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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完結】M男的S狗 (写作练习26: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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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ket 发表于 2016-11-23 12:22

…啊…找到你了… 奇怪了…我的召喚一直召喚不到你呢…

这个还真是....最近在我已知的情况下召唤我的情况我没收到的情形案例已经至少有三个了{:10_633:}

嘛不过这里是文区,讨论一些恰当的内容吧rosket桑ww

咱感觉从忍者的文里面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哦{:7_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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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12:31

这个还真是....最近在我已知的情况下召唤我的情况我没收到的情形案例已经至少有三个了

嘛不过这 ...

其實我已經沒有管招喚的問題了 只是嘗試看看 在塗鴉區的招喚都沒問題(應該) 招喚鎮嬰胎只要呈現藍色 沒出意外都算成功 不過我變成用私人訊息(這樣總不會失敗了吧xD)

原來是能不能學到東西啊... 好吧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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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22 23:09

好哲学的两个问题。主角的运气真是烂透了,这下即使或者回自己身体也要面对莫名有种ntr感觉的老婆和没还的 ...

那兩個問題我覺得是拿來吐槽主角用的,

明明有其他比較重要的事,

他卻滿腦子想些沒意義的事w

 

被自己的狗ntr嗎

這我倒是沒想到{:10_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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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08:33

哇哦,第一次看见仔细划分了繁简两版的笔者呢,真是细心

而且『』确实比起“”看起来要舒服得多, ...

真是不好意思啊>///<

希望之後的故事不會讓你失望

總覺得提到變成狗,

就不得不發展成有捕狗隊了呢w

 

因為第一次在文學區發文時有人不愛繁中,

所以之後我都乾脆弄成兩個版本,

不過簡中是word直接轉,

至於它轉成怎樣我就沒看過了

 

我們這裡的引號一律是「單引號」及『雙引號』,

和你們使用的""有所不同,

我覺得這種「單引號」比較清楚,

 

而本篇使用的『雙引號』,

是為了區分動物和人類的語言,

正常情況下還是使用「單引號」,

只有在動物對話時才會用到『雙引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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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女忍者 发表于 2016-11-23 19:41

真是不好意思啊>///<

希望之後的故事不會讓你失望

總覺得提到變成狗,

对对,言葉也很喜欢引号的用法呢ww

不用这么拘谨的哦{:7_519:}是的言葉也发现单引和双引用在了不同的会话上

真的从忍者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言葉很庆幸自己能够读到这样的文章哦,让我豁然开朗呢{:7_519:}

言葉的话没问题的,简中和繁中都可以接受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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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19:47

对对,言葉也很喜欢引号的用法呢ww

不用这么拘谨的哦是的言葉也发现单引和双引用在了不同的会话上 ...

這樣講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也無法評價自己寫的東西,

因為從以前寫到現在,

寫出來的東西差不多也都定型了

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

 

而我發的地方,例如這裡,都是較冷門沒什麼人在看的,

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比較放心發些不入流的文章

能有人欣賞,讓我很高興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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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女忍者 发表于 2016-11-23 21:01

這樣講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也無法評價自己寫的東西,

因為從以前寫到現在,

言葉前段时间才来到这里呢

算是初来乍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言葉的前辈

都有值得言葉去学习的地方ww

就忍者的文章里面,对于『乖乖变成我的狗吧』这样的梗的运用也好

对于人狗转换之后,如何把这种微妙的情感叙述出来的方式也好

都有着让言葉学习的地方呢ww而且真的,言葉从来没看到过繁简两版同步推出的笔者

从这一点来说忍者去想到了,同时也做到了,让言葉眼前一亮

所以真的谢谢忍者呢ww{:7_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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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の言葉 发表于 2016-11-23 21:06

言葉前段时间才来到这里呢

算是初来乍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言葉的前辈

都有值得言葉去学习的地方ww

平時的對話也就算了,

像小說這種大量文字的東西,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迎合觀眾的,

而且這沒什麼技術性的東西,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我發現用word轉換成簡中時,

有些用語也都幫我轉了,

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原本寫的東西,

所以一般還是繁中的東西較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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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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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三回 跳跳狗[/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三回 跳跳狗

 

  一直以來,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該是永遠平淡無起伏,從未想過會有如小說般情節的一天。

 

  『寶哥,到「應劫之間」會合!』大白大喊著,倏忽鑽進一條巷子內,我差點反應不及而衝過頭,幸好即時轉彎,緊跟在後。

 

  「應劫之間」,就不能取個正常一點的名稱嗎?總之就是另一個據點吧。

 

  大白似乎對於我跟在他的後面而感到驚訝,原本只專心找路,這時回頭問道:『寶哥,你怎麼跟過來了?』

 

  『不然要走哪裡?』談話間,我們仍未停下腳步。

 

  『你不是應該走B路線?』他停了下來。

 

  『B路線是哪條?』

 

  大白顯得急躁,不停跺腳,『寶哥,你到底是怎麼了!』

 

  原來這些狗在逃亡時還會分散風險,在他們面前,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痴,難怪寶兒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個有什麼障礙的可憐人一樣。

 

  『算了,你跟我來吧!』大白無奈,只好領著我,在前面巷子又拐了個彎,但我還沒拐進去,卻聽他大喊:『寶哥!快跑!快跑啊!』

 

  待我拐進巷子時,卻見大白已被肥老雞的捕狗網抓住,正不斷嘗試掙脫,但肥老雞憑著全身上下壯碩的肌肉,隨手一拳就將大白打昏過去,滿臉笑容更是顯得詭異。

 

  雖然看不出肥老雞的其他表情,卻可從他擠成一團的臉上感受到直射而來的興奮眼神,我就像隻被捕捉到的獵物一樣,幾乎快要窒息。

 

  腦海中只有一個字──逃!

 

  我轉身便拔腿狂奔,也分不清東西南北,在巷子裡亂竄一陣。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疲累而停了下來,聽著四周傳來熟悉的貓叫聲,這些貓總是在這季節發情叫春,晚上特別擾人清夢。這才注意到,已經跑到自家公寓樓下,也讓我稍稍安心,畢竟沒有什麼地方比自己的家更令人放心。

 

  不過,公寓的大門緊閉,沒有鑰匙就進不去。在此當下,沒有進到家裡就永遠不能放心。當我四處張望,等待著隨便一個人進出的同時,才想起,平時寶兒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何時會待在家裡、何時又會出門,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

 

  細思至此,我連忙跑到公寓後的防火巷。

 

  狹小的防火巷裡並沒什麼能攀爬的地方,抬頭望去,是一整片不同樣式的鐵窗,其中一個淺綠色,已被破壞成一個大洞的鐵窗,就是我家。幾年前遭過小偷,小偷以破壞鐵窗的方式進入房子裡,後來我也懶得修理,就維持原樣。

 

  也許寶兒是從那個洞口出入的?

 

  正愁沒地方可以進入時,忽然注意到有塊木板橫過兩棟公寓,恰好成為一座小木橋,不過應該沒有人敢從那裡往來才對,也許是寶兒放置的。

 

  我馬上衝到另一棟公寓,他們的公寓似乎永不關門,所以我沒遇到任何阻攔便順利進入,但在進入之前,卻瞥見肥老雞的車子就停在巷口。

 

  原以為可以安心了,見到那輛車,讓我再度緊張起來。我一路奔上頂樓,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抓去安樂死,幸好這一路上並無阻礙,總算到達頂樓。

 

  在頂樓,木板橋的牆旁堆疊了一些石板,看來寶兒果然是從這裡進出無誤。我躍上石板,直到牆上,站在木板橋上時,更覺需要極大的勇氣,否則光是往樓下看一眼,便會嚇的四肢無力。

 

  我當然沒這份勇氣,但迫在眉睫,不得不為,一鼓作氣衝過木板,到達我家的公寓,不過就算到了我家公寓,那鐵門仍是緊閉,只能從裡面打開,在外面的我仍是無能為力。

 

  眼下,只剩一條路,就是從兩棟公寓間的木橋跳到每戶鐵窗外的頂篷,順著頂篷跳到我家的鐵窗,再從破洞的鐵窗進入。

 

  雖然萬般不願,折騰了一陣子,甚至差點摔下樓,最後總算是回到自己家裡。在我嘗試時,看到肥老雞站在樓下防火巷內,抬頭盯著我,但我想他已無奈我何。

 

  進到自己家裡,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一切熟悉的景物,卻又多了一份陌生。走在家裡,每一步都留下狗腳印,回想起以前曾經為此罵過寶兒,寶兒只是一臉不屑,後來還變本加厲,連牆上和天花板都多出了狗腳印,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我只好在通往後陽台的地上舖了一塊抹布,但效果不彰,所以我每隔幾天就得拖地。

 

  進到廚房,發現地上放著一個又髒又破的布偶,這是寶兒最近才帶回來的,我當時因為嫌髒將它扔進垃圾桶,卻又被寶兒叼出來,我見他如此看重這布偶,就不再理它,但此時一看,想起寶兒那得意的嘴臉,還是覺得這布偶挺礙眼,因此又將它扔進垃圾桶裡。

 

  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上網,因為怕自己的腳印弄的家裡到處都是,便去廁所沖洗了一下,才進到自己的房間。

 

  在BBS上發了一篇「變成狗了該怎麼辦?」的文章,狗的手短,不好打字,一篇短文就花了半個小時,鍵盤和螢幕上都沾滿了狗腳印,這身體實在不便。雖然是誠心問卦,但才過沒五分鐘,下面已是噓聲一片,甚至還出現了許多惡搞回覆,整個版面開始出現大量廢文,沒想到我這潛水眾發一篇文章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即使問題無解,卻也讓我有些得意。

 

  「呦,」奇怪的聲音傳來,「這個屌。」

 

  我猛然回頭,只見鐵窗外吊著一個胖子,正是肥老雞。他並不急著衝入房間,只是翻弄著自己的背包,最後拿出手機,對著我拍照,然後不知道在輸入些什麼。

 

  一般的捕狗隊會做到這種程度嗎?

 

  我也轉動電腦的鏡頭,對他拍照,然後在BBS上又發了一篇文「有人入侵民宅!該怎麼辦!」,卻發現在我上面有一篇剛被噓爆的文,標題是「有狗在玩電腦!這個屌!」,點進那篇一看,果然是肥老雞剛剛拍的照片,不過下面的回文大部份都是在嘲諷他的P圖功力爛、破綻一堆,要他回去把軟體學好再來發文,還貼了一些類似的圖片和教程。

 

  網路的世界真可怕。

 

  再回頭看我發的文,也是罵聲一片,過沒五分鐘,我和肥老雞的帳號雙雙被版主禁言。

 

  「媽的!竟敢禁我!」肥老雞大喝一聲,氣的意圖衝進房間。

 

  『又不是我禁你,你在遷怒什麼啦!』我大吼兩聲,眼看他就快要衝入房間,只好先逃跑,不過我已將他入侵民宅的證據拍了下來,未來有機會一定要告死他!

 

  從原本進來的鐵窗出去,雖然剛剛從屋頂跳下來,現在卻不可能跳得回去,但若要跳下去,又有極大的風險。

 

  當我不知所措時,一條身影從我眼前閃過,落在樓下的頂篷,牠回頭看著我,叫了一聲「喵」。

 

  是一隻白毛黑條紋的貓。牠跳下去後,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似乎要我跟著牠。

 

  雖然害怕,但肥老雞已進到屋子裡,正追著我過來,在他伸手要抓到我前,我便咬緊牙關,一躍而下,跳到別人家的頂篷,再延著各家窗戶的頂篷跳下,那貓像在引導我似的,不斷往下跳去,偶爾回頭看我,若我慢了下來,牠便停下等我。雖有幾次差點滑落,卻也覺得這強壯的身體彌補了許多不足,若是我自己的身體,可能會直接從四樓掉到一樓,一命嗚呼。

 

  身後的肥老雞雖然多壯,但不夠靈活,只爬得出鐵窗,眼睜睜的看我逃離,卻沒辦法如我這般身手矯健。

 

  落到樓下後,白貓鑽入另一條巷子,我回頭看到肥老雞正透過原本爬上去時使用的繩索等工具下樓,便快速跟著白貓離去。

 

  那白貓似乎有意將我甩開,一連鑽了幾條巷子,忽然眼前一亮,竟出了巷子,是條車來車往的大馬路,貓卻已消失不見。

 

  偌大的人行道上,一旁是小七便利商店。遠處,走來一群人,在這車水馬龍的路上,這群人並不突出,但中間那個男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不正是寶兒所操控的我的身體嗎?

 

  而寶兒身旁是四個女人,都圍在他身邊有說有笑,原本和寶兒一起上賓館的紅粉波卻不見人影。

 

  女人還會像細胞一樣增殖啊?寶兒到底弄的什麼手段,為什麼轉眼間身邊就換了一批女人?

 

  我急忙跑到寶兒面前,叫了兩聲,旁邊的女人看我過去,都興奮的花枝亂顫,寶兒還宣稱這是他養的「聰明狗」,那些女人則蹲下對我一陣亂摸。雖然不甘心,但是被這樣摸著,還是挺舒服的,讓我暫時忘了方才經過的驚險時刻。

 

  那群女人玩弄了一會兒,似乎還玩不膩,寶兒有些不耐煩,又過了一陣,寶兒將我抱到旁邊去,那些女的總算不在玩弄我,也就此跟寶兒說再見。也許他們只是路上相遇,走同一條路而已,並非是寶兒在賓館中的「好朋友」。

 

  那群女人離開後,寶兒蹲了下來,「小六,外面不太平靜,你別到處亂跑給老子添亂。」

 

  我實在很想巴他一掌。在我變成狗前,一切都很平靜,一變成狗,連回家發個廢文都會被追殺。

 

  「咻─」寶兒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個女人從便利商店走出來,「你看,這女人也不錯吧?」

 

  不錯你個頭啦,沒看到人家挺著大肚子嗎?

