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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集】《暖州异事见闻录》 (更新至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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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人

 

2016.9.17

 

汀水镇的上空乌云密布,倾盆的大雨像是它再哭泣,时不时的抽泣声,总让人心不守舍。一少年,冒着大雨躲进一栋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地上的灰尘看上去仿佛是被冰冻着的。他一边跺脚一边呵出白雾温暖着双手。蹑手蹑脚的移动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情景。

有一声音从他的耳朵边响起“现在没别人了,我是个商人我没理由白帮你。”

“你引导我如何逃离我那罪恶的家,那些恶徒的追杀,他们仿佛知道我逃跑的路径一样,有多次差点将我堵死,好在你得指点我来到了这。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逃,我现在一无所有。”

似乎是带有讽刺的声音轻声的笑起,“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比我富有的多。表面的现象又说明了什么呢?你的伯伯是个无赖的赌徒,于其一点一点的骗取你的钱财,直接杀了你会更快一点吧。”少年带着不安环顾了四周,确信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他在四处寻觅另一个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从家里出逃的一开始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的耳朵,即便风声交杂着雨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可以清楚的听到。

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放弃了寻找,问道“如果我有你所想要的,你可以拿去。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人在那,别说在我脑子里,心里这些鬼话。”

“我是我,你是你。你是有形状的,我是不定形的。你的颜色丰富多彩,而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我不想总被你用‘你’这个代词来称呼,所以我需要一个名字。”

少年笑道“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在那?’而是很巧妙的回答了我,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你说你想要一个名字,我叫陈东,我以后用不到了,这个名字就给你了。我不在意换个名字重新生活。”

那个透明的人笑了笑,“盛惠,盛惠。你给了我所想要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也不是临时瞎起的,或者是那些没灵性的名字。”少年的嘴吧略微嘟起,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总不能让我对着一间空房间说话吧,就算是谈生意你起码也出现在我眼前和我面对面的交易吧。”

“我一直就在你旁边,你刚刚自己不也分析到了嘛?唉~我说过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少年磨了磨牙齿“这样吧,我把我的衣服给你,起码让我知道一下你人现在在那。”陈东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我是个商人,不是废品回收站。那件衣服你自己都看不上了吧,穿着也只会越来越冷。你很有经商的头脑,但我可以直接的说,你可以选择把你得颜色卖给我,我可以出高价收购。”陈东最后一句高价收购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少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你是一团空气,我看不到你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说到要我的颜色,难道是拿走我的皮肤吗?”

“那到不是,不过你愿意出售掉你的颜色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还活着,并且给你一样非常值钱的东西。”少年沉思了一会儿,“自己的颜色”这东西大概可以用“开心”“自信”一类的情感感觉来解释,或者是说类似于那些东西。少年不禁的把嘴角往上拉了上去“我的颜色可真是一文不值,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廉价出售,顺便什么开心啊自信啊美好的回忆啊等等我都一并卖掉。”

少年随后笑的弯下了腰,刚刚自己说的东西自己压根就没拥有过,要谋财害命的伯伯打从自己十二岁起就贪婪的蚕食着自己,灰色的童年就此渡过,美好的回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自信不知道为何物。所以要卖掉这些的话,是个稳赚不亏的事情。

房间里就没有名字的少年一人,他笑的越久就越是癫狂。房间一下子就诡异上了几分,少年停止发笑以后大口呼吸着,房间回荡的笑声却没停下,但笑声渐渐停下时另一个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响起“盛会呀,对我来说真是个大大的优惠,开心、自信和美好的回忆这些东西就是半价出售也能值不少钱呀!既然如此,我一概收下了。”

少年在心里莫名的嗤笑,“那个蠢货居然要买一种心里情绪而且还管叫做东西,弄的和可以买卖时间一样的搞笑。假如他可以给我无数的钱财或者是其他更为有力的武器也行,拥有哪些,谁还不开心?不自信?”

灰尘被一股无名的风给吹到空中,但又很快的消散在空中。有一丝丝闪光的线条凭空的从各个的黑暗角落里射出,如龙卷一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光球。随后光球慢慢暗淡下一些,而暗下去的地方又闪烁着一些金色的光芒。

少年吓得有些立不住脚,退缩到后面。背部依靠到窗户上,外面吹来的冷风让少年毛骨悚然,这一下他彻底的站不住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不错,不错。”那个声音感叹道“快乐易是如此,自信易是如此。如你所愿,我在你面前出现。如我所愿,我有了颜色。”

少年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问“那么你答应我我的,钱呢?”陈东身上的光点没规律的移动来移动去似乎想摆出一副表情的样子,然后那些光点的数量像是有限的。“我很是遗憾啊,我没有办法使用表情,只是凭借语气的话,那我的语气一直是开心的和自信的。”

“笑也分阴笑,傻笑,坏笑,大笑等等很多种,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钱在那就行了,我很需要那些东西去实现我的种种计划,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想象。”

陈东恍然大悟他说话的内容是失望的,但他的声音听过去确实无比的开心“哈哈,真是可惜了哈,我就说忘了什么,哈哈哈……原来是没有想象的能力哈,难怪我一无所有。”少年听得表情瞬间变得愤怒,他吼道“你一无所有,那你之前的那些话不都是鬼话了!” “我说的一无所有,并非是你所说的那种一无所有,难道你认为有钱就可以了嘛?你有钱可以用你伯伯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他,也花钱叫恶徒过来杀死你的伯伯,对我而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你看看你现在穿着的衣服吧。不然你迟早冻死。”

少年站了起来,外面的风一直在再挂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但是少年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一丝寒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昂贵的毛呢制成的衣服,乌黑的发亮,既合适又温暖。以及裤子还有皮鞋,在陈东的光辉照射下,那牛皮的鞋子似乎在闪闪发光。少年原本想笑一下的,但是脑海里似乎不存在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想笑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捞空了一样。

少年冷冷的说道“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这套衣服确实漂亮也非常的值钱,但是我却感觉不是我穿上了衣服而已衣服穿上了我。那个,开心这种感觉我突然不想卖了,衣服你可以给我一套便宜点的,然后把开心这种情感还给我,我的心现在难受的要裂掉了。”

“这可不行哟,既然卖了哪有要回的道理。反正你也用不到那些东西了,我引导你逃跑我必然知道你还有什么。你的想象力是个不错的东西,你拥有它只会越来越让自己伤痛,而我拥有它可以越来越光辉。并且你的伯伯也有自己的势力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你一个小毛孩子,凭一己之力难以战胜,所以你需要更多的力量。也就是说……”

“不要了,我是说我的想象力不要了。你看我的想象力能值多少钱?” “你一直很聪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你得想象力至少可以让我甲富一方,而我如果给出的条件是你将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只会让更多的人来伤害到你,那些钱带来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是一剂毒药。所以给你的东西是‘失聪’。”

少年低沉着脸,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的光彩虽然他有着“完美,完美。”这样的意识,但他的心却是停止了跳动一般没有感觉任何的动静。

“喂,陈东。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说话。” “我在,并且我很欣慰你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你很明白这个名字是我的了。你没有在说话你甚至没有在想象,这些对话内容是来至感觉,而感觉不是想象。” “这个地方是暖州的汀水镇,暖州是个美丽的城市,而汀水大概就是这个地方的瑕疵吧。但是东西大概就是应为有瑕疵才会显得完美吧,如同野猪嘴角的沫子和面包上的裂痕,单看这裂痕,那就破坏了面包的美感,但放入整体又是顺其自然的。所以,你要不连我的失落.愤怒等也一同买走吧,要我免费送也行。”

“恩——唔,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需要一个执行器去表现出那些表情,所以说……” “卖,我都卖了。五官什么的卖了!”“那你要的报酬是?” “我唯一的要求是给我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别人看到了就和真人没两样,但是自己看到的话只有一个全白的面具。” “这个不难,你现在已经戴上了。” “然后我连同这副身躯也卖了。同样的给我一个假的身躯,要求是别人看了和真人别无两样但是自己看到就一副如同木偶一样的身躯。” “这个也不难,我可以用外面的树给你制作一个,保证有你想要的效果。只是这样你不就行尸走肉一般了嘛,哈哈哈。”

“我无所谓。”少年说完,拖起咔咔作响的身体,当然这些声音只有陈东能听见。少年的脑海里有一个“咬文嚼字”的印象。

少年奇怪的走出了破房子,外面的树依旧挺立着。少年失去了眼睛但没失去视觉,失去了嘴巴但还能说话,但是失去了耳朵也失去了听觉。那树上摇摆着的不是树枝而是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的肢体,少年后退了几步,发现整个树都是一根巨大的触手,灰蒙蒙的天空染得世界都是灰白的,少年也不想知道那触手原本的色彩,好在自己也不会去想象那触手会是什么颜色。

陈东的声音在少年的耳朵里再次响起“回来,我现在可以给你钱,然后把愤怒和痛苦退换给你。然后视觉,说话的能力我都买了,我出高价,给你一座由钻石做成的山也行,你要杀死你的伯伯,我可以提供十全十美的办法……”

“卖出去的东西那有要回来的。”少年奔跑着,这是本能的逃离,难以名状的从心里滋生出来。少年踩着泥,掠过枯草站在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回头看着那颗由触手伪装成的树和破屋子里跪在地上哭泣的陈东。而在看看自己,此时自己在雨水的模糊下变成了一个,融入背景里的灰人。

少年冷冷的说道“那我在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好了”

“万分的感谢,没想到我有了这副躯体,却受到了约束。说吧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了是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说完就远远的逃离了开来。

陈东在地上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折磨的不堪,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弄的浑身沾满了灰。这时有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你在地上干嘛?对了,你有名字了,那么,陈东你在地上干嘛?”陈东无法开口说话,但也回复了那个声音“我饱受愤怒的折磨,肉体疼痛的折磨,那些苦痛如同蛇蝎一般的啃食着我,我从未想象过要作为‘人’得承受如此的下场。我突然感觉你说话的语气仿佛在笑。”

“我不会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不过,看样子你有想象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把‘想象力’给我的话,我可以帮助你解脱,就现在的你,连人类的行走能力都没有自杀估计也只能等着自己慢慢饿死然后得到解脱吧。”

陈东没有回话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用无奈的口吻回复“没有想象力我也过了很好,给你好了。不过在之前我要看看你是如何帮助我的。”

陈东的伯伯拿着刀在一股莫名的感觉下来到了陈东所处的房间。陈东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说“这个就是我给你的办法。对了我也有名字了,你现在可以叫我陈灰,然后那个拿刀的人我发现他没有想象的能力,借鉴你的遭遇我不敢买下它的身体。”

陈东的伯伯固然得到了钱。他的同僚曾经打电话给他叫他逃命说是“警察已经得到了我们杀人的证据,随时都有可能来抓人,已经有几个人落网了。”但是陈东的伯伯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叫陈灰的样子,依旧傻乎乎的坐在家里而被后来赶到的警察给逮捕。

少年逃出去后,学会了读唇。就算失去了听觉但其他的感观还在,生活也由难变得轻松,少年当然少不被人议论,但他听不见,也不会去想象,没有开心也没有伤心,这便是灰人。随后的日子里他过上了看似还普通的生活吗,接着那副新的面孔和身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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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人物登场顺序及大概简介(2016.9之前存活下来的角色)

[/align][align=left]人类:[/align][align=left]余成:[/align][align=left]生日:1997.9.17[/align][align=left]身长:1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与周高是初中同学并且和张平合称“病院三人组”。主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树抖叶落》(2013.7)→《鼠王》(2013.10)→《无声枪击》(2014.2)→《良心便当肉》(2014.6.28)→《石化肉》(2014.7)→《神》(2014.8)→《故事》(2015.1)→《神龛下的怪蛇》(2015.3)→《灵药》(2015.5.12)→《缚链》(2015.7[/align][align=left]备注:《逃出纸牌的怪物》和《鼠与战争》的主角也是余成但时间设定一时拿不准。[/align][align=left]周高:[/align][align=left]生日:1997.5.24[/align][align=left]身长:182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被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千面蛙》(2014.5)→《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张平:[/align][align=left]生日:1992.6.27[/align][align=left]身长:172cm[/align][align=left]体重:94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替那些倒霉的家伙提供办法。[/align][align=left]《虎小丑》(2002.4)→《神》(2014.8)→《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灵药》(2015.5.12[/align][align=left]戴陡:[/align][align=left]生日:1993.6.17[/align][align=left]身长:172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通常和一些怪异的事情擦肩而过。[/align][align=left]《三人的死因》(2010.6)→《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丁康:[/align][align=left]生日:1994.8.17[/align][align=left]身长:174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无。[/align][align=left]《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无名的少年:[/align][align=left]生日:1997.7.2[/align][align=left]身长:180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切勿认为自己一无所有。[/align][align=left]《灰人》(2016.9.17[/align][align=left]怪物们:这里对怪物们不做像人类那样有着某种寓意的设定简介,因为总觉得给怪物们也下寓意的话有点不对头(><)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对头。[/align][align=left]夜熊/尼克奈奈熊:《神》《无声枪击》《缚链》《灵药》《鼠王》。[/align][align=left]形象:这个有图的。

