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华 发表的所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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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都不想看的我 更加不会去玩这游戏 果然还是秋叶原脱衣之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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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剧情和画风 又是普通的高中生开头的话 我会直接关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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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买了3个多月 梅雨季节也过去了 肯定是楼主自己手汗大 咱这边没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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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6、后记■[/align] 又是后记啊,现在写什么呢?对了,其实第三卷不少剧情被删减过的,不然字数可能会进一步提高,而且内容上不会减少关键和好看的部分,虽然读者未必能看得出。 但作者很懂,因为这剧情来之不易。 现在威仪奉把一只金发精灵带出现实世界,之前一直以为只能带非生物物品的他,彻底把所有观念倒置,毕竟游戏内的数据怎么能在现实生存。 即使能生存,那生物也未必能做到,而且是需要食物的那种。 带出来的条件目前能知道的是,放在自己那二点五次元的口袋里就可以做到,但是为什么石井十郎却没有呢?难道是伏笔之类的? 当然作者我也跟不上自己的脑洞,顺便一提下一卷有点超展开。 时间挂钩那个设定已经提及过了,只要删除了就会让人类在游戏中不消耗现实的时间,同时也会让这2小时后出去的条件抵消,真是利弊鲜明。 本文最后好故意标注两个人类玩家满头大汗的回到现实,而且之前威仪奉独自一人进入《真实领域》之后,出来也是满头大汗,莫非作者已经开始把利弊器的缺陷指出。 表面上百利而无一害的PA,果然就是佩戴着利弊器这名字才能生存在这科学的世界里,威仪奉不知道能不能察觉到呢? 另外一提,每卷都有自己的标识物,0卷理想时代的糖果纸,1卷荒下界的死者徽章、2卷理想时代的项链、3卷说谎的女巫的精灵、甚至游戏外的一张表达卡,这作者该不会连手办也想好了吧?你们别瞎猜,作者我只是喜欢这样写而已。 然后又到恶搞时间,嗯?官方都已经吐槽这是恶搞时间了? “宝箱就在眼前了!” 威仪奉如此说着之后,决定在箱子还没完全出来之前,打开偷窥一下,里面闪闪发光着不知是什么东西,过后宝箱自己打开,那是一位身穿浅色调衣服,单马尾双眼呈紫色宝珠般。 “你是,什么人。” 那女孩看上去大概17岁左右,手上拿着布丁,嘴巴旁边还留着不少污渍,威仪奉眼角望去,原本那宝箱如今全都被布丁的包装盒所掩埋。 “我是寻找这里宝物的,请问妳就是?宝物吗?” “哦!原来这次设定是我变成了宝物,抱歉,等我把自己关进宝箱里,你再来打开,这次让我喊你主人才能完成任务” “呃,不用这么麻烦,能告诉我妳的能力以及名字吗?” “能力的话,只要是宝物拿给我看,我都能说出它的名字以及能力,至于名字就是七……。” 现在写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展开,好好好停,咱是导演,咱要你重新打开一次宝箱看看,别乱瞎编剧本。 接下来是做下回预告内容的时间,应该有好的反应吧,应该有吧?预告内容和实际内容有点不符?那是你错觉啦,看…飞机。 “滚下台,骗子。” 就算面对着台下那群疯狂的粉丝,威仪奉依然坚立在推广台上,自己被飞来的鞋子砸到头破血流都不会喊停止。 “这是很单纯的一份试卷而已,试试看嘛。” 柊优花在网络聊天室里给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威仪奉发来几份文件,要求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并且发回给她。 “听说最近来了一位年纪很小的教师。” “萌吗?” “不清楚诶…。” 某大学教学楼的走廊上,藤原策闪过自己眼镜打听到这个奇怪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在该大学教学楼的走廊上,水岸敬本笑着询问身边经过的两名女生。 “同学,能告诉我这事情的细节部分吗?” “哇~~水岸君主动找我说话了。” 此时,一位齐发抱着书本,看上去只有17岁左右的女生,她连忙离开,擦肩而过的人回头看她时只见对方两边发尾绑着很醒目的蝴蝶结。 ——第四卷《转接点与日常》。 好了,预告的部分也已经全力以赴做好,现在就是看书的时间。 “无头〇士异闻录第二季已经决定了,而且轻小说12决定7月底在亚〇逊发货。” 这时候肯定要说买买买的啊。 “你的《No Game 〇 〇》也出第六卷了,漫画版也…。” 买!买买买买买,全买! “嗯,钱呢。” 之前你还欠了几位数的呢,该不会这么快就把它淡忘了吧。 “下次午餐晚餐算我头上,但是这次就你先出,我拿会员卡,顺便一提《No Game 〇》动画版已经完结了,第十二集…。” 不是吧,那个没二十四集都不行的啊,小说也能跟得上,究竟在干什么? “官网说第二季可能不会出,结尾的效果和春季某番剧一样,只是说说而已。” 啊,我的吸血鬼种和吉普〇尔黑化的都没到,就以小伊〇结尾,明明还有三种族同时攻略那个超级好评的!虽然后面希〇和利〇的故事有点小坑,但很感人啊…… 某十二年的姬友,那家伙死去考试了,不然还能继续对话的,如今作者也接近考试状态,不过不用担心,基础分外加考试中随便拿下一个非零分的分数就能及格,别羡慕,姬友他会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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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5、说谎的女巫(四) ■[/align][align=center] [/align]威仪奉、石井十郎两人到达中庭后,来到拐角处突然听见不少士兵的脚步声,以及刚才很熟悉的一把声音,警觉到这一点时,他立刻挥手让十郎停止继续前进并且躲藏起来。 “刚才那两个模仿罗恩爵士的骗子呢?” “没找到。” “快点,在陛下出来之前清除。” “是!是。” 几名士兵对话完毕之后,立刻手持短剑继续搜寻,躲在草丛中的两人小声对话。 “喂,这不是很完成的策划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嘘,安静点。” 威仪奉探头看草丛外的士兵,等待所有士兵都离开当前巡逻点之后,他才开始解释。 “利用对方记忆的缺陷很完美地进来了,但是来到这里才立刻被识破,也就是,这是游戏剧情需要,不可避免的事件。” “啊啊啊…这里的士兵可是无限增援的,怎么逃跑?” “反正早就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事件,肯定有解决方案的,跟我来。” “你又想玩什么。” 说完,两人悄悄地离开草丛,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道,表面上虽然一个人都没,其实过后就会有士兵巡逻到这里,为了让猎物不能逃跑,现在他们两人各自从脚跟处的武器拿出来并且正确佩戴,躲进树上和草丛里埋伏着。 一小队士兵走来,可视范围内是三人,两人配短剑一人持枪。 “居然让我们来这里巡逻,那队长连欺诈者都无法区分,还有什么权利骂我们。” “反正上头发脾气骂他,他就把脾气发泄到我们身上。” 士兵的声音逐渐靠近躲在树上的十郎,正当树叶缝隙间看见他们人影的霎那,翻滚跳下展开袖剑,连贯性的动作直接让两名士兵按倒在地,尖端刺穿后脑,他们连死之前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或感到痛苦。 剩余一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老早躲在草丛里的威仪奉快速抓住对方脚裸拖进草丛里,原本士兵还在发出挣扎着的声音,过后就完全停止了下来。 狩猎完毕,尸体都藏在这草丛里面,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如今站在这地方身穿着正统士兵服饰的两人。 “好像有点窄。” “喂,帽子带错方向了。” 妮诺红着脸一直躲在大树后面,她用自己稍微有点颤抖的声音喊道。 “穿好了没,人类。” “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虽然与人类不同,姑且还算是个女孩吧,你就谅解一下对方。” “……喔!好了。” 妮诺听见这宏亮的回应后,才迟迟地回到威仪奉服装胸口处躲藏着,此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把陌生的声音。 “喂,你们两个居然躲在这里偷懒,想要今晚去修理炮台吗!!” 威仪奉与十郎相互投抛眼色之后,连忙转身挺直腰骨回应。 “是…不是,我们在检查草丛,这里没有异常。” 那个满脸胡须,戴着一顶高帽的士兵仔细打量两人,身后两名火枪手站立一排地在这人身后。 “草丛吗?我之前通知过要三人一组巡逻,你们现在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厕…厕所,他憋不住所以。” “居然在执行期间上厕所?等下叫那家伙过来我这里进行特别辅导。” “明白!!” 那名老兵以及两名士兵转身离开,这时只有石井十郎一个人在松一口气。 “哇…吓的一身冷汗。” “面对那种人必须要伪装成新人的样子,你最后回答得这么直接会警觉的。” “别老拿我对比,接下来该怎么做。” “用这身衣服还用想吗?当然是去迎接我们的国王呀。” 威仪奉对着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十郎,妮诺这时已经在胸口里撕花瓣撕的粉碎,她现在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无聊的,人类的,争斗呢? 节日的气息一直笼罩着这地方,远处出啊来的人群声持续不断,两人拉低帽子继续前进。 “快点,在陛下到来之前找到那两个欺诈者。” 擦肩而过的几名士兵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小跑,脸看上去很着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惜又不知道他们长相。 如今这两人凭借着剧情杀的盲点,让Npc们都以为对方一定还躲在贵族人群里的欺诈者,他们一直摆出士兵的面孔前进,目地当然是贵族最后的会场,那个自称是通往结局的边界处。 另一方面,精致的几辆马车在旁殿停下,国王从中出现,穿着各种金银首饰,大多数都是辟邪为主的,走在仆人连忙铺上的红地毯,身旁还留守着大量持盾守卫。 身后的女仆一直撑伞撒花,这应该是某种仪式的一种,倍受瞩目的不止是国王,公主以及部分大臣也是紧跟在后的亮点。 拿起酒杯还在聊天的贵族们,看到这一幕后迅速欢呼了起来,高举着酒杯和抛高蔷薇花表示祝贺。 紧接着,都来到中庭半圆形高台上,望去这里时已经有两名士兵一人一边守候多时,拉低帽子很端庄的架着礼枪在肩膀上,等待国王以及众人的到来。 走上高台的五人,留着白发白须的国王手持金色蔷薇上前,站在身后身穿鲜红色连衣裙,紫色长发的公主只是负责看着台下贵族的表现,她到此为止都是面带笑容地。 另一旁的三位大臣,身穿金边白色连衣帽,各持奇怪的道具以及装饰物,一直保持着不太寻常的微笑。 “很荣幸,本王还能参与今年的‘贵族节日’。” 说完后,台下一片掌声,直到国王举起暂停的手为止,他们才敢停止。 “首先和以往一样,由三位圣徒主上前赠与祝福。” 国王退后,三位大臣一起上前,双手举起自己奇怪的道具到达额头以上的高度,异口同声地喊着奇怪的**。 “…神予所幸,吾承其全不可弃;神若个灵,须诚心智求拜;唤生者得意生存乃是灵,肉体无益;吾之所言便是灵,同如新叶...。” 确实这**说起来就是一码布这么长,而且完全没任何意义,贵族们丝毫没觉得厌烦,还摆出一副百听不厌的表情,直到结束。 伴随着掌声而退下的三人,国王拍着手掌再次上前。 “看来三位圣徒主的祝福已经传达到各位贵族的眼以及本王的内心里,本王现在宣布!本年的‘贵族节日’正式开幕。” 伴随着两名士兵的礼枪一响,其他士兵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对外状态,台下众人的欢呼声完全覆盖,国王也准备把自己手上的金色蔷薇抛出去给幸运的贵族。 ——‘嘶’ 国王惨叫了一声,抱着小腹向后退了几步,高台上立刻沾上点点鲜血,身旁的两名士兵早就放下礼枪,现在的他们,士兵帽子被风吹起,露出死神原本的真实面目。 掌声瞬间变成惨叫声,一致对外的士兵总算察觉到自己的过失,台上三名大臣相互拥抱在一起,公主则吓得跪在地上。 “那段东西真是难受啊,是**吗。” 现在十郎搓着自己耳朵,并对站在国王身后,用双枪指着公主和国王脑袋的威仪奉回应道。 “不是**,感觉是瞎编的东西,反正听起来就是很不爽。” “你们…是谁…派来。” 国王忍着剧痛,开始上喘不接下气地说话,声音似乎已经嘶哑起来。 “我们?” 十郎立刻摆出一副高姿态的表情,伸出刚刚插入对方腹部,现在沾满鲜血的袖剑与手放到对方颤抖且无力的肩膀上。 “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人’呢?糟老头。” “本王…没时间…猜测。” “那好,大家也不用浪费,现在就给一个免费的提示,你杀了这么多女巫,不觉得会招惹到谁吗?嗯?” “恶魔…。” “啊啊遗憾,差一点就答对了,我们比恶魔可是要高很多级别的,那就是,死灵收割者,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 “死…神。” 国王这时才露出惊讶的表情,缓慢吐出这句话后,已经跪在地上,鲜血不停地滴在地板上,附近几块地砖已经染成完全鲜红色了。 “可惜现在才猜对也不会有奖励的,所以作为代价,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十郎说到这里时,转身面对正面所有掏出短剑和火枪的士兵大喊,威仪奉二话不说直接拉动枪环,枪声快速的回想在这个广场中,鲜血已经喷溅到更加远处的地板上,国王眼睁睁的跪倒在地上,子弹从后脑穿过印堂。 “这样就结束啦,还蛮愉快的。” “差不多回现实了吧。” 两人继续站在高台观察,附近的士兵、大臣、贵族、公主都呆目许久,感觉好像心脏停止了一般,随后有不少贵族开始尖叫并逃跑时,士兵才反应过来并且围攻。 而公主则冲上前抱着国王的头,流下眼泪拼命抚摸他苍白的头发,地面上拖着自己的红裙以及鲜血。 “果然没通关啊。” 远方狙击手也逐渐瞄准这地方时,威仪奉立刻转身大步跑到高台后方,对着准备跑上来的士兵的脸部全力一脚踢滚下去,因为碰撞的关系,一时半刻后排都跟不上来。 “喂。” 只听见威仪奉大喊的一声,十郎就不慌不急地做出反应,他伸开自己双手的袖剑,走到那个依然抱着国王流泪,却没有哭声的公主眼前。 “不要试图反抗,我只是稍微借用一下妳而已。” 把公主一只手扣在身后,左手的袖剑就架在她肩膀处。 威仪奉立刻回到十郎身边,用手举着附近威胁最大的几名狙击手,十郎紧抓着公主作为肉盾,一步一步的上前。 “想要这个女人活命的话,就别挡我们。” 听见十郎的喊声,远处不少狙击手逐渐放下枪支,台下的士兵即使拿着短剑也不敢上前,三名大臣继续傻傻地抱在一起。 紧抓着这位公主的手到红肿为止,十郎都是毫不犹豫的,并不知道他双眼里有没有罪恶感这东西,只是清楚不活着离开就会结束。 移动过程中,公主有几回都把脖子拼命往十郎的袖剑靠拢,幸好及时发现才缩开。 “疯了吗。” 当然只要没有袖剑的威胁,士兵又会往左边进攻,威仪奉也不得不把自己双枪举高,左手瞄准着公主的头,让十郎把袖剑用在其他地方,右手则恐吓身后跟来的士兵。 一路过来真是各种辛苦,终于来到城堡外墙,毫无疑问,这里士兵就更多了。 “怎么离开。” 看见身边士兵数量多的惊人,十郎小声地对着身后的威仪奉询问。 “不知道。” 威仪奉开始观察四周,火枪手、持剑小兵、迫击炮、狙击手、骑士,能说出威胁的人基本都出现在这里。 “你来的时候没预料过会出现这意外么。” “我是说不知道救援能不能及时赶到。” “嗯?救援。” 三人缓慢继续前进,终于走到小道上,就这时,一片肃静的地方被远方传来的高速马车声打断,逐渐清晰可见这小小的阴影和木轮疯狂转动。 吸引着现场所有人之后,威仪奉喊着让十郎抱起公主。 “看来这位贵族故意迟到,就是为了我们。” “废话别说,真要抱走她?” “如果不带走的话,可能我们半路上就会被炮弹全灭。” 减速时会导致不少灰尘散开,阻挡附近所有人的视野,抬头看马夫是个标准的老头,身穿正式的燕尾服,好像在告诉别人这是他最后一次担任的意思,威仪奉知道如果再用袖剑指着公主,这次她肯定会往死里挣扎。 十郎收起自己的袖剑,马车缓慢下来的瞬间,他抱着公主跳上已经打开车门许久的马车,威仪奉把身上一把枪丢给对方然后从身后拿出另一把,打中附近骑士的马后连忙跳上马车,两人神一般的配合度,安全又快速地开始逃离。 如今关上门的瞬间,马车已经在调头往回跑,虽然士兵们想追,脚力始终不如马车,而骑士团已经被打乱,一时之间无法跟上,迫击炮手也不敢正面击中马车,只好做一些恐吓。 不排除对方也会使用马车追上,十郎现在时不时就往窗外探头,而威仪奉把公主双手紧抓在她身后,好让她暂时无法逃离,坐在车厢另一边的是,穿着黑色蔷薇连衣裙的女性。 戴着黑纱帽子,留着异常鲜红的嘴唇,在威仪奉的角度上只能看见对方的下半脸。 “那个,请问妳是?”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真是薄情的死神。” “声音很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我,蒙绮贝塔·夏露。” 此时夏露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经过细心打扮的脸,并且笑了笑。 “夏露!完全看不出来,妳怎么换了这身衣服。” ——所谓人靠衣装这句话,在女性的世界里是最为广泛使用的,况且改变得最厉害的,还是化妆技术为主。 “因为‘贵族节日’期间,我看见马路上的士兵几乎减少了一半数量,按照你预测的一样,顺便就回老家换了这身衣服。” “对哦!完全忘记妳也是贵族了。” “什么叫‘妳也是’,只是平常总是穿着农妇装让你大饱眼福,现在突然穿回正装就这么不适应。” 夏露有点生气的回应,看见她把拳头都握紧在膝盖上,和某个家庭主妇的印象确实完全相反了。 “确实有点不习惯。” “真是让人生气的死神,你也不看看自己一副士兵样,如果不是我眼力好,不然就救错其他人上车了。” “嗯嗯,都是我的错,说回来,这马夫花了多少钱请来的。” “他是我管家哦。” “他清楚现在在做什么吧。” “嗯,叛国参与者被人发现都会格杀勿论,但管家他已经决定要做完这事情就直接回自己北方老家安顿,你看我,再怎么蠢也不希望把家人拖下水,只是他坚持要来。” “家人…妳其实这时候就可以离开的了,但妳愿意被我们拖下水?” “别让我突然说这么羞耻的事情。” “羞耻?” “反正性命是你们给的,要生要死悉随尊便。” “别把我们看得这么伟大…。” 夏露一直搓着自己双手,害羞着脸往窗外看,威仪奉笑着看到眼前这个农妇偶尔会这么正经说话,真是难得一见。 “来了,两…三辆!三辆马车。” 十郎突然喊道,他现在坐回自己位子,看到夏露这幅妆容后吓了一跳。 “…!妳怎么穿成这样。” “我怎么穿都无所谓吧。” “三辆马车的话…好办!夏露,能让管家先生去城内比较狭窄的道路甩开他们么。” 威仪奉摸着有须根的下巴思考,夏露打开小窗对着管家喊道。 “绕远路,走狭窄的小道。” 管家听见后,立刻甩了一下鞭表示明白,四人坐在马车中,继续聊着其他内容,完全没紧张的气氛。 回来到城镇这个只用石头切成的地方,马车经过不少人群,可能噪声太大,部分居民打开窗户看什么情况,紧接着就是这四辆马车在狭窄的道路中玩追逐赛,可以说是一台接一台紧追不舍的样子。 “完全躲不开。” 十郎爬到窗外看车身后方,三辆马车丝毫没有放弃的想法,一直只做跟随不会主动出击。 “这里可能是剧情需要,如果把马车击毁,有几率会招惹更多马车,到时候就更加困难脱身” “感觉车里没士兵。” “因为是稻草根战术,他们的作用只是负责跟踪而已。” “既然这样,该怎么做。” “上次干草夫的杂草房就在附近吧。” 十郎翻了几次白眼,夏露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打开小窗对管家喊道。 “平安巷口处停。” “不要停,转弯也用全速转!” “嗯…途经平安巷口。” 夏露话音刚落,管家又用鞭子抽了一下马,表示明白并且加快速度前往,接下来,威仪奉把公主交给十郎抓住,自己拼命地用脚把马车门踩破。 “你想干什么?” “方便逃跑。” 十郎与夏露都完全看不懂,威仪奉才开始解释。 “如果让身后士兵看见门是扇动着的,就会察觉过来,所以现在要踩坏它最好掉落地上” 夏露还没理解过来时,十郎已经开始用阴险的笑容回应。 “这小鬼。” 四辆马车急速向着前方奔跑,车门就在这时踢飞,并往后面三辆马车进行了小小的干扰,现在目视后方的跟随距离不像之前那么紧之后。 来到平安巷口,这个到处都堆满干草的地方,此时管家的马车已经急速转弯勉强通过,其后三辆马车才姗姗来迟。 直到四辆马车都远离,现在的四人才缓缓从干草堆里起来。 “居然这么突然用力踢我下去,完全不把我当作女性看待,你究竟想……。” 夏露吓得半死的表情以及生气的表情全部表现在眼前,如今威仪奉在这个草丛堆里扶起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眼神不带一点感情,满脸泪痕的公主。 而十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干草后,笑着回应。 “有弃子可以用真是节省太多时间了。” “你是说——管家他成为了‘弃子’。” 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夏露已经太迟,她把目光望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马车那边,后悔着当初如果不陪同两个死神一起疯,也许就能救下这位外姓的‘家人’,现在她把不负责任和怨恨的眼神望向像威仪奉。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听过妳的喊声或哭声,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呢,也许正因为这份坚强?才被神明夺走了声音,我这死神说的没错吧,公主殿下。” 威仪奉不急不忙地代替公主的嘴巴说话,只见她把头抬高看着威仪奉,用冰冷和怨恨的眼神挤压在眼泪中。 这世界里,从这一刻开始,玩家就被两名美丽的女性,所厌恶。 “完全没注意到,这孩子居然失声。” 四人来到海边的小屋,那些愚蠢的士兵肯定是甩掉了,前提是管家也被威仪奉作为弃子使用,十郎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位头发凌乱的公主,因为父亲的死亡让她双眼无神,因为逃跑太仓促深红色的衣服明显皱褶起来。 目前抓着公主双手扣在她身后,心想趁机把另一只魔抓故意或不是故意地触碰对方胸部,引发一次美丽的误会时,公主用自己的头猛地撞十郎的头。 “活该。” 注意到这一点的威仪奉,并没有选择协助公主,而是静观其变地发言。 “我只是试探一下她还有没有反应而已。” “明天再继续好了,现在也已经很晚了。” “只是我们认为很晚(操劳过度)而已。” “夏露,带她到房间里换一件农妇装,避免士兵追寻到这里。” “来这里。” 夏露抓着公主的小手跑进房间里,公主犹如洋娃娃一般,被任由拉动或操控,看见她们两人进房间不久,威仪奉与十郎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 “为什么她被男人触摸手的时候会反抗呢。” 十郎开始托着腮,表示自己不理解。 “先确定,不是你人格问题吧?” 正确的来说,变态是不存在什么人格问题的,表里如一的十郎就更不用说,威仪奉一直看着房间的方向,就算不用睁开双眼也知道坐在对面的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的人格才有问题,啊,那只精灵呢?从公主来到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妮诺酱的话……她在睡觉。” 十郎准备说威仪奉的人格问题,然而他发现比他还糟糕的是之前才找到的宝物,那只自称妮诺的精灵,话题转移后,威仪奉拉开自己胸口的袋子,金发精灵正抱成一团说着梦话。 两人继续聊天的过程中,房间里传来夏露的惨叫声,应该说,房间里也就只有夏露可以说话。 “没事吧。” 快速跑到房门前,一脚踢开,之间夏露紧握着自己另外一只正在流血的手,而公主则准备拿起剪刀准备刺入自己喉咙。 十郎伸开自己的袖剑,可惜这距离恐怕是赶不上。 ‘嘭——嘭’ 枪声与剪刀的掉落声在这房间里回响着,手持双枪的威仪奉把剪刀打的破烂,防止公主能再次使用该手段,十郎收回袖剑把公主双手拷在她后背。 而威仪奉放回双枪在身后,跑到夏露身旁示意对方松开手查看伤势。 “张开手给我看…划痕不是太深,哪里有干净的布,必须包扎一下。” 事情过后,夏露的手被包扎得臃肿,而公主则用绳子绑在客厅的椅子上,无论是手还是脚都要。 “自杀倾向。” “很麻烦…。” “如果继续让她呆在这里,恐怕我们是撑不住多久,该怎么让她知道生命的意义。” “这句话不应该出自你嘴里…其实放她回去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为这事情纠结。” “就算是城堡,一样会做这种事情,你还记得第一次她想自杀却被你阻止是在哪里?” “嗯…中庭劫持她的时候。” “那就没错了,因为我们做的事情让她想自杀,而不是因为我们而想自杀,所以无论是哪里,只要放开她,她就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傻瓜的举动。” “啊啊,好麻烦,她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吧?反正只要通关就可以。” “你这种想法非常错,她是谁你知道吗。” “公主殿下。” “国王倒下的瞬间,这世界就准备乱七八糟,也许最近几天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因为有不少大臣在拼命巩固着国家的尊严,但是再过那么几天,继续没人打理大局,你这低配置的脑瓜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公主!” “没错,现在这自杀倾向的公主就是这游戏的关键,无论是面向好的未来还是更糟糕的未来。” “但是王位,一般来说都是留给男性的吧。” “在‘贵族节日’上,你有看见王子或女婿之类的身影?” “完全没有。” “你觉得王位会留给外人。” “完全不会。” “所以,眼前这个即将成为女王的人,在这期间被我们灌输一些外来知识,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继续自言自语,反正我除了出手杀人以外都没兴趣理解。” “问题一,怎么才能让她开始听我们说的话。” 十郎已经离开客厅不知道走去哪里,威仪奉思索着眼前这位,冷冰冰且厌恶世界的眼神,紫色头发上沾了不少黑色,恐怕那是来自父王的血,似乎是无法与正常人进行沟通。 ——正常人?等等,如果换成不是人类就有可能做到。 威仪奉打开自己衣服,躲在衣服内侧抱成一团睡觉的妮诺,被外来光源照得无法继续闭眼大睡,开始用手揉着自己眼睛。 “妮诺酱~☆。” “吵死了,汝居然敢打扰妾身安眠,死罪哦死罪。” 妮诺把头伸出口袋外,趴在这边缘处打着哈欠发呆,威仪奉心想,这家伙居然这么吵闹的地方里也能安心睡觉,已经有够奇特的。 经过一番细声商讨,妮诺大致理解了威仪奉的意思,点头表示自己会实施。 “嗯,拜托妳啰,妮诺酱。” “一个自杀的人类女孩…。” 现在妮诺离开威仪奉胸口口袋,一边飞着一边搂起双手,低头沉思半刻后转身回到威仪奉面前,伸出自己细小的手。 “呃?这意思是要奖励吗。” 面对宠物一般的妮诺,作为主人的威仪奉仅仅用最低限度的知识去摸索对方意思。 “食物。” “给我城镇里买牛奶回来,快。” “诶?为什么是我去。” “难道你要找夏露小姐这伤员?” 妮诺话音刚落,威仪奉立刻把责任推卸给回到客厅才站立墙边一秒的石井十郎身上,十郎看见夏露抱着受伤的手坐在椅子上,清楚目前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位能独自离开的角色,摸着后脑准备踏出大门。 “妾身不是说这个。” “诶?闹哪样。” 十郎都已经把脚伸出屋子外,妮诺才把句子完整地说出。 “妾身只是饿了,需要食物。” “那个精灵大人,面包之类的话可以吗。” 夏露立刻站了起来,回应着妮诺这只精灵。 “妾身对谷类食物并不讨厌。” ——原来妳还想吃更好的。本来威仪奉是想这么说道,只是目前为止要依靠她来打开公主的心灵窗口,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会稍微听一下。 十郎让夏露坐回原位,自己走去厨房把长型的面包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妮诺从威仪奉的身边飞到桌子上的面上旁,轻轻捏下几块放入口中。 ——隐约记得,她好像出来之后就没吃过东西。威仪奉认为她不需要食物来源,毕竟常年呆在那个黑色箱子里就是证据,现在的妮诺也许是一时兴起。 过后,妮诺又伸出自己的小手。 “说吧,这次是什么。” “红茶。” “妳觉得这地方会有红茶吗。” “有喔。” 夏露举起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回应,但是威仪奉坚持反驳。 “别太娇宠她。” “喔!还真有,不对,这不是都要让我去做吗。” 十郎默默地承认了,夏露受伤的情况下家庭事务都让自己去处理,威仪奉坚决让妮诺不能这么任性,妮诺只好忍耐自己的脾气,改口喝清水。 “真淡。”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加点电脑配件进去。” “妾身才没有那种嗜好,而且电脑配件是什么茶叶?…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稍微处理一下这人类孩子的事情。” 妮诺睁开自己深红色的双眼,飞到公主的大腿上,公主本来一副冷淡的神情逐渐变得疑惑起来,然后面部开始出现惊讶的表情,那是当然,精灵都是不常见的,应该说,有些人一生都没见过,只是知道他们确实存在于书本之中。 “汝觉得自己很幸运吧,居然能亲眼目睹妾身。” 妮诺扇动了一下自己身后的翅膀,转身时红色的裙子飘起浪花,再用自己深红色的双眼与公主对视,以表示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幻觉。 ——不可思议。这句话就浮现在公主的脸上,她现在非常想知道精灵为什么现身在自己眼前,难道是上天的救赎吗。 “汝会出现在这里,妾身大致已经了解,汝到现在为止还认为自己,一个人活不下去,对吧。” 只见公主的头部稍微向后靠拢,神情还略带畏惧,妮诺现在的微笑就更加有意义,窥视别人内心的赤色双眼,实际上是虚构的。 “妾身不会读心术,只是汝的内心想法,都写在自己脸上而已。” 