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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界许久之前,人们有许多苦难,有很多危害世界的魔兽 但是在勇者的帮助下人们得以平静 现代的勇者,看着和平的人类,有时总是渴望着灾难 当然,他知道不对,只是想要战斗而已 在贤者的大堂,有那么一块石头,可以回溯到过去的勇者的经历 这时,勇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动用了那块石头 他看到许多伟岸的勇者打败怪兽 是如此的帅 如此的受人崇拜 他也如此渴望 随着往后的推移,他发现一个巨大的怪物 和历代勇者面对的都不一样 他感到了恐惧,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比这还要巨大的也不是没有,可为什么会害怕? 这时他看到一位勇者 啊,他一定是最初的勇者,应该特别厉害吧 发现他错了,这位勇者装备破旧不看 骑着老弱的白马 手上拿着长长的矛 然后,大喊一声,冲向怪物,与怪物厮杀 勇者觉得,他一定是疯了,这肯定不是勇者,一直等着其他的人 结果,没有任何人,而他也确实是疯癫的 他总是沉浸在个人的幻想,即便没有怪物,他甚至都会把一些建筑当成巨人去攻击 可是,那又如何呢,为什么要嘲笑呢,在怪物的侵袭下,他是也必然是第一个冲向怪物的人 勇者震惊,勇者不语,因为他也在害怕着那个怪物 勇者向那个勇者致敬着低了头,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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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奇迹不是免费的,但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恩赐 这天,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在天上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建筑,没人知道为什么 里面出现了一些人,他们说可以为世人实现愿望 世人们肆无忌惮的许愿,而他们都一一实现了 哪怕是我还想要两个愿望 但是,愿望必须在个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于是,世界变了,变得美好但又及其残酷 人的愿望有时是矛盾的 有的人渴望世界美好 有的人想要自己成为霸凌全世界的人 对于这种矛盾的愿望 会形成两种对立的力量对抗 也许会有人许愿,让其中一方强大 但同时也有人许下对应的愿望 至少这种魔法与奇迹不是绝对的,悖论这种事,是无法去做的 最后,代价出现了 能够形成实现愿望的力量已经全部形成了矛盾对抗的形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用于实现愿望 毕竟,这也不是凭空产生的,所欲实现一切的愿望,也只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这就导致了谁的愿望都没有实现,世界的规则也变了 甚至连原有的生产方式都要改变,资源变得匮乏 而那些天上的人,问着一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愿望,这种平衡你可以打破 他说,我想要失去记忆,并且治愈身上所有的伤痕,然后有个爱着我的人,然后我待在安全的环境中活着 天上的人思考,同意了,不过问他为什么? 他说,集体的存在如果与个人的利益冲突,那集体存在的合理性在哪?你是说我应该为世界舍弃自己吗? 天上的人说,那你为什么要在全世界拼命争取实现愿望的奇迹时,而保护我们呢?有很多人许愿干涉我们呢 他说,这样的话,就没人陪我说话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或许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会怎么样 魔法与奇迹不是免费的,人类文明退了相当大的程度,而这位孩子,幸福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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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去年学校组织了一个主题为“秋忙”的征文大赛,老师要写所以就写了一篇,然而最后有奖的都是那种正确的文章。 所以,就发来水水经验啦) 《秋忙》 就我去过的城市里,很少有这么恬静的。 入秋以后,烟台这边就有点冷了,和夏末那会儿不同,像我这样身子孱弱些的,不能穿短袖,得穿稍厚一点的长袖才能扛得住。 平日里我不是很忙,有点闲钱,所以就常出去玩,去大城市,也有小城市,早些年喜欢看山水,去各类旅游景点,觉得山美,水美,但你信我,要是你去久了,就会觉得这些山水大都差不多,无非哪个高点,哪个险点,哪个有水,哪个石头长得怪。 差不多也就这点区别了。 正因为麻木了,对那些景色麻木了,对那些繁华麻木了,司空见惯了,于是回来时候才猛然发现,烟台居然换了一副面貌,他开始忙起来了——至少在当下,在这个秋天是这样。 夕阳西下,车辆在马路上拥堵不动,两侧行人来往,母亲们步履匆匆,我猜她们急着回家做饭,忙得很,忙着算计: 先生工资怎么个涨法,孩子学习好了没有,报几个特长班,粮食价格怎么说,蔬菜有机无机,怎么才能把农药洗净,邻里又有什么新事。 好像人到了年纪,结了婚,就会自动习得这项技能了,可惜的是,我从小听她算计这些,直到她把“工资”算计成了“养老金”,除了钱以外的事,算计他们有何意义。 手牵着的孩子刚下了学,看着孩子那凝重的表情,我知道,他们也忙,忙着折腾: 作业一定少不了,据说现在的学校教育联了网。老师家长实时沟通,上课老师讲,回家家长陪着——我在他们这个年纪,所有人都省着麻烦,成绩倒也和这孩子不相上下。 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不学习的孩子不写作业,自然没有压力;学习好的孩子这点作业构不成压力;只有大多数,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才被迫加入了大人们秋忙的行列,他们忙的不是功课,而是怎么应付到老师和家长看得过去,好去打两局游戏,到了周末躲去家老人那,算是少有几天的安逸日子。 可是这次他们扑空了,因为老头老太太也挺忙的。 他们退休多少年了,却没闲着一点,白天早市忙着跟贩子讲价,一上午过去,中午吃完饭,忙着听讲座,赚点鸡蛋,晚上身体稍好的,就堆在大展,又或者海边跳广场舞,稍差一些也不轻松,能看电视剧里的人物扯皮到十一二点,反正人老了,觉少,不耽误明天逛早市。 说了一大圈,好像少了哪类人,是谁来着,哎呀,不是广大的男性同胞吗。 正所谓大象无形,大忙也无形,一个真正忙着的人,怎么有时间暴露在街市间,受我这个闲人观赏呢?粗犷点儿的在工位上,优雅点的在办公室里,可不闲着,活儿一个接着一个,忙得不可开交,要是有应酬就更糟心,虽然我没参与过,但听见不知多少个人的抱怨,耳朵都灌满了,属实同情他们。 唉,大家伙儿真是太忙了,但也不能不忙,不忙了,都摆烂,往大了说,国家怎么发展进步;当然,没那觉悟,往小了说……那肚子里也饿得慌,就算馒头咸菜饿不找,餐桌上也显得单调不是。 秋忙,秋忙,那就忙吧,忙挺好的,虽然我闲久了,要忙起来估计会不适应,想想心里还瘆得慌。 但老祖宗的智慧是璀璨的,影响是深远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想想。 就是挺有哲理的那个…… 你们帮我想想?啊……就是,四个字。 “天道酬勤?”不是这个。这个被用烂了,当做结语不太深刻。 谁说的?孔夫子?孟夫子? 哦对,我想起来了。 叫做。 “不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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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陪伴你,直到最后 这是一个人不会死亡的世界,没人知道人要如何死去,只知道当人死的时候,必然是两个人一起死去,孕育出新的生命 而这是两个新的生命的用再也无法挽回的消失得到答案的故事 这个世界,在某一天,某一个草地,诞生了两个新的人类 人们发现了他,感到很诧异,不过接受了他们 在几千年前,人经常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不知从什么时候,人变得不死之身 虽然历史肯定发生了重大的事件,但没人知道 于是这两个人类,在原有的社会很快就习惯了,他们打算去了解他们过去认识的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认识,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了这两个人 但是,在政府所统计的人当中,确实消失了两个人,但却没一个朋友,这个世界的人是不存在亲戚这种关系的 于是他们想要去了解,查阅了很多资料,他们是这样愿意去了解的人 于是他们去过世界的各大图书馆,各大博物馆,甚至是各大遗迹 甚至,去研究世界的本质,为什么人很难死掉 然后,他们在一处遗迹,发现了一个珍贵的资料 人原初是弱小的,会死亡,会生病,会受伤 为了摆脱这一点,人们发现这个世界有一种特殊的双极物质 于是人们通过这对人体进行了改造,但不是所有人对进行了改造 不过,这对于历史毫无意义,因为历史的发展,会碾过一切 新的社会诞生了,每个人都是永生的 这种特殊的物质强大的内力使人几乎无敌,如同鲁伯特之泪 到这就结束了,他们很好奇为什么历史会断层,以及他们从何诞生,于是他们回到了原有的草地 在进行长期探索,他们明白为什么了,当时发生了超级大规模的战争,正是人难以死去,所以武器杀伤力及其强大,巨大的战争破坏了一切 而他们之所以死去,也没什么朋友,是因为当时他们是负责研究繁殖的科学家,并不是战争后的世界的人,在新世界的构建当中,他们参与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与太多人交集,在之后的研究中,他们发现所有的研究毫无意义,因为人体实在是无法改变,于是在对这种二极物质的研究中,他们发现一个特殊的现象,两个不同极的人,通过某种技术,可以发生“新生”这一现象,如同物质的重组,可以产生多个个体,不过他们做了一定的改变,仅仅作为自己的重生。 他们用能够杀死他们的武器,杀死了自己,如果实验失败,那么一切结束 最后他们成功了,但忘了一切,不过现在却再次死去,却再也无法复活了,因为对这些的研究中,他们发现了太多秘密,将被政府抹杀,但他们向政府提供了这项技术 并且请求自杀,政府同意了 政府相关人员,打开了相关技术书,里面的技术,是爱,双方的共鸣会使相关的信息与物质的变换造成影响,产生新的个体。 