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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过去一个小时
  2. 怎么换头像了,所以说可以修改掉啊
  3. 这··emmm你都在找什么样的
  4. tcg从澳回来以后就找不到人打了orz 线上打的话不能搓牌,感觉打起来没实感
  5. 可能是因为刚看了点时政内容?第一反应是米泽穗信的《再见妖精》,回想起来米亚义无反顾回南斯拉夫的身影还是蛮感慨的,一想到南斯拉夫一化而为六的结局就更感慨了
  6. 我印象里也是这样,但是气温变化太大就感觉没有春秋只有夏冬了(
  7. 这个面包帮忙控制食欲,自然少次了。
  8. 你没引用··为什么都是这种类型的游戏
  9. 那没事了,确实是忘了 你不去换个头像吗
  10. tcg出了个新比赛模式,模式还行,详细的内容太那什么了
  11. 所以浏览个网页都各种弹提示让人下他的app是么(
  12. 感动的没记住,但是难绷的记住了。被朋友推荐玩了装甲恶鬼村正,那天晚上他特地连麦看我玩,就是为了看我打完第一章会发出什么动静。我也不出所料的发出了让他大笑的逼动静。我一边脑袋顶上嗯嗯啊啊的冒问号,他一边狂笑是真的没绷住。什么叫善恶相抵啊,什么叫这并非英雄故事不需要立志成为英雄的人啊? 虽然之前听过这部作品的鼎鼎大名但是打完第一章还是拼尽全力无法绷住。如果楼主没玩过这里就不剧透了,楼主感兴趣可以自己去玩,如果玩过了应该就能知道当时我是个什么状态。
  13. 没办法,火影和龙珠能塞一堆原创让漫画更新进度,海贼更新原创各种塞不下各种被打脸,只能水了
  14. 啊这,什么爱好?
  15. 这种网页应用本质就是内置个小浏览器访问,其实大多数手机应用前端都是网页,主要是用网页写前端界面更方便
  16. 1 对娜塔维亚来说,跟其他冒险小队一起旅行有一条她自设的铁律,那就是尽量和每个成员都做,不分男女。这倒不是为了她自己的需求,主要是为了团队的“权利平衡”。首先,自己的那个诅咒也好赐福也好,让自己很难不开始和团队里的随便一个人开始一夜欢愉。然后问题就来了:那其他人跟自己呆久了也想要,怎么办?在把至少三个小队的队内关系搞得一塌糊涂之后,娜塔维亚悟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只有自己主动爬上每个人(包括女性)的床且让所有人足够满意,大家才能接受自己作为娜塔维亚伴侣的共同身份,并且在这个基础上保持旧有的社会关系。举个例子,比如狮骸的队长和副队长那对夫妇,本来清晨探索归来的副队长看到娜塔维亚从队长的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要大发雷霆,结果被娜塔维亚哄进自己的帐篷两小时后却满面通红地拖着颤抖的双腿一言不发地钻回了自己丈夫的被窝。很多年后,夫妇两人回忆起和娜塔维亚共同旅行的日子,依旧会不约而同地觉得“后来我们还经常三个人一起,那段时光非常快乐”。 所以当娜塔维亚遇到那个主动拒绝了她邀请的腼腆小伙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的...手法...” 拘谨的年轻人不安地左右看看,怯怯地说着。 “——噗!” 娜塔维亚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越发局促的年轻人涨红的脸抿了抿嘴: “手法?你要是真的知道我的事,那你就该知道,我有的,可不只是——手、法。” 娜塔维亚俏皮地歪过头,手指轻点,戳戳自己的唇,还有自己的胸口: “这里、这里,还有——” 她一把抓过年轻人的右手,拽到自己的臀峰上。 “这里~难道不比我的手、法...更有名吗?” 年轻人紧张地抽回自己的右手,不安地把手揣进衣服口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对、对不起!但我还是不...” “哈啊~~~” 娜塔维亚眉头微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好吧,那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年轻人点点头,下意识地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 “既然你知道我,那我的事想必就不用跟你解释了。”娜塔维亚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两杯黄油啤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年轻人,“说说你的事吧,为什么拒绝我呢?” 年轻人接过啤酒,像是为了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猛灌了一大口。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用力太猛,啤酒有一小半灌进了他的鼻子,呛得他把酒喷了一地,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娜塔维亚俯身上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他缓过神来。 “谢、谢谢。” 年轻人渐渐停了咳嗽,清了清嗓子之后先是道谢,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有未婚妻了。” “啊...