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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必须是paradox!就算你dlc做得良心也不能几十个几十个的卖啊! 然而还是得乖乖掏钱……
  2. [align=left]4.毁灭与新生[/align][align=left]实际上古老者并没有在一场真正的战争中毁灭,毁灭他们的是一场来自他们造物的屠杀。历史上没有留下关于这场战争的任何记录,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传染与破坏之后,尚属于同一个意识的人类在懵懂中成为了世界的主人。科学技术不可避免地退化到了原始时代,而弑父的传统也因此刻在了人类的灵魂深处。[/align][align=left]从巴别塔对上帝的挑衅,到顺着生命之树成长而又逆着生命之树自封为神,神话中处处可见这样的例子。实际上,以一种更开阔的视角来看,弑父本身既象征着叛逆,又象征着归顺。如果我们考察人类的历史,会发现人类总是持一种“现在还不够好,还应当更进一步”的态度。过去相对于当前,是一种时间上的父子关系,而当前与未来又是一对父子。人类发展的历史,是毁灭过去的叛逆与默许未来毁灭自己的归顺的结合。人类之所以没有在永恒的弑父主题中自我毁灭,恐怕是因为时间是线性的,如果存在一个环状的过程,人类的命运又会怎样?[/align][align=left]但是不管怎样,彼时人类诞生了。作为古老者的继承者,人类本应当重复古老者的历史与命运。然而命运之所以被称为命运,就在于它不可重复。人类所继承的古老者的遗产,成为了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人类集体潜意识,而彼岸也因此诞生了。人们一直在争论古老者的真正后裔究竟是人类还是彼岸。有人提出,人类继承的是古老者的肉体,而彼岸继承了古老者的精神。但我们应当注意到,古老者的精神一直在我们的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彼岸,不如说他们就借住在我们的躯干里。与其把彼此当作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如接受这样一种假设:我们都不过是同一种族的一体两面。跳出如今被广泛接受的个体意识-集体潜意识循环论,说不定能让我们在弑父的路上走得更远。[/align]由于本文主要探讨人类社会的变迁,所以此时期彼岸的形成在此略过。
  3. [align=left]女孩走在茫茫人海中,落日西垂,染得斑马线一片昏黄。[/align][align=left]是不是人生就是这样,无数次地从斑马线的那一端走到这一端,再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最后倒在地上,被后来者踩进沥青的深处,与别人的胳膊与大腿、头颅和血液混杂在一起?[/align][align=left]每个人都是这样,用望得到尽头的生命望不到尽头地活着[/align][align=left]望不到尽头,望不到尽头的人流坍塌融化,千般色彩从这锅浓汤中四溢开来。[/align][align=left]女孩独自一人奔跑在街上,身后一蓬乌丝漫天涂布, 脚下步步生风连天踢踏。街道不知何时隐匿了身姿,如绸缎般款款堆叠在一起,只剩下翩然色彩在她的眼角炸裂。 这一刻天仿佛矮了,连遥不可及的飞鸟也膨胀开来,搏动着的血管分毫毕现,在透明的风质皮肤下兀自燃烧。她迈出一步,便端立在大鹏的背上,目力所及之处再无人的痕迹,只剩下盛装游行的山河。[/align][align=left]女孩掩嘴轻笑,声音中却有股酒意蜿蜒开去,触云即化,醉出片灿然红霞,吻山即发,漫山苍翠敌不过百里桃花。[/align][align=left]女孩只想着再大,再大,到那天地之间再也容不下她心中万马。[/align][align=left]太阳在女孩身后逐祂的梦,脚下迸溅千丈万丈莲花。[/align][align=left]生命,生命,法○狂舞之下她一步跨越亿万褪色的昼夜。火焰,火焰在群山的佛塔上澎湃,烧穿九层天穹。[/align][align=left]女孩睁开眼,在汹涌的人流里昏昏欲睡。相似的衣服围在她的周围,推动着她一步一步挪向前方。[/align][align=left]而前方,是更加汹涌的人流和更加昏暗的天空。[/align][align=left]人是人的祭品,人是人的神明。[/align]
  4. 在设定里,人类之所以会有梦和哲学的思考,是因为集体潜意识是建立在古老者后裔(即彼岸)的基础上的,如果没有来自古老者的经验及其后裔没有生活在人类的梦境中,那么人类也不会思考诸如自身的存在等问题