于是他们害怕,他们会复活,可是通过对技术的解析,他们确实死了,因为他们不需要活在这无法解脱的世界,永远陪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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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万物寂静,疲惫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沉入梦乡。抛开生活的烦闷,夏日的炎热,欣然前往自己的理想乡。然而常常这时便会出现一些不速之客。 蚊子便是其中的一员。 盖着空调被,露出双脚的男人正仰面向上,断断续续地呼出鼾声,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戒,这就招来了那午夜的刺客——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嗡声,随后又是在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男人猛地睁开眼皮,身体鲤鱼打挺般地一震,翻起身来,借着手机的光在房间内四下观望着。睡意全无的他这时才发觉脚上一阵瘙痒。向下望去,脚上已有两三朵吻痕绽放,恼怒袭上心头,鉴定了今夜决死方修的决心。 然而男人一筹莫展,在房间里寻找蚊子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无奈,抽出一张巴掌大的蚊香点燃,再次倒下遁入梦乡。 ……………………!猛地又是一翻身,巴掌电光石火间拍下!期待之中,在手机的照明下看向自己的手心——并没有黑色的血液。可是在手掌不远处,那黑色的魅影如无头苍蝇般瞎晃着。 慢慢反转手掌,等待着时机:还有余地,还有余地……可是已无余地,蚊子躯体向左一晃,又飞出了男人的射程。青筋顿时在男人额头上暴起!手成钩状在空中挥舞,意图力大砖飞,在无限几率的叠加下抓住蚊子!也就在这时,指尖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朦胧之中看见一道细小的影子直堕而下,便趴在地上找寻着,终于看见他那宿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抽动着黑白相间的腿,无慈悲地用大拇指隔着餐巾纸进行介错,丢到垃圾桶中。 终于回到被窝中,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个悲伤的事实——他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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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千牺牲的魔法少女中的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个体的故事 只是来源本人的一种想法 一名普通的少女,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家庭中成长,他的父亲很是窝囊,喝完酒往家里撒气,喝完就跑。 她的母亲也是天天吵吵,他的亲戚也是自私自利,他的爷爷奶奶也同样如此 但是,即便如此,依旧有表面的亲情,那也只是安宁中的一时的表象 当然,这种家庭在世界上并不少见 身为一名孩子,她没有能力,她的大脑也许有某种保护机制使自己忽略这些 可能随着她的长大,她逐渐看出了一切,明白这一切是如此的糟糕 但这些对她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她变得自卑,缺爱,这也使得几乎没什么朋友 毕竟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有问题的人 于是,她向丘比许愿,她希望得到爱 丘比实现了她的愿望,她变成魔法少女进行了无休止的战斗 至于她所缺失的爱,有那么一位男子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她十分的依赖于那个男子 但她经过长期的战斗,麻木了 她的身体没有正常人的感觉,她无法与她所爱的男子有任何的触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在爱着那个男子了 因为,从小缺爱的她得到这些突然感觉这些就像个笑话 她一直不断的战斗,男子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但也许源于愿望,一直爱着她 终于,她死了,死在了男子告白的那一天,她拒绝了,被魔女刺穿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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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情若不知所起 亦必不知所踪 瞧着日渐凉薄的魂儿 拟着我的面容 影中的影中没失 光下的光下消融 桥边渐腐的红药 枯荣几个秋冬 将遇的还未相遇 思逢的大抵难逢 不如讨杯残酒 散了这缕回风 月夜 庭前清色霜亦雪, 归寝目避雨后洼。 原来心潮不平静, 由是不敢望苍天。 随笔 当万事都洒脱 其实心在漂泊 当一切都予爱 其实万物都凉薄 伤春悲秋的 许是愚人中的愚人 亘古的流光 不曾为其停滞半分 我看窗外的明光 好似涌动的虚潮 毕竟千秋的流风 也若无根的浮漂 简单描画 再挂个铃铛 我要去做个丑角 欢笑后便离场 (我写诗基本跟着心情来,格式或者音韵上若有问题,勿怪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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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飘着雪 小鞋匠又挨骂了 努力工作才能够吃饱饭 整天空想是不会得到温暖的 醉醺醺的父亲总是很凶 这时小鞋匠也会收回思绪 去切割皮革 熟练地贴上鞋底 等待着稀疏的人群里出现罕见的顾客 四周是老旧的房子与肮脏的街道 路的尽头 新修的歌剧院沐浴在阳光里 小鞋匠向往着华丽高贵的歌剧院 想象着自己在舞台上优雅的身姿 尽管在其他孩子眼中他是那么瘦弱与卑微 但他不那么觉得 醉醺醺的老爸总会赶走他们 小鞋匠确实是懂一些音乐与舞蹈的 母亲还在时 是一位优秀的舞蹈家 只是父亲很讨厌歌剧院 总是说那里很不祥 过去的大火 吞噬了许多家庭的温馨与美好 最近 有家富人定制了一双舞蹈用的鞋 丝缎 刺绣 珠钻 难得酒醒的父亲信手拈来 称心如意的鞋卖出了令人满意的价格 但这也只是让父亲能更多地泡在酒馆 那些老爷一天比一天有钱 咱咋就越来越穷呢 好日子回不来咯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小鞋匠也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 找远处来的人问问歌剧院的事 在狭小的鞋店里试着跳跳舞 至少这阵子不愁吃喝与柴火了 酒馆发生了一场骚乱 起因似乎与当年的大火有关 只能祈愿寒冬会永远冰封恩怨 不幸的是 几个醉汉再无法见到明天 其中就有市长老爷那不争气的儿子 作为挑起骚乱的人 父亲他们得赔上所有身家 或许是因为死人并不会开口反驳吧 小鞋匠被赶出了狭小的鞋店 他唯一的住所 为首的是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 也许 他每天都很努力在工作吧 不然也不会吃过那么多饭 能把店门都砸开 小鞋匠只有件无助的棉衣来抵御寒风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直到 那头的歌剧院开始了晚间的演出 灯火穿过零星的雪花 照亮了小鞋匠的脸 那件棉衣是小时候妈妈织的 那时还有个家 不大 但有个小小的花园 小鞋匠呀 就喜欢在夏天的花园里转圈圈 妈妈呢 总是教小鞋匠一些音乐与舞蹈的知识 他长大是一定要成为伟大的舞蹈家的 如果那天旧剧院里还有桶水的话 雪越下越大 小鞋匠的四肢已经冻得麻木 一个踉跄下去 棉衣被彻底划破了 恍惚间 他听见了那歌剧院优雅的音乐 他感觉冻僵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 不自觉地 手舞动起来 仿佛抚摸着旋律 眼皮重重地落下 似乎再也睁不开 可下一刻 却感觉身体轻轻飘起 夜里纷飞的雪花 是最好的舞伴 他能感受到温暖 这是现在的他所最需要的 他的躯干开始融入四周优美的飞雪 歌剧院的掌声早已稀疏 但他的舞蹈不会停下 哪怕 像这样冬夜本来就不会有演出与观众 2024.02.15-03:35(差一天一整年,还挺巧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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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黄的天际。 在夕阳的映射下,一位头发凌乱的男人叼着烟站在天台,此时他正望向对面楼,从楼里走出一名打扮时尚,画着淡妆的少女,两栋楼间间隔不到三米,男人能隐约看到少女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 “嘿,美女,这么有雅兴上来天台看夕阳?” 平常带点社恐的男人,今天一反常态的主动搭讪。 然而少女只是幽怨的瞥了男人一眼,没有回话,径直的走到护栏边,探头往楼下看去,男人也循着视线往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的东西,转头又望向少女,此时少女已经把头探回,腿却跨在了护栏上。 “哎!美女别想不开啊,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猫、狗、你的各种宠物….” 眼看少女对自己的劝说无动于衷,整个人已经坐到护栏上,男人急了。 “你也想想我啊!me!你怎么能捷足先登呢,明明是我先上来想跳的,你不能在我前头啊,最差也要一起跳” 少女一愣,收回前倾的上半身,侧头观察着这名蓬头垢发的男人,似乎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我们都要死,不如聊一聊,我可不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想的居然是对面楼的人为什么要自杀” 少女皱了下眉,并没有开口说话 “好吧,那我先………” 男人就这么自说自话的讲起了过往。 他原本有安稳的生活,虽是单亲家庭,但母亲对自己疼爱有加,踏入社会也寻得稳定的工作,然而,他听信了所谓住房刚需申请了贷款买房,祸不单行,母亲不久后查出癌症,治疗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母亲却没有挺过来。而且因为治病带来的负担,房子也断供了,被廉价拍卖抵债,家人没了,房子没了,还倒欠银行一笔巨款,男人绝望的走向了天台。 “我被男朋友甩了…….” 