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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10.4 铁幕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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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4-6-21 08:42

已转区。

长评什么的这个月暂时没有啦。下个yueyue初吧。而且面对这么长~~~~~~且不失严谨的思考和想象力的 ...

 

那期待您的指教咯!到下yueyue初的话,已经写好的背景部分差不多就都能发出来了。

 

祸斗这个名字挺合适的,感谢您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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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精英兵

【由于论坛改版后精华主题不能轻易修改首楼,故今后目录的更新将在二楼进行,望周知】   这是我做的一个关于红色警戒3的设定,利用了原版红警3和命令与征服:将军的部分框架,但是整个设定的时间线是我设计的。由于这个设定太大,有几十万字,不可能一次发完,所以请各位坛友帮忙回帖、这样我就能避开三连了……   这个设定最开始是在我的百度空间和百度红警3贴吧发表的,受到了

红色精英兵

科迪亚克级战巡舰    定位:重轰炸/运输单位    科技需求:T3    原产方:未来科技公司    量产方:无(由建造场在防御界面召唤)      关键指标:    三联装“白田”型400毫米舰炮(x3)    天西VX型脉冲导弹和伊卡洛斯近防系统组成的防空单元(x4)    质子撞击反应堆  

红色精英兵

任务“先发制人”     指挥官同志,华北战事已然进入最关键阶段。在此前几天,旭日帝国因损失过大而被迫放弃对大连-旅顺的进攻,并且也未能从我军手中夺取承德。这意味着帝国既无法将其最强大的海军舰队投入对渤海西岸的进攻,也无法穿过燕山山脉迂回北京,现在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强行突破狭窄的辽西走廊、冲入华北平原,凭借优势兵力展开对京津的包围。当然,帝国军队也很清楚在没有水上力量策应的情况

 

 

大洋洲上的硝烟——澳大利亚战记(下)

 

 

 

        一、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        

        对于盟军来说幸运的是,被誉为“悉尼保卫者”的安娜贝利·撒切尔没有愧对这个称号,她逃出“影子小队”的猎杀之后迅速找到了位于指挥部附近的一个备用通讯站,很快弄清了目前的战况:从罗斯湾区登陆的一路敌军意在牵制沿中央商务区东岸驻防的民兵部队;而在杰克逊港登陆的敌军虽然炸断了维多利亚大街上的两座桥梁、暂时阻止了麦觉理公园以南盟军战斗部队的回防路线,但是他们要切实控制杰克逊港周围地区以便重型装备上岸则还需要不少时间、并且还在与悉尼会展中心的守军激战;唯有从跨海大桥和悉尼歌剧院方向登陆的敌人在会合“影子小队”之后,将对中央车站构成重大威胁。如果中央车站失陷,那么敌军可以迅速推进、分割歼灭那些尚处于混乱中的民兵,整个中央商务区也就难于设防了。        

        安娜贝利·撒切尔以令人敬佩的勇气待在距离被占领的女皇大厦不到两百米的地下备用通讯站中,直到她能联系上的民兵部队按照命令赶到中央车站周围的地段设防为止。而当她离开地下通讯站几分钟后,远征军的登陆部队就跟“影子小队”会合、并迅即展开对周围地区的控制。在安娜贝利回到中央车站防御圈内后不久,GLA就发起了下一步的进攻。        

        “东南亚军团”登陆部队得到了来自马西昂的直接命令:不要被民兵的散兵游勇拖延住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穿插。为此他们在皇家植物园西侧和西南侧的高层建筑上匆促的设立火力点,用来保障自己的左翼(右翼受到杰克逊港登陆的友军的支持),同时迅速向关键的中央车站推进。当先头部队的冲锋车畅通无阻的开到中央车站北面的贝尔莫公园的时候,他们几乎以为自己成功了——但是在下一秒,他们遭到了来自三个方向的机枪火力扫射,几分钟后抛下了几十具尸体和数辆冲锋车的残骸仓皇撤退,远征军想在行进中占领中央车站的计划破灭了。        

        尽管接到了马西昂“全速前进”的命令,但是GLA登陆部队的指挥官还是非常担心自己脆弱的侧翼的。贝尔莫公园遭遇的抵抗使他开始担忧民兵并没有如同预计中那样作鸟兽散,而是仍然保持着战斗力——这样一来,夹在罗斯湾区和悉尼歌剧院之间的那部分民兵岸防部队就很有可能从侧面发动反击,将“东南亚军团”的攻击箭头拦腰斩断。这种实际上完全不必要的担心使得远征军没有立即扩大他们狭小的登陆场并迅速向南推进,而是放慢了前进的步伐,就地布置防御以掩护杰克逊港的东侧,同时派兵向罗斯湾区的方向搜索前进。        

        理所当然的,GLA没有遇到任何反击或者抵抗,搜索部队也顺利的跟罗斯湾区登陆场警戒部队接上了头。虽然这次搜索为后续登陆行动获取了两个新的登陆点,但是彻底击溃民兵主力的宝贵时机正在悄然流逝,在中央车站前那道单薄的防线的掩护下,各民兵部队逐渐停住奔逃的脚步、重新整理混乱的建制,第91师快速战斗群也在麦克尼尔的指挥下抽调兵力赶来支援,中央商务区的恶劣形势开始好转。        

        当然“东南亚军团”并不会就为了这么一次挫折而放弃自己的计划,终于攻克了悉尼会展中心的登陆部队不顾杰克逊港周围已经被拉长了的战线、在第一次对中央车站的进攻失败约两小时后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在这次攻击中远征军士兵利用建筑作为掩护、从侧翼更加谨慎的接近了中央车站,并占据了靠近车站的一些较为低矮的房屋与守军展开对射,GLA的前线指挥部正准备调动火炮和装甲车来支援这次攻击。由于仓促转移防御方向(此前的重点放在北面,现在敌军则从西面来袭),这些临时召集而来的民兵部队已经在此前的战斗和对手不停的空袭(大部分是“安拉之翼”自杀机群的自爆撞击)中伤亡惨重,很难抵挡新一轮加强了装甲力量和炮火支援的攻势。        

        在这个危急关头,一批呼啸而来的维和轰炸机突袭了“东南亚军团”的进攻部队——在悉尼成功解围后,盟军就一直致力于夺取战区制空权,现在这个努力收到了成效:在近距观察哨的指引下,麦克尼尔使用他的战术空军和远程火炮向远征军的控制区发动了几次突袭,在这次进攻开始前一天发动的那次突袭暂时瘫痪了对手在这一区域的防空系统。于是现在安娜贝利就能够站在她设置在中央车站里的临时指挥所中欣赏一支原本足以彻底摧毁她仓促布置的脆弱防线的GLA精锐在一连串爆炸中灰飞烟灭,并且从容部署新的部队来防守这里:更多的民兵部队开始恢复镇定、并且按照他们刚刚接到的命令来协助中央车站的防守,第91师快速战斗群的援兵也正在赶来。中央车站的形势再一次转危为安。        

        二、暂时的平静与潜伏的危机        

        毫无疑问,“黑手”马西昂并不欣赏这种戏剧性的转折,他恼火的下令在全线加强攻势,认为盟军是不可能在再次被延长的战线上始终维持这种强烈的抵抗、远征军很快将获得决定性的突破。于是在8月30日到9月5日的整整一周的战斗中,盟军沮丧的发现他们能够调动的兵力已经越来越少——渡过了悉尼港水面的“东南亚军团”充分利用他们数量上的优势、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去拉长战线,越来越快的消耗对手的兵力。虽然每当他们有所突破,都会被安娜贝利手下的民兵所拖延、最后被麦克尼尔率领的机动部队打退,而特拉维斯也在拼命搜罗士兵来补充每天都在增长的损耗,但是这都无法恢复盟军日渐衰弱的实力。当9月6日的朝阳透过硝烟将光芒照射到悉尼市的废墟上的时候,马西昂已经确信他的部下将在这一天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远征军在此前一天攻陷了新南威尔士大学、消灭掉了部署在这里的“平定者”火炮部队,从而为迂回中央车站的后方做好了准备,而盟军已经没有足够的预备队来反制这一行动。在下达最后的进攻命令之前,马西昂的大脑中曾经闪过一个疑虑:为什么麦克尼尔和安娜贝利到现在仍然坚守在悉尼、而不是放弃这座注定失守的城市来保存自己宝贵的有生力量?        

        几分钟后,悉尼港外突然响起的隆隆炮声做出了回答——美国特遣舰队拼尽全力与所罗门海与珊瑚海上的GLA舰队缠斗、吸引了“东南亚军团”的全部注意力,第二支美军运输船队终于瞒过了远征军的侦察而顺利抵达,它们运来了第104师和第108师作为支援,其先头部队冒着GLA的远程炮火直接在植物学湾和贝特湾进行登陆,一部分急需的物资则卸载到了南面不远处的肯布拉港。第91师留驻后方的部分士兵也在这时赶到了前线,麦克尼尔手里又有了充足的本钱。        

        经历了精心的谋划和艰苦的战斗之后,在距离最终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被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敌人死死拦住,这个滋味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受。但是“黑手”马西昂只能无奈的吞下这个苦果,因为此时“东南亚军团”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无法再发起新一轮的攻势了。在西侧战线指挥突击队佯攻堪培拉的基莲将军原本已经将移动基地车开到了堪培拉市郊,现在也因为美军援兵登陆而被迫收缩兵力,当美军第104师和第108师的主力抵达悉尼之后,基莲将军更是命令在悉尼作战的远征军后退到“适宜于防守的阵地”、放弃悉尼港以南的地区以免被各个击破。在悉尼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的当下,GLA像负伤的猛兽一样蜷缩身体、舔舐伤口,准备发出下一轮致命的攻击。相对的,依然担任盟军前线指挥官的麦克尼尔在获得了两个师的援军、大大充实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并没有贸然的把那些因长途旅行、水土不服和零星生化袭击而疲惫不堪的援兵立刻投入鲁莽的反攻作战,而是进一步整顿自己的防御、重新编制那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然而在前段时间的巷战中获得了用鲜血换取的宝贵经验的民兵部队。尽管急于在悉尼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后方官僚和媒体将这位年轻的将军骂的体无完肤(与他们在半个月前把他捧上天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他依然顶住了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在盟军太平洋战区司令詹姆斯·所罗门(此君不得不把自己的司令部设在徘徊于珊瑚海与约克海上美军特遣部队的旗舰上)的坚定支持下贯彻自己谨慎的战术,事实将证明在美国暂时仍然无法突破数量上占优势“东南亚军团”舰队的封锁以全力支援澳大利亚的背景下、正是这一战术挽救了太平洋战区的局势不致向深渊滑落。        

        把前线指挥部从堪培拉郊外的移动基地车撤回到纽斯卡尔的基莲将军虽然对远征军攻略悉尼功败垂成而感到非常不满,但是她也很清楚马西昂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易。因此她在9月中旬召开的总结会议上并未将失利的责任全部归结到属下身上,而是较为客观的分析了原因:首先,GLA的补给必须从遥远的印度尼西亚起运、在布里斯班卸下之后又通过陆路运往前线,这样漫长的补给线使得“东南亚军团”前线作战部队很难始终维持强劲的战斗力;其次,盟军顽强的抵抗(尤其是大量民兵参加战斗和美国快速运来援兵)挫伤了远征军的锋锐,用相对较少的兵力将GLA的大军牵制在悉尼的血腥巷战之中,使“东南亚军团”很难发挥其数量上的优势袭击澳大利亚相对脆弱的后方基地;第三,相对寒冷的气候使得来自热带地区的远征军士兵非常不适应、生化武器也不能发挥全部威力。根据归纳出来的这三条原因,基莲将军对下一阶段的作战部署做出了较大的调整:GLA的作战重心转移到海上,重点封锁由美国特遣舰队掩护的支援澳大利亚的航道、并阻止美海军对“东南亚军团”海上补给线的骚扰;在悉尼一线采取防御态势,使部队得到充分的休整、以频繁的小规模战斗提升新兵的战斗力,继续向澳大利亚南方投放生化病毒、除了注重在城市制造瘟疫外还要对澳大利亚政府储备的食品进行污染;加强对从布里斯班出发的陆上交通线的维护与拓展、提高运输效率,屯集兵力和物资准备在年底发动夏季攻势。        

        应该说,就澳大利亚战区的战局而言,基莲将军的策略是非常优秀的——依靠来自日韩联合的秘密支援,远征军在太平洋上拥有较为精确(相较盟军对GLA的了解程度而言)的情报和精良的反舰武器。这使得他们能够弥补自己在基地、舰船和人员素质上的相对劣势,利用己方的数量优势沉重的打击盟军的运输船队甚至挫败其特遣舰队。在9月下旬到12月爆发的几场大规模海战中,“东南亚军团”击沉了相当数量的盟军运输船、几乎所有的盟军陆军援兵都沉入了太平洋的海底或者被迫返航,美国向澳大利亚运输的物资仅比第104师和第108师抵达悉尼前多出不到百分之六十。这不仅使得盟军无法在澳大利亚集中一支足够发起反攻的强大兵团,甚至使得他们很难建立起足够的防御部队来抵抗远征军的下一轮攻势。而与此同时,“黑手”马西昂按捺住自己旺盛的攻击(复仇?)欲望、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来完成基莲将军交给他的繁琐的准备工作,到2050年11月中旬重新建立了强大有力的突击集群、并将它们部署在悉尼北侧和西侧的出发阵地上。        

        三、远征军的总攻        

        2050年11月23日,GLA在澳大利亚的夏季攻势正式启动,其计划非常简单:在悉尼发动牵制性攻势、确保驻守在那里的第104师和第108师以及其他民兵部队(澳军的正规部队现在几乎都充斥着几个月前还是平民的补充兵)无法离开这个城市;在从巴勒戈兰湖到考贝尔湖的广阔战线上大量的渗透那些具有较强越野能力的突击队以分散第91师的兵力(这个师在援兵抵达悉尼之后就被撤到后方休整并充当战略预备队)、并夺取关键的交通线来为主力部队的进攻开辟道路;分布在悉尼以西战线上的突击集群将在盟军的后备兵力全部分散的投入战斗之后突袭堪培拉,完成对悉尼守军的战略包围圈。        

        再度爆发的悉尼巷战与8月份的血腥厮杀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在市内展开逐屋争夺战之外、“东南亚军团”还从彭里斯市出发去进攻金宝镇市以完成对悉尼守军的战术包围。为了阻止那些在开阔地上推进的重型战车,第104师和第108师的大部分装甲兵力都被调动到城市西郊参加阻击战,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无力向本地区之外派出快速部队阻挠远征军在其他战线上的行动。现在堪培拉陷入了孤立状态:除了新组建的民兵部队和一个刚刚勉强补充到满编的第91师之外,盟军没有其他什么立刻能调用的部队可以来保卫巴勒戈兰湖—考贝尔湖战线,而这条战线正受到数以千计的GLA突击队员神出鬼没的骚扰、以及数量更多的“东南亚军团”重装部队的强大压力。        

        麦克尼尔采取了“先退一步,后发制人”的策略,把第91师和民兵部队收缩到了堪培拉:凭借从9月中旬开始进行的备战工作,盟军拥有足够的预备队用于补充守卫单个城市形成的战损、并且可以在堪培拉周围依托事先构筑好的坚固工事有效的抗击远征军优势兵力的进攻;弃守巴勒戈兰湖—考贝尔湖战线虽然能让GLA切断堪培拉通向悉尼的最短路线,但是基莲将军是不可能无视驻扎在这两个城市的盟军而继续向海岸地带推进切断另一条补给线的、尤其是在“东南亚军团”投入澳大利亚的海军此时几乎全部投入了拦截美军特遣舰队和运输船队的情况下。

        现在麦克尼尔的思路就很清楚了:依托堪培拉周边的既设阵地抗击远征军的西线主力,使得他们没有余力去完全切断通向悉尼的道路;在这个基础上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GLA用尽他们的补给(考虑到西侧战线上糟糕的交通条件,“东南亚军团”在这里部署的突击集群攻击的持续力不会很长)、也等待来自美国的增援。        

        然而基莲将军却并不打算等那么久:12月1日,远征军就发起了对堪培拉周边防御体系的猛烈攻击。取代遮天蔽日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猛烈空袭的,是“追猎者”电子战车无情的定向全频段干扰和“铁马”卡车炮、直升机炮击系统那雨点一般的炮弹,把钢铁、火焰和毒气无情的散播到盟军的阵地上;“天蝎”坦克和“散播者”毒素车紧跟着密集的炸点冲过盟军设置的雷场,如同牧场上受惊的牛群一般向着对面的工事群猛冲过去;跟在装甲箭头后面的则是“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这些单位负责在前锋撕开盟军防线后压制突破口周围的敌人、并将突破口进一步扩大——这是GLA重装部队向敌军既设阵地发起正面进攻的标准流程,也许这种硬碰硬的战术丧失了GLA引以为傲的灵活性,但是这种强硬而简洁的方式无疑是最节省时间的。基莲将军相信,这一击足以贯穿盟军的防线、把“东南亚军团”引向胜利。        

        遗憾的是,以“算无遗策”而著称的基莲将军这次判断失误了,麦克尼尔非常了解对手寻求速决战的心态、因而针对这种情况作了部署:在以往,为了对抗GLA以冲锋车运载步兵进行侦察作战、然后派出重兵突击对方防线上的弱点的战术,盟军往往在一线阵地上部署大量兵力、而把重型武器集中起来使用以打退对方的突袭;但现在,麦克尼尔在一线阵地上只部署了最低限度的警戒部队、把主力置于较靠后而更加隐蔽的第二道防线上,并把重武器设置在各个互相呼应的火力支撑点中。当“东南亚军团”的坦克和毒素车闯过雷场和障碍物、冲入一线阵地那纵横交错的壕沟当中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那威力强大的毒气居然找不到可以施展的对手,而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猛烈炮火已经准确的命中了这些装甲单位的弱点;紧随其后的自行高炮和运兵卡车也因为先头部队没有顺利打开突破口,而麋集于障碍物区域并陷入盟军反击火力的压制当中。远征军的战斗部队在几十分钟内处于完全的混乱状态:最前面是“天蝎”坦克和“散播者”毒素车,很多都已经被“守护者”坦克、多功能步兵车和“标枪”反坦克导弹炸成一堆废铁,幸存者有的尝试继续冲锋形成突破、有的则打算倒车离开这个死亡地带;中间是自行高炮和运兵卡车,它们的驾驶员和运载的士兵被笼罩在前方装甲部队被击毁后散逸出来的毒气当中、疯狂的向周围开火,最后一半以上的人死于来自身边友军的火力、而还有一小半人则尝试逃脱这个地狱而在毫无遮拦的空地上被盟军的迫击炮火撕碎;最后面的增援部队,包括自爆卡车和“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则被前面友军的残骸堵住了前进道路和射击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头部队逐渐在交叉火网当中溃散……        

        12月初这次失利的攻势带来了非常不利的结果:GLA在堪培拉周围集结的重装精锐部队受到了很大的消耗、而基莲将军还没有来得及调整部署就不得不赶回雅加达参加“东南亚军团”紧急召开的军务会议,由于会上爆发的激烈争论(主要是关于下一步“东南亚军团”行动方针的争论)导致会议进程被大大拖长、基莲将军也没能及时赶回澳洲远征军前线,这就导致堪培拉周边几位互不服气的战地指挥官为了争功而按原计划发起了一系列互不协调的攻势,当然这使远征军“堪培拉集群”的力量被进一步浪费、同时也给澳大利亚民兵们提供了刷经验的好机会。等到基莲终于摆脱了那令人烦恼的会议而回到前线的时候、已经快要到2051年的新年了,大半个月的宝贵时间已经流逝,同时失去的还有远征军的士气和补给。        

        愤怒的女将军撤掉了这几位惹了麻烦的战地指挥官,然后着手收拾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第一是立刻停止对堪培拉市区那毫无意义的攻势,把部队撤退回来进行休整;第二是加紧向澳大利亚其余地区投放生化武器——也许基莲将军在这时候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第三是在乔治湖西南侧修筑一条连接M23公路和B52公路的军用便道、逼迫盟军脱离既设阵地与GLA展开野战。        

        四、主动权易手        

        基莲的这些手段让2051年的1月和2月成为麦克尼尔乃至澳大利亚全体盟军最难熬的时间:在夏季大规模爆发的瘟疫使得澳大利亚的劳动力数量受到严重削弱,这不仅使得装备制造、兵源补充这些与战争直接相关的工作受到重大影响,就连食物供给、社会稳定都被波及,12月击退“东南亚军团”攻势所带来的昂扬士气已经被逐渐消磨殆尽;而远征军试图通过新建军用便道来切断通向悉尼的最后补给线的行动,则迫使麦克尼尔不得不选择使用他手头不多的机动兵力来打一场损耗严重的野战——而这些作战的结果就是至2051年2月底,无论是第91师还是澳军民兵都丧失了最后一支保有完整建制的装甲兵力、而不得不把残存的少量战车分散到各处阵地用于支援,就连曾经被驻澳盟军树立为榜样的王牌坦克车组也在2月的战斗中被“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围攻致死。堪培拉的防御已经摇摇欲坠。        

        2051年2月28日,GLA“堪培拉集群”发动了对发动了对市区的最后攻势。按照基莲将军的计算,麦克尼尔手中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后备力量来应付这一波攻击。似乎正如同基莲的预料:盟军有气无力的反击炮火很快被压制、“东南亚军团”的突击部队在外围防线上打开了缺口、“圣战者”和“散播者”清理着每个可能成为抵抗据点的房子……当远征军堪培拉集群的主力在主干道上向市中心顺利推进的时候,他们相信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们占领这个不适宜于巷战的城市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出乎GLA的预料:路边不起眼的房车、街心公园中不高不低的树丛、甚至是看上去只是废墟一部分的焦黑墙壁……这一切都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样摇晃并且模糊起来,然后就变成了充满科幻气息的“幻影”坦克——“东南亚军团”并非不知道盟军列装了这种能够“改头换面”的神奇战车,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麦克尼尔在此前那样危急的局势中都坚持不使用“幻影”坦克来抵挡GLA的猛攻。对于盟军后备力量的错误判断让远征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最好的部队都在堪培拉市的主干道上被暴起发难的“幻影”坦克切成无数段,接着就在光谱散射炮耀眼的光芒中化为灰烬。仅仅几十分钟,“堪培拉集群”就损失了作为部队中坚的一万多名精锐官兵,而盟军的增援部队却从南方源源不断的出现,战场的形势瞬间逆转。        

        五、政治决定军事

        堪培拉战局戏剧性的逆转并非一日之功:2051年1月3日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在拉克代夫海上空袭“东南亚军团”向中东派出的运输船队之后,GLA就被迫从澳大利亚东北海域抽调舰只、以准备发起对迪戈加西亚的进攻作战。这个举动使得美国特遣舰队终于在所罗门群岛获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将远征军所属的海上力量压缩到珊瑚海——借此良机,美军在斐济登陆成功、并且迅速在这里设置了空军基地,至此从斐济和新西兰出发的“阿波罗”战斗机和“维和”轰炸机终于能够压制新喀里多尼亚岛上的“东南亚军团”海空军队、并且保证盟军运输船队可以在塔斯曼海上自由行驶。这使得盟军能够在2051年2月用最高的效率向澳大利亚补充士兵、装备和物资,完成了对奄奄一息的堪培拉守军的补给和反击兵团的组建——不过尽管如此时间也非常紧迫,在最后的巷战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的“幻影”坦克作为优先支援堪培拉的部队到2月25日才秘密抵达,在堪培拉西北和南部先后出现的反击兵团也还没来得及展开、因此未能在第一时间投入战斗。而后来的事态发展证明,正是这个拖延给了GLA“堪培拉集群”重整旗鼓的机会、盟军已经丧失了歼灭该集群的机会。[        

        不过在当时,从麦克尼尔手中接掌了驻澳大利亚盟军指挥权的太平洋战区司令詹姆斯·所罗门却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在2050年9月支持麦克尼尔“稳中求胜”的防御战略,但是现在他也开始顶不住来自华盛顿的压力了:在欧洲,雇佣军从德国西部撤离并且转投新华约使得盟军不得不在西欧直面GLA的强大压力,在2050年连遭败绩的美国五星上将迪克兰·比伯已经被罢免,将欧洲地区盟军最高统帅的职位交给了英国的罗伯特·宾汉元帅。如果詹姆斯·所罗门将军不能迅速在澳大利亚打开局面的话,太平洋战区司令的职务也不是不可能从美国人的手中溜走,而一个出身于日本甚至可能是中国的太平洋战区司令明显不符合美国的利益。出于这种考虑,刚刚将司令部从船上搬到墨尔本的詹姆斯·所罗门将军仓促命令堪培拉周边的盟军发起对远征军的反攻,由于麦克尼尔手下的第91师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空架子、而从堪培拉西北反攻亚斯切断敌军后路的盟军部队尚未完成作战准备,在作战初期实际发起进攻的只有从墨尔本千里迢迢赶往堪培拉南部的支援部队和刚刚结束巷战的“幻影”坦克部队。        

        尽管如此,从堪培拉出击的盟军部队依然信心满满:“堪培拉集群”在盟军防线前已经耗尽了锐气和储备物资、又在刚才的伏击战中损失了最精锐的基干力量,基莲将军纵使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挡住强大的“幻影”坦克!“东南亚军团”的防御部队不断被他们击退,很短的时间内盟军就推进到了亚斯(这里是盟军迂回部队预定攻击的地方,也是“堪培拉集群”的后勤基地)。在这里作为盟军地面部队核心单位的“幻影”坦克为了快速清除那些装甲脆弱的GLA车辆、已经将疲惫的步兵部队甩到了身后,而夜幕正在逐渐降临、盟军坦克手们也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能量已经快要用光了。        

        当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西方的天际,远征军的突袭伴着无边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先是埋伏在路边的炸弹陷阱与大型圈套炸弹先后起爆、打乱了“幻影”坦克的战斗队形;接着将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的“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也冲出了掩体、将致命的105毫米穿甲弹射向“幻影”坦克不堪一击的侧装甲——“幻影”坦克光谱散射炮同时打击多目标的能力现在成了累赘,因为这个功能使得它的射程短于同等级的其他战车、现在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最后GLA的毒气将残余的“幻影”坦克与赶来接应的步兵部队一道埋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基莲将军虽然抓紧每分每秒而设置了这个精妙的伏击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这点时间并不足以让她掌握住足够多的部队来反击、更不要提在堪培拉西北方向还有另外一支完整的盟军部队虎视眈眈。因此在亚斯伏击战顺利结束、将盟军的“幻影”坦克部队几乎全歼之后,“堪培拉集群”收拾了自己残余的力量、开始向北撤退。        

        六、冬季反攻

        2051年的3月对于欧洲战场上交锋的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舒心的日子:远征军又一次在胜利在望的时候摔进失败的深渊,不仅丧失了自己最优秀的部队和大量物资、而且其对手也开始获得源源不断的支援;盟军则是失掉了一举打断“东南亚军团”驻澳大利亚部队脊梁骨的良机、并且还赔上了宝贵的“幻影”坦克部队,现在只能一边休养生息一边重整悉尼和堪培拉的守军、而无法乘胜追击。堪培拉战役以两败俱伤作结,使得双方都不希望在秋天爆发大规模的战斗:基莲将军意识到澳大利亚战争的“转折点”已经到来,她不能指望在“东南亚军团”取得对中国的决定性胜利之前、获得足够将盟军从大洋洲赶出去的力量,因此她决心加固防御、尽力阻止盟军取得任何新的进展;而詹姆斯·所罗门虽然通过宣传“堪培拉大捷”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与合众国的面子、但是也从惨胜的现实中吸取了教训,致力于恢复盟军在堪培拉和悉尼的力量、并消除夏天时GLA生化攻击造成的影响,静待更多的物资与援军、以及可以让GLA生化兵器大大削弱的冬季的到来。        

        2051年6月,澳大利亚战场上的形势与一年前相比已经出现了完全的转折:不久前还在大踏步进攻、几乎把盟军逼下大海的“东南亚军团”现在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印度洋和中南半岛上,曾经形势大好的澳大利亚战区只能转入防御;相反的,盟军却由于打通了海上交通线而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现在已经集中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准备北上反攻,美国特遣舰队也在太平洋上取得了丰硕战果——在他们的掩护下海军陆战队夺下了瓦努阿图,这意味着GLA在澳大利亚东北的海上防御体系已经支离破碎、盟军现在可以反过来骚扰远征军的海上运输线了。        

        在这样的形势下,詹姆斯·所罗门将军决心发动对“东南亚军团”的反攻:吸取了堪培拉战役末期被基莲将军反噬的惨痛教训,这位太平洋战区司令任命了更加熟悉情况的指挥官全权负责前线战事、而自己坐镇后方进行协调——在悉尼前线的战地指挥官是特拉维斯·罗林斯和安娜贝利·撒切尔,在西侧战线上的则是麦克·麦克尼尔。盟军的计划就是在满是残垣断壁的悉尼继续拖住“黑手”马西昂率领的大批远征军,对西侧基莲将军指挥的“东南亚军团”机动部队发动大规模的快速突击、直扑重要的交通枢纽达博,威胁GLA“悉尼-纽卡斯尔集群” 的侧后。        

        七、致命一击        

        2051年6月22日对于基莲将军来说,可谓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当她在一次检查了分散在宽大正面防线上各部队例行报告之后,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但在基莲将军进入梦乡之前,新的紧急报告便接踵而至——为了防止盟军采用迂回战术偷袭而分散设置的各前线据点与总部之间的联系在很短的时间内相继被切断或者干扰,而位于这种“据点式防御体系”纵深地带的基地则报告他们的侦察系统发现了很多盟军大型飞机、航向直指达博!        

        久经战事的基莲将军立即明白过来:这是盟军空降作战的征兆。而整个GLA到此刻为止还相信盟军未能从2050年网络与太空袭击中恢复过来、无法发动这种要求各兵种高度配合的作战。正是这个判断让基莲将军把大部分兵力都置于漫长的防线上以及时发现并拦截敌人的地面进攻、却疏忽了作为总部和兵团后勤基地的达博的防御。很快,她就将为这个错误判断付出代价。        

        达博这个小镇宁静的夜晚很快被密集的枪炮声打破了:城镇内外的“毒刺”导弹阵地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阵地上,都冒出了无数条直指天空的火舌,与照明弹和探照灯炫目的光辉一起把黑暗的夜空照的通明。在这些闪烁的亮光中,向上依稀能看到无数朵绽放的伞花和高空中盘旋的巨大黑影,向下也能看到地面上乱作一团的GLA士兵——他们刚被急促的警报声惊醒,就遭到了盟军“维和”轰炸机异常精确地打击,试图组织力量恢复秩序的军官则第一时间倒在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下。一轮致命的“点穴式”打击后,混乱迅速蔓延到那些尚且保持秩序的夜间值班部队当中,防空火力变得凌乱、接着又在盟军飞机的第二轮空袭中彻底归于沉寂。这是,集中向城镇内和周边警戒阵地投放的首批降落伞才缓缓落地,匆忙围上来的那些尚存理智的GLA士兵只看到伞下挂着制作逼真的假人、随即就倒在了假人体内安装的高爆炸药的爆炸下。        

        在基莲将军和她的指挥部被城内无法控制的混乱和此起彼伏的爆炸搞得焦头烂额之际,那些与假人炸弹同时空降而被投到镇外空旷地带的真正伞兵正在紧张的集结、准备在潜入镇内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接应下攻进去消灭方寸大乱的守军。尽管他们的人数不算很多、也没什么重型装备,但敌人的混乱和即将乘坐直升机抵达的援兵是他们制胜的王牌。

        夺取镇子的战斗十分短暂:缺乏指挥、失掉建制的GLA士兵根本没有什么现成的工事可供据守、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可以提供支援——它们或毁于轰炸、或毁于“三角洲”的炸弹;当伞兵们匆促集合起来的几支队伍从镇子周围先后发动攻势、并用“标枪”单兵导弹砸掉最后几个隐蔽火力点后,GLA的防御就崩溃了。数百名士兵在四散奔逃的过程中倒在了伞兵们的弹雨下,更多的人则消失在了镇外无边的夜幕中。达博这个远征军的总部兼远征军机动兵团后勤中心所在地就这样在几小时中落入了盟军之手,唯一的遗憾就是当“三角洲”部队杀入GLA的指挥部时没能在满地的尸体中发现基莲将军。        

        八、机动兵团的毁灭        

        尽管这确实是个不小的遗憾,但远征军机动兵团的指挥与后勤系统已经被彻底摧毁。在6月23日黎明,分散在漫长战线上的远征军只能各自为战、无法期待来自总部的增援与协调了。而如果他们还想带着重武器、保持完整建制退回后方的话,就必须面对在交通枢纽达博严阵以待的盟军空降兵——现在他们可不仅仅是只拥有轻型武器的少数伞兵,运输机的后继空投与满载援兵的直升机的抵达,使防守达博的盟军获得了充足的兵员和物资、甚至拥有一定数量的火炮与坦克。        

        在南部战线上抵抗盟军主力进攻的几个机动兵团主力师,早在堪培拉会战末期就消耗了大量兵力和装备,虽然在三个月的防御阶段得到了一定补充、但是并不充足,军队的士气也随着主动权的丧失而低落下来。现在面对盟军优势装甲部队的猛攻,丧失了统一指挥的机动兵团防线很快就出现了动摇,防线上的几个薄弱环节由于无法得到预备队的支援和友邻部队的策应,在几小时内先后被突破,防线其他地段上的GLA军队则由于空袭和特种部队的骚扰、根本无法从正面阵地上调兵堵住缺口或者撤退。至25日,盟军已经把远征军机动兵团一半的部队分割包围,其前锋正快速扫荡原本位于“后方”的GLA预备队和辎重部队。        

        一部分比较靠近北方的“东南亚军团”在勉强搞清了形势之后,准备反攻达博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反应最快的GLA军队在27日傍晚抵达攻击阵地时,空降兵们已经构筑了野战工事并设置了广阔的雷场,作为侦察单位的武装皮卡甚至无法抵近盟军阵地观察其火力配系。尽管被求生之念逼出了十二分斗志,但GLA突围部队也很快陷在雷场和守军的火力网之中、被盟军飞机炸的四分五裂——为了保障达博的防御,盟军甚至削弱了对正面作战的空中支援、调集大量飞机来轰炸试图突围的远征军。7月6日,机动兵团的突围部队在达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两天后盟军主力部队已经抵达此地同守军会师、完成了对机动兵团尚未溃散的部队的合围。7月12日,盟军歼灭了包围圈中的敌军、完成了2051年冬季攻势的第一阶段。        

        九、老奸巨猾的“黑手”

        然而,冬季攻势的第二阶段却未能按照计划展开:詹姆斯·所罗门将军原本准备在歼灭位于内陆的机动兵团后,从西侧包抄位于悉尼北部城区和纽卡斯尔地带的马西昂所部、使其无法撤回布里斯班。但老奸巨猾的“黑手”却并没有打算按照盟军的剧本来演出,他在三月份堪培拉会战刚刚结束时就停止了对悉尼剩余城区的攻击作战,转而着手准备撤退事宜:首先在悉尼北部城区和纽卡斯尔构筑防御工事,其次将该地区所有劳动力迁移至布里斯班并在那里修建战备设施,第三是制定在该地区破坏民用生活设施和交通线、对残余居民施放生化武器的计划。在6月23日得知盟军空降兵突袭达博、基莲将军下落不明的消息后,马西昂决定立刻执行撤退行动,命令负责断后的守备部队在主力退走后执行破坏任务。        

        马西昂干脆利落的退却令盟军“悉尼战斗群”措手不及:守备部队虽然没能坚持多久,但他们成功争取到了掩护主力撤退和完成破坏任务的时间。盟军收复的悉尼北—纽卡斯尔地区现在变成了一个充斥着瘟疫和生化怪兽的瓦砾场,“悉尼战斗群”被迫背上修复基础设施和执行人道主义救援的包袱。急于追击马西昂以向其复仇的安娜贝利?撒切尔在攻占纽卡斯尔后亲自指挥先头部队星夜北上,结果她的车队遭到连环炸弹陷阱和GLA“劫持者”部队的伏击,安娜贝利·撒切尔及其卫队全部阵亡。这令盟军“悉尼战斗群”处于士气低落的状态,停止了一切追击行动,马西昂所部则顺利撤退到布里斯班、并加紧将其建设为一个巨大的要塞。凭借这个GLA在澳大利亚最大据点的控制权、以及远征军最后一支主力部队的指挥权,马西昂成功架空了自己的老上司基莲将军、并迫使她回到雅加达,而自己成为了“东南亚军团”澳大利亚远征军的司令。        

