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秋千上的成就
原初之火【点亮新的世界】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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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破坏。破坏即我。阿提拉·Alter。战争的机器。破坏的统合。一如刻画在我皮肤上的魔纹一样,我不会改变。即使是反转了,我也只会破坏。除了破坏,我不能做到其他任何事情。因此,我回应了你的召唤。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破坏。破坏一切。破坏异闻带。破坏别的世界。破坏他人赖以生存的土地。破坏——破坏一切。我会破坏的。一切都由我来代劳即可。我是冷酷无情的执行杀戮之仪的战斗机械,是能够将文明和生命一起拔除的致命漩涡,亦是散布畏惧与恐怖的破坏之王。我会将这个异闻带破坏。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无法破坏幸福的世界。我知道。这个繁荣的异闻带是你无法下手的对象。我知道。你是拯救人类的人类,而非破坏人类的人类。这个因为过于繁荣而被剪除的异闻带,作为第一个敌人来说相性太差了。只要看到这个异闻带,你战斗的前提就已经消失了,这一点我也是明白的。你能明白吧,这个[第一异闻带]是多么繁荣的世界。神代级别的环境。人类和怪物和平相处。没有人因为意外死亡。所有的人类和怪物都脱离了对物质的需求,他们可以通过[火]来创造一切,而[火]——源自天道宫的[存在之炎]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任何人的任何需求,都能在瞬间满足。所有的死者都是一直保持着年轻的面貌,在寿正终止并了却了一切遗憾之后,才回归于天道宫的圣火之中。幸福的世界——在不能理解感情的我看来,这也许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世界吧。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异闻带最优秀之处,这不是王或者神强制给予的救赎。是的。这不是如同某个Ruler的救世一样,无差别的将人类从肉体之中解脱的“救赎”。天道宫所给予的火焰并非是强制性的让人们无欲无求或是放弃肉体,而只是很简单的一点。如果许愿的话,就能得到火焰。恐怕就算你作为迦勒底的御主,作为迦勒底的Master来到异闻带,作为要毁灭这个异闻带的恶棍来到这片异闻带之中,只要愿意请求那位炎发灼眼的战神,神就会给予你火焰。反过来,如果你不想要火焰而是自力更生,那就只要[说一声]就好了。这是所有人的理想乡。不,也不能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应该是没办法觉得这里是属于我的理想乡的。这里允许一切。却唯独不允许战斗的存在。可以偷窃,可以欺骗,可以撒谎——只要不是和他人战斗,什么样的罪行都会被允许。反之。只要涉及战斗,不管是多么善良的事情,多么愉快的事情,全都会被予以禁止。毒物会消失、剑会从手边落下、枪会无法发射子弹、炸弹无法进行化学反应、魔术无法编制……大概就连宝具都无法进行真名的解放。对我来说是最坏的场所了。已经说过了吧。我是破坏。我不是会带来破坏,我本身就是破坏。在这个地方,我就连本身的存在都难以维持。从这点上来看,我也许应该对这片土地抱有仇恨以上的感情。但是,我还是无法明确的抱有什么感情。因为我会将这片乐土破坏。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你为了泛人类史的延续,必须将这个地方破坏。无论这里是乐土还是魔地,是乌托邦还是集中营,你能做的就只有用这双手将这个异闻带切除。空想切除。将被泛人类史抛弃,如今妄想取代泛人类史的异闻带切除的行为。为了防止你没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我就再次重申一次吧。你是要破坏这个世界。虽然下手的是我,实施破坏的是我,将这片天空与大地打碎的是我,将这片乐园毁灭的是我,将这里所有人赶尽杀绝的是我。但是。杀意必须要由你来制造。我是破坏。我是天灾。我虽然持有意志,但是却没有持有感情。我的破坏,只是出于天性,出于事先被编撰入这份躯壳里的规则,出于被泛人类史脆弱的人理所赋予的使命。我并不在乎泛人类史的存续。不,不是不在乎,而应该说是,[无法在乎]。即使我在这里长篇大论,即使我在这里滔滔不绝,我也不是从内心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并没有这样的机能。被你们称为心的东西,并不存在于我的魂魄(灵基)之中。这——不过是录音罢了。由某人事先对我申明,然后由我记下,最后转达于你的话语。这是这片异闻带之王在我这里存下的录音。“泛人类史的Master,我希望你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位炎发灼眼的魔王,如此嘱咐过我。“你要做的事情,是杀死整个异闻带的人类和怪物——如同生命中的胜负,历史也是有胜负的。 历史的胜者是泛人类史,也就是你所在的世界。但是这胜负并不是优劣之别,并非是[泛人类史比其他世界更加繁荣],只是因为[泛人类史被某人选上]了。”“[泛人类史拥有正确的繁荣,拥有正确的衰败],可这不过是某人的一己之言而已。泛人类史所持有的,是被某个地方的某个人所决定的,个人倾向上的正确。”“如果你承认这种被不知道什么人定下的定义,那也没问题。你只要将这片异闻带视作[本应消失的历史]来消灭即可。那的确是事实,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错误——但是,我作为[破坏神的巫女],作为这个异闻带的女王,作为你们的敌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是只为了生存而战,而非为了正义和功利而战。”“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恶人。”……这个异闻带的王,为你留下了这样的留言。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来说出这些话的,但是我能够明白——那些都是真实的话语。那个女人,似乎是真的不想被人当做反派。……事实也是如此吧。别的异闻带先不论,这个异闻带是一个幸福安乐的世界。虽然对我来说,这样不能战斗,不能破坏的世界,是难以生存下来,满是剧毒的世界。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大部分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都只会感觉到开心吧。不,应该这么说吧。只要是[善人],在这个世界都会过的幸福吧。