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跳到内容

【短篇小说集】《暖州异事见闻录》 (更新至替换)


推荐贴

  • 回复 236
  • 创建于
  • 最后回复

 

 

石化肉

 

[align=left]2014. 七月[/align][align=left] 在仙岩山上一直有座庙而且据说这庙以前还挺风光,香火不断。后来应为要打到神汉巫婆,庙里的和尚逃的逃,还俗的还俗还有不少被活活打死的。长年累月,庙宇越来越破,通向庙的路也因为种种原因变的寸步难行。[/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然而在这山上,这市的市长为了促进经济。弄起了旅游业,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如何上山勘察,而且路也不好走。于是负责这件事情的工作人员摸索着上到了半山腰上,碰到了一个黑发和白发交错的老人,老人穿着青色的衣服黑子的裤子和一双破烂的胶鞋坐在石头上,前面摆着一张破木桌。工作人员于是就想向他询问如何上山,老人不慌不忙的跟这年轻人讲起山上庙宇的事情,可这些完全不是他想要听的,最终工作人员还是放弃了向老人继续询问。[/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等后来施工完成以后,老人还是依旧整天的坐在半山腰上。过来的游客偶尔也会挑逗性的向他询问一些事情,老人总是一边笑一边推托,久而久之当地的人就给他加上了会各种迷信世俗的噱头。[/align]

 

[align=left] 对于老人而言他不是很只在意这些,不过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有人想知道前程,有人想知道运势,有人想知道自己的红线在哪,有人想问问哪有发财的捷径。老人却总是摇摇头,抚着胡须微微笑着。然而却有了更多的人拜访。[/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大家都说这是真人不露相。而老人自己只说;“我只不过自己愿意呆在这里而已,根本不会什么算命。这里白日山路陡峭,晚上毒蛇出没,你们在这玩还要多加小心。”[/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在这仙岩山半山腰上,三个青年的学生相互之间有说有笑。他们三人打算分别讲一个传说故事,好为在快到山顶上的庙的时候,无聊来打发时间。顺便或许运气好还能捡到这山上传说中的名石,仙岩石。据说这石头有着和肉一样的颜色然而这些都只是传说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第一个要讲的人是余成,他说起自己曾经在一家生意兴荣的快餐店打过工而且那家的肉是自己见过最为新鲜的,然而那家店里并不养牛,和店员换的很快。余成感觉自己不大适合继续在那工作所以就工资都不要的白干了一天辞职了(逃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其余两人一脸不解,在三人的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快的笑声。回头一看是一位白发飘飘的老人,老人看着余成三人,缓缓的开了口:“那位,刚刚说自己打工的小伙子。你想说的是你担心那家店里卖的是人肉嘛?”余成听到这话背上立马感到一阵寒意,现在可是六月。这一冷一热的让余成有点难适应,然而在惊讶过后余成马上转为了兴奋,他和其余两位都对老人的答案感到惊叹不已。除了余成对此深信不疑以为其余两人只是当笑话听了,对于余成而言,那段工作的日子是难以名状的,对于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提起来总觉得来到这山腰后有股神秘的感觉或说是力量可以让他宣泄出这股压抑的心情。[/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O(_)O哈哈哈~”老人在次发出轻松的笑声,说着:“今天到是也凉快,我也给你们说件关于这山的故意咋样?”三人都表示赞同,同时也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了老人的旁边。老人拿起地上的茶壶小啧了一口。[/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这山上呐,大大小小的山洞很多。在山上原本有座庙,里面的和尚以化斋过日,每天都会有和尚下山。然而那个时候碰上了打仗,粮食被搜刮走了。山下的村民自己都吃不饱了那还会给那帮和尚米和菜呢?不过庙里的和尚还是会每天都会安排人到山下化斋,几天也可能就那么几两米而已。有一次下去的是一个小和尚,这小和尚心想他去了肯定也是白去,之前不少师兄过去也没几个能要到米的,所以就索性的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去了他东逛西逛的就来到了庙后头的山腰上,可不料自己走着走着被树藤给绊了一脚,这一摔了倒好,这小和尚发现了一条破烂的小路......”说着老人又拿起水壶大喝了一口,三人也拿出饮料解渴。[/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老人继续说;“随着这路走下去呢,小和尚呢走到了尽头。他往左边一看,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就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躺下,就可以爬进去。这和尚胆子也大,他还就真爬进去了,洞口起初很小仅仅是刚刚好而已,而到后面就越来越大。他爬到了最里面气喘吁吁的,慢慢的整个山洞里被紫色的光照耀着,四壁刻满了佛像有面目和蔼的也有狰狞的地面是坑坑洼洼的还有股只有那个洞里特有的气味弥漫着。大大的空地上有条巨龙一样的石像盘踞着,那石像栩栩如生,走近了看还真说不准是条真龙沉睡在那,小和尚被石像吓着了不过小和尚还是被龙头前面的一堆白白的东西所吸引,和尚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发现竟然是米。而且当他走近了以后,那龙的嘴里还不断的吐出新的米来。”[/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听的入迷了,同行的人中唯独另一位——孔阿宝。有了疑问“那个老爷爷,你这故事是假的吧?”余成马上打断孔阿宝的话,因为余成觉得就算是假的也想把故事听完了。老人家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不过好在余成说话好听,他也是乐意的继续吧故事说完。[/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于是小和尚用米袋子接了一大袋满满的米后,回到了寺庙里。寺里的大和尚们对于小和尚能化到这么多米都惊讶不已,就纷纷询问这些米到底是哪里的,而小和尚只回到说,山下的人愿意给的米多了,也希望做些善事好让佛祖来保佑他们。不过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和尚每次通过那洞都能得到一大袋的米,有时候还甚至去卖这些米来换钱。不过那山洞里的石像龙每天吐的米是一定量的,是天上的神不想让那些和尚饿死故意定好量了的,刚刚够每个和尚吃的而已。但小和尚不满足于这一点,就用了一个更大的袋子,可米还是只吐原来的那么多,他就决定伸手进龙的嘴里去捞更多的米来。可却什么也没捞出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也从那以后那龙的嘴里就在也吐不出一粒米了,然后这地方也就被叫做仙岩山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老人讲完了故事,余成也心满意足的打算上山了。而孔阿宝和另一位也觉得这个故事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也就当做是一个教育故事听了告诉人们不要贪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三人继续上路,期间也不断的去猜疑和讨论故事中的种种细节,比如那紫光还有那巨龙的雕像......可余成又给大家讲起了另一件事情:“曾经有人拿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说是要卖给我爸,并且要价三百,可那个时候三百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是为了买一块石头,他也觉得没必要而现在那么大的一块的石头可以卖三百万!”阿宝惊讶了一下,连忙说“假的假的,石头这么可能卖那么贵。”余成解释着:“那石头是寿山石,现在停止开采了,市面上原有的寿山石价格都翻了好几倍了。如果里面没有裂缝的话卖三百万也不是没有的事情。”阿宝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余成,不过看他说的那么认真也稍微的相信了一点。[/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到了庙前,碰巧的是门前正好有一位看似比较年轻的和尚打扮的人在扫地,又回想起了老人刚刚讲的故事也就打算去调侃一下那位和尚。就上前问,他是否知道关于这仙岩山的传说看看能不能和老人的对上,不过这位和尚并没有给三人讲述仙岩山的故事而是跟他们说其他的一些旅客已经在庙里参观佛像了,想让余成三位也去看看,顺便听那里的禅师讲解佛经。[/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不过刚听完老人的故事以后觉得佛经什么的变的乏味,原本想原路回去的,而那个小和尚告诉三人顺着路走下去从后门的路也可以下山。[/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于是三人也注意到上来的时候走的是庙的后面而下去的时候是庙的前面,而老人就是在庙的后面的路上。于是孔阿宝走在路的最前面做起了导路,然而阿宝却老是带着大家迷路,屡次走回原本的路,最终参观完了整条路以后。余成不耐烦的独自一人回到山顶了。在寺庙,年轻的和尚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看到余成过来以后,上去跟他打起招呼。余成跟他说自己迷路了,然而其他几位朋友却还在继续摸索着路,以及天色快暗了,所以......和尚一听便明白了,所以就办余成安排好了房间。当是要睡觉的话时间还有点早。[/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大师,我还是想问下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关于小和尚去化斋然后找到了一个会吐米的山洞的故事?”[/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和尚叹了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嘀咕了好一会儿才跟余成说“没有什么吐米的石头到是有化石为肉的传说。这事情说起来真是罪过,这里以前闹饥荒。一日寺里的老禅师让一小和尚去化斋,然而那小和尚却带回了一大块肉来,说是碰到了一块肉色的石头,之后那和尚把石头放上去就变成了肉来,这也是这山上的传说呀。”[/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么,后来那个小和尚这么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和尚双手合十,先是念了一堆关于经书的东西在跟余成说:“大家饿了三日,一些总与忍不住的和尚都开始吃肉唯独,老禅师没动一口,最后山下的村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都纷纷拿石头过来变肉,然而...[/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握紧了拳,心急的想知道后来如何了。和尚想推脱,最终还是没能摆脱掉余成的逼问。最后还是告诉了他:“那肉色的石头,并非是无条件的把石头变成肉的,是需要把人贡献给这山里的神的......我佛慈悲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余成回到房间。[/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嘣~啪”的声音,伴随着山上诡异的风声,奇异的颜色渲染着房间。余成来到窗口看到黑色的天空闪烁着比月亮更为明亮的花朵然而那是短暂的美丽。他想叫醒其他人一起来看,突然想起孔阿宝的身影早就不在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余成早就收拾好了背包。他脑子里不断的想起老人说的故事和这里不大正常的道路以及年轻的和尚说的故事。脑子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所困扰着。[/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借着路灯,和月色以及手电筒。余成感受着这无限的山路,他从寺庙的后面下山,老人已经不在了,余成用手电筒照着那块老人做过的石头,那是一块无规则的并且有暗红色和脂肪一样颜色的两只颜色混合的石头,余成想试着把一块石头放到上面。但没有变成肉,他笑了笑看来这不是什么仙岩石。[/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不一会儿,余成感觉到这石头仿佛在吼叫,他闭上眼睛仔细的听,总与肯定在石头的后面有声音,于是用全部的力量各种办法把那块石头给推开,那吼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奇怪,推开一点后,在石头的后面有一个缺口。老人说的那个故事马上卷入脑中。[/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就和发了疯一样的更加疯狂的推开石头。[/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果然!”余成说到,石头后面有一个洞口。里面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一种奇怪的感觉吸引着余成要进入这洞口虽然很害怕,耳朵还被那细微的声音所骚扰着。心里的那股不可名状的欲望更加的浓厚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终于他蹲下身体,在趴着。一点一点的爬进去,起初很小后来慢慢的变大。这洞里面空空荡荡的,被紫色的光诡异的笼罩着,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躺在石桌上,孔阿宝跪拜在石桌子的一边,不断的做着奇怪的手势和动作,高呼着一种我难以诉说语音,可能那只是他疯狂的呼喊而已。[/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开始注意到四壁上的雕像,根本谈不上什么和蔼,狰狞。根本就是绝望的面孔!如同一群夜叉在那手舞足蹈,做着令人憎恶的表情,不一会儿那精锐的笑声不断的响起,想剪刀一样的剪开人们最为脆弱的保护层让余成受尽这可怕的声音。孔阿宝的声音变的更为狂妄,余成开始被强迫的意识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人的头骨一个一个的被整齐的排列着。[/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倒在地上,脑子被恐惧赤裸裸的霸占着。[/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山洞的上面传来,沉重又怪异的叫声。那是一个近似椭圆的庞然大物,外面的躯壳如同岩石一样,但是是由两种颜色混合而成的就跟肉与脂肪一样。它重重的砸在地上,卷起了沙子和风。不一会儿它的底部长出八条巨大粗壮的触手,如同章鱼一样,每条都有渔网一样的绿色血管包围着。触手的边上有着数以万计的小口。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中间的部分长出一对沾满了鹅黄色粘液的翅膀,这对翅膀和传说中的龙一样,它不断卷起风暴。最后从身体的中间部分伸出它的头,那头像乌龟又想豹子,还带有几分蝗虫和狗的样子。它大大的张开嘴,叫声和地震时的声音一样。嘴里的牙齿和人的手臂一样,牙尖分有五根,还不断的抽搐着,真是令人感到恶心,那牙齿或许就是手,在手掌的中心不断的向余成展示着自己的嘴巴和獠牙。[/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终于明白了,孔阿宝的叫声是什么意思了。“仙岩!仙岩!化石为肉的奇迹!万岁!万岁!”[/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仙岩石在那不断的吼叫着,一会儿孔阿宝和石桌上的尸体,一起被暴风卷进了仙岩石的嘴里。[/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余成借着脆弱的意识,慢慢的爬进了入口的洞里。而那风似乎还想把余成拉回来,但是在洞的外面有一双手先把余成给拉了出来。原来是早上的老人。[/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老人看着余成,拿出几块石头放到了他早上坐过的石头上,一下只,那几块石头变成了肉。老人叹了口气。[/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几天后余成回到了家,报了警,去报社投稿他所遇到的一切,通过自己全部的方式告诉别人自己的遭遇。然而都没人相信最后,余成被送进了当地的精神病院,自杀未遂,但是整日的高呼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但大概意思是:“万岁!万岁!仙岩!那化石为肉的奇迹!万岁,万岁!”[/align][align=left] [/align]

 

链接到点评

 

 

无声枪击

 

[align=left]2014.二月[/align]

 

[align=left] 无聊的同学们在窗口那笑对着楼下的人群说:“如果这时候有狙击枪那就可以玩暗杀了。”而这个想法是很不靠谱的。要靠谱些的话是在更为厚的一些墙后面,面对敌方的步兵时,就以教室墙壁的厚度为例子大概有十七厘米而AKM在两百米内对土墙的穿透有二十五厘米,况且他们里人群差不多也就两百米,那么这种墙壁连防塔利班的杂兵都有点压力。估计这些教室狙击手也是杂鱼兵的一股。[/align]

 

 

[align=left] 而狙击枪什么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无法满足,于是他们开始幻想这时候因该放机枪......别的人为了不甘示弱开始例举出更为强大的武器——最后“哈哈哈!”的大声笑起来。这几个人笑完后不经意的往教室的角落一瞥,一个孤零零的瘦小身影坐在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作业本。[/align]

 

 

[align=left] 他们走到教室的角落头,一把拿过他的作业本,高高的举起来,侧视着坐着的人。轻蔑的说道:[/align]

 

 

[align=left]“孙冉啊,你这个‘小姑娘’估计对这些轻兵器是什么都不知道吧?”[/align]

 

 

[align=left]“是的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读读书最好了。”众人又是一顿大笑,孙冉站起来,举高了右手跳起来夺到自己的作业本憋红了脸重新坐在位置,什么话也没说,敢怒不敢言。这样的手段用惯了,让这些“资深的狙击手”们也感到了无趣,喧嚷的走掉了,或许他们正在商量着下次用什么方式会更好些。[/align]

 

 

[align=left]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孙冉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同桌,他和另一个男生一边打闹一边走着。孙冉等同桌坐下后问:“余成,我们国家什么时候不禁枪!”余成仿佛诺有所思。[/align]

 

 

[align=left] “严格来说,其实咱们这压根就没禁过,只可以说是管的比较严格,实际上年满十八周岁的人都可以合法的申请......[/align]

 

 

[align=left] “那么!我现在可以去申请吗!?”这个声音,强行的打断了余成的说话。余成楞了一下以后,拍拍脑袋回过神来,继续补充;[/align]

 

 

[align=left] “禁止的话那么就是这个国家的公民都不能有了,而实际上少数民族、气枪运动员、山区的猎户等有合法拥有的例子,所以!”[/align]

 

 

[align=left] “那么!我可以吗!?”孙冉的声音再次打断余成的话,并且声音比上次更大,这也吸引了旁边的一些同学的关注,这个班级里的人都知道孙冉平时很少说话更别说是大声的说话了。因此余成变的似乎是在和一头发怒的公牛谈话一样。余成换用了一种类似于在安抚的语气,两只手掌搭在在自己的胸前,做着由上向下的动作。[/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冷静下,话说你今天是着么了?感觉怪...怪的?枪的话你可以参军或者也可以去靶场。”[/align]

 

 

[align=left] 孙冉刚消退红晕的脸一下子有变的通红。吚吚呜呜了一会儿,轻声的问起余成,能不能通过一些地下交易之类的手段。余成一下子就反驳了,建议孙冉不要这么做,然后余成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孙冉也不可能得到他现在想要的,愤怒之下想要的东西着么想也会和夺去别人生命挂上钩。[/align]

 

 

[align=left] 余成呆呆的看着今天这个不大对劲的孙冉,浑身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断的在体内滋生出来。[/align]

 

 

[align=left] 孙冉却在一边呢喃着“如果可以有的话,那么我也会变得很强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余成仔细听到这句的时候已经对孙冉有一股得重新评价的必要了。[/align]

 

 

[align=left] 接下来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孙冉总是不定时间的向余成询问更多的问题想得到更多的答案来完善自己的计划,余成也不是什么专家老被提问这些东西自己脑子里也变的乱七八糟,原本也打算不在回答了,孙冉的眼睛仿佛有股难以名状的恐怖意念迫使着余成继续为他的计划出力。渐渐的,余成也感到自己的精力和水平都已经达到极限了,孙冉这才停止了询问。但这不意味着孙冉就放弃继续完善心里的计划了,在脑子不断的回顾着计划的内容,脑袋里也想电影一样的播放着自己想看到的种种画面。这样的,有时候甚至会不经意的笑出声来,把旁边的同学也是吓的一愣一愣的。[/align]

 

 

[align=left] 在晚自习结束后,走出教学楼的孙冉看到大门口有两位身穿破片衣的警员和一名武警中尉,和学校的老师在那交谈着什么,而孙冉关注的是他们身上有没有自己想要的工具。不过很快的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align]

 

 

[align=left] 在去宿舍的路上,孙冉断断续续的听到旁边的学长在那议论着,警员们的事情。孙冉将其总结了一下: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有一名男性受害者现在已经送去了医院。[/align]

 

 

[align=left] 为了更多的了解事情的情况,孙冉尾随着学长们一直来到了他们的宿舍门口才被发现,学长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冉而孙冉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给盯上了一样,连忙道歉然后快步的跑回自己的寝室。[/align]

 

 

[align=left] 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大概过程后,孙冉兴奋的在床上着么也睡不着,直到寝室里其他玩手机的同学都入睡以后他才微微泛起了困意,在正式打算睡前孙冉的嘴里还嘀咕了一下“那无声的枪。”[/align]

 

 

[align=left] 次日,在第一节课上课前孙冉就迫不及待的问余成是不是可以让枪的声音消失掉,睡眼朦胧的余成打了个哈欠以后犹豫了一下。[/align]

 

 

[align=left] “我说你呀,这两天到底着么了?不过,让枪声消失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如果只用消音器的话那远远是不够的,比如.22的手枪子弹装大号的消音器可以有你想要的效果,或者说用亚音速子弹在配合消音器的话也可以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你别想了亚音速子弹和消音器都不是什么好弄到的东西。”[/align]

 

 

[align=left] 孙冉听的入迷,可不管好不好弄。“那亚音速子弹长什么样子的?”[/align]

 

 

[align=left] 看着孙冉一脸认真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一个身高一米六三的男孩留着男女通用的发型咋的一看还有点可爱的人会热衷于如何杀死别人的想法。[/align]

 

 

[align=left] 余成叹了口气:“这个不好说,但我以SP-6型穿甲弹来说好了,它的射丸顶部有黑色的涂漆,以及用它的话枪声是可以小一些。”[/align]

 

 

[align=left] “那么,子弹头涂黑的子弹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效果?”[/align]

 

 

[align=left] “不一定,但大部分时候子弹头涂黑了的是穿甲弹,然后穿甲弹差不多都有这样的效果。”[/align]

 

 

[align=left] 孙冉眼睛慢慢的斜过去似乎在看谁然后静静的安分了下去,余成也很视趣的没问什么。[/align]

 

 

[align=left] 孙冉在上午的课是安静了些,但是学校外面的声音可一点都没安静下来,实际上在余成给孙冉讲解的过程中,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听到外面警察的鸣笛声。下课的时候去看,一帮带黑帽和白头盔的人在学校里跑来跑去,大部分人都穿上了破片衣和拿起了手枪或者冲锋枪。[/align]

 

 

[align=left] 很多人都围在窗口或者走廊,以及同班同学中有即使冒着上课迟到被凶巴巴的老师惩罚的风险,也要跑到聚集警员最多的地方去凑热闹。[/align]

 

 

[align=left] 整个学校都被弄的沸沸扬扬,这些警员一会儿往东跑一会儿又向西冲,时不时的还有手持冲锋枪的武警增员过来。同学们的各种猜想越来越多,有些猜想都被说的神乎奇神真假难辨。[/align]

 

 

[align=left] 上课铃打响以后,教物理的老师因为是教务处的老师。被叫去协助调查,过来代课的是“大舌头”的信息老师。信息老师是过来代课的却没有让学生去微机房上课而是讲闲谈的给学生们讲起,自己刚刚过来时的事情。[/align]

 

 

[align=left] “老师刚刚才从十足里面出来,一个男同学的背上就溅出了一道血,老师差点被血溅到,他偏边的一个女同学直接被血给吓哭起来,真的就摔倒了过去,咦~恶心死了。那是个高三的学姐人长的还挺漂亮的,被吓的脸直接苍白苍白的。”[/align]

 

 

[align=left] 好事的男同学开始沸腾了“老师那学姐的电话你知道不知道?”“老师,那你有没有听到枪声?”以及更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一下子涌上来老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大多都没有回答,而是坐在讲台上的一边让学生自学,自己跟最近的一个女生闲聊起来。[/align]

 

 

[align=left] 底下的学生没一个是看书的,除了拿书做遮挡物的孙冉。余成为了避免看到孙冉那股惊悚的表情,只好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窗户外面。[/align]

 

 

[align=left] 外面的景色并不是很好,一个巡视的警员在食堂门口还没走几步,就口中流出血,直接躺倒在地上挣扎起来,他想坐起来或者是站起来,而他现在脸上更多的是对悄无声息的灾难感到无奈和恐惧的字样。不远处的几个同事拿着防弹盾,快步的过来,先把受伤的拉进食堂,其他的一些医护人员在从食堂的另一个入口进来。一会儿,受伤的才被接进医护车开出去。[/align]

 

 

[align=left] 一个年纪看上去大一些的警员已经气的把帽子砸到地上,黝黑的脸孔泛起的血色即使隔着几百米也能微微的看出还有他那已经忍不住了的眼泪。流泪的不止他一个,其余的一些人也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的样子,慢慢的把自己的脸对向墙壁,用手依托着墙壁。[/align]

 

 

[align=left] 余成看着这些心理也是被恐惧所充斥着,外面的声音惨淡的只剩下哀嚎的风和不负责任的鸟鸣,那些被惊吓的鸟一定看到了那些所不人所知的秘密,却选择独自的躲藏起来。[/align]

 

 

[align=left] 教室里的喧闹声也变的怪异和扭曲,都已经诡异的化作实体开始敲打起余成的胳膊了。[/align]

 

 

[align=left] 余成回过头来看,原来是孙冉在那拍打着自己。带着一点哭腔的问孙冉是否有什么事情。[/align]

 

 

[align=left] “你在哭吗?有什么事情了吗?”孙冉静静的看着余成。[/align]

 

 

[align=left] “没事,我突然觉得,活着真是不容易。”[/align]

 

 

[align=left] “现在播放一个通知......”教室里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都静静的听着广播。[/align]

 

 

[align=left]......由于学校多次发生枪击事件,所以在本节课下课以后,暂时停学几天,具体的情况等通知。通知在播放一遍......[/align]

 

 

[align=left] 教室像是炸开了锅,男同学不断的拥抱着和高呼着,对于广播说起的事情好像只关注到了,放假的事情一样的。[/align]

 

 

[align=left] 孙冉和余成一起下楼的时候,虽然是说要放假了,可是走廊里楼梯上一点喧闹的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如同声音在这恐惧的氛围下都会死亡一样 。走到空旷的地方,大多数人会选择往草地上走,或者是墙壁多的,汽车多的地方里钻。一但走出校门后,马上用跑的离开,或者是催促家长快点开车离开这个由屠宰场伪装成的学校![/align]

 

 

[align=left] 孙冉对这样也难免表现出害怕的表情,尽管他在几天前还在那幻想着要用枪杀死谁,然而现在仅仅是其他人因为害怕而表现出的动作都已经让他开始发抖。[/align]

 

 

[align=left] 这样的假期连续放了三天,马上就接到学校的通知短信和补课的消息。短信里说到,在学校附近确实破获了一起枪支走私案件,然后这三天里学校里也没有哪位老师或者警员以及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受伤所以已经没事了。[/align]

 

 

[align=left] 枪支走私的事情,余成在报纸和网络上也确实看到过,但那些枪支是一些土铳和一些改装过的“秃鹰”气枪,土铳根本没办法做到无声的开枪,气枪稍微好点但是也没办法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打进警员们的破片衣。总之,在学校里的那个使用无声枪的人,离被抓住还差远的很。余成对此很不放心,当然他的这点猜想也通过班级群发表出去了。可是同学们并不是很在意余成的话,倒是抱怨补课一类的事情聊的热情。[/align]

 

 

[align=left] 但也没办法了毕竟学校还是得上课,学生也得考大学。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从家里回来。[/align]

 

 

[align=left] 孙冉从父亲的车上下来,等父亲的车子开远以后,才直径的朝宿舍过去想把衣服放到宿舍里,走着走着看到一名警员背对着两栋宿舍中间的一条小道不过他没有穿破片衣,而是拿着对讲机在讲些什么,孙冉却一眼就看到了警员腰上放着的**式手枪。就算是由于好奇的想近距离的去看看,那也得去看看才行。孙冉吃力的安抚着自己兴奋的内心,缓步的过去。刚刚才走进,警员就“嘣”的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慢慢的染红着水泥地。[/align]

 

 

[align=left] 孙冉猛的转头,看到一个大概有一米七二的人站在里自己有七八米出的地方,穿着一件又黑又大的外袍,脏兮兮的兜帽没能全部盖住那人干枯又杂乱的头发,垂下来的头发直接遮掩了脸的三分之一左右。嘴巴以最大限度的张开好像还在笑,好不掩饰的露出牙齿和牙齿,舌头贴在左上角的犬牙位置。[/align]

 

 

[align=left] 孙冉脑袋不断的放空,那刹那时间如同放慢一样,房屋的颜色天空的颜色和绿叶的颜色开始诡异的在视野前混合搅乱,双腿发软的孙冉,身体仿佛潜意识的蹲下去打开警员的枪套,抽出手枪,对着那人扣动扳机,却什么声音也没有。马上的想拉动套筒得上膛才行,却着么用力也没用,于是又想到要先下保险才行,摸索了一下,成功的下了保险,再上膛,再开枪。这一些列的动作仿佛过了很久然而,穿黑袍的人用伸出了两只带手套的手竖起十根手指头在收回三根,像是给孙冉记时了一样。[/align]

 

 

[align=left] 树上的麻雀,惊叫着飞出向了天空。今天的天气也是显的灰暗无力,麻雀的叫声无疑是给这悲哀的天色多增加了一丝凄凉。孙冉清清楚楚的听到枪声响了三下,和看到了墙壁上冒出的两道粉尘和小石削。还有那穿黑袍的人,以常人没有的跳跃能力,直接跳出了学校的围墙。[/align]

 

 

[align=left] 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一名武警一脚在孙冉的后背上,孙冉放开了手中的枪,趴在了地上,手和衣服不经意的沾上了受伤警员的血。这个时候的孙冉已经几乎接近昏厥,脑袋已经晕的不行,口渴和胸闷也不断的扰乱这神经。[/align]

[align=left] 武警拿过地上的枪,另外几名警员也赶过来了。不断的呼叫,呼叫。而武警直接抓起趴在地上的孙冉的后领,拖着孙冉往外走,路上听到枪声赶过来的物理老师,一边跟着武警一边询问武警着么了,期间不断的想办孙冉解开拉住他的手。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align]

 

 

[align=left] 武警嘴里碎碎骂道“这小崽子居然敢杀人了......真是不得了!”他狠恶恶的瞪着脸上苍白的孙冉,而孙冉现在连到底是自己在动还是房屋、地面在动,他想尝试控制自己的脚,却只能任由他在地上无奈的跳动或是说抽搐着。[/align]

 

 

[align=left] 孙冉被送上了警车,和考上了手铐。随着车子开动起来的颠簸,孙冉的意识才缓缓的清醒过来,眼泪先快意识一步。抢先的在眼角里涌出,开车的警员一脸严肃。孙冉用牙齿轻轻的咬住下嘴唇慢慢的加大力度,直到嘴唇被咬破,血流到嘴里,才正式的清醒过来。可是这么一来,十几分钟前的那股恐惧感压力还有背上的疼痛都接二连三的过来了,思绪一下子就被拉扯到开枪的时候,孙冉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发现这手铐不是好的拴着自己的手的,自己的已经手被勒出血了而且血迹都已经干了。不过经刚刚的颤抖,这刚干掉的血迹又被新的血液给冲刷掉了。[/align]

 

[align=left] 孙冉被带到一间不算太亮的房间里,不断的被审问。孙冉也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所看到的和经历的,在此过程中孙冉不断的去强迫自己去记起更多的东西,必要时还得先在自己脑海里整理一下信息在讲给警员们听,不然还容易被误解。[/align]

 

 

[align=left] 孙冉的脑海里想起那贴在犬牙上的舌头的后面似乎藏着一个筒一样的黑色物件,在穿黑袍的人把自己的舌头从左边移向右边的时候,清楚的看见那就是一个类似于消音器一样的东西慢慢的退回喉咙里,以及犬牙右边的第一个牙齿的位置是空缺的第二个牙齿是由子弹充当的并且子弹头是被涂黑的。孙冉更用力的去回忆起,当时的画面。[/align]