401,256http://imgsrc.baidu.com/forum/w%3D580/sign=5e8030ffb38f8c54e3d3c5270a282dee/e31df2fe9925bc31adb1f78959df8db1ca137018.jpg[/img]画师百度ID:到处溜达不给钱[/align][align=left]仙岩:《石化肉》[/align][align=left]千面蛙:《千面蛙》[/align][align=left]永恒之母:《不死之驱》[/align][align=left]甲万一型:《神龛下的怪蛇》[/align][align=left]甲万二形:《灵药》[/align][align=left]真蠕大帝:《拜尸门》[/align][align=left]苦难虫:《拜尸门》[/align][align=left]门中的怪物:《拜尸门》[/align][align=left]骨怪:《戴肉骨》[/align][align=left]水行者:《故事》《灵药》[/align][align=left]鸡肉牛:《雌鸡鸣》[/align][align=left]鸡:《雌鸡鸣》[/align][align=left]鼠化怪:《吸血鬼战争》《鼠与战争》[/align][align=left]狮虎:《虎小丑》[/align][align=left]束缚与规则之神:《缚链》[/align][align=left]伥鬼:《提灯虎》[/align][align=left]提灯虎:《提灯虎》[/align][align=left]雨萌:《吸血鬼战争》[/align][align=left]陈东/看不见的商人:《灰人》[/align][align=left]物品:[/align][align=left]万翔高中的微机房顶层:到了之后的正数第一扇门进去就有一个引人深思的事情发生。

[/align][align=left]猴丝骨:和人的白头发差不多,治疗一些疾病、仪式和制作猴灵骨的必需品。养殖在人的尸体上可制作猴灵骨。

[/align][align=left]猴灵骨:外形像陶瓷碗的碎片,有一定的上瘾效果。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align][align=left]由水行者之石得到的肉:吃了以后一定时间内化为水行者,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

[/align][align=left]由仙岩石得到的肉:当仙岩献祭活人之后,仙岩石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吃了没什么事。

[/align][align=left]水行者之石:外形由墨绿色逐步加深至黑色。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仙岩石:外形由肉色逐步加深至黑色。一定条件下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张工的记事本:记录了关于水行者的习性和一些疾病的治疗办法。但是内容肯定不止这些,此书被张工的儿子张平藏到书架最下层。

[/align][align=left]余成的记事本:写了不少有趣的小故事。[/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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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叫的人

 

2018.6

通向暖州武成的公路比起以前不知道已经多了几条了。以前还能看到一个两个老伯拿着木棍,牵着领头羊,踉踉跄跄的踩着山路,现在都直接把羊装进卡车里很轻松的就送到了附近的肉食站。因此也由不少城里人会选择来武成吃一些烧鸡烤羊一类的肉食品。

 

坐在车里前往武成的年轻人偶尔看到一个人领着羊在公路上走还会觉得有意思,但一下车到达目的地看到还有人是用卡车运羊的就会觉得之前那人真是笨的可以。

 

从车上下来的人中有一个大概有一米七二,相貌平平的男生,看上去也由二十来岁,他对着背后的两个朋友叨念道“丁康还有陈哑巴,武成这地方出的羊我不敢说是全国最好的,但一定是全暖州最好的,而且啊,那些车子运来的羊,只能算是一般,要自己亲自到农户那里碰到,只属于自己的羊,那样买到的才是上品的。”

 

被叫丁康的人,没有很在意前面的人说了什么。对他而言比起吃羊肉他更热衷于在家里玩上一整天的单机游戏,或者邂逅一位很可爱的小女孩而不是羊。但是丁康却突然眉头一皱,心脏仿佛被千万根刺痛了一般他的脑海里有一个灰色的巨人在啃食他的心脏的画面不断的闪现。这让他差点跪坐在地上,“好在这刺痛只是一时的,而且通常一天也就只会刺痛这么一下……这次过来要不是戴陡说有办法医治这魔咒,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丁康在心里嘀咕完,就看到刚认识不久的陈哑巴皱着眉头跑到戴陡面前。

戴陡感觉有动静刚回头就看到一脸严肃的陈哑巴看着自己,丁康畏缩着把身体靠近过去,勉强的伸出手来试图劝解。

“不好意思,请在说一遍。”陈哑巴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但其他两人都认为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戴陡看着这么一脸严肃的陈哑巴,“原本想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一直没说只说道了自己姓陈,但自己给他起外号叫哑巴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意见反而还点头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起这么一个外号给刚认识不久的人,确实不礼貌,但是现在……”

“我判断不出来,你想说什么,你说话的时候最好清楚点。”陈哑巴还是和之前一样,木讷的说着,而且他说话的方式似乎让他很吃力。戴陡把微微颤抖的嘴巴,用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口音把刚刚自己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说完后,陈哑巴才慢慢的松下眉头,“我是个聋子。”陈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丁康和戴陡两人,以为自己刚刚没有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才看到他们两个表情出现了变化。

丁康和戴陡收拾表情,带着陈走向最近的一家羊肉店。路上嘀咕了不少事情,好在跟在后面的陈不是很在意他们说话的内容。

走了好一会儿,丁康抱怨道“刚刚那几家,都说肉卖完了。等下一批都要几个月后,还得再等几个月!果然我就觉得我这次是白来了。”戴陡听完却是满脸不屑,“你要是不来,就等着被自己给痛死。人死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且我好不容易知道了武成有治疗你这病的办法现在只是在进山前休顿一会儿,凑巧的是吃羊肉可以缓一缓病痛,以此来争取点时间,当然要在等几个月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看看下一家了。”

最后三人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地方找到了,接客的老板很热情的把他们请到店里还自称自己干这行已经有十年了,然后还倒叙了不少以前和现在的事情,大多都是些无聊的事,只有说到近几年这一代羊肉卖的特别快的时候,丁康和戴陡才稍微有点在意。

“那么,为什么会卖的特别快呢,虽然我知道这羊肉确实好吃。”

老板一笑“那些来买羊肉的不是像你们这样,就买个半只或是一个腿。”旁边的陈一直盯着老板看,老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改口“我没……我不是说你们钱少,人穷。只是那些一买就买好几只的太厉害了。而且啊,来买的都还是一些漂亮的姑娘或者是一些长的很俊的老头。”

看着慌里慌张的老板,戴陡也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于是解释着“你别在意我那位朋友,他耳朵因为一次事故,不大好使了,所以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得看着别人的嘴巴来辅助自己听。”

听完戴陡的解释后,老板才松了一口气下来。丁康追问道“那些过来的女孩纸,大概都几岁?”老板琢磨了一下,“有七八岁的,也有十来岁的,二十,三十的也不少。”

“你刚刚还说到了长的很俊的老头,这又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的话,说来就奇怪了。我今年五十六,我有个从小玩到的朋友,我们也大概在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我们村里人都很流行说去城市里打工比在这破山沟里有出息多了。后来过了几年这里也发展起来了,开个这么一个羊肉馆子也能赚不少钱了,于是有些外出的人也慢慢的回来了,当然我那个朋友也回来了,然后,我说要不我们合伙开个羊肉馆,他也同意,于是我负责开店,烤肉。他呢负责提供肉。”

戴陡思索了一下,“如果说你们合伙的话,那为什么你个朋友就只提供羊肉别的全部都不管了嘛?”

老板看上去也想了不少“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和他说,钱着么分以后这么弄之类的,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只冷冷的说了几句你看着给就行了。然后就自顾自的放羊。”

“老伯,那么这么看来你那个朋友还挺有一股隐士的感觉,但是,和传统的那样放羊,加上这里肉又卖的快,你就不担心,肉不够卖嘛?”

老伯刚想回答,丁康马上就打断了。“那个戴陡,你还真聊上瘾了不成,比起你刚刚说的那些,老伯说的为什么来的人当中还有长的很俊的老头更让我在意。”

老板笑着道歉“不好意识,不好意思。我那个放羊的朋友,开始的时候我大概和他一个星期见面一次,然后是一个月之后就越来越久,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赶着羊走着山路过来的,而且他都不大开口说话,替他说话的都是他老婆现在是他孙女。就这样十几年了,我现在已经老成这样了,他却还是一副二十几岁的样子”

“我听说过,是有些人就算到了六十岁,八十岁还一副十几岁的样子,说不定你那个朋友也属于这类人吧。”

“不可能。”老板争辩着“如果只有一个人是这样,那我也认了,但是当初那些去城里打工回来的都这是这种情况。至少我认识的人当中都是这样的,然后偶尔听到一些年纪更大的人,他们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丁康和戴陡都听得目瞪口呆,“到底是去了那个城市才有这么还童的效果。”老板也说不准,有些是去北京有些是去上海……陈在一边冷冷的回答说是“他们都去了首尔。”不过却被无视了。

这时候,老板的手机响了起来。老板拿着电话往外面走,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各位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店里的羊肉也卖完了。”

这个结果让丁康和戴陡两人都非常气愤,唯有陈一个人喝着冷水默不作声。戴陡站起来指责“既然没有肉,你还和我们说有,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一脸委屈的解释“我之前说的那朋友,他说早上九点就送到,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然后我一个老头子,也闲的慌,于是就……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戴陡坐回了位置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这么办。老板在店里踱步了一会“要不你们派个人,直接到我那朋友家去买一头这么样?”

丁康和戴陡两人不动声色,显然两人都不愿意。陈在一边默默的站起来,敲了敲桌子。其余的人都看了过去,陈表示自己愿意去。老板便笑着指了路,“出门往左走,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后再往右走,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头子坐在木墩上看着羊的就是我那朋友了,”陈点了点头就出发了。

丁康对戴陡小声的问道“让一个聋子去恐怕不好吧。”

“他是聋子又不是瞎子,只是让一个刚认识的人去我也不大放心,但是他说他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然后就一起过来了,而且我们坐的车还是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望着陈哑巴越走越远的背影,就是担心也没用了。于是两人只好坐回位置,继续和老板聊着那件奇怪的事情。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意境。清风能够吹去心里的苦闷,飞鸟的歌声带给人喜悦,树叶挡住部分的阳光,以免炽热的光芒将地上的嫩草烧伤。陈却是麻木的接受着。

时间大概过了一小时,丁康和戴陡在店里早已拿出手机玩了起来,老板在一边依旧津津乐道以往的事情“我那个朋友啊,糖下在打仗的时候还去救人,但在我看来真是糊涂呀”其余两人没有多大的去理会老板,路上的陈不在乎时间过了多久。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有一团白色物体在绿色的草地上移动着,在走近一些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一个木墩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羊。但是陈却不在意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陈在心里想着,“穿白色衣服的人而且还坐在木墩上,但是这个人和老板是朋友也应该是个老伯才对。那个人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于是陈有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一想到“长的很俊的老头”一词,陈马上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并问那个看到的“年轻人”一只羊多少钱。

风吹的老伯的刘海,无规则的飘动着,他似乎一点要回头的意识也没有。陈的嘴角微微嘟起,又重复了一遍,老伯依旧没回头。陈也不死心,他确信自己一定有在说话。然后在他的背后又问了一遍。这时才看到老板的脸部抖动了一下,陈马上跑到了老伯的前面,想让老伯在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的。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那个老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让陈在坐在附近的一个木墩上,陈不犹豫的坐了上去,老伯才开口,但是陈却无法从他嘴唇摆动的规律来总结出他说了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求重复,那个老伯也是无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了。

陈吐舌思润了下嘴唇,从他的嘴巴形状来看,他说的话应该是“咩咩咩。”但是陈不能去想象也没办法想象出其意义是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刚要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不好意思,我爷爷说话口雌不清楚了的,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代替他去说的,请问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情嘛?”

“买羊,请问一只多少。”这个小女孩像是身体本能反应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陈皱着眉头在严肃的表情下用着冷冰冰的语气换做是别人也会害怕。

 

她跑到老伯的后面,嘀咕着什么。陈重新走了回去。小女孩尽量把自己躲到爷爷的后面,半遮面的将老伯的话重新说一遍。

为了保证信息的精准度,陈打算看完女孩的翻译在看看老伯。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回复一遍。

“咩咩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咱先聊聊天)

陈点了点头,“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

“我在山下听你的朋友说过,来找你买羊也是他推荐的。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回答,你为什么这么老了还看上去这么年轻。”那个女孩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高兴,但是陈却丝毫没理解的样子,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嘴巴红嘟嘟的很可爱。

“咩咩咩”(这个我也不明白,但是你愿意听完我讲的故事的话也许你会明白,哼!)陈纠结了一下,一个老头会说哼嘛?

“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那个时候我们村有很多人都这样做,于是我也凑合着去了。不得不说大城市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却不能享受哪些吸引人的生活。

我很明白这是为什么,应为他们是富豪,有得是钱。不过就是应为人穷,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打拼一番赚够足够的钱。)

“但是,老伯。有钱也不一定就是享受的,人钱一多就会吸引一些酒肉朋友,也会有一些地痞流氓找上门来,说不定伯伯还会叫人来杀侄子。”

“人们的社会真是复杂,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打工没几个月,我就有点吃不消城市里的工作。因为水平有限,力气也又限,多么漂亮的事也不会干,只有些苦力活干,钱是给的多,但是花的也快。

于是我就常常在想有什么事情是既轻松又好干的呢?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老乡跟我说,暖州这一代属糖下富。干脆就盯上一个有钱人偷一票子得了。”

“于是你,就答应了。”

“没有,偷盗的事情,咱可不干不来。所以我拒绝了。”那个小女孩凑近老伯的耳朵嘀咕了些什么,陈看过去,小女孩大概是劝他爷爷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但是那个老伯依旧是发着“咩”音的嘴型。

小女孩子继续翻译着“我当然没有答应,后来的事情也说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那些去偷盗的人全部被警察给抓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就更肯定了我自己的想法,想要富裕首先得先合法。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十年前在暖州有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陈摇了摇头,“我虽然是住在汀水,但是糖下的事情还真没着么听说过,三十年前的话我应该还是负九岁?”