 

  「這個女人,健康,身體好,應該也挺能幹的。」

 

  我不清楚寶兒「能幹」的意思,但可以確定,那是名孕婦,肯定也是人妻。

 

  「呦,原來有男人了。」

 

  只見旁邊走來一個男人,和孕婦手牽著手走在一起,一邊聊天。

 

  「看來那女人好像懷孕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

 

  「不過,有男人也沒差,懷孕的更好。」

 

  我忽然無法理解寶兒在說什麼。

 

  「一隻母狗有很多公狗追,代表這母狗的有個讓大家垂涎的好身體,有能力的公狗可以獨佔母狗,沒能力的公狗,只能看著母狗被別的公狗追走。」寶兒一副講著人間真理的表情,這表情我以前也看過,只是他以前是隻狗,不會說話,如今才知道他那時是在講大道理,「她看起來再過不久就要生了,如果現在得到她,那你就可以當現成的老爸,可以省去播種的步驟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而且我們馬上就多了一個可以用的戰力。」

 

  『‧‧‧‧‧‧你是認真的嗎?』你指的戰力該不會是她生下來的孩子吧?那至少也要養個十年。

 

  「不對,」寶兒摸了摸下巴,「運氣好的話,會多兩個戰力。」

 

  原來你指的戰力是孕婦的老公和兒子啊?

 

  「雖然紅粉波的身體不錯,但這個孕婦更好。」寶兒朝那孕婦走了過去。

 

  『好你個頭啦!喂!』此事若成,那我這輩子真的無法做人了。

 

  就在我急忙阻止寶兒時,忽然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將我提起,我暗叫不妙,身體卻已無法控制的浮在空中。將我抓起來的人,正是肥老雞,無論我怎麼掙扎,都碰不到肥老雞的一根毛。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走向孕婦的寶兒,瞬間回頭,然後一巴掌往肥老雞的臉打下去,「啪」的一聲清響,肥老雞已趴在地上,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我也趁此機會,躲到寶兒的身後。

 

  「你他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動?」寶兒又是一腳踹在肥老雞的肚子上,沒想到肥老雞那壯碩的身體也被踹飛。

 

  從沒看過自己生氣的表情,原來是長這樣的,也沒想到這看來瘦骨嶙峋的身體,竟可將如此強壯的人打倒在地。我忽然有種想要大喊「寶神」的衝動,不過路上起爭端,路人紛紛停下腳步看戲,許多人也拿出手機拍攝,讓我知道不是玩樂的時候,事情鬧大了對寶兒不利,連忙咬了寶兒的褲子,頭向後拽了拽。

 

  寶兒沒說什麼,只是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發現肥老雞的車子停在不遠處,便跑了過去,我也緊跟在後。

 

  寶兒果然聰明,應該和肥老雞也有舊怨,知道他的車子裡可能有被捕的同伴,連開車門的手法都乾淨俐落。門打開後,裡面只有一隻狗,就是大白。

 

  寶兒將大白放出來後,我們便離開這是非之地,我和大白跟在寶兒身後,雖然大白問我一堆問題,還一直要我去救終極戰艦,但我只是叫他跟著佔據我身體的寶兒行動,他不明白我為何要跟著自己的主人,還說我以前明明就很有義氣,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孬,我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閉嘴。

 

  我們一連去了這些狗的三個據點:我醒來時的第三據點「永眠之間」、本來要避難的第二據點「應劫之間」及第一據點「回夢之間」。

 

  到回夢之間時,寶兒先是沉思了一下,問道:「終極戰艦被刀疤抓走了?」

 

  我和大白點頭如搗蒜。原來寶兒這一路上是在思考發生過的事情,畢竟我和大白無法說話,他只能靠自己推測,但能推測的如此精準,很是令人驚訝;大白驚訝的是,怎麼小六知道終極戰艦的名字了?以前明明都叫他大黑的。

 

  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帥,但如今看著寶兒附身的自己的臉,忽然覺得真是帥到不行,原來我也是蠻帥的嘛,人果然還是要有自信點。

 

  「沒辦法,先回家一趟吧。」寶兒邊走邊說。

 

  回到家裡時,寶兒對於家裡的亂象並無太大反應,徑自走到廚房,翻找一陣後,盯著垃圾桶,拿起放在垃圾桶裡的布偶,斜眼瞪我,忽然將布偶丟在地上,大力捏著我的臉,「叫你不要丟掉你是聽不懂嗎!」

 

  『唔唔唔‧‧‧‧‧‧唔唔!』你又沒說我哪知道啊?你想要的話我買個新的給你就好,為什麼要這個破破爛爛的布偶?

 

  雖然他是狗時也常像這樣捏我的臉,但人的手捏起來還是比較痛,我不斷掙扎哀嚎,大白站在門口看著我們,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老大寶哥竟會被小六欺負,平常明明都是寶哥在玩弄小六,因此他站的遠遠的,生怕我會發怒。

 

  寶兒又捏了一陣子才放手,他拿起布偶,說道:「我們去救終極戰艦吧。」

 

  不知何時,我的脖子已被套上了繩子,寶兒用力一拉,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我根本來不及站穩,便被他拖在地上,經過樓梯時,也是直接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我只能一邊尖叫:『救命啊!』

 

  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身體?

 

  大白看我的眼神和看寶兒的眼神,也有相當大的轉換。

 

(第三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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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三回 跳跳狗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的人生该是永远平淡无起伏,从未想过会有如小说般情节的一天。

 

  『宝哥,到「应劫之间」会合!』大白大喊着,倏忽钻进一条巷子内,我差点反应不及而冲过头,幸好实时转弯,紧跟在后。

 

  「应劫之间」,就不能取个正常一点的名称吗?总之就是另一个据点吧。

 

  大白似乎对于我跟在他的后面而感到惊讶,原本只专心找路,这时回头问道:『宝哥,你怎么跟过来了?』

 

  『不然要走哪里?』谈话间,我们仍未停下脚步。

 

  『你不是应该走B路线?』他停了下来。

 

  『B路线是哪条?』

 

  大白显得急躁,不停跺脚,『宝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这些狗在逃亡时还会分散风险,在他们面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难怪宝儿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个有什么障碍的可怜人一样。

 

  『算了,你跟我来吧!』大白无奈,只好领着我,在前面巷子又拐了个弯,但我还没拐进去,却听他大喊:『宝哥!快跑!快跑啊!』

 

  待我拐进巷子时,却见大白已被肥老鸡的捕狗网抓住,正不断尝试挣脱,但肥老鸡凭着全身上下壮硕的肌肉,随手一拳就将大白打昏过去,满脸笑容更是显得诡异。

 

  虽然看不出肥老鸡的其他表情,却可从他挤成一团的脸上感受到直射而来的兴奋眼神,我就像只被捕捉到的猎物一样,几乎快要窒息。

 

  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我转身便拔腿狂奔,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在巷子里乱窜一阵。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疲累而停了下来,听着四周传来熟悉的猫叫声,这些猫总是在这季节发情叫春,晚上特别扰人清梦。这才注意到,已经跑到自家公寓楼下,也让我稍稍安心,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的家更令人放心。

 

  不过,公寓的大门紧闭,没有钥匙就进不去。在此当下,没有进到家里就永远不能放心。当我四处张望,等待着随便一个人进出的同时,才想起,平时宝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何时会待在家里、何时又会出门,完全不是我能掌控的。

 

  细思至此,我连忙跑到公寓后的防火巷。

 

  狭小的防火巷里并没什么能攀爬的地方,抬头望去,是一整片不同样式的铁窗,其中一个浅绿色,已被破坏成一个大洞的铁窗,就是我家。几年前遭过小偷,小偷以破坏铁窗的方式进入房子里,后来我也懒得修理,就维持原样。

 

  也许宝儿是从那个洞口出入的?

 

  正愁没地方可以进入时,忽然注意到有块木板横过两栋公寓,恰好成为一座小木桥,不过应该没有人敢从那里往来才对,也许是宝儿放置的。

 

  我马上冲到另一栋公寓,他们的公寓似乎永不关门,所以我没遇到任何阻拦便顺利进入,但在进入之前,却瞥见肥老鸡的车子就停在巷口。

 

  原以为可以安心了,见到那辆车,让我再度紧张起来。我一路奔上顶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去安乐死,幸好这一路上并无阻碍,总算到达顶楼。

 

  在顶楼,木板桥的墙旁堆栈了一些石板,看来宝儿果然是从这里进出无误。我跃上石板,直到墙上,站在木板桥上时,更觉需要极大的勇气,否则光是往楼下看一眼,便会吓的四肢无力。

 

  我当然没这份勇气,但迫在眉睫,不得不为,一鼓作气冲过木板,到达我家的公寓,不过就算到了我家公寓,那铁门仍是紧闭,只能从里面打开,在外面的我仍是无能为力。

 

  眼下,只剩一条路,就是从两栋公寓间的木桥跳到每户铁窗外的顶篷,顺着顶篷跳到我家的铁窗,再从破洞的铁窗进入。

 

  虽然万般不愿,折腾了一阵子,甚至差点摔下楼,最后总算是回到自己家里。在我尝试时,看到肥老鸡站在楼下防火巷内,抬头盯着我,但我想他已无奈我何。

 

  进到自己家里,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一切熟悉的景物,却又多了一份陌生。走在家里,每一步都留下狗脚印,回想起以前曾经为此骂过宝儿,宝儿只是一脸不屑,后来还变本加厉,连墙上和天花板都多出了狗脚印,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只好在通往后阳台的地上铺了一块抹布,但效果不彰,所以我每隔几天就得拖地。

 

  进到厨房,发现地上放着一个又脏又破的布偶,这是宝儿最近才带回来的,我当时因为嫌脏将它扔进垃圾桶,却又被宝儿叼出来,我见他如此看重这布偶,就不再理它,但此时一看,想起宝儿那得意的嘴脸,还是觉得这布偶挺碍眼,因此又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因为怕自己的脚印弄的家里到处都是,便去厕所冲洗了一下,才进到自己的房间。

 

  在BBS上发了一篇「变成狗了该怎么办?」的文章,狗的手短,不好打字,一篇短文就花了半个小时,键盘和屏幕上都沾满了狗脚印,这身体实在不便。虽然是诚心问卦,但才过没五分钟,下面已是嘘声一片,甚至还出现了许多恶搞回复,整个版面开始出现大量废文,没想到我这潜水众发一篇文章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即使问题无解,却也让我有些得意。

 

  「呦,」奇怪的声音传来,「这个屌。」

 

  我猛然回头,只见铁窗外吊着一个胖子,正是肥老鸡。他并不急着冲入房间,只是翻弄着自己的背包,最后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然后不知道在输入些什么。

 

  一般的捕狗队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也转动计算机的镜头,对他拍照,然后在BBS上又发了一篇文「有人入侵民宅!该怎么办!」,却发现在我上面有一篇刚被嘘爆的文,标题是「有狗在玩计算机!这个屌!」,点进那篇一看,果然是肥老鸡刚刚拍的照片,不过下面的回文大部份都是在嘲讽他的P图功力烂、破绽一堆,要他回去把软件学好再来发文,还贴了一些类似的图片和教程。

 

  网络的世界真可怕。

 

  再回头看我发的文,也是骂声一片,过没五分钟,我和肥老鸡的账号双双被版主禁言。

 

  「妈的!竟敢禁我!」肥老鸡大喝一声,气的意图冲进房间。

 

  『又不是我禁你,你在迁怒什么啦!』我大吼两声,眼看他就快要冲入房间,只好先逃跑,不过我已将他入侵民宅的证据拍了下来,未来有机会一定要告死他!

 

  从原本进来的铁窗出去,虽然刚刚从屋顶跳下来,现在却不可能跳得回去,但若要跳下去,又有极大的风险。

 

  当我不知所措时,一条身影从我眼前闪过,落在楼下的顶篷,牠回头看着我,叫了一声「喵」。

 

  是一只白毛黑条纹的猫。牠跳下去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似乎要我跟着牠。

 

  虽然害怕,但肥老鸡已进到屋子里,正追着我过来,在他伸手要抓到我前,我便咬紧牙关,一跃而下,跳到别人家的顶篷,再延着各家窗户的顶篷跳下,那猫像在引导我似的,不断往下跳去,偶尔回头看我,若我慢了下来,牠便停下等我。虽有几次差点滑落,却也觉得这强壮的身体弥补了许多不足,若是我自己的身体,可能会直接从四楼掉到一楼,一命呜呼。

 

  身后的肥老鸡虽然多壮,但不够灵活,只爬得出铁窗,眼睁睁的看我逃离,却没办法如我这般身手矫健。

 

  落到楼下后,白猫钻入另一条巷子,我回头看到肥老鸡正透过原本爬上去时使用的绳索等工具下楼,便快速跟着白猫离去。

 

  那白猫似乎有意将我甩开,一连钻了几条巷子,忽然眼前一亮,竟出了巷子,是条车来车往的大马路,猫却已消失不见。

 

  偌大的人行道上,一旁是小七便利商店。远处,走来一群人,在这车水马龙的路上,这群人并不突出,但中间那个男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不正是宝儿所操控的我的身体吗?

 

  而宝儿身旁是四个女人,都围在他身边有说有笑,原本和宝儿一起上宾馆的红粉波却不见人影。

 

  女人还会像细胞一样增殖啊?宝儿到底弄的什么手段,为什么转眼间身边就换了一批女人?

 

  我急忙跑到宝儿面前,叫了两声,旁边的女人看我过去,都兴奋的花枝乱颤,宝儿还宣称这是他养的「聪明狗」,那些女人则蹲下对我一阵乱摸。虽然不甘心,但是被这样摸着,还是挺舒服的,让我暂时忘了方才经过的惊险时刻。

 

  那群女人玩弄了一会儿,似乎还玩不腻,宝儿有些不耐烦,又过了一阵,宝儿将我抱到旁边去,那些女的总算不在玩弄我,也就此跟宝儿说再见。也许他们只是路上相遇,走同一条路而已,并非是宝儿在宾馆中的「好朋友」。

 

  那群女人离开后,宝儿蹲了下来,「小六,外面不太平静,你别到处乱跑给老子添乱。」

 

  我实在很想巴他一掌。在我变成狗前,一切都很平静,一变成狗,连回家发个废文都会被追杀。

 

  「咻─」宝儿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个女人从便利商店走出来,「你看,这女人也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啦,没看到人家挺着大肚子吗?

