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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集】《暖州异事见闻录》 (更新至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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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

 

2013.10

 

汀水镇虽然说是一个镇子了,其实充其量也就是水泥和钢筋比武成这种山区多了点罢了,论经济比不上糖下镇当然精神的娱乐消费也比不上,要说乐趣的话也比不上武成山区来的好玩,尤其是最近的几年武成多了一个合法的狩猎区,只要有点钱就可以去那打点小猎物比如人工养殖的鹿啊,一些野鸡、野鸭、兔子......最凶的也不过是一些傻里傻气的呆头狍子了。

“余成啊?余成!你在听吗?伯伯这次带你出来玩呢,也想顺便带你看看——说起这个打猎啊,我以前和一两个当过兵的朋友去那边打过野猪,那次打的野猪可不得了,足足有两百多斤......”坐在车后面的余成小鸡啄米一样的昏昏欲睡开车的傅余通过后视镜一看,轻轻的一笑接着就哼起小调。

 

余成先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看开车的傅余伯伯,在心里窃窃自喜“还好,装睡了。”但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是会累的,于是就装模作样的伸了伸懒腰。动静声很快就被傅余给捕捉到“阿成啊,你醒啦?那我接着和你叨叨我没说完的事情。”

 

“不用了,伯伯。其实我很开心你能带我来,然后然后在麻烦你讲解,有点,呵呵,有点不好意思的。”余成尴尬的笑嘴定在脸上耳朵的顶端泛红,傅余还是一笑粗糙的面孔上露出一股童真。余成由于坐在车上无聊就观察起了傅余的手掌,那是一双厚实的褐色手掌,手背上有一些白色的伤疤一看就能知道他的工作是和苦力有关的,通过余成对傅余的了解他可是一把硬骨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加入过“尖刀”连并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退伍后凭借吃苦耐劳的精神,在糖下也算甲富一方。

 

在对傅余的回忆中,余成难免陷入一阵年轻而无力的迷茫。自己以前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傅余伯伯抓野猪的事情。原本是山中有一只山猪凶的狠,傅余去抓他的几个星期前还吃过山下村民的两枪土铳,然后傅余伯伯他们去抓的时候又挨下三发,但那只猪依旧跑的飞快于是傅余他们就放出四只大型的猎犬去拖住,可等人一赶过去,野猪早就逃之夭夭放过去抓的狗也三死一伤。于是在后来的几天才抓到了那只精疲力尽的野猪王。

 

每次想完,余成的内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颤。那只野猪之所以会精疲力尽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正常人一踩上去就会被夹断腿的捕兽夹,就那么硬生生的夹在野猪的腿上整整一个星期!

 

不自不觉中余成和傅余也算到达目的地,傅余打开后备箱取出两个弓袋,吩咐余成拿上箭矢。然后直步带着余成来到相关的登记处,看的出来傅余对目前的这一套已经是非常的熟练了,相反的余成是第一次来这对周边的一切都是又好奇又担心。要不是傅余好几次的提醒,很可能在门口都会走丢掉。

 

一些琐碎的事情结束后,傅余和余成来到一片视野空旷的地方。面前是满地的枯草,金灿灿的一片,还有一些死掉的枯树,破碎的石块,露出了土黄色的泥地。寒冷的空气在空中飘过,带动着枯草摇摆,虽然看似去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但感觉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空洞。傅余的脸色和风景不同像是捡到了宝藏并对余成说:“别看这里一副平静的样子,说不定现在就有一只兔子在你的后背窜过去,有不少刚入这行的人连续几天都打不到一只鸟呐。”接着吐出一口白雾,往前走。回过神来的余成也马上跟了上去。

 

黄昏的余辉洒在昏暗的大地上,这道光是大自然对弱者的恩赐。余成所见的视野越来越黑,一下子心里就不禁的发慌。原本自信满满的傅余也许现在还是依旧有足够的信心在狩猎的第一天就抓到一只鹿啊啥的,不过现在余成看到的是傅余也有些力不从心。

 

“傅余伯伯,那个,我是第一次来这,而且用弓也就学了三天......留着只会碍手碍脚的,要不,要不我先旅馆了?”傅余看了看手表说“也行吧,你先回去吧。记得小刀和镁块别丢了,纸巾也别忘了带那东西除了擦那个什么......纸巾比一般的干草还容易点燃万一需要生个火的时候也方便。回去的路还记得吧?我们离出发地也不算远。”说完就专注起眼前的东西了,穿着迷彩服的傅余看上去像融进了自然余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是德国的斑点式迷彩在这片草地中还算不上格格不入。

 

听到可以回去余成仿佛逃离地狱,刚想往左走傅余就喊道“那里我做了抓兔子的圈。”余成仔细一看在枯草堆中,隐隐约约的看出有一丝银白色的铁丝,余成咽了咽转身绕了过去,后面的傅余又喊道“过河的时候小心点,我在那也放了抓虾和小鱼的塑料瓶。”余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去钦佩傅余伯伯的严谨。

 

离开傅余又半个小时候,余成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周围的环境变的越来越不大友善,都是一些石头,鸟兽干掉的粪便羽毛,芝麻大小的蚂蚁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干涸的泥地上飞驰。从无名的空中刮来的不可名状之风,嘲讽着愚蠢的肉食者。

 

余成带着惶恐,惊慌失措的在原地奔跑,一下子便气的浑身发抖,背部的燥热和刮来的冷风弄的人的意识在脑子里转圈,一时间人如困兽。心里不停的抱怨这抱怨那,面对残酷的大自然余成完全不具备独自一人行走在这死寂的深渊。“还想抓只兔子,现在我就是只兔子等着被抓!”余成说完这一句后,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算被突然飞过的一只兔子给吓退到山脚下嘴都不动一下,只有瞪着眼睛去感受无形无色的恐惧。

 

天色在完全进入黑暗之前,余成也算不上坐以待毙,在有限的时间内找来石头、枯草、干柴等一些生火的东西,根据傅余伯伯所教的,余成虽然手比脚笨不过庆幸的是总与还是生起了一团还没熄灭的火团。余成现在所处的地方像一个天然的屏障,外面看过了就像一个月牙,在这里生火也不容易被风吹灭,加上今天也算少风只有偶尔的那么几阵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冷静下来的余成注意到肚子可没冷静下来。望着生起的火堆妄想旁边正烧着美味的兔肉、狍子肉、鸡翅,配上爽口的可乐。然而现在除了风、泥,别无他物。余成突然想起包里有两块巧克力,余成立马拿了出来,呆呆的望着这两块军用巧克力,就想饿狼盯着肥羊。狼吞虎咽的便吃掉了其中一块,剩下的想在之后根据需要适当的吃那么一点点,但是吃完一块后余成似乎更加的失落了,底下头喃喃的嘟了句“好渴。”

 

“喂,喂。”一个非常年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进了余成的耳朵,一开始余成以为是自己的错听并没有多少在意。后来那个声音更为的响亮了起来“喂,喂!”余成便马上站起来,拉开了弓,对着外面的黑暗左右扫视了一圈,让后背再次贴近了石壁。

 

“别怕,别怕。”那个年少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起来像是快要哭了。余成经闭着嘴巴不敢说话依旧保持着警戒,手长时间拉开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在害怕的鼓舞下,余成不敢轻易放下保命的弦。火堆里树枝被烧的咔嘣响,这些声音就跟晚上的打鼾声一样的烦人甚至更为的恶劣。在余成收起箭矢的钱一秒还在和不可名状的恐惧做斗争,仅一秒后余成连最后的屏障也放下了。

 

“谁?你在那?”

 

那个年少的声音再次出现,听到了余成的回应后语气中带了一丝兴奋“在这呢!”

“那?”余成惊恐的追问那个声音,因为在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当中并没有人影,余成将视野重新投进那个无底的黑暗之中,大吸了一口气之后,试图再次拉开弓的弦。

 

“呜呜呜,你只要靠近石壁就好了呢,没事的,没事的啦。”关于那个声音,余成依旧没办法找到声源在那,于是警戒的心一直没办法放下去,接着癫狂的吠叫起来“出来,给我出来!”在恐惧的教唆下,作为一个人类应有的勇气余成也把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怒火发泄出来。

 

不知来源的说话声没有了,倒是一声声悠长的哭泣声不断的涌入余成的耳朵,冷风吹的火焰跳起怪异的舞蹈。余成急的不小心咬破了自己嘴唇的一小口肉。年少的声音又次响了起来,“你受伤了?”

 

听到那个问话后,余成的胸口如吃了一记重拳。嘴里的舌头舔吸着嘴唇流出的血,不一会儿便满嘴的腥臭味。而余成一时也忘记了嘴巴的疼痛,反而好奇起来他到底是这么知道自己受伤了的。然而紧接着的怪异感就和潮湿的泥巴一样让人窒息。

 

“你是这么知道的?算了,感觉你真的不会把我着么样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腰里挎着的一把刃长十二厘米猎刀早就被拿到手上紧紧的握着了。

 

“咦~呜,终于相信我了呢。那个,你从哪里来呀?我很早就一直在这了,以前被妈妈打的时候,或者被其他同伴打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跑到这里来。”余成听到的一直是一个年少的声音,听到刚刚那段话以为是一个本地的小孩,于是仿看到曙光,就急忙的问道“你是本地人吧,我从汀水那的,然后我有点小意外了......总之你知道附近的旅馆在那吧?可以的话......喂!喂!你还在吗?”

 

“抱歉呀,我不知道汀水在那里,也不知道旅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吧。”余成刚抓到的希望原来也只是个毫无根据的脑补,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一定很担心吧,我以前逃出家的时候,也是一直呆到像现在这么晚才会回去的,一开始还会被骂,后来就不会了,因为妈妈不是很担心我了,毕竟我也长大了。”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小声,余成没能听清。“话说,你为什么会被你的同伴打呢?”

 

“因为我和它们不一样,它们有着粗壮结实的手,而我的手相比下就显的又细又长。而且我还多了它们没有的手,也是又细又长,它们只能在地上挖坑,而我可以摸到树的顶端。它们只能用蛮力把大树推倒,而我可以拿起工具轻松的把树砍倒,可是这样子的我依旧没办法触摸到天上的白云和飞鸟。”隔着石壁,余成也能感觉到声音里的无奈之情,不过听着说话的内容,也渐渐感觉到自己是作为一个前辈。“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唔,鼠。”余成听成了书,称赞道“书象征着智慧,你一定很聪明吧。我叫余。”鼠把余听成鱼。

 

“如果说是身体上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话,也并不能就说明这个人就弱于其他人。因为现在是个文明的时代,和以前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不同。当时主要是以打猎为主,体格精壮的人抓到的猎物也自然会多,而体格差的不仅抓不到而且在食物分配的时候还得算上他的份,因此就会导致弱势的人不受部落里的人待见,于是就弄出了一个活祭,而最早的活祭说是给神献上人,而那些被献祭给神的人,往往都是那些体格最为瘦小的和功绩最为差劲的人。以及这么做的一个合理之处在于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推进部落的发展,话句话说就是除掉害群之马。”

 

“那,那到了文明的时代之后呢?”

 

余成补充道“也不用太久,还是在那个时候,假如说一个部落里的人水平都差不多,而这个时候献祭的东西往往就是一些捕获到的猎物了,至于选择的猎物体积大小也是根据情况来的,甚至有时候献祭的东西还是水果什么的。说到水果的话,值得一提的是,后来的人学会的养殖一些鸟兽,采摘野果子,制作皮衣,打磨石器......这样一来就算体力稍差的人也能有适合自己的工作。不用单纯的以捕猎为主。”

 

说完后,余成没能听到鼠的声音,唯独风声在耳边惹的人心烦,在寒冷和饥饿的作用下,看到的明月也像一张大饼。黑夜真是温柔的可怕连火光也无法突破这道屏障,反而所有的光都被堆积到一起。“好多年来,我感觉我的村子一直没什么变化,就在六十年前这里老是听到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和打雷一样,但是比打雷声还吓人,也不像老虎的叫声熊的叫声,当时只知道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杀害了好多村子里的,其他人因为有着粗壮的手很快的就逃走了但是我却没能像他们那样。”后面就是一些抽泣声。

 

“呀,你别哭呀。这样吧,我给讲一个关于一帮人嘲笑别人然后也被嘲笑的故事好了。咳咳,这故事的名字就叫《大家都是瘸子》好了。”余成停顿了一会儿,压制住肚子饿的难受。

 

“ 一所小学的放学路上,一堆学生争先恐后的跑着,唯独一个瘸了腿的学生缓缓的走着。这个学校的学生风气不行,有个别学生竟然模仿起来惹得别的学生哈哈大笑。这件事情被学校的老师知道了,第二天老师对那几个笑的和还有模仿的学生进行人道的思想教育说:‘你这样嘲笑别人将来你也会这样子的,别人也会嘲笑你’。老师一说完,就被全部的学生给嘲笑了,连同那位瘸腿的学生。老师一头雾水的站在讲台前。下面的学生纷纷都抬起了自己断掉腿还跟说老师说‘老师啊,你刚刚也在嘲笑我们。’老师听完就感到自己的腿那里传来一阵巨痛,然后“咔啪”一声断掉了左腿。

 

 

“可是鱼不是没脚吗?嗯......这样子的话回过头来一想你这也是在笑别人嘛。”余成一时没能回出话来。“不过呢,你一定饿了吧,我这有好吃的‘吱吱糕’可以分给你吃。”余成放在地上的弓被移动了一下,放眼一看,原来在石壁的下面出现了一个篮球那么大的洞口,那个洞口里推出了一个破旧的铁碗,里面放了一块棕色的松糕,余成一边道谢一边品尝至于为什么“书”要把叫吱吱糕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成吃过之后才知道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和松糕很像,但是在味道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感觉上更接近蛋糕。

 

“话说书,你的这些吃的是那来的?”

 

“呼呼,以前的话是妈妈给我带来的,但是之后就一直也没看到过她了。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流着好多血说她听到了几十年前那怪异的声音了,鼠只要待在这就行了,说完就不知道又去那了,大概是去找吃的了。不过我还看到妈妈的身上多了个铁的夹子之类的东西。”

 

“呼,那种东西我很早就想说了。你说的那个能发出奇怪的声响的东西叫做‘枪’或者是‘铳’。说白了就是一种武器,而它比以前的刀剑要来的更为的致命,从最开始的前装药到后面的内置打火石,接下来的后装药,后拉式枪机,半自动和全自动,无论是性能还是操作性都越来越好。”正当余成滔滔不绝的说着时,鼠不仅一次的通过那个黑洞递给余成“吱吱糕”。

 

吃饱后的余成心情也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被那种东西打中的话一定很危险吧?”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胆怯。余成笑着回答“这当然很危险,不过不用担心的是。现在的暖州安全的很,就连玩具枪都没有几把。”

 

“可是!”鼠夺声说道“妈妈说过她有听到了那种声音!就在几年前。”余成楞了一下,说话变的像口齿“那那,那说不定,说不定是一些非法的交易吧。”“可是鱼不是说过,暖州很安全吗。”这声音像是责怪又含着委屈,余成回不上话来,只有内疚。这内疚来至于无奈或是无能。“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呆在这,偶尔饿的时候也会去抓兔子或者是拿一些农夫为我准备的蔬菜。”余成没有回话,虽然语气中听不到任何的责备声,但依旧没法回话。“鼠就知道自己很厉害,就算用这样的手也可以轻松的抓起兔子,还可以把谷磨成粉,掺和着水做出吱吱糕吃。就这样子多久了呢?一年还是十几年?看着地里农夫工作的样子,而鼠可以坐享其成,哈哈,其他人都叫鼠为一山之王。”

 

“王嘛?我知道的是,强者之间的战斗没有死亡,同等级下的野兽战斗也不会有死亡,但是强者和弱者之间的战斗必有一死,可是我觉得强大的野兽是有着强大的体格去接受了强大的内心,如果活生生的把兔子的心装进狮子里,狮子会被自己吓死,狮子的心装进兔子里,兔子也会被自己气死。”

 

余成把缩成一团,支起双腿把脸埋进去,企图断绝所有的感官。“嗯?鱼你还在吧,刚刚我感觉到这天的夜晚不是很友善呢,不过没关系的是,我在这里很久都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了,最多也就是一些面目凶神恶煞的人手里拿着弓,不过他们有时候看到我都会走的远远的,他们不会伤害我,我也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作为一山的王,我到底是这么当上的,别人为什么这么称呼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武力?智力?战争的结果嘛?”余成的语气非常的沉闷,和书欢快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差别。

 

“战争?说不定呢。”书的语气低沉了下去,“妈妈说过鼠很可能就是村子里的最后一个了,虽然妈妈这么说但是之前还能一直看到她所以也不是很在意,现在一直没看到,也有点慌起来了,这么办好呢,该这么办好呢?对了,鱼啊鱼今天鼠感觉到今天的夜晚真的很不友善,但是你只要别离我太远,在我能够着的地方待着就不会有事情,我很高兴今天能和你说话呢,虽然只有一点点内容,但还是很高兴,你可能会离开我,但至少今晚一定要待在这。多一个人的话就多一份希望了。”

 

旁边的风突然的加剧起来,月光也被乌云合上,堆起的火堆被吹出零散的火星,飞来的冷风弄的余成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书的声音在风中凌乱着,手忙脚乱的余成一时间还感觉不到混乱所带来的恐慌,等风停下来后,火堆里还勉强的有些火光,余成把石头下面压着的干草加进火堆里,把附近没被吹走的树枝木块重新放进去,不一会儿火堆复燃。

 

“喝一点吧,喝了以后能很温暖呢。”余成回头一看原本装吱吱糕的铁碗换成了一个干净但边缘有点小破碎的陶瓷碗。里面装着一碗清水,余成端起后发现是一碗冷水。痛饮之后,感觉神志都清醒了过来。“那个书,一直拿你东西吃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这有块巧克力可以给你呢。”说完就把口袋里的巧克力从包装袋里撕出一半后放到了石壁下的洞边等着书来拿,等书的手碰到余成的手臂时,余成感觉到那是一双粗糙的双手。

 

“这东西真好吃呢,甜甜的。”余成笑了一下,站起来也顺便伸张了一下懒腰,呆呆的看着重新出来的月亮,说着如果今天晚上不冷的话也许还挺惬意的呢,自己现在就和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

 

 

“对了对了,鼠真是糊涂了。活着的宝石都没给你呢。”洞口里出来的陶瓷碗里重新装满了水,不过还是冰的而这次比上次多了几块红色的石头,余成拿起来看了又看念到这不会真的是钻石吧,洞的另一边书一边笑一边解释这是活着的宝石,仔细看的话可以感觉到石头的里面仿佛还涌动着血。听完解释后余成也感觉到现在手中的钻石就真的和活的一样,再手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手在抖。

 

“活着的宝石,只要一碰到水就会融化掉,就和巧克力在嘴巴里一样。但是死掉了的话就和普通的宝石没什么区别了,刚刚给你的是活着的,不过很快就死了,所以在死掉之前要赶快吃掉才行呢。”余成咽了咽口水,把稍小的一些丢进了碗里,惊奇的是那钻石真的和书说的一样融化掉,清水变成了红色的水,有一股奇异的清香,余成小嘬一口,酸甜可口略带一丝温暖,于是几口就喝完了。一下子浑身都开始发热,剩下的一些稍大的余成则是急忙装进了口袋里。洞里面传来了书的笑声就喝小孩子一样。

 

“话说,你说的今天的夜晚很不友善,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呢?”