少女似乎放下了防备,也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原来她遇到了渣男,在金钱物质与甜言蜜语等糖衣炮弹轰炸下,她献出了自己的身心,然而当渣男玩腻后,却直接翻脸不认人提出分手,少女感情受创,产生轻生的念头。 然而世间就是这么多巧合,两名轻生者,却在相邻的楼顶中相会,在夕阳的照耀下交谈 “什么嘛,只是感情问题啊,以后还充满希望呢,至少不像我” 少女竟一时语塞,没有反驳,望向男人嘴中没点着的烟。 “你咋叼着根烟又不吸呢” “我可不想跳下去后七孔流烟” 少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开这种恶心的玩笑” “恶心吗,等会我们的尸体可能更加恶心” 少女收回了眼神,探头望向楼下陷入沉思。 男人看着思考中的少女,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你家有没有啤酒,要不你拿点上来,我们喝点壮壮胆,我看你好像不敢跳” “哈?谁不敢跳!?我等会就比你先跳” 嘴上骂骂咧咧的,少女却已动身走向楼梯,或许真到了轻生这一步,她也需要一些东西壮胆。 天色已暗,感应灯亮起,男人看着少女走进明亮的楼内,点燃嘴上的烟,轻声说了句:“或许我的示范,能让你改变想法” 咚! 一声巨响传入少女耳中.... 故事在这就结束了,少女最后的结局就留白,让大家自行决定,毕竟感情受创这种,轻重由人定。 本人是写作小白,这次是用来参加12周年活动突发奇想写的小作文,文笔烂,叙述渣,胡乱描写,用词不当等问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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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有可以继续修改的地方 写下名字,和一篇,旧故事 随思绪飘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初次呼吸,那时候模糊的记忆。 月亮藏进抽屉,填满回忆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零散诗句,装进我的行李 黄线编织谜题,红灯将前路规避 斗转星移,千百年之外的光不在乎凡人的宿命 白天到黑夜,请享受这重复又无味的剧情 路边桃林,逐日的梦境, 人们匆匆忽视风景。 时代进程,个人命运 我们的路,背上所有罪名。 写进日记,这一篇,新故事 走多远回到似曾相识的地方 再次呼吸,模糊了从前的记忆。 阳光落在脚边,变成影子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不要哭泣,请不要再逃避 指尖抓住谜底,绿灯将前路开启 梦终会醒,必将来临的节日请不必急于追寻。 黄昏到黎明,无法逃避的轮回对所有人公平 海边落日,绝妙的风景 人声轻轻扯碎梦境 车轮向前,何去何从 我们的路,踏碎所有泥泞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忽然风起,吹走了这足迹 前路,退路,岔路,迷路请回到原地 时间长河淹没你我,独自零落在狂风里。 齿轮旋转分针转动,沙漏颠倒,恍如隔世 曾经做错的事,无法改变,不如到此为止 打破牢笼,去走自己的路,成为新的自己 写下名字,结束了,旧故事 写下名字,开始了,新故事 走多远来到遥不可及的地方 请你铭记这一次新生的意义 愿你残缺手臂长出双翼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不要哭泣,请不要再逃避 指尖抓住谜底,绿灯将前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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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夜晚,八街九陌,喧嚣人间。 暮色笼罩天空,云霞飞速流转,金红被天青和苍蓝渐渐取代。远处路灯一盏接着--盏亮起,延伸向地平线尽头昏沉的暮霭。云层低垂,落叶翻飞,巨大天幕下的城市华灯初上。居高遥望,街道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匆忙踏上了归家的路。公路在夜色中广袤绵长,通向一望无际的尽头。远处高架桥上长龙般的车灯聚成洪流,绝尘而去,轰然涌向这座城市的四面八方。 墨色下的天际畔映着人间的暖光,那是来自城市的万家灯火。橙黄浅白的光线倾泻,窗棂间飘散出欢声笑语和蒸腾热气。天地都被覆上一层和谐而幸福的光晕。 又见夜晚,月朗风清,广阔苍穹。 寂静平铺在夜幕里。风起长空,从天穹深处而来,席卷大地,吹着悠远绵长的哨子,跨过山川河海,穿越平原稻田,掠过郊野城市,奔向遥远的地平线。透过淡淡的薄云,不知多少光年外的辉芒洒向了人间,只见得一轮明月皎皎,一把银河如炼,一捧光华万点。如此天工巧夺,也无怪乎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了。 远方的倦鸟归巢,为夜幕增添了一抹生机,不过也许因相距太远而未闻其鸣。在这满目的宁寂里,只盼得它们一路平安。 又见夜晚,烟雨浩渺,繁华世界。 阴雨连绵,浓云积空,星月隐匿。大地被一层朦胧掩映着,盖上了玳瑁般稀薄柔和的光,城市的喧嚣在雨幕下渐渐褪去。扑面而来的是清凉水汽,夹杂着自然的气息。人耳的是淅沥雨声,有时溅三两滴人窗,留下弯弯浅浅的水痕。翕然间雨下得大了,泼在面前这一方小小的窗子上,很快又被冲刷成扭曲的水雾。窗外模糊一片,恍然如梦境,光影和雨声形成优雅的旋律,在夜幕下缓缓流淌着。 窗子内外的暖光汇聚,承载着数不尽的希冀,守候着那自远方启程,一路跋涉,风雨无阻的归来者。 寂寂长夜生,浮灯映空明。向上是苍穹阔大,向下是人世繁华,泾渭分明又浑然一体。 我沉醉于光影交错之时的一抹斜阳,也钟情于迷雾散尽后的一缕辉光,却更加偏爱这长夜中的繁华。只因为那是一日将尽,负重远道千里的船只归航的时刻。 愿远行人都能看见最美的风景,归来者终等到最暖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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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写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要足够宏大,最好要写出一块幻想大陆上的方方面面,要有无数的国家建立或是毁灭,要有无数个君王建立起伟大的帝国或是从王座上跌落,从战士所穿戴的铠甲到旅行商人身披的大衣,从宫廷厨房中昂贵的佳肴到破旧木屋中简朴的吃食,我想要在故事里向读者展现出这个世界的一切。 那么,首先,来给主角们设定好姓名与经历吧? 不不不,要知道在写一个架空世界的故事时,得先把世界的方方面面写的够详尽,要确定好角色的姓名来源参考现实世界的哪一种文化,再用已经写好的世设去为角色命名!比如在托尔金的作品中,胡林之子名为图林,而图林又给自己取了图伦拔这个名字,图林意为“企图控制的人”,图伦拔则意为“命运的主宰”,若是将图林的故事读上一遍,便能明白为何图林会叫这个名字。 那么。首先来设定这块幻想大陆上的历史文化吧? 不不不,要知道在写一个架空世界的历史文化时,得先把世界的地理环境写的够详尽,要知道地理可是影响历史的重要因素,若是日本战国时期的甲斐不是多山的地形,有着足够肥沃的土地,那么甲斐国的武田氏便会有更为强大的后勤能力,对北方上杉氏的进军就可能会成功,武田氏的结局也可能比最终被织田氏击败时要好上一些;如此种种,地形与地形带来的气候以及二者对当地生物、历史文化的影响,都是需要考虑的。 那么我先设计地形...... 要注意地质作用,保证地形的合理性! 感觉有些麻烦,我先设计这个世界的种族...... 不同的异世界生物也需要生活在合理的环境下,而这也是需要地形与气候的设计的! 我就不能直接把一切都归结于神的设计吗?! 那你也得确定神的权能,确定世界只有一个神还是多个神,确定这些神是概念的集合、高科技外星人还是本土生物进化而来! …… 我曾打算写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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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回去。 他说,一个人,心更静些。 她答应了。 他来到出租屋,找不着她的背影。 他明白,她回了老房子。 他有些后悔。 她对着木墙祈祷。 她知道,未来那天将会再见。 她心念着他。 但是,她得走,为了那天的相见,与分别。 《祖母》 记于2024年5月1日,正值高考前一个月 有感而发,因未尽其情、难以三言两语说清,故不加赘述/注释,权当小作文x,不进求其诸多平仄文笔问题,虽然主要原因是心情比较矛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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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的性是不会有任何快感的 自我忏悔录 沉迷于动画片和轻小说的我坐在亮着白光的电脑屏幕前,在屋子外的新年劈里啪啦的炮竹声中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快成为魔法师的年纪了。我滑动着鼠标的滚轮不断地浏览着像每天吃饭一样必须的黄色网站,同时用手安抚已经血脉喷张的小兄弟的情绪,这是我每天都在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却会感到十分的悲惨和寂寞,电脑屏幕中的男女发出的呻吟声突然让我感到心烦,正打算关闭视频的时候网站左下角的一条楼凤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顺着广告,我加入了一个电报群组。对真人本应该很排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正翻阅着和自己同城的女孩的信息。 我似乎是终于按捺不住了,找到一个看着感觉很漂亮的女孩的照片,根据下方的电话打了过去。在听着电话等待音的时候,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不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婊子。但很快,这样的想法被耳边手机里传来的人声打断了,电话接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来是一家按摩会所。男人给我介绍着会所的服务,我询问他安全性怎么样时,他略带歉意地表示他们是一家半绿色的店,只提供半裸的手冲服务。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暗示自己服务不到位的话却反而让我跨过了心中的坎。 