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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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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6_386:}嘛,你大概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居然还在这个论坛,我以为你和很多人一样,早就不玩了呢。 {:6_360:}而且最近迷上了百合,自己都快有一颗像苍教师那样的少女心了。
  2. {:5_215:}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心好污,至于转性……最近迷上了玩手办,误入桃花林了
  3. 你猜对了,之前描述里有隐喻,千夏有朋友死在铁轨之上,就是南真衣,打坏那个雪人 但是最后又重新做好 是代表她走出了阴影 想要去看看真衣憧憬的光明。
  4. 01. [align=left]南真衣天生就是个瞎子,除了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无边无际,沉重而汹涌。[/align][align=left]据说世界的美妙是由色彩和声音组成,由此看来,南真衣只能享受到一半的精彩了。[/align][align=left]不完整的人生,却又这样理所应当的存在着。这种感觉真让人难过啊。[/align][align=left]所以南真衣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过多接触,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说。只喜欢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孤单,冰冷,寂寥,统统都不可怕。那种看不见却又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魔鬼。她宁愿像个被丢弃的布娃娃,身上落满了灰也不要谁来帮忙擦。[/align][align=left]既然一开始就被丢弃,那就一直丢弃下去好了。[/align][align=left]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做着一个梦,只要睡着,那个梦就会出现。[/align][align=left]在梦里,她不再是个瞎子,她的眼睛就像复活了一般,她竟然看见了眼前的一切。[/align][align=left]湛蓝的天,雪白的云,耀眼的太阳,温暖的微风,原来平时这些自己憎恨的,在看见它们的真实面目以后是那么的美。[/align][align=left]她开心的奔跑,感受这一切。[/align][align=left]忽然她停住了。[/align][align=left]她的面前,站着一个雪人,矮矮的,洁白的雪人,胸前画着一颗形状不太标准的心,戴着一个铁皮桶,围着红色的围巾,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冲她伸出了双手。[/align][align=left]南真衣没有害怕,没有诧异,反而很自然的,微笑着向雪人打招呼,“日安,小雪人。”[/align][align=left]“日安,真衣。”[/align][align=left]“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align][align=left]“因为我等你很久了。”[/align][align=left]“你是谁?干嘛等我?”[/align][align=left]“这个,有什么关系吗?”[/align][align=left]小雪人的反问让真衣语塞。她忽然也觉得那些问题都无关紧要。[/align][align=left]她和雪人就这样相识,在梦里。[/align][align=left]从此,就每天在梦境里相遇,只要睡着,只要做梦,就会遇到它。[/align] [align=left]02.[/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那个故事发生在雪夜,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过,像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脸。[/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沿着铁轨慢慢的走,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又很快被新一轮飘下来的雪花深埋。[/align][align=left]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些刺耳,有些动听。[/align][align=left]分不清眼前的颜色是深黑还是雪白,一个混淆的世界。[/align][align=left]这条铁轨就在她家的后面,偶尔会有一辆火车经过,她仿佛都会听到铁轨的呻吟,像一个将死之人在苟延残喘,骨头缝里都深深植入了甩不掉的痛苦。[/align][align=left]小时候还很淘气的她就喜欢蹲在铁轨旁边等着火车出现,然后跟在后面追着火车跑,不顾满身的烟灰,尽管被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那也是她的小乐趣。[/align][align=left]那几乎是她童年的全部记忆。[/align][align=left]而现在,她恨极了火车。恨到听见火车的声音就想吐。[/align][align=left]在铁轨的旁边,有一节废弃了的车厢,孤单的停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等待时间的摧残,逐渐变成一堆废铁废料,没人再理睬一下,除了花崎千夏。[/align][align=left]她时常会爬上那节废车厢的上面,坐在那里发呆。她记得这个车厢曾拉过好几次很多崭新的小轿车,轰隆轰隆的从她面前经过,很威风很得意的样子,但是现在,却苟延残喘的爬在这里,车厢的木板已经破破烂烂,仿佛轻轻一踩就会碎,金属的车厢也会随着千夏的挪动而发出沉闷的声响。[/align][align=left]像往常一样,坐下,发呆。[/align][align=left]看着眼前的那个雪人。[/align][align=left]那是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堆起来的,很漂亮的雪人,戴着铁皮桶当做帽子,围着千夏心爱的红色围巾。