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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于 2019年04月01日 在所有范围中最高声望的内容

  1. 时隔一个月多终于又发帖了(咕咕咕) 平时仍在画画,但因版权或私人稿不能发帖(画画根本就赚不了钱!!!!) 这次发帖的内容是我最近参加某网站的同人活动画的参赛作(参加了比赛才知道有的人是真的秃头。。。。) 在此附上图片 可以的话还请各位帮我投一票,在此感谢!微信的投票(3号) (若帖子内容不合版规还请提醒,咱马上修改) 咱就不用召唤阵了,怕挨打 最后放一个小红包作为咕咕咕的补偿(咕咕一时爽,一直咕,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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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https://node.kg.qq.com/play?s=npnTDAnN0EwHdnCO&g_f=personal 随便乱唱了一下 走调了加低音苦手 真的是几百年不唱中文歌了( 我的老嗓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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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前两张是画完的...后面是线稿...啊啊啊,好不容易发一次贴还违规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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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六年天凤玩家。总之不论x魂的牌山的可靠与魔法性,只谈这一局。 东二第3巡,8p>6s。6s打出去,这69s连切基本上断了大半索子进张。就算只看单张牌效,6也比8有用。 就结果论来说这样切倒变成四暗一向了(看牌谱就不说结果论吧),但是……但是你这么就鸣牌碰了?四暗刻都不要? 场面上还没人速度比你快吧?场况没必要这么急,结果320的牌变成了26.... 东三这幺九切的是很烦,我姑且说下早巡切字的手顺(这样但发牌姬搞事也没辙,这样切幺九会让你就算被打脸也轻点) 优先客风,而且客风优先打离你近的(比如东风南,客风西北,先打西再打北)这样就算被鸣,到你摸牌的概率也会比另外两家高。然后场风三元牌。 然后是第12巡,怎么想也是先8s再9s吧,7p打出去血亏,你也应该懂原因,我就不说了。 东四这个默听还行,完美直击。 南一一本第5巡,不知道你这6s是什么思路,我的话应该不会打,毕竟是下家可能要的中张不说,自己也能留得住手,打出去没必要。 第6巡,你这9p肯定不是最高牌效啦,1p。(不过手牌这样子,估计鸣牌不可避) 第8巡,你鸣牌和上家对日了,偏听中(上家也是巧,和你一样偏听),一般我是不推荐偏听的,除非你有把握另外一边自己摸不到。 上家虽然副露像染手,但牌河里已经打了3张索子也没见和牌(特别是67s,如果关注手模切的话会更明显),所以可能是baga混或者只是个断幺(虽然结果论是后附偏听) dora早巡也打了,牌应该不大,你对日还是ok的。(最后你们俩都没和也算是理所当然了,尽量避免偏听吧) 二本第7巡,我会偏向打6s,进张面6s不期待,就算进了也只会让牌更差。 第9巡,其实现在再打s喂下家已经不合适了,个人建议只要索子被鸣,就要随时准备弃和了。 第12巡,你还是准备日上去,但打s日就太过分了,要是点了就只能怪自己了。(13巡打3p听s更合适,虽然你又和了= =但这1000点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么) 南三第5巡,你这1m怎么回事,别说789三色 al,全员都在速攻了,自己的牌却很糟,按场况来说我更乐意让二位和亲家对日,自己看戏就行。(鸣牌关) 打日麻缩点好,防守让别人和不了,也就相当于给自己更多拉进分差的机会 立直有时候只是为了有役或者博里宝,并不是打什么牌什么场况都得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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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你想要來一點哲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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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五、   弃掉画笔和琴弓,拿起武器,大概是正好一年前的事情了。   