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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10.4 铁幕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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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精英兵

【由于论坛改版后精华主题不能轻易修改首楼,故今后目录的更新将在二楼进行,望周知】   这是我做的一个关于红色警戒3的设定,利用了原版红警3和命令与征服:将军的部分框架,但是整个设定的时间线是我设计的。由于这个设定太大,有几十万字,不可能一次发完,所以请各位坛友帮忙回帖、这样我就能避开三连了……   这个设定最开始是在我的百度空间和百度红警3贴吧发表的,受到了

红色精英兵

科迪亚克级战巡舰    定位:重轰炸/运输单位    科技需求:T3    原产方:未来科技公司    量产方:无(由建造场在防御界面召唤)      关键指标:    三联装“白田”型400毫米舰炮(x3)    天西VX型脉冲导弹和伊卡洛斯近防系统组成的防空单元(x4)    质子撞击反应堆  

红色精英兵

任务“先发制人”     指挥官同志,华北战事已然进入最关键阶段。在此前几天,旭日帝国因损失过大而被迫放弃对大连-旅顺的进攻,并且也未能从我军手中夺取承德。这意味着帝国既无法将其最强大的海军舰队投入对渤海西岸的进攻,也无法穿过燕山山脉迂回北京,现在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强行突破狭窄的辽西走廊、冲入华北平原,凭借优势兵力展开对京津的包围。当然,帝国军队也很清楚在没有水上力量策应的情况

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3 20:19

哦,原来是这么丧心病狂的组织

我玩红三资料片他们那俘虏做实验我就觉得很……你懂得 ...

 

在起义这个资料片里EA确实在黑未来科技公司,不过EA的目的就是借助于欧盟领导人索恩利角色影射老欧洲罢了。所以在我的这个设定里,索性连起义资料片中未来科技公司半依附于欧洲这个背景也改掉了,让未来科技公司在幕后操纵一切……这个设定的剧情发展到后期,未来科技公司将会掌握整个盟军、但是到那时候世界大战已经快要以新华约获胜而告终了{:7_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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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是一个长期工程。现在还没赶上贴吧进度吧。前面说到地狱犬还有祸斗的问题。。。呃非要用狗其实国内最耳熟能详的就是吞日天狗哮天犬之类,你说祸斗盘瓠这些确实是中国本土传说。但有几个人知道。。。一队大兵用这么吊文的名字。呃,我觉得国内很少会有这样取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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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狂徒 发表于 2014-6-23 20:58

看得出是一个长期工程。现在还没赶上贴吧进度吧。前面说到地狱犬还有祸斗的问题。。。呃非要用狗其实国内最 ...

 

这个设定实际上是从2010年1月开始写的,到现在有四年了。贴吧里面的进度已经发到了单位设定,但是在这儿还是只能一天一更——说实话是有点私心的,因为想看到更多回复么、在贴吧或者其他论坛发的时候回复都不是很多。

 

至于战车的名字主要是为了跟火挂上钩,毕竟是喷火坦克嘛。不过你刚才说到大兵不愿意叫那么文绉绉的名字倒是触发了我的灵感:二战时期德国“野蜂”自行火炮的正式命名是"Panzerfeldhaubitze 18M auf Geschützwagen III/IV (Sf) Hummel, Sd.Kfz. 165",而前线德军士兵则通常简称为“野蜂”;喷火坦克也可以用类似的方法,让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叫“祸斗”、而前线士兵叫另外一个通俗一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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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精英兵 发表于 2014-6-23 21:29

这个设定实际上是从2010年1月开始写的,到现在有四年了。贴吧里面的进度已经发到了单位设定,但是在这儿 ...

 

嘛,老实说,恐怕这类东西你搬到这边也不会太热。。。你得理解,“读书是需要一种不可亵渎的孤独才能进行的活动——阅读,幻想,悲伤与感官的愉悦”(by普鲁斯特)。至少大多数设定者都是过着自娱自乐的生活。

 

关于外号设定。这个思路没错,比如mg42各种外号,从希特勒的拉链到撕布机。。。哦,胡峰自走炮呗。当年一寝室玩《英雄连》的时候室友老爱用来炸我的。。。关键我是友军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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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狂徒 发表于 2014-6-23 21:58

嘛,老实说,恐怕这类东西你搬到这边也不会太热。。。你得理解,“读书是需要一种不可亵渎的孤独才能进行 ...

 

从现在的情况看,已经比搬到另外一个论坛的时候要好太多了……至于设定本身,我倒是更喜欢“集思广益”这样一种方法,在一楼我感谢过一些百度朋友的帮助、可以说没有他们这个设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所以到这里,我多少也期望能够碰到可以为我的设定提出合理化建议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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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4 02:01

话说GLA 额,Global Liberation Army

这名字嘲讽性也太强了,简直比XX国际还夸张

直接把解放全人类起成组织 ...

 

从坏的一方面看,组织名是拉仇恨;但是从好的一方面看,也可以让赞同你的人赶来支持你啊。

超越了民族限制的意识形态都有这个特点,就是联合全世界某一阶层(群体)里的人共同参与斗争,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理论从宏观来看是具有普适性的(比较温和的派别可能会退让一步,认为是可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但总的原则仍然是普适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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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54年欧陆战记(中)        

        一、“索多玛天火”——正在恢复的盟军        

        北欧联军几乎所有的远征部队现在被“欧洲军团”封锁在日德兰半岛北部地区,而GLA还在不断的向丹麦增兵、大有将盟军一举赶下大海的架势。面对着云集在这个狭窄半岛上的大量“欧洲军团”精锐和数不清的技术装备,宾汉元帅启动了为这次登陆而精心准备的杀手锏——代号“索多玛天火”的大规模空袭。这次规模空前的轰炸将调动英国沿海、比利时、法国北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几乎是所有的远程空中打击力量,以及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拥有的全部海军航空兵与舰载导弹。在10月29日的作战中,盟军已经初步查明了GLA防空力量在日德兰半岛上的部署,接下来就是利用新式装备进行反制:首先动用的将是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装备的全部断电导弹,压制“欧洲军团”的侦察和指挥系统以及部分武器系统;其次是用第一攻击机群在“提亚”式预警机的引导下快速打击已经被瘫痪的敌方防空阵地和暴露出来的备用阵地(在这一阶段的攻击中将使用“提亚”预警机的“天使”式中继引导系统指引第一攻击机群发射的导弹和智能炸弹,减少第一攻击机群的战场滞空时间和由此引发的损失);最后就是使用多个攻击机群继续在“提亚”式预警机的指挥下彻底摧毁盘踞在日德兰半岛上的GLA作战部队(在这一阶段的攻击中将使用“提亚”预警机的评估系统,使得轰炸行动更有效率)。        

        11月2日午夜,三战开始以来盟军展开的最大规模的战略轰炸行动“索多玛天火”拉开了序幕——数不清的断电炸弹轻而易举的覆盖了日德兰半岛和吕贝克—库克斯港以北的德国领土,使得这片没有什么战略纵深的土地上基本上失去了电力,而大部分“欧洲军团”的防空部队和指挥系统也处于瘫痪状态;紧接着,在“提亚”预警机的即时指挥下,“天空骑士”无人机与维和轰炸机很快就摧毁了大部分毫无还手之力的GLA防空部队、并在损伤轻微的情况下敲掉了残余的备用阵地,阿波罗战斗机则迅速歼灭了敌方夜间值班的战机部队,使得盟军后续的行动完全不受任何干扰;而后登场的盟军主力机群则有条不紊的轰炸那些丧失了所有对空手段的“欧洲军团”地面部队,除了“天空骑士”无人机、维和轰炸机与先锋炮艇机的精准打击之外,世纪轰炸机最后实施的地毯式轰炸将漏网之鱼的数目降低到了最低程度。由于日德兰半岛缺乏东西向的纵深、GLA的部队过于集中且无法紧急调动其他防空/制空部队支援(当然这也是断电炸弹能够有效覆盖的重要原因),使得盟军空中力量能够在“提亚”式预警机的引导下最大程度的发挥力量(由于盟军的太空系统和网络系统受到致命打击,此前的盟国空军无法达到这一要求),其结果就是“欧洲军团”为日德兰半岛争夺战准备的所有部队都丧失了大部分战斗力,斯堪的纳维亚联军在11月4日得以毫无阻碍的发动反攻、在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来得及调动足以堵住缺口的援军之前一举攻占了弗伦斯堡,在丹麦和德国的边境上开始构筑新的防线、并积极准备登陆日德兰半岛以西的各岛屿。        

        丹麦两栖登陆战的规模并不能与2051年3月GLA进攻西欧、或者5月苏联横扫罗马尼亚那样的战役相提并论,但是它的战略意义却一点都不小:最重要的就是这场战役完全打破了欧洲战场东西两线上同时出现的僵持局面,迫使“欧洲军团”将它最宝贵的战略预备队从捷克甚至是南斯拉夫抽调出来、紧急前往德国北部和波兰北部布防,避免盟军和苏联联手在这些地方搞一次致命的两栖登陆——而这就意味着苏联和盟军可以提前几个月在东南欧或者法国南部进行反攻,“欧洲军团”的喘息时间则随之变得更短(苏联和盟国当然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对它们来说早进攻还是利大于弊);其次,盟军实行的“索多玛天火”行动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恢复自己的技术优势(虽然还没有达到2050年5月之前的程度),GLA最大的兵力优势将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最后,“欧洲军团”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士气将更大的低落下去,原本用于应付意外事态的战略预备队疲于奔命、并将被牵制在德国北部和波兰北部(这一点上CIA和KGB联手唱了一台好戏,声称要大规模武装斯堪的纳维亚三国,让它们在加拿大和以色列的援军、盟国和苏联的海空支援的帮助下,大举登陆德国北部或者波兰北部——这次登陆成功之后就将是苏联和盟国新组建部队的大规模涌入。而这一情报战也成功欺骗了已成惊弓之鸟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        

        二、卷土重来——再袭巴尔干        

        在2051年11月下旬,随着欧洲战局的巨大变化,苏联和盟军都在积极准备对GLA发动一场新的进攻。不同于还在进攻西兰岛、菲金岛等丹麦附属岛屿的盟军,苏联更早的完成了战争准备。一个多月的时间让苏联能够在东欧准备更多的部队和物资,而“欧洲军团”驻南斯拉夫的战略预备队被大量抽走也改变了双方的实力对比(尽管没有全部抽走,但是至少阿布·亚辛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可以用于攻打保加利亚了),此消彼长之下红军已经拥有了在一个东欧战场上一个主要战略方向和一个次要战略方向上同时发动进攻的能力。库可夫元帅8-9月份为了进攻斯洛伐克东部和匈牙利东部所做的准备到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红军在11月27日向匈牙利东部展开了一轮快速攻势,成功击溃了驻守在当地的GLA部队、并逼近布达佩斯。        

        阿布·亚辛很清楚库可夫元帅在8月份策划的对匈牙利和布达佩斯的进攻,如果说他在九月份还没有什么合适的对应方法的话、那么现在GLA可是已经准备完全了:苏军攻打匈牙利、斯洛伐克或者是波兰的热舒夫都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欧洲军团”在斯洛伐克境内的喀尔巴阡山脉内已经完成了部署、并且修建了通向匈牙利和波兰的战备通道,无论苏军从哪个方向进攻、或者是从各方向同时进攻,GLA都能够利用山脉内的防御工事和通向各地的战备通道进行防守反击、并且随时可以冲击敌军的侧翼。“欧洲军团”在东线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红军攻打布达佩斯就可以对其右翼发动反突击,一举击溃所有进攻部队。为了进行这个作战,阿布?亚辛调动了一些其他地区的部队强化布达佩斯及其周边区域的防守。        

        然而库可夫却并没有按照对手的思路去走,红军在匈牙利境内的行动很快就由风驰电掣转变为就地固守,当GLA为此迷惑不解时,答案在更南面的地方揭晓——苏军从蒂米什瓦拉和索菲亚发动了一场巨大的钳形攻势,在三天内攻下了贝尔格莱德和尼什,在“铁托”游击队残部的帮助下将“欧洲军团”驻守塞尔维亚的主力部队驱赶到塞尔维亚中部地区,随着夏娜的空军不断将红军的突击部队运输到乌日策和科索沃,这些主力部队即将面临被包围的命运。GLA匆促的调集了几支反击部队意图解围,然而却在预有准备的红军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从匈牙利南部和克罗地亚东部调动的军队因为前段时间曾经被调往布达佩斯负责防御,因此对进攻作战准备不足、士兵也比较疲惫,在诺威萨附近爆发的大规模战斗当中被摩斯科芬指挥的磁暴军团一举击溃;从萨拉热窝出发的军队试图通过乌日策直接解救被围的友军,但是却碰上了夏娜手下的航空部队和空降兵,大名鼎鼎的空降兵第76师和第106师利用复杂地形轻易拦住了对手庞大的车队、然后在空军的有力掩护下将敌人的火炮坦克与运兵车依次击毁;从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出发的军队兵力较多,但是他们的命运也最为悲惨,因为红军在南线投入的都是矢志复仇的内卫部队和从乌克兰调来的生力军,其中包括很多熟悉山地作战的部队,结果这些精锐在“铁托”游击队的指引下先敌出击、直接突袭了“欧洲军团”建立在当地的作战基地和仓库,然后红军从尼什方向挥兵南下一举攻占了科索沃和马其顿,几乎把这支GLA军队全部歼灭。        

        在外部援军都被迅速击败之后,坐守于塞尔维亚中部地区、缺乏物资和装备(大部分被遗弃在原本的防御阵地中)的“欧洲军团”部队就迎来了他们的末日:12月22日,贝尔格莱德方向上的苏军以重装甲部队为先导、辅之以大量的机械化步兵和山地步兵,在强大空中部队的掩护下完全粉碎了GLA残余部队匆促构筑起来的临时防线、攻占了被围敌军的中心据点克拉古耶瓦茨,打乱了敌人的建制、使其无力继续向西侧或者西南侧突围。12月28日,最后一批绝望的向科索沃方向突围的“欧洲军团”正规部队在苏联空降兵、山地步兵和空军的联合打击下彻底覆灭,GLA在南斯拉夫部署的最大重兵集团自此覆灭。        

        阿布·亚辛这时候发现自己丧失了对东南欧局势的掌控——在夏末时节,他还能够向战略预备队求援、发动一场规模浩大的南斯拉夫反攻战役;但是现在由于这支战略预备队被调往德国和波兰、一时难以回援,而苏军又成功地将他手中的机动兵力牵制在斯洛伐克的群山当中,亚辛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部队来挽回南斯拉夫的局势。红军在诺威萨地区的防御已经成功拦截了“欧洲军团”对南斯拉夫地区最强大的支援——来自匈牙利的援兵,而接下来他们更加强大的主力军团只需要面对分散在波黑、克罗地亚、黑山、希腊这些广阔地区内并且饱受游击队困扰的GLA军队。到了2052年的1月上旬,苏联已经成功攻占了黑山、阿尔巴尼亚和波黑,并且向东逼近了土耳其海峡。        

        “欧洲军团”在南斯拉夫的崩溃速度令人惊讶,主要的原因依然是双方实力的极大不均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和阿布·亚辛都过高估计了巴尔干半岛上穆斯林所拥有的力量,并且认为苏军将不会攻击这个刚刚让他们遭受失败的地方,而会把攻势放在更北边(CIA和KGB放出的“在德国和波兰北部登陆”的谣言使得“欧洲军团”做出了这样一个离谱的判断,即苏军马上要发动的攻势是为了配合他们未来将在波罗的海上展开的大规模两栖行动),于是GLA将战略预备队向北调动、同时重点强化其在斯洛伐克山区的备战工作;而红军不仅向南斯拉夫地区集中使用了空军、山地步兵和装甲部队,得到了“铁托”游击队的支援,它本身能够调动的兵力和物资也相比9月份要多出许多。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夏末作战中计划在科索沃施放新式生化武器的图谋泄露,也使得他们在南斯拉夫地区的声望降到了最低点,很多“铁托”游击队在GLA重兵围攻两个月之后仍然能够保持建制并配合红军反攻,就是因为受到了当地居民的极大帮助。南斯拉夫守军戒备不足、没有构筑足够的预备阵地以至于苏军突袭贝尔格莱德与尼什后就毫无抵抗之力,苏军在山地作战中控制大量关键制高点并在其上配置众多远程火力进行大范围的有效封锁(当然还要借助空军的支持),也都是南斯拉夫战役迅速结束的重要原因。        

        三、第三次瑞士战役(上)——饮马日内瓦湖        

        对于“欧洲军团”来说,2052年的开局实在不利:在一连串的局势判断错误之后,巴尔干半岛已经无可挽回的失陷了(尽管克罗地亚暂时没有失守,但那只是时间问题;而撤退希腊的守军则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通向中东的最便捷通道已经被切断;东线苏联威胁匈牙利甚至是奥地利的同时,西线盟军也在法国南部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势作战,而GLA自己则不得不忙于将错误布防在德国北部与波兰北部的军队谨慎的抽调回来、并时刻小心的维持己方几乎已经见底的士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中东军团”终于能够组织一支足够有力的陆军部队把守土耳其海峡(当然也包括了相当数量的海军),避免让苏联的黑海舰队现在就冲入东地中海、直接向GLA的心脏地带投放兵力;另外掌握在“欧洲军团”手中的中欧地区也恢复了一定的补给能力,使得GLA部队的战斗力有所恢复。        

        在2051年12月上旬基本结束丹麦两栖登陆战的时候,盟军在法国南部地区也实施了一系列规模相对较小的军事行动。这些军事行动的目标旨在清除“欧洲军团”于2051年春季攻势时在地中海沿岸形成的突出部,让重要的土伦军港恢复作用——在此之前,控制了法国东南海岸的GLA军队一直使用远程火炮、自杀小艇和水雷将法国地中海舰队的主力封锁在土伦港内,使这些军舰难以投入到对北非沿海的支援作战当中。在这次作战当中,盟军从森林地带进行了大胆的穿插、完成了对戛纳的奇袭行动,著名的特种兵谭雅·亚当斯带领她的特战小队在这一战中彻底破坏了“欧洲军团”部署在戛纳的防御系统和海军舰只、为缺乏海上支援的盟军地面部队顺利攻下戛纳打开了道路。这次穿插作战在消灭GLA为封锁土伦军港而设置的基地的同时,也切断了从戛纳到土伦摆成一字长蛇阵的近二十万“欧洲军团”士兵退往意大利的道路。这些遭受盟军优势海空兵力围困和袭击的GLA军队在几次向戛纳突围未果之后,不得不选择向盟军投降,盟军在地中海北岸取得了重大胜利。        

        法国南部战役的失败和随后盟军对都灵进行的轰炸(“索多玛天火”行动后恢复信心的盟国空军又一次试验自己力量的作战),以及“波罗的海登陆计划”逐渐被证实为伪造,使得“欧洲军团”对局势做出了新的判断:盟军和苏联很有可能对意大利进行攻击,在这里切断“欧洲军团”同“中东军团”之间的联系,形成战略包围的态势。为了削减盟军对意大利的压力,GLA决心攻下瑞士、迫使盟军增加兵力来把守骤然被拉长的战线,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寻找攻入法国腹心地带的机会。而要攻占瑞士,首先必须清除法国和瑞士边境上的米卢斯突出部,这一突出部是在春季攻势中“欧洲军团”攻破斯特拉斯堡—萨尔布吕肯防线、盟军向梅斯—南锡一线收缩后形成的,一度成为斐迪南·沃邦上将计划反攻瑞士北部的桥头堡。尽管盟军最终决定的计划是登陆丹麦,但是这一地区依然部署了四万多名士兵、显得颇为拥挤。GLA的作战目标就是首先摧毁这个严密布防的突出部,然后倾全力攻打以伯尔尼为中心的防线、一举攻下整个瑞士。        

        在2052年3月初进攻米卢斯地区的战斗当中,有大半年准备时间的“欧洲军团”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战术:渗透能力极强的GLA利用这一段相当长的对峙时间,在战斗发起前向兵力密度很高的米卢斯地区派出了大量的“劫持者”部队,对盟军控制区的水源和物资仓库投放了慢性生化武器、甚至在部分关键位置上设置了一些神经毒气释放装置;在战斗打响时,这些“劫持者”部队不仅投放了引爆那些慢性生化武器的“引信”并开启了毒气释放装置,而且还对盟军基地内的重要建筑和载具实施了爆破/劫持行动,在盟军的防区内造成了极大地混乱。由于未来科技公司对驻守这一地区的盟军部队施加了相当的影响并形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使得“欧洲军团”得以顺利的进行了这些影响巨大的渗透行动。而GLA随后发动的凶猛的正面进攻彻底打垮了情况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内部发生了巨大动乱的米卢斯突出部,一举全歼盟军驻守在这里的三个整师(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法国“幼鹿”第六轻型装甲师)。        

        用极短的时间打垮了来自右后方的威胁之后,“欧洲军团”倾尽全力猛攻瑞士军队把守的伯尔尼防线——虽然受雇佣军影响甚深的瑞士并没有受到未来科技公司挑起的**的影响,但是相应的他们在补给方面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而且“第二次瑞士战役”过于轻敌导致了大量的资财、装备、设施和最重要的人力资源没来得及疏散就落入了GLA手中,这进一步削弱了瑞士军队的战斗力(由于瑞士军队的强大战斗力和他们对未来科技公司渗透的激烈抵制,其他盟国部署在瑞士境内的协防部队相对较少)。这样的结果就是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欧洲军团”付出重大代价而攻下了作为瑞士最后一道防线核心的伯尔尼,进而彻底击溃了瑞士军队有组织的抵抗——4月3日,GLA占据了日内瓦湖北岸的洛桑,切断了来不及从东侧的阿尔卑斯防线上撤退下来的盟军的后路,占领了除纳沙泰尔湖以西的狭长地带和日内瓦湖西南少量土地之外全部的瑞士领土,形成了对盟军中部战线的严重威胁。只要GLA再向前一步、歼灭以贝桑松为核心重整防御的盟军机动部队和前线溃兵,就能打开通向第戎甚至是巴黎的道路、整个法国腹地将完全暴露在“欧洲军团”的兵锋之下!        