        野心勃勃的“黑手”很快发现,这个位置并不好待:远征军地面部队虽然都服从他的命令,但是海军和那些正在所罗门群岛、瓦努阿图、新喀里多尼亚苦战的陆战队却并不买他的账,而远征军地面部队的补给线畅通却又仰赖他们的战斗;即便是完全听从自己命令的地面部队,其状况也并不令人乐观——现在“东南亚军团”在澳大利亚的兵团除了布里斯班到凯恩斯这一段滨海地带的部队外,就只剩下达尔文港方向上的守备军,这些军队都缺乏机动作战的能力、缺乏重型武器和空军,很难应付日益强大的驻澳盟军,同时雅加达总部却因为中南半岛上逐渐恶化的形势而无力为远征军提供进一步支援。        

        十、一路向北        

        2051年7月下旬,除了“悉尼战斗群”还在收拾马西昂撤退前留下来的烂摊子之外,詹姆斯·所罗门将军麾下其他的战斗部队都完成了休整、可以投入新一轮的作战当中。这一次,所罗门将军将目光从东海岸移开、投向了北领地的达尔文港,他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了使用空降部队奇袭这个远离马西昂所部主力、而十分接近“东南亚军团”核心地带的港口的设想,并认为这个行动将切断GLA远征军的海上补给线、加速他们的崩溃。        

        不过,澳洲盟军的其他战地指挥官却不同意这个过于冒险的计划:率领地面部队的麦克?麦克尼尔表示他无法及时将接应兵力运动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支援空降兵,特拉维斯?罗林斯也认为盟军的后勤无法支撑一场在达尔文港展开的空降作战、他甚至怀疑空军有没有足够的运输机在这个距离上投送数量上足以完成任务的伞兵以及他们的装备和给养,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则在报告中指出GLA正在澳洲西部战线上收缩兵力、采取了一系列的防御措施来保卫包括达尔文港在内的关键据点。在众人的反对下,在年初的堪培拉战役末期因为轻率行动而吃了大亏的所罗门将军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批准了前线指挥官们递交的另外一个保守得多然而也现实得多的方案:在昆士兰州中部的查尔维尔建立前进基地,从这里派出空军和地面部队袭击从布里斯班通往北方的沿海交通线、破坏远征军主力的后勤补给——占领了瓦努阿图的美国特遣舰队已经在海上包围了新喀里多尼亚、切断了通往布里斯班的航线,马西昂所部的生命线就维系于从凯恩斯到布里斯班的陆上交通了。        

        2051年8月13日,盟军空降兵再度展开了对查尔维尔的空降作战,战斗过程几乎就是达博空降战的翻版:虽然马西昂也很重视这个掩护着整个侧翼的道路交叉点的防守,但是他并没有足够的汽车来向遥远的内陆地区运输补给,因此查尔维尔的守军数量并不多,盟军得以轻松攻占此地。接下来就是盟军工程兵大显身手的时刻:他们在一个半月之内就修复了从查尔维尔到达博的整条道路及其附属的基础设施,保证各种物资能够以最快速度运往前进基地;与此同时,查尔维尔的机场也被改造并扩建,使其能够容纳盟军的各型战机,城镇周边则部署了大量防御设施来抵御GLA的反击。马西昂一度尝试向查尔维尔发起大规模的反攻,但是原本他的主力就是因为缺乏运输工具所以才集中在布里斯班周围,因此抽调车辆来支持这次攻势也很为难。到9月15日,马西昂才勉强编成一支有空中力量掩护的混成部队、并为他们的反击提供了足够的车辆用于运输。        

        在“东南亚军团”的反击部队刚刚脱离布里斯班的防空火力圈之后,盟军的空中力量就赶来进行猛烈地轰炸。阿波罗战斗机很快在高空压制了数量有限的“毒牙”截击机,而后维和轰炸机就顶着“苍穹撕裂者”炽烈的防空火力向GLA的车队投掷激光制导炸弹。借助新近服役的“提亚”式预警机的指挥与引导,盟军空军没有付出多大代价就使远征军的这支反击部队变得十分混乱——这就给埋伏在米切尔的麦克尼尔所部提供了一次非常好的伏击机会:首先是侦察兵的试探与骚扰、然后是诱敌深入的守护者坦克群、最后由隐蔽起来的“标枪”导弹手和“幻影”坦克在目标指示器的引导下发动致命一击。空袭带来的混乱使得“东南亚军团”变得不堪一击、而这令麦克尼尔能在他的手下用光所携带的不多燃料和弹药之前结束战斗,毕竟查尔维尔的前线基地此时尚未建设完成、盟军无法持续为部署在该区域的大批地面部队提供物资(这也是马西昂冒险发起反击的重要原因)。        

        9月末,查尔维尔基地与达博之间的交通线开始满负荷运转,部署在该基地的维和轰炸机与世纪轰炸机每天都向罗克汉普顿和埃默拉尔德这样的GLA后勤基地发动空袭、在潜入“东南亚军团”补给线附近的侦察部队的指引下摧毁对马西昂来说无比宝贵的载重卡车与车上的物资。而为了保卫这个前线基地的安全,“三角洲”特种部队每天都与陆军相互配合猎杀尝试潜入机场或补给线进行破坏的GLA渗透小组。马西昂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对抗盟军对己方后勤补给线的毁灭性打击,这种打击造成的物资损失与车辆损失使得远征军既无法固守布里斯班、又无法继续向北撤退。与因物资和车辆匮乏而无力机动的“东南亚军团”相反,盟军却加紧向北运动兵力、以查尔维尔作为出发点在昆士兰州内陆集结了两个重兵集团,继续攻击GLA脆弱的侧翼和后方;在西线,盟军也从一度被瘫痪的黑德兰港出发,沿路攻占被远征军占据的布鲁姆、德比,兵锋指向遥远的达尔文港。        

        十一、澳洲大陆落幕战        

        2052年1月,盟军已经基本扫清了澳大利亚的海岸线,将盘踞在罗克汉普顿、汤斯维尔、凯恩斯、卡潘塔利亚、达尔文港的GLA军队赶回了印度尼西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美国特遣舰队也占领了所罗门群岛、新不列颠岛和新喀里多尼亚。马西昂率领的远征军最后一支主力就这样被困在布里斯班周围,陷于彻底的孤立无援状态,之所以还没有崩溃只不过是因为澳大利亚宣布不接受这些在悉尼地区制造过一系列恶性屠杀事件的GLA的投降而已。        

        1月7日,希望尽快解决澳大利亚战局、抽调兵力增援其他战场的盟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发起了对布里斯班的最后攻势:在北侧,麦克尼尔指挥第91师和第104师平行推进,向远征军防备并不完善的后方阵地发起进攻、轻易粉碎了缺乏物资的守备部队的抵抗,在战斗打响后的第二天推进到阳光海岸;在西侧,第108师在查尔维尔基地的空军掩护下也进展顺利,于1月7日攻陷了多尔比、并于次日夜间与从北侧接近的第104师会合,威胁当面“东南亚军团”的侧翼;在南侧,特拉维斯?罗林斯指挥着重建的澳军第1打击师对GLA正面防线发起攻势,这支部队主要起牵制敌军兵力的作用,因此面对敌军坚固的既设阵地没有取得什么重大战果、受阻于远征军第一个支撑点格拉夫顿。        

        即便是在这样绝望的时刻,马西昂也并没有在布里斯班坐以待毙:他在1月8日重新部署了北侧和西侧的防御,而集中了最后的机动部队向南侧孤立的澳军第1打击师发起了反扑。这一轮出人意料的垂死挣扎一度令经验不足的第1打击师手忙脚乱,但是盟军空中力量及时赶来救场、击溃了“东南亚军团”的反击部队,缺乏物资的GLA也无法再次重整他们的前线部队。于是在1月10日,麦克尼尔再度发力,第91师完全占领了阳光海岸以南的树林地带、开始炮击布里斯班市区,而第104师联手第108师两面夹击、在图沃柏击溃了GLA西侧的全部防御部队,盟军的这三个师实际上已经包围了布里斯班城区、并将其同南侧尚存的野战兵团切割开来。        

        1月13日,完成了攻城准备的盟军在击退了南侧远征军机动部队软弱无力的反扑之后,开始了在布里斯班的巷战。战前麦克尼尔估计GLA将在城内进行最疯狂的抵抗,因而在1月之前做了非常周密的准备、在攻击开始之前更是使用全部空炮火力对市内的各要点进行饱和式的打击,然而在盟军突入市内后才发现GLA的守备部队大部分已经覆灭于外围地带的防御战或被调往南方,虽然“东南亚军团”疯狂依旧却已无力阻挡占绝对优势的盟军快速推进、最后的威胁是GLA在城内散播的生化武器。1月5日,盟军宣称布里斯班已经被攻占,在地下指挥所中发现了“黑手”马西昂的尸体、死因是自杀。1月7日,盟军扫清了布里斯班以南处于溃散状态的远征军残部。        

        澳洲大陆作战的结束,意味着盟军拥有了一个巨大的基地可以用来攻打“东南亚军团”的“本土”、以彻底摧毁这个给整个GLA输血的资源站。然而,这个宏观上的辉煌成果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现实原因而未能变成下一步具体的行动:首先是远征军对澳大利亚进行的疯狂破坏、使得盟军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进行重建;其次是欧洲战场的局势吸引了盟军越来越多的兵力和物资,导致他们无力向印度尼西亚发起新的攻势。燃烧在澳大利亚的烽火暂时熄灭了,而盟军和GLA的注意力也在不久后从这块饱经战火创伤的大陆上移开,直到2054年全球陷入新一轮的风云变幻。        

 

澳大利亚战记至此结束……请允许我为自己冷清的拙作呼朋唤友一下……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么(虽然长得丑了点)……

@月见闪光 @苍云静岳 @轰炸机喵计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蛋疼的死猪 @凤凰.诺斯缇 @空空

 

呼叫七个人的话应该不算违反版规什么的吧……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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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的续篇 发表于 2014-6-22 11:52

唔、GLA的设定应该是融合了C&CG里的GLA与C&C3里的NOD吧、因为之看了澳大利亚篇,里面看见GLA里 ...

 

终于有人看出了人名梗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是的,GLA的装备借鉴了《命令与征服:将军》里面的那个GLA;而很多指挥官的名字则运用了命令与征服正传里面NOD的将军。相对的,盟军方面也有很多军官是应用将军系列和正传系列里面美国和GDI的将军的名字。

 

原本是应该做一个战争形势发展的整体简介的,但是因为对原本已经做好的那部分不满意、所以就推倒重来……可惜新的还没做完,因此恐怕也难免导致困惑。2050年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GLA在中东、北非、欧洲、中亚、东南亚、南亚发动叛乱,并且在这些地区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

 

欧美国家组成的盟军一方面要消灭在本土出现的GLA游击队,一方面要对抗GLA的正规军,同时还受到网络与卫星系统被恐怖袭击彻底瘫痪的困扰,因此在澳大利亚、西北非和西欧处于守势(未来科技公司理论上隶属于盟军,但实际却希望能够成为控“东印度公司”那种能秘密操控国家的超级组织、因此秘密帮助GLA,这也是盟军受挫的重要原因);

 

日韩联盟(类似于上世纪初日韩合并那种性质的)表面上是依附于盟军,但实际却秘密支援GLA,目的是让新华约和盟军在不断地战争中消耗实力、为日本的“天命”创造条件,在对GLA的战争中出工不出力、甚至依然与其进行“技术换能源”的私下交易;

 

中国和苏联组成的新华约则在中亚和东南亚对抗GLA的攻势,由于受到日韩联盟的牵制、以及必须支援刚刚重建的苏联,中国在完成总动员之前无法发起战略性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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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的续篇 发表于 2014-6-22 16:02

这大约是因为续篇也在写C&C同人的原因吧、、各种资料都准备了一些、、

 

唔、如果是这样的设定 ...

 

主要的阵营划分是这样的:

新华约——中国&苏联(原本受雇于北约的雇佣军集团在2050年秋冬转投新华约阵营)

盟军——美国&西欧

帝国——日韩同盟

GLA——欧洲军团、中东军团、中亚军团、北非军团、黑非洲军团、南亚军团、东南亚军团+游击军团(在世界其他地方进行游击战和破坏行动,例如美洲)

 

法西斯阵营的角色被分散的赋予到几个不同的势力上——日韩(主要是日本)是极右翼势力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具现,也包括一定经济上的体现;GLA也包含有一部分法西斯主义的特征,当然GLA最主要的特征还是宗教极端势力。不过,作为本设定一个重要反派boss的未来科技公司势力并不直接承担法西斯阵营的特征,相反它代表的是支持法西斯势力(这个法西斯势力的群众基础是国际意义上的“小资产阶级”、即不能充分发展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常说的帝国主义的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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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2054年欧陆战记        

        一、大军压境

        不像那些在三战结束几十年之后在网络军事论坛上大放厥词的毛头小子,真正经历过2050-2051年那段令人绝望的战争的人们非常清楚当时的局势危险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曾经不共戴天的新共.产国际与北约只能握手言和:仅以欧洲为例,GLA在德国西部和意大利北部部署了一百个以上的师级单位、作战兵力超过三百万,在波兰和罗马尼亚也拥有近两百万的军队,这还没有计算在中欧其他地区和巴尔干半岛上GLA的预备部队;而无论是精锐部队损伤大半动员能力受到巨大摧残的英法美盟军、还是受到中亚高加索方向上GLA凶猛进攻的苏联,都没有能力单独抗衡这样一股可怕的力量。不管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仇恨,新华约和盟军都只剩下了“联合”这一个选择。而很快,考验这一联合的机会就到来了——GLA将雇佣军赶出了中欧,准备对西欧发动总攻。        

        2051年1月末,当雇佣军最后的部队基本上撤离了他们的故乡德国之后,GLA也在不莱梅、比勒费尔德、法兰克福、斯图加特一线开始了进攻准备。“欧洲军团”这次的进攻计划简单而直接:在斯图加特和海德堡派出一部分兵力,向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发动牵制性的进攻,作战目的是牵制盟军配置在中部的机动部队使其无法支援荷兰和比利时、并取得从北侧进攻瑞士的第二条道路;在不莱梅到法兰克福的战线上发动主要攻势,它又分为两个部分——比勒费尔德以北的GLA军队向荷兰发动平推式的进攻、迫使盟军将防御重心向北转移,比勒费尔德以南的GLA军队则展开对鲁尔区驻守的盟军部队的钳形攻势、将其围歼在德国境内。一旦这个作战完成,GLA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从鲁尔区横扫荷比边境地带、直抵英吉利海峡,盟军驻守在比利时与荷兰的军队将落入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即使盟军能够调动他们已经遭受重创的海军重演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也没有多余的兵力用来保卫法国,西欧的沦陷将不可避免。作为对北侧攻势的另外一个策应,GLA驻意大利北部的军队将在更早的时间从都灵和热那亚出发,分别进攻法国的重要工业中心里昂和土伦、马赛等海军基地。        

        面对GLA在德国和意大利虎视眈眈的二百六十万军队,盟军能够用来防卫西欧的兵力仅有对方总兵力的一半多一点——大约一百五十万左右。虽然GLA军队的素质和装备都确实无法与盟军相比,但是相应的缺陷也极大:盟军最精锐的部队已经消亡在2047-2050年俄罗斯无尽的原野,或者在GLA掀起的绿色狂潮中覆灭于中欧、东欧、南欧,剩下的部队已经无法拥有往昔坚定地战斗意志和高昂士气;盟军的科技优势在GLA对卫星系统和互联网系统发起的突然袭击之下大为削弱,又受到GLA应用全频段干扰技术的战术压制,实际上已经无法抵消对手的数量优势;英法美三国强大的工业力量、动员能力一时也无法发挥——GLA在4月末开始发动的、针对英法美各国的“佯动突袭”不仅将大量的盟军调离了“欧洲军团”主攻的南欧、东欧方向,更重要的是严重破坏了这些国家的城市和工业系统、并极大杀伤了它们的人力资源。北约在过往的对抗当中拥有的重要优势,现在几乎都已经丧失殆尽——从布鲁塞尔搬迁到巴黎的北约总部当中已经出现了“放弃欧洲大陆、退守英国,坐看GLA和苏联争战”的逃跑主义论调。        

        二、宾汉元帅的决意        

        幸运的是,在美国五星上将、前盟军统帅迪克兰·比伯由于2050年盟军在欧陆的惨败而不得不辞职之后、接替他的英国罗伯特·宾汉元帅坚决主张在西欧进行抵抗,他在巴黎所做的报告说服了各国首脑和他手下的大部分将领:虽然盟军的局势并不乐观,但是这并不能说明GLA就能够攻下西欧,他们同样存在很大的困难——首先“欧洲军团”的军队不仅要准备进攻盟军,而且还要留下相当的兵力来防备苏联,并且他们最优秀的部队同样在半年多马不停蹄的战斗中受到了极大消耗,前线的大部分军队缺乏战斗经验、没有韧性;其次GLA最擅长的渗透迂回战术在西欧狭窄的正面战场上很难发挥作用,在法国、西班牙等国发动的突袭被摧毁后也没有更多的内应可用,他们的大多数战术都已经在战斗中被发现了;最后就是GLA在欧洲控制的大部分地区被战火严重破坏、无法提供补给,他们的兵员和物资需要中东方面的支持,而中东方面又要为北非战场、中亚战场、南亚战场而分散力量,所以“欧洲军团”的潜力实际上已经被挖掘一空。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还没有彻底被战火焚毁的西欧,那么就等于让“欧洲军团”抓住恢复的机会、打通于北非方面的联系,从而变得无法战胜。罗伯特·宾汉元帅相信,只要顶住“欧洲军团”在比利时与荷兰发动的第一波攻势,那么GLA就没有余力对西欧采取其他大规模行动了,而届时苏联也必然会向东欧进军、“欧洲军团”将在两线作战中逐渐被耗尽。        

        宾汉元帅保卫西欧的决心当然不仅仅体现在发表鼓舞士气的演说和分析报告上,早在2050年8月盟军在中欧地区最后一支重兵集团覆灭、GLA攻击重点转移到雇佣军头上的时候,临危受命的宾汉元帅就开始着手构建一条保卫低地三国和法兰西的陆上防线,并将德国西部设定为这一防线的前沿缓冲地带。考虑到盟军传统长处基本消失,宾汉元帅在正面战场上抛弃了以往“小而精的快速反应部队打击敌方关键节点”的战术和“据点防御”的思想,大量征召新兵充当守备部队的兵员、动用所有人力将城市村镇要塞化、构筑绵密而具有大纵深的防线、在敌军可能的主要攻击方向上集中大量远程火力支援部队并布设雷场。这种作战思路的核心就在于阻止敌人倚仗兵力上的优势进行迂回,迫使敌人在盟军的坚固阵地与优势火力面前(尽管科技优势大为削弱,但是盟军的装备——尤其是远程火力的性能依然远高于GLA)耗尽宝贵的时间和物资,等待英法美等国从恐怖突袭中恢复过来、充分发挥它们真正的动员能力。当然这也并非意味着盟军完全放弃了“小规模精锐突袭要害”的策略,尽管在地中海和丹麦-瑞典海峡的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的海军,但是盟军残余的舰队在北海依然占有一定的优势,宾汉元帅将特意保留下来的精锐部队通过海运的方式不断投送到丹麦和德国北部,在GLA的后方进行大规模的破坏行动以拖延其作战准备。由于GLA部队在作战素养和指挥系统的通畅程度方面都不是很好,这些突袭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削弱了GLA对荷兰北部的进攻能力。        

        三、绿色风暴来袭        

        2051年3月14日,GLA向西欧的总攻开始了——“欧洲军团”照例以数量庞大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当然其中大部分是装载炸药的遥控飞机)遮蔽对手的雷达屏幕,迫使盟军的防空系统满负荷运转来抗击这种“机海战术”;而在这些似乎覆盖了整个天空的超轻型战斗机群的上方,GLA空中武力的精华——由毒牙截击机掩护的“洗劫者”战术轰炸机、“恶魔堡垒”重型轰炸机开始了对盟军野战防御工事和要塞化城镇的真正空袭。在GLA的火炮阵地上,数不清的“铁马”卡车炮也向预先测定好的盟军阵地倾泻着猛烈地炮火。而在荷兰北部沿海,GLA的冥河破交舰、死雨武库舰乃至黑船重型作战船坞则在战斗舢板与海蛇警戒艇的掩护下从库克斯港和威廉港倾巢而出,袭击荷兰的拦海大坝。几个小时的凶猛火力准备之后,“欧洲军团”的陆战部队从佯攻方向上的斯图加特和海德堡首先发力,上千辆天蝎坦克与“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更多的“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和冲锋车形成数道汹涌的洪流,向盟军在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的防御阵地奔腾而去,盘旋在他们头顶的“荒芜直角羚”炮击直升机与“藤本·马穆鲁克”攻击机则集中打击那些在空袭和远程炮击当中残存下来的盟军火力点、为地面部队的进攻提供近距火力支援。        

        然而这时候罗伯特·宾汉元帅坚持要求修筑的绵密大纵深防线就显出了它的作用——由于GLA“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至多只能维持两小时的飞行(遥控飞机甚至达不到这个飞行时间)、“铁马”卡车炮的最大射程也相对有限,因此“欧洲军团”进行的火力准备只能覆盖一线盟军阵地,却很难对大部分部署在二线防御工事的盟军主力形成有效杀伤;同时,宽广的绵密防线不仅使得GLA无法进行迂回包抄、而且还迫使他们耗费远多于预计的弹药来进行压制与破坏(考虑到盟军在作战素质上具有极大优势,GLA非常强调进攻前的火力准备,大略说来就是“对任何一个由盟军据守的阵地进行客观条件允许下最多的火力打击”),这就让“欧洲军团”进攻的持续性受到了很大的削弱;更重要的是,大量新兵虽然很难在情况相对复杂的遭遇战和进攻战当中发挥作用,但是让他们在据守坚固工事时依照预先测定的数据发射火力却是毫无问题的,这使得盟军有足够的火力密度来抵消GLA的数量优势。于是在“欧洲军团”的前锋部队跨过第一道化为焦土的防线准备继续冲击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有如火山爆发一般猝然发射的凶猛火力:不用担心“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群搅局的多功能炮塔、多功能步兵战车把雨点般的导弹射向GLA的直升机和攻击机,阿波罗战斗机则在高空中肆意猎杀那些笨重的各式轰炸机、护航的毒牙截击机则对性能更高一筹的对手毫无办法;部署于GLA“铁马”卡车炮射程之外的“平定者”炮群和“雅典娜”炮(大部分“雅典娜”炮由于卫星的坠落而无法射击,但是它们被设置在重要的火力点旁边展开护盾抵御敌方炮火)在“欧洲军团”的攻击锋线上炸出一片又一片空白,世纪轰炸机与先锋武装炮艇机则把对手的纵深阵列铺满火药跟钢铁;对于那些历经猛烈射击而突破到盟军防线前面的幸运者,也自有标枪导弹手、守护者坦克组成的守备部队从容应付——通常这样的“幸运儿”已经丧失了足以击破负责掩护的突击驱逐舰黑洞装甲和“雅典娜”炮护盾双重防护的强大火力了,因此大部分都在没有造成实际杀伤的情况下含恨而亡。GLA的佯攻部队进展非常不顺利,没能按照计划突破保卫着斯特拉斯堡和萨尔布吕肯的防御系统,因此也就没有能够调动盟军后备部队东进支援。        

        南线进攻的不利态势是个代表不幸的征兆,GLA对鲁尔区发动的钳形攻势也在类似的坚韧防御当中受到了挫折:从比勒费尔德出击的北路兵团被牢牢的阻止在多特蒙德东北方向的防线当中,没能按照计划中的时限攻克这一鲁尔区防御体系的北侧枢纽;从法兰克福出击的南路兵团也被挡在距离出发阵地不到一天路程的第二道防线上。“欧洲军团”进行的迂回包抄行动也在各个方向上受到了阻击,没能撕裂盟军的防御体系——甚至是在GLA占有明显的兵力优势的锡根方向,他们也无法越过海格尔—吕登沙伊德一线。3月21日,“欧洲军团”原本计划中是合围鲁尔区盟军部队的那一天,大部分GLA士兵都还没有突破对手的第三道防线,并且负责发动进攻的前线各师也已经耗尽了它们的力量,GLA对鲁尔区的进攻在损失了数目惊人的兵器兵力的情况下遭到了完全的失败。        

        相对而言,从不莱梅到比勒费尔德这条战线上进攻的“欧洲军团”反倒是比较顺利的大踏步推进,但是这并没有使战局向有利于GLA的方向上转变。宾汉元帅很清楚盟军残存的舰队是难以阻挡有大批陆基航空兵掩护的GLA优势船队的,因此对荷兰北部沿海的防御能力十分脆弱,这也就是说在阿尔梅勒—阿纳姆以北地区进行的任何坚强抵抗,都只会使得大批兵力被牵制住、被切断后路、最终在GLA的前后夹击中被歼灭,而这也正是“欧洲军团”的目标。所以在战斗的一开始,盟军就迅速而有序的撤出格罗宁根、吕伐登、埃门等城市并大规模进行破坏(尤其是对交通线和基础设施),只给GLA留下一片白地(宾汉元帅着手在低地三国部署防御的时候就开始对阿尔梅勒—阿纳姆以北的荷兰领土进行坚决的疏散人口、坚壁清野行动)。“欧洲军团”对荷兰北部的占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是盟军由于收缩防御之后兵力密度增加而得以调动一部分军队前往恩斯科德以南的博霍尔特、协助鲁尔集群的北翼部队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重创了GLA试图从31号公路进行迂回的突击部队,有力的支持了鲁尔区的防御。        

        四、第一次瑞士战役        

        计划落空的“欧洲军团”迫不得已调整自己的部署,将鲁尔区方向和斯特拉斯堡—萨尔布吕肯方向上那些在此前一周作战中丧失了战斗力的部队轮换下去、提前使用自己的预备部队发起新一轮的进攻。GLA的一部分指挥官在见识到了盟军构筑的防御体系之后,认为单凭目前拥有的物资总量是很难支持长期的攻坚战,不如主动延长战线、充分发挥己方的兵力优势。也就是说他们计划向斯图加特方向上投入更多的兵力、向瑞士直接发动进攻,反正斯特拉斯堡—弗赖堡方向上的盟军已经被目前的攻击牵制住了,而且也可以接应被拦阻在阿尔卑斯山余脉和尼斯这道战线上的、来自意大利的友军,增加突破法国南方防线的可能性。尽管“欧洲军团”的高层依然坚持把主攻方向放在攻打阿尔梅勒—阿纳姆防线和鲁尔区,但是他们也批准了这一计划——自从进攻开始以来,盟军的敌后破坏小组已经无法从北海继续渗透进GLA后方,瑞士就成为了破坏小组潜入的最后通道,在物资大量消耗的现在也的确有必要打击盟军设在瑞士的前进基地。3月25日,“欧洲军团”再度发动对鲁尔区、荷兰防线正面进攻的同时,也派出了相当一批军队越过博登湖和列敦支士登攻打瑞士,甚至还从菲林根-施文宁根调动了几支部队发动辅助性的攻势、形成了三路夹击的态势。        

        可是,GLA对瑞士气势汹汹的进攻却并没有如同预想当中那般一帆风顺:瑞士虽然是个小国,但是长期的全民兵役制度让它的大部分国民都拥有相当程度的军事技能;尽管在2050年才加入盟军阵营,可瑞士的军队长期受到雇佣军的指导(瑞士是三战前雇佣军一个重要的招兵地点,很多退役的佣兵也在瑞士定居)、军工方面也处于十分发达的水平。在留下部分兵力驻防阿尔卑斯山脉各隘口之后,瑞士军队的主力以苏黎世为核心建立了强大的防御系统,在兵力上甚至超过了第一波前来进犯的GLA军队。结果就是在3月25-28日的战斗中,“欧洲军团”从列敦支士登出发的军队被堵死在边境上,而在菲林根方向上派出的辅助部队、渡过博登湖的突袭部队则陷入了瑞士军队的包围圈中而被歼灭。因为空军主力基本上都被部署在荷兰和鲁尔区,导致隔着博登湖的GLA军队无法向对岸的先头部队提供足够的火力掩护(“安拉之翼”的航程与“铁马”卡车炮的射程都受到湖泊的很大限制);而瑞士军队却可以使用“蜂巢”火箭炮轻松打击脆弱的“摩西”运兵船、大批歼灭“欧洲军团”的后续部队。到了4月2日,瑞士军队甚至成功反击到布雷根茨—多恩比恩—费尔德希基一线,并将从菲林根和意大利方向开来的GLA援军继续阻击在原地,“欧洲军团”对瑞士的首次进攻就此以惨败收场,而第一次瑞士战役的胜利则极大鼓舞了盟军的士气、让他们进一步意识到GLA绝非“不可战胜”。        

        五、荷兰铁壁        

        尽管“欧洲军团”对鲁尔的进攻在4月上旬取得了一定成果,开始在多特蒙德、哈根、科布伦茨等作为防线支撑点的城市中与盟军展开巷战,但是受到第一次瑞士战役胜利消息鼓舞的盟军已经能够正常面对GLA获得的部分进展,毕竟这并没有超出宾汉元帅和盟军指挥部在战前的预料、而且“欧洲军团”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此外,在荷兰方向的战斗中GLA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进展,个中原因除了“欧洲军团”依然希望通过突破鲁尔区防线包抄盟军主力而没有全力进攻之外,还要归功于盟军优秀的战术指挥官利赛特·韩丽和吉尔利斯·皮尔斯的精彩表现——无法在阿尔梅勒—阿纳姆的短短战线上展开兵力的GLA决心从艾瑟尔湖发动奇袭、采用挖心战术直接攻击阿姆斯特丹以瓦解这道防线,结果在利赛特指挥的少数盟军舰艇和吉尔利斯指挥的盟军空军的联合打击下惨败而回。两位指挥官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动用有限的兵力大胆的发动了新一轮的反攻,连续摧毁了“欧洲军团”设置在莱利斯塔德、埃默洛尔德、考德姆甚至是吕伐登的多个海空军基地与后勤中心,彻底打乱了GLA在沿海地区的部署、使得他们无法全力进攻正面防线。4月9日,当“欧洲军团”试图通过泰瑟尔岛对登?海尔德展开两栖登陆作战、迂回进攻阿姆斯特丹的时候,又是利赛特和吉尔利斯及时出击摧毁了GLA的部队和舰艇,并扩大作战将整个瓦登海及其附属岛屿上的敌军都扫荡了一遍。这次战斗中GLA的损失之大,甚至一度使得“欧洲军团”在北海上的舰艇数目下降到无法压制盟军舰队的程度,结果盟军主力舰队趁机从英国出击对GLA占据的荷兰北部、德国北部、丹麦地区进行了一轮成效卓著的反攻,摧毁了“欧洲军团”囤积的大量军事物资和驻守在北海沿岸的舰艇,迫使他们取消进一步攻打瑞典的计划、把原本派往瑞典的舰船和物资向西调动。从这个方面来说,瓦登海战斗和盟军北海舰队的出击在整个欧洲战场上也可以说是具有很大的战略意义了。        

        在荷兰防线的东侧,阿纳姆—奈梅亨—克莱沃三角地带,急于包抄鲁尔区侧后的GLA部队不顾复杂的地形发起了猛烈地集团冲击,最后变成了盟军紧密结合的空地火力的盘中餐。战至4月7日,“欧洲军团”终于将好不容易搜罗到的大量化学武器通过混乱不堪的后勤系统送到了伤亡惨重的荷兰前线,在春天的东风掩护下向盟军阵地释放。但是在一年前曾经在以色列南部帮他们打赢以军的气候这次狠狠的捉弄了他们一把——突然之间东风变成了西风,进攻阿纳姆和克莱沃的整支GLA军队都陷入了极度的混乱。盟军趁势发动反攻,一度追击到恩斯科德和阿尔默洛,并击溃了因为侧翼失守而暴露出破绽的驻守在阿帕多恩的敌军。这一战斗同不久前利赛特与吉尔利斯在艾瑟尔湖东岸发动的大胆进攻叠加起来,几乎击溃了整个荷兰防线面前的“欧洲军团”部队。倘若不是GLA利用战线后方部署的大量部队强行进行压制,对荷兰的进攻就会完全的崩溃掉。纵使如此,“欧洲军团”对荷兰的进攻也在4月中旬被迫停顿了下来,迂回鲁尔区侧后的作战也因此完全失败。        

        六、GLA的突破——第二次瑞士战役        

        现在,时间已经对GLA越来越不利了:他们在盟军防线面前停滞的每一天,都意味着美英法三国多一天时间恢复生产、编组新军,都意味着苏联多一天时间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进行攻击准备。形势逼迫着“欧洲军团”倾尽全力,在春天结束、初夏来临之前突破盟军在西欧的防线,否则就必须同时在东西两线面对盟军和苏联的夹击。4月13日,GLA最后一次调整春季攻势的部署,将攻击重心从北部的荷兰移到南部的萨尔布吕肯—斯特拉斯堡防线和瑞士,同时继续维持对鲁尔区的进攻。当然,要将大批部队从荷兰调动到德国南部是不现实的,但是“欧洲军团”在这时能否发动进攻的关键已经不在于各条战线兵力的多寡、而在于补给物资的优先权,在斯图加特得到了足够的物资之后,GLA对瑞士和法国的进攻再度开始。        

        在这次名为“第二次瑞士战役”的作战中,“欧洲军团”表现出了极大的谨慎,他们不再采取多路进攻的冒险计划,而是老老实实的在菲林根-施文宁根集中了重兵稳步推进,并为了腾出交通线而暂停了对弗赖堡的进攻。这种重点进攻的战术让瑞士军队措手不及:GLA虽然现在没有跨过博登湖、也没有从列支敦士登发动攻势,但是这不意味着部署在列支敦士登和博登湖以北地区的“欧洲军团”就可以被无视,瑞士军队不得不分出相当大的一部分兵力进行防御。这样一来,从菲林根-施文宁根攻打过来的、数量和质量较之上次都大大增加了的GLA部队就占据了优势,在三天的战斗中拖垮了防守苏黎世北部防线的瑞士军队,迫使瑞士在4月26日放弃了北部地区、把主力撤退到首都伯尔尼,并以此为核心构筑掩护剩余国土的最后防线。        

        在“第二次瑞士战役”进行的同时,对萨尔布吕肯--斯特拉斯堡防线的新一轮攻势也开始了。“欧洲军团”从三月份开始顶着盟军的不断骚扰和反击,不断对凯撒斯劳滕以南的森林地带进行的破坏如今终于收到了效果:他们拥有了一条新的进攻道路,可以割裂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之间的联系,而缺少了森林掩护的盟军部队没有足够多的兵力可以抗击大大加强了的GLA部队的进攻。4月28日,“欧洲军团”逼近萨尔堡,盟军不得不将驻守斯特拉斯堡和弗赖堡的军队全部撤退到南锡和米卢斯、将驻守在萨尔布吕肯的军队撤退到梅斯,避免被GLA分割包围。于是,“欧洲军团”就得以在科布伦茨以西开辟一条进攻鲁尔区的新战线。        

        七、鲁尔沦陷与GLA的“退潮”        

        4月30日,GLA对鲁尔区的最后进攻开始了:在北翼,艰苦的拉锯战之后“欧洲军团”依靠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的毒气夺下了多特蒙德,而趁着奈梅亨-阿纳姆-克莱沃三角地带的盟军重整防御态势的机会GLA也从格罗瑙出发拿下了杜伊斯堡,这样盟军鲁尔区北部的防御枢纽就只剩下了一个杜尔塞多夫;在中路,“欧洲军团”也耗尽了盟军的力量,攻破海格尔—吕登沙伊德防线,并连续打垮盟军在伍珀塔尔、雷姆沙伊德和贝尔吉施格拉德巴赫的预备阵地,兵临科隆城下;在南翼,科布伦茨沦入GLA之手后,“欧洲军团”向波恩发起了猛烈进攻,并且从科布伦茨以西的新战线上派出快速部队扑向亚琛、意图切断鲁尔区盟军的退路。而从3月中旬苦战至今的鲁尔区盟军,由于没有轮换休息的机会,战斗力已经大为下降、技术装备的损失也很大,加之GLA几乎已经完成了他们的钳形攻势,实际上已经无法继续坚守下去了。5月5日,鲁尔区内的盟军,除了一部分坚守科隆掩护撤退的后卫部队之外,主力已经撤退到了以列日为核心的第二道主防御带。这道防线是3月中旬“欧洲军团”向西线发动进攻之后宾汉元帅下令修筑的,并不如鲁尔区那般坚固,加之盟军的后备部队也完全用尽,计算上GLA调整部署的时间也只能坚守一个月。        

        然而,这时候欧洲战场上的大势已经扭转,宾汉元帅在战前的预计获得了精确地验证:“欧洲军团”在西线已经用掉了他们最优秀的部队和大量的战备物资、无法在不抽调新的援军和更多物资的条件下发动持续进攻;而在东线,百万苏联红军已经在5月3日开始了向东欧的猛烈进攻,GLA拿下西欧、将盟军赶到英吉利海峡对面乃至称霸全球的梦想,就在最接近实现的一刻趋于衰败、而且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八、棋差一招的GLA        

