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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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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5_225:}提到狂气总是少不了游乐场, 小丑不歇的大笑永远定位了疯狂的含义, 毫无意义的装饰。 光怪陆离的打扮。 配合没有表情的人行走在其中, 冷漠的玩者隔屏相望, 尤其能凸显世界疯狂无休的真谛。 这个轻剧透透得好,steam版出来我是要来一份尝尝的
  2. 这个游戏,真的算得上是日式么? 美国日式吧?类似忍者神龟那种,打着日式的名号,其实是美国风的游戏
  3. {:5_225:}作为一个有脑育碧黑,我首先要赞叹一句育婊那么多钱不给英雄无敌经费 然后是这个远哭在我给别人作介绍的时候无数次被辨识成肥哭 {:5_252:}最后我们要批判一下这个开始凸显殖民者意识形态的游戏, 那个妹子让人想起了拾荒4的小黑:将军(酋长),马桶堵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快去通通…… 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动物关笼子里?
  4. {:5_217:}你总是要用英文刷我崩盘…… 不过这种游戏规模感觉还是把dota类游戏的英雄模板换成团队 当然也可能是笨蛋修女根本懒得介绍直接截图贴上来了(这算什么安利啊好歹认真点写操作手法) 虽然弓箭误伤等细致设定很有意思 抛弃了战场运营部分,直接俯冲进战场 最后我支持一句话 Fuck SEGAY
  5. {:5_227:}话说即时塔防是不是有个空格暂停啊……话说一堆像素块你怎么看出来巨乳御姐的…… 没有中文我苦手啊
  6. 十四 总有一些人心理保留着莫名的坚持,并因为那些东西而奋勇向前。 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猛烈地撞在崎岖狰狞的乱石上,却一再如此,从不改变。 一意孤行的人总是美的。 可是这种称赞,永远只能出现在看戏的人口中。 对于那些百折不挠的人,他们的对手或者竞争者只能感觉到无奈和厌烦。 所以斩草除根的事情,也并非心态狠毒,只是那玩意春风吹又生,想要避免日后的麻烦而已。 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德国军官决定前往柳洞寺。 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只是他自己的决定而已。 魔术师的战斗,涉及到超自然的力量,这是他的认知,而冬木这片土地明确有这方面痕迹的地方就是柳洞寺。 和上面汇报了这次战争的严峻性并请求支援之后,军官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凹陷。本次来这种远东小国的手下并不多,实际上满打满算也不过将近三十个人,而其中大部分是需要进行情报的收集和应付国家机器的虚手,真正能腾出来的人手并不多,而且大部分被远坂英消耗掉了。 每次想到这里,嘴上说着那群兵士废物的军官也忍不住心痛,那都是他带出来的精锐之中的精锐,只凭这几个人,让他带队潜伏去炸了对方司令部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却十分诡异地死在了那个矮小的东方男人手里。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的特殊。 钢铁的手指碰触到金属的胸口,发出低沉的声响,那凹痕与其说是嘲讽远坂英的无力,不如说刻在他自己眼前的耻辱。对方仅凭手掌就能造成如此可怕的伤痕,倘若拥有武器,军官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这次汇报中他毫不犹豫地夸大了对方的威胁性,为的就是让元首对这件事情提起重视。 但是守卫宝物的巨龙越是恐怖,说明那宝物越是珍贵。 在街道间飞奔的军官相信,这样的话就算他不说,元首也会明白的。 僵硬的脸部线条似乎也因此稍微柔和了一点。 前方原本空无一物的街道上,仿佛夜空中降临一般,突兀地出现了一袭黑衣。 月光昏暗,但是依稀也能看出,那是神父的服饰。 从远坂新家回教会,因为时间太晚了,不小心错过班车的神父,恰好看到了正在狂奔的军官。 “……” 根本没有废话,军官来势不停,一拳打向言峰璃正。 狂奔的冲力加上自身的重量,让这一拳凶猛犹如出膛完成加速的炮弹,而跟随其后的钢铁之躯更是压将下来的山壁,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神父手一扬,整个人柔软的一缩,外身披着的袍子脱下被风压迫得倒飞而起,挡住了军官的脸,而后如同弹簧反弹一般,身体舒张到极限,避开了狂奔的犀牛,可是又没离开多远,手臂顺势一拉一带,把脸上捂着衣服的军官直接推得转了方向,狠狠地撞在一旁人家的墙壁上。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之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德国军官从满是木屑房间里稳步走出,带着愈发庞大的压迫感。 第一回合很明显,他输得灰头土脸。 “我觉得我的行动不需要主的仆人监督。” “但是你干扰到我所监督的东西了。真是的,明明之前给过你们建议,果然是傻子么。” 双方用德语交谈,周围被惊醒的冬木镇民带着疑惑围观着这两个奇怪的人。被撞开的民居的主人望着自家房子开出的大洞,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神父没有驱人结界,不过好在双方也只是以身体碰撞为主,并没有涉及到超自然的力量。 不过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可比性,虽然暂时落于下风的是机械人。 德国军官骤然一跺地,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周围的人只感觉整个地面微微一颤,轻微的眩晕感麻痹了身体一瞬间,外国人庞大的身躯就扑压向神父。 这动作迅速无比,气势在极短时间攀升到极点,如同山林中猛跃而出的凶兽。 周围围观的人群在轻微眩晕感过去之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那是看到了绝对能威胁自己生命的野兽之后的本能反应。 算上眩晕的这一过程大概有两三秒。 不过就算是两三秒也够了。 只是在所有人被机械人声势所夺的时候,只有机械人自己看到了神父的动作。 那震地仿若一次开关,对方瞬间也开始了动作。明明只有两三秒的时间,那动作看上去却缓慢无比。手臂动作,灯光散落,身周虚空中仿佛有不知名的东西缠绕在言峰璃正的身上,让他步履维艰,行动缓慢。 对方一个莫名的圆周以手臂为轴自后向前缓慢划出,恰好由上而下迎上了自己袭来的铁拳。 德国军官感觉自己那个手臂好像是被一座山砸中了。 钢铁发出轻微的颤动声,身体内的齿轮不堪重负的嘎吱作响,击出的力道万钧的拳头无法再保持原有的方向,无可抵抗的向斜下方打去,而对方的手化锤为掌摁在手背,一拍一推,另一只手攥拳化锤,青筋暴露,携带着狂风一般在机械人眼中越变越大。 几乎爆发在同一时刻的两声巨响仿佛带着根本不存在的劲风扩散,周围本来围观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这分毫之间的战争凶残程度不下于小型的炸弹爆裂,双方的碰撞光是围观就足够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 再次吃亏的德国军官另一只手却一把抱住神父,脚再次狠狠地踩在地上,带着脸上浮现痛楚和惊诧的神父冲向前方,以他的后背作为盾牌一般撞碎了不幸在直线路径上的沿途民居。 神父袍刚刚已经脱掉了,此时的神父身上只有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腰部也被机械人抱住,袋里的黑键无从取出。这一切并不算什么,但是最大的障碍来自于,手臂上的伤。 按照璃正的估计,无论身体如何改动,对方毕竟还是人类,头部必然无法有太多变化,只要战斗时针对头部出手即可。然而扭曲而剧痛的手却告诉他,他的猜测并不比远坂英高明到哪里去。 幸好这一击并非徒劳无功。 就算破坏力被钢铁阻隔,巨大的冲击力却不能被忽视。冲过去的势能加上神父蓄势已久的拳劲几乎让军官自己照单全收,而且没有想到对方脸也是钢铁的神父这一记进步栽锤出手根本没留余地,若是换个正常人类,这一下足够将脑袋确确实实带着气管打飞了。 此时机械人脑子还处在巨大震荡之后当机的状态,医学上讲叫做脑震荡。如果是一般人类这样基本就浑身瘫软倒在地上了。可是他却是机械身体,之前发出的指令依然有效,机械人就这样抱着神父直线狂奔,如同发狂的犀牛一般见什么碾什么。 这也让察觉骚乱,随后赶到caster谁都没看见。 被挟持住身体的神父挣扎了片刻,却发现正在奔跑的对方根本没有别的反应。钢铁的手臂不断地在收紧,而触手可及的地方几乎全都是冰冷而坚硬质地。 “主啊,请借与我你的荣光。”低声祈祷了一下,璃正扯下了胸口的十字架,两指捏住,狠狠戳进机械人的眼中。 他不相信对方连眼睛都是机械,就算目前的技术可以达成将脑部取出,身体转化为机械,但是神经这类事物,始终还是神明留下的禁区。 果不其然,手中的十字架戳中了一些柔软的东西。好像水囊被刺破了一般,神父的手指马上感觉到了一片潮湿。 然后是一声惨叫。 天地猛然倒转,神父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天空吸去一般高高飞起,夜空的星星因为旋转的身体而连成了一片。 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尽管目前冬木镇还没有太多柏油马路,不过就算是粗制滥造的水泥板,此时给璃正的感觉也如同一辆加宽加大的货车,载着几吨重的货物由一个除了踩油门什么都不会的菜鸟撞上自己一般。 “左臂的骨头一定已经粉碎了。”根据疼痛估计着自己的伤势,神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之前抱着他狂奔的机械人只是受到刺激,下意识甩手而已,但是这份刺激也足够他被震得混乱不堪的脑部恢复正常的意识了。 神父慢慢爬起来站定,而对方也转过身来,当着神父的面拔出了左眼插着的十字架。而后将朴素的金属制品如同揉纸团一般捏成了一团。 就在双方在另外的地方再次开辟战场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也开始互相颤抖着商量,要不要报警,毕竟眼前这一切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难道是中国来的武术家?警察能不能管这种事情?种种疑问在人群中传播着。却正好帮了caster的一个忙。 作为英雄对立面的她,所有人都处在猜疑,惊慌等心境不稳定的时候,对于她而言是最好发挥力量的时候。 淡淡的毒雾扩散开来,正在激烈讨论的众人没有留意到空气中莫名的苦杏仁味是怎么回事,还自顾自地争论着。Caster收起了神父遗留在地上的袍子,深吸了一口气。 最外围,一个人还在看着别人的讨论,腿一软,跪倒在地。 “诶?”身体的力气不断地消失,意识逐渐模糊。 他用尽全力抬起头,这生命留下的力量却只能让他稍微抬起一点头,眼睛看到的最后景象,是如秋天割麦子一般,那些围在一起争论的人群好似成熟的果实,一齐栽倒在诞生他们的大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好久没有补魔了,这种吃饱了的感觉还真是好。” Caster低声嘟囔着,身影翩然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告诉克~” 之后这件事情被官方处理成了黑帮斗殴导致煤气爆炸,这是后话。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克莉娅丝看到的只是拎着一个购物袋回来的caster。 “软组织挫伤之类的情况还是可以吃冰激凌的……我一直想吃吃试试。”毫无疑问的是后半句才是真话。Caster坐在克莉娅丝旁边,自顾自地从购物袋里掏出两盒冰激凌。 “之前发生的爆响是怎么回事?”一边问着,克莉娅丝一边接过自己从者递过来的草莓味冰激凌。 “诺,我就在现场捡到了这个,没赶上战斗,不过估计不是魔术师之间的。不然我会有感应的。” Caster从袋子里掏了掏,扯出了言峰璃正的神父袍。 “这是圣堂教会的标准服饰。”克莉娅丝捻了捻衣袖,感觉着布料的坚韧。 圣堂教会因为长期与魔术师以及魔术师召唤出来的东西战斗,所以对于下属的服饰防护性较为在意,一个活着的战士才是好战士。 克莉娅丝也有一身类似的修女服,上面缝入衣服里面的丝线勾勒出相应的圣言,可以让他们应对一般的流弹诅咒和普通的武器攻击。