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個是劇本寫作練習的產物,劇情很普通。
另外,全篇是以劇本的形式呈現。
S1 景:顧寧房間、浴室 時:夜 人:顧寧、顧致遠
△輕柔的英文情歌,女歌手聲音慵懶。
△昏黃的燈光,房間內有佔滿一面牆的衣櫃、擺滿香水、化妝品、保養品的化妝台、原木書桌,還有柔軟的大床。
△床上頭,一對男女喘息著,赤裸的身軀交纏,顧寧用嬌媚的眼神俯視顧致遠,顧致遠則帶著溫柔眼神輕吻著顧寧的脖子。
寧:嗯……(嘟嘴)人家身上黏黏的……(略帶不滿的撒嬌)
遠:(溫柔)阿寧乖,我給你洗洗。
△遠起身,公主抱抱起寧,進了房間內的浴室。
△沖洗的聲音從微開的浴室門傳了出來。
△浴室內,遠正拿著蓮蓬頭幫寧沖洗身體。
寧:哥是不是不愛我了……(略帶懷疑的盯著遠)今天回家——晚了兩分鐘(略帶譏諷、語速緩慢)
△語畢,寧把臉撇開,背對著遠。
△遠沒放下蓮蓬頭,雙手環住寧的腰,低下頭,輕吻著寧脖頸上美好的線條。
遠:(帶著寵溺、無奈的笑容)跟陸瑜多說了兩句話,耽擱了。
寧:又是陸瑜(吐了一口氣,不悅)我看你是喜歡她吧?乾脆跟她在一起算了!(掙開遠的懷抱,指著浴室門)出去!碰過別的賤人就不要來碰我!出去!
遠:阿寧,不要這樣……
寧:(激動)反正哥本來就是被我強迫的嘛!你早就想離開我了對吧!你走啊!
遠:阿寧(略強硬地把寧抱住,輕嘆)你沒有強迫我,我愛你……好了,來,哥幫你擦乾,嗯?(輕撫著寧長髮)
△遠安撫寧許久,才把寧服侍好,放回床上。
△遠幫寧蓋好被子,準備抽身離開,被寧抓住衣角。
寧:哥,不要走……(眼裡隱約閃過一絲脆弱)好冷……
遠:(轉身,彎腰摸摸寧的頭)乖,會被爸媽發現的。
寧:(撒嬌的鼻音)嗯……哥要離開我了嗎?
遠:(眼神無奈)知道了……留下來陪你睡,明天就不要怪我把你吵醒。
△寧帶著溫馴、依戀的眼神看著遠。
△遠掀開被子一角,上了床,把寧摟在懷裡,兩人睡了。
S2 景:顧寧房間 時:日 人:顧寧、顧致遠
△手機震動,遠伸手關掉鬧鐘,吵醒了寧。
△寧發出不滿的嘟噥,遠坐起身下床。
遠:阿寧,我去上班了。(站在床邊撫摸寧的頭)
寧:唔……(迷茫的睜開眼睛)哥上班加油,不要被別的女人拐走了(眼睛慢慢闔上)
遠:(無奈、寵溺的笑,俯身輕吻寧額頭)是,我的小公主。
S3 景:便利超商休息室、超商內部 時:昏 人:陸瑜、顧致遠、陳仁豪
△便利超商休息室內,遠將制服外套脫掉。
△瑜手裡拿著制服外套,打開門進來,看到遠,走近。
瑜:(單純的笑)遠哥,我跟你一起回去!
遠:(微帶歉意)抱歉,我家那位會不高興。(想起寧,露出寵溺的笑)
瑜:遠哥的妹妹也太黏了,遠哥遲早會有女朋友的吧!
遠:嗯……說的也是(神色不太自然)
瑜:就當作是先給妹妹打個預防針,走吧!(很自然的伸手拉住遠手臂,走出休息室)
△豪在櫃台百無聊賴,看到瑜和遠,露出曖昧的笑。
豪:小瑜終於跟你告白啦?