[/align][align=left]看着看着,千夏忽然跳下了车厢,表情烦躁的上前伸手将雪人脸上当做五官的煤块和胡萝卜扒下来,然后一脚将雪人踹倒。[/align][align=left]雪还在下,飘下来,落在雪人破碎的身体上,渐渐的将它掩盖了起来。没有灯光,没有月亮,白色雪地上反射的一点微光映在千夏深邃的瞳孔里,仿佛落进了飘然的雪花。[/align][align=left]那个雪人,是她和她之间唯一的回忆。[/align][align=left]她至今还记得她们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对话,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回响。[/align][align=left]“嗨,你叫什么啊?”[/align][align=left]“我叫南真衣,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哦!”[/align] [align=left]03.[/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嗨,我叫花崎千夏,你叫什么啊?”[/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趴在墙头,伸长脖子去看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南真衣。她眼睛的形状很漂亮,却黯淡无光,似死了一般。[/align][align=left]“我带你出去玩吧,坐那里一下午了你不闷么?”见南真衣不理自己,她又说。[/align][align=left]真衣还是没反应。[/align][align=left]“没劲,原来是个哑巴。”[/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有些无趣的准备离去。[/align][align=left]“我才不是哑巴!”就在千夏跳下墙头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南真衣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和不满。[/align][align=left]于是花崎千夏又爬了上去,动作敏捷的像只猴子,“那你在干嘛?”[/align][align=left]“晒太阳。”[/align][align=left]“多无聊啊。”[/align][align=left]“很暖和。”[/align][align=left]南真衣伸出手,阳光似一泓柔软的清泉一样轻轻洒在她的掌心,她将阳光接下来,然后握紧。[/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说了一句听起来很让人恼火的话,“阳光是不能被抓住的吧。”[/align][align=left]南真衣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align][align=left]多少时日,她一直是这样,因为是瞎子,所以家里人从来不许她外出。她只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没人和她说话,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只会伸出手接住阳光,感受她唯一能感受的温暖。[/align][align=left]可现在,花崎千夏一句话,忽然让她清醒过来。[/align][align=left]没错,其实我什么都抓不住。[/align][align=left]更何况那样美好的阳光。[/align][align=left]一把虚无罢了。[/align][align=left]扑通一声,千夏跳进了院子,接着,南真衣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align][align=left]“走吧,我带你出去玩。”[/align][align=left]真衣想要拒绝,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去挣脱花崎千夏的手。[/align][align=left]“我看不见……”[/align][align=left]“什么?”花崎千夏回过头,注视着南真衣漂亮却无神的双眼。[/align][align=left]“我看不见。”南真衣又重复了一遍,对她来说真是有些残忍。[/align][align=left]“哦……”花崎千夏挠了挠头,“没事啦,不是有我牵着你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相信,有花崎千夏在,自己从此就不再害怕黑暗。[/align][align=left]这个念头是在那天,她跟着花崎千夏第一次走出这个囚禁了她十年的小院子,感受到了微风吹过脸颊,煤灰的味道四处飞扬,火车轰隆轰隆的开过以后触摸那烫手的铁轨,沿着铁轨,被花崎千夏牵着,尽情的,大步的奔跑时,忽然冒出来的。[/align][align=left]“开心吗?”花崎千夏回头来问她,虽然南真衣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她好看的微笑,比阳光温暖,还能抓得住。[/align][align=left]“嗯!”[/align][align=left]“那以后我天天带你出来玩好吗?”[/align][align=left]“好啊。”南真衣的脸上第一次绽放出属于孩子的笑容,早已深深印在花崎千夏的脑海里。[/align][align=left]“呐,你叫什么?”[/align][align=left]“我叫南真衣,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哦!”[/align] [align=left]04.[/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没有食言。[/align][align=left]那似乎成了她最乐此不疲的事业。每当南真衣的家人出门去干农活,家里只剩下南真衣自己的时候,她就会踩踏墙娘进院子,然后牵着南真衣出去玩。她在南真衣身后用自己的手按着南真衣的肩膀,要她自己伸出双手去触摸这个世界,去尝试记住走出这个院子的路线。她会耐心的指挥她向左或者向右,还会教她踩着砖头或者柴火堆踩踏墙娘出院子,然后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不会受伤。[/align][align=left]而真衣最喜欢的事,就是听千夏为她描绘着这个世界的模样。千夏就像一个画家一样,将所有的色彩一点一点的涂抹在真衣的脑海里。[/align][align=left]“天空,是蓝色的。”[/align][align=left]“蓝色?是什么样的颜色?”[/align][align=left]“是很干净的颜色。”