踏上这条路,学着作为一位战士厮杀,所经历的最惨烈的战场,大抵也就刚刚那种程度了。   半吊子的程度,自己比谁都清楚。这样的自己,对上那些真正比肩传奇的剑士,有一丝一毫的胜机吗?   …………   ——哈,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哪有确定能赢才上的战士啊!   又一次被巴纳德击退,脖颈上还多了道警告式的划痕。梅莉不管不顾,只是稍微摆正架势就再度冲出,细剑轻抖,不失冷静地点出个佯攻的剑花后,侧步滑行,绕过巴纳德防守的剑刃,直接取向他的脖颈。然则体格,技术,经验的差距铸成鸿沟,巴纳德两指一并就捻住了剑尖,再随手一弹就轻松荡开。   梅莉正要扬起匕首,劈刺剑已经甩来,啪地一声用剑背打在她手腕上,匕首脱手而出。少女顾不上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和被对方如此手下留情的屈辱,矮身从靴子中抽出另一把匕首,但刚抬头,剑尖就又已抵在颈上。   ——这也是,重复了两次还是三次的结局了。   梅莉匆匆后退,巴纳德也没追击,只是好整以暇地驻剑在原地,像打量奇怪的老鼠一样的打量着少女,说:“阿特威尔小姐,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这莫名的愤怒。”   “监察队的头子真敢说啊!你还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便衣调查,监听监视,抓捕可疑人士,审讯逼供……什么的吗。”巴纳德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虽然好像我是该为这些负责,不过我对这些人的紧张兮兮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我说,要叛乱就让他们叛乱呗,认为能提前扑灭所有火种,此后就能高枕无忧,只是懦夫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梅莉迟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想停战吗?……”   “噢,不,当然不了。”巴纳德笑道,“我对政治和意识形态什么的没兴趣,但战争是个好东西,没有战争,哪有剑士的价值?哪有我的价值?”   “就为了这种理由!?”   “什么叫这种理由,人存活于世,其目的不外乎为自己创造价值,为自己积累价值,无论正义,无论荣誉,无论财富,无论权力,都不过是价值的一种说法而已。我只是像一般人那样去做而已。而一些人牺牲自己去增加另一些人的价值,也不过是司空见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你这疯子!”   “你该感谢我是这种疯子,阿特威尔小姐。”巴纳德突然向前,第一次主动进攻。他一步之间迫近少女面前,在后者挥剑防御之前,扬臂挥下,落在肩膀上径自将她打翻在地。细剑在地板上咕噜咕噜转着远离,梅莉咬牙,一撑地板探手去抓,但刚至半路,就被一脚踩住手腕。有轻声脆响在考究的小牛皮鞋下响起。   “啊——!”   梅莉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   巴纳德置若罔闻,俯下身来,看着少女的表情,柔声道:“……因为我是这种疯子,所以才没兴趣折磨你的父亲,也没兴趣把你的和你其他家人审问一下。说来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挺随和的人,尽管你已向我刀剑相向,尽管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不过要是你老老实实向我求饶,舔舔我鞋子上的血什么的,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你父亲放了。反正手下人收钱办事,我也没什么好处。”   “想都别想!”梅莉还用自由的手掷出匕首,但一如既往,连对方的寒毛都没沾到。   巴纳德挑挑眉毛,“哼嗯……明明有简单易行的办法,却选择送死吗?尊严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不只是,尊严的问题……!”