不过因为是仿照圣灵裹尸布的劣质量产品,所能防护的次数必然不多。 总地来说,属于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过确实减少了一些非战斗人员的损伤。 “教会的监督者,也被卷入战争了么?” “不像,因为那片地方,没有魔力流动的痕迹。”幸福的捂着腮帮子,在秋天享受冰激凌的caster眯着眼睛随口说道, “我职阶也是魔术师啊,忘了么?” 看到master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蛇女很不开心。 “我作为教会的一员,是不能放任这件事情不管的。” 望着手里的草莓冰激凌,克莉娅丝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现在,去找到圣堂监督者所在之处,并把他带过来。” 身体虽然因为挫伤的原因,暂时不能自由行动,但是指挥caster这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哈?我觉得你这样的主人挺好的,不打算更换了啊。” 此时已经风卷残云般消灭掉自己的那一份,正在觊觎着master未开封的那盒的caster一听到克莉娅丝的指令,马上就反驳道, “我们只要保护好神父就可以了,没必要介入这场不属于我们的战争。” “……我并不确定你会负责保护好对方。” 克莉娅丝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你和我,想的并不是相同的事情。你身上带着杀戮的气息,我能够察觉得到。” Caster马上就明白自己master想说的是什么。 克莉娅丝是杀手。 所夺去的生命同样无法计算。 她很明白杀戮后的气息,而caster回来的时候带进来的并不只是外面的寒风,也有刚刚带去生命的冷冽。 “我明白了。会将那个神父带回来的。”caster沉默了半响,放下冰激凌空盒,转身离去。 身后是克莉娅丝幽幽的叹息。 “可是你还是太纯洁,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再次出门的从者望着还亮着灯的克莉娅丝房间,喃喃自语道。 那带着无穷魅力的脸上露出的却是诡异的邪笑,下拉的眼角让脸拉伸成充溢着狂气的容颜。 现在的情况正是她所需要的局势。 一个在不知名的地方乱跑的不稳定因素很可能在不适合的时间出现在不适合的地方。而提前固定好位置,解决这个麻烦是最佳的选择。 而就在caster前去寻找目标的时候,柳洞寺也正处在山雨欲来的平静中。 如果站在柳洞寺的上空,将master们标记出来的话,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的行动。Rider组和assassin组聚集在柳洞寺,而lancer组的姐妹俩从南方向西面的柳洞寺前进,而avenger一行人则从更加靠近间桐家的位置向柳洞寺前进。 速度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毫无疑问,艾因茨贝伦组将会先一步到达柳洞寺。 此时的柳洞寺内,两个master并没有想到这里已经将要成为本次圣杯战争第一次的会战战场,还在讨论着战术规划。 当然,更多的情况是间桐铺焰对萨铎发号施令。 形势比人强,人偶师对于这种情况也只得忍气吞声。但是在安排相应的人偶行动的时候对现状的反感,自然导致了一定程度消极怠工。 百无聊赖的小龙懒洋洋的趴在走廊的过道上。 柳洞寺里面的修行僧人十分的简朴,自然也不会有电视这种比较容易导致人懒散的设备。 不如说在这个时代有电视的家庭才是比较奇怪。 Assassin因为感觉过于憋屈,已经以侦查的名义跑出去了。Rider其实也没有想过,铺焰这种单刀赴会的玩法,居然也能强迫对方屈从。 “因为此类人,尤其是喜欢用人偶代替自己行动的人,最爱的人就是他们自己,认为他们自己是最重要的。” 铺焰制定计划的平板描述言犹在耳。 “所以只要和他以换命相胁,必然会争取到主动。你速度够快,我就绝对不会有危险。” 从知识方面,小龙绝对是铺焰的先辈,但是在人情把握上,还是铺焰更为挥洒自如。 比如今晚估计的会战。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无论那个魔术师还在与不在,一般的master都会把握今天晚上的时间前去侦查。争取更好的地利,获取盟友,或者抢夺令咒。”远坂英站在卧室摆放的大桌前,一边比划着, “而其他稍微聪明一点的master,则会认为这次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绝佳机会。不管愿不愿意,这也是探寻敌人底细的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不可能错过。所以不管是聪明的还是一般的,都必须得过去。 之前那场战斗,可以说是不了了之。没有多么明显的魔力残留,也没有接到明确的有人退场的消息。困兽之斗也是很可怕的,没人想要在对方还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去吃那垂死的一击。而这次荼提出前去,也正是理解到了这一点,想要浑水摸鱼。” “所以今晚应该是一次会战,你真的不打算亲自过去么?” 面前的黑发女子以手托腮,静静地望着面色还有些苍白,手上打着绷带的远坂英。忽然的提问让她似乎有点回不过神来,轻微的错愕之后摇了摇头。 “我不擅长正面战斗的,不比姐姐。”蔷薇慵懒地伸了下腰,柔和的身体线条搭配她的动作让这一瞬间女人到不能再女人,“而且如果你的预测没错的话,我呆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而姐姐那边有两个从者,威慑力与安全性也会更强一些。” “是我的失策,让我们的同盟陷入了如此的境地。”远坂英正色道,“之前和德国人的战斗其实并无必要,作为master参与这场战争应当更为小心,而不是胡乱尝试自己并不熟悉的东西。” 夜色如胧,月华如水。 淡淡的银光从窗外投射到屋中,符合妹妹喜好的巴洛克风格的宅邸张扬地表现着自己的富丽堂皇,宽大的窗户一反姐姐所在的双子馆那种哥特式阴郁的风格,也让月色自如地投射到房间之中。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和周围的洋房保持一致,新远坂宅并没有点亮灯火。太平洋的暖风还没有从冬木离去,虽然是秋天,也没有到需要点起壁炉的时候。房间中唯一的光源就是外面的月光,随着角度变化而铺洒在远坂英的身上,令他犹如神明一般。坐在他对面的蔷薇整个人陷入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虽然物体上反射的光芒也可以勉强看得到她的轮廓,但细节之处却如同未曾雕琢的玉器,仿若有着模糊的棱角。 两人沉默的时候,静寂主宰了房间中的一切。 而同样的月光,也播撒在正在前进的荼身上。 她的身边是lancer,saber灵体化跟随在另外一边,虽然并非saber的主人,但是从lancer撇嘴的表情上荼就可以判断出来saber在哪个位置。 从者和master是有联系的。 虽然可能会因为使用圣遗物的关系而导致一个怯懦的master呼唤出一个豪爽的从者,但是如果不使用圣遗物的话,所呼唤出来的人必然是和master相似的存在。 艾德费尔特姐妹自然使用了圣遗物,不如说,她们所使用的圣遗物乃是所能收集到的最强的英雄的遗物。 荷马史诗之中的大英雄,阿克琉斯。 原本的打算,是姐姐召唤出阿克琉斯,而后姐妹两人一起分担从者的魔力消耗,从而提供足够的行动力。 但是就在姐姐得到令咒,开始着手准备召唤的时候,妹妹的身上同样浮现了令咒的痕迹。 即使是这样,荼也很不理解,为何同样的圣遗物,相近的姐妹,却呼唤出相互厌恶的同一位英灵。 妹妹在发现自己的英灵对于提剑斩杀lancer毫无犹豫之后,马上使用了一枚令咒,约束了自己的从者。 这并不能使荼忘记此事。 最好的战斗序列安排其实是saber跟随荼,而能够进行心灵沟通的lancer作为灵体化的奇兵出现,但是lancer的固执程度远超一般人,结果只好安排目前的阵型。 Saber对于要求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或者建议,只是按部就班地去执行,而且对于一些变化也有非常妥当而灵活的处理手法,和站在姐姐背后的蔷薇确实十分相似。 现在他跟在身边的感觉,就好像蔷薇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一样:十分的安心,而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丝莫名惶恐。 月色下的后山有着漆黑的轮廓,山间的柳洞寺站得极远能隐约看得到月色照在建筑物上留下的反光,然而一旦走近了,视线又会被繁多的树木阻拦,一直到山脚下看到那白玉楼一般的台阶,才能忽然意识到这原始的山间还有着人类的痕迹。 柳洞寺周围的结界是古时候的僧人设置的,据说还可能是从中国东渡的大德僧侣,设置的结界中正平和而不失狡黠,周围都是引动地脉,压制灵体的力量。而唯独偏偏中间的台阶没有任何的压制,仿佛就是在说:“从正门前来拜访的,无论是敌是友都无任欢迎。” 或者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说, “天下福地,有德(力)者居之。” 目前战争的局势而言,似乎后者含义较多。 这时候就有另外一个麻烦:先来后到。 先进去的必然会遭遇到里面的原本master和后来者的夹攻,长长的阶梯加上树林里不受结界压制的大量人偶,必然是一段死亡阶梯。荼稍微犹豫了一下,马上向后退了几步,带着lancer隐藏在附近居民区的小巷之中。 “直接冲上去战斗吧,master。” Lancer战意勃发地鼓动着自己的master。 荼感觉自己摁住他的手就好像摁住家族庄园里面养的那几只躁动西伯利亚雪橇犬一样费力。 “稍等片刻,我可不希望我们走到半截被前后两批人围攻。” “无论谁来,我都能将他们击败!” “但是你没办法同时保证我的安全。”荼一句话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Lancer瞥了眼旁边的空气,那里是灵体化的saber,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saber可以保护的话。 真单纯,荼在心里说。 正如她本人一样。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男一女驾车来到了山脚。 克莉娅丝和远坂英受伤,蔷薇留守,荼隐藏身形,而间桐早已制伏了山上的萨铎守株待兔,此时来到山脚的,自然是刚刚赶到的艾因茨贝伦的master,泽荣瑟维。
  7. 看了帖子,略过了中间7页的论战…… 首先一个问题,文字和绘画哪个更适合塑造外貌? 这么长时间的阅读和书写,我想任何人都应该意识到,文字除非排列成颜文字,否则在直观性上永远赶不上绘画的先天优势。 但是绘画所追求的表达画中人的想法,是文字轻而易举,只需要“XXX这样想:”就可以达到的。 不要被潮流带着跑,文字本身的任务就不是记录外貌,否则通缉令上就不是某人的脸而是相关描述了。 第二个问题,文字的任务是什么? 这不是主贴里所探讨的,但是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很多人对此有不同理解,但是在这里我要说的是,文字的任务是对于心理的书写。即使是有关于外貌的描写,也应该是为了凸显所要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和行为方式做出的铺垫。 文字擅长于对很多东西进行概括,通过将复杂的几兆的相片浓缩成几个字节,目的肯定不是为了给硬盘腾地方,而是为了写更重要的东西。 然后回到主要问题,XXX美若天仙,over,这是从何而起的呢? 我没看过原文,不好评论什么,不过看反应,似乎作者这么写了之后就没再对外貌进行描写,引起了很多怨念。 只要是轻小说角色,除非剧情要求难看,否则都是男俊女靓,想起了什么么?没错,天朝反潮流组织推选出的代表玛丽苏和龙傲天。 不知道作者是不是就想讽刺这种情况,才留下了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根据最近轻小说的风气…… 文字的基本任务都没有达成,人物塑造空洞到除了描写(观看)外貌无事可做了么? 可能有人拿我这样的说法开玩笑,提起语文老师对于蓝色窗帘和作者对于蓝色窗帘的看法不同。但是平心而论,文字中的外貌描写目的不是单纯的描写外貌,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我们最基本的讨论方向就错了,为什么要试图用文字表达2次元的脸?这种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先辈们都没能做到用文字充分表达3次元的人脸,最后只得简单写几个特征了事,再不得已更是诉诸画笔,现在你们说文字不给力,表达不了文字画笔描绘出来2次元的人脸?!