“爷爷,那个大哥哥说三十年前他负九岁,意思是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

咩咩咩,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天,一群当兵的拿着枪,有几个叫我们赶紧疏散到别的地方,说是什么有长着翅膀会飞的怪物和浑身通红但不会飞的怪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把糖下好几个地方都给占领了。

我一开始觉得他们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我一看到有几个血淋淋的士兵从拐角处被其他的士兵抬出来的时候我也信了。

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来,开的车只能把我送的一半,那个时候的路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我只能走路回去了。可能一切的不可思议都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我走着走着,听到了一种,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那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非常的奇怪,撕心裂肺一般,我甚至第一次听到就吓瘫了身子,不知觉的就坐到了地上。

那个声音不断的刺入我的耳朵,弄的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顿时就来了一股无名的火,等这声音一停,我就拿起棍子四处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弄了半天我在路边附近的林子找到两只红色的肉块。他们被襁褓包裹着。

我试探着用棍子,戳戳那团肉。可是呢,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我直觉却突然告诉我,那个声音的来源就是这两团肉,我有突然想起在糖下的时候那些兵说的,浑身通红的怪物,说不定这就是那些怪物的幼崽。而且我仔细看,瘦一点的一端还有鼻子眼睛的模样,只是那个眼睛看上去是闭着的……”那个女孩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不敢继续翻译下去了,陈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那个老伯依旧不停的说着,但是陈却没办法继续获取信息。毫无警备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从陈的旁边走到了小女孩身边,轻声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陈意识到那个女生也许一直在自己背后,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陈收拾心情后继续看向那两人,从嘴型判断的信息是,大一点女生是小女孩的奶奶,那也就是说她也是那个老伯的妻子。

小女孩被老奶奶抱在怀里,接替上了女孩的活。“后来我家老头子,觉得毕竟那是也是生命还是幼崽,就打算放了它们。”陈突然站起来,指着老伯面对着老奶奶说“那个老伯一句话也没说你现在翻译的都是什么?还有这么做的话,万一那两个小的怪物长大以后继续害人呢?”

她怀中的小女孩把头深深埋藏起来,那个女人面带微笑的解释“他要说的事情我很清楚,刚刚他说他有点说不动了,所以就我来讲了。至于那怪物的幼崽长大后会这么我怕也不清楚,我家老头子也没这么提起过……”

“够了,我也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是来买羊的,说吧一只多少?”这些话都是被陈给冷冷的说出。那个女人低沉下脸,一言不发。陈打算想再重复一遍,但突然感觉没必要,他的面目一尘不变,这让这尴尬的场面变得更为怪异。

羊肉馆里。丁康和戴陡吃了些面条充饥,手机放在一边充电。听着老板讲着关于他朋友的事情,主要是有趣的也就这个了。

“他发现两团肉球后,居然还担心起他们的安全问题,万一它被其他人给发现了这么办?说不准就会被杀掉,于是他就把它们都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树洞里,怕其他的野兽找上门来,还做了个‘门’给挡住,又放了些吃的进去,取暖的干草破衣服也放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之前他一直鬼鬼祟祟的原来都是为了偷偷的照顾那两个肉球。直到有一天他坦白的跟我说,那两个幼崽长大了,不见了。

如果就只是这样也罢了,他突然又想起在糖下有个村子里的小伙子也在那打工,就急忙的又坐回了糖下。这世界上还真的又那样的人呐。”

“然后呢?回到糖下后,那个人如何了。”

“九死一生,一边军队就在那打仗,救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就行了,另一边还有那些妖怪在吃人呢,瞎凑什么热闹呐。不过他这么一去还真了不得,一下午,就让三个孩子和一个大人获救。结果却自己的命却差点丢了。”

“这么说来,他似乎还有点英雄气节。不过相比之下,我突然感人与人的差别真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在他那么做之前,也只是个从事苦力活的普通人。”戴陡说道。丁康看上去对这个没什么感慨也许他已经习惯于普通的人生,或者是更渴望能够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不受可怕的事情折磨。丁康发愣的说出“英雄,啊~英雄啊。”

“英雄嘛,唉~小时候常常这么说,但是后来……我那朋友是真的做到了。现在呢,也只是个放羊的,真是讽刺啊。”老板伸了伸懒腰微微的打起来顿。

放羊的老伯找到了和陈正确的聊天方法,在纸上写上字,只是这些字中有不少错别字和不规范的字,要看明白也得是连蒙带猜。

纸上写着“我希望你能够耐心看完,羊如果是你需要的东西,我免费送你一只也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吃那羊肉。应为我看到的羊和你并无什么两样。”

陈看完后接过另一张“我所救下的怪物和人,也没什么两样。我和怪物和羊和那些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毕竟人和怪物和羊又是不同的东西。都在寻找吃的也必须历经生死,我不反对其他生物的厮杀和争夺。同样也不反对同类的。”

“但唯独你,我觉得是个例外,你无法听见,你也不会想象,你当然也不会快乐。”陈看着老伯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我不会想象,又听不到东西的。”

陈接过下一张纸条“当你看到我的时候,认为我是什么呢?”陈回答“人,并且是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你肯定?” “不然在和我交流的是什么呢?” 老伯费了点力气,写了不少的字,期间陈只是安静的等着。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肯定我的想法了,有谁会把一个长着羊角的东西称为人?有谁会把一个长满了羊毛的东西称之为人?有谁会把咩咩叫的东西称之为人?而你却无视我的犄角,把我身上的羊毛认为是白色的衣服,把我的咩咩叫认为是某种语言。”

“可是你确实有着人的嘴巴,人的意识,和书写着人的文字。”陈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但是那个老伯却感受到了一个人偶在获得人类的感情,这样的一个过程。他摆动了下脑袋。

“我可以说我是人和羊的结合,对你来说我自然是怪物。当三者为一体的时候,拥有其中任何一方的思维都是错误的。难以名状,我分不清自己的定位,到现在我已经混淆三者的概念,我知道却无法矫正。但是,我从你身上体会到你和我的相似之处,你也混淆了这三者的概念吧?是人又是另一种生物,加起来便是怪物,但又有其中一方的思想。因此我愿意和你坦诚这些……”陈看着老伯写完这些字,期间他的脸上慢慢的长出了白色的毛,一开始用右手写字,当右手变成蹄子的时候,马上用左手接过继续写,现在老伯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头羊。

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从来里冒出来,试图想牵走变成了羊的老伯,又害怕的看看陈。陈勉强的笑起来,笑的很不自然仿佛那上翘的嘴角是被钩子给提上去的,但小女孩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害怕。也笑嘻嘻的回应着“大哥哥是要带走我爷爷嘛?”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爷爷和我说他和羊一样,你觉得你会和什么一样呢?”

“爷爷很喜欢羊呢,不过我的话,比较喜欢小鸟,也许我和小鸟一样,但也很喜欢漂亮的花,也许我和花一样,但是我毕竟不是小鸟也不是漂亮的花……所以我比较像自己吧。”

“哈,你很聪明呐,你爷爷也说道一件事情,他说自己分不清羊和人的区别了,所以觉得自己是羊。但是你还依旧明白自己和鸟的不同和花的不同,所以你还是现在的样子。对了你对自己的爷爷变成了羊一点都感觉不到奇怪吗?”

“大哥哥好像笑了呢,和咱一开始碰到的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不一样。爷爷变成了羊,我当然一点也不奇怪,应为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好多的邻居都可以这样子,但是爷爷曾经是人后来才慢慢的变成羊的。”

“那么,你也可以变成羊咯?这个无所谓了。只是你大概也知道你爷爷放羊又卖羊肉的事情吧,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嘛,比如出卖同类之类的。”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呢,只知道邻居会变成人然后把那些卖掉的羊给买回来。只是买回来的时候通常都已经死了。虽然很伤心但也没办法,应为人和羊毕竟是有区别的。但是对于羊来说,或者是对于所有不是人类的动物来说,打不过又逃不了只有被吃了呢。但是人类不同与我们呢,他们不会抛弃同伴,不会应为弱小就要被吃掉。”说完仿佛很是羡慕的看着陈。

陈没有在意那小女孩之后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询问“那你反对这样子吗?你的爷爷并不反对。”

“我也不反对啊,毕竟事实就是这样。”

“于是很多人类社会的事情也很好明白了,但不好解释,也不好说完全不同于你们,只能说我也不反对吧,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活着就要战斗。”

陈笑了笑“很奇怪,我原本有更多要问的问题,但突然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我突然对这事也感觉不到奇怪了反而很平常,或者说我对人变成羊,羊变成人的事情感觉到奇怪的时候突然的就理解了于是就不奇怪了。”

老伯咩咩的叫了几声,小女孩说“爷爷很想在去一趟人类的社会呢,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吃掉。恩…那么对于你而言的话,这只羊就给你了。不要钱哦。”

陈没有刻意的去抓住羊,那只羊就自己明白的跟在了陈的后面。陈和小女孩道谢后,女孩就回到了自己奶奶那里。但是茫茫的草地看过去,也只有那个飞奔向羊群的小女孩。

在回去的路上,陈对着羊嘀咕了不少“我现在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轻松,这也许是我久违的开心。我之前一直觉得有很多东西早不属于我了,后来我明白一件事情当我失去那种开心的时候,现在的这种还不存在,我可以获得之前没有的东西,比如被人理解,被人肯定,被人相信,我给予他人的勇气,我给予他人的回忆,我给予他人的快乐。”

羊当然只会咩咩叫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啊我可以猜测了,你大概……你大概……”陈走在路上停了下来,脑袋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好想依旧无法想象,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会脑袋无比的疼痛。”陈的身体逐步有一条条黑色的触手纹路显现出来,那羊退到路边,咩咩的叫着。“那老伯说道我和他一样,人和其他东西的结合……原来我也不是单纯的人类……所以他才会这么说,但是他又是这么发现的……”

陈扭头要问那只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是单纯的人,一种被背叛的情绪在陈的心中产生,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出陈的问题。一直到晚上七点,陈才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模样,那只羊一直没有跑掉,而是靠近了陈永舌头舔醒陈。

陈带着面无表情的面孔和羊回到了一开始的羊肉馆,丁康和戴陡看到陈在黑幕中慢慢的现身身边还带有一只羊,寒暄的过去问了几句,那个老板也笑着问了几句又摸着旁边那只羊的背“这羊挺好的”,刚要打算把陈带来的羊给拉到后院宰杀的时候,被陈阻止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件,你觉得你和羊是一样的吗?”丁康和戴陡都觉得陈问的莫名其妙,老板回答说“小伙子,人是人羊是羊。”

“但如果,这只羊其实是人呢?”老板楞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误,那就是一只普通的山羊。“小伙子,你大概是想要说点什么高深的东西吧,我哪只是个农民开个馆子做点生意,你要是这羊不卖的话,也行。这笔单子大不了不做了。”陈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这种心态在心中产生,一会儿后又提升至“蔑视”。

丁康和戴陡看陈这样子估计是吃不成羊肉了,但是人已经在武成了而且不吃羊肉的话病情无法得到拖延,那么两人私下打算利用有限的时间,一到明天就马上进山去寻找猴丝骨然后配合已有的猴灵骨和石肉,去治疗丁康身上被那伥鬼所缠的痛苦。

商量好后打算过去和陈说,我们还想在问一遍你真的要帮我们嘛,猴丝骨这东西不好找的。陈回头笑着回答“当然愿意了,这东西对我也很有用啊,也能驱除我身上的一些病痛。对了我也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觉得人和羊会是一种东西吗?”

丁康没敢说话,戴陡谨慎的回答“必然有共同之处,但也必然有不同之处,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现在只想做好自己。”陈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被理解的话就会很幸福咩,你们以后叫我陈羊好咩~。能够认清自己才不会被同化。”现在连戴陡也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之中,应为就在刚刚,陈羊笑起来的时候,他头顶上出现了一对和绵羊一样的犄角,那对犄角从黑暗之中长到了他的头上,而陈羊也确实笑的很让人诡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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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两人一面

 

2014.7.1

 

暖州万翔高中的高二八班里,老师点了孙冉的名字好几次,他都还趴在桌子上没什么反应。于是老师只好叫他的同桌余成去叫醒他。余成从梦中初醒以后,就立马的拍醒了他。

 

 

老师要求孙冉站起来举个“共性”与“个性”的例子。孙冉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大腿,以这样的方式来辅助自己站起来。在孙冉刚起来的瞬间余成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刚刚的一瞬间里看到孙冉脸上的异像是不是错觉,余成望向了孙冉的脸,又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脑海里回忆起刚刚的情况。

 

 

首先是在他的手背上,小指头附近有一截血管格外的突起,红的发紫。但那似乎又不是血管,反而像泥鳅一样。中间肿起,两端收缩,收缩了的两端淡变为血红色肿起的部分加深为黑色,围着小拇指转了几圈就潜匿了起来,这些活动相似在皮肤底下完成的,那泥鳅一下子出现在耳朵附近,紧接着就不见了。余成咬着自己的嘴唇思索着,而刚醒来的脑袋昏沉的并不能给余成一个清晰的思路。到处碰阻的思路筋疲力尽后余成就默认自己铁定是看错了。刚想睡下,就马上被老师的点名声给惊醒。

 

 

“那现在,余成你来重复一下刚刚孙冉举的例子。”老师的声音也说不上大,但对余成来说却大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给震的粉碎。教室里的空气格外的炎热,余成心脏莫名的跳动的非常的快,燥热的让人牙根发痒,忘记带上眼镜的余成看着老师模糊的身体在异样的舞动着。

 

 

“不好意思老师,我不知道。”余成吞吞吐吐的声音结束后,班级响起几声嗤笑,等回荡着的嗤笑声停下来后,学生就开始期待着老师是如何处罚余成的了。“那你先站着想一会儿。”说完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一些重要的内容。那些准备看戏的人,也只能扫兴的摘抄笔记。