妮诺自言自语着,表示自己很弱,让公主开始把误会拉深,站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人,都点头认为进度还算不差。 十郎这时打着哈欠走回房间,而夏露继续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威仪奉走到窗边靠着身后的墙,看窗外这一片夜色,此时海水泛着月亮的光,温和的海浪拍打声把今天全部紧张感冲散。 吹进来的风既不冷又不热,发丝飞起时还能看见现实世界中的回忆,感觉,那好像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又感觉,只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 “汝蠢的过份,实在不可理喻。” 回神时,妮诺已经不知和公主对话多久——更正,妮诺对着公主自言自语很久。 “妾身只是受到站在那边发呆的死神教唆,不然也不会和汝说话。” “怎么突然说到我这边来了?” 妮诺指着威仪奉,威仪奉指着自己。 “汝,不想杀了这只渣滓么。” ——这是什么理论。妮诺开始说着一堆复仇者的话语,彻底把生存下去的意志灌输在公主身体里,只不过这会导致国家变成暴君制度的万恶之源。 “汝连力气都没有,怎么杀他?……妾身?妾身因为渣滓的诅咒,行动受到限制,不能离开他太远…这是当然的,妾身也十分憎恨这渣滓。” 公主只是点头或给个眼色,妮诺就完全清楚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如今她们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但是发展起来对威仪奉会造成威胁,威仪奉只好微微一笑而过。 过后,妮诺表示她不会再做自杀的行为,夏露才敢走到公主身边把他绳索切断。 果然,公主确实不会做自杀的举动,她现在很努力的啃着刚才放在桌子上妮诺吃剩的面包,以及喝清水防止呛到喉咙。 “看来她还真是下定决心杀我了。” 公主一边吃着,一边露出凶残的眼神望向威仪奉,不再是之前那份迷茫无助的表情,此时只要她手上握着武器,就敢与两名死神对决。 之后的几天,公主都是趁着两个死神睡觉时偷袭,可惜动作如此快的两人怎么会无法擦觉对方的存在,只是嫌麻烦而已。 今天早餐时间,三人坐在客厅桌子前享受食物,而公主继续被威仪奉绑在客厅的椅子上,此时走廊里拍着翅膀飞出来的妮诺,揉着眼睛来到威仪奉肩膀上。 “中午都快到了,妮诺酱。” “仆人才会这么早醒来的,汝连仆人都不是,这惨状堪比晨鸟。” “居然说我是晨鸟族~呀。” “虽然不知汝的台词是什么意思,反正妾身绝对不是在夸奖汝,只是说汝犹如家畜一般饿了就等主人醒来投食一般。” 妮诺飞到夏露的肩膀,看见威仪奉只要露出开心的表情,她就会异常地生气。 “这份量足够了吗,精灵大人。” “嗯足够了,比起某些死神,食量和工作量成反比例的要好太多倍。” 夏露把自己面包没吃过的部分捏起一小块递给妮诺,妮诺双手接着之后继续讽刺,十郎停下餐具看着威仪奉。 “她的毒舌比小鬼你还厉害。” “妾身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不喜欢的话,汝可以把自己耳膜捅破,DT。” “死贫乳!” 看见两人准备喊出开打的句子,威仪奉顺势就把嘲讽度提高一下。 “对啊,因为某人一大早就哭着脸说自己被吓醒的关系,导致妮诺酱对我们印象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有哭。” “当时还抱着我大腿说「还我春梦…啊」之类的话。” “你才会这么说。” “那个…公主好像很饿的样子。” 避免与妮诺吵架的两人,夏露举手发言,此时只见公主红着脸拼命地扭动自己双手双脚,但是绑扎功夫太好,她根本无法动弹。 “看上去好像很急需的样子,是不是帮一下她…。” “不用了,现在是教育制度,等她真的饿了再说。” 威仪奉挥手喊停,夏露也不敢继续上前。 三人继续就餐,公主逐渐学会如何在绑着的状态下移动,似跳非跳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喜感。 “两位…。” 面向夏露这表情,威仪奉依然表示否决,十郎则是坚决拒绝。 “那,我去喂她就可以了吧。” “…仅这一次。” “真是两个小气的死神,现在不用挨饿了,张开嘴巴吧。” 因为夏露的移动,妮诺只好飞到餐桌上继续就餐,而夏露拿起面包撕开一小块递到她面前,只见她依然闭嘴,甩动一下头部而且还颤抖着。 十郎看见夏露如此好心居然白费,现在很生气地走到她面前。 “居然还嫌弃,实在太挑剔了,必须好好教育一翻。” 紧接着,他拿起夏露手上剩余的面包,强制塞进公主的嘴里,当然她肯定是吐开的,毕竟十郎肮脏的手触碰过的东西几乎没人类敢食用,包括精灵族在内。 公主现在挣扎的动作比刚刚还要猛烈,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公主这么着急。 “难道有怪物准备偷袭?” 威仪奉摸着有须根下巴得出这结论,十郎立刻反应过来。 “你知道她在表达什么。” “诶…当初我们绑着她的时候,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动作,也许是看到什么奇怪的生物才会想提醒我们。” “我去看看。” 十郎说完后打开大门出去充当守卫,与此同时妮诺不慌不忙的喝完水之后开始发言。 “她只是想解决私下问题而已,汝居然能联想到什么怪物之类的,人类的脑袋似乎特别容易摔坏呢。” 夏露解开绳索,公主就快速奔向厕所的方向,只听见发出很用力的关门声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其实真的有点疑惑,明明都已经把她解开绳索了,为什么不逃回皇宫,而选择继续留在这地方受苦呢。 杀死威仪奉的话,简单叫士兵包围这里就轻松解决了,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要是亲手杀死对方才算是复仇的话,那么她就是在挽回自己作为复仇者的尊严? 对方上厕所的期间,威仪奉一直这么思考着,这几天过去真是转眼间的事情,没有任务没有主线没有事情,继续无聊地看着附近的风景以及和公主玩暗杀游戏,偶尔能听见城里一些最新消息,人们的日常根本没有被打破,国王死去的事情一点也没传开。 这句话不代表这个世界和平,而是包括在某个看不见的虚伪的东西之中。 “快撤!!” 门外十郎喘气着的同时,他关上大门用眼色表示门外十分危险,威仪奉抓着妮诺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接下来就是让夏露离开,可惜窗外看到士兵已经重重包围这里,火枪手的数量数之不尽,恐怕插翼也难飞。 走回房间,打开衣柜,紧抓着夏露让她躲在这里面。 “听着,如果听见很多人在开枪或发出刀剑摩擦声,妳就立刻出来并且往后门的方向狂跑到森林深处,这时地上会看见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要乱碰,把两根树枝大小不一的树枝放到这堆东西倒数第二的位置,就行了。” “嗯…但是,你们呢。” “妳不躲进衣柜里,会让我们更加麻烦而已。” “明白。” 夏露关上衣柜的门,之后一句声音也没有发出,十郎举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完全没看出是准备去送死的台词,超Good job。 “你还有心情做这个,准备去把公主抓出来吧。” “你又想‘弃子’?”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外加公主,只要公主安全离开了,我们就算不离开也没问题,如果夏露赶上那公式就会让我们变成无敌的存在。” “那是最后的手段…成不成功都是问题。” “别说这个,现在你抓着公主去做诱饵,我杀火枪手。” “了解。” 屋子里一声不响,士兵们包围着这里许久后,开始派遣几名士兵走进屋子里准备探索时,三声枪声随之响起,接近屋子的士兵纷纷倒在地上。 “啊没错,妳的声音被神明夺走了,正因为妳比谁都要幸福,即使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能让人知道这是惨叫和哭声,如今那唯一能爱护妳的人也在自己眼前死去,很痛苦吗,很痛苦吧” 十郎用袖剑指着公主的脖子,让她双手扣在自己身后,而威仪奉拼命换枪换子弹,对着这个公主进行最后一次教育。 “妳只看见死一个人,这辈子也许才看见过一次死人…我也没资格说妳,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至少我还在这世界活着的时候,就必须告诉妳,每天像国王一样死去的,妳用妳的手指都无法计算过来。” 公主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双眼看着那三名倒在地上,鲜血染满大地的尸体,她知道他们也有妻子或家人,也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和妳继续玩泥沙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妳觉得这算是苦行?我完全没看出一点辛苦的样子,手很疼吗?很疼是当然的,妳爷爷,国王陛下他每天派遣官员对女性可不止这点处刑,折磨着身体,脱光着衣服,甚至…。” 说完,威仪奉用手抓着公主的头发,让她耳朵靠近威仪奉的嘴边,此时三人已经开始转移到比较远的地方,差不多能让夏露独自离开的距离后。 “真是软弱得不行的公主,以为自己留下信号就不会让别人知道,果然妳只适合呆在温室里撒点肥料养着,漂亮就只有花开的时候,花谢了就等待枯萎为止,我一点也没说错吧,还相信神明的人类,妳什么时候见过神明会打救妳,失去声音的公主?!” 威仪奉让十郎放开双手,让公主自己逐渐靠近士兵身边。 “如今救妳的是死神,是来自地狱的死神!神明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妳,夺走了妳的声音与父母,事到如今还相信它的妳,不是白痴是什么,如果我没有阻止妳,妳早就和家人团聚了。” 完全不知道吧?这才是我们看到的世界的全部,比妳年纪还小的人早就看过这事情,妳父亲的死只是瞬间的痛,其他人母亲的死,是活生生的烙印,每个月都在广场上演着,用火把身体全部挥发,只剩下黑色的干尸以及消不去的气味。 而刚才还喂妳食物的人就叫夏露,她就是其中一个准备死的女巫,女巫这名字的标准是什么?只要是女性就都是女巫吧,为什么妳爷爷没有把妳烧死呢。 威仪奉对着最远处威胁最大的狙击手开枪,十郎伸出袖剑背靠着威仪奉,公主在士兵奔跑过来的缝隙中穿梭。 她嘴型做出一句无声的话后,拿起身旁士兵的短剑,把自己的长发削短。 “诱饵,你太不给力了。” “子弹已经用光,能打晕几个已经很好。” 枪声、剑光,仿佛在这个沙滩上演变成烟火,两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士兵全部杀完,直到躺在铺满士兵尸体的地上,仰望着这一片蔚蓝的天空,附近源源不绝的士兵又继续围上来。 “你不是还有枪么,扔过去砸死一个是一个,而我袖剑都断了。” “咳咳…你把身后那武器拿起来。” “不可能…一条腿和右手没知觉,你拿吧。” “我现在连拿枪都觉得疲惫,更何况是短剑。” “那…等死吧。” “对,等死就行。” 身上不知有多少道伤口,士兵们重重包裹着两人准备举起短剑给予致命一击的瞬间,闭上双眼,再次睁开,黄昏继续射进这屋子里,两人确实不是躺在尸体上,眼前这里是威仪奉的房间,冰冷冷的木板就是证据之一。 “我去,好冷,天怎么黑了?诶,我的右手能动,脚也能动。” 十郎满头大汗,开心得立刻坐在地板上,拼命地摸着自己身体有没有出现异常。 “看来我们是回来了,目测夏露那家伙没赶上公式。” 威仪奉满头大汗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个眼熟的房间,四周全是轻小说、漫画,房间中间的玻璃壁橱第二层是手办,第一层是特别空出的专栏,床的旁边是两台配置高端的电脑端,其中一台正显示着PA已经停止运作。 “回来?对喔,难怪突然觉得这里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家。” “刚刚通关的条件是什么?我们那时还没死吧。” “不知道,在剑准备到眼前时,我闭眼了” “……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带了出来?” “东西?等等我找找……这不可能吧,游戏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带来现实,你耍我。” 十郎搜索着自己身上各个口袋,突然这理所当然的想法就传达到脑袋里,如今威仪奉指着玻璃窗橱第一层。 “这里面就有两件物品是我从游戏里带出来的。” “真的假的…我再找找…完全没有,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 “我?手枪都丢在身后了,会有什么东西…。” 威仪奉笑着说完这句话,隐约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有东西在动,难不成是……不对!也许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只是家不干净,有老鼠钻进去而已,冷静。 “嗯……。” 站着原地不动的威仪奉迟迟不敢打开自己胸口的袋子看,如果真是她该怎么办,如果是老鼠的话又该怎么办?十郎看到他胸口有东西在动,本来想说你胸口里是什么,这句话估计看脸的表情就清楚知道。 现在两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这衣服口袋,因为还没开灯的关系,完全看不见这口袋里黑色一团的东西是什么,又不敢去触摸。 直到桌子上的手机被威仪奉拿起来,屋子里所有灯光全部亮起,那东西才从口袋里飞出来,扇动着半透明的翅膀展现在两人眼前,红色的连衣裙,金色的长发,飞到附近桌子上,用可爱的面孔以及深红色的双眼凝视四周。 “难怪安静了这么多,这地方是哪里?汝又是谁。” ——骗人的吧,居然把这家伙带出来了,等等,游戏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止是非生物物种而已吗。威仪奉如此认为的时候,十郎已经不觉得惊讶,好像一脸习惯的样子。 现实中的威仪奉和石井十郎的脸孔,与游戏中差异悬殊,除了声音和语气以外妮诺确实无法相信眼前这两人居然就是刚才还在战斗着的死神。 在他们对视着的过程中,十郎把脸转向电脑端右下角的时钟,现在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一分。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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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4、说谎的女巫(三) ■[/align][align=center] [/align]建筑物上,石井十郎展开双手的袖剑,犹如舞娘一般在空中翻越,脚底下两名士兵感觉头顶突然黑了之后才往上看,可惜已经太迟,他们一同按倒在地上,后脑被袖剑直接戳穿,别说声响,就连痛觉都无法在死之前知道。 “不堪一击。” 十郎说完这帅气的话语后,从跳落点站起来,带着沾满血迹的衣服走回庭院。 此时,对面四名士兵早已发现这家伙的存在,只不过无论怎么拉响警报或大喊大叫,增援们都不会过来了,毕竟这宅邸里就剩下这四名一起行动的士兵。 他们准备拔出细剑,十郎袖剑也张开在双手里,拿出一副享受相互残杀的欢乐表情时,身后传来连续四发枪声,四名士兵随之倒下。 “喂,别抢我乐趣啊。” 十郎收回袖剑,转身抬头看着那个躲在最远最高的大树里,双手轮流更换四把手枪的威仪奉。 “如果等你砍完他们,恐怕回去之后料理都凉了。” “你填装子弹的速度才会让食物凉了。” 说完,威仪奉从树上跳到草地中,与十郎一同回去海边那个不起眼的基地。 如今开门后,桌子上都是蒙奇贝塔·夏露这个刚担任料理师、吉祥物的作品,食材基本是沙滩上立刻可以获得的海鲜以及椰子之类的。 夏露忙碌的做着其他家务事时,十郎与威仪奉则坐在桌子前享受美味的一顿。 “如果是晚上行动,其实那任务根本不费时间。” “你也会说晚上,可惜那地方就算是晚上,部分NPC的能力还是和早上无大碍,和我们玩家不同,他们不需要什么,反而我们需要一边拿着火炬一边杀敌,你这近战就更不用多说。” “就是说,还是大白天行动更加有利?” “之前救人那次是因为幸运,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反正到现在还没死就是了,说起来我们来这里已经第几天了?” “没有独立时间挂钩前,一周以上了,大概,通往结局的路还有一段时间。” “结局什么的看不看都无所谓,反而现在我们身边有一个贵族大小姐完全变成家庭主妇才最好看!” 两人说完后,停止了手头上的餐具,把眼神集中在那个穿着农妇服装,洗着厨具还时不时整理自己橙色头发的夏露身上。 相处不长的时间里,夏露曾经把过去的事情说过一遍,不太美好就是了,如今这位香姑一样的贵族,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阵阵恶意,转脸望去这两人奇怪的表情后。 “你们该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没。” 异口同声地回应后,两人继续食用桌子上的料理,过会,石井十郎再次询问。 “距离贵族节日还有几天?” “大概有三天左右吧,反正货币已经足够,无需担忧的用这几天去玩也可以。” “正因为货币已经足够,杀的人也上一百,所以做任务都开始觉得无聊了。” “我也这么觉得,每天打打杀杀的就为了那么几个破货币,当然个别任务送装备就不计算在内。” “我的意思是,没有有趣一点或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有趣——?” 十郎开始用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威仪奉这个外貌以及身体,开始用手指指着门外。 “比如,去找村里的一些女孩子进行灌肠之类的?肯定很有趣,只是她们会反抗。” “无药可救的变态…。” “难得我说出这么好玩又有趣的事情,你居然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我说这游戏里肯定在我离开的时候加入了我不知道的内容,最好是很奇怪的,设定也可以?” “奇怪的设定…让我想想……啊,隐约有印象,好像还真有这回事。” “在哪?” 威仪奉站起来拍桌子,十郎看着他那神情就知道,他现在一定十分无聊。 “城外郊区的某处,前提是要拿到‘水晶宝藏图’,这个是游戏的彩蛋,而且做的不是我。” “完全没听过,‘金箔宝藏图’我就知道有不少。” “都说了是恶作剧(彩蛋),因为知道这个东西的除了资深老玩家以及制作者,基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东西,这样才更体现出特别的意义。” “那东西里面是什么。” “完全没听说过,水岸敬本他做的,大概是什么搞笑的东西吧。” 十郎摸着后脑,威仪奉这时坐了下来,开始进入沉思。 “男徒弟二号的话,确实想不到会在宝藏里藏什么。” “要去找找看么?” “乐意奉陪。” 听到这里时,十郎立刻站了起来,两人就闹哄哄的离开基地,当然夏露是完全没放在眼里,她笑着继续收拾桌子上的残骸。 “真是,两个调皮的死神。” 某森林,也就是城外郊区的东部,刚进来时还觉得很漂亮,越接近森林深处时,这里抬头看到的树叶,足以遮挡住唯一的光源,无论哪边都能在这黑暗的地方听到草丛发出‘唦唦’声,犹如警告着两人别过来。 “这地方想不到这么大。” “与其说这里方便玩家逃跑,还不如说,这里这么大的理由就是为了收藏什么。” “反正下一句就是,除了作者以外根本没人知道这里会有什么。” “正解,就因为少人知道才乐趣多。” 说完后,两人已经走出森林,来到一个类似中心地带的地方,也就是刻意让这一片高大的树木呈圆形围绕在草地边缘。 空旷平坦的地方,就像是个天然的足球场,抬头看着这个蔚蓝的天空,风刚好吹到这附近的草地,花片随风飘起。 “然后呢?” “宝藏就在这地方的某个角落。” “我说的是宝藏图。” 十郎闪亮地从身后拿出,这个青蓝色转轴一般的东西,转轴两端还特意配上宝石,显得比之前所有宝藏图都要珍贵。 “喔!…不对,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好歹说一声。” “你杀人人数到达一万就立刻在背包中看见。” “怎么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你作弊,是吗。” “呀~只是某次宅邸里有个士兵卡死在椅子上,杀了还是站着,而且杀人数会增加,干脆就连续狂砍那么几千刀,用尽一切方法,结果他还是不死。” “……。” “反正我是拿到了,小鬼你身手这么差,如果我真杀了一万人估计你连五千人都做不到。” “多管闲事。” 十郎摊开宝藏图在自己双手上,纸张时不时发出不同色调的光芒,里面的文字似乎也是用钻石拼凑的,尽显奢华。 威仪奉把头靠近,开始朗读谜题。 “面向小熊座主亮星,往左上其尽头再往右下行88步,此时再面向最光亮处的落脚既可…。” 十郎与威仪奉一同深思,最后得出了结论“不懂。” “小鬼你也不懂?这该怎么玩。” “十二星座还是认识的,天文学确实没翻开专业书研究过。” “这么难的题目,该不会是乱写的…不管怎么说,敬本那家伙在欺负玩家智商低吧。” 两人开始坐在草地上缓慢思考,天空的颜色可是不会等待他们两人完全把问题解答出来,逐渐显红的下午,但距离夜晚还有一段较长时间。 “我们的装备能对这里造成场景破坏吧?” 威仪奉总算打开了话题,十郎睁开眼睛,摸着自己坐着的草地。 “如果不造成破坏,怎么爬上建筑物或高台。” “宝藏图最后一句在暗示着太阳落下的方向,然而我在这里怎么看也看不到那个方向会藏着东西,也就是说要在指定位置做相应的动作才会打开特殊场景,比如地下密道之类的。” “然后?” “如果在这里,用武器打到一个出现无法进行场景破坏提示的地方,那会是秘密通道吗?” “哦!明白了,为了防止玩家知道这线索而没有手握藏宝图就进去,个别任务的场景也是会这么提示,可是这地方意外地大的离谱。” “反正我一米左右就来一枪,而你就拿起袖剑慢慢做插水苗的动作。” 威仪奉举起自己两把枪,并展露身后还有两把,用笑容告诉十郎,现在就是展现自己优势的时候了。 “突然感觉拿枪好太多了,没办法,人蠢就只能用这方法。” 两人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一人走到一个角落,开始地毯式搜索,直到天色几乎被黑夜所覆盖为止,远处十郎才大喊。 “小鬼,明天再来吧。” 一直跑动并对着草地进行射击的威仪奉回应。 “明天这场景破坏就会复原的,肯定不行。” “在这么下去,天黑我们就回不去了。” “稍微再等一下。” 威仪奉举起枪支前往下一个地方进行双手扫射,地面突然弹出一条信息框。 “‘场景无法破坏’总算结束了。” 威仪奉笑着自言自语,然后对着那个还在拿袖剑做插水苗动作的十郎,让对方立刻跑过来,只见他有气无力的走动着,满头大汗,各种腰疼。 “找到了?” 看见对方还按摩自己腰部,威仪奉阴森的笑道。 “这么长时间做这重复性的动作,你也幸福的快要死了吧。” “是快死了,但不幸福。” “然后谜题二,站在这里往最光亮处的落脚…。” 两人走到这草地中间,开始抬头看着天空,当然最光亮的还是夕阳的那个方向,结果‘啪嗒’一声,他们同时掉进这秘密通道某深处。 “啊痛痛痛,快从我的后背离开。” “还以为是气垫,原来屁股下面是只变态。” 说完后,威仪奉站起来看着附近依然黑色的地方,瞬间被燃起的火炬照亮,光源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门,究竟是什么宝物呢,没有人不兴奋的吧? 这通道口四面都是用同一种砖块造成,而且近看还有人脸的感觉,不算特别恶心,只是感觉这里会有什么强力的怪物出没。 威仪奉走进通道,十郎立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腰部持续这么久运动的疼痛感依然未消除。 在通道中,威仪奉转身询问十郎。 “打开门后面会不会出现Boss之类的。” 墙壁之间距离很短并不宽敞,毕竟这地方原本就是设定为一名玩家进出的,即使多微小的声音都能放大好几倍,而且还带回音效果。 “谁知道,都说了设计这里的人不是我” 十郎走到威仪奉身后,开始摸着身旁那些墙壁上的砖块,自言自语道。 “话说那家伙怎么拿到这些素材的。” “可能是在《真实的女巫》那里提取出来的吧,反正都是同一间公司制作出来的产物,根本没人会说盗取不盗取这种话语。” “也对。” 威仪奉不屑一顾地继续向前,十郎勉强跟上。 两人到达通道尽头,打开门之后,踏出狭窄的通道便来到一个教堂般的地方,各种空旷和神圣在五色玻璃下照耀着。 这地方仿佛就是故事开始提及的那个圣徒所,不对,应该是故意把这里设计成那个地方,是为了突显宝藏的意义? “感觉这里随时都会出现亡灵一般。” “嗯,根本不像有宝物在这里。” 说完,继续前进到这个教堂正中间,脚下踏着的红地毯逐渐消失,那个被信奉着的十字架在眼前震动着,准备伸出手触碰它时。 “地震?” 这教堂头上的灯拼命摇晃,玻璃折射下来的光不停转移方向,两人觉得有点眩晕时,四周本来是木质长椅的地方开始从地底涌现出大量的金色宝箱以及各种闪亮亮的货币、戒指、宝剑等。 十郎心怀喜悦地举起狼爪,准备伸出去的瞬间,立刻被威仪奉制止。 “克制一下,这可能是陷阱。” “怎么可能是陷阱,我老早就想在这么多宝物里游泳了。” “你想想看自己手上的宝藏图是什么做的。” “水晶和宝石。” “没错,明明是水晶宝藏图,为什么只出现比它价位要低的金色饰物,不觉得可疑吗。” 十郎非常难得的开始克制自己的行动,并且摸着下巴思考。 “原来如此,应该出现与水晶匹配或更上层的东西,结果还没有出现是吗?难怪你会觉得很可疑—— 但是对我而言完全无所谓哦。” 仅仅几秒的克制,威仪奉只好叹气一声,回旋一脚把他踢晕在角落。 “金币们,本大爷来了……。” 喊完这句话梦话后,十郎流露眼泪,看来已经是实现了跳进眼前这堆金币中,当然,无论怎么想,威仪奉就算再弱脚力在这里也是成年人的级别。 “给我好好睡上一觉。” 一边轻声说这句话,一边看着附近的场景,身边的宝物已经停止增涨,剩下的震动感都来自眼前这个十字架,也就是,十字架在缓慢升起。 “嗯?” 威仪奉搂着双手,仔细观察才知道是十字架正下方出现水晶宝箱的身影,直到完全展现为止,十郎才醒来。 “我刚刚……小鬼,你全力给我脑袋踢了一脚是吧?” “看,如果你摸了那些金币,估计这宝箱就没了” “这么多金币肯定比这东西宝贵多,而且还是那个敬本做的,想必也知道不是什么极品装备,可能打开之后就写着两个字‘弱·智’那类,反正我是不要了,这玩意你留着玩。” 十郎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威仪奉没有理会,只是打开宝箱,里面立刻出现一个很厚的黑色箱子以及一张白纸。 “看吧,我就知道。” 十郎故意靠近威仪奉身边,捧腹大笑挖苦着对方。 “出去之后顺便帮我揍他两顿。” “了解,哈哈哈……。” 威仪奉叹气,拿起这张白纸,心想没戏的时候,反面的内容却不是这个汉字这么简单。 ——当你读到这留言的时候,那就恭喜你,成功获得不属于这世界的神秘奖励,没错,身旁的金币全是假的,根本没办法使用或触碰(因为是贴图),而且这宝箱出现之前碰到那些金币就连通宝箱一同消失,最后,打开眼前这黑色盒子吧,希望你喜欢。 身旁,十郎准备做跳进金币堆的动作,威仪奉想阻止,结果他已经冲了出去,被这些犹如墙壁一样硬的空气障碍反弹回来,现在正抱着头喊疼。 威仪奉把注意力放回黑色的小箱子上。 “不属于这世界的神秘奖励?好像挺有意思的…感觉…。” 扣环解除,黑色的箱子里,装满红色的棉垫,以及侧身睡在上面,一只大约手掌大小的精灵。 身后是蜻蜓般四色的翅膀,留着一头金色长发,脖子上戴着奇怪的饰物,身穿这个时代专属贵族的洛丽塔衣服。 也许是感到寒冷,她可爱的睡相逐渐显得不舒服,最后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眼查看四周,双手搂着身体,翅膀这时也扇动了一下。 “呜…真冷,是汝打开箱庭吵醒妾身的吗?人类。” 女性精灵坐在红色的棉垫上,用冰冷的语句以及深红色的瞳色面向威仪奉。 系统提示,对方已经加入了威仪奉的队伍中。 [align=center]■ ■ ■[/align] 所谓的队伍,就是一个一起行动的简单组织,例如玩家与Npc组成队伍的任务,如果其中一位队员呆在原地不动,其他队友也是无法转移到下一个场景。 就算是强制一点的手法,也必须让眼前这只精灵受训于自己手下,因为目前威仪奉找不到离开队伍的按钮,以及进来时太阳早就下山了。 “哈?就凭汝这一副让人讨厌的脸孔就想做妾身的主人,真是喜欢妄想的人类。” 威仪奉的劝告似乎没用,对方是长的很可爱的小精灵而已,如果突然对这么弱小的女性使用暴力,怎么想也不太适合自己作法。 “但是打开这箱子的人是我没错吧,而且那边那家伙也不愿意要妳,所以。” “汝的对白好像说妾身是没人要的物品一般,那汝就代替妾身去告诉那边还抱着头的渣滓,汝终身孤独不止是脸的问题,行为也是其一。” “这么做不太好吧,虽然确实和妳说的一样他就是一个变态,但是继续打击他很可能会自杀。” “人类的生死,怎么样都与妾身无关。” 那精灵冷冰冰的回应,虽然金色长发双眼红瞳,背部是一对四色半透明的翅膀,百看不厌的脸庞,以及眨眼看还散发着女王的气场。 却拥有了一张奇毒无比的嘴巴,果然和那纸上说的一样,眼前这生物真是不应该存在这世界里的神秘宝物。 “完全忘记介绍了,我叫VE,是这世界里的死神,并不是人类。” 精灵开始睁大自己深红瞳色的眼镜,张开翅膀飞在威仪奉身边旋转一圈,再来到他面前。 “和海盗一样打扮的人,居然自称是这世界里的死神,简直可笑。” 某种意义上,这精灵的表情确实有点自负过头了,也许她连沟通都不知是何物,但威仪奉没选择发火,毕竟自己不清楚对方是否拥有特殊的能力,就算没有,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劝告这高贵的精灵也是不错的手段。 “请问您的名字是?” 逼不得已开始使用敬语,此时精灵笑着坐回箱子中。 “妾身来到这时代的时候就已经没想过拥有一个怎么样的名字,反正人类所言之词绝对不可能得到妾身的青睐。” “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帮妳起名字是吧?……最不擅长这个,喂石郎。” “是石井十郎!” 听到威仪奉的求救声,十郎总算是把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动作解除,稍微有点迷糊地走了过来。 “想说什么,我头还疼着呢。” “过来一起帮这位大小姐起名字。” “大小姐——在哪在哪?” “这里。” 十郎双眼目视着威仪奉指着的地方,紧接着看到那个金色长发坐在红色棉垫上,身体却被自己手掌还要小一点的精灵,他摆出一副‘你耍我’的表情转脸给威仪奉看。 然后开始摸着光滑下巴观察对方。 “长得倒是可以,而且翅膀也是非常美丽。” “哦?这是理所当然的,人类。” “可惜还差一点就完美了。” “快说,妾身还有哪一点有缺陷的。” “就是胸部上…… 啊啊啊啊,怎么又戳我钛合金狗眼。” 十郎还没说完,这痛楚又一次降临在双眼中,精灵飞了起来,让双脚踢瞎对方,现在十郎按着猛流泪的双眼趴在地上。 “果然**绝对不能依靠他。” 威仪奉摸着额头叹气,精灵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人身上。 “然后汝呢,想到什么好名字了没。” “不如就叫‘真O(hong)’吧,不行,这样会因为其他事情而让作品卖不出去的。” “既然什么也没想到,那妾身就继续休息了。” “等下,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家伙,或许能从她嘴里拿到完美的名字。” “愚蠢的人类居然有能力想到妾身的称呼?