  8. {:5_226:}先看小说的很难接受动画的画风,让小梅老师从良画狼辛真是神来之笔(没错,我是本子控)。 文仓十的彩铅画风结合支仓冻砂的细腻文风远离了越发浓妆艳抹的小说界,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当时狼辛出道的大赏狼辛只是银奖,金奖特别赏连翻译的人都没有还真是…… 里面不仅仅是对于商业案例体现的淋漓尽致,对于男主女主之间一步之遥却越来越近的情感舞曲把握得也是恰到好处,每一个出现的配角都有自己完整的故事。印象最深的配角不是牧羊人小妹妹,而是一个酒吧的看板娘,那段“身边跟着狼的羊最美味”的论断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而让人印象深刻。最后赫萝理所当然的和罗伦斯走到了一起,众看官除了有些自己不是罗伦斯的遗憾,恐怕完全没有俺妹那种寄刀片的怨恨吧? 这样的小说清新如斯,甚至几乎所有本子里的男主都是罗伦斯,这个在同人本界也是难得的一幕呢。 兽耳实在是太好了,可惜找不到……
  9. 十三 “也许是我死去的自己的情感也影响到我了吧,虽然我是最理智的,恐怕也是最疯狂的。” 克莉娅丝眼中映着自己从者的轮廓,“死”过一次的从者散发出的气息远比之前补魔之后更为诡异,让她根本无法移开视线。隐隐约约的感觉告诉她,面前的从者每一次死亡,都会让她更加接近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个被唾弃,被诅咒,被作为英雄所面对的怪物记载的存在。 “其实任何人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他自己。” 咏叹命运般,蛇如此叹息着。 “和自己抗争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克莉娅丝握紧了拳头。 背后那圣痕般的令咒,微微闪了一下。 而就在此刻,远坂英正坐在床上沉默。 他们已经到达了蔷薇为他安排的新的住所,一栋颇为巨大的洋房。但是刚刚清醒过来的远坂英,却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与archer的联系,几近消失。 蔷薇带着一个女仆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远坂英坐起身试图下床。 “不要,你现在的身体还没休息好。” 看到蔷薇的身影,远坂英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间桐家的master来攻击了。Archer敌不过rider被杀,而我不得已,把saber叫来吓退了rider。” 远坂英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确实失去了和archer的魔力链接,体内的魔力不再向外流去。但是凭借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很难相信以archer那样的存在,圆滑无比的处事态度,怎么可能会和人打硬仗甚至被杀。 但是蔷薇早已编好了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说法,并且将saber的怀疑直接换成了已经确认了的说法。 “你是说……静止?” “是的,在那一瞬间,被她所喷吐到一切,空间,恐怕也包括时间,都被静止了。” 蔷薇虽然并不太能理解,但是她也亲眼看到间桐铺焰的情况。 就算是动能和势能都没有产生任何作用。看上去没什么,但是仔细思考一下,却给人深深地恐惧。 “那样的话,她岂不是最强的英灵……你说她是龙的外形?” “是的,我看到她的时候也看不到伪装的痕迹,是明确的龙。” 旁边的女仆忽然开口道。 远坂英下意识扫了一眼那个女仆,但是马上目光又转了过去。 “你是……saber?” 女仆皱起了眉头,把脸侧了过去。 嗔怒的样子娇美无比,让远坂英心跳也忍不住快了几分。 然后巨大的恶寒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是你干的?” “恰好这里有之前主人给仆人预备的女仆装。果然不愧是saber啊。” “这样的称赞有人也说过,非常可惜的是说这话的两人我都不能打。” Saber声音里有巨大的怨念。 “没关系的,一会儿姐姐就会过来,到时让lancer试试裸体围裙。这样就平衡了吧?” 刚刚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杯的远坂英赶紧把水杯放下。如果动作再快一点,床单就需要拿出去晒了。 “叮咚~”玄关传来门铃声。 住惯了和式房子的远坂英对此感到十分不习惯,微微皱了皱眉。蔷薇则一边念叨着姐姐来了一边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是说,对方确实是龙?” “我虽然并未和龙族正面交锋过,但是可以确定,对方的确是龙族,而且是上古的龙种,比我那个时代见到的强很多。” “凝固空间,却能响应圣杯呼唤的上古龙……”远坂英眼中划过一丝明悟,他隐约能把握到对方的真身了。 即使是现在失去了archer,但是远坂英也并不打算放弃战斗。对于远坂家家主来说,圣杯是确实要得到的东西。他相信,通过圣杯的力量,可以让他完全掌控住自己的身体。 远坂英并不期待通过圣杯抵达根源,这与其他怀抱此梦想并为此不择手段的魔术师不同,他不相信根源是可以通过力量的堆积达成的。 所以比起遥远的根源,他更加在意自己的家族。 他相信自己的子孙终有一天能达到那个地步,而他的任务并不是代替他们去达成,而是运用自己的力量,为他们留下遗产。 或许这种想法很消极,但是却非常实际。 和穿着女装的大英雄共处一室是非常尴尬的,当话题消失了之后,远坂英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之前主人留下的女仆装是西欧古典的那种,黑色的裙摆搭配着朴实耐用的白色围裙,saber原本披散在肩的苍白色的头发被master梳成了马尾,圆润的颧骨下颌和曲线优美的耳廓,很难让人意识到面前的女仆本身是个男性,而之前不经意间提到过往也有被当成女性的经历,远坂英十分轻松地就猜出了面前英灵的真实身份。 古希腊大英雄,阿克琉斯。 在特洛伊战场上纵横无双,甚至连神明都只好针对他的弱点进行偷袭才阻止特洛伊城在他的活跃下早早覆灭。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尽管拖动仇敌尸体,但是面对杀死自己挚友的仇人的父亲的时候又十分有风度的归还了对方儿子的尸身,所作所为确实可称为人间之神。 早年也因为貌美如女子,而被母亲藏在侍女之中,只是因为一身英气,被聪慧过人的俄底修斯认出来。 但是抛去那些光环,女仆装的saber的确拥有着让其他人暗淡的美貌。纵使他的主人蔷薇容貌来说也不下于他,但是那种过人的英气是蔷薇甚至是荼都没有的。 “……就算如此,我们的盟约也依然不变……”门外传来荼的声音。 两人看向了门口,荼也是时推门而入。 “我想,你不会放弃对圣杯的争夺的,对么?” 根本没有停顿,荼毫不犹豫地问道。 一直以来,或许在外面,姐姐是强势的而妹妹并不多言,但是在远坂英面前,一向是姐姐温柔地笑着,看着妹妹和远坂英打闹。 但是这次,荼却突然地展现出不容置疑的态度。那凛然不可抗拒的感觉,是与妹妹一贯的强硬截然不同的坚持。 “是的,我不会。我依然拥有令咒,拥有着作为master的权利与义务。”远坂英举起了手臂,上面蜿蜒的令咒依然散发着光芒。 躲在姐姐背后阴影的妹妹努力地摆手,远坂英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 “很好,那么我们的盟约依然有效。你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尽力提供。” 荼好像确认了什么事情,有些放松地呼了口气。 而蔷薇的眼中却划过了一丝不明一味的决意。 “我想见一下监督的神父,方便的话能帮我通知一下他么?” 远坂英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另外,我希望能联系一下人,把我的药品拿过来。” 这里距离圣堂教会恰好是个对角线,但是两姐妹的据点双子馆却距离教会并不远。负责辅助联系方面魔术的妹妹马上派遣了留守的使魔去教会通知神父,但是由于交通不便,距离也十分的远,等神父终于在使魔的引导下到达新的远坂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今晚的天空是血红的,恐怕是个杀戮之夜。” “魔术师何时在乎过这种东西。” 一见面,言峰璃正眯起了眼睛笑道,但是马上被远坂英将话头堵了回去。 “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怎么回事?” 此时的远坂英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袍。睡袍是明显的西洋造型,除了宽松程度没有一点与他平时穿的和服相似。而之前他所穿的和服就那样胡乱地丢在一旁的书桌上,几乎被血浸透了。 本来有些古铜色的人此时一脸苍白,甚至显得有少许透明,但是远坂家家主的气度仍在,反而显得整个人好似故事里的吸血贵族一般优雅,高贵。 “只是使用魔术的后遗症而已,这个不是主要话题,说了你也不明白。”发现对方的目光投向桌子上的血衣,远坂英开口道,“我失去了从者。” “……” 被言峰拿来调侃的天空颜色随着太阳的下落而渐渐染入房间,背对着窗口的神父脸上表情在阴暗之中无从辨识,远坂英却也没有看向那边,“我之前请你去驱赶德国人,但是就在今天我再次遭遇了他们。” “他们能打败从者?”神父的声音里充满着难以置信。 “他们非常清楚我们的战斗习惯和方式,不排除是有人告诉他们的。而那个人明显就在master之间。我尝试了下新魔术,但是却也无法打败他们。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rider。” “……也许是我这边对于此类情况估计错误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言峰璃正根本没有详细询问战斗细节,对于他而言那种事情意义并不大。这次圣杯战争他作为监督者,却让己方暗中支持的master遭遇了战争之外人的袭击,必然难咎其责。 不过现在却也正好,让之前就准备好的从者更换主人即可。 原本神父就此事已经联系过上面的人,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圣堂方面只是让他按兵不动,并未给予接触圣堂参战者的权利,不过现在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进行要求了。 但是话语之间却不能明确的回答,毕竟圣堂支持远坂家的情况对于其他master是必须保密的,哪怕都知道,却也不能摆在明面上。 “说到德国的话,好像马奇里家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就在神父推门而出,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蔷薇双手抱胸,慢慢地从走廊的阴暗中现身。 “我知道了。”神父皱了皱眉头,用十分平淡的声音回应道, “我会去询问一下间桐家的。” 远坂和教会的联盟,并不希望其他的魔术师知道,因为作为监督者的圣堂如果明面上失去了中立性,就会失去对于圣杯的观测权利,而这并不是第八机关所希望看见的。 虽然嘴上说着要去询问间桐家,但是说话的双方都清楚,马奇里是不会理会圣堂的意见的。神父所需要干的更为重要的事情,是解决潜入战争,得知一些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的德国人。 “两边都把麻烦的事情推给我啊。”望着渐暗的天色,离开新远坂家宅邸的璃正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不像第八机关的其他成员,他们认为这次圣杯也只是观测到的垃圾中的一种,和世人拿来拍卖的赝品差不到哪里去。 他确信这次圣杯实质上肯定不是神子所用的那种。 但是必然可以借此寻找到神子所持之物。 万能的许愿机。 或许这样的诱惑只是对于凡人,或者只是魔鬼杜撰出来的东西。 