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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愚者的足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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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心之所至,总想要提笔写点什么。

可却又对大纲保持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怠惰。

啊、但总要写出些什么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如同乱战盲斗般的开始敲打起键盘码字。

因为是心之所至,所以更新时间很难说。可能是一天很多更,更可能是周更乃至于月更()突出一个随缘吧?

 

简介:

荡邪诛心、不睹怪神。正道之理,莫过如是。

这是一个建立在类克苏鲁世界观上的家庭伦理剧()。

这也是虚幻而不成熟的想法与深沉又悔疚的爱意间的互相质问。

若为世界牺牲他物尚可饶恕
那么为他物牺牲世界又当如何?

,由乐园的绅士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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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武雄飞认为自己在腐朽。不!他甚至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够用腐朽来形容。而是某个名为“武雄飞”的被焚烧殆尽的丁点残存于股股名为一成不变的清风缓慢消磨的灰烬。

也许无需多久,他就会浸没在无趣的风中从而放弃最后的挣扎……

“嗨、武雄飞~”

这是武雄飞的同桌,一名半月前才转学来的走读生。额、名字叫什么来着?

同是一名高冷走读生的武雄飞对同班同学并不上心。即使已经到了高中三年级,他仍旧无法叫出班级内那么一小撮同学的名字。更别说是刚来不到半月的家伙了。

哪怕是同桌也不行!哪怕是一名看起来就很可爱很神秘的女孩子也不行!

毫无疑问,武雄飞对记忆他人之事的才能是毁灭性的。

不过说起来、这间上进的学校从高二下学期开始起就已经进入了全面复习备考的状态。而在大复习已经进行了一段时日的情况下转学过来的学生;不是情况特殊的话……那就是——

“武~雄~飞~”

自己的名字被可爱的女孩子轻声地从耳畔呵出,与女性交谈经验仅限于最低限度的武雄飞难免心中如猫挠般瘙痒。

仿若闹别扭般的转过头,男孩语气飘忽的说:“怎么啦啊?”而后,武雄飞不无苦涩的发现了:这是“新”同桌第二次与他搭话。

毫无疑问、第一次搭话是在成为同桌时女孩生分而又不失礼貌的一句:以后请多多指教。

念及至此,武雄飞的思绪又无法控制的向他如今的人生已经飘飘欲坠岌岌可危等方向打转。

“觉得自己在腐朽吗?”女孩保持着神秘朦胧的微笑,静静的看着武雄飞。

而武雄飞的心思也被同桌女孩的话语一下子揪住。仿佛刚刚拥有心脏般,某种鼓动激荡的灼热于胸口绽放。

同桌女孩轻起唇,用不容否定的了然沉静的语气说:“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锤子!

胸中无名火起,转头欲将心中的情感吐露的男孩忽然愣住。思绪完全被同桌女孩那恰到好处的嘴唇牵扯。

说来也是出奇,在同桌的半个月里中二病末期的高冷走读生武雄飞居然完全没有正视过同桌。虽然偶尔用余光偷瞄,但能获得的情报仅止于及肩的乌黑长发和白皙的肌肤罢了。

那唇开合、翕动,吐露出话语。

“你认为自己如同余烬,亦或是孤立的礁岩。孤独而又寂寞,啊~啊~真是可怜。你厌恶现在的平凡与无知、从背德与鬼畜的快慰中寻找虚幻的依靠。但是啊、你也明白。这虚幻的欢愉,终将以悲剧收场。”

当武雄飞意识到时,视线中的那抹粉红消失了。转而是耳畔温热潮湿的吐息:

“我明白的,你灵魂的深处在渴望不凡、欲求超常、目睹奇异、追寻怪诞~对吧?无需否认、你、你是如此迫切而真诚的渴望着平凡的破碎与精彩的呈现。你、武~雄~飞~是想要成为拥有非凡之力的英雄吧?”

“你啊、武~雄~飞~可曾忘却了过往的梦想与希冀?”

“你啊、没有忘记吧?在那个夏天时所许下的约定?”

