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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1. 章一 遗忘海岸的威胁 Part 1 泉湖,又被这个区域的人叫做月明湖。 由于湖的中央有一口很大的泉眼,每当月亮的光彩直接投射在泉眼上时,就会向四周的空间散射,极为壮观,故得此名。 从湖边废弃的告示板来看,这里很久以前貌似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 艾拉蒙德扶着身边的大树,望向前方,貌似有点发愣。 实际看到泉湖,就如同一面镶嵌在山峦之间的巨大水晶,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美丽的波澜。好像是专门给湖边让出的空地,树林外的平坦草地,围绕湖边一圈,正好适合坐着晒太阳。 清爽湿润的空气,伴着拂过湖面的清风迎面吹来,扬起了她的灰色长发。   由于昨天晚上的暴雨,自己衣服上沾着的些许黄土,现在都变成了泥巴,看上去很脏。 另外,还有些许淡红色的血迹残留在皮肤表面,相当不舒服。 这样想着,艾拉蒙德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褪去了衣物,让光滑的皮肤裸露在阳光下,并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一件件地清洗起来。湖水的触感很清凉,很舒服,想着将衣服晾起来后可以在水里好好泡个澡,她的表情不禁变得愉快,整个嘴巴都弯成了月牙形。 黄土总的来说还是很好清洗的,只要使劲的揉搓就能将衣服变得干净,但血迹就没那么容易了,所幸衣服上沾染的红色并不多,除非仔细看,否则不会被发现。 片刻后,少女将拧干的衣裙晾在湖边的两块大石头上,迫不及待地跳入了湖中。凉爽的感觉包裹全身,她站在湖边较浅的区域,蹲下身来,让自己整个浸泡早湖水中,随即站起身,用手轻轻揉搓着皮肤。 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她破天荒的欢笑出声,将湖水扬起在半空中,即使没有同伴,依旧玩的很开心。清澈的液体落在口中,一股难以形容的甘甜传入味蕾。 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如此高兴过,少女索性离开浅水区,向颜色更深的湖中心游去。她潜入水中,从水草上方游过,同成群的鱼儿左右盘旋,。再往前,湖底沿着向下的弧度,没入深水的黑暗之中,奇异的景观显现,在深邃的水底,视线所及的地方,闪烁着一片犹如星辰般的微弱光点,并随着时间流逝,缓慢地移动,旋转。 温热的暖流,从湖底的中央部分向上冒出,像是一大口被地暖加热的泉水,只是碰触到液流,就会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不知道在湖中逗留了多久,当她重新从岸上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向西边,石头上的衣服,也完全干了。 “呼...”走上岸,她用手擦去皮肤表面的水滴,将恢复洁净的衣物,重新穿在身上,同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感觉到异样的视线,艾拉蒙德转过头,望向湖中央。很奇怪,泉湖的中央好像升起了一块大石头,并隐约能看见尖塔一样的结构深入水下。可是,刚才在湖里游玩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少女轻轻擦拭眼睛,接着,湖中央的异物不见了踪影。确定是自己看错了,她收回视线,离开湖岸。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却发现了一个肯定不是错觉的东西。毕竟,钢铁制作的铠甲,即使掩盖在草丛里,也同样会反射出极为刺眼的光芒。 “谁在那里,请出来。”露出警惕的神色,艾拉蒙德后退了半步,单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率先从草堆里站起来的,还不是穿着铠甲的人,而是一个女性。那是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披着绿色的毛皮斗篷,身背长弓。冷漠的表情中带着些许尴尬,顺便一提,她的鼻子底下还残留有刚刚擦拭掉的一丝血迹。 “泉湖是禁止游泳的,你不知道么。”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那个女人用力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并用手再次擦拭鼻下的血迹,低声喝道,“我在这里看守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 “那他呢?”扬起下巴,指了指草丛中的反光,灰发少女反问道。 “...”没有立刻回答,高挑的女性抬起脚,踹了踹身边穿着铠甲的人。 “我...嗯...”接着,灌木丛左右摇晃,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捂着鼻子站了起来,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示意没有恶意。只见他一边说,还一边用力地擦拭着鼻头,“我...我也是为了...保护美丽少女的安全...对...我是个好人...” 欲望的点滴鲜红,仍从他的鼻孔里滴落下来,掉在绿叶上,非常明显。 “...”一阵阵地恶心,虽然艾拉蒙德已经有些习惯自己裸体的姿态,但洗澡被人偷窥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感到本能的抵触。略带恼怒的绯红,爬上了少女平静的脸颊。 “竟然偷窥少女洗澡,真是个恶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身背长弓的女性出现在艾拉蒙德的旁边,双手抱胸,一脸同仇敌忾的严肃表情,“没关系,姐姐会帮你制裁他的。” “...”眼睛微微眯起,灰发少女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高兴。怎么说呢,她不是很喜欢这种莫名其妙黏上来的人。 像这种一开始就摆出友好表情,想要套近乎的家伙,多半都不怀好意。 所以,她缓慢地拔出了隐藏在裙子里的匕首,向旁边走了几步,同对方两人拉开距离,捡起自己的亚麻斗篷,停止讲话,准备离开。 