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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退场】受折磨的灵魂【停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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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新手上路,原本是准备悄悄放在新手村攒积分的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在新手村发帖的能力,所以...嗯,只能小心翼翼地放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还是涉及到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例如比较模糊(或许不模糊)的猎奇描写,不过这些所谓的敏感环节并不是文章的重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添加剂,不清楚是不是触犯到了置顶里关于这方面的规定。如果触犯了,本人愿意接受处理。

 

没办法,老实说还是放在下限区比较安心,然而并没有进去的门票。

 

就这样,本来只是飞机延误时想起来写点东西赞积分,写的比较糟...不过本人的文笔本身就不算好,还是请各位大佬手下留情吧。

 

渣文笔、错别字、烂剧情,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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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被诅咒的迷失者

 

Part 1

 

这个无名的山村,静静地蜷缩在荒凉山谷与沙漠的峡缝中,接受着正午阳光的烘烤。

 

虽然村庄的建筑物大多由石头组成,可依然能看见被大火侵蚀过的痕迹。尤其是村庄中央的区域,倒塌建筑物的瓦砾表面,仍然残留着饱受高温折磨的裂痕。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居住。可即便如此,街道上却意外地徘徊着几个高大的身影。

 

看上去像是从恐怖故事的深渊中爬出的恶魔,面目狰狞的黝黑半人型怪物,一边缓慢地行走,一边还带着诡异的笑声。

 

它们不时地停下脚步,朝建筑物内仔细地张望,显然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或什么人。

 

不,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灵魂产生的恐怖与痛苦,对于怪物来讲,就如同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厚醇香,绝不可能错过。

 

时间的问题,只要耐心就可以解决。不巧,怪物永远比人更有耐心。

 

很快,一丝奇怪的味道混入了吹拂的微风中,使游荡的怪物们不由地停了下来,调转方向。沉重的脚步,不断聚拢,朝村庄边缘的一座小房屋逼近。

 

它们能听见,听见那纤细、急促、痛苦、惊慌的呼吸声。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股气味。

 

狰狞的五官拼凑出邪恶的笑容,恶心的粘液,从扭曲的利齿之间流淌下来。

 

杂乱且冲动的沉重脚步,化作短距离的冲刺,冲到了石制建筑物的旁边。并没有那种‘从客厅进入房间’的文明概念,高大漆黑并长满鳞片的肌肉身躯,撞穿腐朽的砖墙,直蹦恐惧的源头。

 

目标在上方,源头在阁楼。

 

被贪婪的原始欲望所鼓动,黝黑的恶魔,向拥挤的潮水,涌向上方。尖叫、咆哮、嘶吼,伴随着建筑结构不堪的破碎声响,在整个空间内回荡,撕扯着弱小的灵魂,激发出更强烈的恐惧。

 

就在此时此刻,阁楼朝外的石窗中,映出了一个人影,一个被破败的亚麻布所包裹的人影。

 

恐惧,仿佛一层浓重的迷雾,包裹着纤细瘦弱的躯体。那个人强迫自己用止不住颤抖的手脚爬出窗户,半悬挂在阁楼外。不是犹豫的时刻,人影抓着手中的长杆状物体,从建筑物的顶端跳了下来,落在砂土中,猛地翻滚起身。

 

动作连贯,姿势熟练,那个握着自制长矛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可人影却抓着长杆,拔腿就跑,背后的状况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需要看,或者是没有胆量去看。

 

狂吼立刻转向,犹如一阵旋风,席卷了过来,立刻追上了逃窜的人类,并阻挡住了去路。

 

“啊!”稚嫩的女性声音惊叫了一声,急忙停住奔跑,后退了两步,摆出警戒的姿态。狂乱的气流,掀开了她当成斗篷披盖在身上的破败亚麻片,露出了完全赤裸的躯体。斑驳的干枯血迹与拷打残留的伤痕刻印女子全身。一些外伤已经痊愈,一些伤痛则仍然挂着凝固的血痂,透出恐怖与折磨的气息。

 

清秀的样貌此时此刻则被恐惧与愤怒完全扭曲,她用力咬着牙齿,一只手提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桶盖当盾牌保护身体,另一边腋下夹着简陋的自制长矛,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武士那样,警戒着包围了自己的怪物们。

 

嘲笑...怪物们并没有扑过来,反而只有像是嘲笑那样的声音,在回荡。

 

...

 

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犹豫瞬间,女子丢掉废物一样的木桶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挂满泪痕的脸颊,抬起头来。接着,她看见了为首的恶魔,向前迈开脚步,朝包围圈的中心,朝自己走了过来。

 

邪恶,丑陋、扭曲且充满了原始欲望的表情令少女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强烈恶心。

 

眼前的景物突然出现了瞬间的扭曲,昏暗潮湿的空气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地牢中那摇摆的火焰,墙壁后传来的痛苦嚎叫,刑具运转时发出的沉重摩擦,折磨的尸体、虐待的骸骨,拥挤地堆砌在阴暗之中,就在身边,就在她身边。

 

地狱,地狱正在向她招手。

 

“啊——啊啊啊!!”恐惧化作愤怒,悔恨与痛苦冲破理智腐朽的牢笼,迫使少女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长矛,并爆发出狂怒的吼叫声。

 

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或许在恶魔看来,手持木矛的女子,和待宰的羔羊并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人类的动作有一点奇怪,那恶魔感觉到了,它也明白了,但高傲却没有给它足够的时间去阻止少女。

 

木矛沉沉地刺入血肉之中,穿过乳沟、胸肌、肋骨,刺入胸腔,穿过跳动的心脏,从背后穿出。

 

