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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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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甚广【遍布大陆的足迹】

游历甚广【遍布大陆的足迹】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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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小水怪:水怪的入门之路
  • 跬步之积:看啊,我已经签到了这~~么久了
  • 报社主编:我这发帖水平,都可以去当个小主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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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解答

  1. ?? 脑袋突然宕机了。
  2. 此内容有访问限制,请到内容页面查看。
  3. 看人物设计一下子就索然无味了,这是蛮族?感觉有点标题欺诈……不如mil老师的那本王道哥布林
  4. 放宽心就好了,不要为了随大流而牺牲自己。
  5. 确定代理的路线可以访问discord吗?然后是注意找找看是不是163邮箱屏蔽了外网。一般国内邮箱不开代理很难收到,开了也收不到那就有可能运营商ban掉了。
  6. dol是那个什么欲都?
  7. 模拟人生系列太欧美了,有点不太喜欢那个建模画风,mod也没多少纯亚洲人审美的。Hgame的话,知道一款I社的《room girl》,弄了个全dlc版,意外发现画风不错,也有些好看的男角色,暂时还没自己捏过脸。但发现玩法太单一了,性癖还不够自由,连Bl和ntr都没有。于是来找站友们问问有什么相关类型的游戏了。
  8. 确实,大家都不信能画完100个。感觉画到后面会同质化严重
  9. 《第十一章-魔王诞生-后篇》 G-1 Base的舰桥上,连接了电子系统的巨大综合平台正显示着战况。军官们围在它面前,就像一两个世纪前指挥官们围在地图桌旁一样。只不过现在变成了电子式的。 红色的区域似乎在显示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军的控制面积,蓝色的呈现出集团装的小蝌蚪般的光点似乎代表着不列颠尼亚帝国的士兵们。他们正多面合围,向新宿Ghetto的中心推进。 胜利的天平,似乎毫无悬念的倒在了不列颠尼亚这边。 就连高高在上俯瞰着这一切的克洛怀斯的蓝色的眼睛也放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芒,嘴角扬起不和谐的弧度。 鲁路修·兰佩路基走在废弃的地铁深处,带着被拘束的,有着一头绿色自然长发的柔弱少女C.C.。鲁路修的脸上尽是后悔和不甘。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变故。与朱雀重逢,朱雀被杀,不列颠尼亚的无差别镇压。他甚至狠狠地吼了一句,将这一切归咎到了那位绿发少女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着,他头疼地摸着额头,话锋更加犀利:“就是因为你,不列颠尼亚才会……”,他忍住了没有说那句话——屠杀。他的眼睛因为大脑接受大量一瞬间无法处理的消息而颤抖。 他继续带着C.C.往上走。慢慢的,他听到了声音。是一连串的枪声,那是子弹密集打中什么无法穿透的东西的声音。 “情况如何?”,一个宛若狮子的声音让鲁路修·兰佩路基不敢露头,他见识到了不列颠尼亚的无差别屠杀。这个声音令他无法抬起头,搞不好,他也会被杀掉。 “好像只有Eleven们在这里。” 在附近的地铁出入口通道里等待这场惨剧结束的鲁路修·兰佩路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只好和C.C.一起躲在这里等待着机会。 一声婴儿呜哇啼哭响起,像是受了惊,发出呜哇、呜哇的哭泣,似乎家人在藏他之前忘了喂饱他,导致他发出了因饥饿而触发的由本能产生的哭声。这还未断奶的生命哪能想到,这句啼哭,竟会要了他的命。 随着哭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一连串自动枪机运动带来的骤响。下一个瞬间,啼哭立刻消失了。 在一切沉寂后的不久,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鲁路修·兰佩路基的制服裤子随着铃声发出了些震动。紧接着,电话铃声换来的是整齐连串的细微的器械碰撞的声音。 尽管他立刻挂断了电话,但是在这片恐怖的寂静中,紧张的气息在鲁路修·兰佩路基的脑海里蔓延,每一丝紧张都像一把剪刀在剪断他紧绷的神经。 士兵们的脚步像死神一样,对于鲁路修·兰佩路基来说,他们就是真正的索命鬼魂。他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这一串悲剧的结果,一股寒意从脊背串流直上。 鲁路修·兰佩路基被抓住扔到了墙上,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被不列颠尼亚的士兵紧紧制住,他的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士兵们的面容带着嘲弄和轻蔑,像是观赏着一只困兽。 “原来不列颠尼亚的学生也是恐怖分子吗……之前还觉得你可能有冤枉但是……” 这支队伍就是之前鲁路修·兰佩路基和朱雀相遇时遇到那支近卫兵小队。其分队长的声音响彻于废墟之间,沉稳而富有压迫感。他曾经对这个年轻人抱有一丝冤枉的想法,但现在,面对眼前的现实,他感到愕然和失望。 “此情此景还真是符合我对恐怖分子的末日的想象啊……”他的声音嘶哑而沉重,像是从深渊中传来的低吟,同时也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说完,他还冷笑了几声。 “总而言之作为学生来说,你已经为你们的同伙做的足够多了,也就是说,你的努力也就只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罢了。” 队长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如同一阵阴风在废墟中徐徐吹过。“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愧是不列颠尼亚人。” 队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赞赏和敬佩,但其中仍掺杂着一丝嘲讽。他的语调带着一种犀利而傲慢的音调“这真是千万荣光归于不列颠尼亚!”,他的声音突然响亮而自豪,语调中透露出对不列颠尼亚的自豪和荣耀。他的声线中闪烁着一丝战胜敌人的狂热,仿佛他看到了自己所属国家的辉煌和胜利。 “虽然如此,可你的未来”,队长的声音变得阴冷而决绝,仿佛是一个无情的审判者,“就要在此地陨落了,这真是无数悲剧中经典的一幕。”,他虽然叹息着,却透着残酷,一股强大的威压向鲁路修·兰佩路基袭来,这句话就是鲁路修的最终审判,敲响了他的丧钟。 近卫兵小分队的士兵们拉响枪机,将子弹上膛,瞄准墙上的鲁路修·兰佩路基。是生是死,就在一瞬间。 “别杀他!”,突然,一声陡然拔高的惊呼声传来。C.C.不知如何挣脱了控制,奔向鲁路修·兰佩路基身前,她的金色瞳孔因危机而瞪得很大。她挡在鲁路修身前,绿色的长发飘扬。但是,她没能阻止子弹射出枪膛。更是让自己中弹了。 “虽然曾想让你活下来但是……还是对上面这样说吧——我们亲卫队已经消灭了恐怖分子的据点,不过人质已经被打死了。这样的解释,你觉得合理吗?” 分队长对鲁路修·兰佩路基说着,冷冽的声音像是冬日宣告寒冬来临的钟声。 鲁路修·兰佩路基的手在颤抖……他未曾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先是朱雀,然后是眼前绿色头发的女孩,自己曾立下打倒不列颠尼亚的誓言,却在未踏出第一步时就要……失败了吗?他的身体颤抖着。对结束感到恐惧,此刻,他想到了娜娜莉……自己唯一的妹妹。 突然,本该死去的C.C.的手握住了鲁路修·兰佩路基。 一道意识传入鲁路修·兰佩路基的大脑,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别的空间。或者说他的意识被转移了。