但是亲眼见到过从者的璃正,是对此报以可以尝试态度的。 魔术师称为第三法的仪式,呼唤来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大英雄,并且给与他们肉体,让他们得以存在于世。 这一行为,很难不让虔诚而理智的璃正去思考,是否可以使用这一方式,将神子或者圣徒重新呼唤到现世。 单只是这一点的价值,就足够让他为之行动了。 圣杯战争的结果,可以达成任何愿望的说法,也因此变得可信起来,如果死者复生也可以达成的话,还有什么奇迹不能实现呢? 毕竟,就是神子所达成的,也不过是实现了复生自己的奇迹。 向这伪物圣杯许愿寻找真正的圣杯,恐怕就真的能找到圣杯了。 也是出于这样的心理,璃正并没有阻止一同期待着奇迹的德军。他对于从外部插手并不抱有很大的自信,也清楚自己的极限,所以他更希望的是有人帮他探下路。 而十三机关的圣堂master,则是他敢于如此尝试的底牌。就算远坂家被德军侵占,远坂英被控制,他也可以借助十三机关派来的,必然不清楚诸多黑幕的master进行干预。 当他得知圣堂的派遣人员也获得了master身份的时候,这个计划就生根发芽了,德军也只不过是适逢其会。 这场棋局,并不只是远坂英在布阵,言峰璃正作为棋子的同时,也巧妙地影响着其他棋子的位置。 这次突发事件虽然并不在两人预料之中,但是比起固守自己的套路的远坂英,应时而变璃正觉得这样的结果也并不坏。 虽然圣堂支持的远坂家失去了从者,并且自己也被进行责问,但是却并非坏事。借此契机,神父完全可以向自己的上级要求直接联系并获得调遣十三机关人员,本次战争最神秘的master的权利,而另一方面,失去从者的远坂英必然更加依赖自己。 至于那些德国人,人类的话不用太过担心。 不过还是要在意一些。 神父想了想,走到旁边的菓子屋,拿起了电话。 冬木教会那边自然有电话,但是主要是用来和圣堂联系的。报个警之类的事情,还用不到那么高级的电话。 很快德国人就会发现,冬木市的警力巡逻频率更高了。 言峰璃正丢给菓子屋老板娘几个银币,拉了拉衣领走了出去。 “最近带十字架的人很喜欢来菓子屋么?” 披着大衣的神父思考着如何和上级交涉,所以没有听到老板娘收拾钱币时的嘀咕。 而且神父并不清楚,他觉得可以指挥的命令的十三机关偶然的master克莉娅丝,正在被她的从者caster引诱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去。 夜幕不顾各自的心思变化强行笼罩了冬木镇,却也如同命运的引导,拉开了第三夜的序幕。 今夜必然是个不眠之夜。 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银白色月亮,人造人再次感叹人世的奇妙。 他见到月亮的时候并不多。 从出生到开始选拔,他都是在无尽的地下室度过的,接触那些有毒,有害而神秘的事物,然后被他们同化,成为同样有毒有害的神秘。 在身体中不断运作的魔力回路早已习惯,即使那种感觉完全是自己亲手侵蚀自己,却也带来了一种奇妙的毁灭之后的满足欲。 侧卧在身边的是七名女仆中的一个,具体名字和编号对他来说并无意义,他只知道这名女仆是擅长攻坚的两个女仆中的一个而已。 简直可笑。这是当他了解到自己麾下七名女仆的战斗分序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想法。 对手都是以魔力塑造躯体,曾经驰骋于真正冷兵器战场上的豪杰,不客气的说都是人性的怪物,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撕裂天地的威势,哪怕这七个女仆配合再默契,也不过人类的极限吧。 “只要储蓄的魔力足够多,我们也是可以对哪怕神代的英雄造成威胁的,毕竟他们现在并非真正的天平守护者,而只是劣化的从者而已。” 女仆的首领这样反驳道。 也好,唯独魔力,是目前泽荣瑟维唯一不缺乏的东西,作为master特化而出生的他,天生就拥有着最佳的魔力回路——既不是最强,也不是最快,而是最佳。这是艾因茨贝伦经过无数次实体测验所得出的结果。 他的从者却又是那种特殊的状态,根本消耗不了他多少魔力。 故而白天无事可做的时候,除了正常的训练和资料分析,人造人就一心扑在补魔大业上。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障碍物与窗户,轻轻地洒在女体之上。赤裸而光滑的脊背有着优美的曲线,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圣洁的银光。只是空气中的气息却是淫靡的,两相结合反而使得气氛更加暧昧。 女仆轻轻地呼吸,身体微微起伏。就算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太贴近人类的情感,但是肌肤相依总是会带来一些莫名的情愫,让人造人心里有些复杂。 七个女仆各司其职,作为首领的是长于联络沟通的女仆,而此外的分支则只有两个守卫,两个攻坚,一个收集情报的与一名隐秘行动的。 具体的编好与名字只是她们私下相互称呼,作为主人的人造人除了给她们补补魔,通常也只是下达大致的任务方向,而后由女仆首领进行任务分配。 有钱在很多地方都很有用,比如远坂家和间桐家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艾因茨贝伦早就准备好了。 人造人把玩着木柄的被称为手雷的人造物,颇为恶趣味地将手握的较细部分戳向了昏睡的女仆敏感部位。后者嘤叮一声,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却并未醒来。狼藉的花瓣因为白日的风雨还十分泥泞,对于异物的侵入没有太大的抵抗能力。 据说这样的东西,在满足一定条件之后,可以引发巨大的爆炸。 一开始人造人并不相信,但是当确实没有正面战斗能力的女仆长成功在冬之森造成一场爆炸之后,观摩爆炸之后混乱场面的人造人毫不犹豫地向艾因茨贝伦家族申请了很多箱此类物品。 与时俱进是必要的。人造人这样对自己的从者说。 当时的后者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啃着女仆长做的犹太牛肉和奶油杂拌,深以为然。 “我们的沙皇大人享用过身体上的娱乐之后,打算追求下精神上的娱乐了么?” 突然实体化的从者侧躺在宽大的中式椅子上,无不恶意地询问道。 这里之前是一个被称为藤村的黑道大哥的家,不过通过一些钞票和暗示,泽荣瑟维很轻易就将自己的直升飞机停进院子里,根本没有人抗议那笨重的机械破坏了院子里雅致的景观。 就算有,也没了。 “随我来,今夜我想去见见现如今柳洞寺的主人。” “要杀了他么?” 女仆长仿佛鬼魅一般出现在人造人的身边,手中捧着一件绣着艳丽花纹的和服,在从者惊讶的表情中服侍自己的主人穿上。 “不,我觉得,他是个绝好的靶子,和他建立个较好的关系,说不定能得到点什么。” 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那完全不像是男性和服风格的日式服装,泽荣瑟维好像在回答女仆长的询问,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但是就算是从者也无法说出这样的和服哪里不好。精致好似直接将花朵缝于衣服上的蔷薇搭配淡金细线在黑色缎面上勾勒出的孔雀,有种过分的华丽。可是这种衣物搭配在人造人的身上,与他苍白的头发却是意外地相衬。略微倾斜的系带方式恰到好处的掩盖住了主人纤弱的身体,反而凸显了浪子般的气质。 “我没想过你原来这么适合和服。” 下巴快要脱臼的从者评价道。 “我也没想过。” 整理了一下大衣领,泽荣瑟维回答。 因为已经在城中,所以人造人一行并没有再利用直升飞机。在泽荣瑟维的强烈要求下,女仆跟随出来的也并不是很多,只有女仆长和擅长隐匿的女仆一起出来,从表面看来,只是一个有外国女仆的外国人在逛街而已。 按照人造人的说法,这是为了彰显诚意,但是女仆长反驳的理由虽然被无视了,却也十分充分,让小安有些羞愧:“我们的从者并不强大,所以这样随便的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这样才勉强让泽荣瑟维同意带上隐匿的女仆,但是其余的5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你们不要忘了,我也是个魔术师。” 对于习惯谨慎的女仆长来说,这种过分的托大行为必然会遭到报应,只希望不是今晚。 一个深思熟虑的人总会避免犯错误,而稍微有点脑子的也不会去干很弱智的事情。 泽荣瑟维虽然谈不上是深思熟虑的智者,但是他若非必要,也不会去干弱智的事情。 魔术师相互之间厮杀的事情并不少,本次参加战争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但是要从里面挑出经历最多的人,除了艾因茨贝伦的master,不作他人想。 如同养蛊一般被培养出来泽荣瑟维,所面对的魔术师敌人数以千计,几乎都是自己的兄弟。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压倒性的大。 所以对于魔术师的应对方式,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而对付魔术师的手段,也没有人比他更娴熟。 所以带上根本没和魔术师们战斗过的女仆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更像是负重训练,因为这样的话他还要分心照顾这些无知的队友。 柳洞寺最近经常被造访,尽管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但是因为现在的主人反而有了不小的名气。 在master之间的。 具体的战斗过程没有对战双方以外的人看到,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及时出手的间桐铺焰从宏观上来讲是最大的赢家。 除了不知怀抱如何心思的人造人,其他的master也对暴露的这个master很感兴趣,比如荼。 “目前唯一能确认的非己方master,只有在柳洞寺建立自己阵线的那个魔术师。”荼只是简单安慰了一下远坂英,并没有做太多的行动。毕竟远坂英目前的状态无论怎么说都不是十分适于战斗,而且失去了从者的master,手上那完整的三枚令咒对于其他master来说几乎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就算是荼也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也幸好她并没有去做些什么。 就算是作为姐姐,她其实也并不清楚蔷薇的行为和想法,对于这次失去archer的过程,她也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了蔷薇的描述。没有出手或者和蔷薇商量去夺取远坂英的令咒,是出于心中莫名的情愫与名门的自尊,也包括了对于远坂英的警惕——她并不相信,失去了从者的远坂家家主就毫无抵抗能力,低估一个魔术师是对同为魔术师自己的侮辱——虽然事实上,目前的远坂英确实是在唱空城计。 只不过这座空城,却也恰是另一个猛兽觊觎的珍宝。 PS:上班比较忙,更新时间必然混乱……结果就是……找了一圈没看到 这真是个背上的故事嗯 357真不错,王异妹子实在是太棒了 我绝对没有因为玩游戏耽误!绝对! 小紫本开出好多龙骑变身~