 

 

余成足足站了半个课时,才被老师容许坐下。余成微微抖动双腿,同时用手去按摩一下发酸的小腿。今天感觉自己身体特别吃力,但也在这种状态下,余成肯定了一件事情。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也许不是错觉。于是好奇心不断的在心里被放大,在勇气的作用下,余成决定直接问孙冉是否有一只蚯蚓一类的东西在你的手上爬到脸上。

 

 

老师的头时不时的回来看看,余成为了方便起见,忍住自己那股难以名状的好心情直到下课。铃声响过以后,孙冉起身想去洗手间,马上就被余成给拉住了手臂,孙冉像是被捏到伤口了一样想拉回自己的手。旁边的学生对着这样的场景唏嘘着,孙冉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余成快速的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孙冉离开教室后,一些同学围过来问余成你是不是打算承认自己是“L”型而不是“I”了,余成一下子便严肃了起来。他清楚围过来的人无非就是想看自己的好戏,但那在孙冉身上的奇怪异像,始终在余成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无视周边的同学,也去洗手间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余成正路过走廊,孙冉在旁边擦肩而过。余成看着孙冉的手希望能够在多获得一点信息,他手上原本被袖子捂住的地方有一块显眼的伤疤,一时间忘记了要去询问的事情,而孙冉却是一脸惊慌的看着表情严肃的余成,马上把袖子放了下来。

 

 

第二节是语文课,余成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问孙冉了,只是奇怪的是孙冉迟迟没来教室。语文老师问起来的时候,班长告诉老师孙冉请假回家了,而且还是他妈妈过来接他回去的。

 

 

得知孙冉回家了以后,余成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升华成愤怒,马上就懊悔起刚刚应该马上去问的,而不是拖到上课后再问。余成自己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现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里,余成试着去和其他人分享一下自己所看到得事情。为了让事情听上去让别人容易接受一点,余成现在心里把事情尽量的整理一遍也好让别人听懂。

 

 

余成先和一个关系比较好的人说“今天我被老师罚站的时候看到孙冉手上有一根突起来很明显的血管,然后那个血管像蚯蚓一样围着孙冉的手指头转了几圈后就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他的耳朵旁边。”余成的好友听完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感想但看样子也像是思考了,不过好友也反馈了余成另一个信息。

 

 

“实际上,我和其他几个人最近是有聊到他的。他好像确实有什么病来着的,这个是听班长说的。说不定这次回去就是去检查那个病情吧。只是我和其他几个人觉得他最近都一直怪怪的,其实在高一我和他一个班的时候也已经这么觉得了。比如,高一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我高二的时候跟他讲他都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他高一的时候还有,就是……该着么说好呢?总感觉他老是在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什么东西一样,谁如果说话大声点了的话就会非常的害怕。后来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高一高二的差别真大呢,他高一的时候很高冷的,现在一股小受的样子。然后最后还有一个是,这个的话大概只有我知道吧,听说他在家里是会被他爸妈打的。”余成听到最后不禁的楞了一下。

 

好友继续说道“因为我家其实就和他家隔两条路,所以比较近吧,我回家的时候都可以路过他家的。然后他家附近的屋子外面会有一些盆栽或者晒衣服,但是他家看过去就和没有人居住一样,还弄的严严实实,有一次看到他爸回家进门的时候,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妈说他爸爸是医生还是老师来着的,但我跟我妈说医生和老师的职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情吧,后来一步步的盘问之下结论是,他爸爸是当过老师后来又当上了医生,真是不可思议的历程。”

 

 

“那么为什么孙冉还会被他爸妈打呢?如果是当了老师又当医生的话,就素质而言也不会用到打吧?然后说道孙冉性格问题,我上课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久而久之才好一点的。”

 

 

“这个我也不好说吧,因为班长他爸妈都是老师但是听班长他自己说,他考试考不好的时候还会被他爸打的,只能说是这种情况也有吧。”

 

 

“那么,你妈又是这么知道这些的?”

 

 

“乡下人闲着没事就喜欢聊天的,而且凑巧的是我妈有一次生病就是给他爸看的,然后问着问着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吧。额……我妈还说他爸说话的时候一直给人一股文质彬彬的感觉,聊天的时候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这么说话了。”

 

 

余成将这话略微过滤了一遍。关与孙冉大家普遍相信的是他一直是班级里最安静的也是不起眼的一个人。余成后来也得知上课的时候老师要求孙冉举例的“共性”与“个性”的问题时,他回答的是“如果两个人用一张脸的话,那么是共性。但是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这是个性。”孙冉回答完后,老师对这个例子虽然有些纠结但也没追究。

 

 

余成在询问孙冉家的地址时意外的发现,自己家和孙冉家离的实际上不算远。得到具体的位置后,在星期六回家的时候余成先是去了孙冉家。

 

 

根据描述余成很轻松的就能找出孙冉家的位置。然后上前厚着脸皮敲响了门。过了一会儿后,门依旧是关着的。余成以为里面没有人了打算要走的时候,眼前的门裂开一到缝,一只棕色的眼睛盯着余成看。余成刚要打招呼,里面的人先说出“等一下。”然后门又重新被关上。

 

 

余成在外等了不知多久以后,孙冉在开门让余成进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余成大量着孙冉的样子,虽然是在家里他还是穿着校服一副还在学校里的样子,外面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余成反问屋子里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他回答说这里并没有灯可以开。

 

 

两人在孙冉的房间里停下。孙冉打算去拿些吃的时候,余成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个孙冉,昨天我上课的时候看到你手上有一条蚯蚓一样的血管在你的手指头上,然后又出现在你耳朵附近。”话停后,余成突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像个傻瓜,房间里一下子诡异了几分,孙冉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去拿了些点心。

 

 

拿着点心回来的孙冉换上了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一本正经的坐在余成的对面,但余成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感,甚至在这略微昏暗的房间里,一丝丝的滋生出一种,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余成想着快点说点什么,加快的心跳却一次又一次的打乱掉全部的言辞。

 

 

“那个不好意思,其实我……其实我可能看错了也说不定的。”这些话被慌乱的说出,随后余成不好意思的笑着,反而让场面更为的尴尬。

 

 

“没事。”孙冉冷冰冰的声音,在某种程度上也让余成静下心来,孙冉将点心的包装袋撕开,“撕拉”声和咔啪咔啪的咀嚼声音显得略为刺耳。“你不吃点嘛?”

 

 

“谢谢啊。”余成依旧是尴尬的笑着,然后严肃着脸伸手拿过碗里的仙贝。“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厕所。”余成起身的时候,看着表情麻木的孙冉。带着诸多的疑惑去了洗手间。

 

 

余成用冷水敷在脸上,各种心情和疑惑混杂在一起。为了方便起见,决定先整理思路。“孙冉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在学校,甚至完全不同于自己还在门口的时候。明明屋子里就我和他两个人,我却感觉自己被千万双眼睛给盯着一样,难以名状的恐惧感阻扰着我的理智。”

 

 

等脸上的水干掉之后,余成注意到孙冉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那个……你不打算进房间吗?”他的声音很小,余成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孙冉胆怯的问“我做错什么了嘛?”余成连忙解释自己“没有没有,我没有……”余成感觉到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这个在门口的孙冉感觉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首先是他换回了校服,然后和刚刚还在房间的时候不同。

 

 

然后余成走出洗手间,和孙冉一起回到他的房间。地板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和自己刚出来的时候不一样,地上应该是有点心的,余成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到一包仙贝,于是肯定了之前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孙冉安排余成坐下,然后说自己去拿些点心过来,不过余成要求自己也要去。

 

 

来到厨房后孙冉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你刚刚自己有拿点心吃了嘛?”余成一脸的疑惑,“没有,但是我记得,你刚刚有拿点零食过来,然后还给了我一个。”孙冉双手握拳缩到胸前,什么话都不敢说。余成虽有疑惑但脑子却提不起思考的劲头,“那个要不我先回家了。”

 

 

孙冉依旧没有说话,余成看着两眼空洞的孙冉站在厨房一动不动。而自己有不安的心情也有疑惑的情绪,但是余成在也无法忍受那种说不出来的氛围了,于是穿过漆黑的楼梯离开了孙冉的家。

 

 

余成走后,有一只眼睛发着红光的老鼠从黑暗的角落里盯着孙冉看,当这只老鼠来到稍微明亮点的地方时,一眼就可以看出与众不同的地方,外形看上去和普通的家鼠一样,但是毛发却像是被烫没掉了一样,浑身血红也包过眼睛和指头。它出现在孙冉面前时,孙冉顿时吓晕了过去,那老鼠上前凑了凑并马上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只红色的老鼠又出现在孙冉的旁边。这次不同于之前,它的身体异常的臃肿,并且臃肿起来的部分似乎还是活着的样子,臃肿部分的外形看上去也有类似心脏一样的轮廓,如果仔细听的话略微的可以听到像是心脏噗通噗通的声音,顿时给人一股那只老鼠身体里有人类的心脏这样的一股感觉。

 

 

老鼠缓慢的靠近孙冉,身体臃肿的部分逐步移动到头部,这个时候也恰好到达孙冉的胸口部位,像泥巴一样也想刀子一样,一边跳动着一边融入孙冉的体内。那老鼠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格外刺眼的血迹。

 

 

孙冉裸露在外边的手臂、脖子腾出一条一条的深红色血管如同藤蔓毒蛇一般盘曲在他的身上,血液流动的迹象明显可见,随着时间的流动,那些血蛇逐步褪去。

 

 

起来后的孙冉拿过厨房里的菜刀,低沉着头顺着血迹走向屋子中更为漆黑的地方,一会儿后略微有些青蓝色的灯光照在孙冉的脸上,那灯光的旁边是一些不知名的容器,里面的液体盛有各类奇怪异兽的身体也有各种器官。

 

 

孙冉走着的路上临面走来另一个长有和孙冉一个模样的人,她穿着女装和孙冉擦肩而过,孙冉对其说道“阿姐”。但过去的人什么也没有回,也是低着头出去了。

 

 

孙冉的父母回家以后看到这男扮女装的“孙冉”一时火气又窜了上来,毫不犹豫的对其拳脚相加“我好不容易把你变成男的,你却以这般模样来气我。还有,你弟弟去那了?”那双手捂着头部卷曲在地上的“孙冉”低声的哼出“是妹妹。”

 

 

孙冉的父亲气势汹汹的拿着木棍察觉到地上的血迹直步走到自己的实验室,把偷袭失败的孙冉打到在地,又将他的身子拖到厨房和他遍体鳞伤的哥哥放在一起,骂着污秽的咒语。孙冉咬着牙关,抽泣的声音碎碎的发出。

 

 

穿着校服的孙冉不知那来的一股力量,让他获得像是倾尽全力最后一搏的力量,试图掐住他父亲的脖子,从脚跟起一直到脸上,那血色的长蛇一条条的长出。孙冉的父亲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但也许这是他所可以解释的一种情况。而面对危险的本能,孙冉的父亲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手,把孙冉摔在地上,用木棍对其肚子和手脚一顿猛打,后来还打断了木棍。

 

 

看着仍由抵抗欲望的孙冉,其父把他带到自己的实验室忙活了一晚上把他认为孙冉身上还有用的部分取出。对着也一晚没睡的“孙冉”说道“换上你弟弟的校服,去上学。”

星期天返校的时候,班级里的孙冉总给人一股新的感觉。余成的好友询问余成你去他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点什么,余成犹豫了一会儿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对于这个孙冉余成估计也只能重新开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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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meister1234 发表于 2016-2-26 23:32

于是自和馒头你说开始看到现在,我终于看完了......怎么说呢,本身还是比较多的文本量,然后其中有些篇章看 ...

{:7_511:}长评呀,是长评非常谢谢乃呢。看的有点累的话,馒头有时候也确实会想一些如何稍微让读者轻松一点的办法,所以会加入一些比较幽默的对话或是剧情,比如《灵药》里面余成装神弄鬼的大喊我要夺走你的灵魂,之后吓跑人后自己也一边道歉一遍逃走。但似乎没有太大的缓解效果,总之总之非常谢谢呢{:7_503:}对了给乃一个肉包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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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2-27 15:23

哦 其实你这些我都有看过 其中有几篇都很不错 为什么你自己会对这两篇格外满意呢 ...

{:7_532:}嗯~馒头在写的时候除了写到怪物以外也有表达出一定的其他思想感情,比如灵药中,主角对家人的爱。然后灵药的话主要集结了很多其他短篇里的一点剧情然后内容也是比较多的,咩咩叫的人比较细思恐极然后一定程度上也表达了馒头要表达的一个概念,就是我对“妖”的设定,妖的设定是某一样东西像人一样了。所以人要保持是人的话必须确定好自己的定位。(其实满意的有不少呢,但是嘛馒头在推荐的时候,还是先推几个出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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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2-27 16:54

恩 其实我觉得黑色灵异系的内容的话 不妨主题也表达得黑暗一些 情节描写恐怖一些 压抑也是一种令人印 ...