[/align][align=left]“你上次不是说,白色的最干净的颜色吗?啊我记得我记得,你说过,天空上的云朵就是白色的!”[/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笑了笑,抬起手揉乱南真衣的头发,“真衣,所有的颜色都是干净的。”[/align][align=left]“……是吗,我看不见……”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却被花崎千夏拥进了怀里。[/align][align=left]“没事啊,没事,有我呢,我可以讲给你听,你自己想象啊。”[/align][align=left]“可以这样么?”[/align][align=left]“当然可以啦。”[/align][align=left]这一切都好像是个童话,我们都被幸福拥抱着,有些飘渺,像阳光一样抓不住。[/align][align=left]但还是愿意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选择依赖。[/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天空是蓝色的,火车的轮子是红色的,雪和云彩是白色的,树叶是绿色的,还有天边的那道彩虹,它包含了所有的颜色……[/align][align=left]真衣就这样在脑海里慢慢的刻画着千夏所给她的世界,属于她一个人的,别人触及不到的美梦。[/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真衣,下雪啦。”花崎千夏拍拍身上的雪花,“我们去堆雪人啊。”[/align][align=left]“雪人?”[/align][align=left]“嗯,就是用雪,堆一个小人出来。”[/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抓起南真衣的手,跑到了铁轨旁边的空地。[/align][align=left]其实南真衣没有帮上什么忙,那个雪人是花崎千夏自己堆起来的,南真衣还在雪地里绊倒,有些懊恼的随手抓起一把雪花团成雪球就丢了过来。[/align][align=left]“千夏,雪很干净,对吧?”[/align][align=left]“对啊,白色的嘛。”[/align][align=left]“白色……”[/align][align=left]南真衣其实很想知道,这世界上最干净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align][align=left]“哦,我想想。”花崎千夏挠了挠头,“对了,就和你现在看到的颜色,相反,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黑色。”[/align][align=left]相反么?[/align][align=left]南真衣伸出手在眼前抓了一把,似乎想摸摸那片黑暗。[/align][align=left]如果是相反的。[/align][align=left]那就是救赎我的颜色吧?[/align][align=left]“真衣真衣,雪人堆好咯,过来,伸出手摸摸。”[/align][align=left]是个什么样的雪人呢?[/align][align=left]带着铁皮桶当做帽子,围着花崎千夏的红色围巾,胡萝卜是它的鼻子,两块煤块就是它的眼睛。[/align][align=left]南真衣上前摸索了两步,她的手在雪人的身上略过,冰冷的触感,却让她的心里渐渐暖了起来。[/align][align=left]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在雪人身上划了两下,雪花在她指尖上微微融化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美好。[/align][align=left]“千夏,心的形状是不是就是这样?”[/align][align=left]雪人的胸前,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心。[/align][align=left]“这个……”[/align][align=left]“我练了好久呢,就是想画给你看的。”南真衣脸上写满了欣喜,“我看不见,告诉我,好看不好看?”[/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使劲的点头,忽然想到点头南真衣也看不见,于是连忙说,“好看,画的真好看。”[/align][align=left]只是花崎千夏不会说,只要是南真衣想要的,自己一定会倾尽所有带着她去追逐,直到她可以把一切想要的,都牢牢的抓在掌心。[/align][align=left]也包括她自己吧。[/align] [align=left]05.[/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曾想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南真衣。[/align][align=left]有个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叫嚣,让她幸福,让她脱离苦海,让她摆脱黑暗,让她活在色彩斑斓里。[/align][align=left]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align][align=left]但发生了,也就那么回事了。[/align][align=left]就像今天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的喧嚣吵醒。爬起来看向窗外,只看到了攒动的人头,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align][align=left]很多人都朝着铁轨跑去。[/align][align=left]她也去了。[/align][align=left]她站在人群之外,从无数条大人们的腿之间的缝隙,看见了雪地上的一片刺目血红。[/align][align=left]不远处,停着那辆拉货的火车,威风凛凛的车厢里,还载着好几辆崭新的小轿车,车窗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align][align=left]铁轨上的南真衣表情很祥和,如果忽略她身下的那一大摊血,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一般。[/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甚至还看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那分明是在微笑。