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斯 发表的所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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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應該已經取玩了,不過提一下我的取名方式吧 我基本上是英文重新翻譯,或是神話人物把幾個字抽掉 例如你最近看過的「亞塔特」,他是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阿斯塔羅特」或翻譯成「亞斯他錄」 結合再抽字,最後就是亞塔特 同理,密加列和米卡兒都是從大天使「米迦勒」分裂出來的 至於埃蘿希姆,則是從「Elohim」這個字翻譯過來的,意思是「神」或「異教神」 有時候名字本身也就蘊含了某種劇情上的暗示啦,就看你怎麼做了 順帶一提...... 石頭、特麼、化成、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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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之一】 當埃蘿希姆趕到他們的會合處的時候,她看見了難以置信的奇景。 冰藍色的,彷彿凍結一樣的群像維持著輕鬆而凶狠的表情,永遠的凝滯在原地,暗黃色的天空之下與周遭的樹木一同微微的散著寧靜的光色。 就在那群靜止的人群中,髮色如同青金石一般的男孩跪在地上,雙手抱著身軀,一臉迷惘的哭泣著。 「──怎麼了!」 埃蘿希姆著急的跑到密加列身邊,他卻一語不發的哭泣著。 意識微微一閃,周遭不懷好意的敵人就停止了動作,完全的靜止,如同雕像,而且身體裡面好像多出了什麼不知道的東西…… 太多的未知讓他充滿恐懼。 「到底是……」埃蘿希姆焦急的搖了搖他,把他的身體轉向自己,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這、是!」 密加列似乎早就發現了這個東西,雙眼泛淚的看著埃蘿希姆:「我、我不知道……」 他的衣服被從中扯開,在胸骨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圖形……那是一個十字架,而且正發出著,「人類決不會發出」的青藍色光芒。 「我、我還是、人類嗎……?」 過於離奇的景色讓女孩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低下頭掙扎著。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埃蘿希姆才抬起頭,堅定的開口說:「是不是人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密加列!我想,就算是亞塔特也會這麼覺得……啊!」 這句話才說完,她才慌張的跳了起來,把被嚇到的密加列用力的拉了起來,著急的說著:「對了!亞塔特還在村里!密加列你現在的話應該可以把他救出來!」 「……對、對啊!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聽到這句話,密加列也抹了抹眼睛,一邊努力壓制著抽泣一邊站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卻從森林裡面走出了一個扛著幼小女孩的男人。 「不,我想你們不用過去了。」 「是誰!?」埃蘿希姆反應的很快,緊張的看了過去。 那個男人身上穿著天藍色的長袍,連衣的帽子垂在身後,露出了柔軟而純粹的白色長髮,柔和的面孔卻露出了惡意的笑容,走向了埃蘿希姆和密加列兩人。 「給,這是那個,叫做……『亞塔特』、是吧?這是他拚上了所有,救出來的小傢伙。」 不知名的男人說完這句話,將他手上的小女孩輕鬆的拋向了埃蘿希姆,埃蘿希姆慌張的接住,看清楚那孩子昏迷的睡臉,忍不住驚叫出來:「──米卡兒!?」 