 

 

[align=left] 风吹动起他的头发,虽然他那乱糟糟的刘海没有多大的动静但接着那么一点点抖动,看到他眼角附近的眼睛部分是全黑的。并且孙冉很敢肯定的是自己打中了那穿黑袍的人一发,他在逃的时候,左边的袖子的幅度明显大于另一只,只是没有看到血,不过肯定打中了! [/align]

 

 

[align=left] 孙冉已经把能回忆起的东西都说完了,警员们对孙冉的话始终抱着猜疑的态度。[/align]

 

 

[align=left] 这时,另一名警员进来说:“刚刚通知过来的消息,小李是被⑨毫米的手枪子弹打中的,而小李身上的那把是七点六二的,所以这件事情和那孩子没什么关系。”[/align]

 

 

[align=left] 听到这话后孙冉也算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于是警员们把孙冉送回学校,并通知还在学校附近的警员去搜寻一下附近的街道。到了校门口,孙冉下了车,开车的警员也下来了,并提醒孙冉说在学校里要小心一点,那凶手可能还在。[/align]

 

 

[align=left] 孙冉跟丢了魂一样的回到了学校并没有打算要回家的意思。从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走出几个武警和警员。其中有几名脸上憔悴的很。[/align]

 

 

[align=left] “小张啊,咋啦?”[/align]

 

 

[align=left] “老赵啊?跟你说吧,刚刚我们几个去学校附近巡逻的时候,一只被链子拴着的狗老对我们几个叫,后来我和小陈就各踹了它几脚它才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狗窝。我们看到在狗的不远处有一团肉似的东西在蠕动着,走进一看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不过看起来比较大,表面是鹅黄色的样子,而这一根上还分有五小根。以及里面的肉看起来就和鱼肉是一个颜色的,里面一点血色也看不到。这可能就是你要我们找的东西了,所以就把它发到收集袋里,结果那肉倒是来劲了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骚动起来,越来越快,就挣脱开来了。‘嘣’的一声就炸成了血浆,我们还好没被溅到。不过那血里面还冒出了一些白色的虫子。然后刚刚那狗又从狗窝里出来了,把舔的到的血在那不断的舔着,之后就呜~的一声口吐白沫的死了。哎呀!我说老赵啊,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align]

 

 

[align=left] 赵警员捏紧了拳头倒吸了一口冷气。[/align]

 

 

[align=left] 孙冉回到教室,同学不断的问着杂七杂八的问题,他一点要回答的心思都没有。对于现在的孙冉来说,别人的声音似乎都是枪声,都是怪异的惊叫声,全部!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好几个星期下来都闷闷不乐的样子。[/align]

 

 

[align=left] 而在那件事情后的几天,不断有受害者的家属过来学校闹事,也有找孙冉的。至于原因有说凶手就是孙冉,有家长当面呵斥孙冉而老师和同学都不明白那些家长为什么要骂孙冉,而孙冉也低着头一言不发像真的是他错了一样。 因此孙冉也断断续续的请过几次假,受害人的家属中有当着大家的面跪在孙冉面前的也有,哭着喊着:“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开枪杀死那人呐,为什么呀?”通常都会哭晕过去。[/align]

 

 

[align=left] 孙冉以后的日子变的越来越犹豫,比往常更加的安静的一个人躲在人少的地方嘀咕着;“抱歉抱歉,都怪我都怪我。”不少人看到过孙冉在经过那个小道的时候常常会不自觉的倒在那里。[/align]

 

 

[align=left] 直到最后一次他倒在那里的原因是,胸口被暗红的血给染红。[/align]

 

 

[align=left] 赶来的警员询问附近的同学有什么线索的时候也有问:“有没有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七二,穿黑袍的人?”有同学回答到:“嗯,并且他的一个袖子里伸出了两只手,另一个却只伸出了一只,好像还说着什么:无声的枪,杀死了你——天生的杀手!然后就消失了。”[/align]

 

[attach]82613[/attach][attach]82948[/attach](图片来至百度ID:and茁)

 

 

 

 

链接到点评

 

[align=left]2014.8[/align]

[align=left] 走廊上的灯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这光把那些生锈的铁门一个个的照亮却不能很好的照亮铁门里的房间,一个双层手推车日复一日发出的“咔嘣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的格外的刺耳。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人跟在另一个身穿白色外套的男人后面,周边是两个安保人员一个手持着电棍另一个着是拿着麻醉枪一副随时都可以制服谁的样子。手推车上面放了两个大锅,上层盛有白饭下层则是浓汤,这次他们似乎是忘了带碗过来。他们笑着走着每一步,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但这笑容对于被扣押在房间里的人而言如同魍魉一样。安保人可以很随意的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判断房间里的人得吃多少的饭喝多少的汤,当然也可以选择让他们用手接住那滚烫的浓汤,有人试过拒绝选择,可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做出选择就是和命运一样的,是无法拒绝的,如果不用手接住浓汤那么脸自然会被浓汤烫掉一层皮。那的人老在心里默喊“走慢点,走慢点。”只是那手推车发出的声音真的让人很不舒服。[/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几个人走着走着,一会儿响起电击棍发出“呲呲”的声音一会儿还可以听到有人因为被浓汤给烫伤而发出的哀叫声。此刻他们的笑容里也飘出了笑声。现在的他们当然不会注意到背后的灯正在一盏一盏的向他们熄灭。并没有经过太久的时间,可能仅仅只是过了七秒左右,接着还没熄灭的灯可以划分出黑暗的那部分空间,那里流出的暗红色的血液在整个蓝色的地砖上显的太过于张扬。第一个触摸到血液的人,大声的宣告着这件事情,顿时整个走廊的人都开始笑起来连同刚刚被烫伤的那位。[/align]

[align=left] 刚刚有人摔倒了,也有东西被撞翻,汤被撒了一地。“嗒嗒~”是有谁光着脚,踩着水在走路的样子,一个穿着一件又黑又大的外袍,脏兮兮的兜帽没能全部盖住那人干枯又杂乱的头发,垂下来的头发直接遮掩了脸的三分之一左右。嘴巴以最大限度的张开好像还在笑,毫不掩饰的露出牙齿和牙床,他的舌头挂在嘴的一边,有烟从喉咙里不断的往外面冒出,就像是刚开完枪后的样子,之后也有类似于子弹壳一样的东西在嘴里被他吐出来,只是谁都没有听到枪声。这个“嗒嗒”的声音在一个房间的窥视窗前停下,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里面的人,然而能看到的仅仅只有一个惊恐的脸。而那受惊吓的人不是因为地上的血,却是那双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他继续行走,铁门里的人急忙的爬起来把自己的头尽力的往窗外探出,那个穿着奇怪的人,有着黑色的眼睛,他的下半身长着的不是两条腿,而是四只又大又粗的,如同章鱼的一样的脚,他是先举起其中的两根,高过头顶后再向前伸去“嗒”的一声砸在地上,身体是被那些触手给拉过去的或是说挪过去的,还拖着一条歪歪扭扭的血迹。[/align]

[align=left] 铁门里的人将自己的眼睛瞪的如同铃铛一样,他千真万确的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他敢肯定那就是怪物,他甚至开始吼叫起来“有怪物!”接着又是不断的撞击着铁门。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被关在铁门之中。所以就钻回了那张又脏又破的铁床上,竟然还怯怯的偷笑起来。[/align]

[align=left] 那怪人,拐过弯。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像是忘记了要拿什么。不过他不打算走回去,他举起自己的手臂,袖口应为过于宽松就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去,露出了两根手臂,一根的顶部是蠕动着五根稍微细小一点的触手而另一根仿佛是被砍掉了一般。这两根手臂很轻松的伸长开了,一下子就刺入了走廊的黑暗部分,受伤的那根手臂缠住安保人员的麻醉枪后在缩回来。有另一个人喊:“有怪物!”[/align]

[align=left] 在一张病床上坐着一个大概有十七八岁的人,他在手上拿着一张自己的病历表,断断续续的念出上面的内容。“姓名,余......成,这是我。身高一米七,不对我的身高是一米六八!于20......”后面的内容却被自己无法管理的手给撕的粉碎,然后爬到床边把一整本拿起来,一张一张的撕掉然后是几张连着一起撕掉![/align]

[align=left]“我没有发疯!我所描述的都是真的,然而他们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块顽固的石头,是因为神的力量才变成有血有肉的生物的。万岁万岁,仙岩!”[/align]

[align=left] 接着余成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着关押着自己的铁门,这次余成也只是徒劳而已,在这个号称有着最优秀的管理系统和最好的医疗水平的医院或者是说监狱还会更恰当一些。余成所在的寝室,只有三张床。余成睡在中间,在左边的是一位因为考试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异常的大胖子而且通常说话只说一个字他叫张平,右边的已经出院了,名字记不起来不过在余成的记忆当中他也是一个有过奇怪经历的人,说是自己看到过一个像是巨大的**一样的生物,但是在那只**的背上却长着许多张人脸。不过也因为听他讲述的那个故事,余成也有了一个在空闲的时间当中写一些看似怪诞的文章,以此来打法时间。“饿~”张平发出这声以后转了个面又接着睡着了。余成也在嘴里嘀咕了一下,要是觉得自己闹累了还得回到床上休息一下比较好。[/align]

[align=left] 刚躺下来,门就被粗鲁的给撞开了。紧接着房间里的灯也坏了一半,吓的余成一下就跑到了窗户旁边,手忙脚乱的把窗户给打开试图想从十二楼的高楼上跳下去。余成在平日里脑子里早就重复过无数遍自己是如何跳到窗外的然后被楼下的树给拦下救了一命再一脚踢在医生或者是安保人员的要害处,再抢过电击棒或者麻醉枪接着......总之皆大欢喜。但是事实是刚打开窗户外面的夜色和皎洁的月已经刮来的冷风都足以让余成吓退回去,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余成的身体早就被四根结实的触手给牢牢的捆住。余成如同玩偶一般的被举高,再被按在床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直接涌上心头。这股感觉足够让人感受到最为彻底的绝望,然而这触手的拥有者却给了余成足够的时间,其实也没多久就十分钟。力气用完以后,躺在床上的余成和触手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余成甚至可以慢慢的去细细回味刚刚的那股恐惧感,然而警备的心理却时刻没有放下。[/align]

[align=left] “冷!”这个声音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余成一丝获救的希望。余成费力的让自己的上半身尽量的抬起来,可是现在张平和那触手的拥有者都在光线所触及不到的地方。也许现在的张平会更危险也说不定。余成试图喊出声来,想让张平躺回去并且不要动。可是这些想说的话全部都变成了咿咿呀呀的乱叫声。在黑白的交界处,张平驼着背慢慢的移动了出来那触手似乎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余成看着张平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把窗户给关上了。然后又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回黑暗处。“饿!”[/align]

[align=left] “呼~呼!”大大的呼吸了几口之后,噗通跳的心脏似乎没有一点要冷静下的意思,不过余成有了一个新的打算。首先自己知道的一件事情是这些触手还没有要杀死自己的意思,捆绑的力度仅仅是让自己动弹不得而已。所以余成开口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align]

[align=left] 触手没有松下来,而是黑白连接处的触手开始抖动起来。静悄悄的一个穿着大袍子的身体如同从黑色的环境中诞生出来的一样,尤其是那眼睛漆黑的和无光的夜一样简直就是浩瀚宇宙的缩影。一下子余成的心再次被提到桑子眼上,害怕的脑子不断的放空,然而身体却不断的在挣扎要摆脱。口中说着一些求饶的话。“睡!”张平大叫道,然后打鼾的声音响了起来,余成在挣扎无效后才注意到那震耳欲聋的咕噜声。[/align]

[align=left] 余成连续受到两次惊吓后,终于能肯定的是。那个怪人没打算要把自己杀死“呼......呼,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声音小的甚至连余成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说过话,那个怪人“呀,哈!”的一声,像是把胃里的东西要吐出来一样。他吐出一条形状像燃烧的火一样的舌头,挂在嘴边没有滴下恶心的口水,那不修边幅的舌头让人看了抓狂,舌苔紫的发黑,空气中混合着恐惧仿佛一股刺鼻的气味在他的嘴巴里散出。余成咽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然而这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尼克奈奈熊!”余成颤抖的说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聊聊!”那怪人点了点头,然后给余成松绑了两根触手,松下来的那两根围成一个圈把余成关在里面。余成把自己退到床头,而那怪人自己坐在床尾。余成感觉那人可能不会说话,就拿出自己准备的本子和铅笔给他,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余成自己是知道尼克奈奈熊实际上是一句方言的脏话但为了保险起见余成还说“尼克奈奈熊,是黑暗之子的意思。”他没有表示反对的动作。[/align]

[align=left] 尼克熊,并不急着要和余成交流。而是翻阅了几页本子上的内容。并翻过面把触手上的一根小触手指着一页的标题让余成读出上面的内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余成可以理解出来。[/align]

[align=left] 第一篇:月兔[/align]

[align=left] 我小时候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讲的是嫦娥奔月的故事。说完以后老师跟咱们说,所以每次到中秋节的时候细心的同学是不是能看到月亮上有个嫦娥的身影和兔子的身影呢?班长起来回答说是的老师我看到了。老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我却起来回答说老师我什么都没看到。老师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老师她说咱们知道班长是个细心的孩子所以她能看到兔子而他呢?金成,是个调皮的孩子所以他是看不到兔子的!我极力的去辩护自己然而当老师问全部的同学时,大家都说看到了。这时我的好朋友A(记不清具体叫什么了),他应该回替我辩护的,可是A的回答是老师我还看到了吴刚因为吴刚伐木的故事也是在月亮上的。老师满意极了。[/align]

[align=left] 尼克熊收回了舌头似乎表现出一丝笑意。余成也尴尬的笑了起来,也许在庆幸自己活下来的机会高了“那老师还是我班主任,很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不说是什么什么飞船登上月了呢?而且那个A我忘了名字的同学也真是可以的。然而这股故事有个后续,我之后去问了数学老师,老师回答说那你觉得那只兔子得多大呢?想想小学的我真是可笑。不过有一点很明确的是,即便是不知道事情具体情况的母亲也觉得老师说的没错,果然对于小学生而言老师等于神的存在,左右学生的思想,让人敬畏。可是就是那么一个神却连我姓余和姓金都分不清。”[/align]

 

 

[align=left] 第二篇:外国人[/align]

[align=left] 我听说外国人有个一米八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女性有一米八也很正常。有个一米九两米的是家常了。而且他们通常肌肉发达科技先进,他们的武器可以发射用铅做的子弹,其声狭雷霆之势无坚不摧,佼佼者可射千里外一毫毛。上可伏虎下可屠龙。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强大的外国,外国人死于我们的前辈还有数十万。[/align]

[align=left] “假!”张平说道,他似乎是被吵醒了,然而一下子他又传出咕噜声。[/align]

[align=left]“确实,这篇文章的后半部分我也觉得假的很。外国人可是很强大的,你看那耶稣,安拉,还有释迦摩尼不都是一副外国人的长相嘛?哼,都是那些洋人的自夸而已。至于外国人的身高我知道的是外国一米七不到的男人又不是没有,尤其是那些声称有神庇佑的国家。在那些初中生眼里,果然外国人都是神!神长的和他们太相似了。”余成把自己的手高高的举起向前伸展中指挺直其余的手指大致呈九十度弯曲。尼克熊的舌头把嘴唇思润了一遍,嘴里的枪口缓缓的伸了出来。[/align]

[align=left] 第三篇:波神[/align]

[align=left] 有一位魔法师当了语文老师,然而他的学生们并不知道。作为魔法师他的法术是伟大的,作为老师他的教学也是值得赞美的,然而教育局把他从一所一线的高中调配到了一所二流的高中去了,他当了班主任可是他的班级是整个学校里最差的一个,学生上课根本就不会听讲,课堂纪律也是吵的不行。虽然学校禁止带手机,可这里的学生在手机被没收后甚至还会威胁老师,这位法师当然不怕,可他想要帮助学生。于是在后来的课堂中,老师动用了魔法,上课的时候学生们说话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声音都无法传出来,手机的屏幕只会永远黑色。课上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连粉笔的唰唰声也没有。一些学生慌了神,他们想请假却老是被拒绝,他们课上睡觉却老是被噩梦惊醒,他们感到不对劲的地方想说出来又很快的遗忘掉。一到下课,魔法消失后,他们却感觉吃了苦水一样,痛哭起来。甚至在自己的语文老师面前跪拜起来,学生们在无数次探索中发现一开始只有语文课会这样后来一整天都这样甚至回了家,也是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看不到屏幕上的任何东西,只有看书的时候会有声音又画面,可这些声音和画面是自己不要的。因此他们向法师跪拜喊他为神。[/align]

[align=left] 故事到此结束了,余成没有说话。“神!”张平说道,不过余成已经不在意那个故意装睡的人了,或许他八成是被自己的咕噜声给吵醒了。[/align]

[align=left] “对于那些高中生而言,谁能掌管手机谁就是神了吧,或许说手机就是他们的神。是他们行使自己权利的眼,让他们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他可以塑造出五彩斑斓的世界然后可以随性的去创造去破坏,他是他世界的神他是他自己的神。而我却什么也没有。我受规则的制约,从小我就不会想象,可我却给扣上了说胡话的疯子,这样的帽子”余成还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他们根本就不会明白生命的脆弱,自以为是的强大在精神世界呼风唤雨,却不知道在真神面前只是块没思考的石头,化做肉也只是食物。而那强大的神早就从石头里化出生命,伟大且神圣,他眼睛的数目和人类繁华都市的数目一样,盯着所有要杀人要毁灭人的城,他是绝对的。只要有人要杀人他就先杀他。”余成手在空中诡异的舞动着,目光已经呆滞的不行。[/align]

[align=left] 而这时余成看着的尼克熊是一半的身体溶于黑暗之中另一半也慢慢的要溶进去了一样,口中的枪口在空中摇摇晃晃了起来。余成想尽量的去躲避枪口的指向,可是身体无论这么移动都被触手给巧妙的挡住了。无论尼克熊的枪法在着么不准,都能打到余成了。余成仿佛看到自己的结局,低着头一言不发。[/align]

[align=left] “饿。”余成没有闲工夫去理会张平那些不经意的梦话,然而这时的余成莫名的觉得自己和张平已经是一个水平的事情了。之前的那些恐惧感被疲惫给取而代之了。尼克熊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把头靠近了余成的头。在他的嘴里透露着冷漠,尼克熊在本子上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字迹异常的潦草,写完以后。尼克熊的外袍被他巨大的身躯给撑起,溶于黑暗的那边身体不断的在黑暗处长出无数只触手霸占了房间一半的空间并且在他的身体躯干也化成令人憎恶的肉柱,肉块上和触手上铺满了黄色的眼睛。全部的眼睛都看着余成,发出的嘶嘶声回荡着整个病房。而他的头原本还有个人的外形,现在只有一个巨大的炮管,像是从一堆肉里长出来的一样,红色和黄色以及绿色诡异的交融着,尼克熊浑身都留着浓或者是绿色的眼泪。把房间弄的黏糊糊又恶心又臭。[/align]

[align=left] 余成闭上眼睛,用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感觉有一股身体要被冻结的感觉,身体卷缩在床头。尼克熊依旧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余成的动作可他自己已经被尼克熊的外貌吓的不行。[/align]

[align=left] “切记一点,人从敬畏神明开始有智慧。怀恨是毁灭的种子弱小的人无法供给其养料,最终死的会是自己。”余成的耳朵里响起这一句后,睁开眼睛。只有忽闪忽亮的灯,照映着肮脏的四壁。“臭。”张平把自己挪动到了房间外面。[/align]

[align=left] 余成马上起来把窗户打开。然后用地上的麻醉枪把自己打晕。第二天余成醒来后自己的周围多了一帮穿黑色制服的人,旁边的张平被打的鼻青眼肿还有一个穿病服的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边一下子他跪了下来抓着别人的裤子他说“有怪物,真的有怪物。长着章鱼的手。那些人是被他杀的!我说的是真的!”可是没人愿意相信一个疯子的话。那些黑衣服的人自然要问余成关于昨天的那些事情了。[/align]

[align=left] 余成很快的就从刚刚那人的话中分析情况。余成回答说“昨天好像是有个人,穿黑衣服的人来到这里了,他用钥匙打开了这房间,还用麻醉枪打了我。在我睡着前几秒,我看到他打开了窗户,还跳了下去。因该是被窗外的树给救了一命吧,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们点了点头感觉是没什么线索了。然而他们肯定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哪门是从外面被撞开的以及人是没办法撞开的,死人是被枪给打死的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是被麻醉枪给打了的,还有为什么这房间里明明有两人却只有一个被打了呢?就算是被树给救了可这毕竟是十二楼,那课树最多到二楼还有那些绿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可是他们却实在是没办法了。[/align]

[align=left] 一个月后余成成功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警举报了那家医院的虐待病人的事情。调查属实后,医院院长被撤职,大部分员工被判刑。张平也吃饱了饭。至于余成他却再也没有提起自己和尼克熊的事情,然而敢肯定的是尼克熊他也不是什么神。[/align]

 

 

 

链接到点评

 

 

雌鸡鸣

 

 

[align=left] 2014.2[/align]

 

[align=left] 汀水镇上的一些地方,偶尔还会有一些人在街边卖一些还未成熟的雏鸡或是雏鸭。通常边上都会围上几个小孩子在那手用触碰那些“商品”尽管被买回去之后都会被当成是“朋友”,然后那些朋友去那了呢?在父母看来那终究只是商品。[/align]

 

 

[align=left] 傅余一家从汀水镇起程前往在武成的娘家。傅余的母亲一年中也就这个时候会回去一次,在昨日这里还下过一场雨。山上的空气又潮又冷。傅余随便呵出一口气都会化作不定形的白雾。傅余一家把车上的东西一一搬到外公的屋子里后,就开始各种打扫还得准备晚饭的事情。山上的生活平淡无味。屋子里除了傅余一家就只有外国一人,外婆在外工作很少回家可以说甚至不着么回去,外公一个人住在这个宁静的村子里,父亲也不只一次的劝外公到城里来。通过外公的一些说法,他不适合在城市里,一生都只能在这山里了。母亲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打扫着铺满灰尘的衣服,把一些发霉的东西给搬出来清理木地板......傅余通常是无事可做的,所以他的注意力会在一些家畜的身上。[/align]

 

 

 

[align=left] 鸭子们喜欢一群在一起在一个小地方合成一团的挪来挪去,鹅高傲的抬起长长的脖子大摇大摆的走进鸭群打乱掉它们的团结,比较有意思的是一些大概一个月成熟的小鸡围着一只大黄鸡从石头围出的小院子里出来,啄食着地上的小石子。傅余的母亲借着傅余的眼光,突然想到“阿承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养过一只小鸡吧?”傅余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随口应了一声。“后来那只鸡长大了,我说得杀了吃掉,你还哭着和我说杀了的话鸡汤一口也不喝......”傅余马上打断了母亲的话,傅余的母亲也笑着回过头继续忙手上的活。嘴里稍微嘀咕了下晚上做傅余爱吃的小鸡炖蘑菇。[/align]

 

 

 

[align=left] 鹅黄色的小鸡远处望过去,和两团毛茸茸的肉球一样。小鸡围着母鸡叽叽喳喳的,在喧吵也是可爱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于是傅余想试着能不能在去靠近些,用手去触摸那些小时候的朋友,然而母鸡先做出了反应,往一边跑去,小鸡仔们也跟着一同跑远。傅余只好叹了下口气“这里地方大,它们很容易就能逃走,小时候看到的小鸡都是关在笼子里的所以能被我摸到。”[/align]

 

 

 

[align=left] 傅余的母亲是看出了傅余的心思,带着傅余一边到处拜访一些亲戚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有一家的亲戚家里是有养一大群小鸡的,可以顺便去抓一头雏鸡用来做晚上的食材。[/align]

 

 

 

[align=left] 到了地方后,母亲先和那位亲戚打招呼按辈分傅余得叫他舅公,一阵寒暄后。提到了要几只小鸡,傅余的舅公很乐呵的就带着傅余去抓小鸡,鸡群被分成了两个关在一个石头砌成的圈子里,母亲说可以让傅余站进去抓几只自己喜欢的那只出来,母亲很娴熟的用手套住了一只头上有一点褐色的小鸡,而傅余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手使得自己无法伸出手去触碰任何一只,呆呆的站在圈子的外面久久不到,舅公笑呵着催促着傅余,然而傅余依旧是呆呆的站着。于是舅公就随意的抓了几只,让傅余伸手去接住。[/align]

 

 

 

[align=left] 当小鸡跳到傅余的手掌上时,爪子勾到肉的难受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傅余手上站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动物,而不是已经死去的东西,那只鸡没一会儿就跳出了傅余的手掌,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粘着泥就站了起来不知道朝那跑去,傅余看着逃跑的小鸡希望它能快点跑走,却一下子就被母亲给抓住。小鸡被抓住了傅余的心似乎也有什么被抓住了。[/align]

 

 

[align=left] 晚上吃的菜中有一样是小鸡炖蘑菇,一张桌子边坐了八个人,有说有笑。只有傅余一人是沉默不语,问他有什么心事傅余也只说没有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傅余,心里突然生起了一股厌恶吃肉的想法,于是思考着以后如何避免吃肉。这个微不足道的想法没过个几分钟就被现实给打的支离破碎。满座子的菜中只有一道素菜而且这素菜也是铺满了猪肉块的。于是傅余在心里重新修改“那最起码不吃鸡肉就是了。”[/align]

 

 

 

[align=left] 晚饭结束后,傅余一家住在山下的一户人家里他家的房间很多。加上这户家的主人和傅余的母亲幼时是朋友,所以他也很乐意的借房间。睡的房间里,除了床以外,墙壁之类的地方还没有完全的装修好水泥的灰色和不平整的表面都显的荒凉,门上的蓝色熟料还没有完全撕去,灯泡发出的光是暗暗的橙黄色。到了晚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些不睡觉的人在那打牌的声音,外面的冷风也是呼呼的作响,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犬吠的声音。凄凄凉凉的交响曲,惊吓着傅余紧绷的神经,把困意一次次的赶走。[/align]

 

 

 

[align=left] 在疲惫的作用下,傅余渐渐的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否清醒,看到的黑暗在某种怪异的力量下逐步的扭曲起来,像是黑洞,像是漩涡,无法定型。睁眼和闭眼是一样的世界。脑海里闪现过许许多多的黑色物块,在自己的脑海里无限的狂舞着,渐渐地这些黑色的东西变成另一个另自己无比熟悉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只小鸡的脑袋在傅余的眼前密密麻麻的跑动着。在这些小鸡里面,有一只看上去已经是成熟了的。但体型却和其它的小鸡一样,在石墙边雀雀欲试,想跳出那束缚的墙。傅余想伸手去帮助它,那鸡用喙啄了傅余的手,而傅余却丝毫不感到疼痛。傅余的视线稍微离开了下,在次注意到那只鸡的时候,它已经长到有一棟楼那么高,旁边有数不尽的人不断的挤压着自己,傅余左右一看竟然是一大堆裸着的人,有些人的相貌似乎还在那看过却说不出来。那只巨大的鸡用一根羽毛指着自己(也许是全部)说“凶手!凶手!”[/align]

 

 

 

[align=left] 窗户外面的月光照进了傅余所在的房间,傅余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借着月色勉强的看清着墙壁一些凹凸不平的洞,外面寂静的吓人。只有一些细小的撞击声,感觉就像是用手指头去点窗户的样子,傅余勉勉强强的把头移到窗户那,确实有一个黑影在外面一闪一显,那黑影有一对翅膀,并且一定是有像鸟一样的喙,体积有一只家鸡那么大。傅余在仔细一看,立马起身逃跑到房间外面。那梦中的“凶手!凶手!”的说话声不是在梦里听到的,而是真的是一只鸡在叫,并且它就在外面,想进来。那些撞击声一直追着傅余,躲到那都会被找到。[/align]

 

 

 

[align=left] 早上傅余在原本的房间醒来,听母亲说昨天傅余晚上突然起来跑到房间外就突然倒下了,还好那个时候傅余的父亲起来想上厕所,不然一定会感冒。傅余看了下自己的父亲,看上去也在支持母亲的话,“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在这栋楼里为了躲避一个怪物一样的东西跑了好久,但最后都被抓到了。”母亲告诉傅余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于是换好衣物,到楼下准备吃早餐,看到妈妈的朋友手里抓着一只没有了头并且毛也被挂光了的鸡进屋,问起那只鸡着么了,他说:刚刚在外面杀了现在拿回来,花了一个多小时呢。傅余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被父亲带回床的时候也差不多在一个多小时前的,噩梦其实就在那一个多小时前的。傅余身体里渐渐的生气一团难以名状的恐惧,像瘴气一样的搅动着。[/align]

 

 

 

[align=left] 在母亲和他的一些交谈下,听到说。原本想迟一点杀那只鸡的,但凌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鸡叫声,以为是公鸡打鸣了,但想了想不对啊,家里只有母鸡哪有公鸡,于是赶过去的时候还正好看到那只打鸣的母鸡的,这在这里是一个不详的征兆寓意着这户人家是要出事的,办法就是把这鸡给杀了,最好还要用火给烤成灰。不过可不能这么浪费还是拿来吃了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在制作的时候,那只鸡却这么也煮不熟,最多只能弄到四成左右的样子,熟的部分和生的部分形成强烈的对比,看了简直叫人反胃,而且气味也是异常的难闻,所以没办法最后还是给埋了。那股气味让人在晚上时让人一旦提起仿佛还能马上问道的样子,傅余这一天下来脑袋都空空荡荡的,样子还没有从噩梦和恶心的鸡肉中回过神来。第二天傅余到了外公的木屋后,依旧能看到鹅黄色的小鸡跟着母鸡在路上摇摇摆摆的走着,但看不到鸭还有鹅。现在的傅余看那些鹅黄色的东西没有半点兴趣,吵着要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好在只要中午吃过饭就可以回去了。[/align]

