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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不過這都放在文學區了就不會是小黃文啦, 小黃文應該會發在下限區... 我寫的小說可能會有點色色的或有點喪失, 倒還不會到下限的程度{:10_624:} 我並不知道你提的腐女支持同性戀的事, 依我認識的腐女, 他們似乎認為同性戀及二次元是不相干的, 但是在三次元發生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時卻又喜歡把二次元BL的東西套入, 所以總覺得他們很矛盾, 當然也可能只是他們的一種玩笑, 而我對於BL的東西實在無法理解所以也沒法評論.. 其實我認識的腐女也不多,有的也是網路上找的資料, 不過我想支不支持同性戀,跟腐應該沒有太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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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在寫時覺得自己已經盡到責任,但回頭再仔細想想, 故事中的確有不少地方處理的有點太懶惰了, 為了把故事早點寫完, 就少思考了很多東西, 這也是我在後面提到的, 寫的太過順手也不是好事啊. 尤其最後一回, 是讓我覺得最偷懶的一回, 我本來還很怕寫出來的東西太簡陋讓大家都看不懂呢 所以才在後記中又稍微補充了一下.. 兩次車子衝撞是其來有自的, 第一次只是搶救片段,是寶兒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衝進來, 而在前面的敘述中已稍微提到寶兒與變態男有仇, 但是是什麼仇?故事沒提到, 可能是他曾被抓去過,然後逃了出來, 也可能是他曾經跟蹤過變態男到過工廠, 因此得知內部情形, 不管如何,這也是他身為改革派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當他看到變態男把所有的狗都抓走時才會變的非常急躁 第二次的處理的確有點偷懶, 不過變態男在那時也差不多快要失去意識的狀態, 所以會有這種結果也不太意外, 我也承認兩次真的都很偷懶就是了 這篇想寫的是以M男的觀點來發現"原來自己的狗是這樣的", 也是在印證他自己原有的一些想法, 還有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 六髮就較像平日可見的廢材, 但正因為他是六髮,才能成就這故事 不同寫法,不同玩法,表達的東西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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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後記[/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後記 寫這篇故事時,情緒激動久久不能自已。本故事結束時,萬般惆悵無可克制。 這是我近年來寫的最暢快淋漓的一篇故事,從大綱到內文皆無一絲拖泥帶水,一口氣便將所有想法傾注而出,所謂文思泉湧也不過如此。 美中不足是一切都太過順利,少了許多可以另闢妄想的機會,也讓故事少了一些轉折的空間。 另一敗筆是自己的計算錯誤,原本規劃四回完結,前三回的故事篇幅與原先設想相符,雖然內容有些許更動,卻可順利推動故事進展,但也許是前半段太過順利,舖陳過多,以至原預設第四回的「解謎」需求大增,致使最後的內容超出原先估計。 若以大綱來看,前三回的內容是最多的,第四回反而只有短短幾個字便將故事交待過去,例如:「主角去救狗,被變態男一網打盡,之後主狗救了眾狗,但主角瀕死,主狗在無計可施之下,以換回身體來救主角,結束。」其實沒寫那麼少,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流程,卻沒想到這短短流程就佔了整整三回,而前三回的量反而不如第四回,真是讓我始料未及。 起初最令我苦惱的是標題,雖然故事已決定好,但標題卻遲遲無法定案,直到第一回完成,才決定以主題點出「M男的S狗」,寫的是以主角這個「M男」的視角去看他養的「S狗」的故事,也是在一開始就已決定了兩名主角的性格。 主角名為「六髮」,本來想要取個簡單通俗的名字如「六毛」,但搜尋一下發現六毛有些不太好的意思,因而改為六髮;其狗名為「寶兒」,沒什麼特殊的含義,純粹是想讓狗吐槽說「老子叫寶哥,不叫寶兒!」而已,但在六髮的眼中,牠就是寶兒,從來不曾改變。 其他的角色如「終極戰艦」,是取自遊戲「阿貓阿狗」裡的貓老大「黃金戰艦」,那是一隻令人印象深刻的凶狠肥貓。其他角色名稱的意義都是純惡搞或諷刺而已,像「紅粉波」則有一點色色的含義。 故事裡的狗,其實只有寶兒是最特殊的「天才狗」,第二回的標題寫的正是取代主角變成人類的寶兒。牠是一隻強勢又聰明的狗,以貓妖的說法,牠是有機會練成精怪的怪物,因此總是站在領導地位,從上而下俯瞰這個世界,但這同時也是導致本篇故事走向悲劇的致命傷。 牠雖然與六髮有特殊的親情,但牠死要面子的個性讓牠遇難時絕不求助六髮,就算要求助也會用迂迴的方式來提示,因為在牠眼中,六髮就是個笨蛋,求助一個笨蛋,簡直讓牠面上無光。 可以想像,當寶兒出生後,張開第一眼看到六髮,先是一陣懷疑,過了一陣子有了自我意識後,牠思考的是「這白痴就是我的主人嗎?」然後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至於本作出現的其他犬類,無論終極戰艦還是大白,都屬於正常的狗,再怎麼聰明也有極限,其他大部份的狗則是較愚笨的一類,例如刀疤與牠身邊的兩把刀。 說起刀疤身旁的兩隻狗,他們腦容量小,屬於聽從命令的一方。原本設定好的名字沒打算寫出來,直到他們在第四回出場,覺得還是有名字比較好寫,才把他們該有的名字加上去。 出場的狗類眾多,幾乎每隻狗都有不同的品種,對應不同的智商和侵略性,在寫第一回時,本已為狗加上了品種,後來關於品種的描述全部被我捨棄,原因有二:第一、即使調查的再多,也不要挑戰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第二、描述品種,無助於故事進展。 況且,雖說是以狗的角度描寫,但裡面出現的狗,其智慧皆與人類無異,更像是將人性套用在狗身上而已,更不用說本作狗界所討論的「戀物癖」、「人狗戀」之說,就如同近來在社群網站大量洗版的「反同」、「恐同」、「同婚」等議題。 故事中對狗界議題並無正確說法,各狗皆有不同堅持,而大部份的狗是謹遵傳統,絕不接受異端邪說,有些狗也許性向不同卻是隱忍不言,在最後的狗群自殺潮中,有些狗猶豫的是──究竟該不該為此送命?也許牠本身覺得無所謂,但想起日後不為狗界所接受,還不如一死了之。然而如大白之類,則是極度厭惡此說,絕不妥協。 以此來看,本作中的刀疤是屬於改革派的,跟隨在牠身邊的兩隻狗,雖然想法不同,但理念認同。而立於狗群之巔的本作主角寶兒,也屬改革派,但牠的身份卻不允許牠隨便發言,因此牠即使後宮佳麗三千,仍是有志難伸,最後更以此為藉口和六髮交換身體,來逃避自己所背負的重擔。 本作另一個難題在於交換靈魂,看過一些交換靈魂的故事,例如相撞、車禍、甚至是手術,有科幻也有奇幻。而我從一開始就想淡化交換身體的過程,也想過瘋狂科學家,但這故事原就有些奇幻,因此就將故事導向較為奇幻的貓妖。 貓妖的身份應屬精怪一類,原先想法為日本妖怪「貓又」,但刻意強調貓怪的身份也顯得多餘,因此一併淡化。在牠眼中,寶兒雖然是狗,卻與自己是同類,都是立於所有動物之上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更覺得寶兒的自我放棄非常可惜。 我原想將故事中的一些訊息一一解釋,但又覺自己的解釋和別人的解釋並不相同,因此還是放棄了吧。 只能說,有些事情本無是非對錯,不過庸人之間所造成的衝突而已。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后记 写这篇故事时,情绪激动久久不能自已。本故事结束时,万般惆怅无可克制。 这是我近年来写的最畅快淋漓的一篇故事,从大纲到内文皆无一丝拖泥带水,一口气便将所有想法倾注而出,所谓文思泉涌也不过如此。 美中不足是一切都太过顺利,少了许多可以另辟妄想的机会,也让故事少了一些转折的空间。 另一败笔是自己的计算错误,原本规划四回完结,前三回的故事篇幅与原先设想相符,虽然内容有些许更动,却可顺利推动故事进展,但也许是前半段太过顺利,铺陈过多,以至原预设第四回的「解谜」需求大增,致使最后的内容超出原先估计。 若以大纲来看,前三回的内容是最多的,第四回反而只有短短几个字便将故事交待过去,例如:「主角去救狗,被变态男一网打尽,之后主狗救了众狗,但主角濒死,主狗在无计可施之下,以换回身体来救主角,结束。」其实没写那么少,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流程,却没想到这短短流程就占了整整三回,而前三回的量反而不如第四回,真是让我始料未及。 起初最令我苦恼的是标题,虽然故事已决定好,但标题却迟迟无法定案,直到第一回完成,才决定以主题点出「M男的S狗」,写的是以主角这个「M男」的视角去看他养的「S狗」的故事,也是在一开始就已决定了两名主角的性格。 主角名为「六发」,本来想要取个简单通俗的名字如「六毛」,但搜寻一下发现六毛有些不太好的意思,因而改为六发;其狗名为「宝儿」,没什么特殊的含义,纯粹是想让狗吐槽说「老子叫宝哥,不叫宝儿!」而已,但在六发的眼中,牠就是宝儿,从来不曾改变。 其他的角色如「终极战舰」,是取自游戏「阿猫阿狗」里的猫老大「黄金战舰」,那是一只令人印象深刻的凶狠肥猫。其他角色名称的意义都是纯恶搞或讽刺而已,像「红粉波」则有一点色色的含义。 故事里的狗,其实只有宝儿是最特殊的「天才狗」,第二回的标题写的正是取代主角变成人类的宝儿。牠是一只强势又聪明的狗,以猫妖的说法,牠是有机会练成精怪的怪物,因此总是站在领导地位,从上而下俯瞰这个世界,但这同时也是导致本篇故事走向悲剧的致命伤。 牠虽然与六发有特殊的亲情,但牠死要面子的个性让牠遇难时绝不求助六发,就算要求助也会用迂回的方式来提示,因为在牠眼中,六发就是个笨蛋,求助一个笨蛋,简直让牠面上无光。 可以想象,当宝儿出生后,张开第一眼看到六发,先是一阵怀疑,过了一阵子有了自我意识后,牠思考的是「这白痴就是我的主人吗?」然后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本作出现的其他犬类,无论终极战舰还是大白,都属于正常的狗,再怎么聪明也有极限,其他大部份的狗则是较愚笨的一类,例如刀疤与牠身边的两把刀。 说起刀疤身旁的两只狗,他们脑容量小,属于听从命令的一方。原本设定好的名字没打算写出来,直到他们在第四回出场,觉得还是有名字比较好写,才把他们该有的名字加上去。 出场的狗类众多,几乎每只狗都有不同的品种,对应不同的智商和侵略性,在写第一回时,本已为狗加上了品种,后来关于品种的描述全部被我舍弃,原因有二:第一、即使调查的再多,也不要挑战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第二、描述品种,无助于故事进展。 