 

“因为有个喜欢滥杀无辜的野兽出现了,既不是为了吃也不是争夺底盘,好像好像就是喜欢杀戮。因为我一直一人,所以每次都得害怕的躲起来,这次好像躲不掉了。躲不掉了!”声音中在也听不到那个天真年少的声音,语气完全想是一只会说人话的野兽所发出来的一样。

 

 

余成一边压制着恐惧一边说“据我所知,狮子不会滥杀需求以外的生物,兔子也有兔子的生存法则,书说过自己可以利用工具砍到大树,可以摸到树的顶端,你比村子里其他的人多了一双灵巧的手,多了一双更近天空的手,独自一人可以在外面生活很久,这次你也可以躲掉的。”

 

 

书完全没有听见余成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糟糕了糟糕了......”天上的乌云重新捂住了月亮的眼睛,火堆被奇异的挑散,余成抓起弓连忙把自己藏到黑暗之中。不一会儿,石壁上飞出一道道粉尘,留下来几个子弹大小的洞坑。

 

 

“鱼!鱼!你快回来,回来就有希望!”书的声音完全变的和野兽一样。周边的一切都显的不大友善起来,无论是唦唦作响的风吹草地声音还是飞跃的惊鸟或是等候了数亿年的石头,仿佛都被注入了混乱和恐慌。

 

 

余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毫无头绪的跑着,奇怪的是书的声音一直能让余成听到,那声音指导着余成在这黑灯瞎火中大致的跑向,听着还算书冷静的声音,心中的惶恐至少能被压制一些。可是在余成不小心摔倒后,精疲力尽的他拒绝站起来,感觉现在也挺舒适的,疲惫的袭来,弱小的人连最后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果然面对强大的恐惧感余成就这样睡过去可真是人类自己对自身的怜悯。

 

 

天色还是朦胧的一片,大概在凌晨的四点左右。余成醒来以后,脑子里回忆着昨晚那不可名状的噩梦,两黑影在也夜里相互的厮杀,一个体型巨大而前肢细小背上长着更为细长的触手,另一个仿佛有着粗壮的肢体但看上去也像是触手,不过体型瘦小,可是搏斗下来的结果是瘦小的那个身影占据了上风。余成让泥土一直沾着嘴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有在站起来后才狼狈的把嘴巴的泥土给擦干净,脑子里很空洞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忧伤而不安。

 

 

余成注意了下自己的处境,在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进一个人形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树林里余成以为是碰到了务农的农夫,于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方走。没过多久,就看清了那人的穿着,黑色的粗布斗篷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住,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没被兜帽给遮住。余成立马感觉不对,想逃走。而双腿完全的不停指挥,像被灌入了铅动弹不得。那个穿黑斗篷的人,鬼畜的讲头扬起,兜帽顺势掉落了下去,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垂下来的刘海直接盖住了脸的三分之一,嘴唇红的像火,皮肤皙白的如血,脸上的几道血红的伤口格外的显眼。脑袋有气无力的歪倒在一边。

 

 

余成马上注意到他的下体,鹅黄色的触手,从斗篷的衣摆下缓缓的流出仿佛是流动的火焰。他有气无力的举起双手,宽松的衣袖各里伸出一些细小的触手,四根细小的触手捆绑着一双长达两米左右的手臂,触手重新钻回了衣袖里,掉落的手臂残肢慢慢的被触手给融为一体。余成本能的拉起弓,瞄准了那人的身体,松开手指后,箭矢射中了地上触手的其中一根。

 

 

另一根触手将手臂完全融入体内后,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伸过去将余成牢牢的捆住,他的身体慢慢的靠近了过来,嘴角不断的朝一个奇怪的地方扭曲过去,仿佛在嘲笑,余成也只有忍着。触手越来越紧,那人裂开的嘴巴里长出一个类似于消音器的筒,抵着余成的脑门,余成的眼睛不断的往上看去。

 

 

“谁死了?”

 

 

“对死亡的无奈,弱者做了强者的事......”余成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等余成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旅馆的房间里,傅余就坐在一边。看到余成睁开了眼睛就喋喋不休的说着昨晚多担心,今天找到人的时候多么的高兴,要是把你弄丢了就不好了之类的话。余成却是和死了一样的望着墙壁上的一副野猪的画像。

 

 

当时正值中午,傅余和余成讲,“昨天自己只打到了一只山鸡,不过还算好有些人什么都没打到,而今天有几个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猪,那只野猪说也奇怪,前肢后肢明显的粗细不同,但又被砍去了一样,背上也有好几个枪眼,背上好像还被挖走了一块肉。大概是那个人拿着枪去抓猪,结果还是被住给逃掉了,凑巧被他们捡到了吧,不过他们很慷慨原因请大家一起去吃,我们这会儿下去差不多就可以吃到野猪肉了。”余成缓过神来执意想要回到昨晚的地方。

 

 

于是在傅余的陪同之下,回到了昨天的山脚下。发现昨天呆着的地方就是个天然的石墙,大概有一米多厚,余成继续往前面走,石壁上画着一些粗糙的画像,工具大概就是一人拿着石头在石壁上砸出来的也说不定,形象大概是一只野猪摸样的身体,但是手臂看上去是人类的,五根手指头用五条细长的线段代替。背上画有粗细不均匀的肢条。余成找到了石壁下的一个黑洞,在那个洞的附近有一些外表和吱吱糕很像的面包屑。余成已经没有想看的东西了,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半点声响,几个小时的车程下来都没换过一个姿势。

 

 

 

回到房间的余成,衣服都没有换也没和自己的母亲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把自己的遭遇梳理成文章发到自己的博客里,可是每次写到一半就马上删除重新,咬牙切齿的手开始在键盘上胡乱打着字,然后又删除掉,无常了几次。总与是写完了一篇很像童话的东西出来,一个男孩和一只巨大小动物隔着墙壁,说着自己的故事,互相赠送着食物,一起打败了可怕的恶魔。故事是欢乐的结局,但不知道为什么标题叫《鼠王》。

 

 

写完后,身体仿佛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倒在椅子旁边,狼狈的爬到床边,双腿半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拿出了口袋里的钻石看了又看,不知不觉中有几滴眼泪划过钻石,余成用更为湿润的手去擦拭,一下子想起来这样子石头会化掉,马上丢到被子上去擦拭,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喃喃自语到“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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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与战争

 

九月的时候有一场爆发在糖下的战争,现在已经离结束都有三天了。战争大概是在九月的十二日结束。我去拜访了一位目睹了这场战争的人,他也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叫王二满。

 

 

坐车过去的路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一些残破的痕迹,不过这些我不是很在意。到了目的地后,我进去二满家的时候,发现他家的大门并没有关,在门的低边到处有啃咬的痕迹,可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再进去。

 

 

“老王啊,在吗?”我的声音在屋子里长长的飘荡了一会儿,声音好像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之后我清楚的听到了,屋子里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好奇的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我停留在一道虚掩着的门前,在门的里面也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往外看着。“吱~”的一声,虚掩着的门被进一步的打开。老王全部的身影都在我面前展现出来。

 

 

“余成啊,找我干嘛?”他说话的声音小的很,同时也很尖锐,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憔悴的和僵尸一样,佝偻的和食尸鬼也没什么区别,手上泛红的纱布比身上肮脏的衣服还要格外的刺眼。

 

 

“老王,听说你在几天前的吸血鬼战争中不幸遇难了。我听周高说你还活着,不对,听说你没有事情,所以我就来看看了。”就算我没看到自己的脸,我也能感觉到我的表情一定会因为尴尬而扭曲的很难看。

 

 

老王的头仿佛是突然死去了一样的低沉了下去,冷冷的说道“你进去坐会儿,我去拿点吃的。”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阴森感,也突然感觉漆黑的走廊里像是潜伏了什么东西一样。

 

 

房间里面有一种怪异的气味,非常的刺鼻但说不上难以忍受,那感觉和闻到了死老鼠的气味一样不过气味很稀。原本在天花板上还有的电灯现在只剩灯架,橙黄色的蜡烛光勉强的将房间照亮。

 

桌子上放着一本褐色的记事本,我好奇的过去将其翻开。第一页就写着清晰的一段段文字,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出上面的内容。

 

一:

红鼠走在大街上

沿途尽是一些废墟

它抬头仰望天空

越来越大的黑点

掀起的火海

刹那间

将鼠燃烧殆尽

二:

大鼠追上了四鼠

四鼠死了

大鼠背向来至天空的亵渎之物

逃去

身体却诡异的飞了起来

跌入了不可名状的血肉之路

三:

一只很小的老鼠喂养着白虫

用头

用手

用脚

用身体上的肉

四:

鼠妈妈离开家有两天了

于是

大鼠吃了二鼠

大鼠吃了三鼠

四鼠溜走了

大鼠追了过去

五:

有人被迫吃下了白色的药物

大睡了一天

一只饥饿的老鼠饱餐了一顿

六:

鼠妈吃饱了回家

孩子却饿死了

不知为何

鼠妈的身体开始变的比同类的大

牙齿比同类的长

长出了同类没有的翅膀

浑身通红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老王在外面好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我突然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他勉强拿来的饮料,一些不明的沉淀物明显的在橙色的杯子里漂荡着。我浑身凉意只好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必须的马上回去处理。

 

坐到公交车上后,我刚冷静下来就突然想起来,那篇文章的底部写明的时间是九月十二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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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食物的馒头 发表于 2015-10-11 13:18

良心便当肉

2014.6.28 我去过不少快餐店打过寒假工,虽然每家店长都会跟我说:“这里的肉是最为干净的, ...

继承那篇的意思是,这家的男人一代一代地,都会爱上奇怪的魔物娘【误】而为她们...

 

话说为什么是纺织机?妹子的毛被拿来纺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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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链

 

2015.七月

 

翔安市在最近的两个星期里就发生了四起自杀事件,死者均为上吊自杀,他们当中有学生、上班族、醉汉、民工。让人疑惑不解的是,他们都是吊死在一些建筑的墙壁上,被又粗又长的铁链给高高的悬挂着,而在尸体的旁边就有开着的窗户。那些铁链都在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这事情让人惊奇的地方还有他们都面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在万翔高中的教学楼前,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有老师、学生和警察。两个刚来的学生向人群中的同学问道“这发生什么了?”被问的学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上方,问的人向上一看,顿时其中一个学生如吃下一记重拳,昏沉沉的瘫坐在地上。在教学楼的上方,一具学生的尸体被铁链挂锁着脖子摇摇摆摆的在空中飞舞着。

 

 

那尸体一时半会儿让警察们有点束手无策,就在教学楼的表面最为空旷的地方,那种地方只有利用绳索从上往下才有可能拿下来。而且那铁链看上去还很难解开的样子。晕倒的学生被其余几个的学生抬去了医务室。

 

 

“余成?余成!醒了的话就自己回教室吧,我先走了。”望着同学远处的身影,余成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无助感。他稍微的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那上吊的学生,嘴角处那一丝的笑意,浑身就不禁的哆嗦。余成问了下学校的医生,自己有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等医生说没事的时候,起步刚走了几下,就在门口的草坪上吐出了恐惧与腐烂的酸臭。

 

 

刚回到教室的余成看到的老师是语文老师,心里也就放了个心,反正语文课稍微听听也行,余成环视了四周,有偷玩手机的学生还有睡觉的也不在少数。余成湿润了下嘴唇便做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议的说起那上吊的学生。

 

 

余成将自己听到的慢慢的整理起来,上吊的学生是理科重点班的一个学生,听高一时的同班同学讲,他在班级里的成绩还算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不开。真是越想越怪,他家也算有钱,女朋友都有了......当人们所羡慕的东西他都有时,还会做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做的事情真是让费解。余成整理完后,趴在桌子上在心里默念着“他所在乎的是如何摆脱,结果挣脱后发现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枷锁之上。”

 

 

那学生自杀的事情一直到晚上都还有不少人热议着,所以余成所在的3302寝室也一直撰谈着。余成独自一人躲在被窝里,一言不发。当室友们谈论到热火朝天的地步时,余成终于是憋不住了,他坐起来。用着较大的声音说“我曾经听一个学长说起过一件事情,就是微机房那里,顶楼的一个房间不能进。”

 

 

“那是为什么呢?”室友们好奇的问道。余成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那,那个。这么说好呢,其实就是我们最初搬到这个寝室的时候,我在我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留言条,上面面写着微机房的顶楼房间不能进,然后下面有另一种笔记写到,我证明上一条是真的。在下面我也写上了,‘我也证明那是真的可取的’。并且打算让他继续流传下去。”

 

 

“嗯?你为什么也写上去了?”余成隔着黑暗看着提问的蔡会,并没有回答。睡蔡会下铺的林扬则替余成回答“余成肯定是去了才会这么说的吧,不过余成你会什么要去哪里?”余成猛的提起了头“人总会有好奇心的,所以我并不例外,就像有‘内有凶兽误入’的区域也会有人进去一样......”

 

 

“哈哈,那么你越是那么写,不越有人要那么去干了嘛,然后你也是其中一个干了的。”在旁边原本默默无闻的赵哥突然的说道。“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呀。我现在也许就应该得马上去把那该死的建议条给撕掉。不过,也许留着会很有意思。”

 

 

蔡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余成啊,我们刚刚聊那个自杀的学生正起劲,你突然说了这么个有的没的,很是扫兴。要不你干脆就讲讲你去那个地方到底都干了什么吧。”

 

 

余成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旁人通过模糊的肢体动作,大概可以看出余成有点不自然的尴尬。之后,他停止了动作,才开始打算讲起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么我就从进门前开始讲好了。如笔记上所说,微机房的最上层是有一间房间的,后来我去看的时候最多只能到社团的那个楼层,在上去的话,楼道是被一道木门给挡住了的,那门的锁孔已经非常生锈了,门看上去也是脏兮兮的,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蜘蛛和苍蝇都嫌弃。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在这门的后面搞房间。

 

 

哼哼,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的。我在门前发呆发了一小会儿,就默默的拿出了我的小工具。而这门比我想象的要来的简单的多,稍微捣鼓几下就开了。我进去以后,为了保险起见将门在关上,反正里面没人。所以我也可以大胆的看个遍。

 

 

里面有一排的房间,而其中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当然是先选择去看哪个还开着的门了。我走近一看,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零星的散乱着一些纸张,总之刚看到的时候我有点胸闷的感觉,我捡起来看了下,都是白纸和草稿纸没什么意思,让我有个意外的发现是,我在一张残损的桌子里发现了一把小钥匙。而我前面刚好有还有一个门。我就抱着作死的心理,反正都来了干脆就进行到底吧。我试着把钥匙放入锁孔里,然后扭动它,接着,门也就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慢慢的我感觉我好像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给抓到了,但我低头看了一下也并没有别的东西啊。直到全身都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给占满了以后,我才本能的觉得干脆就看到这回去好了。

 

 

说着我也就原路返回了,走到楼梯口时。我看到一个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的人吧,穿着一袭黑色和褐色相交的大袍子,打扮就和电影啊游戏里的魔法师那样的,由于我是从上往下看的,我没能看清他的脸,大概没过多久,就几秒钟的样子,他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刘海又长又乱,都差不多把眼睛都给遮住了,不知道他的眼睛就是全黑的还是被头发盖的太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就是全黑的。

 

 

然后他的皮肤非常的白皙,嘴唇红的和血一样,他的嘴里吐出一条和火一样的舌头还有一条和枪管一样的舌头,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马上想到了要逃......”

 

 

“余成,你这么说的和真的似的。”蔡会的语气并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大声,林扬叫蔡会安静点继续听余成讲下去。

 

 

“我说的全是我亲眼目睹的。我逃跑的时候不忘记回头看一下,马上就看到了一个鹅黄色的触手,和章鱼的触手差不多的样子。一下子就卷住了上层的柱子,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拽到和我非常近的地方。而我没有选择只能马上躲进刚刚那个房间里了。

 

 

我进去以后马上又进了更里面的那个房间里。紧急之中还把门给关上了,生怕他会找到我要杀我。我就靠着门,然后顺着门慢慢的滑下,坐在地上。屁股冰凉凉的,可是我的脑袋却热的快要炸了,心脏不断的加速起,一时间我感觉我的脑袋好像装了太多的血,弄得我看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好像潮水一样的涌动了起来,让我感到不安的还有一点是,漆黑的一片中还混入了红色的光彩。

 

 

然后我该这么说好呢?让我好好的想一个比喻出来,然后那红光就变的像......像烟雾一样!红色的烟雾掺杂在黑色的空间中,并且还伴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臭气,还有的是一股灼热的气体脸面扑来,我感觉自己就好想跌入了深渊一样。于是我的手脚惊慌失措的扑腾了几下,才站起来。连忙打开门,刚往外面跑就碰到了刚刚说的那个怪人,暂时叫他夜熊好了。

 

 

我当时就被他吓的连退了几步,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里,把门关上。可我踏进去的第一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房间整个摇摇晃晃的,我立马就摔倒了。那个夜熊没有跟进来,而是把门给关上了,我当时以为这是件好事,可立马感觉到的就是不可名状的恐惧感了。在房间的四角不知道是那冒出来的火焰把房间大概照亮。

 

 

我可以大概的看到,我所在的房间周围的地板都已经塌陷,而我坐着的那一块已经摇摇欲坠。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并没有死,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在这给你们讲这些了。那个,我坐着的那块地板,最后还是掉了,但我人没有掉的多深,掉到一半的时候差不多就被一些铁链给拦截下了,然后这些铁链慢慢的被拉平,我的位置也慢慢的上升。

 

等停止下来后,我摇摇晃晃的在一个由铁链做成的吊床上坐下,我大概的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铁链的牢笼,这个牢笼呈现出一个长方体,在我脚下的那一面有横着链接的铁链,两边只有朝里的那一边有一个铁链,也就是我坐着的哪一根,上面和我视野的左右两面都是空溜溜的。

 

 

之后在我的上方,有一对翅膀慢慢的被映射出来。由于光线不是很明亮,不能很好的看出那是一对着么样的翅膀,不像是鸟的也不像是蝙蝠的,现在还只记得——反正那对翅膀很奇怪,一个环扣着一个环。

 

 

然后我大概是看到了他的脸了吧。但是只看到了一部分,和人的脸差不多非常的白皙,但没看到全部谁知道他的整张脸长什么样呢?

 

 

大概等我稍微平静点后,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人的归宿究竟会在那里?’你们猜我后来这么了,呵~我居然回话了,我说当然是死亡了,天堂或是地狱或者是那都不去再或者是停止思考深陷于无法思考的黑暗之中。

 

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的回话真是中二。不过那个时候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一开始还以为他听不到,正等我打算大声点重复一遍的时候,他回话道‘你无法解释天堂和地狱只能说是不可名状,在所有的**中能讲解的终究是你们的天堂和地狱。而对于我而言,天堂是关押着自由的牢笼。因此我逃离了那里’

 

 

我稍微沉思了一下,争辩着‘那你如何证明你藏身的地方又不是一座牢笼呢?当自由也化成禁锢的枷锁时,当约束消失时,那剩下的自由又是何物?’我说这话的想法还是出于我们所学的矛盾观念吧,有矛就有盾。

 

 

我仿佛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接下来我为了叙述方便,我说的话用普通话讲,他说的话我用方言讲。

 

我终究无法和你解释我所谓的自由,但你可以先看看这幅画像(方言)。在我的旁边缓缓的呈现出一幅画有天使与恶魔的画像,他在一边讲解着。你且看右上角最为明亮的地方,亮的看不清一切,逐步往左下角看,稍微暗淡了一些,一些有大力大权的天使们逐步呈现出来,在黑白的交界处,那个长有羊角并有黑色翅膀的天使,它代表着天堂。它诺是发怒,其大力可以撕碎整片大地。

 

 

你在看左下角,那漆黑的一片,无法看清任何的一切。接着你往右上角看去,逐步的明亮起来,在黑白的交界处。那有着金发白色翅膀的恶魔,它代表着地狱,它诺发怒,其大能可以将天空撕碎。然而我所介绍到的这两天使和恶魔在其他的天使和恶魔看来能力都是渺小的。而你们,在这能苟活的原因你觉得还会是什么呢?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想说,人类过于弱小无法和他们相比。但我感觉这有点不对劲,如果他说的天使和恶魔都那么厉害的话人类早就没了,但我们还活着并且根据他之前所说到的束缚,于是我回答道,神魔也不是为所欲为。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可是后来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些不耐烦的感觉。远离天堂之后,我急于在浩瀚的宇宙中施展我的能力,这期间我与其他的天使作战,我常常获胜。每次胜利以后我都会望着光与暗交集的宇宙,我置身于此的缘由,那主管万物的神是否也考虑到了?如果是的话,众神也皆为诸魔。那些球体我看的实在是不耐烦,于是将其一一摧毁,火焰的碎片在我的身边一一熄灭,我看着自己冒着烟的手,认为没有什么能约束我(方言)。

 

 

可你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这些(普通)?我越来越以为他所说的约束其实就是能力不足的问题,当然他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够强大了,而他所提及更为强大的天使和恶魔我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数亿万年之后,我无意间的看到这里。旁边有一我的分裂体我将其称为‘夜熊’,它过来和我说如果我能只用精神方面的力量改变这里我就可以知道我所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而我在漫长的时间中早就忘记自己要什么了,自由这个词还是看到你后才想起来的。

 

 

最早的时候我先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缚满了生锈的铁链,但我并不在意这些。然后看到你们人处于战争。穿黄色军装的士兵挥舞着长刀刺穿了穿蓝色军装的士兵,那个被刺穿的士兵并没马上死去,而是扭曲着面孔,吼叫着移动着身体让刀刺穿的更深一些,直到自己手中的刺刀可以划破对方的喉咙(方言)。”

 

 

“余成啊,我现在感觉那个天使其实就是觉得约束着自己的东西就是力量的问题吧?”