每一个词汇、画面、触动都在撩拨武雄飞的耳道、眼睑、皮肤。所有一切的信息都绕过了大脑的牵制顺着身体与精神间无形的联系,传递、直击、铭刻到了灵魂。

武雄飞感觉到了:内心最深处原本被自己戏称为余烬的某物被挑动了。带着飞扬的火星与灼人的温度卷起龙卷化成了一个依稀隐约的轮廓。

看不真切,但却凝而不散。

“那么——”湿暖的触感从耳侧消失,女孩淡笑。露出浅浅酒窝“晚上就来这里吧。”

武雄飞低头,发现不知何时黄色的桌面上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上了一个他勉强有印象的地址。

耳畔有低语轻声激荡:“愿你能借此重获新生——”

当再次回头看向同桌女孩时,武雄飞只能愕然看到一簇骄傲挺立的黑色马尾欢快地越出门框。

“现在不还是自习吗……”

挠头,武雄飞发现自己不是所望地没有回忆起同桌女孩的名字。所以他揣着胸臆间某种澎湃的情感,觍起脸皮嘴角勾勒弧度问坐在前面的同学:

“那谁、请问我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结果收到了不知姓名的同学的白眼与没好气的回答:

“我说武雄飞、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你哪来的同桌啊?你一直不都不让人坐在你的旁边吗?”

“哈哈……说的也是呢……哈哈……哈——”

干笑着重新坐回位子上,武雄飞单手掩面,沮丧思索:

啊、是啊。不是情况特殊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自己的幻觉了嘛!

我、武雄飞时常能看到不存在于此世的光影,可能是个精神病。

但为什么呢?胸臆间的这股灼痛感究竟是为什么呢……

 

,由乐园的绅士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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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自五年前的某个夏日。武雄飞被一桩惨痛,血腥且为人不齿的事件牵连后,他就时常能够看到、触碰到不存在此世的光影。并且这些幻象能够毫无瑕疵的融入男孩的五感和记忆当中与他产生互动。

虽曾一度前往著名的医院检查过心理与身体的状态,但所得出的结论一致地令武雄飞感到沮丧。

经同桌女孩的一番挑拨后,武雄飞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复习已经学习了解过的知识。反而呆呆地注视着拥有娟秀字迹的纸条兀自神游。

被写下的地址离学校并不远,大约是相隔五六个街道的偏僻巷子。根据印象,这条巷子在天黑之后鲜有人至,但流浪的猫狗却很喜欢扎堆的聚集于此。心智正常的人,晚上只会刻意绕开如此偏僻的地方走吧?更别提是要在这种地方等待明显很有问题的某件事发生了。

忽的,眼前模糊。武雄飞看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立,小男孩拼了命的仰头,竭尽所能的睁大眼睛想要看到那朦胧轮廓的样貌。直到小小的身躯僵直,双目被泪水充塞。朦胧高大的身影在小男孩的视线中化开变成了阴郁的漆黑与不详的深红的混彩。

好似是苛责又似乎是劝慰的话语自黑红的深处泄露而出:

“未尝抱有觉悟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各安天命便好,安然如常便好。”

“别——再回来了!”

旋即,好似大脑被焊机灼烧的痛苦来袭。除了让武雄飞痛到闷哼出声外还额外吸引了数名同学的怪异注视。

在痛楚的奔涌与记忆的鼓荡间,理性在告诫男孩不要前往。否则一切将脱离正轨!

而复生的精魄则驱动感性所化身的野兽猪突豨勇。粗暴的踏破层层关隘,意图让武雄飞追寻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低下头,装出一副努力看书的样子。武雄飞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寻找不去那处僻静巷子的理由。可一个个理性的且符合逻辑推论的结果被那个从余烬中复生的虚妄身形恣意嗤笑着鞭笞成了残渣碎屑。

渴望、冲动、激扬、愤怒等情绪自肺腑间汹涌地迸射喷薄而出;无法辨识的细碎呢喃与自某个方向传来的朦胧呼唤从看到纸条上的文字后便未有分毫的断绝。

理性编织的囚笼与感性使役的野兽在缠绕冲撞。囚笼正在龟裂破碎,野兽也已喋血哀鸣。

武雄飞认为他从未经历过如此令自己疯狂痛苦的煎熬。但却在隐约间,他仿若看见某种陈旧的积满灰尘的事物被掀起揭开,细密飘散的颗粒无序飘舞构成了令人难以呼吸的场景。

在窒息般的苦闷中,断碎的残缺的片段从男孩的眼前闪现而后由中间开始模糊、分解最终消融于无形。

“这一次、我可能真的出问题了……”男孩仰头看向腻子粉刷就的微黄天花板,终究放弃了抵抗轻声自语。

顺随了心中的欲求后,上一刻还似惊天怒涛般的杂念与细碎呢喃通通消失无踪,就像方才的隐忍,所经历的折磨摧残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般。