像是沉浸在美好的梦里,不愿意醒来。[/align][align=left]她顶着晕眩的脑袋,不知道此时她在想些什么,就傻傻的看着她曾牵着南真衣无数次走过的那条小路。[/align][align=left]她从南真衣的家人那里了解到,南真衣是自己摸索着走出院子,走上铁轨,然后卧轨自杀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06.[/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一直都梦得见雪人。它胸前那颗形状不规则的心,看久了以后似乎也没有一开始看着那么难看了。[/align][align=left]雪人牵着她的手,告诉她,天是蓝的,雪是白的,树叶是绿的,心是红的……[/align][align=left]原来,颜色就是这么一回事。[/align][align=left]梦境中,南真衣忽然明白了一切一般。[/align][align=left]每种颜色,都是干净的,所以由色彩组成的这个世界,也该是干净的。[/align][align=left]“好看吗?”雪人笑眯眯的问她。[/align][align=left]“当然!”[/align][align=left]有一段时间,南真衣都沉迷于这个梦境,期待夜晚降临,睡着,然后与雪人相遇。[/align][align=left]但是渐渐的,她意识到其实这个梦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梦总有醒的时候,醒来了就终究要回到黑暗的现实里。梦与现实就是一对反义词。[/align][align=left]她恨现实,所以她更恨那个梦。[/align][align=left]终于有一天,她实在忍受不了一次次梦碎带来的折磨。[/align][align=left]她一个人摸索着走出院子,按照记忆里花崎千夏带她走的路线,一直走着,走着。[/align][align=left]踩过雪地,踩过石子,踩过枕木,站上铁轨。[/align][align=left]梦,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align][align=left]那如果我一直睡着,一直睡下去,是不是梦境就永远也不会结束?[/align][align=left]在铁轨上坐下来,她一点都不冷,也不怕。[/align][align=left]这里有些很美好的记忆,她可以一起带走,哪怕永远都无法回来了,也没有关系,没有遗憾。[/align][align=left]远处响起了火车的鸣笛,信号灯滴滴的闪动着,铁轨也开始震动起来。[/align][align=left]可是南真衣却一动也不动,就像她每天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样。听着这世界唯一剩下的声音,想象着飞起来的感觉,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兴奋感。[/align][align=left]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手臂忽然一把将她拉起,拽离铁轨,与此同时,火车从她身后呼啸而过。[/align][align=left]她大吃一惊,“谁?”[/align][align=left]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似有似无,“你认识我的。”[/align][align=left]“你放开我!”她甩开那个声音的手,“你……”[/align][align=left]“我不想你死。”声音似乎有些固执。[/align][align=left]“……你到底是谁?”[/align][align=left]“你的小雪人。”[/align][align=left]“你为什么要救我。”[/align][align=left]“因为你给了我一颗心。”[/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南真衣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小雪人只是在梦里出现的,所以现在,也是她的梦境么?[/align][align=left]她大概是早就睡着了。[/align][align=left]但那天的梦境,却没有五彩斑斓的世界,没有天空白云绿叶和彩虹,而是如她每日见到的现实一般漆黑。[/align][align=left]她不停的后退,后退,拼命想要逃离这潮水一般的黑暗,惶恐而无力,似乎随时都会被淹没,被拉进地狱。[/align][align=left]她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align][align=left]这时,她冰凉的手忽然被人牵起来,她看不见,但还是惊讶的瞪大了好看而无神的眼睛。[/align][align=left]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align][align=left]“别怕,尽管大步往前走,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帮你看清前方的路,我牵着你走过坎坷,我给你未来。”[/align][align=left]我是你的眼,你只要牵着我,跟我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07.[/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不要过分的相信你看见的一切。[/align][align=left]所以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也许会单纯很多。[/align][align=left]看不见欺骗,看不见谎言,看不见同情,看不见怜悯和虚伪,嘲笑以及罪恶。[/align][align=left]只有一片黑暗,单一的黑暗。不复杂,简简单单的存在于世。[/align][align=left]活着本身就是个谎言,但你必须相信一切。[/align][align=left]南真衣最后的表情让花崎千夏觉得自己一直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她最开始的那个愿望实现了,花崎千夏确实牢牢的,永远的记住了她。[/align][align=left]是我,带你走向通往阳光的路,带你走进阳光。[/align][align=left]我告诉你那条路,是希望你快乐。[/align][align=left]可是你却通过那条路,一个人走向了更大的黑暗。[/align][align=left]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呢?