 

 

“哎~赵哥,其实能约束人的东西有很多,就比如寿命吧,无论一个人多么厉害但终究会有死的一天。”

 

 

“那么那个天使不是也会死吗?他说他在宇宙的时候常常和其他的天使作战。”

 

 

“是的,但是打赢了并不意味着就打死对方了。可以说是他的战争是永无止境的,而人类的战争却是吸血鬼战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仗)。并且我觉得天使并不存在死亡一说,就算有也肯定不是我们所想到的那种死亡吧。总之难以名状,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额......那么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了呢?”蔡会他们也跟着囔吵着让余成继续讲下去。

 

 

“后来不知道是着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幻象。好像是在讲述一个家庭的事情,这个家是五口之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儿子。爷爷的性格非常的硬,说话很冲对着儿媳又骂又打,但是这些他只敢对自己的儿媳和软懦儿子这么做。妈妈仿佛很受苦在一旁哭的差点晕过去,旁边的奶奶嘴巴一直在骂囔着什么,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爸爸,呆呆的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青不敢言语半句。儿子也在场,那个奶奶好像在劝导自己的孙子也想办法把妈妈赶走。可是那个孙子却违背着他奶奶的意思,而是去抱着自己的母亲。后来呢,这孙子也被他爷爷打了。感觉就是一些新闻中说的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吧。就这样大概都在一个屋檐下过了,几年了吧。接着爷爷死的时候葬礼是妈妈一手打理的,而爸爸却什么事都没这么干,只负责形式的走走。”

 

 

“等等余成,如果只是幻象的,其中的时间你是这么扣准的。”余成没有回赵哥的话,这时房间安静的骇人。只有外面风吹过的呼呼声和不明的敲打声。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就是那么一回事。那个幻象停止之后,我踩着横着的铁链双手平举摇摇晃晃的想离开这了,临面吹来的风冷的我恶心。一阵炫目之后,我胸口就难受的很。就吐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我对那个天使说啊,我实在是弱小我完全不懂你的事情,但我依旧觉得你说的自由我是无法体会到了,但是我觉得约束你的东西并非是力量的不足而是约束你的东西没了。但是我,就因为弱小反而体会到另一种自由了。

 

那种被约束的自由(方言)?

 

 

什么是约束呢?啊~我实在不明白你的事情,也许就是那种黑夜无法明白黎明的忧愁吧(普通)。

 

 

多年来我看到过很多将天堂写成破碎,将地狱歌颂成天堂的诗人,他们或许是疯子但他们确实自由的(方言)。

 

 

那就让他们的第二个地狱,不对,是第二个天堂也跟着破碎吧。我突然转念,没有黑夜哪来的黎明我看来黑夜和黎明没有谁强谁弱一说,歌中唱到黑夜不懂黎明的忧愁,那谁又能保证黎明就明白黑夜的忧愁呢?哈哈,我如困兽无法挥舞你那样的翅膀。我始终得活在那不可名状的制约之中那不可名状的平衡之中那不可名状的混乱之中那不可名状的共存之中。

 

 

说完,他没有回声。我踉踉跄跄的想打开眼前的门。后来我也成功的出去了,但是我却掉下去了,就是掉到楼下去了。奇怪的是我被悬挂住了。”

 

 

蔡会突然说起“是不是在昨天的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去上厕所看到外面吊着一个人影,但是我没敢多看几眼就跑回教室了。”

 

 

“嗯,那个大概就是我了吧。我是被一根巨大的铁链给吊住的,那个铁链中间的洞差不多可以挂住我的头,它发出的臭气和吹来的冷风都给人一种绝望窒息的感觉。然后我还很奇怪明明我是在微机房那的这么会吊在教学楼去了,不过都看过那些东西了,在碰到这事情也不奇怪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浑身无力,差点又有干脆死去算了的念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着要活下去。就咬着牙齿爬进了窗户,但是刚要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把我吹的远离了窗户,我只得抓紧了枷锁,大声呼喊。还好把清洁的大伯给吸引来了,才得以获救。”

 

 

“那天我好像还看到流星了,但是那流星是往天上飞的,光彩夺目。”赵哥低声的说道。

 

 

“大概吧,我反正没看到。也许,说不定是那个天使重新返回天堂了也说不定,也许他接受了我的说法,不被约束就感受不到自由。”

 

 

“这句话说的好,人不受约束就不会体会到自由。”赵哥称赞道。

 

 

“那个,为什么你不把你刚刚说的那对话给警察们也讲一下啊?”蔡会问道。余成回答说警察们是要证据的,可是带他们去哪里看看的话,万一不是死就是疯的不仅对事情一点发展都没有反而我自己还有麻烦了。众人们都冷冷的一笑。

 

“那你着么没事?”林杨问向了余成。余成不知道着么了双手没规律的撞击着窗户,身体把床弄的咔嘣作响。“因为我如困兽无法挥舞你那样的翅膀啊,哈哈哈......我没办法啊,那个幻象不就是在说我嘛?我不是应该也死掉的嘛?我在厕所死里逃生,肮脏的像只蛆虫。我垃圾的和死狗一样......”其他人都坐起来看着余成,被他似哭似笑似吼的声音给吓的不敢说一句话。

 

 

后来看到余成手上仿佛有铁链子,余成挥舞着铁链,击碎了窗户,击打着墙壁,叮叮当当的吓的众人立马滚下床去叫宿管。赵哥刚点开灯,刚看到余成浑身都是铁链的时候,灯泡就被击碎。

 

 

后来过来了警察医生老师等将一丝不挂的余成拖出去,余成重新被送回了精神病院。一个医生问赵哥,他在之前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或者是做过奇怪的事情,赵哥脑袋一愣,他有点不敢相信,如果余成说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他自己的脑补的话,那那那些消失的铁链究竟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道,而一边的蔡会和林杨倒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警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听一些同学说,余成进医院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哈~我自由了。”听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负责监护余成的护士,偶尔还能看到他在和一个穿黑长袍的人唱着某种奇怪的歌像什么:

 

老天没眼没问题

 

没问题啊没问题

 

有酒有肉没问题

 

没问题啊没问题

 

家庭工作都不要

 

没问题啊没问题 等等之类的,唱都最后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来了,另外那个穿黑衣长袍的人,用肉眼能看到但是用摄像机一类的却无法捕捉到。每次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只有余成一人在房间里。偶尔余成还会看着一些教科书还做着一些题目,情况还算稳定,有次一个护士走过去一看,在余成的笔记本第一页写有“天堂并非牢笼,天使也是自由的。”这样的一句话。但保险起见还是被建议观察一个月。

 

乌云笼罩着翔安市,夜路上的醉汉唱着自编的小调,在路灯下自导自演生无可恋。路灯上长出的铁链将他吊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路上渐渐的消逝。黑压压的天空似乎是由缚链的使者,铺天盖地的飞向人间而造成的,现在他们蠢蠢欲动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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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药

 

2015.五月十二日

 

 

暖州糖下的夜晚,被各色的灯火照耀的也像白天。只是这些邪恶的光照不但无法驱散恶鬼,反而还会吸引各色的魍魉。糖下在暖州一代虽说是有钱的地方,不过在其他地方看来却是各种身穿人皮衣的戴肉骨。

 

 

原本一到夜里就会人满为患的酒店,在今天却冷清的骇人,酒店的大门前写着“本店今夜以被林鹏飞先生承包”。空旷的房间里,孤独的呈现着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是退休的警察,他对面的是他二十来岁的儿子。

 

 

老男人将桌上的牛排粗鲁的割开,牛肉的横截面微微露出一层还没熟透的肉,紫红的让他的儿子看的难受。老男人的嘴巴波浪一般的起伏了一会儿“林伊的情况比你阿妈来的还要严重一点,林起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林起一直低着头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任由刀在肉排上割来割去。

 

 

“因为药不够了。”林起猛的抬头,睁大了双眼“对!是药不够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这句话说的很小声,说完后林起又重新低下了头,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给压住了脑袋,双眼无神。然后举起了破碎的肉块往嘴里送,一部分的肉汁残留在嘴唇边,林起麻利的伸出舌头将其一扫,灵活的舌头很快的回到了嘴里。他又举起高脚酒杯,用牙齿咬住杯子的边缘,点滴的喝着里面血红的美酒。呵出的空气将杯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由杯底涌出的红酒马上将这层朦胧洗去。这样子的喝酒方式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了。

 

 

林鹏飞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世界上,总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而命运似乎也很喜欢和人开玩笑,阿慧的病一直以来就有,没想到这种病还有一定的几率会让下一代得上。”“可是,阿爸不是说过,这个几率很小的吗?”

 

林鹏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微微叹了一口气“阿慧的母亲有这病,然后你母亲也有,你姐姐后来也染上了,虽然都是小几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起心里涌动着无名的怒火,强制性的压着自己的愤怒,借着酒劲从牙缝里轻微的挤出一些听不大清的私语“原本,阿姐,可以不用的吧!”

 

林鹏飞的椅子被推开到一边,笔挺的走到林起的旁边俯下身子将嘴巴靠近到林起的耳朵,胡子刺的林起略微的不适应。之后林起的耳朵感受到胡子在上面摩擦带来的刺痛,自己父亲说的话也刺痛着自己的心脏。

 

 

“你应该还知道‘猴灵骨’吧,这东西在几年前就断货了。最近以来我一直借着以前的权职还能勉强的把现有的药给收集过来,让你妈和你姐都能勉强的喘息着。”说完就伸直了腰,一直站在林起的背后。

 

 

“那,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们治好?”

 

林鹏飞楞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你忘记了?几年前,你还有个叫林路的玩伴跟我们一起去了武成的那件事?”林起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看到的却是高傲的身姿,和不可名状的罪恶。“后来林路死了,浑身起了脓包。在死前的几天一直疯疯癫癫的样子。”

 

 

“哼。”林鹏飞的一声冷笑,使得原本就寂静的房间多舔加了一种神秘的感觉,外面的霓虹灯照所充当的背景让林鹏飞显的像故事中主宰一切的神祗一样。“林路那小子死了,以前一直提供货物的猴鬼也莫名的失踪了,八成也是死了。只有‘猴灵骨’没有‘猴丝骨’也只能起到迟缓病情的效果。以前还有石头化作的肉可以彻底根治,但是那个机会我选择了给你。那个有着可以化石为肉的石头原本在一个老头那的,但是那个老头也是只老狐狸求了半天才给我那么一颗肉。现在那人已经死了石头也不知去向。”当林鹏飞说完时,林起的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心里不断的想起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答复。

 

 

每次病情发作时,如同浑身被又细又长的蛇给钻了进来。剧烈的刺痛感,不断白化的皮肤,和微微泛起的牙齿刺破了软嫰的皮肤,林起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疤。又回忆起自己母亲曾经发作的样子那些都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后来还是父亲到处私底下请人才得知有办法可以医治。先是吃了那叫猴灵骨的毒药在是猴丝骨最后是肉。现在事情过去已经有十几年了身上也没什么异样,母亲在几年以前因为难以忍受病痛差点离去。姐姐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情况,但是三样药物中的肉却只有一颗。林起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支捂压着胸口,心跳加速的让人有点难以呼吸。“可我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林起在心里默念着。

 

今夜林起也是在忏悔和痛苦中度过。第二天来到的时候,林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期间林起的母亲也有过来劝他别把姐姐的事情太放在心上,可是门里的林起却听的心脏里藏着千万把铁针一样,涌上胸口的血又冲刺的流入脸上,害怕、难受的差点晕过去。

 

 

林起的母亲拨打给林起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林起的母亲对他的高中同学们说随便吃喝钱都算我身上并希望他们能一起劝劝林起,毕竟同龄人好说话。一会儿后,林起的手机收到不少短信,上面都希望林起能出来和他们痛喝一杯。这份邀请,林起直到两天后才同意过去。

 

 

林起到了约定好的酒吧后,发现原本说是一共有七个人的,但现在只有六个。不过林起也没管那么多,坐下来后二话不说的就点了一大堆的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原本相当于同学聚会一样的,旁边又有欢快的音乐充斥着,但房间里阴郁的气氛要来的更为浓厚,难以驱散。“林起啊,都同学一场,朋友一样了的。见面难道就不说点什么吗?”林起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子,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打了一个饱嗝后“你们有没有石头变成的肉啊。阿顾知道吗?伟猴知道?......”他们一听都楞了,但是这个时候总感觉不方便调侃什么,从林起的母亲那听得,林起的姐姐林伊现在生病,只知道病情严重和林起的心情很不好。但是这真的很为难,对具体的事情了解的又是在太少。但是这次聚会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劝劝林起。阿顾说“这种事情,要不你到网上发帖什么的问问看说不定就有谁知道。”然后尴尬的笑着。

 

 

林起让酒在身体里缓冲了一下,“说的也是,那你们知道不知道那还有......还有猴灵骨啊?”大家又是一愣,尽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名词。阿顾的嘴角慢慢的低沉了下去,一脸严肃的看着林起又环视了周围的人“阿起,你要那东西干嘛,那是一种毒品,最近几年才刚被查出来的,几个窝点都被捣毁了。”阿顾这些话说完后,旁边的人对这事情就更加的朦胧了,不断的追问阿顾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猴灵骨是用猴丝骨再加工后才有的,但是据说一些病症可以被猴灵骨所医治不过虽然可以医治但也是要终身接受药物治疗,加上毕竟是毒品和可以被它治疗的病现在也没听谁说起有人得过。所以想得到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阿顾这么回答他们的问题。然后又有人问阿顾你是这么知道的,阿顾说以前在一个人的微博里看到的那人好像叫什么“林路2000”。正在大家关于猴灵骨的事情谈的火热中。林起喊道:

 

 

“对!我知道!是毒品,现在我就想要它,就是几万块一根我也买。”旁边的人也不知道林起现在是在说胡话还是认真的。阿顾在一边犹豫了一会儿说“外边的人都说暖州这的方言难学,其实难学的是暖州这的一些蛮夷的话。在汀水靠近武成有个叫米区的地方,现在还有蛮族在,当然现在的话他们已经穿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还是有报道说过他们现在还会遵循这一些奇怪的宗教仪式,但应为是文化的问题,也没太遏制他们。他们在祭祀的活动中会用到一些药品,有一次我看到了有类似于猴灵骨的报道。说不定去趟那你可以得到一点也说不定。”

 

“谢了,告诉我这么...这么一个有用的消息。我没白来。”林起又是一口闷酒。阿顾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嘴型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上,眼珠子在眼窝里咕噜的转了一下“说起来,林起你还记得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那个外号叫‘燕子’的女生。”

 

“知道啊,隔壁的文科班的班花嘛,我记的你还追过她来着的。”

 

“呵呵,你还记得啊,说起来都有点不好意了,后来我不还是为了追她从专科班转到了文科班来着的?然后我大学都跟她考一个了。”林起在旁边笑了一下“那恭喜你了呢?还有,现在她不会还跟你在一起了吧?我感觉你这人其实还可以,她也不亏。”阿顾也在一边跟着笑了一下“还是兄弟你懂我啊,喝酒,来来来。”可是在旁边的人心里都知道“燕喜欢的是林起。”

 

 

林起的眼睛半睁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之后,林起回家对母亲说是几天后要去米区玩几天,并且打算和阿顾伟猴他们一起去。

 

 

暖州的汀水镇,有一条几乎被人遗弃的街道。每到晚上就有人推着手推车鬼鬼祟祟的步行在这居住着怪蛇的地方,手推车的里面装满了石头,推车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手电筒在绿色的河面上扫视了一会儿轻声的喊着“甲万,甲万,我是余成。”

马上河面上就微微的泛起一些波纹,一张像泡肿了的人脸从河面的正中央浮出,那张脸大的吓人几乎有一辆卡车的车轮那么大。余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把手推车放在一边,心脏兴奋的舞动着,他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墨绿的石头,往手推车里一放,对着河面上的那张人脸说“甲万啊,还好你碰到了的是我,不然你就要被人给抓起来研究了,呼呼,当然我也不是免费帮你的,这似乎有什么契机在,首先我去了一个朋友的家,在他父亲那得到了这么块石头,后来他父亲死了。不过不是因为我,奇怪?为什么我要解释这些。”

 

 

余成嘟喃了一会儿,回头望了下手推车。就伸手过去拿起一大块肉往水里一丢,满手鲜血的余成不停的将肉块丢入水中。河面上的人脸慢慢的沉了下去,不一会儿河水,澎湃的歌唱着,舞动着。余成的脸上出现了癫狂的笑容,汗水和夜色混杂在一起,余成又用更为腥臭的手去擦拭。不一会儿,抽推车里的肉全部扔完,那颗墨绿的石头被余成重新放回了口袋里,不小心的是指头上残留的血脂在口袋的周边画出了伤口一样的划痕。

 

 

“甲万啊,别吃饱了就走啊。咱可是还有几件事情要和乃说的呀,快出来!”河面上重新浮现出了那张人脸,但是比起之前,它的脸上明显的裂成了三瓣嘴,余成马上关掉了手电筒。快速的跑到一个房子的后面。

 

 

河面周边不断的发出骚动的声音,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嘶吼声,像是在哭诉像是在怒吼或者是单纯的由于痛苦和愤怒所缠绕在一起的情感。余成紧紧的把身体挤压在墙壁上,嘴巴不停的哆嗦着,借着月色余成勉强的摸索出甲万现在的位置,它缠绕着河边的榕树,长长的舌头指向了天空,白皙的面孔长在溶于黑暗的身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成身上的热气褪去,寒冷和疲倦感让余成心生悲观。又受惊吓,差点昏厥。甲万的嘶吼声逐步安静下来,“余成,余成。你还在吗?”余成勉强的把头探了出来看了看,甲万现在已经从树上下来,不断的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不要过来!我明明帮过你的啊。”余成惊恐的叫嚷着。甲万停下了脚步,用很吃力的声音和余成交谈着“谢谢。”余成咬着嘴唇的一角,府着身子,缓缓的往后面撤退。余成心里想着,之前一段时间用石头变做的肉去喂甲万也没什么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师一副反常的样子。“难道是肉的原因!”余成不小心说出了声。“嗯?什么肉?肉很好吃。”甲万吐着舌头说着话。

 

余成一下子被甲万的声音给吓的坐在了地上,但还是没忘记后退,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支向前平举“不要过来,也不要说话!让我想想......你能不能保证不吃我?”对面的甲万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余成的心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所化作的手给无形的挤压着。

 

 

“我当然不会吃你了,只是你给我吃了肉以后,我对肉的欲望似乎变的更强,然后我也可以说话了,但是我有时候感觉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又是一种撕拉撕拉的声音。“几个月前,我从这游到了另一条湖那。”余成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还有湖的话,那位置应该是在糖下那了。

 

 

“碰到了一对情侣,那个女的差点被我吃掉,真是可惜。”余成的双脚更加的颤抖了起来,咬着牙齿把沉重的身体给举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更远的地方跑去。但是有一股巨大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耳边。天空上不停的传来“余成快跑。”的呼喊声,声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余成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在月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有两团更为漆黑的影子,相互交错着。余成这也才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回到家后,余成马上跑进了浴室,对着马桶呕吐着。狼狈的跪坐在马桶前。滚烫的脸蒸发了所有的汗水,恐惧的作用下把余成的身体轻易的按到在地板上。地板上的积水和奇怪的气味,让余成稍微有了点要坐起来的念头。

 

 

起来后,望着镜子中自己着一副人模鬼样的脸,像是着魔了一样,把嘴角裂到最极限。不经意间,大脑闪过要用舌头去舔舐一下脸上的血渍一类的想法。余成把水龙头打开,发疯一样的用手捧起水往脸上擦。然后有对着镜子颠笑着“疯了啊,疯了啊。”又过了一会儿,举起拳头就往自己脸上用力的打了几拳“好了,该冷静一下了。”

回到房间,余成把石头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打开电脑找点娱乐的视频来让自己忘记掉刚刚的事情,可是每次发笑的时候,可怕的回忆和挥之不去的空气一样,毛骨悚然的滋生着。等恐惧退下后,余成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去张平的父亲张工那得到石头的情景。

 

张工的双腿是一双像鱼尾一样的,他的女佣腿是像长满了鳞片的鸟腿。张工之前有说过自己有去过金岛,还吃过肉,这个石头也是那个时候他拿的,说不准吃了由石头变成的肉后会变的像张工那样也说不定......