        在GLA“三巨头”战前对欧洲局势的预计当中,确实估计到了俄共将会发动反对资产阶级政权的起义、并计划趁着北约忙于干涉俄罗斯之时完成自己的战争准备,但是他们并不认为俄共将会成功。“三巨头”过低的估计了东欧各国和俄罗斯左翼的潜力和中国进行援助的决心,而过高的估计了资产阶级当局的力量、北约的干涉力度和中国内部“极端民族主义派”反对支援**的能量(这点与中国“极端民族主义派”把吹嘘出来的“资本”当作自己真正的实力的习惯、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狂妄态度是分不开的)。于是GLA认为,北约将会摧毁东欧和俄罗斯的左翼力量,并为了扑灭红色**的余烬而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在从布列斯特到鄂霍茨克的广阔土地上。依照这种判断,“三巨头”制定的计划就是在高加索和中亚进行牵制行动、而从巴尔干和意大利发动真正的进攻,将北约的大部分军队和他们的祖国切成两段、在不会受到重大抵抗的情况下席卷欧洲大陆,然后再回过头来消灭那些失掉了后方基地、在异国土地上士气颓丧的北约主力。        

        但是,事实打破了“三巨头”的如意算盘:2049年反干涉战争尘埃落定之时,新苏联不仅没有被打垮,反而击败了北约干涉军、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和一个规模宏大的工业体系;而北约的大量军队则仍然驻扎在东欧,并没有分散开来。这些原因导致了2050年初夏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塞克什白堡那些重要的战役中,“欧洲军团”陷入了艰苦的战斗;由于北约能够及时将大量军队调回国内,GLA无法在2051年3月中旬的进攻中一举拿下西欧;因为苏军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备战,使得GLA不得不在东欧维持大量兵力和物资、不能将这些资源投入到急需的西线战场上去。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最终使得“三巨头”征服全欧的宏大计划破产。        

        然而“欧洲军团”明知它会遭到东西两线的夹击,却在三月中旬发动的进攻破产之后、仍然选择在四月份继续这次攻势,也是有它自身的考虑的:首先,距离“攻陷西欧、击败盟军”这个目标只剩下最后一步,而盟军在低地三国与法德边境构筑的防线也绝非坚不可摧的,这时候放弃就等于给盟军以喘息之机、GLA最后终将被盟军各国强大的综合实力压倒;其次,新苏联无论多么强大,毕竟是刚刚结束了长期的经济低迷和一场长达三年的残酷战争,而且还要在中亚和高加索方向上受到GLA的直接进攻、很多重要的工农业中心受到了威胁,很难想象这时候底子薄弱的苏联会主动出击“欧洲军团”重兵驻守的东欧、为貌合神离的西方盟友火中取栗;最后,新苏联的最有力支持者中国现在也陷于战火之中,能够提供给新苏联的援助必然是有限的,莫斯科将无力单独承担在东欧新开一条战线所需要的资源。        

        九、莫斯科的考虑        

        但克里姆林宫并不会将视线仅仅局限于本国的困难状况,他们也很清楚GLA不受限制的进攻西欧就意味着苏联将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独自面对GLA从三个方向上的进攻,而英美则可以隔着英吉利海峡坐观成败。与其在那时面对无可避免的失败,还不如现在主动出击、提前化解GLA对新苏联构筑的包围网。更何况,为了对抗北约可能发动的第二轮入侵,新苏联在2049年于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部署了大量的军队并储备了相当数量的物资用于防御,虽然它们用于全面进攻尚有不足,但是这是可以靠适当的战略来挽回的。        

        现在,负责指挥新苏联在东欧攻势的就是反干涉战争**勋卓著的库可夫元帅。在2049年12月担任新苏联西部军区司令以来(西部军区包括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乌克兰和摩尔多瓦,这是新苏联因兵力有限而实行的无奈之举),库可夫就对东欧的情况进行了一番研究,并在2050年夏天GLA占据东欧之后根据新的形势做出了相应的调整。2051年1月28日,在雇佣军全面撤出德国、“欧洲军团”开始策划对西欧的最后进攻的时候,库可夫元帅向最高统帅部提交了自己关于苏联应当在2051年采取何种行动的报告:        

        首先,库可夫元帅认为西方盟军不可能在GLA不受牵制的全力进攻下支撑到2051年夏末,因此苏联必须在此之前就予以“欧洲军团”以足够沉重的打击、使其不能够抽调欧洲其他部分的驻军和物资参加对西欧的进攻,这一时间不能迟于2051年6月。否则,苏联不仅在道义上(指《东京条约》)受到损失,更将在2051年底面对GLA消灭欧陆盟军、完成对苏联的战略包围的不利局面。

        其次,对东欧进行的攻势不可能是全面进攻,苏联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完成这一行动、也经受不住全面进攻所带来的巨大损耗。同时,苏联必须保持足够的战略预备队,对高加索和中亚方向的任何突发情况都能做出合适的对应。苏联只能从波兰和罗马尼亚两个战略方向当中选择一个进行突破。        

        最后,苏联应当从罗马尼亚方向上发起攻势,突破“欧洲军团”在东南欧的防线、占领巴尔干地区。        

        库可夫元帅的报告在莫斯科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高级将领不同意他的最后一点意见,他们提出了很多论点进行反驳:第一,波兰位于东欧平原上,便于苏军发挥自己装甲部队和炮兵的优势,而不利于GLA擅长的渗透战术、游击战术,罗马尼亚大部分受喀尔巴阡山脉的屏护,情况恰恰相反;第二,GLA在波兰必须对加里宁格勒方向、白俄罗斯方向和乌克兰方向分别部署防线,兵力分散,而在罗马尼亚则只需沿喀尔巴阡山脉布防;第三,“欧洲军团”控制的地区当中,德国和捷克的工业基础最雄厚、最能强化“欧洲军团”的军力,而波兰是通向中欧的最短路径。

        对于这样的反对意见,库可夫元帅也做出了自己的解释:波兰的地形固然是易攻难守,但是这也使得“欧洲军团”在东线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这个方向,经过大规模正面作战锻炼而且拥有数量优势的GLA军队,将会对红军的进攻造成极大的障碍;GLA只要在华沙以西地区集中兵力,那么红军无论从几个方向来,最终都必须与GLA的主力展开正面决战,“欧洲军团”没有分散兵力的担忧;波兰固然是通向中欧的最短路径,但是这也意味着GLA将不惜一切代价来保卫它,进攻波兰很有可能导致“欧洲军团”从西欧调出部队进行反攻,这有悖于红军“有限攻势”的初衷。        

        而反过来看罗马尼亚,GLA倚仗地形的有利条件而相对轻视这里的防御,虽然沿着喀尔巴阡山脉动用大量人力构筑了坚固的防线,但是与波兰相比守军要少很多;红军地面部队可以在黑海舰队的掩护下,沿着海岸发动进攻、直取康斯坦察和布加勒斯特,绕过GLA精心构筑的喀尔巴阡防线;“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多半部署在奥地利和捷克,“中东军团”则被分散开来去支援“中亚军团”、“高加索军团”、“非洲军团”和“南亚军团”,为“欧洲军团”提供的大部分是物资,因此进攻罗马尼亚不虞遭到敌军的强烈反扑,而且还可以切断“欧洲军团”的补给线、在他们恢复中欧被严重破坏的工业区之前卡住他们的脖子。        

        同宾汉元帅一样,库可夫也说服了他的同行们,并且为了掩盖他真正的战略意图进行了一系列的伪装:命令驻守布列斯特的爱将欧列格做好进攻的准备;白天大张旗鼓地向加里宁格勒、格罗德诺、布列斯特、利沃夫等邻近波兰的城市运输少量战备物资,夜晚则秘密将大量物资和兵力南调;命令波罗的海舰队加速对受损战舰、退役战舰的维修工作,并与瑞典谈判关于租借哥得兰岛作为波罗的海舰队战时前哨据点的事宜;声称将在喀尔巴阡山脉实施“佯攻”、并积极进行山地战演习和针对性训练等活动。        

        这一系列战略欺骗活动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欧洲军团”负责东线的指挥官阿布·亚辛大将认为苏军未来的进攻会在波兰展开,针对罗马尼亚东部地区的战斗准备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因此在2051年4月中旬,“欧洲军团”严令东线加强防御措施、保障西线作战顺利进行的时候,阿布?亚辛做出的反应就是从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高原调出第11坦克集团军(代号“摩尔人”)去充实斯洛伐克的普雷绍夫,以便在苏军从利沃夫进攻波兰南部时能够从南方有力打击苏军的左翼。而实际上,这一行动严重破坏了GLA守卫罗马尼亚的计划:当苏军进攻罗马尼亚东部时,负责从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出发、进攻苏军右翼的GLA部队受到了很大削弱,冲击力大为下降。        

        十、兵不厌诈——“巴格拉米杨”行动(上)[        

        2051年5月3日,库可夫元帅下令开始执行代号为“巴格拉米扬”的东欧攻势,苏军首先在波兰展开佯攻:欧列格指挥着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勇敢的突破了GLA在比亚韦斯托克以南的防线,不顾可能埋伏在侧翼的敌军、挥师直扑华沙,在5月9日胜利节那天打到了维斯瓦河东岸——这一行动中红军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令“欧洲军团”大为震惊,同时也让这次对波兰发动的佯攻更为真实,甚至当苏军对罗马尼亚的进攻开始之后两天、GLA仍然认为波兰才是苏军的主攻方向;统帅部直属的苏联红军装甲教导旅对热舒夫发动的进攻也堪称经典,他们抢在GLA“摩尔人”坦克集团军的前头、用很短的时间击溃了当地守军,并利用这个时间差调整部署南下迎击,在友军的配合下将这个阿布·亚辛寄予厚望的装甲兵团打了个溃不成军。        

        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和装甲教导旅的出色表现,让“欧洲军团”坚信苏联将在波兰发动猛烈地进攻。GLA在欧洲的最高指挥官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下令停止在西欧的所有进攻性战斗行动,将西线的一些部队与驻扎在奥地利的战略预备队调往柏林和布拉格,并把大量战争物资向波兰调遣;东线统帅阿布·亚辛也进一步抽调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的GLA军队北上,以加强斯洛伐克东部地区的力量、阻止苏军继续发展他们的攻势。        

        这样一来,形势就完全向着库可夫元帅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了:“欧洲军团”停止了对西欧的进攻,并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波兰。于是5月9日,“巴格拉米扬行动”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始,苏军向罗马尼亚东部发动了真正的进攻:在黑海舰队阿库拉潜艇和磁暴快艇的配合作战下,红海军迅速清除了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沿岸不多的GLA海军(GLA的大部分船只都被用来向欧洲运输物资了),无畏级导弹巡洋舰紧接着就向“欧洲军团”部署在罗马尼亚的海防工事和纵深基地实施了饱和式的导弹打击;在天空中,成群结队的“双刃”直升机和基洛夫飞艇在米格45“火神”战斗机的掩护下,对一切有价值的目标毫不吝啬的倾泻着它们的火力,红军的空中突击师和空降兵也纷纷在各重要地点上着陆、将GLA的防线切割得七零八落;在陆地上,V4“大锤”式导弹覆盖了“欧洲军团”的阵地之后,铁锤坦克、镰刀机甲和牛蛙战车就迅速出击,在恐怖机器人和火炮机车的引导下将GLA守军分割包围,那些难啃的防御枢纽则交给天启坦克去慢慢应付……苏军在从地面攻打伯尔拉德、加拉茨和图尔恰之外,还在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甚至是保加利亚的瓦尔纳展开了大胆的两栖登陆——苏联第810独立海军陆战旅和第382独立海军陆战团成功的执行了这两个任务,摧毁了驻港口的GLA军队、缴获了相当一部分船只,为后续部队的登陆(尤其是在瓦尔纳)打开了道路。        

        “欧洲军团”为他们错误的判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5月15日,红军就在多瑙河以东围歼了驻罗马尼亚东部地区近一半的GLA守军;而在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GLA机动部队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另一半孤立无援的守军也于次日在布泽乌被歼灭。在红军面前,通向普洛耶什蒂油田和首都布加勒斯特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在瓦尔纳登陆的苏军则先后攻占了多布里奇、锡利斯特拉、久尔久和鲁塞,打通了多瑙河运输线、切断了GLA从南面支援布加勒斯特的道路。“欧洲军团”至此别无选择,只能从布加勒斯特和普洛耶什蒂油田撤退他们的军队;而这一退也就意味着红军已经成功的绕过了喀尔巴阡山脉,能够迂回到GLA兵力较为空虚的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从侧后攻击那些被牵制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敌人。罗马尼亚的战局已经尘埃落定,“巴格拉米扬行动”的第二步顺利完成。        

        十一、先退一步、后发制人——“巴格拉米杨”行动(下)        

        现在,整个东欧战场的局势对“欧洲军团”而言,可以说是非常不利。每时每刻,苏军都在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风驰电掣、切断被牵制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GLA军队并迫使他们投降;每时每刻,苏军都在积极准备对保加利亚空虚的其他地区发动新一轮的攻势。而“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则还没有到达布达佩斯,东线统帅阿布·亚辛大将手下最强大的兵团还没有跨过波兰险峻的南部边境——而且还要考虑到白俄罗斯红军的威胁,虽然终于证实了他们进行的是佯攻,但是5月上旬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却依然让阿布?亚辛心有余悸、小心谨慎的部署南下支援的行动。        

        5月27日,在作为先导的苏联空降兵的配合下,苏军攻占了罗马尼亚全境并俘获了驻守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GLA军队。然而,“欧洲军团”的动作再迟缓,这时候也有了针对的部署:在强化了科韦利和利沃夫方向的防御之后,阿布·亚辛大将以热舒夫为后方,建立了克罗斯诺—米什科尔茨走廊,将部队从波兰源源不断的运往匈牙利东部;而“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也以布达佩斯为后方,向蒂米什瓦拉和阿拉德快速逼近;一部分部署在前南斯拉夫地区的GLA军队也开始向塞尔维亚集结。现在,苏联在罗马尼亚开始出现困难:虽然缴获了“欧洲军团”储存在罗马尼亚的大量战备物资,但是很多都不能跟苏军的装备通用;此外,苏军也没有足够坚固的既设阵地或者有利地形作为依托,自己的后勤反而受到喀尔巴阡山脉的影响。如何以有限的兵力战胜GLA的强大援军,成了摆在苏军指挥员面前的难题。        

        6月3日,“欧洲军团”首先在蒂米什瓦拉和阿拉德发起了攻势。令人惊讶的是,此前在罗马尼亚势如破竹、锋芒正盛的红军竟然没有进行激烈的正面抵抗,虽然利用远程火力尽可能的破坏了交通线和基础设施,但是在正面交战的过程中红军却始终保持了若即若离的态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和阿布?亚辛认为,苏军大约也看出凭现有的兵力、罗马尼亚很难在GLA大军进攻下守住,因此主要采用远程火力破坏、布雷、恐怖机器人骚扰、有限度抗击的方式,拖延“欧洲军团”的行动、对“欧洲军团”从中东获得补给的巴尔干通道维持尽可能长时间的压力,以达到为西欧盟军恢复元气争取时间的目的。为了尽快夺回罗马尼亚,GLA加强了正面进攻的力度,并从匈牙利东部对萨图马雷、奥拉迪亚发起了另外一轮攻势,以加快将苏军驱离罗马尼亚的过程。        

        似乎是印证了“欧洲军团”的判断,苏军在北部战线上也是且战且退,没有进行比较坚决的防御作战。至6月20日,GLA军队一边追击苏军、一边花费大量精力恢复被彻底破坏的基础设施和道路以供大军运动,在北线推进到了特尔古穆列什、在南线推进到了特尔古日乌。到这时,“欧洲军团”的这次反击出人意料的显出疲态:从五月初以来一直不停的紧张调动和作战、一边前进一边进行修理工作一边反击骚扰形成的三重压力、粗略修复的交通线和基础设施使得逐渐变长的补给线在效率上加速恶化……GLA军队的战斗力很快的下降。而且更重要的是,黑海舰队自5月中旬以来的活跃使得“中东军团”向“欧洲军团”输送的、原本就已经被其他战线分薄了的战争物资不得不放弃伊斯坦布尔这条近道而转向雅典,希腊的山地则使得输送环境进一步恶化,于是“欧洲军团”能够提供给这两支反击部队的物资总量也随之减少了,这令GLA无法向反击部队提供新的援兵。相反的,在阿尔巴尤利亚—布拉索夫、瓦特拉多尔内—圣格奥尔基这两条侧翼战线上,却活动着数量逐日增加的红军,对北路GLA反击部队的两翼构成了愈来愈大的压力。        

        6月24日,红军突然从这两条侧翼战线上发动了规模惊人的攻势,集结在克卢日-纳波卡和特尔古穆列什区域的“欧洲军团”开始还以为这些只是迟滞性的反冲击,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在东北方向和正南方向的警戒部队完全被击溃。GLA前线部队发出的报告称,红军不仅在强大航空兵、炮兵火力的掩护下出动了大量装甲部队和机械化步兵部队,而且只在5月上旬波兰佯攻阶段和5月中旬进攻罗马尼亚东部阶段出动过的天启坦克、从来没有在东欧使用过的磁暴坦克也成建制的出现在进攻锋线上。这些情报一度被阿布?亚辛斥为夸大其辞:按照这些报告提供的信息,红军必须动员他们在罗马尼亚部署的全部军队才能达到这个进攻力度,但是红军不可能放任特尔古日乌方向的GLA反击部队攻打喀尔巴阡山南麓的勒姆尼库沃尔恰和西南重镇克拉约瓦!事实上,“欧洲军团”部署于特尔古日乌方向上的反击部队在这两个城市遭到了红军重兵集团一反常态的顽强抵抗。        

        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红军从两翼发起的猛烈进攻很快就把特尔古穆列什突出部的GLA大军切成互不相连的三个集团——6月30日苏军歼灭了锡吉什瓦拉区域GLA的先头部队,摩斯科芬率领的苏联磁暴兵团和夏娜率领的空军从东北方向出击、将GLA主力围困在特尔古穆列什,红军空中突击师与空降兵则在南部红军地面部队的接应下攻克了GLA反击部队的前线后勤基地克卢日-纳波卡、并击退了阿布·亚辛紧急派来支援的“萨督卡”第五突击集团军;与此同时,南部的GLA反击部队仍然被牢牢的牵制在勒姆尼库沃尔恰和克拉约瓦。这时候“欧洲军团”才赫然发现部署在罗马尼亚的苏军的兵力数量和装备水平远超他们的预计,而轻视对手的己方部队则分散在罗马尼亚南部和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两个战场上、并因急于求胜而使得后勤物资严重不足。至于为什么苏军的数量会大为增加,很显然就是因为苏军“以空间换时间”、通过放弃特兰西瓦尼亚高原的大部分地区来给自己争得消化此前缴获的战备物资的时间(虽然很多物资不能通用于苏军装备,但可以通用的部分无疑大大减轻了苏军的后勤压力,后方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可以全力提供缺少的部分,借此暂时性增加乌克兰和摩尔多瓦方向上可以用于进攻的苏军部队和重型装备),让更多原本驻扎在乌克兰和摩尔多瓦、却因为缺乏物资而无法投入攻势的苏军进入罗马尼亚,形成对GLA的局部兵力优势。              

        尽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终于判断出了苏军的全部计划,可是为时已晚,7月6日苏军彻底歼灭了阿布·亚辛派向罗马尼亚的反击部队,努尔夏提不得不将宝贵的战略预备队从罗马尼亚西南部紧急撤出。至此,库可夫元帅策划的“巴格拉米扬行动”胜利的结束了它的第三阶段,摧毁了“欧洲军团”反攻罗马尼亚的能力、并为苏军进攻巴尔干打开了道路。作为这个行动的后续,在2051年7月下旬,红军以少量兵力解放了相对亲苏、内陆没有多少GLA正规作战部队驻扎的保加利亚(GLA守军主要集中在沿海,在5月上旬的作战中就已经被歼灭了,内陆地带多是后勤部队),并且向反抗GLA活动一直没有停息的南斯拉夫派出了七个师的兵力。        

        2051年的夏天,整个欧洲战场从总体上来看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盟军正在抓紧时间恢复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中在GLA手上损失的力量,“欧洲军团”重整自己因长期征战而受到重大损失的部队、恢复占领区中的各项建设并调整通往中东的补给线路,苏联则巩固自己对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占领、加紧生产各种后勤物资以使得更多的部队能够进入进攻状态。虽然夏季是个典型的交战季节,但是在2051年的8月和9月东西两线基本上都只发生了一些战斗级别的冲突,主要是盟军为了改善自己在荷兰的防御态势而发动的小规模攻击、以及苏联向南斯拉夫境内塞尔维亚地区渗透的作战。        

        十二、GLA的致败之因        

        2051年夏天在欧洲进行的一系列战役,彻底打破了“GLA不可战胜”这一神话,极大提高了“全球联合阵线”各成员国的士气。在东西两线四个月的激烈交战当中,“欧洲军团”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和技术装备、整个战略态势趋于恶化。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GLA在它刚刚到达巅峰时期不久之后就遭受了如此的重创呢?战后新华约战史研究部门对此做出过两点分析:

        第一,GLA发动的是不义的侵略战争。虽然它打着“复兴阿拉伯民族”、“建立地上的安拉天堂”、“对异教徒进行复仇的圣战”这样的旗号在战争初期得到了阿拉伯世界(从宗教角度讲是穆斯林世界)的极大支持;但是究其本质,依然没有逃脱出一批剥削阶级为了攫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而反对另一批剥削阶级的范畴。GLA对全世界各国的进攻将广大的无辜人民群众卷入战火当中,破坏了他们原本的生活,让他们遭受战争的痛苦(遭受饥寒的折磨、成为普通战斗甚至是生化武器的牺牲品)、被迫成为GLA战争机器的一部分(包括强迫入伍、强制在为GLA军队服务的各类工厂及其他单位中工作、强制上缴大部分生产资料生活物资等),因此也就必然受到人民的坚决抵抗。盟军在西线构筑工事、大量征兵时,就得到了民间在人力物力方面的积极支持;苏军进攻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时,不仅这两个国家的人民踊跃响应,邻国的南斯拉夫、希腊也出现了大规模反GLA的游击活动,这对GLA军队的战斗意志、补给能力和调动速度都构成了极大地影响。        

        第二,GLA本身固有弱点在战争当中逐渐暴露了出来。无论GLA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在战争初期取得了多么大的战果,它毕竟在相当长的发展阶段当中不能进行完全公开的活动,这就严重的限制了它在某些方面的发展——        

        (一)在供给能力上,GLA在多个战场上开战、而战争造成的巨大破坏又使得它难以迅速利用占领区的资源进行补给,于是作为大本营的中东地区就不得不同时支持欧洲、非洲和中亚多条战线上相当一部分的补给工作,结果就是对西线盟军坚固阵地功亏一篑的进攻、以及在罗马尼亚的惨败。        

        (二)在军队素质上,GLA大部分的军官都没有完整接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并经历战火的洗礼、无论在理论还是在经验上都有所欠缺,几乎所有的士兵也是如此;因此GLA军队的战斗力就受到限制,非常依赖低技术水平下高密度的兵力与火力的压制、还有充足到可以被称之为多余的后勤物资的补给,在丧失这些有利条件和突然袭击的优势之后就“变得不会打仗”了,“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方法又因为GLA的高伤亡率而难以实行(大量作为骨干的精锐部队在初期胜利中消耗掉之后,普通部队的战斗力就直线下降)。例如在高加索方向,曾经长期与俄军交手的GLA部队就能够在相对较为狭窄的战场上以较少的兵力(与其他战场上的GLA军队相比)极大吸引了苏联的注意力、有力策应了欧洲战场和中亚战场;而波兰和罗马尼亚方面的GLA军队(多为新建部队)就被数量上处于劣势的苏军屡屡击败。庄斯将军并非没有想过对此进行整改,但是想要在几十年内就完美的统合GLA内部在教派、民族方面的矛盾是根本不可能的(应该说仅仅是让他们联合起来组成GLA,就已经可以说明“三巨头”的惊才绝艳了),就更别提建立起一个拥有足够凝聚力的军官团和士官团了。        

        (三)在武器装备和战术方面,GLA的技术毕竟比不上东西方两大阵营的积累,既然第一击没能立刻打倒对手、那么随后逐渐恢复的敌人就将针对GLA的装备和战术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而作战地域过于广阔、独立性相对较强而素质则低于平均水平的GLA则很难做出有效地因应;此外工业能力和技术水平方面的限制也影响了GLA前线部队补充技术装备的效率。        

        (四)在战略方面,GLA对整个欧洲局势的判断出现了根本性的失误,本身就极大降低了原计划的可行性,修订后的计划则与GLA长期以来的准备有所抵触,从宏观上降低了GLA征服全欧的几率;“欧洲军团”的高层则由于经验的限制(指挥大兵团进行实战的经验不多、对手下部队不熟悉)而在实际作战当中屡次做出错误判断,导致了GLA的作战失败。        

        这些重大的弱点,在战争开始情况一片顺利、敌方遭到突袭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并不会表现出来或者说是表现的不明显;但是战争时间一拖长,它们就先后暴露出来并为对手所掌握。GLA军队本身的狂热能够使得他们善于打“顺风仗”,而当他们的底牌用光却还没有打倒对手的时候、他们就远不如其他阵营的正规军队那样有韧性。这一点在GLA在中欧与雇佣军的交战当中就有所体现,在2051年夏天结束之前的战斗中则暴露无遗。2051年保卫西欧和进军巴尔干的作战,使得GLA“迅速攻下欧洲、将新华约和盟军各个击破”的梦想破灭,让“全球联合阵线”的各成员国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发挥它们的潜力,以远远超过GLA的速度组建新部队、制造新武器(这两点是要算上部队的素质和武器的技术含量的)、恢复他们失去的技术优势和信息优势,把GLA通过长期的战争消耗干净。虽然GLA在2051年夏季结束之后依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依然能够在很多战场上发动规模浩大的进攻,但是实际上实力对比的天平正在改变、GLA最终失败的命运已经不可逆转。        

        十三、巴尔干危机        

        2051年8月开始,欧洲战场上出现了奇妙的平静状态:元气大伤的“欧洲军团”自不必说,正在争取每一秒钟来恢复自己的力量,其战略预备队从罗马尼亚撤退之后重新部署到了布拉格,以便应对来自东西两线可能的突击;而盟军和苏军也没有力量继续进行追击作战,同样都在盘算如何在不吸引GLA过多注意力的前提下扩张自己的战果。无论是在荷兰北部还是在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盟军和苏军都在小心翼翼的发动战役级别甚至是战术级别的进攻,力求使“欧洲军团”在东西两线上受到均等的压力。        

        这样脆弱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2051年8月26日,为了支援黑山左翼游击队“铁托”在塞尔维亚南部、西南地区的活动,苏军第66内卫步兵师和近卫“捷尔任斯基”师向塞尔维亚南部重镇尼什发动了猛烈进攻、意图打开一条通往科索沃的行军通道。当地的GLA军队无力抵挡苏军的强力攻势,“欧洲军团”就在崔克斯博士的命令下动用了卢布尔雅那实验室新研制出来的生化武器以拦阻苏军的进攻。不幸的是,这一生化武器在运送到萨格勒布时遇到了“铁托”游击队组织的起义而落入了苏军手中,导致了巴尔干地区力量对比的天平急剧的向苏联一方倾斜过去。GLA当然决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苏联拿下塞尔维亚、科索沃和马其顿,与黑山和阿尔巴尼亚的左翼游击队联成一片,就意味着红军巩固了保加利亚的西大门、打开了通向希腊的道路,届时只需要几个师的兵力就能拿下防备空虚的伊斯坦布尔和希腊,红海军将挣脱马尔马拉海的桎梏、从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新基地出发直接控制整个东地中海。这对于把大部分战斗舰只派去对抗盟军海上力量的GLA来说,这无异于是一柄插在心脏上的尖刀——到时候甚至连耶路撒冷和开罗都在红海军陆战队的打击范围内!        

        GLA“中东军团”力量过度分散的弱点终于显现出来了:当把“中东军团”数百万最精锐的部队派去支援欧洲、北非、高加索、中亚和南亚之后,现在的耶路撒冷手头已经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战略预备队可以派到土耳其海峡去阻挡红海军前进的步伐、保障“中东军团”与“欧洲军团”之间日渐脆弱的补给线。所以GLA唯一的选择只有将“欧洲军团”最后的兵力投入到南斯拉夫的作战中去,将苏军赶回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为“欧洲军团”重建它在中欧的补给系统争取时间。因此到了9月10日,GLA不顾盟军向荷兰北部发动的猛烈反攻(即使是新华约的战史记载中,盟军这次志在牵制“欧洲军团”战略预备队的反攻也称得上是足够凌厉,利赛特·韩丽和吉尔利斯·皮尔斯的配合作战在如此狭窄的战线上硬生生打垮了三个GLA的师级战斗部队),向匈牙利和克罗地亚派出了两个重兵集团以求形成对塞尔维亚苏军的压力。        

        十四、南斯拉夫的挫折        

        可是负责苏联在东欧这一战略方向上所有军事行动的库可夫元帅,现在的心思却并不在巴尔干半岛。尽管红海军对攻打伊斯坦布尔、挺进东地中海充满了兴趣,但是库可夫元帅并不愿意将自己手中宝贵的机动部队派向遥远的土耳其和希腊,原因很简单:第一,这样的行动会使得红军的战线进一步延长,不仅增加了更多薄弱环节、而且还可能陷入补给的泥潭;第二,就算攻下了伊斯坦布尔也很难在“中东军团”的反攻下顺利守住,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钉”,而被切断了后路的红海军黑海舰队还能在东地中海发挥多大作用就很难说了;第三,完全拿下巴尔干半岛必然引起“欧洲军团”的全力反扑,红军尚未做好相应的准备。库可夫策划的下一步行动其实要保守的多:稳扎稳打,趁着GLA的注意力集中在巴尔干的时候拿下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东部,威逼布达佩斯;如果情况有利,就再攻占波兰东南的热舒夫地区。        

        不过现在,元帅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东欧战略:既然已经占领了尼什、和“铁托”游击队取得了直接联系,那么现在就不可能一仗不打的抛下他们撤退回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否则无论从士气还是从国际威望上都是过于沉重的损失——尤其是考虑到盟军在荷兰刚刚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攻势。从政治角度出发,苏军必须至少在南斯拉夫进行一场有相当规模的战役——虽然从军事角度出发这绝对是个不智的选择。        

        考虑到敌我力量对比较为悬殊,苏军统帅部从最开始就将这次巴尔干战役的目标定为掩护“铁托”游击队转移当地的居民和物资,以萨格勒布—里耶卡作为第一道预警式防线(但是由于匈牙利方向上GLA军队的威胁,苏军除了教导队和装备物资支持之外很难给那里的“铁托”游击队提供多少帮助),主要的战斗将在波黑和克罗地亚东部地区展开。为此,近卫红旗“马利诺夫斯基”坦克师(也就是斯大林格勒起义中表现杰出的近卫红旗坦克第10师)和近卫红旗步兵第42师配合“铁托”游击队发动了贝尔格莱德战役,在9月16日全歼了盘踞在贝尔格莱德和诺威萨的“欧洲军团”部队、包括他们一个“萨督卡”装甲旅,打通了通往预定战区的道路,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好了准备。        

        可是GLA军队的反击也来的不慢:9月19日,第一批从奥地利境内出发的轻装部队就和“铁托”游击队的前哨发生了接触、并很快将游击队的活动范围压缩到萨格勒布周边的极小地区当中。而在次日,困守在意大利的里雅斯特的“欧洲军团”部队也主动出击、迅速控制了斯洛文尼亚,在援军的支持下将“铁托”游击队无产者第一旅和无产者第二旅困在了萨格勒布和里耶卡,实际上已经瓦解了库可夫元帅计划中的预警防线。“铁托”游击队只能趁着GLA“巴拉顿湖集群”和“格拉茨集群”的主力没有压上来之前立即撤退他们的两个主力旅,而苏军则将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在波黑迎战“欧洲军团”的反攻部队。GLA的快速行动为他们赢得了先机:苏军为南斯拉夫作战而准备的十三个师当中,有六个还在罗马尼亚的蒂米什瓦拉地区,第66内卫步兵师还陷在科索沃的战场当中无法脱身,另外还有两个师负责波黑南部与塞尔维亚中部清扫残余GLA部队的任务——这也就意味着苏军在第一时间只有四个师可以用于抗击从萨格勒布方向和布达佩斯方向发动的向心突击。        

        致命的两大缺陷:兵力缺乏和准备不足,注定了“铁托”游击队和南斯拉夫苏军的悲惨命运。9月26日,“欧洲军团”的“巴拉顿湖集群”猛攻诺威萨、甚至在驻蒂米什瓦拉的苏军六个师完成他们的作战准备之前就用绝对优势的兵力打垮了“铁托”游击队驻守在那里的无产者第五、第十两个旅,苏军近卫红旗“马利诺夫斯基”坦克师和近卫红旗步兵第42师尽管在诺威萨西部接连发动猛烈的反冲击,但是始终无法动摇GLA的右翼、反而大大消耗了自己的油料和弹药。当“欧洲军团”的特遣队破坏了贝尔格莱德城内的补给仓库之后,贝尔格莱德周围两个师的苏军就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GLA可以直接对贝尔格莱德发动进攻。在波黑北部,近卫“捷尔任斯基”师也没有能够抵挡住“格拉茨集群”的迂回进攻,在9月28日丢掉了处于纵深后方的泽尼察,当这个师好不容易逃出“欧洲军团”的包围圈、向东与缺乏补给的友军会合之后,才发现“铁托”游击队在波黑的核心据点萨拉热窝已经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        

        无法在克罗地亚东部和波黑北部顶住GLA的攻势,苏军在南斯拉夫的作战实际上已经失败了。10月3日,攻占了贝尔格莱德的“巴拉顿湖集群”转入防御,将蒂米什瓦拉方向的苏军阻挡在国境线上;而随着萨拉热窝的很快陷落,“铁托”游击队在达尔马提亚部署的反登陆部队也跟着正面防御的主力部队一道溃退到黑山。“欧洲军团”在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北部和波黑先后歼灭、击溃、重创了“铁托”游击队几乎所有的主力旅,并在阿尔巴尼亚的都拉斯进行了两栖登陆,将阿尔巴尼亚的游击队拦腰切断。考虑到马其顿还驻扎有一部分GLA的军队,左翼游击队处于被包围的不利态势当中。苏军在南斯拉夫失去了有利的立足点、其精锐的机动部队也暂时丧失了战斗力,无力威胁“欧洲军团”在南斯拉夫地区的行动,GLA的战略意图完全达成了。        

        南斯拉夫战役苏军的失败,意味着除非苏联能够满负荷运转它在东欧地区部署的全部军队、否则将无法在“欧洲军团”注意力东向的情况下再度进行牵制性的攻势。根据情报,阿布?亚辛正在策划对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的一次进攻。库可夫元帅被迫取消了进攻匈牙利东部、斯洛伐克东部和波兰东南地区的计划,而着重于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防守。除非出现双方力量对比的重大变化,否则苏军将不会在2052年之前对东欧发动任何较大规模的攻势。        

        十五、来自北欧的生力军        

        欧洲战场的东线逐渐沉寂之时,西线却重新燃起了烽火:苏联规模宏大的“巴格拉米扬”行动让盟军总部颇为震惊,认为盟军有必要在红军取得进一步成果之前主动出击、从GLA手中拿下更多的地盘,以便在战后尽可能向东压缩苏联的势力范围。虽然英法美西等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盟军已经制订了两个局部反攻的方案以改善自己的战略态势、或打乱“欧洲军团”的防御部署:第一个计划由法国上将斐迪南·沃邦提出,意图将新的机动部队投入到瑞士方向,利用“第二次瑞士战役”结束后形成的米卢斯突出部来向南进攻、配合从伯尔尼方向发起反攻的盟军歼灭GLA驻瑞士的前线部队,进逼苏黎世;第二个计划则由加拿大中将拉瑞·汉默特提出,他建议向“欧洲军团”设防相对空虚的丹麦进行两栖登陆,这将威胁工业基础较好的德国地区、逼迫GLA的战略预备队做更大的调动,并打乱“欧洲军团”在整个西线的防御部署。        