破亚麻布片掉在了地上,赤裸的少女双腿失去力量,跪了下来。胸肺受创,鲜红的血液伴着咳嗽,从口中涌出。但即便如此,少女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胜利了,她赢了。

 

就在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瞬间,女孩的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洁白的肌肤如同分崩离析的沙土雕像那样,开始分解为细小的微粒。虽然速度缓慢,但少女的身体,的确在因为死亡而消失。

 

然而,恶魔的脸上象征着愉快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它重新迈开脚步,走过去,提起少女正在化为沙土的躯体,抓住木矛猛地抽了出来。猩红的液体被身体内残留的血压喷出,洒在漆黑的鳞片上,紧接着变成了飞舞的灰尘。

 

【嗯...狩猎...开始...】利齿并没有动,但少女濒死的意识却听见了怪物那模糊的声音。

 

【你...将成为...我们取之不尽的...食粮...】

 

【享受...这痛苦...】

 

女孩的心脏的确已经停止,女孩的生命的确已经消亡,可她却并未立刻死去,至少现在还未。

 

很快,那短暂的胜利消失的无影无踪。恐惧,重新涌入她濒死的精神。

 

污秽的物体出现在视线的余光中,下体撕裂的痛楚依旧是那样的熟悉,依旧是那样的令人绝望。同时伴着利爪撕扯的剧痛,腹腔被挖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浑浊的血液与色彩斑斓的脏器像一大堆垃圾,掉落在地面上,发出粘稠恶心的声响。

 

她依旧没有完全死去,只要头颅仍然完整,神经传输的信号就会一个不漏地传入那早已濒临破碎的精神。

 

恶魔们,围了上来,迫不及待的加入了这场血腥恶臭的盛宴。

 

黑暗,像是死亡怜悯的幕布,缓缓遮住了少女的双眼,让她不用亲眼看着,这如此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那尚有温热的尸体上。

 

但,触觉还依稀留存。她能感觉到身体被刺穿,每一个缝隙都被凶狠的入侵,被肆意地蹂躏。她能感觉到身体被撕裂,四肢、胸口、腹腔、腰臀仿佛都被利爪撕成了碎块,被放入恶臭的口中,来回咀嚼。

 

为什么,没有死去。为什么,还没有死去。无声但绝望的灵魂,伴着最后的绝望尖啸,离开了肉体的束缚。

 

几分钟过去,少女被恶魔所亵渎的尸体,彻底化作沙土,散落在荒地的砂石之间,不见了踪影。

 

爪子中的沙土滑落,恶魔重新站直身体,狰狞的脸上,依旧挂着嘲笑。

 

转过身,强壮且高大的怪物,被一团乌黑的浊气所笼罩,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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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是一种祝福,是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神力。

 

但或许只有正真获得永恒生命的人,才能理解。不会死去,是烙印在罪恶之人脊背上的邪恶诅咒。

  

被世界所抛弃的可恨罪人,永远不会死去,永远被囚禁在名为生命的牢笼中接受痛苦的折磨。

  

不,并不值得羡慕。不,并不值得同情。

  

这些罪人有取之不尽的灵魂,有用之不竭的生命,但却没有与之相称的力量,故会变成猎物,变成邪恶生物的能量源泉。他们将会被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猎杀,直到时间的尽头。

  

每一次死亡,每一次重生,记忆都会变得残破,都会变得模糊。罪人们将渐渐望去自己的过去,忘记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被诅咒,甚至忘记诅咒本身。

  

所以这世上或许有解除诅咒的办法,可却没有哪个罪人能沿着线索与道路找寻到。只要有一次死亡,这条道路就要重新来过。他们会失去原因,或失去目标,或失去线索。

  

一次,又一次。

  

永远持续,永远在挣扎与折磨中回旋,永远行走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

  

他们就是,被诅咒的迷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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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就笼罩在视线的周围,失去肉体的模糊触感,漂浮在虚空之中。

  

混乱的低语,缠绕在耳边。那声音,就像是一大团徘徊在身边的苍蝇,所发出的贪婪嗡嗡声。

  

触觉,的确残存,却仿佛陷在泥潭里,无法动弹。

 

接着,一丝疼痛,由内而外浮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狂热。流窜的酥麻感与疼痛融合,开始扩散。扩散到胸口,扩散到腹部,扩散到四肢,扩散到头颅,死亡时肉体忍受的折磨回来了,令人发疯的混乱痛楚从濒死开始倒流,犹如再次经历一遍那样。

  

重新感觉到了胸中的脉动,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黑暗,变得清晰,又变得模糊,强烈的困意袭来,饱受痛苦摧残的少女陷入了昏迷之中。

   

并未过去多久,笼罩在眼前的黑色迷雾散去,眼睑变得轻松,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木质天花板排列的条纹映入眼帘,还伴着清晨特有的阳光和新鲜空气。身体上的疼痛基本已经消除,她缓慢地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难得地盖着被子。

 

掀开被单,她下意识地检查身体,伤痕消失了,一切回归正常。久违的死亡,未能帮她解除诅咒,少女一如既往的苏醒。

  

只不过,这次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或许是因为少女被恶魔囚禁的时间太长,所以基本上看见哪里都会觉得陌生。

  

“嗯…”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件衣服,虽然轻薄并且简陋,却使她安心了不少。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些家具,储物柜,桌椅,还有一个盛满清水的水桶。踩着轻盈的脚步走过去,少女蹲下来,喝了些水,并清洗脸颊,借着水面的倒影重新确认自己的样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太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水面浮现出的人影显得那样的陌生,完全没有给少女一种‘那是我自己’的实感。

 

脸颊很窄,从颧骨到下巴的曲线还算是圆滑。眼睛倒是不小,眼角线很高,给人一种英气勃发的感觉。眼睛向上,修长的柳叶眉紧紧地凑在一起,就好像随时随刻缩紧着眉头。

 

用手碰触鼻梁,鼻尖和鼻翼都比较小,整体形状很平滑。上下唇相对比较匀称,投出淡淡的粉色。

 

并不难看,要少女自己评价,这样貌算不上漂亮,只是单纯的不难看而已。

  

然而可惜的是,她依然想不起自己的姓名。是曼德拉?还是桑妮雅?又或是艾米莉?