「米、米卡兒!」 密加列也顧不上哭泣,大喊了一聲就從埃蘿希姆的手上搶走了小女孩,緊緊的抱著她,流下了開心的淚水。 但是埃蘿希姆沒有一昧的感到喜悅,而是望著那個男人,不敢置信的說:「你說,亞塔特他留在村莊……是為了、救出米卡兒……嗎?」 「嗯,真是個拚命的孩子呢。」那個男人似乎很愉悅的點了點頭:「當我過去的時候,這個孩子非常害怕的從森林裡面跑出來,還在嘴裡說著什麼『有惡魔』、『有怪物』之類的話呢。」 「我覺得很有趣,就把這個孩子先打昏了之後,帶著她到那個燒著的村莊裡看了看……沒想到,一個全身上下都燒的面目全非的小孩子昏迷在一片廢墟中,下半身還被倒塌的房屋壓在地上,我想了一下,就把他拉出來,放在了旁邊的地上──不過,已經死了呢,那孩子。」 「──死……了……!?」 埃蘿希姆的眼神空洞了一瞬,然後動搖的說:「不、不可能!亞塔特那麼聰明,他不可能會死……那一定是別人!」 自欺欺人。 密加列眼神灰暗,沉默了下來,剛才興奮的情緒一下子被好友的死訊給吞沒,而埃蘿希姆卻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不斷的在口中重複著「亞塔特沒有死」這句話。 「難不成會是我在騙人嗎?」 那個男人用戲謔的口吻說出了這一句話,埃蘿希姆卻像是認準了這句話似的,眼神開始一片茫然的望向了他,然後說:「……沒錯、一定是這樣。」 「我要打倒你,然後老實告訴我──」 亞塔特他,不可能死掉的! 話聲剛落,埃蘿希姆毫不留情,全力全開的力量便爆發而出,密加列連阻止的餘地都沒有,足以打爆巨大樹木的一拳就……落在了空處。 「真是焦躁呢。」 冷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女孩瞳孔猛然一縮,柔軟的身體用力一彈,一記迅猛無比的上踢腳就發出了可怕的破空音。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啪! 清脆的一聲,埃蘿希姆反射性的回頭一看,卻看見密加列已經倒在了原地,而耳邊再次傳來了那男人好似嘲諷的聲音。 「妳就這麼不願意去想嗎……」 顧不上昏迷的朋友,女孩又是一個反身肘擊! 「一個八歲的孩子……」 打不中……打不中! 埃蘿希姆輕輕吐出一口氣,茫然的雙眼一眨,回身跳起,然後用力的向後旋轉,揮出一拳。 「怎麼可能單獨在火海中活下來呢?」 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冷酷的意味,啪的一聲,埃蘿希姆那勢大力沉的一擊就被輕輕巧巧的抓在手中,然後一拉、一扯──碰! 女孩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正當埃蘿希姆正打算用上對付侏儒男子時一樣的方法,一個受身後立刻起來繼續戰鬥的時候,從地上延伸的白色光帶已經緊緊的纏繞住了她,無法掙脫。 詭異的無力感從四肢滲入,她的視野越來越模糊、愈發黑暗,好像整個世界都回歸到了母胎之中,異常的飄浮感吞噬了她最後的意識,只有那男人的聲音留在她耳邊。 「弱小即是罪。」 「若是妳擁有足夠的力量,想必就能拯救那男孩吧。」 「可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的最後,她死命的記下了那男人的話語,充滿憤怒的、充滿恨意的,被催眠性質的聲音銘刻了錯亂的仇恨。 來試著向我復仇吧,試著向這份世界的「惡意」復仇吧…… 我的名字是,伊洛菲‧瑪因茲爾。 @月见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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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其三 噠、噠、噠……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冷冷的雨。 說起來,我還活著啊……不過,受了這麼重的傷大概也沒辦法再撐多久了。 