        从一般常识看来,沃邦上将攻打瑞士的方案显然更具可行性,而汉默特中将在狭窄的丹麦进行两栖登陆虽然效果更佳、却过于冒险。但问题在于这时候盟军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实现反攻瑞士北部的计划了:在进攻初期,盟军在巴塞尔—伯尔尼—苏黎世三角地带的作战将会得到交通线的支持(相反GLA则受到严重限制),可是如果要攻下苏黎世、打乱“欧洲军团”在这一地区的部署则需要更多的兵力来向北和向东发展战果。面对GLA必然以优势兵力发动的反攻,盟军缺乏足够的军队来守住阵地并进一步威胁对手。相反,“进攻丹麦”这一行动本身就足够绷紧“欧洲军团”的神经,迫使他们在全欧范围内重新进行部署,而日德兰半岛狭窄的地势则使得盟军不必投入过多兵力就可以达到这一效果(日德兰半岛以西的GLA海空力量自4月下旬以来就受到极严重的压制,盟军海军现在可以有效支援日德兰半岛上的作战)。除此之外,在丹麦的两栖登陆可以使用北欧三国的军队,大大缓解了盟军在欧陆战场上兵力不足的窘境;如果在瑞士发动进攻,唯一可供调遣的援兵只能来自于同样尚未恢复的西班牙,而北非战场日渐败坏的局势显然不能允许这支援兵被用于他处。        

        于是从2051年8月末开始,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开始频繁在北海活动,并将大量物资运往挪威和瑞典。同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国也开始大规模的调动军队——不要小看它们的军事动员能力:在本土防御阶段,作为主力的瑞典能够在援助挪威、芬兰的前提下动员接近七十万人的部队,最弱的挪威也能动员十万人左右。在2051年初,“欧洲军团”一度从哥本哈根出击,攻占了北到哈尔姆斯塔德、东到卡尔斯港的瑞典领土,并计划以马尔默和赫尔辛堡为基地继续向瑞典发动进攻。但是在随后的战斗中,完成了动员的瑞典军队连续发动反攻、重创了GLA的先头部队,而此后盟军在北海上的作战则掐断了“欧洲军团”的后援,迫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下令从瑞典撤退。尽管这次是采取进攻战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国只能出动部分军队,不过其战斗力仍然是比较有保障的。        

        十六、突袭丹麦        

        鉴于2051年初的经验,驻守在丹麦的GLA军队将防御重点放在了东侧的西兰岛。他们以赫尔辛格与哥本哈根为核心构建了两个主要的防御区,以抵抗瑞典军队可能发动的进攻;并且在默恩岛上也设置了相应的警戒阵地,避免从马尔默出发的瑞典军队进行迂回包抄。除此之外,“欧洲军团”还在丹麦东部的各条狭窄水道上密布水雷和各种障碍物,以阻碍大型船队的活动。尽管瑞典军队在战斗力上占据了相当优势,这下想要挥师西进击破GLA的防线也就十分困难了,可是宾汉元帅却并没有打算让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盟军去啃这块硬骨头,他选定了另外一个登陆点——日德兰半岛北部。        

        相较于距离瑞典本土十分接近、而且有哥本哈根这样大型港口的西兰岛来说,日德兰半岛北部的登陆要更加困难:这里距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相对更远、而且基础设施也肯定比不上西兰岛,而且作战正面十分狭窄、极易遭到敌军封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欧洲军团”对这里的设防也相对薄弱;同时,盟军也可以从克里斯蒂安桑、奥斯陆、孔斯港、哥德堡等多个港口出发,一次性投放大量兵力,增加作战的成功率。        

        2051年10月16日凌晨,正当驻丹麦的GLA军队紧张的准备应付来自东侧的突袭时,丹麦登陆战正式打响了:打头阵的是北欧联军的特种部队,芬兰的特种独立轻骑兵团负责在兰讷斯、奥胡斯郡活动以迟滞“欧洲军团”的援兵,瑞典的极地游骑兵团则负责接应即将赶来的空中突击部队拿下奥尔堡、控制一个屏护登陆场的支撑点,相对较弱的挪威“猎人”渗透部队则直接在计划要开辟的登陆场附近展开作战。当疏于防备的守军陷入一团混乱之时,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各机场和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航母上的战机就对他们的兵营、防御阵地、补给点、指挥部等关键节点进行了猛烈的打击。几十分钟的空中轰炸之后,晕头转向的GLA士兵就只能呆呆的看着满载着士兵的直升机和运输机掠过头顶向南飞去,将北欧联军不断投放在自己的后方。

        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盟军选定的登陆点——约灵、斯卡恩和腓特烈港都没有什么激烈的抵抗,在10月16日的中午,挪威军队的“芬马克”团和瑞典军队的“哥得兰”旅就已经完全控制了登陆地区。而在浅近纵深内的奥尔堡,瑞典的游骑兵们也和援军会合、沿着利姆水道构筑一道新防线。“欧洲军团”在北日德兰郡的军事存在已经完全消失。        

        十七、日德兰半岛争夺战        

        最开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并没有意识到盟军在丹麦登陆的意义所在,在他看来GLA只要派上几个师的兵力就能够在根部完全封死日德兰半岛,盟军即使在日德兰半岛上取得几处空军基地也未必见得能够对德国北部地区构成多大威胁。所以当北欧联军攻陷了北日德兰郡的消息刚刚传来时,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唯一反应就是要在德国—丹麦边境上的弗伦斯堡组建一个足够有力的新战斗群以强化石勒苏益格地区的防御。虽然失去了丹麦北方能通行小型船只的利姆水道、对于GLA海军来说是个不小的限制,不过这时候“欧洲军团”也无心强化它在荷兰沿海那些残破的水上力量了——要想拿下荷兰还不如从陆地上想办法。        

        不过,盟军快速的行动很快就引起了这位老将的警觉:瑞典军队将它两个装甲旅调到日德兰半岛的速度未免太快了,而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对奥胡斯郡的打击力度也让人心生疑窦。当努尔夏提从东西两线复杂的形势中摆脱出来、重新审视了一下丹麦的情况之后,他就大吃一惊:斯堪的纳维亚联军对日德兰半岛的进攻将使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可以畅通无阻的攻抵西兰岛和菲英岛的侧后,让GLA在东侧煞费苦心设置的防线毫无用武之地;而这两个岛屿的失陷将意味着盟军和红军在波罗的海顺利会师,不仅“欧洲军团”在波罗的海部署的舰队将全军覆没、盟军和红军还可以随意对德国北部和波兰进行两栖登陆或地面攻势!        

        如梦初醒的“欧洲军团”立即向日德兰半岛紧急调动部队,首先出发的就是刚刚组建的“弗伦斯堡战斗群”——10月20日,它麾下仅有的两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就开始向奥胡斯郡驰援。GLA打算首先把登陆的斯堪的纳维亚联军限制在北日德兰郡,而后视盟军海空力量的支援力度来决定是否把他们赶下大海;为此首先要保住奥胡斯郡、至少要守住瓦埃勒郡,绝不能给盟军在瓦埃勒郡以南扎稳阵脚的机会。这支部队在半路上遭到了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的凶狠轰炸,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士兵和更少的装备进入了奥胡斯郡的防御阵地、另有少量部队则进入了锡尔克堡。        

        不得不承认“弗伦斯堡战斗群”的素质的确十分优秀,即使在盟军优势空中力量的无情杀戮下,这些残兵依然稳定了摇摇欲坠的奥胡斯郡阵地,在瑞典军队两个装甲旅和一个机步旅的进攻下守住了防线。瑞典人虽然在自己的领土上打败过GLA军队,但是他们却很少有攻坚战的经验——“欧洲军团”利用大量的炸弹陷阱和自爆卡车、自杀性袭击者在狭窄的街道上成片的杀伤那些大意了的对手;然后利用地道网络系统释放毒气、让整连整连的敌军自相残杀;当瑞典军队终于反应过来要进行协同作战、要呼叫援兵和空中打击、要重整自己的进攻部队的时候,GLA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全频段阻塞干扰让他们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到了10月27日,斯堪的纳维亚联军攻下了锡尔克堡、基本上合围了奥胡斯郡,但是却仍然没有消灭市区内的残敌;而终于反应过来的“欧洲军团”也已经在瓦埃勒郡部署了更多的兵力,准备将盟军从奥胡斯郡赶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欧洲军团”直接从德国和荷兰北部抽调军队(几乎都是负责消灭雇佣军余部和防御盟军反攻的精锐部队),并且将西兰岛、菲英岛和洛兰岛上的海空军部队西调支援作战(GLA残余的波罗的海舰队打开了通向奥胡斯郡的水上通道,为困守其中的“弗伦斯堡战斗群”残部补充了宝贵的装备、物资和兵员)。        

        10月29日,“欧洲军团”的反攻开始:主攻方向是奥胡斯郡、GLA在这里投入了他们精锐的“萨督卡”部队——包括“圣城”装甲师和“卡桑”机步师这两支老牌部队(此前他们一直用于守卫鲁尔工业区,负责清剿当地残余的雇佣军势力),目的就是直接打穿盟军的正面防线、直取奥胡斯郡;佯攻方向则是海宁,GLA准备利用机动性较强的轻装部队突袭盟军的侧翼,并布下一道防空火力网、削弱盟军空中力量对主力部队的威胁。在“欧洲军团”天蝎坦克和冲锋车的猛烈突击下,斯堪的纳维亚联军的防线出现了动摇:挪威军队的“芬马克”团首先支撑不住,被GLA的装甲部队切断了与友邻部队的联系;接着“圣城”装甲师向孤立无援的瑞典人发动了浪潮一般的猛攻,他们强大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用大倾角的厚重装甲弹开了瑞典人发射的所有反坦克炮弹,并且使用他们的105毫米“裁决之刃”线膛炮把对手整整一个装甲旅炸成了熊熊燃烧的金属垃圾——霍尔森斯的盟军防线至此完全破裂,“欧洲军团”气势汹汹的杀奔奥胡斯郡,被围困在那里的“弗伦斯堡战斗群”残部也向南发动了反攻。在“铁马”卡车炮的闪光弹、“散播者”毒素车的毒液和“苍穹撕裂者”战车疯狂的扫射之下,负责防守奥胡斯郡南部阻击阵地的瑞典“哥得兰”机步旅很快就伤亡大半、狼狈退出了战场。除此之外,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从北海上派出的海军航空兵部队也在日德兰半岛西岸遭到GLA防空部队的阻击,同样承受了不小的损失。        

 

 

今天就先更新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继续呼朋唤友 @月见闪光 @万里狂徒 @空空 @逝去王女 @轰炸机喵计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蛋疼的死猪 @凤凰.诺斯缇 @YoYo子 @qweion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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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的死猪 发表于 2014-6-23 13:11

再加上武器神马的就要变成编年史了。。。

 

嘛,反正红警系列无论是西木还是EA,剧情都一向坑爹……所以我索性就大改。不光是冲破它们原有的框架写编年史,而且还打算把那些黑苏联捧盟军的武器背景设定也一并改了{:7_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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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no2 发表于 2014-6-23 16:17

大片即视感……框架非常宏伟,不过楼主有没有具体的设定啊,比如各个阵营的特色兵种/建筑的设定? ...

 

具体的设定也有啊,一楼里面列出目录了,建筑设定只有大致设想,但是兵种设定有详细的。

 

不过目前的打算是赶在7月前集中把框架背景发完,这样能够给人一个宏观的概念(大约?),这之后每天会更新一个兵种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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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3 17:21

看完了第一段苏联,感觉前辈很用心呢,就是看着太累了

不过新闻播出的同时能源股就大跌会不会太夸 ...

 

呃,这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实际上当然要有缓冲期。

 

未来科技公司并不是美国的傀儡哦(在红3原版和资料片起义里面也不是呢),它是这个设定里面最大的反派boss。它实际上是一个国际规模的超级托拉斯(国际垄断资本家的大联合),想要在幕后掌握世界(就比如像东印度公司掌握印度那样,或者是阴谋论者口中的共济会)。但是由于世界上不仅有社会主义国家反对它们,各个资本主义国家本身也有很强大的力量,未来科技公司必须要挑动一场世界大战来同时削弱双方,所以它就资助GLA、并且开发出中子干扰器来防止核大战。这样一来,就能够既避免世界毁灭、又能够利用常规战争削弱各国的政府,未来科技公司就有机会统治世界了。

 

此外还有一个意识形态上的原因:未来科技公司的科学家们认为人类的进化已经停止,必须通过战争的手段来促进人类的进一步进化。就好像《银河英雄传说》里面鲁登道夫大帝的“基因优选法”一样,未来科技公司也打算通过战争来淘汰人类中的“弱者”、以实现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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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3 20:19

哦,原来是这么丧心病狂的组织

我玩红三资料片他们那俘虏做实验我就觉得很……你懂得 ...

 

在起义这个资料片里EA确实在黑未来科技公司,不过EA的目的就是借助于欧盟领导人索恩利角色影射老欧洲罢了。所以在我的这个设定里,索性连起义资料片中未来科技公司半依附于欧洲这个背景也改掉了,让未来科技公司在幕后操纵一切……这个设定的剧情发展到后期,未来科技公司将会掌握整个盟军、但是到那时候世界大战已经快要以新华约获胜而告终了{:7_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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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狂徒 发表于 2014-6-23 20:58

看得出是一个长期工程。现在还没赶上贴吧进度吧。前面说到地狱犬还有祸斗的问题。。。呃非要用狗其实国内最 ...

 

这个设定实际上是从2010年1月开始写的,到现在有四年了。贴吧里面的进度已经发到了单位设定,但是在这儿还是只能一天一更——说实话是有点私心的,因为想看到更多回复么、在贴吧或者其他论坛发的时候回复都不是很多。

 

至于战车的名字主要是为了跟火挂上钩,毕竟是喷火坦克嘛。不过你刚才说到大兵不愿意叫那么文绉绉的名字倒是触发了我的灵感:二战时期德国“野蜂”自行火炮的正式命名是"Panzerfeldhaubitze 18M auf Geschützwagen III/IV (Sf) Hummel, Sd.Kfz. 165",而前线德军士兵则通常简称为“野蜂”;喷火坦克也可以用类似的方法,让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叫“祸斗”、而前线士兵叫另外一个通俗一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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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狂徒 发表于 2014-6-23 21:58

嘛,老实说,恐怕这类东西你搬到这边也不会太热。。。你得理解,“读书是需要一种不可亵渎的孤独才能进行 ...

 

从现在的情况看,已经比搬到另外一个论坛的时候要好太多了……至于设定本身,我倒是更喜欢“集思广益”这样一种方法,在一楼我感谢过一些百度朋友的帮助、可以说没有他们这个设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所以到这里,我多少也期望能够碰到可以为我的设定提出合理化建议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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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4 02:01

话说GLA 额,Global Liberation Army

这名字嘲讽性也太强了,简直比XX国际还夸张

直接把解放全人类起成组织 ...

 

从坏的一方面看,组织名是拉仇恨;但是从好的一方面看,也可以让赞同你的人赶来支持你啊。

超越了民族限制的意识形态都有这个特点,就是联合全世界某一阶层(群体)里的人共同参与斗争,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理论从宏观来看是具有普适性的(比较温和的派别可能会退让一步,认为是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但总的原则仍然是普适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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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54年欧陆战记(中)        

        一、“索多玛天火”——正在恢复的盟军        

        北欧联军几乎所有的远征部队现在被“欧洲军团”封锁在日德兰半岛北部地区,而GLA还在不断的向丹麦增兵、大有将盟军一举赶下大海的架势。面对着云集在这个狭窄半岛上的大量“欧洲军团”精锐和数不清的技术装备,宾汉元帅启动了为这次登陆而精心准备的杀手锏——代号“索多玛天火”的大规模空袭。这次规模空前的轰炸将调动英国沿海、比利时、法国北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几乎是所有的远程空中打击力量,以及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拥有的全部海军航空兵与舰载导弹。在10月29日的作战中,盟军已经初步查明了GLA防空力量在日德兰半岛上的部署,接下来就是利用新式装备进行反制:首先动用的将是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装备的全部断电导弹,压制“欧洲军团”的侦察和指挥系统以及部分武器系统;其次是用第一攻击机群在“提亚”式预警机的引导下快速打击已经被瘫痪的敌方防空阵地和暴露出来的备用阵地(在这一阶段的攻击中将使用“提亚”预警机的“天使”式中继引导系统指引第一攻击机群发射的导弹和智能炸弹,减少第一攻击机群的战场滞空时间和由此引发的损失);最后就是使用多个攻击机群继续在“提亚”式预警机的指挥下彻底摧毁盘踞在日德兰半岛上的GLA作战部队(在这一阶段的攻击中将使用“提亚”预警机的评估系统,使得轰炸行动更有效率)。        

        11月2日午夜,三战开始以来盟军展开的最大规模的战略轰炸行动“索多玛天火”拉开了序幕——数不清的断电炸弹轻而易举的覆盖了日德兰半岛和吕贝克—库克斯港以北的德国领土,使得这片没有什么战略纵深的土地上基本上失去了电力,而大部分“欧洲军团”的防空部队和指挥系统也处于瘫痪状态;紧接着,在“提亚”预警机的即时指挥下,“天空骑士”无人机与维和轰炸机很快就摧毁了大部分毫无还手之力的GLA防空部队、并在损伤轻微的情况下敲掉了残余的备用阵地,阿波罗战斗机则迅速歼灭了敌方夜间值班的战机部队,使得盟军后续的行动完全不受任何干扰;而后登场的盟军主力机群则有条不紊的轰炸那些丧失了所有对空手段的“欧洲军团”地面部队,除了“天空骑士”无人机、维和轰炸机与先锋炮艇机的精准打击之外,世纪轰炸机最后实施的地毯式轰炸将漏网之鱼的数目降低到了最低程度。由于日德兰半岛缺乏东西向的纵深、GLA的部队过于集中且无法紧急调动其他防空/制空部队支援(当然这也是断电炸弹能够有效覆盖的重要原因),使得盟军空中力量能够在“提亚”式预警机的引导下最大程度的发挥力量(由于盟军的太空系统和网络系统受到致命打击,此前的盟国空军无法达到这一要求),其结果就是“欧洲军团”为日德兰半岛争夺战准备的所有部队都丧失了大部分战斗力,斯堪的纳维亚联军在11月4日得以毫无阻碍的发动反攻、在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来得及调动足以堵住缺口的援军之前一举攻占了弗伦斯堡,在丹麦和德国的边境上开始构筑新的防线、并积极准备登陆日德兰半岛以西的各岛屿。        

        丹麦两栖登陆战的规模并不能与2051年3月GLA进攻西欧、或者5月苏联横扫罗马尼亚那样的战役相提并论,但是它的战略意义却一点都不小:最重要的就是这场战役完全打破了欧洲战场东西两线上同时出现的僵持局面,迫使“欧洲军团”将它最宝贵的战略预备队从捷克甚至是南斯拉夫抽调出来、紧急前往德国北部和波兰北部布防,避免盟军和苏联联手在这些地方搞一次致命的两栖登陆——而这就意味着苏联和盟军可以提前几个月在东南欧或者法国南部进行反攻,“欧洲军团”的喘息时间则随之变得更短(苏联和盟国当然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对它们来说早进攻还是利大于弊);其次,盟军实行的“索多玛天火”行动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恢复自己的技术优势(虽然还没有达到2050年5月之前的程度),GLA最大的兵力优势将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最后,“欧洲军团”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士气将更大的低落下去,原本用于应付意外事态的战略预备队疲于奔命、并将被牵制在德国北部和波兰北部(这一点上CIA和KGB联手唱了一台好戏,声称要大规模武装斯堪的纳维亚三国,让它们在加拿大和以色列的援军、盟国和苏联的海空支援的帮助下,大举登陆德国北部或者波兰北部——这次登陆成功之后就将是苏联和盟国新组建部队的大规模涌入。而这一情报战也成功欺骗了已成惊弓之鸟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        

        二、卷土重来——再袭巴尔干        

        在2051年11月下旬,随着欧洲战局的巨大变化,苏联和盟军都在积极准备对GLA发动一场新的进攻。不同于还在进攻西兰岛、菲金岛等丹麦附属岛屿的盟军,苏联更早的完成了战争准备。一个多月的时间让苏联能够在东欧准备更多的部队和物资,而“欧洲军团”驻南斯拉夫的战略预备队被大量抽走也改变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尽管没有全部抽走,但是至少阿布·亚辛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可以用于攻打保加利亚了),此消彼长之下红军已经拥有了在一个东欧战场上一个主要战略方向和一个次要战略方向上同时发动进攻的能力。库可夫元帅8-9月份为了进攻斯洛伐克东部和匈牙利东部所做的准备到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红军在11月27日向匈牙利东部展开了一轮快速攻势,成功击溃了驻守在当地的GLA部队、并逼近布达佩斯。        

        阿布·亚辛很清楚库可夫元帅在8月份策划的对匈牙利和布达佩斯的进攻,如果说他在九月份还没有什么合适的对应方法的话、那么现在GLA可是已经准备完全了:苏军攻打匈牙利、斯洛伐克或者是波兰的热舒夫都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欧洲军团”在斯洛伐克境内的喀尔巴阡山脉内已经完成了部署、并且修建了通向匈牙利和波兰的战备通道,无论苏军从哪个方向进攻、或者是从各方向同时进攻,GLA都能够利用山脉内的防御工事和通向各地的战备通道进行防守反击、并且随时可以冲击敌军的侧翼。“欧洲军团”在东线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红军攻打布达佩斯就可以对其右翼发动反突击,一举击溃所有进攻部队。为了进行这个作战,阿布?亚辛调动了一些其他地区的部队强化布达佩斯及其周边区域的防守。        

        然而库可夫却并没有按照对手的思路去走,红军在匈牙利境内的行动很快就由风驰电掣转变为就地固守,当GLA为此迷惑不解时,答案在更南面的地方揭晓——苏军从蒂米什瓦拉和索菲亚发动了一场巨大的钳形攻势,在三天内攻下了贝尔格莱德和尼什,在“铁托”游击队残部的帮助下将“欧洲军团”驻守塞尔维亚的主力部队驱赶到塞尔维亚中部地区,随着夏娜的空军不断将红军的突击部队运输到乌日策和科索沃,这些主力部队即将面临被包围的命运。GLA匆促的调集了几支反击部队意图解围,然而却在预有准备的红军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从匈牙利南部和克罗地亚东部调动的军队因为前段时间曾经被调往布达佩斯负责防御,因此对进攻作战准备不足、士兵也比较疲惫,在诺威萨附近爆发的大规模战斗当中被摩斯科芬指挥的磁暴军团一举击溃;从萨拉热窝出发的军队试图通过乌日策直接解救被围的友军,但是却碰上了夏娜手下的航空部队和空降兵,大名鼎鼎的空降兵第76师和第106师利用复杂地形轻易拦住了对手庞大的车队、然后在空军的有力掩护下将敌人的火炮坦克与运兵车依次击毁;从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出发的军队兵力较多,但是他们的命运也最为悲惨,因为红军在南线投入的都是矢志复仇的内卫部队和从乌克兰调来的生力军,其中包括很多熟悉山地作战的部队,结果这些精锐在“铁托”游击队的指引下先敌出击、直接突袭了“欧洲军团”建立在当地的作战基地和仓库,然后红军从尼什方向挥兵南下一举攻占了科索沃和马其顿,几乎把这支GLA军队全部歼灭。        

        在外部援军都被迅速击败之后,坐守于塞尔维亚中部地区、缺乏物资和装备(大部分被遗弃在原本的防御阵地中)的“欧洲军团”部队就迎来了他们的末日:12月22日,贝尔格莱德方向上的苏军以重装甲部队为先导、辅之以大量的机械化步兵和山地步兵,在强大空中部队的掩护下完全粉碎了GLA残余部队匆促构筑起来的临时防线、攻占了被围敌军的中心据点克拉古耶瓦茨,打乱了敌人的建制、使其无力继续向西侧或者西南侧突围。12月28日,最后一批绝望的向科索沃方向突围的“欧洲军团”正规部队在苏联空降兵、山地步兵和空军的联合打击下彻底覆灭,GLA在南斯拉夫部署的最大重兵集团自此覆灭。        

        阿布·亚辛这时候发现自己丧失了对东南欧局势的掌控——在夏末时节,他还能够向战略预备队求援、发动一场规模浩大的南斯拉夫反攻战役;但是现在由于这支战略预备队被调往德国和波兰、一时难以回援,而苏军又成功地将他手中的机动兵力牵制在斯洛伐克的群山当中,亚辛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部队来挽回南斯拉夫的局势。红军在诺威萨地区的防御已经成功拦截了“欧洲军团”对南斯拉夫地区最强大的支援——来自匈牙利的援兵,而接下来他们更加强大的主力军团只需要面对分散在波黑、克罗地亚、黑山、希腊这些广阔地区内并且饱受游击队困扰的GLA军队。到了2052年的1月上旬,苏联已经成功攻占了黑山、阿尔巴尼亚和波黑,并且向东逼近了土耳其海峡。        

        “欧洲军团”在南斯拉夫的崩溃速度令人惊讶,主要的原因依然是双方实力的极大不均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和阿布·亚辛都过高估计了巴尔干半岛上穆斯林所拥有的力量,并且认为苏军将不会攻击这个刚刚让他们遭受失败的地方,而会把攻势放在更北边(CIA和KGB放出的“在德国和波兰北部登陆”的谣言使得“欧洲军团”做出了这样一个离谱的判断,即苏军马上要发动的攻势是为了配合他们未来将在波罗的海上展开的大规模两栖行动),于是GLA将战略预备队向北调动、同时重点强化其在斯洛伐克山区的备战工作;而红军不仅向南斯拉夫地区集中使用了空军、山地步兵和装甲部队,得到了“铁托”游击队的支援,它本身能够调动的兵力和物资也相比9月份要多出许多。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夏末作战中计划在科索沃施放新式生化武器的图谋泄露,也使得他们在南斯拉夫地区的声望降到了最低点,很多“铁托”游击队在GLA重兵围攻两个月之后仍然能够保持建制并配合红军反攻,就是因为受到了当地居民的极大帮助。南斯拉夫守军戒备不足、没有构筑足够的预备阵地以至于苏军突袭贝尔格莱德与尼什后就毫无抵抗之力,苏军在山地作战中控制大量关键制高点并在其上配置众多远程火力进行大范围的有效封锁(当然还要借助空军的支持),也都是南斯拉夫战役迅速结束的重要原因。        

        三、第三次瑞士战役(上)——饮马日内瓦湖        

        对于“欧洲军团”来说,2052年的开局实在不利:在一连串的局势判断错误之后,巴尔干半岛已经无可挽回的失陷了(尽管克罗地亚暂时没有失守,但那只是时间问题;而撤退希腊的守军则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通向中东的最便捷通道已经被切断;东线苏联威胁匈牙利甚至是奥地利的同时,西线盟军也在法国南部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势作战,而GLA自己则不得不忙于将错误布防在德国北部与波兰北部的军队谨慎的抽调回来、并时刻小心的维持己方几乎已经见底的士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中东军团”终于能够组织一支足够有力的陆军部队把守土耳其海峡(当然也包括了相当数量的海军),避免让苏联的黑海舰队现在就冲入东地中海、直接向GLA的心脏地带投放兵力;另外掌握在“欧洲军团”手中的中欧地区也恢复了一定的补给能力,使得GLA部队的战斗力有所恢复。        

        在2051年12月上旬基本结束丹麦两栖登陆战的时候,盟军在法国南部地区也实施了一系列规模相对较小的军事行动。这些军事行动的目标旨在清除“欧洲军团”于2051年春季攻势时在地中海沿岸形成的突出部,让重要的土伦军港恢复作用——在此之前,控制了法国东南海岸的GLA军队一直使用远程火炮、自杀小艇和水雷将法国地中海舰队的主力封锁在土伦港内,使这些军舰难以投入到对北非沿海的支援作战当中。在这次作战当中,盟军从森林地带进行了大胆的穿插、完成了对戛纳的奇袭行动,著名的特种兵谭雅·亚当斯带领她的特战小队在这一战中彻底破坏了“欧洲军团”部署在戛纳的防御系统和海军舰只、为缺乏海上支援的盟军地面部队顺利攻下戛纳打开了道路。这次穿插作战在消灭GLA为封锁土伦军港而设置的基地的同时,也切断了从戛纳到土伦摆成一字长蛇阵的近二十万“欧洲军团”士兵退往意大利的道路。这些遭受盟军优势海空兵力围困和袭击的GLA军队在几次向戛纳突围未果之后,不得不选择向盟军投降,盟军在地中海北岸取得了重大胜利。        

        法国南部战役的失败和随后盟军对都灵进行的轰炸(“索多玛天火”行动后恢复信心的盟国空军又一次试验自己力量的作战),以及“波罗的海登陆计划”逐渐被证实为伪造,使得“欧洲军团”对局势做出了新的判断:盟军和苏联很有可能对意大利进行攻击,在这里切断“欧洲军团”同“中东军团”之间的联系,形成战略包围的态势。为了削减盟军对意大利的压力,GLA决心攻下瑞士、迫使盟军增加兵力来把守骤然被拉长的战线,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寻找攻入法国腹心地带的机会。而要攻占瑞士,首先必须清除法国和瑞士边境上的米卢斯突出部,这一突出部是在春季攻势中“欧洲军团”攻破斯特拉斯堡—萨尔布吕肯防线、盟军向梅斯—南锡一线收缩后形成的,一度成为斐迪南·沃邦上将计划反攻瑞士北部的桥头堡。尽管盟军最终决定的计划是登陆丹麦,但是这一地区依然部署了四万多名士兵、显得颇为拥挤。GLA的作战目标就是首先摧毁这个严密布防的突出部,然后倾全力攻打以伯尔尼为中心的防线、一举攻下整个瑞士。        

        在2052年3月初进攻米卢斯地区的战斗当中,有大半年准备时间的“欧洲军团”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战术:渗透能力极强的GLA利用这一段相当长的对峙时间,在战斗发起前向兵力密度很高的米卢斯地区派出了大量的“劫持者”部队,对盟军控制区的水源和物资仓库投放了慢性生化武器、甚至在部分关键位置上设置了一些神经毒气释放装置;在战斗打响时,这些“劫持者”部队不仅投放了引爆那些慢性生化武器的“引信”并开启了毒气释放装置,而且还对盟军基地内的重要建筑和载具实施了爆破/劫持行动,在盟军的防区内造成了极大地混乱。由于未来科技公司对驻守这一地区的盟军部队施加了相当的影响并形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使得“欧洲军团”得以顺利的进行了这些影响巨大的渗透行动。而GLA随后发动的凶猛的正面进攻彻底打垮了情况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内部发生了巨大动乱的米卢斯突出部,一举全歼盟军驻守在这里的三个整师(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法国“幼鹿”第六轻型装甲师)。        

        用极短的时间打垮了来自右后方的威胁之后,“欧洲军团”倾尽全力猛攻瑞士军队把守的伯尔尼防线——虽然受雇佣军影响甚深的瑞士并没有受到未来科技公司挑起的**的影响,但是相应的他们在补给方面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而且“第二次瑞士战役”过于轻敌导致了大量的资财、装备、设施和最重要的人力资源没来得及疏散就落入了GLA手中,这进一步削弱了瑞士军队的战斗力(由于瑞士军队的强大战斗力和他们对未来科技公司渗透的激烈抵制,其他盟国部署在瑞士境内的协防部队相对较少)。这样的结果就是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欧洲军团”付出重大代价而攻下了作为瑞士最后一道防线核心的伯尔尼,进而彻底击溃了瑞士军队有组织的抵抗——4月3日,GLA占据了日内瓦湖北岸的洛桑,切断了来不及从东侧的阿尔卑斯防线上撤退下来的盟军的后路,占领了除纳沙泰尔湖以西的狭长地带和日内瓦湖西南少量土地之外全部的瑞士领土,形成了对盟军中部战线的严重威胁。只要GLA再向前一步、歼灭以贝桑松为核心重整防御的盟军机动部队和前线溃兵,就能打开通向第戎甚至是巴黎的道路、整个法国腹地将完全暴露在“欧洲军团”的兵锋之下!        