难以置信。” “要赌一下吗?大小姐。” “姑且听一下汝输了怎么办。” 威仪奉露出平常那种已经胜利了的表情,指了指身后那个关键时毫无作用的变态。 “这家伙交给妳处理,怎么都可以。” “别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 “也好,妾身没有仆人正想怎么出门,虽然这家伙长得极其让人感到胃部不舒,拿来当地毯或移动工具还是可以的。” “那好,我们启程吧” 说完,精灵就站在威仪奉的肩膀上,一人一精灵地离开这个宝藏区,出去后,天色完全暗沉了下来,只见天空还剩点点星光。 而石井十郎呢?毕竟这游戏一开始就设定为单人游戏,只存在玩家与NPC组队,根本没意料到这么多,所以他们不能组队也是正常的,换句话说,现在的威仪奉与这只精灵不能相离太远,而十郎完全丢在世界某角落都没关系。 “待遇差别……痛痛痛。” 十郎闭上臃肿的双眼,腰部之前的疼痛感又回到脑袋中,一路摸黑碰撞离开。 另一方面,这个不太显眼的海边小屋,如今天色完全暗下来,附近蟋蟀的声音与海浪拍打声并存,屋子里油灯的灯光指引着迷路在森林里的玩家前进。 完全忘记正事的两人一精灵,陆续来到屋子里进行商讨,至于为什么夏露会知道这时候要打开屋子里的灯,就是‘独立·时间挂钩’运行成功的证据了。 “这难道是,精灵大人?!!” 夏露来到客厅,睁大自己那双好奇又闪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威仪奉肩膀上的精灵,犹如小朋友看到礼物一般的喜悦,而精灵十分厌烦的飞到威仪奉身后,露出‘这女人很危险’的表情。 威仪奉无耐笑了几声,只好等到大家情绪平稳下来才开始解释。 “那个…夏露小姐…夏露小姐?” “…呼唔……嗯?是!” 两人都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十郎因为眼睛疼痛外加腰部操劳过累的问题,先回到自己房间里,而精灵则继续坐在威仪奉肩膀上,面对威仪奉的询问,夏露的眼神似乎有点呆滞,迟迟不愿意回应并看着精灵。 “目前最了解这里文化的人大概就是妳了吧?能帮我肩膀上的大小姐起一个动听的名字吗?” “是?” “我在说起名字的事情,妳还在发呆吗。” “那个,VE大人,你肩膀上难道不是艾丝绮·妮诺大人吗,为什么要刻意另外起一个名字呢。” “Atsuki·Nero,这名字怎么有种熟悉感。” 威仪奉摸着下巴思考,夏露现在显得很理所当然的回应。 “那是出自《真实骑士》里,首任主人血发公主艾丝绮,在救下亡国的精灵之子金发妮诺后,妮诺决定全力助艾丝绮,其后一同上战场无数,直到艾丝绮病逝。” “原来是出自《真实的女巫》其中的插曲,难怪这么熟悉。” 威仪奉小声的自言自语,夏露举起一只手指。 “顺便一提,之后妮诺也跟随了不少主人,姓氏开始变得十分长,但妮诺只认艾丝绮这个姓氏,后人直接称呼为Atsuki·Nero才是最尊重的表现。” “夏露小姐在展现自己文化如此内涵?” “不,这是我小时候还呆在祖父家里偶尔读过的一本书。” “是是,以前确实是个贵族的说,但从刚刚开始就已经跑题了,现在是给这家伙…大小姐起名字,而不是讲什么故事或故事里的人名。” 精灵无视着威仪奉的对话,突然飞到两人眼前的桌子上。 “妾身认为此名甚好,汝如何称呼?” “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知,我名叫蒙绮贝塔·夏露,是一位失去贵族身份的无名晚辈。” 夏露连忙离开椅子,双手牵起自己农妇裙子,低头表示问好。 “抬起头来,蒙绮贝塔家的女儿…汝的脸孔妾身已经记住,心怀感激吧。” “啊啊啊…精灵大人~。” 夏露害羞地摸着自己双脸,此时金发精灵已经自称为妮诺,飞回威仪奉的肩膀上站着,过后,妮诺回忆起之前许下的承诺并拿出来准备奉还。 “汝跟随妾身过来。” 说完后,她就飞到屋子外面,威仪奉也一同离开,月光照亮附近的海浪,天空上的星星屈指可数,树叶在风的引导下颤动。 “妾身是不会忘记契约的,做好死的觉悟就走上前…只能一下喔。” 妮诺在月光的照耀下,伸出自己雪白的右手,脸红赤耳地说完这句话,威仪奉继续保持微笑,走到妮诺眼前,也许是突然这么靠近,妮诺她稍微感到一点惊讶,随后用咳嗽声去掩饰。 “诶?居然能看到大小姐这么害羞的样子,真是三生有幸。” “汝的眼睛是时候换了,明明太阳光把妾身皮肤晒成这样的。” “大晚上何来太阳,就算我眼睛有问题也能修正,毕竟是死神嘛,妮诺酱。” “汝必须称呼妾身全名!而且不能在名字后面追加个酱字。” “如果我说‘不’呢。” 此时,威仪奉已经用两只手指握住妮诺小小的右手,妮诺非常害羞地想挣扎,只是知道自己力气怎么也不如人类。 “那就请汝去死数次吧。” “遗憾,死神是不可能杀死自己的。” 威仪奉笑道,然后准备亲一下妮诺的右手,这瞬间,妮诺开始闭上自己双眼并用另一只手挡着自己侧脸,当然这些都是在威仪奉的计算之内。 威仪奉鼻子里传来的温度,让妮诺冰冷的小手不知所措,直到威仪奉嘴巴靠近之后轻声一句。 “妳输了—— 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亲妳的小手。”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妮诺才开始睁开自己双眼,立刻缩回自己右手。 “汝是想违反契约?” “如果我刚刚真亲下去,估计妳现在这可爱的脸蛋就变型了,而且,我根本没说过要这个。” “…原来如此,汝从一开始就没提及自己的要求,那,妾身现在试着听你第二个要求好了。” 妮诺总算是明白威仪奉的用意,可是对方只是区区人类,对自己精灵一族根本造成不了多少威胁,所以可以大胆的听取对方无礼或过份的要求,然后拒绝。 “那就听清楚了,我,要妳永远跟随我身旁。” 威仪奉说完这句话,一阵清风吹过身旁,牵起妮诺无数的金发,在月光下照耀成银色。 “妾身拒绝。” “妳没有拒绝的全力喔,妮诺酱。” “汝是说自己是那种能强硬把妾身抓走的人类吗。” “我不是,但我从一开始就说,妳已经输了。” “呵…。” 妮诺那自负的笑容在藐视着威仪奉所作所为,如今威仪奉把原本阴险的笑容开始展露。 “就在刚刚假装亲妳小手的时候,我这个死神不小心放置了一个诅咒,要听吗。” “居然在妾身艾丝绮·妮诺面前玩小把戏,汝这自称死神的人类真是嫌生命短暂呐。” 妮诺大笑道,现在她飞到更高的地方俯视着威仪奉,同时也闪烁着自己翅膀不知道在准备一些什么,此时,威仪奉指了指方向,让妮诺试试离开自己身边会怎么样。 “哼。” 抱着不信任任何人以及高昂的神情,飞到距离威仪奉最远的高处。 “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妮诺来到高空,徘徊在这个看不见的屏障前,摸起来感觉好像啫喱一样,冰冷且拥有弹性,难不成是一道用空气制作出来的墙? 接下来,妮诺摸着这屏障飞行,最后形成一个循环,无论如何敲打或呼喊都无法破解它,而且屏障感觉呈椭圆形,而园中心似乎是围绕着威仪奉所站之处。 “汝对妾身下了什么诅咒?” 飞回来的妮诺看见威仪奉一动不动,接着他把头抬高看着对方。 “与其说诅咒,不如说,就是让妳留在我身边的意思。” “妾身日夜面对汝如此面孔,岂不是无法用餐。” “但是妳也不能离开我身边,对吧。” “明天再收拾汝,给妾身记住。” 妮诺指着威仪奉骂了一句之后,打着哈欠就飞回屋子里。 “了解。” 威仪奉笑着回应这个根本不知情的精灵。 两人在组队状态下,无论任意一方离开另一方太远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妮诺已经作为绑定玩家的Npc,在过来小屋时,威仪奉已经确认无误。 只好把这功能利用好,让妮诺逼迫要跟随威仪奉行动,不然这游戏也是很难继续下去。 ——话说,妮诺多少岁了? 抱着这种疑问,威仪奉也进去海边小屋里。 已经不知道多少个第二天。贵族节日,这是每年循环一次让贵族们都必须来到皇殿进行派对的日子。 接收到派对邀请函的贵族,至少要有一人或以上参与,如果不参与,后果就不必多想。 据了解,这宴会里非常豪华,同时人也十分多,作为守门士兵只是看对方穿着一套优雅的服装和带在身上的邀请函就能进场。 很像童话里的故事情节不是吗?利用一般桥段基本能安全通过,而且派对尾声,殿下会来到大家面前。 “那瞬间开枪或挥动袖剑,这宴会,不,这游戏就能结束了吧。” 如今,两人穿着正统服装,戴着优雅的礼帽,走在贵族节日的必经之路上,扮演着没有车夫接送,并且正在前往路上的贵族成员。 “嗯,突然有点不舍得这里,这么畅快的世界。” “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作为尸体。” “你这是作死吗,小鬼。” “闷死妾身了,汝就不能把体味修改一下吗,还有…好热。” 此时,妮诺从威仪奉的衣服里冒出来,她现在满头大汗,拼命扇动着翅膀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结果是得其反。 “很遗憾,我完全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异味或其他,妮诺酱。” “说了多少次—— 汝必须称呼妾身全名,这平庸的脑袋就不能好好给妾身记住吗。” 妮诺生气地飞到威仪奉头上来了一发爆米花,十郎看见后大笑。 “活该。” “这小手的力气真不是盖的,遗憾,我才不想说那长的要命的名字。” “那汝就再吃妾身几次教育吧。” 妮诺对着自己拳头哈气,远处传来很响亮的马车声,威仪奉与连忙抓着妮诺放回自己衣服口袋里。 “躲起来。” “为何要听汝的,妾身又不是通缉犯……呀唔!” “停!!” 马车快速地靠近威仪奉与石井十郎两人身边并且停下,马夫静握着缰绳数秒后,车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露出自己的笑容以及右手上硕大宝石的戒指。 “不介意的话,几位上我车吧,大家目的地都相同。” “请问你是?” “在下‘罗恩’家族的公爵,蠢女发脾气不来,自己存在感又不足,难怪大家都认不出是在下,唉。” “我家马车出现一点问题,只好责备马夫没好保养,如今在锻炼自己运动能力,所以无须担心我这边情况。” “是吗,如果在下能年轻十岁,或许也能与你一同锻炼。” 那位老人举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拐杖,让威仪奉两人理解之后,再请求马夫立刻前进,挥手道别不久,十郎立刻抓着威仪奉的衣袖纳闷道。 “这么好机会不用走动,居然把它放走?” “机会?上了那车就真把机会给放走了。” “你又想说些什么。” 十郎放开了双手,威仪奉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 “我说,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如今我们欠缺什么才能进去?—— 明白的话,就来打一场。” 威仪奉举起已经握着很久的拳头,十郎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进附近草丛里狂揍几顿。 漫长的路段总算是结束,现在来到这个灰色城砖叠至几层楼高的地方,大门远观就感到非常沉重,古堡的外墙还配备了众多台炮塔,站在各个角落的士兵,都拿着短剑或火枪,正逐一观察着来往的贵族,看似非常森严且不可侵犯。 “反正现在看到我们什么武器都没拿,他们是不会主动攻击我们的。” “早就知道了。” 两人继续前进,十郎小声的对身后的威仪奉说,现在他们都是鼻青脸肿的状态下,身上完整的衣服还撕破不少,嘴角处还有不少血迹。 他们一起跑到士兵面前,当然是保持着那副冤枉和焦急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几位士兵举起短剑和火枪对准他们,可惜被身后一名资深的老兵喊停。 “等等,你们仔细看他们服装再说。” 众人纷纷放下武器不久,那名老兵走到两人面前,拍着肩膀询问对方。 “发生什么事情?” “刚刚…是不是有个‘罗恩’家族的公爵进去了。” “罗恩?格林先生是吗。” “没错没错,那人是不是戴着奇怪的戒指还拿着拐杖。” “说起来有点印象。” “那邀请函上还有一道奇怪的折痕,难道没印象吗。” “喔!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威仪奉黑着脸说着谎言,士兵已经误入了自己的圈套外加编辑的一切。 “那群人是,山贼…对,刚刚把我们两人殴打一顿之后就丢在路边,醒来时还看不见自家闺女去哪里了,现在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例如枪声之类的。” 说完,古堡内立刻传来吵闹声以及枪声,明明知道可能是礼炮的士兵,立刻惊慌起来。 那资深的老兵立刻挥手大喊。 “留下足够的人数守在这里,其余人跟我过来—— 真是抱歉,让你们两位受惊了。” “等等,请让我们进去,闺女,有看见闺女在车上吗。” “我确实没看见。” “可能是绑架在车上了,请给我们一套服装,混进人群里把闺女先救出来,不然打草惊蛇的话可能闺女她,她…。” “我明白了…来人。” 精湛的演技结束后,这里的守卫人员开始减少,威仪奉他们也顺利的进入这地方还换了一身更好的衣服。 “打得我好痛啊,小鬼。” “不真实就不是演戏了。” 十郎忍住痛声,小声抱怨在威仪奉耳边,两人走进场内少人的地方后,衣服里传来妮诺的声音。 “还好妾身全程闭眼,不然看到汝那身躯恐怕用天水也难以洗净。” “就不能称赞一句吗,妮诺酱。” 威仪奉这时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抚摸着自己胸口处,也就是装着妮诺的袋子的地方,现在一脸憔悴样。 “怎么了?” “我胸口处的小宝宝刚刚狠狠地踢了一脚。” “汝是活该。” 十郎的询问,威仪奉只能抬头勉强一笑而过,妮诺继续呆在上衣口袋里不知道做什么。 两人走到人多的庭院后,看见这个连花草都精心修剪过的地方,果然和城外是两个世界,装饰物小喷泉数不尽数,脚底每块地砖都刻着这国家的名字,意思是这里永远都是这国家的地方。 如今越是接近中庭附近,附近能看见的贵族也越来越多,经过身穿艳服的大小姐们身旁时,偶尔还能听见轻轻的笑声,蛋糕与清茶的味道随风飘进鼻里。 “这未来的惨叫声真是好听,开始执行吧,没有女巫的‘贵族节日’。”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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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3、说谎的女巫(二) ■[/align][align=center] [/align]所谓的‘时间挂钩’,其实就是实现同步现实时间的组件之一,以游戏内多少分钟换算多少秒的常用工具,正常情况下如果把该组件删除后,会导致游戏内出现令玩家时间观念混乱的异常现象。 如今《说谎的女巫》这款游戏里,清晨与旁晚早已不是大自然的怀表,而是白天或黑夜的背景色代名词,可惜现在的士兵和路人根本没有光暗视觉差异之分。 游戏中‘时间挂钩’删除后,Npc的状态将永远停留在初生时间,即使附近漆黑一片,假如Npc初生时间为白天,他就能如常继续自己的工作,但玩家则会受到天空颜色的影响,完全看清没有光源的地方。 目前,两人从铁匠铺开门出去后,整个城镇都是黑漆漆一片,抬头只看到零散的星光以外,就再也没发现其他光源。 “这也是游戏Bug吗?” 十郎看着附近全黑的地带,转身走回铁匠铺里。 “可能是删除了‘时间挂钩’才会这样。” “怎么说。” “天空背景是不受时间影响,可是NPC不同,需要时间挂钩才能清楚知道现在是处于什么天空背景,然而没有这功能后的他们,就完全不知道夜晚背景状态时要做些什么。 应该说,他们还以为这时候还是早上。” “看来只能在铁匠铺呆一个晚上了,不知道有没有地方租借睡。” “给钱就行了,管他给不给我们进去他房间。” “说的很对。” 两人各自丢下十几枚货币,就擅自打开铁匠铺Npc的房间门,这里果然很寒酸,除了楼顶看不见蜘蛛网以外几乎没有找到比较干净的地方。 “哇……不知道有没有蟑螂出没。” 说着这句话时,十郎已经坐在灰色的床上并用手拍了拍棉被。 “居然还有灰尘飞出来,早知道就设计好一点了。” “果然和我当初说的台词一样。” “你也想这么说?” “对,很久以前就这么说过。” “想睡的心情都没了,不如坐在这里查看自己装备吧,那个…袖剑、链子甲、攀岩斧。” 十郎正仔细检查着自己身上所有装备,毕竟这堆东西可是花费了将近七千枚货币买回来,而且还把耐久度升到最高,几乎没人不会想多看它两眼吧。 当他检查到靴子的时候,威仪奉也走到附近坐下。 “这靴子能提高多少移动速度来着?” “最大效果是跳高与移动都增加15%左右,效果不是特别明显,战斗时还会撤销,但逃跑时会让士兵追不上你。 ——对了,袖剑怎么用。” “你确定把这东西装好在手里了么。” 只见石井十郎拼命挥动着这个装在右手内侧的袖剑,可惜怎么也无法让里面的剑弹出来。 威仪奉上前把袖剑里面的霜雪花纹戒指让十郎佩戴在中指上,戒指用很细小的线链接在袖剑某个位置。 “现在站起来,下垂双手,把握紧的拳头摊开,只让中指与无名指黏在一起,当然这速度一定要快。” 十郎非常意外地听从威仪奉指挥,连贯的动作后,袖剑犹如闪光一般地从手臂内侧冒了出来,长度只是比中指要稍微长一节。 “会不会太短了。” 十郎举起手看着这东西。 “在刺客领域里,袖剑只是防身用的,轻便又不会引人瞩目,当然有必要时也会正面迎战。” “听你这么一说,比起那把又笨又重的短剑,感觉这玩意实用太多,话说,你对武器好像很熟悉啊,军火贩?” “东西只要利用好,你会发现它更多用途,而且,我前几年曾经迷恋过全世界的武器以及构造,稍微有点了解。” “对了,怎么把这东西收回来。” “迅速握紧拳头并抖一下。” “喔!一下子就缩进去了。” 之后十郎拼命地重复摊开手掌和握紧拳头的动作,甚至想做更加高端的动作,他认为看着这一伸一缩的武器很有趣,很快,他自己也厌倦了,现在十郎拿起套装让自己左手也佩戴袖剑。 而威仪奉则是看着这房间的装饰物,十郎注意到身旁的他如此懒惰的表现,询问。 “你的袖剑呢?” “没买。” “你没买那东西怎么继续游戏。” “我有这个。” 威仪奉从身后掏出两把手枪,外观和现代手枪差别很大,有点像火枪的缩小版。 “这东西填装子弹这么慢,要你何用。” 十郎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里的手枪,都是只有一发子弹,而且射程较短,要是用了这发子弹就必须腾空一段时间去装填,期间都不知道出现多少士兵掏出兵器迈向脚下,假如手枪还打偏了就更不用说,只剩下死路一条。 “你觉得以我的能力会贸然和这么多人周旋吗。” 威仪奉不慌不忙的解释,十郎也领悟到对方的意思。 “躲在角落里。” “没错,看准时机出门就解决两个,要是以后有钱提升装备我就能佩戴四把手枪。” “等你有钱再说。” 十郎说到一半时已经躺在床上,被铺上的灰尘立刻扬起在整个屋子里。 “这时代都有火枪了,为什么还相信女巫这东西。” “谁知道,这个要问原著才知道。” 威仪奉也随之躺在床上,十郎把头转向对方。 “我记得原著是你邀请过来的吧,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女大学生柊优花,和姐姐一起制作过不少小游戏,很聪明的小说家,也是我那侦探气息的前女友。” “哦,原来是女大学生,制作过不少游戏当然经验也是非常丰富,而且名字也起的不错,应该是非常美丽的长发女性吧?对了,说起来当时还要快递把原著送过来,肯定非常害羞的女孩,而且还是你前女友—— ……。” 本来嬉皮笑脸的十郎,突然黑着脸地坐了起来,转身摊开手掌亮出袖剑的闪光与杀气,威仪奉见状不对,立刻拿着枕头挡住了这道神速的划痕,枕头里的棉花立刻吹到整个房间里。 “突然搞什么。” “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泡了女大学生,而且还分手了,不可饶恕,威仪奉必须死!” “我的私生活是怎么样都不管你事吧。” “少废话,居然不带那女孩让我认识,好歹给我一个联络方式。” “啊……完全忘记了,应该说是故意让全公司除了你以外的人都知道。” “死吧,小鬼。” “你才小鬼。” 两人在铁匠铺里发出刀枪的响声,铁匠铺老板只好按着双耳无视,直到这地方外面开始听见不少人群的声音,两人才停止了打斗。 “我们被围攻了吗?” “感觉不像。” 两人离开房间,走到大门处仔细听着屋子外面的跑动声以及路人的对话声。 “听说广场又有女巫要被处决。” “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来着?” 两名路人经过时的对话声让门后面的两人逐渐放松警惕,看来这**般的人群声只是剧情需要,当然就算是剧情,也不可能让玩家安然无恙的当没事发生。 “这是购买了装备后必定触发的事件,你那事情等下再好好算账。” “姑且跟出去看看。” “嗯,见状不对就跑。” 利用微弱的光源,跟随人群背影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除了来自中庭火炬的光源以外,几乎看不到附近的景色,只能凭着声响去推测人群的数量。 混进人群的两人看着高台,那位拿着火炬戴着非常多饰物的男性开始发言。 “现在我身旁三个贱货,就是自称月食的女巫,也就是诅杀圣徒事件的成员之一,而中间这个更是不可饶恕的主谋者!” 眼看三位手无寸铁的女性都被绑在木桩上,花容月貌被自己的血和伤痕所覆盖,雪白的肌肤只剩下鞭打的痕迹,衣服破烂不堪,几乎能从其他角度看到私处。 台下看着她们三人的群众议论纷纷,当然话题上是不可能会说如何救她们。 “烧死!烧死!烧死……!!” 部分人群开始举手大喊,听见他们如此的热情回应,台上那男性也开始得意起来。 “烧死这些贱货实在太客气,就应该像我这样。” 这人还没说完,就把自己的匕首插在最左边绑在木桩上的女性的大腿,血立刻顺着皮肤流下,这女性只能张嘴对天,惨叫声、挣扎以及眼泪似乎不复存在。 更正,在这里应该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这些所谓的,救助。 “看吧,她完全不痛不痒的,是不是应该再来一点。” 台下不少人开始欢乐地赞同起来,台上那名男性缓慢地拔出匕首让伤口裂的更大,只见威仪奉开始抓着自己左手,全力去感受这一份痛苦。 “好痛。” “嗯,非常痛。” 十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那女性左手和左脚逐一被匕首刺穿,然后昏倒在木桩上那惨白的表情。 “这部分镜头是谁创的?” 威仪奉开始询问,十郎也伸缩起自己双手的袖剑回应。 “策君吧,不清楚。” “确实很符合剧情上的需求,但对于以这边为现实的人来说,就是残暴。” “能平安救下她们三人不?” “天色影响程度远远超乎想象,在目前光线照耀的可视范围内就高达15名士兵,而且最左边正处于流血状态的‘女巫’已经频死,没明确计划,以我们两人身手和速度估计救不了任何一个人。” “只要他们没死,就还有机会。” “方案有很多,最稳重打法是先找到逃跑路线,解决附近威胁比较大的巡逻士兵以及火枪手,可是这样做的话时间太浪费,估计……。” 两人小声地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台上中间那位少女开始大声吆喝道。 “蠢货。” 因为这声音,台上那名自称神官的男性停止了对左手边那名女性的虐待,并把注意力转移在中间那女孩子身上。 “贱货居然还能说话!” 一巴掌打在那女孩子的脸上,并掏出自己身后的手枪对着她脑袋‘嘣!’的一声。 枪声回响在这空旷的世界里,女孩被神官抓起头发,对方露出可爱的脸蛋以及挣扎的表情,手枪轻轻敲在她脑袋上,然后笑道。 “哦?这眼神不错呢,妳不是会召唤死神的么,来继续诅咒我啊,但是在此之前,下次手枪就绝对不会射偏,不对,一枪而过的死法对妳这贱货而言实在太轻松,应该要做一些比死更难受的事情,让大家都看着哈哈哈……。” 说完,他手就已经迈向少女的胸前,把为数不多的遮羞布撕开。 ‘嘣’,另一发枪声从人群中传出,台上那名神官显露着痛苦的表情倒在高台上,血液缓慢地流淌在地板上,台下已经戴上连衣帽的威仪奉,连忙躲到被吓跑的其他人群中。 台上戴着连衣帽的石井十郎与此同时也用自己身躯,为那名少女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犹如黑夜中突然飞出来的幽灵一般。 少女看见后一脸惊讶,十郎并没有理会她中途的胡言乱语,只是快速用袖剑闪烁在木桩上,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瞬间就四分五裂了。 不知道从哪个黑暗的角落开始传来狙击手的枪声,由左到右开始连续扫射,一次只有一发子弹的火枪,在这么短时间内出现连续发射,想必是不少士兵在高处凝视着这地方。 十郎连忙用公主抱带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女孩离开,跳下高台走入黑暗的人群之中。 还绑在木桩上的两名女性无疑都被狙击手误杀,也对,一瞬间的死总比无尽的痛苦要好,而且面对未知数量的士兵,三人之中还能救下一人,估计平民百姓就算全力以赴也无法做到。 只是接下来,这两人该怎么躲开看不见的敌人的窥视。 人群逐渐被这两人的大动作惊恐,附近可视范围内的士兵逐渐增多,穿上增加移动速度的鞋子的十郎,正常来说是可以逃掉,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人后,移动速度受阻限的他连自身安全都难以确保了。 “妳还真重。” “这么直白的对淑女说,不觉得很失礼吗。” 两人离开人群后,眼前出现了大约五名士兵,手上举起反射着火炬光芒的长条形物体,目测是短剑。 “麻烦了。” 手上还抱着一位少女的十郎被迫伸出袖剑的瞬间,身后传来两发枪声,眼前正中间两名士兵随之倒下,虽说这条的逃生路线不是特别宽裕,至少能勉强通过。 天色的影响让十郎无法得知附近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只是拼命往少人的地方前进。 而威仪奉则躲在人群中,开一枪就立刻转移另一个地方,戴着连衣帽迅速穿梭在没有光源的地带,而且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才不会被士兵发现。 玩家与玩家之间可以使用标记功能,该功能原本只能实现在人与Npc之间,也就是无论被相隔多少建筑物或多远距离,只要提前标记过,对方就能清楚看见这发光的身影,直到双方取消标记或其中一方死亡为止。 当然这标记功能也可以实现在敌方士兵身上,只是视觉影响下,根本就无法判断对方在什么地方,无论是标记也好,还是手枪进行盲射也好,这些举动都被系统视为无效化。 “别跑过去!前面是死路。” 手上抱着的少女突然开口说话,漆黑的前方犹如无底洞般,十郎停止了脚步,恍然大悟。 “对了,妳能看到附近的道路?” “难道你是瞎子?” “可以这么说,既然这样,那现在就由妳带路了。” “嗯,转身左走快速向前跑。” 十郎机械化转身快速跑起,而威仪奉随后赶上,三人来一条看不见前后方向的小路,只是知道手臂稍微张开一点就会碰到墙壁的狭窄路段而已。 “我们是来到一条捷径之类的?” “等等,前面来了好多士兵,退后。” 抱着的女孩把头转向身后,威仪奉这时正好赶上,但跟随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就只有女孩能看见,本来就很虚弱的身躯陆续传来颤抖,一直抱着对方的十郎开始疑问。 “怎么?” “前后都是士兵,不行,已经无法逃跑了,好不容易能从地狱边缘逃出来。” “混账,要是附近有光就能看到他们了,火炬和零星小火也可以。” 威仪奉不慌不急地询问女孩,虽然只是知道标记在十郎手上,但一片漆黑的世界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妳能看到附近有干草或易燃物吗?” “你是?” “和那家伙一样,目前看不到世界颜色的死神。” “真…真的是死神吗?” “嗯,要是不认真告诉我们,死神也会死在人类的手上。” “我…我知道了,前方士兵和你的脚下有一小堆干草,可能是之前有干草车经过所留下的。” “谢谢。” 十郎不解,只能通过标记看威仪奉这个蹲下的身影,他开始摸索地面把一堆东西放在手心。 “你想干什么?” “有光就可以了吧,能看到人影的零星小光。” 黑暗中,拿着手里感觉像干草一样的东西,说完后随既一枪打在干草与地面上,点点火星出现在干草上,当然这些肯定不足以点燃,还需要拿起看不见的干草,放在嘴前轻轻吹。 一股烧焦味开始蔓延,逐渐附近的黑暗地方都被这白色的烟所覆盖,最后看见火苗亮起,把附近已经谨慎靠近的士兵的兵器反光。 “虽然只有一点光源,在烧完之前结束战斗吧。” 之前已经说过,如果对方在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玩家还对这里进行盲目扫射,系统都会判定这些举动是无效化,只是现在情况稍微扭转了一点,士兵手上的剑都被这火苗的亮光所折射,单纯地凭着丝丝光源去抵抗。 放下女孩在身后,十郎伸出双手袖剑,在对方短剑闪烁前,右手袖剑举到头上格挡掉,并且用左手刺中对方类似腹部的地方。 穿梭在即将倒下的尸体旁,缩回袖剑,由下往上的对着更前方两把被火苗折射的光亮处,张开袖剑,扑杀对方类似脸部的地方。 另一方面,威仪奉边战斗边换子弹,视觉点只在准星的光亮处内侧偏上的地方,具体来说那大概是人类头部的位置。 只要感觉到附近噪声接近就立刻蹲下并甩上一腿,绊倒士兵后瞬间起来并对地上来一枪,两人各自解决这道路上的所有士兵,直到地上那零星火苗熄灭。 “呀~真是危险啊,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应该说,很幸运的遇到那台干草车又经过。” 威仪奉与十郎笑着对话,如今三人来到类似海岸地带的地方,远方吹来的海风以及海浪拍打声就能推测出来。 距离之前的事件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小时,至少还能清晰知道全程,三人拜托了士兵后,随便往一个人少的地方前进,结果撞到了奇怪的东西,女孩称呼这是干草车,顺势地就跳进去躲开追捕,直到再次出来时已经不知道被车夫推到哪里去了。 “死神们。” 少女听完他们对话时,走到两人背后开始询问。 “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两人开始转身,天色逐渐开始明亮起来但不至于能看见全部,只是瞄准发音处说话,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VE,大部分人都这么称呼我。” “石井十郎,叫我十郎就好。” “妳称呼他变态就行,不需要特别记住。” “喂,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这么称呼我,明明你才是变态。” “被变态说我是变态的死变态,真是侮辱。” 两人又继续非常生气地吵闹,少女这时终于出现一丝笑声。 “两位真是很有趣。” “说起来—— 妳的名字还没有告诉我们。” 十郎停止了吵闹,陪同威仪奉一起对着发音处望去。 “夏露,蒙绮贝塔·夏露。” 话音刚落,天色终于亮起来,海岸线开始出现呈浅蓝色的波纹,过后不久金色泛光的一点浮现在天空与海之间,这就是这个世界里所谓的日出吗?突然感觉黑夜过的真快。 不对,因为这道风景只有玩家才能看到,所以驱逐黑夜的工作便是这两位玩家的功劳,眼前笑着看风景的两位,自称是拯救这世界的死神?听起来真是荒唐且不可理喻。 如果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这游戏会略显得无聊,不是吗? “终于不用再摸黑行动了。” 十郎此时伸展了一下自己身体。 “你这死宅男居然也会说这句话,明明自己家里不开灯的时候,比这里好不了多少。” “你说这句话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是变态再说吧。” “要打架吗。” “随时奉陪。” “那个,两位。” 夏露上前拍了拍两位,转身只见这少女用一边手遮住胸部,可爱的脸蛋与橙色的长发,睁大自己双眼抬头看着两位色狼。 威仪奉许久才反应过来,并用自己的衣服递给对方,当然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代表不顺便把石井十郎的双眼戳瞎。 “我的钛合金狗眼!!!” 