不需要剥削别人,也不需要夺走什么,甚至不用付出什么,只要普普通通的生存就能过的幸福。对于善人来说,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过幸福了……至少,要比这个泛人类史更幸福吧。我想你也应该是一样吧。如果你生存在这个世界里,想必能够非常开心吧。可是,你并不是这个异闻带的人类。你是泛人类史的御主。所以,你要将这个善人能够愉快生活下去的世界切除。所以,你要将在这个世界里愉快生活着的善人们杀死。所以……在你身边的,不是[善人]。重申一遍吧,我的Master。我是阿蒂拉·Alter。为了回应你破坏[第一异闻带·灼炎不灭皇城·天道宫]的愿望,先一步从英灵之座降临到这个异闻带的,纯粹的破坏兵器。我将。把一切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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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 响起了如同打开生锈门的声音。 这是御坂8010推开金属制垃圾桶盖时发出的声音。 电动垃圾车的目的地并非是焚烧炉,而是研究所外的垃圾集中箱——这并非是出于隐匿处理的需求,只是很单纯的依效率做的考虑。各个研究所各自派出自动垃圾车,将研究垃圾和生活垃圾带到集中点,然后再由专门的垃圾车送往焚烧炉,从效率上考虑比较高效。 仅此而已。 对研究人员来说,御坂妹妹的尸体就只是单纯的研究废料而已,以一般方式处理掉就行了。 如果这几个月有人打开了这个垃圾箱,那他或者她就会发现一大堆有着相同相貌的尸体。 可惜的是,会打开这个垃圾集中点大门的,只有两天一来的专门垃圾车。 对御坂8010来说,这点再好不高了。 “之后,就要想办法求助了。” 离御坂妹妹第一次外出应该还有些时日,以御坂8010模糊的记忆来看,应该是在御坂9000左右才有出研究所的御坂妹妹。具体是几号御坂8010记不清楚,但是她可以肯定离自己这个8010差的还远。这么看来,至少不用担心在外面遇见其他御坂妹妹。 御坂8010最害怕的,就是遇见其他御坂妹妹——在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和御坂网络失去了连接。当然,若非如此,御坂8010又怎么敢在脑海里肆意思考事情,而不怕被其他御坂妹妹发现呢?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御坂8010不会再被添加到御坂网络里。 之所以御坂8010会从御坂网络里丢失连接,是因为她的人格发生了变化,这导致她的用户名变化了——在御坂网络的认知里,御坂8010已经丢失了连接,而御坂????则不为人知的加入了御坂网络之中。而这用户名和乱码似的御坂妹妹,就是现在的御坂8010。 换句话说,御坂8010并没有被真正踢出御坂网络,她仍在御坂网络之中。只不过她现在作为和御坂网络连接的个体,因为修改了用户名却没有同步到网络,导致御坂8010无法接入御坂网络。而一旦其他御坂妹妹,也就是御坂网络的其他个体认知到了御坂8010的存在,这个没有被激活的连接就会自动激活,御坂8010就会再度连入御坂网络。 她的思想会和一万名以上的御坂妹妹同步。 这是御坂8010不可忍受的异状。 在御坂8010的脑海里,存有大量关于《魔法禁书目录》这个故事的剧情,有极为巨大的情报——关于亚雷斯塔、奥迪努斯、僧正、奈芙蒂斯等起码是单体宇宙起跑的大神情报。御坂8010怀疑只要有一名御坂妹妹在共享了自己记忆之后,随口说出了那些情报,世界就会被这群闲出鸟来的神明给掀桌重来,让御坂8010这个弱小的人类归于无形。 御坂8010很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 御坂8010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把自己内心的情报宣注于口,但是她却不敢赌御坂妹妹们是否守口如瓶。在事关生死的时候,御坂8010不会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我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呢?” 半是嘲笑的,御坂8010离开了这个垃圾集中点。 只是从那个将克隆人作为研究材料使用的研究所逃出来,还达不到御坂8010的目标。 想要平稳的,安稳的,不被任何人干扰的活下去,御坂8010的目标就是这个。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御坂8010什么都会做。 不过,现在可不是展望未来的时候。 御坂8010看着自己染血的常盘台校服,心里做下打算。 首先得去换身衣服才行。 就在御坂8010走上小道的时候。 一辆小货车正穿行于开辟在东京西部的学园都市当中。 乘于车上的是三名少年———驹场利德、半藏、以及滨面仕上,他们隶属于一个名为skillout的不良少年集团。 开车的是滨面,无论怎么看他都还不到能拿到驾驶执照的年龄。不过,他们已经目无法纪地违反了两条法规。 第一条,原本这輌小货车就是偷来的。 第二条,小货车的后座上放着一台刚弄到手的ATM机。 少年们坐的小货车沿着两旁并列有风力发电的风车道路上高速狂奔着,从飘于蔚蓝空中的飞艇下方经过。 “哇哦哇哦,听说一台里面装两千万?” 半藏双眼发亮地看看显示器碎裂、机体被挤坏的ATM,向坐在前方驾驶座的滨面开了口。 “挖你过来果然是对的,要拔掉增强抗震器来偷器材,没有懂得摆弄重型建设机器的家伙可不行。” “老实说,把那些看上去的弱小的家伙强行拉到小巷子里揍上两三拳才是最快的方法,不过,驹场老大是不准我们对弱小的女人和小孩出手的人。” 不过这种还真让人兴奋啊——这么说完的滨面和半藏两人就像是脑子坏掉的笨蛋般笑起来,只是话题提到的驹场却没有反映。滨面望了下后视镜,看到坐在后座上的大块头少年就像坐在甲子园长凳般的一直定定地坐着。 “驹场大哥怎么了?” “啊,刚才你也看到了吧?第三学期就闯进小学校的那个拿弩弓的家伙,驹场老大一拳就把他打飞出5米多。干了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后被小女孩黏上,所以现在害臊咯。” 哔喀,能让哭泣的孩子安静下来的猩猩男驹场的左肩动了一下。 “咦……但是驹场大哥好像再用PDA看网上的购物网站啊,一直在看Ⅺ号的圣诞老人装和白色胡子套装,已固定在那页上的10分钟了。” 哔喀、哔喀,后面大概是震动吧。 “就是那个吧,老大常说的,圣诞老人是真的有哟…………什么之类的话。所以啊,今年年尾回来吧?暴力小鬼的圣诞老人啊!” 说着“真是笑死人了”的笨蛋二人组大笑起来,而驹场突然把手中的PDA拧得像抹布一样。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呀、呀啊啊?驹场老大害臊到发狂了!” 明明方向盘没有做出什么专门的操作,小货车却不自然地朝一旁横向滑开来。 “呐,滨面,ATM要怎么拆?” 为了转换话题,半藏这么问道。 “也由我来拆好了。嗯,该怎么说,金库里面有密封的容器,不小心点是打不开的。” “密封容器。” “装有荧光涂料的东西,不按顺序打开的话,钞票就会全都不能使用了。” 解释完后,滨面又叮嘱了一句“所以到基地之前不要碰哟。” “…………滨面,你觉得这个是什么…………?” “喂,驹场大哥!!我5秒钟前才说过不要碰的吧——咦?” 滨面通过后视镜看看后车座,然后停下动作。 驹场利德的粗壮手指摘下来的,是一个像U盘一样的细长磁盘。 就在滨面青着脸叫了声“糟糕”的时候,驹场小声地开了口: “…………看起来像GPS发信器…………” 就在这一刻,正方后来了尖锐的警笛声,正在闪烁的则是不用确认就能知道的红灯。那是负责城市治安的警备员驾驶的、基于赛车改造的高级车辆。 而且,前方大约100米处的道路正中间,一个前方装有厚厚一层缓冲材料的圆筒形特殊路障火箭炮正在展开,正在抬起的圆筒型火箭炮一边回转一边伸展,不一会厚重的缓冲墙就塞住了整条路。 才刚最终展开完的路障火箭炮的前方不远处,两三辆警备员的高速车滑进来,又让防壁的强度增加了一分。 半藏不禁抱起头。 “前后都是大危机?!喂,滨面,这下该怎么办?!” “还说怎么办啊,你…………” 滨面仔细想了一下,回答: “要冲吗?” 小货车以几乎是油门踩到底之势猛然加速后,在路障附近待机的警备员们都慌忙退避。 就在女警备员从为防万一而停在路上的高速车辆的驾驶座上滚落出来之后那刹那——小货车像是不顾一切之势冲破了路障。 学园都市里的居民有8成是学生,而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也大半是少年犯罪。而当然地,维持治安的一方也因此开发和配备了适合的装备。 路障火箭炮的缓冲材料是“为了安全抓获孩子们”的东西,并不是冲上钢筋水泥就等于即死这样的强度。而且因为小货车横冲直撞得像要撞上停在一旁的高速车辆一般,硬是从各高速车辆的空隙穿过,一边撤下一路的缓冲器的金属机械,一边一口气冲破了路障。 在后方追着小货车的高速车辆们,都在即将猛撞路障残骸之前慌慌张张地急踩煞车。 就在这个时候,小货车突然拐了个弯,消失在十字口的对面。 “呜哇呜哇。” 撞了路障之后从高速车辆上滚落出来、趴在柏油路上的女警备员眺望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像是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有种找到了好久没碰过的笨蛋的预感呢!” 半藏回头看向后面,一边望着高速后退风景一边吹着口哨。 “厉害!光凭技术和力量就突破了那道路障!” “这个嘛,也要看是哪种类型的路障了。‘就是弄坏车子也要让对方停下来之类的’还有‘故意让对方通过再撞车轮之类’的,哪种情况就是反效果了。” 驹场则还是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打开窗,把GPS发信器扔出去。 “…………总之,要不要换辆新车…………?” “再开一段吧,虽然后面没看到追上来的车,不过以防万一——” 滨面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下嘴。 “喂,驹场老大,那是——” 在前面的道路边上,倒着一个女孩。虽然滨面并不认识她穿的是什么制服,但是很明显她身上浑身是血,即使在车上滨面也能看出这一点。 “停车。” “当真?后面可还有警备员在追我们哦,把那女孩交给警备员处理就好了吧!” “换新车,把那个女孩也带上。” “不开玩笑?那样就要放弃ATM了,我们可没办法把它搬走。” “我来解决。” 驹场低沉的开口,以双手抓住了ATM机,看来他是打算就这么把ATM搬走。看到老大如此做派,滨面低啐一声,踩下刹车—— “走,半藏,你去找能用的新车,我去扶那妹子!” “若无其事的就找了好差事啊你这家伙!” 半藏在车停稳之前就摇下车窗,迅捷的从窗户钻出了小小的车内。从工作的分配上来看,半藏就像是古代行军时的斥候,不管是寻找目标还是放风都由他负责。相对的,滨面在停稳车之后,还得为驹场打开后座车门,之后再奔去那个女孩身边。 在滨面背起女孩的同时,半藏已经大吼着找到了车辆。驹场即使双手抓着ATM也健步如飞,居然比背着女孩的滨面更早一步来到了车旁。 这是一辆四座的小客车。 “是机械锁吗?” “我确认过了,你对电子锁没辙,不是吗?” “只要是机械锁那就好办了。” 滨面用空闲的左手抽出自己腰带上的细铁条,只有十秒钟就鼓捣开了这辆小客车的驾驶室车门,然后伸手进驾驶室打开后备箱按钮。在驹场和半藏忙着把ATM装进后备箱的时候,滨面又转到了副驾驶车门旁,把少女安置在副驾驶上,还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做完了这些之后,三人先后钻进车内,滨面顺势用自制的万能钥匙发动了这辆小客车。 踩下油门,滨面操纵着这辆小汽车驶入大道,向着skillout的据点驶去。 这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少女到底是谁。 不过我想在座的各位观众应该都看出来了,是的没错,她就是御坂8010。 克隆人的身体远比少女以为的脆弱,为室内试验而设计的她只是外出行走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而事实却比那更糟糕。御坂8010那没有接种任何疫苗,也不曾对任何病菌有着耐性的身体,在和尸体与垃圾共同闷在一个箱子里数十分钟后,几乎是立刻就染病了。 她实在是太脆弱了。 比她自己想象的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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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学园都市。[/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是在东京西部开垦出未开发地区打造而成的城市。面积将近东京都的三分之一,外围笼罩着巨大围墙。人口约两百三十万人,其中八成是学生。这座研究一切科学技术,被尊为学术巅峰的城市,还有另外一种面貌。就是透过人工、科学步骤所组合而成,培养超能力者的机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以学生为对象开发出来的能力因人而异,划分为各种种类,但根据其价值、强弱及应用性等基准,又分类为等级零的无能力者、等级一的低能力者、等级二的异能力者、等级三的强能力者、等级四的大能力者,以及等级五的超能力者六个阶段。[/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顺带一提,御坂妹妹8010就是异能力者。[/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她的能力是电气,不过也就是能打开汽车的智能锁这样,微不足道的渺小能力。