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三月 26,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三月 26, 2015 zeroomjh 发表于 2015-3-25 10:01终于又更新了,祝政委万事顺利然后每天都有空更新 最近恐怕不行了,要去北京参加复试,4月1号左右回来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四月 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四月 1, 2015 zeroomjh 发表于 2015-3-25 10:01终于又更新了,祝政委万事顺利然后每天都有空更新 考研复试归来,已经被社科院录取了。引用《解 放·最后一击》当中朱可夫元帅的名台词:“结束了,一千四百一十八个日日夜夜。” 今后有空更新了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五月 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1, 2015 (已修改) 胡尘硝烟——新华约西征实录(一)【新疆战记】 一、有缝的鸡蛋 尽管处于几乎“与世隔绝”的亚欧大陆中心地带,中亚地区实际上还是不能从风起云涌的国际形势变革之中独善其身:高耸入云的青藏高原与荒芜寒冷的西伯利亚,决定了只有中亚才能成为沟通欧亚两大洲陆上联系的最主要枢纽——而既然拥有了这样重要的战略地位,中亚五国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世界各大势力关注的重点之一。 在21世纪初期,中国和俄罗斯借助地缘上的优势、在中亚地区所能发挥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北京和莫斯科依靠“新丝绸之路”战略和相应的经济带把欧美与中东的势力挤出这条连接欧亚的大走廊:俄罗斯提供了乌拉尔与新西伯利亚工业区制造的重工业产品,以及丰富的自然资源;而中国则供应资金和海量的轻工业产品。这一对组合在地缘优势的加成下,在中亚地区具有无与伦比的竞争力。但好景不长,国际政治舞台上的风云变幻很快就让这个前途无限的欧亚走廊开发组合分崩离析: 北极油气资源大发现是它的第一声丧钟,能源价格的一路下挫不仅严重打击了中亚本地的油气产业、而且让严重依赖能源出口的俄罗斯处于困窘的境地。在莫斯科调整经济格局的努力失败之后,俄罗斯对中亚的影响力随之大大下降。 支撑这条“欧亚走廊”的其中一根柱子既然已经被削弱,那么平衡也随之消失:眼见北方的合作伙伴日渐衰落,中国民族主义势力也起了独占中亚的异心——民族资本的迅速壮大,使得中国民族主义势力亟需控制更多的市场份额,中亚毫无疑问是个好的选择。曾经让整个西方世界无比忧虑的中俄“大陆联盟”从这时起就出现了裂痕,其他势力从中看到了可乘之机——例如美国,还有这时候仅仅是初具规模的未来科技公司。 不过,美国并不打算直接与锋芒正盛的中国民族资本硬碰硬、尤其是在北极能源争夺战的序幕已经拉开的大背景之下,从“英国表弟”那里借鉴来的“借刀杀人”之策成为了华盛顿的新选择:在中东美国继续着力驱赶原教旨主义势力、避免能源价格出现有利于俄罗斯的波动,同时通过阿拉伯国家世俗政府与中情局提供或明或暗的引导、将极端分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中国和俄罗斯的势力范围之内。 相比起拥有国家机器的力量、而且占据了阿富汗作为基地的美国,未来科技公司在这个时候手里可用的筹码并不算多,不过它的优势是隐蔽和灵活,这一点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一方面,未来科技公司秘密支持原教旨主义文化和极端组织武装力量向中亚地区的渗透;另一方面,未来科技公司利用包括收买在内的各种方式对有民族主义倾向的官员和媒体施加影响,试图将中国对中亚与俄罗斯的舆论、政策引导到更加激烈的方向上。不得不说这些策略非常高明,不仅是因为它们有效的激化了中国与中亚、新共 产国际派和民族主义派(民族资本主义)之间的矛盾,而且还很好的隐藏在美国的类似行动之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而在中国内部,随着中国民族资本的增长,新共 产国际派和民族主义派貌合神离的政治同盟也同中俄“大陆联盟”一样开始分裂。前者忙于推进公有制在经济领域的扩张,而后者也希望自己的资本能够占据更多的份额,“中国要发展什么性质的经济”这个问题、在被“黑白猫论”拖延了几十年后再一次被推到了前台——未来科技公司抓住了矛盾的核心、把中亚变成了两派斗争的导火索。 在两派斗争的初期,民族主义派凭借经济上的优势和高涨的“爱国主义”情绪而在中国政治舞台上获取了有利地位。为了更加巩固的掌握舆论阵地并在强力部门中扩张自己的势力,民族主义派将自己派系内的一些“铁腕人物”安插到了西北地区、以执行对极端主义组织的打击和加速开发中亚。毫不出人意料的,这些人“杀伐果断”的使用了被新共 产国际派批评为“大汉族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政策,不仅激化了民族宗教矛盾、引起了中亚各国民众的普遍反感,甚至还造成了中国西北地区的动荡。一个恶性循环开始形成:矛盾的集中爆发引来了更多的极端主义分子——中亚和西北的态势更加混乱——民族主义派将其解读为“绥靖政策”的恶果、并以此论证采取“激烈手段”的必要性——更多矛盾产生并被激化。美国和未来科技公司还在进一步加速这个恶性循环的运转,企图在亚欧大陆腹地给中俄制造一个持续失血的“混乱地带”。 当“北极资源开发”的热潮逐渐消退、生产过剩的危机开始隐隐浮现的时候,“新矿产革 命”的爆发不啻于向本已不稳定的世界经济秩序投下一枚巨大的炸弹,一场新的、规模巨大的经济危机迅速向各国席卷而来。与那些“红皮白心”、“形左实右”的学者和评论员们预测的相反,中国民族资本并没有什么“五千年传承的精髓”或其他特别的“优越性”、至少在这次经济危机中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一样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新共 产国际派趁机大大的扩张了公有制,并借助经济危机时期的良好表现而控制了国家大政方针的主导权。这样一来,民族主义派实施的一些错误政策就得到了纠正,中国得以从经济低潮期较早的恢复过来。 但是对中国而言,中亚的形势却并没有就此好转:除了首先掌握新矿产技术、在经济危机时期进一步发展壮大的未来科技公司继续在中亚五国捣乱之外,GLA作为一个新敌人也出现在这一区域。相对于其他那些往往只是昙花一现的极端组织而言,GLA的组织更严密、经济力量更强大、渗透行动更加隐蔽而顽固、策略也更加高明,因此得以在中国把主要精力放在解决国内问题的时候、于中亚地区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利用民族主义派政策所遗留的积怨,他们成功的煽动了当地民众,不仅拿下了中亚五国、甚至还控制了曾经是中国坚定盟友的巴基斯坦。这对中国的西部战略和国家安全是个非常严重的打击:由于新共 产国际派不能“清洗式”的撤换整个西北的民族主义派官员,结果西北领土也遭到了GLA组织周密的渗透。 GLA在欧亚大陆腹心地带生根发芽、发展壮大,对于北京而言是周边环境的恶化、是大量前期投入的丢失、是广大西北地区形势逐渐失控的开始,但对于耶路撒冷而言却是个有力的臂助和绝佳的跳板:中俄都曾经与中亚五国关系紧密、而巴基斯坦也曾是中国的重要盟友,这使得GLA获取了很多关于中俄两国的很多情报,尤其是得到了关于军事方面的很多样本与技术,这对GLA下一步的渗透与发展是极其关键的。在中国忙于经济转型和技术转型的时候,控制了中亚的GLA秘密的建立了“中亚军团”,准备在未来的世界大战爆发时、于这一战略方向上展开大规模的常规作战。 二、耶路撒冷的选择 理论上来说,“中亚军团”可以选择的作战方向主要有两个:第一个是北上进攻俄罗斯的新西伯利亚工业区和乌拉尔工业区、破坏莫斯科的战争潜力,第二个则是攻击中国的西北地区、将混乱扩大到中国内地,破坏北京的动员计划。第一个方案比较简单,因为俄罗斯的战略重点是欧洲方向,而且俄罗斯国力不如中国、内部矛盾却比中国更为激烈;第二个方案则要面对中国强大的人力物力资源,要把混乱传播到遥远的中国内地也无疑更加困难。但是从全局出发、通盘考虑之后,耶路撒冷最终还是选择了难度更大的第二方案,即进攻中国西北地区。 GLA“三巨头”并不认为中国具备向西远征中东的实力,因此他们预测一旦世界大战爆发、中国的主要进攻方向将会是距离相对较近的东南亚地区。GLA在那里建立的“东南亚军团”虽然实力强大、但根本不可能单独对抗整个中国的力量,而东南亚地区出产的各种物资对GLA整体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更不要说它还是GLA与新兴的“旭日帝国”进行秘密贸易的主要基地。因此,“三巨头”认为有必要打乱中国的动员计划,并至少把中国的部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战略方向上。考虑到中亚和中国西北地区矛盾更加尖锐复杂、以及从中国内地向西北调动军队和物资的困难程度,耶路撒冷方面判断“中亚军团”不仅应当负担这个任务、而且能够完成它。对中亚北面的俄罗斯,GLA的态度是不屑一顾的,他们估计在世界大战爆发时俄罗斯将陷于全面内乱之中、或者压根已经被西方所占领,所以仅依靠高加索方向上的“轻轻一击”就可以使其崩溃、不必抽调其他方向的力量另行牵制。 对于“中亚军团”的虎视眈眈,新共 产国际派并非全无察觉。只不过从经济危机中回复过来并赶上新一轮的科技革 命牵扯了中国大部分的精力,新共 产国际派的领导人认为此时并不适宜激化与民族主义派之间的矛盾,处理西北局势时也就缚手缚脚——除了避免爆发新一轮政争之外,要扭转民众多年来被“激进舆论”所影响的观念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仇恨的种子已经在西北地带深深地扎下了根,不是短时间就能被消除的,而GLA和未来科技公司都不会给北京太多的机会。 轰轰烈烈的新科技革 命给俄罗斯的资本主义政权造成了致命的打击:虽然科研机构对新矿产和新能源的研究即便在世界范围内也处于领先地位,但被寡头们控制的政府却无力也不想推广相关的技术,因为那些视财如命的资本家们不愿拿钱改造配套设施、并且担心新科技革 命的成果会冲击他们控制的旧有产业。科学技术这个最关键的生产力被压制,原本就处境恶劣的俄罗斯经济自然也就更快的滑向崩溃的深渊。当各种矛盾集中爆发的时候,就发生了2047年的东欧共 产主义革 命,中国的新共 产国际派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在这次各国无产阶级政党筹谋已久的革 命浪潮当中而无暇他顾,这就是耶路撒冷期盼已久的机会:“中亚军团”的各种组织由暗转明,开始以极高的效率整合当地的资源和人力、同时利用中东大本营源源不断的支援来壮大自己。 2050年初,中国援苏志愿军已经大部归国,各大军区都在根据援苏反干涉战争中获得的经验进行大规模的调整、以应对未来随时可能爆发的规模更大烈度更高的战争。从整个三战的角度来看,这次始于2048年并涉及了编制、训练、装备、人事等诸多方面的大调整对于新华约取得最终的胜利是至关重要的;然而,当时的人们并没有料到,下一场战争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三、猝不及防 2050年4月,西北地区的气氛日益紧张,谣言和骚动如同野火一般在城乡之间蔓延。然而当地的党政部门面对这种情况却表现得颇为犹疑:诚然,上级已经多次强调过“中亚军团”的威胁,但是新共 产国际派和民族主义派过去在西北问题上的激烈斗争让很多官员不敢自作主张、而只是层层上报转交矛盾,这就耽误了时机、使得GLA成功的完成了进攻前的准备工作。新疆军区倒是按照命令转入了戒备状态,但是整个西北方向上的中国军队此时都在进行调整——新疆军区用于机动作战的四个机械化步兵师都需要较长的时间备战,唯一可以立即稳定形势的是尚未开始调整且战斗力较差的武警机动师。针对这种情况,北京方面下令兰州军区的第21集团军和第47集团军准备开赴新疆支援,以图在这个重要的战略方向上重新建立优势。 但是此时已经太晚了,2050年5月1日,“中亚军团”发动了对中国西北的全面进攻。利用战前这一区域长期存在的各种矛盾和政治斗争,GLA成功的将大量成员渗透至西北各省、甚至还腐蚀了不少官 员为他们服务。在这些间谍和叛徒的帮助下,“中亚军团”取得了关于中国军队的大量情报,使得很多地区进城稳定形势的军警部队集中在小驻地当中被化学武器偷袭,结果全疆大部分主要聚落在第一时间之内就完全失控。除此之外,以兰新线和各主要机场为首的交通设施、储存军用和民用物资的重要仓库、通信设施与电力设施、各地的工厂等关键部门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这令新疆军区既无法第一时间稳定后方、也无法迅速获得支援,更不可能建立一个稳固的防御体系。 在渗透破坏作战顺利进行的同时,“中亚军团”在正面的攻势也汹涌而来:塔城-阿拉山口是GLA最主要的进攻方向,力量单薄的第5、6、7边防团在毒气和炮艇机的扫射面前很快就被击溃,装备了“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天蝎坦克和铁马卡车炮的“中亚军团”装甲部队迅速向东推进、目标是驻守在乌苏-石河子-独山子地区的第8机步师;伊尔克什坦-喀什则是GLA在南疆的入侵路线,在这里“中亚军团”利用“中-吉-乌”铁路运输了大批兵力、猛攻喀什附近的第6机步师;北方偏远的阿勒泰也没有逃过一劫,GLA的渗透部队在那里突然出现并控制了城市和机场、与闻讯赶来的第3和第4边防团展开激战。 遍及全疆的烽火一时之间令惯于上交矛盾推诿责任的官僚们措手不及,“中亚军团”安插来的间谍和收买的叛 徒则进一步降低了决策的效率,再加上GLA对卫星和网络系统的袭击以及尚未从调整中恢复过来的军队被叛乱牵制住了手脚,就让西北局势以惊人的速度糜烂下去。5月4日,有不少兵力被叛 乱所牵制的第8机步师在通向阿拉山口的铁路上与GLA军队遭遇、双方随即爆发战斗,中国军队以坚固的战神坦克作为矛头、准备一举贯穿对手的战线,但狡猾的“中亚军团”部队早已摸清了战神坦克的性能,他们且战且退、诱使速度较快的龙马战车脱离速度较慢的战神坦克,然后将其各个击破。由于驻新疆的中国空军在GLA的渗透破坏作战中损失很大,因而没有得到空中掩护的第8机步师受到了严重的损失:大部分的龙马战车被散播者毒素发射车禁锢住之后、又被天蝎坦克摧毁,而战神坦克则在失去了防空火力的支持后毁于空袭。从古尔图到精河几十公里的道路上,遍布着中国军队战车熊熊燃烧的残骸和横七竖八的尸体,第8机步师的主力在这一战中受到了严重削弱、仅有少数部队退回了乌苏。 继第8机步师惨败之后,兵力分散的第6机步师也未能守住喀什。南疆特殊的地理形势决定了该师的兵力更加分散,虽然战士们依托城市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抵抗,但各团之间的联系已经被战前渗透进来的破坏小队以及他们煽动起来的叛乱分子切断,“中亚军团”从火车上卸载了一波又一波的圣战者为自己的坦克和自行火炮打开道路,最终第6机步师几乎全军覆没。现在,GLA已经彻底摧毁了中国军队在边境地带设置的防御体系、并且在整个新疆制造了巨大的混乱,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毫无疑问就是要彻底摧毁新疆军区的最后抵抗、赶在兰州军区直辖的两个集团军尚未来得及投入战斗之前占据主要的人口聚居区和交通线,以利于在中国西北地带制造更多的叛乱。 四、死亡路口 要阻止“中亚军团”继续发起进攻,新疆军区就必须在兰新铁路上重新建立一道防线以保护乌鲁木齐——如果丢掉了它,兰州军区的援兵就很难再找到一个合适的前进基地,而新疆军区是不可能凭着自己剩下的两个机步师和直属队顶住GLA规模宏大的全面进攻的。幸好,第11机步师装甲团和军区直属队已经成功平定了乌鲁木齐周围地区的叛乱、勉强建立了一个相对平稳的后方,因此还有希望乌苏-奎屯-独山子地区重新构筑防线,毕竟这里是第8机步师长期驻扎的地方、有很多军事设施可资利用。只是第11机步师的两个步兵团远在东面的吉木萨尔和吐鲁番,虽然从“中亚军团”东侵之时就开始西进、但GLA渗透部队沿路进行的破坏和煽动的叛乱还是耽误了他们不少功夫,第8机步师的残部必须以自己有限的力量为援兵争取时间。 而在“中亚军团”方面、时间同样非常宝贵:首战告捷可以激励下面那些没多少文化水平的士兵,但军官们非常清楚中国真正的实力,如果不能迅速攻占新疆、进而打乱北京方面的动员计划,庞大的人口、资源以及可怕的动员能力就将让这个东方大国立于不败之地。他们必须充分利用突然袭击带来的慌乱、并用不断的快速进攻将其持续扩大,赶在敌人准备完毕之前把优势转化为胜势。因此在5月6日,“中亚军团”不顾后勤准备尚未就绪就抢先派出了突击部队,力求在中国军队喘息未定之时攻破这个十字路口。由于大部分重型装备所需要的运载工具和物资都还在卸车,因此这支突击部队主要由搭载冲锋车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的步兵、以及铁马卡车炮组成,负责空中掩护的则是一批地面遥控操纵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 尽管火力有限,但突击部队的士兵却士气高昂、不把刚刚被他们击败的中国军队放在眼里,他们不认为两天前被击溃的对手只是换了个阵地就能重整旗鼓。可是,中国军队的失败只是因为仓促应战、而非自身战斗力低下,因此这种无端的自大很快就在泼水一般的盖特机关炮弹面前被打了个粉碎——第8机步师的高炮团并没有参加5月4日的战斗,而是负责稳定驻地的秩序,现在他们放低防空阵地上盖特机炮的炮管向敌人的轻型车辆猛烈扫射、给骄狂的GLA军队来了一个下马威。当“中亚军团”突击部队匆忙展开铁马卡车炮轰击这些固定的速射炮的时候,第8机步师的炮兵团用震耳欲聋的炮声宣示了自己的存在:他们装备了十门威力巨大的敦煌重炮,这种远比战神坦克笨重的武器由于机动不便的原因与它们的炮手一道被留在了驻地,现在它们可以充分发挥自己超长的射程来压制对手了。GLA突击部队发起的多次攻势都在这种远近搭配的火力网面前铩羽而归,以至于他们始终没能接近对手的防御阵地。其实如果他们能够进入到步兵交战的范围的时候,就会发现驻守在简易碉堡和战壕里面的中国士兵只有不到三个营、其中还只有一个营有完整建制…… 当然,“中亚军团”是不会因为这么一次挫折就放弃进攻的,5月10日他们调动了更多的军队再度袭击乌苏防线。对新疆军区而言,好消息是第11机步师的第31团和装甲团都赶到了乌苏地区,大大加强了防御力量;坏消息则是北疆重要的石化基地克拉玛依沦入敌手,一方面这大大增加了敌人的燃料储备,另一方面则说明敌人基本上已经扫清了准噶尔盆地以北和以西地区、开辟了进攻乌苏的新战线。出于谨慎起见,新疆军区将第11机步师第32团留在乌鲁木齐作为总预备队以应付突发状况的发生。 5月10日在乌苏防线上爆发的战斗异常激烈,第11机步师装甲团的坦克手们不停的转移阵地、支援防线上步兵同志们抗击GLA从不同方向上轮流发起的进攻,炮兵们也必须频繁更换发射阵地以避免被敌军的火力支援单位盯上。在一天的交战之后,“中亚军团”基本上摸清了对面的部署,他们在5月11日的凌晨汇合了来自克拉玛依方向的援军、尔后发动了夜袭,被昨天的战斗搞得异常疲惫、并且误认为对手配合不佳无法形成协调攻势的中国军队又一次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过,这次第8机步师残部和第11机步师的援兵享有地利,在担任警戒的一个坦克排在步兵的掩护下、依托工事顶住了GLA“暗影之狼”渗透部队和主力兵团的内外夹击之后,高炮团的战士们迅速修复了被渗透部队破坏的防御系统、让防空阵地上的盖特机炮再次吞吐着火舌成片的舔倒对方的圣战者和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 只是“中亚军团”的这一轮进攻并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尤其是从北面攻上来的敌人多次从省道进行迂回作战、一部分军队已经冲到了石河子附近,几乎迫使军区司令部将最后的预备队第32团投入战斗。战斗引燃的大火映红了夜空,就在几十公里之外都清晰可见,在形势最紧张的时候前线指挥部一度失去了与阵地上各营连之间的联系、只能靠枪炮声和火光大致判断战局。 几个小时的鏖战过后,乌苏防线终于迎来了5月11日的朝阳。军区直辖的第3陆航旅此前由于GLA全频段电子干扰而无法在暗夜之中作战、现在则成为了扭转战局的决定性力量,该旅的凤凰武装直升机首先用燃烧弹击退了几支威胁最大的敌军穿插部队,而后则炸毁了多辆追猎者电子干扰车、恢复了己方通讯。前线指挥部得以重整已经被分割成几块的防御部队,把攻入防线内部的“中亚军团”赶出去,最终恢复了5月10日入夜之前的态势,乌苏-奎屯-独山子防御圈重新稳定了下来。 看起来GLA低估了中国军队在不利条件下的顽强程度,没有想到这场夜袭居然以失败告终。在接下来的数天乌苏防线面对的仍然是来自西方和北方协同进攻,虽然每次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才击退敌人,但军区司令部倾向于认为北疆的情况不会变得更加糟糕了、因而开始考虑南疆的战况——在喀什周边地区几乎歼灭了第6机步师的“中亚军团”似乎是更大的威胁,他们在十天的时间内沿南疆铁路与喀和铁路迅速推进,在北方占据了阿克苏、在南方把第4机步师与南疆军区直属队击退到了叶城(换句话说,这么发展下去十天之后南疆军区就会在喀和铁路与吐和伊高速公路的终点和田变成一个历史名词,即使不被全歼也不得不放弃所有重型装备)。 事实证明军区司令部的想法实在太过乐观了。5月17日,乌苏防线的南侧也遭到了GLA的进攻,原本以为这是一次战术性迂回的守军很快发现攻击的力度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铁马卡车炮的炮弹从南面雨点一般砸了过来、把阵地上的步兵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加装了推土铲与扫雷器的天蝎坦克有条不紊的破坏那些已经被炸得破破烂烂的障碍物和清理得七零八落的雷场,被散播者毒素车用快干水泥加固过的自爆卡车顶着盖特机炮的扫射与“红箭”反坦克导弹的攒击冲向守军的抵抗枢纽……由于东西走向的博罗克努山的阻隔,从西面攻来的“中亚军团”想要迂回乌苏防线的南侧只能选择很少的几条道路、而它们全都受到中国炮兵部队的火力封锁而无法通过大部队,这也是乌苏防线能在优势敌军的围攻下坚持至今的重要原因。可现在,一支强大的敌军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只进行了战术级预警的防线南方,战场上的平衡瞬间就被打破,GLA迅速冲入了中国军队的阵地内部、把越来越多的守军拖入了比拼兵力消耗的近距离战斗。战至5月17日下午“中亚军团”已经基本控制了独山子区,威胁到了整个乌苏防线的后方,前线指挥部忍痛下令停止向仍在缠斗的南部方向派遣援军、并对这一区域进行远程炮火覆盖和火箭炮布雷,这才给其余部队向东撤退争取了时间。5月19日,乌苏防线上的战斗全部停止了,第8机步师的残部、第11机步师的两个团和军区直属队要么正在向乌鲁木齐撤退,要么就已经在阵地上打到了最后一息;GLA方面同样需要时间整顿自己的军队,因此除了派出部分兵力向东进行压迫式的追击外、主力部队转入了暂时的休整。 五、退守 已经难以在乌鲁木齐以西再度建立防线的新疆军区被迫准备组织巷战,同时组织侦察力量摸清“中亚军团”到底用了什么新的战术才能无声无息的在独山子区以南出现,最后得到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这根本不是什么新战术,而是GLA迂回行动的一环——战争初期他们的军队就突袭了霍尔果斯的边防第8团和昭苏的边防第9团、接着就侵入了伊犁河谷,在当地的渗透部队和叛乱分子的接应下仅用五个小时就迅速控制了伊宁市,而后就沿着G218国道毫无阻拦的前进。由于新疆军区司令部的注意力全被各地的叛乱和GLA在塔城、阿拉山口、喀什所取得的巨大进展所吸引,卫星、网络和常规的通讯系统又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因此竟然在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中完全忽视了西宽东窄、被认为是易守难攻的伊犁河谷地区,以至于“中亚军团”能够在博罗克努山和天山山脉之间集结一支规模相当可观的部队并用它发出了关键性的一击。除了帮助攻破了乌苏防线之外,穿过伊犁河谷的GLA军团还分兵沿G217国道南下占领了库车、与进占阿克苏的南疆军遥相呼应,隐隐对中部重要的交通枢纽库尔勒市构成了威胁。 ]这份侦察报告解除了关于“‘中亚军团’使用某种新奇战术突然把大量兵力投送到关键位置”的担忧,但一点都没有减轻乌鲁木齐的防御压力:即使不论已经在乌苏被消耗了相当实力的第11机步师第31团和装甲团、几乎完全变成空架子的第8机步师残部和新疆军区直属队,即便是只在最后阶段进入战场的第32团也由于艰苦的后卫战而出现了不少伤亡;而乌苏防线失守之后,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乌鲁木齐周边地区再度被活跃起来的叛乱分子搅成了一锅粥,结果是军区司令部头疼的发现能够用于防守的物资因此进一步的缩水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乌苏地区的储备没能撤出来);最后,乌鲁木齐保卫战所面临的整体形势也相当不利,兰新铁路被叛乱分子严重破坏导致兰州军区的两个集团军无法迅速赶到,而当面的GLA虽然无法再度上演战术迂回的好戏(仅有乌鲁木齐西侧的兰新铁路和高速公路能支持他们的大规模进攻)、但从远期看来仍然存在他们攻打库尔勒并从这个方向迂回到吐鲁番的可能性,这对兵力捉襟见肘的新疆军区来说简直是无解的死棋。 占领了乌苏地区的“中亚军团”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他们终于把北疆的战线连成了一个整体,只要攻下乌鲁木齐就能把兰州军区的援兵挡在星星峡。而对于这个目标,GLA认为自己可以轻松达到:毕竟连续两次失败已经大大消耗了新疆军区的兵力,而此前连续爆发的叛乱也让军区司令部不敢轻易把民兵动员起来参与巷战、这就大大削减了守城一方可用的人力。