发现了艾拉蒙德的动作,那两个人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对望一眼,缓慢地变换位置,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喔喔喔,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身穿复合钢甲的魁梧男性张开双手,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不过啊,小姑娘,你应该知道的这片土地的法律,除了从事狩猎工作的人以外,普通平民不允许拥有战斗用刀刃,包括你手里拿的那东西。” “那你偷窥别人洗澡就不算违反法律么?”静静地握着匕首,并将兵刃藏在背后,灰发少女沿着湖边移动,淡淡地回答,“请让开。” “违规,当然违规,所以我会给你赔礼道歉,甚至赔偿财产都没关系。但你这个性质不同,小姑娘。”双手放下,做出安抚的手势,铠甲男子一步步靠近,“私自持有战斗刀刃可是重罪,是要上鞭刑的。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一阵刺骨的寒冷从背后传来,穿着绿色斗篷的高挑女性听见‘鞭刑’两个字,眼睛里透出一股让少女毛骨悚然的兴奋神采。 “你们是什么人...”皱起眉头,艾拉蒙德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停在了湖边。 “我们是泉湖区的守护者,遗忘海岸的治安官,斑蛇武士行会成员。我们是好人。”从腰间掏出做功精细的徽章,男人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将那徽章亮给少女看,“现在,把刀子丢掉好么,乖女孩。” “...”完全不认识治安官的徽章,灰发少女愣了一下,陷入了犹豫的思绪。 她不想战斗,尤其是这男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同时,她又不敢肯定,在获得自己的信任后,对方会不会发动突然袭击。尤其是另一边站着的这个背着长弓的女子,从头到尾都向她投来那种带有异样侵略性的眼神,使艾拉蒙德的脊背一阵阵发凉。 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不相信。”深吸一口气,彻底将刀刃亮出来,少女迈开脚步,靠近包围圈,“让开路,我警告你们。” “啊...”没预料到少女的反应,身穿铠甲的治安官完全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一个鸡蛋大的石头突然掉在了艾拉蒙德的脚边。她惊讶地后退了一步,霎时间强烈的光芒与炸响从晶石内爆发,震的少女失去了些许平衡。 接着,眼角处一道黑影闪过,随即脑后风声膨爆。艾拉蒙德借着倒下的姿态矮身闪避,高个女子从背后发动的偷袭擦着她的头皮划过。 “哼!”扭动腰肢,右脚旋转横扫,击中对方的双腿,灰发少女同时向后冲撞,临空将那个女人推飞,使其掉进湖水中。 落水的尖叫声,在泉湖边缘响起。 “哈塔尔!”惊呼一声,男子急忙取下背上的筝型盾,空着另一只手,挡在了少女面前,“等一下!我们没——!” 还未等男人说完话,艾拉蒙德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地扔向他的面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石块撞击在盾牌上。 同时,盾牌也挡住了男子的视线。 “呵!”像一头敏捷的猎豹,灰发少女突然出现在对手的侧后方,借助转身的力量飞起一脚,踢中盔甲武士的左腿背面,后者痛哼一身,跪在了地上。 “嗯啊!”动作行云流水,艾拉蒙德抓住武士头发向后撕扯,同时用力提膝,重击其后脑勺,瞬间放倒了那个中年男子。 小跳跨过湖边的灌木丛,少女消失在葱郁的树林中。 接着,一只箭矢射向天空,并在湖岸边,爆发出刺眼的亮光。 ============================================================================= 艾拉蒙德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洗个澡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她连头绪都找不到。两三个小时后,少女坐在泉湖区的一座大木屋里,皱着眉头,这样懊恼地想到。 桌子的另一边,褪去钢甲的男子换上了一身便装,同时用毛巾敷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虽然他到底是不是治安官仍有待商榷,但看上去这个男人的确是武士行会的一员。毕竟,少女还没能逃出去多远,就像个捅了马蜂窝的孩子那样,被佩戴蛇标的武者们到处追赶。作为结果,此时此刻的她被绑着双手,坐在木桌前发呆。 “你好,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慢慢地坐了下来,男子温和地笑了笑,摆弄着桌子上放着的匕首,“我叫克里昂,泉湖区的治安官。之前不小心看见了你沐浴的场面,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匕首已经给你了,我可以走了么?”被绑着的状态让她极其不舒服,灰发少女冷漠地回答。 “不,当然不行。按照王国的新法。你私自持有刀刃,按照法律至少要执鞭刑五十下,还必须关在铁栅笼里示众一日才行。”笑容中混入些许调侃,男子用匕首轻轻敲打着木桌子,“而且,这还不算你袭击治安官所犯下的暴力罪。” “鞭...”微微屏住呼吸,听着男子的叙述,艾拉蒙德的脸色显得有点发青。 “放轻松,别紧张。”急忙伸出手,名叫克里昂的男子安抚道,“本身泉湖区并没有领主,行政管理权主要归武士行会所有,所以不一定要严格执行法律。” “再怎么说,我也没有鞭打小女孩的兴趣。”用眼睛撇了撇门口,中年男人下意识地用手抚摸自己的蛇形徽章。 “克里昂治安官先生。”不知什么时候,身穿潮湿的皮质铠甲,之前手持长弓的那个高挑女子,缓慢走进了办公室,“邢架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顺便一提,这个样貌较好的金发美女,此时此刻手上正拿着一把骑马用的皮鞭。虽然她的口吻很平静,但眼中闪烁出的兴奋神彩,正直对着艾拉蒙德。 “唉...”用手扶着额头,男人满脸的无奈,缓慢摇头,“变态出现了...” “请怨恨这个恶劣的男人吧,是他下令执鞭刑的。”名叫哈塔尔的女人,手拿皮鞭,表情平静地走向灰发少女,“不过别害怕,我会尽量温柔些。” “你!你别过来!”