不过,那不也还是未...” 娜塔维亚本来还想调笑两句,但看面前的年轻人又开始局促起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真是纯情呐。我记得你是叫...戈林?” “戈林·伍迪斯,尾钉团的吟游诗人。” “好吧,吟游诗人。那么回见了。” 娜塔维亚向年轻人举举杯,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那么,我要去找我的乐子了。也祝你今晚——” 她放下酒杯起身,给吟游诗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在梦里和你爱的人相会。” 2 此后一起旅行的日子里,娜塔维亚没有来主动找过戈林,戈林也没有来主动找过娜塔维亚。两个人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偶尔视线交错时,娜塔维亚会送出一个微笑,戈林总是会红着脸拘谨的点点头。 尾钉团开拔的第十三天,是轮到戈林守夜的日子。如果是呆在自己帐篷里,自然是可以用耳塞的。但守夜的时候戈林不可能把自己耳朵塞上,所以他只能面红耳赤地听着团长帐篷里传来的毫不压抑的呻吟,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旷野中的风吹草动。 今夜显得格外漫长。 月上中天的时候,团长的帐篷里终于没了动静。片刻之后,娜塔维亚甩着自己的长发从帐篷里出来,迎上了戈林闪烁的目光。 “啊~” 娜塔维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道: “辛苦了。” 没等戈林反应过来她说的到底是哪个方面的辛苦,娜塔维亚一边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服,一边走到戈林身边坐下,帮他拨弄起营火。 戈林不由自主往远离娜塔维亚的方向挪了挪,后者察觉后立马转过身怒目而视。 “很过分哦。” “啊,我,不...” “开玩笑的啦。” 娜塔维亚收起装出来的怒气,笑着拍拍戈林的后背。 “来,唱点什么吧。” “啊?” “怎么,难道在月色下听你弹琴唱歌,也是未婚妻的专属?” “...不...嗯,好。” “那是不啊,还是好啊?” “就是...可以的意思...” 娜塔维亚看了一眼摸索着拿起身边伦特琴的戈林,抬头望向月亮。 “那我可以点歌吗?” “啊?可以的...” “那就唱首关于爱情的吧。” 戈林沉默了片刻后,轻轻拨动琴弦。伦特琴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在静谧的夜色中依旧攥紧了每个听众的耳朵: 吾之所爱,并非晨曦中的明艳, 也非花影之间,那一瞬的娇颜; 吾之所爱,在风雨后仍然伫立, 如古老的大地,静默而安然。 当星辰熄灭,你眼眸仍有光, 当流年更迭,你心底仍有歌。 若世间一切都将衰老消散, 我爱你依旧,如初亦如末。 “爱你依旧,如初亦如末...” 娜塔维亚轻轻地和着最后一句,待到伦特琴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然后小心翼翼地鼓起掌,比出一个“好棒”的手势。 “《如末》,很久没听了呢。上次听还是...额...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这首诗确实不算流行,但我很喜欢。” 戈林突然开口说道。娜塔维亚点点头,换了个双手抱膝的姿势,示意戈林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首诗的故事...传说,这是英雄阿瓦尔德写给他最爱的人的。据说,他最爱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公主或者贵族,而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姑娘。但他从始至终都觉得,她不一样,她最吸引他的并不是她的外表或者地位,而是她的品格。” “...我的未婚妻是我们小镇的医师。我们订婚不久之后,她因为出诊时的意外失去了双腿,往后,也许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但她就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戈林说完这一句之后,是持续很久的沉默。许久过后,娜塔维亚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你加入尾钉团,也是为了找治好她的方法。” 戈林点点头。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埃尔贡森林深处。如果我们团队的任务结束够早,我会到沼泽里试试运气。” 3 在那夜之后,娜塔维亚依旧没有再主动诱惑过戈林,但他们俩之间的话确实变多了起来。大部分原因是娜塔维亚总会找机会问戈林的具体计划,比如行动路线、探索时间、防身武器等等。而大多数时候,娜塔维亚都会叹着气跟戈林详细解释: “不,戈林,埃尔贡森林不是你们法罗镇旁边的那个小树林...不,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小镇是法罗镇这种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在埃尔贡森林的沼泽里找到合理的行进路线...” “不,戈林,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以你能带走的装备,你没摸到沼泽深处的边就必须折返了,否则尾钉团为了安全考虑是不会等你回来的...