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跳到内容

乐园的绅士

【会员】初级会员
  • 内容数

    149
  • 加入

  • 最后访问

乐园的绅士 发表的所有内容

  1. 9/8日晚20:30对最后的对砍进行了修正,战后与纯那的对话因为懒就不写了
  2. 注:本文是笔者看过歌剧少女第九回后,对蕉哥被秒的过程产生了极度扭曲的情感后的产物。与原作中温柔的蕉哥天差地别 本文内的一系列设定经过魔改,仅仅是为了爽而写。切勿与原作进行对比。 舞台上结出的丰硕果实 因太过柔嫩,故而必须有人守护 99期,大场奈奈 由我来守护!永远!无论多少次! 登场结束,接下来便是—— 大场奈奈凝视对手,正在念诵身为这场赢家通吃的献祭祷词之人: 星屑飘洒的舞台上,可人绽放的爱之花 99期,爱城华恋 我会让大家星光闪耀! 面对光华璀璨,晃得人睁不开眼的红蓝舞者。历经千百轮回的战士却也不免暗自感叹:好耀眼啊、华恋……自从小光加入后,总是倒数第一的华恋居然能绽放出如此绚烂的光芒。可是、但是!你还是太青涩了啊! 看到持握双刀静静站立于灯光之下的好友,华恋不敢置信的发问: “BANANA?” 之前的六次对局中,华恋不曾与奈奈对阵。也没有从其他的入选者口中得知大场奈奈同是那争夺永恒闪耀的命运光辉的舞台少女。惊愕与难以置信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么、选拔的第七天,「羁绊的Revue」上演!”奇妙的可爱的能够口出人言的长颈鹿用他低沉磁性舒缓的语调宣告出了一如往常的开幕词“以TopStar为目标而高歌、舞动、争夺吧!” “舞台”的伴奏响起,慷慨而激扬。这一次的Revue是大场奈奈的先手,她十分清楚这一点,也同样的明白取得先手会在“舞台”的争夺上拥有多么大的优势。 但大场奈奈不想动,不想唱。舞台的灯光没有将她的脸照亮,面孔浸在黑暗中的她心情低落、痛苦以及淡淡的悲伤。 大家讨论新剧本的话语音犹在耳。没错同伴之言并非错误,同伴之所思亦无不妥。可为何,心中犹如新生嫩芽般执拗破土而出的酸楚是因为什么? “嗯?”大场奈奈听到了长颈鹿困惑的沉吟。 “BANANA!”以及同伴慌乱的声音。 “呵呵呵”大场奈奈轻声笑起“华恋,你做的很好。” 架起剑,披挂红色风衣的白色舞者在心中默念起:羁绊?比起来羁绊,我大场奈奈对你爱城华恋、对大家、对99期StarLight的羁绊无人能够比肩!这一场,我不可能输! 确定了立足点,大场奈奈身体前倾吐露心中的旋律。 出剑!出剑!滑步!招架!回转!交击! 双刃传导来的力量让大场奈奈的双目迷离,轻柔发问: “好耀眼……努力的光芒、活跃的光芒、友情的光芒以及羁绊的光芒。如此绚烂,我从未在华恋的身上见到过——” 爱城华恋闻言,勉力挡下奈奈的攻击。深吸口气,扭腰提胯“舞台”的配乐与布景相应转变: 巍峨的东京塔拔地而起,伴奏转为活泼轻快。 和小光那时候的—— 没有给予思考时间,一点寒芒险险擦着奈奈的风衣而过。奈奈团身前扑,而后用刀柄末端击打敌人腹部。 巨大的力道让华恋腾空飞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找回平衡后红蓝的女孩才用四肢稳稳着地,用坚毅的表情回答: “我遇到小光之后便想起了,想起了我与她的约定!” 大场奈奈没有追击,而是将打刀与胁差在两臂洁白的布料上轻轻擦拭,留下浅灰的印痕问:“约定?” 对手没有趁势追击,华恋借说话的空挡恢复体力: “没错!是我与小光两人的约定!属于二人的羁绊!”一边高声说出契合Revue的宣言,感觉把控到“舞台脉络”的华恋握紧手中的军刀向奈奈冲刺而去。 “咕!”被“舞台”加持的力量即便是百战老兵也难以轻松抵挡。被挑飞的瞬间,大场奈奈真切感觉到了那股羁绊。她不曾拥有过的另一种羁绊—— “孤独吗?”这是不知道多少次轮回终末时刻的长颈鹿的开场白。 大场奈奈仰头用空乏的声音回应:“不、完全没有。” “选拔合格的是你,大场奈奈同学。在成为TopStar之前,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请便。” “大场奈奈同学,你可曾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独与——” 大场奈奈嘴角轻扬,示意长颈鹿继续说下去。 “自私?” “不、完全没有。”这是如出一辙的回答。 长颈鹿眨动乌黑的眼睛,如同赐予悲悯般地咏叹出抑扬顿挫的话语:“将珍贵的同伴们束缚在自我满足的囚笼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毫无止息的重复相同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 “寂寞与虚无让你迷失在命运永恒的闪耀当中,而你的伙伴们却在那一瞬的燃烧时复归原点。这一切的一切却都不能令我回味片刻。所以说,大场奈奈同学。你不曾感到寂寞吗?你何时能察觉到自己的卑鄙与自私呢?” “我说——在成为舞台少女之时,你说过的吧?登上命运舞台之人自然会散发出无限的光芒。可是,我思考了很久,却都无法得出合理的解答。那么回答我!作为那无限光芒的燃料又是什么呢?” “我明白——大部分就如你所想的那般。” 大场奈奈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想笑。她拔起插在舞台中心的打刀,直指长颈鹿喝道: “如此的话,这场久远的噩梦也是时候结束了!” 长颈鹿面对威胁,眨巴了几下眼睛,绑着粉红色蝴蝶节的尾巴随意甩动着。怜悯似的回答: “我明白——你不会那么做的,大场奈奈同学。” “啊、是啊。”将刀重新插入世界的中心,奈奈轻声问:“那么,开始吧?” “成为TopStar的你,所期望的命运之舞台为何?” 奈奈平静的看着长颈鹿,面无表情的回答:“是我永远的堡垒、持续的拷问、转瞬燃烧的闪耀、不会枯竭的幸福时光以及属于大家的舞台。我会永远、永远的守护她们。” 比往常轮回沉默了更久的时间,长颈鹿才缓慢的开口: “那么好吧。” 于此同时,舞台中央的打刀消失。金色镶嵌晶莹宝石的高贵皇冠出现。随后便是眩晕与长颈鹿的低语: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危险! 经过千万次磨练的战斗神经即便是在神游天外时也依旧可靠。 提臂挥砍便挑飞了突刺而来的军刀。 “像是光芒一般无法触及的华恋,还真的是头一次见。无人能够预测的舞台吗?” 回神过来的大场奈奈向观众席处瞥去,那头神秘的长颈鹿就如同雕塑一般的立在那里从头到尾的俯瞰发生过的一切。 头一次的,大场奈奈生出了无人能够预测的舞台也并不坏的想法。同时也对自己在上次重演终末时的疏忽大意而感到庆幸。 凝神,举剑。将失去的“舞台”重新夺回,东京塔瞬间崩塌变回了层层废墟。 挺近!挺近!急转!进攻! 看到华恋在自己全力的进攻下虽显狼狈,但却将攻击全部接下的模样。再想起以往的轮回中的她甚至无法逼自己全力施为。不可避免地,大场奈奈回想起了长颈鹿的那句: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大场奈奈不无悲哀的想:难道自己已经不再被需要了吗? 怀疑、怒火、寂寞、悲伤的感情宛如文火。不疾不徐的舔舐坚硬的心灵。 趁着扭转身体的空挡,奈奈再度瞥向观众席:长颈鹿依旧如是,甚至还张了张嘴。仿佛再说着:我明白——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越打心情越是急躁的主动脱离战斗,甩剑而后平举右臂把剑竖立将面孔平分为二。深吸一口气,抱持着某种希冀与微不足道的伤感板起脸对气喘吁吁的华恋赞扬道: “华恋,你做的很好。居然能成长到如此地步。” “别急着笑!既然这次是羁绊的revue。那么就由我来向你发问三次。回答之后,胜负自分!” 无须等待回答,亦无须听取回答。因为大场奈奈明白,剧本一直在自己的掌控当中。因为大场奈奈确信,自己很强,非常强,比当前的任何舞台少女都要强! “这是考验,同为祭典。来吧,华恋。让我看看你的成长,让我见见你的光耀!” 将双刀舞出个刀花,再次与双臂那洁白的布料上擦拭。 “你入戏太深了吧?BANANA?” 提刀,奈奈前冲。“舞台”的围挡瞬间升起封锁了华恋躲避的空间。 “第一问!爱城华恋!在99期的StarLight公演中你扮演了什么角色?” 无需思考的秒答:“傲慢女神。” “没错,问题既是傲慢!你若要摘得小的星星,你将得到小的幸福。” “你若要摘得大的星星,你将得到大的财富。我与真昼的战斗中她已经向我问过了。” “如此便好!那么你的回答为何?你要为将要获得的福报付出什么?如今的你可曾获得了答案!” “什么!BANANA你怎么会——” “回答我!”一剑逼退了华恋,奈奈端起架势喝问:“若将打破这绝望的轮回,你要付出什么!” 华恋挺剑而上,目光直视奈奈毫不退缩:“nononondayo!BANANA!没有什么轮回的事情,我与小光要一同成为TopStar!” 上砍!右下切!扭身而后起舞! “TopStar?真能说——你又能用什么去和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人们战斗!” 逆风!左切上!后撤而后突刺! “当然是凭借双倍的汗水与努力!舞台少女爱城华恋天天进化中!我已经将克洛击败,之后便是你!BANANA!还有真昼!” 那个天才儿童吗?听到这个消息,奈奈也是吃了一惊。原本只能排上倒数的华恋居然能够击败实力稳居前三的克洛…… 抽身而退,横剑胸前说:“你的努力值得赞扬。”而后,便在心中默默补上:莽撞、青涩、傲慢与潜力无穷。不过没关系,我会将之包容! “第二问!爱城华恋!为何你与小光会如此迷恋StarLight的故事!” 华恋沉默,换手持剑上前索战道:“小光?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与她……” “哦、那是个好故事。” 屈伸横刀在背挡住劈砍,大场奈奈随后反身滑步一击逆袈裟:“与相识的好友不得不分离的悲剧!有何德何能被称为好故事!” 后跳闪避,华恋再度反击:“nononondayo!BANANA!为好友不顾危险,试图引发奇迹的弗洛拉的勇气!就算失去记忆,仍能够将好友约定牢牢不忘的克莱尔的坚强!是多么耀眼的动人的羁绊!” “舞台”被华恋夺取,奈奈只得脱离战斗重整旗鼓。甩动双刀,只为守护的战士质疑: “即便结局是悲剧?” “对!即便是悲剧,BANANA你不是最擅长发现过程中的美好吗!” 但不守护好大家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这句话大场奈奈只能在心中默念。 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守护大家的! 重燃斗志,大场奈奈再度与爱城华恋斗做一团。 “最后一问!!爱城华恋!