 

 

余成点开贴吧浏览起来,突然手痒就搜索起关于石头变肉的事情,结果找到的只有什么肉变成石头的怪事还有一堆什么关于石头宴的事情翻了个几页后聊天软件弹出了一个求购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广告弹窗。余成马上拿出盒子里的石头看了又看,于是蹑手蹑脚的点看了。

 

 

余成确信自己的眼睛所见,那个广告里清楚的写着是要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下面已经有几个人回复了,但他们说的都是不可能,楼主一定是疯了一类的话。余成的牙齿阵阵发痒,让牙齿咯咯的摩擦了一会儿,余成决定加了那人为好友。和那人交谈了一会儿双方互相知道了对付的姓名,那人叫林起。并且确定自己要的是石头变成的肉,这事情搁普通人那肯定是不会相信,但是相信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见面的地点余成要求在汀水镇的一条被废弃的街道。对方也表示同意。时间约定在后天的下午也就是五月十四日。在十三日的时候,余成在大白天的时候先到了约点的地方。对着湖面喊“甲万你还在嘛?”喊完之后又有点后悔,倒退了几步。“还在,抱歉昨天吓到你了,所以我不敢正面和你说话。”余成实在不敢确定甲万现在就在水里,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可是把头部左右轻微的摆动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了,更别说逃跑了。

 

 

余成深呼吸了一口气,“甲万,你说过你不会吃我的对吧?”得到甲万的肯定后余成继续补充“昨天我也有说便不是免费帮你的。”这句话说的很小声。“这个我知道,我也会帮你的,就好比昨天我也有帮你。”余成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两团黑影,其中一个是甲万那另一个肯定就是对自己有危险的东西了。余成想起以前自己的一段经历,那次得出的结论是“两种不同的野兽一旦交战必有一死。”而现在甲万活着。所以对那天的另一个黑影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明天我要和一个叫林起的人在这里,交易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因为他的报价高的令人发指,所以我实在难以控制我的财迷心窍。但是我又担心他说我的肉只是普通的肉,所以我把可以把石头变成肉的怪石也给带了过来,万一我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就出来把他吃掉也行。”那阵只有甲万才的发出的音调表示同意。“最后一件事情吧,也是我昨天没表达出来的事情,说起来我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我的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个长有三对章鱼手,嘴里能吐子弹的怪物,我给他起名叫尼克奈奈熊,你一定知道那个名字是什么意思的。就是应为他老是像鬼魂一样的跟着我,让我总以一个弱者的角色受人压迫。最后连一点点的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不许我有。以前我差点又机会可以杀掉他,他却可以轻松的杀我一次又一次,但是他每次都故意的错过了机会,但是我和你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因为正如你说的,你可以说话了,我也可以和你沟通了。”

 

“撕拉撕拉撕拉,反正咱们杀掉的也不是人。”余成一个人在空旷的道路上放声大笑。那个诡异的笑声也参合着。

 

到了约定的时间,林起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余成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并不是余成迟到,而是林起来的实在太早。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后林起先开口问道:“那个,说好的肉呢?”余成故作冷静,在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却着么也抓不起来,然后才笨手笨脚的拿起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石头。让怪石与地上捡起来的石头接触到一起,不一会儿石头的颜色便慢慢的被鲜红的肉色给蚕食殆尽。

 

 

林起对眼前的现象看的目瞪口呆,笨拙的举起了手想伸过去,脚也跟上思绪走了几步。余成连忙后退并不想轻易的把肉给他,故意把这肉的来历说的多不容易,最后还是说到了点子上“钱呢?”林起湿润了下干燥的嘴唇。从口袋里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张支票,并伸向余成。余成一手拿着肉一手拿着石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时候,于是先把石头放回口袋。这个过程中余成对自己的笨拙都有点不耐烦。看着支票眼睛不禁的起了金光。快步的靠近了,林起接过了肉,余成也看到了支票数不清的零。

 

 

“那个,这块肉我感觉有点小,能不能在给我弄点。”林起的眼睛看向了附近的石头。余成也明白,于是拿着石头走向了附近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旁边。林起也跟了过去靠近了河边的护栏,想在看一次石头变成肉的过程。

 

余成拿着一块更大的肉走近了林起,林起将这块和之前的那块一起放进了白色的塑料袋里,从外面看过去和普通的肉一点区别也没有。余成原本以为没事了正要走的时候,发现塑料袋外面有一滴血滴入了河里。

 

 

河面上微微别的出现了波浪,余成表情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哆哆嗦嗦的喊到“快跑,快跑。”林起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就先被余成一个劲的给拉着跑了起来。余成只有一米六八,而林起又一米八,这样的场面也实在是滑稽。

 

 

林起在逃跑的时候看到了甲万的尾部,却想挣脱余成的手,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上次和林伊在糖下散步的时候碰到的那只怪蛇,如果是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它死。

 

 

于是两人在路上起了争执,“你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刚刚那个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算了吧,那个河里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拉着我逃跑?” 余成楞在一边无法回话,但是林起要回去看看,余成的身体却依旧不同意,手死死的抓着林起的衣服。余成沉默的嘴巴终于发出声音“我觉得你是看到了什么吧,如果你愿意对这件事情放弃调查的话,我......可以把刚刚的肉免费给你,你给的那些钱我可以还给你。虽然不知道你要那些肉干嘛,反正用途肯定和我的不一样。”林起挥手甩开了余成的手。“我根本不在乎钱。只要那个怪物死掉。”

 

 

余成的头发在风中微微的摆动着,林起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林起。林起整理了下衣服,啐了一口。“抱歉,我最近心里也老是有件事情烦着我。对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什么的,那钱你就收下吧。我把广告发出去的时候受到了不少的冷热嘲讽和一些假的石化肉。干脆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一顿也可以。”

 

 

余成点了点头。在车里的时候,余成一直在心里编造着一个似乎可以合情合理的解释理由。但是林起的话让他一直没办法很好的编造下去。林起说道“如果你有可以把石头变成肉的能力,我跟你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你也许能接受的了。”

 

 

“我对奇怪的事情的理解是,发生即合理。”

 

“那么,我要开始了。几个月前我和我姐一起在糖下散步的时候,来到了湖边,突然的就有一个长着人脸蛇身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从湖里飞了出来。把我姐当场吓晕了过去,现在她还在医院里,让医生知道了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家给了不少的封口费,至于那蛇看你的份上我先暂时不追究也行。”

 

到了一家装修高档的餐厅里林起为余成点了饮料和一些吃的,但余成的神经一直经绷着,如果林起让跟多的人知道甲万的存在,那么事情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那个你叫林起对吧,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追究那蛇的事情,这对你我都好。”

 

林起略带愤怒的颜色看着余成,余成没敢正视他。“那蛇叫甲万,原本应该是淹死了的,原本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一天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变成了一条蛇,然后难以名状了吧,我找到了它并且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人头蛇身的样子了,我有几次也差点被吃掉,但是现在没事了,我可以和他沟通,对于把你姐姐吓到了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他现在对我来说的意义重大甚至可以说是对我一家......整个暖州都有重大的意义吧。”

 

 

林起合上了菜单一脸不屑的样子,“我说过,我可以暂时不追究那蛇的事情。”余成的脸上又多了一分惆怅。一整个暖州的人对他来说也许都不算什么,那更何况事实的实况是只对余成一人有意义呢?可余成不愿意就此放弃,甲万身上赌着自己的未来和一个家庭。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叫猴灵骨?”林起问道,余成立马收拾心情,回答自己知道并且把自己的曾经一些所闻所见参合着回答,更多的是关于怪石的事情。谈话中余成都把自己装作很懂猴灵骨的样子,事实上余成对此毫无了解但这么说的原因也在于为甲万求得可以得救的办法。最后林起对余成说后天自己想和一些朋友去武成附近的一个叫米区的地方,因为林起觉得余成既然对猴灵骨有所了解那么带上的话肯定有点用处,而余成要求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回家后,余成问起自己的一些朋友有没有人知道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在一些问题的搜索网站上也找了半天,却都是徒劳。

 

 

“余成在吗?”余成一看,是在医院的时候认识的张平。说起来自己手上的怪石也是在他家拿到的。但是余成回复的时候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唉~我在网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网名叫林路2000的人,他微博上有说到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另外还有的就是,猴灵骨是一种毒品,现在早已被控制住了。话说你问这个干吗?” “我感觉自己惹上大事情了,总之我现在需要更多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你等等,我去看下我爸的一个笔记本,他以前和一个警察谈事情的时候我听到过有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就在一个笔记本里写着的。”之后一个小时里都没见张平回复,余成在电脑前等的焦急烂额,无论干什么都没心情。

 

 

“找到了,让我看看......猴灵骨需要由猴丝骨制作加工而成,在一些药用过程中需要有猴丝骨和猴灵骨一起使用,方法是将猴丝骨点燃让接受治疗的人吸入,然后在吃猴灵骨。并且猴灵骨有着可以让什么什么恢复灵性的效果。”余成看到了这么点内容后已经是满心的欢喜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张平才好,但是比起报答的方式余成的另一个问题马上又提了出来“你爸爸有块可以化石为肉的石头吧,如果吃了那个由石头变成的肉会这么样?” “这个的话,我知道的比较多,不用翻我爸的笔记也行。那个肉如果吃了的话,人会变成长有鳞片的鸟人的。” “那如果不是人吃了呢?比如狗啊,猫啊什么的?” “嗯......那估计得小心了。吃了的话原本温顺的动物可能会变的嗜血成瘾,加上变成了怪物的话......会更可怕吧。”余成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也许甲万会说自己很难控制情绪的原因就是这个。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我家养的狗吃了这肉,现在他要吃我我该这么办?” “额......这个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我刚刚翻了下记录,你说吃了猴灵骨的话会重新得到灵性,那么我在给他吃猴灵骨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不会吃我?”张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的故事依旧很精彩,但是你说的这些情况,不也不是很刚肯定,但是你可以试试,听说米区那可能还有。”一看到米区这两个字,余成马上想起林起给的邀请。

 

“那个,还能不能在给我点关于米区的事情。”张平似乎是打字打烦了,就直接发了一个语言过来,让余成惊奇的是张平在医院的时候还是个口吃,但是语音里他的说话非常的流利。“米区现在主要的特色在于,是暖州唯一一个有蛮夷居住的自治区,然后他们会搞一点类似于通灵等什么玄乎兮兮的仪式,没别的了。”余成拿起电话告诉林起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去米区。

 

 

林起对阿顾他们介绍起余成,大概就是说这人对猴灵骨以及对米区的那套仪式很懂,而阿顾也不得佩服起林起能找到这么一个怪胎过来。

 

 

一共有五人,他们在路上走着,唯独阿顾对余成的提问最多,因此其余的人除了林起都感觉阿顾也是个怪胎。对于余成提供的答案,阿顾越听就越是一副慌张的样子。几个人先是找该地的负责人,明察暗访的找了不少人,当地人肯定是知道关于猴灵骨的事情的,但他们都不大乐意回答。

 

 

最后还是好在碰到一个见钱眼开的人,透露出自己愿意帮助这帮人找到猴灵骨,但是如果要拿到猴灵骨得按照这个地方的规矩才行。那个见钱眼开的人很懂得如何卖关子。好在林起一次性给的钱都是些小数目,这个小数目当然是对林起而言。

 

 

通过那人的解释和介绍,林起他们找到了类似于巫师一类的人。他们用夷话交谈了一下,然后那个巫师就轻轻点了点头,又通知旁边的人去告诉其他人,要举行一场仪式。在余成看来,他们这里的仪式就和一些地方的人为了欢迎一些贵客的彩排一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介绍林起的那个人告诉林起,如果想在这里拿到猴灵骨也不是不行,只是猴灵骨不是人为的加工好了就好了的,需要一人献身,一人再去找到才行,而外面卖的猴灵骨通常都是做好了就直接拿出去卖了没经过这么一个寻找的过程。但是效果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现在估计只有米区有所以以免伤了和气,所以要求林起得接受这么一套过程。

 

 

阿顾在一边唾弃着这么一套古板老土的过程仪式,但东西在别人那,也只得入乡随俗,反正要参加仪式的人是林起。米区的巫师要求除林起一人外其他人都不得在跟进。阿顾带上认识的人熟练的走向一个房间里,余成也机灵的跟上去。

 

 

林起被带到山林里,眼前有两条路。林起被带进左边的那一条里,巫师告诉他右边的等下在用,至于能不能用的上得看林起的造化。

 

 

在左边的路往里面走,有三人为一排的队伍有两排他们的对面隔着两米左右,巫师告诉林起用铲子在那两排人的中间挖出一个可以容下自己的坑。

 

林起刚要开口说话,巫师就阻止他“你是要死去的人,嘴里的话藏着灵。你不可轻易开口,除非你以打算过早的释放灵魂。”林起皱起眉头也只好忍让。

 

说完那巫师,就坐在空地的一处石像下,那被雕刻出的神像,面目怪异。浑身鳞片长有鸟喙,翅膀如触手一样的缠着身体,其余的也难以名状了。

 

林起用铲子挖出黑色棕色的土时不时的还会看看旁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皮肤黝黑,神情严肃,并且他们的长相总给人一种要担心受怕的感觉。林起所有纠结的性格在此时都只能化作不断挖开土地的动力。林起在心里抱怨,旁边的人就不能稍微帮帮忙吗?

 

一直到晚上以后,林起终于是勉强挖了一个可以容下自己的坑,巫师又要让林起躺进去。林起这时身上涌起愤怒,差点要怒喝出来,而那巫师身后的神像似乎真的有神明栖息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让林起有的敬畏之心。于是就听从巫师的安排,躺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先用布把坑的面给盖住,四角用木桩固定,再用手用脚把土往坑里推。

 

林起躺着的时候可以听到那巫师用方言说“你从土里来也必然回归泥土,灵魂会指导灵魂的去向。你和我说着同样的话,愿九鬼救赎我的灵魂。”

 

“愿九鬼救赎我的灵魂。”

 

“愿行者引导我的路。”

 

“咳咳,愿行者引导我的路。”之后巫师说了一连串的咒语,林起认为自己也又不用再去模仿他说话了。坑里不是太冷,反而自己还起了困意。

 

 

当天晚上,阿顾起来认为大家都已经睡下,穿好衣服来到屋外,鬼鬼祟祟的躲进一个木屋子里,在屋子里的余成看到有人影,也只好先暂时放弃了找猴灵骨,只能满足于外形像白头发一样的一团药草,猴丝骨。

 

 

阿顾仿佛也察觉到屋子里有人的样子,小声的问道“有人吗?”余成咬着手指头以免自己害怕的说出声音来,结果身体却因为害怕和冷冻的原因不小心转到了桌子的一脚,发出的声音把两个人都给吓到了,余成在这么一个情况下用几乎撕裂一样的声音说“我早就看到你了,别想拿走我的灵魂,你这个该死的恶魔!”阿顾吓的马上一边道歉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余成看见门开了,也对着屋内一边道歉一边走了出去。

 

第二天,林起被挖了出来。这个时候的余成什么消息也没留下就逃回了家里。林起被放在一个木桌子上,旁边的人不容许他吃东西和喝水,先是让他把身子弄的在暖和些,然后让他披上用粗布制成的罩衣。桌子的下面点了一团火,那烟熏的林起不停的咳嗽,然后有一人往火堆里,丢入一团白色的想头发一样的东西,最后火的烟雾变的像一只手捂住了林起的眼睛。

 

林起的眼睛再次看到的事物就变的诡异了起来。自己处于一个两边全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草丛中,眼前有一条灰色的泥路,天上一会儿是白天一会儿是夜晚交替的数度或快或慢,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你不可以后退,过了河以后你可以左右移动。”林起的大脑无法支持思考,只能先前进再说。

 

刚要走出草丛的时候,就有一个黑影飞来,林起想往后退去,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也不害怕。任由那个黑影越来越近,最后看清了是一个人头。而这个人头林起却着么看都酷似一个熟人的面孔,最后才惊讶的想起这个人头的长相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那个头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却听到了如同蜜蜂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说出“罪过,我已经不恨他,罪过,和鹏飞无关。”林起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后就清楚的听到了河流流畅的声音,沙沙哑哑。

 

在河的对岸,有一个人的身影不断的用水桶在河里装满一桶水,往一个地方泼去。林起走过桥,那个人头不知道飞向哪里。那个人影跑来对林起说“那个河里全是尿,我用尿把床给打湿漉了,你躺进去睡觉。”林起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巴和一部分的脖子,其余的都是黑的一团,他的整个身体都几乎要融入黑夜之中。

 

 

林起对目前的现状虽然感到各种不可思议,但是身体和理智却没能受到半点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在看戏一样。林起继续走,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屋子,里面微微有点灯光的样子,虽然是黑色的光。

 

 

林起走进去以后,发现内部类似于一个酒吧的构造。柜台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但是却叫不出名字来。那人看到林起过来后,一脸的笑容,说着虚无缥缈的话,那些话林起只能凭借感觉去听。他说的每个字的时候声音像是电音一样慢慢的消失掉“好久不见咯,阿顾说是要我来办你,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林起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脸上的皮肤不断的长出一片片鱼鳞一样的东西,嘴巴也变的越来越长,他长有力的触手将前台击碎,让林起走出去。林起并走了出去,脑子里有数不清的话要说,可是无论这么样都没办法让嘴巴说出话来,身体依旧是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依旧是漆黑的,但是这个漆黑要来的真实的多,但是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对于林起来说也是非常的真实,发冷的头皮告诉自己,也许刚刚的只是梦而已,现在已经是醒来了。

 

林起看了下周围,那石头雕刻的神像,他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向一个熟悉的人的样子变化而去,一拍脑门猛的想起来,不就是刚刚梦到的那人吗。于是林起摸索着走了几步想回到之前那边米区人所在的地方,感觉无聊的事情已经够了,但是没走几步就跌入了一个坑里,身子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给缓冲住了,林起摸出手机,让手机的灯光照亮了下面,不禁的惊叫了出来。这坑里躺着的......对了是伟猴啊,伟猴穿着和自己现在穿着的罩衣一样,在他罩衣的下面放着一块块类似于碎掉的碗骗你一样的白色固体,这些大概就是猴灵骨吧,于是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林起突然想起梦中的话,顿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正在融化着自己。好在坑不深,可以轻易的爬出来。

 

出来后的林起大口的喘着粗气,拨打了警号。林起不敢在此刻有一秒的停留,马上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路上的那些树枝都像是人为恶意的伸出手来阻挡一样。

 

冲出山林,林起回到了米区。巫师带着一般人手上拿着火把靠近了林路,阿顾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看着穿着麻衣的林起,问巫师“等等,这是这么回事,你不是说救我女朋友的话,需要用到的尸体只要一个就够了嘛?为什么现在他也穿上了那个衣服?”

 

巫师冷哼了一声“对于你而言一个就够了,但是对于我而言两个还都不够。”阿顾的脑海里如同晴天霹雳,他回头的那一刻间,仿佛时间被放慢,空间被扭曲,对着林起大喊“快走,那药需要尸体才能养。”巫师旁边的其中一个手下,举起刀往阿顾的背部砍下,其他的弟子也如是做了。

 

 

林起的腿如踩着疾风,飞快的跑进了附近的山地。巫师质问起他的弟子,如果没出问题,林起现在应该还在坑里。弟子的回答是,在丢入猴丝骨的时候发现药量少了一大半。但是那帮乌合之众,并不担心逃走的林起,他们比起林起要更懂得如何在自己的地盘寻找到一只逃跑的猎物。

 

 

巫师和他的弟子快步追上,空旷的路道上,众徒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最后只有浑身是血的尸体孤独到无力画上句号。林起蹲在一棵树的后面,试图用手机再一次求救,但是林起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无法逃脱,或许又是另一种奇怪的折磨和想法,痛苦的让林起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最后,林起不知是何总缘故往余成的手机里发送了一条语音短信,发送成功后手机被蛮力给捏碎,林起颤抖的双手逐步长出绿色或是蓝色的纹路。

 

 

让米区的那帮人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会找不到一个人。当他们回去的时候,余成带来的警察们已经将村子堵上。巫师们已经注意到警察们已经得知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警察们手里拿着猴灵骨和猴丝骨,以及一些沾血的刀刃,于是巫师们像老鼠一样的四处逃窜。

 

那些持枪的特警和防爆警察很快的将那些逃跑的和漏网之鱼一一抓回。有一个中年的警员问年轻的警员,余成是哪里来的,回答道在去这里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好像是迷路了但是知道这里的路,不的不说这个地方真是隐秘。

 

随后,警察们分别在去山林的两条路里发现了那两个空地里有不少的坑,里面有的埋有尸体有的没有,尸体合起来一共有四具。两帮警察在路的拐弯处碰面,中间隔着大概有四米宽的河,没有可以通过河的桥或者是船。

 

余成随后被带去做口供,结束之后也被送回了汀水。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五点了,天空略略泛起一丝丝白光,余成嘴里吐出幽冷的空气,突然余成想起来刚刚手机有收到短信的事情,点开看了以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手端量了一下碰巧得到的猴灵骨。

 

住着怪蛇的街道,再次响起脚步声。余成把甲万唤出,让他的头安静的伏在自己堆起的火堆边,让他吸进被点燃的猴丝骨,在吃入猴灵骨,在是石化肉。余成脸上写满了兴奋,但这兴奋却让余成怪异的扭曲了原有的面孔。

 

 

甲万,潜回水里。久久不出,余成脸上的兴奋飞快的被惊恐和疑惑洗去。一会儿后,余成感到整个大地在颤抖,不小心间摔倒了在地,河上喷起巨大的水柱笔直的涌向天空。于是天空上有了一只脖子漆黑的大鸟,身体像天鹅,脖子像蛇,头像人却长有鸟喙。朝西边飞去。

 

回过神来的余成急忙,乘坐汽车来到张平家。和他争辩起关于驯化甲万的办法。两人都急的焦头烂额,余成不断的催促张平想出办法,那个要杀死余成的怪物随时会出现。张平几乎快把父亲留下的笔记给翻烂了也没能有好的办法。

 

“我按照顺序,先是用猴丝骨在是猴灵骨最后是石化肉,然后猴灵骨可以驯化,肉可以让他说人话......这些步骤和效果都没问题啊?那里错了?”张平也纠结的看着满头是汗的余成“确实没错,但是事实却是这样,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留下的内容实在是太少......”