 

 

 

[align=left] 中午的菜色中依旧有一样是鸡肉,傅余借口说上次的鸡肉让人现在还依旧反胃,所以不想吃肉,甚至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如果可以的话鼻子嘴巴都想停止呼吸。不过最后还是硬撑下了一碗鸡蛋面,不然的话路上的过程中是会饿的难受的。[/align]

 

 

[align=left] 傅余回到家的几个月后,邀请了一些人在暑假的时候出去烧烤。有两个是住在糖下镇的高中同班同学,还有一个是和傅余一个镇里的余成,以及爸妈。在过去的路上,傅余讲起了自己在农村里生活的一些事情,说的非常有趣也很详细。旁边听的人都仿佛去过了一次一样,然而对于一些他不愿意回忆起的事情自然没有提到。[/align]

[align=left] “对了我这人不喜欢吃鸡肉,所以去买肉的时候我是不会买鸡肉的。”傅余说完,用手捂了一下嘴巴。[/align]

[align=left]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糖下的人说。[/align]

 

 

[align=left] “好凑巧,我也不喜欢吃猪肉。原因说来话长了。”余成说着也递给了傅余一个塑料袋。不过余成是应为晕车,而傅余可能是因为一个不想说的秘密。[/align]

 

 

 

[align=left] 停车下来,几个人分别在车上拿下工具还有一些准备好的零食啤酒之类的东西,在挑选的过程中,傅余突然提出要在往林子里面开一点进去,傅余的爸爸想也的确有些人在里面的,所以也就答应了,结果搬出去的东西又得重新回来,糖下的人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几袋零食,余成只是一言不发,傅余一再要求在玩里面开一点,直到完全没有了人,凑巧的是这个地方也算在可以烧烤的范围里,只是卖肉的店却离的很远了。傅余一脸认真的样子,而且执意要在这里弄,虽然其他人有点不理解,但是也没深问太多,毕竟是借着别人的这次机会的。把工具拿下来后,傅余的父母开车回去去弄一些肉回来,傅余和他的朋友们着在一边观赏风景。糖下人,走到一边的小溪边玩着水,后又东逛西逛的还对余成说,要是开始了的话就来找他们。[/align]

 

 

 

[align=left] “余成,听说你学校曾经有过一起断腿的事情?”[/align]

 

 

[align=left]余成皱了皱眉头“是的,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却错过了然而,我也知道个大概,毕竟受难的人就是我同桌。”[/align]

[align=left] “嗯,我想跟你说件事情,也许你不会相信......我刚刚在人堆里面看到了一只浑身长满了鸡肉的牛。”[/align]

 

 

[align=left]“肌肉?那,那只牛还真是厉害。”[/align]

 

 

[align=left] “是母鸡公鸡的鸡,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看到了,浑身长满了鸡肉,还是生肉的颜色,活像一只绵羊。”傅余的表情越来越害怕。余成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align]

 

 

 

[align=left] 开吃的时候,傅余老是说自己吃的烤蹄子着么是生的。旁边的人一看明明是熟的,就和傅余争辩了一番。后来傅余换了一块肉,结果还是说这肉是生的。别人都开始不理会傅余,各顾各的。傅余气的独自一人跑到了林子里面。过了一会儿,余成主动要去找傅余,找了几分钟也没知道,想着干脆回去罢了,凑巧在刚要走的时候听到了傅余的呼叫声。余成急忙跑过去一看,是一只有黑色羽毛和红棕色羽毛的母鸡在傅余身边游走着,傅余表情上充斥着恐惧嫉妒的排斥着。那鸡对着傅余抬起头来,高高的哀鸣着,声音非常的响亮在林子里回荡着,傅余听后昏倒了过去,余成急忙上去想赶走那只鸡。而那只鸡似乎也不怕人。[/align]

 

 

 

[align=left] 余成把鸡抱了起来,那鸡就伸长了脖子对着傅余。脖子也越伸越长,足足和它的身体一样长了,余成往后退了几步,鸡的脖子就紧接着长几步的距离,仿佛还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可以让鸡摆脱掉余成,余成两只手换做抓住鸡的脖子想抽走绳子一样的把鸡脖子往后拉,不知道抽了多久,鸡的脖子细的和一只铅笔一样,然后啪嗒的声音随着鸡头上的皮破裂而发出来,露出了一个全是血的骨头,它又举起了自己的头对着空中惊叫了起来。几乎可以把人给吵晕,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多一直到它的头都爆裂掉。[/align]

 

 

 

[align=left] 余成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坐在地上,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浑身长满的生鸡肉的牛,也许就是傅余说的那只吧,在一群烧烤的人群里走着一只浑身是鸡肉的牛。那只牛对着鸡的尸体闻了闻,居然还张口把它吃了下去,那牛的身上就布满了一条条血丝,缓缓的还长出了牛的毛。最后看上去就和一只普通的牛没什么不一样。后来傅余的父亲过来后看着倒下的儿子,就问余成是这么一回事。余成把自己所看到的稍微整改了一下,说是看到了一只没有头的鹅从傅余的身边跑过吓晕了他。虽然理由很勉强但这事情傅余的父亲没有追问。[/align]

 

 

[align=left] 烧烤结束后的,几天傅余的父亲突然找余成询问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傅余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说看到了自己肚子里有一群雏鸡在啄食自己的肉,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的就用刀刨开了自己的肚子,余成听的几乎要呕吐,不过硬忍着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傅余的母亲有几次几度哭晕过去。而在后来的一个解剖过程中,法医从傅余的肠子里拿出了两根骨头,好像就是两不同的鸡的,一大一小。[/align]

 

 

 

[align=left] 之后的几天,余成从学校里回家。看到了父亲,旁边坐着已经逝去的爷爷,仿佛有说有笑的在商量什么。余成没太在意,就接着就进厨房,母亲正打算要把一只鸡给切成块,却被余成夺了过来。母亲说“这是要做给你吃的,你这是在干吗?”余成想把这鸡给丢掉,又想把它还给母亲,停停顿顿的不知为的哭了起来,跑回了房间。[/align]

 

链接到点评

 

 

不死之躯

 

 

[align=left]2008.6[/align]

 

 

[align=left] 武成山区修了路后,对山区里的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天色还是朦胧的一片。早起务农的人也并不急于跑向农田里。大家都可以慢慢悠悠的走着,到的时候周边的环境差不多可以看个大概了。[/align]

 

 

 

[align=left] 一个老伯蹬着一辆老旧的三轮车,模糊的视野压仿佛看到正在被压缩的空间,齿轮和转轴间摩擦出的吱吱声在一片死寂的公路上显的格格不入,老伯却早已习惯这些,嘴里哼着一些小曲子,不以为然。[/align]

 

 

 

[align=left] 在前方的路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黑影,老伯伸头看了下,认为是某个心急的要回屋的人。等那黑影靠的越来越近时,老伯对着喊道:“时间早呐,不急。”这声问候声没有传的多远,在水蒸气的碰撞中声音就像被抵消了一样。那个颤动的身影停了下来。[/align]

 

 

 

[align=left] 仔细打量一番后,是一个面目清秀大概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老伯问他“跑这么快干嘛呐?”这个年轻人没有回老人话,两眼直直的盯着老伯看了一会儿。那个眼神倒是有点把老伯给吓到了,身子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年轻人觉得没什么事了,就继续跑着,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老伯呢了一句“活见鬼了,跑那么急,一点汗都没有。”齿轮和转轴间的摩擦声继续在公路上响起,这个声音总给这里的气氛多添加了几分诡异。[/align]

 

 

 

[align=left] 这老伯姓张,叫伯。村子里的人都管他叫“土牛”,说的是他特别古板不懂开窍,但做人朴实苦活累活肯干,所以对其的印象说不上坏,只是偶尔会说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话。在刚那一会,张伯看到的那个人的眼神之后想想还有些后怕,虽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凭借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那个小伙子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村子里其他的一些老头子说的什么“牛鬼蛇神,土偶木梗”不可信的话,张伯信。但如果说世上有什么鬼怪一说,张伯也信,看似矛盾,而对张伯而言这并不矛盾。[/align]

 

 

 

[align=left]在他还只有四十来岁的时候又一次和村子里的人说“山中有个死而复生的人,说是自己在二十多年前被人害死丢弃在山中,现在要向全村子的报仇。”[/align]

 

 

 

[align=left] 有些人将信将疑,而张伯的语气吓哭了一些小孩子。其他的男人就不大高兴的反驳道“人死了咋又活了?”张伯愣了一下,颤抖的说出:“那就是还没死!”说完还抓起一些人的手臂说今天它会来害死的是你,明天是他,在后头是......还没等说完,张伯就先被揍了一通。过了那样的事情后,村里的人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差,而那件事情过了后现在的张伯也有五十六了。[/align]

 

 

 

[align=left] 想着想着,天上其初是下着一些蒙蒙的细雨。等张伯察觉到的时候,雨水击打水泥路的声音就惹的人心发慌。张伯刚想掉头回去,不知那刮来了一阵大风,加上身子也没以前利索,张伯机械一般的摔在地上。勉强的睁开眼睛,天上乌黑的云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在掉下来之前就已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雨水在脸上孩童般的跳跃着。张伯连忙起身,重新坐回三轮车上,努力的睁开眼让自己看清点路。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有点摸不着头脑,脚踏板摸索了好几次都刚找到又踩空了。无奈下只好重新收拾心情,戴上草帽推着三轮车回去。[/align]

 

 

 

 

[align=left] 风吹着雨,雨击打着地,树叶和树枝难舍难分,自然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汇聚成新的声音。在远处的山顶上或是在附近的林子里,诺隐诺现的声音幽幽的在这迷雾里出现。张伯只顾自己前行,没有注意到周边的其他动静。[/align]

 

 

 

[align=left] “路过的行人,你是否能停下脚步听我说几句?”张伯只是低着头,皱这眉目感受着漫长的道路所带来的恶意。[/align]

 

 

 

[align=left] 哀求声越听越像是变成了歌声,张伯感觉自己的胸口胸闷的难受,就在一颗大树下休息了起来,终于他感受到了来至林间那幽幽的哭诉声。[/align]

 

 

 

[align=left] 我在梦中悄然醒来[/align][align=left] 那是一个无月的夜[/align][align=left] 刹那间的昏暗仿佛百年[/align][align=left] 不愿意显露真相的人将我团团围住[/align][align=left] 杀死了那看不见的人[/align][align=left] 而我痛不欲生,狼吞幞头[/align][align=left] 一下子我便跌入阴间[/align][align=left] 冥河将生与死隔离[/align][align=left] 清澈见底的冥河却是万丈深渊[/align][align=left] 对岸的婴孩向我哭泣[/align][align=left] 我本同你一样被抛弃[/align][align=left] 而我却被咒骂声引回人间[/align][align=left] (哭泣声在此响了一会儿却被雨声给盖过)[/align][align=left]当祈祷声被咒骂声盖过[/align][align=left]当祈祷声被亵渎声盖过[/align][align=left]看不见的人呐,请你不要放弃祈祷[/align][align=left]即便痛苦那也只是短暂[/align]

 

 

 

[align=left] 张伯伸张了下懒腰,继续前行。压根就没听清什么奇怪声音到底说了什么。以为只是自己老了,产生了错听。继续前行着。而那声音依旧还在哭诉着,雨声逐步小下来风声开始呼呼的咆哮起来。[/align]

 

 

[align=left]你将会重返人间[/align][align=left]跨过那细长而又漆黑的血肉之路[/align][align=left]你虽无形终将定形[/align][align=left]以全新的样貌出现[/align][align=left]人间已有你的家[/align]

 

 

[align=left] 天上的雷电闷声作响,张伯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笨拙的脚步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死死抓住,张伯只是怀疑自己真的是老了,没几步就累的停下来,接着就摔在了一边,胸口闷热的让自己头晕脑涨。在合上眼睛的一刹那间,眼前的万物诡异的扭曲成一团,天空散发着一道奇异的光芒,一个怀孕的女人从那道光芒走来,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放到自己的身边,那肚子也消了下去。张伯想挥手拒绝,而那女人的长相却让张伯最终闭上了眼。也算是终于是听清了那幽幽的发怒声,那声音像是天上的雷鸣声诉说着一段难以名状的过去。[/align]

 

 

 

[align=left] 张伯的葬礼结束不久后,村子里一些老一辈的人在讲闲话的时候说起了张伯的为人,一个大概有六十来岁的人在屋里对他二十来岁的外孙说“阿巩啊,我和你说啊。几天前刚埋下去的张伯这人年轻时,也差不多你这么大的时候,老出去沾花惹草,听说糟蹋了不少姑娘,好像其中一个还被弄的身败名裂,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自缢了。所以,你啊不要老想着......咳咳......出去沾花惹草的。那姑娘死后,他到外边去躲了个十几年,而这件事村子里多少还是有人记着的,所以他回来的那一会儿我们都不大待见他,都躲着。他好像也坐了牢,回来后也肯办别人干苦活,所以态度还是稍微好了点,不过我还是不看好他。”[/align]

 

 

 

[align=left] “那么,外公你为什么还是看不好他呢?”[/align]

 

 

 

[align=left]“那个时候他差不多四十来岁了吧,整天胡言乱语,说有个死了又活了的人,在林子里,也就是那个女人上吊自杀的地方,说要回来索命还要杀掉村里的男人。这样的鬼话随信?对了,那女的死之前还她们家里的人还花了钱让她去做了手术,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唉~真是命苦的人。这么就会看上了那杂种。真是害人不浅。要是真有鬼,就让她把魂给索过去了也好。”[/align]

 

 

 

[align=left] 屋里的气氛有些闷热,曾巩起身到外面去透透气。外公在里面摇着扇子,早已习惯了山上的环境。曾巩看着屋外的景色,农村里的景色确实单调,可以娱乐的东西估计也就拾起一些石子去作弄一下愚蠢的母鸡了。曾巩看到远处走来一只公鸡,它和母鸡之间的来往可以无拘不束,曾巩拿出手机,又很快的塞了回去,这部手机根本就没开机。他脸上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如果说动物之间的行为是本能,那么人类就需要用思维去制约本能。但曾巩对此却越想越不安。[/align]

 

 

 

[align=left] 于是曾巩决定到公路上去走一走来散散心,外公讲的那些人生哲理仿佛是诅咒一般的让人刺耳。[/align]

 

[align=left] 曾巩浑浑噩噩的在公路上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想起因为冲动而犯下的过失。自己来到这山区,其实也就是为了避难。看到动物间的蝶乱,真是对自己赤裸裸的嘲讽。曾巩对自己说张伯的死纯属就是一个意外,当然他口中索命的鬼自然也是不存在。闷热的天气让容易促使人们产生焦躁而又轻狂的情绪,背部在光线的照射下像是有千万枚细针刺入。[/align]

 

 

 

[align=left] 不过在武成这,即便在六月,也会有凉爽的雨。公路附近是茂密的树林,务农的农民累了也多数会在一边休息一下,林子里有水流,大多都可以喝。曾巩小时候也来过几次这里,所以他打算去泉水边,捧起水给自己清醒一下,也顺便解渴。让冰凉的泉水在脸上轻轻的滑过真是件在惬意不过的事情了,让湿润的面孔在空气中自然风干却如同蛇蝎爬过。脸上散发出的恶臭,将曾巩从破碎的幻境中拽出。刺鼻的气味,让曾巩有限想到往泉水中摸索去。果然,从水池的底部零零碎碎的浮上一些棉絮一样的东西,曾巩用手拾起一点,粘稠的和鼻涕一样——那压根就是泡烂了的肉。浮上来的肉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align]

 

 

 

 

[align=left] 见事情不对,曾巩马上想到要跑。一想起之前还喝过,真是恶心到极点,恶臭在眼前慢慢的具体化,脸上一阵怪痒,如同皮肤下面有蠕虫们的乐园。这让人走起来都摇摇晃晃的,曾巩在跑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跌入了不远处的一个水坑里,身子沿着泥墙滑到两米下,急忙之时勉强用脚抵住自己,停留水池边,脚不断的将泥土推入水里,荡起层层波纹。曾巩抬头看了看天空,不可名状的,这压根就是死门光。虽然试图用手将自己引上去,徒劳的只是在刨土。[/align]

 

 

 

 

[align=left] 曾巩红涨着脸,大口的喘着粗气,稍微闭上眼睛都会梦到奇异的阴间那微微打开的石门。等着心情平静下一点时,才注意到发虚的双手颤抖不在听命于大脑,而是被另一种意识所占用。[/align]

 

 

 

 

[align=left] 这水坑里也并非是个久留之地,这里冒出的肉块比泉水边的更大,甚至更令人惊悚。已经是可以看成是有脐带的骸体。曾巩大吸了一口气,任凭那些细小的分子在嘴里肆意的乱窜,嘴里发出牛鸣一样的倔强声,硬是把自己带出水坑。身体被抛弃一样的躺在一边。臭气魔性一般的在鼻子处残绕着,曾巩已经不在意这些。[/align]

 

 

 

 

[align=left] 林子里唦唦的作响声,再次引起曾巩的警戒。一双有着树一样粗壮的双腿,但看上去像是大象的腿,枯树一样的皮肤,皙白的就像用面粉敷上去。曾巩的耳边响起尖锐的哭泣声,逐步的声音越来越响,不是一个声音放大了,而是同样的声音数量多了起来。一下子使人脑里嗡嗡嗡的发响,无论咋样都无法让其安静只有任它摆布,这个时候的人无助的孩童一般。[/align]

 

 

 

 

[align=left] 曾巩尽力睁开眼睛摆脱黑暗,看到的是一个体型像松果一样的肉团,连接腿的那一部分长了一圈的肉包,那鼓起来的肉包也想孕妇的肚子。六个肉包围了一圈往上是十几个也许更多,但是更小。越上面越小,数量也越多。突起来的青筋紫的发黑,像蛇一样的蔓延着整个躯体。腥臭的气味,促使曾巩的呕吐欲望。[/align]

 

 

 

 

[align=left] 那巨大的肉团并没有要行动的打算,六个肉包其中一个消瘦了下来,在它的下面,不断的跳出刍狗般大小的肉色身躯。它们在地上弹起后继而张开四肢。朝曾巩的身体飞奔去。从领子、裤腿中进入曾巩的体内,在进入体内。[/align]

 

 

 

 

[align=left] 村子里的有另一个姓赵的老伯,急急忙忙的跑到曾巩的外公那。“老张啊,我儿子过来看过,在路上救了一个人,说是你的外孙呐。”老张从安乐椅上惊起,问道“咋啦?”赵伯一边拉着老张的手往车里去一边解释“你那孙子大屁股都裂了,还浑身是血的躺在林子里还好被我儿子看到啦,因为以前认识所以也才敢救,不然...咳咳...要没命了。”[/align]

 

 

 

 

[align=left] 到医院后,老张询问曾巩的病情,医生表示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吞吞吐吐的医生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房间里只有电风扇,咔咔咚咚的响着,老张等着心里也着急。医生最后还是说出“你孙子怀孕了......但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有例子......没别的事情了的话我先出去了。”老张还想在问一些东西,而医生已经抢一步的走了。老张哭笑不得的看着仿佛失魂了的曾巩。[/align]

 

 

 

 

[align=left] 几个月后曾巩生下一个男婴,面目与谁也不像。而老张一看却想起了张伯。没过几天,曾巩拿着尖头的菜刀跑到菜市场上,肆意的挥舞着,路人都躲的远远的但都没散去,看着光着身子的曾巩发狂一般的眼神,布满血丝的眼球活像赤眼的妖魔,嘴角流淌着口水,舌头在嘴巴里打结。挥舞了一会儿,曾巩双腿跪在地上,撕裂一般的吼叫着。拿着防爆盾的警察将人群隔离,几个拿着叉子的警察示图靠近曾巩,却被那惨死般的叫声给吓退了几步。[/align]

 

 

 

 

[align=left] 曾巩将刀刺入自己的腹部,咦呜的说出“出来!给我出来!”别人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曾巩禁闭着双眼,仰起头对着天大叫“给我......出来!”双手把刀刃从左边推倒了右边。让血流淌了一会儿,倒了下去。流出的血就和鸡血鸭血一同的流进了下水道里。[/align]

 

 

 

 

[align=left] 有些人当场就吐晕了过去。警察们收拾着残局,消息也传到了老张的耳朵里。[/align]

 

 

 

 

[align=left] 几天后老张坐着一头瘦牛拉着的木车抱着曾巩所生的孩子,在公路上移动着。身体摇摇摆摆的不知所措。在曾巩出事的地方停下,有气无力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天上的麻雀依旧飞过,老张呆呆的望着天空。[/align]

 

 

 

[align=left] “能把孩子还我嘛?”老张回头一看是一个大概十二岁的女孩子。老张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孩子可是我孙子生下来的。”[/align]

 

 

 

[align=left] “可那是我的孩子。”女孩争辩道。老张反问“那你能告诉我这孩子叫什么姓什么嘛?”[/align]

 

 

 

[align=left] “张伯啊,他叫张伯。”[/align]

 

 

 

[align=left] “你丈夫姓张?”[/align]

 

 

 

[align=left]“不,他姓曾。”[/align]

 

 

[align=left]“你姓张?”[/align]

 

 

[align=left]“不是,只是那孩子一直叫张伯。现在是,几个月前也是,二十几年前也是,几百年前也是。”[/align]

 

 

 

[align=left]老张愣着说不出话来,那女孩走到老张旁边,想抱过孩子,老张试图要阻止,却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任由那女孩。旁边的老牛假装看不见,将头扭到一边。[/align]

 

 

 

 

[align=left] 女孩抱着孩子渐渐远去。她离去之时,对老张留下了一句永恒的躯体,老张实在想不通。他一个人坐回牛车,还没指示,老牛就自己动起来往回走。[/align]

 

 

 

[align=left] “短暂的一生通过繁衍得到了延续,而那所描述的永恒到底为何物?能够不断的重生算是的话,那感情是不死的,它是无形之躯,每当有人需要它就复苏。人呐,在肮脏都要出生。哈哈哈,张伯所以才能重生吧,咳咳......”说完,老张眼前一黑从牛车上滚下来,停止了呼吸。牛车发出的咚咚声却依旧在灰白的公路上响着。[/align]

 

 

链接到点评

拜尸门

 

倒说是一九三八年的头那么一会儿,鬼子的枪是越作越响。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军兵也是以血肉之躯和他们的枪炮对干,可这一来是咱们京都都给人端了窝,二来这人的骨头在硬也硬不过那些坦克飞机的。这全国上下正乱着,这倒给出来了个什么真蠕大帝,其教徒在那整日在街上哎呀呀的大喊。称什么“吃我神药‘猴灵骨’,刀枪不入。拜我真神真蠕大帝定把魍魉除!”这个他们可不是只喊喊不做,他们吃下那个啥“猴灵骨”之后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刀枪不入的样子。他们练洪拳耍大刀,还真有那么几次和鬼子们正面的干上了,这可让他们吓了一跳。昭和三八式步枪的子弹不穿他个三四个眼儿这人还能在跑个二三十米,后有学者称其这“猴灵骨”中是有什么兴奋剂的功效在加之人的精神作用,所以这人能这么跑到面前也不是不可能。而这个什么药什么功的先不说,这战辛辛苦苦的给打完了也不容易。至于那些道馆什么的,放在那破了旧了,拆了盖学校。破了旧了,修了给后来的子孙们看看。

 

现在的日子是过的舒服了,整日在家也闲不住。就有人呐,脑瓜子想着要出去走走逛逛。这可有个名唤林路的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他老早就打听到了邻居家要到武成一地旅游,于是就死皮赖脸的也要凑活上去想搭个顺风车,这小子心里是怀着不少鬼胎。这武成当年也算是打仗较有名的了,这一去说不定还能捡把破枪废炮啥的换点钱,要不行的话那地也有鬼子留下的黄金一说,再退一步说话那也有不少药草一类的也能卖点钱。心里的算盘是打了不少,可运气那有这么好呢?不过能出去玩玩就算什么都没有也至少不亏了。

 

邻居一家自己开车去武成,这一路上平淡无味,林路打起了盹呼呼几声便入睡了。他梦中见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有着武馆摸样的屋中,地上放置着画有奇怪图案的地毯,像是一个正三角形和一个反三角形交错在一起,四周被画上的圆给包住,那几个三角形也并非笔直,是有些弯曲的,以及中间还有像火一样的圆点。林路正看的糊涂,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细皮嫩肉看上去还有些虚胖的人,他竟一丝不挂,长了一张又长又方的脸,眼神迷离仿佛被勾了魂儿似的,脸的两边长了两排整齐的络腮胡,走向林路侧视着他。那身体是丰满的,长着男人的脸却有着女性的身体。靠近时,梦中的林路竟爬到一边双脚跪地跪拜了起来。口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左手手背上慢慢的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水泡颜色像是硅胶,从水泡的顶部和底部,分别从上到下和下到上的长出了一丝细细的绿色的丝线。两条迅速的交缠在一些,这时两条细线开始发毛变长,不一会儿就让整个水泡变成了脓包。那裸体的人推开门就出去了,而林路的跪拜仿佛变的更为疯狂。甚至摔破了手上的脓包,和脓包里长出的两条白虫也变的骚动不安。

 

林路睁开了眼,梦中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显的不可名状。可那股空洞的恐惧却让自己凉快了一些,他缓缓的看着车窗的外面,只有两排向后跑的树和不动的云。他也试图想回忆起梦中的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可是谁会去真的在意那些呢?他拱前身子询问了下邻居的当家,大概还有多久,得知少说还得一个时辰。林路坐回位置发着楞,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个什么破梦里了。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恍恍惚惚的也过去了。这目的地也到了,一车的人下来后就被四周传来了新鲜空气给包围了,远处传来的鸟鸣声,风吹树叶的嚓嚓声都令人在惬意不过了。休整片刻,一行人又得开始忙碌着拿出行李运向预定好的旅店了。活忙完了,离六点的晚餐还早。林路却不跟邻居家的同龄人一起讲些闲谈,自己一个人的往街头小巷,山子里头到处逛。看到一个老人就上前打听什么草药、黄金在何处?不会有人告诉他的,真有好处那还轮的到他一个外人?林路自己也很识趣的大概问了七人也就不在问了,顺着水泥堆起来的马路走着走着,就在一个里程碑上坐下。这里往左看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往右看是一片片耕地,如果在往前看一点隐隐约约的仿佛有一座高高的建筑物伫立在那。只是现在自己的手脚累的发麻,林路也不打算在前进了。于是原路打回。

 

回到旅店大概是五点四十几分,大家早吃过晚餐了。林路也感到了一股饥肠辘辘的感觉,邻居可不想亏待他什么怕别人说闲话。于是就向厨房里在要些吃的来,一顿狼吞虎咽后。这帮人,看看电视讲讲闲话,顺便再复述一下明日的行程安排。林路对于那些什么钓鱼、采野果子、抓兔子啥的可一点兴趣也没有,说到要去看看当年的一个国武馆,林路皱起了眉头。直到谈到要去哪个地方和老熟人一起割一个什么草的时候,还挺值钱。林路这才兴趣打法,也嚷嚷着自己是多么的有活力感兴趣了。就连今天晚上做的梦也不是什么看到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和长脓包的手了而是自己在一个堆满了黄金的洞窟中洋洋得意。

 

第二天开车上路的过程中,顺着林路昨天走过的公路开了虽然只有二十来分钟,可对于兴奋了一晚上的林路来说每一秒都快抵上一个小时了。车一停就不顾安全的先跑出去了,这一旦受点伤什么的可能这一天的安排就得泡汤,所以这一家人还是责备了下林路。然而这股不愉快的气还是很快就在这能净化心境的树林中消失了。

 

邻居家的主人,带着他们叩响了一道木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

 

“老林呐,你可是来了。我都等你老久了。”一边说一边招呼林路他们全部进屋来。

 

林路看着屋里的装修摆设,都显然是一股农村的气息。然而对于一边的几个麻袋感起了兴趣。邻居让林路不要乱动,这朋友却说:“老林,没事小孩子爱动也正常。倒是这次带你去抓‘猴筋骨’可真是便宜你了,要知道不吃这个猴筋骨就单吃一个猴灵骨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的,现在外面这货短缺只有我知道那还有,回去后可得多照顾一下呀,林警官。”

 

林路望着邻居家,自己也是头一次才知道他是一个警察。看着那朋友的说的话感觉还是个官不小的。而现在林叔叔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过了许久才勉强的点了点头。那朋友嘴一笑,就到了里面的屋子搭理出一些篮筐和镰刀以及一些形形色色的工具。林路这时才想起要去看看那些麻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是一片片白白的东西,他伸手拿起了一块捏了捏还闻了下是一个没有气味而且还硬硬的于是就失去了兴趣,但林路自己有晓得一件事情;如果不懂得去分析,那么黄金在自己面前也分辨不出来。大家都把那些东西给拿好了,唯独女生们都没有干什么。大伙走出了门然后把东西放进车的后备箱里最后连同那位朋友也一起进了车子。那朋友不断的夸这车子好,林嫂也年轻漂亮。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也都长的俊俏。林路肚子里暗暗一笑“他大概把我当做是邻居家的了。”

 

车子东跑西跑的,在一个四周被环山和树包围的地方下了车,这个地方很不起眼空余的地方大概只能停三辆公交车。在这期间内,林路好多次差点睡着,而且道路复杂的还差点让邻居林叔摸不着头。起初他们都有点怀疑起,这人到底靠不靠谱。而他自己长大了嘴巴再说:“快了快了,我‘猴鬼’做事大伙儿都放心呐。”林路这一路听来,什么猴筋骨,猴灵骨的,就连这叔叔的外号都叫猴鬼,还差点以为自己到了花果山拜见了猴哥。不过现在总算是到了。猴鬼在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工具,林路也打算跟上邻居家的男孩也想跟上,却被林叔给拦下了。猴鬼看见自己旁边多了一个小孩,有扭头看了看林警官。林路也转头看向林叔,只看见他点了点头,然后旁边的林阿姨挥着右手仰着头低着眼睛对着林路说:“你想跟着去嘛,就去吧,可别回头来说我们......这么对你不好了,带你出去玩又不让你出去玩。”之后有马上转头安慰自己家的孩子。

 

林路被阿姨的表情给弄的有些发冷,也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要用那样的动作表情和语气跟自己说话,也许最早自己硬要来让他们不开心了......然而在考虑这些了时候,猴鬼似乎是看出了林路不愉快的心情于是拍了拍林路的肩膀让他别在意那些,然后把他带到一处角落,放下工具挪开了一些树枝树杈的,侧着身子慢慢挤了进去,林路也学着他的样子进去了。林路进去后回头看了看,林叔。他们正回到车了里,开回去了。林路咽了咽嘴,猴鬼把林路轻推到一边,蹲下身子把外面的工具给拉进来。再次拍了拍林路让他打起精神来。

 

前方原本就小的路加被树密密麻麻的给拦挡着就更难走了,猴鬼除了有割草用的刀以外还在腰里拿出一把开山刀,一路下来的唰唰声让林路不停的冒冷汗,心里老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杀被拐被卖被害,各种害怕的念头不断的涌上来。林路害怕的路已经没办法正常的走了,脸部也开始慢慢的麻木起来。猴鬼看旁边少了个人,回头看看林路站在一旁畏缩的不敢动。就尽量的让自己以一种和蔼的声音跟他说“小伙儿,别怕。你可是警察的儿子呐,一般人的毛头小贼的哪敢动你,更何况我呢?需要带上一人的原因也无非是等下要去的地方只有个小的人才能进去,带别的人不放心所以才不得已呀!”