  10. 越往后越不好写,而且好几天没办法登论坛,简直233 十二 “西洋的洗礼可不是这样做的……嘛,虽然相差也不远。”萨铎摸着下巴初露头角的胡茬,饶有兴趣地插口。 “哈哈哈!早晚我要去那边的冬木教会看望一下那个神父!” 半裸着的主持哈哈大笑着,说着好像黑道大哥去抢地盘一般的话。 不过这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毕竟他一起喝酒的就有个藤村姓的黑道的头领。 “主持,请尽快穿上衣服。” 管事是个瘦高的戴着眼镜的男子,站在健壮而微胖的主持身边意外的相称。主持之前也曾笑说管事就是他的谋士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比起谋士的气质,管事更像是个严肃的老师,如果不是娶了主持的女儿,恐怕他早就是哪个大学的教授了吧。 “有客人来了,请务必尽快把自己拾掇得可以见人。” 虽然是女婿,而且很像严肃的大学教授,但是管事对于自己的岳父大人却毫不客气。 不如说是用着嘲讽一般的敬语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对方,但是看那脸上的笑意,恐怕这么说话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习惯而非恶意。 “哦,谁会在这时间来找我?藤村家的臭小子要报一箭之仇么?” 可是豪爽的主持却完全不在意自己女婿的毒舌,一边大摇大摆地向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问道。 “不是那个冲动的小流氓,是间桐家的未来家主,间桐铺焰。作为新来的望族,我建议你最好把你那件宝贝袈裟拿出来穿。” “哼!” 虽然有些不屑地哼了声,但是当主持坐在间桐铺焰面前的时候,还是穿上了他最体面的衣服。 但是显然对方来意根本不是和他们说话。 随便丢了两个虫子落在对方头上,间桐家未来家主便丢下了管事和主持,目光投向了第三个进房间的人。 “魔术协会,萨铎。向间桐家致意。” “间桐铺焰,同为圣杯的争夺者,不必如此多礼。” 铺焰却是简单地一摆手,回答道。 “很好,那么,来到我的工房,有何贵干呢?” 萨铎侧身让开呆立的主持和管事,走到了铺焰对面,盘膝坐了下来。 “我很有兴趣听听,你带来的是怎样的礼物,让我放弃轻易杀掉你的这次机会。” “那就不要让从者将刀架在我脖子上好么?” 铺焰的背后,随着他的声音,一个孩童般的影子渐渐浮现。 “啧,最近总被人发现呢。” “谁让你面对的都不是人类呢。算了吧。” Assassin十分不满地抱怨道,而master萨铎却是很大度的笑了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就算是撤刀后撤,assassin依然十分不爽地询问道。 铺焰却是轻轻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气。 本来以为那处是空无一物,凝神一看,却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飞虫在乱飞,太过细小的虫子甚至连肉眼不注意都无法发觉,充斥着铺焰身周的绝大部分空间,余下来的正是刚刚assassin之前停留过的地方。 “你为了确保隐蔽不出意外的驱虫之术,反而暴露了你的行踪。”铺焰摇了摇头。 “远坂家和艾德费尔特结盟了。” 萨铎的身体十分隐蔽的僵硬了一下,但是马上回复一开始的自然从容。但是一直盯着他的间桐铺焰却很轻易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所以出于对于现状的担忧,我希望能有一个坦诚相见的盟友。” “为什么选择我?你能给我什么?” 萨铎虽然努力想要掩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一丝急切。 谈判这种东西,问的太直白只能表现出你的急迫。但是目前来说对方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暴露的master,而我能给予你关于这里的真正信息。” 铺焰点了点地面,“这么好的位置和灵脉,你真的没考虑过为何我们御三家没有一个人来此进行布防么?” 后一句话正戳中了萨铎的软肋。 事实上,萨铎对于被caster进攻而暴露的情况并不十分恐惧。这毕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有明确据点的艾因茨贝伦,远坂,间桐,艾德费尔特都是肆无忌惮。从另外一方面而言,他的身份也并未暴露,就算是现在,他也是用人偶出现在间桐铺焰的面前。 人偶师所使用的魔术礼装,七罪,乃是七个人偶。集合他对于人类的研究,嘲笑一般的按照教会的定义,用七大罪孽命名。 目前站在铺焰面前的和当初站在caster前方的是同一个,名字为色欲的人偶。 萨铎目前最大的心病就是所占据的这片土地,到底是为何能让他来占据,是否有什么隐患。 “那么,我们的结盟是什么形式呢?想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就是守望互助,协调战略部署。换句话说,你需要暂时听我指挥。” “哈?” 萨铎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我会考虑提前排除一个敌人的……这样的条件我很难接受。” “请求的时候应该充分列举值得回应的证据和表现诚意。说帮帮我的时候不要用命令式” 空气之中的寒意突然凛冽起来。 “你只是我剩余3个选项里面比较好的一种,我也并不介意和迟早开战的对手提前打。” 铺焰的目光一样凌厉起来,手臂上的令咒同样开始现出淡淡的光芒。 “要不要比较一下是你的从者先到达,还是你先死掉?” 听到master的话,Assassin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我所知道的和平谈判,是需要携带着足够的诚意和足够的威胁才能进行的。”危机即将爆发的时候,铺焰忽然开口,“我也想知道,是我的从者杀死你的本体速度比较快,还是assassin突破我的防御比较快。” “什么?!”萨铎大惊失色,意识瞬间回到本体,却发现自己和其他人偶的联系完全中断了,而且过程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面前静静漂浮着一个宛若水晶雕刻而成的半人大小龙,清澈的眼睛中浮现的是嘲讽和耻笑。 “你终于发现了啊,人偶做得不错,居然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小龙摆了摆尾巴。 随着它的动作,萨铎视线投向门口。而自己原本派遣守护在门边的愤怒和食欲,就那样静止在扑向门口的半空之中。 而且其他的四具人偶甚至连行动的样子都没有就一同静止在原地。 这不是冻结,空气中没有寒意,但是那诡异的静止,带有着令人战栗的魔力运转手法。 这一切只能让他想到传说中的第五魔法。 “哈哈哈。”萨铎只能干笑,这次第三法的盛宴,居然呼唤出来了能使用第五法的存在, “assassin,住手吧。我们败了。” 看着眼前的人偶发出这样的指令,铺焰也长出了一口气,以命相赌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你不知道自己底牌的时候。出发前小龙信誓旦旦的说法犹在耳边,但是就算是现在实现了他也觉得仿若在梦幻之中。 “没关系,如果对方足够聪明的话看到我就会放弃抵抗,如果够傻的话,你也来得及用令咒。” 就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自己居然就敢用性命陪它赌这一把。 “这种冒险行为我不想再试第二次了。”小声嘀咕着,铺焰轻轻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迹。 初秋的房间还没有开始烧起暖炉,铺焰却已经是一后背的冷汗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他这次赌对了,rider没有让他失望,而他也更为好奇,rider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那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比较正式地谈谈了,带着各自的从者,面对面的。” 铺焰微笑着站起来。 形势比人强,萨铎只好点了点头,让色欲躬身,引导间桐家主走出了房间。 偌大的柳洞寺内院广场,此时空无一人。不用问,自然是魔术的效果,让整个寺里面的修验僧人都因为某种“迫切的需求”而缩在房间里,并且“绝对没有时间往外看”。 间桐铺焰则是对此有些羡慕,毕竟他的魔术是家传的驱虫,主要偏向于禁制,束缚,比较泛用的治疗,修复,驱人的术法自然没有魔术师协会出身的萨铎这么纯熟而不留痕迹。有些术法甚至根本没有,干脆是用其他方式代替。 Assassin跟随着铺焰走出门去,心中却满是怒怨,不但被眼前这个小辈发现了自己的行踪,甚至还不能动手杀了他,这对于曾经作为暗杀者首领,继承哈桑这一名号的他而言简直是耻辱。 但是他也确实明白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实际上他以不起眼的方式尝试过,面前那个master很明显随时身上都有着防备,“无意”中踢过去的石子越接近对方,动作就越是缓慢,直到铺焰继续前行,石子才逐渐脱离影响范围,恢复正常的移动速度,根本挨不上对方的身体。 “静滞。” 暗杀者最讨厌的东西无非是迟缓和迟缓最高境界静滞。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丧失速度优势,为了进攻又必然会解除隐蔽,这样的对手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暗杀。就算自己战斗能力比对方强,可是对方也是能争取时间呼唤rider的。 第二夜事件的主角另外一方,caster这边,master正在和自己的从者闹别扭。 “好啦……不要闹别扭了……这是老婆婆熬得粥,就算是对我生气,也不要对老婆婆有意见嘛。” Caster头痛地望着床上把脸别过去的克莉娅丝,收回了手里的汤匙。 “我当时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事前也没告诉你,还放你在那里……原谅我好么?” 当caster抱着全身主要关节都脱臼的克莉娅丝回来的时候,一辈子都没见过太多冲突的老婆婆差点吓晕过去。 Caster不得不想办法修改她的记忆,换成了克莉娅丝忽然得了重病,需要卧床休息。 老太太对于照顾病人倒是十分有一套,白粥混杂了少许海米被做得鲜美无比,就连照顾人的魔术师也忍不住馋意大作。 克莉娅丝对于caster的怒意早就消散了。 就算caster如何过分,毕竟也是伙伴。因为圣杯系统的关系,从未有过这种心灵相通感觉的克莉娅丝早就把caster视为妹妹一般的存在,几乎就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她做得一些事情,克莉娅丝甚至是有些宠溺般的纵容,包括caster对自己所谓的补魔。 她现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从者而已。 在不恰当的时候,不恰当地露出了窘态,软弱的样子被看到了,让一向与人交流稀缺的杀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再去和她继续说话。 但是更重要的是,assassin作为杀手前辈,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变化了的。 应该是更加冷酷的,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只为任务而活的,单调目的明确的人生。 却因为被强行拉进这样一场扭曲异端们探寻圣遗物的战争而变得偏离了轨道。 Caster对于照顾人这方面实在是不擅长。 见master没有任何回音,她也只好傻傻地坐在床边,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刚召唤出来的时候,caster沉默着,克莉娅丝也沉默着。 静静感觉自己背上的令咒纹路,圣堂的少女杀手有些迷茫。 按照过往的记载,这样的东西毫无疑问是圣痕的一种,由圣杯赐予,代表着神的旨意。 是神明要求自己去履行这样的责任么?是这次圣杯真的是承接神子血液的圣物,希望自己这样的神明使者把自己带回去么? 抑或是,就像那些魔术师所说,圣杯只会给与有足够强烈欲望的人机会,而自己只不过是恰好有着巨大的欲望被圣杯感觉到了。 但是自己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带着诸多不可解的疑惑,克莉娅丝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然后,自从她掌握冥想之后第一次,进入了梦境。 这是理所当然的,过往的冥想是沉浸在对于神明荣光的颂赞之中,空无一物的存在所能回应的也自然是空无一物的梦幻。 而这次,她却是在攀摩令咒的过程中陷入幻境的,而且最大的影响元就在身旁陪伴。 就好像是说好的一般,master就这样强行进入了自己怪物的从者试图隐藏的记忆之中。 克莉娅丝猛地睁开眼。 却感觉自己同时睁开了九双眼睛。 