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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幅度修改中】复仇之人与负罪之人【序章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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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的身份大白了呢

【E·C的童年在边境上渡过,边境上的士兵们,尤其是驻扎在最不可能起冲突的北欧边境的士兵,其中有不少,都是光棍。B·M·Y带回来的这个婴儿,为他们枯燥的军营生活添了不少色彩。】

 

 

“嘿,这小伙子都会说几个词了,B,你带回来的这小伙子可真聪明!”

 

 

“可不是吗,”少尉军衔的B·M·Y托着下巴,看着周围那些大呼小叫地逗着E·C玩的士兵,嘴角一扬,自得地笑着,“老来得子,虽然不算是亲生的……不过谁在乎,哈哈哈!”

 

 

B·M·Y的笑声,到了后来,显得愁苦了起来。

 

 

【由于苏联采取的是计划经济,定量供应产品,而E·C这样一个黑户,可以说,往往是很难搞到足额的供给的,更不用说E·C的食量还特别惊人。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士兵们采取了“军内计划经济”,设置一个奶粉本金,每人每月都从工资里匀出一些来投入到其中,用于购买E·C要用的奶粉,尿布,等一切必须的生活用品】

 

【而在E·C九岁上小学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一天,E·C背着书包,哭着跑回了部队的营地】

 

24楼的这段文字里“C·E”全部写成“E·C”了,影响阅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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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林菲尔德坐在椅子上,意志消沉地低着头,抽泣着,眼角仍然挂着泪水。在受了那严重的打击后,斯普林菲尔德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只剩下了回忆,与一味的自怨自艾。

[align=left]“……内莉丝……内莉丝……”[/align]

[align=left]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内莉丝的名字,没有喊几声,眼泪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失踪的那天,她收到了医生的来信,这才知道,内莉丝已经被绑架了。医生要求她在三天内抵达镇外的废弃军事基地。心急如焚的她匆匆地赶向了军事基地,然后便看到了内莉丝被捆着,头发披散而沾血,跪倒在了地上。而医生则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握持着一把手枪。[/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带着霰弹枪,对准了医生。[/align]

[align=left]“放开她!”[/align]

[align=left]“很直接,我喜欢这个,但是不足以让我放开她,”医生的笑容愈加的恶毒了起来,“当这个女人与你在一起了以后,你的心变得软弱了,怎么了,你连朝我**的勇气都没了吗,要是现在就**的话,你可是能救下她的哦?”[/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看着医生的枪口已经对在了内莉丝的后脑勺上。她知道自己的枪膛里装的第一发一定是独头弹,一定是独头弹,这是多年的经验,绝不会出错——但是如果不是呢?内莉丝,内莉丝……[/align]

[align=left]如此想着,斯普林菲尔德的额头流下了冷汗。她瞥了一眼内莉丝,但因为她低着头,看不见她的面孔。[/align]

[align=left]慎重,要慎重,保住内莉丝的性命最要紧。[/align]

[align=left]想到这里,她缓缓地放下了枪口,“不……医生,你放开她,一切都好商量,”她推着手,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已经纠缠了咱七年了,咱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你提个条件,放开内莉丝,咱都答应,好吗?”[/align]

[align=left]“恩……”医生显出了感兴趣的样子,他放下了枪口,“那么,你先把枪放下,如何?”[/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放下了霰弹枪,举起了双手。[/align]

[align=left]“恩……”医生惊讶地扬着眉毛——颦蹙间,显出了厌恶的神情,“你真的,听我的话?”[/align]

[align=left]“你不要废话,”斯普林菲尔德“快点,放了她!”[/align]

[align=left]“……啧啧,”医生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显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恨恨色,“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斯普林菲尔德。”[/align]

[align=left]医生立刻将枪口对向了内莉丝的后脑勺,内莉丝就在这最后一刻,抬起了头,瞥了斯普林菲尔德一眼。随后,在斯普林菲尔德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砰!”[/align]

[align=left]世界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内莉丝那失去生命的躯块,在斯普林菲尔德的眼前缓缓地倒在了地上。[/align]

[align=left]“……啊……啊……”[/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跪在了地上,双手抓住了脸庞,眼泪从睁大,乃至裂了的眼帘中与鲜血一起混着自颊边流了下来。[/align]

[align=left]视界发红而模糊,意识一片空白。脑中回想着的,只有内莉丝的音容笑貌,内莉丝所说过的每一句话。[/align]

[align=left]“我是内莉丝·G·布莫斯,专长是炸药和步枪,很高兴认识你,臭名昭著的多米妮卡·V·斯普林菲尔德。”[/align]

[align=left]初次见面时的内莉丝,英姿飒爽的内莉丝。[/align]

[align=left]“多米妮卡,还需要些什么吗?”[/align]

[align=left]照顾人,体贴人的内莉丝。[/align]

[align=left]“诶……多米妮卡?这是做什么呢?”[/align]

[align=left]当听见斯普林菲尔德所提出的愿望时,那惊讶,露出了羞容的内莉丝。[/align]

[align=left]“……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啊,多米妮卡。”[/align]

[align=left]“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啊,多米妮卡。”[/align]

[align=left]“多米妮卡,多米妮卡……”[/align]

[align=left]喝醉了的内莉丝,痛苦地向斯普林菲尔德质问着的内莉丝……[/align]

[align=left]一切一切的印象,交织在一起,交织在一起,喊着斯普林菲尔德的名字,汇集,在了那具再没有任何生气的死体之上。[/align]

[align=left]”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align]

[align=left]意识模糊不清,耳边偶有**响起,身体也在发痛,或许是被击中了,但是这不重要,没有必要在乎,此刻心中唯一的念想只是——[/align]

[align=left]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把你的面容打成碎片,把你的内脏活着掘出,要让你死的痛苦,要让你恨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要向你复仇,要向你复仇,父亲的仇,内莉丝的仇,我的仇,要把我的苦难,父亲的苦难,恋人的苦难,全部全部全部压到你的身上!!!!![/align]

[align=left]双手本能地挥动,向下击了下去,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打到骨头发响,打到神经发麻,打到发痛,直到自己都无法感受到。当斯普林菲尔德稍许回复了意识的时候,模糊的眼前,所看到的,是医生血肉模糊的面庞。她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align]

[align=left]圆眼镜的左半片已经碎了,左眼什么都看不见。身上还有几个伤口,有些是擦伤,有一发则打中了腹部。但是她却并不感到疼痛,只有心中无尽的空虚,仿佛灵魂与希望在一瞬间,被看不见的手,所夺去了似的。[/align]

[align=left]而不知又是谁的耳语,幻觉般的,一遍遍地在耳边重复着:[/align]

[align=left]““恶魔耳语如蝇王振翅,吾之死亡引汝入死地……”[/align]

[align=left]“哈……哈…………哈……”[/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坐在医生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上,喘着气,喘着气。然后,她流下了眼泪。[/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咱……”[/align]

[align=left]她呢喃着内莉丝的名字,闭上了眼睛,流下了眼泪,抽噎了起来。[/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内莉丝……你一直等待着咱……你一直等待着咱……咱却……”[/align]

[align=left]她所伤心的,并不仅仅只是她没有救下内莉丝,却还是因为内莉丝最后的那一瞥。[/align]

[align=left]失望。内莉丝,对她感到失望了。[/align]

[align=left]她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向着内莉丝的遗体走了过去。[/align]

[align=left]“咱说过的,咱说过的……对,对……还有,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是赞可以做到的……呵呵……对的……咱说过,要带你…………”[/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的两手,伸向了内莉丝仍然睁着眼睛的遗体,嘴角抖动着,一段一段地说。[/align]

[align=left]“咱们,不是……要一起去哪个,没有人知道咱们,没有人憎恨咱们的地方吗……?”[/align]

“就……就带你去……啊,就……就带你去。”

 

[align=left]她轻声说着,神情恍惚地朝着外面走了出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灼眼的烈日咆哮着,荆棘之芒鞭挞在涌动的热砂之上,空气亦为之沸腾。丘陵迭起的沙海,无论走向何方,所见景象都似曾相识。没有动物,就算是坚强的仙人掌也无法耐住这惨烈,只留下了干枯的瘪块,无生气地积在沙中。游者的残骸不时地现于地表,空洞的眼孔最后所盯向的仍是那狂傲的伊夫利特,炎与光的暴君。在被沙漠吞噬之前,他们的手臂直直地挺立着,警告着一切过往的来人。

  [/align][align=left]这是内华达沙漠,曾受亚联核弹打击的废土,除去死寂,空虚,苦难,与绝望,此地便空无一物。

  [/align][align=left]“……哈……呼……哈——”

  [/align][align=left]身穿着卡其色外套与四分裤,穿着长筒袜的斯普林菲尔德拖着倦乏的脚步,发出了短促而痛苦的咝咝喘息。她面上架着的圆片镜,左半边的镜片已经碎裂了,沾染着凝固血污的黑发上仍能看出压痕,可见这里本该有顶呢帽,只是现在已经不翼而飞。而那双恶魔般的血红瞳孔,嵌在她并不算成熟的面孔上,向着沙海远在天边,似乎距离此处无限大的边境瞥去了绝望的目光。

  [/align][align=left]她怀中的,是一具早已死去,开始散发出腐败气息的少女遗骸。在炎皇的摧折下,那成了一片失水龟裂的枯木。一头本该乌黑发亮的头发却被深红的体液所浸染,直延伸到遮住右眼的绷带,散在已失神采的苍白面容上。她穿着一套土黄色的军装,披着的皮胸甲上绘制着绘制着群山与诸星,这是维加斯自治会的标志,这也说明了少女的身份。

  [/align][align=left]“……还有,还有一点点距离……”

  [/align][align=left]如同自我催眠般的话语为了克服没有底限的恐惧与绝望,从斯普林菲尔德的口中游丝般地飘荡而出——在这漫无尽头的黄沙之地上,这声音尚未来得及挣扎,便被沙尘与风所扼杀。

  [/align][align=left]“还有……还有一点……”

[/align]

[align=left]“还有一点……咱,岂能就这么输给你们……?”