{:7_503:}馒头好像没有那么厉害呢,恩...情节黑暗的话唔唔~《不死之躯》大概算一个吧,不过QAQ馒头好像真的没办法达到那么厉害的水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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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心妖

 

2019.4

 

 

 

 

[align=left] 暖州有着一个二十年来一直都经久不衰的企业家,现在他的公司不仅成了全国年轻人工作首选的目标以外还登上了外国的一个有名的商业杂志。这公司的本部设立在上海,在暖州的糖下也设有分公司。每到四月的时候,这家公司就会面对成千上万的应试者。[/align]

 

 

 

[align=left] 面对应试的人,这家公司的做法也是奇奇怪怪的。有时候看一眼就可以了,有时候还得笔试,也有只用面试就过了的人。但不管如何,跃跃欲试的人总有很多。在今年的四月份里,公司安排了为期三天的笔试测验,共计六场,准备了两个大厅,光是在糖下就接待了近两千名的应试者。[/align]

 

 

 

[align=left] 坐在一个满是人的房间里,却安静的和没有人在一样。这时候,仿佛静止的空气是活着的。这些人里面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其中一个人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姓名,余成,以及其他的相关内容。需要填写的内容当中有需要填写父母以及他们的生日,余成清楚的知道自己父母的生日,他的父亲死于心脏病之前在这上班,对题目的内容多少知道一些。[/align]

 

 

 

[align=left] 可是其他的一些人难免就有些犯愣,但他们也确实听说过一些公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剩下的题目给写完了。[/align]

 

 

 

[align=left] 试卷除了相关的知识检测和简答题以外还有一个作文题,要求是写一篇童话,试卷上给出的提示是:一个老人坐在自己的牧场前,穿着白色的衣服,他看看那羊,仿佛自己也是只羊。立意自定,题目自拟。[/align]

 

 

 

[align=left] 余成看着这题,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的回忆起自己还在高中时期写过的各种短篇故事,思索了一会儿后,余成在脑海里罗列了一些材料,现在要做的就是明白这题目是想要问什么?[/align]

 

 

 

[align=left] 余成想,提示中的老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有着自己的牧场应该不会太贫穷,但他觉得自己和羊一样,或许可以从明确自己的定义,寻找到自己的目标,考虑到这是一家公司在招聘员工,或许就是要说以后的工作志向。余成挠了挠脑袋,能扯出这么多就差不多了,但是内容的风格要是像童话一样的,这不仅对于余成或者是其他的应试者来说都是苦手的。[/align]

 

 

 

[align=left] 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后,余成在试卷上写下《失心的老鼠》:暖州的米区有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他住的村子里有着许多的老鼠。老鼠们以偷盗为生,村民无论用了什么办法都依旧没有对老鼠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于是只能饱受老鼠的痛苦。于是大家都来请教这位学者,希望他能够赶跑那些老鼠。[/align]

 

 

 

[align=left] 学者说道:“风吹着风,越刮越大。火烧着火,越烤越大。你们还是另请他人吧。”这个时候有人回复:“雄狮和雄狮之间会为地盘而争斗,人与人之间也会因为资源而争斗。我们饱受老鼠的苦,唯独你例外。”学者看着那些面瘦如柴又满是怨念的村民就答应了这个请求。[/align]

 

 

 

[align=left] 学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就拿起拐杖走到了一个田园边。用老鼠的语言呼唤出一只巨大无比的老鼠,这只巨鼠是米区所有老鼠的王。学者对其说道:“我救你,也救我。”那老鼠抢话道“你害人,也害鼠。”[/align]

 

 

 

[align=left] “我本同你一样,以偷盗为生。而我出生在一个学者的家里,我的父母教导我不可嗜血,不可有人的思想,不可迫害同类。一日这学者的家里多了他的幼崽,我和几个同伴一起去了那幼崽的房间,他的父母不在,我的同伴便要啃破那幼崽的身体。我谨记我父母的教导。”[/align]

 

 

 

[align=left] “于是你,杀了同伴,救下了那幼崽。你嘴里尝着同类的血,你救下人必有人的思想,你迫害同类你便是叛徒。你来到这,定是要我的性命。”[/align]

 

 

 

[align=left] “我反而要帮你,我曾说风吹风越刮越大。我既然是鼠必要帮着老鼠。我因有人心而化作人,我让你假死,把你带到人类最后的粮仓,你就去吃个够。”于是鼠王吃下学者的假死药,不久马上口吐乌血。学者将其的尸体带向人群,愤怒的人群将鼠王烧死“大鼠以死,小鼠必亡!”,后又以面粉酬谢学者。[/align]

 

 

 

[align=left] 回到家后学者叫来自己的孩子说“你切不可嗜血,不可有老鼠的思想也不要和你的父亲一样迫害同类。”[/align]

 

 

 

[align=left] 余成写完以后发现内容和自己最开始想的那样完全不同,要表达的立志,完全没有表达出来。如果要重新写起,时间也远远不够。离开考场后,余成听到广播说考试的结果和入取人员的名单在下午的三点就可以公布了,还邀请各位应试的人到公司的餐厅享用免费的午餐。[/align]

 

 

 

[align=left] 不少人都谈论起了这家公司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是没被入取也能吃顿免费的饭。走进餐厅后,大概有一半的位置是专门为这些应试的人准备的。余成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老员工,一脸苦眉愁脸的样子,仿佛已经有好几天没睡觉了的样子,余成感慨道自己的父亲患上心脏病有一大半和工作离不开关系。[/align]

 

 

[align=left] 虽然有一大半的空间,但是由于人数过多的原因依旧还是挤满了人。余成不得不和几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好在他们还算热情不至于让场面非常的尴尬。四个人最先讨论的问题自然是刚刚的作文了,叫陈羊的人说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写出童话,就根据自己以前的一个经历写了下,大概要表达一下自身的定义吧。[/align]

 

 

 

[align=left] 余成不禁的眉头一皱,如果陈羊表达出来了的话,那么他被入取的可能性就要比自己高一等,因为在前面的题目当中,自己还空了几题没能写出答案。余原本打算问各位之前的一些题目是如何回答的时候。[/align]

 

 

 

[align=left] 陈羊马上就打断了余成,说旁边那个男员工的胸口上好像有两团突出的部分。其他人一听,差点把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但也没太在意他说的话,而是继续闲聊了起来。[/align]

 

 

 

[align=left] 这次考试大概会入取十五名,但是广播的名额上却报了不止十五个名字。进入下一环节的人当中,被淘汰掉的都是在身体体格上有着大小不一问题的人。广播依旧再继续,余成等到后来的时候身边几乎每个人都要被报个遍。最终,整个走廊里只剩下了余成一人。[/align]

 

 

 

[align=left] 陈羊从房间里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成。余成上去问了很多问题,但是陈羊都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家公司。最后余成的名字也被报道了。[/align]

 

 

 

[align=left] 余成进了房间后,行了礼数。坐在凳子前面对三个主考官。中间的主考官看着手中的一份答卷,余成猜测那可能就是自己的。主考官说道“你和之前的那位成绩一样,于是看了他的作品后,我们更喜欢你写的东西。所以我要问问你,你最后写道的学者其实就是老鼠吧?”[/align]

 

 

 

[align=left] 余成谨慎的回答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已经不是老鼠了。”[/align]

 

 

 

[align=left] “但是你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单纯的人。你写这篇的时候你是如何构思的?”[/align]

 

 

 

[align=left] 余成深呼吸一口气后说“我原本想要表达出人要明确自己的定位,然后要有志向一类的,但是写完以后我发现想要表达的一点都没有表达出来。如果要求不是写一篇童话的话那难度也会小很多。”[/align]

 

[align=left] 除了中间的主考官其余的都轻轻的哼笑了一下,余成这时感觉到心中伴随着噗通的声音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其来源解释不出。但肯定的是,自己估计是没戏了。[/align]

 

 

 

[align=left] “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主考官话音一落,就准备离场。余成起来想表示谢意,却被主考官的眼神给威慑住了,木讷的站在房间里。后来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被入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开心的心情都没有。后来到厕所用冷水洗了下脸以后才清醒一些过来。[/align]

 

 

 

[align=left] 刚走出门,陈羊从附近走来和余成说,你也被入取了吧?余成点了点头。陈羊又说道,实际上我也被入取了但是我发现那个主考官的身上有两团跳动的肉块,我本能的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工作比较好,你是我要通知的最后一个人了。说完就走掉了。余成回忆了下那主考官,其实就是胖了点而已。到了第二天如约的到公司开始上班。[/align]

 

 

 

[align=left] 公司里的老员工对余成的态度说不上冷漠,但也算不上热情。一个工作室里的成员,大多数都是面色暗淡神情疲惫,余成听说办公室里有几个是刚领完工资的,余成就去看了下发现他的精气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那个刚拿完工资的人看到余成后也非常热情的过来和余成闲聊了起来。[/align]

 

 

 

[align=left] “我听说过你,叫余成是吧。听说,你考试的时候作文写的很有意思,你都写了什么?噢,对了。你应该知道这张氏企业的董事长吧,明明都六十来岁的人了,还能整天国内国外的到处跑,身体还那么硬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心脏多,比起我们这几个只有两三颗的不知道厉害到那去了。”余成面对这样热情的前辈,目前能做到的只有在一边尴尬的笑着。[/align]

 

 

 

[align=left] 突然的余成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噗通声但感觉又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前辈的。余成认为自己可能没办法面对这么一个自来熟的前辈了,就不意思的对热心得前辈说自己得去工作了,但那前辈似乎是明白余成只是找了个借口而已,又想拉着人继续聊。余成越是挣扎,他就拉的越紧。逐步的暴露出野蛮,甚至有想要抢夺走余成的意思。[/align]

 

 

 

[align=left] 余成的脸立马红了起来,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子里乱闯,脑子里一下子乱成了一团。有几个面色暗淡的咳嗽了几下,嘟囔了几句,“行了,老李。以后也会和我们一样的。”这时那个被叫老李的前辈才放了余成。余成看着那个满脸通红,心脏剧烈跳动的前辈,不禁的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align]

 

 

 

[align=left] 昨天的主考官走进办公室看着余成冷哼了几声叫余成出来,说是董事长要见余成。余成还没在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就被唯命是从的身体给拉了出来。余成最后回头看到一个一个秃头了的前辈倒在了办公桌上,其他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连那个红脸的老李也假装没看到一样的继续工作着。[/align]

 

[align=left] “那个,刚刚有人倒下去了。” 余成说的话那个主考官似乎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他回答道“不要理会他。”[/align]

 

[align=left] “就这么放着不管吗?可能是身体那有问题。” “公司会处理。” “刚刚一个人都没有要管他的样子。” “他们也迟早会死在办公桌上。” “等到......就太迟了”余成停了下来,但是哪个主考官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余成追赶上去,拦住了他的路。[/align]

 

 

 

[align=left] “你刚刚说道,他们迟早也会死在这里。那为什么不去阻止,如果现在送去医院说不定还可以得救。” “对了,你叫余成是吧,你爸爸叫余建国?”余成点了点头,略带哭腔的说出“并且我父亲也是死在办公桌上的。”主考官绕过余成继续走着,但是余成没有跟上去,而是先打了救护车。[/align]

 

 

 

[align=left] 一个人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走到了主考官的车里。“等下我会把你送到糖下郊外那,我们工厂设在哪,董事长在哪审查工作。他看了你的故事后,说是要见下你,好好说话说不定就可以升职加薪。”[/align]

 

 

 

 

[align=left] “那有这么容易升职的,就算升了其他老员工也不会认可吧?”余成这么想着,但那个主考官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坐在后面默不作声。[/align]

 

 

 

 

[align=left] “等下,董事长可能会问你关于一首诗的理解,你可以现在就准备一下。”余成听完内容后就开始琢磨起来了,但是心中处于一种莫名的自责很难集中起精神。去思考那首怪异的诗。[/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边的景色渐渐褪去了城市的气息。远处灰色的工厂慢慢的变大。余成下车后,荒凉的气息临面而来,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让人胸口像是堵了一块棉花。“跟我来。”主考官依旧用着他那一尘不变的腔调。[/align]

 

 

 

[align=left] 工厂里的那些工人,行尸走肉一般,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机器铮铮的作响听得心里一阵绞痛。随着楼层的上升,余成在一道棕色的大门前停下,主考官打开门后,对着一个背部朝门的人说“人我给带来了。”然后就离开了。[/align]

 

 

 

[align=left] 那人回过头来,眼睛里似乎还在留恋窗外的景色。余成也通过窗户往外看,只有几只麻雀停留在枯树上,东张西望的不知所措。[/align]

 

 

 

[align=left] 董事长招呼余成坐下,余成却没能在他的办公桌前找到凳子于是就说自己比较习惯站着。董事长自己着略微靠着办公桌,似坐似站的对着余成说:[/align]

 

 

 

[align=left] “我对你写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是你能办我在整理一下你故事的含义嘛?我听说了,你说你没能表达出自己原本想表达的东西,于是现在给你一个讲清故事的机会。”[/align]

 

 

 

[align=left] 余成低着头强忍着对这灰暗的牢笼所产生的恐惧,“老鼠得人心而为人,而且连样貌还是智者的样子。说明他拿到的心脏其实是哪个智者的,然后变成了智者的老鼠照顾起了他的孩子。[/align]

 

 

 

[align=left] 老鼠似乎遵守了他父母的教导,杀死人的时候,自己还是老鼠所以不算杀害同类,杀死老鼠的时候自己是人,所以也不算杀害同类。等等......我有点自己也无法解释了。”[/align]

 

 

 

[align=left] 董事长靠近了余成几步,余成却像是面对危险一样的后退了几步。“那我办你梳理一下也可以。对于老鼠是如何杀死智者我甚至可以办你弥补上,无论是人的心还是老鼠的心,智者依旧是智者,鼠王依旧是鼠王。也就是哪个被烧死的鼠王是用了智者的心,哪个智者是用了老鼠的心。[/align]

 

 

 

[align=left] 但无所谓,人心鼠明白自己活着,小鼠会害人。鼠心人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帮助人还是鼠。如果鼠王不坚决的吃下那假死药,老鼠一生也只会迷茫。对于鼠王而言自己也是帮助人了。我解释的不错吧?”[/align]