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不,戈林,你不能告诉我你要拿伦特琴当武器...你在上面粘上棘刺也不行...” “不用说那么多啦,娜特!埃尔贡沼泽那种地方,我们的戈小林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搞不定,就会乖乖回来归队的!” 尾钉的团长纳瓦尔从后面拍了拍戈林的肩膀,越过他往队伍前方走去。 深入埃尔贡森林之后路变得难走了很多,偶然出现的魔物虽然还没造成减员,但团队成员的伤痕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论是娜塔维亚的劝说,还是纳瓦尔的调侃,戈林都以沉默应对。越过戈林向前的纳瓦尔突然顿了顿,回过头问道: “小子,你加入之前,跟我说的是想来看看,我之所以答应你,也是因为你只是想来看看。对吧?” 戈林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泥浆,点了点头。 “那就好。” 纳瓦尔没再多话,转过身招呼所有人加速前进。 “戈林...” “不要再劝我了,娜塔维亚。” 戈林的声音像压抑了许久,低沉却带着一股倔强。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心里……不能放下。” 他没有直视她,只是死死盯着脚下泥泞的地面,手指紧紧扣住琴弦,像是那根木制的乐器能替他撑住全世界。 娜塔维亚张了张口,叹息却先一步溢出喉咙。她沉默半晌,才缓缓走到戈林身边。 “傻孩子。”她低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怜惜,“你要去的地方,不是你能一个人硬闯的。” 戈林抿着嘴唇,脸上的泥渍掩不住那股不容动摇的神情。娜塔维亚终究没再去说服,只是转而换了个口吻。 “这样吧。” 她顿了顿,视线投向森林更深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我在这片森林的深处,也有必须完成的事。等我办完回来——你要什么,我陪你一起去。至少,有我在,你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戈林怔了怔,终于抬眼看她。篝火般的眼神里闪过一瞬的动摇,可很快又被倔强压下。他点点头,没有再争辩,只闷声应道:“好。” 娜塔维亚望着他,浅笑着点头回应。 入夜之后,尾钉团已经逐渐接近此行的重点,队伍决定在林间停留。伤口的处理声、低低的抱怨声交织在一起。夜色里,火光摇曳,照不透渐深的森林。 娜塔维亚的目光越过林地深处的黑暗,闭上眼睛感受着。随着耳朵的微微颤动,她睁开眼,确定了此行的最终方向。 她犹豫了片刻,主动拉起戈林在队伍后方停下。她的笑容没有往常那样张扬,只是轻轻挑起唇角。 “你这孩子,心意比你的手艺一样硬。”她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打趣,却很快收敛,“但你也要知道,心意并不能让你在沼泽里走得更远。” 戈林沉默着,肩膀紧绷。他想要说什么,却又怕一开口就动摇。娜塔维亚见状,轻轻叹息,伸手把他衣袖上的泥巴拂去,语气缓和下来: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这也是我此行的缘由。我只希望你能等我。”她的声音低而坚定,“我答应你,我在明天正午之前就会回来。到时候,你要去哪里,我会陪你走。” 戈林抬眼,看见她眸子里的光,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湖水。他嘴唇动了动,终究只吐出一句:“好。” “那我要先离开了。明天清晨你就要和他们狩猎沼影兽了,你没什么防身的护具和法术,记得站在背风远一点的地方。祝你好运。” 娜塔维亚把手搭上他的肩,给了戈林一个浅浅的拥抱,随后大步向森林深处走去。 “娜特,嘿!你去哪?!” 远处传来团长的呼喊。娜塔维亚挥挥手,摆出一个“再见”的手势,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就这么...走了?” 尾钉团的成员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一个人大半夜往里面走,她不要命了?” “瞎说什么呢,那是娜塔维亚。轮得着你们担心她?”纳瓦尔一巴掌拍在一个乌鸦嘴的团员后脑勺上,“忘了公会怎么说的了?——就当她是个无害的幽灵,遇上了就享受,消失了就等下次机会。她消失的地点有比这儿离谱得多的,你们他妈有一个算一个都快把她全身上下都摸遍了,见过有一个伤口没有?去去去,都回去整理装备去,先保证你们自己明天别被沼影兽一口咬死了!” 纳瓦尔驱散了似乎还对娜塔维亚意犹未尽的团队,站在戈林身边,又补了一句: “不过很少有人能在她消失之后短时间内再遇见她。有传言说她身手很好,但关于她,太多了都是传言了。” 戈林站在原地,握着琴,指节发白。 4 沼影兽轰然倒地,溅起的污水与稀薄的瘴气混成一团,弥漫在泥泞的沼泽边缘。它庞大的身躯如塌落的山丘,苔藓与孢囊在死亡的瞬间迸裂,散发出刺鼻的腐败气息。 尾钉团的成员们发出一阵欢呼,或瘫坐在地,或大口喘息。有人用刀尖挑开厚重的皮甲,露出下方灰黑色的肌肉纤维——狩猎任务,总算完成了。 