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搜索
显示标签 ''心情散文'' 的结果。
-
总感觉有可以继续修改的地方 写下名字,和一篇,旧故事 随思绪飘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初次呼吸,那时候模糊的记忆。 月亮藏进抽屉,填满回忆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零散诗句,装进我的行李 黄线编织谜题,红灯将前路规避 斗转星移,千百年之外的光不在乎凡人的宿命 白天到黑夜,请享受这重复又无味的剧情 路边桃林,逐日的梦境, 人们匆匆忽视风景。 时代进程,个人命运 我们的路,背上所有罪名。 写进日记,这一篇,新故事 走多远回到似曾相识的地方 再次呼吸,模糊了从前的记忆。 阳光落在脚边,变成影子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不要哭泣,请不要再逃避 指尖抓住谜底,绿灯将前路开启 梦终会醒,必将来临的节日请不必急于追寻。 黄昏到黎明,无法逃避的轮回对所有人公平 海边落日,绝妙的风景 人声轻轻扯碎梦境 车轮向前,何去何从 我们的路,踏碎所有泥泞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忽然风起,吹走了这足迹 前路,退路,岔路,迷路请回到原地 时间长河淹没你我,独自零落在狂风里。 齿轮旋转分针转动,沙漏颠倒,恍如隔世 曾经做错的事,无法改变,不如到此为止 打破牢笼,去走自己的路,成为新的自己 写下名字,结束了,旧故事 写下名字,开始了,新故事 走多远来到遥不可及的地方 请你铭记这一次新生的意义 愿你残缺手臂长出双翼 划去字迹,把姓名,都抛弃 请快点,快撕掉早已过期的日历 不要哭泣,请不要再逃避 指尖抓住谜底,绿灯将前路开启
-
深夜时分,万物寂静,疲惫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沉入梦乡。抛开生活的烦闷,夏日的炎热,欣然前往自己的理想乡。然而常常这时便会出现一些不速之客。 蚊子便是其中的一员。 盖着空调被,露出双脚的男人正仰面向上,断断续续地呼出鼾声,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戒,这就招来了那午夜的刺客——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嗡声,随后又是在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男人猛地睁开眼皮,身体鲤鱼打挺般地一震,翻起身来,借着手机的光在房间内四下观望着。睡意全无的他这时才发觉脚上一阵瘙痒。向下望去,脚上已有两三朵吻痕绽放,恼怒袭上心头,鉴定了今夜决死方修的决心。 然而男人一筹莫展,在房间里寻找蚊子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无奈,抽出一张巴掌大的蚊香点燃,再次倒下遁入梦乡。 ……………………!猛地又是一翻身,巴掌电光石火间拍下!期待之中,在手机的照明下看向自己的手心——并没有黑色的血液。可是在手掌不远处,那黑色的魅影如无头苍蝇般瞎晃着。 慢慢反转手掌,等待着时机:还有余地,还有余地……可是已无余地,蚊子躯体向左一晃,又飞出了男人的射程。青筋顿时在男人额头上暴起!手成钩状在空中挥舞,意图力大砖飞,在无限几率的叠加下抓住蚊子!也就在这时,指尖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朦胧之中看见一道细小的影子直堕而下,便趴在地上找寻着,终于看见他那宿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抽动着黑白相间的腿,无慈悲地用大拇指隔着餐巾纸进行介错,丢到垃圾桶中。 终于回到被窝中,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个悲伤的事实——他睡不着了。
-
2125年,人类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宇宙大开发纪元,人人丰衣足食生活安乐,了吗? 并没有。 除了东大以外的其他国家依然是那么的类人。 但好在现在确实是一个探索的时代。从2050年超空间技术成熟后,绝大多数国家的贫民中的绝大多数都有了除半死不活的过着和原地因为各种因素去世的第三个选择。 滚出地球。 而林北,则是这批太空漂的一员。以及,他还是一名穿越者。 作为一名穿越者,林北前20年的生活是幸福且安康的。虽然一出生就是起点孤儿院的一员。但上辈子估计是积了大德,他又一次降生在了东大。 除了偶尔会看到新闻中某些官员拿地方财政放了个大卫星然后被送去踩缝纫机(得益于先进数字技术和AI,钱,权,色之类的问题已经极少出现了。大部分进去的原因是为了试图让自己的名字进书本进而搞个大新闻)。 在孤儿院的童年时光可以说是有所养有所教。他担心的最多的问题是自己的身材会不会太胖。当然先进的医疗技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然后他无忧无虑的活到了20岁研究生毕业,选择成为了一名收益极大,坟头草也可能长得很快的太空漂。 这并非是由于他有什么自杀冲动或者对生活不满。而是因为一个令他深感矛盾的东西。一个名为熟练度系统的金手指。顾名思义,只要他干什么事情,就能积累熟练度,然后飞速成为全行业全项目的专家。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人皆外莫如是。 这份能力让林北时刻感觉想要闯出一番大事业,因为他深知他办得到。而他所处的优渥环境虽然让他生活美满,但是条条框框也限制了他的发展。所以他不得不做取舍、 当然,林北的选择虽然是相当具有风险和挑战性。但他也并非是一拍脑门或者一腔热血就这么做了。 他为这一切准备了20年。 学习必要的技能,积累初步的资金,结交一些人际关系。 他做了认为自己现阶段能做的一切后才走向了太空。 现在,他的故事开始了。 天苑4星系——新.洛杉矶空间站 驾驶着由通用运输公司出品的苏伊士VI型小型货运飞船(梭鱼号)的林北,带着从地球采购的鲜活鲍鱼来到了这里。 在太空时代,有关于地球的一切都是珍贵的。 而采购这批鲍鱼的则是皇家置业公司,这个负责英王室供养金的公司正要为接下来的行业峰会准备晚宴。聘请的太空米其林5星饭店的主厨吉米.费舍尔点名要了地球的鲍鱼。 作为贵重品运输行业内的佼佼者,林北成功抢到了这笔价值300万东大元的大单。而他进入行业才刚刚5年。 熟练的打开飞船控制终端,然后让AI匹配报关模式。在和空间站通信网络连接后,一连串的数据被自动发送给了空间站的港口中心。而港口中心也很快给出了应答。 “已收到入港申请,船只识别代码xxx-xxxxxx-xxxx,通信别代码xxx-xxx-xxx。您的申报已收到,核实已通过。请您开启自动驾驶模式,让港口电脑引导您进入泊位并且进行下一系列的过关流程。收到请回复。” “确认收到,已将模式切换为自动引导。祝你一天愉快。” “也祝你愉快,梭鱼号。” 太空时代的停泊要比旧时代要快得多,也方便的多。但是坑爹的地方依然也不少。 虽然得益于智能识别技术和先进传感器。现在的大部分飞船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在拥堵如燕京二环内一样的混乱状况下安全平稳的降落。 但在实际操作层面只能以“太伟大了哈耶克”来形容。 进港通常需要港区引导这一流程,而这一流程则需要港区电脑和飞船电脑装了相匹配的进港软件(要相同软件且版本不能差异过大)。 所以飞船的船主,公司或船长们需要掏一笔钱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掏? 以安全为名先让你在停泊区卡上几个礼拜再说。 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在星际时代也是一样通行的。 订单黄了?货物过期了?补给不够了?停泊区停泊费交了? 后悔了? 晚了! 好消息是,基本上绝大多数的港口由几家星际巨型航运企业提供软件,此外这几家企业还会提供各种软件套餐,甚至部分套餐还存在互认服务。总的来说,对于各种类型的船主,公司或船长来说费用还算一笔可以接受的支出。 但坏消息是,包括自动订阅在内的各种软件套餐服务中的小手脚,小心机。总能从这些人或公司上多榨出一些油水。 以及对于经常前往新殖民区的飞船来说。 地方保护主义的暴打欢迎你们。尝试下一个星系内有多少个港区交多少笔软件费试试看?这还不算进港费和停泊费。
-
又见夜晚,八街九陌,喧嚣人间。 暮色笼罩天空,云霞飞速流转,金红被天青和苍蓝渐渐取代。远处路灯一盏接着--盏亮起,延伸向地平线尽头昏沉的暮霭。云层低垂,落叶翻飞,巨大天幕下的城市华灯初上。居高遥望,街道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匆忙踏上了归家的路。公路在夜色中广袤绵长,通向一望无际的尽头。远处高架桥上长龙般的车灯聚成洪流,绝尘而去,轰然涌向这座城市的四面八方。 墨色下的天际畔映着人间的暖光,那是来自城市的万家灯火。橙黄浅白的光线倾泻,窗棂间飘散出欢声笑语和蒸腾热气。天地都被覆上一层和谐而幸福的光晕。 又见夜晚,月朗风清,广阔苍穹。 寂静平铺在夜幕里。风起长空,从天穹深处而来,席卷大地,吹着悠远绵长的哨子,跨过山川河海,穿越平原稻田,掠过郊野城市,奔向遥远的地平线。透过淡淡的薄云,不知多少光年外的辉芒洒向了人间,只见得一轮明月皎皎,一把银河如炼,一捧光华万点。如此天工巧夺,也无怪乎言“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了。 远方的倦鸟归巢,为夜幕增添了一抹生机,不过也许因相距太远而未闻其鸣。在这满目的宁寂里,只盼得它们一路平安。 又见夜晚,烟雨浩渺,繁华世界。 阴雨连绵,浓云积空,星月隐匿。大地被一层朦胧掩映着,盖上了玳瑁般稀薄柔和的光,城市的喧嚣在雨幕下渐渐褪去。扑面而来的是清凉水汽,夹杂着自然的气息。人耳的是淅沥雨声,有时溅三两滴人窗,留下弯弯浅浅的水痕。翕然间雨下得大了,泼在面前这一方小小的窗子上,很快又被冲刷成扭曲的水雾。窗外模糊一片,恍然如梦境,光影和雨声形成优雅的旋律,在夜幕下缓缓流淌着。 窗子内外的暖光汇聚,承载着数不尽的希冀,守候着那自远方启程,一路跋涉,风雨无阻的归来者。 寂寂长夜生,浮灯映空明。向上是苍穹阔大,向下是人世繁华,泾渭分明又浑然一体。 我沉醉于光影交错之时的一抹斜阳,也钟情于迷雾散尽后的一缕辉光,却更加偏爱这长夜中的繁华。只因为那是一日将尽,负重远道千里的船只归航的时刻。 愿远行人都能看见最美的风景,归来者终等到最暖的灯火。
-
我打算写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要足够宏大,最好要写出一块幻想大陆上的方方面面,要有无数的国家建立或是毁灭,要有无数个君王建立起伟大的帝国或是从王座上跌落,从战士所穿戴的铠甲到旅行商人身披的大衣,从宫廷厨房中昂贵的佳肴到破旧木屋中简朴的吃食,我想要在故事里向读者展现出这个世界的一切。 那么,首先,来给主角们设定好姓名与经历吧? 不不不,要知道在写一个架空世界的故事时,得先把世界的方方面面写的够详尽,要确定好角色的姓名来源参考现实世界的哪一种文化,再用已经写好的世设去为角色命名!比如在托尔金的作品中,胡林之子名为图林,而图林又给自己取了图伦拔这个名字,图林意为“企图控制的人”,图伦拔则意为“命运的主宰”,若是将图林的故事读上一遍,便能明白为何图林会叫这个名字。 那么。首先来设定这块幻想大陆上的历史文化吧? 不不不,要知道在写一个架空世界的历史文化时,得先把世界的地理环境写的够详尽,要知道地理可是影响历史的重要因素,若是日本战国时期的甲斐不是多山的地形,有着足够肥沃的土地,那么甲斐国的武田氏便会有更为强大的后勤能力,对北方上杉氏的进军就可能会成功,武田氏的结局也可能比最终被织田氏击败时要好上一些;如此种种,地形与地形带来的气候以及二者对当地生物、历史文化的影响,都是需要考虑的。 那么我先设计地形...... 要注意地质作用,保证地形的合理性! 感觉有些麻烦,我先设计这个世界的种族...... 不同的异世界生物也需要生活在合理的环境下,而这也是需要地形与气候的设计的! 我就不能直接把一切都归结于神的设计吗?! 那你也得确定神的权能,确定世界只有一个神还是多个神,确定这些神是概念的集合、高科技外星人还是本土生物进化而来! …… 我曾打算写一个故事。
-
微微泛黄的天际。 在夕阳的映射下,一位头发凌乱的男人叼着烟站在天台,此时他正望向对面楼,从楼里走出一名打扮时尚,画着淡妆的少女,两栋楼间间隔不到三米,男人能隐约看到少女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 “嘿,美女,这么有雅兴上来天台看夕阳?” 平常带点社恐的男人,今天一反常态的主动搭讪。 然而少女只是幽怨的瞥了男人一眼,没有回话,径直的走到护栏边,探头往楼下看去,男人也循着视线往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的东西,转头又望向少女,此时少女已经把头探回,腿却跨在了护栏上。 “哎!美女别想不开啊,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猫、狗、你的各种宠物….” 眼看少女对自己的劝说无动于衷,整个人已经坐到护栏上,男人急了。 “你也想想我啊!me!你怎么能捷足先登呢,明明是我先上来想跳的,你不能在我前头啊,最差也要一起跳” 少女一愣,收回前倾的上半身,侧头观察着这名蓬头垢发的男人,似乎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我们都要死,不如聊一聊,我可不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想的居然是对面楼的人为什么要自杀” 少女皱了下眉,并没有开口说话 “好吧,那我先………” 男人就这么自说自话的讲起了过往。 他原本有安稳的生活,虽是单亲家庭,但母亲对自己疼爱有加,踏入社会也寻得稳定的工作,然而,他听信了所谓住房刚需申请了贷款买房,祸不单行,母亲不久后查出癌症,治疗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母亲却没有挺过来。而且因为治病带来的负担,房子也断供了,被廉价拍卖抵债,家人没了,房子没了,还倒欠银行一笔巨款,男人绝望的走向了天台。 “我被男朋友甩了…….” 少女似乎放下了防备,也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原来她遇到了渣男,在金钱物质与甜言蜜语等糖衣炮弹轰炸下,她献出了自己的身心,然而当渣男玩腻后,却直接翻脸不认人提出分手,少女感情受创,产生轻生的念头。 然而世间就是这么多巧合,两名轻生者,却在相邻的楼顶中相会,在夕阳的照耀下交谈 “什么嘛,只是感情问题啊,以后还充满希望呢,至少不像我” 少女竟一时语塞,没有反驳,望向男人嘴中没点着的烟。 “你咋叼着根烟又不吸呢” “我可不想跳下去后七孔流烟” 少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开这种恶心的玩笑” “恶心吗,等会我们的尸体可能更加恶心” 少女收回了眼神,探头望向楼下陷入沉思。 男人看着思考中的少女,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你家有没有啤酒,要不你拿点上来,我们喝点壮壮胆,我看你好像不敢跳” “哈?谁不敢跳!?我等会就比你先跳” 嘴上骂骂咧咧的,少女却已动身走向楼梯,或许真到了轻生这一步,她也需要一些东西壮胆。 天色已暗,感应灯亮起,男人看着少女走进明亮的楼内,点燃嘴上的烟,轻声说了句:“或许我的示范,能让你改变想法” 咚! 一声巨响传入少女耳中.... 故事在这就结束了,少女最后的结局就留白,让大家自行决定,毕竟感情受创这种,轻重由人定。 本人是写作小白,这次是用来参加12周年活动突发奇想写的小作文,文笔烂,叙述渣,胡乱描写,用词不当等问题请见谅
-
他让她回去。 他说,一个人,心更静些。 她答应了。 他来到出租屋,找不着她的背影。 他明白,她回了老房子。 他有些后悔。 她对着木墙祈祷。 她知道,未来那天将会再见。 她心念着他。 但是,她得走,为了那天的相见,与分别。 《祖母》 记于2024年5月1日,正值高考前一个月 有感而发,因未尽其情、难以三言两语说清,故不加赘述/注释,权当小作文x,不进求其诸多平仄文笔问题,虽然主要原因是心情比较矛盾x
-
没有爱的性是不会有任何快感的 自我忏悔录 沉迷于动画片和轻小说的我坐在亮着白光的电脑屏幕前,在屋子外的新年劈里啪啦的炮竹声中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快成为魔法师的年纪了。我滑动着鼠标的滚轮不断地浏览着像每天吃饭一样必须的黄色网站,同时用手安抚已经血脉喷张的小兄弟的情绪,这是我每天都在做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却会感到十分的悲惨和寂寞,电脑屏幕中的男女发出的呻吟声突然让我感到心烦,正打算关闭视频的时候网站左下角的一条楼凤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顺着广告,我加入了一个电报群组。对真人本应该很排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正翻阅着和自己同城的女孩的信息。 我似乎是终于按捺不住了,找到一个看着感觉很漂亮的女孩的照片,根据下方的电话打了过去。在听着电话等待音的时候,突然有那么一点后悔,不想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婊子。但很快,这样的想法被耳边手机里传来的人声打断了,电话接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来是一家按摩会所。男人给我介绍着会所的服务,我询问他安全性怎么样时,他略带歉意地表示他们是一家半绿色的店,只提供半裸的手冲服务。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暗示自己服务不到位的话却反而让我跨过了心中的坎。 根据他提供的地址,我带着现金来到了一栋楼前,上楼走到店里,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我,并笑眯眯地将一个妹子带到我跟前,妹子长得和我之前照片里看到的一样,五官端正,但和之前在电脑里看到的照片不一样的是,现在我的下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随便冲了个澡后她领着我进入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命令“我把衣服和裤子脱了,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便手忙脚乱地脱了起来,脱下上衣并将它挂在门上后,我站在了原地。她说,“裤子也脱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店吗”。我尴尬地笑着回应了个“嗯”字,然后一边脱裤子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她,“你干这行,多久了”。应该没有沉默太长时间,她回复我说道,“一个月”。 我盯着缠在腿上的裤子,终于将它脱下并挂在了门上。 全身赤裸地站在女人的面前,可是我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 她也解开上衣站在我的面前,下面依然没有任何勃起的感觉。 我看着她的脸,五官端正,长得和照片里的一样,没有骗人,嗯。 她让我趴在床上,我趴在床上。她用手按着我的背,我让她按着我的背。她用舌头舔我的背,我做出背被舔的反应。她让我翻过来,我翻过来。她用舌头舔我的乳头,我用手揉她的乳头。 突然,我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确认女人下面的形状。 正伸到一半时,她严厉地打断了我,“只能隔着内裤”。于是我便象征性地用手指摩擦了两下粗糙的布料。 我看了一眼时间,终于要到最后的环节了,她用手抹了一点润滑油,然后伸向我的下体,反复且快速地上下套动,嘴里重复着称不上是演技的从旧AV中模仿来的,在词典或百科全书里被解释为是女性的娇喘的字词。 在反复又廉价的“啊,不要,好爽。啊,不要,好爽。啊,不要,好爽”重复性娇喘词语过 她问我道,”有感觉了吗。“ “有吧,嗯。”我回复她。 我看着时钟,似乎快要到时间了。 “有感觉吗”她又问我一遍。 “有感觉吧,嗯”我回复她。 于是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了一些。 终于,在时间结束之前,我射了出来。 ”去洗澡吧。“ ”嗯。“ 我走到洗澡的地方,用莲蓬对着自己的下面冲洗着。 随后我走到柜台,将手上的现金交给她。她把现金放入验钞机验钞了两遍。 在哗啦啦的验钞声响结束后,她一边将钱放入柜台一边熟练地将柜台上排列整齐的红牛递给我一瓶,然后用营业员的高音调声音说着,”欢迎下次光临“并好心地给我指着出口的位置。 走出门,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似乎是摆脱了缠绕在自己身上多年的欲望一样,只喜欢二次元的自己终于能以高洁的魔法师身份活着了。 (真人真事,并非捏造)