  

也许是时候弄个新名字了。

  

听见了细微的声响,她猛地抬起头。本能的警觉化作杀气,混入视线之中,投向房间的门口。

 

那是个年龄幼小的女童,正趴在木制门框上,正瞪着大眼睛偷窥她。被发现后,女童惊讶地退了一步,随即眨眨眼,露出兴奋的笑容。

 

“你...”

 

“爸爸!爸爸!她醒啦!!”

 

还未等少女开口询问,女童快速转身,像一只兴奋的小兔子,又蹦又跳地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呼唤着父亲。

 

“...”突然感觉到有点滑稽,灰发少女也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膝盖,缓慢地站起身。

 

终于意识到,她逃出来了,她自由了。走了两步,来到窗边,望向逐渐升起的旭日,用耀眼的阳光填满整个视线。

 

【嗯...狩猎...开始...】邪恶的低语,不适时宜地从阴影中传出。

 

轻轻咬住牙齿,灰发少女并没有在意。

 

新的开始,新的自由,至少这一次,她已经有所准备了。

 

序章 t·b·c

 

渣文笔、错别字和烂剧情,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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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尚未展开,这方面暂不评论

 

描写方面么……挺棒的不是嘛?

 

从恐惧到愤怒,从逃跑到发出反击(自杀),主角的心理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并不会太突兀

 

而且最难得的是,语句没有加入太多过量且无用的字词,看着干净利落

 

文笔就咱自己而言能给个中上评价哟w(比咱强就是了……

 

加油吧,设定还是挺有趣的,不过猎奇演出还请尽量淡化一点,毕竟版规这么写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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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被诅咒的迷失者

 

Part 2

 

少女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有过平凡的生活,过去对于她来讲总是很...模糊。

 

确切的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经历过多少个春秋,经历过多少年岁。时间对于被诅咒者来讲没有意义,生物方面的成长也一样。

 

不,这并不值得羡慕。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能平凡的成长,平凡的结婚生子,平凡地老去,平凡地度过一生。

 

是的,就像在这小小的乡村里度过的温暖时日。

 

村子的北边有一个小水塘,这个水塘中的清水会沿着浅浅的沟壑穿过整个村庄,所以这里的人们又将这里叫做‘矿泉村’。

 

根据小女孩的父亲,猎户‘拉克达克’的叙述,少女最初就是在小水塘的岸边被发现的,赤身裸体,昏迷不醒。

 

矿物,顾名思义是山村的主要存在意义。向村庄西侧走,穿过稀疏的丛林,就能看见矿坑的入口。只是不清楚,最初是因为矿坑才产生了山村,还是应为有山村在这才发现了矿脉。

 

村子里的人还算是友善,即便少女在这个区域完全是陌生面孔,人们还是以对待新家人的态度,照顾着无名少女的生活。

 

度过了些许时日,大概几天的样子,她在村子里找了一份铁匠学徒的事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报酬,大概算是对这些善良村民的一些回馈。

 

当然,在铁匠那里做事并非没有原因。少女的确记不起自己的过去,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但听见铁锤敲打赤红色铁胚的声音时,心头却不禁会浮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切感。

 

说不定,这略有些枯燥的工作,对她疲惫的精神也有益处吧。

 

然而,受诅咒者同时也是不得不流浪的人。不能在这里旧留,她知道。

 

再一天,再多一天,只是这样给自己一点点毫无帮助的安慰。

 

只为了将这温暖,再多持续一点点。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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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挥舞铁锤,显然是男人的工作。

 

“哼...”

 

清脆的撞击声,在这炎热的工坊内回荡,伴随着女性用力时的低吟。

 

炭炉的温度并不高,所以敲几下就需要将铁胚重新放入炉子里加热,这样反复。对于女性而言,是毫无疑问的重劳动。踩了踩风箱,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不过,力量是足够的,她的腕力和臂力显然比看上去要强一些。

 

此时此刻,还有村子里的全职铁匠‘拉泽鲁’正在不远处的土质高炉处,熔炼着新到的铁矿。

 

“无名。”虽说铁匠是个体力活,不过熔炼铁矿除了比较危险外,其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等待。或许是为了打发无聊,名叫拉泽鲁的魁梧男性张开口呼唤那个根本不算是名字的名字。

 

“嗯,有什么事么?”看着铁胚在炭炉里一点点变红,灰发少女抬起头,望着对方。

 

“想起是在哪学习的铁匠技术了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魁梧的男性回头望了一眼旁边的高炉,同时开口道,“还有名字。”

 

“没有。”摇头,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苦笑,提起铁钳,将烧红的胚子放在铁砧上,“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吧。”

 

“你的技术不错,力量也很好。”将手中的铁棍撑在地上,缓慢地旋转,铁匠舔了舔嘴唇,“真难想象,十几岁的女孩能有这样的手艺。唉,我那臭小鬼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没有回答,灰发的少女敷衍地笑了笑,继续开始工作。这已经是最近几天,她第三次听到铁匠的这段话。

 