瑜:(不好意思)你不要亂講話!我只是順路跟遠哥一起回去而已。
△遠把手抽回來,瑜的笑容變得有點僵硬。
瑜:嗯……(抬頭偷看遠臉色)遠哥,走吧。
S4 景:顧家附近的路口、顧寧房間 時:昏 人:陸瑜、顧致遠、顧寧
△瑜和遠走進小巷,瑜在遠右後方,一個適合談話的距離,慢慢走著,兩人沒有說話,背景只有偶爾車子開過的噪音。
△遠抬頭,望向顧家二樓的窗戶,瑜低頭,垂下的左手微微抬起,望著自己的掌心,視線又移到遠隨著步伐輕輕擺動的右手。
△瑜收起了膽怯,眼神變得堅定,伸出左手,握住了遠的手腕,遠回頭,略帶驚訝。
遠:小瑜?(試圖把手抽回來)
瑜:遠哥……(輕吸一口氣)我有件事跟你說。
遠:嗯?
瑜:我……(咬唇)遠哥都25了,還不交女朋友嗎?
△瑜一說完,便露出微微懊惱的表情。
遠:這個……(露出不自然的笑)
瑜:(打斷遠)遠哥,我喜歡你!
遠:(有點錯愕,臉上的笑變得僵硬,又變成不知所措)我……
瑜:遠哥喜歡那個頭髮很長、很美的女孩子對吧?(遠臉色一變)我知道的,我可以等。
遠:(故作鎮定)天色晚了,你該回去了(把手抽出)
△瑜忽然捧住遠的臉,親了遠的唇一口,然後鬆手,後退兩步。
瑜:……我可以一直等,遠哥,不要急著拒絕我(轉身,匆匆離開)
△房間裡,寧躲在窗簾後,背對著窗,房間沒有開燈,寧披散著長髮、低著頭,陰影遮蓋住了寧的表情,只見寧抿緊的嘴唇。
S5 景:顧家客廳、顧家二樓 時:夜 人:顧致遠、顧寧、顧母
△電視撥放著新聞,時間顯示是八點,遠、寧安靜地吃著飯。
△寧趁著遠專心盯著電視的時候,用眼角餘光去看遠。
寧:(突然)哥,你愛我嗎?
遠:愛、當然愛啊!(一閃而過的慌張)
△遠想到幾天前瑜對他告白的畫面,有些侷促。
寧:(停下筷子,語氣平板,陳述事實)哥心裡有別人。
遠:怎麼會(急忙做出一個笑,扒了兩口飯)最近工作比較累……阿寧你想多了。
寧:哥最近都心不在焉的,在想誰?……陸瑜?
△寧吐出那個名字時,遠表情僵硬了。
△寧露出譏諷的笑,用尖銳的眼神盯著遠。
寧:喲,那我可要恭喜哥了,(放緩語調)終於……要逃離我的魔掌了呢。
遠:(放下筷子,口不擇言)阿寧,你講話非得這麼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寧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笑慢慢變成了面無表情,寧繼續盯著遠,看了好一陣子,客廳裡只剩下新聞播報的聲音。
寧:(一字一頓)刻薄,是嗎?你在心裡一直這樣想我的?(神情冰冷)大概不只這個吧?(盯著自己的髮絲,極優雅的理著,微微笑了)阿寧是愛上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還強迫哥哥亂倫的婊子……
遠:(深呼吸)……我沒有這麼想。
△遠站起身,靠近寧,當遠想抱住寧的時候,傳來鑰匙插入鎖、轉動的聲音。
△遠停頓了一下,很快的回頭,把自己的碗筷拿起,進了廚房。
△顧母打開了門,一臉疲倦。
寧:媽媽,歡迎回來(很快恢復平時的笑)
顧母:嗯,我很累,先去洗澡睡覺了(停頓,從皮包裡翻出皮夾,抽出兩千元給寧)這個禮拜的零用錢,不夠再跟爸爸拿。
寧:(接過)爸爸呢?