-
总会有那么些日子,让我感到些许的烦恼与苦闷。这是些没有来由的情绪,也可能是我不愿意去面对的情绪。她来的总是很突然,犹如流星般划过我的脑海。就和大多数时候的梦一样,回过神来却发现,只留得一股淡淡的残影。 伸出手抚摸着脸颊,指尖感受到一丝略微的温度。我的手总是很凉。食指轻轻划过脸颊,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待到与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停下来,品味着这略显轻浮的感觉。 电脑桌面上绽放着红色的花,那里的天空是暗淡的青色,在其之上飘荡着夕阳下灿烂的云,木制的电杆一根根的排列着伸向远处看不见尽头的方向,与深红色的花做伴的是暗绿色的草,而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被阳光照耀的草地却是金色,在角落里飞翔的白鸽点缀着这副美丽的画,而这所有的颜色都只是为了让那个代表着纯洁的颜色更加美丽。 我看的出神,仿佛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我眼前。大概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是十几分钟。一丝不知何物发出的声响把我拉回到桌面前。而我只能浅浅的吸一口气,最后沉沉的叹出罢了。 我深深的喜欢这个颜色,它和我体内流动的液体如此相似。
-
本篇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是一个渴望拯救的人和拯救了自己的人的相遇和离别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系到世界的故事。 这是一个回想起来就不禁催人泪下的故事…… 每当耳畔响起海鸥的鸣叫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时,脑袋里就会回想起那个画面。 海风轻轻地吹过躺在沙滩上的一个男人的头发,犹如母亲抱起哭闹的婴儿一般温柔地将那黑色的头发轻轻托起。又像是在抚慰情人一样充满爱意。品味中,男人不经想起了曾经有一个这么对自己做过的人。 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在科学中还是神学中都是必须结合的两种。因为他们的结合才产下了子嗣,才有了人类。人类才会如此生生不息。 一个男人生命中一定会有一个珍爱的女人,他们彼此相爱,共度一生。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发生不愉快发出不和谐音,但是只要两个人心中都装着彼此,一切都会过去。定能破镜重圆。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从物理上消失,那这一切又会像海浪一样,达到它一生的最高点,然后回归平凡,回归原初,最终一切风平浪静。 男人猛地站起身,嘴里吸入一大口空气,无声的发出惊讶。接着,他闭上自己那纯黑色的眼睛,像是要抹去头脑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似的,用双手来回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差点将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弄完,他发出喘息,他累了。眼神看着头顶的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使他感受到了热度。 神啊,她在消失之前是否也受到过比这份热度更炎热的煎熬。我看到的那些火焰到底是什么?是她的力量?还是魔王的力量?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她的话,如果我早点回到她身边的话,她是否还会作为唤醒魔王的道具被人利用呢? 无限的自责涌上心头。男人的表情因为内疚感而扭曲,紧紧的闭上眼睛,任凭他对她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懊悔像古代该死却无法立刻死亡的罪犯一样将自己一步一步逼到临近死亡,求死不得。 他再一次当上了他过去的身份——普通的学生。离开那个被自己拯救的世界,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滩上,他发现地球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久违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一副似乎在说着多么不情愿的表情。也许他很烦躁?也许他很困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状态都太不安定了。 “武君!” 一道柔和的,嘹亮的,甜美的女声从身后的远方飘来。好似唱校园歌曲的歌手,光听声音就能博取观众的喜爱,听声音也有一种能唤醒过去的回忆的神秘力量。仔细听,也许还能听到风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就在演唱会的现场。 啊,男人在心里如此感叹:多么美妙的女子。紧接着是一阵叹息,那是觉得遗憾的叹息。因为他一躺下去,就能够看见后方,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用手护着头顶的帽子,毫不介意的对他这个男人袒露胸前的锁骨的女人。这个女人注定和自己无法产生什么姻缘关系,为什么呢?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在这个国家,文化是开放的,也是传统的。宽容开放和保守并存。这个家里,长辈对晚辈是有地位之分的,称呼会根据亲疏和地位高低有别。能被姐姐用“君”称呼算是姐弟之间关系亲密的象征。 “你又跑来沙滩偷懒了。”姐姐蹲在弟弟旁边娇声责备道。 被称为武的男人笑了,尽管他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的姐姐的声音似乎是治愈他伤痕的药剂。甜蜜的像苹果。 “安心了?”姐姐用语言表露内心的担忧。 也许她察觉到了弟弟会这样的理由。 男人的内心此刻如同太平洋般风平浪静,呼吸宛若被风吹动而四处移动产生波动的海水。就像游泳时感受到的泳池里的水,承载着自己,上,下,上,下。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人心安。 “姐姐还记得,我讲给你听的故事吗?” 男人睁开眼,眼里是姐姐那明眸皓齿的模样。不论姐姐多么光艳照人,身为亲密的弟弟,也无法对姐姐产生异性的想法。也许是人的某种保护程序的作用吧,也许是为了回避亚当夏娃那样被上帝惩罚的悲剧。在弟弟的眼里,再漂亮的姐姐也只会是姐姐,并不是客观上的女人。 男人试图引诱自己的姐姐让她加入这个话题。 “那个勇者和悲剧少女的故事?” 姐姐的脑子里飞速的检索了一些信息,无数在弟弟某一天出门就再也没回来的时间点之后了解到的东西,一一排除之后,回到了弟弟刚回来时,这个模样和性格都和以前大相径庭的男人在一次篝火晚会上对少年少女们讲述的一段悲情的故事。 男人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时光似乎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倒退,在脑子里也许他能够成为神,能够倒转时间。在听到姐姐的话之后,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些刺痛他内心的回忆。相爱的人遭遇海难而分别,再遇时已分道扬长,冒险途中的欢声笑语,和与被唤醒的魔王战斗时的牺牲。他的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 也许承认那是事实会让自己在现在的人眼中变成怪胎,考虑到这一点更让他心如刀绞。只能被迫当成一个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不知不觉中,男人开始抽泣。发出像是婴儿的哭啼声,又像是哽咽的声音,这一切仿佛是男人崩溃的前奏,仿佛再过不久,就会陷入无尽的悲伤。 “有姐姐在呢,别怕。”姐姐一把揽过弟弟,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在姐姐的眼里,弟弟就像是一朵脆弱到经不住风雨的花,要小心呵护。几天前他刚回来的时候,给她的印象早已不仅仅是年幼的弟弟,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闯过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令她刮目相看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受欺负就会难过的柔弱男孩的样子。 这一刻,姐姐似乎代替了母亲。 接着,时间飞速流逝。就像海鸥飞向远方一样,直到在视野中消失不见。就像,太阳和月亮不断交替,白天黑夜如此轮回。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只有在开学前三天的晚上,有一个男人就从门口挂着写着米斯特厄瑞儿这个颇有神话意思的家族姓氏的牌子的屋子里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他无法确认那是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引导着他往一个地方走去,这一件事。 米斯特厄瑞儿家住在格里姆拉市附近的一处名叫比奇的海滩,那儿环境寂寥无人,优美且神秘。是一处没什么人员物资往来的地方。这个海滩形成过一个村落,米斯特厄瑞儿家算是这里值得追朔的一户老资历的家庭了。现在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不过数百。大部分青少年都往城市里走了。这非常适合喜欢海边的人来住,也适合养老。 海滩附近有一座山,这座山建有一座神庙,供奉的神是祈祷丰收的女神名叫赫尔姆斯。在过去,孩子们喜欢到赫尔姆斯的住所里玩,那是一个神庙背后不远处的一座连接着海的洞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还有能使用的阶梯。供奉女神的人们,往往会在神庙举行的仪式结束之后带着想去那玩的孩子和贡品来到这里,把贡品放在朝着海水流进来的方向摆设的祭坛上并叩首朝拜,祈祷来年丰收和家庭风调雨顺。 也许吸引男人的就是这座祭坛。这座祭坛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男人接触过神秘学,直觉告诉他这个以圆形为框架构筑的图案有着特别的含义。现在,这座祭坛正发出微微幽光,就像是反应在石壁上的那些海水的颜色。 武! 一道呼唤。 武! 又是一道呼唤。 那是某人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所唤出的男人的名字。男人对这道声音有印象。这是促使他向着曾经去过的地方奔跑的因素之一,这道声音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虚幻,它令他想到一头蓝色的柔顺的头发,它令他想到有一根尖刺刺入眼珠的特殊的瞳孔,它令他想到一份微笑。 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狂奔了。 回忆在他的脑海里纷纷涌现出来,和照片一样一张接着一张,那其中有甜蜜的回忆,有令人心跳不已的回忆,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有让人心酸的回忆。每接近洞窟一米仿佛就有一份回忆被唤醒。 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期盼。那位给他带来幸福感的少女,他多么希望会有一个奇迹,引领这个已经消逝于大自然的灵魂穿越世界的墙壁回到他身边。这道声音给了他希望,尽管自己就要丧尽力气,拼命的吐着嘴里从肺部经过一次又一次交换排出去的废气。 神啊,我向您祈祷,我向您祈愿,用您无穷广大的神力,拯救一个不该死亡的少女吧!她如此年轻就被当作物品利用,为了一个邪恶的目的,恶人欺骗了她。我向您承认,这其中有我想再见她一面,想和她一起生活的私心。拜托了,神啊!听听我的愿望! 男人似乎已经语无伦次。他无数次祈祷,期盼着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也或许没有一次的奇迹。他在心中向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祗祈祷、呐喊。 武!来救我。 这是一声发自肺腑,由自内心的呼唤。 他忘我地奔跑着。这一刻的武看起来就像那一边吐着血一边奔跑的马拉松一样,好像一旦他在这里倒下,一切就会化作虚无似的拼尽全力。也许他出现了幻觉。他的眼中满是那温柔贤淑聪明伶俐的蓝色少女的身影。他追寻着他,追寻那客观上并不存在的路标。 一份思念支撑着他。他体内的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任何主管任何客观的东西都在刺激着他,令他对那个听到就让他愿意奋不顾身的女声产生关联,唤醒回忆。 他已经能够看见神庙的外沿建筑,他已经能够看见通往神的住所的道路,他已经能够看到发出幽幽微光的洞口。此刻的他呼吸急促,内心不知是兴奋还是某种病态的情绪。总之,他就要到自己的目的地了。从未知的地方传来的呼唤一次比一次强烈,内容一次比一次丰富。从重复地喊他的名字到希望他做什么,这些变化,足以让一个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看到神在行神迹并信以为真。 “你们有没有觉得,武这次来我们家像不像变了一个人?” “有什么变化呢?” 武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住在格里姆拉市的米斯特厄瑞儿家宗家的门前。他二婶琳娜总是会在一些场合背着武和家人聊着与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她以自己的角度关心侄子的变化。她一出声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琳娜看了看呛声的人,发现是大哥乔尼亚斯后,又不好意思生气,只好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强,然后沉吟着开口道:“大哥你看,就在一年前暑假就要结束的这个时候,他们两姐弟来这里,他和大家都很亲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凑份热闹,也很开朗,你不觉得才过了那么久的假期,他变了很多吗?” 强长着一副看起来 很好惹的烂好人面相,也许是相由心生,遭妻子无缘无故的白眼后他和往常一样露出一副面对妻子的白眼委屈,听到妻子说的话又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表情嬉笑盈腮地回道:“男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现在容易沉默陷入思考,并且,时刻看起来都胸有成竹似的武难道不帅吗?” 盘起腿端坐着看电视的乔尼亚斯也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兄弟沆瀣一气串通,琳娜扭过头轻声哼罢便不再出声。但是不久之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家里的男人都对武的变化感到满意,家里的女人都很担心武是否有什么伤心的事。 没错。从其他世界归来的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印象。在经历了生死离别,见证了友情和爱情后的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也许有些因为他的年龄还没能全部流露出来,但是,火候也到了。 从家里掌握了话语权的祖父以利亚那听说了神庙的事情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月圆之夜流星经过地球划过月亮之际的到来。所以,今天他行动了。 男人——米斯特厄瑞儿·武一只手抓到了石壁上,眼睛看着发着微弱幽光的洞窟,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声音。他累了,但是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催促他前进。哪怕是凉爽的风也无法吹去男人的疲劳。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倚在石壁上借助石壁带来的力缓缓向洞窟内移动。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他的眼睛因为乏力而看起来困顿,时而缓缓闭上,时而猛地睁开。呼吸急促,腹部运动的频率随着呼吸慢慢变快并维持在一定程度,他面朝着发光的祭坛伸出手,手还没碰到祭坛所在的面,就无力地随着整个人站立不住而倒下去。 ……Leia…… 他在内心回应那道不断呼唤他的稚嫩的女声,心中的声音是他目前生理和精神状态的反应,发出的心声多么的微弱,近似于呢喃。武的视野里黑与明交替着,那是他乏力的生理表现。呼吸进去的空气带来了一种近似‘热’的感受,手无力的倒在地上,能摸到的只有地面,这里的地面是石质的,格外冰凉。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总算是没了动静,只能从他鼻子附近探索出他那还在努力寻找生存意义的呼吸证明他没有死去。就在他丧尽全部的力气而失去认识世界的功能,令眼前的一切回归黑暗和平静的前一刻,他的眼前看到了一头碧蓝似海的长发。 那一晚,洞窟异常明亮。