 

林路还是傻傻的站在不动,猴鬼叹了口气。从兜兜里摸出两百块,放进林路的裤兜兜里。“唉~我就知道你可不会是那个人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自己家的孩子那真舍得让他去干这些玩命的事情。” 林路摸了摸裤子里的钱,确定了那是千真万确的存在,脸上的木讷感也消退了一些。然后心里想着“虽然不是林叔的儿子这事情被看出来了,但这事情看上去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也只好这样的同流合污的下去了。”于是就慢慢吞吞的一点点的靠近了猴鬼。

 

猴鬼嘴里也嘀咕了一句:“这钱呐,不敢说是全能之物到也是万能之物。”于是猴鬼一边前进一边跟林路说“这活其实也很简单,等下会带到一个洞那,我把你送上去,你就顺着道进去,切记一点遇到分叉就要走左边的。知道了没?”林路连忙点头,表面看上去很乐意,可心里已经是流血的不成样子了。现在是又气又悔,只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而现在也只能这样下去了,并且如同电视上的那样,这些事情估计也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一路默不作声的走着。

 

可这路也实在太长,猴鬼为了让林路不无聊就给他讲起了一些事情。

 

这里以前打过仗,有些人就做玄虚。说吃什么药练什么功。但在我看了这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而弄这些的人到赚了不少危难钱,弄出的什么丸还真让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发狂。当时还有说一些人练这功的人大部分死的死要么就是中邪了,不把全身给烧个遍,就是烂成孬尸还能动!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去拿的猴筋骨就是跟这药有关系,不过可没故事中的那么玄乎。只是类似于精神兴奋剂一样的,而且这东西比以前的那些药丸要来的安全,我的意思是程度低。

 

林路听这些话是听的一愣一愣的,焦躁不安的心也是越来越多。多次想到要跑了,可是恐惧的作用只叫人老老实实的跟着。“叔叔,要不钱还你。我还是回去吧。”猴鬼叹了口气“我儿子当初也是害怕的不行,但没办法。老子没本事,正经事已经干不了了,只能靠这个吃饭,他现在已经去城里念高中了。不让......我是让他来干这事的。”

 

听到这些话虽然安心了一些,但是理智终于不敌害怕,林路竟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在林子久久的回荡着,惊起了一片鸟。胸里一阵冰凉,感觉有冷水往下流。这一哭一怕,脑袋也跟着发晕,胸口顿时闷的喘不出气来,一边想哭一边又要大口呼吸,结果只能化作咳嗽和流淌着口水。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不堪,林路真是气到了极点,羞到了极点。“咚”的一声林路晕倒了脸上留下的竟是一些恐惧和无辜的字样。猴鬼看着林路,脸上也是一阵变扭,也没去劝他,就让他自己在那冷静下。

 

 

折腾完后,醒来林路发现自己依靠着石壁。他只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猴鬼就站在他旁边。他原本想跟林路说些什么的,而林路主动的先问,地方到了没。猴鬼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让林路踩在自己的肩膀上。林路踩上去,双手依着石壁猴鬼慢慢站起来,告诉林路爬进那个洞里面后进去后一直靠最右边的洞里面走,里面长了些草割那些白色的就行了知道没?

 

林路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爬进洞里后探出头来对猴鬼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篮子和刀。猴鬼在林路进去前再次嘱咐他是右边的洞里还让他多小心。

 

洞里空幽幽的,却总给人一股会突然飞出个吸血的蝙蝠或者是跑出个狗模人样的怪物。林路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前进,心里就默念“鬼神都是假的,是人造的,是虚无不定形的意识在做梗。”然后身体在靠在洞穴的右边摸索着走。洞穴的墙壁粗糙的能让林路的手感到轻微的疼痛但这能让他保持清醒,然而这股感觉却消失了,林路伸出手来在空中摸索了一下。猜猜自己应该是碰到T形的路口了。然后根据猴叔说的,走右边的路。离开了墙壁给予的勇气,现在的林路有股走在地上却如同走在钢丝上,而可怕的地方在于不走的话会变的更危险而前进的话是否安全还是个未知数。

 

走进右边的洞里后,林路马上再次依附在墙壁上。继续摸索着走着。而越里面走,就感到自己的手摸到的不在是粗糙的石头而是一股毛茸茸的感觉像是抹在野兽的皮肤上一样,在用力点往按下去还是可以触摸到很粗糙的石头的。于是林路继续前进着,越往里面走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越往下降,慢慢的也感到自己走在地上如同走在天上一样。“咔嘣”脚底下传来了一声树枝断折的声音,“咔嘣”这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比上次还要响。当林路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早就开始向下沉。嚓嚓声不断的在耳边作响比夏天夜里的蚊子还烦,加上那些树枝可能会划破皮肤和伤害到头,好在借着篮子偶然的罩着头,和衣服穿的是长袖加外套,和树枝的减冲下。跌倒最底下也只是破了些小口子,林路向上望去仿佛自己跌进了无底洞。又一拍脑门的想起,也许刚刚摸到的毛茸茸的东西就是要找的猴筋骨,那细细有长仿佛和筋一样的不就和“筋”字搭上边了嘛。于是林路再次欲哭无泪,现在可这么办是好。

 

无奈让林路选择了一个疯狂的办法,他想试图通过哪些断折的树枝爬回去,可每次都爬了两米不到就上不去了。所以在原地坐了好久。但这一次他没哭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林路看了看手表过去了二十分钟了,可这每一秒都过的漫长。“父母不会来的,林叔不会来的,那个猴鬼也不会来的。回来的只有死亡。”林路说到,于是起来只好往前面走。

 

林路一路下来适应了黑暗和摸索的前进。而走着走着,他眼前多了两道蓝色的灯光,“那是鬼火嘛?原来那是发着蓝色光芒的灯呐。可那灯光是在我的左边啊?算了都已经错过了往右边走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朝等那走吧。”林路换了一边的墙依附,他在这过程中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壁虎一样,然后愉快的感觉被放大,就跟壁虎一样开心就好有墙抱。顿时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很快的就走到了那灯光处,刚走到就被一只有着虎纹一样的黄色的鱼给吓到,那鱼的眼睛是全黑的,在扭头看了看另一边,有一只鲤鱼但长着一双人的手在游动,那手也已经是泡的发白。虽然这些鱼和自己隔着玻璃,林路怕那些鱼对人肉会有着一股莫名的执着会撞破玻璃然后咬着自己手,所以为了安全林路不得不选择走在中间。

 

在蓝灯的照射下,加上泪水、汗水的洗礼和恐惧的扭曲。林路的脸已经是变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一路提心吊胆的在那些畸形鱼的身边擦肩而过。林路连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些鱼的摸样;那又长又黑的鳗鱼接着老鼠的腿在那游动,半身鱼半身青蛙的不断的撞击着玻璃,底部传来的氧气泡搅乱着林路的视野,这让那些怪鱼变的更为的诡异惊悚。这些画面是硬生生的塞进人的视觉里的。

 

走到底林路接着蓝色的灯光,推测出和用脚去试探了一下。面前应该有一个巨大的坑。而对面有两个火把在黑暗中如同妖魔一般的扭捏着火焰,林路断定那肯定还有一段路可走。但不敢贸然的前进。林路久久的伫立着,缓缓的隐隐约约的听到底下仿佛有什么在骚动的,那声音如同骨骼之间的碰撞声卡卡擦擦。然后有一把骨头趴在了林路的鞋上。林路连忙后退了两步,晃悠了一下拍头一定,接着灯光一看。那是一个长着圆形的面孔,但边不整齐的让强迫症患者抓狂。面目看山去十分的悲伤,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颧骨突出的可怕有着一副男人的长相。身体只有一把骨头,大概有二十厘米长,但是身体并非只有骨头,下面似乎还是有些血肉的尾部出摔着蜈蚣一样的尾部。林路后退的时候,它接着下边的肉蠕动着退回了黑暗中。

 

林路接着远处的火焰,看到叛变已经是堆满了刚刚那种奇怪的生物。林路马上想到刚刚那东西只是爬在自己鞋子上却不对自己干嘛,那应该是没问题了。于是林路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踏实了后,在迈出下一步。林路大吸了一口气,马上开始飞奔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消失了一样,脚底的卡擦声是一路的响到了底。

 

 

林路冲进了火把照亮的路里。这条路和之前的那些不一样是越走越明亮。一直把他带到了一个四方的房间里。四壁和身后的墙壁是一样的,坑坑洼洼的。然而现在在林路面前的是两道门一个是木门一个是生锈的铁门。林路先到铁门那,接着门的缝隙看到里面有两人在那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于是一时就忘掉了之前的所有心理专心的窃听起来。

 

首先是听到他们似乎在争吵一件事情,一个声音比较沧桑的声音“我说过了,那些关在坑里的是不会出来的,那是个巨坑!而那些不被神所看上的人早被弄成摸样丑陋的‘苦男虫’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守着!我还要去参加会议那神圣的献祭!”“可是!可是,我看到的虫子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有骨头,而是有一块完整的肉和黑色的头,上个星期还毒死了阿牛让他全身长满了脓包!”“给我呆着!”沧桑的声音一下子就压过了那个无奈的请求声。

 

林路看到他正打算要开门。自己的旁边突然多了几只刚刚看到的生物。在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那几只一起跳过去在他的脸上手脚上不停的用尾部的针刺过去,却不打算伤害林路。在他们的进攻过程中虽然被踩死了几只可这对它们的士气却一点也不影响,房间里头的人看到林路连忙大喊“救命!不要杀我!”林路对此无能为力,那几只生物已经爬到他的脖子上刺进了太阳穴。胜利后它们似乎还高兴的蹦跳起来,这让林路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那。林路想起身上的镰刀把刃对准这些让人憎恶的苦男虫。不过那些虫子的嘴角高高的翘起似乎是在欢笑加上没有确实没有伤害林路,林路也被面前这幅诡异给惹的发笑。

 

林路走进了房间,看了看正在流血的尸体。还是对虫子抱有一定的警戒心理。房间里就几个火把和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图案和字。林路脑袋一阵,这就和自己来路上时梦到的团一样,以及旁边用一种恶心的墨水画出的蠕虫也让人感到不舒服,那些字写着“活祭、人、无虫的身许猴筋骨祛除”而其他的字就看不清了。林路抚着头走出了房转向了右边的木门,轻轻一推便能进去了。屋子里只有一根垂下的麻绳。

 

林路轻松的就爬了上去,以及还有六只苦男虫跳到林路的身上想达一个顺风车。爬进去以后,摸索着拐了四个弯道在洞口,林路的身上只有两只了,林路看它们确实没伤害自己就默默的把它们当自己的朋友了。往下看大约有三十人跪拜在一个巨大的石做的偶像下,那偶像又被巨大的树藤给缠绕。

 

林路尽量的记下那个石像的样子。身体如同蛇又像虫,身姿大概摆出了“2”的样子,仿佛头上有眼中间的部分被树藤所缠绕。表面上沾满了泥,在火炬的关照下显的慎人,其余的一切都无法在准确的描述出,这肯定不是人的作品一定是一种比人类更强大更有智慧的生物的作品。

 

两个人从屋子的右边困来一个蒙着头的人,把它按到了石桌上。一个像是主教打扮的人过来就是先捅那人一刀,在把他捆在桌子上撕去了衣服,揭开了面。林路定神一看是猴叔!猴叔脸上留着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主教在猴叔的胸口和腹部用刀画出之前看到的那副图样。在肚子上插上一把奇怪的泥,仿佛是肉泥一样。在那狂妄的高呼着;“圣哉,圣哉。吾神真蠕大帝!你地上忠诚的仆人献之以血肉愿你子嗣降临!”那些教徒齐喊“圣哉,圣哉!吾神真蠕大帝!”完全不顾还没彻底死透的猴叔,之后拿出一只黑色的木匣子,放出一只有着如同老鼠又像狗的头,其头部漆黑,浑身就想一块肉一样,底部棕黑色的部分用来爬动,高高举起的蝎子尾部还滴流着墨绿色的毒药,一下子就送进了猴叔的肉里,一下子就停止的挣扎只有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猴叔的腹部在到全身都长出了又大又绿的脓包。越来越大如同人死后的巨人观一样,虽然隔着老远,林路仿佛也被那无形的气味给弄的头晕目眩,只有依托着墙才得以勉强支撑着身体。

 

那缠绕着石头的树藤隆隆的作响,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眼睛在表面长出来,然后这些眼睛一部分凹陷了下去,转化为和鸟的喙一样的东西,巨大又多,先是刺穿了教主的头骨,接着是旁边的人。这时有教徒起来大喊:不要惊慌,我们的神在测试我们!其后也马上被那喙所杀。所有的教徒都死了那树藤慢慢的往上收了回去,整个洞穴都开始颤抖起来不断的掉落泥块和石块下来一副马上就要倒塌的样子。猴叔身上不停的跑出一些蠕虫来,林路身上的两只苦男虫急忙的跑到虫子堆里大吃一顿。慢慢的脓包堆了又跑出了一只苦男虫,竟然还和猴叔有几分相似的摸样。

 

林路快速的跑过去,那两只苦男虫中的其中一只仿佛在和猴叔摸样的苦男虫交流过了一会儿,林路注意到在猴叔附近的那只骨头上迅速的长出肉来,头也变黑。林路马上乘肉还没完全长好上去一脚踩碎了它连着血肉一起收回了脚,又马上一脚踢飞了猴叔的那只,正打算往右跑,一个细小有不清的声音抓住了林路的耳朵。

 

“报......仇?”林路头刚转回头,一只头部漆黑的苦男虫尾部就在林路的腿上划了一个小口。林路没有去杀它,而是先跑走了。一路磕磕碰碰的从到了外面。倒在一个武馆一样的地方。他转过身看看,前面是一个已经是倒塌的一团乱了。刚刚应为紧张连附近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而且刚刚的“报仇”两只好像也是自己在感觉中听到的一样。但这些都不管了。

 

 

林路想着,大概只要在推开这个门我就可以回去了。嘣嘣嘣!木门上被打出了两个大窟窿,一双如同槁木一样的手臂在空中诡异的扭曲着,然后在门槛出也穿出一个半身的尸体,漆黑的身体和头在那一同作响着,他宣泄着!似乎不愿如此死亡而是再次挣脱死亡的约束回到了人间,叫声仿佛来至地狱。

 

林路再次拿出刀,捏了捏刀柄。蹩手蹩脚的靠近过去,举起刀尖的部分刺进了太阳穴有得用力的往里面推,停下了那叫声后。再削下了那两只手。然后费力的撞开了门。外面已经是近黄昏了,林路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回头看了看那建筑后,底下了头,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直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被路过的警察发现。经过一番交涉后,要求警察们去调查那座废弃的楼,警察通知了林叔,林叔看到林路一副乞丐一样的摸样也是大吃一惊,不过还是先把他接回了旅馆。然后各自杂七杂八的问题又要各种保密,林路已经对这次的旅途绝望了。回到家后,林路是一直闷闷不乐,然后浑身上下还会不停的长出脓包,当然林路的母亲也问过邻居的林警官。可始终没得到任何满意的答案。之后一个星期,林路被说是得了一种疟病,并被送去医院还被隔离了开来。医生们断定是一种新型的疟病更多的还得进一步观察。一个星期后治疗无效,当场死亡。林路的葬礼被举行,而他的父母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几张关于他所经历的日记,而这些日记的内容。林路也发到帖吧和空间中。只是没多少人愿意把这些当做事实。

 

另一方面,武成的警员也派出过警员去调查那馆。一个打先锋的胖警官,被突然倒塌的门给压成泥。一些面如魍魉的尸体不断的从木门里跑出,吓的警员们马上开枪连旁边的武警也打响了手中的步枪。结束后,掀开倒下的木门还有一个没死透的尸体正在抓起一块碎肉往嘴里送,武警走近后又给补上了一枪。之后索性直接把另一半的门给放火烧了。甚至连整个武馆也给拆了。至于武馆里面藏着的东西就在也没人知道了。

 

链接到点评

 

 

[align=left]千面蛙 [/align][align=left]2014.5[/align][align=left] 我可以拿出我手机里的照片向你证明,我所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只是你不觉得而已,但我敢说的是,你也会发现,现在的人越来越离不开电子的设备。然而这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积极的效果,但我还要说的是一些机器生产出来的东西开始有自己的思考了,不过它们很巧妙的融入的人类的社会当中。[/align]

 

 

[align=left] 这不是危言耸听,在我的手机里,由于当时的我脑袋里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给弄的头昏眼花的,所以我的照片很少。第一张看上去是一个女生的背影,那么再看第二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脸是像被一团云雾一样的东西给盖住了,为什么仿佛在空中,实际上我用肉眼看到的是一堆蠕动的肉沫,她的身体也确实被举在空中。[/align]

 

 

[align=left] 在暖州的糖下镇中,有一条旧的商业街。现在只住着一些外来务工人员和一些本地的老人。通常来说是没什么年轻人或者是正经人会去那。[/align]

 

 

[align=left] 只不过偶尔会有些人组织起来到山上挖点土豆,打些麻雀什么的。在回来的时候才会从老街和山的小道上路过。我由于对宁静的喜爱。时不时的会到山上的一个小亭子那坐下感受着自然的风光[/align]

 

 

[align=left] 而在上周的时候,我如往常那样。正走在泥路上,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感受一番一个人的惬意时,不料天气突然开始下起大雨。一时慌了神的我,在泥路上一路的飞奔起来。结果滑了一跤,弄的浑身是泥。然后我起来也不顾什么雨大不大了,就和散步一样的慢走在泥路上。[/align]

 

 

 

[align=left] 我的眼睛被雨水弄的十分模糊,等我好不容易能够看清一些东西时,发现自己已经迷路到一个我不知道的路的地方了。黑压压的云雾,和喧嚣的雨打树叶声,还有风声,心跳声。都惹的我心烦意乱的。[/align]

 

 

 

[align=left] 我随意躲在一棵树下,拿出手机想向外面求救,结果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好,实际上手机也没什么信号。[/align]

 

 

 

[align=left] 树上一只飞鸟的跃起惊动了我,朝鸟飞出的地方望去。勉勉强强看到了一栋破屋的样子。我决定朝那个地方走去。路上的景色几乎不变,我很怀疑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屋子。[/align]

 

 

 

[align=left] 我来到那屋子的门口,四周是一大片空地,由于雨水的冲刷显的有点荒凉的诡异,尤其是加上那被岁月遗弃的屋子后。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屋子的门口,视野却先一步穿过门上的缝隙看到了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影在那。[/align]

 

 

 

[align=left] 由于害怕或者说是谨慎小心什么的,我选择先看看他在里面干什么。[/align]

 

 

 

[align=left] 那人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似乎在搬运着什么又操作着某种机器,我当然也在其余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些老旧的车床一类的东西。但还有一点值的引起我注意的是,似乎还有一条湿漉漉的有红又细的东西仿佛舌头一样的东西,在辅助那人的操作。屋子被一道木墙给分成了两块,后面的房间就看不到了。[/align]

 

 

 

[align=left] 冷雨和冷风冻的我瑟瑟发抖,不过好在和雨声风声混作在一起,没被那人给发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后面多了一只黄毛的野狗对我吠叫起来。这让原本就提心吊胆的我更一步的焦躁起来。[/align]

 

 

 

[align=left] 屋里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走到窗户前探出头来。而我得把身子压的更低。直到我的脸贴着冰凉的湿泥,可我还是觉得不够。[/align]

 

 

[align=left] 那人似乎没看到我,等他回到屋里后。我才缓缓的依靠着屋子的墙,坐起来。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颤抖的双腿不容我离开。而那股害怕感我现在依稀还可以感觉到。[/align]

 

 

[align=left] 我的视野再次穿过门上的缝隙。我更加肯定的是,确实有一条舌头一样的东西在那,现在那条舌头还卷起一捆又一捆的肉,不过那肉一定不是什么新鲜的肉,上面爬满了一定量的蛆虫。这些腐肉使得空气都发出酸臭的气味来,使人难免的想呕吐。[/align]

 

 

[align=left] 正当我看的入迷时,一条巨大的舌头从屋子的后面飞来伴随着玻璃的撞碎声,把我的视野扭到了耳朵听到声音的方向,大舌头袭向正在逃跑的野狗。那野狗的惨叫声一下只撕开了单调而又喧嚣的雨声,让我的情绪一下子冷静麻木了下来,就像心头重重的挨了一拳。我眼前的雨变的更为的残酷凄凉了起来,那惨叫声一下子就被刷洗的无影无踪。[/align]

 

 

[align=left]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撞在门上。我把头重新转向了木门的缝隙,脸贴在门上快速的滑下,在我视野脱离缝隙前,眼睛传到我大脑里的景象是,屋里的人拿着一把猎枪缓步的走向了门。[/align]

 

 

 

[align=left] 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感受到了我被门给推倒在一边。那人看着落魄的我,我也看着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那人把我拖到屋子里,丢在一个空的地方。我将眼睛移动到可以看见他刚刚工作的地方。[/align]

 

 

[align=left] 一个大概有一米六高的人?或者说是机器人,会好些。背影看上去大致想一个女性的样子,她的后脑勺那里连接着两根数据线一样的东西,一红一蓝。她的后背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在爬动的白色蠕虫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即便当时我已经是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给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却依然可以闻到一股更为熏臭的气味。[/align]

 

 

[align=left] 那人仿佛要和我说些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清。自己就像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一样,耳朵拒绝听见任何声音,脑袋也变的十分的沉重。所有的感知都在渐渐的下降,唯独,不安的心依旧在跳动着。[/align]

 

 

[align=left] 昏昏沉沉的我,疲惫和不安的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一时间忘记了把我抓进来的那人,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枪托高高的举起,然后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变的模糊,怪异的扭曲后消失在我视野的黑暗之中。[/align]

 

 

 

[align=left] 渐渐的我醒来,眼前的景物变的非常的奇怪。所有的景色都是灰白的,所有的色彩都只存在记忆之中,比如说太阳是红的,树叶是绿的。而现在看到的是不管是太阳还是树叶,都是单调的黑色灰色。[/align]

 

 

[align=left] 我的身体手脚眼睛都不受我的控制,身体如同被另一种力量给控制了一样,但我却意志清晰。我的视野朝屋子的里面走去。然后头又是低着看着地面的,在视野的一角,看到一只仿佛有着**一样的脚在那,即便是在黑白的视线里依旧让人恶心的作呕,然后有一阵阵的目眩感,每次目眩的时候都会不定性的向我展示半张人类的脸,有男的也有女的。[/align]

 

 

[align=left] 持续一小会儿以后,我的视野继续上升。看到的是一张有着青蛙一样嘴巴的东西,巨大的体积仿佛有两头牛装在里面,这还仅仅只是它一半的身体,而我也只看到它的一半。[/align]

 

 

[align=left] 姑且先认为它是人脸好了,但它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青蛙,光是从它的体积上来看它也已经不普通了。更何况,它的背上有着的不是和它脚一样的皮肤而是如同少女一般的皮肤,洁白无瑕。不过这块皮肤长在青蛙的体型上......我不得不承认,那体型也很像人类的腰。[/align]

 

 

 

[align=left] 正当我观察着那只巨大的青蛙,它的背上有了新的动作。先是一些小水痘一样的东西毫无规则可言的长出来,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都换做了一张张人类。每一张都俊俏无比,每一张都透露着死亡一般的表情。一股更为骇人的恐惧感席卷在我的脑海里,我的眼前被弄的一片的漆黑。那背上的一张张人类,诡异的脱离了原有的位置,在我漆黑的视野中明亮的出现,黑洞洞的眼窝里爬出一张又一张的脸,新的脸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越来越多的脸布满了我所有的视野,我没办法拒绝那些东西的出现,我甚至闭上眼睛,它们也钻的进来。[/align]

 

 

[align=left] 它们开始摆出一张远远超过人类极限的笑脸,嘴角的幅度不断的朝一个奇怪的位置移去,直到嘴角消失在宇宙的一个次元当中。我印象中它们仿佛在惊笑,它们吐出一个比自己脸还大的舌头诡异的舞动着,血红色的舌头,带着其他的颜色不断的出现在我的眼前。[/align]

 

 

[align=left] 我微微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全身的劳累感只是从新回到了我的感知上。我的心脏跳动的异常的平静,窗户外吹来凉凉的微风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我的头发和身体都保持着干燥干净,身上盖着一张乌黑的毯子,气味有点难闻。我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梦境。[/align]

 

 

[align=left] 我摸索了一下,拿出手机调到照相机。对着房间里的一些东西进行拍照,希望能为之后的生活有点用处。先是拍了一张那个机器人的背影,这个时候它已经穿上了衣服,后脑勺的数据线也被拔了下来。我走到它的前面,刚要拍下它的正面时看到的是一堆紫的发黑的碎肉,在我面前不断的颤抖着。我用抖动的双手按下拍照键。那个身体就被一个巨大的舌头给高高的举起然后拖进了屋子的后面,在那之前我却什么异样也没观察到。[/align]

 

 

[align=left] 房间的后面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我只能说有一部份的声音像是机器运转有一部份像是人类的语言,有一部份是**的叫声。[/align]

 

 

[align=left] 我带着惊恐跑出了那间屋子,一路上磕磕撞撞的。好在我碰到了一位山务农的大叔,才得以回来。[/align]

 

 

 

[align=left] 我看了看手机我在外面一共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可我感觉过了仿佛好几天。我出来之后,和好多人说起了这件事情。不过有得人建议我去杂志社投稿,但我觉得去和警察说会好些。只是无论和谁说起这事,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竟管我拿出了手机里的照片为证......[/align]

 

 

[align=left]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看到的人里面有许多人我都仿佛似曾相识,感觉在某个奇怪的地方或者是记忆中见到过,但如果说是在一个怪物的身上看到过,那么那个人的男朋友肯定是要打我的。[/align]

 

 

 

[align=left] 所以我都会阿谀奉承的说:“哎呀,哎呀你好可爱呀。”来取悦她。它们已经是很完美的融入在我们的社会了。然而我后来也不止一次的重新回到那个屋子里,那里只有一些坏掉了的车床还有一个半个球形的奇怪机器在,然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align]

 

 

 

[align=left] 当然我依然不停的和别人说起我的事情,并且次数越来越多。现在我已经从医院里出来了(只要稍微装一下就好),对于我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依旧相信是真的,而且那股记忆也是我无法抹去的。[/align]

 

链接到点评

良心便当肉

[align=left]2014.6.28[/align] 我去过不少快餐店打过寒假工,虽然每家店长都会跟我说:“这里的肉是最为干净的,不像别些家的......总之是没问题的。"而我在工作中需要经常从冰箱里拿速冻的快餐牛肉。在最近的一次寒假中,我还是想着要去快餐店打工,可是由于先前在学校要参加三个星期的补习,所以大部分的店面已经满人了。于是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后在外面找工作时,以为的发现了最近一家特别火的快餐店正在缺人,所以我就报名了。

 

 

[align=left]不得不说这里的生意很火爆,店里算上我有五人大家都很健康,除了店长有点胖。要求外送的电话也很多,因为我被告知我还是新来的不放心让我负责做菜以及我连厨房内的冰箱都没看到,于是我只好负责起外卖的事情。出去了大概有五十来分钟后店里少了一人,我想大概也是出去外卖了吧。然而我刚回来又要马上出去了。[/align][align=left]第二天过来,店里只有我和店长,店里空空的难免冒出一丝寒意。店长默默的抬起头,脸色有一股说不出的憔悴。我刚想开口问他着么了。他就先告诉我;“今天,你可以负责制作便当了。食材的话,在这里。”店长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外套,他身上的肉已经一块一块的罗列的放在骨架上,颜色非常的新鲜。[/align]

 

[align=left]“是的,我知道了。只要放到油锅里,然后是各种...佐料...可能需要一点辣味...总之明白了。”[/align]

 

[align=left]然后,我得去外面贴上招募员工的字样,然后让瘦小的店长一个人呆着好了。[/align]