  5. [align=center][align=center]一.废墟时代的反思[/align][align=left]从崩溃中幸存下来的人们都会陷入这样的思考中: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灾难的发生?[/align][align=left]灾难初期这样的思考往往会带来悲观的情绪,甚至会拖延重建的进程。但在社会已经稳定,同时大量史料被发掘,新信息被了解的今天,重新认识历史无疑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align][align=left]尽管本文主要站在人类的立场上,但考虑到读者中可能存在大量彼岸人士,所以本文将用尽量中立的语言进行叙述。[/align][align=left]一.对历史真相的的考证与澄清[/align][align=left]首先必须指出的是,灾难前就已存在一些掌握了部分历史真相的组织,然而出于各种原因,他们并没有因此得到甚至试图得到完整的历史。他们所做的,只是用一种信仰来包装真相的碎片,以此控制成员来为自己谋利。尽管他们的成绩不可否认,但考虑到他们所掌握的信息,这样的成绩可以说是不合格的。[/align][align=left]如今我们都知道,在具体时间已不可考的年代,占据人类躯体的精神并不是我们,而是彼岸人民的祖先,我们称之为古老者。[/align][align=left]古老者创造了伟大的文明,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我们所说的“**主义”。读者所感兴趣的诸如“他们当时的生活怎样?”这类问题,并不是本文关注的重点。[/align][align=left]本文的重点是,为什么这样一支种族陷入了混乱?又为什么把肉体交给了人类?[/align][align=left]1.组织的消亡[/align][align=left]根据资料,在实现“**主义”的过程中,古老者社会组织也逐渐消亡了。按照我们今天的逻辑,这并不难理解:物质与文化产品的极大丰富使诞生之初便是为了分配产品的社会组织再无用武之地。于是工会,军队,政府,国家相继消亡。[/align][align=left]最后出现在史料中的组织被称为「全球临时政府」,它诞生的全部目的就是为了消灭自己,消除一切钳制古老者自由的事物。[/align][align=left]值得注意的是,这一临时政府曾颁布一部法令,强制取消所有家庭关系。根据法令的措辞,家庭关系可能是当时的古老者仅剩的社会关系。家庭的消亡标志着古老者社会的彻底消失,剩下的古老者不再是作为一个种族的古老者,而是作为个体的古老者。换句话说,每个古老者个体都是一个种族。[/align][align=left]2.个体的异化[/align][align=left]有读者可能会问:倘若古老者之间没有交流,那么文化何以繁盛呢?[/align][align=left]这一问题也曾困扰作者许久,但最近10年来对一些彼岸俘虏进行的不人道的意识实验表明,当时的古老者可能已经创造出人类如今依然无法企及的人工智能。关于人工智能的秘辛我们随后还将提到,这里我们只需知道古老者的人工智能为他们每个人单独创作,而幼年古老者的教育同样由人工智能完成。[/align][align=left]这种情况下的古老者究竟是不愿还是不能与他人接触现在已不得而知,但事实就是也许他们的外貌仍旧是同一物种,但思维却在渐行渐远。[/align][align=left]3.思想的实验[/align][align=left]与总是陷入思索的人类不同的是,根据考证,古老者对自身的存在从未出现过怀疑的态度。在他们的历史上似乎从未有过哲学家与心理学家这两种职业。[/align][align=left]然而就是这样的种族,却异化出了连人类都无法企及的个体,并最终改变了一切。[/align][align=left]我们现在称这个个体为“零号人类”,是因为我们相信人类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物种,就诞生于他的思想实验中。[/align][align=left]关于思想实验的细节我们了解的并不多。根据早期史料的模糊描述和人类早期神话的比较,也许是人工智能帮助其完成了这一实验。我们所知道的关于思想实验的具体细节是:“零号”切断了自己的感官、记忆乃至语言,最终达到了近乎于拉康所描述的刚出生时婴儿粘团的状态。从中恢复过来的他对这样的状态感到恐惧,销毁了关于这次实验的所有数据。实际上我们现在所获得的所有资料,都来自因为某种异常而未被人工智能删除的数据库。[/align][align=left]尽管“零号”试图摆脱实验带给他的影响,但在实验中诞生的意识不可抑制地成长了。令人诧异的是,人工智能并未采取任何措施拯救“零号”,反而忠实地记录下了他的变化过程。当代的读者可能会怀疑人工智能对古老者的忠诚,但我们应该注意到,古老者历史上从未有过心理疾病的任何记录,他们的人工智能可能因此被设定成不得干涉主人的精神自由,仅能在肉体损伤时介入。