‘蹭’地站起身,艾拉蒙德急忙退到办公室的角落里,手抓一把板凳当武器,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哈塔尔!别胡闹!”走过来,夺过同僚手中的皮鞭,克里昂轻推了金发女子一下,然后拉着灰发少女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你吓到她了。” “嗯?不是你说要执鞭刑么?”双手抱胸,哈塔尔扬了扬头,“我听见了。” “我没有,我没有说要执行。”敲打木桌,男人大声地否认,“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那可不行,我必须待在这里,以防你对她做什么下流的事情。”一边拒绝,金发女子一边走到少女身边,装模作样地悄悄道,“记住,男人都是野兽。” 艾拉蒙德,立刻向旁边躲了躲。 “野兽也比你这个变态强!赶快出去!”克里昂气呼呼地吼叫道,将同僚粗鲁地推出办公室,重重关上门。 然后,他回头,看见了少女那困惑的眼神。 “额...我们说到哪了?” “鞭打小女孩的兴趣。”一字一顿地回应,艾拉蒙德答道。 “哦对!不!我没有那种兴趣!我对神发誓!”意识到口误,治安官慌张地解释道。 “既然你不打算执行处罚,那为什么不让我走呢?”动了动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少女追问。 “因为还有的流程需要执行,我至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从哪弄来的这匕首。” “我捡来的。” “你从哪捡来的?” “矿泉村外的路上。” “你去矿泉村干什么?” “探亲。”停顿瞬间,少女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谎言。 “你是谁的亲戚?”审问继续。 “铁匠拉泽鲁。”没有多想,艾拉蒙德回答道。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治安官克里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么了?”感觉到对方眼中的疑惑,灰发少女开口问道。 “嗯,你说你是铁匠拉泽鲁·多米尔的亲戚?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深吸了一口气,治安官摇了摇匕首。 “不...不知道。”摇头,艾拉蒙德的确不知道。 “抱歉,小姑娘,这次我必须把你关起来了。”叹了一口气,克里昂舔了舔嘴唇。 “因为...”停顿了一小会,男人继续道,“因为,拉泽鲁·多米尔前几日被人谋杀,他的儿子也死了。” “拉泽鲁...他死了?” 阿兰的死亡,艾拉蒙德自然清楚,可她完全没有想到,那位憨厚的铁匠也已经被杀。 灰发少女,呆滞地望着男人,垂下了被捆绑的双手。 章一 t·b·c 渣文笔、烂剧情和错别字请原谅。
  2. 黑暗之魂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算是生存类了{:6_384:},而且游戏可玩性比较好。
  3. 分情况了,关系很好且仍然处于热恋期的就直接说欲求不满,开始造人准备工作。 关系平淡的话,就说是在梳理保养屌毛吧,又把剪刀还能顺势修剪一下。 另外,如果说的是LOL游戏,那就接着玩,没事的。{:5_217:}
  4. 哈哈哈,感谢阅读。 口味重嘛,或许吧,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有必要的话,会处理的。 顺便,朋友你写的那篇文章我拜读了一下,写的很棒,赞一个。{:5_225:}
  5. 幕间:【不死的线索】 韦德·阿拉门特,是中央秘术师协会的特殊事务官。 已经年过40岁的他,在忙碌的一生中,从未有机会去到矿泉村这种小地方。 但前日,中央秘术师协会接到了区域警卫队的通知。居住在矿泉村中的老秘术师,亚伦·欧比特遭到了谋杀,同时还附带有两名无辜的受害者,村子的铁匠拉泽鲁·多米尔以及铁匠的儿子瑟兰·多米尔。 由于老秘术师亚伦的死装太过蹊跷,所以中央秘术师协会有义务协助调查。作为结果,韦德·阿拉门特接到了前往协助的通知。毕竟,矿泉村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调查亚伦·欧比特的真正死亡原因,并回收所有遗物,则是他的责任。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早晨,特殊事务官韦德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带着地图,骑上他的马从辉耀石镇出发,前往矿泉村。 时节正是春季的头两个星期,犹豫距离遗忘之海非常近,所以辉耀石镇附近的空气中水分非常充足,加上最近温度再次下降,所以天气并不是很好,浓雾笼罩着乡间的土路,几乎看不清十步以外的景物。 温度虽然低,但所幸没有下雨,他的驮马在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 赶路的时间总是很无聊,只能通过欣赏周围的景物来打发时间。他对通往矿泉村的不熟悉,浓雾中的森林更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或许是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今天道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当然这对韦德不是好事,因为没能前进多久,他就停在了迷雾中的岔路口前,左右翻看着地图。 “去矿泉村...是哪条...”沿着地图上的线条梳理着自己的方向感,秘术师苦涩地抓挠自己的头发。 应该是最右边的岔路,向山脚下进发,没错,可韦德总感觉不放心。 “唉...”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调转马头,朝右边前进。 没能走出几步,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厚重的迷雾中,缓慢地浮现出来。 皱了皱眉头,秘术师让身下的驮马停下来,静静地等待对方走进。不管怎样,先向村民问问路吧。 那个人的脚步并不快,给人一种正在迷路中的感觉。足足等了两三分钟,韦德才看清来者的轮廓。 破烂的亚麻布斗篷,非常破,就像是刚刚从垃圾堆里挖出来的那样,遮盖着来者的脸和身体。淡绿色的长裙上,沾满了黄土,脏兮兮的。更不用提,那衣物的左胸口处,有一处明显的破孔,从里面隐约能看见白皙的胸部皮肤。 “你好。”拉了拉缰绳,用驮马拦住对方的去路,韦德非常有礼貌的点头问好,“请问,前往矿泉村,是这个方向么?” “...”