  [/align][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挑起着嘴唇,嘲笑着,步子迈得更加起劲了。而似乎是为了回应她,沙尘暴的蝗军正在天边蜂拥而至,从斯普林菲尔德心目中的终点,朝着她猖狂地卷了过来。风在呼啸着,沙在涌动着。

  [/align][align=left]在此死寂空洞无物之地上,唯一的目标,便是斯普林菲尔德与她怀中的死尸。

  [/align][align=left]“……倒是敢来嘛。”

  [/align][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赞赏地一挑眉毛,随即弯下了身子,一把把少女的遗骸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align][align=left]“……内莉丝……”

[/align][align=left]这一次,我将与你一起……[/align]

[align=left]但是,她突然手中一空,她细一看,内莉丝的遗体却已经消失了。[/align]

[align=left]“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align]

[align=left]她绝望地喊叫着,在沙尘暴中四处追寻着,“内莉丝,内莉丝!”[/align]

[align=left]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突然看不见了——那双眼睛终于彻底失明了。在一片黑暗中,她伸出着双手,四处探寻,想要找到内莉丝的遗体。但是这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align]

[align=left]渐渐地,体力从她的身中流逝了出去,靠着意志强撑着的这具残躯也终于支撑不住,停止,并半跪在了地上。她仍然死撑着,不愿就这么倒下。[/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内莉丝……”[/align]

[align=left]在找到你之前,怎么能罢休?[/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咱……咱……”[/align]

[align=left]她的手撑在膝上,使起劲,一点一点地拉起了身体,一点点,一点点的……最后竟然奇迹般的,就要站起来了。可是,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align]

[align=left]她失去了气力,终于,倒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随风滚动,向着深处滑了下去。[/align]

[align=left]“……这真是,荒诞又可笑的一生,呵呵呵……”[/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自嘲着,却笑不出来,她已经感觉不到嘴唇了。[/align]

[align=left]“……如果还有下一生,我……绝不为人。”[/align]

[align=left]如此地想着的斯普林菲尔德,在意识中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终结的到来。可是这等来等去,意识却还在,如同夜晚久阖不寐的待梦人,斯普林菲尔德无法等下去,便在意识中睁开了眼睛,只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align]

[align=left]“喂,你没事吧?”[/align]

[align=left]出现在眼前的,是夏洛特。[/align]

[align=left]“夏……夏洛特……?”[/align]

[align=left]“我刚刚从附近潜入进来,就看见你被锁在了这上面,我现在就帮你解开。”[/align]

[align=left]也不等斯普林菲尔德答应,夏洛特便毫不含糊地开始了拆解锁链与镣铐的过程。他的手法十分熟练,没几分钟,就把那锁给解开了。他把锁链往边上一丢,就站起了身,扶起了斯普林菲尔德,说:“好了,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align]

[align=left]说完,他就一把拉住斯普林菲尔德的手,转身就向走。可是,斯普林菲尔德却并未配合。[/align]

[align=left]“不……咱不想走。”[/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沮丧而又细若蚊子的声音,让夏洛特回过了头,墨镜上鲜红的光芒刺目地闪烁了起来。[/align]

[align=left]“你说什么?”[/align]

[align=left]“咱就是不想走……夏洛特,你让医生带走咱就行了……”[/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别过了头,那一双鲜红的眼睛,眯了起来。[/align]

[align=left]“反正,咱……就算被他带走,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报复了他又如何,咱……已经什么都不剩了……”[/align]

[align=left]“啪!”[/align]

[align=left]他一巴掌打在了斯普林菲尔德的脸上,鲜红的掌印和斯普林菲尔德讶异的表情,久久地驻留在了面目上。[/align]

[align=left]“你……夏洛特……”她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打……打咱?”[/align]

[align=left]“打的就是你。”[/align]

[align=left]夏洛特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让斯普林菲尔德这块热铁一碰,马上烧开了锅。[/align]

[align=left]“你,你竟然……!”[/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急了眼,在原地跳起了脚,那又是气又是委屈的表情,看上去真是怪极了,“打,打,打咱的脸……!?”[/align]

[align=left]“谁叫你头脑这么模糊不清,就该打,”夏洛特的口气更加不快了,“你发疯了?你就让医生把你给带走?医生杀了内莉丝和你父亲的这事就这么算了?说得再近和自私点,我的事就这么算了?你傻了吗!?”[/align]

[align=left]“你懂个锤子!”斯普林菲尔德恼羞成怒地反驳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咱和内莉丝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懂个锤子,你以为咱就告诉你全部实情……”[/align]

[align=left]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align]

[align=left]“……呵,原来你还没跟我说实话,那更好,我可更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懂吗?”[/align]

[align=left]夏洛特说到这里,一把摁住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帽子,揉了起来。[/align]

[align=left]“你……你不要揉咱的帽子!”[/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抓着夏洛特的手,挣扎了起来。[/align]

[align=left]“以后有的是揉的时候,你以为现在就完了?”[/align]

[align=left]夏洛特放开了手,看着斯普林菲尔德两手捂着自己的帽子,委屈的低下了头,他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内莉丝她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说了伤你心的话啊?”[/align]

[align=left]“诶?”[/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讶异地看着夏洛特,“你怎么知道的?”[/align]

[align=left]“猜的,你这种性格不被这么一弄,怎么可能成刚才那副怂样?”夏洛特语气里的嘲讽意味也浓得很,“进来的时候我在外面顺手解决了几个放哨的‘亡灵’,然后啊,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align]

[align=left]夏洛特稳了稳呼吸,然后说,“那些都是假的,是用一般人的灵魂,灌输了仇恨的情绪后,人工制造的亡灵。”[/align]

[align=left]“那么,”斯普林菲尔德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内莉丝也可能是……”[/align]

[align=left]“没错,很有可能也是医生制造的假货。”[/align]

[align=left]“可恶……咱竟然被那种假货给……!”[/align]

[align=left]“你号称和内莉丝情意深重,能被假货骗了说明你眼光也不怎么样嘛。”[/align]

[align=left]这句话打到了斯普林菲尔德的痛处,让原本还一脸愤懑的她,立刻塞了嗓,羞惭地红了面庞,她抓着自己的帽子,死命地往下拉,恨不得能把帽子当蘑菇的菌伞一样的把自己给盖起来。[/align]

[align=left]“……得了吧,你也别这样了,”夏洛特觉着自己说得也太过分了,便抚慰着斯普林菲尔德的帽子,安慰了起来,“等会我和你一起去找医生那老王八蛋,还有布列金斯基去算账呢,到时候啊,你也就能问清那个内莉丝的事情了。”[/align]

[align=left]“恩……”[/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在夏洛特的面前低着头,抓着帽子,轻轻地答应了一声。[/align]

[align=left]“还有啊,你别这样了,”夏洛特看着斯普林菲尔德的那样子,又开始叹起了气,“我说吧,你怎么搞得和女人一 ——”[/align]

[align=left]“咱可不就是女孩子吗!”[/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委屈的叫唤,让夏洛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align]

[align=left]“哦,对的对的,抱歉啊,跟你共事这么些日子,还真没把你当女人看过……算了,这不是事情,我们该走了,你知道吗?”[/align]

[align=left]“哼,当然知道……我说,你这人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以前性格可没这么讨人厌啊。”[/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倒是恢复了一些活力,她看着夏洛特,总算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同之处”。[/align]

[align=left]“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下子解释不清楚——总之,回去再说。对了,喏,这个,”夏洛特把圆眼镜递给了斯普林菲尔德,“我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掉在地上,戴上吧,还有,你自己要抽支雪茄吗?”[/align]

[align=left]“当然当然……”斯普林菲尔德戴上了眼镜,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雪茄,点着,抽了起来,“咱的十字架也都在吧?”[/align]

[align=left]“都在,都在,你自己不会看吗?”[/align]

[align=left]“……啊,是的。”[/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把手伸进了衣领里——嵌着红宝石的十字架,还完完好好的留在哪儿。[/align]

[align=left]“这可好,那么,咱还差一样东西……”[/align]

[align=left]“是什么,我能帮你找到吗?”[/align]

[align=left]“不,咱会自己去找的。”[/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看着铁门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十字架。[/align]