-
一直以来都颇为喜欢fgo的阿比,因此之前试着写了一段综漫穿越同人 后来嘛……逐渐发现自己对阿比的兴趣主要在于乖巧可爱小女孩x克系的反差感上,而对能力的表现,性格的展开方面都相当没有头绪,我对克系题材本身又基本是浅尝辄止…因此写了四五章后便有些写不下去,就此姑且放下了 最近翻看电脑记录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这个短篇,于是便上传上来。一来请诸位帮忙看看文笔有无怪异之处,二来也是抛砖引玉,目前主要是卡在开局时间离原作主线有些遥远,中间空白的时间能充填些什么这点请诸位老哥集思广益一下。(虽然,目前暂时决定把精力放在同样是“怪力萝莉”人设的“奎托斯亚从者”脑洞上了,不过阿比毕竟也因和克系的纠缠有着独特的魅力……说不定也还会捡起来) 顺便,构思阶段的另一个思路是咒术开局,被“银之钥”插了脑袋变成类似虎杖状态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决定了从鬼灭开局。 第一章 寺中的降临者 “阿比姐,该起床啦!” 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搅碎了正睡在地铺褥子上的少女的梦乡。被打搅到的金发少女则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从被窝中伸出来一只被过长的衣袖完全裹住的手,像驱赶蚊虫一样挥了挥。 “沙代……让我再睡五分钟……” “你五分钟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啦!快起床!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吃饭呢!”沙代说着,抓起阿比的被褥摇晃了起来。 “我又不用吃饭……” “不来吃饭的话,行冥先生可是会生气的哦。” “唔……”阿比不禁捂住了脑袋。那个叫行冥的僧侣虽然瘦弱,不过他毕竟是庙里唯一的成年人。真的惹他生气了的话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情。身为小女孩的她可不方便做顶撞监护人这种事——况且她本来也不贪睡,只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罢了。 “好啦好啦,我这就起床……”拖声摇摇地应着声,阿比迟缓地从被褥中爬了起来。接着,她望着头顶上破烂的天花板,长长地吐了口气。 在来到这个日本城镇后,她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周,如今也总算是差不多安顿了下来。当初刚来这里时的日子可是相当不好过。不光是因为从应有尽有的现代社会突然到了这种偏远破旧的地方,也因为回过神来时,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金发碧眼的女孩模样。 “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这便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全名。虽然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全然来自那个痴迷手游,时不时拉着他放出xp的舍友,但他当初对型月的fate系列也有涉猎,而这个角色所出身的手机游戏似乎也没有脱离fate系列一贯的英灵系统。 而且好在随遇而安算是她的优点之一,而住持着这座破庙的,名为“行冥“的僧侣和他收养的其他孩童也给予了不少帮助——确切说来,就连她自己,都是被收养在这里的幼童之一。 拍拍自己的脸颊,阿比收起思绪,走出了房间。洗漱之后,她来到了大堂。行冥和其他孩子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由味增汤、白饭和咸菜组成的日式早餐。 “阿比你终于好了啊,要是你再不来,竹下可又要饿哭了。”看到阿比进屋,孩童中一个穿黑衣服的平头男孩便嘻嘻笑了起来。 “哪,哪有!”闻言,一旁另一个穿格子和服的平头顿时急了,“我才不会因为饿肚子就哭呢!” “大前天你把那块肉弄撒的时候就哭了!”沙代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这和那不是一回事!”竹下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可是肉啊!以前一年才能吃得上一顿呢!” “是啊,肉可是很难得的啊。”穿着条纹和服的汐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在一众孩童中身材最高,还留着长发,颇有几分古风帅哥的气质,只可惜事实证明帅确实不能当饭吃。面对穷困的现实,他也不得不与其他孩子一样为一日三餐发愁。 “没事啦,泉设计的那个陷阱挺有用的,而且我在林子里设了好几个呢。”阿比一边笑着应声,一边在自己的那张小桌前坐下。“很快又会有肉吃啦。”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就开饭吧。”行冥在这时拍了拍手,于是一众孩童便停下了笑谈,与他一同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句“我开动了”,接着拿起筷子开始了进食。 但只啜饮了几小口味增汤,阿比便放下碗,小小地叹了口气。她倒是并不讨厌味增汤的味道,但其他饭食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不管是粗糙难嚼的糙米麦饭,还是和她熟知的咸菜截然不同,微黄发甜的日式泡菜,都令她感到胃口全失。 “阿比。”行冥转向阿比的方向。他明明目盲,却时常能表现出仿佛双眼完好一般的敏锐感知,“你有在好好吃饭吗?” “唔……”阿比不满地鼓起了嘴,“我不吃饭身子也不会有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放下碗正色道,“哪怕是身体强健也不能这么糟蹋。” “嗯,好吧,我会好好吃饭啦。”阿比叹了口气,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碗沿,偷偷摸摸地把还有不少饭菜的餐碗推到了身旁竹下的面前,“好,我吃完了。” “噗。”看着这一幕,那个黑衣平头的男孩一时没忍住,小声偷笑了出来。 “我听到黑泽在笑了。你们是不是又调皮了?” “嗯,阿比把饭偷偷倒到竹下那边去了!” 行冥一问,沙代便童言无忌地再次告密了,阿比顿时小脸一垮,只得不情不愿地把饭碗又拿了回来。 “不好好吃饭可是会没力气的哦。”一旁的杉田也咧嘴笑着看了过来。“而且挑食也不好。食物可是很珍贵的,不能浪费呀。” “不能浪费,所以我都给竹下了嘛。”阿比撇了撇嘴,“说我没力气,你倒是来和我掰个手腕啊。” “好,好男不跟女斗!”听到这句话,已经在掰手腕战中连续五次败给阿比的杉田便呲牙咧嘴地瘪了下去。 这也难怪。虽然看上去削瘦得有点脱形,但她却是一众孩童中力气最大的一个。就连个子最高的汐谷和饭量最大的竹下都不是她的对手。 毕竟,Fate系列里英灵的能力数据中最低的“E”都相当于常人的十倍。而这具身体也不愧是英灵中的一员,就算她还尚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拥有了怎样的技能与宝具,但就算只靠这超常的体能,也足以让她过得风生水起了。 “好,我吃完了。”拼命地把碗里的麦饭和着味增汤合做几口咽下肚,再把那碟腌萝卜丢给竹下这个什么都吃的饭桶型吃货,阿比就从饭桌前跳开了。她抓起一旁的斧头和箩筐,跳出了房门,“我去检查下陷阱,顺便再砍点柴。晚上见!” “把便当拿上!”行冥在背后高声提醒道,阿比则装作没听见,走出庙门后便发挥起英灵级的足力,趁他追出来之前就跑进了山里。 “呼……” 确认行冥他们没有追上来后,阿比才松了口气。她不想浪费食物,但这里的饭菜确实令她难以入口。要是被他们把便当盒塞在身上的话,她倒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我又真的不会饿……” 或许是英灵体质的原因,她确实是就算连续几顿不吃也不会产生丝毫的饥饿感,身体也没有因为缺乏营养而虚弱——毕竟她天天到树林里奔走,对自己的体能状况还是有掌握的。 只是这么一来,就连“饿个几顿什么都好吃”这个流传甚广的下饭神器也失去了效果。好在她时不时能猎回几头倒霉的野兽,为那一天的晚餐加上一份美味的烤肉,而且兽皮骨头这些部位卖出的钱也为改善伙食做出了不少贡献,这才让她没有因为伙食既珍贵难得又实在难以下咽而拒绝上桌吃饭。 “好,那么今天有没有什么猎获呢~”胡乱地哼着小调,阿比纵身一跃,进入了森林的深处。 一落地,就有一条被惊动到的小蛇吐着信子扑上来,一口咬在阿比的小腿上。然而它的尖牙压根无法突破阿比看似娇嫩的皮肤,而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咬了的阿比也是不惊不慌,反手抓住那条蛇的身子,像甩鞭子一样把它的脑袋往地上不轻不重一砸,接着便将这条昏过去了的倒霉蛋丢进了背后的竹篓。 当初第一次被咬到时,她可是被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检查了好几遍被咬中的地方,徒劳地对着 “伤处”吸吮了半天的“毒血”,最后还按着过去学到的急救常识,战战兢兢地把那条被她砸烂了脑袋的死蛇拎去本地的医师那里,求问医治的方法。 “这蛇没毒!而且你这不是皮都没破吗!”那个老医生翘着胡子怒吼的模样令阿比至今都记忆尤新。 不过自那以后,蛇肉便也进了庙里众人的食谱。虽然这种叫缟蛇的生物似乎在本地的汉方药师那里属于一味可以卖钱的药材,但没有哪家药馆会收购这种廉价而零星又未经炮制的猎获,它也就只能作为给家里开荤用的食材了。 “哼哼哼~”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阿比一边愉快地在林中漫步着。没过多久,就又有两只飞鸟轻盈地在她的头上飞过,落在一处枝头上停了下来。 这种动物机敏而灵动,要抓住它们只有靠富有经验的猎人精准设在必经之路上的陷阱……或是一个能在眨眼间轻松跃上十多米高空的少女才行。 “啾啾”几声尖叫后,阿比的背筐里又多了两只被拧断脖颈的禽类。不过再接下来,直到她走走停停地逛到天色昏黄的时候,都再没有野生的施主来肉身布施了,撒在各处的陷阱也是毫无收获——泉做的陷阱确实灵敏,但她毕竟毫无狩猎的经验。在既不会辨认兽径也不懂配置诱饵的状况下,陷阱套住过最多的猎物反而是忘了安设位置的她自己。 “今天的好运气用光了……”低声嘟哝了一句,阿比又三两步从森林中跃了出来。在林子的边缘一拳打断了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树,接着便一手拿着那柄跟着她在树林里走了一圈却毫无作为的斧子,另一手提着那颗被她徒手打断的树,脚步轻快地跑回了庙宇。 “阿比!”一看见阿比,守在庙门口的沙代就挥着手高喊了起来。“太晚了啦!天都要黑了!” “在林子里不容易注意到天色啦。”阿比一边答一边把手里那棵小树丢在一旁,加快脚步跑到了沙代身边,“而且我又不怕天黑,走夜路也没问题。” “那可不行。”行冥在这时拉开门走了出来。在逐渐阴沉下来的黄昏中,他那对生了翳的眼睛给这个白净瘦弱的盲目男子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这附近可是有鬼出没的。” “有鬼嘞……”阿比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虽然她自己出身在一个信仰清教的家庭,但她自己却并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言。更何况她的父母都为她的健康祈祷过那么多次了,看在他们的份上,上帝也该保佑自己不受鬼怪侵扰才是——如果神和鬼都是真的存在的话。 “好了,我去把香炉点起来,你们快进屋吧。”大概是看在阿比总算是在天黑前回到了庙里,行冥也没再深究。他摆了摆手,“今天又新来了个叫狯岳的孩子,阳菜做了炖肉。” “好耶,终于又有肉吃了!”阿比兴奋地轻跳起来。这个时代的肉并不便宜。听竹下说,在她来到庙里并开发出自己的狩猎本领之前,他们即使过年也不一定能吃到肉;而即使是现在,大多的猎获也会被行冥拿去换成更廉价而易于保存的粮食,只有难以卖出的蛇鼠鸟雀之流能给孩子们作为蛋白质的补充。 极少数的例外之一,就是在庙里收养了新的孩子时。 每到这个时候,行冥就会取出平日里攒起来的钱去镇里买上一小块肉,再加足了土豆和萝卜,做成一大锅香气喷喷的炖肉。 “说起来,我今天抓到了蛇肉汤和小碎骨……抓到了蛇和鸟哦!今晚能有一顿丰盛的大餐了!” “阿比姐你还整天说竹下贪吃呢,自己不一样是一提到吃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哪有……我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比较有超前意识罢了……” 女孩子们说说笑笑地回到破败的庙里,夜幕在这时恰时地落了下来。 又是一天过去了。
-
我喜欢钓鱼。 不是因为我喜欢钓鱼前的准备,也不是钓上鱼时的喜悦,而是在享受钓鱼这个过程,更加确切地说,我喜欢钓鱼时的氛围,我能够去设身处地地去理解鱼在想着什么,不管是鱼饵的好坏,环境的好坏,都是过程中的一部分,这个过程令我沉醉,令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随着鱼饵上钩,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鱼在我手中震动的感觉,这种震动像是她们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份特殊的情感以特殊的方式传达到了我的手中,使我去思考,去设身处地感受其传达给我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再以我认为合理的方式进行回复,单纯地拉扯,只会让鱼,鱼钩和我都受到伤害,这样并不是钓鱼的本意。 所以我有时会将鱼线拉长,稍微留出缓冲的时间,让鱼认为自己没有上钩,亦或是疑惑明明已经上钩了但为什么我没有把她钓上来,在这一阶段的鱼有着不同的反应,根据不同的反应,我能够去揣测她们的内心在想什么,这时就是我和鱼的思想交融最为深切的时间,也是最令我陶醉的时间,无论是挣扎也好,假装像以前一样游泳也好,不论鱼在做什么,我都会知道,她和之前的她相比,其内心深处已经发生了某些难以用语言去描述的变化,因此当我再次收线时,我能够以一种更为巧妙的方法,让鱼以一种挣扎着,却又没有挣扎,如同欲拒还迎的态度上钩,达到双方都认为合理的情况,这时钓上来的鱼也就不单单是一条普通的鱼,而是给我带来喜悦,带来快乐的一段美好的时光。 所以我喜欢钓鱼。
-
