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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10.4 铁幕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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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洋洲上的硝烟——澳大利亚战记(上)        

        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21世纪的前五十年里,东南亚地区成为了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的舞台:中美在这一地区你争我夺,而日韩和GLA在夹缝之间快速发展成长。在这一片混乱的国际形势当中,作为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发达国家,澳大利亚的动作开始变得举足轻重。虽然决心实行战略收缩专心争夺北极新能源,但是美国却并不想把亚太地区就这么丢给中国或者其他新兴势力,因此在默认GLA渗透东南亚、扶持日韩联盟遏制中国的同时,也开始大力支持澳大利亚作为预防GLA和日韩反噬的“备胎”。尽管人口仍然是制约澳大利亚军队发展的一个关键因素,但是其整体的军事实力却依然有着很大的提升。堪培拉也针对东南亚方向进行了一系列的军事部署,强化澳大利亚北部地区的防务、并且为了形成对GLA的威慑而展开了一些进攻性的部署。        

        而“东南亚军团”自然也不会忽视顶在自己后背上的这把利刃:无论是出于耶路撒冷“征服全球”的宏伟计划,还是为了雅加达自身的安全、阻止盟军势力借此向东南亚地区渗透,“东南亚军团”都必须消除来自南方的这个威胁。在秘密筹备对中南半岛的大举进攻的同时,雅加达也为突袭澳大利亚而精心策划:在军事上,注重人员素质和装备技术含量的提升,强调军队现代化,重点发展海空军和两栖作战部队;在外交上,一方面继续摆出“对抗中国”的架势来麻痹周边国家,另一方面私下支持穆斯林对澳大利亚的移民(包括非法移民)、传教(主要是地下.教会)等活动。        

        澳大利亚和GLA在南太平洋的对峙于40年代中期开始趋于激烈:尽管此时西方阵营仍然将“共.产国际的复活”视为头号威胁,但是GLA势力隐秘而迅速的扩张也不可能完全瞒过情报部门的眼睛,西方开始认为这个“有用的工具”出现了尾大不掉的征兆,为此一方面继续援助GLA在高加索和中亚地区对中国和俄罗斯的骚扰、另一方面也支持雇佣军对GLA其他军团实施一定的打击。南太平洋地区自然没有例外,雇佣军以澳大利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作为基地,执行针对“东南亚军团”的暗杀、破坏、劫持、谣言传播等秘密任务。同时澳大利亚也开始针对GLA调整自己的军事部署——因为澳大利亚人口相对较少,堪培拉更注重发展自己的海空军、在地面部队的建设中也强调三栖快速反应部队的重要性,其针对“东南亚军团”的战略就是以“威慑”和“海上歼敌”作为重点。为了完成这个战略,澳大利亚强化了北部和西北部的军事部署:        

        首先是针对GLA的威慑,这个任务将由部署在科科斯群岛和圣诞岛的澳大利亚军队来完成。堪培拉在圣诞岛和科科斯群岛的军事基地中部署了一批精锐的海空军部队和快速打击部队,对“东南亚军团”的核心据点雅加达乃至整个爪哇岛都形成了威慑。堪培拉的计划是如果GLA在印度尼西亚发动叛.乱、那么就利用空军和快速打击部队实施精确打击消灭其首脑和骨干军事力量;如果情况已经失控(无法找到首脑、GLA占有无法逆转的优势)那么就向爪哇岛上的军事基地和经济重心投放核武器。        

        其次是澳大利亚本土的防御部署,考虑到自己的优势在于质量而非数量、堪培拉拟定了一个庞大的“歼敌于海上”的境外防御计划。这一计划的指导思想是利用澳大利亚在海军和空军方面的质量优势,在帝汶海或者阿拉弗拉海上摧毁来犯之敌的运兵船队、令其无法在澳大利亚本土登陆。为了执行这个计划,澳大利亚将达尔文空军基地和廷德尔空军基地作为主要支撑点、并加强西澳洲德比的柯廷空军基地和东部卡潘塔利亚湾的韦帕空军基地作为两翼的援应,具体的举措是增长跑道以供大型飞机起降、加强对地下仓库的保护、强化补给线以增加燃油储备和燃料运送的效率、配备空中加油机以扩大空军部队的打击范围。在海军方面,则是在达尔文港的库纳瓦拉海军基地部署进攻性的潜艇部队、作为对抗敌登陆船团的主力,在凯恩斯海军基地、卡潘塔利亚湾海军基地(21世纪40年代新建的海军基地)和驻扎在莫尔兹比港的少数海军精锐(另一个作用是控制巴布亚新几内亚)来封锁“东南亚军团”可能从海上对澳大利亚东海岸发动的渗透作战;另外则是在黑德兰港和埃克斯茅斯部署一部分潜艇和唯一一艘航空母舰来与印度洋中心的美军迭戈加西亚基地遥相呼应、威胁“东南亚军团”与中东总部之间的海上联络。至于陆军方面,在2050年春俄罗斯内战结束、GLA活动愈发频繁的时候,堪培拉也命令驻达尔文港的第1打击师第1机械化旅提高戒备、驻汤斯维尔的第3步兵旅和驻布里斯班的第7装甲旅做好出击准备,同时动员了第2守备师下辖的所有旅。        

        二、大幕拉开        

        2050年4月29日,GLA在全球的叛乱行动全面启动了。被GLA渗透部队控制的天基离子炮将粗大的能量束倾泻而下,瞬间就摧毁了部署在黑德兰港的澳大利亚海军“悉尼”号航空母舰、顺带还摧毁了同样停泊在该港的那一批潜艇。而甚至早在天基离子炮开火之前,数十枚地对地导弹就从隐蔽在苏门答腊岛丛林当中的发射车上腾空而起,直接覆盖了澳军设置在科科斯群岛和圣诞岛上的海空军基地!        

        尽管早在4月27日,美军第五陆战远征旅就发动了对卡塔尔的进攻、而以色列也于几小时后主动出击去攻打西奈半岛的GLA军队,但是澳大利亚对于战争还远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堪培拉的设想当中,“东南亚军团”就算想要有所行动、也必然会首先跟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世俗势力进行一次交锋,而澳大利亚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机从容的消灭在内战中暴露了位置的GLA军队;然而事实是“东南亚军团”已经秘密控制了全局,第一时间就消灭了澳大利亚的“杀手锏”,并且旋即开始破坏其本土防御体系——第一步就是突袭澳军防御核心达尔文港。        

        在GLA发动全球叛乱的时候,驻守达尔文港的澳军第1机械化旅已经处于戒备状态、准备迎击“东南亚军团”的进攻——不过第1机械化旅和堪培拉的官僚们所想的完全一样,也认为GLA会首先和印度尼西亚的世俗势力交战,因此他们实际上的警惕性并不足以应付“东南亚军团”的突袭:尤其是当这种突袭不是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来自海上、而是直接从达尔文港和周围的岛屿森林里发起的时候。        

        在过去的数十年中,GLA持续不断的通过合法或不合法手段隐秘的将大量移民从第三国辗转运往澳大利亚,其中以达尔文港、凯恩斯和布里斯班为重点。在这些移民当中,理所当然的混入了大量的间谍和GLA干部,他们为“东南亚军团”提供情报、募集资金、走私武器、招纳人员……到了GLA发动进攻的时候,雅加达已经在澳大利亚国内拥有了一支装备精良(相对于破坏工作而言)、训练有素的秘密部队。这支部队首先在达尔文市内发动骚乱、引诱第1机械化旅的部队进入城市维持秩序,然后利用自爆卡车和“真主之翼”超轻型战斗机(都是在本地组装的)向澳军的兵营、仓库和机场发动了自杀式袭击。这些袭击非常有效,使得澳军在几分钟内就丧失了相当一部分战备物资以及留在营地内的重装备,达尔文机场和廷德尔机场尽管经过了升级改造、也在短时间内处于瘫痪状态,澳军在达尔文港的防御被严重的削弱了。        

        然而这还不是秘密部队的全部行动,当忙于在达尔文市内平定骚乱的澳军士兵还没有从基地遭到自杀性爆炸袭击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从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中就射来了冷枪和单兵反坦克导弹。当然,无法预先设置巷战阵地的GLA秘密部队不可能造成很大的杀伤,但是他们全部的火力都集中在澳军的军官和指挥车上,这又使得第1机械化旅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当中。诚然这对于高度现代化的澳军精锐部队来说并不足以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可“东南亚军团”需要的也就是这不长的一段时间——当第1机械化旅的旅部把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在一片混乱的城市本身和只剩下废墟的基地的时候,秘密部队向港口发动了袭击、赶在港内的澳军潜艇出击之前把它们连同上面的水兵一起送进了海底。在达尔文港潜伏的秘密部队到此完成了他们的所有使命:尽管在几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就在第1机械化旅的追杀中丧命,不过却让澳大利亚“海上歼敌”战略的核心——达尔文港的海军舰队、达尔文机场和廷德尔机场的空军——处于暂时无法恢复的瘫痪状态,现在GLA的登陆船团已经扫清了拦在自己面前最大的障碍、开始向澳大利亚高速逼近。        

        三、突破“海上国防线”        

        “东南亚军团”突然袭击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堪培拉陷入了彻底的惊慌状态当中:GLA刚刚摧毁了圣诞岛和科科斯群岛的“杀手锏”部队,紧接着就又瘫痪了达尔文基地和廷德尔基地、将澳大利亚北方防御体系撕开一个难以弥补的大口子,几小时后又把卫星系统和网络系统搅得一团糟,澳大利亚的指挥能力和动员能力受到了重大影响。现在堪培拉只能下令进入战时状态、开始全国总动员,并且祈祷卡潘塔利亚湾的海空军部队能够给“东南亚军团”的登陆部队造成一些麻烦。        

        从东帝汶出击的GLA军队很快在达尔文港发起了两栖作战,负责守备的第1机械化旅士气低落、而且很多重型装备毁于秘密部队的突袭。当卫星系统和网络系统的混乱进一步削弱了守军的战斗力之后,第1机械化旅在达尔文港的抵抗很快就崩溃了,“东南亚军团”迅速攻下了整个城市、将澳军剩余部队驱逐到东南方向的凯瑟琳,GLA在澳大利亚的第一个登陆场稳固了下来。        

        为了切断“东南亚军团”的后援,从韦帕空军基地和柯廷空军基地千里迢迢赶来的澳大利亚空军对帝汶海上的第二波GLA船团展开了猛烈的轰炸。似乎是由于“东南亚军团”大多数的防空舰只都被配置到达尔文港的原因,这次空袭并没有受到多少抵抗就成功击沉了绝大多数敌方船只。沉浸在胜利喜悦当中的澳大利亚飞行员们很快发现这是GLA的陷阱:“东南亚军团”的“毒牙”截击机迅速追踪而来,海面上还有埋伏的“海蛇”警戒艇,它们将疏忽大意的澳军战机笼罩进炽烈的火力网当中——利用一批充当诱饵的废船,GLA轻易将澳大利亚北方防御系统的两翼击破,在帝汶海和阿拉弗拉海上掌握了绝对的制空权。5月3日,得到增援补充的“东南亚军团”登陆部队向凯瑟琳发动进一步攻势,与第1机械化旅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GLA的“直升机炮击系统”摧毁了澳军二十几辆“灰熊”式主战坦克之后,丧失了空中支援(原本担负这个任务的第16航空旅第1航空群毁于秘密部队对达尔文机场发动的自杀性爆炸袭击)的第1机械化旅残部向昆士兰州溃退,澳大利亚空军在廷德尔机场的装备和物资除了在4月29日自杀性爆炸袭击中丧失的那部分之外、剩下的也都在5月4日凌晨被工兵们炸毁,“东南亚军团”在北领地获得了绝对优势。        

        正当堪培拉紧急向北领地调集军队和物资、准备迎战GLA的攻击的时候,新一轮战斗在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方打响了:5月5日,阿拉弗拉海东部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海战,“东南亚军团”的“冥河”破交舰、“死雨”武库舰和“黑船”战斗平台击败了准备去帝汶海突袭GLA运输船队澳大利亚海军、并紧接着轰击了卡潘塔利亚海军基地和已经变成一个空壳子的韦帕空军基地;同日“东南亚军团”利用民族矛盾渗透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部队突然发难,攻陷了莫尔兹比港、消灭了港内准备执行封锁任务的澳大利亚军队。5月7日,澳军侦察到另一个较之达尔文港方向更为庞大的GLA登陆船团越过了约克角和巴布亚新几内亚之间的海域,在此前轰击卡潘塔利亚基地的舰队的掩护下扑向澳大利亚最精华的东海岸地区!悲剧的是,澳大利亚的机动兵力一部分中了雅加达的调虎离山计、远赴北领地迎战达尔文港周围的“东南亚军团”,另外一部分(主要是空军)被调到了韦帕去重新掌握阿拉弗拉海上的制空权。5月8日,澳大利亚海军在北方最后一个留驻了兵力的据点凯恩斯遭到了GLA两栖部队的攻击、陷入苦战;5月11日“东南亚军团”东海岸登陆船团的主力在布里斯班登陆,而澳大利亚南部的各城市开始大规模的爆发瘟疫!        

        四、东海岸登陆        

        为了对抗GLA在达尔文港进行的登陆,原本驻扎在汤斯维尔和布里斯班的第1打击师剩余的两个旅已经向西调动、去接应第1机械化旅的残部并筹备反攻。接防昆士兰州东海岸的是第11守备旅,虽然该旅的战斗力也并不是很差,但是其主力都分散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又被5月8日凯恩斯登陆战吸引了大半,布里斯班的守备异常空虚(澳大利亚海军在布里斯班的基地只留驻了文职人员)。在城内隐伏的GLA特遣队的接应下,“东南亚军团”轻而易举的攻占了布里斯班、并歼灭了从邦德堡赶来支援的第11守备旅一部。        

        现在堪培拉面对的形势就非常危险了:澳军已经损失了大部分精锐的海空军,地面机动部队被引诱到北领地方向,然而对手不仅没有遭到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反而在达尔文港和布里斯班先后获得了两个条件优越的登陆场,将大量陆军运上了岸;尽管在凯恩斯,第11守备旅还在第16航空旅第5航空群的掩护下艰苦奋战,但是GLA在东海岸的兵力优势和火力优势是非常明显的,更何况澳大利亚人口最稠密、工业最密集的东南地区遭受了“东南亚军团”生化武器的无情袭击,技术上的优势因为卫星和网络系统的瘫痪大为减色,就连唯一能够指望的美国盟友也因为布里斯班失陷而不得不绕上一个大圈子才能抵达——前提是美国盟友还能从这一团乱麻的局势当中抽出力量进行支援。        

        然而,GLA在澳大利亚的胜利并不稳固,限制“东南亚军团”的最大桎梏就是后勤。在莫尔兹比港还没有被建成GLA的前进基地之前、部署在东海岸上的所有军队都得不到足够的补给,尤其是第11守备旅的顽强抵抗使得凯恩斯暂时还无法投入使用、这更加剧了补给问题的严重性。制定 “东南亚军团”入侵澳大利亚的作战计划的基莲?凯特将军(在歧视女性的GLA当中能够升迁为独当一方的将领,这足以说明她的才华)声称,莫尔兹比港的使用效率和控制凯恩斯的时间,决定了“东南亚军团”攻打澳大利亚的成败。这位年轻的女将颇有先见的指出,GLA在东海岸的作战成败取决于后勤补给的充足程度、也就是对海运的利用效率,如果“东南亚军团”不能一击打倒澳大利亚,那么来自美国的支援部队将令局面复杂化、甚至使得GLA最后输掉在澳大利亚的战斗。基莲的预言虽然并未被雅加达认真看待,但是补给不足的问题已经让凯恩斯的战斗拖延的足够久、以至于第1打击师的主力成功与第1机械化旅的残部会合,这对凯恩斯和布里斯班两支GLA军队之间的联系构成了严重威胁。        

        5月16日,澳军第1打击师开始向汤斯维尔推进,在转场到野战机场的少数空军部队掩护下,他们与从布里斯班北上的“东南亚军团”进行了一连串的小规模作战。5月20日,第1打击师终于将那些长途跋涉而来、并且缺乏补给的GLA前锋部队一一击败,成功抵达汤斯维尔、完全切断了凯恩斯和布里斯班两支“东南亚军团”之间的陆上联系。堪培拉相信第1打击师完全有能力守住汤斯维尔、并且分兵北上将凯恩斯之敌赶下大海,把布里斯班的GLA主力孤立起来、改善澳大利亚北部的战略态势。然而就在同一天,第11守备旅被彻底击溃,“东南亚军团”完全控制了凯恩斯,而一直停泊在港外的增援部队和作战物资也以最快的速度被卸到了岸上,第1打击师不可能一边抵挡着来自布里斯班的南侧敌军、一边攻打已经完全控制凯恩斯并且获得了增援的北侧敌军,反而有可能陷入遭遇夹击的尴尬局面当中,不得不向南撤退——值得庆幸的是从布里斯班北上的GLA军队过分依赖舰队的掩护、都是沿海岸线推进的,因此第1打击师不必向西绕一个大圈、直接就可以南下。5月27日,澳军唯一一支地面机动部队伤痕累累的撤回新南威尔士州,昆士兰州的海岸线全部落入“东南亚军团”手中,基莲将军的精妙计划从失败的悬崖边缘被拯救回来,GLA以布里斯班为核心集结军队、筹集战备物资,积极准备继续向南发动攻势。        

        五、以空间换时间        

        现在,在整个澳大利亚形成了东西两个战场:西线战场比较平静,主要是在达尔文港登陆的“东南亚军团”部队和驻守西澳洲的第13守备旅对峙,由于双方的补给都比较有限,大部分时间都是隔着广袤的荒野互相对峙,主要目标就是牵制对面的敌人不被投入到其他战场上去;东线战场则是主要的交战区域,“东南亚军团”澳洲远征军的主力与第5、第8守备旅以及第1打击师的余部在新南威尔士州北部海岸线上对峙,主要目标是争夺新南威尔士州——GLA希望在这里歼灭澳军的主力部队、完成征服澳大利亚的计划,澳军则希望在美军增援赶来之前守住这里、阻止“东南亚军团”继续推进。随着莫尔兹比港在6月初开始发挥其作为GLA澳洲远征军后勤中转站的作用、以及澳大利亚GLA秘密部队释放的南部生化武器逐渐显现其威力,双方力量对比开始失衡,“东南亚军团”随时准备再度向南发动攻势。        

        在稳定的控制了昆士兰州海岸线并占据了内陆的几个道路交叉点后,GLA军队在6月23日分兵两路向南发起进攻:“东南亚军团”向内陆派出一支突击队向内陆的道路交叉点达博推进,本次进攻的主力则继续沿海岸线出击、攻向纽卡斯尔,目标都是为下一步总攻悉尼取得前进基地。基莲?凯特的计划是在冬季作战中持续施加压力、消耗澳军的力量,使其无法恢复5月份战斗中遭受的损失。而从GLA在全球的战争形势看来,唯一有能力支援澳大利亚的美国现在正陷于本土游击战和欧洲、非洲的正面作战的泥潭当中,短时间内难以为堪培拉提供足够的增援部队,因此基莲将军决心等到8月份生化武器充分发挥威力的时候再发动总攻、给凯恩斯和布里斯班的登陆场以充足的时间调运新的物资和部队,以稳妥的战术将澳军逼入死角。        

        6月25日,“东南亚军团”的冲锋车和战斗舢板抵达科斯港,袭击了澳军第8守备旅的前哨。在基莲的预想中,这次战斗应该会很快结束,但澳军依托精心构筑的坚固阵地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以预先测定了射击诸元的迫击炮和设置在各隐蔽火力点中的机枪击退了GLA的多次进攻,其战斗力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东南亚军团”在右翼实施的迂回行动也在阿米德尔遭到了阻击,整个攻势都遭到了迟滞。6月28日,澳军在敌方后续部队云集的情况下收缩防御,退守麦觉理港和塔姆沃思,由于地势的阻碍GLA也没能在追击中获取多少战果。这次交锋的规模虽然不大,不过却证明了在突袭和内应的优势都丧失掉了的现在,“东南亚军团”的地面部队并不能在战斗力上压倒澳军的事实,为堪培拉提供了士气上的加分。        

        初次攻击受挫的GLA调整自己的部署,将包括“裁决者”坦克歼击车和“恶魔堡垒”轰炸机在内的新锐装备充实到前锋部队当中,对澳军守备部队的防线发起了积极的进攻。由于澳军第二道防线更加漫长、而且也缺乏森林作为屏障,“东南亚军团”得以发挥兵力上的优势逼迫澳军投入更多部队加入战斗、以达到拖垮对手的目的。在布里斯班的“东南亚军团澳洲远征军”(以下简称远征军)总指挥部看来,澳军守备部队番号的不断增加就是“一切顺利”的标志——因为当堪培拉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道防线上的时候,远征军的突击队就可以轻松的攻下达博、开辟一条围攻悉尼的新战线了,而这对于兵力上处于劣势的澳军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7月4日,GLA的突击队抵达了他们的目标:达博。但是与布里斯班的远征军指挥部所想象的不一样的,就是这个道路交叉点并非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防卫空虚——当突击队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遭到了早有准备的澳军第5守备旅的伏击,在几十分钟的战斗后全军覆没!这令原本以为澳军所有部队都集中在麦觉理港—塔姆沃思防线上的基莲将军大跌眼镜,不得不重新审视攻打悉尼的计划。至于为什么澳军能够瞒过远征军的眼睛则很简单:强调快速反应的澳大利亚陆军动员和机动的速度超过了GLA的想象,驻守南澳洲和维多利亚州的第4守备旅与第9守备旅一边进行动员、一边将已经准备好的部队派往新南威尔士州;这些番号较为繁杂的军队虽然难以作为一支机动力量来使用,但是完全可以胜任驻守防线的任务,因此第5守备旅就有充足的兵力在达博设下埋伏。这场胜利不仅打乱了基莲将军的计划,而且还使得澳军缴获了大量远征军的装备(相对来说俘虏倒是很少)、对敌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最重要的是它坚定了己方胜利的信心、让万里之外的美国觉得支援澳大利亚是有价值的。        