 

 

 

[align=left] “等一下,董事长。你似乎弄错了,不是老鼠变成了人,也不是人变成了老鼠。而是......而是,我有点难以名状。我似乎得需要从头开始说。”[/align]

 

 

 

[align=left] “这个话题我看点到为止好了,我现在倒是有一首诗想请你分析一下。”余成这个时候想起来之前主考官说过的诗,但是现在自己一点思绪也没有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align]

 

 

 

[align=left] “那么请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如果你真的能写出那样的故事的话,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align]

 

 

层峦叠嶂仙岩山,路人行此泪未干。

[align=left] 酒醉人心迷人夜,哀如闷雷求心妖。[/align][align=left] 黑人身负叠叠心,怵者步跨重重路。[/align][align=left] 今生未忘前世梦,怒目窥见尘生蛇。”[/align]

 

 

 

[align=left]余成思索一番后回答“大概是一个路人感叹山的伟大,自己的渺小。渴望梦想成真,却身处乱世。于是在人群中渐渐失去颜色,心里也备着好多个心思,胆小鬼一样的私处躲藏。”[/align]

 

 

 

[align=left] “哼。”董事长冷笑了一下,回到了办公桌的后面。“结果我期待了半天你终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复。”[/align]

 

 

[align=left] 余成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但被理智给压抑着。“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align]

 

 

[align=left]“仙岩有仙石吐米,路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必定是吓的哭泣起来。那月醉人心得晚上,求心得妖怪发出闷雷办的哀嚎声。皮肤黝黑的人,身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心脏。胆小的人看到了,如果要活命,却不逃,难道要等死?而最后一句尘生蛇,就是他,求心的妖怪所出现的方式。那是什么,山的伟大,梦想成真。”[/align]

 

 

 

[align=left] 在不知不觉中,董事长的背后确实聚积了一堆忽隐忽现的尘埃,像死灰一般的飘舞。从地板上到天花板,织毛衣一样的交汇出一个约有五米高的略带人形的身影。另一边又从异界的虚无和内心的恐惧又为那个无法进一步描述的形象多加了不可名状的......窒息感[/align]

 

 

[align=left] 董事长的面色如退火的煤炭,逐步失去色彩,噗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余成脸色顿时刷的一声苍白了下来,一遍呼喊求救,却由于心理压力的过大,喊不出声来。[/align]

 

 

[align=left] “醒一醒。”余成拿出手机笨手笨脚的想往外求救。在黑暗的角落里,飞窜出一个黑红相交的身影。一下子就叼走了余成手上的手机,余成定神一看那是一个浑身通红,大小似猫,形状似鼠又似兔。他一口就把手机给咬碎。[/align]

 

 

 

[align=left] 之后又撕咬开董事长的衣服,如同泥鳅又像刀子一样的融入董事长的身体,随着一阵难以名状的震动声,董事长胸口的黑洞被他身体里的一颗暗红色的心脏给堵上,那心脏大的出奇。[/align]

 

 

 

[align=left] 余成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留着冷汗。董事长慢慢的站立起来。余成也提起那被注入了铅的双脚。但是董事长却比余成先站起来,用手一下子就把余成给重新按了下去。余成感到自己仿佛被按进了地狱。一时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感觉。[/align]

 

 

 

[align=left] 现在留给余成的只有恐惧,难以名状的恐惧。董事长嘴里吐出怪异的笑声。“我缺失了心脏,但不是所有的心脏我都要。我缺失的东西你有,你又没有?有...没有?”余成木讷的看着董事长那扭曲的嘴脸。[/align]

 

 

 

[align=left] 董事长身后的身影最终塑成一个,高约五米浑身发黑,上半身为人形。下半身臃肿的和一颗肉球一样,紫色的血脉如蛇一样的缠绕在那颗令人作呕的身躯上,最底部最为密集,乌黑的血液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叫人看见,那些血管从底部一直延伸到面孔。[/align]

 

 

 

[align=left] 跪倒在地上的董事长,放弃了对余成的攻击。而是跪在地上面向那个大妖,发着狂笑后又是哭泣,毫无规律的在哪又哭又笑,声音精锐的叫人脑袋发晕。余成的眼睛仿佛着魔了一般,不停的往上翻。紧急之中,余成下意识的把手伸到嘴巴边,用力的咬下。血液一下就从伤口中流出。[/align]

 

 

 

[align=left] 意识在疼痛的作用下,隐隐约约的回来了一些。余成在这个时候看到的世界仿佛是慢动作的,那个大妖也救是求心妖。在余成的眼里像是雨中迷迷糊糊的路人一样。他的胸口长着像竹笋一样的乳房,一个尖头朝上另一个朝下。尖头朝上的那一边,四周长满了停止跳动的心脏,当中有淡绿色的脓包掺杂在其中。[/align]

 

 

 

[align=left] 余成终于可以站立起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逃跑的门却是被工厂里的员工给打开。余成还没能来得及害怕,那些面色土灰的工人,却向董事长走去恳求他将借以维持血液流通的心脏分他们一个。余成借此时机早就逃出门口。[/align]

 

 

 

[align=left] 主考官的从车里出来,口中留着乌黑的血,没能走几步就倒了下去,原来他的胸口被其他的一些员工给掏空。获得心脏的那员工却应为心脏不合自己,最终,却把那心脏培育成那似兔又似鼠的怪物,盘踞在车里。[/align]

 

 

[align=left] 董事长咒骂着“几年前好不容找到适合的心,但那人已经死去,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后裔,我却想着要独吞。”董事长指着那求心妖哀求着“请不要将我抛弃,因为你能够救我,你这也是在救自己。”[/align]

 

[align=left] 那长有董事长模样的求心妖却将自己的面孔消失在黑暗之中,听到一声破裂的声音便有小妖从脓包中跳出。董事长哀声似山中野兽的怒吼。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心被一一挖走。那些因为安装了不适合自己的心而倒下的员工,脸上也没有多少的喜悦。[/align]

 

 

 

[align=left] 无论余成跑的多快,那些小妖似乎都踩着疾风。求心妖的哀嚎声像天上的闷雷声,他越是哀叫就越能把那无形的恐惧给一步步的具体化出来,变成那无形的疾风,刺入余成的耳朵,逐步的融入血液,借着心脏的动力,将那无可名状的恐惧送向全身,蠕虫一般的蚕食着这一副将死的身躯。[/align]

 

[align=left] 空气中到处飘着“你无论逃向何处,我的爪牙都将从,天空、小巷、枯树中出来。他们无处不在,你早已是我的囊肿之物。”这样的话。[/align]

 

 

 

[align=left] 余成终究是跑不动了,但是还好的是那些小妖也没能追上来。一直休息到,心中不断的产生一股毛骨悚然的不安时,余成才再次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如同醉酒的男子一样走在荒芜人烟的公路上。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不知道是在驱赶那个令人讨厌的存在。余成一边走着却一边硬要念诵着那首被两种思想解释过的诗“[/align]

 

 

[align=left]层峦叠嶂仙岩山,路人行此泪未干。 [/align][align=left]酒醉人心迷人夜,哀如闷雷求心妖。[/align][align=left]黑人身负叠叠心,怵者步跨重重路。[/align][align=left]今生未忘前世梦,怒目窥见尘生蛇。”[/align]

 

 

 

[align=left] 余成背完后不知道倒在那个泥潭乱石边,尸体一样的躺着一动不动。也许应该感叹自己为什么非要遭受这般折磨,如果有一个见证人的话,并且这个见证人足够明白,不管是余成还是其他人,只要来到这公司了或者是出生了到这世上了,都会被把主动寻求目标的妖怪给看上。最后这个见证人也只会害怕的逃走或者是变成那失心的一员吧,见怪不怪的看待这些荒唐而又现实的事情。[/align]

 

 

 

[align=left] 这些对于余成来说都是可以明白的道理。但是这些对于那个求心的妖怪来说有什么用呢?企图和一个无法沟通的怪物沟通,余成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泥潭的腐臭告诉着“尸体”说:“今天你以那个垃圾堆为家?你于是安息吧。失心的人渴求原来的自己。那个怪物不被叫怪物,那个人不被叫人。而你......”余成回话那个泥潭“而我与你,本是一体。却只因我得人心而为人。”[/align][align=left] [/alig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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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

 

2013.11.1

 

暖州的乌云厚的仿佛要塌下来似的,天空中的飞鸟诡异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一会儿后飘落下带血的羽毛。在落地之时,那些潜匿着的魍魉,慢慢的将自己的獠牙收敛起来。假装起自己是人类中的一员。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万翔高中的学生如同蒸发了一样消失在教学楼里。走道上走着一个穿校服长发的女生。但从样貌上来看,大概是十六、七岁。她的高更鞋硬生生的敲击着冰冷的楼道。嗒嗒的声音让这里变得异常诡异。而这个女生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享受这样的情景。

 

 

她走进一间教室,教室里的书有的是整齐的放着,有的书堆是被匆忙起来的学生给不小心打乱的。这女生回忆起,那些表情麻木的学生,是如何从自己的两边“逃离”的。然后有目的的走向一张桌子,翻腾几下就拿出了一本褐色的本子,上面写着《见闻录》,女生先是笑了笑然后又疑惑起来,于是将其翻开并且阅读起来。

 

 

《宿舍的住房问题》写于2013.11.1

 

万翔高中的1200寝室,一共有六个人,房间里有六个床位。带着孩子找空床位的家长问这个寝室的其中一个学生,“你们寝室有多少人?”学生回答“六个。”家长追问“那床位有几个?”学生回答“六个,”家长看了一圈后在当天下午就让自己的孩子入住了。

 

女生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很简单,1200的寝室里有一个学生有两个脑袋。这么回事?这笔记是余成的,内容也不是关于记录于成的。”于是继续看下一篇。

 

 

《不会后悔的小学生》

 

汀水镇的第三实验小学里有一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学生,名字叫于成。他被叫家长的时候说过一些比如“老师没权利翻查学生的书包。” “我不想让自己以后会后悔。” “老师不是神也不是皇帝,我没必要如此听命与他。”这样的话。但是老师家长其他同学都觉得学生应该听老师的话。至于对错,只有当事人知道,但是......大家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听老师的话。

 

 

2008年的3月7日,于成又被叫家长。原因是和同学打架,在双方家长和老师面前,于成气势汹汹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和他打架的是一个力气比于成大的学生,名字记不清了,但是外号叫海霸。海霸在他的父亲面前怕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于成说自己以前一直被欺负,十年以后想起来都会生气,所以这次一定要打回来......

 

 

很奇怪的事情是,于成在学校的名声不算好,但是考试的成绩却好的吓人,海霸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行为差,反而让海霸向于成道歉。第二天,于成被海霸叫来的初中生给失手打死。

 

 

2008年的3月7日。在汀水镇的第三实验小学,有个特别安静听话的学生名字叫于成。今天由于老师的钱被偷走,老师怀疑是“内贼”,于是要求每个学生都要把自己的书包翻开给老师检查。事后老师偷偷的叫来于成问话,凑巧的于成恰好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把小偷是刘德海的事情告诉老师,并且把刘德海给的一百元封口费归还给老师,对于,于成而言老师是真理的化身,是会保护学生原谅学生的存在。

 

 

第二天,刘德海的父亲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偷了钱,还贿赂一个同学。气的痛打刘德海一顿。同时刘德海却在挨打的时候知道了告密的人是于成,应为刘德海的父亲在动手的时候提到了这个名字。

 

 

于成后来上了初中也上了高中,虽然生活中一直在怀恨在抱怨,默默无闻的生活着,但后来都得无奈的承认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女生略微的笑了笑,“不会后悔的原因是,这个叫于成的人如果当初选择出气的话结局还会更糟糕一点。然后这个故事的意思大概是,有一个人经历了三次人生,第一次是怀恨的,第二次是带着第一次的记忆,结果悲剧了,最后也就是现在的第三次,依旧是怀恨的但是最后释怀了。”于是继续翻到下一篇。

 

 

《空调里的人》

 

2013.11.1

 

教室里的空调老是漏水,修了又坏,第二次修的时候,维修的工人还检查不出原因。于是教室里老是湿漉漉的。2013年11月1日晚自习结束后,于成需要值日,正要走的时候。听到教室里有一股幽幽的哭泣声,于成心中难免就滋生起一丝丝恐惧。但是出于一种无法解释的好奇心和期待已久的盼望,于成决定小声的问句话。

 

 

“是谁?是谁?哭泣而不被人所知道?”话还没说完那哭泣的声音,就转化为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像在水里说话又好像不是,像是没有咽喉的人在说话或许靠近一点,但这样子的话却是令人费解的。于是从空调的方向传话道“是我,是我,空调里的人。”

 

 

我忍着恐惧想要离开了,但腿却突然不听我使唤。我想一定是那空调里的人作鬼作祟,但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也只能先求和在说“千万不要伤心,空调里的人啊。我在,我听你的哭诉,但愿你能让我听到你的哭诉。”

 

 

那声音依旧没有变化,“旧事不提,我只有伤心。我身首两地......”那女生稍微的惊吓了一下,后面的内容就被女生撕去。后来带着如释重负的口气说道“还好没被发现。”正当女生要走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男生。那男生刚想开口,这女生就先开口了“你是余成吗?”