[align=left]“……父亲啊……请保佑我……”[/align]

[align=left]她闭上了眼睛,祈祷着。[/align]

[align=left]“这次,我不会再让她,在我的眼前离去了。”[/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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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镜头闪烁着光芒,聚焦在了手中的照片上。在照片中,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和一名穿着便装的青年站在一座用俄文书写着校名的大学大门前。照片已经泛黄,上面两人的面孔都被烧掉,成了一个孔洞。[/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沉默着,盯着照片出了神。[/align]

[align=left]  “切诺格,我的孩子……安息吧。”[/align]

[align=left]  他说着,将照片放在了胸前,两手紧紧地捂着。[/align]

[align=left]  这时,从通道的不远处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布列金斯基把照片随手塞入了军大衣的口袋里,然后转向了那面。走来的是医生与内莉丝,前者的面上带着微笑,眼神中还透出着情不自禁的愉悦感;而后者,则低着头,面无表情,像个人偶似地摇摇晃晃。[/align]

[align=left]  “你的傀儡怎么了,”布列金斯基的双镜片闪着红光,两手缓缓地抱在了胸前,“被你迫着踩碎了那个小姑娘的心,心有惭愧吗?”[/align]

[align=left]  “怎么会,只是暂时让她休息一下而已,”医生的手摁在了内莉丝的头上,父亲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虽然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还帮我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过这不意味着她在本质上就与其他的那些粗制滥造的有什么区别。”[/align]

[align=left]  像是要证明这点似的,医生手上的力道加大着,猛地揪起了内莉丝的头发。内莉丝的头向后仰起,脚底也微微抬高,但是神情依然木然。[/align]

[align=left]  “看,她连感觉都不会有,”医生扬着眉毛,另一只手摊开着,像介绍产品似的向着内莉丝,“你要知道我当初找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是多么高兴,而我发现她的灵魂都没完全散去的时候,我更是兴奋极了,不过这不意味着我就得把功能给全弄齐了,人偶一样是最好的状态,要是搞的跟外面那群只是勉强听我话,满脑子仇恨的愤青似的东西一样,可就没那么好用啦。”[/align]

[align=left]  他充满恶意地笑着,微微地松了手,内莉丝的脚底落地,头颅因为这份冲力而前后摇晃了一下,身子晃了好一会儿才轻飘飘地站直了。[/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扭了扭脖子,声音里满是嫌恶,“我从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的性格**,不过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用那样的手法去欺负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还把她的女友给变成了这么一个空洞的东西,“你真是我见过最**的怪物,”布列金斯基顿了顿,话锋一转,“跟你合作很愉快。”[/align]

[align=left]  “彼此彼此,”医生咯咯地笑着,摆了摆手,“为了独占功劳你协助我杀了两个无机体(如果不是你的帮[/align][align=left]忙,光靠我可还真解决不了),还亲自干掉了你的部下,抢了本属于他的功绩,就自私自利这点我们可是太有共同语言了,难怪我们会走在一起啊。”[/align]

[align=left]  “这些假惺惺的恭维可以留到上火车以后再说,”布列金斯基的两片镜散出了红光,“火车明天就到,那个小姑娘你确定可以没有问题地带走了吗?”[/align]

[align=left]  医生露出了烦扰的神情。[/align]

[align=left]  “再给点时间,她还没有被我说服,”医生的表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我是认真的,如果她不是诚心的要跟我走,我光是取得了她的躯壳,又有什么意义?”[/align]

[align=left]  “你想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陪你的小姑娘玩过家家,”布列金斯基的语气里显出了一股笑意,“我还以为你会在这点上用强呢。”[/align]

[align=left]  “不不不,她是特别的,特别的,”医生扬着头,竖起了拇指,指了指自己,强调了两遍,“不能简单地用强,你知道吗,对她,我可是……”[/align]

[align=left]  “在你粗暴地屠杀了一个小镇然后把它们都变成了你的傀儡之后,你也好意思谈用强吗,”布列金斯基的声音压着,似乎就要笑出声了,“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个彻底的自利份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吗?”[/align]

[align=left]  “那是两回事情,”医生显出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我不愿意跟你多说这个,你这个不懂什么叫爱的机械玩意。”[/align]

[align=left]  他怒气冲冲地走过了布列金斯基的身旁,然后停了下来。[/align]

[align=left]  “明天这事情一定能解决,你就等着瞧吧。”[/align]

[align=left]  说完,他连内莉丝都没有带去,就一个人走了。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中渐行渐远,最后,终于听不见了。[/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看着医生的方向,模拟出了“啐”的声音。他转过身,看了看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内莉丝。[/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镜片中的红光一会儿淡弱,一会儿聚焦着。[/align]

[align=left]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没有回应,她无神的面容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如果不是那活生生的人的相貌,很难把她和一具等待着指令的机器区分开来。[/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摇了摇头,放弃了进一步交流的想法,走过了内莉丝的身旁。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和内莉丝撞在了一起,而他口袋里的照片也滑了出去。[/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急忙地蹲下了身,可内莉丝却出乎他意料地抢先了一步,轻巧地拾起了地上的照片。布列金斯基注意到她在照片上扫了一眼,而她的眉毛也不自觉地挑动了起来。[/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注意到了这点,他站起了身,看着内莉丝,原本心里剩下的一点同情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align]

[align=left]  “你果然是有意识的,”布列金斯基的声音变回了最初冰冷而无机质的感觉,“这真是让我失望。”[/align]

[align=left]  他从内莉丝的手上夺过了照片,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医生来时的方向离去了。[/align]

[align=left]  似乎因为被识破了真相,内莉丝僵硬地在原地呆立了许久。她的眼中显出了悲哀的色彩,叹息着,靠倒在了墙上。[/align]

[align=left]  “哦,原来你在这里。”[/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所有的感情瞬间从她的表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医生看见她时,内莉丝散架似地摊在了墙边。[/align]

[align=left]  “怎么突然倒下了,果然是因为我离得太远了的关系吗?”[/align]

[align=left]  医生扶起了内莉丝,然后对着她的眼睛,笑眯眯地说,“该是你发挥表现的时候了,知道为什么吗?”[/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没有回应,她无神的面容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align]

[align=left]  “让我来告诉你好啦——”[/align]

[align=left]  医生凑到了她的耳边,悄声地说。[/align]

[align=left]  “我刚刚接到消息,斯普林菲尔德逃出来了,”[/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的瞳孔瞬间扩大了。[/align]

[align=left]  “现在她和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的那个机器人正在外满大杀四方,不亦乐乎呢。你愿意帮我去‘劝服’她的,对吧?”[/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僵硬地点了点头:“是……的。”[/align]

[align=left]  “乖孩子,”医生摸着内莉丝的头发,“好,走吧,该是工作的时间了。”[/align]

[align=left]  “谨遵……指示。”[/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答复完,便立刻准备离开,可医生却抓住了内莉丝的肩膀,强迫内莉丝与自己的双目相交。[/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医生笑眯眯地说,“你现在和我是共犯,可不要觉得你能逃避得了什么。”[/align]

[align=left]  医生收敛了笑容。[/align]

[align=left]  “我辛辛苦苦地让你还能活着,可不是让你和斯普林菲尔德唧唧我我的——给我记住了,她是我的,你若是想象生前那样的插手进来,那就自负后果吧。”[/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此时,在庞大的军事基地中,办公大楼的门口,响起了一声枪响。[/align]

[align=left] “咔嚓!”[/align]

[align=left] 在射倒了一名敌人后,斯普林菲尔德拉下了温彻斯特霰弹枪的护木,弹出了空弹壳。不远处,夏洛特从敌人的脑后抽出了匕首,把尸体随手放倒在地,那具尸体便立刻化为了胶质而透明的灵质,融入了空气而再无以匿踪。[/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打脑袋是吗?”[/align]

[align=left]  斯普林菲尔德一脚踩在了倒在地上的枪客的胸膛上,一边问询着夏洛特,一边将枪口对准了枪客的头颅,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  “砰!”[/align]

[align=left]  伴随着这发射击,枪客触高压电似地抽搐了一下,便停止了挣扎,一样化为了灵质消散了。[/align]

[align=left]  “对的,这帮假货被匆匆的做出来,弱点都统一地放在了脑部,”夏洛特从腰带里取出了最后一根空管,对着空气抽取了起来,很快,就抽满了一管灵质。他走到了斯普林菲尔德的身边,亮出了自己大衣里的全部十管灵质。[/align]

[align=left]  “你拿上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吧。”[/align]

[align=left]  “什么,你要咱用死人来——”[/align]

[align=left]  “少废话,”夏洛特不耐烦地取出了五管塞进了斯普林菲尔德的衣领里,“你那天起来感觉精力充沛对吧,你以为是怎么回事,是我偷偷给你的周围撒了灵质,帮助你恢复呢。”[/align]

[align=left]  “什么——!”斯普林菲尔德猝不及防地搂住了灵质,听夏洛特说出了真相,差点跳起了脚,“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align]