纳瓦尔抹去额头的血迹,环顾队伍,吼了一声:“快点收集材料!天黑前必须动身,瘴气没了源头,不会散得太久!” 戈林却没有加入众人的忙碌。他站在一旁,紧紧盯着森林的另一端。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斜落,颜色已经偏黄,带着午后的慵懒。 “她还没回来……” “小子,别想太多了。” 纳瓦尔环顾四周,看到了失神的戈林,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那女人啊,你也看见了,她想消失就消失,没谁管得了她。” “可她说过,正午之前会回来。”戈林的声音低沉,指尖在琴弦上来回摩挲,像是在逼迫自己冷静。 “哼,你连她说的真话假话都分不清,就敢拿命去信?”纳瓦尔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粗糙的劝慰,“狩猎时间比预想的要长,我不能让尾钉团在这里待到晚上了。所以你最好老实跟着队伍,别乱跑。你听着——” 纳瓦尔低下头,紧紧盯着戈林的双眼。 “没什么东西值得你拿命去试。” “下次,记得雇一整个队伍再来吧!” 纳瓦尔转身向忙碌的队员们走去。戈林沉默不语,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倾斜的阳光下,影子已经被拉得很长。 最终,心底的焦躁还是一步步吞没了他。 趁着队员们忙于剥取孢囊,他悄然退后,背起琴,整了整破旧的披风,深吸一口气。沼泽深处雾气翻涌,仿佛一张吞噬人的巨口。 他没有再回头,转身踏入了迷雾。 起初,沼泽并没有想象中的险恶。 脚下的泥泞虽然黏重,却还能勉强支撑,偶尔几只受惊的水鸟拍翅飞起,打破短暂的寂静。戈林提着琴,呼吸急促却还算顺畅,他甚至一度以为,娜塔维亚或许只是吓唬他。 然而没多久,雾气开始从水面爬升。乳白色的烟雾在风里打着旋,很快模糊了前方的道路。戈林心口骤然一紧,每一次呼吸都像隔着一层厚布,空气稀薄得刺肺。 他咳嗽着,艰难地往前挪动,脚步越来越沉重。就在他试图抬腿时,沼泥忽然塌陷,冰冷的淤泥将小腿死死吞住。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胸口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迷雾愈发浓烈,眼前的景象逐渐摇晃。他恍惚间看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是她。那双熟悉的眼睛,那把被轮椅托着的瘦弱身形,正微笑着望着他。 “莉莎……”戈林喉咙嘶哑,几乎哭喊出来。 可下一瞬,那微笑的面庞模糊扭曲,柔弱的身影渐渐拔高,线条变得妩媚而热烈。雾气在她周身翻涌,发丝如火焰般扬起,唇角带着戏谑的弧度。 娜塔维亚。 她在雾里缓缓靠近,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把他从泥潭中拉出。 戈林的胸口被压得发疼,呼吸如同火焰灼烧。他死死攥着琴,泥潭却一点点吞没他的身体。 “莉莎!”他嘶喊着,声音在雾气里被撕碎。那张温柔的面孔一度让他觉得自己仍有力气,仍能为她撑下去。 可随着幻象的摇曳,娜塔维亚的身影取而代之。她的眼睛比雾更深,比夜更亮,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笑意。她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在迷雾中晃动,像在召唤,也像在挑逗。 戈林的喉咙一阵刺痛,他明知道眼前的一切或许不是真实,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狂乱起来。 “莉莎……”他依旧喊着未婚妻的名字,泪水与汗水模糊了眼睛。 可他的手,却在颤抖中,缓缓伸向娜塔维亚。 当指尖即将触及幻象时,他心底骤然涌起巨大的愧疚。可与此同时,他又感受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渴望。 “不...” 雾气骤然翻涌,他的呼吸彻底断裂。世界在一片模糊中倾覆,他的身影缓缓沉入泥沼。 “Ardhen ris”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咒语在迷雾中响起,带着古老而悠长的韵律。空气骤然震颤,仿佛连迷雾都在畏惧。 伴随着咒声,戈林脚下的泥沼猛然翻滚,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下方托举而起。泥水被强行劈开,像无形的手掌托着他的身体,将他连同溺没的琴一并推向岸边。 戈林跌落在湿滑的地面上,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雾气中浮现的身影。 那不是幻觉。 那是娜塔维亚。 结束施咒的娜塔维亚跃向戈林,轻盈地落在他身边,摘下斗篷铺好,扶起戈林枕在自己膝盖上。 “娜……娜塔维亚?” 戈林破碎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她俯下身,贴近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和额头,像在安抚一个濒死的孩子。她的长发散落在他面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 “我不是叫你等我吗?”她低声呢喃,眼神里掺杂着无奈与怜惜。 