况且,虽说是以狗的角度描写,但里面出现的狗,其智慧皆与人类无异,更像是将人性套用在狗身上而已,更不用说本作狗界所讨论的「恋物癖」、「人狗恋」之说,就如同近来在社群网站大量洗版的「反同」、「恐同」、「同婚」等议题。 故事中对狗界议题并无正确说法,各狗皆有不同坚持,而大部份的狗是谨遵传统,绝不接受异端邪说,有些狗也许性向不同却是隐忍不言,在最后的狗群自杀潮中,有些狗犹豫的是──究竟该不该为此送命?也许牠本身觉得无所谓,但想起日后不为狗界所接受,还不如一死了之。然而如大白之类,则是极度厌恶此说,绝不妥协。 以此来看,本作中的刀疤是属于改革派的,跟随在牠身边的两只狗,虽然想法不同,但理念认同。而立于狗群之巅的本作主角宝儿,也属改革派,但牠的身份却不允许牠随便发言,因此牠即使后宫佳丽三千,仍是有志难伸,最后更以此为借口和六发交换身体,来逃避自己所背负的重担。 本作另一个难题在于交换灵魂,看过一些交换灵魂的故事,例如相撞、车祸、甚至是手术,有科幻也有奇幻。而我从一开始就想淡化交换身体的过程,也想过疯狂科学家,但这故事原就有些奇幻,因此就将故事导向较为奇幻的猫妖。 猫妖的身份应属精怪一类,原先想法为日本妖怪「猫又」,但刻意强调猫怪的身份也显得多余,因此一并淡化。在牠眼中,宝儿虽然是狗,却与自己是同类,都是立于所有动物之上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更觉得宝儿的自我放弃非常可惜。 我原想将故事中的一些讯息一一解释,但又觉自己的解释和别人的解释并不相同,因此还是放弃了吧。 只能说,有些事情本无是非对错,不过庸人之间所造成的冲突而已。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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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六回 變成人了?[/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六回 變成人了? 寶兒與紅粉波並非沒注意到車子,但兩人背對著來車毫無戒心,偏偏貨車又是將油門踩到底的急駛而來,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雞的車子時,距離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應都來不及。 就在貨車將要撞上寶兒兩人的瞬間,我已搶在前頭將兩人撲倒。 一股強大不可抗的力量衝擊而來,我的身體不受控的飛了出去。 瞬間,腦海中湧現大量回憶,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虛似實,有些印象深刻的回憶,在此時想起,備感懷念,也湧現一些無法確定是否經歷過的回憶。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在這瞬間也無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有些興奮的想要爬起來,但卻使不出力,動彈不得。 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為何,雖然意識朦朧,但對於四周發生的事情卻是異常清晰,清晰的有如親眼所見。 肥老雞的車子撞上路邊的路燈,他整個人卡在已撞爛成一團的駕駛座,仍嘗試著想要從車子裡爬出。 寶兒和紅粉波從田裡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處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傷,但沒有受到車子衝撞的傷害。 寶兒不去管身上的傷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紅粉波,朝我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摸摸這原本屬於他的身體,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寶兒卻已拿著散落在地上的磚頭,猛砸肥老雞的臉,口中不斷大罵著。 原以為肥老雞會有所反抗,畢竟有句俗話說「歹星厄死」,惡人總是強運,無論遇到何種困境都能順利活下來,但如今在寶兒的猛烈攻擊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場景轉換,從田間小路來到了室內,雖然身子無法動彈,但總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環繞。 寶兒抓起身著藍色長袍的男人:「你他媽的最好把他救起來,不然的話‧‧‧‧‧‧」 「六髮!」紅粉波將他拉住。 藍袍人又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就離開了。 「可惡!可惡!可惡!」寶兒不斷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爛,又像是嫌砸的不夠爛,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雙拳仍緊緊握著,因用力過度而不斷抽蓄。 「你這樣子,牠也不會比較開心的。」紅粉波說。 寶兒默然無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紅粉波走過來,摸著我的身體,「我們欠你太多了‧‧‧‧‧‧」說著拭去了眼角的淚光。 「你以為我們相處了多久?老子比你還了解他。」寶兒說,「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該不會要開始對我發出愛的告白吧,那個誰可以拿手機出來錄影嗎?我要把這段錄下來,等我恢復後,每天都放在他耳邊播放,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紅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維持著暴躁的情緒,轉而說道:「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哪有醫不好的?」可以的話,真不希望紅粉波在此時打斷他的話。 寶兒頓了頓,卻說:「一敗塗地。」 「嗯?你說什麼?」紅粉波不解。 寶兒不斷搖頭,「越是對抗就越是一敗塗地。」他說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堅定,「不過老子可不會因為幾次的失敗就屈服。」他一把將我扛到肩上,朝門口走去,「老子‧‧‧‧‧‧還有別的辦法。」 「等一下,你想幹什麼?」紅粉波問。 「你自己先回去吧。」寶兒頭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現在的思緒總是混亂,偶爾飄入一些回憶,或是閃爍從未見過的片段,搭配周圍所感知的景象,交織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邊又傳來陣陣熟悉的貓叫聲。 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寶兒背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現已回到我家公寓後方的巷子。 記得以前曾費心找過這些貓的所在地,因為他們總是在晚上鬼叫擾人安寧,但那時找了許久,卻沒有結果。 事到如今,這些事情已與我無關。 不知道寶兒將我帶回來要做什麼?是要把我下葬了嗎?若是如此,那我還真未想過,我出生時是人,死時竟是一條狗,此為千古奇談,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對。 貓叫聲漸漸清晰。巷子裡,圍著許多的野貓,或坐或臥,或舔舐著自己的毛;有的慵懶趴著,見我們到來,跳到別人家牆上,盯著我們,卻又一副懶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寶兒,打個哈欠,繼續睡去。 原來這些貓是在這裡,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貓群對寶兒的到來沒有太大反應。 「一敗塗地啊。」寶兒忽然開口。 這裡只有一堆貓,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講話,若是和貓對話,以他人類之身,又要如何與貓溝通? 在我疑問的同時,一個聲音傳來:『我跟你說過,越是想要改變,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條身影從牆上落下,竟是一隻金黃色的大貓,不知是否錯覺,他的眼睛似乎發出陣陣綠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過去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寶兒聳聳肩,「我急了嗎?我才剛換過身體,都還沒體會人類的樂趣,」他看著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變成這樣。」 『你在交換身體後,卻又遲遲不告訴他真相,這是讓一切無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點再告訴他,怎麼知道一天之內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真的會告訴他?』大貓質問。 寶兒默然。 『你藉口說是要讓他來幫你處理狗界的事,但其實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貓像是看穿寶兒的心事,問的他啞口無言。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是從你們交換身體開始的,當你交換身體之後,才發生了一連串的反應。當你還在時,眾狗之間的衝突並不會加大,想抓你的人類也抓不到你,而當你離開了原本的身體後,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必須被迫承受這一切,甚至,我也嘗試過幫助他,但我再怎麼幫忙,卻也只是讓事態更加惡化。』那貓伸出貓爪指著寶兒,『如果他早點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麼蠢,也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我就這麼蠢嗎?狗就算了,現在連貓都說我蠢? 寶兒似在思考,良久,抬起頭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想換回身體?』貓問道。 寶兒點頭。 『何必呢?這個人類身體還可以活很久,你的身體本來就活的不如人類久,再加上現在又受重傷,換回去有什麼意義?』 