「哈……哈、哈……」 從口中發出的,是比想像中更加悲哀的聲音。 雖是這麼想的,事實上連自己說話的聲音大概也都聽不見了吧。不,或者說,我真的發出了聲音嗎? 竭盡了全力的孩子倒在地上,獨自一人,倒在浸滿了鮮血與雨水的焦土之上,那破破爛爛的身體讓人不禁懷疑起…… 傷到那種程度的身體還能繼續使用嗎? 就連亞塔特自己都質疑著自己存活的可能性,在黑暗中、他在常人少有機會體驗到的──與死亡相鄰的寧靜中默默聽著雨聲。 噠、噠、噠…… 或許我的聽力還沒有完全報廢吧?他自嘲的想著,從環境中分辨出了數人的跫音。 三人……不,是四人,還是五人? 總之不會是密加列他們的……用盡一切方法讓他們打消找我的想法,遠離有著怪物的村莊,我最後一次的計謀,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聽得見嗎?) ……什麼聲音? 是錯覺嗎?是誰在問我……聽不聽得見? 聽見是聽得到,可是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回答你了……真抱歉。 恍惚之中,亞塔特好像看見自己的靈魂站了起來,與一個全身籠罩在天藍色長袍中的男人對話。 (不,只要你沒有放棄,我就可以與你交談。) 那男人虛幻的面孔搖了搖頭。 (一切正如你所料……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有四個,而且分別是那群強盜的首領、副首領與他們的心腹,而你的友人們已經成功離開了。) 是嗎……那就好。 雖然是這麼說著,那焦爛的眼中卻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他心中是很清楚的……自己必死無疑了。 身受重傷,強敵圍伺,那怕自己毫髮無傷都想不出來從對方手中逃脫的方法。 也好…… 親手殺了四個人,當中還有好友的母親,即使我絕不後悔這些行為,但是,只要殺了人,那手上的血就洗不掉了。 大概,只能在地獄裡面看著他們了吧。 正當亞塔特自嘲的笑著的時候,那男子卻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硬幣,放在手中把玩著。 (不,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現在,做出決定,展示你所擁有之物吧。) (……是【現實】、還是【理想】?) 你在……說什麼? 鐺! 隨著一聲清脆的彈跳聲,那枚硬幣高高的被彈上了看不清的高空。 亞塔特不由自主的向著天空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眼中只映入了一片清澈的天空。 現實、或是理想嗎…… 哈哈……這片清澈的天空離我真是遙遠啊,就像那時一樣,好像永遠也搆不著似的,哪怕用盡了我的一切,也只能救出一個人而已…… 真是孤單啊,就算到了最後也只有我一個人躺在大地之上,獨自迎接死亡嗎? 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想要活著…… 哪怕是如此殘酷的、如此絕望的地方,我也想要繼續走下去……! 那正是我所擁有的、唯一擁有的── 「『現』……『實』……!」 (是……嗎?) 那聲音愈發遙遠,略帶笑意的聲音第一次如此的清晰。 「那麼就讓我好好期待你最後的步伐能夠抵達什麼地方……」 我就贈送給你──我親愛的實驗品先生──名為「深淵」的力量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早已徹底失去知覺的肉體內部被雷擊般的麻痺感貫穿了。 癱倒在地的身體細小的顫動了起來,灼爛的皮膚染上了真正的純黑,被力量所虛構出來的擬似解構徹底的取代了已經壞死的肌肉組織,支撐著年幼的男孩從地面上爬起身來。 這動靜使得前方的四人眾注意到了背後的亞塔特,驚愕的看著男孩緩緩的直起身來。 敵人的首領狠狠的啐了一聲,怒罵道:「開什麼玩笑……又是一個怪物!?」 「首領,現在罵人也沒有用了……我們還是趁對方還沒有變化完的時候趕快攻擊吧。」