村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头,透过亚麻布斗篷上下打量着韦德,随后点头肯定。 “感谢。” 得到答案,秘术师准备继续上路,却觉得浑身不自在,重新回望,发现那名村妇依然站在原地,貌似仍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那个人的脸庞彻底被斗篷覆盖,韦德也不清楚妇人到底在看什么。 正在疑惑的时候,那名村妇抬起手,沿着道路指向前方,又指了指向左的岔路。 原来如此,她是个哑巴。 “你...是想问我...这两条路通向哪里么?”露出温和的笑容,秘术师转过马头,微微弯腰,试探性地说道。 “...”点头,妇人连续两次点头。 “这条路,通向辉耀石镇,那边是‘泉湖’。”看了看手中的地图,韦德一字一顿地指引道,“如果是准备进城的话,应该走主路。” “...”鞠躬弯腰,村妇用姿势表示感谢,随即转过身,沿着土路头也不回地走了。 脸上挂着笑容,秘术师也转动马头,沿着村妇所指的道路,继续前进。并没有在意,但他的心中的确有个疙瘩,只是看着那村妇的模样,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矿泉村距离辉耀石镇并不远,虽然他从未去过那个村庄,但矿泉村的村民却见过不少,却从未听说过村子里有个哑巴女。 为什么呢?有哪里不正常? 金色...太阳的颜色...金色的瞳孔...就在那亚麻布斗篷的下面... 无法确认,韦德好奇地回头,企图寻找那村妇的背影。但他的身后,只有浓重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 “算了。”甩甩头,秘术师去除脑中的杂念,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他驾着身下的驮马,加快了脚步。 =============================================================================== 拉泽鲁·多米尔死于人类谋杀,他的背上有两道利刃的伤痕,其中一道直接损伤了心脏,具体原因不明。 瑟兰·多米尔死于秘术‘破晓之光’,胸口和头部有典型创口,当场死亡。施术者为亚伦·欧比特,具体原因不明。 亚伦·欧比特,死于... 中央秘术师协会的特殊事务官,韦德·阿拉门特无法继续写下去。他的手悬在画满字符的纸张上方,难以落下。 傍晚,待他完成对三具遗体,以及现场的勘查后,独自一人坐在村长家的侧室里,编写着调查记录。当然,这并不顺利。 “哈...”长叹一口气,中年男子扶着额头,将自己的记录本推到一旁,拿过从亚伦住所中取得的日记本,重新翻看起来。 受诅咒者,永生的受诅咒者,日记最近两天的文字中,这个单词不断重复。 但,那些言语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几乎没有陈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猜测在老人死前的一两天里,他的精神状态有了巨大的转变。 韦德知道受诅咒者,但即便是在中央秘术师协会的图书馆里,相关的资料也寥寥无几。换句话说,所谓的受诅咒者,就和巨龙一样,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相传,只有犯下了滔天罪行的人,才会受到来自世界本身的诅咒,被灵魂的轮回拒之门外,永远囚禁在悔恨的牢笼中。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罪恶,才能让普通的人类接受不死的诅咒。 这样想来,老者日记中所写,得到了受诅咒者这句话,真的可信么? 不,事务官韦德不知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至少,亚伦·欧比特的遗体所讲的就是另个一故事。即使被尽量还原,那老迈秘术师的尸体,依旧像被碾碎的玉米那样支离破碎,并布满了啃食的痕迹。 那是类人生物的齿印。 韦德不了解受诅咒者,但了解其他的怪物,不该存在于世上的邪恶生物。 例如,食尸鬼,这类典型的食人怪物。虽然它们正常情况下不会袭击活人,但并不排除生吃的可能性。 不过反过来想,如果这个区域有食尸鬼,首先遭到破坏的应该是村后的墓地。然而墓穴却完好无损,怎么想都讲不通。 没有头绪,完全没有头绪。 “...”扶着额头,秘术师韦德从座位中站了起来,在房子里来回踱步。 肯定有什么不对,肯定有什么缺失了,这村子里最近一定发生过什么怪事。 比如说,陌生人。 想到这里,他停止脚步,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走出了屋子。 =============================================================================== “陌生人?”矿泉村的村长,坐在火炉前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对,以前不在村子里的人。”蹲在村长的身边,秘术师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追问道。 “前一段时间,的确有个小姑娘在铁匠那里帮忙,不过这两天...没看见她。”点点头,年老的村长缓慢地回答,说着还望了望自己的老伴,“对吧,老婆。” “哦,那可是个相当乖巧的女孩,长得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不远的桌子旁,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接过话题,用充满抑扬顿挫的语调继续道,“唉,真是可惜。” “她是从哪来的,你们知道么?”找到线索,韦德立刻来了精神。 “不,不知道。”老人一点也没有村长的样子,看起来多少已经快到老年痴呆的年纪了。 “是拉克达克从泉水那捡来的,这个事情你问拉克达克他最清楚。”一旁,村长的妻子走了过来,给秘术师提供答案。 “她大概多高?长什么样?”站起身,秘术师继续追问。 “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矮小的老太太走过来,用手比划了一下,“灰白色的头发,长得很不错,就是有点瘦,瘦的厉害。” 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个裹着亚麻布斗篷的农妇。 “她的眼睛...对!眼睛是什么样的!”韦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激动地抓着老太婆的肩膀,“平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不是一套绿色的长裙!” “呃...这...”完全愣住了,村长的妻子呆呆地望着秘术师,半响后吐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在哪...见到她了?” 秘术师冲动的脚步身,代替了回答。韦德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东西,走向门口。 瓢泼大雨,终于降落,整个矿泉村,被暴雨彻底笼罩,房屋的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韦德先生!您去哪啊!” “去找那个受诅咒的人。” 丢下这句话,秘术师跳入了狂风暴雨之中。 ... 一两分钟后,驮马急促的蹄声,消失在村庄尽头。 幕间,结束。 章一,t·b·c 渣文笔、烂剧情和错别字请原谅。