你若取胜,便会与神乐光交战。届时,你当如何应对?!” “我与小光一定会一同成为StarLight!” “若是没有共同胜利的方法呢?” “办法总比困难多呀。” 大场奈奈越至半空,下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击。却被华恋举刀挡下。 咬紧牙关,奈奈的双目狠狠瞪着华恋,一字一顿的问道: “假若,你与小光取得了胜利。大家的光芒都会因为你们的胜利而熄灭呢?为了大家你又会怎么做?放弃成为TopStar吗?” 举剑,华恋的目光中有某种光芒在流淌,她毫无畏惧的反驳道:“nononondayo!BANANA!熄灭?那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舞台少女在任何舞台的演出只会拥有一次,在结束的那一瞬间燃尽。所以才会喜爱,无可替代,才拥有价值。因为那一瞬间的燃烧殆尽,所以所有的舞台少女在下一次登上舞台之时便会浴火重生!所以,我与小光不会放弃我们的梦想!我与小光的羁绊无法被剥夺!” 刹那间攻势一转,“舞台”的力量尽数加持在了爱城华恋身上。基座涌起升高,将红蓝的舞者托举入高空,将苍白的战士禁锢于大地。 “一派胡言!”大场奈奈收刀回鞘,摆出居合的架势宣言:“但没有关系!我会赢!” 虽然爱城华恋的话语更加迎合“舞台”的需求,从而掌控了“舞台”的力量。但大场奈奈并不惊慌,因为,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同时自己很强,比所有的歌剧少女都要强。即便身处劣势,自己也拥有反败为胜的技巧与力量。 光源骤然消失,随后一盏盏聚光灯汇聚于伫立在高处的华恋身上。她手中的剑闪动着光亮,鼓动,颤抖像是拥有了生命。 啪——仅有可怜的一柱光线将奈奈照亮。 高处,爱城华恋平举剑身。为歌曲的高潮营造气氛。 下方,大场奈奈撤布弓身。为必杀一击养精蓄锐。 奈奈瞥眼,用眼神挑衅长颈鹿——我砍了她真的没关系吗? 长颈鹿开合唇瓣,仿佛意有所指。 此时,华恋于高耸之地万事俱备。 此时,奈奈静候在绝地,等待攻击。 高扬旋律奏响,红蓝的舞者牵动万钧之力冲下。 脚踏鼓点,白衣的战士逆风迎击。 ——“我要赢!” ——“不会输!” 一人横军刀在身侧,用小臂护下固定风衣的挂扣,脚步飞快。 一人单手轻握刀身,前胸空门大敞,碎步急行。 破绽!这是二人心中同时闪过的话语。 华恋劈斩,心中除了胜利别无他物。 奈奈拔刀,过往种种画面纷至沓来。 若砍出这一刀,则必能胜利。 若砍出这一刀,则必然见血。 失败是不允许的! 我的再演,不容尔等破坏! “被呵护的小姑娘们终究会有脱离襁褓的一天——” nonnondayo!BANANA! banana nice,bananice! ■■■■■■■■■ 二人交错而过,琴弦崩断,伴奏陡然消失。 败者披风落地,胜者面颊割伤。 “BANANA”爱城华恋捂住脸颊的细细切口“你明明……” “那样你的整条胳膊就要没救啦。哈哈哈、真丢人,结果彻底的输掉了。” 机器转动,在红色的幕布垂落之际。爱城华恋听到了最后的祝福: “带着我给你的伤前进吧!若是你真的想要实现梦想的话,就不要留情。” “选拔第七天,结束!” ———— “作为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人类,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大场奈奈同学。” 优雅的长颈鹿悠闲地啃食枝头的嫩叶,似是怜悯般的看向大场奈奈。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 “你明白。” “……” “那么,我也有忠告想要送给你。你有兴趣吗?” “不必了,送我走吧。之后就是永别了吧?” “嗯,那么再见。闪耀之人。” “这是新的讽刺方法吗?” “You see”
  3. (三) “为何还要涉足于此?武·雄·飞?” 男人的目光让武雄飞感到了刺痛。不由退后数步武雄飞才大起胆子磕绊反问回去: “为、为何是什么?你、你、你谁呀?我们见、见过吗?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武雄飞便见得阴沉男的视线越过了自己。像是看到了令其感到憎恶厌恨的东西般,瞳孔急剧收缩面容也变得愤怒扭曲。 “————”嘴唇蠕动,男人低声咀嚼出意义难辨的喑哑音节。武雄飞试图分辨,奈何他既没有学过唇语同时听力又不过关,终究没能辨认出男人的话语。 紧接着,武雄飞的背后即传来了少女充盈笑意的调侃: “何等不解风趣的男人啊~这位客人是我邀请来的,而你却将之拦于门前~咯咯咯,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妾身掠夺殆尽吗?真是贪婪呐。不过我并不讨厌哟。” 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不就是同桌女孩吗? 从同桌女孩的声音传来时起武雄飞就想要转过身确认情况。但直到这抑扬顿挫用时漫长的挑逗结束,他与阴沉男都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阴沉男是怎么回事武雄飞并不清楚,而他在阴沉男摆出一副欲将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后身体便颤栗起来,颤栗到再也无法指挥身体的地步。 也许是恐惧又或许是出于某些未知因素的影响,武雄飞在接近半分钟的僵直里只能惊恐的注视那张扭曲可怖的面容。 在男孩的视觉中近乎妖魔化的面孔宛如活动般扭曲着,变化成更为歪曲怪异的样子。慢慢地贴近他的面孔,慢慢地烙印入他的脑海,慢慢地舔舐扭曲他的精神。 怪化的面孔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铭肌镂骨。恐惧感的堆积让理智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像是到达某个界值。武雄飞听到虚幻的破碎声,转瞬间,一股疏离的悲痛与癫狂取代了现有的恐惧。一个深邃而久远的噩梦取代了那难以描述的怪异。 在转瞬的宛如失重感般的宁静后,即是比重力更加狂乱怪诞的碎片: 烈火与浓烟,血肉构成的复杂扭曲的图形和模糊嘶哑的不详祷告。烛光、模糊的红。阴影、从什么东西里流出的白。飞舞的丝线,在空中跃动的赤色。哀嚎,粘稠的搅动声。哭喊、某人低声的安慰。冲撞、爆裂。温热的流动、冰冷的触感。以及满溢慈爱温柔的哼唱和阴沉男那愤怒到惊悚扭曲乃至妖魔化的脸…… “各安天命便好,安然如常便好。别——再回来了!” 隐约间,武雄飞似乎又听到了轻声的祝福与道别。 脑海传来的痛楚愈发强烈,搅动地让那幻觉般的碎片泛起涟漪。 睁开眼,武雄飞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灰蓝色的练功服,留着短短的山羊胡,头顶微秃。正一手拄拐杖,一手向武雄飞递来纸巾。 武雄飞注意到老头身边放着一个用深蓝色的布料盖起的鸟笼,像是刚从附近的公园回家的样子。 “老爷子这是?”刚刚发问,武雄飞就觉得似是呛水了般鼻中有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伸手一摸发现满手是血,于是便连忙道谢接过纸巾。 而老头则边感叹现在年轻人身体越来越不行边提起自己的鸟笼自顾自的走掉了。 止住血。男孩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小片血迹,外套和衬衫上也有血渍残存。 现在天色已黑外加路人大多行色匆匆,尽管武雄飞一直呆立在路灯下并且还流了不少血,但却也没有什么人在意他。即便如此,武雄飞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悄悄打量周围两下,发现自己的位置又发生了移动。同桌女孩与阴沉男自然也消失无踪。拿出手机发现时间接近八点,武雄飞不由暗叹一声可惜。 两个恍神间,小半个下午和一个小自习的时间就快过去了。 刚抬脚迈步,眩晕和耳鸣便接踵而至。踉跄了几步,直到一手扶着路灯喘了许久武雄飞才缓过劲来。 扫开共享单车,点出导航。武雄飞好似喝醉酒一般,骑着车歪歪扭扭渐渐远去。期间还差点被一辆转弯的SUV撞个正着。 回到家,换身衣物。将染血的脏衣扔入洗衣机后,匆匆吃过晚饭。武雄飞便来到了书房前。 隔着关闭的房门依旧能看到光线从房间内射出。武雄飞皱起眉头: 母亲虽然仍旧不出所料的在书房里翻找资料。但自从五年前父亲背着母子俩去了后,原本是一名民俗学家的母亲便再也不外出考察了。最开始的两年里她还经常出门去忙活什么事情,可渐渐地武雄飞的母亲便一天到晚的扎进书房里去。除了做饭时会为武雄飞多做一点剩着和按时给予的生活费外便对武雄飞不闻不问了,甚至有时候男孩都在怀疑是不是他的母亲已经将他忘记了。虽然现在的情况还没有恶化到难以为继生活,但武雄飞依旧深深的为母亲的健康与家庭的未来而忧虑着。 伸出食指无名指并拢微曲,轻扣房门两声。武雄飞低低问了一句: “妈?” 门后传来的翻动书页的声音依旧,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次稍微用力,又扣了房门两声。还没等到话语出口,门内的翻书声停了,母亲的话语简短而有力: “进。” 轻轻打开房门,武雄飞将身子探入书房。其内布置和男孩印象里的没有太大的差别:房间左右是从地板至天花板的巨大书架,而地面上除了为活动刻意留下的必要空间外都或高或矮的堆满了书籍。 门口正对的是一个书桌,书桌上除了台灯和左右整齐摆放的文献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书桌后坐着一个约莫有43岁左右的女人,夹杂些许银丝的短发被简单的拢在耳后。武雄飞在她标志性的细长眼睛中看到的是某种蠢动可怖的意念。总的来看,是一个没有被数年的家里蹲生活蹉跎了的标志美人。 而在女人的身后,是一扇被遮掩的不透一丝缝隙的窗子。 那双细长的眼睛将武雄飞探入房门内的上半身仔细打量后,似乎对儿子半遮半掩的见面方式并没有任何意见般的简单而迅速的吐出了一个字: “说。” 藏在门口后的手用力的掐了大腿一下,捻灭心头的酸涩。鼓起勇气向母亲问: “妈,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 武雄飞的母亲诧异的将儿子重新打量了一遍,而后眯细起眼不留半分于地的否定到: “不行。”