考虑到攻克乌苏防线的战斗消耗大大超出了预期,“中亚军团”决定先休整一段时间、等待后方送来的补给物资——中国军队战术导弹对交通线和兵站的破坏给GLA的后勤工作实在是造成了太多的麻烦了——在此期间持续对乌鲁木齐市的接近地发动有限的攻击以压缩中国军队的守备范围。 但是就城市本身而言,乌鲁木齐倒是比新疆的任何其他聚落都适于防守。作为全自治区的首府和最大城市(无论是面积还是人口),即便新**国际派再怎么不想引发与民族主义派的争斗、也必须牢牢地把它掌握在手中,因此乌鲁木齐积压的矛盾和不满是全疆最少的,军区司令部可以放心的利用这里的人力承担辅助任务而不用担忧可靠性问题。此外,乌鲁木齐市也有比较充足的巷战准备,它在战争开始的第一天就开始挖掘壕沟、构筑街垒以及把建筑的窗户用沙袋堵成狭小的射击孔(尽管当时那是为了应对叛乱),当第8机步师主力在开赴阿拉山口的路上战败的消息传来之后、高层建筑和十字路口还设置了大量的盖特机炮。在战争进行了快一个月之后,乌鲁木齐成为了全疆备战水平最高的城市、没有之一。 5月31日,恢复了正常的后勤补给水平的“中亚军团”向乌鲁木齐发起了进攻,首先迎接他们的照例还是中国军队的敦煌重炮群:军区司令部把第8机步师剩下来的小半个炮兵团、第11机步师的半个炮兵团和第2炮兵旅集中起来前置到昌吉,依靠敦煌炮的高精度与远射程在数十公里外炮击尚且处于行军状态的GLA车队,让毫无防备的对手一下子吃了个大亏。随后出场的是得到了来自内地的紧急转场支援而从战争第一天的惨重损失中恢复过来的中国空军,他们驱逐了在数量上不占优势的“毒牙”截击机、把前去袭击昌吉的“中亚军团”火炮直升机与轰炸机打了个落花流水。最终在双方的地面部队没有直接接触的情况下,GLA向乌鲁木齐的推进暂时被阻挡住了,“中亚军团”的指挥官们被迫首先着手清除主要交通线附近的中国炮兵观察员和天上的侦察机。可以想象的是,这对部队素质和装备质量上都不占优势的GLA而言绝不是个轻松的任务。 经过了三天的战斗,“中亚军团”终于在折损了许多小队之后勉强把地面上的中国侦察兵赶回了乌鲁木齐,然而完全的制空权依然没有被拿到手。他们只能冒着天鹰战机不时的空袭继续前进,而这就大大拖延了自己的前进速度:直到6月7日,争夺乌鲁木齐的战斗才真正打响。 GLA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指向了距离乌鲁木齐36公里远的昌吉,他们需要这个居民点作为自己进攻时的依托。然而在这里作战的中国军队打得非常灵活,用驻守在建筑和工事里面的部分步兵吸引敌人的兵力和火力,频繁利用坦克和步战车的混合编队从侧翼出击打乱敌人的队形、同时还以远程炮火和空中支援的方式弥补战车编队在机动力上的相对不足,必要时则用火箭炮抛射地雷迟滞敌人的行动。这一套犀利的组合拳充分展现了中国军队稳住阵脚后多兵种配合作战的强大威力,把对此毫无心理准备的“中亚军团”打得晕头转向、被迫不断增调部队投入战斗。当昌吉的战斗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并且严重挫伤了GLA的锐气之后,中国守军面对优势之敌在空军和炮兵的掩护下主动退回乌鲁木齐,同时炸毁了昌吉的所有建筑以免资敌。“中亚军团”花大力气拿下的不过是城市接近地上一座布满了地雷的废墟,这预示着市区的战斗将会是何等的艰难。 六、“薛仁贵”的第一箭 而在GLA猛攻乌鲁木齐市区、在盖特机炮的弹幕和巧妙隐蔽的路边爆炸物下遭受惨重伤亡的时候,北京方面正在设法支援陷入苦战的新疆军区:由于兰新铁路和连霍高速新疆甘肃段(还有它们的附属设施)遭到的破坏远比预想中严重,兰州军区原先计划中作为援疆主力的两个集团军很难迅速赶到战区。然而形势正在一天天恶化——乌鲁木齐的巷战虽然暂时拖住了GLA北疆军的主力,但和田的第4机步师与南疆军区直属队在5月底已经被彻底击溃、少数幸存者被迫转入游击战,“中亚军团”的南疆军已经腾出手来、准备从塔里木盆地北方迂回以包抄乌鲁木齐守军的后方。总参匆忙启动了代号为“薛仁贵”的行动,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把援兵送到新疆,并且发动反攻收复失地。 6月中旬,已经在库车休整了半个月、并且得到了来自喀什方向支援的GLA军队开始向另一个重镇库尔勒进军。“中亚军团”认为兰新铁路和连霍高速新疆段遭受的破坏将使得兰州军区无法及时派来足够多的援兵,因此估计他们至少在占领库尔勒之前不会遭遇值得一提的抵抗。这个判断不能算是错误,只不过在时间上略有误差,GLA军队在抵达铁门关时遭到了中国军队第48机步师的伏击,而这个师是在三天前才刚刚被空运到此地的。 也许除了中国最优秀的步兵专家冼辉将军和他的得意弟子陈龙军(第48机步师的师长)之外,不会有人敢于在这种危险的形势下进行这样大胆的空降作战了——中国军队能够用来向西北地区进行大规模空运的机场本来就不是很多(其中还有相当部分遭到了严重破坏或者被用于对乌鲁木齐的支援),虽然在开战一个半月后大部分受损的机场已经被修复、可是利用它们向铁门关这样一个远离陆上补给线的地点空运并维持一个满编的步兵师还是风险极高的,尤其是考虑到该师还必须马上在这个没有任何现有储备的地方迎接激烈的战斗。冼辉和陈龙军显然对他们共同打造的精锐部队非常有信心,而这支在军事改革中被树立为典型、在远东的作战中有上佳表现的精兵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们在第一批伞兵落地后的72个小时内就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第48机步师的人员和装备绝大部分是通过空降的方式进入铁门关的,良好的训练使得他们没有形成非战斗减员并能够以很快的速度集结起来。将从当地民兵那里获取的消息(这些农垦部队完全无法与“中亚军团”抗衡,但是他们提供的情报和预先进行的准备工作非常有用)与卫星侦察的结果结合之后,陈龙军判断第一批抵达的GLA军队在数量上并不多、而且没有发现第48机步师的存在,因此下令进入农垦第2师在此前根据总参的直接命令在市区内构筑的隐蔽阵地,准备用伏击的方式摧毁敌人。 认为整个库尔勒地区都非常空虚的“中亚军团”计划在行进中占领铁门关,因此完全没有派出侦察部队。当他们的运兵卡车和坦克排成行军队形开过铁门关那并不算是很长的街道的时候,就被从房屋中毫无预兆射出的“红箭”反坦克导弹与机枪火力绞杀,在很长的时间内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而无法从人数上远少于自己的中国步兵的压制中脱身。而陈龙军并没有留给他们太多反应时间,他手下那些强调机动性的装甲车辆很快就从不远处的埋伏地点冲出、用车载导弹和机关炮来驱散那些试图重新集结的敌人。整场战斗不超过一小时便告结束,而第48机步师的参战单位甚至没有打完自己的携行弹药,这一点使得陈龙军能够更从容的进行部署、通过一系列小规模的交战迟滞敌军主力向铁门关的推进。当GLA进攻库尔勒地区的主力部队最后在6月25日推进到铁门关的时候,第48机步师已经通过空运获得了全部重型装备和足够的作战物资,并且主动发起了反攻。 陈龙军打算让“中亚军团”的南疆军好好见识一下中国陆军步兵战术的精华,第48机步师分成多个以营连为单位的作战分队、向逼近的GLA大军发起了猛烈进攻。看起来这些分散的部队很快就会被各个击破,但是每当“中亚军团”指挥官尝试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己向某一方向集结兵力的举动很快就会被来自另外一个甚至几个方向的袭击所打断;而以等量甚至略多的部队来阻止这些袭击也是做不到的,因为这些作战分队的战斗力和装备都占据上风,他们总是能够用战神坦克的犀利炮火和龙马战车的高机动性凿穿对手的阻击、师属炮兵也每次都及时用远程火力掩护分队的行动。 GLA军队沮丧的发现,他们一直在被人数较少的第48机步师压缩阵形和活动空间、不断承受伤亡的同时还令己方各单位之间的行动相互妨碍,而自己空有优势的兵力却无法摆脱被动的处境。夜幕降临之后“中亚军团”面临的处境甚至更为糟糕,他们此时的士气、自身状况和战场态势已经不允许主动发起夜战了,而配备了全套夜战装备的中国军队则利用黑暗的掩护更有效的打击他们。 6月26日,绝望的GLA指挥官下令从铁门关撤退,并抛下了他的后卫部队——这些部队的数量相当不少。即便如此,第48机步师在陈龙军指挥下展开的追击也给对手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中亚军团”在短时间内失去了进攻库尔勒的能力。此时乌鲁木齐的战况随着后方空运物资与援兵的抵达而变得愈发稳定,“薛仁贵”行动的第一阶段可以说是成功了。 七、仓促的反击 铁门关反攻的胜利在总参引发了一些分歧:民族主义派的将领想要通过迅速的胜利来遮盖前一段时间令人羞耻的失败(这些失败与他们在西北地带推行的政策是分不开的),因此他们主张趁势发起反攻、把GLA赶出国土;而以冼辉大将为首的新**国际派将领则认为目前中国军队在西北的实力还远不足以做到这一点,必须耐心的积蓄实力、继续修复交通线,等待时机成熟再图进取。激烈的争论之后,民族主义派将领“将军三箭定天山”的乐观设想占了上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战争初期的失败刺激了那些被民族主义派的宣传所吸引的民众,而这股躁动的情绪在政治上形成了很大的压力——“薛仁贵”行动被再度扩大了,原本计划实施的局部反攻变成了在西北地带发起全面反攻。 自大的民族主义者们认为他们只需要再等上七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反攻的准备,因而“薛仁贵”行动的第二阶段预计在八月一日建军节发动,其路线也非常容易被预测、基本上就是沿着“中亚军团”进军的道路打回去:在北线首先要摧毁乌鲁木齐周围的敌人并向西反攻,抵达乌苏后分兵三路攻打阿拉山口、克拉玛依和伊犁河谷;在中线要依次收复库车和阿克苏。甚至有人提议要再度向和田、喀什空运大部队“以加快解 放祖国领土的步伐”,好在这个过于疯狂的方案最终被空军否决了,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飞机可以在补给乌鲁木齐和铁门关两个地点的同时、还能向那么遥远的地区运输足够的兵力。“解 放南疆”的目标最终还是没有被纳入“薛仁贵”行动的范畴之内,尽管这令不少民族主义者颇为不悦,但毫不夸张的说这避免了更大灾难的发生。 虽然乌鲁木齐的战况依然激烈,但是GLA并没有取得任何值得一提的进展,其他方向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动:在铁门关打了一场败仗之后,领教了第48机步师的战斗力的“中亚军团”并没有急于报复,他们的行动变得谨慎起来;而南疆的GLA军队除了继续进攻由第4机步师残部领导的游击队之外,就是把兵力和物资向北运输(值得注意的是这其中包括很多从当地招募的叛乱分子)。民族主义派的将领们认为这是“中亚军团”锐气耗尽的结果,因此在8月3日兰新铁路和连霍高速被破坏的部分全部得到恢复之后(比预期晚了两天),他们开启了“薛仁贵”行动的第二阶段。 第47集团军的第55、56机步旅和第21集团军装甲第12师构成了乌鲁木齐方向上的主要突击集团,这三支部队像重锤一样砸向市区周边的GLA军队。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那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疯狂进攻城市的部队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只有一部分显然没有装备机动车辆的普通步兵和从叛乱分子中招募的“护教军”在进行迟滞性质的阻击。8月4日,中国军队收复了曾被进攻乌鲁木齐的敌军作为前进基地的昌吉市,而在当天进行的侦察显示“中亚军团”正在快速撤离乌鲁木齐周边地区。很多人都在怀疑这是GLA的诱敌之计,因此中国突击集团并没有跟着正在后退的敌人穷追猛打、而只是派遣了一部分兵力咬住对手的尾巴以试探虚实。 当然的,这种低烈度的战斗完全无法拖住一心想要撤退的敌军的。“中亚军团”干脆的抛弃了那些尚在阻击阵地上坚守的、没有机动能力的步兵和草草组建的“护教军”,甚至毁坏了大批笨重而不便运输的物资,迅速把他们的大部分军队撤回了石河子、甩掉了追击的中国军队。这无疑让提议扩大“薛仁贵”行动第二阶段的军官们感到十分恼火,不过同时也坐实了他们的观点,即GLA已经无力一战、中国军队可以通过一次大规模的反击就将他们全部赶出国境。固然冼辉等经验丰富、参加过援苏志愿战争的将军们仍然感觉“中亚军团”的撤退十分蹊跷,可他们也不方便在证据并不十分清楚的现在继续阻止扩大“薛仁贵”行动。8月7日,突击集团再度向西发起进攻、目标是摧毁从石河子到乌苏这一地区的所有敌人。为了获得更大的战果,民族主义派将领们利用刚刚修复完毕的陆上交通线送来了更多的部队而不是作战物资,以此来“发动不停顿的强大攻势”、“至少将敌人赶出北疆”。 这一次的攻势就不是那么顺利了,GLA显然充分利用了中国军队驻守时期在这里构筑的工事、并且用各种手段予以强化。第55、56机步旅此前没有与“中亚军团”的主力进行过战斗,因此他们的推进速度变得迟缓下来;装甲第12师在道路两侧发起的攻击变成了整个攻势的重心,他们绕过GLA坚固设防的各主要据点、向敌人防御的纵深地带挺进。8月12日,装甲第12师的坦克开始炮击驻守奎屯的敌军,从这里向东一百公里、到处都在交火,中国军队和“中亚军团”控制的地盘犬牙交错的纠缠在一起,两军分成了几十上百个小单位相互厮杀。中国突击集团致力于切断GLA各主要据点之间的联系,以便将其分割消灭;而敌人则尽力把中国的步兵和坦克拖住、分散开来,不使其继续向西推进。 缺乏经验的第55、56机步旅现在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他们受到“中亚军团”据守的那些相互呼应的隐蔽火力点的压制、不能有效的掩护笨重的战神坦克,往往使得后者暴露在敌方殉教者的自杀攻击或者反坦克火力的埋伏之中。反过来,大量敌军仍在自己的攻击矛头后面、没有被步兵清除掉,也使得装甲第12师不敢全力推进,只能把自己大部分的装甲车辆留在后面帮助机步旅作战。中国突击集团的攻击虽然切开了GLA的前几道防线、但并没有割裂整个防御体系,反而把自己陷到了消耗战的泥潭当中。从后方赶来的增援部队加入战局曾让突击集团的指挥员们相信他们可以摧毁那些在装甲12师进攻锋线后面顽抗的敌人,因为这些援兵彻底切断了各据点之间的地面联系,可是很快指挥员们就沮丧的发现这些据点并没有被“窒息而死”的迹象、而仍然能够牵制自己的行动。这些敌人能够这样持久抵抗的原因直到8月底才被揭示出来,在那个时候步兵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战斗经验、并且得到了火炮的有效支援,在三天之内连续攻下了大部分的据点,在据点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尚未被炸毁的地道——显然这些地道是五月份“中亚军团”占据了这一地区之后修筑的,它们把分散在这一百多公里道路上的大量据点都连接了起来、而且肯定还有一条主干道通向至今尚未被攻占的奎屯。依靠这些地道输送的援兵和物资,被中国军队包围或封锁的据点就能长时间的牵制对手,令突击集团既不能集中兵力逐一摧毁这些据点、又不能大举向西进攻。 这些情报很有价值,只是到的太晚了。整个八月份,突击集团都被牵制在从奎屯到石河子的这一片地区、由于兵力分散而无法获得很大的战果,战士们被不停的战斗弄得非常疲惫、因为没有值得一提的进展而变得焦躁和士气低落。新增援上来的部队帮助突击集团拔除了身后的大多数据点,整个作战集群所需的物资也随着他们的到来而大大增加了,可是新修复的陆上交通线并不能提供比以往更多的东西,结果反而削弱了突破的能力。8月29日,突击集团的指挥员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把作战物资集中起来供应给几支战斗力比较完整的部队,向奎屯-乌苏-独山子地区发动总攻。 当敦煌重炮和天鹰攻击机发射的弹雨把GLA据守的阵地又一次炸成火海之后,战神坦克和龙马战车的混编车队在凤凰直升机的掩护下碾着遍地的废墟发起了冲击。奎屯的建筑几乎都被轰平、完全找不到高过三米的残骸,但“中亚军团”的士兵潜伏在被熏得焦黑、被爆炸掀起的泥土半掩埋的战壕和散兵坑里,依然在用密集的射击把从龙马步兵战车上跳下来的战士打得抬不起头来、丝毫不顾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被30毫米机关炮打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碎片。由于GLA释放了强力的电子干扰,所以黑潮遥控坦克无法在这个遍地都是弹坑和碎片的阵地上正常战斗,很多时候龙马战车甚至是战神坦克都只能抵近攻击那些位于死角中的半地下火力点、然后往往遭到反坦克火力或毒气的突袭。 激战一直持续到8月29日入夜时分,奎屯毕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中国突击集团在后顾无忧的情况下终于用坚决的突击把它攻下了。中国军队派出了一批黑潮遥控坦克向独山子和乌苏发起了试探性冲击,发现“中亚军团”在那里设置了严密的防线,因而决定就在奎屯休整一晚、等待8月30日天亮后再继续攻打。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一场灾难降临到了突击集团头上。 中国军队在攻下奎屯之前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担心这次集中了全部力量的总攻万一失败、那么全军就不得不退回乌鲁木齐,“薛仁贵”行动就会受到重大挫折。而在攻克奎屯之后,他们发现GLA的抵抗很顽强、却并非是不可克服的,因而在精神上放松了下来。再加上前段时间连续的鏖战和物资短缺现象的困扰,中国突击集团按条令布置了警戒线、但大部分人处于懈怠状态。算准了中方心态的“中亚军团”,恰恰就选择在这一天晚上发起袭击。 以一批自爆卡车的猛烈冲击作为开端,GLA浪潮一样的突袭在8月30日天亮前最后一个小时开始了:自爆袭击摧毁了警戒体系的几个支点,而后从奎屯周边的秘密地道出口里面涌出的第一批敢死队就杀入了中国突击集团的营地并造成了巨大混乱;从南面和西面先后涌来的大队天蝎坦克、散播者毒素车、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顺着敢死队打开的缺口攻了进去,把刚刚组织起来的进行反击的中国军队重新打散。当其他未受突袭的中国部队赶来救援的时候,他们吃惊的发现对手进攻的规模远超先前的想象,“中亚军团”在交通线南面和北面很远的地方都展开了兵力、现在犹如塔克拉玛干的沙暴一样席卷而来。 一直以为敌人即便不是已经被击败、也是被消耗的没有一战之力的中国军队完全没有想到GLA居然会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不仅遭受夜袭的陆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就连一早赶来迎战的神龙战机和天鹰战机也被成群的毒牙截击机拦住而无法提供任何支援。从多个方向扑来的直升机火炮、空中炮击平台和恶魔堡垒轰炸机趁势反复轰击任何它们发现的目标,包括与“中亚军团”绞杀在一起的中国军队。凭着这股狂热的劲头,GLA在持续五天的战斗中摧毁了疲惫而且缺乏补给的中国突击集团的全部反抗,歼灭了此前就受到不小损失的第55、56机步旅(它们的大部分车辆因故障或燃料耗尽而无法开动),重创了装甲第12师,将“薛仁贵”行动第二阶段开始后才进入战场的增援部队全部赶回乌鲁木齐。9月4日,北京不得不宣布“薛仁贵”行动的第二阶段已经终止,在西北战区重新转入防御态势。 八、扯后腿和“萧规曹随” 随着9月上旬“中亚军团”的部队再度占领昌吉、兵临乌鲁木齐城下,此前一手掌控西北战局的民族主义派将领不得不承担失败的责任黯然下台。在西北方向上作战的中国军队被整编为“西北野战军”,司令员由冼辉大将担任,他一改民族主义派将领不顾后勤运输实际存在的困难而急切求战的作风,强调“缓进速战”,即做好以后勤为首的各种准备工作之后、再以一场决定性的打击将GLA这个方向上的主力消灭在境内。为此,冼辉所做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部署乌鲁木齐的防御,把第21集团军的第61机步师、炮兵旅和第47集团军的装甲旅、高炮旅放在乌鲁木齐周边,建立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以顶住敌人的正面进攻;以第47集团军第139机步旅和陆航兵力作为预备队、布置在该防御体系后方,预防“中亚军团”实施迂回行动。敌人在昌吉稍事休整之后,再度向乌鲁木齐发起了进攻、但多次进攻都被坚守阵地的中国军队所击退;他们也试图重新组织向铁门关方向的进攻,但同样无法奈何转入防御态势的陈龙军所部。 在用坚韧的防御打碎了GLA“乘胜追击、一举摧毁中国在西北地区集结的所有部队”的梦想之后,冼辉将军着手稳定自己的后方,主要的方法是组织动员群众排查敌人派来的间谍和渗透部队、守护交通线及其附属设施并加强其运力。原新疆军区的一部分直属部队被调回后方、成为了民兵和群众的主心骨,生产建设兵团和预备役单位则按照第一次乌鲁木齐保卫战的经验运转起来、为主力部队训练补充兵和征集人力物力。这一措施也很快见效,情报部门破获了多个“中亚军团”的间谍网,数支渗透部队以及他们煽动的叛乱分子被歼灭,GLA能获得的情报无论在质量和数量上都大大减少、而西北野战军能获得的兵员与补给数量却有了可观的提升。 民族主义派担心冼辉将军的胜利会凸显他们在西北政治军事问题上表现出来的无能和短视,所以准备给冼辉的工作制造麻烦:虽然由于民族主义派此前的失败,煽动舆论攻击冼辉“畏敌不战”是不太可能的,但分割其指挥权的尝试却取得了成功——以“南北疆相距遥远、难以相互援应”为借口,民族主义派将西北野战军划分成西北第一野战军和西北第二野战军两部分,把曾与冼辉争吵多次的戴宏逵将军派去接掌新建的野战军。他们尝试用这种方针削弱西北反攻的力量,并在新共 产国际派内部制造分裂。 然而民族主义派打错了算盘,戴宏逵和冼辉的确在军事学说上有所分歧,但他们和他们出身的新**国际派都不会让学术上的争论妨碍工作。冼辉很痛快的向在十月份抵达的戴宏逵移交了各项事务,而后就到铁门关方向上重新编成的西北第二野战军那里筹备反攻的事宜;而戴宏逵也基本沿用了冼辉此前在乌鲁木齐方向上采取的政策,重点加强交通与后勤方面的工作、将更多的物资提供给更为荒凉偏远的南方战线。“中亚军团”无论在哪个方向上发动的进攻,都一如既往的被击退、完全无法干扰到反攻的筹备。 在2050年秋到2051年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中国一刻不停的向西北输送着军队和物资、为一场决定性的攻势坐着准备。这意味着北京已经下定决心克服种种困难、准备在未来(尽管在当时看来还是遥不可及的)首先攻入GLA的核心地带,从而获得主导战后世界格局的权力。陇海-兰新线和连霍高速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建,而甘肃、陕西两省也建立了巨大的兵站、仓库等一系列军用设施。考虑到自身海军力量有限、太平洋上盟军(包括日本)势力强大等原因,中国只打算占领东南亚的大陆部分(即中南半岛),而在西部地区发动主要的地面攻势、占领中亚和中东。为此,要尽可能在中国境内消灭入侵的“中亚军团”、使得敌人无法在边境的崇山峻岭集结足够多的军队进行防守。而以上这些备战措施和战略方针,就是冼辉和戴宏逵准备实施的“左宗棠”行动的出发点。 九、缓进速战的“左宗棠”行动 不过,要想做到这一点是很困难的。敌人有腿、也有眼睛,当他们看到当面的中国军队在实力上远远超过自己、并且准备发动一场致命的进攻的时候,就肯定会逃回到边境那些地形复杂、易于防守的地区。而新疆的地理环境让迂回行动变得非常困难,因为只有很少的道路可供行军,而它们分布的又很集中、敌人可以很轻松的设置防御。几个月之前,这个地理环境拯救了进行第一次乌鲁木齐保卫战的中国军队,但现在它就变成了打算转入反攻的冼辉和戴宏逵碰到的不利因素。 诚然,使用飞机或者导弹对交通线进行轰炸、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敌人撤退的步伐。可中国军队不久之后也要使用这些道路、以最快的速度向边境地带前进,以避免GLA从后方调来新的部队占领这些易守难攻的阵地。更何况,冼辉和戴宏逵所掌握的航空兵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保证可以用空袭把大部分敌军和他们的装备迟滞在半路。出于同样的原因,再来一次铁门关式的空降作战、把一部分兵力空投到“中亚军团”的后方以阻止其撤退也是不可行的,因为这一次运输机必须穿过敌人控制的大片空域、危险性大大增加。 既然从西北战场本身找不到解决之道,中国就从全局上考虑自己的战略:几个月以来的战争形势表明,耶路撒冷当局并不害怕中国军队向西发动一场远征、因为他们相信可以在辽阔而荒凉的中亚地带通过无止境的骚扰拖垮对手的主力;相反,“三巨头”却非常担心中国向南进军、打垮能够提供大量战略物资的“东南亚军团”,这将使得整个GLA都陷入被动状态。基于这种考虑,当“东南亚军团”受到来自中国的沉重打击的时候,耶路撒冷就必然不会让“中亚军团”轻易后退。中央军委就打算从这一点着手,通过对“东南亚军团”的攻击、把“中亚军团”牢牢牵扯在乌鲁木齐附近,迫使GLA在新疆继续维持进攻的态势、去完成实际上已经不可能完成的“制造混乱以干扰中国动员”的任务。 2050年10月18日,继南海地区的激烈海战之后、程世涛大将又从内比都发起了猛烈的地面进攻,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横扫了半个缅甸。这一攻势严重威胁了“东南亚军团”向GLA中东总部输送物资的运输线,因此“三巨头”严令“中亚军团”加强对乌鲁木齐的进攻、务必把中国军队的注意力吸引到此处。这恰巧为“左宗棠”行动的实施提供了方便:戴宏逵将军和从内地赶来的增援部队在乌鲁木齐周围的防御作战中获取了宝贵的实战经验,而“中亚军团”的主力也就如他和冼辉所期望的那样、被牵制在前线而没有被部署到更有利于机动的地方去。 自从2050年初夏击溃了南疆军区之后,GLA对塔里木盆地以南的控制就开始迅速减弱。一方面,这是因为南疆军区的残部转入游击战、“中亚军团”认为这个方向上已经不存在大的威胁,因而把主力部队调走;另一方面,则是由于GLA征调了大部分合用的重型运输车辆,导致很多分散的居民点难以从大型聚落中获取生活物资、许多参与叛乱的武装组织就此自行解散,“中亚军团”在这一区域的影响力也随之下降。