 

 

那被愤怒给操控的余成,在房间里怪异的嘶吼着,奇怪的发出那些咦呜的声音,用手去撞击墙壁有时候也用头,他说着“完啦,完啦,最后的底牌都没了。”脑袋贴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到了地板,人偶一样的躺在地上。张平急忙过去把他抱到床上放置好,看着余成这一副狼狈的样子直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也许在命运面前人类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但是对于整个事情都只是知道个一知半解的张平来说想要分析出具体的原因更是雪上加霜了。

 

张工猜测也许是药的多少问题,顺序的问题,或是总总其他的问题,但是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这些都是不可而知的。张平将书放到一个盒子里又把它放到书架的最低端“父亲啊,如果说你留下的笔记是帮助别人的,可为什么你所留下的答案并非是你所知道的全部呢?也许我应该把这书给毁掉,让遇上怪事的人彻底的绝望,让他们勇于接受死亡,并且得以解脱,何苦现在,在这世上苦苦挣扎?众人啊,但是这书作为遗物来看,请原谅我的自私。”

 

在林鹏飞的家中,他妻子的遗像已经挂了有三个月了。在葬礼上他的儿子始终没能出席,他用了他全部的力量都没能找到。于是恶言道他的儿子林起已经死去,他刚大病初愈的女儿林伊曾与他争辩道自己的弟弟还活着。

 

 

“还在医院的时候,到了晚上外面的天色比以往还要漆黑。我想呼叫其他的人,我一个人害怕了。但是无论我是如何的费力呐喊都没有一个人,我步行在充满迷雾的房间里。隐约的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我本应该害怕,但是有股难以名状的力量让我靠近了过去。

 

那个人影是我可伶的弟弟啊,他浑身长满了鱼的鳞片,漂亮的眼睛有一只成了银白色的,我想在靠近他一步,他却用抽泣的声音劝我停下,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我也能听见他流泪的声音。他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颗肉和一片猴灵骨,这些后来成了医治我的药。他还活着呀。”但是这些辩词却成了别人眼里的胡话。

 

 

几天后,余成拜访林鹏飞家。将林起要余成转交的事情告诉林伊,林伊接过余成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林起的短信里写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请你一定要传达到”这么一句话,下面是一个喇叭形状的按钮,林伊轻轻的按了下去。“一(伊)起。可以的话......”那个时候世界仿佛停止了运作。

 

End

 

 

链接到点评
不是食物的馒头 发表于 2015-9-19 12:43

石化肉

 

2014. 七月 在仙岩山上一直有座庙而且据说这庙以前还挺风光,香火不断。后来应为要打到神汉巫婆, ...

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链接附】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今天趁着活动来读【石化肉】~~话说我觉得暖州异事挺好回复的~~

 

那天和钢笔聊起来说觉得《暖州》像什么。我的意见是归入恐怖类不太合适,更像是和余成一个人有关的聊斋志异。志怪和恐怖还是有区别的,前者的终极目的并不是吓人——当然要从《暖州》里读出不是吓人的东西来也不太容易。不过我可以试试看。

 

石化肉最后的诡异氛围营造地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从最开始就能猜到【仙岩】肯定有鬼但是看到那一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后背一凉。仙岩的故事从最开始的教导人们“不要贪心”到最后其实告诉我们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转折也是很不错的设计。

 

不过要说是等价交换也不对233最后石头桌子上的尸体是阿宝吧?这块仙岩好像只是把人弄死然后自己吞掉而已啊。照这么说之前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咯233根本没有什么贫困时期救人的故事,只是吃人而已吧~~~

 

还有这个仙岩的形象是怎么设计的...读完了之后自己脑海中总是盘踞着一只肉色的大触手怪...这个脑洞是怎么开出来的呢?

 

——最后,原来这个故事集真的是来虐余成的啊23333为这可怜孩子点个蜡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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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6-1-8 16:13

我愿意参加文漫大宝藏【链接附】活动,寻找四女王为我们埋下的秘宝!

 

今天趁着活动来读【石化肉】~~话说我 ...

{:10_623:}馒头刚刚也去看了下活动,文区的任务一有一个是阅读咱的小说,有点受宠诺惊呐(感动的流泪中)。嗯...然后其实馒头想写长篇的,但是能力有限就弄成了短篇,然后在之后的作品里尽量的把故事给连接起来,然后余成就成了连接这些故事的一条连线了。主角也不一定就是余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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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食物的馒头 发表于 2016-1-9 14:41

馒头刚刚也去看了下活动,文区的任务一有一个是阅读咱的小说,有点受宠诺惊呐(感动的流泪中)。 ...

主角不是余成也看出来了。这种穿成线的办法也挺好,其实这种也能出长篇,比如说柯南道尔最经典的福尔摩斯不就是四个故事串成的长篇么~

 

馒头需要的是建立短篇之间更多的联系,让它看起来像是个整体的故事吧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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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6-1-9 14:49

主角不是余成也看出来了。这种穿成线的办法也挺好,其实这种也能出长篇,比如说柯南道尔最经典的福尔摩斯不 ...

{:10_624:}会的会的,对了,最新的一篇《灵药》里面就结合了不少前面的剧情呢、但是咱也要保证每一篇其实都可独立{:10_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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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虎

 

 

[align=left][align=left]2013.2.4[/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汀水镇有不少开在小巷里的面馆,不仅价格便宜,而且量又足。所以通常是一些工人或者是资金不足的大学生们的不二之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大道上还是一片车水马龙,但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却是冷清的可以听见风刮墙的声音,有两个大学生对坐在一张洁白的餐桌边,上面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一些啤酒。[/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酒没有被喝掉多少,但其中一个明显不胜酒力,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对坐的那人眼睛不知看向何处,久久的寂静之后,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面。“戴陡,我和佳娜分手了。”说完后像是头上压着石头,头并一直低着。戴陡打开一瓶啤酒,那一声“呲”,在整个屋子里都显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嘲讽。凑巧戴陡此时的表情也是一股的不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所以我说丁康,你这是第几次把我叫到这来了?上次是佳娜不爱我了,上上次是佳娜不爱我了,这次还是佳娜不爱我了。其实我觉得......”戴陡又是咕噜咕噜的一口灌,啧了啧嘴“我看干脆你也就痛快的分了算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看了看面,再看了看戴陡。明明知道自己实际上并不会喝酒,但是一股莫名的气在脑子里乱蹿,这使的他的一切行为似乎都在凭借本能一样,丁康一把夺过桌子上的啤酒,大饮一口,啤酒的苦涩在他的色头里异样的刺痛着,但丁康还是闭上眼睛的把酒强压到胸腔里。“逗哥,呼~~我觉的这次特别的不一样,上几次是小别扭,这次是真的...真的是带劲的。”[/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面店的老板唰唰的把手中的报纸翻到了下一页。“逗哥,你听着了,我上次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佳娜走进一辆车里,然后那开车的混蛋居然还挑衅的开到我旁边......”戴陡的话还没出口手就先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得了得了,我估计是明白什么情况了,在说下去就是电视里的那一套什么什么了,我听着怪肉麻的,你这情况目前最好一瓶酒!”[/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看着丁康的喉结上下摆动着,戴陡也算可以安心的在吃上几口面。这个时候的环境真是安静的有点吓人,店面门前的一个路灯勉强的照亮着道路,戴陡又不得担心起丁康这小子会不会被拐到那个角落叫人给分割了卖掉。纠结了一会儿后,戴陡开始劝丁康少喝点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逗哥,毕竟从高中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大三,你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苦处的。”戴陡眉头顿时一皱不耐其烦的回复“和你这个一个学期最高可以换三个的情圣,我是没办法比的,估计这次这个佳娜也只是你的上一届而已。”“不不不不不。”丁康的舌头在嘴里打转,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吚吚呜呜的话,可以听清的也只有那一连串的“不”字。[/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戴陡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丁康,旁边的店长依旧翻动着手上的报纸,于是戴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报纸的大标题上。“汀水镇一所废弃小学迟迟无法拆除。”和“三日内发生两起杀人事件。”戴陡叹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小地方新闻真的是稍微有点意思的都会被拿出来,最后对着趴在桌子上的丁康嘟喃道“出门后右拐,大概撞三个电线杆就可以打车回你的家了,路上小心点。”嘴里吐出一口热气撮合着手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在桌子慢慢的爬起,门口的老板对着丁康说道“要关门了,刚刚你那位朋友已经把钱付了,回去路上小心点吧。”丁康一脸朦胧的站起,然后和丢了魂一样的离开了面店。冷风吹在他滚烫的脸上,这一冷一热的让人难以忍受。丁康打到车后,在一条商业街的十字路口挺下,往右直走就可以到家门口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路走到一半,丁康往左边看了下,“汀水镇第三小学”。感叹了一下自己曾经在那栋建筑里的六年生活。从学校的门口笔直的望进去可以看到教学楼空地里的一座假山,假山周边的围栏已经被拆掉,一些植被也全无,假山上的两只石头做的丹顶鹤早已支离破碎可怜的只有一个勉强还看的出是鸟头形状的石头,现在的程度比丁康上小学时的程度还要更为严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另外一个值的丁康注意到的是,保安室的灯还是亮着的。丁康并没有多想而是混乱的靠近了几步。不一会儿,那保安室面对马路边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头来,丁康难免被吓了一跳,马上的那颗在空中的脑袋开口说“这不是丁康嘛?好久不见了,上次我记得还是在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丁康表情麻木的看着他,脑海里一点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进屋子里来聊吧,外面怪冷的。”然后那颗头缩了回去,有一块更为黑暗的方形物在夜色中舞动了一下,一个人形的黑影从漆黑的地方越来越明显的出现在丁康面前。丁康吐着一口又一口的白雾。被那个人给拉进了保安室里。[/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屋子里先不说有多大的变化,但一进门时候的压抑感,让丁康差点吐出来,那个自称认识丁康的保安倒是自在的在床上找了个位置给丁康坐下,自己则坐在一张写字桌前,“哎哟~现在想想还是读书好啊,你都已经上大学了吧?我小学读了五年就没有读了,现在在这做个保安......”丁康并没有多在意那个人的话,而是让目光在房间里窥探着。[/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脏兮兮的窗帘,并不明亮的白炽灯,塌陷的储藏柜,地面似乎粘满了灰尘,但光线太暗不是很看的清楚。“丁康,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丁康猛的抬头震了一下,“抱歉,刚刚我有点发呆。”保安叹了口气,“毕竟是大半夜的所不定你已经困了,我记的你家离这里蛮近的要不你先回家?对了路上小心一点吧,最近这有几起杀人的事情。”丁康没有回话,只有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保安看着摇摇欲坠的丁康有些不放心,就起身去搀扶着他。“哎呀,我突然想上厕所,丁康,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我在这工作其实还没一个星期,这大晚上的有点害怕。”丁康依旧只是点了点头,酒的作用开始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浑身发烫发热,大脑发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保安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手电筒,打开以后一道明亮的橙黄色的光芒划破了夜色。保安走在前面,丁康尽量的跟上。一边走保安一边讲解到,你看这里是教学楼的左入口,这里是多媒体教室,好了这里是厕所了。丁康看了下,厕所前面有一道铁门,当然已经没有门的价值了,里面有一小块空地,再里面就是了,丁康还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算是大白天厕所里也是阴暗的,现在是晚上从外面看过去似乎里面会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老远就能感受到那厕所里散发的恶臭,丁康觉得自己只要在外面等就行了,保安把手电筒留给丁康说是怕他会害怕黑暗,距离厕所的路也近稍微摸黑也可以,于是交代完就踉踉跄跄的进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借着酒劲,丁康并没有被夜色下的校园给吓到,但总有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这股不安感的来源并不是之前那个保安说到的杀人事件而是小学的时候一直有听同学说起的一个怪谈,这学校一过晚上的八点就会有一个女教师化作的鬼出来,丁康哆嗦了一下身体还是叫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比较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纠结的心情就和明明不愿意接触恐怖事情的人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天然的好奇心会去探究一样,丁康重新刨开记忆的尘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在教学楼的最上层还有一些房间是用来当教室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废弃掉了,之后用来做图书馆的时候还是六年级时候的事情,而那个某些原因其一是,一个女老师在中午要给一些跟着老师补课的学生上课,在学生们写作业的时候他泡了一杯咖啡,喝完以后刚走到门口,人就塌了下去,学生们连忙过去看,只见得老师嘴角处流出暗红色的血,一些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胆子大点的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去叫来其他的老师。[/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可谓是精疲力竭了,不仅脑子无法在回忆和思考身体也有点站不住脚,只能后退几步让身体靠上墙壁,心里嘀咕着为什么那个保安到现在还没出来。草丛那忽闪过一个黑影,丁康连忙惊醒了几分关上了手电筒,慢慢的把身体移到厕所前的那道门,先是轻声的喊着“喂,喂,你快点好呀。”但没见什么反应,最后只得大声一点去喊,那个草丛里的黑影,一下子就蹿到了丁康面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一下便被吓坐了下来,身体本能的觉得自己有危险就马上站起来轮圆了拳头准备干上一架,却被那个黑影一下子就给摔到了一边,“小伙子,没事就赶紧回家吧,最近这里治安不好,我就一个流浪汉,一个人的在这住了也有几天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就躲了一下,后来看清楚了,你大概是和我一样的货色。”丁康在那个流浪汉的帮助下,也算站住了脚,把刚刚不小心丢掉的手电筒也给拿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丁康也算是勉强听见了一些那个流浪汉的口述。[/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流浪汉“你......你说你,一个人在这住了好久?”流浪汉语气中带上了一点不耐烦“对,就我一个人。这学校都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只有我这样的乞丐会来住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不对!我一个小学同学还在这当保安呐,看我这手电筒也是他给我的。”丁康说完就打开了手电筒,微弱的白色灯光无法照亮任何的事物,“得了吧,一个学校在抠门也不至于给的手电筒还是坏的吧。”丁康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尴尬,之前在用的时候明明还是好的,大概是应为被摔了一下的原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流浪汉看丁康不在说话就哆嗦了一下,走掉了。那个保安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什么话丁康也没心思去听,将手电筒还给他后,执意要现在马上出去,一点关于废弃的学校的事情都没敢问。[/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个保安接过手电筒后,里面重新发出橙黄的光芒,格外的刺眼。他好像并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说着一些小学时候的事情。丁康却无法做到那样,而是凶恶恶的盯着那个保安,此时的睡意已经全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越走越感觉不对劲,“那个,我们是不是走的路越来越长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在绕圈圈。”[/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嗯?没有吧。”丁康早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保安肯定在装神弄鬼,明显就是带着自己绕圈子了,这个时候想起了最近的杀人事件,上去就一把将那个保安摔到草地上,自己立马撒腿就跑,自己在这里好歹也有过六年的生活,还不至于迷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逃跑后,那个保安并没有追上来。丁康自己跑了一会儿后,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和运气,什么小学同学根本信不过,然后又有一些简单的骗局例子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什么打电话给老人自称自己是你的老同学之类的话。真是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了,自己跑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学校的校门。[/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跑了一会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的。又怕停下来会被追上,好在旁边教学楼一样的地方,铁门是开着的就走进去,依靠在楼梯的旁边休息一会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过一会儿,对面似乎有两点橙色的灯光,丁康以为那是保安,于是就顺着楼梯往上走,刚走到第二楼就警戒的过去看了一下,那两点光的来源并不是保安的而是一个体型隐约看上去似虎但还要来的巨大的多,眼睛处发出的光明亮的似夜里的灯,和那个保安手里拿着的手电筒所发出的光是一个颜色。丁康虽然想在往上走一层,只是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按压住了,无法动弹。[/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似乎,连把身体转过来的能力也没有,只能把头往后扭一点,一双和灯泡一样大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丁康。丁康感到自己血气不断的上冲,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上翻去。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左右颤抖着,原本就模糊的景色变的更为模糊一切都如同虚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环境稍微明亮了一点。大概是已经接近凌晨。丁康环视周围的环境,大概是一间教室的样子,教室里只有桌子,讲台桌塌陷在一边,黑板已经被拆掉。但是墙壁上的一些名人名言还在。有莎士比亚画像的铁牌子上还写有“我荒废了时间,时间便把我荒废了。”丁康从小就一直觉得,那副画像上的莎士比亚一直是一颗头颅被砍下来放到一张桌子上,下面还垫了一块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教室的桌子里,还有一些垃圾,比如饮料盒子,零食的包装袋,纸团,机器青蛙......丁康四处走动着,惊奇的发现,一些零食还是没被拆封的,种类还有脆脆面,辣条以及一些还认识但说不出名字了的零食,“哼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以后,丁康神智轻松了不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在梦中,昨晚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但无奈的看清,自己依旧是在一场阴谋之中。丁康来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一点。外面的天色朦胧的一片。又到了教室外面,校园里也是朦胧的一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走出教室,隔着自己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昨晚的那灯光在上下跳动着,丁康马上蹲下去。保持着蹲姿,走回了教室。然后又抬头窥探了一下,什么东西也没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坐在教室里的丁康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头皮不断的发麻,背部仿佛被千万根细针给扎刺着。这样持续了一阵子。怒火从心脏起涌到了全身。丁康起来撒腿就跑出了教室。[/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封闭的走廊上点着一盏散发着灰色灯光的灯泡。丁康看自己的手犹如看着石灰一样。旁边的教室,门口都是对着走廊上的窗户的,每扇门外面都还有有一层防盗门,而且全是锈迹斑斑的。灰尘几乎掩盖了班级的班级牌,丁康回头看了下,自己是从五(二)班里出来的,丁康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前就是二班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继续走着,走廊引导着的路,旁边呈现的环境和自己以前所认识的相差实在是太大。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旁边不再有护栏,或者是墙壁,如果从正面看过去,丁康现在踩着的楼梯是呈现出一个“V”字,而丁康处于这个楼梯的最低端。连接上一层和下一层的楼梯,就像是挂在了空中,想到下一层的话还得跳下去。丁康已经做好了起跳的准备,那楼梯就像是活的一样,每次丁康想跳的时候,它离地面似乎就会故意的高一点上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刚接触到地面,丁康的脚没站稳还在地上滚了一圈。手、脚、腰被磕的微微作痛,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的声音,喧哗了起来,感觉是在鼓掌。丁康连忙环视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给提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有其他人在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丁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半空中的丁康,像青蛙一样挣扎着,闭着眼前向前毫无规则可言的挥舞着拳头。慢慢的,在丁康的面前出现了一双巨大的光点,下面是数不清的小光点,起码有一百个。丁康的耳朵边传来一阵阵如同闷雷一样的声响,震耳欲聋。细听旁边还有一些如同小孩的笑声,但这笑声是讥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的身体如同玩偶一样的被丢进一个黑屋子里。丁康感觉没什么异样以后,睁开了眼睛,起来按揉了一会儿疼痛的部位。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外面灰色的环境,被那些光点给照的像是火炉,橙色的光芒让丁康看到。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里旁边还有一个巨大木盒子,这个木盒子裂出了一个口子,漆黑的裂缝里传出丁康可以听懂的语言。“你也是被老师罚了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没有回话。“你干嘛不说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丁康依旧没有说话,“我叫你说话,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那个声音不断的变得粗狂野蛮。丁康才畏畏缩缩的问“那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这个很简单。我们怕木头,但喜欢铁,哈哈我就是这么一个爱啃硬东西的人,如果你可以给我弄点铁,多少都行,给我吃了以后我就有力气。”丁康沉思了一会儿,附近虽然知道在上一层有铁门但是无法拆下来,这个时候丁康很快的就想起了楼上的机器青蛙。[/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知道哪里有铁,但是,这铁已经被做成了一个玩具,而且它在上一层,我没办法上去。”丁康语气中的胆怯被木盒里的人听了出来,他不耐其烦的说“如果你可以下来就可以上去,去找你的朋友他会帮你的。”丁康听的一头雾水,自己已经从小学毕业都好久了,以前的同学也早就离开了。而丁康也不肯相信那个保安会是自己的朋友。于是只好另寻他法。[/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你能不能现在先把我弄出去,就是先把我弄出这个房间。”木盒子里一阵躁动,“你这么什么用都没有,还真的想等着那帮该死的伥鬼为你免费打开门吗?得了,你就坐在那等着那帮伥鬼为你开门好了!”丁康吓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伥鬼有着帮助坏人的人,这样的意思在。如果那个木盒子里的人觉得外面的那些有着灯泡一样的眼睛的人是恶人的帮凶的话,那谁可以证明他又是个好人呢?[/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从高中到大学后,丁康的眼里早就没什么小学生的对错只说,麻木的只有成人的利益问题,如果道歉一类的行为可以赚取更广大的利益,那当然会选择道歉。而不是说,这事情确实是我错了我才道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不清楚自己已经做了多久,外面的灯光逐渐少了很多。一声声如同虎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丁康问木盒子里的人能不能听懂那虎啸的声音在说什么,木盒子里的人闷不作声。之后门的外面,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捣鼓着,不一会儿门开了以后一双有着橙色的眼睛的黑影出现在丁康的眼前,丁康差点要叫出声来,但马上被制止了,那个黑影的手按在丁康的嘴上,像是一股有着海绵触感的空气堵塞着丁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似乎感觉到那个黑影在笑,出去的路上,丁康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看旁边的这位暂时的朋友,虽然眼睛发着光,但却无法照亮任何的东西,自然也看不清他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只能凭感觉的可以猜测的出,他的体型一定有虎王或者是熊的体型。[/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对着旁边的东西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然后耳朵听到了两声闷雷的声音。丁康舔了舔嘴唇“我现在要到那个楼梯上去,你能不能帮我弄上去。”然后灯光上下摇动了一下,丁康的身体便被高高的举起,被丢到了楼梯上。[/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起身后丁康不敢有半点迟疑,连忙跑到五(2)班里,迅速的搜索着那只机器青蛙,动作一开始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慢了下去。“哎呀,说起来。这机器青蛙我小时候也有一个来着的,但后来被老师没收了,说起来还真是怀念。我记得我们班有个叫王原的,还有个叫王刚的,虽然他们不是双胞胎也不是一家人,但真的长的很像,我老是分不清,还有一个叫张伟的人,五年级的时候去水库游泳结果溺水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现在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奇不奇怪了,那个木盒子里的人要吃铁的话,只是突然觉得他吃掉的好像是我的童年。虽然童年每个人都会失去,但如果说每个人的童年失去以后都会被吃掉,这样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丁康找到机器青蛙以后并不是想马上下去,或许可以拿可怜莎士比亚去,尝试了一下以后发现自己没办法拆下莎士比亚,丁康无法解释为什么无法拆下来,也许是莎士比亚的画像中,他的眼神仿佛在求饶。丁康笑道“莎士比亚的童年。我的童年是苦涩的,但细细的品味是无奈的,最后的营养价值是幸福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重新走到了V字梯的最下端,下面的那双眼睛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阵阵的发出闷雷般的响声。丁康这次跳下去,带着自信。也被很好的接住了。回到刚刚的黑房间,丁康将机器青蛙丢进去,听到了一阵拒绝的声音,铁皮被咬的发出嘎子的声响。丁康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之后,那木盒子被粗鲁的打破,有一个浑身灰暗且巨大的人站在一群灯光中间,那人的长相酷似某个认识的人但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他旁边的灯光一下子散开,围着丁康又是鼓掌又是舞蹈。丁康在一群怪异的灯光下笑了起来。“干的不错。”那个灰色的巨人说道,还有很多很细小的声音也说着干的不错,干的漂亮,一类的话。这个时候的丁康根本不在乎他们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感觉自己确实干了一件厉害的事情。欢声笑语结束后,那个灰色的人要求丁康说出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到这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原本失恋,和朋友喝酒,到了学校门口,有个说认识我的保安叫我陪他上厕所,但是我碰到了另一个老头,他说这学校里早就没人了,之后我想起这附近的几起杀人事件,我就把那个保安给推在了一边,逃走了。但是却碰到了一个眼睛大的和灯泡一样的东西,感觉像是老虎。我感觉很奇怪,但现在也没什么奇怪好说的。事件本身就很玄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运气很差,一直很差。什么都干不好,啊~另一个问题出来了,我还什么都不会。一个只想赖在过去的人,回忆着以前的一切舒适想来避免现在的痛苦。刚刚你吃掉的机器青蛙,我感觉是我的童年被你吃到了。我有股已经一无所有的感觉了。”丁康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所有的想法。[/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个灰色的人要求丁康继续往下面走。好在接下来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包过班级的位置,还有道路的方向。丁康不断的问那个灰色的巨人,你为什么会被关着,那些眼睛和灯泡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那个灰色的人都拒绝回答。[/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在一道铁门前停下,灰色的人讲丁康推开,从铁门的上方开始吃,就和吃巧克力一样的没一会儿就吃出了一个大洞出来,丁康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声音了,但依旧还是不由自主的吓出了一身冷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了那个保安。似乎在那等了很久的样子,他惊恐的看着丁康和那个灰色的人以及背后的那一群光点。“丁康,你快过来。你惹上大麻烦了。”丁康还愣在一边思绪无法运转,那个灰色的人背后的灯光就围着那保安,那个保安一边跑一边惊叫着,鬼哭狼嚎的在泥地上打滚着,那些灯光仿佛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保安的身躯。丁康想跟上去却被灰色的人给拦住了“那是伥鬼,会害你的。”丁康不听劝,还是跟了上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对着奄奄一息的保安,丁康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保安在地上喘着虚气浑身是汗和泥“张...张伟。”丁康的脑袋一下子就和要炸了一样,“我记得张伟,你不是在五年级的时候......” “对,我在五年级的时候死了。几个月前的同学会我是有去,当然你们看不到我。”丁康听的背后一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丁康我是真的想帮你......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老虎,盯着你老久了,被......王他们给关了......”丁康听的魂不守舍,现在的情况一切都难以让人接受。丁康没等张伟把话说完就跑了,跑的飞快,没几步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不是灰色的人,而是那个流浪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解脱咯,解脱了,你就是我的替罪羊了。”丁康惊恐的回头看着那个流浪汉,他的灯泡一样的眼睛不断的变的暗淡到最后就和普通的人眼没什么区别,跑掉了。张伟拖着半残的身体眼睛渐渐转向橙色,向丁康走来“可惜啊,可惜啊的说着”。丁康一下子便陷入了黑暗。在眼睛即将合上的时候,看见那个灰色的巨人露出了他身为老虎的特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第二天的晚上,丁康再次把戴陡请到昨晚的面店。戴陡坐下后才发现店长的尸体被摆放在角落。丁康仿佛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还说吃完饭后还想请戴陡去唱歌,但是戴陡却拒绝了“有些人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你却获得了令人憎恶的力量。我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说丁康,你啊。你要害我的话请你先把你的眼睛伪装成正常人的眼睛再说。”戴陡瞪着丁康发着橙光的眼睛说道。丁康立马扑倒在地上求饶,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这么做,就有老虎日日夜夜的啃食着我的身体,让人痛不欲生,被吃掉的肉又会长出来。但我又无法死去只能这样,将他人带给那老虎吃,让痛苦在自己的身上得以缓解。戴陡一脚踹开丁康。戴陡看不见附近的张伟,像穿过空气一样的从张伟的身上穿过。张伟走到丁康的身边说,“抱歉我只能在认识的人面前现身,也只能从情感上迷惑别人。”丁康却哭着“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啊,为什么我还要继续这样害别人呐。”[/align]