这种感觉如此的奇妙,甚至让她一时恍惚。 太阳照在身上,奇妙的暖意,让自己冰冷而纤细的身体变得温暖起来。地面淡淡的阴凉与日光的温热在体内缠绕,竟是如此舒适的事情。 被这样的舒适环绕,有种不由自主的困意慢慢地涌上来。 就好像有人告诉自己一般,这样的事情不会太久,马上就会结束。 远处,有什么人已经到来,他是为了杀掉自己而来。 而自己,也正是为了被他杀掉,才出现在这世上的。 那种感觉让她战栗,让她期待,让她迷醉。 想要杀掉盘踞在这里的自己的人有千千万万,为何偏偏是他。 克莉娅丝被这梦中躯体的心中涌动的渴盼影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本不可能有九个头颅。 这是爱情的滋味。 忽然有一个头颅这样说。 这种感觉是如此奇妙。明明意识都是一个意识,九个头却各有思想。 被人类称颂的爱情么?这就是爱情?克莉娅丝未曾遭遇过这种心情,她也无法摆脱这梦境之中真正的身体拥有者思想的引导。 渴望着却拒绝着。 担忧着却钦慕着。 那个命中注定将要杀死自己的人到底是怎样的模样?这样的焦虑甚至让做梦的master根本没有功夫去思考为何自己一定要被杀死,而只是全身心地描绘着将要杀死自己的人。 他一定是盖世的大英雄。 是的是的,有着一头狂野披散的长发。 岩石一般坚强的身体,肌肉棱角分明,有着能扼死狮子的力量。 你这个肌肉控,不过这样的我也不讨厌。 裸着上身,不然我们就看不到他的上身了。 下身穿着那些士兵的裤子,我看人类都是那样穿的 手里握着长剑,背上背着弓。 是半神,一定是半神,不然根本没办法杀死我。 可是,为何我一定要被他杀死呢? 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头,突然开口询问。 这样的问题让已经有些迷茫的克莉娅丝猛然清醒。 为何我要被杀死?为何我会期待被杀死? 因为我出现的任务就是被他所杀啊。 就好像是回答一般,这样的声音悄然出现,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我没有父母,没有子女,没有伴侣,没有同类。 自己就是自己的一切。 这样孤独的自己是为何而存在?所能寻觅到的唯一的寄托就是他。那将要杀死自己的人。 为何出现,为何生存,为何在这天空下存在享受日光与大地的恩赐。 一切都是为了死在他剑下。 被剑斩,被枭首,被刺穿,被割裂,被窒息。 被砸碎,被撕扯,被射杀。 而后为何我一定要被他杀死? 我喜滋滋的挑选着自己的死法。 满怀兴奋地思念着毁灭自己的人,描绘着他的模样,勾勒着他的史诗。而最后一个头却一直在询问。 为何我一定要死去,为何我一定要被杀死? 就像是在闺中等待情郎的女子,克莉娅丝不断地打扮着自己和身边的一切。 她呼唤灵巧的云雀衔来种子,将周围变成一片花海。 尽心尽力妆点自己的墓穴,一如装扮自己的新娘。 而那最小的头却一直在疑惑,不得答案绝不停止发问。 但是这一天却不曾因为她的发问而推迟到来。 远处还是出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披散着头发,肌肉如同岩石般棱角分明,裸着上身,穿着带着鳞片的裙甲,正如她所幻想的那样。 足有半人多高的斧剑在他身边却好像不大相称的小刀一般。与之交叉的是同样巨大而对比显得细长的箭袋。 符合比例的长弓跨在他的肩上,显得相称而异常。 这一定是盖世的大英雄。 这的确是盖世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克莉娅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意识到了这点。 心中不断上涌的是兴奋,是愉悦,是异常到成为快感的死亡冲动。 于是她就冲上去,想给自己等待已久的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然而在英雄和人类眼中,那丑恶而巨大的怪物碾碎了周围的花草,咆哮着冲向了自己这边,带着浓浓的恶意和腥臭的毒液。 “你们都退开!” 赫拉克勒斯怒吼着,一手抽出自己身后的斧剑,另一手全力把跟在身边的随从推飞。 斧剑在宛若巨人一般的他的手中灵巧一如割肉小刀,巧妙地角度恰好架住了袭来的獠牙。双方巨大的力量相互冲突激荡,周围娇嫩的花朵被劲风四下吹散,带起一片花雨。 漫天花雨之间突兀地再次射出两个蛇头,噬咬向英雄的双臂。 英雄毫不犹豫地松开双手,握拳如锤,硬生生擂开了两个蛇头,但是也没空阻止自己的斧剑被最开始的蛇头叼走。 我期待了你这么久,故事不能这么快的结束。 交换彼此的毒牙钢刃以此刻画柔肤,互献各自的生命灵魂借之代替热吻。炽热的交锋带起冰冷的旋风,扯烂准备好的婚房与墓穴。 交锋引起的爆旋让周围一大片地方都变成了死地,双方犹如再现远古的征战,神明与神孽赤身相斗,用带着燃烧的热情相互搏斗。然而被劲风不断撕扯,那些许德拉之前种在附近的花瓣却始终不改色泽,依然在四下飞舞,让这雄壮悲烈的战斗带上了诡谲的柔软。 再一次,英雄狠狠地将两个头颅踩在地上,身体却在此刻被另外两个头颅全力缠绕勒出了深深地印痕。 手臂下狠狠扼着一个头颅的喉咙,另一只手想要够到自己被夺去的斧剑,侧面却再次冲来一个巨大蛇头将他的手臂咬住,还来不及注射毒液,强烈的震荡就让她根本咬不住那条胳膊。 而剩余的头颅却根本没办法进攻,因为太过巨大的身体让她反而投鼠忌器。借助这一的几乎是唯一的弱点,英雄终于先扼死了一个头颅。 不断收紧的缠绕在英雄身上躯体的两个蛇头却根本没有办法对半神做出任何伤害,反而徒劳的成为了他的铠甲。硬生生抬脚,狠狠踩下,英雄再次压碎了一个蛇头,还不待他如法炮制,另一个头颅猛然抽出,让他一时重心不稳。缠绕起来的蛇头骤然散开,蓄势待发的巨蛇如同炮弹一般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赫拉克勒斯却伸出了双手,狠狠地摁在蛇头上,另一只脚如同巨人落地一般再次踩入大地。整个区域都产生了一丝颤抖。 猛烈地冲击力让他全身的骨骼都发出了咯咯的脆响,但是半神的体质却依然保护了他,神的血液在人的身躯中流淌,带出的是勃发的生命力与巨大的力量,是能与许德拉这般魔兽相比肩的怪力。 随着一声暴喝,英雄硬生生将双手向外张开,岩石般棱角分明的巨大肌肉都凸现些许青筋和一丝颤抖。双方的力量相互冲突,但是最终却是半神的力量更为恐怖,这个蛇头的巨口被他生生撕扯而开。 吃痛的巨蛇忍不住的嘶吼起来,但是感受这一切的克莉娅丝却只能感觉到那种死亡迫近的狂喜,对于即将灭亡的自身状态的高亢。明知道对面是将要将会且能够毁灭自己的存在,明知道对面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种族,但是心中却全无愤恨与怨毒,满满的都是被称为爱的依恋与炽热。 对于自己的诞生不怀有任何疑惑,对自己的死亡满怀喜悦地迎接,这种诡异的情感状态克莉娅丝根本无法理解,那份已经可以说是狂气的爱意充满着毁灭被毁灭,占有与被占有,却令人感动得瞩目,美丽到根本无法移开心神。让坚定的信奉神之爱的狂信徒甚至觉得目炫。 记忆中的赫拉克勒斯却根本不会停下动作,捡起被打飞的弓箭,搭上九支犹如长矛一般寒气四溢的弓箭,那是他当初从来自东方的宫廷箭术师听来的,曾经九箭连射,甚至射下空中日轮的神技。 就算他自认不可能达成那种程度的箭技,但是进行劣化的模仿,凭借这半神之身也是可以的。 天地之间巨大的魔力如同实质一般涌向英雄,那种肆无忌惮的鲸吞虹吸甚至让只能浅显感觉到魔力的克莉娅丝都产生了反胃的感觉。这就是当量的不同,这即是神代的盖世英雄的力量。 被锁定的许德拉全力发着声音,却还只是空洞的空气穿过身体的嘶嘶声。身体扭动着如同闪电般向半神冲来,却来不及躲开锁定。 “作为我到现在最强的敌人,便用你为这战技命名……射杀•百头!”英雄除了怒吼之外,第二次开口。 手中九支长箭还未消失,许德拉最大的头颅却已经爆开了血花,而后空气中却是连环8次爆响无比缓慢地依次响起,犹若礼炮一般。而英雄搭上弓身的长箭,才刚刚虚化,消失在半空中。 超越光速,逆转因果,archer想达成而没有达成的战技,却早在多年前被人实现,而这种实现,甚至还是劣化的成果。 仿佛破坏了命运之线的箭击让许德拉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克莉娅丝甚至能感觉到近似于自己的生命的流逝。而英雄拔起插于地面的斧剑,缓慢地走向她。 劈断喉咙,斩碎头颅,锯开皮肤,刺穿脑浆,但是唯独在最后一个头颅面前,英雄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我必须要死?”最小的头颅向半神询问道。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杀死我,我就活在这里,就是在等你将我杀死。但是,我为什么要死?” 英雄沉默了半晌,手中斧剑丢到了一旁,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最小的头颅,那生命的搏动相互传递。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一定要杀死你。如果不是当地人带我到这里,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 赫拉克勒斯的的声音里带着与他雕塑般俊美坚定地表情完全不符的迷惘。 “带着迷惘的剑杀不死我的,你不是我等待的那个人。” “但是我的任务就是杀死你。”赫拉克勒斯在这点上却毫无迷惘,举起斧剑,一下砍下了最后的头颅。 “不,你不明白,带着迷惘的剑杀不死我,你不是我在等待的人,你走开,带着你的任务回去。” 掉落的头颅大声尖叫着,九头蛇巨大的身体也随着她的叫声而颤动,不断地向她靠拢。 “好了,之后的故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他用火焰烧灼我的伤口,而后将我埋葬,在头上压上了一块巨石。” 克莉娅丝猛然惊醒,看到床边的caster脸上带着异常的温柔。手中的粥又是热腾腾的,似乎是刚刚热过。 “刚刚是……你的记忆?” “嗯,从者和master同步够高的话,就会引起这种共鸣。其实也是在这里,我才发现我为何如此喜欢你。” 克莉娅丝意识到了自己将要听到什么,猛地将双耳捂住。但是蛇的话却如同在脑中回响一般还是传了进来。 “因为你的迷惘与不迷茫,与他是如此相似。”
  11.   十一      间桐铺焰现在就徘徊在结界外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魔术,尤其是如此巨大的驱人魔术,对于拥有魔力回路的人简直就像摆在眼前的火墙一样明显。但也仅此而已,如果在很远的地方,也是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的。   只不过rider最喜欢的铜锣烧也在这边售卖,间桐铺焰被小龙缠得受不了,只得出来帮它买。   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里面肯定有魔术师在战斗,而且按照目前的形式,绝对是master在战斗。   抚摸了下腕间缠绕的令咒,只要他想,完全可以用令咒把正在家看电视的小龙拉到自己身边。   结界之中的虫子根本无法给他带来有用的消息,在前面一片漆黑的时候,铺焰现如今面临着很大的问题,到底是去参战,还是不去。   铺焰为人并不坚定,很多事情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   或者说,他对全部的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不存在企图,也没有什么失落。   他的前进与其说是迈步向前,不如说是后面有风推着才会抬脚。   意志如此软弱的人,成为魔术师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实却是他不但成为了魔术师,而且还被间桐脏砚报以很大的期望的那种。   这种事情就有点微妙了。   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拥有着唯有意志坚定的人才能胜任的职业。   也许这说明了他在意志不坚定的地方意外的意志坚定。   铺焰其实是相信命运的。   他认为万事万物都有一定之规,必然会走向一定的结局。而他就如同在桥上观水的人一般,只是单纯的看着水浪滔滔不绝,冲刷河堤。   