        虽然通过突袭占领达博的策略已经破产,开辟一条围攻悉尼的新战线对于GLA来说依然是非常重要的。基莲将军命令远征军的海军部队炮击纽卡斯尔市和悉尼市,自己则率领一支精锐部队直接赶赴达博,与第5守备旅再度展开战斗。7月10日,“东南亚军团”将澳军逐出这个交通要地,基莲将军的进军速度也同样令人震惊,虽然这有赖于新式的“移动基地车”带来的便利。只不过澳军并没有溃散,他们依然在达博以东构筑了一道新的防线、威胁达博北侧的GLA补给线。北侧的澳军部队也再度后退,在莫斯韦尔布鲁克和福斯特进驻第三道防线,同西侧的友邻部队重新连结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在6月下旬到7月中旬的战斗当中,澳军基本上达成了他们的作战目标:迟滞了“东南亚军团”对悉尼的攻势并阻止其获得足够稳定的前进基地,并用一些局部胜利鼓舞了己方的士气、增加盟国对澳大利亚抵抗GLA的信心。而远征军这一阶段的战斗则颇为令人沮丧,虽然在表面上这一次没有使用全力的进攻就将澳军大部分兵力向南逐退,但是并没有赢得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反而成建制的损失了相当数量的战斗部队,占领一个有利的前进基地的目标也没有达成。基莲将军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消耗澳军的兵力、赶在美国大举支援之前就摧毁澳大利亚精华的东海岸地带——尤其是东南沿海地带。        

        六、援军抵达        

        7月26日,完成了物资和兵力调动的远征军发动了对悉尼的猛烈攻势,意在一举摧毁澳军主力部队并攻克悉尼、奠定澳大利亚的战局。“东南亚军团”除了继续从北侧和西侧两个方向上发起进攻之外,还从海上实施了炮击和渗透作战,并以“毒牙”截击机掩护“洗劫者”轰炸机、“恶魔堡垒”重型轰炸机和滞空攻击平台对缺乏空军的澳大利亚部队进行猛烈打击。澳军以四个守备旅的兵力(第4和第9守备旅已经全部抵达前线)三面布防,打得异常吃力,尽管第1打击师从西北侧防线主动出击、突袭达博北部的GLA阵地,也只争得了几天的主动。到了8月11日,澳军的外围防线已经全部失陷,第4和第8守备旅退守纽卡斯尔、第5守备旅和第1打击师退守悉尼,两个主要防御区之间的中央海岸地区则由第9守备旅负责防守、以保持两个战斗群之间的呼应。澳大利亚在兵力方面的劣势此时充分的显现出来:即便加上从悉尼这个全国第一大都市里征召的民兵,守军的数量也远不足以应付实施围攻的“东南亚军团”重兵集群;从南方赶来的新建部队缺乏重装备和战斗经验、甚至缺乏足够的资深军官来领导战斗,只停留在堪培拉而不敢继续前进。战争的天平看来已经严重的向GLA一方倾斜过去了。        

        不过基莲将军并不认为胜利会如此轻易的到来——原因非常简单,8月1日,在第1打击师反攻达博以北的“东南亚军团”阵地的时候,从夏威夷基地和美国西海岸汇合而来的一支美军特遣舰队在所罗门海上与GLA的警戒舰队展开了激战。战斗的结果是远征军损失了两座装备了十二门锥形炮的“黑船”移动战斗平台、三艘“死雨”级武库舰和六艘“冥河”级破交舰,警戒舰队的大部分重型舰只都被击沉,只因珊瑚海上的主力舰队赶来支援才迫使美军特遣舰队后撤。随后,装满了战争物资和支援部队的美国运输船队趁GLA海军集中在所罗门海上防备特遣舰队的机会,从瓦努阿图以东海域绕了一个大圈驶向澳大利亚东南部,在墨尔本卸下了美国陆军第91师和大量补给品。尽管暂时只有一个师的陆军和部分航空兵,但是美国的参与无疑已经对澳大利亚的局势构成了重大影响,仅仅是支援部队在千里之外的南方登陆的消息就足以令退守纽卡斯尔和悉尼的澳军部队士气高涨。现在“东南亚军团”必须认真对待来自南方的新威胁,并为此耗费额外的兵力和物资。        

        8月7日,美国的“维和”轰炸机空袭了悉尼以南的远征军阵地,这次并没有造成很大损失的轰炸使得在这一天开始从最后一道外围防线上撤退的澳军增加了作战的勇气而不至于全面崩溃。然而前线澳军并不知道他们所翘首企盼的援兵无法很快到来:GLA在整个澳大利亚东南沿海地带散播的大量生化武器开始充分显现他们的作用,第91师有相当数量的兵员受到了感染。缺乏美国援军的帮助,从南方调集起来的澳军新建部队也就不敢前进(他们也同样有一部分染上了疾病),基莲将军决心利用这个稍纵即逝的时机全力一搏、赶在敌方增援抵达悉尼地区前取得有利态势。        

        七、巷战——即将崩溃的信心        

        同样是在8月11日,当澳军被远征军的强大攻势分割成两个仅有脆弱联系的战斗群的时候,基莲将军命令远征军头号悍将马西昂歼灭驻守中央海岸地区的第9守备旅。当然这位因心狠手辣而绰号“黑手”(虽然每次被提到时马西昂都强调这个绰号来自于他在赌桌上的坏运气)的将领并没有让布里斯班指挥部失望,他下令逮捕那些没有来得及跟随澳军撤离的华裔移民,要求交换第9守备旅手中的GLA战俘。这些人质跟中海岸高世福地区的华裔移民大多有着亲戚关系,而第9守备旅抓到的GLA战俘并不多,为了稳定防区内的民心、第9守备旅的旅长答应了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吃亏的交易。当然马西昂并没有愚蠢的在换俘的现场做手脚,他以“防疫”为名给每个人质都注射了一针药剂,而实际上那是延时发作的生化战剂、能够在预定的时间把被注射者突变成毫无理智的巨魔!这种即使是正面交锋都极具危险性的生物兵器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第9守备旅的防区内部,其结果毫无疑问就是该旅的防线在几十分钟内完全崩溃,马西昂轻而易举的攻占了中央海岸地区并把残余的巨魔和澳军士兵一起杀光、彻底切断了纽卡斯尔和悉尼之间的联系。        

        攻占了中央海岸地区之后,基莲将军就可以专心对付悉尼的守军了,她命令对纽斯卡尔那些筋疲力尽的守备部队采取牵制性的攻击、而集中兵力和火力去消灭防御悉尼的第1打击师与第5守备旅。这两支部队在达博方向的作战中给“东南亚军团”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歼灭他们能够重振远征军的信心,而攻占悉尼这个澳大利亚最大的城市也可以让GLA在东海岸的作战中立于不败之地。当然从陆上进攻悉尼也是颇为困难的,莽莽的森林使得“东南亚军团”的重型部队只能通过西侧的三条主要道路发起进攻(在南侧和北侧,暂时还只有佯攻的力量),这使得澳军可以比较容易的进行防御。鉴于中央海岸地区失守的教训,悉尼守军拒绝任何人从GLA的控制区进入城市、并且竭尽所能的采取了防疫措施,这使得远征军也很难使用生化武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损失了相当数量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和“散播者”毒素车之后,“东南亚军团”打消了从西部入口攻入城市的念头,改从原定佯攻的南北两个方向发起攻势,其中的攻击重点又放在地形相对比较有利的南侧。在悉尼以南,GLA已经构筑了一个具备相当纵深的防御系统,前哨阵地一直延伸到堪培拉城下;在美国援军尚未从墨尔本抵达之前,远征军从这里展开攻势是非常有利的,尤其是可以从多个方向渗入到城区当中——如果这种渗透成功,那么兵力过少的澳军几乎不可能阻止“东南亚军团”将战斗蔓延到市中心。        

        不过再一次的,“黑手”马西昂给布里斯班指挥部带来了惊喜:尽管他负责的进攻方向上只有一条被澳军严密封锁的堪用道路,但是马西昂放弃了笨重的战车、使用战斗舢板和“摩西”运输船将大量轻装步兵从悉尼东北方向复杂的港汊当中渗透了进去。当澳军部署在森林中的地雷、陷阱、自动炮塔和少数狙击手都被更加精通小规模林地作战的GLA士兵消灭之后,“黑手”的部下已经在悉尼北郊的库灵盖狩猎地周围获取了一个稳固的突出部,将北部守卫海岸的民兵和防御主要道路的澳军正规部队完全分隔开来,并且威胁悉尼湾北岸的要点布鲁克韦尔区。第1打击师发动几次反攻之后,发现很难将GLA士兵赶出这个地带,于是将负责封锁道路的军队撤回到麦觉理公园以北重新布防,掩护布鲁克韦尔区的左翼。        

        现在,马西昂能够将他的重型武器运进悉尼市区了,他的士兵正在布鲁克韦尔和霍恩斯比地区的房屋当中战斗、缓慢而坚定的逼近悉尼中心商务区。对于澳军守备部队来说更麻烦的是,南侧的远征军正在学习马西昂的战术,并利用它成功的占领了相对孤立的金宝镇据点、甚至在8月15日打到了植物学湾的南岸,距离市中心只有一水之隔。兵力单薄的澳军和民兵只能依赖高楼大厦的掩护来对抗那些拥有兵力、火力多重优势的“东南亚军团”,对援军及时赶到的信心也愈发低落下去。        

        八、麦克尼尔的悉尼快车        

        当然,已经搬迁到墨尔本的盟军南太平洋战区司令部非常清楚悉尼的重要性,因此他们强令第91师立即出发前去支援、为此撤换了该师的师长而代之以一位“更具进取心”的年轻军官麦克·麦克尼尔。这位曾经参加过2047年入侵远东干涉俄罗斯革.命行动的青年人,也的确没有辜负战区司令部的期望,麦克尼尔将病员留在墨尔本、合并了缺额较为严重的单位,迅速编成了一个快速战斗群开赴堪培拉。8月16日GLA的士兵直接向中心商务区发动攻击的时候,第91师快速战斗群已经抵达战场,并且会同澳军新编部队向远征军的阵地发起攻击。        

[p=30, 2, left]第91师赶赴前线的速度超过了“东南亚军团”南线阻击部队的预想,美军很快击破了敌人的警戒阵地、攻占了亚斯和古尔本这两个重要据点(前者切断了GLA军队从西侧迂回到悉尼南部的主要道路、后者是盟军为悉尼解围的前进基地)。此后“东南亚军团”部署在悉尼以南的阻击部队只能通过克鲁克韦尔地区较差的道路断断续续的获取陆上支援,并且还受到盟军地面部队的直接威胁。        

        现在悉尼南侧的形势与2047年华沙战役的局势非常相似:远征军的主力正在城内与澳军防御部队激战,他们的火力支援阵地、前线指挥部和补给基地都暴露在盟军援兵面前。麦克尼尔抓住了这个机会,留下所有澳军新建部队抵抗GLA阻击兵团的反扑、率领快速战斗群穿插到“东南亚军团”南线的主要基地当中去。在“维和”轰炸机和冰冻直升机的掩护下,盟军在8月20日攻占了南线敌军的后勤基地伊拉瓦拉、并在肯布拉港摧毁了远征军迂回部队大部分的补给。这样一来,GLA部署在悉尼以南的全部兵力都陷入了物资不足的窘境,而这将使盟军顺利击败他们、打开通往悉尼的支援通道。        

        为了继续保持对悉尼的包围、阻止盟军向城内的守备部队提供援助,基莲将军不得不命令南侧的“东南亚军团”部队停止进攻、收缩到金宝镇市拦阻盟军的攻势,并且命令西侧的部队全力进攻彭里斯市、为南侧的阻击部队提供补给。在8月20日,远征军已经通过轻步兵渗透的战术攻占了悉尼西北的里奇蒙德和温莎,威胁着悉尼市区和彭里斯市守军的退路;从西侧发起进攻的部队也将彭里斯市的民兵和正规军赶过了纳皮恩河,随时准备向那几条依然掌握在澳军手中的关键道路发动最后一击。        

        然而要攻下彭里斯市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悉尼城防体系的重点区域(澳军在战前推断GLA的首轮攻势就将从这里展开,因为这一地区有三条主要道路通过、便于对手输送巷战必备的重型装备),彭里斯市已经被构筑成一个坚固的要塞,每一条街巷都设置了多道路障和街垒、埋设了大量地雷和爆炸物,每一栋建筑都经过了加固并有地道互相连通,到处都布满了战壕、交通沟和反坦克壕。守卫者们也非常清楚:援兵已经前进到距离悉尼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了,能否成功解围取决于彭里斯市是否能继续阻碍“东南亚军团”向南侧阻击部队提供补给。        

        8月21日,在远征军南侧阻击部队把他们的步兵、坦克和火炮从西尔韦尼亚地区以及好市围市外围的阵地上撤下来,去抵抗第91师快速战斗群向金宝镇市发动的猛攻的时候,对彭里斯市的进攻战斗也如期打响。从里奇蒙特和温莎出发的GLA士兵越过已经被炮火烧光了树木的公园,向彭里斯市猛扑过去;在纳皮恩河的西岸,进攻者们也不顾从河畔建筑上射来的猛烈火力而尝试徒涉河流(河上的主要桥梁都已经在西岸沦陷后被守卫者炸毁了)。从空中俯瞰此刻的悉尼西郊,就可以看到“东南亚军团”的士兵形成了一股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人潮、向着彭里斯市席卷而来。        

        然而,过分的急躁让远征军蒙受了惨重的损失:冲锋的步兵一旦被铁丝网、路障和壕沟阻拦住之后,就受到了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的猛烈覆盖,这种早在6月末前哨战当中就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战术再次挫败了GLA的攻势;而加装了破障器和推土铲的装甲车辆,又遭到了埋伏在地下室或者废墟当中火箭筒手或无后坐力炮手的集中攻击、被变成了新的“障碍”;尝试着攻击那些行踪不定的射手的精锐步兵小组,又在追击途中坠入了定向雷与遥控炸弹的伏击、或者被狙击手爆头;至于在空中盘旋搜寻重要目标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则被从多个分散设置的高射机枪阵地集火扫射,成片的坠毁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掀起阵阵爆炸……战至8月23日,“东南亚军团”占据了彭里斯市的很多区域,然而却依然无法将守军重点布防的几条主要街道完全打通,补给车队还是无法抵达南面的金宝镇市。8月24日,第91师战斗群已经迫使金宝镇市的远征军阻击部队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在空军的掩护下碾过了GLA的封锁线、同仍然坚守在利物浦市的澳军残部会合,“东南亚军团”部署在悉尼以南的部队至此不是被歼灭、就是溃散到金宝镇市以东的森林地带或者西尔韦尼亚地区去了,盟军成功的打通了支援悉尼的道路。        

        当利物浦市守军借着火光辨认出从南侧的公路上开过来的是隶属第91师战斗群的坦克的时候,悉尼城防司令特拉维斯·罗林斯少将和民兵指挥官安娜贝利·撒切尔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与终于能从同远征军进行了快一个月希望渺茫的战斗中解脱出来的两位“悉尼保卫者”不同的是,第91师的新任师长、凭着这次解围作战几乎可以肯定担任盟军在澳大利亚东南部地区前线指挥官的麦克·麦克尼尔却无法如此放松:他必须考虑整个东线的局势,而目前这个局势就是盟军能在澳大利亚投入的军队和物资仍然远远少于GLA、“东南亚军团”部署在悉尼南侧的部队的覆灭只不过是伤到了它的皮毛——这甚至没能让基莲将军放弃对悉尼的进攻。远征军大可以继续通过缓慢然而更加有效的逐屋争夺战来攻下悉尼,在这里磨碎第91师、甚至是美国第一批准备向南太平洋派遣的全部三个师(除第91师外,尚有第104师和第108师正在运输途中),那之后他们依然会有足够的力量继续进攻堪培拉甚至是墨尔本、彻底毁灭澳大利亚最精华的东南部分达到雅加达的战略目标。消耗了大量物资、并将堪培拉动员起来的新建部队损失了一半以上之后,盟军打开了通向悉尼的道路,不过这只是困难的开始,第91师战斗群仅仅是推迟了危机的爆发、而远非将其解决掉。        

        九、“黑手”自有打算        

        很显然,坐镇布里斯班指挥部的基莲将军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尽管出于谨慎,她较高的估计了美国支援澳大利亚的决心和效率,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贯彻自己的战略。在她的支持下,“黑手”马西昂被任命为悉尼战役的前线指挥官,继续运用他残忍而行之有效的战术来向中央商业区推进(在盟军后续部队开入悉尼的时候,马西昂已经在海军的掩护下攻占了曼利议会,而已经筋疲力尽的彭里斯市守军也最终撤出了他们的防御阵地);而基莲自己则筹划了新的作战方案,她派出大量突击队从达博出发向堪培拉西北的广大地区快速进军,击破那些实力薄弱到约等于没有的守备队和民兵,以此威胁堪培拉这个支援悉尼的前进基地、并把战线大大拉长。这一度让位于墨尔本的南太平洋战区盟军司令部大为惊慌,因为倘若这些突击队继续深入到维多利亚州甚至是南澳州,那将进一步削弱澳大利亚的战争动员能力(虽然暂时还做不到威胁墨尔本或者是阿德莱德),当然很快他们发现这些突击队的补给并不足以支撑这种规模的攻击、于是放下心来——不过这种行动对堪培拉却造成了实实在在的威胁,新召集的预备队只能集中于首都布防、而无法前往悉尼进一步扭转形势。        

        升任悉尼地区GLA军队最高指挥官的马西昂需要一次胜利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提升手下的士气,很显然每天都在进行的血腥巷战以及缓慢的推进速度满足不了这个要求。“黑手”的目标是安娜贝利·撒切尔,杀掉这位最近被誉为“悉尼保卫者”的民兵指挥官无疑能有效打击敌人坚守这个城市的信心、并且相对而言也更加容易一些(民兵对于突袭的戒备当然不如正规军)。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黑手”出动了在突袭布里斯班的战斗中建立殊勋的精英潜入部队“影子小队”。        

        “影子小队”的队长萨米尔·杜兰为这次刺杀行动准备了一个周密的方案:首先,“影子小队”的侦察兵们突袭了距离西北前线不远的悉尼医院城、以及位于南部盟军主要补给路线附近的利物浦医院,利用在那里俘获的伤兵与医务人员制造了大量的巨魔;其次,北侧的“东南亚军团”向布莱克敦的东侧阵地发起迂回攻击,策应“影子小队”在医院城展开的生化袭击,摆出一副强行突破的态势来;最后一步就是趁着盟军将精力集中在正面防线的时候,由“影子小队”的暗杀部队攻击作为民兵指挥部的维多利亚女皇大厦、刺杀安娜贝利?撒切尔。作为刺杀行动的补充,马西昂将使用炮兵火力和空中打击来对付该区内的其他盟军部队。        

        十、挖心战术        

        8月29日,暗杀行动如期执行:盟军突然发现自己的防线后方和补给线周围出现了大量巨魔,这些可怕的生化兵器挥动着铅合金重锤手套疯狂的破坏着一切,即便被密集的火力击倒后(只要不是被炸的粉身碎骨)还会在再生激素的催化下重新站起、用生化毒素给围攻它们的步兵造成惨重的伤亡;而在盟军支援火力和机动部队被这些出现在腹心之地的可怕怪物吸引过去的时候,远征军的正规部队从北侧发起了猛烈地进攻,使用毒气、炸药和火焰喷射器强行在盟军防御阵地上打开一个缺口,成群的步兵和战车就从这个突破口上一拥而入,向医院城的方向快速突击;当所有盟军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布莱克敦东侧GLA突击悉尼市中心商业区的行动上的时候,“影子小队”向维多利亚女皇大厦动手了。        