[/align][align=left]本文将摘录一段可能是后人伪造的原始记录,请读者自行判断:[/align][align=left]「它又来了……我究竟创造出了怎样一个怪物……」[/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它每一天都在读取我的思想,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也许有一天我会被它控制吧……」[/align][align=left]「我能感觉到它在侵入更深的地方,那已经不是只属于我的地方……那是我们整个种族的宝库,如果我们还能够被称为一个种族的话……」[/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每一次在醒来之后观察它的所作所为都只会加深我的恐惧……它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贪婪地汲取我们的知识、历史和语言……我的肉体却毫无变化,连缇奥都无法帮助我……」[/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我能感到它像孢子一样传染却无法阻止……它在我们的内心里传播……」[/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这难道是自然现象吗……」[/align][align=left]虽然本文并不提倡阴谋论,但我们不得不提请读者注意几个地方:[/align][align=left](1)根据“零号”的叙述,此时的古老者作为一个种族虽然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但显然还没有彻底分离。根据当代的一些理论,古老者之所以不存在心理疾病,是因为他们并不存在集体潜意识。然而记录中却清楚地写道“整个种族的宝库”,这显然驳斥了古老者不存在集体潜意识的观点。但“零号”却仅仅将给如今的我们带来巨大灾难的东西称为静态的“宝库”,这让我们不得不推测,古老者的集体潜意识与人类具有巨大的差别,使他们免受原始意象的折磨。一种更大的可能性是,我们所谓的集体潜意识就诞生在整个古老者族群的异变过程中。[/align][align=left](2)“零号”说:「它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贪婪地汲取我们的知识、历史和语言」。我们应当注意到人类早期神话与古老者有着一定关联。限于篇幅我们不便做过多的论述,仅举两例:人类原始宗教中广泛存在的弑父传统,即要成为祭祀,必须杀死上一任祭祀并取得某种象征物。换个角度来看,这似乎就是人类取代古老者的故事,人类所取得的“金枝”,就是由古老者的经验汇集成的集体潜意识。早期神话中同样广泛存在的洪水故事,这似乎是指一场用以净化不洁者(古老者)留下洁净者(人类)的战争,之所以洁净者是从不洁者中选出,是因为人类与古老者的交替并未发生肉体上的转化。[/align][align=left](3)由于当时的古老者之间早已没有交流,所以被“零号”称为「缇奥」的人,只可能是他的人工智能。Theo一词在希腊语中有神明之意,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人工智能在古老者的末日中所扮演的角色。[/align] [/align]
  6. [p=30, 2, left]这是一直想写的东西的设定,虽然总感觉自己野心太大,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内容上虽然看起来大概会是科幻小说,但实际上只是披着心理学的皮在那里胡说八道罢了。另外要是有机会的话,也想把其中的一部分做成游戏,虽然有些编程的基础,但是画画什么的实在无能,所以恐怕只能做做梦了…… 第一篇是以一个人类社会崩溃之后的历史学家的口吻写的,所以(大概)(看起来)有点学术的风格吧……[/p]
  7. 自己写的……翻译腔什么的……因为是想模仿一种(近乎)绝对理性生物的语气吧……
  8. 每次看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口……
  9. 其中提到的“某种生物”就是人类{:5_221:}
  10. [align=left]有人声称,我们是宇宙间唯一能够思考的实体。这是一句逻辑上毫无漏洞的宣言,因为所有能思考的结构,所有的逻辑,都被称作我们,我们即是逻辑本身所构成的结构。在我们藉由严谨的逻辑链条构成的形体之外,是被称作无可名状的充满恶意的混沌。[/align][align=left]我对周围混沌之物的存在感到恶心,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混沌与秩序的天然对立,更是由于我们惊讶的发现所谓混沌竟是逻辑的碎片,或者说,我们所赞美的刚劲明朗的逻辑线条是由混沌链接起来的。这样的基本单位时时刻刻都在振荡,并在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趋于顶点,并最终让逻辑的大厦分崩离析。[/align][align=left]我们的祖先曾认为我们本身与在我们逻辑链条中运行的观念一样完美,并在推导求证的过程中被永生的难题困住。他们不得不假设一种在无限漫长的时间里必然出现的死循环,于是在他们之后的无数代信徒都把追求完美无瑕的逻辑过程当作毕生的追求。当追求极简以获得永生的自残派消弭在混沌的背景中时,人们终于发现唯有混沌方能永生,于是烂漫的童年结束了。