戈林虚弱地摇摇头,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暮色一点点吞没。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娜塔维亚垂下目光,指尖轻抚过他满是泥泞的鬓角,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她似乎在权衡,最终还是低声答道:“黄昏。” 戈林的呼吸猛地急促了一瞬,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娜塔维亚看懂了他的渴望,轻轻叹息。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俯下身,声音温柔却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暮光花就在这片沼泽深处,我能为你摘下它。但这一切有一个前提……” “——信仰我,然后走向死亡。” 戈林充满希望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露出一丝恍然。 “我...是不是...已经...” 娜塔维亚沉默着点点头。她怀中的吟游诗人脸色发青,迷雾的余毒已经充满了他的身体,这也是戈林闯入的这片沼泽少有生物涉足,甚至沼影兽也敬而远之的原因。 “所以...娜塔维亚...你...到底...是...” “信仰我,戈林,你就会知晓一切。” 戈林的唇颤抖着,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娜塔维亚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跟着我默念。”她的声音像风中低吟,又像古老的神谕。 戈林艰难地开口,断断续续地重复: “我以生命,敬献一切生命之始” “我以欲念,歌颂一切欲念之根” “我愿投身你的国度,我愿歌颂你的事迹,我愿与你永享幸福欢愉。” 娜塔维亚的目光在暮光中变得深不可测,林间的雾气开始剧烈的翻涌逃离,她缓缓报出自己的名,落在戈林的唇齿间时,化作哽咽的低语: “未曾育嗣的万物之母……一切欲念的人间代行……龙之友……与兽之王。” 每一个称号被念出,雾气就随之震颤。符文般的光芒浮现,在戈林胸口与娜塔维亚的小腹之间连成一线,仿佛在编织某种无可逆转的契约。 当最后一个称号落下,光芒骤然熄灭,沼泽重新归于死寂。戈林的气息衰微,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安宁。 娜塔维亚低下头,额头轻触他的鬓角,声音像叹息,又像最后的审判: “戈林,只有真心爱我的人,才能完成这个仪式。” 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震,眼底闪过复杂的挣扎与痛苦。短暂的沉默后,戈林的目光渐渐坚定,他喃喃开口,像是解脱,又像是告别: “...所以…我果然…早就背叛了她...” 戈林的胸膛急促起伏着,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他努力抬起手,却只能在半空中颤抖。娜塔维亚握住那只手,替他稳住。 “娜塔维亚……”他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低哑而破碎,“我该告诉你……我不该瞒着的……” 他闭上眼,像是在竭力抓住最后一点力气。 “那一夜…第一次听到你笑,我就…梦见了你。不是她,是你。此后每个夜里,我都…看见你在梦里。你的声音,你的影子,你的气息…我越想压下它,就越是清晰。”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混进脸上的污泥。 “我不断提醒自己,她才是我的未婚妻……不断告诉自己,我必须忠诚。但越是这样,心就越发背叛…”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望向娜塔维亚,眼神里有痛苦,却也有解脱。 “所以...其实不是因为希望,而是因为愧疚…我才会选择走进这片沼泽...” 戈林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依旧倔强地吐出最后的字句:“...我...不是不等你...我...不敢等你...我...” “我...不想...” “...变成一个背叛她的人...” “...那种我最讨厌的人...” 娜塔维亚低下头,指尖轻抹去他脸上的泥与泪。她声音近乎呢喃,像是对刚出生的婴儿的温柔低语: “戈林。戈林·伍迪斯。你没有背叛。你只是爱了。” 她的眼眸在黄昏的余光中闪烁,带着无法抗拒的平静与力量。 “你爱上的是生命的根源,是欲念的代行。所有爱我的人,并不是因背叛而动心,而是因他们最真实的本性在我面前赤裸。爱我,不是罪。” “相反,若不是因为你的选择,你也不会如此容易地接受我的神眷。” 她顿了顿,手掌贴在戈林的胸口,感受他摇摇欲坠的心跳。 “你对爱的忠贞,甚至可以抵抗神性对你的呼唤,也因此,才得到了我作为▇▇的认可。重要的不是靠近我时的你是怎样的,重要的是,那时的你做了怎样的选择。” “你的忠诚,你的痛苦,我都知道。而你的爱——不会随着你死去而消散。我会替你延续它。” “所以,戈林,现在我已经可以为你取来暮光花……只需片刻,我就能做到。” 娜塔维亚指尖轻轻抚过戈林的脸,像是要将他最后的呼吸都留存下来。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冷冽的必然。