        从6月末澳大利亚外围防御体系的争夺到8月中旬的悉尼巷战,澳大利亚正规军已经蒙受了非常惨重的伤亡,即便是大量补充新兵也难以承担整个城区的防御;而出于保留一支精干的预备队的考虑,又必须成建制的保存一部分老兵作为预备队。这样一来,担任城防司令的特拉维斯·罗林斯少将就不得不派遣大建制的民兵部队担任次要方向的防御任务、或者在主要方向上执行辅助任务,并为了统一指挥这些次要方向上的民兵部队而成立了民兵指挥部。事实上,在保卫悉尼中心商务区的沿海部分(包括植物学湾沿岸和悉尼港沿岸)的战斗中,民兵部队表现得非常出色、击退了GLA小部队的多次袭击,甚至在车士活市、好市围市、利物浦市、彭里斯市等防线中正面迎战“东南亚军团”主力部队时也取得了很大的战果。因此在民兵负责的悉尼中央商务区这个防御区当中,作为民兵指挥部的维多利亚女皇大厦是主要的枢纽,中央商务区驻防的所有民兵部队都有赖于它发出的指令、提供的情报来执行战斗任务。当第91师快速战斗群接手悉尼防务之后,这些民兵部队虽然依然负责原防区不变、但是多少出现了一些懈怠,这给了“影子小队”以可乘之机:他们击溃了大厦外围的卫兵,顺利的攻入了大厦内部;虽然一番如同好莱坞电影一般惊险的战斗之后,安娜贝利·撒切尔在偶然到访的特拉维斯·罗林斯少将警卫的掩护下成功逃出,但是大厦内的其他人员和所有设备都落入了“影子小队”手中。        

        如果这次行动仅仅是为了提振士气,那么攻占民兵指挥部显然不如击毙安娜贝利·撒切尔那样有效果——但是在“黑手”马西昂的全盘计划当中,刺杀只是第一步:当“影子小队”杀入维多利亚女皇大厦、远征军的空炮火力正在猛烈轰击中央商务区的时候,“摩西”运输船已经运载着大批士兵越过悉尼港的水面、直扑南岸的民兵阵地!攻占维多利亚女皇大厦的“影子小队”通过杀死司令部的大部分成员和接管设备使得民兵部队陷入一团混乱当中,无法阻止GLA军队在悉尼港南岸的登陆行动——还不到半小时,“东南亚军团”就在罗斯湾区和悉尼歌剧院取得了稳固的滩头阵地、并且正在将守军逐出杰克逊港以打开运输重型装备的道路;而经过了一段短暂的战斗后,从跨海大桥与歌剧院方向登陆的远征军步兵就跟坚守在维多利亚女皇大厦和悉尼市政厅的“影子小队”会合了。现在,驻守中心商务区的大部分民兵部队都在GLA支援火力的轰击和登陆部队的进攻中处于混乱状态,马西昂已经对此次作战给出了乐观的预期——按照这个节奏继续下去的话,即使第91师快速战斗群及时反应过来、“东南亚军团”也可以不受多大损失的拿下半个中心商务区、彻底击溃绝大多数的民兵部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欢迎各位明天继续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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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论坛改版后精华主题不能轻易修改首楼,故今后目录的更新将在二楼进行,望周知】   这是我做的一个关于红色警戒3的设定,利用了原版红警3和命令与征服:将军的部分框架,但是整个设定的时间线是我设计的。由于这个设定太大,有几十万字,不可能一次发完,所以请各位坛友帮忙回帖、这样我就能避开三连了……   这个设定最开始是在我的百度空间和百度红警3贴吧发表的,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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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亚克级战巡舰    定位:重轰炸/运输单位    科技需求:T3    原产方:未来科技公司    量产方:无(由建造场在防御界面召唤)      关键指标:    三联装“白田”型400毫米舰炮(x3)    天西VX型脉冲导弹和伊卡洛斯近防系统组成的防空单元(x4)    质子撞击反应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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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先发制人”     指挥官同志,华北战事已然进入最关键阶段。在此前几天,旭日帝国因损失过大而被迫放弃对大连-旅顺的进攻,并且也未能从我军手中夺取承德。这意味着帝国既无法将其最强大的海军舰队投入对渤海西岸的进攻,也无法穿过燕山山脉迂回北京,现在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强行突破狭窄的辽西走廊、冲入华北平原,凭借优势兵力展开对京津的包围。当然,帝国军队也很清楚在没有水上力量策应的情况

苍云静岳 发表于 2014-6-21 08:42

已转区。

长评什么的这个月暂时没有啦。下个yueyue初吧。而且面对这么长~~~~~~且不失严谨的思考和想象力的 ...

 

那期待您的指教咯!到下yueyue初的话,已经写好的背景部分差不多就都能发出来了。

 

祸斗这个名字挺合适的,感谢您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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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洲上的硝烟——澳大利亚战记(下)

 

 

 

        一、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        

        对于盟军来说幸运的是,被誉为“悉尼保卫者”的安娜贝利·撒切尔没有愧对这个称号,她逃出“影子小队”的猎杀之后迅速找到了位于指挥部附近的一个备用通讯站,很快弄清了目前的战况:从罗斯湾区登陆的一路敌军意在牵制沿中央商务区东岸驻防的民兵部队;而在杰克逊港登陆的敌军虽然炸断了维多利亚大街上的两座桥梁、暂时阻止了麦觉理公园以南盟军战斗部队的回防路线,但是他们要切实控制杰克逊港周围地区以便重型装备上岸则还需要不少时间、并且还在与悉尼会展中心的守军激战;唯有从跨海大桥和悉尼歌剧院方向登陆的敌人在会合“影子小队”之后,将对中央车站构成重大威胁。如果中央车站失陷,那么敌军可以迅速推进、分割歼灭那些尚处于混乱中的民兵,整个中央商务区也就难于设防了。        

        安娜贝利·撒切尔以令人敬佩的勇气待在距离被占领的女皇大厦不到两百米的地下备用通讯站中,直到她能联系上的民兵部队按照命令赶到中央车站周围的地段设防为止。而当她离开地下通讯站几分钟后,远征军的登陆部队就跟“影子小队”会合、并迅即展开对周围地区的控制。在安娜贝利回到中央车站防御圈内后不久,GLA就发起了下一步的进攻。        

        “东南亚军团”登陆部队得到了来自马西昂的直接命令:不要被民兵的散兵游勇拖延住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穿插。为此他们在皇家植物园西侧和西南侧的高层建筑上匆促的设立火力点,用来保障自己的左翼(右翼受到杰克逊港登陆的友军的支持),同时迅速向关键的中央车站推进。当先头部队的冲锋车畅通无阻的开到中央车站北面的贝尔莫公园的时候,他们几乎以为自己成功了——但是在下一秒,他们遭到了来自三个方向的机枪火力扫射,几分钟后抛下了几十具尸体和数辆冲锋车的残骸仓皇撤退,远征军想在行进中占领中央车站的计划破灭了。        

        尽管接到了马西昂“全速前进”的命令,但是GLA登陆部队的指挥官还是非常担心自己脆弱的侧翼的。贝尔莫公园遭遇的抵抗使他开始担忧民兵并没有如同预计中那样作鸟兽散,而是仍然保持着战斗力——这样一来,夹在罗斯湾区和悉尼歌剧院之间的那部分民兵岸防部队就很有可能从侧面发动反击,将“东南亚军团”的攻击箭头拦腰斩断。这种实际上完全不必要的担心使得远征军没有立即扩大他们狭小的登陆场并迅速向南推进,而是放慢了前进的步伐,就地布置防御以掩护杰克逊港的东侧,同时派兵向罗斯湾区的方向搜索前进。        

        理所当然的,GLA没有遇到任何反击或者抵抗,搜索部队也顺利的跟罗斯湾区登陆场警戒部队接上了头。虽然这次搜索为后续登陆行动获取了两个新的登陆点,但是彻底击溃民兵主力的宝贵时机正在悄然流逝,在中央车站前那道单薄的防线的掩护下,各民兵部队逐渐停住奔逃的脚步、重新整理混乱的建制,第91师快速战斗群也在麦克尼尔的指挥下抽调兵力赶来支援,中央商务区的恶劣形势开始好转。        

        当然“东南亚军团”并不会就为了这么一次挫折而放弃自己的计划,终于攻克了悉尼会展中心的登陆部队不顾杰克逊港周围已经被拉长了的战线、在第一次对中央车站的进攻失败约两小时后发动了第二次进攻。在这次攻击中远征军士兵利用建筑作为掩护、从侧翼更加谨慎的接近了中央车站,并占据了靠近车站的一些较为低矮的房屋与守军展开对射,GLA的前线指挥部正准备调动火炮和装甲车来支援这次攻击。由于仓促转移防御方向(此前的重点放在北面,现在敌军则从西面来袭),这些临时召集而来的民兵部队已经在此前的战斗和对手不停的空袭(大部分是“安拉之翼”自杀机群的自爆撞击)中伤亡惨重,很难抵挡新一轮加强了装甲力量和炮火支援的攻势。        

        在这个危急关头,一批呼啸而来的维和轰炸机突袭了“东南亚军团”的进攻部队——在悉尼成功解围后,盟军就一直致力于夺取战区制空权,现在这个努力收到了成效:在近距观察哨的指引下,麦克尼尔使用他的战术空军和远程火炮向远征军的控制区发动了几次突袭,在这次进攻开始前一天发动的那次突袭暂时瘫痪了对手在这一区域的防空系统。于是现在安娜贝利就能够站在她设置在中央车站里的临时指挥所中欣赏一支原本足以彻底摧毁她仓促布置的脆弱防线的GLA精锐在一连串爆炸中灰飞烟灭,并且从容部署新的部队来防守这里:更多的民兵部队开始恢复镇定、并且按照他们刚刚接到的命令来协助中央车站的防守,第91师快速战斗群的援兵也正在赶来。中央车站的形势再一次转危为安。        

        二、暂时的平静与潜伏的危机        

        毫无疑问,“黑手”马西昂并不欣赏这种戏剧性的转折,他恼火的下令在全线加强攻势,认为盟军是不可能在再次被延长的战线上始终维持这种强烈的抵抗、远征军很快将获得决定性的突破。于是在8月30日到9月5日的整整一周的战斗中,盟军沮丧的发现他们能够调动的兵力已经越来越少——渡过了悉尼港水面的“东南亚军团”充分利用他们数量上的优势、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去拉长战线,越来越快的消耗对手的兵力。虽然每当他们有所突破,都会被安娜贝利手下的民兵所拖延、最后被麦克尼尔率领的机动部队打退,而特拉维斯也在拼命搜罗士兵来补充每天都在增长的损耗,但是这都无法恢复盟军日渐衰弱的实力。当9月6日的朝阳透过硝烟将光芒照射到悉尼市的废墟上的时候,马西昂已经确信他的部下将在这一天获得决定性的胜利:远征军在此前一天攻陷了新南威尔士大学、消灭掉了部署在这里的“平定者”火炮部队,从而为迂回中央车站的后方做好了准备,而盟军已经没有足够的预备队来反制这一行动。在下达最后的进攻命令之前,马西昂的大脑中曾经闪过一个疑虑:为什么麦克尼尔和安娜贝利到现在仍然坚守在悉尼、而不是放弃这座注定失守的城市来保存自己宝贵的有生力量?        

        几分钟后,悉尼港外突然响起的隆隆炮声做出了回答——美国特遣舰队拼尽全力与所罗门海与珊瑚海上的GLA舰队缠斗、吸引了“东南亚军团”的全部注意力,第二支美军运输船队终于瞒过了远征军的侦察而顺利抵达,它们运来了第104师和第108师作为支援,其先头部队冒着GLA的远程炮火直接在植物学湾和贝特湾进行登陆,一部分急需的物资则卸载到了南面不远处的肯布拉港。第91师留驻后方的部分士兵也在这时赶到了前线,麦克尼尔手里又有了充足的本钱。        

        经历了精心的谋划和艰苦的战斗之后,在距离最终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被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敌人死死拦住,这个滋味的确是非常的不好受。但是“黑手”马西昂只能无奈的吞下这个苦果,因为此时“东南亚军团”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无法再发起新一轮的攻势了。在西侧战线指挥突击队佯攻堪培拉的基莲将军原本已经将移动基地车开到了堪培拉市郊,现在也因为美军援兵登陆而被迫收缩兵力,当美军第104师和第108师的主力抵达悉尼之后,基莲将军更是命令在悉尼作战的远征军后退到“适宜于防守的阵地”、放弃悉尼港以南的地区以免被各个击破。在悉尼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的当下,GLA像负伤的猛兽一样蜷缩身体、舔舐伤口,准备发出下一轮致命的攻击。相对的,依然担任盟军前线指挥官的麦克尼尔在获得了两个师的援军、大大充实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并没有贸然的把那些因长途旅行、水土不服和零星生化袭击而疲惫不堪的援兵立刻投入鲁莽的反攻作战,而是进一步整顿自己的防御、重新编制那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然而在前段时间的巷战中获得了用鲜血换取的宝贵经验的民兵部队。尽管急于在悉尼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后方官僚和媒体将这位年轻的将军骂的体无完肤(与他们在半个月前把他捧上天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他依然顶住了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在盟军太平洋战区司令詹姆斯·所罗门(此君不得不把自己的司令部设在徘徊于珊瑚海与约克海上美军特遣部队的旗舰上)的坚定支持下贯彻自己谨慎的战术,事实将证明在美国暂时仍然无法突破数量上占优势“东南亚军团”舰队的封锁以全力支援澳大利亚的背景下、正是这一战术挽救了太平洋战区的局势不致向深渊滑落。        

        把前线指挥部从堪培拉郊外的移动基地车撤回到纽斯卡尔的基莲将军虽然对远征军攻略悉尼功败垂成而感到非常不满,但是她也很清楚马西昂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易。因此她在9月中旬召开的总结会议上并未将失利的责任全部归结到属下身上,而是较为客观的分析了原因:首先,GLA的补给必须从遥远的印度尼西亚起运、在布里斯班卸下之后又通过陆路运往前线,这样漫长的补给线使得“东南亚军团”前线作战部队很难始终维持强劲的战斗力;其次,盟军顽强的抵抗(尤其是大量民兵参加战斗和美国快速运来援兵)挫伤了远征军的锋锐,用相对较少的兵力将GLA的大军牵制在悉尼的血腥巷战之中,使“东南亚军团”很难发挥其数量上的优势袭击澳大利亚相对脆弱的后方基地;第三,相对寒冷的气候使得来自热带地区的远征军士兵非常不适应、生化武器也不能发挥全部威力。根据归纳出来的这三条原因,基莲将军对下一阶段的作战部署做出了较大的调整:GLA的作战重心转移到海上,重点封锁由美国特遣舰队掩护的支援澳大利亚的航道、并阻止美海军对“东南亚军团”海上补给线的骚扰;在悉尼一线采取防御态势,使部队得到充分的休整、以频繁的小规模战斗提升新兵的战斗力,继续向澳大利亚南方投放生化病毒、除了注重在城市制造瘟疫外还要对澳大利亚政府储备的食品进行污染;加强对从布里斯班出发的陆上交通线的维护与拓展、提高运输效率,屯集兵力和物资准备在年底发动夏季攻势。        

        应该说,就澳大利亚战区的战局而言,基莲将军的策略是非常优秀的——依靠来自日韩联合的秘密支援,远征军在太平洋上拥有较为精确(相较盟军对GLA的了解程度而言)的情报和精良的反舰武器。这使得他们能够弥补自己在基地、舰船和人员素质上的相对劣势,利用己方的数量优势沉重的打击盟军的运输船队甚至挫败其特遣舰队。在9月下旬到12月爆发的几场大规模海战中,“东南亚军团”击沉了相当数量的盟军运输船、几乎所有的盟军陆军援兵都沉入了太平洋的海底或者被迫返航,美国向澳大利亚运输的物资仅比第104师和第108师抵达悉尼前多出不到百分之六十。这不仅使得盟军无法在澳大利亚集中一支足够发起反攻的强大兵团,甚至使得他们很难建立起足够的防御部队来抵抗远征军的下一轮攻势。而与此同时,“黑手”马西昂按捺住自己旺盛的攻击(复仇?)欲望、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来完成基莲将军交给他的繁琐的准备工作,到2050年11月中旬重新建立了强大有力的突击集群、并将它们部署在悉尼北侧和西侧的出发阵地上。        

        三、远征军的总攻        

        2050年11月23日,GLA在澳大利亚的夏季攻势正式启动,其计划非常简单:在悉尼发动牵制性攻势、确保驻守在那里的第104师和第108师以及其他民兵部队(澳军的正规部队现在几乎都充斥着几个月前还是平民的补充兵)无法离开这个城市;在从巴勒戈兰湖到考贝尔湖的广阔战线上大量的渗透那些具有较强越野能力的突击队以分散第91师的兵力(这个师在援兵抵达悉尼之后就被撤到后方休整并充当战略预备队)、并夺取关键的交通线来为主力部队的进攻开辟道路;分布在悉尼以西战线上的突击集群将在盟军的后备兵力全部分散的投入战斗之后突袭堪培拉,完成对悉尼守军的战略包围圈。        

        再度爆发的悉尼巷战与8月份的血腥厮杀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在市内展开逐屋争夺战之外、“东南亚军团”还从彭里斯市出发去进攻金宝镇市以完成对悉尼守军的战术包围。为了阻止那些在开阔地上推进的重型战车,第104师和第108师的大部分装甲兵力都被调动到城市西郊参加阻击战,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无力向本地区之外派出快速部队阻挠远征军在其他战线上的行动。现在堪培拉陷入了孤立状态:除了新组建的民兵部队和一个刚刚勉强补充到满编的第91师之外,盟军没有其他什么立刻能调用的部队可以来保卫巴勒戈兰湖—考贝尔湖战线,而这条战线正受到数以千计的GLA突击队员神出鬼没的骚扰、以及数量更多的“东南亚军团”重装部队的强大压力。        

        麦克尼尔采取了“先退一步,后发制人”的策略,把第91师和民兵部队收缩到了堪培拉:凭借从9月中旬开始进行的备战工作,盟军拥有足够的预备队用于补充守卫单个城市形成的战损、并且可以在堪培拉周围依托事先构筑好的坚固工事有效的抗击远征军优势兵力的进攻;弃守巴勒戈兰湖—考贝尔湖战线虽然能让GLA切断堪培拉通向悉尼的最短路线,但是基莲将军是不可能无视驻扎在这两个城市的盟军而继续向海岸地带推进切断另一条补给线的、尤其是在“东南亚军团”投入澳大利亚的海军此时几乎全部投入了拦截美军特遣舰队和运输船队的情况下。

        现在麦克尼尔的思路就很清楚了:依托堪培拉周边的既设阵地抗击远征军的西线主力,使得他们没有余力去完全切断通向悉尼的道路;在这个基础上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GLA用尽他们的补给(考虑到西侧战线上糟糕的交通条件,“东南亚军团”在这里部署的突击集群攻击的持续力不会很长)、也等待来自美国的增援。        

        然而基莲将军却并不打算等那么久:12月1日,远征军就发起了对堪培拉周边防御体系的猛烈攻击。取代遮天蔽日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猛烈空袭的,是“追猎者”电子战车无情的定向全频段干扰和“铁马”卡车炮、直升机炮击系统那雨点一般的炮弹,把钢铁、火焰和毒气无情的散播到盟军的阵地上;“天蝎”坦克和“散播者”毒素车紧跟着密集的炸点冲过盟军设置的雷场,如同牧场上受惊的牛群一般向着对面的工事群猛冲过去;跟在装甲箭头后面的则是“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这些单位负责在前锋撕开盟军防线后压制突破口周围的敌人、并将突破口进一步扩大——这是GLA重装部队向敌军既设阵地发起正面进攻的标准流程,也许这种硬碰硬的战术丧失了GLA引以为傲的灵活性,但是这种强硬而简洁的方式无疑是最节省时间的。基莲将军相信,这一击足以贯穿盟军的防线、把“东南亚军团”引向胜利。        

        遗憾的是,以“算无遗策”而著称的基莲将军这次判断失误了,麦克尼尔非常了解对手寻求速决战的心态、因而针对这种情况作了部署:在以往,为了对抗GLA以冲锋车运载步兵进行侦察作战、然后派出重兵突击对方防线上的弱点的战术,盟军往往在一线阵地上部署大量兵力、而把重型武器集中起来使用以打退对方的突袭;但现在,麦克尼尔在一线阵地上只部署了最低限度的警戒部队、把主力置于较靠后而更加隐蔽的第二道防线上,并把重武器设置在各个互相呼应的火力支撑点中。当“东南亚军团”的坦克和毒素车闯过雷场和障碍物、冲入一线阵地那纵横交错的壕沟当中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那威力强大的毒气居然找不到可以施展的对手,而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猛烈炮火已经准确的命中了这些装甲单位的弱点;紧随其后的自行高炮和运兵卡车也因为先头部队没有顺利打开突破口,而麋集于障碍物区域并陷入盟军反击火力的压制当中。远征军的战斗部队在几十分钟内处于完全的混乱状态:最前面是“天蝎”坦克和“散播者”毒素车,很多都已经被“守护者”坦克、多功能步兵车和“标枪”反坦克导弹炸成一堆废铁,幸存者有的尝试继续冲锋形成突破、有的则打算倒车离开这个死亡地带;中间是自行高炮和运兵卡车,它们的驾驶员和运载的士兵被笼罩在前方装甲部队被击毁后散逸出来的毒气当中、疯狂的向周围开火,最后一半以上的人死于来自身边友军的火力、而还有一小半人则尝试逃脱这个地狱而在毫无遮拦的空地上被盟军的迫击炮火撕碎;最后面的增援部队,包括自爆卡车和“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则被前面友军的残骸堵住了前进道路和射击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头部队逐渐在交叉火网当中溃散……        