        四、第三次瑞士战役(中)——通往法国腹地之路        

        贝桑松,第戎通向米卢斯突出部的道路上一个普通的城市,它在2052年4月之前的作用甚至比不上面积没有它大、但是更靠东侧的贝尔福。即使作为盟军计划中二线纵深防御的一个重要支撑点,但是在2051年5月过后几乎就没有什么人重视这道备用阵地了——巴黎总部的参谋们认为米卢斯突出部和伯尔尼防线相互呼应,GLA即便发动进攻也很难快速攻下。结果现在,宾汉元帅和沃邦上将赫然发现他们的中部战线已经极为脆弱,随时有可能被“欧洲军团”一爪撕裂。正在恢复元气的英美派出的援军大部分还在英伦三岛完成集结,巴黎总部必须用手头不多的战略预备队加强这道防线,为援军的抵达争取时间。4月8日,负责防守中部战线的“贝桑松作战集群”仓促成军,它以英国第7装甲旅和第20装甲旅、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和第11空降师作为增援力量,会合现在以英国第5步兵旅和第29装甲旅、法国第3装甲师和第4步兵师为核心而集结在贝桑松周围的盟军残部,要顶住正在从贝尔福方向和纳沙泰尔湖西南方向汹涌而来的GLA军队。虽然看起来这个作战集群有八个师/旅级单位、防御正面也不算很宽,但是已经部署在贝桑松周围的部队多少都遭到了一些渗透和打击,“欧洲军团”则是对这次攻势下了最大的决心,贝桑松的形势是非常不容乐观的。        

        4月13日,GLA从东和南两个方向上发起了对贝桑松的猛烈进攻。由于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在于围歼这里驻守的盟军部队、大量杀伤其有生力量,“欧洲军团”除了发起正面攻势之外,还进行了迂回行动——在北侧攻下了吕克瑟伊莱班以阻止南锡方向可能出现的盟军援兵,在南侧则绕开贝桑松周围盟军驻防的区域直扑索恩河、意图左翼包抄第戎。尽管在正面防线上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但是盟军“贝桑松作战集群”无力拦阻GLA的迂回行动,在4月14日和15日吕克瑟伊莱班和隆勒索涅先后失守,“欧洲军团”精锐的“萨督卡”第13坦克师(代号“萨拉丁”)已经抵达索隆河畔、并且控制了一部分通向第戎的公路。作为防御核心的法国第3装甲师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西进到索恩河上游的小镇多勒,把守第戎和贝桑松之间的道路交叉口以防止GLA切断巴黎和贝桑松之间的地面联系,而这一行动又使得贝桑松的正面防御进一步削弱。4月16日,“欧洲军团”在博姆莱达姆和奥尔南取得了重大进展,歼灭了大量盟军守备部队、使得保卫贝桑松的盟军只剩下四个不完整的师/旅级战斗部队。        

        面对这样危险的情况,巴黎总部征调了所有可用的交通工具紧急将“贝桑松作战集群”的援军运送到前线,同时调派大量空军部队猛烈轰炸GLA的主攻部队和两翼迂回部队。“欧洲军团”南侧的“萨拉丁”坦克师暂时停止了向多勒的推进,让法国第3装甲师缓了一口气,行动较快的英军第7装甲旅得以在没有受到GLA正面阻击的情况下及时抵达第戎并进一步控制了欧克索讷附近横跨索恩河的桥梁,保障了通向贝桑松的主要交通线的畅通。而英军第20装甲旅则倒了大霉——由于动作稍慢一步,他们不得不离开通向第戎的主要道路、在更加危险的东侧通道上行军以支援贝桑松,然而在4月18日、当他们击破沿路少量“欧洲军团”先遣队的骚扰抵达沃苏勒时,GLA埋伏已久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和“散播者”毒素车突然杀出,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击毁了第20装甲旅三分之一的坦克和一半以上的步兵战车。当残余的英军试图后退时,又在索恩港遭遇了“欧洲军团”的自爆卡车群,结果几乎全部被消灭在索恩河以南。歼灭了这支援军之后,GLA迅速西进到了格雷、控制索恩河的这一段南岸并建立一道防线,阻击任何从北侧接近贝桑松的盟军部队——同时部署在索恩河南面的大量“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表明盟国空军也在阻击之列。        

        4月20日,“欧洲军团”已经以优势兵力完成了对贝桑松盟军五个师/旅级战斗部队(法国第11空降师已经在GLA完成三面包围前进入了贝桑松,而英军第7装甲旅接替法国第3装甲师负责从第戎到贝桑松的交通线的防御)约十万人的三面包围,而盟军为了维持中部战线的完整而无法突围、只能选择打破“欧洲军团”的包围圈并重新构建以贝桑松为核心的防御体系。因为从格雷到索恩港这一段仅仅是为了防止盟军进行突围或从北部进行增援,所以GLA的主攻方向依然是东侧和南侧;不过为了首先切断贝桑松的最后外援通道,“欧洲军团”首先对英军第7装甲旅守卫的小镇多勒发起了进攻。[/p][p=30, 2, left]打头阵的依然是精锐的“萨拉丁”第13坦克师,它沿着公路直接扑向多勒、顶着盟军的空袭与第7装甲旅展开正面交战。同时为了扩大战果,GLA还动用了“萨督卡”第15机步师(代号“拜伯尔斯”)和第18轻型坦克师(代号“安塔拉”)从沙隆渡过索恩河,从索恩河西岸绕过第7装甲旅的防区进攻第戎。一旦这个攻势成功,那么十万余名盟军士兵将彻底被圈进“贝桑松口袋”,GLA有时间依托城市与河流构筑坚固的对外正面和对内正面,从容击败盟军援兵并歼灭被围的盟军部队。但是现在除了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之外,盟军已经没有任何部队可以用来坚守第戎了。        

        面对两个拥有代号的精锐“萨督卡”师和它们背后庞大的后备部队,法国第4空中机动师是不可能守住第戎的。但是他们压根就没有选择守城,而是主动出击在野外迎战GLA的部队。这一疯狂的举动建立在他们拥有的强大的冰冻直升机部队和刚刚恢复的卫星系统(盟军太空武器系统的一部分,可以向指定的目标区域发射冷冻光束)的基础上——“欧洲军团”的防空兵力集中在索恩河东岸去保卫遭到猛烈空袭的第13坦克师那里,而对突袭第戎的部队没有多加注意。结果就是第4空中机动师出人意料的冰冻战术加上从美国紧急转场而来的一队 “女神”高速轰炸机瓦解了这两个精锐的“萨督卡”轻装师,击退了GLA在索恩河西岸对第戎发动的攻势。而第13坦克师在索恩河东岸对多勒的进攻则是遭到“维和”轰炸机和先锋武装炮艇机的猛烈攻击,最终不敌英国第7装甲旅的严密防守而败下阵来。“欧洲军团”试图扎紧“贝桑松口袋”的行动失败了。        

        4月22日,对多勒和第戎的攻击刚刚失败,GLA就继续向贝桑松的盟军主阵地发动了猛攻——在东面和南面两个主要进攻方向上,“欧洲军团”都动用了大量的“铁马”卡车炮和直升机火炮进行压制,并且派出了宝贵的重型轰炸机来破坏盟军的防御阵地。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久战疲惫的法国第3装甲师和英国第5步兵旅先后崩溃,被GLA的优势兵力所歼灭。英国第29装甲旅和法国第4步兵师则分别被切断在里奥和圣维,守卫贝桑松的只剩下新增援来的法国第11空降师。这个孤立无援的空降师虽然缺乏足够的空军支援,却依靠着城内遗留下来的突击驱逐舰、雅典娜激光炮定位仪和维修车辆构筑了一道坚固的防线,顶住了“欧洲军团”猛烈地炮击和空袭,坚守到了4月30日,为盟军的反攻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五、第三次瑞士战役(下)——解围贝桑松        

        4月29日,当GLA对贝桑松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候,匆忙从英伦三岛赶来的援军(主要是美国军队)终于完成了反击的部署:宾汉元帅只希望守住中部战线、不希望冒险的进行一场反围歼战,因此将反攻的主要方向放置在仍然处于盟军控制下的第戎,计划从那里派遣重型部队突破GLA的拦截、解救被围在圣维的法国第4步兵师,重新打开通往贝桑松的道路;另外一路震慑性质的反攻则在吕克瑟伊莱班发动,意图也仅止于攻下沃苏勒、打破“欧洲军团”对索恩河的封锁。然而盟军中的未来科技公司派却因为此前瑞士战斗的失败(包括米卢斯突出部的失守和伯尔尼防线的陷落,被统称为“第三次瑞士战役”)而力主发动一次围歼GLA进攻部队的大规模作战,虽然其主张最终被驳回、但是仍然使得美国第82空降师被空投到了隆勒索涅以破坏“欧洲军团”的撤退行动、由里昂方向的盟军地面部队予以接应。        

        4月30日,盟军的反攻就在GLA对贝桑松的最后总攻黯然收场的时候开始——美国第101空中突击师为首的强大援军从第戎出发、越过索恩河直扑英国第7装甲旅对面的“欧洲军团”阵地,在数天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不小损失的第13坦克师经过了短促的抵抗之后就不得不向南撤退;接下来将法国第4步兵师包围在圣维的GLA军队也无力抵抗盟军的强大攻势,放弃了贝桑松以西的阻击阵地。围攻贝桑松的“欧洲军团”主力在丧失了城西的阻击阵地、并且得知美军第1骑兵师为首的另一支盟军援兵突破了吕克瑟伊莱班防线而直趋沃苏勒之后,也收拢了自己的部队向瑞士撤退。从前线出击的两路盟军在5月4日成功于贝桑松以西会合,歼灭了部分来不及从索恩河封锁线撤退的GLA殿后部队,重新稳住了中线战场的形势。但第82空降师在隆勒索涅的紧急空降却为这次胜利抹上一层黯淡的色彩——4月20-21日准备从索恩河西岸进攻第戎的“欧洲军团”后备部队在先头的两个师遭到冷冻战术重创之后就陆续撤回了索恩河东岸,第82空降师的伞降区域正处于他们的驻防阵地上。虽然盟军原本就计划利用这次空降牵制住这些后备部队以扩大贝桑松解围战役的战果,但是第13坦克师“萨拉丁”迅速从多勒方向撤回却改变了双方实力对比,第82空降兵师由于缺乏足够的重型武器而在GLA的坦克面前伤亡惨重,最后仅有一半左右的部队得到里昂方向上盟军的接应而成功逃生。        

        “第三次瑞士战役”之后的贝桑松围攻战以盟军的胜利而告终,“欧洲军团”攻入法国腹地的计划破灭了。但是盟军自身也在这场战役中受到惨重损失,并且被迫将原计划用于新一轮反攻的部队调过来填补中线战场的防御漏洞;GLA的进攻计划虽然破灭,不过拖延盟军在北线或者南线行动的战略目的却已经成功达成。贝桑松战役结束之后,盟军取消了2052年上半年度的大规模进攻计划,转而重新开始部署中线战场上的日内瓦防线和贝桑松防线,西欧战场转为暂时的沉寂。        

        六、“弄假成真”        

        “上帝在你面前关上一扇门,往往会在你身后打开一扇窗。”虽然马克思主义主张无神论,但是并不妨碍苏联人来实践这句谚语。当盟军在西线的反攻计划被“欧洲军团”发动的“第三次瑞士战役”搅得乱七八糟的时候,红军准备向东线下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正在忙于将他疲惫不堪的战略预备队从波罗的海沿岸调遣到瑞士、意大利、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终于了解到盟军和红军暂时都缺乏足够的运输船和登陆艇来组织一次在波罗的海沿岸实施的、规模在百万人以上的两栖登陆之后,GLA就开始将防御重心向南转移——于是库可夫元帅这次决心在北线动手了,目标是波兰。        

        在经历了从2051年5月那次气势恢宏的佯攻、11月从匈牙利方向发动的虎头蛇尾的攻势以及蔓延了整个冬天的“波罗的海登陆”谣言之后,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中不断遭受各种小规模袭击、渗透、火力侦察等等骚扰的“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终于彻底的麻木了:过去一年的作战中,红军所有大规模的攻势都是在南部发动的,针对波兰进行的无数次“大规模作战准备”都被事实证明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欧洲军团”东线部队上到阿布·亚辛大将、下到普通士兵都认为苏联不可能直接对波兰发动进攻,至少是在他们与盟军在意大利会师之前不可能,整个东线部队的警惕性和备战水平也就随之大为下降。而在红军方面,欧列格率领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已经将狂热的作战欲望压抑了整整十个月,而且在多次的佯动备战过程中已经完全熟悉了未来的作战目标、手中的装备等各种情况,在漫长的侦察过程中也摸清了对手的情报、做到了知己知彼。在最重要的实力对比方面:GLA由于将大量部队调往南方(在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损失了大量军队之后,“欧洲军团”不得不将暂无战事的驻波兰部队中的战斗骨干、甚至是整建制的部队调走用于组建新军),其实力已然大为下降;而红军则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补给,新建部队也在不断发生的小规模战斗中受到了磨练,整体实力大大增强了。        

        从2052年的1月下旬开始,苏联就不断在利沃夫、科韦利、布列斯特、格罗德诺、考纳斯和加里宁格勒集结兵力和物资、增设新的仓库基地兵营、强化交通线和基础设施(这类行为在2051年4月以来都在缓慢的进行着)。虽然这些行动一度引起了GLA的警惕(尽管是“司空见惯的警惕”),但是很快就被认为是“波罗的海登陆行动”的策应作战,等到“波罗的海登陆行动”被证实是子虚乌有之后、就连这点警戒心都丧失掉了,“欧洲军团”驻波兰的部队只是保持着形式上的战备状态而已。就在对手这种致命的疏忽当中,苏联部署在加里宁格勒、立陶宛、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北部的部队完成了自己战前的准备。        

        七、突袭波兰        

        2052年5月27日,当阿布·亚辛和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满怀忧虑的注视着苏联对希腊和斯洛文尼亚的稳步进攻的时候,红军向波兰释放出了筹谋已久的一击:无数V4战术导弹从隐蔽的前线发射阵地上拖着长长的尾烟腾空而起,在GLA坚固设防的工事上猛然炸响,将那些措手不及的敌军士兵连着他们所凭依的掩体一起炸得粉身碎骨;成群的苏联轰炸机和基洛夫飞艇在米格战机的伴随下发出气势汹汹的轰鸣,向着“欧洲军团”投下了不祥的阴影和数不清的炸弹导弹,无情的覆盖了对手的防线、基地、营房、仓库;混合编队的坦克与步兵战车、战斗机甲组成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洪流,紧跟着大队的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涌向了敌人的阵地……完全处于猝不及防状态下的GLA防御部队在红军凌厉的首轮打击下就丧失了制空权与第一道防御阵地,数不清的士兵和装备都在漫天的炮火下化为残渣,密布的炸弹陷阱和各种障碍物、堑壕都被火力准备所彻底摧毁,而少数在远程打击下存活的电子干扰车也在第一时间就被红军的导弹精确清除。“欧洲军团”的第一道防线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被完全突破,红军的突击部队向着第二道防线高歌猛进。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GLA的防备意识多么松懈,他们的战斗经验却不会随之减退、一年多时间内辛苦构筑的防御体系也不会凭空消失。2051年春天盟军在西欧修筑的大纵深防线、以及2051年5月苏联对波兰的突袭给“欧洲军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他们对波兰境内的防御系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首先就是将防御重心后移,第一道防线仅用于警戒和阻滞,防御重点设置在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防线上;其次是重视工事的隐蔽性和坚固程度,尽可能提高驻守其中的士兵和装备在对手优势火力覆盖下的存活率,为此挖掘了大量的地下掩体和交通壕;第三是在苏军可能发动主要突击的方向上预先埋伏大量的机动部队,以城市、森林或其他适宜于隐蔽的复杂地形为依托构筑待机阵地,避免防线被一次性突破。尽管红军远程火力的射程和精确度远远超过了GLA在2051年春天对西欧盟军防线进行的火力准备,其航空兵的打击能力也强过主要依靠大量的超轻型遥控战机压制、消耗对方防空系统的“欧洲军团”空军,但是也无法一口气打穿GLA的多道防御体系并击溃其反击部队——欧列格的老部下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及其配属的其他部队就在比亚瓦—波德拉斯卡地带陷入了与“欧洲军团”的激烈缠斗当中,这支一度在六天内打到华沙城下的劲旅虽然刀锋依旧锐利、可也没能一下切断GLA设置的重重阻碍。而就在这支苏军与“欧洲军团”的防御部队杀得昏天黑地之际,阿布·亚辛则快速朝这个战前就设为重点防御地段的方向上投放支援部队,决心要将苏军的进攻矛头死死阻截在边境地带、不给他们任何突击后方工业区的机会。除了从布列斯特方向上进攻的苏军遭遇顽强抵抗之外,进攻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苏军也与遇到了类似的情况——绵密坚固的防线、战斗意志顽强的守军和源源不断的GLA援兵使得红军在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之后没有很大的进展,基本上被拦阻在第二道或者第三道防线上。        

        八、大包围        

        老谋深算的库可夫元帅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么一招:正当阿布·亚辛源源不断的向这三个战前划定的“重点突击方向”上集中兵力、无意之间将“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向边境调动的时候,红军在战线北部和南部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开始从两翼摧毁GLA在波兰构筑的防御体系。在北侧,干涉战争时期曾经把白军和干涉军杀的心惊胆战的波罗的海舰队第336独立近卫海军陆战旅在无畏级战舰、阿库拉潜艇、磁暴快艇和牛蛙战车的掩护下出敌不意的突袭了格但斯克,不等守军反应过来、从加里宁格勒出发的红军地面部队就突破了“欧洲军团”的边境防线杀过来接应,一举拿下了这个GLA北部防线的核心枢纽和维斯瓦河的入海口,为红海军轻型舰艇冲入维斯瓦河、切割“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后方交通线创造了条件;而趁着GLA部队急忙去反攻格但斯克之际,从立陶宛南部和加里宁格勒东部杀出来的苏联波罗的海方面军扯碎了“欧洲军团”混乱不堪的防线快速向西南推进,目标直指比亚韦斯托克守军的后路、同时也威胁着华沙的北部。在南侧,红军再次以最快速度拿下了热舒夫(GLA原以为红军是不会首先进攻这个可以受到斯洛伐克集群掩护的方向的),迅速在波兰南部竖起了一道阻拦“欧洲军团”驻斯洛伐克部队北援的屏障,接着红军的机动部队就向着北方的拉多姆全速进军,兵锋所指正是卢布林守军的后路、另外还威胁着华沙的南部。一个囊括了整个波兰领土、矛头指向华沙的巨大钳形攻势隐隐成形,而一旦钳子的两个尖端在华沙合拢,那么被引诱到波苏东部边境地带的GLA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就将陷入一个巨大的双重包围圈当中(从立陶宛南部和乌克兰北部出动的红军除了进行大纵深迂回之外,还分别对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守敌进行了浅纵深的侧击迂回),边境地带的“欧洲军团”部队此时即使想要撤退、也无法摆脱红军正面三个强大的突击集团(隶属于白俄罗斯方面军)的全力进攻,完全被牵制在既设阵地上不能动弹。        

        又一次上了大当的阿布·亚辛反应同样不慢,展现出了与其地位相符的决断能力:命令斯洛伐克集群立刻向热舒夫进行反攻,目标就是打破南线苏军设下的防线、切断企图向北迂回的苏军的后路,此外斯洛伐克集群的快速部队要从山区基地出发向克拉科夫和塔尔努夫全速推进,与苏军突击华沙的部队争抢时间;命令驻守什切青的预备部队(原战略预备队的一部分,最初用于防备波罗的海登陆,战略预备队南调后暂时还没有行动)迅速东援,一路沿公路向东南推进救援比得哥什、避免红海军利用这座城市为基地沿维斯瓦河切断交通线,另一路不顾红海军重型战舰的炮击沿海岸公路反攻格但斯克,尽可能牵制红军在北翼的力量、为边境地带的主力争取撤退的机会;命令原计划支援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部队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展开、固守重要交通线以保障前线主力的撤退,并且阻击苏军的迂回部队;命令比亚韦斯托克和卢布林的主力且战且退、向华沙收缩,比亚瓦—波德拉斯卡方向的主力等待两翼撤退到一定程度后再行西撤。如果这个部署能够完成,GLA就能够以华沙为核心重新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防御体系,并在南方得到斯洛伐克集群的有力支援;届时红军虽然仍有可能从北部进行迂回、对后方工业区造成一定损害,但那也可以通过驻德部队的反击来加以阻碍。这个计划实际上是2051年5月时“欧洲军团”防御波兰的部署的翻版,因此还是具有相当的可行性、一旦成功实施就可以让红军这次规模宏大的进攻以一个黯淡的结局收场。        

        可问题在于GLA驻波兰部队已经没有了一年前那种准备程度了,连续失败造成的士气低落、精锐力量被调往南方新建部队、防御重心和物资供应向南转移这些问题集中爆发的结果就是“欧洲军团”无法像一年前那样迅速准确而强力的执行命令。GLA的固有弱点还没有被完全克服、这些新的问题又拖累了命令的执行水平,其结果就是阿布?亚辛大将在指挥部内制订的计划无法得到有效地实施——从什切青出发的援军,一部分在沿海公路遭到了红海军和海军航空兵的凶狠轰炸、半路上就完全溃散,另一部分则在比得哥什遭到了红海军陆战队和轻型舰艇的迎头痛击、虽然占领了城市西部却无法继续前进也无法封锁维斯瓦河;从斯洛伐克出击的反击部队被拦截在热舒夫无法前进一步,在红军的磁力干扰和天启坦克面前损失惨重,而沿克拉科夫和塔尔努夫北进的部队运气倒是更好一些、没有被红军航空兵击溃,但是他们在桑多梅日和奥斯特罗维茨的战斗中连续两次被红军地面部队所击退、虽然牵制了一部分红军却无法阻拦其主力继续攻向华沙。最激烈的战斗仍然在比亚韦斯托克、比亚瓦—波德拉斯卡和卢布林爆发,那里的“欧洲军团”承受了更加巨大的压力,三个方向的红军主力突击群都投入了全部的兵力、连续突破多支GLA后卫兵团的防御死死咬住了对手的大部队,坚决不放这些敌人回撤华沙。        