 

  「这个女人,健康,身体好,应该也挺能干的。」

 

  我不清楚宝儿「能干」的意思,但可以确定,那是名孕妇,肯定也是人妻。

 

  「呦,原来有男人了。」

 

  只见旁边走来一个男人,和孕妇手牵着手走在一起,一边聊天。

 

  「看来那女人好像怀孕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

 

  「不过,有男人也没差,怀孕的更好。」

 

  我忽然无法理解宝儿在说什么。

 

  「一只母狗有很多公狗追,代表这母狗的有个让大家垂涎的好身体,有能力的公狗可以独占母狗,没能力的公狗,只能看着母狗被别的公狗追走。」宝儿一副讲着人间真理的表情,这表情我以前也看过,只是他以前是只狗,不会说话,如今才知道他那时是在讲大道理,「她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如果现在得到她,那你就可以当现成的老爸,可以省去播种的步骤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而且我们马上就多了一个可以用的战力。」

 

  『‧‧‧‧‧‧你是认真的吗?』你指的战力该不会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吧?那至少也要养个十年。

 

  「不对,」宝儿摸了摸下巴,「运气好的话,会多两个战力。」

 

  原来你指的战力是孕妇的老公和儿子啊?

 

  「虽然红粉波的身体不错,但这个孕妇更好。」宝儿朝那孕妇走了过去。

 

  『好你个头啦!喂!』此事若成,那我这辈子真的无法做人了。

 

  就在我急忙阻止宝儿时,忽然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将我提起,我暗叫不妙,身体却已无法控制的浮在空中。将我抓起来的人,正是肥老鸡,无论我怎么挣扎,都碰不到肥老鸡的一根毛。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走向孕妇的宝儿,瞬间回头,然后一巴掌往肥老鸡的脸打下去,「啪」的一声清响,肥老鸡已趴在地上,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我也趁此机会,躲到宝儿的身后。

 

  「你他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动?」宝儿又是一脚踹在肥老鸡的肚子上,没想到肥老鸡那壮硕的身体也被踹飞。

 

  从没看过自己生气的表情,原来是长这样的,也没想到这看来瘦骨嶙峋的身体,竟可将如此强壮的人打倒在地。我忽然有种想要大喊「宝神」的冲动,不过路上起争端,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看戏,许多人也拿出手机拍摄,让我知道不是玩乐的时候,事情闹大了对宝儿不利,连忙咬了宝儿的裤子,头向后拽了拽。

 

  宝儿没说什么,只是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发现肥老鸡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便跑了过去,我也紧跟在后。

 

  宝儿果然聪明,应该和肥老鸡也有旧怨,知道他的车子里可能有被捕的同伴,连开车门的手法都干净利落。门打开后,里面只有一只狗,就是大白。

 

  宝儿将大白放出来后,我们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和大白跟在宝儿身后,虽然大白问我一堆问题,还一直要我去救终极战舰,但我只是叫他跟着占据我身体的宝儿行动,他不明白我为何要跟着自己的主人,还说我以前明明就很有义气,怎么现在变的这么孬,我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闭嘴。

 

  我们一连去了这些狗的三个据点:我醒来时的第三据点「永眠之间」、本来要避难的第二据点「应劫之间」及第一据点「回梦之间」。

 

  到回梦之间时,宝儿先是沉思了一下,问道:「终极战舰被刀疤抓走了?」

 

  我和大白点头如捣蒜。原来宝儿这一路上是在思考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我和大白无法说话,他只能靠自己推测,但能推测的如此精准,很是令人惊讶;大白惊讶的是,怎么小六知道终极战舰的名字了?以前明明都叫他大黑的。

 

  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帅,但如今看着宝儿附身的自己的脸,忽然觉得真是帅到不行,原来我也是蛮帅的嘛,人果然还是要有自信点。

 

  「没办法,先回家一趟吧。」宝儿边走边说。

 

  回到家里时,宝儿对于家里的乱象并无太大反应,径自走到厨房,翻找一阵后,盯着垃圾桶,拿起放在垃圾桶里的布偶,斜眼瞪我,忽然将布偶丢在地上,大力捏着我的脸,「叫你不要丢掉你是听不懂吗!」

 

  『唔唔唔‧‧‧‧‧‧唔唔!』你又没说我哪知道啊?你想要的话我买个新的给你就好,为什么要这个破破烂烂的布偶?

 

  虽然他是狗时也常像这样捏我的脸,但人的手捏起来还是比较痛,我不断挣扎哀嚎,大白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老大宝哥竟会被小六欺负,平常明明都是宝哥在玩弄小六,因此他站的远远的,生怕我会发怒。

 

  宝儿又捏了一阵子才放手,他拿起布偶,说道:「我们去救终极战舰吧。」

 

  不知何时,我的脖子已被套上了绳子,宝儿用力一拉,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我根本来不及站稳,便被他拖在地上,经过楼梯时,也是直接从楼梯上翻滚下去,我只能一边尖叫:『救命啊!』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

 

  大白看我的眼神和看宝儿的眼神,也有相当大的转换。

 

(第三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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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回,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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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29 20:34

黑人问号脸。

宝哥居然是这么看喜当爹这件事的。而且神奇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以及原主到底是怎么当主人的啦 ...

角色有些設定在故事中應有表現出來,

寶兒與六髮的個性和價值觀是截然不同的,

有些東西我打算寫在後記中,

 

這裡的寶兒其實只看眼前沒想到以後,

等那小孩長大時他應該早就投胎了w

 

寶兒與六髮的關係就是如標題的....M男和S狗啊{:10_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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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女忍者 发表于 2016-11-29 22:01

角色有些設定在故事中應有表現出來,

寶兒與六髮的個性和價值觀是截然不同的,

有些東西我打算寫在後記中,

我一开始读标题还觉得奇怪呢。居然是直接明示了两位的性格。

莫非后面两个人才是真CP?

顺便说一句,宝哥特别是护犊子那块简直霸气,有种跪下叫大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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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1-30 00:10

我一开始读标题还觉得奇怪呢。居然是直接明示了两位的性格。

莫非后面两个人才是真CP?

顺便说一句,宝哥特 ...

佛曰不可說啊~{:10_639:}

這篇再稍微等待一下就可看到結局了,

 

不過....我錯了,

下一回並沒有完結,

我計算錯誤了{:10_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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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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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四回 和平狗[/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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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和平狗

 

  下午時分,越是接近下班時間,城市裡的氣氛越是輕鬆。

 

  寶兒將我拖在地上,自顧自的走著,後來我站穩腳步,就不再被拖著走,但他偶爾會用繩子將我絆倒,或是藉故鞭打,卻是一臉愉悅,我也只能口頭抱怨。

 

  為何身份調換,這情景仍是如此熟悉?

 

  他帶著我和大白,前去刀疤所在的據點,心情卻不如城市上班族將要下班的那般歡愉,而漸漸緊張不安。聽大白說,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寶兒原本的第四據點「殁日之間」,後被刀疤據為己有,招兵買馬對抗寶兒。

 

  原來,刀疤原本也是寶兒的得力助手之一,但因為娜娜被寶兒搶走而叛變。

 

  我看著寶兒的背影,竟生出一股厭惡感,沒想到這傢伙奪人所好,連自己的部下也不放過。

 

  走了不久,離開市區,朝山路而行,前半段遇到不少登山客,越走越是偏僻,漸無人跡。

 

  寶兒停了下來,連著繩子將我的身體拉起來,直到與他對視,「到了,你和大白進去救人吧。」他另一隻手拿起布偶,將我身上的繩子和布偶綁在一起,「我在這裡等你們。」

 

  『為什麼?你不去嗎?』我露出不解的表情。

 

  他另一隻手又在打我的臉,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叫你收起那白痴表情,給我兇狠一點!」他似乎打過癮了,才將我放下。

 

  我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一眼。

 

  「你怎麼比狗還像狗?」寶兒作勢要踢我,「快滾過去!」我只好快閃,和大白一起沿著山路走去。

 

  不過就是跟狗談判嘛,兇什麼兇?

 

  走了不久,眼前出現一個看來像是登山客所設置的休息站,這休息站除了正面這條路可以通行,四周盡被樹林所圍繞。入口處先是兩棵大樹,大樹旁放置著用鐵鍊綁起來的桌椅和茶具,上面搭了一個簡易的遮雨棚,一旁又插了許多不同登山隊的旗幟。

 

  入口處,一隻狗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他是與刀疤一起的其中一隻狗「瑞士刀」,據大白所說,和刀疤一起的兩隻狗分別叫「瑞士刀」及「藍波刀」,他們是由同一個主人所飼養,原也是寶兒的同伴,如今卻與刀疤為伍。

 

  刀疤的身邊竟是兩把刀,我都懶得吐槽了。

 

  瑞士刀看到我們,汪了一聲後,便入內,與藍波刀一起站在刀疤身旁。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卻發現,在入口處有個像網子的東西埋在土裡,但埋的不深,露出了一部份。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會踩上去。

 

  終極戰艦躺在一邊,奄奄一息,朝我們看了一眼後,即閉上雙眼。現場除了這些狗,有個令我非常吃驚的人──紅粉波。

 

  我這才確定,大白說的都是真的。據大白解釋,他們要對終極戰艦施以的「失身刑」,是一種對狗的後半生將會生不如死的**。

 

  在狗界,狗是不允許與人類發生關係的,一旦發生關係,該狗會被驅逐出狗界,變成半人半狗的身份,而狗界非常歧視這種狗,因此,他們會對自己的仇敵施以此極刑,讓該狗永遠不得翻身,可以說是非常可怕的**。

 

  紅粉波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遭到狗啃,她被綁在終極戰艦旁的樹上,雙目緊閉,呈現昏迷狀態,綁她的細繩手法粗糙,看來可以很輕鬆的解開,雖然如此,若這繩子是那三隻狗綁的,那我對狗的智商又有了新的看法。而我也沒想到,他們要施以極刑所找來的人類,竟是紅粉波,也不知這是刻意,還是巧合?

 

  『你們終於來了,』刀疤陰森森的笑道,『你們再不來,我就要馬上處刑了。』他話語一落,馬上變的兇狠,『還不把娜娜交過來!』

 

  所以‧‧‧‧‧‧到底誰是娜娜?

 

  我疑問的望向大白,大白似乎會錯意,當即衝出大喊:『我們從不談‧‧‧‧‧‧』那「判」字還未出口,我已一拳朝他的腦袋打下去,他摸了摸腦袋,有些畏懼的看著我。

 

  我慢慢靠近大白,大白似乎有些害怕,先是退了一兩步,仍是停步了,待我貼近他,問了一句:『娜娜是誰?』他卻是兩眼翻白,往我的臉打回一拳。

 

  我被打趴在地上,大白驚訝自己竟然動手,隨即跑過來道歉:『寶‧‧‧‧‧‧寶哥!對不起‧‧‧‧‧‧』

 

  『他們在幹麻啊‧‧‧‧‧‧』刀疤三隻狗見我們的異常行為,也是不解,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麼。

 

  忽然,三隻狗發了瘋似的衝過來,也不顧處刑的事了,只是一邊大喊:『把娜娜還來!』

 

  大白衝出去應戰,卻只擋下了刀疤,另兩隻狗朝我飛奔過來,對我一陣猛攻,但攻勢不甚明確,總會失手,有時一爪過來,卻從我頭上飛了過去,有時尖牙掠過,卻是擦過我的身體。好幾次,明明都可以得手,他們卻都閃過了要害。

 

  我原以為是他們放水,但閃躲一陣後,才發現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住手!』我當即喝止,腦中思緒急轉,原本混沌不堪的腦海中,似有一盞明燈指引,漸漸清晰。

 

  所有的狗都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我。

 

  慢慢的,我將綁在身上的繩子拆解下來,拿起和我綁在一起的布偶。之前因為覺得這布偶髒兮兮的,因此從不多看兩眼,印象中這布偶應屬犬科一類,但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這是個人型布偶,以蝴蝶結束起長髮,身著連衣裙,大大的雙眼,無辜的眼神,不知擄獲多少小朋友的歡心。

 

  這布偶雖髒,仍可看出是個可愛的女孩。

 

  『你‧‧‧‧‧‧你想幹什麼!』刀疤像是在克制自己,兩手不斷磨擦著地上的石頭。

 

  果然啊,現在我才終於確定,這布偶,就是娜娜。

 

  忽然一段回憶湧上心頭。

 

  那次,我帶著寶兒去都會公園散步,走沒多久,寶兒又失蹤了,我原本不以為意,但過了半天,發現他這次消失的太久,便四處找他,又找了半天,才發現他被一棵大樹的樹根絆倒,並且被卡在當場,動彈不得。即使他平日兇悍,遇敵也會毫不猶豫的發出大嗓門來威嚇,但這時卻一聲不響,我明明好幾次從他旁邊錯身而過,他還是緊閉著嘴。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救了出來,他仍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寶兒那混蛋,想要幫忙永遠都不會講清楚,隨便就把我扔過來,擺明就是要主人來幫他收拾爛攤子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刀疤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欲朝我衝來,我高舉布偶,大喊:『別動!』他這才停下。

 

  寶兒,這次我就幫你了,誰叫我是你的主人呢?這次你可欠我不少,不過之後的爛攤子,就由你自己收拾吧。

 

  『你們在爭什麼呢?不過就是為了一隻布偶,值得嗎?』我笑道。

 

  『它不是布偶!它是娜娜!』刀疤大吼。

 

  『是的,它是娜娜,也是布偶,不過‧‧‧‧‧‧』我頓了頓,『在我看來,它還是個女人。』

 

  刀疤似是一驚,『女人?』

 

  我點頭,『人類的女性。』

 

  『那就是一隻布偶。』大白冷不防的說道。

 

  『這是個女人的布偶。』雖然我不了解整件事的由來,但從前面聽來的訊息可證,這布偶對刀疤等狗而言,絕非布偶這麼簡單,『為什麼這不是狗,不是貓,偏偏是人?還是個女人?』

 