顧母:加班,今晚不回來,小寧早點睡。(走上樓)
△寧安靜的看著顧母上樓,轉頭又看向廚房的方向,自嘲的笑笑,捏緊了手裡的錢。
△寧恢復面無表情,不再看廚房,走回自己二樓的房間。
△門喀搭一聲,輕輕關上了。
△畫面停在關上的門,縮時一小時,恢復正常速度。
△走上樓梯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下。
△下節奏較慢、溫和的鋼琴配樂。
△沒開燈的走廊,月光從走廊的窗戶灑進,只看出一個人影。
△人影緩緩伸出手,安靜地轉開了門把,把門推出一個隙縫。
△從隙縫中看進去,寧穿著黑色的細肩帶睡衣,背對著門口,沒注意到有人開門。
△寧在用電腦,螢幕上是網路商店的衣服,寧點開購物車,清單中是幾件美麗的裙子,結帳畫面上是九千多台幣,寧毫不在意地點選信用卡一次付清。
S6 景:便利商店 時:日 人:顧致遠、陸瑜
△便利商店裡,時鐘顯示早上七點半,客人不多。
△遠穿著制服外套,從休息室走出來,手上拿著信用卡帳單和皮夾,到櫃檯結帳。
瑜:遠哥幫忙補一下冰櫃好嗎?(走到櫃檯,看見結帳金額,驚訝)……一萬五?遠哥你也太會花錢了吧!
遠:(沒什麼反應,打開皮夾,點了點裡面的千元大鈔,抽出十六張,幫自己結帳)不是我,是我妹刷的。
瑜:……(詞窮)你妹也太會花錢了吧……你的薪水都被她用掉一半了(有點羨慕)我哥跟我出去吃飯都是AA,從來不肯請吃飯的。
△瑜幫客人結帳,遠去補冰櫃的飲料。
△客人離開,這時,瑜放在口袋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瑜掏出手機,滑開螢幕,是一則Line訊息。
△陳仁豪:(兩張電影票的照片)給你買到啦!還不快謝謝我!(笑臉貼圖)
△瑜笑了起來。
瑜:(手放在嘴邊,大聲)遠哥!下班之後跟我去看電影吧!我剛好多一張!
遠:(停下補飲料,轉頭看了瑜一眼)才剛上班就想著要下班啦?(被逗笑了)
S7 景:顧家客廳 時:夜 人:顧父、顧寧
△電視播放著新聞,寧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超商微波義大利麵。
△顧父走進家門,看到寧一個人。
顧父:小寧,哥哥呢?
寧:(極力掩飾低落,叉起義大利麵)跟……同事出去了。
顧父:(走到桌前,把電視關掉,在寧對面坐下)小寧啊,爸爸想跟你談談。
寧:(放下叉子)嗯。
顧父:我們也不是養不起你……(表情煩惱)你當初說念的科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不想念了,爸爸媽媽也支持你追求自己想要的,所以就讓你休學了……(停頓)也過了一年了,你要不要考慮再去上學?
寧:我不知道……就算是去上課,我覺得也只是浪費錢而已。
顧父:至少拿個大學畢業,這樣也好找工作啊,小寧,我們沒法給你靠一輩子,你要提早為自己打算,哥哥就是因為放心不下你,才沒有搬回他爸媽留給他的房子。
寧:……我再想想吧(留下吃到一半的義大利麵,轉身回樓上)
S8 景:顧家二樓、顧寧房間 時:夜 人:顧致遠、顧寧
△遠走上樓梯,抬頭一看,被站在走廊上的寧嚇一跳。
寧:(低著頭,幽幽地)……哥還知道要回來啊。
遠:(低聲)進房間再說。
△寧任由遠拉著,進了寧房間。
△遠輕輕關上房門。
△寧踮起腳尖,手環上遠脖子,吻了遠,遠被動地被吻。
△寧吻著遠,安靜地哭了。
△唇分,寧淚眼矇矓地看著遠。
寧:哥不愛我了……陸瑜那天親了哥之後,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再也沒有專心過。
遠:阿寧(猶豫)我覺得,我們之間,該結束了。
△一陣沉默。
寧:……哥跟陸瑜在一起兩個月了?