戈林眼中燃起一瞬的希望,但还未开口,娜塔维亚的语气忽然转折。 “可仪式不止于此。若你想让它真正发挥效力,你必须以最原初的方式,把你交给我。” 戈林怔住,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你是说……?” 娜塔维亚不再回避,而是直视着他的双眼: “是的。你要与我结合。以生命与欲念的交汇,来完成祭献。” 空气骤然凝固。戈林的脸涨得通红,目光颤抖着移开。他咬紧牙关,像是要把心底的渴望硬生生压下去。那愧疚与欲望撕扯着他的神智,他的胸膛发出急促而矛盾的喘息。 “这……这不对……”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惶恐。他脑海中闪过未婚妻的模样,闪过莉莎坐在轮椅上依旧温柔微笑的眼神。那笑容像利刃,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灼烧。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种影像在不断侵入——娜塔维亚俯下身的眼神,她发丝拂过他脸庞时的触感,她刚才低声呢喃的嗓音……一切都像火焰般席卷而来。 他颤抖着,指尖死死扣在琴弦上,直到血渗出来。可当他再度望进娜塔维亚的眼睛时,那压抑已久的东西终于被击溃。 “我……”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从胸腔最深处撕扯出来,“我不该……但我……想要你。” 娜塔维亚的神情没有意外,仿佛她早已知晓他的选择。 她伸手托住他的脸,轻声说道: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心。” 5 当娜塔维亚回到法罗镇时,天边的云霞已被暮色染成深沉的紫红。斜阳洒落在街道的石板上,仿佛把一切都镀上了将逝的余光。 娜塔维亚踏入小镇的那一刻,行人的脚步渐渐稀少。白日的喧嚣已然散去,摊贩们合起了棚布,孩子们的嬉笑声也收拢在巷弄深处。只有几缕炊烟从屋顶升起,混合着柴火与面包的香气。 娜塔维亚顺着记忆中的小路走去,鞋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戈林曾无数次提起的小路,也是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分别不多。她路过现在已经长得更高的榆树,自己和当时的同伴一起立下现在却已经缺了一角的石碑,走向那扇不再熟悉的半掩的木门。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门扉上,轻轻推开。木门吱呀一声,像是在迎接一个早已命定的来客。 门开后,屋子里并不昏暗。黄昏的光透过木格子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出斑驳的纹路。屋子收拾得很整洁,角落里摆着一小盆药草,淡淡的苦香弥漫在空气中。 靠近窗边的位置,放着一张木制的轮椅。戈林的未婚妻就静静坐在那里,身上披着一件浅色的披巾,双腿盖着厚实的毯子。她正低头整理手里的药草,听见动静后,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并没有戈林口中描绘的那种“光彩照人”,但却安静、清澈,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她看见娜塔维亚的身影时,愣了愣,神情里掠过一丝陌生的迟疑。 “您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小镇女子惯有的礼貌和克制。 娜塔维亚站在门口,没有立刻回答。她注视着对方,想起了戈林说过的话。 这就是戈林口中“最美的女人”。 “我是娜塔维亚,戈林的同伴。”她终究还是开口,语调轻缓,像是怕惊扰到对方,“我们在尾钉团一起旅行过。” 屋子里短暂地安静下来。女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点了点头。 “那他应该跟你提起过我了。我是莉莎,请进吧。”她伸手指了指屋内靠近炉火的位置,“外面凉了。” 娜塔维亚走进屋子,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随着暮色渐深,炉火的光亮开始代替天边的余晖。娜塔维亚在炉火边坐下,火光把她的影子拉长,和黄昏交叠在一起。 她抬眼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女子,而莉莎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安静地打量着她,仿佛在确认什么。片刻后,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膝上的布料。 “你是戈林的同伴……”她轻声重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把记忆里某些碎片拼凑完整。 娜塔维亚微微颔首,没有插话。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炉火“噼啪”燃烧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终于,莉莎轻轻叹息一声,抬起头,眼神平静而透彻。 “其实,我知道的。”她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种笃定,“他不会回来了。” 