「這才是我的身體,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該由我承受,再怎麼說,他還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貓搖搖頭,『你太重感情了,這種東西有害修行。』 聽起來,這貓倒是無情,竟然連「修行」都出來了。我看這根本不是貓,是一隻妖怪,簡稱貓妖。 「呵,」寶兒冷笑,「修行有什麼用?你想幫他都幫不了,有意義嗎?」 『神通不敵業力,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而你想改變的事情,並非改變不了,只是你太操之過急,才會有這種結果。』 「你知道老子已經等多久了嗎?再說,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會有這個計劃?」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別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說還要跟我打賭,結果呢?』 寶兒無語。 『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標遲早會達成。繼續保留這個身體,多體驗一些人類的世界,你會有許多不同的想法。』 寶兒搖頭,「不用了,我沒興趣,我的狗身體也快死了,我寧願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絕不跟隨在小六之後。」 聽到這話竟讓我有些感動。 「要來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幫他處理後事。」寶兒咧嘴一笑。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隨便你吧。』瞬間,貓的雙眼發出強烈的綠光,那陣強光吞噬了我,伴隨著剛剛想起的記憶片段,像是捲入漩渦之中‧‧‧‧‧‧ 墓園裡,我在墓前獻上鮮花,仍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紅粉波說。 我良久不語,手指輕劃過自己的臉頰,然後走去廁所。 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氣臉,忽然有點懷念寶兒那囂張的表情。 那之後,我被公司炒魷魚了。當時寶兒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不過,老闆在意的可不是這點。 「他來不來又怎樣啊?」會議室裡,老闆凶狠的瞪著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將被推上斷頭臺的受刑人,內心忐忑不安。 老闆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我和紅粉波進入賓館的照片,「重點是,這他媽的垃圾竟敢上了紅粉波,他媽的‧‧‧‧‧‧」接著後面是一連串的粗口,簡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當時一堆人衝上去阻止,老闆的拳頭可能已把我扁成豬頭。 我被炒魷魚的原因就這麼簡單,因為我上了老闆的偶像,而且這件事還被媒體拍到,變成影藝版第二頁的新聞。當然,雖然是寶兒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我拿出這種說法,也只會被人當成愚蠢的藉口。 不過,老闆應該會為了一時的衝動感到羞愧,因為隔天紅粉波直接從影藝版第二頁躍上了各大報的頭條。 她上頭條,雖說有部份是因為我,卻也不全然是因為我。我也是直到此時才了解寶兒能順利搭上紅粉波的原因。 各大報的頭條爆出一連串的證據,直指紅粉波腳踏兩條船,而這兩個對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條船。 她腳踏兩條船的事,本來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一條狗──寶兒。 寶兒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牠常會出現在各種不同地方,也好幾次撞見紅粉波與劈腿對象幽會。雖然他們有注意到寶兒,但他們並不在意一條狗的目光,這給了寶兒很好的機會。牠在拿到我的身體後,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脅紅粉波,也因此讓我的身體擺脫童貞。而且,也讓我順利抱得美人歸。 事件爆發後,紅粉波的兩個男人顯得無情,急欲與她撇清關係,眾人不斷追殺紅粉波的情況下,是我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躲到渺無人跡的深山之中。 「汪!」 我們拜完無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暫住的房子裡,寶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叫了一聲後,伸出牠的右前腿對我勾了勾,一臉欠揍的表情,示意我過去。 是的,我抱得紅粉波還得歸功於寶兒。 那是一如既往被記者包圍的日子,紅粉波的精神已瀕臨崩潰,我被寶兒硬推去拜訪紅粉波,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臨大量的記者包圍,連我都變的有些精神異常。因此我帶著她,尋之前做狗時的逃亡路線,從後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紅粉波雖然對我有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飯,加上我的愛心及細心,終於讓她這塊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觀念,我是無法接受紅粉波這種女人的,但也許是受到寶兒的影響,現在卻覺得人生在世,開心就好,何必計較太多? 「這隻狗還真是囂張耶。」紅粉波邊喝牛奶邊說。她曾說每次看到寶兒的眼神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沒辦法,誰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將寶兒搬到嬰兒車上,剛才牠叫的一聲,就是要我們帶牠出去逛逛。 現在的寶兒因為斷了左前腿,雖然還可以走路,但牠總是懶惰,要我們將牠放在嬰兒車上推著牠,牠才肯出門,若不帶牠出門,又會鬼叫一整天。 至於狗界的事情,因為我已變回人類,所以不太清楚,後來我去尋找過貓妖,畢竟只有牠能通人話,牠雖然一直假裝不會說話,但在我不斷追問煩牠之下,牠還是告訴我一些。 在寶兒失勢後,附近的狗發生了嚴重的派系衝突,一面以終極戰艦為首,另一面以刀疤為首,還有其他不同勢力,每天相互火拼,誰也不服誰。後來我們搬回去後,雖然生活在其中沒什麼感覺,但確實每晚都可聽到不知從何傳來的狗群哀嚎。 面對這一切,寶兒只是慵懶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時與我走在路上,還會有狗跑來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邊,牠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當然這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也許寶兒也覺得,若不是牠在我身邊,我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但這都不重要。 至少,經歷這一遭,我擺脫處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也許過程千辛萬苦、諸多歷練,但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以上就是我終於脫離單身的故事。 (完結)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六回 变成人了? 宝儿与红粉波并非没注意到车子,但两人背对着来车毫无戒心,偏偏货车又是将油门踩到底的急驶而来,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鸡的车子时,距离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应都来不及。 就在货车将要撞上宝儿两人的瞬间,我已抢在前头将两人扑倒。 一股强大不可抗的力量冲击而来,我的身体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瞬间,脑海中涌现大量回忆,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虚似实,有些印象深刻的回忆,在此时想起,备感怀念,也涌现一些无法确定是否经历过的回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在这瞬间也无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我有些兴奋的想要爬起来,但却使不出力,动弹不得。 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为何,虽然意识朦胧,但对于四周发生的事情却是异常清晰,清晰的有如亲眼所见。 肥老鸡的车子撞上路边的路灯,他整个人卡在已撞烂成一团的驾驶座,仍尝试着想要从车子里爬出。 宝儿和红粉波从田里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处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伤,但没有受到车子冲撞的伤害。 宝儿不去管身上的伤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红粉波,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摸摸这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宝儿却已拿着散落在地上的砖头,猛砸肥老鸡的脸,口中不断大骂着。 原以为肥老鸡会有所反抗,毕竟有句俗话说「歹星厄死」,恶人总是强运,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能顺利活下来,但如今在宝儿的猛烈攻击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场景转换,从田间小路来到了室内,虽然身子无法动弹,但总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环绕。 