根据他提供的地址,我带着现金来到了一栋楼前,上楼走到店里,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我,并笑眯眯地将一个妹子带到我跟前,妹子长得和我之前照片里看到的一样,五官端正,但和之前在电脑里看到的照片不一样的是,现在我的下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随便冲了个澡后她领着我进入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命令“我把衣服和裤子脱了,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便手忙脚乱地脱了起来,脱下上衣并将它挂在门上后,我站在了原地。她说,“裤子也脱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店吗”。我尴尬地笑着回应了个“嗯”字,然后一边脱裤子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她,“你干这行,多久了”。应该没有沉默太长时间,她回复我说道,“一个月”。 我盯着缠在腿上的裤子,终于将它脱下并挂在了门上。 全身赤裸地站在女人的面前,可是我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 她也解开上衣站在我的面前,下面依然没有任何勃起的感觉。 我看着她的脸,五官端正,长得和照片里的一样,没有骗人,嗯。 她让我趴在床上,我趴在床上。她用手按着我的背,我让她按着我的背。她用舌头舔我的背,我做出背被舔的反应。她让我翻过来,我翻过来。她用舌头舔我的乳头,我用手揉她的乳头。 突然,我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确认女人下面的形状。 正伸到一半时,她严厉地打断了我,“只能隔着内裤”。于是我便象征性地用手指摩擦了两下粗糙的布料。 我看了一眼时间,终于要到最后的环节了,她用手抹了一点润滑油,然后伸向我的下体,反复且快速地上下套动,嘴里重复着称不上是演技的从旧AV中模仿来的,在词典或百科全书里被解释为是女性的娇喘的字词。 在反复又廉价的“啊,不要,好爽。啊,不要,好爽。啊,不要,好爽”重复性娇喘词语过 她问我道,”有感觉了吗。“ “有吧,嗯。”我回复她。 我看着时钟,似乎快要到时间了。 “有感觉吗”她又问我一遍。 “有感觉吧,嗯”我回复她。 于是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一些。 终于,在时间结束之前,我射了出来。 ”去洗澡吧。“ ”嗯。“ 我走到洗澡的地方,用莲蓬对着自己的下面冲洗着。 随后我走到柜台,将手上的现金交给她。她把现金放入验钞机验钞了两遍。 在哗啦啦的验钞声响结束后,她一边将钱放入柜台一边熟练地将柜台上排列整齐的红牛递给我一瓶,然后用营业员的高音调声音说着,”欢迎下次光临“并好心地给我指着出口的位置。 走出门,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似乎是摆脱了缠绕在自己身上多年的欲望一样,只喜欢二次元的自己终于能以高洁的魔法师身份活着了。 (真人真事,并非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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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那么些日子,让我感到些许的烦恼与苦闷。这是些没有来由的情绪,也可能是我不愿意去面对的情绪。她来的总是很突然,犹如流星般划过我的脑海。就和大多数时候的梦一样,回过神来却发现,只留得一股淡淡的残影。 伸出手抚摸着脸颊,指尖感受到一丝略微的温度。我的手总是很凉。食指轻轻划过脸颊,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待到与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停下来,品味着这略显轻浮的感觉。 电脑桌面上绽放着红色的花,那里的天空是暗淡的青色,在其之上飘荡着夕阳下灿烂的云,木制的电杆一根根的排列着伸向远处看不见尽头的方向,与深红色的花做伴的是暗绿色的草,而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被阳光照耀的草地却是金色,在角落里飞翔的白鸽点缀着这副美丽的画,而这所有的颜色都只是为了让那个代表着纯洁的颜色更加美丽。 我看的出神,仿佛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我眼前。大概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是十几分钟。一丝不知何物发出的声响把我拉回到桌面前。而我只能浅浅的吸一口气,最后沉沉的叹出罢了。 我深深的喜欢这个颜色,它和我体内流动的液体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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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是一个渴望拯救的人和拯救了自己的人的相遇和离别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系到世界的故事。 这是一个回想起来就不禁催人泪下的故事…… 每当耳畔响起海鸥的鸣叫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时,脑袋里就会回想起那个画面。 海风轻轻地吹过躺在沙滩上的一个男人的头发,犹如母亲抱起哭闹的婴儿一般温柔地将那黑色的头发轻轻托起。又像是在抚慰情人一样充满爱意。品味中,男人不经想起了曾经有一个这么对自己做过的人。 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在科学中还是神学中都是必须结合的两种。因为他们的结合才产下了子嗣,才有了人类。人类才会如此生生不息。 一个男人生命中一定会有一个珍爱的女人,他们彼此相爱,共度一生。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发生不愉快发出不和谐音,但是只要两个人心中都装着彼此,一切都会过去。定能破镜重圆。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从物理上消失,那这一切又会像海浪一样,达到它一生的最高点,然后回归平凡,回归原初,最终一切风平浪静。 男人猛地站起身,嘴里吸入一大口空气,无声的发出惊讶。接着,他闭上自己那纯黑色的眼睛,像是要抹去头脑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似的,用双手来回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差点将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弄完,他发出喘息,他累了。眼神看着头顶的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使他感受到了热度。 神啊,她在消失之前是否也受到过比这份热度更炎热的煎熬。我看到的那些火焰到底是什么?是她的力量?还是魔王的力量?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她的话,如果我早点回到她身边的话,她是否还会作为唤醒魔王的道具被人利用呢? 无限的自责涌上心头。男人的表情因为内疚感而扭曲,紧紧的闭上眼睛,任凭他对她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懊悔像古代该死却无法立刻死亡的罪犯一样将自己一步一步逼到临近死亡,求死不得。 他再一次当上了他过去的身份——普通的学生。离开那个被自己拯救的世界,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滩上,他发现地球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久违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一副似乎在说着多么不情愿的表情。也许他很烦躁?也许他很困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状态都太不安定了。 “武君!” 一道柔和的,嘹亮的,甜美的女声从身后的远方飘来。好似唱校园歌曲的歌手,光听声音就能博取观众的喜爱,听声音也有一种能唤醒过去的回忆的神秘力量。仔细听,也许还能听到风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就在演唱会的现场。 啊,男人在心里如此感叹:多么美妙的女子。紧接着是一阵叹息,那是觉得遗憾的叹息。因为他一躺下去,就能够看见后方,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用手护着头顶的帽子,毫不介意的对他这个男人袒露胸前的锁骨的女人。这个女人注定和自己无法产生什么姻缘关系,为什么呢?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在这个国家,文化是开放的,也是传统的。宽容开放和保守并存。这个家里,长辈对晚辈是有地位之分的,称呼会根据亲疏和地位高低有别。能被姐姐用“君”称呼算是姐弟之间关系亲密的象征。 “你又跑来沙滩偷懒了。”姐姐蹲在弟弟旁边娇声责备道。 被称为武的男人笑了,尽管他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的姐姐的声音似乎是治愈他伤痕的药剂。甜蜜的像苹果。 “安心了?”姐姐用语言表露内心的担忧。 也许她察觉到了弟弟会这样的理由。 男人的内心此刻如同太平洋般风平浪静,呼吸宛若被风吹动而四处移动产生波动的海水。就像游泳时感受到的泳池里的水,承载着自己,上,下,上,下。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人心安。 “姐姐还记得,我讲给你听的故事吗?” 男人睁开眼,眼里是姐姐那明眸皓齿的模样。不论姐姐多么光艳照人,身为亲密的弟弟,也无法对姐姐产生异性的想法。也许是人的某种保护程序的作用吧,也许是为了回避亚当夏娃那样被上帝惩罚的悲剧。在弟弟的眼里,再漂亮的姐姐也只会是姐姐,并不是客观上的女人。 男人试图引诱自己的姐姐让她加入这个话题。 “那个勇者和悲剧少女的故事?” 姐姐的脑子里飞速的检索了一些信息,无数在弟弟某一天出门就再也没回来的时间点之后了解到的东西,一一排除之后,回到了弟弟刚回来时,这个模样和性格都和以前大相径庭的男人在一次篝火晚会上对少年少女们讲述的一段悲情的故事。 男人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时光似乎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倒退,在脑子里也许他能够成为神,能够倒转时间。