在那片虚无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告诉他——“你不想就这样结束,对吗?”,这个声音鲁路修听过,他立马反应了过来——就是刚才那个为了他挺身而出挡下本属于他的那颗子弹的绿发女人。若把她能划破空气的高声惊呼拉低,恐怕就是这种嗓音了吧。 此刻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 “和我签下契约吧。我满足你的愿望,给予你力量,相反,你要拿出对等的回报。” 这个女人的话语低沉又神秘,像是古老的咒语跨过时间长河奔流而来。但是又有着平稳和缓慢的节奏,仿佛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确保鲁路修能听清楚。其中也不乏掌控感和自信。她仿佛知道这个契约必定达成。 “我将把能使你成为王者的力量交予你,你会得到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时间,虽然是人,却又处处与人不同……即使如此你也要签下契约吗?” 女人的声音仿佛在进行最终确认,她早就知道结果,鲁路修·兰佩路基有着活下去的理由。她的声音一开始很低沉婉转,仿佛在推动鲁路修重新考虑一样,接下来,她的声音拔高,随着疑问。 “好吧,就让我签下吧,这份契约!” 鲁路修·兰佩路基的声音仿佛要震撼天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不可撼动的信心。 “王的力量会使你孤独……” 女人的声音随着契约的签订留下这一句低沉神秘的话语消失在鲁路修·兰佩路基的意识空间中。他再次沉沉睡去,在现实中醒来。鲁路修感觉自己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如果那个绿发女人说的是真的的话…… 鲁路修·兰佩路基为了不使眼前的士兵们察觉,用手遮住了右眼。他缓缓站起身来,说出的话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低沉且平静,他慢条斯理地问分队长,他并没有沿着后者之前提出的那个假设性报告提问,而是问:“我说,痛恨不列颠尼亚的不列颠尼亚人该如何活下去?” 分队长的眼睛瞪大,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举起枪说:“你这家伙……是那群说不列颠尼亚该毁灭的自由主义者吗?” 但是,他并没有开枪。手指仿佛僵住了。 “怎么了?不开枪吗?”,鲁路修·兰佩路基轻描淡写似的发出反问,接着他说出“明知对方不过是个学生……”,声音平静,理性,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说什么?”分队长疑惑的问道。他本该知道的。此刻却有些犹豫。 “还是说,你察觉到了吗?” 面对分队长的疑问,鲁路修·兰佩路基在这句话中投入了自信和力量感。 接下来,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慢条斯理地发出结论:“拥有开枪的资格者只能是抱着被杀的觉悟的人。”,每个词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饱含深意。 说到这里,鲁鲁修的声音再次变得洪亮而不容置疑,他念出自己的全名:“以鲁路修·V·不列颠尼亚之名下令……” 这就像是一个神圣仪式的开端。然后他的声音达到高潮,以一种不容违抗的强势语气低吼出最后的命令:“你们这些人……给我死吧。” 每个字都仿佛具有魔力,迫使面前的士兵不由自主地服从。每个人的眼睛都突然变得空洞,然后,纷纷机械性的开口:“Yes,My Lord。”,接着,举起枪,对准同伴。 顷刻间,他们就像是在杀害在这里躺着的无数普通日本人时一样轻松的,死去了。 这便是残暴的魔王——鲁路修·V·不列颠尼亚的起始之路。新宿,可以说是整个故事的起点。当下的时间是2017年。 【第一卷·《第一卷-Code Geass的开始》完】
  10. 我是单纯觉得纯爱太墨迹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做。如果你纯爱也能搞的那么刺激。,NTR的魅力会减半吧。 如果只是追求和女孩子/男孩子甜甜蜜蜜为什么我不去谈恋爱啊?
  11. 《第十章-魔王诞生-中篇》 新宿Ghetto里硝烟弥漫,焦味扑鼻。枪声,炮声,伴随着人们的哀嚎和垂死的惨叫。这座保留了日本文化的集住区里,系统性的屠杀正在进行。死者大多数都是被官方歧视的二等人——过去的日本人,现在的11区人,简称Eleven的那帮土著。他们毫无反抗能力,被以不同的方式处死,甚至没有任何可宣布的罪名……有的躺在地上和地面亲吻——背后身重数弹而死;有的头部一颗子弹——贯穿大脑,当场毙命;有的被打成筛子——四处漏血而死;有的被炮火炸的粉身碎骨……这些死状之惨烈,简直难以用语言准确形容这个集中营性质的居住区目前的惨状…… 如此惨状,若天有灵,人神应共愤。可是,上天似乎对人间悲剧视而不见。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仁慈的神明。天空中的乌云仿佛也为这场悲剧俯首叹息——乌云密布,只透出些许不能穿过云层的光。 东京租界上也是这样一副景象,也难怪,毕竟新宿Ghetto本就离东京不远,阴云自然也能覆盖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偶有微风吹过,阴云随风飘来。 阿什佛德学园—— 这座名门贵族创设的寄宿制精英学园里,老师们总是更严厉地要求学生们专注于课堂,生怕他们分心而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阴天,成了学生们最不喜欢的天气。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充足休息的时间。 “嗯……”,妮娜·爱因斯坦那本就高亢清澈的嗓音开始发出一种闷声,表达着疑惑和焦急,音色稍有浑浊,音调下滑。她有些仿佛天生带着些许忧郁的脸上更加沉闷,心里在担心某个人的安危,她开口的时候,音调稍有回升,充满担忧,“但愿……埃德加同学……没事……”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妮娜·爱因斯坦看着手机上的无数个未接通的号码,心里难免更加忧虑。她是个充满知性的少女,那种知性却让她更加担忧。 妮娜·爱因斯坦的蓝色眼眸像一条河流,从她身上,流向天空;顺着天空,来到新宿Ghetto这片充满焦味和油味以及腥味的大地上。 新宿Ghetto里,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蓬松的黑发正无精打采的盖在他失去意识的身体上。他被两个人拖着,双脚脚尖滑过地面。身侧是两名穿红色制服的不列颠尼亚士兵。埃德加失去意识时睡着的表情和染上灰尘的脸以及被压在地铁废墟的瓦砾上被划伤的伤痕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要被押赴刑场一样。 “小心点,千万别让他掉下来。”,一位士兵的语气充满忧虑。但是他的话语中透着些不悦,在说着‘小心点’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似乎想表达讽刺。因为两人与埃德加的家族无从属关系。 “我知道,这少爷……怎么和Eleven那么像。”,另一位士兵的语气有些抱怨,他的声音中充满不解和怀疑也透着不安,“还好没误杀……说来,马上到作战区域了,要是让这样不食烟火的少爷看到那样的景色了……” “别说了。”,那名让他小心的士兵立刻出声制止。 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此刻的意识有些模模糊糊,虽然还不至于支撑自己,睁开眼睛;但是也隐隐能感觉到世事。士兵说的景色他早已见到,那是他依靠父亲证明自己身份前看到的。此刻的他,在反省……为什么,不列颠尼亚人能如此简单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在地铁的废墟里,他见到了被赶下来扫射处死的Eleven们……日本人。那是他们过去的名字。埃德加的脑海里飘过一句话——因为他们战败了?所以战败者的生命就是那么廉价的吗? 这句话潜藏的怒意当然没法反应在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稚嫩,此刻看起来有些落魄和脏乱的脸上。因为他的意识依然没有恢复到能控制身体的程度。 两位士兵将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提行至司令部时,他们见到的一位军官听他们的说辞感到一丝疑惑,他粗野的相貌吐出一些不信,“你们是说,在这个Ghetto里,发现了不列颠尼亚的学生,这人还是个男爵的儿子?” “是的,这是他的市民卡。”,一位士兵从怀中掏出被交给他的一张卡片,军官用终端确认了一下市民卡的真伪。 “好吧,算这小子走运。”,军官粗野的面孔和善了许多,紧张的毛孔变得疏松,让开道路,让三人得以进入,“把他交给医疗站你们就可以复命去了。”,他最后说道。 这是个超过5米高的巨物,设计形状像狮身人面像。高耸的几何舰桥像昂起的龙头,玻璃的内部是高度电子化的指挥中心。舰桥下部还有一门可旋转的炮塔。舰桥周围还绘制着不列颠尼亚的国旗。 三人来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所。内部通路复杂,体现出其庞大和具备多种功能的特点。其庞大的体积使得它更方便运用Knightmare Frame。集军队指挥、生活、大型技术装备运用、补给与维修于一体。 …… 稍早之前,同一地点。此时的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还没有被救出,依然被困在地铁废墟下,鲁路修·兰佩路基刚接触到C.C.与枢木·朱雀重逢后不久。 …… 不列颠尼亚军皇族专用舰——G-1Base,其玻璃墙的内侧,军官和将军,皇族都挤在一起。一人穿着华丽又紧致的礼服披着宽大复杂的披风。一人穿着将官的服饰,胸前别着勋章,戴着单片眼镜。许多人穿着普通的军官制服。或坐在宝座上,或围在全息平台前,或焦急的站在一个地方面露些许惧色。 “恐怖分子的反击?”,巴特列,那张丑陋肥胖的脸扭曲成各种无比诡异的形状,凸起一块,凹陷一块,像是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转动肥胖的身躯,身上的将官服也像是球在桌面转似的,毫无主见的看着宝座上的人物。 “那群Eleven猴子们果然有在协助恐怖分子啊,”克洛怀斯的声音慢条斯理地从喉咙深处发出,音调高昂且富有磁性,仿佛在说这正是他早已预见到的事情。他站起身,原本纤细美学的身体此刻却变得高大且令人恐惧,“吾以不列颠尼亚之三皇子克洛怀斯·la·不列颠尼亚之名下令,镇压他们,消灭他们,把Eleven这群寄生虫连带恐怖分子从新宿Ghetto抹去!” 说这句话时,克洛怀斯的语气变得强硬而庄严,像是在宣判死刑,他高高地扬起头,眼神凌厉眼露凶光,下巴微微扬起,面容沉静却充满威严,声调也变低,蕴含着愤怒与不容置疑的气势。他站直身体,双肩微微后倾,胸膛挺起,大手一挥,整个人散发出威悍的王者气度。 “Yes,My Lord。”,军官们都挺起胸膛,手握成拳头横在胸口,这是一种不列颠尼亚的礼节。他们的声音扬起又落下,像波浪一样起伏。却在说着一个无情的指令。 根据克洛怀斯的命令,不列颠尼亚军开始了对新宿的镇压行动。与此同时,开始情报管制。对外声称新宿因交通事故被封锁。 “殿下,”,自动门被打开了,一位军官走了进来。他的样貌比起巴特列更为消瘦,又有些像国字脸,粗犷,粗野,像是一头雄狮,他走进来,先对克洛怀斯敬了个军礼,恭敬地称呼其为殿下,然后以同样的语气,略低的姿态称呼巴特列——“将军。” “什么事?”,克洛怀斯坐下来,撑着脑袋,纤细的声音仿佛像是一把小提琴在低音区发声。态度没了刚才的庄严威武。 军官转向克洛怀斯,动作干脆利落,前后间隔很短,一气呵成,两步,摆动两脚就换了个朝向,他粗野的嗓音说着:“在Ghetto发现了本土贵族,韦斯特菲尔德男爵大人的嫡子,其子受伤,已回收至舰内治疗。”,用沉着、稳定的声音描述着上述情况。 “男爵?”,克洛怀斯的眼睛上挑,像是一把弯刀弯弯的刀背,小提琴的低音区般的声音中充满怀疑与不信。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起来。 倒是巴特列比掌握的信息更多更全面的这位克洛怀斯殿下反应的更快,他那略显中年颓势的微胖脸颊肥中带瘦,像是干巴巴的皮囊似的,他拖着肥胖的身体来到克洛怀斯的宝座边,用沉闷的粗糙的低音,恭维地耳语道:“可能是韦斯特菲尔德男爵,殿下。” “韦斯特菲尔德……”,克洛怀斯再次发出小提琴低音区般的声音,这次的声音颇带玩味,还能听到些许沉淀的鼻音,像是找到老鼠准备捕猎的猫,“噢,原来是‘老男爵’家……”,他音调突高,像是小提琴突然往高音区拉了一下,接着回归原有的音阶。表情也微微上扬,做出恍然大悟似的样子,回到平常的模样。 “那个数百年的男爵今年也没升格啊……”,他玩弄着自己额前的一小撮头发,用比小提琴的低音区更低,音质更加模糊沉重的声音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立家数百年的家族,要沉醉于男爵这种爵位。他的眼睛稍稍沉了下去一会儿。 巴特列发出了一句沉稳的‘欸’作为应声,他发出浅浅的鼻音,听起来总叫人想起塞了木头的棉那般,声音无法穿透;他婉言补充道:“当代当主缪加男爵,似乎打算像过去的男爵一样维持在目前的爵位。” 巴特列缓缓抬起头,让自己的动作不急躁,以免触怒克洛怀斯殿下。他单片眼镜上的吊坠滑了下来,看着那个相貌粗犷的军官,浑浊的声音响起:“确实是黑发黑眼的小子,对吧?”,他确认道。 “是的,黑发黑眼,宛若Eleven的模样。”,那个相貌粗犷的国字脸军官继续用他那粗野的嗓音回答道。声音平稳,沉重,透着冷静,像是机械的陈述着。 “殿下,果真是。”,巴特列再次慢慢沉下头,俯身倾耳于克洛怀斯身边,沉稳浑浊的声音吐出几个字。 “做得好,叫人照顾一下。”,克洛怀斯换了个姿势,让身体坐着更舒服一些,身下的椅子硬邦邦,咯着不舒服,语气非常随便。 那个相貌粗犷的军官立正抬手敬了个礼,他的嗓音让这句话变得气势磅礴:“Yes,My Lord。”,整体听起来有力,说罢,他旋即离去。自动门发出滑轮略尖的声音。 …… 时间回到现在,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那头染上了些灰的黑脑袋被放在G-1 BASE这座陆地战舰的医疗室。依然在昏迷中。在这个充满水泥色的现代简约装修和高度发达的医疗科技的房间里,他被固定在一张可升降床上。 一位紫色头发,脸颊垂着两条柔顺的发束,修剪方法看起来是分束压平;有着略大的蓝中透紫的圆润眼睛,长着微微突出,像一条小小的弧线般立起的鼻子;丰满优美的胸间有着浅浅的V字乳沟的女人穿着橘色包臀制服走了进来。 这身制服尽管是基于不列颠尼亚帝国军的普通女性制服设计的一种变体,但是改变了主体的配色,由黑色变为橘色,但是也有保留从肩膀垂下的部分黑色区域,衣襟上更是有着黑色的边框线,女人所佩戴的绿色袖章仿佛说明她不属于一般的单位。 她修长的身体曲线随着她的动作扭动,她端详着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黝黑的头发和略显稚嫩的脸庞,心想,也许他是混血吧。但是,看着他的皮肤,她摇了摇头,确定了眼前这个像是Eleven的少年,就是血统纯正的不列颠尼亚人。 “还好,伤得不严重……”,她柔声低语嘀咕着。手指抵住下唇。眼神中有些担忧,但是随着这句话,变得柔和。她摸了摸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身上一些被磨破的部分,惹来埃德加抖了一阵,却依然紧闭双眼,无法醒来。 “那我就好好工作吧……”,她说,疼爱的抚摸着的手离开了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的身体,取出工具包,为他治疗。 她的名字叫塞希尔·柯尔米。年龄25岁。属于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军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简称特派。由于医疗人员人手不足,她被叫来帮忙了。 在G-1 Base的医疗室里,塞希尔·柯尔米一边给埃德加治疗,一边感慨,原本不属于同一单位,却被叫来支援,看来医疗人员确实严重不足了。 她轻柔地把埃德加掀开的外套领口放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她迅速而又小心地清理了埃德加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又挥动着化妆棉,一点一点擦去沾在埃德加脸上的泥土。埃德加的眉心微微一动,似乎对她的动作感到不适,却仍紧闭双眼,无法觉醒。 “唉,您受害也真冤枉。”塞希尔无奈地嘀咕着。她觉得埃德加这幅表情,就像个受委屈的少年。 突然,她听到很轻的呻吟声,埃德加微微睁开眼睛,茫然四顾。他感到身体很疼,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是……”埃德加发出虚弱的声音质问,接着便再度闭上眼睛,脸上一片倦容。 “您醒了!”塞希尔惊喜地放下手中的化妆棉,她柔声询问:“感觉如何?我是医疗向导塞希尔·柯尔米。您现在在帝国专用战舰G-1 Base上,您有些擦伤,但总体无大碍。” 埃德加缓缓睁开眼,对上塞希尔温柔的蓝眸,迷离地问:“G-1……Base?”他费力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记起地铁废墟,Eleven们遭受的屠杀,残留的焦味与腥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定睛细看塞希尔,注意到她橘色的制服以及绿色的袖章,问道:“您是……特派?” “是的,”塞希尔微微一笑,“我属于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军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您需要休息,补充点营养。”她将埃德加身下的床慢慢抬高成半坐姿,又端来一碗鸡汤和面包,放在床头柜上,“您可以试试吃一些这个。要是有不适的地方或者疼痛,请随时叫我。” 塞希尔笑着将几缕散落的紫发别回耳后,“那我先去治疗其他伤员了。您好好休息。” “谢谢…… ”埃德加看着塞希尔的背影,喃喃道谢。他试探着举起手,生疼的感觉让他又迅速放下,他有些苦笑,自己刚醒就被视为伤员,也真是命运的捉弄。他转眼望向窗外,阴天依旧,远处隐约出现模糊的建筑群和高楼。他叹息,明明身处不列颠尼亚,却有种身在异乡的感觉。他感到迷惘和彷徨,仿佛来到一个未知的国度。 埃德加望着窗外,心绪复杂。他慢慢拿起面包,咬了一小口,发现胃口果然不佳。他将面包放回,端起鸡汤小口啜饮,浓郁的鸡骨香气让他稍感安心。