  『寶哥,刀疤他們就是戀物癖,只會對布偶起反應,簡直是一堆變態!』大白憤怒又輕視的看著刀疤他們。

 

  我假意點頭,雖有些吃驚,卻可以理解他說的話,『沒錯,我把這布偶帶走,也是為了治好你們的戀物癖,但沒想到你們對這布偶竟然會這麼看重。』其實這句話完全是亂講的,我根本不清楚寶兒這麼做的真實目的,但如果能順利說服他們,和平落幕,那要我說什麼都沒問題。

 

  大白聽到我說的,竟似有些吃驚,『寶哥,你恢復了?』

 

  他這句話,也印證了我「治療戀物癖」的理論,但我不理他,繼續說道:『但是,你們真正喜歡的並不是這布偶。』

 

  『什麼?』眾狗這時已收斂殺意,聽我侃侃而談。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一條人影弓著身體,從旁邊樹林裡爬了進來,竟是寶兒。他用手勢向我示意一下,爬到紅粉波旁,將她身上的繩結解開,然後背著她爬了出去。

 

  我看到寶兒,不動聲色,嘴巴也不停的繼續說:『你們真正喜歡的,並不是布偶,而是人類女性,也就是女人!』

 

  在場眾狗,瞪大雙眼看著我,在他們的眼神中,有許多不同的複雜心情,但很明顯的,刀疤三隻狗的眼神,和已醒來的終極戰艦與大白的眼神截然不同。

 

  『在狗界,一旦和女人發生關係,就會被驅逐出狗界,變成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我見寶兒已順利帶走紅粉波,繼續說:『你們想要女人,但狗界的傳統卻不允許,所以你們只好將自己的慾望發洩在這女人的布偶上,對吧?』

 

  刀疤拼命搖頭,『不是,才不是!』

 

  『你們比我想像的更加變態。』大白冷冷的道。

 

  『何必否認呢?喜歡女人並不是罪,兩情相悅也不是罪,這個世界上,許多約定俗成的規定未必就是正確。』

 

  刀疤等狗眼睛一亮,似乎難以置信我會說出這番話,大白的表情也有些尷尬。

 

  『這是個多元的社會,我現在宣佈!』我高舉雙手,『人狗戀不是罪!不管是人是狗都應有正常戀愛的權力!』仔細想想,寶兒這次奪去我的身體,便一直覬覦女人的肉體,如我所料不差,他應該也是喜歡女人的一員。

 

  『喔喔!』刀疤興奮的跳了起來。

 

  『但,但是我喜歡的就只是娜娜啊。』瑞士刀皺著眉頭說道。

 

  我感受到自己嘴角抽動,差點笑出來,但還是忍住笑意,『沒問題!不管人狗戀還是戀物癖,只要有愛就行!這個世界上需要的就是愛!喜歡什麼,就該拼命追求,這是天經地意的!這個世上因世俗觀念造成的悲劇實在太多了‧‧‧‧‧‧』總覺得說出口的這些話,顛倒我心中的是非黑白,以這一日的相處來看,這些話比較像是會從寶兒的口中說出。

 

  但我現在就是寶兒,所以話可以亂說,反正要承擔後果的是寶兒,不是我。為了解決這件事,我已不顧一切了。

 

  『放屁!』終極戰艦無視傷軀,勉力起身,大白也跑到了他的身邊。

 

  『寶哥,你‧‧‧‧‧‧你變的奇怪就算了,怎有這種異端邪說?』大白怒目而視。

 

  人界和狗界在這之後會如何發展,不關我的事,我原只希望眾人和樂、皆大歡喜,此時見大白及終極戰艦的激烈反應,反倒令我有些畏縮,自己是否做了不該做的事?莫非寶兒並非如我所想的一般喜歡女人?

 

  『吼!』刀疤怒吼一聲,『寶哥說出口的話,從不會改變,難道你們不聽?』

 

  『人是人,狗是狗,怎可混在一起?這種變態行徑,我不能接受!』大白又喊。

 

  『寶哥,』終極戰艦瞪著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只希望大家和平相處,不要起爭議,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狹隘,人和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

 

  終極戰艦搖搖晃晃的走著,大白跟隨在旁,穿過我們,直到門口,他回頭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互不相關!』

 

  『別跑!』刀疤三狗追到入口處,『我們為了娜娜與寶哥鬧翻,現在寶哥既然和我們和好,哪容你們放肆?』

 

  我可不是為了你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滾開!』大白喝道。

 

  忽然,我發現情況不對,衝過去要將眾狗推開,大喊:『大家快散!』卻只推倒了刀疤,刀疤還惡狠狠的瞪我一眼,但只在瞬間,他的眼神已從兇惡變的驚嚇不已。

 

  同時,我們一群狗無法受控的擠在一起,飛往空中,已全被包在網子裡。

 

  眾狗又怒又怕、又吼又叫,但全身擠在一起皆無法動彈。

 

  「哈哈,收獲豐富。」

 

  那笑聲傳來,眾狗皆是膽寒,沒被網到的刀疤,更是心驚膽裂、一臉驚恐,渾身顫抖不止。

 

  『快跑!別發呆!』我大喊。

 

  刀疤回過神來,邊跑邊看著我們,漸漸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來者正是肥老雞。

 

  「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會踩上去。」這是當我看到陷阱時的第一個想法,看來我就是個笨蛋。

 

  初時見到入口的低劣陷阱,什麼都沒想,還以為是刀疤他們所設置,但當被網子網起來的當下,我才驚覺,這陷阱怎麼可能出自狗的雙手?看那陷阱放置已久,肥老雞也算是等了許久,才終於有機會一網打盡。

 

  肥老雞將網子連同我們提在手中,慢慢走回山下,直到他的停車處,接著他打開車廂,將我們一股腦兒扔了進去,眾狗也摔的哀聲連連。

 

  門關上後,迎來一片黑暗。

 

(第四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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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和平狗

 

  下午时分,越是接近下班时间,城市里的气氛越是轻松。

 

  宝儿将我拖在地上,自顾自的走着,后来我站稳脚步,就不再被拖着走,但他偶尔会用绳子将我绊倒,或是借故鞭打,却是一脸愉悦,我也只能口头抱怨。

 

  为何身份调换,这情景仍是如此熟悉?

 

  他带着我和大白,前去刀疤所在的据点,心情却不如城市上班族将要下班的那般欢愉,而渐渐紧张不安。听大白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宝儿原本的第四据点「殁日之间」,后被刀疤据为己有,招兵买马对抗宝儿。

 

  原来,刀疤原本也是宝儿的得力助手之一,但因为娜娜被宝儿抢走而叛变。

 

  我看着宝儿的背影,竟生出一股厌恶感,没想到这家伙夺人所好,连自己的部下也不放过。

 

  走了不久,离开市区,朝山路而行,前半段遇到不少登山客,越走越是偏僻,渐无人迹。

 

  宝儿停了下来,连着绳子将我的身体拉起来,直到与他对视,「到了,你和大白进去救人吧。」他另一只手拿起布偶,将我身上的绳子和布偶绑在一起,「我在这里等你们。」

 

  『为什么?你不去吗?』我露出不解的表情。

 

  他另一只手又在打我的脸,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叫你收起那白痴表情,给我凶狠一点!」他似乎打过瘾了,才将我放下。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比狗还像狗?」宝儿作势要踢我,「快滚过去!」我只好快闪,和大白一起沿着山路走去。

 

  不过就是跟狗谈判嘛,凶什么凶?

 

  走了不久,眼前出现一个看来像是登山客所设置的休息站,这休息站除了正面这条路可以通行,四周尽被树林所围绕。入口处先是两棵大树,大树旁放置着用铁链绑起来的桌椅和茶具,上面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雨棚,一旁又插了许多不同登山队的旗帜。

 

  入口处,一只狗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他是与刀疤一起的其中一只狗「瑞士刀」,据大白所说,和刀疤一起的两只狗分别叫「瑞士刀」及「蓝波刀」,他们是由同一个主人所饲养,原也是宝儿的同伴,如今却与刀疤为伍。

 

  刀疤的身边竟是两把刀,我都懒得吐槽了。

 

  瑞士刀看到我们,汪了一声后,便入内,与蓝波刀一起站在刀疤身旁。

 

  我们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在入口处有个像网子的东西埋在土里,但埋的不深,露出了一部份。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会踩上去。

 

  终极战舰躺在一边,奄奄一息,朝我们看了一眼后,即闭上双眼。现场除了这些狗,有个令我非常吃惊的人──红粉波。

 

  我这才确定,大白说的都是真的。据大白解释,他们要对终极战舰施以的「失身刑」,是一种对狗的后半生将会生不如死的**。

 

  在狗界,狗是不允许与人类发生关系的,一旦发生关系,该狗会被驱逐出狗界,变成半人半狗的身份,而狗界非常歧视这种狗,因此,他们会对自己的仇敌施以此极刑,让该狗永远不得翻身,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

 

  红粉波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遭到狗啃,她被绑在终极战舰旁的树上,双目紧闭,呈现昏迷状态,绑她的细绳手法粗糙,看来可以很轻松的解开,虽然如此,若这绳子是那三只狗绑的,那我对狗的智商又有了新的看法。而我也没想到,他们要施以极刑所找来的人类,竟是红粉波,也不知这是刻意,还是巧合?

 

  『你们终于来了,』刀疤阴森森的笑道,『你们再不来,我就要马上处刑了。』他话语一落,马上变的凶狠,『还不把娜娜交过来!』

 

  所以‧‧‧‧‧‧到底谁是娜娜?

 

  我疑问的望向大白,大白似乎会错意,当即冲出大喊:『我们从不谈‧‧‧‧‧‧』那「判」字还未出口,我已一拳朝他的脑袋打下去,他摸了摸脑袋,有些畏惧的看着我。

 

  我慢慢靠近大白,大白似乎有些害怕,先是退了一两步,仍是停步了,待我贴近他,问了一句:『娜娜是谁?』他却是两眼翻白,往我的脸打回一拳。

 

  我被打趴在地上,大白惊讶自己竟然动手,随即跑过来道歉:『宝‧‧‧‧‧‧宝哥!对不起‧‧‧‧‧‧』

 

  『他们在干麻啊‧‧‧‧‧‧』刀疤三只狗见我们的异常行为,也是不解,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

 

  忽然,三只狗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也不顾处刑的事了,只是一边大喊:『把娜娜还来!』

 

  大白冲出去应战,却只挡下了刀疤,另两只狗朝我飞奔过来,对我一阵猛攻,但攻势不甚明确,总会失手,有时一爪过来,却从我头上飞了过去,有时尖牙掠过,却是擦过我的身体。好几次,明明都可以得手,他们却都闪过了要害。

 

  我原以为是他们放水,但闪躲一阵后,才发现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住手!』我当即喝止,脑中思绪急转,原本混沌不堪的脑海中,似有一盏明灯指引,渐渐清晰。

 

  所有的狗都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我。

 

  慢慢的,我将绑在身上的绳子拆解下来,拿起和我绑在一起的布偶。之前因为觉得这布偶脏兮兮的,因此从不多看两眼,印象中这布偶应属犬科一类,但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这是个人型布偶,以蝴蝶结束起长发,身着连衣裙,大大的双眼,无辜的眼神,不知掳获多少小朋友的欢心。

 

  这布偶虽脏,仍可看出是个可爱的女孩。

 

  『你‧‧‧‧‧‧你想干什么!』刀疤像是在克制自己,两手不断磨擦着地上的石头。

 

  果然啊,现在我才终于确定,这布偶,就是娜娜。

 

  忽然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那次,我带着宝儿去都会公园散步,走没多久,宝儿又失踪了,我原本不以为意,但过了半天,发现他这次消失的太久,便四处找他,又找了半天,才发现他被一棵大树的树根绊倒,并且被卡在当场,动弹不得。即使他平日凶悍,遇敌也会毫不犹豫的发出大嗓门来威吓,但这时却一声不响,我明明好几次从他旁边错身而过,他还是紧闭着嘴。就算我找到他,把他救了出来,他仍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宝儿那混蛋,想要帮忙永远都不会讲清楚,随便就把我扔过来,摆明就是要主人来帮他收拾烂摊子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刀疤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欲朝我冲来,我高举布偶,大喊:『别动!』他这才停下。

 

  宝儿,这次我就帮你了,谁叫我是你的主人呢?这次你可欠我不少,不过之后的烂摊子,就由你自己收拾吧。

 

  『你们在争什么呢?不过就是为了一只布偶,值得吗?』我笑道。

 

  『它不是布偶!它是娜娜!』刀疤大吼。

 

  『是的,它是娜娜,也是布偶,不过‧‧‧‧‧‧』我顿了顿,『在我看来,它还是个女人。』

 

  刀疤似是一惊,『女人?』

 

  我点头,『人类的女性。』

 

  『那就是一只布偶。』大白冷不防的说道。

 

  『这是个女人的布偶。』虽然我不了解整件事的由来,但从前面听来的讯息可证,这布偶对刀疤等狗而言,绝非布偶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不是狗,不是猫,偏偏是人?还是个女人?』

 

  『宝哥,刀疤他们就是恋物癖,只会对布偶起反应,简直是一堆变态!』大白愤怒又轻视的看着刀疤他们。

 

  我假意点头,虽有些吃惊,却可以理解他说的话,『没错,我把这布偶带走,也是为了治好你们的恋物癖,但没想到你们对这布偶竟然会这么看重。』其实这句话完全是乱讲的,我根本不清楚宝儿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但如果能顺利说服他们,和平落幕,那要我说什么都没问题。

 

  大白听到我说的,竟似有些吃惊,『宝哥,你恢复了?』

 

  他这句话,也印证了我「治疗恋物癖」的理论,但我不理他,继续说道:『但是,你们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这布偶。』

 

  『什么?』众狗这时已收敛杀意,听我侃侃而谈。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条人影弓着身体,从旁边树林里爬了进来,竟是宝儿。他用手势向我示意一下,爬到红粉波旁,将她身上的绳结解开,然后背着她爬了出去。

 

  我看到宝儿,不动声色,嘴巴也不停的继续说:『你们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布偶,而是人类女性,也就是女人!』

 