在听到姐姐的话之后,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些刺痛他内心的回忆。相爱的人遭遇海难而分别,再遇时已分道扬长,冒险途中的欢声笑语,和与被唤醒的魔王战斗时的牺牲。他的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 也许承认那是事实会让自己在现在的人眼中变成怪胎,考虑到这一点更让他心如刀绞。只能被迫当成一个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不知不觉中,男人开始抽泣。发出像是婴儿的哭啼声,又像是哽咽的声音,这一切仿佛是男人崩溃的前奏,仿佛再过不久,就会陷入无尽的悲伤。 “有姐姐在呢,别怕。”姐姐一把揽过弟弟,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在姐姐的眼里,弟弟就像是一朵脆弱到经不住风雨的花,要小心呵护。几天前他刚回来的时候,给她的印象早已不仅仅是年幼的弟弟,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闯过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令她刮目相看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受欺负就会难过的柔弱男孩的样子。 这一刻,姐姐似乎代替了母亲。 接着,时间飞速流逝。就像海鸥飞向远方一样,直到在视野中消失不见。就像,太阳和月亮不断交替,白天黑夜如此轮回。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只有在开学前三天的晚上,有一个男人就从门口挂着写着米斯特厄瑞儿这个颇有神话意思的家族姓氏的牌子的屋子里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他无法确认那是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引导着他往一个地方走去,这一件事。 米斯特厄瑞儿家住在格里姆拉市附近的一处名叫比奇的海滩,那儿环境寂寥无人,优美且神秘。是一处没什么人员物资往来的地方。这个海滩形成过一个村落,米斯特厄瑞儿家算是这里值得追朔的一户老资历的家庭了。现在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不过数百。大部分青少年都往城市里走了。这非常适合喜欢海边的人来住,也适合养老。 海滩附近有一座山,这座山建有一座神庙,供奉的神是祈祷丰收的女神名叫赫尔姆斯。在过去,孩子们喜欢到赫尔姆斯的住所里玩,那是一个神庙背后不远处的一座连接着海的洞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还有能使用的阶梯。供奉女神的人们,往往会在神庙举行的仪式结束之后带着想去那玩的孩子和贡品来到这里,把贡品放在朝着海水流进来的方向摆设的祭坛上并叩首朝拜,祈祷来年丰收和家庭风调雨顺。 也许吸引男人的就是这座祭坛。这座祭坛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男人接触过神秘学,直觉告诉他这个以圆形为框架构筑的图案有着特别的含义。现在,这座祭坛正发出微微幽光,就像是反应在石壁上的那些海水的颜色。 武! 一道呼唤。 武! 又是一道呼唤。 那是某人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所唤出的男人的名字。男人对这道声音有印象。这是促使他向着曾经去过的地方奔跑的因素之一,这道声音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虚幻,它令他想到一头蓝色的柔顺的头发,它令他想到有一根尖刺刺入眼珠的特殊的瞳孔,它令他想到一份微笑。 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狂奔了。 回忆在他的脑海里纷纷涌现出来,和照片一样一张接着一张,那其中有甜蜜的回忆,有令人心跳不已的回忆,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有让人心酸的回忆。每接近洞窟一米仿佛就有一份回忆被唤醒。 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期盼。那位给他带来幸福感的少女,他多么希望会有一个奇迹,引领这个已经消逝于大自然的灵魂穿越世界的墙壁回到他身边。这道声音给了他希望,尽管自己就要丧尽力气,拼命的吐着嘴里从肺部经过一次又一次交换排出去的废气。 神啊,我向您祈祷,我向您祈愿,用您无穷广大的神力,拯救一个不该死亡的少女吧!她如此年轻就被当作物品利用,为了一个邪恶的目的,恶人欺骗了她。我向您承认,这其中有我想再见她一面,想和她一起生活的私心。拜托了,神啊!听听我的愿望! 男人似乎已经语无伦次。他无数次祈祷,期盼着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也或许没有一次的奇迹。他在心中向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祗祈祷、呐喊。 武!来救我。 这是一声发自肺腑,由自内心的呼唤。 他忘我地奔跑着。这一刻的武看起来就像那一边吐着血一边奔跑的马拉松一样,好像一旦他在这里倒下,一切就会化作虚无似的拼尽全力。也许他出现了幻觉。他的眼中满是那温柔贤淑聪明伶俐的蓝色少女的身影。他追寻着他,追寻那客观上并不存在的路标。 一份思念支撑着他。他体内的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任何主管任何客观的东西都在刺激着他,令他对那个听到就让他愿意奋不顾身的女声产生关联,唤醒回忆。 他已经能够看见神庙的外沿建筑,他已经能够看见通往神的住所的道路,他已经能够看到发出幽幽微光的洞口。此刻的他呼吸急促,内心不知是兴奋还是某种病态的情绪。总之,他就要到自己的目的地了。从未知的地方传来的呼唤一次比一次强烈,内容一次比一次丰富。从重复地喊他的名字到希望他做什么,这些变化,足以让一个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看到神在行神迹并信以为真。 “你们有没有觉得,武这次来我们家像不像变了一个人?” “有什么变化呢?” 武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住在格里姆拉市的米斯特厄瑞儿家宗家的门前。他二婶琳娜总是会在一些场合背着武和家人聊着与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她以自己的角度关心侄子的变化。她一出声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琳娜看了看呛声的人,发现是大哥乔尼亚斯后,又不好意思生气,只好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强,然后沉吟着开口道:“大哥你看,就在一年前暑假就要结束的这个时候,他们两姐弟来这里,他和大家都很亲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凑份热闹,也很开朗,你不觉得才过了那么久的假期,他变了很多吗?” 强长着一副看起来 很好惹的烂好人面相,也许是相由心生,遭妻子无缘无故的白眼后他和往常一样露出一副面对妻子的白眼委屈,听到妻子说的话又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表情嬉笑盈腮地回道:“男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现在容易沉默陷入思考,并且,时刻看起来都胸有成竹似的武难道不帅吗?” 盘起腿端坐着看电视的乔尼亚斯也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兄弟沆瀣一气串通,琳娜扭过头轻声哼罢便不再出声。但是不久之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家里的男人都对武的变化感到满意,家里的女人都很担心武是否有什么伤心的事。 没错。从其他世界归来的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印象。在经历了生死离别,见证了友情和爱情后的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也许有些因为他的年龄还没能全部流露出来,但是,火候也到了。 从家里掌握了话语权的祖父以利亚那听说了神庙的事情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月圆之夜流星经过地球划过月亮之际的到来。所以,今天他行动了。 男人——米斯特厄瑞儿·武一只手抓到了石壁上,眼睛看着发着微弱幽光的洞窟,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声音。他累了,但是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催促他前进。哪怕是凉爽的风也无法吹去男人的疲劳。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倚在石壁上借助石壁带来的力缓缓向洞窟内移动。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他的眼睛因为乏力而看起来困顿,时而缓缓闭上,时而猛地睁开。呼吸急促,腹部运动的频率随着呼吸慢慢变快并维持在一定程度,他面朝着发光的祭坛伸出手,手还没碰到祭坛所在的面,就无力地随着整个人站立不住而倒下去。 ……Leia…… 他在内心回应那道不断呼唤他的稚嫩的女声,心中的声音是他目前生理和精神状态的反应,发出的心声多么的微弱,近似于呢喃。武的视野里黑与明交替着,那是他乏力的生理表现。呼吸进去的空气带来了一种近似‘热’的感受,手无力的倒在地上,能摸到的只有地面,这里的地面是石质的,格外冰凉。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总算是没了动静,只能从他鼻子附近探索出他那还在努力寻找生存意义的呼吸证明他没有死去。就在他丧尽全部的力气而失去认识世界的功能,令眼前的一切回归黑暗和平静的前一刻,他的眼前看到了一头碧蓝似海的长发。 那一晚,洞窟异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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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fgo的阿比,因此之前试着写了一段综漫穿越同人 后来嘛……逐渐发现自己对阿比的兴趣主要在于乖巧可爱小女孩x克系的反差感上,而对能力的表现,性格的展开方面都相当没有头绪,我对克系题材本身又基本是浅尝辄止…因此写了四五章后便有些写不下去,就此姑且放下了 最近翻看电脑记录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这个短篇,于是便上传上来。