[/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而在十五个小时后,她将面对的敌人,是连星球运转之力都能化为己用,超能力者的终端。[/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她要和一方通行对战,然后去死。[/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听起来可真让人绝望。”[/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背着和自己面貌相同的尸体,话语间带上了一丝嘲笑。[/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如果是御坂8010的编号在10032之后,那她就只要躺在培养槽里,等着这个计划被普通而平凡的高中生给摧毁就好,顶多就是之后要和自己的克隆人姐妹们一起摧毁树形图设计者的残骸,就可以淡出这疯狂世界的中心。就算御坂8010的编号在10032之前,只要她能合理的离开研究所,就能通过找到上条当麻并向他求救来改变自己的命运。[/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但她做不到。[/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的实验是在室内举行。她的任务是通过电磁波影响一方通行的方向感,以此来破解一方通行的防御。[/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光是听听,御坂8010就知道这方案绝对行不通。一方面是因为一方通行在原著里易如反掌的把御坂妹妹砍杀了10031个,另一方面是作为穿越者的御坂8010和普通的御坂妹妹不同,了解一方通行的能力——能够将一切具有方向的能量操纵于手,对能力者来说是完完全全的天敌。[/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用电磁波来打倒一方通行?那还不如趴在地上求饶比较靠谱。[/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说起来,我记得那个家伙是一开始是不想杀御坂妹妹来着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疯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那个停车场的战斗里,御坂10032明确的表述了自己不想死的意志,而一方通行却已经听不进去了。不,应该是不想听进去吧。[/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在穿越之前曾经做过研究,对一方通行心理的研究。对于这位超能力者来说,用现实中的具体人物来描述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合适。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和一方通行一样境遇的人类。[/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一方通行还不到十岁就投身入了各式各样的黑暗世界之中,但到接下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之前他都可以说是未被学院都市的黑暗所浸染。在如地狱一般的研究设施之中,一方通行不是加害者也不是受害者,只是单纯的旁观者而已。[/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悲剧这种东西意外地柔软,我的身体可以轻易穿过,没有东西可以接住我,只是不断地一直往下沉,越沉越深。”[/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就像一方通行的自叙一样,那些所谓的黑暗没能同化这位超能力者,甚至没能让一方通行驻足展望。不论是施害者还是被害者,都没能和一方通行产生交流。[/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绝对无法融洽相处的距离慼。[/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恐惧。[/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就连黑暗都拒绝的白色。[/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结果,这就是用来描述一方通行的形容词。[/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古代宗教里描述的恶鬼之子吧。呆在他身边会受害,而试图远离又可能会激怒他——凡人们恐惧着恶鬼之子,最后这份恐惧会宣泄而出,变为暴力。[/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到这里为止,一方通行的心理还是可以用常规方法解释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但对一方通行来说,暴力是毫无作用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就此而言,从这里开始,他的经历就完全的,和现实中的各个心理模型不沾边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被人倾泻了足以致死的恶意,但结果却是对方自己重伤乃至死亡。同时身为加害者和受害者的一方通行会如何看待这个事实呢?[/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为什么在穿过了无尽的悲剧之后,一方通行所渴求的却是“没有想要挑战的巨大力量”呢?[/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不知道。[/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她知道的,只有一方通行在寻求力量的道路上走入了歧路而已。[/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么看来,8010这个号数也太靠后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如果自己是前百编号的御坂妹妹,实验也尚处于初期。那御坂8010求饶的话,一方通行还可能幡然醒悟。但是,在现在已经太晚了,向一方通行求助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行动范围限于研究所之内,向上条当麻求助的道路也走不通。[/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难不成只能找死鱼眼妹子?”