 

[align=left]“我寒假在一家餐厅打工,那里的肉还算良心的不像别的一些店肉都是速冻的。”一个女生在位置上跟别人述说着自己的工作环境是多么的好的时候。可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些餐厅不养猪不养牛羊只有,良心什么的说不上新鲜。但是我去的那家确实是良心,只是员工换的很快。[/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继承:[/align][align=left]2015.5[/align][align=left] 在我的学生时期,一直被母亲批评说:你学习的态度不如你爸。并且很多邻居也都知道我父亲在学生阶段的时候学习异常的认真。甚至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在那个年代由于家庭的原因却没能上大学,不过父亲有幸当上了一名教师。但工作几年后就放弃了教师的工作,选着了在家里工作。现在父亲在家的后院支起了一些纺丝机,每天过着牛马一样的生活。很难让我相信父亲有过一段辉煌的过去。[/align]

 

[align=left] 我初中的时候由于学业的压力和家庭资金缺少的原因可能要途中放弃学业,那个时候也经常听到父亲说:要“是那个时候我选择继续当老师的话,不去在意那些学生的嘲讽。我现在说不定早当上校长了,也不用担心钱的事情......[/align]

 

[align=left] 而我自己也想反正现在读书的水平和没读也差不多一个意思了,连普通高中最低要求的分数线还不一定能拿到,所以不读也罢。而我的父亲在我初中的阶段快结束时的那些天里,工作变的比以前更加的卖力。从早到晚,每天几乎被油渍弄的浑身脏,奶奶和母亲自然也都劝过父亲,希望父亲能够有更多的休息时间。而父亲只是嘴上说着答应他们的话,然而还是每天工作到深夜。他说:这是责任。他厚厚的老茧和黑呦的面孔一直在我心里伴随着青春长大。[/align]

 

[align=left] 所以我心里也想着要效法自己的父亲,也想试着学习到晚上,很多次我都昏睡在课桌上远远没有做到父亲的程度。在接近中考的阶段里,母亲也开始劝我说:[/align]

 

[align=left] “要适当的休息下,不要像你父亲那样一根筋的干事,昨天我半夜醒来的时候你爸都还醒着,他最近也因为睡眠不足在工作中出了一些差错,现在还在重新处理,不过被我硬生生给拦下了,现在在睡午觉。”[/align]

 

[align=left] 我虽然嘴巴上答应了,但我还和以前一样一直学到晚上十二点。在中考的前一星期,晚上十点。父亲在我的房间里和我说:“努力是件好事情,如果你真的考不上好点的高中,或者说你不想读高中了,那么想学什么手艺跟阿爸说,我带你去找老师。别......”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是干了一天的活儿了。“......别累坏了身体。”[/align]

 

[align=left] 说完时,父亲差不多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的推开父亲房间的门,房间里一些木制的部分一件留着我儿时画的飞机和坦克,有几次母亲想把它们洗掉的,却被父亲当做宝物一样的留了下来。父亲最珍惜的一本字典,书面因为经常被翻阅也变的破破烂烂的了,在字典的前几页,被我用原子笔留下的痕迹依旧还在。[/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 我稍微的把父亲叫醒,告诉他得睡觉了。我一边搀扶着父亲一边把他带到床的旁边。第二天,我也和父亲好好的聊了一会。跟他说还可以多种方式赚钱,可以弄一个副业什么的,总之不用那么辛苦的,父亲只是笑着拒绝了我的办法。我一直以为我比父亲要来的灵活多了。[/align]

 

[align=left] 在中考的最后阶段,由于前段日子里的努力,我勉强的考上了市里的一所普通高中。然后考了一所二本大学,接下来是一段无可药就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在我迷茫时候父亲以自己为例子来教育我“守护着,哪怕,夜晚会变的更为黑暗。”[/align]

 

[align=left] 在我婚礼的那天,那是我头一次看到父亲的微笑。[/align]

 

[align=left] 后来我的儿子也到了要上高中的时候了,我为了支撑起这个家。工作变的异常的卖力,虽然妻子和母亲都过来劝我不要那么一根筋的工作。可是每次到晚上,我就能听到妻子在我耳边微弱的哀叫声,随着她意识的薄弱随着暮色的降临。妻子的耳朵变的越来越长越来越尖,双手慢慢的长出羽毛化作鸟的翅膀,面色也变的苍白。每次听到她痛苦的声音我都害怕的卷缩在一边,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想来帮助她分担一些痛苦。更多的时候我只能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align]

 

[align=left] 在晚上我通常会一直醒着,顺便还会去看望下那小子,告诉他不要累坏自己。然后在早上更加的去爱变回人类的妻子,听着她对我的责备声。送父亲回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父亲在我学生时期一直承担着和我目前一样的事情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一直以为我比父亲要来的聪明,其实父亲只是一直在纠结着一件事情而已。[/align]

 

树抖叶落

[align=left] 2013.7[/align][align=left] 我小时候有个坏习惯,喜欢坐在高高的凳子上能让脚在空中甩来甩去的然后自己总以为自己可以在空中“漫步”了。但是通常家里的老人会告诉我“树抖叶落,人抖财落。”[/align]

 

[align=left]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小孩们以后做事情能够脚踏实地吧,虽然话虽如此,可是这个抖脚的习惯一直持续着。[/align]

 

[align=left] 我初中就读于暖州的万松初中学,刚入学时配分配到一年级四班,有个很凑巧的事情是我的新同桌池克和我有着一样的坏习惯,而且他是一开始就跟我说他自己从小就有这个习惯了,家里的人老劝他跟他说什么“树抖叶落,人抖财落”之类的话。池克自己也是表示说已经控制很多了只是偶尔会觉得不抖的话会觉得血液在脚那堵着一样的难受。起初我没在意那么多。[/align]

 

[align=left] 一般来说人有些小怪癖是很正常的,但影响到别人了的话就不好了。然后我也想以一种委婉的形式来跟池克说“人抖腿会财落的。”之后他便略显尴尬的减小了抖腿的幅度,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程度却是大幅度的增加了。我不敢问太多。[/align]

 

[align=left] 差不多过个一节课后,池克的腿就会剧烈的颤抖着,同时嘴里也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眉头也稍微的松弛了一些。他几乎每天都会这样而我也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下忍受着莫名的折磨。[/align]

 

[align=left] 池克不会每节课都这么有礼貌的安静的痛苦着,到下午的时候他抖腿而撞击桌脚的声音和打铁一般让人难以忍耐并且频率越来越快,即使老师多次阻止发怒过,他也是会一边咬着牙一边用拳头打击膝盖,甚至用笔头去刺大腿,牙齿缝里硬生生的挤出“忍......啊”。而因老师的愤怒把池克赶出教室时候,他是抖着身体和留着汗的,站立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一路看着他来到门口时,我可以清楚的听见池克用抖动的腿在门口的瓷砖棱角上撞击出令人毛骨悚然“咔啪”的声音。[/align]

[align=left] 今天,他坐在位置上看上去很安静。我便慢慢的靠近过去,特地留意了下他的脚,他穿了件短裤脚上除了打上了绷带一类的东西以外还有一条麻绳把脚绑的结结实实的。我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已经不是说有个抖脚的坏习惯了而已,我砸了砸牙齿。[/align]

 

[align=left]“池克,你今天还来上学啊?”[/align]

 

[align=left] 他只是低着头,完全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我也不敢多问,便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而接下来看到的几个同学可是有着巨大的且带调侃的兴趣去问些事情。[/align]

 

[align=left] “你这么昨天不打算把腿都给直接砸下来啊?”[/align]

 

[align=left] “你这么讨厌腿的话,直接砍掉不就好了?”桀桀[/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 池克依旧只是低着头,他的表情中完全是在书写着难受与变扭的字样。这时候我似乎也开始回忆起,池克说的不抖腿的话感觉血液就堵着的难受这句话,假设这是真的话那应该早就去医院检查了而现在的这幅样子也说明了医院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出来,也许找心理医生会更好些。[/align]

 

[align=left] 时间一直到下午,池克的表情已经不在是那种难受而是渐渐的趋向于“狰狞”一词,早上的那些老师也不仅仅是一次两次的被他的表情所吓倒,而我则是被吓的更惨一些因为我还能听到他牙齿缝里传出来的一些哀鸣声。[/align]

 

[align=left] 我的耳朵仿佛被一种蠕动的声音所充斥着,直到我清楚的听到池克张大了嘴巴在那,几乎接近用吼的声音“帮...我,割开...绳子!”我扭头看到池克的脸,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沉沉的,去找到美工刀——刚帮池克割断一根时,池克膝盖处的白色绷带中央缓慢的被红色给染色,接着范围逐步的扩大流下来的血液染湿了麻绳,我不经意的看到了池克的面孔,舌头直接挂在嘴角的一边滴流着口水与汗混合着沫子。嘴角也高高的翘到了极限。顿时我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想马上站起来,自己的大腿被桌子的棱角给狠戳了一下也没感到疼痛,站起来后我身体潜意识的想要离开教室在缓慢的移动中我听到窗户被猛的敲击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一样。但是我还是没敢回头多看一眼的跑出了教室。[/align]

 

[align=left] 在外面我被冷风吹醒了大脑,教室里的同学也陆续的出来了。唯独最后一个女生出来时是被搀扶着的她面色憔悴的令人不安而我突然有一股错过了什么的烦躁的心情,通过走廊上的窗户我看到了池克一动不动的坐着由于角度的限制我只能看到他仰着头他的嘴角已经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了,透露出的竟是一些满足的表情。[/align]

 

[align=left] 后来我并不应为自己当时没看到整个过程而感到遗憾反而是一种庆幸没看到,这种事情本来也就没什么好说错过不错过的。很多同学的都开始议论起来甚至隔壁班的人都知道的比我多了,我听到的玻璃被撞击的声音是池克他的一只小腿被活生生的给甩了出去的,这一点在没被擦干净的窗户上得到了证实。以及没飞出的右脚也在池克用榔头猛敲了几下后也飞了出去,掉在了一个女生的课桌上,据说那女生现在已经去看心理医生了。[/align]

 

[align=left] 那些言论还有很多,但大致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了。即使听到了很多次我心还是会忐忑的不安,我凝视着玻璃和窗台上的血渍紫的发黑如同污血一样,真的是血液在脚那堵住了?然而我的耳朵里再次出现了那种令人熟悉的蠕动声,那些血渍仿佛在颤抖着,然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些抖动的部分慢慢的聚在一起飘在空中如同粉末一般接着顺着窗户的空隙飞到了外面一会儿便消失的不见了。[/align]

 

[align=left] 几天过后,学校恢复了正常的上课。而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同桌,而这个新的同桌也是个喜欢抖腿的人,不过我的程度似乎比他大。而他却不耐烦了跟我说:“你知道不知道,树抖叶落,人抖财落的话?”我砸了下牙齿:“为什么?叶子对于树而言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人抖掉的钱却是身体以外的部分?”[/align]

 

 

链接到点评
  • 2 周后...

{:10_636:}好像没认出吾……算了……

然后,我得去外面贴上招募员工的字样,然后让瘦小的店长一个人呆着好了。

然后什么的,用一次就好了。

然后,我就得去外面贴上带有招募员工字样的纸张,就让店长一个人先看着吧,虽然他那瘦小的身板让人不大放心

链接到点评

故事

 

“您好,张工伯伯。我叫余成,和你儿子张平算的上是朋友了。他在医院说希望我出来后能给你传达一些事情。也许你不知道,在病人的家属和病人谈话的时间里是有人在一旁监听的,所以通常病人也不敢乱说话。因为,我就躺他的旁边,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会和我说,我都会帮他。”

 

 

坐在余成对面的张工已经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听说只有四十来岁,他不让旁边的女佣来推轮椅而是自己移动着轮椅想给余成倒一杯茶,余成则笑着先给自己倒好了茶又站起来也给张工续上了。张工木讷的一点又一点的倒回了原本位置。

 

 

余成看着张工的双腿,小腿部分大概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大腿的底部套上了类似于纸杯一样的白色塑料壳。张工问余成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要跟自己讲的。余成就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他希望我能给你讲一些故事。”这声音非常的小,小的仿佛已经消失在记忆中一般。张工楞了一下笑着说:“他倒是蛮有心的,我平日里没事也是写一些文章来消遣时间,记录一些我还能出去打渔挖宝的事情,张平走了以后屋子里也安静了不少。”一边的女佣忍不住的偷笑了一声。

 

 

“张伯伯,或许,或许我带来的几个小故事能给你带来一点乐趣也说不准。”然后把眼睛撇到一边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图书,尴尬的笑了笑。

 

 

“小孩子编的故事或许会很有趣,你讲讲看吧。如果故事不错,我还想请你这个大作家留个签名呢,咳咳。”

 

 

余成唰唰的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停在标记好的一页,念出里面的内容。

 

第一篇:异见

 

在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班级里有人能把自己的脚缩进一个和自己手掌一样大的拖鞋里,班里不少人的脚都比他小反而还伸不进去。在一些花纹多的地方比如大理石做的地板,没信号时候的电视频道里,我多看一会儿就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有一些人或野兽的脸,大部分都是狰狞扭曲的。即便在晚上我对着漆黑的天花板也能看到那样的脸,只是他们的外貌多种多样,没办法一一描述。

 

 

“哼哼,故事蛮有意思的。那你现在能不能在这张木桌上看出一张脸来?我已经看到了。”张工用手指头指了指面前用樟木做的茶几。

 

 

余成皱着眉头看了会儿,又快速的看了下张工的腿。回答道:“如果单单是看花纹的话那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我仔细的看,在加上桌子上的水反而到现成了一张人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这就有意思了,你还能看出它很痛苦?那么你能不能再用一个故事来解释痛苦呢?”张工和一边的女佣都表示对此感到惊奇。余成继续讲纸上准备好的第二个故事。

 

 

第二篇:大家都是瘸子

 

一所小学的放学路上,一堆学生争先恐后的跑着,唯独一个瘸了腿的学生缓缓的走着。这个学校的学生风气不行,有个别学生竟然模仿起来惹得别的学生哈哈大笑。这件事情被学校的老师知道了,第二天老师对那几个笑的和还有模仿的学生进行人道的思想教育说:‘你这样嘲笑别人将来你也会这样子的,别人也会嘲笑你’。老师一说完,就被全部的学生给嘲笑了,连同那位瘸腿的学生。老师一头雾水的站在讲台前。下面的学生纷纷都抬起了自己断掉腿还跟说老师说‘老师啊,你刚刚也在嘲笑我们。’老师听完就感到自己的腿那里传来一阵巨痛,然后“咔啪”一声断掉了左腿。

 

 

“你第二个故事,颇为蹊跷可以说是恐怖故事了。然而我感觉到的不是痛苦而是一股...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讲一个故事了。咳咳。”

 

 

一旁女佣一边安抚着张工,一边又责备余成的故事。“你这么这么没礼貌,你是故意要讲那个故事......”女佣说话说到一半突然结舌,愣愣的看着余成。张工喝了一口茶开始讲述起来。

 

张工的第一篇:水行者

 

 

鸟会飞,鱼会游,豹子生来跑的快。(飞)机会飞,船会游,汽车造来跑的快。这世间万物,各有各律,各有各规。习之效其法,异曲同工。这到有一人,名唤赵许,不知生于何时何年,他慕翱空之飞鸟,潜水之游鱼。于是日夜不息的思索,何法使人背长大翼又身负鱼鳞。却不知道,鸟和鱼能飞天入海的原理,绝非只是有羽翼和鳞片而已。忽一日,他游于汀田边。远见湖边忽隐忽现一老僧,仿佛行走于湖水之上,又从天而降,赵许急忙跑近后。湖上浩浩荡荡,不见人影。口说:此乃神人也。正要回去,被一声音唤住。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游行在湖上的老僧。僧未等赵先开口就道出其心意。赵佩服不已,于是求僧传其法。僧仰天一笑,伸手一指赵,身发暗光,顿时天地灰暗。赵在暗光中混混睡下,醒来一看,自己有翼有鳞又具人形。大笑,飞天入海数小时,不知游于何州,掠来珠宝无数。几日之后,众人对其妻曰:赵许已死,不知葬于何地。妻答:我夜梦相公语,他游于他州以有宝珠数箱。又过几日天色俱黑,隐约见空中有鸟,形似人又似鱼,从天到地卷起一旋风,风止显一人,其身负大翼又有鱼鳞,面如魍魉,尖喙银目。路人连忙叫来官兵,赵连忙求饶却无法道人言,其声尖锐刺耳。捕快举铳,响声数次,赵假毙于枪响之下。唯独,赵妻隐约认出此人乃是赵公。夜,赵起飞不知去向。

 

 

说完,张工继续喝了几口茶。旁边的女佣忘记给续上,余成则起来给张工续上。张工问余成有什么想法。余成思索一会儿,还是没开口。这时回过神来的女佣说:“你这故事都说过好多次了,不就是想说人要做符合自己的事情嘛,强硬的扭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余成听完女佣的讲解,才开始有点可以回复的答案。“我觉得,赵许可能只是一个例子而已。无论多么奇妙的故事都要来至于现实生活。对了,张工伯伯你刚刚问我如何解释痛苦。我想这个故事也是个答案了,自己的愿望实现后却发现不适合自己死后又拖累着别人,之后还会被人给议论......”

 

 

“你这么话只说一半啊?”

 

 

“刚刚那篇《大家都是瘸子》,大概意思,嘲笑别人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然后被人嘲笑。突然觉得刚刚是不是也在嘲笑别人。”

 

 

“哈哈,没事。那个故事只是虚构的。对了你的第一篇说到有个人能把脚穿进一个和自己手掌一样大的鞋子里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情。呵呵,世界上有些奇妙的事情真的是太多,还伴随着各种可能和荒谬,但却都切切实实的发生了,我们要答案,却无法接受真相。比如仙岩山有石化肉的传说,还有我的另一个朋友周高他曾说亲眼目睹,一人被有着千万张人脸的**给吃到了嘴里。”

 

 

张工摸着胡子仿佛在思考什么,一边的女佣则打算去准备晚餐了。“那么我在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了。”

 

 

 

张工的第二篇:无题

 

我们暖州这,在以前也就是个破渔村。很多时候就是下暴雨也得去打渔,不然全家都得饿死。那个时候的人也想过要出去,但以前不像现在,那个时候都是山、树、泥,时不时的还有野猪和老虎,这个不说了。一次外面来了个人,说是在这村子里有什么宝贝,藏在那个岛。当时大家都不相信,觉得真有什么宝贝为什么要跟别人说呢,几日后那个外来的兜兜里手上拿着黄金和其他各种颜色的宝石。走的时候笑着给了开船带他的那人一个金币,眼都不眨一下。这把当时大伙都给吓到了,因为帮他开船就直接给一个了金币。有些胆子大的还真组织起来,去找找看,可去了好多次也没捞回个什么来......罢了罢了,咳咳。

 

 

“张工伯伯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余成给张工续上了茶,也环视了屋子的环境,屋子的摆设很有一种很清闲的感觉,除了书以外还有各种瓷器和一块难以名状的石头放在樟木的柜子上。余成又看到了,在一个小木柜子里,正面是用玻璃做的,里面躺着一方刻章的鸡血石,从成色和含血的程度以及刻字的水平来看卖上个三十万也不为过,然后扭头看了看张工,铁定这人不简单。可以判断出他可能和故事中的宝贝有关系,于是琢磨着在弄个故事出来,看看能不能套出接下来的事情。

 

“张工伯伯,你看现在还只有下午的三点多。张平想让我来给你讲故事,其实这个本子里的故事都是他准备的。他一共准备了三篇。”

 

第三篇:好奇心的人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一直很想做一名勇敢的冒险家。我很羡慕那些出船的人,也常常幻想着自己和自己的船员们乘风破浪英勇无畏,又同和海盗们搏斗,为了一个梦想追逐。然而这些都只能是想想了,不过我的梦不会停止。后来我上高中以后,和家父都很少说话,他一直工作,我们的交流很少,我不理解他,他也不理解我。但这都无所谓,只是我依旧好奇他为什么在我小时候一直给我讲冒险的事情,直到后来他失去了双腿,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这还算是英雄?根本......根本......

 

 

“余成是吧,把后面的内容说完吧。我确实没这么关注过他,即便他母亲去世以后......只是有些心酸真不好说。”

 

 

余成想起来的词是懦夫,张平曾吞吞吐吐的这样评价过他的父亲,但觉得现在用这个词不好于是改成“张平希望你能坦然的......或者说是希望你能继续努力一下吧。”

 

 

“哎呀,谁没年轻过呢?航海什么的,我现在还想。但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大概是在张平八岁的时候吧,家里经济确实出现一些问题,借钱做生意结果赔本了。债主们的骚扰吓到了我的妻子和张平,那个时候几乎丧失理智的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说是在暖州的附近有岛屿有宝藏,所以就借了条小船去找。也是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还碰上了暴雨,浪水直接掀翻了我的船,还好当时有准备救生衣一类的东西漂流了不知道多久饿了就忍一下,渴了也没办法喝海水啊。不过老天不杀我,我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岛,在那里长着奇怪的石头和巨大的石像,一个石像上都坐着一个似人又似鸟的怪物,但那肯定不是什么天使吧,因为天使不长鱼鳞吧。”

 

 

余成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不做任何声响,脸上充斥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那怪物看到我就飞了下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嘴里低沉的咕咕着,仿佛要和我说什么似的,我却害怕的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干做,他从自己的嘴里吐出珠宝黄金来,又在那里叼来一些瓜果和一种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我刚吃了几口果子,脑袋就晕的不行。醒来以后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应,但我发现一件事情,那怪物叼来的石头旁边的石子和泥沙都变成了一种马上就能吃的肉。借着那些肉,我撑到了别人来救援。带着珠宝和黄金已经那块石头,我上了船到了岸上后我还给了开船的人一块小的黄金。好吧,我的故事讲完了。”

 

 

余成激动的开始抖起手来,甚至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张......张工......伯伯我敢说你...的腿可能...就是被那怪物...给吃...掉的。”

 

 

“你是这么知道的?”

 

 

“大概只是猜测,因为,我曾经听在仙岩山那的和尚说过一件事情,向山里的仙岩贡献鲜肉那仙岩石可以将石头变成肉,呵呵,那只是个笑...话,只是个传...说而已。”说话余成全身已经抖的不行。

 

 

“你不是说过,现实的荒谬嘛?着么啦?”余成脑子里不断的回忆起各种无形的恐惧,一时间大脑里乱成一团麻。厨房里的女佣手里拿着菜刀步伐蹒跚的一步一步的走来。

 

 

余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抬起头来,女佣手里拿着耀眼的尖刀,嘴巴又长又尖,面部长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和鱼一样,说话的声音变的很奇怪但是却能听明白“老爷...晚餐缺肉!”余成又看向了张工,那个白色的塑料壳刚刚掉在地上的样子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张工的大腿下长出了鱼的尾部一样的东西,并且大腿已经布满了鱼鳞。“我儿子张平,真真真是心疼我啊~肉”

 

 

余成刚想起来,就摔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厉害,仿佛爬行在沼泽地,凑巧的是变成怪物的张工和女佣也都慢的追不上余成。迫于恐惧的压力,余成优先爬向了木柜子,颤抖的手弄的上面的瓷器接二连三的掉了下来,发出砰砰砰的刺耳声,余成又用这些碎片去扔它们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张工的嘴里吐出了血红的长舌头。这时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被他的舌头给搅乱了。余成拿出了柜子里的鸡血石,手却在也没什么力气了,人竟昏了过去。

 

 

余成仿佛自己漂浮在混沌的黑暗之中,几下剧烈的抖动后被一些喧吵的声音给弄醒,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电视还开着,电视报道着关于警方在一栋别墅里发现了两俱怪物的尸体......一个熟悉而又恐惧的声音从余成的耳边传来。

 

余成想摆脱掉那个声音,现在自己的脑袋还乱的很。胡乱的摸索着遥控器把电视给关掉,稍微睁开一下眼睛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鹅黄色的触手——尼克奈奈熊。

 

“怪物是死于弱小,人类是死于好奇。”

 

“你说的对,我因该一开始就去听张平的,他爸爸是个怪物,但我还是好奇的去试探了。”

 

END

 

链接到点评
用钢笔的人 发表于 2015-10-27 12:25

《故事》也看完了,看似结构松散的恐怖故事,最后又串成了一起,让故事中的恐怖一丝丝地渗透进了现实。

 

这 ...

{:10_622:}谢谢夸奖呢,应为馒头的小脑洞很多,但是专门拿出有不够一篇,所以就把一些相关的小脑洞经量的给整合成一篇
链接到点评

跳出纸牌的怪物

 

 

上周我几乎每天都要被叫到警察局里,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我同样的问题,尽管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回答了,偶尔还得多添加一些我多给的条件以这样的方式来快点结束。久而久之,我似乎开始适应起了被关在各种黑暗的笼罩之中。

 

 

事情的起初是,学校里莫名的开始出现一些卡牌类的游戏,其实对于外人来说只是在一些长方形的卡片上画上一些图片在打上一些铅字而已,可仅仅只是这样就有一堆人不知疲倦的从早玩到晚。先是中午,在是晚上,喊着叫着,对着纸皮发出亢奋的声音,而我着与他们不同中午和晚上我会选着先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为下午做着准备。而他们着跟我相反,他们会在下午进入睡眠,首先我得先说一下嘉鑫这人,是其中叫的最响的,周围的人无法控制住他的声响,把我从无思的世界中一次又一次的扯拉出来的人也是他。几乎是遵守着莫种规律或教条,出事的前几天他也不意外的来了,当然这是我醒来以后才知道的。而通常我着是会被困魔再次拉下眼皮而现在却不同与往常,我的眼皮如同是消失了一样,而陷入黑暗的原因是整个所看到画面变的漆黑,坐在另一边的嘉鑫他在我视野中变的越来越小。我身体本能的觉得这是个危险,视野变的越来越抖动,我的眼皮仿佛回来了我可以慢慢的感受到我正在努力的把他睁开,然后隐隐作痛的脑袋和发烫的耳朵开始告诉我刚刚的一些事情只是被打扰的很难受而已。不过对于还能听到嘉鑫的声音突然还有股莫名的亲切感。仅管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热衷于寻求能找到阻止他们继续玩卡片的方法。

 

 

因为随着新推出的影视产品不断更新,而一些新作也不断的推动着之前几部作品的相关产品的诞生和销售。据我了解的能吸引人的往往都是那些非要几个人才能玩的,而且胜利的一方同时也会说一些狂妄的话。最开始的风气只是影响了嘉鑫一人而已,最初的几局也是他借给别人玩的,他的卡片叠加起来比他的头还高,为了防止卡片被没收,他会选着藏在那些阴暗的角落。也就在他藏卡片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些画有怪物的纸皮才到了它们该属于的角落。但是到了后来就不同了,越来越多的人成了持有这些怪物卡片的拥有着,并且数量与文字的特殊组合和安排有了新的追求,每天的任务便是让这些怪物出现在明亮之中然后在把它们藏回阴暗的盒子之中。

 

 

会对这类事情的发生并且会扩大范围的东西会感到讨厌的是那些名声未被抹黑的人,所以他们会不断的威胁的玩的人或者是在私底下偷偷的抱怨,可这些对事情的发展一点阻碍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就也试图加入这样的生活当中,先是学习这类游戏的规则和方式:大概总结下来就是,我的怪物破坏掉对方的所有怪物后就可以去攻击对方玩家,但对方玩家的生命点降到零时,那么自己就可以获得胜利。失败的那方就是死亡了。

 

 

作为新手的我来说,失败是经常性的事情,被嘉鑫嘲笑自然也是经常的事情了。不过有意思的事情是,即便每次都是失败的或着说是以死亡告终的,我都能体会到一种在游戏中的乐趣。而因为卡纸的事情,我也过上了一种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生活。

 

 

以后的每次睡眠都会在吵闹中醒来,并且没次都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疼身体自动选择的方式也老是再次昏睡过去那么在下次醒来时又是一阵大脑的剧痛,而这个事情却不是死循环,直到我的眼皮仿佛消失了明亮的光线搅乱了黑夜,当梦里的事情和现实的画面溶为一体的时候,我的意识才有了一种黏糊且脆弱的感觉。仿佛是一切都如同假的一般但又都是我所想能出最合理的安排。

 

 

我浮在一定高度的空中,嘉鑫在走廊上惊恐着,吼叫着,他的声音显示无助,他需要黑暗需要躲藏。可是我看到的是无论他走到了那,那便有了光,然后在他周围的黑暗时刻的扭曲着,那仿佛掺杂着液体的火如螺旋一样的流动着,指向有光的地方,狗一样的跟着人走。喜欢出现在透明胸墙的教师,被门紧紧的关押在走廊的房间里,他的视野被定格着。那液体的火焰也流向他,庆幸的是被门所挡着,他晕了过去。

 

 

而在走廊的左边,黑夜像沸腾的汤一样的汹涌着翻滚着,里面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体,而这身体仿佛是从黑夜中脱离出来的或是分离出来的或是怀孕而来的。即便在一个无声无色且不存在死亡的空间中,我也可以感觉到他的令人作呕的绿色,那令人惊恐的吐息声,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长相和身躯,让人诡异的死亡。他接触物体的方式和野兽抓取食物一样而不同与野兽的是他视乎在享受食物的挣扎过程,这真是罪恶。

 

 

那个从黑暗中培育而出的兽,抓起了吼叫的嘉鑫,击穿了门抓起了晕倒的教师,吞噬着。我在黑暗之中,而它来至黑暗。他比黑暗更为黑暗的存在,他使这暮色涌动,我便从走廊上跳到楼下,期间我看到那漂浮在黑雾上的嘉鑫和教师。我重重的砸在地上,黑暗不断的刺入我的眼球,我仍然在这个无声无色且不存在死亡的空间之中。在黑暗中我望向刚刚的一切,那巨兽和楼房一样的高大,他的手不断的抓取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形物,接下来我大脑里不断的充斥着一个个绝望的面孔,那些面孔在印象中是模糊的半遮面的。而我却切切实实的感受都他们是绝望的。