宝儿抓起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你他妈的最好把他救起来,不然的话‧‧‧‧‧‧」 「六发!」红粉波将他拉住。 蓝袍人又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就离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宝儿不断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烂,又像是嫌砸的不够烂,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双拳仍紧紧握着,因用力过度而不断抽蓄。 「你这样子,牠也不会比较开心的。」红粉波说。 宝儿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红粉波走过来,摸着我的身体,「我们欠你太多了‧‧‧‧‧‧」说着拭去了眼角的泪光。 「你以为我们相处了多久?老子比你还了解他。」宝儿说,「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该不会要开始对我发出爱的告白吧,那个谁可以拿手机出来录像吗?我要把这段录下来,等我恢复后,每天都放在他耳边播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红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维持着暴躁的情绪,转而说道:「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有医不好的?」可以的话,真不希望红粉波在此时打断他的话。 宝儿顿了顿,却说:「一败涂地。」 「嗯?你说什么?」红粉波不解。 宝儿不断摇头,「越是对抗就越是一败涂地。」他说完,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坚定,「不过老子可不会因为几次的失败就屈服。」他一把将我扛到肩上,朝门口走去,「老子‧‧‧‧‧‧还有别的办法。」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红粉波问。 「你自己先回去吧。」宝儿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现在的思绪总是混乱,偶尔飘入一些回忆,或是闪烁从未见过的片段,搭配周围所感知的景象,交织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边又传来阵阵熟悉的猫叫声。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宝儿背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现已回到我家公寓后方的巷子。 记得以前曾费心找过这些猫的所在地,因为他们总是在晚上鬼叫扰人安宁,但那时找了许久,却没有结果。 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已与我无关。 不知道宝儿将我带回来要做什么?是要把我下葬了吗?若是如此,那我还真未想过,我出生时是人,死时竟是一条狗,此为千古奇谈,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对。 猫叫声渐渐清晰。巷子里,围着许多的野猫,或坐或卧,或舔舐着自己的毛;有的慵懒趴着,见我们到来,跳到别人家墙上,盯着我们,却又一副懒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宝儿,打个哈欠,继续睡去。 原来这些猫是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猫群对宝儿的到来没有太大反应。 「一败涂地啊。」宝儿忽然开口。 这里只有一堆猫,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讲话,若是和猫对话,以他人类之身,又要如何与猫沟通? 在我疑问的同时,一个声音传来:『我跟你说过,越是想要改变,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条身影从墙上落下,竟是一只金黄色的大猫,不知是否错觉,他的眼睛似乎发出阵阵绿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过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宝儿耸耸肩,「我急了吗?我才刚换过身体,都还没体会人类的乐趣,」他看着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变成这样。」 『你在交换身体后,却又迟迟不告诉他真相,这是让一切无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点再告诉他,怎么知道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真的会告诉他?』大猫质问。 宝儿默然。 『你借口说是要让他来帮你处理狗界的事,但其实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猫像是看穿宝儿的心事,问的他哑口无言。 『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是从你们交换身体开始的,当你交换身体之后,才发生了一连串的反应。当你还在时,众狗之间的冲突并不会加大,想抓你的人类也抓不到你,而当你离开了原本的身体后,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必须被迫承受这一切,甚至,我也尝试过帮助他,但我再怎么帮忙,却也只是让事态更加恶化。』那猫伸出猫爪指着宝儿,『如果他早点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么蠢,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就这么蠢吗?狗就算了,现在连猫都说我蠢? 宝儿似在思考,良久,抬起头来,「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换回身体?』猫问道。 宝儿点头。 『何必呢?这个人类身体还可以活很久,你的身体本来就活的不如人类久,再加上现在又受重伤,换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才是我的身体,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该由我承受,再怎么说,他还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猫摇摇头,『你太重感情了,这种东西有害修行。』 听起来,这猫倒是无情,竟然连「修行」都出来了。我看这根本不是猫,是一只妖怪,简称猫妖。 「呵,」宝儿冷笑,「修行有什么用?你想帮他都帮不了,有意义吗?」 『神通不敌业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而你想改变的事情,并非改变不了,只是你太操之过急,才会有这种结果。』 「你知道老子已经等多久了吗?再说,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会有这个计划?」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别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说还要跟我打赌,结果呢?』 宝儿无语。 『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标迟早会达成。继续保留这个身体,多体验一些人类的世界,你会有许多不同的想法。』 宝儿摇头,「不用了,我没兴趣,我的狗身体也快死了,我宁愿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绝不跟随在小六之后。」 听到这话竟让我有些感动。 「要来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帮他处理后事。」宝儿咧嘴一笑。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随便你吧。』瞬间,猫的双眼发出强烈的绿光,那阵强光吞噬了我,伴随着刚刚想起的记忆片段,像是卷入漩涡之中‧‧‧‧‧‧ 墓园里,我在墓前献上鲜花,仍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红粉波说。 我良久不语,手指轻划过自己的脸颊,然后走去厕所。 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气脸,忽然有点怀念宝儿那嚣张的表情。 那之后,我被公司炒鱿鱼了。当时宝儿有好几天没去上班,不过,老板在意的可不是这点。 「他来不来又怎样啊?」会议室里,老板凶狠的瞪着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受刑人,内心忐忑不安。 老板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和红粉波进入宾馆的照片,「重点是,这他妈的垃圾竟敢上了红粉波,他妈的‧‧‧‧‧‧」接着后面是一连串的粗口,简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当时一堆人冲上去阻止,老板的拳头可能已把我扁成猪头。 我被炒鱿鱼的原因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上了老板的偶像,而且这件事还被媒体拍到,变成影艺版第二页的新闻。当然,虽然是宝儿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算我拿出这种说法,也只会被人当成愚蠢的借口。 不过,老板应该会为了一时的冲动感到羞愧,因为隔天红粉波直接从影艺版第二页跃上了各大报的头条。 她上头条,虽说有部份是因为我,却也不全然是因为我。我也是直到此时才了解宝儿能顺利搭上红粉波的原因。 各大报的头条爆出一连串的证据,直指红粉波脚踏两条船,而这两个对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条船。 她脚踏两条船的事,本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一条狗──宝儿。 宝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牠常会出现在各种不同地方,也好几次撞见红粉波与劈腿对象幽会。