十郎拼命按着自己双眼,流泪并趴在沙滩上大喊。 “你这该死的小鬼!!绝对要杀了!!” “请问两位有在做些什么?” 夏露拿到衣服后疑问,威仪奉害羞地把脸转向另一边,用食指挠着脸部。 “那个,妳女孩子人家一个,不害羞吗?” “嗯?指的是我衣服方面吗,确实这么少也有点—— 啊啊啊啊…你们不是说自己是瞎子吗?只有靠近火源才能看到东西。” 夏露过后才反应过来,立刻非常害羞地拿衣服遮住自己并转身蹲下。 “确实有一段时期是瞎子状态,但现在,呵呵……。” “讨厌讨厌讨厌…。” 如此活力的三人,一个蹲下、一个转脸、一个趴着,就在沙滩上迎来第一个的清晨到来。 “打扰了。” 结束吵闹后,来到附近一位村民的屋子里,包括床、衣服、食品都是给货币后再借用的。 “稍微睡一下,在这里精力也是很重要的,晚安。” 双眼依然肿着的十郎,打着哈欠地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开门就进去。 而威仪奉也走向另外一间房间,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夏露抓了抓他衣袖,转脸看过去时,夏露她已经换上当地一件农妇装扮。 “嗯,很适合妳。” 威仪奉不明白对方的来意,下意识地笑了笑回应。 “才不是想问你这个问题,不准笑啦。” “我好困,能等下再回答妳吗?蒙那个什么塔小姐。” “是蒙奇贝塔!……叫我夏露既可。” “是是,夏露小姐。” 面对一直犯困的威仪奉,夏露只好拿出自己的信心去大胆的说话。 “能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吗?” “妳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 夏露不说话,只是用一副专注的表情看着威仪奉,威仪奉知道不回答她的问题就不会让自己睡觉。 “妳来了只是拖后腿而已。” “果然是这样吗…。” “而且又是不擅长打斗的女性,假如行动出现什么差错,士兵把妳抓走可是会发生刚刚类似的事情。” “我会谨慎行事的。” “跟不上别人步伐的人,无论怎么描述自己终究只是描述而已,每个人应该清楚这一点。” “……。” “但是,把妳留在这里也不安全,士兵看见妳之后可能又抓回去,所以必须跟着我们两个死神,前提只有一点,妳是作为死神的吉祥物,而不是战斗力。” “我明白了。” 夏露的笑容,在犯困的威仪奉眼前,对方橙色的头发仿佛变成金色,可爱的脸蛋也开始幼年化,而且还看到一些红晕,和某个刚进来就接吻的女性角色很像。 “萝莉…。” 准备抚摸对方脸的时候,夏露惊醒了他。 “萝莉?” “…嗯?!不不,我只是太累了,别介意。” 威仪奉随后关上房门,趴在这个用不同布料缝好的床单上,拼命告诉自己这里不是理想时代,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间。 被香味所吸引的威仪奉打开房门,走到厨房看见这屋子里原主人的妻子以及夏露在烹饪料理。 听到脚步声后夏露拿着勺子转身插着腰对威仪奉说。 “哦?终于醒来一只了,喜欢赖床的死神们。” “嗯,这只死神被吉祥物的料理呼唤醒了。” 威仪奉扶着旁边的墙,笑着回应对方。 调整作息后的第二天早上,威仪奉与石井十郎在海边的小屋进行研究,目前已经把别人家当作基地看待。十郎听到刚才得出分析报告后立刻抓乱头发。 “就算把分支任务做完,得到的装备就算再好也不足以两人一起去城堡杀国王啊。” “现在也无法推动主线,其中不少任务都需要特定时间才能接取,没有时间挂钩的Npc也就是永远都不会把这任务放行。” 威仪奉如此认为的说道后,开始拿起自己的双枪检查并填装弹药。 “听到这里我都开始鸡皮疙瘩了,你别删那玩意不就好了嘛,现在任务又做不到,国王又难杀,就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我们在这地方时外面的时间停止,但我们出去的方法…。” 威仪奉举起自己的枪支对准十郎。 “出去的方法又不是特定这一个,你先死一次或许就能解脱出去。” “下一句就是「我也从这个世界里解脱了」已经听厌,快点给我想其他方法。” “居然敢对我发好施令,真是活得不耐烦。” 夏露又看到吵的如此激烈的两人,开始举手发言。 “那…那个。” “闭嘴!!” 这两人居然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对着坐着的夏露发火,旁晚,肚子发出惨叫声的他们才知道自己做错了,道歉许久才能把夏露一直保持憋屈的表情换走。 饭桌前,三人继续吃着附近既拿既煮的新鲜食材。 “我不客气啦。” 说完这话后,两位扮演着这个世界的死神的玩家,已经放开肚皮拼命大吃大喝。 “这么看他们完全就是两个捣蛋的大孩子。” 夏露停下刀叉,对着眼前这两人轻声做第二印象,结果被正在吃东西的威仪奉注意到后。 “我脸上粘到什么了吗?” “没…说回来,早上那个话题是刺杀国王吗。” “这是快速解决目前状况的唯一途经,难道妳不想过上一些安稳的日子?夏露小姐。” “想倒是想,你就这么确定国王是罪恶之源?或许和书本上某些桥段一样,其实国王也是被骗的,真正的阴谋者是大臣或更低级别的官员造谣呢。” “那只是妳所认为的桥段而已,现在这地方的死神是谁。” “你们。” 威仪奉放下餐具,用手刀敲了一下对方的头。 “死神认为的事情就不会出错,妳那只是单纯的推测,而我是凭着自己使命才来,所以,吉祥物就应该保持微笑看着舞台剧结束。” “可惜下午VE自作主张时就已经出卖了自己。” 夏露的句子开始直接戳中威仪奉的三秒尊严,并且毫不顾虑地反击。 “不仅食材不懂得烹饪,还以为只要丢进去就可以,看见青蛙这类生物居然吓得躲在墙后面。” “呜唔…死神也是有弱点的,嗯。” “弱点还真是非常多呢,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坚决不需要。” “正因为有这么多生活上的缺点会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才找到像我这样的人做吉祥物,实际上就是担任保姆的工作。” “……。” 威仪奉拿起海鲜汤喝了一口,看表情是不会愿意回答夏露的问题。 “连讨好都不懂的死神,真是不靠谱,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个能轻松杀死国王的方法。” 听到这里后,十郎的耳朵动了一下,然后以闪烁般的速度完成半周下翻旋式滑行下跪。 “请务必告诉我。” “噗咳咳咳……你……咳咳咳。” 夏露与威仪奉刚喝进去的汤几乎都从嘴里喷出,十郎跪在地上继续回应。 “这动作其实老早就想用一次,只是膝盖上的皮肤会磨损得非常严重。” “只允许你这次用,下一次别这么丢脸。” 威仪奉拍着桌子大喊,夏露咳嗽完成后开始回应十郎。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动作有什么意义,总觉得很厉害,那我开始说了。国王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活动,在此期间会让贵族都去参加,如果有关系好的朋友,就能混进去。” “简称贵族节日。” “你一早就知道了?” 听见威仪奉说出了自己原本要说的台词时,夏露稍微有点震惊。 “虽然这是确实是一条不错的捷径,而且会在新手阶段第五天就会举办,对于我们这完全武装起来了的死神而言,还算是勉强杀到一点人,只不过……。” “第五天,我们进来早就没有第五天这种称呼了—— 游戏里的‘时间挂钩’删除,Npc失去时间感觉,对于我们来说就能用‘每日’来看待早晨,而你们却只说用‘今天’去称呼。” 十郎补充了威仪奉没有说完的话语,夏露还是一脸疑惑和不解。 “这次是真的,完全听不懂了。” “不必要明白,因为这是死神之前的交流。” “是吗。” 夏露拿起自己的吃的很干净的碟子走向厨房。 “反正贵族节日也快到了,那么两人做好准备就行。” “为什么妳会认为贵族节日快到呢?” “时间上……奇怪,贵族节日是每年几号举行来着?” “不用想了,那节日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威仪奉也拿起自己吃的不怎么干净的碟子,走向厨房。 “那节日确实处在,只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举办而已,或许回家里看通知就知道。” “为什么妳这么确信近期会举办。” “这个,感觉!对,凭感觉就是这么觉得。” 听到这句话后,威仪奉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却很快又消失淡忘。第三天早上,两位自称死神的玩家无所事事地继续做着分支任务。 “每次都做这种事情,不厌倦?” 某官员宅邸的后花园,威仪奉坐在树上看着草地上几名巡逻的士兵路过。 十郎伸出双手张开袖剑,并快速地向士兵身后猛进,停下脚步时,两名士兵已经被袖剑深深的刺入了后背侧面,也就是肺部,连喊叫都无法做到的他们,只能活生生地倒在地上等死。 “这种事情现实可是无法做到,既然现在不能出去,何尝不让自己愉悦一下。” 收起双手的袖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十郎转头看着树上的威仪奉跳了下来。 “我觉得你在这地方时已经相当愉悦。” “你太较真了,不放松一下怎么思考下一步,反正除了天空以外几乎感觉不到这里的时间在流动,就这样杀人或躺在床上,这一天永远都不会过去,不是所有人类都希望的事情么。” “这句话出自你那嘴里真是有点侮辱人类的智商。” “反正这句话现在出自我嘴里,有没有雷同都无所谓吧。” “走吧,接下一个任务去。” ‘感觉’这个词语究竟是用什么造成的呢,大概只是说出这个词语的人才会理解,威仪奉与石井十郎在支线任务最高难度的培育下,杀人手法几乎进阶到游戏里的专家级。 直到今天黄昏再次降临。 当然,两人移动过去的时候,天空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依靠着海边的月光,好不容易摸黑回到那个基地,这里面可是连灯都没点。 “欢迎回来。” 打开门时,听见夏露的声音,但看不见所有东西,进屋子后完全是误打误撞的。 “没事吧两位,啊?看不见东西是吗。” “嗯。” “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把油灯点亮。” 有光源时,才知道自己原来摔倒在桌子底下,如今站起来看着油灯,每次都会疑惑Npc没有灯光究竟怎么看清楚这附近的呢,其实答案一早就知道。 “感觉,对了,感觉。” 十郎也从地面站了起来,他看见那个满脸兴奋的威仪奉就摸了一下额头。 “你是不是摔坏脑袋了,在说什么。” “Npc是凭着感觉去认为现在依然是早上,假如这样用感觉来反应事物,一定有方法让这世界的时间动起来。” “不明白。” 夏露与十郎站在同一线上,并且挥手。 “诶咦?这次连你也不明白吗,难道这不是死神之间的交流?” 夏露对着十郎那副完全不懂威仪奉想做什么的表情而感到惊讶。 “谁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威仪奉插着腰,摆出一副惹打的笑容。 第四天,一大早某人走到海边开始捡起一些贝壳,然后采集一些植物之类的东西。 夏露这时才刚刚打扮好仪容,准备走去厨房时,结果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见居然提早起床在海边捡东西,还一副笑容的威仪奉后,连忙跑进十郎房间拍醒对方。 “醒醒,VE在海滩上不知道做什么。” “好香啊,亲一个。” 十郎突起恐怖的嘴唇,准备做不雅动作的瞬间,夏露已经把他一脚踢到床底,经过一系列的说明,懒惰的十郎只好出门看看威仪奉是不是精神出现异常。 “喂小鬼。” “……。” 威仪奉转身做出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再伏击在草丛边。 “你在搞什么。” 好不容易让草丛里那只正在进食的兔子出现在眼前,十郎徒步走过来的声音却把它吓跑了,现在摆出一脸复杂的表情。 “有听我说话吗,小鬼。” “你这破嘴连兔子都吓跑,早知道应该用椰子塞住。” “抓午餐吗?真是难得这么勤奋。” “你觉得我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吗。” 夏露看见两人如此正常的交流(吵架)后,很安心地回去海边小屋里继续其他工作,剩下的两人则是蹲下继续对话。 “你已经知道让这里时间流动的方法?” 十郎表示惊讶,只能通过外界去操作的事情能在游戏里做到基本不可能。 “别忘了,游戏作弊手段只有开发者最为擅长,例如我们。” 威仪奉用树枝在沙地上划出一条‘返回消息’的公式。 “这公式没有忘记吧,现在这地方的Npc都是凭借着感觉去认为‘今天’是白天,那我们为什么不把‘独立·时间挂钩’创造出来,让游戏内部使用自己的时间。” 十郎看着地上的公式。 “按照你这么说,为何不直接创造离开游戏的公式呢。” “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能在游戏内部使用公式,和游戏内部打开游戏退出程序有区别?” “我们能进游戏的道具,不是《说谎的女巫》,而是外部插件PA,游戏退出这事情我也想过,但是你要知道,假如我们在没PA放行出去的状态下强制退出游戏,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见威仪奉这阴森的脸色,十郎也觉得这句话很对,他开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那…利用源代码操作外界PA…看来不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插件有几个地方是保密区,胡乱破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说,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 运行这游戏里的‘独立·时间挂钩’。” 看见威仪奉站了起来后,十郎也连忙站起来。 “具体要怎么做。” “看到了吗。” 威仪奉指了指远处那放着的一堆垃圾,不,是他一个一个亲手收集回来的素材。 “普通的…食材和垃圾。” “利用这些道具的英文作为标志,并列出公式,试着让游戏能不能读取。” 说完,两人开始把这一堆垃圾,不,是素材,有顺序地并放在沙滩上,以及旁边写好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同时两人相互看对方有没有放错。 “「返回消息,若返回数据等于0时则回到最初,返回数据等于1时则打开编写功能内的…」大概没错了,现在把祭品放在等于号旁边就大功告成。” 十郎辛苦地堆积完成,趴在附近的石头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后面的编码是什么东西,完全看不懂。” “像你这种依看边查的方式肯定不知道,这字符和时间挂钩差不多,只是计算为独立的,相当于现在天空上那背景的自动周转一样,协调时间就参考周转吧?” “祭品用什么好。” “一桶水,能让其他Npc同化的方法,就只有它可以做到了。” 威仪奉笑着,等待十郎把木桶拿过来并且装满海水,简易的方法就能换来一个轻松击杀国王的方法,如果成真就真是太好了。 十郎放好在排列内之后,威仪奉对着突然弹出来的消息框点击确定,再把水倒在海里,看来,这游戏的时间将再次一次运作起来。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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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2、说谎的女巫(一) ■[/align][align=center] [/align]那事情不是假的,而B开发组中原树人也没有说错,目前没有了这位看上去是13-4岁,实际上已经20岁的A组成员威仪奉的协助,这款游戏确实无法完美地做好。 如今威仪奉已经连续呆在家里超过6天,组长的位置暂时交给石井十郎保管,偶尔几位徒弟以及十郎会在下班时来威仪奉的家里坐一下,都是说一些鼓励的话语,但,这些句子在今天也没有其他用处。 季度恋人的约定也即将解除,凌晨过后,侦探一般存在的女友柊优花,也会离开威仪奉的身边。 “不是挺好的嘛,又少了一个繁琐的家伙。” 这个穿着睡衣自暴自弃的家伙在自家客厅中央凹陷处的沙发上自言自语,拿起手机打开电视机,播放着的全都是自己不感兴趣的节目。 两台在房间里比较优秀配置的电脑端也开始有点封尘的既视感,无论怎么说,好像得到的东西总一天会失去,这感觉。 ——宁愿打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不久好了,不,这是最好才对。 时间转移,场景回到被赶出开发组的当天。 “能给我充分的理由不,失去当组长且停职的理由。” “这只能怪你自己。” 威仪奉一心想知道结果,傲娇老板叹气几声后回应。 “你的原著是抄袭他人,且侵犯了知识产权导致公司名誉下降,幸好对方没有起诉我们,不然这举动有可能导致公司资金再次周转不灵而倒闭,停职留薪已经是最小限度的处理了。” “我的?原著。” “B组的游戏剧情是你亲手写的吧?” “我根本没那方面的天分,好吗。” “不管你有没有天分,剧情原著上的签名确实写着威仪奉你的签名。” 老板把B组的游戏发布单张放在威仪奉面前,拿起时看见开发组原著人员介绍,确确实实写着威仪奉的亲笔签名。 “什么时候拿到我的签名…。” 这时,某个拿快递的画面闪过了威仪奉面前。 “……这小人真阴险。” 老板拍了拍威仪奉的肩膀。 “把组长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吧,直到事件调查清楚为止之前,你都要停职留薪。” 威仪奉此时走到石井十郎,这个又忘记剃须的家伙面前。 “别告诉我你会拒绝。” 场景回到威仪奉的家里,夕阳射进黑暗的客厅中,手机在桌子上响起专属的铃声,坐在沙发上呆目状态的威仪奉缓缓拿起,并接取。 “无能的恋人居然还能这么快接取人家的电话,真是奇迹呢。” 优花在某层的走廊上,靠着身后的墙与威仪奉继续通话着,语气似乎略带不和谐。 毕竟这次通话,作为恋人来说就是‘Lass One’,早已经预算到柊优花会这么说话,威仪奉已经面无表情的回应。 “嗯,确实很无能。” “那,这位无能的恋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恋人契约结束日。” “正解,以我们一个季度的恋爱的经历作为恋爱题材的作品大致写出,刚好契约也终止了。” “那真是最好不过。” 威仪奉不带感情地嘲讽道。 “一点也不好,我们恋人经历还有缺陷。” “缺陷?” “所有恋人都会有的,也就是恋人之间的吵架,我们在通话中吵完架就结束契约,好吗?” “‘吵架’这词突然这么明确的说出来,我确实难以奉陪。” “但是人家已经想到一大堆骂恋人你的词语了。” “女士优先。” 听见威仪奉这句话话音刚落,优花已经开始深呼吸一口,停顿大概几秒后,本来以为对方已经挂线的威仪奉,手机里传来阵阵刺耳的声线。 “VE你这蠢货白痴弱智低能死小鬼。” 被电话里突然转变的声音,让威仪奉只好把电话离耳朵远一点。 “每次做什么都不细心,每次都要让人家这么担心,总是一个人鬼鬼祟祟做些人家不知道的危险的事情,却永远不愿意告诉人家,一个劲让自己受伤,知道每次人家都会在电话前怎么胡思乱想的样子吗,知道单单几个字就足够让人家每天晚上无法安眠吗,真的完全了解过自己恋人还是说仅仅认为恋爱只是双手造出来的游戏之一,这里现实,请对着人家说些现实点的话语去好好沟通,别以为笑容能解决一切,也别以为应付式的句子人家就没有听过,人家也会累倒的,面对如此繁忙的学业或家庭问题还要故意花费心思在恋人身上,究竟会有多少人能完全承受住?没有吧?也不可能存在那种人对吧,如果单纯想要在恋人面前显露自己如何爱对方的这种戏份,为何不直接去便利店买一箱巧克力,至少吃完之后心房附近至少还能知道到暖暖的,不对,巧克力才不会让自己主人带来疼痛的感觉,毕竟把它放在冰箱时候裂掉的还是它自己,但人家独自一人面对冬天的时候即使身体没有明显的伤口,身上还是有某样东西会不知不觉地碎掉,这已经不是文字上领悟的范畴,而是确立发生过的事实。游戏里可以尝试无数次失败去通关,分析出所谓的经验以及方案再加以运用,现在这个世界就不允许有第二次或第三次站起来吗?玩家都是喜欢被别人操纵着的游戏吗?你双脚已经被键盘所截肢了吗?……。” “优花…。” “人家是你的作家、侦探,同时也是一名装作柔弱的女生,人家憎恨的是看见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或聊起这类话题,哪怕是和人家的姐姐,或是你那白痴徒弟,爱吃醋是女生的本事也是唯一天生的本领,清楚没。” “……。” 威仪奉没回答,只是静静地听完优花的痛声哭诉。 “为什么每次总要让人家主动打电话来询问你,为什么你这么多缺点人家就不得不接受,明明身体虚弱程度犹如家里宠物一般,嬉皮笑脸却连宠物都不如…。”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 “无论这是感觉还是直觉也好,让人家关心你的理由到现在依然找不到,人家喜欢看着你专心去做一件事情的表情,喜欢看见你被人家欺负到无法回话的表情,喜欢看见你被青蛙吓到的表情……但是,现在你让人家一件喜欢下去的优点都找不到。” “优点…。”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人家依然很清楚记得旧版论坛上看见那条留言「憎恨举起自己的手去抓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无能;憎恨自己与别人争斗最后惨败的软弱;憎恨前两者一起打击自己的荒废」没有文学水平的你能写出这句话时,人家就知道,肯定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自信作废的人。” “谢谢。” 威仪奉露出自己微笑的表情,优花似乎通过电话里的声线能看见。 “绝处逢生的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但‘奇迹’这个词汇真的最适合套在恋人你,这个蠢货身上。” “我这个蠢货至今仍然不会利用‘奇迹’,真是抱歉。” “呼唔(带哭泣声)……该骂的都骂完了,那么我们的契约也就到此为止了,再见,奇迹的前男友。” “再见…侦探的前女友。” 两人同时挂上电话后,威仪奉看着这个黑暗的客厅里的天花板,似乎比之前要明亮了许多,之后立刻打电话给石井十郎。 另一方面,优花走到窗边抚摸着冰冷的玻璃窗。 “契约是不能违背的,只好期待下一次不是契约的恋爱好了。” 黄昏色与泪光消失在即将来临的黑夜中,没有面对面说话的两人,恋爱这场游戏也就此宣告结束。 第二天旁晚,石井十郎拖动疲惫的身躯来到威仪奉家里。 “昨天旁晚这么紧急找我要这个干嘛。”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插件后,连忙倒在客厅中央凹陷处沙发上,威仪奉此时拿着插件回到房间。 “已经到什么程度。” “还差排查Bug的工序,基本没问题,拿去玩吧。” 那个埋头在沙发里的十郎已经无力回答,威仪奉在房间里转身看着他。 “就算我不在,速度也不差,石郎组长。” “是十郎……唉,懒得理你。” “过来一下,我带你看点东西。” 威仪奉把插件安装在自己稍微款式老一点的电脑端里,并且开启运行编辑器。 十郎抬头,把挂在身上的背包丢到沙发上并走到威仪奉房间里巡视。 “上次没仔细看这里,空间还挺大的……然后?” 此时,编辑中看见威仪奉正在移除Beta游戏插件里一个名叫‘时间挂钩’的插件,并且开始运行PA程序。 “现在几点。” “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少废话。” 十郎看了看电脑端桌面上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五点十九分。” “很好,二十分的时候我们开始。” “完全不能理解你想做什么,从以前开始就是。” “其实很早之前我有一件东西想测试一下,只是会有点麻烦。” “测试这种东西你自己做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要叫我过来,沙发沙发…。” 准备转身离开的石井十郎,威仪奉故意笑着回应他,身后PA程序注明已经解析完毕,随时就绪。 “不对,这测试是必须两人,是否能同时进去虚拟世界。” “你又在发烧了吧?” “5点20分,第三次测试开始。” 威仪奉转身看了看房间中间的手办玻璃窗橱,做好几次心理祈祷后,看见时间瞬间变成五点二十分后立刻按下回车。 一位成年人与一位伪成年在发出白光的电脑端下消褪,世界的线条正被数据所重铸着,建立起一个新的环境后颜色逐渐添置,被扭曲的视觉也逐渐恢复正常。 两人出现在这个类似海滩的地方,到处都是野生树木以及一些船只,随之而来的海浪拼命拍打着沙滩,此时,石井十郎被吵醒。 刚睁开双眼时,也许是原本房间的黑暗和这里的亮度差距太大,视线非常模糊,过了十几秒后,才看清四周。 “这个鸟地方,是哪里。” 用一脸惊讶的表情去看附近的十郎,却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的形象已经发生变化,如今身旁那位穿着西欧古代服饰的男子开始解说。 “除了在《说谎的女巫》这款游戏里,你觉得还有其他地方可以瞬间到达?” “这语气”。 十郎转身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男子,开始疑惑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刚刚和你一起进来这里,转眼就忘记,简直薄情。” “VE!难怪语气这么熟悉,可是你脸怎么像个海盗一样,而且身高也…。” “别老往我这边看,你去那边角落的木桶俯视看看,自己变化了居然没察觉到。” 十郎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再走到附近木桶把头埋下去仔细观察,一个陌生的脸孔出现在水面,这种即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的感觉真是微妙。 “诶!!” 十郎吃惊的往身后倒下,威仪奉摸着自己略带须根的下巴自言自语。 “看来允许两人一起进来,那么下一次三人一起的话?” 正在思考时,十郎疯狂地冲到威仪奉身后并躲了起来,被他这么捣乱下,刚才好不容易想到的点子一下子就乱套。 “这么吃惊做什么,你现实中的脸可是比这个恐怖多了。” “看那里!” 威仪奉转脸过去,一只长相非常奇特的巨型螃蟹正侧身走过来。 “在我不留意的时候,你究竟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这东西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你做的,而且长相这么特殊…是Bug吗。” 此时巨型螃蟹缓慢转身,开始举起钳子迈向威仪奉两人。 “脚部线条明显很模糊,应该是素材比例问题。” 钳子就在打倒威仪奉的瞬间,威仪奉轻轻举起手一档,犹如镜像划过一般,什么也没发生。 “原来如此。” 不知何时躲到草丛堆里看着他的十郎,都感到心惊胆跳地,毕竟现实世界里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威仪奉留意到他后大喊。 “过来,这家伙不可能让人受伤的。” 看见威仪奉如此自信,十郎勉为其难的走了过来,带着害怕的表情回应。 “真的不会伤人?” “你可以伸手摸它一下。” “才不要。” “这家伙只是素材加载时大小比例出现问题,正常情况下只有我们手掌大小而已,在这里看上去很巨大,实际上是海市蜃楼。” 十郎听到这里后,稍微安心了一点。 “一个新Bug是吗。” “可以这么思考。” 之后两人决定离开这个沙滩,在移动到其他地方的过程中,十郎拼命询问威仪奉一些必须要问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插件功能是那次晕倒在办公室里很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的。” “你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开心都来不及。” “因为它能赚钱?” “不是,靠着这东西赚来的钱,也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对吧,而且我所言的开心,指的是你这电脑端狂人有娱乐的地方可以讨论。” “娱乐吗,在这地方死亡也许是真的摆脱现实。” “但是,至少能给你带来多一分钟的欢乐就好,本来游戏这世界就是给其他人带来生活中的牵挂以及乐趣。” “牵挂的对象是游戏,听起来有够怪可怜的。” “难道你想说自己牵挂的对象不是游戏吗?伪现充。” “……对,我现在牵挂的对象,确实只有游戏而已。” “这插件自己好好留着用,因为我觉得目前这东西只属于你一个人而已。”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两人不知不觉就来到类似小村落的地方,眼看为数不多的木头或砖瓦建起的建筑物,主干道基本都是沙尘路,路人不少,但是意外的安静。 “说起来你这个插件还有其他功能吧?除了进游戏以外。” “目前知道的有,增加趣味以及停止时间。” “一步一步解释。” “增加趣味是,我‘进入’过的游戏,之后再有其他玩家进去玩,都会感觉这游戏趣味倍增,不知道是心理影响还是其他,反正已经有三部游戏实际测试过了。” “然后?” “停止时间是,其中有一部作品里无论玩多久也好,回到现实都是刚出发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会因为什么因素导致有这个功能出现。” “所以你一开始进来前就把‘时间挂钩’的所有组件去除。” “测试而已,出去之后再还原就好。” “对了,我们进来之后你为什么没说怎么出去。” 对话到这里时,两人均停止了脚步,看见威仪奉许久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后,十郎满头大汗的咆哮道。 “该不会是连出去的方法也不清楚吧。” 这举动引起附近不少村民注意,当然他们视线很快就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十郎继续抓着威仪奉的双肩大喊大叫。 “虽然我有一丝想永远呆在这里的感觉,但不是完全。” “出去的方法我知道,但是…。” “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但是’,难道进来之前不会考虑。” “每次出去都像是幸运转盘一样,我们有99%的机会是两个小时后直接离开游戏。” “还好…。” “问题在于那1%的未知条件。” “只有1%而已,问题不严重。” 十郎很开心的回应着,但威仪奉却是一脸严肃。 “最近两次进入游戏里面,就有一次遇到那1%的未知条件。” “你不是进入过三部么。” “初次进入的那是偶然,而且99%两个小时后退出是后来自己修改的。” “你不能完全修改?” “这插件部分编写区是锁定状态,贸然解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次内就遇到未知条件,和50%有什么区别。” “不清楚,实际测试也不多。” 十郎这时摊开自己双手。 “至少说一下那未知条件,你遇到过也应该知道一点。” “第一个游戏的条件是,把被我们乱套的Npc生活规律进行修正,第三个游戏的条件是让故事剧情出现坏结局直到游戏结束,目前知道的只有这些。” “真佩服你拿生命在玩游戏。” “如果我一开始说明了,你就根本不愿意进来。” “说的也是,出去后不把你打的半死都不是男人。” “区区一只变态还敢说自己是个男人。” 两人继续前进并聊着其他内容,当然石井十郎还是十分愿意去接受这个游戏的一切,毕竟是两个月以上一起创造的世界,不美观也不会让两人表现的这么舒适。 