铁匠的儿子她见过,长得和父亲并不是很像。或许是读了太多的英雄故事,那个比无名外貌更成熟些的少年,整天拿着木棍,跟猎户在山里出入,梦想着能成为一名伟大的武士。毕竟约束村庄的法律规定,只有负责狩猎的猎人,才可以携带刀剑匕首之类的锐器。

 

不愿意谈论太多,她害怕铁匠提出更...进一步的提议。

 

“无名,你能不能再多呆一段时间。”带上皮革手套,男人走到风箱前,坐下来,向高炉里泵送空气,“至少给我那傻小子做个榜样。”

 

担心聚集在男人的眉间,他看起来很不愿意让少女离开。

 

“嗯。”深吸一口气,没有名字的女孩点了点头。不忍心拒绝并非什么好事,她只是...不想这么快让铁匠失望罢了,时日一道她自然会消失。

 

太阳已经升起,时间向正午推移。自从有了事情可做,每一天总是过得很快。

 

将基本已经成型的锄头放在角落里,少女来了这几天终于算是完成了一件作品,接下来只要进行研磨,淬火,装上木柄就可以完工。

 

工坊外面,铁匠仍然守在高炉旁,估计要到傍晚,铁矿才能熔炼好。

 

正当少女打算为下午的工作做准备的时候,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大喊着铁匠的名字。

 

“拉泽鲁!拉泽鲁!”那是村子里的矿工,神色有些慌张。他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边还高喊着什么,“你家阿兰出事了!”

 

“怎么了!”一听和儿子有关,魁梧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迎了过来。

 

“阿兰...阿兰他摔伤了!”

 

“快!快带我过去!”抓着同乡的手,铁匠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接着,屋外传来了他的喊声,“无名!帮忙看着炉子!”

 

“嗯。”

 

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少女略有些木讷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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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的儿子小名叫做阿兰,具体的名字,少女也不清楚。

 

年岁看上去比无名要大一些,是个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武士,铸造传说的年轻人。同时,对无名有着明显的好感。毕竟,村子里同龄的女孩并不多,更何况,灰发少女的样貌并不招人讨厌,所以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见钟情,不,应该不是。对于发育基本完成的青春期男性,对于适龄女性抱有好感是人类这种生物的本能。

 

无名并不讨厌阿兰,甚至于同样抱有一点点好感。少年对她的保护欲望,有种莫名的新鲜感。

 

那天的中午,少女没有离开铁匠铺,听路过的村人说,阿兰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她便没有太在意。

 

完成了计划的事情,傍晚时分,灰发的少女将熔炼好的铁胚从高炉中取出来后,关闭了大门,沿着铁匠铺门前的土坡走入了村子里,赶回猎户的家中。

 

路过村子中央的某个房屋时,她在房门边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铁匠。没有多想什么,无名走了过去,开口道,“阿兰,他还好么。”

 

“啊...”铁匠拉泽鲁仿佛正在思考什么,听见对方的话语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少女的面容,这才挤出笑容来急忙道,“没事没事!那臭小子命硬!没问题!”

 

“...”感觉有些奇怪,因为铁匠的回答方式与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事。不过既然男人这么说,无名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淡然地点了点头,“祝早日康复。”

 

“哦,好,谢谢。”装作豪爽的样子,拉泽鲁高声道。

 

“...”莫名的有些心疼,灰发少女微微俯身行礼,随即走向森林边缘的猎户家。

 

接下来的时间,和以往一样。无名回到猎户的家中,帮助猎户的妻子做了些简单的晚餐,一家三口加陌生的少女坐在方桌前,一边闲聊一边吃东西。

 

“阿兰,他怎么了?”有点在意,少女在席间突然问道。她问的人,自然是阿兰的师傅,猎户拉克达克。

 

气氛立刻变得僵硬,猎户拉克达克有点发愣。然后,他舔了舔嘴唇,犹豫瞬间开口回答,“那个傻小子...唉...”

 

“...”少女沉默,等待对方说完。

 

“他从山石摔下,弄断了自己的腿。”伸出手抹了抹眼睛,猎户无奈地皱眉,“非说是要摘什么花,唉...我明明告诉他别去。”

 

“摘花,为什么?”

 

不,不该问的。无名能明白为什么,她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已。

 

“他有他的理由。”低下头喝了一口粥,拉克达克回避了问题。

 

...

 

“我吃饱了,谢谢。”

 

沉默片刻,少女将面前的餐具摆放整齐后,站了起来,走向门边,“拉克达克,我去看看阿兰。”

 

“嗯,你去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

 

点头,猎户目送少女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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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医师,听说原本是一位落魄的秘术师。

 

因为过于年迈并且没有什么能力,所以只能待在这小山村里做些熬药看病之类的事情。当然,秘术师永远是秘术师,对神秘学的理解估计没人能比他们更强。所以他的房间里貌似还摆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器具、书籍之类的东西。

 

说来,若这里是魔术师的居所,那么少女无论如何都不会踏入。

 

秘术师,魔法师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她对魔法并不了解,也丝毫没有了解的欲望。传说中,魔法师会通过饮用下级恶魔残骸和废料萃取物的方式来获得超人的能力,实现那些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秘术师则不同,他们更像是世界神秘的研究者、记录者、先驱者。他们并通过矿石、草药之类更...自然的物质,来实践理论。这些神秘包括恶魔,也包括其他东西。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魔法师则属于秘术师的一部分,是进阶层次,也是突破了禁忌的一群人。所以,魔法师数量及其稀少,大多存在于传说中。而秘术师,则活生生地存在于身边。

 

不,对普通人来讲,恶魔这个东西,本身就很难得一见,便更别提那些依赖恶魔而生的魔法师。

 

...