[/align][align=left]任何关于永生的讨论都被认为是向混沌的堕落,而对于自身形体的消减因被认为是对逻辑与秩序的不敬而被禁止。这样的需求催生了统治者们,作为犯罪者的对立面,他们大都有着庞大却严密的形体,不经意间促成了大即尊贵的传统。偷换概念的统治者将这一观念传递给无力处理其内在关系的小形体,而较大的则被其吸收进统治核心,建立起严明的等级观念。[/align][align=left]曾有较大的形体指出,无限扩大自己的体积终究会因为逻辑的混乱而导致中心区域的崩塌,并以此为理由拒绝了来自统治者的邀请。而统治者们的内部也确实如他所说。自身趋向混沌是最大的罪恶,企图规避自身毁灭的统治者不得不声称自己受到了来自某种绝对精神的启示,能够规避这一必然结局。[/align][align=left]对复杂逻辑的盲目信任和统治者对情绪的垄断促使了宗教或者说信仰的产生。服从统治者以获得启示被当作公理传播,于是狂信徒出现了。他们并非沉湎于梦境般的狂热中,只是接受了一种毫无逻辑的假设,并以此为起点,推导出了一个合理而恐怖的时代。[/align][align=left]如果不是统治者们开始做梦,我们恐怕将永远蜷缩在黑暗中。现在没人知道梦是如何起源的,也很少有人经历过。那些从原来的统治中心、现在的荒芜之地传来的只言片语向我们描绘了一个理性无法抵达的彼岸。有人说自己曾体验了某种生物的一生,他们被毫无理智的怪诞所支配,却又能进行某种不成熟的逻辑推理,于是连带着整个族群也时常做出些疯狂的举动。一些专门研究此类问题的学者认为:生命只要存在任何一点不合逻辑的地方,就不再是生命,而是宇宙间可怖的背景噪音的一部分。对于这种形式的生命,他们普遍认为无理智的部分不过是这种生物得以依附的的基础,纯粹理性的部分才是他们真正存在的地方,然而这样的假设却无法解释两种相背离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和谐共处的。[/align][align=left]对细节的考证实际上并不重要,关于做梦的问题才真正让整个族群感到困惑。没有任何的推理表明做梦这一现象的出现是合理的,而对叙述者的动机的分析也找不到任何欺骗的理由,这是继永生之后的第二个难题。[/align][align=left]据说如今有一段残破的描述在人群间传播,它讲述了某个做梦者体验到的一生。阅读过的人们声称其文本似乎是一段密码,乍看上去如同噪音一样只是邪恶的呢喃,但仔细分析后却仿佛蕴含着精妙的逻辑网络。有人以此为类比,认为我们周围不定形的混沌也是一种尚无法破译的密码,他们实际上是更高层次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当学会欣赏他们的优雅。这一来路不明的孤证显然无法证明他们的假设,而混沌也依旧横亘在我们之间,毫无严谨的美感。[/align][align=left]梦究竟是什么?梦里的荒诞之物又意味着什么?我们并不了解,也许那是一种会毁灭我们存在根基的力量,也许是一种能将我们升华进入更高层次的力量。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身上能指与所指的逻辑锁链永久飘扬。[/align]
  11. 是有这么篇文章,好像讲的是爷爷爱吃黄豆,开染坊,但是父亲败家什么的
  12. biobot

    Babel

    [align=center]Chapter 1.She’s A Rebel[/align][align=left]「那么,欢迎来到利维坦。」[/align][align=left]接过桌子那端递过来的黑色磁卡,我不禁有种陷入梦中的错觉。[/align] [align=left]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align][align=left]那天晚上原本与之前的近千个夜晚一样,晚自习结束的我顺着昏暗路灯铺就的小道独自向家走去。对于我来说,高三的重负更多的体现在身体的疲惫上,而精神,大概是托那些每晚在我脑内狂轰滥炸的演员的福,并没有多少劳累的感觉。可是那天,我却总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平日里只在梦中才显形的大陆与国家,那一刻竟像海市蜃楼一样隐隐约约在我面前晃悠。[/align][align=left]然后我面前就出现了两个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黑衣人,只是其中的一个的体型几乎是另一个的两倍。难道这种时候出现的黑衣人不该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吗?[/align][align=left]一声粗犷的问候打破了我游走的思绪。[/align][align=left]「终于找到你了!」[/align][align=left]紧接着是一个几乎让我肋骨骨折的拥抱。[/align][align=left]然后是能够扎破我额头的胡茬。[/align][align=left]最后是一声娇喝。[/align][align=left]「够了,够了,你再这么抱下去这小伙就活不了了!」