        四、第三次瑞士战役(中)——通往法国腹地之路        

        贝桑松,第戎通向米卢斯突出部的道路上一个普通的城市,它在2052年4月之前的作用甚至比不上面积没有它大、但是更靠东侧的贝尔福。即使作为盟军计划中二线纵深防御的一个重要支撑点,但是在2051年5月过后几乎就没有什么人重视这道备用阵地了——巴黎总部的参谋们认为米卢斯突出部和伯尔尼防线相互呼应,GLA即便发动进攻也很难快速攻下。结果现在,宾汉元帅和沃邦上将赫然发现他们的中部战线已经极为脆弱,随时有可能被“欧洲军团”一爪撕裂。正在恢复元气的英美派出的援军大部分还在英伦三岛完成集结,巴黎总部必须用手头不多的战略预备队加强这道防线,为援军的抵达争取时间。4月8日,负责防守中部战线的“贝桑松作战集群”仓促成军,它以英国第7装甲旅和第20装甲旅、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和第11空降师作为增援力量,会合现在以英国第5步兵旅和第29装甲旅、法国第3装甲师和第4步兵师为核心而集结在贝桑松周围的盟军残部,要顶住正在从贝尔福方向和纳沙泰尔湖西南方向汹涌而来的GLA军队。虽然看起来这个作战集群有八个师/旅级单位、防御正面也不算很宽,但是已经部署在贝桑松周围的部队多少都遭到了一些渗透和打击,“欧洲军团”则是对这次攻势下了最大的决心,贝桑松的形势是非常不容乐观的。        

        4月13日,GLA从东和南两个方向上发起了对贝桑松的猛烈进攻。由于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在于围歼这里驻守的盟军部队、大量杀伤其有生力量,“欧洲军团”除了发起正面攻势之外,还进行了迂回行动——在北侧攻下了吕克瑟伊莱班以阻止南锡方向可能出现的盟军援兵,在南侧则绕开贝桑松周围盟军驻防的区域直扑索恩河、意图左翼包抄第戎。尽管在正面防线上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但是盟军“贝桑松作战集群”无力拦阻GLA的迂回行动,在4月14日和15日吕克瑟伊莱班和隆勒索涅先后失守,“欧洲军团”精锐的“萨督卡”第13坦克师(代号“萨拉丁”)已经抵达索隆河畔、并且控制了一部分通向第戎的公路。作为防御核心的法国第3装甲师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西进到索恩河上游的小镇多勒,把守第戎和贝桑松之间的道路交叉口以防止GLA切断巴黎和贝桑松之间的地面联系,而这一行动又使得贝桑松的正面防御进一步削弱。4月16日,“欧洲军团”在博姆莱达姆和奥尔南取得了重大进展,歼灭了大量盟军守备部队、使得保卫贝桑松的盟军只剩下四个不完整的师/旅级战斗部队。        

        面对这样危险的情况,巴黎总部征调了所有可用的交通工具紧急将“贝桑松作战集群”的援军运送到前线,同时调派大量空军部队猛烈轰炸GLA的主攻部队和两翼迂回部队。“欧洲军团”南侧的“萨拉丁”坦克师暂时停止了向多勒的推进,让法国第3装甲师缓了一口气,行动较快的英军第7装甲旅得以在没有受到GLA正面阻击的情况下及时抵达第戎并进一步控制了欧克索讷附近横跨索恩河的桥梁,保障了通向贝桑松的主要交通线的畅通。而英军第20装甲旅则倒了大霉——由于动作稍慢一步,他们不得不离开通向第戎的主要道路、在更加危险的东侧通道上行军以支援贝桑松,然而在4月18日、当他们击破沿路少量“欧洲军团”先遣队的骚扰抵达沃苏勒时,GLA埋伏已久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和“散播者”毒素车突然杀出,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击毁了第20装甲旅三分之一的坦克和一半以上的步兵战车。当残余的英军试图后退时,又在索恩港遭遇了“欧洲军团”的自爆卡车群,结果几乎全部被消灭在索恩河以南。歼灭了这支援军之后,GLA迅速西进到了格雷、控制索恩河的这一段南岸并建立一道防线,阻击任何从北侧接近贝桑松的盟军部队——同时部署在索恩河南面的大量“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表明盟国空军也在阻击之列。        

        4月20日,“欧洲军团”已经以优势兵力完成了对贝桑松盟军五个师/旅级战斗部队(法国第11空降师已经在GLA完成三面包围前进入了贝桑松,而英军第7装甲旅接替法国第3装甲师负责从第戎到贝桑松的交通线的防御)约十万人的三面包围,而盟军为了维持中部战线的完整而无法突围、只能选择打破“欧洲军团”的包围圈并重新构建以贝桑松为核心的防御体系。因为从格雷到索恩港这一段仅仅是为了防止盟军进行突围或从北部进行增援,所以GLA的主攻方向依然是东侧和南侧;不过为了首先切断贝桑松的最后外援通道,“欧洲军团”首先对英军第7装甲旅守卫的小镇多勒发起了进攻。[/p][p=30, 2, left]打头阵的依然是精锐的“萨拉丁”第13坦克师,它沿着公路直接扑向多勒、顶着盟军的空袭与第7装甲旅展开正面交战。同时为了扩大战果,GLA还动用了“萨督卡”第15机步师(代号“拜伯尔斯”)和第18轻型坦克师(代号“安塔拉”)从沙隆渡过索恩河,从索恩河西岸绕过第7装甲旅的防区进攻第戎。一旦这个攻势成功,那么十万余名盟军士兵将彻底被圈进“贝桑松口袋”,GLA有时间依托城市与河流构筑坚固的对外正面和对内正面,从容击败盟军援兵并歼灭被围的盟军部队。但是现在除了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之外,盟军已经没有任何部队可以用来坚守第戎了。        

        面对两个拥有代号的精锐“萨督卡”师和它们背后庞大的后备部队,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是不可能守住第戎的。但是他们压根就没有选择守城,而是主动出击在野外迎战GLA的部队。这一疯狂的举动建立在他们拥有的强大的冰冻直升机部队和刚刚恢复的卫星系统(盟军太空武器系统的一部分,可以向指定的目标区域发射冷冻光束)的基础上——“欧洲军团”的防空兵力集中在索恩河东岸去保卫遭到猛烈空袭的第13坦克师那里,而对突袭第戎的部队没有多加注意。结果就是第4空中机动师出人意料的冰冻战术加上从美国紧急转场而来的一队 “女神”高速轰炸机瓦解了这两个精锐的“萨督卡”轻装师,击退了GLA在索恩河西岸对第戎发动的攻势。而第13坦克师在索恩河东岸对多勒的进攻则是遭到“维和”轰炸机和先锋武装炮艇机的猛烈攻击,最终不敌英国第7装甲旅的严密防守而败下阵来。“欧洲军团”试图扎紧“贝桑松口袋”的行动失败了。        

        4月22日,对多勒和第戎的攻击刚刚失败,GLA就继续向贝桑松的盟军主阵地发动了猛攻——在东面和南面两个主要进攻方向上,“欧洲军团”都动用了大量的“铁马”卡车炮和直升机火炮进行压制,并且派出了宝贵的重型轰炸机来破坏盟军的防御阵地。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久战疲惫的法国第3装甲师和英国第5步兵旅先后崩溃,被GLA的优势兵力所歼灭。英国第29装甲旅和法国第4步兵师则分别被切断在里奥和圣维,守卫贝桑松的只剩下新增援来的法国第11空降师。这个孤立无援的空降师虽然缺乏足够的空军支援,却依靠着城内遗留下来的突击驱逐舰、雅典娜激光炮定位仪和维修车辆构筑了一道坚固的防线,顶住了“欧洲军团”猛烈地炮击和空袭,坚守到了4月30日,为盟军的反攻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五、第三次瑞士战役(下)——解围贝桑松        

        4月29日,当GLA对贝桑松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候,匆忙从英伦三岛赶来的援军(主要是美国军队)终于完成了反击的部署:宾汉元帅只希望守住中部战线、不希望冒险的进行一场反围歼战,因此将反攻的主要方向放置在仍然处于盟军控制下的第戎,计划从那里派遣重型部队突破GLA的拦截、解救被围在圣维的法国第4步兵师,重新打开通往贝桑松的道路;另外一路震慑性质的反攻则在吕克瑟伊莱班发动,意图也仅止于攻下沃苏勒、打破“欧洲军团”对索恩河的封锁。然而盟军中的未来科技公司派却因为此前瑞士战斗的失败(包括米卢斯突出部的失守和伯尔尼防线的陷落,被统称为“第三次瑞士战役”)而力主发动一次围歼GLA进攻部队的大规模作战,虽然其主张最终被驳回、但是仍然使得美国第82空降师被空投到了隆勒索涅以破坏“欧洲军团”的撤退行动、由里昂方向的盟军地面部队予以接应。        

        4月30日,盟军的反攻就在GLA对贝桑松的最后总攻黯然收场的时候开始——美国第101空中突击师为首的强大援军从第戎出发、越过索恩河直扑英国第7装甲旅对面的“欧洲军团”阵地,在数天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不小损失的第13坦克师经过了短促的抵抗之后就不得不向南撤退;接下来将法国第4步兵师包围在圣维的GLA军队也无力抵抗盟军的强大攻势,放弃了贝桑松以西的阻击阵地。围攻贝桑松的“欧洲军团”主力在丧失了城西的阻击阵地、并且得知美军第1骑兵师为首的另一支盟军援兵突破了吕克瑟伊莱班防线而直趋沃苏勒之后,也收拢了自己的部队向瑞士撤退。从前线出击的两路盟军在5月4日成功于贝桑松以西会合,歼灭了部分来不及从索恩河封锁线撤退的GLA殿后部队,重新稳住了中线战场的形势。但第82空降师在隆勒索涅的紧急空降却为这次胜利抹上一层黯淡的色彩——4月20-21日准备从索恩河西岸进攻第戎的“欧洲军团”后备部队在先头的两个师遭到冷冻战术重创之后就陆续撤回了索恩河东岸,第82空降师的伞降区域正处于他们的驻防阵地上。虽然盟军原本就计划利用这次空降牵制住这些后备部队以扩大贝桑松解围战役的战果,但是第13坦克师“萨拉丁”迅速从多勒方向撤回却改变了双方实力对比,第82空降兵师由于缺乏足够的重型武器而在GLA的坦克面前伤亡惨重,最后仅有一半左右的部队得到里昂方向上盟军的接应而成功逃生。        

        “第三次瑞士战役”之后的贝桑松围攻战以盟军的胜利而告终,“欧洲军团”攻入法国腹地的计划破灭了。但是盟军自身也在这场战役中受到惨重损失,并且被迫将原计划用于新一轮反攻的部队调过来填补中线战场的防御漏洞;GLA的进攻计划虽然破灭,不过拖延盟军在北线或者南线行动的战略目的却已经成功达成。贝桑松战役结束之后,盟军取消了2052年上半年度的大规模进攻计划,转而重新开始部署中线战场上的日内瓦防线和贝桑松防线,西欧战场转为暂时的沉寂。        

        六、“弄假成真”        

        “上帝在你面前关上一扇门,往往会在你身后打开一扇窗。”虽然马克思主义主张无神论,但是并不妨碍苏联人来实践这句谚语。当盟军在西线的反攻计划被“欧洲军团”发动的“第三次瑞士战役”搅得乱七八糟的时候,红军准备向东线下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正在忙于将他疲惫不堪的战略预备队从波罗的海沿岸调遣到瑞士、意大利、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终于了解到盟军和红军暂时都缺乏足够的运输船和登陆艇来组织一次在波罗的海沿岸实施的、规模在百万人以上的两栖登陆之后,GLA就开始将防御重心向南转移——于是库可夫元帅这次决心在北线动手了,目标是波兰。        

        在经历了从2051年5月那次气势恢宏的佯攻、11月从匈牙利方向发动的虎头蛇尾的攻势以及蔓延了整个冬天的“波罗的海登陆”谣言之后,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中不断遭受各种小规模袭击、渗透、火力侦察等等骚扰的“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终于彻底的麻木了:过去一年的作战中,红军所有大规模的攻势都是在南部发动的,针对波兰进行的无数次“大规模作战准备”都被事实证明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欧洲军团”东线部队上到阿布·亚辛大将、下到普通士兵都认为苏联不可能直接对波兰发动进攻,至少是在他们与盟军在意大利会师之前不可能,整个东线部队的警惕性和备战水平也就随之大为下降。而在红军方面,欧列格率领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已经将狂热的作战欲望压抑了整整十个月,而且在多次的佯动备战过程中已经完全熟悉了未来的作战目标、手中的装备等各种情况,在漫长的侦察过程中也摸清了对手的情报、做到了知己知彼。在最重要的实力对比方面:GLA由于将大量部队调往南方(在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损失了大量军队之后,“欧洲军团”不得不将暂无战事的驻波兰部队中的战斗骨干、甚至是整建制的部队调走用于组建新军),其实力已然大为下降;而红军则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补给,新建部队也在不断发生的小规模战斗中受到了磨练,整体实力大大增强了。        

        从2052年的1月下旬开始,苏联就不断在利沃夫、科韦利、布列斯特、格罗德诺、考纳斯和加里宁格勒集结兵力和物资、增设新的仓库基地兵营、强化交通线和基础设施(这类行为在2051年4月以来都在缓慢的进行着)。虽然这些行动一度引起了GLA的警惕(尽管是“司空见惯的警惕”),但是很快就被认为是“波罗的海登陆行动”的策应作战,等到“波罗的海登陆行动”被证实是子虚乌有之后、就连这点警戒心都丧失掉了,“欧洲军团”驻波兰的部队只是保持着形式上的战备状态而已。就在对手这种致命的疏忽当中,苏联部署在加里宁格勒、立陶宛、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北部的部队完成了自己战前的准备。        

        七、突袭波兰        

        2052年5月27日,当阿布·亚辛和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满怀忧虑的注视着苏联对希腊和斯洛文尼亚的稳步进攻的时候,红军向波兰释放出了筹谋已久的一击:无数V4战术导弹从隐蔽的前线发射阵地上拖着长长的尾烟腾空而起,在GLA坚固设防的工事上猛然炸响,将那些措手不及的敌军士兵连着他们所凭依的掩体一起炸得粉身碎骨;成群的苏联轰炸机和基洛夫飞艇在米格战机的伴随下发出气势汹汹的轰鸣,向着“欧洲军团”投下了不祥的阴影和数不清的炸弹导弹,无情的覆盖了对手的防线、基地、营房、仓库;混合编队的坦克与步兵战车、战斗机甲组成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洪流,紧跟着大队的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涌向了敌人的阵地……完全处于猝不及防状态下的GLA防御部队在红军凌厉的首轮打击下就丧失了制空权与第一道防御阵地,数不清的士兵和装备都在漫天的炮火下化为残渣,密布的炸弹陷阱和各种障碍物、堑壕都被火力准备所彻底摧毁,而少数在远程打击下存活的电子干扰车也在第一时间就被红军的导弹精确清除。“欧洲军团”的第一道防线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被完全突破,红军的突击部队向着第二道防线高歌猛进。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GLA的防备意识多么松懈,他们的战斗经验却不会随之减退、一年多时间内辛苦构筑的防御体系也不会凭空消失。2051年春天盟军在西欧修筑的大纵深防线、以及2051年5月苏联对波兰的突袭给“欧洲军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他们对波兰境内的防御系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首先就是将防御重心后移,第一道防线仅用于警戒和阻滞,防御重点设置在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防线上;其次是重视工事的隐蔽性和坚固程度,尽可能提高驻守其中的士兵和装备在对手优势火力覆盖下的存活率,为此挖掘了大量的地下掩体和交通壕;第三是在苏军可能发动主要突击的方向上预先埋伏大量的机动部队,以城市、森林或其他适宜于隐蔽的复杂地形为依托构筑待机阵地,避免防线被一次性突破。尽管红军远程火力的射程和精确度远远超过了GLA在2051年春天对西欧盟军防线进行的火力准备,其航空兵的打击能力也强过主要依靠大量的超轻型遥控战机压制、消耗对方防空系统的“欧洲军团”空军,但是也无法一口气打穿GLA的多道防御体系并击溃其反击部队——欧列格的老部下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及其配属的其他部队就在比亚瓦—波德拉斯卡地带陷入了与“欧洲军团”的激烈缠斗当中,这支一度在六天内打到华沙城下的劲旅虽然刀锋依旧锐利、可也没能一下切断GLA设置的重重阻碍。而就在这支苏军与“欧洲军团”的防御部队杀得昏天黑地之际,阿布·亚辛则快速朝这个战前就设为重点防御地段的方向上投放支援部队,决心要将苏军的进攻矛头死死阻截在边境地带、不给他们任何突击后方工业区的机会。除了从布列斯特方向上进攻的苏军遭遇顽强抵抗之外,进攻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苏军也与遇到了类似的情况——绵密坚固的防线、战斗意志顽强的守军和源源不断的GLA援兵使得红军在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之后没有很大的进展,基本上被拦阻在第二道或者第三道防线上。        

        八、大包围        

        老谋深算的库可夫元帅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么一招:正当阿布·亚辛源源不断的向这三个战前划定的“重点突击方向”上集中兵力、无意之间将“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向边境调动的时候,红军在战线北部和南部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开始从两翼摧毁GLA在波兰构筑的防御体系。在北侧,干涉战争时期曾经把白军和干涉军杀的心惊胆战的波罗的海舰队第336独立近卫海军陆战旅在无畏级战舰、阿库拉潜艇、磁暴快艇和牛蛙战车的掩护下出敌不意的突袭了格但斯克,不等守军反应过来、从加里宁格勒出发的红军地面部队就突破了“欧洲军团”的边境防线杀过来接应,一举拿下了这个GLA北部防线的核心枢纽和维斯瓦河的入海口,为红海军轻型舰艇冲入维斯瓦河、切割“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后方交通线创造了条件;而趁着GLA部队急忙去反攻格但斯克之际,从立陶宛南部和加里宁格勒东部杀出来的苏联波罗的海方面军扯碎了“欧洲军团”混乱不堪的防线快速向西南推进,目标直指比亚韦斯托克守军的后路、同时也威胁着华沙的北部。在南侧,红军再次以最快速度拿下了热舒夫(GLA原以为红军是不会首先进攻这个可以受到斯洛伐克集群掩护的方向的),迅速在波兰南部竖起了一道阻拦“欧洲军团”驻斯洛伐克部队北援的屏障,接着红军的机动部队就向着北方的拉多姆全速进军,兵锋所指正是卢布林守军的后路、另外还威胁着华沙的南部。一个囊括了整个波兰领土、矛头指向华沙的巨大钳形攻势隐隐成形,而一旦钳子的两个尖端在华沙合拢,那么被引诱到波苏东部边境地带的GLA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就将陷入一个巨大的双重包围圈当中(从立陶宛南部和乌克兰北部出动的红军除了进行大纵深迂回之外,还分别对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守敌进行了浅纵深的侧击迂回),边境地带的“欧洲军团”部队此时即使想要撤退、也无法摆脱红军正面三个强大的突击集团(隶属于白俄罗斯方面军)的全力进攻,完全被牵制在既设阵地上不能动弹。        

        又一次上了大当的阿布·亚辛反应同样不慢,展现出了与其地位相符的决断能力:命令斯洛伐克集群立刻向热舒夫进行反攻,目标就是打破南线苏军设下的防线、切断企图向北迂回的苏军的后路,此外斯洛伐克集群的快速部队要从山区基地出发向克拉科夫和塔尔努夫全速推进,与苏军突击华沙的部队争抢时间;命令驻守什切青的预备部队(原战略预备队的一部分,最初用于防备波罗的海登陆,战略预备队南调后暂时还没有行动)迅速东援,一路沿公路向东南推进救援比得哥什、避免红海军利用这座城市为基地沿维斯瓦河切断交通线,另一路不顾红海军重型战舰的炮击沿海岸公路反攻格但斯克,尽可能牵制红军在北翼的力量、为边境地带的主力争取撤退的机会;命令原计划支援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部队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展开、固守重要交通线以保障前线主力的撤退,并且阻击苏军的迂回部队;命令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主力且战且退、向华沙收缩,比亚瓦—波德拉斯卡方向的主力等待两翼撤退到一定程度后再行西撤。如果这个部署能够完成,GLA就能够以华沙为核心重新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防御体系,并在南方得到斯洛伐克集群的有力支援;届时红军虽然仍有可能从北部进行迂回、对后方工业区造成一定损害,但那也可以通过驻德部队的反击来加以阻碍。这个计划实际上是2051年5月时“欧洲军团”防御波兰的部署的翻版,因此还是具有相当的可行性、一旦成功实施就可以让红军这次规模宏大的进攻以一个黯淡的结局收场。        

        可问题在于GLA驻波兰部队已经没有了一年前那种准备程度了,连续失败造成的士气低落、精锐力量被调往南方新建部队、防御重心和物资供应向南转移这些问题集中爆发的结果就是“欧洲军团”无法像一年前那样迅速准确而强力的执行命令。GLA的固有弱点还没有被完全克服、这些新的问题又拖累了命令的执行水平,其结果就是阿布?亚辛大将在指挥部内制订的计划无法得到有效地实施——从什切青出发的援军,一部分在沿海公路遭到了红海军和海军航空兵的凶狠轰炸、半路上就完全溃散,另一部分则在比得哥什遭到了红海军陆战队和轻型舰艇的迎头痛击、虽然占领了城市西部却无法继续前进也无法封锁维斯瓦河;从斯洛伐克出击的反击部队被拦截在热舒夫无法前进一步,在红军的磁力干扰和天启坦克面前损失惨重,而沿克拉科夫和塔尔努夫北进的部队运气倒是更好一些、没有被红军航空兵击溃,但是他们在桑多梅日和奥斯特罗维茨的战斗中连续两次被红军地面部队所击退、虽然牵制了一部分红军却无法阻拦其主力继续攻向华沙。最激烈的战斗仍然在比亚韦斯托克、比亚瓦—波德拉斯卡和卢布林爆发,那里的“欧洲军团”承受了更加巨大的压力,三个方向的红军主力突击群都投入了全部的兵力、连续突破多支GLA后卫兵团的防御死死咬住了对手的大部队,坚决不放这些敌人回撤华沙。        

        惨烈的战斗持续到6月28日,筋疲力尽的“欧洲军团”比亚韦斯托克集群、比亚瓦—波德拉斯卡集群和卢布林集群终于被连续不断的作战拖垮,再加上突破了层层阻击的南北两翼浅纵深迂回部队先后赶到战场发起侧击,终于让这三个GLA主力作战集群崩溃在撤回华沙的路上。虽然红军从东侧发起进攻的白俄罗斯方面军也非常疲劳、无力进行下一步的作战,可“欧洲军团”驻波兰的核心力量已经被歼灭一空,再也没有什么足够大的部队能够用于华沙的守卫了。而华沙失陷之后,散落在波兰北部奥尔什丁、托伦地区和南部拉多姆、凯尔采地区的GLA剩余部队也将被红军各个击破——这之后的最好情况,也是“欧洲军团”调动援兵以波兹南、弗罗茨瓦夫和克拉科夫为核心建立起一条保卫捷克和德国边境的缓冲防线而已。        

        为了尽可能延缓华沙陷落的时间,GLA的残余部队组织了最后的挣扎:奥尔什丁附近的“欧洲军团”拼凑起了一支装甲部队和为数不少的机械化步兵,对波罗的海方面军过长而且暴露的补给线发动了突袭,迫使该方面军抽调原计划用于突击华沙的几个坦克师回头迎战;在托伦地区的GLA部队猛攻比得哥什的红海军陆战队,使其不能窥探波兹南;在拉多姆和热舒夫,斯洛伐克集群的部队向着这两个地方的红军发动了最后的自杀突击,使得红军不能从南面过快的逼近华沙。凭着最后一点坚韧的战斗意志,“欧洲军团”让红军多付出了一些代价、并且不得不在进攻华沙的道路上停下来应付这些意料之外的战斗,这就使得来自德国和捷克的援军有足够的时间构筑新的缓冲防线。        

        7月12日,红军经过一些并不是很激烈的战斗之后扫清了残存在华沙城内的一小批GLA士兵,解放了这个波兰的首都。此前“欧洲军团”发动的反攻已经在苏联优势地面部队的围攻和空军的轰炸下被彻底粉碎了,在华沙北部和南部、西部地区分别组织了几场围歼战之后,红军完全肃清了平原上的GLA残余部队——这要感谢在白俄罗斯境内整编重建的波兰人民军、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得到了完全的发挥。至此苏联已经完成了对波兰大部分地区的控制,歼灭了“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并且迫使GLA在一段更加漫长的战线上部署他们的防御。        

        现在,“欧洲军团”的东线部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名存实亡,从2051年5月到现在,有两百万名GLA士兵和数不清的大量技术装备、战略物资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和波兰完全损失掉了。阿布·亚辛因为多次出现重大的失误而被免去了军职,不过即便是找了这么一个代罪羔羊、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依然不得不亲自操心现在已然是大大延长了的东欧战线,并且拼凑新的部队来负责这些新战线的守卫。除了继续建立那些因为骨干大量损失而显得越来越不牢靠的新部队之外,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还取消了战略预备队的编制,把这支因为战略指挥上的失误而被调动的东奔西跑、最后却甚少发挥作用的部队分散开来加强各危险地段的防御工作。好在苏联也必须重新恢复它那些在波兰战役中十分疲惫的主力兵团,并且负责进行波兰境内的战后建设工作以及修建新的前线基地,在八月份和九月份都不准备进行大规模的纵深突击,这样“欧洲军团”还有一些机会来恢复实力——尽管再怎么恢复也不可能回到一年半之前那样的盛况了。        

        九、乘胜追击、扫兴而归

        不过无论部队多么需要休整、新解放区的重建工作是多么的急迫,苏联都不可能彻底放过2052年夏季出现在波兰地区的大好形势——只要成功进行几次中等规模的战役就能把GLA匆忙构筑的新防御体系击溃、进而威胁“欧洲军团”的工业中心德国。尽管这种行动很有可能将GLA的主力吸引到东线,但是克里姆林宫和库可夫元帅都认为这种程度的风险还是非常有必要冒的——毕竟如今解散了战略预备队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可以得心应手的调动那么庞大可怕的机动兵力了。        

        于是在7月18日,波罗的海沿岸的红军部队就结束了短暂的休整、重新转入进攻的态势。这次进攻的主力部队是从格但斯克出发的第22集团军,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扫清从格但斯克—什切青—比得哥什三角地带中的残余“欧洲军团”部队、为苏军下一步进攻什切青打好基础。这场战斗进行的较为轻松,不仅由于这一地区内GLA仅有几个较大然而残破的基地可作依托、除此之外就只有大量的散兵游勇,而且还因为红海军和盟军大西洋舰队在波罗的海南岸联合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对岸火力支援行动、甚至对什切青湾内残存的“欧洲军团”海上力量进行了针对性打击。所以在7月18日进攻开始后不到两周的时间内,以近卫机械化第八军为先锋的第22集团军就轻而易举的完成了任务,在一系列中小规模的战斗中摧毁了GLA在这一地区内的残余兵力、直逼什切青城郊。轻易取胜的事实让红军当中出现了骄傲自满的冒进情绪,认为应当向波罗的海沿岸增强三到四个精锐的集团军、在海军的支援下直接攻下什切青,并且进一步从北面向柏林进军。        

        1945年的崔可夫将军曾经有过类似的论调,但是好在这种极为冒险的计划刚一提出就被朱可夫元帅所阻止。而这次的情况也是一样,库可夫元帅认为从这样一条狭窄的战线上向戒备森严的柏林地区发动进攻是非常危险的,即使侥幸获胜也很有可能被“欧洲军团”从西部调动过来的援兵和驻守在波兹南的重兵集团包围歼灭。因此驻波兰苏军的主要目标是派出部分兵力摧毁GLA的波兹南集群,再次打乱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防御部署、为苏联下一步对德国的攻势扫清道路。对什切青的压制更大程度上是将“欧洲军团”的援兵向北吸引,从而为攻打波兹南创造有利条件;由于这次进攻红军只能出动为数有限的部队,胜利的希望就寄托于战役发动的突然性上面,第22集团军的作战同时也掩护了红军突击部队在比得哥什的集结。        

        2052年8月8日,红军对波兹南的进攻开始了。按照参战的红军坦克手和步兵们战前的设想,他们只会遇到疲惫的GLA士兵在简陋工事中进行的微弱抵抗,也许在攻打波兹南城市的战斗中将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最终肯定将会取得胜利。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虽然因为判断失误而遭受了几次惨重的失败,可他自己依然是一个指挥了2050年横扫欧洲的大进攻的杰出统帅,在他的注意力回到波兰之后就立刻显示出了这一点——既然苏联和盟军在波罗的海上都没有足够的船只用于两栖登陆,那么攻下什切青并以此为后方来进攻柏林就是完全无谋的行动(失败的话无法通过海运撤军,即使胜利也很难运入足够的补给),那么下一步苏联的行动就必然针对相对暴露的波兹南突出部展开、以摧毁正在构建的新防线。得出这样的判断之后,“欧洲军团”削弱了丹麦与荷兰的防线、抽调出大量机动部队进入波兰,这些部队都拥有大量的坦克和火炮、并且得到了GLA残余空军力量的支援;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斯洛伐克山区驻守的部队趁着苏军兵力逐渐向西转移的时机积极筹备新一轮的反攻行动,意图夺下华沙、将驻波兰的苏军拦腰截断。        

        在GLA预先做好了大量准备工作的情况下,进攻波兹南的苏联红军第6集团军和坦克第4集团军就吃了大亏:他们的进攻方向上确实没有什么“欧洲军团”的坚固预设阵地,不过却遭遇了大量GLA装甲部队的凶猛反扑。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波兹南方向上投入的坦克部队装备了大量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铁马”卡车炮、“散播者”毒素车,这都对红军引以为豪的钢铁洪流构成了严重威胁;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西线久经战火锤炼的战术空军部队也投入了这次交战当中,极大限制了红军优势支援火力的发挥。发现情况不妙的苏军准备撤退的时候,GLA在其来路上埋伏的炸弹陷阱和自爆卡车就给苏军部队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坦克第4集团军下辖的坦克第133旅和歼击第5旅在伏击战中全军覆没,加上此前与“欧洲军团”正面交战造成的损失,苏军在比得哥什和托伦方向上已经丧失了进攻能力。与此同时,GLA在什切青方向上也发动了反攻,当盟军和苏联舰队受到“欧洲军团”战术空军部队的轰炸时,滞留在什切青城郊执行牵制任务的第22集团军也遭到了敌方的猛烈进攻。失去了海空军的支援、第22集团军在兵力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只能向格但斯克方向边打边撤,只是因为近卫机械化第8军在不利条件下出乎意料的活跃,GLA才没有能够在格但斯克方向取得什么重大的进展、红军至少保住了比得哥什的北翼。        

        对波兰西部进攻的失败震动了苏联前线指挥部,他们匆促决定将集结在华沙周边的红军主力向西调动、意图震慑“欧洲军团”的反攻行动并稳定华沙以西的局势。然而在8月20日,当红军主力大举西进之后,克拉科夫方向上的GLA斯洛伐克集群突然出击——尽管他们距离华沙的路程要远大于刚刚抵达文奇察—科宁地区的苏军,但是他们的行动极其迅速,在南部苏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穿越其防线夺下了凯尔采,对华沙构成了直接威胁。倘若华沙陷落——哪怕只是暂时陷落——都会使得红军储存在那里的大量物资彻底被毁、并且完全打乱苏联在波兰的重建计划与休整计划,部署在波兰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和波罗的海方面军也许到2053年春天都未必能够完全稳定形势、进行反攻。        

        在这个危急时刻,经过整编重建的波兰人民军发挥了巨大作用:他们不仅摧毁了“欧洲军团”先遣部队在战线后方进行的各种破坏行动,而且还在拉多姆直接与GLA的斯洛伐克集群进行激烈的正面交战。以2047年大起义时最后一批撤出波兰的人民军第11步兵团为骨干编成的波兰人民军第4集团军在拉多姆布下防线,顶住了“欧洲军团”快速部队的猛烈突击,为红军主力回援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等到斯洛伐克集群的主力部队穿过南方苏军防线上的缺口赶到拉多姆时,苏军援兵也完成了华沙周边地带的布防,考虑到这时已经无法得到斯洛伐克山区中空军基地的支援、以及后路可能被反攻的苏军所截断,GLA最终放弃了从南方攻打华沙的计划而迅速撤退。2052年夏季作战至此告一段落,苏联守住了华沙、使得自己的休整计划和重建计划能够继续进行,然而库可夫元帅摧垮“欧洲军团”新设立的防线的意图却落空了、对波兰西部和南部地区的控制力也有所下降,GLA则争取到了巩固新防线的时间。        

        十、两难抉择        

        虽然苏联不打算在2052年的夏天大动干戈、而且红军在波兰实行的局部进攻也遭到了失败,但是盟军却认为这是一个发动反攻的好机会。法国的雷诺·里昂上将(他接替了倒霉的斐迪南·沃邦,后者作为未来科技公司派的将领、必须为“第三次瑞士战役”的失败而负责)根据五月以来从北美和英伦三岛支援的兵员和物资的数量而提交了一份详细的作战方案,准备首先歼灭盘踞在荷兰北部地区的“欧洲军团”守备部队、为下一步对鲁尔区的反攻清除侧翼威胁。考虑到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已经解散了战略预备队并将其分散到各条战线上进行防守、以及丹麦作战之后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在北海的完全制海权,宾汉元帅和美国方面的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表示支持这一计划,盟军新一轮的反攻浪潮即将席卷荷兰北部。        

        GLA的情报人员很快就向“欧洲军团”总部提交了关于盟军准备反攻荷兰的报告,但是此时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却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对策,因为他手头的兵力正处于衰竭状态——发生在意大利和丹麦的危机使得GLA疲惫不堪,“第三次瑞士战役”带来的短暂喘息机会又被波兰战役的惨败所葬送,“欧洲军团”的元气已经被消耗殆尽。目前的情况是GLA正处于两难状态:不放弃荷兰北部,就意味着获得增援的盟军能够歼灭据守这一地区的守备部队;放弃这一地区,则会使得盟军能够毫无顾忌的进攻鲁尔区、这种攻击并不是逐渐丧失自己以往所依赖的优势的“欧洲军团”所能够抵挡的。        

 

本日更新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话说看到闪光有人催更,很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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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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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2054年欧陆战记(下)        

        一、一石激起千层浪

        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最终做出的决定是撤出荷兰北部地区、尽可能保存手头掌握的精锐力量。这一决定受到了手下大部分军官的质疑:GLA的数量优势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削弱,那么放弃荷兰北部地区、使得重要的鲁尔工业区更早受到打击,难道不是又使“欧洲军团”在技术上也衰落下去么?对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则以一份向军团内部和中东总部同时发表的、引起了GLA内部一片大哗的报告作为答复: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当我们没有能够在2051年春天突破盟军设置在西欧战场上的防线的时候,‘欧洲军团’就已经丧失了凭借自己的力量单独占领全欧洲的可能。在那之后,盟军和苏联的实力、尤其是它们在2050年5月‘大起义’行动当中遭受了重创的技术实力和动员能力就开始了快速的恢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战况的发展而逐渐抵消了我们所拥有的兵力优势和先手优势。我们曾经希望通过对中欧工业区的占领以对等的提升‘欧洲军团’的技术水平,但是这需要数量惊人的资源与高素质的人员——不仅包括科研人员、技术工人,也包括前线的军官和士兵、甚至是后方的官员。战争局势的发展没有给我们调用这些资源、培养这些人员的时间,因此我们也就无法缩小(或者至少是保持)自己与敌手之间的技术差距。……        

        “……2050年的胜利、以及‘欧洲军团’在西方和苏联两个强大势力面前保有数量优势的有利条件,是以完全挖空GLA在欧洲的所有潜力作为代价的。由于我们对西方国家进攻俄罗斯的结果的错误判断,使得我们在用尽了一切底牌之后仍然不能够在欧洲大陆上取得完全的胜利,这就意味着我们缺乏重建占领区、从占领区中补充自己的能力,无法做到‘以战养战’的代价就是‘欧洲军团’对来自中东大本营的补给的过分需求、以及反过来需要为占领区的安定投入多余的资源。当盟军和苏联发动大规模反攻的时候,‘欧洲军团’与中东大本营之间漫长而效率不足(相对于实际需求而言)的补给线就成了致命的弱点,它使得‘欧洲军团’的每一次作战、无论胜负都建立在自身愈发虚弱的基础上,甚至形成了哪怕是不采取行动、单单是维持自己存在的资源都超出了它所能得到的资源的极为可怕的局面。无论我们的力量有多么雄厚、无论我们可能会打赢多少场战斗,最终‘欧洲军团’都会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消耗干净。更何况2051年以来的作战大多归于失败,而且我们自身拥有的力量在不断强大起来的对手面前也逐渐的显得薄弱了。……        

        “……既不能保有自己原有的优势,也无法发展出新的优势;既无力在自己消耗过度之前解决对手,也无法从占领区中弥补自己的消耗。‘欧洲军团’唯一的出路就在于退守,尽可能保存自己最优秀、最精锐的骨干力量,避免同时与两个阵营的敌人为敌。这一情况不仅限于‘欧洲军团’,我认为这对于整个GLA来讲都是十分重要的。只有专心建设自己的占领区、使得占领区能够为我们拥有的庞大过头的军队提供足够的资源,才能够避免以一个中东大本营的资源来供养全部GLA军队、形成一个可怕的无底洞的局面;只有不同时与东西方两大阵营为敌,才能够让GLA有足够的时间整顿自己的力量、获得专心建设占领区的时间;只有让东西方两大阵营的联盟破裂,才能够使得GLA有机会发展自己新的优势、避免自己与对手之间的技术差距和综合实力差距不断拉大,最终在东西方两大阵营交战的情况下获得重新掌握世界的机遇。……”        

        从放弃荷兰北部地区的战术举措开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这份报告中阐述了自己对于“欧洲军团”乃至整个GLA未来的看法。他主张GLA摒弃单纯依靠以往的数量优势、渗透破坏战术而取胜的思路,转而提高自己的综合实力、在新占领地区中建立能够自给自足的体系、利用东西方两大阵营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而乱中取胜。具体到实践上就是放弃欧洲中部的地区(也包括其他处于类似情况下的战区)、给东西方会师(同时也是分裂的开始)的机会,减小GLA对全世界其他势力的威胁程度以诱使它们自相火并,GLA要提升自己的技术力量待机而动、甚至可以暂时与其他势力中的一两支形成结盟的关系。        

        毫无悬念的,这份报告在GLA内引起无比激烈的争论——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报告不仅遭到以崔克斯博士(也译作斯特拉克博士)为首的原教旨主义者的激烈批判、而且也被一些较为世俗化的元老级军官所反对,除了“跟其他非伊斯兰势力公开的联合无异于背叛”这个“纲领性原因”之外,这些人还认为目前已经不可能期望着敌人低估GLA的实力而坐等敌人分裂、GLA也无法迅速习得敌人的长处。此外,很多“非洲军团”、“南亚军团”和“中东军团”的将领还认为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过于看重欧洲一个战场的胜负,有“本位主义”的倾向;不少政治方面的领导人则无法接受GLA由全球性战略缩减为地区性战略的“退步”。        

        同样,支持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人也有很多,除了“欧洲军团”内部的一批军官外,“中亚军团”、“东南亚军团”和在美洲展开大规模游击战的“美洲先遣军团”也表示了同样的态度。由于对敌人和现状的认识更加直观和深刻,科塞德王子(也译作阿萨德亲王)及其掌管的情报、经济、技术(全部的民用技术和相当一部分常规军用技术)等部门对这份报告表示了极大的支持,他们认为“欧洲军团”目前的处境也同样是整个GLA所面临的重要问题,欧洲的失败不是孤立的、偶然的失败,而是GLA各部分正在面临的、或者迟早要面临的共同命运,所以GLA必须进行全面的改革。        

        作为“三巨头”的一员,庄斯将军曾经试图弥合这两派之间的冲突、避免GLA陷入致命的分裂状态。但是在争论过程中,崔克斯博士过于咄咄逼人的态势和科塞德王子多年外交工作练就的圆滑手腕逐渐影响了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庄斯将军,使得“改革派”的声音在GLA内部形成了很大的规模。尽管到最后摊牌阶段,崔克斯博士无可比拟的至高威望与权力(这也与GLA总部位于“中东军团”控制下的耶路撒冷有关,而且另外两个权力中心麦加和麦地那也位于“中东军团”辖区内)、以及庄斯将军为了维持一个完整的GLA所做的妥协使得保持现状的意见在GLA内部占了上风,不过GLA分裂的种子已经埋下,GLA内部固有的、一度被压抑住的各种矛盾也渐渐开始浮上水面(例如技术官僚和宗教官员的矛盾、教派矛盾等等)。为了压住这股动荡的潮流、稳定GLA总部的权威,崔克斯博士对整个GLA进行了一番动作颇大的整顿。由于崔克斯博士本人政治经验的缺乏,这次整顿虽然暂时稳住了局势、但是带来的损伤却严重的过了头,其中甚至发生了两次最恶劣的叛变事件——其中一次是发生在埃及、一名倾向于科赛德亲王的军官发动了兵变,另外一次则是在中亚、一名GLA军官直接率领着他的部下和一个重要的基地向中国军队投降。虽然这两次事件都很快被仍然忠于GLA总部的军队快速平定了,但是它们带来的巨大冲击却仍然存在着、甚至可以说极大的改变了三战的进程。        

        二、双方的打算        

        不过这些事情跟目前“欧洲军团”面临的局势就没有多大关系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向耶路撒冷发送这份报告的时候也许没有幻想自己的主张会得到GLA总部的完全赞同,可这不妨碍他从荷兰北部撤退大部分军队、只留下最低限度的迟滞兵力。而在科塞德王子私下向他表示支持的时候,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就决心至少在“欧洲军团”的范围内实践自己的计划、从德国向南撤退——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在8月27日,准备了足足四个月的盟军发现他们费尽心机要攻克的荷兰北部地区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GLA劲旅了,盟军前线部队只花了大约四天时间就完全收复了荷兰全境,当然他们接手的是被GLA彻彻底底的破坏过的、充塞着大量难民的地盘,“欧洲军团”是不会轻易将一块土地交出来的。        