车窗外沿途的风景从刚刚开始出现了第二片湖泊,在那之前是伴随着公路两侧一望无际的树林,或许“公路穿过了树林”才更贴切。有着规整平面的公路,隔段距离就会出现的路牌,以及偶尔出现在路两侧的鹿与松鼠,这几者的同框让我感觉孤车行驶在其中的我们是这片空间的异物。 放着异国曲调的收音机失去了它原先的应有的作用,驾驶位彼得叔叔兴奋的大嗓门盖过了旋转超过7成的音量旋钮。他与坐在副驾驶的父亲有说有笑,时不时一起默契地发出同频率的咯咯声,那是一种通过抽动声带而带动的笑声,笑时嘴不需要张开,是我以前与父亲接触时他从不曾表现出的笑声习惯。我与母亲还有几件后备箱放不进去的行李挤在车的后座,听着前排两个男人展望他俩的伟大商业计划。 彼得说他已经想好了通过这个糖果帝国计划成为亿万富翁后该怎么去消费,住什么样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他并没说换什么车,或许他已经说了,只是我没听懂他讲的那部分外语,但我知道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会怎么对待这俩他开了快十年的绿色菲亚特。 “我要先收购一个废车场,然后亲自上手用压铁机把这俩老爷车压成一块正正方方的小绿块。” 父亲疑惑地问道:“压铁机,那是什么?” “我在电影里看过,就是那种通过叉车或起重机把废弃车扔进去,然后像是......” 彼得松开方向盘,两掌突然拍击合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然后这辆老爷车就变成正方形小绿块了。”他边说边露出孩子一样的坏笑。 “不过我会打磨它锋利的边缘,灌上树脂填补周边和内部的空隙,最后稍加抛光再涂一层油,让它变成一个真正的正方体。” “到时候它会成为我未来豪华庄园餐厅中的桌子。 ”彼得补充道。 父亲露出吃惊的表情:“想不到你还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不,我没有‘艺术家’那么高雅。只是……“彼得顿了下,“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 父亲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好吧。那是在我小女儿桑德拉出生的第二年,玛丽娜...你还记得玛丽娜对吧。”他停下询问到。 父亲笑了笑:“当然,你妻子。” “是的。桑德拉生日前一周,玛丽娜拉着我们全家五口人去了城里举办的一个艺术展,去之前说是要为孩子们从小培养一种高雅的品味,以后才能成为一个个绅士淑女。”彼得望着前方的公路回忆道。 "我还记得我十二岁的儿子在饭桌上听到那话时,瞪着他那双随了玛丽娜的天蓝色大眼睛调皮地问她:’难道我不够绅士吗?妈妈?’而我十岁的大女儿妮娅,她也用同样的眼睛问玛丽娜:‘难道我还不够淑女吗?妈妈?’ 要知道当时,就是艺术展的前一天,他俩还因为在谷仓里烤生鸡蛋烤到爆炸,差点完全弄脏玛丽娜为他俩明天准备的新衣服。事后他俩还尝试用过量的洗衣粉来掩盖罪证,还好那被玛丽娜及时发现,以至于避免了另一场和绅士小姐完全搭不上边的灾难。”他讲到这里大笑了起来。 “噢,对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来,对后座的我说:“我刚刚说的儿子早去城里上学了,常年不在家。你到我家后桑德拉又太小,过家家的游戏你估计早就不感兴趣了。但妮娅,她只比你大了三岁半,你俩估计会合得来的。倒时候一起烤几个鸡蛋可以,别把我谷仓烧了就行。” 我蒙蒙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理解了他全部的意思。他豪爽地冲我笑了笑把头扭回去继续看路开车。 "总之,玛丽娜在餐桌上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在参观当天领着他们仨穿梭在艺术馆的画廊之间,欣赏那些能让孩子变得优雅又理想的艺术。而我看了一会画就感到了无聊,在艺术馆内兜兜转转最终溜达到了一片当时所谓现代艺术作品的展厅。" 彼得停顿了一下,眼神注视着前方,但他看的仿佛不是公路,而是当年他所看到的那个展品。 "我当时见到了一个透明的立方体,整体看是蓝色的,里面的空间被做成了天空和云的样子。它底部的一角被一个为它特殊定制的支架所固定,展台还为其从下方照射了灯光好让它整体发亮。我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当时就杵在展台前一直盯着那个小方块,那不是一个很有名或者说受欢迎的展品,其他人路过它时顶多只是扫视一眼,但我的意识却被那一抹蓝色吸了进去,我觉得我进入到了那个方块的空间里。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象天堂这一概念的,以我从电影里看到的场景来讲它一定很亮,在天空之上,但不一定存在太阳,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发光。在上面可能存在一个金色的大钟,或是传说中伊甸园里的树以及挂在树干上以藤蔓为绳不知道到底象征什么的秋千,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但我觉得一定会有玛丽娜和我孩子们的蓝色眼睛,因为我从那个方块里看到了......我后来得知那立方体展品是一种树脂材料,里面的天空和云彩都是一些调好的颜料。” 他讲得出神,但很快又被自己拉了回来,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就是在那时起,我决定去做一样类似但存在纪念意义的物品,但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始终找不到符合心意的题材,直到我们糖果帝国的计划。”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瞥了眼旁边座位的父亲。 “我在畅想未来时想到了这辆车,它是我得知玛丽娜怀上桑德拉那会努力干活的回报之一,我当时想我们会变成一个五口人的大家庭,旧的那辆两扇门的小破车再也挤不下了就努力赚钱买了这辆车。但它近年来的状况让我既爱又恨,所以我想不如干脆把它做成我心目中的那样艺术品。当然,还要兼备实用价值。” “这……”父亲听完彼得的故事哑口了,“我承认我目前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如此......浪漫的想法。” “是的。”我身边的母亲补充到,在这一路上她终于开了口。 陌生的地方会很大,起码对孩子来讲是那样的,或者说,起码对想象来说是那样的... 不同地方的事物有着不同的起源,不同的风景与传说。一个人可以从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离开,去到另一个城市,然后惊讶于两个地方的不同,感叹自己出生城市的无聊老旧,另一个城市的新奇繁华。然而对于那些在另一个城市长大的人来讲,他们无法对这些关于自己城市的感慨赞扬感同身受,反倒是可以共情到那位旅行者描述他出生城市时的无聊。但是对于孩子来讲,或者说对于任何人来讲。旅行与定居都是存在区别的,虽然同样是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但以后者的情况来讲完全适应新环境之前所要承受的彷徨是要远大于新鲜感的。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他在从小长大过程中所需要适应的环境与文化往往仅限于家乡的那些,而且这些在他成长过程中也被毫不费力地吸收掉了,这整个过程完全称不上是克服,他也因此有了自己的根——一片自己在上面出生的并养育他的土地;与土地上的衍生出的,构建出他基本内涵的文化。家乡是熟悉,不同地方则有一股未知。人类对未知总是有一股天然的恐惧感。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假若理想的话,即便迟早要跨出家门去未知中闯荡一番,那也是在很久以后。起码,要先跨过一个叫长大的概念。只不过在我这,这顺序完全的反了,不过幸运又或者不幸的是,这中间也并没有隔太久。 玛丽娜在午餐时听了此次旅行的起因后笑坏了。 她笑着对我妈妈说:“所以,他……” 她撇了眼我父亲然后接着说到:“他……他当时是跟你说,要来欧洲度你们结婚十五周年的蜜月,还要旅行一年,所以你才允许并跟过来的?” 我母亲点头说:“是的,没有错。只不过他没说欧洲其实指的是这里,也只有这里。而所谓旅行一年是指要在这里住上一年,所以根本不存在想象中的环欧洲一年游,而且……” 母亲停顿了下,“还要让我带着孩子打扰你们一年,这让我感觉更糟了。” “别那么说,”玛丽娜安慰道,“自从彼得抽风似的卖掉城里的资产跑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我就再也没见过能聊天的同龄人。他说是要一家人来乡下避开什么所谓的解体后的余波,但我不相信那玩意那么可怕,我以前城里那些朋友的生活估计根本没怎么受影响。虽然物价确实是贵了一些,但并不在我们承受不起的范围……”玛丽娜絮叨着,她很在意那些“假如”。假如没有这个,假如没有那个,假如自己还生活在城市里和自己当初那些好朋友一起...... “好了玛丽娜,我不只一次这样讲过。”彼得打断玛丽娜,“往好处想想,起码我们的房子和当年市中心的公寓相比要大上了五六倍还不止不是?更别提周围的户外空间,农田、庭院还你心心念念的花园了。你在当初和我恋爱时不就一股脑地诉说以后想要住在这么个地方吗?” “我的当时的意思是,在老了以后……唉,算了。” “况且,你老抱怨的那些空荡的房间在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不是。”他在座位上边说边欣喜地朝我父亲张开双臂,好像下一秒就要站起来跨过餐桌去拥抱他。而在我母亲和玛丽娜两个女人无语的眼神中,这次的十五周年蜜月仿佛是为他和我父亲的筹备的一样。我后来想了一下,好像也确实如此。 午餐结束后,女人们离开了露台上的餐桌去了周围的湖边散步,而父亲早已挪到了餐桌对面玛丽娜刚刚的位置,就在彼得身边。他们俩饶有兴致地讨论着今后一年内的计划,什么在八月前先搞定酒心填充, 还提到了内部液体浓度、温度控制、巧克力涂层等我听不懂但觉得很好吃的专业术语。而桑德拉——彼得最小的女儿,坐在我父亲的右侧,长条餐桌对面的边缘,不情愿的玩弄着她刚刚吃剩的胡萝卜。玛丽娜在和我母亲去散步前曾命令过她要在她们回来前把萝卜吃光,要不然就没有之后的餐后甜点。而至于我,我不可能剩下萝卜,只有小孩子才会剩下萝卜,反倒是我的汤里剩了几条红色的根。母亲在玛丽娜警告桑德拉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已经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明确的命令。 “其实并不难吃。”那是妮娅第一次和我讲话。 我翁地抬起了头,看着那位从我进到彼得家门后就不敢与其对视的年长女孩。我试着表现出最大的礼貌,但我还是不敢看眼睛,所以我选择盯着鼻子。 “这是■■■。” 从她口中说出了一个我不可能懂的单词,我愣了一会,她见我好像没懂就站起身跑回了里屋,不一会就从厨房连通外面的那个门出来还拿了一个还带着些土的植物,红色的,像是个萝卜。她指着叶子与植物块状本体之间的茎,又指了指我碗里剩下的根,让我意识到那是同样的东西。 “吃吧,并不难吃。就算你会觉得难吃,为了到时候玛丽娜的蛋糕也是值得的。” 妮娅笑着鼓励我,眼神中则多了一份期待,那抹清澈如湖水般透明的蓝色让我产生了一种不需要抬头也能看到蓝天的错觉。我的内心感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情感波动,时间仿佛停在了那一刻,我也失去了所有感官。所以当妮娅举起手发出一声小小的欢呼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地吃掉了“萝卜”。 玛丽娜与母亲从周围湖边散步回来了,估计不是一个很大的湖,她们可能也没有走很远。这两人在回来的路上有说有笑,像是遇到了知己,毕竟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的品味,以至于最后都嫁给了同样不是太靠谱的丈夫。我们是先听到笑声才知道她们回来的,那是女人才独有的笑声,尖锐且可以轻易穿透树林。妮娅赶在她们回来前最后一次提醒桑德拉要快点结束与餐盘中萝卜的战斗。桑德拉发出了不情愿的哼哼,她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大人非要把小孩子不喜欢吃的东西拿来做菜,她一再用行为与态度强调自己并不喜欢胡萝卜这种食材,可后者仍时不时的出现在餐桌上。 “我猜大人之所以是大人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吃掉吧。” “那可不一定。”妮娅听到了我的嘟囔,为了不让桑德拉听见接下来说的话,她越过桌子到我身边并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这是个秘密,我知道玛丽娜受不了⚪⚪,因为她去商店时从不买,在这里有了菜园也不种。彼得还可以,甚至可以说他喜欢吃那东西,我们以前去餐馆时他一有机会就会点⚪⚪做的菜,但在家负责管厨房的是玛丽娜,所以我们在家里的餐桌上从来见不到⚪⚪。所以,并不是餐桌上的东西大人都可以吃,而是他们只选择让自己想吃的出现在餐桌上。” 真是个独特的角度,我思考的同时女人们回来了。而她刚刚趴在我身边讲话时的呼气似乎仍停留在耳朵上,让我感觉痒痒的。越是回忆那种感觉,听力那侧大脑的酥麻感就越强。 直到最后桑德拉也没有吃光她剩下的萝卜,但她与玛丽娜达成了协议,通过再吃一块来换取餐后的蛋糕甜点,她这次做到了。母亲看到我空空的汤碗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可我并不觉得那是在为我而高兴,反倒认为那其实是源自于女人在教育子女时的某种攀比与虚荣心。午饭后的甜点确实很好吃,如同妮娅说的那样值得。填饱了第二个胃后,男人们去到了书房,女人们决定一起去花园打发时光,桑德拉被女佣带回卧室学习算数,而妮娅选择带我到处逛逛来熟悉周围。 这片土地很大,妮娅说大概有20英亩左右,可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在脑海中想象着这20英亩的土地究竟会延申到哪里,或许会包含几座高山,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狮子、老虎以及熊和野猪之类的。徒步的话或许要花上一天一夜才能走完,又或者需要更久也说不定。以及,壮壮又胖胖的彼得或许要比我之前对他来接我们时的第一印象要更加的......富有。 “那我们周围没有大人还这样散步,安全吗?”,我一边回头望向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别墅一边担心地问道。 “为什么会不安全,我又不会趁大人不在咬你。” “我是说野生动物之类的,像是从山下跑下来的熊什么的。” 妮娅理解了我的疑惑,笑着回答到:“你觉得这里会有山吗?顶多是一些高低不一的上下坡,这附近连森林都很少见。”我刚想松一口气,然后听到补充:“不过,这种平原会有狼出没。” 她看到我惊恐的表情后露出了一脸坏笑,安慰到那些都是大人们用来骗小孩的故事,实际上这附近连鹿都看不到。 我们之后漫不经心地走在横穿整片土地的小径与步道上。铺石和砂砾路让我觉得很适合散心,它们虽然不如城市里的铺砖路那样好走但却格外映衬周围的自然风光。 “所以你要在这里要住上一整年了对吧。” “我想是的,我们还是聊聊狼吧。”我的回答让她意识到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们沉默地继续走着,路过了彼得故事中那个传奇的谷仓。 “啊,烤鸡蛋。” 听到我说出这个后,妮娅嘴角僵硬地露出傻笑,视线似乎是在回避谷仓和我一样,偷偷望向别处。 “他又讲那个故事了对不对,他逢人就讲......”她尽力冲我挤出笑容,但又无法掩饰自己因小时候做的那些蠢事让外人知道时所显露的尴尬。我询问到:“那故事之后呢?” “额......很明显我们在洗衣间被抓到后让玛丽娜臭骂了一顿。而骂我们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弄脏衣服,还有那种洗衣粉,我们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假如不经过稀释就大量使用的话会损伤到衣服甚至皮肤。” “那烤鸡蛋呢,后来成功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你在乎的是这个?”,妮娅有些惊喜,随后严谨地进行了总结:“我们在后来的多次实验后认为烤鸡蛋这种料理方法实际上是行不通的。首先,假如你不给生鸡蛋开口,那里面的液体就会在受热后膨胀,让蛋壳裂开,炸的到处都是。而假如你给蛋壳顶部稍微开一个口火又太大的话,那里面的液体就会随着温度沸腾而慢慢渗出来。” 我好奇地追问:“那用小火慢慢烤呢?” “我们后来也想到了,就用特制的架子和蜡烛取代火堆在门口的台阶上试,花的时间长不说,还要偶尔控制火焰与蛋壳底部接触的距离,以防温度过高导致蛋液沸腾。最后经过很长时候的折腾,鸡蛋也没烤熟,反倒是门口的台阶因为蛋液和蜡烛燃烧造成的焦黑变得一团糟,这让玛丽娜发现后又训了我们一顿,还用甜点威胁要我们亲自弄干净那块地方。后来我们也渐渐失去了对烤鸡蛋的兴趣,经历了那一切后,我想母鸡们应该会很感谢玛丽娜吧。” 我稀里糊涂地理解着她的总结,独自幻想着生烤鸡蛋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它的口感如何?蛋清与蛋黄的状态如何?它会不会有一层经过火烤后随时就能剥落的外壳,以及内部已经被高温烤到微微发泡甚至焦脆的蛋皮?它究竟适合配哪种调料?它应当是甜的还是咸的,或许可以配上胡椒或辣椒...... “所以你们最后还是放弃了,对吗?”我为世界上失去了一种原有可能诞生的新奇美食做法而表示遗憾。 这次换妮娅沉默了,我无法理解那表情中的深意。她不吭声了好久才终于对我说:“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要不我们还是聊聊狼吧。”
-
(以下故事内容有所虚构,请勿当真) 夏天,下雨天,火辣辣的太阳,稀里哗啦的大雨,要么汗流浃背,要么鞋子湿漉,二选一,对于上班族来说都不是什么舒服的天气。好在于上下班都坐公交,方便的公共交通工具能够提供一个短暂躲避炎热和骤雨的地方。当然,公交不是完美的,特别是大热天人人一身臭汗挤在一块的时候,那是对鼻子的一种试炼。不过我比较幸运,所在的车站一般情况下都能抢到位置坐,有了座位坐,总比站着挤一块要好。坐在公交车上,总是熬夜晚睡的我,避免不了昏昏沉沉,睡眠不足的眼睛下,是即将得道成仙的黑眼圈,快奔三的成年人摸完鱼下班,回家长达一小时的时间里,我很乐意在摇晃的车上,戴着耳机单曲循环,不算舒服的闭上眼睛睡一觉。几年如一日的度过,到站就醒已经变成了生物闹钟,偶尔会失灵坐过站,然后骂骂咧咧的下车走回家,基本上总能到站后准时醒来。 除了下雨天塞车。大雨倾盆哗哗下,道路积水没小腿,车辆慢行堵交通,所有的要素集合在一起,公交车上的沉睡时间就会成倍加长。坐在公交车上睡个一小时挺不错,睡过头了,便开始觉得头晕,加上在公交车上无所事事,感觉自己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正被无意义的抽走时间。所以,我特别不喜欢下雨天,非常不喜欢。每当肥胖的公交车在道路上寸步难行,急躁的司机们按捺不住脾气,开始按响喇叭制造没有用的噪音,我就会坐在座位上沉思,曾几何时,我喜欢雨中漫步,宛如卓别林那般戏剧性的在落雨之中狂欢。那是个中二的年纪,我还是个初中生,由自做决定的父亲将我从一个烂初中转校到一个好初中,我起初只能感到压力和自卑,感谢当时的好老师,我才能从全班倒数第一并且落后全班一整个学期的内容,仅半个学期就突飞猛进到全班第二十名,想想看,那可是除了尖子班之外最好的班级,整个年级七个班,一个班六十个学生,我真的……扯远了,还是说说喜欢雨的事情吧。 初中生,我想想,那年十五,奶油小生,那个时候开始已经喜欢看小说并且尝试自己写小说。非主流、文艺、中二,第一者在我当时的QQ空间充分体现,第二者在我的行为中充分体现,第三者在我写的小说和幻想中充分体现。说说第二者,所谓文艺,不过是自认为的文艺,在住宿读书的学校,下午放学的休息时间,若有下雨,整个操场必定从到处是人变成人迹罕至。若是绵绵细雨,届时,我便撑着伞下楼,倾听小雨拍打我的雨伞发出的轻微声响,唦唦唦,唦唦唦,独自走在平日热闹的操场上,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舒爽感。偶有几个学生同样闲得无聊,撑着雨伞雨中漫步,与我无关,我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脚边的水洼,轻轻走过,荡起阵阵涟漪,绿化带的叶子上,雨露甘霖,爬出来蜗牛几只,时而蹲下用手指逗逗叶子上的蜗牛,时而在傻乎乎的看着水珠从叶梢落下,除了学习、作业和成绩之外,不用担心其他问题的年纪就是格外惬意。那种轻松,洗涤心灵,我确实喜欢。 至于大雨,穿着一双拖鞋,伞都不撑了,狂风骤雨做自己!出自自愿,不常这么做。也不知道是脑子缺根筋,还是中二年纪特有的想法,同样是在放学后的休息时间,夏日阵雨,给整个操场洗了个澡,也给我洗了个澡。硕大的雨滴拍打在身上,湿漉漉的校服回宿舍后肯定得泡在塑料桶里洗一阵,我在无人的操场上行走,哗啦啦,哗啦啦,大雨企图把我从操场赶走,而我勇于面对,越是风大雨大,我越是起劲。雨滴击打在排水口无法及时排走的水面上,数不尽的透明水花,在一瞬间绽放,在一瞬间消失,比起清风徐过波澜不兴的小雨天,大雨有种狂乱的爽快感。