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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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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1. 改了之后hosts之后进来了,大家加油吧。今晚我们都是SS人。(什么鬼)
  2. 刚刚两发援护麻醉干掉ex关的静静酱,就算不白金我也不会放她走的。
  3. 绯村剑心。本来是最应该获得幸福的人。 却因为大人的原因在剧场版里那样的结局。 我绝对不承认星霜篇。
  4. 听说日本再次有无数宅男入坑。 人类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这就是年轻啊。
  5. 我现在已经放弃了除五星物语之外所有天坑。
  6. 居然没有少年犯七人? 当年我都看傻了。
  7. 往昔之爱·今昔之敌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夜。 即使只是中型城市,也有让喜欢夜游的年轻人和闲晃的年轻人发泄无处可去的精力地彻夜营业的商店街。 几位正在闲晃的少年正围着某位女性。 少年们每一个都染着怪异的发色,穿着布满窟窿和补丁的牛仔裤,身上挂着的铁链足有半斤左右。 他们现在的言行,要说是在搭讪的话也太夸张了吧,毫不掩饰自己寻觅着欲望的眼神,带着唾液痕迹的笑容。就是这样完美的把女性包夹在其中。 反观女性,硬要说是少女的话也不是让人无法接受,但是说起来还是有些勉强。毕竟她化了些淡淡的妆容,总之是二十到二十五之间年级的女性。这样的女性,穿着夸张风格的皮夹克与皮裙子。下身长长的大腿被白色的裤袜紧紧包裹着,修长丰满的曲线直接连接着褐色的牛仔靴。 “怎么样啊这位姐姐,一起去玩嘛。” 面对这样的话语,女性不置可否的玩弄着金色长头发的末梢。 女性的头发是漂亮的金色,虽然也是染出来的,却完全没有不搭调的感觉。可能是五官比较偏向欧美的原因吧。扎着马尾辫的端丽面容虽然十分吸引人。但是给人第一印象地果然还是那双美腿。 果然还是美腿吧,是男人的话都会在意的。 “怎么样呢?果然你也是很想去的嘛。” 在这么晚的时间,单身女性一个人在这里闲晃果然也是有那方面的期待不是吗?所以说责任也不全部是年轻人这边的。 女性轻巧的回避开一支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这家伙。” 少年们有些惊讶,但是单方面的精虫上脑还是屏蔽了他们对于异常的敏感。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从街尾的巷子里,那个男人说道。 带着不解,惊讶,愤怒的语调。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穿着银色风衣,那个男人紧紧的皱着眉头,即使是从板着的脸孔上,也能观察到慢慢的溢出的怒火的,就是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危险地男子,就这样寂静的出现在街角。 “我等你呀。” 不自然,绝对是不自然。 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的木然的面孔上,却勉强的挤出了笑容。从微微上扬的嘴角里闪现的根本就是具现化出来地心不甘情不愿。 “当然是在等你呀,铁。” 那微微扬起地嘴角,配合着偏向欧美风格的五官,就是这样即诡异又美艳的笑容瞬间替代了刚才还满溢在洋娃娃一样木然的面孔上的机械微笑。 就是这样的微笑。 那样熟悉呀。 “不要这样叫我。” 男子紧紧锁着的眉毛,如被长刀割裂的冬夜寒雪中的琉璃雪花。 这样的目光。 “不要以这样熟悉的语调叫我的名字。” “铁。”女性迈着妖娆的步伐,旁若无人的从少年们的环伺中走向男子冷酷的世界。“终于又见面了呢。” 男子虽然如雪雕一样直白的放射着拒人千里的气息。但是,女性却无视着这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的走向铁中堂抗拒着的季节。 青葱白玉样的臂膀,轻轻的搭在男子的身体上。 妖娆妩媚地,将丰满的身躯贴在铁中堂铁枪一样的身姿旁。 毫不掩饰的,散发着魔女一样地魅惑气息。 “吾很想你呢。” 几乎是被如丝线一样缠绕着的铁中堂魔女以甜腻的声调说道。 “别这样。” “怎么样啊?”白臂轻轻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别这样。” “是这个样子吗?”轻轻地,魔女摩擦着铁中堂的面庞。 “住手。” 语调沉重的说着,却让魔女好像老鼠见猫一样猛地从男子身边跳开。 “铁,你还是这样冷淡呢。” 铁中堂稍稍的沉默了些许。之后他如刀削斧披一样坚毅的嘴唇轻轻的说道。 “那边的少年,识相地话就快滚吧。” 不用语言上的回答,年轻人们早已桃之夭夭。 洋溢着圣诞之后随意愉快气息地街路上,随即沉沦为魑魅魍魉横行无忌的异界。死亡与杀戮的气息随即在寒冬的空气里满溢开来。 男子无言的注视着魔女的容姿。 “就是因为你老这个样子,才会被好女人讨厌呢。” 她呵呵呵的捂着嘴巴,花枝乱颤地捂嘴笑着。 “好女人是指的你吗?” “哦?”女性收起笑颜,挺直丰满的胸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除了我之外,你还认识其她的好女人吗?” 铁中堂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个样子呢。” “是吗?原来是这个样子呢,原来小铁这几年没有出去花心呢?吾很高兴呢。” 几乎是调笑的语调,面对这样的话语,铁中堂紧紧闭着嘴巴,没有回答。 “但是即使是这样可怜,忠诚的小铁,却还是难以挽回好女人的心呢。” “是吗?” 毫不在意的看着妖娆的魔女,随意的回答着。 “就是因为小铁一直一直这么冷淡,一直一直无视我的心意。我才会转投向别人的怀抱的。” “是吗?” “在主任身边,我才终于了解到身为女性的快乐哦。主任才是真正理解吾的欢喜,悲伤,愉悦,以及理想的男人呢。” “是吗?” 铁中堂依然如沉默着的钢铁一样。 “所以说呀,只是主任那样成功的学者,有那样的学识才能让我这样的好女人幸福哦。所以说呀······”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闭嘴呢?” “哦,小铁终于吃醋了呢。” 带着些许欢喜的意味,魔女如此说道。 “吃醋?”铁中堂吐出嗤笑的意味。“那样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我不能容忍的只是你自己在那里不停的啰嗦自己的事情罢了。” “你说什么?” “哀。你现在找上什么样的男人以与我无关。我现在想要的,只是夺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 铁中堂随即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一块手掌大小的疤痕。 “主任夺取了我的魔术,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魔女面色惨白的注视着如字面意思上的,被夺取的肌肤所流下的伤疤。 “境界追述。” 她轻轻的吐露出这样的词汇,随即就如同触犯了禁忌一样紧紧的闭上了嘴。 “公冶哀。”铁中堂语调毫无起伏的叫出了那个女性的名字。“你现在幸福与否和我已然没有什么关系,我想只知道要是你要站在我的面前阻挡我的话,汝就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只有死亡一途罢了。” “铁。” “不要这样称呼我。” 他闭上嘴巴。 回答她的话语的,只有如钢铁的意志了。 公冶哀也许还想说些什么吧,但是,她随即觉悟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意志。 然后,那轻巧的嘴唇再张开之后,已然是带着魔力的言语。 “万花镜,八方招来。” “古铁,出来吧。” 预见少年·续 我想了很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上九点,就这样靠在商店街的便利店前的栏杆上,一瓶一瓶的喝着碳酸饮料。 看着地上的瓶子,大概已经堆积了三四个两升装的饮料瓶。 好像是和谁赌气似的不停的灌着饮料,让身体里充斥着碳酸饮料才甘心。 黄石杀的债,最后能归咎到谁身上? 纳兰灿烂,乱来的魔术师,还是那个小鬼。 我是知道的,最后站在受审席上的人,是我。 “嘿。” 有人招呼着我。 我扭过头。 “一脸郁闷,干什么呢?” “是你呀。” 少年一脸悠闲的招呼着我,左手上提着购物袋。 “吃饭吗?”我说道:“总吃盒饭的话会很不好的。” “是新鲜食材。”少年一脸爽朗的提起购物袋。 “你会做饭吗?”我略带着惊讶的说道。 “一个人生活的话,这些必要的生活技能还是必要的。” “是吗?”我点点头。“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托您的福,没有什么不便利的地方。”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要注意不要沾染什么未成年人不该有的不良习惯。” “放心吧。”少年点点头。“成年之前的话,烟酒女人什么的我都不会沾的。” 在一旁路过的路人眼里,大概是一副年龄有稍稍差距的兄弟之间的寒暄对白吧。 但是,对白的二人。我与少年却清楚的知道这对话之间所蕴含的阴暗流漩。 “要去我家里坐坐吗?”他一脸灿烂的笑着。 “也未尝不可。”我点点头。 一瞬间,什么断裂的声音回荡在二人之间。 妆点着撕扯出来的微笑,少年微笑着寒暄。“还真是少见呢,您居然会有这个空闲的时间呢。” “偶然是有这个时间呢。” 我带着随意的语调说道。 少年无言的点了点头。旋即带头领路。 穿过了大约三条路口,在某复合式公寓的九楼,少年领着我走进他的小小寓所。 该怎么说呢,确实是没有单身男子房间里固有的淡淡酸味。也比想像中稍稍的杂乱一些。就是说他也许并不像我认识上的那样过着自律或者随意的生活。 “随便坐,我去弄晚餐。”他指着客厅厨房一体的厅堂里的餐桌说道:“你要一起吃吗?我做青椒肉丝和鸡蛋饼。” “我说。”我咳了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继续玩家家酒游戏吗?” 话音一落。 少年手中的购物袋随着话语一起落在了客厅的瓷砖上,番茄和菠菜跳了出来。 “圣,要翻脸了吗?” 他说道。 “为了什么?”我反问道。 “为了那个女人。”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 森冷的气息,满满的弥漫出来。 少女毫不掩饰的散发着杀意,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钢刀一样面向着我。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我惨淡的一笑。“但是冷静的想一想的话,其实似乎并不是你的责任。” “哦。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家妹妹,在清楚你的实力的情况下还向你出手,说句难听的话,是她自己犯贱。连累自己手下人受伤是她自己的责任。我从没听说过在地震之后不去向地震监测局问责反而要求地壳本身反省的道理。” “我是地壳吗?” “类似。”我点点头。 “你能这样想其实也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但是能立马拿出这样的觉悟,你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即使是说这样带着示好意味的台词,少年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我闭嘴看着他。 少年随即弯下腰,把果蔬放回购物袋里。 我静静的看着少年。 少年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突然对我说道:“这次,算我又欠你一次人情好了。” “你欠我的人情难道还少吗?”我苦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总有一次会要我还清的。”他说道。“但是,这一次我可以先预付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我奇怪的反问道。 “这一次。”少年转身拔出案板上的菜刀,把玩着说道:“相信我,这一次你搞不定的。”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情都问人可不似是你的作风。”少年说道:“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是稍稍的透露一些好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开始从小型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料理。 “那个姓铁的魔术师。”他随即摇摇头:“虽然他现在连被称呼为魔术师也很勉强。但是现在这个状态的那家伙,正是货真价实的魔术师杀手,或者说是幻想杀手。” “那把突击枪是吧。”我点点头。“我也不是什么也不去准备的。” “那只是表面上的筹码。” 少年一边打开煎锅,一边切着生姜。 “在那家伙身上,有一丝超越了魔术范畴的气息。虽然我这双眼也看不透那些事情的正体,但是那若有若无飘散着的气息所连接着的恐怕是连我也会皱眉头的大神秘。” 我低下头,尝试去猜测他所述的真实。 突然间。 “你知道吗?” 一边炒着菜,一边以随意的语调说道。 “我的妈妈就是死在这里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那背影,毫无动摇之意。 “是我杀死的。” “是吗?”我随口回答。 “那天晚上,我挖掉了这双眼睛,然后杀掉了她。” 一如叙述着平淡的日常。 “之后,我就去了那里。” “哪里?” “你明知故问。”他如此说道。 “银河列车?” “银河列车。” 我们把这个词句重复了两次,说到连自己也不知所云。 “大概是因为,我除了杀戮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表达自己的方式的原因吧。”他这样说道:“在那里我了解到了所谓的杀戮规则。”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自那之后,我所见的无不是常识外的世界。残缺不全的日常风景。” “你累了吗?还真不像你呢。” “要说我的神经能紧绷到现在还不疲劳那是假的。”少年一边盛菜一边说道。“所以,其实我在杀人的时候是极端苦恼的。” “苦恼什么?” “我想寻死呀。”他说道。 “我没听错吧。” “我比谁都更接近死亡,也不谁都了解死亡。”他说道:“也比谁都渴望死亡。” “你一直就是以这样的兴趣去当杀人魔的吗?”我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不愉快。“还真是相当性质的变态呢。” “没办法呀。”他回答。“以温柔去体会世界的感受。以哲学去感知社会的知性。以爱去触摸人类的宽容。甚至是以悲哀来唾弃人类的苦恼。这样那样的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我全部都不知道,都不理解。我所知道的与人接触的方法,对待社会的方式只有杀戮一途罢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要说我不觉得悲哀的话那还真是可笑呢。” “所以,这次的事件让我有了些许的期待了。” “什么期待?”我愕然的说道。 “被杀死的可能性。”他冷冽的说道。 “你会被杀死。”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大约百分之三的可能性吧。” 一边说着,少年一边放下盘子。 一盘冒着热气,却全无半点美味气息地青椒肉丝。 幕间 魔术师,是从本质上说已经不同与人类这一物种的存在。 与人类思考不同的事情,与人类目视不同的风景,与人类行使着不同的技能,与人类相信着不同的价值。 魔术师,是打磨着非人铠甲的超越人之一物的存在。 每日里磨练着非人的獠牙,窥视着黑暗,也被黑暗窥视着。 异端知识的修炼,就是把人类磨练成那样非人之物的过程。 其路途,坎坷,艰险,且孤绝。 最后,将最后一点点人类的因子榨出体外,成就大神秘的最后,就是术者的成就。 有无数挑战者败亡于其路途上,死亡,疯狂,败走,逃避。 然,却有其人本就是天生异端。 铁中堂。 所谓人类的因子,几乎根本就不存在在他的身上。 反复的锻炼着孤独的技能,将自己一次次的逼迫到绝路上,将亲人和爱人跑诸脑后弃之如履,最终成就了只属于自己的魔技。 那是,承认自己唯一的真实来达成全部真实的独一无二之术。 如果说谎言说一万次就能成真的话,此术式就是将这唯一的一次奇迹凄绝展现出的大成就。 而这一切,最终却被夺取了。 铁中堂的一切存在被剥夺,价值被否定。 从那个时候开始,被称呼为铁中堂的天生的异端之研究者便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继续存在于此处的名为铁中堂的行尸走肉。 相杀男女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该说是万物休眠的时候呢,还是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时候呢? 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却是不合时宜的气息。 难道是碳酸饮料喝的太多了吗?身体里充斥着异样的感觉。 街道上虽然不能说没有人,但是在稀稀拉拉的路人脚下的水泥道所连接着的暗巷就像是等待吞噬的凶兽般呲着牙齿。 “不能往那里去。” 虽然潜意识里的声音是如此警告自己的。但是,双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一样移动不得。 目光,被吸引向吞吐着夜色的巷口。 那里,有着什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能往那里去的。” 多年训练出的直觉,直接遮断了因果往来,将结果呈现在我的面前。 “进去的话,进到那深邃的巷子里的话会死。” 被自己如此说教着,不能移动分毫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夜中移动。 心,也似被窥视一般。 整个世界是如此的狰狞的吗? 即使是被如此警告着,但是,某些超越本能的东西还是将我的身体拉进了暗巷。 泥水“沥沥”的被踩在脚下,垃圾的气息超越意志的钻进鼻孔,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可疑的小动物发出小小的蝇营之声。 “圣,这件事情你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在深处的垃圾筒里,被玩坏了的玩偶一样随意瘫软着的女性肢体横陈在带着血一样红黑色的污渍中。 染着金色的长发被不知名的污渍所沾染着,左眼渗着淡淡的血水。 “哟。” 女性扬其手打着招呼。 我沉默的看着几乎被撕碎的女性。 “那边的小哥,能不能帮手扶我一下呢。” 女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垃圾筒里站起来。 虽然也许可能算是某些更新潮的英雄救美也说不一定。但是在这诡异的场景后的幕布,总让我觉得是黑的像冬季最寒冷的夜晚一样的颜色。 果不其然,杀气从背后喷涌而来。 事先声明一下。我对于“杀气”之类模糊的定于不是很理解,所以要使用的话也是很谨慎的看看周围的气氛。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是在是找不出更加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从背后爆出的气息。 连脖子后面的毛都立了起来。 唯一的进出之路,微弱地小小光源,站在那里的,是白银色风衣飘扬着的男人。 其手上,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机器。 要说是长枪的话,也未免太过特立独行了。 无数的缝隙,齿轮,轴承,以密接却充满了美感的姿态连接着,构成充满了侵略性的线条。 那确还是一杆长枪。 枪头,类似钻头的机构发出咣当一声类似子弹上膛的声音,烈烈的回火“砰”的一声射了出来。 男子单手将长枪夹在腋下,面无表情的脸孔上迸射地视线直接击穿了我的身体炙烤着身后的女性身上。 “哀,结束了。” 冷冷的话语说道。 “貌似是这样呢。” 女性虽然以无可奈何的语调回答,但是其态度似乎没有半点紧张。与其说是毫无紧张感的台词,倒不如直接理解成闲雅的游刃有余态度。 “主任是时候该出现了吧。” 男子说道。 现在的我,似乎连半点立场都没有了呢。 “想见的话,就跟我来吧。” 女子如此说道。 “是吗?” 他淡然的回答了一声,迈开步伐向我等走来。 “那边的小哥。”女子妩媚的向我抛了一个魅眼。“能不能帮我档他一小会呢?” “路过的魔术师。”那为男子语调全无起伏的说道。“要是不麻烦的话,还是请让条路出来。” “可以的话,我确实是想走开呢。”我摸了摸额头回答道:“但是我也有我的立场呢。” “那么,小哥你的答案呢?” “要是有什么办法的话,还是早早的从妖怪大乱斗的场面里脱身才好。”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但是要是现在转身就走的话,我作为纳兰家人的立场就不怎么好摆放了。” “原来是纳兰家的人呐。”女子故作咋舌的样子。“那还真是吾难得的好运呢。” “虽然是我的猜测。”我困扰的对男子说道:“阁下大概就是最近闹的挺厉害的家伙吧。” “要是指的是在纳兰家的后花园做了些不礼貌的事情的话,我是愿意道歉的。”他说道:“但是道歉归道歉,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继续做下去的。” 女子呵呵一笑,扬声说道:“小铁,那么在纳兰家的外援之下,第二回合开始!” “嗖”的一声,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带着空气破裂的身影,瞬间加速重置。 要说是汽车的话,能瞬间加速到极致的跑车以全速无视红绿灯向我碾压而来。我连枪都没有把出来就被钢铁一样的拳头轰到了下腹。 “还真是快。” 勉强说了句吐槽的话语。我的身体毫无节操的被轰飞出去。 要说被人打飞的经验的话,最近一段时间我还是蛮丰富的。 顺着全开的力量,毫无反抗的让身体自然受力。虽然不是什么好看的姿势或者说态度。但是比起勉强坚持下去而伤的乱七八糟受内伤的话,还是难看的被揍飞比较合适。 一边被那个称呼为“哀”的女性吐槽“居然会被秒杀。”一边摔落到她的身上。 铁中堂连半秒钟也没有耽搁,保持着音速踏着月色相杀而来。 哀单手把我的领子一提,双腿蹬地,伴随着大脑里难以还转的失速感,猛然发现自己已然跃入月夜。 “你还有顺势救我的余力,还真是了不起呢?” 虽然被提入空中,我还是不无钦佩的说道。 “让纳兰家的人死在面前的话,主任那里很难交代的。” 女郎的声调在单独与我说话的顺间变的冷淡如冰,说起来还真是和那个铁中堂相配的态度呢。这样说来,那种风骚的样子难道是一种可以不针对我的演技吗? 公冶哀修长曼妙的身姿在夜色中上下跃动,虽然提着我的脖子却像是无视地心引力一样在大厦的天台斜角上落脚再起。 大概几个上下,我像是一件物件一样被甩进某大厦的房间。 我虽然自诩有些涵养,但是不立刻站起来破口大骂已经是我的极限。 但是猛站起来之后,却猛然察觉自己似乎是没有那样的资格。 我貌似是被救了呢。 公冶哀紧随我后跃入房间。话虽如此,她当然不可能像我一样团滚滚的落在地上。只见她四肢着地,身体平伏,柔韧的肌肉将余力卸到了地板上。 我张了张嘴巴,问道:“这是哪里?” 公冶哀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跑。” 话音刚落,那扇窗户就随着她掷地有声的话语爆炸开来。混凝土夹杂着玻璃渣向房间的各个角落四射,高级材质的地摊,墙纸,日本牌子的电器和羽绒被单被不知为何的焦黑碎块扎穿撕裂。 是城里的高级宾馆吗? 我紧随着公冶哀的脚步奔出房间,跑上走廊。 以眼角的余光看去,铁中堂静静的从烟雾缭绕的废墟中站了起来。 直接无视前面的电梯,在转角处随着公冶哀的脚步声加速。我有些茫然的听着自己的皮鞋在走廊发出“嘎嘎”的响声,看着公冶哀那双修长的美腿以超现实的状态一脚踹开非常出入口的拉门。 二话不说紧随其后,在昏暗的射灯照射下,在来来去去的不现实的转角中,直上数层。 连这里是哪里的疑问都没有机会萌生,就再次被拉出非常口。 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短短数分钟如走马灯的场景切换之后,我被拉进被夜幕笼罩着的酒店天台上。 公冶哀“蹬蹬瞪”的走到天台正中,一瞬间又切换如了美艳的姿态。 “铁。不觉得这里的夜景很美吗?” 铁中堂推开入口大门。 “哀,你不跑了吗?” “你觉得我还有逃跑的必要吗?” 公冶哀捂着嘴巴嗤笑着说道:“亏你还真的这么认真的追过来呢。” 仿佛是为了证实其的言语一样,被月光照射下的四位身姿站立于天台四角。 “这几位,你不会不认识吧。我们还在一个小组里共事过呢。” 铁中堂环视了天台一周 ,侧目说道:“曾经是很熟悉的人物呢。但是现在看来的话,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男子们如统一训练一样,咧着嘴巴露出牙齿的笑了出来。 一瞬间,由猎人的角色被翻转成猎物的铁中堂,静静的扬起脸。 其飘扬的刘海后,那双眼睛首次爆出精光。 狼 目测,目标距离两千五百。 风向西南,风速微。 锁定目标,四。 命中率,无论。 遥远的山峰,绝对超越人类视线极限的距离,连最专业的阻击机器也难以企及的精密。 站在松树上的女子,轻松的屹立于此。 女子一身紧身绿色皮甲,绿色头发,陶瓷娃娃一样的面容,乍一看甚至连大概的年龄也看不出来,倒是给人一种拟似精灵一样的感觉。 但是,与女子明艳外貌相互违和的是,其手持着的SVD阻击步枪,以熟悉干练的姿态被架在树枝的凹起处。 SVD军用阻击步枪,其被人诟病的最大缺憾就是即使强行改装,也不能掩盖它巨大的射击声音,而在阻击枪最为活跃的城市巷战中,吵闹的**和显眼地回火简直就是被其同行业者阻击的标靶。 再加上其巨大的外形,与即使对于阻击武器而言也过于精密的设计。除了在及其极特的任务中能偶尔的登场片刻之外,基本上是被束之高阁的理论上的最强对单体兵器。 然而,此刻,这些缺憾却显得不再重要。 绝对直线距离超过两千四百米,阻击路径上大厦林立。在楼宇与楼宇之间被极端压缩的风压吹卷着难以捉摸的旋风。再加上随时都下起雪也不奇怪的灰蒙蒙的夜空,能见度下降到最低的场合。 这女子如人偶一样一动不动的从阻击镜里窥视着世界。 然而,这大概也是无意义的吧。 从繁华市区到郊外山林的距离,绝对不是肉眼能超越的。即使是辅助最精密的武器,大脑也只能拼凑出五感能接触的信息。在绝对的距离这堵高墙面前,没有例外的产物。 但是,如果连这也达不到的话,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带标号”的存在。 眼睛看不到的话,就用脑去想像。手臂触摸不到的话,就用心去感受。 此时此刻,全盛着工作着的机器,将毫不留情的把“MASTER”的敌人抹杀。 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身背着罗马数字17的人偶表现自我的唯一形式。 沉闷的**响起,与其说是子弹出膛的声音,倒是更接近用钝器敲定后脑勺导致颅骨凹陷的声音吧。 但是,远远比随手抄起野球棒将默默怨恨着的女人杀死,再开着卡迪拉克在荒山将尸体处理掉的中年凹肚脐大叔优雅的是,女性以带着独有节奏的枪击之音,奏响着的几乎是带着隐秘打击感的杀戮时刻是那么短促和迅捷。 没有半点血腥意味的随手抛开阻击步枪,如完成繁琐业务的职业秘术。带着毫不张扬的高昂感和职业性的自豪,她将左手按到了耳朵上。 女性让脸颊感受着夜风的寒意,稍稍停滞了零点几秒后,以沙哑却附有磁性的声音,毫无一副的报告着战果。 “任务,完毕。现在开始会合。” “知道了。” 铁中堂把食指从耳朵上挪开,难得的带着些许轻佻的意味挑了挑手中的凶器。 从我站角度,是在是看不到公冶哀的表情,但是她现在受到的冲击可想而之。 在自己选定的阵地,以万全的姿态布置的伏兵,就这样被不知道是哪里的阻击手干掉,虽然不未必是全灭结局,但是一个一个的掉下了楼,连反抗都没有就全部消失黑夜里这样的姿态毕竟还是与心中预计有差距的吧。 要是的话,计划是一回事,但是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话,还是不要出来混了。直接在家里待着才是不能接受事实的人唯一选择。但是话虽如此,要是要我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的话,我也会气的跳脚。 但是,公冶哀也只是摊开手“哎呀。哎呀。”的苦笑了几声。 也许,在看似轻佻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喜怒不形于色的心脏? 虽然事实上我有这样娴雅的心思去猜度公冶哀的性格,也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话虽如此在半路上被半劫持性质的牵扯进事件的我要算不幸也不勉强。 毕竟,这也是我所愿的吧。 计策什么的以后再说,好歹是能够见到这次事件中心的旋风了。 制定应对计策什么的,可以日后再说。话虽如此也要现在能逃离着窘境才行。 如此这般就好像陷入了不知入口和出口的死胡同一般,现在要是能活着离开的话,以后有制定战斗方针的必要吗? 要用“那个”吗? 开玩笑,虽然是离开家的时候从黄石杀那里借来的东西,但是早早的把底牌亮出来的话算哪里来的二流赌徒来着? 但是,为九局下半回合而保留的秘密武器虽然是好事,但是在第一局就被打出再见全垒打什么的不是太搞笑了吗?哪里的九流教练会做出这样混账的安排来呀。 话又说回来,棒球这玩意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要是秘密武器是超强力的打者还是有一定隐藏价值的。虽然被再见全垒打直接送出场是很不幸的事情,但是保留着手腕,下次还是秘密的强力打者终究会有打出逆转球的机会。可惜现在我即不在打者区也不是教练席,默默的注视着铁中堂的我不要说下一赛季了。恐怕连杯赛啦,退休金啦,愉快的晚年生活什么的也要一并输出去了。 可恶,话说我在这个节骨眼还在想什么呀,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又犯了? “喂。”公冶哀作势要档在我的前面。“纳兰家的小哥,我看你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莫非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计策了吗?” “嘿嘿。”我干笑了几声。“就算不把阻击手算在内,现在这个局面也是难以打破的。” “好消息是,阻击手现在一定是在赶来此处的路上。也就是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被阻击了。”公冶哀说道:“坏消息是,阻击手要是来的话,我们势必会被夹击。” “喂喂。”我摇头说道:“要放弃完全被放开了的远程攻击而来强化已经有优势了的接近战吗?什么样的家伙会有这样的战略构想来着?” “就是这个家伙啦。” “虽然不可置信,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就当时是重要的参考好了。” “你给我完全相信呀!”她特意扭头看了我一眼。“因为那个阻击手的位置,以前本来就是吾首发的。” 饱含着难以言语的意味,公冶哀别过了脸。再次注视着无言的铁中堂。 是吗,这个男人的后背,以前是交给这个女人的吗?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铁中堂和公冶哀在一起战斗的日子一定是很美好的。 是么?那些都结束了吗? 最终,他们走到着这一步吗? 彼此,刀剑相向。 这大概是很悲哀的事情吧。 这对男女的心思,我完全无法捉摸。彼此都带着不中用的面具,那面具下名为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也不足以为外人道哉。但是此时此刻,赌上自己的姓名互相争斗的彼此,到底还残存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刚才,彼此都说了很过分的话呢。 “哀,我是认真的。”铁中堂走上前一步。“带我去主任那里。” “然后呢?”公冶哀嫣然一笑。“小铁你最终想要获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冷冷的说道。 “我们,不会再回到从前了。”公冶哀摇了摇头,即使是强装的语调,以难以掩饰那些有些绝望的意味在空气中弥漫。 “哀啊。”铁中堂垂下手臂。“有些话我只说一次。现在我破例为你再说第二次。”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想要夺回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你从来都不属于我的。” 公冶哀的背影,我看不清。 “唯独你的背叛,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你只是愚笨的我在年轻的时候犯下的错误罢了。” 说完这些,铁中堂的眼中再无感情可言。那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敌人。活像毫不畏惧枪炮火焰,窥视着村子里羊群的狼的眼神。不计代价也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狼王,向着目标奔驰即使是劈荆斩棘也再所不惜的狼王,慕然回首,已经失去了家族,爱人,亲朋却依然毅然决然的想要咬下猎人脖子的狼王。 钢铁的孤狼耸立于此。 境界追述 在所以的关于狼的童话预言故事里,最终狼必然会死于猎人之手。归根到底,这是人类在懵懂时期的将一切“恶”所抹杀的潜意识地启蒙手段。 狼把故事中一切的负面的情节,情绪,和结果一并背负最后作为故事的终结,这样的情节其实是与蕴含在几乎所有文明体系里的关于救世主的故事是一样的情节。 背负起了全人类的恶性,最终死去的救世主。与故事里的狼不正是人类自身创造出来的因为需要而产生的必要产物吗? 究其根源,需要恶行同时又厌恶恶行的人类又算什么呢? 啊啊啊。此时此刻,此情此境,我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铁中堂和公冶哀的交手。 一次又一次的,那其名“古铁”的突击枪势如破竹的攻向公冶哀的时候,机器卷起的烈风都吧我地脸刮的发疼。 破坏,席卷一切,正是这武器的正名。 但是,每每这样的破坏力也仅仅是席卷了空气罢了。 很明显的,公冶哀进行的是防御战。 以灵活的身姿迷惑着铁中堂,偶尔凌厉的还击以打断对手的节奏。 她的武器,出乎意料的是魔道具。 大小恰好是隐藏在手掌中,连我也看不清楚的道具。目前做的也只是魔力的直线放出罢了。虽然放出频率和总量有些让我吃惊,但是也只是为了配合游斗而使用的光线枪之类的道具罢了。 用这样的东西,一边华丽的上下翻飞,一边放出激光一样的攻击。勉强的支持着不败的境界。 铁中堂看来也没有强攻的意思,大概是算准了自己援军的时间也说不一定。只是应付场面一样的和公冶哀交着手。看来其人其实也不是一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而我呢?说来惭愧,也只是默默的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时机罢了。 说是等待时机,但是时机什么时候来我又怎么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也说不一定。这样说来我现在做的也和看着热闹也没什么区别了。即使如此公冶哀也没有恼怒。情况诡异的发展的现在却是两人很默契的不急于份胜负的局面。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吧。要是我是她的话就一脚把我自己踢开好逃命,但是这个女人却没有这样做。不管是基于我纳兰家人的身份还是天性善良,名为公冶哀的女人在等着。 等着连我也看不到的黎明。 不可思议的,我完全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的铁中堂会不会放过我,但是一直是公冶哀在前面打生打死,说实话我连一点危机的实感也没有。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会死在这里的荒谬感。 