        12月初这次失利的攻势带来了非常不利的结果:GLA在堪培拉周围集结的重装精锐部队受到了很大的消耗、而基莲将军还没有来得及调整部署就不得不赶回雅加达参加“东南亚军团”紧急召开的军务会议,由于会上爆发的激烈争论(主要是关于下一步“东南亚军团”行动方针的争论)导致会议进程被大大拖长、基莲将军也没能及时赶回澳洲远征军前线,这就导致堪培拉周边几位互不服气的战地指挥官为了争功而按原计划发起了一系列互不协调的攻势,当然这使远征军“堪培拉集群”的力量被进一步浪费、同时也给澳大利亚民兵们提供了刷经验的好机会。等到基莲终于摆脱了那令人烦恼的会议而回到前线的时候、已经快要到2051年的新年了,大半个月的宝贵时间已经流逝,同时失去的还有远征军的士气和补给。        

        愤怒的女将军撤掉了这几位惹了麻烦的战地指挥官,然后着手收拾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第一是立刻停止对堪培拉市区那毫无意义的攻势,把部队撤退回来进行休整;第二是加紧向澳大利亚其余地区投放生化武器——也许基莲将军在这时候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第三是在乔治湖西南侧修筑一条连接M23公路和B52公路的军用便道、逼迫盟军脱离既设阵地与GLA展开野战。        

        四、主动权易手        

        基莲的这些手段让2051年的1月和2月成为麦克尼尔乃至澳大利亚全体盟军最难熬的时间:在夏季大规模爆发的瘟疫使得澳大利亚的劳动力数量受到严重削弱,这不仅使得装备制造、兵源补充这些与战争直接相关的工作受到重大影响,就连食物供给、社会稳定都被波及,12月击退“东南亚军团”攻势所带来的昂扬士气已经被逐渐消磨殆尽;而远征军试图通过新建军用便道来切断通向悉尼的最后补给线的行动,则迫使麦克尼尔不得不选择使用他手头不多的机动兵力来打一场损耗严重的野战——而这些作战的结果就是至2051年2月底,无论是第91师还是澳军民兵都丧失了最后一支保有完整建制的装甲兵力、而不得不把残存的少量战车分散到各处阵地用于支援,就连曾经被驻澳盟军树立为榜样的王牌坦克车组也在2月的战斗中被“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围攻致死。堪培拉的防御已经摇摇欲坠。        

        2051年2月28日,GLA“堪培拉集群”发动了对发动了对市区的最后攻势。按照基莲将军的计算,麦克尼尔手中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后备力量来应付这一波攻击。似乎正如同基莲的预料:盟军有气无力的反击炮火很快被压制、“东南亚军团”的突击部队在外围防线上打开了缺口、“圣战者”和“散播者”清理着每个可能成为抵抗据点的房子……当远征军堪培拉集群的主力在主干道上向市中心顺利推进的时候,他们相信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们占领这个不适宜于巷战的城市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出乎GLA的预料:路边不起眼的房车、街心公园中不高不低的树丛、甚至是看上去只是废墟一部分的焦黑墙壁……这一切都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样摇晃并且模糊起来,然后就变成了充满科幻气息的“幻影”坦克——“东南亚军团”并非不知道盟军列装了这种能够“改头换面”的神奇战车,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麦克尼尔在此前那样危急的局势中都坚持不使用“幻影”坦克来抵挡GLA的猛攻。对于盟军后备力量的错误判断让远征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最好的部队都在堪培拉市的主干道上被暴起发难的“幻影”坦克切成无数段,接着就在光谱散射炮耀眼的光芒中化为灰烬。仅仅几十分钟,“堪培拉集群”就损失了作为部队中坚的一万多名精锐官兵,而盟军的增援部队却从南方源源不断的出现,战场的形势瞬间逆转。        

        五、政治决定军事

        堪培拉战局戏剧性的逆转并非一日之功:2051年1月3日迪戈加西亚基地的盟军在拉克代夫海上空袭“东南亚军团”向中东派出的运输船队之后,GLA就被迫从澳大利亚东北海域抽调舰只、以准备发起对迪戈加西亚的进攻作战。这个举动使得美国特遣舰队终于在所罗门群岛获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将远征军所属的海上力量压缩到珊瑚海——借此良机,美军在斐济登陆成功、并且迅速在这里设置了空军基地,至此从斐济和新西兰出发的“阿波罗”战斗机和“维和”轰炸机终于能够压制新喀里多尼亚岛上的“东南亚军团”海空军队、并且保证盟军运输船队可以在塔斯曼海上自由行驶。这使得盟军能够在2051年2月用最高的效率向澳大利亚补充士兵、装备和物资,完成了对奄奄一息的堪培拉守军的补给和反击兵团的组建——不过尽管如此时间也非常紧迫,在最后的巷战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的“幻影”坦克作为优先支援堪培拉的部队到2月25日才秘密抵达,在堪培拉西北和南部先后出现的反击兵团也还没来得及展开、因此未能在第一时间投入战斗。而后来的事态发展证明,正是这个拖延给了GLA“堪培拉集群”重整旗鼓的机会、盟军已经丧失了歼灭该集群的机会。[        

        不过在当时,从麦克尼尔手中接掌了驻澳大利亚盟军指挥权的太平洋战区司令詹姆斯·所罗门却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在2050年9月支持麦克尼尔“稳中求胜”的防御战略,但是现在他也开始顶不住来自华盛顿的压力了:在欧洲,雇佣军从德国西部撤离并且转投新华约使得盟军不得不在西欧直面GLA的强大压力,在2050年连遭败绩的美国五星上将迪克兰·比伯已经被罢免,将欧洲地区盟军最高统帅的职位交给了英国的罗伯特·宾汉元帅。如果詹姆斯·所罗门将军不能迅速在澳大利亚打开局面的话,太平洋战区司令的职务也不是不可能从美国人的手中溜走,而一个出身于日本甚至可能是中国的太平洋战区司令明显不符合美国的利益。出于这种考虑,刚刚将司令部从船上搬到墨尔本的詹姆斯·所罗门将军仓促命令堪培拉周边的盟军发起对远征军的反攻,由于麦克尼尔手下的第91师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空架子、而从堪培拉西北反攻亚斯切断敌军后路的盟军部队尚未完成作战准备,在作战初期实际发起进攻的只有从墨尔本千里迢迢赶往堪培拉南部的支援部队和刚刚结束巷战的“幻影”坦克部队。        

        尽管如此,从堪培拉出击的盟军部队依然信心满满:“堪培拉集群”在盟军防线前已经耗尽了锐气和储备物资、又在刚才的伏击战中损失了最精锐的基干力量,基莲将军纵使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挡住强大的“幻影”坦克!“东南亚军团”的防御部队不断被他们击退,很短的时间内盟军就推进到了亚斯(这里是盟军迂回部队预定攻击的地方,也是“堪培拉集群”的后勤基地)。在这里作为盟军地面部队核心单位的“幻影”坦克为了快速清除那些装甲脆弱的GLA车辆、已经将疲惫的步兵部队甩到了身后,而夜幕正在逐渐降临、盟军坦克手们也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能量已经快要用光了。        

        当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西方的天际,远征军的突袭伴着无边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先是埋伏在路边的炸弹陷阱与大型圈套炸弹先后起爆、打乱了“幻影”坦克的战斗队形;接着将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的“裁决者”重型坦克歼击车也冲出了掩体、将致命的105毫米穿甲弹射向“幻影”坦克不堪一击的侧装甲——“幻影”坦克光谱散射炮同时打击多目标的能力现在成了累赘,因为这个功能使得它的射程短于同等级的其他战车、现在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最后GLA的毒气将残余的“幻影”坦克与赶来接应的步兵部队一道埋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基莲将军虽然抓紧每分每秒而设置了这个精妙的伏击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这点时间并不足以让她掌握住足够多的部队来反击、更不要提在堪培拉西北方向还有另外一支完整的盟军部队虎视眈眈。因此在亚斯伏击战顺利结束、将盟军的“幻影”坦克部队几乎全歼之后,“堪培拉集群”收拾了自己残余的力量、开始向北撤退。        

        六、冬季反攻

        2051年的3月对于欧洲战场上交锋的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舒心的日子:远征军又一次在胜利在望的时候摔进失败的深渊,不仅丧失了自己最优秀的部队和大量物资、而且其对手也开始获得源源不断的支援;盟军则是失掉了一举打断“东南亚军团”驻澳大利亚部队脊梁骨的良机、并且还赔上了宝贵的“幻影”坦克部队,现在只能一边休养生息一边重整悉尼和堪培拉的守军、而无法乘胜追击。堪培拉战役以两败俱伤作结,使得双方都不希望在秋天爆发大规模的战斗:基莲将军意识到澳大利亚战争的“转折点”已经到来,她不能指望在“东南亚军团”取得对中国的决定性胜利之前、获得足够将盟军从大洋洲赶出去的力量,因此她决心加固防御、尽力阻止盟军取得任何新的进展;而詹姆斯·所罗门虽然通过宣传“堪培拉大捷”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与合众国的面子、但是也从惨胜的现实中吸取了教训,致力于恢复盟军在堪培拉和悉尼的力量、并消除夏天时GLA生化攻击造成的影响,静待更多的物资与援军、以及可以让GLA生化兵器大大削弱的冬季的到来。        

        2051年6月,澳大利亚战场上的形势与一年前相比已经出现了完全的转折:不久前还在大踏步进攻、几乎把盟军逼下大海的“东南亚军团”现在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印度洋和中南半岛上,曾经形势大好的澳大利亚战区只能转入防御;相反的,盟军却由于打通了海上交通线而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现在已经集中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准备北上反攻,美国特遣舰队也在太平洋上取得了丰硕战果——在他们的掩护下海军陆战队夺下了瓦努阿图,这意味着GLA在澳大利亚东北的海上防御体系已经支离破碎、盟军现在可以反过来骚扰远征军的海上运输线了。        

        在这样的形势下,詹姆斯·所罗门将军决心发动对“东南亚军团”的反攻:吸取了堪培拉战役末期被基莲将军反噬的惨痛教训,这位太平洋战区司令任命了更加熟悉情况的指挥官全权负责前线战事、而自己坐镇后方进行协调——在悉尼前线的战地指挥官是特拉维斯·罗林斯和安娜贝利·撒切尔,在西侧战线上的则是麦克·麦克尼尔。盟军的计划就是在满是残垣断壁的悉尼继续拖住“黑手”马西昂率领的大批远征军,对西侧基莲将军指挥的“东南亚军团”机动部队发动大规模的快速突击、直扑重要的交通枢纽达博,威胁GLA“悉尼-纽卡斯尔集群” 的侧后。        

        七、致命一击        

        2051年6月22日对于基莲将军来说,可谓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日子:当她在一次检查了分散在宽大正面防线上各部队例行报告之后,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但在基莲将军进入梦乡之前,新的紧急报告便接踵而至——为了防止盟军采用迂回战术偷袭而分散设置的各前线据点与总部之间的联系在很短的时间内相继被切断或者干扰,而位于这种“据点式防御体系”纵深地带的基地则报告他们的侦察系统发现了很多盟军大型飞机、航向直指达博!        

        久经战事的基莲将军立即明白过来:这是盟军空降作战的征兆。而整个GLA到此刻为止还相信盟军未能从2050年网络与太空袭击中恢复过来、无法发动这种要求各兵种高度配合的作战。正是这个判断让基莲将军把大部分兵力都置于漫长的防线上以及时发现并拦截敌人的地面进攻、却疏忽了作为总部和兵团后勤基地的达博的防御。很快,她就将为这个错误判断付出代价。        

        达博这个小镇宁静的夜晚很快被密集的枪炮声打破了:城镇内外的“毒刺”导弹阵地和“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阵地上,都冒出了无数条直指天空的火舌,与照明弹和探照灯炫目的光辉一起把黑暗的夜空照的通明。在这些闪烁的亮光中,向上依稀能看到无数朵绽放的伞花和高空中盘旋的巨大黑影,向下也能看到地面上乱作一团的GLA士兵——他们刚被急促的警报声惊醒,就遭到了盟军“维和”轰炸机异常精确地打击,试图组织力量恢复秩序的军官则第一时间倒在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下。一轮致命的“点穴式”打击后,混乱迅速蔓延到那些尚且保持秩序的夜间值班部队当中,防空火力变得凌乱、接着又在盟军飞机的第二轮空袭中彻底归于沉寂。这是,集中向城镇内和周边警戒阵地投放的首批降落伞才缓缓落地,匆忙围上来的那些尚存理智的GLA士兵只看到伞下挂着制作逼真的假人、随即就倒在了假人体内安装的高爆炸药的爆炸下。        

        在基莲将军和她的指挥部被城内无法控制的混乱和此起彼伏的爆炸搞得焦头烂额之际,那些与假人炸弹同时空降而被投到镇外空旷地带的真正伞兵正在紧张的集结、准备在潜入镇内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接应下攻进去消灭方寸大乱的守军。尽管他们的人数不算很多、也没什么重型装备,但敌人的混乱和即将乘坐直升机抵达的援兵是他们制胜的王牌。

        夺取镇子的战斗十分短暂:缺乏指挥、失掉建制的GLA士兵根本没有什么现成的工事可供据守、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可以提供支援——它们或毁于轰炸、或毁于“三角洲”的炸弹;当伞兵们匆促集合起来的几支队伍从镇子周围先后发动攻势、并用“标枪”单兵导弹砸掉最后几个隐蔽火力点后,GLA的防御就崩溃了。数百名士兵在四散奔逃的过程中倒在了伞兵们的弹雨下,更多的人则消失在了镇外无边的夜幕中。达博这个远征军的总部兼远征军机动兵团后勤中心所在地就这样在几小时中落入了盟军之手,唯一的遗憾就是当“三角洲”部队杀入GLA的指挥部时没能在满地的尸体中发现基莲将军。        

        八、机动兵团的毁灭        

        尽管这确实是个不小的遗憾,但远征军机动兵团的指挥与后勤系统已经被彻底摧毁。在6月23日黎明,分散在漫长战线上的远征军只能各自为战、无法期待来自总部的增援与协调了。而如果他们还想带着重武器、保持完整建制退回后方的话,就必须面对在交通枢纽达博严阵以待的盟军空降兵——现在他们可不仅仅是只拥有轻型武器的少数伞兵,运输机的后继空投与满载援兵的直升机的抵达,使防守达博的盟军获得了充足的兵员和物资、甚至拥有一定数量的火炮与坦克。        

        在南部战线上抵抗盟军主力进攻的几个机动兵团主力师,早在堪培拉会战末期就消耗了大量兵力和装备,虽然在三个月的防御阶段得到了一定补充、但是并不充足,军队的士气也随着主动权的丧失而低落下来。现在面对盟军优势装甲部队的猛攻,丧失了统一指挥的机动兵团防线很快就出现了动摇,防线上的几个薄弱环节由于无法得到预备队的支援和友邻部队的策应,在几小时内先后被突破,防线其他地段上的GLA军队则由于空袭和特种部队的骚扰、根本无法从正面阵地上调兵堵住缺口或者撤退。至25日,盟军已经把远征军机动兵团一半的部队分割包围,其前锋正快速扫荡原本位于“后方”的GLA预备队和辎重部队。        

        一部分比较靠近北方的“东南亚军团”在勉强搞清了形势之后,准备反攻达博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反应最快的GLA军队在27日傍晚抵达攻击阵地时,空降兵们已经构筑了野战工事并设置了广阔的雷场,作为侦察单位的武装皮卡甚至无法抵近盟军阵地观察其火力配系。尽管被求生之念逼出了十二分斗志,但GLA突围部队也很快陷在雷场和守军的火力网之中、被盟军飞机炸的四分五裂——为了保障达博的防御,盟军甚至削弱了对正面作战的空中支援、调集大量飞机来轰炸试图突围的远征军。7月6日,机动兵团的突围部队在达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两天后盟军主力部队已经抵达此地同守军会师、完成了对机动兵团尚未溃散的部队的合围。7月12日,盟军歼灭了包围圈中的敌军、完成了2051年冬季攻势的第一阶段。        

        九、老奸巨猾的“黑手”

        然而,冬季攻势的第二阶段却未能按照计划展开:詹姆斯·所罗门将军原本准备在歼灭位于内陆的机动兵团后,从西侧包抄位于悉尼北部城区和纽卡斯尔地带的马西昂所部、使其无法撤回布里斯班。但老奸巨猾的“黑手”却并没有打算按照盟军的剧本来演出,他在三月份堪培拉会战刚刚结束时就停止了对悉尼剩余城区的攻击作战,转而着手准备撤退事宜:首先在悉尼北部城区和纽卡斯尔构筑防御工事,其次将该地区所有劳动力迁移至布里斯班并在那里修建战备设施,第三是制定在该地区破坏民用生活设施和交通线、对残余居民施放生化武器的计划。在6月23日得知盟军空降兵突袭达博、基莲将军下落不明的消息后,马西昂决定立刻执行撤退行动,命令负责断后的守备部队在主力退走后执行破坏任务。        

        马西昂干脆利落的退却令盟军“悉尼战斗群”措手不及:守备部队虽然没能坚持多久,但他们成功争取到了掩护主力撤退和完成破坏任务的时间。盟军收复的悉尼北—纽卡斯尔地区现在变成了一个充斥着瘟疫和生化怪兽的瓦砾场,“悉尼战斗群”被迫背上修复基础设施和执行人道主义救援的包袱。急于追击马西昂以向其复仇的安娜贝利?撒切尔在攻占纽卡斯尔后亲自指挥先头部队星夜北上,结果她的车队遭到连环炸弹陷阱和GLA“劫持者”部队的伏击,安娜贝利·撒切尔及其卫队全部阵亡。这令盟军“悉尼战斗群”处于士气低落的状态,停止了一切追击行动,马西昂所部则顺利撤退到布里斯班、并加紧将其建设为一个巨大的要塞。凭借这个GLA在澳大利亚最大据点的控制权、以及远征军最后一支主力部队的指挥权,马西昂成功架空了自己的老上司基莲将军、并迫使她回到雅加达,而自己成为了“东南亚军团”澳大利亚远征军的司令。        

        野心勃勃的“黑手”很快发现,这个位置并不好待:远征军地面部队虽然都服从他的命令,但是海军和那些正在所罗门群岛、瓦努阿图、新喀里多尼亚苦战的陆战队却并不买他的账,而远征军地面部队的补给线畅通却又仰赖他们的战斗;即便是完全听从自己命令的地面部队,其状况也并不令人乐观——现在“东南亚军团”在澳大利亚的兵团除了布里斯班到凯恩斯这一段滨海地带的部队外,就只剩下达尔文港方向上的守备军,这些军队都缺乏机动作战的能力、缺乏重型武器和空军,很难应付日益强大的驻澳盟军,同时雅加达总部却因为中南半岛上逐渐恶化的形势而无力为远征军提供进一步支援。        

        十、一路向北        

        2051年7月下旬,除了“悉尼战斗群”还在收拾马西昂撤退前留下来的烂摊子之外,詹姆斯·所罗门将军麾下其他的战斗部队都完成了休整、可以投入新一轮的作战当中。这一次,所罗门将军将目光从东海岸移开、投向了北领地的达尔文港,他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了使用空降部队奇袭这个远离马西昂所部主力、而十分接近“东南亚军团”核心地带的港口的设想,并认为这个行动将切断GLA远征军的海上补给线、加速他们的崩溃。        

        不过,澳洲盟军的其他战地指挥官却不同意这个过于冒险的计划:率领地面部队的麦克?麦克尼尔表示他无法及时将接应兵力运动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支援空降兵,特拉维斯?罗林斯也认为盟军的后勤无法支撑一场在达尔文港展开的空降作战、他甚至怀疑空军有没有足够的运输机在这个距离上投送数量上足以完成任务的伞兵以及他们的装备和给养,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则在报告中指出GLA正在澳洲西部战线上收缩兵力、采取了一系列的防御措施来保卫包括达尔文港在内的关键据点。在众人的反对下,在年初的堪培拉战役末期因为轻率行动而吃了大亏的所罗门将军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批准了前线指挥官们递交的另外一个保守得多然而也现实得多的方案:在昆士兰州中部的查尔维尔建立前进基地,从这里派出空军和地面部队袭击从布里斯班通往北方的沿海交通线、破坏远征军主力的后勤补给——占领了瓦努阿图的美国特遣舰队已经在海上包围了新喀里多尼亚、切断了通往布里斯班的航线,马西昂所部的生命线就维系于从凯恩斯到布里斯班的陆上交通了。        

        2051年8月13日,盟军空降兵再度展开了对查尔维尔的空降作战,战斗过程几乎就是达博空降战的翻版:虽然马西昂也很重视这个掩护着整个侧翼的道路交叉点的防守,但是他并没有足够的汽车来向遥远的内陆地区运输补给,因此查尔维尔的守军数量并不多,盟军得以轻松攻占此地。接下来就是盟军工程兵大显身手的时刻:他们在一个半月之内就修复了从查尔维尔到达博的整条道路及其附属的基础设施,保证各种物资能够以最快速度运往前进基地;与此同时,查尔维尔的机场也被改造并扩建,使其能够容纳盟军的各型战机,城镇周边则部署了大量防御设施来抵御GLA的反击。马西昂一度尝试向查尔维尔发起大规模的反攻,但是原本他的主力就是因为缺乏运输工具所以才集中在布里斯班周围,因此抽调车辆来支持这次攻势也很为难。到9月15日,马西昂才勉强编成一支有空中力量掩护的混成部队、并为他们的反击提供了足够的车辆用于运输。        