  在场众狗,瞪大双眼看着我,在他们的眼神中,有许多不同的复杂心情,但很明显的,刀疤三只狗的眼神,和已醒来的终极战舰与大白的眼神截然不同。

 

  『在狗界,一旦和女人发生关系,就会被驱逐出狗界,变成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我见宝儿已顺利带走红粉波,继续说:『你们想要女人,但狗界的传统却不允许,所以你们只好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这女人的布偶上,对吧?』

 

  刀疤拼命摇头,『不是,才不是!』

 

  『你们比我想象的更加变态。』大白冷冷的道。

 

  『何必否认呢?喜欢女人并不是罪,两情相悦也不是罪,这个世界上,许多约定俗成的规定未必就是正确。』

 

  刀疤等狗眼睛一亮,似乎难以置信我会说出这番话,大白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这是个多元的社会,我现在宣布!』我高举双手,『人狗恋不是罪!不管是人是狗都应有正常恋爱的权力!』仔细想想,宝儿这次夺去我的身体,便一直觊觎女人的肉体,如我所料不差,他应该也是喜欢女人的一员。

 

  『喔喔!』刀疤兴奋的跳了起来。

 

  『但,但是我喜欢的就只是娜娜啊。』瑞士刀皱着眉头说道。

 

  我感受到自己嘴角抽动,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笑意,『没问题!不管人狗恋还是恋物癖,只要有爱就行!这个世界上需要的就是爱!喜欢什么,就该拼命追求,这是天经地意的!这个世上因世俗观念造成的悲剧实在太多了‧‧‧‧‧‧』总觉得说出口的这些话,颠倒我心中的是非黑白,以这一日的相处来看,这些话比较像是会从宝儿的口中说出。

 

  但我现在就是宝儿,所以话可以乱说,反正要承担后果的是宝儿,不是我。为了解决这件事,我已不顾一切了。

 

  『放屁!』终极战舰无视伤躯,勉力起身,大白也跑到了他的身边。

 

  『宝哥,你‧‧‧‧‧‧你变的奇怪就算了,怎有这种异端邪说?』大白怒目而视。

 

  人界和狗界在这之后会如何发展,不关我的事,我原只希望众人和乐、皆大欢喜,此时见大白及终极战舰的激烈反应,反倒令我有些畏缩,自己是否做了不该做的事?莫非宝儿并非如我所想的一般喜欢女人?

 

  『吼!』刀疤怒吼一声,『宝哥说出口的话,从不会改变,难道你们不听?』

 

  『人是人,狗是狗,怎可混在一起?这种变态行径,我不能接受!』大白又喊。

 

  『宝哥,』终极战舰瞪着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只希望大家和平相处,不要起争议,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狭隘,人和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终极战舰摇摇晃晃的走着,大白跟随在旁,穿过我们,直到门口,他回头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相关!』

 

  『别跑!』刀疤三狗追到入口处,『我们为了娜娜与宝哥闹翻,现在宝哥既然和我们和好,哪容你们放肆?』

 

  我可不是为了你们,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滚开!』大白喝道。

 

  忽然,我发现情况不对,冲过去要将众狗推开,大喊:『大家快散!』却只推倒了刀疤,刀疤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但只在瞬间,他的眼神已从凶恶变的惊吓不已。

 

  同时,我们一群狗无法受控的挤在一起,飞往空中,已全被包在网子里。

 

  众狗又怒又怕、又吼又叫,但全身挤在一起皆无法动弹。

 

  「哈哈,收获丰富。」

 

  那笑声传来,众狗皆是胆寒,没被网到的刀疤,更是心惊胆裂、一脸惊恐,浑身颤抖不止。

 

  『快跑!别发呆!』我大喊。

 

  刀疤回过神来,边跑边看着我们,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来者正是肥老鸡。

 

  「真是粗劣的陷阱,只有笨蛋才会踩上去。」这是当我看到陷阱时的第一个想法,看来我就是个笨蛋。

 

  初时见到入口的低劣陷阱,什么都没想,还以为是刀疤他们所设置,但当被网子网起来的当下,我才惊觉,这陷阱怎么可能出自狗的双手?看那陷阱放置已久,肥老鸡也算是等了许久,才终于有机会一网打尽。

 

  肥老鸡将网子连同我们提在手中,慢慢走回山下,直到他的停车处,接着他打开车厢,将我们一股脑儿扔了进去,众狗也摔的哀声连连。

 

  门关上后,迎来一片黑暗。

 

(第四回 完)

[/fold]

 

  我計算錯誤了,原本預計四回完結,但寫到一半就發現以現有的篇幅來看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又打算接下來不管字數多少都要在第五回完結,但是,第五回一樣無法完結,現在可以確定,本作將在第六回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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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2-2 19:22

天哪 故事的走向突然下限了起来。

实力解说什么叫做爱。

不过已经嘴炮完毕,又共甘共苦过。这个M男应该和这 ...

哎呀..

我將第四回開始給了"解謎篇"的意義,

所以故事走向我不好多說什麼..{:10_624:}

目前已在收尾中{:10_632:}

沒意外的話應在明或後天發佈下一篇

 

你說的泰迪應該是一部電影吧,

我都忘了有這部電影還沒看,

當時看預告就覺得不太想看啊{:10_644:}

看本篇的色狗的確想起了那色色的熊w

 

其實有些東西我是受了"奶油犬"的影響....

只是本篇把主從關係交換了一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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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女忍者 发表于 2016-12-2 19:55

哎呀..

我將第四回開始給了"解謎篇"的意義,

所以故事走向我不好多說什麼..

 

居然有个代沟。

泰迪是一种狗的名字。长这样↓(图都是随便网上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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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狗被称为日天日地日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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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骑同类,二话不说就上喵。看见小主人就会扑上去,玩具也不能放过。实在不行空气也能日。

总之就是一种很没有节操的狗,但是因为长得可爱,所以很多人养。现在被指代性欲很强,性行为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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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agnes 发表于 2016-12-3 00:04

居然有个代沟。

泰迪是一种狗的名字。长这样↓(图都是随便网上找的。)

 

好像貴賓狗啊,

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沒節操的狗,

我對狗都只有"笨蛋""溫順""聰明""白目"等等一些評價,

不知道還有這種的...{:10_643:}

會對人產生性慾,還以為是黃油的情節呢...{:10_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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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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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五回 救救狗[/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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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來想要和肥老雞廝殺,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類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還開車走了,不敢與我正面對決,真是孬種。

 

  沒辦法,我只好去找同樣有車子的人類。誰知道我的氣勢太猛,人類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時間在尋找敢和我溝通的人類。

 

  忽然,我看到一對男女在森林裡打野戰。

 

  這些人類就是不要臉,喜歡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戰,也不覺得害羞。

 

  先不管他們在做什麼,總算是遇到了人類,這次我可不放他們離開,馬上衝過去嚇唬他們,他們果然被我嚇的都噴尿了。長相太過威猛也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們被嚇尿時,我才發現,那男的是寶哥那沒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則是我們拿來對付終極戰艦的女人。

 

  雖然他們很害怕,但我還是嘗試和他們溝通。

 

  我果然是個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語和他們溝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開車,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雞的基地,經歷了千辛萬苦,才總算救出大家。因為有我,大家才可以過著和平快樂的日子。

 

  你們可以盡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結束後,他總是不斷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業,雖然故事中有許多不合理之處,但很多狗還是無法分辨事情真偽。

 

  如果事情像他說的這般輕易,該有多好?

 

 

 

  車身不斷搖晃,從車廂的縫隙中透入刺眼閃爍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亂。

 

  在此當下,網子裡的幾隻狗怒目對視,一觸即發。

 

  『寶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終極戰艦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感覺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但還是試圖說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來不及了。』

 

  『現在寶哥是和我們一起的,當然救刀疤,難道要救你?』藍波刀倒是很會見縫插針。

 

  『吼!』在原已擁擠的網子裡,大白和藍波刀扭成一團,互不相讓。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們真是不識時務,竟還敢自相殘殺,讓我覺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們,『等等大家被肥老雞抓去,還不是得一起死?你們在爭什麼?』

 

  這話確有效果,他們都靜了下來。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許可以幫我們找些救兵。』我說。

 

  『刀疤?』大白冷哼一聲,『刀疤叛離之後,一直都是我們的敵人,他能討什麼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類怕的要死,恐怕也沒有人會幫助他。』

 

  『他害怕人類?』

 

  大白嘆了一口氣,似乎習慣了我傻氣的樣子,『他臉上的疤,就是被人類割傷的,那些人不止割他,還放火燒他,後來被其他的人類所救,才撿回一命。』

 

  啊!我輕呼一聲,想起電視上播出的新聞片段。那是好幾個中二屁孩,辯稱因為好玩,便綁了一隻狗,拿刀凌虐牠,並全程網路直播,還在網友發起救援行動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將狗燒掉,幸好救援及時趕到,才救回那條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賠了一些錢就了事。

 

  當時此虐狗事件佔據各大媒體頭條,強勢壓下某企業內線交易案的相關訊息,但這件事卻給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砲的題材,因此後來又從社會新聞轉成政治新聞。此是後話,表過不提。

 

  沒想到當時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後,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個喜愛人類的狗,卻也深深的恐懼人類,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將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戀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已無法接受人類了吧?

 

  隨著傳來「扣隆隆」的刺耳聲響,混合著「沙沙」的尖銳聲,車子劇烈搖晃起來,我以長久以來坐車的經驗判斷,現在車子已駛入沙泥混合的小型產業道路。

 

  眾狗被震的暈眩,無法控制的隨著車的震動疊在一起,卻聽他們各自抱怨:『別壓著我!』接著又是一陣扭打,我只好盡力躲遠一點,免受波及。

 

  從縫隙中射進來的光線漸漸昏暗,雖然手邊沒有鐘表,但算算時間,此時應屬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時。外頭傳來了吵雜紛亂的蟲鳴聲,顯然已來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車子的震動持續很久,纏在一起打鬥的狗群早已沒了力氣,虛脫無力的各自躺著,良久不語。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接著是肥老雞走下車子的關門聲,然後一陣尖銳的「磯磯」聲響,那是拉起生鏽的鐵捲門時會發出的噪音,混合著一連串從不停歇的狗叫聲,隨著鐵門開啟而越加清晰。聽到那些狗叫聲,車內的狗群也豎起耳朵,爬了起來。

 

  我們應該到達目的地了。想到這,更覺全身汗毛竪起,不願想像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景象,旁邊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們內心也是惶恐不安。

 

  車子開進去停好後,這才熄火。沒多久,後車廂就被打開,露出肥老雞那擠成一團卻興奮的神情,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已將全身上下脫到只剩一件內褲,以及我實在不忍直視的一柱擎天。

 

  肥老雞將網子拉出車外,我才得以看清這地方全景。

 

  這顯然是一棟荒廢的鐵皮屋工廠,一旁堆置著許多廢棄的機器,中間則是許多大型鐵籠,裡面關著各種動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種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圍我的兩隻公狗及一隻母狗。再過去,地上是一整片已乾涸的液體,液體之上吊著許多不知名的物體,還有一個很大的桌子。

 

  衛生環境非常差,漫天飛舞著蚊蠅及許多不曾見過的蟲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證了我的想法──肥老雞根本不是捕狗隊的。

 

  肥老雞一把將我們提起,手伸進網子裡時,大白一口要咬他報仇,畢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內被抓了兩次,但肥老雞手一縮,轉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藍波刀和瑞士刀正要發難,也被他一拳一個打昏過去,而終極戰艦本身就受傷,因此沒有太大動靜。

 

  肥老雞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選獵物一樣,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雖然吃驚,卻不動聲色,只是盯著他,若他要對我出手,我也只得回擊。

 

  「還是留到最後好了。」肥老雞閉上眼搖搖頭,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然後將大白從網子裡抽出,再將網子打結,防止我們逃跑。

 

  他將大白扔到那張大桌子上,而當他脫下身上僅存的一條內褲,甩到一邊時,在場的動物都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也是我這輩子最不想回憶起的畫面之一。

 

  在肥老雞擺動著他的身體時,動物們叫了起來,此起彼落,就像在為大白唱一首鎮魂曲,我雖然沒和他們一起鬼叫,但感覺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嘔吐出來。

 

  剛剛遇到滿腦子想捅人的狗,現在遇到的卻是想捅狗的人,這是一個多麼瘋狂的世界?或者,瘋狂的只是我?

 

  『這就是你的「有愛就行,喜歡就要拼命追求」?』終極戰艦趴著,冷冷說道。

 

  『你別忽略了「兩情相悅」。』

 

  『戀物癖呢?你要怎麼證明狗和布偶是兩情相悅?』

 

  『我不回答哲學問題。』

 

  這時的大白已然醒來,一臉驚恐的掙扎,但肥老雞只是用手壓制住他,這次也不將他擊昏,似乎就是要讓他醒著體會這一切痛苦。

 

  最後,大白再度昏了過去,肥老雞啐了一口,覺得沒趣,便將大白扔到一邊,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當他走到我面前時,我緊張的又快嘔吐,但肥老雞可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再度拆開網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過,事情並非我想的這般容易,當我衝出去時,他早有萬全準備,我是自投羅網,一頭栽入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掐著喉嚨,幾乎快要斷氣。

 

  他只是將我扔到桌上,並沒讓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時,他又再度將我壓制。

 

  我的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問,「我還算是處男嗎」?如今根本不是疑問,只要他捅了進來,我就絕對不再是處男。

 

  我拼死掙扎,死都不要以這種方式脫處。

 

  他的表情卻是比剛才還要高興。

 

  從前次他追殺到我家,還有這次的行為可以得知,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寶兒,但因為某種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寶兒,沒想到,如今我卻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進來啊!