 

夜晚的警鸣声衬托出小巷子里的安静。学校里的流浪汉被抓进警车的时候还在笑,说自己已经解脱。废弃的小学之后被重新修筑成了一个新的小学。汀水的杀人事件不在听人谈起,丁康选择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躲在被窝中看着各种动漫,忍受着蚕食的痛苦,在虚幻的美景前或哭或笑。等待着谁来解救自己。[/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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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人

 

2016.9.17

 

汀水镇的上空乌云密布,倾盆的大雨像是它再哭泣,时不时的抽泣声,总让人心不守舍。一少年,冒着大雨躲进一栋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地上的灰尘看上去仿佛是被冰冻着的。他一边跺脚一边呵出白雾温暖着双手。蹑手蹑脚的移动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情景。

有一声音从他的耳朵边响起“现在没别人了,我是个商人我没理由白帮你。”

“你引导我如何逃离我那罪恶的家,那些恶徒的追杀,他们仿佛知道我逃跑的路径一样,有多次差点将我堵死,好在你得指点我来到了这。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逃,我现在一无所有。”

似乎是带有讽刺的声音轻声的笑起,“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比我富有的多。表面的现象又说明了什么呢?你的伯伯是个无赖的赌徒,于其一点一点的骗取你的钱财,直接杀了你会更快一点吧。”少年带着不安环顾了四周,确信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他在四处寻觅另一个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从家里出逃的一开始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的耳朵,即便风声交杂着雨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可以清楚的听到。

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放弃了寻找,问道“如果我有你所想要的,你可以拿去。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人在那,别说在我脑子里,心里这些鬼话。”

“我是我,你是你。你是有形状的,我是不定形的。你的颜色丰富多彩,而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我不想总被你用‘你’这个代词来称呼,所以我需要一个名字。”

少年笑道“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在那?’而是很巧妙的回答了我,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你说你想要一个名字,我叫陈东,我以后用不到了,这个名字就给你了。我不在意换个名字重新生活。”

那个透明的人笑了笑,“盛惠,盛惠。你给了我所想要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也不是临时瞎起的,或者是那些没灵性的名字。”少年的嘴吧略微嘟起,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总不能让我对着一间空房间说话吧,就算是谈生意你起码也出现在我眼前和我面对面的交易吧。”

“我一直就在你旁边,你刚刚自己不也分析到了嘛?唉~我说过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少年磨了磨牙齿“这样吧,我把我的衣服给你,起码让我知道一下你人现在在那。”陈东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我是个商人,不是废品回收站。那件衣服你自己都看不上了吧,穿着也只会越来越冷。你很有经商的头脑,但我可以直接的说,你可以选择把你得颜色卖给我,我可以出高价收购。”陈东最后一句高价收购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少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你是一团空气,我看不到你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说到要我的颜色,难道是拿走我的皮肤吗?”

“那到不是,不过你愿意出售掉你的颜色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还活着,并且给你一样非常值钱的东西。”少年沉思了一会儿,“自己的颜色”这东西大概可以用“开心”“自信”一类的情感感觉来解释,或者是说类似于那些东西。少年不禁的把嘴角往上拉了上去“我的颜色可真是一文不值,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廉价出售,顺便什么开心啊自信啊美好的回忆啊等等我都一并卖掉。”

少年随后笑的弯下了腰,刚刚自己说的东西自己压根就没拥有过,要谋财害命的伯伯打从自己十二岁起就贪婪的蚕食着自己,灰色的童年就此渡过,美好的回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自信不知道为何物。所以要卖掉这些的话,是个稳赚不亏的事情。

房间里就没有名字的少年一人,他笑的越久就越是癫狂。房间一下子就诡异上了几分,少年停止发笑以后大口呼吸着,房间回荡的笑声却没停下,但笑声渐渐停下时另一个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响起“盛会呀,对我来说真是个大大的优惠,开心、自信和美好的回忆这些东西就是半价出售也能值不少钱呀!既然如此,我一概收下了。”

少年在心里莫名的嗤笑,“那个蠢货居然要买一种心里情绪而且还管叫做东西,弄的和可以买卖时间一样的搞笑。假如他可以给我无数的钱财或者是其他更为有力的武器也行,拥有哪些,谁还不开心?不自信?”

灰尘被一股无名的风给吹到空中,但又很快的消散在空中。有一丝丝闪光的线条凭空的从各个的黑暗角落里射出,如龙卷一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光球。随后光球慢慢暗淡下一些,而暗下去的地方又闪烁着一些金色的光芒。

少年吓得有些立不住脚,退缩到后面。背部依靠到窗户上,外面吹来的冷风让少年毛骨悚然,这一下他彻底的站不住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不错,不错。”那个声音感叹道“快乐易是如此,自信易是如此。如你所愿,我在你面前出现。如我所愿,我有了颜色。”

少年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问“那么你答应我我的,钱呢?”陈东身上的光点没规律的移动来移动去似乎想摆出一副表情的样子,然后那些光点的数量像是有限的。“我很是遗憾啊,我没有办法使用表情,只是凭借语气的话,那我的语气一直是开心的和自信的。”

“笑也分阴笑,傻笑,坏笑,大笑等等很多种,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钱在那就行了,我很需要那些东西去实现我的种种计划,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想象。”

陈东恍然大悟他说话的内容是失望的,但他的声音听过去确实无比的开心“哈哈,真是可惜了哈,我就说忘了什么,哈哈哈……原来是没有想象的能力哈,难怪我一无所有。”少年听得表情瞬间变得愤怒,他吼道“你一无所有,那你之前的那些话不都是鬼话了!” “我说的一无所有,并非是你所说的那种一无所有,难道你认为有钱就可以了嘛?你有钱可以用你伯伯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他,也花钱叫恶徒过来杀死你的伯伯,对我而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你看看你现在穿着的衣服吧。不然你迟早冻死。”

少年站了起来,外面的风一直在再挂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但是少年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一丝寒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昂贵的毛呢制成的衣服,乌黑的发亮,既合适又温暖。以及裤子还有皮鞋,在陈东的光辉照射下,那牛皮的鞋子似乎在闪闪发光。少年原本想笑一下的,但是脑海里似乎不存在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想笑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捞空了一样。

少年冷冷的说道“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这套衣服确实漂亮也非常的值钱,但是我却感觉不是我穿上了衣服而已衣服穿上了我。那个,开心这种感觉我突然不想卖了,衣服你可以给我一套便宜点的,然后把开心这种情感还给我,我的心现在难受的要裂掉了。”

“这可不行哟,既然卖了哪有要回的道理。反正你也用不到那些东西了,我引导你逃跑我必然知道你还有什么。你的想象力是个不错的东西,你拥有它只会越来越让自己伤痛,而我拥有它可以越来越光辉。并且你的伯伯也有自己的势力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你一个小毛孩子,凭一己之力难以战胜,所以你需要更多的力量。也就是说……”

“不要了,我是说我的想象力不要了。你看我的想象力能值多少钱?” “你一直很聪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你得想象力至少可以让我甲富一方,而我如果给出的条件是你将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只会让更多的人来伤害到你,那些钱带来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是一剂毒药。所以给你的东西是‘失聪’。”

少年低沉着脸,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的光彩虽然他有着“完美,完美。”这样的意识,但他的心却是停止了跳动一般没有感觉任何的动静。

“喂,陈东。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说话。” “我在,并且我很欣慰你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你很明白这个名字是我的了。你没有在说话你甚至没有在想象,这些对话内容是来至感觉,而感觉不是想象。” “这个地方是暖州的汀水镇,暖州是个美丽的城市,而汀水大概就是这个地方的瑕疵吧。但是东西大概就是应为有瑕疵才会显得完美吧,如同野猪嘴角的沫子和面包上的裂痕,单看这裂痕,那就破坏了面包的美感,但放入整体又是顺其自然的。所以,你要不连我的失落.愤怒等也一同买走吧,要我免费送也行。”

“恩——唔,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需要一个执行器去表现出那些表情,所以说……” “卖,我都卖了。五官什么的卖了!”“那你要的报酬是?” “我唯一的要求是给我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别人看到了就和真人没两样,但是自己看到的话只有一个全白的面具。” “这个不难,你现在已经戴上了。” “然后我连同这副身躯也卖了。同样的给我一个假的身躯,要求是别人看了和真人别无两样但是自己看到就一副如同木偶一样的身躯。” “这个也不难,我可以用外面的树给你制作一个,保证有你想要的效果。只是这样你不就行尸走肉一般了嘛,哈哈哈。”

“我无所谓。”少年说完,拖起咔咔作响的身体,当然这些声音只有陈东能听见。少年的脑海里有一个“咬文嚼字”的印象。

少年奇怪的走出了破房子,外面的树依旧挺立着。少年失去了眼睛但没失去视觉,失去了嘴巴但还能说话,但是失去了耳朵也失去了听觉。那树上摇摆着的不是树枝而是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的肢体,少年后退了几步,发现整个树都是一根巨大的触手,灰蒙蒙的天空染得世界都是灰白的,少年也不想知道那触手原本的色彩,好在自己也不会去想象那触手会是什么颜色。

陈东的声音在少年的耳朵里再次响起“回来,我现在可以给你钱,然后把愤怒和痛苦退换给你。然后视觉,说话的能力我都买了,我出高价,给你一座由钻石做成的山也行,你要杀死你的伯伯,我可以提供十全十美的办法……”

“卖出去的东西那有要回来的。”少年奔跑着,这是本能的逃离,难以名状的从心里滋生出来。少年踩着泥,掠过枯草站在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回头看着那颗由触手伪装成的树和破屋子里跪在地上哭泣的陈东。而在看看自己,此时自己在雨水的模糊下变成了一个,融入背景里的灰人。

少年冷冷的说道“那我在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好了”

“万分的感谢,没想到我有了这副躯体,却受到了约束。说吧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了是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说完就远远的逃离了开来。

陈东在地上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折磨的不堪,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弄的浑身沾满了灰。这时有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你在地上干嘛?对了,你有名字了,那么,陈东你在地上干嘛?”陈东无法开口说话,但也回复了那个声音“我饱受愤怒的折磨,肉体疼痛的折磨,那些苦痛如同蛇蝎一般的啃食着我,我从未想象过要作为‘人’得承受如此的下场。我突然感觉你说话的语气仿佛在笑。”

“我不会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不过,看样子你有想象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把‘想象力’给我的话,我可以帮助你解脱,就现在的你,连人类的行走能力都没有自杀估计也只能等着自己慢慢饿死然后得到解脱吧。”

陈东没有回话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用无奈的口吻回复“没有想象力我也过了很好,给你好了。不过在之前我要看看你是如何帮助我的。”

陈东的伯伯拿着刀在一股莫名的感觉下来到了陈东所处的房间。陈东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说“这个就是我给你的办法。对了我也有名字了,你现在可以叫我陈灰,然后那个拿刀的人我发现他没有想象的能力,借鉴你的遭遇我不敢买下它的身体。”

陈东的伯伯固然得到了钱。他的同僚曾经打电话给他叫他逃命说是“警察已经得到了我们杀人的证据,随时都有可能来抓人,已经有几个人落网了。”但是陈东的伯伯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叫陈灰的样子,依旧傻乎乎的坐在家里而被后来赶到的警察给逮捕。

少年逃出去后,学会了读唇。就算失去了听觉但其他的感观还在,生活也由难变得轻松,少年当然少不被人议论,但他听不见,也不会去想象,没有开心也没有伤心,这便是灰人。随后的日子里他过上了看似还普通的生活吗,接着那副新的面孔和身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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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人物登场顺序及大概简介(2016.9之前存活下来的角色)

[/align][align=left]人类:[/align][align=left]余成:[/align][align=left]生日:1997.9.17[/align][align=left]身长:1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与周高是初中同学并且和张平合称“病院三人组”。主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树抖叶落》(2013.7)→《鼠王》(2013.10)→《无声枪击》(2014.2)→《良心便当肉》(2014.6.28)→《石化肉》(2014.7)→《神》(2014.8)→《故事》(2015.1)→《神龛下的怪蛇》(2015.3)→《灵药》(2015.5.12)→《缚链》(2015.7[/align][align=left]备注:《逃出纸牌的怪物》和《鼠与战争》的主角也是余成但时间设定一时拿不准。[/align][align=left]周高:[/align][align=left]生日:1997.5.24[/align][align=left]身长:182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被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千面蛙》(2014.5)→《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张平:[/align][align=left]生日:1992.6.27[/align][align=left]身长:172cm[/align][align=left]体重:94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替那些倒霉的家伙提供办法。[/align][align=left]《虎小丑》(2002.4)→《神》(2014.8)→《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灵药》(2015.5.12[/align][align=left]戴陡:[/align][align=left]生日:1993.6.17[/align][align=left]身长:172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通常和一些怪异的事情擦肩而过。[/align][align=left]《三人的死因》(2010.6)→《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丁康:[/align][align=left]生日:1994.8.17[/align][align=left]身长:174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无。[/align][align=left]《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无名的少年:[/align][align=left]生日:1997.7.2[/align][align=left]身长:180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切勿认为自己一无所有。[/align][align=left]《灰人》(2016.9.17[/align][align=left]怪物们:这里对怪物们不做像人类那样有着某种寓意的设定简介,因为总觉得给怪物们也下寓意的话有点不对头(><)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对头。[/align][align=left]夜熊/尼克奈奈熊:《神》《无声枪击》《缚链》《灵药》《鼠王》。[/align][align=left]形象:这个有图的。