与之相对的是,南疆军区残余力量组织的游击队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他们虽然损失了全部的重型装备、但却能够得到大后方通过空投方式送来的补给支持,而且和田以东的居民点也始终控制在他们手中,在2050年的整个夏秋一直在袭扰敌人的后方。冼辉自从坐镇铁门关一线之后,为了具体贯彻“左宗棠”行动“缓进速战”的战略而大大加强了对南疆游击队的支持,除了提供更多的装备和作战物资之外、还派出了大量政治干部和军事干部,这使得南疆游击队的实力在2050年秋冬迅速壮大起来——GLA虽然利用民族主义派政策的失误在西北地区掀起了叛乱的狂潮,但他们缺乏改善民生的意愿和实力,再加上战火的破坏、2050年冬天“中亚军团”在中国的占领区就被饥寒所窒息;而得到了大量增援的南疆游击队则趁势扩大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对重镇喀什发动了一连串的袭击、严重干扰了敌人的后勤运输。 喀什附近的破袭战打乱了GLA的运输计划,更极大动摇了他们在占领区内的威望。为了消灭南疆游击队并重新稳定塔里木盆地以南的秩序,“中亚军团”抽调了五个师级单位和大批运输车辆前往昆仑山北麓进行“扫荡”。直到此时,GLA仍然误以为冼辉和戴宏逵之间的矛盾将使中国军队无法从西北方向发动任何有威胁的进攻——这个与事实相距甚远的印象一部分来自战前中国军界著名的学术之争,另一部分来自在2050年秋天被中国情报部分破获的地下间谍网、冼辉利用他们向对手传递错误的情报——所以在进攻乌鲁木齐和铁门关多次失败、中国军队力量已经明显增强(当然“中亚军团”不清楚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的情况下,仍然向遥远的南疆调动了大批机动兵力。现在,集中在天山山脉中段南北两侧的GLA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他们的主力被牵制在毫无纵深的一线阵地上,后备部队被调动到近两千公里外的和田,指挥部则受到虚假情报的欺骗、对当前的恶劣形势一无所知…… 2051年2月24日,“左宗棠”行动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冼辉和戴宏逵筹谋已久的总攻终于在乌鲁木齐和铁门关两个方向同时开始:根据在战斗侦察中获得的情报,数百门重型火炮对敌军盘踞的各个据点进行了短促而精确的火力准备、瘫痪了敌人的防御体系;坦克和满载步兵的装甲车组成的突击群冲破炮弹掀起的烟尘,如同暴风雨一般横扫了“中亚军团”的一线阵地;当地面部队挟着一股炮火的旋风、把GLA的大军切割得七零八落的时候,中国空军的重型战机正在向敌人的机场、兵站、抵抗枢纽发起连续不断的猛烈轰炸,像恶棍战机这样的轻型单位则掩护着搭载大批精锐突击队的凤凰直升机奔袭“中亚军团”控制的重要交通设施……进攻发起的第一天,此前对中国军队动向一直毫无所觉的GLA就吃到了苦头,在乌鲁木齐和铁门关以西的防线都被打出了致命的突破口。更糟糕的是,“中亚军团”发现它能够用来向突破口发起反冲击的部队数量有限、而且基本上都被不间断的空袭所击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国军队向突破口两侧进行包抄和卷击、并向纵深投入拥有高机动力的预备队。 在整个西北战场上,中国军队无论是在兵力、火力、装备还是在官兵战斗素养上都大大超过了GLA。具体到“左宗棠”行动的两个主攻方向上,由于“中亚军团”必须抽调大量部队去对付后方愈发活跃的游击队、这个差距就被进一步拉大。所以当集结在浅近纵深内的GLA主力被击溃之后,中国军队推进的速度非常惊人——在天山北麓,戴宏逵将军指挥的、全面换装了配有高效电力引擎的战车的装甲兵团(作为冷战时期苏军坦克突击战术的坚定支持者,戴宏逵将军对任何加强装甲兵的改进都充满兴趣)在2月28日攻占了半年之前曾为双方殊死争夺的乌苏-奎屯-独山子三角区,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了长长一串熊熊燃烧的敌军战车与车辆的残骸、以及数支被分割包围的GLA军队;在天山南麓,偏爱步兵的冼辉将军甚至取得了更加辉煌的战果,他的得意弟子陈龙军率领的第48机步师在3月4日已经逼近了阿克苏、距离南疆重镇喀什不过只剩下一周左右的路程,而从铁门关到阿克苏这一路上的“中亚军团”已经全部被击溃,尽管天山南麓的GLA力量相对北麓较弱、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被击溃也是令人非常震惊的。 六月 14,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五月 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1, 2015 (已修改) 十、“宜将剩勇追穷寇”! 在猬集于一线浅纵深阵地而且缺乏后备兵力的“中亚军团”主力或是被击溃、或是被包围之后,GLA还心存一线希望,认为中国军队可能需要暂时停下脚步、等待后续兵力运动上来,在歼灭突击集团后方已经被围的敌人之后才继续发展进攻。可冼辉和戴宏逵并没有谨慎的把一路高速推进了几百公里的先头部队停顿下来,而是使用运输机向前方追送补给、并且命令他们派出小规模的部队继续推进,毕竟在“中亚军团”的腹地现在只有轮换下来进行休整的疲敝之师和早已被游击运动折腾得晕头转向的守备部队。此外,由于2月24日乘直升机进攻敌军后方的那些突击队员的努力,大部分交通设施和补给仓库都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撤退的GLA军队没能炸毁它们,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中国军队的推进速度——缴获的油料和粮食减轻了后勤部门的相当一部分负担、未遭破坏的铁路系统则大大提高了物资运输和卸载的效率。这些有利条件使得中国军队在长途行军和连续作战之后,仍然能够继续攻击“中亚军团”留在后方的那些单位、尽管这一轮攻击的规模将会缩小很多。 3月初在指挥西北第一野战军的戴宏逵将军面临着一个比较复杂的形势:占据乌苏-奎屯-独山子地区之后,他必须迅速清除三个方向上的敌人——在北侧,敌人仍然控制着重要的石油工业中心克拉玛依和塔城通道、还在阿勒泰保有一个备用空军基地;在西侧,阿拉山口是“左宗棠”行动最主要的目标,中国军队必须占领它并推进到巴尔喀什湖东部的铁路枢纽,才能保证GLA无法继续控制边境地带那些依托崇山峻岭而构筑的防御阵地;在西南方向,西北第一野战军必须通过伊犁河谷东侧狭窄的开口、肃清河谷内部的“中亚军团”,否则GLA的增援部队将会把这一地区变成一个不断恶化的毒瘤、威胁即将向中亚进军的中国军队的侧后。 可是,担负着如此重任的西北第一野战军此时在大部分军事评论员看来,已经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了。“中亚军团”一半以上的精锐兵团被布置在交通更加便利的北疆兰新线方向,这些军队并没有在戴宏逵的第一击中全部崩溃、尚有相当一部分仍然在日益缩小的包围圈中抵抗着中国军队的进攻,然而即便如此它们依然牵制了西北第一野战军的很多部队、并且使得向野战军先头部队输送补给的道路变得更加拥挤。这就导致中国军队明明已经打穿了GLA的防线,但还是不能同时向北、西、西南发展进攻,因为缺乏足够多的运输工具来建立三条补给线,尤其是通往伊犁河谷的补给线仅能依托于公路、而且必须向南绕一个大圈子。 3月5日,就在冼辉的西北第二野战军推进到阿克苏城下的时候,戴宏逵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开始了第二阶段的进攻:GLA部署在克拉玛依和精河的防御部队都遭到了猛攻,而博罗克努山东侧的G217国道则是一派平静。尽管“中亚军团”那些仓促结束休整的二线部队在战斗中处于很明显的劣势,但这还是让GLA松了一口气,因为看起来戴宏逵终究还是受限于力量不足、暂时放弃了对伊犁河谷的进攻,那么自己就还有时间向这一地区派出增援部队——尽管塔城通道和最重要的阿拉山口看来是守不住了,但牵制中国军队西进、为中亚五国重新布防争取时间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关注着西北战局的全球联合阵线其他国家的将军们也对此感到失望,尤其是不久前刚从远东调动到中亚方向的尤金·德鲁姆,这位在抗击美日干涉军的战争中曾立下赫赫功勋的名将在3月6日召开的军事会议上曾经悲观的认为中国军队在今后需要更长时间来“一寸寸的攻克”即将获得支援的伊犁河谷、新华约对中亚的反攻“将会变得遥遥无期”。 不过,作为在整个三战中都完全算得上是超一流的名将,戴宏逵纵然不像程世涛那样以谋略著称、对战争艺术的把握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西北第一野战军的先头部队在突破了敌军在精河的防御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再度分兵——除了继续攻击关键的阿拉山口之外,还同时向霍尔果斯与伊宁发起攻势、突袭伊犁河谷较为开阔的西侧。这一行动可以说是非常冒险,因为虽然它可以利用精河附近缴获的一些车辆以及通往伊宁的铁路线来部分的改善运输问题、并且避开伊犁河谷守军重点布防的东侧谷口,但从伊犁河谷西侧迂回进攻极有可能面临守敌和GLA援军的夹击。只要中国军队不能凭借第一波冲击拿下伊宁附近的补给仓库,那么并没有本质性改善的后勤条件就会使得他们全部被消灭在河谷地带、就连原路撤回都办不到。 成功几率如此之小的冒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所以戴宏逵并不打算让他的突击部队与GLA的援兵硬碰硬:早在2月24日正面进攻开始之前,一支代号为“黑莲花”的特种部队就潜入了新疆西部和中亚,他们的任务就是阻止“中亚军团”获得援军、保证“左宗棠”行动第二阶段的顺利完成。而现在,这支由中国特种兵与雇佣军精锐共同组成的部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摧毁了数个关键的预警雷达、引导中国第二炮兵部队发射的多枚地对地导弹精确击中了GLA援军驻扎的几处兵站。当炽热明亮的火团带走了援军的前锋之后,“中亚军团”又悲哀的发现增援部队必经之路上重要的隧道和桥梁也被接踵而至的导弹轰炸所摧毁,这样一来不仅伊犁河谷变成了无本之木、就连GLA意图在阿拉山口以西卡住中国军队继续推进的计划也随之落空。至于在伊犁河谷东侧驻防的那些“中亚军团”二线部队,他们必须维持手下那些立场动摇不定的傀儡军不致溃散(这些原本还算是“可靠”的傀儡军在冬季的物资匮乏与游击队的双重打击下,已经无法像GLA原本设想的那样独立担负守备任务了),因此几乎没有能力阻挡攻向伊宁和霍尔果斯的西北第一野战军……于是在3月11日,戴宏逵将军收到了一份令他非常满意的报告:伊犁河谷的西部已经解放,中国军队依靠在当地缴获的大量物资解决了自己的后勤问题,而那些讨厌的“中亚军团”和它的援军要不然还在伊犁河谷地形复杂的东部缓慢蠕动、要不然就面对着被破坏得需要几个星期才能修好的交通线束手无策。在伊宁和霍尔果斯已经被中国军队稳定控制的现在,即便是算上那些仍然在克拉玛依、塔城、阿勒泰负隅顽抗的亡命之徒,以及那些在兰新铁路沿线比死人就多一口气的前“主力部队”,GLA也不可能在天山以北的中国领土上看到4月的第一轮朝阳、甚至无法阻挡中国军队向中亚的推进。 十一、犁庭扫穴,再接再厉 在3月11日占领了伊犁河谷西侧、并同时控制了阿拉山口以西的几个关键据点之后,戴宏逵将军指挥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已经完成了“左宗棠”行动中自己所担负的主要任务,剩下的不过是可以轻易解决的扫尾工作。那么,冼辉将军率领的西北第二野战军在这段时间内又取得了怎样的进展呢? 在2月24日“左宗棠”行动第二阶段刚刚开始的时候,冼辉并没有把他的得意弟子陈龙军率领的第48机步师立即投入战斗——战役伊始就在狭窄的正面上打出自己的王牌并非这位战术大师的风格,西北第二野战军头两天的进攻虽然非常凶猛,但也不过是将敌人不断向西压迫、并没有像装备了大量坦克的戴宏逵所部那样打开足以致敌死命的突破口。冼辉真正的杀手锏出现在一个令“中亚军团”意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二月底那尚且干涸的塔里木河河床,以第48机步师打头的一支强大机动部队正在这里向西飞速前进,不仅在库车堵住了GLA南线防御部队的后路、而且还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向阿克苏急进。由于“中亚军团”占领区内的游击队在几个月以来一直得到冼辉将军的大力支援,因此GLA的大批有生力量被抽调过去打“治安战”,无论是右翼的塔里木河河床还是后方的防务都非常空虚。3月4日西北第二野战军的主力在库车与迂回部队会师,象征着战前“中亚军团”准备用来阻击冼辉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同日陈龙军指挥的第48机步师兵临阿克苏,也意味着给GLA在南疆最后的五个师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它们必须立刻集结起来、为自己的生存做最后一搏。 由于天山南脉和昆仑山脉的阻挡,分布在喀什-和田与喀什-阿克苏这两条线附近的“中亚军团”实际上只有一条路线可供撤退,就是通过中-吉-乌铁路退到吉尔吉斯斯坦的奥什。当然,就这么直接撤出新疆是不可能的,那意味着中国军队将有机会炸毁中-吉铁路上的一些关键隧道和桥梁、葬送来不及退到喀什的大部分兵力,而GLA的威望也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因此,当3月5日陈龙军试图在行进间攻占阿克苏的时候,“中亚军团”就决定将一部分总部派来的援军改调往喀什,趁着冼辉的西北第二野战军连番征战、补给线大大拉长的机会予以迎头痛击。 冼辉将军并非没有看到自己的先头部队已经与后勤基地拉开了非常遥远的距离,然而他却不打算停止攻势——至少不打算让作为前锋的第48机步师停下来。为了保障这个师的补给,冼辉命令西北第二野战军所有推进到库车以西的部队都只保留最低限度的弹药和油料、将其余部分全都交给陈龙军,这就让第48机步师仍然保持了进攻能力。这一举措让GLA方面又惊又喜:惊的是中国军队在向西推进了500多公里之后,居然还能继续发动攻势(尽管陈龙军所部担任的是迂回任务、未经激烈战斗);而喜的是,这给“中亚军团”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歼灭或者击溃了第48机步师,那么就可以将库车以西暂时丧失会战能力的西北第二野战军完全打败,整个南疆的形势都会为之一变! 为了彻底歼灭第48机步师,“中亚军团”的军官们放弃了原本在阿克苏附近节节阻击中国军队、掩护南疆主力撤退的计划,而仅以少数兵力迟滞陈龙军所部的前进、准备在喀什集中主力打一个歼灭战。当然,第48机步师在铁门关的精彩表现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从GLA将领的脑中消失,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决心动用五倍于敌的军队来执行这次作战——将第48机步师引诱到喀什的预定战场后,逐次向既设阵地增添支援力量、消耗陈龙军所部的兵力,最后命令佯装“经由喀什撤退”的机动部队合围并歼灭喀什周围的中国军队。“中东军团”实行了一系列保密措施来确保陈龙军会被诱入陷阱:在通往阿克苏的道路上像模像样的设置了多道阻击阵地,命令地方傀儡军在GLA正规部队经喀什-和田铁路撤走之后接管其营地以虚张声势,召开新闻发布会声称要“死守喀什、掩护撤退行动”…… “中亚军团”的参谋们试图通过这样一个复杂的计划来扭转南疆的局势,却忘记评估己方的执行能力到底如何:事先制定的方案越繁复、实施起来就越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对于GLA派驻南疆的部队来说更是这样——“中亚军团”最精锐的部队已经在此前的战斗中损失得一干二净,虽然在喀什-和田铁路沿线的五个师仍然保持着完整建制,但它们不仅并非一流单位、而且还必须从兵力分散的治安战状态重新集结起来。也就是说,GLA那份要求在一周时间内进行多次长距离隐秘机动、恨不得把时间表精确到秒的计划,注定会遇到种种意料之外的麻烦、包括来自对手的阻挠。 “中亚军团”自大的认为在冬季治安战之后他们已经恢复了对南疆的控制、至少是对主要交通线附近地区的控制,冼辉除了效率不高的空袭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手段可以干扰自己的计划、甚至都不太可能得知这个计划。然而参谋们致命的忽视了在冬季治安战后暂时减少活动的南疆游击队,这些以大量专业的军官和士官(一部分来自南疆军区的残部、另一部分则是冼辉通过空运派来的)为骨干、在近半年的时间内一直得到充足的物资和装备支援的部队早已不再是2050年夏天那些绝望的散兵游勇了,他们在漫长的战斗中获取了丰富的经验、并利用GLA物资不足的致命劣势在敌人控制的傀儡部队中发展了一个高效的情报网。甚至在“中亚军团”南疆各师开始调动之前,冼辉就从游击队那里大致了解了敌人的动向,并决定来个将计就计:原本暂停游击作战、准备配合第48机步师袭取喀什的南疆游击队重新分散开来,全力破袭喀什-和田一线的铁路和公路,阻挠GLA机动部队的转移;陈龙军所部则继续进攻喀什,摧毁驻守在那里的敌军并将东西两侧的“中亚军团”部队切断。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当中,GLA向喀什的调动彻底变成了一场灾难:人员素质低下等“主观”因素造成的麻烦,相较游击队“爆发式”的破坏活动而言已经完全不值一提,在六天的时间里所有傀儡部队几乎全部溃散、五个“中亚军团”的主力师则损失了两千左右的人员和大量的装备、还有为数众多的重型装备没能起运而被留在原地。南疆游击队广泛的使用“黑潮”式无人坦克——他们刚刚调试完一批便携式的遥控装置——灵活的袭击交通线上的每一个节点,炸毁通讯基站和桥梁涵洞、焚烧仓库和列车、用冷枪冷炮迫使GLA军队行进不了多远就得停下来搜寻袭击者……到3月13日,只有距离喀什最近的一个师勉强赶到了预设阵地,其他“中亚军团”部队还挣扎在被爆破的破烂不堪的交通线上、焦头烂额的应付游击队无休止的袭击。利用这段时间,第48机步师已经突破到了喀什近郊、准备对GLA在南疆的最后据点发起最后进攻。 在“敦煌”重炮震耳欲聋的轰击声中,“中亚军团”南疆指挥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伏击第48机步师显然已经做不到了,那下一步是继续坚守这座城市掩护东面各师的撤退、还是趁陈龙军没有打进城来的时候及早逃跑?不同于那个已经被戴宏逵的坦克撵到哈萨克斯坦、对北疆战局完全失去了掌控的军团总部,留在喀什的军官们仍然控制着一部分军队、也因此各怀心思——有人想要保全性命和手上这点实力,因此极力渲染第48机步师的可怕、主张尽早撤退;也有人害怕总部追究损兵折将的责任、想要把东面的五个师接应出来将功赎罪,所以强调陈龙军所部长途跋涉而来、锐气已衰……争论一直没有结果,而宝贵的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当满载着步兵的“龙马”战车和“凤凰”直升机开始突入城市,逐个拔除GLA的抵抗支点的时候,谁都说服不了谁的两派终于做了一个为时已晚的决定:各行其是。 几千名士兵从各掩蔽部仓皇逃出,顺着大街小巷涌向城西,这种毫无组织的撤退很快就被陈龙军盯上、并在随后被第48机步师的支援火力重点照顾。撤退变成了溃散、随即又变成了一场屠杀,许多慌不择路的逃亡者打乱了那些依然坚守阵地的GLA部队的阵脚、或者陷入了防御者与进攻者的双重火网之中,这导致了喀什的防御体系不久后就变得千疮百孔、中国军队的喷火兵和爆破手能轻易地绕过对手的坚守的主要建筑物并把它们炸上天。 主张坚守喀什的“中亚军团”军官很快发现“各行其是”也不是个好主意,那些“只想着逃跑的胆小鬼”带走了许多部队、使得原本完整的防线出现了无法弥补的缺口,而中国军队就如同潮水一般从这些缺口冲了进来,让士气低落的守军疲于应付。这些一星期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要“把喀什变成卡菲勒军队的坟墓”的GLA将领们现在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手段来反制陈龙军的进攻,只能向刚刚赶到喀什附近的一个“中亚军团”机动师求援,希望他们能够袭击第48机步师的侧翼、缓解正面的压力。 不过,这个机动师虽然距离喀什最近、因而能够在一片混乱当中赶到预设阵地,但他们也是被游击队骚扰的最厉害的一支部队,人员和弹药的消耗都很可观。在原本的计划当中,这些机动部队将会在伏击战打响前就进驻喀什附近、从喀什的仓库当中领取新的补给,但现在显然已经无法做到这一点了。更令人头疼的是预设阵地与喀什之间相距甚远,这个原本是为了规避中国军队侦察的设置现在成了缺乏运输工具的机动师驰援喀什守军的障碍——那些请求支援的GLA将领们直到中国军队打进他们的地下指挥部、将其全数俘虏为止,都没能盼来援兵。陈龙军因而获得了充足的时间调整部署,迎战仓促西来的敌人:疲惫的“中亚军团”发动的绝望的冲锋被淹没在漫天的燃烧弹与“战神”坦克的远距离点射上,最终如同撞上堤坝的海潮一样反卷回去。在此后的几天时间中,剩下的四个师先后摆脱了游击队的纠缠进入战场,然而他们的情况更糟,因为所有的作战物资都已经消耗殆尽、能组织起来的进攻则更加的有气无力。3月25日,在戴宏逵将军彻底粉碎了兰新铁路两侧的GLA主力、并收复了北疆的塔城和阿勒泰的时候,他的老竞争对手冼辉也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中亚军团”残存在南疆的最后一支部队已经在饥寒交迫之中投降,南疆全部解放。 GLA那曾经被视为海啸一般不可阻挡的全球进攻,在蔓延了整整九个月之后第一次遭到了战略性的挫败。虽然中亚在耶路撒冷“三巨头”的全球战略中仅仅是个次要战场,但“中亚军团”的失败远非他们判断的那样、只是一个偶发现象,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GLA的其他战线也将遭受一连串沉重的打击。的确,GLA还有足够雄厚的实力来应付这些打击、甚至进一步取得新的战果,但全球联合阵线已经从被突袭的混乱中清醒过来,强大的战争机器开始全速运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它创造出足以毁灭整个GLA的力量。这些力量中最致命的那一股——它将在未来横穿整个西亚、直插GLA的心脏——已经在散落于新疆的“中亚军团”的残骸上聚集起来,准备踏上那艰苦、漫长然而光荣的征途,那将是一次无比壮丽的远征。 六月 14,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五月 3,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五月 3, 2015 zeroomjh 发表于 2015-5-3 10:36时隔一个月的更新真是令人满♂足呀,量大质佳 不不,这个实在是惭愧了。这次更新我自己实际上是不太满意的,感觉没出来,也就比西非战记稍好点。大约是描写不熟悉的地区造成的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7,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7, 2015 (已修改) 胡尘硝烟——新华约西征实录(二)【中亚战记】 (一)充满争论的开端 2051年初,以“缓进速战”为宗旨的“左宗棠”行动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长期细致而耐心的准备之后,冼辉和戴宏逵最终发起的攻势仅仅持续了一个月、就把“中亚军团”的主力全数歼灭并收复了所有沦陷区。然而,此前“薛仁贵”行动的夭折却提醒着人们在这一片荒凉之地上维持补给线的重要性和难度——在人烟稀少的中亚,任何脱离补给线的军事冒险都是不折不扣的自杀,而在距离主要工业中心如此遥远的地方维持一条畅通并且能够支持大军行动的补给线又是非常困难的。即便完成了动员的中国拥有强大的实力,但这种无止境的耗费国力的行动还是能免则免:冼辉和戴宏逵的进攻固然收获甚丰,但在漫长的准备过程中他们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而就算是胜利之后也有很多人大代表质疑“左宗棠”行动得不偿失。 显然的,下一步进攻中亚五国、根除GLA在这一地区影响力的作战将会变得更加艰难,因为战场将再度远离中国在西部新建的后勤补给中心。深入中亚各国的中国军队将无法得到基层政权组织的配合,这会带来侦察、运输、治安维持、兵员补充等各方面的麻烦。为了便于稳定的控制中亚,将其打造为压制“南亚军团”的堡垒、进攻“中亚军团”的前进基地,北京认为自己需要得到盟友的帮助。 要不要在解放中亚的过程中接受苏联的帮助,这个问题曾在中国领导层内部引起相当激烈的争论。民族主义派的领导人坚决反对这一设想,部分是出于“历史原因”(即民族主义派在21世纪前几十年破坏“中俄联盟”、企图独占中亚,也包括在2047年要求扑灭俄罗斯革 命并占领西伯利亚);部分则是新对苏联、中国共 产国际派乃至整个国际共运隐蔽的(然而也是根深蒂固的)不满,即不希望扩大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体系。新共 产国际派针锋相对的指出,民族主义派在对外政策上的这种态度是与其支持资本主义化反对社会主义化的国内政策相互呼应的,然而就如同“拥有五千年传承精髓的中国民族资本”无法在经济危机时拯救中国一样,民族主义派“独占中亚”的沙文主义野心也丝毫解决不了中国军队面对的实际问题、无法凭空在中亚变出一个可以支撑大军活动的稳定后勤基地;既然民族主义派多次指责“左宗棠”行动耗费过大得不偿失,那么现在不妨提出一个既可以攻下中亚又能够减少消耗的方案来。 最终新共 产国际派的意见占了上风,民族主义派战前在西北局势上的拙劣表现、以及战争开始后的诸多败笔让他们失去了多数人的支持。中国和苏联组成联军、准备发起一场以GLA老巢中东为最终目标的远征,而远征的第一步就是攻占哈萨克斯坦,为控制整个中亚地区打下基础。