  4. (二) 自五年前的某个夏日。武雄飞被一桩惨痛,血腥且为人不齿的事件牵连后,他就时常能够看到、触碰到不存在此世的光影。并且这些幻象能够毫无瑕疵的融入男孩的五感和记忆当中与他产生互动。 虽曾一度前往著名的医院检查过心理与身体的状态,但所得出的结论一致地令武雄飞感到沮丧。 经同桌女孩的一番挑拨后,武雄飞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复习已经学习了解过的知识。反而呆呆地注视着拥有娟秀字迹的纸条兀自神游。 被写下的地址离学校并不远,大约是相隔五六个街道的偏僻巷子。根据印象,这条巷子在天黑之后鲜有人至,但流浪的猫狗却很喜欢扎堆的聚集于此。心智正常的人,晚上只会刻意绕开如此偏僻的地方走吧?更别提是要在这种地方等待明显很有问题的某件事发生了。 忽的,眼前模糊。武雄飞看到了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站立,小男孩拼了命的仰头,竭尽所能的睁大眼睛想要看到那朦胧轮廓的样貌。直到小小的身躯僵直,双目被泪水充塞。朦胧高大的身影在小男孩的视线中化开变成了阴郁的漆黑与不详的深红的混彩。 好似是苛责又似乎是劝慰的话语自黑红的深处泄露而出: “未尝抱有觉悟的你什么都做不到!” “各安天命便好,安然如常便好。” “别——再回来了!” 旋即,好似大脑被焊机灼烧的痛苦来袭。除了让武雄飞痛到闷哼出声外还额外吸引了数名同学的怪异注视。 在痛楚的奔涌与记忆的鼓荡间,理性在告诫男孩不要前往。否则一切将脱离正轨! 而复生的精魄则驱动感性所化身的野兽猪突豨勇。粗暴的踏破层层关隘,意图让武雄飞追寻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低下头,装出一副努力看书的样子。武雄飞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寻找不去那处僻静巷子的理由。可一个个理性的且符合逻辑推论的结果被那个从余烬中复生的虚妄身形恣意嗤笑着鞭笞成了残渣碎屑。 渴望、冲动、激扬、愤怒等情绪自肺腑间汹涌地迸射喷薄而出;无法辨识的细碎呢喃与自某个方向传来的朦胧呼唤从看到纸条上的文字后便未有分毫的断绝。 理性编织的囚笼与感性使役的野兽在缠绕冲撞。囚笼正在龟裂破碎,野兽也已喋血哀鸣。 武雄飞认为他从未经历过如此令自己疯狂痛苦的煎熬。但却在隐约间,他仿若看见某种陈旧的积满灰尘的事物被掀起揭开,细密飘散的颗粒无序飘舞构成了令人难以呼吸的场景。 在窒息般的苦闷中,断碎的残缺的片段从男孩的眼前闪现而后由中间开始模糊、分解最终消融于无形。 “这一次、我可能真的出问题了……”男孩仰头看向腻子粉刷就的微黄天花板,终究放弃了抵抗轻声自语。 顺随了心中的欲求后,上一刻还似惊天怒涛般的杂念与细碎呢喃通通消失无踪,就像方才的隐忍,所经历的折磨摧残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般。 盘桓在武雄飞内心深处的那道虚妄身影也同样在男孩屈从的瞬间,伴着最后的张狂的啸叫声骤然坍塌消弭。最终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一丝残留。 这算什么!?男孩如同刚从桑拿房走出,汗水浸透轻薄的衣衫。发间的汗水在重力的束缚下顺延面庞的轮廓汇聚坠落,很快就在浅黄的书桌表面上积攒下晶莹的一片。 喘息之余,源自灵魂最深处传来的空虚疲乏感让武雄飞感觉心好累,一切都不再是那么的重要。思想与意志变得轻薄蓬松,它们在不变的无趣风中被吹拂而起,飘荡向呼唤所传递来的方向。 僵直的站起身,提起书包。无视掉怪异的视线以及班长的呵斥。武雄飞失了魂般的拖动自己的身体挪出教室,走下教学楼。 在楼梯出口,有对相拥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内容似乎是经常来宿舍门口讨食吃的野猫已许久不来之类的细碎小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武雄飞托着身体从小情侣的旁边经过。原本胸臆间的那抹炽烈冲动被无止息散逸出的空乏浇熄。 痛苦?压力?恐惧?激情?这些情绪现在的武雄飞完全感觉不到,心中犹如一潭死水。 原本他那交织翻腾的思绪、对于未知的畏惧与好奇以及生活给予这个男孩的沉重压力都被这股奇妙的空乏感强制抹平。让它们无法给予这潭死水再多的扰动。 浑噩间,武雄飞像是被外力摆布的傀儡。神情木然的来到操场、登上观礼台、翻越护栏而后飞扑。借着自围墙外将粗壮的树枝侵探入学校内的老树,武雄飞成功的离开了学校。 ==== 当武雄飞的意识再度清晰,男孩很快的把握住了眼下的情况: 周遭的街景很是陌生,不知自己来到了何处。太阳已是西斜洒下橙红的光辉。简单的运算一番后男孩得出了自己意识断片了接近两个半小时的笼统推论。 而在武雄飞的面前是一个身材挺拔健硕的男人。深色的正装与男人阴郁的神情仿佛构成了闲人勿扰的黑暗气场。 见到武雄飞回过神来,男人转动视线与男孩四目相接。如若猎食者般锋锐的注视令武雄飞浑身颤栗,理性与感性合鸣出了立即逃离眼前男人的急促警报。 男人开口,发出了符合气场的低沉责问: “既然你已放弃、那么回答我!你为何还要涉足于此?武·雄·飞·”
  5. 谢谢、改好了。至于走向嘛、应该是类克苏鲁的题材啦
  6. (一) 武雄飞认为自己在腐朽。不!他甚至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够用腐朽来形容。而是某个名为“武雄飞”的被焚烧殆尽的丁点残存于股股名为一成不变的清风缓慢消磨的灰烬。 也许无需多久,他就会浸没在无趣的风中从而放弃最后的挣扎…… “嗨、武雄飞~” 这是武雄飞的同桌,一名半月前才转学来的走读生。额、名字叫什么来着? 同是一名高冷走读生的武雄飞对同班同学并不上心。即使已经到了高中三年级,他仍旧无法叫出班级内那么一小撮同学的名字。更别说是刚来不到半月的家伙了。 哪怕是同桌也不行!哪怕是一名看起来就很可爱很神秘的女孩子也不行! 毫无疑问,武雄飞对记忆他人之事的才能是毁灭性的。 不过说起来、这间上进的学校从高二下学期开始起就已经进入了全面复习备考的状态。而在大复习已经进行了一段时日的情况下转学过来的学生;不是情况特殊的话……那就是—— “武~雄~飞~” 自己的名字被可爱的女孩子轻声地从耳畔呵出,与女性交谈经验仅限于最低限度的武雄飞难免心中如猫挠般瘙痒。 仿若闹别扭般的转过头,男孩语气飘忽的说:“怎么啦啊?”而后,武雄飞不无苦涩的发现了:这是“新”同桌第二次与他搭话。 毫无疑问、第一次搭话是在成为同桌时女孩生分而又不失礼貌的一句:以后请多多指教。 念及至此,武雄飞的思绪又无法控制的向他如今的人生已经飘飘欲坠岌岌可危等方向打转。 “觉得自己在腐朽吗?”女孩保持着神秘朦胧的微笑,静静的看着武雄飞。 而武雄飞的心思也被同桌女孩的话语一下子揪住。仿佛刚刚拥有心脏般,某种鼓动激荡的灼热于胸口绽放。 同桌女孩轻起唇,用不容否定的了然沉静的语气说:“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锤子! 胸中无名火起,转头欲将心中的情感吐露的男孩忽然愣住。思绪完全被同桌女孩那恰到好处的嘴唇牵扯。 说来也是出奇,在同桌的半个月里中二病末期的高冷走读生武雄飞居然完全没有正视过同桌。虽然偶尔用余光偷瞄,但能获得的情报仅止于及肩的乌黑长发和白皙的肌肤罢了。 那唇开合、翕动,吐露出话语。 “你认为自己如同余烬,亦或是孤立的礁岩。孤独而又寂寞,啊~啊~真是可怜。你厌恶现在的平凡与无知、从背德与鬼畜的快慰中寻找虚幻的依靠。但是啊、你也明白。这虚幻的欢愉,终将以悲剧收场。” 当武雄飞意识到时,视线中的那抹粉红消失了。转而是耳畔温热潮湿的吐息: “我明白的,你灵魂的深处在渴望不凡、欲求超常、目睹奇异、追寻怪诞~对吧?无需否认、你、你是如此迫切而真诚的渴望着平凡的破碎与精彩的呈现。你、武~雄~飞~是想要成为拥有非凡之力的英雄吧?” “你啊、武~雄~飞~可曾忘却了过往的梦想与希冀?” “你啊、没有忘记吧?在那个夏天时所许下的约定?” 每一个词汇、画面、触动都在撩拨武雄飞的耳道、眼睑、皮肤。所有一切的信息都绕过了大脑的牵制顺着身体与精神间无形的联系,传递、直击、铭刻到了灵魂。 武雄飞感觉到了:内心最深处原本被自己戏称为余烬的某物被挑动了。带着飞扬的火星与灼人的温度卷起龙卷化成了一个依稀隐约的轮廓。 看不真切,但却凝而不散。 “那么——”湿暖的触感从耳侧消失,女孩淡笑。露出浅浅酒窝“晚上就来这里吧。” 武雄飞低头,发现不知何时黄色的桌面上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上了一个他勉强有印象的地址。 耳畔有低语轻声激荡:“愿你能借此重获新生——” 当再次回头看向同桌女孩时,武雄飞只能愕然看到一簇骄傲挺立的黑色马尾欢快地越出门框。 “现在不还是自习吗……” 挠头,武雄飞发现自己不是所望地没有回忆起同桌女孩的名字。所以他揣着胸臆间某种澎湃的情感,觍起脸皮嘴角勾勒弧度问坐在前面的同学: “那谁、请问我的同桌叫什么名字?” 结果收到了不知姓名的同学的白眼与没好气的回答: “我说武雄飞、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你哪来的同桌啊?你一直不都不让人坐在你的旁边吗?” “哈哈……说的也是呢……哈哈……哈——” 干笑着重新坐回位子上,武雄飞单手掩面,沮丧思索: 啊、是啊。不是情况特殊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自己的幻觉了嘛! 我、武雄飞时常能看到不存在于此世的光影,可能是个精神病。 但为什么呢?胸臆间的这股灼痛感究竟是为什么呢……
  7. 似是心之所至,总想要提笔写点什么。 可却又对大纲保持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怠惰。 啊、但总要写出些什么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如同乱战盲斗般的开始敲打起键盘码字。 因为是心之所至,所以更新时间很难说。可能是一天很多更,更可能是周更乃至于月更()突出一个随缘吧? 简介: 荡邪诛心、不睹怪神。正道之理,莫过如是。 这是一个建立在类克苏鲁世界观上的家庭伦理剧()。 这也是虚幻而不成熟的想法与深沉又悔疚的爱意间的互相质问。 若为世界牺牲他物尚可饶恕 那么为他物牺牲世界又当如何?
  8. 可能是最近青叶看多了…… 以后如果参加征文,我争取都采用类克苏鲁的世界观。 顺带一提、这种格式写起来的感觉相当轻松。
  9. 我個人比較偏向於混沌展開。無論妹妹是最初的兇手,還是武煥光是一個滿口胡言的精神病人,亦或者這一切是哥哥自導自演的犯罪……無論是怎麼樣的結局都很美妙。 至於神話生物的更是不用多說什麼的混沌向展開了