就此以来,无视被逼迫至死地,一度途绝的在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就此死掉的可能性,并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或者头脑有着绝对的自信心或者其他什么唯物客观的因素,也不是一味的相信自己有神佛保佑之类的无稽幻想。 是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见证的结果,我用自己的这双眼睛清晰的观测到了自己绝对不会死亡的证据,那是不会有分毫偏差的事实。即不会是无谓的自我幻觉,也不可能是诡计或者其他。 那样的事情,几乎就是一种对自己诅咒一样的信念。 空气,变的更冷了。 虽然从一开始就零落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但是,并不是这样饱含着泥泞气息的空气。 不可思议的,连空气都随着寒气的密布清新起来。 那两人,大概都感觉到了吧。 散步在空气中的魔力浓郁的像粘稠的蜜糖一样,几乎随手一挥,就有大片的魔力块被甩向远方。如此的情况可不是一般性质的玩笑,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是连九流都算不上的我,或许也有可能行使大范围魔术。 如果是理解不了的话,倒是可以参看《超人》的故事,在自己的星球上只是普通人的外星人,在地球这样的环境下变的拥有了不可思议的能力,能飞翔,拥有怪力,眼睛能发射激光。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现在的变化于此大概相去不远。 我自己的状况尚且如此,何况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魔术师。公冶哀的速度变的越来越快,甚至能短暂的飞翔在空中。那喷出的光束已经接近了炮击一样的级别,就连没有被收束的魔力粒子无谓的消散在空气中也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 但是,相较越战越勇的公冶哀,铁中堂却显得相形见拙起来,即没有获得强大的破坏力,又没有增加速度。 那蓬勃的魔力并不是只属于公冶哀的东西,如果要试一试的话,那是我也能吸收转化的东西,我因为体制的关系,能吸收使用已经存储的魔力虽然少的可怜,但是在魔力几乎随手可取用的现环境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力不足的短板嘛。 那么,为什么那渐渐难以支撑的铁中堂却没有在澎湃的魔力的波浪中摄取到任何好处?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我脑袋里闪出。 喂,喂喂,这不是玩笑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瞠目结舌,几乎第一时间就嗤笑起自己的异想天开。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呢。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样呢? 那么,铁中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呀! 猛然的,这个男人退让了。 不是被击中,而是面对即使是让人窒息的弹幕后退企图获得短暂的喘息。 但是,着个喘息的机会,并没有被赐予。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空隙,公冶哀看准时机发出了绝杀。 六道光束同时被击射出空中,像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样散开,随即以六种不同的角度,向铁中堂射去。 被光束包围在中间的铁中堂,嘴角轻轻的扬起。 钢铁的突击枪发出刺耳的嚎叫,如绝途的兽一样呲牙咧嘴的改变了形态。古铁的齿轮激烈的咬合着诉说着冲天的豪气,其后侧喷出不祥的回火。 “虽然是古旧的武器了,但是威力和年代是没有关系的。” 说了这样的话么?还是我听错了吗? 化为流星的突击枪激狂地刺压向前方。 角度,气势,时机全部是最佳的时刻,两道光束撞击在一起的激烈白光,却没有如预计一样刺激我的眼膜。 莫说是冲击了,连钢铁的撞击声也没有发出。 在绝对会对击的弹道上,名为铁中堂的凶弹难以琢磨的再三加速,从迅捷密集犬牙交错的光幕中不可思议的冲了出来。 绝杀的一击,却被反将。 不要说什么还击,回避了。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被冲到了面前。 即使让铁中堂本人再预演一次也不可能的死中求活的逆杀。 浮出阵阵白烟,旋转着直至停息的枪尖挺在了公冶哀的鼻尖。 终究还是没有下杀手吗? “他在哪里,那个男人。” 即使面对山岳也没有一刻动摇的臂膀,却难以掩饰的轻轻的颤抖着。几乎是害怕被毁灭一样的制止了手中的古铁刺穿眼前的女性。 铁中堂带着几乎要崩溃的表情追问到:“杨主任到底在哪里!” 公冶哀颓然的抬起头来。 “现在除了主任之外,还有可能有人能行使此术吗?” “境界追述。”铁中堂一字一咬的念出这样的词汇。“我被夺走的秘术。” “主任,已经到了。”几乎带着宣判的语调样,公冶哀默默的后退几步,扭过脸去。“他早就已经到了。” 空气中那不正常的气氛已经弥漫到了顶点。 魔力的浓度几乎已经充盈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从不远处的安全通道口里,传出皮鞋踢踏的声音。 明明只是皮鞋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像是泥泞的沼泽中步履蹒跚的山魈的嚎叫。 一步,一步的,刺激着我早已绷紧了的神经。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夜晚,在这个二十六日即将结束,二十七日即将到来的时间段里,我却被与现实世界毫无关联的境界所包围,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这弥漫的魔力。虽然清晰的理解着这里是市内某酒店大楼顶楼,但是却又明了的感受着和此情此境完全违和的气息与氛围。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老人。 门 初攻略 老人,穿着灰黑色的合身西装。 虽然有满脸的皱纹,一张不合时宜的大嘴和一对招风耳,但是,一脸的精神抖擞和严谨。光凭借这气势,就让人不敢小看。 此刻我却还不知道,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人才会拥有此等不凡气度。 那个淫秽猥琐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骗人的一样。 不知何时,我等已经置身于难以琢磨的异界境地。 几乎只有一片混沌的天与地,我们站立在难以分界的含糊犹豫的大地上,目之所及几乎涵盖了全部莫可名状的事物,而又给人以一无所有之感。 要比喻的话,就像神话故事中天地还没有分际,一切事物全部还被孕育在一颗混沌的卵中一样。 我等凡人在这饱含着一切,同时一无所有,时间空间暧昧不明的世界中,五感被难以理解的情报所占据,脑髓因为对一切的理解不能而嘎吱嘎吱的做痛着。 只有目光,被老人所夺取。 正确的说,是老人背后的事物。 唯一涵盖着能够被理解的信息,暗示着秩序与美丽的,一道目测高二十五米左右的大门。 说不出什么风格的建造,即饱含着人类审美意识里所以风格的美丽集合,同时有透露出对于莫可名状的混沌的理性的调和,就是着巨大的存在还维持我身为人类的最后自我存续的底线,要不是注视着这庄严肃穆的圣物,我早以断绝了自己的理性,将自己抛入一切不可言语的异界。 明智小次郎,当时也是这样的感想吗? 就是在这片混沌中被迷惑,才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身为人类这一事物的必要条件吧。 虽然存在着无数的人类不可知的莫名的异界,但是我仍执拗的妄图相信明智小次郎迷失之处就是此地。这完全没有理性的幻觉要么是自我理性被剥离前的无名妄想,要么就是在这巨大的混沌之海的壮阔面前产生了极大的不可解的认同感。 不能看,不能看,不能再看了。 脑中不同的声音发出凄厉的警告,在饱含着失去地睡眠的甜美感受中,勉强自己把感觉收敛。 老人,站立在门前。 即不是巍然屹立着,也不是卑劣的求怜。 浑然一体的,如创造主一样存在于此。 面对着自己的弟子。 “还给我。” 小小的,铁中堂梦呓着。 “还给我。” 说出可这样的话语。 老人不禁嗤笑着叹息道:“如此的愚蠢啊。” 钢铁的孤狼咆哮着怒吼。 “把一切还给我呀!” 回火,超过十米的紫色火焰喷向身后,其炽烈的气息几乎要将这混沌分际。名为“古铁”的那突击枪即使是面对着那自封的造物主,依然没有半点谦虚与恭敬。 其被创造的目的,除了破坏,无二。 这一击,带着最后的咆哮,猛烈的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几乎是刺穿混沌,几乎是斩断命运,几乎是撕裂天地的突击。 将天地乾坤全部赌上,是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前半生所有人生的价值与意义,饱含着这样感性与重量的一击,已经达到了无物不断的境界。 但是,人类命运的反击,咆哮,不甘与眼泪。最终到底只是神明的杂耍罢了。 他输了。 深深的插如混沌之海的突击枪,见证了其主最后的壮绝。 “小铁呀。”老人缓缓放下击倒男人的单臂。“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男人无法回答。 公冶哀用那几乎是觉悟了的眼神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男子。 “在你身我魔术师的可能性被我剥夺的那一瞬间起,已经注定了现在的结局。”老人以悲叹的态度说道:“虽然你当时侥幸不死。但是却已经被永远烙印上了不能使用魔力的诅咒了。” 果然,如我所料吗? 战斗至今,这个男人连一次异术也没有使用过,还被传言成“乱来的魔术师”。开的什么玩笑。 “明明已经失去复仇的可能性了,却还执着于研究者时期的恩怨,才至于有今天的惨样。老老实实的像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凡人一样平伏于地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不也是挺有意思的吗?” 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到突击枪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勃朗宁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但是靠这样的道具想击败真正的异端研究者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老人把手轻轻的放在枪柄上,默默的摩擦着。 突然,老人的手掌发出了“滋滋”的肉块被烧炙的声音。 猛的收回手臂,一边摩擦着伤口,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 第一次,这个老人显露出伪神者的丑态。 “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仓皇的询问着。 “那是名为古铁的突击枪。”我出声说道。 此时此刻,老人才像是看见了我的样子说道:“纳兰家的族人啊,你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吗?” 我掏出手枪,举了举说道:“这东西和我的爱枪一样,都是一个名为齐格弗里德计划的副产品。” “超人计划吗?”老人咧嘴笑了笑。“原来是想以凡俗的肉身来对抗异能者的德国鬼子异想天开。”他抚摸着不知何时已然愈合的手掌说道:“五十年前就能以人工科技制造出对魔力如此浓烈的武器吗?” “好像是只有数把的试验性质的武器。”我说道:“因为设计方案太过乱来了,要求使用者是完全与魔力绝缘的体质也就罢了,对着魔术师做零距离突击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最终被放弃的不成熟的试做品。” 事实上,我怀中的手枪也是制造不到百把的缺陷品。 但是,这突击枪更是缺陷品中的缺陷品,把难以使用和笨重的缺点先放一边不谈,在热武器的年代设计出的冷兵器算什么东西。 在我们闲话的时间里,公冶哀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铁中堂。 “不要动我的枪。” 明明已经失神了的男子在梦中说道。 “那已经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铁中堂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 “小铁。”公冶哀哀伤的看着男子的惨状。 挣扎着,用颤抖的肌肉驱动着残破的肉体屹立起来。 “所以,不要夺走我的枪。” 铁中堂的眼睛,执着的盯着那被裁定为“失败作”的武器。 “古铁”一定也想回应他的执着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花了十数秒才勉强站起来的男子,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向古铁移动过来。那样的惨状,连我也不忍目视。 期期艾艾的张着嘴巴,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褴褛的伸出手,如乞讨一样盘缩着手指。 白色的风衣里,血水不停息的渗出。我这才看见,其肚子上被开出的大洞。 “纳兰家的客人呀。”老人客气的说道:“如你所见,在在下模拟出的这个魔力充盈的世界里,魔术师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这个已然完全与魔力无缘的男人战胜在下的几率无限接近与零。” “是的。”我点头承认。 “那么,驱除了在贵家后花园里猖狂的野狼的在下,理所应当的应该获得一定量的报酬和优待啰。” 一瞬间我几乎难以相信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提条件。 “那也要等事后再说。”我赌气似的说道。 “哦?”老人一楞。“难道在下对于贵家的援助还不够吗?或者说。”他顿了顿“那个,的事情被我说出来也无所谓吗?”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但是,问题是“那个”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要是某人走在街上,突的有人跳出来大声宣称掌握了阁下不可告人的秘密,面对这样的讹诈有几个人会真的理会的? 我微的一楞。而后问道:“什么事情?” 老人的脸上一阵错愕,猛的自觉自己失言。摇头说:“那就日后再说吧。” the King City 屹立着的,如荒诞滑稽剧中唯一的理性光芒的源头,这样的实力派角色一样地无机物。难以言说的巨大门扉前的我等,其存在不正是不合时宜的荒诞剧演员嘛? 若是如此,虽然对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毫无自觉。但是,却还是被同台演出的另外的名伶的演技所吸引,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的台词。 对于眼前的,淋漓的表现着痛苦的男子,若是简单的将他排列在与理智相对立的疯狂的破坏者者的列阵里的话,简直就是对我自己智商的侮辱。 几乎是象征着灾灭的“塔”一样,完完整整的向现有的奇怪权威挑战。彻底的贯彻着那些不知为何等样的痛苦执着的不顾一切地复仇这样被所谓的文明人训斥为疯狗一样行为的存在。 即使遍体鳞伤,依然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仇敌。 毫不怀疑,只要稍稍的露出些许破绽,咆哮着的枪必将再临。 况且,即使是如此散发着露骨的狂气,他却没有注视着我。 连被追逐,厮杀的公冶哀,此刻也不再他的眼中。 黑色的眼眸,只为扑捉唯一的敌人而存续,即使是行走在这形若绝途的无望之地,屹立于混沌未明的原初世界,面对的是几乎以造物主的姿态君临着的老者,他的眼眸都没有移开分毫。 老者扭过脸去,刻意的压低着嗓音。 “老夫愚蠢的弟子啊。” 毫无怜悯的叹息,如巨龙带着恶臭的吐息。 “凡是要量力而行,难道我没有这样教导你吗?” 铁中堂只是再次摆起了架势。 轻轻的嗤笑从老者的嘴角飘落。 即使腹部的血洞不停的剥夺者体力和精神,但是其气势丝毫没有携带的男子。面对这样的复仇者,老者悠然的踏出一步。 高级皮鞋莫名的再没有分界的混沌大地上发出像是大理石材质的地板一样的“吧嗒”声响。 “安心吧,愚蠢的弟子啊。” “斩断汝的手足,挖出汝的眼珠,钳下汝的喉舌,之后每日里以最高级别的食材喂养汝,要汝最中意的公冶来服侍汝,如驯养法国填鸭一样刻意填食,如教养最娇弱的婴孩一样处理汝的污秽,全部都让汝最最最中意的公冶哀来做吧,这就算是为师的最后心意好了。” 带着慈祥的表情说着污秽的话语。 若是我的话,恐怕会被吓唬住也未可知。 但是,铁中堂没有移动半分。 “怎么了?像上次一样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怎么样。”老人嘻嘻的笑了起来。“我说的可是修复我最爱弟子们的亲密关系的最佳方案呢。” 这老人,很擅长让人作呕呢。 即使是如此难以让人产生敬佩心情的才能似乎也不能让铁中堂动摇分毫吗? “即使是这样的绝境,你还是没有放弃吗?”老者就像是突然放弃了演技的话剧演员。“果然是在等着什么吗?” 等着什么?还能等着什么。 此时此刻,难道还有什么能够一击逆转的机会吗? “身为此术的原“御主”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老者摇摇头。“指望外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你有着值得信赖的同伴,现在大概也在境界之外望洋兴叹吧。” “切。” 不屑的鼻音。 顺着突然的声响,连同一直如人偶一样默默侍立着的公冶哀,所有人的视线转向。 “果然如传说一样的能忽悠呢?东方的魔术师。” 白色头发,黑色眼眸,五官端正的少年随意的叉着腰。 一身纯白的休闲装,精致的西欧人的五官,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又出奇的搭调的扬基队的棒球帽。如降临的圣童般的少年,一脸惬意的随口说的。 “随意窃取他人的术式也就罢了,甚至连原理和特性都不甚了了就当成大招拿来乱放。全凭猜测和意淫来曲解此式的奥妙盒神秘。”白色少年遗憾的摇摇头说是。“不外乎会输掉至关重要的比赛呢。” “哪来的狂徒!”老者树皮一样的脸皮瞬间扭曲起来。 “啊?”少年夸张的伸出手掌罩着耳朵。“我中文不是很好耶,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的说。” “混蛋,老夫还年轻的很呢。” 趁着一老一少难以理解的口水战的空隙,绿色的身影飘然来到铁中堂的身边。 “MASTER。” “不要叫我MASTER!” 带着些许难以言语的怒气,铁中堂不悦的回答。 穿着绿色皮甲,夸张的彰显着曼妙地身材。但是与其绝美的洋娃娃一样的脸庞相比,却是长可及腰的绿色长发。 被呵斥的女性没有丝毫表情显现在脸庞上,只是简单地,理所当然的侧身侍立于铁中堂身边。 那里,原来是“她”的位置吗? 我忍不住偷偷的窥向公冶哀。 她的表情,在我看来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为什么能在那眼眸的深处,窥视到深不见底的蓝色的,萧瑟地悲哀呢? “所谓布置境界什么的,纯粹是你的妄想不是吗?”白色的少年继续用夸张的语调说道:“大概连自己所在的地点和空间都无法掌握吧你。” “难道,不是单纯的制造出独立的隔绝空间吗?” “啊哈?”少年扬起手臂,指了指巨大的门扉。“难道这雄绝的巨塔是凭借阁下的意志而矗立于此处的吗?这瑰丽神圣的存在是凭借阁下的艺术美感凋凿出的吗?还真是狂妄而又无自知的俗物啊。你的大脑到底囤积了多少粪水呀啊?” 老人意料之外的默然着。 “这虚无混沌的境界,是与人性理智完全无缘的事物创造的子宫罢了。”如颂扬圣歌的先导,少年平举起手臂,面带肃穆的宣读。“这美景根本不存在于任何人的大脑里,即不是你这寒俗低贱下作无知的老人能窥窃的,也不是那边的死板无趣扑克脸性冷淡大叔创造的。” “那么,此境界源于何处?” 几乎是求教的语气。 “要说的话。”少年顿了顿,“大概是这颗惑星本身的记忆也说不一定呢。” “星星的记忆?” “从混沌的太古时代开始,就被铭记的,可以说是即无开始,也没有终极的无限存在的星星的单体记忆,能够从广阔的,无秩序与理性的时空智海里切入,读取,再现,复制,投影,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奇迹一样的技术,在这东方的广阔却极度鲜烈无知的大陆被制造出来了。” 他挺下嘴巴,意味深远的看了看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的铁中堂。 “但是,在这技术真正成熟之前,却被掠夺,物化,变成了这样的劣等品。虽然被追述的境界本身是包含着近乎拥有无限的资源与魔力的混沌空间,但是与其原来的技术价值和研究原理相比简直就是臭虫也不是的东西。” “被追述的境界,是连接着星星被再次创造之初的原初混沌形态。在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世界里保持着作为宇宙唯一的绝对物质的星星,本身就处在生物与非生物的暧昧界限里的初期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弥漫着的无限的材质,难道不是应该追寻的东西吗?” “星星的话。”他徐徐的说的:“本身的摸样早已被涂改的面貌全无,其究竟的形态在人类这一观察者以自我存续为目的进行观测的行为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但是此时此刻,在这里的是人类这一物种以主观视线改变世界之前的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狂想的母海。你觉得能够追述到此地此处的奇术,抛开学术研究的价值不谈,单是被你锁定在这单一的时间点上不就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老者默默无语。 难道,一切都被那个家伙算计了? “在这个无限视线下的有限的时间轴上,矗立在此的绝对的存在物质。”少年说道:“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默默的看着这莫名的变成了炙热的学术探讨的荒诞一幕。其背景为巨大的门。 荒诞感。 狂气。 白中的黑,或者黑中的白。 门,到底是什么。 “在人类诞生之前的,疯狂与无序中唯一的理性,到底是什么,你们真的理解吗?” 归根到底,理智与疯狂什么的,只是根据自我的喜好选择出的两种常识罢了。 吾等追寻着理性,否定者狂气。 空气变的凝重了。 少年如此说道:“以the King City的名义,速速结束对这单一世界的追述。否则,其代价不是汝能够支付的。” “the King City。王者之城。”老人把我心中思虑的词汇复述了一遍。“你是三骑士中的哪一位。” “哦?原来我给人的是那种感觉吗?”少年抿嘴一笑,“可惜的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物。” “白骑士和老夫说来还有些渊源,黑骑士从岁数算来都有百岁了,你一定就是苍骑士艾伦氏了吧。” 老者自信满满的用手指向少年,看架势还真有几分名侦探的气魄。 “都说不是了。”少年微露不悦的说的。 “王城之弓,苍骑士艾伦.皮尔斯。除了你这外典保有者之外,还有谁能够投机取巧的潜入老夫布下的结界里,顺便还带着一个人偶进来?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物会做这样不知廉耻的勾当。” “喂喂,从头开始不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意淫吗?断定我身份的证据到底在那里呀。证据呀证据呢?” “你本人站在这里不是最好的证据,除了掌握了无数异端秘术,三骑士中最擅长术法的苍骑士之外,有谁能够在我这中华神州最高强术士的结界里来去自由?” “都说不是结界了。” “我说。”我试图插嘴这渐渐偏离理性的争吵。 “什么呀。”明显带着不愉快的强调,老者不悦的回答。 “那个。”我用手指了指,放着不管没有关系吗? “什么呀。”老者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巨大的门扉,带着森森的寒气,沉稳的打开了。 阿撒托撕那之锁 气氛有点暴走了。 手腕上的手笔已经显示不了时间,指针狂乱如失序的狂气一样随意乱转着。 这样的气氛我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感受过,但是可以的话实在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绝望的压迫感。 在缓缓打开的大门中,绝对有这什么。 虽然还只是小小的一道门缝,但是从门户后昏黑的空间里传出的肉块叽里咕噜蠕动和爬虫类瑟瑟的触角探求的混音BGM一样的音效,实在是不由得不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没由来的,一个和现在场景完全不相干的念头拥上心头。 理智是什么?疯狂又是什么? 我们人类尊崇理智,排斥疯狂。在理智的世界里,疯狂是毫无价值的东西。那么在疯狂的世界里,理智又是否一文不值呢? 理智是由人性担保的美德,疯狂又是用什么来担保的呢。 门。 释放出锁链。 狼,潜伏着的狼,在无尽的狂放暴雪中寻找到了殷红的血点。 那是一击逆转的机会。 他低低的嘶吼着,做出最后的突击。 老人,被其身后的门吸引了注意力,竟然失策的让狼接近了身体。 我想出声提示,却已然来不及了。 但是。 锁链像无数狡猾的银蛇一样,扑向最后一搏的孤狼。 缠绕,绞杀。 “MASTER。” 毫无起伏的声调。 绿色皮衣的女性,在突击而至的铁中堂背后轻轻一拖。 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样的地方呢?即时是见多识广的我,也无法理解那样的速度。又或者,是理解不了二人名为“羁绊”的东西吧?或者,从一开始,女性就跟随者狼做着最后的冲刺吧。 公冶哀,发出了一声低沉地惨叫。 代替孤狼,人偶被锁链紧紧缠住。 某个深渊中,带着动物性的不越快的嘶吼透过由沉重宽广气氛转化为被疯狂,厌恶与无秩序所装潢的大门穿入吾等凡俗的噩梦中。 狼,呆滞着飞开。 想要嘶吼的狼,猛的发现,那个自己一直称呼为“你”“喂”的机器人偶。在危机中一次次拯救者自己的机器人偶,此刻想要呼唤她的人偶。 就是这个一直被自己漠视的人偶。 被锁链缠绕,骨节嘎吱作响,皮肤破裂暴血,依然面无表情,却只是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的机器人偶。 想呼唤她的名气。 但是,狼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狼落到了地上,没有摔倒也没有咆哮,依然直直的站立,坚强的握枪。 但是,在公冶哀的严重,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却确实是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身姿。 老人下意识的远远跃开。 “这,这,这是什么呀。”带着仓皇的语调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所未有的怒吼。 理性也好,疯狂也罢。全部都抛开了。 想要救“她”的想法充斥了铁中堂的大脑皮层。 古铁啊,鸣叫吧,即时是突破限界而自毁,也要达成你最后的任务。 铁中堂一跃而起,冲着大门刺出手中的突击枪。 “给我贯穿它!” 但是现实给予的否定的答案。 再次,但这遍体的鳞伤,被现实所击倒。 “虽然是由人类的魔力启动的魔力所追述出的星星的回忆,要比喻的话,只是图书馆里藏书所记述的那样呀等级的东西。”白色的少年说道。“但是即时是那样的赝品,也是能够称呼为阿撒托撕那之锁的古代圣物级别的持有物。” “ 阿撒托撕那之锁。”我不由得复述了一次。 “混沌的,无秩序的宇宙的最初的测定者,理智与思想对其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为了束缚这混乱的父神而被打造的道具。最终却成为了其混乱无序的一部分和其与其他有机世界联系的唯一代码。” “连梦之地也无法进入的过于庞大的存在吗?”老人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可怜的旧神呢。” “才不可怜呢?”少年说道:“现在不是正欢愉的得到了新玩具吗?” 再说,人类认知上的可怜什么的,对其一点价值都没有不是吗? 阿撒托撕那啊。 铁中堂第三此缓缓的站起来。 “结束他吧。”他说。 他在对谁说话吗? 老者沉默不语。 “你,不做的话,就由我来。” 他确实在和谁说话吧。 被狂气的锁链所缠绕的女性人偶的眼睛在看哪里啊?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无灵魂的存在,却有这人心的温暖绽放出来。 “那么,就由我来吧。” 这么说着的他,第一次松开了手。 名为”古铁”的突击枪落了下来。 匕首,握在了铁中堂的手上。 毫不犹豫的,刺向脖子上的手掌一样的伤痕。 那里,是大动脉的所在吧貌似。 血液像下雨一样漫天撒向未知的混沌世界。 “给我醒来吧。” 貌似听见了这样台词。
  8. 序章负二 古铁一块·风斩九天 那天夜晚,他如此寂静地看着这个黑发红妆的少女。在既无开始,也没有终结地寒冷夜晚里注视着如骄傲孔雀一样傲立的女魔术师。 少女的眼眸注视着天上的月亮,除了偶尔地与身后的白衣女子交谈几句之外。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探视黑夜掩藏的秘密之中。 时间是指针接近十二的时候,地点是城市郊区的某个学校中,站在这里的人影有十数个左右。 除了红衣与白衣女子之外,其他清一色的男子的神情都掩藏着难以遮掩的紧张。 在夜半无人的学校聚集的这群男女,即使撒谎说是什么善男信女恐怕也没人相信。何况善男信女的界定条款也是值得商榷。话虽如此,恐怕在再严苛的条件下,这些人也没有半点受约束的意识,所谓凡俗的善良道德对其人而言也只是一般性质的条条框框罢了。 对他们而言,所谓社会性的常识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要说为什么的话,恐怕这些个以“异端的研究者”自居的人士根本就没有回答如此无聊问题的必要。 站在这里的,大体都是受亚细亚最大的异端研究机构所节制的研究者,有鉴于他们并不是很喜欢带有强烈地欧美风情的“魔术师”这个称呼,各种各样的随性称呼就层出不穷的从他们嘴里冒出来。自谓为“修真者”“真人”“半仙”之类的神鬼烂俗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更是行之昭昭。虽然做的事情和欧美同好没有实际上的区别,但如若不沾染些千年古国的灿烂遗骸还真是体现不出四大文明古国的精深气质来。 要说起这个连政府机构都有所沾染的魔术协会,详细的解释由臃肿繁杂的集合体堆积起来的裙带关系的褐色肿块是在是困难之极,就连王剑波这个身在其中的金字塔之最下层之小小基石,也只能仰望那些个一层层堆积起来的巨大结构之塔。从他所在的地位向上看,塔顶在被收入眼底之前就被无穷的白云和浓的化不开的黑幕所阻隔,即使从个人角度观察也毫无所得。耳睹目染的也就尽是些个传说罢了。 即使是在这些个最微末的弟子中,王剑波也不是最出色的。 即使自诩是最努力的一个,在众多家世显赫的弟子中,王剑波也只是平凡的野草一根罢了。 在与西方以家族为单位传承知识,之后以类似大学样的教化模式的魔术教育方式相比。亚洲大陆的有着强烈地方特色的培训班教育模式一向被现代学者所不齿,但是即使国际上一片谴责之声,在这个地区依然有着将自己的子孙送进协会的培训班的没落家族。 现在有资格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有着高深实力的能力者。唯一的列外者王剑波,能够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却是其修炼的某个是在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魔术“四方眼”之故。 要是盯着那个红衣小姐看的太久了,恐怕会被自己的导师痛骂也说不一定。 想到自己那个远在半个城区外,正在酒店里休息的导师,王剑波就一震头痛。 反正看也白看,他不禁沮丧的想道。 与自己这个基石完全不同立场的少女,据说是四大魔术世家之一的纳兰家的代家长,毫不掩饰自己骄傲的十七岁少女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盯着看不到边际与变化的夜色。 据说因为是这座城市的“地主”,所以对于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的人才更不能原谅。 要说这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实力者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的话,恐怕不得不提几天前在这城里出现的那个疯子。 要问其疯狂在哪里的话, 在魔术协会即将举行年会的城市里,向整个魔术协会挑衅算不算呢? 据说,在几日的缠斗中,那家伙一人一枪几次击伤协会里的头面人物,面对物量战术来去自如,让协会颜面丧尽,顺便刺激的那位骄傲的昂着脑袋的纳兰家代家长暴跳如雷。也激的魔术协会终于发飙下了正式战书,要是今天此人能战胜对手的话,就答应他的那个不合理的要求。 据说,此人是要协会一个大人物的性命。 至于具体落实到哪个大佬头上,这也不是仅仅一个操持“四方眼”的下级学生能知道的了。 众人所在的学校,据说是纳兰家的私产,由这样的事情影射下去,城市里有一个据说是被纳兰家庇护的杀人魔这样的传言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本来人家纳兰家连地方也出也就算了,代家长偏偏是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大小姐,居然自己本人也要来看看在自己的灵地上捣乱的家伙是个什么三头六臂。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虽然纳兰在四大家族里名声最坏,甚至有背叛家族的“美誉”但是好歹其是协会的根基之一。万一代家长出了个什么意外。纳兰家真正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为了保障大小姐的安全,除了安排的与那个疯子战斗的人员之外,还连带的派来了几个专门的保卫人员。才构成了这几乎有些夸张的阵势。 “时间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小声说道。 几人的身上徒然的一紧。 从校门的方向。那看不到边际的黑色里,徒然出现一片银云。 那个疯子,穿着一件白银色的风衣,出现在黑暗中。 那个男人,即不是什么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也不是什么白衣如雪相貌英俊的白面小生。他的相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平凡无奇,几乎隐隐的让有些期待的王剑波失望起来。 但是,在那掩盖在刘海下面双眼,却散发着一种不死不休的决绝。 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枪。 王剑波想起了那句“一人一枪”。 本还以为那再不济也还是一把魔力加持过的手枪。 但是,那真的是一杆枪。 漆黑色的,毫无光泽地,接近两米长的,真正的长枪。 不合时宜的武器,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男人的腰停的笔直,如手中的长枪一样,蕴含着宁折不弯的气势,如这冬夜里寒息一样无声无息的侵袭了每个人的神经,贯穿了每个人的眼眸。 被男人的气势所震慑,操持着即使想停下来也是不能的”四方眼”的王剑波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他居然是认得的。 “小铁。” 失神一样,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他的名字。 这小小的声音,几乎没有在石油一样粘稠的黑夜里掀起一丝波澜。 这男人却始终没有看王剑波一眼。 他的眼里,被眼前的敌人满满的占据着。 “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 那位纳兰家的大小姐向前一步叉着腰说道。 真奇怪,即使是现在她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 又一次将那美景看了个满的王剑波,眼也不眨的注视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 几乎可以相信,自己的师傅必定是很满意自己的实况转播的吧。 那男子盯着大小姐看了一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你是谁?”他疑惑的说道。 “我在和你说话,你把眼睛往哪里看啦!”那大小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记得从很久以前开始,小铁就不怎么擅长应付这样的女人吧。 不是的,记得好像小铁根本就不擅长应付人际交往这样的事情吧。 但是,小铁啊。 你,不是死了吗? “铁中堂。你的对手在这里。” 王剑波身后,一个声音叫嚣道。 举目望去,一个从刚才其就怒目圆睁的壮汉大声吼叫起来。 这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二尺壮汉,虽然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西装,模样像极了黑社会,但是诡异的是却不由的让王剑波联想到了被拘束在人类衣装下的黑猩猩。 “你哪位呀?” 小铁,铁中堂疑惑的问道。虽然他无辜的样子实在是让黑猩猩觉得厌恶,但是凭着王剑波对铁中堂的了解,是在是难以想像此人会为了让对方不愉快而使用演技。 在他心中,小铁本来就是个笨拙的男人。 要是要勉强吧小铁的形象与面前这个能撼动协会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话,实在是除了长相以为找不到半点的联系。 “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东张西望的很不礼貌!” 纳兰家的大小姐强势的插入对话。 铁中堂茫然的看了一眼大小姐。 大猩猩已经跃了过去。 不愧是大猩猩,虽然是重型动物,但是身手灵活,一拳砸向铁中堂确也气势万钧。 铁中堂举起长枪,横格住拳头,步伐灵巧的向后移动。虽然敌方拳头是越来越快,却被铁中堂这样看起来更像是拳击步伐的脚步一一躲避,再也没有被击中一拳。 大猩猩虽然看似生气,但是拳法一丝不乱,虽然花招连连煞是好看,但是一拳拳挥出去全部打空,他的心情也渐渐的沉入谷底。 铁中堂向后一个猛撤步,瞬间拉开距离,趁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举起枪猛地扎去。 随着“佟”的一声闷响,那壮汉直直的飞出去,眼看着要撞向纳兰家的大小姐。 也不知道是真的反应不过来还是全然没有半点畏惧。大小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其身后,穿白衣的女子却以几乎制造出残像的速度阻挡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沉腰,起势。 那看起来带着柔弱的白衣女子一个勾拳,半点连带之情都没有的将那大汉再次击飞。 铁中堂的眼角也是一跳,但是这一瞬间的异常马上被他掩藏在表情所在的深处,如全无异常一样。他只是轻轻地,继续的架着枪面对着面前的俩个女人。 细看的话,他那一刺用的是没有枪头的那一端。 白衣女子与铁中堂无声的对峙着。 “啊?”纳兰家的大小姐却发出一声直观表达不满的哼叫。“难以置信。协会最后就派出你们这样的角色吗?” 几位协会的代表都以露骨的表情表达着自己的厌恶,心高气傲的他们本来就把纳兰家看成难以融入自己环境的外来者和在上次“假面舞会”上投机取巧又押对了宝的暴发户,虽然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实际上从来都没有把这个以背叛与欺诈闻名的家族当成自己人。现在这位大小姐在这里骂骂咧咧让他们实在是不爽到家,心里更是恨不能让这俩人与那个疯子拼个两败俱伤。 更有几位上位者不得不长长一声叹息,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现在这里的几个不是什么顶级人物,但是这几年协会沉重腐烂的学风实在是没培养出几个像样的人才。再加上几张真正的底牌全部是为了五十年一次的即将举办的“假面舞会”所准备的。现在也只能能弄这几个二流出来看看能否群殴搞定这家伙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有把此地的地主,纳兰家拉下水的打算。 本来这疯子要是很好打发,诱之以利说不定能堪一用。但是他想杀的又偏偏是协会里一位超重量级的大人物,权衡利弊之后,协会也只有下了再次解决他的决定。 至于决斗约定云云,协会一向说话当放屁,又有什么遵守的必要吗? 现在这局面,要说是按一些人设计好的剧本来进行也不为过。那白衣少女虽说看起来又小又弱,却是对纳兰家若是有稍稍了解,就不得不正视的了不得的人物。 兼任着纳兰家女仆长与绝对防御装置的名为黄石杀的了不得的人物。 虽然看起来其赖以成名的“百变机要”没有随身携带,但是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威势。 铁中堂上下大量着阻挡在面前的少女,露骨的表现出“还真是难搞”的气息。 黄石杀的头发不长,容貌端丽,表情凌然,不苟言笑,此刻穿着白色的短皮袄,下身穿着白色的牛仔裤,虽然身高勉强达到一米五左右,但是看着他现在摆着的架势就知道不是唬人的。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 简单的一句话,他却说的不知道有多么吃力。 “可以的话,请退开。” 对于铁中堂来说。这几句话语已经说得不知道有多么客气了,况且连黄石杀也知道自己家不是实打实跟着魔术协会,魔术协会也不是真的把纳兰家当成自己人来照顾。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也实在没有去趟这浑水的必要。 正要退开的当下,那位大小姐却带着傲慢的语调说道。 “小杀,给我杀了这个无礼地家伙。” 那语气,就像是随口说着“帮我倒杯茶。”那样简单随意。 黄石杀犹豫了一秒种,对她而言那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动摇和懈怠了。 而后,她动了。 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棍状的武器,以大家还来不及看清楚的速度里,风一样的突刺向铁中堂。 转眼之间,没有半点停顿的刀枪剑戟交错之声响彻云霄,不知道是哪里的打击乐一样充斥着异样音感的节奏就这样夹杂着杀戮之风席卷大地。 几乎是晃眼程度的光华从二人直接爆出。 黄石杀,其速度根本就不是远程观测魔术“四方眼”能捕捉的。即使是直直的注视着其飘逸的身影,王剑波的大脑不能理解的东西,就不能化为正确的信息进行传达。从这层意义上讲,这复杂繁琐的魔术应用性是完全比不上电子眼这样的科技产品,但是所谓的魔术协会却还是执着于远远被科技能力甩在脑后的早已被西方魔术联盟抛弃的“四方眼”技术。其沉腐无聊可见一斑。 王剑波,不由地对自己感到悲哀。 在那边,即使是黄石杀再次提速,问题是,那名为铁中堂的男子却依然以那种类似拳击步伐的脚步不疾不徐的跟上了黄石杀的攻击频率。 不知道是否是什么利器,但是黄石杀的横切,侧扎,突刺,劈击,下撩等等攻势即使是以木棍攻击,在那样的速度下攻在身上也是非同小可。在如此凌厉的击杀之下,铁中堂却以最小的移动与最小的力量阻隔住了其凌厉的攻势,那黑色的铁枪只是简单的上档下挑就阻隔了其一套凌厉的连击。 黄石杀再连攻数次,猛的向后一跃拉开俩人的距离。 “你手上的武器,是什么。” 会主动说话已经是难道,她居然会在战斗中主动停手问话。 然而,即使如此,对手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烂铁一块。” 铁中堂敷衍着回答。 “是吗?能阻止我这风斩的烂铁吗?” 她咬了咬嘴唇。 众人这才看清,白衣少女的手中所握,只是一束难见其踪迹的光束罢了。 摆好架势,少女手中的光束神彩流华,白光暴起,只是一瞬就由架势连入体式中。豪不懈怠的斩击再次如倾盆大雨一样攻向铁中堂。 反观其人,反利用刚才对方拉开的架势,再次后退,挺起长枪。 这是他今天第二此用这一招了。 枪头。 寒光再爆,若说黄石杀之攻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还。那么,铁中堂这一刺,气势真宛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般。 那带着寒气的流星,暴起豪光直突袭黄石杀之胸怀。 咣当一声没有如预期一样出现,只是,黄石杀手中所依持的光剑却已然化为点点星辉,飘散于此等寒夜。 白衣少女直直往后退去,直滑行了五米远才缓住身形。 “还有一次。” 以只有自己才能阅读的低沉声调,铁中堂如此提醒自己。 然而,白衣少女仰起面庞,居然以追问的语调问道。 “那到底是什么?” 铁中堂皱了皱眉毛。 “那一瞬间。” 黄石杀说道:“在你攻过来的那一瞬间,你手中的枪确实变成了其他的异质存在了吧。” “那个呀。”纳兰家的大小姐接话说道:“估计是名为古铁的突击枪吧。” “哦。你知道呀。”铁中堂难得的搭理道。 “所以,我知道那样的招式你最多还能再用一次。” 带着毫不矜持的语调,全不演示的傲气,那位被称呼为纳兰家史上最难缠的大小姐的存在,纳兰灿烂大小姐捂着嘴巴发出尊大的笑声。 “所以,拜托你了哟,杀。” 毫不留情的用这样的语气下达了残酷的命令。 只是,王剑波的眼里,即使是如此残酷的灿烂,也是如此的美丽。 序章负一 人间死神·倾城之式 黄石杀缓缓的站直了身姿,直直的目视着铁中堂。 其手中,名为“风斩”的魔术术式再次开始运转。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多么耗费魔力的愚蠢行径。 但是,若果是命令的话,没有任何值得犹豫怀疑的余地和价值。 即没有后悔没有把主战武器带在身上,又不会去反驳小姐不合常理的苛刻要求。 其被教养出的的最基本指令,就是绝对的服从性。 “会死的。” 铁中堂突出如此的言调。 “即使如此。” 白衣的少女缓缓的架起了架势。 “那个人说了,小姐就交给我了。” 即不是什么热血的台词,也没有煽情的必要,白衣少女只是平铺直述着自己的意念。 那个人,操着不怎么坦白的腔调,说了那样的台词。 即没有规定条款,也不是什么死硬的命令,只是有些腼腆的说着拜托的话语。 这样的约定,总觉得必须要执行的样子。 不那样的话,仿佛就再也不能维持住自我一样。 铁中堂虽然依然摆着一张扑克脸,或许正是这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孔让纳兰家的大小姐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某人。即使是面对意志决绝的黄石杀,依然冷酷的架起了名为“古铁”的突击枪。 “纳兰小姐请小心,这家伙要逃跑了。” 突然出言提醒的站在一边正好整以暇看着热闹的某人。 王剑波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长的又矮又胖,戴着一支金丝眼睛。正隐隐的微笑着看着操场中对峙的男女。 纳兰灿烂斜着眼睛毫不掩饰着对其的厌恶之情。他也毫不在意这露骨的目光,直直的向着大小姐扬起嘴角,摆出谄媚的微笑。 “小姐既然认出了此人所拿的武器,必然知道此物的弱点。既然三次限制将至,此人必然思谋逃逸。” 一边操着文言不文言的话语,一边扬起右手。这个矮胖子的右手上一字并排的从夜空中落下六只乌鸦。 “若是小姐不嫌弃的话,宋某愿意助贵仆一臂之力。” 王剑波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位姓宋的胖子,名叫宋赤。算起来也是自己师傅门下的弟子。只是与修习简单无聊的“四方眼”不同的是,家有后台的宋赤早已开始修习自己听也没听过的秘术。 纳兰灿烂冷笑着看着这位王剑波隐隐已经是高不可及的人物,以嘲弄的语调说道:“我纳兰家的便宜,也是你能来占的吗?” 即使是宋赤这等脸皮,也不由的微微一红。随即一挥手,乌鸦们一声不叫的飞向夜空。 “杀,继续。” 纳兰灿烂满意的一挥手。 话音刚落,连残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就在这一瞬间,白色的宏光再次闪耀在四方之眼之中。 黄石杀利落的一个横斩,那名为“风斩”的光之剑就像是瞬间延长了好几倍一样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斩向铁中堂。 坚实的被防御住了。 那已然爆涨五六倍地光之剑,以浓烈刺眼的魔力因在的存在划裂开黑夜,稍稍停顿,又激烈的由上至下的劈击下来。 不是剑,而是鞭子。 似乎是失去了柔韧,但是依然强烈的让人难以目视。那样纯粹的魔术块就这样从铁中堂的头顶压了下来。 在耀眼的寒光中,隐隐的传出一声叹息。 终于,黄石杀捕捉到了那把突击枪秘密的残像。 那一瞬间,枪尖开始转动。 是的,转动。 连带着破风声地鸣叫,由枪尖开始,整个枪身也开始如复杂的机器一样的变形。 枪尖的转动越发强烈,即使只是一瞬间,那旋转的速度已然三次加速。 “打穿它。” 恍惚间,听到了这样的台词。 一股并不强烈,但是绝对集中到一点上的力量,直直的钻进自己的魔力块中。 那即不是阻挡,也不是对抗。 从那小小的一点,以无比的速度旋转的破坏力,在黄石杀的剑光中钻出了一个小小的螺旋。 小小的螺旋瞬间扩大,如无限旋转延展的宇宙本身一样。 空洞,破绽。总之是那样的东西。 古铁,直直的打穿了黄石杀的风斩。 终于,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黄石杀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如破布一样飘落进一边的树丛里。 此时此刻,却没有人去关心白衣少女的生死。 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数了一下数字。 “三次了。古铁每天的使用极限已经到了。” 只有远远被轰飞了的黄石杀清楚的看见,记得。 那击飞壮汉地第一击,是用枪尾的那一边发出去的啊。 纳兰灿烂看了一眼瘫软在树丛下的黄石杀,缓缓扭过头来。 “伤了我的人,你要怎么陪我?” 她这样问道。 虽然没有半点失礼之处,却是让人胆寒的问句。 铁中堂无言的看着这位一脸傲慢地大小姐。 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让人无语的问题,四五道人影却如迅雷一样跃过大小姐的身边,前后左右的把铁中堂包围在中间。 “你这狂妄无知之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竟然残杀弱女子,你惭愧不惭愧。” “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啊。” 魔术协会哪有有便宜不占的时候,此时此刻的铁中堂俨然已经失去了持之横行的最大底牌,完全是一副待宰羔羊的衰样,他们又岂有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道理? 但是。 “不懂礼貌的家伙。” 背对着纳兰灿烂的某个魔术师莫名奇妙的就被不知从何出而生的火焰击飞。 “我今天说了好几次了,不知道打断别人讲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众人一转头,却看见一副平日难得的奇景。 要说能操持火焰的魔术,虽然不是很多,却也还不稀罕。但是古往今来,却还真没有那种火焰系的魔术是往行使者自己身上点火的。 但是,此时此刻,就在这里,就在以千年文明,百年积淀,人才无数的大陆最强魔术协会成员的面前,那个如高傲的孔雀一样高昂着头颅的纳兰家大小姐,纳兰灿烂。以至高无上的姿态,点燃起了燃烧其全身的赤色火焰。真如沐火凤凰一样目视前方。 那火焰当然是不能真的伤害到纳兰灿烂地。但是,其异常逼人的热度却不禁让众人畏惧诧异起来。 突然间,某个具有教授资格的老魔术师猛的叫了出来。 “灿烂今生,是灿烂今生!”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此人说的是什么玩意。 那认出此式的老魔术师如痴狂了一样,又跳又叫,兴奋了好一会,又突然沮丧下来说道:“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又完全没有使用这禁咒的负担,难道是我认错了?” “你烦不烦那。” 像是有什么隐晦之处一样,纳兰灿烂高傲的脸上参杂上一丝不悦。她的声音有些僵硬的对魔术协会的众人说道:“还在那里跳什么舞,赶快给我闪开。” 魔术协会众人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变,要不是算计着当下还没有和纳兰家撕破面皮的打算,当时就要动起手来。 还是那认出纳兰灿烂操持之魔术的老魔术式先恢复了冷静,他默默的一挥手说道:“全部后退。” 协会的人员默默的放下手中千奇百怪的武器,再次退到了一边,将中间的大操场让给这一对男女。 稍后片刻之后,那纳兰灿烂身上的火焰丝毫也没有消逝的征兆,铁中堂也似乎也没有找机会逃脱的打算,二人无声的对视片刻之后,纳兰灿烂率先开口道。 “你不赔我家小杀吗?” “怎么赔?”铁中堂木讷的回答。 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理解的笑话一样,纳兰灿烂难得的事态哈哈大笑起来。 伴随着悦耳的笑声,她身上的火焰气势更盛,真如一朵燃烧着的玫瑰一般。 以“四方眼”目测着的王剑波盯着这炽热燃烧着地火焰中的红衣少女,不知不觉的看呆了。 “用命来偿啊。” 一声娇叱,少女留下一个火焰构成的残像,一直的冲了过来。 铁中堂不敢懈怠,即使还留着一手底牌,也不敢过早的亮出来,仅仅挥舞着长枪勉强抵挡。 那火焰如有生命一样闪耀着光彩,随着少女一跳一跃,一拳一脚,留下一个又一个残像,久久的在空气中燃烧而不消逝。