根据北京和莫斯科共同制定的计划,进攻哈萨克斯坦的作战将主要分为两个方向:北方尤金·德鲁姆将军率领的苏军将首先进攻阿斯塔纳周围的敌军,而后东方戴宏逵将军指挥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就会杀出阿拉山口、从侧翼摧毁任何试图北上的GLA部队;预计“中亚军团”损失了入侵新疆的主力部队之后、其残部将无法抵挡中苏两军的夹击,新华约很快就可以控制哈萨克斯坦、开辟一条以乌拉尔工业区和西伯利亚工业区为后方的战线。 (二)伏龙芝行动——离间计 尽管在三战初期,苏联由于2047-2049年内战的创伤而在整个2050年处于防御态势、似乎主要的精力全部集中于在高加索方向抵抗GLA的入侵,但莫斯科没有一刻忘记来自于“中亚军团”的威胁。事实上,早在2047年大起义爆发之前,俄共和新共 产国际就在中亚五国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计划打通亚欧大陆桥、让中国提供的支援能够顺着它抵达东欧前线。由于GLA的破坏和白军的镇压(“中亚军团”利用镇压红军的机会消耗了最后一支可能反对GLA统治的世俗力量),在中亚五国进行的起义最后归于失败、中国向俄共提供的援助被迫绕道,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的革 命因此付出沉重代价、东欧各国的革 命更是直接被干涉军所扑灭。 随着战争形势的变化,2047年冬天俄罗斯境内的白军先后被击败,要么向红军投降、要么就逃往干涉军的占领区。西西伯利亚和乌拉尔的白军在遭受了一连串沉重打击之后,不甘心向红军投降、又无力逃到距离甚远的干涉军占领区,于是选择向南撤退到哈萨克斯坦、被“中亚军团”收容了起来。苏联为了解除这支白军对斯大林格勒、乌拉尔、西伯利亚三个重要工业区的威胁,发动了一系列追击作战,在西面占领了乌拉尔河沿岸地区和铁路枢纽十月城、在北面控制了图尔盖高原以北的地区和大半个北哈萨克斯坦州、在东面推进到额尔齐斯河流域,形成了一个坚固完整的弧形防御带。2050年三战刚刚爆发时,苏联还没有摸清GLA的主要进攻方向、以及北约和日韩联盟的态度,并且也没有做好进行一场全面战争的准备,所以在各条战线上都处于防御态势;而到了2051年,《东京条约》已经签订、北约和日韩都开始了对GLA的战争,GLA“欧洲军团”一路向西猛攻、“中东军团”止步于高加索地区、“中亚军团”主力覆没于新疆,苏联自身也完成了新形势下的战备工作,因而莫斯科就准备大展身手——除了在东欧发动主要的进攻、减轻西欧盟军的压力之外,还要在中亚配合中国军队作战、消灭哈萨克斯坦北部的敌人。 作为苏军进攻哈萨克斯坦的行动的总负责人,尤金·德鲁姆刚刚从远东抵达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就开始收集当面之敌的情报:工农红军情报总局收集的资料显示,布防在哈萨克斯坦北部的GLA军队主要来源于2047-2049年陆续南逃的俄罗斯白军,他们拥有大量俄式重型武器、并且利用哈萨克斯坦境内的设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保养,具备相当的战斗力;前线侦察兵的报告指出,这支敌军在西面沿伊希姆河的上游、在北面以科克舍套和休钦斯克为中心、在东面沿额尔齐斯河分别设立了三个防御体系,将阿斯塔纳作为他们的后勤补给中心和预备队集结点,同时在卡拉干达保持部分兵力、控制通往南方的铁路线。 根据这些情报、以及内务人民委员部渗透到“中亚军团”内部的特工传来的消息,尤金将军对敌情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由于中亚地区长期受到俄罗斯和中国的影响,GLA虽然最终控制了这一区域、但其统治并不稳固,需要借助“愿意与己方合作的世俗力量”(譬如南逃的白军)组建具有半独立性的傀儡政府,这样一方面可以利用他们残余的实力来榨取当地资源和人力、一方面可以转移当地人民的不满。这种政治上的考虑实际影响了“中亚军团”的军事部署,哈萨克斯坦北部地区的白军单独形成了一个作战集群,而他们也很清楚GLA是在利用自己、因而对其多有防备——这体现在单独构建属于自己的后勤体系、并且派兵控制通向南方的道路这两点上,考虑到白军拒绝把自己的额尔齐斯河防线继续向东延伸到另一个重要据点塞米巴拉金斯克,也不难推断出他们非常担心“中亚军团”会在遭遇惨败之后直接吞并这些尚且“不完全受控”的“友军”、因而打算保存实力。尤金决心利用白军和GLA之间的矛盾,以较小的代价完成这一次作战任务。 2051年5月11日,苏军发动了代号为“伏龙芝”的进攻。乌拉尔方面军的坦克第44师和近卫步兵第34师作为第一梯队越过伊希姆河、顺铁路线向阿斯塔纳方向发起进攻,并包抄了白军驻守在科克舍套周围的部队的侧翼;西伯利亚方面军的近卫坦克第5师则从正面猛攻科克舍套的白军,使其不能转过头去应付来自西面的威胁;在相对比较孤立的额尔齐斯河防线上,西伯利亚方面军的摩步第85师在磁暴快艇的配合下从巴甫洛达尔发动了牵制性的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除此之外,根据尤金·德鲁姆的请求,伏尔加方面军在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下从哈萨克斯坦的西部也发起了代号为“夏伯阳”的攻势,主要目的是扫清里海东部海岸线的北段、以及攻占咸海北岸,这将迫使“中亚军团”将它得到的援兵分出一部分去支援西部战事、而不能将其全部派往哈萨克斯坦北部。 “伏龙芝”行动按照尤金的意图顺利展开:哈萨克斯坦北部的白军在第一阶段的战斗中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打击的力度却被巧妙地控制在了白军领袖的心理底线边缘、使他们仍然在向GLA主力求援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相反的,“中亚军团”却急于将白军部队纳入自己的直接控制之下,一方面是因为遭受了春季作战的惨败而需要扩充实力,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执行“夏伯阳”行动的苏军已经逼近阿姆河与锡尔河的尽头咸海、随时可能抄击自己的老巢。这种情况下,白军和GLA主力自然离心离德——尤其是在侦知“中亚军团”的“援兵”前进到巴什喀尔湖以北之后,乌拉尔方面军和西伯利亚方面军暂时放缓了攻势、并放出假情报声称本部损失惨重需要休整,而伏尔加方面军却加强了对咸海方向的进攻,这就让白军和GLA主力各自做出错误判断——前者将认为自己无需支援,“中亚军团”部队继续北上只是为了吞并自己;后者则认为可以首先重创北侧的苏军、而后再挥师西进摧毁孤军深入的伏尔加方面军,所以加快了赶赴阿斯塔纳的步伐。 白军和GLA之间长期积累的矛盾,终于在双方截然不同的战略意图的碰撞中爆发开来。5月21日,急于北上的“中亚军团”在被驻守卡拉干达的白军拦阻了两天之后丧失了所有耐心,在苏联情报人员的挑起了几个小小的冲突之后,一场剧烈的战斗就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白军和GLA之间展开了。 当然,“中亚军团”不希望在自身虚弱之际就这么失去一支战斗力还不错的部队、把自己脆弱的后方暴露在红军面前,而白军领导人也不想丢掉自己最后的靠山。因此双方都迅速做出反应,暂停了卡拉干达地区的战斗、准备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冲突。原本就不赞同对白军施加过大压力的GLA温和派准备亲自赶赴阿斯塔纳,以此来表现己方的诚意、缓和当前局势。 可是,就在这些温和派所乘坐的飞机距离阿斯塔纳已经不远的时候,一枚防空导弹突然出现、将飞机连同它的成员炸了个粉身碎骨;哈萨克斯坦西部的苏联军队也在攻占了重要的海港城市阿克套之后调头向东,顺铁路直趋咸海南岸、阿姆河的入海口。这两件事情严重刺激了主张用武力强行收编白军的“中亚军团”激进派,他们在温和派领袖人物基本都死于白军控制区的情况下掌握了权力,不仅下令立刻进攻阿斯塔纳周围的白军、还要在中亚地区实施针对“卡菲勒”(异教徒)的“清算”。卡拉干达被攻陷之后,GLA屠杀了全部战俘和不信奉伊斯兰教的市民、就连一些俄罗斯族的信徒也未能幸免。 “卡拉干达大屠杀”和激进派对“卡菲勒”的“清算”,在整个中亚地区都造成了巨大的震撼。由于GLA在中亚地区的凝聚力不强、没有形成稳固的统治,因此长期依靠扶持傀儡政权、宣传中国民族主义派的歧 视性政策这类手段来维持自己的合法性,在宗教信仰和民族方面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假象来蒙蔽民众。然而这次屠杀和“清算”政策使得“中亚军团”长期用来伪装自己的温情脉脉的面纱被撕得一干二净,本来就对生活水平逐渐下降等问题感到不满的各族民众顿时爆发出巨大的不满,甚至北面的白军部队里面有大量的中下层官兵(他们有很多都是来自俄罗斯)都在红军强大的政治攻势下倒戈——白军领袖刚刚将自己的预备队投入到与GLA的交战中,就愕然发现自己的北方防线土崩瓦解、原以为“虚弱不堪”的乌拉尔方面军和西伯利亚方面军已经势如破竹的杀了进来。 5月30日,尤金·德鲁姆命令手下的两个方面军重新发起进攻,红军在一天之内就轻易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形成了指向阿斯塔纳的三个箭头。此刻“中亚军团”的激进派们也反应过来、知道红军此前的“虚弱”只不过是在收敛锋芒以诱使敌人内乱,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甚至于他们还得加紧攻势以抢在红军前面攻占阿斯塔纳、这样才能在北方维持一个稳定的支撑点而不至于令局势崩坏。一时之间,红军、白军、GLA三方围绕着阿斯塔纳摆下了重兵,一场惨烈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三)伏龙芝行动——开闸 无论是白军还是“中亚军团”,他们都相信红军会很快猛攻阿斯塔纳、避免GLA先占据这个城市获得坚实的立足点,同时他们也都认为红军相对较少的兵力(尤金手下的这两个方面军质量相对较高而数量不足,也很难在东欧大战已经打响的当下获得多少增援)将成为一个可供利用的弱点。显然这低估了尤金·德鲁姆的能力,毕竟这个革 命战争时期在远东鏖战多年的将军并不是靠用劣势兵力硬拼的笨办法击败美日干涉军;更重要的是这些目光短浅的白军军官和“中亚军团”将领只注意到了战术层面,却对中亚地区的战略形势视而不见。 2051年6月3日,就在苏军进抵阿斯塔纳的同时,一直被雪藏不用的西伯利亚方面军近卫摩步第74旅从远离主战场的塞米巴拉金斯克一跃而出,沿着几乎无兵防守的铁路线飞速南下、直扑铁路交叉口阿克斗卡。而只要稍微看一眼地图就知道,如果苏军占领了阿克斗卡、就彻底切断了封锁阿拉山口的GLA军队的后路,戴宏逵手下的西北第一野战军就可以轻易突破地形的桎梏、像潮水一般涌入哈萨克斯坦乃至整个中亚。 可是“中亚军团”现在已经无法补救他们的错误了:2051年2-3月在新疆的惨败葬送了他们太多的力量、而来自“中东军团”的援兵又无法立刻全部抵达,迫切希望补充兵力的将军们就把大部分机动部队都抽调到阿斯塔纳方向;的确在阿拉山口也部署了足够的士兵进行防御,但他们却并没有余力来应付来自后方的袭击。6月7日,近卫摩步第74旅在巴尔喀什湖畔击溃了从阿拉木图赶来的少数GLA援军之后,就在双刃直升机的掩护下、以镰刀机甲和牛蛙战车从背后进攻阿拉山口的守敌,戴宏逵也用运输机空投了一批伞兵和“黑潮”遥控坦克助战。由于“中亚军团”构筑的大部分工事都是朝着东面的、因此对来自后方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即便如此这些GLA的铁杆部队依然跳出阵地向新华约军团发起反冲锋,最后在镰刀机甲和“黑潮”坦克的扫射下死伤枕籍,许多被击溃的士兵跳进了阿拉湖之中。至6月10日,阿拉山口一带已经没有了成建制的“中亚军团”部队,戴宏逵所指挥的西北第一野战军顺利通过这段狭窄的道路、开始进入平原地带。 中国军队突破阿拉山口防线,使得GLA在中亚的形势急剧恶化了。他们的机动兵力要么集中在阿斯塔纳与五个师的苏联红军对峙、要么就被牵制在遥远的咸海附近,其腹地非常空虚、前线各兵团的后路有被截断的危险;“中东军团”向中亚东部派来的增援部队才刚刚抵达撒马尔罕,哈萨克斯坦重镇阿拉木图、甚至吉尔吉斯斯坦都处于难以防守的窘境。与这些威胁相比,各地不满GLA统治的民众发动的武装起义已经不算是最紧迫的问题了,哪怕他们已经取得了烧毁好几个“中亚军团”的补给仓库、消灭了不少巡逻队的战果也是一样。 为了改善糟糕的战略态势,GLA决心将阿斯塔纳周围的机动部队南撤,赶在被西北第一野战军切断之前退过巴尔喀什湖,尽管这样会丢掉大半个哈萨克斯坦、但至少有希望守住南部各州。当然尤金是不会让敌人轻易得逞的——V3战术导弹、双刃直升机和恐怖机器人沉重的打击了忙于撤退的“中亚军团”,大量摧毁他们赖以逃跑的车辆、杀伤他们的人员、毁坏他们的物资;红军的心理战部队则向阿斯塔纳的白军宣传西北第一野战军已经突破阿拉山口防线、GLA军队仓皇南逃的消息,最终促成了白军的中下层官兵临阵起义、配合红军消灭了少数顽固分子,解除了追击“中亚军团”的后顾之忧。 由于苏军先遣分队的骚扰和解放阿斯塔纳后主力部队的追击,GLA分子没能赶在西北第一野战军之前抵达巴尔喀什湖。师从于戴宏逵、被认为是中国装甲部队的一颗新星的胡霄汉指挥的坦克纵队首先控制了巴尔喀什湖西北的铁路交叉口莫因特,切断了敌军的退路,并就地部署防御、准备抗击“中亚军团”的反扑。 急于突围的GLA部队并没有将胡霄汉所部放在眼里,他们认为兵力上大大居于劣势的中国军队(由于后勤方面的桎梏,西北第一野战军只来得及派出部分兵力进行拦截作战)是无法阻挡自己的,因此一开始试图在行进中攻占莫因特。这次进攻一头撞在了铁板上:作为戴宏逵的得意弟子、胡霄汉在指挥装甲部队作战方面具有极高的水平,而他手下的第一装甲师也是戴宏逵为了推广自己的作战理念而精心打造的样板部队,结果没有展开战斗队形、排着行军队列冲向阻击阵地的天蝎坦克群迎接了悲剧的命运——毫无预兆的从侧翼射来的反坦克导弹,接二连三的在天蝎坦克的顶甲和侧甲上炸响,金属射流无情的贯穿这些防护相对薄弱的位置、引燃车内的燃料和弹药把整个炮塔崩上半空;中了埋伏的“中亚军团”慌忙准备调整阵形进行反击的时候,一大批“黑潮”遥控坦克又撤下伪装、在对手猝不及防之时冲到极近距离攻击其运兵卡车等轻装甲单位,制造了更大的混乱;面对着乱成一团的GLA车队,原本还打算用精彩的战术指挥来送对手最后一程的胡霄汉遗憾的叹了口气,下令麾下的战神坦克群在敌人的反击范围外停车、利用射程优势依次打靶…… 首次进攻的意外失败拖延了“中亚军团”南撤的步伐,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一装甲师的后续部队也先后赶到战场,中国空军的天鹰攻击机更是不停地发起攻击,莫因特的战场形势对GLA愈发不利。6月16日,莫因特附近的“中亚军团”被西北第一野战军围歼,只有少数残部向西逃窜到热兹卡兹干、后来又逃到锡尔河畔的克孜勒奥尔达。至此,哈萨克斯坦东部已经没有任何一支“中亚军团”的部队能够与西北第一野战军抗衡、通往乌拉尔工业区和西伯利亚工业区的补给线也全线贯通,戴宏逵可以轻易的占领阿拉木图州和江布尔州、从北面威胁吉尔吉斯斯坦的敌人。 (四)西北不是只有一支野战军 此时苏联伏尔加方面军的北路已经完全控制了咸海北部、逼近拜科努尔航天中心,南路也攻入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自治共和国。尽管该方面军已经达到了其进攻极限、受高加索-里海方向战事牵制不能投入更多兵力,但也已经严重威胁了锡尔河沿岸GLA军队的侧后。经过激烈的争论之后,“中亚军团”认为侧翼受到威胁、而且背靠克孜勒库姆沙漠的锡尔河已经不能够成为防御的依托,应该在卡拉套山以南、锡尔河以东建立新的防御体系,以塔什干作为后方,把新华约的军队堵截在沙漠和天山之间的狭小地带。为了给新的防御体系的设置争取时间,GLA把阿拉木图州的驻防部队收缩到了比什凯克周围,重点控制艾套山西南的铁路线、阻止西北第一野战军乘胜追击。待新防线完工之后,比什凯克周围的“中亚军团”将向南撤退到天山各山口,在那里他们将负责掩护吉尔吉斯斯坦的守备部队,保证这些守军在抵抗冼辉的西北第二野战军对中-吉-乌铁路发动的攻势时、后背不会受到威胁。 戴宏逵并不打算坐视敌人稳住阵脚,不过他必须首先控制住GLA放弃的地盘:在撤退之前,“中亚军团”对当地的基础设施进行了重点破坏并劫掠了大量物资,活动于这些地区的反GLA游击队也各自划分势力范围并向地方勒索财物、甚至因争夺关键区域而相互火并。考虑到将中亚建设成下一步进攻的前进基地的需要,西北第一野战军不得不抽出一部分兵力配合新共 产国际派来的干部、以“稳健而切实的手段”来改善阿拉木图州的形势。这迫使戴宏逵多少放缓了进攻的步伐,没能第一时间进逼比什凯克。 很快,这个“必要的延误”所造成的结果就清楚的显现了出来:作为西北第一野战军前锋部队的第一装甲师,连续数次进攻都没能突破敌人设下的防线。师长胡霄汉在报告中指出:作为2050年进攻伊犁河谷的出发阵地,比什凯克和阿拉木图都是“中亚军团”重点经营的对象;而在被迫放弃阿拉木图之后,敌军把守备各处的兵力集中到比什凯克周围、依托坚固的既设阵地和有利的地形进行防守,就使得这一带的防线变得难于突破;如果想要在攻占这一地区之后仍然保有足够的力量扩大战果,那就必须调集更多的支援火力,用猛烈的炮击和轰炸破坏敌人的防御工事、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而后再发起进攻。 这种“炮兵摧毁、步兵占领”的战术确实非常有用,毕竟比什凯克周边的GLA凑不出足够的远程火力与西北第一野战军进行炮战。不过作为“中亚军团”东进的重要前进基地,比什凯克周边的山岭在很早之前就被挖出了大量的山洞、用以贮存物资和装备,现在这些山洞被改造成了隐蔽性与坚固性俱佳的防御工事,敦煌重炮纵然威力强大、却并不足以迅速摧毁它们。参谋部根据首日炮击的结果进行了推算,结论是西北第一野战军无法在敌人完成新的防御体系之前及时消灭或击退比什凯克周围的敌人、即便是加上苏军的支援也不行。得出了同样结论的GLA判断,新华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破僵局、迅速南进。 不过这个判断下得太早了,纵然“中亚军团”已经成功的让西北第一野战军飞速运转的履带慢了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止一个戴宏逵、冼辉还在喀什虎视眈眈。这位最擅长步兵战术的将军在南疆沉默了两个多月并不是因为拿GLA依托山脉修筑的防线没办法,他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让西北第二野战军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的时机。 (五)老对手和新朋友 西北第二野战军的主力大多集中在喀什周围,他们不像第一野战军那些幸运的战友一样、能够与尤金的部队前后夹击布防于阿拉山口的敌人:中吉边境上的敌军不仅有坚固的工事和有利的地形可供依托,而且还背靠“中亚军团”的其他部队、免去了被夹击的风险。冼辉倘若下令不顾伤亡的强攻、固然是可以夺下这些防线,但却无法有力的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创造向纵深地带发展攻势的机会。所以在“老对手”戴宏逵横扫哈萨克斯坦东部的时候,冼辉按兵不动、准备利用另一种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寻找更加熟悉敌人作战风格的“帮手”来充当突破边境防线的先锋。而说到熟悉GLA的作战风格,雇佣军无疑是冼辉的最好选择。 自从2050年秋天被北约出卖、而被迫放弃自己在德国西部经营已久的根据地之后,雇佣军就在寻找新的盟友。这个盟友必须正在与GLA作战,同西方国家之间的关系也不能太紧密(否则不便于未来讨还雇佣军在德国的基业),最后还需要具备足够强大的实力——综合考量这些必备前提,雇佣军发现新华约就是最符合自己要求的结盟对象,而北京和莫斯科也非常渴望得到雇佣军手中的有形资源与无形资源(包括一支具有丰富的战争经验的友军、规模可观的情报网和一些先进技术),因此双方很快缔结盟约:雇佣军向新华约提供自己掌握的各种资源,而新华约则帮助雇佣军扩充实力、并支持雇佣军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夺回其在欧洲的势力范围。作为前期合作的一部分,一支由欧洲战场的英雄、于尔根·特纳率领的雇佣军部队在2051年春天抵达中国西北、开始与中国军队协同进行适应性训练。 尽管雇佣军正在尝试让自己适应更多不同的作战模式,但在2051年初他们的军队仍然主要使用以轻型步兵为核心、袭击敌方关键节点的战术。这多少让崇尚装甲部队正面突击的戴宏逵将军感到不快、并进一步增加了他对雇佣军的冷淡态度,而冼辉将军却很高兴的欢迎雇佣军的到来、并在自己的作战计划中为他们安排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在2051年春季攻势的最终阶段,雇佣军以小队的方式被加强到了南疆敌后游击队的序列当中,帮助他们更有效的展开袭击行动、以拖延“中亚军团”留在南疆的几个师的调动。虽然略显仓促的投入了他们在中国的首次战斗,但是雇佣军的表现非常优秀、并获取了在这一地区作战的实际经验。 2051年6月初,当西北第一野战军突破阿拉山口、并开始包抄阿斯塔纳以南的GLA军队的后方的时候,看似平静的中吉边境也涌动着暗流:西北第二野战军和雇佣军部队对“中亚军团”在这一地区的防线进行了周密的侦察,掌握了敌人的兵力部署和布防特点。针对GLA采取的以少数兵力使用重火力控制关键道路、大部兵力留作预备队待机支援的战术,冼辉和于尔根·特纳制定了相应的策略,即以小股精锐突袭重要据点和交通要道、为后续部队打开前进通道并反过来将敌人的机动部队封锁在狭小区域内。 7月5日凌晨,雇佣军的突袭行动开始了。一个月的侦察与准备让这些本来就擅长隐秘行动与小规模战斗的士兵们得以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身着光学迷彩服的潜行者在暗夜的掩护下用匕首悄悄地杀掉了所有的哨兵,而后就是整个据点的守军在睡梦中死于微声冲锋枪的扫射——三个小时之内,雇佣军的战斗小队就控制了防线上的多个关键节点,准备接应已经悄悄集结在攻击出发地域、正在迅速赶来的中国军队主力。 GLA并不是草包,无论雇佣军的潜入作战进行的多么完美、他们还是能在冼辉的部下赶到之前发现异常并实施反击。狭窄的通道给“中亚军团”的反冲击带来了不少困难(在防守预案中并没有想到前线据点会在预备队赶到前陷落的情况),但是这并不足以抹平悬殊的兵力对比所带来的影响、尤其是攻方非常了解各类防御设施的布置。GLA相信不论付出多少伤亡,只要赶在中国军队抵达之前抵近据点抢到一个短暂的突击机会、就足以将守军削弱到无法继续抵抗的地步,此后重新布防的时间纵然不算充足、也足以遏制住西北第二野战军的攻势并坚持到更多增援部队到来。 当成群成群的“圣战者”和“殉教者”用他们的尸体铺满了冲锋的道路之后,一批足够幸运的士兵终于冲上了雇佣军战斗小队据守的阵地、然后赶在自己被打倒之前向着最显眼的目标倾泻了一轮火力。然而,后续的进攻者并没有如愿感到对面射来的高斯针弹、枪榴弹甚至火箭弹的密度有很大的下降,上一次据说可以“锁定胜局”的突击只取得了相对其惨重代价而言非常微不足道的进展……接下来的几轮冲锋也没能根本性的改变局势,而时间和士气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逐渐消耗殆尽了。 当东方天际露出曙光的时候,“中亚军团”沮丧的发现雇佣军仍然守住了大部分要点、而且阵地上似乎还有不少有生力量,继续发起冲击已经毫无意义:即便全频干扰还在发挥作用,但雇佣军可以在白天获得更为准确的远程火力支援;中国军队的主力也很快就会抵达。不甘心的撤离防线的GLA军队并没有发现,在他们退走后不久、雇佣军阵地上很多士兵的身影就逐渐变淡并最终消失——于尔根·特纳的手下并不是超人,他们无法把太多的士兵悄无声息的运上“中亚军团”戒备森严的防线;GLA士兵看到的许多人影来自于“虚空突击兵”制造的幻象,而始终不见减弱的火力则来自于小型无人化武器站,后者轻便、威力强劲并装有高水平的AI保证它可以在不需要士兵分心操纵的情况下高效的战斗。又一次的,雇佣军运用它拥有的“神奇武器”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使得战争的天平出现了有利于己方的倾斜。 (六)意料之外的麻烦 如同一个月之前戴宏逵的钢铁洪流气势汹汹的涌入哈萨克斯坦境内、彻底打破了阿斯塔纳前线的僵持局面一样,如今冼辉的高机动步兵摆脱了边境防线的阻碍、沿中吉乌铁路迅速攻向安集延也打乱了“中亚军团”的布防——西北第二野战军进攻费尔干纳盆地,直接威胁了 “中亚军团”原计划中作为新防御体系后方的塔什干。除此之外,在比什凯克附近布防、意图阻挡西北第一野战军西进的GLA部队现在也被切断了后路,陷入了危险的孤立状态。很显然,“中亚军团”已经无法继续把新华约堵在沙漠和天山之间,他们现在考虑的事情是如何从夹击中尽可能多的挽救自己的有生力量、避免在这个战略方向上彻底崩盘。 从地图上看起来,麋集在卡拉套山以南、锡尔河以东的GLA军队正面临着灭顶之灾:戴宏逵的坦克一旦突破比什凯克附近的防线,就会把他们牵制在未完工的新阵地上动弹不得;也许甚至在那之前,冼辉的步兵就会先一步拿下塔什干、把他们统统包围起来——尽管边境防线上的“中亚军团”部队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但既然连险峻的山地都没能阻止中国军队的推进、那么无险可守的费尔干纳盆地似乎也不会成为很大的障碍,就算这一盆地的居民热烈支持GLA也是一样。 不过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征战,新华约的好运气开始用光了:比什凯克周围的“中亚军团”比预想之中打得更加顽强,虽然西北第二野战军已经切断了他们的后路、令其无法再退往天山山脉,可这些亡命之徒仍然坚守艾套山上的坚固堡垒、没有在中国军队每日弹如雨下的炮击和空袭中表示出一丝一毫的动摇。当胡霄汉试图指挥第一装甲师顺铁路强行突破的时候,却在楚河岸边遭到了疯狂的自杀式攻击,埋着自爆卡车的陷阱重创了第一装甲师的许多车辆、而在极近距离猝发的伏击更是防不胜防。第一装甲师凭借着极高的战斗素养、精妙的指挥和优良的装备,在血战一天之后死亡率与车辆被毁率都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但负伤率和车辆受损率却让该师很难继续进行长时间的战斗。最终胡霄汉被迫率部退回了进攻出发地,西北第一野战军也不得不回到在猛烈的火力掩护下一点点硬啃守军阵地的老套路上来。