一来请诸位帮忙看看文笔有无怪异之处,二来也是抛砖引玉,目前主要是卡在开局时间离原作主线有些遥远,中间空白的时间能充填些什么这点请诸位老哥集思广益一下。(虽然,目前暂时决定把精力放在同样是“怪力萝莉”人设的“奎托斯亚从者”脑洞上了,不过阿比毕竟也因和克系的纠缠有着独特的魅力……说不定也还会捡起来) 顺便,构思阶段的另一个思路是咒术开局,被“银之钥”插了脑袋变成类似虎杖状态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决定了从鬼灭开局。 第一章 寺中的降临者 “阿比姐,该起床啦!” 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搅碎了正睡在地铺褥子上的少女的梦乡。被打搅到的金发少女则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从被窝中伸出来一只被过长的衣袖完全裹住的手,像驱赶蚊虫一样挥了挥。 “沙代……让我再睡五分钟……” “你五分钟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啦!快起床!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吃饭呢!”沙代说着,抓起阿比的被褥摇晃了起来。 “我又不用吃饭……” “不来吃饭的话,行冥先生可是会生气的哦。” “唔……”阿比不禁捂住了脑袋。那个叫行冥的僧侣虽然瘦弱,不过他毕竟是庙里唯一的成年人。真的惹他生气了的话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情。身为小女孩的她可不方便做顶撞监护人这种事——况且她本来也不贪睡,只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罢了。 “好啦好啦,我这就起床……”拖声摇摇地应着声,阿比迟缓地从被褥中爬了起来。接着,她望着头顶上破烂的天花板,长长地吐了口气。 在来到这个日本城镇后,她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周,如今也总算是差不多安顿了下来。当初刚来这里时的日子可是相当不好过。不光是因为从应有尽有的现代社会突然到了这种偏远破旧的地方,也因为回过神来时,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金发碧眼的女孩模样。 “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这便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全名。虽然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全然来自那个痴迷手游,时不时拉着他放出xp的舍友,但他当初对型月的fate系列也有涉猎,而这个角色所出身的手机游戏似乎也没有脱离fate系列一贯的英灵系统。 而且好在随遇而安算是她的优点之一,而住持着这座破庙的,名为“行冥“的僧侣和他收养的其他孩童也给予了不少帮助——确切说来,就连她自己,都是被收养在这里的幼童之一。 拍拍自己的脸颊,阿比收起思绪,走出了房间。洗漱之后,她来到了大堂。行冥和其他孩子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由味增汤、白饭和咸菜组成的日式早餐。 “阿比你终于好了啊,要是你再不来,竹下可又要饿哭了。”看到阿比进屋,孩童中一个穿黑衣服的平头男孩便嘻嘻笑了起来。 “哪,哪有!”闻言,一旁另一个穿格子和服的平头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因为饿肚子就哭呢!” “大前天你把那块肉弄撒的时候就哭了!”沙代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这和那不是一回事!”竹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可是肉啊!以前一年才能吃得上一顿呢!” “是啊,肉可是很难得的啊。”穿着条纹和服的汐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在一众孩童中身材最高,还留着长发,颇有几分古风帅哥的气质,只可惜事实证明帅确实不能当饭吃。面对穷困的现实,他也不得不与其他孩子一样为一日三餐发愁。 “没事啦,泉设计的那个陷阱挺有用的,而且我在林子里设了好几个呢。”阿比一边笑着应声,一边在自己的那张小桌前坐下。“很快又会有肉吃啦。”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就开饭吧。”行冥在这时拍了拍手,于是一众孩童便停下了笑谈,与他一同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句“我开动了”,接着拿起筷子开始了进食。 但只啜饮了几小口味增汤,阿比便放下碗,小小地叹了口气。她倒是并不讨厌味增汤的味道,但其他饭食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不管是粗糙难嚼的糙米麦饭,还是和她熟知的咸菜截然不同,微黄发甜的日式泡菜,都令她感到胃口全失。 “阿比。”行冥转向阿比的方向。他明明目盲,却时常能表现出仿佛双眼完好一般的敏锐感知,“你有在好好吃饭吗?” “唔……”阿比不满地鼓起了嘴,“我不吃饭身子也不会有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放下碗正色道,“哪怕是身体强健也不能这么糟蹋。” “嗯,好吧,我会好好吃饭啦。”阿比叹了口气,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碗沿,偷偷摸摸地把还有不少饭菜的餐碗推到了身旁竹下的面前,“好,我吃完了。” “噗。”看着这一幕,那个黑衣平头的男孩一时没忍住,小声偷笑了出来。 “我听到黑泽在笑了。你们是不是又调皮了?” “嗯,阿比把饭偷偷倒到竹下那边去了!” 行冥一问,沙代便童言无忌地再次告密了,阿比顿时小脸一垮,只得不情不愿地把饭碗又拿了回来。 “不好好吃饭可是会没力气的哦。”一旁的杉田也咧嘴笑着看了过来。“而且挑食也不好。食物可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呀。” “不能浪费,所以我都给竹下了嘛。”阿比撇了撇嘴,“说我没力气,你倒是来和我掰个手腕啊。” “好,好男不跟女斗!”听到这句话,已经在掰手腕战中连续五次败给阿比的杉田便呲牙咧嘴地瘪了下去。 这也难怪。虽然看上去削瘦得有点脱形,但她却是一众孩童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就连个子最高的汐谷和饭量最大的竹下都不是她的对手。 毕竟,Fate系列里英灵的能力数据中最低的“E”都相当于常人的十倍。而这具身体也不愧是英灵中的一员,就算她还尚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拥有了怎样的技能与宝具,但就算只靠这超常的体能,也足以让她过得风生水起了。 “好,我吃完了。”拼命地把碗里的麦饭和着味增汤合做几口咽下肚,再把那碟腌萝卜丢给竹下这个什么都吃的饭桶型吃货,阿比就从饭桌前跳开了。她抓起一旁的斧头和箩筐,跳出了房门,“我去检查下陷阱,顺便再砍点柴。晚上见!” “把便当拿上!”行冥在背后高声提醒道,阿比则装作没听见,走出庙门后便发挥起英灵级的足力,趁他追出来之前就跑进了山里。 “呼……” 确认行冥他们没有追上来后,阿比才松了口气。她不想浪费食物,但这里的饭菜确实令她难以入口。要是被他们把便当盒塞在身上的话,她倒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我又真的不会饿……” 或许是英灵体质的原因,她确实是就算连续几顿不吃也不会产生丝毫的饥饿感,身体也没有因为缺乏营养而虚弱——毕竟她天天到树林里奔走,对自己的体能状况还是有掌握的。 只是这么一来,就连“饿个几顿什么都好吃”这个流传甚广的下饭神器也失去了效果。好在她时不时能猎回几头倒霉的野兽,为那一天的晚餐加上一份美味的烤肉,而且兽皮骨头这些部位卖出的钱也为改善伙食做出了不少贡献,这才让她没有因为伙食既珍贵难得又实在难以下咽而拒绝上桌吃饭。 “好,那么今天有没有什么猎获呢~”胡乱地哼着小调,阿比纵身一跃,进入了森林的深处。 一落地,就有一条被惊动到的小蛇吐着信子扑上来,一口咬在阿比的小腿上。然而它的尖牙压根无法突破阿比看似娇嫩的皮肤,而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咬了的阿比也是不惊不慌,反手抓住那条蛇的身子,像甩鞭子一样把它的脑袋往地上不轻不重一砸,接着便将这条昏过去了的倒霉蛋丢进了背后的竹篓。 当初第一次被咬到时,她可是被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检查了好几遍被咬中的地方,徒劳地对着 “伤处”吸吮了半天的“毒血”,最后还按着过去学到的急救常识,战战兢兢地把那条被她砸烂了脑袋的死蛇拎去本地的医师那里,求问医治的方法。 “这蛇没毒!而且你这不是皮都没破吗!”那个老医生翘着胡子怒吼的模样令阿比至今都记忆尤新。 不过自那以后,蛇肉便也进了庙里众人的食谱。虽然这种叫缟蛇的生物似乎在本地的汉方药师那里属于一味可以卖钱的药材,但没有哪家药馆会收购这种廉价而零星又未经炮制的猎获,它也就只能作为给家里开荤用的食材了。 “哼哼哼~”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阿比一边愉快地在林中漫步着。没过多久,就又有两只飞鸟轻盈地在她的头上飞过,落在一处枝头上停了下来。 这种动物机敏而灵动,要抓住它们只有靠富有经验的猎人精准设在必经之路上的陷阱……或是一个能在眨眼间轻松跃上十多米高空的少女才行。 “啾啾”几声尖叫后,阿比的背筐里又多了两只被拧断脖颈的禽类。不过再接下来,直到她走走停停地逛到天色昏黄的时候,都再没有野生的施主来肉身布施了,撒在各处的陷阱也是毫无收获——泉做的陷阱确实灵敏,但她毕竟毫无狩猎的经验。在既不会辨认兽径也不懂配置诱饵的状况下,陷阱套住过最多的猎物反而是忘了安设位置的她自己。 “今天的好运气用光了……”低声嘟哝了一句,阿比又三两步从森林中跃了出来。在林子的边缘一拳打断了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接着便一手拿着那柄跟着她在树林里走了一圈却毫无作为的斧子,另一手提着那颗被她徒手打断的树,脚步轻快地跑回了庙宇。 “阿比!”一看见阿比,守在庙门口的沙代就挥着手高喊了起来。“太晚了啦!天都要黑了!” “在林子里不容易注意到天色啦。”阿比一边答一边把手里那棵小树丢在一旁,加快脚步跑到了沙代身边,“而且我又不怕天黑,走夜路也没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在这时拉开门走了出来。