  6. 明白,以后会多注意的,感谢提醒。 罪人的存在...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应该是秘密,但对于秘术师这中整天不务正业,研究神秘的人来讲是常识。 的确呢,人类的欲望,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永生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
  7. 感谢阅读,这个世界观算不上自己想的,更多是这里借鉴一定,那里借鉴一点,然后再加点自己觉得合理的东西形成的。 所谓魔法的名字,倒是自己瞎弄的。{:5_217:} 至于短句...是之前写文的时候有读者吐槽说长句阅读起来太累,所以渐渐的变得喜欢写短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写长句,不过这样我写着累,读的人也会累吧。 嗯...奇奇怪怪的东西,看来朋友你也是位可敬的绅士嘛。 {:5_216:}
  8. 变秃可不好啊,而且不一定会变强。{:5_218:}
  9. 序章 被诅咒的迷失者 Part 4 “孩子,你总是这么平静么?” 苍老的秘术师诡异地笑了笑,眯起眼睛,对苏醒的少女这样说道。 “...”无法回答,因为嘴里被塞上了一大块亚麻布,无名抬起头和老者对视,看不出太多的情感波动。 “是的,我猜是的。”摇了摇手中抢来的红色药剂,秘术师点点头,“你活了太久的岁月,你见过太多的苦痛。我们在你的眼中,都像孩童那样幼稚。” “嗯,受诅咒的人。”语气中并没有恨,而是发自由衷的羡慕,秘术师眯起眼睛,仿佛在陶醉,“可...不会死亡、不会老去,啊...这样的东西又怎么能算是诅咒呢?” “...”淡淡地望着对方,灰发少女被绑在木架上,无法动弹。 “不,当然不是诅咒,而是祝福,你是受到祝福的人。”伸出双手,用布满老茧和烫伤的手指,抚摸无名的脸颊,秘术师的神情激动,些许泪水的晶莹,在眼眶里旋转,“能够独占这份祝福,你...你太自私了。” “...” 几乎难以察觉,但老者能看见,少女那被撑大的脸颊,扭出些许笑容,无奈的笑容。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吗!”伸手将无名口中的布料扯出来,秘术师皱起眉头,感受到侮辱,愤怒地低声呵斥。 “咳...咳咳...”排除咽喉的异物感,灰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回答,“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挖出这颗心脏,生吃下去,你就能获得永生。”脸上满是莫名的苦笑,无名用眼神指着自己的胸口,这样说道,“就像,传说里那样。” “然后你就能变成一堆黄土离开这里,留下被你欺骗的我。”皱起眉头,老者激烈的语气吹起白色胡须,怒道,“哈!你以为我是白痴吗!那种故弄玄虚的方式根本行不通!” “我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来研究你们这些受诅咒者,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一个。”老者一边说,一边想要将布料重新塞回去,却发现少女死死咬着牙齿,无法得逞随即作罢,“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溜掉。” “...”摇头,无名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发了疯的老人。 “哼,无所谓,反正有你的血,我还能多活十年。”摇晃着映出诅咒鲜红的药瓶,秘术师得意地看了少女一眼,沿着土质的楼梯,留下一句话,走了上去。 “我会找到方法的,肯定会。” 地坑里,恢复了安静。 =============================================================================== 恢复到了,过去的生活。 被囚禁的生活。 不过,或许现在这种状态,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至少比起恶魔无休止的折磨,地洞里黑暗的平静,能让无名忘记很多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废弃矿坑的遗址,地洞下的空间,并没有石制墙壁做支撑。到处都是黄土,岩石,和接近朽坏的木梁。一扇小门,就立在地洞的正面,透进些许微弱的阳光。 死寂之中,灰发少女定了定神,缓慢吸入充满泥土气息的空气,重新审视绑住自己的这个木架子。 成X型立在地上,木头的材质看起来比周围的木梁要崭新许多,看上去非常牢靠。诅咒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猛烈地翻腾。六根粗重的钢钉,深深地插在她的手腕、锁骨和脚踝处。钢钉的端面,刻有灌满矿石粉的符号与文字,散发出细微的光亮。 看起来只要拔出钉子,秘术师房间里的某种东西,就应该会接收到信号。钢钉的位置,则准确地压住了少女的手脚筋,想要动弹并不容易。 对受诅咒者有研究,老者显然并没有在说谎。 然而,无能,不愧为传闻中无能的秘术师。 除非身体上的要害受到致命的打击,否则无论多么严重的外伤都能在一段时间内愈合,想要让受诅咒者完全动弹不了,正确的方法应该是砍掉四肢并阻止其重新生长。 否则... “呼...呼...”大口呼吸,无名在平静中蓄积力量,随即一点点地扭动自己的躯干。 “嗯!” 肌肉撕裂并不可怕,骨骼断裂并不可怕,钢钉一寸寸地深入少女的血肉。