在北线,在加量加料的“兴奋剂”的帮助和“扣留官兵亲属”的胁迫的双重作用下,GLA成功的“稳定了军心”、短暂的巩固了这个方向上的防御。 戴宏逵的攻势暂时受阻,中国军队再想要围歼“中亚军团”就必须快速拿下塔什干、完全切断敌人的后路。然而当面的GLA军队并不想跟冼辉在费尔干纳盆地好好打上一仗,相反他们的正规部队全速撤离了这一区域。这个反常的举动一度让西北第二野战军的参谋们非常困惑,搞不清敌人为什么要放弃这块“群众基础”非常不错的地区。不过很快情况就清楚了,“中亚军团”后退到了费尔干纳盆地以西的山谷地带,依托恰特卡尔山脉和库拉马山脉扼守着通往塔什干的最近道路、第373号公路。这就迫使西北第二野战军继续在不利于兵力展开的地形上战斗,因为冼辉虽然也可以选择从盆地的西南出口绕道、拿下重镇苦盏后通过铁路迂回塔什干,但那样做会大大拉长己方的战线、并可能受到撒马尔罕方向上GLA增援兵力的骚扰。至7月22日,这一可能性更是完全消失,因为敌人派遣了一支工兵部队炸毁了凯拉库姆水库的大坝,令堪用的铁路和公路都浸泡在洪水之中,中国军队已经完全不可能从这个方向上进行迂回作战了。 西北第二野战军的这一次攻势进行的非常不顺利,他们大部分的物资都依然要从南疆运来、中间还需要经过许多崎岖的山路,而不幸的是当地人对新华约并不友好。这种敌视态度被GLA撤退前留下的游击队充分的利用了,这些凶残而狡猾的匪徒隐藏在普通居民之中,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反对中国军队的煽动,并伺机袭击西北第二野战军的后勤基地与补给车队、消灭任何敢与占领者合作的人甚至消灭占领者设置的地方管理机构。“中亚军团”在此地长期经营的间谍网不仅为西面的主力部队收集关于冼辉所部的情报,而且也配合游击队的活动、为他们提供消息和庇护,这令西北第二野战军很难迅速的消灭这些恐怖分子、更不要说从当地获得人力物力资源。GLA分子并不打算在这里“搞个大新闻”、刺杀中国高级军官或者伏击一支正规部队,相反他们明智的采取了与自身实力相符的举动、重点攻击那些相对脆弱的环节,而这种战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包括一些位于中国军队补给线上的重要桥梁和隧道被炸塌、因而导致冼辉所部的后勤工作出现了相当程度的混乱。 由于这些“中亚军团”游击队的活动,冼辉被迫把一些野战部队拆散成许多加强了重火力的小分队、分散部署到各个关键的居民点或交通设施上,并额外控制一些规模相对较大的机动兵力作为预备队、准备随时增援这些小分队。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GLA分子的猖獗活动,但增大了对后勤单位的压力、也减少了西北第二野战军的可用之兵。考虑到物资储备的下降以及野战部队的减少,冼辉否决了第4突击师师长陈龙军的大胆建议,即再实施一次类似于“铁门关空降战”的行动来突袭塔什干,因为野战军主力将很难凭借已经大大减少的兵力和物资迅速突破当面之敌的封锁线、及时接应到空降塔什干的第48突击师,而第48突击师本身也很难在这个陌生且充满敌意的城市顶住从北面甚至是南面赶来的大批敌军援兵。这也就是说,中国军队要想夺取塔什干,只能尝试从正面突破恰卡特尔山脉和库拉马山脉一带的“中亚军团”新防线,打通第373号公路。 费尔干纳盆地东侧较为富庶,而中部是布满盐碱滩和沙丘的亚贾万草原、西部更是光秃的丘陵地带。被迫跨过这些被撤退的GLA埋设了大量地雷的荒凉地区作战的西北第二野战军为此吃了很多苦头,就连水的问题都是抵达锡尔河之后才得到解决,因为此前大部分淡水需要用来保障车辆的正常运转(顺带一提,这在军工领域引起了出人意料的变动:考虑到未来向“中东军团”老巢的进军将在环境更加严酷的沙漠地带展开,冼辉将军提出应当广泛换装对冷却水用量需求相对较少的电动引擎,该表态加强了戴宏逵将军和程世涛将军此前已经递交过的、正在接受审核的换装提案的影响力,并使这一长期受到争议的提案得以全面施行。军工部门中与程世涛和新共 产国际派关系密切的单位因此受益不浅,民族主义派在该部门中的影响经此一事后则受到严重打击)。在丘陵地带设防的“中亚军团”也不再一味的死守,而更多的使用前哨阵地甚至假阵地消耗中国军队的炮火,引诱对手深入丘陵地带之后、再利用事先设置的藏兵洞与地道袭击其侧翼与后方。GLA的各种迟滞行动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的“装甲游击队”,他们全部使用“冥河摆渡者”运兵车进行机动、行军速度很快,并经常利用烟幕、伪装网、电子干扰等手段隐蔽自己以摆脱对手的侦察和追击;在事先设置好的秘密物资囤积点的帮助下,他们可以在中国军队的翼侧和后方长时间连续活动,一边接应前哨阵地上的诱饵部队、掩护埋伏在藏兵洞和地道中的突击队后撤,一边伺机打击对方的后勤单位与运输车队。更令人恼火的是,这些“装甲游击队”经常会在中国军队行军或者宿营时使用迫击炮或火箭炮进行一轮快速射击、而后立即撤退并隐蔽起来,这往往迫使后者花费更长时间恢复秩序并搜寻袭击者(通常是徒劳无功的)、夜间宿营时遭到的炮击更会影响休息。这种消耗不多的冷炮攻击的效果甚至被认为是超过了“装甲游击队”精心布置的海量地雷与炸弹陷阱。 受到地形限制和敌军抵抗的双重影响,西北第二野战军的进攻部队很难进行快速的、长距离的突击,因而也就很难抓住擅长机动的敌方主力。再加上敌人不断进行骚扰和夜袭、使得战士们普遍感到疲劳,后勤补给线也经常遭到袭击、无法建立足够的弹药储备来实施一次决定性的打击。这些都令打通第373号公路的战斗变得格外漫长,而“中亚军团”也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完成他们的撤退工作;到8月4日来自希姆肯特的第一支部队从北面进入塔什干,这意味着西北第一野战军和西北第二野战军已经丧失了及时夺下塔什干并且围歼敌军的大好时机。 尽管驻守在比什凯克周围的后卫部队最终被因放跑一条大鱼而十分愤怒的戴宏逵碾碎,但是GLA的撤退无疑是成功的,他们保存了大部分有生力量、甚至包括在塔什干以东阻击西北第二野战军的那部分兵力。在集中于撒马尔罕附近的增援部队的帮助下,“中亚军团”在锡尔河的西岸重新设下了防御、并以被改造为防御支撑点的塔什干为中心布置了一个缓冲阵地。在这里,GLA军队的左翼受到艾达尔库尔湖的掩护、并有克孜勒库姆沙漠保证他们不会受到迂回战术的威胁,而右翼则有绵亘的突厥斯坦山脉和吉萨尔山脉,整条战线的长度也大为缩短、使得他们能够集中大量的预备队并在遭受进攻时将其投放到关键方向上。总得来说,“中亚军团”沿锡尔河设置的防御阵地是极其难以突破、并且不利于新华约发挥自己的兵力兵器优势的。尽管丢掉了在南哈萨克斯坦州、江布尔州的残余地盘和费尔干纳盆地,但扣除政治威望方面的损失、GLA在中亚的军事形势反而变得更为有利。 (七)打破僵局的冒险——空降杜尚别 “中亚军团”重整旗鼓之后,新华约的下一步行动就变得艰难起来:东面的山脉和西面的沙漠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使得任何对GLA部署在塔什干和撒马尔罕之间的重兵集团进行迂回的行动都无法实施,而这一重兵集团防守的地段上不仅不利于中国军队展开兵力发起进攻、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添新的防御工事和技术兵器;由于塔什干及其周边地区依然牢固的掌握在敌人手中,冼辉所指挥的西北第二野战军依然无法通过铁路从相对较近的西伯利亚工业区和乌拉尔工业区获取物资,而还是只能依赖距离更远的甘陕工业区,尽管他们在消灭费尔干纳盆地的“中亚军团”游击队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但整个野战军仍因缺乏储备而无法以最高效率行动。 考虑到这些实际困难,有一部分参谋人员提议请求苏联军队从咸海南岸发起攻击、沿阿姆河及沿岸铁路线进行深远迂回,直接攻击敌人的后方。但仔细分析之后,新华约认为这一计划不具备可行性,首先苏联军队在高加索和里海的战斗并不是非常顺利、伏尔加方面军很难抽调足够的兵力来执行这么大规模的进攻,其次这一攻势需要长时间的准备、而在这段时间内GLA在中亚地区的力量会不断得到加强,最后就算以“中亚军团”的现有兵力、也大可一边坚守锡尔河一边抽调部队迎击劳师远征的迂回部队。此外,从政治角度讲,也不能够允许投入兵力最多的中国军队在决定中亚命运的会战中扮演配角。 又一次的,第48突击师的师长陈龙军提出了实施空降作战的建议,这一次的目标是杜尚别。许多人认为这甚至比不久之前空降塔什干的计划“更不靠谱”,因为杜尚别与中国军队之间隔着两道山脉、空降兵们完全无法指望主力部队能够跨越这些天堑提供地面援助,而敌人的实力却比7月份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增长,在这种条件下实施空降作战无异于自杀。不过巨大的反对声浪并没有使陈龙军放弃已经提出的建议,他在向野战军司令部递交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中详细的阐述了自己的理由: “……与交通便捷、敌人可以迅速驰援的塔什干不同,杜尚别北面的山脉恰恰把它和GLA的主力部队分隔开来。只要抢占吉萨尔山脉上的安佐布山口,那么就可以很容易的暂时孤立这一地区的敌人、使其无法得到增援。倘若敌人还打算向杜尚别增兵,就必须顺铁路从西面绕一个大圈子过来,而且其进攻正面依然十分狭窄、很容易被阻止住。” “而空降兵一旦控制住杜尚别(这将是可以很快完成的,因为敌人对吉萨尔山脉和突厥斯坦山脉的天险很有信心,所以没有在杜尚别驻守太多军队),那么就可以利用它的机场运来更多的作战物资、援军和重型武器。依靠这些不断增长的力量,我们不仅可以阻止住‘中亚军团’对杜尚别的反攻,而且还可以在敌人筋疲力尽之际将其击溃、在阿姆河上游开辟一个新的攻击点,直接威胁GLA部署在撒马尔罕与塔什干之间的重兵集团的侧后。” 陈龙军的作战方案非常冒险,但是它提供了一个选择、令新华约不必付出巨大代价从正面强行突破。冼辉将军审阅了计划书之后指出,行动失败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高,初期只装备轻武器和少量伞兵战车的空降兵很难完成一边压制市内守敌并保护机场、一边攻占戒备森严的安佐布山口的任务,为此应当增加首批空降的兵力和重型火炮、并“派出更专业的队伍辅助完成进攻安佐布山口的重任”。也就是说,冼辉想要在杜尚别空降战中使用雇佣军的力量,包括以大容量著称的“海克力士”运输机和精锐的山地步兵,以此来增加胜算。戴宏逵则对此不以为然,尽管被讥刺为“离开了坦克就不会打仗”,但他坚持认为有必要投入足够的坦克与自行火炮来加强空降部队的战斗力,为此需调用苏军的空中运输单位作为补充、并投入装备了大批重型武器的红军空降兵。经过激烈的争论之后,一个折衷方案诞生了:第一轮空降使用雇佣军的“海克力士”运输机,快速投放更多的步兵和火炮、包括那些预定用于夺取安佐布山口的雇佣军突击队;当第48机步师的部队全部抵达之后,“双刃”直升机就会把装甲部队运送过来,击退敌人对杜尚别发起的任何反扑。 折衷方案降低了空降杜尚别的风险,然而却大大增加了这一作战的复杂程度,要跨越敌人两道防线、在狭小的战场上调度来自不同系统的多支部队配合作战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参战部队除了相互磨合之外,还需要关于杜尚别和安佐布山口等关键地区的详细情报,以及事先准备好的作战物资与运输工具、确保在战斗开始后能够源源不断的得到接济,压制这一地区的“中亚军团”空军与防空部队也是行动顺利进行的重要前提。所以从8月中旬开始,新华约的空军部队就开始频繁轰炸塔什干到撒马尔罕一线,一方面是尽量把GLA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方向上、掩护空降作战的准备工作顺利进行,另一方面也是逼迫敌军的空军部队升空迎战、以便在战斗中消耗其实力。与此同时,中苏军队也通过电子探测、卫星照片、小队侦察等方式搜集“中亚军团”在杜尚别及其周边地区设置的各种军事设施的情报,建立可供大型运输机起降的新机场并屯集物资,参战各部也同样紧张的进行针对性训练。 (八)不算好的开始 9月3日,在设于撒马尔罕的“中亚军团”指挥部眼中是防御战中很平常的一天:中国的两个野战军仍然在塔什干防御区的北面和东面发动攻势、给前线阵地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在预备队的支援下GLA士兵仍然击退了对手的进攻,没有让对手攻占任何一个主要阵地;空中战斗的形势还是很复杂,前段时间新华约军队频繁的空袭使得军团损失了大量的“毒牙”截击机,就连“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都变得供不应求,南亚和高加索方向上的激战使得军团从友邻获得补充的可能性变得非常微小、而自卡拉干达工业区丢失后就削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军团自我补充能力也仍然没有恢复。为了不至于在未来的战斗中因丢失制空权而导致正面防线被突破,“中亚军团”在这一天继续将更多的防空部队调往锡尔河防线和塔什干防御区,以求改善空战中的不利形势。 这天夜里沉沉睡去的GLA官兵们做梦也料想不到的是,整整一个师的中国军队此时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检查工作、登上了庞大的“海克力士”运输机,几个小时后就会在远离前线的杜尚别发动一次突然而猛烈的袭击。 9月4日凌晨,“中亚军团”的技术兵们再一次的发现他们的机器罢工了、屏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雪花点,无线通讯系统里面传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噪声,指挥部的计算机也有不少受到了电脑病毒的攻击。这些天来类似的攻击已经发生过很多次,技术兵照例开始调整他们的设备,并向指挥部发出警告——通常伴随这种电子攻击而来的,往往就是对野战机场、车站、仓库、防御枢纽展开的一轮猛烈空袭。 空袭的确如约而至,但这一回它的目标变成了GLA的各个通讯节点和指挥所、雷达站。新华约在此前的战斗中已经摸清了敌人电子活动的规律,因而能够迅速的将各种精确制导武器发射到经过重重伪装的掩体下面,把那些宝贵的仪器和人员炸得粉碎。十五分钟的短暂打击之后,“中亚军团”部署在撒马尔罕纵深地带和山脉附近的通讯节点和雷达站就遭到了眼中的打击、许多指挥所也被摧毁,无论是陆军的调动还是空军的出击都受到很大妨碍。 匆匆聚集在尚未被炸毁的备用指挥所里面的GLA军官们大部分认为这是新华约将对塔什干防御区乃至锡尔河防线发起总攻的先兆,然而这却无法解释为什么遭到攻击的大多是纵深和右翼山脉地区的目标——的确,前线的掩蔽工作做得更好、打击起来难度更高,但在几个小时内瘫痪纵深地带的指挥与通讯并不能保证中国军队顺利突破“中亚军团”经营已久的防御带,而几个小时之后备用的设施将重新发挥作用、这次显然是筹谋已久的打击就会变得徒劳无功。此外,为什么突厥斯坦山脉和吉萨尔山脉上的军事设施也遭到打击这一点问题,也让军官们困惑不已,毕竟从地面进攻这两道山脉绝对是非常无谋的行为、此前也并没有发现新华约地面部队在这个方向集结的迹象。 在GLA指挥层还没有在他们的紧急会议上得出一个合乎情理的判断的时候,一支强大的新华约机群就已经趁着对手防空网乱作一团之时逼近了杜尚别。作为一个因没有多少高价值目标而没有遭到空袭的城市,尚未实行灯火管制的杜尚别现在成为了一个极其显眼的目标,在“天鹰”战机发射的导弹的掩护下、“海克力士”运输机向着事先标定的区域投下了大批的伞兵。 首轮空降的士兵和轻型战车在降落过程中并没有受到多么猛烈的射击,因为守军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可这种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多久,空降兵们刚集结成一些小队,缓过神来的“中亚军团”士兵就发动了凶狠的反扑。驻守在杜尚别的GLA部队负有掩护右翼山脉封锁线后方的重大任务,因此在装备与战斗素质上都颇有可观,他们现在就充分发挥了主动性、由散兵而自动会合成一个个战斗组,向空降兵进行主动的攻击。虽然空降兵们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空中掩护,但不熟悉地形的缺点很快让他们在巷战中处于下风。许多被当作抵抗支点或者战斗小队核心的轻型战车遭到了来自地下室和其他隐蔽角落的射击而被击毁,依托它们进行战斗的空降兵随即蒙受了重大伤亡。只有在后续运输机相继赶到、越来越多的中国空降兵开始加入战斗之后,整个战斗的形势才开始渐渐好转。 晨曦一点点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城市内外的战斗仍然在激烈的进行:如同陈龙军所预料的那样,“中亚军团”无法很快向杜尚别提供增援,距离这里最近的陆军机动部队仍然在“援救杜尚别”和“继续坚守山脉防线”之间犹豫不决、而损耗严重的空军则被神龙战机与米格战机牢牢压制;不过,驻守杜尚别的GLA部队战斗的十分顽强,尽管逐渐被占有兵力优势的第48突击师所压倒,但他们仍然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对手各部分之间协调的困难而坚守几个主要的据点、包括关键的杜尚别国际机场也仍然在他们火力的控制下。这一区域的形势尚不明朗,胜利的天平将向哪方面倾斜取决于新华约军队能否在附近的“中亚军团”下定决心增援杜尚别之前攻克关键的安佐布山口。 (九)初攻受挫——安佐布山口血染沙【上】 负责攻占这个要点的部队包括三个部分,分别是负责主攻的第48突击师一部、负责发动侧袭制造混乱的雇佣军小队和负责执行火力掩护的炮兵。这些炮兵装备着威力巨大的“敦煌”式重型自行火炮,在凌晨空降作战中由开启微型铁幕装置强行着陆的“海克力士”运输机直接运送到预先规划的发射阵地附近,他们的指挥官是在2047-2049年援苏作战和前不久西北战役中都有出彩表现的“炮兵专家”鲁阳,此人同时还在理论上拥有安佐布山口战斗的最高指挥权限。不过,负责发动侧袭、扰乱敌人的雇佣军由于其任务的性质和隶属关系而具有相当高的独立性,鲁阳只能通过无线通讯的手段联系已经潜入安佐布山口附近的雇佣军战斗小队。 驻守山口的GLA部队警惕性相当高,在得知新华约展开空降行动之后就立即开启了电子干扰系统,这导致鲁阳和他的指挥部刚刚降落在杜尚别以北二十公里的预设炮兵发射阵地后不久、就发现自己与山口附近空降的步兵部队失去了联络。虽然鲁阳启动了备用方案、联系上了正在山口附近集结的第48突击师的部队,但是却无论如何找不到雇佣军的战斗小队了。而没有了他们的侧袭,要攻占严密设防的安佐布山口是极其困难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降兵们虽然逐渐在杜尚别取得优势、可要将其转化为胜势却并不容易,而“中亚军团”的援兵随时可能逼近杜尚别。在雇佣军仍然杳无音信的情况下,鲁阳决定单独发起进攻。 “敦煌”重炮对安佐布山口的GLA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火准备,整段的炸平壕沟和掩蔽部、把碉堡和障碍物轰得粉身碎骨。鲁阳很满意他的炮兵所发挥的威力,打算把这次战斗作为推广“每个炮兵团装备至少十门‘敦煌’重炮”计划的一个重要例证,不过这种惬意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尽管“中亚军团”此前不认为位于二线的安佐布山口会遭到来自南面的攻击,可出于谨慎他们还是在这里的防务上下足了功夫,结果缺乏装甲力量的中国步兵在冲锋的过程中遭到了隐伏在废墟里的GLA士兵的迎头痛击。显然的,无论多么猛烈的炮击都很难彻底摧毁有决心的坚守在有利地形上的敌人,而第48突击师的轻步兵们不得不为他们的轻装付出代价(他们原本拥有的轻型战车大部分被加强给了在城市附近空降的友军)。一整天的激烈战斗之后,尝试了各种战术的中国步兵都没能打下安佐布山口,自己反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十)“放平炮管!”——安佐布山口血染沙【中】 而在这个时候,“中亚军团”已经从初期的混乱中恢复了过来,并立即注意到了安佐布山口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意味着他们还能够把突厥斯坦山脉与吉萨尔山脉附近的机动部队抽调出来、去增援一度被认为已经失守的杜尚别,而部署在安佐布山口阵地上的几个大型防空节点也可以作为己方劣势的空军部队的依托、加强对新华约运输机群的拦截力度。9月5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支装备有五十辆“天蝎”坦克和等量“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以及上百辆满载着步兵的“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的增援部队通过安佐布山口,猛烈冲击山口南面的中国步兵,试图赶往仍在战斗的杜尚别以扭转形势。 幸运的是,在9月5日黎明之前几个小时,激战了一天的中国步兵就与雇佣军战斗小队接上了头,获知了后者趁夜获取的情报:山口守军将在天明后得到强大的援军。因此鲁阳得以提前进行准备而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中国步兵使用纵火火箭弹和红箭单兵反坦克导弹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鲁阳直接掌握的炮群也尽其所能的进行了掩护射击,可即便如此,一支拥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机械化部队和一支甚至来不及构筑多少工事的轻步兵部队之间的差距还是难以弥补,损失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车辆之后、GLA军队在中午突破了山口以南中国步兵的拦阻并继续高速向杜尚别推进。 因为安佐布山口上的大型防空节点还在继续工作、影响了空运的效率,第48突击师主力没能足额得到作战计划中所规定的预备队,因此也就没能在当天肃清杜尚别市内的敌人。而一旦这支实力可观的“中亚军团”援兵冲进市内,那么刚刚夺下尚未稳固的杜尚别国际机场也可能丢失、第48突击师就会陷入到孤立无援的绝境之中。而此时挡在这支援军和杜尚别市之间的,只有鲁阳指挥的炮兵部队了。GLA并不认为一支炮兵部队敢在没有其他掩护部队的情况下跟自己正面交战,他们相信自己将不受任何阻碍的顺利抵达杜尚别。 不过鲁阳并非一般的炮兵军官,即便得知步兵的防线被冲破、自己和敌军装甲部队之间不再有任何屏障,他也没有改变削弱敌人、最终把敌人拦在杜尚别以北的决心。由于此前为炮兵充当“眼睛”的步兵已经被“中亚军团”援兵留下的一支部队牵制在原地,鲁阳就放出无人机作为新的观察手段,继续轰击南下的敌人。甚至到GLA的车队快进入目视范围的时候,鲁阳也拒绝后退、而是下达了一个即使放在整个大战中也令人印象深刻的命令:“放平炮管,直瞄射击!” 虽然远程炮兵也的确接受过此种训练,但大部分军官普遍认为如果敌人能从几十公里外一路突破己方陆军的防御和火力拦截、杀到远程炮兵的目视范围内,那整个战局也就沦落到崩溃的地步了,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宝贵的远程炮兵进行以卵击石式的直瞄射击、还不如首先撤退以求保存力量。然而鲁阳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来挽回自己没能及时攻下安佐布山口所造成的不利态势、哪怕为此牺牲生命,在看到“敦煌”重炮很难仅在无人机的引导下(无人机在自行高炮面前的生存率并不高)有效迟滞敌人在公路上的推进之后,就命令炮兵部队重新占领一处更有利的阵地、准备用直瞄射击来打击敌人。 “中亚军团”方面的指挥官根本没有料到,对面的炮兵军官竟然勇敢(或者说鲁莽、疯狂,看评价者的立场而定)到这个地步、竟然打算用直瞄射击来拦阻自己,所以他既没有放出侦察也没有展开战斗队形,就这么保持着行军队形在公路上狂奔。这无疑给鲁阳提供了极好的打靶机会,“敦煌”重炮利用多管的优势在二十秒内迅速的进行了三轮齐射,瞬间整条公路烟火冲天——即便只有高爆榴弹能以这个速度发射,但这种极近距离(相对于远程炮兵而言)内的直瞄射击赋予了它们不次于穿甲弹的可怕威力,足有二十辆坦克在这次出人意料的炮击中完全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GLA军队的士气。上至军官下至士兵都拒绝相信挡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支孤零零的、在对射中很容易就可以摧毁的远程炮兵部队,而臆想他们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陷入恐慌之中无法自拔的驾驶员们疯狂的试图逃离公路,然而他们的慌乱只是导致了一连串可怕的事故、大批的自行高炮和运兵卡车相互撞击动弹不得;步兵们跳下目标过于明显的车辆、盲目四处乱窜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可这只是增加了混乱和因相互践踏而死的人数。中国炮兵们用所余不多的炮弹竭力打散任何试图重新集结的敌人、不让他们清醒过来了解到自己的处境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望,最终鲁阳的冒险成功了,数千名敌兵最终溃散、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重新成为一股有威胁的力量。 这个最紧迫的危机解除之后,中国军队就有了重整旗鼓的时间。应急方案立即就被启动了,吊装着战神坦克的双刃直升机在鲁阳击溃敌人援军的六个小时后在杜尚别降落,现在新华约在这一地区拥有了相当强力的装甲部队;而稍后,为了筹备杜尚别空降战而特意从苏联调来的第11空中突击旅也在安佐布山口以南中国步兵控制的阵地上着陆,这支原本充当战役预备队的部队将取代伤亡惨重而且十分疲劳的第48突击师一部、成为攻占并坚守安佐布山口的主力。 得知援兵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被击溃、而且中国军队的坦克也大批加入战斗之后,杜尚别的“中亚军团”最后一丝“固守待援”的幻想也被打破了。9月6日黄昏,第48突击师的主力奋起余勇,在装甲部队的支援下向同样疲劳到了极点的敌人发起了最后的总攻,意图一举拿下城内最后几个尚未被控制的要点。