  10. 新录音1 00:00:00 A:(前半段语音缺失)吗?真无趣。 【A是男性,语气颓败,音色偏向青年,推测与寄件人B的年龄相仿。】 B(能分辨出的深呼吸声):只是录音而已。 【B同为男性,语气阴沉冰冷,与我相识。是23岁的工地技术员。家庭条件在三线城市内中等偏下。是长子,有妹妹。】 B:为什么不说话了?刚刚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呢?嗯(二声)?!! 听到明显的殴击与A的干呕声。 约15秒后—— A:你小子力气长进不小啊…… B:多亏了现在的工作。 A(叹息声):你何必做到这一步?再过一两天我也是会—— 清脆的耳光声。 A:呃、草。你小子了解过刑讯吗?老子的耳朵好像聋了。 B(明显的深呼吸声):武焕光、于2018年8月27日也就是今天下午五点对石聃铮进行了诱拐并将她残忍杀害。对这个事实,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A:嗯——我还真有两件事情想要说 B:说。 A:你平时很少看那种有审讯类型的电视剧吧?您真的很业余哎 大约停顿了5秒 A:还有一个事实是:你妹妹太蠢了、哈哈哈哈哈 B:武!焕!光!我TM艹你XXX 同时听到了殴击与金属撞击水泥地面的声音,随后能听到清晰的回响声2-3秒。 其后的一分钟内只能听见B粗重的喘息声与A的低笑与吸气声。 B(带有稍许的哭腔):为什么? A:什么为什么? B: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杀掉铮铮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A:为什么啊~呐、川哥能扶我起来吗?我的胳膊快没感觉了。 沉默片刻后传来了淅索的响动。 吸鼻涕的声音响过3声后 A:川哥,在你看来。小铮她怎么样? B:她是个好妹妹,好女儿,好女孩。 A:啊、是吗?那我杀掉她大概就是因为太无聊,想要看到神吧? B:哈?啊?啊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就因为这些!就因为无聊?!武焕光你TM还算是个东西吗!神TM的神!你不是给老子说过你他娘的是个无神论吗!(能从录音中听到殴击声)我特么看你不给我说真话!说啊!说啊!你tm到给我说啊! A:噗啊、咳咳呵。在哀求与哭号声里,割裂她的皮肤、撕扯她的血肉、咀嚼她的内脏、敲打她的骨髓。最终 B:够了! A:将小铮扑洒摆放,修正,弥补。然后 B::我说够了! A:加工成了这里的献—— 某件物体划破了空气的击打声与A的惨嚎声混杂在一起。 B:你真的当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A(声音模糊,似是嘟囔):真的、有点痛哎—— B: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为什么! A:你不想承认什么?3个W不都已经齐备了吗? 沉默10秒后 B:我的朋友很少、真的。 A:对对。我的朋友也不是太多、就一个。 B:我以为我们老了还能在一起吃喝玩乐。 A:我们现在也还是朋友。 B:你?你还当我是朋友? A:你觉得呢? B:那为什么你选铮铮? B:哪怕你tm杀了天王老子,告诉我一声我也能帮你…… B:为什么啊…… A:要是你闹够了、就把我解开回去整理小铮的遗物吧。 B:你…… A: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痕迹清理掉。回去后想想你的父母、好好冷静一下。 B:阿光你…… A:川哥、你快走吧。别原路返回、走没有监控的地方。 之后便再也没有对话声 00:10:19结束录音。 ———————— 新邮件: 川小弟 <■■■■■■■■@■■.com> ■先生启:我现在很烦恼,请您帮帮我! 附件:新录音.m4a 2018/8/28 1:03 ———————— 附录一: 于2018/8/28 ■■路■■小区6楼住户书房在凌晨:2:40分左右起火。幸消防队员及时赶到,火势于3:00得到控制。 一人死亡一人失踪。下附相关信息: 死亡者:石明川。 【图片】这是一具死死扼住咽喉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失踪者:石聃铮 【图片】这是一张拥有明媚笑容的短发姑娘的照片。 ———————— 附录二: 武明光。 曾用名:武焕光 人际关系极为简单,疑似有社交障碍。 生于1995年2月,现为■■大学研究生。 父母于2017年10月于家中死亡,死亡原因为误食引发的急性中毒。 无亲戚救济。 最后出现时间为2018/8/27日,疑似死亡。 ———————— 附录三: 经调查监控与实地勘探,未能寻得武焕光、石明川、石聃铮曾经停留/死亡的地方。该处地区为一片荒地,没有任何的地下与地面建筑。 ———————— 附录四: 调查石聃铮的网络消费记录:未发现异常。 调查石聃铮的网络浏览记录:未发现异常。 调查石聃铮的网络发言记录:发言偏向消极悲观,但大体无异常。 调查石聃铮于17年10月前后的线下动向:调查移交,未完成。 ———————— 附录五: 石明川的父母在2018/5/2日为石明川于■市购买了一套房产,借款若干元。生活状态异常拮据。 在火灾事件之后9月中旬石明川之母病逝,月末其父因酒驾死亡。 该事件疑似有神话生物参与,已转交与专业人员之手。 2018/10/1 最近终于有空,回来看看。发现有活动,但却已经过期。 但按耐不住,草草写了一篇半吊子的小短文。 写完后发现字数不够、同时也有些偏题…… 不过正所谓半吊子加半吊子等于一整瓶的理论。 我还是厚着脸皮发出来献丑了,谢谢您的观看。
  11. 那当然是抄文(名著,而且是中国近现代)了……而且还是要思考为什么这写 但我自己太懒,完全没有用过就是了……
  12. 真实精神出轨。 史莱姆拥有了ai和妹妹的双份记忆,并且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认知。那么人格就不可能是两者中的任何人…… 它大概会依据男主对待它的态度决定自己的立场。但是它不是那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之后的故事大概就是围绕史莱姆的对于自己的认知与男主展开的日常? 结局无非是男主把它当做妹妹或者ai生活,然后被村民疏远社会性死亡。 要么是男主认清了三者间的区别,处理掉史莱姆正常的生活,或是爱上史莱姆和它生活下去,继而社会性死亡。 再再之后的故事就是要么把史莱姆变成人造人,要么把自己变成史莱姆造魔物 不过话说回来,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论是谁都怀疑一下了吧!太凑巧了,简直是赤裸裸的阴谋
  13. 对了……说道我为什么会死啊。 我是被对头们坑害到新世界的,对头们绝不愿意看到我从那边爬回到原本的世界。 所以就贿赂看守,对我加倍照顾。要的就是一个有去无回。 而我,作为一个精神有点不稳定家伙。策划的逃脱行动,并且还成批的往货箱里运水。这个故事和环境条件也不是肖申克的救赎,作为看守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看守门就将计就计,把我躲藏的木箱封地死死的。还知会了运货的伙计,无论这个货箱发出了什么响动都不要理会。这也就是那个箱体装订规模远超常规由来…… 梦醒后,我发现货箱根本从内部推不开。但又不想要放弃,就疯狂挠墙,最后搞得血肉模糊…… 这篇写的时候,顾此失彼,把这些想到的东西都没有加入进去。而且对于为了缓解精神压力而臆想出的妹妹的描写自己也是完全不及格的…… 如果要返工重写的话……用看守和我的双叙事线的结构可能会让这个小故事的可读性更高一些。 感谢大家的阅读。
  14. 这么说也不差,可惜能忍着絮叨看到更新的人太少了……
  15. 高川啊……这里的世界观与背景脱胎自某点的超长篇小说。 高川就是这本书的主角,乌鸦算是这家伙的伙伴宠物也是某种精神状态的具现化,到了后期他还会将自己比作乌鸦…… 哎……应该在最后的话前加上: “我们都很喜欢哪个故事……但高川这个名字还是别用了。我们都清楚自己不会像他一样特殊——”
  16.   我从梦中醒来,眼角泪迹尚存。   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忆起梦到了什么,但是我能够断言:那一定是个悲痛与悔恨的梦。   因为直到此时,胸臆间的那抹酸楚仍旧萦绕不散。   “看起来,你已经醒啦。”   忽然,一个年轻却缺乏朝气的声音从我的对面传来。   抬头打量,说话的人身材纤瘦。穿一套不大贴身的燕尾服,带白手套,杵绅士杖,更夸张的是他的脸上是一张相当富有时代感的乌鸦面具。   他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一丝外漏的皮肤。   我姑且礼貌性的做出了问候:“你好。”   “呵、对我的这身行头——你的感觉如何呢?”   他像是炫耀衣服般的张开双臂。   隔着一层面具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所以,我仅只是盯着面具的墨色透光镜沉默不言。   寂静大概维持了3分钟,最终还是由对方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建议,你最好多多回答我的问题。”   “就因为你是列车长?”   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并非是细致的观察与推理的结合。   仅只是别在他左胸口的名牌太过的违和扎眼。即便想要刻意忽视也无法做到。   在方才对视的三分钟内,我不仅把列车长打量了一番,还将视野范围内的景致摸了个七七八八:   厚重打光的实木外装包皮、柔软舒适的一体式座椅与匠心独具的电灯装饰……这里近似于20世纪初叶时的火车。   “哦?在你的眼中,我是这种样子吗?”他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的不解。   “不。你的样子和我印象中的车长差距很大。”   “嗯?让我想想,下一步你就会向我讨价还价。是吗?”   说话只说一半,然后摆出待价而沽样子的目的的确太明显了。既然被直接挑明,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没错。仅仅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也太没有待客之礼了,最起码也要做到礼尚往来才对吧?”   “待客?”他咀嚼着这个词语,忽地就笑出声来。   这个人的态度让我有些不爽:“有什么好笑的吗?”   “抱歉、抱歉”没诚意的道歉着“因为,从没有哪个家伙像你”   然后列车长就像是哮喘的病人般咳嗽喘息。   在四五声痛苦的响动后他颤巍巍地从松垮的袖口中摸出一瓶装有血红液体的试管状容器。   面对不知功用的器皿,我皱眉发问:“这是什么?”   