她咬紧了牙齿,动用全身的力量,让钢钉穿刺造成的孔洞伤口扩张,直到能将锁骨从钉子里拔出来。 “哈!呼,哈...哈...”刺骨的疼痛,几乎麻痹了胸口的位置,休息片刻,无名动用腰腹的力量,拖拽右手。血肉断裂的恐怖声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受诅咒的暗红色血液洒在地上,化为红雾。 “嗯啊!”传来低沉的怒吼,钢钉压住的手筋被扯断,并深入血肉,刮伤肌肉从小臂的骨骼之间穿透,留在了木板上,少女的右手垂了下来。 口水、眼泪、汗液和臭血到处泼洒,无名低着头,大口喘息, 等待,休息,几分钟后,断裂的肌肉与手筋连同骨骼一起,仿佛获得了独立的生命,以视线可及的速度不断重组,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如法炮制,少女用复原的右手,将自己的左侧手臂也从木架子里拔了出来, 疼痛已经积累到无法忍耐,无名痛苦地呻吟一声,失去平衡面朝下摔倒在地面上。仍然钉在木架上的脚踝,则歪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 几乎快要昏过去,擦去眼眶里渗出来的泪水,灰发少女振作精神,用手抓住自己的大腿,将脚踝从钢钉上拔下来,骨骼折断与扭曲的可怖声响足以令人发疯。 “呃...嗯...嗯...”害怕自己忍不住惨叫,她只能用喉咙弄出折磨的低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趴在地上足足休息了有近一个钟头,无名才重新找回知觉。她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抹去沾在脸上的泥巴,重新环视这地下空间。 狭小的空间,四周都是土壤没有离开的通路。正面有一扇小门,但少女能感觉到门上附着的力量。显然,那扇门不但被秘术加固过,同样还带有报警的功能,最好不要碰。而且,更不清楚门外有没有人看守。 前言收回,不管那么秘术师无能与否,这种双重保险的方式,很值得称赞。所以,作为结果,就算少女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也没法离开这个地洞。 不,是有办法的。 如果无名能拔下木桩上的钢钉,赶在秘术师赶来之前将钉子刺入自己的心脏,那么她就会死去,化为黄土离开这里,并在其他的地方重生。 这是一种办法,没错。但,少女有些不情愿。 为什么,因为愤怒,因为报复的欲望。的确,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奴隶,但这并不代表无名习惯于忍气吞声,习惯于唯诺逃避。 不过,该怎么做呢... =============================================================================== 第二天午后的时候,秘术师回到了他隐藏少女的地穴前。 不因为别的,老者能感觉到有少女身体上的一颗钉子被拔了出来,而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他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早打发走那些雇佣兵。如果有多余的人手,看住洞穴内的小女孩,简直易如反掌。 可反过来讲,秘术师更不愿意和他人分享受诅咒者的秘密。永生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肯定会对他不利。 负担会重一点,没错,但那都是值得的。 而且,自从喝下了那女孩血液做成的药剂,老者就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三十岁,体内总有一股力量忍不住涌出来,以前走路都困难的他,现在行走在山路上,也未感觉有什么不适。 神奇,非常神奇。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少女逃掉。 穿过茂密的森林,秘术师拄着拐杖来到山脚下。这片区域距离矿场还有一段距离,却并不远,所以既不会引起矿工的注意,猎户也很少到这里来闲逛。 看见门板上刻印的符文完好无损,老者松了一口气。站定做了个手势,洒下准备好的水晶粉,防护结界笼罩了秘术师的身体。随即,木门缓慢地打开。美丽的阳光顺着门板,一点点射入地洞内,接着,震惊的表情爬上他的脸庞,整个人都呆住了。 少女,已经脱离了木架的束缚,可却没在地洞里,视线所及的地方,哪都找不到。而就在木架的正前方,女孩的衣物半掩在松软的黄土中,上衣心脏的位置,还刺着被拔下来的那枚钢钉。 “不...”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老者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拐杖,冲到土堆前,发了疯一样翻找,挖掘。可除了残留有人体温热的衣物之外,他什么也没找到。 “不,不应该是这样...”黄土在手中滑落,癫狂在秘术师的眼中扩散,穿着厚重长袍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明白了,抓着那根钢钉,指节发出了‘吱呀’的声响,他完全明白了。 少女选择了自尽,那个可恨的女孩居然选择自杀,都不愿意将祝福分给他。 泪水,难以抑制,从眼眶中流淌下来,滴落在土壤里。老者嘶哑的哭声,从喉管内涌出,无法停止。 然而,沉浸在悲痛中的老者并没有发现,那个赤身裸体,一直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少女,从背后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静静走出了地洞。 不,她没有走远。就这样结束,少女心有不甘。 那位秘术师,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矮身藏在灌木丛里,无名从树林里找到了一根形状合适的木棒,一块大石头放在身边,就等在洞外不远处,像一头猎豹那样,盯着洞口的状况。 突然间,她听见了些许脚步声,急忙将头转向另一侧。 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是铁匠的儿子,阿兰。眼睛微微眯起,无名感觉到一丝可惜,因为如果有阿兰的陪同,自己就很难对秘术师发动突然袭击。 怎么说呢...肯定会被误会。 但,少女也不能直接出声呼唤阿兰,在这个距离,很可能被秘术师听见。 在束手无策的状况下,无名目送着阿兰登上了地洞前的土路。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正等着他。