在逐渐阴沉下来的黄昏中,他那对生了翳的眼睛给这个白净瘦弱的盲目男子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这附近可是有鬼出没的。” “有鬼嘞……”阿比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虽然她自己出身在一个信仰清教的家庭,但她自己却并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言。更何况她的父母都为她的健康祈祷过那么多次了,看在他们的份上,上帝也该保佑自己不受鬼怪侵扰才是——如果神和鬼都是真的存在的话。 “好了,我去把香炉点起来,你们快进屋吧。”大概是看在阿比总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庙里,行冥也没再深究。他摆了摆手,“今天又新来了个叫狯岳的孩子,阳菜做了炖肉。” “好耶,终于又有肉吃了!”阿比兴奋地轻跳起来。这个时代的肉并不便宜。听竹下说,在她来到庙里并开发出自己的狩猎本领之前,他们即使过年也不一定能吃到肉;而即使是现在,大多的猎获也会被行冥拿去换成更廉价而易于保存的粮食,只有难以卖出的蛇鼠鸟雀之流能给孩子们作为蛋白质的补充。 极少数的例外之一,就是在庙里收养了新的孩子时。 每到这个时候,行冥就会取出平日里攒起来的钱去镇里买上一小块肉,再加足了土豆和萝卜,做成一大锅香气喷喷的炖肉。 “说起来,我今天抓到了蛇肉汤和小碎骨……抓到了蛇和鸟哦!今晚能有一顿丰盛的大餐了!” “阿比姐你还整天说竹下贪吃呢,自己不一样是一提到吃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哪有……我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比较有超前意识罢了……” 女孩子们说说笑笑地回到破败的庙里,夜幕在这时恰时地落了下来。 又是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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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钓鱼。 不是因为我喜欢钓鱼前的准备,也不是钓上鱼时的喜悦,而是在享受钓鱼这个过程,更加确切地说,我喜欢钓鱼时的氛围,我能够去设身处地地去理解鱼在想着什么,不管是鱼饵的好坏,环境的好坏,都是过程中的一部分,这个过程令我沉醉,令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随着鱼饵上钩,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鱼在我手中震动的感觉,这种震动像是她们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份特殊的情感以特殊的方式传达到了我的手中,使我去思考,去设身处地感受其传达给我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再以我认为合理的方式进行回复,单纯地拉扯,只会让鱼,鱼钩和我都受到伤害,这样并不是钓鱼的本意。 所以我有时会将鱼线拉长,稍微留出缓冲的时间,让鱼认为自己没有上钩,亦或是疑惑明明已经上钩了但为什么我没有把她钓上来,在这一阶段的鱼有着不同的反应,根据不同的反应,我能够去揣测她们的内心在想什么,这时就是我和鱼的思想交融最为深切的时间,也是最令我陶醉的时间,无论是挣扎也好,假装像以前一样游泳也好,不论鱼在做什么,我都会知道,她和之前的她相比,其内心深处已经发生了某些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变化,因此当我再次收线时,我能够以一种更为巧妙的方法,让鱼以一种挣扎着,却又没有挣扎,如同欲拒还迎的态度上钩,达到双方都认为合理的情况,这时钓上来的鱼也就不单单是一条普通的鱼,而是给我带来喜悦,带来快乐的一段美好的时光。 所以我喜欢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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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沿途的风景从刚刚开始出现了第二片湖泊,在那之前是伴随着公路两侧一望无际的树林,或许“公路穿过了树林”才更贴切。有着规整平面的公路,隔段距离就会出现的路牌,以及偶尔出现在路两侧的鹿与松鼠,这几者的同框让我感觉孤车行驶在其中的我们是这片空间的异物。 放着异国曲调的收音机失去了它原先的应有的作用,驾驶位彼得叔叔兴奋的大嗓门盖过了旋转超过7成的音量旋钮。他与坐在副驾驶的父亲有说有笑,时不时一起默契地发出同频率的咯咯声,那是一种通过抽动声带而带动的笑声,笑时嘴不需要张开,是我以前与父亲接触时他从不曾表现出的笑声习惯。我与母亲还有几件后备箱放不进去的行李挤在车的后座,听着前排两个男人展望他俩的伟大商业计划。 彼得说他已经想好了通过这个糖果帝国计划成为亿万富翁后该怎么去消费,住什么样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他并没说换什么车,或许他已经说了,只是我没听懂他讲的那部分外语,但我知道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会怎么对待这俩他开了快十年的绿色菲亚特。 “我要先收购一个废车场,然后亲自上手用压铁机把这俩老爷车压成一块正正方方的小绿块。” 父亲疑惑地问道:“压铁机,那是什么?” “我在电影里看过,就是那种通过叉车或起重机把废弃车扔进去,然后像是......” 彼得松开方向盘,两掌突然拍击合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然后这辆老爷车就变成正方形小绿块了。”他边说边露出孩子一样的坏笑。 “不过我会打磨它锋利的边缘,灌上树脂填补周边和内部的空隙,最后稍加抛光再涂一层油,让它变成一个真正的正方体。” “到时候它会成为我未来豪华庄园餐厅中的桌子。 ”彼得补充道。 父亲露出吃惊的表情:“想不到你还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不,我没有‘艺术家’那么高雅。只是……“彼得顿了下,“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 父亲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好吧。那是在我小女儿桑德拉出生的第二年,玛丽娜...你还记得玛丽娜对吧。”他停下询问到。 父亲笑了笑:“当然,你妻子。” “是的。桑德拉生日前一周,玛丽娜拉着我们全家五口人去了城里举办的一个艺术展,去之前说是要为孩子们从小培养一种高雅的品味,以后才能成为一个个绅士淑女。”彼得望着前方的公路回忆道。 "我还记得我十二岁的儿子在饭桌上听到那话时,瞪着他那双随了玛丽娜的天蓝色大眼睛调皮地问她:’难道我不够绅士吗?妈妈?’而我十岁的大女儿妮娅,她也用同样的眼睛问玛丽娜:‘难道我还不够淑女吗?妈妈?’ 要知道当时,就是艺术展的前一天,他俩还因为在谷仓里烤生鸡蛋烤到爆炸,差点完全弄脏玛丽娜为他俩明天准备的新衣服。事后他俩还尝试用过量的洗衣粉来掩盖罪证,还好那被玛丽娜及时发现,以至于避免了另一场和绅士小姐完全搭不上边的灾难。”他讲到这里大笑了起来。 “噢,对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来,对后座的我说:“我刚刚说的儿子早去城里上学了,常年不在家。你到我家后桑德拉又太小,过家家的游戏你估计早就不感兴趣了。但妮娅,她只比你大了三岁半,你俩估计会合得来的。倒时候一起烤几个鸡蛋可以,别把我谷仓烧了就行。” 我蒙蒙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理解了他全部的意思。他豪爽地冲我笑了笑把头扭回去继续看路开车。 "总之,玛丽娜在餐桌上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在参观当天领着他们仨穿梭在艺术馆的画廊之间,欣赏那些能让孩子变得优雅又理想的艺术。而我看了一会画就感到了无聊,在艺术馆内兜兜转转最终溜达到了一片当时所谓现代艺术作品的展厅。" 彼得停顿了一下,眼神注视着前方,但他看的仿佛不是公路,而是当年他所看到的那个展品。 "我当时见到了一个透明的立方体,整体看是蓝色的,里面的空间被做成了天空和云的样子。它底部的一角被一个为它特殊定制的支架所固定,展台还为其从下方照射了灯光好让它整体发亮。我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当时就杵在展台前一直盯着那个小方块,那不是一个很有名或者说受欢迎的展品,其他人路过它时顶多只是扫视一眼,但我的意识却被那一抹蓝色吸了进去,我觉得我进入到了那个方块的空间里。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象天堂这一概念的,以我从电影里看到的场景来讲它一定很亮,在天空之上,但不一定存在太阳,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发光。在上面可能存在一个金色的大钟,或是传说中伊甸园里的树以及挂在树干上以藤蔓为绳不知道到底象征什么的秋千,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但我觉得一定会有玛丽娜和我孩子们的蓝色眼睛,因为我从那个方块里看到了......我后来得知那立方体展品是一种树脂材料,里面的天空和云彩都是一些调好的颜料。” 他讲得出神,但很快又被自己拉了回来,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就是在那时起,我决定去做一样类似但存在纪念意义的物品,但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始终找不到符合心意的题材,直到我们糖果帝国的计划。”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瞥了眼旁边座位的父亲。 “我在畅想未来时想到了这辆车,它是我得知玛丽娜怀上桑德拉那会努力干活的回报之一,我当时想我们会变成一个五口人的大家庭,旧的那辆两扇门的小破车再也挤不下了就努力赚钱买了这辆车。但它近年来的状况让我既爱又恨,所以我想不如干脆把它做成我心目中的那样艺术品。当然,还要兼备实用价值。” “这……”父亲听完彼得的故事哑口了,“我承认我目前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如此......浪漫的想法。” “是的。”我身边的母亲补充到,在这一路上她终于开了口。 陌生的地方会很大,起码对孩子来讲是那样的,或者说,起码对想象来说是那样的... 不同地方的事物有着不同的起源,不同的风景与传说。一个人可以从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离开,去到另一个城市,然后惊讶于两个地方的不同,感叹自己出生城市的无聊老旧,另一个城市的新奇繁华。然而对于那些在另一个城市长大的人来讲,他们无法对这些关于自己城市的感慨赞扬感同身受,反倒是可以共情到那位旅行者描述他出生城市时的无聊。