 

 

我想起身逃跑,我的周边又很亮。我清清楚楚的照亮了周围的树和电线杆,然后那些潜匿着的便一个个的出现。他们向我展现着尖牙和利爪,向我靠近着,动作也是慢的逼疯人,而我的腿脚又是气人的笨拙。我妄想吼叫,却想起这是个无声的空间,嘉鑫的吼叫也只是存活在我的印象之中。那巨兽开始推翻了楼,熄灭了走廊上的灯,全部的空间只剩下我还有光,我感觉到了他的手,把我和那些毗牙咧嘴的潜匿者一同抓起,送向了那,细长且黑暗的血肉之路。

 

 

然而,我现在所在的空间确确实实的不存在所谓的死亡。我感受到这里的生命和时间的诡异,在这诡异的时间当中和空间的构造当中。上升和下降,黑和亮,被吞噬或是重生。死亡的存在仅仅只是个文字笑话。这次我不在扮演上升的人,不在是逃跑和避免受伤的人。呼,我是那穿越了细长且黑暗的血肉之路的人,我伸出那由欲望而构成的手,缠绕着我刺穿一切的刀叉指向那些由怨念与憎恶所化的兽。

 

 

美哉,那涌入味蕾的肉汁和香味。

 

 

“美哉,那涌入味蕾的肉汁和香味”

 

 

我是主管着这里的主。

“这里的一切都是食物”

我在次重生

 

“而这正是我可以吃两遍的原因”

 

 

在回头的那瞬间,巨大的身影笼络着这一切,那些潜匿者的双腿跪拜着,他们的嘴吼叫着。发出的声音真是同他们的长相一样难以名状,那巨兽向我伸出手来,而我这时可以轻巧的避开,抓偏了的那只手,直接压碎了那些向他跪拜的潜匿者。这次他换做跑的,他一路踩压着尸体和活物,我跑的飞快,将一切都甩在眼后,直到我冲破了这色彩的约束我以为自由了。

 

 

“你的一切一直在我的控制之中,给予你逃跑的能力那是为了更好的美味,不仅是你,全部的,我都如此安排。”

 

 

我从朦胧中醒来,嘉鑫发出那单调的节奏,宿管吹着可以发出巨大声响小物,只弄醒了我。湿哒哒的空气和容易让人发怒的声响,今天的早晨足以让我忘却昨日的疲惫,只是今天的天空,色调好像是没了彩色颜料的油画,只有黑、白、不够黑、不够白。随后嘉鑫便咳嗽了几声,变转换成了一种新的声音,很是奇怪和我在另一个空间中听到的一些印象的声音又些相似但不全部都对的上那个音色,不过这次我可以试着模仿一下那个声音了,我在床上默默的学的发出那个音。

 

 

“克...刻..可...柯...克”不全对的样子,但感觉很接近了。“克...克...克”

 

 

最终还是选择放弃,那个来源于一个印象一场梦境的声音这么可能说出来呢?在打理好一切走出门,时突然嘉鑫大叫出那个声音。我难免也被吓了一跳,但感觉我得去教室了,便不大理会他了。

 

 

在教室里我静静的坐着回忆着左晚的梦境,随后在我用力的思考和回忆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发音,当我满足于这点成就时,已经意识到我的笑声打扰到了别人的上课。而这时,同时也是早上第一节课了。教室里少了一些人,发现,都是和我一个宿舍的人。老师之前已经让两个人去看了,但他们都还没来,于是自然而然的我也被叫去看看。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着。先是一个同学在我面前惊恐的跑着,背对着我离开。然后,我的思绪视乎也被他的惊恐所拉扯着,但我依然走向宿舍。我随着楼梯上升着,接着便感到了一滴什么液体滴在我手上了,我抬起来看,暗红的液体在颤抖着,我仰头在上方的大理石阶梯上,那是这红色液体的来源或者是那死人了。

 

 

好奇心和恐惧绘制成了有趣的心理动力,我继续走上楼梯。那另一名同班同学脑袋摔破了的躺在阶梯上,他是摔下来了的吧,或者是被丢下来的,他的眼光仿佛诉说着一段难以名状的恐怖回忆,而我的眼前视乎出现了一堵由恐惧和时间粘合而成的空气墙,我在也无法前进了。

 

 

我回到了教室想马上的告诉老师这一切,可老师现在正在为按住那名刚刚跑着的同学而忙的不可开交。后来在来几名教师后又通知家长和医生,事情稍微缓一缓了,才开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如实回答我所知道的一切,而单这一点东西根本就什么用也没有。

 

 

之后就是第三方的介入,学校对这方面的事情解释也是各种勉强,比如说是应为赌博而大打出手或者是同学之间的日常矛盾激化......然后我也得莫名的配合着学校说着各种理由,做一个假见证。那几天我一直睡别的寝室。

 

 

不久媒体就有采访当时的几名警员,然后其中一个发表的言论说到的内容大概为:当时他们进入我那个寝室的警员有两名,走在前面的那名李警员突然的拉扯住后面的那位想往外跑,而后面的那位却执意要进去。于是进去的那名突然的就开始发疯,根本就无法交流。之后在进去的人只看到了血迹和凌乱的床铺。

 

当然记者后来就询问他到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李警员捏了一把汗又倒吸一口冷气的说:“那我就...只说一次,一个巨大的黑手,手上长有一张大嘴,嘴唇上还有牙齿...”记者们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问着:“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嘛?!”说真的我觉得这记者问的很烦,应为在记者问完时,那名李警员直接冲出了人围,跑向了附近的马路那,被过去的卡车所撞。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谜团就成了别人口口相传的怪谈了而已。

 

 

最后我以去寝室拿落下东西为由,在次进去了那个寝室。稍微的打扫了一下,去了下洗手间。那里果然还藏着嘉鑫的纸牌,我还清楚的记着一些卡牌的名字。看到第一张的时候,怪物卡上的名字是“克图鲁”难怪我可以想到是这个名字原来卡牌上就有写着,然后其他一些卡上也画着和梦中差不多画面的卡片,还有那名叫“潜行者”的怪物卡我好像也在梦中看到过。

 

 

不过很奇怪,这里有些卡是撕破的有些是空白的,有些还画有画。但是我现在说怪物从纸牌里出来了,然后又害人了,别人会信嘛?罢了,荒唐的事实人们跟愿意接受一个完美的假话。

 

 

 

链接到点评
  • 2 周后...

神龛下的怪蛇

 

2015.3月

 

凌晨一点,洗漱室的水龙头唰唰的作响。镜子前的余成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覆盖住自己额头上的汗,让冷水在自己的面孔上混合着汗,顺着脸的轮廓流下去。疲惫的张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镜中的影像,黑眼圈在白皙的面孔上显的格外的刺眼。他一次次的把眼睛睁开,看上去他实在是不愿意在进入那可怕的梦乡。

 

回到房间里,脑袋里昏昏沉沉,牙齿也在隐隐作痛。身体不自然的晃动了几下重新躺在了还带有余温的凉席上。这次也不出所料的重复着同一个梦境。这种压力总是紧绷着人的神经,然而好在余成有个叫池克的高中同学总是乐意听余成讲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境。

余成和池克都属于下午比较早到教室的人,所以余成总有机会和池克讲。“那么我开始了,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经常在同学家附近玩捉迷藏。可是一次很意外的事情是,有个叫甲万的同学却着么也找不到,或许说是他躲的很好,可问题在于警察同学还有他的家长一连找了三天还是五天的,都没找到。”

 

“那个人姓‘甲’?虽然听说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碰到过。那么后来你那个同学应该被找到了吧?是在那被找到的?”池克有点不耐性子的打断了余成。余成不自然的捏了捏手,冷冷的吐出一团气。

“确实找到了,但是......但是这也许有点迷信吧。找到甲万的人就是我,而我能找到他的原因却是我问了一个......一座石像。”余成喝了一口冷水,脸一下子的红了起来。面部也显的不自然。

“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教室里现在就我们俩个人。那么你说的石像是长什么样的?总之我......你继续讲吧。”

 

余成抖了抖身子接着说道:“我们是在一条路的附近玩的,路的左边的中间有一棵很大但长歪掉了的柳树,柳树下是一条河,然后在河的附近,树的下面还有一条小路,在那条小路的尽头就有一个神龛。好像是供奉着‘土地公’之类的小仙,班上有一个叫刘大海的胖子,硬要我去拜那个土地公,不然我们是找不到甲万的,原因是说因为那次玩的人里面我是当鬼的,所以只有我去拜才有用。可我现在觉得那根本就是个笑话。”一边的池克微微笑了下“可是你不还是去拜了?”

“的确,我最后还是去拜了。至于如何正确的向神请求帮助,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懂,而且现在也不懂。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去拜了。‘土地公啊土地公,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同学甲万去那啦,帮帮忙呀帮帮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余成和池克都笑了笑,这个时候的余成心情似乎开始变的比较轻松起来。然而很快的有陷入了回忆。

“当时一时半会儿的没找到甲万,我们并不去在意太多而是进行了下一轮。对了,我们一个有五个人刚刚说到的刘大海也在其中。而凑巧的是第二轮当鬼的就是刘大海,他面对着柳树,从十开始倒数。我当时耍小聪明,就躲在了刚刚提到的神龛那,其实在神龛的后面还有一段很短的路,非常的狭小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水里。不得不说,那个时候胆子真的超大的。我自以为他是找不到我的,可结果我却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刘大海站在柳树的附近,可以直接看到我,我却只能勉强的转过头看到刘大海的一部分。之后还是他叫大人过来把我救到上面去的......”

 

当余成讲到这的时候,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了。池克看了看手表在过五分钟就要上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了,于是也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余成拍了拍脸,闭上眼睛稍微的放松了下思绪。教室里有老师坐班,班级里安静的很。余成则是在脑子里整理起过去的事情和梦中的事情。

 

余成被救起来以后,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好比在黑暗虚无的深渊中有一个巨大的生物栖息在里面,不知道经过多长的时间,他依旧在,那个巨大的生物应该是有着类似于蛇的身体但也许不是,但它可以抓着墙壁停留也可以用嘴咬住尾巴悬浮,自己就在这深渊中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只能感受着这股无限的恐怖,余成感觉甲万掉进那个深渊去了,并且快要被那个巨大的生物给找到了。

 

而余成一直重复的梦境也就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余成你当鬼,你当鬼。背......数数......抓我们。”甲万断断续续的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而我想告诉他,“快点回家吧”,结果却没说出来,甲万还有刘大海以及其他两个身影在我面前被撕裂了一样的破碎,消失掉。我高举着双手,前进着,一下只就找到了刘大海还有其余两人,可就是找不到甲万。我于是向神龛走去,不知道是那来的声音说“你也来,你也来。不不不,你走你走。都来都来,就你走。”的声音,然后抬头一看。天上的云朵沸水一样的翻滚着,有一条浑身漆黑的蛇在里面飞来飞去,眼睛向左望到尽头有他的尾,眼睛向右望到尽头有他的头。之后我像是瘫痪了一样的,倒在地上滚落到水里,在下去的一刹那间看到神龛里的神像长着一颗非人的头,但具体的样子却是在看不清。掉进水里后,在幽暗的深处,有一条巨大的飞龙快速的朝空中游去,看着龙的身躯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看到他的尾巴。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往上飘,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仅仅是看着背部,但过衣着也看的出来那人就是甲万啊。等等......背部和脸同时看到?

 

随后每次余成都会在差不多的情节中醒来,在甲万失踪的第三天,余成对他母亲说可能在神龛附近的河里面。然后他母亲也组织人下去捞尸体,很快的打捞的人就在神龛的正下方处找到了甲万的尸体,一堆人围着,甲万的母亲当场哭晕了过去。余成在一旁被过来的警察盘问着种种事情,并没有亲眼看到甲万的遗体,但听到了一些看到的人说那尸体脸还被扭到了后背面目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这让余成不禁的想起梦中的画面,因此在警察盘问时,余成一直木讷着没办法好好的回答。而警察在余成平静下来时去问,余成会直接害怕的晕过去,所以在警察真正得到余成的答案时,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星期了。而警察听到余成说自己是在梦中得到的答案时,显然觉得自己是被耍了,就严厉的呵斥了句“小孩子要注意安全,少在河边玩。”

 

这个梦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没了的,而现在上了高中又重新的梦到了这个梦,断断续续的重复了一个星期,之后余成就没着么梦到了。不过余成越来越感觉这件事有点不对。也就决定在这次周六放假的时候,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好好的看看。

 

来到那条路,远远的还可以看到那棵长歪了的柳树。余成来到柳树下,可以看到神龛的正上方,黑漆漆的一片,鸟粪和一些枯枝败叶也在上面,绿色的苔藓到是给了一点生机,然而却是那么的令人厌恶。余成通过向下的楼梯来到,神龛面前。有骗破碎的陶瓷片,泥巴和烟灰也是乱的一片,蜘蛛网锁住了左右两边的空隙,正面也有几条蜘蛛丝,一只米豆大小的蜘蛛迅速的从神像上爬过。余成定神看了看,神龛里面的神像。面目已经被时间刷洗的一片模糊了,有些地方还缺少了些部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绿色的苔藓在腿那长了一片。神像的头部还有类似于鹿的角。在看看面部,因该说是这个土地公的形象是一个长有角并且侧脸看过去应该和鳄鱼,鹰之类的动物相似。余成考虑到文化中有对龙的崇拜,于是觉得这个土地公应该是一个龙首人身的神祗。

 

余成回到上面,回过身看着神龛附近的河水。一点一点的水纹被荡起,可附近也没有鱼或者是杂物在那。余成对此感到好奇于是接着看下去。原本只有一处,后来有两处,三处越来越多,逐步的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无法名状出的图像,那也许可能是某种邪恶的象征,描绘了某只令人憎恶的生物。路边没有多少人,余成对此感到了一点恐惧。他起步想快点离开,身体就开始剧烈的抖着。他发现原因不在于自己的身上,而是真个地面都在颤抖,房屋怪异的摇摆像是在舞蹈,还有乌鸦和麻雀的伴奏,余成仿佛来到了地狱的舞会,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乱了套,扭曲在一起,河里的水不断的上升埋没到了膝盖。颤抖着,颤抖着,天与地的位置交换着。

 

“喂,喂!醒醒,在这睡着可不好。”余成缓缓的把自己的眼睛睁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位大伯。这位大伯把余成抱了出来,“你看看你,着么在河边都能睡着,还把腿都沉到了水里,要是差点淹死了,这可就不划算了呀。还好被我及时发现。”余成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小腿,又看了看面目和善的大伯,“谢谢,真是谢谢。可是我记得我刚刚来过这然后就上去了的,然后看着水里的波纹......我不记得有下来,但是......刚刚好像地震了?”大伯听的一脸糊涂,“你这小伙子不会是糊涂了吧,我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在躺在这的,好了快上去吧,我的力气可没办法把你抱到上面去呐。”余成再次道过谢以后,准备要往上走,路走到一半了大伯都还没跟上去。

 

河那边传来了扑通的声音。余成连忙回头一看,一只足足有碗口大的黑色,和小鸡嘬米一样的啃食着刚刚那位大伯的身体,蛇的下半身鬼魅的舞蹈扭曲着卷起浪水,完全没有蛇捕食的样子的,余成拾起一边的石子朝蛇砸去可是小石子对蛇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蛇停止了对大伯的攻击,扭了扭头看着楼梯上的余成,挑衅一般的吐着舌头发出刺耳的嘶嘶声。大伯在原地不自然的晃了晃,稍微定了下神就往上面跑了,经过余成旁边时,还不忘记拉住余成一起往上跑,这个时候余成也看了看,大伯的衣服被弄的破破烂烂的身体也被啃食掉了几块很小的肉,现在还在流血。然而余成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蛇是那来的牙齿去咬肉啊,它最多只有毒牙戳个洞洞。

 

那蛇从河里腾起,飞扑到楼梯上,吓的了余成摔在阶梯上。大伯头也没回的,跑到了上面骑着电瓶车逃走。余成思绪乱陈一团,那蛇还凑巧的在余成的前面,蛇摆出一副要攻击的架势,余成只好往后撤。蛇也紧紧的追上。余成看着自己和那神龛越来越近,心里也进一步的慌张了起来。急中生智的余成快速的拿起神龛上的陶瓷碎片再抱着神龛,把身体换到了神龛的后方,面对着神龛的后面,勉强的站住了脚,左手抓着柳树的树藤,右手拿着陶瓷片。蛇发出的嘶嘶声在头顶作响。余成抬头看着那只蛇长大了自己的嘴巴,数以百计的牙齿在蛇的嘴巴里陈列着,余成将自己手上的陶瓷片扔进了蛇的嘴巴里。那蛇的身体几乎捆住了神龛,蛇由于疼痛剧烈的扭曲着身体,将神龛弄的摇摇欲坠。余成爬上柳树的树藤上,用脚用力的朝神龛踢去,加上本来就已经不稳了的原因,神龛和蛇一起掉进了水里。余成从树藤上下来,连忙的穿过了小路登上了楼梯跑到了上面。原本以为没事了的余成。刚上去就看到了一辆摩托车极速的撞在了树上,车上的人也不知道飞到了拿去。

 

余成回头看了下河边,脸色更是一阵的苍白,一时间忘记了一切。一条巨大的黑蛇,已经比路边的柳树还粗,长着一个男人的头颅,左右两边的脸剥离开来,暗红色的肉混杂着鹅黄的肉,碎裂的部分周边的肉上密密麻麻的长着牙齿,面目扭曲,双眼憎恶的看着余成。

 

随后那蛇挂在护栏上,长长的舌头差点就要舔到余成的脸。那可怕的怪蛇,在护栏上挣扎了一番,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然后那个可怕的头颅慢慢的往后面移。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把蛇往下面拖,直到那怪蛇完全的消失在水里,这一切都短短的发生在三十秒里。

 

余成吃力的回到家,一脸的焦脆,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躺在床上就昏昏的睡下了等余成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全身乏力,余成脑子里隐隐约约的回想起一些事情,感觉之前的一切就像一个噩梦。不过没继续想下去而是重新睡下了,梦到了一只长着红色鬓毛的青龙吃掉了一只长着人头的蛇。余成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余成来到窗户边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不过在着漆黑的暮色中,余成总感觉的到在天上飞有一只巨大的飞龙,搅浑着暮色悬浮在空中,用爪子抓着无形的墙用嘴巴咬住自己的尾。

 

“林法华咱上次在空间里发布的东西你看了吧,大概就是我要给讲的全部了。”

 

“那个我看了,不过你说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吗?而且我还要问的是后面那部分,那条怪蛇出来的时候那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你、一个大伯和那个倒霉的开摩托车的人看到了?”

 

“我想是的,这条路的确挺冷清的,通常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一般都没什么人会去。”

 

“的确,这里确实挺冷清的咱们在这么久了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不过最后说到的那条龙,是不是真的,等等等整个故事听起来都是在是太过于离奇了,比如一个陶瓷片就让怪蛇死了,而且你说到最后的龙也只是你感觉到了,那么......抱歉,我觉得这个故事是在是难以理解。”

 

“你不用理解的。”

 

“为什么?”

 

“那条蛇已经在背后了。”林发华刚回头就被有着甲万摸样的人头蛇给咬掉了一大截。余成在一边细心的收拾着林发华留下的血迹。对着甲万笑了笑离开了。

(完)

 

链接到点评

戴肉骨

 

2015.1.23

 

在暖州的汀水镇,那里的老人口中一直相传着一个七八十年代留下了的老故事,说是从汀水镇往南走,到了“叶三村”从哪里出发就能找到一个小岛,哪里藏有无数的宝藏,一个普通人哪怕是只得到一小部分都可以轻松的渡过一辈子了。老人们说完往往都会笑着露出镶金的假牙,就像他们真的得到了他们口中的宝藏一样。年轻人是清楚的,那个故事的漏洞多多而且那些老人似乎正在靠着这笔虚空的财富过着余生,然后也笑着走掉了。

 

周高在卫生间里把刚装满水的塑料瓶一个接着一个的放进书包里,那些瓶子上的水顺着瓶身滴流着就和他脑门上滴流着的汗一样,无论是水还是汗即便两者混交在一起周高也没有要擦去的意思,镜子里刻印着他严肃的面孔。

 

他提起书包在出门前他检查了一下最重要的东西,一瓶卸妆水。周高用力的捂着口袋里的卸妆水生怕它会长出翅膀会飞走一样。周高打算要去的地方,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对那里感到厌恶的地方,一个精神病院。做出这个打算之前,周高也和自己的内心做过一番争斗。目前的暖州甚至全国都沸沸扬扬的掀起着一股“寻宝热”。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那种事情着么可能会是真的。”周高刚在心里嘀咕完,脑海里就飞过一篇篇关于有人真拿到财报的新闻还有那些老人夸夸其谈的话。

 

“如果都已经有人拿到了,那么有关的部门早就派人去拿了那还会轮的到......我呢?可是!还是有一个可疑的事情,那些拿到东西的人通常在第二天就死了......要么是上吊要么是跳楼,网上说法云云,什么因果、善恶、鬼神都出来了,不过那些我都不在意,到是想想几天前余成在网上跟我说的话,他拿到了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刚开始我还是半信半疑,后来我去找了下相关的资料,余成说的那种石头还真能卖出个几十万......呼哈哈哈,黄金也好石头也好值钱就是好的,人真的是穷到一定程度还真的会出问题。”和周高乘坐同一辆公交车的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看着周高,当周高发现时他却满不在乎,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然。周高的目光扫视附近的那些人,皮肤黑呦的工人,皮肤干瘪的老人......周高都没什么情绪,唯独在目光停留在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上,周高盯着看的是少女那猩红的嘴唇。

 

周高把自己的眉头皱成一团,并且越盯越紧,刹那间仿佛时间流逝的轨道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周高紧紧握着口袋里的卸妆水,在周高的记忆当中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化作一团无形的意念缓缓的注入进手中的卸妆水里。少女注意到了周高正盯着自己,刚想说句话凑巧碰上到站,周高趁停车开门的那一瞬间,快速的跑出了公交车,脸上泛着红晕,虽然是慢走而心脏的剧烈跳动也叫人很难受。

 

周高通过打点各种事情最终还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也算老室友了。就算没有人带路周高也能够自己找到那个关着张平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事情,在惊恐之余也能回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总能编写出各种故事的余成,像是什么如果猪会说人话,那么在人要杀猪的时候它会不会说‘别杀我,别杀我,猪的全身都是宝。’有个人晚上睡觉打咕噜,结果把自己给吵醒了,这个是调侃张平的。

 

 

而关于张平周高记的是,他好像是因为学习方面的压力还是高考考砸了又迫于家庭的压力然后发生了各种事情才进医院的,张平的父亲叫张工,一个有名的作家还上过一些讲堂的节目家中貌似蛮有钱的,而余成手中的那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好像也是从张平家那里拿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周高就在几天前还看到新闻是关于在张工的屋子里发现两俱怪物的尸体,而那怪物的长相居然还和张工有几分相似.......周高想到这就摇摇头停止继续想下去了。

 

在幽暗的走道上,生锈的铁门散发着不友好的气味。在地砖的缝隙里还浸透着血液的气息这都让周高对这里感到一股无比陌生的感觉一切都是显的那么无可名状,铁房里的人有气无力的发出一些听不清的话。周高站在拐道的最里面,这里就是当初认识张平的地方了,周高刚想试着叫人或者是别人的办法来打开门时,里面就先走出一个化妆浓妆的女医生出来,周高的鼻子被那人头上的气味刺的难受,差点就顺手拿出卸妆水往她脸上砸去,女医生不友好的盘问周高的来意和其他信息,周高也只能勉强一一回答着,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女医生一眼。

 

望着女医生远去的背影,周高如负释重,他轻轻的推开房门,随着“吱啦”的声音。张平那肥胖而又笨拙的身躯就摆在他的眼前。他脸上一嘴巴的油渍,迷离的小眼睛和乱七八糟的床铺构成了那个邋遢的张平。

 

张平看到周高就先说了声:“痛。”周高走近以后仔细看才发现张平的脸上还有少许的淤青,周高找张凳子坐下把书包放到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平吧,还记得我嘛?”张平迟钝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那你还记得余成吗?”张平再次点了点头,他吞吞吐吐的想说出“记得”但因为是口吃的原因即便多一个字的音要发,也显的困难。

 

“根据我所知道,余成在几天前在你家拿到了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最近外面正在闹着要去寻宝,大叔大伯级别的人都弄的和小孩子一样的,还和小学生一样的要去寻宝。不过,后来我就不这么认为了,之前还觉得他们很蠢,但是在他们当中有人真的拿到后,一切的不可能都开始变的可能起来,就和以前有人说我想飞,后来还真的飞起来了这让很多人都对此刮目相看。”张平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个“故”字。周高并没有理会张平而是继续讲着。

“然后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会知道一点吧。在众多出去找那个藏有宝藏的人当中你父亲张工是其中之一。”听到这张平情绪开始变的激动起来,唾沫飞的满嘴都是双手不协调的在空中舞来舞去,嘴里不停的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还有掺杂在里面的一个“事”字,而周高听过来以为是“死”字。以为是张平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现在听到父亲一词就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于是只好淡定的坐在一边想等张平稍微冷静点后接着跟他讲,在等待的过程中周高勉勉强强的听清了张平说的是想要听故事,周高不同于余成那样会编辑出各种故事,于是周高先把书包里的水拿出来把卫生间里的毛巾湿润了下,他知道这个卫生间经常性的断水。周高把张平的脸洗了一遍,毛巾上面就沾上了褐色的污垢。

 

“想听我讲的故事的话,就要准守我的标准了,你不能像听余成讲故事一样,一有问题就问,我没多少耐心听你吞吞吐吐的讲事情。”张平把手缓缓的从空中放下,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以前应该和你讲过关于‘千面蛙’的事情,这次要讲的事情依旧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还好余成那小子不在不让他肯定会让我难堪,不过在你面前出丑也不会有什么名誉的损失,而且余成那人自己不也不瞎说什么向神献祭活人可以在一定时间范围内,让接触到‘仙岩’的石头都变成肉吗?相比之下,我所遭遇的还真实的多,等等,等等等等。我压根就没撒谎,我才是真的遇到过怪事情的。”张平依旧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高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发烫的面颊。长嘘了一口气后,才正经的坐起来。“好吧,我自言自语和说话容易走岔的毛病又上来了,那我正式开始说了。那么从我为什么出门老带自来水、矿泉水和卸妆水的原因说起好了。大概是在去年的十一月份的时候了,当时我每次路过一些教学的器材室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些心脏的模型、肝的模型、地球仪之类的东西,那些暗红还有紫色的塑料块虽然乍看上去很恶心但是可以让别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假的,噗呼~谁家的心脏会比他的头还大?而其中最让我感到惊悚的一个半人体的模型,在灰白的骨架里虽然装着的都是些假的东西,但是你知道嘛,我觉得那个骨架是真的!除了头还有一些器官以外,脊髓肋骨、盆骨......从劲椎到尾骨的部分都是真的。而腿部的骨头我不敢确定,要不是它顶着的是一个塑料的脑袋和下半身的骨头被桌子挡下了让我将信将疑,要不然我还真会去报个警什么的。之后我把我想到的事情以开玩笑的方式和其他同学讲了下,他们都说我异想天开,我也就和他们随便笑笑。不过几天后我再次看到人体模型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个已经不见了,而是换上了另一个更像是塑料的模型了。

 

我刚刚在讲的时候好像有些地方弄错了,是我一开始觉得那个人体模型骨头的部分是真的?然后又说感觉那是假的?等等等,我重新讲一下好了。”借此周高顺便喝了点水。房间里一些黏附在墙壁上的绿色污块想会动一样的在墙壁上扭来舞去,就像是难以名状的恐惧具象化了一样,说不定等下就会有个怪物从哪些污块里跳出来。房间里漆黑和死寂的作用下,胸口仿佛有一块冰凉的棉花。

 

“那么,简单说就是。我看到了一个很逼真的人骨架子。然后我以为那可能是真的。大概就是这样先,后来我准备把垃圾丢到垃圾回收房的时候,看到学校里的几只狗嘴里叼着一大截骨头后我才更肯定了之前我看到的就是一副真的人骨架!于是我走近了看,在黑色的塑料袋上那些灰白色的骨头碎片显的格外的醒眼。然后我要提到的就是一些老师的变化了,该这么说好呢?我总觉的在我看到狗叼骨头的事情以后部分老师的性格都变的怪怪的,虽然也没办法很的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只能说是凭借感觉了吧。别的班的老师在讲课复习的时候都会用到各种模型来辅助教学,而我那个班的老师不仅没用模型甚至连PPT都没有用,就拿着书和用嘴巴再那讲,而且描述的方式和内容比直接看模型图片还要来的刺激直观。也许这就是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具备的能力吧,可是那个老师毕竟还是从大学里刚毕业不久的女老师啊!?真的就马上具备了一个老教师都不一定能很好把握的技能吗?