[/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听膜禁吧大佬说,布束砥信最后被暗部当成人肉那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御坂8010也就只是个小说党,对布束砥信这种龙套的命运并不是特别关注。[/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不过那个死鱼眼是在第一个妹妹外出时才想要反的吧。现在的她多半也就是个疯狂科学家A。”[/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把御坂妹妹甲乙丙丁的尸体堆进车斗里,御坂8010叹了口气,用指尖的电流激活了这辆电动垃圾车。它会带着里面的尸体一路驶出研究所,然后把尸体和生活垃圾一起倒进专用的处理车辆,一并处理干净。[/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所以,结论是只能靠我自己啊。”[/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个垃圾车最好的一点是,它是自动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换句话说。[/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没人会管它。[/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祝我好运。”[/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翻身钻入已然冰冷的尸骸之中。在把带着血腥味的柔软胸脯垫在脑下之后,少女的指尖再度滑动,微弱的电流自内部启动了这台自动垃圾车。[/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合拢的翻盖,如同祈祷一般,出生不过两三天的少女从肺里吐出浊气。[/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祝我好运。”[/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接下来,就各安天命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并不是那种天命论的信奉者,也不会因为自己穿越了就认为自己是主角。但是,在需要赌博,需要为了活下去而赌上一切的时候,御坂8010绝对不会犹豫。[/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穿越之前,御坂8010的个性就是如此。[/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只要是有必要的赌博,她就会去赌。[/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哪怕赌注是自己的性命。[/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就在御坂8010压上自己的性命进行赌博的时候。[/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323端着载满装有咖啡马克杯的托盘,用自己的瞳孔通过视网膜扫描器。[/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一阵轻响,门板慢慢滑开,宛如古老的西式建筑。[/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里面的模样与其说是研究所,更像是一间电脑计算室。排列在四周墙壁上的那些看起来像营业用大型冷藏库的机器,据研究人员的说法是最新型的量子电脑,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些旧时代的实验机种流用品。无数的萤幕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释放出诡异的光芒。大量的资料列印用纸从机械的排纸口不断吐出,覆盖了整个地面。整个房间里只听得见冷却用风扇的低沉声响。[/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个房间虽然乍看之下不像是进行研究的地方,但其实也不见得跟研究天差地远。如果是使用人工生命的进化论实验、或是预测飞机空气抵抗力的模型制作实验之类以模拟为主的实验,或许有这样的研究室也是理所当然。[/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房间里有二十几个研究人员挤在这个房间里工作,但坐在最中央的却只有一人。[/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她的名字是芳川桔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年纪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但脸上丝毫没有化妆。身上穿的是褪色的老旧牛仔裤配上在无数次清洗后早已磨损的T恤。唯有披在T恤上的白袍,依然像件新衬衫一样洁白明亮。[/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这房间里,芳川桔梗是职位最高的研究员,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在对实验数据和树形图设计者的数据,然后将数据整理起来,然后重新发回给树形图设计图进行修正。[/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一方通行始终是人,即使是树状图设计者也不能完全预测他的行为。而每次一方通行的行动超出了原本计划的范畴,芳川桔梗就要像这样整理出不同的点,然后再度发给树形图设计者进行验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实验的主旨是安排下两万场战斗,让一方通行按照计划将这两万场战斗消化掉。超能力者的技能在战斗中可以获得提升,而实验的最终目的是借由控制超能力的成长方向,让一方通行从等级5超能力者进化为等级6绝对能力者。[/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换句话说,如果战斗没能按照完全按照计划进行,那后续的战斗就必须要进行微妙的修正,这也是这个计划的麻烦之处。[/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好麻烦啊——”[/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芳川桔梗不由得如此抱怨。