遠:沒有在一起,只是偶爾吃個飯,同事之間的聚餐。
寧:那為什麼要結束?哥這麼在意亂倫這個字眼?我們明明就沒有血緣關係……
遠:(嘆氣)阿寧,你太依賴我了,你不是魚,我也不是水,離開我,你會比較自由。
寧:想要自由的人是哥吧?你嫌我說話刻薄,要我不要疑神疑鬼,我都聽了……(哽咽)我都聽了!我全部都忍下來了!(咬牙,憤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弄死她……
遠:(無奈參雜溫柔)可是阿寧,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只是永無止盡的忍耐,我不一定喜歡陸瑜,可跟她一起的時候,我不用有負擔,阿寧,你的愛太重了。
寧:(執拗)我就只想要你……(聲音轉小,帶著一絲哀求)哥,我之前太任性了,我會乖的,所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遠:(沉默)……就一個晚上。
△畫面切換。
△寧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望著天花板,遠在梳妝台吹頭髮。
△遠關掉吹風機,隨即按掉了燈,走回床邊,在寧身邊躺下,沒有抱寧。
△寧望著天花板,眼神悲哀而絕望。
S9 景:顧寧房間 時:清晨 人:顧致遠、顧寧
△遠熟睡,寧望著天花板,忽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寧轉頭看向熟睡的遠,眼神極盡溫柔而纏綿。
△寧坐了起來,伸手去撈遠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看著手裡的手機,寧慢慢露出了帶著殺機的笑。
△寧用了遠的手機,像是打了些什麼。
S10 景:陸瑜公寓 時:日 人:陸瑜、顧寧
△瑜抱著曲起的腿,坐在床邊,穿著外出服,打瞌睡。
△門鈴聲響,瑜驚醒,一邊喊來了一邊快步到門口。
瑜:(往外打開門)遠——你是誰?(困惑)
△寧帶著全罩安全帽,穿著全黑的衣服,放在身後的手握著一把西瓜刀,面罩下的嘴角上揚。
S11 景:顧寧房間、浴室 時:日 人:顧致遠、顧寧
△寧把衣服全都扔到臉盆裡泡著,身上只套著一件遠的上衣,臉盆裡的水染成橘紅色。
△寧帶著滿足的表情,洗著衣服。
△遠睡眼矇矓探頭進浴室。
遠:才七點……這麼勤奮(打呵欠)你月經來了?
寧:(微笑)哥覺得呢?
△寧停下洗衣服的動作,把手擦乾,走到遠身前,抱住遠,把頭埋進遠胸口。
寧:從現在開始,哥就只要看著我就好了。
遠:……什麼意思?
△寧抬頭,笑靨如花,啄吻著遠的嘴唇。
寧:(一邊親吻一邊含糊地說)陸瑜不會再來阻撓我跟哥在一起了……
△遠看見被扔在浴室角落的西瓜刀,表情由迷糊轉為驚疑不定。
遠:(握住寧肩膀將寧從自己身上移開一段距離)阿寧……你做了什麼?
寧:(微笑)哥猜猜看?
△遠推開寧,衝到床邊一把抄起手機,撥通了瑜的電話。
△寧只是笑著看了一眼遠,轉頭繼續洗衣服。
S12 景:陸瑜公寓 時:夜 人:陸瑜(屍體)
△畫面閃爍。
△黑暗的房間。
S13 景:顧致遠房間 時:夜 人:顧致遠
△畫面閃爍。
△桌上擺著兩瓶喝完的酒。
S14 景:陸瑜公寓 時:夜 人:陸瑜(屍體)
△畫面閃爍。
△地上血腳印一排,延續進浴室。
S15 景:顧致遠房間 時:夜 人:顧致遠
△畫面閃爍。
△遠失魂落魄的坐在書桌前喝著酒。
S16 景:陸瑜公寓 時:夜 人:陸瑜(屍體)
△畫面閃爍。
△躺在地上的漆黑的人影,血流了一地。
S17 景:顧致遠房間 時:夜 人:顧致遠、顧寧
△畫面閃爍。
△酒在地上砸碎了,遠雙手抱頭,發出無意義的喊叫。
△寧打開房門,看見地上的碎玻璃,拿掃把整理乾淨。
△遠失魂落魄,像是沒看到寧。
△寧走到遠身邊,溫柔地把遠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寧:(溫柔的笑,聲音甜蜜而溫柔)哥只能看著我唷……因為只有哥,才會陪在我身邊……哥不看著阿寧的話,阿寧會瘋掉的……所以,哪,只、看、著、我、一、個、人、吧?
△寧雙手捧著遠的臉,專注地看著,溫柔的眼神只讓人毛骨悚然。
遠:(嘶啞)……阿寧……這不是最後一次,對嗎?
寧:嗯!(甜蜜的笑)有人要搶走哥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下手的。
遠:(聲音緩慢)是嗎……
△遠慢慢把雙手放到寧的脖子上,寧帶著溫柔而鼓勵的眼神微笑地看著遠。
△畫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