 

重新回到医师家的房门口时,铁匠不见了踪影。

 

犹豫了一下,少女敲了敲房门。她和这位‘医师’见过面,在当初来村庄的时候,猎户就将她送到这里来进行检查。当然,仅靠观察,看不出无名与普通人的区别。

 

即便如此,她依然对秘术师没有好感,也不愿意来拜访。

 

片刻后,一个迟缓的脚步声靠近,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中露出眼睛和皱纹,年迈的老者看清少女后,打开了房门。

 

“欢迎,请进吧。”动作迟缓,老人吐字却很清晰。他后退了几步,让出进入的通路,“你...是来看阿兰的么?”

 

“打搅了,是的。”点点头,少女走入房中。她不愿意和苍老的男人对上视线,因为...秘术师的那种眼神,不知为什么让她非常不舒服。

 

“咳咳...他就在里面。”用手指了指帘子后的空间,老者拄着拐杖,回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继续翻看桌面上摆放的一本厚重书籍。

 

“...”少女没有立刻走进去,而是花了点时间扫视房屋内的物品。

 

和她想象的一样,各种各样生物的骨骼标本,摆满了柜子。火炉的上方挂着形状各异的药材。书架几乎不够放那么多的书籍,大部分的纸张和抄本都堆积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然后,还有许多盛放黑褐色液体的玻璃瓶,夹在这些杂物之间。

 

液体内,则看不清泡着什么。

 

“怎么了?你...不是要去看阿兰么?”少女驻足的时间有点长,老者回过头,疑惑地问道。

 

“哦,是。”点头,暗暗记下能够识别的物品,无名走入了帘子后。

 

名叫阿兰的年轻人正躺在床上熟睡,裤子被褪去,只盖着被单。缓慢地掀开被子,灰发少女伸出手,温柔地触碰伤痛的地方。

 

很严重...非常严重...

 

左腿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膝盖处,虽然不确定,但估计膝盖骨已经碎成了几块,应该是直接撞在了尖锐的山石上。右腿的小腿有两处骨折,如果不是打着夹板,估计会扭向奇怪的方向。

 

右腿膝盖的下方由一个很大的撕裂伤,看上去像是在摔落的时候小腿骨有一部分穿出。当然,只要接骨得当是可以恢复的。但少女有点担心,因为摸上去,腿筋好像也断了。

 

无论能否治好,少年成为武士的梦想,估计都将就此结束。放下被单,灰发少女叹了口气。

 

“...”也许是因为碰触的疼痛,少年轻轻地低吟,挣扎着张开了眼睛。看见床边的无名,他的眼中有了些许活力。

 

不打算让阿兰耗费更多的体力,无名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并用手温柔地按住准备起身的阿兰。男子笑了笑,重新躺下,静静地望着对方。

 

好像想起什么,阿兰抬起手臂,从枕边取来一只盛开的白色花朵,笑容中混入红晕,以及些许兴奋,将那洁白的花朵,递给无名。

 

“...”点头,伸手接过白花,将其缓慢地夹在自己耳边的长发里。

 

“我会好起来的。”天真无邪的笑容,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严重,用充满自信的话说道。

 

“你会的。”摸了摸阿兰的额头,灰发少女再次点头,缓慢地站起身,“好好休息,我明天还会来。”

 

说罢,她摆动手臂,露出微笑,无声地道别,没有管少年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走回秘术师的房间,老者却不见了。在房间里驻足片刻,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伸手从火炉上取了几种药材,一点点廉价的白水晶块,石灰粉,两三个空瓶子。将这些东西全部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打开了房门。

 

秘术师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样子是正在等少女离开。

 

“就要走了么?”老者显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陪他过夜。”

 

“不,我不会。”没有停下脚步,少女错过老人的身体,走向森林的方向,“打搅了。”

 

“阿兰...他这一生或许都很难正常行走了。”

 

未走出几步,无名的背后传来老者的话语,“可怜的小伙子。”

 

“他会的,你肯定能治好他。”语气很平淡,少女侧过头,回答。

 

“你总是这么平静么?孩子。”望向少女,眼神很奇怪,老者的那种观察方式,就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一般,让无名非常不舒服,“没有同情,没有伤感,没有波澜。”

 

“...”

 

这次没有回答,无名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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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总是这么平静,但就像味觉会在强烈的刺激下变的迟钝一样。在经历过恶魔给予的地狱之后,只是...‘平常’的苦痛,对于她来讲就像呼吸那样,再正常不过。

 

即使如此,少女依旧感觉到负罪感。如果不是她毫无缘由地出现,或许那个叫做阿兰的人便不会遭受如此磨难。

 

是的,她有负罪感,尤其是想到自己很快就会离开。

 

所以...少女不打算让这种负罪感继续下去,好像摆脱什么麻烦事。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她出现在猎户家后的院子里,升起一堆柴火,将铁质的器皿摆放在火焰旁。

 

抽出猎人的短刀,抬起手臂。寒冷的利刃划破皮肤,受诅咒者的暗红色血液沿着白皙的胳膊流淌下来,很快盛满了铁锅。明明还没有经过加热,那血液却像是沸腾的开水那样,翻腾着泡沫,猛烈蒸发。

 

于此同时,少女胳膊上的伤口以视线可及的速度愈合。那些血液蒸发而成的蒸汽,也快速回流,涌入她的身体。

 

将铁锅放在火力,白水晶上沾满石灰,丢入锅中。被诅咒的血液立刻渗入晶体灼热的表面,一寸寸地由透明变为血红。

 

十几秒后,血液蒸发殆尽,水晶里则同样却紧固着不详的暗红。

 

取出水晶,将其和药材放在一起,用铁棍碾成粉末。重新加水,倒入混合好的粉末,加热搅拌。

 

这一次,好像鲜血一般的溶液维持了稳定的状态,并没有蒸发。

 

取过小玻璃瓶,把红色溶液倒入其中,盖上木塞。

 

一共三瓶,应该够用了。少女放下工具,提起玻璃瓶,端详着里面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长出了一口气。

 

受诅咒者之血,传说能够治愈任何伤痛,任何疾病。

 

受诅咒者之心,传说能够使人恢复青春,永生不老。

 

不,不完全正确。

 

但,只是骨折程度的,应该足够。至少,少女的记忆告诉她,这些就足够了。

 

站起身,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无名将做好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放在身边,提着工具,走回了猎户的房子。

 

...