但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搭理我,他拔开瓶塞后用乌鸦面具的喙吸食试管中的液体。   直到试管中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他才带着一股不温不火的口吻说:“你果然很特殊。”   列车长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联,但却又是一头雾水。   这是处在信息量层面的绝对压制。一味被牵着鼻子走的局面绝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于是我冷哼一声、问:“所以你的回答呢?”   结果,他却将另一个问题抛给了我:“你知道吗?认知与存在的关系?”   “是主观观测与客观存在吗?抱歉,我对这一方面的了解太少了。”   “呵呵呵、没差多少。我想要让你搞清的是:有些东西,即便是客观存在的。但当你未曾认知到它们时,你就可以当做它们是不存在的。”   “这算什么?不可知论?还是克苏鲁?”   虽然也听出了这家伙中二言论的弦外之音。但了解现在状况的基础情报是最起码的底线,是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妥协的。   “呵呵呵、你当下的想法我也能摸个大概。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谨言慎行。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这个地方相互理解相互认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而你即便是听得了我的忠告也要继续吗?”   “厨二病?”   这么一来,什么都能串上了。   在列车上醒来,然后出现了个穿着怪异的家伙说一些不知所谓,自认为很酷的话。这不是厨二病还是什么。   对方沉默了。啊,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犯二被当场戳穿后的羞耻感……这么一想,刚刚我应该口下留情的。   “那么……”他又发话了,声音和之前一样平静“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团人型的黑影。”   什么?我的名字……低下头,身上穿的是一套没有见过的制式服装……但我的名字是——   “果然不记得了吗?”   我冲他扮鬼脸,可他无动于衷继续说着:   “也罢,那就让我们来互相了解对方吧。”   “相互提问?”   “嗯、不差。就这样。”   “那么如何保证真实性呢?”   “我不会说谎,至于你——还请随意。”   得、这家伙说了和没说一样。归根究底是是否拥有信赖关系的问题。   “我随意吗?看来你对我挺了解的嘛。”   “了解谈不上。比起你的预想要低得多,否则我也不用与你交流了。”   “哼、那么就由我先提问。”   “请便。”   “你的名字是……”   “嗯?你在说电影吗?”   “不。”我摇头否认。   “高川。”   “十一特区人?”   “嗯?”   这是在示意我已经超出了一个问题的范围吗?   “啊、好。该你了。”   “不是你想的意思。嗯……我姑且算是中央公国的人。”   当我正寻思着十一区不也包含于中央公国内时,高川又说道:   “那么,还是刚刚的问题。”   是对衣着的评价吗?稍微整理思绪,我开口说:   “奇装异服、很难看。就像是行为艺术。”   他的拇指与食指在面具的下颚摩挲,语气中略显困恼的提出要求:   “你的说法有些模糊了,能详尽的描述一下吗?”   这个家伙难道对自己的穿着就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吗?犹豫片刻,我便一五一十的将这套不伦不类的衣服告诉了他。   “乌鸦对吗?嗯、该你了。”   “这里是哪里?”   “至深之夜同样也是置身之夜。”   说完,他就轻笑起来。   在我听来,他只是将一个词语重复了两遍而已。找不到笑点在何处。   至深之夜吗?这么说来,我扭头看向车窗:   窗外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至深的前缀名副其实。   我记得在之前那三分钟的静默里,窗外很明显是白天。   会是双向玻璃吗?通电的时候是透明的,而没有通电就变得一片漆黑了。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我推翻了,因为车厢内的灯光透过了玻璃映亮了灰褐色的火车外皮。   “你那边原本是白天?”   他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又想到他似乎观测不到我的面部表情。所以开口说:   “什么叫我这边,这种事情光用看的就知道了吧!”   但话刚说出口,我就想到他乌鸦面具上那大大的黑色镜片。是什么遮蔽了他的视线?   这么想着,我突然起身抓向乌鸦面具。   而高川仅仅是仰身,将上半身以一种只能在动画中看到的夸张姿态嵌入靠椅中。   “喂喂、你想要干什么?这么突然。”   我如实将想法托出:认为是乌鸦面具阻碍了他的视野。   高川重新坐正,而他背后的靠椅却完好如初。   “在我的视点,我可没有戴乌鸦面罩和穿古怪的西服哦。”   “嗳?”   “我之前就说过了吧?关于认知的事情。”   “嗯,那又怎么了?”   “我先问一下,你能从窗户里看到什么?”   我挠了挠头,再度看向车窗外。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嗯。首先你需要明确的一点是:这里与外界不同。是由认知或者说是精神决定物质的世界。”   没等我做出反应,高川从另一侧的袖口中掏出了蓝色的试管,并把它一口气浇在小臂上。   在我的视野中,高川的那只小臂就像是融化的蜡像。在重力的束缚下消解垂落最终消失不见。   “没关系吗?”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是认知局限。因为你无法认知到我拿出了什么,所以就无法继续观测到这东西与我的手臂接触后的变化。”   我皱眉继续看着高川的讲解。他说的一切都有些超现实,一时间让我难以接受。   “如果我告诉你,我刚刚浇上去的只是普通的白开水……”   漆黑的乌鸦面具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   “你的手还是那样。”   “这就对了,因为我刚刚说了谎。所以你依旧无法认知到在我的手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这些和我在这辆列车上有什么关联吗?”   “生理盐水。”   在他说出这个单词的一瞬间,高川消散的手臂重新出现。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他宽松的西服袖口到手肘处的部分湿了一大片。   他的手指就摆在面前,并且还向我弯了又弯。   “相信我说的了吧?”   我想要抓住高川的手,结果被躲过去了。   “然后呢?”   “出于不同的认知,你我在对方的眼中的形象也有非常大的偏差。”   “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解释吗……”   高川轻笑一声:“那么在模糊的理解了基础规则的情况下,看看窗外吧。夜景应该会有变化。”   按照他说的,我扭头看向窗外。   血红的圆月高悬天际,妖冶的光映出朦胧的山峦。在仍然暧昧模糊的平原上,依稀有一个个闪动着憎恶光芒的隆起在游弋……   “血月当空,鬼影幢幢。车外的变化不真实到我想要睡觉的程度了。”   “这就是认知决定物质的世界了。随着对某种概念的愈发的理解,它对你的影响就会越加深邃久远。而两个拥有不同认知的个体相互接触的结果——你懂的吧?”   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吗?在我沉吟不语的当口,他紧接着问   “所以还要继续问吗?”   “我……可能受到那些东西的……伤害吗?”   “这取决于你的精神、思考以及意志力。”   也就是——必然会受到伤害的意思嘛!   老实说,现在的思考已经有些浑噩了。虽不至于被窗外若即似离的怪东西吓到……   但一想到之后有可能随时被窗外的鬼影们伤害到就不住的胃疼、浑身上下的肌肉也开始泛酸无力。而且,脑海中莫名就浮现出许多恐怖渗人的死法。   “我、我、我——”声音还在颤抖是理所当然的,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为了战胜心中那份胆怯与踌躇,我将心中的决意高声的吼出“当、当然是要继续!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的目的和列车的终点是哪里啊!”   “很好。”   我从高川的回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感。似是我的决定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   “那么就该由我提问了、看到乌鸦。你会联想到什么?”   又到了高川提问的回合吗?头脑还有些迷糊,有些忘记顺序了。摇晃脑袋,振作精神我开口回答:   “不详、灾厄、疾病、死亡。”我顿了顿,再度说“聪明、食腐者以及——”   “以及?”   “永不复还”   听完我的话,他又自顾自的开始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才停下来。并且向我挥了挥手示意轮到我提问了。   我认真的盯着乌鸦面具的黑色镜片,一字一顿地问:“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   “是什么?”   “一个白色的吊坠。”   吊坠?我伸手摸向脖子,的确这里有一根细线。   顺着绳,掏出吊坠。这是一个三角形中间穿孔的白色轻质物体,表面光滑但却有稍许的细小凹陷,有手工打磨的痕迹。   在记忆缺失的当下,我对这种东西没有任何的印象。想必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就是这个?”   “没错。”   “你想要我就给你好了。”   “不,这个吊坠只是一个象征。我需要的是一个抱有觉悟的你将这枚吊坠交托于我。”   “这可还真是麻烦。”   “没错。其实放弃掉你是最轻松的选择。”   我挑眉反问:“哦,是因为我很特殊?”   “是的。”   “那么,你见过的其他人不同于我。