[align=left]  “别说了,”夏洛特一把扣住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帽子,摁了下去,“我去查看过了,有两条岔路,一条通往二楼的军官办公区,另一条是地下室,需要分头行动,到时候这五管灵质就是救命的东西,你少给我娇气。”[/align][align=left]  “切……”斯普林菲尔德提起了帽子,嘀咕着把五管灵质挂到了腰带上,“到时候在哪里集合啊?”[/align]

[align=left]  “事情搞定就沿原路返回,很简单,”夏洛特甩着匕首,然后收进了手腕下的藏口,“反倒是你,莽莽撞撞的,小心别误事。”[/align]

[align=left]  “说的是你咧,切,”斯普林菲尔德反唇相讥着,但是怎么听都只是在逞强。[/align]

[align=left]  然后,她举起了霰弹枪,对着的玻璃门扣下了扳机,只听见玻璃破碎的哗啦响声,两人随即冲入了大楼中。[/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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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align=left]  黑暗的走廊中空无一人,鸦雀无声,被灰尘所占据,覆盖在了四散的报告,与死者的枯骸上。一个幽灵的身影在其中穿梭着。[/align]

  他狼狗似地追寻着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

 

[align=left]  ——我的孩子,当你诞生的时候,你的父母将你放在了俄罗斯母亲白色的胸怀中,并让我发现。[/align]

[align=left]  ——从那一刻起,你的,灵魂与这家族联系在了一起。[/align]

[align=left]  ——普希金的诗歌在你的耳旁荡漾,托尔斯泰的文字在你的眼中飞翔,列宁的思想与你同在。你与我们再不可分离。[/align]

[align=left]  他在二楼上搜索了一间又一间,每一间办公室都大同小异,损坏的电脑,躺在椅子上的枯骨。这些房间全都是死的,里面没有一点生的迹象。[/align]

[align=left]  只有这个幽灵,这个共(屏蔽屏蔽屏蔽)产主义的幽灵,在这片墓地中飘荡着。[/align]

[align=left]  ——我一日一日老去,而你一日一日的成长;我从前线退了下来,而你则走上新的战线。我知道,终有一日,我会悄声无息的去世……[/align]

[align=left]  在通道的尽头,幽灵终于看到了来自通道尽头,闪烁着的亮光,那是在一扇大门后。他缓缓地走去,探到了门边,握住了门把手,缓缓地推了开来——[/align]

[align=left]  ——而你,将成为我的接班人。[/align]

[align=left]  在里面的是一间食堂,天花板约5M高,数百张每张可容纳四人的桌子无规则的随意排列在食堂中,不时有一道墙,将桌与桌间隔了开来。在夏洛特的左手边,是食堂购餐的行列,还能看到将队伍与周边隔开的,已经发绣了的隔栏。[/align]

[align=left]  日光灯闪烁着,食堂内不时陷入昏暗之中。夏洛特压着步子,举起了手中的TT-33托卡列夫手枪,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在大厅的中央的桌子前,坐着一个人影,在他的手上,抱着一把AK-47。当夏洛特走近时,他抬起了头,防毒面具上的两片镜片闪烁起了红色的光。[/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少校。”[/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顿了顿,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还是不自觉地用少校来称呼对方,就算是切诺格的记忆当中所看见的这个人——[/align]

[align=left]  “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我早该料到的,”布列金斯基擦拭着AK-47的枪身,“是切诺格,对吧?”[/align]

[align=left]  “是的,少校,他告诉了我一切,他与你的过去,与你的恩怨……”[/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停顿住了。在他的眼前,布列金斯基的身影与过去的影像重合在了一起——作为父亲的布列金斯基,作为上司的布列金斯基,还有……在手术台前,冷漠地看着切诺格被改造,**的布列金斯基。[/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一直忍耐着,从他完成了记忆的接受开始,就一直在抑制着心中的那阵疑问,也因此表现出了冷淡而又粗暴的一面。[/align]

[align=left]  但是,他并没有全面爆发出来。因为他想要从布列金斯基少校的口中得到一直困惑着他的答案。在此之前,他还是忍耐着。即便面前的这个男人打断了自己的四肢,他还是寄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合适的解释,一个足以让他平静下来,可以让他再次尊敬着布列金斯基少校的解释。[/align]

[align=left]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布列金斯基检查了一遍AK-47,然后,他将枪口对准了你,“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align]

[align=left]  “我很理解,”夏洛特点了点头,举起了双手。[/align]

[align=left]  即便是死亡也没有关系,夏洛特想要的只是一个解释而已。[/align]

[align=left]  “把你手里的手枪丢掉。”[/align]

[align=left]  “是的。”[/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照做了,“能允许我再问个问题吗?”[/align]

[align=left]  “你是我的好部下,所以我允许你问,”布列金斯基的语气平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是关于我背叛苏维埃的事情吗?”[/align]

[align=left]  “是的,”夏洛特顿了顿,为了听上去更合适一些,夏洛特借了切诺格的名义,“切诺格——他一直很在乎,你会选择背叛这条道路。”[/align]

[align=left]  “切诺格……他竟然装作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太可笑了。”[/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语气里带上了嘲弄的色彩。他站起了身,缓缓地绕起了圈子,“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现在苏维埃的那批人不过是自寻死路的遗老遗少,要放下自己的仇恨,不要肆意去寻仇对吗?”[/align]

[align=left]  “但是我其实本应该是最做不到这点的人,夏洛特,”布列金斯基镜片中的红光暗淡了下去,“因为我比谁都要憎恨我现在所为之效劳的对象,我也要比谁都想要复仇,我也要比谁都想要复活我在现实世界所爱,所为之付出了一切的那个国家,那片土地,那片将我的血与泪撒干的俄罗斯。“[/align]

[align=left]  而我复仇的对象,不仅仅那些将我的祖国变成了一片混乱之地的叛徒,还有你的前身,[/align][align=left]”布列金斯基猛地瞪向了夏洛特,“切诺格。”[/align]

[align=left]  “但切诺格……不是你的儿子吗?”[/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问着,等待着一个更加合乎道理的答案。[/align]

[align=left]  “但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语调里充满了激烈的憎恶,“当他在美国花天酒地的享受的时候,他有想到过在这片土地上,被无能昏庸亲西方的呆子们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我们吗?当他居住在温暖而物资供应充足的美国的时候,有想过我们被这些党内的无能权贵害得连一块面包都吃不上人吗?因为太懦弱,还给自己编了个无法承受双重身份的理由,心安理得的作为美国人过活了,连自己的职责都忘记都丢了!”[/align]

[align=left]  “但切诺格说过他确实有人格分裂症,他一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痛苦和自责——”[/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为切诺格辩解着——无论如何,切诺格,都还是与自己共享着记忆与灵魂的另一个人,那也是自己的一部分。[/align]

[align=left]  “如果痛苦和自责就够了,还要警察干嘛?”[/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冰冷的腔调质问着夏洛特。[/align]

[align=left]  “切诺格,他很伤我的心,我是这么信任他,这么……地去照顾他,哪怕是在他们在1991年的圣诞节,苏[/align][align=left]联解体的日子把你背叛组织,忘记职责的这些事通知给了我,我都不肯相信,甚至直到死后,我都还一直相信着他是无辜的。直到有一天,呵,”布列金斯基镜片中的红光缩成了一条线,“当我和那个负责制作无机体核心的工人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检查了他的记忆后才发现,原来他在美国的日子混得可潇洒了。”[/align]

[align=left]  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align]

[align=left]  “我对我所信仰的主义被无能的党内权贵,冷漠的人民群众给刺激的只剩寥寥无几的那点坚持,终于轰然倒塌了。切诺格,他让我失望透顶。”[/align]

[align=left]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选择叛逃的原因吗,因为你唯一认可的切诺格,最后也被发现是个背离了职责的人?”[/align]

[align=left]  “没错,夏洛特,没有一点错误,”布列金斯基抬起了头,“党内腐化了,我想民众还可以指望;民众冷漠无情,我想,至少我亲手栽培的儿子,总能指望;而现在,我什么都没法指望了。”[/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我在十月**的炮声中诞生,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撒干了热血,为我们的祖国守卫在寒冷的边疆的第一线,我虽然一生未娶,但也为国家培养出了一位优秀的人才,我这一生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要在晚年享受到信仰破碎、生活潦倒、众叛亲离的苦?我这是犯了什么罪,要受这样的苦?”[/align]

[align=left]  “所以,在了解到你的情况以后,我想通了一点,我也终于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做了。”[/align]

[align=left]  红光充满了整个布列金斯基防毒面具上的整个镜面。[/align]

[align=left]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前一个中国籍的同志跟我说过这句古话,我以前嘲笑过这句充满了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谚语,但是我现在却发现这还真是一句真理——所以我背叛了,因为我累了,我已经不想再陪那群小东西玩什么**主义理想的游戏了,我现在,就是为了我自己在做出选择,只要我自己过得好,我管别人洪水滔天!”[/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这番话,让夏洛特的心里一沉。这与他所期待着的话语,却是截然相反。[/align]

[align=left]  “……所以,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用自己的儿子换了进入美联邦的机会?”[/align]

[align=left]  “他们给我开了个好价钱,”布列金斯基晃了晃头,“用你和我顺带抄走的资料,我可以换到我的少校原职和一个管理者的位子,手下能管十五个收集者,而那群吝啬的共(屏蔽屏蔽屏蔽屏蔽)产主义者才肯给我个收集者和士兵的位子,你说我该选哪里?”[/align]