  12. 老游戏了。非常好冲。剧情细节不记得。但是有个后宫结局是非常OK的。
  13. 《第九章-魔王诞生-前篇》 新宿的中心地带曾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现在只剩下残骸。钢筋结构扭曲变形,像朽木一样断裂着。几十层的高度在那场战争中化为乌有,现在只有零星的几层还勉强维持着原有的形状,大部分都坍塌成一堆难以名状的废墟。 这个日本曾经的商业中心现在已经变成了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二等公民——11,也就是【Eleven】们的Ghetto。日本战败以后,日本人大多数只能靠帝国的恩准才能以客居的方式生活在除了租界以外的日本国土上。 不列颠尼亚对这里完全不管不问,只要Eleven们不闹事,他们就能像日本还在时一样生活。尽管,这里只有许多废墟和一些相对完整的建筑,重建建筑更是少之又少。不少简易棚顶被搭建起来,用来充当屋顶,甚至是建筑的补修。 在这个新宿Ghetto的地下,曾经繁荣的日本地铁现在变成了人去楼空还破败不堪的瓦砾堆。这个被废弃的地铁里碎石散落在地上,不同的地方还堆着尸体——那些被处决的Eleven们。空气中飘荡着血肉腥臭和淡淡的焦味。水滴声在这寂静空荡又狭长的地铁里回荡。照明系统早已熄灭,仅剩少数灯光还幸存,发出微弱到几乎无法照亮地面的灯光。 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就躺在宽广的地铁中转站下,这上面是一个被堵住的入口废墟,还有他掉落时坍塌的空洞。 一队士兵匆匆赶来,与留在此地的眯眯眼士兵会合。有的人裤腿上还溅上了一些未干的血迹,发出血的腥味。 “怎么了?”,一位戴着军帽的指挥官来到眯眯眼士兵面前,他们都穿着红色的黑镶边制服,浑身上下都是红与黑的结合。这位军官的语气像是责问。 眯眯眼反射性地站了起来,抬手向军官敬礼,他冰冷地阐述道:“长官,我们在这里发现一位疑似韦斯特菲尔德男爵之子的孩子。”,他说着,微微侧身,让军官可以露出他仿佛豪放剑豪形象的脸孔看到被压在倒塌的路面下的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年。 “什么,不过是个Eleven罢了,赶紧处决掉。”,长官审视地看了看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一眼,话语中尽是无所谓地态度。看起来他不希望为了一个必死的人浪费心思。他说着,还别过了视线,像是不想去看肮脏的东西。 “长官,”,眯眯眼又一次敬礼,报告道:“那个人有市民卡,但是被压住动弹不得,下官听闻韦斯特菲尔德这个姓氏在贵族们之间比较有名,万一真的误杀,长官,我和您都担不起责任。”,眯眯眼的眼睛依然像是一条缝一样,但是他冷静的思维却令人感到一阵退缩。 “所以,你求援就是为了让我们把这个小混猴子从坍塌的碎块下拖出来?” 指挥官摆正了一下他的帽檐,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展示自己的军衔,和自己的地位。声音中充满着不愿。在说‘小混猴子’时,发音还特意加重了一下,以示歧视。 指挥官的语气还惹得他带来的士兵们一阵窃笑,似乎每个人都不愿意帮助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似乎每个人都盼望着这个碍事的,略懂人语的Eleven早点死去,以免造成麻烦。只有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自己知道,他家真的是不列颠尼亚男爵家庭。此刻他稚嫩且充满憨气的脸庞上那些灰尘让他看起来落魄又无助。他想自己去拿市民卡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又做不到。 在附近,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原本黑掉了屏幕的手机却因为来电而亮起,这个翻盖手机以斜躺着的方式展露在世人眼前。手机上有个写着韦斯特菲尔德姓氏字母的吊坠。有心留意的士兵们还看了一眼那个发出音乐铃声的手机,指挥官匪夷所思地走了过去,看到是英语界面,他接通了电话。心里将信将疑。 “埃德加,过得还好吗?”,一道柔和饱满甜美,语气尽显慈爱关怀的声音随着免提传出。仿佛能让人想到一个姿态优美的女性。其英语发音也斯文流畅,并且充满上流社会的情调。短短几个字,透过她的发音变得优美高贵。 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听到手机传出的声音,心头一暖——那是来自他的母亲,玛丽娜·韦斯特菲尔德男爵夫人的声音。即使离家已久,这位母亲也依然担忧儿子。 “请问女士,您是哪位?”,指挥官的声音显得有些动摇,因为电话那头的女人发音实在太过于正统。明显是不列颠尼亚人这种母语为英语的人士才有可能发出的声音。这也让他撇了撇躺在地上满脸灰尘的黑发少年一眼。这通电话让后者的身份成谜。 “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有些警惕,因为指挥官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风吹过树洞一般。明显不属于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对方冷冷地,像是略带胁迫性地说:“我是韦斯特菲尔德男爵夫人,我儿子怎样了?” “男爵夫人!”,指挥官叫道,反射性地挺直了腰杆,带动所有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仿佛电话那头的女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电话那头的女人仿佛在大喊:“亲爱的,有奇怪的男人接了打给埃德加的电话。” 这句话仿佛就像是一个炸弹引爆在指挥官的头上。他的大脑思绪变得混乱,眼角的余光里,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落魄的形象仿佛瞬间高大了几分。 “我是缪加·韦斯特菲尔德男爵,”,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新声音,这个声音有些雄浑,但是像一头刚过壮年的雄狮,有些垂老的迹象,“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儿子的手机?” 这两句话听起来颇有威胁感,让指挥官不由得把腰挺得更直,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维持脊背上,甚至无心顾及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一股战栗席卷全身。很难想象,他是今天参与消灭新宿Ghetto作战,双手染满Eleven鲜血的刽子手。 “本官是克洛怀斯·la·不列颠尼亚第三皇子的直属部队的小队指挥官,在作战区域发现了您的孩子。我们无法确认身份。” 身为皇族的亲卫队,这位军官此刻虽然有点被气势吓到但依然像平常一样板着脸,不过,其语言态度略有缓和,也许是平常仗着自己是皇族的部队耀武扬威惯了,这次突然面对他平常看不到的贵族令他不得不放低身板。他脸上血色饱满却有着一丝阴郁,尽管声音洪亮,透着一丝颤抖。 “无法确认身份……?”,缪加·韦斯特菲尔德仿佛在电话另一头皱了皱眉,因为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且不稳定,似乎透着思绪。 “埃德加,你在吧。”,缪加·韦斯特菲尔德狮子般充满威严又有些柔情的复杂音调响起,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在废墟的重压下发出虚弱的声音,似乎他的力气已经在不久前和眯眯眼的对话中被消耗掉了:“父……亲……”,他的声音明显因为之前的挣扎失去了许多力气。 指挥官担心他的声音传达不到电话里,特意放近了一点,让听筒能收集到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虚弱的嗓音。 “立刻保护起来,”,电话那头的男人仿佛怒了,声音大到像是无法被忽视的命令,尽管那个人和在场的小队并无从属关系,依然能感受到地位高低带来的震慑,“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小队长,你确定一个皇族会为了一个小小士官与政府对抗?”,缪加·韦斯特菲尔德出言警示了一句,叫指挥官时的语气充满了戏虐与威压。 …… 在这中间,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失去力量的身体昏厥了一次。黑色的眼眸像是失去神采似的缓缓闭上,随着周围声音的淡去,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意识沉沉睡去。