说起来还没介绍这一款游戏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个单人冒险类游戏,按照游戏背景具体来说,这个时代是混乱的、不科学的、什么职业都不是神圣的。 以古代西欧作为题材,还不是富有的时代里,什么人能继续存活下去?答案是。 剥夺他人生命的人。 西历657年,泰瑞尼亚大陆的教堂,一夜间烧成黑炭且全部传道士与圣徒神秘失踪,事后众臣回应,这是女巫的所作所为。 国王听后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怕终有一日自己也沦落该下场前,下奖令状,要求全城官员发现女巫或凝似女巫者,一律屠杀。 在此期间,凡是女性都感到自己的生命及尊严受到威胁。 官员无论是谁也好,只要接到线报就立刻前往拘捕,用尽一切凌辱的方式,逼对方从自己口中说出自己是‘女巫’为止。 后来更演变成用该模式向贵族进行逼婚、抢嫁、索要钱财等。 如今,一名穿着连衣帽的少年,在十字广场众人之中看着自己年轻的母亲被绑在木桩上,她脚下放满干草堆,衣服仅剩遮住私处的大小,几乎看不见身上没有伤痕的地方。 此时,身旁的传道士拿起火把,开始喊出一些的咒语。 “我与恶魔同在,就算你这说谎的畜牲杀了我,依然无法解开诅咒的,哈哈哈……。” 那位年轻的母亲立刻对天大喊,伴随笑声活活地烧死在众人面前,少年转身拉低帽子静静消失在人群中,这人类与恶魔的争斗图成为了该游戏的主线,《说谎的女巫》也从黑色的眼泪开始。 “究竟是谁在说谎呢?” 两人坐在木桌前吃着食物,十郎看见这个疑惑的威仪奉立刻询问。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没,只是觉得这游戏和《真实的女巫》差距很大,同样都是主线杀国王,意义却完全不同。” “这是当然的,那童话一般的故事和现在这现实到离谱的故事,以及风景上的差距,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在这么穷困潦倒的地方,不是应该在到处都铺满石块的城市里吗。” “出生点是贫民区,城镇在更内陆的地方,为了贴合故事主题而设立的。” “原来如此。” 接着吃东西的石井十郎完全无视威仪奉,当然两人也忘了现在身上是没有金币这东西,不知道等下结账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年轻的老板娘端着最后一道甜品出来,十郎抬头依旧色迷迷地看着,威仪奉看到现在他这幅表情,感觉是要把刚刚吃的东西准备吐出来的节奏。 与此同时,身后五位穿着士兵服饰的男性,拿着短剑走了过来。 “快把这季的税款交出来。” “真是抱歉……五位壮士,我们店铺确实无法突然间交出这么多钱给你们,请稍微给予一点宽敞的时间去筹集。” 面对如此野蛮的人,老板娘快速走到他们眼前并鞠躬道歉。 “把头抬起来,转一圈。” “诶?” “听不见吗,把头抬起来,转一圈。” 其中一位士兵突然这么喊道,老板娘也不得不听从指挥,直到结束。 “身材还不差嘛,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玩。” 被几名士兵搂着肩膀和腰部,硬生生准备拉走的老板娘连忙解释。 “不行,我还有个病倒的丈夫,不可以突然离开店铺。” “有什么关系,一起去商量延长这个季度的缴费时间而已,很快就能回来的,而且妳那丈夫(笑),能满足妳的需求量吗,大概他连包子都举不起吧哈哈哈……。” “没这回事。” 无论如何解释,几名士兵似乎是不会听取劝告,看见老板娘依然保持着僵硬的态度,只好做出拔剑的姿势吆喝一声。 “女巫才不会听从我们的指令,妳是女巫吗?” “不…不是。” “不是就对了。” 这名士兵说完后已经把手伸到老板娘丰满的臀部上,开始来回地抚摸,十郎与威仪奉继续保持看着其他方向,这过程中根本没人愿意上去协助老板娘,而且那位躲在店铺内门后面的男性,应该是这老板娘的丈夫吧? 果然,有权利的人才适合在这时代里继续存活。 “莫名感觉不舒服。” 十郎突然破口而出,威仪奉随之附和。 “确实。” “武器?” “现在坐着的木凳可以不。” “勉强一点,但是,足够了。” “好了兄弟们—— 今天我们就好好庆祝一下。” 几名士兵搂着这位老板娘准备离开时,威仪奉已经转身躲到附近炉灶里,拿起碗碟。 而十郎则大吼一声,举起坐着的木凳往其中一名士兵后脑砸过去,对方直接就倒在这地上的沙尘中,其余四名士兵见状不对,立刻拿起自己的细剑准备进攻。 “你这家伙!!” 其中两名士兵准备上前刺十郎的瞬间,威仪奉用碗碟疯狂的砸过去,在被干扰的状态下,十郎也顺势徒手抢白刃,反手割破对方腹部并补上一刀。 其余三人看见自己兄弟又倒下一位时,果断一起举起短剑上。 可惜想不到砸落的碗碟碎片就在自己脚下,上前时直接滑倒,十郎蹲下并准备好刀刃架在自己肩膀处,利用三名士兵向前滑倒的惯性以及自己站起来的瞬间,让刀刃直接切割三人喉咙、腹部、脸颊等。 不知是技术好还是这刀具锋利,甩开收刀时,一点血也没有沾上,反而地上都是一滩血。 老板娘与路人看见后整整发呆半分钟,之后都是大喊大叫地跑开。 “这群村民连感谢都不会—— 做得不错。” 威仪奉走了过来,开始拿起刚刚砸木凳碎掉的一角。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太暴力血腥了。” “这种程度完全说不上血腥。” 说完后,用木凳一角直接插在一开始被砸晕过去,现在准备爬起来的士兵的右手。 “啊啊啊啊!!” 这可悲的惨叫声只能怪你遇到两位玩家进来,假如不出手,也许惨叫声就是出自老板娘嘴里。 “我们去屠城吧,反正接任务什么的会显得很无聊。” “也对,现在和这士兵先说一句。” 威仪奉此时蹲到依然趴着还想拔起木刺的士兵面前,立刻看见对方满脸恐惧。 “知道我们是什么生物吗?没错,就是恶魔哦,女巫献上自己性命哭喊着要我两来杀你们,现在这红色的愿望确实收到并且即将实现。” 说完后,站了起来并用脚狠狠的踩了那根木刺,如今血液已经完全渗透泥土里面,士兵的惨叫声也嘶哑起来,两人收走所有兵器转身就走。 城镇,这个只用石头做的世界,到处都是马车贵族的身影,果然和贫民区差异巨大,而且经过的士兵,部分还拿着火枪,目前两人穿着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连衣帽走在小街道里,武器也是,勉强藏在身后。 “提升一下装备再说。” 威仪奉、石井十郎,看着巡逻的士兵离开后,连忙冲到对面小街道上。 “没钱怎么提升装备,难道打劫铁匠铺。” “说的也是,我们屠城是专杀士兵以及高官,别欺负一般老百姓,要不这样,先去荒郊地区杀落单的士兵,从他身上搜刮点钱。” “每次才那么十几块,有时还没有,别说攀岩斧,就连最便宜的二手袖剑都买不起。” “谁让你设置这么低的。” “为了让玩家主动去跟主线以及让玩家玩久一点,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全世界游戏都是这样。” 说到这里时,十郎摸着自己后脑拼命笑。 “唉,这游戏真难玩,说回来没有隐藏任务之类的,你主设计的话肯定有吧。” “三个,以我们这两把破剑和这身装扮就别去了,明显是送死。” “姑且说来听听。” “‘郊外接应处’夺取十字广场上的两个圣徒雕塑,奖励两万货币;‘火炬酒吧’高空击杀校场指令官与两名副官,奖励3-5万货币;‘平安道舞厅’烧毁带有黑旗的10支船只,奖励是半袋香辛料,也就是10万货币。” “真难得有东西居然能牢固在你那小脑里。” “这是当然,毕竟想了大半天才写出来的,还有!!人类想东西或记东西时是用大脑的。” “酒吧和舞厅的任务确实不可能完成,但是郊外的可以。” “你疯了吗,拿到的瞬间附近全部士兵都以你为敌,而且那地方是广场。” “确实,广场上很多士兵来回巡逻,一个新手玩家都不可能去做到,更何况是拿着一套新手装备的玩家,但是此时此地这里却出现了两名拿着新手装备的玩家,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十郎过了许久才领悟威仪奉现在所说的意思,他很无奈地回应。 “真拿你没办法。” 两人一同接取任务后,立刻前往十字广场,只要身上没有佩戴武器的嫌疑,附近的士兵就不会对路人一般的角色产生怀疑或追杀。 广场成圆形且空旷,中间的喷水泉上方可见两个金色雕塑,形状是圣徒祈祷,也就是这任务的目标,来回出入口有四个,成十字形。 远方沿着四面高墙往上看还能看见一共有八名狙击手,两人一组分别布置在四面高墙上方的楼顶处看着下方正中央。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广场中央,附近人流量极多,无论是高官、贵族、仆人、马车、商家还是草推车。 给人一种只要躲在这些人里面就会有安全的感觉,同时附近巡逻的士兵也有30多人,平均是4-5人为一组。 至少每组都有1-2名拿着火枪,顺便一提,火枪只要击中玩家,玩家就会有一段时间处于硬直状态,而且伤害程度仅次于炸药,拿着新手装备的玩家更不用说,击中一次就可以宣告游戏结束了。 两人巡视完成后,开始拟订作战计划。 首先是跑后楼梯来到四个角落上,逐一解决两人为一组的狙击手。 因为目前玩家有两名,躲在楼梯背面等待对方转身的同时,只要按着一起上去按着对方嘴巴拉进楼梯里,刺穿后背就能安全无声的结束,对面高墙上的狙击手也不会发现。 其次是,八名狙击手的威胁已经没有后,剩下就是地面的巡逻士兵,就算杀完一批,还会有其他士兵从十字路口不同方向出现,强行夺走的方案基本是不可能实现,但是,还有另一个方法。 十郎推着不知道从哪里村民‘借’来的一台装满干草的手推车,准备到达喷泉时,威仪奉在高处举着狙击手的枪,直接个雕塑来一发,其中一个雕塑立刻掉落喷泉里。 因为条件是获得两个圣徒的雕塑,并没有说明损坏程度之类的,同时,这响亮的枪声完全吸引了地上大部分的士兵以及火枪手,面对火枪手对准高墙方位时,威仪奉一点也不畏惧。 人群纷纷尖叫离开,火枪手的子弹根本没打到高墙或更高的地方,毕竟射程距离就是有一定长度,如果超过,就会让子弹被风偏移,威仪奉满脸嘲讽着正下方所有人,摆出一副架着狙击枪的姿势填装子弹,因为填装速度十分慢,顺势吸引他们注意力。 期间,就是十郎的即场发挥时间,士兵没有预料到这里会出现两位玩家,所以根本不知情。 眼看一位落单的士兵准备走进喷泉里捡起雕塑时,十郎毫不犹豫地从干草堆里掏出细剑,冲上去封住嘴巴并割上一刀。 直到对方没有力气挣扎,就拖进干草堆里,把尸体露出的部分用干草埋没,无声无息地结束一切。 等待威仪奉射落第二个雕塑时,已经听见身后楼梯里有不少脚步声逐渐靠近,十郎捡起第二个雕塑放入干草堆里,随之离开,而威仪奉丢下这笨重的枪支,跑到掩体后面正下方的小街道口,利用墙与墙的缝隙用双手按着并滑落下去。 手不会疼吗?可惜这里是游戏,没现实中的那么细致。 滑落时,凹凸不平的墙又怎么可能完全光滑,一步错就会掉落地面迎接摔死的结局。 正好,十郎已经计算好要进入这条小街道,把干草车推到掉落的正下方。 “啊啊啊啊啊。” ‘噗通’,威仪奉成功掉入这干草堆之中,游戏设定是,无论多高,只要掉进干草堆或水里就不会造成重力伤害,哪怕里面有什么东西。 “痛痛痛痛。” “痛什么,一点血也没少,快去递交任务吧。” 面对这满脸笑容的石井十郎,他连忙推着堆满干草的手推车疾速离开,威仪奉躲进草堆里一脚踢开里面士兵的尸体,接下来只要保证威仪奉能避开其他士兵的视野。 每当有士兵警觉玩家,该玩家必须要离开所有士兵的视野并且等待一段时间才能消除士兵的警觉,否则士兵会疯狂追过来,直到玩家死亡或警觉再次消除为止。 来到郊外接应处,把干草堆推到门口时,一位商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拿着草堆里的雕塑拼命瞧,二话不说就回到柜子里拿出一袋用布袋装着的东西交给两人。 这东西刚拿到手时确实很重,移动时还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来两万货币是这么丰盛,十万货币岂不是这里五倍,不幸的是,十万货币却用香辛料代替,重量是现在的十分之一而已。 “买到好装备后把剩下两个隐藏也做了?” 两人准备回城,十郎开心地拿着这些钱大步行走。 “嗯…说起来现在也有两个小时以上了吧……。”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没预料绝对中99%的出去条件,外加这个世界这么有趣,多呆一会又如何。” “我想到了一件事,或许这和为什么不触发99%的条件有关。” “说来听听。” “如果我们进来的时间现实是处于停止的状态,那就没有了触发99%出去条件,只能依靠着未知条件离开。” “无论你在测试游戏里是否能停止现实时间,还是怎么说……总而言之,你拉我进来这里后就别老想着‘如果’、‘但是’这些无趣的词语,有些东西只要实现就行了。” “被你这无趣的家伙骂反而显得我更无趣了,要说‘实现’这词语你还晚我一百年。” “好家伙。” 十郎放下那一袋超重的货币,立刻搂着威仪奉的脖子,在这里力气上还是无法与他抗衡,只好乖乖认命。 两人的嬉闹声在斜阳前,迎接了这游戏里第一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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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1、未保存进度 ■[/align][align=center] [/align]“不知道VE前辈他在做什么呢。” 周六,平安夜的早上,也就是威仪奉与优花去赤之叶游乐园的同一天,身穿黑色大衣的山崎唯,拿着手机坐在满满圣诞气氛的咖啡厅里看着窗外发呆,此时身后有人突然遮住她的双眼。 “蠢人眼前一片黑?” “别闹了啦,葵。” 拿开对方的手,小唯转身看着这个身穿高领衣服,留着黑色长发戴着红色眼镜的女孩。 “果然瞒不住妳,没错没错,我就是晴川葵,请多多指教。” “每次见面都这样,这句话从国中开始就用到现在……看起来妳完全没变化呢,葵。” “呵呵…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可能连妳也记不住我名字了,说回来,妳和以往相比之下的变化就非常大哦,呆唯。” 葵突然笑着上前捏小唯的脸,直到她开始拼命反抗为止。 “不要捏…隐形眼镜快要掉下来了。” “明明以前还和我一样留着长发戴着眼镜的说,如今打扮成这样,完全变成一个大美人了嘛。” “才没有…放·手!” “据说恋爱才会让人变化这么大,莫非呆唯妳?” 在晴川葵放开手的瞬间,小唯就拼命揉着自己差点变型的脸颊。 “没有没有没……。” “太可疑,对了!!说起来我刚刚进时看见妳一直在看着手机,果然。” 话还没说完,小唯的手机就已经在葵的手里,无论对方怎么抢,葵都是轻松地躲开。 “我不客气啦。” 说着好像准备要吃掉这手机一般的台词,实际只是把手机里的相册和邮件信箱全部翻查一遍而已。 “邮件里经常出现‘威仪奉’这个人名,然后相册里都是同一个正太,难道。” “还给我,还给我。” 小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因为自己脸被别人用手按着就无法防抗,葵很自然地开始把问题重新整理一遍。 “呆唯。” 总结完后的她,转身抓着小唯的肩膀询问。 “在我不看管妳的时间段里,居然发生了如此心理变化,真是太对不起了,现在会立刻让妳扭转回来。” “是?” “妳这个变态正太控!” “不是!那个是VE前辈啦。” “喔?居然还有个教导妳走入正太路线的变态教师,报出她的地址,我会狠狠的教育…不,是他人生相谈。” “不是不是!啊啊。” 在咖啡厅里,两人同时坐下经过多次讨论以及协商,葵终于完全理解了小唯想要表达的意思,真不愧是好友,居然凭借着小唯惊讶后只能透露单面的词语,就能理解大致意思。 “VE前辈…温柔…那个…同时…这个…不是正太。”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呆唯妳喜欢上了一个正太,实际上他是这个游戏公司里的成员,同时也是妳的前辈,可惜他已经有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友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 面对小唯脸红地回应,毕竟她自己也不确定要回应‘是’还是‘否’比较好,正当犹豫不决的时候,葵拍了拍她肩膀。 “安心,我会永远声援妳的,但是努不努力争取就是妳自身问题了,呆唯。” “我说了不是妳想的这样的。” “嗯哼?那是怎么样。” “那个…这个,监护人,对,我是VE前辈的监护人而已。” “白·痴。” 葵举起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小唯的额头,只见她现在哭着脸地轻抚着有点红的眉毛中央。 “好痛。” “只有面对疼痛才不会说假话的白痴,哪能逃避过妳姬友我的慧眼。” “真是,葵从以前开始就喜欢欺负人。” 两人喝完这杯咖啡后,拿起自己的包包裹上围巾就离开咖啡厅。 “欢迎下次光临。” 也许是节日外加休息日的关系,这寒风吹着的大街上依然有不少人,但绝大部分是情侣为主。 两人这时候也开始说过去的一些话题,换句话说,是交代这些年以来大家都在做什么。 “榊原那家伙到现在还在说自己要去做管家,呆唯妳说他搞不搞笑,哈哈。” “但是,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都太记得,毕竟大家都很久不见。” “同学聚会那次妳没来真是遗憾,刚好照片我也没放在手机上,回家时再发到妳邮箱吧?” 很久不见这个词语套在三年以上没见过的好友来说,确实有点陌生感,山崎唯与晴川葵实际上是国中的时候认识,当时大家志同道合,外人看她们简直像两姐妹一般。 “我们以后就是姬友了,呆唯。” 暑假期间,国中时的葵穿着自家便服在小唯的房间里喊着这句话,和她一样都是国中年代的小唯则戴着眼镜,留着和葵一样的长发,停止自己手上的暑假作业并抬头问。 “姬友,是什么?” “朋友之上的意思,总之具体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嗯……听上去好像很无聊的样子,还有别在桌子上站着啦,不然等下妈妈看到会骂我的,葵。” “别这样,成为姬友我就立刻下来。” 就这样,两人之后每天都是欢乐地一起玩耍、一起复习、一起逃课、一起告白、一起被拒绝,直到国中第三年,要报自己的意向时。(意向调查:与‘升学意向’大意相同,通过表格的形式向国中三年级合符资格的学生询问,国中之后要准备向哪间学校继续就读的调查方案。) “为什么?” 旁晚,黄昏色公园里的秋千上,国中时代的山崎唯开始哭着脸地询问晴川葵,只见葵她很帅气地回应,有点像漫画里的主人公一般。 “呆唯,升高中的分开不算是分开,只要大家居住地址不变,就还能找对方玩。” “嗯…但是。” 小唯开始擦干净泪痕,葵拍了拍对方肩膀。 “妳知道梦想这个词语吗?呆唯。” “梦想?” “每个人都有,但是每个人都不同,独一且特别,只要拥有它即使失败再多总有一天也会成功的。” “那葵的梦想是?” “声优哦,在升学意向的时候我已经写上这个名词,未来哪一天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声优之后再和妳见面,这是姬友之间的约定。” ——其实我是知道的,葵她因为一部漫画《BAK〇MAN》而改变,虽然我没有看过,至少它能让葵眼中没有一丝犹豫感,不会再为其他小事情而烦恼,有点羡慕,但,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如今,两人被一阵奇怪的风吹到脸前,犹如冰箭划过一般,立刻用衣服或手挡住这风的人数不尽数。 过后,两人继续前进,而小唯停止了之前的话题。 “那个,葵现在还在为自己梦想而努力吗。” 听到这里时,葵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扑克式的脸孔笑着回应。 “呀,虽然配不到主角,至少现在能配上一些小角色了。” “果然很拼命呢,但是我会比妳更拼命哦,因为我梦想是制作出最好的游戏,然后让葵去做主角的CV。” “等妳梦想成真再说吧,呆唯。” 葵这时候又用手指弹了一下小唯的额头。 “好痛!” “咿呀呀呀啊啊啊…。” 此时,远处听见有非常多人类的尖叫声,仔细一看,类似公园的地方在不远处正有一辆过山车在俯冲着。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游乐园,说起来我很久也没去过了,呆唯不如我们。” “不要。” 葵听到小唯这种莫名其妙的回答后,准备想说什么询问的话时,立刻注意到之前手机里的照片,现在她阴脸笑着回应。 “居然主动不…哦吼,诶?为什么呢,明明这地方是妳最喜欢的~。” “这么小孩子气的地方只有葵才喜欢。” “原来如此,怕自己喜欢的前辈知道自己小鬼的个性,这我还是懂得,那好,我们去成年人的地方玩吧。” “才没有,我对VE前辈不是那种感觉。” “我刚刚有提及VE前辈吗?好奇怪啊,要不要拿棉签掏一下耳朵再听一次呢。” “葵又在欺负我,呜呜。” 葵故意把台词说的很生硬,为的就是让小唯落入自己陷阱,如今小唯又哭着脸在打闹。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某个很像威仪奉的人在过山车头等坐位与女朋友一起尖叫,不对,威仪奉那声音应该是惨叫。 打闹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女生们的世界,一起逛街、看商场、试穿衣服与内衣,直到肚子饿了为止,走到商场内的蛋糕屋进行午餐。 两人都点了圣诞套餐,也就是几块奶酪蛋糕与英式红茶,在蛋糕屋内西欧风味的环境下就餐,果然会让食欲大增。(注:甜品最好是配合味道清淡的茶水,不然就无法突显出甜品100%的味道,而英式红茶就是其中一种) 虽然上来之后的食物小而别致,但饱腹程度可不比正式餐弱,至少以小唯的食物量来计算,眼前这手掌大小的蛋糕,已经足够让她肚子里的鸣叫声得到较长时间地压制。 蛋糕屋里地方不大,圣诞气氛的装饰物倒是不少,而且中间圆形点上还放着一台雪花色的钢琴。 「欢迎游客弹奏。」看来这家店铺的老板十分喜爱钢琴曲,刻意把公告放在钢琴上就是告诉游客们,这不止是装饰物而已。 可惜今天商城的人流量没想象中这么多人,而且几乎没人会愿意上去表演自己穷困潦倒的技术吧。 本该这么认为的时候,一位身穿着黑色哥特式服装,头上戴着白色蔷薇的少女走到这雪花色的钢琴前,并且抚摸了一小会。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那孩子坐下以后,店内原本播放着的轻音乐立刻停止,此时某个角落也出现类似老板身影的人,那名少女调整好椅子角度后,打开钢琴盖便开始奏响起让人不禁会跟随节拍的音乐。 单调的音符在少女手里化作旋律,店内原本鲜艳的蛋糕仿佛都被蒙上好几层苍白,仅仅只是为了突显出这部雪花色钢琴与众不同的格调,冰冷的音色徘徊在耳边,雪花逐渐让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无法移开到钢琴以外的地方,即使是店外只是经过的路人,它也没有让对方拥有选择逃跑的余地。 “从没想过与此近距离听见大师级的演奏,居然还是出自这位少女的手里,真是本店这几十年以来的荣幸。” 身穿奇怪衣服的男店长上前,他闭上双眼竖起耳朵听着这孩子一时兴起所创造的曲子。 雪花色钢琴在少女的手里来回抚摸,犹如温驯过的白虎般,绝对服从自己主人并且迎来暴风,直至最后一个音符圆满落下时,游客与店员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拍手。 这孩子已经牵起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一位戴着小眼镜,身穿黑色管家制服大概50多岁的女性,一起小步离开。 “原来这世界真有管家这职业。” “……怎么可能没有。” “不不不,我是说还是第一次现场看见。” 在葵与小唯商量着的期间,附近游客纷纷聚散,店内又恢复了之前播放着的轻音乐,店员以及其他顾客继续就餐。 “这孩子长得很像某人…我想想看。” 葵放下茶杯,开始思索起来。 “对了,呆唯,把妳手机再拿给我看看。” “为什么?” “不要问啦,快点。” 小唯犹豫不决地递到一半时,葵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她手上抢走,并翻开图册。 “果然有点像,妳的VE前辈。” “哪里像了?” “感觉,我可以感觉到这两人的气场极其相似。” “有句话不是说,那个…这个世界相似的东西很多。” 小唯很难得的在说一些知识,可惜葵快速的就纠正了这句话。 “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相似的人有六个」。” “反正我觉得她们不像,VE前辈可比那个女孩要可爱多了,至少会笑。” “还有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葵又在欺负人。” “好了,我不闹了,手机还给妳。” 午餐结束后,两人分别回家,或许这次见面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和以往一样,分开期间都是用电话或邮件进行交流。 刚回到家的山崎唯,天已经接近黄昏。 “已经这个时间了啊,还好回家快。” 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霎那,雪花在眼前飞过,转身抬头看着这个斜阳下的天空,已经是雪花的天下。 “白色圣诞节,快乐—— 我回来了。” 大门开启后,她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中。 ——白色圣诞节过后。 开发组的人都开始全力以赴地为新作品《说谎的女巫》而拼命,连看新年日出的时间都烧在这作品中,可见士气是多么锐不可挡,与此同时,B组也在准备处理自己的作品《真实领域》后期漏洞。 但不知道为什么,B组要延迟到2月中旬才发售那款游戏,估计那时候《说谎的女巫》也大致完成了吧? 期间,为剧情的改动而烦恼过,为素材不够要实景拍摄烦恼过,BGM音效等可以用提取‘S-Top’以往的游戏,只是一些战斗画面如何精美起来,甚至让每一秒都变成一幅名画,就是石井十郎的专属工作了。 总而言之,制作游戏是非常繁忙而且漫长的过程。 游戏分类中,AVG在‘S-Top’当前技术来说,算是比较慢才能制作出来,而且成本还很高,但是这游戏的沙盘一开始就已经有原案,总的来说还算是节约不少。 面对着将近半年的工程,威仪奉只需要短短两个月就解决。 原因,他不是天才,单纯地自虐狂而已。 至今,二月份中旬,也就是十四号情人节当天。 “美工那边已经把剩下的人物造好,叫我们等下去提取。” 石井十郎把电话挂掉后走到威仪奉身边,并用原稿拍打着他的肩膀。 “喂?听到没。” “区区十几个人物都能造十几天,真是一群手软的美工。” 威仪奉继续操作着剩下的进度,用不屑一顾地态度回应。 “如果你希望自己设计倒是无所谓,问题我们动手设计肯定不如他们,而且还浪费人手和时间。” “假如我是老板,肯定换一批人。” “等你成为老板再说!” 十郎说着说着就把原稿狠狠地拍打在威仪奉头上,但他丝毫没有反应。 “连疼痛都没感觉了?你究竟挨了多少次通宵……给,最后一份原稿台词。” “拿来。” 单手继续着工作,另一只手拿走头上的原稿,之后又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敲打键盘,看见神情如此认真的威仪奉在录入最后的剧情台词时,十郎难免会想去搅局。 “别这么认真嘛,以前那个稍微放松一下的小鬼去哪里了?” “会放松的时候我会放松的。” 威仪奉依然面对着电脑端,只见他已经开始出现机械化的回应。 “你这家伙,快给我醒来。” 莫名感到不愉快的石井十郎,直接抓着威仪奉的脖子连人带椅子拖到一定距离后,拼命戳着对方的太阳穴,直到威仪奉因为疼痛感而挣扎到无力为止。 “唔啊啊啊……哈呼……别再这么孩子的抓弄我,其他人呢。” “早就下班了,现在这地方只剩下我和你而已,小鬼。” 威仪奉终于察觉到自己身边的环境,而十郎也停止了这举动,窗外黄昏色的光线,把开发室内白炽灯一同渲染。 “明明现在才旁晚而已,为什么早退?” “B组那些家伙的游戏今天发布,所以老板希望让其他组员早点下班参加发布会,至于我们去不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的徒弟们?他们不会这么早走。” 十郎思考了一会,开始巡视四周一下,发现晚辈的椅子上还留有背包。 “说起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去哪里,我记得最后一面是看见小唯酱和一个陌生的美女在走廊交流,之后再转身他们三人都不见了。” “陌生的美女吗。” “嗯,完全没见过她…咦!等等,隐约好像在哪里看过?好像是冬天的时候,还是秋天的时候来着。” 十郎看着天花板回忆的时候,威仪奉已经迅速离开了工作室,跑到公司楼下,满大街都是情人节气氛的装饰物,除了那正吵架的四人组以外。 他走过去时,裹着深红色围巾,即使天气很冷还是穿着短裙,偶尔喜欢做非常任性事情的柊优花,看见威仪奉后冲过去抱着他。 “就算你们怎么阻止,恋人之间的心灵感应还是不会间断的。” “这不是心灵感应,只是单纯地从石郎那家伙口中分析出来的结果,然后呢,你们三个在做什么。” 威仪奉询问着三位晚辈的时候,他们回答的均很含糊,此时小唯开始发言。 “因为我看见这女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所以拒绝了。” “她是我女朋友,关于这方面妳应该很清楚。” “我绝对不会承认她是VE前辈的女友。” “唉…然后你们两个呢?” 策君闪烁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晚辈敬本则是摸着后脑笑着回应。 “询问前辈女朋友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呀,单纯想凑热闹而已啦。” “也就是说,优花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而过来,然后被女徒弟一号阻止,结果被你们两人看见,就一同过来看戏。” “正是如此。” 听到两位晚辈的对话后,威仪奉得出自己能知道的信息,并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平常毫无共同语言的他们,今天居然异口同声地回应了这句话。 “怎么这样,刚刚才商量好的台词现在反过来怪我是坏人。” 小唯又一副快要哭的样子,说完时,他们两人继续一副装傻地表情看其他地方,而小唯这时更加大喊道。 “太过分了。” 接下来就是她哭着跑回开发室,两名晚辈也纷纷借着此理由离开,剩下就是优花与威仪奉两人。 “然后?” “手机。” 优花笑着指威仪奉裤袋里面的移动设备,当威仪奉拿出来时看到屏幕里画面时,有点难以压制的恐惧感从内心涌现,当前显示未接来电521次,未读邮件1425条。 究竟一天之内这人到底有多闲才能做到这拨打次数,而且看来每封邮件都是不同的台词。 转身再凝望这个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微笑的柊优花,如今才清楚了解原来每份笑容的背后都藏着什么。 “………因为工作太忙的缘故所以,抱歉。” “走吧,今天是我们的·约·会。” 优花继续保持这一副微笑的样子,用力捏着威仪奉的手,并故意放慢最后一个词组,听上去就是超级生气的感觉,只能默默地一同前进她所带领的方向。 好痛!但是完全不敢喊出来,手臂上估计要淤青一大块了。 两人前往附近购物中心里的礼品店、服装店后,意外的感觉优花并没想象中这么生气,只是购物欲增强了不少,威仪奉的钱包榨干程度也提高。 晚餐时间,购物中心最高楼层的餐厅里,目前两人坐在靠窗边的一个双人座上,通过旁边落地式玻璃窗看到尽收眼底的全城夜景。 优花离开坐位去洗手间的时候,威仪奉才拥有小小的个人时间去看手机里的其他邮件,比如石井十郎发来的「突然跑到哪里去了?」这种类型的疑问,然后进行逐一回复。 “让你久等了。” 看见优花过来时,威仪奉连忙把手机放回自己裤袋里后,立刻拿起一块餐牌观看。 “刚刚决定好吃什么了吗。” “呃…就恋人套餐吧。” 