        在“东南亚军团”的反击部队刚刚脱离布里斯班的防空火力圈之后,盟军的空中力量就赶来进行猛烈地轰炸。阿波罗战斗机很快在高空压制了数量有限的“毒牙”截击机,而后维和轰炸机就顶着“苍穹撕裂者”炽烈的防空火力向GLA的车队投掷激光制导炸弹。借助新近服役的“提亚”式预警机的指挥与引导,盟军空军没有付出多大代价就使远征军的这支反击部队变得十分混乱——这就给埋伏在米切尔的麦克尼尔所部提供了一次非常好的伏击机会:首先是侦察兵的试探与骚扰、然后是诱敌深入的守护者坦克群、最后由隐蔽起来的“标枪”导弹手和“幻影”坦克在目标指示器的引导下发动致命一击。空袭带来的混乱使得“东南亚军团”变得不堪一击、而这令麦克尼尔能在他的手下用光所携带的不多燃料和弹药之前结束战斗,毕竟查尔维尔的前线基地此时尚未建设完成、盟军无法持续为部署在该区域的大批地面部队提供物资(这也是马西昂冒险发起反击的重要原因)。        

        9月末,查尔维尔基地与达博之间的交通线开始满负荷运转,部署在该基地的维和轰炸机与世纪轰炸机每天都向罗克汉普顿和埃默拉尔德这样的GLA后勤基地发动空袭、在潜入“东南亚军团”补给线附近的侦察部队的指引下摧毁对马西昂来说无比宝贵的载重卡车与车上的物资。而为了保卫这个前线基地的安全,“三角洲”特种部队每天都与陆军相互配合猎杀尝试潜入机场或补给线进行破坏的GLA渗透小组。马西昂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对抗盟军对己方后勤补给线的毁灭性打击,这种打击造成的物资损失与车辆损失使得远征军既无法固守布里斯班、又无法继续向北撤退。与因物资和车辆匮乏而无力机动的“东南亚军团”相反,盟军却加紧向北运动兵力、以查尔维尔作为出发点在昆士兰州内陆集结了两个重兵集团,继续攻击GLA脆弱的侧翼和后方;在西线,盟军也从一度被瘫痪的黑德兰港出发,沿路攻占被远征军占据的布鲁姆、德比,兵锋指向遥远的达尔文港。        

        十一、澳洲大陆落幕战        

        2052年1月,盟军已经基本扫清了澳大利亚的海岸线,将盘踞在罗克汉普顿、汤斯维尔、凯恩斯、卡潘塔利亚、达尔文港的GLA军队赶回了印度尼西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美国特遣舰队也占领了所罗门群岛、新不列颠岛和新喀里多尼亚。马西昂率领的远征军最后一支主力就这样被困在布里斯班周围,陷于彻底的孤立无援状态,之所以还没有崩溃只不过是因为澳大利亚宣布不接受这些在悉尼地区制造过一系列恶性屠杀事件的GLA的投降而已。        

        1月7日,希望尽快解决澳大利亚战局、抽调兵力增援其他战场的盟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发起了对布里斯班的最后攻势:在北侧,麦克尼尔指挥第91师和第104师平行推进,向远征军防备并不完善的后方阵地发起进攻、轻易粉碎了缺乏物资的守备部队的抵抗,在战斗打响后的第二天推进到阳光海岸;在西侧,第108师在查尔维尔基地的空军掩护下也进展顺利,于1月7日攻陷了多尔比、并于次日夜间与从北侧接近的第104师会合,威胁当面“东南亚军团”的侧翼;在南侧,特拉维斯?罗林斯指挥着重建的澳军第1打击师对GLA正面防线发起攻势,这支部队主要起牵制敌军兵力的作用,因此面对敌军坚固的既设阵地没有取得什么重大战果、受阻于远征军第一个支撑点格拉夫顿。        

        即便是在这样绝望的时刻,马西昂也并没有在布里斯班坐以待毙:他在1月8日重新部署了北侧和西侧的防御,而集中了最后的机动部队向南侧孤立的澳军第1打击师发起了反扑。这一轮出人意料的垂死挣扎一度令经验不足的第1打击师手忙脚乱,但是盟军空中力量及时赶来救场、击溃了“东南亚军团”的反击部队,缺乏物资的GLA也无法再次重整他们的前线部队。于是在1月10日,麦克尼尔再度发力,第91师完全占领了阳光海岸以南的树林地带、开始炮击布里斯班市区,而第104师联手第108师两面夹击、在图沃柏击溃了GLA西侧的全部防御部队,盟军的这三个师实际上已经包围了布里斯班城区、并将其同南侧尚存的野战兵团切割开来。        

        1月13日,完成了攻城准备的盟军在击退了南侧远征军机动部队软弱无力的反扑之后,开始了在布里斯班的巷战。战前麦克尼尔估计GLA将在城内进行最疯狂的抵抗,因而在1月之前做了非常周密的准备、在攻击开始之前更是使用全部空炮火力对市内的各要点进行饱和式的打击,然而在盟军突入市内后才发现GLA的守备部队大部分已经覆灭于外围地带的防御战或被调往南方,虽然“东南亚军团”疯狂依旧却已无力阻挡占绝对优势的盟军快速推进、最后的威胁是GLA在城内散播的生化武器。1月5日,盟军宣称布里斯班已经被攻占,在地下指挥所中发现了“黑手”马西昂的尸体、死因是自杀。1月7日,盟军扫清了布里斯班以南处于溃散状态的远征军残部。        

        澳洲大陆作战的结束,意味着盟军拥有了一个巨大的基地可以用来攻打“东南亚军团”的“本土”、以彻底摧毁这个给整个GLA输血的资源站。然而,这个宏观上的辉煌成果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现实原因而未能变成下一步具体的行动:首先是远征军对澳大利亚进行的疯狂破坏、使得盟军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进行重建;其次是欧洲战场的局势吸引了盟军越来越多的兵力和物资,导致他们无力向印度尼西亚发起新的攻势。燃烧在澳大利亚的烽火暂时熄灭了,而盟军和GLA的注意力也在不久后从这块饱经战火创伤的大陆上移开,直到2054年全球陷入新一轮的风云变幻。        

 

澳大利亚战记至此结束……请允许我为自己冷清的拙作呼朋唤友一下……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么(虽然长得丑了点)……

@月见闪光 @苍云静岳 @轰炸机喵计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蛋疼的死猪 @凤凰.诺斯缇 @空空

 

呼叫七个人的话应该不算违反版规什么的吧……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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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_642:} 唔、GLA的设定应该是融合了C&CG里的GLA与C&C3里的NOD吧、因为之看了澳大利亚篇,里面看见GLA里的指挥官都是NOD里的名人呢、

 

唔、顺便,按照这个设定,GLA和老美在澳大利亚打的火热,欧洲又各种战事不断,这时候是中国占领东南亚,打开包围的好时机呢,借口什么的,比如抑制GLA在东南亚的发展之类的都可以嘛——当然,如果不从政、治层面上考虑的话。

 

或者说GLA的“全球叛、乱”中,也和中国开战导致中国那边也腾不开手吗……唔、这样想也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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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的续篇 发表于 2014-6-22 11:52

唔、GLA的设定应该是融合了C&CG里的GLA与C&C3里的NOD吧、因为之看了澳大利亚篇,里面看见GLA里 ...

 

终于有人看出了人名梗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是的,GLA的装备借鉴了《命令与征服:将军》里面的那个GLA;而很多指挥官的名字则运用了命令与征服正传里面NOD的将军。相对的,盟军方面也有很多军官是应用将军系列和正传系列里面美国和GDI的将军的名字。

 

原本是应该做一个战争形势发展的整体简介的,但是因为对原本已经做好的那部分不满意、所以就推倒重来……可惜新的还没做完,因此恐怕也难免导致困惑。2050年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GLA在中东、北非、欧洲、中亚、东南亚、南亚发动叛乱,并且在这些地区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

 

欧美国家组成的盟军一方面要消灭在本土出现的GLA游击队,一方面要对抗GLA的正规军,同时还受到网络与卫星系统被恐怖袭击彻底瘫痪的困扰,因此在澳大利亚、西北非和西欧处于守势(未来科技公司理论上隶属于盟军,但实际却希望能够成为控“东印度公司”那种能秘密操控国家的超级组织、因此秘密帮助GLA,这也是盟军受挫的重要原因);

 

日韩联盟(类似于上世纪初日韩合并那种性质的)表面上是依附于盟军,但实际却秘密支援GLA,目的是让新华约和盟军在不断地战争中消耗实力、为日本的“天命”创造条件,在对GLA的战争中出工不出力、甚至依然与其进行“技术换能源”的私下交易;

 

中国和苏联组成的新华约则在中亚和东南亚对抗GLA的攻势,由于受到日韩联盟的牵制、以及必须支援刚刚重建的苏联,中国在完成总动员之前无法发起战略性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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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精英兵 发表于 2014-6-22 12:17

终于有人看出了人名梗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是的,GLA的装备借鉴了《命令与征服:将军》里面的那个GLA; ...

 

{:10_629:}这大约是因为续篇也在写C&C同人的原因吧、、各种资料都准备了一些、、

 

唔、如果是这样的设定的话,感觉可以把神龙舞天里面的部分设定加进去呢,法西斯联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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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的续篇 发表于 2014-6-22 16:02

这大约是因为续篇也在写C&C同人的原因吧、、各种资料都准备了一些、、

 

唔、如果是这样的设定 ...

 

主要的阵营划分是这样的:

新华约——中国&苏联(原本受雇于北约的雇佣军集团在2050年秋冬转投新华约阵营)

盟军——美国&西欧

帝国——日韩同盟

GLA——欧洲军团、中东军团、中亚军团、北非军团、黑非洲军团、南亚军团、东南亚军团+游击军团(在世界其他地方进行游击战和破坏行动,例如美洲)

 

法西斯阵营的角色被分散的赋予到几个不同的势力上——日韩(主要是日本)是极右翼势力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具现,也包括一定经济上的体现;GLA也包含有一部分法西斯主义的特征,当然GLA最主要的特征还是宗教极端势力。不过,作为本设定一个重要反派boss的未来科技公司势力并不直接承担法西斯阵营的特征,相反它代表的是支持法西斯势力(这个法西斯势力的群众基础是国际意义上的“小资产阶级”、即不能充分发展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常说的帝国主义的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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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携手——2051-2054年欧陆战记        

        一、大军压境

        不像那些在三战结束几十年之后在网络军事论坛上大放厥词的毛头小子,真正经历过2050-2051年那段令人绝望的战争的人们非常清楚当时的局势危险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曾经不共戴天的新共.产国际与北约只能握手言和:仅以欧洲为例,GLA在德国西部和意大利北部部署了一百个以上的师级单位、作战兵力超过三百万,在波兰和罗马尼亚也拥有近两百万的军队,这还没有计算在中欧其他地区和巴尔干半岛上GLA的预备部队;而无论是精锐部队损伤大半动员能力受到巨大摧残的英法美盟军、还是受到中亚高加索方向上GLA凶猛进攻的苏联,都没有能力单独抗衡这样一股可怕的力量。不管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仇恨,新华约和盟军都只剩下了“联合”这一个选择。而很快,考验这一联合的机会就到来了——GLA将雇佣军赶出了中欧,准备对西欧发动总攻。        

        2051年1月末,当雇佣军最后的部队基本上撤离了他们的故乡德国之后,GLA也在不莱梅、比勒费尔德、法兰克福、斯图加特一线开始了进攻准备。“欧洲军团”这次的进攻计划简单而直接:在斯图加特和海德堡派出一部分兵力,向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发动牵制性的进攻,作战目的是牵制盟军配置在中部的机动部队使其无法支援荷兰和比利时、并取得从北侧进攻瑞士的第二条道路;在不莱梅到法兰克福的战线上发动主要攻势,它又分为两个部分——比勒费尔德以北的GLA军队向荷兰发动平推式的进攻、迫使盟军将防御重心向北转移,比勒费尔德以南的GLA军队则展开对鲁尔区驻守的盟军部队的钳形攻势、将其围歼在德国境内。一旦这个作战完成,GLA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从鲁尔区横扫荷比边境地带、直抵英吉利海峡,盟军驻守在比利时与荷兰的军队将落入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即使盟军能够调动他们已经遭受重创的海军重演一次敦刻尔克大撤退、也没有多余的兵力用来保卫法国,西欧的沦陷将不可避免。作为对北侧攻势的另外一个策应,GLA驻意大利北部的军队将在更早的时间从都灵和热那亚出发,分别进攻法国的重要工业中心里昂和土伦、马赛等海军基地。        

        面对GLA在德国和意大利虎视眈眈的二百六十万军队,盟军能够用来防卫西欧的兵力仅有对方总兵力的一半多一点——大约一百五十万左右。虽然GLA军队的素质和装备都确实无法与盟军相比,但是相应的缺陷也极大:盟军最精锐的部队已经消亡在2047-2050年俄罗斯无尽的原野,或者在GLA掀起的绿色狂潮中覆灭于中欧、东欧、南欧,剩下的部队已经无法拥有往昔坚定地战斗意志和高昂士气;盟军的科技优势在GLA对卫星系统和互联网系统发起的突然袭击之下大为削弱,又受到GLA应用全频段干扰技术的战术压制,实际上已经无法抵消对手的数量优势;英法美三国强大的工业力量、动员能力一时也无法发挥——GLA在4月末开始发动的、针对英法美各国的“佯动突袭”不仅将大量的盟军调离了“欧洲军团”主攻的南欧、东欧方向,更重要的是严重破坏了这些国家的城市和工业系统、并极大杀伤了它们的人力资源。北约在过往的对抗当中拥有的重要优势,现在几乎都已经丧失殆尽——从布鲁塞尔搬迁到巴黎的北约总部当中已经出现了“放弃欧洲大陆、退守英国,坐看GLA和苏联争战”的逃跑主义论调。        

        二、宾汉元帅的决意        

        幸运的是,在美国五星上将、前盟军统帅迪克兰·比伯由于2050年盟军在欧陆的惨败而不得不辞职之后、接替他的英国罗伯特·宾汉元帅坚决主张在西欧进行抵抗,他在巴黎所做的报告说服了各国首脑和他手下的大部分将领:虽然盟军的局势并不乐观,但是这并不能说明GLA就能够攻下西欧,他们同样存在很大的困难——首先“欧洲军团”的军队不仅要准备进攻盟军,而且还要留下相当的兵力来防备苏联,并且他们最优秀的部队同样在半年多马不停蹄的战斗中受到了极大消耗,前线的大部分军队缺乏战斗经验、没有韧性;其次GLA最擅长的渗透迂回战术在西欧狭窄的正面战场上很难发挥作用,在法国、西班牙等国发动的突袭被摧毁后也没有更多的内应可用,他们的大多数战术都已经在战斗中被发现了;最后就是GLA在欧洲控制的大部分地区被战火严重破坏、无法提供补给,他们的兵员和物资需要中东方面的支持,而中东方面又要为北非战场、中亚战场、南亚战场而分散力量,所以“欧洲军团”的潜力实际上已经被挖掘一空。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还没有彻底被战火焚毁的西欧,那么就等于让“欧洲军团”抓住恢复的机会、打通于北非方面的联系,从而变得无法战胜。罗伯特·宾汉元帅相信,只要顶住“欧洲军团”在比利时与荷兰发动的第一波攻势,那么GLA就没有余力对西欧采取其他大规模行动了,而届时苏联也必然会向东欧进军、“欧洲军团”将在两线作战中逐渐被耗尽。        

        宾汉元帅保卫西欧的决心当然不仅仅体现在发表鼓舞士气的演说和分析报告上,早在2050年8月盟军在中欧地区最后一支重兵集团覆灭、GLA攻击重点转移到雇佣军头上的时候,临危受命的宾汉元帅就开始着手构建一条保卫低地三国和法兰西的陆上防线,并将德国西部设定为这一防线的前沿缓冲地带。考虑到盟军传统长处基本消失,宾汉元帅在正面战场上抛弃了以往“小而精的快速反应部队打击敌方关键节点”的战术和“据点防御”的思想,大量征召新兵充当守备部队的兵员、动用所有人力将城市村镇要塞化、构筑绵密而具有大纵深的防线、在敌军可能的主要攻击方向上集中大量远程火力支援部队并布设雷场。这种作战思路的核心就在于阻止敌人倚仗兵力上的优势进行迂回,迫使敌人在盟军的坚固阵地与优势火力面前(尽管科技优势大为削弱,但是盟军的装备——尤其是远程火力的性能依然远高于GLA)耗尽宝贵的时间和物资,等待英法美等国从恐怖突袭中恢复过来、充分发挥它们真正的动员能力。当然这也并非意味着盟军完全放弃了“小规模精锐突袭要害”的策略,尽管在地中海和丹麦-瑞典海峡的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的海军,但是盟军残余的舰队在北海依然占有一定的优势,宾汉元帅将特意保留下来的精锐部队通过海运的方式不断投送到丹麦和德国北部,在GLA的后方进行大规模的破坏行动以拖延其作战准备。由于GLA部队在作战素养和指挥系统的通畅程度方面都不是很好,这些突袭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削弱了GLA对荷兰北部的进攻能力。        

        三、绿色风暴来袭        

        2051年3月14日,GLA向西欧的总攻开始了——“欧洲军团”照例以数量庞大的“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当然其中大部分是装载炸药的遥控飞机)遮蔽对手的雷达屏幕,迫使盟军的防空系统满负荷运转来抗击这种“机海战术”;而在这些似乎覆盖了整个天空的超轻型战斗机群的上方,GLA空中武力的精华——由毒牙截击机掩护的“洗劫者”战术轰炸机、“恶魔堡垒”重型轰炸机开始了对盟军野战防御工事和要塞化城镇的真正空袭。在GLA的火炮阵地上,数不清的“铁马”卡车炮也向预先测定好的盟军阵地倾泻着猛烈地炮火。而在荷兰北部沿海,GLA的冥河破交舰、死雨武库舰乃至黑船重型作战船坞则在战斗舢板与海蛇警戒艇的掩护下从库克斯港和威廉港倾巢而出,袭击荷兰的拦海大坝。几个小时的凶猛火力准备之后,“欧洲军团”的陆战部队从佯攻方向上的斯图加特和海德堡首先发力,上千辆天蝎坦克与“苍穹撕裂者”自行高炮、更多的“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和冲锋车形成数道汹涌的洪流,向盟军在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的防御阵地奔腾而去,盘旋在他们头顶的“荒芜直角羚”炮击直升机与“藤本·马穆鲁克”攻击机则集中打击那些在空袭和远程炮击当中残存下来的盟军火力点、为地面部队的进攻提供近距火力支援。        

        然而这时候罗伯特·宾汉元帅坚持要求修筑的绵密大纵深防线就显出了它的作用——由于GLA“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至多只能维持两小时的飞行(遥控飞机甚至达不到这个飞行时间)、“铁马”卡车炮的最大射程也相对有限,因此“欧洲军团”进行的火力准备只能覆盖一线盟军阵地,却很难对大部分部署在二线防御工事的盟军主力形成有效杀伤;同时,宽广的绵密防线不仅使得GLA无法进行迂回包抄、而且还迫使他们耗费远多于预计的弹药来进行压制与破坏(考虑到盟军在作战素质上具有极大优势,GLA非常强调进攻前的火力准备,大略说来就是“对任何一个由盟军据守的阵地进行客观条件允许下最多的火力打击”),这就让“欧洲军团”进攻的持续性受到了很大的削弱;更重要的是,大量新兵虽然很难在情况相对复杂的遭遇战和进攻战当中发挥作用,但是让他们在据守坚固工事时依照预先测定的数据发射火力却是毫无问题的,这使得盟军有足够的火力密度来抵消GLA的数量优势。于是在“欧洲军团”的前锋部队跨过第一道化为焦土的防线准备继续冲击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有如火山爆发一般猝然发射的凶猛火力:不用担心“安拉之翼”超轻型战斗机群搅局的多功能炮塔、多功能步兵战车把雨点般的导弹射向GLA的直升机和攻击机,阿波罗战斗机则在高空中肆意猎杀那些笨重的各式轰炸机、护航的毒牙截击机则对性能更高一筹的对手毫无办法;部署于GLA“铁马”卡车炮射程之外的“平定者”炮群和“雅典娜”炮(大部分“雅典娜”炮由于卫星的坠落而无法射击,但是它们被设置在重要的火力点旁边展开护盾抵御敌方炮火)在“欧洲军团”的攻击锋线上炸出一片又一片空白,世纪轰炸机与先锋武装炮艇机则把对手的纵深阵列铺满火药跟钢铁;对于那些历经猛烈射击而突破到盟军防线前面的幸运者,也自有标枪导弹手、守护者坦克组成的守备部队从容应付——通常这样的“幸运儿”已经丧失了足以击破负责掩护的突击驱逐舰黑洞装甲和“雅典娜”炮护盾双重防护的强大火力了,因此大部分都在没有造成实际杀伤的情况下含恨而亡。GLA的佯攻部队进展非常不顺利,没能按照计划突破保卫着斯特拉斯堡和萨尔布吕肯的防御系统,因此也就没有能够调动盟军后备部队东进支援。        