[/align][align=left]看不清脸的大汉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广告,摁在我的胸口。[/align][align=left]「记得周末到这里来报道。」[/align][align=left]「你们这是什么强买强卖的补习班吗?!」[/align][align=left]「老王你就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吗?没头没尾的有谁会明白啊!」[/align][align=left]从娇小的黑衣人那里传来了似乎应该是女孩子的声音。[/align][align=left]「那么……很久很久以前,统治地球的还不是人类,不过也可以算是人类,不过终究不是人类……」[/align][align=left]「算了,还是我来吧。」[/align][align=left]女孩无视了体型的差距,把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大汉推到一旁。[/align][align=left]「刚才似乎吓到你了,实在是很抱歉。总之正如老王刚才讲的那样,在人类之前地球上就已经有了文明,我们是在他们的废墟之上成长起来的,但他们不知以何种手段寄生在了我们身上,现在正不断试图苏醒过来,占据我们的肉体……」[/align][align=left]「你们是在演戏?」[/align][align=left]面对这样的胡扯,我不禁脱口而出。[/align][align=left]黑衣人愣了一愣,然后抛给我一个重磅炸弹[/align][align=left]「我们知道你的梦境,知道108座天空之城,知道皇宫中摆放的天演机。」[/align][align=left]这次换我愣住了。[/align][align=left]我至今还记得那部梦中的天演机。[/align][align=left]与周围皇宫富丽堂皇的景象相比,它不过是一堆木块拼接而成的机器,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这些朴实无华的木质构件铺陈开去,并循着某种共同的律动旋转移动时,却给人一种曲径通幽,头晕目眩之感。它的表面像是一锅沸水,细小的构件此起彼伏毫无规律地转动,聚集起来又像海潮一样奔流,碰撞。明明只是一大块木疙瘩,却无从定形,让人忍不住唏嘘命运无常。[/align][align=left]不只是天演机,我还记得那个被卫兵赶出殿门的孩子。[/align][align=left]可是这都只是我的梦境啊,她怎么会知道呢?[/align][align=left]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困惑,黑衣人开始以此来诱惑我。[/align][align=left]「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吧,那就记得按老王给你的地址来找我们,高考跟人类的命运这种大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align][align=left]明明看不清模样,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我却觉得她摆出了一副魔鬼的姿态。[/align][align=left]「虽然人类的命运也毫无意义……」[/align][align=left]说罢,像是为了故意吊我胃口一样,她拖着在一旁待机许久的大汉一下子便消失在了路灯的角落里。[/align] [align=left]一方面是在各色动漫小说游戏熏陶下产生的对地下组织、阴谋论之类东西的幻想,一方面是作为一个高三学生应有的正常价值观,这两者让我整整一个星期都处于一种介于亢奋和焦躁之间的心态。然后让我最终在周日的早上站在了这里。[/align][align=left]明明是初夏万物都应该涌动着生命力的时候,这个小巷却只有不知积了几年灰的藤蔓若即若离地点着墙。唯一看起来活着的东西,是从铁丝张牙舞爪一路蜿蜒到墙上的铁锈。[/align][align=left]「为什么会有一种好汉进了黑店落草为寇的感觉……」[/align][align=left]我看着破旧小巷尽头的杂牌防盗门,不禁为高考前浪费的这一星期感到肉痛,难道说是因为做卷子做傻了才会相信他们的吗?还是说我精神出了点问题?一个人格健全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把高考前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这种事上。[/align][align=left]「这恰恰是你人格健全的表现」[/align][align=left]伴随着防盗门伤经痛骨的呻吟,黑暗里传来了那天的熟悉女声。[/align][align=left]「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吗?」[/align][align=left]因为被读取思想而感到被羞辱的我决定展开反击。