        从荷兰北部撤退使得GLA缩短了战线和补给线,在汉堡、不来梅、汉诺威三角地带集中起了一支相当强大的军团,同时巩固了德国西北地区和北部地区的防御。如果盟军对鲁尔工业区的首波攻势中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切断鲁尔区北部与这一重兵集团之间的联系、并且建立起足够坚固的拦截阵地的话,“欧洲军团”仍然能够借着这样一支机动部队从北侧严重威胁盟军对鲁尔区的钳形攻势。在这种情况下盟军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大的战斗就收复了荷兰北部地区,可他们不仅要恢复基础建设、安顿难民,还要针对GLA重整后的防御系统来调整自己的部署,于是进攻鲁尔区的时间就被大大拖延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获得了在整个德国进行撤退行动的宝贵时间,而他也充分的利用了这段时间——“不给敌人留下一颗螺丝钉!”这就是2052年夏末“欧洲军团”在德国进行撤退活动时流传的最著名的一句口号。        

        当然,盟军是不可能眼看着GLA将德国拆成一片白地的,他们必须抢在“欧洲军团”完成他们的计划之前攻占中欧。鲁尔区无论受到多么有力的侧翼掩护,都势必在短时间内成为盟军下一步全力进攻的目标。罗伯特·宾汉元帅和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清楚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GLA在德国西部设置的防御体系、最好是在这一防御体系内歼灭“欧洲军团”最优秀的作战部队,以免他们退守阿尔卑斯山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出于贝桑松反击战(也就是“第三次瑞士战役”结束后盟军发动的反攻)的经验,盟军计划向GLA防线后方空投大量拥有重型装备的空降部队、利用己方强大的空中优势在敌后直接部署一个重兵集团,然后配合从正面进攻的部队前后夹击消灭对手。为了执行这个计划,盟军投入了大量的空中力量、并且将几乎所有的世纪轰炸机改装成特别运输型号(也就是说改装成能够空投战车等重武器的型号),这就意味着盟军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他们原有的风格——不使用铺天盖地的波浪式进攻,而是突袭关键节点和切割重要交通线。毫无疑问这对于“欧洲军团”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这使得他们设置的绵密防线将在战斗中遭受针对防御枢纽进行的重点打击,而更多的军队则会被分割在他们所驻守的防线上,GLA兵力上的优势将无从发挥、盟军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突破他们的防线并将最多的敌人围歼在这一地区——罗伯特·宾汉元帅和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对盟国空军和空降部队抱有充足的信心,认为他们即使无法立刻攻克敌人驻守的坚固阵地、至少也能够让敌人无法通过这些空降兵着陆的区域,也就是瘫痪敌人的机动能力。        

        三、罗兰号角行动(上)——浴血的蒲公英        

        2052年9月16日,盟军在西线发起的规模最大的攻势“罗兰号角行动”开始了:漆黑夜幕的掩护下,上千架世纪轰炸机满载着士兵、装备和物资飞向“欧洲军团”防线的后方,为它们护航的是数量更多的阿波罗战斗机——当然,在这个夜晚倒霉的被分配到执勤任务的GLA毒牙截击机已经在盟国空军此前的突袭战斗中变成了璀璨的烟火;而无论是前线的“欧洲军团”防线支撑点、还是后方的后勤基地与交通枢纽,这时候都在遭到盟军精确制导炸弹、巡航导弹甚至是来自太空的冷冻光束的重点关照;当维和轰炸机与先锋炮艇机在提亚预警机的指挥下为空军部队清理出几条可以安全通行的“空中走廊”之后,大量满载士兵甚至吊装了重武器的运输直升机和武装直升机(这里面甚至包括大量宝贵的冰冻直升机)腾空而起、去接应那些已经在GLA后方着陆的空降兵们……在盟军凶猛狠辣的精确打击和事前渗透进去的特种部队卓有成效的配合下,首批着陆的空降兵们很快就扫清了着陆场附近大部分“欧洲军团”守军,基本上控制了哈姆、伊瑟隆、锡根、科布伦茨等主要空降地点周围的有利阵地,胜利女神看来正满面微笑的向盟军招手。        

        正当第二批世纪轰炸机携带着大量的重型装备和物资盘旋在预定着陆场上空的时候,GLA犀利的反击突然爆发了出来——在那些只有轻武器的盟军空降兵控制的阵地之外,突然有成批成批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飞上了天空。主要精力都放在压制“欧洲军团”各机场上的阿波罗战斗机群猝不及防,竟然被这些性能非常低劣的小型飞机压制在低空,好不容易夺到手的制空权竟然一下子失掉了!而当盟军制空战斗机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重新提升高度摆开战斗队形的时候,却发现中高空此时也是一片混乱:紧随着“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起飞的,是GLA曾经在西线进攻当中大量使用的装满炸药的遥控飞机,它们在地面追猎者雷达车的引导下向正在空中盘旋的盟军运输机群发动了自杀性撞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造成了十分巨大的混乱。经过技术升级的追猎者雷达车能够十分有效的指挥相当数量的遥控飞机发动协同性的进攻,这不仅给空中的运输机群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正准备空投物资和装备的世纪轰炸机飞行员对此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以至于除了遭到攻击而坠毁外、自相碰撞而导致坠毁的也很多)、而且还使地面的空降兵部队士气低落。        

        在空降兵们不顾自己控制区内残存的“欧洲军团”士兵坚守的据点、急于冲出既设阵地去消灭周围那些指挥袭击的追猎者雷达车的时候,GLA的第二轮反击开始了:这回是从盟军阵地内各隐蔽角落中不断地冒出神经毒气,一下子将那些刚才被仓促扔下来的装备和物资、以及运输这些东西的飞机本身砸的晕头转向的空降兵们熏了正着,结果一场无法控制的混乱就在整个阵地内蔓延开来;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在“欧洲军团”士兵仍然在坚守的据点里突然涌出了大量拥有完善防化设备的机动部队,把还没有摆脱毒气影响的空降兵一网打尽。        

        盟军原本计划用于控制各交通枢纽的部队就这样在里应外合的攻势当中迅速被消灭,这意味着分割GLA防御部队的计划失败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重新取得了利用鲁尔地区发达的交通网调动预备队的能力。那些控制着主要着陆场的盟军空降兵(主着落场占地面积较大,周边有那些夺占了交通枢纽的部队担任警戒,因此虽然非常混乱但是损失不大)只能一边加速构筑工事整顿部队、一边宽慰着自己:“欧洲军团”遭受了猛烈地打击,他们不可能迅速组织反攻——而只要拖延到第二天早上,那么盟军空降部队就能够在空中火力的支援下重新形成几个足以拖住GLA机动部队的重兵集团,正面的进攻依然不会受到阻碍。        

        不过这样一个希望也迅速被打破了,“欧洲军团”反击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在盟军还没有完成部队的整顿、各主要着陆场还处于一片混乱当中的时候,GLA的全频段电子干扰就悄然袭来,紧随其后的则是大量的自爆卡车和不停释放毒气的“天蝎”坦克。这轮打击彻底瘫痪了盟军的空降兵,把他们大部分的人员和装备、物资都毁灭掉了,剩下的残兵在次日“欧洲军团”小分队打扫战场的时候不得不举手投降。仅仅一个晚上,盟军寄予厚望的空降兵就和派去支援他们的重装部队一道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战争的形势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被彻底扭转、以至于盟军总部对此根本无法补救。        

        这种诡异的逆转源于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仔细思考了盟军急于攻占德国的作战目标以及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使用的手段之后、精心设计的奇特战术:他没有将全部主力都部署在正面的防御体系和后方的据点当中,也没有把它们置于战区之外以躲避盟军第一波凶狠的精确打击,他仅仅是利用了矿山的坑道和城市的地下系统——在构建这一防御体系的时候GLA就充分考虑到盟军反攻时必然会出现的强大火力所带来的威胁,因此广泛的修建了地下基地:这些基地能够储存大量的物资、军队甚至是重型武器,其出口则被坚固的据点阵地守卫着。结果就是盟军空降兵从天而降之后很快占领了表面阵地,却对这些有着大量后援的坚固据点、以及它们掩护的隐蔽出口束手无策,虽然他们对“欧洲军团”构筑的地下基地有所防范、但是却并没有正确预计到其实际规模(盟军认为这种地下基地规模不会很大,而且也不会恰巧部署在每个着陆场边上,但是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恰恰是利用兵力优势在每个可能进行大规模伞降的地方都建设了地下基地),于是在运输机遭到突袭后一时混乱、被对手里应外合包了饺子。同样的,这些隐蔽在地下基地当中的机动部队因为没有遭到盟军事先的精确打击,建制和战斗力都保持完整,因此能够依靠着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快速突击盟军的主要着陆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同样也是依靠这些地下通道,GLA能够在第一时间不受盟军空降兵和空中轰炸干扰的支援一线阵地的主要支撑点,盟军的空降部队完全是做了无用功。        

        除了一夜之间损失了数量惊人的飞机、空降兵和空运到敌后的重装部队之外,盟军在9月16日发动的进攻还遭到了更惨重的失败:在将大量兵力空投到“欧洲军团”防御体系后方的同时,盟军还将更多的军队投放到浅近纵深的各个支撑点上,例如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科隆、波恩。如果突入GLA后方的空降兵能够在后续的重装兵团以及空中打击的支持下打退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机动部队,那么这些攻入坚固支撑点的盟军就有充足的时间彻底摧毁固守这些城市的“欧洲军团”士兵、把GLA完整的防御体系撕扯得四分五裂。可是现在,这些盟军部队不得不艰难的克服守军的抵抗、并且祈祷从正面出击的友军能够比“欧洲军团”的机动部队来得要快——GLA在很多关键性的建筑里面安装了炸药、一旦盟军夺下这些建筑就引爆它,并且还有大量预备部队通过地下通道赶到这些城市参加与盟军的战斗;而反过来能够给盟军提供支援的空军则遭到自杀飞机的拦截,只能进行火力掩护而很难继续运送援兵。        

        四、罗兰号角行动(下)——生化死雨从天而降        

        经过9月16日夜晚至9月17日凌晨那场反差极大、令人绝望的战斗,盟军唯一获胜的希望就是正面部队顺利突破“欧洲军团”的防线,把那些通过空中突击的方式攻入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科隆、波恩的友军解救出来。盟军的进攻部队分成北、中、南三路,分别从阿纳姆、列日和卢森堡发动攻势,即使此时已经无法一战突破GLA的整个防御体系、至少也能救出友军并且歼灭那些被部署在前沿的敌人。        

        从卢森堡、列日出发的盟军南路军和中路军遭到了“欧洲军团”设置在莱茵河以西的防御部队的拼死阻击,这些守军虽然很难获得后方的直接增援(莱茵河上的桥梁受到了盟军空中力量的严密封锁),但是战斗意志却十分坚定、并且有完备的既设防御阵地作为依托。GLA将他们具有极佳隐蔽性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隐藏在半地下的坦克掩体当中,突然射击盟军的车队、造成巨大损失之后,再利用友军其他据点释放的神经毒气作为掩护、从连通了各个坦克掩体的坦克交通沟中撤走;此外,“欧洲军团”还设置了许多假目标诱使盟军进行轰炸和攻击,然后将真正的部队前出埋伏在盟军进攻的道路上,突然使用自爆卡车(也经常在道路两侧设置炸弹陷阱或者将自爆卡车埋入)进行自杀性爆炸袭击、同时使用大量的毒气覆盖盟军的队列。在“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疯狂干扰下,盟军的侦察行动收效甚微,结果前线进攻部队蒙受了惨重的损失、士气也大大低落下来。当他们在9月20日终于攻入科布伦茨、波恩和科隆的时候为时已晚,GLA已经消灭了利用空中突击方式袭击这些支撑点的盟军先头部队,在坚固的巷战工事后面严阵以待、准备与盟军进行一场代价巨大的消耗战。        

        进展比较顺利的就是北路军,由于控制了荷兰北部、不受莱茵河天险的阻挡,盟军能够在鲁尔区北部展开规模较大的攻势。而且由于“欧洲军团”在这一侧并没有来得及修好像南侧那样完备的防线,技术上占优势的盟军地面部队也就不可能被单纯的伏击战术和全频段电子干扰所阻碍,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之后就达成了作战目标:一路攻占了比勒费尔德和奥斯纳布吕克,构成了阻击GLA援兵的警戒防线;另一路顺莱茵河攻抵杜伊斯堡城下,其先头部队已经突破“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干扰、与被围困的盟军空中突击部队取得了联系。        

        北路军的顺利进展让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踌躇满志,出于洗刷战役第一阶段损兵折将的耻辱的心理(空降作战的主力部队和大部分飞机都属于美军),罗德尼·盖茨计划由实力强大的北路军单独完成围歼“欧洲军团”鲁尔守军主力的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进攻德国北部会导致GLA有时间成功破坏德国大部分地区,从荷兰北部发起攻势是更为有利的,因此北路军实力最为强大)。具体的部署就是在比勒费尔德和奥斯纳布吕克阻击从汉诺威方向赶来的“欧洲军团”援兵,以顺莱茵河东进的部队迅速抢占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以东的城市,首先围歼以明斯特、哈姆为中心部署的GLA机动部队,然后挥师南下从背后袭击依然坚守科隆、波恩等地的“欧洲军团”部队。在罗德尼?盖茨的命令下,盟军没有完全攻占杜伊斯堡、而是重点控制了莱茵河两岸和重要的交通线,加速向杜尔塞多夫、埃森、波鸿等城市推进。        

        此时GLA的主力部队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支被部署在科隆、波恩、科布伦茨方向的莱茵河防线上,另外一部分则按照第一阶段的部署围歼盟军的空降兵和空中突击集群、分散在锡根和明斯特—哈姆地区。所以除了杜尔塞多夫还有“欧洲军团”重兵坚守之外,盟军北路部队进攻的各城市中基本都没有很多的驻军,罗德尼·盖茨得以比较轻松的占据了这些城市,并命令北路军依托城市部署防御以阻止锡根方向的GLA部队北上反扑。这位美国五星上将的如意算盘是盟军尽管兵力上不占优势,但是依托城市在掌握制空权的空军掩护下、重创“欧洲军团”的援兵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无论是从汉诺威出发还是从锡根出发的GLA部队)。        

        可是到了9月23日,北路军各部已经在埃森、波鸿、多特蒙德等城市集结完毕、击退了“欧洲军团”从锡根发动的多次反击的时候,GLA突然向这些盟军据守的大城市密集发射了大量携带生化弹头的导弹!在这轮被“欧洲军团”称为“生化死雨风暴”的饱和式打击当中,GLA使用了大量具有极强反干扰能力、变轨能力的多弹头导弹,携带的生化武器也是经过特殊改进的大威力型号。没有料到“欧洲军团”能够使用这样先进技术的导弹的盟军仓促间只击落了来袭导弹中的一部分,结果大部分命中了目标的导弹立即重创了只进行常规等级生化防护的盟军部队。仅仅三天之后,GLA的地面部队就再次从汉诺威和锡根发动了新一轮反攻、轻易击溃了被极大削弱的盟军防线,几乎歼灭了整个北路军(“欧洲军团”在“生化死雨风暴”当中装填了新式的强效生化武器,具有发作速度快、传染能力强、杀伤力大、存活期短等特征,因此能够在短短三天内极大削弱盟军的力量,而轮到GLA反攻的时候这些生化武器就已经无法立刻伤害有基本防护措施和疫苗保护的GLA部队了)。到了9月30日,北路军残部完全退回其出发阵地,损失了大部分进攻部队的盟军草草结束了这次“鲁尔攻势”;GLA则完全破坏了遭到“生化死雨风暴”覆盖的城市群落,并炸毁了所有的水坝、重新投放了大量长效性的生化武器污染了这一地区,将防御部队撤退到明斯特—哈姆地区布防。        

        五、“欧洲军团”的进步        

        盟军这次反攻鲁尔之所以遭到惨重的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这次进攻的主力部队是来自美国的援军、不熟悉转换了战术的“欧洲军团”,最高指挥官则是美国五星上将罗德尼·盖茨,他自己也没有与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交手的经验;其次,盟军过于倚仗自己的技术和素质优势、而轻视“欧洲军团”在这方面的能力,殊不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2050年之后就致力于提升“欧洲军团”的相关水平(2052年的报告不过是他试图将自己的政策传递给整个GLA而已),这时候显露的成果就是缩小了跟盟军的差距——例如用“追猎者”电子干扰车控制遥控自杀飞机、成功建造“生化死雨风暴”导弹基地等;第三则是盟军的作战意图被完全看破,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进行了有针对性的部署、做出了多个预案,这也是“欧洲军团”总部那些被多次失败磨砺后大大成长了的参谋军官们的得意之作。        

        盟军反攻鲁尔惨遭失败之后,虽然没有遭到GLA的跟踪追击、并且也派遣了以谭雅带队的特种部队破坏了“欧洲军团”所剩不多的新式生化武器(这些生化武器制取的难度远高于GLA通常使用的货色,而且是在科塞德王子秘密派遣的研究人员帮助下制造成功的,所以数量仅够一次攻击,还要调走一部分以供中东总部研究,所以剩下的不多、可以被一次性破坏),但是因为损失了数量惊人的有生力量和技术装备,暂时也无法对德国西部地区进行新一轮的打击,必须等待更多增援部队的抵达。“欧洲军团”则顺利达成了“阻击盟军进攻、保卫通向奥地利的道路,为撤离计划争取时间”的战略目标,并且借助生化武器与洪水的帮助缩短了自己的防线,这样一来欧洲战场上的枪炮声又一次暂时止歇,盟军、苏联和GLA都在为2053年即将到来的新作战而磨刀霍霍。        

        、东欧钳形攻势        

        从2052年8月下旬到2053年1月,近四个月的时间里红军始终在东欧战场上养精蓄锐。一方面,中国和苏联即将进攻伊朗,为了打击这个GLA工业的最大重心、新华约必须集中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另一方面,盟军的鲁尔反攻战役惨遭失败之后、库可夫元帅也认为非常有必要重新评估“欧洲军团”的残余力量,因为红军下一步准备进攻的斯洛伐克山区也同样是GLA苦心经营的坚固阵地、防御能力也许还超过了鲁尔区。为了尽快稳固的控制东欧、同时将自己的损失控制在较小的程度上,库可夫元帅对东欧战区的将领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命令他们做好最充分地准备以干脆利落的攻下斯洛伐克。        

        对于红军来说,进攻斯洛伐克山区的困难在于对方处在以逸待劳的有利地位上、并且依托喀尔巴阡山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苏联无法承担正面强攻所带来的惨痛代价。但是同时局势也有积极的一方面:“欧洲军团”的斯洛伐克集群原本完整的兵力,已经随着波兰和南斯拉夫战局的变化而出现了分散的态势——2051年末红军对克罗地亚的占领已经迫使斯洛伐克集群抽调相当一部分兵力来保卫从巴拉顿湖延伸到的里亚斯特的新防线;而2052年8月对华沙的反攻则又调动了隶属于斯洛伐克集群的大批部队。因此红军总参谋部提出的意见就是尽可能在波兰南部地区和匈牙利消灭斯洛伐克集群的有生力量,削弱GLA守卫斯洛伐克山区的兵力,然后以精于山地作战的部队一举攻下这一区域的“欧洲军团”基地。        

        2053年1月29日,冬日的积雪还没有从斯洛伐克的群山上褪去,沉寂已久的苏联红军就从东欧发动了惊天动地的攻势:在南线,大量苏军扑向的里亚斯特和马里博尔,猛烈的攻击驻守在斯洛文尼亚的GLA军队,包括磁暴快艇在内的少量苏联海军也参加了亚得里亚海北端的战斗;在北线,苏军则对琴斯托霍瓦和克拉科夫展开了攻势,并用空军和战术导弹重点打击弗罗茨瓦夫方向上的“欧洲军团”部队、破坏弗罗茨瓦夫通向东部地区的交通线。GLA情报机构和前线侦察部队的报告显示,除了已经投入战斗的兵力之外,还有更多的苏军在匈牙利的西南和南部、斯洛文尼亚的南部、以及波兰的凯尔采地区进行集结,这些部队的番号隶属于欧列格、摩斯科芬和夏娜指挥的兵团并且拥有大量的技术装备。把这些情报在电子地图上标记出来,就可以看到三个巨大的红色箭头分别从南斯拉夫地区和波兰的凯尔采出发,指向斯洛文尼亚、奥地利和意大利的交界地带,奥地利和斯洛伐克交界地带的维也纳与布拉迪斯哈发,以及捷克东部的布尔诺。一旦完成这个攻势,苏联就能围绕着斯洛伐克构建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欧洲军团”东线总兵力的四分之一合围在贫瘠的喀尔巴阡山里面,而GLA今后再也没有什么“东线”了、其退向南欧的道路也会受到巨大威胁。        

        已经在东线吃足了亏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一眼就看穿了库可夫元帅“调虎离山”的计策:很明显苏军是以战略合围作为威胁,迫使“欧洲军团”的斯洛伐克集群分兵把守南北两条防线、让兵力消耗在平原地带的作战当中,减轻苏军此后攻打斯洛伐克山区的损失。可是这次GLA并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苏联铁了心放弃对德国以及捷克西部、奥地利大部分地区的争夺,那么在付出一定代价的前提下完全能够困死“欧洲军团”斯洛伐克集群的所有兵力、并且瓦解“欧洲军团”整个东线上的所有部队,这样的后果就是GLA从中欧撤退的计划将遭受沉重的打击。这一次看上去库可夫元帅玩的是“阳谋”,利用形势和实力的对比来迫使对手跟着自己的步调行动。        

        七、致命的犹豫不决与过分自信        

        面对苏军在南北两翼施加的越来越大的压力,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有三个选择:第一就是放弃斯洛伐克集群、任由他们被合围在喀尔巴阡山当中,这一选择可以最长久的拖延苏军的行动,但是GLA向南欧撤退的计划将被打乱、大量兵力和技术装备将白白损失掉、整体士气也将大为下降;第二是立即全军从波兰南部、斯洛伐克和匈牙利撤退,这样能够完整的保存大量部队,不过苏军就能够立即发动下一波攻势、同时中欧地区的物资供应与交通就会出现极大混乱;第三是抽调斯洛伐克集群的兵力阻击苏军的攻势、全军且战且退,属于比较中庸的战术。按照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计划,是要选择第二套立即撤退的方案的,可是这个方案却遭到了“欧洲军团”内大部分将领的激烈反对:一部分人是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军团改革计划的,虽然一度被压制下去,现在则又在“中东军团”总部的支持下重新站出来反对(“中东军团”在土耳其和伊朗遭受了新华约越来越大的压力,他们希望“欧洲军团”能够更多的吸引苏联的注意力);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既然鲁尔地区的防御作战取得了很大的成功,那么守住斯洛伐克山区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他们反对不经一战就撤出这么广阔的区域,而决心至少要在这里重创苏军、更长久的保持“欧洲军团”对东欧的控制。军团内部激烈的反对声浪、以及敌方特种部队对捷克和德国东部地区物资仓库与交通线的大规模破坏(执行这一行动的是雇佣军下属的特战部队,由著名的特战英雄燕妮指挥),最终迫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只能选择第三套方案。考虑到斯洛伐克集群原本驻守的喀尔巴阡山基地工事非常坚固、而苏军的部署情况也显示他们没有多余的兵力突袭喀尔巴阡山,因此“欧洲军团”索性撤出了从斯洛伐克调走了大部分的部队用于南北两线的防御,争取大量杀伤苏军的有生力量。        

        随着GLA援军不断从喀尔巴阡山基地开往前线,战场的局势渐渐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北线,欧列格指挥的白俄罗斯方面军由于必须兼顾华沙方向上的防御,因此在攻下琴斯托霍瓦和克拉科夫之后攻击势头出现了明显的衰减,受阻于波兰和捷克边境上的数个城市;而在几天之后,夏娜指挥的南线乌克兰方面军也在维也纳新城遭到了坚决的抵抗,甚至被从布达佩斯方向来袭的“欧洲军团”反突击部队所击退,摩斯科芬倒是率领他的磁暴军团顺利攻入了意大利东部,但随即因为孤立无援而撤回到斯洛文尼亚。察觉到GLA军队不断投入到南北两翼的战线之后,苏军也继续把后备部队和技术装备投入到现有的进攻方向上,并且主动从南斯拉夫地区发动了指向布达佩斯的新攻势、与斯洛伐克集群部署在外围的最后一支主力部队展开激烈的战斗。在这一轮的攻势当中,红军投入的大量天启坦克、V4导弹和磁暴坦克在平原上对“欧洲军团”形成了巨大压力,在米格战机与双刃直升机的配合下、曾经多次引导红军突击部队在GLA的防线上打出危险的楔形插入。为了避免苏军顺势将这些楔形插入扩大成致命的突破口,“欧洲军团”被迫调动更多的“追猎者”电子战车、“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铁马”卡车炮甚至是自爆卡车堵击苏军的攻击,由于距离喀尔巴阡山基地较近、并且有战备通道作为交通线,GLA能够维持这样巨大的消耗、甚至将交换比大幅度拉近,从当时的战况来看是非常接近“严重消耗东欧苏军实力”这一目标的。        

        2053年2月23日,激战了大半个月“欧洲军团”突然发现苏军在南北两线的攻击力度大为增强。比照此前的双方损失情况,即使是始终心存疑虑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也不得不接受“这是苏军本次攻势中最后的回光返照”这一说法,并且调动所有机动兵力驰援遭到苏军进攻的防线。至于作为苏军南北两线巨大钳形攻势核心的喀尔巴阡山基地,由于连日以来毫无动静、而苏军也明显没有多余部队和运输能力来发起攻击,已经被单纯的当作“为南北两线GLA军队提供物资的后方枢纽基地”、并没有受到多少重视。不过恰恰就是在这个大家都不投入注意力的时刻,一支部队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突袭那些措手不及的“欧洲军团”守备队。        

        八、雇佣军的复仇        

        实施这次攻势的部队就是终于完成了正规化转型的雇佣军,这支强大的部队携着复仇的热望从匈牙利东部、波兰东南部和乌克兰境内被认为是兵力空虚的苏联基地当中倾巢而出,向GLA发起了令人震撼的现代化攻势:不同于“追猎者”电子战车简单粗暴的全频段干扰,雇佣军电子战部队精确的瘫痪了“欧洲军团”斯洛伐克集群守备部队的通讯频道和侦察手段,并引导着随之而来的“火雨”式巡航导弹重点打击守军的关键节点;首轮电子风暴与巡航导弹的洗礼尚未结束,雇佣军的“猎鹰”式战机就闪亮登场,用它优越的性能轻而易举的驱逐了GLA的“毒牙”截击机、并且开始打击那些在雇佣军空中堡垒精确打击下残存的地面阵地;当“欧洲军团”的士兵好不容易熬到可怕的空袭结束、还来不及在掩体里喘上一口气的时候,从Do.228式运输机上低空伞降下来的伞兵们就形成了凶猛的压制,掩护那些笨重的“海克力士”重型运输机碾压着地面的普通防御工事强行着陆、然后撤掉“铁幕”能量防护并倾吐出大群雇佣军地面部队;而发现了各重要阵地周围出现了大量强行空降的雇佣军重装部队、正欲调集远程炮兵火力和机动部队发起反突击的GLA前线指挥部,则跟它们麾下的部队一道痛苦的迎接着“蜂巢”火箭炮与雇佣军空中堡垒的双重洗礼……这一整套如同钟表一般精密的战术,是雇佣军在2050年冬天惨败于德国南部的山地战斗后所苦心钻研而得出的、并且吸取了2051年苏军攻打南斯拉夫所获取的经验而制订出来的,在对GLA据守的坚固山地工事的作战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2月24日,安吉莉娅·冯·法莱艾尔就直接指挥雇佣军第一师就占领了山区东部的普雷绍夫和科希策、完全瓦解了“欧洲军团”在山区东部构建的防御体系,解除了雇佣军补给线上的障碍。2月28日,雇佣军主力部队就以惊人的速度在山区东侧重新部署完毕、控制了通向山区内部的交通线和重要高地,GLA东欧战场上最大的后勤中心喀尔巴阡基地已经完全暴露在雇佣军的兵锋之下。        

        这时候想要抽兵回援的“欧洲军团”却发现,此前的激烈战斗已经把他们的大部分部队都吸引到了苏军主攻的几个方向上,不仅距离喀尔巴阡基地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还被苏军牢牢压制在既设防线上动弹不得。波兰与捷克边境方向上的GLA军队曾经尝试着抽调几个师组成快速部队沿战备通道驰援喀尔巴阡基地,却被欧列格敏锐地抓住了调兵产生的防御漏洞,放出了手中最精锐的第113坦克师(白俄罗斯方面军战斗序列中第一个空中突击师)和近卫第36坦克师、一举攻破了作为防御支撑点的格利维采和别尔斯科—比亚瓦,差点也沿着战备通道杀进喀尔巴阡山。“欧洲军团”前线指挥部紧急调动“萨督卡”部队补防、拼命调整部署加强防御的结果,也不过是勉强在红军铁锤坦克和镰刀机甲面前守住了最后据点俄斯特拉发。自此喀尔巴阡基地周围的各GLA作战兵团没有一兵一卒敢于在红军的猛攻面前抽兵支援基地。        

        没有来自周围的GLA援军,雇佣军面对喀尔巴阡基地的守备部队就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计算上技术战术和战斗素质方面的差距,雇佣军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就轻易击溃了丧失先机而且士气低落的守备部队,从普雷绍夫一口气打穿到日利纳和班斯卡—比斯特里察。这就意味着“欧洲军团”东线最坚固的防御地带、强大的斯洛伐克集群驻守的喀尔巴阡基地已经完全陷落,以这一基地为后方在波兰与捷克边境、在匈牙利与奥地利边境、在布达佩斯地区与红军浴血奋战的GLA主力兵团丧失了依托和最重要的补给。到这里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南北两线进攻的红军虽然疲劳而且承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是在士气和补给通畅程度上却不是当面的GLA军队所能比拟的,再加上雇佣军顺着战备通道反向出击,结果导致了斯洛伐克集群各部的最后崩溃。2053年3月16日,库可夫元帅针对斯洛伐克发动的钳形攻势胜利结束,“欧洲军团”强大的斯洛伐克集群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和大部分装备,残部退守布尔诺、维也纳和布拉迪斯哈发,整体上的东线防御战略也调整为固守奥地利和捷克、将波兹南方向上的守军收缩回德国境内。相较于盟军对鲁尔地区的失败攻势,红军在斯洛伐克钳形进攻当中受到的损失要远低于西方军事评论家预估的数字,库可夫元帅虽然无法得到来自莫斯科的更多支援(大部分的兵力和物资被调度到土耳其和伊朗的方向上去了)、此时却依然拥有足够的资本来掌握东欧战场的主动权。同时,完成了正规化转型的雇佣军也出现在东欧战场上,开始准备着手收回自己在中欧地区的传统势力范围。        

        九、“欧洲军团”的战略收缩        

        2053年春天的中欧局势正面临着巨大的变动,GLA、盟军、雇佣军和苏联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仍然占据着德国大部分地区、波兰西部、捷克和奥地利的GLA希望尽可能拖延盟军和苏联的进攻,把主力和从德国本土运走的一切撤退到瑞士、奥地利和意大利;在日德兰半岛与低地三国集中重兵的盟军想要迅速占领德国,有可能的话还要拿下瑞士、奥地利和捷克的西部,争取一个有利的战略态势;雇佣军打算重新控制捷克、奥地利和德国(至少是德国南部),与自己现在占据的斯洛伐克连成一体;苏联则不想把GLA过早的驱离中欧、平白让盟军占了便宜,因此他们的目标是波兰西部、暂时不支持雇佣军对奥地利和捷克的进攻。        

        为了尽快占领整个德国,盟军3月上旬在德国西部进行了一次威慑性的进攻——出于“避免与GLA主力硬碰、减小伤亡”的考虑,盟军这次没有直接从荷兰北部攻打北德的“欧洲军团”重兵集群、也没有走依然受到污染的鲁尔区老路,而是从科布伦茨出兵攻打法兰克福。盟军这一作战行动的目标并不是在德国南部要歼灭多少GLA军队或者占据多少地盘,而只是要威胁一下“欧洲军团”撤往南部的主要道路、借以逼迫其主力加快南撤的速度。面对已经恢复进攻能力(至少是在表面上)的盟军部队,刚刚在东线遭受惨败的GLA不想继续拖延撤退导致夜长梦多。何况德国北部地区现在已然变成了一片白地,所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就下令“欧洲军团”开始从北德撤军:首先将什切青和波兹南地区的军队收缩回柏林、组成一个机动兵团掩护撤退,然后把驻扎在汉堡和不来梅的兵力集中到汉诺威、与部署在明斯特—哈姆地区的守军互为依托;当盟军于3月26日占领汉堡、不来梅,苏联于4月3日占领什切青、波兹南之后,GLA的“柏林机动兵团”再度撤退到马格德堡—莱比锡—德累斯顿一线,与此前驻守在汉诺威地区的友军也形成了紧密联系,“欧洲军团”成功构建了一条暂时还算稳固的“北方防线”,让盟军和苏联两个昔日的敌人在北德会师。与此同时,GLA还借此腾出了相当一部分兵力调往锡根,使得攻占了科隆、波恩与科布伦茨的盟军难以再度威胁法兰克福,保障了“欧洲军团”的退路。至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隔岸观火”的第一步计划完成,GLA在欧洲的处境开始从容起来。        

        正如同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所预料的,盟军和苏联在北德的会师导致的结果就是双方都开始互相戒备,“欧洲军团”的压力大为减轻(白俄罗斯方面军由于不得不将防御重心转向新占领的柏林地区,已经丧失了进攻捷克的能力,“欧洲军团”只需要防备雇佣军即可)。与此同时,关于下一步如何攻打GLA所控制的德国其他领土,盟军和苏联方面也开始不断争吵,由于担心在进攻“欧洲军团”的时候会被对方渔翁得利,因此盟军和苏联都暂时放弃了对德国中部地区的攻势——盟军的注意力开始转向法德边境地带、瑞士甚至是意大利,而苏联则准备完全攻占希腊,条件允许的话还将攻打奥地利南部。        

        十、争夺希腊(上)——萨罗尼加攻防战        

        自从2052年1月上旬红军发动南斯拉夫会战、基本上粉碎了GLA在东南欧的军事存在之后,这一地区就基本上处于僵持状态:为了控制对苏联而言更加重要的东欧和中欧,库可夫元帅没有多余的兵力和物资完成对希腊和土耳其海峡的占领(尽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并没有当时就认识到这一点);“欧洲军团”在巴尔干半岛上最后一批残存的部队、还有从“中东军团”抽调过来保卫土耳其海峡的援军也显然没有力量发动什么反攻。当东欧大部分插上了锤子镰刀旗帜、中欧陷入僵局之后,苏联的注意力就转向了希腊和土耳其海峡。尽管库可夫元帅考虑到GLA对伊斯坦布尔的重视而否决了红海军攻打土耳其海峡的计划,但是拿下希腊却非常有意义:这可以给苏联空军提供足够接近的空军基地用以轰炸土耳其西部地区的城市,大大削弱GLA的工业力量;并且还可以利用磁暴快艇、牛蛙战车这一类两栖装备袭扰土耳其西部海岸,配合苏联在土耳其东部的进攻。        

        于是在2053年4月19日,夏娜·阿肯斯雅成为了进攻希腊的红军的总指挥,她以奥林匹斯山脉为分界线、将红军的攻势分成了两个主要战场:东线的攻击目标是萨罗尼加(塞雷以东的希腊领土在2052年就被红军所占据),苏联需要这个希腊北部最大港市和从它这里伸展出去的交通线来为下一步的进攻提供便利;西线的交通条件较差,所以这一部分红军的主要任务就是从西部包抄奥林匹斯山脉、防止“欧洲军团”依托山势坚持抵抗。考虑到从马其顿地区到萨罗尼加的交通条件要远优于从阿尔巴尼亚到希腊西北地区的路况,红军和GLA都不约而同的把兵力部署的重心放在了东线。        

        5月3日,红军的所有进攻准备都已经完成,夏娜开始推进自己的攻势:在作为主要进攻方向的东线,苏联第57集团军从北面、近卫机械化第4军从东面,在空军第5集团军的掩护下同时发动了对萨罗尼加发动了向心攻势;在西线,苏联近卫步兵第10军、步兵第236师、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则在空军第17集团军的支持下攻打边境上的卡斯托里亚,准备切断“奥林匹斯山防线”上敌军的后路。        