手上再无任何兵刃,但梅莉一点放弃的样子都没有,竭尽全力地挪动着被踩住的手腕,哪怕上面的皮肉被一点点蹭掉,“父亲他,被威胁过,被利诱过,甚至还有亲戚和朋友来劝阻过,但他到最后都没屈服,也在最后都保护着我和母亲……他舍身保护的东西,我怎么能本末倒置地践踏掉!?”   她一心向前,右手贴着地面一点一点地向前进,细剑的剑柄就在咫尺之外。   “原来如此,我对你有点改观了,阿特威尔小姐。”巴纳德说,“你确实是个合格的剑士,和那些只是被好听的说辞蒙蔽了脑袋的和平傻瓜不一样,某种意义上,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不过……”   他突然抽脚,然后又踢在梅莉的脸上。力度控制得极佳,恰是足够疼痛,却又不会让人眩晕的力量。少女被抽飞开去,滚落一处血泊中,沾了浑身的猩红,看起来凄惨又可怖。但她仍然挣扎着想要站起,只是膝盖颤颤巍巍的还没伸直,腹部又遭重击,直将她肺部与胃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梅莉瘫倒在地,一时间只有喘气的力气。   巴纳德从怀里掏出张丝绢,拭去拳头上的血迹,“下次记得学着对比你强的人尊敬点。”   “……你会输…………”少女的声音细若蚊吟。   “嗯?”   “……无论你变得多强,击败多少人,你最终还是会输……”梅莉虚弱,但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最终会输给时代。”   “可惜你们不是‘时代’。”   巴纳德拔剑,扬起,挥下。     ————!   劈刺剑却在半空陷入迸溅的火花中。   “时代太远,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千钧一发之际,雷恩插入两人之间,反握长剑,巴纳德的挥砍正咬在其上。他沉静而坚定地看着巴纳德的眼睛,沉声道。   巴纳德脸上毫无意外,甚至大笑出声,“这才对嘛,雷恩·盖尔!我还在想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呢!”   “你是我的问题,巴泽鲁,合该现在由我解决。”   雷恩弹开巴纳德的剑,长剑正握,下一瞬间分化成三道银亮的弧光绞出。巴纳德急退,银光在他面前掠过,在空气中劈出撕裂般的声响。他还来不及站稳,利刃的破风声又从侧后方来袭。   巴纳德折身格挡,两把不同的剑刃互相追逐着,彼此啃咬,彼此消磨,地上的鲜血在快速交错的脚步下蒸发殆尽。然后两人一同后退一步,矮身,抬手,舍身的突刺不约而同地对向放出。   银光交错而过,两人都成功了,亦也两人都失败了。本该致命的突刺除了衣袖没有造成任何损伤。雷恩和巴纳德面不改色,立即各自回身再挥斩击。   隔着相持的剑刃,巴纳德呲了呲牙,“‘缩地’,还真是狡猾的技术啊。”   “我本来想把这个也教给你的。”雷恩说。   “后来呢?觉得还是给自己留一招为好?”   “不……因为后来我自己也不想用了。”   巴纳德突然发难,右手压下长剑,左手探向腰侧,抽出三枚飞刀一齐掷出。雷恩身形一晃,突然消失,已至五步以外的距离,让飞刀统统落了空。这就是“缩地”,改变空间感与时间感,颠覆剑术常识的技巧。但雷恩刚刚站稳,巴纳德的跳劈已经当头落下。   “但你以为我会一点没研究过就来吗!”   迸溅的火花至头顶延绵到脚边,即使看起来毫无收回余地的招式两人也在这其中完成了无数的交锋。最后是占了高处优势的巴纳德略胜一筹,劈刺剑和骑士剑一同荡开,他左手一抖,匕首落入掌心,径自朝着雷恩的胸口刺下。   雷恩看着迅速靠近的匕首尖,露出稍显苦涩的笑容,下一刻身形再度消失,幽幽地出现在了巴纳德身后五步远的地方。   “…………!?”这个晚上,这么多年来,巴纳德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缩地’是可以……这么连续使用的吗!?”   “嗯,是呢。”雷恩点头,自嘲道:“但有着这么方便的技巧,那一天我还是没能赶到她身边。”   他眼神冷下来,对着巴纳德摆正剑尖,举起,挥下,   “做好觉悟吧,巴泽鲁。”   缩地。   “这就是曾经我最后想教给你的东西。”   五步距离一瞬即过,长剑在空中划过不可思议的轨迹,最终重重与巴纳德的剑刃交击,尾随的风与音一同压迫过去,压得后者止不住地后退。巴纳德反击的念头还未升起,抬头一看,雷恩已又回到五步外的地方。   缩地。   本已臻至传奇境界的斩击,与肉眼不可见的缩地之速叠加一起,会有怎样的威力?梅莉无法想象,她所看到的全部是巴纳德神情扭曲地将匕首与细剑交加格挡,然后两道剑刃在重击下一同曲折。再定睛,雷恩又回到了五步之外,神色冷淡如常。   缩地。   两把剑刃一同断碎,跨越漫长距离的斩击一如字面意思地撕裂了钢铁,彻底崩毁的防御后,巴纳德瞳孔紧缩如针,无能为力地看着面前的剑尖徐徐指向自己,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和持剑者一同退回五步之外。   