[/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就在这时,一杯咖啡放到了她的身边。[/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请继续加油,御坂为你鼓劲加油。”[/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啊,谢谢,你是……”[/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是御坂8323,御坂自我介绍。”[/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你们看起来一模一样呢。”[/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芳川桔梗低下头,端起了装有咖啡的马克杯。[/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研究人员之中,她是属于想法特别天真的一个。基因相同的妹妹们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但她却努力想记住每个妹妹的脸。除了编号之外,也曾经试着为每个妹妹取个有人味的名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但是到头来,这些都只是天真而已,并非善良。如果是个真正善良的人,应该要站起来反抗这场根本就不合伦理的实验才对。[/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323依次为每位研究人员送去热腾腾的咖啡,最后又绕了一圈,端着黑盘走到了芳川桔梗身边。[/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有事情要报告,御坂立正站好,等待许可。”[/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什么事请?”[/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芳川桔梗挑了挑眉,许可了御坂8323的报告要求。[/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站在椅子后方的少女完全没有转动脖子,只转动眼珠望向芳川桔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一分钟前,御坂网络里丢失了御坂8010的连接。”[/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丢失连接,这代表的就是御坂妹妹的个体死亡了。[/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一般来说,只有在实验之后,才会丢失连接。[/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8010次实验已经结束了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半个小时后进行的是第8003次实验,御坂如此做出报告。”[/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那怎么会丢失连接?”[/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原因不明,御坂不解的说。在一分钟前,御坂8010突然失去连接,御坂追加说明。”[/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可不妙,芳川桔梗想。[/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虽然可以再生产新的御坂妹妹来顶替御坂8010的空缺,但是如果不弄清楚御坂8010的死亡原因,那之后有可能会出现在实验过程中,御坂妹妹直接死亡的可能性。对手突然死亡这种事情会对实验造成多大的影响?[/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说实在的,芳川桔梗可不想知道。[/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你有头绪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8010是在清理试验场的时候失去连接的,御坂交出情报。”[/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试验场吗?”[/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有必要去看一看。[/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芳川桔梗想。[/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你帮我处理一下这些文件吧。”[/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知道了,看着打算偷懒的大人,御坂露出幻灭的表情,偷偷抽泣。”[/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这就是所谓大人的做法哦。”[/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看着面无表情的御坂8323,芳川桔梗摊开手,轻耸肩膀。[/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如果一方通行知道了过多的情报,或许将让战斗无法按照预定计划执行。所以一方通行曾被告诫若非必要,不得接触实验资料。但一来这只是已经进行过实验和计划的对照除错,二来御坂妹妹和一方通行的定位不同,她们在这个实验当中起到的作用就是如机械一般精准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就算御坂妹妹了解了实验资料,只要她们本身的行动不变,那就没有任何问题。[/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拜托你了,御坂8323。”[/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御坂接受任务,御坂一边敬礼,一边回应。”[/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在挥手告别之后,芳川桔梗走出了研究所。