 

话说,年轻的女教师会打扮下自己也很正常吧,不过我到是觉得在学校的话其实不用在意那么多,其实那个老师不化妆也蛮好看的,化妆了的话就有股,该这么说好的感觉呢?”张平肚子咕噜叫的声音打断了周高的思路,周高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平。说着起来自己的肚子也有点小饿了,不过好的是周高自己带了09式压缩饼干配合水吃下去很快就感觉到饱了,张平虽然没有正视看着周高但听着吧唧的咀嚼声还是不自觉的滴下了口水。周高把剩下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递给了张平。

 

“你就一边吃一边听我讲吧,记住了你现在已经是收了我的好处了还听我讲故事讲的挺久的了,等下要问你什么的时候可要好好回答。”张平一边吃一边点头。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那个老师化妆以后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浮现出来了,那些化妆品也许就是个加速让自己本质显现出来一样。然而可怕的事情不在于什么化个妆还看出什么人生大道理来的小学生励志故事,而是那个老师大概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死去了,张平啊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很想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说和我发现骨头的时候没隔多久?”张平迟钝的点了点头说;“对。”

 

“就知道,而我之所以要提起那个老师的原因也在于她之前明明教学水平一般般有些知识点都是混淆的带过去的,下课去问她题目似乎做题比我还吃力。而她教学水平突然一下子高起来的时候同时还伴随着爱化妆了我发现骨头的事情,

然后学校里来了一个更为漂亮的女老师,不过她是负责教英语,而我们班的那个女老师死的时候,极为的怪异。这么说好呢,就和不要穿的衣服被丢在一边了一样。被发现的地方是在教师宿舍那个新来的老师的寝室门口,从一些消息灵通的女同学得知,她的尸体就是一滩肉,身体里骨头就只有脑袋有。然后几天后我也陆陆续续的听到一些消息还有一件事是,这个事情还上了新闻。报道上说是,什么骨头像是突然没了的,还有个不负责任的记者标题还是起了个什么‘骨头自己脱离只为更好的皮’这样只的标题。

 

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是,在我看到新闻的之后再次去学校的事情了,大概是在星期三的时候吧。我、余成还有王鑫一起商量去偷看小学妹小学弟亲嘴的场景,话说我们三个人每次一起行动就老出事情。那天下午吃饭的时候王鑫还说昨天他看到了这次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喵的。什么片子又不是没看过,亲个嘴有什么好看的!”

 

“咳咳,可......可是.....你”

 

“对对对,我最后还是去了路走到一半,我们还约好了说,谁逃谁是鳖。结果叻,王鑫最先跑了,余成就在快看到的时候认怂跑了,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了。不过后来还听说王鑫跑的时候被学弟请来的一些看门狗给围了,余成趁着王鑫被打的时候偷偷的跑了,而当时的我真是进退两难。于是就想,死就死吧,反正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黑漆漆的,说真的想看清很不容易。倒是看到两件校服一前一后,我刚想说现在的人都这么厉害嘛,后来才意识到在那黑暗的深处好像有一根特别长还滑溜溜的并且头部是红色的,我当时差点叫出声音来那个居然是一条细长的舌头!我把眼睛的焦点都快集中到一个硬币大小的视野上了,那舌头朝一个方向收索进去,过了一会儿后出来了一个打扮十分漂亮的女学妹,那个学妹对着我一笑也没有为什么更没什么惊恐可言。我屏这呼吸让她从我旁边走过。

 

于是处于那该死的好奇,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那个漆黑的小路里,这个地方在宿舍的后面,确实只要叫些人守住前面一点的路口就很难让发现,不过我和余成还有王鑫都算的上是学校里的兔子了,就那么点守备还拦不住我们。这个先不说,而我进去后被一条裤子给滑了一跤,然后清除的听到了一句救命以后就在也没听到别的声音了。冷风吹的我直发抖。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又听到了一起关于死人的事情,尸体在学生宿舍的后方被发现,死后的征状和之前的女老师一样,骨头只有脑袋有。不过女学生的这次事件还有个新的收获,一个......骨架。真是不可思议吧,这次可不我是瞎说,咳咳不是我我我瞎说,呸呸,不是我瞎说。这可是上过报纸新闻的。

 

喂,喂张平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重点可要来咯。我简单的说一下吧,还是上次那个晚上,那个女学妹也是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的,我就想了,都做了那种事情了妆难道就一点都没事情嘛,于是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去寻找答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我和一个女生独处的时候,我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脸,当时人就我们两个,我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一层白白的灰,感想道歉,那人的脸仿佛死了一样,眼睛极度的往上看,脸部也怪异的扭曲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舌头从她的嘴巴里出来,胡乱的在空中抽搐着,于是我就机智的马上跑了。”

周高不在说话,张平缓过神来问到“后。来。呢?”

“自然是没有后来了,我人都跑了你还指望我能看到什么?”

“骨。头,是。怪物,可。以......”

 

“够了,这些事情就让你自己在私底下好好的思考吧。好了该轮到我要问的了,张工伯伯以前出海拿到过东西,他应该有把那岛的位置告诉你吧。”

 

“对”

 

“我知道的是,有的人拿到了宝藏人却老是自杀是为什么?”

“骨。头。是。怪。怪物。”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岛在那?”

“欲望的最深处。”周高完全失去耐心吗,觉得自己这次是白来了,但是周高却留下了他最为重视的卸妆水,拿起书包就走了。在周高出门后,张平听到了几声搏斗的声音。一会儿后,就听到了脚步用力踩踏地板的声音,在之后就有一股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了。

 

几根瘦的皮包骨的手指头,黏在门上,之前的女医生一脸苍白的面孔看着张平的脸,她的脸上全是水,估计是周高干的。女医生身上的肉仿佛是活的有独领思考能力的,不断的向地面聚集,像泡沫一样。直到最后,一副白色的骨架出现在张平的面前,而肉就像不要了的衣服躺在门口。门口的骷颅颈椎部分的顶端有几寸是黑色的,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眼球,大概是喉结的部分是相比比较大的四只眼睛,劲椎的中心部分应该是空心的,一条火红的舌头在那进进出出。那副骨架举起双手颤抖的走向张平,张平打开卸妆水,把里面的水向咕噜泼去,虽然只有肋骨沾到了一点,却足以让那具骷髅倒地不起,之后骷髅的身体渐渐变成了零碎的黄金。

 

张平走过去一一拾起那些黄金。“有些人呐在可以挑剔的时候要求总是特别的高,结果为了一件华丽的皮衣搭上了性命,而我只要守护着一张旧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随后张平的嘴里也吐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舌头,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

 

之后的几天,张平邮寄了自己捡到的全部黄金还有一封信给周高,信里写到:

 

化妆品或者是黄金都是激发人潜在的性质,你喜欢的到底是黄金本身还是其它的价值?或者说就只是想拥有,知道吗?有很多东西比黄金都要值钱却不能买卖。那些为了追求这两样东西的人,我观其本质不过都是一些穿戴者皮肉的骨头,而那些本质性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而要刻入的东西太多反而丢失了遗忘了骨头最需要的不是黄金啊钻石啊这些东西。当有一天发现,粘着骨头的是肉流过去的是血,刻入骨子里的是无形的财富,这才是真的富有啊,是不会被剥夺的财富啊。

 

又过几日,周高和张平一同前往了张工发现的岛屿。周高将黄金全部丢弃在岸上,回去后又把岛的具体位置公布出来,果然有大量的人过来。几日后,岛屿被封锁,其原因是由黄金变成的怪物不断的袭击人民而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但是在政府看来的局面是大量的黄金流入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经济问题,黄金变的和石头一样不值钱,不少人因此大打出手。

 

 

 

 

 

 

 

链接到点评

吸血鬼战争

某年的九月

 

在农地被称之为战地的时候,农民早就着装模作样的扮演起了军人,手中的锄头也跟着化成了吐铅的钢兽。那些饱受徭役和饥饿的人,全部萎缩在家里的地窖之中,这里是用来储藏食物的,现在也是。那些瘦骨嶙峋的人,早就被战争啃食的只剩这幅可怜的骨架,他们都是这战争的食物,他们都可以被称之为羔羊。

 

“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已经把‘安眠药’放到水里了然后把这点吃的拿去让阿姐吃下去就行了,尽量多拖一点时间,慢慢的让她没痛苦的死去就行了。”说出这话的是一个金发且头发撒乱的男孩,他一边双手拎着一个像被揉成一团的纸在铺平后一样的铁盘,一边小声的说出这句话,盘子上面的杯子装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水,摇摇欲坠的杯子旁边放着巴掌大的面包。

这男孩脚踩的楼梯发出的声音是“嘣嘣”的作响,他似乎不在意那些声响,然后在一个看似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停下,把盘子放到了一边,以爬行的方式靠近了上去。这个女孩看上去比男孩要稍年长一点,穿着破旧、肮脏的连衣裙,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弟弟,不过注意力更多的是在他旁边的面包和水。

 

男孩双手捧起他姐姐的脸,“姐姐知道吗?我今天在隔壁的叔叔家里发现这块面包了呢,嗯......还有这点水,这些都是给姐姐的呢,爸爸和妈妈已经不用吃了,隔壁的叔叔原本正打算要吃,但是我过去后他就不用了。然后,然后说‘小索恩’还小之类的话,总之我就都拿过来了。雨萌姐姐有在听吗?”索恩脸上的污渍丝毫没有遮挡住他纯真的笑容,语气依旧是又活泼又轻快。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窗外的景色尽是一些崩塌的房屋和冒着烟的屋顶,尸体和石头一样被随意的被丢弃在一边,血液和天空的颜色一样的黯淡无光。“雨萌姐,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索恩用额头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雨萌,雨萌并没有回话,稍作挣扎就把自己的身体移开索恩,也用爬行的方式移到了食物的旁边。

 

一拿到吃的,由饥饿提供的力量使雨萌焕然一新,便马上狼吞虎咽了起来,索恩呆呆的看了一会,就双手搭在窗台上,慢慢的把身体抬高,在家的左边笔直的看过去有一座小山,以前索恩会经常的和自己的父亲在山上抓蝴蝶或者去摘水果,挖泥鳅什么的,可是在新的爸爸这里却并不能这样子,山上通常都是一些坟墓。

 

巴掌大的面包和水很快就吃完了喝完了,雨萌左手稍微握拳放在胸口,右手微微向前伸出“索恩快趴下,说不定外面还有坏人呢?”索恩裂开嘴巴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雨萌姐姐真胆小呢,我刚刚去看了下,外面都是和咱们一样饿肚子的人们。”听到这话,雨萌也想起之前索恩说到的,他的食物是在隔壁的张叔叔那拿来的,于是严肃的问道“索恩刚刚说,外面都是和咱们一样饿肚子的人,那那那,那你刚刚那些吃的是那来的?”

 

“姐姐真是唠叨呢,你刚刚不还吃的很开心吗?而且我都说了,隔壁的叔叔不要吃了才给我的。”雨萌听的发愣,突然感觉吃下去的面包在自己的肚子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反噬自己。索恩噘着嘴,将头重新转回了坟山上,但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就给雨萌讲了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

“姐姐知道吸血鬼吗?”

“我......听说过一些。通常都长的俊俏,然后性格也很绅士......并且长生......不过每只吸血鬼对血液的要求都不大一样。”

 

“错了,错了。你说的那些不是吸血鬼!”索恩争辩着,不容雨萌插嘴,就自顾自的讲起了他所要讲的一切,雨萌在饥饿的作用下,也不打算在和索恩争辩。

索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开始说道:“吸血鬼到底是什么呢?但我敢说的是绝对不是,一些电影或者是小说里说的那样,多么的绅士,多么的优雅,反而倒是粗鲁的和野兽一样,他们被遗弃,被诅咒,假如他们的长相真的俊俏,那在长期的痛苦之下也狰狞的和怪物没什么两样,而且!吸血鬼就是怪物!他们无法死去,而这一点也是约束他们永远的枷锁。他们痛苦,于是渴望血液,对于血液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这不同于人类进餐,因为人类每次的进餐量是差不多的,持续温饱的时间也差不多而且会死去所以总有一天不用在吃在喝!”

 

雨萌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不禁的震撼了一下。索恩继续说着“而吸血鬼就不同了,在痛苦的作用下他们会去寻找血液,假如说他一年没吸血了那么他只要吸一个人的血就够了,但是缓解痛苦的时间可能只有半年,还有一点是等痛苦再次来临的时候会比之前的那次痛苦还要难受,这时候就需要吸两个人的血,那么这时候缓解的时间可能只有三个月了,以此类推下去,需要的血液就会越来越多,而缓解痛苦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所以吸血是解脱也意味着要接受更残酷的折磨。”

话说到一半,索恩稍微咳嗽了一下。雨萌原本想安慰的问一下索恩是否也肚子饿着,想跟他说不用这么勉强自己讲这些可怕的事情,不过从雨萌认识索恩的两年来早就知道他是个性格很倔强的人。

 

可是雨萌还是处于一个姐姐关心弟弟的心态对索恩讲“索恩还只有十二岁吧,姐姐都十四岁了都不知道这些,咳咳......索恩也稍微休息一下吧。”索恩大吸了一口气,从咳嗽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姐姐,底下头不知道低咕着什么。

“可是我想要说的还没有说完呢!于是在一定时间内找不到血液的吸血鬼并不会死去,他们只会痛苦到晕厥过去,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可是痛苦并不会在他晕厥的期间就慢慢的褪去,痛苦依旧还在,不过在这个时候会有几秒的时间可以活动,几秒内找不到的话,又会再次昏厥过去。姐姐啊!人们的战争也是这样的啊!我们一直在以这种......这种以吸血鬼一样的方式进行着我们的吸血。”

 

“索恩,咳咳,好了索恩不要想这些了。”雨萌的声音很小却能听出明显的颤抖声,雨萌看着眼前的弟弟,他的眼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弄浑浊了一样,看上去非常的骇人。“姐姐?姐姐!我们就像吸血鬼,或者说我比较更像呢?我听我爸爸说我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中国话,我的爸爸和妈妈全不是中国人,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身在外国呢?索恩的头发是金黄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的爸爸和妈妈也是金黄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可是呢!我们共有的爸爸眼睛却是黑色的,头发也是黑色的,我听不懂我父母用英语交流,但他们每次和我说话时都用中文,并且他们要求我尽量和中国的孩子一样的思考一样的成长。可是索恩是外国人吧!”

 

雨萌被吓的不敢说话,而且雨萌也把握不住现在的索恩到底想听到着么样的话,但是如果能这种宣泄能发泄出来的话,雨萌愿意这样默默的做一个聆听的人。

 

“隔壁那个叔叔的孩子还有对面那家人的孩子,老是嘲笑我,说我是妖怪,于是我也反口骂道‘那你们又好到那去,都是吸血鬼’但是他们人多。”索恩的嘴巴想波浪一样的扭动起来,抽泣声也渐渐的响量了起来,这声音被尽量的压抑着。但是雨萌却听的的震耳欲聋。还没等雨萌开口安慰,索恩就用抽泣的声音尽量清楚的问雨萌是否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事情。

“阿弟想讲个故事给姐姐听,姐姐很高兴,但是现在的气氛却变的更加的让姐姐难受了。”雨萌的胸口慢慢的蔓延起一种胸闷感。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吸血鬼的事情!”

“那几个孩子确实做的不对,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呢,阿弟就忘掉他们?”雨萌的表情里写着不安和痛苦,那胸闷的感觉进一步的加强。两人的脸都乌黑的泥巴,可是这些强烈的情绪却都能在脸上一眼看出,索恩的更为明显。

 

“现在这个地方早就被人抛弃了,我们没能赶上救助的车子。两天前还听到过炮响。人不被杀死也要饿死,姐姐啊,其实死人是不用吃东西的。”雨萌开始意识到索恩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于是本能的想到要离开,但是全身都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给约束着,越是害怕、挣扎这股无形的恐惧感就来的更为致命。索恩的眼球里布满的血丝甚至要把蓝色的瞳孔都给染成红色的,他蹑手蹑脚的从怀里拿出一把粘着血脂的水果刀,他的动作非常的笨拙,似乎也在和无形的枷锁做斗争。

 

雨萌的视角被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弄混,身体异常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乏力的身体和屋外的死寂,又能让自己逃多远。索恩让自己怪异的站立着,双腿和双手都剧烈的颤抖着。雨萌几乎用喊的力气去说“不要杀我,咳咳,请请不要杀死姐姐!你可以就这样把我扔在这,然后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有食物的地方,回到爸爸妈妈那.....”可是索恩根本就听不见去任何一个字。神智麻木了的雨萌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把希望都寄托在求情上了。

 

“不要!我的爸爸就是为了逃避战争才来这的,现在这里也在打仗,那里都在打仗,大家都在宣泄,我也需要宣泄......我也需要血液。”索恩终于摆脱了所有的约束,不带思考的冲向了雨萌,雨萌的身体对求生的本能也让自己跑了起来,但是雨萌很快的就被索恩追上,在楼梯口缠斗了一番,而两人在争斗的过程中都跌下了楼梯,几声巨响后。索恩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雨萌的胸口上,手中的水果刀不知道掉在那里,而雨萌因为在滚落的途中因为头撞到地上死去了。

 

索恩的意识更进一步的混成了一团,大大的睁着眼睛,眼窝里的眼球几乎要滚了出来,嘴巴也是张的合不上,一下就瘫在了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索尔才害怕的站了起来,往屋外逃去。一开门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嚣,老远的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索恩跑了过去发现,是中国的军队,他们带来了许多的食物还有水以及战争获胜了的消息,这让索恩又喜又后悔。一个士兵过来询问索恩的种种情况,索恩都没回答他。士兵说:“这孩子一看就是外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外国的,不知道他听不听的懂中国话。”

 

“我听的懂!我是中国人,我有中国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索恩小声的告诉那个士兵。士兵稍微笑了笑:“如果他们都还活着的话,那你可以领取四人份的食物回去,那个你的父母......”

 

“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索恩大声的说,旁边一个大伯走了过来告诉那个士兵,这孩子是这里一家姓雨的养子,可以说他是个中国人。然后士兵也没在追问太多,就让他写下父母和自己的名字登记完毕后,索恩就抱着新鲜的食物先跑回了家,在爸爸的旁边,妈妈的旁边,姐姐的旁边都放上了食物,“有吃的咯,你们为什么不吃呢?”索恩带着哭腔问着,索恩很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是谁愿意想把别人引来然后告诉他,自己杀了自己的姐姐,而这个姐姐的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还把食物都让给了自己,然后自己就是那个被抛弃被诅咒的“吸血鬼”。

 

不一会儿后,外面的纠察人员,一户户的搜查过来看看有没有幸存的人,于是很快的就查到了索恩家。索恩进来时已经把门锁上了,纠察的敲门声,在索恩的看来就像是地狱的使者在敲门。不过最后还是被纠察们强行的给破门而入,他们手上拿着的步枪蓄势待发,但看屋内的情景,也慢慢的松下了警备。

 

在沙发上躺着两具看似夫妇的尸体,楼梯口则是一名小女孩的。女孩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外国的小孩,尸体的周边放着食物,索恩惊恐的看着他们。纠察用英语试着让索恩靠近他们,但是索恩却呆呆站着不动,甚至还跑到了楼上企图躲起来。纠察们担心楼上可能还有些还没被处理干净的敌人,但是有个男孩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没事情,出于谨慎的考虑,纠察们以战斗的姿态慢慢的移动到二楼。

 

纠察们到达二楼后,索恩就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刚刚在广场上替索恩解释的大伯突然从纠察们的后面进来,吓了纠察们一跳。大伯说“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这样会吓到他的。”然后就慢慢的对被子里的索恩说着一些安慰的话,之后索恩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备,被大伯牵着手,一点一点的从楼梯走下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索恩老是把视线在父母和雨萌的身上换来换去。

 

按程序来说索尔得先被带去广场集中起来,然后听候安排和整顿。在过去的路上索恩问大伯“陈伯伯,我们真的打赢了吗?”

“是啊,我们已经打赢啦。”

“那些士兵们是不是在和吸血鬼交战呢?”陈伯看了看索恩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只好勉强的解释“你说的那个什么鬼我也不清楚,总之都是一群要吸血的妖魔这一点是没错的。我亲自看到过,那些妖魔尖牙外露,红彤彤的眼睛和乌黑的脸,头看上去就和羊的头一样。我听那些当兵的说,那些东西用普通的枪炮就能打死了,处理起来还不算麻烦,但是重点的敌人还不是那些妖魔,是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索恩低下了头,不在询问什么了。心中暗自嘀咕着“人们也都变成‘怪物’了吗?”

 

 

在这次战争结束的六十后,原本的废墟已经变成了繁华的都市。原本的一些居民在次期间可能已经迁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但是索恩在这六十年里一直待着没离开,虽然也想过很多次要离开甚至要到自己原本的故乡,久而久之下也认可雨萌的故乡是自己的故乡,雨萌的父母也是自己的父母。索恩的头发大部分变成了白色这和中国的老人差不多。索恩有时候会坐在自己屋子对面的长椅上看着雨萌和自己共同的家,虽然被装修了几次了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那股破碎感。索恩感叹道,人在死去的时候大概都一样吧。于是眼睛慢慢的合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经被乌云给笼罩着,街上蔓延着一种令人难以呼吸的压抑,索恩坐着的位置,旁边的另一端,多出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就静静的坐着,身姿优雅,粉嘟的双唇一松一弛的像在说些什么,索恩整理了一下表情“我身上没钱,别找我。”

那个女孩一下子楞在一边“你误会了。其实我想问一下。老爷爷知道不知道大概五六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不知道。”索恩冷冷的回复。女孩的脸上难免有些遗憾。自顾自的说起“打那场战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叫‘吸血鬼’的毒药,人吃了或者被感染了的话,就会变成像吸血鬼那样,但是我听说,那种由人变成的吸血鬼样子非常的丑陋。”

“人就是人,人是不会变成吸血鬼的。你说的那种东西,就是一些对血液非常渴望的人而已。”索恩说完后,交流的欲望似乎被勾引了起来,这时候也才注意到那女孩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老爷爷说话好深奥的样子,说起来,我到想起了我以前碰到过的一件事情。要听吗?”索恩紧闭着双唇,头微微点了一下。

 

“这里被叫做糖下镇,也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里能飞快的发展起来也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现在糖下也算‘翔安’市的一个比较富裕的地方了。所以有一次我精细策划和调查了一番,去了一家大人都不在的屋子,但是进去后发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大概都在十五六岁左右。他们家的一个楼道,走到底,墙上还有窗户,通过那个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一个房间,一个人手上拿着刀,并且用刀背在另一个人的脸上划来划去。我把身体在移近了一些,拿刀的人是站着的,而另一个是被绑在椅子上,表情呆滞,仰着头,口水在下巴那滴着。

 

拿刀的那人说,你当我就很开心的被你们欺负?在你看来我就只是一个被你爸从路边捡来的狗一样,谁又没有妈呢?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死人凶’这个词,就是说人在死之前会特别的凶,我天天看着你对我发怒时的表情,我也每次都当成是你死前的容貌。

 

所以说,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的笑着看看。我给你端来的食物里面,放了镇定剂。于是被绑着的人嘴角被刀给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而用刀的人嘴角也被一把无形的刀给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边割一边说要笑啊要笑啊。他的舌头挂在嘴边,蚯蚓一样的甩来甩去。最后还打开了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我连忙报警。后来也来到了出事的那个房间,我动作得快点不然警察来了以后我可能就得饿一顿了。”

 

女孩的故事有些让索恩回忆在自己以前的一段过去中,而她说的“得饿一顿”,立马把索恩给惊醒。吞吞吐吐的问道“什么?你得饿一顿?”她依旧是笑着的“我靠近那个被绑着的人,轻轻的从他的脖子里吸取一些血液。然后在看看那人,他脸上的伤口消失了,表情也和睡着了一样,不过已经死了,就算我不吸他的血他也已经死了,不过这有一个好处是,大家只会以为这是件奇怪的吸血杀人案件,不会怀疑到那个跳楼的身上。我就成了这么一个.......”

 

“吸血的替罪羔羊?好了你快远离我。”说完索恩想站起来跑走,“老爷爷的比喻好厉害,但是我又饿了,其实我是个非常挑剔血液的人,只有哪些负罪的血才能解脱我的痛苦,不然吸再多的血也只是加剧痛苦。”

 

索恩头都没回一下的跑着,但是那个女孩轻松的就能追上。索恩企图呼救,但是周围的人都和天上的乌云一样麻木的走过神情黯淡,没任何一个人关注过来。在索恩终于精疲力尽的情况下身体停止在一个无人的公园角落,索恩对着她乞求着“不要杀我,我没罪。我一直问心无愧。”索恩看着她的头奇怪的塌在一边,然后用手强有力的把头给掰正,“咔吧”的声音听的索恩毛骨悚然。“索恩为什么会觉得杀死姐姐是没罪的呢?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时给我吃的药就是‘吸血鬼’啊。”雨萌尖锐的长牙慢慢的从嘴里长出,轻松的刺入了索恩的脖子。

 

 

 

链接到点评

三人的死因

 

 

2010. 6

在暖州有一所叫“万翔”高级中学的民营高中。一所全日制寄宿制普通高中......学校狠抓德育,教育,管理......曾荣获暖州模范民营高中一等奖......

在中午的十二点四十五分,这个时间学生按照规定应该在床上休息了,如果是学习写作业也可以被默认的。偷偷的玩牌和下棋赌钱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玩手机被收当然可以贿赂宿管,关于贿赂宿管这点是大家皆知的。

3302寝室,三号学生宿舍三楼零二房间,在这个宿舍里只有四个学生,其他的寝室全部六人。人虽然少但也不比其他的寝室安静到那去。这寝室里最近有一人请假回家,宿舍里有一人午睡,两人在空床铺上,下着象棋。下棋的人不在乎午睡的人,也不满足于棋子在木板上“嗒嗒”的作响声。给无声的棋子加上自己的语气是常有的事情。

“哼,多么幼稚的人。”午睡的人在心里这么说道,每次都会在午觉中被吵醒,然后脑袋阵阵作痛,发热发晕。于是又次安慰自己“蔡安口直心快,平时在教室里很少说话,通常在下课也只会和女朋友闲说上几句,在寝室里也许是个可以宣泄一下的地方,但我觉得他不会是个小痞子一样的人。林洋嘛,在教室里也是话少,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惹人厌烦的性格,我听说过许多人说他的坏话,但那些人依旧和他有来往......我平时在教室可以找他还可以找另一个人......其实也没几个人能搭几句话,下次我就因该带几本小说什么的回寝室看。希望有人会借。”

 

随着下铺的声音越来越小,午睡的汀陆原以为可以感受下安静所能带来的美好。而这时他们的议论声也没有让汀陆有休息的机会。什么飞相挡车,支士......有好几次都想骂出来,好几次都错过了。当他们真正的安静下来时,不争气的身体难以适应这种舒适,汀陆的面部还会发麻,加上之前想宣泄的气被强压下来的冲击,也让人气的难以入睡。“每个中午都会这样,自从林洋带来了象棋以后。”宿管口中的“嘶吼兽”牌口哨也是撕心裂肺的吵。

 

睁开眼睛是一种折磨,合上也是另一种惩罚。趴在床上的蔡安侧着脸问泛着红晕的汀陆“中午睡的好吗?”汀陆睁着大眼,琢磨着菜安那让人难以琢磨的半边脸,他无论思索着什么面部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扑克脸只有大笑的时候会有所改变,但也是那么的麻木。汀陆的头又晕又痛也不好思考蔡安是在取笑自己还是另有企图,“嗯...不是很舒服。”

 

蔡安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枕头。汀陆从床上下来,爬床边的梯子时仿佛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最后几个台阶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汀陆抓着床上的护栏身体稍微的晃了几下脑袋也跟着动起来了。穿上两只颜色不同的拖鞋就往门外走了。

 

在通往教室的路上,一个同班同学提醒汀陆你穿的是拖鞋,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在微机房上,你走的路错了。可是汀陆还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沿着自己原本的路走着。那同学见自己的提醒没有用,也不在理会汀陆之后还嘲笑起汀陆刚刚走掉了一只拖鞋在路边。

 

汀陆借着自己的身体记忆,来到了自己的班级。坐下仰着头,破碎的梦境一点一点的冲进脑海里“每个人都身负着重物,虽然没人告诉自己,但自己确知道哪些东西是什么叫什么,梦想吧。”另一个梦境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的转入了进来“每个人都长着好几颗巨大的心脏露在外面,虽然没人告诉自己,但自己确实知道哪些心脏是什么心叫什么名字,持之以恒的心吧,童心吧。碌碌无为的人呐。”这时候另一个同学跑近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上了一份试卷,神情看上去非常的慌张,他见汀陆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样子对他喊道“要上课了,教室是在挂蓝牌子的机房里,信息老师可是很凶的,迟到了可是不好的,对了上次发的作业记得带上。”说完就急忙的跑了出去。

 

汀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疲惫比以前都要来的厉害,自己猜想可能是累积了前几天的份吧。在过去的路上,清风扶起汀陆的刘海也不能让他多看清一些路,刺眼的阳光在道上的积水上闪闪发亮。积水倒映着孤独的身影,赤着脚直接与冷水接触,汀陆也无法有任何弥补的办法。汀陆来到比微机房还要高一层的楼层,走过去只有一个房间是有挂颜色的牌子,汀陆不带思考的推开门。空溜溜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在房间里还有一个门,相比进来的那一个要来的矮一些,汀陆继续往里面走。房间也变的小多了,不过东西多了好几样,一个是破旧的电脑,还有坏掉的座子,几张沾满了灰的草稿纸。在汀陆的前面还有一个门,当然它比之前的更小。汀陆再次进去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非得这样不可,我想着要去上课,我现在在那,蓝色的牌子和黑色的牌子有什么区别?”汀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一台机器工作的作响声也不断的搅乱汀陆的思绪,而汀陆原本的思绪就一直在和身体的行为相违背。脑子里想着停下,身体却不断的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门越来越小,汀陆甚至得用爬的才能进去。汀陆用脸感受着地板的冰凉,一会儿后冰凉的地板也变的凉快起来。

 