  14. 《第八章-新宿之死-后篇》 仿佛由铁鸟组成的云团从东京方向向着新宿徐徐而来。这些铁鸟的尾巴都冒着蓝光,巨大的翼展看起来像大鹏展翅。机身很大,为了装载Knightmare,这些铁鸟都比普通的运输机体积要大,而且机体四周还有成排成对的炮塔。它们划破空气,破开云墙来到新宿附近。 新宿Ghetto……Eleven们的居住地。寄生在11区的名为日本的残骸。日本人被恩准在租界外的Ghetto生活。破败,贫困潦倒。种种与发达和繁荣相对的词语都可以用在这些被划为Ghetto的区域中。这就是这片曾叫日本的土地的现状。少数关键地点和经济发达的地区都被统治者——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划为租界管制,严格禁止Eleven们进入。倒塌的大楼之间,一些人抬头看着那朵不详的云团。它们是不列颠尼亚力量的象征,里面的Knightmare,更是日本人的噩梦。 “恐怖分子似乎隐藏在新宿Ghetto的地下环状五号线内,目标的回收交由我们亲卫队执行;虽说尽管你们是荣誉不列颠尼亚人,可是你们依然是从肮脏的Eleven进化来的,应该还没忘掉同类的气味吧;用你们敏锐的鼻子去嗅出同类来。为了争取你们的配枪权,好好劳动吧。这正是你们展现对不列颠尼亚忠诚的机会。”——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军某指挥官语。 这道略带胁迫且低沉的声音透过滋滋作响的通信频道传到每一个通过绳索空降却没有配枪的不列颠尼亚士兵耳中。后者所有人都带着头盔,尽管穿戴整齐却依然显得轻便;防护力也不高,甚至没有武器,连自卫武器都没装备。比起士兵,他们更像是轻装的交通警察。 2010年,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因资源纷争频频上演外交冲突,导致战争爆发。在本土决战中,不列颠尼亚第一次将Knightmare投入实战运用,令日本的本土防线崩溃。日本,也由于主张抗战的枢木首相离奇去世而宣布投降。从此,日本人被剥夺了语言、文化、认同、乃至国名——Area 11,也就是11区……这个数字由此成了沦为战败国的日本的新名字。 当然。现在是2017年了……已经过去了7年。7年了,日本人对不列颠尼亚的恐惧依然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也有崇尚自由的人士,反抗组织层出不穷。卡莲他们便是其中的一支。 这一切,鲁路修·兰佩洛基不知道;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也不知道。前者被困在卡莲等人盗取的货车当中,后者被压在地铁废墟下动弹不得,甚至出现昏迷。 一声撞击,让鲁路修·兰佩洛基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感。紫色的瞳孔眯起来,看着隔离门外的车头方向。他冷冷地说:“是事故吗……”,疑问感不强,比起疑问句,更像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判断。他还能听到货车尝试加速的轮胎摩擦音。那重复的摩擦音仿佛代表着轮胎的疼痛和无力。 鲁路修·兰佩洛基在昏暗的货车车厢里,他背靠一个半球形的身上插满管线带底座的物体。一阵隆隆声让他离开了原地,他前方的车厢开始被打开,随着车厢开启,能见到一点点正在扩大的亮光。 鲁路修·兰佩洛基看清了这个形状像是球形储油罐的一个半球面物体,而且他的手还能摸到立体且突起的边缘,能够抓住它。鲁路修思考着对策,他摸着这个物体沉吟道:“若趁现在爬到上面的话……”,紧接着,一股异样的风传来,惹得鲁路修转身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跳将起来转着踢打过来的黑色身影。鲁路修连忙用手挡住对手的踢击。手上传来一股痛感。瘦弱的他经不起这种攻击,被踢到在地。背上传来一阵疼痛的触觉。 “别动……”,一道青涩的声音传来,鲁路修·兰佩洛基还没机会起身就被人按住,眼前的人戴着扣上了安全带的头盔和遮挡住外貌特征的一副电子侦察望远镜,灰色的内衬制服外面是可拆卸的黑褐色护甲,对方露出了嘴唇和下巴,接着像是劝诫般说:“别再杀人了……” “等等,我是……”,鲁路修·兰佩洛基想为自己伸冤,原本不善于变化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焦急,语速较快,而且语调颇高。他的喉咙被限制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居然还想要使用带毒的瓦斯?别想装蒜。”,这位不列颠尼亚的士兵似乎想到鲁路修·兰佩洛基要说什么,语气像是追着猎物撕咬的捕猎者,不希望再听到任何狡辩。 “我说……”,鲁路修·兰佩洛基想要说话,好不容易凝聚一股力气花在了腿上。他的语气似乎是想要对方给予自己一次辩解的机会。而他抬脚像是要踢出去的动作让对方往后跳了回去。身手矫健,原地后跳的动作很难有人控制的非常精准。鲁路修挣扎着站起来,动作有气无力,他的紫色眼眸还有些湿润,他的语气像是猜测又像是十分熟悉不列颠尼亚的作风似的:“反正那个毒瓦斯也是不列颠尼亚制造的吧?” 正常来说,效忠的国家国格正被挑衅,不论是谁都会当场射杀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但是,这个不列颠尼亚的士兵没有这么做。仔细一看,他的皮肤还透着些许黄种人的特征。他愣了一下,似乎这时才开始打量着那个穿着学生制服的青年的容貌:“你是……”,他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 “不要杀人?”站稳后的鲁路修·兰佩洛基露出一副像是——开什么国际玩笑?的冷面表情,语气像是充满讥讽,“那就毁掉不列颠尼亚吧。” “鲁路修?”,不列颠尼亚的士兵语气像是充满惊喜,他的语调还高了不少,念出了鲁路修·兰佩洛基的名字,他甚至还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自己棕色小卷毛,绿色的瞳孔似乎在发出一道热情的光,就连闭眼看起来都有些优雅。头盔完全从他的头上剥离,他的眼睛也变得非常柔和,语气中满是旧友重逢的喜悦,“是我啊,我是朱雀。”,枢木·朱雀,前枢木首相的独子,在两人分离的7年后再次于这种环境下重聚。他抱着自己的头盔,温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鲁路修·兰佩洛基的紫色瞳孔因为认知和记忆冲击瞪得大大的。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和枢木·朱雀度过的儿童时光。那时日本还在,而且,他还记得在日本战败后,两人是怎样分离的。他的声音充满惊愕,因为他们已经有7年不见了:“你成为不列颠尼亚的军人了吗?” “你呢?”,枢木·朱雀看了看鲁路修·兰佩洛基身侧,他们要回收的那个目标,“难道说这个……”,尽管不愿意,但是朱雀还是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 “你说什么呢?”,鲁路修·兰佩洛基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这当然不是他干的,他自然要为自己辩解。 突然,半球形的物体上插着的宛若注射剂的容器往外松了一下,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是瓦斯吗?还是……随着一阵气体和光耀的出现,鲁路修·兰佩洛基的眼睛被这个物体吸引住了,他第一次感到一丝淡淡的恐惧。