[/align][align=left]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迷路了呢?[/align][align=left]花崎千夏轻轻的将她那条心爱的红色围巾系在被她踹倒又重新堆好的雪人身上,然后她伸出食指,在雪人的胸前,轻轻的划了两下,画出来的图案,歪歪扭扭,形状很奇怪,仔细看,像心。[/align][align=left]她后退一步,冲着雪人说,“再见啦。”[/align][align=left]然后拉紧帽子上的带子,拿起身边那个瘪瘪的背包甩在背上,大步的走开。[/align][align=left]沿着那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铁轨,一直向前走。[/align][align=left]没再回过一次头。[/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自从跟着千夏走出院子,来到铁轨边的那天起,真衣就一直想知道这条没有尽头的铁轨到底通向哪里。[/align][align=left] ++++++++++++++++++++++++++++++++++++【THE END】+++++++++++++++++++++++++++++++++ [/align][align=left] [/align]
  5. 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写作练习,不如说是脑洞练习吧
  6. 其实看送别就能理解一二了
  7. {:5_217:}我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大概就是,你终于开始正视“战争”了吗
  8. 我还是想看那个勇者战胜魔王之后的故事,这个故事更像是设定集。
  9. 缺了点让人有观看欲望的调味料
  10. 恩,有种奇怪的心安理得感。不过你倒是文笔干净了许多,比之前显得利落点了。
  11. 是和小白相似的文风,专走意识流么……
  12. 找一些雨林生活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一些发生极端情况的案例,从常识方面入手,具体细节根据常识进行脑补。
  13. 他dota2战绩图,最近12盘ts全输了,你说他敢不敢玩
  14. 看lgd的时候就看出来了,eg其实没那么强的,硬实力感觉还不如干爹。但是干爹第二局ban选人太蠢了,自己作为当时中国实力最强的队伍,对方肯定有研究,又没留大招,阵容被完克,顺便给EG热了手。 老队长是不信邪,小8是就信自己练的阵容。
  15. 管不了,辅助盘盘真眼到位,远古野那个位置eg的眼位不会断的,开5过去肯定就是强打,插个眼被秒反,这几局基本上都是中期劣势或者55开,那种位置不敢过去打的
  16. 就输一手两仪落不会ts,第一手ban人就吃大亏了。ts不敢放,要么ban要么自己拿,但是不管ban还是拿,飞机和娜迦肯定要要放一个出去,苏美尔还要针对,还要稳一手炸弹,太难了。
  17. 两仪落不会ts太伤了,eg根本不ban老鹿,前两局逼cdec拿,你如果自己ban了,那么娜迦就要放出来了,飞机更不用说了,把把给鼠标手拿到,谁都知道这B就会这几个C,哎,吃了英雄池的亏啊,两仪落换maybe就好打了
  18. 我追求的和你理解的不一样,在我看来流畅剧情才是作品的第一要素,其他任何都需要给这一点让步。我不希望读者是因为我要求而读我的作品,再好的描写多了总会让人厌倦,特别是在文区这个到处都是大篇幅的场景描写和男男女女那恋爱酸臭心里描写的地方。我从很早之前的作品开始想的就是怎么让作品有趣。 有趣是最重要的,那些塑造场景的描写一两句就够了,完全可以在之后的剧情里慢慢补完。过多的剧情会大大拖慢剧情的推进速度,只要节奏把握的好,任何剧情不需要文笔的衬托都能很好看。 至于人物塑造,我觉得人物塑造不是靠繁复啰嗦的对话和心理描写来表现的,而是通过剧情中人物的行动,选择以及成长来表现。我们从文章的根本上就有分歧。 那些不熟练的文笔还是拿到无病牢骚的散文议论文鸡汤文里去吧,故事还是好好说故事的为好。
  19. 我对于场景的描述最少删了1000字,我觉得那些都太臃肿了,开篇需要飞快的切入,当然这是我的看法,这点也是我对月见作品不满意的地方。
  20. [align=left]序章:索菲亚的孤狼[/align] [align=left]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之后,索菲亚的废墟之下依然有人在其中苟延残喘。 伊戈尔自如的穿梭在废墟的阴影之中,在灰雾笼罩的索菲亚,他仿佛置身于黑夜。其矫健的身姿宛如一匹孤狼。 “啧,乌鸦行动队。” 灰雾的笼罩让这里可见度极低,但伊戈尔的嗅觉远超人类,他躲在岩壁的缝隙间,窥探着不远处在旷野上游荡的人影。 那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每个人的腰间更是配上了诺玛帝国的最新制武转轮铳剑。转轮铳剑的威力足以撕开北之森林的巨熊以坚硬闻名的胸膛。 而真正让伊戈尔感到威胁的并不是那些凶名赫赫的军队制武,而是他们从不离手的短刀。 短刀通体漆黑,剑身弯曲向下,就好像是野兽的獠牙,传说在月光下,能反射出血色的红芒。 那是专门猎杀异类的武器,由诺玛帝国的核心组织黑基第三课专门制造,最近一直活跃于夜之狩猎场中。 当然,活跃于夜之狩猎场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因为无论何时,夜之狩猎场都是夜之眷族的活动范围。活跃在其中只能说明他们被夜枭们猎杀的很惨。 所以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大战之后被自己遇见的只是乌鸦行动队而不是对抗异类历史更为悠久的十字徒。 但伊戈尔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这场战争以异类们的完败而结束,新王连铁冠都还没有戴上就被十字徒们钉死在新王之碑上,这堪称是几个纪袁来异类最大的耻辱,以至于到现在不少异类的大家族们都不承认第六纪袁已经结束。 要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就连那些成名已久的铁冠候选人都难以做到,更别说自己这个活了不到百年的少年异类了。 伊戈尔利用身体的优势,尽量避开对方的视线,他只需要熬到天黑就能从容的离开这里。他早就听到消息,索菲亚北面的夜枭们早就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今晚要在边境线上开展一场鲜血盛宴。 “希望他们能活着回去。”伊戈尔满怀恶意的想着。 这次来到这里的可不仅仅是十字徒,他曾亲眼看到那位亲手终结了第四纪袁红龙加德里贝安时代的传奇猎人法亚在人群中出现。 那时候伊戈尔的心脏都几乎停滞。 是时候让这群新晋的夜之贵族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低调了,人类能将异类从大陆的舞台扫到阴影的垃圾堆里,依靠的可不仅仅是十字徒一家,现在又拥有了机械制武,异类和人类的差距正在不断拉大。 