        惨烈的战斗持续到6月28日,筋疲力尽的“欧洲军团”比亚韦斯托克集群、比亚瓦—波德拉斯卡集群和卢布林集群终于被连续不断的作战拖垮,再加上突破了层层阻击的南北两翼浅纵深迂回部队先后赶到战场发起侧击,终于让这三个GLA主力作战集群崩溃在撤回华沙的路上。虽然红军从东侧发起进攻的白俄罗斯方面军也非常疲劳、无力进行下一步的作战,可“欧洲军团”驻波兰的核心力量已经被歼灭一空,再也没有什么足够大的部队能够用于华沙的守卫了。而华沙失陷之后,散落在波兰北部奥尔什丁、托伦地区和南部拉多姆、凯尔采地区的GLA剩余部队也将被红军各个击破——这之后的最好情况,也是“欧洲军团”调动援兵以波兹南、弗罗茨瓦夫和克拉科夫为核心建立起一条保卫捷克和德国边境的缓冲防线而已。        

        为了尽可能延缓华沙陷落的时间,GLA的残余部队组织了最后的挣扎:奥尔什丁附近的“欧洲军团”拼凑起了一支装甲部队和为数不少的机械化步兵,对波罗的海方面军过长而且暴露的补给线发动了突袭,迫使该方面军抽调原计划用于突击华沙的几个坦克师回头迎战;在托伦地区的GLA部队猛攻比得哥什的红海军陆战队,使其不能窥探波兹南;在拉多姆和热舒夫,斯洛伐克集群的部队向着这两个地方的红军发动了最后的自杀突击,使得红军不能从南面过快的逼近华沙。凭着最后一点坚韧的战斗意志,“欧洲军团”让红军多付出了一些代价、并且不得不在进攻华沙的道路上停下来应付这些意料之外的战斗,这就使得来自德国和捷克的援军有足够的时间构筑新的缓冲防线。        

        7月12日,红军经过一些并不是很激烈的战斗之后扫清了残存在华沙城内的一小批GLA士兵,解放了这个波兰的首都。此前“欧洲军团”发动的反攻已经在苏联优势地面部队的围攻和空军的轰炸下被彻底粉碎了,在华沙北部和南部、西部地区分别组织了几场围歼战之后,红军完全肃清了平原上的GLA残余部队——这要感谢在白俄罗斯境内整编重建的波兰人民军、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得到了完全的发挥。至此苏联已经完成了对波兰大部分地区的控制,歼灭了“欧洲军团”驻波兰部队的主力,并且迫使GLA在一段更加漫长的战线上部署他们的防御。        

        现在,“欧洲军团”的东线部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名存实亡,从2051年5月到现在,有两百万名GLA士兵和数不清的大量技术装备、战略物资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和波兰完全损失掉了。阿布·亚辛因为多次出现重大的失误而被免去了军职,不过即便是找了这么一个代罪羔羊、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依然不得不亲自操心现在已然是大大延长了的东欧战线,并且拼凑新的部队来负责这些新战线的守卫。除了继续建立那些因为骨干大量损失而显得越来越不牢靠的新部队之外,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还取消了战略预备队的编制,把这支因为战略指挥上的失误而被调动的东奔西跑、最后却甚少发挥作用的部队分散开来加强各危险地段的防御工作。好在苏联也必须重新恢复它那些在波兰战役中十分疲惫的主力兵团,并且负责进行波兰境内的战后建设工作以及修建新的前线基地,在八月份和九月份都不准备进行大规模的纵深突击,这样“欧洲军团”还有一些机会来恢复实力——尽管再怎么恢复也不可能回到一年半之前那样的盛况了。        

        九、乘胜追击、扫兴而归

        不过无论部队多么需要休整、新解放区的重建工作是多么的急迫,苏联都不可能彻底放过2052年夏季出现在波兰地区的大好形势——只要成功进行几次中等规模的战役就能把GLA匆忙构筑的新防御体系击溃、进而威胁“欧洲军团”的工业中心德国。尽管这种行动很有可能将GLA的主力吸引到东线,但是克里姆林宫和库可夫元帅都认为这种程度的风险还是非常有必要冒的——毕竟如今解散了战略预备队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可以得心应手的调动那么庞大可怕的机动兵力了。        

        于是在7月18日,波罗的海沿岸的红军部队就结束了短暂的休整、重新转入进攻的态势。这次进攻的主力部队是从格但斯克出发的第22集团军,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扫清从格但斯克—什切青—比得哥什三角地带中的残余“欧洲军团”部队、为苏军下一步进攻什切青打好基础。这场战斗进行的较为轻松,不仅由于这一地区内GLA仅有几个较大然而残破的基地可作依托、除此之外就只有大量的散兵游勇,而且还因为红海军和盟军大西洋舰队在波罗的海南岸联合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对岸火力支援行动、甚至对什切青湾内残存的“欧洲军团”海上力量进行了针对性打击。所以在7月18日进攻开始后不到两周的时间内,以近卫机械化第八军为先锋的第22集团军就轻而易举的完成了任务,在一系列中小规模的战斗中摧毁了GLA在这一地区内的残余兵力、直逼什切青城郊。轻易取胜的事实让红军当中出现了骄傲自满的冒进情绪,认为应当向波罗的海沿岸增强三到四个精锐的集团军、在海军的支援下直接攻下什切青,并且进一步从北面向柏林进军。        

        1945年的崔可夫将军曾经有过类似的论调,但是好在这种极为冒险的计划刚一提出就被朱可夫元帅所阻止。而这次的情况也是一样,库可夫元帅认为从这样一条狭窄的战线上向戒备森严的柏林地区发动进攻是非常危险的,即使侥幸获胜也很有可能被“欧洲军团”从西部调动过来的援兵和驻守在波兹南的重兵集团包围歼灭。因此驻波兰苏军的主要目标是派出部分兵力摧毁GLA的波兹南集群,再次打乱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防御部署、为苏联下一步对德国的攻势扫清道路。对什切青的压制更大程度上是将“欧洲军团”的援兵向北吸引,从而为攻打波兹南创造有利条件;由于这次进攻红军只能出动为数有限的部队,胜利的希望就寄托于战役发动的突然性上面,第22集团军的作战同时也掩护了红军突击部队在比得哥什的集结。        

        2052年8月8日,红军对波兹南的进攻开始了。按照参战的红军坦克手和步兵们战前的设想,他们只会遇到疲惫的GLA士兵在简陋工事中进行的微弱抵抗,也许在攻打波兹南城市的战斗中将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最终肯定将会取得胜利。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虽然因为判断失误而遭受了几次惨重的失败,可他自己依然是一个指挥了2050年横扫欧洲的大进攻的杰出统帅,在他的注意力回到波兰之后就立刻显示出了这一点——既然苏联和盟军在波罗的海上都没有足够的船只用于两栖登陆,那么攻下什切青并以此为后方来进攻柏林就是完全无谋的行动(失败的话无法通过海运撤军,即使胜利也很难运入足够的补给),那么下一步苏联的行动就必然针对相对暴露的波兹南突出部展开、以摧毁正在构建的新防线。得出这样的判断之后,“欧洲军团”削弱了丹麦与荷兰的防线、抽调出大量机动部队进入波兰,这些部队都拥有大量的坦克和火炮、并且得到了GLA残余空军力量的支援;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斯洛伐克山区驻守的部队趁着苏军兵力逐渐向西转移的时机积极筹备新一轮的反攻行动,意图夺下华沙、将驻波兰的苏军拦腰截断。        

        在GLA预先做好了大量准备工作的情况下,进攻波兹南的苏联红军第6集团军和坦克第4集团军就吃了大亏:他们的进攻方向上确实没有什么“欧洲军团”的坚固预设阵地,不过却遭遇了大量GLA装甲部队的凶猛反扑。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波兹南方向上投入的坦克部队装备了大量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铁马”卡车炮、“散播者”毒素车,这都对红军引以为豪的钢铁洪流构成了严重威胁;除此之外,“欧洲军团”在西线久经战火锤炼的战术空军部队也投入了这次交战当中,极大限制了红军优势支援火力的发挥。发现情况不妙的苏军准备撤退的时候,GLA在其来路上埋伏的炸弹陷阱和自爆卡车就给苏军部队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坦克第4集团军下辖的坦克第133旅和歼击第5旅在伏击战中全军覆没,加上此前与“欧洲军团”正面交战造成的损失,苏军在比得哥什和托伦方向上已经丧失了进攻能力。与此同时,GLA在什切青方向上也发动了反攻,当盟军和苏联舰队受到“欧洲军团”战术空军部队的轰炸时,滞留在什切青城郊执行牵制任务的第22集团军也遭到了敌方的猛烈进攻。失去了海空军的支援、第22集团军在兵力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只能向格但斯克方向边打边撤,只是因为近卫机械化第8军在不利条件下出乎意料的活跃,GLA才没有能够在格但斯克方向取得什么重大的进展、红军至少保住了比得哥什的北翼。        

        对波兰西部进攻的失败震动了苏联前线指挥部,他们匆促决定将集结在华沙周边的红军主力向西调动、意图震慑“欧洲军团”的反攻行动并稳定华沙以西的局势。然而在8月20日,当红军主力大举西进之后,克拉科夫方向上的GLA斯洛伐克集群突然出击——尽管他们距离华沙的路程要远大于刚刚抵达文奇察—科宁地区的苏军,但是他们的行动极其迅速,在南部苏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穿越其防线夺下了凯尔采,对华沙构成了直接威胁。倘若华沙陷落——哪怕只是暂时陷落——都会使得红军储存在那里的大量物资彻底被毁、并且完全打乱苏联在波兰的重建计划与休整计划,部署在波兰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和波罗的海方面军也许到2053年春天都未必能够完全稳定形势、进行反攻。        

        在这个危急时刻,经过整编重建的波兰人民军发挥了巨大作用:他们不仅摧毁了“欧洲军团”先遣部队在战线后方进行的各种破坏行动,而且还在拉多姆直接与GLA的斯洛伐克集群进行激烈的正面交战。以2047年大起义时最后一批撤出波兰的人民军第11步兵团为骨干编成的波兰人民军第4集团军在拉多姆布下防线,顶住了“欧洲军团”快速部队的猛烈突击,为红军主力回援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等到斯洛伐克集群的主力部队穿过南方苏军防线上的缺口赶到拉多姆时,苏军援兵也完成了华沙周边地带的布防,考虑到这时已经无法得到斯洛伐克山区中空军基地的支援、以及后路可能被反攻的苏军所截断,GLA最终放弃了从南方攻打华沙的计划而迅速撤退。2052年夏季作战至此告一段落,苏联守住了华沙、使得自己的休整计划和重建计划能够继续进行,然而库可夫元帅摧垮“欧洲军团”新设立的防线的意图却落空了、对波兰西部和南部地区的控制力也有所下降,GLA则争取到了巩固新防线的时间。        

        十、两难抉择        

        虽然苏联不打算在2052年的夏天大动干戈、而且红军在波兰实行的局部进攻也遭到了失败,但是盟军却认为这是一个发动反攻的好机会。法国的雷诺·里昂上将(他接替了倒霉的斐迪南·沃邦,后者作为未来科技公司派的将领、必须为“第三次瑞士战役”的失败而负责)根据五月以来从北美和英伦三岛支援的兵员和物资的数量而提交了一份详细的作战方案,准备首先歼灭盘踞在荷兰北部地区的“欧洲军团”守备部队、为下一步对鲁尔区的反攻清除侧翼威胁。考虑到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已经解散了战略预备队并将其分散到各条战线上进行防守、以及丹麦作战之后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在北海的完全制海权,宾汉元帅和美国方面的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表示支持这一计划,盟军新一轮的反攻浪潮即将席卷荷兰北部。        

        GLA的情报人员很快就向“欧洲军团”总部提交了关于盟军准备反攻荷兰的报告,但是此时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却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对策,因为他手头的兵力正处于衰竭状态——发生在意大利和丹麦的危机使得GLA疲惫不堪,“第三次瑞士战役”带来的短暂喘息机会又被波兰战役的惨败所葬送,“欧洲军团”的元气已经被消耗殆尽。目前的情况是GLA正处于两难状态:不放弃荷兰北部,就意味着获得增援的盟军能够歼灭据守这一地区的守备部队;放弃这一地区,则会使得盟军能够毫无顾忌的进攻鲁尔区、这种攻击并不是逐渐丧失自己以往所依赖的优势的“欧洲军团”所能够抵挡的。        

 

本日更新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话说看到闪光有人催更,很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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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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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2054年欧陆战记(下)        

        一、一石激起千层浪

        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最终做出的决定是撤出荷兰北部地区、尽可能保存手头掌握的精锐力量。这一决定受到了手下大部分军官的质疑:GLA的数量优势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削弱,那么放弃荷兰北部地区、使得重要的鲁尔工业区更早受到打击,难道不是又使“欧洲军团”在技术上也衰落下去么?对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则以一份向军团内部和中东总部同时发表的、引起了GLA内部一片大哗的报告作为答复:        

        “……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当我们没有能够在2051年春天突破盟军设置在西欧战场上的防线的时候,‘欧洲军团’就已经丧失了凭借自己的力量单独占领全欧洲的可能。在那之后,盟军和苏联的实力、尤其是它们在2050年5月‘大起义’行动当中遭受了重创的技术实力和动员能力就开始了快速的恢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战况的发展而逐渐抵消了我们所拥有的兵力优势和先手优势。我们曾经希望通过对中欧工业区的占领以对等的提升‘欧洲军团’的技术水平,但是这需要数量惊人的资源与高素质的人员——不仅包括科研人员、技术工人,也包括前线的军官和士兵、甚至是后方的官员。战争局势的发展没有给我们调用这些资源、培养这些人员的时间,因此我们也就无法缩小(或者至少是保持)自己与敌手之间的技术差距。……        

        “……2050年的胜利、以及‘欧洲军团’在西方和苏联两个强大势力面前保有数量优势的有利条件,是以完全挖空GLA在欧洲的所有潜力作为代价的。由于我们对西方国家进攻俄罗斯的结果的错误判断,使得我们在用尽了一切底牌之后仍然不能够在欧洲大陆上取得完全的胜利,这就意味着我们缺乏重建占领区、从占领区中补充自己的能力,无法做到‘以战养战’的代价就是‘欧洲军团’对来自中东大本营的补给的过分需求、以及反过来需要为占领区的安定投入多余的资源。当盟军和苏联发动大规模反攻的时候,‘欧洲军团’与中东大本营之间漫长而效率不足(相对于实际需求而言)的补给线就成了致命的弱点,它使得‘欧洲军团’的每一次作战、无论胜负都建立在自身愈发虚弱的基础上,甚至形成了哪怕是不采取行动、单单是维持自己存在的资源都超出了它所能得到的资源的极为可怕的局面。无论我们的力量有多么雄厚、无论我们可能会打赢多少场战斗,最终‘欧洲军团’都会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消耗干净。更何况2051年以来的作战大多归于失败,而且我们自身拥有的力量在不断强大起来的对手面前也逐渐的显得薄弱了。……        

        “……既不能保有自己原有的优势,也无法发展出新的优势;既无力在自己消耗过度之前解决对手,也无法从占领区中弥补自己的消耗。‘欧洲军团’唯一的出路就在于退守,尽可能保存自己最优秀、最精锐的骨干力量,避免同时与两个阵营的敌人为敌。这一情况不仅限于‘欧洲军团’,我认为这对于整个GLA来讲都是十分重要的。只有专心建设自己的占领区、使得占领区能够为我们拥有的庞大过头的军队提供足够的资源,才能够避免以一个中东大本营的资源来供养全部GLA军队、形成一个可怕的无底洞的局面;只有不同时与东西方两大阵营为敌,才能够让GLA有足够的时间整顿自己的力量、获得专心建设占领区的时间;只有让东西方两大阵营的联盟破裂,才能够使得GLA有机会发展自己新的优势、避免自己与对手之间的技术差距和综合实力差距不断拉大,最终在东西方两大阵营交战的情况下获得重新掌握世界的机遇。……”        

        从放弃荷兰北部地区的战术举措开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这份报告中阐述了自己对于“欧洲军团”乃至整个GLA未来的看法。他主张GLA摒弃单纯依靠以往的数量优势、渗透破坏战术而取胜的思路,转而提高自己的综合实力、在新占领地区中建立能够自给自足的体系、利用东西方两大阵营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而乱中取胜。具体到实践上就是放弃欧洲中部的地区(也包括其他处于类似情况下的战区)、给东西方会师(同时也是分裂的开始)的机会,减小GLA对全世界其他势力的威胁程度以诱使它们自相火并,GLA要提升自己的技术力量待机而动、甚至可以暂时与其他势力中的一两支形成结盟的关系。        

        毫无悬念的,这份报告在GLA内引起无比激烈的争论——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报告不仅遭到以崔克斯博士(也译作斯特拉克博士)为首的原教旨主义者的激烈批判、而且也被一些较为世俗化的元老级军官所反对,除了“跟其他非伊斯兰势力公开的联合无异于背叛”这个“纲领性原因”之外,这些人还认为目前已经不可能期望着敌人低估GLA的实力而坐等敌人分裂、GLA也无法迅速习得敌人的长处。此外,很多“非洲军团”、“南亚军团”和“中东军团”的将领还认为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过于看重欧洲一个战场的胜负,有“本位主义”的倾向;不少政治方面的领导人则无法接受GLA由全球性战略缩减为地区性战略的“退步”。        

        同样,支持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人也有很多,除了“欧洲军团”内部的一批军官外,“中亚军团”、“东南亚军团”和在美洲展开大规模游击战的“美洲先遣军团”也表示了同样的态度。由于对敌人和现状的认识更加直观和深刻,科塞德王子(也译作阿萨德亲王)及其掌管的情报、经济、技术(全部的民用技术和相当一部分常规军用技术)等部门对这份报告表示了极大的支持,他们认为“欧洲军团”目前的处境也同样是整个GLA所面临的重要问题,欧洲的失败不是孤立的、偶然的失败,而是GLA各部分正在面临的、或者迟早要面临的共同命运,所以GLA必须进行全面的改革。        

        作为“三巨头”的一员,庄斯将军曾经试图弥合这两派之间的冲突、避免GLA陷入致命的分裂状态。但是在争论过程中,崔克斯博士过于咄咄逼人的态势和科塞德王子多年外交工作练就的圆滑手腕逐渐影响了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庄斯将军,使得“改革派”的声音在GLA内部形成了很大的规模。尽管到最后摊牌阶段,崔克斯博士无可比拟的至高威望与权力(这也与GLA总部位于“中东军团”控制下的耶路撒冷有关,而且另外两个权力中心麦加和麦地那也位于“中东军团”辖区内)、以及庄斯将军为了维持一个完整的GLA所做的妥协使得保持现状的意见在GLA内部占了上风,不过GLA分裂的种子已经埋下,GLA内部固有的、一度被压抑住的各种矛盾也渐渐开始浮上水面(例如技术官僚和宗教官员的矛盾、教派矛盾等等)。为了压住这股动荡的潮流、稳定GLA总部的权威,崔克斯博士对整个GLA进行了一番动作颇大的整顿。由于崔克斯博士本人政治经验的缺乏,这次整顿虽然暂时稳住了局势、但是带来的损伤却严重的过了头,其中甚至发生了两次最恶劣的叛变事件——其中一次是发生在埃及、一名倾向于科赛德亲王的军官发动了兵变,另外一次则是在中亚、一名GLA军官直接率领着他的部下和一个重要的基地向中国军队投降。虽然这两次事件都很快被仍然忠于GLA总部的军队快速平定了,但是它们带来的巨大冲击却仍然存在着、甚至可以说极大的改变了三战的进程。        

        二、双方的打算        

        不过这些事情跟目前“欧洲军团”面临的局势就没有多大关系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向耶路撒冷发送这份报告的时候也许没有幻想自己的主张会得到GLA总部的完全赞同,可这不妨碍他从荷兰北部撤退大部分军队、只留下最低限度的迟滞兵力。而在科塞德王子私下向他表示支持的时候,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就决心至少在“欧洲军团”的范围内实践自己的计划、从德国向南撤退——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在8月27日,准备了足足四个月的盟军发现他们费尽心机要攻克的荷兰北部地区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GLA劲旅了,盟军前线部队只花了大约四天时间就完全收复了荷兰全境,当然他们接手的是被GLA彻彻底底的破坏过的、充塞着大量难民的地盘,“欧洲军团”是不会轻易将一块土地交出来的。        

        从荷兰北部撤退使得GLA缩短了战线和补给线,在汉堡、不来梅、汉诺威三角地带集中起了一支相当强大的军团,同时巩固了德国西北地区和北部地区的防御。如果盟军对鲁尔工业区的首波攻势中没有能在第一时间切断鲁尔区北部与这一重兵集团之间的联系、并且建立起足够坚固的拦截阵地的话,“欧洲军团”仍然能够借着这样一支机动部队从北侧严重威胁盟军对鲁尔区的钳形攻势。在这种情况下盟军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大的战斗就收复了荷兰北部地区,可他们不仅要恢复基础建设、安顿难民,还要针对GLA重整后的防御系统来调整自己的部署,于是进攻鲁尔区的时间就被大大拖延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获得了在整个德国进行撤退行动的宝贵时间,而他也充分的利用了这段时间——“不给敌人留下一颗螺丝钉!”这就是2052年夏末“欧洲军团”在德国进行撤退活动时流传的最著名的一句口号。        