 

 

门口的人点了点头?他开口问“你是这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你在这干嘛?”那女生说“这你就不用知道。我得知这书上记录了杀死我的办法。现在我已经没事了。”

 

 

说完后,那个女生就朝后门跑了出去,余成便上前追去。余成嚷道“那个长发的女生请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那短发的女生请等一下,我真的有事情要问,请等等那个可爱的女生,请你等等......”那个逃跑的女生边跑身体就发生明显的诡异的变化,最后变成的一个难以名状的形状。但是好奇的是对于这么一番变化,旁边的老师和学生似乎没有看到似的。

 

 

余成回去检查了一下,被撕掉的页面上留下了《空调里的人》2013.11.1日,余成发现日期是今天的,可是这一篇早上自己写完一篇文后,还没有的。接下来余成看了下,发现故事内容的下半部分被撕掉了。

 

 

余成对于这本书的内容一直非常感兴趣。反复看了好多遍,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余成虽然很是奇怪和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以外。另一个事情毫无征兆的从自己的记忆力迸发出来,于是余成马上把桌子上的书翻到其中一页。余成确定这一页上面的故事,不是自己写的。

 

 

《未来日记》

 

 

我发现那个女人了,变化无常,老以全新的样子来骗取我的这本书,还好我知道如何分辨人类和不是人类的东西。它知道我的一切,连我不愿意回忆起的东西他都知道,她似乎和我有着一样的记忆,但是我很高兴的是这本书在我的手里。只是我依旧感到很遗憾,我居然是悲剧的开始。一开始我只是以为自己买到了一本记录怪事的小说而已,但后来发现那些记录下来的完全是我的个人经历。我被预言可以在2013年的11月1日从制造寒冷的盒子里得知结束这个永无止境的轮回。就在明天了。2013.10.31。

 

 

余成看完以后不禁的浑身冷汗,原来他......张德成......等等也许他真名叫于成,他一直不轻易把那书借给任何一人的原因就是这个。余成越想越怕。于是连忙把借来的书还到了原来的地方。脑海里的思路乱成了一团,余成忍不住又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多了一段,内容是“2013.11.2。于成的头在冰箱被发现。”

 

 

余成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他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余成抬头一看是张德成或者说是于成。于成看着地上的余成,拿起他手中的记事本,看到了和余成一样的内容。于是什么话都没说马上跑出了学校。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发现空调里漏的水是浓浓的血色。余成立马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后来把张德成的那个记录怪事的本子给拿出来看了看,最新的内容依旧是“2013.11.2。于成的头在冰箱被发现。”余成抓着头发,瞪着眼睛蹲在地上。难以名状的恐惧如同锯子一样割着自己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成手上依旧拿着张德成的本子,然后上又出现了一句话“我得知那个叫于成的一切过去,应为我和他的记忆是一体的。如果我不比他快一步,那要死的可能就是我了。”余成的大脑不断的放空整整两天没有吃饭和睡觉。几天后,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叫于成。一看到余成就打了声招呼,并且表示深深的谢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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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3-12 08:59

如果日记本这个故事跟前作没什么联系的话。。。。我有点被绕晕了。。 不过大概是觉得于成和张德成就是宿舍 ...

{:10_623:}好厉害一猜就对了。两人原本是一体的,但是于成被切掉了。后来张获得笔记本,效果是记录以前和一定的未来。于是张依靠书总快一步于,那个于和张的记忆是一起的但是有先后顺序。由于余成借了书导致这次的博弈是于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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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3-12 16:15

早上看了好几遍才基本理顺呢 日记本这个作品我个人觉得比你之前的作品在脉络的清晰与呼应上进步了很多 ...

{:10_623:}看了好几遍!辛苦辛苦辛苦了(咱要说三遍)。QAQ馒头很是感动呢,也谢谢鼓励的。{:10_630:}对叻,在《求心妖》之前的作品咱定为异兽篇,现在的为魍魉篇,分别是主要讲异兽和鬼魂一类的了,但不一定说魍魉篇里面只有讲鬼的偶尔也会有异兽啊之类的。由于目前更的还比较少,所以设定会在更新到十几个之后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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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3-12 18:58

那么我直接写个评算了 然后出去饭局

其实我本来想挑几篇你个人比较满意的 还有我比较喜欢的 分开写评 ...

{:9_605:}看前辈的点评之后,馒头以后再表达的时候也会多注意一些了呢,也比较有方向感了。QAQ应为之前一直都没人说,于是馒头就一直在凭借自己的感觉在哪写的。三人的死因,写的比较久了,可能也是应为那个时候还没太多经验吧。关于汀路最后在一个满是肉的房间寓意是,行尸走肉了所以在一堆肉里面。唔~总之谢谢长评,馒头的糖以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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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3-12 19:59

叫我DD就好~

我提出的也只是我的建议 可能咱们的文风和想法都不一样 你也不必一定按照我说的啦~ ...

{:9_582:}DD很聪明的呢,工作之余也要适当休息呢比如看馒头的文啦(厚着脸皮的馒头)。咱刚刚去看了,神龛下的怪蛇和咩咩叫的人,蛇那一篇虽然也是长对话但是故事性比较强,而羊那一篇里,就有点像单纯的聊天了。后来馒头回忆了下当时写作的感觉,{:9_587:}好像馒头当时完全沉浸到日常聊天的剧情了,之后发现馒头自己说话的习惯就是又臭又长的{:9_602:}馒头这都是什么小毛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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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诗人

 

[align=left]2020.5[/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武成区的一个山头上,一个身影依着一棵树缓缓的站在一片金灿灿的草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梦境中渡过了多久的时光。与梦中的繁华相比这四周寂寥无人,心中难免滋生一丝伤感。踩着舞动着的草地,漫无目的的走着。[/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这个人也知道,空洞的悲伤对事情的发展一无所用,但是好无目标的走着也是如此。所以只好闭上眼睛好好的回忆一番自己是为何出走的。[/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叫崔仁,我是如此的渴望成为一名诗人。因为诗人所写的诗歌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是自由的,文字也是自由的。因此我渴望,我渴望我所要描述的事物全部的一一展现出来。但那些麻木的人,就好比我的父亲。他不明白我的想法,反而,他还想把自己身上的枷锁投向我。[/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于是我先是失去上学的机会,接下来我得劳作,干着苦力与机械的活,我相比起石头仅仅是会动。但我时时刻刻的记着,我是一名诗人,那些生活与我我关。”这崔仁已经走到了水泥路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看到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到一半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睡着之前想了些什么事情。于是他把回忆起来的东西在脑海里复述了一遍。“我纠结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我写了一首诗,内容是:[/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天上的太阳圆又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天上的月亮圆又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太阳月亮那个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山羊不知道[/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月亮要比太阳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月亮笑成了嘴[/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太阳要比月亮圆......”崔仁回忆至此就停下了脚步,脑海里左右思索了一番都没好的下句,于是只好摇了摇头。凑巧同时也有一阵风在耳边响起。“我当时满怀着喜悦将这诗说给妈妈听再说给爸爸听而他却是一冷漠,仿佛耳聋了一样。”[/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崔仁在水泥路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如此感叹道在三十年前这里还没有这些,就算有一群羊在这里走也不会挡道,现在就单独自己一人也有一些汽车等不及的叫人离开。他低着头,无奈着,自己仿佛已经筋疲力尽,目前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崔仁还继续的走下去,漫无目的。后来发觉到自己的手上拿着一颗巨大无比的蛋,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但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的手上。崔仁无心关心这个,但后来自己的思维却无法摆脱这个东西。[/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你看你吧,你的壳是生命的界限。没了你会有一个生命死亡,但你不破碎也会有个生命死亡。”正当崔仁嘀咕着这些的时候,一声婉转又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这宁静的水泥路。[/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够啦够啦,我打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听你嘀咕这些。我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这上上下下五十年来你一直在嘀咕这些。”崔仁,左顾右盼的一番,四周确确实实的只有自己一人。这心中难免就有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他想拔腿就跑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快。[/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个声音紧追着崔仁的耳朵不放,“够啦够啦别跑啦。”崔仁停下了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只蓝色的鸟儿在眼前叽叫个不停。崔仁心里如同被挖空了,但马上的就被一股窒息感给充满了。虽然脸上的表情木讷的和以前一直没什么不同。[/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个鸟儿这样问话“你叫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崔仁这样回答“我叫崔仁,我是个诗人我要寻求自由,或者同你一样飞翔于云霄之上。”那鸟儿便讥笑道“游鱼羡慕飞天的鸟,飞鸟羡慕潜水的鱼。天之大,不及宇宙大。宇宙之大,却遥不可及。而你我都有寿命限制,每次到边界就想着更大的世界。而现在我却羡慕你的高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崔仁又举起双手,给那鸟看手中的壳(包含着生命),“自由的鸟,我手中的这个东西是你的吗?”那鸟看了看,发现这蛋都要有自己的二分之一了,于是围着崔仁的手绕了又绕。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崔仁叹息着“也是,这蛋都要有你的二分之一了,你又这么小。”[/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鸟回答道“亏你说自己还是个诗人,知识却如此的浅薄。这是个奇妙的年代,无论是自然还是人类的社会都创造了众多的奇迹。有些生物的蛋生来就无比的巨大,而有的生物的种子是连同着壳一起成长。”崔仁一听,不禁的大吃一惊。[/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后来有自顾自的叹息起来,“如果我的父亲,以前容许我继续读书。那我也不会如此的孤陋寡闻,现在我仿佛和他一样了。多年来,我一直行走,不论醒着或是睡着。我虽然写不出诗歌,但我却想着诗意的活着。到头来,我也只能陷入肉体的约束,思维的局限......我虽然不知道手中的东西为何物,至少我一直感觉它从我出生时就一直跟着我了.......无用无用我这可怜的东西。”[/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鸟不再回话,而是立在崔仁的身上。如此歌唱道“可怜,可怜,这棵孤独的大树。他是如此的庞大却无法自由。”不一会儿天便开始下雨,鸟躲回了崔仁枯竭的身体里。不一会儿天上就雷声隆隆。[/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崔仁把身上的鸟窝细心的搬到附近的一棵枝叶茂盛的树上,鸟窝里的雏鸟顶着小小的脑袋对着崔仁说着感谢的话,他比这里任何一棵都要高,因此可以很轻松。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手中的壳不小心跌入了一个泥泽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就在崔仁的手刚离开鸟窝的时候一道雷劈在了崔仁的身上,崔仁的身体被烧焦了一大块,之后又裂成了两块。崔仁勉强的举起烧焦了手指在身体空白的地方写上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一首诗,但空白的部分还没写几个字就不够了,于是又忍着剧痛将身上的树皮撕下,断断续续的写上最后一句“太阳要比月亮圆,月亮也很开心。”最后崔仁并不在有任何动静。[/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后来下起的雨一下子便把崔仁的诗和他在路上留下的痕迹给洗的一干二净。第二天,过来的警察和一些工人,勉强的把崔仁给移开道路,同时也很不可思议,一棵树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布满了水泥的地上生长的,之后又有人惊叹道“这树的表面上还有一副人脸,也许是巧合而已,但和几十年前的一个儿童走失案里的儿童非常相似......那个走失的儿童是我的哥哥,应为我的父亲为了让我上学就只好让他辍学。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公司的经理,我也花了不少钱让人去找他,但一无所获。这花纹也许只是巧合吧。”。[/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了,但无意间投下的种子已经发芽,那个时候这里的鸟儿一直歌唱着“诗人诗人你的生命是一首诗,大树大树你的诗是一个生命。”[/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END[/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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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发表于 2016-3-21 18:14

这篇写的其实蛮有意思,用了很多古怪离奇的意象,跟很多所谓现代诗很像的意象,读来却并不觉得很艰涩,也不 ...

{:10_622:}诗人的一生可是孤独寂寞的,梦想的种子带着外壳一起成长,到可以播种的时候,却怀疑起这是不是属于别人的,但是呢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完成哪怕用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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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鼠

 

 

2018.6

 

暖州的武城区和汀水镇的交界处有个地方叫米区。米区里面有一间院子,这是清朝的时候一个富人为了清静而修的。现在却成了一些各路人士无趣闲聊的聚集地。

 

院子里有一张翻到的桌子,盘边的楼层里,走道上一一站满了人,其中有的人是蹲着的,有的是趴在桌子上的,甚至还有些人是坐在树上看的。这些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随后一声犀利又精锐的笑声不知从哪里穿了出来。

 

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人,懒洋洋的指向一个黝黑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金色的褂子外面又披了一个红棕色袍子的人,探出了半个身子在门口扫视了一圈,接着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又是一声怪笑。

 

于是就有一些人小声的议论了些东西,于是声音一多,整个院子就多了些吵闹的感觉。这些声音刚要到最激烈的时候,那个穿红褐色袍子的人拿着扶扇才飞快的跑出,直线跑到那张翻到的桌子前。围着它绕了几圈,唤来一些其他和他大小一样的人,合力把桌子给扶正。

 

之后其他的人退去,唯独拿扶扇的那人如同旋风一样一溜烟的登上了桌子。蹲在屋顶上的褐衣男子突然发笑,众人定神一看,这个在桌子上的人身长估计只有八公分却还佝偻着背,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面部沧桑的想是被刀给刮过,他的嘴巴一直是咯咯的笑着,皮肤黝黑的比他头上戴着的那顶“小帽”还要黑。

 

他原本就已经驼背了,结果他在桌子上还躬下几分,抬起头,双手抱拳,对在场的各位一一拜谢。光是这幅模样就是不说话,也够人笑上一会儿。这人说道:

 

小鼠名唤巴道,家中有一长兄叫胡说。俺爹管我兄俩叫,胡说八道。虽然叫胡说八道但是我可从来没说假过。早些年来游走四方,收集故事良多,故写下一本《见闻录》。在场的诸位能来捧场,也算是给小鼠面子了。

 

于是胡巴道,拜了三拜。接着说:

 

咱们今天能在此相遇想必也是缘分,谁知道那天小鼠我就死在哪个野兽的口下里或者是被那个石头给砸死呢?所以小鼠首先给大伙讲个石头和肉有关的趣事。

 

这故事我给起了个名叫《化肉》:

 

好在早些年,在仙岩那边。开始闹饥荒,当时饿死了不少人。我小鼠哟,那个时候也是饿的快要吃自己了。可我却听一个农夫说,“家里的地,种出的稻蕙有扫把那么粗,多出的粮食还可以喂给猪吃,猪吃的又肥又壮。我平日里一顿都要吃两三斤的肉”。咱当时听到后,馋的口水直流。

 

那个农夫确实也是在哪个村子里比较胖的。于是我也顾不上擦掉口水就跟着那个农夫过去,结果到了地里什么也没有。只好空欢喜一场。但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他唤出一个瘦子,他满头的大汗,拽拉着一个麻布带子。那个大小足够装下一个人。

 

于是小鼠就靠近了一些,看到地上有个小血池。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猪的血,后来在听他们的言谈我就知道了。那潭血就是人的血。那个袋子里装的也不是别的东西,就是人!