虽然他们有注意到宝儿,但他们并不在意一条狗的目光,这给了宝儿很好的机会。牠在拿到我的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胁红粉波,也因此让我的身体摆脱童贞。而且,也让我顺利抱得美人归。 事件爆发后,红粉波的两个男人显得无情,急欲与她撇清关系,众人不断追杀红粉波的情况下,是我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躲到渺无人迹的深山之中。 「汪!」 我们拜完无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暂住的房子里,宝儿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叫了一声后,伸出牠的右前腿对我勾了勾,一脸欠揍的表情,示意我过去。 是的,我抱得红粉波还得归功于宝儿。 那是一如既往被记者包围的日子,红粉波的精神已濒临崩溃,我被宝儿硬推去拜访红粉波,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临大量的记者包围,连我都变的有些精神异常。因此我带着她,寻之前做狗时的逃亡路线,从后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红粉波虽然对我有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饭,加上我的爱心及细心,终于让她这块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观念,我是无法接受红粉波这种女人的,但也许是受到宝儿的影响,现在却觉得人生在世,开心就好,何必计较太多? 「这只狗还真是嚣张耶。」红粉波边喝牛奶边说。她曾说每次看到宝儿的眼神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将宝儿搬到婴儿车上,刚才牠叫的一声,就是要我们带牠出去逛逛。 现在的宝儿因为断了左前腿,虽然还可以走路,但牠总是懒惰,要我们将牠放在婴儿车上推着牠,牠才肯出门,若不带牠出门,又会鬼叫一整天。 至于狗界的事情,因为我已变回人类,所以不太清楚,后来我去寻找过猫妖,毕竟只有牠能通人话,牠虽然一直假装不会说话,但在我不断追问烦牠之下,牠还是告诉我一些。 在宝儿失势后,附近的狗发生了严重的派系冲突,一面以终极战舰为首,另一面以刀疤为首,还有其他不同势力,每天相互火并,谁也不服谁。后来我们搬回去后,虽然生活在其中没什么感觉,但确实每晚都可听到不知从何传来的狗群哀嚎。 面对这一切,宝儿只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时与我走在路上,还会有狗跑来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边,牠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也许宝儿也觉得,若不是牠在我身边,我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但这都不重要。 至少,经历这一遭,我摆脱处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也许过程千辛万苦、诸多历练,但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以上就是我终于脱离单身的故事。 (完结)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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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產生戀情是一種籠統的說法,一般我是不會把故事想法貼出來的, 但這不是我的,所以貼出也無妨, 我隨便寫,你隨便看, 但不要受到影響, 故事因為有無限可能才更顯得好玩 男人極度迷戀女人,想要和她永久在一起,因此將自己和女人封在異空間。 在此異空間中,兩人要生活下去就必須殺死對方,死了,才有辦法繼續活下去,因此不管誰死,都必須得死。 男人殺女,是為了擁有她,想要她的一切。女人雖然一直被殺,但久了之後,也學會殺對方。有時,女人為了死,而拒絕被殺,但男人寧願自殺來換取下一次殺女人的機會。 兩人互殺,為的是存活,然而女人在男人的影響下,也許也是為了一份矛盾的感情,她對男人是恨之入骨,卻又有種詭異的依賴。 話分兩頭。 女人的原男友與朋友群在排除萬難之後,終於進入了異空間。 他們想要救女人出去,但此時女人的心理早已被磨練的極度變態,因此她與男人下了新的賭約,要讓他們永遠留在異空間,然後殺盡他們,來進入下一個互相殘殺的遊戲。 在異空間裡,女人假意要跟隨原男友等人離開,路途中又是千辛萬苦,在兩人的合作陷阱下,他們一個接一個死了。 但男人卻沒想到,最後他與眾人都被留在異空間裡,只有女人一人逃了出去,她在與男人合作時,也一併設計了男人。 而其他人的死活,她早已覺得無所謂了... 結尾可能的多種走向讓人意猶未盡啊。 甚至在女人出來後,可能還是會有男人追求,但心理變態的她,也許會再造就一個變態。 因此,這個女人至此造就了三個變態,第一個是將她關入異空間的男人,第二個是她自己,第三個就是下一個追求她的男人......甚至那些被關在異空間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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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五回 救救狗[/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來想要和肥老雞廝殺,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類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還開車走了,不敢與我正面對決,真是孬種。 沒辦法,我只好去找同樣有車子的人類。誰知道我的氣勢太猛,人類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時間在尋找敢和我溝通的人類。 忽然,我看到一對男女在森林裡打野戰。 這些人類就是不要臉,喜歡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戰,也不覺得害羞。 先不管他們在做什麼,總算是遇到了人類,這次我可不放他們離開,馬上衝過去嚇唬他們,他們果然被我嚇的都噴尿了。長相太過威猛也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們被嚇尿時,我才發現,那男的是寶哥那沒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則是我們拿來對付終極戰艦的女人。 雖然他們很害怕,但我還是嘗試和他們溝通。 我果然是個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語和他們溝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開車,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雞的基地,經歷了千辛萬苦,才總算救出大家。因為有我,大家才可以過著和平快樂的日子。 你們可以盡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結束後,他總是不斷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業,雖然故事中有許多不合理之處,但很多狗還是無法分辨事情真偽。 如果事情像他說的這般輕易,該有多好? 車身不斷搖晃,從車廂的縫隙中透入刺眼閃爍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亂。 在此當下,網子裡的幾隻狗怒目對視,一觸即發。 『寶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終極戰艦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感覺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但還是試圖說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來不及了。』 『現在寶哥是和我們一起的,當然救刀疤,難道要救你?』藍波刀倒是很會見縫插針。 『吼!』在原已擁擠的網子裡,大白和藍波刀扭成一團,互不相讓。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們真是不識時務,竟還敢自相殘殺,讓我覺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們,『等等大家被肥老雞抓去,還不是得一起死?你們在爭什麼?』 這話確有效果,他們都靜了下來。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許可以幫我們找些救兵。』我說。 『刀疤?』大白冷哼一聲,『刀疤叛離之後,一直都是我們的敵人,他能討什麼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類怕的要死,恐怕也沒有人會幫助他。』 『他害怕人類?』 大白嘆了一口氣,似乎習慣了我傻氣的樣子,『他臉上的疤,就是被人類割傷的,那些人不止割他,還放火燒他,後來被其他的人類所救,才撿回一命。』 啊!我輕呼一聲,想起電視上播出的新聞片段。那是好幾個中二屁孩,辯稱因為好玩,便綁了一隻狗,拿刀凌虐牠,並全程網路直播,還在網友發起救援行動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將狗燒掉,幸好救援及時趕到,才救回那條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賠了一些錢就了事。 當時此虐狗事件佔據各大媒體頭條,強勢壓下某企業內線交易案的相關訊息,但這件事卻給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砲的題材,因此後來又從社會新聞轉成政治新聞。此是後話,表過不提。 沒想到當時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後,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個喜愛人類的狗,卻也深深的恐懼人類,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將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戀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已無法接受人類了吧? 