盘桓在武雄飞内心深处的那道虚妄身影也同样在男孩屈从的瞬间,伴着最后的张狂的啸叫声骤然坍塌消弭。最终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一丝残留。

这算什么!?男孩如同刚从桑拿房走出,汗水浸透轻薄的衣衫。发间的汗水在重力的束缚下顺延面庞的轮廓汇聚坠落,很快就在浅黄的书桌表面上积攒下晶莹的一片。

喘息之余,源自灵魂最深处传来的空虚疲乏感让武雄飞感觉心好累,一切都不再是那么的重要。思想与意志变得轻薄蓬松,它们在不变的无趣风中被吹拂而起,飘荡向呼唤所传递来的方向。

僵直的站起身,提起书包。无视掉怪异的视线以及班长的呵斥。武雄飞失了魂般的拖动自己的身体挪出教室,走下教学楼。

在楼梯出口,有对相拥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内容似乎是经常来宿舍门口讨食吃的野猫已许久不来之类的细碎小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武雄飞托着身体从小情侣的旁边经过。原本胸臆间的那抹炽烈冲动被无止息散逸出的空乏浇熄。

痛苦?压力?恐惧?激情?这些情绪现在的武雄飞完全感觉不到,心中犹如一潭死水。

原本他那交织翻腾的思绪、对于未知的畏惧与好奇以及生活给予这个男孩的沉重压力都被这股奇妙的空乏感强制抹平。让它们无法给予这潭死水再多的扰动。

浑噩间,武雄飞像是被外力摆布的傀儡。神情木然的来到操场、登上观礼台、翻越护栏而后飞扑。借着自围墙外将粗壮的树枝侵探入学校内的老树,武雄飞成功的离开了学校。

====

当武雄飞的意识再度清晰,男孩很快的把握住了眼下的情况:

周遭的街景很是陌生,不知自己来到了何处。太阳已是西斜洒下橙红的光辉。简单的运算一番后男孩得出了自己意识断片了接近两个半小时的笼统推论。

而在武雄飞的面前是一个身材挺拔健硕的男人。深色的正装与男人阴郁的神情仿佛构成了闲人勿扰的黑暗气场。

见到武雄飞回过神来,男人转动视线与男孩四目相接。如若猎食者般锋锐的注视令武雄飞浑身颤栗,理性与感性合鸣出了立即逃离眼前男人的急促警报。

男人开口,发出了符合气场的低沉责问:

“既然你已放弃、那么回答我!你为何还要涉足于此?武·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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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为何还要涉足于此?武·雄·飞?”

男人的目光让武雄飞感到了刺痛。不由退后数步武雄飞才大起胆子磕绊反问回去:

“为、为何是什么?你、你、你谁呀?我们见、见过吗?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武雄飞便见得阴沉男的视线越过了自己。像是看到了令其感到憎恶厌恨的东西般,瞳孔急剧收缩面容也变得愤怒扭曲。

“————”嘴唇蠕动,男人低声咀嚼出意义难辨的喑哑音节。武雄飞试图分辨,奈何他既没有学过唇语同时听力又不过关,终究没能辨认出男人的话语。

紧接着,武雄飞的背后即传来了少女充盈笑意的调侃:

“何等不解风趣的男人啊~这位客人是我邀请来的,而你却将之拦于门前~咯咯咯,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妾身掠夺殆尽吗?真是贪婪呐。不过我并不讨厌哟。”

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不就是同桌女孩吗?

从同桌女孩的声音传来时起武雄飞就想要转过身确认情况。但直到这抑扬顿挫用时漫长的挑逗结束,他与阴沉男都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阴沉男是怎么回事武雄飞并不清楚,而他在阴沉男摆出一副欲将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后身体便颤栗起来,颤栗到再也无法指挥身体的地步。

也许是恐惧又或许是出于某些未知因素的影响,武雄飞在接近半分钟的僵直里只能惊恐的注视那张扭曲可怖的面容。

在男孩的视觉中近乎妖魔化的面孔宛如活动般扭曲着,变化成更为歪曲怪异的样子。慢慢地贴近他的面孔,慢慢地烙印入他的脑海,慢慢地舔舐扭曲他的精神。

怪化的面孔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铭肌镂骨。恐惧感的堆积让理智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像是到达某个界值。武雄飞听到虚幻的破碎声,转瞬间,一股疏离的悲痛与癫狂取代了现有的恐惧。一个深邃而久远的噩梦取代了那难以描述的怪异。

在转瞬的宛如失重感般的宁静后,即是比重力更加狂乱怪诞的碎片:

烈火与浓烟,血肉构成的复杂扭曲的图形和模糊嘶哑的不详祷告。烛光、模糊的红。阴影、从什么东西里流出的白。飞舞的丝线,在空中跃动的赤色。哀嚎,粘稠的搅动声。哭喊、某人低声的安慰。冲撞、爆裂。温热的流动、冰冷的触感。以及满溢慈爱温柔的哼唱和阴沉男那愤怒到惊悚扭曲乃至妖魔化的脸……

“各安天命便好,安然如常便好。别——再回来了!”