[align=left]  “这……”[/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的心像是被一只铁手给压着了一般的难受。他握紧了拳头,不抱着太多的期望的继续问了下去,“……那么,既然切诺格已经完成了改造,成为了我,那么又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难道我还有任何威胁吗?”[/align]

[align=left]  “本来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不知为何,切诺格最近在你的心中变得活跃了——不知何时,切诺格列夫·伊万诺夫耶维奇的人格,就有可能重新占据这具身体,为了以绝后患,得在此之前就解决掉你才行——而当解决了你以后,我与过去最后的联系也就消失,我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迎接崭新的未来了。”[/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说完,镜片中的红光缩成了一个小点,对向了夏洛特。[/align]

[align=left]  “那么,夏洛特,你也该准备死了吧?”[/align]

[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沉默着,拳头攥的紧紧的,在他的腕下,闪起了一丝寒光。[/align]

[align=left]  “抱歉,夏洛特。”[/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枪口,对准了夏洛特的头部。[/align]

[align=left]  “要怪,就怪你刚好生在了那躯体里吧。”[/align]

[align=left]  他随即扣下了扳机——但是,就在那一瞬间,突然,伴随着咻的破空声,布列金斯基突然感到自己手一松,AK-47就失去了托力,落到了一边,全靠握枪柄的手条件反射的一抓, 才没让AK-47落到地上。而当布列金斯基看向自己的肩膀时,一把刀刃正刺在肩膀上,还微微发出蓝光,而布列金斯基也注意到,自己的肩膀这一块的一部分电路被烧毁了。[/align]

[align=left]  “……电击弹射匕首,”布列金斯基看向了夏洛特,“原来他们没把这个给移除。”[/align]

 

[align=left]  “是切诺格告诉我的,”夏洛特的左手握着另一把TT-33,眼中的红光耀眼地聚焦在了布列金斯基身上,“布列金斯基,我理解你的苦衷,所以为了我的活命,我也要请你去死。”[/align]

[align=left]  “要战便战!”布列金斯基再次握住AK-47,瞄准了夏洛特,扣下了扳机。顿时,火蛇吐芯,数十发7.62mmx39的子弹伴随着爆响声,袭击而来。[/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伏下身,以Z字形快步地朝布列金斯基冲了过去,一边开(屏蔽屏蔽屏蔽屏蔽)枪还击。但是在布列金斯基的AK-47的火力下,他还未开上几枪,便得一个滚身,冲入了桌边来回避,而布列金斯基的子弹刚好扫在了他的脚边。[/align]

[align=left]  “你以为躲起来就行啦?”[/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高喊着,从腰带上取下了一个手榴弹,一把丢到了夏洛特藏身的桌边,爆炸顿时将那张桌子炸开,无数的铁沫子在空中四溅而去。[/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此时已经躲到则躲藏在餐厅的柱后,不时地将枪伸出去,扣两下扳机予以还击,但是每一发手枪弹的射出,换来的都是一轮扫射。[/align]

[align=left]  “来啊,夏洛特!像俄罗斯人一样的来战一场,来啊,出来!”[/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喊声从另一边传了过来,而随后,一枚手榴弹就被丢到了夏洛特的身边。夏洛特立刻冲了出去,在餐桌旁穿过,然后向前一扑。伴随着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了,破片四散,其中几片落在了的身上,但是并无大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匍匐着,向着前方冲去。就在他冲到门旁时,布列金斯基突然冲出,将夏洛特撞翻在地。他举起了枪托,狠狠地打了下去,但是被夏洛特接住,僵持着。[/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你本来不用死,”布列金斯基嘶叫着,眼中的红光耀眼而疯狂地闪亮着,“但只要你活着,切诺格也就依然存在于世上,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而击杀了你,我与过去最后的联系将就此消散,我也将得到真正的自由!”[/align]

[align=left]  “就是我死了又如何,你的背叛将永远的被人所铭记,而在美国人的眼里,你永远是那个出卖同胞的苏联人,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自由?”[/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反问道,声音中饱含着无法抑制的怒气。[/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你简直是自由的奴隶!”[/align]

[align=left]  “他们所有人都背叛了我,切诺格也一样,全是叛徒,”布列金斯基大声地盖过了夏洛特的声音,“我的忠诚,我的抚养,我留的血最后什么都没有换来,既然如此,那我宁可去向魔鬼做交易,去换这厚颜无耻无耻但自由生活的新生!”[/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用的力气更大了,夏洛特顺势一松手,别头,让对方猛地砸在了地上,再乘机一脚踢开了布列金斯基,顺势翻滚到一旁。他站起了身,从右腕中弹出了一把匕首,朝着地上的布列金斯基刺去,但是布列金斯基却用左手接下来,抓住了匕首,并用右手提着,将AK47的枪口对准了夏洛特。夏洛特随即松开了匕首,然后再一拳打向了布列金斯基的腹部,这一击让布列金斯基迟钝了些许,夏洛特马上试图别开了枪口,但枪口已此时喷出了火舌,将子弹打在了夏洛特的手上,冲力极大的7.62X39 子弹瞬间把他的手腕给打断,手掌飞了出去,而他握持着的TT-33也由此落到了地上。[/align]

[align=left]  剧烈的疼痛让夏洛特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而布列金斯基立刻一个膝撞打来。[/align]

[align=left]  “咔啦。”[/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的墨镜碎开,几块黑色的碎片飘飞而去,露出了镜片后的电子结构。夏洛特的眼前泛起了白色的碎纹,头向后仰起,倒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再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吧,”布列金斯基举起了AK-47,镜片中的红光剧烈的闪烁着,“难道我还要失去自甘堕落的自由吗?我只不过是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学会了面对与接收现实罢了。”[/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趁着布列金斯基说话的时候,举起了自己那只已经丢了手掌的手,对着布列金斯基,手腕中隐约显出了寒光,但是布列金斯基已经注意到了这点,他立刻对着夏洛特的肩膀扣下了扳机,伴随着哒哒哒的枪(屏蔽屏蔽屏蔽)声,夏洛特的手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咔哒的碰撞声。[/align]

[align=left]  “……唔——”[/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剩下的那只手捂着空落落的肩膀,发出了咕哝不清的声音。[/align]

[align=left]  “不反抗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缓缓地走到了夏洛特的身边,一脚踢在了夏洛特的面庞上,伴随着卡啦的一声,夏洛特的左镜片彻底碎裂,红色的光芒毫无遮挡的自他的左摄像头中照出。他倒在了地上,而布列金斯基的脚也踩在了他的胸膛上。[/align]

[align=left]  “永别了。”[/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随即对着夏洛特的面庞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  “咔啦。”[/align]

[align=left]  “什……!”[/align]

[align=left]  弹夹打空了。布列金斯基在刚才的近身搏斗当中,忽略了弹夹中的残弹量。他本能地从左边的腰带里取出了弹夹,试图装上,但是,夏洛特趁机举起了那只完好的手,在那其中,是夏洛特的四把匕首中的最后一把。他对着布列金斯基刚刚已经受过伤了的左肩,发射了刀刃,伴随着“咻”的破空声,发出着微微电光的匕首再一次刺在了左臂上,而布列金斯基也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僵直住了。[/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趁机抓住布列金斯基的脚,一使劲,将他整个人翻倒在地。布列金斯基的AK-47随即滑到了一旁。而夏洛特马上站起了身,向后退了过去。[/align]

[align=left]  “别以为这小伎俩对我还有用!”[/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怒吼着,猛地拔下了刀刃,举着向着夏洛特冲了过来,但迎面而来的,是夏洛特的TT-33的枪口,就在刚才,他捡起了那把枪。[/align]

[align=left]  “再见了,少校。”[/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话毕,随意地扣下了扳机。套筒向后,弹壳弹出,子弹呼啸,打在了布列金斯基的身上。先是膝[/align][align=left]盖,在关节被破坏了的前提下,布列金斯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右手的刀片被弹飞,刺入了背后的柱上;[/align][align=left]体上多出了三个孔洞;面具内层的线路暴露在外;摄像头红色的光芒由闪耀变暗淡。[/align]

[align=left]  “……切——诺——格——”[/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呻吟着,缓缓地向后仰去,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地倒在了地上。[/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退出了空弹夹,再把新的弹夹推入了手枪中,然后一步一瘸地朝着布列金斯基走了过去。[/align]

[align=left]  ——无止境的寒冷。[/align]

[align=left]  ——当我第一次拥有了感觉时,这就是我所能感觉到的一切。无止境的寒冷。[/align]

[align=left]  ——哭叫无法换来安慰,身上披着的毛巾也单薄的隔绝不了那进击的寒冷。[/align]

[align=left]  ——直到,父亲出现在我的眼前后,那寒冷,才终于消散了。[/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走到了布列金斯基的身旁,看着他时暗时明的摄像镜,蹲下了身。[/align]

[align=left]  ——父亲啊,我遵循着你的指引,在这条路上前行着。[/align]

[align=left]  ——你的严格是对我的鼓励,你的期许是我前进的动力。[/align]