汀陆匍匐前进着后面的门缩小到只可以让苍蝇蚊子一类的虫子通过,而眼前的已经不在是一扇门而是一个石板,上面似乎刻着一些字但是汀陆没有去在意那些比芝麻还要小的字眼,他只能用肮脏的手去移开那块更为肮脏的石板。外面的景色是一片白,外面有两个人的身影好像是蔡安和林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汀陆看到的他们是像白鸽一样的自由和无瑕。汀陆妄想呼喊他们的名字,但自己的身体却被掐在洞口无法出来也无法喊出来,只露出了半截身体在房间的外面,绝望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小会儿。汀陆发觉到上半身只不过是在一个更大的屋子里,后半身在更小的屋子里,但始终是在一个牢笼里,而刚刚看到的人影该会是一场多么匪夷所思的邂逅呢?汀陆不断的询问自己,可是现在的汀陆感觉此时无比的惬意,困意和归属感也奇妙的不知从哪里涌了上来。静静的合上眼睛忘掉那些各种约束的教条定律,口中嘀咕道:“鸟也有自己的烦恼,我也有自己的归属。”

 

汀陆躺着的房间里洁白的墙壁上一点一点的长出血红的肉块,这些肉块在涌动自上而下就像是活的,肉里流出来的血也和一条条红色的飞虫一样占满了整个地板。顿时整个房间像是一个生物的体内,房间里的空间慢慢的缩小直到把汀陆的身体完全的淹没到无名的肉堆里。

 

信息课进行到一半,老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天的教室里与往常不大一样,总感觉少了谁。为了保险起见,老师挨个点名,唯独汀陆没有报道。于是老师向全班询问,开始只有一人回答刚刚在教室里还看到过他,之后蔡安也补充道中午的时候还是第一个走的。第一个回话的同学跑到老师旁边跟老师讲“汀陆是一个色盲我在教室的时候告诉他到挂蓝色牌子的教室,我应该直接告诉他到第几间教室才对,不过我当时也太急了。”于是老师让他去别的教室找一下,结果都没有找到汀陆。之后全校找了个遍,也通知了家长,可对汀陆的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请假的人也回来了。一些好事的同学过去问“逗哥,昨天天回家玩的这么样啊?”戴陡嚷嚷道“别叫我什么逗哥,我不是逗比。也就是去参加酒席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说我昨天看到有人发说说,说汀陆失踪了什么,凑巧的是昨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汀陆在一堆肉块里面躺着然后,我就醒了。”蔡安过来告诉戴陡这件事情是真的,昨天晚上汀陆没有回寝室。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杂谈起别的事情。

 

到了中午,蔡安依旧和林洋下着棋。上铺的戴陡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有种说不出来的无聊,戴陡认为汀陆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他的话在教室里比较多而说话的对象是固定的几个,回到寝室里很少说话,通过对他的观察和对话,可以感觉到他脑子里装了许多有趣的想法,并且戴陡很多次建议汀陆写小说,就是不为了赚钱也可以图个乐子。不过汀陆通常是嘴巴上各种推托,过了几个星期后都会在网上发给戴陡一篇自己写好的东西。光是回忆着,戴陡心里也开始出现一股说不出的难受,算是对生命的尊重也为了找到自己。戴陡一直认为汀陆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但是他一直在犹豫着什么,难以名状。

 

“对了菜花,昨天你说梦话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啊?小混蛋林洋,我说梦话我这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你好像说了什么飞飞飞。”在床上的戴陡也转过了身爬起来说“我也听到了,好像是飞过去吧,飞吧,飞飞飞。”蔡安尴尬的笑了起来,样子有些天真活泼。“大概是我昨天做梦梦到了在飞吧,我说梦话的事情,我以前的同学也有和我讲过。所以我也知道我会说梦话。”

 

林洋拿起“车”将其移动到“将”的前面“嗒”的一声放了下来。“那你梦到你是这么飞的?”蔡安先是笑了一下。“我好想是在飞快的跑着,然后好像跑到了高速公路上,我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混交在一起了一样。我就冲出了围栏,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长出翅膀来,但确实在空中飞一样,下面的建筑物都小小的和方块一样。”林洋在一旁嗤笑了起来“就你?连体育课上跑个三圈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在看看你肚子上的赘肉。”

“我只是不想跑,赘肉我迟早可以练成六块腹肌,不对!是八块腹肌。”之后嬉闹一般的拍打了林洋。戴陡转回身,要求蔡安他们玩的时候小声点自己要睡觉了。

 

戴陡比宿管吹哨之前醒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蔡安。如负释重一般,放心的合上了眼。戴陡在午觉中梦到蔡安从一处高空掉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而自己这个梦和昨天蔡安梦到的那个明显的在唱反调一样。因此一天过去也没有和蔡安谈起自己梦到了什么不吉利的梦,但是和比人到是提起了。

 

戴陡最先是在晚上的时候和自己的同桌川岛说起这事,川岛小声的和戴陡说“昨天我和菜花一起吃夜宵的时候他说他最近老是梦到自己在飞有时候还会梦到汀陆在我们学生堆里走来走去六神无主,这样子的梦,说实在的有时候晚上想起来还是挺唬人的。我就和他说,大晚上的别瞎讲这些。”戴陡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在晚上回寝室的路上蔡安和戴陡凑巧的一同回宿舍,通常来说蔡安都要去吃夜宵而戴陡说是要让自己保持一定的饥饿好让自己增加对求生的欲望,所以一般也碰不到一起。“逗哥,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真的会飞的话,那会这么样呢?”通常来说一般人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之类的随便应付一下就好,可是戴陡却是认真回答的“那你可以坐飞机。”

“可是我想感受风在我耳边呼啸过的感觉。”

“那你可以玩蹦极。”

 

蔡安过来一会儿才说“我其实是想长出翅膀在那飞。”戴陡沉默了一下子“我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是长出翅膀的话,受到的限制很多而且那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实际上人类有双手可以使用工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哼哼。”蔡安的干笑夺过了戴陡的发言。“其实我也就随口说说,你不用那么认真的回答的。”随后蔡安加速的跑回了寝室。

事情过去了两天,汀陆的消息一直没以后找到。蔡安在下午放学后的时间里来到,微机房的那一层楼。在楼梯口通常是被锁着的,但今天似乎是一个例外。蔡安的头越过走廊上的护栏,往下看。绿油油的草坪和枯萎的花,大理石铺成的路上零星的走着几个打篮球的学生。蔡安觉得这个位置始终不够高。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思想牵动下,蔡安被引向了通向上一层。

 

到顶以后,右边看过去全是关闭着门窗的教室。蔡安走到护栏边往下看去,依旧觉的还不够高。打算回教室的时候,发现背后的房间上面挂着红色的牌子,上面应该写了什么,不过白色的漆掉的差不多了,猜想大概是什么办公室但是要求学生不能入内吧。蔡安试探性的推了下门,那门伴随着一声怪响就开了。

 

这房间给人的感觉相当压抑,空气中仿佛渗透着某种让窒息的空气,灰尘多的在空中都能看到。而地上还有一些不大明显的脚印,蔡安突然想起汀陆失踪的事情认为会是躲到这了,但是事情都过去两天了。蔡安镇定了一下,在往前面的小门进去。

 

里面的房间相比之前的要小的多,但是这个房间里有一个铝合金的梯子可以在爬到上面,蔡安过去试了试感觉这梯子没什么问题想了下,就借助梯子爬到了上一层。

 

新的一层楼里没什么东西,在明显的地方躺着一只勉强还能写字的原子笔和一张发黄了的草稿纸。蔡安将其收下,觉得脑子里装了的东西现在非写出来不可。正要动笔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几声噗通的声音,原来是鸽子在上方飞过,看过去距离非常的近。蔡安也注意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墙壁有栏杆,可以借此爬到上面。

 

于是把纸和笔收好,激动的心脏也开始加速起来。这就像是冒险一样,发现了天空之城一样让人来的兴奋,哪怕是冒牌的,也非常愿意去看看。

 

当蔡安的头发被风吹起的时候,风同时也在耳朵边被找到。蔡安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一切。灰色的建筑物矮小的看不到,碧蓝的天空还有变化多端的白云只有飞鸟和自己可以分享。而这梦幻一般的体验只有自己可以独享。大部分的云渐渐褪去,蔡安的眼前只有单调的蓝色,而头顶上的异光更是让人无限的遐想。在蔡安的眼前多出了好几个和墙壁上一样的栏杆,一排排整齐的出现在眼前,全部都是指向天上的,它们并不是竖着的,而是有一定的弧度慢慢的指向更高的地方。

最近的一根栏杆在蔡安的头顶上,伸手可得。于是蔡安引体向上那样的姿势一点一点的前进着,没一会儿就感到手臂酸胀的让人难以忍受,无论是回去还是前进都变的让人难以抉择,也许在出发之前就应该考虑清楚,无论干什么都要先想好退路,如何前进等东西,悬挂在高空中的蔡安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的抉择。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枷锁一样紧紧的缠绕着蔡安的身体,让原本就有气无力的蔡安更加的雪上加霜。

 

心中一些消极的想法也一一浮现了出来,乐观的情绪再也无法将他们遮掩住。蔡安仰头望着上方的异光,现在都变成了一副怪异的笑脸。汀陆在另一边的栏杆上从容的走过,就和走在楼梯上一样,蔡安才恍然大悟。

 

用尽最后的力气,蔡安让自己坐在了栏杆上。满脸疑惑的朝汀陆喊“这是那?你几天前又去那了?”汀陆头也没回一下,继续往前面走着。蔡安的头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安静下来后,感觉自己的遭遇也许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突然想起来自己有纸和笔,就将纸放到大腿上不大流畅的写下了自己的过程不过内容很少“想用翅膀飞翔但这还不够,像走在路上一样的走在天上这样的感觉才是最好的。异想天开靠的是翅膀那种虚幻的东西呢?还是最为实在的双腿,我必然会和平凡的人擦肩而过,但我远不同于他们。”原本还想在写一点的,可是纸不小心被风吹走了。

 

在空中飘着的纸刻画出风的轨迹,蔡安不禁的怀疑起现在周围的奇异之处,苍穹上的异光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露淡去,露出的真相也怪异的像一些疯子诗人所描述的异兽和怪景。暂时把那称之为真相吧,现实也好。蔡安坐着的栏杆颜色由深到浅直至完全透明,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在高空中的蔡安会不会是真的呢?直到坠地之前的最后一秒,蔡安也没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戴陡在那一天,一次偶然的散步中在草坪上捡到一张发黄的纸,上面的笔迹像是蔡安的,但在戴陡的记忆当中,蔡安也不像是能写出这些东西的人。于是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叫来班里一些和蔡安经常一起的人,问他们蔡安最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或者是一些怪异的举动。大家都表示他最近没什么奇怪的事情。而那些学生在之后也知道了一件事情是蔡安在学校的微机房处跳楼了,摔在了微机房右边的篮球场里。很多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蔡安的跳远能力可是说是班级里倒数的,最多的一次是跳了两米三,而篮球场离微机房最近也要七八米。

 

距离上一次的事情后,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汀陆依旧没能找到,有个偷偷跑到微机房玩游戏的人说有一次要走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上面一层楼好像有人在那大喊大叫,或许是自己听错了。

 

戴陡经常看着班级里的人或者是路上的一些行人。思索着个性与共性的问题,现实与梦境的差距。他和别人说道:“我有个朋友平凡的死去了,我的另一个朋友为了追寻不可能的梦想也死去了,我们作为中间的人,下一个会是谁呢?”

 

 

链接到点评

虎小丑

 

 

2002年 四月

 

暖州,祥安市的祥安市动物园,是暖州一带非常有名的动物园,它的特色不在于那些关押着的野兽,各种骑马或者是骑骆驼一类的游戏娱乐,重点在于它的驯兽表演。但是这么说又不全对,因为重点还在驯兽表演中的“小丑舞台剧”。人们喜欢那些打扮滑稽但言行却引人深思的剧情安排。所以动物园也就成了一个雅俗共赏的地方了。

 

汀水镇第三实验小学的二年级二班,全班都知道后天就是春游的日子了,从而班级里蔓延着一种兴奋的气息,唯独一个叫张平的学生闷闷不乐。这显然与周围的学生不同,在学生的欢呼声从沸腾到冷却时,都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张平,所以也不会有谁会关心的去问为什么。老师虽然注意到他了,但也没指出来。

 

讲台前的老师乘着安静,笑着讲解着一些旅游时要注意的事情,但是在讲到这次春游是需要家长的同意并且要有一名家长陪同下才可以的。于是班级里开始嘀咕起一些窃窃私议的声音,他们讨论起各自的家长是否会同意,结果是大部分的学生重新欢喜了起来,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家长会同意。少数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而没能保证自己也可以去。张平闷闷不乐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父亲会不同意。

 

回到家中的张平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但还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勇气闭上了双眼,去敲响了父亲房间的门,手在门上碰撞出的声音像丧钟一样让人难以忍受,张平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门并没有关,并且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眼前缓缓的移开。临面扑来的是父亲房间里特有的气息,那是一种厚重还掺杂着窒息的空气。

 

张平的父亲背对着张平,光是站在门口就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比在草稿纸上书写的声音。“爸爸,后天学校组织春游。”张平的声音小的仿佛只存在颤抖的嘴唇中,还未出口。刹那间,时间都仿佛停止流动,张平心中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此时此刻张平脑海里想到的动作是像兔子躲避虎狼一样的逃。

 

张平的双腿颤抖的难以驾驭,在颤抖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奇迹般的远离了一点房间的门口。张平的父亲,将自己的头慢慢的转过来一部分,转椅在挤压下所发出的“咔吧”声对张平而来就像是斩首的刀被重重的举起时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张平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嘴唇怪异的蠕动了一会儿,好像嘀咕着什么。接着他把笔放下,将身子整个都转了过来,这时转椅发出的声音就和连续不断挠人心脏的惊叫声一样。张平仿佛丢了魂,一声不吭的跑到了自己母亲那边。

 

张平的母亲一边安慰着张平,一边吼着叫张平的父亲出来“张工啊,你看看你又把咱们儿子给吓到了。”张工拖着一副狼狈的身子缓缓的从卧室出来,那房间也可以叫他的工作室。张工杂乱的头发还有一些没刮干净的胡须以及厚厚的黑眼圈,整一个醉汉的样子。张工的话还没出口,手就先抬了起来,想询问张平刚刚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张平却因为自己的父亲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吓得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母亲。

 

张平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打从懂事起就一直很害怕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目前在暖州也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在这个黄金时期如果不能好好的写出更多的作品很有可能将一事无成,因此对张工的一些小习惯一直是忍让的态度。张工和张平的肚子都发出“咕噜”的声音,张平的母亲意识到他们可能都饿了。于是把烧好的饭菜都一一的拿出来。今晚是张平有史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单独的在一起吃饭,起初还是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服不肯松手,后来慢慢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会伤害自己才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张工的吃相非常粗鲁,一点写文说诗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张工他一直不在意些生活上的细节,吃饭的同时脑子里依旧想着一篇关于以自由与约束为话题的文章。张平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在为工作而忙碌着,在他吃饭的停顿期间,嘴里还念着一些诗句“牢笼中的兽,牢笼中的人......人是野兽,受制枷锁......不对不对。”张工的眼睛对着空碗恍恍惚惚的摇动着。张平在一旁看得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张平的母亲一时急起性子,“得了得了,就你那几句破诗也没人看得上,看你现在把儿子吓的连饭都不敢吃。”话说完时张工嘴里依旧嘀咕着什么,重新回到了房间。张平的母亲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平,细心的问起张平今天有什么问题要去跟他的父亲说,张平回答道自己想去春游的事情并且时间很紧就在后天。母亲不禁楞了一下,因为凑巧的是后天正好是自己准备去参加一个高中时的同学,他的婚礼,于是回头一想张工虽然忙于工作,但是从最近的工作量来看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他放松一下。并在晚上睡觉前说服了张工让他后天和儿子去参加春游。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由于学校改变春游的时间,改成下个星期。张平也松了一口气,下个星期的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妈妈来带自己去。结果到了第二个第二天,张工毫无征兆的来到学校,在全班同学的关注下,张工走进了教室一身穿的还算体面,把张平接了出来,从老师那给张平请了一天的假,说是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出来以后对张平说要去祥安动物园。这让张平非常的出乎意料,在车里是又惊又喜。他时不时的把头往后看,看着学校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终于是肯定了自己是在车上,并且正往动物园出发。

 

“阿爸,你吃的准备了吗?我们要去玩多久?”张平细细的问着一些问题,张工很不熟练的微笑着,说着没事没事。从汀水到祥安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平的心脏在兴奋的作用下,在车上一秒钟都没有安静下来,一个同样的问题会问好几次,而张工也没有不耐烦,每次都会认真的回答。

 

到达后,门口的停车的空位已经是少之又少。时间虽然在工作日中,但这里的人数丝毫没有减少多少,于是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不过为此要走上一段路才行,好在这点路没能抹灭张平的热心。

 

父子俩人买好门票以后,张平似飞一般的往里面跑,张工已经打算好好的玩一天了,但由于工作的原因体力并没能比张平好上多少,在后面勉强的追上张平,虽然想说小心点之类的话,但是在这张平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任何的话语似乎都会变成扫兴的话。在张平跑累后,张工让张平跟着自己找个歇脚的地方,途中买下了一个烤玉米一些饮料.....还有各种玩具,张平在椅子上坐着,但一刻都没闲下,张平把自己的双腿在空中游来游去,看到飞来的鸽子也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玉米分享给它们。一边的张工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情景,闭上眼睛仿佛有数不清的好诗句在眼前飞过。

 

“爸爸,你看!”张平的声音打断了张工的思考,张工朝张平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以红色为底色,并且有三只小丑在正中央手勾着手,跳着某种舞蹈,左上角是驯兽师让狮子跳火圈的团,但是那狮子看上去并不是真的狮子,右上角就是一些彩色的气球,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些小丑的身上,他们由于穿着的原因肚子看上去圆鼓鼓的因此双腿呈现的非常纤细,在服装方面不同于想象中的那样是花色的,而是单调的黑白两色和斑马线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囚服也不为过。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是小丑的原因还有,他们脸上的妆,大大的红色笑脸,蓝色的眼睛以及,彩虹一样的爆炸头。张工独自走近了看,中间的小丑的笑脸是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左边的那个一个嘴角在上一个在下,右边的那个两个嘴角都在下。张工又细心的看了下,这些小丑的表演时间在晚上的九点开始。而广告牌的旁边不远处就可以看到剧院的入口。张工回头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张平,也跟着微微笑了笑。

 

“张平,想看小丑们表演吗?”张平看了看张工,露出了一个更大的笑容“要!”张工自信满满的将身板挺直,说要让张平看到一场出色的小丑表演。于是两人在动物园玩了各种游乐设施,时间很快的就到了晚上的七点,张工老早就带着张平到了剧院,抢下了一个最为适宜的位置。一段时间过后全场座无虚席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声。

 

舞台的外观是个球形,出场的地方由两块巨大的红布挡住。观众席的位置排布成扇形,前、左、右三面包围着舞台。从高的位置往一旁看过去,整个场地就像是一朵有着三片花瓣的小花。在观众席和舞台中间大概有个宽约2.5米的坑道,深多少说不准,但起码超过5米。

 

明亮的剧院突然所有的光都暗淡了下来全场便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听不清的谈话声。几声精锐的嬉笑声不知从那传来,一下子撕破了宁静又在整个剧院跑了遍,张工隐约可以感受到张平在抓着自己的衣服,于是摸着黑张工成功的安抚这张平。听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剧院重新明亮了起来但不算非常的明亮,而是掺杂着一种喜剧般的暗,使得全场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橙黄色的色调之中,张工接着昏暗的关系,勉强的看出了张平没有处于害怕之中。

 

舞台接着在陆续的明亮了一点起来,首先是从中间开始,类似于主持人一样的小丑拿着麦克风用一种像在笑又像在叫的腔调说着欢迎各位先生女士来观赏祥安市动物园为各位带来的小丑表演。在他的两边的灯光在他话音结束时便噔的一声亮了起来,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两个踩着球又把瓶子扔起来——接住的大红鼻子小丑流利的在场上移动着。

 

他们有好几次几乎要跌入那个深坑里,但每次都能平安无事的离开,使得观众的心脏起起伏伏。他们游走了一圈以后,后面并出来了更多的小丑,一些表演着翻跟斗、踩钢丝、滑稽的舞蹈和走路一类的表演,整个过程都在欢悦的音乐和热烈的掌声中度过,时间过得飞快这点没有人能注意到。

 

慢慢的原本欢乐的舞台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观众似乎还没看够,嚷嚷着在来一段再来一段。这时一个轻快但有点惊悚的音乐响起,先是走出了一个身体圆鼓鼓的小丑他穿的和囚犯一样,张工顿时响起这就是广告上的那个小丑,不出意料的后面又来了两个,一个是滚着出来另一个是蹦蹦跳跳的出来,最后跟海报上的那样站好。主持人介绍到,“这三只小丑分别代表着愚蠢的小丑(最左边)善良的小丑(中间)邪恶的小丑(右边),这次他们听说村子外面的野兽经常骚扰着村民,于是他们决定带着猎枪联合去为民除害。

 

聚光灯集中在他们三个身上,他们手勾着手,跳着一段滑稽的舞蹈,猎枪当拐杖,他们的双腿就想牙签一样,由于身体看上去非常的肥胖,从而起到了一种非常幽默的效果,跳舞的过程中他们殊不知有几只老虎狮子,已经在草丛后面躲躲藏藏。轻快的音乐顿时转变成让人毛骨悚然的音乐,灯光也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几声逼真的狮虎叫声,把小丑们吓的坐在了地上,他们三顿时惊慌失措的散乱在一边,最后背靠背的支撑的站立了起来,抱着猎枪畏畏缩缩。灯光一下子全场明亮了下来,数几只扮演狮子老虎的演员围着小丑们转圈,同样也跳着奇怪的舞蹈,时不时做出要扑上去的动作,吓的小丑们大气不敢喘一口。

 

邪恶的小丑最先用枪击杀了一只老虎,善良的小丑也反应过来,与邪恶的小丑一同作战,在几轮激烈的攻防战后,只有几只老虎逃回了帐篷。三只小丑兴奋的又重新聚集再起,跳起他们欢乐的舞蹈。灯光的颜色转变,星星和月亮在舞台上被照应出来。善良的小丑拿着枪守卫在帐篷的门口,邪恶的小丑乘着愚蠢的小丑睡着的时间,出去和善良的小丑说到“噢~我的朋友,今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出色,不如我们将愚蠢的小丑丢下,就我们平分杀掉老虎的荣誉和奖励。”

 

善良的小丑听候连续退了几步,像是在唱高音的歌曲一样“噢,不!朋友,你不能这么做!”邪恶的小丑的语气变的非常的邪恶又坚定“你看他,我们在和老虎作战的时候,险些丧命,而他!却胆小的萎缩在一边。”说完气愤的回到了帐篷。

 

舞台上的灯光转变,红红的太阳被升起来,三个小丑原地踏步着的高高抬起自己的脚,摇摇晃晃的仿佛在前进一样,背景音乐依旧的欢快,而这种欢快的音乐在观众不经意的时候,里面突变成可怕的吼叫声,舞台瞬间被红色的光笼罩着,一头巨大的黑熊从草丛中跑出来,小丑们被熊追的绕着舞台跑了好几圈,邪恶的小丑不小心滚到了舞台中央,熊继续追着善良的小丑和愚蠢的小丑,邪恶的小丑立马举起枪,连开数下。熊的速度慢了下来,愚蠢的小丑才反应过来,对着熊连开数枪,熊放弃的追逐坐在一边扮演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善良的小丑立马补上数枪将熊彻底杀死。

 

舞台上的太阳下降,月亮和星星出现了。愚蠢的小丑拿着猎枪站在帐篷外。邪恶的小丑乘着善良的小丑睡着了,出来对愚蠢的小丑说道“噢~我的朋友,今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出色,不如我们将善良的小丑丢下,就我们平分杀掉熊的荣誉和奖励。”

 

愚蠢的小丑听了之后连忙退后了几步一言不发。邪恶的小丑以一种邪恶且坚定的语气怒喝道“今天我们同熊作战,险些丧命,可他却将荣誉独自抢走了。”愚蠢的小丑接受了邪恶的小丑的邀请,并且商量好在第二天的时候为了庆祝最终的胜利,和他一起跳一支舞,到时候就把它推入悬崖。

 

太阳重新升起,三只小丑在一首欢快的音乐下跳着一支全新的舞蹈,像芭蕾舞一样,像马刀舞一样,中间的是善良的小丑,他们的身体逐步靠近舞台的边缘的时候,就一把将善良的小丑推入坑道中,音乐顿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几声邪恶的笑声。张平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剧情。

 

剩下的两只小丑依旧跳着舞蹈,不过是在这让人憎恶的笑声中跳了。他们的步伐逐步接近了舞台的右侧,毫无征兆的,邪恶的小丑将愚蠢的小丑甩进了坑道。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邪恶的小丑虽然嘴角都是下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部肌肉堆积起的高度,让人越看越像他真实的脸正在邪恶的发笑。

 

邪恶的小丑独自一人在舞台上跳着各种怪诞的舞,身子扭动的想是蛇或者是另一种更为亵渎的存在。正在邪恶的小丑狂妄到极点时,整个舞台如同遭遇地震一样,舞台的灯光一红一暗的也抓的观众的心死死不放。

 

几阵喧嚣后。邪恶的小丑躺在舞台的边缘,一块蓝色的布上,观众们也听到了几声海风和海鸟的声音,可以大概猜测这只小丑深陷海洋之中。小丑的肚子把小丑顶在空中他蠕动的四肢像是在划水,邪恶的小丑连声大喊“救命!救命,我,我快没力气了。”这句话小丑重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虚弱。后面由两个人组成的鲨鱼像蜥蜴一样的大摇大摆的从小丑的后方慢慢的逼近,就是不马上吃掉小丑。而小丑在恐惧的作用下,用力的挥舞着手脚,这时他的手和脚在肚子上玩起了跷跷板。

 

从舞台后面的红布里面一个小丑以翻跟斗的形式出现在舞台的中央,外形打扮的像是一个诗人手中拿着一张虎皮,诗人小丑对着邪恶的小丑歌唱道“噢,朋友?你是着么了?”邪恶的小丑有气无力的回答“鲨鱼,是鲨鱼,他要吃我。”

 

诗人小丑清了下嗓子,再次唱道“噢~尊贵的鲨鱼先生,请您放过我这可怜的朋友吧,我将写诗来赞美您高尚的品——德!”邪恶的小丑手脚一刻也没停下“好心的诗人,您的歌声确实懂听但是鲨鱼是听不懂你的歌声的。”诗人小丑虚以委蛇的怒喝着“鲨鱼!你这贪得无厌的家伙,我要把你扔到天上去。”说完就倒立在舞台上,把手当脚走回了舞台的后面。

 

 

另一个老奶奶形象的小丑间接着从舞台后面出来,跪在邪恶小丑的旁边,装模作样的带着哭腔“有谁?有谁来救救这可怜的孩子。”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狮子和老虎,动作手脚麻利的把邪恶的小丑从蓝色的布上拉了出来,老奶奶被狮子们吓的躲到了林子里发出微微写的亮光。两只狮子把邪恶的小丑死死的按压在地上,另外几只老虎搬出了一只巨大的锅,并且生起了火。“噗通”的一声把邪恶的小丑扔进了锅里。

 

折腾了一会儿,邪恶的小丑探出了头他脸上的妆似乎化掉了一些,露出了一丝丝黄色的像是毛发一样的东西,不过没多少人在意到。张平和张工说起这个发现,而张工却不是很在意。

 

老虎和狮子围着锅跳着舞,张平却已经没有心思在去观赏那个舞蹈,只想知道最后邪恶的小丑是这么了。音乐停止,舞蹈也结束了。狮子们把邪恶的小丑抬了出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桌子,将小丑的头和身体分开,让人感到惊悚的是,被分开后的头却还精灵古怪的摆出一张张浮夸的表情,狮子们在小丑的身体里拿出各种颜色丰富的糖果,洒向观众席上。一些人似乎明白了那个分体的情况是一个简单魔术,小丑在锅里的时候,已经从舞台上的一个洞装下去了,身体里的糖一直藏在他那圆鼓鼓的道具服里面。

 

面对父亲为自己拿过来的糖,张平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在表演结束后,原本热闹的舞台安静的吓人。在张平的强烈下,张工勉强的带着张平来到小丑们卸妆的房间,但是门是紧闭的,只有一个窗户还开着,张工要是背起张平的话那还是可以勉强看到,摄手摄脚的张平,隐隐约约的看到狮子和老虎仿佛在啃食着什么,一只眼睛呈土黄色的狮子似乎看到了张平,并举起一块滴着血的肉对着张平摇了摇。

 

张平差点跌落下来,还好被张工勉强接住。张平连忙喊着要回家要回家,可是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多了,不过张工实在是拗不过张平只好,答应。逃跑的过程中,渐渐发麻的双腿让张平停了下来,张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张工“爸爸小丑被吃了。”张工笑着回答“小丑的肉不都变成了糖嘛?”

 

张平把口袋里的糖扔到了一边一言不发。“张平!?”张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张平哭泣的声音为这条整街添加了几分诡异,在呼呼咆哮的绿化地上似乎会跳出吃人的狮子老虎,加上这里本来就是动物园也使的这更让人害怕。

 

“张平为什么哭啊?”而张平完全不顾自己父亲的询问。张工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回到了车上,路程进行了约十分钟后,张平呢喃着嘴巴问张工“善良的小丑死了,愚蠢的小丑也死了,但是邪恶的小丑确真的死了......善良的小丑是老虎,愚蠢的小丑是狮子,老奶奶是狼,诗人是小偷,邪恶的小丑变成了老虎。”张工似乎没能理解自己儿子想要说什么。不过在回家以后,张平强烈要求自己的父亲写一篇文章,内容要说的是一个动物园里面老虎们扮演起小丑或者是布偶老虎引诱人类的观众上钩,但结局要人类全部逃离。

 

 

 

链接到点评
×
×
  • 新建...

重要消息

为使您更好地使用该站点,请仔细阅读以下内容: 使用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