他又一次躲避过乌鸦执行队的搜索,越过破烂的小屋,来到远离索菲亚中心的边墙。 然而到这里,伊戈尔的运气似乎就到头了,在一截只剩下一半的石墙边缘,他看到了一名穿着黑手套的男人。 男人叼着粗壮的雪茄,黑色制服的袖口被卷起至肘关节,手中握着一支短铳,正面色阴阴鸷的盯着他,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一只迷路的小狗……” 他转过身,短铳磕在石墙上,吐出黑色的火药,直勾勾的盯着伊戈尔。此刻的伊戈尔只感觉被一只秃鹫给盯上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贝克曼,黑基第六课王牌,诺玛最强壮的黑鸦,真是幸会了。”伊戈尔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干脆光棍的站出来,回打招呼。 “你知道的挺多,看起来在深红皇帝和阿斯卡多的压制下狼人们还能保持足够搅局的实力,你的家长在哪,说出来也许我能让你成为我的宠物。” 贝克曼举起手里的短铳,整个人仿佛融进了黑雾中,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就压抑了起来。 “嗨,你看我像是有家长的样子吗?我的身上可没有任何家族的纹身,如你所见,我只是一只被抛弃的孤狼,再也回不到狼群的那种,说实话我连我的狼群在哪都不知道。”伊戈尔举起双手,神色依然从容,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一批孤狼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真有意思。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吗?” “这里是属于异类的国度,我会来这里很正常吧。” “也许为了别的什么吧,比如身体里的血脉?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蓝色瞳孔的狼人。” “其实我是混血儿。” “呵,真是拙劣的笑话。” 贝克曼将嘴里的雪茄吐出,短铳同时喷射出火焰。 铁砂打在伊戈尔身后的石墙上,碎屑四散开来。 伊戈尔的眼睛里绽放出湛蓝的光,双手交汇,三匹巨大的狼影从他身后出现,长嚎一声后朝贝克曼呼啸而去。 “这倒是挺新鲜的。” 贝克曼抽出肋下的短刀,划出了层层波纹,轻松挡开了巨狼的噬咬,以惊鸿般的速度朝伊戈尔逃窜的位置追逐而去,将三匹狼魂远远的甩在身后。 “该死的,真是撞了鬼了。诺玛帝国秘之六课就那么几个高手,偏偏就被自己遇见了,还是最难搞定的那个。” 伊戈尔忍不住低声咒骂。他尽可能的贴地而行,速度堪比疾驰的烈马,并且有意识的转弯躲进对方视线的暗处。 然而—— 轰—— 他的身后惊雷般炸响,贝克曼的身影在他的视野里不断放大。 “我的老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诺玛帝国的基理课你学的可真不赖。”伊戈尔侧身避开贝克曼的突袭,顺便骂道。 “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一击不中,贝克曼的脚尖在地上垫了一下,立刻扭身接近。 屈膝,前突。 一记膝撞顶在伊戈尔的腹部,立刻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脑袋,朝边上撞去。 轰轰轰—— 响声不绝于耳,伊戈尔几乎刚站起来就立刻被贝克曼的拳脚招呼到了地上。 “你如果还不说出你的血脉,我不介意现在就将你处决。”贝克曼右手将伊戈尔的脑袋死死压在地上,左手一翻,银光一闪,一柄银白色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白齿,相比乌鸦行动队的黑齿来说更高阶的武器,我相信你应该认识吧。”贝克曼依然笑容不减,将白齿抵在伊戈尔的脖子后方,他只要稍稍用力,以白齿的锋利可以轻松插入伊戈尔的脊柱。 “哈,哈,哈……”被摁倒在地的伊戈尔剧烈的喘息,双目瞪圆,在瞳孔深处,那透明的水蓝色仿佛在发生变化,一律金色渐渐透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浓雾之下,可见度极低。 远处传来了闷雷般的响声,然后是连珠炮一般火铳开枪的声音以及刺痛耳膜的尖啸。 “嘿,夜枭们来了,看来你们手下们很不走运,居然第一个撞上了。”瞳孔中的金色又缩了回去,伊戈尔出声调笑。 “杀死你再过去也来得及。” “来不及的,这次可不是夜之狩猎场,而是血液盛宴,阿斯卡多会亲自过来,也许你早点过去还能多救几个。万一拖久了被阿斯卡多发现,我相信他一定不介意顺手杀了你。你知道的,夜枭都是疯子,他们可没有老牌的夜之贵族那么讲规矩。” “我一个人走,谁也拦不住。”贝克曼依然不为所动。 “我可以带他走吗。”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浓雾中走出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哪怕看不见面容,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她那惊人的压力与尊贵的气质。 “雾月夫人?”贝克曼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名字:“你这种级别的异类,也敢出现在这里?还是说……” 被称为雾月夫人的影子似乎在浅笑,她有着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心动的声音:“是的,他属于冠眼议会,我与他都是候选人之一,而且……斋先生也快要到了。” “原来法亚来这里是为了这个,这么说来雷奥哈德并没有被钉死在王之碑上?”贝克曼放开伊戈尔,站了起来。 “这是场交易,但雷奥哈德确实已经死了,我们不想与十字徒现在就有冲突。” “我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看起来我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组织看上了呀,能和我说说吗?那边的影魅。”伊戈尔从地上做了起来,开口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因为你的血脉来自于朔月之冠。” 当银色的月光挥洒在索菲亚的废墟上时,刺骨的寒冷也一并而来。 乌鸦执行队多由诺玛帝国精锐军官选拔组成,他们对帝国有着不容动摇的忠心,就算在曾经的西林绞肉场上,他们都不曾退后一步。 然而这一次,他们遇见的是以渴血杀戮而闻名的夜枭。 在背叛了自己的创造者幽途一族后,他们成功获得了夜之眷族中象征最高地位的夜之贵族身份,然而不同于历史悠久的血族和狼人,他们蔑视着太古以来的法则,一次次挑战人类的底线。 血月出现时,血族会彬彬有礼的和你喝上一杯,狼人会在暗处威胁你离开,而夜枭们则会展开一场杀戮的盛宴,以异族的血肉来祭奠自己的狂欢。 