副首領從腰間抽出了大刀,凝重的指向男孩,然後大喝了一聲:「你們兩個,先幫自己加上『警戒』以防萬一,然後再去後面準備攻擊魔法!」 兩個心腹也是面色沉重,也不多說,迅速的撤到首領和副首領背後。 「萊姆大哥……去了!」 「走!」 兩個戰士對看一眼,一人提起大刀、一人握緊拳頭,兩人齊齊向前衝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長,再加上兩人的移動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僅僅只是談話剛結束的幾秒,一刀一拳便分別攻向了亞塔特。 有些迷惘的直直盯著自己已經完全變成影子一般的左手,亞塔特沉默的看向敵人的方向。 明明比剛才殺掉的那三個人還要快的多,但是……好慢。 相比完全染黑的左半身,只是少許部位染上陰影的右半身輕輕的側過身,兩道攻擊就已毫釐之差錯過。 然後,男孩將緊閉的左眼睜開,露出了黯紅、漆黑交雜的瞳孔! 一瞬間,他身上所有漆黑的部分就浮現了電路盤似的紅色紋路,從左身到右身,以心臟為中心擴散出去。 本能似乎喊叫著什麼,亞塔特的雙眼逐漸茫然,同時面對兩人的夾擊毫無恐懼,左手曲起,然後用力的朝著首領的臉頰上揮出! 碰! 這極具力道的一拳重重的轟在了首領的臉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赤紅著雙眼,硬著脖子將這一拳頂了回來,然後表情猙獰的反手同樣重重揮出了一拳! 唰的一聲,空氣被狂暴打散的聲音從及時蹲下的亞塔特頭上傳來,那迅猛的威勢可以令他輕易的想像被擊中的狀況會有多糟,但是攻擊還沒有結束! 才剛剛蹲下的亞塔特用忽然感到了極度的不安,針扎般的威脅感迫使他迅速的又是一個翻滾,當機立斷的離開了原地,動作才剛做完,立刻從重整架式的亞塔特就看見了副首領從地上拔出刀來。 同時被兩個人圍攻太不利了,優先擊倒一個吧…… 正當男孩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敵人首領大喝了一聲:「這次絕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你牽制住那個怪物,我跟他們兩個同時準備大威力的攻擊!」 「好!」 大威力的攻擊? 沒有詳細思考這句話的時間,副首領的身影已經挾帶著強大的力量壓到了身前,舉刀便是一個橫劈! 不妙,感覺上所謂的「大威力攻擊」會徹底改變局勢──必須盡快的阻止他們,先打倒這傢伙……越快越好! 迅猛的斬擊掀起了猛烈的風壓,男孩彷彿可以用自己已經脫離正常人類範疇的雙眼看見上面的斑斑血跡。 刀鋒在短短毫秒之間的思考就壓近亞塔特眼前,面對又快又猛的攻擊,他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毫無動作。 副首領看見這一幕,嘴角冷冷的勾起,心中已經預見到對方的肉體被撕裂、肉末橫飛的一幕……說到底也只是個小孩,就算擁有了奇怪的力量也不可能對抗我這種真正的戰士。 結束了,根本就不需要等到大哥出手…… 「稍微……明白了。」 忽然,亞塔特輕輕眨了一下自己紅黑色的左眼,臉上漠然的笑了起來。 刀鋒幾乎撕裂開皮膚的前一個瞬間,男孩的身影像是扭曲了一樣,右腳往後一退,整個身體順著大刀攻擊的軌跡彎出了恰到好處的弧度,同時右拳後拉,口中輕聲念出聲音。 「『擬似迴路』……」 前四個字出口,纏滿紋路的漆黑左身表面突然像是沸騰了起來一樣,爭先恐後的蔓延向了全身,刺骨的痛苦在瞬間增生到了全身,但與此同時,前所未有的力量也被他的手給緊握住了。 副首領瞳孔猛的一縮,恐怖的回憶湧上心頭,有心想要收回攻擊,但是得意忘形劈出的全力一刀根本沒有收回的餘地,瞬間浸滿全身的冷汗讓他強忍著害怕,拼上全力的大吼著用另外的空手揮出了竭盡一切的拳擊。 那一拳,上面拚命湧動著褐黃色的氣狀能量。 那一拳,上面纏繞著無窮無盡的深淵之黑。 ──揮拳! 「……『厄比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後發先至的強大拳擊和男孩瘦小的肢體挾帶著可怕的力量猛然撞在了一起! 碰! 