威仪奉看见这餐牌的背面是如此醒目的写着,随之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 “是。” “麻烦给人家这个以及…这个。” “请问甜品是先上还是后上?” “无所谓。” “明白了,请稍等” 优花笑了笑之后,挥手让服务员过来,把需要的都说完后,服务员离开不久,优花就把目光转移在威仪奉身上。 “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恋人。” “情人节。” “敷衍!只是这个层面就想含糊的回答过去。” “…相恋一季度纪念日?” “错,下周才是。” “该不会是相识两周年纪念日?” “正解。” “诶?真的假的,我记忆中好像没那么久吧。” “论坛上的留言就是开始的证据,不信的话恋人你可以上去观看。” “不必了,优花的推理是不会出错的,至少目前都是如此。” 此时服务员推着车子走了过来,把汤类放在桌子上。 “让您久等了,客人,请问主菜要现在上吗?” 用碟子装载着浓汤,貌似这里面有玉米、红萝卜、马铃薯等汤渣,应该属于罗宋汤的一类吧? “嗯。” “明白了,请稍等。” 服务员再次离开,两人的汤还没喝完时,主菜就已经用手推车送到眼前。 “让您久等了,这是恋人套餐中的热情牛扒,甜品将会晚点送到。” 揭开盖子时,一阵热气瞬间散开,然后开始闻到肉的香味,果然高级餐厅就是不一样,无论是速度上、环境上、服务上以及价位上……。 “我不客气了。” 威仪奉说着用餐前的台词时,服务员在身旁的手推车里拿出小提琴出来。 “以下是客人您点的《Good Apple》,请欣赏。” 那名服务员开始从小提琴里拉出心悦的音符,而威仪奉很疑惑的询问。 “我没印象点这个服务。” “真不懂情趣—— 人家不客气了。” 优花拿起餐具准备吃主菜,大致已经清楚这服务是刚才点餐的时候看见的,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回忆。 同时也想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与柊优花她单独,一起共餐的时间。 “谁都希望这段时间内不被其他人打扰,我说的没错吧,B组这家伙。” 早已经站在威仪奉身后的中原树人,微笑着回应。 “容我再一次自我介绍,我是第二开发组的中原树人,请多多指教威仪大神以及这位美丽的女性。” 优花继续就餐没有理会对方,而威仪奉停止了就餐背对着他询问。 “有什么事情需要现在说吗。” “想说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也就是,A开发组的游戏完成不了了。” “完不完成是我们组的问题,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外人说话。” “我只是告诉你而已,打扰了两位。” 这人笑着转身离开,只剩下威仪奉、柊优花以及音乐,在这个餐厅里,像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两人都选择无视并继续就餐,直到情人节的帷幕落下。 第二天,威仪奉不迟不早的回到自己开发室,看见一堆人围着傲娇老板询问,场面非常热闹,直到有人看见威仪奉并喊了一声后,全员开始看着他。 此时,傲娇老板也走过来。 “这是你的信。” 接过手后,他毫不顾虑地拆开来看,内容是这款游戏的最坏结局,傲娇老板看见他这奇怪的表情后,开始解释。 “你的事情已经处理为停职留薪,至于什么时候解除这命令,就要听上层安排,请把任职期间的组长的位置让给值得自己信任的人吧,威仪奉先生。”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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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3.0、序章 ■[/align][align=center] [/align]约会、周六周日、圣诞节平安夜完全重叠在一起会怎么样?对于那位脸庞看上去只有13-4岁实际已经20岁的男人威仪奉而言,根本没必要去在意。 “好冷。” 如今他在黑色房间里的床上沉睡中,不小心翻开温暖的棉被后,立刻又缩回另一边有棉被的地方。 继上次《真实领域》事件没多久后,优花已经把初成稿用快递的方式送到A开发组,组员们准备开始动工时立刻迎来小假期,换句话说就是直接把兴致勃勃的火苗吹灭,虽然肯定有成员愿意加班。 但那种人往往被认定为连牵手对象都没有的,十分值得别人同情的人。 现在威仪奉无法选择加班的原因大致已经清楚,不,应该表达为「《说谎的女巫》的游戏原著强烈地要求和他单独去约会」,相当充分的理由有两个,其一是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 另一个理由则是不久之前,威仪奉在自家感冒时发生的事件,满脸憔悴的他如常在床上接到女友优花的电话后。 “想不到恋人居然喜欢玩变声器。” “家里没那东西咳咳咳……。” “感冒吗……。” 对话还没到一半,已经听见电话里传来对方在疯狂跑步中,而且附近这么吵闹大概是在购物中心那种地方吧? 原本以为是太吵,优花她听不清楚的前提下,威仪奉决定用短信的方式继续把之前的话题说完。 「因为感冒啦」仅仅几个字的文本确实发送成功了,只不过收到的人不止一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个因素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家里闹翻天的结局,威仪奉此时已经非常了解,身边那些人都是说到做到的。 “热心人士。”——恐怖分子。 显示器里的闹钟准备响起的前一秒,威仪奉已经伸手拿走无线鼠标凭借着记忆,移动至大致方向并点击暂停。 “还是继续睡觉吧。” “起来!!” 房门不知被开启了多久,优花脖子裹着黑色围巾身穿奶白色大衣,披散着深橙色长发在肩上,现在她正走到威仪奉床边并把他的棉被揭开, “哇,好冷…谁?妳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对,妳又怎么进来的。” 威仪奉下意识地抱成一团,睁开双眼后拿着无线鼠标指着优花询问。 “和上次一样,借房东的钥匙。” “原来感冒那次是这样…不是这问题,这么早过来干嘛啦,约会不是十点的事情吗。” “因为人家绝对知道恋人你会怕冷而赖床,直到完全超时为止。” “…完全说对了…但不成理由吧。” 优花拿着威仪奉的棉被转身离开房间,并用很藐视的眼神望向身后。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想吃其他东西就快衣服洗脸。” “其他东西?难道是拳头之类的,开玩笑。” “或许是也不一定哦。” 连忙关上房门,穿衣服洗脸刷牙,因为身体还是处于青年时期,剃须刀在洗脸盆边上只是一件封尘的摆设品,完成这一连串动作根本不需要1分钟左右,起床却要延迟一个小时以上。 冬天的毛病?不对,懒人没资格说‘毛病’这词汇。 准备完成后的威仪奉走到客厅,客厅中央凹陷处的沙发上,优花已经在吃着不知道买回来的还是自己做的早餐,坐在她身旁的那位,被围巾裹得连脸都看不见,却还能拿起书本阅读,齐发的两旁绑着很可爱的蝴蝶结发带,即使不说话也能知道,这人是柊优花的姐姐柊凛。 “我不客气啦。” 跳到饭桌前的沙发上,拿起餐具准备食用早餐,三人一起在同一个桌子前,突然显得有点家庭的气氛,毕竟以前威仪奉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但是家人都是这样的吗?威仪奉不禁沉思道。 这两姐妹吃东西的时候都不会说话,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 “难道接下来要三人一起……约会?” 威仪奉试图用自己的话语打破了这僵局,听见对方说完后的优花,立刻停止了自己用餐举动。 “很遗憾的打破了恋人你的美梦,姐姐她等下去图书馆。” 两人在对话时,凛根本没有放下自己手上书本的意思,也许她已经习惯这种情况,根本不会留意到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 “是吗?” 准备回答的时候,威仪奉顺势观察那个不擅长说话的孩子在看什么类型的书本,“黑道吗?”至少还算是正常类型的。 两人食用早餐完成后,优花拍了拍凛的肩膀。 “我们出门了,姐姐。” “嗯~☆,一帆风顺。” 凛毫无疑问地把书本里的台词说了出来,现在注意到这一点的她立刻害羞地,用书本遮住自己脸部,明明围巾就已经覆盖全部了。 “……走好。” 总算听见凛嘴里轻声说出第二句话后,优花才拿起包包。 “嗯,旁晚人家会直接回家的。” 就这样,威仪奉与柊优花手牵着手的状态下离开了屋子,两人走到楼下马路边准备拦截计程车。 “不提醒她去图书馆没问题吗?虽然我家的书籍也不少。” “看完这本书,姐姐她嗅到其他书的味道就会立刻走过去了。” “妳姐姐是书虫吗!” “或许是也不一定。” “怎么能这样称呼自己姐姐呢。” “是恋人你不经大脑先说的好吧?” 计程车停靠路边,两人坐上计程车后,前往附近的赤之叶游乐园。 柊优花虽然外表比姐姐柊凛成熟,但内心有时候还是显得很孩子,比如,计程车刚停靠路边,她就立刻出来很兴奋地看着游乐园里的景色。 “嗯唔……不知道多久没来过游乐园玩了。” 虽然只是门口而已,远处过山车的滑轮声,跳楼机上游客的尖叫声,旋转木马的专用铃声,清晰听见。 “走吧~☆。” 优花已经快速地跑到游乐园售票口,而威仪奉还得付过计程车那高昂的费用后,连忙跟上柊优花的脚步。(注:起步价为710円,行驶距离到达2km之后,每行驶288m加价80円,视城市环境不同,价格也有所起伏,目前威仪奉单纯来到这里就花费了1750円。) 进入赤之叶游乐园后,第一眼里所见到的景色就已经十分宽广,因为圣诞节的关系,附近有相应的饰物突显节日气氛,身旁也经过不少戴着红白小帽的观光客。 情侣陆续出现在中庭处,巨型圣诞树以及正上方的人工星星正闪闪发光。如今威仪奉与柊优花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位大姐姐带着自家弟弟进游乐园玩。 牵起手时,完全没其他违和感(却不像情侣),除了在买票时是威仪奉(小孩)付款,买饮料爆米花时是威仪奉(小孩)付款,买雪糕时还是威仪奉(小孩)付款。 “为什么不是那个大人付款呢?”这句话从当时面对面的工作人员眼里就能看出,只是在玩乐的两人完全没在意,毕竟习惯了。 “冬天哪有人会来吃雪糕的。” 两人坐在游乐园里某个花园旁边的长板凳上,吃着手上那双色雪球。 “不觉得冬天吃才有意思吗?” 面对着优花这么开心地吃着雪糕,威仪奉也无法继续吐槽下去,一同舔下去的时候,唯独他舌头感觉直接冻僵。 “好冷!!果然,冬天吃雪糕这种事情,不是多少正常人能做到的。” “明明是成年人,连过山车最低身高标准都不能通过的,才是世界上没多少人能做到的。” “这是嘲讽吗?” “不,只是想看看恋人嫉妒的表情而已。” “先声明一下,我这身高还是勉强能通过最低标准的。” “要打赌?” “拿什么做赌注?” “谁输了就把衣服脱光好了。” “是吗…认真的?” “人家什么时候是不认真的?” 两人的赌博在吃完雪糕后,前往过山车娱乐设施处决定胜负,和他们一样的情侣、家庭成员、亲友团等非常多,排队的过程简直不能不用漫长来比喻,这两人看上去像家庭成员实际是情侣,很绕口又很不可思议。 “终于快到了,除了买手办以外还是第一次排这么久的队伍” “做好输的觉悟没,恋人~☆。” 等到下一组要进场时,工作人员让威仪奉这身躯娇小的孩子走到指定位置测量。 “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量身高就速度,这种幼稚的语气是在对谁表达。” “现在的小朋友,真是成熟…。” 所谓的测量,也就是一个漫画人物身旁出现尺码,孩子走过去站立一会后,如果超过指定标准就视为通过。 “嗯…勉强通过…太好呢小朋友。” 威仪奉很愉悦地走到优花面前,插着自己的腰。 “妳输掉了…。” “真是的。” 优花开始放下包包,准备做脱衣服的动作。 “顺便一提,人家今天什么内衣都没穿哦。” “……。” 看见优花把外衣脱下来的时候,肩膀露出在众人面前,威仪奉连忙把自己的外衣套在对方身上。 “没错,衣服确实脱光了,但不代表我不能用自己的衣服把妳遮住。” 其他游客发呆时,工作人员赶紧上前阻止。 “这位游客请不要在这里做不雅的动作。” 优花笑着穿威仪奉的大衣,虽然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小。 “是他要求我做的。” 指了指威仪奉后,工作人员又用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询问。 “诶?这小朋友管教程度也太低了吧。” “注意你的言辞,他是人家的男朋友,不是小朋友。” 优花搂着威仪奉的手臂后,让在场的人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表达自己这幅心情,伴随着奇怪的思考回路,两人顺利进入过山车这娱乐设施内。 现在手牵着手状态的两人,坐在过山车首排,启动还没到3秒,威仪奉已经惨叫起来。 原来,这家伙是第一次坐过山车。 “呃…呃呃。” 好不容易从过山车上下来,某个孩子疯狂跑到附近树边,那棵树的装饰物瞬间就被糟蹋。 “真是弱不禁风的恋人。” “这感觉好像在哪里似曾相似……呃。” 呕吐的过程就此省略。接下来优花继续带着威仪奉进入其他娱乐设施,比如旋转木马、回旋茶杯、超级碰碰车之类的。 “为什么全是转来转去的东西?!……已经吐不出来了。” “我们去吃午餐吧。” 看见威仪奉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优花显得相当愉悦地先走一步。 “终于结束了?等等。” 赤之叶游乐园里某餐厅靠着窗边的双人座上,吃着圣诞特餐的两人威仪奉、柊优花,正在交流着自己身边的事情。 “难怪妳姐姐这么娴静少语。” “顺便一提,恋人你2月份送本书给她的话,估计好感度会在这瞬间爆满,人家给的这攻略很绝赞吧?” “好感度?也就是说柊凛2月份生日之类的……我的原意并不是去追求妳姐姐。” “这么紧张的解释,难道还有人家不清楚的事情吗?别忘了妳的恋人可是‘名侦探’喔” “哪有人会称呼自己是‘名侦探’的。” 优花故意提及这事情后,威仪奉轻声地回应对方。 “呼唔,我时不时都在怀疑妳前男友是被吓死的。” “没发烧吧?” 话音刚落,优花就停止了自己就餐,起身并把手放在威仪奉的额头上。 “为什么要说我发烧?” “除了发烧或其他病症会导致记忆衰退以外,恋人你的记忆和推理能力没糟糕到哪里去,第一次见面时人家就在Sun Bucks咖啡厅说过,「没有任何男性的告白人家接受过」这类似的句子,就不能推测出恋人你就是人家的初恋吗? ” “这很难有说服力,毕竟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没告白就走在一起的人也不少。” “恋人你除了质疑以外真是什么缺点都齐了。” “哦,例如。” “暴躁、态度不端、粗枝大叶、容易心软、不顾及他人感受、别扭、小孩子脾气。” “暴躁这一点非常赞同,但小孩子脾气是多余的!!其实,基本说对了一半。” “那,请把另一半也告诉人家吧,如果是在接受范围内,SM的话就‘拜拜’。” “谁会啦,把自己全部缺点告诉自己恋人。” “‘毫无保留’是达成恋人的条件之一吧,不是吗?” 面对柊优花这幅‘我不能理解’的表情,威仪奉也开始思索起来。 “也许是也不一定,但我坚决赞成反对派。” 继续午餐的时间,话题也开始转向另一个范畴。威仪奉停止了自己的用餐。 “恋爱小说已经开始着手写了吧?” “遗憾,还差一点灵感。” “明明写《说谎的女巫》原稿时这么快,反而恋爱题材就缓慢下来。” “那是因为恋人你还没充分的让人家感到‘爱’,明明人家就这么拼命的与你谈恋爱中。” “真是很拼命,太拼命了。” “这是在称赞人家吗?暂时听不出讽刺的味道,姑且先收下。” “明明—— 我们只是季度恋人而已,只要这3个月一过大家就变回普通朋友关系。” 威仪奉小声地回应,大概是害怕其他观光客会听到,优花放下自己的餐具,终于清楚威仪奉所顾虑的事情,擦干净嘴巴后开始回应。 “啊,吃饱了吃饱了。” 明明对方盘子上还剩这么多食物,感到浪费的威仪奉非常不解。 “这点食物就够了吗。” “足够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反正午餐也是恋人你请的,而人家注重的是午餐过程,而不是结束后的饱腹感或满足感,不要用胖子的眼光和人家对比,因为人家是恋人你现在唯一的恋人,听清楚没。” 没有结果的恋爱不代表不是恋爱,如果仅仅只是为了结婚而拼命,这和便利店里用钱买回来的‘爱’字有什么区别,人类有限的时间内就必须珍惜那些很偶然才创造出来的快乐,难道有错吗?难道要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才算结束吗? “说的也是。” 听完这句话后,威仪奉安心的笑了笑。 “那妳认为饱了,我也饱了。” “真的?明明还是男孩子的说。” “填饱肚子的东西,不止是食物而已,一直注重物质观念的我,这个缺点总会改正过来。” 看见对方如此坚定的眼神,优花笑着走到威仪奉身边。 “对了,早上人家确实输掉了一场赌注,所以现在就用其他方式回报。” 她闭上双眼用自己甜蜜的双唇一口气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威仪奉,Kiss技巧不是特别熟练,至少感觉有对着枕头之类的东西,练习过。 和某人完全不一样,接吻时居然用牙齿碰撞,最后还导致脸颊疼痛起来。 Kiss过后睁开眼,第一次看见优花脸红的样子,羞涩以外又带着一点可爱。 “这是人家的初吻哦,恋人你就怀着感激的心情去接受吧。” “嗯,可惜我的不是初吻。” 威仪奉笑着并诚实地回应对方,正因为现在他们是恋人。 “接吻技巧不比人家好多少,也就是说恋人你的初恋是属于人家的了。” “正解,不做侦探的妳真是浪费。” “谢谢恋人你的赞美。” “虽然这种事情并不讨厌,不过下次能换少人一点的地方进行吗?毕竟这里是餐厅。” 接吻过后,威仪奉开始注意到身边那些人,都用惊讶的目光以及手持着的食物都掉在地上神情,去看待这一对不可思议的情侣。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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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2.6、后记■[/align] 这次的真实领域应该有不错的回应吧,虽然还是虐心结尾…也罢,反正这就是我的作品不管你喜不喜欢。什么?这个梗都已经用烂了,那么换个台词。 我就喜欢这样,反正这不是你的作品。 谈回之前的话题,0卷的理想时代、1卷的荒下界、2卷的理想时代,每个作品都有代表自己的标识物,才不是什么商业用途,因为游戏都必须有自己专属的纪念品才算是游戏!难道不是吗。 可能包含剧透成分,本卷中提及过的游戏时间不再随着现实时间流动,以及威仪奉出来之后就猛流大汗,可想而知就是那个了吧……嗯。 已经晋升为组长的威仪奉工资也会上涨不少吧?没有被人抓去请客之类的吗,之前有一段是说N字开头的汉堡包快餐店事件,其实,给钱的人就是威仪奉这个小气鬼啦。 没有故意说明? 明明石井十郎的钱就是威仪奉的钱,威仪奉的钱还是威仪奉的钱。这说服力十分足够了吧。 “哇,好多人。” “是啊亲爱的,果然我们没来错地方。” 两位金发的外国男女朋友,他们抱着双方开始环视四周并且仔细观察水晶。 “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这么大的水晶,和那次挖金矿挖了一年都没有收获的事件对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亲爱的。” “亲爱的,我想拿它做戒指,可以吗。” “肯定没问题,没有那么大的水晶怎么能配得起妳,站在这里稍微等等我。” 威仪奉这时拍了拍花泽雪菜的肩膀,让对方把注意力集中到人群中的时候,那金发的外国友人拿起附近一个垃圾桶猛地扔到水晶上面。 原本蔚蓝色的光芒,瞬间变成鲜红色,地上开始出现类似血管一样的东西在跳动。 “啊啊,快跑亲爱的。” “嗯,亲爱的。” 两名金发的外国友人手牵着手在水晶下一秒闪烁前,离开了公园。 如果我把这一段写上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猜测是某个作品里的笨蛋夫妇,当然后记就直接无所谓啦。 现在是做下回预告内容的时间,但是字太少的话又会嫌弃‘作者这家伙在偷懒吗’之类的,只好把某些内容拉远一点好了。 “这么繁忙的时间里打扰你们真是抱歉,但有一件事情我想明确的告诉你,《说谎的女巫》这作品将不会完成。” 情人节时,威仪奉与柊优花在某餐厅吃东西时,就听见身后那人突然说到这句话。 “反正,我们这恋人的契约,也是时候结束了。” 电话里传来威仪奉这低沉的声线,柊优花并没有回应对方这个话题。 “好热。” “…这声音?妳,怎么出来的?” “妾身不出来还能到哪里去。” 衣服口袋里,一只金色长发赤瞳,身后是五色且半透明的翅膀,耳朵尖尖还时不时露出自己虎牙,身穿深红色哥特式连衣裙,约计手掌大小的女性精灵。 “能让游戏与现实时间停止的方法,或许就是这个。” 海岸线上,一位长得很凶残的男人用威仪奉的声线与身旁这位满脸胡须,长得也很凶残的男人说话。 这款游戏里,枷锁把生命给燃烧殆尽,枪声中听不见一声哀鸣,冷色调兵器与恶向命令,上演在看不见未来的双眼前。究竟是谁在撒谎? ——第三卷《说谎的女巫》。 预告部分到此结束,然后是让那个十二年的姬友去参与天闻角川(台)的比赛,只需要6W字就行了,为什么要拒绝。 “你根本不懂,我想说的和写出来的,那种差距太大所带来的痛苦。” 你可以先写草稿、再写大纲、最后写原稿啊。 “给我一个哆啦A梦或微波炉再说吧(误)。” 就这么嫌麻烦?重写一次不行?喂?某十二年的姬友的消息记录,必须结束。为什么要说‘必须’,这好像是过场白一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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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2.5、字符间距 ■[/align][align=center] [/align]‘S-Top’游戏公司,因为《理想时代》这部作品突然名气稍微提高了一点的小公司,其中制作该游戏的主力成员威仪奉,看上去才13-4岁实际上已经是成年人。 现在他拿着之前拿到的Beta游戏插件,来到逃生通道里与B开发组成员中原树人会面。 “这游戏怎么样,威仪大神。” “场景里全是齿轮那图是单纯的陷阱吧?” “呵呵,正是如此,那图暗喻着时间,前进就会老死,后退就能通关。” “这游戏…。” 姓氏中原的那男人依旧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容,只为了听取威仪奉现在这位组长的一些提议以及评论,安全通道会面的主意也是中原树人提出,理由是不让B组的成员听到除了好评以外的评论。 “这游戏其实是没有结局的,听大神的对话里可以推测,大神只玩了一次,实际上玩家每次进去游戏都会有所不同,不可能出现完整的攻略,正因为如此才称呼为‘真实’领域” “那是单纯的现实而已。” “威仪大神似乎还有其他建议,能否在这里提出一下,当然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 “没意见,无论从名字还是其内容方面以及质量上。” 中原树人听到这句话后,很安心地抚摸着自己胸口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连威仪大神都这么认为,我们B组就更加有自信。” “你们B组的代笔者不可能写出这种类型的作品,快说是哪里抢到这么好的作者回来。” “秘密, 这作者是我们B组培养多年的秘密,还没出名之前我们有义务保证绝不对外公开她的名字。” “是吗?” “啊,对了,完全忘记了。” 中原树人开始从自己西装里拿出类似快递的东西,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大小只有一个拳头左右。 “早上一位快递员太急忙把东西送错给我们B组,但是又没人敢来A组把这东西交给你,所以…。” “那快递员叫什么名字,工号多少,我去投诉他。” “别这样,大家都是打工而已,在这快递上签名吧,下午那快递员经过时要把回执收走。” 中原树人事先准备好笔在自己胸口处,威仪奉拿起笔的时候,看见送出地址是《荒下界》的代梨公司后,没有留意其他细节,连忙收下。 “如果没其他事情,那么我先回去B组了,再会。” 在威仪奉很疑惑那公司的人居然能查到这地方时,姓氏中原的男人已经笑着把Beta插件、笔、以及回单放入自己西装里,快速离开。 场景来到A开发组,威仪奉拿出这奇怪的快递走到开发者门前,准备喊出自己工号时,门已经打开。 原来是组里有人准备出去,借着这缝隙,走进开发室内,依旧没有其他变化,因为原稿还要再等上几天,闲着的人还是闲着,装忙的人继续装忙。 “哦?有人拿快递进来了。” 听见石井十郎男人的声音,他万年不剃干净胡须的脸正瞻望着威仪奉,威仪奉开始感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似乎有点不安全,下意识地放在自己身后,并小心翼翼地前进。 “前辈有礼物?!真好呀。” “那盒子这么小,肯定是定情信物吧。” 晚辈敬本笑着回应时,策君开始闪烁着自己眼镜推测,与此同时,山崎唯已经冲到威仪奉身边并想抢走这东西,可惜全部动作都被看穿。 “妳想做什么。” “VE前辈小心,这可能是炸弹。” “怎么想也知道不会是炸弹。” “VE前辈坏心眼。” 威仪奉举起手刀敲了一下,小唯哭着脸地抚摸自己的头。 “咳咳,现在由我来揭晓。” 十郎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威仪奉身后,‘搜’的一声来到各位晚辈面前,威仪奉还是听完他这句话之后才察觉快递不见的。 “什么时候…等等。” “这东西是什么…。” 快速拆开后,黑色小盒子里挂着类似‘无体’造型的项链,随后包装箱夹着的一张卡片飞到地上。威仪奉迅速跑到十郎身边并把那东西抢了回来。 “还给我。” “给你就给你,这奇怪的东西看着都感觉邪门。” “造型是,幽灵?” 小唯靠在威仪奉身后,继续观察着拿在手上的项链的设计。 “不对,这是《荒下界》里名叫‘无体’的怪物造型。” “诶…为何,看着它有种莫名的哀伤感。” 接受完威仪奉的解释,小唯只是凭着感觉就能知道这款游戏里所要表达的内容,策君开始摸着自己眼镜边框,沉思了好一会才张口说话。 “刚刚威仪前辈提及的名字……是暴雨的最后之作吗。” “没错,真亏你能知道。” “策君见识好广…然后,暴雨是什么?” “游戏制作商,以前非常出名的打响游戏界,听说后期不景气才会倒闭。” “嗯。” 小唯的提问丝毫没有难倒策君,这个可移动的百科全书还是自信地闪烁了一下自己眼镜。 “最后之作几乎没人知道,手办什么的肯定是绝版,威仪前辈究竟怎么得到这项链的?” “大概,是某个热心的管理员送的。” ——地址、联系方式、真名什么都没留,仅仅凭着我网络昵称就能调查到这里,某种意义上这管理员确实太热心了。 地上的卡片被灯光反射,晚辈敬本走到其身旁,蹲下并捡了起来。 “这东西是什么?” “礼物的留言吗,大概。” 石井十郎这时走到敬本的身后并查看这内容,很简短的样子。 “「能与你在同一个次元里说话,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不是活在同一个次元的人出现?该不会是游戏里面的内容吧。” 这两人相互对话过程中,威仪奉顺手拿回这张卡片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谢谢。」” 十郎摸着自己的后脑回应。 “这管理员的表达方式和你真是一个级别。” ‘谢谢’这个词语在最近才在威仪奉耳边响起过,从那清澈又不坦率的少女嘴里,没错,花泽雪菜,在《真实领域》里担任着爱慕威仪奉的游戏角色。 一直认为威仪奉所做的决定是不会出错的,一直扮演着妹妹的角色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姐姐。 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居然活在妄想的共通处,死者不是身边的人正是自己。 在游戏里陪伴的时间虽然不长,至少不会让威仪奉感到寂寞。 假如这个游戏拥有自然结局,那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束画面。 但,告别的语句都没能在最后说上的威仪奉,却勉强能看见花泽雪菜最后消失之前,用嘴型所描述的“谢谢”。 《荒下界》,暴雨最后一款多人在线网络游戏,里面有不少特别的设定,可是最特别的就是里面任何角色,都无法通过对话或文字的方式去进行交流。 单纯地培养团队精神的话,这款游戏就是最佳的训练场。如果是单机玩家,用游戏中的世界观再去回望现实世界,你就会发现现实原来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能通过说话或打字的方式,去向别人求助。 最初进入的一款游戏《理想时代》,明明连词汇量都不多的女孩,却能教导一位在科技发达的城市里居住的成年人,如何改变自己对童年的看法。 “对不起!!” 威仪奉抱着这张满满内容的卡片,蹲在原地并痛声大哭起来。真正要说感谢的人不是你们,而是威仪奉本身,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还是感到如常的残忍。 “喂!搞什么?” “不能与你们活在同一个次元真是,十分抱歉。” 十郎见状不对,但知道自己怎么上前劝告或扶持也是无用,这个第一次在所有人眼前流泪的孩子,只有这句话,怎么也无法传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再次进入同一款游戏,只是拖延时间且欺骗自己,因为已经进去过,所以那个孩子(游戏)早已得到相应的成长,别再找什么借口疑惑,我可是成年人了。 小唯扯了一下附近的人的衣服。 “石井前辈,我们出去吧。” “……哦。” 石井十郎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把其他无关人士都赶出开发组,这时小唯开始解释。 “也许,VE前辈他终于开始坦率的面对自己的一些问题,好开心—— 为…为什么我也。” 擦了一下眼眶,流下两行眼泪的小唯不知从所错地站在众人面前。 “也许是妳拥有看见别人哭也会跟随一起哭的体质吧,但是,哭过之后心理压力就会全部解放,至少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认为的。” 策君的解释,让小唯信服,十郎叹气一声,把双手搂在胸前。 “那小鬼,究竟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 “肯定,不是被人欺负就是了。” 晚辈敬本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说出来的话语都是带领全员往好的方向思考。 旁晚回家时间。威仪奉在开发组哭过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有这方面的记忆,某种程度上,他已经受到大家的爱戴。 现在打开自家大门,玄关处脱下鞋子,拿出手机端把客厅和房间的灯都打开,看着这黄昏色的房间以及中央的手办窗橱。 威仪奉丢下背包和手机端在中央凹进去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早上得到的三件物品,逐一放在手办窗橱第一层并用玻璃架突显专属的位置。 然后从左一开始数起。 “《理想时代》的糖果纸,《荒下界》的无体项链,《真实领域》的死者徽章,以及异次元的表达卡片。” 说到这里的时候,威仪奉稍微停顿了一下,很快,他拍了拍自己脸颊又精神过来。 此时,客厅中央凹进去的沙发上发出手机的奇怪铃声,无疑是柊优花这位女友所故意挑选的专用铃声。 抱着幽怨的心态,威仪奉走回客厅并拿起手机端接取电话。 “喂?” “居然用一把丧气的声音和自己恋人说话,真不尊重人家。” 优花在电话里依然毫不客气地说出要害,已经习惯优花那种推理能力的威仪奉只好全部坦白出来。 “因为早上大哭过一场。” “自己的恋人居然被人欺负到哭的程度,实在太弱不禁风……说吧,那人叫什么名字。” “是感动!被一张卡片感动到了啦,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被人欺负。” “然后呢,这对白不像是只有一件事而已。” 威仪奉想了一想,咬紧牙关地回应。 “没死。” “哦?就是说自己承认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也许现在还会听不见人家的声音啰。” “正是如此。” 柊优花在电话里深呼吸一口,然后开始用生气的声音去强调自己的心情,但不会询问威仪奉做过一些什么以及为什么要继续做。 “惩罚哦?!惩罚!周六周日全天都必须陪伴在人家身边。” “连续两天?24小时?” “是的。” “厕所、洗澡、晚上睡觉该怎么办……。” “嗯哼…要人家现在告诉你吗?” “不…不必了。” 不止是今天,看来威仪奉的未来也是非常忙碌。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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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2.4、真实领域(四) ■[/align][align=center] [/align]听着花泽雪菜这位国中女生所说的剧情,再结合威仪奉自身所遇到的事件,大致清楚了‘空想系列’这玩意究竟怎么散播灾害,虽说依旧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那么,接下来这个‘游戏’该怎么结束呢。 “找出制造‘空想系列’的凶手?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把剧情推到全部剧情结束。” “你刚刚说了什么?” 威仪奉小声地自言自语,然而雪菜并没有听清楚。他们走到下一个转弯处后又放下了自己手上一件标识物(垃圾),如今所剩的标识物已经不多,恐怕再遇到太多的分岔口,就要变成盲目前进了。 “没说什么,只是知道了妳姐姐的事情,深感抱歉。” “什么要抱歉!—— 我姐姐的尸体根本没找到,也可以确定她没死,说不定那些尘埃只是‘空想系列’残余物而已呢。” 威仪奉无意之间所说的话,使得雪菜鼓起自己的脸颊非常生气地回应,现在连解释话语的时间,对方都不愿给予。 ——愿意承认这个世界已经动荡,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亲人已经死了,是吗?真的,如她姐姐所说的一样,是个倔强的孩子。 “你既然没有任何证据就请不要乱说…。” “是是,这么久独自一人活下去真是辛苦了。” 面对雪菜的语言轰炸,威仪奉选择把最没有诚意的表情和对白给予对方。举起手摸着这个倔强样的雪菜的头发,明确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安抚任何人,假如妳能接受的话,这就是我唯一的鼓励方法。 作为家庭里年龄最小的一员,以前什么事情都是依赖别人的决断后,才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今,必须狠心放下‘依赖’这个坏习惯,才能在这没有规则的世界里苟且下去。如果这种时候还撒谎告诉花泽雪菜,她依然能活在童谣里,无疑就是间接害死这女孩,无论谁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所以,比起不安与烦躁,还是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道路更为理智,即使是要正面面对亲人已经死亡的问题。 孩童在被人骂的时候会以泪洗脸,受到赞许时则是满脸笑容,就算再怎么隐瞒,长大后的孩童依稀会记得这些过往,也许是一瞬间而已,只要感触到我们并没有因为现在而改变,就足够了。 「妳…还没尽过全力的,对不?」 威仪奉这句话里的第二层意思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联想到,只见雪菜开始抬头看着威仪奉,本来还很友善的目光,瞬间凶残起来。 “臭虫。” “诶?头发也不行?” “别靠近我,死臭虫。” 转身快步离开的雪菜,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正视威仪奉的脸,威仪奉只好在她背后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耳朵,轻声笑道。 “真不坦率啊,这孩子。” 两人继续前行,非常‘幸运’地来到一个类似最终站的地方,比起用景点来形容,这里实在有着难以解释的压迫感,而且,之前走过那些道路都是扭扭曲曲的,唯独这地方,异常笔直。 那是一条非常长的走廊,勉强能看见最里面有一扇深褐色的木门,走廊两旁都是鱼类的雕塑,至于是什么鱼就不太清楚了。 踏在这铺着红地毯的走廊里,威仪奉直接感到一阵阵眩晕的感觉,也许是这么长时间走路所导致四肢无力吧? “稍微停一下,我先过去看看,妳在原地等我。” 在无法获得食物与水源的水族馆里,每走一步就代表着体力只有减少的情况,同时疲劳程度也越接近极限,为了避免两人都出现体力不支的状态,威仪奉深信弃子的方法绝对是有利无弊的。 “你这么确信是死路?” 雪菜摆出一副‘别指望能摆脱我’的表情正盯着威仪奉,大概这种精神压力极大的时候,再怎么解释给对方听,她依然会怀疑是不是为了骗她而撒的谎言,这种事情不能完全责怪对方的不理解,换做其他人情况也会一样。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可以确信不是死路,但不代表不是陷阱,假如我出事的话还指望她能来救我,但换个角度思考,如果留她在原地,我也不确定找到出口后还能不能看见这女孩。 两人缓步走在这长廊里,抬头望去最远处的木门,市场有种若近若远的感觉,回头时已经看不清自己刚才来的道路,前进时又有种恶心感在喉咙涌现。 察觉到这一点后,雪菜立刻扯了一下威仪奉的衣袖。 “那…。”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感觉,因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现象,也不知道身旁的人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出现相同的不良反应。 “我知道妳想表达什么,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再前进吧。” “这条路我感觉…不好,不如回……。” “不对,非人为陷阱的地方才是正确的路段,现在妳只是累了而已。” “我没累!!那木门确实在眼前一动不动的,我们根本没有在前进好吗?—— 怎么…回事……。” 雪菜喊完这句话后,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现在勉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与此同时,威仪奉已经闭上双眼盘着腿坐在红地毯上。 “我们确实在前进。” “身体中毒了……还是这条走廊在无限延长?” “这条走廊的距离没有明确变化,握紧拳头后松开,手掌上的血色恢复速度没减退,至少知道我们身体没有出现异常。 只是我们走路的时候,左右倾斜的路段会加速关节部的水份消耗速度,从而影响了四肢的协调能力,自身感觉就像中了忍者的幻术般。” “幻觉……。” “在我走进来的那一刻时,双脚就已经察觉到了,地形与视觉上实际不同,看上去似乎是平坦的路段,真要测量起来的话,估计能知道偏左或偏右倾斜的度数。” “说起来,我刚进来时也有眩晕一样的感觉。” 雪菜把跪姿换成正坐,威仪奉休息完成后睁开自己双眼看回原先走过来的路段。 “倾斜度数几乎是用人类肉眼无法判断,而且我们在这地方前进地越快,就跟喝着烈酒一样,倒下速度就越提前。” “以你现在的表情根本不像在描述「这事情很麻烦」,也就是说已经找到解决方案了吗。” “爬着过去……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只好按照Z字型的方法前进才可以安全离开。” 人的身躯越高,就越会被这种倾斜的道路所影响,假如这种人还在这路段上奔跑,效果就犹如你疯狂摇动着桌子上的东西,当然解决方法还是很容易就得到,毕竟最快摔坏的物品只有竖着放或堆得高的类型,稍微降低高度就能轻松破解。 “完全听不懂。” “我之前也说过,这地方是偏左或偏右倾斜,换句话说每一个路段都会出现不同程度倾斜方向,只好随意往一个倾斜极端站好,再前往相同感觉的另一个极端前进,直到到达木门为止。” “就是说现在我们只要找到多少距离为一个极端,就能按照这Z字型的路线前进。” “大概三个石像的距离,一路过来时我已经在测量完成了,但前面的路段是不是一直保持这距离就不太清楚。” 说出解决方案后,两人准备站起来,这时雪菜终于想到了什么东西。 “等等,也就是说你进来这里不久之后就知道这事情,但在我扯你衣服之前是绝对不说,虽然尾句故意含糊,实际上能知道的东西还是非常多。” “哈哈…突然想看看妹妹求助的表情,以及听见我这神推理之后的表情,就只有用这种不太理想的方法了。” 威仪奉没有脸皮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实际上自己也不太清楚刚刚那种推论是否正确。 “去死,谁是你妹妹,臭虫。” “体力!注意体力……好疼,下手就不能留点情面吗?” 无论威仪奉怎么劝解雪菜,她依然是提起右脚全力踢飞威仪奉到石像处,好事是因为这游戏没有计算血量或非剧情受伤等因素,本来肿了一块包的威仪奉瞬间就恢复正常。 “其实现在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比起能建筑上的陷阱,人心上的陷阱才更显得致命。” “说的也是…我为什么要回应你这臭虫的话!” “好了,前进。” “等等我。” 两人还算比较欢乐的解开谜团,按照Z字形行走方法,终于走到木门前。双方点了一下头后决定一起推开大门,就这瞬间,门后面水晶光芒再一次吸走两人,睁开双眼时,他们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这里,又是哪里?” 面对着身旁突然都是人类,还拼命相互靠拢时,眼看快要挤开威仪奉与雪菜两人时,雪菜第一次主动伸手抓住威仪奉的手,非常牢固的那种,看来她已经想不到松开这手的理由。 人群的吵杂声稍微安静了一点后,威仪奉开始抬头观察四周,黑色的星空以及脚下那半透明类似玻璃的东西,玻璃底下也是黑色星空,简直就像是来到宇宙一般。 拥挤的过程中,难得看见远处景色,那是只剩下黑色星空的无底洞而已,如果被人推过去姑且就会永远徘徊在这个背景中。另一边的玻璃开始延伸到远处的大圆盘上,犹如一座架在星空上的桥。 “危险!快跑。” 远处某些人开始大喊,前端还呆呆站着的人莫名其妙就被身后的人开始推往向前,感觉是在引领着这些人类走到指定的地方,犹如放牧般。 “发生什么事?” “别碰我孩子。” 路人们的对话与惨叫声混合在一起,眼看身旁突然冒出一堆疯狂向前跑的人类,威仪奉只好牵起雪菜的手一同跑起。在接近狭窄的弯道时,如果前面的人跑到不快就会被后来者推开,这‘桥’没有护栏,只要在桥边站立不稳的人立刻掉入正下方的黑色星空里。 人们开始失去了作为人的底线,双眼中剩下‘只要活着’这个字样,与威仪奉所说的一样,这也是他最怕的人心陷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太清楚,但落到最后的话肯定有不详的后果。” 跑在最后面的人类,也就是桥逐渐塌下的地方,如果慢了一步就会掉入无底洞般的黑色星空,看见这一幕而为之拼命逃命的人类,即使中途犯下什么错误,也好过死了之后才后悔。 因为被这部分人的撞击而倒地,因为被这部分人的践踏而踩死,这种事情越是频繁出现,其他人就越会觉得不跟着他们,自己就成为这种下场,从而演变成大家都一致地向前奔跑。这座不长不短的桥上,好像在暗喻什么。 黑色星空这时也开始发生了颜色的变化,具体来说那是宇宙的银河之间,浅红、深蓝、暗绿,每秒都不一样的星空,却无法吸引跑在桥上的所有人。 现在桥的一侧变成上坡,该路段里不少人已经开始无法喘气过来,抱着休息一下的态度往自己身后看,逐渐塌下的地方丝毫没有停止或速度减慢。 原本快没有体力的人,一下子就被自己潜意识所激发,他们现在正拼死地、毫不犹豫地前进,毕竟除了向前这个方向以外,就只有后退可以选择。 和某个东西很像,但是又想不起来。 “人生,对了,原来这剧情就是在描述人生。” 威仪奉恍然大雾,雪菜被他牵着手跑得上喘不接下气。 “你居然…还有力气…大喊。” “虽然在同一条道路上面,个性不同下场也不同,这个世界观充满着真实色彩却又不是真实的。” “意义不明…的句子。” “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存在的地方属于记忆共通处,这里不是我们应该存在的地方。” “你说的东西我完全听不懂。” “那家伙离开时说的一句「别逃避妄想」,确实让我思考了很久,这是摆脱现在这个地方的意思,还是说要让我去接纳这个真实的地方—— 答案什么也不是,这模仿人生的剧情一开始就说明了,荒芜城市里的‘孤独’,迷宫水族馆里的‘迷茫’,红地毯长廊的‘无力感’,以及现在这架空桥上的‘梦想’。” “梦想?” “也就是目的地,我们如此快跑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从这个地方掉落到桥底…咳咳咳。” 威仪奉边跑边喊说后,开始出现缺氧的现象。 “没问题吧?” “暂时…死不了。” 两人快要到达这个桥最狭窄最拥挤的地方时,看到无论大人或小孩都已经不会再做出礼让的动作,威仪奉他们勉强跟上,并小心翼翼的渡过这个最多只有三个人一起通过的关键点。 因为没有护栏,任何有恐高症或被害妄想症的人都会变得异常紧张,眼看后面塌陷处越来越接近,还徘徊在狭窄处的人群依旧缓慢前进时。 “啊,中间的地方裂开了。” 没错,再这么下去大家都会面对死亡的结局,威仪奉一气之下喊出这句害人的话语后,原本还走在中间的人们都把两旁的人逼走,桥没有任何护栏,站在桥边站姿不好的人只能等待结束的命运。 在其他人包括雪菜在内都开始疑惑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威仪奉趁着这缝隙牵起雪菜的手快速远离塌陷处。 “你,刚刚在说谎吧?” “没错,不然大家都会被塌陷牵涉进去。” “那些被你这句话挤掉的人也有不少,而且中间似乎还有小孩子诶!” “只要我们没事就好了。” “自私!” “反正大家都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只是感觉自己多活了一秒而已。” “死了?我们?” 到达没有再可以前进的地方后,塌陷处也停止了下来,这个地方依然没有护栏,感觉像是一个架空的圆形面上。 剩下的人群大概是刚才那三分之一左右吧?不太清楚,这么凌乱的过程有谁会注意到人群的数量以及其他。 “你刚刚说,「我们都死了」是怎么回事。” 放开雪菜的手后,她靠近威仪奉身边开始询问之前的问题,并疑惑着这个让人感到不安的答案是不是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是因为‘空想系列’才导致世界异常的话,确实有点类似妄想。相反,假如别人不是‘死在妄想中’,而是我们‘活在妄想里’,空想系列只是这妄想的纽带,那就好解释太多了。” “我们?已经…死了?” “没错,妄想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场所有人,我们现场都是这个妄想的制作者,也就是记忆共通处。” “…那水晶又怎么解释,呐,快告诉我。” 雪菜慌张地抓着威仪奉双肩不放,她眼神就和现在说所的话一样,动摇不定。或许知道威仪奉这解释确实符合现在所有状况,但很希望这不是真的,拼命找一个突破口,可惜威仪奉老早就把它堵住了。 “那就是,「别逃避妄想」的标签,如果我们还有一丝觉得自己还活着,它就会让我们在这地方永无止境的重复下去。” “狡猾。” “嗯?” “太狡猾了,明知道这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却这样告诉我。” “因为是妳,我才敢告诉。” “那么,下一次遇到水晶的时候,你会…消失是吗?” “等下一个水晶出来再说吧,还有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你推测有哪次失误过?” “有,在妳看不到的地方时。” 也就是现实世界中。因为威仪奉现在处于游戏世界里,他可以很肯定自己这句话并没有语病,然而解开了剧情究竟还要怎么做? 所谓的未知条件会和《理想时代》一样,修改扭曲点就可以了吗?但这里不同,没有发生扭曲点又如何修改。 单纯的通关就可以了吧?大概。 两人没有对话的期间,一把奇怪的声音开始在脑海里小声说话,附近听到人也开始和自己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喂,你在说话吗。” “不是,我的声音才不是这样。” 因为这声音,附近不知不觉中开始吵闹起来,然而听见这怪声后的雪菜,靠近与威仪奉耳边细声讨论。 “这声音。” “不是幻听,可能要表达什么信息,稍微留心听一下。” “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那机械般的声音总算是把这一段对白说完,听完后的两人开始疑惑起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清楚,回答正确答案就是了……「Drpepper」。” “…花泽千惠。” “妳这个姐控。” “总比你喜欢一个非人类要好,哼。” 听完雪菜的回答,威仪奉立刻笑了笑,因为这种举动,雪菜现在变得更加生气。 “为什么要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白痴吗。” 与此同时,附近有人突然大喊,过了几秒,不用多说也知道下场,这男人站着的地方一下子掏空,惨叫的声音被星空所吞噬,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不回答的下场就是如此。这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只是让身边的人眼里看到,什么叫杀鸡儆猴。 原本被掏空的地方瞬间恢复,人们继续站在上面若无其事地等待下一个问题,不再表现出惊讶或惊悚的表情——更正,他们逐渐习惯了这种事情。 无论如何继续,这地方早已经不存在规则这东西。 然后,第二个问题来临。 “你…现在…最爱的…人…是谁?” 机械般的声音在脑海里消失,雪菜一下子就脸红起来,看见威仪奉准备回答时,还异常兴奋。 “冬优花。” 可惜喊得不是自己的名字,这种失落感加倍还到身上。 “怎么。” 看见雪菜现在这幅神情,威仪奉开始询问对方,可是雪菜并没有回答。 眼看附近的人都已经宣告回答完毕,再不回答的话感觉就会回合就会结束,见状不对的前提下威仪奉也急了起来。 “快说答案吧,又不是特别害羞的事情。” “反正我们都死了,活少一秒也无所谓吧。” “这句话是从谁身上学来的?” “拒绝回…。” 答。在雪菜喊出这句话之前,威仪奉迅速地用手封住了她的嘴巴并耐心劝告。 “无论妳回答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放心吧,我跟妳约定好了。” “唔呼……居然擅自约定…正因为不会在意才不放心。” 在对方的手被封着嘴巴时的雪菜,非常小声的回答。 以威仪奉的角度,绝对会认为雪菜肯定说自己最爱的人也自己姐姐之类的,这句话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性取向以及人格问题。 然后,现在威仪奉被雪菜她的回答所惊讶了几秒——更正,有种很熟悉的既视感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现在最爱的人是你,臭虫绅士的VE先生,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反正我已经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满意没?” 附近路人听见后连忙拍手掌,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还能衍生出爱情这种玩意,实在是少之又少,如果你用电影的剧情套在‘现实’中,真的,如同梦幻般。 “我,又被告白了吗。” 威仪奉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也许这是游戏剧情安排也说不定。 “可可可可别想歪了哦,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才这么说的,还有你也承诺过,无论我怎么回答都完全不会在意,难道现在就想立刻违反刚才那个约束?” “青梅竹马的既视感。” “突然之间你在乱说些什么,那些垃圾游戏也玩太多了吧,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对于威仪奉来说,这已经不算为值得重视的事件,更关键的是怎么离开,虽然眼前的女孩子花泽雪菜很羞涩的说出现在这份‘真实’感情,但是,也是因为这剧情必须要‘真实’起来才有趣。 或许是她的真意,也或许是开发者的恶意,只是稍微,只是稍微而已。 刚才被这孩子的眼神打动了的威仪奉,希望能圆滑地用其他方法将这事情销声匿迹在记忆内。 ——如果和理想时代一样结束,这样下去可真不妙。 “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面对现在表情复杂的威仪奉,雪菜只好静静等待着漫长的回复。 “把…身边的人…推…下去。” 机械般的声音再次灌输在脑海里,人群,不对,这疯狂的人类们已经开始毫不犹豫地推开附近显得比较瘦弱的人。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坚持自己反对的意见,只是这声音,早已被惨叫声埋没。 威仪奉与花泽雪菜决定分头行动,比起两人的团队会惹人瞩目,分开逃跑显得更加理智。 身旁经过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地开始与结束,无论如何虚伪也好,最关键是人心这东西,至少保持着‘真实’的角度,也就是‘崩坏’过程。 拼命躲着身边的那些人的碰撞已经很吃力,这种时候威仪奉还得思考如何让这群人停止,瞬间,一种极端的想法让他停下脚步,衣服还没停止飘动的情况下,他大喊道。 “麻烦死了!” 没错,喊完这句话之后的威仪奉,走到没有护栏的边界处,只是差一步就会掉入黑色星空的临界点。 “你们这群废物就继续闹吧—— 想要活下去?别开玩笑了,那声音说「如果不把我先推下去,你们一个也不能留下」。” 威仪奉全力喊出的台词让附近至少十几人开始转移注意力,欺骗那些失去理性的人实在太容易了。 他面带**的笑容,看着面目狰狞的人逐渐靠近自己。雪菜准备躲的远远地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围过来的人逐渐驱散并集中到某个熟悉的方向。 “来啊,有能力推我下去再说,愚蠢的渣滓们。” 威仪奉放声大喊,人群中一把宏亮的声音也随之附和。 “该死的小鬼。” 伴随着他们这些思考回路以及骨牌效应,剩下的那些逐渐打闹的人也转移到威仪奉附近,准备把这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推下舞台。 “你们等等…。” “少啰嗦,女人。” 雪菜一心想阻止,却被外围那些人用宽大的手臂推倒在地,她只是在读国中三年级的女孩子,力气肯定远远不如成年男性。 ——哇,还真惹到不少人。 表情与内心想法完全相反的威仪奉,继续摆着这幅阴险的笑容,迎接这群人准备推自己下去的未来,但,同样的交换条件就是那些被欺负的弱者得到了几秒的逃跑时间。 暴力、自私、冲动,都会在生命遭到威胁的瞬间全部表现出来,几乎没人能自我克制,在威仪奉的眼里,这就是,愚蠢的作法。 “来吧母牛们,推我下去试试?” 面对着威仪奉如此挑衅,壮汉们开始靠近,但他们却是轮流单独上前来。 假如真的被推下去了,这游戏或许就不过如此了,威仪奉感觉到自己身体快要被对方碰到的瞬间,沉下身子并抓着对方的皮带利用惯性甩飞到后面。 “没错,就是这感觉。” 壮汉毫无招架之力地被自己的鲁莽推入星空中,四肢协调度已经完全适应下来的威仪奉,开始得意了起来。对方居然选择一个一个上来送死,而且抓住威仪奉的机会就只有一次,威仪奉反杀对方的机会也是只有一次,双方都在公平的条件下,就跟剪刀石头布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威仪奉必须连续赢下去,可以说是一场只有失败下场的赌注,至少到现在还没输掉。 壮汉们的动作都很单调,有的可以抓皮带让对方倒立下去,有的是抓头发甩晕下去,有的则是闪开再补一脚。 也许这样发展太过美好或后来者看得着急,现在稍微理智了一点的壮汉开始成双结伴地上前,要是这游戏无限的继续下去,威仪奉会不会就此变成武术宗师? “没想到会这么累,果然逞英雄这工作不适合我。” 圆形据点上,因为威仪奉的谎言,逐渐减少了一点人数,如果要消去一半人以上,至少还需要保持这种状态更加长的时间,但十五分钟还没到的威仪奉,即使体力已经比现实中要多许多,依然感觉到疲惫。 喘着气说完这句话后,壮汉已经追加到一次八个一起上,除了飞以外,这次应该没办法躲开了吧? 如此认为的人根本没留意到威仪奉早已经把身上衣服撕烂,转身一圈遮住这八个蠢货的狗眼上,顺势绕后一推。 “啊啊啊啊…。” 壮汉里两个人优先推了下去,其余的都是被掉下去的人抓住而牵连的,就在这混乱中,威仪奉也顺势装作被拉走,制造人已经不在的假象。 目前,他双手紧紧抓着圆形据点的边缘,双脚一直踏空,嘴上拼命说着“好高…好高”,当其他人缓慢地注意到威仪奉还存在时,威仪奉已经知道自己没其他方法躲开了。 “呵呵呵,时间到了。” 威仪奉笑着说完这句话后,附近的星空立刻起了变化,在旋转?不对,感觉这星空已经快到用肉眼都无法追捕的速度了。 好晕?没错,依然站在圆形据点上的人开始昏昏沉沉地,然后逐渐斜着冲下舞台。 “看来时间没算错,太好了。” “呀!” “喔!危险。” 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个发着女性惨叫声的家伙,威仪奉回头仔细一看,果然是花泽雪菜。 “妳在圆形据点上坐着不就没事了嘛?” “谁叫你这里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本来还想到边缘拉你一吧…呀!” 眼看身旁类似人的物体飞过,看来是旋转摔下去的人群之一,幸好雪菜身材比较苗条,差点就撞到。 “放开我吧,我看到你单手抓着边界还承受两人体重,肯定不能持久,继续下去的话我们两人也会甩下去吧?” “确实啊,这个蠢货又重又笨的东西还会添麻烦,整天骂着我是绅士关键时才来求助,这种家伙不放开手都不是人。” “嗯…。” “所以,再见。” 威仪奉放开了自己的手,现在两人一起远离圆形据点,共同掉落在黑色的星空里。 现在离开这么远看,才发现刚才那地方在高速旋转着,并不是星空出现异常,威仪奉这力气居然能撑住这么久,已经是非常奇迹的事情了。 “为什么你要放开那只手。” “诶?不是妳叫我放手的吗。” “我叫你放开的是我啦!大蠢货。” 两人牵着手地在这无限的星空中降落,此时水晶的闪烁再次把这些人又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呃…咳咳…好难受。” 在旋转着的地方呆太久,某些人体质方便就会无法承受,例如威仪奉,他现在就跑到角落里进行孕吐工作。 此时雪菜坐在地上,连忙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笑了一笑。 “好了……总算舒服了一点,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齿轮,天空以及四周都是好多好多的齿轮,和刚才的桥一样,这地方只有一条能前进的道路,也是没有护栏,靠近边缘往下看依然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地方只有威仪奉与雪菜两个人,目前能知道的状况就是这些。 “啊,刚刚真是危险,还好水晶来的早。” “哼……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威仪奉光着上半身走到雪菜身边,只见雪菜连忙鼓起羞涩的脸庞,转向另一边故意不看对方。 “其实那圆形据点打从一开始就在旋转的了,因为所有人都在打闹,根本没时间停止一下自己的动作去仔细观察。” “胡说,天空的星光在那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没错,那东西就是混乱人们的视觉,以为自己是站在不动的角度观察。” “又是陷阱和理论?” “如果以星空作为方向感,肯定会出错的,因为星空和圆形据点一同旋转,而且那声音故意引发灾难,根本没人有时间去思考身边的环境,直到我停下脚步察觉到自己的衣服在飘” “反正你就是在夸奖自己注意到这些小事情了。” “呀~☆。” 看见威仪奉如此开心的摸着后脑,雪菜异常生气地喊道。 “才不是夸奖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在夸奖我。在那圆形据点上几乎无法察觉这变化,假如不是跑向某方向时,正好发现身上的衣服没有吹起的变化,以及停下来就发现变化等,外加,撕掉上衣只是从手里松开就飞出去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确信,圆形据点确实在旋转而不是因为风。”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借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你。” “才不要借!男人光着上半身有何所谓,问题妳光着上半身我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难道是要蹲着前进之类的?臭虫。” “我什么都还没说,咳咳……总而言之,圆形据点在自主旋转的目地究竟是什么,该不会是让那群人晕这么简单吧?” 威仪奉摆出一副侦探的表情,在准备揭开答案前,雪菜已经说完。 “让所有人甩下去。” “就是让所有…别抢台词。没错,最后那关卡只是单纯让全部人都感到生命有威胁而已,谁先下去最后才下去都无所谓。” “明知道这样,你还做蠢事?” “我只是不习惯看到别人哭的样子,而且我也没能力让对方不哭。” “为什么你会这么确信呢?这可是拿自己生命做赌注一样,没区别。” “除此以外,我还能做什么…。” ——其实游戏的设定大致了解,就能推测每一关的意思以及通关条件,刚刚那关卡这么多人,无论怎么想也知道是不可能把自己身边的人至少一个不剩的推下去,也就是说,在那里只要坚持足够的时间就行。 两人停止对话不久后,雪菜看见威仪奉依然抓着自己左手,看来刚刚承受两人体重的时候,这只手的确接近报废状态。 “如果当时早点把我放开就没事了。” 雪菜冷淡的回应对方,威仪奉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是这只手不听话而已,不关我事。” “你想说「这只手不是我的」这种荒唐的笑话吗。” “不是,这手(左手)认为自己抓着的东西比自己兄弟(右手)还要笨还要重,所以就放开了。” “它(左手)单纯是累了而已。” “或许是也不一定。” “谢谢…。” 在威仪奉回答时,雪菜再次非常小地声音说这句感谢的话,其一是对方未曾放弃自己,其二是水晶没有排除他在外,现在还是两人在一起。但威仪奉一直注意着齿轮的变化,就算她又说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感到惊讶。 