        “欧洲军团”在希腊的指挥官费萨尔·拜伊很清楚,尽管“中东军团”非常重视希腊的防御、提供给自己不少物资和军官,可这并不足以阻挡面前数量庞大的红军:在他看来保卫希腊的关键是在奥林匹斯山脉据险而守,同时在西线切断关键的交通线、使得红军无法包抄自己的侧背。然而“中东军团”是决不允许费萨尔·拜伊放弃萨罗尼加的,那意味着红海军将首次出现在爱琴海(虽然最多只是轻型舰船,大部分是两栖装备)、土耳其西部的工业区将受到红海军陆战队的直接威胁。虽然费萨尔·拜伊对此非常不以为然,但是他无法拒绝中东总部的直接命令,因此只能精心策划如何守住这个倒霉的城市——也就是说费萨尔·拜伊只有期望红军在西线因为交通的原因而不会投入太多兵力、西部防线不至于很快崩溃。由于“欧洲军团”在东欧和中欧与红军的作战中败多胜少,费萨尔·拜伊决心以一场伏击来挽回士气。        

        红军在5月3日的进攻当中,计划以北侧的第57集团军庞大的兵力吸引GLA守备部队的注意力,以东侧的近卫机械化第4军作为奇兵突袭敌军的侧后、动摇其正面防线。这一策略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却并不容易破解——为了分兵把守奥林匹斯山脉及其西侧的退路,费萨尔·拜伊手中能够用来守卫萨罗尼加的地面部队是不可能做到全方位布防的,在保证了北侧防线的兵力足以抗击第57集团军的攻势之后,“欧洲军团”驻萨罗尼加的地面部队就没有足够的坦克和火炮来阻止近卫机械化第4军的推进。对这一点知之甚详的近卫机械化第4军放心大胆的沿海岸交通线快速推进,但是却在森林南部地带的阿斯普罗瓦尔塔遭到了GLA的伏击——给近卫机械化第4军造成最大损失的不是森林当中隐伏的那些数量不多的天蝎坦克、自爆卡车或者毒液车,而是费萨尔·拜伊从萨罗尼加港口秘密调来的“黑船”海上战斗平台!这个GLA海军的前“船坞”利用它携带的十二门重型舰炮给毫无防备的苏军车队造成了巨大损失,而负责空中支援的空军第5集团军则遭到了海蛇警戒艇的迎头痛击。不到两个小时的战斗中,近卫机械化第4军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坦克和步兵战车,狼狈退回了进攻出发地,而正面第57集团军的牵制性攻势也没有任何进展,红军对萨罗尼加的首轮攻击铩羽而归。        

        夏娜·阿肯斯雅并不是一个容易气馁的人,所以她很快调整了部署:既然出奇兵拿下萨罗尼加的计划失败了,那么就依靠兵力兵器上的优势堂堂正正的进攻!空军第5集团军的全部力量都被用来支援第57集团军的正面攻势,崇尚“大炮兵主义”的红军很快利用压倒性的火力优势将对手赶回了萨罗尼加。不过费萨尔·拜伊早就在城内构筑了坚固的巷战工事,并且调动了精锐的“萨督卡”步兵部队负责防御。借着新胜带来的士气,“欧洲军团”连续多次击退第57集团军的猛烈进攻,牢牢守住了萨罗尼加。        

        当东线的萨罗尼加激战正酣的时候,苏联红军在西线的攻势也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也许是由于后方道路并不畅通的原因,苏军对卡斯托里亚地区的攻势始终没有突破敌军的防线。这种胶着的战况一直持续到5月10日,来自希腊南部的GLA援军击破了萨罗尼加西侧的红军封锁线进入城区为止——当这些援军全部进入费萨尔·拜伊的防御圈之后,夏娜命令西线投入作为预备队的近卫步兵第58师,全力突击卡斯托里亚。不同于过去一周以来规模有限的攻势,苏军在这次攻击中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坚决,当面准备不足的“欧洲军团”守军在几小时之内就被彻底打垮,苏军一鼓作气扩大战果,很快就攻占了两个道路交叉点科扎尼和锡阿蒂斯塔。虽然接下来通向特里卡拉和拉里萨的道路依然不是非常通畅,但红军面前已经没有成建制的GLA军队阻挡他们前进了!现在夏娜的意图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利用中东总部对爱琴海安全的担忧将希腊方向的敌军主力吸引到萨罗尼加,然后从西线出兵包抄奥林匹斯山脉、锁住主要山口、将敌军困死在奥林匹斯山脉以北。这个包围圈完成后,接下来进攻空虚的希腊南部就轻而易举了,而为了保障这个包围圈的严密,夏娜还从第57集团军中再度抽出一部分兵力攻占了亚历山德里亚、切断了5月10日“欧洲军团”援军进入萨罗尼加时所走的道路。        

        对于5月10-11日苏军从侧翼捅入的凶狠一刀,费萨尔·拜伊也不算是毫无预感。只不过希腊驻军的后勤补给要仰仗中东总部供给、乃至他手下的官兵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中东军团”,所以对于耶路撒冷当局要求“死守萨罗尼加”的命令,费萨尔·拜伊实际上别无选择,只能尽可能拖延苏军对这一港口的攻击。当苏军充分利用兵力和火力上的优势突破了西线、抄击奥林匹斯防线侧后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手下放弃毫无希望的防御战向南撤退。当骄傲的“萨督卡”部队指挥官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低下头颅之后,费萨尔·拜伊立刻命令驻守奥林匹斯防线的GLA部队立刻向东出击、攻打亚历山德里亚和科林兹罗斯(这时候突破了西线的红军还在向南推进,暂时没有攻打奥林匹斯山脉的意图),目标是趁着红军立足未稳而夺回从卡泰里尼到萨罗尼加的海岸线——如果费萨尔·拜伊从陆路撤退,那么必然无法摆脱红军的追击;控制了这段海岸线、让红军无法在这里布置火炮和战术导弹封锁港湾,则可以令守军利用萨罗尼加港内的大量船只迅速撤退到南部。        

        十一、争夺希腊(下)——解放雅典        

        夏娜没有料到对手如此果断,竟然在援军刚抵达后不久就从海上撤退,对海岸线的控制自然也就没有成功。当红军先头部队终于占领特利卡拉和拉里萨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已经带着他大部分军队在帕加西蒂克斯湾上岸,会合了沃洛斯的守军后向拉里萨发动了一次反突击。红军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由于补给不继,受到了惨重的损失,拉里萨一度失守。不过费萨尔·拜伊也很清楚在这里对抗红军并无地利,因此随即率军继续南撤到了拉米亚,并派军队加强西线阿姆夫拉基亚湾的防御。这里西邻地中海、东邻帕纳塞斯山脉,在红海军驻阿尔巴尼亚的少量轻型船只无法突破塔兰托港GLA舰队封锁、冲出亚得里亚海的情况下是颇有地利之便的,守住它就能够避免红军故技重施再来一记右勾拳迂回到后方。而在东线,费萨尔·拜伊率领希腊驻军的主力背靠帕纳塞斯山脉北麓布防,以拉米亚为前沿防御支点、并据守通向西部地区的树林,同时在马里亚科斯湾的南部和东部部署远程火炮和防空阵地。        

        等到夏娜指挥着红军部队推进到GLA构筑的新一道防线前面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已经基本完成了他的防御部署。鉴于近卫机械化第4军和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先后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士气低落,第57集团军又颇为疲惫,夏娜并不想用强攻的方式来拿下这道防线——“欧洲军团”的希腊驻军把工事修筑的颇为坚固,而红军则是远来疲惫、补给线也延长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库可夫元帅不希望在希腊消耗太多的兵力和物资。到五月结束为止,夏娜只是指挥苏军在GLA的防线前驻扎下来,并且命令尚且具有较强突击能力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而没有下令强攻。        

        6月7日,当“欧洲军团”的希腊驻军认为当面的苏军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后方传来:一批苏军空降部队突然出现在雅典郊外,并且对这个“欧洲军团”希腊驻军唯一的后勤补给中心发起了猛烈进攻!夏娜在GLA正面防线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牵制费萨尔·拜伊的注意力,她真正的杀手锏是空军第5集团军和第17集团军运载的近卫步兵第58师——只要绕过地面上的敌军防空阵地,那么红军的运输机就可以无视在爱琴海上巡弋的“黑船”重型战斗平台、轻松的把部队空投到雅典以北(海蛇警戒艇都被部署在雅典南侧的海面)。这样一来,拥有大量作战物资却缺乏守备部队的雅典就迅速落入了夏娜的手中,尽管“中东军团”从海上紧急调动了一批援军试图夺回雅典,但是这些仓促出动的军队和费萨尔·拜伊派来的反击部队一样都被近卫步兵第58师所击退。部署出现漏洞、而军心又出现混乱的“欧洲军团”希腊驻军,终于被恢复元气的第57集团军和近卫机械化第4军的猛攻所击溃,纷纷逃向南方的帕特雷,随后乘船撤退到克里特岛。至此,苏联控制了希腊的大部分地区,无论对意大利的南部还是土耳其的西部,都构成了重大威胁——欧洲部分的苏军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拿下中欧、将“欧洲军团”的部队全都赶到意大利去。        

        十二、欧洲战线的中场休息        

        希腊战役结束之后,到2054年全球联合阵线分裂之前,欧洲战场上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重大的作战了:在盟军和苏联方面,中欧的会师(不如说是“对峙”更加贴切一些)让两军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彼此提防上,而其他战线上的更加重要的作战(新华约在中东、盟军在中非和北非)牵扯了更多的精力;在GLA方面,“中东军团”在土耳其和伊朗的颓势、“非洲军团”在北非和中非遭到的反击,也让崔克斯博士不得不以赞同改革作为代价、将“欧洲军团”的大量兵力抽调回来用于支援这些战场(此时对于GLA来说,欧洲已经彻底沦为次要地区,他们已经不准备在这里同时对抗两大阵营了)。希腊的丢失加速了“欧洲军团”的撤退行动——从“欧洲军团”自身来看,苏联已经在亚得里亚海上取得了更有利的地位、来威胁自己最后的落脚点意大利;从“中东军团”的局势来看,希腊失守则让土耳其和埃及所受到的威胁进一步加剧。因此从2053年7月开始,“欧洲军团”在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指挥下,逐步放弃三个月之前退守的防线,从德国中部地区和捷克撤退到奥地利和意大利,其中相当多的军队从意大利南部的港口被转运到了战事激烈的北非与中东、巩固那里的防御行动。虽然盟国和苏联都在各自与GLA的交界地带发动了一连串小规模的追击行动,但是“欧洲军团”此番严密有序的撤退、以及对已放弃地区彻底的破坏和污染最终让这些行动没有取得什么值得一体的成果,也让宾汉元帅和库可夫元帅绝了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战役的心思。        

        在GLA从德国和捷克撤退之后,如何划分占领区成了盟军和新华约政治斗争的焦点:在2050年德国和捷克沦陷之前,最后取得正统地位的是支持雇佣军的政治势力(虽然是临时上马);然而在今天,由于盟军和新华约之间貌合神离的尴尬关系、以及雇佣军转投新华约阵营的事实(实际上,雇佣军对新华约——尤其是新苏联提供的大量科学技术和投资,是它能够支撑过三战的重要原因),使得这两个国家的问题变得极为棘手。在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中,三方最后勉强达成了一致:德国暂时由盟军和雇佣军分区占领,苏联将德国东部地区交给盟军、以从盟军手中换取德国南部地区作为雇佣军的控制范围;捷克斯洛伐克成立由捷克斯洛伐克共*党领导的、其他党派共同参政(主要是支持雇佣军的党派)的多党联合政府;奥地利光复后,将由雇佣军加以占领;盟军和雇佣军将向苏联及东欧各国提供大量科学技术、经济援助、工业设备,并负责处理整个德国和捷克地区GLA遗留的生化污染。        

        当落实这一系列共识的各项条约在2054年1月先后签字的时候,三大阵营(盟军、新华约、GLA)在欧洲的对峙局面就这样形成了。这些条约即使是在签订的当时也没有受到什么重大的宣传,参与的各方(甚至包括没有参与签订条约的GLA)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欧洲的战争仍然将在不久的将来重新展开、而目前在欧洲鼎足而立的三大阵营之间的关系将迎来新一轮洗牌。仅仅几个月之后,目前这一切都将在全球联合阵线的轰然倒塌当中完全变上一个模样。        

 

这次不卖关子了,因为欧洲战场后半部分(2054年-战争结束)的设定我还只写了一半……但是明天仍然会有更新,关于东南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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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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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生命线——东南亚战记(上)        

        一、GLA浑水摸鱼——暗流汹涌的东南亚        

        当2050年绿色的狂潮横扫世界之前,人们也并非对GLA的名声一无所知:无论是中东地区风云变幻的政治形势,还是中亚高加索地带层出不穷的自杀袭击,亦或是北非与南亚次大陆上一刻不曾止息的涌动暗流,都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了GLA可怕的魔影。在世界逐渐趋于混乱的大背景下,东南亚地区也不能独善其身——拥有数亿人口、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伊斯兰教徒的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同样受到了新能源浪潮的冲击,内部也绝不缺乏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激进派的影响,它们逐渐滑向GLA一方自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东南亚的局势变更也非一日之功,而是各方势力长期斗争的结果。        

        在21世纪上半期,对东南亚影响力最大的三个国家分别是美国、中国和日本。新能源被发现之后,急于将力量转移到北极的美国对亚太地区的控制有所放松,它的如意算盘是继续挑动东盟和中国之间的矛盾、使得自己能够从亚洲抽出力量而又不至于让中国的力量过分膨胀,为此它实施的行动主要是继续支持东盟内某些国家的反华情绪、并鼓励日本采取抑制中国的态度;中国方面则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团结的东盟,积极拉拢缅甸和柬埔寨,并以经贸为交换条件吸引东南亚各国的华人华侨、尝试借此牵制东南亚各国而在南海问题上取得主动权;日本在初期阶段依然需要仰仗美国的支持,同时也需要借助南海问题吸引中国的注意力,所以也积极与东盟靠拢以便“共同反华”。        

        而在东南亚地区内部,大致也可以分为三个派系:第一是亲华的缅甸和柬埔寨,不过它们的实力比较弱小,周边的形势也比较复杂;第二是自成体系的越南和老挝,一向准备利用东盟这个组织来对抗中国在东南亚扩大影响力的行动,并借着柬埔寨和泰国的领土争端、泰国军方迫使皇室流亡等重大事件而将泰国拉入自己一方;第三就是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它们一方面还暂时借助东盟这个组织来抑制中国,另一方面不断强化对菲律宾和新加坡的渗透。在这三大派系以及菲律宾、新加坡这样的无派系国家之间的互动当中,GLA的势力就逐渐借着“领海/领土争端”、“反华运动”、“东盟会议”这样的遮盖而慢慢的渗透进来。甚至可以说,GLA对东南亚进行的渗透行动比中东地区还要成功;也正是在这一地区,GLA和东京方面接上了头、并从此开展了一系列合作。        

        当日本与GLA的合作于21世纪30年代末期开始之后,东南亚的力量对比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GLA彻底控制了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在与越南联手的情况下把中国的势力范围压缩到仅限于缅甸和柬埔寨内部,此外还掀起排华风潮并借此渗透新加坡、利用游击队问题渗透菲律宾,隐隐成为东南亚第一大势力。而同一时期内,中国则因为高层政治斗争、经济建设问题、应对GLA对西部地区的渗透而丧失了大举干涉东南亚局势的能力,唯一的重大行动就是武力收复宝岛——毋庸置疑,这一行动最终完成了祖国的统一大业,但是在客观上也确实加速了GLA在日本的秘密帮助下控制东南亚、联手越南压制中国的进程。        

        GLA“东南亚军团”顺风顺水发展的最后结果,就是他们成功打造出了在东南亚海域算是比较强大的海军力量和空军力量。“东南亚军团”的首脑们很清楚,中东、中亚、北非甚至是欧洲的经验,并不能完全适用于地理环境特殊的东南亚地区,他们必须走“技术建军”路线、打造强大的海空力量才能真正完成中东总部交给他们的任务:向北牵制中国、向东驱逐美国。由于GLA使用的大部分舰船在平时都很难与民用船只区分开来,于是其海军力量与跨海投送兵力的能力被大大低估了,因此“东南亚军团”对中南半岛乃至中国南部地区实际构成的威胁也大大被低估了,这在三战初期几乎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        

        到21世纪40年代末期,由于南海问题的不断升温,中国和越南出现了军事对峙(GLA“东南亚军团”为了转移视线,于40年代在南海问题上不主动采取行动,而挑拨中越之间的冲突)。而柬埔寨与泰国之间的领土争端则使得泰国完全倒向越南,并进而加剧了中越之间的矛盾,越南将它大部分的军事力量部署在北方边境地带。所以在2050年4月29日,摆在“东南亚军团”面前的中南半岛南部地区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        

        二、势如破竹        

        2050年4月29日,GLA“东南亚军团”开始向中南半岛发起全面进攻。首先行动的是以旅游、经商、留学、移民等名义秘密潜入缅甸、泰国和越南的别动队,以及借“访问”名义停靠在胡志明市的“印度尼西亚舰队”。他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袭击交通枢纽、政府机关、通信部门,设法瘫痪敌军的指挥系统和通讯联络。与这些别动队同时出击的是乘坐民航飞机和民用轮船的“萨督卡”精锐部队,这些拥有精良装备和强大战斗力的突击队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控制了机场和港口,以迎接后续部队的到来。而当中南半岛各国还忙着联络突然失去消息的南部地区、甚至连谁发动了什么规模的进攻都没搞明白的时候,搭载着大量地面部队的船队已经在“东南亚军团”军舰和战机的掩护下,向着仰光、曼谷、胡志明市浩浩荡荡的前进;而飞越过这三支庞大船队上空的,则是GLA可怕的“恶魔堡垒”轰炸机,它们将要出发去轰炸缅甸、越南、老挝三国通向北方的交通线,拖延越南主力部队和中国军队南下的时间。为这次大规模两栖登陆和空中轰炸提供便利的,则是已经被完全渗透的印度驻安达曼群岛守军。        

        这一轮攻势造成的效果远远超过“东南亚军团”领导人的最乐观的预计:“东南亚军团”坚持长期“技术建军”打造的高技术高素质军队(相对GLA其他战区而言),在对手毫无防备的前提下漂亮的打出了一个开门红——缅甸、越南和泰国的主力部队分别部署在缅泰边境、柏威夏寺和越南北方,留在南部地区的驻军数量很少,在突然袭击面前毫无应对之策。甚至在GLA主力部队实施登陆之前,这些驻军都没能发起针对“萨督卡”突击队和“东南亚军团”别动队的有效反击,这给GLA登陆作战提供了完整的设备器材和不受打扰的理想环境。唯一给“东南亚军团”带来稍许麻烦的是越南空军,他们在极度的震惊和混乱中缓过神来之后,终于有少数飞行员醒过神来驾机升空、在尚未遭到GLA渗透破坏的少数机场指挥系统的引导下去袭击“东南亚军团”的登陆场,然而这时第一波GLA支援部队已经顺利展开、在胡志明市高大建筑的顶层设立了防空阵地,对攻击城市有所顾忌的越南空军因此也没有发挥很大威力。        

        由于主力部队都在远离南方的国境地带相互对峙、而越南集团和中国集团在此前一直处于互相戒备的状态当中,因此缅甸、泰国和越南的大部分军队都很难对“东南亚军团”的入侵做出及时的反应。直到三天之后的5月2日,缅甸、泰国和越南的主力才开始向南运动,准备反击GLA的登陆部队(虽然此时中国也已经因为西北地区遭受的袭击而向GLA宣战,但是越南集团依然拒绝中国军队过境),而这时“东南亚军团”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向中南半岛运输部队、并扩张其占领区了——至5月2日,GLA的先遣部队在越南已经占领了胡志明市的周边地区,在泰国则控制了暹罗湾的最北端、正在积极打通马来半岛,在缅甸分兵两路攻打勃固和毛淡棉。        

        三、战火燃烧在“和平之城”        

        5月5日,连续击败了GLA秘密潜入的先遣分队的骚扰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缅甸军队首先与“东南亚军团”部署在仰光周围的登陆部队交上了手——缅甸原本的兵力部署中心就在南方,只是由于与印度和老挝的军事对峙才将大量部队向北转移,而迁都内比都后更是加强了南北交通线的建设,因此缅军南下速度很快。缅军第66轻型步兵师和第99轻型步兵师兵分两路去反攻仰光和解救勃固,计划是第66轻型步兵师去佯攻仰光、吸引GLA的注意力,然后派第99轻型步兵师去解救被围困在勃固的第77轻型步兵师,然后视情况决定合力反攻仰光还是继续救出坚守毛淡棉的第44轻型步兵师及海军部队——在仰光海军总部遭到致命性打击、而丹老孤悬南方的现在,毛淡棉的海军船只成为唯一能够在短时间内干扰“东南亚军团”登陆行动的缅军单位。        

        可悲的是,在GLA对全球的卫星与网络系统实施致命打击、并且对战区进行高强度干扰的现在,缅军根本没有意识到“东南亚军团”投入仰光地区的真实兵力,以至于错误计算了敌我力量对比。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称造成的结果,就是GLA能够针对缅军缺乏空中掩护和地面装甲单位的弱点从容部署。        

        在5月5日和6日,第66轻型步兵师向仰光的推进颇为顺利,在仰光外围遇到的“东南亚军团”都没有重型装备,只是凭着兵力优势才迟滞了缅军的攻击。得到这一消息的第99轻型步兵师遂认为GLA登陆部队实力不过尔尔,因此急于打到勃固、把最后的兵力差距补足。不料这一鲁莽行动正中了“东南亚军团”示敌以弱的计策,第99轻型步兵师在向勃固推进的过程中遭到了直升机炮击系统和“洗劫者”轰炸机的猛烈打击,在整个师队形混乱的时候“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又迎头杀出,手中只有少量老式的坦克和反坦克火炮的缅军毫无还手之力,在几个小时之后的战斗后被完全歼灭。同样的一幕在5月8日于仰光北郊再度上演,自我感觉良好的第66轻型步兵师被GLA的“装甲游击队”打了个措手不及、经过短暂的抵抗就全军崩溃,追杀败兵的“东南亚军团”一度前进到缅军的攻击出发地卑谬、极大挫伤了缅军的士气。而在5月10日,打败了缅军反攻的GLA加紧了对勃固和毛淡棉的围攻,在几天内把这两个因援军失败而士气沮丧的不满编轻型步兵师(这两个师都在仰光登陆战当天损失了一部分兵力)消灭在城市内,完全巩固了对缅甸南部的占领。        

        四、湄公河三角洲上的厮杀        

        当缅军向仰光发起反击的时候,越南也开始了向南部地区的进军。不过相比初期南进顺利的缅军来说,越军的南下却出人意料的更加波折——越军无论是从国内道路南进、亦或是利用老挝境内的交通线机动,都屡屡遭到“东南亚军团”多批先遣部队的猛烈袭击。如果说对芽庄、金兰湾的海空军基地的袭击还算得上是GLA登陆部队的大胆行动,那么归仁、岘港、顺化甚至清化也遭到“东南亚军团”的破坏袭击就完全说不过去了——想同时瞒过中越两国的海上监视网将破袭部队从海路运到这些靠北的地区是绝对不可能的,越南只能暂定为GLA渗透能力过强而减慢南进步伐。        

        越军主力南下速度减缓,依然在南部地区与“东南亚军团”苦战的越南第4野战军就承受了巨大压力:胡志明市的失陷彻底打掉了第4野战军的指挥中心和交通通讯枢纽,湄公河三角洲地带的越军除了在胡志明市被歼灭的部队之外就被切割成了东西两个互不相连的集团。虽然常年与柬埔寨对峙的越南第4军战斗力较强,但是丧失指挥和通信联络之后,该军剩余部队对胡志明市发动的无法互相呼应的反击很快就在GLA优势空炮火力打击下归于失败,“东南亚军团”还顺势发起了进攻、一举歼灭了实力相对较弱的东部集群,并依托森林地带与沿海岸线东进的部队一起形成了阻击越军主力的防御正面。随后,GLA就集中大量空军和炮兵猛烈轰击第4军西部集群、并调动了“萨督卡”坦克部队发起进攻,在一天的战斗中夺下了美萩市、在第4军残部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关键的突破口。剩下的战斗就失去了悬念,“东南亚军团”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所有快速部队都被投入了这个突破口、用于进一步切割第4军西部集群并将其彻底消灭。等到5月12日越军主力赶到大叻市、准备组织对“东南亚军团”的进攻的时候,第4军西部集群的残部已经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退缩到最南边的金瓯市,无法对GLA控制的湄公河三角洲构成任何威胁了。        

        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越南第4军的迅速失败,让河内重新评估“东南亚军团”的力量与决心。越南认为“东南亚军团”的目标在于攻占整个中南半岛,在东部对越南的战场上将投入最强大的部队、赶在中国军队介入之前迅速结束这里的战斗;而在具体施行手段上,GLA将会首先击败泰国和柬埔寨军队,即便不能在整个中南半岛上形成一条完整的战线、也可以避免遭受来自侧后的进攻,并且可以利用泰国和柬埔寨设置基地来攻击老挝与越南的侧翼。越南军队通过空中侦察获取了一些关于仰光方向上“东南亚军团”军队的情报,认为他们的数量虽多、但是还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击溃泰国军队,因此“东南亚军团”必然会再度上演迅速击败第4军西部集群的戏码、从越南南部快速出击摧毁柬埔寨的主力部队。越南军队决心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趁GLA突击柬埔寨的时候调动已经开到前线的部队进攻湄公河三角洲、彻底摧毁“东南亚军团”这一部分精锐的登陆部队。        

        5月20日,越军的空中侦察显示在通向金边的道路上爆发了一系列战斗,看起来GLA军队似乎计划向金边的南部和东南部发动牵制性的进攻,而以一支别动队从平隆出击迂回到洞里萨湖南岸、切断柬军后退的道路。看来这几乎就是越南第4军预想中对柬埔寨进攻的翻版,而越军根据第4军执行这一计划所需兵力与物资的数量、再加上对“东南亚军团”向胡志明市派出的运输船的总吨位,判断“东南亚军团”将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抗越南第1军发动的进攻。出于对柬埔寨军队实力的蔑视,河内认为等待尚未抵达前线的第2军将会让GLA有时间调兵回防,因此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次倒霉的攻势与缅军在十余日前向“东南亚军团”发起的攻势非常类似:GLA的军队首先后退,等到越军部队攻入森林地带、或者在公路上前进到距出发阵地较远的地方的时候,“东南亚军团”就调动大量兵力进行阻击或者反突击、并派出一部分侦察部队渗透到越军战线后方进行破坏行动。越军很快发现GLA的主力部队仍然留在东部防线上、并没有去进攻柬埔寨,第1军的攻势很快就陷入了僵局、无法达成突破,并且受困于“东南亚军团”在丛林中释放的大量生化武器。5月28日,越军停止了进攻、并将疲惫不堪的第1军撤回其攻击出发阵地,GLA的目标完全达到了:诱使越军提前发动一次没有准备周全的进攻,消耗对手的物资并使其陷入疲惫状态,以此推迟越军向南部地区发动总攻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东南亚军团”就可以从容的运输更多的兵力和物资,完全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雨季即将到来,而“越南集团”将在这个雨季中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在这次战斗中吃了亏的不仅是越军,柬埔寨也遭到了重大打击——而且是毁灭性的打击。由于GLA在曼谷的登陆部队被判定为无法很快击溃泰军,柬埔寨将其主力部队都集中在金边的东部和南部,准备与越军夹击“东南亚军团”。5月20日的战斗完全吸引了柬军的注意力,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泰军在同期对仰光发动的攻势竟然基本没有对GLA造成什么影响,“东南亚军团”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将大量兵力调动到洞里萨湖西北的道路交叉点诗梳风!在空军的掩护下,GLA“装甲游击队”沿着洞里萨湖岸边的道路快速推进、轻松攻占了金边。而首都城市兼防御枢纽的陷落,使得原本就并非浑然一体的柬埔寨军队分崩离析,以至于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战斗就溃散了,“东南亚军团”驱散了柬军败兵后渡过湄公河,在柬埔寨东部的森林地带建立了前线基地。        

        5月下旬对湄公河三角洲的反攻失败让河内方面提高了警惕,认为单凭两个军想要打穿GLA现有的防御体系很可能是不够的,而且柬埔寨的沦陷无疑使得越军的补给线暴露在“东南亚军团”面前。越军不得不调动大批守备部队在柬越边境的这一部分布防,堵截GLA可能从这个方向上渗透过来的突击队,这样一来虽然越军在总兵力上占有优势、但是却被迫分散到漫长的战线上去应对隐蔽性更强的“东南亚军团”,正面攻打GLA防御体系的时间再次被拖延了。        

        六、初期的形势        

        在2050年6月,中南半岛上的形势继续向有利于“东南亚军团”的方向转变:在西线,被消灭了一半兵力的缅军试图固守首都、防止GLA军队的进一步扩张,但是他们缺乏足够的空军和重武器,整个防御体系摇摇欲坠;在中线,相对较强的泰军根本没有认真作战,即便是在曼谷周围的“东南亚军团”大举攻打柬埔寨的时候也只不过打了几次小型战斗;在东线,GLA军队和越军南下的两个野战军继续在大叻市以西地区冒着大雨互相对峙。而在仰光、曼谷和胡志明市,“东南亚军团”的后续部队和物资一刻不停的登陆,通向马来西亚的陆路也马上就要被打通了。即便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战斗,中国和越南两大集团依然没有在对GLA的联合作战的问题上达成一致,中国目前对抗“东南亚军团”的唯一手段仅仅是向缅甸派出援兵,限于紧迫的时间和严峻的后勤供给问题还不能派得太多。        

        在中南半岛以外,“东南亚军团”也开辟了新的战场——太平洋战场,主要敌人是澳大利亚以及美国设置在南太平洋的极少数军事基地。4月末GLA在全球实施突袭行动的时候,就对澳大利亚的各主要城市发动了包括生化袭击内的一系列恐怖袭击,目的在于瘫痪澳大利亚人口最集中的少数城市、以此削弱其动员能力。这些恐怖袭击的效果非常良好,“东南亚军团”几乎兵不血刃的占据了与澳大利亚签署防务协定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控制了重要的莫尔兹比港;同时越过帝汶海占据了达尔文港,取得了在澳大利亚的第一个立足点。当6月即将过去的时候,GLA的士兵已经开始迎着南半球的冷风渡过珊瑚海,向澳大利亚的东海岸推进了。        

        7月初,当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情报局在整理关于6月份“东南亚军团”通过海路向中南半岛进行运输的报告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一个情况:GLA更多的运输战斗部队而不是后勤补给物资。由于6月份中国和越南的潜艇部队开始频繁在南海上活动,迫使GLA放弃从加里曼丹岛直接向胡志明市实施运输的方式,更大的依赖刚刚打通的陆上交通线。这意味着从马来半岛各港口出发、沿海岸线进入泰国湾后才转向柬埔寨的海路运输必然是运载着“东南亚军团”最急需的东西,越军判断GLA是打算首先增加兵力以强化防御,毕竟攻占柬埔寨也等于拉长了“东南亚军团”的战线、增加了被渗透的机会,而兵力多于物资的话采取防守策略无疑是更加有利的。为了打乱GLA的部署、迫使其消耗更多的物资,越军决定在整个战线上实施大规模的骚扰战术(越军此时仍然认为在雨季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攻势作战)。从柬埔寨东部的森林到大叻市以西两军对峙的阵地,大量精干的越军小分队连续出击,重点破坏“东南亚军团”设置的仓库、袭击其指挥通讯机构、破坏其交通运输,越军主力部队也多次展开火力侦察、诱使GLA的火力支援部队还击以消耗其弹药。        

        七、出人意料的雨季攻势        

        7月13日,当六月份运输过来的大部分战斗部队已经在越南南方部署完毕之后,越军的骚扰频率和规模都达到了顶峰,为了迎击“东南亚军团”可能发动的报复性战术反击、越军主力也在防御阵地上严阵以待。然而这时,GLA出人意料的发起了正面进攻,不过并不是将目标指向越军,而是去攻打柬埔寨北方的老挝。        

        数百辆“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在柬埔寨东部唯一一条与老挝相通的道路上飞驰,紧随其后的是“散播者”毒素车和“铁马”卡车炮、以及“追猎者”电子战车。在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是“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直升机炮击系统、“洗劫者”轰炸机,这些空军部队赶在作为前哨的自爆卡车和机枪皮卡之前把老挝人民军的防御阵地犁了一遍、将一线那些保持着警惕的老挝军队严重削弱。老挝人民军虽然沿着公路构筑了纵深配置的防线,但是因为信任雨季的阻隔和越南方面传来的情报而戒备疏忽,本身的战斗力也远不如“东南亚军团”的大军。因此在短暂的战斗后,GLA迅速摧毁了老挝人民军的防线,继续沿着道路向北推进、兵锋直指老挝第二大城市凯山丰威汉市。        

        河内完全无法理解“东南亚军团”的行动——战线明明已经大大延长、雨季也早已到来,而从马来半岛陆路开来的运输车队无论速度多快也都不可能赶在八月之前补齐中南半岛东部GLA所有军队需要的补给品,那么“东南亚军团”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够维持他们在老挝的作战行动的呢?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摧毁老挝人民军、使己方后续部队能够通过,GLA在这次作战中很少使用生化武器、而是将常规弹药的用量大大提高,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更是给几乎所有的步兵部队都配备了车辆。根据越南总参谋部情报局的计算,在攻下凯山丰威汉市之前,以这个速度消耗物资的“东南亚军团”就将陷入完全没有油料和弹药的尴尬境地——而在老挝,想靠就地征集或者缴获来维持作战基本上是办不到的。        

        7月20日,GLA军队消灭了少数撤退到凯山丰威汉市的老挝军队之后,占据了这个老挝第二大城市。又一次让越南总参谋部情报局跌破了眼镜的是,“东南亚军团”依然能够维持非常充足的补给,这些补给是从湄公河另一边的泰国境内取得的、不受那些几乎无法通行辎重车辆的道路的影响,GLA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大量在泰国和老挝的这一段边境地带以商贸为名秘密囤积大量物资,而泰国方面则对此视而不见!联系到此前泰军的消极作战,泰国至少与“东南亚军团”达成了某些秘密协议,而这使得GLA能够从容的从曼谷出发摧毁柬埔寨并将从曼谷运上岸的大量物资输送到越南南部、甚至在战争头几天就能够利用事先隐蔽在泰国东部的特遣部队袭击越南和老挝境内的交通线,现在又可以利用泰国东部边境的物资支撑那些几乎没有携带多余辎重的大军继续作战。这一回,“东南亚军团”沿着AH-16号道路大举东进,攻向越南境内的东河市和顺化,要包抄越军部署在南方的两个主力野战军和大批新组建的暂编部队!如果这个巨大的包围圈完成,那么越南大部分军事力量就将陷入GLA的合围当中,能够通过海运逃出来多少人就只有天知道了。        

        八、突破战略合围——争夺顺化        

        7月24日,GLA的绿色旗帜飘扬在防务空虚的东河市上空,令河内极为惊恐的大包围圈初步完成了。但是越军也并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东南亚军团”的首要目标顺化并没有如此轻易的陷落——越军驻扎在这里的守备师顶住了GLA首批渗透部队的突然袭击,又成功将袭来的自爆卡车击毁在半路上,终于等到了从南部匆匆回援的一个越军主力野战师和从海防港出发的驱逐舰。由于这里距离“东南亚军团”的机场相对较远,越南空军也成功获取了制空权,反过来对GLA暴露在野外的装甲车辆进行猛烈轰炸。由于“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没有及时跟上先头部队的行军队伍,越军的空袭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东南亚军团”对顺化的第一轮袭击以失败而告终。越军的后备兵力开始向顺化集结,并在顺化周边构筑防御工事,虽然东河市依然掌握在GLA手中、包围圈依然存在,但是只有对外正面而没有对内正面的这一包围圈是称不上牢固的。        

        现在,“东南亚军团”要完成他们最后一击,攻下顺化。有利的条件是越军被围部队的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难以从正面GLA军队的牵制下回援顺化;不利条件也很明显,时间只要一拖长,那么不可能建立起稳定供应线的“东南亚军团”包抄部队就会遭受来自南北两个方向的夹击。GLA必须在越军反应过来之前攻下顺化,为此他们重新调整了部署,将防空部队配置到各攻击出发阵地,然后向顺化南郊的御屏山进行迂回进攻,意图攻克这个重要的制高点并拦阻来自南部的越军援兵。        