[align=left]  ——我只期待着有朝一日,我能从你的手中自豪地接下那职责。[/align]

[align=left]  他将手枪的枪口对在了布列金斯基的头上。[/align]

[align=left]  ——父亲啊,原谅我,我因我的懦弱而堕落,将我陷在了这柔软的甜蜜陷阱。[/align]

[align=left]  ——父亲啊,原谅我,我的心被我自己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align]

[align=left]  ——父亲啊,原谅我,我或许无法再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说出,“接替”二字了。[/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少校……”[/align]

[align=left]  夏洛特轻声地呢喃着。[/align]

[align=left]  ——父亲,原谅我。[/align]

[align=left]  “少校,我起码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align]

[align=left]  “——切——诺——格(&*……&”[/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的发声系统出了故障,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align]

[align=left]  “少校,请快点吧,”夏洛特的声音十分冷淡,“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伙计要去协助,你赶快说完。”[/align]

[align=left]  “——代我,说——抱歉——”[/align]

[align=left]  “还有——”[/align]

[align=left]  布列金斯基使劲地扭过了脖子,语调里隐隐约约地带上了乞求的味道。[/align]

[align=left]  “给——我——选择去死的——自由————”[/align]

[align=left]  “抱歉,少校,”夏洛特拉下了保险,“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自由。”[/align]

[align=left]  随后,他扣下了扳机。[/align]————————————————————————————————————————————————————————————

这一章写得很没感觉,我反复修改了三次也没有感觉充分进去……希望各位还勉强能入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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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周后...

 

 

刚刚用了1个多小时,接近两个小时,拜读了这篇作品。

要我说最强烈的感觉吧,渐入佳境。

整篇文章的话,浓郁的后启示录风格,玩过辐射系列的人应该都很熟悉了,感觉很贴近游戏的大环境设定,很真实。

然后说到人物,四个主要出场的人物,塑造得无疑是非常棒的。

先来说说我个人认为塑造的最成功,也是最出彩的机器人,夏洛特。

不断想起的回忆,模糊的信号,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习惯,这都是很到位的悬念设置。

而且从残破的记忆信号,一直到他被打伤关节后,从那首来自苏联的军歌开始回忆起儿时,老兵们对苏联的热爱与奉献,到最终的失望,苏联的解体,回忆断续,与整个后启示录的荒凉破败的风格十分吻合。

对他的回忆描写也很精彩,老兵们由深爱到失望,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感同身受,夏洛特身在美国的无间道的感觉描写的也比较到位,这样看过,养父少校的背叛,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了。

总之,夏洛特这个人物塑造,我很喜欢。

然后说说主角吧,斯普林菲尔德小姐。

一个很矛盾的人物,为了生存和惩罚,为了复仇,做出了那般残忍的事情,却又坚持自己与医生的那种行为不同。

不知“咱”这个口癖是从何而来,不过推荐你去听听魔兽广播剧夜谈会2 地址 里面的亡灵就是自称为咱,而且她的说话风格跟你的主角开始的风格比较像,身边也有一只有点憨的巨魔来着~

从主角的习惯,她的简单介绍,一步步地揭开主角痛苦的过去,是个很巧妙的过程。

内莉斯,这个妹子,在主角不堪入目的生前,可以说是主角的精神支柱。在这个精神支柱在医生的设计下轰然崩塌后,她也几乎放弃了抵抗,这个时候前来的夏洛特让她重燃了希望。是好人有好报吗~

然后是医生,这个可以说说反面角色的人。

他的性格狂热,可以说有点变态,但是对很多古人的说法的反思偏激中其实也带着很多道理。

对于这个人,我不支持他的做法,不过我不认为他是个坏人。

最后就是养父少校了,原谅我没有记清他的名字。

他其实算是个悲剧性的人物吧,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自己热爱的祖国和信仰,换来的却是来自权贵和人民一次又一次无情的伤害。

他的转变,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也暗示了一个大方向——他的信仰本身就是错的。

 

总的来说,整篇文章几乎没有欢乐的情绪,跟辐射的环境风格融合的很完美,苍凉厚重,我很喜欢。

看到秋叶说完结加精,我第一个赞成!!!!

总之,这篇文章属于那种越读越耐读的很有深度的文章。

 

说了这么多优点,再来分析一下为什么看的人比较少吧。

我想,主要就是前两章的介绍太过冗长,我这种玩过辐射的人看得都有些晕,说实话,如果不是说好了一定要看完,而且辐射这个游戏我也很喜欢的话,也许在没到沙缘镇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沙缘镇开始战斗了,也就好了很多。

这个我想就是吓跑很多人的主要原因吧,不过当真是渐入佳境,越看越觉得好看,本来准备过12点评价一下就去写自己的酒馆文愣是一口气看完了~ 嘿嘿

 

 

 

最后,再提一句~ 辐射里面我也爱用散弹枪来着~

 

最后的最后 能麻烦在更新的时候@我一下吗? 不胜感激~

 

@苍云静岳 长评求糖~

 

@夜色不恭 @13312552 @幽暗之零 郑重推荐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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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周后...

[align=left]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少女,她生活在沙漠中,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她的父亲是个信者,他告诉自己的女儿,“有一日,天使将会从天而降,与你一起成为命运锁链的两端——她将净化你的原罪,救赎你的灵魂,直到你迎来步入天国黄金大门的时刻。”[/align]

[align=left]少女相信了父亲的话,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被救赎,为何要被净化,但是她却期待着天使的到来。[/align]

[align=left]有一日,少女的父亲被突然闯入的恶魔所杀害,恶魔生着吸血蝙蝠之翼,用两条山羊腿行走。恶魔指着地上父亲的尸体说,“他是伪信者,因为他将祭坛挪动了一步之距,所以他该死。”[/align]

[align=left]“但他信仰着神啊,他每一日都向神祷告,诉说自己的恶,这难道也是伪信者所为吗?”[/align]

[align=left]少女的争辩只换来了恶魔的嘲笑,而恶魔并不仅仅满足于此——他向少女施加了一个诅咒,一个名为“复仇”的诅咒。[/align]

[align=left]“从今日开始,你与我便是命运的共同体,你杀死我的时刻,便是你失去了存在价值,不得不成为我的时刻,来吧,在尽头的地方,将我诛杀吧。”[/align]

[align=left]恶魔离去了,而少女也失去了她应有的纯洁。为了完成复仇,少女将家中剩下的一切可食之物,无论生死,一并带去。她因诅咒成为了仇恨的载体,成为了魔鬼的命运的共同体。[/align]

[align=left]她便成了复仇少女。[/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砰。”[/align]

[align=left]通道内,伴随霰弹枪的一声枪响,斯普林菲尔德面前这个左手握着匕首,戴着黑面具的“男人”便应声倒在了地上。斯普林菲尔德看了看周围或已经完全化为了灵质,或者正在化为灵质,已经只剩了一个人形的灵质构成体,在确认了已经没有其他敌人后,斯普林菲尔德叼着雪茄,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八发霰弹——六发鹿弹,两发独头弹——按照三比一的比例塞入了枪膛之中,拉下护木。[/align]

[align=left]“咔嚓。”[/align]

[align=left]装填完毕。[/align]

[align=left]“……最后一个是黑祭祀卡赞。”[/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看着地上逐渐融解的“遗体”,喃喃着。[/align]

[align=left]“……算上那些,咱杀死过的通缉犯就全齐了,甚至是那个炸弹上校都在其中。”[/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的脑海中,开始回放起之前的那一幕——那个使用榴弹枪,挂满了手榴弹的穿军装男人冲了出来,将枪口对准了她,然后被一枪击倒。但是当她准备了结他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align]

[align=left]“不准动她,恶魔!”[/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没有让他说下去。但是这句话却徘徊在她的脑海里,一直无法散去。[/align]

[align=left]她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向了尽头的大门。[/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复仇少女准备完毕,带着武器踏上了旅程,她不知道恶魔在哪里,所以她只能凭直觉去寻路。很快,她的补给用完了,就在这时,她遇到了一个杀死了商人,正在搜刮遗物的强盗。在他的身旁,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align]

[align=left]“你为何要做这劫掠的勾当,这是错误的。”[/align]

[align=left]少女质问着。[/align]

[align=left]“我有妻,有子,我要活下去,并养活他们。为了我们的活,弱者也就只能去死了。”[/align]

[align=left]强盗满不在乎地答应着,说着,就举起刀刃,想把少女也砍了。[/align]

[align=left]“那妇女和孩子就是你的家人吗?”[/align]

[align=left]少女指着妇人和孩子问道。[/align]

[align=left]“我的妻子和孩子,你难道看不出吗?”[/align]

[align=left]强盗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少女已经拿枪对准了他的妻与子。强盗丢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哀求道。[/align]

[align=left]“斩下我的头颅,把我烧死,把我渴死,把我丢在沙漠里活活被蚂蚁要死,不要伤害他们。”[/align]

[align=left]“这是你说的,我也同意,我不伤害她们。”[/align]

[align=left]少女说完,便拿枪对着强盗的手,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现在,你无法劫掠了。”[/align]