远远看去,就犹如在漆黑的连夜中流下一座座华美的火焰雕塑一样。 随着铁中堂接连后退,纳兰灿烂一步一步逼近,那火焰的雕塑越来越多。人们这才发现,原来着气势滔天的少女其拳脚功夫竟然只是粗浅入门惹人讪笑。 但是,即使是三岁小孩的力气和套路,伴随着强劲的火焰气息和不知由何而来的高速攻击频率,纳兰灿烂的攻势越发凌厉。那火焰燃烧的越发狂乱。 半昏迷状态的黄石杀,迷糊中看见的小姐,燃烧着自己的身体如跳舞一样上下跃动,煞是好看。 但是,她却无比明了,那看似绚烂的魔术,是以无时无刻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燃烧出的最灿烂的烟火。 那是,以接近自杀的觉悟而操使的绝对禁咒。 那火焰越是灿烂,小姐离死神的镰刀就越是接近。 就算是那样,小姐也不会只是说说就停下来的。 挣扎着,白衣的少女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那一矗矗的火焰雕像,当然不是为了华丽效果而释放的产物。 在铁中堂避无可避的刹那,火焰的残像突然炽烈燃烧,化为最纯粹的伤害,直直的射向铁中堂。 激烈的爆炸中,他也只是撩起风衣,阻隔了热气。 在火焰消散之后,众人惊讶的发现毫发无伤地铁中堂正冷漠的抖落风衣上的死灰。 即使是王剑波,也能理解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异常。 那件看起来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风衣,觉得不是一般性质的衣服。 也许,那是具有防御概念性质的礼装。 “居然能抵挡?” 纳兰灿烂今夜首次露出尊大自傲以外的表情。 趁着纳兰灿烂迟疑的瞬间,铁中堂趁机连退数步,拉开距离。 他的样子看似古井无波,但是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刚才勉强使用自己不擅长的防御魔术,自己的魔力储量早已见底。 纳兰灿烂见对方摆好了架势,反而也不愿出手。俩人默默的对视着。 “你这家伙。果然是越看越讨厌。” 虽然不是不能反唇相讥,但是是在没有那种功能的铁中堂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 这家伙,要说是丧心病狂的疯子的话,也是在是太木讷了吧。 在这短暂沉默的诡异平静中,一把带着无比冷淡的不愉快嗓音说道。 “半夜逛街的话,果然有收获呢。” 黑色的短发,随处可见的学生服,乍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少年,站立于此。 要说是平凡无奇的话也不尽然。 那少年的眼眸,虽然即没什么惊人的气势,也不像是有什么高深的智慧自信。但是,却是完美的遵循着某些自然规律,游刃有余的活着的猎食者的眼神。 其武器,一把小刀,别无其他。 小刀的话,大约是十元二十元的地摊货色,随便哪里的文具店都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被少年握在手上,却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青色的光泽。 那是无时无刻,却又时有时无的死亡的气息。 少年注视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们,以即不圣洁,也不亵渎的姿态架起了匕首。 如其本身就是死亡本身一样。 所有人的背上都流出了冷汗。 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那个传说。 纳兰家背后偷偷的掩饰着某个杀人魔的活动。 杀人魔?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虽然什么也没做,却活像是行走在人间的死神。 序章零 收割生命之刃·守护生命之刃 铁中堂,纳兰灿烂,与那位少年,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平衡。 与铁中堂不同,纳兰灿烂确是知道少年是何许人也的。 即使是想当做不认识,那恐怕也是很难。 “你这家伙,还在干这样的事情吗?” 咬牙切齿的,纳兰灿烂如此说道。 少年面无表情的望向纳兰家的大小姐。 “你这家伙,不会事到如今说不认识我吧。” 少年哼了一声。 “没礼貌也要有个限度。” 纳兰家的大小姐极度不愉悦的叫骂道。 “啰嗦。” 少年看似不耐烦的一随手一挥。 那把匕首,全然没有半点力道的指向纳兰灿烂。 几乎浓烈刺鼻的死亡,就如同逃也逃不掉的尸臭一样向红衣少女袭去。 即不是魔术,也不是迅捷的武术,要形容的话,确实是那最直接的杀意。 此刃,确实是能将生命轻松夺取的死神之刃。 并不是这样的武器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恰恰相反,正因为是这样的少年,才能用这样平凡的一把匕首使用出这样的杀着。 少年,不是人类。 其正是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与死亡这一规则化为一类的精灵一样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死亡这一必然规律的具现化存在。 要说纳兰灿烂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话,说起来毕竟此人与纳兰家有些渊源。 就是有这么一份渊源,她还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猛然的下了杀手。 此人,是拥有必杀诅咒的死神。即只要是活着的存在,就能够杀死的死之具现化。想要阻挡他的攻击,即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又没有这样的武器。从一开始只有拥有杀意,就必定能将对手斩杀。 然而,这必杀的一击。却被阻隔在了被收割的生命之外。 光之剑。 黄石杀,架着风斩之刃,硬生生的档下了一击。 “你,不是人类吗?” 少年问道。 黄石杀抿着嘴唇。 其身上,鲜血淋漓。 四肢遍布,都是刚才那古铁的一击制造出来的伤痕。 但是即使如此,黄石杀还是屹立于此。 能阻挡这死神一击的,之前并不是没有先例。但是那些不是没有死亡概念的异常存在,就是人工制造的科技产物。以凡身肉体阻挡下此必杀一击者。无! “小姐,请停止吧。” 这位刚刚创造了新记录的少女,虽然连站立也是勉励而行,却先关心起身后的主人起来。 纳兰灿烂也是呆了一呆,虽然迟疑片刻,却还是没有熄灭身上的火焰。 “不用你管。” 说是嘴硬也好,是赌气也罢,间或两种情绪夹杂着。纳兰灿烂明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没有将身上那以燃烧生命价值为代价获得极限超越破坏能力的魔术程式关闭。 黄石杀咬了咬嘴唇。虽然以其本人的身份是没有质疑纳兰家代梨家长的权利的,但是明明知道是此等愚蠢的行为却不能阻止,这样的挫败感与不甘如缠绕着负面情绪的毒蛇一样滑过肌肤,撩上心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少年带着轻蔑的语调问道,恐怕真正寻求答案的情绪也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这小小的好奇让少年出言询问罢了。 “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冷淡的回答了问题,更加提高戒备,她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如此罢了。 接上冷淡回答的是无言的刀锋,少年迅猛如风一样滑了过来,一言不搭的斩击而来。 风斩再次架下了斩击。 “切。要不是这样的武器的话。” 少年不悦的抱怨了一句。 对他而言,手中的匕首不是杀戮的工具。恰恰相反却是限制自己杀戮能力的,正因为手上握着这样完全无能的武器,才能避免将在场该杀不该杀的人全部斩杀的情况。 虽然对他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该杀不该杀的区别,但是作为交换条件的一部分,有节制的约束杀戮本能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他却不知道,黄石杀手中的魔术,正是因为要在死亡的手中守护某人的生命,千锤百炼锻炼而出的魔术。即使现在能够火力全开的去战斗,也没有彻底攻破对方防御的把握。 那可是硬生生的守护了垂死亲人三年之久,以决绝的意志一直将真正死神隔绝于外的守护之剑。 王剑波的“四方眼”,正如前言,只有一种远程摄像的魔术。这样的东西,要算在几百年前的话确实算是相当了不起的东西。但是摆在资讯先进的现代社会,简直就是极度无聊的废物技能。 强令学生学习这样的东西,让年轻人耗费精力与青春在这些全然无意义的事物上,若是想要见识见识做出这样事情的导师,这家伙倒是确实正在这里。 距离战斗中的学校大约半个城区的高级酒店,位于最高的楼层的豪华套房。那位老先生正以古老的仪式接受着四方眼的咨询。 一条红绸布被悬挂在墙壁上,王剑波目之所见的场景正完美无缺的即时投影于上。 那是一位发出诡异的“嘿嘿嘿”笑容,明明已经满脸皱纹,却化着一层厚厚白妆的老头子。明明已经没有几根头发,却上着厚厚的发蜡,干煸的皮肤上,凝聚着诡异的油脂光泽。 这样的老者,此刻正轻轻的抚摸着侍立一边的女性大腿内侧的肌肤。 女性身材高挑,眉目犀利,自有一股凌然气质。 但是,正是这为看来个性强硬的女性,却一动不动的任着老者亵玩。 “中堂看来很努力哦。” 老者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向女性说道。 女性没有回答。 “但是,在我面前也只是无用的挣扎罢了。” 自己接着自己回答的老者,更是猥琐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老者,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是在魔术协会和一般认知的社会里有着自己地风评,只要是有自己清晰自主的世界观,都能看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学者的无耻面目。 时任新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名誉主任,杨振宁教授。那大耳朵猴子一样的脸庞上,香肠一样的嘴唇扭曲的扬了以来。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距圣诞节将近的夜晚,这是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 正章 纳兰灿烂 一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我终归还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吃上了早餐。 从北海道到东京,偏偏遇到了事故导致飞机停飞。再加上因为明智小次郎的事情又稍稍的耽搁了一会,终究没有赶上回来过个洋节。 即使本非我所愿,这么晚回来也是事实,就算被嚼舌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偏偏现在这样的情况反道是让我无所适从。 早晨和煦的阳光,因为房间设计的原因而漂亮明丽的撒在餐桌上,在那温暖的阳光下,连纳兰灿烂的表情也模糊不清起来。 她此刻正专心致志的往土司上涂抹凤梨酱,其刻苦的表情简直不能和从前的记忆有机结合让我理解。 几乎是带着无比的幸福感,纳兰灿烂小心的叫了一声。 “哥哥。” 喂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啊,我会害怕的。 “哥哥,请吃吧。” 与阳光一样耀眼的温柔笑容,一瞬间产生的反差破坏力让我产生了自己置身于撒哈拉里脱水致死之前地美丽绿洲一样的不真实幻觉。要说有多么不真实的话,大概是把全世界的雨伞全部换成棒棒糖那种程度的不真实吧。被这样的幻想包裹的我,几乎难以把此情此境与日常联想起来。 “你自己先吃吧。” 我小心的选择着措辞,生怕破坏了这诡异的平衡。 “哥哥。” 带着受伤的兔子一样的表情,以这样的表情把涂着果酱的土司捧着的纳兰灿烂小心翼翼的样子简直要让我抓狂。刚刚开始已经第三次了,现在虽然没有露出平实玩笑得逞之后捂着嘴巴“哦活活活活”的笑声,但是此刻难免也不是难得她心情好时候的玩笑。我当然不会错误的幻想什么“二重人格”这样的事情,这样甜的发腻的天真事情能发生了纳兰家的大小姐身上么?要是我会相信的话,倒是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总而言之,这绝对是什么陷阱之类的。 但是。 混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可恶,事到如今,要是再拒绝的话,还真是难以持续下这样的坚持。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土司。 “味道不错啊,灿烂这土司烤的真好呢。” “是,是。不是我烤的。” “啊,我说的是果酱,是果酱。” 难道是这种程序的玩笑吗? 已经完全没有冲击力的冷笑话,就这样随着这片土司被吞下了肚子。看我吃的香甜,她俨然是要帮我再涂一片的意思。 “啊,够了够了,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太晚,就擅自吃了宵夜。” 不好,说了这样的话,难道又要被抱怨了。诸如“纳兰家的人可不会吃宵夜。”这样的话。或者是“不要以为自己是名义上的养子就嚣张起来。”这样层出不穷毫不相干的抱怨就会吐出来。很多基本不能诉诸言喻的暴力性词汇也毫不掩饰的爆了出来。 “是吗?哥哥要小心肠胃啊。” 只是稍稍有些担忧,夹杂着点点的抱怨,以夹杂着蜜糖和温柔的言辞眼神这样注视着我。 你骂我吧。 不,要是需要的话抽我也可以。 现在,就在这里,随便你要怎么样的可以。只要你不要再用这样恐怖的态度说话。虽然我知道不好好配合一下是不行的,但是你要我怎么继续这样和乐的兄妹游戏?怎么样能够吧你当成能够好好相处的一般性质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啊。 一般来说,这样的关系就根本没可能好好相处吧。 就算是小学生,就这么把一个年纪有相当差距的青年男人摆在面前说。“今天开始就是你哥哥了哦。”这样的事情换谁谁也不能接受的吧。何况那个时候灿烂已经是有名的大小姐中学的学生了。即使是出于相当程度的恶劣性格,做出这样事情的纳兰家正派家长,纳兰流星的性格之扭曲也让我咋舌。 我完全没有小看纳兰灿烂的意思,所以她对我的反抗情绪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她出于反抗而产生的对抗行为,我也只是一味的忍让。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现在,居然产生如此欢乐的发展,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一脸和煦的妹妹了。 基本是因为不适应,我现在真的有些害怕,绝对不是什么修饰的说法,而是真正的害怕。 这顿早饭,就在这样尴尬的情形下拉下帷幕。可以的话我完全不希望帷幕再拉起来。 吃完了早饭,应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考虑到现在正是寒假时期,要是在宅子里乱晃难免会再遇到纳兰灿烂,要是她还是那样诡异的活动模式恐怕会再吓到哦。综合以上要素,还是躲到自己以前总是消磨着时间的地下书库比较好。 顺带一提,虽然是相当了不起地纳兰家的宅院,但是绝度不是什么能让一般人看着就生气的豪宅。只是在接近郊区的绿化区里的小小的两层楼小宅。虽然有两间别院和仓库,但是即没有蔷薇花园也没有大理石喷泉。家里的仆人也只有五人。可以说是舒适但是绝对不奢华的程度。 在这个豪宅林立的沿海城市里,毫不起眼的纳兰宅,在知情人眼里,却有着媲美宝藏的价值。 因为某原因,纳兰家的地下藏书,有大量的西方魔术书籍。虽然那些书籍也不是类似世界上仅存的孤本,但是其在数量上连真正地魔术图书馆也望尘莫及。 听说就算是在纳兰家名声败坏到极点的那段时期,每日也有大量的研究者要求参观这地下书库。那时候光是为了接待那些或是受欢迎,或是不受欢迎地访客,雇佣的仆人也有十五人之多。 反观现在,是怎么变成这门可罗雀的状况的呢? 大概,这位代家长大小姐是脱不了干系。 在家长的默许之下,纳兰灿烂彻底的和大陆的主流研究机构撇清了关系,以各种名目上门求学的研究者们也一个个在她那刻薄的面孔之下惨淡的举起了白旗,几乎将家族内部那些有些不清不楚学研关系的亲戚们全部得罪光之后,纳兰家彻底沦为**里的一页孤舟。 要问这么做的目的,我大概能够猜到。但是既然事情还连带不到我头上来,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反正**僚机构,看亲戚脸色都不是我的事情,就算如此,也没有谁能够说我不负责任。 不说题外话,就算只是单纯的把阅读当成乐趣的话,也能够发现有趣的宝藏。这就是纳兰家的地下书库的魅力所在。 自秋天开始就离开的我,再次进入书库。出人意料的是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凌乱。虽然我离开之前还在阅读的典籍正如走之前一样随意的放在唯一的一面书桌上,但是被我弄乱了的几个书架上的书籍顺序被好好的还原摆放着。地上不小心弄上的咖啡污渍也被弄干净了。 我下意识地猜测是否阴丽华曾经好好的整顿过这里的卫生标准。 但是,我马上想起来她几乎忙于魔术协会年会的事情而半年没有好好休息了。 要是真的是她,我真的会难得的过意不去的。 “哥哥,看书吗?” 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一种无以名状的脱力感就压上了心头。 “啊,是啊。” 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我转过头去。 纳兰灿烂以装出来的阳光表情,友好的打着招呼。 尽管我是不知道她会下到这平时死也不会下来到“空气中都弥漫着书虫的味道,和我这样的天才魔法少女绝对无缘的平凡人努力的地方。”的书籍臭水沟中,但是这种显然是随意碰到的模式我该怎么反应?这根本不是我这样的角色该遭遇的事情啊。 似乎完全没有维护平日里凶横霸道形象的觉悟,语调平和的和我打着招呼的纳兰灿烂,你还真是一个毫不爱惜羽毛的家伙。 