銅鐘般巨大卻充滿攻擊性的碰撞聲重重響起,兩道絕強的攻擊相互對撞,在地上掀起了塵土,一大一小兩隻拳頭只僵持了短短的剎那,下一個瞬間卻是手臂粗壯有力的一方倒飛而出! ──什、麼……!? 整條左臂扭曲粉碎,巨大的疼痛感和錯愕的情緒讓副首領的大腦出現了片刻的混亂,飛速倒退的景色中,他已然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難以起身。 但這並不是結束! 亞塔特沒有就此停止行動,身上依舊纏繞著漆黑力量的他雙腿一曲,身體朝著對方倒地的方向驀然暴衝而出,這行動很明顯表現出了打算一次解決對方的意圖。 此時,一直退在了遠處的兩名法師本來都各自在低頭準備法術,但其中的一人卻突然毫無預兆的看向了深受重傷的副首領,然後當機立斷的取消了正在準備的魔法,抬手朝著副首領的方向用力的揮了一下。 噗的一聲,倒地的副首領身邊突然多出了一顆帶著尾帶白色光球正繞著他旋轉,而亞塔特則像是早有預料似詭異一頓,豁然倒折,反身向著法師們的方向暴起而出! 「笨蛋!為什麼要把你的『警戒』給我!」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副首領看見了這一幕,當即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了,焦躁的一邊罵著,一邊試圖在劇痛下爬起身體。 副首領的焦躁不是沒有理由的──「警戒」做為入門魔法的價值就在於提前施放之後可以偵測有威脅的敵人,並且決定是否觸發,在觸發後不經由詠唱過程而直接使用殺傷力強的「高熱體」或是可以將敵人逼開的「狩光帶」法術。 而現在這個法術已經在他身上觸發卻毫無建樹,這代表,剛才那個法師在沒有詠唱出下一魔法的這段期間裡是──毫無防備的! 在村內對付三人的強盜時,看見埃蘿希姆與侏儒男子戰鬥的男孩清楚的明白法師的麻煩,可以正面與壯漢對壘不一定代表他挨的起一發高熱體炸裂,因此他就設下了這個陽謀。 經過埃蘿希姆的戰鬥猜出所謂的「警戒」的大致效果,光明正大的攻擊敵人,猜中就直接轉回攻擊法師,猜錯就將錯就錯,直接打死副首領。 「糟糕──!」 「這個笨蛋!」 當剛才那個法師注意到高速衝來的亞塔特時,整張臉都發白了,可是他糟糕的身體素質完全不足以支撐他及時反映。 站在他旁邊的夥伴看到這副場景,無奈之下大罵了一聲,觸發了自己的警戒,然後喚出了「狩光帶」的白色光球,搶在亞塔特衝上以前擋在同伴面前。 來了──! 亞塔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狡詐的弧度,冰冷的雙眼直直的看向了對方,用口型低聲的說出了給予漆黑力量的指令。 「『擬似物質』……」 話聲剛出,男孩的速度就猛的一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純黑的人型從他身上脫離而出,以極強的高速暴衝而出。 狩光帶的光球不受控制的撞向了漆黑人型,將之微微震退,兩個法師的臉色都是同時一白,清楚知道了沒有法術可以使用的他們會遇到什麼下場,立刻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分開來跑。 一個人跑向了首領,另一個人則跑向了副首領的方向,看來是都打定了要躲在戰士的羽翼之下。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漆黑人型的行動! 看著兩人拚命要逃跑的模樣,亞塔特抬起雙手,向兩側伸出,然後冷冷的向中線交叉揮出! 「──『帕皮崔』!」 漆黑人型猛然一頓,身體像是爆炸開來似的瞬間變成黑色的絲線,極高速的向外擴張,纏上了逃跑中的兩個法師。 兩人動作皆是停止,臉上的表情迅速的從驚恐轉變為漠然,雙手無力的垂在了腰間的兩側。 那樣的舉止,在旁邊的副首領看來就如同……被絲線操縱著的、「人偶戲」一樣! 「可惡啊啊啊啊啊!」 副首領不甘的大吼了一聲,掙扎著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雙目血紅的舉起了大刀,憤怒的衝向了男孩。 