绝望的GLA守军不再继续采取那些旨在拖延时间的骚扰战术,而是孤注一掷的投入了残存的全部力量、发起了自杀性的反冲锋,试图在临死之前给对手造成最大的杀伤。亲临前线指挥战斗的陈龙军命令第48突击师略作退让、避过敌人的锋芒,等到那些浑身捆满了炸药的“殉教者”和冲出来采取撞击战术的车辆脱离了工事的掩护、暴露在较开阔的街道上的时候,再用密集的火力予以绞杀。在这一轮回光返照式的攻击被击败之后,敌人就再也不剩下什么力量了,第48突击师终于控制了整个杜尚别。 (十一)预备方案——安佐布山口血染沙【下】 当陈龙军向野战军指挥部报告城市已经被完全占领、机场已经安全的时候,另外一场关键的战斗正在安佐布山口进行。由红军总参谋长马格尼科夫元帅亲自调拨到中亚的苏联空降兵在着陆后很快的重新集结起来(因为地面的中国步兵已经整理出了几个主要的降落场并进行了标记),他们根据友军提供的新情报调整了自己的计划之后,决心趁夜进攻安佐布山口。 “中亚军团”的防御者们侦察到了新华约向这里投入了一支新部队,但他们并没有预想到对手会不加休整直接发起进攻。诚然暗夜让攻方无法仔细观察地形,但这对于缺乏夜视器材的GLA来说影响更大。“红色蒲公英”们按照第48突击师支队提供的建议,建立许多个以战车为核心的小组、分别攻击各个重要的火力点,并以火炮摩托压制敌人的预备队和炮兵阵地。守方位于固定阵地中的炮兵不能清晰地观察到对手的战斗队形、也担心胡乱开火会在一片漆黑中暴露目标,因而被高机动性的火炮摩托轻易压制;前沿那些对步兵具有很大威胁的火力点又被压迫力十足的战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顾一切的要在这些战车逼近之前阻止它们,因而反倒是毫不吝惜的倾泻弹药——但这恰好给苏军战士们指明了方位,使得他们能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轻易炸掉这些火力点。短暂的战斗过后,“红色蒲公英”们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深深地楔入了安佐布山口的防御体系之中。 天亮之后,近距离的搏杀爆发了。山口上的敌人担心误伤、不敢用大炮轰击近在咫尺的红军空降兵,于是投入了大批预备队、试图把进攻者从前沿阵地赶出去。这一次第11空中突击旅装备的战车显示自己除了在夜战中向对手施加压迫感并充当吸引火力的诱饵之外、还具有更富杀伤性的功能:它们用自己猛烈的火力封锁了所有道路、将反冲击的敌兵成片的打倒在山坡上;普通的步兵武器很难摧毁这些坚固的战车、也就无法瓦解苏军的抵抗——任何有威胁的重型武器一旦出现,都会被山下那些游弋的火炮摩托第一时间摧毁。已经在此前的作战中损失了不少兵力的“中亚军团”守军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现在他们的地面反装甲单位只剩下“殉教者”,然而再狂热的士兵也无法穿过机枪和火炮编织的死亡之网、把炸弹背心送到红军战车的履带或者侧甲边上。反冲锋的部队像潮水一样漫过两道防线之间的空白区,又在弹雨的扫射下退了回去、留下的尸体和伤员覆盖了每一寸土地。 即使是GLA当中最顽固的部队,经过了9月7日白天血腥的战斗之后、其意志也濒于崩溃。在丧失了用于阻击步兵的前沿阵地又在反击过程中损失了自己的预备队之后,安佐布山口的“中亚军团”部队已经无法抵挡伤亡并不很大的“红色蒲公英”们即将发动的下一轮攻势。9月7日午夜,第11空中突击旅在一番激战之后彻底控制了山口两侧的所有主要阵地,将来不及撤退的敌方炮兵和防空兵都杀死在他们的工事里,这意味着新华约终于控制了杜尚别的北大门、并且排除了空运路线上的最大干扰,第48突击师的空中补给线打通了。 红旗插上安佐布山口,意味着杜尚别空降战已经胜利结束。然而作战时出现的重大挫折也暴露出了中国军队与他们的新盟友雇佣军之间还存在着配合不紧密的问题——没能按照计划于9月4日在安佐布山口制造混乱的雇佣军小队在战斗结束之后受到了调查,该小队的成员声称他们未能完成任务是因为缺乏突破敌军警戒线的手段、且因受到电子干扰而无法呼叫火力支援。由于当时决定放弃任务的队长已经在此后的战斗中阵亡,并不愿意恶化新华约与雇佣军之间合作的调查组草草结案。但在安佐布山口战斗中损失惨重的中国军队、尤其是为此不得不冒险向一整支GLA机械化部队进行直瞄射击的鲁阳对这个结果大为不满,他们拒绝接受调查组得出的结论。这股情绪在中国军队和雇佣军之间引发了不少冲突,其顶峰则是鲁阳和雇佣军指挥官于尔根·特纳的一次激烈争吵,前者讽刺雇佣军是“狗肉上不了筵席”、导致后者甩出了白手套要求决斗。最终冼辉采取了“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解决了这次争端:一方面把鲁阳调动回国内,派往曾经是新共 产国际派基本盘、但后来调去了许多在西北任职的民族主义派官员的东北;另一方面要求于尔根·特纳用雇佣军的军纪处理此事,并强调了雇佣军正规化转型的重要性。 从后来的形势发展来看,这两个调整都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调到东北的鲁阳成为了新共 产国际派在这个方向上的代表人物,不仅将这个“远离战场的后方地带”的防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为2054年抵抗日韩联盟的突然袭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使得新共 产国际派得以在“缺乏主将”的情况下争得对日作战初期的部分军事指挥权;于尔根·特纳则不得不正视他引以为豪的部队之中仍然存在着很多从小规模作战时期流传下来的、不适应全面战争的习惯(例如过分注重保存实力而忽视全局),自此开始大刀阔斧的正规化改革,后来立下汗马功劳的战斗摩托部队也是为了弥补此战中雇佣军步兵小队在复杂地形下表现出的突破能力不足的弱点而组建的。 六月 14,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7,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7, 2015 (已修改) (十二)后勤之困 从9月8日开始,杜尚别周围的新华约军队获得了一个短暂的休整时间,他们已经把距此最近的GLA机动兵团挡在了吉萨尔山脉以北、并且毫不费力的摧毁驻扎在塔吉克斯坦西部其他地方的守备队。统一指挥这部分军队的陈龙军打算沿铁路向西南方向推进、向阿姆河进军,逼迫“中亚军团”从塔什干-撒马尔罕防御地带抽调更多的兵力南下,以便在开阔的平原地带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说是这么说,做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作为突厥斯坦山脉防线和吉萨尔山脉防线的后勤基地,杜尚别储存了大量的食品、油料、弹药等物资,加上规模惊人的空运补给,陈龙军可以在这个孤悬敌后的地区支撑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但是由于没能在第一天攻占杜尚别和安佐布山口这两个主要目标,一连串的变数随之产生,中国军队没能立即出发去控制该地区的交通线和交通工具,结果当地大部分火车头都被GLA守备队所破坏——这给中国军队的运输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许多物资和装备因为缺乏交通工具而无法从杜尚别运走、这就严重制约了陈龙军的进攻计划。这种困难情况迫使中国军队征集普通的民用载具作为代替,而为了保证这些原本并非设计用于长途运输的车辆不会在半路上损耗殆尽、同时减少调度这些型号复杂的载具的难度,陈龙军不得不沿交通线设立更多的兵站、并且将计划中设定的进攻规模大大缩减。 新华约面临的这种窘迫的局面,“中亚军团”也多少有所了解。除了安佐布山口之外,杜尚别与撒马尔罕之间最主要的交通线就只有一条向南绕了一个大弯的铁路,这固然不利于GLA支援杜尚别、但反过来说也同样不利于中国军队在占领杜尚别之后向西进攻。“中亚军团”打算利用这个地理特点,抢先在这条铁路上层层设防、阻止陈龙军推进到阿姆河畔,从而最大限度的减少己方在侧翼受到的压力。第一道阻击线被设置在舒尔奇,虽然把守它的部队并不是很可靠(大部分由地方守备队组成),但在舒尔奇布防自有它的优势:一方面,由于没有足够的运输能力、中国军队进攻的威力是与目标距杜尚别的路程成反比的;另一方面,以舒尔奇作为前哨阵地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碍陈龙军用少数兵力控制战场、继而在不受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从容的建立自己的补给线。GLA希望凭借这道防线尽可能的迟滞新华约的攻势,直到它能够从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地带抽出一支足够强大的机动部队,击败或至少将陈龙军所部封锁在苏尔汉河州的山谷之中。 9月12日,一支装备了黑潮遥控坦克、龙马战车和凤凰直升机的中国军队向舒尔奇发动了进攻,他们在没有重型火炮掩护的情况下直接冲击敌人的阵地、打算利用对手战斗力较弱以及工事不完备的弱点将其分割歼灭。这多少出乎“中亚军团”的预料,因为根据他们搜集到的情报以及过往战斗的经验来看,陈龙军在这种情况下会首先用不断的试探性进攻找出防线上的弱点,而后用一连串的佯动引开防御者的注意力,最后才会用外科手术一般精确的攻击彻底瓦解整个防御体系。战斗伊始就进行狂涛式的猛烈突击并不像陈龙军的作风,并且这也没有给进攻者带来太多好处:他们的作战序列中并没有装甲坚厚的战神坦克,在切入敌军防线之后没能立即打碎其预备队的反扑,战斗一度打成了胶着——根据GLA前线指挥官的说法,他感觉中国军队似乎急于结束战斗,往往选择较为激进的打法并为此蒙受了不少损失。 最终,中国军队利用遥控坦克的冲锋吸引敌人的火力、同时使用满载步兵的龙马战车进行齐射而击败了向突破口进行反冲击的敌人,“中亚军团”在舒尔奇的防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本来战斗意志就不算非常坚定的GLA守军随后开始撤退,而此时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这些由地方守备队组成的部队官兵素质地下、因而撤退时表现得一片混乱,可占领了舒尔奇、并没有在此前战斗中受到重创的中国军队却只进行了象征性的追击,这让大部分撤退的守军得以逃离战场。 这些反常的现象引起了“中亚军团”的注意,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他们进一步确定了此前所了解的情况、即杜尚别周围的新华约军队缺乏运输工具。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陈龙军才只能派出一支对后勤要求比较低的轻装部队去突袭舒尔奇防线、并且力求迅速结束战斗而避免打成僵持(哪怕为此付出更多的伤亡)。现在,GLA确信新华约只能依靠逐步向前修筑兵站、屯集物资的手段,才能一点点拓展自己的攻击范围;虽然陈龙军终究还是可以在彻底打通穿过突厥斯坦山脉和吉萨尔山脉的交通线之后获得他所需要的载重卡车与火车头,但在此之前他的对手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 (十三)筹备——“浩罕行动”【一】 “中亚军团”并不满足于将中国军队阻挡在阿姆河以北,他们很清楚不消除这个新近被开辟出来的战场、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地带的侧后就始终受到威胁,新华约也可以更充分的利用兵力上的优势。换句话说,GLA打算彻底消灭通过空降攻入塔吉克斯坦境内的新华约军队。当然,要顶着转场到杜尚别的天鹰战机的打击去消灭陈龙军所率领的这支战斗经验丰富、装备精良而且规模不小的兵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中亚军团”为此制订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第一步是在铁尔梅兹构筑坚固的阵地,把南下进攻的中国军队牢牢牵制在这个苏尔汉河州的最大城市里。陈龙军肯定不能坐视敌人就这样卡住自己向撒马尔罕后方迂回的道路,因此必然尽早攻打铁尔梅兹、以求将所有挡路的敌军聚歼于此,但这就会进一步拉长自己的补给线、重演在舒尔奇的尴尬局面。 第二步是抽调精兵组成一支别动队,沿横贯库吉唐套山脉的公路冲入新华约部队补给线所在的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摧毁陈龙军沿铁路设置的兵站、以及补给线上的运输车队,暂时切断正在围攻铁尔梅兹的中国军队的后援。 第三步是调动所有的预备兵力分两路发起反击。一路部队攻击铁尔梅兹周围的新华约兵团,使其无法北撤;另一路部队沿别动队所走的那条公路推进、奔袭陈龙军的基地杜尚别,毁掉中国军队储存在这个城市的所有军用物资并破坏其空军赖以活动的机场。倘若奔袭杜尚别失败,那第二路部队也要卡在图尔孙扎德、阻止中国军队支援铁尔梅兹的企图。 GLA这个作战计划的最高目标是要一举歼灭新华约运入塔吉克斯坦的所有部队,最低目标也是要摧毁进攻铁尔梅兹的中国军队、为下一步集中力量反攻杜尚别创造条件。从这一点看来,该计划需要投入的兵力兵器的数量是非常庞大的,但“中亚军团”原本指望从“中东军团”那里获得的援兵却打了水漂——2051年上半年,GLA在欧洲战场上受到了沉重打击、高加索和南亚战场的形势也开始逐渐恶化,这牵制了耶路撒冷可用的大部分机动力量;考虑到2051年夏季以来中亚战场上的局势没有发生重大变化,这个次要战场(2051年春季被赶出新疆后,中亚战场就沦为掩护中东和南亚侧背的“非重点区域”)所能获得的资源也就随之大大下降。这样一来,“中亚军团”就得自己筹措作战所需的部队和装备。 很显然,只有从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带抽调大量的兵力兵器,GLA才能让自己的计划按时进行。许多军官担忧这会严重削弱正面的力量,使得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的主力能够在一段时间的进攻之后获得突破防线的机会。制订计划的参谋们表示,只要做好伪装、冼辉和戴宏逵是不会那么容易的察觉到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带已经被严重削弱了,而在反攻战役开始之后、被削弱的防御带也足以支撑到反击部队从塔吉克斯坦返回;如果能彻底歼灭陈龙军率领的军队,那么将会对新华约的士气构成严重打击,哪怕为此丢掉塔什干、局势仍然不会失控。 这个代号为“浩罕”的反击计划最终还是被执行了,“中亚军团”调用了大批车辆迅速将一支部队投放到铁尔梅兹布防,并在大批工兵的帮助下迅速将这个城市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9月30日,陈龙军在图尔孙扎德、迭纳乌和舒尔奇的兵站完工之后,率领经过整补的第48突击师南下进攻铁尔梅兹。因为运输车辆不足,陈龙军把作战部队配属的绝大多数凤凰直升机调给了后勤部队,并且除了给第48突击师进一步加强了一些工兵、炮兵和装甲兵单位之外,将剩下的兵力大都留在了杜尚别、打算等到攻下铁尔梅兹缴获了更多的运输车辆之后再把他们运动上来(空降行动之前该城是向杜尚别转运物资的重要中转站、拥有大量运输设备)。为了以防万一,苏军第11空中突击旅负责保卫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里的补给线,它派出了两个支队去防守设在舒尔奇与迭纳乌的中继站、其旅部和余下的部队留在图尔孙扎德随时准备应援。 (十四)意外——“浩罕行动”【二】 10月1日,陈龙军在铁尔梅兹城北的小城贾尔库尔干设置了自己的司令部,开始指挥围攻铁尔梅兹的战斗。第48突击师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切断铁尔梅兹通向西部的铁路和公路,防止敌人利用这些交通线向市内输送物资和兵力、或者向进攻者的侧翼发动反突击。距离市区较远、且西濒一条小河的扬吉阿巴德被陈龙军选中,成为了这一轮攻势的突破点:它在GLA的防御体系中显得比较孤立,市区内的敌人很难对其提供支持;而小河则多少可以起到一些屏障作用,限制了从西面赶来的援敌的活动。一个得到了战神坦克加强的团被指派去攻占这个地方,阻止“中亚军团”的机动部队进入铁尔梅兹战场、并掩护师主力的右翼。 虽然攻克扬吉阿巴德外围的几个居民点相对比较容易,但攻击核心阵地的战斗进行的并不轻松。隐伏在农田之中的机枪组和反坦克小队用密集的火力封锁了穿过扬吉阿巴德的铁路和公路,因为自重过大而只能行驶在公路上的战神坦克这时候成了显眼的靶子、侧甲和履带这些弱点受到了集中攻击;在建筑物的掩护下,GLA的迫击炮在中国步兵的进攻路径上拉开了一道弹幕,还使用毒气来加强封锁效果。由于守军强令当地居民不得收割这一地区的农作物,中国军队很难发现敌人的位置、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为了突破敌人的阻击,祝融部队向疑似藏有火力点的地方发射了纵火火箭弹,这逼退了一些机枪组和反坦克小队,但也让中国步兵只能沿道路前进、无法从侧翼进行迂回。 扬吉阿巴德的建筑物既不密集也不高大,被公路和铁路分成了条状的三个部分。中国军队在消除了来自两翼的威胁之后,呼叫空袭和炮击、夷平了被公路和铁路夹在中间的房屋,这就开辟出一条比较宽阔的进攻路线、并把“中亚军团”的守备部队一分为二。战神坦克和龙马战车组成的装甲突击群就从这里冲入了小镇,猛烈扫射他们所发现的任何火力点。GLA的自爆卡车和“殉教者”发起了最后一轮冲锋,但都被拥有良好射界的对手在半路消灭殆尽;另外一批中国步兵从小镇东北方向的土路乘越野车冲了进来,将残余的敌迫击炮部队(他们要不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镇内的装甲车队、要么正准备撤退)消灭干净。意识到自己腹背受敌之后,公路以北的守敌试图逃跑,但这只是把自己暴露在开阔地上、任由对手向自己的后背倾泻火力的自取灭亡的愚行而已;铁路以南的敌人多坚持了一段时间,直到中国的火焰部队点燃了他们据守的每一栋建筑,才有秩序的向西撤退。10月1日晚,第48突击师攻克了扬吉阿巴德、切断了铁尔梅兹西侧的交通线,并立即开始为保护自己的右翼而构筑一道防线。 10月2日,陈龙军展开了对铁尔梅兹市区的进攻。为这次攻势提供火力掩护的是数十门敦煌重炮,它们以惊人的射速向阿姆河南岸倾泻死亡与钢铁,让火焰的风暴横扫每一处被侦察机事先标注出来的炮兵阵地与渡口。中国军队打算利用猛烈的炮击断绝市内敌军与南岸的联系、消灭其后勤单位与火力支援部队,为此后的攻城战提供便利。“中亚军团”对此也有所防备,他们预先设置了许多炮兵阵地,将其中一些伪装起来、在另一些上面部署假的大炮,真正的大炮则隐蔽在空中侦察难以发现的地方。GLA的炮兵军官很清楚,他们拥有的铁马卡车炮是无法在射程上与敦煌重炮相提并论的,因此也就压根不打算展开炮战(尽管他们在数量上占优),而是专注于在敌方步兵和战车逼近或攻入城市的时候进行反击,并且在最多三轮速射之后就立刻转移阵地、避开敦煌重炮的报复性射击。 “打了就跑”的战术很好的保存了守军的炮兵力量,让他们能够在第48突击师进攻市区的时候仍然具有还击的能力。中国军队的战斗群在突入城市的过程中先是遭到了雷区和障碍物、铁丝网、壕沟的阻拦,然后又遭到了直射火力的压制;他们试图使用坦克和步兵战车摧毁守军的火力点,却发现这些工事大多经过特别的强化、非常难以破坏;只要进攻者的冲击稍显犹豫,来自阿姆河南岸的曲射炮火就会进行一次短促射击,造成不小的伤亡。GLA的大批毒牙截击机和“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严重干扰了中国空军对战场的支援,考虑到城内停放有大量新华约急需的载重车辆、陈龙军又没能立刻下定决心使用重炮对市区进行轰击,这使得前线部队不得不冒险把喷火兵和爆破手送到敌人防备森严的据点下面、结果付出了沉重代价却没能达成突破。10月2日白天的战斗以中国军队进攻受挫而告终。 随着10月2日夜幕的降临,第48突击师暂停了战斗、把部队撤回到进攻出发地。对于第一天攻城战斗的进展,陈龙军非常不满意,他并不想为占领铁尔梅兹而付出太高的代价。就在此时传来了新的情报,侦察卫星和空军都发现了阿姆河下游有一支“中亚军团”的部队、而且其规模和装备都超过了新华约方面进攻铁尔梅兹之前的设想。陈龙军开始意识到敌人不是仅仅想要阻止他进抵阿姆河、而是很有可能打算在这里歼灭第48突击师,于是他果断的放弃了缴获铁尔梅兹的运输车辆的计划、准备立刻控制一个可供坚守的阵地:一方面,命令第48突击师立刻在贾尔库尔干建立一个防御圈、并通知守卫补给线的第11空中突击旅提高戒备;另一方面,更改了对铁尔梅兹的进攻计划,要求炮兵在10月3日的白昼对铁尔梅兹城内的防御设施进行集中轰击、掩护步兵和坦克的推进,不顾忌对城内储存的物资设施的破坏、力求在敌军后续部队沿阿姆河抵达铁尔梅兹之前先歼灭城内的守敌。 当10月3日的朝阳升起的时候,第48突击师的敦煌重炮开始把它们的火力从阿姆河各渡口上转移、猛烈轰击城内的防御工事,以坦克为核心的混编战斗群开始沿城北的两条公路向市内发展攻势。许多在前一天战斗中挡住了多发坦克炮弹和导弹射击、被GLA倚为重要支撑点的建筑,在敦煌炮的速射之下迅速开裂、坍塌,带着漫天的烟尘把里面的守军连同他们的武器埋在一片瓦砾之下;雷场、壕沟、铁丝网和障碍物就像风暴中的落叶一样,成片的被强大的炮火吹飞。当这些阻碍一个接一个的在火力准备中消失之后,混编战斗群就开始了凌厉的突击:战斗工兵清除掉在炮击中残存下来的炸弹陷阱和定向雷、掩护着喷火兵逼近几乎被埋住的地下室或者仍然有枪声传出的瓦砾堆,接着一股股粗壮的火柱就消灭了所有的反抗;射界比较宽广、不太好接近的据点(这同时也意味着比较显眼)则受到了坦克炮和火箭筒的集中照顾,失去了其他隐蔽火力点的支持、这些孤立的阵地也无法造成太大的麻烦。 无论阿姆河南岸的铁马卡车炮多么努力的开火、试图迟滞中国军队的推进,第48突击师在完全放开了手脚之后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仍然不是GLA可以轻易阻挡的。从东侧公路上向南推进的左路军在10月3日中午首先取得突破,他们越过被炸成一片白地的铁尔梅兹机场,逐个摧毁GLA依托城东各个居民点建立的防线,最终切断了阿姆河南岸小镇海拉顿通往铁尔梅兹的公路和铁路——这意味着自从10月2日的炮击炸毁了阿姆河上的桥梁、使得南岸的“中亚军团”无法把重型装备运到北岸守军的阵地上之后,能够最方便的补充兵力、运送伤员的通道也被切断了。不待铁尔梅兹的GLA守军组织部队准备反冲击,右路军也取得了进展,虽然他们能够使用的道路被湖泊和阿姆河夹在中间、不利于展开兵力,但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把面前的大片农田付之一炬之后,中国军队更加轻松的克服了对手的抵抗、推进的比左路友军还要远。 这样在10月3日黄昏的时候,“中亚军团”在铁尔梅兹的防御态势变得极其恶劣:他们在城北的核心据点火车站已经处于三面包围之中,并且所有的掩护阵地都已经丢失;而阿姆河上那些可充作南北岸之间的中转站、帮助GLA避过敦煌重炮的轰击而转运人员与物资的沙洲,现在也被第48突击师用直射火力猛烈扫射了一遍,完全无法继续使用;最严重的是,中国军队在左右两翼已经深深楔入了市区防御体系的侧后方,很快就可以从背后发起攻击,而这将是有生力量受到严重杀伤、外援也几近断绝的守军所无力抵挡的。 (十五)猝发——“浩罕行动”【三】 在“浩罕”计划原本的设想中,是打算首先在铁尔梅兹进行一周左右的战斗、大大消耗第48突击师的兵力和物资储备之后,再由西侧发起反攻的。舒尔奇战斗的结果以及中国军队在10月2日的表现,让“中亚军团”相信他们能够按照计划完成任务。但在10月3日的战斗中,GLA发现他们还是低估了第48突击师的真正力量、并错误的判断了陈龙军的意图,铁尔梅兹已经摇摇欲坠、不可能继续再坚持五天时间了。此外,第11空中突击旅在10月2日晚接到命令、进一步加强各兵站防备的行动,也被“中亚军团”的侦察兵所得知,原本使用别动队制造破坏的计划也难于实施,GLA的军团指挥部遂决定更改原定的时间表,把“浩罕”计划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合并、提前五天发起对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的反击。 10月4日,中国空军再度对他们两天前在阿姆河下游发现的“中亚军团”部队进行侦察,发现这些兵团正在进行紧张的调动、显然将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陈龙军判断GLA的反攻即将到来,因而命令第48突击师抓紧完善贾尔库尔干防御圈、并准备从铁尔梅兹的巷战中脱离。不过,陈龙军不打算让敌人按部就班的封锁谷地南端的出口(到现在,中国军队认为“中亚军团”的反击仅限于谷地南部、最高目标不过是重创第48突击师,他们并没有想到GLA敢于把塔什干-撒马尔罕防御带削弱到危险的地步)、那样将会严重影响他迂回敌人后方的计划,因此他命令第48突击师在撤走之前要尽可能破坏铁尔梅兹的防御体系、并大量杀伤守军,这样中国军队就可以在贾尔库尔干进行防守反击、为自己争得一个冲出谷地的机会。恰巧也在10月4日这一天,“中亚军团”发现了陈龙军所部在贾尔库尔干设置的防御圈(它的迅速成形有赖于加强给突击师的工兵部队、以及该部所装备的MCV),并认为这是中国军队为撤退所做的准备,故命令铁尔梅兹守军要不惜一切代价拖住第48突击师——这迫使城内的GLA部队在不利的态势下主动出击,并在对手密集的火力下蒙受巨大伤亡。这样一来,“中亚军团”没能把第48突击师打个措手不及、破坏其撤退到贾尔库尔干的计划,反攻胜利的希望完全寄托到对谷地中部的突然袭击上了。 (十六)图尔孙扎德殊死搏 10月5日凌晨,守卫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补给线的第11空中突击旅按照陈龙军在10月2日白天下达的命令,继续加强对兵站周围——尤其是西北方向上的侦察,警戒GLA可能进行的破坏活动。只是这一次,他们碰到的不再是敌人的小队,而是一支拥有大量坦克、自行火炮和运兵卡车的庞大车队——GLA不顾库吉唐套山的阻碍、强行通过公路向舒尔奇发动了一次大规模进攻!而第11空中突击旅分散的兵力部署用来对付破袭活动倒是足够,却远远不足以抗击这样强大的攻势。