401,256http://imgsrc.baidu.com/forum/w%3D580/sign=5e8030ffb38f8c54e3d3c5270a282dee/e31df2fe9925bc31adb1f78959df8db1ca137018.jpg[/img]画师百度ID:到处溜达不给钱[/align][align=left]仙岩:《石化肉》[/align][align=left]千面蛙:《千面蛙》[/align][align=left]永恒之母:《不死之驱》[/align][align=left]甲万一型:《神龛下的怪蛇》[/align][align=left]甲万二形:《灵药》[/align][align=left]真蠕大帝:《拜尸门》[/align][align=left]苦难虫:《拜尸门》[/align][align=left]门中的怪物:《拜尸门》[/align][align=left]骨怪:《戴肉骨》[/align][align=left]水行者:《故事》《灵药》[/align][align=left]鸡肉牛:《雌鸡鸣》[/align][align=left]鸡:《雌鸡鸣》[/align][align=left]鼠化怪:《吸血鬼战争》《鼠与战争》[/align][align=left]狮虎:《虎小丑》[/align][align=left]束缚与规则之神:《缚链》[/align][align=left]伥鬼:《提灯虎》[/align][align=left]提灯虎:《提灯虎》[/align][align=left]雨萌:《吸血鬼战争》[/align][align=left]陈东/看不见的商人:《灰人》[/align][align=left]物品:[/align][align=left]万翔高中的微机房顶层:到了之后的正数第一扇门进去就有一个引人深思的事情发生。

[/align][align=left]猴丝骨:和人的白头发差不多,治疗一些疾病、仪式和制作猴灵骨的必需品。养殖在人的尸体上可制作猴灵骨。

[/align][align=left]猴灵骨:外形像陶瓷碗的碎片,有一定的上瘾效果。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align][align=left]由水行者之石得到的肉:吃了以后一定时间内化为水行者,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

[/align][align=left]由仙岩石得到的肉:当仙岩献祭活人之后,仙岩石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吃了没什么事。

[/align][align=left]水行者之石:外形由墨绿色逐步加深至黑色。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仙岩石:外形由肉色逐步加深至黑色。一定条件下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张工的记事本:记录了关于水行者的习性和一些疾病的治疗办法。但是内容肯定不止这些,此书被张工的儿子张平藏到书架最下层。

[/align][align=left]余成的记事本:写了不少有趣的小故事。[/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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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叫的人

 

2018.6

通向暖州武成的公路比起以前不知道已经多了几条了。以前还能看到一个两个老伯拿着木棍,牵着领头羊,踉踉跄跄的踩着山路,现在都直接把羊装进卡车里很轻松的就送到了附近的肉食站。因此也由不少城里人会选择来武成吃一些烧鸡烤羊一类的肉食品。

 

坐在车里前往武成的年轻人偶尔看到一个人领着羊在公路上走还会觉得有意思,但一下车到达目的地看到还有人是用卡车运羊的就会觉得之前那人真是笨的可以。

 

从车上下来的人中有一个大概有一米七二,相貌平平的男生,看上去也由二十来岁,他对着背后的两个朋友叨念道“丁康还有陈哑巴,武成这地方出的羊我不敢说是全国最好的,但一定是全暖州最好的,而且啊,那些车子运来的羊,只能算是一般,要自己亲自到农户那里碰到,只属于自己的羊,那样买到的才是上品的。”

 

被叫丁康的人,没有很在意前面的人说了什么。对他而言比起吃羊肉他更热衷于在家里玩上一整天的单机游戏,或者邂逅一位很可爱的小女孩而不是羊。但是丁康却突然眉头一皱,心脏仿佛被千万根刺痛了一般他的脑海里有一个灰色的巨人在啃食他的心脏的画面不断的闪现。这让他差点跪坐在地上,“好在这刺痛只是一时的,而且通常一天也就只会刺痛这么一下……这次过来要不是戴陡说有办法医治这魔咒,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丁康在心里嘀咕完,就看到刚认识不久的陈哑巴皱着眉头跑到戴陡面前。

戴陡感觉有动静刚回头就看到一脸严肃的陈哑巴看着自己,丁康畏缩着把身体靠近过去,勉强的伸出手来试图劝解。

“不好意思,请在说一遍。”陈哑巴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但其他两人都认为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戴陡看着这么一脸严肃的陈哑巴,“原本想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一直没说只说道了自己姓陈,但自己给他起外号叫哑巴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意见反而还点头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起这么一个外号给刚认识不久的人,确实不礼貌,但是现在……”

“我判断不出来,你想说什么,你说话的时候最好清楚点。”陈哑巴还是和之前一样,木讷的说着,而且他说话的方式似乎让他很吃力。戴陡把微微颤抖的嘴巴,用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口音把刚刚自己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说完后,陈哑巴才慢慢的松下眉头,“我是个聋子。”陈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丁康和戴陡两人,以为自己刚刚没有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才看到他们两个表情出现了变化。

丁康和戴陡收拾表情,带着陈走向最近的一家羊肉店。路上嘀咕了不少事情,好在跟在后面的陈不是很在意他们说话的内容。

走了好一会儿,丁康抱怨道“刚刚那几家,都说肉卖完了。等下一批都要几个月后,还得再等几个月!果然我就觉得我这次是白来了。”戴陡听完却是满脸不屑,“你要是不来,就等着被自己给痛死。人死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且我好不容易知道了武成有治疗你这病的办法现在只是在进山前休顿一会儿,凑巧的是吃羊肉可以缓一缓病痛,以此来争取点时间,当然要在等几个月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看看下一家了。”

最后三人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地方找到了,接客的老板很热情的把他们请到店里还自称自己干这行已经有十年了,然后还倒叙了不少以前和现在的事情,大多都是些无聊的事,只有说到近几年这一代羊肉卖的特别快的时候,丁康和戴陡才稍微有点在意。

“那么,为什么会卖的特别快呢,虽然我知道这羊肉确实好吃。”

老板一笑“那些来买羊肉的不是像你们这样,就买个半只或是一个腿。”旁边的陈一直盯着老板看,老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改口“我没……我不是说你们钱少,人穷。只是那些一买就买好几只的太厉害了。而且啊,来买的都还是一些漂亮的姑娘或者是一些长的很俊的老头。”

看着慌里慌张的老板,戴陡也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于是解释着“你别在意我那位朋友,他耳朵因为一次事故,不大好使了,所以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得看着别人的嘴巴来辅助自己听。”

听完戴陡的解释后,老板才松了一口气下来。丁康追问道“那些过来的女孩纸,大概都几岁?”老板琢磨了一下,“有七八岁的,也有十来岁的,二十,三十的也不少。”

“你刚刚还说到了长的很俊的老头,这又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的话,说来就奇怪了。我今年五十六,我有个从小玩到的朋友,我们也大概在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我们村里人都很流行说去城市里打工比在这破山沟里有出息多了。后来过了几年这里也发展起来了,开个这么一个羊肉馆子也能赚不少钱了,于是有些外出的人也慢慢的回来了,当然我那个朋友也回来了,然后,我说要不我们合伙开个羊肉馆,他也同意,于是我负责开店,烤肉。他呢负责提供肉。”

戴陡思索了一下,“如果说你们合伙的话,那为什么你个朋友就只提供羊肉别的全部都不管了嘛?”

老板看上去也想了不少“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和他说,钱着么分以后这么弄之类的,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只冷冷的说了几句你看着给就行了。然后就自顾自的放羊。”

“老伯,那么这么看来你那个朋友还挺有一股隐士的感觉,但是,和传统的那样放羊,加上这里肉又卖的快,你就不担心,肉不够卖嘛?”

老伯刚想回答,丁康马上就打断了。“那个戴陡,你还真聊上瘾了不成,比起你刚刚说的那些,老伯说的为什么来的人当中还有长的很俊的老头更让我在意。”

老板笑着道歉“不好意识,不好意思。我那个放羊的朋友,开始的时候我大概和他一个星期见面一次,然后是一个月之后就越来越久,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赶着羊走着山路过来的,而且他都不大开口说话,替他说话的都是他老婆现在是他孙女。就这样十几年了,我现在已经老成这样了,他却还是一副二十几岁的样子”

“我听说过,是有些人就算到了六十岁,八十岁还一副十几岁的样子,说不定你那个朋友也属于这类人吧。”

“不可能。”老板争辩着“如果只有一个人是这样,那我也认了,但是当初那些去城里打工回来的都这是这种情况。至少我认识的人当中都是这样的,然后偶尔听到一些年纪更大的人,他们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丁康和戴陡都听得目瞪口呆,“到底是去了那个城市才有这么还童的效果。”老板也说不准,有些是去北京有些是去上海……陈在一边冷冷的回答说是“他们都去了首尔。”不过却被无视了。

这时候,老板的手机响了起来。老板拿着电话往外面走,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各位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店里的羊肉也卖完了。”

这个结果让丁康和戴陡两人都非常气愤,唯有陈一个人喝着冷水默不作声。戴陡站起来指责“既然没有肉,你还和我们说有,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一脸委屈的解释“我之前说的那朋友,他说早上九点就送到,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然后我一个老头子,也闲的慌,于是就……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戴陡坐回了位置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这么办。老板在店里踱步了一会“要不你们派个人,直接到我那朋友家去买一头这么样?”

丁康和戴陡两人不动声色,显然两人都不愿意。陈在一边默默的站起来,敲了敲桌子。其余的人都看了过去,陈表示自己愿意去。老板便笑着指了路,“出门往左走,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后再往右走,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头子坐在木墩上看着羊的就是我那朋友了,”陈点了点头就出发了。

丁康对戴陡小声的问道“让一个聋子去恐怕不好吧。”

“他是聋子又不是瞎子,只是让一个刚认识的人去我也不大放心,但是他说他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然后就一起过来了,而且我们坐的车还是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望着陈哑巴越走越远的背影,就是担心也没用了。于是两人只好坐回位置,继续和老板聊着那件奇怪的事情。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意境。清风能够吹去心里的苦闷,飞鸟的歌声带给人喜悦,树叶挡住部分的阳光,以免炽热的光芒将地上的嫩草烧伤。陈却是麻木的接受着。

时间大概过了一小时,丁康和戴陡在店里早已拿出手机玩了起来,老板在一边依旧津津乐道以往的事情“我那个朋友啊,糖下在打仗的时候还去救人,但在我看来真是糊涂呀”其余两人没有多大的去理会老板,路上的陈不在乎时间过了多久。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有一团白色物体在绿色的草地上移动着,在走近一些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一个木墩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羊。但是陈却不在意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陈在心里想着,“穿白色衣服的人而且还坐在木墩上,但是这个人和老板是朋友也应该是个老伯才对。那个人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于是陈有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一想到“长的很俊的老头”一词,陈马上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并问那个看到的“年轻人”一只羊多少钱。

风吹的老伯的刘海,无规则的飘动着,他似乎一点要回头的意识也没有。陈的嘴角微微嘟起,又重复了一遍,老伯依旧没回头。陈也不死心,他确信自己一定有在说话。然后在他的背后又问了一遍。这时才看到老板的脸部抖动了一下,陈马上跑到了老伯的前面,想让老伯在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的。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那个老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让陈在坐在附近的一个木墩上,陈不犹豫的坐了上去,老伯才开口,但是陈却无法从他嘴唇摆动的规律来总结出他说了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求重复,那个老伯也是无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了。

陈吐舌思润了下嘴唇,从他的嘴巴形状来看,他说的话应该是“咩咩咩。”但是陈不能去想象也没办法想象出其意义是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刚要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不好意思,我爷爷说话口雌不清楚了的,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代替他去说的,请问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情嘛?”

“买羊,请问一只多少。”这个小女孩像是身体本能反应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陈皱着眉头在严肃的表情下用着冷冰冰的语气换做是别人也会害怕。

 

她跑到老伯的后面,嘀咕着什么。陈重新走了回去。小女孩尽量把自己躲到爷爷的后面,半遮面的将老伯的话重新说一遍。

为了保证信息的精准度,陈打算看完女孩的翻译在看看老伯。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回复一遍。

“咩咩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咱先聊聊天)

陈点了点头,“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

“我在山下听你的朋友说过,来找你买羊也是他推荐的。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回答,你为什么这么老了还看上去这么年轻。”那个女孩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高兴,但是陈却丝毫没理解的样子,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嘴巴红嘟嘟的很可爱。

“咩咩咩”(这个我也不明白,但是你愿意听完我讲的故事的话也许你会明白,哼!)陈纠结了一下,一个老头会说哼嘛?

“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那个时候我们村有很多人都这样做,于是我也凑合着去了。不得不说大城市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却不能享受哪些吸引人的生活。

我很明白这是为什么,应为他们是富豪,有得是钱。不过就是应为人穷,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打拼一番赚够足够的钱。)

“但是,老伯。有钱也不一定就是享受的,人钱一多就会吸引一些酒肉朋友,也会有一些地痞流氓找上门来,说不定伯伯还会叫人来杀侄子。”

“人们的社会真是复杂,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打工没几个月,我就有点吃不消城市里的工作。因为水平有限,力气也又限,多么漂亮的事也不会干,只有些苦力活干,钱是给的多,但是花的也快。

于是我就常常在想有什么事情是既轻松又好干的呢?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老乡跟我说,暖州这一代属糖下富。干脆就盯上一个有钱人偷一票子得了。”

“于是你,就答应了。”

“没有,偷盗的事情,咱可不干不来。所以我拒绝了。”那个小女孩凑近老伯的耳朵嘀咕了些什么,陈看过去,小女孩大概是劝他爷爷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但是那个老伯依旧是发着“咩”音的嘴型。

小女孩子继续翻译着“我当然没有答应,后来的事情也说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那些去偷盗的人全部被警察给抓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就更肯定了我自己的想法,想要富裕首先得先合法。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十年前在暖州有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陈摇了摇头,“我虽然是住在汀水,但是糖下的事情还真没着么听说过,三十年前的话我应该还是负九岁?”

“爷爷,那个大哥哥说三十年前他负九岁,意思是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

咩咩咩,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天,一群当兵的拿着枪,有几个叫我们赶紧疏散到别的地方,说是什么有长着翅膀会飞的怪物和浑身通红但不会飞的怪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把糖下好几个地方都给占领了。

我一开始觉得他们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我一看到有几个血淋淋的士兵从拐角处被其他的士兵抬出来的时候我也信了。

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来,开的车只能把我送的一半,那个时候的路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我只能走路回去了。可能一切的不可思议都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我走着走着,听到了一种,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那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非常的奇怪,撕心裂肺一般,我甚至第一次听到就吓瘫了身子,不知觉的就坐到了地上。

那个声音不断的刺入我的耳朵,弄的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顿时就来了一股无名的火,等这声音一停,我就拿起棍子四处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弄了半天我在路边附近的林子找到两只红色的肉块。他们被襁褓包裹着。

我试探着用棍子,戳戳那团肉。可是呢,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我直觉却突然告诉我,那个声音的来源就是这两团肉,我有突然想起在糖下的时候那些兵说的,浑身通红的怪物,说不定这就是那些怪物的幼崽。而且我仔细看,瘦一点的一端还有鼻子眼睛的模样,只是那个眼睛看上去是闭着的……”那个女孩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不敢继续翻译下去了,陈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那个老伯依旧不停的说着,但是陈却没办法继续获取信息。毫无警备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从陈的旁边走到了小女孩身边,轻声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陈意识到那个女生也许一直在自己背后,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陈收拾心情后继续看向那两人,从嘴型判断的信息是,大一点女生是小女孩的奶奶,那也就是说她也是那个老伯的妻子。

小女孩被老奶奶抱在怀里,接替上了女孩的活。“后来我家老头子,觉得毕竟那是也是生命还是幼崽,就打算放了它们。”陈突然站起来,指着老伯面对着老奶奶说“那个老伯一句话也没说你现在翻译的都是什么?还有这么做的话,万一那两个小的怪物长大以后继续害人呢?”

她怀中的小女孩把头深深埋藏起来,那个女人面带微笑的解释“他要说的事情我很清楚,刚刚他说他有点说不动了,所以就我来讲了。至于那怪物的幼崽长大后会这么我怕也不清楚,我家老头子也没这么提起过……”

“够了,我也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是来买羊的,说吧一只多少?”这些话都是被陈给冷冷的说出。那个女人低沉下脸,一言不发。陈打算想再重复一遍,但突然感觉没必要,他的面目一尘不变,这让这尴尬的场面变得更为怪异。

羊肉馆里。丁康和戴陡吃了些面条充饥,手机放在一边充电。听着老板讲着关于他朋友的事情,主要是有趣的也就这个了。

“他发现两团肉球后,居然还担心起他们的安全问题,万一它被其他人给发现了这么办?说不准就会被杀掉,于是他就把它们都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树洞里,怕其他的野兽找上门来,还做了个‘门’给挡住,又放了些吃的进去,取暖的干草破衣服也放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之前他一直鬼鬼祟祟的原来都是为了偷偷的照顾那两个肉球。直到有一天他坦白的跟我说,那两个幼崽长大了,不见了。

如果就只是这样也罢了,他突然又想起在糖下有个村子里的小伙子也在那打工,就急忙的又坐回了糖下。这世界上还真的又那样的人呐。”

“然后呢?回到糖下后,那个人如何了。”

“九死一生,一边军队就在那打仗,救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就行了,另一边还有那些妖怪在吃人呢,瞎凑什么热闹呐。不过他这么一去还真了不得,一下午,就让三个孩子和一个大人获救。结果却自己的命却差点丢了。”

“这么说来,他似乎还有点英雄气节。不过相比之下,我突然感人与人的差别真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在他那么做之前,也只是个从事苦力活的普通人。”戴陡说道。丁康看上去对这个没什么感慨也许他已经习惯于普通的人生,或者是更渴望能够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不受可怕的事情折磨。丁康发愣的说出“英雄,啊~英雄啊。”

“英雄嘛,唉~小时候常常这么说,但是后来……我那朋友是真的做到了。现在呢,也只是个放羊的,真是讽刺啊。”老板伸了伸懒腰微微的打起来顿。

放羊的老伯找到了和陈正确的聊天方法,在纸上写上字,只是这些字中有不少错别字和不规范的字,要看明白也得是连蒙带猜。

纸上写着“我希望你能够耐心看完,羊如果是你需要的东西,我免费送你一只也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吃那羊肉。应为我看到的羊和你并无什么两样。”

陈看完后接过另一张“我所救下的怪物和人,也没什么两样。我和怪物和羊和那些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毕竟人和怪物和羊又是不同的东西。都在寻找吃的也必须历经生死,我不反对其他生物的厮杀和争夺。同样也不反对同类的。”

“但唯独你,我觉得是个例外,你无法听见,你也不会想象,你当然也不会快乐。”陈看着老伯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我不会想象,又听不到东西的。”

陈接过下一张纸条“当你看到我的时候,认为我是什么呢?”陈回答“人,并且是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你肯定?” “不然在和我交流的是什么呢?” 老伯费了点力气,写了不少的字,期间陈只是安静的等着。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肯定我的想法了,有谁会把一个长着羊角的东西称为人?有谁会把一个长满了羊毛的东西称之为人?有谁会把咩咩叫的东西称之为人?而你却无视我的犄角,把我身上的羊毛认为是白色的衣服,把我的咩咩叫认为是某种语言。”

“可是你确实有着人的嘴巴,人的意识,和书写着人的文字。”陈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但是那个老伯却感受到了一个人偶在获得人类的感情,这样的一个过程。他摆动了下脑袋。

“我可以说我是人和羊的结合,对你来说我自然是怪物。当三者为一体的时候,拥有其中任何一方的思维都是错误的。难以名状,我分不清自己的定位,到现在我已经混淆三者的概念,我知道却无法矫正。但是,我从你身上体会到你和我的相似之处,你也混淆了这三者的概念吧?是人又是另一种生物,加起来便是怪物,但又有其中一方的思想。因此我愿意和你坦诚这些……”陈看着老伯写完这些字,期间他的脸上慢慢的长出了白色的毛,一开始用右手写字,当右手变成蹄子的时候,马上用左手接过继续写,现在老伯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头羊。

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从来里冒出来,试图想牵走变成了羊的老伯,又害怕的看看陈。陈勉强的笑起来,笑的很不自然仿佛那上翘的嘴角是被钩子给提上去的,但小女孩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害怕。也笑嘻嘻的回应着“大哥哥是要带走我爷爷嘛?”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爷爷和我说他和羊一样,你觉得你会和什么一样呢?”

“爷爷很喜欢羊呢,不过我的话,比较喜欢小鸟,也许我和小鸟一样,但也很喜欢漂亮的花,也许我和花一样,但是我毕竟不是小鸟也不是漂亮的花……所以我比较像自己吧。”

“哈,你很聪明呐,你爷爷也说道一件事情,他说自己分不清羊和人的区别了,所以觉得自己是羊。但是你还依旧明白自己和鸟的不同和花的不同,所以你还是现在的样子。对了你对自己的爷爷变成了羊一点都感觉不到奇怪吗?”