但是对于孩子来讲,或者说对于任何人来讲。旅行与定居都是存在区别的,虽然同样是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但以后者的情况来讲完全适应新环境之前所要承受的彷徨是要远大于新鲜感的。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他在从小长大过程中所需要适应的环境与文化往往仅限于家乡的那些,而且这些在他成长过程中也被毫不费力地吸收掉了,这整个过程完全称不上是克服,他也因此有了自己的根——一片自己在上面出生的并养育他的土地;与土地上的衍生出的,构建出他基本内涵的文化。家乡是熟悉,不同地方则有一股未知。人类对未知总是有一股天然的恐惧感。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假若理想的话,即便迟早要跨出家门去未知中闯荡一番,那也是在很久以后。起码,要先跨过一个叫长大的概念。只不过在我这,这顺序完全的反了,不过幸运又或者不幸的是,这中间也并没有隔太久。 玛丽娜在午餐时听了此次旅行的起因后笑坏了。 她笑着对我妈妈说:“所以,他……” 她撇了眼我父亲然后接着说到:“他……他当时是跟你说,要来欧洲度你们结婚十五周年的蜜月,还要旅行一年,所以你才允许并跟过来的?” 我母亲点头说:“是的,没有错。只不过他没说欧洲其实指的是这里,也只有这里。而所谓旅行一年是指要在这里住上一年,所以根本不存在想象中的环欧洲一年游,而且……” 母亲停顿了下,“还要让我带着孩子打扰你们一年,这让我感觉更糟了。” “别那么说,”玛丽娜安慰道,“自从彼得抽风似的卖掉城里的资产跑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我就再也没见过能聊天的同龄人。他说是要一家人来乡下避开什么所谓的解体后的余波,但我不相信那玩意那么可怕,我以前城里那些朋友的生活估计根本没怎么受影响。虽然物价确实是贵了一些,但并不在我们承受不起的范围……”玛丽娜絮叨着,她很在意那些“假如”。假如没有这个,假如没有那个,假如自己还生活在城市里和自己当初那些好朋友一起...... “好了玛丽娜,我不只一次这样讲过。”彼得打断玛丽娜,“往好处想想,起码我们的房子和当年市中心的公寓相比要大上了五六倍还不止不是?更别提周围的户外空间,农田、庭院还你心心念念的花园了。你在当初和我恋爱时不就一股脑地诉说以后想要住在这么个地方吗?” “我的当时的意思是,在老了以后……唉,算了。” “况且,你老抱怨的那些空荡的房间在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不是。”他在座位上边说边欣喜地朝我父亲张开双臂,好像下一秒就要站起来跨过餐桌去拥抱他。而在我母亲和玛丽娜两个女人无语的眼神中,这次的十五周年蜜月仿佛是为他和我父亲的筹备的一样。我后来想了一下,好像也确实如此。 午餐结束后,女人们离开了露台上的餐桌去了周围的湖边散步,而父亲早已挪到了餐桌对面玛丽娜刚刚的位置,就在彼得身边。他们俩饶有兴致地讨论着今后一年内的计划,什么在八月前先搞定酒心填充, 还提到了内部液体浓度、温度控制、巧克力涂层等我听不懂但觉得很好吃的专业术语。而桑德拉——彼得最小的女儿,坐在我父亲的右侧,长条餐桌对面的边缘,不情愿的玩弄着她刚刚吃剩的胡萝卜。玛丽娜在和我母亲去散步前曾命令过她要在她们回来前把萝卜吃光,要不然就没有之后的餐后甜点。而至于我,我不可能剩下萝卜,只有小孩子才会剩下萝卜,反倒是我的汤里剩了几条红色的根。母亲在玛丽娜警告桑德拉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已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明确的命令。 “其实并不难吃。”那是妮娅第一次和我讲话。 我翁地抬起了头,看着那位从我进到彼得家门后就不敢与其对视的年长女孩。我试着表现出最大的礼貌,但我还是不敢看眼睛,所以我选择盯着鼻子。 “这是■■■。” 从她口中说出了一个我不可能懂的单词,我愣了一会,她见我好像没懂就站起身跑回了里屋,不一会就从厨房连通外面的那个门出来还拿了一个还带着些土的植物,红色的,像是个萝卜。她指着叶子与植物块状本体之间的茎,又指了指我碗里剩下的根,让我意识到那是同样的东西。 “吃吧,并不难吃。就算你会觉得难吃,为了到时候玛丽娜的蛋糕也是值得的。” 妮娅笑着鼓励我,眼神中则多了一份期待,那抹清澈如湖水般透明的蓝色让我产生了一种不需要抬头也能看到蓝天的错觉。我的内心感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情感波动,时间仿佛停在了那一刻,我也失去了所有感官。所以当妮娅举起手发出一声小小的欢呼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地吃掉了“萝卜”。 玛丽娜与母亲从周围湖边散步回来了,估计不是一个很大的湖,她们可能也没有走很远。这两人在回来的路上有说有笑,像是遇到了知己,毕竟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的品味,以至于最后都嫁给了同样不是太靠谱的丈夫。我们是先听到笑声才知道她们回来的,那是女人才独有的笑声,尖锐且可以轻易穿透树林。妮娅赶在她们回来前最后一次提醒桑德拉要快点结束与餐盘中萝卜的战斗。桑德拉发出了不情愿的哼哼,她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大人非要把小孩子不喜欢吃的东西拿来做菜,她一再用行为与态度强调自己并不喜欢胡萝卜这种食材,可后者仍时不时的出现在餐桌上。 “我猜大人之所以是大人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吃掉吧。” “那可不一定。”妮娅听到了我的嘟囔,为了不让桑德拉听见接下来说的话,她越过桌子到我身边并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这是个秘密,我知道玛丽娜受不了⚪⚪,因为她去商店时从不买,在这里有了菜园也不种。彼得还可以,甚至可以说他喜欢吃那东西,我们以前去餐馆时他一有机会就会点⚪⚪做的菜,但在家负责管厨房的是玛丽娜,所以我们在家里的餐桌上从来见不到⚪⚪。所以,并不是餐桌上的东西大人都可以吃,而是他们只选择让自己想吃的出现在餐桌上。” 真是个独特的角度,我思考的同时女人们回来了。而她刚刚趴在我身边讲话时的呼气似乎仍停留在耳朵上,让我感觉痒痒的。越是回忆那种感觉,听力那侧大脑的酥麻感就越强。 直到最后桑德拉也没有吃光她剩下的萝卜,但她与玛丽娜达成了协议,通过再吃一块来换取餐后的蛋糕甜点,她这次做到了。母亲看到我空空的汤碗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可我并不觉得那是在为我而高兴,反倒认为那其实是源自于女人在教育子女时的某种攀比与虚荣心。午饭后的甜点确实很好吃,如同妮娅说的那样值得。填饱了第二个胃后,男人们去到了书房,女人们决定一起去花园打发时光,桑德拉被女佣带回卧室学习算数,而妮娅选择带我到处逛逛来熟悉周围。 这片土地很大,妮娅说大概有20英亩左右,可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在脑海中想象着这20英亩的土地究竟会延申到哪里,或许会包含几座高山,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狮子、老虎以及熊和野猪之类的。徒步的话或许要花上一天一夜才能走完,又或者需要更久也说不定。以及,壮壮又胖胖的彼得或许要比我之前对他来接我们时的第一印象要更加的......富有。 “那我们周围没有大人还这样散步,安全吗?”,我一边回头望向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别墅一边担心地问道。 “为什么会不安全,我又不会趁大人不在咬你。” “我是说野生动物之类的,像是从山下跑下来的熊什么的。” 妮娅理解了我的疑惑,笑着回答到:“你觉得这里会有山吗?顶多是一些高低不一的上下坡,这附近连森林都很少见。”我刚想松一口气,然后听到补充:“不过,这种平原会有狼出没。” 她看到我惊恐的表情后露出了一脸坏笑,安慰到那些都是大人们用来骗小孩的故事,实际上这附近连鹿都看不到。 我们之后漫不经心地走在横穿整片土地的小径与步道上。铺石和砂砾路让我觉得很适合散心,它们虽然不如城市里的铺砖路那样好走但却格外映衬周围的自然风光。 “所以你要在这里要住上一整年了对吧。” “我想是的,我们还是聊聊狼吧。”我的回答让她意识到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们沉默地继续走着,路过了彼得故事中那个传奇的谷仓。 “啊,烤鸡蛋。” 听到我说出这个后,妮娅嘴角僵硬地露出傻笑,视线似乎是在回避谷仓和我一样,偷偷望向别处。 “他又讲那个故事了对不对,他逢人就讲......”她尽力冲我挤出笑容,但又无法掩饰自己因小时候做的那些蠢事让外人知道时所显露的尴尬。我询问到:“那故事之后呢?” “额......很明显我们在洗衣间被抓到后让玛丽娜臭骂了一顿。而骂我们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弄脏衣服,还有那种洗衣粉,我们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假如不经过稀释就大量使用的话会损伤到衣服甚至皮肤。” “那烤鸡蛋呢,后来成功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你在乎的是这个?”,妮娅有些惊喜,随后严谨地进行了总结:“我们在后来的多次实验后认为烤鸡蛋这种料理方法实际上是行不通的。首先,假如你不给生鸡蛋开口,那里面的液体就会在受热后膨胀,让蛋壳裂开,炸的到处都是。而假如你给蛋壳顶部稍微开一个口火又太大的话,那里面的液体就会随着温度沸腾而慢慢渗出来。” 我好奇地追问:“那用小火慢慢烤呢?” “我们后来也想到了,就用特制的架子和蜡烛取代火堆在门口的台阶上试,花的时间长不说,还要偶尔控制火焰与蛋壳底部接触的距离,以防温度过高导致蛋液沸腾。最后经过很长时候的折腾,鸡蛋也没烤熟,反倒是门口的台阶因为蛋液和蜡烛燃烧造成的焦黑变得一团糟,这让玛丽娜发现后又训了我们一顿,还用甜点威胁要我们亲自弄干净那块地方。后来我们也渐渐失去了对烤鸡蛋的兴趣,经历了那一切后,我想母鸡们应该会很感谢玛丽娜吧。” 我稀里糊涂地理解着她的总结,独自幻想着生烤鸡蛋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它的口感如何?蛋清与蛋黄的状态如何?它会不会有一层经过火烤后随时就能剥落的外壳,以及内部已经被高温烤到微微发泡甚至焦脆的蛋皮?它究竟适合配哪种调料?它应当是甜的还是咸的,或许可以配上胡椒或辣椒...... “所以你们最后还是放弃了,对吗?”我为世界上失去了一种原有可能诞生的新奇美食做法而表示遗憾。 这次换妮娅沉默了,我无法理解那表情中的深意。她不吭声了好久才终于对我说:“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要不我们还是聊聊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