        南线进攻的不利态势是个代表不幸的征兆,GLA对鲁尔区发动的钳形攻势也在类似的坚韧防御当中受到了挫折:从比勒费尔德出击的北路兵团被牢牢的阻止在多特蒙德东北方向的防线当中,没能按照计划中的时限攻克这一鲁尔区防御体系的北侧枢纽;从法兰克福出击的南路兵团也被挡在距离出发阵地不到一天路程的第二道防线上。“欧洲军团”进行的迂回包抄行动也在各个方向上受到了阻击,没能撕裂盟军的防御体系——甚至是在GLA占有明显的兵力优势的锡根方向,他们也无法越过海格尔—吕登沙伊德一线。3月21日,“欧洲军团”原本计划中是合围鲁尔区盟军部队的那一天,大部分GLA士兵都还没有突破对手的第三道防线,并且负责发动进攻的前线各师也已经耗尽了它们的力量,GLA对鲁尔区的进攻在损失了数目惊人的兵器兵力的情况下遭到了完全的失败。        

        相对而言,从不莱梅到比勒费尔德这条战线上进攻的“欧洲军团”反倒是比较顺利的大踏步推进,但是这并没有使战局向有利于GLA的方向上转变。宾汉元帅很清楚盟军残存的舰队是难以阻挡有大批陆基航空兵掩护的GLA优势船队的,因此对荷兰北部沿海的防御能力十分脆弱,这也就是说在阿尔梅勒—阿纳姆以北地区进行的任何坚强抵抗,都只会使得大批兵力被牵制住、被切断后路、最终在GLA的前后夹击中被歼灭,而这也正是“欧洲军团”的目标。所以在战斗的一开始,盟军就迅速而有序的撤出格罗宁根、吕伐登、埃门等城市并大规模进行破坏(尤其是对交通线和基础设施),只给GLA留下一片白地(宾汉元帅着手在低地三国部署防御的时候就开始对阿尔梅勒—阿纳姆以北的荷兰领土进行坚决的疏散人口、坚壁清野行动)。“欧洲军团”对荷兰北部的占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是盟军由于收缩防御之后兵力密度增加而得以调动一部分军队前往恩斯科德以南的博霍尔特、协助鲁尔集群的北翼部队打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重创了GLA试图从31号公路进行迂回的突击部队,有力的支持了鲁尔区的防御。        

        四、第一次瑞士战役        

        计划落空的“欧洲军团”迫不得已调整自己的部署,将鲁尔区方向和斯特拉斯堡—萨尔布吕肯方向上那些在此前一周作战中丧失了战斗力的部队轮换下去、提前使用自己的预备部队发起新一轮的进攻。GLA的一部分指挥官在见识到了盟军构筑的防御体系之后,认为单凭目前拥有的物资总量是很难支持长期的攻坚战,不如主动延长战线、充分发挥己方的兵力优势。也就是说他们计划向斯图加特方向上投入更多的兵力、向瑞士直接发动进攻,反正斯特拉斯堡—弗赖堡方向上的盟军已经被目前的攻击牵制住了,而且也可以接应被拦阻在阿尔卑斯山余脉和尼斯这道战线上的、来自意大利的友军,增加突破法国南方防线的可能性。尽管“欧洲军团”的高层依然坚持把主攻方向放在攻打阿尔梅勒—阿纳姆防线和鲁尔区,但是他们也批准了这一计划——自从进攻开始以来,盟军的敌后破坏小组已经无法从北海继续渗透进GLA后方,瑞士就成为了破坏小组潜入的最后通道,在物资大量消耗的现在也的确有必要打击盟军设在瑞士的前进基地。3月25日,“欧洲军团”再度发动对鲁尔区、荷兰防线正面进攻的同时,也派出了相当一批军队越过博登湖和列敦支士登攻打瑞士,甚至还从菲林根-施文宁根调动了几支部队发动辅助性的攻势、形成了三路夹击的态势。        

        可是,GLA对瑞士气势汹汹的进攻却并没有如同预想当中那般一帆风顺:瑞士虽然是个小国,但是长期的全民兵役制度让它的大部分国民都拥有相当程度的军事技能;尽管在2050年才加入盟军阵营,可瑞士的军队长期受到雇佣军的指导(瑞士是三战前雇佣军一个重要的招兵地点,很多退役的佣兵也在瑞士定居)、军工方面也处于十分发达的水平。在留下部分兵力驻防阿尔卑斯山脉各隘口之后,瑞士军队的主力以苏黎世为核心建立了强大的防御系统,在兵力上甚至超过了第一波前来进犯的GLA军队。结果就是在3月25-28日的战斗中,“欧洲军团”从列敦支士登出发的军队被堵死在边境上,而在菲林根方向上派出的辅助部队、渡过博登湖的突袭部队则陷入了瑞士军队的包围圈中而被歼灭。因为空军主力基本上都被部署在荷兰和鲁尔区,导致隔着博登湖的GLA军队无法向对岸的先头部队提供足够的火力掩护(“安拉之翼”的航程与“铁马”卡车炮的射程都受到湖泊的很大限制);而瑞士军队却可以使用“蜂巢”火箭炮轻松打击脆弱的“摩西”运兵船、大批歼灭“欧洲军团”的后续部队。到了4月2日,瑞士军队甚至成功反击到布雷根茨—多恩比恩—费尔德希基一线,并将从菲林根和意大利方向开来的GLA援军继续阻击在原地,“欧洲军团”对瑞士的首次进攻就此以惨败收场,而第一次瑞士战役的胜利则极大鼓舞了盟军的士气、让他们进一步意识到GLA绝非“不可战胜”。        

        五、荷兰铁壁        

        尽管“欧洲军团”对鲁尔的进攻在4月上旬取得了一定成果,开始在多特蒙德、哈根、科布伦茨等作为防线支撑点的城市中与盟军展开巷战,但是受到第一次瑞士战役胜利消息鼓舞的盟军已经能够正常面对GLA获得的部分进展,毕竟这并没有超出宾汉元帅和盟军指挥部在战前的预料、而且“欧洲军团”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此外,在荷兰方向的战斗中GLA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进展,个中原因除了“欧洲军团”依然希望通过突破鲁尔区防线包抄盟军主力而没有全力进攻之外,还要归功于盟军优秀的战术指挥官利赛特·韩丽和吉尔利斯·皮尔斯的精彩表现——无法在阿尔梅勒—阿纳姆的短短战线上展开兵力的GLA决心从艾瑟尔湖发动奇袭、采用挖心战术直接攻击阿姆斯特丹以瓦解这道防线,结果在利赛特指挥的少数盟军舰艇和吉尔利斯指挥的盟军空军的联合打击下惨败而回。两位指挥官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动用有限的兵力大胆的发动了新一轮的反攻,连续摧毁了“欧洲军团”设置在莱利斯塔德、埃默洛尔德、考德姆甚至是吕伐登的多个海空军基地与后勤中心,彻底打乱了GLA在沿海地区的部署、使得他们无法全力进攻正面防线。4月9日,当“欧洲军团”试图通过泰瑟尔岛对登?海尔德展开两栖登陆作战、迂回进攻阿姆斯特丹的时候,又是利赛特和吉尔利斯及时出击摧毁了GLA的部队和舰艇,并扩大作战将整个瓦登海及其附属岛屿上的敌军都扫荡了一遍。这次战斗中GLA的损失之大,甚至一度使得“欧洲军团”在北海上的舰艇数目下降到无法压制盟军舰队的程度,结果盟军主力舰队趁机从英国出击对GLA占据的荷兰北部、德国北部、丹麦地区进行了一轮成效卓著的反攻,摧毁了“欧洲军团”囤积的大量军事物资和驻守在北海沿岸的舰艇,迫使他们取消进一步攻打瑞典的计划、把原本派往瑞典的舰船和物资向西调动。从这个方面来说,瓦登海战斗和盟军北海舰队的出击在整个欧洲战场上也可以说是具有很大的战略意义了。        

        在荷兰防线的东侧,阿纳姆—奈梅亨—克莱沃三角地带,急于包抄鲁尔区侧后的GLA部队不顾复杂的地形发起了猛烈地集团冲击,最后变成了盟军紧密结合的空地火力的盘中餐。战至4月7日,“欧洲军团”终于将好不容易搜罗到的大量化学武器通过混乱不堪的后勤系统送到了伤亡惨重的荷兰前线,在春天的东风掩护下向盟军阵地释放。但是在一年前曾经在以色列南部帮他们打赢以军的气候这次狠狠的捉弄了他们一把——突然之间东风变成了西风,进攻阿纳姆和克莱沃的整支GLA军队都陷入了极度的混乱。盟军趁势发动反攻,一度追击到恩斯科德和阿尔默洛,并击溃了因为侧翼失守而暴露出破绽的驻守在阿帕多恩的敌军。这一战斗同不久前利赛特与吉尔利斯在艾瑟尔湖东岸发动的大胆进攻叠加起来,几乎击溃了整个荷兰防线面前的“欧洲军团”部队。倘若不是GLA利用战线后方部署的大量部队强行进行压制,对荷兰的进攻就会完全的崩溃掉。纵使如此,“欧洲军团”对荷兰的进攻也在4月中旬被迫停顿了下来,迂回鲁尔区侧后的作战也因此完全失败。        

        六、GLA的突破——第二次瑞士战役        

        现在,时间已经对GLA越来越不利了:他们在盟军防线面前停滞的每一天,都意味着美英法三国多一天时间恢复生产、编组新军,都意味着苏联多一天时间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进行攻击准备。形势逼迫着“欧洲军团”倾尽全力,在春天结束、初夏来临之前突破盟军在西欧的防线,否则就必须同时在东西两线面对盟军和苏联的夹击。4月13日,GLA最后一次调整春季攻势的部署,将攻击重心从北部的荷兰移到南部的萨尔布吕肯—斯特拉斯堡防线和瑞士,同时继续维持对鲁尔区的进攻。当然,要将大批部队从荷兰调动到德国南部是不现实的,但是“欧洲军团”在这时能否发动进攻的关键已经不在于各条战线兵力的多寡、而在于补给物资的优先权,在斯图加特得到了足够的物资之后,GLA对瑞士和法国的进攻再度开始。        

        在这次名为“第二次瑞士战役”的作战中,“欧洲军团”表现出了极大的谨慎,他们不再采取多路进攻的冒险计划,而是老老实实的在菲林根-施文宁根集中了重兵稳步推进,并为了腾出交通线而暂停了对弗赖堡的进攻。这种重点进攻的战术让瑞士军队措手不及:GLA虽然现在没有跨过博登湖、也没有从列支敦士登发动攻势,但是这不意味着部署在列支敦士登和博登湖以北地区的“欧洲军团”就可以被无视,瑞士军队不得不分出相当大的一部分兵力进行防御。这样一来,从菲林根-施文宁根攻打过来的、数量和质量较之上次都大大增加了的GLA部队就占据了优势,在三天的战斗中拖垮了防守苏黎世北部防线的瑞士军队,迫使瑞士在4月26日放弃了北部地区、把主力撤退到首都伯尔尼,并以此为核心构筑掩护剩余国土的最后防线。        

        在“第二次瑞士战役”进行的同时,对萨尔布吕肯--斯特拉斯堡防线的新一轮攻势也开始了。“欧洲军团”从三月份开始顶着盟军的不断骚扰和反击,不断对凯撒斯劳滕以南的森林地带进行的破坏如今终于收到了效果:他们拥有了一条新的进攻道路,可以割裂萨尔布吕肯和斯特拉斯堡之间的联系,而缺少了森林掩护的盟军部队没有足够多的兵力可以抗击大大加强了的GLA部队的进攻。4月28日,“欧洲军团”逼近萨尔堡,盟军不得不将驻守斯特拉斯堡和弗赖堡的军队全部撤退到南锡和米卢斯、将驻守在萨尔布吕肯的军队撤退到梅斯,避免被GLA分割包围。于是,“欧洲军团”就得以在科布伦茨以西开辟一条进攻鲁尔区的新战线。        

        七、鲁尔沦陷与GLA的“退潮”        

        4月30日,GLA对鲁尔区的最后进攻开始了:在北翼,艰苦的拉锯战之后“欧洲军团”依靠天蝎坦克和“冥河摆渡者”运兵卡车的毒气夺下了多特蒙德,而趁着奈梅亨-阿纳姆-克莱沃三角地带的盟军重整防御态势的机会GLA也从格罗瑙出发拿下了杜伊斯堡,这样盟军鲁尔区北部的防御枢纽就只剩下了一个杜尔塞多夫;在中路,“欧洲军团”也耗尽了盟军的力量,攻破海格尔—吕登沙伊德防线,并连续打垮盟军在伍珀塔尔、雷姆沙伊德和贝尔吉施格拉德巴赫的预备阵地,兵临科隆城下;在南翼,科布伦茨沦入GLA之手后,“欧洲军团”向波恩发起了猛烈进攻,并且从科布伦茨以西的新战线上派出快速部队扑向亚琛、意图切断鲁尔区盟军的退路。而从3月中旬苦战至今的鲁尔区盟军,由于没有轮换休息的机会,战斗力已经大为下降、技术装备的损失也很大,加之GLA几乎已经完成了他们的钳形攻势,实际上已经无法继续坚守下去了。5月5日,鲁尔区内的盟军,除了一部分坚守科隆掩护撤退的后卫部队之外,主力已经撤退到了以列日为核心的第二道主防御带。这道防线是3月中旬“欧洲军团”向西线发动进攻之后宾汉元帅下令修筑的,并不如鲁尔区那般坚固,加之盟军的后备部队也完全用尽,计算上GLA调整部署的时间也只能坚守一个月。        

        然而,这时候欧洲战场上的大势已经扭转,宾汉元帅在战前的预计获得了精确地验证:“欧洲军团”在西线已经用掉了他们最优秀的部队和大量的战备物资、无法在不抽调新的援军和更多物资的条件下发动持续进攻;而在东线,百万苏联红军已经在5月3日开始了向东欧的猛烈进攻,GLA拿下西欧、将盟军赶到英吉利海峡对面乃至称霸全球的梦想,就在最接近实现的一刻趋于衰败、而且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八、棋差一招的GLA        

        在GLA“三巨头”战前对欧洲局势的预计当中,确实估计到了俄共将会发动反对资产阶级政权的起义、并计划趁着北约忙于干涉俄罗斯之时完成自己的战争准备,但是他们并不认为俄共将会成功。“三巨头”过低的估计了东欧各国和俄罗斯左翼的潜力和中国进行援助的决心,而过高的估计了资产阶级当局的力量、北约的干涉力度和中国内部“极端民族主义派”反对支援**的能量(这点与中国“极端民族主义派”把吹嘘出来的“资本”当作自己真正的实力的习惯、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狂妄态度是分不开的)。于是GLA认为,北约将会摧毁东欧和俄罗斯的左翼力量,并为了扑灭红色**的余烬而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在从布列斯特到鄂霍茨克的广阔土地上。依照这种判断,“三巨头”制定的计划就是在高加索和中亚进行牵制行动、而从巴尔干和意大利发动真正的进攻,将北约的大部分军队和他们的祖国切成两段、在不会受到重大抵抗的情况下席卷欧洲大陆,然后再回过头来消灭那些失掉了后方基地、在异国土地上士气颓丧的北约主力。        

        但是,事实打破了“三巨头”的如意算盘:2049年反干涉战争尘埃落定之时,新苏联不仅没有被打垮,反而击败了北约干涉军、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和一个规模宏大的工业体系;而北约的大量军队则仍然驻扎在东欧,并没有分散开来。这些原因导致了2050年初夏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的塞克什白堡那些重要的战役中,“欧洲军团”陷入了艰苦的战斗;由于北约能够及时将大量军队调回国内,GLA无法在2051年3月中旬的进攻中一举拿下西欧;因为苏军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备战,使得GLA不得不在东欧维持大量兵力和物资、不能将这些资源投入到急需的西线战场上去。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最终使得“三巨头”征服全欧的宏大计划破产。        

        然而“欧洲军团”明知它会遭到东西两线的夹击,却在三月中旬发动的进攻破产之后、仍然选择在四月份继续这次攻势,也是有它自身的考虑的:首先,距离“攻陷西欧、击败盟军”这个目标只剩下最后一步,而盟军在低地三国与法德边境构筑的防线也绝非坚不可摧的,这时候放弃就等于给盟军以喘息之机、GLA最后终将被盟军各国强大的综合实力压倒;其次,新苏联无论多么强大,毕竟是刚刚结束了长期的经济低迷和一场长达三年的残酷战争,而且还要在中亚和高加索方向上受到GLA的直接进攻、很多重要的工农业中心受到了威胁,很难想象这时候底子薄弱的苏联会主动出击“欧洲军团”重兵驻守的东欧、为貌合神离的西方盟友火中取栗;最后,新苏联的最有力支持者中国现在也陷于战火之中,能够提供给新苏联的援助必然是有限的,莫斯科将无力单独承担在东欧新开一条战线所需要的资源。        

        九、莫斯科的考虑        

        但克里姆林宫并不会将视线仅仅局限于本国的困难状况,他们也很清楚GLA不受限制的进攻西欧就意味着苏联将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独自面对GLA从三个方向上的进攻,而英美则可以隔着英吉利海峡坐观成败。与其在那时面对无可避免的失败,还不如现在主动出击、提前化解GLA对新苏联构筑的包围网。更何况,为了对抗北约可能发动的第二轮入侵,新苏联在2049年于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部署了大量的军队并储备了相当数量的物资用于防御,虽然它们用于全面进攻尚有不足,但是这是可以靠适当的战略来挽回的。        

        现在,负责指挥新苏联在东欧攻势的就是反干涉战争**勋卓著的库可夫元帅。在2049年12月担任新苏联西部军区司令以来(西部军区包括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乌克兰和摩尔多瓦,这是新苏联因兵力有限而实行的无奈之举),库可夫就对东欧的情况进行了一番研究,并在2050年夏天GLA占据东欧之后根据新的形势做出了相应的调整。2051年1月28日,在雇佣军全面撤出德国、“欧洲军团”开始策划对西欧的最后进攻的时候,库可夫元帅向最高统帅部提交了自己关于苏联应当在2051年采取何种行动的报告:        

        首先,库可夫元帅认为西方盟军不可能在GLA不受牵制的全力进攻下支撑到2051年夏末,因此苏联必须在此之前就予以“欧洲军团”以足够沉重的打击、使其不能够抽调欧洲其他部分的驻军和物资参加对西欧的进攻,这一时间不能迟于2051年6月。否则,苏联不仅在道义上(指《东京条约》)受到损失,更将在2051年底面对GLA消灭欧陆盟军、完成对苏联的战略包围的不利局面。

        其次,对东欧进行的攻势不可能是全面进攻,苏联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完成这一行动、也经受不住全面进攻所带来的巨大损耗。同时,苏联必须保持足够的战略预备队,对高加索和中亚方向的任何突发情况都能做出合适的对应。苏联只能从波兰和罗马尼亚两个战略方向当中选择一个进行突破。        

        最后,苏联应当从罗马尼亚方向上发起攻势,突破“欧洲军团”在东南欧的防线、占领巴尔干地区。        

        库可夫元帅的报告在莫斯科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高级将领不同意他的最后一点意见,他们提出了很多论点进行反驳:第一,波兰位于东欧平原上,便于苏军发挥自己装甲部队和炮兵的优势,而不利于GLA擅长的渗透战术、游击战术,罗马尼亚大部分受喀尔巴阡山脉的屏护,情况恰恰相反;第二,GLA在波兰必须对加里宁格勒方向、白俄罗斯方向和乌克兰方向分别部署防线,兵力分散,而在罗马尼亚则只需沿喀尔巴阡山脉布防;第三,“欧洲军团”控制的地区当中,德国和捷克的工业基础最雄厚、最能强化“欧洲军团”的军力,而波兰是通向中欧的最短路径。

        对于这样的反对意见,库可夫元帅也做出了自己的解释:波兰的地形固然是易攻难守,但是这也使得“欧洲军团”在东线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这个方向,经过大规模正面作战锻炼而且拥有数量优势的GLA军队,将会对红军的进攻造成极大的障碍;GLA只要在华沙以西地区集中兵力,那么红军无论从几个方向来,最终都必须与GLA的主力展开正面决战,“欧洲军团”没有分散兵力的担忧;波兰固然是通向中欧的最短路径,但是这也意味着GLA将不惜一切代价来保卫它,进攻波兰很有可能导致“欧洲军团”从西欧调出部队进行反攻,这有悖于红军“有限攻势”的初衷。        

        而反过来看罗马尼亚,GLA倚仗地形的有利条件而相对轻视这里的防御,虽然沿着喀尔巴阡山脉动用大量人力构筑了坚固的防线,但是与波兰相比守军要少很多;红军地面部队可以在黑海舰队的掩护下,沿着海岸发动进攻、直取康斯坦察和布加勒斯特,绕过GLA精心构筑的喀尔巴阡防线;“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多半部署在奥地利和捷克,“中东军团”则被分散开来去支援“中亚军团”、“高加索军团”、“非洲军团”和“南亚军团”,为“欧洲军团”提供的大部分是物资,因此进攻罗马尼亚不虞遭到敌军的强烈反扑,而且还可以切断“欧洲军团”的补给线、在他们恢复中欧被严重破坏的工业区之前卡住他们的脖子。        