对于有些许叛逆心理的我,应该说,那个年纪的我,这种天气还出来散步,特立独行,属于比较内向沉寂的性格另一种张扬的表现,这个时候不会有蜗牛,我会调皮的踢起水洼里的雨水,有时会把拖鞋甩飞,然后赤着脚去穿好,自由奔放。记得那时候,有几个女生在这样的雨天里,把雨伞放到一边,嘻嘻哈哈的在雨中打篮球,把我看得又呆又笑。 雨还在下,半个小时里,公交车不知道前进了多少米,开始沉闷起来,我打开手机,刷刷视频,后来我才知道,我手机费那么贵的原因,就是因为经常在B站上看一些一小时以上的长视频,天,一次就就1G……可真怨不得每个月充那么多手机费。我坐公交车还长时间看手机的话容易头晕,所以看没一会,我就会看看窗外的场景,打量一下公交车到底前进了多少距离。窗上满是水珠,模糊的景象导致我判断有误,继续无聊的依靠着座位,回想一些陈年往事。想来,除了初中,其实更小的时候,我也喜欢雨天。 更小的年纪,距离人生刚开始不过十年,九岁。到我现在的年纪,已然久远,本就不太记得事的小孩子,经过层层叠加的岁月,现在根本记不清小时候喜欢雨天的原因,也许只是单纯的喜欢玩水呢,毕竟小时候我也是个十足的熊孩子哩。相对于能自己洗衣服的初中时期,又有爸妈看管,又容易生病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机会淋雨,穿着雨衣和雨靴,在自家卖鱼胶的店面面前踩踩水坑,蹦蹦跳跳,对,雨天里蹦蹦跳跳,能渐出多大的水花,就渐出多大的水花。只是这样还不够,熊孩子哪里知道脏,经常蹲下来,两只小手就往地上的水洼扒拉,或是用手掌贴着水面拨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别人喝完扔掉的塑料矿泉水瓶子,找个深一些的水坑,把矿泉水瓶按进去,吨吨吨,看着脏水灌入塑料瓶里,然后在拿起倒过来,再看着瓶子里的水哗哗哗的倒出来,跟傻瓜似的,如此反复。或者,从家里的竹篓子里抽出一根竹条,抓着竹条的一端,在水洼里拨水,模仿武侠片里的高手,穿着雨衣雨靴,听着雨水拍打在雨衣上的啪嗒声,大喊“金刚不坏神功”,然后拿着竹条当佩剑乱挥,痛快,痛快!有童年滤镜的原因,想起来感觉还挺好玩,这就是所谓的童真童趣吧,只是要真有自己的小孩这么玩,恐怕会操心得不行…… 这是雨天的一般玩法,还有更高级的玩法,在台风天气的暴雨里抓鱼。传说因为台风会把水里的鱼一起刮走,等风力稍弱的时候,倒霉的鱼就会在某处落下,因为台风天气的大雨,淹没水泥地的积水能够勉强保全部分倒霉又幸运的鱼不至于摔死。道听途说的东西,是真是假其实我至今不清楚,脑海里鲜明的只有儿时穿着雨衣雨靴,在磅礴大雨积攒的脏水中寻找叫不出名字的鱼。抓鱼对小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新鲜又好玩,以至于大人们避之不及的雨天对我来说视若无睹。回忆中,积水淹没的高度已经达到我小腿的高度,当时不过是个矮个子小孩,就算有寓意和雨鞋保护,台风天气下,怎可能保全身子,更何况抓鱼的时候免不了脚底踩空,顿时一屁股坐在水里,裤子衣服就湿透了。小孩子嘛,玩的时候上头了,哪里会想那么多,不知名的鱼在水里游动,自己一只手提着装有从积水中捞起的脏水塑料袋,抓到鱼了就往里扔,最后抓到一两条,看个乐呵之后又会连水带鱼一起倒了,突出一个过程最重要,直到回家挨爸妈的骂,哭丧着脸时候才会后悔干嘛要去玩。说个别的事,其实我爸也挺喜欢淹水的时候带着我在店铺附近的积水里抓那种不知名的鱼,只是他只会在雨停了之后再带我去,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 公交车动了,惯性的甩动把我从回忆的思绪中拉回烦躁的车内,换做以前容易晕车的时候,这种公交车一动一停导致的惯性摇摆,必定使我胃酸以下犯上,接着就要头昏眼花,在抑制呕吐的反胃感之中备受折磨。所幸,人会成长,我已经对晕车多少有些抗性,大概十小时以内的车程,我都勉强能顶住。如同老人行路,一动一停,步伐些微,雨滴拍打公交车窗口的清脆鸣响在我耳边回响多半个小时,总计两个小时的下班通勤时间总算结束。浪费人生的烦闷总会令心情不佳,而暴风骤雨则会把不满的心情拉至谷底。且不提足以把雨伞吹翻的飓风以及打湿我衣服裤子的降雨,在我下车时企图跳向尚能避免惨剧的高坎时,已然足以淹没脚腕的积水,给予鞋子袜子一个沉痛的打击,啪一声,就连高坎也不能避免雨水的淹没,承受着重力拉扯的脚,无奈的落在水里。哎,身子湿透,鞋袜湿透,挎包湿透,这种情况下还得再走几分钟路回宿舍,该死的体验,怎能叫我喜欢上这天气了?喜欢不上的。每每如此,我便不得不怀疑年轻的自己,那喜欢雨天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若是因为暴雨停止上课的话确实值得小时候不喜欢上学的我欣喜,再者小孩子不懂那么多只懂得玩,确实情有可原,那初中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况,我晓得吗?我是晓得的,又不懂。 人是会成长,只是这成长的方向,宛如光秃秃的树杈,到底会延伸到什么地方,听天由命。虽偶尔会有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想法,结果是大部分想法最后会被客观现实压弯脊梁。这有时运的问题,有外界的因素,有内在的情况,我个人一般情况会认为是内在,也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接着才是时运,才是外界。应该说,年近三十的我会这么认为,年轻时正好反过来,怨天尤人。 ‘他妈的,这都是这狗屎世界的错,若不是运气不好,我怎会如此落魄的了?若非我没有全力的意识,又怎会被逼人数落的说话?全怪这不知所谓的世界,不知所谓吔——!’ 应该会这样,毕竟到现在,我仍时不时会这么想。我知道我的能力去到什么地步,实际上我这个人还算聪明,只要愿意,大部分东西我都能学个中上的成绩出来。问题在于,我就是不愿意,或者,我愿意但是我懒。对,懒惰,我这个人最大的问题,清楚意识到却无法改变,导致我错失许多人生技能的巨大问题。没有自制力,半途而废,三分钟热度,等等等等……再加上我这个人容易悲观,经常发生什么事就往不好的方向想,自卑的心理就会趁机支配脑子,把平日里我所积攒的些许自信给扔到垃圾桶里去。风雨中的前进,要是我依旧拥有儿时喜雨的心态,此刻就算湿漉全身,心情亦不至于这么差。但条件不同,小时候有父母兜底,有父母帮我洗衣服,赚钱也是父母的事情,吃饭也是父母来安排,所以我能置身事外,喜欢雨天,同时无视雨天给人带来的麻烦。 人生就是这般他妈的无奈。 小时候想长大,脱离整天读书写作业担心成绩的日子,长大后想变小,脱离自己一人辛苦赚钱辛苦生活的日子。小孩带美化滤镜看待长大,成人后同样带着美化滤镜看待童年,是啊,不用思考费用支出和收入,不用上班受罪下班劳累,不用担心现在赚的钱少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度过,看似美好,仔细想想,“别人家的孩子”,学习的枯燥,没有自由支配的经济,对于成绩不好的担惊受怕,以及父母失望的打骂,这些现实如同扑打在我脸上的冰冷雨滴,总会在我进行美化幻想的时候把我打醒,滴答滴答,密集且不痛的耳光。 仅仅几分钟的路,脑袋竟然就诞生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生哲理,我还是什么哲学家思想家不成?当然不是,平凡的人在糟糕的环境下催生的大脑麻痹罢了。这种情况,还是紧紧贴着身体、吸收了雨水变得沉重些许的衣服,还有穿着湿漉漉的袜子鞋子的恶心感觉更为吸引我的注意力。讨厌的感觉就使我的嘴巴狂飙脏话,明明不远的路,有了风雨的阻隔,走起来却那么艰难。直到终于回到租住的小房间里,我才能把派不上用场的雨伞扔到阳台,赶紧把湿透的衣服、裤子、袜子全部丢进洗衣机里,再放满一桶水,倒一些洗衣粉进去,把湿漉漉的鞋子拆开鞋带泡进去。直到我只剩一条没有被雨水打湿的内裤,自此,坏心情的碎碎念总算停下。打开电热水器煮水准备洗澡,我穿着一条内裤在阳台看手机打发时间,差不多十五分钟后,只听厕所里咔嚓一声,热水煮好了,我痛快的洗完热水澡,心情才从差转好。也只有心情变好之后,我才会在阳台,看着窗外阴暗的雨天发呆,再度想些有的没的,例如脑内意淫,例如回忆,例如思考人生,说句好听的叫放松心情,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就和坐在公交车上无所事事一样的浪费时间。 由于台风关系,这个夏天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好长一段时间,鞋子湿了,无奈之下只能穿着短裤和拖鞋去上班。真该庆幸自己上班的公司对穿着没有讲究,不然下大雨的天气还得穿鞋子长裤,那是真的遭殃,湿透了就洗好,连续的下雨天如何能指望衣物可以晒干?更不用提鞋子了。鞋子可以穿拖鞋,裤子可以穿短裤,那么在大风大雨的天气下没有什么作用的雨伞,可否换成更加实际的雨衣呢?我有想过,特别是小时候对雨衣雨伞的好印象,确实比雨伞来得好用得多。然而,在生活方面,我总是求追方便快捷,上班只能坐公交车的情况下,穿着雨衣上下公交车实属不明智的选择。特别是疫情时代,上下公交车还会有一堆人堵在公交车门口等着扫健康码,能快速收起的雨伞明显比雨衣更加实在。或许,为此,每当我在回忆小时候穿着雨衣多么不惧风雨,站在生活用品超市前考虑到底要不要买雨衣时,最终都会选择放弃。看来有一些东西,确实只适合在过去童年的时代,而非成人后的现在。就像人生,可以回头观望,却不能再回去。 说是这么说,我觉得要是没事找事做的话,其实有空还是会买一双雨靴和一件雨衣,在下雨天穿上它们,然后在外面乱逛,感受一下失去已久的心情。想想就好,现在下雨天我其实宁可在家里听着下雨的白噪音睡觉。 当然,也有不是上班的休息天,即使下雨了依然还是得出门的情况:周末排核酸。好几年了,已经变成了隔段时间就会做的日常行为。虽然会让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变少,可是当看到进行核酸检测的工作人员天天都得坐那机械式的工作,对此的抱怨就相对减少许多。雨水滴落在雨伞上的声音催人眠,长长的队伍排着排着已经看不到末端的尽头。不知多久后轮到我,扫码,再等一小会,棉签捅喉咙,完事,甚至不到一分钟。我回头看,雨还在下,人还在排队。回宿舍路上,我会经过几条羊肠小道,毕竟住在城中村,这样的小道到处都是,正是这样的小道,排水工程做的不怎么样,一旦下雨就会淹得到处都是。比烂的话,至少比我在广州好得多,想以前刚刚毕业在广州干着布料采购的工作,6月大雨,整个中山布料市场几乎成为一个游泳池,大路上的脏水几乎没过我的大腿,着实恐怖如斯。那时候的我还挺勇的嚯,一个人提着各种色卡,还有抱着几卷布料,顶着狂风暴雨认认真真的工采购完回公司,整个人淋成落汤鸡,抱有些许同事会因此对我产生同情心的希望,接着在有时有有时无的同事的关心下等待下班。这么看来,深圳的排水已经比广州的排水好上了十倍甚至九倍。 也许那个时期开始,我就不喜欢下雨天了。 同样是做核酸检测的这个雨天,我不知道该喜欢雨天还是讨厌。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在这天打破了多年来我一直坚持的原则:不管自己多喜欢也好,不要在没成家立业之前养猫。养宠物,等于对一条生命负责,小时候我养过许许多多的宠物,什么仓鼠、兔子、小金鱼、狗、猫、蚕、鹦鹉、不知名的鸟。过去,我对生命没有尊重,仅凭一己之喜随意的饲养,即便我儿时确实喜欢动物,却仅仅是出于私心的喜欢,所以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在一个幼稚的儿童手下接连死去。随着年龄增长,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莫说是身边的人,就是低人一等的宠物,我亦抱有需要负责的态度。所以,我不敢养,要知道,如今养宠物,吃喝拉撒看医生绝育,全都是钱,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其次还有心情和耐性,我个人见过不少起初兴冲冲要养结果最后觉得烦躁就把宠物抛弃的人,自己也经历过暂时接手人家寄养在我宿舍的猫,因为其半夜总是不停的叫,导致好几个星期一天可能睡不够四小时,最后身体各种虚弱的问题。想想,我一个打工族,将来还得考虑买车买房结婚生孩子,那么大的经济压力,何况家里还背着债,如何有能力多出额外的开支去养猫呢?我更不能接受自己养一半,因为经济原因支持不住了把猫送人,本身比较恋旧和感性,一旦产生了感情,想要割舍便是一种苦难。 生活不易,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增添苦难呢?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可怜的小流浪猫见死不救。我是一个很喜欢猫的人,不过,现实上的各种条件,使我理性去对待。可能会有心软的情况,会买点猫罐头、便宜猫粮,安慰一下自己的伪善心,除此之外,我不能为这些可怜的小东西做更多。现在,我再次受到考验,在大雨天里,一只躲在高处角落瑟瑟发抖浑身湿透的小黑猫。它就像个黑煤球,瞳孔的蓝膜还未退去,幼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小小的嘴巴努力的叫喊,估计是在呼唤它的母亲。要命了,我不走这样的小道该多好,即使是大雨天,晚上七八点的时间,街道上仍不乏喧闹,那么我一定不会听到来自这个小家伙刺耳的叫声。该怎么办,我放慢了脚步,在黑暗中盯着它看,和奇怪,我这对近视眼加略微夜盲的破眼睛,竟然能在黑云密布的小巷里,准确的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哪有心思去钻研!小猫的叫声犹如钻心利刃,每一次震动我的耳膜,我的心就会难受一次。雨的密度更加大了,像是有意在催促我作出选择,要么赶紧走什么都看不到,在连续的降雨中用对雨天的怨恨覆盖掉现在的所见所闻,要么输给感性,抱走它,今后的日子里多一分生活的负担。哪边对我来说都不好受,我的经济并不是说支撑不起养一只猫的程度,可是我想把钱存起来或者花在我更想花的地方。 一步,我靠近小猫;两步,我和小猫一步之遥;三步,我越过了它离去。再接着,我走过去了,直到离开小巷,直到刺耳的叫声不再影响我的思考。以为这样会好受一些,喉咙忽然哽咽起来,鼻子堵塞,我转身,走一步,停下来不到两秒,又转身,走三步,停下来。我到底在干什么?如此犹豫,悠游寡断。对,这是我性格的一部分,一个不好的部分,不够果决。他妈的,你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想不养就不养,想养就养,徘徊来徘徊去,不知所谓的小丑到底在这搅什么了?自责的心里让我呼吸困难,不得不在沉闷的雨天里长长的叹一口气。我终究还是回头了,回到小黑猫喵喵叫的小巷里,把无助的小家伙抱起来,回到我那个单间小宿舍。 不曾想过,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我这宿舍,并没有什么能给小猫吃的东西,知道小猫只能喝羊奶不能喝牛奶,我还特意跑去楼下店里买一瓶羊奶,煮了壶开水,顺便用清水给小猫洗洗身子,再用吹风筒把小猫吹干。吹风筒的噪音对猫咪来说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东西,所以我用毛巾护着手轻轻的控制住惊怕的小猫,好不容易搞定,房间里热水壶嗒一声,提醒我开水好了。我把滚当的开水倒进自己的面盆里,然后把买来的羊奶泡进去温一温。或许是刚才的吹风筒,或许是陌生的其他生物(我呗),小猫依然很害怕的叫着,叫着。这回,听到它这么撕心裂肺的叫,我反而不是那么难受了。小家伙,好歹现在算是捡回一条命,我可不想第二天经过那条小巷的时候,看到一条小生命安静的躺在角落里,真的那样,我可能会一个多星期处于心情低落的糟糕状态。 哎,既然真的养了,那就负起责任来吧,顶多以后吃的花少点。我是这么想的,然后穷养猫,买了个简单的猫抓板样式的盆,还有便宜猫粮以及一些其他简单实在的东西,我开始了打破原则的一人一猫生活。因为怕小猫胡乱撒尿,我用一根绳子把小猫绑在厕所里养,只要从小教会小猫上厕所拉屎拉尿,就不用买猫砂,同时也能避免它因为害怕躲到我找不到的角落里去。处理完之后,时间也不早了,玩一会电脑,爬上床睡觉,不安的小猫咪仍然在叫唤,我有耳塞倒没什么问题,就怕别人家过来投诉,最后房东不让我养猫,那就麻烦了。好在隔天起床后并没有人气呼呼的来找我麻烦,上班时也没收到房东来质问我的微信消息,下班后更是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有人堵在我宿舍门口等我。第一个问题没有来,那么就该思考第二个问题。理论上,把小猫绑在厕所应该不会有危险,我限制了绳子的长短,不会让猫咪掉蹲坑里去,也不至于会勒着它。下班路上特意去了一趟宠物店买了小包猫粮,毕竟昨天刚下单的东西还没到,只让小猫喝羊奶担心它吃不饱。打开宿舍房门,一听到开门的动静,小猫立刻叫唤起来,我到厕所看一眼,哎哟,那个味道,真叫一个臭。猫咪小小,屎尿不少,好在不是拉稀,先把小猫牵出来,再用花洒把屎尿冲干净,然后用纸沾点水把小猫屁屁擦擦,接着跟昨晚一样煮一壶热水开始泡羊奶。 羊奶泡温之后,倒一点进它的小铁盆里,再把一点猫粮捣碎,泡在羊奶里,猫粮泡烂的话,小猫会容易吃下去。看着小黑猫吧唧嘴的胡吃海喝,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成就感,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微笑。吃饱喝足后,小毛球开始心满意足的舔爪爪,我也就先把它绑在床脚边,开始吃饭,十块钱的快餐,两菜一肉,经济实惠,真得多亏自己住在城中村里,以后养猫了,二十几块的东西都是奢侈的一餐,对我这个喜欢吃吃吃的人来说,多少有点不快乐,不过嘛,转过身去看看正好奇的到处闻闻走走的小黑猫,落寞的心情多少缓和一些。也没啥,穷养猫的话开支其实不大,就这样吧。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和往常一样一边看点什么视频一边吃晚餐。隔天,淘宝上买的东西到齐了,有猫抓板式的猫盆,还有一大包便宜猫粮,驱虫药,猫圈,牵绳,等等,花了几百块。接下来就开始软硬兼施,教导小猫咪在厕所里拉屎尿,猫砂也可以省了,就是这厕所……还是再买点除臭剂之类的吧。 多养一只猫,确实多了一笔开支,若非我穷养,恐怕银行卡里的钱还要再少一些。小黑猫是只土猫,相对来说好生养,老实说,逗小猫咪玩确实挺有意思,下班之后两点一线回到家,也不再只是手机和电脑解闷,小猫咪不再怕我之后,还很喜欢躺在我怀里睡觉,构筑起信任的关系,又是一股悠然升起的成就感,每一次抚摸它娇小毛茸茸的身子,那舒服的手感就会给予我实在的反馈,是啊,这下该知道,那天晚上的选择并不会让我后悔。我个人来说,什么猫都喜欢,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有无毛猫。摸起来毛茸茸的舒服手感,是我喜欢猫的原因之一,失去了这个优点,我就变得难以接受……其余的,各种各样的品种猫,什么缅因猫、布偶猫、矮脚猫、加菲猫、美短英短土猫等等等等,我都喜欢。除了它们毛茸茸的手感,还有它们可爱的长相,我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猫咪一些好笑的行为。