隨著傳來「扣隆隆」的刺耳聲響,混合著「沙沙」的尖銳聲,車子劇烈搖晃起來,我以長久以來坐車的經驗判斷,現在車子已駛入沙泥混合的小型產業道路。 眾狗被震的暈眩,無法控制的隨著車的震動疊在一起,卻聽他們各自抱怨:『別壓著我!』接著又是一陣扭打,我只好盡力躲遠一點,免受波及。 從縫隙中射進來的光線漸漸昏暗,雖然手邊沒有鐘表,但算算時間,此時應屬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時。外頭傳來了吵雜紛亂的蟲鳴聲,顯然已來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車子的震動持續很久,纏在一起打鬥的狗群早已沒了力氣,虛脫無力的各自躺著,良久不語。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接著是肥老雞走下車子的關門聲,然後一陣尖銳的「磯磯」聲響,那是拉起生鏽的鐵捲門時會發出的噪音,混合著一連串從不停歇的狗叫聲,隨著鐵門開啟而越加清晰。聽到那些狗叫聲,車內的狗群也豎起耳朵,爬了起來。 我們應該到達目的地了。想到這,更覺全身汗毛竪起,不願想像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景象,旁邊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們內心也是惶恐不安。 車子開進去停好後,這才熄火。沒多久,後車廂就被打開,露出肥老雞那擠成一團卻興奮的神情,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已將全身上下脫到只剩一件內褲,以及我實在不忍直視的一柱擎天。 肥老雞將網子拉出車外,我才得以看清這地方全景。 這顯然是一棟荒廢的鐵皮屋工廠,一旁堆置著許多廢棄的機器,中間則是許多大型鐵籠,裡面關著各種動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種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圍我的兩隻公狗及一隻母狗。再過去,地上是一整片已乾涸的液體,液體之上吊著許多不知名的物體,還有一個很大的桌子。 衛生環境非常差,漫天飛舞著蚊蠅及許多不曾見過的蟲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證了我的想法──肥老雞根本不是捕狗隊的。 肥老雞一把將我們提起,手伸進網子裡時,大白一口要咬他報仇,畢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內被抓了兩次,但肥老雞手一縮,轉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藍波刀和瑞士刀正要發難,也被他一拳一個打昏過去,而終極戰艦本身就受傷,因此沒有太大動靜。 肥老雞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選獵物一樣,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雖然吃驚,卻不動聲色,只是盯著他,若他要對我出手,我也只得回擊。 「還是留到最後好了。」肥老雞閉上眼搖搖頭,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然後將大白從網子裡抽出,再將網子打結,防止我們逃跑。 他將大白扔到那張大桌子上,而當他脫下身上僅存的一條內褲,甩到一邊時,在場的動物都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回憶起的畫面之一。 在肥老雞擺動著他的身體時,動物們叫了起來,此起彼落,就像在為大白唱一首鎮魂曲,我雖然沒和他們一起鬼叫,但感覺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嘔吐出來。 剛剛遇到滿腦子想捅人的狗,現在遇到的卻是想捅狗的人,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世界?或者,瘋狂的只是我? 『這就是你的「有愛就行,喜歡就要拼命追求」?』終極戰艦趴著,冷冷說道。 『你別忽略了「兩情相悅」。』 『戀物癖呢?你要怎麼證明狗和布偶是兩情相悅?』 『我不回答哲學問題。』 這時的大白已然醒來,一臉驚恐的掙扎,但肥老雞只是用手壓制住他,這次也不將他擊昏,似乎就是要讓他醒著體會這一切痛苦。 最後,大白再度昏了過去,肥老雞啐了一口,覺得沒趣,便將大白扔到一邊,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緊張的又快嘔吐,但肥老雞可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再度拆開網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過,事情並非我想的這般容易,當我衝出去時,他早有萬全準備,我是自投羅網,一頭栽入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掐著喉嚨,幾乎快要斷氣。 他只是將我扔到桌上,並沒讓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時,他又再度將我壓制。 我的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問,「我還算是處男嗎」?如今根本不是疑問,只要他捅了進來,我就絕對不再是處男。 我拼死掙扎,死都不要以這種方式脫處。 他的表情卻是比剛才還要高興。 從前次他追殺到我家,還有這次的行為可以得知,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寶兒,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寶兒,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進來啊! 就在我幾乎已經絕望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讓我內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銀色轎車以勢如破竹之勢衝破鐵捲門,將停在中間的貨車撞飛至一旁,更不斷突破四散在各處的廢棄機具,朝我和肥老雞直衝而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已瞥見車內坐著兩人,一人是面目猙獰的寶兒,駕駛者是驚恐萬分的紅粉波,後座還有一隻狗,竟是刀疤。 明明現場盡是衝撞混合著動物尖叫的雜音,卻隱約聽到寶兒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雞將我放開的同時,我也使盡全身力量往前彈飛出去,車子朝著肥老雞急駛而去,他雖然想盡辦法閃開,卻已來不及,被車頭猛力一撞飛到牆邊,昏死過去。而車子止不住勢頭,將大桌子跟著牆撞成稀巴爛。 不久,工廠陷入一片火海,原來肥老雞為了隨時可以毀屍滅跡,早在工廠四處灑下大量汽油,剛才車子衝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一時之間,工廠內的狗哀嚎四起,被關在鐵籠中進退不得,而車內的人卻沒有動靜。 我勉力起身,爬到車旁用力敲打車門,越是緊張,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濃煙越多,呼吸越是不順。 車門總算打開,寶兒與紅粉波不斷咳嗽,剛才的撞擊讓他們受了不小的傷害,摀著口鼻慢慢走下車,刀疤的身影快速從車裡竄出,離他們兩人遠遠的,不斷吠叫,像是要他們快點幫忙。 寶兒兩人也知道情勢刻不容緩,當即忍著傷勢,去將各個鐵籠打開,籠裡的狗衝出來後,有的一溜煙的逃出工廠,有的則是想辦法要幫助其他難以行動的狗。 就在此時,火勢中,一條狗影冷冷的注視著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語。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說過的話,他絕沒想到他竟然變成自己所歧視的對象,『別在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個人類,他現在也許在哭,但他並沒有哭,只是神色慘淡,在火光搖曳的映照下,更顯悲涼。 他不斷搖頭,『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他抬頭瞪我,忽然大吼:『異端就是異端!我絕不接受!』便一頭撞上旁邊的廢棄機具。 眾狗驚呼一聲:『大白!』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一些狗衝到大白身邊,想喚回大白,但大白顯然已經死絕,地上鮮血緩緩擴散開來。他們全身顫抖著,像是內心有多種衝突一時難以抉擇。 「大家快出去!」我和寶兒異口同聲大喊。 那些狗搖搖頭,其中一隻喝道:『絕不接受異端!』竟也是一頭撞上鐵具,其他的狗紛紛效法,瞬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我這才明白,這些狗和大白一樣,都曾遭肥老雞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麼重大的意義,讓他們寧願一死,也不願接受事實? 雖然我無法理解,但想到剛才差點捅進來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覺得,換作是我同樣沒臉做人,還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這些狗的執念和我可不相同,他們似乎是為了信念,而非羞憤而死。 寶兒攙扶著站不穩的紅粉波,忽然手上一鬆,與紅粉波一起跌坐下來,面如死灰,像是經歷了一場無論如何力挽狂瀾都贏不了的戰爭。 『起來!起來!』我對他拼命狂吠。 寶兒目光渙散,對我的叫聲恍若無聞,但是一道影子穿過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影子處,我尋他的視線看去,竟是終極戰艦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著我,眼神透露出對失去夥伴的失落及對我的極度失望。 「戰艦‧‧‧‧‧‧」寶兒低喃一聲。 終極戰艦轉頭,往工廠另一邊已被燒出一個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斷升起,地上的機具及掛在上面的燈具沒有間斷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疊起來,隨著火海淹沒了終極戰艦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瘋了似的狂吠著,反而是紅粉波醒轉過來,拉著看來已自我放棄的寶兒,朝被他們撞破的大門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裡面的,皆已散去。