        同宾汉元帅一样,库可夫也说服了他的同行们,并且为了掩盖他真正的战略意图进行了一系列的伪装:命令驻守布列斯特的爱将欧列格做好进攻的准备;白天大张旗鼓地向加里宁格勒、格罗德诺、布列斯特、利沃夫等邻近波兰的城市运输少量战备物资,夜晚则秘密将大量物资和兵力南调;命令波罗的海舰队加速对受损战舰、退役战舰的维修工作,并与瑞典谈判关于租借哥得兰岛作为波罗的海舰队战时前哨据点的事宜;声称将在喀尔巴阡山脉实施“佯攻”、并积极进行山地战演习和针对性训练等活动。        

        这一系列战略欺骗活动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欧洲军团”负责东线的指挥官阿布·亚辛大将认为苏军未来的进攻会在波兰展开,针对罗马尼亚东部地区的战斗准备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因此在2051年4月中旬,“欧洲军团”严令东线加强防御措施、保障西线作战顺利进行的时候,阿布?亚辛做出的反应就是从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高原调出第11坦克集团军(代号“摩尔人”)去充实斯洛伐克的普雷绍夫,以便在苏军从利沃夫进攻波兰南部时能够从南方有力打击苏军的左翼。而实际上,这一行动严重破坏了GLA守卫罗马尼亚的计划:当苏军进攻罗马尼亚东部时,负责从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出发、进攻苏军右翼的GLA部队受到了很大削弱,冲击力大为下降。        

        十、兵不厌诈——“巴格拉米杨”行动(上)[        

        2051年5月3日,库可夫元帅下令开始执行代号为“巴格拉米扬”的东欧攻势,苏军首先在波兰展开佯攻:欧列格指挥着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勇敢的突破了GLA在比亚韦斯托克以南的防线,不顾可能埋伏在侧翼的敌军、挥师直扑华沙,在5月9日胜利节那天打到了维斯瓦河东岸——这一行动中红军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令“欧洲军团”大为震惊,同时也让这次对波兰发动的佯攻更为真实,甚至当苏军对罗马尼亚的进攻开始之后两天、GLA仍然认为波兰才是苏军的主攻方向;统帅部直属的苏联红军装甲教导旅对热舒夫发动的进攻也堪称经典,他们抢在GLA“摩尔人”坦克集团军的前头、用很短的时间击溃了当地守军,并利用这个时间差调整部署南下迎击,在友军的配合下将这个阿布·亚辛寄予厚望的装甲兵团打了个溃不成军。        

        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和装甲教导旅的出色表现,让“欧洲军团”坚信苏联将在波兰发动猛烈地进攻。GLA在欧洲的最高指挥官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下令停止在西欧的所有进攻性战斗行动,将西线的一些部队与驻扎在奥地利的战略预备队调往柏林和布拉格,并把大量战争物资向波兰调遣;东线统帅阿布·亚辛也进一步抽调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的GLA军队北上,以加强斯洛伐克东部地区的力量、阻止苏军继续发展他们的攻势。        

        这样一来,形势就完全向着库可夫元帅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了:“欧洲军团”停止了对西欧的进攻,并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波兰。于是5月9日,“巴格拉米扬行动”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始,苏军向罗马尼亚东部发动了真正的进攻:在黑海舰队阿库拉潜艇和磁暴快艇的配合作战下,红海军迅速清除了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沿岸不多的GLA海军(GLA的大部分船只都被用来向欧洲运输物资了),无畏级导弹巡洋舰紧接着就向“欧洲军团”部署在罗马尼亚的海防工事和纵深基地实施了饱和式的导弹打击;在天空中,成群结队的“双刃”直升机和基洛夫飞艇在米格45“火神”战斗机的掩护下,对一切有价值的目标毫不吝啬的倾泻着它们的火力,红军的空中突击师和空降兵也纷纷在各重要地点上着陆、将GLA的防线切割得七零八落;在陆地上,V4“大锤”式导弹覆盖了“欧洲军团”的阵地之后,铁锤坦克、镰刀机甲和牛蛙战车就迅速出击,在恐怖机器人和火炮机车的引导下将GLA守军分割包围,那些难啃的防御枢纽则交给天启坦克去慢慢应付……苏军在从地面攻打伯尔拉德、加拉茨和图尔恰之外,还在罗马尼亚的康斯坦察、甚至是保加利亚的瓦尔纳展开了大胆的两栖登陆——苏联第810独立海军陆战旅和第382独立海军陆战团成功的执行了这两个任务,摧毁了驻港口的GLA军队、缴获了相当一部分船只,为后续部队的登陆(尤其是在瓦尔纳)打开了道路。        

        “欧洲军团”为他们错误的判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5月15日,红军就在多瑙河以东围歼了驻罗马尼亚东部地区近一半的GLA守军;而在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GLA机动部队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另一半孤立无援的守军也于次日在布泽乌被歼灭。在红军面前,通向普洛耶什蒂油田和首都布加勒斯特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在瓦尔纳登陆的苏军则先后攻占了多布里奇、锡利斯特拉、久尔久和鲁塞,打通了多瑙河运输线、切断了GLA从南面支援布加勒斯特的道路。“欧洲军团”至此别无选择,只能从布加勒斯特和普洛耶什蒂油田撤退他们的军队;而这一退也就意味着红军已经成功的绕过了喀尔巴阡山脉,能够迂回到GLA兵力较为空虚的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从侧后攻击那些被牵制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敌人。罗马尼亚的战局已经尘埃落定,“巴格拉米扬行动”的第二步顺利完成。        

        十一、先退一步、后发制人——“巴格拉米杨”行动(下)        

        现在,整个东欧战场的局势对“欧洲军团”而言,可以说是非常不利。每时每刻,苏军都在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上风驰电掣、切断被牵制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GLA军队并迫使他们投降;每时每刻,苏军都在积极准备对保加利亚空虚的其他地区发动新一轮的攻势。而“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则还没有到达布达佩斯,东线统帅阿布·亚辛大将手下最强大的兵团还没有跨过波兰险峻的南部边境——而且还要考虑到白俄罗斯红军的威胁,虽然终于证实了他们进行的是佯攻,但是5月上旬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却依然让阿布?亚辛心有余悸、小心谨慎的部署南下支援的行动。        

        5月27日,在作为先导的苏联空降兵的配合下,苏军攻占了罗马尼亚全境并俘获了驻守在喀尔巴阡防线上的GLA军队。然而,“欧洲军团”的动作再迟缓,这时候也有了针对的部署:在强化了科韦利和利沃夫方向的防御之后,阿布·亚辛大将以热舒夫为后方,建立了克罗斯诺—米什科尔茨走廊,将部队从波兰源源不断的运往匈牙利东部;而“欧洲军团”的战略预备队也以布达佩斯为后方,向蒂米什瓦拉和阿拉德快速逼近;一部分部署在前南斯拉夫地区的GLA军队也开始向塞尔维亚集结。现在,苏联在罗马尼亚开始出现困难:虽然缴获了“欧洲军团”储存在罗马尼亚的大量战备物资,但是很多都不能跟苏军的装备通用;此外,苏军也没有足够坚固的既设阵地或者有利地形作为依托,自己的后勤反而受到喀尔巴阡山脉的影响。如何以有限的兵力战胜GLA的强大援军,成了摆在苏军指挥员面前的难题。        

        6月3日,“欧洲军团”首先在蒂米什瓦拉和阿拉德发起了攻势。令人惊讶的是,此前在罗马尼亚势如破竹、锋芒正盛的红军竟然没有进行激烈的正面抵抗,虽然利用远程火力尽可能的破坏了交通线和基础设施,但是在正面交战的过程中红军却始终保持了若即若离的态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和阿布?亚辛认为,苏军大约也看出凭现有的兵力、罗马尼亚很难在GLA大军进攻下守住,因此主要采用远程火力破坏、布雷、恐怖机器人骚扰、有限度抗击的方式,拖延“欧洲军团”的行动、对“欧洲军团”从中东获得补给的巴尔干通道维持尽可能长时间的压力,以达到为西欧盟军恢复元气争取时间的目的。为了尽快夺回罗马尼亚,GLA加强了正面进攻的力度,并从匈牙利东部对萨图马雷、奥拉迪亚发起了另外一轮攻势,以加快将苏军驱离罗马尼亚的过程。        

        似乎是印证了“欧洲军团”的判断,苏军在北部战线上也是且战且退,没有进行比较坚决的防御作战。至6月20日,GLA军队一边追击苏军、一边花费大量精力恢复被彻底破坏的基础设施和道路以供大军运动,在北线推进到了特尔古穆列什、在南线推进到了特尔古日乌。到这时,“欧洲军团”的这次反击出人意料的显出疲态:从五月初以来一直不停的紧张调动和作战、一边前进一边进行修理工作一边反击骚扰形成的三重压力、粗略修复的交通线和基础设施使得逐渐变长的补给线在效率上加速恶化……GLA军队的战斗力很快的下降。而且更重要的是,黑海舰队自5月中旬以来的活跃使得“中东军团”向“欧洲军团”输送的、原本就已经被其他战线分薄了的战争物资不得不放弃伊斯坦布尔这条近道而转向雅典,希腊的山地则使得输送环境进一步恶化,于是“欧洲军团”能够提供给这两支反击部队的物资总量也随之减少了,这令GLA无法向反击部队提供新的援兵。相反的,在阿尔巴尤利亚—布拉索夫、瓦特拉多尔内—圣格奥尔基这两条侧翼战线上,却活动着数量逐日增加的红军,对北路GLA反击部队的两翼构成了愈来愈大的压力。        

        6月24日,红军突然从这两条侧翼战线上发动了规模惊人的攻势,集结在克卢日-纳波卡和特尔古穆列什区域的“欧洲军团”开始还以为这些只是迟滞性的反冲击,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在东北方向和正南方向的警戒部队完全被击溃。GLA前线部队发出的报告称,红军不仅在强大航空兵、炮兵火力的掩护下出动了大量装甲部队和机械化步兵部队,而且只在5月上旬波兰佯攻阶段和5月中旬进攻罗马尼亚东部阶段出动过的天启坦克、从来没有在东欧使用过的磁暴坦克也成建制的出现在进攻锋线上。这些情报一度被阿布?亚辛斥为夸大其辞:按照这些报告提供的信息,红军必须动员他们在罗马尼亚部署的全部军队才能达到这个进攻力度,但是红军不可能放任特尔古日乌方向的GLA反击部队攻打喀尔巴阡山南麓的勒姆尼库沃尔恰和西南重镇克拉约瓦!事实上,“欧洲军团”部署于特尔古日乌方向上的反击部队在这两个城市遭到了红军重兵集团一反常态的顽强抵抗。        

        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红军从两翼发起的猛烈进攻很快就把特尔古穆列什突出部的GLA大军切成互不相连的三个集团——6月30日苏军歼灭了锡吉什瓦拉区域GLA的先头部队,摩斯科芬率领的苏联磁暴兵团和夏娜率领的空军从东北方向出击、将GLA主力围困在特尔古穆列什,红军空中突击师与空降兵则在南部红军地面部队的接应下攻克了GLA反击部队的前线后勤基地克卢日-纳波卡、并击退了阿布·亚辛紧急派来支援的“萨督卡”第五突击集团军;与此同时,南部的GLA反击部队仍然被牢牢的牵制在勒姆尼库沃尔恰和克拉约瓦。这时候“欧洲军团”才赫然发现部署在罗马尼亚的苏军的兵力数量和装备水平远超他们的预计,而轻视对手的己方部队则分散在罗马尼亚南部和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两个战场上、并因急于求胜而使得后勤物资严重不足。至于为什么苏军的数量会大为增加,很显然就是因为苏军“以空间换时间”、通过放弃特兰西瓦尼亚高原的大部分地区来给自己争得消化此前缴获的战备物资的时间(虽然很多物资不能通用于苏军装备,但可以通用的部分无疑大大减轻了苏军的后勤压力,后方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可以全力提供缺少的部分,借此暂时性增加乌克兰和摩尔多瓦方向上可以用于进攻的苏军部队和重型装备),让更多原本驻扎在乌克兰和摩尔多瓦、却因为缺乏物资而无法投入攻势的苏军进入罗马尼亚,形成对GLA的局部兵力优势。              

        尽管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终于判断出了苏军的全部计划,可是为时已晚,7月6日苏军彻底歼灭了阿布·亚辛派向罗马尼亚的反击部队,努尔夏提不得不将宝贵的战略预备队从罗马尼亚西南部紧急撤出。至此,库可夫元帅策划的“巴格拉米扬行动”胜利的结束了它的第三阶段,摧毁了“欧洲军团”反攻罗马尼亚的能力、并为苏军进攻巴尔干打开了道路。作为这个行动的后续,在2051年7月下旬,红军以少量兵力解放了相对亲苏、内陆没有多少GLA正规作战部队驻扎的保加利亚(GLA守军主要集中在沿海,在5月上旬的作战中就已经被歼灭了,内陆地带多是后勤部队),并且向反抗GLA活动一直没有停息的南斯拉夫派出了七个师的兵力。        

        2051年的夏天,整个欧洲战场从总体上来看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盟军正在抓紧时间恢复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中在GLA手上损失的力量,“欧洲军团”重整自己因长期征战而受到重大损失的部队、恢复占领区中的各项建设并调整通往中东的补给线路,苏联则巩固自己对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占领、加紧生产各种后勤物资以使得更多的部队能够进入进攻状态。虽然夏季是个典型的交战季节,但是在2051年的8月和9月东西两线基本上都只发生了一些战斗级别的冲突,主要是盟军为了改善自己在荷兰的防御态势而发动的小规模攻击、以及苏联向南斯拉夫境内塞尔维亚地区渗透的作战。        

        十二、GLA的致败之因        

        2051年夏天在欧洲进行的一系列战役,彻底打破了“GLA不可战胜”这一神话,极大提高了“全球联合阵线”各成员国的士气。在东西两线四个月的激烈交战当中,“欧洲军团”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和技术装备、整个战略态势趋于恶化。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GLA在它刚刚到达巅峰时期不久之后就遭受了如此的重创呢?战后新华约战史研究部门对此做出过两点分析:

        第一,GLA发动的是不义的侵略战争。虽然它打着“复兴阿拉伯民族”、“建立地上的安拉天堂”、“对异教徒进行复仇的圣战”这样的旗号在战争初期得到了阿拉伯世界(从宗教角度讲是穆斯林世界)的极大支持;但是究其本质,依然没有逃脱出一批剥削阶级为了攫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而反对另一批剥削阶级的范畴。GLA对全世界各国的进攻将广大的无辜人民群众卷入战火当中,破坏了他们原本的生活,让他们遭受战争的痛苦(遭受饥寒的折磨、成为普通战斗甚至是生化武器的牺牲品)、被迫成为GLA战争机器的一部分(包括强迫入伍、强制在为GLA军队服务的各类工厂及其他单位中工作、强制上缴大部分生产资料生活物资等),因此也就必然受到人民的坚决抵抗。盟军在西线构筑工事、大量征兵时,就得到了民间在人力物力方面的积极支持;苏军进攻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时,不仅这两个国家的人民踊跃响应,邻国的南斯拉夫、希腊也出现了大规模反GLA的游击活动,这对GLA军队的战斗意志、补给能力和调动速度都构成了极大地影响。        

        第二,GLA本身固有弱点在战争当中逐渐暴露了出来。无论GLA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在战争初期取得了多么大的战果,它毕竟在相当长的发展阶段当中不能进行完全公开的活动,这就严重的限制了它在某些方面的发展——        

        (一)在供给能力上,GLA在多个战场上开战、而战争造成的巨大破坏又使得它难以迅速利用占领区的资源进行补给,于是作为大本营的中东地区就不得不同时支持欧洲、非洲和中亚多条战线上相当一部分的补给工作,结果就是对西线盟军坚固阵地功亏一篑的进攻、以及在罗马尼亚的惨败。        

        (二)在军队素质上,GLA大部分的军官都没有完整接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并经历战火的洗礼、无论在理论还是在经验上都有所欠缺,几乎所有的士兵也是如此;因此GLA军队的战斗力就受到限制,非常依赖低技术水平下高密度的兵力与火力的压制、还有充足到可以被称之为多余的后勤物资的补给,在丧失这些有利条件和突然袭击的优势之后就“变得不会打仗”了,“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方法又因为GLA的高伤亡率而难以实行(大量作为骨干的精锐部队在初期胜利中消耗掉之后,普通部队的战斗力就直线下降)。例如在高加索方向,曾经长期与俄军交手的GLA部队就能够在相对较为狭窄的战场上以较少的兵力(与其他战场上的GLA军队相比)极大吸引了苏联的注意力、有力策应了欧洲战场和中亚战场;而波兰和罗马尼亚方面的GLA军队(多为新建部队)就被数量上处于劣势的苏军屡屡击败。庄斯将军并非没有想过对此进行整改,但是想要在几十年内就完美的统合GLA内部在教派、民族方面的矛盾是根本不可能的(应该说仅仅是让他们联合起来组成GLA,就已经可以说明“三巨头”的惊才绝艳了),就更别提建立起一个拥有足够凝聚力的军官团和士官团了。        

        (三)在武器装备和战术方面,GLA的技术毕竟比不上东西方两大阵营的积累,既然第一击没能立刻打倒对手、那么随后逐渐恢复的敌人就将针对GLA的装备和战术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而作战地域过于广阔、独立性相对较强而素质则低于平均水平的GLA则很难做出有效地因应;此外工业能力和技术水平方面的限制也影响了GLA前线部队补充技术装备的效率。        

        (四)在战略方面,GLA对整个欧洲局势的判断出现了根本性的失误,本身就极大降低了原计划的可行性,修订后的计划则与GLA长期以来的准备有所抵触,从宏观上降低了GLA征服全欧的几率;“欧洲军团”的高层则由于经验的限制(指挥大兵团进行实战的经验不多、对手下部队不熟悉)而在实际作战当中屡次做出错误判断,导致了GLA的作战失败。        

        这些重大的弱点,在战争开始情况一片顺利、敌方遭到突袭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并不会表现出来或者说是表现的不明显;但是战争时间一拖长,它们就先后暴露出来并为对手所掌握。GLA军队本身的狂热能够使得他们善于打“顺风仗”,而当他们的底牌用光却还没有打倒对手的时候、他们就远不如其他阵营的正规军队那样有韧性。这一点在GLA在中欧与雇佣军的交战当中就有所体现,在2051年夏天结束之前的战斗中则暴露无遗。2051年保卫西欧和进军巴尔干的作战,使得GLA“迅速攻下欧洲、将新华约和盟军各个击破”的梦想破灭,让“全球联合阵线”的各成员国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发挥它们的潜力,以远远超过GLA的速度组建新部队、制造新武器(这两点是要算上部队的素质和武器的技术含量的)、恢复他们失去的技术优势和信息优势,把GLA通过长期的战争消耗干净。虽然GLA在2051年夏季结束之后依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依然能够在很多战场上发动规模浩大的进攻,但是实际上实力对比的天平正在改变、GLA最终失败的命运已经不可逆转。        

        十三、巴尔干危机        

        2051年8月开始,欧洲战场上出现了奇妙的平静状态:元气大伤的“欧洲军团”自不必说,正在争取每一秒钟来恢复自己的力量,其战略预备队从罗马尼亚撤退之后重新部署到了布拉格,以便应对来自东西两线可能的突击;而盟军和苏军也没有力量继续进行追击作战,同样都在盘算如何在不吸引GLA过多注意力的前提下扩张自己的战果。无论是在荷兰北部还是在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盟军和苏军都在小心翼翼的发动战役级别甚至是战术级别的进攻,力求使“欧洲军团”在东西两线上受到均等的压力。        

        这样脆弱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2051年8月26日,为了支援黑山左翼游击队“铁托”在塞尔维亚南部、西南地区的活动,苏军第66内卫步兵师和近卫“捷尔任斯基”师向塞尔维亚南部重镇尼什发动了猛烈进攻、意图打开一条通往科索沃的行军通道。当地的GLA军队无力抵挡苏军的强力攻势,“欧洲军团”就在崔克斯博士的命令下动用了卢布尔雅那实验室新研制出来的生化武器以拦阻苏军的进攻。不幸的是,这一生化武器在运送到萨格勒布时遇到了“铁托”游击队组织的起义而落入了苏军手中,导致了巴尔干地区力量对比的天平急剧的向苏联一方倾斜过去。GLA当然决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苏联拿下塞尔维亚、科索沃和马其顿,与黑山和阿尔巴尼亚的左翼游击队联成一片,就意味着红军巩固了保加利亚的西大门、打开了通向希腊的道路,届时只需要几个师的兵力就能拿下防备空虚的伊斯坦布尔和希腊,红海军将挣脱马尔马拉海的桎梏、从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新基地出发直接控制整个东地中海。这对于把大部分战斗舰只派去对抗盟军海上力量的GLA来说,这无异于是一柄插在心脏上的尖刀——到时候甚至连耶路撒冷和开罗都在红海军陆战队的打击范围内!        