当夜枭们从雾霭中尖啸扑袭时,那闻名诸国的转轮铳剑几乎成为了摆设,转轮机和火药的威力并不能威胁到他们哪怕一点,而复杂的设计也让剑身变得更为脆弱。几乎是一个照面,位置稍前的乌鸦执行队的队员便被划开脖子,血液在浓雾中喷洒。这些队员死前所能看见的,便是夜枭那宛如深渊般的眼睛。 “第三小队顶上去,其他人有序撤退!” 乌鸦执行队的队长发出了指令,被派遣上的第三小队的队员没有任何犹豫就冲了上去,迎接他们的必然是死亡,但作为曾经诺玛帝国精英战士,他们无惧一切。 “怎么能这么打呢,嘿嘿,真是愚蠢。” 黑夜里,静谧的废墟中潜藏着无尽的秘密。红色风衣的男子独自坐在破碎的岩台上,他一手压着巨大的红色的宽沿帽,另一只手则随意的转动手里的铳剑,而在他的白手套上,绘有一小段栅栏。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乌鸦执行队的选择愚蠢无比。夜枭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更何况,他们拥有行走与天空的权力。 第三小队立刻发动了身后的蒸汽喷射器,喷射器所产生的巨大热量让他们面容扭曲,但也因此拥有了能与夜枭相媲美的速度。 在蒸汽弥漫中,转轮剑的功率被开到了最大,他们要做的只是挡住迎面而来的夜枭一击即可,随后的任务将会由黑齿来代替。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哪怕速度接近,但在灵活度上双方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存在,夜枭们掌握主动,从容的躲避第三小队的剑舞,然后在侧面将利爪扎入他们的身体。甚至有的成员被数名夜枭围杀,身体被扯的四分五裂。 他们就像海浪下的沙堤那样,被淹没与汹涌的潮水中。 这一切显然没有让夜枭们尽兴,他们依然尖啸着朝奔逃中的乌鸦执行队扑去。在背面受敌的情况下,乌鸦执行队依然拿出了诺玛帝国精锐的行动力,他们抽出巨大的链剑,在蒸汽喷射器的协助下就地展开了反击。 巨大且沉重的链剑斩开夜枭的身体,然而在他剑锋垂下的那一刻,另一名紧随其后的夜枭已经来到他的眼前,漆黑的眼眶里是血色的眼球,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巨大扭曲的口部衔住了他的喉管。 当他倒下的时候,余光所见的是遮天蔽日的黑影,他们在黑夜的掩护下,涌动如黑潮。而逃窜中的乌鸦执行队的成员们也纷纷被这道黑流卷入,消逝无踪。 然而就在意识消逝的最后一刻,他那满目疮痍的身体突然间爆裂,在夜枭们所组成的黑流中绽开了一朵血花,而扑在他身上还在大肆撕咬的夜枭,也被他身体里喷出的血液覆盖,那些血液汇聚成了巨大的手掌,在夜枭的惨嚎中,将他捏得粉碎。[/align][align=left] 一道红色的人影迎着黑潮撞去,银白色的双枪在他手中出现,反射出耀眼的白。在火药和机械的轰鸣中,经过他身侧的夜枭如雨点般落下,巨大的转轮剑在枪口的掩护下划过一名又一名夜枭的脖颈。 那道血红色的人影仿佛行走于人间的恶魔之花,绽开了他那血红的花瓣。 地面之上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炸裂,鲜血舞动如藤蔓,这些已死之人正在收割着天空中夜之贵族的生命。 “该结束了,猫头鹰们!” 站在由夜枭所堆积的尸山之上,红色的人影犹如恶魔般的狞笑。巨大的宽沿帽下随风舞起的长发遮住了月光。他一人站在黑潮之前,有如千军万马般令人窒息。 “是谁?!” 居首的夜枭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嘿嘿,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红色人影身后,几名乌鸦执行队的队员突然间跪倒在地,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露出骇人的深红色。 这种怪异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的皮肤就彻底融化,血液从他们的身体喷出,在红色人影的身后组成了两只巨大的手掌。 红色人影将手压住巨大的宽沿帽,只露出一只满是疯狂的眼睛。 “呀,阿斯卡多。你不想让你的孩子们都被埋葬在这里的话,就请他们退回去吧,这场聚会的主人撤宴啦。” 红色人影将巨大的宽沿帽拿在手里,朝夜空中半鞠一躬,尖而长的下巴上面,嘴角扯出了愉悦的笑容。 黑夜的狂风在此怒号,弥漫的黑雾之中,那轮巨大的银月和璀璨的星河再一次被掩盖,天空宛如被盖上一块黑幕,那股难以言喻的压抑再一次出现。[/align][align=left] “修泽尔,你管的太多了!” 巨大的人影从天空落下,足有三米长的黑色肉翅拍开黑雾,露出他狰狞的面容和暗红色的眼睛。 “我建议你还是退回去的比较好,我不在乎你认不认同新王已死,现在索菲亚并不允许你这样的异类踏足。” 被称作修泽尔的红色人影重新戴上了那顶巨大的宽沿帽,面对夜枭一族的首领,铁冠候选人之一的阿斯卡多丝毫没有畏惧。 “我相信深红皇帝知道你在这里,会很乐意和我一起将你送去你早该去的地狱。” “哦嚯嚯,他才不敢出来,你要知道,现在制定规矩的,并不是你们夜枭。” “你说这话,是以什么立场?异类,还是铁栅栏机关?”阿斯卡多盯着修泽尔手套上的栅栏图案,有些忌惮的问道。 “都不是,这只是一场交易,贝克曼给了我们要的人,我也有必要将这些人还给他。”修泽尔耸耸肩。 “他说的没错,我可是忍让了很多啊,阿斯卡多先生。”叼着粗壮雪茄的贝克曼出现在一旁,恨恨的看着两人。 他拿下雪茄在鞋底磕掉烟灰,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冰点部门就在赶来的路上,一起来的还有谁?让我想想,哦,那个名字也许你们会感兴趣的。” 他一把将雪茄掷在阿斯卡多身前:“是法亚!” “看来你早就知道法亚在这里?”阿斯卡多并没有理会贝克曼的愤怒,朝修泽尔问道。 “不光是法亚,驱魔人梵·罗伦也在索菲亚。”修泽尔依然笑的很轻松。 阿斯卡多深吸一口气 “走!” “修泽尔,下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会亲手杀了你!”半空中传来了阿斯卡多的离别感言。 “哈哈哈哈,在铁栅栏的收藏品中,你可不算是最高档的。” 修泽尔在黑夜中放声大笑,仿佛在嘲弄夜枭们的愚蠢。[/align][align=left] “千年战争前的投机者们,血脉的力量远超你们的想象!” “那就是世上唯一的源血血族修泽尔?他也是你们的一员?” 由阴影聚成的马车在索菲亚的废墟间穿行自如,雾月夫人依然神情不变的端坐于中心,这辆哥特风格的马车仿佛就是她身体的延伸。 坐在她对面的是伊戈尔。此刻的他正震惊于窗外所发生的一切,那无疑是这个世界顶端力量的碰撞。 “应该说修泽尔属于冠眼议会,另外,我们只是候选人。”雾月夫人纠正道:“我是某一人的替席,而你的资格,来自于你的血脉。” “第五纪&元的铁冠,朔月之冠。嘿,你说我是金狼王的后代?”