待我們出到外頭,四周盡是火舌竄動及工廠裡乒乒乓乓不斷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蟲鳴聲讓人以為方才經歷的一切皆是幻象,我們像是被這世界所遺棄。 我們沒有停下腳步,順著產業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該幫你。」路上,紅粉波只說了這句話,就不再說話,臉上卻顯露出內心的懊惱與掙扎。寶兒則一路默然,任由她扶著,再也不見早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路燈,接到正常的縣道,但因地處偏遠,在我們走出來後,走了一陣子還是沒有遇到一台車,但四周已從森林切換成田野農地。 又過了許久,在這寂靜的田野路上,遠處的引擎聲響徹雲霄,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是我對不起你‧‧‧‧‧‧」寶兒忽然開口,他頓了頓,看著我和紅粉波,「不是小六的錯‧‧‧‧‧‧」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和紅粉波都摸不著頭緒。 一陣強烈的閃光,自遠而近,我跑到路中間,想要攔車,但車子沒有絲毫減速。 紅粉波正追問寶兒說的意思,寶兒像是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車子漸漸接近。 雖然天色已暗、雖然車頭燈刺的令人睜不開雙眼,但我仍從餘光映出的輪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雞的貨車。 車子經過衝撞已有多處變形,而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已被燒的千瘡百孔,目露兇光的肥老雞。 他猛踩油門,完全不理會站在路中間的我,朝寶兒他們開去。 『寶兒!』我疾奔而去,將兩人撲倒。 (第五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来想要和肥老鸡厮杀,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类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还开车走了,不敢与我正面对决,真是孬种。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同样有车子的人类。谁知道我的气势太猛,人类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时间在寻找敢和我沟通的人类。 忽然,我看到一对男女在森林里打野战。 这些人类就是不要脸,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战,也不觉得害羞。 先不管他们在做什么,总算是遇到了人类,这次我可不放他们离开,马上冲过去吓唬他们,他们果然被我吓的都喷尿了。长相太过威猛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他们被吓尿时,我才发现,那男的是宝哥那没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则是我们拿来对付终极战舰的女人。 虽然他们很害怕,但我还是尝试和他们沟通。 我果然是个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语和他们沟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开车,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鸡的基地,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总算救出大家。因为有我,大家才可以过着和平快乐的日子。 你们可以尽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结束后,他总是不断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业,虽然故事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但很多狗还是无法分辨事情真伪。 如果事情像他说的这般轻易,该有多好? 车身不断摇晃,从车厢的缝隙中透入刺眼闪烁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乱。 在此当下,网子里的几只狗怒目对视,一触即发。 『宝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终极战舰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感觉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还是试图说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来不及了。』 『现在宝哥是和我们一起的,当然救刀疤,难道要救你?』蓝波刀倒是很会见缝插针。 『吼!』在原已拥挤的网子里,大白和蓝波刀扭成一团,互不相让。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们真是不识时务,竟还敢自相残杀,让我觉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们,『等等大家被肥老鸡抓去,还不是得一起死?你们在争什么?』 这话确有效果,他们都静了下来。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找些救兵。』我说。 『刀疤?』大白冷哼一声,『刀疤叛离之后,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他能讨什么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类怕的要死,恐怕也没有人会帮助他。』 『他害怕人类?』 大白叹了一口气,似乎习惯了我傻气的样子,『他脸上的疤,就是被人类割伤的,那些人不止割他,还放火烧他,后来被其他的人类所救,才捡回一命。』 啊!我轻呼一声,想起电视上播出的新闻片段。那是好几个中二屁孩,辩称因为好玩,便绑了一只狗,拿刀凌虐牠,并全程网络直播,还在网友发起救援行动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将狗烧掉,幸好救援及时赶到,才救回那条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赔了一些钱就了事。 当时此虐狗事件占据各大媒体头条,强势压下某企业内线交易案的相关讯息,但这件事却给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炮的题材,因此后来又从社会新闻转成政治新闻。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没想到当时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后,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个喜爱人类的狗,却也深深的恐惧人类,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将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恋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已无法接受人类了吧? 随着传来「扣隆隆」的刺耳声响,混合着「沙沙」的尖锐声,车子剧烈摇晃起来,我以长久以来坐车的经验判断,现在车子已驶入沙泥混合的小型产业道路。 众狗被震的晕眩,无法控制的随着车的震动迭在一起,却听他们各自抱怨:『别压着我!』接着又是一阵扭打,我只好尽力躲远一点,免受波及。 从缝隙中射进来的光线渐渐昏暗,虽然手边没有钟表,但算算时间,此时应属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时。外头传来了吵杂纷乱的虫鸣声,显然已来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车子的震动持续很久,缠在一起打斗的狗群早已没了力气,虚脱无力的各自躺着,良久不语。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接着是肥老鸡走下车子的关门声,然后一阵尖锐的「矶矶」声响,那是拉起生锈的铁卷门时会发出的噪音,混合着一连串从不停歇的狗叫声,随着铁门开启而越加清晰。听到那些狗叫声,车内的狗群也竖起耳朵,爬了起来。 我们应该到达目的地了。想到这,更觉全身汗毛竖起,不愿想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景象,旁边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们内心也是惶恐不安。 车子开进去停好后,这才熄火。没多久,后车厢就被打开,露出肥老鸡那挤成一团却兴奋的神情,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已将全身上下脱到只剩一件内裤,以及我实在不忍直视的一柱擎天。 肥老鸡将网子拉出车外,我才得以看清这地方全景。 这显然是一栋荒废的铁皮屋工厂,一旁堆置着许多废弃的机器,中间则是许多大型铁笼,里面关着各种动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种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围我的两只公狗及一只母狗。再过去,地上是一整片已干涸的液体,液体之上吊着许多不知名的物体,还有一个很大的桌子。 卫生环境非常差,漫天飞舞着蚊蝇及许多不曾见过的虫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证了我的想法──肥老鸡根本不是捕狗队的。 肥老鸡一把将我们提起,手伸进网子里时,大白一口要咬他报仇,毕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内被抓了两次,但肥老鸡手一缩,转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蓝波刀和瑞士刀正要发难,也被他一拳一个打昏过去,而终极战舰本身就受伤,因此没有太大动静。 