有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对此感到愤怒,拿起了锄头铲子去凿挖,希冀更改河道。   也有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任由河水冲刷,随波逐流。   但是铺焰却与他们都不一样。他们都在水中,而间桐铺焰独在其外。   他看着更改河道的人慢慢老去,甚至变质,看着随波逐流的人浮肿,消失在远方。   他也做过努力,但是一切的努力就如同观水者丢入水中的石子只能泛起点点涟漪。   无数次的努力堆积出来的失败,就是现如今铺焰对于一切的毫不在意。   或者说,意志软弱。   没有需要保护的东西,因为并不在意。   没有需要索取的东西,因为并不在意。   也许这是一种高明的自我保护方式,没有拥有,就不曾失去。   然而圣杯的令咒就这样如同衔尾之蛇般缠绕在他的手腕间,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内心的最深处,仍未抛弃希冀。   他对某件事物仍有留恋。   毕竟圣杯是不会选择真正无欲无求之人的。   也是这样,铺焰以一种超乎脏砚预料的姿态,决定参与圣杯战争。   然而真正论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所求为何。仅仅是隐约知道有个微小到无法开口的愿望在心的最深处。   连他自己都打不开的最深处。   他并不知道rider的真名,至今都不清楚。   一直以来对于rider的信任,也是出于对于龙族这一最强幻想种的迷信。   他认为,也相信,自己的从者,应当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就算之前它与saber的对决,令他不得不修正了一部分这一观念。   但是rider并非以肉体属性著称,也是脏砚告诉过他的。   Rider却至今未曾解放过她的宝具。   铺焰抬起脚,迈进了结界。   就好像突然从空气进入水中,周围的一切都在阻碍着他的前行,甚至连空气都拒绝他不让他呼吸。   然而铺焰脚步坚定。   身体中的魔术回路开始运作,虫群涌动,让他的身体不断浮现古怪的凹凸,仿佛在那瘦削的皮囊之下有什么正在改换位置一般。   事实上正是如此。   源源不断的魔力从身体中慢慢地缓缓地散发出来,将周围的空间包裹,并释放出仿佛信息素一般肉眼难辨的颗粒。远方有细小的虫群涌动,穿过驱散人物的结界,围拢到铺焰身边。   好像根本没有行动,又好像发出了个讯号。本来缓缓聚集静止的虫群迅速向前方扩散。   即使是因为结界的关系,他并不能得到虫群最大的帮助,但是简单地获取虫子们所能察觉的异样还是做得到的,虽然这样所能控制的距离就缩小了很多。   就在小龙最喜欢的铜锣烧店铺外面,有三人正在对峙。   不如说是有两人和一个机械人正在对峙。   机械人实在是个棘手的对手。   再一次,双方交错而过,远坂英落到了蔷薇的旁边。   身上自然没有伤痕,但是手中从地上那些德国军士身上捡来的匕首已经烂掉了。   而对方身上只不过多了一道划痕而已。   仔细看看,德国机械人身上有上百道划痕,目前站立之处,周围有四把已经扭曲失去形状的匕首,而那刀具的刃尖早在失去形状之前就磨平了。   随手将第五把匕首丢掉,远坂英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个魔术师,他是不清楚现代的机械那些诡异的构造,但是也还是知道,任何机械都存在导线这种东西。   但是面前的机械人,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导线的存在,完全的钢结构,连关节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事实上,机械人身上的划痕基本都集中在关节处,但是没有一处有效的。   本来如果他双手完好,完全可以强行举起一旁的汽车把这个恶心的铁块砸瘪。但是由于对方的出其不意,自己惯用的右手目前完全处在粉碎性骨折的情况。这种状态就算是有妖兽血脉也不是很容易治愈的伤,至少这场战斗那只手基本废掉了。   单手肯定举不起来几吨重的汽车,就算解开了限制器,人的身体素质也有极限。   而且archer已经已经开始警告自己的主人,身体里的能量已经无法支持太久了。   就算是解开了限制器,就算是拥有半妖的血脉,但是物理极限还是不能超越,能量损耗依然遵循着平衡法则。   “毕竟,还只是魔术么。”远坂英苦笑着自语道,脑中飞速的运转,却始终找不到料理对方的有效措施。   而且通过这几次交手,远坂英也意识到了对方并非好对付的角色。   毁坏的匕首有一把是缺少刀尖的,那是最开始远坂英没料到对方的速度也可以瞬间提高,被捏住了刀尖。   刀身上有着半截指痕,代表着被捏断的过往。   蔷薇拉了拉正在凝神的远坂英的衣袖。   “要不要我把saber叫来?”   Master很多时候并不会畏惧单人出行,因为他们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完全可以用令咒让自己的从者跨越空间保护自己,但是由于assassin的存在,一般很少有master会这么做而已。   但是目前很明显,是个适当的时机。   远坂英想了片刻,却摇了摇头,忽然扭身把蔷薇拦腰抱起,窜上了隔壁的房顶。   商业街附近的房屋都比较矮小,最多不过2层,对于解开限制器的人类来说也不过是一跃的事情。   “想逃?!”机械人这边看着对方俩个master抱在一起跳上了房子,当时就有些急眼了。   作为一个防御力出色的机械人,他无惧远坂英的刀砍斧剁,拳打脚踢,却根本没有比较好的阻止对方逃跑的手段,就算身体威力巨大,甚至能徒手捏断钢铁,但是相应的也十分的沉重。跟在后面追了几步,可是体重是人家两人加一起的两倍的机械人哪里赶得上解开限制器的人类,几个呼吸之间就被对方抛在视野之外。   远坂英也是被蔷薇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对方想要抓master,很明显也是冲着圣杯来的,而他们只知道圣杯和master的关系,却明显不清楚master和servent的关系,这说明他们的消息来源有心隐瞒了这点。如此说来能这么做的只可能是同为master的其他人。   “难道是那个未知的master?”   “master,你必须解除这种状态了,继续下去你的身体同样会崩溃。”   Archer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但是现在……”   远坂英只感觉身体忽然一沉,好像整个世界都加大了对自己的吸引力,用最后的力气缓冲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被他抱在怀里,满脸通红胡思乱想的蔷薇忽然觉得身体下落。凭着过去锻炼出来的身手,她在半空中一拧腰,燕子般轻巧地翻身落地,扭头却发现之前抱着自己飞奔的远坂英已经整个人倒下,双眼紧闭,浑身赤红。而一个游侠打扮的男子骤然现身在他旁边,脸上满是担忧。   “你是……archer?”   尽管听saber提到过自己压制的对手,但是见面还是头一次。   英灵被呼唤到现世的时候,都是以最巅峰的状态出现的。Archer自然也不例外。一身叶绿色的老式英国猎装,腰间有好几个不知名用途的小鹿皮包,脚上是一般人家能弄到的最好的皮靴,而头上则是弓箭手很经典的带着一根羽毛的毡帽。无论任何人看到,都会一眼看出他是弓箭手。   “虽然你身上有我讨厌的贵族气息,但是master决定和你们联手,作为从者的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看似毫无意义的话中带着警惕和妥协,随后archer的目光就投向了远方。   “做好战斗准备吧,有人过来。”   Archer从空中取出他的长弓,搭上长箭指向了远处。   蔷薇跪坐下来,将身体还在微微抽搐远坂英抱于怀中,后者双眉紧锁,不断有汗水从额头滚下,一直从容的脸庞因为过度的痛苦反而显得相当的狰狞。   女子的手微凉,轻轻抚过高热的额头,带走了少许的热量。   从者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于master所信任的人,也递上了自己的信任。   如果archer看到了此时蔷薇脸上的神色,恐怕会立即带着自己的master迅速离开。   那是一种带着红晕的迷醉。   比起担忧或者焦虑,她更加享受这种感觉,被依靠,被亲近,去救赎,去保护,去占有。   只有我能拥有,只属于我的存在。   刚刚为了保护自己而奋力战斗的男子,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自己怀中,只有我才能给他他想要的温柔。   所以,不需要其他人来插手。   保护他的,只要我就足够了。   蔷薇举起了手臂。   被德国人扯烂的衣袖下面,还剩余两个的令咒开始发光,而其中一个在光芒达到某个极点的瞬间骤然消散。   太阳高悬于空,却毫无温度,秋风不合时宜的吹过,带去一片枯黄的橡树叶。   “Make me kirous nimi soittaa sinulle heti näy täällä mestattiin edessä vihollinen!(我以令咒之名,呼唤你立时现身此处斩杀面前之敌!)”   Archer是英国人,降临于此处的时候也只是得到了日语等相关知识,并不是了解全部国家的语言。   所以他听到身后蔷薇的宣言的时候半懂不懂,还以为是古拉丁语的魔术准备,但是当魔力聚集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魔术师的能力极限的时候他才觉得不对劲。   回过头去,却只看见向自己斩来的利刃。   手中的长弓滑落在地,精心调校的弓弦在落地的瞬间崩断,而后整个弓身如同须臾经过了无数岁月一般,粉碎散落。   胸前巨大的剑伤没有流出任何血液。英灵作为灵体,流出血液是为了维护自身技能运转正常,但是如果已经无法继续维持了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再将血液排出了。   固有技能的单独行动让archer还能有片刻时间留存于世,但是看看自己被抱在对方master怀里的master,archer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降临人世的时候回收的那支箭。   “真名解放。”   身体正在变淡,魔力疯狂的从胸口的伤处流失,但是奇异的是,archer的声音却依然有力。   被解放的宝具却并未产生准解放之时会出现的巨大波动,反而诡异地平静。   相对于濒死的archer身周不断扩散的魔力乱流而言,那只纤细脆弱的箭周围却诡异的平静,仿佛狂风暴雨的大海之中,却有着一片极为平静的水面。   极动极静之间给人极为难受的落差感。   “没想到还有机会用到第二次……你是女人,我不怪你。”archer看向蔷薇,片刻却摇了摇头,转向saber,“将我葬于箭落之处吧,弥留之箭。”   Archer抬手,那只箭仿若被劲弩射出一般刺向saber。   Saber再次横剑于前,仿佛之前应对rider的动作,然而甚至让rider无功而返的架势却对这弥留之箭毫无用处,若有若无的长箭轻而易举地穿过了剑身,钉入了saber的胸口。   中箭的剑士僵立片刻,却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甚至连中箭的实感都没有。低头看看胸口,甚至连痕迹都没有一点。   再次抬头望去,archer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从者的末路么。”saber似乎是向谁询问,但是声音却低得连蔷薇都听不见,“所以我讨厌弓箭手。”   间桐铺焰升上屋顶的时候,刚好看到了saber持剑,怅然若失的样子。   “果然有人。”身体中魔力瞬间换了个颜色。本来承托他向上飞起的虫群随之改变方向,背负着他向远离saber的方向倒飞而去。   “留下他,saber。”   看到那恶心的虫群,蔷薇马上意识到,之前侵入驱人结界的master是谁。   远坂英的精力集中在控制自己身体上,实际上释放驱人结界的是习惯于辅助姐姐战斗的蔷薇。   而之前拉扯远坂英也是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人入侵,想要寻求建议。