 

  就在我幾乎已經絕望時,突然轟隆一聲巨響,讓我內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銀色轎車以勢如破竹之勢衝破鐵捲門,將停在中間的貨車撞飛至一旁,更不斷突破四散在各處的廢棄機具,朝我和肥老雞直衝而來。

 

  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已瞥見車內坐著兩人,一人是面目猙獰的寶兒,駕駛者是驚恐萬分的紅粉波,後座還有一隻狗,竟是刀疤。

 

  明明現場盡是衝撞混合著動物尖叫的雜音,卻隱約聽到寶兒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雞將我放開的同時,我也使盡全身力量往前彈飛出去,車子朝著肥老雞急駛而去,他雖然想盡辦法閃開,卻已來不及,被車頭猛力一撞飛到牆邊,昏死過去。而車子止不住勢頭,將大桌子跟著牆撞成稀巴爛。

 

  不久,工廠陷入一片火海,原來肥老雞為了隨時可以毀屍滅跡,早在工廠四處灑下大量汽油,剛才車子衝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一時之間,工廠內的狗哀嚎四起,被關在鐵籠中進退不得,而車內的人卻沒有動靜。

 

  我勉力起身,爬到車旁用力敲打車門,越是緊張,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濃煙越多,呼吸越是不順。

 

  車門總算打開,寶兒與紅粉波不斷咳嗽,剛才的撞擊讓他們受了不小的傷害,摀著口鼻慢慢走下車,刀疤的身影快速從車裡竄出,離他們兩人遠遠的,不斷吠叫,像是要他們快點幫忙。

 

  寶兒兩人也知道情勢刻不容緩,當即忍著傷勢,去將各個鐵籠打開,籠裡的狗衝出來後,有的一溜煙的逃出工廠,有的則是想辦法要幫助其他難以行動的狗。

 

  就在此時,火勢中,一條狗影冷冷的注視著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語。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說過的話,他絕沒想到他竟然變成自己所歧視的對象,『別在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個人類,他現在也許在哭,但他並沒有哭,只是神色慘淡,在火光搖曳的映照下,更顯悲涼。

 

  他不斷搖頭,『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他抬頭瞪我,忽然大吼:『異端就是異端!我絕不接受!』便一頭撞上旁邊的廢棄機具。

 

  眾狗驚呼一聲:『大白!』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一些狗衝到大白身邊,想喚回大白,但大白顯然已經死絕,地上鮮血緩緩擴散開來。他們全身顫抖著,像是內心有多種衝突一時難以抉擇。

 

  「大家快出去!」我和寶兒異口同聲大喊。

 

  那些狗搖搖頭,其中一隻喝道:『絕不接受異端!』竟也是一頭撞上鐵具,其他的狗紛紛效法,瞬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我這才明白,這些狗和大白一樣,都曾遭肥老雞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麼重大的意義,讓他們寧願一死,也不願接受事實?

 

  雖然我無法理解,但想到剛才差點捅進來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覺得,換作是我同樣沒臉做人,還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這些狗的執念和我可不相同,他們似乎是為了信念,而非羞憤而死。

 

 

  寶兒攙扶著站不穩的紅粉波,忽然手上一鬆,與紅粉波一起跌坐下來,面如死灰,像是經歷了一場無論如何力挽狂瀾都贏不了的戰爭。

 

  『起來!起來!』我對他拼命狂吠。

 

  寶兒目光渙散,對我的叫聲恍若無聞,但是一道影子穿過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影子處,我尋他的視線看去,竟是終極戰艦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著我,眼神透露出對失去夥伴的失落及對我的極度失望。

 

  「戰艦‧‧‧‧‧‧」寶兒低喃一聲。

 

  終極戰艦轉頭,往工廠另一邊已被燒出一個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斷升起,地上的機具及掛在上面的燈具沒有間斷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疊起來,隨著火海淹沒了終極戰艦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瘋了似的狂吠著,反而是紅粉波醒轉過來,拉著看來已自我放棄的寶兒,朝被他們撞破的大門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裡面的,皆已散去。待我們出到外頭,四周盡是火舌竄動及工廠裡乒乒乓乓不斷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蟲鳴聲讓人以為方才經歷的一切皆是幻象,我們像是被這世界所遺棄。

 

  我們沒有停下腳步,順著產業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該幫你。」路上,紅粉波只說了這句話,就不再說話,臉上卻顯露出內心的懊惱與掙扎。寶兒則一路默然,任由她扶著,再也不見早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路燈,接到正常的縣道,但因地處偏遠,在我們走出來後,走了一陣子還是沒有遇到一台車,但四周已從森林切換成田野農地。

 

  又過了許久,在這寂靜的田野路上,遠處的引擎聲響徹雲霄,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是我對不起你‧‧‧‧‧‧」寶兒忽然開口,他頓了頓,看著我和紅粉波,「不是小六的錯‧‧‧‧‧‧」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和紅粉波都摸不著頭緒。

 

  一陣強烈的閃光,自遠而近,我跑到路中間,想要攔車,但車子沒有絲毫減速。

 

  紅粉波正追問寶兒說的意思,寶兒像是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車子漸漸接近。

 

  雖然天色已暗、雖然車頭燈刺的令人睜不開雙眼,但我仍從餘光映出的輪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雞的貨車。

 

  車子經過衝撞已有多處變形,而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已被燒的千瘡百孔,目露兇光的肥老雞。

 

  他猛踩油門,完全不理會站在路中間的我,朝寶兒他們開去。

 

 

 

  『寶兒!』我疾奔而去,將兩人撲倒。

 

(第五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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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救救狗

 

  那天,我本来想要和肥老鸡厮杀,但他逃跑的速度比其他人类都快,我追不到,而且他还开车走了,不敢与我正面对决,真是孬种。

 

  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同样有车子的人类。谁知道我的气势太猛,人类都不敢接近我,看到我就逃,我只好花了不少时间在寻找敢和我沟通的人类。

 

  忽然,我看到一对男女在森林里打野战。

 

  这些人类就是不要脸,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野战,也不觉得害羞。

 

  先不管他们在做什么,总算是遇到了人类,这次我可不放他们离开,马上冲过去吓唬他们,他们果然被我吓的都喷尿了。长相太过威猛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他们被吓尿时,我才发现,那男的是宝哥那没用的主人小六,而女的则是我们拿来对付终极战舰的女人。

 

  虽然他们很害怕,但我还是尝试和他们沟通。

 

  我果然是个天才狗,真的成功用狗语和他们沟通了。

 

  我叫小六和女人去开车,依照我的指示追去肥老鸡的基地,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总算救出大家。因为有我,大家才可以过着和平快乐的日子。

 

  你们可以尽量崇拜我啊,哈哈哈哈!

 

 

 

  以上为刀疤所提供的故事版本。在事件结束后,他总是不断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业,虽然故事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但很多狗还是无法分辨事情真伪。

 

  如果事情像他说的这般轻易,该有多好?

 

 

 

  车身不断摇晃,从车厢的缝隙中透入刺眼闪烁的光芒,映得令人眼花瞭乱。

 

  在此当下,网子里的几只狗怒目对视,一触即发。

 

  『宝哥,你竟然只救刀疤?』终极战舰恨恨的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感觉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还是试图说服:『我是想要救大家,但是来不及了。』

 

  『现在宝哥是和我们一起的,当然救刀疤,难道要救你?』蓝波刀倒是很会见缝插针。

 

  『吼!』在原已拥挤的网子里,大白和蓝波刀扭成一团,互不相让。

 

  在此危急存亡之刻,他们真是不识时务,竟还敢自相残杀,让我觉得自己高估了狗的智商。

 

  『住手!』我喝止他们,『等等大家被肥老鸡抓去,还不是得一起死?你们在争什么?』

 

  这话确有效果,他们都静了下来。

 

  『至少刀疤逃走了,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找些救兵。』我说。

 

  『刀疤?』大白冷哼一声,『刀疤叛离之后,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他能讨什么救兵?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人类怕的要死,恐怕也没有人会帮助他。』

 

  『他害怕人类?』

 

  大白叹了一口气,似乎习惯了我傻气的样子,『他脸上的疤,就是被人类割伤的,那些人不止割他,还放火烧他,后来被其他的人类所救,才捡回一命。』

 

  啊!我轻呼一声,想起电视上播出的新闻片段。那是好几个中二屁孩,辩称因为好玩,便绑了一只狗,拿刀凌虐牠,并全程网络直播,还在网友发起救援行动之前,放了一把火,欲将狗烧掉,幸好救援及时赶到,才救回那条狗,而那些屁孩也只是赔了一些钱就了事。

 

  当时此虐狗事件占据各大媒体头条,强势压下某企业内线交易案的相关讯息,但这件事却给了政客不少可以嘴炮的题材,因此后来又从社会新闻转成政治新闻。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没想到当时的事件主角,就是刀疤。

 

  『在那之后,他一直都很怕人。』瑞士刀神色黯淡。

 

  一个喜爱人类的狗,却也深深的恐惧人类,这是如何矛盾的心情?他将此情寄托在布偶身上,除了人狗恋为狗界不容,恐怕也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已无法接受人类了吧?

 

  随着传来「扣隆隆」的刺耳声响,混合着「沙沙」的尖锐声,车子剧烈摇晃起来,我以长久以来坐车的经验判断,现在车子已驶入沙泥混合的小型产业道路。

 

  众狗被震的晕眩,无法控制的随着车的震动迭在一起,却听他们各自抱怨:『别压着我!』接着又是一阵扭打,我只好尽力躲远一点,免受波及。

 

  从缝隙中射进来的光线渐渐昏暗,虽然手边没有钟表,但算算时间,此时应属日落西山、夜幕低垂之时。外头传来了吵杂纷乱的虫鸣声,显然已来到了非常偏僻的地方。

 

  车子的震动持续很久,缠在一起打斗的狗群早已没了力气,虚脱无力的各自躺着,良久不语。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接着是肥老鸡走下车子的关门声,然后一阵尖锐的「矶矶」声响,那是拉起生锈的铁卷门时会发出的噪音,混合着一连串从不停歇的狗叫声,随着铁门开启而越加清晰。听到那些狗叫声,车内的狗群也竖起耳朵,爬了起来。

 

  我们应该到达目的地了。想到这,更觉全身汗毛竖起,不愿想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景象,旁边的狗群看似老神在在,但我知道他们内心也是惶恐不安。

 

  车子开进去停好后,这才熄火。没多久,后车厢就被打开,露出肥老鸡那挤成一团却兴奋的神情,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已将全身上下脱到只剩一件内裤,以及我实在不忍直视的一柱擎天。

 

  肥老鸡将网子拉出车外,我才得以看清这地方全景。

 

  这显然是一栋荒废的铁皮屋工厂,一旁堆置着许多废弃的机器,中间则是许多大型铁笼,里面关着各种动物,但大部份都是狗,任何品种的狗都有,包括早上包围我的两只公狗及一只母狗。再过去,地上是一整片已干涸的液体,液体之上吊着许多不知名的物体,还有一个很大的桌子。

 

  卫生环境非常差,漫天飞舞着蚊蝇及许多不曾见过的虫子。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又再度印证了我的想法──肥老鸡根本不是捕狗队的。

 

  肥老鸡一把将我们提起,手伸进网子里时,大白一口要咬他报仇,毕竟他可是在一天之内被抓了两次,但肥老鸡手一缩,转成手刀,狠狠的打在他的脖子上,蓝波刀和瑞士刀正要发难,也被他一拳一个打昏过去,而终极战舰本身就受伤,因此没有太大动静。

 

  肥老鸡面露奸笑,嘴角不停流出口水,像是在挑选猎物一样,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虽然吃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他,若他要对我出手,我也只得回击。

 

  「还是留到最后好了。」肥老鸡闭上眼摇摇头,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然后将大白从网子里抽出,再将网子打结,防止我们逃跑。

 

  他将大白扔到那张大桌子上,而当他脱下身上仅存的一条内裤,甩到一边时,在场的动物都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也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起的画面之一。

 

  在肥老鸡摆动着他的身体时,动物们叫了起来,此起彼落,就像在为大白唱一首镇魂曲,我虽然没和他们一起鬼叫,但感觉自己的肚子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忍不住呕吐出来。

 

  刚刚遇到满脑子想捅人的狗,现在遇到的却是想捅狗的人,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世界?或者,疯狂的只是我?

 

  『这就是你的「有爱就行,喜欢就要拼命追求」?』终极战舰趴着,冷冷说道。

 

  『你别忽略了「两情相悦」。』

 

  『恋物癖呢?你要怎么证明狗和布偶是两情相悦?』

 

  『我不回答哲学问题。』

 

  这时的大白已然醒来,一脸惊恐的挣扎,但肥老鸡只是用手压制住他,这次也不将他击昏,似乎就是要让他醒着体会这一切痛苦。

 

  最后,大白再度昏了过去,肥老鸡啐了一口,觉得没趣,便将大白扔到一边,又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的越快,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紧张的又快呕吐,但肥老鸡可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再度拆开网子,我也打定好主意,只要一有出口,就立刻朝他的脖子咬下去。

 

  不过,事情并非我想的这般容易,当我冲出去时,他早有万全准备,我是自投罗网,一头栽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掐着喉咙,几乎快要断气。

 

  他只是将我扔到桌上,并没让我昏去,待我要起身逃跑时,他又再度将我压制。

 

  我的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疑问,「我还算是处男吗」?如今根本不是疑问,只要他捅了进来,我就绝对不再是处男。

 

  我拼死挣扎,死都不要以这种方式脱处。

 

  他的表情却是比刚才还要高兴。

 

  从前次他追杀到我家,还有这次的行为可以得知,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宝儿,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一直得不到宝儿,没想到,如今我却成了代罪羔羊。

 

  住手,不要进来啊!