这个恐惧,似乎来自枢木·朱雀提到的毒瓦斯。 一向精明的鲁路修·兰佩洛基愣住了。随着光源变得越发诡异怪异,枢木·朱雀用自己头盔上的防毒面罩猛地罩住鲁路修的鼻子和嘴巴,看起来就像是朱雀将鲁路修扑倒在地上那样,两人匍匐着。 半球形的物体徐徐展开,露出里面的光源实体,在光团中,一道人影似乎晃了晃宛若女性柔软的秀发一般的长发,长发在光团中画出一道略深的影子,十分优美,就像毛笔在纸上画出的一个弧度。那真的是生化武器吗? 枢木·朱雀愣住了,他那对绿色的眼瞳直勾勾地望着光团中高贵优美的身影——纯绿色的散发,长睫毛。让那个状若女性的姿态每个动作都显得宛若童话故事的公主般。尽管处于紧缚状态。他握着头盔的手战战兢兢地一字一顿地表达着对自己听到的内容的怀疑:“不是毒瓦斯……” 鲁路修·兰佩洛基心中叹了口气,心想——果然是不列颠尼亚的作风……从小时候起,他们就善于操纵情报……这次,又把一个女孩当作是生化武器。他轻轻挣脱枢木·朱雀的保护,看着那个陷入暂时昏迷的女孩,走过去,抱起她,鲁路修觉得她是多么的纤细。紧闭的眼眸和翠绿的秀发是多么的美,宛若看着出水天鹅。就连他询问的声音,都充满了对不列颠尼亚的嘲讽:“回答我,朱雀……这个女孩就是毒瓦斯吗?” 他正打算解开女孩的拘束,听着朋友枢木·朱雀的回答,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语调有些波动,“我不知道……但是战前的会议上说的确实是……”,显然,朱雀完全被蒙在鼓里。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亮起了一个巨大的光源,光源直射向他们,照亮了货车,照亮了地面。让处于迎光面的鲁路修不由得用手挡住了突然出现的光线。 “你这猴子……”,一声带着轻蔑的语气说话的声音随着一个看起来凶狠的眼神出现了,说话的男人蔑视着枢木·朱雀,这名荣誉不列颠尼亚人。语气中尽是对同其为伍的不满。‘猴子’被加重了,似乎在表达多么痛恨。,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军官服,系着黑腰带,肩膀上披着半边披风,衣领翻露在外面,恶狠狠地说:“荣誉不列颠尼亚人可没有得到这样的许可。” 这位军官的身后,有许多身着与军官同颜色的士兵制服的军人。他们与浑身透着灰黑色的枢木·朱雀外观上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最大的,最不容忽视的区别就是——拥有武器。他们就是亲卫队,是直属每个殖民区【Area】总督的直属军队。由纯正的不列颠尼亚人组成。 “可是,”,枢木·朱雀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长官面前,语气中充满无奈,“我听说那是毒瓦斯……”,他的身影都在他的声音中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你没有辩解的权力!”,军官高声否定道。语气依旧带着鄙视和轻蔑。像是在说着世间常理一般理所当然。 鲁路修·兰佩洛基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内心在颤抖,他的心里感觉到了危险——糟糕,这确实是一股剧毒……而且还是一旦泄露,足以威胁到朱雀的主人他们,也就是不列颠尼亚的猛毒。鲁路修在心里如此认定。不由得抱紧了身旁昏迷的女孩。 “不过……”那个眼神凶狠的军官露出了一个享乐似的眼神,充满着令人反感的笑意,他不怀好意地说:“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他的话停在这里,伸手掏出自己腰间的配枪。掏给面前连士兵都不能算的荣誉不列颠尼亚人的部下,“一等兵·枢木,用这个去射杀恐怖分子。”,语气中充满试探的凶狠的味道。 枢木·朱雀的绿色眼睛眨了眨,表示疑问,他看着身后的鲁路修·兰佩洛基说:“他不是恐怖分子,不过是个被卷进来的普通市民。”,话语中尽是恳求的味道。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错杀。 “你这家伙……”,这位亲卫队军官的语气再次变得狠毒起来,“这是命令。”,他的眼睛透着冰冷的光,“你对不列颠尼亚宣誓效忠了吧。” “那是……”,枢木·朱雀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即刻辩解,紧接着他眼神一变,仿佛在挣扎,“对不起,我做不到。” 枢木·朱雀轻微地摇了摇头,他的棕色小卷毛随之晃动着。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冰冷。军官低沉地发出婉言:“那么……你就死吧……”,他的手指改变了动作,重新握住手枪抵住朱雀的腹部。朱雀像是断线的木偶,突然倒了下去。 “看你的样子像是不列颠尼亚的学生……”,看着枢木·朱雀倒地后,这位军官盯着鲁路修·兰佩洛基,低沉地声音中含有的语气仿佛在嘲笑鲁路修的命运,“真是不走运。” 他冷眼看了看现场,转过身对部下们说:“捕获这个女孩后,将学生……就地射杀。”,他没有用连贯的句式,故意提了鲁路修·兰佩洛基的学生制服一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在不远处,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在一阵冲击波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大腿上被压住的感觉因为清醒而变得清楚。他呻吟一声,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他看到原本掉在上面的手机再次掉了下来,来到他身边。他看了看手机打开的屏幕,屏幕上有许多来自妮娜·爱因斯坦的未接来电。 要被妮娜说教了吧……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幽怨地眨了眨自己的黑眼。责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还掉入了这个地铁里。此时,上面传来许多震动,地面似乎在被一些东西碾过变成肉眼可见的不稳定状态。发生什么了?埃德加心中有许多疑问。 他所坠落的区域上方,还有一个巨大的洞口,似乎是结构崩塌时在顶部形成的。这个洞口比他坠落的空间要宽广得多,仿佛连接到一个更加开阔的地方。通过洞口,他能够看到一些Knightmare在高速移动,就像钢铁的幽灵般掠过。 其流畅的身姿和迅速的速度,给人一种它们能够腾空飞过的错觉。在它们迅速掠过的瞬间,他隐约捕捉到了Knightmare外形的细节——硕大的身躯,笨重 又敏捷的四肢,头部前端圆润的外形。然而下一秒它们又与黑暗融为一体,消失在洞口的另一端。 他环顾四周,恐惧接踵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一大群人正一步步渐进。枪声此起彼伏,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尖叫声里充满了痛苦、惊恐与绝望。 著现代服饰的Eleven们在士兵的追赶下上蹿下跳,有的被枪毙在地,有的被刺刀割得体无完肤。Eleven们发出的都是埃德加听不懂的语言,那语言里虽然也含有字母,但其发音全凭舌头造字,与英语截然不同。 看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就遭杀戮的普通平民,埃德加忘记了大腿上的疼痛,内心震惊不已。大脑一时半会儿都处于短路状态。枪声与火光象征着屠杀在Eleven们的惨叫声中渐渐停息,埃德加为何知道那些人就是Eleven?因为...... “可恶的Eleven,尽给我们添麻烦!”,他听见一名不列颠尼亚士兵怨恨的咒骂。Eleven,就是日本人......埃德加过去所学的历史此刻活生生地在他眼前上演,揭开历史荒唐与血腥的一角。 “噢?还有活口啊。”,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循声往旁边看去,两个穿着红色制服的不列颠尼亚人背着武器走来,嘴角还挂着一抹病态的享受——这两个人绝对很危险,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黑色的眼睛恐惧地眨了眨。自己即是黑发黑眼,面容又即稚嫩且充满憨气,原本在本土就经常容易被认为是Eleven。他感到了生命在受到威胁,浑身的肾上激素都在被激活。 “等一下,”,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说着,语速极快,语调极高,这三个字仿佛说着他的应激反应。他忙伸手试图阻止,慌张的说:“我是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我家是男爵,要是你们就这样把我当作Eleven杀掉,我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似乎有些慌不择路,他第一次亲口说出了Eleven这个词。