或许他跟上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好奇罢了。 突然,秘术师从地洞的入口处缓慢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完全失去了生气,就好像变得更加苍老,只是呆滞地仰望着上方,一瘸一拐地前进。 “老头...”貌似就是在跟踪秘术师,阿兰看见老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站定在当场。 “你...”瞳孔微微收缩,苍老的男人花了好一阵才看清少年的模样。他的呼吸逐渐加速,开始变得急促,死死盯着阿兰,“血...你的身上也有她的血!” “血...把你的血交给我!” 疯了,这个老人完全疯了。 血丝,爬上他的眼球,癫狂的空气,如同恶魔的威压,变成了一股无形的旋风,包裹着那苍老的身体。老者将手伸入自己的长袍下,掏出一个小袋子,将里面的粉末快速地泼洒出来。 一瞬间,亮蓝色的光芒立刻爬上了他的手杖、戒指以及长袍,甚至覆盖了脸颊的一部分皮肤。空气中原始的能量,收到符文的吸引,化作细小的微粒,向着老者不断汇聚。 “为...为什么...”铁匠的儿子,只是个喜欢做梦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完全被吓傻,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嘁...”必须做点什么,无名必须做点什么,但此时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转身逃走。 永远不要小看秘术师的力量,虽然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但在运用世界神秘的方面,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强。 可是,根本没有时间留给她判断形势。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光华向老者无名指佩戴的戒指表面汇聚,刺眼的能量成球型冲刺而出,以超过弓箭的速度,穿越少年面前的空间,射向其胸口。 爆发出沉闷的声响,污秽的鲜血与碎裂的脏器到处泼洒,染红了树林。 只见少女的身体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从草丛中猛地跳了出来,仿佛发了狂一般扑倒了阿兰。接着,呼啸的能量弹直接击穿了她的侧腰,在细嫩的皮肤表面,开出一个恐怖的大洞。腹腔里的器官,包括一部分肾脏、一部分小肠和一部分肝脏,都被平滑地削去,化为蒸腾的碎片,洒在丛林里。 “你...”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的表情彻底呆滞,只能倒在地上,僵硬地望向身无名的伤口。 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无名虽然退了好几步,但仍然勉强保持着站立,即便她的左侧腹部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标准的圆弧形伤痕。向里面看去,几乎可以看见那仍然在脉动的肝脏和肠子。 “我...在这,你要的血...在这里。”所幸脊椎没有断、肺部也未受伤,浑身赤裸的少女握着木棒,扭动双臂做出标准的剑击姿势,同老者僵持。 不能突进,没办法突进,只是站着都已经竭尽全力,灰发少女清楚,先不论自己的速度是否能在老者使用下一次秘术前抵达近身距离。此时此刻, 她连抬起脚向前迈步,都极为困难。 这值得么?当然,当然是值得的。 无论是再次被囚禁,还是遭受非人的折磨都无所谓,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会重生。而身边少年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你...你没有...”呆滞,秘术师看见无名,以为看见了幻觉,僵硬地伸出了手指,指着少女。 “我就在这里,你想要的永生,就在这里。”足以使人晕厥的疼痛几乎撕裂的无名的身体,一贯平静的面孔,微微皱眉,用手肘护着受伤的腹部。 “是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终于反应过来,老者身上狂躁的气息快速消退,反而像是个傻瓜一样,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这是祝福带给你的智慧!我明白!我明白了!” “不...只是你太蠢...”伤痛的眩晕感,终于开始影响无名的姿势,她摇摇晃晃的,变得有些站不稳。 “哼!”突然间猛地伸出手,一道蓝色的光晕从老人的手掌中延伸而出,死死地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将她凌空提了起来,拖向秘术师,“我不聪明,是的。但你同样愚蠢。” “咳...”喉管几乎被捏扁,脖子两侧的血液则停止了流动,无名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用手抓着无形的秘术之力,尽力挣扎。 与此同时,破损的肉体开始恢复,就在秘术师的眼前。 “哦哦...喔喔喔!这——这太伟大了!!”眼中流露出欣喜的光彩,老者痴迷地盯着少女的伤口,仿佛正在想象自己获得永生后的模样。 然而就在此时,一根粗重的木棍,从侧后方挥了过来,猛地击中秘术师的后脑,使老者踉跄了一下,悬浮在空中的少女,则应声落地,痛苦地滚落在尘土中。 “哈...哈...”满脸的紧张与恐惧,铁匠的儿子阿兰,握着手中的木棍,呆呆地望着转过身来的秘术师,缓慢后退,或许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攻击未能奏效。 “快跑!”用余光瞄到了身边发生的事情,无名大声的咆哮,朝着呆滞的少年,“逃啊!阿兰!” “喔——啊啊!!”另一边,年少的男子终于鼓起了勇气,瞪大眼睛,扬起手中的木棍,朝老者扑了过去。 而秘术师,则轻巧地抬起了手上戴着的戒指。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 无名,是一位罪人。 毫无疑问。 受到了不死的诅咒,她活下的意义,就是接受折磨,就是接受赎罪。 而那个幼稚的小伙子,根本不清楚他在为了什么而奋战。 【不值得,这些全部都不值得...】 也许,他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也许,还能生几个健康的小孩,也许,更能实现梦想,成为一名伟大的英雄。 