        当然,盟军是不可能眼看着GLA将德国拆成一片白地的,他们必须抢在“欧洲军团”完成他们的计划之前攻占中欧。鲁尔区无论受到多么有力的侧翼掩护,都势必在短时间内成为盟军下一步全力进攻的目标。罗伯特·宾汉元帅和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清楚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GLA在德国西部设置的防御体系、最好是在这一防御体系内歼灭“欧洲军团”最优秀的作战部队,以免他们退守阿尔卑斯山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出于贝桑松反击战(也就是“第三次瑞士战役”结束后盟军发动的反攻)的经验,盟军计划向GLA防线后方空投大量拥有重型装备的空降部队、利用己方强大的空中优势在敌后直接部署一个重兵集团,然后配合从正面进攻的部队前后夹击消灭对手。为了执行这个计划,盟军投入了大量的空中力量、并且将几乎所有的世纪轰炸机改装成特别运输型号(也就是说改装成能够空投战车等重武器的型号),这就意味着盟军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他们原有的风格——不使用铺天盖地的波浪式进攻,而是突袭关键节点和切割重要交通线。毫无疑问这对于“欧洲军团”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这使得他们设置的绵密防线将在战斗中遭受针对防御枢纽进行的重点打击,而更多的军队则会被分割在他们所驻守的防线上,GLA兵力上的优势将无从发挥、盟军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突破他们的防线并将最多的敌人围歼在这一地区——罗伯特·宾汉元帅和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都对盟国空军和空降部队抱有充足的信心,认为他们即使无法立刻攻克敌人驻守的坚固阵地、至少也能够让敌人无法通过这些空降兵着陆的区域,也就是瘫痪敌人的机动能力。        

        三、罗兰号角行动(上)——浴血的蒲公英        

        2052年9月16日,盟军在西线发起的规模最大的攻势“罗兰号角行动”开始了:漆黑夜幕的掩护下,上千架世纪轰炸机满载着士兵、装备和物资飞向“欧洲军团”防线的后方,为它们护航的是数量更多的阿波罗战斗机——当然,在这个夜晚倒霉的被分配到执勤任务的GLA毒牙截击机已经在盟国空军此前的突袭战斗中变成了璀璨的烟火;而无论是前线的“欧洲军团”防线支撑点、还是后方的后勤基地与交通枢纽,这时候都在遭到盟军精确制导炸弹、巡航导弹甚至是来自太空的冷冻光束的重点关照;当维和轰炸机与先锋炮艇机在提亚预警机的指挥下为空军部队清理出几条可以安全通行的“空中走廊”之后,大量满载士兵甚至吊装了重武器的运输直升机和武装直升机(这里面甚至包括大量宝贵的冰冻直升机)腾空而起、去接应那些已经在GLA后方着陆的空降兵们……在盟军凶猛狠辣的精确打击和事前渗透进去的特种部队卓有成效的配合下,首批着陆的空降兵们很快就扫清了着陆场附近大部分“欧洲军团”守军,基本上控制了哈姆、伊瑟隆、锡根、科布伦茨等主要空降地点周围的有利阵地,胜利女神看来正满面微笑的向盟军招手。        

        正当第二批世纪轰炸机携带着大量的重型装备和物资盘旋在预定着陆场上空的时候,GLA犀利的反击突然爆发了出来——在那些只有轻武器的盟军空降兵控制的阵地之外,突然有成批成批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飞上了天空。主要精力都放在压制“欧洲军团”各机场上的阿波罗战斗机群猝不及防,竟然被这些性能非常低劣的小型飞机压制在低空,好不容易夺到手的制空权竟然一下子失掉了!而当盟军制空战斗机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重新提升高度摆开战斗队形的时候,却发现中高空此时也是一片混乱:紧随着“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起飞的,是GLA曾经在西线进攻当中大量使用的装满炸药的遥控飞机,它们在地面追猎者雷达车的引导下向正在空中盘旋的盟军运输机群发动了自杀性撞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造成了十分巨大的混乱。经过技术升级的追猎者雷达车能够十分有效的指挥相当数量的遥控飞机发动协同性的进攻,这不仅给空中的运输机群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正准备空投物资和装备的世纪轰炸机飞行员对此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以至于除了遭到攻击而坠毁外、自相碰撞而导致坠毁的也很多)、而且还使地面的空降兵部队士气低落。        

        在空降兵们不顾自己控制区内残存的“欧洲军团”士兵坚守的据点、急于冲出既设阵地去消灭周围那些指挥袭击的追猎者雷达车的时候,GLA的第二轮反击开始了:这回是从盟军阵地内各隐蔽角落中不断地冒出神经毒气,一下子将那些刚才被仓促扔下来的装备和物资、以及运输这些东西的飞机本身砸的晕头转向的空降兵们熏了正着,结果一场无法控制的混乱就在整个阵地内蔓延开来;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在“欧洲军团”士兵仍然在坚守的据点里突然涌出了大量拥有完善防化设备的机动部队,把还没有摆脱毒气影响的空降兵一网打尽。        

        盟军原本计划用于控制各交通枢纽的部队就这样在里应外合的攻势当中迅速被消灭,这意味着分割GLA防御部队的计划失败了、艾哈迈德·努尔夏提重新取得了利用鲁尔地区发达的交通网调动预备队的能力。那些控制着主要着陆场的盟军空降兵(主着落场占地面积较大,周边有那些夺占了交通枢纽的部队担任警戒,因此虽然非常混乱但是损失不大)只能一边加速构筑工事整顿部队、一边宽慰着自己:“欧洲军团”遭受了猛烈地打击,他们不可能迅速组织反攻——而只要拖延到第二天早上,那么盟军空降部队就能够在空中火力的支援下重新形成几个足以拖住GLA机动部队的重兵集团,正面的进攻依然不会受到阻碍。        

        不过这样一个希望也迅速被打破了,“欧洲军团”反击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在盟军还没有完成部队的整顿、各主要着陆场还处于一片混乱当中的时候,GLA的全频段电子干扰就悄然袭来,紧随其后的则是大量的自爆卡车和不停释放毒气的“天蝎”坦克。这轮打击彻底瘫痪了盟军的空降兵,把他们大部分的人员和装备、物资都毁灭掉了,剩下的残兵在次日“欧洲军团”小分队打扫战场的时候不得不举手投降。仅仅一个晚上,盟军寄予厚望的空降兵就和派去支援他们的重装部队一道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战争的形势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被彻底扭转、以至于盟军总部对此根本无法补救。        

        这种诡异的逆转源于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仔细思考了盟军急于攻占德国的作战目标以及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使用的手段之后、精心设计的奇特战术:他没有将全部主力都部署在正面的防御体系和后方的据点当中,也没有把它们置于战区之外以躲避盟军第一波凶狠的精确打击,他仅仅是利用了矿山的坑道和城市的地下系统——在构建这一防御体系的时候GLA就充分考虑到盟军反攻时必然会出现的强大火力所带来的威胁,因此广泛的修建了地下基地:这些基地能够储存大量的物资、军队甚至是重型武器,其出口则被坚固的据点阵地守卫着。结果就是盟军空降兵从天而降之后很快占领了表面阵地,却对这些有着大量后援的坚固据点、以及它们掩护的隐蔽出口束手无策,虽然他们对“欧洲军团”构筑的地下基地有所防范、但是却并没有正确预计到其实际规模(盟军认为这种地下基地规模不会很大,而且也不会恰巧部署在每个着陆场边上,但是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恰恰是利用兵力优势在每个可能进行大规模伞降的地方都建设了地下基地),于是在运输机遭到突袭后一时混乱、被对手里应外合包了饺子。同样的,这些隐蔽在地下基地当中的机动部队因为没有遭到盟军事先的精确打击,建制和战斗力都保持完整,因此能够依靠着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快速突击盟军的主要着陆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同样也是依靠这些地下通道,GLA能够在第一时间不受盟军空降兵和空中轰炸干扰的支援一线阵地的主要支撑点,盟军的空降部队完全是做了无用功。        

        除了一夜之间损失了数量惊人的飞机、空降兵和空运到敌后的重装部队之外,盟军在9月16日发动的进攻还遭到了更惨重的失败:在将大量兵力空投到“欧洲军团”防御体系后方的同时,盟军还将更多的军队投放到浅近纵深的各个支撑点上,例如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科隆、波恩。如果突入GLA后方的空降兵能够在后续的重装兵团以及空中打击的支持下打退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机动部队,那么这些攻入坚固支撑点的盟军就有充足的时间彻底摧毁固守这些城市的“欧洲军团”士兵、把GLA完整的防御体系撕扯得四分五裂。可是现在,这些盟军部队不得不艰难的克服守军的抵抗、并且祈祷从正面出击的友军能够比“欧洲军团”的机动部队来得要快——GLA在很多关键性的建筑里面安装了炸药、一旦盟军夺下这些建筑就引爆它,并且还有大量预备部队通过地下通道赶到这些城市参加与盟军的战斗;而反过来能够给盟军提供支援的空军则遭到自杀飞机的拦截,只能进行火力掩护而很难继续运送援兵。        

        四、罗兰号角行动(下)——生化死雨从天而降        

        经过9月16日夜晚至9月17日凌晨那场反差极大、令人绝望的战斗,盟军唯一获胜的希望就是正面部队顺利突破“欧洲军团”的防线,把那些通过空中突击的方式攻入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科隆、波恩的友军解救出来。盟军的进攻部队分成北、中、南三路,分别从阿纳姆、列日和卢森堡发动攻势,即使此时已经无法一战突破GLA的整个防御体系、至少也能救出友军并且歼灭那些被部署在前沿的敌人。        

        从卢森堡、列日出发的盟军南路军和中路军遭到了“欧洲军团”设置在莱茵河以西的防御部队的拼死阻击,这些守军虽然很难获得后方的直接增援(莱茵河上的桥梁受到了盟军空中力量的严密封锁),但是战斗意志却十分坚定、并且有完备的既设防御阵地作为依托。GLA将他们具有极佳隐蔽性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隐藏在半地下的坦克掩体当中,突然射击盟军的车队、造成巨大损失之后,再利用友军其他据点释放的神经毒气作为掩护、从连通了各个坦克掩体的坦克交通沟中撤走;此外,“欧洲军团”还设置了许多假目标诱使盟军进行轰炸和攻击,然后将真正的部队前出埋伏在盟军进攻的道路上,突然使用自爆卡车(也经常在道路两侧设置炸弹陷阱或者将自爆卡车埋入)进行自杀性爆炸袭击、同时使用大量的毒气覆盖盟军的队列。在“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疯狂干扰下,盟军的侦察行动收效甚微,结果前线进攻部队蒙受了惨重的损失、士气也大大低落下来。当他们在9月20日终于攻入科布伦茨、波恩和科隆的时候为时已晚,GLA已经消灭了利用空中突击方式袭击这些支撑点的盟军先头部队,在坚固的巷战工事后面严阵以待、准备与盟军进行一场代价巨大的消耗战。        

        进展比较顺利的就是北路军,由于控制了荷兰北部、不受莱茵河天险的阻挡,盟军能够在鲁尔区北部展开规模较大的攻势。而且由于“欧洲军团”在这一侧并没有来得及修好像南侧那样完备的防线,技术上占优势的盟军地面部队也就不可能被单纯的伏击战术和全频段电子干扰所阻碍,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之后就达成了作战目标:一路攻占了比勒费尔德和奥斯纳布吕克,构成了阻击GLA援兵的警戒防线;另一路顺莱茵河攻抵杜伊斯堡城下,其先头部队已经突破“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干扰、与被围困的盟军空中突击部队取得了联系。        

        北路军的顺利进展让罗德尼·盖茨五星上将踌躇满志,出于洗刷战役第一阶段损兵折将的耻辱的心理(空降作战的主力部队和大部分飞机都属于美军),罗德尼·盖茨计划由实力强大的北路军单独完成围歼“欧洲军团”鲁尔守军主力的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进攻德国北部会导致GLA有时间成功破坏德国大部分地区,从荷兰北部发起攻势是更为有利的,因此北路军实力最为强大)。具体的部署就是在比勒费尔德和奥斯纳布吕克阻击从汉诺威方向赶来的“欧洲军团”援兵,以顺莱茵河东进的部队迅速抢占杜伊斯堡、杜尔塞多夫以东的城市,首先围歼以明斯特、哈姆为中心部署的GLA机动部队,然后挥师南下从背后袭击依然坚守科隆、波恩等地的“欧洲军团”部队。在罗德尼?盖茨的命令下,盟军没有完全攻占杜伊斯堡、而是重点控制了莱茵河两岸和重要的交通线,加速向杜尔塞多夫、埃森、波鸿等城市推进。        

        此时GLA的主力部队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支被部署在科隆、波恩、科布伦茨方向的莱茵河防线上,另外一部分则按照第一阶段的部署围歼盟军的空降兵和空中突击集群、分散在锡根和明斯特—哈姆地区。所以除了杜尔塞多夫还有“欧洲军团”重兵坚守之外,盟军北路部队进攻的各城市中基本都没有很多的驻军,罗德尼·盖茨得以比较轻松的占据了这些城市,并命令北路军依托城市部署防御以阻止锡根方向的GLA部队北上反扑。这位美国五星上将的如意算盘是盟军尽管兵力上不占优势,但是依托城市在掌握制空权的空军掩护下、重创“欧洲军团”的援兵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无论是从汉诺威出发还是从锡根出发的GLA部队)。        

        可是到了9月23日,北路军各部已经在埃森、波鸿、多特蒙德等城市集结完毕、击退了“欧洲军团”从锡根发动的多次反击的时候,GLA突然向这些盟军据守的大城市密集发射了大量携带生化弹头的导弹!在这轮被“欧洲军团”称为“生化死雨风暴”的饱和式打击当中,GLA使用了大量具有极强反干扰能力、变轨能力的多弹头导弹,携带的生化武器也是经过特殊改进的大威力型号。没有料到“欧洲军团”能够使用这样先进技术的导弹的盟军仓促间只击落了来袭导弹中的一部分,结果大部分命中了目标的导弹立即重创了只进行常规等级生化防护的盟军部队。仅仅三天之后,GLA的地面部队就再次从汉诺威和锡根发动了新一轮反攻、轻易击溃了被极大削弱的盟军防线,几乎歼灭了整个北路军(“欧洲军团”在“生化死雨风暴”当中装填了新式的强效生化武器,具有发作速度快、传染能力强、杀伤力大、存活期短等特征,因此能够在短短三天内极大削弱盟军的力量,而轮到GLA反攻的时候这些生化武器就已经无法立刻伤害有基本防护措施和疫苗保护的GLA部队了)。到了9月30日,北路军残部完全退回其出发阵地,损失了大部分进攻部队的盟军草草结束了这次“鲁尔攻势”;GLA则完全破坏了遭到“生化死雨风暴”覆盖的城市群落,并炸毁了所有的水坝、重新投放了大量长效性的生化武器污染了这一地区,将防御部队撤退到明斯特—哈姆地区布防。        

        五、“欧洲军团”的进步        

        盟军这次反攻鲁尔之所以遭到惨重的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这次进攻的主力部队是来自美国的援军、不熟悉转换了战术的“欧洲军团”,最高指挥官则是美国五星上将罗德尼·盖茨,他自己也没有与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交手的经验;其次,盟军过于倚仗自己的技术和素质优势、而轻视“欧洲军团”在这方面的能力,殊不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在2050年之后就致力于提升“欧洲军团”的相关水平(2052年的报告不过是他试图将自己的政策传递给整个GLA而已),这时候显露的成果就是缩小了跟盟军的差距——例如用“追猎者”电子干扰车控制遥控自杀飞机、成功建造“生化死雨风暴”导弹基地等;第三则是盟军的作战意图被完全看破,艾哈迈德·努尔夏提进行了有针对性的部署、做出了多个预案,这也是“欧洲军团”总部那些被多次失败磨砺后大大成长了的参谋军官们的得意之作。        

        盟军反攻鲁尔惨遭失败之后,虽然没有遭到GLA的跟踪追击、并且也派遣了以谭雅带队的特种部队破坏了“欧洲军团”所剩不多的新式生化武器(这些生化武器制取的难度远高于GLA通常使用的货色,而且是在科塞德王子秘密派遣的研究人员帮助下制造成功的,所以数量仅够一次攻击,还要调走一部分以供中东总部研究,所以剩下的不多、可以被一次性破坏),但是因为损失了数量惊人的有生力量和技术装备,暂时也无法对德国西部地区进行新一轮的打击,必须等待更多增援部队的抵达。“欧洲军团”则顺利达成了“阻击盟军进攻、保卫通向奥地利的道路,为撤离计划争取时间”的战略目标,并且借助生化武器与洪水的帮助缩短了自己的防线,这样一来欧洲战场上的枪炮声又一次暂时止歇,盟军、苏联和GLA都在为2053年即将到来的新作战而磨刀霍霍。        

        、东欧钳形攻势        

        从2052年8月下旬到2053年1月,近四个月的时间里红军始终在东欧战场上养精蓄锐。一方面,中国和苏联即将进攻伊朗,为了打击这个GLA工业的最大重心、新华约必须集中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另一方面,盟军的鲁尔反攻战役惨遭失败之后、库可夫元帅也认为非常有必要重新评估“欧洲军团”的残余力量,因为红军下一步准备进攻的斯洛伐克山区也同样是GLA苦心经营的坚固阵地、防御能力也许还超过了鲁尔区。为了尽快稳固的控制东欧、同时将自己的损失控制在较小的程度上,库可夫元帅对东欧战区的将领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命令他们做好最充分地准备以干脆利落的攻下斯洛伐克。        

        对于红军来说,进攻斯洛伐克山区的困难在于对方处在以逸待劳的有利地位上、并且依托喀尔巴阡山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苏联无法承担正面强攻所带来的惨痛代价。但是同时局势也有积极的一方面:“欧洲军团”的斯洛伐克集群原本完整的兵力,已经随着波兰和南斯拉夫战局的变化而出现了分散的态势——2051年末红军对克罗地亚的占领已经迫使斯洛伐克集群抽调相当一部分兵力来保卫从巴拉顿湖延伸到的里亚斯特的新防线;而2052年8月对华沙的反攻则又调动了隶属于斯洛伐克集群的大批部队。因此红军总参谋部提出的意见就是尽可能在波兰南部地区和匈牙利消灭斯洛伐克集群的有生力量,削弱GLA守卫斯洛伐克山区的兵力,然后以精于山地作战的部队一举攻下这一区域的“欧洲军团”基地。        

        2053年1月29日,冬日的积雪还没有从斯洛伐克的群山上褪去,沉寂已久的苏联红军就从东欧发动了惊天动地的攻势:在南线,大量苏军扑向的里亚斯特和马里博尔,猛烈的攻击驻守在斯洛文尼亚的GLA军队,包括磁暴快艇在内的少量苏联海军也参加了亚得里亚海北端的战斗;在北线,苏军则对琴斯托霍瓦和克拉科夫展开了攻势,并用空军和战术导弹重点打击弗罗茨瓦夫方向上的“欧洲军团”部队、破坏弗罗茨瓦夫通向东部地区的交通线。GLA情报机构和前线侦察部队的报告显示,除了已经投入战斗的兵力之外,还有更多的苏军在匈牙利的西南和南部、斯洛文尼亚的南部、以及波兰的凯尔采地区进行集结,这些部队的番号隶属于欧列格、摩斯科芬和夏娜指挥的兵团并且拥有大量的技术装备。把这些情报在电子地图上标记出来,就可以看到三个巨大的红色箭头分别从南斯拉夫地区和波兰的凯尔采出发,指向斯洛文尼亚、奥地利和意大利的交界地带,奥地利和斯洛伐克交界地带的维也纳与布拉迪斯哈发,以及捷克东部的布尔诺。一旦完成这个攻势,苏联就能围绕着斯洛伐克构建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欧洲军团”东线总兵力的四分之一合围在贫瘠的喀尔巴阡山里面,而GLA今后再也没有什么“东线”了、其退向南欧的道路也会受到巨大威胁。        

        已经在东线吃足了亏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一眼就看穿了库可夫元帅“调虎离山”的计策:很明显苏军是以战略合围作为威胁,迫使“欧洲军团”的斯洛伐克集群分兵把守南北两条防线、让兵力消耗在平原地带的作战当中,减轻苏军此后攻打斯洛伐克山区的损失。可是这次GLA并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苏联铁了心放弃对德国以及捷克西部、奥地利大部分地区的争夺,那么在付出一定代价的前提下完全能够困死“欧洲军团”斯洛伐克集群的所有兵力、并且瓦解“欧洲军团”整个东线上的所有部队,这样的后果就是GLA从中欧撤退的计划将遭受沉重的打击。这一次看上去库可夫元帅玩的是“阳谋”,利用形势和实力的对比来迫使对手跟着自己的步调行动。        

        七、致命的犹豫不决与过分自信        

        面对苏军在南北两翼施加的越来越大的压力,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有三个选择:第一就是放弃斯洛伐克集群、任由他们被合围在喀尔巴阡山当中,这一选择可以最长久的拖延苏军的行动,但是GLA向南欧撤退的计划将被打乱、大量兵力和技术装备将白白损失掉、整体士气也将大为下降;第二是立即全军从波兰南部、斯洛伐克和匈牙利撤退,这样能够完整的保存大量部队,不过苏军就能够立即发动下一波攻势、同时中欧地区的物资供应与交通就会出现极大混乱;第三是抽调斯洛伐克集群的兵力阻击苏军的攻势、全军且战且退,属于比较中庸的战术。按照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计划,是要选择第二套立即撤退的方案的,可是这个方案却遭到了“欧洲军团”内大部分将领的激烈反对:一部分人是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军团改革计划的,虽然一度被压制下去,现在则又在“中东军团”总部的支持下重新站出来反对(“中东军团”在土耳其和伊朗遭受了新华约越来越大的压力,他们希望“欧洲军团”能够更多的吸引苏联的注意力);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既然鲁尔地区的防御作战取得了很大的成功,那么守住斯洛伐克山区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他们反对不经一战就撤出这么广阔的区域,而决心至少要在这里重创苏军、更长久的保持“欧洲军团”对东欧的控制。军团内部激烈的反对声浪、以及敌方特种部队对捷克和德国东部地区物资仓库与交通线的大规模破坏(执行这一行动的是雇佣军下属的特战部队,由著名的特战英雄燕妮指挥),最终迫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只能选择第三套方案。考虑到斯洛伐克集群原本驻守的喀尔巴阡山基地工事非常坚固、而苏军的部署情况也显示他们没有多余的兵力突袭喀尔巴阡山,因此“欧洲军团”索性撤出了从斯洛伐克调走了大部分的部队用于南北两线的防御,争取大量杀伤苏军的有生力量。        