[/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一出门,在她眼前并排着三座宛如出租仓库般的巨大建筑物。这些建筑物是御坂妹妹的培养设施,实验中所使用的两万个御坂妹妹,都是在这些建筑物中培养出来的。建筑物里是一大堆金属平台,平台上紧密排列着无数个圆筒型胶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的高度,模样类似图书馆里塞满书的书架。[/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而穿过这三座巨大的建筑物,芳川桔梗看到了正缓缓打开的,通往试验场所的大门。[/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试验场的位置在地下。[/backcolor][/align][align=left][backcolor=rgb(255,255,255)] 所有的罪恶都应当在地下。[/backcolor][/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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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啊。” “绘里奈大小姐,我很抱歉……” “不用和我道歉,我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局了。毕竟,对手是由纪选择的下属,你会输也是很正常的。” 薙切绘里奈轻轻侧身,向着水户郁魅说。 “不过,食戟是绝对的,所以你要加入盖饭研究会。” “非,非常抱歉……” “不要对我抱歉。既然加入了盖饭研究会,那你就要务必带领那研究会,让它成为不辱于远月之名的研究会才行。” “……是,我知道了!” 真温柔啊。 水户郁魅几乎要哭出来了。 对于战败的属下施以如此的温柔,薙切绘里奈的确是有着作为统帅的资质。 看着后退到了门边的水户郁魅,薙切绘里奈像是刚刚想起一样,在不经意间提起了一件事。 “之后的住宿研修,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住宿研修?” 幸平创真咬了一口从一色慧的田地里收来的西红柿,有些疑惑的问。 “小学和初中做过的,到林间学校住上几天的活动。这所学校也会举办类似的活动吗?” “差不多吧。” 薙切由纪把手上印着【友情与交流的住宿研习】标题的小本递给了幸平创真。 “这是什么?” 他边问边拿起书册翻看起来。 看上去像是宣传单,其实是一份通知书。通知书的封面上,Q版的厨师和小狗图案。厨师和小狗占据了大半江山,他们动作一致地举起右手竖起食指。厨师身旁有一个对话框,里面写着:“创造一些精彩的回忆吧!”小狗也不理外,它的对话框里是:“小心不要遗漏东西汪!”有种俏皮话的感觉,但读一读就发现是很平常的提示语。厨师头顶写着通知书的名字: “友情与交流的住宿研习——研习说明” 封面底部标着一行小字:远月茶寮厨师学园 光从封面看,这份通知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感觉上就是简单的宣传册,在旅游景点经常被塞到手里的那种。 “宣传册?” “住宿研习的宣传册。” 嘴里嘟囔着“住宿研习”,幸平创真翻开了通知书。 通知书只有几页,匆匆扫完,幸平创真也只看到和标题相对应的内容,尽是些注意事项和规章制度,带着极为鲜明的说明性质。 幸平创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不感兴趣地放到口袋里,双手枕到脑后。 “不就是合宿吗,封面画的还蛮有趣的。” “嘛,别看这上面画着笑脸对你说着【友情与交流的住宿研习】、【创造一些精彩的回忆吧!】、【小心不要遗漏东西汪!】这种听起来轻松友好的话,但实际上,它们是在阴险的笑着说:【无情淘汰的住宿研习】、【创造一些让自己有阴影的回忆吧!】、【废物就跟我滚远点儿汪!】” “……为什么你这么清楚?” “因为这个封面基本上就是我决定的啊。” “哈,我想也是。” 之前就感觉这语言风格很熟悉。 “这么看来,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集训吧。” “一色慧去年也参加过这个集训,你可以去问他啊。” “你问我集训的事情?” 在极星寮走廊里被幸平创真堵到的一色慧点了点头。 “是啊,当然参加了。我那个时候连续有好几天,有好几十个学生被强制遣返回学校,勒令退学!训练真的相当严厉啊。听说在几年前的集训里,当时的学生数目被降到一半以下。” 听到具体数据,幸平创真对所谓的“合宿”更加蠢蠢欲动。 时间很快过去。 东京市某县某郡—— 这里是著名的高级别墅区兼避暑胜地,气候适宜,冬暖夏凉,更让人称赞的是它所处的位置和高度。在这里,站在任何地方都能轻松眺望到富士山和芦之湖。 在这附近的数十家酒店和旅馆都隶属于远月旗下,是以“远月度假村”为品牌打造的一条龙服务,很多远月学园的学员毕业后,也都选择在这家度假村里的烹饪部门工作。 而本次的“住宿研习”的场地,也正是在这个地方。 本届远月学园高等部一年级的学生,坐满了五十辆校车,而极星寮的所有人都坐在同一辆大巴上。大巴渐渐驶离了城市,车窗外的风景也逐渐变成了山清水秀的深山老林,在差不多过了半日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校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入了远月度假村内,在远月离宫酒店的停车场内下车,由于要配合远月学园的住宿研习,整个度假村在这个度假的黄金时期硬生生空下来一周,让人不得不感叹远月学园的舍得。 “好厉害!” “——真奢华!” “真是壮观……” 随着感叹声,学生们逐渐走下了车。 “听说平常一个人入住一晚的话,就要花八万块吧……” 吉野悠姬的头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八万块啊!这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月的房租了!让我们免费住宿……这个福利还真是不错!” “等先通过今天的课题再说吧……” 走在后面的伊武崎峻冷不丁抛出一句,像是看不惯没心没肺的幸平创真。 “伊武崎怎么这么喜欢泼冷水啊……” 吉野悠姬瘪着嘴,顺着酒店外的红色地毯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我是现实主义者,”伊武崎峻回答道,“而且,你看看周围,哪个像你们这样兴奋的。” 说的没错,附近的确没有人兴致高涨。 而远月学园的一年级全体学生此刻已经全部踏入此地……了? “为什么薙切不用来啊?” “薙切同学的话,应该是不能出远月学院的。所以,她没办法来这里参加住宿研习吧。” 站在幸平创真身边的田所惠,轻轻为幸平创真做出解释。 “而且,薙切同学也不喜欢这样的集团活动,是不可能来的吧。” “哎,一般来说,这是学校的活动吧,可以随便就不来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薙切同学是薙切同学嘛。” 说着说着,极星寮的一行人一起走进了酒店。酒店的内部装修装饰也算得上是精典,简约大气,低调奢华,一行人随着人群的涌动走入了预定集合的大厅里,耀眼的灯光,映照着灯光下学生们的压抑和不安。 幸平创真倒是很看得开,如果连这样的一个住宿研习他都没法通过的话,还不如趁早收拾东西回家煮饭去呢。 “诸位,早上好。” 话筒的声音传来,整个大厅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一扫而空。 幸平创真转向舞台的方向,发现负责教授他们法国菜式的夏佩尔讲师正站在台上。 “这次的行程,一共是六天五夜,每天都会出和厨艺相关的课题,课题的内容每天都不一样。” 夏佩尔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规则。 第一天会把九百八十名学生分为二十个组,在说明结束之后,会各自移动到指定的地点。如果被讲师给予标准线以下的评价,那么该学生将会失去资格,被强制遣返回校,并作退学处理。 “关于料理审查的环节,我们请来了客座讲师……” 夏佩尔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客座讲师? 什么东西? 等大家都翘首以盼的时候,他才继续说道:“他们是在百忙之抽空前来的——远月学园的毕业生。” “毕……毕业生?” 幸平创真听见台下有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毕业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是从每年集结了近千位的优秀厨师的远月学园,一路厮杀到最后,只保留下来个位数的巅峰人物。 而在毕业后的这些年,他们又变得比当初强了多少呢? 这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顿时,台下原本担心自己无法通过研习的学生们更加惶恐起。 “哒—哒—哒—” 从舞台的另一边响起了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脚步声。 “这……这全都是美食杂志上期期必刊的人物啊……” 幸平创真听见有人在身后小声地说着。 戴着眼镜,一脸轻松地走在最前面的,是法国【SHINO’ S】的主厨,四宫小次郎。 他看起来年纪不超过三十岁,脸上戴着一架黑框眼镜,俊秀的脸庞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头粉红色头发精心打理出时尚的造型,搭配左耳上那只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的银质耳环,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笔挺雪白的厨师服和脖子上系着的红色领巾,估计第一眼见到他的人会误以为他是一位大胆前卫的艺术家,而非在烟熏火燎的后厨颠锅把勺的厨师。 而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乾日向子。由于乾日向子开的日式料理店就在东京,所以她偶尔会来远月学园教授几个班级的日式料理。 而看上去非常精神的堂岛银,则走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再往后,水原冬美、关守平、多纳托梧桐田等主厨鱼贯而行。 “嗯,第九列的,眉毛上有伤痕的少年。” 还没等所有毕业生到位,四宫小次郎已经率先开口了。 而他点出的,正是幸平创真。 “我?” 幸平创真楞了一下,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四宫小次郎摇了摇手指。 “不是,只是你比较显眼,是你旁边的那少年。” 幸平创真随着四宫小次郎的话语,循着柑橘味道转过头。 四宫小次郎说的是那个喷着定形水的男生? “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 “你的定型水里混杂了柑橘的味道,这会把你菜品的味道给掩盖住。” “请等一下!退学?就因为这么点理由?” 男生有些抓狂,他无法接受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点理由也有让客人跑掉的可能,”四宫小次郎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看着男生,“小子,你想毁了我的店吗?” 他的表情太过恐怖,男生被吓得说不出话。 幸平创真耳边传来吉野悠姬和丸井善二的声音。 “那是谁啊?” “四宫主厨啊!他可是第一个获得法国普鲁斯勋章的日本人。还有——” “意大利料理店【Ristorante F】的水原主厨!寿司店【银座日轮】的关守板长也在!” 丸井善二的声音略显激动。 跟在他后面的是田所惠的惊叹声。 “好厉害!都是几乎每个月都刊登在杂志上的人。” “嗯……咦,哪一位是谁?” “哪一位?” “就是那个啊,你看。” “还真是啊,我认不出来他是谁……” 听到这儿,幸平创真稍微扫了一眼,很悲伤的发现……台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哪一位到底是谁啊? 就在幸平创真迷糊的时候,主厨们已经走了下来…… “宛如三叶草一样淳朴……我说不定生下来就是为了和你邂逅的,要不要来我的店里,和我秉烛夜谈呢?” ……田所惠。 多纳托梧桐田拉起了田所惠的手,言语诚恳。 “哎,啊,那个?那个……” “给我放下你的手,梧桐田主厨。” “……日向子吗?” 在田所惠慌乱的时候,温柔的女声从多纳托梧桐田背后传来。 在把多纳托梧桐田这位骚扰男主厨赶走之后,乾日向子双手握住了田所惠的手,轻声安慰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梧桐田主厨只是觉得你是个好厨师,才情不自禁。” “谢,谢谢!” “啊,你真可爱,口感好像很不错啊……” “是,是么!谢谢!” 口不择言的田所惠已经双颊绯红,而把这位骚扰女主厨从她身边带走的,是一位刺猬头男生。 “我说啊,乾,夏佩尔在瞪着我们了哦,不如现在一起回台上去吧?” 听到刺猬头男性的话,乾日向子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抚摸田所惠脸庞的手指,还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下次一定要来我的店哦……呵呵,再见了。” “这家伙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留着刺猬头的男人挂着有些抱歉的笑容,跟着日向子走回了台上。 就在这位男人踏上台的一瞬间,丸井善二才用不确定的语气开口。 “那位好像是叫做……上条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