虽然侦察兵及时发现了敌人的行动、而崎岖的山路也会使“中亚军团”无法快速前进,可调整兵力部署、把旅主力调动到舒尔奇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面对危机的形势,第11空中突击旅的旅长、苏军总参谋长马格尼科夫元帅的儿子小马格尼科夫冷静而及时的做出了判断:固然放弃舒尔奇会让敌人切断第48突击师的后路,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兵站是根本守不住的;相反如果集中兵力守住图尔孙扎德,那么入侵谷地的“中亚军团”也不敢贸然去抄击第48突击师的后路(那意味着他们自己的后方也会随之暴露)、只能冲击第11空中突击旅主力驻防的阵地。很快,杜尚别方面发来情报,声称GLA在城内策动了大规模的暴 乱,新华约的驻防部队遭到了多次自杀性袭击、处于严重的混乱之中。这个情报坚定了小马格尼科夫的决心,因为这无疑意味着突击舒尔奇的敌人最终是打算攻打杜尚别的,他向守在贾尔库尔干防御圈的陈龙军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和自己打算采取的对策,在征得了后者的支持之后下令炸毁舒尔奇和迭纳乌的全部储存物资、退守图尔孙扎德。 应该说小马格尼科夫的决心下得很及时,就在他的命令传到舒尔奇之后不久,“中亚军团”就对谷地实施了电子干扰,第48突击师和第11空中突击旅之间的通讯被暂时切断、在新华约能够毁掉那些大功率干扰设备之前无法恢复。如果小马格尼科夫再多犹豫一段时间,这两支部队将会在最关键的一两天内互不了解意图、可能会出现各自为战的不利局面。现在,舒尔奇的守备支队已经接到了命令,他们赶在“中亚军团”抵达之前在所有的仓库和设备上安装了炸弹,而后背对着东方天际出现的一缕曙光、静静等待自己的最后一场战斗。 10月5日中午,汹涌而来的GLA军队用人命填平了苏军的防线,但他们梦寐以求的补给仓库却在最后一刻消失在壮观的爆炸之中、顺便炸飞了想要冲入仓库消灭最后一批守卫者的先头部队。第11空中突击旅舒尔奇守备支队的战士们用他们的生命将敌人拖住了关键的几个小时,并且没有让敌人得到兵站里的物资。“中亚军团”突袭谷地中部的军队一方面缺乏支撑较长时间战斗的补给(狭窄的山路光是运送袭击部队就很勉强了,短时间内要想前送物资非常困难,因此他们寄希望于夺取新华约的兵站来支撑自己的下一步战斗)、另一方面还必须面对已经调整了部署并据守在坚固阵地之中的第11空中突击旅主力,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北上,打开通往杜尚别的道路、在新华约军队还没有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攻占这个后勤中心。现在,小小的图尔孙扎德与不满员的第11空中突击旅作为横亘在GLA与杜尚别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承载着新华约迂回部队和整个“中亚军团”的命运,即将迎来充满着血腥味的两个黑夜与一个白天。 攻陷了舒尔奇的GLA军队马不停蹄的扑向图尔孙扎德,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前线指挥官命令任何抵达战场的部队都必须立刻投入战斗、不给苏军多一秒钟的时间进行防御准备,毕竟专注于对付小规模破坏行动的兵站没有设置雷场和磁暴线圈、单凭哨戒炮是压不住连续不断的波状攻势的——只不过小马格尼科夫并不这么认为,他命令工兵(为了随时维修兵站设施并维护道路、第11空中突击旅得到了不少工兵部队的加强)设置了大量的碉堡,这些几小时内就能修好的简易火力点无法经受重炮的轰击、但在暗夜的掩护下封锁接近兵站的道路并且对抗那些仓促来袭的敌人还是胜任愉快的。一批又一批的“中亚军团”冲了上来,然后就在各隐蔽角落射来的交叉火力中如同秋收中的麦子般一片片倒下,第11空中突击旅利用技术兵器和夜视器材上的优势打出了一个漂亮的交换比、把GLA指挥官的波状进攻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添油战术”。尽管遭到这样沉重的打击,“中亚军团”还是依照战前侦察兵提交的报告破坏了许多障碍物、在多个地点上冲入了红军据守的阵地并展开了白刃战。只有当镰刀机甲跃入了进攻者后续部队的战斗队形之中、将其彻底打散之后,空中突击旅的战士们才用刺刀把敌人赶了出去。 当10月6日的朝阳照耀着被残肢断臂和武器碎片所铺满的战场的时候,经历了地狱般的一夜的第11空中突击旅的战士们才发现惨烈的战斗仅仅是刚刚开始:GLA的炮兵部队已经赶到战场并设置好了发射阵地,向苏军驻守的防线大肆轰击;而精锐的“萨督卡”部队也开始冲击那些在阳光下暴露了位置的简易碉堡,逼迫空中突击旅提前出动宝贵的装甲兵稳定战线;更多的进攻者在天亮之后逐渐把眼前的地形同战斗开始前下发的简报对应起来,纷纷离开拥挤的道路、从左右两翼更远的包抄上去。由于守卫者没有足够的重型火炮和直升机来进行反制,“中亚军团”的炮击和冲锋开始逐渐动摇红军的防线,就连战斗性能远强于敌方战车的铁锤坦克都无法继续击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第11空中突击旅被迫放弃外围据点、收缩兵力固守城镇周围的阵地。 红军的撤退让GLA的凶焰更加高涨,他们复制了不久前第48突击师攻打扬吉阿巴德的战术:在南北两翼实施包抄、压缩守军的控制范围,在中央沿铁路进行突破、把守军完整的防御体系切成两块。在优势兵力和火力的支持下这个战术首先在被河流从东面和南面半包围的南翼取得了成功,守卫这个方向的突击旅战士为了避免被敌人分割、不得不全体撤退到河流北岸,于是“中亚军团”得以从这里冲了过去、占领了图尔孙扎德东面的几个村庄,而后反过来从背面袭击兵站守军。腹背受敌的恶劣形势让第11空中突击旅被迫将有限的兵力和火力分散开来多处设防,而进攻者则借机冲进了城镇、用毒气和自爆卡车开路争夺每一栋房屋。 相比用火力将敌人远远地阻止在开阔地上,逐屋争夺的近距离巷战无疑放大了突击旅的兵力劣势。敌人的自爆卡车利用建筑物的掩护,往往能安全的前进到距离守军火力点很近的地方、然后发动一次成功的突击,用大量高爆炸药强行炸开苏联战斗工兵在城内设置的各种工事、给后续的步兵群打开攻击道路。铁锤坦克和其他远程直射火力在这个过程中很难发挥作用,因为总是有许多废墟挡住他们的射击角度,空中突击旅又缺乏足够的曲射炮火和空中力量(因为该旅原本的任务是防御游击队,而直升机大部分被调走搞运输、固定翼飞机则由于杜尚别机场遭遇袭击而暂时无法使用),要阻止这种袭击就只能靠征集志愿者组建敢死队、在自爆卡车隐蔽前进的路上将其摧毁。许多勇敢的红军战士潜伏在路边的残垣断壁之间,一边对抗GLA的尖兵小队(他们负责搜索自爆卡车即将使用的道路以确保其安全)、一边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把手中的磁性反坦克雷扔到自爆卡车的油箱上。所有的敢死队员全部牺牲在了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关于他们的英勇事迹人们只能从战后审讯被俘的“中亚军团”士兵的时候获知一二,这其中包括了一个在掷出磁性反坦克雷之前最后一秒被尖兵小队按住的战士、是如何在狂怒中用蛮力脱臼了自己被控制的一条手臂而最终扔出了那枚反坦克雷的(虽然它非常遗憾的没有击中目标),也包括了一个负了重伤而几乎流干了鲜血的战士是如何“忍着不死”而等到了自爆卡车驶入自己攻击范围的那一刻的。 后世已经知道图尔孙扎德战斗甚至是整场战争结果的人们,是想象不到第11空中突击旅的战士们在那平常看起来非常短暂的几十个小时里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的。我们只能从对GLA战俘的审讯记录和少数幸存者的回忆录中,知道图尔孙扎德的保卫者们没有一个不严格的遵守上级的命令和战场纪律的、没有一个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俘虏的,只能浮光掠影的了解到一栋建筑在几小时内反复易手十次以上、整个图尔孙扎德战后完全没有高于一层楼的任何建筑物,只能从小马格尼科夫战后撰写的自传中看到对他自己在这场战斗的最后几个小时里亲自在阵地上和“中亚军团”的步兵互拼手榴弹的轻描淡写的描述——而那些被他浓墨重彩渲染的可爱、勇敢、坚定的战友们则大部分已经倒在了那个每一寸土地都被各种爆炸物反复翻腾的城市里,再也无法向人们讲述那场极其残酷的关键性战斗了。 10月7日凌晨,天色还远远没有到放亮的时候,看起来图尔孙扎德兵站的战斗已经接近结束了:进攻者已经占领了图尔孙扎德东面和东南面的四个村庄、以及图尔孙扎德的大部分建筑物,第11空中突击旅能够控制的阵地只剩下M41公路以北的雷戈尔塔吉克铝冶炼厂、还有城镇内少数几栋建筑物;所有的补给仓库都已经被它的最后一批守卫者在最后一刻引爆,剩下的战斗人员身上的弹药凑不齐一个基数;大部分技术兵器也在战斗中损失殆尽,作为重型空降部队的象征、被全旅引以为傲的铁锤坦克已经耗尽了炮弹,现在只剩下少数几辆仅被打断了履带的幸运儿充作固定火力点做最后的战斗。在围攻图尔孙扎德的战斗中被小马格尼科夫顽强的抵抗与不断的反击牵制了全部力量、以至于没能向杜尚别派出任何部队的GLA前线指挥官,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打下了这个兵站却可能输掉了战役——“中亚军团”在这里被耽搁的太久了,他继续突袭杜尚别是否还能得到城内暴乱分子的接应?甚至于他还是否有时间和兵力在图尔孙扎德布防、阻止新华约后续部队南下接应第48突击师? (十七)破灭——“浩罕行动”【四】 在陈龙军于9月实施空降作战之后,“中亚军团”在塔吉克斯坦的守备部队就实施了一些游击战方面的准备,包括散播谣言、埋伏武装人员、烧毁农村和城镇中的生活物资储备等等,这在当地居民和新华约之间埋下了不和的种子;中国军队为了维持向阿姆河发动的攻势,必须用对城市居民实施物资配给的手段来建立一定数量的物资储备并征集足够的车辆将这些物资运输到前线,这又加剧了军民之间的矛盾——于是在10月5日,GLA在塔吉克斯坦留下的潜伏人员利用新华约实施物资配给制度和大举征集民间车辆在居民中带来的不满在煽动了一场可怕的暴乱:他们煽动大量暴乱分子向市内的电视台、政府部门、仓库和电力设施发起了冲击。由于新华约在当地的指挥人员对前线战况过于乐观、因此为了缓和当地人的敌对情绪而于几天前要求 “避免酿成群体性冲突事件”,导致部队在面对暴乱分子的时候有所迟疑、丧失先机,结果混在人群中的有组织的武装分子发起了突然袭击,包括大批军事设施在内的要点纷纷失守。新华约军队的营地和指挥部则遭到了伪装成补给车辆的自爆卡车的攻击、杜尚别及其周边地区随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更多成建制的、拥有一定数量重型装备的“中亚军团”潜伏部队也趁机向杜尚别发起了猛攻,并一度占据了杜尚别国际机场和其他几个关键的野战机场、使得当地的新华约军队更趋被动。 此时倘若这些敌人得到其主力部队的及时支援,新华约是有可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丧失拥有大量宝贵物资的杜尚别的,就连驻守这个城市的军队也有可能被击溃。但是,第11空中突击旅在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的英勇战斗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战斗力远强于刚拿到武器的暴乱分子、而兵力又比GLA潜伏部队多许多的新华约驻军终于从混乱被动的状况中摆脱出来,重新集结了自己的队伍,一个又一个的夺回那些要点。10月6日深夜,杜尚别的新华约驻军彻底消灭了聚集在杜尚别国际机场的最后一批敌人,并完成了对周边地区的搜索行动、确保没有其余隐藏起来的“中亚军团”部队。而后他们立即派出部队连夜驰援图尔孙扎德,10月5日第11空中突击旅报告这里遭到袭击、而10月6日凌晨GLA的电子干扰又将兵站和杜尚别之间的通信联络切断了。第11空中突击旅的命运如何?身处南方、已经被切断数日的第48突击师到底还能否恢复补给线?这是每一个身处杜尚别的新华约军人都最关心的问题。 “中亚军团”指挥官和新华约指挥官的疑问,在10月7日凌晨都得到了解答:驰援第11空中突击旅的中国军队抵达图尔孙扎德时,仍然能听到城北的铝冶炼厂仍然传来密集的枪炮声,而城内的熊熊大火则映出了GLA军队慌乱布防的身影。尽管对阵双方都经历了两天的激战,但“中亚军团”的士气和补给都已经降到了低点、兵力损耗的程度也远高于新华约一方,战斗结果简直毫无悬念——GLA一方损失了包括大型电子干扰设备在内的所有技术兵器,他们的残兵败将还一路遭到中国机械化部队的追杀,最后仅有极少数人成功逃脱、大部分士兵都被杀死或俘虏。10月9日,在贾尔库尔干防御圈坚守了五天、利用敦煌重炮的火力优势严重杀伤了当面之敌的第48突击师也等到了来自后方的补给与换防部队,“中亚军团”的“浩罕行动”以彻底的失败告终:在北面,他们没能打进杜尚别、反而损失了绝大多数的迂回部队;在南面,他们在第48突击师的猛烈炮火下受到了重创(主要原因是没能按计划把第48突击师堵在铁尔梅兹、反而让其撤退到了预设阵地上)。这个失败不仅意味着塔吉克斯坦区域的新华约兵团没有被消灭,GLA的侧后仍然受到威胁;更重要的是从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区抽调的大批精锐部队与装备无法在短时间内回到原防、该防御区受到了致命的削弱,这就给了正面的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一个期待已久的机会来突破它。 (十八)致命的包抄 10月6日,在接到“中亚军团”向苏尔汗-舍拉巴德谷地大举进攻的报告的第二天,一直不停的袭击塔什干防御区的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就迅速的调整了部署,开始向这个防御区发起了总攻。趁着GLA把大部分空中力量调去南方参加“浩罕行动”的机会(这使得塔吉克斯坦及其周边的新华约兵团难以获得后方的空中支援),中国空军猛烈轰炸了塔什干以及锡尔河上的各个渡口、并对“中亚军团”配置在阿姆河以北的机动部队实施了打击;与此同时,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也分别在炮火的掩护下从北面和东面发起了攻势。 GLA预计中国军队第一阶段的主要目标是占领阿姆河沿岸地区、把撒马尔罕这个后勤中心和塔什干这个抵抗枢纽之间的联系切断,而后突入乌兹别克斯坦南部以彻底撕碎整个封锁线。这个判断总的来说是正确的,只是在新华约具体的突破方向上犯了错误:“中亚军团”认为冼辉在花了两个多月时间清理凯拉库姆水库被炸毁后留下的烂摊子之后,将会对人口密集、交通便利的防御区东侧发动主要进攻,占领苦盏和别卡巴德、沿铁路进攻撒马尔罕;而戴宏逵虽然拥有更强大的装甲部队,但相对也更加依赖现有的道路,在西北第一野战军的方向上主要的道路最后都将汇集到塔什干,这显然将会把夺取渡口的快速突袭行动变成漫长的巷战攻坚。 所以在10月6日,当GLA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了对抗冼辉的从费尔干纳盆地西南出口发动的进攻、剩下的力量则去应付戴宏逵沿铁路和公路展开的攻势的时候,从铁路到锡尔河东岸之间就出现了一个缺口。胡霄汉指挥的第1装甲师恰恰就利用了这个只有土路的缺口向另一个渡口锡尔达里亚推进——第1装甲师是中国军队里首个全部换装电力引擎车辆的试点部队,这意味着它需要更少的车辆来运输油料、对后勤的需求有所降低。戴宏逵和他的得意弟子胡霄汉就利用了这一优势,趁着“中亚军团”的机动兵力不是被空军炸成残废、就是被冼辉吸引到东侧的大好机会,发动了这次极为冒险的进军。 哪怕有一支GLA装甲部队成功的进行了拦截,第1装甲师都无法顺利完成任务,但“中亚军团”此时已经连哪怕一个坦克营都抽不出来了。胡霄汉在没有经历任何战斗的情况花了两天时间冲到了锡尔达里亚、在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区的侧翼重重插上了一刀,从塔什干到苦盏这一条战线上所有的GLA军队都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中亚军团”的封锁线开始动摇了。 没等远在撒马尔罕的军团指挥部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挽救危局,胡霄汉就马不停蹄的在10月8日展开了下一步的进攻。第1装甲师不顾疲劳、不怕被切断后路和被包抄,在锡尔河两岸猛打猛冲,连续袭击敌人的后勤单位和地方守备队、破坏敌人准备在一线失守之后用来节节抵抗的预备阵地、炸毁敌人的仓库和野战机场,在GLA的后方掀起了一股不可抵挡的装甲狂飙。在进攻发起的当天,第1装甲师就攻下了古利斯坦和阿尔马雷克、直逼那些正在抵抗西北第二野战军攻势的敌人的背部,并击败了一支从塔什干匆忙南下准备牵制第1装甲师主力的“中亚军团”部队。10月9日第1装甲师几乎把从锡尔达里亚到别卡巴德这段七十多公里长的锡尔河流域上的GLA军队消灭一空,以至于撒马尔罕的军团指挥部再也不必争论用何种方法来封闭缺口了、因为所有来得及执行这一任务的部队都不复存在;此外,占领了阿尔马雷克的那个支队与攻击安格连的西北第二野战军胜利会师,仍然在锡尔河以北坚持抵抗的“中亚军团”现在完全被分割为互不相连的两块。 也就在10月9日晚上,贾尔库尔干解围、新华约彻底击败了“浩罕行动”的消息彻底打碎了GLA最后一点士气:任何一个尝试着进行有组织撤退的“中亚军团”指挥官都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平日被严苛的军纪、阿訇的布道与手枪、带有成瘾性的兴奋剂约束得俯首帖耳的士兵了,每个人都想首先逃离、甚至不惜为此拔枪相向,而任何还能勉强维持的秩序都会在新华约进攻的威胁下土崩瓦解——哪怕那“进攻”实际上只是一个中国尖兵排对一整个营驻守的坚固据点实施的战斗侦察。成千上万的守军即便只是听到一阵枪响,就会争先恐后的离开自己的阵地向南逃跑,甚至有一千多名驻守在苦盏的GLA士兵慌不择路的跳进了位于他们防线以北的锡尔河并淹死在那里。曾经被视为“坚不可摧”的撒马尔罕-塔什干防御区崩溃了。 (十九)旧的尾声,新的开始 在2051年剩下的两个多月里,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重要战事在中亚发生——“中亚军团”的残部(包括从铁尔梅兹附近撤退的部队和各地的少量守备队)一刻不停的朝着西南方向逃窜,而新华约则忙于理顺自己的后勤系统、跟在溃逃的敌人后面占领乌兹别克斯坦剩下的土地和大半个土库曼斯坦。交战的双方一个忙于逃命,另一个则需要重新部署自己的部队、并在新的占领区进行甄别、重建与整合工作,都没有兴趣打一场大仗。然而战场上的暂时平静却不意味着九月底到十月初那场短暂而残酷的战役的影响就此消失,相反它极大的改变了整场战争的局势: 就新华约一方而言,解放除阿富汗之外的整个中亚意味着获得一个新的前进阵地、向GLA的老巢中东逼近了上千公里,而且这个前进阵地还具有一定的工业基础与丰富的自然资源,不仅可以部分的支持未来远征中东的行动、而且对新华约战时经济也不无补益。从战争全局的角度来看,中东这个GLA的心脏开始受到来自东方的直接威胁,这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全球联合阵线在其他战场上所受的压力,并极大的鼓舞了联合阵线各国的民心士气、使他们看到了结束战争的希望。 而对GLA来说,丧失了中亚地区的掩护、“中东军团”和“南亚军团”的侧背就暴露了出来,必须抽调力量在这两条新出现的战线上布防。这就是说,曾经在战争开始的一年半里向亚欧非三大洲的友军提供援助、支持他们发起一场又一场震撼全球的进攻的“中东军团”,现在不得不转而把军队和资源用于保卫自身的安全,GLA再也不能发起另一次全球性的战略进攻了。除此之外,这个重大的失败还使民众开始怀疑“三巨头”所竭力鼓吹的“GLA将会在三战中取胜、在人间建立安拉的天堂”的美好前景,一度被战争初期辉煌胜利所压制的民族矛盾、宗教矛盾渐渐浮出水面。 2051年12月,冼辉和戴宏逵视察了刚解放的土库曼斯坦,这标志着西北第一、第二野战军已经开始筹备下一阶段对中东地区的进攻。很快的,他们就将摆脱前一阶段作战的疲劳、形成一股强大的风暴横扫GLA的心脏地带。壮丽的远征已经开始,没有什么能始终阻止它获得最终的胜利。 六月 14,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7,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7, 2015 (已修改) 为纪念杜尚别战役而改编的苏联歌曲《马格尼科夫之歌》,被苏联红军近卫红旗第11空中突击旅选为该部军歌。 军列滚滚军列滚滚 我们道路宽又大 司令员命令已下达 挥舞手帕如浪花 祖国家园再见吧 司令员命令已下达 挥舞白手帕如浪花 祖国家园再见吧 我们和你马格尼科夫 共同战斗亲如一家 驰骋疆场把敌杀 图尔孙扎德殊死搏 安佐布山口血染沙 敌人求饶害怕啦 图尔孙扎德殊死搏 安佐布山口血染沙 敌人求饶害怕啦 为杜尚别,为杜尚别 日日夜夜拼命厮杀 刀光剑影也不怕 任凭雨水无情冲刷 丘陵山地陷坑沟洼 工农鲜血永留下 任凭雨水无情冲刷 丘陵山地陷坑沟洼 工农鲜血永留下 长官命令已经下达 手帕挥舞宛如浪花 祖国家园再见吧 气笛声声军列滚滚 气笛声声军列滚滚 我们道路宽又大 气笛声声军列滚滚 气笛声声军列滚滚 我们道路宽又大 改编自苏联歌曲《伏罗希洛夫之歌》,原改编者百度ID:陆军少将陈毅仁 顺便呼叫朋友们来看更新—— @YD教授 @逝去王女 @YoYo子 @秋叶、未尽 @qweion @酱油无视掉 @13312552 @万里狂徒 @南川彩文 @我不是大少 @苍云静岳 @fby1999 @Drakedog @syjgld @2114xiao @月见闪光 @难勃丸 @凤凰.诺斯缇 @zeroomjh @柳葉白菀 @闇夜の影 @奥比希金 @轰炸机喵计 @赤紅の涙 @结局的续篇 @Level5 @蛋疼的死猪 @小人物z @闪光恋恋 @空空 @呼哇呼哇的喵酱 六月 14,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8,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8, 2015 密集阵 发表于 2015-7-8 00:06放平炮管那一段让我想到了德军用88防空炮反坦克···· 啊哈,这两个的确挺类似的。 但还是有点区别:高射炮是直瞄火炮,弹道平直,所以放平炮管射击起来影响不大;曲射火炮要想放平炮管射击,难度会比较高,因为这里涉及一点弹道换算的问题。 曲射火炮放平射击的现实依据来自于我军炮兵演习,其中有一项科目就是军属榴弹炮目视距离内反坦克射击,虽然都被参演的炮兵战士吐槽然并卵……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9,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9, 2015 zeroomjh 发表于 2015-7-8 23:30久违的更新呀,不知道精英兵能不能在暑假多更一些? 我大天朝解放了中亚真是可喜可贺 ... 码了两个月的字一共只有两个回复一个点评……哪来的动力更新啊……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19,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19, 2015 心情不太好……主要原因是没回复。前两天偶然翻了翻帖子,半年来只有十个ID回复,这对我而言不能不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如果码字只是为了自娱自乐,那没有必要发到公共平台上不是么?在这里发文的作者们,没有不期待与读者进行良性互动的。静岳曾跟我说:你要说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复。那我就在这里说:挑错字、语法错误的,虽然并不是最期待、但我也很欢迎;指出不足或者前后脱节的地方,我是比较期待的;关于剧情的讨论、推演乃至写写同人,是我非常期待的。此外,当我偶尔使用一些新的技巧和写作方法的时候,也很希望大家能发现并且指出:“唔,老狗会玩新把戏了啊!”(笑) 另:本设定也是很欢迎大家参与其中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设计一个符合设定大致背景的角色,我会将其安插在设定当中。例如雇佣军的指挥官安吉莉娅·冯·法莱艾尔和于尔根·特纳都是我的朋友设计的角色。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20,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20,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7-20 12:59这个如何? 钢铁红军 呃……这个属于兵种设计方面了,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我所说的“角色”其实是指人物。我把人物卡贴一下,以贴吧里一位朋友做的为例—— 姓名:陈毅仁 阵营:新华约·中国 军衔:少将 职务:沈阳城防司令 出场:2054年初夏,沈阳保卫战 事迹:坚守沈阳及周边地区,掩护辽中南工业区搬迁和机动部队撤离,为华北重新布防争取时间 结局:阵亡(与日军同归于尽) 这个人物属于“一次性人物”,即在设定集中只直接出现一次,作为一个重要事件的核心人物。由于背景设定有相当一部分已经写完了(参见一楼目录),所以如果要设计这类“一次性人物”的话,其出现的时机就只能在还未写完的背景设定中安排了。具体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人物事迹结局等,需要跟我商量一下、以与设定集的时间线和事件轴相符合。 ====================================== 还有另外一种人物属于“线索性人物”,即在设定集中出现不止一次、甚至可能不止出现于某段单独的背景设定中。设计它的作用是充当“补丁”——因为此前我说过了:早期的设定比较简陋,很多应该展开说的事情没有说、甚至于有些事情没有提到,然而又很难对已经写完的部分重写或者大改;这时候就需要新设计一些人物,通过描述这些人物的活动来补全早期设定中的疏漏或空白。由于设计这类人物旨在“补漏”、而早期设定的大致方向又已经确定,所以这类人物的出场时间、事迹、结局等主要是由我确定的。