 

或许是过于专注,少女并未发现。

 

就在村子中央,有一道尖锐且充满了恶意的视线,正望向这里。

 

那道目光,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直到少女瘦弱的身影,消失在猎户家门口的黑暗中。

 

序章 t·b·c

 

渣文笔、烂剧情和错别字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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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Beru 发表于 2017-1-26 10:44

剧情尚未展开,这方面暂不评论

 

描写方面么……挺棒的不是嘛?

感谢阅读,剧情的展开往往都比较缓慢,本人的坏习惯。

 

至于干净利落,则是过奖了,本人写东西也想不出什么太多要叙述的,所以尽量从简吧。

 

至于猎奇设定,估计不会经常出现,一定会淡化的。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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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99 发表于 2017-1-26 10:09

一般情况下,当积分达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回新手村了

 

小说内容不是太过分应该也没问题吧

是呢,没有注意到,本来因为尺度太大,所以想着不如放在新手区会好点点。

 

至于内容...太过分应该不会,只是不清楚过分的尺度...无奈{:5_228:}

 

嗯,本人应该会坚持下去的,只要有时间便会写点。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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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 发表于 2017-1-26 04:44

嗯……这个的话好像是沙发吧?那么二楼我就拿下了。

文笔方面的话,自己都不自信的我没法评价。就等下面的 ...

感谢夸奖,文笔很一般,这个本人还是有自知的。

 

至于阅读下去的欲望,希望能够长久的保留吧。{:5_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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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c504 发表于 2017-1-26 22:21

感谢夸奖,文笔很一般,这个本人还是有自知的。

 

至于阅读下去的欲望,希望能够长久的保留吧。 ...

嗯……就我所言,感觉写的很不错了呐。

文笔什么的,我认为写作者还是要保持自信的呢。

当然啦,自大是很不好的。我说的是,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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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Beru 发表于 2017-1-27 19:00

给咱把最后那段话删掉!

 

才不是什么渣文笔啦!简直能把咱摁在地上摩擦好不好!(╯‵□′)╯︵┻━┻

感谢阅读,文笔方面的评价,多谢你的夸奖,实在是不敢当。

 

如果正常的话,还会继续写一段时间。

 

新年快乐,祝鸡年大吉,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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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艾 发表于 2017-1-27 10:52

百度一下DOTA我想你应该就知道了,受折磨的灵魂什么的

哦,想起来了。

 

啊,dota怎么说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朋友你不提起来,本人都忘了。

 

嗯,怪不得起名字的时候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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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体质的咸鱼 发表于 2017-1-27 19:53

也不會那樣的糟糕的 我當初第一次寫小說也是這麼的緊張的 後來覺得 盡心去做的作品 保留一點傲氣加上自信 ...

额...感谢朋友你的安慰,虽然本人写小说已经6~7年了...

 

当然,本人觉得在写小说之前,或者发文章的时候,收敛的状态总是个好的开始。

 

尤其是初来驾到的时候。。

 

总之,感谢。{:5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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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c504 发表于 2017-1-27 20:27

额...感谢朋友你的安慰,虽然本人写小说已经6~7年了...

 

当然,本人觉得在写小说之前,或者发文章的时候, ...

哈哈哈.. 當時的我 只是一個想法就下去了 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感覺 嘛 我這邊也有發文 不嫌棄的話可以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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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被诅咒的迷失者

 

Part 3

 

第二天,少女如约去了秘术师的家。

 

借着端汤药的机会,悄悄地将玻璃瓶中的液体,混入了阿兰的药里。

 

所幸,有秘术师的照料,即使阿兰伤势恢复速度异常,人们也只会认为是老人的医术高明,而不会怀疑到无名的身上。

 

等到少年的伤势治愈到一定程度,少女变会离开。计划,已经决定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生活很平静。白天的时候,无名依旧在铁匠铺里帮忙,傍晚去秘术师家探望阿兰。但是,这段时间铁匠拉泽鲁不在店里,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有点滑稽,明明只是来帮忙的,少女却不知不觉成为了铁匠家的一员,就像个年轻的妻子,一边照顾受伤的丈夫,一边帮父亲照看店铺。

 

另一方面,阿兰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受伤后第五日,他已经可以拿下夹板了。

 

恢复速度,异常到令村民瞠目结舌。

 

不,若不是少女故意控制了血药的剂量,分很多次一点点服用,阿兰可能会在喝下药剂的那一刻痊愈。

 

受诅咒者之血,无法医治疾病,但对于皮肉伤却有神奇的效果。那三瓶药水,毫无疑问拥有将人从濒死边缘拯救回来的能力。用来医疗骨折,多少有些大题小做了。

 

拜其所赐,村子秘术师被人们评价为拥有神力的医师。短短几日,附近聚落的病人,也慕名而来接受老者的治疗。

 

不过,这些和无名都没关系。

 

眼看着少年的伤势一天天变好,无名也开始盘算,盘算自己离开的时机。

 

离开,该带什么东西,该朝哪个方向,这一类的问题塞满了灰发少女的脑袋。

 