        随着GLA援军不断从喀尔巴阡山基地开往前线,战场的局势渐渐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北线,欧列格指挥的白俄罗斯方面军由于必须兼顾华沙方向上的防御,因此在攻下琴斯托霍瓦和克拉科夫之后攻击势头出现了明显的衰减,受阻于波兰和捷克边境上的数个城市;而在几天之后,夏娜指挥的南线乌克兰方面军也在维也纳新城遭到了坚决的抵抗,甚至被从布达佩斯方向来袭的“欧洲军团”反突击部队所击退,摩斯科芬倒是率领他的磁暴军团顺利攻入了意大利东部,但随即因为孤立无援而撤回到斯洛文尼亚。察觉到GLA军队不断投入到南北两翼的战线之后,苏军也继续把后备部队和技术装备投入到现有的进攻方向上,并且主动从南斯拉夫地区发动了指向布达佩斯的新攻势、与斯洛伐克集群部署在外围的最后一支主力部队展开激烈的战斗。在这一轮的攻势当中,红军投入的大量天启坦克、V4导弹和磁暴坦克在平原上对“欧洲军团”形成了巨大压力,在米格战机与双刃直升机的配合下、曾经多次引导红军突击部队在GLA的防线上打出危险的楔形插入。为了避免苏军顺势将这些楔形插入扩大成致命的突破口,“欧洲军团”被迫调动更多的“追猎者”电子战车、“裁决者”坦克歼击车、“铁马”卡车炮甚至是自爆卡车堵击苏军的攻击,由于距离喀尔巴阡山基地较近、并且有战备通道作为交通线,GLA能够维持这样巨大的消耗、甚至将交换比大幅度拉近,从当时的战况来看是非常接近“严重消耗东欧苏军实力”这一目标的。        

        2053年2月23日,激战了大半个月“欧洲军团”突然发现苏军在南北两线的攻击力度大为增强。比照此前的双方损失情况,即使是始终心存疑虑的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也不得不接受“这是苏军本次攻势中最后的回光返照”这一说法,并且调动所有机动兵力驰援遭到苏军进攻的防线。至于作为苏军南北两线巨大钳形攻势核心的喀尔巴阡山基地,由于连日以来毫无动静、而苏军也明显没有多余部队和运输能力来发起攻击,已经被单纯的当作“为南北两线GLA军队提供物资的后方枢纽基地”、并没有受到多少重视。不过恰恰就是在这个大家都不投入注意力的时刻,一支部队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突袭那些措手不及的“欧洲军团”守备队。        

        八、雇佣军的复仇        

        实施这次攻势的部队就是终于完成了正规化转型的雇佣军,这支强大的部队携着复仇的热望从匈牙利东部、波兰东南部和乌克兰境内被认为是兵力空虚的苏联基地当中倾巢而出,向GLA发起了令人震撼的现代化攻势:不同于“追猎者”电子战车简单粗暴的全频段干扰,雇佣军电子战部队精确的瘫痪了“欧洲军团”斯洛伐克集群守备部队的通讯频道和侦察手段,并引导着随之而来的“火雨”式巡航导弹重点打击守军的关键节点;首轮电子风暴与巡航导弹的洗礼尚未结束,雇佣军的“猎鹰”式战机就闪亮登场,用它优越的性能轻而易举的驱逐了GLA的“毒牙”截击机、并且开始打击那些在雇佣军空中堡垒精确打击下残存的地面阵地;当“欧洲军团”的士兵好不容易熬到可怕的空袭结束、还来不及在掩体里喘上一口气的时候,从Do.228式运输机上低空伞降下来的伞兵们就形成了凶猛的压制,掩护那些笨重的“海克力士”重型运输机碾压着地面的普通防御工事强行着陆、然后撤掉“铁幕”能量防护并倾吐出大群雇佣军地面部队;而发现了各重要阵地周围出现了大量强行空降的雇佣军重装部队、正欲调集远程炮兵火力和机动部队发起反突击的GLA前线指挥部,则跟它们麾下的部队一道痛苦的迎接着“蜂巢”火箭炮与雇佣军空中堡垒的双重洗礼……这一整套如同钟表一般精密的战术,是雇佣军在2050年冬天惨败于德国南部的山地战斗后所苦心钻研而得出的、并且吸取了2051年苏军攻打南斯拉夫所获取的经验而制订出来的,在对GLA据守的坚固山地工事的作战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2月24日,安吉莉娅·冯·法莱艾尔就直接指挥雇佣军第一师就占领了山区东部的普雷绍夫和科希策、完全瓦解了“欧洲军团”在山区东部构建的防御体系,解除了雇佣军补给线上的障碍。2月28日,雇佣军主力部队就以惊人的速度在山区东侧重新部署完毕、控制了通向山区内部的交通线和重要高地,GLA东欧战场上最大的后勤中心喀尔巴阡基地已经完全暴露在雇佣军的兵锋之下。        

        这时候想要抽兵回援的“欧洲军团”却发现,此前的激烈战斗已经把他们的大部分部队都吸引到了苏军主攻的几个方向上,不仅距离喀尔巴阡基地有一定的距离、而且还被苏军牢牢压制在既设防线上动弹不得。波兰与捷克边境方向上的GLA军队曾经尝试着抽调几个师组成快速部队沿战备通道驰援喀尔巴阡基地,却被欧列格敏锐地抓住了调兵产生的防御漏洞,放出了手中最精锐的第113坦克师(白俄罗斯方面军战斗序列中第一个空中突击师)和近卫第36坦克师、一举攻破了作为防御支撑点的格利维采和别尔斯科—比亚瓦,差点也沿着战备通道杀进喀尔巴阡山。“欧洲军团”前线指挥部紧急调动“萨督卡”部队补防、拼命调整部署加强防御的结果,也不过是勉强在红军铁锤坦克和镰刀机甲面前守住了最后据点俄斯特拉发。自此喀尔巴阡基地周围的各GLA作战兵团没有一兵一卒敢于在红军的猛攻面前抽兵支援基地。        

        没有来自周围的GLA援军,雇佣军面对喀尔巴阡基地的守备部队就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计算上技术战术和战斗素质方面的差距,雇佣军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就轻易击溃了丧失先机而且士气低落的守备部队,从普雷绍夫一口气打穿到日利纳和班斯卡—比斯特里察。这就意味着“欧洲军团”东线最坚固的防御地带、强大的斯洛伐克集群驻守的喀尔巴阡基地已经完全陷落,以这一基地为后方在波兰与捷克边境、在匈牙利与奥地利边境、在布达佩斯地区与红军浴血奋战的GLA主力兵团丧失了依托和最重要的补给。到这里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南北两线进攻的红军虽然疲劳而且承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是在士气和补给通畅程度上却不是当面的GLA军队所能比拟的,再加上雇佣军顺着战备通道反向出击,结果导致了斯洛伐克集群各部的最后崩溃。2053年3月16日,库可夫元帅针对斯洛伐克发动的钳形攻势胜利结束,“欧洲军团”强大的斯洛伐克集群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和大部分装备,残部退守布尔诺、维也纳和布拉迪斯哈发,整体上的东线防御战略也调整为固守奥地利和捷克、将波兹南方向上的守军收缩回德国境内。相较于盟军对鲁尔地区的失败攻势,红军在斯洛伐克钳形进攻当中受到的损失要远低于西方军事评论家预估的数字,库可夫元帅虽然无法得到来自莫斯科的更多支援(大部分的兵力和物资被调度到土耳其和伊朗的方向上去了)、此时却依然拥有足够的资本来掌握东欧战场的主动权。同时,完成了正规化转型的雇佣军也出现在东欧战场上,开始准备着手收回自己在中欧地区的传统势力范围。        

        九、“欧洲军团”的战略收缩        

        2053年春天的中欧局势正面临着巨大的变动,GLA、盟军、雇佣军和苏联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仍然占据着德国大部分地区、波兰西部、捷克和奥地利的GLA希望尽可能拖延盟军和苏联的进攻,把主力和从德国本土运走的一切撤退到瑞士、奥地利和意大利;在日德兰半岛与低地三国集中重兵的盟军想要迅速占领德国,有可能的话还要拿下瑞士、奥地利和捷克的西部,争取一个有利的战略态势;雇佣军打算重新控制捷克、奥地利和德国(至少是德国南部),与自己现在占据的斯洛伐克连成一体;苏联则不想把GLA过早的驱离中欧、平白让盟军占了便宜,因此他们的目标是波兰西部、暂时不支持雇佣军对奥地利和捷克的进攻。        

        为了尽快占领整个德国,盟军3月上旬在德国西部进行了一次威慑性的进攻——出于“避免与GLA主力硬碰、减小伤亡”的考虑,盟军这次没有直接从荷兰北部攻打北德的“欧洲军团”重兵集群、也没有走依然受到污染的鲁尔区老路,而是从科布伦茨出兵攻打法兰克福。盟军这一作战行动的目标并不是在德国南部要歼灭多少GLA军队或者占据多少地盘,而只是要威胁一下“欧洲军团”撤往南部的主要道路、借以逼迫其主力加快南撤的速度。面对已经恢复进攻能力(至少是在表面上)的盟军部队,刚刚在东线遭受惨败的GLA不想继续拖延撤退导致夜长梦多。何况德国北部地区现在已然变成了一片白地,所以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就下令“欧洲军团”开始从北德撤军:首先将什切青和波兹南地区的军队收缩回柏林、组成一个机动兵团掩护撤退,然后把驻扎在汉堡和不来梅的兵力集中到汉诺威、与部署在明斯特—哈姆地区的守军互为依托;当盟军于3月26日占领汉堡、不来梅,苏联于4月3日占领什切青、波兹南之后,GLA的“柏林机动兵团”再度撤退到马格德堡—莱比锡—德累斯顿一线,与此前驻守在汉诺威地区的友军也形成了紧密联系,“欧洲军团”成功构建了一条暂时还算稳固的“北方防线”,让盟军和苏联两个昔日的敌人在北德会师。与此同时,GLA还借此腾出了相当一部分兵力调往锡根,使得攻占了科隆、波恩与科布伦茨的盟军难以再度威胁法兰克福,保障了“欧洲军团”的退路。至此,艾哈迈德·努尔夏提“隔岸观火”的第一步计划完成,GLA在欧洲的处境开始从容起来。        

        正如同艾哈迈德·努尔夏提所预料的,盟军和苏联在北德的会师导致的结果就是双方都开始互相戒备,“欧洲军团”的压力大为减轻(白俄罗斯方面军由于不得不将防御重心转向新占领的柏林地区,已经丧失了进攻捷克的能力,“欧洲军团”只需要防备雇佣军即可)。与此同时,关于下一步如何攻打GLA所控制的德国其他领土,盟军和苏联方面也开始不断争吵,由于担心在进攻“欧洲军团”的时候会被对方渔翁得利,因此盟军和苏联都暂时放弃了对德国中部地区的攻势——盟军的注意力开始转向法德边境地带、瑞士甚至是意大利,而苏联则准备完全攻占希腊,条件允许的话还将攻打奥地利南部。        

        十、争夺希腊(上)——萨罗尼加攻防战        

        自从2052年1月上旬红军发动南斯拉夫会战、基本上粉碎了GLA在东南欧的军事存在之后,这一地区就基本上处于僵持状态:为了控制对苏联而言更加重要的东欧和中欧,库可夫元帅没有多余的兵力和物资完成对希腊和土耳其海峡的占领(尽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并没有当时就认识到这一点);“欧洲军团”在巴尔干半岛上最后一批残存的部队、还有从“中东军团”抽调过来保卫土耳其海峡的援军也显然没有力量发动什么反攻。当东欧大部分插上了锤子镰刀旗帜、中欧陷入僵局之后,苏联的注意力就转向了希腊和土耳其海峡。尽管库可夫元帅考虑到GLA对伊斯坦布尔的重视而否决了红海军攻打土耳其海峡的计划,但是拿下希腊却非常有意义:这可以给苏联空军提供足够接近的空军基地用以轰炸土耳其西部地区的城市,大大削弱GLA的工业力量;并且还可以利用磁暴快艇、牛蛙战车这一类两栖装备袭扰土耳其西部海岸,配合苏联在土耳其东部的进攻。        

        于是在2053年4月19日,夏娜·阿肯斯雅成为了进攻希腊的红军的总指挥,她以奥林匹斯山脉为分界线、将红军的攻势分成了两个主要战场:东线的攻击目标是萨罗尼加(塞雷以东的希腊领土在2052年就被红军所占据),苏联需要这个希腊北部最大港市和从它这里伸展出去的交通线来为下一步的进攻提供便利;西线的交通条件较差,所以这一部分红军的主要任务就是从西部包抄奥林匹斯山脉、防止“欧洲军团”依托山势坚持抵抗。考虑到从马其顿地区到萨罗尼加的交通条件要远优于从阿尔巴尼亚到希腊西北地区的路况,红军和GLA都不约而同的把兵力部署的重心放在了东线。        

        5月3日,红军的所有进攻准备都已经完成,夏娜开始推进自己的攻势:在作为主要进攻方向的东线,苏联第57集团军从北面、近卫机械化第4军从东面,在空军第5集团军的掩护下同时发动了对萨罗尼加发动了向心攻势;在西线,苏联近卫步兵第10军、步兵第236师、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则在空军第17集团军的支持下攻打边境上的卡斯托里亚,准备切断“奥林匹斯山防线”上敌军的后路。        

        “欧洲军团”在希腊的指挥官费萨尔·拜伊很清楚,尽管“中东军团”非常重视希腊的防御、提供给自己不少物资和军官,可这并不足以阻挡面前数量庞大的红军:在他看来保卫希腊的关键是在奥林匹斯山脉据险而守,同时在西线切断关键的交通线、使得红军无法包抄自己的侧背。然而“中东军团”是决不允许费萨尔·拜伊放弃萨罗尼加的,那意味着红海军将首次出现在爱琴海(虽然最多只是轻型舰船,大部分是两栖装备)、土耳其西部的工业区将受到红海军陆战队的直接威胁。虽然费萨尔·拜伊对此非常不以为然,但是他无法拒绝中东总部的直接命令,因此只能精心策划如何守住这个倒霉的城市——也就是说费萨尔·拜伊只有期望红军在西线因为交通的原因而不会投入太多兵力、西部防线不至于很快崩溃。由于“欧洲军团”在东欧和中欧与红军的作战中败多胜少,费萨尔·拜伊决心以一场伏击来挽回士气。        

        红军在5月3日的进攻当中,计划以北侧的第57集团军庞大的兵力吸引GLA守备部队的注意力,以东侧的近卫机械化第4军作为奇兵突袭敌军的侧后、动摇其正面防线。这一策略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却并不容易破解——为了分兵把守奥林匹斯山脉及其西侧的退路,费萨尔·拜伊手中能够用来守卫萨罗尼加的地面部队是不可能做到全方位布防的,在保证了北侧防线的兵力足以抗击第57集团军的攻势之后,“欧洲军团”驻萨罗尼加的地面部队就没有足够的坦克和火炮来阻止近卫机械化第4军的推进。对这一点知之甚详的近卫机械化第4军放心大胆的沿海岸交通线快速推进,但是却在森林南部地带的阿斯普罗瓦尔塔遭到了GLA的伏击——给近卫机械化第4军造成最大损失的不是森林当中隐伏的那些数量不多的天蝎坦克、自爆卡车或者毒液车,而是费萨尔·拜伊从萨罗尼加港口秘密调来的“黑船”海上战斗平台!这个GLA海军的前“船坞”利用它携带的十二门重型舰炮给毫无防备的苏军车队造成了巨大损失,而负责空中支援的空军第5集团军则遭到了海蛇警戒艇的迎头痛击。不到两个小时的战斗中,近卫机械化第4军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坦克和步兵战车,狼狈退回了进攻出发地,而正面第57集团军的牵制性攻势也没有任何进展,红军对萨罗尼加的首轮攻击铩羽而归。        

        夏娜·阿肯斯雅并不是一个容易气馁的人,所以她很快调整了部署:既然出奇兵拿下萨罗尼加的计划失败了,那么就依靠兵力兵器上的优势堂堂正正的进攻!空军第5集团军的全部力量都被用来支援第57集团军的正面攻势,崇尚“大炮兵主义”的红军很快利用压倒性的火力优势将对手赶回了萨罗尼加。不过费萨尔·拜伊早就在城内构筑了坚固的巷战工事,并且调动了精锐的“萨督卡”步兵部队负责防御。借着新胜带来的士气,“欧洲军团”连续多次击退第57集团军的猛烈进攻,牢牢守住了萨罗尼加。        

        当东线的萨罗尼加激战正酣的时候,苏联红军在西线的攻势也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也许是由于后方道路并不畅通的原因,苏军对卡斯托里亚地区的攻势始终没有突破敌军的防线。这种胶着的战况一直持续到5月10日,来自希腊南部的GLA援军击破了萨罗尼加西侧的红军封锁线进入城区为止——当这些援军全部进入费萨尔·拜伊的防御圈之后,夏娜命令西线投入作为预备队的近卫步兵第58师,全力突击卡斯托里亚。不同于过去一周以来规模有限的攻势,苏军在这次攻击中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坚决,当面准备不足的“欧洲军团”守军在几小时之内就被彻底打垮,苏军一鼓作气扩大战果,很快就攻占了两个道路交叉点科扎尼和锡阿蒂斯塔。虽然接下来通向特里卡拉和拉里萨的道路依然不是非常通畅,但红军面前已经没有成建制的GLA军队阻挡他们前进了!现在夏娜的意图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利用中东总部对爱琴海安全的担忧将希腊方向的敌军主力吸引到萨罗尼加,然后从西线出兵包抄奥林匹斯山脉、锁住主要山口、将敌军困死在奥林匹斯山脉以北。这个包围圈完成后,接下来进攻空虚的希腊南部就轻而易举了,而为了保障这个包围圈的严密,夏娜还从第57集团军中再度抽出一部分兵力攻占了亚历山德里亚、切断了5月10日“欧洲军团”援军进入萨罗尼加时所走的道路。        

        对于5月10-11日苏军从侧翼捅入的凶狠一刀,费萨尔·拜伊也不算是毫无预感。只不过希腊驻军的后勤补给要仰仗中东总部供给、乃至他手下的官兵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中东军团”,所以对于耶路撒冷当局要求“死守萨罗尼加”的命令,费萨尔·拜伊实际上别无选择,只能尽可能拖延苏军对这一港口的攻击。当苏军充分利用兵力和火力上的优势突破了西线、抄击奥林匹斯防线侧后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手下放弃毫无希望的防御战向南撤退。当骄傲的“萨督卡”部队指挥官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低下头颅之后,费萨尔·拜伊立刻命令驻守奥林匹斯防线的GLA部队立刻向东出击、攻打亚历山德里亚和科林兹罗斯(这时候突破了西线的红军还在向南推进,暂时没有攻打奥林匹斯山脉的意图),目标是趁着红军立足未稳而夺回从卡泰里尼到萨罗尼加的海岸线——如果费萨尔·拜伊从陆路撤退,那么必然无法摆脱红军的追击;控制了这段海岸线、让红军无法在这里布置火炮和战术导弹封锁港湾,则可以令守军利用萨罗尼加港内的大量船只迅速撤退到南部。        

        十一、争夺希腊(下)——解放雅典        

        夏娜没有料到对手如此果断,竟然在援军刚抵达后不久就从海上撤退,对海岸线的控制自然也就没有成功。当红军先头部队终于占领特利卡拉和拉里萨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已经带着他大部分军队在帕加西蒂克斯湾上岸,会合了沃洛斯的守军后向拉里萨发动了一次反突击。红军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由于补给不继,受到了惨重的损失,拉里萨一度失守。不过费萨尔·拜伊也很清楚在这里对抗红军并无地利,因此随即率军继续南撤到了拉米亚,并派军队加强西线阿姆夫拉基亚湾的防御。这里西邻地中海、东邻帕纳塞斯山脉,在红海军驻阿尔巴尼亚的少量轻型船只无法突破塔兰托港GLA舰队封锁、冲出亚得里亚海的情况下是颇有地利之便的,守住它就能够避免红军故技重施再来一记右勾拳迂回到后方。而在东线,费萨尔·拜伊率领希腊驻军的主力背靠帕纳塞斯山脉北麓布防,以拉米亚为前沿防御支点、并据守通向西部地区的树林,同时在马里亚科斯湾的南部和东部部署远程火炮和防空阵地。        

        等到夏娜指挥着红军部队推进到GLA构筑的新一道防线前面的时候,费萨尔·拜伊已经基本完成了他的防御部署。鉴于近卫机械化第4军和独立摩托化步兵第5旅先后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士气低落,第57集团军又颇为疲惫,夏娜并不想用强攻的方式来拿下这道防线——“欧洲军团”的希腊驻军把工事修筑的颇为坚固,而红军则是远来疲惫、补给线也延长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库可夫元帅不希望在希腊消耗太多的兵力和物资。到五月结束为止,夏娜只是指挥苏军在GLA的防线前驻扎下来,并且命令尚且具有较强突击能力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而没有下令强攻。        