 

  就在我几乎已经绝望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让我内心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定睛一看,一台银色轿车以势如破竹之势冲破铁卷门,将停在中间的货车撞飞至一旁,更不断突破四散在各处的废弃机具,朝我和肥老鸡直冲而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已瞥见车内坐着两人,一人是面目狰狞的宝儿,驾驶者是惊恐万分的红粉波,后座还有一只狗,竟是刀疤。

 

  明明现场尽是冲撞混合着动物尖叫的杂音,却隐约听到宝儿大吼:「撞死那人渣!」

 

  肥老鸡将我放开的同时,我也使尽全身力量往前弹飞出去,车子朝着肥老鸡急驶而去,他虽然想尽办法闪开,却已来不及,被车头猛力一撞飞到墙边,昏死过去。而车子止不住势头,将大桌子跟着墙撞成稀巴烂。

 

  不久,工厂陷入一片火海,原来肥老鸡为了随时可以毁尸灭迹,早在工厂四处洒下大量汽油,刚才车子冲撞所激起的斑斑火花使得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一时之间,工厂内的狗哀嚎四起,被关在铁笼中进退不得,而车内的人却没有动静。

 

  我勉力起身,爬到车旁用力敲打车门,越是紧张,敲打越是用力,吸入的浓烟越多,呼吸越是不顺。

 

  车门总算打开,宝儿与红粉波不断咳嗽,刚才的撞击让他们受了不小的伤害,摀着口鼻慢慢走下车,刀疤的身影快速从车里窜出,离他们两人远远的,不断吠叫,像是要他们快点帮忙。

 

  宝儿两人也知道情势刻不容缓,当即忍着伤势,去将各个铁笼打开,笼里的狗冲出来后,有的一溜烟的逃出工厂,有的则是想办法要帮助其他难以行动的狗。

 

  就在此时,火势中,一条狗影冷冷的注视着我。

 

  是大白。

 

  『不狗不人,怪物般的存在。』大白喃喃自语。

 

  我知道大白想起了我说过的话,他绝没想到他竟然变成自己所歧视的对象,『别在这逗留,快跑!』我喝道。

 

  若是一个人类,他现在也许在哭,但他并没有哭,只是神色惨淡,在火光摇曳的映照下,更显悲凉。

 

  他不断摇头,『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抬头瞪我,忽然大吼:『异端就是异端!我绝不接受!』便一头撞上旁边的废弃机具。

 

  众狗惊呼一声:『大白!』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一些狗冲到大白身边,想唤回大白,但大白显然已经死绝,地上鲜血缓缓扩散开来。他们全身颤抖着,像是内心有多种冲突一时难以抉择。

 

  「大家快出去!」我和宝儿异口同声大喊。

 

  那些狗摇摇头,其中一只喝道:『绝不接受异端!』竟也是一头撞上铁具,其他的狗纷纷效法,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这才明白,这些狗和大白一样,都曾遭肥老鸡的毒手。

 

 

  狗被人玷污,在狗界究竟是多么重大的意义,让他们宁愿一死,也不愿接受事实?

 

  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想到刚才差点捅进来的可怕景象,也深深觉得,换作是我同样没脸做人,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但这些狗的执念和我可不相同,他们似乎是为了信念,而非羞愤而死。

 

 

  宝儿搀扶着站不稳的红粉波,忽然手上一松,与红粉波一起跌坐下来,面如死灰,像是经历了一场无论如何力挽狂澜都赢不了的战争。

 

  『起来!起来!』我对他拼命狂吠。

 

  宝儿目光涣散,对我的叫声恍若无闻,但是一道影子穿过火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影子处,我寻他的视线看去,竟是终极战舰昂首立在火焰之中。他盯着我,眼神透露出对失去伙伴的失落及对我的极度失望。

 

  「战舰‧‧‧‧‧‧」宝儿低喃一声。

 

  终极战舰转头,往工厂另一边已被烧出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火舌不断升起,地上的机具及挂在上面的灯具没有间断的落下,一次又一次的堆栈起来,随着火海淹没了终极战舰的身影。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疯了似的狂吠着,反而是红粉波醒转过来,拉着看来已自我放弃的宝儿,朝被他们撞破的大门走去。

 

  其他的狗,除了死在里面的,皆已散去。待我们出到外头,四周尽是火舌窜动及工厂里乒乒乓乓不断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外面是座森林,唧唧虫鸣声让人以为方才经历的一切皆是幻象,我们像是被这世界所遗弃。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顺着产业道路走下去。

 

  「‧‧‧‧‧‧我真不该帮你。」路上,红粉波只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话,脸上却显露出内心的懊恼与挣扎。宝儿则一路默然,任由她扶着,再也不见早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路灯,接到正常的县道,但因地处偏远,在我们走出来后,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遇到一台车,但四周已从森林切换成田野农地。

 

  又过了许久,在这寂静的田野路上,远处的引擎声响彻云霄,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是我对不起你‧‧‧‧‧‧」宝儿忽然开口,他顿了顿,看着我和红粉波,「不是小六的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和红粉波都摸不着头绪。

 

  一阵强烈的闪光,自远而近,我跑到路中间,想要拦车,但车子没有丝毫减速。

 

  红粉波正追问宝儿说的意思,宝儿像是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车子渐渐接近。

 

  虽然天色已暗、虽然车头灯刺的令人睁不开双眼,但我仍从余光映出的轮廓看的非常清楚──那是肥老鸡的货车。

 

  车子经过冲撞已有多处变形,而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已被烧的千疮百孔,目露凶光的肥老鸡。

 

  他猛踩油门,完全不理会站在路中间的我,朝宝儿他们开去。

 

 

 

  『宝儿!』我疾奔而去,将两人扑倒。

 

(第五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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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回,才是真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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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align=center]第六回 變成人了?[/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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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變成人了?

 

  寶兒與紅粉波並非沒注意到車子,但兩人背對著來車毫無戒心,偏偏貨車又是將油門踩到底的急駛而來,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雞的車子時,距離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應都來不及。

 

  就在貨車將要撞上寶兒兩人的瞬間,我已搶在前頭將兩人撲倒。

 

  一股強大不可抗的力量衝擊而來,我的身體不受控的飛了出去。

 

  瞬間,腦海中湧現大量回憶,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虛似實,有些印象深刻的回憶,在此時想起,備感懷念,也湧現一些無法確定是否經歷過的回憶。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在這瞬間也無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有些興奮的想要爬起來,但卻使不出力,動彈不得。

 

  意識,漸漸模糊。

 

 

 

  不知為何,雖然意識朦朧,但對於四周發生的事情卻是異常清晰,清晰的有如親眼所見。

 

  肥老雞的車子撞上路邊的路燈,他整個人卡在已撞爛成一團的駕駛座,仍嘗試著想要從車子裡爬出。

 

  寶兒和紅粉波從田裡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處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傷,但沒有受到車子衝撞的傷害。

 

  寶兒不去管身上的傷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紅粉波,朝我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摸摸這原本屬於他的身體,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寶兒卻已拿著散落在地上的磚頭,猛砸肥老雞的臉,口中不斷大罵著。

 

  原以為肥老雞會有所反抗,畢竟有句俗話說「歹星厄死」,惡人總是強運,無論遇到何種困境都能順利活下來,但如今在寶兒的猛烈攻擊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場景轉換,從田間小路來到了室內,雖然身子無法動彈,但總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環繞。

 

  寶兒抓起身著藍色長袍的男人:「你他媽的最好把他救起來,不然的話‧‧‧‧‧‧」

 

  「六髮!」紅粉波將他拉住。

 

  藍袍人又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就離開了。

 

  「可惡!可惡!可惡!」寶兒不斷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爛,又像是嫌砸的不夠爛,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雙拳仍緊緊握著,因用力過度而不斷抽蓄。

 

  「你這樣子,牠也不會比較開心的。」紅粉波說。

 

  寶兒默然無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紅粉波走過來,摸著我的身體,「我們欠你太多了‧‧‧‧‧‧」說著拭去了眼角的淚光。

 

  「你以為我們相處了多久?老子比你還了解他。」寶兒說,「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該不會要開始對我發出愛的告白吧,那個誰可以拿手機出來錄影嗎?我要把這段錄下來,等我恢復後,每天都放在他耳邊播放,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紅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維持著暴躁的情緒,轉而說道:「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哪有醫不好的?」可以的話,真不希望紅粉波在此時打斷他的話。

 

  寶兒頓了頓,卻說:「一敗塗地。」

 

  「嗯?你說什麼?」紅粉波不解。

 

  寶兒不斷搖頭,「越是對抗就越是一敗塗地。」他說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堅定,「不過老子可不會因為幾次的失敗就屈服。」他一把將我扛到肩上,朝門口走去,「老子‧‧‧‧‧‧還有別的辦法。」

 

  「等一下,你想幹什麼?」紅粉波問。

 

  「你自己先回去吧。」寶兒頭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現在的思緒總是混亂,偶爾飄入一些回憶,或是閃爍從未見過的片段,搭配周圍所感知的景象,交織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邊又傳來陣陣熟悉的貓叫聲。

 

  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寶兒背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現已回到我家公寓後方的巷子。

 

  記得以前曾費心找過這些貓的所在地,因為他們總是在晚上鬼叫擾人安寧,但那時找了許久,卻沒有結果。

 

  事到如今,這些事情已與我無關。

 

  不知道寶兒將我帶回來要做什麼?是要把我下葬了嗎?若是如此,那我還真未想過,我出生時是人,死時竟是一條狗,此為千古奇談,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對。

 

  貓叫聲漸漸清晰。巷子裡,圍著許多的野貓,或坐或臥,或舔舐著自己的毛;有的慵懶趴著,見我們到來,跳到別人家牆上,盯著我們,卻又一副懶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寶兒,打個哈欠,繼續睡去。

 

  原來這些貓是在這裡,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貓群對寶兒的到來沒有太大反應。

 

  「一敗塗地啊。」寶兒忽然開口。

 

  這裡只有一堆貓,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講話,若是和貓對話,以他人類之身,又要如何與貓溝通?

 

  在我疑問的同時,一個聲音傳來:『我跟你說過,越是想要改變,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條身影從牆上落下,竟是一隻金黃色的大貓,不知是否錯覺,他的眼睛似乎發出陣陣綠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過去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寶兒聳聳肩,「我急了嗎?我才剛換過身體,都還沒體會人類的樂趣,」他看著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變成這樣。」

 

  『你在交換身體後,卻又遲遲不告訴他真相,這是讓一切無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點再告訴他,怎麼知道一天之內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真的會告訴他?』大貓質問。

 

  寶兒默然。

 

  『你藉口說是要讓他來幫你處理狗界的事,但其實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貓像是看穿寶兒的心事,問的他啞口無言。

 

  『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是從你們交換身體開始的,當你交換身體之後,才發生了一連串的反應。當你還在時,眾狗之間的衝突並不會加大,想抓你的人類也抓不到你,而當你離開了原本的身體後,他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必須被迫承受這一切,甚至,我也嘗試過幫助他,但我再怎麼幫忙,卻也只是讓事態更加惡化。』那貓伸出貓爪指著寶兒,『如果他早點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麼蠢,也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我就這麼蠢嗎?狗就算了,現在連貓都說我蠢?

 

  寶兒似在思考,良久,抬起頭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一個忙。」

 

  『你想換回身體?』貓問道。

 

  寶兒點頭。

 

  『何必呢?這個人類身體還可以活很久,你的身體本來就活的不如人類久,再加上現在又受重傷,換回去有什麼意義?』

 

  「這才是我的身體,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該由我承受,再怎麼說,他還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貓搖搖頭,『你太重感情了,這種東西有害修行。』

 

  聽起來,這貓倒是無情,竟然連「修行」都出來了。我看這根本不是貓,是一隻妖怪,簡稱貓妖。

 

  「呵,」寶兒冷笑,「修行有什麼用?你想幫他都幫不了,有意義嗎?」

 

  『神通不敵業力,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而你想改變的事情,並非改變不了,只是你太操之過急,才會有這種結果。』

 

  「你知道老子已經等多久了嗎?再說,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會有這個計劃?」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別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說還要跟我打賭,結果呢?』

 

  寶兒無語。

 

  『你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標遲早會達成。繼續保留這個身體,多體驗一些人類的世界,你會有許多不同的想法。』

 

  寶兒搖頭,「不用了,我沒興趣,我的狗身體也快死了,我寧願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絕不跟隨在小六之後。」

 

  聽到這話竟讓我有些感動。

 

  「要來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幫他處理後事。」寶兒咧嘴一笑。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隨便你吧。』瞬間,貓的雙眼發出強烈的綠光,那陣強光吞噬了我,伴隨著剛剛想起的記憶片段,像是捲入漩渦之中‧‧‧‧‧‧

 

 

 

  墓園裡,我在墓前獻上鮮花,仍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這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紅粉波說。

 

  我良久不語,手指輕劃過自己的臉頰,然後走去廁所。

 

  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氣臉,忽然有點懷念寶兒那囂張的表情。

 

 

 

  那之後,我被公司炒魷魚了。當時寶兒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不過,老闆在意的可不是這點。

 

  「他來不來又怎樣啊?」會議室裡,老闆凶狠的瞪著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將被推上斷頭臺的受刑人,內心忐忑不安。

 

  老闆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張照片,那是我和紅粉波進入賓館的照片,「重點是,這他媽的垃圾竟敢上了紅粉波,他媽的‧‧‧‧‧‧」接著後面是一連串的粗口,簡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當時一堆人衝上去阻止,老闆的拳頭可能已把我扁成豬頭。

 

  我被炒魷魚的原因就這麼簡單,因為我上了老闆的偶像,而且這件事還被媒體拍到,變成影藝版第二頁的新聞。當然,雖然是寶兒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我拿出這種說法,也只會被人當成愚蠢的藉口。

 

  不過,老闆應該會為了一時的衝動感到羞愧,因為隔天紅粉波直接從影藝版第二頁躍上了各大報的頭條。

 

  她上頭條,雖說有部份是因為我,卻也不全然是因為我。我也是直到此時才了解寶兒能順利搭上紅粉波的原因。

 

  各大報的頭條爆出一連串的證據,直指紅粉波腳踏兩條船,而這兩個對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條船。

 

  她腳踏兩條船的事,本來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一條狗──寶兒。

 

  寶兒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牠常會出現在各種不同地方,也好幾次撞見紅粉波與劈腿對象幽會。雖然他們有注意到寶兒,但他們並不在意一條狗的目光,這給了寶兒很好的機會。牠在拿到我的身體後,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脅紅粉波,也因此讓我的身體擺脫童貞。而且,也讓我順利抱得美人歸。

 

  事件爆發後,紅粉波的兩個男人顯得無情,急欲與她撇清關係,眾人不斷追殺紅粉波的情況下,是我帶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躲到渺無人跡的深山之中。

 

  「汪!」

 

  我們拜完無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暫住的房子裡,寶兒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叫了一聲後,伸出牠的右前腿對我勾了勾,一臉欠揍的表情,示意我過去。

 

  是的,我抱得紅粉波還得歸功於寶兒。

 

  那是一如既往被記者包圍的日子,紅粉波的精神已瀕臨崩潰,我被寶兒硬推去拜訪紅粉波,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臨大量的記者包圍,連我都變的有些精神異常。因此我帶著她,尋之前做狗時的逃亡路線,從後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紅粉波雖然對我有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飯,加上我的愛心及細心,終於讓她這塊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觀念,我是無法接受紅粉波這種女人的,但也許是受到寶兒的影響,現在卻覺得人生在世,開心就好,何必計較太多?