肥老鸡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选猎物一样,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虽然吃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他,若他要对我出手,我也只得回击。 「还是留到最后好了。」肥老鸡闭上眼摇摇头,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然后将大白从网子里抽出,再将网子打结,防止我们逃跑。 他将大白扔到那张大桌子上,而当他脱下身上仅存的一条内裤,甩到一边时,在场的动物都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也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起的画面之一。 在肥老鸡摆动着他的身体时,动物们叫了起来,此起彼落,就像在为大白唱一首镇魂曲,我虽然没和他们一起鬼叫,但感觉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呕吐出来。 刚刚遇到满脑子想捅人的狗,现在遇到的却是想捅狗的人,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世界?或者,疯狂的只是我? 『这就是你的「有爱就行,喜欢就要拼命追求」?』终极战舰趴着,冷冷说道。 『你别忽略了「两情相悦」。』 『恋物癖呢?你要怎么证明狗和布偶是两情相悦?』 『我不回答哲学问题。』 这时的大白已然醒来,一脸惊恐的挣扎,但肥老鸡只是用手压制住他,这次也不将他击昏,似乎就是要让他醒着体会这一切痛苦。 最后,大白再度昏了过去,肥老鸡啐了一口,觉得没趣,便将大白扔到一边,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紧张的又快呕吐,但肥老鸡可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再度拆开网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过,事情并非我想的这般容易,当我冲出去时,他早有万全准备,我是自投罗网,一头栽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掐着喉咙,几乎快要断气。 他只是将我扔到桌上,并没让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时,他又再度将我压制。 我的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问,「我还算是处男吗」?如今根本不是疑问,只要他捅了进来,我就绝对不再是处男。 我拼死挣扎,死都不要以这种方式脱处。 他的表情却是比刚才还要高兴。 从前次他追杀到我家,还有这次的行为可以得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宝儿,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宝儿,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进来啊! 就在我几乎已经绝望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让我内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银色轿车以势如破竹之势冲破铁卷门,将停在中间的货车撞飞至一旁,更不断突破四散在各处的废弃机具,朝我和肥老鸡直冲而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已瞥见车内坐着两人,一人是面目狰狞的宝儿,驾驶者是惊恐万分的红粉波,后座还有一只狗,竟是刀疤。 明明现场尽是冲撞混合着动物尖叫的杂音,却隐约听到宝儿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鸡将我放开的同时,我也使尽全身力量往前弹飞出去,车子朝着肥老鸡急驶而去,他虽然想尽办法闪开,却已来不及,被车头猛力一撞飞到墙边,昏死过去。而车子止不住势头,将大桌子跟着墙撞成稀巴烂。 不久,工厂陷入一片火海,原来肥老鸡为了随时可以毁尸灭迹,早在工厂四处洒下大量汽油,刚才车子冲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一时之间,工厂内的狗哀嚎四起,被关在铁笼中进退不得,而车内的人却没有动静。 我勉力起身,爬到车旁用力敲打车门,越是紧张,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浓烟越多,呼吸越是不顺。 车门总算打开,宝儿与红粉波不断咳嗽,刚才的撞击让他们受了不小的伤害,摀着口鼻慢慢走下车,刀疤的身影快速从车里窜出,离他们两人远远的,不断吠叫,像是要他们快点帮忙。 宝儿两人也知道情势刻不容缓,当即忍着伤势,去将各个铁笼打开,笼里的狗冲出来后,有的一溜烟的逃出工厂,有的则是想办法要帮助其他难以行动的狗。 就在此时,火势中,一条狗影冷冷的注视着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语。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说过的话,他绝没想到他竟然变成自己所歧视的对象,『别在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个人类,他现在也许在哭,但他并没有哭,只是神色惨淡,在火光摇曳的映照下,更显悲凉。 他不断摇头,『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抬头瞪我,忽然大吼:『异端就是异端!我绝不接受!』便一头撞上旁边的废弃机具。 众狗惊呼一声:『大白!』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一些狗冲到大白身边,想唤回大白,但大白显然已经死绝,地上鲜血缓缓扩散开来。他们全身颤抖着,像是内心有多种冲突一时难以抉择。 「大家快出去!」我和宝儿异口同声大喊。 那些狗摇摇头,其中一只喝道:『绝不接受异端!』竟也是一头撞上铁具,其他的狗纷纷效法,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这才明白,这些狗和大白一样,都曾遭肥老鸡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么重大的意义,让他们宁愿一死,也不愿接受事实? 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想到刚才差点捅进来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觉得,换作是我同样没脸做人,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这些狗的执念和我可不相同,他们似乎是为了信念,而非羞愤而死。 宝儿搀扶着站不稳的红粉波,忽然手上一松,与红粉波一起跌坐下来,面如死灰,像是经历了一场无论如何力挽狂澜都赢不了的战争。 『起来!起来!』我对他拼命狂吠。 宝儿目光涣散,对我的叫声恍若无闻,但是一道影子穿过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影子处,我寻他的视线看去,竟是终极战舰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着我,眼神透露出对失去伙伴的失落及对我的极度失望。 「战舰‧‧‧‧‧‧」宝儿低喃一声。 终极战舰转头,往工厂另一边已被烧出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断升起,地上的机具及挂在上面的灯具没有间断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栈起来,随着火海淹没了终极战舰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疯了似的狂吠着,反而是红粉波醒转过来,拉着看来已自我放弃的宝儿,朝被他们撞破的大门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里面的,皆已散去。待我们出到外头,四周尽是火舌窜动及工厂里乒乒乓乓不断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虫鸣声让人以为方才经历的一切皆是幻象,我们像是被这世界所遗弃。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顺着产业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该帮你。」路上,红粉波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话,脸上却显露出内心的懊恼与挣扎。宝儿则一路默然,任由她扶着,再也不见早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路灯,接到正常的县道,但因地处偏远,在我们走出来后,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遇到一台车,但四周已从森林切换成田野农地。 又过了许久,在这寂静的田野路上,远处的引擎声响彻云霄,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是我对不起你‧‧‧‧‧‧」宝儿忽然开口,他顿了顿,看着我和红粉波,「不是小六的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和红粉波都摸不着头绪。 一阵强烈的闪光,自远而近,我跑到路中间,想要拦车,但车子没有丝毫减速。 红粉波正追问宝儿说的意思,宝儿像是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车子渐渐接近。 虽然天色已暗、虽然车头灯刺的令人睁不开双眼,但我仍从余光映出的轮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鸡的货车。 车子经过冲撞已有多处变形,而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已被烧的千疮百孔,目露凶光的肥老鸡。 他猛踩油门,完全不理会站在路中间的我,朝宝儿他们开去。 『宝儿!』我疾奔而去,将两人扑倒。 (第五回 完) [/fold] 下一回,才是真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