        6月7日,当“欧洲军团”的希腊驻军认为当面的苏军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后方传来:一批苏军空降部队突然出现在雅典郊外,并且对这个“欧洲军团”希腊驻军唯一的后勤补给中心发起了猛烈进攻!夏娜在GLA正面防线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牵制费萨尔·拜伊的注意力,她真正的杀手锏是空军第5集团军和第17集团军运载的近卫步兵第58师——只要绕过地面上的敌军防空阵地,那么红军的运输机就可以无视在爱琴海上巡弋的“黑船”重型战斗平台、轻松的把部队空投到雅典以北(海蛇警戒艇都被部署在雅典南侧的海面)。这样一来,拥有大量作战物资却缺乏守备部队的雅典就迅速落入了夏娜的手中,尽管“中东军团”从海上紧急调动了一批援军试图夺回雅典,但是这些仓促出动的军队和费萨尔·拜伊派来的反击部队一样都被近卫步兵第58师所击退。部署出现漏洞、而军心又出现混乱的“欧洲军团”希腊驻军,终于被恢复元气的第57集团军和近卫机械化第4军的猛攻所击溃,纷纷逃向南方的帕特雷,随后乘船撤退到克里特岛。至此,苏联控制了希腊的大部分地区,无论对意大利的南部还是土耳其的西部,都构成了重大威胁——欧洲部分的苏军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拿下中欧、将“欧洲军团”的部队全都赶到意大利去。        

        十二、欧洲战线的中场休息        

        希腊战役结束之后,到2054年全球联合阵线分裂之前,欧洲战场上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重大的作战了:在盟军和苏联方面,中欧的会师(不如说是“对峙”更加贴切一些)让两军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彼此提防上,而其他战线上的更加重要的作战(新华约在中东、盟军在中非和北非)牵扯了更多的精力;在GLA方面,“中东军团”在土耳其和伊朗的颓势、“非洲军团”在北非和中非遭到的反击,也让崔克斯博士不得不以赞同改革作为代价、将“欧洲军团”的大量兵力抽调回来用于支援这些战场(此时对于GLA来说,欧洲已经彻底沦为次要地区,他们已经不准备在这里同时对抗两大阵营了)。希腊的丢失加速了“欧洲军团”的撤退行动——从“欧洲军团”自身来看,苏联已经在亚得里亚海上取得了更有利的地位、来威胁自己最后的落脚点意大利;从“中东军团”的局势来看,希腊失守则让土耳其和埃及所受到的威胁进一步加剧。因此从2053年7月开始,“欧洲军团”在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指挥下,逐步放弃三个月之前退守的防线,从德国中部地区和捷克撤退到奥地利和意大利,其中相当多的军队从意大利南部的港口被转运到了战事激烈的北非与中东、巩固那里的防御行动。虽然盟国和苏联都在各自与GLA的交界地带发动了一连串小规模的追击行动,但是“欧洲军团”此番严密有序的撤退、以及对已放弃地区彻底的破坏和污染最终让这些行动没有取得什么值得一体的成果,也让宾汉元帅和库可夫元帅绝了再发动一次大规模战役的心思。        

        在GLA从德国和捷克撤退之后,如何划分占领区成了盟军和新华约政治斗争的焦点:在2050年德国和捷克沦陷之前,最后取得正统地位的是支持雇佣军的政治势力(虽然是临时上马);然而在今天,由于盟军和新华约之间貌合神离的尴尬关系、以及雇佣军转投新华约阵营的事实(实际上,雇佣军对新华约——尤其是新苏联提供的大量科学技术和投资,是它能够支撑过三战的重要原因),使得这两个国家的问题变得极为棘手。在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中,三方最后勉强达成了一致:德国暂时由盟军和雇佣军分区占领,苏联将德国东部地区交给盟军、以从盟军手中换取德国南部地区作为雇佣军的控制范围;捷克斯洛伐克成立由捷克斯洛伐克共*党领导的、其他党派共同参政(主要是支持雇佣军的党派)的多党联合政府;奥地利光复后,将由雇佣军加以占领;盟军和雇佣军将向苏联及东欧各国提供大量科学技术、经济援助、工业设备,并负责处理整个德国和捷克地区GLA遗留的生化污染。        

        当落实这一系列共识的各项条约在2054年1月先后签字的时候,三大阵营(盟军、新华约、GLA)在欧洲的对峙局面就这样形成了。这些条约即使是在签订的当时也没有受到什么重大的宣传,参与的各方(甚至包括没有参与签订条约的GLA)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欧洲的战争仍然将在不久的将来重新展开、而目前在欧洲鼎足而立的三大阵营之间的关系将迎来新一轮洗牌。仅仅几个月之后,目前这一切都将在全球联合阵线的轰然倒塌当中完全变上一个模样。        

 

这次不卖关子了,因为欧洲战场后半部分(2054年-战争结束)的设定我还只写了一半……但是明天仍然会有更新,关于东南亚的。

惯例的呼朋唤友:@月见闪光 @万里狂徒 @空空 @苍云静岳 @Drakedog @逝去王女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qweion

@YoYo子 @蛋疼的死猪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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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生命线——东南亚战记(上)        

        一、GLA浑水摸鱼——暗流汹涌的东南亚        

        当2050年绿色的狂潮横扫世界之前,人们也并非对GLA的名声一无所知:无论是中东地区风云变幻的政治形势,还是中亚高加索地带层出不穷的自杀袭击,亦或是北非与南亚次大陆上一刻不曾止息的涌动暗流,都或多或少的透露出了GLA可怕的魔影。在世界逐渐趋于混乱的大背景下,东南亚地区也不能独善其身——拥有数亿人口、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伊斯兰教徒的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同样受到了新能源浪潮的冲击,内部也绝不缺乏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激进派的影响,它们逐渐滑向GLA一方自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东南亚的局势变更也非一日之功,而是各方势力长期斗争的结果。        

        在21世纪上半期,对东南亚影响力最大的三个国家分别是美国、中国和日本。新能源被发现之后,急于将力量转移到北极的美国对亚太地区的控制有所放松,它的如意算盘是继续挑动东盟和中国之间的矛盾、使得自己能够从亚洲抽出力量而又不至于让中国的力量过分膨胀,为此它实施的行动主要是继续支持东盟内某些国家的反华情绪、并鼓励日本采取抑制中国的态度;中国方面则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团结的东盟,积极拉拢缅甸和柬埔寨,并以经贸为交换条件吸引东南亚各国的华人华侨、尝试借此牵制东南亚各国而在南海问题上取得主动权;日本在初期阶段依然需要仰仗美国的支持,同时也需要借助南海问题吸引中国的注意力,所以也积极与东盟靠拢以便“共同反华”。        

        而在东南亚地区内部,大致也可以分为三个派系:第一是亲华的缅甸和柬埔寨,不过它们的实力比较弱小,周边的形势也比较复杂;第二是自成体系的越南和老挝,一向准备利用东盟这个组织来对抗中国在东南亚扩大影响力的行动,并借着柬埔寨和泰国的领土争端、泰国军方迫使皇室流亡等重大事件而将泰国拉入自己一方;第三就是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它们一方面还暂时借助东盟这个组织来抑制中国,另一方面不断强化对菲律宾和新加坡的渗透。在这三大派系以及菲律宾、新加坡这样的无派系国家之间的互动当中,GLA的势力就逐渐借着“领海/领土争端”、“反华运动”、“东盟会议”这样的遮盖而慢慢的渗透进来。甚至可以说,GLA对东南亚进行的渗透行动比中东地区还要成功;也正是在这一地区,GLA和东京方面接上了头、并从此开展了一系列合作。        

        当日本与GLA的合作于21世纪30年代末期开始之后,东南亚的力量对比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GLA彻底控制了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在与越南联手的情况下把中国的势力范围压缩到仅限于缅甸和柬埔寨内部,此外还掀起排华风潮并借此渗透新加坡、利用游击队问题渗透菲律宾,隐隐成为东南亚第一大势力。而同一时期内,中国则因为高层政治斗争、经济建设问题、应对GLA对西部地区的渗透而丧失了大举干涉东南亚局势的能力,唯一的重大行动就是武力收复宝岛——毋庸置疑,这一行动最终完成了祖国的统一大业,但是在客观上也确实加速了GLA在日本的秘密帮助下控制东南亚、联手越南压制中国的进程。        

        GLA“东南亚军团”顺风顺水发展的最后结果,就是他们成功打造出了在东南亚海域算是比较强大的海军力量和空军力量。“东南亚军团”的首脑们很清楚,中东、中亚、北非甚至是欧洲的经验,并不能完全适用于地理环境特殊的东南亚地区,他们必须走“技术建军”路线、打造强大的海空力量才能真正完成中东总部交给他们的任务:向北牵制中国、向东驱逐美国。由于GLA使用的大部分舰船在平时都很难与民用船只区分开来,于是其海军力量与跨海投送兵力的能力被大大低估了,因此“东南亚军团”对中南半岛乃至中国南部地区实际构成的威胁也大大被低估了,这在三战初期几乎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        

        到21世纪40年代末期,由于南海问题的不断升温,中国和越南出现了军事对峙(GLA“东南亚军团”为了转移视线,于40年代在南海问题上不主动采取行动,而挑拨中越之间的冲突)。而柬埔寨与泰国之间的领土争端则使得泰国完全倒向越南,并进而加剧了中越之间的矛盾,越南将它大部分的军事力量部署在北方边境地带。所以在2050年4月29日,摆在“东南亚军团”面前的中南半岛南部地区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        

        二、势如破竹        

        2050年4月29日,GLA“东南亚军团”开始向中南半岛发起全面进攻。首先行动的是以旅游、经商、留学、移民等名义秘密潜入缅甸、泰国和越南的别动队,以及借“访问”名义停靠在胡志明市的“印度尼西亚舰队”。他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袭击交通枢纽、政府机关、通信部门,设法瘫痪敌军的指挥系统和通讯联络。与这些别动队同时出击的是乘坐民航飞机和民用轮船的“萨督卡”精锐部队,这些拥有精良装备和强大战斗力的突击队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控制了机场和港口,以迎接后续部队的到来。而当中南半岛各国还忙着联络突然失去消息的南部地区、甚至连谁发动了什么规模的进攻都没搞明白的时候,搭载着大量地面部队的船队已经在“东南亚军团”军舰和战机的掩护下,向着仰光、曼谷、胡志明市浩浩荡荡的前进;而飞越过这三支庞大船队上空的,则是GLA可怕的“恶魔堡垒”轰炸机,它们将要出发去轰炸缅甸、越南、老挝三国通向北方的交通线,拖延越南主力部队和中国军队南下的时间。为这次大规模两栖登陆和空中轰炸提供便利的,则是已经被完全渗透的印度驻安达曼群岛守军。        

        这一轮攻势造成的效果远远超过“东南亚军团”领导人的最乐观的预计:“东南亚军团”坚持长期“技术建军”打造的高技术高素质军队(相对GLA其他战区而言),在对手毫无防备的前提下漂亮的打出了一个开门红——缅甸、越南和泰国的主力部队分别部署在缅泰边境、柏威夏寺和越南北方,留在南部地区的驻军数量很少,在突然袭击面前毫无应对之策。甚至在GLA主力部队实施登陆之前,这些驻军都没能发起针对“萨督卡”突击队和“东南亚军团”别动队的有效反击,这给GLA登陆作战提供了完整的设备器材和不受打扰的理想环境。唯一给“东南亚军团”带来稍许麻烦的是越南空军,他们在极度的震惊和混乱中缓过神来之后,终于有少数飞行员醒过神来驾机升空、在尚未遭到GLA渗透破坏的少数机场指挥系统的引导下去袭击“东南亚军团”的登陆场,然而这时第一波GLA支援部队已经顺利展开、在胡志明市高大建筑的顶层设立了防空阵地,对攻击城市有所顾忌的越南空军因此也没有发挥很大威力。        

        由于主力部队都在远离南方的国境地带相互对峙、而越南集团和中国集团在此前一直处于互相戒备的状态当中,因此缅甸、泰国和越南的大部分军队都很难对“东南亚军团”的入侵做出及时的反应。直到三天之后的5月2日,缅甸、泰国和越南的主力才开始向南运动,准备反击GLA的登陆部队(虽然此时中国也已经因为西北地区遭受的袭击而向GLA宣战,但是越南集团依然拒绝中国军队过境),而这时“东南亚军团”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向中南半岛运输部队、并扩张其占领区了——至5月2日,GLA的先遣部队在越南已经占领了胡志明市的周边地区,在泰国则控制了暹罗湾的最北端、正在积极打通马来半岛,在缅甸分兵两路攻打勃固和毛淡棉。        

        三、战火燃烧在“和平之城”        

        5月5日,连续击败了GLA秘密潜入的先遣分队的骚扰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缅甸军队首先与“东南亚军团”部署在仰光周围的登陆部队交上了手——缅甸原本的兵力部署中心就在南方,只是由于与印度和老挝的军事对峙才将大量部队向北转移,而迁都内比都后更是加强了南北交通线的建设,因此缅军南下速度很快。缅军第66轻型步兵师和第99轻型步兵师兵分两路去反攻仰光和解救勃固,计划是第66轻型步兵师去佯攻仰光、吸引GLA的注意力,然后派第99轻型步兵师去解救被围困在勃固的第77轻型步兵师,然后视情况决定合力反攻仰光还是继续救出坚守毛淡棉的第44轻型步兵师及海军部队——在仰光海军总部遭到致命性打击、而丹老孤悬南方的现在,毛淡棉的海军船只成为唯一能够在短时间内干扰“东南亚军团”登陆行动的缅军单位。        

        可悲的是,在GLA对全球的卫星与网络系统实施致命打击、并且对战区进行高强度干扰的现在,缅军根本没有意识到“东南亚军团”投入仰光地区的真实兵力,以至于错误计算了敌我力量对比。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称造成的结果,就是GLA能够针对缅军缺乏空中掩护和地面装甲单位的弱点从容部署。        

        在5月5日和6日,第66轻型步兵师向仰光的推进颇为顺利,在仰光外围遇到的“东南亚军团”都没有重型装备,只是凭着兵力优势才迟滞了缅军的攻击。得到这一消息的第99轻型步兵师遂认为GLA登陆部队实力不过尔尔,因此急于打到勃固、把最后的兵力差距补足。不料这一鲁莽行动正中了“东南亚军团”示敌以弱的计策,第99轻型步兵师在向勃固推进的过程中遭到了直升机炮击系统和“洗劫者”轰炸机的猛烈打击,在整个师队形混乱的时候“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又迎头杀出,手中只有少量老式的坦克和反坦克火炮的缅军毫无还手之力,在几个小时之后的战斗后被完全歼灭。同样的一幕在5月8日于仰光北郊再度上演,自我感觉良好的第66轻型步兵师被GLA的“装甲游击队”打了个措手不及、经过短暂的抵抗就全军崩溃,追杀败兵的“东南亚军团”一度前进到缅军的攻击出发地卑谬、极大挫伤了缅军的士气。而在5月10日,打败了缅军反攻的GLA加紧了对勃固和毛淡棉的围攻,在几天内把这两个因援军失败而士气沮丧的不满编轻型步兵师(这两个师都在仰光登陆战当天损失了一部分兵力)消灭在城市内,完全巩固了对缅甸南部的占领。        

        四、湄公河三角洲上的厮杀        

        当缅军向仰光发起反击的时候,越南也开始了向南部地区的进军。不过相比初期南进顺利的缅军来说,越军的南下却出人意料的更加波折——越军无论是从国内道路南进、亦或是利用老挝境内的交通线机动,都屡屡遭到“东南亚军团”多批先遣部队的猛烈袭击。如果说对芽庄、金兰湾的海空军基地的袭击还算得上是GLA登陆部队的大胆行动,那么归仁、岘港、顺化甚至清化也遭到“东南亚军团”的破坏袭击就完全说不过去了——想同时瞒过中越两国的海上监视网将破袭部队从海路运到这些靠北的地区是绝对不可能的,越南只能暂定为GLA渗透能力过强而减慢南进步伐。        

        越军主力南下速度减缓,依然在南部地区与“东南亚军团”苦战的越南第4野战军就承受了巨大压力:胡志明市的失陷彻底打掉了第4野战军的指挥中心和交通通讯枢纽,湄公河三角洲地带的越军除了在胡志明市被歼灭的部队之外就被切割成了东西两个互不相连的集团。虽然常年与柬埔寨对峙的越南第4军战斗力较强,但是丧失指挥和通信联络之后,该军剩余部队对胡志明市发动的无法互相呼应的反击很快就在GLA优势空炮火力打击下归于失败,“东南亚军团”还顺势发起了进攻、一举歼灭了实力相对较弱的东部集群,并依托森林地带与沿海岸线东进的部队一起形成了阻击越军主力的防御正面。随后,GLA就集中大量空军和炮兵猛烈轰击第4军西部集群、并调动了“萨督卡”坦克部队发起进攻,在一天的战斗中夺下了美萩市、在第4军残部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关键的突破口。剩下的战斗就失去了悬念,“东南亚军团”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所有快速部队都被投入了这个突破口、用于进一步切割第4军西部集群并将其彻底消灭。等到5月12日越军主力赶到大叻市、准备组织对“东南亚军团”的进攻的时候,第4军西部集群的残部已经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退缩到最南边的金瓯市,无法对GLA控制的湄公河三角洲构成任何威胁了。        

        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越南第4军的迅速失败,让河内重新评估“东南亚军团”的力量与决心。越南认为“东南亚军团”的目标在于攻占整个中南半岛,在东部对越南的战场上将投入最强大的部队、赶在中国军队介入之前迅速结束这里的战斗;而在具体施行手段上,GLA将会首先击败泰国和柬埔寨军队,即便不能在整个中南半岛上形成一条完整的战线、也可以避免遭受来自侧后的进攻,并且可以利用泰国和柬埔寨设置基地来攻击老挝与越南的侧翼。越南军队通过空中侦察获取了一些关于仰光方向上“东南亚军团”军队的情报,认为他们的数量虽多、但是还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击溃泰国军队,因此“东南亚军团”必然会再度上演迅速击败第4军西部集群的戏码、从越南南部快速出击摧毁柬埔寨的主力部队。越南军队决心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趁GLA突击柬埔寨的时候调动已经开到前线的部队进攻湄公河三角洲、彻底摧毁“东南亚军团”这一部分精锐的登陆部队。        

        5月20日,越军的空中侦察显示在通向金边的道路上爆发了一系列战斗,看起来GLA军队似乎计划向金边的南部和东南部发动牵制性的进攻,而以一支别动队从平隆出击迂回到洞里萨湖南岸、切断柬军后退的道路。看来这几乎就是越南第4军预想中对柬埔寨进攻的翻版,而越军根据第4军执行这一计划所需兵力与物资的数量、再加上对“东南亚军团”向胡志明市派出的运输船的总吨位,判断“东南亚军团”将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抗越南第1军发动的进攻。出于对柬埔寨军队实力的蔑视,河内认为等待尚未抵达前线的第2军将会让GLA有时间调兵回防,因此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次倒霉的攻势与缅军在十余日前向“东南亚军团”发起的攻势非常类似:GLA的军队首先后退,等到越军部队攻入森林地带、或者在公路上前进到距出发阵地较远的地方的时候,“东南亚军团”就调动大量兵力进行阻击或者反突击、并派出一部分侦察部队渗透到越军战线后方进行破坏行动。越军很快发现GLA的主力部队仍然留在东部防线上、并没有去进攻柬埔寨,第1军的攻势很快就陷入了僵局、无法达成突破,并且受困于“东南亚军团”在丛林中释放的大量生化武器。5月28日,越军停止了进攻、并将疲惫不堪的第1军撤回其攻击出发阵地,GLA的目标完全达到了:诱使越军提前发动一次没有准备周全的进攻,消耗对手的物资并使其陷入疲惫状态,以此推迟越军向南部地区发动总攻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东南亚军团”就可以从容的运输更多的兵力和物资,完全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雨季即将到来,而“越南集团”将在这个雨季中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在这次战斗中吃了亏的不仅是越军,柬埔寨也遭到了重大打击——而且是毁灭性的打击。由于GLA在曼谷的登陆部队被判定为无法很快击溃泰军,柬埔寨将其主力部队都集中在金边的东部和南部,准备与越军夹击“东南亚军团”。5月20日的战斗完全吸引了柬军的注意力,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泰军在同期对仰光发动的攻势竟然基本没有对GLA造成什么影响,“东南亚军团”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将大量兵力调动到洞里萨湖西北的道路交叉点诗梳风!在空军的掩护下,GLA“装甲游击队”沿着洞里萨湖岸边的道路快速推进、轻松攻占了金边。而首都城市兼防御枢纽的陷落,使得原本就并非浑然一体的柬埔寨军队分崩离析,以至于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战斗就溃散了,“东南亚军团”驱散了柬军败兵后渡过湄公河,在柬埔寨东部的森林地带建立了前线基地。        

        5月下旬对湄公河三角洲的反攻失败让河内方面提高了警惕,认为单凭两个军想要打穿GLA现有的防御体系很可能是不够的,而且柬埔寨的沦陷无疑使得越军的补给线暴露在“东南亚军团”面前。越军不得不调动大批守备部队在柬越边境的这一部分布防,堵截GLA可能从这个方向上渗透过来的突击队,这样一来虽然越军在总兵力上占有优势、但是却被迫分散到漫长的战线上去应对隐蔽性更强的“东南亚军团”,正面攻打GLA防御体系的时间再次被拖延了。        

        六、初期的形势        

        在2050年6月,中南半岛上的形势继续向有利于“东南亚军团”的方向转变:在西线,被消灭了一半兵力的缅军试图固守首都、防止GLA军队的进一步扩张,但是他们缺乏足够的空军和重武器,整个防御体系摇摇欲坠;在中线,相对较强的泰军根本没有认真作战,即便是在曼谷周围的“东南亚军团”大举攻打柬埔寨的时候也只不过打了几次小型战斗;在东线,GLA军队和越军南下的两个野战军继续在大叻市以西地区冒着大雨互相对峙。而在仰光、曼谷和胡志明市,“东南亚军团”的后续部队和物资一刻不停的登陆,通向马来西亚的陆路也马上就要被打通了。即便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战斗,中国和越南两大集团依然没有在对GLA的联合作战的问题上达成一致,中国目前对抗“东南亚军团”的唯一手段仅仅是向缅甸派出援兵,限于紧迫的时间和严峻的后勤供给问题还不能派得太多。        