        越军自然也意识到御屏山的重要性,他们在山上部署了大量火炮、并在香水河畔驻防了装甲部队。“东南亚军团”向香水河发动了多次进攻,均被越军的空中轰炸和御屏山上猛烈地炮击所击退,限于河流的阻碍GLA的自爆部队无法发挥作用、“皮薄”的“装甲游击队”也难以承受不方便发挥机动性的对射战,结果是经过三天的惨烈战斗“东南亚军团”被击毁了一百多辆坦克和数十辆装甲车、遗尸数千而无法攻下御屏山,一支“萨督卡”突击营还在冲过香水河后被越军装甲兵整建制的歼灭而导致全军士气大挫。        

        御屏山战斗成为整个顺化战役的关键点,7月30日傍晚GLA向御屏山的最后一波攻势被击退后,又一支援军沿着香水河东岸旁边的道路开进了顺化。这支援军的顺利抵达大大改善了越军在顺化的防御态势,在香水河以北的老城区当中大部分的守备部队已经伤亡殆尽,越南空军也因为“东南亚军团”渗透部队的袭击和数日战斗中防空火力的阻击而损失惨重,此时来自南部的援兵(尽管大部分是新组建的后备部队)及时填补了防御中的漏洞,将摇摇欲坠的防线稳定下来。此后,尽管GLA军队又组织了多次对顺化的大规模进攻、甚至炸断了连接顺化南北城区的桥梁,但是依然没能成功拿下顺化北城。8月5日,守卫顺化的越军获得了新的支援,包括从北部地区转场过来的航空兵部队和大量弹药(尤其是军舰的炮弹),南线越军的几个主力师也相继赶到,“东南亚军团”已经完全不可能攻下顺化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越军就此取得了胜利,南海上GLA的运输船只不能自由航行,越南的运输船也一样——GLA的自杀船在近海不停出没,冥河破交舰则在“藤本·马穆鲁克”重型滞空攻击平台的掩护下为其提供支援,结果就是南部补给基地屡遭袭击、自身又没有及时建立起物资储备的越军主力在“东南亚军团”向大叻市发动的追击作战当中消耗了大部分油料和弹药。现在从南面出发的越军缺乏战斗物资来支撑自己突破GLA部队布下的单层封锁线,而从北面驰援而来的越军恰恰兵力不足,这样的形势使得越军决心在顺化周边以最快的速度冒雨发动一场夹击作战、摧毁“东南亚军团”的包抄部队扭转整个战场上的不利态势。        

        8月10日,南北两侧的越军同时发动了突破GLA封锁线的进攻:北线,越南第3野战军的一个主力师在舰炮的掩护下猛攻东河市,要拿下“东南亚军团”唯一的一个支撑点;南线,越军调动了整整四个师的兵力在航空兵的掩护下向顺化西北的各居民点以及香水河西侧的道路发动总攻。越军在这次攻击作战中下了最大的决心,把被围越军的大部分物资都调拨给负责突围的四个师,用最猛烈的火力来轰击GLA的防御阵地、意图一举打垮其守备部队杀出条血路来。然而“东南亚军团”为了摧毁越军主力,也同样大量使用生化武器(尤其是化学武器),“散播者”毒素车和“天蝎”坦克在第一天的阻击战当中就用光了所有的化学战剂储备——如果越军能够保持其攻击势头,那么这样的消耗对于未能建立一条从柬埔寨出发、穿过半个老挝再转回越南的漫长补给线的GLA包抄部队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是越军四个师的物资储备实际上也并没有富裕多少,第一天的猛攻就是其能够施展的威力的极限。结果8月11日的早晨到来的时候,南侧越军前沿指挥部赫然发现自己手中最精锐的士兵已经在化学武器的威力下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尸体、还捎带走了两百多辆先被速凝水泥困住后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这一沉重的打击完全报销了南侧越军的突击能力,当然对面的“东南亚军团”也彻底被打成了残废,两军在此后的一周激战当中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宛如两头因为流血而日渐虚弱的猛兽。在北线,越南第3野战军的部队则难以攻占严密设防的东河市。        

        8月18日,从南方胡志明市登陆区出击的GLA主力兵团在消灭了那些充当后卫的越军新建部队之后,攻占了越军南部集群的最后一道后卫防线归仁市,这意味着越军南部集群(主要是第1和第2野战军)又被占有兵力优势的“东南亚军团”主力粘上;而同日,在顺化以北地区打得筋疲力尽的GLA包抄部队再也无法维持他们的封锁线,沿AH-16号道路狼狈撤回了老挝,携带着大量后勤物资的越南第3野战军一部终于跟南部集群会师了。“东南亚军团”围歼越军主力的计划至此破产,但是同样处于极度疲劳当中的越军南部集群也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在丢下大部分重装备和几乎所有的后备军团、辅助部队之后,第1和第2野战军的残部逃回了越南北方。在这一战役中,越南最强大最精锐的兵团遭受了伤及元气的重创,丢掉了半个盟国以及本国南部、中部地区的大片土地,包括芽庄、金兰湾、顺化、岘港等重要的城市和军事基地,进行战争的能力大大下降了;而GLA方面虽说取得了丰硕的战果,但是也打得艰辛,没能围歼越军主力以及雨季最高峰的到来更是使得后勤补给线大大延长了的“东南亚军团”很难继续向北发展攻势。        

        2050年5月到8月的战斗中,长期与中国进行紧张军事对峙的越南遭受了极其惨重的损失,这里面固然有越军防御重心偏北、对GLA戒心很低的主观因素,但同样也有很大的客观因素——越军对“东南亚军团”的作战中遭受的两次最关键的挫折,都是由于错误判断了作为友军的泰军的动向、或者错误估计GLA在雨季的行动能力而导致的。这也同样说明,GLA也并非是战斗力完全凌驾于对手之上,他们更多是利用相对“取巧”的方式来赢得作战。因此在2050年8月之后,丧失了这种“出其不意”的优势的“东南亚军团”,就不再急于冒着被海南岛上中国空军轰炸、后勤运输也被雨季威胁的危险突击戒备森严的越南北部,而首先要攻克缅甸、与孟加拉的GLA军队会师,在那之后设法攻取老挝的剩余地带、从陆上攻击越南北部和中国云南;在海上,“东南亚军团”则重新整顿它的海军力量,准备与因为遭受突袭而不得不大修三个月的中国南海舰队争夺制海权。        

        九、保卫内比都        

        当GLA军队在越南和老挝发动一次又一次令人震惊的攻势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放过缅甸方向。如同刚才介绍过的,攻下缅甸可以将“南亚”和“东南亚”两大军团连成一体,向西可以彻底摧毁印度部署在东侧的军团、向东可以进攻中国云南省和老挝北部。因此在2050年6月GLA在越南按兵不动的时候,进攻缅甸首都的准备却在加紧进行。幸运的是,5月10日反攻仰光的战役失败的时候,缅甸就立刻邀请中国空军对缅甸南方通向内比都的所有交通线进行毁灭性轰炸,在这一轮空袭当中“天鹰”战机投下了大量的定时炸弹、集束炸弹和地雷,有效地阻滞了“东南亚军团”的追击攻势,为内比都的布防争得了时间。此外,由于“天鹰”战机的射程相对较远,所以即便GLA在交通线两侧部署了许多防空阵地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中国空军依然能够继续轰炸敌人的后勤队伍,这和6月的倾盆大雨一道、又进一步迫使“东南亚军团”延长战役的准备时间。        

        2050年6月27日,GLA开始了对内比都的进攻——“东南亚军团”不惜人力物力修复了三条通向内比都的道路(尽管仍然不时被中国空军所破坏),试图在正面进攻牵制住守军注意力的时候,同时出兵从东西两翼包抄过去、围歼固守内比都的缅军主力。GLA的将军们自信的认为,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摧毁缅甸最后一支正规武装力量、扫清通向孟加拉的地面道路。这种自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战争开始的头十天,缅甸就丢掉了它几乎所有的海空军和百分之四十的陆军,只不过是由于中国空军的大举介入才避免了它的首都在战争的头一个月就被占领。现在,拥有比5月份时更多的技术装备(其中大部分将在这次作战后被送往孟加拉)的“东南亚军团”认为歼灭那些缺乏空中支援和重武器的缅军将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任务。        

        可是,GLA计算内比都战役双方实力对比的时候漏算了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中国对缅甸战局的反应。北京绝不希望战火延烧到云南,因此在战争开始时就筹备出兵东南亚的行动,在5月中旬“东南亚军团”进军内比都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在缅甸出现的并不只有中国空军,还包括大量军事物资和四个机械化步兵团(原本的计划是与越南集团发生冲突时增援缅甸,摧毁越南集团的重要成员国泰国并支援柬埔寨)。到了6月27日GLA发起进攻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在内比都周边隐藏了整整两个师,并且开启了隐藏在内比都周围山区、在数年前为出兵缅甸而囤积的物资仓库。        

        对此一无所知的“东南亚军团”首先向内比都南部的机场发动了进攻,如同他们在战斗前预料到的那样——即使大雨给攻势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缅军的抵抗依然没有给GLA的前锋部队带来多大麻烦。“东南亚军团”轻而易举的占领了这个对攻打内比都至关重要的前线基地、将支撑下一阶段作战的物资都调配到这里,然后准备同时向内比都西区和东侧的火车站发展攻势。尽管糟糕的天气让组成GLA空中力量的主力“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无法投入战斗,但是“东南亚军团”并不认为这会带来多大困难,甚至为了“避免对城市和交通线造成重大破坏、导致下一阶段物资囤积与部队转移出现困难”而不打算使用过多远程火力进行炮击,他们认为下一阶段支援那些被印军困在孟加拉的盟友时才会爆发足够激烈的战斗。当然,随后的战斗将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东南亚军团”进一步的推进遭到了出人意料的激烈抵抗——依托着建筑群落或者丘陵地形,大量分散成小队的敌军士兵巧妙的抗击着兵力占优却无法在这种复杂地势下展开战斗队形的GLA军队。隐蔽而坚固的预设阵地、灵活机动的战术、合理的编制和优秀的单兵素质让措手不及的“东南亚军团”损失惨重却进展甚微:在攻打内比都西部主城区时,GLA损失的大量车辆甚至堵住了几条主要的入城交通线——的确,守军采用的战斗方式确实克制对手的集团冲锋,但是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和交换比却依然让人大跌眼镜。“东南亚军团”意识到这绝非缅军所能够有的手笔,开始怀疑中国方面派遣了成建制的战斗部队作为援军来协防内比都;反向推想一下,既然GLA能够利用根基不稳的泰国军政府来埋下迂回老挝所需的物资,那么中国军队同样可以依赖事先设置在缅甸的补给基地来支撑这些援兵的作战。        

        不过,考虑到中国的军事重心在近几十年来一直是在东部沿海和北方边疆、部署在南方的陆军主力又是应对印度和越南,“东南亚军团”依然不认为中国军队会有足够的兵力投入缅甸的作战。而且,攻占内比都又是接下来救援孟加拉友军的必不可少的步骤,因此GLA依然准备继续发动进攻,只不过重新调整了战斗编制、将几支精锐的“萨督卡”部队拆散后准备用于巷战。虽然一举攻下内比都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完成了,但是在数量上占有优势的“东南亚军团”依然对取胜充满了信心。        

        就在GLA调整好部署、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前夕,6月30日凌晨,一支规模不小的装甲部队突然从内比都城内杀出、猛烈突击“东南亚军团”占据的阵地。由于精锐的“萨督卡”部队已经被拆分了编制、置于一线准备用于即将到来的进攻,以及根本没有想到内比都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反突击部队,GLA的战斗部队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无法收拾的混乱当中。强大的战神坦克怒吼着、轻而易举的碾过草草设置的障碍物和倒霉的敌方步兵,把那些零落各处的战车和火炮逐一击毁,掩护搭载了大量士兵的龙马战车冲向“东南亚军团”的纵深;当乱作一团的GLA士兵被打散、无法对中国军队的坦克集群突击造成阻碍之后,从龙马战车运兵舱中蜂拥而出的士兵们就开始有条不紊的破坏“东南亚军团”囤积在纵深的大量军用物资——此时装甲部队正在继续驱散任何试图集合起来发动反击的GLA部队、为步兵们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到“东南亚军团”的军官们好不容易在大雨中重新整顿了自己的手下、准备向中国突击部队发起围攻的时候,已经是7月1日的夜晚了,GLA准备用于下一阶段作战的大量物资此时已经被破坏了大半,而中国军队已经再次突破了在此前战斗中损失惨重的“萨督卡”部队的封锁线、顺利返回了己方防区。        

        因为自信而过分前移的大量作战物资被敌方的突击行动一举摧毁,“东南亚军团”事实上已经无力完成“援救孟加拉盟友”的战略任务、甚至于能否攻下由中国军队防守的内比都也已经变成了未知数。考虑到雨季已经到来、顶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向前线重新运送那些数量惊人的作战物资显然是不现实的,GLA不得不撤销了进攻内比都的计划,重新将士气低落的军队艰难的从前线调回更南边的内陆防区。原定于2050年夏季完成了“缅甸战役”至此已经以失败而告终——无法获得增援的孟加拉GLA军队注定无法熬过这个艰难的雨季,“南亚军团”和“东南亚军团”会师的计划已经破产,中国军队的反击即将到来。        

        十、怒海争锋——反攻计划(一)        

        当然,这个“即将”最早也只会在雨季结束后才能到来,在倾盆大雨已经施展了整整两三个月的威力之后才准备调动兵力与物资筹划反击、这是最无谋的军事家也不会采取的做法。坐镇南宁、负责指挥中国军队对抗“东南亚军团”的程世涛大将非常清楚这点,但是他也必须尽早为下一个旱季选择主要的战斗方向、而且还要服从战争的全局:这个全局就是现在GLA的“中亚军团”正在西北地区把那些依附于极端民族主义派的将领们打得东倒西歪,青、藏、甘、内蒙数省震动,程将军的另两位好战友冼辉和戴宏逵将代表新共 产国际派去那里收拾残局——这就意味着兵力和物资的倾斜,中央的新共 产国际派是决不容许这时候西北战局继续恶化的、更何况那还将威胁到整个新华约的安全。所以程世涛选择的主要战斗方向就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要给予“东南亚军团”足够大的影响;第二,要尽可能的节省所动用的兵力与物资。然而这个阶段无论是进攻西线的缅甸还是东线的老挝越南都各有问题:西线作为主攻的话,可能难以对“东南亚军团”构成足够重大的影响,毕竟碍于几十万“还有希望争取”而且有日韩作为靠山的泰军,发展战果比较困难;东线作为主攻的话,就不得不跟GLA士气正旺的主力部队硬碰硬,需要投入大量的兵力和物资。        

        在苦恼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程世涛大将在八一建军节这天到北海港送别郑海成参谋长率领出征南沙群岛的南海舰队。在为这些因主力战舰遇到恐怖袭击受损、不得不坐看南海逐渐沦入“东南亚军团”手中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海上健儿们致完辞之后,程世涛收到了一份看似与中南半岛战局关系不大的情报:美军太平洋司令部派出一支特遣舰队驶向澳大利亚东海岸,与GLA海军展开了非常激烈的战斗并一度压倒对手。在现场进行新闻报道的记者们自然无缘得见大将本人看到这份情报之后的表情如何,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程世涛匆匆返回南宁司令部这一事实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想。        

        在随后几天,南海舰队接到了新的命令和包括陆基航空兵在内的大量支援,要求他们在南海各群岛上展开更积极的活动、迫使“东南亚军团”投入尽可能多的海空兵力并压制越南海岸上被他们占据的各海军基地。这些命令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南海以及与其毗邻的越南,纷纷猜测程世涛将军准备在下一个旱季当中对东线战场上的GLA军队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尽快取得足够辉煌的战果。而雅加达(“东南亚军团”的司令部驻地)也提高了警戒的等级,向南海派出了更多的战斗舰艇以抵挡南海舰队气势汹汹的反攻,并在越南和老挝积极筹备防御事宜。        

        八月中旬,南海舰队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猛烈地冲击着GLA海军的防线——尽管“东南亚军团”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他们的“冥河”破交舰、“死雨”武库舰甚至是“黑船”移动船坞依然不断被素质、士气、装备都更胜一筹的中国海军击沉,在战斗中损失的轻型船只更是无法计算。在战斗中,大型的补给舰和登陆舰(其中相当一部分属于此前南海对峙时代的“渔政”、“海监”部门)给中国海军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使他们能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维持比较良好的状态,这些船只还能够提供简单的维修、极大减轻了沿海各船坞的工作量——尽管几乎无人注意到中国海军此时的战损貌似并不足以让这些船坞每天都加班加点的赶工。        

        十一、借刀杀人——反攻计划(二)        

        南海舰队与GLA海军激战正酣的时候,程世涛大将的目光却越过了越南东部那片沸腾的海域、投向了中南半岛的另一侧,安达曼海。那片海域的地图上,在“东南亚军团”五月大登陆中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而今却完全被遗忘的安达曼群岛仍然被刺目的绿色所覆盖,但大将却很清楚这颜色将很快褪去——孟加拉的GLA军队无法与“东南亚军团”构成陆上联系,但是战力不强的印度军队也并不打算在这个洪水多发的季节主动进攻去歼灭他们,这样攻占安达曼群岛、切断敌军的海上补给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程世涛的判断一点不错,印军想要将东部地区的军队相对完整的调动到节节败退的西部战线上,就必须充分利用这个雨季困死孟加拉的GLA军队。因此当得知“东南亚军团”的海军力量被遥远的澳大利亚东海岸海战和南海海战所牵制、难以向安达曼群岛派出援兵和物资的时候,印度海军决心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攻下安达曼群岛、彻底切断“东南亚军团”支援孟加拉GLA军队的航线。        

        9月1日,由两艘航空母舰、八艘导弹驱逐舰和十二艘护卫舰组成的印度海军舰队开始对安达曼群岛上的GLA军队进行打击。由于其他方向上海战的牵制,安达曼群岛只剩下战斗舢板、摩西级走私船和海蛇警戒艇这样一些货色,根本无法对抗印度海军水面主力舰的打击,所以印军轻易的夺取了制海权、并跟着派海军航空兵猛烈轰炸布莱尔港。这里面还有一段小插曲——印度派出的这两艘航母是旧式的大型航空母舰,本来是应当在2050年4月末的离子炮攻击目录当中的,可是却由于GLA总部对印度军队的蔑视而被划掉了(直接原因是离子炮一次充能所能攻击的目标数量有限)。在安达曼群岛的GLA守军遭到猛烈轰炸的现在,想必雅加达一定在腹诽总部当年的无谋决定。        

        9月5日,对安达曼群岛进行了连续三天的火力准备之后,印度军队开始向布莱尔港发动“立体式的登陆作战”。由于兵力和火力上具有绝对的优势而且熟悉地形,所以尽管印军把这个颇为复杂的作战执行得惨不忍睹,但是最终他们仍然消灭了岛上的GLA守军(相当一部分属于原本守岛、在四月末投降“东南亚军团”的原印度驻军),夺回了这个群岛。现在,GLA在安达曼海上的基地被完全摧毁,“东南亚军团”向其他战区运送战略物资(例如橡胶)的船队失去了在这个海域上的依托和掩护——尽管这时候唯一有能力拦截它的印度海军依然不敢实施类似的行动。        

        东南亚的雨季在慢慢流逝,雅加达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旱季战役积极准备:在南海上,中国海军已经完全控制了中沙群岛,正在向南沙群岛甚至菲律宾频频出击,这一作战行动已经威胁到日韩联军和“东南亚军团”的秘密交易——日韩联军在2050年5月以“消灭GLA游击队”为名进攻已经在“东南亚军团”恐怖袭击下陷入无政府状态下的菲律宾,不过自那之后当地GLA游击队却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所以雅加达继续向菲律宾增强海军兵力;在越南和老挝,“东南亚军团”计划打一场防守反击,因为他们认为中国必然会迫使越南作为炮灰发起第一波进攻,那么这之后就存在可以被利用的漏洞;在遥远的澳大利亚,美国特遣舰队掩护了大量作战物资和数支增援部队成功登陆,这也迫使GLA继续强化对远征澳大利亚的军队的支持,包括派遣更多的海空军部队和作战物资。一片纷乱当中,没有人再去关注孟加拉那些已经完全崩溃、正在向印军投降的GLA游击队,也很少有人去关注重要性随之大大下降的缅甸战场。        

        十二、挺进缅南——反攻计划(三)        

        当暴雨的尾巴还在十月的河内上空肆虐、“东南亚军团”尚且在为下一阶段的作战做最后的准备的时候,缅甸却已经迎来了旱季。阳光肆意的倾泻在内比都的街道上,照耀着“战神”坦克、“龙马”步兵战车长长的行军队列——按照程世涛大将的命令,中国军队迅速向缅甸调动了大量的快速部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了一支强大的打击力量。10月18日,这支被命名为“缅甸突击群”的作战部队在数量惊人的航空兵的掩护下,从卑谬和东吁向仰光猛烈地发展攻势,并以一部兵力向西南的勃生方向推进、摧毁可能存在于那个方向的GLA预备队。        

        程世涛大将这招瞒天过海的确让“东南亚军团”猝不及防,在敦煌重炮和天鹰强击机的凶狠打击下,GLA的防御阵地顷刻之间千疮百孔、在接踵而来的机械化步兵突击面前分崩离析。仅仅七天的战斗之后,兵力上还占有优势的“东南亚军团”针对卑谬方向和东吁方向的防御体系就完全崩溃,中国军队的机械化步兵在步兵战车与武装直升机的接应下穿插到GLA的深远后方、占领重要的据点和交通枢纽,将大量“东南亚军团”败退的部队截杀在撤退的过程中。由于中国军队突破防线的速度过快,部署在勃生方向上、计划在中国军队攻打仰光时发动侧击的GLA预备队尚未做好战斗准备就遭到敌方快速部队的突击而一败涂地,这使得仰光在11月初毫无掩蔽的暴露在中国军队的攻势面前、而“东南亚军团”部署在缅甸的所有部队都处于崩溃状态当中。11月13日中国军队攻占了仰光,11月18日又在毛淡棉击败了GLA最后一支反击部队,将“东南亚军团”部署在缅甸的绝大多数成建制的军事力量一扫而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GLA在缅甸为数众多、战斗力也并不算差的军队就迅速溃败,除了对于中国军队突然反击缅甸的心理准备不足之外、高强度的空中打击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程世涛大将调动了他麾下大部分陆基航空兵、甚至征调了一部分其他战区的空军来支持这次战役,保证了前线地面部队的火力支援“随叫随到”。很多“东南亚军团”的部队还没有碰到中国地面部队,就在防御工事或者交通线上遭到毁灭性的打击,通过滇缅铁路(中国和缅甸签订防卫条约后修筑)源源不断进入缅甸的中国工程兵部队迅速修筑了大量军用机场和其他基础设施,将整个缅甸变成了中国军队的一个庞大基地。很快,GLA就发现这种高效率的作业不仅决定了中国空军在缅甸战役过程中的优秀表现,而且也显露了程世涛大将攻取缅甸的最终目标——切断“东南亚军团”向其他战区提供战略物资的海上运输线。迅速溃败的GLA军队没有来得及摧毁南方的交通系统、尤其是仰光和毛淡棉的港口设施,这使得中国“海狮”运输船通过越南和老挝北部而调运来的轻型船只(例如“旗鱼”导弹快艇)零件能够在安达曼海的海滨被迅速组装起来,中国海军“安达曼海分舰队”随之闪亮登场,“东南亚军团”缺乏掩护的运输船队顿时陷入了极大地威胁当中。        

        继2050年夏末欧洲战场上雇佣军对“欧洲军团”造成沉重打击以来,GLA在中南半岛上又遭到了重大的失败:缅甸的丢失让中国军队在印度洋东部取得了一个理想的出海口,而随后从广西广东各船厂起飞的巨型“浮空补给舰”(这就是八月份沿海船坞忙碌的真相,而日韩和GLA判断中国是准备利用这种巨型飞行器充当可移动的前线物资补给中心,以避免GLA神出鬼没的“装甲游击队”的骚扰或者东南亚的地理阻碍)经过越南和老挝北部领空抵达缅甸后,又使得仅有轻型船只的“安达曼海分舰队”可以在海上得到补给、能够在陆基航空兵的掩护下完全封锁 “东南亚军团”向中东运输资源的航线。由于苏门答腊岛西部没有足够大的港口,GLA海运资源时不得不选择绕过苏门答腊岛南端的更远的航线,这就极大增加了本来就苦于运力不足的“东南亚军团”海军的负担。        

        十三、插曲——泰国之乱        

        雅加达当然不会就此选择坐以待毙,他们同样准备利用这个旱季发起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来挽回自己的声望。在南海上,激战数月的中国海军终于暂时停下了对南沙、菲律宾和越南中部沿海的进攻,退回了在中沙群岛设立的集结点并在那里进行休整。虽然慑于中国军队海陆并进、攻打越南中部的威胁,GLA不敢将它们的海军主力抽调回安达曼海掩护运输船队,但是这毕竟暂时解决了中南半岛东部陆军主力侧翼面临的威胁。因此“东南亚军团”决心拓展自己的战略纵深、避免再次出现“极有可能被拦腰截断”这种尴尬的局面——换句话说,这就意味着GLA要完全的控制泰国,将曼谷和凯山丰威汉市之间连接起来以取得内线作战的优势。这一计划成功之后,“东南亚军团”就可以在中南半岛上形成一个由曼谷、万象和顺化三点构成的三角形防御体系,进可以威逼越南北方和中国云南、或者直接威胁“安达曼海分舰队”的重要基地毛淡棉,退可以确保东部主力不至于被截断、西部形成稳固防御。        

        此时的泰国军政府实际上也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当中,为了压制潜在势力极其强大的国王派,军政府不得不在2047年先后与日韩和“东南亚军团”达成秘密协定,借助它们的经济和军事力量来稳定国内局势并抵御来自周边的安全威胁。当然,日韩和“东南亚军团”借着这个绝妙的机会也很快将自己的触手伸入了泰国,等到军政府终于勉强稳定了形势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两大势力的控制了,这才有了GLA在2050年发动进攻时泰军的按兵不动、以及默许“东南亚军团”在泰国东部秘密设置补给基地。尽管军政府并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当GLA和日韩的傀儡,不过战争初期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边倒”的形势也并没有给军政府什么其他的选择。        

        2050年10月缅甸战役的结局极大震撼了泰国军政府,他们首次意识到“东南亚军团”的保证并不是如同以前所认为的那样是万无一失的。虽然现在中国由于西北战局炽烈不愿在南方牵扯太多精力、而并不想对心怀鬼胎却手握重兵的泰国实施什么具体的军事行动,可是泰国军政府却很清楚自己手下那数十万军队非常的不稳定——与混乱的国内形势相对应的,军队内部也有国王派、军政府派、中立派、日韩和GLA的傀儡力量等等多个派别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随时都有爆发内战的可能。而随着中国军队从西部逼近国境,中立派逐渐向国王派靠拢、国内也因为与GLA部队之间的宗教冲突而出现了强烈的反对情绪,军政府对GLA的信心出现了严重的动摇、甚至于秘密向中国方面派出了使节以试探和解的可能性。        

        可悲的是,军政府被紧迫的局势逼得晕头转向、甚至已经忘记了日韩和“东南亚军团”的渗透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派往中国的使节还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日韩和GLA就已经完成了针对泰国的反制部署:11月29日,国王派、中立派、军政府内部的主和派的多名重要领导人和数十位宗教界著名人士遭遇了神秘的刺杀,尸检报告显示他们似乎是被小型机器人在近距离内杀害的;紧接着大量谣言就迅速传播开来,有的说军政府强硬派准备下手进行清洗活动、也有的说中国军队使用了从苏联得到的恐怖机器人实施了刺杀行动以便于随后展开入侵、还有的说国王派已经投靠了新华约……本来就处于紧张对峙状态之中的泰军各派,也都在一连串莫名其妙发生的枪击事件爆发后开始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12月2日,部署在曼谷、凯山丰威汉市和柬埔寨西北地区的“东南亚军团”地面部队就开始快速推进,轻而易举的击溃了那些内战中的、士气低落的泰军部队,在傀儡派系和“地下先遣军”的引导下很快控制了泰国的大部分地区,并在12月25日于曼谷成立傀儡政府宣布泰国加入GLA、向“全球联合阵线”宣战。        

        泰国落入“东南亚军团”之手后,GLA在中南半岛上的防御体系已经完全成型了——老挝人民军残存的最后几支部队很快遭到了“东南亚军团”的突击,在万象被彻底歼灭;而在12月份军事行动中俘获的大量中立派、国王派泰军士兵则被GLA驱赶去拓宽或修筑曼谷通向金边、万象和凯山丰威汉市的道路,并将凯山丰威汉市和万象之间的道路也加以拓宽。在2051年4月这些工程都已经完成——这是因为GLA不仅投入了大量工程机械,而且极其残酷的驱使战俘(还有大量的佛教僧侣、平民被冠上“叛乱”的罪名而在这一过程中被陆续发配到施工队伍)日夜不停地工作。在道路修筑过程期间,“东南亚军团”调动了相当数量的空军掩护地面部队在毛淡棉以东的泰国境内进行了几场激烈的阻击战,阻止了中国军队向泰国境内的攻势、并将泰国国内的反抗力量都驱逐到西北地带的国土上。这些反抗力量从中国迎回了进行政治避难的王室,在清迈重新建立了泰王国并宣布加入“全球联合阵线”。        

        对于拥有内线优势和兵力优势的对手,缺乏足够机动兵力的程世涛大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12月尝试支援泰国国内的反GLA武装力量的进攻行动,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军事冒险——攻占了大半个缅甸的中国陆军正处于军事上所谓的“进攻顶点”阶段;而在越南和老挝,中国陆军则缺乏足够的机动兵力发起攻势,强迫越南人民军的残部发动南下攻势也很难说会取得什么明显的战果——郑海成的南海舰队需要一段休息的时间,而陆航的机动兵力则被调动到了缅甸,这使得以越南人民军的残部进攻越南和老挝的中部完全等同于自杀行为。不过,程世涛的优势在于他赢得了战略上的先手:中国海空军封锁安达曼海使得“东南亚军团”向中东运送战略物资的效率大大下降了,这就迫使GLA必须主动发起新一轮攻势,这给中国提供了进一步削弱越南或者在缅甸守株待兔的机会;另外,时间也对中国有利——中国的动员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物资和兵员的短缺都是暂时的,程世涛大将很快就将拥有更加充足的补给和更多的后备兵力。        

        十四、切断战略补给线        

        2051年的新年对于“东南亚军团”来说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在中南半岛稳住了形势,虽然没有像战前最乐观的预计那样直逼中国边境、但是也成功吸引了对手大量兵力;忧的是中东总部交付给“东南亚军团”的物资运输任务开始难以完成了,中国海军封锁安达曼海的结果就是向中东运输的效率大大降低,由于来自东南亚的粮食和橡胶运输效率降低、GLA在欧洲、北非、南亚、中亚的各个军团战斗效率已经受到了很大影响,耶路撒冷已经责成“东南亚军团”迅速改变这一不利局面。雅加达还没有来得及策划如何解除中国海军对安达曼海的封锁,一个新的噩耗就传了过来:最近一批运输战略物资的船队在拉克代夫海遭遇空袭,大部分舰只被击沉。        

        当安达曼海还掌握在“东南亚军团”手里的时候,GLA的运输船队是绕过苏门答腊岛北端进入孟加拉湾、然后再从斯里兰卡南端进入拉克代夫海、最后进入阿拉伯海的,这一段航程当中全程都有足够数量的防空舰只随行,而印度海军夺回安达曼群岛后、航母就遭到了“东南亚军团”突击队的自杀性攻击而被击沉,所以也不会对运输船队构成威胁。但是中国海军进入安达曼海之后,为了免遭“旗鱼”导弹快艇的突袭和陆基航空兵的轰炸,不仅运输船队被迫绕道苏门答腊岛南端、平白增加了航程,原本负责为运输船队护航的防空舰只也不得不停留在安达曼海南部海域以应对中国空军的攻击。结果运输船队在向拉克代夫海前进的过程中就丧失了防空掩护,原本GLA认为印度空军现在应该全部被牵制在西部地区的战斗中、因此这段航程是安全的,但是他们却忽略了茫茫印度洋上的一个小岛,迪戈加西亚岛,那里有盟军在印度洋上最大的基地、还有强大的远程航空兵部队。        

        仅仅在几个月之前,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还慑于“东南亚军团”强大的进攻能力而只限于自保,并没有去招惹那些拥有大量防空舰只护卫的运输船队。然而当GLA海军先后困于遥远的澳大利亚战场和南海战场、尤其是中国军队攻占缅甸封锁安达曼海之后,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就清楚地意识到“东南亚军团”——至少是“东南亚军团”的海上力量已经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了。这样一来,迪戈加西亚基地就毫不犹豫的向那些缺乏防空力量却丝毫没有自觉地运输船队下了手:1月3日,64架“维和”轰炸机满载着威力强大的重型反舰导弹和激光制导炸弹出击,将五十多艘GLA运输船击沉或者重创,相当于废掉了这个倒霉的船队。这意味着在“东南亚军团”攻占缅甸南部海岸线、腾出防空船只为运输舰队护航之前,这条至关重要的航线已经被彻底切断了。        

 

        十五、重回安达曼海的尝试

 

        拉克代夫海上那次教科书一般经典的空袭好像打开了雅加达暴走的开关,GLA开始疯狂的在中南半岛上调集陆军兵力、向印度洋调动海军兵力(当然南海上的舰队是不能动的,否则在凯山丰威汉市到曼谷的道路还没有修好之前,“东南亚军团”摆在老挝和越南的军队仍然有可能被砍上拦腰一刀;所以这次是从澳大利亚抽调舰只,打得精疲力竭的美军特遣舰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在南半球的夏天被GLA生化武器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美澳联军地面部队也还勉强保住了自己在澳大利亚东海岸的主要立足点)。“东南亚军团”为这次作战设定了两个计划:比较保守的计划就是对迪戈加西亚基地发动一次登陆作战,不过估计时间上会很紧张——中东总部催促的越来越急;比较激进的计划则是从陆上发动攻势,将中国军队从毛淡棉和仰光赶出去,这可以立即让被切断的航线恢复满效率运行,但是成功的把握要比第一个计划小上很多。        

        2051年1月,GLA全球攻势最凶猛的第一波浪潮已然渐渐消退,战争形势的变化决定了中东总部需要从“东南亚军团”获取越来越多的战略物资、而且是越快获得越好——来自耶路撒冷的压力迫使雅加达采取第二套计划也就是进攻毛淡棉和仰光。虽然中国军队在10月份和11月份对缅甸的进攻让GLA蒙受了重大损失,但是攻打毛淡棉和仰光对于“东南亚军团”而言依然是拥有一个重要的便利条件:中南半岛到处密布热带雨林使得大兵团作战相对困难,因此中国军队攻打缅甸南部的战役只是摧毁了GLA主要的正规兵团、现在仍然有大量游击队活动在中国军队的后方。这样一来中国军队就不得不分散大量兵力去维持自己的补给线和主要城市、并且去摧毁这些游击部队,无法全力应对准备向毛淡棉发起攻势的“东南亚军团”。这就给了雅加达胜利的信心——他们不必一定要攻占仰光或者毛淡棉,只要能够在这一地区站住脚,就可以从容的使用远程炮火和“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封锁港口和机场、让中国军队的陆军航空兵和“浮空补给舰”无法出动,从而让安达曼海周围的GLA防空舰只抽出身来掩护运输船队。        

        2051年1月24日,“东南亚军团”克服了中国军队此前“坚壁清野”所带来的困难、在泰国西部地区完成了集结。为了清除来自侧翼的威胁、当然也是作为战役欺骗的一部分,GLA的先头部队和泰傀儡军向泰王国军残部控制的西北地区发动了攻势,目标直指王室所在的清迈。在大约一周的战斗当中,迎回了王室而重振士气的王国军打得非常顽强,连续多次打退了兵力上占优势的傀儡军的进攻,即便是在GLA别动队的攻势当中依然维持了战线的完整、守住了至关重要的清迈城。不过,“东南亚军团”也算是在这次作战中保障了自己的右翼,为总攻毛淡棉做好了准备——2月2日,GLA开始从泰缅边境上的湄索出发,发起了攻打毛淡棉的战斗。        

 

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空空问还有多少字……现在已经写完的一共有四十四万字,加上还没有写完的大约会有六十到七十万字吧?

 

惯例要请朋友们来捧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各位有回复的给个回复,没回复的添个查看,在下这里谢过了!

@月见闪光 @万里狂徒 @空空 @苍云静岳 @Drakedog @逝去王女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qwe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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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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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4xiao 发表于 2014-6-26 12:50

比较喜欢帝国,为什么没有呢?

 

背景剧情部分暂时还没有涉及到日本,装备设定方面目前正在重置原版和起义中已有的盟军单位,盟军单位重置设定完毕后才会开帝国的线。

而且这个设定……委婉的说,对帝国不甚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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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铃Beru将标题更改为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5.22 任务:“惊涛拍岸”)
  • 铃Beru将标题更改为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10.4 铁幕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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