看着这个以愉快的表情看着我的家伙,不由的背后流出了冷汗。 “有什么事情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想和哥哥聊聊天。”她这样回答。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所谓“聊天”这样行为的记录,但是要是不以宽泛的定义来诠释“聊天”这样的行为的话,恐怕到最后那也只是使得纳兰灿烂单方面的怄气的行为。要是她有那样的性质再次进行这样的行为的话,恐怕我连稍稍过激的言论也不会说出口的。 但是,此时此刻的纳兰灿烂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 “那么。”我把书放回原处。“有什么想聊的事情吗?” “就是随便聊聊嘛。”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 一瞬间几乎参透了那些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秘密阴谋,给我这样感觉的少女就是如此真切的站在我的面前。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的话,即使是世界征服这样的难题,我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和这样饱含深意的笑容联系起来。 还真是不习惯呢? 要我挑个什么话题的话,那实在不是我的优势。问题实际上在于和妹妹聊天这方面我什么优势也没有。在满分是十点的情况下,我的各项能力值没有超过四点的。就像是完全不会做荷包蛋的厨师被勉强去做满汉全席这样的传奇故事。虽说做出美味地荷包蛋和满汉全席之间可能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要是能否定会做荷包蛋在构筑满汉全席中的意义的话,请务必把这样的公式写出来以供我瞻仰。 啊,又逃避现实了。 “最近在城里闹事的魔术师怎么样了?” 我这样问道。 “啊。” 表情就像是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在课堂上睡觉地连口水印也没来得及擦掉的女学生。虽然是没有口水印那样可爱的东西啦,但是此刻的纳兰灿烂的表情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最近不是正在忙那件事情吗?几天前好像还为此暴跳如雷的样子。 在东京机场的时候还被抱怨了“那家伙要出来坏事几次才甘心?”这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的牢骚。 现在这个样子是“完全不知道”的意思吗? 半响之后,仿佛是醒悟过来的样子。 “最近,战斗的很频繁呢。” 这样回答。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 有些唐突地问道。“还在用吗?” 纳兰灿烂猛然摆出被什么刺激到的表情,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就罢了。连问题的实质都没有探讨的这句台词能够把她吓成这个样子?以前就算是旁敲侧击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之后的单刀直入,也不能让她扬起的眉毛跳到一下。 “对身体不好的。” 我还是紧接着把话说完了。 按一般流程来说,接下来就是纳兰灿烂的脱口秀时间,要说是为了早早结束流程也好,单纯的出于怎么也不能漠视的关心也罢。也许我们二人真正不和的原因就在这里吧。 “灿烂今生”这样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行使的魔术,我怎么样也不能放任她随便使用。 今次,她却换上无比哀怨的眼神。 “我知道的。” 轻轻的说出这四个字,之后缓缓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我搔了搔头发,看着她在转角楼梯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是有些渺小的背影。 即使是性格那样要强的灿烂,终归到底也只是一个女孩。只要我还站在她面前一天,这样的话题我就不会停止。即使她变得再讨厌我也罢,这也是我非做不可的事情。 黄石杀 从书库里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站在大厅的楼梯下好一会,看着楼梯上正往下张望的纳兰灿烂。 “刚才的事情。” “刚才什么事情,我纳兰家的事情是你这个外人能插嘴的吗?” 那一瞬,我几乎产生了熟悉的感动。 “灿烂。” “干嘛叫的这么亲热。”纳兰灿烂为了表示厌烦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 此刻,她换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长度大概只到膝盖,配上红色的裤袜和皮鞋,真如一簇火焰一样耀眼。虽然头发终究是黑色的,但是我毫不怀疑那刘海后隐藏着的眼睛里燃烧着的炙热的几乎能称呼为杀意的东西。 “大小姐,看来心情不佳嘛。” “要不是你那个不知哪里捡来的小鬼头来捣乱的话,我的心情还不至于那么差。” “他又出现了吗?”我遗憾的耸耸肩膀。似乎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挑发模式再次启动。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居然出现了三次。而且还杀了魔术协会的人。你这次是不是把他交出来给个交代呀?” “哦?我要是把他交出来,他一个不高兴就放手大杀,恐怕到时候会闹的更难看。” “当初驯养他的时候就不能好好预计一下后果吗?” 她有些焦躁的走下楼梯。 “驯养什么的,根本就是谈不上的事情嘛。”我和气的回答。“我做的只是把本地发生的灾难控制在一定范围中罢了。再说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和父亲都是点了头的。” “老爸和我是单纯的被你骗了!” “有这样的事情吗?”我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我记得当时我就已经把危险性说的很清楚了呢。” 面对这样的纳兰灿烂,才变的能够游刃有余的应付嘛。要是说上两句就在眼睛里闪着那闪瞎我眼睛的纯洁光芒,谁能正真的争锋相对啊。 “你这家伙。”纳兰灿烂咬着牙齿退开距离。“你的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么。” “什么野心,你有被害妄想吗?” 故意用比较阴沉的语调说道。 “可恶。”她一跺脚。“一开始装成一副又可怜又老实的样子,激发出我的同情心。之后又趁机上演英雄救美。接着就讨好我老爸成为了纳兰家的养子,以学术考察的名义满世界风流快活。接下来就是要某夺财产和我的身体了吗?” 即使是知道纳兰灿烂闲扯淡的本事,但是能把事情扭曲到这样的境界恐怕是已经超脱了诬陷栽赃的领域进入扯谎话编故事的程度了。 况且说着身体身体什么的,即使是像我这样的人也难免觉得尴尬。要不是她真的妄想到这种地步的话,我也只能承认纳兰灿烂打嘴炮的实力在我之上了。 我该说不愧是纳兰流星的女儿吗?才不到半年不见而已,就已经成长到如此境界。她的潜质真是不可限量。 “怎样样,戳穿你的计划了吧。” 得意洋洋的,完全不是家产和肉体被图谋的受害者该有的态度。 难免的,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某些介于愤怒与惊讶之间的感情油然而生,要确切地说是什么样的感觉的话。大概也是从牛A到牛C之间的那种黏糊不清的郁闷吧。 “我可不想被连稍稍的自制力都没有的大小姐埋怨。” “什么话,连站在这里陪你说话我的掀麻烦呢。” “要是浪费了你的时间还真是抱歉呢。”我歪了歪脑袋说道:“不过好歹还没有计算出和您聊天按小时收费的标准还真是万幸。” “我这里已经有收费标准了。”她叉着腰说道:“我们一共闲扯了三分钟,按一分钟一百万计算的话,你欠我三百万。要是想再当一次男仆来还账的话请提前说一声,我会帮你排一个大概花三百万年就能还请的工作班次的。” “哦?能够一次就欠费三百万的聊天的话,一定是充斥着难以估量的金玉良言吧?一定是这样吧。”我诚恳的点着头。“但是怎么听来都一直是小姐你单方面发着牢骚和胡乱妄想。要是真的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的话不如改当编剧如何?无聊的泡沫剧编剧不是很适合您的形象吗?也能发挥才能哦。” “就算这样,能够让你认识到自己的浅薄程度是连八点档的肥皂剧也望尘莫及的话,那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总的来说要是能够让这样的您训练出比流口水的狗更厉害的反射神经一边您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浅薄的话,您是怎么贬低我也可以的。” 不愧是纳兰灿烂,转移话题的本事还是一流,这么简单就变换了题眼。 “让你担心了还真实抱歉呢。但是要是真的培养出那种程度的忠诚心能面对你的任性面不改色的话,恐怕世界在我面前倾倒也不能让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分毫。” 漂亮的得到了分数。 “终归到底,不是你一直摆着对我不信任的脸孔对我的做法说三道四吗?” “要是可以的话,随便你怎么疯我也不会在乎。”我微微的一笑。“但是眼看着慢慢走下泥沼的人却不伸手的话,和那个以自己意志自杀的人有什么差别。” “所以说你才不懂。”纳兰灿烂摇摇头。“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难道不懂吗?我是拥有了相应的觉悟才能以自己的一直使用那样的力量的。” “你所谓的觉悟就是透支生命?” 一瞬间,我几乎被这个年期的白痴彻底震惊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猛的提高了音量。“年期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是无限的,这样的幻觉导致了类似自己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以此为契机去努力当然是好事,但是在还没有赚钱之前就去透支日后的财产是傻瓜才会有的行为。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人的一生能去追寻的东西是有限制的,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透支自己日后去追求幸福的可能性。” “所以?”她换上轻蔑的笑容。“就需要像你那个样子做个禁欲主义者?只做合理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吗?面对一瞬间产生动摇的我,纳兰灿烂大踏步的走到我面前。小巧的,喘着气息的鼻子几乎紧贴着我的鼻子,让我下意识地有些难以喘息。 “你给我听好了,笨蛋。”纳兰灿烂说道:“人生在世,谁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别看你现在这么得意洋洋的教训我,说不定明天你就得喉癌。我一向主张做事标准不是什么做该做的事情,要做就要做想做的事情。看你畏首畏尾的根本不像个男人。总被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条条框框束缚的话,人生能有什么意义啊?” 说着这样的话,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总觉得那是让人很来气的表情。 我虽然自诩是个追求合理性的人,但是还不至于僵硬到禁欲主义的地步。纳兰灿烂看似辉煌的论调不过就是变相的诬陷和偷换概念。至于人生苦短什么的我虽然没正式学过哲学,也知道不过是用辨证法翻过来倒过去的上下扑腾罢了。 但是,明明知道,却还是让人觉得不愉快。 随性而为,我不是没做过,只是做的不彻底罢了。 要是随便什么都由着兴致来,国家,社会什么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所以人都能由着性子撒欢的世界,要么就是原始社会,要么就是真正的乌托邦。 很遗憾的,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离两者无不南辕北辙。 所谓自由民主什么,不过是实施更大独裁的噱头。我虽然相信那些所谓的**家,民主斗士无不是一开始胸怀崇高志向的理想主义者,但是再其推翻其眼里黑暗残酷的旧世界之后,不是被现实所腐蚀成为新的黑暗与残酷,就是为了实现其心中的崇高理想而走上独裁和残暴的邪道。 这个世界的构成条件就是这样,凭着年期和热血在人生的道路上横冲直撞最后头破血流的例子大街上随处都是。 但是,我同时确也是知道,纳兰灿烂不是可以以常理度之的人物。 要是说那样无视人生红路灯的家伙最后都会惨淡收场的话,纳兰灿烂却是开着坦克横行于无所束缚的罪恶都市里。 那些组队闯人生红灯的胆小鬼和独自一人横行无忌在那如罗马竞技场一样荒谬确有全无估计的世界里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境界上的存在。 目前为止,要拜托其他人出来收拾残局的事情一次也没有。 全部都能自己扛上后果地纳兰灿烂,以其无敌的实力横扫全场,梅开二度。将那些不能得罪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全部消灭横扫。 就是这么夸张的大小姐,我虽然想说自己实在有些佩服她的豪胆,但是也清晰的认识到她现在的风光无不是依靠着无理透支自己生命的禁断魔术“灿烂今生”而成就的无理记录。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她是正真的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软弱者。 “总而言之,你要是觉得自己有插手我的事情的资格的话,就先取得相应的能力再说吧。” 貌似是想随意的结束谈话,纳兰灿烂粗鲁的一把推开我。 勉强自己做这明明不适合自己,只是装出豪爽的难看演技也是让我不愉快的原因,讨厌到即使是被说“你们两个纠结的家伙差不多一点。”也不由的要还口“要你管呀,快快的给我走开。”的地步。 虽然快晚饭时间,纳兰灿烂还是自说自话的出了门。我知道她有金钱开道的劣习,也不怕她在外面饿肚子。与其担心她独自出门,还不如小心这大小姐是否留下了“今天不做晚饭了”的发言。 “我说。”随意的问着正穿过回廊的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性。“黄石杀到哪里去了?” “黄石大人的话。”他正式的弯腰说道:“恐怕还在房间休息。” 是吗?这个时间还在休息的话,难道是不舒服吗? 我点头道了谢,男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大概是最近轮替进来的新人吧,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 黄石杀的房间在二楼。按理说其实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一楼靠近正门的地方,但是黄石杀还兼任着保镖的工作,将她安排在靠近小姐房间的地方也无可厚非。 顺带一提,我的房间却是在一楼靠近厕所的地方。 虽说还不至于让人厌恶,但是微妙的很不爽。 只是微妙的。 我踩着木质的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的主楼梯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黄石杀的房门。 “请进。”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呢。 不过说回来,还真是有些“这才是我熟悉的世界啊。”这样的感触呢。 怀着异样轻松的心情,我推开房门。 虽然就被说了“请进”,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被训斥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前例。即使会有遭遇如此异常对待的可能性,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再折返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被训斥。 黄石杀平静的躺在靠窗的单人床上。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即使是那小小的连一米也没有的珍惜的冬日阳光,也不能温暖突然之间彻底凉掉的我的内心。 她平静的面对着我,以那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 时间就像是被魔女所吞噬了一样,沉默弥漫在房间里。 此时此刻,我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该说什么样的台词出来,完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理智什么的全部被推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了,像是被抢走了松子的松鼠一样?” 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黄石杀的语调一如平常一样。 但是,我还是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的身体几乎完全的被纱布包裹,甚至连半张脸孔也像是戴着古希腊的面具一样。 “哪里哪里。” 我终于掩饰住自己的失神,随手拖过椅子坐下。 “外事还顺利吗?” 她语调平缓的问道。 “还可以吧。”我搔了搔头发。“虽然不是像预期那样顺利的行程,但是如果说结果好就一切都好的话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事情了。” “是吗?” 