【不值得,这些全部都不值得...】 少女能够站起来,能够直起身,能够睁大眼睛,能够看清少年此时此刻脸上那无畏的表情。 【不值得,这些全部都不值得...】 伸出手,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叫,无名倾尽了全力,冲向一触即发的痛苦,冲向一触即发的死亡,冲向一触即发的绝望。 不可能的,绝对没有可能性。 少女不可能推开那鲁莽的少年,那个立志成为伟大英雄的少年。 不可能的... 能量弹,毫无悬念地命中了少年的横膈膜,腹腔的上半部分立刻被强大的冲击力轰飞,粉红色的碎肉与脊椎骨的碎片,四处飞溅,与褐黄色的土壤融为一体。阿兰的身体,像一个失去了牵线的布偶,软软地倒下了。 无名完全忘记了秘术师的存在,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跪倒在少年的身边,抱住他的身体,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看着那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 “无...名...” 少女撕咬的声响,打断了呼唤。她张开自己的嘴巴,咬住手腕,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扯掉了自己的右手,受诅咒的血液如泉水般涌出,溅落在阿兰的伤口中,沸腾,疯狂沸腾。 还有救,只要没完全死去,就还能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 然而,秘术师的攻击刺穿了少女的侧肋,击碎了三四根肋骨,和她的右肺。 “咳!” 用左手死死支撑着身体,无名拼命抵抗冲击,让伤口中留出的血液,继续流入少年的胸腔。 他的生命,在恢复,一点点恢复。 只要还有希望,只要还有可能,就不能放弃。 “无...名...” 听见了呼唤,灰发少女抬起头,用被血液污染的视线,望向少年。而那个名叫阿兰的年轻人,也同样看着她,带着莫名的浅笑,就好像一个得到了夸奖的傻孩子。 强大的能量呼啸而过,淹没了那白痴般的笑容。 爆发出刺耳的声响,阿兰的面门在少女的眼前炸开了。秘术的冲击力,粉碎了颅骨,碾碎了脑浆,绽开一朵巨大的血花,只留下残破的下巴,和半截舌头,在微微颤抖。 死亡,就在无名的眼前。她,完全呆住了。 【艾拉...蒙德...】同时,听见了恐怖的低语,恶魔的呼唤,不详的单词。 那是...她的名字。 思维冻结了... “你...”缓慢地转过头,灰发少女,将平静的视线,投向秘术师。那个举着戒指的老人,脸色冷漠,对杀戮没有丝毫的愧疚。 “就这么想要祝福么...” 【攻击他!】呢喃,在耳边回荡。 戒指偏转,老者根本没有回答,呼啸的能量,如同流星落入黄土地。 “那么...” 【杀了他!】 完全没打中,地上除了坑洞,什么也没留下。少女那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脸色变化,大惊失色,老者猛地转过身,看见了对方金黄色的双眸,以及残破的身体。 竖直裂开的瞳孔,非人的瞳孔。 “死亡,就是我对你的祝福...” 【吃掉他!】 匕首,从少年尸体上摸出的匕首,反射出光芒,并化作亮银色的弧形斩击,直接削掉了老者佩戴着戒指的手指。随即偏转方向,利刃横向扫过,划开了秘术师的咽喉。 鲜血,喷射而出,死亡如幕布般降临。 灰发的少女,扑了过去,张开利齿,死死咬住了喷血的脖颈,扑倒了企图发出惊叫的老人。 撕咬、撕扯、撕裂,吞噬骨肉,吸食鲜血,如同一头野兽,名叫艾拉蒙德的灰发少女,将匕首插入对方的身体,使挣扎停止,将秘术师的肉体,生吞下肚。她的身体,立刻被蒸发的血雾包裹,急速修复。 饥饿,无法抑制的饥饿感,使苍老的人肉变得如同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骨骼、肌肉、心脏,肺瓣、肠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鲜美。血液的芬芳扑面而来,包裹意识,温暖心灵。粘稠的血肉在齿间搅动,在舌尖蠕动,带着些许甜味。 牙齿与手指用力,摆开布满斑点的头颅,露出包裹在薄膜中的粉嫩脑髓。将舌头伸进去,将嘴巴伸进去,就仿佛在品尝松软的糕点,滑嫩的触感伴随浓郁的香醇,撞击着少女的味蕾。她急促地喘息,无法...无法形容的快感,几乎快要融化她的理性与灵魂。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哈啊~”[/align] [align=left]终于,陶醉的酥麻充满她的全身,灰发少女停止了吞咽,心满意足地直起了身体。下方,些许碎肉粘连在人类的骨骸上,已经无法辨认原本的模样,只有那被撕碎的长袍,在默默阐述着受害者的身份。[/align] [align=left]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艾拉蒙德的情绪恢复了平静,缓慢地站起来,赤身裸体地立在两具尸体之间。[/align] [align=left]远方,或许是听到了些许骚动,嘈杂的人群正在不断逼近。[/align] [align=left]“不走...不行...”看了看身上到处沾染的血迹,少女脸上残留的幸福逐渐消退,换上了苦涩的笑容。[/align] [align=left]片刻后,艾拉蒙德拨开灌木,消失在摇摆的丛林深处。[/align] [align=left]只留下一束洁白的花朵,摆放在少年尸体的胸口,在午后的阳光中,美丽地绽放。[/align] [align=left]“永别了。”[/align] [align=left]“伟大的英雄。”[/align] [align=left]虚幻的告别,仿佛是树叶摇摆时发出的声响,在这充满了血腥与死亡的森林中,久久回荡。[/align] [align=left]序章,结束。[/align] [align=left]章一,t·b·c[/align]
  10. 注意休息啊,晚上早点睡觉啦。 经常熬夜,到三十岁可是会掉头发的哦...
  11. 有一件事情我有些好奇,朋友你是在国外么? 起名字叫凌晨时,不禁让人这么想。
  12. 感谢阅读,看漏了抱歉。 自信自然是有,唯独害怕的就是膨胀。 不过,说真的,这个文章区意外的冷清啊。
  13. C狐棉被的路过~~ 但其实两个都已经有了,相当于阵容没有提高~
  14. 取熊胆到不至于,但这个...算是虐主文么? 感谢阅读,文章区意外的冷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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