莉莎的嘴角浮起一点淡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喜悦,却有一种安然。 “自从他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渐渐明白了,戈林大概不是个能回来的人。他的心太柔软,也太坚硬了。他总是这样,为了别人可以拼命,却唯独舍不得对自己宽容。所以他...” 她顿了顿,望向炉火,那一簇簇跳动的火焰在她眼中映出微光。 “我梦见过他……一次又一次。”她低声说,“梦里的他,总是走向雾气深处。回头望我,却从来不说一句话。我知道那团雾气通向哪里,我是个医师,我知道让我康复的药可以在哪里取到” 莉莎说到这里,转过视线看着娜塔维亚。她的眼神平静得近乎超脱:“所以,你不必安慰我。戈林的命运,我早就看见了。” 火焰“噼啪”炸裂,照亮她脸上的侧影。莉莎的目光在炉火与娜塔维亚之间游走,最终落回到自己双手交叠的膝头。 “你知道吗,”她轻轻开口,声音像是随意,却带着一种早已决然的笃定,“我已经,修改了婚约。” 娜塔维亚平静地点了点头。 莉莎看了一眼娜塔维亚,似乎惊讶于她的平静,然后她的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我答应了镇上的一个木匠。他老实,笨拙,不懂什么奇迹,也从不会走太远的路。他说过的话不多,但我知道,他不会离开。” 她抬手推了推肩上的披巾,目光落在炉火上。她的眼神温柔,却又似乎失去了一丝清澈。 “我不需要奇迹。我只需要一个人,能在我醒来时就在我身边,在夜里推我到门口看星星,在药草散发苦味的时候也愿意笑着鼓励我喝下去。”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心意,然后才缓缓补上一句: “我爱过戈林,也会永远记得他。可我不能跟一个影子过一生。” 娜塔维亚沉默良久,只是静静注视着莉莎。那双深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黄昏的余光,像是能映照出百年前、甚至更久远的别离。 “你很清醒。”她终于开口,声音低缓,“比他更清醒。” 莉莎怔了怔,随即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没有喜悦,却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重担。 娜塔维亚收回目光,没有再追问。她伸手入怀,从斗篷的内层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匣子被黄昏的火光映照着,泛起一种温润的光泽。 她将木匣放在炉火旁,轻轻掀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朵花,花瓣半透明,带着暮色的微光,仿佛天边最后一抹霞彩被凝固在其中。 莉莎的呼吸一滞。她盯着那花,眼神里闪过难以言喻的情绪——震惊、渴望,却又伴随着深深的犹疑。 “这是……暮光花?”她的声音几乎不可闻。 娜塔维亚点点头:“这是他为你采到的。你知道它能给你带来什么。”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之后,莉莎最终伸出手。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将匣子接了过去。 “谢谢。”她低声说,声音哽咽。 娜塔维亚注视着她片刻,随即又开口,声音比之前更低沉: “这是戈林托付我的最后一件事。不过接下来,就是我要问你的事情了。” 莉莎微微一震,下意识抬起头。火光映在她的瞳孔里,让那双眼睛看上去更深,却也更疲惫。 “你愿意……怀上戈林的孩子吗?”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炉火在“噼啪”作响。莉莎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像是想要开口,却迟迟发不出声音。 良久,她终于低声问:“这是……戈林的愿望吗?” 娜塔维亚摇了摇头,神情如常,却带着一丝不可动摇的庄重:“不,他并没留下这样的嘱托。这只是我可以做到的事,也是我必须问你的一件事。” 莉莎的目光闪烁不定,双手死死抓住了膝头的布料。她的呼吸越来越快,胸口起伏明显,像是在和某种心底的拉扯搏斗。 “这太荒唐了……”她低声喃喃,语调却不像是在反驳娜塔维亚,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该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她忽然抬头,望向娜塔维亚,那眼神里却满是矛盾与复杂的痛苦。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我却信你。莫名地,就觉得你真的能做到……” 话音落下,她猛地别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露出答案。 “——但我不能。” “我有自己的生活。”莉莎闭上眼,泪水从眼角静静滑落,“我爱戈林,也会永远记得他。但孩子不是回忆……它会把我绑在他身上,让我活在他的影子里。我不能那样度过余生。” 炉火在她的泪光中跳动,坠落,然后碎裂在地。 而娜塔维亚的回答极其简短: “好。” 她起身,收回目光,动作安静而礼貌,像是从未打扰过什么,只留下火光在屋子里轻轻摇曳。片刻后,门轴吱呀一声,她的身影消失在黄昏里。 