 

我吓的不敢出声,那个胖子说有肉吃,而那个瘦子的眼神是万分的惊恐,一会儿看看袋子一会儿看看人,嘴巴抖得快要掉下来似的。我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恐惧的感觉,难以名状呀。

 

胖子说“我听说有个和尚去乞米,然后叫人给打死了。奇怪的是,那个打死和尚的村子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在哪之后却吃上了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那瘦子吓的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黑呦的面孔上依旧可以看到他泛起的红晕。

 

于是瘦子问“难道你的意思是.....所以我们合力杀了这个和尚的原因就是为了......为了吃.....”那个胖子看上去是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瞧你都想到哪去了。这和尚老弄些什么神佛偶像。也不见得真有什么菩萨从天而降手指一点,就有许多的粮食出来。但我听说了,那个死掉的和尚被其他的和尚给丢进了一个山洞里,不久之后一个砍柴回家的人在路边看到一块肉。他走近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那个被踢飞的石头,碰到一个红褐色的石头上时,那石头就慢慢的流出血来,直到最后化作了肉。”

 

瘦子追问“这世间可真有这样的怪事?我的老天,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弟子诚心口述三遍。”小鼠看那胖子不像说假,之后又随着他们行了一段路。

 

来到孑孓山,后来改名叫仙岩山了。他们围着一块上半部分是肉红色的石头,那红的和鲜血无异。下半部分是黑色的,那块石头,我看上去到像是活着的。但这只是我的后来话。那个胖子叫瘦子把袋子推到那个石头后面的洞里。瘦子也照做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的。整个山都仿佛在颤抖起来,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响。像是海啸像是地震,小鼠也说不清,直到最后化作了一丝丝黑色的恐惧蒙住了小鼠的双眼。

 

待我醒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不再。于是小鼠靠近了过去,那个洞里飘出的气息让小鼠感到窒息更别提进去了,所以这段恕小鼠不敢言谈。

 

也算是小鼠好奇吧,就叼来一块石子,丢在那怪石上。居然还真的化作了肉。小鼠也由此躲过了一劫。之后小鼠发现那个石头好像没法力了,于是小鼠也回到那个村子。看到了那个瘦子日日在街上飞奔,说着别人难以置信的话,而那个原本和他一起的胖子也瘦成了皮包骨。众人不愿意相信那个瘦子的疯话,但是小鼠是信的。至于为什么能这样,咱也不知道呀。

 

那个成了瘦子的胖子,之后的日子里天天的守着那块红色的石头。凑巧的是那个时候也已经不缺粮食了,他天天守着估计是贪得无厌吧。

 

在场的观众当中无不一个拍掌叫好的,甚至有些人还一直在笑。滴下的口水被桌子上的灰尘给包成了一个水球,各种各样的笑声混杂在一起,笑了一整子后就齐声喊道在讲一个!

 

胡巴道一一谢过后用舌头湿润了嘴巴,于是讲起了第二个故事:

 

之前那个事情,各位有何感想?小鼠看来,无论是谁肚子饿了都要吃饭,类似于那样的事情也不少见。有的人就爱吃肉,就有的人只能吃肉。在场的各位大概也不少受这些人的苦吧。所以小鼠也想哪天我要是有无穷大的力气该多好。嘿嘿,我看到有人笑了,看来你们也是认同这一点的。

 

但是接下来这个事情就会让我们在三思一会儿了。这个事情我同样也给起了名字叫《胆小王》

 

小鼠一日在一个山里四处闲逛,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铁锈味,于是寻着气味过去,发现着气味是在一个山洞里传出来的。于是费了些力气就走了进去,却被一堆铁链给拦住了去路。小鼠感到浑身发冷无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这铁链给束缚着,难以名状的恐惧感让我巴不得下一秒就马上离开。

 

但好气的是,我那个时候竟然被自己给吓的动弹不得。那些铁锈的气味实在难闻,差点就要被弄晕过去。于是小鼠就咬着牙齿,一点一点的离开。

 

刚到门口就从远处飞来一团黑雾,细看居然还能看到一人穿着像是云雾一样的黑色袍子。小鼠吓的摔到了下面,好在被一颗树给救了一命。小鼠晕头转向了不知道有多久了,就起身想想有什么法子下去。

 

小鼠探出头一看下面,这可不得了。摔下去一定会成为肉饼,如果不走那么被饿死是迟早的事情,正在小鼠不知所措的时候,发现树根哪里,连着悬崖,然后连接处有一个很小的洞。其大小刚好够我进去。

 

这次小鼠可谈不上什么害不害怕了,毅然的就走了进去。我熟悉黑色的道路要这么走,拐了几个弯,上下起伏了一段路。停在了一个较为明亮的地方,太阳光可以通过缝隙招照进来,在这个小空间里有一块红色的石头,这石头美丽无比,又有香甜可口的气味。小鼠忍不住的舔了一下,竟然还有一丝酒味。

 

 

于是我就忍不住的将这块石头给吃完了,不可思议的是。小鼠感到浑身发热,脑袋还十分清醒,所以肯定不是什么酒喝多了。当时我就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气,所以后来我重重的一跳,就撞破了一层泥土,来到了地面上。

 

 

太阳依旧很热烈,但是小鼠却被一个黑色的阴影给包围住。小鼠看到一个又长又粗的黄色触手把小鼠给卷了起来,把我举到空中停留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人的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血红的双唇,白皙白皙的皮肤。他一副惊悚的笑脸,嘴里藏着一个漆黑的洞穴,小鼠心想这变成是死定了,顿时连挣扎的情绪都没有。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没有杀我反而还把我放了下来,说什么一样的气味,可以杀死但没有必要。小鼠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气味。不过确实那人的身上有一颗红色的石头和小鼠之前吃掉的那一块一样,他指的气味大概是说我吃的那块和他身上的那块气味一样吧。

 

接下来可有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我把他的那块石头给偷了出来。用的就是我背上长出来的手去摘到的。不过他的那块和小鼠吃的那块还是有所不同的,他的那块仿佛是活着的,而小鼠的着就是冷冰冰的。也没想那么多了,那时拿到了就马上跑了。

 

但是那个时候无论走到那,都感觉能被他找上。还好,在后来的路上认识了一只巨大无比的东西。他说自己的名字叫鼠,我就和他结交,看他似乎也很厉害的样子,而且体型比那个追我的人还要大一些。然后我发现我拿着的那块石头一直等到我觉得这块石头已经死了,然后再碰水就会化成酒。

 

我就请那鼠吃酒,他越吃好像心里就越苦,和我哭诉起自己母亲的死,被同伴嫌弃的无奈......他每次哭泣的时候,都仿佛雷鸣一样。他也确实有大力,可以摸到最高的树的顶,甚至可以把它推到。

 

我就告诉他这石头,是我偷来的,这石头的主人现在要杀我。那鼠听了说如果我能同他一起,说不定能没事,但小鼠毕竟不敢加入那些大家伙的争斗,只好在他熟睡的时候离开。

 

但是我没敢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一个树里,一直关注着他,随后我也可以看到鼠可以自己吐出一些那样子的红色石头。具体是那一天,小鼠也记不清了。那天,追我的那个人踏着乌云,从天而来。可我那好友却还和一个叫鱼的人聊天。于是小鼠就发出阵阵声响,去提醒他俩。

 

小鼠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那个鱼手上拿有弓。如果加上鼠,说不定可以吃的下那追我的人。只是,这事情的结果让小鼠万分的感慨。那个叫鱼的人跑了,一副怂样。可伶我那鼠,被人给活活打死,还给煮了吃。

 

胡巴道没有再说话,而是用扇子掩面传出了哭声。那些观众没有安慰也没有唏嘘,而是依旧的在哪放声大笑。胡巴道将扇子一收,他的脸依旧是干巴巴的,那哭声多半也是他为了多添搞笑而已故意摆出的样子。他在桌子上不忙着讲最后一件事,也跟着大伙儿一起笑的人仰马翻。吵闹的声音中,唯独胡巴到的最为刺耳。

 

胡巴道把嘴角的沫子舔掉,脑袋鬼怪的矫正了一番。继续讲起了他所目睹的事情:

 

最后一个小鼠就不给故事起名了。对于我们而言,什么是最搞笑的事情呢?小鼠心想大概就是混为一谈吧,咱们不谈什么“哲学”这一玩意儿,什么万物本一体,实实虚虚,真真假假,幻想和真实。哎~都是一群吃饱没事干的人。

 

妖就是妖,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东西就是东西,事情都是一一分化的,何苦那么的在意,一个人多坏多坏就是蛇蝎心肠,一个人多好多好就是活菩萨。小鼠反正是看的清清楚楚呀。

 

在汀水我也生活过一段日子,看的到一个醉汉,摇摇摆摆像风中的旗。他没走几步就被一群人给拉到一个小巷里,那帮人收了一遍身都没弄出一个值钱的东西,就像丢垃圾一样的把他丢到垃圾堆里。

 

小鼠走过去看了一番,那男人嘟囔道“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叔叔说喝酒可以忘掉这些......”小鼠不削,在他身上来回走了一番。看看那货能不能看出我的意图。

 

之后他踉踉跄跄的起来,并看出了我的意思和我一同前往一处。那个地方叫老鼠的酒馆。里面地方不算大,有粗糙的木桌子,房间的中间有一个不大的舞台,可以站两个人。

 

我和他一进去以后,擦拭着杯子的肥猫酒保让那人找个地方坐下。那肥猫笑的和柴郡猫一样,旁边的一只醉酒的老鼠伸出手指向着肥猫再要一杯酒,那猫的鼻子凑近看了看。摇了摇头,于是老鼠把自己的尾巴给猫但面条吃掉。于是换来了一杯有毒的烈酒。而这酒也是那老鼠所一直想要的。

 

那男人坐在那老鼠的旁边,也想要一杯酒。但是肥猫没有理会他。男人回首看看这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房间,一个外形丑陋的蓝色布偶鸟,狰狞的扭曲着自己的面孔,发出沙哑的声音,下面有一个狗熊模样和狮子模样的人,他们两双手交缠,一边围着舞台跳一边唱着:

 

合:没问题啊,没问题

熊:有酒有肉没问题

狮:工作老婆小孩都不要

合:没问题啊,没问题

熊:有酒有肉没问题

狮:唯独醉酒才是梦中真

狮:无忧无虑,酒中仙

熊:舍弃吧,舍弃吧,酒给你一切

熊:舍弃吧,舍弃吧,梦给你一切

合:没问题啊,没问题

那喝下毒酒的老鼠也舔着肚子跑了过去,混在了蛇、猫、狗、鸟的队伍里,不知道是毒性发作了还是他自愿的,也凑合着挥舞着双手,在胸前张开手掌像是摸着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画着圈。

那些猫狗仔细看看也没一个是完整的。用两腿站立的狗,没脚的蛇,飞不起来的鸟.....那个男人估计没被怀疑,说不定他们以为那男人是没尾巴的猴子。小鼠就安静的看着。最后那男人舍弃了一切,终于得到了一杯有毒的酒。

 

男人死后,小鼠就得到他的肉体。于是我就这幅模样,只是我样貌却不是年幼的样子。

 

胡巴道说道这里,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声巨响,那些观众身上散出一阵白色的浓雾,不久后楼道上就传来一阵又一阵走兽踩踏着木板的声音。

 

 

从浓雾里,那些羊、鼠、蛇......各种各样的动物跑了出来。屋檐上的观众也化作雀鸟飞去。天色一下子暗了下去,整个院子里只有胡巴道一人的尸体笼罩在阴影下,睁着双眼,他的嘴巴仿佛被流出的鲜血给冲的合不上。

 

然而这个屋子里却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他发现这片乌云好像只有这一栋屋子的上方才有,其他的地方没有。他急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并且飞快的逃离。

 

“喂,喂。余成嘛?你人在哪?”

“就在山脚那,你找到猴丝骨了没?”

“找个什么找,赶紧逃命,我跟你讲之前的不是我的错觉,这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妖怪。”说完后就结束了通话。

 

山脚那的余成,旁边有一个体型肥胖的人问他“刚刚是周高打的电话给你吗?我记得他好像有一个能分辨人和不是人的特异功能来着的。”

 

“张平你说的没错,他是有这么一个能力,但是......我有时候会信,但有时候也不信。刚刚他打电话说这个地方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妖怪,在刚到的时候他说可能是错觉,但无所谓了吧,毕竟受了委托,要找到猴丝骨的。”

 

“余成,我突然想问你一件事情。”余成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他要问什么。“妖怪和人的区别在哪里?”余成想了一下回答说“人就是人,但是妖怪是像人一样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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