因为猫咪脸部肌肉较少,它们不能像狗一样拥有丰富的面部表情,要么看上去呆呆的,要么看上去很有威严,在这种基础下,它们不太聪明的小脑袋里的奇思妙想,导致它们做出的一些行为,充满了反差感,十分搞笑。不过,可爱归可爱,猫咪虽然破坏力不及熊孩子,也非泛泛之辈,一旦上蹿下跳,到处乱爬,然后不厌其烦的把桌子上的东西,用猫爪子一样一样的扫下,或者咬断电线,那上班完回家的疲惫状态必定累上加气,血压蹭蹭的往上窜。拿我养的小黑咪做例子,我的衣柜是在天猫上买的组装式布料衣柜,自从开始不给它牵绳子,充满活力的小毛绒团子开始到处跑跳,不知不觉间把我的布料组装衣柜抓得破破烂烂!还好它没咬我电线之类,不然不仅损坏东西,还要怕它会不会被电着,真是操碎了心。 时光匆匆,仅仅半年,当时几乎只有巴掌大的黑豆沙,已经长大许多。对了,我给它起名为黑豆沙,言简意赅,猫如其名。只能说土猫确实好生养,明明就吃便宜猫粮,偶尔能够吃上昂贵一些的猫罐头,其余的一些是猫饼干、猫条,如今毛发黑得发亮,健康成长,成为一只黑色的帅哥猫咪了。漆黑的长尾巴,油光程亮的黑色短毛,金色的眼睛,还有随着光线变化的黑色眼瞳,还没发腮的脸成三角模样,四足修长,肉球为黑色,大概有6斤重,性格活泼,很粘人,叫声很嗲,不过长大后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喵喵叫了,多少有点遗憾。三个月大的时候是黑豆沙最好玩的时候,破坏力不大,喜欢蹦蹦跳跳,好奇心旺盛,活力十足,只需要在文具店花两块钱买支红外线,就可以把黑豆沙戏弄到晚上乖乖睡觉。除此之外,我也会自己和它玩,四脚投地,装怪物吓唬它,它就会本能的横着身子,像个炸黑了的小栗子一样竖起毛发,尾巴高高竖起,然后感觉打不过了,又怂得夹住尾巴,躲到床底下不肯出来,哈哈哈哈,看得我既好笑又好玩。有一次朋友来我这找我,因为大家经常串门很熟,也不在意,加上我在家的话不会锁门,正好我在和黑豆沙玩,朋友开门进来一看,我正在趴在地上装模作样,刹那间捧腹大笑的笑声传遍门外的走廊。 也许是从小就和我一起生活的关系,黑豆沙不怎么怕陌生人。在我养它之后朋友们第一次来宿舍找我,黑豆沙没有因为不认识的陌生人出现害怕得逃进床底。起初,只是好奇的用鼻子闻闻别人的味道,然后,它开始敢去蹭我朋友的腿,接收我朋友的抚摸,挠痒,搔下巴,等我朋友们多来几次,黑豆沙也就敢跳上他们的大腿,盘成一团安心的睡觉了。后来被我一个朋友摸舒服了,只要看到那个朋友来,就会像献媚一样不断的蹭他的脚求摸摸,有一说一,我这个主人心眼挺小,看到黑豆沙对我以外的人那么亲热,我竟然有点不爽,甚至想在朋友摸黑豆沙时展示一下黑豆沙和我之间关系更好!拍拍自己的大腿想让黑豆沙跳我这来睡,结果它竟然连一声喵喵叫都不给我,不得不说,那是我第一次对黑豆沙出现不满和失望,以至于那天晚上闹别扭的我不愿意给它加猫粮。想想也是挺可笑,都快奔三的人了,竟然因为猫的态度吃醋,我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隔天我就后悔了,上班回宿舍给它喂了猫条,把它舒舒服服的摸了一整晚。当然了,舒服的毛茸茸手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放松手段,特别是黑豆沙虽然这个年纪很好动很贪玩,被抱在身上摸倒是非常乖巧,闭着眼睛伸出脑袋,随着我挠下巴的舒适感,猫猫头压得越来越低,以至于我每次都不能长时间的挠它的下巴,以及最最柔软好摸的胸膛部位。黑豆沙对我来说,最棒的就是想跟它玩它就会很活泼,希望它乖巧的时候它就会老老实实,前提是能把它摸爽了,一旦它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黑豆沙就会趴着不动,等着手闲有兴致的人给它顺毛。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黑豆沙可以绝育的年龄,本来八个月大就可以做绝育手术了,我个人觉得要不等一岁到了做个纪念再噶蛋也不迟,除非黑豆沙开始发情叫春,那我必定毫不犹豫的带它去宠物医院斩断罪根。为了能把毛蛋蛋留住,黑豆沙很配合,直到最后被做了,它也不曾在大半夜如同婴儿哭喊般的叫唤,我着实倍感欣慰。不过,感动归感动,蛋蛋肯定是要做掉的,可怜的黑豆沙,还没尝试过小母猫的滋味,就要当公公了。那一天,把它包进猫包前,先喂了几块薄荷味的猫饼干,贪吃的黑豆沙特别喜欢吃小零食,本来只想安慰一下它的情绪,结果赖着我要吃的,更不肯进猫包了,只好软的不行来硬的,强行把它装进包里带走。一岁的黑豆沙有8斤重,还好我从小上学都是傻方法,背着塞满所有课本的书包读书,仅仅装了一只8斤重的猫包算不上什么。坐上网约车,黑豆沙很安静,不知它是害怕还是好奇,它从猫包的透明凸壳呆呆的看着外头,顺利的到达宠物医院。一声检查黑豆沙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做手术,跟我说它的身体很健康,让我这个做主人的多少有点得意。随后,黑豆沙在担惊受怕的喵喵叫之中,被带进了手术室,而我只能在它做手术之前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在外等待。绝育手术花了我一千五,有好几种套餐,我选了个贵一点的,不敢在手术方面贪便宜。虽说现在的宠物绝育手术已经很发达,在宠物医院里等待黑豆沙做手术的我,还能看到仿佛流水线一样被绝育了的其他人的宠物,猫猫狗狗都有。被麻痹的了的宠物们耷拉着舌头翻着白眼躺在病床上,对这些动物来说是一件悲惨的事情,但原谅我看见这一幅画面差点笑出了声音。做完手术,黑豆沙跟其他宠物一个模样,我有点心疼,还有点想笑,给它的蛋蛋和狼狈的样子拍了张照片留念。 老了,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母胎单身几十年,父母总算看不下去我这个大儿子还是个棍,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并不想让父母再度对我失望,所以没有主动找女朋友的情况下,我接受了他们的安排。相亲过程挺尴尬,因为我希望我的对象尽量能够接受我的爱好,作为一个喜欢二次元的宅男,特别是会自己写小黄文满足二次元性癖的宅男,想要对方不对自己的爱好指手划脚真不简单,谈过四个对象之后,基本无疾而终。要么三观合不到一块,要么爱好合不到一块,要么性格合不到一块。直到第五次,遇到一个姑娘,比我小两岁,性格比较温和,虽然爱好不同,却不会对我的爱好有什么意见,感觉不错,就多聊了一段时间,发现挺聊得来,而且也不会太矫揉造作,不乱花钱或者让我送这送那,挺实在的人。跟她聊起我家里人都喜欢猫时,她说她也很喜欢猫,渐渐的,我和她走到一起,在相亲下成为情侣,彼此深入,成为夫妻,爸妈十分高兴,朋友们替我开心,而我也因为有了一个合得来的伴侣,有了后半生继续努力的新理由。 当时,除了夫妻俩的婚纱照,还和我爸妈,岳父岳母,以及各自的朋友们拍照片纪念,那之后我问她要不要和我家养的猫猫也拍一张,她答应了。爸妈养的五只猫,我两个弟弟各自养的一只猫,还有我的黑豆沙。说实话,我们的经济并不算好,两人都在深圳上班,买不起房子,只能一起租个房子上班。日子不算苦也不算好,中规中矩的生活,两个人跟一只猫。黑豆沙很快就接受了我老婆,我老婆也很喜欢它,看起来乌漆墨黑的猫猫,本来就粘人的性格,自从绝育之后就变得更加老实。每当我们公婆俩回家,它都会跑到门口迎接我们,不断的蹭我们的腿,对于喜欢猫的人来说,这种待遇无疑值得高兴,算是上班劳累后回家的一种心灵的放松和治愈吧。 早上,两人闹钟到点响起,彼此睡眼朦胧的起床,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懒懒散散从床上翻下,熟悉的夫妻之间没有招呼,在厕所前的洗脸盆刷牙洗脸,有时候一起醒的话,我会去厕所里刷牙。然后穿好衣服,老婆还得打扮一下,时间对得上就一起出门,时间对不上则各自出门坐公交。上完班回家,能一起到家就叫外卖,不行也是各自吃完回家,如果是周末的话,还有精力自己做饭。我会玩玩游戏,或者陪老婆看综艺节目,老婆会和她闺蜜聊天,或者拉我看综艺节目,有时是我抱着黑豆沙,有时是她抱着黑豆沙。当然,生活并非一帆风顺,就像天空不会永远是晴天,讨人厌的雨天终究隔三差五,避免不了吵架闹翻的情况。人嘛,就是这样的,所幸我当时选对象比较挑性格,老婆并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人,我也是。这就是我们的小日子,平凡人生的小日子。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这么简单的过下去。一年半载过去,我觉得老婆最近身体不太好,带她去看医生,才知道她怀孕了。对于一对夫妻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对于我们两个个人来说,则是不知该不该高兴的消息。医生说,我妻子怀的是四胞胎,这是非常稀有的情况,但是以我夫人的体质,恐怕到时候会有危险,怀孕期间要好好休养身体多补补身子,以免到时候生产不顺。四胞胎,以及可能会有危险,我当时听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要生了。经济到底支不支撑得起我们夫妻二人养育四个孩子不说,老婆会有危险,这一点我更加不能接受。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剖腹产的话也不安全吗?我不懂,我很慌,我很急,我很担心。多少年了,我没这么怕过,甚至能查觉到自己的手脚在抖,思绪混乱。 最后,她跟我说要生。 我爸妈和岳父岳母发动他们的人脉,找寻跟医学能够扯上关系的亲朋好友,希望能为我老婆提供些建议,比如该怎么休息,该怎么补身子,该如何放松情绪,到时候会出一些钱帮我们抚养孩子等等。我不希望怀孕的老婆心态不好,所以我尽力的掩盖自己的慌张,曾经喜欢回家玩游戏的我,只想好好的陪在老婆身边;不擅长甜言蜜语的我,开始找适当的时机为她送礼物,说一些肉麻老土的情话;喜欢上班摸鱼的中年人,为了赚到更多的钱,认真对待工作的所有细节,有闲空的话还会赚点其他小钱。一年来,我在担心和压力下战战兢兢,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糟糕的念头在压迫我,让我很害怕,害怕。怀胎时间过去,明明全家人都想尽办法给老婆强身健体,希望到时候生孩子不要出意外,结果完全没有用,妻子还是在怀孕前患了病,身体虚弱。我看得出来,她也很害怕,压力很大,尽管她强颜欢笑,安慰其他人说不会有事,但只有我们两个在家里的时候,她会无言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时常,会因为恐惧而抽泣。 即便如此,她还是跟我说要生。 我答应她,让她生。 生孩子那天,我请了长假,带老婆去了广州的医院,就广东来说,还是广州的XX医院最好,加上爸妈有熟人认识里面的医生,或许最后的结果会好一些。看着老婆躺在病床上,由医生和护士推进病房里,砰,关上手术室的门,门上的警示灯变红,我才觉得,老婆比起刚结婚那会儿,瘦了很多。手术室外的等待很漫长,非常漫长,我十指紧扣,脑子里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坐在手术室外走廊边上的椅子,多少年来,没有过这么焦急的心情。我止不住的抖腿,悲观的情绪宛如涨潮的海浪,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靠着椅子的后座,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许久,低下头,手肘顶着膝盖,双手顶着额头。传说中的无数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应该就是现在我坐立不安的样子吧。过一会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过去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就像一北极的整个夜晚般漫长,往常来说,想要打发时间,当然是看看什么视频,时间一下子就过去,可这个节骨眼,我的脑袋能接受这些快乐的信息吗?没可能,混乱的大脑现在能感到快乐的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手术室出来的医生一脸微笑的告诉我,母子平安。如鲠在喉,容易悲观的我开始胡思乱想,眼睛变得模糊,我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擦掉眼睛里的泪水,哽咽着,低着头,啜泣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终究顶不住内心的压力,无所谓脸面的红通了眼睛。 漫长的时光过去,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对的,是好久了。手术室的警示灯由红转绿,我跟个弹簧似的从椅子上飞起,手忙脚乱的走过去,医生正好开门出来,一照面,被我吓了一跳。跟着,他面色凝重,跟我说孩子们没事,很健康。我自认为对谈话的气氛认识有点敏感,当医生先跟我说孩子没事,而不是母子平安,我就知道,手术室里的结局。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医生问,问我老婆怎么样了。医生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术室内,顿了顿,再看向我,低沉的回答。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沉重的打击依旧把我的意识轰碎,三十年来,她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对象,我们在人生的中年找到彼此,爱上彼此,最终互结连理,我很庆幸,能遇到与我共度人生的新的亲人。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口罩里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就跟个傻子一样,站在手术室外,哭也哭不出来,什么反应都没有。医护人员见我反应过大,将我领到椅子上坐下,还留下来两个人员看着我的情况。我不怪医生,医生是我爸妈熟人找关系后拜托的好医生,我相信他的确尽力了。不如说,我没资格怪罪任何人。好一会儿后,我觉得我情绪稳定了,医护人员才带我去见我的妻子。她闭着眼睛,看上去很安详,护士告诉我,老婆在去世之前,看了孩子们最后一面。很奇怪的,明明我之前悲痛欲绝,等看到爱人的遗体,心情反而变得轻松许多,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去想,就是胸口很沉重,呼吸困难。再后来,我去看了老婆生的四胞胎,两男两女,非常可爱。 葬礼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好似一场梦,飘渺的,从我的脑海里路过,那个场景,我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亲戚朋友们的安慰,只记得我站在她的墓前久久不离。 独自一人照顾孩子,还是四个孩子,加上我是个上班族,肯定不妥,所以孩子们暂时交给了爸妈抚养。到3岁前,我除了有假期或者周末会从深圳回老家看看孩子,其余时间,就跟我结婚前独自一人在深圳生活一样,每天两点一线,回家前买份快餐,吃完晚餐后打发下时间,做做运动,玩会游戏,然后睡觉。重复的日子里,我时常幻想,是不是时间回溯了,回到我还在奔三之前,回到我认识老婆之前,每次我这么想,黑豆沙的叫声就会把我拉回现实。这个黑乎乎的毛绒团子已经11斤重,好在还没胖成猪咪,依旧保持着流线型的身材,呵,优雅的家伙,就是你,总会打破我美好的意淫。把脚边蹭来蹭去的黑豆沙抱起,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抱住它,想起了跟老婆一起抱着黑豆沙玩耍的日子。心里一股暖意,咔嚓一声,打开了泪腺的开关,只开了夜灯的昏暗房子里,我模糊了视线,真正的哭咽起来,黑豆沙没有闹腾,只是用脑袋蹭我的下巴,没有喵喵叫。 重拾心态,我请了几天年假回家,跟父母说明我的心思,在打电话跟岳父岳母沟通,说明了我的想法,我想要自己带孩子。经过几番劝说,爸妈和岳父岳母都同意了,我在网上买了许多幼儿用品和玩具,开车带着孩子们回深圳。因为见面少,加上孩子们由我爸妈带了许久,起初带走四胞胎孩子,他们还不愿意,哇哇大哭。我对孩子们来说,没能尽到爸爸的责任,这是我的错,几年来,以自己一人不好照顾孩子们为由,躲避着自认为“害死”老婆们的孩子,着实没有担当,真是个胆小鬼,是老婆想生下他们,是我答应了老婆生,那么,我就不该把妻子的死推卸给任何人。 孩子们到了深圳租住的房子,默不作声,还有些害怕,直到我打开门,黑豆沙一如既往在门口等着我,几个小家伙看到一只黑不溜秋的“大家伙”时,才变得有活力起来。孩子们有活力是好事,不过,不懂事的孩子们跟猫相处,无论是猫伤了人,还是人弄伤了猫,对我来说都不是愉快的事情,还好,不知是孩子们性格乖巧,还是爸妈教导有方,几个孩子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不知轻重的抓打黑豆沙,他们把黑豆沙团团围住,仅仅三岁的矮小身材,连弯腰都不用,就能伸手摸到黑豆沙的大脑袋。等我仔细一看,好家伙,黑豆沙好像比我四个孩子还大只!孩子们好奇的盯着黑豆沙看,黑豆沙本着不怕人还粘人的性格,在四个孩子身边绕来绕去,四胞胎有点不知所措,摆摆手,看起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焦急,不过,从他们咧嘴笑的样子来看,起码不是害怕。该说不愧是我和老婆的儿子女儿,四个孩子应该也喜欢猫猫吧。 四个孩子喜欢猫猫,猫猫也喜欢他们。孩子们的户口问题解决好之后,我给他们找了个幼儿园,离我租住的小区比较近,下班的可以顺路去接送回家。为了不让孩子们等不到我来接送着急害怕,我尽可能的不加班,就算需要加班,我也会跟领导沟通,至少让我把孩子们接回家先。领导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能把工作完成,先接孩子们回家也没问题。这种情况下,我以前买在家里为了看猫的摄像头就派上用场,至少可以在公司看清楚家里的情况,以防万一。每每到我拿起手机查看家里监控拍的画面,或是看到孩子们一起玩耍,或是看到他们在和猫咪玩耍。虽然孩子多照顾起来累,然而有兄弟姐妹互相做伴,孩子们就不容易孤单。再次庆幸,孩子们都是好孩子,大哥小妹性格外向活泼,二哥三妹性格内敛文静,不仅长得可爱好看,互相之间亦从未有过争执,彼此爱护。这一点估计遗传自他们的妈妈,毕竟我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我弟弟们,长大后兄弟之间非常和睦就是了。等我回到家,孩子们已经早早玩累睡觉。四个孩子还小,房间里一张大床足够他们四人并在一起睡,令我意外的是,黑豆沙也和他们挤在一起,睡在他们的头上边的位置。我以为只是凑巧,可能猫觉得小孩子的体温比较温暖吧,结果发现,它就像守候孩子们一样,不再回它喜欢的猫抓板盆里睡觉,而是一定要和孩子们挤在一块。 我的黑豆沙是打过疫苗驱过虫的,所以我不担心它会给孩子们传染什么问题,加上孩子们和猫共处得很好,既没有熊孩子不知轻重的揪猫的尾巴或者耳朵,也没有猫伸爪子去抓或者用牙咬孩子们。