他们的记忆都没有缺失,并且在之前他们都认识你。”   我听到了高川的笑声:“继续。”   “假如我的记忆没有丢失的话,我也会拥有你所需要的那种觉悟。而且与你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我们就无需冒着危险在此地交流你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错,那么我的目的你也明白的吧?”   “是啊,昭然若揭。”   如果能找回记忆,一切都将明朗。   “所以有头绪了吗?”我问乌鸦先生。   “稍微有一些,那么就让你见几个人吧?”   言讫,高川伸手打了个响指。从列车的过道尽头便传来了嗒嗒嗒的响声。   听声音,是四至五名穿高跟鞋的女士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拯救她们是我们最终的目标。如果看到她们后你还什么都记不起来,那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不只是我面对的过道,连我背后的走廊中也有人款步行来。   这五位姑娘在移动时,她们的面容就如被雨水稀释,漫漶难辨。   待到她们站定,我看清了女孩们的面容。   这些是溃烂的,扭曲的痛苦的面孔。   “她们……”   胸臆间的情感像是被引燃,一个个画面在眼前乍现而后硬生生的塞入心扉。   “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我现在真的很羡慕高川那从始至终的冷静淡然。   好不容易压下骤然升腾起的情绪,觉得身体重若千钧。想要动一动脖子都要用尽体内所有的气力。   原本的那股优雅舒适的车厢不见了,现在的车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如同第三帝国运送犹太人的火车,简陋到粗鄙。   我注意到自己的身边挤满了面容模糊的人,那五个女孩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自己与高川分别坐到了车厢的两侧,在我与他之间隔着六七个人。   车厢内一人的细碎言语经过了百人的叠加,就变得嘈杂而疯狂。除此之外就再无法听到其他的声响。   每个人都在申诉自己的不幸,咒骂别人的不作为,对他人的事情漠不关心。在绝望的低语中等待某个虚妄神明的审判。   我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是好。我只感觉到了悲哀与怜悯,但却没有再大的动力去做些什么。   忽然间,列车一侧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从门外照来了光,如同希望般打动人心,如初春太阳般温暖脏腑。   一个男人踏光而来,高傲的俯瞰蹲坐在车厢中的败犬。   车厢陷入死寂。贪婪嫉妒的视线舔舐他,我不怀疑只要这个男人流露出一丝胆怯,在此的所有人都会一拥而上、将他拖入相若的深渊。   “放弃希望,丢失道标,丧失思考的你们。   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悲——   但是我来了。此时此刻,你们只需要注视我即可!只需要跟随我即可!我会变成你们的希望、成为你们的道标!   所以所有人!都站起来!跟随我!”   男人的话语似是拥有魔力,当他的喊话刚刚结束。在车厢内的败者们纷纷跃起,不顾一切的向他的身影扑去——      在门外,在光芒中我依稀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在静静的伫立……      然后是漫长的战争与反抗。贫弱的力量面对绝望般的浪潮,只有众志成城方能成为焦灼战局当中的有生战力。      围绕着运输活祭的列车,队伍在他如同艺术般的指挥下越做越大,人数也越来越多。但真正看懂了这个男人愿景的仅是他儿时的五个玩伴。      当队伍发展到了某一瓶颈,庞大的隐患初现端倪。      几个女孩便适时站出来,想要说服男人让他抛弃所有、以免引火上身。      但他所注视的仍旧是绝大多数的难民,他想要给予他们幸福。      之后事态就如同每一个低落结局的故事。      臃肿的反抗军的内部开始了腐朽,各各二五仔们也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男人对反抗军的内部的管理也越发的捉襟见肘。      当他想要抽身而去的时候,他才发现: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可以接任的人。      最后的故事我已经不想再多费笔墨。被所有人期望绑架的家伙一次次做出了让他痛苦的选择。      那五名理解支持他的姑娘们也相继的死于他的选择中。      每天都活在悲痛与悔恨中的他发现,自己重视的人之所以每次都会站在“正确”选择的对立面上——都是因某几个二五仔在暗地里的小动作所致。      准备暴起发难结果却被埋伏打了一波时间差。      最后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这个剧情哪怕是最最三流的狗血小说也不会采用啊!      一点点的代入感都没有……但心情却不好到了极点。      “记起了什么?”      回过神,我依旧置身于那简陋到粗鄙的铁皮货箱内。顶部泛黄的吊灯映照出了车厢内唯二的身影。      “稍微有一点吧?”      我有点不大确定,那个浑身都散发着光芒但最终却被他人玩弄于股掌的男人究竟是谁?      “看到了什么?”      “一个野心家、又或者是梦想家的惨淡人生。”      “你似乎对那家伙有意见呀。”      有当然是有的,一个不懂如何让爱自己的人幸福的家伙又谈何去让更多的人幸福?      最终也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我满足罢了。      而我给予乌鸦先生的只是否定的回应。      “哼——如此一来,是什么让你不愿记起失败的回忆呢?”      而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对面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在你的眼中,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      “一个落魄的失败者。”      “哈…失败者啊——也好。那么也请你记住,是愚蠢与缺乏自知之明致使了那家伙的失败。”      乌鸦点头说:“好,我会引以为戒并告知后来者的。那么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向我摊出手:      “你认为自己有牺牲自我的觉悟吗?”      在记忆涌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苍白吊坠象征的是独立的自我,同时也是某个家伙的遗骨……      而在我放弃了吊坠的所有权之后,乌鸦先生就会用这个我的经验、学识、意志的残骸去浇灌下一个我。      至于终极目的是什么……我想自己不会有知情权。        不过、食腐者与永不复还说的还真是贴切呢……      将握有吊坠的左手伸到了他摊开手掌的上方。      盯着他的漆黑的面具,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高川这个名字还是别用了。我们都清楚自己不会像他一样特殊——”      然后,松开手掌。      世界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PS:本意是想要写意识流的,结果又变成不伦不类的东西了……=。=
  17. 那么我就把写的思路说一下。 第一段,主角是醒着的。并且提及了一下背景。 之后的几段都是浅眠中的梦见。其中描述了几个异常点,但都被“我”刻意无视了。 幻听到哐哐声是外界火车发出“况且况且”声。 求婚是因为“妹妹”我意识到妹妹在为了我沉溺于梦中忧虑。并且表明了自己态度。 结婚时,钟声的嘟——的那两声是梦外汽笛的响声。所以人说话都是哐哐声也是快要醒过来的征兆。 隐藏的内容表明了货箱里只有一个人,妹妹其实是不存在的。 在成为奴隶之后,我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塑造出了妹妹这样的角色。 而木箱内血肉模糊是因为从浅眠中醒来的我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盖子。疯狂抓挠箱子内壁导致的。 因为中途改变了想法,而且在写梦境部分的时候有其他的方面问题导致心情焦虑。以至于还有几个暗示性的描述没有写出来。导致写完后的阅读效果不是很理想…… 还是需要多多练习啊
  18.   汽笛鸣发,机轴咬合转动的声音接连响起。   睁眼,一片漆黑。   啊、想起来了。我依旧是与妹妹瑟缩在货箱里吗?   虽然说是妹妹,但她与我之间却无任何的血缘可言。   这么说来,她也只是一味的尾随着我,而我却也仅是一味的放纵迁就着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将她当做家人一般的存在了。   这种情况放在平常光景自是我吃饱了撑的。但从那如若梦幻的白色颗粒由战争传入这孤立于海面上的国家之后,它最后的矜持也伴随那虚幻的满足感一并升入天国。   一个抛弃了道德与廉耻的人会比原先的他恐怖数十倍。更何况是一个国家?   从改善的食物、到工作生产的改革、甚至连外交等方面也产生了不可思议的进展。   有人将这猪突豨勇般的长足进展美化作厚积薄发。或许他们的看法没有错,但我却认为这是祖国陷溺于甜腻陷阱中的最后挣扎……最终,所有人都会被好似烟霭般虚幻的快慰支配。   事到如今,还有谁能够停下这头怪物的脚步?   看看当下,即便祖国在新世界这块大蛋糕被瓜分的差不多时才姗姗介入。但现在的局势还不是被它用那乳白的结晶一点点的扭转回来了吗?   当然,事态会发展至此也并非是难以预见的。但最使我出乎预料、使我无法想象的是:本人居然也会有成为奴隶,与那低贱愚昧的黑皮鬼关在一起,在疫病与虫害的阴影中飘荡的前往新世界的一天。   或许就连那些将我亲手推入深渊的对头们也不会意料到,一个白人居然在黑皮鬼的环簇下好好的活了下来。并且没有死在看守与监工的贴心照顾之下……甚至这个家伙还在精心的计划下携带来了足够的淡水潜入了装载有那迷人结晶的货运木箱中。   “之后啊——是复仇吗?”我轻声的自问。   即便看不到自己也清楚,依靠那不可思议的晶体与淡水苟活了一星期的身体究竟会糟糕到怎样的地步。   