        在中南半岛以外,“东南亚军团”也开辟了新的战场——太平洋战场,主要敌人是澳大利亚以及美国设置在南太平洋的极少数军事基地。4月末GLA在全球实施突袭行动的时候,就对澳大利亚的各主要城市发动了包括生化袭击内的一系列恐怖袭击,目的在于瘫痪澳大利亚人口最集中的少数城市、以此削弱其动员能力。这些恐怖袭击的效果非常良好,“东南亚军团”几乎兵不血刃的占据了与澳大利亚签署防务协定的巴布亚新几内亚,控制了重要的莫尔兹比港;同时越过帝汶海占据了达尔文港,取得了在澳大利亚的第一个立足点。当6月即将过去的时候,GLA的士兵已经开始迎着南半球的冷风渡过珊瑚海,向澳大利亚的东海岸推进了。        

        7月初,当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情报局在整理关于6月份“东南亚军团”通过海路向中南半岛进行运输的报告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一个情况:GLA更多的运输战斗部队而不是后勤补给物资。由于6月份中国和越南的潜艇部队开始频繁在南海上活动,迫使GLA放弃从加里曼丹岛直接向胡志明市实施运输的方式,更大的依赖刚刚打通的陆上交通线。这意味着从马来半岛各港口出发、沿海岸线进入泰国湾后才转向柬埔寨的海路运输必然是运载着“东南亚军团”最急需的东西,越军判断GLA是打算首先增加兵力以强化防御,毕竟攻占柬埔寨也等于拉长了“东南亚军团”的战线、增加了被渗透的机会,而兵力多于物资的话采取防守策略无疑是更加有利的。为了打乱GLA的部署、迫使其消耗更多的物资,越军决定在整个战线上实施大规模的骚扰战术(越军此时仍然认为在雨季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攻势作战)。从柬埔寨东部的森林到大叻市以西两军对峙的阵地,大量精干的越军小分队连续出击,重点破坏“东南亚军团”设置的仓库、袭击其指挥通讯机构、破坏其交通运输,越军主力部队也多次展开火力侦察、诱使GLA的火力支援部队还击以消耗其弹药。        

        七、出人意料的雨季攻势        

        7月13日,当六月份运输过来的大部分战斗部队已经在越南南方部署完毕之后,越军的骚扰频率和规模都达到了顶峰,为了迎击“东南亚军团”可能发动的报复性战术反击、越军主力也在防御阵地上严阵以待。然而这时,GLA出人意料的发起了正面进攻,不过并不是将目标指向越军,而是去攻打柬埔寨北方的老挝。        

        数百辆“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在柬埔寨东部唯一一条与老挝相通的道路上飞驰,紧随其后的是“散播者”毒素车和“铁马”卡车炮、以及“追猎者”电子战车。在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是“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直升机炮击系统、“洗劫者”轰炸机,这些空军部队赶在作为前哨的自爆卡车和机枪皮卡之前把老挝人民军的防御阵地犁了一遍、将一线那些保持着警惕的老挝军队严重削弱。老挝人民军虽然沿着公路构筑了纵深配置的防线,但是因为信任雨季的阻隔和越南方面传来的情报而戒备疏忽,本身的战斗力也远不如“东南亚军团”的大军。因此在短暂的战斗后,GLA迅速摧毁了老挝人民军的防线,继续沿着道路向北推进、兵锋直指老挝第二大城市凯山丰威汉市。        

        河内完全无法理解“东南亚军团”的行动——战线明明已经大大延长、雨季也早已到来,而从马来半岛陆路开来的运输车队无论速度多快也都不可能赶在八月之前补齐中南半岛东部GLA所有军队需要的补给品,那么“东南亚军团”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够维持他们在老挝的作战行动的呢?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摧毁老挝人民军、使己方后续部队能够通过,GLA在这次作战中很少使用生化武器、而是将常规弹药的用量大大提高,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更是给几乎所有的步兵部队都配备了车辆。根据越南总参谋部情报局的计算,在攻下凯山丰威汉市之前,以这个速度消耗物资的“东南亚军团”就将陷入完全没有油料和弹药的尴尬境地——而在老挝,想靠就地征集或者缴获来维持作战基本上是办不到的。        

        7月20日,GLA军队消灭了少数撤退到凯山丰威汉市的老挝军队之后,占据了这个老挝第二大城市。又一次让越南总参谋部情报局跌破了眼镜的是,“东南亚军团”依然能够维持非常充足的补给,这些补给是从湄公河另一边的泰国境内取得的、不受那些几乎无法通行辎重车辆的道路的影响,GLA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大量在泰国和老挝的这一段边境地带以商贸为名秘密囤积大量物资,而泰国方面则对此视而不见!联系到此前泰军的消极作战,泰国至少与“东南亚军团”达成了某些秘密协议,而这使得GLA能够从容的从曼谷出发摧毁柬埔寨并将从曼谷运上岸的大量物资输送到越南南部、甚至在战争头几天就能够利用事先隐蔽在泰国东部的特遣部队袭击越南和老挝境内的交通线,现在又可以利用泰国东部边境的物资支撑那些几乎没有携带多余辎重的大军继续作战。这一回,“东南亚军团”沿着AH-16号道路大举东进,攻向越南境内的东河市和顺化,要包抄越军部署在南方的两个主力野战军和大批新组建的暂编部队!如果这个巨大的包围圈完成,那么越南大部分军事力量就将陷入GLA的合围当中,能够通过海运逃出来多少人就只有天知道了。        

        八、突破战略合围——争夺顺化        

        7月24日,GLA的绿色旗帜飘扬在防务空虚的东河市上空,令河内极为惊恐的大包围圈初步完成了。但是越军也并不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东南亚军团”的首要目标顺化并没有如此轻易的陷落——越军驻扎在这里的守备师顶住了GLA首批渗透部队的突然袭击,又成功将袭来的自爆卡车击毁在半路上,终于等到了从南部匆匆回援的一个越军主力野战师和从海防港出发的驱逐舰。由于这里距离“东南亚军团”的机场相对较远,越南空军也成功获取了制空权,反过来对GLA暴露在野外的装甲车辆进行猛烈轰炸。由于“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没有及时跟上先头部队的行军队伍,越军的空袭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东南亚军团”对顺化的第一轮袭击以失败而告终。越军的后备兵力开始向顺化集结,并在顺化周边构筑防御工事,虽然东河市依然掌握在GLA手中、包围圈依然存在,但是只有对外正面而没有对内正面的这一包围圈是称不上牢固的。        

        现在,“东南亚军团”要完成他们最后一击,攻下顺化。有利的条件是越军被围部队的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难以从正面GLA军队的牵制下回援顺化;不利条件也很明显,时间只要一拖长,那么不可能建立起稳定供应线的“东南亚军团”包抄部队就会遭受来自南北两个方向的夹击。GLA必须在越军反应过来之前攻下顺化,为此他们重新调整了部署,将防空部队配置到各攻击出发阵地,然后向顺化南郊的御屏山进行迂回进攻,意图攻克这个重要的制高点并拦阻来自南部的越军援兵。        

        越军自然也意识到御屏山的重要性,他们在山上部署了大量火炮、并在香水河畔驻防了装甲部队。“东南亚军团”向香水河发动了多次进攻,均被越军的空中轰炸和御屏山上猛烈地炮击所击退,限于河流的阻碍GLA的自爆部队无法发挥作用、“皮薄”的“装甲游击队”也难以承受不方便发挥机动性的对射战,结果是经过三天的惨烈战斗“东南亚军团”被击毁了一百多辆坦克和数十辆装甲车、遗尸数千而无法攻下御屏山,一支“萨督卡”突击营还在冲过香水河后被越军装甲兵整建制的歼灭而导致全军士气大挫。        

        御屏山战斗成为整个顺化战役的关键点,7月30日傍晚GLA向御屏山的最后一波攻势被击退后,又一支援军沿着香水河东岸旁边的道路开进了顺化。这支援军的顺利抵达大大改善了越军在顺化的防御态势,在香水河以北的老城区当中大部分的守备部队已经伤亡殆尽,越南空军也因为“东南亚军团”渗透部队的袭击和数日战斗中防空火力的阻击而损失惨重,此时来自南部的援兵(尽管大部分是新组建的后备部队)及时填补了防御中的漏洞,将摇摇欲坠的防线稳定下来。此后,尽管GLA军队又组织了多次对顺化的大规模进攻、甚至炸断了连接顺化南北城区的桥梁,但是依然没能成功拿下顺化北城。8月5日,守卫顺化的越军获得了新的支援,包括从北部地区转场过来的航空兵部队和大量弹药(尤其是军舰的炮弹),南线越军的几个主力师也相继赶到,“东南亚军团”已经完全不可能攻下顺化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越军就此取得了胜利,南海上GLA的运输船只不能自由航行,越南的运输船也一样——GLA的自杀船在近海不停出没,冥河破交舰则在“藤本·马穆鲁克”重型滞空攻击平台的掩护下为其提供支援,结果就是南部补给基地屡遭袭击、自身又没有及时建立起物资储备的越军主力在“东南亚军团”向大叻市发动的追击作战当中消耗了大部分油料和弹药。现在从南面出发的越军缺乏战斗物资来支撑自己突破GLA部队布下的单层封锁线,而从北面驰援而来的越军恰恰兵力不足,这样的形势使得越军决心在顺化周边以最快的速度冒雨发动一场夹击作战、摧毁“东南亚军团”的包抄部队扭转整个战场上的不利态势。        

        8月10日,南北两侧的越军同时发动了突破GLA封锁线的进攻:北线,越南第3野战军的一个主力师在舰炮的掩护下猛攻东河市,要拿下“东南亚军团”唯一的一个支撑点;南线,越军调动了整整四个师的兵力在航空兵的掩护下向顺化西北的各居民点以及香水河西侧的道路发动总攻。越军在这次攻击作战中下了最大的决心,把被围越军的大部分物资都调拨给负责突围的四个师,用最猛烈的火力来轰击GLA的防御阵地、意图一举打垮其守备部队杀出条血路来。然而“东南亚军团”为了摧毁越军主力,也同样大量使用生化武器(尤其是化学武器),“散播者”毒素车和“天蝎”坦克在第一天的阻击战当中就用光了所有的化学战剂储备——如果越军能够保持其攻击势头,那么这样的消耗对于未能建立一条从柬埔寨出发、穿过半个老挝再转回越南的漫长补给线的GLA包抄部队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是越军四个师的物资储备实际上也并没有富裕多少,第一天的猛攻就是其能够施展的威力的极限。结果8月11日的早晨到来的时候,南侧越军前沿指挥部赫然发现自己手中最精锐的士兵已经在化学武器的威力下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尸体、还捎带走了两百多辆先被速凝水泥困住后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这一沉重的打击完全报销了南侧越军的突击能力,当然对面的“东南亚军团”也彻底被打成了残废,两军在此后的一周激战当中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宛如两头因为流血而日渐虚弱的猛兽。在北线,越南第3野战军的部队则难以攻占严密设防的东河市。        

        8月18日,从南方胡志明市登陆区出击的GLA主力兵团在消灭了那些充当后卫的越军新建部队之后,攻占了越军南部集群的最后一道后卫防线归仁市,这意味着越军南部集群(主要是第1和第2野战军)又被占有兵力优势的“东南亚军团”主力粘上;而同日,在顺化以北地区打得筋疲力尽的GLA包抄部队再也无法维持他们的封锁线,沿AH-16号道路狼狈撤回了老挝,携带着大量后勤物资的越南第3野战军一部终于跟南部集群会师了。“东南亚军团”围歼越军主力的计划至此破产,但是同样处于极度疲劳当中的越军南部集群也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在丢下大部分重装备和几乎所有的后备军团、辅助部队之后,第1和第2野战军的残部逃回了越南北方。在这一战役中,越南最强大最精锐的兵团遭受了伤及元气的重创,丢掉了半个盟国以及本国南部、中部地区的大片土地,包括芽庄、金兰湾、顺化、岘港等重要的城市和军事基地,进行战争的能力大大下降了;而GLA方面虽说取得了丰硕的战果,但是也打得艰辛,没能围歼越军主力以及雨季最高峰的到来更是使得后勤补给线大大延长了的“东南亚军团”很难继续向北发展攻势。        

        2050年5月到8月的战斗中,长期与中国进行紧张军事对峙的越南遭受了极其惨重的损失,这里面固然有越军防御重心偏北、对GLA戒心很低的主观因素,但同样也有很大的客观因素——越军对“东南亚军团”的作战中遭受的两次最关键的挫折,都是由于错误判断了作为友军的泰军的动向、或者错误估计GLA在雨季的行动能力而导致的。这也同样说明,GLA也并非是战斗力完全凌驾于对手之上,他们更多是利用相对“取巧”的方式来赢得作战。因此在2050年8月之后,丧失了这种“出其不意”的优势的“东南亚军团”,就不再急于冒着被海南岛上中国空军轰炸、后勤运输也被雨季威胁的危险突击戒备森严的越南北部,而首先要攻克缅甸、与孟加拉的GLA军队会师,在那之后设法攻取老挝的剩余地带、从陆上攻击越南北部和中国云南;在海上,“东南亚军团”则重新整顿它的海军力量,准备与因为遭受突袭而不得不大修三个月的中国南海舰队争夺制海权。        

        九、保卫内比都        

        当GLA军队在越南和老挝发动一次又一次令人震惊的攻势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放过缅甸方向。如同刚才介绍过的,攻下缅甸可以将“南亚”和“东南亚”两大军团连成一体,向西可以彻底摧毁印度部署在东侧的军团、向东可以进攻中国云南省和老挝北部。因此在2050年6月GLA在越南按兵不动的时候,进攻缅甸首都的准备却在加紧进行。幸运的是,5月10日反攻仰光的战役失败的时候,缅甸就立刻邀请中国空军对缅甸南方通向内比都的所有交通线进行毁灭性轰炸,在这一轮空袭当中“天鹰”战机投下了大量的定时炸弹、集束炸弹和地雷,有效地阻滞了“东南亚军团”的追击攻势,为内比都的布防争得了时间。此外,由于“天鹰”战机的射程相对较远,所以即便GLA在交通线两侧部署了许多防空阵地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中国空军依然能够继续轰炸敌人的后勤队伍,这和6月的倾盆大雨一道、又进一步迫使“东南亚军团”延长战役的准备时间。        

        2050年6月27日,GLA开始了对内比都的进攻——“东南亚军团”不惜人力物力修复了三条通向内比都的道路(尽管仍然不时被中国空军所破坏),试图在正面进攻牵制住守军注意力的时候,同时出兵从东西两翼包抄过去、围歼固守内比都的缅军主力。GLA的将军们自信的认为,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摧毁缅甸最后一支正规武装力量、扫清通向孟加拉的地面道路。这种自信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战争开始的头十天,缅甸就丢掉了它几乎所有的海空军和百分之四十的陆军,只不过是由于中国空军的大举介入才避免了它的首都在战争的头一个月就被占领。现在,拥有比5月份时更多的技术装备(其中大部分将在这次作战后被送往孟加拉)的“东南亚军团”认为歼灭那些缺乏空中支援和重武器的缅军将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任务。        

        可是,GLA计算内比都战役双方实力对比的时候漏算了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中国对缅甸战局的反应。北京绝不希望战火延烧到云南,因此在战争开始时就筹备出兵东南亚的行动,在5月中旬“东南亚军团”进军内比都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在缅甸出现的并不只有中国空军,还包括大量军事物资和四个机械化步兵团(原本的计划是与越南集团发生冲突时增援缅甸,摧毁越南集团的重要成员国泰国并支援柬埔寨)。到了6月27日GLA发起进攻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在内比都周边隐藏了整整两个师,并且开启了隐藏在内比都周围山区、在数年前为出兵缅甸而囤积的物资仓库。        

        对此一无所知的“东南亚军团”首先向内比都南部的机场发动了进攻,如同他们在战斗前预料到的那样——即使大雨给攻势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缅军的抵抗依然没有给GLA的前锋部队带来多大麻烦。“东南亚军团”轻而易举的占领了这个对攻打内比都至关重要的前线基地、将支撑下一阶段作战的物资都调配到这里,然后准备同时向内比都西区和东侧的火车站发展攻势。尽管糟糕的天气让组成GLA空中力量的主力“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无法投入战斗,但是“东南亚军团”并不认为这会带来多大困难,甚至为了“避免对城市和交通线造成重大破坏、导致下一阶段物资囤积与部队转移出现困难”而不打算使用过多远程火力进行炮击,他们认为下一阶段支援那些被印军困在孟加拉的盟友时才会爆发足够激烈的战斗。当然,随后的战斗将证明他们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东南亚军团”进一步的推进遭到了出人意料的激烈抵抗——依托着建筑群落或者丘陵地形,大量分散成小队的敌军士兵巧妙的抗击着兵力占优却无法在这种复杂地势下展开战斗队形的GLA军队。隐蔽而坚固的预设阵地、灵活机动的战术、合理的编制和优秀的单兵素质让措手不及的“东南亚军团”损失惨重却进展甚微:在攻打内比都西部主城区时,GLA损失的大量车辆甚至堵住了几条主要的入城交通线——的确,守军采用的战斗方式确实克制对手的集团冲锋,但是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和交换比却依然让人大跌眼镜。“东南亚军团”意识到这绝非缅军所能够有的手笔,开始怀疑中国方面派遣了成建制的战斗部队作为援军来协防内比都;反向推想一下,既然GLA能够利用根基不稳的泰国军政府来埋下迂回老挝所需的物资,那么中国军队同样可以依赖事先设置在缅甸的补给基地来支撑这些援兵的作战。        

        不过,考虑到中国的军事重心在近几十年来一直是在东部沿海和北方边疆、部署在南方的陆军主力又是应对印度和越南,“东南亚军团”依然不认为中国军队会有足够的兵力投入缅甸的作战。而且,攻占内比都又是接下来救援孟加拉友军的必不可少的步骤,因此GLA依然准备继续发动进攻,只不过重新调整了战斗编制、将几支精锐的“萨督卡”部队拆散后准备用于巷战。虽然一举攻下内比都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完成了,但是在数量上占有优势的“东南亚军团”依然对取胜充满了信心。        

        就在GLA调整好部署、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前夕,6月30日凌晨,一支规模不小的装甲部队突然从内比都城内杀出、猛烈突击“东南亚军团”占据的阵地。由于精锐的“萨督卡”部队已经被拆分了编制、置于一线准备用于即将到来的进攻,以及根本没有想到内比都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反突击部队,GLA的战斗部队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无法收拾的混乱当中。强大的战神坦克怒吼着、轻而易举的碾过草草设置的障碍物和倒霉的敌方步兵,把那些零落各处的战车和火炮逐一击毁,掩护搭载了大量士兵的龙马战车冲向“东南亚军团”的纵深;当乱作一团的GLA士兵被打散、无法对中国军队的坦克集群突击造成阻碍之后,从龙马战车运兵舱中蜂拥而出的士兵们就开始有条不紊的破坏“东南亚军团”囤积在纵深的大量军用物资——此时装甲部队正在继续驱散任何试图集合起来发动反击的GLA部队、为步兵们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到“东南亚军团”的军官们好不容易在大雨中重新整顿了自己的手下、准备向中国突击部队发起围攻的时候,已经是7月1日的夜晚了,GLA准备用于下一阶段作战的大量物资此时已经被破坏了大半,而中国军队已经再次突破了在此前战斗中损失惨重的“萨督卡”部队的封锁线、顺利返回了己方防区。        

        因为自信而过分前移的大量作战物资被敌方的突击行动一举摧毁,“东南亚军团”事实上已经无力完成“援救孟加拉盟友”的战略任务、甚至于能否攻下由中国军队防守的内比都也已经变成了未知数。考虑到雨季已经到来、顶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向前线重新运送那些数量惊人的作战物资显然是不现实的,GLA不得不撤销了进攻内比都的计划,重新将士气低落的军队艰难的从前线调回更南边的内陆防区。原定于2050年夏季完成了“缅甸战役”至此已经以失败而告终——无法获得增援的孟加拉GLA军队注定无法熬过这个艰难的雨季,“南亚军团”和“东南亚军团”会师的计划已经破产,中国军队的反击即将到来。        

        十、怒海争锋——反攻计划(一)        

        当然,这个“即将”最早也只会在雨季结束后才能到来,在倾盆大雨已经施展了整整两三个月的威力之后才准备调动兵力与物资筹划反击、这是最无谋的军事家也不会采取的做法。坐镇南宁、负责指挥中国军队对抗“东南亚军团”的程世涛大将非常清楚这点,但是他也必须尽早为下一个旱季选择主要的战斗方向、而且还要服从战争的全局:这个全局就是现在GLA的“中亚军团”正在西北地区把那些依附于极端民族主义派的将领们打得东倒西歪,青、藏、甘、内蒙数省震动,程将军的另两位好战友冼辉和戴宏逵将代表新共 产国际派去那里收拾残局——这就意味着兵力和物资的倾斜,中央的新共 产国际派是决不容许这时候西北战局继续恶化的、更何况那还将威胁到整个新华约的安全。所以程世涛选择的主要战斗方向就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要给予“东南亚军团”足够大的影响;第二,要尽可能的节省所动用的兵力与物资。然而这个阶段无论是进攻西线的缅甸还是东线的老挝越南都各有问题:西线作为主攻的话,可能难以对“东南亚军团”构成足够重大的影响,毕竟碍于几十万“还有希望争取”而且有日韩作为靠山的泰军,发展战果比较困难;东线作为主攻的话,就不得不跟GLA士气正旺的主力部队硬碰硬,需要投入大量的兵力和物资。        