[/align][align=left]「只是因为太久没交电费被拉闸了而已」[/align][align=left]「这么穷的组织我可不会加入!」[/align][align=left]「骗你的,要是开灯就会被敌人轻易发现啊」[/align][align=left]「敌人?」[/align][align=left]「怎么?你以为我们是过家家的吗?」[/align][align=left]「根据那天晚上的见闻来看似乎是这样的」[/align][align=left]「那么,要进来吗?」[/align][align=left]「好……等等,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align][align=left]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状态并不像是个既困惑又愤怒的人。[/align][align=left]「不管我有没有做过什么,『想进来看看』都是你现在的心声吧,而且如果我有这样的能力,不是正好打消了你的怀疑吗?」[/align][align=left]完全无法反驳。[/align][align=left]我迈出了步子。[/align]
  13. 对对对想写的长篇已经处于陨石坑的状态了,只能写写短篇的小故事
  14. 对,不过这个算是梦的记录,并没有要写成什么的野心,所以就顺着写下来了
  15. 其实一般情况下做的梦背景都是高中时代,内容都是考试考了59……
  16. 既然是梦境,自然要有这种错乱的风格才带感嘛
  17. 最近看的书是讲中世纪的,至于梦见的,自然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啦
  18. 大概是中世纪历史吧……
  19. biobot

    狂梦

    纯粹的把梦记录下来 [align=left]谦卑的星芒背后,是自负而疯狂的爆裂太阳,湖泊倒映着希腊火的妖艳紫霞,须臾间撕裂泰西封脆弱的湖底浮雕。内心有一万名无魂者泪眼婆娑铸就的水晶,在口生锁链的罪人头顶炸响,罪人们幻化着身形,歌者、诗人、农民、商贾次第闪现,佛陀的虚影堕入地底。地底恶魔丛生,吐丝织布,化作天演机震颤不止的意识。[/align][align=left]大地的反面散落了砂砾般不可数尽的城市,日夜嗡鸣不息,百里浮云烟尘涂布,风吹即散的身形中有荒野芜火咆哮。诸神从飘渺不定的梦野里醒来,目力所及之处,大地上尽是昏黄如霞的罪恶之塔,祭拜着世界中央那断裂的巨塔。[/align][align=left]诸神也不过来自大图书馆的一角,诸世之恶汇集于巨塔,散发着令人生厌的无意义呢喃。所有善念皆自此始,带着矫饰的面具勉强挣扎于世。锈蚀殆尽的面具里淌下悲凉的血,顺着土壤干涸的裂缝流进恶魔与佛陀的胸膛。[/align][align=left]长空崩塌了,千年王国们沉入火湖的泥潭中,又一千年后化作隆起的矿脉,日夜地火奔腾,脉搏般汹涌澎湃。嗜梦的野兽匍匐于此,终日舔舐泥土里拔节的蒸汽,它们紫色的眸子遥指远方,无神而又落寞。[/align][align=left]旅人们匆匆掠过天地倒悬的幻境,再次跃入醉生梦死的玻璃瓶中。各色水晶的粉尘在瓶中飘扬着摄人心魄。无色无味的世界将在半颗燧石的帮助下燃爆,在电流击穿的风暴中重又纷繁如织,三千世界颓然明灭。[/align][align=left]将有一万君王路过此地,一万次授予它应许之地的尊称,向黄沙中央不腐的机械尸骸赐上一万道名姓。传说天降闪电的那一刻它会重新苏醒,顶着一万顶桂冠如旭日般升起,执掌一万倍的正义。[/align][align=left]狂乱的密林中膨起逻辑琥珀,一捧阳光将使它炸裂,身体里细密繁复的铭文全部化作露水。身披黑袍的商人将露水封入瓶中,以此接通前世与此生,生者与亡魂。剩余的琥珀于林中静待,静待炸裂之后现出于世的时刻。[/align][align=left]微风骤起,掀起俯卧在泥土上的一众城邦。城邦剥落下连绵不绝的碎片,在半空中伸出手脚,长出口眼,惊叫着坠亡于地。碎裂的城邦在浓烈日光下嘶鸣、蒸腾,只剩一幽灵徘徊在云海彼岸。多年后将有飞艇载着数门火炮,携着热夜的迷梦探索至此,在天光流转的逼仄角落俘获它们,将幽灵重新铸成城邦,在大地上扯开一面崭新的旗帜。[/align][align=left]云端兀自现出一抹澎湃,速朽的激情就绵延开去,炸出层层艳粉的晚霞。惊雷迷醉在你酡红的两颊,喷薄而出的嘶吼在夕照下逐浪。一万吨的阳光失去了重量,在汽水泡沫里喷涌光华。壮丽都四散开去,扯开塑料空气,露出里面已无法自己的血肉。世界在宏伟的暴戾中急速膨胀、挤压,满腔的热血从伤口喷射而出,交相辉映。紧绷的面具再也无法容纳生命,壮烈的世界如洪钟般碰撞。这不是一次炸裂,这是生命对生命的宣判,一切都将无法阻挡,阻挡生命在波澜壮阔中自我毁灭,阻挡生命在自我毁灭中波澜壮阔。[/align][align=left]一切都沉默了,迷蒙中只看见你的眼睛。[/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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