缩地。   再无防御的可能,长剑最后一次挥下,一如银隼俯冲,一如星辰落地,自左肩到右胯在巴纳德身上撕出几乎一剑两断的伤口,好半晌后鲜血才迟迟从伤口中呈扇形喷出。   “我输了?我……输了……?”巴纳德一脸难以置信地呢喃着,被剑的余势推着一步步后退。   一步。   两步。   (“看什么看,小子,把你藏着的食物都交出来!记着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道理!”)   (“要怪就怪你那妓*女母亲给你生了这么个瘦弱的身体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能输?……我不能输,我怎么能输!我发誓过不再输给任何人的!我现在就是塔利亚最强的剑士!”   异变突生,自巴纳德伤口喷出的鲜血化作喧嚣的烈焰,落地燃烧,以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为食粮,迅速蔓延。升腾起来的热量中,巴纳德的身躯肉眼可见地膨胀成长,撑破衣物,顶至天花板。他身上重新披覆着黑曜石般的皮肤,胸前的伤口已然愈合,四肢变作可怖的大爪,而头颅獠牙凸起,犄角生长,呼噜噜地喘息中喷涌,再不见先前的音容样貌。   最后两片巨大的蝠翼从背后展开,热风咆哮,将整个酒馆点成一片火海。火焰中兵刃化作铁血,潺潺流淌,在他——或者也许是它了——身前汇聚升起,重铸成一把狰狞的斩首大剑。   “呼……”恶梦般的景象面前,雷恩轻轻吐气,神色如常,眼神中的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怀念。热风和火焰从他两边奔涌而过,伤不到他丝毫。“恶魔……啊。你们果然还是向这个出手了,不去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不去相信同一个国家的民众和士兵,反而求助于外来者。你现在和我们曾经的敌人一样虚弱。”   “虚弱?我不虚弱!我很强!我会超越你,雷恩·盖尔!我已经超越你了!”曾为巴纳德的恶魔嘶吼着,声音如雷霆震动,火焰伴着它的愤怒一同起舞。   “你差一点就超越我了,巴泽鲁。”雷恩两脚拉开,重心微压,长剑抬起,与眉平齐。他轻柔地回应着巴纳德的吼叫,语气几近伤感,“真的,就差一点。”   (“我会为你祈祷的,雷恩。我祈祷终有一日你能放下刀剑,得以休息;祈祷你能远离一切纷争,恶意与疫毒。”)   在这巨物面前,雷恩闭上眼睛,脑中回响起的又是莱妮丝的声音。正如那已做过无数次的梦境一般,正如这十九年来每次闭上眼睛时一般。他想起自己疲倦地来到霍罗小镇,张罗起这个酒馆,开业的那一天,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客人,理所当然的他不期待任何客人,没有边境的夜晚里,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场地中,时光安静得就像凝固了一样。自那以来,夜夜如此,时光一直凝固,似乎永将凝固。   但今天,它向前进了。   雷恩向前进了一步。   (“但我也祈祷你总有面对一切艰难和困苦的勇气,祈祷你能跨越一切悲伤和无奈。”)   纸条上的话语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叠着,在脑海中不断回荡,永不可追溯的过去现在奇迹般地向前延展。少女轻轻拥怀,在春与夏交际的灿烂阳光下,在微风中摇曳倾听的树冠与草叶中,在不可预知的未来到来前,在不可回避的未来到来前,用她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许下祝福。   现实中庞大沉重胜过雷恩全身的斩首剑当头劈下,他不退不避,长剑上挑,贴住大剑一卸一甩,偌大的剑锋在他身侧深深砸入地底,而细小的长剑却反而越过阻碍,不起眼,却又无法忽视地,在恶魔胸前划出狭长的伤口。   (“我祈祷你能成为不幸者的剑与盾。”)   恶魔的鲜血一遇空气变成烈焰,劈头盖脸地朝雷恩落下。他折剑一挥,就将火焰撕成两片,然后右脚一踏,身形如轻风般消失,亦如轻风般穿过火焰与利爪的缝隙,闪现自恶魔身侧。身后地板已被利爪砸碎。   (“亦也祈祷当你陷入不幸时,同样会有人不顾一切地来帮助你,正如你为我们所做的那样。”)   焰状的鲜血又从恶魔的膝内侧飙出,在缩地未消之时雷恩已然切断了它的肌腱。恶魔重重地跪落在地,蝠翼扫来,雷恩合握长剑,高举过头,正正劈下,竟从翅根将整面粗壮的蝠翼齐齐切断。   (“我还将祈祷你能一直记得我,毕竟,就算是我,也会有点小小自私的呢。”)   ——其实我是知道的。   ——莱妮丝想要的,从来不是这种牢笼般的酒馆。   ——莱妮丝想要的,也不是这种有一日过一日的无聊余生。   ——这只是我自己想求一个原谅。   ——为自己未能兑现的承诺,求一个,本该不可能到来的原谅。   (“但我也祈祷,你终究能够忘记我,如果我不再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你身侧了的话。”)   ——但这还是来了,跨越十九年的时光,自她写下的话语里。   ——她一直,对我的了解远胜过我对她的了解。   ——她一直,都想得比我更多,看得比我更远。   ——她一直……   (“最后,我祈祷,你能幸福,雷恩,我希望你能幸福。”)   ——……在我身边。   恶魔嘶声咆哮,无边无尽的火焰自它身上放出,横扫一切,无论兵铠,尸骸,桌椅,还是吧台和酒架。酒馆的房梁不堪重负地接连坠下,如一片片的火流星,绚烂而致命,末日般的景象中它起身,跳起,竭尽全力一剑劈下,力量贯入地底,木质的地板如波浪般被掀飞,露出底下深深的地基。   (“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即使有一天我不能拥抱你,握住你的手,亲口告诉你了。我也会看着你,为你祈祷,一直一直……”)   但它目光旋即凝固了,它已然分不出眼瞳与眼白的眼睛凝固了,它看到在这合该不会有任何生物幸存下来的攻击下,雷恩笔直地立在斩首剑的剑锋上,毫发无伤。   ——缩地。   (“……直到永远。”)   雷恩在恶魔身后轻轻落地,手中的长剑已被高温和剧毒化作废铁。雷恩轻轻丢开它,丢开这自己自十九年前从战场上带下来,陪伴了自己漫长岁月的战友,并向它轻声告别。   因为它的使命结束了。   背后的恶魔已只剩一具无头尸身,硕大的头颅飞向空中,回旋了几圈,和其身躯一同落地。火焰扑涌过来,在其身上燃烧着,这本由它召唤出来的火焰,如今却比任何事物都争先恐后地啃噬着它的残余。火焰的包围中,恶魔头颅轻轻吐出了巴纳德的声音。   “哈哈……哈哈……不愧是……雷恩·盖尔……”   他带着完全落败的无奈,却也有着些许的解脱,轻声道。   “不愧是……老师啊……”   然后,便在火焰中缭缭散去。   “………………安息吧,巴泽鲁。”   ………………………………   梅莉用力踹开酒馆的后门,火焰还未蔓延至此。她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一会儿,说,“外面好像没有敌人。”   “不用担心,巴泽鲁非常骄傲,他不会容忍有任何人可能破坏,或玷污他所追求的决斗的。”在她身后,雷恩如此说道。   “这是老师对学生的了解吗?”梅莉回头问道。   “………………”雷恩无言。   “啊,抱歉,我没有讽刺的意思。”梅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道歉。她跳出酒馆的门槛,外面果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遥远的地方,有忙着救火的嘈杂。“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达文克劳先生肯定在海丁嵾等得很担心了。”   少女向外走了几步,身后一直没有声响。她回过头,看到雷恩还站在门后,神情复杂地看着正在火焰中崩塌,消逝的酒馆,以及内里的一事一物。   “……虽然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不过我倒没想过它会就这么付之一炬。毕竟是十九年啊。”雷恩说。而火焰已然蔓延到了近前,窄小的走廊里,不再有人能够行进的通道。   梅莉听完,想了想,说:“等我们赢了以后,我再来帮你重建它吧!”   “你?”   “我一定会帮你建得更大,更漂亮。我说到做到,至今为止我每一个允诺都做到了。”她自信满满地说。   “你确实做到了。”   “到那时候,你就不再需要一个人做酒馆的所有事了。”   雷恩一时觉得她的表情有些过于耀眼,于是撇开了视线,看向愈加升腾愈加喧嚣的火焰。十九年的时光在熔化,但它没有就此灰飞烟灭,它裹挟着在此积累的所有思念,所有悲伤,像薰衣草一般,于火中化作馥郁而让人安心的香气,宛若实质的香气,冲出屋门,冲出街道,冲向广袤的世界,一个他已经太久没了解过的世界。   在火光映衬之下,在这香气的洪流之中,雷恩听到了一声叹息。一声,悲伤的,却又满怀欣慰的,温柔的叹息。   ——去吧,雷恩。   没有来由的,他觉得这叹息是在如此说。   于是,他向外踏出一步,重重地,扎实地,一步,两步,他向着泌人海风吹来的方向不断走去,不再回头,再也不回头。在他心中,那句一直没有机会诉说的话,回荡着,回荡着,如今终于能够说出口。   “谢谢,莱妮丝……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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