并且啊,真的无所谓了。如今的自己完完全全提不起那种心思来了。   能够尽情的享受生命就好——内心中仅有的愿景就是如此了。   哐当!   列车似乎碾过了什么硬物,颠地虚弱的躯体再也无法压抑苦痛。不住的咳嗽起来。   “伊特?”   这是虚弱的呼唤。   我清楚,在同样的环境下。我怀中的家伙的身体只会比我更加不堪。   在这种封闭黑暗的情况下一点点的负面信息都有可能导致连锁的崩溃。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没关系的、马上就会自由了……”轻声的劝慰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激励。   温柔的抚摸女孩的后脊。但说实话,触感并不是多么好……虽然柔软,却缺乏足够的弹性与张力。   毕竟刚从奴隶的枷锁中逃出就困死在这个木箱中一个多星期。过度的苛求只会让心情更加糟糕。   为了分散注意,我决定为自己与她畅想一下自由后的未来:   “我啊,在成为奴隶之前也算是小有权势的了。”   “权势?”   “对,有双手数不过来的仆从与足够挥霍的资产。”   “哦。”听语气,她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即便每天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吃不完的食物供应过来。”   “嗯——”她的情绪更低迷了。   “我的意思是,当时我将一小笔的资产藏起来了。只要火车到站卸货,我们就能趁机逃跑去寻找那一小份宝藏。之后就是海阔天空了。”   我感觉胸膛被微弱的力道锤了一下,然后听到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   “哎、这笔钱虽然在当时的我看来不值一哂。但对于现在的我们,已经足够用了。”   “为什么会想起藏东西?”   这可还真的是一个好问题。那时的富翁为什么会有兴致去埋藏宝藏?是因为海盗猖獗吗?   “想不起来吗?”   “不不。刚刚想到,藏宝藏的原因是为了”   “是为了观赏仆从们的丑态?”   啊、没错,正如她所说。我将几个价格不菲的珠宝首饰藏了起来,并将之告知了我所有的随从。只要谁能找到,里面的东西就归谁了。看着那群傻帽花尽手段费尽心机的去寻找一点小钱,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慰。   在这件事之后,女仆们对我的服饰也更是上心舒适。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只不过——   “你为什么会清楚?”   “你在以前说过了。”   是吗?说过吗?可恶,果然是因为我连续食用这些结晶的原因吗!不仅会让人上瘾,就连我优秀的记忆力也惨遭荼毒了吗?   如此思考的我又不住从身边的布袋中捏了一小撮结晶送入口中。   伴随那奇妙的味道侵染味蕾、攻占神经、征服脑髓。身体也不再是那么的痛苦了,甚至连心情也好了不少。   “啊。是吗?无所谓了。等我们找到那笔财宝后我们就先去吃顿好的。吃一份、额啊……带走一份”   “为什么自信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宝藏呢?”   “哼哼哼哼、那当然是因为我从没有把正确的提示告诉别人。只要不知道正确的提示,就算是神来了也猜不到我把那东西藏到哪里了。”   “藏到哪了?”   “嗯——”我打算卖个关子,可她完全不打算捧场“哎、最开始我将那东西贴身收着。可后来又觉得不保险,所以我就将之匿名存放在银行了。”   “卑鄙。”   “哼哼、谢谢。自由之后,我们凭暗号取出东西后就去乡下开间店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嚯?”   “你觉得开个什么好呢?”   “面包。”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说来也是呢。这家伙最喜欢吃面包了。   “嗯。唔……好吧,就面包店。我们还能有钱买牛奶、火腿。茶叶。”   “果贝、牛角包、十字包、椒盐饼……”   啊。说起来,在那边能吃到的只是法棍嘛……我也总会在吃饭的时间为她描述其他种类面包的妙处。   看样子完完全全陷入自己的妄想中了。   等到自由之后,土豆、牛奶、生鸡蛋、炸牛肝、热乎乎的洗澡水与绸缎做的衣服……   “芝士面包、黄油面包、虎皮纹面包……”   这家伙依旧报着面包名。   只要到站了,就自由了……自由啊、美好的生活啊……真的会眷顾我吗?   列车依旧在行驶,有节奏的发出“况且、况且”的噪音。   在报面包名与蒸汽火车的噪声中,我再度陷入了沉睡。   *   箱子剧烈的摇动直到停止,期间始终能听到有人在谈话。   待到人声远离。我睁开眼,理所当然还是黑暗。   啊、就是现在。已经卸货了吗?   摇醒妹妹,轻而易举的推开箱盖。踉跄的从仓库中逃出。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埋头狂奔,在道路与小巷中辗转。直到再也没有了力气瘫倒在墙边喘气。   忽然,妹妹指向一处说:“是面包店!”   “哈啊!面包店?”我也响应般的抬头,顺延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无比熟悉的街景。这里是我前半生的全部,这里……这里……   “这里……是哪里?”我有些懵,晃了晃脑袋没头没脑的问。   嘛、她理所当然的不会知道。毕竟她——   “是瓦莱耶哦。”   “你再说一遍?”   “是瓦莱耶哦。”   我喘着气,重新打量起她。肮脏不堪,只能大致的看到五官。嗯,应该还是那个一直跟着我的小鬼。   “又是我以前告诉你的?”   “不是哦”她摇头,手臂也同时平移,指向了另一处所在。   在那树立了一块大大的木质牌匾。上面写着:欢迎来到瓦莱耶。   啊、是这样吗?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间,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仅仅是多一块欢迎木牌?   “这样啊、那跟我来。”我喘着气,不想要思索太多。继续拉上女孩。顺着道路奔跑,左拐右拐再左拐。来到了一间被闲置许久的房屋前,从干裂的泥土中翻找出锈蚀不堪的钥匙。   打开门,沉积的灰尘让我与女孩吃了好一阵苦头。那群人可还真是安分,我倒台后。居然连隐藏的房产也不收缴?   随后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凭借着房产与存在银行中的珠宝。我与少女在瓦莱耶中经营起了一家面包店。   或许是奴隶生活的多年,让我的样貌产生了不可逆的改变。导致完全没有人将我认出来,故而就没有跑去乡下。   在最初,我的手艺很差,再加上女孩是个大吃货。店铺的运营完全就是入不敷出。   不过后来,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或离奇或正常的事情。我的手艺终于有了明显的提升。   扭亏为盈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当我再度入住瓦莱耶后,这个城市无时不在发生着改变。从互送甜品的贵族,到由甜品做成的雕塑、到穷苦的工人辛苦忙碌的加班只为喝上一口热乎乎的甜茶。   当真是每天都有一种新变化。或许我原先的看法是错的也不一定,这个国家正在确实的强大起来……   *   “最近啊,我总是会听到幻听。”   某日的下午,我与少女——不,现在应该说是大姑娘吗?   我与她坐在店门口晒着太阳,不经意间就谈到了我最近的毛病。   “怎么样的幻听?是死神的召唤吗?”   “哈、怎么可能。是哐哐的声音,时断时续的。”   “有找过医生吗?”   “他们找不到什么问题。”   “那就可能是旧疾吧?”   她的模样感觉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啊,对了。自从成了自由民后,我与她都对甜食有着过分的执着。导致现在的身体都有些走样了。   *   又是某天的午后,在闲聊之中。   我唐突的将带有钻石的戒指拿出,向胖胖的女孩求婚了:   “请和我结婚吧!”   “哎?这么突然?我还以为你会更扭捏些。而且为什么会是钻石?你不会真的信了那些鬼话吧?”   她的模样像是早有预料,没有太多的意外。甚至还有心情吐槽我。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烛光与美酒还是烟火与一记热吻?”   “姆——”她凝视着我的眼睛,沉默了许久问“你是认真的吗?”   “那还有假?”   “我是说、这样真的好吗?与我……”   “嗯,这样就好了。已经足够了。”   *   嘟——   钟声响起。   礼堂中除了我与她外仅有神父一人。   最近,我的幻听更严重了。犯毛病的时候无论是谁在说话,都只能听到哐哐的声响。      没错,此刻的我已是病发。      神父的话语在我听来完全是无意义的拟声词。      我看向对面的姑娘。啊,即便是穿上婚纱也完全看不出她可爱在哪……      我被推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神父有些尴尬的杵在那里。      “啊——是的,我愿意。”      而后便又是一片噪音。      【这样真的好吗?】      我又回想起求婚的那一天,她所说过的话。      这样真的好吗?在这样的美梦里?      而你现在又幸福吗?      嘟——      钟声再度的响起。让一切都变得飘飘然起来。这样就好了,已经足够了……吗? PS:本来看到题目是想要写一篇有关于糖对经济对国家影响的故事。但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的故事了……
  19. 在这个深夜,少年与少女在床板的吱呀声中成长了—— 或者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种被用烂的类比手法做出清新高雅描述。 总之要做到这一段内容叙事的简介,不易占用太多篇幅(当然,R18文例外)
  20. 嗯,怎么说呢,这算是个开放的结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理解不同,看待结局的角度也就不同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最初构思的时候是打算写出一个温情的故事来着......