        GLA“中东军团”力量过度分散的弱点终于显现出来了:当把“中东军团”数百万最精锐的部队派去支援欧洲、北非、高加索、中亚和南亚之后,现在的耶路撒冷手头已经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战略预备队可以派到土耳其海峡去阻挡红海军前进的步伐、保障“中东军团”与“欧洲军团”之间日渐脆弱的补给线。所以GLA唯一的选择只有将“欧洲军团”最后的兵力投入到南斯拉夫的作战中去,将苏军赶回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为“欧洲军团”重建它在中欧的补给系统争取时间。因此到了9月10日,GLA不顾盟军向荷兰北部发动的猛烈反攻(即使是新华约的战史记载中,盟军这次志在牵制“欧洲军团”战略预备队的反攻也称得上是足够凌厉,利赛特·韩丽和吉尔利斯·皮尔斯的配合作战在如此狭窄的战线上硬生生打垮了三个GLA的师级战斗部队),向匈牙利和克罗地亚派出了两个重兵集团以求形成对塞尔维亚苏军的压力。        

        十四、南斯拉夫的挫折        

        可是负责苏联在东欧这一战略方向上所有军事行动的库可夫元帅,现在的心思却并不在巴尔干半岛。尽管红海军对攻打伊斯坦布尔、挺进东地中海充满了兴趣,但是库可夫元帅并不愿意将自己手中宝贵的机动部队派向遥远的土耳其和希腊,原因很简单:第一,这样的行动会使得红军的战线进一步延长,不仅增加了更多薄弱环节、而且还可能陷入补给的泥潭;第二,就算攻下了伊斯坦布尔也很难在“中东军团”的反攻下顺利守住,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钉”,而被切断了后路的红海军黑海舰队还能在东地中海发挥多大作用就很难说了;第三,完全拿下巴尔干半岛必然引起“欧洲军团”的全力反扑,红军尚未做好相应的准备。库可夫策划的下一步行动其实要保守的多:稳扎稳打,趁着GLA的注意力集中在巴尔干的时候拿下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的东部,威逼布达佩斯;如果情况有利,就再攻占波兰东南的热舒夫地区。        

        不过现在,元帅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东欧战略:既然已经占领了尼什、和“铁托”游击队取得了直接联系,那么现在就不可能一仗不打的抛下他们撤退回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否则无论从士气还是从国际威望上都是过于沉重的损失——尤其是考虑到盟军在荷兰刚刚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攻势。从政治角度出发,苏军必须至少在南斯拉夫进行一场有相当规模的战役——虽然从军事角度出发这绝对是个不智的选择。        

        考虑到敌我力量对比较为悬殊,苏军统帅部从最开始就将这次巴尔干战役的目标定为掩护“铁托”游击队转移当地的居民和物资,以萨格勒布—里耶卡作为第一道预警式防线(但是由于匈牙利方向上GLA军队的威胁,苏军除了教导队和装备物资支持之外很难给那里的“铁托”游击队提供多少帮助),主要的战斗将在波黑和克罗地亚东部地区展开。为此,近卫红旗“马利诺夫斯基”坦克师(也就是斯大林格勒起义中表现杰出的近卫红旗坦克第10师)和近卫红旗步兵第42师配合“铁托”游击队发动了贝尔格莱德战役,在9月16日全歼了盘踞在贝尔格莱德和诺威萨的“欧洲军团”部队、包括他们一个“萨督卡”装甲旅,打通了通往预定战区的道路,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好了准备。        

        可是GLA军队的反击也来的不慢:9月19日,第一批从奥地利境内出发的轻装部队就和“铁托”游击队的前哨发生了接触、并很快将游击队的活动范围压缩到萨格勒布周边的极小地区当中。而在次日,困守在意大利的里雅斯特的“欧洲军团”部队也主动出击、迅速控制了斯洛文尼亚,在援军的支持下将“铁托”游击队无产者第一旅和无产者第二旅困在了萨格勒布和里耶卡,实际上已经瓦解了库可夫元帅计划中的预警防线。“铁托”游击队只能趁着GLA“巴拉顿湖集群”和“格拉茨集群”的主力没有压上来之前立即撤退他们的两个主力旅,而苏军则将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在波黑迎战“欧洲军团”的反攻部队。GLA的快速行动为他们赢得了先机:苏军为南斯拉夫作战而准备的十三个师当中,有六个还在罗马尼亚的蒂米什瓦拉地区,第66内卫步兵师还陷在科索沃的战场当中无法脱身,另外还有两个师负责波黑南部与塞尔维亚中部清扫残余GLA部队的任务——这也就意味着苏军在第一时间只有四个师可以用于抗击从萨格勒布方向和布达佩斯方向发动的向心突击。        

        致命的两大缺陷:兵力缺乏和准备不足,注定了“铁托”游击队和南斯拉夫苏军的悲惨命运。9月26日,“欧洲军团”的“巴拉顿湖集群”猛攻诺威萨、甚至在驻蒂米什瓦拉的苏军六个师完成他们的作战准备之前就用绝对优势的兵力打垮了“铁托”游击队驻守在那里的无产者第五、第十两个旅,苏军近卫红旗“马利诺夫斯基”坦克师和近卫红旗步兵第42师尽管在诺威萨西部接连发动猛烈的反冲击,但是始终无法动摇GLA的右翼、反而大大消耗了自己的油料和弹药。当“欧洲军团”的特遣队破坏了贝尔格莱德城内的补给仓库之后,贝尔格莱德周围两个师的苏军就丧失了大部分的战斗力,GLA可以直接对贝尔格莱德发动进攻。在波黑北部,近卫“捷尔任斯基”师也没有能够抵挡住“格拉茨集群”的迂回进攻,在9月28日丢掉了处于纵深后方的泽尼察,当这个师好不容易逃出“欧洲军团”的包围圈、向东与缺乏补给的友军会合之后,才发现“铁托”游击队在波黑的核心据点萨拉热窝已经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        

        无法在克罗地亚东部和波黑北部顶住GLA的攻势,苏军在南斯拉夫的作战实际上已经失败了。10月3日,攻占了贝尔格莱德的“巴拉顿湖集群”转入防御,将蒂米什瓦拉方向的苏军阻挡在国境线上;而随着萨拉热窝的很快陷落,“铁托”游击队在达尔马提亚部署的反登陆部队也跟着正面防御的主力部队一道溃退到黑山。“欧洲军团”在克罗地亚、塞尔维亚北部和波黑先后歼灭、击溃、重创了“铁托”游击队几乎所有的主力旅,并在阿尔巴尼亚的都拉斯进行了两栖登陆,将阿尔巴尼亚的游击队拦腰切断。考虑到马其顿还驻扎有一部分GLA的军队,左翼游击队处于被包围的不利态势当中。苏军在南斯拉夫失去了有利的立足点、其精锐的机动部队也暂时丧失了战斗力,无力威胁“欧洲军团”在南斯拉夫地区的行动,GLA的战略意图完全达成了。        

        南斯拉夫战役苏军的失败,意味着除非苏联能够满负荷运转它在东欧地区部署的全部军队、否则将无法在“欧洲军团”注意力东向的情况下再度进行牵制性的攻势。根据情报,阿布?亚辛正在策划对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的一次进攻。库可夫元帅被迫取消了进攻匈牙利东部、斯洛伐克东部和波兰东南地区的计划,而着重于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防守。除非出现双方力量对比的重大变化,否则苏军将不会在2052年之前对东欧发动任何较大规模的攻势。        

        十五、来自北欧的生力军        

        欧洲战场的东线逐渐沉寂之时,西线却重新燃起了烽火:苏联规模宏大的“巴格拉米扬”行动让盟军总部颇为震惊,认为盟军有必要在红军取得进一步成果之前主动出击、从GLA手中拿下更多的地盘,以便在战后尽可能向东压缩苏联的势力范围。虽然英法美西等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盟军已经制订了两个局部反攻的方案以改善自己的战略态势、或打乱“欧洲军团”的防御部署:第一个计划由法国上将斐迪南·沃邦提出,意图将新的机动部队投入到瑞士方向,利用“第二次瑞士战役”结束后形成的米卢斯突出部来向南进攻、配合从伯尔尼方向发起反攻的盟军歼灭GLA驻瑞士的前线部队,进逼苏黎世;第二个计划则由加拿大中将拉瑞·汉默特提出,他建议向“欧洲军团”设防相对空虚的丹麦进行两栖登陆,这将威胁工业基础较好的德国地区、逼迫GLA的战略预备队做更大的调动,并打乱“欧洲军团”在整个西线的防御部署。        

        从一般常识看来,沃邦上将攻打瑞士的方案显然更具可行性,而汉默特中将在狭窄的丹麦进行两栖登陆虽然效果更佳、却过于冒险。但问题在于这时候盟军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实现反攻瑞士北部的计划了:在进攻初期,盟军在巴塞尔—伯尔尼—苏黎世三角地带的作战将会得到交通线的支持(相反GLA则受到严重限制),可是如果要攻下苏黎世、打乱“欧洲军团”在这一地区的部署则需要更多的兵力来向北和向东发展战果。面对GLA必然以优势兵力发动的反攻,盟军缺乏足够的军队来守住阵地并进一步威胁对手。相反,“进攻丹麦”这一行动本身就足够绷紧“欧洲军团”的神经,迫使他们在全欧范围内重新进行部署,而日德兰半岛狭窄的地势则使得盟军不必投入过多兵力就可以达到这一效果(日德兰半岛以西的GLA海空力量自4月下旬以来就受到极严重的压制,盟军海军现在可以有效支援日德兰半岛上的作战)。除此之外,在丹麦的两栖登陆可以使用北欧三国的军队,大大缓解了盟军在欧陆战场上兵力不足的窘境;如果在瑞士发动进攻,唯一可供调遣的援兵只能来自于同样尚未恢复的西班牙,而北非战场日渐败坏的局势显然不能允许这支援兵被用于他处。        

        于是从2051年8月末开始,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开始频繁在北海活动,并将大量物资运往挪威和瑞典。同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国也开始大规模的调动军队——不要小看它们的军事动员能力:在本土防御阶段,作为主力的瑞典能够在援助挪威、芬兰的前提下动员接近七十万人的部队,最弱的挪威也能动员十万人左右。在2051年初,“欧洲军团”一度从哥本哈根出击,攻占了北到哈尔姆斯塔德、东到卡尔斯港的瑞典领土,并计划以马尔默和赫尔辛堡为基地继续向瑞典发动进攻。但是在随后的战斗中,完成了动员的瑞典军队连续发动反攻、重创了GLA的先头部队,而此后盟军在北海上的作战则掐断了“欧洲军团”的后援,迫使艾哈迈德·努尔夏提下令从瑞典撤退。尽管这次是采取进攻战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三国只能出动部分军队,不过其战斗力仍然是比较有保障的。        

        十六、突袭丹麦        

        鉴于2051年初的经验,驻守在丹麦的GLA军队将防御重点放在了东侧的西兰岛。他们以赫尔辛格与哥本哈根为核心构建了两个主要的防御区,以抵抗瑞典军队可能发动的进攻;并且在默恩岛上也设置了相应的警戒阵地,避免从马尔默出发的瑞典军队进行迂回包抄。除此之外,“欧洲军团”还在丹麦东部的各条狭窄水道上密布水雷和各种障碍物,以阻碍大型船队的活动。尽管瑞典军队在战斗力上占据了相当优势,这下想要挥师西进击破GLA的防线也就十分困难了,可是宾汉元帅却并没有打算让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盟军去啃这块硬骨头,他选定了另外一个登陆点——日德兰半岛北部。        

        相较于距离瑞典本土十分接近、而且有哥本哈根这样大型港口的西兰岛来说,日德兰半岛北部的登陆要更加困难:这里距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相对更远、而且基础设施也肯定比不上西兰岛,而且作战正面十分狭窄、极易遭到敌军封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欧洲军团”对这里的设防也相对薄弱;同时,盟军也可以从克里斯蒂安桑、奥斯陆、孔斯港、哥德堡等多个港口出发,一次性投放大量兵力,增加作战的成功率。        

        2051年10月16日凌晨,正当驻丹麦的GLA军队紧张的准备应付来自东侧的突袭时,丹麦登陆战正式打响了:打头阵的是北欧联军的特种部队,芬兰的特种独立轻骑兵团负责在兰讷斯、奥胡斯郡活动以迟滞“欧洲军团”的援兵,瑞典的极地游骑兵团则负责接应即将赶来的空中突击部队拿下奥尔堡、控制一个屏护登陆场的支撑点,相对较弱的挪威“猎人”渗透部队则直接在计划要开辟的登陆场附近展开作战。当疏于防备的守军陷入一团混乱之时,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各机场和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航母上的战机就对他们的兵营、防御阵地、补给点、指挥部等关键节点进行了猛烈的打击。几十分钟的空中轰炸之后,晕头转向的GLA士兵就只能呆呆的看着满载着士兵的直升机和运输机掠过头顶向南飞去,将北欧联军不断投放在自己的后方。

        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盟军选定的登陆点——约灵、斯卡恩和腓特烈港都没有什么激烈的抵抗,在10月16日的中午,挪威军队的“芬马克”团和瑞典军队的“哥得兰”旅就已经完全控制了登陆地区。而在浅近纵深内的奥尔堡,瑞典的游骑兵们也和援军会合、沿着利姆水道构筑一道新防线。“欧洲军团”在北日德兰郡的军事存在已经完全消失。        

        十七、日德兰半岛争夺战        

        最开始,艾哈迈德·努尔夏提并没有意识到盟军在丹麦登陆的意义所在,在他看来GLA只要派上几个师的兵力就能够在根部完全封死日德兰半岛,盟军即使在日德兰半岛上取得几处空军基地也未必见得能够对德国北部地区构成多大威胁。所以当北欧联军攻陷了北日德兰郡的消息刚刚传来时,艾哈迈德·努尔夏提的唯一反应就是要在德国—丹麦边境上的弗伦斯堡组建一个足够有力的新战斗群以强化石勒苏益格地区的防御。虽然失去了丹麦北方能通行小型船只的利姆水道、对于GLA海军来说是个不小的限制,不过这时候“欧洲军团”也无心强化它在荷兰沿海那些残破的水上力量了——要想拿下荷兰还不如从陆地上想办法。        

        不过,盟军快速的行动很快就引起了这位老将的警觉:瑞典军队将它两个装甲旅调到日德兰半岛的速度未免太快了,而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对奥胡斯郡的打击力度也让人心生疑窦。当努尔夏提从东西两线复杂的形势中摆脱出来、重新审视了一下丹麦的情况之后,他就大吃一惊:斯堪的纳维亚联军对日德兰半岛的进攻将使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可以畅通无阻的攻抵西兰岛和菲英岛的侧后,让GLA在东侧煞费苦心设置的防线毫无用武之地;而这两个岛屿的失陷将意味着盟军和红军在波罗的海顺利会师,不仅“欧洲军团”在波罗的海部署的舰队将全军覆没、盟军和红军还可以随意对德国北部和波兰进行两栖登陆或地面攻势!        

        如梦初醒的“欧洲军团”立即向日德兰半岛紧急调动部队,首先出发的就是刚刚组建的“弗伦斯堡战斗群”——10月20日,它麾下仅有的两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就开始向奥胡斯郡驰援。GLA打算首先把登陆的斯堪的纳维亚联军限制在北日德兰郡,而后视盟军海空力量的支援力度来决定是否把他们赶下大海;为此首先要保住奥胡斯郡、至少要守住瓦埃勒郡,绝不能给盟军在瓦埃勒郡以南扎稳阵脚的机会。这支部队在半路上遭到了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的凶狠轰炸,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士兵和更少的装备进入了奥胡斯郡的防御阵地、另有少量部队则进入了锡尔克堡。        

        不得不承认“弗伦斯堡战斗群”的素质的确十分优秀,即使在盟军优势空中力量的无情杀戮下,这些残兵依然稳定了摇摇欲坠的奥胡斯郡阵地,在瑞典军队两个装甲旅和一个机步旅的进攻下守住了防线。瑞典人虽然在自己的领土上打败过GLA军队,但是他们却很少有攻坚战的经验——“欧洲军团”利用大量的炸弹陷阱和自爆卡车、自杀性袭击者在狭窄的街道上成片的杀伤那些大意了的对手;然后利用地道网络系统释放毒气、让整连整连的敌军自相残杀;当瑞典军队终于反应过来要进行协同作战、要呼叫援兵和空中打击、要重整自己的进攻部队的时候,GLA追猎者电子干扰车的全频段阻塞干扰让他们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到了10月27日,斯堪的纳维亚联军攻下了锡尔克堡、基本上合围了奥胡斯郡,但是却仍然没有消灭市区内的残敌;而终于反应过来的“欧洲军团”也已经在瓦埃勒郡部署了更多的兵力,准备将盟军从奥胡斯郡赶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欧洲军团”直接从德国和荷兰北部抽调军队(几乎都是负责消灭雇佣军余部和防御盟军反攻的精锐部队),并且将西兰岛、菲英岛和洛兰岛上的海空军部队西调支援作战(GLA残余的波罗的海舰队打开了通向奥胡斯郡的水上通道,为困守其中的“弗伦斯堡战斗群”残部补充了宝贵的装备、物资和兵员)。        

        10月29日,“欧洲军团”的反攻开始:主攻方向是奥胡斯郡、GLA在这里投入了他们精锐的“萨督卡”部队——包括“圣城”装甲师和“卡桑”机步师这两支老牌部队(此前他们一直用于守卫鲁尔工业区,负责清剿当地残余的雇佣军势力),目的就是直接打穿盟军的正面防线、直取奥胡斯郡;佯攻方向则是海宁,GLA准备利用机动性较强的轻装部队突袭盟军的侧翼,并布下一道防空火力网、削弱盟军空中力量对主力部队的威胁。在“欧洲军团”天蝎坦克和冲锋车的猛烈突击下,斯堪的纳维亚联军的防线出现了动摇:挪威军队的“芬马克”团首先支撑不住,被GLA的装甲部队切断了与友邻部队的联系;接着“圣城”装甲师向孤立无援的瑞典人发动了浪潮一般的猛攻,他们强大的“裁决者”坦克歼击车用大倾角的厚重装甲弹开了瑞典人发射的所有反坦克炮弹,并且使用他们的105毫米“裁决之刃”线膛炮把对手整整一个装甲旅炸成了熊熊燃烧的金属垃圾——霍尔森斯的盟军防线至此完全破裂,“欧洲军团”气势汹汹的杀奔奥胡斯郡,被围困在那里的“弗伦斯堡战斗群”残部也向南发动了反攻。在“铁马”卡车炮的闪光弹、“散播者”毒素车的毒液和“苍穹撕裂者”战车疯狂的扫射之下,负责防守奥胡斯郡南部阻击阵地的瑞典“哥得兰”机步旅很快就伤亡大半、狼狈退出了战场。除此之外,盟军大西洋联合舰队从北海上派出的海军航空兵部队也在日德兰半岛西岸遭到GLA防空部队的阻击,同样承受了不小的损失。        

 

 

今天就先更新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继续呼朋唤友 @月见闪光 @万里狂徒 @空空 @逝去王女 @轰炸机喵计 @结局的续篇 @南川彩文 @蛋疼的死猪 @凤凰.诺斯缇 @YoYo子 @qweion

 

,由红色精英兵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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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的死猪 发表于 2014-6-23 13:11

再加上武器神马的就要变成编年史了。。。

 

嘛,反正红警系列无论是西木还是EA,剧情都一向坑爹……所以我索性就大改。不光是冲破它们原有的框架写编年史,而且还打算把那些黑苏联捧盟军的武器背景设定也一并改了{:7_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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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no2 发表于 2014-6-23 16:17

大片即视感……框架非常宏伟,不过楼主有没有具体的设定啊,比如各个阵营的特色兵种/建筑的设定? ...

 

具体的设定也有啊,一楼里面列出目录了,建筑设定只有大致设想,但是兵种设定有详细的。

 

不过目前的打算是赶在7月前集中把框架背景发完,这样能够给人一个宏观的概念(大约?),这之后每天会更新一个兵种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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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第一段苏联,感觉前辈很用心呢,就是看着太累了{:7_466:}

不过新闻播出的同时能源股就大跌会不会太夸张了

毕竟30年代的经济危机也是经过了半年的潜伏期才突然爆发的

额,好像明白了,危机只缺一个导火索

不过为什么未来公司会和GLA合作?未来公司应该是美国的木偶呀

话说我也玩过将军呢,不过剧情神马的……太不和谐了{:7_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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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omjh 发表于 2014-6-23 17:21

看完了第一段苏联,感觉前辈很用心呢,就是看着太累了

不过新闻播出的同时能源股就大跌会不会太夸 ...

 

呃,这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实际上当然要有缓冲期。

 

未来科技公司并不是美国的傀儡哦(在红3原版和资料片起义里面也不是呢),它是这个设定里面最大的反派boss。它实际上是一个国际规模的超级托拉斯(国际垄断资本家的大联合),想要在幕后掌握世界(就比如像东印度公司掌握印度那样,或者是阴谋论者口中的共济会)。但是由于世界上不仅有社会主义国家反对它们,各个资本主义国家本身也有很强大的力量,未来科技公司必须要挑动一场世界大战来同时削弱双方,所以它就资助GLA、并且开发出中子干扰器来防止核大战。这样一来,就能够既避免世界毁灭、又能够利用常规战争削弱各国的政府,未来科技公司就有机会统治世界了。

 

此外还有一个意识形态上的原因:未来科技公司的科学家们认为人类的进化已经停止,必须通过战争的手段来促进人类的进一步进化。就好像《银河英雄传说》里面鲁登道夫大帝的“基因优选法”一样,未来科技公司也打算通过战争来淘汰人类中的“弱者”、以实现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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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铃Beru将标题更改为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5.22 任务:“惊涛拍岸”)
  • 铃Beru将标题更改为变革之潮——第三次世界大战风云录(10.4 铁幕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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