[align=left]她说着,对着强盗的膝盖,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现在,你无法走了。”[/align]

[align=left]她做完了这些,拿走了强盗抢掠的与他原先就有食物。[/align]

[align=left]“我也需要求生,所以你们也便不能活,而我也守约,没有伤害你的家人。我身负着复仇的大义,要去向那带来苦难的复仇,等我的仇报了,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你们就等着吧。”[/align]

[align=left]少女大义凛然地丢下了已成残废的强盗和他正在挨饿的家人,走远了。[/align][align=left]———————————————————————————————————————[/align]

[align=left]她拳头攥紧,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双手把持着霰弹枪,护在身前,一脚踹开了铁门。铁门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撞在了两边的墙壁上,斯普林菲尔德立刻冲入了室内,将枪口对准了前方的空旷空间,眯起了眼睛。[/align]

[align=left]这是一个堆积了诸多空集装箱的场所,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在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口径的弹药,由此推断,这里过去大概是作为仓库用的。[/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把护木握得更紧了。正当她张目四望时,一阵杀气突然从旁侧袭来,斯普林菲尔德本能地把头往旁边一偏,刹那,一把明晃晃的刺刀从她的颈边刺过,切下了她的一丝黑发。[/align]

[align=left]雪茄掉落在了地上。刺刀翻转,刀锋向颈斩了下去,但却被斯普林菲尔德一把接住。后方的持刃者试图将刺刀抽出,刀刃切割着她的手掌,从伤口中流淌出了透明的灵质。但是斯普林菲尔德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她的另一只手在这一时刻向后伸去,抓住了枪身,侧身,使劲,将背后的持枪者翻转,摔在了面前,并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便将动力拳套具现在了手中,并架在了对方的面前。[/align]

[align=left]但是,当她看见了对方的面目时,她却陷入了犹豫。那是内莉丝缠着绷带的俏丽面孔,但是僵硬的表情与空洞的眼神让她看上去仿佛是个人偶,也让斯普林菲尔德感到异常的陌生。不过斯普林菲尔德还未来得及多想,内莉丝便已经解构了步枪并重新构造了刺刀捅入了她的腹部。[/align]

[align=left]“唔……!”[/align]

[align=left] 斯普林菲尔德闷哼一声,被腹部的阵痛引开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内莉丝已经悄悄松开了刺刀把柄。她感到手上突然一松,随即便是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身体都向后退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内莉丝乘此机会站了起来,重新构造了M1903式斯普林菲尔德步枪,稍稍退后两步,左手枪机,右手扶身,枪口朝上且倾斜,摆好了随时准备迎击的架势。[/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而斯普林菲尔德拔出了刺刀,将它丢在了地上。她腹部的伤口以及衣服的破口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被灵质修复着。但她却没有构造出武器。[/align]

[align=left]“……内莉丝。”[/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就这样,少女重复了这样的事情许多遍,她自己都数不清发生过了多少次,至于她大义凛然地夺取了补给的哪些人后来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align]

[align=left]——不过只要复仇了,这些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align]

[align=left]少女如此地想着,继续走了下去。[/align]

[align=left]在一片绿洲,她遇见了一个身裹白衣,背生巨翅的女性。那似乎正是她所听闻过的天使的样貌。[/align]

[align=left]但少女并不在意,她现在大仇未报,不是穿过黄金大门的时候。她无视了天使,就这么走了下去。[/align]

[align=left]可天使叫住了她。[/align]

[align=left]“我听闻你想要对天主的敌人予以制裁,这真是至善至美的,完成这一大业的时刻,你的魂与恶都将得到救赎,请允许我跟你同去。”[/align]

[align=left]复仇的少女露出了笑容,她将对方称作是自己的挚友,然后与对方一同踏上了旅程。[/align]

[align=left]父亲的预言成真,少女与天使确实地成为了命运的共同体。[/align][align=left]———————————————————————————————————————[/align]

[align=left]挚友的名字在斯普林菲尔德的口中被呢喃着,她阴沉的面庞中透出了一丝喜悦,但却并不完全。[/align]

[align=left]“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向着内莉丝摊开了双手,以示自己毫无威胁,也无敌意。虽然亡灵随时可以构造出自己的武器,但是此时的斯普林菲尔德却忘记了这点,按照人类的常识,想当然地这么做了。[/align]

[align=left]“那个时候咱被他折腾的够惨,以至于你说的每一句话咱都天真地当了实话,但是你那时难道是真心如此,而不是被医生胁迫着的?”[/align]

[align=left]内莉丝的面孔依然麻木,并不对斯普林菲尔德所说的做任何反应。[/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把这视作是医生仍然控制着她的表现。但她不愿轻易放弃,虽然她不擅长口舌劝服,但是她带着一股毫无道理的自信,对着内莉丝倾尽感情的说了下去:[/align]

[align=left]“……内莉丝,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酒馆相遇的时候吗,那简直就像是今天的反转,那时候是咱这么冷淡地在对着你,反倒是你,却热情地想要与咱在一起……”[/align]

[align=left]这笨嘴拙舌的开场和其中显而易见的易产生误会的语句让刚将话说出口的斯普林菲尔德不禁面红耳赤,让她不禁担心这会起到反效果。她还是说了下去。[/align]

[align=left]“……咱们后来的彼此互助,彼此依赖,还有去加利福尼亚,去没有人知道,认识咱们的那个地方的约定,快点想起来啊,快点……”[/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有些哽咽了。越是说着,那两年的回忆便越是鲜活而历历在目。虽然与内莉丝在一起的日子并不久,但是她却把它视作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仅仅只有她的童年可与之相媲美。[/align]

[align=left]——内莉丝是她的天使,内莉丝是她的弥赛亚,她自己的耶稣基督,她的十字架,她的父自天国为她送出的救赎者,去救赎她这个残忍,暴虐,被复仇的阴影笼罩着的无信者……[/align]

[align=left]她的眼角落下了泪水,自己擅自为内莉丝添加上的无数意象,触动了她自己的心。她鼓起了勇气,将左手置在了胸前,向前迈出了一步,做出了最后的宣言。[/align]

[align=left]“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从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是,也会一直都是。咱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咱们一直都是最佳搭档,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人,咱们不是仇敌,内莉丝,不是,永远都不会是。”[/align]

[align=left]——她将救赎她的灵魂,她将洗净她的罪孽。斯普林菲尔德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被夺去,她绝不会让这一幕再在自己的面前上演——[/align]

[align=left]“咱放下全部的武器,只是为了告诉你,咱没有敌意,不是你的敌人。内莉丝,回应咱,好吗?”[/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说完了。[/align]

[align=left]然后,她看见内莉丝放松了身体,放下了枪口,她的脸上,喜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一日,天使被恶魔掠走了,复仇的少女担忧之余又不禁感到欣喜,因她所追寻的仇敌终于被找到了。她追寻着足迹,找到了魔鬼与被挟持的天使。[/align] “她因你的罪恶而死,看着吧。”

 

[align=left]恶魔说完,便将怀中的天使杀害了。复仇的少女在愤怒之余,又不禁感到了一丝喜悦,因为她的复仇终于言正义在。她向着恶魔冲去,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将恶魔打倒在地。[/align]

[align=left]但是恶魔却愉悦地笑了。[/align]

[align=left]“看看你的背后吧,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的复仇,最后成了什么样的笑话!”[/align]

[align=left]少女看向了背后,然后……[/align][align=left]—————————————————————————————————————[/align]

[align=left]“砰——”[/align]

[align=left]笑容伴随着**与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凝固在了面上。[/align]

[align=left]“……内,内莉丝?”[/align]

[align=left]她的眼睛因错愕而瞪大着。在她的视线中,内莉丝面容中的麻木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她赤裸裸的厌恶。[/align]

[align=left]“……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自作多情多久,多米妮卡?”[/align]

[align=left]内莉丝端持着步枪,枪口处还微微飘起着白烟。[/align]

[align=left]“你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在被操控着?或许吧,我只是打算装作被操控着的样子,来看看,你究竟会说些什么,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你是否会想起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很让我失望,你让我意识到了,你究竟是多么无可救药。”[/align]

[align=left]不顾已然失神了的斯普林菲尔德,内莉丝继续说了下去,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举起刺刀,捅在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心上:[/align]

[align=left]“我没有说谎,也没有被胁迫,我就是炸弹上校格里高利的女儿,内莉丝·G·布莫斯。从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我的复仇,为我那被折磨到死的父亲报仇!”[/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的心抽痛着,像是被绞肉机给绞着了似的,她抓着衣领,瘫倒在了地上。 [/align]

[align=left]“最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因为我的特征太明显了,尤其是我缠着的绷带,”内莉丝放下了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缠着绷带的眼睛,“这是那时候我为了阻止你而留下的伤,我一直缠着,没有拆开。本来我以为你至少会有所察觉,还警惕地夹着尾巴,尽量地以一个‘协助者’的身份出现在你的视野中,来博取你的好感——谁知道,当我试探性地询问了你关于上校的事情时,我才意识到,你早就忘光了。”[/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冷笑着,摇了摇头。[/align]