男孩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雙手輕輕一振,兩個「傀儡」就一前一後的迎上了副首領,雖然速度遠遠不及對方,動作卻每每都恰好卡在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讓自己致死的的位置。 不管是什麼結果,對於亞塔特都是有利的。 副首領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了狠毒的色彩,刀鋒沒有絲毫的猶豫,筆直的撕開了兩個法師的脖子,大量的血液像是泉湧一樣的向著天空噴灑而出! 他已經不把這兩個拖後腿的傢伙當成同伴了,而是抱著一絲僥倖,期望這兩人的滿是鮮血的死亡可以讓亞塔特的身體產生不適感。 漫天灑落的血液就混在細細的雨裡,讓副首領的視線微微模糊了一瞬,而就是這一瞬,讓他得知了亞塔特的反應。 那黑暗的瞳孔急速貼近了他,隨後肚子上感受到一股巨力,狂亂的疼痛感立刻貫穿了他的全身,奪去了他一切的意識。 那毫無動搖的殺戮,正是無聲的回答。 而這一切的戰鬥過程……總時間,不超過兩分鐘! 還在全力蓄力著的首領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一脫離戰鬥,局面就如此急轉而下,而渾身染上鮮血的男孩才緩緩的從副首領的肚子裡頭抽出自己的左手,用力的向著旁邊一揮,甩掉了上面殘留著的內臟。 強烈的血腥味終於讓首領意識到了不對,然而,他卻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機會了…… 「然後是……」 紅黑色的影子瞬間從腳下暴衝而出,爭先恐後的纏住了對方。 連睜開眼睛的機會也沒有,首領的意識瞬間消失,連悲鳴都來不及發出來,在極短的時間內── 「……『現實』。」 他變成了一團狂亂的蠕動著的,肉塊怪物。 亞塔特獨自站在怪物的面前,用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左眼,面目猙獰的單膝跪了下來。 好痛……! 身體被木樁貫穿、被小刀一片一片的割開,從指甲、從手指、從手臂從血管從皮膚從肌肉從眼睛從耳朵從關節從內臟從全身上下── 「咕……咳啊!」 他痛苦的從喉嚨咳出了團塊,那不是血,而是紅黑夾雜著、發著不明光輝的「某種物質」。 ──這、是? 亞塔特的大腦微微空白了一瞬,抬頭死死的盯著眼前仍然在胡亂舞動著觸手的某物。 「……自滅。」男孩的口中吐出了指令,希望看見與猜測相悖的答案。 但是他失敗了。 他從沒有像此時一樣的痛恨自己的智慧。 紅黑色的肉塊怪物發出了無聲的高鳴,隨後悄然無息的崩潰成一地的詭異塊狀物質。 他──清楚的看見了,自己身為污穢的怪物,「不再為人」的證明。 「哈哈……咳、哈、哈哈哈……」 他忽然笑了起來,即使自己停止不住嘔吐出代表受傷的塊狀物,也笑著,從完好的右眼流下了天真孩子最後的淚水。 …… 他無聲的站起身來,從副首領身上扯下了染滿血跡的斗篷,遮住身體,又搜出繃帶,嚴密的綁起了自己漆黑的肢體。 最後,他輕柔的從懷中拿出一個手帕,將其巧妙的綁在了右手手腕上。 眼神陰暗的男孩從地上拾起了從遠處飄來的、村子遺留的斗笠,扣在頭上,沉默著離開了這片土地。 朝著港口。 朝著……他的朋友們曾經抵達,而又離開的城鎮前進。 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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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了呢.......我說的是格式,好感動,第一次看到這麼整齊的文字 深入的魔法設定就不討論了,跟你提一下就好,至於怎麼處理就看你了 「禁術」的效果是:付出相當的代價就可以完成非現實魔法。 問題來了,為什麼付出相當的代價就可以完成魔法?完成的這個魔法跟代價本身有沒有關聯?可以作為代價的範疇到達什麼地步? 像這種問題如果深究的話,基本上不是用「背後有個究極Boss做中介」就是用「超複雜魔法體系」來解釋。 嘛,不影響觀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