他还不自知。因为家里有着自己最喜欢的良子·沙耶香这一日本人出身的女仆,他还未曾在人前用过这种歧视性的蔑称。他搬出自家的名号,尽管男爵不是什么很高的爵位,但是足以让没有爵位的人产生敬意。 “这种地方会有贵族?”,一个声音问起,语气满是轻蔑和嘲弄,“不会是什么略懂人语的高级Eleven吧?” “也许是吧……”,一个略低的声音寻味道,这位有着一张像是一直眯着眼睛的脸,脸上有着许多诙谐之气的士兵审视着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的脸庞,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慎重:“有身份证明吗?” 怎么办?身份证明……家里的纹章?没带……该死……学生证?那玩意儿根本证明不了什么……该死该死该死……有什么办法? 埃德加的大脑仿佛过载了,各种焦虑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窒息。他的黑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脑海里翻飞着各种证明自己身份的办法,可每一个都被自己否决掉了。 市民卡!对,市民卡上有姓名和地址……行,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但是,要是他们不相信市民卡呢?要是他们觉得市民卡也是伪造的呢?埃德加咬住嘴唇,头脑里闪过各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心口一紧。但是现在市民卡是唯一的选择了……要不然,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我有市民卡……但是,该死,我全身都被这些该死的碎片压得死死的,腿快折断了……如果不把这些破玩意儿给我挪开,我连手都举不起来,哪里拿的出来啊……” 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咬着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挣扎着动了动,但是身上的碎片丝毫未动,反而因为他的动作而压得更紧了些,锐利的边缘几乎要割破他的衣服,嵌进他的肉里。几乎整个人都被锁在原地动弹不得,就跟一块待宰的肉似的。 该死,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两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就地处决自己。埃德加紧张兮兮地看着那两个士兵,生怕他们真的失去耐心,拔枪就朝自己 firing 了。他现在简直是坐以待毙,手无寸铁,身体却又动弹不得——这种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该死,自己究竟是闯进了什么鬼地方……要是让良子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会怎么想呢…… “你现在最好给我挪开这些玩意儿,要不然我就真的拿不出任何证明了……”,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而不致崩溃,他艰难地抬起头,黑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士兵,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没有在说谎,我手里真的有市民卡,你们要是不相信,大不了可以在我拿出来以后再来判断真伪,但是现在,先把我救出来啊!” 那个一开始在蔑视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的士兵脸色一黑,他粗鲁地啧了一声,懊恼地挠了挠头皮,不满地嘟囔道:“这小子如此讨厌,我就想一枪崩了他,省得这么烦!” “别胡闹了!”眯眯眼斥责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这个姓氏我也听说过,貌似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还挺有名的。要是真的冤枉杀了,回头要是闹大了,咱们可就祸从天降了!” 眯眯眼审慎地打量着被压在废墟下动弹不得的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他的声音中带着思虑,“你去叫人来,我得先把这事儿汇报给将军。这种大事,我们自己可决定不了。” 那名士兵哼了一声,不太情愿地点点头,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下眯眯眼一个人审视着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眯眯眼的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情要是真闹大了,后果会十分严重。他深深地凝视着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嘴里喃喃地说道:“你最好别给我造成太大麻烦,小子……要不然,你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15. 《第七章-新宿之死-中篇》 公路上,两道Knightmare Frame正在交锋。萨瑟兰发射出的飞燕钩锁与卡莲的格拉斯哥射出的钩锁撞在一起,由于强度上的差距,格拉斯哥的钩锁很快被打落。萨瑟兰灵活地收回了钩锁,钩锁就像一条被养蛇人挥舞的蛇,钩锁在空中来回穿梭。萨瑟兰优雅地从半空落地,同时迅速放下并启动驱动轮的瞬间,就像一个在拿着长鞭耀武扬威的鞭手,一只手持枪,一只手持鞭。萨瑟兰黑铁色的驾驶舱在中心位置格外醒目,如同一道耀眼的风景,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单凭那破旧的格拉斯哥,绝对挡不住我新型的萨瑟兰!” 一道洪亮而霸道的男声从萨瑟兰的驾驶舱广播系统中传出。那男人的语气既自信又兴致盎然,似乎对自己Knightmare Frame的实力了如指掌,又迫不及待想看看敌人能从那破旧的机体中挖掘出多少潜力。他收紧了操纵杆,萨瑟兰的四肢随即绷紧,像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猛兽,蓄势待发。 萨瑟兰的驾驶舱里,一个蓝发男人,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眼神犀利如鹰,浓眉紧锁,黄眸紧盯着主屏幕上的敌人。他身着金色饰边的驾驶员制服,表情从容不迫,嘴角噙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他在座椅上把身体靠回,双手握住操纵杆,像马戏团的高级骑师一样,准备向观众展示他的杰作。 这个人显然知道对手是Eleven,那群自称日本人而无法理解伟大不列颠尼亚帝国思想的暴徒。“更何况,你还是那些无法理解陛下慈悲的Eleven人渣!” 他嘲弄的笑声从广播中传来,像一道尖锐的闪电划过天空。 提到Eleven时,这个人的语气中既透着对日本人的鄙夷,似乎是想展示自己作为不列颠尼亚人的骄傲,同时在一语双关地表达自己的优越感。他故意在‘Eleven’两个字上加重语气,以显示对这群人的蔑视。 就在红甲的萨瑟兰驾驶员的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萨瑟兰也仿佛挺直了腰杆,举起了手中的重炮。巨大的炮口发出一声震天的轰鸣,一枚比炮弹小却比枪榴弹还要庞大的子弹从枪膛深处射出, 硝烟喷薄而出,在半空中滚动弥漫,仿佛打翻了一罐猩红的油彩。 子弹呼啸而去,重重撞在格拉斯哥红褐色的机体上,轰然爆开。硝烟骤起,很快散去,只见格拉斯哥的姿态有些摇摇欲坠。驾驶舱内的屏幕因震动而 略略闪烁起来,画面一时间变得难以辨识,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清晰。卡莲握紧了操控杆,大口喘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屏幕上重新清晰的画面,暗自庆幸刚才的一击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卡莲,快换路线,该逃跑了!”,卡莲腰间的无线电中,同伴焦急的声音响起,催促她立即撤退,不要送死。那声音中满是对战友生命的深切关切,语速也有些急促起来。 “要是全军覆没,就真的完蛋了。