[align=left]“仇人把自己做下的烂事全忘光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可笑结果?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更好了——我作为你的协助者,你已经十分依赖而信任我了,你还把我当做挚友呢,多米妮卡,想象一下你的挚友突然告诉你,她是你的仇人,要你的命,你感觉如何?”[/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愣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回答道:“咱……咱会像现在这样的……”[/align]

[align=left]“是啊,就像你现在这样,”内莉丝看着斯普林菲尔德的样子,点了点头,低声重复了一遍,“……就像你现在这样——”[/align]

[align=left]“懊丧,痛苦,不解,绝望。”[/align][align=left]“懊丧,痛苦,不解,绝望。”[/align]

[align=left]两人的和声在彼此的耳边回响着,和生前一样的默契。

———————————————————————————————————————[/align]

[align=left]在背后的,是褪去了双翼的天使,眼睛缠着绷带的她,用刺刀刺穿了少女的身体。[/align]

[align=left]“恶魔,夺去我的生活与家族的恶魔啊,忏悔你的罪恶!”[/align]

[align=left]少女讶异地看向了那把刺穿了自己身躯的刀刃,然后,她的心碎裂了——在她眼中的自己,生着山羊腿,有着吸血蝙蝠的翅膀。她自己,却成了恶魔。[/align]

[align=left]“看吧,复仇的人啊,你的所作所为让你成为了我,而在你面前的人,就是那个将拾起你的命运,将你在尽头刺穿的复仇者。”[/align]

[align=left]站在背后的恶魔此时却成了人形,在“少女”的背后快乐地笑着。[/align]

[align=left]“你成为了我的同伴,与唯一的同伴,这也是当你我被困在了纺锤上后,必然织出的一段命运——向我复仇,然后成为我,如此的命运!”[/align][align=left]———————————————————————————————————————[/align][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已经放弃了。[/align]

[align=left]当内莉丝撕灭了她最后的期望,公开坦白了她的身份与目的时,斯普林菲尔德便选择了放弃。[/align]

[align=left]一切都失去了意义。[/align]

[align=left]复仇,让她成为了新的医生;恋人,却成了她,新的复仇者。[/align]

[align=left]而现在她就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对她做出最后的审判。[/align]

[align=left]“你不配得到救赎。”[/align]

[align=left]温柔的弥赛亚在瞬间变成了铁面,高举起审判的天平,将罪人的心脏与正义之羽相秤,而当心脏稳稳地落下之时,末日的号角响起,弥赛亚抓起了罪人的心脏,一边抓捏着,一边在罪人的哭喊声中,宣布了判决。[/align]

[align=left]“你的罪恶恕无可恕。”[/align]

[align=left]天堂的金色大门关闭了,最后的救赎之刻从指间悄然流去。剩下的罪人,只待天堂降下圣火,将他们与他们的原罪一并烧尽……[/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瘫坐在原地,脑中所想到的皆是父亲给她讲过的末日审判的场景。那时,父亲还没有死去,她还没有被仇恨的诅咒缠身,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伊甸园中的生活……[/align]

[align=left]“……当他为了保护我而站出来的时候……”[/align]

[align=left]当医生到来的时候,父亲为了保护她而挺身而出,并遭到了最为残忍的折磨。[/align]

[align=left]“……你把他的双手捆着,用脚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腹上,直到他因痛苦而忍不住叫出来为止,才稍有停歇,但是还不够,还不够——我父亲,那样的硬汉,你把他踢到了向你求饶为止,向-你-求-饶……”[/align]

[align=left]父亲被医生活生生地剃下了骨肉,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肌肉组织和还在跳动着的心脏,还有其他的五脏六腑。[/align]

[align=left]“……你像拖一条狗一样地把他拖到了桌子上,给他套上了绞环,然后在我的面前,把他给绞死……”[/align]

[align=left]父亲最后只剩了一颗头颅是完整的——医生在他因痛苦而惨叫的瞬间斩下了他的头颅。[/align]

[align=left]“……他死得像一条野狗,不像是个人。”[/align]

[align=left]他死得不像是人,而像是……[/align]

[align=left]“多米妮卡,你给我听着!”[/align]

[align=left]拳头落在了她的颊上,让她回到了现实当中。她一直失着神,一直没能从内莉丝坦诚了自己身份的那一瞬中恢复过来,直到这一拳。直到这一拳,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align]

[align=left]全部都是真的。[/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内莉丝的面孔,都像是隔着毛玻璃似的模糊。她的眼中浸着的泪水——因情绪过激而流淌出的液状灵质——从颊边滑过,滴落在了地面上。[/align]

[align=left]“多米妮卡,你又掉眼泪了吗?”[/align]

[align=left]内莉丝看着斯普林菲尔德的样子,眼中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怜悯的色彩。[/align]

[align=left]“我至少也是与你相处了两年,你的事情你也讲过很多次,我都知道,所以我理解你为什么要复仇,为什么要不择手段——我理解,我理解的。”[/align]

[align=left]“……谢谢……”[/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泪流满面,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想要拥抱这个刚刚还打了自己一拳,被自己曾经誉为是挚友的少女——起码,她能理解她的动机。[/align]

[align=left]就像是——[/align]

[align=left]“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原谅你的原因,多米妮卡。”[/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向后退去,避开了斯普林菲尔德的拥抱,“不能原谅你,是因为我在那之后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但是我没有选择你的道路。通过肮脏的途径,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加入了内华达自治联盟的商队护卫团,我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我四处寻找着你的踪迹。我生存了下来,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我向着父亲的遗体发过誓。”[/align]

[align=left]内莉丝瞪着斯普林菲尔德,一字一顿地说。[/align]

[align=left]“我的身体或许不干净,但是我却可以用我的灵魂去发誓,我没有做过一点亏心的事情,没有,而我,也绝不会成为你!”[/align]

[align=left]——咱绝不会成为你……咱也说过类似的话,对着医生。[/align]

[align=left]——真像啊。[/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看着内莉丝,露出了哀伤的笑容。[/align]

[align=left]——太像了。[/align]

[align=left]“所以不要指望我会给你一个痛快,斯普林菲尔德,”内莉丝的手中多出了一瓶威士忌,狠狠地灌了一口,“我用了快四年了,这四年,我所有的痛苦都得是酒精缓解的,和你的那两年尤其如此。我用了两年去找到你,我用了两年去伪装去亲近你,所以我不会介意,用一场小小的战斗来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因为我不像你,我不会做那个胁迫人的烂货。”[/align]

[align=left]内莉丝说完,将威士忌一口干尽。她的脸上显出了红晕,“现在,拿起你的武器,给我战斗!”[/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想起了自己以前放置在她身上的无数想象——一个完美的女性,一个弥赛亚,一个天使。她唯独想不起那个为了阻止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被她看做是有原罪的通缉犯的女儿。[/align]

[align=left]她把内莉丝当做是一切的美好,却唯独想不起,她也是一个人。[/align]

[align=left]而现在,这个天使,就要与她干戈相向了。[/align]

[align=left]“……内莉丝,咱知道了。”[/align]

[align=left]但是斯普林菲尔德很满足。她构造出了霰弹枪。所有的子弹都装填在膛,蓄势待发。[/align]

[align=left]“……请答应咱,杀了医生。”[/align]

[align=left]她会比自己更适合这个身份——她理应享受这份永久的生命。[/align]

[align=left]斯普林菲尔德,愿意成为她的基石。[/align]

[align=left]“我当然会,你不用担心。”[/align]

[align=left]内莉丝点了点头,然后,将刺刀对向了斯普林菲尔德。[/align]

[align=left]她突进了过去,斯普林菲尔德则扣下了扳机。[/align]

[align=left](先这么发出来吧,内莉丝和斯普林菲尔德的太纠结了,但是我也很久不更新了……先这么发出去吧)[/align]

 

 

 

@Drake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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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林菲尔德 发表于 2014-4-2 12:42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少女,她生活在沙漠中,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她的父亲是个信者,他告诉自己的女 ...

 

{:7_503:}过去与现在 交织的叙述 做的很不错

关于恶魔的身份 天使的身份 恶魔的转变 还有少女的叙述

给我的感觉很清晰 而且把那种很难表现的情感转变形象地传达了出来

但是 我总有一个预感。。。也许。。。内莉丝的表现 也还在迷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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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读过之后【尤其是在读过新的一章之后】,觉得还是等完结之后再发长评好了。

因为那时再整体看过通篇,静岳相信对这篇作品会有更深,更正确的理解。

虽然春田前辈在这里是使用连载的方式更新,但是最终春田前辈想要知道的应该是一部完整作品呈现在人眼前的效果。所以,静岳的评论,也会在完结后再次整体读过全文之后给出。

不知是不是这种评论方式更合春田前辈的意思呢?

 

总而言之,是一部比较难入戏,但是入戏之后会让人入迷的作品。

现在网络阅读的风气很浮躁,静岳承认。但是百年之后,待到时光流逝,大浪淘沙,留下的必然是如同春田前辈一样的作品,而不是那些描写简单内涵苍白但当下点击上百万的水文。

于是先留下这么一句定性的话。

具体的内容,待到完结之后,静岳会抽出一个下午,好好品读+回味这个故事一步步展开时,带给我的震撼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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