苍云静岳 发布于四月 15, 2014 分享 发布于四月 15, 2014 后什么续啊...乃们这些... SUMMER BORN —— 一个“我”于盛夏诞生,寻找找到“我”自己的故事。 等等,这么开始的话,我又会落入“评论简直和文章风格一模一样”的套路了。不行,这次我要改变一下风格。 ...... 在SS文区的作品中,布恩迪亚的作品可以说是独树一帜。而从整体上来看,盛夏诞生这篇作品也沿袭了布恩迪亚一贯的写作风格。这种“独树一帜”和“一贯的风格”,是由其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文中无所不在的意蕴和内涵所构筑的。所谓独特的语言风格,即超验主义式细致入微的描写中混杂意识流的叙述方式最终一同铺就的如同魔幻现实主义经典著作一般的语言风格;而意蕴和内涵... 对不起,我书读的少,只能说——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align=center]一 盛夏诞生中的自然之美[/align] 偶然的一次交谈中,布恩迪亚曾说过:“我可是合格的小地方农夫。”这确是一句谦辞。不过在静岳看来,武侯不过也是迁居蜀地的一位荆楚农夫,陶潜不过也是醉心耕种的前下野官员,而那位世居康科德镇的铅笔匠人次子的著作诞生,也要归因于其在瓦尔登湖畔两年的隐居田园生活。 农夫,可是很厉害的。 艺术,总是要源于生活。前些年一位流行歌手曾以“大家有多久没有听过虫鸣鸟叫的声音了呢?”为主题写过一首歌,其中为了让人在歌声中回归自然,使用了“稻草人”、“萤火虫”、“稻香”、“河流”、“小时候的梦”等意象。不过如果这样简单的陈述就可以让大家产生“回归自然”的感触的话,静岳只能说,也许如今有很多人,已经根本不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自然。 且看布恩迪亚笔下,自然的场景是如何为我们如同画卷一般铺开: 云·珊迪在一个盛夏的清晨醒来,露珠从青草的顶端滴在她的脸颊,她睁开眼后看见无尽的云接连不断,层层相环迎来太阳的最顶端。彼时盛夏的万物都寂静无声,河流静谧地淌过原野,北风轻掠不止的草望不到尽头,遥远的山脉在薄雾中淡去声色。她四下环望什么也看不到,唯有火炉一般的太阳在头顶静默不语,远处的虫鸣与山涧的鹰声长啸,让时间变得更加远去,触摸不及。 她的记忆蒙上了薄纱,在似梦的幻境中想不起任何事物,她口中还残有鼠尾草与百里香的气息,指尖也记得海棠的触感,记忆却在角落里与灰尘一同沉睡不醒。 对于这样的叙述方式,请允许我摘录那位铅笔匠人次子的经典段落相互印证: 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全身只有一个感觉,每一个毛孔中都浸润着喜悦。我在大自然里以其一的自由姿态来去,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牛蛙鸣叫,邀来黑夜;夜鹰的乐音乘着吹起涟漪的风从湖上传来。摇曳的赤杨和白杨,激起我的情感使我几乎不能呼吸;然而像湖水一样,我的宁静只有涟漪,而没有激荡。 宁静不可能是绝对的。最凶狠的野兽并没有宁静,现在正在寻找他们的牺牲品:狐狸,臭鼬,兔子,也正漫游在原野上,在森林中。他们没有恐惧,他们是大自然的看守者——是连接一个个生气勃勃的白昼的链环。 静岳一直以为,现代人失去阅读能力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们对一些场景和生活虽然心怀向往但却不再熟悉。就比如盛夏诞生的第一段:如果不再熟悉清晨时分露珠从青草的顶端滴落的样子,就无法想象云·珊迪是如何在水珠轻轻拍打在她的面庞之上的瞬间醒来;不再熟悉清晨时分旷野中的声音与色彩,就无法想象何谓“河流静谧地淌过原野”和“山脉在薄雾中淡去声色”;甚至,如果完全不知道“清晨是指大约早上五点到六点半刚刚日出的时分”的话,也许连第一句对朝阳初升日出云端的景象描写都无法理解。 文学之美,含蓄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盛夏诞生以“初升的朝阳跃出云层,将第一缕光洒在云·珊迪脸上”开始,就失了这种含蓄。可惜的是我们现在似乎失却了那些该有的想象力和鉴赏力,明明只是一层薄薄的面纱,读者却也不愿或不懂拂去,于是也体味不到需要细细品读才能领略到的文学之美。 但据此反推,布恩迪亚却是一位懂得自然之美的作者,并将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鼠尾草与百里香,和节选梭罗【瓦尔登湖】一书的段落中的牛蛙,夜鹰,赤杨与白杨,在写作中起到的作用是相通的。这些意象不同于简单的“树”,“山”,“草”,他们是具体的,生动的,而因此有活力的。而这些具体的词语也并不是博物学家笔记上对不同物种的简单罗列,而是一种结构巧妙的排列与组合,最终展现在读者眼中与心底的,是属于超验主义作家的独特的语言风格。就算因为没有人生经验所以无从体会何谓“口中残留的鼠尾草与百里香的气息”和“海棠的触感”,任何读者也可以区别出这样的文字与“口中残留的青草与花香的气息”和“鲜花的触感”孰高孰下。 而对于那些曾在年少时在盛夏烈日下的田野中百无聊赖地抓起一根狗尾巴草的茎秆放在口中咀嚼的读者来说,那种苦涩的味觉中带有的青草特有的芳香慢慢充盈自己的口腔的奇妙感觉,会在读到此句时瞬间涌上心头。 这便是盛夏诞生的语言魅力。 这便是盛夏诞生中的自然之美。 (未完待续) 链接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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