伊戈尔不屑的轻笑道:“也许你们很厉害,什么都看的明白,甚至于绝大多数的异类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但我要说的是,请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睛是蓝色的!而不是该死的金色!” 雾月夫人依然面无表情,端坐不动。她并没有看向伊戈尔,只是缓缓开口说道:“我的任务只是将你带离索菲亚,这些话你完全不必和我说。但我相信,真正能够操控命运的人,自然能够看透一切真相,而你,也无法拒绝自己的命运。” “哈,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你就好像格兰蒂斯里那群老的快要死的巫婆,整天只会在肮脏的小屋里谦卑的低吟所谓的预言和命运。所有异类都知道那群疯婆子说的全都是狗屁不通的鬼话!”伊戈尔面色阴沉,甚至有些仇视的看着雾月夫人。 “女巫的疯狂来自于他们能看见真相,却不能理解。漫长且无尽的生命并不适合人类。而你的愚蠢来自于没有与之匹配的骄傲。”雾月夫人轻笑间风情万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雾月夫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女性。 她有着尊贵的气质和近乎无暇的精致面容,但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完美却反而是种缺憾了。 伊戈尔并没有回话,他将头扭出窗外,看着两旁歪倒的树木飞快的后退,静谧的空气中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这里是异类战场,你们凭什么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出?”伊戈尔被这种气氛弄得很是难受,忍不住再次开口。 “因为冠眼议会存在于人类与异类之间,就像修泽尔,他既是太古裔的异类,又是铁栅栏机关的第一典狱官。”雾月夫人知无不答,在她高贵难以接近的气质下,也有着和蔼温柔的一面。 “这可真是个笑话……”伊戈尔正想说点什么,忽然那种危险的气息增大了几倍,让他整个人都不禁微微的有些颤抖,这是源自血脉压制的结果,在神灵所设的生物等级中,每一级几乎都有着不可逾越的威能。伊戈尔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血脉压制,他虽然非常厌恶自己身体里的黄金血脉,但对它的强大也有足够的了解,这可是第二等级中的佼佼者,黄金种血脉,是远超夜之贵族的血统。 “不用害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他是来接我们的。”浓雾渐淡,雾月夫人似乎也露出了自己真实的身体。她原本的样子并不如阴影形态那样精致的无可挑剔,而更像是一名充满了神秘韵味的贵族少妇,有着年轻的面容和沉着的神态以及一双漂亮的淡绿色眸子。 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的伊戈尔还是忍不住偷偷窥探坐在窗沿的身影,在这如墨的黑夜里,伊戈尔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白”,没错,坐在窗台上的人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白,如光滑的大理石一般,洁白如玉,温润无暇。 雪白的及颈长发,白色的贵族礼服,以及银灰色的双眼。 来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用眼睛微微瞟过伊戈尔,似乎还藏着些许笑意。 令伊戈尔恼怒的是,他甚至不能分辨这个人影到底是男是女,他有着单薄的身形,身高最多不过一米六,礼服也是偏向中性的宫廷礼装,面容更是比雾月夫人还要漂亮。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初次见面,奥斯巴赫的末裔,你可以称呼我为斋。”伊戈尔的脑海里浮现了窗台边人影的声音。 见鬼,他有说话吗? 伊戈尔曾有幸见过几次梦魇,但没有一只能在他还清醒的情况下侵入他的精神的,而且他说的是什么,奥斯巴赫的末裔?奥斯巴赫是谁? “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你的祖先,夜之眷族唯一的铁冠拥有者,黄金狼王。” 声音又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这声音来的并不突然,仿佛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慢慢出现在你身边,你没有意识到,却可以接受。 “你也可以称我为最悠久者,我并非来自第五纪&元。”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原本以为你们看中了我的血脉,但无论是源血血族还是你,你们的血统都不亚于我,甚至还要高于我,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需要冠眼议会的完整性,这件事很重要,所以哪怕是法亚都对我的到来无动于衷。” “那为什么会找上我?因为黄金狼王曾经是你们的一员?” “我曾经邀请过他,但被他拒绝了。要知道,他几乎是那个时代最强的异类,哪怕是我也无法强制要求他加入。不过我们做了一个交易,我替他保存了一样东西,作为代价,就是让你加入我们。” 当这句话在伊戈尔的脑海浮现的时候,他几乎都要抓狂了。 “开什么玩笑!一千多年前就死了的东西,凭什么控制我?之前一千多年都没有黄金狼王的血脉遗留吗?” “很抱歉,伊戈尔先生,相信你也知道,黄金种的血脉传承,并不像普通的血缘那样的血亲继承。而是以轮回觉醒的方式出现,你是这一年三百年来的第二匹黄金狼,你生来就是统御大地的狼王,这是你的命运……” 在伊戈尔还难以接受的时候,马车在远离索菲亚的山脚下停下,车门悄然被打开,就在他下意识的转头的时候,见到了让他眼珠都要瞪出来的一幕…… 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名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散发出腐烂恶臭的活尸靠在角落里,艰难的扭头朝伊戈尔这边看来。 这个人是…… 十几天前,被钉死于新王之碑前的第六纪&元铁冠加冕者。 黑武士——雷奥哈德。 斋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伊戈尔的脑海里,声音也远比之前要来的清晰,以至于让伊戈尔不禁有些恍惚,但更多的,还是不自觉的战栗。 “欢迎来到歌利亚,将选之王们。”[/align] @苍云静岳 @游離子 @万里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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