隐约间,武雄飞似乎又听到了轻声的祝福与道别。

脑海传来的痛楚愈发强烈,搅动地让那幻觉般的碎片泛起涟漪。

睁开眼,武雄飞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灰蓝色的练功服,留着短短的山羊胡,头顶微秃。正一手拄拐杖,一手向武雄飞递来纸巾。

武雄飞注意到老头身边放着一个用深蓝色的布料盖起的鸟笼,像是刚从附近的公园回家的样子。

“老爷子这是?”刚刚发问,武雄飞就觉得似是呛水了般鼻中有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伸手一摸发现满手是血,于是便连忙道谢接过纸巾。

而老头则边感叹现在年轻人身体越来越不行边提起自己的鸟笼自顾自的走掉了。

止住血。男孩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小片血迹,外套和衬衫上也有血渍残存。

现在天色已黑外加路人大多行色匆匆,尽管武雄飞一直呆立在路灯下并且还流了不少血,但却也没有什么人在意他。即便如此,武雄飞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悄悄打量周围两下,发现自己的位置又发生了移动。同桌女孩与阴沉男自然也消失无踪。拿出手机发现时间接近八点,武雄飞不由暗叹一声可惜。

两个恍神间,小半个下午和一个小自习的时间就快过去了。

刚抬脚迈步,眩晕和耳鸣便接踵而至。踉跄了几步,直到一手扶着路灯喘了许久武雄飞才缓过劲来。

扫开共享单车,点出导航。武雄飞好似喝醉酒一般,骑着车歪歪扭扭渐渐远去。期间还差点被一辆转弯的SUV撞个正着。

回到家,换身衣物。将染血的脏衣扔入洗衣机后,匆匆吃过晚饭。武雄飞便来到了书房前。

隔着关闭的房门依旧能看到光线从房间内射出。武雄飞皱起眉头:

母亲虽然仍旧不出所料的在书房里翻找资料。但自从五年前父亲背着母子俩去了后,原本是一名民俗学家的母亲便再也不外出考察了。最开始的两年里她还经常出门去忙活什么事情,可渐渐地武雄飞的母亲便一天到晚的扎进书房里去。除了做饭时会为武雄飞多做一点剩着和按时给予的生活费外便对武雄飞不闻不问了,甚至有时候男孩都在怀疑是不是他的母亲已经将他忘记了。虽然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恶化到难以为继生活,但武雄飞依旧深深的为母亲的健康与家庭的未来而忧虑着。

伸出食指无名指并拢微曲,轻扣房门两声。武雄飞低低问了一句:

“妈?”

门后传来的翻动书页的声音依旧,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次稍微用力,又扣了房门两声。还没等到话语出口,门内的翻书声停了,母亲的话语简短而有力:

“进。”

轻轻打开房门,武雄飞将身子探入书房。其内布置和男孩印象里的没有太大的差别:房间左右是从地板至天花板的巨大书架,而地面上除了为活动刻意留下的必要空间外都或高或矮的堆满了书籍。

门口正对的是一个书桌,书桌上除了台灯和左右整齐摆放的文献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书桌后坐着一个约莫有43岁左右的女人,夹杂些许银丝的短发被简单的拢在耳后。武雄飞在她标志性的细长眼睛中看到的是某种蠢动可怖的意念。总的来看,是一个没有被数年的家里蹲生活蹉跎了的标志美人。

而在女人的身后,是一扇被遮掩的不透一丝缝隙的窗子。

那双细长的眼睛将武雄飞探入房门内的上半身仔细打量后,似乎对儿子半遮半掩的见面方式并没有任何意见般的简单而迅速的吐出了一个字:

“说。”

藏在门口后的手用力的掐了大腿一下,捻灭心头的酸涩。鼓起勇气向母亲问:

“妈,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

武雄飞的母亲诧异的将儿子重新打量了一遍,而后眯细起眼不留半分于地的否定到: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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