一旦发上以上任何一个情况,我都会立刻将猫和孩子分开。这是对孩子们和宠物负责,也是一种教养。人固然比宠物更重要,莫说是自己的孩子,然而黑豆沙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猫,更不用说它拥有我和已故老婆的回忆,为此,无论哪一边,我都要尽心尽责。黑豆沙似乎也看出来了,偶尔在我还没睡,进房间看看孩子们玲珑的睡姿时,它会从孩子们身边离开,在我吃夜宵或者熬夜工作的时刻,如同以往,跳上我的大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带着我和老婆的回忆,黑豆沙替代老婆与我一起养育孩子们长大成人,对我们这个家庭来说,这只猫,名为黑豆沙的黑猫,也是家人。 孩子们乖巧归乖巧,作为未成熟的人,该犯的错还是会犯。比如在学校和人打架,老师打电话找我约谈,了解到是大儿子因为别人想要欺负二儿子,出手教训了那几个坏孩子。我了解状况之后,跟老师约了时间,邀请老师到我家喝茶。那一次,老师差点被我顶得哑口无言,因为我非但没有教训儿子们,还在夸赞大儿子做得对。暴力行为固然不好,可小孩子的欺凌不一定会因为大人的教训就停止,那么至少,我的孩子懂得自保,何况他们是兄弟,哥哥保护弟弟不被欺负,没有什么问题,对我来说,真正应该让老师约谈的是那些欺负人的孩子。就像以前我爸教我那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还手,我对孩子们的教导也是如此。当然,能不打架还是尽量不打架的好,至少,我还是在老师无可奈何的时候,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的对孩子们说出这个要求。同样的事情,女儿们也遇到过,我当然还是同样的处理,以至于我在孩子们学校的老师之间风评不是很好,希望这不会影响到我孩子们的校园生活。有了这种想法,我难免心里会留个疙瘩,总是担心孩子们会不会遭到老师刁难,事实证明,成绩足够好的话,一切关于孩子的小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四个孩子优异的成绩成为他们最好的保护伞,这很真实。 古人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我把小时候爸妈对我进行的好的一方面的教育,几乎完全一样的教导给孩子们,而不好的,比如别人家的孩子,比如从不夸奖孩子,比如对孩子许下虚假的诺言,这些则尽量不去做。我不敢说绝对不会做,人生总会碰到不得已的时候,万事无绝对,何况我只是个普通人,能有什么事可以做到绝对呢?对人对己不要逼过头,适当的压力可以成为动力,过度的压力只会使人喘不过气。我经历过,所以希望孩子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对比我的童年,我的孩子们也许就是我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听话乖巧,成绩优异,长相好看,身体健康。即使如此,我还是在养育孩子们的生活中心力憔悴。要上班完回家要带孩子陪他们学习陪他们玩,另一方面还有赡养父母以及养育孩子的经济,并不是说我不愿意,但心灵和生理上的客观疲劳,令我不得不唉声叹气。我竭力不被孩子们看到我焦虑的模样,一般只有在深夜睡不着时起床熬夜深思。这样就成了一个死循环,焦虑,然后睡不着,其次熬夜,接着疲劳,转而更加焦虑。我想给予拥有未来的孩子们更好的条件,也想为辛苦大半辈子的父母提供舒适的养老条件,只是我能力有限,若想鱼与熊掌兼得,便少不了对我自己的压榨。背负起一个家庭可真不容易啊,每次出现这个想法,我就会佩服白手起家同样养育四个孩子的父母,当自己成为家长,自然而然的明白里其中的艰辛,明白父母养育的不易。基于这个原因,一有空,我就会带着孩子们回老家,跟我爸妈坐在大厅促膝长谈,说我养孩子的趣事,说我对他们的敬仰。小时候,爸妈对我望子成龙,如今,他们只希望我和孩子们平安生活,我很感激,感谢,感恩。 黑豆沙会不会这么看我呢?好歹也是把它从小养到大。它对我来说就是养育孩子们的简单版本,就猫猫的想法来看,它到底是把我当主子看呢?还是家长呢?还是仆人呢?我不得而知,至少,它和孩子们一样好教育。这点,我觉得很幸运,非常幸运。乖巧好教育,减少了生活中许多的摩擦和不快。我甚至都不需要看别人家的孩子被家长如何打骂,或者被孩子们的顽皮行为气得破防,只需要回想一下小时候的自己,就能明白孩子们和黑豆沙的好。感谢,感激,感恩,嘿嘿。看着孩子们和黑豆沙一并成长,是减轻我内心压力的缓和剂,特别是黑豆沙喜欢挤在孩子们头上,毛茸茸的身躯起初比孩子们还大。有时候睡在孩子们的旁边,就算孩子们翻身压在它的身上,它也不会嫌弃的挪开。除了孩子们把黑豆沙当作抱枕一样的抱住,有时也能看见反过来的情况,看着黑豆沙纤长的前肢抱住孩子们。一家人,并不是单纯的谁照顾谁,守护着孩子们的猫猫,有时候也会被孩子们照顾,比如说洗澡。四个孩子小时候很喜欢看我给黑豆沙洗澡,特别是黑豆沙洗澡时不情愿的发出嗲嗲的叫声,可还是乖乖被我用水冲洗,觉得有趣的孩子们开始慢慢的加入,大儿子给猫冲凉,二儿子给猫擦沐浴露,三女儿给猫冲洗,四女儿给猫擦身子,然后五个人一起守着黑豆沙吹干身子,接着一家人跟一帮傻瓜似的一起趴在地上跟猫玩。不知黑豆沙是陪我们这帮傻子玩呢,还是自己亦乐在其中,都已经是老大不小的猫了,还是喜欢跟人这样玩,难道是因为它还是小猫时经常这么跟我玩的原因吗?嘻嘻哈哈的笑声后,游戏时间结束,我去给孩子们做饭,孩子们则去写作业,黑豆沙就像个老师,端正的坐在桌子上,因为光线原因,两眼变成一条线,认真的盯着孩子们写作业,不常的伸出爪子拍拍孩子们写字唦唦声的笔。黑豆沙倒不一定是个好老师,认真模式和阻碍模式二选一,今天它会坐着监视孩子们写作业,明天可能就趴在孩子们的作业本上不肯挪开了。 三百六十五里路呀,越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里路哟,从少年到白头。二十年前,我在看某个游戏实况时听到的歌,真是一首好歌。越过春夏秋冬,从少年到白头,我还不至于白头,就是这年老,已经清晰的反应到我的外貌上。孩子们已经接近成年,那时候的小个子们,已经高了一倍还多,他们说,想快点长大,他们说,想我慢点变老。都是高中生了,物理化学都开始学了,怎么能想这么不切实际的傻事呢?不过,像我这种把物理化学都忘光了的中年人,或许有资格做做白日梦。是不是啊,黑豆沙。 它没有回答,是啊,成长的不止是孩子们,老的不止是我,以后会离我而去的,也不止是她。黑豆沙已经十八岁,相当于人的八十九岁,年迈的黑豆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它的叫声不再嗲嗲的,它的身影不再敏捷,它的毛发不再乌黑油亮,可它还是喜欢在我大腿上咕噜咕噜,还喜欢挤在孩子们的脑袋上方睡觉,孩子们长大,已经分房睡了,两个儿子一间房,两个女儿一间房。刚分房的时候,黑豆沙还曾犹豫过,到底该去哪边睡觉,两个房间的小主人都对它招手,曾一度导致它在两对孩子的房门前徘徊,反反复复,后来它学聪明了,一天宠幸一边,今天睡儿子们的房间,明天睡女儿们的房间。孩子们长大后,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我下班接送,他们已经能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回家;不需要我专门赶回家做饭,他们已经是在厨房做出好菜的少年厨师;不需要我用监控担心的观察,他们已经能好好的管理自己的生活;不需要我的帮助,他们已经可以帮黑豆沙冲掉厕所的屎、帮黑豆沙洗澡喂药。黑豆沙,他们真的长大了,但还早,还早,他们能继续成长,他们还需要面对很多。 夏天,下雨天,火辣辣的太阳,稀里哗啦的大雨,要么汗流浃背,要么鞋子湿漉,二选一,对于上班族来说都不是什么舒服的天气。上了年纪的我,对雨天只有这个印象,特别是夏天的雨。对黑豆沙来说,雨天又是什么情况呢?还是小猫的那年,它明明差点在雨天中完蛋,结果每逢下雨,它便喜欢趴在窗口上,看着雨滴落下,盯着透明的水珠变成水花。从小到大,它都喜欢这么看,看得很专注,全神贯注,以前我喜欢在这种时候去逗它,戳戳它的屁股,刺挠一下它的毛,或者直接搓搓它的脑袋,捏捏它的腮帮子。至于现在,则是抱着它,在窗口和黑豆沙一起欣赏窗外的雨天,无论是绵绵细雨,还是雷霆暴雨,直到后来,我都没看出来为什么黑豆沙喜欢呆呆的盯着窗外的雨滴看,猫这种生物,就算上了年纪,绝了育,还会对看过无数遍的东西抱有好奇心吗?或者说,小小的脑袋里正通过客观物理事实落下的水滴,进行着宛如科学巨匠或者哲学大师的思考呢?哈哈,后者必定不可能就是。 同样是下雨天,勉强算得上幸福的家庭,再度迎来失去的时刻。年老的黑豆沙身子不再硬朗,小小的房子里已经看不到过去被儿女们称为“黑色闪电”的光景,原本乌黑柔亮的毛发,因为褪色变得发红,吃饭变得不积极,顶着严肃高冷的脸做出的搞笑行为变得越来越少。它瘫软在地上睡觉的模样,确实像是一团黑豆沙,不,应该叫黑红豆沙了。终于到患病时,周末我带着它去宠物医院检查身体,医生告诉我,黑豆沙已时日无多。回家后,我跟孩子们说了这个残酷的消息,孩子们纷纷傻眼,焦急的问我黑豆沙还能活多久,有没有办法让它继续活下去,看孩子们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小心翼翼的抱起黑豆沙,把它放在我的大腿上,坐在窗台边,陪它看雨。孩子们还在看着我,他们希望我这个唯一能依靠的爸爸给予答案。我望着窗外阴沉的乌云,望着远处,望着更远处,穿过雨滴,穿过雨云,穿过时空,望了很久很久的感觉,回过头,孩子们的眼泪刚刚落下,我想说……喉咙哽咽着,鼻子堵塞着,视线模糊着,嘴巴颤抖着,我说,我……我说。 “多陪陪黑豆沙就好。” 黑豆沙,十八年来,从小毛球变成老猫咪,你真的陪伴我许久,许久。无论是我和老婆和你,还是我和孩子们和你,你都陪伴我度过了重要的日子。这些日子里,有悲有喜,时过境迁,看着你从小猫变成老猫,看着我的妻子从相爱到离别,看着孩子们从婴儿到少年,时间既慢又快,一切的变化和回忆,皆在提醒我,随着人生路上走,你也会离开我。孩子们的长大是值得高兴的,而你的老去却是我会悲伤的,正如妻子去世孩子降生,天空不永远都是晴天,雨后亦会天晴。将来,我感受不到你毛绒的手感,听不到你可爱的喵叫,看不到你跳上我大腿的身影。我答应你,不会再像老婆死去时那般堕落,因为我还有孩子们,还有妻子生下、你我共同陪伴过来的孩子们要养育。你替代他们死去的母亲把他们拥簇,你替代他们死去的母亲为他们送上快乐,你替代他们死去的母亲与他们一同玩耍,哈哈,老婆当初说的对,你这只猫啊,就是这么棒!怪不得老婆生前那么喜欢抱你呢,呵呵。 家里的摄像头,回归到以前的作用,长大的孩子们已经不需要我担心,现在的作用就是看着家里的黑豆沙状态如何。因为我要上班,孩子们要上学,我不希望临终之际,黑豆沙自己在家中孤零零的离去。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当我回家,孩子们总会抱着黑豆沙围在一起,然后高兴的跟我说黑豆沙还活着。我想,是不是你朝着死神撒娇,嗲嗲的叫了几声,让死神也不愿把你从我们的身边带走。那晚上,侥幸的我,得到了最不想要的回答。黑豆沙吃不下泡软的猫粮,也不喝水,它甚至没有力气动弹,本就犀利的金色双眼半眯,看得出来,它很想要睡觉,想要睡了。是时候了,我叫来孩子们,陪陪这位“家人”,陪陪它最后的时光。大儿子把它从我身上抱走,二儿子,三女儿和小女儿,围坐在大儿子身边,他们忍不住的哭泣起来,轻轻的抚摸着黑豆沙。我摘下眼镜,不像样的抽着鼻子,擦去泪水,尽量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黑豆沙要睡了,它不动了。 我问孩子们,还记得我小时候哄他们睡觉时,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他们唱的歌吗?就是那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当时想,没有妈妈的孩子们,就唱这首歌,让孩子们知道,妈妈就算不在世了,也会继续守护他们,而黑豆沙从孩子们小到大一直在陪睡,所以它也经常听着这首歌睡觉。孩子们悲伤的擦着眼泪,抽泣的点点头,眼睛通红,估计我也差不多吧。我说,给黑豆沙唱吧,唱完,你们的妈妈就能来接走它了。16岁了,已经不是会相信这种童话故事的年纪,那又如何呢?孩子们愿意相信,我愿意相信,这就足够了。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 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 快快安睡 夜已安静 被里多温暖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臂 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 快快安睡 一切温暖 全都属于你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 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 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 妈妈都给你 睡吧 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 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 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 妈妈都给你 睡吧 睡吧 亲爱的小宝贝 它走了,满是眼泪的双眼,亲眼看到,黑豆沙变成一岁多的时候,从大儿子的身上蹦下,敏捷的踏着猫步,静悄悄的走到门口,有一个人在那,是……我的妻子。她还是那么年轻,弯腰抱起黑豆沙,就跟我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光相同,她冲着我和孩子们笑,一只手抓着黑豆沙的爪爪,对我们挥手。 “喵~” 嗲嗲的叫声,嘿嘿。再见了,黑豆沙,老婆。 外面又下雨了,不知道孩子们在外怎么样。我已经回到老家,接手了当年父母的个体户小生意,岁月不饶人,上班族已经容不得我这种老家伙。孩子们去到其他地方独立,明明不是需要我担心的岁数,看着窗外唦唦唦的落雨,依旧不自觉的想到他们。老家只剩我一个,父母已经不在,他们养的猫儿们比他们更早离世。回想起来,爸妈相对来说,没有我对于黑豆沙去世时那么大的伤感,却也在一次吃夜宵的时候感叹道,猫爸猫妈和猫姐都走了。后来,他们也走了,轮到我和孩子们吃夜宵的时候感叹,以后该到我了。孩子们这会儿就会不开心的说道我,要我别说这种不好听的傻话,哈哈,确实确实。 雨天,没什么人会出门来买东西,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我们这些店铺里的老板呆着。有的男人们打张桌子,围在一起打扑克,数人围观,有的女人们到隔壁家去坐坐,几个女人聊聊八卦。我呢,搬一张塑料椅子,坐在店门口,听着落雨的白噪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在漆黑的视野中回想过去,那年我九岁,喜欢在雨里…………
-
首先,俺寻思,俺虽说,7部天坑都为填完,长篇天坑,俺寻思发这个是不是合适,另外次文,下限区解封后,请版主大大帮忙移动至下限区。只能暂且贴上科技幻想类型标签,毕竟不是在下限深渊,血腥、猎奇、暴力。重口,这是俺寻思真正想贴的标签,哦对了。该文可能含有肢解,元素,当然咱也会尝试望里面加点肢解元素,可能会有些擦边球(所以到时候还是有劳移动到下限区。) 《一》 生命....生命是种疾病。同时,生命也诱人且短暂,在这个世界,人类既渺小,也伟大,平庸且无奇。这个舞台剧一般的世界,不断上演着毁灭与重生,人类个体在剧本中,显然在场上表演的时间是短暂的,人类的生命,如同墨染的樱花,虽然绮丽,但凋零的景象也异常凄美。在短暂的期间,我们盛开自己美丽的一面,然而终结迎来凋零,枯萎。人类,贪欲所驱,在生命走到尽头,凋零时总想问天,借500年,500年?即便是真的给予人类,人类贪欲也是伴随生命而来,生命短暂,且绮丽,但人类与生俱来的贪欲,却是,恶火伤人且长久。生命所伴随的欲之火,终燃尽一切。对人类而言,500也许是漫长,但真的500年过后,或许会再要500年,因为毕竟是无限的恶火。总想有人疯狂的想在舞台上继续舞动,而不再谢幕。幻想乡,人类与妖怪共生的乐园,这里也不例外,缺乏对生命渴望的人。这个故事就在此掀开序幕。 《二》 我叫做远坂悠二,是幻想乡,人间之里的一位在普通不过的人类,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偶尔去香霖堂,雾雨魔法店,帮助,赚取日常所需资金,虽然家里人对我十分不好,但是我觉得,活着,在这美丽的地方,过着这种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真的是很美好呢,不想失去这一切,然而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三途河。急迫的想找回去的路。却上了那位摆渡人的船。被摆渡到河对面,见到了四季审判长。 四季:你,已经死了呢。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我一脸茫然,那面镜子上,浮现出了我和家人,强迫我吃药,治疗在人间之里的某个黑心的小诊所,旁边被诊断出的精神疾病,在家中期间服药治疗的影像映入眼帘。 四季:还没看明白吗?你是因为长时间服药,是你的家人,本来没有疾病的情况下,长时间服药,毒素积累导致你死亡的,而且你也没有足够的钱,如果不是我特别的命令,你甚至可能没有机会在这里与我谈话,、 悠二:但是,审判长大人,我还是想要回去,尽管如此,家人不理解,但是毕竟活着是美好的,而且我真的不想转世,遗忘这个世界的好。 四季:转世,总归是要迎来的,你的后面已经没有路了,是三途河河水。掉下去的话,可就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的想回去,放过我只想活在这个世界,然后我在找不到尽头的火照之路上,一直奔跑,最终,在彼岸花从中,我一不小心摔倒后,感觉身体异常沉重,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我绝望的想着。大概已经没救了吧? 《三》 不知道多久,又或者趋于无限。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线,我奇迹般的醒来,躺在人间之里的一间,我从未认识,紫色的屋子里面,紫色的地毯,似乎一切主调都是紫色的。 "这是哪里?“我摸着我我身旁,似乎多了一张字条和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上,是错觉吗?竟然一度闪现过很多眼睛。甚至看上去这把匕首的材质似乎非铁非银,非钢非铜。更感觉那把匕首好像没有实体。我看过那张字条, 用血字写着。 “真是有趣,我还没见过对往生执念,如此之深的人类,既然那样的话,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既然汝执念之深,可以让你不老不死,不过这一切需要按照游戏规则来。游戏规则如下:用匕首,挖出幻想乡唯二不老不死之人其一的心脏,即可完成这个游戏,游戏期间,你如果死去,你会保留部分记忆,其余记忆时间重置回这件屋子开始,所以你有无限的机会尝试,这里会给你除此之外的一点补偿,字条读完后会变成一幅眼镜,这幅眼睛戴上后你可以分析出你所看到的人全部的信息,按右方按钮一下,你可以获得除游戏目标外10分之一分量的能力,只限一次,每次回到这个屋子时可以重置该道具功能。哦,对了,唯二不老不死之人的线索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在此给出线索,燃烧自身的不死鸟与月之公主。” 读完最后一句,纸条真的变成了一幅眼镜。“游戏目标,不老不死真的可以吗?那简直是无上的理想。”“那个人指的,唯二不老不死之人,听起来,应该是藤原妹红与蓬莱山辉夜?”那可是,可以获得生命的能力呢。想着,我拿起匕首,走出了这间紫色的屋子,回首亦然,这间屋子已经消失,好像不曾有过。 向香霖堂人们打听后,得知她们所在,是迷途竹林与永远亭,嗯,先从谁着手比较好呢? ——本文到此结束,因为咱要准备下午的工作,所以可能每天早上慢慢的更一部分,这个剧情走向交给大家决定,即永远亭线还是竹林线,双线当然故事结局不一样。安可,俺寻思这个玩意可能要出事。