        在苦恼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程世涛大将在八一建军节这天到北海港送别郑海成参谋长率领出征南沙群岛的南海舰队。在为这些因主力战舰遇到恐怖袭击受损、不得不坐看南海逐渐沦入“东南亚军团”手中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海上健儿们致完辞之后,程世涛收到了一份看似与中南半岛战局关系不大的情报:美军太平洋司令部派出一支特遣舰队驶向澳大利亚东海岸,与GLA海军展开了非常激烈的战斗并一度压倒对手。在现场进行新闻报道的记者们自然无缘得见大将本人看到这份情报之后的表情如何,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程世涛匆匆返回南宁司令部这一事实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想。        

        在随后几天,南海舰队接到了新的命令和包括陆基航空兵在内的大量支援,要求他们在南海各群岛上展开更积极的活动、迫使“东南亚军团”投入尽可能多的海空兵力并压制越南海岸上被他们占据的各海军基地。这些命令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南海以及与其毗邻的越南,纷纷猜测程世涛将军准备在下一个旱季当中对东线战场上的GLA军队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尽快取得足够辉煌的战果。而雅加达(“东南亚军团”的司令部驻地)也提高了警戒的等级,向南海派出了更多的战斗舰艇以抵挡南海舰队气势汹汹的反攻,并在越南和老挝积极筹备防御事宜。        

        八月中旬,南海舰队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猛烈地冲击着GLA海军的防线——尽管“东南亚军团”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他们的“冥河”破交舰、“死雨”武库舰甚至是“黑船”移动船坞依然不断被素质、士气、装备都更胜一筹的中国海军击沉,在战斗中损失的轻型船只更是无法计算。在战斗中,大型的补给舰和登陆舰(其中相当一部分属于此前南海对峙时代的“渔政”、“海监”部门)给中国海军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使他们能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维持比较良好的状态,这些船只还能够提供简单的维修、极大减轻了沿海各船坞的工作量——尽管几乎无人注意到中国海军此时的战损貌似并不足以让这些船坞每天都加班加点的赶工。        

        十一、借刀杀人——反攻计划(二)        

        南海舰队与GLA海军激战正酣的时候,程世涛大将的目光却越过了越南东部那片沸腾的海域、投向了中南半岛的另一侧,安达曼海。那片海域的地图上,在“东南亚军团”五月大登陆中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而今却完全被遗忘的安达曼群岛仍然被刺目的绿色所覆盖,但大将却很清楚这颜色将很快褪去——孟加拉的GLA军队无法与“东南亚军团”构成陆上联系,但是战力不强的印度军队也并不打算在这个洪水多发的季节主动进攻去歼灭他们,这样攻占安达曼群岛、切断敌军的海上补给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程世涛的判断一点不错,印军想要将东部地区的军队相对完整的调动到节节败退的西部战线上,就必须充分利用这个雨季困死孟加拉的GLA军队。因此当得知“东南亚军团”的海军力量被遥远的澳大利亚东海岸海战和南海海战所牵制、难以向安达曼群岛派出援兵和物资的时候,印度海军决心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攻下安达曼群岛、彻底切断“东南亚军团”支援孟加拉GLA军队的航线。        

        9月1日,由两艘航空母舰、八艘导弹驱逐舰和十二艘护卫舰组成的印度海军舰队开始对安达曼群岛上的GLA军队进行打击。由于其他方向上海战的牵制,安达曼群岛只剩下战斗舢板、摩西级走私船和海蛇警戒艇这样一些货色,根本无法对抗印度海军水面主力舰的打击,所以印军轻易的夺取了制海权、并跟着派海军航空兵猛烈轰炸布莱尔港。这里面还有一段小插曲——印度派出的这两艘航母是旧式的大型航空母舰,本来是应当在2050年4月末的离子炮攻击目录当中的,可是却由于GLA总部对印度军队的蔑视而被划掉了(直接原因是离子炮一次充能所能攻击的目标数量有限)。在安达曼群岛的GLA守军遭到猛烈轰炸的现在,想必雅加达一定在腹诽总部当年的无谋决定。        

        9月5日,对安达曼群岛进行了连续三天的火力准备之后,印度军队开始向布莱尔港发动“立体式的登陆作战”。由于兵力和火力上具有绝对的优势而且熟悉地形,所以尽管印军把这个颇为复杂的作战执行得惨不忍睹,但是最终他们仍然消灭了岛上的GLA守军(相当一部分属于原本守岛、在四月末投降“东南亚军团”的原印度驻军),夺回了这个群岛。现在,GLA在安达曼海上的基地被完全摧毁,“东南亚军团”向其他战区运送战略物资(例如橡胶)的船队失去了在这个海域上的依托和掩护——尽管这时候唯一有能力拦截它的印度海军依然不敢实施类似的行动。        

        东南亚的雨季在慢慢流逝,雅加达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旱季战役积极准备:在南海上,中国海军已经完全控制了中沙群岛,正在向南沙群岛甚至菲律宾频频出击,这一作战行动已经威胁到日韩联军和“东南亚军团”的秘密交易——日韩联军在2050年5月以“消灭GLA游击队”为名进攻已经在“东南亚军团”恐怖袭击下陷入无政府状态下的菲律宾,不过自那之后当地GLA游击队却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所以雅加达继续向菲律宾增强海军兵力;在越南和老挝,“东南亚军团”计划打一场防守反击,因为他们认为中国必然会迫使越南作为炮灰发起第一波进攻,那么这之后就存在可以被利用的漏洞;在遥远的澳大利亚,美国特遣舰队掩护了大量作战物资和数支增援部队成功登陆,这也迫使GLA继续强化对远征澳大利亚的军队的支持,包括派遣更多的海空军部队和作战物资。一片纷乱当中,没有人再去关注孟加拉那些已经完全崩溃、正在向印军投降的GLA游击队,也很少有人去关注重要性随之大大下降的缅甸战场。        

        十二、挺进缅南——反攻计划(三)        

        当暴雨的尾巴还在十月的河内上空肆虐、“东南亚军团”尚且在为下一阶段的作战做最后的准备的时候,缅甸却已经迎来了旱季。阳光肆意的倾泻在内比都的街道上,照耀着“战神”坦克、“龙马”步兵战车长长的行军队列——按照程世涛大将的命令,中国军队迅速向缅甸调动了大量的快速部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了一支强大的打击力量。10月18日,这支被命名为“缅甸突击群”的作战部队在数量惊人的航空兵的掩护下,从卑谬和东吁向仰光猛烈地发展攻势,并以一部兵力向西南的勃生方向推进、摧毁可能存在于那个方向的GLA预备队。        

        程世涛大将这招瞒天过海的确让“东南亚军团”猝不及防,在敦煌重炮和天鹰强击机的凶狠打击下,GLA的防御阵地顷刻之间千疮百孔、在接踵而来的机械化步兵突击面前分崩离析。仅仅七天的战斗之后,兵力上还占有优势的“东南亚军团”针对卑谬方向和东吁方向的防御体系就完全崩溃,中国军队的机械化步兵在步兵战车与武装直升机的接应下穿插到GLA的深远后方、占领重要的据点和交通枢纽,将大量“东南亚军团”败退的部队截杀在撤退的过程中。由于中国军队突破防线的速度过快,部署在勃生方向上、计划在中国军队攻打仰光时发动侧击的GLA预备队尚未做好战斗准备就遭到敌方快速部队的突击而一败涂地,这使得仰光在11月初毫无掩蔽的暴露在中国军队的攻势面前、而“东南亚军团”部署在缅甸的所有部队都处于崩溃状态当中。11月13日中国军队攻占了仰光,11月18日又在毛淡棉击败了GLA最后一支反击部队,将“东南亚军团”部署在缅甸的绝大多数成建制的军事力量一扫而空。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GLA在缅甸为数众多、战斗力也并不算差的军队就迅速溃败,除了对于中国军队突然反击缅甸的心理准备不足之外、高强度的空中打击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程世涛大将调动了他麾下大部分陆基航空兵、甚至征调了一部分其他战区的空军来支持这次战役,保证了前线地面部队的火力支援“随叫随到”。很多“东南亚军团”的部队还没有碰到中国地面部队,就在防御工事或者交通线上遭到毁灭性的打击,通过滇缅铁路(中国和缅甸签订防卫条约后修筑)源源不断进入缅甸的中国工程兵部队迅速修筑了大量军用机场和其他基础设施,将整个缅甸变成了中国军队的一个庞大基地。很快,GLA就发现这种高效率的作业不仅决定了中国空军在缅甸战役过程中的优秀表现,而且也显露了程世涛大将攻取缅甸的最终目标——切断“东南亚军团”向其他战区提供战略物资的海上运输线。迅速溃败的GLA军队没有来得及摧毁南方的交通系统、尤其是仰光和毛淡棉的港口设施,这使得中国“海狮”运输船通过越南和老挝北部而调运来的轻型船只(例如“旗鱼”导弹快艇)零件能够在安达曼海的海滨被迅速组装起来,中国海军“安达曼海分舰队”随之闪亮登场,“东南亚军团”缺乏掩护的运输船队顿时陷入了极大地威胁当中。        

        继2050年夏末欧洲战场上雇佣军对“欧洲军团”造成沉重打击以来,GLA在中南半岛上又遭到了重大的失败:缅甸的丢失让中国军队在印度洋东部取得了一个理想的出海口,而随后从广西广东各船厂起飞的巨型“浮空补给舰”(这就是八月份沿海船坞忙碌的真相,而日韩和GLA判断中国是准备利用这种巨型飞行器充当可移动的前线物资补给中心,以避免GLA神出鬼没的“装甲游击队”的骚扰或者东南亚的地理阻碍)经过越南和老挝北部领空抵达缅甸后,又使得仅有轻型船只的“安达曼海分舰队”可以在海上得到补给、能够在陆基航空兵的掩护下完全封锁 “东南亚军团”向中东运输资源的航线。由于苏门答腊岛西部没有足够大的港口,GLA海运资源时不得不选择绕过苏门答腊岛南端的更远的航线,这就极大增加了本来就苦于运力不足的“东南亚军团”海军的负担。        

        十三、插曲——泰国之乱        

        雅加达当然不会就此选择坐以待毙,他们同样准备利用这个旱季发起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来挽回自己的声望。在南海上,激战数月的中国海军终于暂时停下了对南沙、菲律宾和越南中部沿海的进攻,退回了在中沙群岛设立的集结点并在那里进行休整。虽然慑于中国军队海陆并进、攻打越南中部的威胁,GLA不敢将它们的海军主力抽调回安达曼海掩护运输船队,但是这毕竟暂时解决了中南半岛东部陆军主力侧翼面临的威胁。因此“东南亚军团”决心拓展自己的战略纵深、避免再次出现“极有可能被拦腰截断”这种尴尬的局面——换句话说,这就意味着GLA要完全的控制泰国,将曼谷和凯山丰威汉市之间连接起来以取得内线作战的优势。这一计划成功之后,“东南亚军团”就可以在中南半岛上形成一个由曼谷、万象和顺化三点构成的三角形防御体系,进可以威逼越南北方和中国云南、或者直接威胁“安达曼海分舰队”的重要基地毛淡棉,退可以确保东部主力不至于被截断、西部形成稳固防御。        

        此时的泰国军政府实际上也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当中,为了压制潜在势力极其强大的国王派,军政府不得不在2047年先后与日韩和“东南亚军团”达成秘密协定,借助它们的经济和军事力量来稳定国内局势并抵御来自周边的安全威胁。当然,日韩和“东南亚军团”借着这个绝妙的机会也很快将自己的触手伸入了泰国,等到军政府终于勉强稳定了形势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摆脱这两大势力的控制了,这才有了GLA在2050年发动进攻时泰军的按兵不动、以及默许“东南亚军团”在泰国东部秘密设置补给基地。尽管军政府并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当GLA和日韩的傀儡,不过战争初期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边倒”的形势也并没有给军政府什么其他的选择。        

        2050年10月缅甸战役的结局极大震撼了泰国军政府,他们首次意识到“东南亚军团”的保证并不是如同以前所认为的那样是万无一失的。虽然现在中国由于西北战局炽烈不愿在南方牵扯太多精力、而并不想对心怀鬼胎却手握重兵的泰国实施什么具体的军事行动,可是泰国军政府却很清楚自己手下那数十万军队非常的不稳定——与混乱的国内形势相对应的,军队内部也有国王派、军政府派、中立派、日韩和GLA的傀儡力量等等多个派别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随时都有爆发内战的可能。而随着中国军队从西部逼近国境,中立派逐渐向国王派靠拢、国内也因为与GLA部队之间的宗教冲突而出现了强烈的反对情绪,军政府对GLA的信心出现了严重的动摇、甚至于秘密向中国方面派出了使节以试探和解的可能性。        

        可悲的是,军政府被紧迫的局势逼得晕头转向、甚至已经忘记了日韩和“东南亚军团”的渗透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派往中国的使节还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日韩和GLA就已经完成了针对泰国的反制部署:11月29日,国王派、中立派、军政府内部的主和派的多名重要领导人和数十位宗教界著名人士遭遇了神秘的刺杀,尸检报告显示他们似乎是被小型机器人在近距离内杀害的;紧接着大量谣言就迅速传播开来,有的说军政府强硬派准备下手进行清洗活动、也有的说中国军队使用了从苏联得到的恐怖机器人实施了刺杀行动以便于随后展开入侵、还有的说国王派已经投靠了新华约……本来就处于紧张对峙状态之中的泰军各派,也都在一连串莫名其妙发生的枪击事件爆发后开始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12月2日,部署在曼谷、凯山丰威汉市和柬埔寨西北地区的“东南亚军团”地面部队就开始快速推进,轻而易举的击溃了那些内战中的、士气低落的泰军部队,在傀儡派系和“地下先遣军”的引导下很快控制了泰国的大部分地区,并在12月25日于曼谷成立傀儡政府宣布泰国加入GLA、向“全球联合阵线”宣战。        

        泰国落入“东南亚军团”之手后,GLA在中南半岛上的防御体系已经完全成型了——老挝人民军残存的最后几支部队很快遭到了“东南亚军团”的突击,在万象被彻底歼灭;而在12月份军事行动中俘获的大量中立派、国王派泰军士兵则被GLA驱赶去拓宽或修筑曼谷通向金边、万象和凯山丰威汉市的道路,并将凯山丰威汉市和万象之间的道路也加以拓宽。在2051年4月这些工程都已经完成——这是因为GLA不仅投入了大量工程机械,而且极其残酷的驱使战俘(还有大量的佛教僧侣、平民被冠上“叛乱”的罪名而在这一过程中被陆续发配到施工队伍)日夜不停地工作。在道路修筑过程期间,“东南亚军团”调动了相当数量的空军掩护地面部队在毛淡棉以东的泰国境内进行了几场激烈的阻击战,阻止了中国军队向泰国境内的攻势、并将泰国国内的反抗力量都驱逐到西北地带的国土上。这些反抗力量从中国迎回了进行政治避难的王室,在清迈重新建立了泰王国并宣布加入“全球联合阵线”。        

        对于拥有内线优势和兵力优势的对手,缺乏足够机动兵力的程世涛大将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12月尝试支援泰国国内的反GLA武装力量的进攻行动,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军事冒险——攻占了大半个缅甸的中国陆军正处于军事上所谓的“进攻顶点”阶段;而在越南和老挝,中国陆军则缺乏足够的机动兵力发起攻势,强迫越南人民军的残部发动南下攻势也很难说会取得什么明显的战果——郑海成的南海舰队需要一段休息的时间,而陆航的机动兵力则被调动到了缅甸,这使得以越南人民军的残部进攻越南和老挝的中部完全等同于自杀行为。不过,程世涛的优势在于他赢得了战略上的先手:中国海空军封锁安达曼海使得“东南亚军团”向中东运送战略物资的效率大大下降了,这就迫使GLA必须主动发起新一轮攻势,这给中国提供了进一步削弱越南或者在缅甸守株待兔的机会;另外,时间也对中国有利——中国的动员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物资和兵员的短缺都是暂时的,程世涛大将很快就将拥有更加充足的补给和更多的后备兵力。        

        十四、切断战略补给线        

        2051年的新年对于“东南亚军团”来说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在中南半岛稳住了形势,虽然没有像战前最乐观的预计那样直逼中国边境、但是也成功吸引了对手大量兵力;忧的是中东总部交付给“东南亚军团”的物资运输任务开始难以完成了,中国海军封锁安达曼海的结果就是向中东运输的效率大大降低,由于来自东南亚的粮食和橡胶运输效率降低、GLA在欧洲、北非、南亚、中亚的各个军团战斗效率已经受到了很大影响,耶路撒冷已经责成“东南亚军团”迅速改变这一不利局面。雅加达还没有来得及策划如何解除中国海军对安达曼海的封锁,一个新的噩耗就传了过来:最近一批运输战略物资的船队在拉克代夫海遭遇空袭,大部分舰只被击沉。        

        当安达曼海还掌握在“东南亚军团”手里的时候,GLA的运输船队是绕过苏门答腊岛北端进入孟加拉湾、然后再从斯里兰卡南端进入拉克代夫海、最后进入阿拉伯海的,这一段航程当中全程都有足够数量的防空舰只随行,而印度海军夺回安达曼群岛后、航母就遭到了“东南亚军团”突击队的自杀性攻击而被击沉,所以也不会对运输船队构成威胁。但是中国海军进入安达曼海之后,为了免遭“旗鱼”导弹快艇的突袭和陆基航空兵的轰炸,不仅运输船队被迫绕道苏门答腊岛南端、平白增加了航程,原本负责为运输船队护航的防空舰只也不得不停留在安达曼海南部海域以应对中国空军的攻击。结果运输船队在向拉克代夫海前进的过程中就丧失了防空掩护,原本GLA认为印度空军现在应该全部被牵制在西部地区的战斗中、因此这段航程是安全的,但是他们却忽略了茫茫印度洋上的一个小岛,迪戈加西亚岛,那里有盟军在印度洋上最大的基地、还有强大的远程航空兵部队。        

        仅仅在几个月之前,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还慑于“东南亚军团”强大的进攻能力而只限于自保,并没有去招惹那些拥有大量防空舰只护卫的运输船队。然而当GLA海军先后困于遥远的澳大利亚战场和南海战场、尤其是中国军队攻占缅甸封锁安达曼海之后,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就清楚地意识到“东南亚军团”——至少是“东南亚军团”的海上力量已经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了。这样一来,迪戈加西亚基地就毫不犹豫的向那些缺乏防空力量却丝毫没有自觉地运输船队下了手:1月3日,64架“维和”轰炸机满载着威力强大的重型反舰导弹和激光制导炸弹出击,将五十多艘GLA运输船击沉或者重创,相当于废掉了这个倒霉的船队。这意味着在“东南亚军团”攻占缅甸南部海岸线、腾出防空船只为运输舰队护航之前,这条至关重要的航线已经被彻底切断了。        

 

        十五、重回安达曼海的尝试

 

        拉克代夫海上那次教科书一般经典的空袭好像打开了雅加达暴走的开关,GLA开始疯狂的在中南半岛上调集陆军兵力、向印度洋调动海军兵力(当然南海上的舰队是不能动的,否则在凯山丰威汉市到曼谷的道路还没有修好之前,“东南亚军团”摆在老挝和越南的军队仍然有可能被砍上拦腰一刀;所以这次是从澳大利亚抽调舰只,打得精疲力竭的美军特遣舰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在南半球的夏天被GLA生化武器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美澳联军地面部队也还勉强保住了自己在澳大利亚东海岸的主要立足点)。“东南亚军团”为这次作战设定了两个计划:比较保守的计划就是对迪戈加西亚基地发动一次登陆作战,不过估计时间上会很紧张——中东总部催促的越来越急;比较激进的计划则是从陆上发动攻势,将中国军队从毛淡棉和仰光赶出去,这可以立即让被切断的航线恢复满效率运行,但是成功的把握要比第一个计划小上很多。        

        2051年1月,GLA全球攻势最凶猛的第一波浪潮已然渐渐消退,战争形势的变化决定了中东总部需要从“东南亚军团”获取越来越多的战略物资、而且是越快获得越好——来自耶路撒冷的压力迫使雅加达采取第二套计划也就是进攻毛淡棉和仰光。虽然中国军队在10月份和11月份对缅甸的进攻让GLA蒙受了重大损失,但是攻打毛淡棉和仰光对于“东南亚军团”而言依然是拥有一个重要的便利条件:中南半岛到处密布热带雨林使得大兵团作战相对困难,因此中国军队攻打缅甸南部的战役只是摧毁了GLA主要的正规兵团、现在仍然有大量游击队活动在中国军队的后方。这样一来中国军队就不得不分散大量兵力去维持自己的补给线和主要城市、并且去摧毁这些游击部队,无法全力应对准备向毛淡棉发起攻势的“东南亚军团”。这就给了雅加达胜利的信心——他们不必一定要攻占仰光或者毛淡棉,只要能够在这一地区站住脚,就可以从容的使用远程炮火和“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封锁港口和机场、让中国军队的陆军航空兵和“浮空补给舰”无法出动,从而让安达曼海周围的GLA防空舰只抽出身来掩护运输船队。        

        2051年1月24日,“东南亚军团”克服了中国军队此前“坚壁清野”所带来的困难、在泰国西部地区完成了集结。为了清除来自侧翼的威胁、当然也是作为战役欺骗的一部分,GLA的先头部队和泰傀儡军向泰王国军残部控制的西北地区发动了攻势,目标直指王室所在的清迈。在大约一周的战斗当中,迎回了王室而重振士气的王国军打得非常顽强,连续多次打退了兵力上占优势的傀儡军的进攻,即便是在GLA别动队的攻势当中依然维持了战线的完整、守住了至关重要的清迈城。不过,“东南亚军团”也算是在这次作战中保障了自己的右翼,为总攻毛淡棉做好了准备——2月2日,GLA开始从泰缅边境上的湄索出发,发起了攻打毛淡棉的战斗。        

 

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空空问还有多少字……现在已经写完的一共有四十四万字,加上还没有写完的大约会有六十到七十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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