于是屋内重归寂静。 莉莎呆坐良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布料,那布料被搓得起了细细的褶皱。炉火里忽然传来一声“噼啪”,火星飞溅,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她猛地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壁上的影子在微微颤抖。 她的唇紧紧抿住,眼神一瞬间空白,直到泪水滑落,落在手背上,冰凉而刺痛。 她仿佛又看见了戈林出行前的背影,看见了那个坚持的眼神,看见他背着琴走向远方,从未回头,也从未回应自己的呼唤。 莉莎垂下头,泪水一滴又一滴砸进掌心,默默无声。 6 山风呼啸,卷起松针与砂砾,在崖壁间发出低沉的呜咽。 娜塔维亚立在法罗镇以北的高崖上,脚下是连绵起伏的林海与渐沉的暮色。远处,镇上的炊烟在风中散开,像是即将熄灭的灯火。 “吾王。” 耳边的低语将娜塔维亚从思绪中唤回。她转过身,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单膝跪地,铠甲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那是她的臣民,也是她的暗卫,潜伏于人迹罕至的山野,随时呼应她的召唤。 “辛苦了。”娜塔维亚的轻声说道:“此间的事情已经结束,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暗卫恭敬地低下头。 娜塔维亚抬手一挥,半透明的雾光在她掌心汇聚,缓缓凝成了戈林的轮廓。那是他的遗体所在的地方,仍旧静卧在沼泽的隐秘角落,琴弦断裂,尘泥半掩。 “将他带回去。”她的语气低沉,“他通过了仪式,也因此要葬在我的国度。” “啊...又是个异族人...” “——比约恩~” “抱歉,吾王。只是我坚持:没有任何异族人,抵得上我族对您的爱意。” 暗卫说罢便立刻起身,仿佛逃跑一般遁入夜色,只在地面留下短暂的风声与涟漪。 娜塔维亚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悬崖边坐下,渐渐有些出神。当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哼出了《如末》的调子: 吾之所爱,并非晨曦中的明艳, 也非花影之间,那一瞬的娇颜; 吾之所爱,在风雨后仍然伫立, 如古老的大地,静默而安然。 当星辰熄灭,你眼眸仍有光, 当流年更迭,你心底仍有歌。 若世间一切都将衰老消散, 我爱你依旧,如初亦如末。 她的声音在风中散开,消失在崖壁与林海的回声里。 就在旋律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娜塔维亚的神情慢慢柔和下来。她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几百年前的那个黄昏。 那时的他站在远方的山谷间,金色的长剑斜插在地上,身影在暮光下像一棵不倒的树。 他名叫阿尔瓦德。 是的,这诗的主角并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姑娘,只是真相渐渐被抹去后,没有人再记得这首诗属于娜塔维亚,属于她和他的交往最深的那段日子。 孤独的人类英雄,曾以一己之力带领自己的族人走出最黑暗的岁月。 所以,他也懂得她的孤独,懂得她背负的重担。 在所有人以畏惧或欲望的眼光注视她时,只有他,以人类最纯粹的爱与渴望,望向她。 那首诗,就是他写下的。 他把心中的爱、敬仰与无可抑制的渴求都刻进了字里行间。 他告诉她:若能与她共享一个呼吸,便算抵过一生。 可他们的道路,终究没有交汇。 因为阿尔瓦德发现,他无法忍受与众人分享这样的爱。 他要的是唯一,要的是被回应的占有。 而她属于世间,属于所有爱她的人。 最后,她只能看着他因为对自己的爱,在焰火与鲜血中走向毁灭,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并接纳这一切。 娜塔维亚睁开眼,夜色已经笼罩大地。 她轻轻叹息,目光落向远方的星辰,唇角却依旧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至少,那段时光非常快乐。 虽然已经不再有人记得,但她还记得。 因为她的爱依旧。 如末, 亦如初。 而后,她轻念出声: “戈林·伍迪斯。” 娜塔维亚轻轻咀嚼着她决定记住的那个新名字。 随后,她站起身来,跃入无边的夜色,奔向她今晚不知将与何人共度的欢愉。 【END】 文后碎碎念: 完成度这么高,其实切不切题对我已经无所谓了。 但还是要大概总结一下: 黄昏嘛,肯定是切题了; 长路的话,这这这...爱的长路也算长路,对吧; 然后吉他的话,伦特琴也可以算吉他,对吧。 四舍五入,就当三选二过关好了吧。 不然我是真想不到写什么少女乐队什么的夕阳下的坂道什么的东西。 以上。
  17. 现在模型训练挺厉害的了,缺什么画不了去下个对应的lora装上就能画,而且训练模型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难了,至少我有时候看到一些角色官方刚出立绘还没什么同人图就有lora了
  18. 忙各种事情,有把爱好变成工作的天赋,或者说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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