你先撤退吧!”,那人的声音继续催促道。这话似乎暗示了他自己准备采取什么绝望的行动,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不好的预感。 “可是!”卡莲显然不想放弃朋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近乎在吼叫。 另一架红甲萨瑟兰靠驱动轮在高楼之间轻巧地上升,就像行走于平地,足以证明Knightmare Frame在城市战斗中的出色性能。它轻盈地跃过一排楼顶,落地后再次一跃而起,来到了更高的楼层。在它的正前方,目标货车正在快速驶来,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撞出的公牛。 这架忽然出现的萨瑟兰挡在货车面前,对它连续开火,发射大量子弹,但全无一发击中目标,似乎只是在故意做出威慑姿态。驾驶舱内,是一个灰发金瞳,身材高挑的女子,表情冷峻,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她身穿着一套与男性驾驶员相似的制服,只是紫色的外衬上镶着金边,胸前的领口呈现出一种孔雀开屏般的图案,勾勒出她胸部的轮廓。在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之后,紧接着用那低沉的女声嘲讽道:“真是无聊的笨蛋。” 另一侧的公路桥上,卡莲的格拉斯哥却无法按操纵发射飞燕钩锁,驾驶舱内的卡莲显得手足无措,本来就略高的声调此刻更是慌乱地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显然还没有完全掌握KnightMare Frame。至少不像那名驾驶萨瑟兰的男子,能随心所欲地操控机体。格拉斯哥腋下附近的飞燕钩锁能够随着卡莲的操控上下移动,但就是无法发射出去。 “哼,不过是二手货。”,萨瑟兰的驾驶员冷笑一声,似乎早已看透格拉斯哥的实力,他的手已经握上了一把近战武器。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胜利在望,语气里尽是从容不迫的揶揄。当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他那一脸傲慢自信的神情也无人得见,但那种居高临下的腔调却让卡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而,格拉斯哥猛然射出了一只手臂,释放出的高压气体形成的白雾使萨瑟兰的视线瞬间被遮蔽,只能本能地举起手臂抵挡。格拉斯哥的手腕重重地撞在萨瑟兰的身躯上,引发爆炸。 格拉斯哥立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爆炸的烟雾还未散去之前,急忙启动驱动轮将自己解脱出去。它的转身之快,就像一辆摩托车刹车后立刻掉头避让一样迅速。卡莲让格拉斯哥飞速逃离现场,生怕萨瑟兰驾驶员看清她的真实面目。 萨瑟兰的驾驶舱内,浓浓的烟雾还未完全散去,但依稀可见外界的景象。看到格拉斯哥的身影,蓝发驾驶员玩味地轻‘噢’了一声,说着似乎是赞叹的话:“不错的判断力……” 他的语气似乎平静如常,却隐隐透着一丝赞赏,显然格拉斯哥的举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但紧接着,他的语气猛然一沉,眼神也骤然凌厉起来:“但是……”,这位蓝发驾驶员的表情骤变,如同一只兴奋的猎豹,捕捉到心仪的猎物。 幽暗的货车车厢里,鲁路修·兰佩洛基的翻盖手机发出的光芒照亮了自己的脸庞,柔和瘦弱的脸,紫色的眼瞳。凌乱但乱中有序的头发,以及那件近乎贴身的阿什佛德学园的制服都能衬托出他的单薄。 他发出了一声不满地切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怎么也不肯改变,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完全没有信号、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冷静的声音在陈述现状:“手机没信号啊……” 鲁路修·兰佩洛基的眼睛微微蹙起,显然陷入了思索。判断从路面震动的感觉,这辆车应该行驶在早已废弃的地铁隧道中。他仔细分析着每一个轮胎碾过路面的细小变化,试图找出线索。看来,目的地应是城中某个Ghetto。而且离东京最近的那个Ghetto,不正是韦斯特菲尔德君要去做历史研究的新宿吗? 他抿了抿嘴,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目的,但出去后肯定会遇到危险。因此他必须提高警惕,做好一切准备。 然而,事情似乎正如自己所料,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虽然依靠军方的保护使人不快,但如果能将恐怖分子的通信器作为礼物的话……该死,自己竟然忘记了,埃德加·韦斯特菲尔德一直呆在新宿,现在联系不上。利瓦尔·卡德蒙德恐怕也在踩着无燃料的摩托车四处转悠…… 他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啊哈。”一声高挑的,似乎有些嘲弄地语气词响起。 一个蓝发蓝瞳,身穿实验服,戴着眼镜的男人。他身形瘦小,眼神狡诈,语气高傲而嘲弄,让巴特列产生一种莫名的不快。 巴特列微微蹙眉,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蓝发男人依旧一脸戏谑,开口时的语气分明是在戏弄人。 “我猜对了?”他问道。 巴特列身穿军装,巨大的护肩和披风遮住了他宽广的肩膀。随着一声抑制的咽气声,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快,“你这家伙……”,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已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就像是在提醒他:该减肥了,将军。 他们身后,一些装有战车炮的装甲车陆陆续续的前进。 “做得过头了……”蓝发眼镜男直起腰,语气平静地评价道。跟先前截然不同,此刻他的口吻近乎态度和缓,“将军和克洛怀斯殿下秘密保管的某样东西被恐怖分子夺走了。虽然夺回起来很容易,但他也想一举歼灭这些家伙的同伴。只要追踪那些恐怖分子就能找到他们的大本营。” 他扭过头去,露出遮住耳朵的一抹发丝和厚厚的后颈发尾,高声喊道:“恭喜!” 说罢,他又换上一种语调,继续道:“你的推断太正确了。”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女子。她扎着两个短短的麻花辫,辫子长度刚好超过脖子,与肩膀持平。她穿着以橘黄色为主的制服,配有黑色的边饰与护肩,里面似乎是一件西装衬衣,翻领,打着领带。 她的眼睛清澈见底,湛蓝如湖。浅浅的眉毛微微蹙起。双手紧握在一起,似在提醒自己要镇定下来。 闻言,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细微至极,怯生生的,像是惊讶时常有的反应。她说话声音不高,略带沙哑,却依旧带着二十出头女孩的活力:“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行了,那么特派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巴特列挥手示意,决定转移话题。他提到的“特派”是一个代词,指的是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研究机构。 巴特列语气中透着一股不耐,像是要赶快推进正事。他挥手的动作也充满着焦躁,却又不失从容——这似乎是将军的习惯,在他看来,时间就是生命。 “我早说过……我想提供协助,清除障碍。”蓝发男人再次探身向前,抬头看进巴特列的眼睛。他的语气有些不耐,像是不愿再三重述一遍。 “协助?”巴特列一时间有些发蒙。 “没错,我需要相关资料。”蓝发男人终于肯露出真容。 “那么……被盗走的到底是什么?”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再次开口,她的嗓音竟然有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尽管略带沙哑。 巴特列眯起眼睛,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个半球形的,缠满管线的物体。他嘴唇微颤,吐出几个字,沉重如铅:“生化武器……也就是……毒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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