-
我是个南方人,和大部分南方人一样喜欢洗澡。 洗澡,是我觉得最惬意的事,当我在浴室时,没有人能够打扰到我,我将拥有着我自己的空间和时间。我最早的记忆,是躺在儿童澡盆里母亲给我洗澡的场面,或许那个场景中母亲的存在让我潜意识的觉得洗澡能带来安全感。 我记忆里的第一台热水器,她的外壳印着熊熊的火焰,黑色的底色并不抢眼,在外壳上的透明小窗可以从中看到她工作时的火焰,她的火焰我至今还记得。她为我家服务了近十年,终于有一天,她老了,她再也无法燃起火焰,她再也无法带给我温暖。父亲将她拆下,她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当天夜里,父亲从亲戚店里接回来了新的一台热水器,她的铝制外壳显得毫无生气,但我终于可以洗上热水澡了。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满怀欣喜的的打算洗个热水澡,但当我转动开关时,她的点火器无动于衷。是母亲不小心将她的插头浸入了水中,现在的她,就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如此的冰冷。 好消息,她还能用。 但作为一个热水器,她实在是太不温暖了,她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你高兴时突然泼你一盆冷水,在你将要洗澡时无情的剥夺了你的好心情,可你又拿她没办法。 洗澡时绝对是个适合思考的好时间,但现在的她常常打断我,自从她的插头进了水后,她就常常在一个随机的时间熄火,或许我才刚打算洗头,或许我才抹好沐浴露。有时熄火后她还会给我机会,让我再次打燃那象征着温暖的火焰,但大多数时候只有不停转动开关无能狂怒的我。 我仿佛看见她在嘲笑我,我拿她那无动于衷的点火器毫无办法,她一次又一次的嘲笑着我,就像是以此为乐一样。 “想要热水吗?求我啊,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给你,嚯~嚯~嚯~”感觉已经幻听到了热水器小姐的声音,拳头硬了。 今天无疑是寒冷的一天,从学校回家的我,被外面的风和雨摧残了一路,我无比强烈的想洗个澡。 当我转动开关时,她的点火器纹丝不动,关闭,再开,只有让我显得无力的水流声,从浴室走出来,果不其然,她的指示灯根本就没亮,抱歉,并不是没有给她插上电,我敢保证,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插头插上,可她却断电了,或许是她闹了点小脾气,没有办法,我只有等。 在二十分钟过去后,我又去到了她的身前,她的指示灯亮了,将开关打开,那让人充满希望的火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可以洗个热水澡了。 可能与同性相比,我洗澡的时间有些长,这个时间让她抓住了破绽,在我刚打算抹沐浴露时,我听见支持着那火焰的声音停下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在心里祈求着,希望她能带给我一丝温暖,转动开关,只有水流的声音,我抱着希望再次尝试,关闭,打开,再次的水流将我打入低谷,我乞求她能再给我一丝温暖。 在最后的两次转动下,火焰,生起来了,她点火了,我感觉从未如此的高兴过,那点燃的不是火焰,而是我日渐疲惫的心。
-
夜深了,我喜欢这个时候。随手放在桌上的手表滴答响着,我能听见它轻微的声响。这里太安静了,我喜欢这儿,不过仅限此时。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我感受到了它的气息,夏天的气息。我不甚喜欢夏天,难以忍受的温度和恼人的小虫着实令我烦躁,不过却也谈不上厌恶,因为我喜欢深夜的夏。 没有蝉鸣、没有萤火虫也没有那些细碎的声音,这里的夏夜只有微风和它拂过树叶的那些簌簌声。点燃一盘檀香后放在角落,我径直走向窗边随手起开一罐啤酒,微风吹起头发略有一丝凉意,先前的烦躁与不快竟也消散了大半。路灯下白色的灯光有些闪烁,仔细听仿佛能听到白炽灯所独有的嗡嗡声,不过这大概只是我的想象罢了。 随手掏出一支香烟,随着火光渐渐燃起我深吸一口,劣质香烟的辛辣与苦涩夹杂着淡淡花香,真是独特的味道。“呵,这个牌子真难抽。”我不经又在自言自语。 也许是对这苦涩与辛辣的口感感到厌烦,我轻咳了几声,便放下了手中的香烟,嗅着那股淡淡花香。“这是什么花呢?”我搜寻着记忆中的味道,“栀子花?还是铃兰。” “或许是牡丹呢?”我思索着,试图回想起曾经体会过的味道。 “铃兰不是这种香味,大概也不会有人把她种在小区绿化里。” “月季、蔷薇还是玫瑰?呵,怎么可能嘛。”我轻笑了一声。 到底还是没能想起这花香,“或许是某种不知名的小花吧。”回过神来发现烟蒂落在地板上已经熄灭了,忽然间听见了一直在耳边响着的那些簌簌声,已经过了10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了吧,窗外依旧只有闪烁的路灯与晃动的影子。我回到房间里打开音箱,让音量保持在刚好能在窗前听见的程度。 “听些什么呢?”我问自己。 “鲁多维科·艾奥迪吧。”我点击播放后回到了窗前。 平静的琴声悄悄的回响着,在这个暂时属于我的空间里,我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刻。不经意间抬起头,深灰色的天空夹杂着大块的灰白色,云层挡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星光,我什么也看不见。内心闪过一抹失落的情绪,好在那失落感转瞬即逝,但我不由得想起住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想起了她也想起了那漫天繁星,她已化作无数繁星里的其中一颗离我而去,我试图想起她的样貌,只是那样貌也开始渐渐模糊了。 远处传来的几声猫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试着在着黑暗中寻找它。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盏路灯和灯光下的一块路牌,旁边的草坪除了阴影什么也没有。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也未能寻得它的身影,也就只好作罢。 天空和云朵的颜色开始互换,地上的阴影在逐渐退却,风声似乎慢慢的平息下来,原本安静树梢也开始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我不讨厌这些声音,只是觉得稍显嘈杂。 我看到楼下草地上有朵白色的小花,二层楼的高度能够勉强看见,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蝴蝶落到窗上,轻轻扇动它灰黑色的翅膀。我坐回到桌前,出租屋的椅子有些摇晃,每每坐上便会发出些许金属刮擦的声音。夜晚结束了,我也有些困了,不过在休息之前还是想做些什么,现在是早上五点零三分。 早上好,我等待着下一个夜晚的降临。
-
编号:Mid 等级:Equilibrium 收容措施:Mid被安置在赤道与██经线的交汇处,由适当的人员和正常监护设施保护,提供合适饮食即可,不必对其进行过度保护。他深知本组织会对其提供的保护为最佳,他也会在恰当时机为本组织提供合适的帮助作为回报。但应当注意的是,不可对于他的能力做出超过常人的期待。 描述:mid皮肤呈小麦色,男性,无法鉴定其人种,外表在30至40岁之间,棕发黑眼,脸型圆润。他自称handsome,但本组织多数女性对他容貌的评价一般。本组织于1965年对其提供保护,当时他正就职于本组织科研部第██分所,作为一名业绩平庸的中等科研员工作,在他提交成为收容对象的文案初期,议会并未对其的文案投入过多的注意力,在其多次提交成为收容对象的文案后,议会决定对其提供自组织成立以来第██次能力测试。因其对自身能力的含糊其辞,组织对其的测试内容主要分为5个大项,以及数百个小项,包含体能、知识、技巧、██以及██。其在每个小项目上的表现只能算是普通,不过他能够顺利通过所有测试引起了议会对他的重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对现代天文知识、现代医学有所掌握,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翻译吐火罗语、车臣语,还会使用放血疗法、主持巫毒教。不过最令人称奇的是他在神秘学上的造诣,他能够█████████,不过他本人说跟他所认识的大师所比较,这也只是普通的水准。鉴于其所持有的技能,议会决定将其收容。 被问及向议会提交收容申请文案的原因,他则说是其在前些年所创立的宗教所致,在确定自己不会摆脱他们后,决定向议会提交收容申请文案。 附录:Mid少有超出常人的地方是其那令人咋舌的寿命,在其进入收容计划的开始至今,其并未表现出衰老的迹象。在收容███年后,被询问至此事时,其回应,很简单,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向地球人征收一些时间就可以。介于某些原因,议会禁止对Mid询问接下来的事宜。
-
8.22晚睡梦的部分整理。觉得还有些意思,便记下来当素材分享。以下梦中的前半部分,回忆梦境实在是累,也不想加太多细节,所以字数很少,后半部待闲来再说。 我仰视着,麻木地审视着那高耸入云的罪恶。看着她在灼热的日光下,摇曳着鎏金包裹的躯壳,没有丝毫忌惮地,用刺耳的尖笑塞满周围一切。 战栗冲刷着我,直把我心中的火都冲刷到冰冷,和手中的枪一样冰。 要混进去,要揪出那个恶魔。我脑海中回响着。 这是我混乱意识中唯一的想法。于是我低下头,摇晃歪斜地走向高楼。 汗水紧贴着面皮向下流去,我恍惚地抬起手用衣角擦拭,等到放下手时,我看到了一个矮小的白色阶梯,和尽头处的暗红色的生锈铁门,还有两道模糊的黑色人形身影。随着我的接近和停步,那两道黑影也靠将近来。我顿时感到危机,像是被人用冷水从头上浇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扣下扳机,连瞄准都不曾有,甚至手掌都没有握着枪的触感。随后枪口中喷吐出火焰,一道黑影映照着火光倒下。 我想知道那黑影是什么,可我所有的感官都如同泡在水中,对于一切都没有回应。 直到第二道黑影扑进了我的近前,湿热的吐息打在脸颊上的时刻,世界才清晰许多。 那生物的确有四肢,修长有力的四肢的汇集之处,有着节肢动物的细腰。纯黑的胶状皮肤光滑地包裹着全身甲壳,在阳光下的折射出冷色的光晕。头颅上眼睛的位置是光滑平整的,换言之,他只有着一对小孔的鼻腔,和大张着的长满尖锐牙齿的口腔。他在我的耳边发出嗡鸣声,可我根本听不清。我全然盯着那诡异的菱形后脑,浑噩的脑海中挤不出一丝想法。 终于,在臂膀传来震动后,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了我的小臂上。 我确信,我在脑袋一团浆糊的紧急时刻,及时开枪打死了这怪物。 跨过尸体,走上阶梯,迈入门中。 这是一道阴凉的狭窄走廊,没有任何杂物,除了一面镜子挂在右侧的灰色墙壁上。我转过头,看到了自己。 原来我也是怪物。我看着镜中的狰狞怪物,和先前两只相差无几。 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暗金的门,一场嘈杂的宴会正在举行。我不知道一个怪物贸然出现在宴会上会如何,但我只能抛下枪,强装自信地走进去,全因为脑海中回响的执着念头。 要混进去,要揪出那个恶魔。金色高楼中的恶魔......可对我这种怪物来说的恶魔,还能是何物?撒旦么? 我深吸着气,竭力地微笑,模仿一个合格的被宴请的宾客,像一个孔雀般昂着头在宴会中穿行。 突然地闯入和怪异的形象,无疑让我收获了大多数的注视。我看过去,尽都是些麻木的眼神,没有疑惑,没有厌恶,没有喜悦——什么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 很奇怪,不过电梯在哪?我想。 待到想法出现的一刻,眨眼间,我已身在电梯当中。 电梯内部通体银色,不反光,不透明,看不到光源,却十分明亮。我能感受到身躯惯性的下坠,这许是证明电梯在高速上升。但这银色的光亮火柴盒般的电梯,不仅没有选楼层的功能,甚至连显示楼层的都没有。 染红的衣袂在这银色的狭窄电梯中无比刺目,逐渐地我感受到嗅觉的恢复,封闭空间中的铁腥血味让我愈发焦躁。我闭目仰头,眼皮下的眼珠翻着白眼,一丝疑惑在心头盘旋萦绕。 我好像还有朋友,应该是两个......在哪?他们在哪?我要找什么?我要去哪? 对了对了! 那鎏金的高楼,又一次浮现,在炙热而扭曲的空气中摇曳,发出笑声。 那高楼上有恶魔,怪物!怪物!我要混进去...混到人群中......恶魔......恶魔...... 嘿! 我笑起来。
-
问:为什么要水贴啊? 答:因为很闲,在现实中明明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就是不想做,于是转向虚拟世界做一些事情来显得自己有在做事,来寻求一丝心理安慰,不过只要仔细深究就会发现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无意义,不会在世间留下任何痕迹,随着网站的关闭又或者是不小心触犯到版规就会消失的程度,真是相当孱弱。 问:那为什么不停下来呢,刚才都说了,在现实中有着许多事情要做。 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停下来,现实中的事情积压如山,于是就想着逃避,本我失去了理智,不受自我的控制,只是想着逃避,硬要说的话,就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犯人,即使知道最终还是要上断头台,还是想要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在前往断头台的那不短不长的路程中,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等待死亡的降临。 问:多少有些让我不能理解。 答:逃避虽可耻但有用,我暂时从现实中逃避了出来,但是又想做些事情,最终选择做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你看,我在论坛里发帖了,抒发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果有感受相同的人那就再好不过,没有就权当在写一些闲笔打发这因为逃避而多出来的时间,对我自己没什么坏处,虽然也没有好处就是了,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我没有错什么,那就是极好的,目标过高导致一件事,或者,沿用刚才所采用的理论,超我目光太远,会使本我短暂失控,我不想做那样的事情啊。 问:那么以往是如何解决这类事情的? 答:不解决,顺其自然,做一些类似于水贴这类事,等待心情平复,虽然有时候在心情平复之前导致用过一段时间的论坛账户被删除,不过因为本身对那个论坛没什么留念,于是就这么过去了,算是合理的代价,毕竟没对我的现实产生任何的影响。 问: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水贴星? 答:再过几小时吧,在这个连一个户籍人口都不存在的星球,能呆很久的人几乎没有。虽然确实存在那种不触犯贴规,一直在贴规边缘摩擦的水贴星常住人口,但现在这论坛几乎死绝的年代,贴规接近虚设,不断水贴不触犯贴规还不被处罚几乎是不存在的,毕竟论坛是管理员的一言堂,看着你不顺眼,再加上现实中不顺心,将怒火倾泻在那个让人觉得不爽的水贴星人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问:谢谢你,等下次有时间在写一些吧。 答:好的,我们有时间再写。
-
赞美我的父母 还记得我刚刚出生时, 您们望着我的眼 对我说着爱溺的言语: “多美的眼睛呀,这胖小子日后必将成才” 我就这样 在天真与不知的情况下 成了您们的“财宝” 您们像爱护自己的财产一样 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 我就这样在您们日以继夜的爱护下 健康的 “快乐的” 如您们所愿的成长着 不 并不完全如您之愿 “哦!” 您对我全方位的呵护 你看到我所看的“小人画” 您看到我为之快活,为之兴奋 为了那些“勇者与恶龙”之间的故事 为了那些少年少女之间对美好爱情向往的故事 您怒不可遏 “哦!我的老天啊!” “你竟将你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小人画上” 您感到惊恐 “哦!这是什么可憎之物!” “万一我的孩子做了这些事该如何是好” 您立刻行动了起来 用您的“知识”“力量” 用那些仿佛有魔力一般的“举报信” 将那些魔鬼,那些让我堕落的事物 统统封印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 正如所有品德高尚的英雄一般 您们拯救了无数人 却不求回报 没有人赞美您 没有人爱戴您 但您与您的“英勇”经历一定会被铭记 但那些恶魔 只是被暂时封印“不会卷土重来吗?” 这问题却没人听进 当曾经的英雄们倒下 腐朽的栅栏垮塌那些污秽、黑暗之物是否会在另一篇土壤发芽? 抑或那些肮脏之物 会不会被欢迎着回来? 被围着篝火的孩子们崇拜? 走上被那些“小人画”蛊惑的“迷途”与其一起 载歌载舞? 甚至—— 他们会不会痛骂以前的英雄 仅仅是因为您们偶尔的娱乐 偶尔的管教失法 偶尔的...... 他们是否会忘记您们都是全身心的爱他们的呀! 您们都是希望他们成才呀! 正如您们的父母一样:“我不希望您像我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