“大哥哥好像笑了呢,和咱一开始碰到的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不一样。爷爷变成了羊,我当然一点也不奇怪,应为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好多的邻居都可以这样子,但是爷爷曾经是人后来才慢慢的变成羊的。”

“那么,你也可以变成羊咯?这个无所谓了。只是你大概也知道你爷爷放羊又卖羊肉的事情吧,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嘛,比如出卖同类之类的。”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呢,只知道邻居会变成人然后把那些卖掉的羊给买回来。只是买回来的时候通常都已经死了。虽然很伤心但也没办法,应为人和羊毕竟是有区别的。但是对于羊来说,或者是对于所有不是人类的动物来说,打不过又逃不了只有被吃了呢。但是人类不同与我们呢,他们不会抛弃同伴,不会应为弱小就要被吃掉。”说完仿佛很是羡慕的看着陈。

陈没有在意那小女孩之后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询问“那你反对这样子吗?你的爷爷并不反对。”

“我也不反对啊,毕竟事实就是这样。”

“于是很多人类社会的事情也很好明白了,但不好解释,也不好说完全不同于你们,只能说我也不反对吧,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活着就要战斗。”

陈笑了笑“很奇怪,我原本有更多要问的问题,但突然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我突然对这事也感觉不到奇怪了反而很平常,或者说我对人变成羊,羊变成人的事情感觉到奇怪的时候突然的就理解了于是就不奇怪了。”

老伯咩咩的叫了几声,小女孩说“爷爷很想在去一趟人类的社会呢,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吃掉。恩…那么对于你而言的话,这只羊就给你了。不要钱哦。”

陈没有刻意的去抓住羊,那只羊就自己明白的跟在了陈的后面。陈和小女孩道谢后,女孩就回到了自己奶奶那里。但是茫茫的草地看过去,也只有那个飞奔向羊群的小女孩。

在回去的路上,陈对着羊嘀咕了不少“我现在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轻松,这也许是我久违的开心。我之前一直觉得有很多东西早不属于我了,后来我明白一件事情当我失去那种开心的时候,现在的这种还不存在,我可以获得之前没有的东西,比如被人理解,被人肯定,被人相信,我给予他人的勇气,我给予他人的回忆,我给予他人的快乐。”

羊当然只会咩咩叫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啊我可以猜测了,你大概……你大概……”陈走在路上停了下来,脑袋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好想依旧无法想象,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会脑袋无比的疼痛。”陈的身体逐步有一条条黑色的触手纹路显现出来,那羊退到路边,咩咩的叫着。“那老伯说道我和他一样,人和其他东西的结合……原来我也不是单纯的人类……所以他才会这么说,但是他又是这么发现的……”

陈扭头要问那只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是单纯的人,一种被背叛的情绪在陈的心中产生,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出陈的问题。一直到晚上七点,陈才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模样,那只羊一直没有跑掉,而是靠近了陈永舌头舔醒陈。

陈带着面无表情的面孔和羊回到了一开始的羊肉馆,丁康和戴陡看到陈在黑幕中慢慢的现身身边还带有一只羊,寒暄的过去问了几句,那个老板也笑着问了几句又摸着旁边那只羊的背“这羊挺好的”,刚要打算把陈带来的羊给拉到后院宰杀的时候,被陈阻止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件,你觉得你和羊是一样的吗?”丁康和戴陡都觉得陈问的莫名其妙,老板回答说“小伙子,人是人羊是羊。”

“但如果,这只羊其实是人呢?”老板楞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误,那就是一只普通的山羊。“小伙子,你大概是想要说点什么高深的东西吧,我哪只是个农民开个馆子做点生意,你要是这羊不卖的话,也行。这笔单子大不了不做了。”陈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这种心态在心中产生,一会儿后又提升至“蔑视”。

丁康和戴陡看陈这样子估计是吃不成羊肉了,但是人已经在武成了而且不吃羊肉的话病情无法得到拖延,那么两人私下打算利用有限的时间,一到明天就马上进山去寻找猴丝骨然后配合已有的猴灵骨和石肉,去治疗丁康身上被那伥鬼所缠的痛苦。

商量好后打算过去和陈说,我们还想在问一遍你真的要帮我们嘛,猴丝骨这东西不好找的。陈回头笑着回答“当然愿意了,这东西对我也很有用啊,也能驱除我身上的一些病痛。对了我也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觉得人和羊会是一种东西吗?”

丁康没敢说话,戴陡谨慎的回答“必然有共同之处,但也必然有不同之处,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现在只想做好自己。”陈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被理解的话就会很幸福咩,你们以后叫我陈羊好咩~。能够认清自己才不会被同化。”现在连戴陡也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之中,应为就在刚刚,陈羊笑起来的时候,他头顶上出现了一对和绵羊一样的犄角,那对犄角从黑暗之中长到了他的头上,而陈羊也确实笑的很让人诡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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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两人一面

 

2014.7.1

 

暖州万翔高中的高二八班里,老师点了孙冉的名字好几次,他都还趴在桌子上没什么反应。于是老师只好叫他的同桌余成去叫醒他。余成从梦中初醒以后,就立马的拍醒了他。

 

 

老师要求孙冉站起来举个“共性”与“个性”的例子。孙冉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大腿,以这样的方式来辅助自己站起来。在孙冉刚起来的瞬间余成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刚刚的一瞬间里看到孙冉脸上的异像是不是错觉,余成望向了孙冉的脸,又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脑海里回忆起刚刚的情况。

 

 

首先是在他的手背上,小指头附近有一截血管格外的突起,红的发紫。但那似乎又不是血管,反而像泥鳅一样。中间肿起,两端收缩,收缩了的两端淡变为血红色肿起的部分加深为黑色,围着小拇指转了几圈就潜匿了起来,这些活动相似在皮肤底下完成的,那泥鳅一下子出现在耳朵附近,紧接着就不见了。余成咬着自己的嘴唇思索着,而刚醒来的脑袋昏沉的并不能给余成一个清晰的思路。到处碰阻的思路筋疲力尽后余成就默认自己铁定是看错了。刚想睡下,就马上被老师的点名声给惊醒。

 

 

“那现在,余成你来重复一下刚刚孙冉举的例子。”老师的声音也说不上大,但对余成来说却大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给震的粉碎。教室里的空气格外的炎热,余成心脏莫名的跳动的非常的快,燥热的让人牙根发痒,忘记带上眼镜的余成看着老师模糊的身体在异样的舞动着。

 

 

“不好意思老师,我不知道。”余成吞吞吐吐的声音结束后,班级响起几声嗤笑,等回荡着的嗤笑声停下来后,学生就开始期待着老师是如何处罚余成的了。“那你先站着想一会儿。”说完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些重要的内容。那些准备看戏的人,也只能扫兴的摘抄笔记。

 

 

余成足足站了半个课时,才被老师容许坐下。余成微微抖动双腿,同时用手去按摩一下发酸的小腿。今天感觉自己身体特别吃力,但也在这种状态下,余成肯定了一件事情。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也许不是错觉。于是好奇心不断的在心里被放大,在勇气的作用下,余成决定直接问孙冉是否有一只蚯蚓一类的东西在你的手上爬到脸上。

 

 

老师的头时不时的回来看看,余成为了方便起见,忍住自己那股难以名状的好心情直到下课。铃声响过以后,孙冉起身想去洗手间,马上就被余成给拉住了手臂,孙冉像是被捏到伤口了一样想拉回自己的手。旁边的学生对着这样的场景唏嘘着,孙冉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余成快速的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孙冉离开教室后,一些同学围过来问余成你是不是打算承认自己是“L”型而不是“I”了,余成一下子便严肃了起来。他清楚围过来的人无非就是想看自己的好戏,但那在孙冉身上的奇怪异像,始终在余成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无视周边的同学,也去洗手间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余成正路过走廊,孙冉在旁边擦肩而过。余成看着孙冉的手希望能够在多获得一点信息,他手上原本被袖子捂住的地方有一块显眼的伤疤,一时间忘记了要去询问的事情,而孙冉却是一脸惊慌的看着表情严肃的余成,马上把袖子放了下来。

 

 

第二节是语文课,余成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问孙冉了,只是奇怪的是孙冉迟迟没来教室。语文老师问起来的时候,班长告诉老师孙冉请假回家了,而且还是他妈妈过来接他回去的。

 

 

得知孙冉回家了以后,余成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升华成愤怒,马上就懊悔起刚刚应该马上去问的,而不是拖到上课后再问。余成自己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现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里,余成试着去和其他人分享一下自己所看到得事情。为了让事情听上去让别人容易接受一点,余成现在心里把事情尽量的整理一遍也好让别人听懂。

 

 

余成先和一个关系比较好的人说“今天我被老师罚站的时候看到孙冉手上有一根突起来很明显的血管,然后那个血管像蚯蚓一样围着孙冉的手指头转了几圈后就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他的耳朵旁边。”余成的好友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感想但看样子也像是思考了,不过好友也反馈了余成另一个信息。

 

 

“实际上,我和其他几个人最近是有聊到他的。他好像确实有什么病来着的,这个是听班长说的。说不定这次回去就是去检查那个病情吧。只是我和其他几个人觉得他最近都一直怪怪的,其实在高一我和他一个班的时候也已经这么觉得了。比如,高一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我高二的时候跟他讲他都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他高一的时候还有,就是……该着么说好呢?总感觉他老是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什么东西一样,谁如果说话大声点了的话就会非常的害怕。后来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高一高二的差别真大呢,他高一的时候很高冷的,现在一股小受的样子。然后最后还有一个是,这个的话大概只有我知道吧,听说他在家里是会被他爸妈打的。”余成听到最后不禁的楞了一下。

 

好友继续说道“因为我家其实就和他家隔两条路,所以比较近吧,我回家的时候都可以路过他家的。然后他家附近的屋子外面会有一些盆栽或者晒衣服,但是他家看过去就和没有人居住一样,还弄的严严实实,有一次看到他爸回家进门的时候,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妈说他爸爸是医生还是老师来着的,但我跟我妈说医生和老师的职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情吧,后来一步步的盘问之下结论是,他爸爸是当过老师后来又当上了医生,真是不可思议的历程。”

 

 

“那么为什么孙冉还会被他爸妈打呢?如果是当了老师又当医生的话,就素质而言也不会用到打吧?然后说道孙冉性格问题,我上课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久而久之才好一点的。”

 

 

“这个我也不好说吧,因为班长他爸妈都是老师但是听班长他自己说,他考试考不好的时候还会被他爸打的,只能说是这种情况也有吧。”

 

 

“那么,你妈又是这么知道这些的?”

 

 

“乡下人闲着没事就喜欢聊天的,而且凑巧的是我妈有一次生病就是给他爸看的,然后问着问着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吧。额……我妈还说他爸说话的时候一直给人一股文质彬彬的感觉,聊天的时候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这么说话了。”

 

 

余成将这话略微过滤了一遍。关与孙冉大家普遍相信的是他一直是班级里最安静的也是不起眼的一个人。余成后来也得知上课的时候老师要求孙冉举例的“共性”与“个性”的问题时,他回答的是“如果两个人用一张脸的话,那么是共性。但是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这是个性。”孙冉回答完后,老师对这个例子虽然有些纠结但也没追究。

 

 

余成在询问孙冉家的地址时意外的发现,自己家和孙冉家离的实际上不算远。得到具体的位置后,在星期六回家的时候余成先是去了孙冉家。

 

 

根据描述余成很轻松的就能找出孙冉家的位置。然后上前厚着脸皮敲响了门。过了一会儿后,门依旧是关着的。余成以为里面没有人了打算要走的时候,眼前的门裂开一到缝,一只棕色的眼睛盯着余成看。余成刚要打招呼,里面的人先说出“等一下。”然后门又重新被关上。

 

 

余成在外等了不知多久以后,孙冉在开门让余成进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余成大量着孙冉的样子,虽然是在家里他还是穿着校服一副还在学校里的样子,外面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余成反问屋子里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他回答说这里并没有灯可以开。

 

 

两人在孙冉的房间里停下。孙冉打算去拿些吃的时候,余成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个孙冉,昨天我上课的时候看到你手上有一条蚯蚓一样的血管在你的手指头上,然后又出现在你耳朵附近。”话停后,余成突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像个傻瓜,房间里一下子诡异了几分,孙冉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去拿了些点心。

 

 

拿着点心回来的孙冉换上了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一本正经的坐在余成的对面,但余成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感,甚至在这略微昏暗的房间里,一丝丝的滋生出一种,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余成想着快点说点什么,加快的心跳却一次又一次的打乱掉全部的言辞。

 

 

“那个不好意思,其实我……其实我可能看错了也说不定的。”这些话被慌乱的说出,随后余成不好意思的笑着,反而让场面更为的尴尬。

 

 

“没事。”孙冉冷冰冰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也让余成静下心来,孙冉将点心的包装袋撕开,“撕拉”声和咔啪咔啪的咀嚼声音显得略为刺耳。“你不吃点嘛?”

 

 

“谢谢啊。”余成依旧是尴尬的笑着,然后严肃着脸伸手拿过碗里的仙贝。“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厕所。”余成起身的时候,看着表情麻木的孙冉。带着诸多的疑惑去了洗手间。

 

 

余成用冷水敷在脸上,各种心情和疑惑混杂在一起。为了方便起见,决定先整理思路。“孙冉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在学校,甚至完全不同于自己还在门口的时候。明明屋子里就我和他两个人,我却感觉自己被千万双眼睛给盯着一样,难以名状的恐惧感阻扰着我的理智。”

 

 

等脸上的水干掉之后,余成注意到孙冉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那个……你不打算进房间吗?”他的声音很小,余成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孙冉胆怯的问“我做错什么了嘛?”余成连忙解释自己“没有没有,我没有……”余成感觉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这个在门口的孙冉感觉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首先是他换回了校服,然后和刚刚还在房间的时候不同。

 

 

然后余成走出洗手间,和孙冉一起回到他的房间。地板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和自己刚出来的时候不一样,地上应该是有点心的,余成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到一包仙贝,于是肯定了之前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孙冉安排余成坐下,然后说自己去拿些点心过来,不过余成要求自己也要去。

 

 

来到厨房后孙冉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你刚刚自己有拿点心吃了嘛?”余成一脸的疑惑,“没有,但是我记得,你刚刚有拿点零食过来,然后还给了我一个。”孙冉双手握拳缩到胸前,什么话都不敢说。余成虽有疑惑但脑子却提不起思考的劲头,“那个要不我先回家了。”

 

 

孙冉依旧没有说话,余成看着两眼空洞的孙冉站在厨房一动不动。而自己有不安的心情也有疑惑的情绪,但是余成在也无法忍受那种说不出来的氛围了,于是穿过漆黑的楼梯离开了孙冉的家。

 

 

余成走后,有一只眼睛发着红光的老鼠从黑暗的角落里盯着孙冉看,当这只老鼠来到稍微明亮点的地方时,一眼就可以看出与众不同的地方,外形看上去和普通的家鼠一样,但是毛发却像是被烫没掉了一样,浑身血红也包过眼睛和指头。它出现在孙冉面前时,孙冉顿时吓晕了过去,那老鼠上前凑了凑并马上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只红色的老鼠又出现在孙冉的旁边。这次不同于之前,它的身体异常的臃肿,并且臃肿起来的部分似乎还是活着的样子,臃肿部分的外形看上去也有类似心脏一样的轮廓,如果仔细听的话略微的可以听到像是心脏噗通噗通的声音,顿时给人一股那只老鼠身体里有人类的心脏这样的一股感觉。

 

 

老鼠缓慢的靠近孙冉,身体臃肿的部分逐步移动到头部,这个时候也恰好到达孙冉的胸口部位,像泥巴一样也想刀子一样,一边跳动着一边融入孙冉的体内。那老鼠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格外刺眼的血迹。

 

 

孙冉裸露在外边的手臂、脖子腾出一条一条的深红色血管如同藤蔓毒蛇一般盘曲在他的身上,血液流动的迹象明显可见,随着时间的流动,那些血蛇逐步褪去。

 

 

起来后的孙冉拿过厨房里的菜刀,低沉着头顺着血迹走向屋子中更为漆黑的地方,一会儿后略微有些青蓝色的灯光照在孙冉的脸上,那灯光的旁边是一些不知名的容器,里面的液体盛有各类奇怪异兽的身体也有各种器官。

 

 

孙冉走着的路上临面走来另一个长有和孙冉一个模样的人,她穿着女装和孙冉擦肩而过,孙冉对其说道“阿姐”。但过去的人什么也没有回,也是低着头出去了。

 

 

孙冉的父母回家以后看到这男扮女装的“孙冉”一时火气又窜了上来,毫不犹豫的对其拳脚相加“我好不容易把你变成男的,你却以这般模样来气我。还有,你弟弟去那了?”那双手捂着头部卷曲在地上的“孙冉”低声的哼出“是妹妹。”

 

 

孙冉的父亲气势汹汹的拿着木棍察觉到地上的血迹直步走到自己的实验室,把偷袭失败的孙冉打到在地,又将他的身子拖到厨房和他遍体鳞伤的哥哥放在一起,骂着污秽的咒语。孙冉咬着牙关,抽泣的声音碎碎的发出。

 

 

穿着校服的孙冉不知那来的一股力量,让他获得像是倾尽全力最后一搏的力量,试图掐住他父亲的脖子,从脚跟起一直到脸上,那血色的长蛇一条条的长出。孙冉的父亲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但也许这是他所可以解释的一种情况。而面对危险的本能,孙冉的父亲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手,把孙冉摔在地上,用木棍对其肚子和手脚一顿猛打,后来还打断了木棍。

 

 

看着仍由抵抗欲望的孙冉,其父把他带到自己的实验室忙活了一晚上把他认为孙冉身上还有用的部分取出。对着也一晚没睡的“孙冉”说道“换上你弟弟的校服,去上学。”

星期天返校的时候,班级里的孙冉总给人一股新的感觉。余成的好友询问余成你去他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点什么,余成犹豫了一会儿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对于这个孙冉余成估计也只能重新开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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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于是自和馒头你说开始看到现在,我终于看完了......怎么说呢,本身还是比较多的文本量,然后其中有些篇章看起来又有“看的很累”的感觉,所以看一篇放置一段时间,再看一篇这样,就拖到了现在_(:зゝ∠)_

我呢,还是很喜欢恐怖、惊悚、都市传说、神话传说、神鬼志怪什么的故事的,之前经常在贴吧去看一些日本的都市传说故事,或是那种每篇都超短的细思极恐式的惊悚故事,所以看到标题里的“异事见闻”我就兴奋起来了呢,看了最初的短篇合集那种故事不说透而带来的背后一凉的感觉更是棒棒的。啊对了,在这之前按馒头你说的我先去看了设定呢,但是怎么说呢,上来完全没看故事就去看设定完全是一头雾水,就算看到那些人物、怪物,还有故事的时间排序也完全记不住诶。所以我就还是先去看正文了呢。

我上来就说了,有些故事篇章看的真的是超累的,大量的文字,还有些描写给我一种完全不明觉厉的感觉,也许也是为了营造出那种所描写的诡异氛围或是人物内心的惊恐混乱?有些语句段落看的我有点吃力,思路非常混乱的感觉。嘛,这主要还是我自己的阅读理解问题吧,但是喔,对我刚说的那种诡异氛围、混乱心理反而更有种深深的感同身受。然后就是那种故事没说完的感觉,不仅是故事,怪物们没有详细的设定简介这点也是,虽然有很不爽的感觉,但像馒头说的一样,有了反而“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对头”,都有详细的设定认知了还称得上怪物吗!

然后全看完后......这种把短篇串起来什么的真是赞!我看前几篇的时候对标题下的时间都没怎么在意,后面最先就会关注这个,然后看到以余成为代表的线索人物出现时,再回头确认下时间,想下这是什么时间段的故事。然后全看完后再看设定时......良心馒头!我果然还是倾向于看完本篇或者看了大部分后再看设定而不是先看设定再看正文。

总之,我最喜欢暖州以一位位线索人物和时间线,把一个个各自可独立的故事,串成一个伪长篇这种,不过有些地方看的真的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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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ster1234 发表于 2016-2-26 23:32

于是自和馒头你说开始看到现在,我终于看完了......怎么说呢,本身还是比较多的文本量,然后其中有些篇章看 ...

{:7_511:}长评呀,是长评非常谢谢乃呢。看的有点累的话,馒头有时候也确实会想一些如何稍微让读者轻松一点的办法,所以会加入一些比较幽默的对话或是剧情,比如《灵药》里面余成装神弄鬼的大喊我要夺走你的灵魂,之后吓跑人后自己也一边道歉一遍逃走。但似乎没有太大的缓解效果,总之总之非常谢谢呢{:7_503:}对了给乃一个肉包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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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2-27 15:23

哦 其实你这些我都有看过 其中有几篇都很不错 为什么你自己会对这两篇格外满意呢 ...

{:7_532:}嗯~馒头在写的时候除了写到怪物以外也有表达出一定的其他思想感情,比如灵药中,主角对家人的爱。然后灵药的话主要集结了很多其他短篇里的一点剧情然后内容也是比较多的,咩咩叫的人比较细思恐极然后一定程度上也表达了馒头要表达的一个概念,就是我对“妖”的设定,妖的设定是某一样东西像人一样了。所以人要保持是人的话必须确定好自己的定位。(其实满意的有不少呢,但是嘛馒头在推荐的时候,还是先推几个出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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