似乎听到也似乎没有听到的他,回过神来时,看见雪菜伸了一下懒腰后,站起来往前走几步。 “反正这地方只有走而已,或许永远都不会结束,但是不走走看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说的……也是。” 从坐着的地方起来,抬头再次看到的是,花泽雪菜有一半身体开始呈现乱码,然后逐渐消失掉。 “游戏失败,游戏失败,游戏失败…。” 眼前的场景开始被这游戏提示覆盖,难道说前面的路不是正确选项?无论怎么解释也好,这游戏是以通关失败而告终。 接下来,世界逐渐褪色,黑白相间的线条重新塑造了一个新的环境,威仪奉睁开双眼醒来,黑暗的房间里充满着熟悉感,这里无疑就是现实。 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现在满头大汗的他开始自言自语。 “游戏失败…失败才能出来的条件,这利弊器真是一个奇怪的软件,又是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地就离开游戏…裤袋里怎么硬硬的。” 威仪奉伸手进去裤袋里,拿出来看到的是那位因为缺食物缺水死去的死者的遗物,非常特别的徽章。 “这徽章…如果我把游戏里的人物带出来,会怎么样?哈哈哈…别开玩笑了。” 说完后,继续无精打采地看着这徽章,他思考到如果游戏继续下去会是个什么结局。 “擅自结束的游戏,真是最糟糕不过了。” 如今这地方依然是黑夜,在游戏时间里呆的时间也不久,至少可以推测现在已经接近明天6点多了吧? 本应该如此,准备要做上班准备的他,显示器里的时间却告诉他‘你判断出错了’。 “现在还在昨天,不对,现在还是今天?时间几乎没变化,那以往为什么进去的游戏都跟随现实时间一起移动?这游戏却是停止了现实时间。” 满头大汗的威仪奉,只好把这份不解埋没在黑暗的房间里。 [align=center]■ ■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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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 2.3、真实领域(三) ■[/align][align=center] [/align]受B组中原树人的挑衅,现在身处《真实领域》这款游戏里的威仪奉,再次出现无法正常离开的情况。拥有游戏设定中正常高中生外表以及身高的他,为了找到利弊器突破点,决定与同为人类幸存者,才刚认识不久自称花泽雪菜,这位国中三年生的少女组成队伍。 虽说是误打误撞才触发了这段其他角色的剧情。 “看来真有人在这里。” “走去…看看?” 两人在这个水族馆里周旋很久,好不容易发现类似人类身影的东西就靠在前面石像旁一动不动,目测和他们两人情况一样,在这让人身心疲惫的地方稍微找个安全的角落小睡一会。 “请问你有看见其他人…吗?” “大概是睡着了吧。” 走到那人影身后,雪菜拍了拍对方瘦弱的肩膀,可惜这位短发的成年人完全没有回答雪菜问题的想法,或者说他已经放松警惕地沉睡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我身后放屁了。” “完全没有,而且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放屁。” 威仪奉说完这句话后,雪菜按着自己鼻子和嘴巴,决定要把眼前这个人摇到醒来为止。 但是,尸体只会向后倒下而已,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开口说话的能力。 面对这个张开自己干裂的嘴巴,满脸皱纹且已经发臭的男性尸体,雪菜立刻吓得跑到威仪奉身后,按着双眼并尖叫。 威仪奉屏住呼吸地走近观察,死者嘴唇干裂,手部有不少伤痕,目前这个水族馆的气温跟秋天一样凉爽,推测是死亡超过54小时以上才会发臭。 衣服还算比较干净,胸口上还戴着一个非常特别的徽章,在没有解开死者衣服的前提下找不到明显的致命伤,初步推测是缺水或食物才失去性命。 “明明是水族馆,为什么会饿死的呢。” “不要再说了。” 雪菜似乎很害怕看见人类的尸体,对于国中生而言,这种心理反应非常正常,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生物都害怕看见同类的尸体。接着她就搂起双手蹲下拼命并颤抖起来。 威仪奉仔细观察四周,此时除了一个倒下的铁质垃圾桶以外,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里面全部垃圾似乎都是被人为地挖了出来,靠近时还能看见垃圾桶底部出现多处凹凸不平的痕迹。 结合死者手部的划痕推测,可以确定死者生前确实拿着这垃圾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之后又选择放弃,死者头部没有明显的伤痕,垃圾桶上也没有类似血迹的东西,恐怕是要来破坏什么吧。 “死者当时绝对不是用垃圾桶在自卫,也就是说,他除了动用垃圾桶以外,就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拯救自己了。” 水族馆这地方很大,到处都是玻璃覆盖着,为的是让客人都能看到这个海底世界的美妙之处,但对于一个饥饿感接近溢满状态的人来说,那些游来游去的鱼类,就是食物。 “总算知道了一点。” “那人…怎么死的。” 雪菜勉强地回到威仪奉身旁抓着他的衣袖,脸上一副十分厌恶这种事情的表情。 “初步推测是饿死,其次就是,打不开回去的路,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怎么这样……说起来,我们也是一直找不到…。” “正是如此,他才拿起那边的铁质垃圾桶,疯狂砸向这里的玻璃墙,手上的伤痕就是明显的证据,可惜这些玻璃墙都是经过强化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破坏掉它,而且…。” “而且?” 威仪奉说着说着,就走到垃圾桶旁边捡了起来,然后旋转三百六十度身躯,通过惯性把垃圾桶全力扔向水族馆的巨型玻璃帷幕。 ‘碰!’噪声回响在整个观光区,雪菜吓得立刻双手捂着耳朵且闭上双眼,直到再次睁开时,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玻璃别说碎裂,就连一道刮痕也没有,反而铁质垃圾桶停止滚动后,底部已经认不出原先的形状。 “看来,玻璃里还有一层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保护,连我这成人的力气也无法将其破坏。” “我们会永远走不出去吗?” “这地方能走出去。”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的说。” 威仪奉从玻璃墙面回到那个神情不安的雪菜旁边。 “那尸体刚刚告诉我的。” “你,疯了?” 再次人类都知道‘尸体根本不会说话’,如果你能听到他在说话,不是自己出现问题就是对方出现问题。另外,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呆这么久,任何人的压力都有可能到达临界点,出现精神异常的情况一点也不偶然。 “明明我们来这地方大概才一个小时多一点而已,为什么这个人变成尸体而且还已经发臭?这说明他前几天就已经到达这‘无人’的地方。” “有可能这人一直在这里…。” “这不可能,因为这位男性胸口前独一无二的徽章和之前在公园人群里,所看到的那位男性的徽章一摸一样,初步判定,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敢保证自己没记……隐约记得那人是指着水晶大喊大叫的男人。” 看见雪菜也逐渐回忆起那段事情后,威仪奉开始作出更加自信满满的推测。 “大家都是相同时间点出现在水晶前,但为什么来到这里时,对方,先躺下了?” “时间异常?” “正确,水晶把这里的人全分开了,而且时间线还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我和妳还能在这地方,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一般人都会错开几个小时、几个月、几年等,所以说—— 刚刚公园里的人都在这里,但出现的时间段不同。” “也就是说,接下来有可能陆续看到别人的尸体……知道这些又有何作用?” “水晶故意错开大家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肯定会迷路,所谓迷宫就是能把一个人困住的地方,可惜人多了就能一起逃出去。” “就是说!” 雪菜原本那副‘没活路’的表情,瞬间被威仪奉刚才的推论激励了起来。 “出口是有的,但非常难找。” “找不到的下场就是…这样吧。” 看了一眼躺在石像旁的男性尸体,雪菜逐渐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开始能接受了,威仪奉依然不希望眼前这个国中生去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虽说她是一份数据。 “很不幸,他只有一个人而已,现在我们却有两人,除非主动放弃,否则「活下去」这种大话随时能实现。” “听见这种笑话后,稍微比刚才要冷静许多了……说起来,臭虫先生你记忆力这么好,肯定能分析出这个水族馆的地图。” “虽然自己的称呼后面多了个‘先生’已经好听很多,但,不能再换一个台词吗?比如VE先生什么的。” “首先要找个能写字的玩意,假如大家分头行动,也能快速通过这个线索去找回对方,不仅提高搜索速度,还能给后来者留下一条活路。” “那个…雪菜小姐…喂。” “哦?原来你想让我称呼你为臭虫渣滓好听一点,果然是个抖M的臭虫渣滓呢。” “某种意义上,还是请妳称呼我为臭虫先生。” 两人在垃圾桶里寻找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工具,之后就捧着这么一堆东西,继续在迷宫一样的水族馆里走动着,虽然每个弯道、每条路段几乎相同,能作为标识物的东西,只有在玻璃墙后的鱼类。 可惜那些鱼类不是石像,况且没有蠢人敢把他们当作标识物吧?这使得之前走过的分岔路,事后如果徘徊时,会完全迷失方向。 深知这一点后的威仪奉,把刚刚垃圾桶里的垃圾作为标识,在每个进去的路口前放上一件在角落旁,示意该路段已经巡查过。 当然手上的垃圾不可能是无限,如果是塑料袋之类的话,必须撕开后使用,这样就能暂且降低标识物的使用速度。 雪菜在这探索的过程中常常无意识地看一眼威仪奉,虽然对方是个很奇怪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思考回路等各种方面,至少还算是个靠得住的家伙,现在也稍微能与威仪奉正常对话。 “你不怕刚才那个人变成鬼来报复你吗,拿走胸口的徽章什么的。” “我从来都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这个传言,假如这个人还有亲朋好友之类的,肯定会认得这个徽章,而且我把这徽章送换给那人,死者的过往也会被人记住,即使知道再也看不见。” “突然觉得你这人还有点非臭虫的想法。” “妳说的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突然回忆起,还没听过妳说自己的事情。” “臭虫。” “我还什么都没问。” “没有!” “什么没有?” “谁知道。” 雪菜把脸转向另一边,即使威仪奉之后再次提问,对方似乎也不愿意回答。 「奇怪的女人」这句话表示威仪奉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首先对方部分预计没多少男性能听懂,其次,现实中似乎也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比如某个在咖啡厅突然向自己表白的女性。 根本不能只用「莫名其妙」来解释她们,难道性别真是人类的一条峡谷级分界线? 两人又一次来到分岔口,放下手上一件垃圾后继续向左前进。 “喂。” 雪菜这次连‘臭虫先生’都懒得称呼。 “嗯?” 意识到这一点的威仪奉,感觉至少比那个称呼要好听太多了。 “如果我们都在这个水晶错开时间的地方,那,为什么身旁那些鱼还能活着?” “虽然我不太清楚水族馆的科技到达哪种程度,有可能眼前这些所谓的鱼类都是用影像投放技术去让人误会自己确实身处于水族馆里,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只是这里的时间确实和外界区分开了。” “因为那尸体?” “不不不,因为一句出自侦探小说里的台词「死者是不会说谎的」。” “这句话出自你嘴里真够恶心的,呵呵。” “终于笑了。” “没…才没有笑,只是配合你那冷笑话而已,不要误会。” “是是,妳确实没有笑,标准的傲娇小姐。” “不许你叫我傲娇,死臭虫!” 被威仪奉说到关键一点后,花泽雪菜这女孩停下自己的脚步,指着威仪奉那人大骂起来,好不容易和好后,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过后,两人继续向前移动,只是这时出现的是三岔路口,放下标识物选择右边的道路前进。 “为何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不会是在转圈圈吧?” “这是不可能的,第一点,之前造成垃圾桶发出的噪音时,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们存在,会小心翼翼地向这里前进,但目前为止都没感觉到有人跟随一路丢下的垃圾,所以可以肯定现在这地方根本没有其他活着的人类。 其次,两左一右的前进方式,是为了避免单纯的陷阱,毕竟太多人认为一左一右就是笔直向前的方法,如果其中一人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决定要陷害其他人类,那么这条路就是最危险也说不定。 第三点,头顶上的抽风机比想象中还要低功率,之前放下的标识物被吹走可能性几乎是零,如果能被别人捡走就最好不过了。” “话虽如此。” “对了,妳刚进来的这里时提及过‘空想系列’这陌生词汇,能告诉我详情吗?” 本来两人还算平心静气的说着闲话,突然被威仪奉触碰到敏感词的雪菜,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不想提及那东西。” 摆出一副生硬的表情,好像在忍耐些什么的雪菜,威仪奉已经推测对方家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亲眼目睹的感觉。 对方迟迟没有张开嘴巴说话,威仪奉只好自己开始自言自语的说出游戏中设定的事件——更正,这里应该说威仪奉在设法套出‘空想系列’这陌生词汇的全部含义。 “我有一位高中朋友,在高中时代每天都一起玩耍,那时候真是各种欢乐,毕业的时间也就是对方出国的瞬间,毕业典礼上再也看不到他人,直到现在。” 不仅那位老人的名字忘记了,还把剧情乱瞎编。雪菜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的听着威仪奉这故事。 “好不容易找到他,可是他已经变得很老,仿佛大家所存在的时间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最后紧抓着我衣袖说出一句‘不要妄想逃避’,然后就像金粉一样的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这是…‘空想系列’的所谓副作用吧。” “这药物还有副作用?当时为什么这么多人购买。” 再次听见雪菜说话后,威仪奉连忙询问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以及故意把已经知道的事情说错。 “这不是药物,是游戏机的一种,也就是让人类在睡梦中进行游戏的道具,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要戴在脑袋上就可以。” 威仪奉这时思考到,进去游戏里玩游戏这设定不算少见,如果是有另外一种意思,也就是暗喻着自己假如利用这软件进入游戏太多,就和这名叫‘空想系列’的结局一样,会间接的导致死亡。 ——说起来最近那场感冒也是免疫力下降才导致的吧,不不不,或许是多虑了而已。 雪菜继续说着这个游戏还没展开之前的角色剧情。 “周末,本来打算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心情,每天这么紧张的学习和考试几乎能把人逼疯,可是,这原本的计划却被一个广告改变。” “广告是?” “就是‘空想系列’的广告,台词深深的吸引了姐姐眼球。” “请问妳姐姐名叫?” “花泽千惠。” 雪菜开始把自己那一段不是很美好的回忆通过语言的方式述说出来。 温馨的小屋里,客厅不是很大,对于只有两个人居住的小家庭而言,就显得十分舒适。 坐在沙发前,明明妹妹已经在厨房烹饪着晚饭,她居然还在吃着薯片的女性,就是花泽雪菜的姐姐,花泽千惠,给人感觉,两姐妹根本不是同一对父母生的。 雪菜是那种即使在家也打扮的很正经的女孩,千惠则穿着睡衣戴着发圈,盘着双腿看电视,丝毫不会在乎他人想法,大概20多岁的女性。 “空想系列,从无到有的一种精神概念产物,实现你所有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你不可能不会喜欢,因为它就是你的梦想来源…。” 听见电视机里突然卖到的广告后,千惠本来不雅的动作逐渐变得规矩了起来,拿在手的薯片也放回原位。 “姐姐,今晚咖喱是咸味还是甜味好?姐姐?” “真希望能快点买到这东西。” 雪菜在厨房里拿起汤勺询问,可是客厅里的千惠根本没有回应她,而且在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双眼犹如着了魔一般盯着广告不放。 “姐姐? ——真是的,又在看电视看到发呆。” 千惠摆出自己一副想笑的表情,雪菜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她身穿粉红色的围裙抱怨,随对方视觉关注点望去,雪菜也留意到那个奇怪的广告,大概推测出自己的姐姐,千惠她现在已经在打算些什么。 “广告里都是骗人的喔,别太期望。” “但是妳看到这台词不觉得兴奋吗,能实现所有愿望诶。” “一点兴奋感也没有!而且妳留意下方内容,他说的是一款游戏机而已,都长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念玩游戏。” “妹妹啊,妳不也是一样嘛,明明自己这个小朋友,还要周末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园玩呢。” 雪菜这时满脸通红的回应。“那是放松,和妳那不切实际的玩游戏性质两样,姐姐除了用不是理由的理由去说教别人,就已经没别的本事了!哼。” “呀……真是麻烦,又被妹妹讨厌了啊,这没用的姐姐该怎么做好。” “对,自己想。” “所以我决定,明天不陪自己妹妹一起去游乐园玩!” 说着说着,千惠就举起自己的手指,雪菜现在惊讶一脸,正抓着对方那乱糟糟的衣服询问。 “怎么这样,明明已经约好的。” “嘻嘻,作为代价就是,姐姐我把‘空想系列’买回来第一时间让给妳玩。” “不是送的东西,不要。” “真是一个倔强的妹妹,好了,就这么定了。” “那,明天呢。” “还用说吗,当然是参加‘空想系列’同步发售现场。” 原本打算玩耍游乐园的日子就这样被推迟一周,发售日,也就是周末当天,涉谷同步发售点的附近。和某个东京漫展的情况几乎一样,原本的人行道全被排队购买的人所占领,车道上也是塞满汽车。 为了维持秩序,警方发动不少人力才让这些人稍微守规矩了一点,此时,对面街道上还发现满脸须根的露宿者,衣服没想象中那么脏,他们应该就是那群为了‘空想系列’这产品而熬夜排队的人。 产品自身就特别吸引,而广告词更是直接能把某些人拉了过来,例如花泽千惠这女性,现在这人和自己妹妹花泽雪菜一起呆在发售点排队尾巴处,等待开售。 雪菜不像自己姐姐千惠那样不理智,只是无法看着自己姐姐在这里可能会受伤,毕竟现场人数能压坏好几层大楼,而且一旦出现**和‘人踏人’事件,千惠肯定无法应付过来的。 炎热的夏天与汗水,她们两人都在人群中渡过,直到买到这玩意,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旁晚时刻。 “好累又好饿,雪菜妹妹啊。” 回到家连鞋子也没脱完的千惠已经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开始用幽怨的声音去和自己妹妹说话,只为了突显自己是姐姐的这个身份。 “只有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妹妹的吗,明明刚才完全连午餐都没吃到的人,在人群里还这么兴奋。” “兴奋能填饱饥饿嘛。” 雪菜站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前往厨房。 “我自己去煮面吃,妳就自己打电话去充值兴奋吧。” “别这样,雪菜酱。” 像丧尸一般在地板上爬向雪菜并抓着对方丝袜的千惠,既然还有力气做这个动作为什么不自己煮东西食用呢。 估计,除了懒人以外,几乎没有其他词语可以代替这人的性格特点了吧。 ——晚餐时间。 快速吃完晚餐的千惠,元气满满地说着饭后结束语。 “谢谢款待。” “准备去哪?” 面对依然在就餐中的雪菜,千惠则是已经拿着‘空想系列’悄悄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呀~稍微愉悦一下。” “吃完饭就立刻去玩游戏?不是说好买回来的东西先给妹妹玩的吗。” “我有说过这句话来着?抱歉抱歉,明天立刻给妳玩,整天都借给妳。” 说完这句后,只听见千惠把房门关上的声音,雪菜也没有抱怨对方,毕竟千惠是她的姐姐,唯一的家人。 可是第二天,千惠让雪菜还有家人的这个想法,划上了句号。 “我出门了。” 清晨,完全没察觉到异常的花泽雪菜拿起自己的背包准备上学,如常把早餐准备好在客厅桌子上,拍了拍姐姐千惠的房门后,认为对方又准备想接近上班迟到的瞬间才会起床,丝毫没犹豫地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关上大门离开。 上学的道路上,也许是自己太早起床,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在走动。 穿越没有汽车的马路,经过还没到营业时间的公仔店门口,可以看见玻璃内侧有一只很巨型很可爱的熊先生,仍然在读国中的雪菜,再怎么掩饰表情也无法抗拒这诱惑,观察过周边没有熟人后,才扭扭捏捏地靠近玻璃前仔细观察。 “好可爱~☆。” 下意识的看了看价格牌,知道是完全吓哭的级别后。 “这个价格会直接导致财政危机……如果晚上能抱着它睡觉的话,就算姐姐的鼻鼾再大也能完全安眠吧。” 试图通过摸着玻璃墙面,让自己与熊先生的距离更加亲近一点时,眼角突然出现类似人影经过,雪菜连忙向后退并且害羞地咳嗽几声。 就这时,那位经过的路人停下了脚步在雪菜面前,他身穿睡衣,手上拿着公文包还一副倦意,是个身材非常魁梧中年男性。也许这个人的公司里准备要搞什么睡衣活动才会这么穿的吧,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所以身边路过的人,才完全没怀疑这家伙是否出现精神异常。 雪菜无视了他,迈出自己的步伐向前几步后,被那路人陌生的声音喊停。 “妳不想买这玩具吗?” 刚开始还以为对方可能是高利贷或者想要援助交际之类,转身后准备拒绝他一番好意的雪菜,被他下一步的行动完全震惊。 那名男性毫不犹豫地拿出钱包,连数都不数就拿起非常多张谕吉(一万円),笑着递到雪菜面前。 “这些应该足够了,拿去实现梦想吧,孩子。” “谢…不行,这些不是我应该得到的钱。” 被他硬塞到手里的钱,雪菜惊慌地还回去,这个陌生人究竟怎么了,面色、语气以及台词完全是不搭,强制要说的话,像是在梦游。 “怎么会有拒绝的人呢?真是奇怪。” 那男性笑着摸了摸后脑,在雪菜眼里这根本不是笑容,只是忘我地在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毫无目的行动,略带自暴自弃的感觉。 “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奇怪的。” 雪菜小声地回应这人,但对方似乎完全听不进之前的话语,依旧把钱塞在雪菜手里。 两人在这推来推去的过程中,隐约能看见中年男性的公文包里露出类似‘空想系列’不同型号的产品。 所谓的满足,就是欲望被填满之后,变成没有欲望的世界,正因为没有欲望,就会让人类感觉做什么都已经没所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一员,参与了既幸福又虚伪的活动后,才会显露如此表情吧。 男性看见雪菜多次拒绝后,终于开始思考起来。 “如果是中彩票的钱,妳会去拿吗?” “……嗯,会拿。” “那现在情况也是一样,妳中了我的热心奖,这些都是属于妳的。” 雪菜知道这句话肯定不对,但暂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对方,手里硬塞下很多张谕吉(一万円)后,那名男性已经挥着手离开。 为什么没有人前来阻止或一同回应「我也需要热心奖」之类的? 眼看花泽雪菜这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再去凝视四周,本来就很少人的马路两旁,现在连人影都没看见。 小跑离开这地方,中途经过昨天‘空想系列’发售点时,道路上还残留着不少小碎片以及刮痕,难道没人愿意打扫一下吗? 虽然是这么思考过,可是昨天现场确实太过壮观,平日守规矩的人们都为之疯狂,难免会出现这种没人会想到过的事件发生。 回到学校,很安静。 回到课室,很安静。 回到座位,很安静。 拿出书本预习好准备要学的内容,看看窗外如常的风景,再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 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几位关系较好的朋友还没来到坐位上,拿出手机连忙发几条短信问好,可是怎么等也收不到回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课的铃声终于响起,此时课室里学生数量屈指可数,而且还是迟到居多,本该期待好友会来到课室陪自己的雪菜,开始失望了。 “她们几个,好慢呢。” 课室前门推开,一位身穿白衣的教师走进教室,他摆着那副僵硬的表情,走路犹如拖动自己死掉的身体,过了十几秒总算来到讲台。 “呃…今天看来很多人请假,那这节课就改为自修好了,就这样…对了,下午我上的课都改为自修。” 眼神似乎完全没正面看过学生般,忽悠完后,又拖着那副身体离开教室,而且他连门也没关。 雪菜本来就认为这人不应该称职教师一行,经常没备课或匆匆忙忙说完就走,据说脾气还很糟糕,全依赖着自己父亲是校长的这种关系才能留下。 如今面对这点人数的学生,还很任性地说着自己的话。 “回来!” 平心静气已经无法把雪菜的双马尾降服,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脚步就已经踏上学校走廊,那位无精打采的教师听见这声音后,缓慢地把头转向身后。 “剩下这点学生就不能教导吗?全班的人来齐了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教师竖起耳朵听完后,走到雪菜面前,他拍了拍她肩膀。 “妳骂的对。” 居然没有脸皮地承认了花泽雪菜所说的事实,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大道理。 “但是,我依然不会教导你们这点人数的学生,哪怕来齐了也是。” 教师转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越走越远时,还隐约听见他在自言自语或突然偷笑之类的,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为止。 回到课室的雪菜,原本还剩少数的学生,现在却只剩一堆座椅和自己而已。 “都回家了吗?说的也是……自习还不如回家更好。” 当走去座位拿起背包时,总算是把今天早上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回顾了一遍,确实都让人感到诡异且毛骨悚然地。 早上那穿着睡衣的中年男性突然塞钱到自己手里,脾气暴躁的教师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能力差异,至今还没回复雪菜短信或电话的几位好友,都在暗示着,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一切都改变了。 “实现你梦想…。” 某电视机里的广告词突然闪烁在雪菜的脑海里,昨天疯狂抢购‘空想系列’的人会不会和现在这事情有所关联。 “姐姐!” 雪菜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在走廊里小跑出去,反正这学校里连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怎么奔跑想必也没人出来阻止的。 ——千万别出事。 抱着这种幼稚的想法,好不容易回到家的雪菜,在玄关处满头大汗拼命喘气,看见千惠外出用的鞋子纹风不动,也就是千惠依然在这个家里面,进去客厅后,早餐依旧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放下背包,连忙拍着千惠的房门。 “姐姐?姐姐?还在睡吗。” 房门是锁着的,怎么扭也无法打开,心急的雪菜准备撞门,可是对方如果真的在睡觉的话,又怎么解释自己现在这种举动呢? “对了,备用钥匙。” 冷静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她决定走进自己房间打开抽屉,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两把很相似的钥匙立刻掉落在桌子上。 雪菜两把钥匙一起拿上,走到千惠的房门后逐一尝试。 “这把不对……(啪嗒)姐姐,我进来啰?” 房间里,除了应有的女性房间装饰物以外,再也找不到千惠她人,天花板上的灯是亮着的,床头放下还通着电的‘空想系列’以及一堆莫名其妙的黄色灰尘。 “姐姐应该跑不远…出去看看也许会找到。” 雪菜又在说着自欺欺人的对白,一个成年女性什么行李也没带走,鞋子也没穿,早餐也没吃,房门和屋子的门都锁得好好,就算是晚上离开,房间里的灯也应该被熄掉。 再加上,对着她15年的妹妹难道会不知道她姐姐的个性吗?只是突然这一天,连唯一的亲人也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安、烦躁、胡思乱想,一下子涌进这女孩失去温暖感的心房,从而代替原本的冷静。 无论跑到哪里,马路上依旧没有车辆行驶或都停靠在马路中央,人行道上开始听见附近建筑物内,因为没有吃到粮食的宠物吼叫声。 实在找不到对方在哪里后,才拿出自己手机端。 “报警,对了,先报警再说。” “——嘟——嘟。” 手机端里一直听见忙音,难道这城市里,发现异常后立刻报警的人有非常多?连警察局都开始无法处理了吗? 没事的,还有其他方法。 没事的,还有邻居。 没事的,走远一点还有警察局。 雪菜说着让自己信服的话,现实却一直劝告她放弃。 直到这一天晚上来临,手机端信号区已变成圈外,回到家后的她,在阳台上只看见没有一座高楼全亮,路边的灯光也逐渐消失的城市夜景,比起以前黑夜也犹如白天般闪亮,现在则是零星碎片散落一地。 “这里,究竟会演变成怎样?姐姐……。” 回望客厅中的电视机,没有一个频道在播放节目。 [align=center]■ ■ ■[/ali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