她淡淡的回答。 “可不要说你不期待哦。”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可是好好的带了礼物呢。” “给我吗?” 略有些呆滞了瞬间,马上就恢复了如常。我该说是不愧是吗? “是呀,你和阴丽华的份到好好的带着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揣在外套口袋里面的紫色小盒子。 “耳环。” 面色如常的看了看盒子里的珍珠耳环,果然期待能看到她喜悦表情的我是在期待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吗? “小姐的份,”她把耳环放回柜子前。“有好好的准备吗?” 我的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 “没有的话,就吧这个送给小姐吧。” “这个可是送你的礼物。” “这样的东西。”她顿了顿,“我不适合的。” 我侧头看着静静的沉睡在紫色天鹅绒盒子里的珍珠耳环,即使散发着稍稍有些悠然气质的光辉。但是我觉得那绝对不是与黄石杀气质不符合的装饰物。 “我只是依附于纳兰家的存在。” 平静的,如诉说着再平实不过的事情一样。 “这样不合理的事情,不要再说了。” 我紧绷着脸孔。 “如果自己的幸福不是依附于小姐甚至与小姐背离的话,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允许的。” 我一向不是脾气不好的人,但还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居然猛的感觉到血液冲向头脑。 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一边掩饰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猛的把黄石杀房间的大门关上。 我到底在生什么气呀?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呀。 现在那不愉快的感觉,与其说是为了黄石杀说的话而生气,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生气起来。 门外,纳兰灿烂正紧紧地闭着眼睛。 “你这家伙。” 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哥哥。” “你这家伙,到底又干了些什么呀。”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终究,没有面对过这样表情的纳兰灿烂,连自己都开始为她开脱起来。 也许,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才会是这种态度吧。 “我不知道。” 她这样说道。 像子弹一样,完美的命中了我的心脏。纳兰灿烂,算你厉害,你真的彻底把我惹怒了。 不由自主的扬起右手。但是在默默的悬浮了瞬间之后,这一巴掌终究没有打下去。
  9. 我并不如你想像那般爱吃鱼 1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顺便买了三条喜头鱼准备晚上烧着吃。 穿过嘈杂的小巷回到三层楼的公寓门口,在二层转角处偶遇了隔壁的大姐姐。 打过招呼之后,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往楼道里面走去。 我的房间在楼道尽头,一室一厅一卫,勉强有个灶台算是有个厨房,只是大小和环境都不甚理想,只能做些简单的料理。 摸索出钥匙刚刚打开防盗门,脚边突然传出“喵喵”的叫声,我低下头看去,一只纯黑色的小猫迈着看起来逍遥自得的步子通过玄关往里走去。 这栋公寓没有明令禁止养宠物,楼上楼下都有养猫的住户,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楼上的麦哲伦【猫名】或者是楼下的死亡之翼【猫名】过来串门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等在案板上放下喜头鱼才意识到,这只猫并不是麦哲伦的黄色和死亡之翼的灰色,而是纯正的黑色。 小猫怡然自得的趴在我的游戏机上舒适摆着尾巴,虽然刚刚步入夏末,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春困夏懒秋乏冬不醒所以莫名的有些羡慕这一副慵懒的姿态。我倒了一杯碳酸饮料坐到还懒得收起来的凉席上说道:“真好啊,你这家伙。” 小猫抬起眼角,蔑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发现,虽然是身体上是纯正的黑毛,但是这家伙的额头上有一撮隐隐约约的黄毛,是一搓大概可以脑补成闪电或者Z形状的杂毛。 “哈利波特吗你这家伙。” 把饮料一饮而尽,小猫俨然已经把身下的ps3当做自己的财产,正从肉呼呼的肉球里伸出尖利的爪子。 我一声喝叫,把小猫从黑色的机器上推了下来。 小猫顿时翻身落地,弓起腰背,对我不怀好意的呲牙咧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要是再自己家里被野兽袭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顺手抄起随手摆在床上的网球拍横在胸前与小猫一副对峙的样子。 小猫大概是发觉不是能够力敌的对手,缓缓的放低身子,扭过头去,一副算了,今天就放过你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 我顿时觉得它有些可怜,沉吟了些许之后,默默的把二手淘来的ps2推到了它的面前。 小猫看了黑色的大块机器一眼,不理不睬的爬起来扭头走向摆着模型的三层立柜。 因为是独居且没什么外人拜访,我的模型柜没有按玻璃门,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猫已经一跃而起,跳上了第一层。 30周年hgucrx78架起盾牌与庞然大物的黑色凶神对峙着,创造了三分钟击坠十二架里克大魔战绩的白色恶魔甚至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肉球一把抽飞,在空中旋转了几下之后凄惨的落在我的面前。 啊,白色恶魔也坠落了。 我一跃而起,大叫着“卡缪,撑住!”冲向立柜。 小猫也许也发现了对面的可变性机的驾驶员不是简单的角色,只是试探性的用肉球推了推Zeta。 “太甜了,这台Zeta Gundam可不是hg那么简单的!” rg Zeta没有被推倒,而只是向后滑了一下,被rg提坦斯mk2架住阻止了进一步崩落。 趁此时机,我一把抱起小猫,将它举到半空中。 可能是不习惯被抱的这么高也说不一定,小猫慌张的一边挣扎,一边喵喵乱叫,尖利的爪子在我手背上乱抓。 要打预防针了混蛋! 我一时吃疼,略一放松,小猫居然挣脱了我的双手,越上了立柜的第二层。 “不可能,那一层可是足足有一米四搞啊!!!!!!” 小猫猛然发现大小气势等能与其匹敌的蓝色魔神,双眼迸发出“今日便是要战个痛!”的滔天战意。 “一层的hg和rg随你玩好了,只有古兰森,只有古兰森,放过古兰森啊!!!!” 待我开始煎那三尾喜头鱼的时候,小猫已经心满意足的环抱着hg78趴在座垫上打盹了。虽然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一定,但是那翘起的嘴巴与眯弯着的眼睛十足的是从心底满足的表情。 我将两条鱼煎到合适之后放入清水盖上盖,剩下的一条装在大盘子里端到小猫面前。 锅里的小鱼渐渐的发出让人觉得舒适的香气,小猫开始喵喵的催促着,并且随意的把刚普拉踩在脚下发出“嘎啦嘎啦”的清脆响声。我对此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洗手一边祈祷刚普拉之神的原谅。 之后的时间,我一边以喜头鱼下酒喝了两瓶啤酒两碗米饭,一边欣赏着小猫兴致勃勃的吃掉了大半条鱼。 我听说猫这种动物要是不管它的话会一直吃下去,直到把自己撑死为止。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拎着小猫后脖子吧它的脑袋从盘子里提出来。或许是微醺的缘故,把小猫放在手掌上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明明才吃了那么多。”我自言自语着。 小猫却不怕生的站在我的左手上,四肢传出微微的温热气息。 我看了看被冷落的放在一边的rx78,盾牌上的漆被微妙的刮掉了些许,阿姆罗的白色独角兽标记卷曲着,身体上莫名其妙的战损无声的诉说着哀战士的悲歌。 小猫那双不可思议的无邪气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与刚才的凶悍样子毫无关系。 “还是养吧。”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找到傻瓜收养你之前。” 把它的前肢架起,整个身体舒展开来。我再次以这种狮子王式的姿势把小猫举起来。 “要是有良心的话就变成猫耳美少女来报答我哟。” “喵喵。” “啊,公的。” 2 宇宙世纪0093年一月。阿克西斯攻防战进入最后的胶着阶段。我,阿姆罗.雷大尉驾驶这ν高达补给完毕准备再次出击。 在弹射器上的机体被射入宇宙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这样的幻影。 那是16岁的我,驾驶的第一台MS,rx78的幻影。 已经残破不堪的机体,贴着这ν高达飞翔着。 从公共频道里,传出的是我少年时的声音。 “加油啊。这样就好了……。我,没有关系的。” 昨天晚上,我做了这样的梦。 醒来的时候,胸口那份沉重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好重,真的好重啊。” 仿佛要摆脱这份沉重一样,我拼花的摇着头,睁开眼。 “是你啊。” 小猫兴致勃勃的看着我睡眼松醒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走开啦。” 我把它拨弄开来,翻身坐起。 映入我视线的,便是左右淘宝入手的香港限定rg rx78的盒子。 “今天,便是让这份无念解放的时候,所罗门哟,我回来了。” 一边说着帅气的台词,一边吧昨天在超市买回来的猫粮倒入小猫的餐盘里。 可是一如昨天一样,小猫只是兴趣缺缺的闻了闻便不屑一顾的扭头趴回自己的临时小窝确立。 刷完了牙齿的我看了看盘子里一颗颗小粒的猫粮。又看了看似乎表示早餐不吃也没关系的小猫。听说早餐不吃的话脑容 量会变小的! 难道是味道的问题。 我从盘子里随便拿了一颗猫粮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凑上去闻了闻味道。 根本就没有味道好不好。 我下意识的往猫窝那边看了看,小猫正和刚普拉玩的开心,V型天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不会是吃掉了吧。又往案板那边 的小窗看了看,除了黑色的油烟啥也看不见。 就是现在。 我把小颗粒迅速的扔进嘴巴里。 这啥玩意啊。 完全尝不出什么味道!因为我的舌头在开始品尝之前就被口腔里完全不受控制分泌的唾液完全淹没了。 这啥强制排放play,我一辈子就算喝水也没含这么一大口。 下意识的吧口水全吞咽下去,我端详着猫粮袋子上那只美国种短毛猫。 “不喜欢吃也没办法。” 还是买条鱼吧。 听说吃生的也不好,难道要学做猫饭?虽然不是很难做的样子,但是听说味道很大的,不知道楼上楼下的猫吃什么解决 。难道它们能吃猫粮?连我都…… 我一边搔头一边想着不找边际的事情,直到打工的时间快到了我才慌忙夺门而出,算上车程的话可能早餐都没有时间吃 。难怪我最近总觉得便呆了,果真的脑容量在消失啊。 打完工换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左右了,不出所料的在超市买了一斤小黄鱼准备回家干烧。 公寓大楼转角的地方,看见隔壁的大姐姐正在过道上逗弄小猫。 “蹲下。”“打滚”“举手” 以为是狗吗? 隔壁大姐姐的天然属性在我心中再次等级上升。 “哟,这不是隔壁的小哥吗?” 大姐姐把那只小猫抱到胸前对我打招呼。 这不是我家那只黑色的哈利波特吗! “大概是从换气口钻出来了吧。”大姐姐一手固定这猫的位置,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猫的脖子和肚子,这中高难度 的体位我可玩不来。小猫一面发出愉悦的叫声一边轻微的挣扎着,这是什么新玩法! 我想伸手去把小猫接过来,大姐姐却没有还回来的意思。小猫的位置大概在她的胸部上下游走,我实在不好意思把手伸 过去干扰小猫把小爪子在她的胸部按的噗噗作响的举动。这是在给我刷福利?你这样是要逆天啊。 “叫什么名字啊?” “还没起。” 我倒不是不想起,只是对自己起名字的审美没啥信心罢了。 “叫小黑吧。”大姐姐把小猫的身子摆正,脸对脸的说道:“从今起你就叫小黑了,看你主人多疼你,顿顿给你买鱼吃 。” 我能说是因为猫粮不合它的口味吗?何止不合它的口味,连我的口味都不合啊。 进了房门之后,我把小猫放在地上。小猫围着装小黄鱼的环保袋小声叫着。 “少不了你那一份啦。”我抱怨着把它推开。 似乎是安心了的样子,小猫转过身去跳上了那台二手ps2开始在黑色的机箱上幸福的抓挠起来。这是在磨爪子?总觉得那 里不对劲的样子。 我放下环保袋,试探性的冲着小猫小声叫道:“小黑。” 小猫的脑袋瞬间竖起扭向我这边。 我咳嗽了一声,又叫道:“塞巴斯塔。” 小猫低下头开始磨爪子。 “轰天乌骓。哈利波特。鸡胸肉。金正恩。麦克白。杜鲁门。苍之流星。饿鬼沙罗。奥塞罗。大Z喵。” 对这一连串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反应啊。 “小黑。” 我小声的叫唤了一声。 这次小猫直接就窜了过来,讨好一般的把不知道哪来的V型天线甩在我脚面上。 “那就叫小黑吧。”我无可奈何的如此说道。 3 不知何时听到的 那声音 在呼唤着旋风 我是捷迅旋风 没有人 能阻止我的去路 Wind 放出灿烂耀眼的粒子 烈风,暗云被神风切裂 Wind 将这梦想飞送到那远方 热风、疾风、塞巴斯塔 我心真挚的爱意 这梦想 正在热烈的燃烧 永远都不会停止 向明天 展开疾风翅膀 Wind 射出晶莹凌锐的光芒 闪耀在 无限黑暗的禁狱之中 Wind 挥舞翅膀想远方飞去 热风、疾风、塞巴斯塔 “现在的游戏真的很简单方便呢。”我一边玩着这款类似太鼓达人却从头到尾只用按一个键的音乐游戏。 “咚咚咚!” “哎?2P参战!” 我扭脸看起,小黑正愉悦的拍打着2P手柄。 “你这家伙。” 虽然要重启游戏再再开始新游戏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太麻烦了。所以我觉得这这样直接把这个螳臂当车的挑战者打败 ,以失败者的眼泪洗刷我的徽章。 歌曲选择,翔べ!ガンダム。 你这混蛋是故意的吗。躺在那边的rx78在呼唤着我的胜利啦。 对战开始! “混蛋,去死,去死,去死,怎么样,论乐感你是赢不了我的!况且你对高达一丝一毫都不懂!” 毫无悬念的,小黑只是不明所以的胡乱拍着手柄,按对的节奏万中无一,这根本就是殴打小朋友、不对,是连小朋友都 不算的殴打小动物啊。 正当我春风得意的时候…… “你对小动物干啥呢。” 身边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吓的扔下手柄鼠窜到床上。 “这是玩的什么play?”黑长直的少女拎着装着食材的袋子痴痴的问道。 “夏,夏木,夏目濑石。” “哦,这样。” 好不怀疑我那借口全盘接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天然还是身为妹妹的温柔。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妈给了我钥匙,要我看看你饿死没有。” 妹妹放下食材,看起来像是准备做火锅的样子。虽然刚刚进入秋天,但是火锅也胃未尝不可。 我爬下床关掉游戏机。小黑对着我“喵喵”的抗议我偷走了胜利。没错,齐格飞,朕的胜利是偷来胜利的。 “好可爱的黑猫啊,叫什么名字啊。”妹妹一边蹲下逗弄着小黑,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可爱的台词。最近的女崽子属性 越来越混乱了。 “叫做极黑的布伦希尔德。” “哦,这样啊。”妹妹抱起小黑,做出举高高的样子。“小黑,小黑,小黑、” NewType嘛!你这家伙是NewType吗? 小黑却对多出来的妹妹兴趣缺缺的样子,挣扎着跳下来跑回去玩起被当做抱枕一样存在的rx78。 我心理默默的叫了声干得好。 妹妹默默的看了一样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的小黑,转身一眼不发的打开了我的三层立柜,瞬杀抄起刚做好的rg版本rx78 。 因为上了色的原因,变的很脆弱的rg被妹妹毫不怜惜的攥在手里。 因为情况变化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应对的时间啊。 “小黑,一起玩吧。” 妹妹蹲下来,把rg78放在小黑的脖子上。用新买的猫圈固定住。 “一起玩吧。” 小黑似乎是吓了一跳,往后跃起。 该说真不愧是新的白色恶魔吗?刚普拉雄赳赳的举着火箭炮,潇洒自如的坐在小黑的背上。 小黑慌乱的满屋子乱跑,只想将逆袭的阿姆罗甩下来。大概是妹妹将机体固定的太好了的缘故,阿姆罗驾驶着rx78驾驶 着小黑以常规ms难以企及的高机动性高速穿梭在家具的缝隙之间,简直英俊潇洒。 “做到了,我做到了,莎拉。” 虽然只是我妹妹,你学古谷彻的声音还真像啊。 对于事情的接受能力不是很高强的我恍惚间看见了阿姆罗满足的笑容。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我,没有关系的。” “大尉!!!!!!!!!!!!!!!” 伴随着我凄厉的号角,刚普拉飞向了天花板。 喷涂过,全上色的,不可避免的脆化的刚普拉以壮绝的姿态飞了起来,那仿佛能穿越银河一般的英姿势必永远留在我的 脑海里。 大尉,我们mg3.0再见。
  10. 我倒是挺想入一只告死鸟玩玩, 现在高达降价这么厉害,寿屋的却是巍然不动。朋友也玩模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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