===============================================================================

 

明天,就离开吧。

 

傍晚后,躺在铁匠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少女这样想到。

 

拉泽鲁不知所踪,阿兰仍然在秘术师家里养伤,此时此刻,只有灰发少女一人,侧躺在毛毯上,呆滞地望着房屋的墙壁。

 

嗯,明天就离开。虽然有些对不起亲切的村民们,但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

 

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祥的预感。

 

“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仿佛是验证了少女的担心,一股温和的香味,缓慢地飘入房间中,伴着些许淡烟,充满了她所在卧室。

 

无名并不傻,她能够猜想到可能发生的危险,以及危险具体的作用形式。微微皱起眉头,灰发少女翻身起床,半跪在床头,取了一条毛巾,到屋边的水桶沾了点水,绑在自己的口鼻处。

 

如果她没有认错,这应该是暗芳草和驼兽粪混合物被温火灼烧时发出的味道。若是摄入过量,便会使人陷入昏迷状态。

 

嗯,绑匪和暗杀者常用的伎俩。当然,如果有必要,秘术师也会使用。

 

从火炉旁边取了一根铁棍,少女将其握在手中作为防身武器。屋子里的熏香并不浓,可依旧有害,看样子秘术师是想将无名逼出房子,然后再实施绑架。

 

那么,屋外肯定不只有老者一个人。

 

“嘁...”苦恼地咋舌,无名用手将口鼻处的布料抓好,显得有些犹豫。即便已经有了防护措施,但估计坚持不了太久,反过来,如果少女这个时候走出去,则正好跳入了秘术师设好的圈套。

 

困意,沿着脊椎向上延伸。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紧紧皱起眉头,灰发少女冲入侧屋,抓住工具仓库的木门,用力踹击朽坏的门轴,整个门板立刻掉了下来,被抓在纤细的手中,变成了简易塔盾。

 

烟雾越来越浓,无名决定不从正门出去,她拖着塔盾与铁棒,从天窗轻手轻脚地爬上铁匠铺的屋顶,来到屋外,向下偷窥。

 

几乎是她离开房子的同时,湛蓝色的光幕成半球形升起,罩住了铁匠铺,像是一层结界。

 

突然的异变,吓得她急忙又缩了回去,一点点,一寸寸地抬起头,观察外面的状况。

 

“避难所...”

 

光幕边缘刻有工整的符文。几块水晶则插在符文的中央,为结界提供着能量。

 

少女依稀能够回忆起这光幕的学名。名为‘西里斯的避难所’,将防御功能与隐蔽效果集成在一起的典型的秘术。不但能扭曲光线产生幻象,同时还能隔断空间。

 

令人不解的是,这个秘术的主要用途应该是对外的防御而非对内。因为只要能使符文上的水晶全部错位,结界自然就会消除。

 

当然,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少女定了定神,再次缓慢地探出脑袋,重新确认状况。奇怪,铁匠铺外并没有人,没有秘术师,也没有其他预想中的敌人。

 

“嗯?”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她一瞬间放松了些许警惕,不禁站了起来,仔细朝外观察。

 

‘不对!’危机信号,冲入了少女的脑海。

 

破空声,尖锐的破空声从结界的边缘爆发,向着少女的胸口猛地冲了过来。虽然她什么也没看见,但战斗的本能依然驱动着无名的身体,赶在意识之前将门板举了起来。

 

发出断裂的声响,强大的冲击力传入手肘。门板并没有起到良好的防护作用,直接被打穿了一个小孔。冰冷与刺痛则深深地扎入了无名的胸腔,刺破了右肺。

 

“咳!”闷哼一声,灰发少女的身体失去平衡,从背后的天窗掉入了屋子里,重重摔在地上。血液沿着喉管喷洒而出,沸腾蒸发。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撕心裂肺的痛楚随即袭来。

 

若是普通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痛,肯定无法行动,但无名可以。她猛地坐起身,用手将仍然插在胸口上的箭矢拔出来,然后拾起铁棍。

 

有隐形的敌人,而且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位置。香气非常浓烈,这里不能久留,少女用右手捂住口鼻,左手架起盾牌,猛地跨出几步,冲到了屋外。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隐形生物,无论多么完美的伪装都会有纰漏,其中最典型的现象就是光线扭曲,类似于隐形物体在移动时造成景象波动。

 

灰发少女将注意力提高至顶点,立刻感到脑后一整发凉,下意识地矮身闪避。一道扇形的斩击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扫过。光线波动清晰可见,有个人就守在房屋的门旁,并从企图从背后发动伏击。

 

快速翻滚,无名动作敏捷地同敌人拉开距离。还未站起身,破空声再度袭来,那个瞬间,她用余光确定了射击的大概方位,扭动上身闪避。重弩箭擦着肩膀飞过,结结实实地钉在铁匠铺旁边的木桩上。

 

两个敌人。

 

确认自己能闪开弩箭,少女丢弃大盾,掏出衣物下藏着的红色药瓶,猛地丢向房门的方向。

 

玻璃瓶撞击在人体上碎裂,红色的液体,撒了对方一身,整个轮廓都能看清了。

 

只要能看见,就不可怕,无名乘着对手没反应过来之时,绕过第一个人的位置, 向弩箭发射的方向冲刺。

 

六秒钟间隔,第二发射击袭来,箭矢瞄准了少女的胯骨。

 

用持剑的方式抓着铁棍,无名扭动双臂,将棍棒在自己身前成扇形挥舞,凭借优秀的预判直接击飞箭矢,转瞬间来到第二个隐形敌人的面前。

 

此时此刻,她几乎能看见对方脸上惊讶的表情。

 