  21. 今夜乌云密布,诸天的光辉再无法洒落凡尘。世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唯有时不时自头顶划落的电光,才能映亮少年亦步亦趋所追赶着的健硕背影。几欲震碎耳膜的轰鸣巨响让少年的心情坠入低谷。 少年讨厌阴天,讨厌于阴天的深夜同那个男人呆在一起,更何况是今天——一个相当特殊的日子。 “你知道为什么我唯独会将你带上?”神圣同盟的侯爵大人在旅途的最后终于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少年紧了紧手中的那束白色花朵,带有些许颤声道:“是因为母亲!” 被冠以“三年的奇迹”之名的侯爵大人低低的笑了几声却并未言语,而是加快了脚步。 蜿蜒崎岖的小路对纤弱的少年非常的不友好,而小小的男孩所能做到的仅有咬紧牙冠死坠着他那既伟大又卑劣,既是温柔而又残暴的父亲。 少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时他还仅仅是一名微不足道且有名无实的开拓骑士。 这个男人凭借他疯狂的妄想以及对未来天马行空的描绘打动了一位手握重兵的贵族。同时由他发起的三场略显生涩但却使人热血沸腾的演讲抓住无数想要出人头地的小伙的心。 于是注定不凡的男人仅凭借借来的100精锐与用廉价的金币招募来的400杂兵,完成了一场无法被复制的壮举! 三年前,鲜血、烈火、细雨、雷电以及满谷的白色花朵构成了回忆的背景。两排共12名的黑甲重骑与陪伴了少年大多童年回忆的叔叔阿姨们以及被他们所簇拥着的憔悴女人是所有登场的人物。 骑士们的首领抬起沉重的面罩,温柔的笑着进行劝服。 憔悴的女人目光凄然的从孩子与族人的面孔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未来侯爵的面孔上。她略薄的唇翕动,从口中喃喃出了一句话语。 首领约略的摇头,高声喝出自己的口号。追随的骑士们高举骑枪,吼出战吼。 “为了孩子与族人……”憔悴的女人像是要催眠自己,不断的重复相同的话语。继而,她的目光变得悲痛决然。 骑士默不作声,扣下了沉闷的面甲。率领着部下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此战过后,某信奉着鲜花与爱情之神的古老一族被灭族。神圣同盟从此向西方的开拓将再无窒碍。 此战过后,一种名为“幽语”的白色花朵从大陆上灭绝。背叛了誓言的男人遭到了自然的厌恶。 “到了。”古井无波般的声音令少年心中未曾熄灭的火焰跳动翻滚。 轰—— 短暂的雷光使周遭的景物映入少年的眼眸:看形状是一块相当大的山谷,可贫瘠光秃的土地却没有任何自然之神的施舍,无论是再顽强的生物也无法在此处生活。 侯爵的声音像由最精密的炼金机械中发出,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的叙述着事实:“在这里,‘幽语’曾满山遍地的绽放。这里是她最爱的地方,也是我与她最初见面的地方。” 少年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他必须竭尽全力的去压制自己才能不去伤害尊贵的侯爵。 “我能确定自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爱上她了,她无论如何都会是我的!但我当时只是一个穷小子,没有任何资本让她看我,哪怕是一眼……” “你!你还好意思说爱他!!!”怒不可遏的少年跨步上前,提起手中的花束便向男爵的后心刺去。 轰—— 又是一道响雷,而残留在少年瞳孔中的,并非是刺入身体的匕首,而是由前胸刺入自己心脏的无光利刃。 藏于花束中的匕首在少年出手的瞬间就被格开,继而伯爵没有任何怜悯的将佩剑探入儿子的胸膛。 少年用颤巍巍的双手抓握住剑刃,锐利的锋刃削开了皮肤,撕裂了肌肉,最终卡在了年轻人的手骨之上。 “你————你————”无法相信,无法理解的少年甚至不知道要如何诘问。 “你在疑惑。在疑惑我为什么有勇气杀你?” “额——” “笑话!我欠她了太多,但却并不意味着我欠你任何事!”侯爵的语气中终结有了稍许的情绪,那是不屑?是愤怒?抑或是失落? 最终,少年伴随着另一道雷霆的跃动而倒下。短暂的光影映在他眼中的最后一幕即是:威严肃穆的侯爵大人侧着身子,一手捧着与自己所持相同的花束,一手抽回了他的佩剑。而更令少年在意的是一方石碑,一方之前被侯爵那壮硕的身躯遮挡的石碑。 在石碑上镌刻着令他在意的文字。可惜,少年却再也没有时间去辨认了。 少年躺倒在地上,感觉着那位伟大的侯爵又开始了平淡的叙述,可惜他无力去分辨个清晰。那一直未曾熄灭的火焰从他的心脏中喷涌而出,无法收束,无法阻止。少年的意识愈发的陷入黑暗。 陡然间,一丝冰凉击打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少年模糊的意识在竭力思考着。同那个时候一样啊——都是在下雨……恍惚中,少年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那为之后悔、铭记的一幕。 而这一次,小小的身影将不会再有迷茫。他抬起腿,张开双臂,眼中充斥的温热的液体迎着烈火,迎着细雨,迎着暖风,迎着花的香味奔跑,前进…… 侯爵大人转回身,掏出手帕,擦拭双手。就像是刚刚做完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那般的悠然自在。 强悍的实力让侯爵拥有了不俗的夜视能力,即便不依靠转瞬即逝的雷光他也能清晰的看到面前的那块石碑上被他亲自雕凿出的文字。 一丝清凉的雨丝落在侯爵的鼻尖。下雨了,他想:当初也是这样的—— 侯爵抬头,视线似是穿透了时光的迷雾,回到10年之前。他似是看到了种种过往,沉吟了片刻后,这个毁誉参半的男人继续开口,可这一次,他的身边却没有了倾听者。 时光缓缓流逝,侯爵任由雨打风吹,他依旧再平淡的讲述着那一件件往事。直到很久,久到伯爵那精致程度与金币数量成正比的衣服上每一处花纹布料都吸饱了雨水后,他才俯下身,将怀中的花束轻柔的放到在冰冷的地面。 微不可查的叹息后,伯爵扭转过身。顺手将染上了少许污渍的手帕甩在少年无法明目的脸上后,才不缓不徐的离开。 冰冷的雨水打在虚假的花朵上,打在已然熄灭的火焰废墟上,打在伫于荒土的石碑上。 雨水划过在岩石的凹槽,在凌厉的纹理中流淌。最终在正面绘成了这样的语句: 【献给我最爱的女人 伊兰妮·夜歌 愿你于天上得以安详的永眠】 在石碑的左下角的是: 【火焰将见证我于你的忠诚】 而在石碑的反面则有娟秀的字迹留存: 【“幽语”将见证你与我的爱情】
  22. 报名报名 https://sstm.moe/topic/193746-三题写作2——在花与火的见证下/
  23. 我想为什么你会付钱,平常人都不会付的吧
×
×
  • 新建...

重要消息

为使您更好地使用该站点,请仔细阅读以下内容: 使用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