人物卡如下: 姓名: 阵营: 军衔/等级:(军队——士兵/低级军官/战地指挥官/高级将领;情报人员——基层人员或一线人员/中级管理者/高级领导者;政治人物) 军种: 风格:(士兵/低级军官——个人性格;战地指挥官/高级将领——战术风格) 大致出场地点与时间: ====================================== 人物卡的情况大体上就是这样,也可以提出一些补充之处来完善这两种人物卡。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2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21,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7-20 19:49姓名:诸葛卧龙 阵营:中国 军衔/等级:中校 抱歉,昨晚打幕府将军2去了没有及时回复 先聊点题外话:为什么喜欢给人物用复姓呢?帮我设定猎鹰战机那位朋友给设计师取的姓氏是“东方”、@zeroomjh 君在做同人的时候也用过复姓。但我感觉中国人里面复姓似乎并不是很多的样子……至少我在平常生活中并没有碰到过。在这里采访一下——取复姓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转入正题。 第一,这两个人物是“一次性人物”还是“线索性人物”?虽然我看着比较像后者,但还是应当确认一下。 第二,卧龙这个名字……一般来说父母不是很愿意给子女取与历史名人字号重复的名字吧,尤其是诸葛亮这种大家都知道的…… 第三,选择研究人员作为职业我没想到呢,这是填补了一项空白(竖大拇指)。 第四,我的设定集的时间轴是从2014年北极油气资源大发现开始变动的啦,所以说2014年之前的历史事件是不会改变的。“百年计划”这个肯定不可能是从建国开始的……毕竟建国的时候人体基因改造还是科学界无法想象的事情呢。挪到2014年之后启动比较好。 关于这两个人物本身,想到的暂时就是这些。不过看起来“大致出场时间和地点”我说的太含糊了,下面具体描述一下: 时间分为以下几个时间段(从某一时间段开始出场不意味着只在此时间段活动)—— 2047年之前,也就是大规模战争爆发之前,主要事件是全球各地的局部冲突; 2047-2049年,这段时间内的主要事件是苏联革 命战争,包含北约干涉军侵苏、中国志愿军援苏和日韩联盟进攻苏联远东; 2050年-2054年,这段时间内的主要事件是GLA与全球联合阵线之间的战争(全球联合阵线正式成立是2051年1月1日); 2054年-2058年,这段时间内的主要事件是新华约、盟军与日韩之间的混战,以及最后消灭GLA。 地点主要是按照战场分布的—— 新华约·中国,主要的战场包括苏联东部和苏联远东(2047-2049)、东南亚、中亚和中东(2050之后)、中国东北和华北(2054-2055)、朝鲜半岛和日本(2055-2056)、美国西海岸(2057-2058) 新华约·苏联,主要的战场包括苏联东部和苏联远东(2047-2049)、欧洲(2050-2056)、高加索和中东(2050之后)、美国东海岸(2057-2058) 盟军,主要的战场包括苏联东部和苏联远东(2047-2049)、欧洲(2050-2056)、南太平洋(2050-2052)、太平洋和美国西海岸(2054-2058)、美国东海岸(2057-2058) 日韩,主要的战场包括苏联远东(2047-2049)、中国东北和华北(2054-2055)、太平洋(2054-2055)、朝鲜半岛和日本(2055-2056) GLA,主要的战场包括中东(2050、2052-2057)、中亚(2050-2051)、南亚(2050-2054)、欧洲(2050-2055)、东南亚(2050-2056)、非洲(2050-2058) 由于大部分背景介绍是从新华约视角所展开的,所以比较需要填补空白的是盟军和日韩,GLA也需要一些角色、不过相对而言情况要好些。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23,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23,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7-21 10:44首先诸葛卧龙是里面的开发他们的人员随便取的(他们都是研究出来的成果没爹妈的) 的确是是线索性人物。 然 ... 很抱歉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回复,这两天胃肠感冒…… 如果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造物,那么随便取个什么代号倒也无所谓;倘若是“制造”出来的人,这种恶趣味难免就有影响其人格正常发展的可能性。哪怕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作为这样一种尖端技术的“成果”、恐怕也不会冒这样额外的风险吧? 关于“百年计划”,我依然建议让它在2014年之后出现。因为这个设定集的“时间轴分岔点”是在2014年,也就是说此前与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完全一致。既然历史上不曾有过或者至少是不曾公开过这样的方案,那要在2014年之前的背景中将其插入就是很令人为难的一件事了。 关于人物设定,有一点让我觉得比较困惑——为什么要让一个研究人员去一线战场上作战呢?尤其是一个经过基因改造、显然智商会非常高的研究人员?为什么不让他留在后方继续从事武器装备研发、而把战斗任务交给定向强化的基因改造者?苏联红军的将领尼克莱·摩斯科芬虽然也是出身研究人员、此后才转行到战斗指挥,但前提条件是他本人具有极强的复仇心理并且很有影响力、2047年大起义之后红军缺乏足够的指挥员,而指挥官所面临的生命危险毕竟比一线战斗人员要小上许多倍。 关于红警系列本身的官方剧情,我认为是不太严谨的、而且疏漏之处多得令人发指,因此并不打算在它的基础上发挥——那样毫无疑问会导致逻辑上出现无法自洽的硬伤、哪怕是加入了时间旅行这一类“超现实元素”也难于弥补。这也是为什么设定集要延续“现实时间线”的主要原因:我还是希望自己的设定是在加入了“超现实元素”之后能够逻辑自洽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可以说得通。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24,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24,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7-23 21:25那么作者有什么打算?我觉得改一下也行。不过我希望他可以有点打戏尤其是与英雄的。反正不上前线也行。 ... 既然你设定的是姐弟二人,不妨让他们分别担任前线和后方的角色:“姐姐”在基因工程中受到的改造偏向于“增加智力”方向,“弟弟”在基因工程中受到的改造偏向于“增强肉 体”方向。前者从事武器装备的研发工作,后者则使用这些装备进行实战测试。不过,根据松井百合子的人设没有在2054年后与中国军队直接交手的记录,所以只好与百合子复制人进行战斗了。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七月 24,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七月 24,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7-24 10:20其实我更希望与gla的圣女交手。毕竟觉得gla的更厉害些吧。 那也可以,不过中东和太平洋两个战略方向只能选一个。 另外,说到圣女我联想到了一些问题——英雄单位的“量产”。 无论英雄单位的威力多么大,如果只有一个的话、对整场战争能起到的影响也是有限的。就算是在红警3的遭遇战游戏里面,也有可能在一场战斗中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英雄(譬如说同阵营之间的战斗),设定集里面要解释这样的现象、也得设法让英雄单位的“量产”(哪怕只有几百个)变得合理才行。 对于盟军的谭雅、苏军的娜塔莎、雇佣军的燕妮而言,设定是相对比较容易的:只要说她们是各方特种部队中的佼佼者就可以,与她们类似的士兵还有许多。 对于日韩的百合子而言,可以用复制人技术来解释(超能波毁灭装置就是靠百合子复制人驱动的)。 对于中国的盖琳达(绿坝)而言,由于是在特殊现象下产生、解释起来要麻烦一些……但反正盖琳达具有“资讯转化”能力,给自己造些妹妹来也说得通(御坂妹妹既视感)。 对于GLA的圣女而言,问题比较大条……因为在原人设里面明确说了圣女只有一位,而且就宗教角度而言、同时有复数个圣女也实在有点那个啥……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zeroomjh 发表于 2015-8-10 23:46将地狱带来世界的恶魔——斯拉克斯博士 生化博士斯拉克斯,这个三巨头中最为神秘又最为著名的存在 ... 很有趣的英灵设定,斯拉克斯博士这个caster应该说我是非常满意的。 其实曾经设想过在战后的“番外部分”里面专门开一章“三战后GLA的恐怖袭击”,其中一个重要情节就是斯拉克斯博士在某个千万人口级的国际大都市里面玩生化危机。后来考虑到合理性就弃掉了。不过毒 品这个的确是很好的想法。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5-8-11 15:26“千万人口级的国际大都市里面玩生化危机”的“合理性”问题在哪里呢? 是不符合世界观?还是在 ... 啊,这方面的合理性问题是表现在许多方面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现代政府的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尤其是经历了世界大战的政府,在这方面的效率更高。最近这几年国际国内上爆发的瘟疫,譬如非典、禽流感、埃博拉出血热等等,都可以算是传播能力非常强的病毒了,然而它们却不能造成如1918年“西班牙流感”和苏俄内战时期斑疹伤寒那么高的死亡数字。究其原因,除了医疗技术的进步之外,就是政府的组织能力提高,能够迅速的将被感染者和疑似被感染者隔离起来、并且封锁疫区,这样就可以有效的阻止瘟疫的传播。生化武器可能在某些方面上优于瘟疫,但传播途径与之并无很大区别,它可能在一开始会造成一定损失、但政府在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仍然能够控制住它。 而从生化武器本身的角度来讲,无论是通过水、食物、蚊虫叮咬还是空气传播,它是不可能同时感染所有人的,而只能先感染一部分人、等到传播媒介扩散之后再感染更多的人。这就使政府有时间发现异常情况并采取相应措施——倘若生化武器是“立即起效”,那么巨魔(或者僵尸,总之是诸如此类的这些东西)马上就会被发现;倘若生化武器是“慢性发作”,那么被感染者也会出现身体不适(毕竟是要把活人改造成丧尸啊),这也会引起关注和研究,政府稍后还是会察觉有异并采取相应措施。 那么单凭生化武器被感染者自己能不能突破政府的管控、从而扩大疫情的传播呢?我认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的确,在我的设定集当中,GLA在战场上使用了巨魔、并且获得了很大的战果,但那是在其他兵种的有力配合与掩护之下才做到的,而这些巨魔本身也被植入了脑波控制系统、其行动受到经验丰富的军事指挥人员的控制;偶有几次在敌后制造并使用“不受控制的巨魔”,也都是单纯利用它们制造混乱、为主力部队提供战机。但在战争结束之后,GLA既无法给敌国大都市里面的被感染者植入脑波控制系统、又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那么被感染者转化成的没有组织没有武器的巨魔(或者类似的其他什么东西)在政府能够调动的军队面前就毫无威胁。 许多描写丧尸的小说和电影里面都有这么个桥段,就是被派去“控制疫情”或者干脆是“消灭丧尸”的武装人员要么仍然把被感染者视作人类而不忍心下手(或者受政治方面的束缚)、要么就是没有携带合适的武器来对付丧尸。不过这种情况在三战之后的世界是肯定不会发生的,毕竟GLA已经使用了八年的巨魔,它的对手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其实都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也不可能不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术。 从这两方面分析,最初的被感染者很难突破政府的封锁、继续扩大疫情。这就不能给新华约足够大的打击,而只会激怒它、使它不顾一切的进行报复,就像2001年世贸中心遭到袭击之后美国所做的那样。然而,这时候的斯拉克斯博士还不如本·拉登那样拥有一个公开且稳定的大本营,三战后直接控制了大半个世界的新华约却比2001年的美国强大得太多。发动一次这样招摇的生化袭击,并不能达到GLA的目的、反而会使它陷入更大的危险当中,因此斯拉克斯博士是不会做这样得不偿失的冒险的。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8-11 20:40哎呀,如何让大部分的人变成丧尸,这很容易。只要在食用水上做手脚就行。派个精英占领自来水厂然后释放病毒 ... 恰恰这是很不容易的,你要想想,一个大都市的日用水量是多少?要负责提供这么多水量、自来水厂的规模又要多大?你要释放多少病毒才能保证经过这么多水的稀释之后、仍然具有致病能力? 随手查了一下1998年-2010年中国城市人均日生活用水量,最低数据是2010年内蒙古自治区的城市人均生活用水量、为88.5升/日。一升水的重量是一千克,用这个人均日生活用水量乘以一千万人,就是88.5万吨,这里面还没算工业用水——实际上工业用水量远远超过生活用水量。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8-11 21:15运油车一桶足以,不要忘记病毒可以繁殖并且可以沉睡。发病可以有休眠期,当军方发现中毒的时候。城市已经全 ... 油罐车一般容量是5-10吨,就算按10吨计算吧。然而这也并没什么用:2012年初夏昆明抗击旱情时,自来水检测频率是每天六次、也就是四小时一次。换句话说,GLA要想投毒,必须在四小时内将十吨毒物混入到十四万七千五百吨生活用水中(这样才能保证扩散效率最大),我们这里还不考虑生化武器在全球战争中大规模使用后自来水厂提高检测频率的可能性。这毒物密度是十四万七千五百分之一……或许还真的检测不出来,然而稀释到这份上也就别指望什么致病性了。 倘若不顾扩散效率、而追求致死量,那么密度倒是可以提高了,但是能毒到多少人?须知工业用水也走自来水厂、它的水量可比生活用水大上很多的,就算是生活用水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不跟人直接接触的(譬如冲厕所)。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1,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8-11 22:23那么只能生化毒雨改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城市也是工业用水的。为什么要投有工业区的城市。 ... 千万人口级、甚至百万人口级的都市,是不可能没有工业的。因为这样多的人口的生存需要消费大量的资源,他们必须生产相应的财富来支付被自己消费的资源。那么使用什么方式来生产财富呢?第一产业(农林牧渔业等)需要大量的土地,而千万或百万人口级的都市和它周边的土地肯定是不足以支撑的;第三产业是服务业,它倒是能吸纳大量人口,但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即依附于工业或旅游业,倘若依附于工业、那么该城市就还是需要建立工业,倘若依附于旅游业、那么每年要来多少游客才能满足至少百万人的生活需求啊? 就算是硬要建造一个工业尽量少的城市,总是需要电力吧?那么就需要建立发电厂,然而发电厂也是需要冷却水的、这也是工业用水呢。 至于生化死雨风暴,这个需要一个发射场,目标是很大的。战争结束之前,GLA还拥有足够的兵力来保卫这样一个目标明显的基地,但在战争结束之后就没有这个条件了。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8-12 09:53金融中心什么的你忘啦,上海,广州有这么多工业么? 看来你对上海广州这些大城市不太了解啊……大的工业园区集中点上海就有至少四处:宝山区(著名的宝钢就在这附近)、浦东新区(以金桥出口加工区为首)、闵行区(漕河泾、沪闵路沿线、浦星公路沿线)、嘉定区(安定镇、曹安路和G312国道沿线、沪宜公路沿线)。仅百度地图上能搜索到的工厂就有7745家。2010年上海工业用水总量达68.02亿吨,合计每日工业用水量1863万吨;同时,上海每日居民生活用水量是387.5万吨。 至于广州……我找到了一个广州工业区汇总: http://wenku.baidu.com/link?url=59-76BCcMXCv6xKfqgETmZ2NvQQ33jg87--VFyfWA3l57tWEoALRXEI63r-RVqhbCz2gDWCUn__1RB0j0Yg1Bl57PKC8UDaVF9p53UiiaSW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tjhtjb2 发表于 2015-8-12 19:08只知道7个及供水范围 西洲水厂:东江北干流刘屋洲岛新塘、广州经济开发区、黄埔、广州石牌以东地区以及海 ... 每个水厂究竟为多少人供水,这个我没查到,所以就平均分成七份好了。 广东省2010年日人均生活用水量是二百五十升,广州市有一千三百多万人。一般来说大城市居民的日人均生活用水量是比较高的,因为查不到广州市单独的日人均生活用水量、姑且就按广东全省的数字计算了,广州市人口的零头我也抹掉、按一千三百万人计算。 于是广州市每四小时(依然取每日六次检测水质的标准)的生活用水量是0.25吨(相当于250升水)乘以1300万人除以6除以7,即7.7万吨。换句话说,毒物浓度约为七千七百分之一,这看起来倒是靠谱多了。 然而这有个问题,要达到这种最优效果(放倒最多的人),不是把油罐车一路开到水池边上、扯出根管子往下倒就能了事的。即便油罐车已经开到水池边上,也需要计算并控制投毒的速度,甚至还需要大型设备来搅拌以使得毒物均匀混入。倘若这种设备要自带,那未免太显眼——油罐车尚有办法解释,搅拌设备实在引人注目;倘若使用自来水厂内已有设备,这种东西运转起来的响动可不小……届时怎么办?攻占整个自来水厂么?那无疑是向政府发出了警报。 此外,同时渗透七个水厂,就需要七十吨毒物,包括警戒、计算、操纵等人员在内的七个行动小组,要侦察七个水厂及周边警卫力量的情况,要为七个行动小组准备安全屋、合法身份(为了避免被一网打尽,这些都要做最少七份、这里面还不包括备份),并且这些准备工作还得通过七个相互之间没有横向联系的间谍网来实施(同样是为了避免被一网打尽)……一个潜入行动的保密程度是与它的知情人数成反比的,这种极度复杂、参与人员众多、必须同时进行的渗透活动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尤其是要考虑到GLA实施投毒行动的大城市还不能属于它们的基本盘,而必须在“异教徒”的地方,这又进一步增加了渗透活动的难度),只要一个环节出现纰漏、政府立即就会把原本就森严的水厂防备提高到变态的程度。 链接到点评
红色精英兵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作者 分享 发布于八月 12, 2015 (已修改) 三战各阵营单位维修方式简介 在激烈的三战中,无论哪一个阵营都会有成千上万件武器装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而这些损伤会或多或少的影响部队的战斗力。简单的将所有受损的装备除役并更换新的装备是完全不现实的——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奢侈到能够负担起这样规模的挥霍,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设置负责进行战场维修的单位、让受损但还值得修理的武器“焕发第二春”。尽管最终目的一致,但各阵营由于风格不同而在维修单位设置上的差异还是颇值得我们研究一番的: 盟军&日韩联盟: 从多功能步兵车和多功能炮塔这类单位看来,盟军倾向于让它们的部队能够应付多种多样的战场情况,而这一特点也反映到了盟军的维修单位上——负责建造载具、飞行器、舰艇的建筑同时也具备维修功能,除了生产线设备之外它们还装备了无人机来完成修复功能。只要受损的装备进入这些无人机的飞行范围之内就可以得到修理,当然一个生产建筑能同时维修的单位数量是有限的。 日韩联盟在使用“多功能单位”这条路上甚至走得更远(可以从日韩的装备列表上拉出一份长长的清单来证明这个观点,其中包括天狗机甲、VX打击者、海翼潜艇/天翼战机等全部可变形单位,以及具备两栖功能的海啸坦克),因此日韩联盟的生产建筑(不包括兵营)同盟军一样具备维修功能也就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苏联 刚刚摆脱了内战的苏联并不想花费过高的代价来追求“泛用性”,而是习惯特化己方部队的长处来压倒敌方的同级单位、遇到本部无法处理的情况时则果断呼叫友军前来支援。这种“术业有专攻”的思路促使苏联把它的维修单位从生产建筑中独立了出来,也就是广为人知的“压碎起重机”。 “压碎起重机”能够为苏联战地指挥官提供一条额外的建筑生产线,同时它也能维修苏联陆海空军的几乎全部载具、飞行器和舰艇。由于将众多大型设备集成到了起重机之中,它的维修范围要超过盟军和日韩的同行们。 “压碎起重机”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功能,就是它可以回收战地指挥官暂时不需要的装备、将其转化为资源,使得战地指挥官能够更快地将自己的军队转型以应对变化了的战场形势。毫无疑问,这对于革 命前还饱受经济衰弱之苦的莫斯科而言是非常必要的,而且也只有通过阶级友爱克服了“山头主义”的苏联红军才能广泛采用这种需要“舍己为人”精神的战术。 中国 作为世界各大势力中最早研发MCV的国家,中国的移动基地车保留了许多功能、其中就包括维修。由于人大最终否决了基地车项目,2054年日韩入侵之前只有极少数高级指挥官能够私下使用基地车、更不要提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与升级了,中国MCV也就一直维持着多年前建造的首批基地车的形制。事到如今,基地车自带的维修功能已经成为了中国军队战地维修装备的唯一途径,这也不能不使人有所感叹。 虽然中国MCV的维修功能也是通过无人机来实现的,但与盟军、日韩和苏联的同行们不同的是,这些无人机并没有飞行范围的限制、而是可以抵达战场上的任何一个角落进行维修。为了携带维修所需的工具、材料,也是出于远距飞行动力和安全方面的考虑,中国维修无人机的体积和重量都比较可观。即便如此,这些维修无人机在完成了一定量的工作之后还是必须回到MCV处进行补给。 由于维修无人机的体积和重量较大,它们在飞行过程中可能被敌军的防空火力或空优战机锁定并击中。一旦出现这种不幸的状况,中国基地车会免费制造新的维修无人机作为补充,这需要一点时间。 一台MCV能指挥的维修无人机的数量是有限的,这个数量取决于MCV本身的地热机组装机容量(即科技升级程度):装机容量越高,可同时指挥的维修无人机数量上限越高、补充被击落的维修无人机的速度越快。 GLA: 作为三战中平均科技水平和人员素质最低的一方,GLA的战地维修可谓有喜有忧—— 喜的方面是,GLA的大部分基础装备构造简单,而他们的工程师也对拼拼凑凑这种事情驾轻就熟,因此维修起来速度很快(许多皮薄的单位挨上一轮准确的火力就没什么维修的必要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维修部门的工作量)。一辆受到重创、奄奄一息的GLA载具被完全修复的时间,要快于其他阵营受到同样等级创伤的同级载具被完全修复的时间。在飞行器和舰艇方面的情况也是一样。 而忧的方面是,尽管维修工作相对比较简单,但GLA的科技水平和人员素质实在堪忧,以致于他们的战车工厂、机场和船坞只能挤出足够一个维修位置正常工作的人手与设备。也就是说,GLA的一座战车工厂、机场或船坞一次只能维修一辆载具、一架飞行器或一艘舰艇;并且由于GLA并不拥有维修无人机这种技术上“高大上”的装备,所以被维修的装备还必须自行驶入维修位置才行。 雇佣军: 作为三战中平均科技水平和人员素质最高的一方,雇佣军根本没有战地维修单位。 这并不是说雇佣军不重视战地维修、或者说土豪到了可以把受损的全部装备都换成新装备的地步。实际上,雇佣军的全部装备随时都可以进行自我维护或维修,这有赖于以下两点: 一方面,雇佣军的全体指战员都具备一定水平的维修自身装备的技能,而他们的载具、飞行器、舰艇上也搭载了相应的维修设备和电子程序。通过在电脑指挥下自动运行的维修设备与人工维修的配合,雇佣军的装备只要处于非战斗/移动状态下就可以自行修补自身所受的损伤。 另一方面,雇佣军的科学家们开发了一种新式记忆合金、并将其应用到了装备制造当中,这不仅使得雇佣军的载具、飞行器、舰艇变得更加易于维修,而且还使它们即使处于战斗/移动状态下也可以慢慢恢复(当然了,恢复的速度是非常非常慢的)。 正是由于这两点原因,雇佣军的单位非常昂贵,不过恢复能力也非常强悍。只要不被立刻摧毁,哪怕是受到重创,一支精锐的雇佣军部队都能在不长的时间内重返战场并以最高效率投入战斗。 注:雇佣军单位的自我恢复能力不与升星后的回血能力重复,所以星级雇佣军部队是非常难以歼灭的。 九月 21, 2017,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链接到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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