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是一名上海的大三学生,觉得这几年生活就没发生过好事。这次有些憋不住了,想要倾诉一下
大一的时候外祖父病重,由于外祖父母在外省市,只能连夜请假乘坐高铁和家人去见外祖父最后一面。外祖父病重的最后没有选择呆在医院,选择了呆在他之前住的农村里。去到那的时候好像已经没有意识了,形容枯槁的躺在那,几个亲属轮流告别,我和这位外祖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这次见他最后一面虽然心里有些伤感,但还没到悲痛欲绝这个地步,由于之后学校有考试,在告别结束之后又返回了学校。
大二封校期间,父亲打电话告诉我母亲确诊乳腺癌了,当时脑袋想被轰了一下,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父亲说他陪着母亲治疗,由于家中还有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希望我请假回家一段时间直到母亲出院,疫情期间请假是很麻烦的,就在我还在走请假流程的时候,父亲说手术推迟了,我寒假在家看着老人就行了,不需要额外请假。上海医疗资源很好,母亲的预后也很不错,之后除了要定期化疗,整个人好了很多,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这件事总的来说有惊无险。
到大三期末了,我回家后发现父亲痛风有点严重,我劝他去看一下,但他说痛风这个小毛病治不好的,再加上那时候新二十条出来了,他觉得去医院很麻烦。我想着之前他也犯过痛风过几天就好了,也就随他去了、后面症状有些加重了,开始有些水肿,还有些喘不上气了。虽然那时候已经全面放开了,医院很危险。但还是去了一趟,先去看了胸科医院,他认为自己的症状是喘不上气,后来拍了片子发现不少肺的问题,又查了些别的指标,很严肃的告诉我们看、很可能是尿毒症。这几年听到的词一个比一个劲爆,脑袋有点发麻,但还是打车去了肾内科更好的中山医院,由于全面放开,医疗资源挤兑的厉害,医院里人山人海,去急症部挂号半小时,排队两小时,根据医生的方子去拿药也要两小时,挂一次水小半天没了,母亲独自带着父亲去的中山医院,他们当时已经有一些阳的症状了,我还没有症状,而且过两天我需要线上期末考试,让我先回家,稳住老人。
后来经过漫长的检查确诊了是尿毒症晚期,最后一些幻想被击碎。由于床位透析资源紧张,然后医院让我们等通知在住院,又折腾了几天才住上的院。我每天都给他们打一次电话,听得这喘气呼吸困难的声音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整个人很难受,但不能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母亲大病初愈就碰到这种事,非常慌张,每次都需要安抚他,哪怕我自己心里也慌的不行,没告诉老人,哭也只敢无声地流点眼泪。之后网上查了一些尿毒症的有关事项,安心了一些,报销比例高,不算是急性病症,控制得好的话晚期也能活五年以上。不过哪怕报销比例高家里经济也有点撑不住了,母亲之前乳腺癌已经不能工作了,现在请的是病退。三年每个月能拿到最低工资,还有老人的一份退休工资我们家就没有收入了。感觉是不是要去申请低保了,家中不算富裕,积蓄不多,能正常生活。但碰上尿毒症就不行,现在住上院了,做了第一次血透。可我妈告诉我效果不好,父亲现在还是无尿,连东西都吃不下,可能撑不过后面的手术,现在又在做腹腔透析,整个人的状况不太好,母亲说父亲可能不行,我询问她医生的说法。她说医生没说,但她能看出来医生已经下了判断。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安慰她,她有点在崩溃的边缘,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亲戚能来帮忙,只能靠我们自己扛。妈带着哭腔说这个家要散了,说很抱歉让我出生在这个家庭。我心里悲痛的有些麻木,只能安慰她。必经我不能比她先垮。现在游戏也没心情打,每天帮老人处理一些问题,就是坐在房间一个人发呆。思考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这两天勉强考了线上考试,我也不知道这日子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未来怎么办。就只能在那坐着
我平时喜欢当个潜水党,但这次我感觉自己有点憋不住了,得找人倾诉一下,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建议,整个人就是被悲伤冲击的麻木,文字很零散,请见谅。有时候觉得生活就是纯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