 

  「這隻狗還真是囂張耶。」紅粉波邊喝牛奶邊說。她曾說每次看到寶兒的眼神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又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沒辦法,誰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將寶兒搬到嬰兒車上,剛才牠叫的一聲,就是要我們帶牠出去逛逛。

 

  現在的寶兒因為斷了左前腿,雖然還可以走路,但牠總是懶惰,要我們將牠放在嬰兒車上推著牠,牠才肯出門,若不帶牠出門,又會鬼叫一整天。

 

  至於狗界的事情,因為我已變回人類,所以不太清楚,後來我去尋找過貓妖,畢竟只有牠能通人話,牠雖然一直假裝不會說話,但在我不斷追問煩牠之下,牠還是告訴我一些。

 

  在寶兒失勢後,附近的狗發生了嚴重的派系衝突,一面以終極戰艦為首,另一面以刀疤為首,還有其他不同勢力,每天相互火拼,誰也不服誰。後來我們搬回去後,雖然生活在其中沒什麼感覺,但確實每晚都可聽到不知從何傳來的狗群哀嚎。

 

  面對這一切,寶兒只是慵懶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時與我走在路上,還會有狗跑來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邊,牠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當然這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也許寶兒也覺得,若不是牠在我身邊,我可能已經死好幾次了。

 

  但這都不重要。

 

  至少,經歷這一遭,我擺脫處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也許過程千辛萬苦、諸多歷練,但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以上就是我終於脫離單身的故事。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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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变成人了?

 

  宝儿与红粉波并非没注意到车子,但两人背对着来车毫无戒心,偏偏货车又是将油门踩到底的急驶而来,等我注意到那是肥老鸡的车子时,距离已是非常接近,要做任何反应都来不及。

 

  就在货车将要撞上宝儿两人的瞬间,我已抢在前头将两人扑倒。

 

  一股强大不可抗的力量冲击而来,我的身体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瞬间,脑海中涌现大量回忆,那些片段似真似幻、似虚似实,有些印象深刻的回忆,在此时想起,备感怀念,也涌现一些无法确定是否经历过的回忆。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在这瞬间也无法分辨。

 

  只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奇怪的是,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我有些兴奋的想要爬起来,但却使不出力,动弹不得。

 

  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为何,虽然意识朦胧,但对于四周发生的事情却是异常清晰,清晰的有如亲眼所见。

 

  肥老鸡的车子撞上路边的路灯,他整个人卡在已撞烂成一团的驾驶座,仍尝试着想要从车子里爬出。

 

  宝儿和红粉波从田里爬起,只是摔的身上各处有些大大小小的皮肉伤,但没有受到车子冲撞的伤害。

 

  宝儿不去管身上的伤口,也不管躺在一旁呻吟的红粉波,朝我走了过来,蹲在我身边,摸摸这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下一幕,宝儿却已拿着散落在地上的砖头,猛砸肥老鸡的脸,口中不断大骂着。

 

  原以为肥老鸡会有所反抗,毕竟有句俗话说「歹星厄死」,恶人总是强运,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能顺利活下来,但如今在宝儿的猛烈攻击下,他已非死不可。

 

  再下一幕,四周场景转换,从田间小路来到了室内,虽然身子无法动弹,但总有一股熟悉的刺鼻酸味环绕。

 

  宝儿抓起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你他妈的最好把他救起来,不然的话‧‧‧‧‧‧」

 

  「六发!」红粉波将他拉住。

 

  蓝袍人又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就离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宝儿不断怒吼,把一旁的桌椅砸烂,又像是嫌砸的不够烂,砸了再砸、砸了又砸、不死不休。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累了,才跌坐在一旁角落,双拳仍紧紧握着,因用力过度而不断抽蓄。

 

  「你这样子,牠也不会比较开心的。」红粉波说。

 

  宝儿默然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红粉波走过来,摸着我的身体,「我们欠你太多了‧‧‧‧‧‧」说着拭去了眼角的泪光。

 

  「你以为我们相处了多久?老子比你还了解他。」宝儿说,「三年前,小六他‧‧‧‧‧‧」

 

  等等,你该不会要开始对我发出爱的告白吧,那个谁可以拿手机出来录像吗?我要把这段录下来,等我恢复后,每天都放在他耳边播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红粉波不希望他一直维持着暴躁的情绪,转而说道:「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有医不好的?」可以的话,真不希望红粉波在此时打断他的话。

 

  宝儿顿了顿,却说:「一败涂地。」

 

  「嗯?你说什么?」红粉波不解。

 

  宝儿不断摇头,「越是对抗就越是一败涂地。」他说完,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原本迷惘的眼神中找回了以往的坚定,「不过老子可不会因为几次的失败就屈服。」他一把将我扛到肩上,朝门口走去,「老子‧‧‧‧‧‧还有别的办法。」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红粉波问。

 

  「你自己先回去吧。」宝儿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现在的思绪总是混乱,偶尔飘入一些回忆,或是闪烁从未见过的片段,搭配周围所感知的景象,交织成一片片的奇幻世界。

 

  耳边又传来阵阵熟悉的猫叫声。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宝儿背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现已回到我家公寓后方的巷子。

 

  记得以前曾费心找过这些猫的所在地,因为他们总是在晚上鬼叫扰人安宁,但那时找了许久,却没有结果。

 

  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已与我无关。

 

  不知道宝儿将我带回来要做什么?是要把我下葬了吗?若是如此,那我还真未想过,我出生时是人,死时竟是一条狗,此为千古奇谈,我也是世界第一人才对。

 

  猫叫声渐渐清晰。巷子里,围着许多的野猫,或坐或卧,或舔舐着自己的毛;有的慵懒趴着,见我们到来,跳到别人家墙上,盯着我们,却又一副懒洋洋的;有的看了一眼宝儿,打个哈欠,继续睡去。

 

  原来这些猫是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猫群对宝儿的到来没有太大反应。

 

  「一败涂地啊。」宝儿忽然开口。

 

  这里只有一堆猫,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讲话,若是和猫对话,以他人类之身,又要如何与猫沟通?

 

  在我疑问的同时,一个声音传来:『我跟你说过,越是想要改变,越不能急,你是自作自受。』一条身影从墙上落下,竟是一只金黄色的大猫,不知是否错觉,他的眼睛似乎发出阵阵绿光,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过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宝儿耸耸肩,「我急了吗?我才刚换过身体,都还没体会人类的乐趣,」他看着我,「而他,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变成这样。」

 

  『你在交换身体后,却又迟迟不告诉他真相,这是让一切无法收拾的最主要原因。』

 

  「我原本想晚一点再告诉他,怎么知道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真的会告诉他?』大猫质问。

 

  宝儿默然。

 

  『你借口说是要让他来帮你处理狗界的事,但其实你只是在逃避吧?』

 

  大猫像是看穿宝儿的心事,问的他哑口无言。

 

  『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是从你们交换身体开始的,当你交换身体之后,才发生了一连串的反应。当你还在时,众狗之间的冲突并不会加大,想抓你的人类也抓不到你,而当你离开了原本的身体后,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必须被迫承受这一切,甚至,我也尝试过帮助他,但我再怎么帮忙,却也只是让事态更加恶化。』那猫伸出猫爪指着宝儿,『如果他早点知道你的目的,就算他再怎么蠢,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我就这么蠢吗?狗就算了,现在连猫都说我蠢?

 

  宝儿似在思考,良久,抬起头来,「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我欠他的,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想换回身体?』猫问道。

 

  宝儿点头。

 

  『何必呢?这个人类身体还可以活很久,你的身体本来就活的不如人类久,再加上现在又受重伤,换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才是我的身体,他所遭遇的一切,原本都该由我承受,再怎么说,他还是我的主人,我可不能再多害他一次。」

 

  猫摇摇头,『你太重感情了,这种东西有害修行。』

 

  听起来,这猫倒是无情,竟然连「修行」都出来了。我看这根本不是猫,是一只妖怪,简称猫妖。

 

  「呵,」宝儿冷笑,「修行有什么用?你想帮他都帮不了,有意义吗?」

 

  『神通不敌业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而你想改变的事情,并非改变不了,只是你太操之过急,才会有这种结果。』

 

  「你知道老子已经等多久了吗?再说,若不是遇到你,老子哪会有这个计划?」

 

  『你倒是怪到我身上?别忘了我跟你警告了多少次,你不是说还要跟我打赌,结果呢?』

 

  宝儿无语。

 

  『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只要好好修行,你的目标迟早会达成。继续保留这个身体,多体验一些人类的世界,你会有许多不同的想法。』

 

  宝儿摇头,「不用了,我没兴趣,我的狗身体也快死了,我宁愿比小六早一步死,也绝不跟随在小六之后。」

 

  听到这话竟让我有些感动。

 

  「要来拜老子的是他,他如果死了,老子才不帮他处理后事。」宝儿咧嘴一笑。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随便你吧。』瞬间,猫的双眼发出强烈的绿光,那阵强光吞噬了我,伴随着刚刚想起的记忆片段,像是卷入漩涡之中‧‧‧‧‧‧

 

 

 

  墓园里,我在墓前献上鲜花,仍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红粉波说。

 

  我良久不语,手指轻划过自己的脸颊,然后走去厕所。

 

  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如往常的傻气脸,忽然有点怀念宝儿那嚣张的表情。

 

 

 

  那之后,我被公司炒鱿鱼了。当时宝儿有好几天没去上班,不过,老板在意的可不是这点。

 

  「他来不来又怎样啊?」会议室里,老板凶狠的瞪着大家,我坐在第一排,像是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受刑人,内心忐忑不安。

 

  老板拍了拍白板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和红粉波进入宾馆的照片,「重点是,这他妈的垃圾竟敢上了红粉波,他妈的‧‧‧‧‧‧」接着后面是一连串的粗口,简直不堪入耳。

 

  要不是当时一堆人冲上去阻止,老板的拳头可能已把我扁成猪头。

 

  我被炒鱿鱼的原因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上了老板的偶像,而且这件事还被媒体拍到,变成影艺版第二页的新闻。当然,虽然是宝儿做的,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就算我拿出这种说法,也只会被人当成愚蠢的借口。

 

  不过,老板应该会为了一时的冲动感到羞愧,因为隔天红粉波直接从影艺版第二页跃上了各大报的头条。

 

  她上头条,虽说有部份是因为我,却也不全然是因为我。我也是直到此时才了解宝儿能顺利搭上红粉波的原因。

 

  各大报的头条爆出一连串的证据,直指红粉波脚踏两条船,而这两个对象都不是我,我是第三条船。

 

  她脚踏两条船的事,本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一条狗──宝儿。

 

  宝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牠常会出现在各种不同地方,也好几次撞见红粉波与劈腿对象幽会。虽然他们有注意到宝儿,但他们并不在意一条狗的目光,这给了宝儿很好的机会。牠在拿到我的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此事去威胁红粉波,也因此让我的身体摆脱童贞。而且,也让我顺利抱得美人归。

 

  事件爆发后,红粉波的两个男人显得无情,急欲与她撇清关系,众人不断追杀红粉波的情况下,是我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躲到渺无人迹的深山之中。

 

  「汪!」

 

  我们拜完无辜死去的狗群,回到暂住的房子里,宝儿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叫了一声后,伸出牠的右前腿对我勾了勾,一脸欠揍的表情,示意我过去。

 

  是的,我抱得红粉波还得归功于宝儿。

 

  那是一如既往被记者包围的日子,红粉波的精神已濒临崩溃,我被宝儿硬推去拜访红粉波,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努力安慰她,但每天仍得面临大量的记者包围,连我都变的有些精神异常。因此我带着她,寻之前做狗时的逃亡路线,从后面的防火巷逃了出去。

 

  红粉波虽然对我有诸多怨言,但生米煮成熟饭,加上我的爱心及细心,终于让她这块冰山融化。

 

  按照我之前的观念,我是无法接受红粉波这种女人的,但也许是受到宝儿的影响,现在却觉得人生在世,开心就好,何必计较太多?

 

  「这只狗还真是嚣张耶。」红粉波边喝牛奶边说。她曾说每次看到宝儿的眼神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牠的主人呢。」我将宝儿搬到婴儿车上,刚才牠叫的一声,就是要我们带牠出去逛逛。

 

  现在的宝儿因为断了左前腿,虽然还可以走路,但牠总是懒惰,要我们将牠放在婴儿车上推着牠,牠才肯出门,若不带牠出门,又会鬼叫一整天。

 

  至于狗界的事情,因为我已变回人类,所以不太清楚,后来我去寻找过猫妖,毕竟只有牠能通人话,牠虽然一直假装不会说话,但在我不断追问烦牠之下,牠还是告诉我一些。

 

  在宝儿失势后,附近的狗发生了严重的派系冲突,一面以终极战舰为首,另一面以刀疤为首,还有其他不同势力,每天相互火并,谁也不服谁。后来我们搬回去后,虽然生活在其中没什么感觉,但确实每晚都可听到不知从何传来的狗群哀嚎。

 

  面对这一切,宝儿只是慵懒的躺在床上,啥都不想管,甚至有时与我走在路上,还会有狗跑来找碴,若不是我在牠身边,牠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也许宝儿也觉得,若不是牠在我身边,我可能已经死好几次了。

 

  但这都不重要。

 

  至少,经历这一遭,我摆脱处男,得到女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也许过程千辛万苦、诸多历练,但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以上就是我终于脱离单身的故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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