扬起棍棒,做出向上横扫的佯攻,无名顿了一下,确认敌人矮身后退企图闪避后,向前快速跨步,武器旋转一圈,向下扫击膝关节使其失去平衡,抬手扭动手腕,熟练有力的剑击动作使铁棍头精准地命中了敌人的侧颈,产生短暂昏迷的效果。

 

转过身,原本在门后埋伏的敌人显得有一点点犹豫,看样子他并未料到少女有反抗的能力,握着手中的武器,维持着警戒的姿势。

 

肺部受的伤还未完全好,无名的眼前一阵阵奇怪地发黑,伴着眩晕感,令她很不舒服。集中注意力,灰发少女双手握棍,将棍棒水平地举在胸口处,做出了熟练武士般的标准剑击姿态,貌似是准备采取防守策略。

 

虽然带有隐形的效果,但对手的武器沾着药水,形状暴露无遗。长度约为三尺,顶端的形状有点奇怪。应该是一把变形的细剑,或锤子。另一只手,则抓有圆盾,

 

没有僵持太长时间,敌人以前后脚跨步的方式,拉近距离,小幅度扬起武器斜向斩击,试探性地进攻。

 

扭动手肘,用力挑开对方的武器,少女仔细观察着对手的动作。碰撞的触感很迟钝,估计那武器不是长剑,而是木棍或者锤子一类的东西。

 

但由于铁棍的攻击效果非常有限,如果不准确命中要害,便没有杀伤力。所以她不愿意贸然突进,反而是专注于防守,同时小心地撤步。

 

沾着血红药水的敌人同样很谨慎,始终用圆盾保护着身体,并伸出武器,成环形移动,一次次从侧面发动突然袭击,压迫少女的行动空间。

 

破绽,无名需要一个破绽。她防守的压力其实并不大,但想给对方有效打击,有点难度。

 

会有的,只要耐心,不要露出自己的破绽就好。

 

互相试探到第四个回合,敌人终于有了大动作,猛地向前跨步,举盾的同时将锤子藏在身后,由下向上扫击。对手的动作很快,而且扬起了地上的炭灰。无名微微皱眉,看准机会飞起一脚将袭来的武器踹了回去,接着眼睛一阵刺痛,视线被灰尘遮蔽变得模糊。

 

改变抓握武器的方式,少女将铁棍举过头顶,维持着预备的姿态,动用手臂、躯干和腰腹的力量,向下砸击。她不断地跨步,将棍棒沿着圆滑的弧线连续重击盾牌,并故意保持着稳定的节奏,施加压力。

 

敌人抓握盾牌的感觉微微改变,这是反击的前兆。灰发少女强迫自己瞪大眼睛,集中注意力,并用力扼制住下一次重击,使其变成佯攻的假动作。

 

下一个瞬间,圆盾巨力挥击,企图将少女的铁棍弹开,敌人上钩了。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无名卯足了全身的力量,猛地踹出一脚,正中对方的小腹。与此同时,少女双臂用力,铁棍扫向没有盾牌阻挡的一侧。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眼前浮现的黑色雾气,突然笼罩了整个视野,强烈的眩晕感几乎麻痹了她的两个胳膊。膝盖上的力量仿佛被尽数抽走,整个攻击姿态都变了形。

 

铁棍命中了,但只打到了敌人的肩膀,几乎没有杀伤力。被挥舞的惯性带动,反而是无名摔倒在了炭灰之中。

 

灼烧的疼痛从右肺传出,涌动全身。之前被箭矢命中的位置,虽然表面已经愈合,但有什么东西,正在少女的体内发作、翻腾。

 

箭上肯定涂有药物,或者毒物...

 

还能动,即使很吃力,灰发少女咬紧牙关,将铁棍横在身前。眨眼间,战锤击中铁棍,并将其连同少女一起,击飞到了房屋墙边。

 

“咳...”铁棍脱手,掉到了不远处的黑暗中,无名坚持着撑起上半身,吐出胃液。就好像所有的内脏都会从喉咙里被挤出来,腹部受到重击的地方,难以忍受的疼痛。

 

仰起头,她看见了锤子挥落的轮廓。不愿意放弃,少女奋力抬起手臂防御,骨骼被冰冷的钢铁砸击,直接断成了两截,垂落下来。

 

再次倒地。

 

“哈...哈...”些许痛楚的泪水从眼眶内滑落,无名靠在房屋的墙壁上,急促地呼吸。

 

笑声,陌生且熟悉的笑声,那个人仿佛在欣赏少女悲惨的模样,缓慢地举起武器。

 

“唔唔!!”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击打头部,却没想到锤子砸在了胯骨上,无名凄惨的低吟,在结界内响起。

 

那轻笑声,越来越欢快,越来越轻蔑。

 

“咳啊啊!”被撕扯着头发提起来,腹部再次遭受重击,浑浊的唾液从少女的口中喷出。

 

男人显然非常享受虐待的快感。

 

这一次锤子则落在了侧脸上,她的视线瞬间变得黑暗,口中的几颗牙齿脱落掉在地上。

 

终于,灰发的少女失去了意识,痛苦地昏了过去。

 

最后的最后,她残存的微弱视线,撇见了结界外,显现出样貌的秘术师。

 

序章 t·b·c

 

渣文笔、烂剧情和错别字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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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 发表于 2017-1-27 02:21

嗯……就我所言,感觉写的很不错了呐。

文笔什么的,我认为写作者还是要保持自信的呢。

当然啦,自大是很不 ...

感谢阅读,看漏了抱歉。

 

自信自然是有,唯独害怕的就是膨胀。

 

不过,说真的,这个文章区意外的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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