在她眼里,那个让远坂英有些苦手的德产机械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没有神秘的加护,只不过是一块能活动的顽铁而已,哪里经得住saber的一剑。   但是阴差阳错之间,却让她的那一剑斩了archer。   远坂英一直把握着大体上的导向,他拉拢圣堂,分化魔术师协会,并且和艾德费尔特姐妹结盟,及时针对德国军士。但是这次局部战斗的变数太多,已经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了。德军居然将机械人派遣来是其一,蔷薇·艾德费尔特的突发是其二,而且都是几乎背叛阵营的变数:人类阵营出现了不是人的存在,同盟阵营出现了自毁长城的行为。   他唯一幸运的就是现在还处在痛苦的昏迷之中,还不知道所要面临的事情。   间桐铺焰却不得不开始诅咒自己的好奇心。   足足7位从者了,好死不死为何每次都碰到saber。   但是却也不得不说他实在是个幸运儿,毕竟如果他再早出现片刻,迎接他的恐怕就是archer的长箭。   比起saber这种剑士,archer对于打飞行靶是很有心得的。   操纵着飞虫裹夹着自己的身体在空中上下翻飞实在是一件令本没有联系过这种战术的铺焰痛苦的技术活。但是身后不断飞来的电线杆或者消防栓却明确地告诫着他,随时可以休息,彻底的。   Saber虽然和lancer是同样的英灵,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他并没有持枪,相应的,也就没有那种甚至可以在暗夜之中将手中长枪掷出和archer对拼的投掷技。   也许当时archer的箭术太过华丽,让lancer的枪术黯然失色,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进行四株连发,恐怕lancer那一枪完全可以在极远的距离将archer钉在地上。   就算做不到,但是现在开始练习也并不算太晚。saber投出的尖锐物准头已经越来越高了,逐渐也考虑到了提前量,于是铺焰身上马上多了几道血痕。   “可恶。”   身边呼啸飞过的东西越来越接近自己,而本来承载自己身体的虫子力量却越来越弱,毕竟这只是从附近随便抓来的飞虫,根本没有长期飞行的耐性。   突兀的,背后汗毛直立,明确的“会死”的预感席卷全身。铺焰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张口吼出了他从rider那边唯一学来的符文。   智慧泉的积累并非一朝一夕,但是得益于老师是直接的使用者,铺焰与其名字完全不符的,对于冰符文运用得出神入化。   就在saber十拿九稳的投电线杆将要命中的前一刹那,铺焰周身突然被凝固了。   无论是身边的水汽还是空气,抑或是还在努力飞动的虫子,尽数静止不动。   然而范围外的空气却依然在流动。   一人和无数虫就好像突然变成了石头,带着周边的空气甚至光线,一同坠落下去。   就差这一瞬间,英灵投出的电线杆就这样远远地飞了过去,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saber面色凝重起来。   那是代表冻结的符文,使用方式与魔力运转,像极了他所交手过的rider,而且很明显这才是初步的完全体。   对方之前根本没有故作姿态,确实拥有着能够毁灭自己的手段。   扭头看看自己的master,蔷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还在抱着昏迷的远坂英不知道在想什么。   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而且能把自己呼唤出来的女人恐怕要加个更字。   所以一直以来,saber除了完全无法忍耐lancer的无知之外,一向谨言慎行。   既然没有进一步的命令,还是不要主动出击为好。   不多话,不多事。   蔷薇半天之后才再次抬头,指挥着saber将昏迷的远坂英抱起来,继续向预定好的目的地前进。   从者在身边的时候,她根本无惧任何人。   驱人结界稍微收拢了一点,仅仅将自己和saber周边的道路笼罩,这样既可以减少魔力的损耗,又可以确保saber自由行动,而不会出现被无知路人围观的事情。   看到对方再次开始移动,铺焰叹了口气,给虫群继续跟踪的指令之后,仰面躺在垃圾堆上,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衣物沾染垃圾堆的臭气。   saber实在是很谨慎的从者,比起自己大大咧咧的从者rider真是差天共地。   如果刚刚是rider追击别的master,肯定就冲过来了。   铺焰在蔷薇和那个男子(他并没有认出那个满脸通红表情狰狞的人就是远坂英)周围留了几个自己专门培养的毒虫,只要saber离开的稍微远一点,毒虫就能发作。   太可惜了。   感觉到结界的范围缩小,划过自己的身体,铺焰努力地放空自己身体中的魔力,让自己整个人感觉上就好像在垃圾堆熟睡,没有被驱人结界影响的流浪汉。   稳定而强大的从者saber,搭配辅助术式熟练无比的master,这个组合哪怕单独出现,都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况且现在他们还有天生联合了最好的的尖兵lancer。   如果要对这样的组合下手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驱虎吞狼。   让其他的master和他们交战,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毫无疑问的是,所有master都是这样想的。   不对,也有不这么认为的人。   间桐铺焰想起了昨晚那巨大的魔力波动。   无论交战双方是谁,必然有一个在柳洞寺。   那个灵脉是诡异而独特的。   只有御三家才知道,最初的圣杯战争就发生在那里。各自的祖先在那处携手,构筑了最基本的圣杯战争框架。   对于御三家而言,从某种角度来说,那是个相当于圣地的地方。   之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去考虑占据那里进行发展,因为圣杯战争的枢纽就在柳洞寺山下。御三家是其他四个master首要的关注对象,肯定会被重点照顾。如果战斗波及了圣杯战争的根本,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那里是三家先祖合力设下的结界,英灵只有在上山的那一条路才不会被压制力量,虽然是易守难攻的地形,却也是一处无法撤退的死地。   “可以尝试和山上的笨蛋接触一下。”铺焰望着秋日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三家master当成笨蛋的萨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请保重身体啊。我们这是苦行。一般是不用效仿的。”   一旁的僧人面带忧虑地望着临时住户。   “没关系,我觉得我已经渐渐习惯了……阿嚏!”   虽然这么说着,萨铎还是举起旁边的冷水,从头浇了下去。就算现在刚刚秋初,但是处在偏北的冬木已经有了些许寒意。萨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是身体里确实有一股暖流逐渐涌上来。   尽量地保持assassin教授自己的呼吸方式,萨铎感觉着身体内外冷热的交锋。   和他一起洗冷水澡的人都不禁有些惊异于这个身体瘦弱的外国人骨子里的狠劲。   即使他们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每日无论如何寒冷都不会中断的冷水澡,可是刚刚进行这种苦修的时候也没有一人不哭爹喊娘一番的。   “哇哈哈哈,萨铎先生,你就算是这样也是见不到龙神的哦。我们这样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到过龙神。”   主持柳洞爽朗的笑声传来,周围刚刚洗完冷水澡的僧人纷纷行礼。   稍微有些肥胖的主持此时却是只穿着个兜裆布,浑身上下淋漓着水花。   “管事又会生气的哦,柳洞桑。”萨铎微笑着,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回应道   “柳洞主持,你又去龙神谭游泳了?”   就像报时一般精准,后面马上传来管事气愤却无可奈何的质询。   “有什么关系嘛!我也是寺院的主持,多去和神明亲近一下有益无害的。这在西洋叫做什么…洗礼来着!”   依然是全然不打算悔改的回答。
  12. 沙发自己坐,没想到现在那个XX党居然被和谐了……
  13. 这是我在一个正在喷子横飞的贴吧偶然看到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客观也很有借鉴意义。 目前在班上没办法写太多评论,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是篇政论类的文章,政论必然是很长的东西,觉得太长懒得看的现在就可以关掉了。 顺便把原文地址一同转载来了,因为我没有人人账号,不能过去点个赞啥的 我们能从好的文章里得到的东西并不只是作者想说的事情。人生很多地方也是如此,会留在身边的好友必然是赞同你某些观点和生活方式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是正确的。 稍后发上去我看看,可能需要调整字体 是闹剧更是灾难——评台湾学生占领立法院 (原文地址:http://blog.renren.com/blog/313426043/924190013) 正所谓“不到台湾不知道文革还在搞”。这两天台湾学生忽然玩起了大陆几十年前“造反有理,**无罪”的游戏。当然,气氛比当年更融洽,并没有使用什么暴力。我看到很多人都觉得这完全是暴民政治。而也有人说这是民意的体现,是对“黑箱操作”的反击云云。有一则日志,写得很有意思。作者是这样为此次事件辩护的(引用文地址:http://blog.renren.com/blog/377643434/923977030):“常常说,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或者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我找到了台湾民主的一个优点。同时这也是我今天身处会场之上所深刻感受到的一种氛围,看到人群手舞旗帜,静坐游行,听着摇滚歌手嗨爆全场,听着示威民众高喊口号,看着警察与示威者之间的友善互动,一句“警察辛苦你了”,一句“你也是”。在这之中,我感受到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只是不管是在基辅还是在哪里的广场,却都找不到这样一种温和的感觉。也许你会批评这就是一群暴民,就算他们不打砸抢烧,就算他们只是把立法院的桌子椅子堆起来阻隔警察而不是直接冲撞他们。就算在他们在立法院门口的演讲有很多明显的错漏。但归根结底,在这样一个社运的场合,本来理性的东西就容易被压抑,而愤怒,不满这样的情绪是很容易爆发出来并且迅速蔓延的。民主这东西不是神话,不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每一个细节,都仰赖一整套合法合理机制和民众的监督。这也许就是这一阵乱象之下给我的一点思考,而说句实话,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如何去界定这样一种行为,但身处在他们之中,尤其当大家唱起歌来的时候,当每个人都愿意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虽然台湾的民主不好,但我觉得,这便是一个民主在一步步走向成熟的过程,这个过程不精彩,不好玩,但我觉得他充满意义。” 上述话听上去真是美好啊。原来会场里的诸君都是为了民主而努力的呢。是不是有一天会“想起那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之类。很遗憾,这只是一场破坏民主的闹剧而已。 合法性 每一个政府,要能持续下去,都需要有合法性。 所谓合法性(Legitimacy),并不是说这个政府要符合某种法律条文,而是说,政府需要一个让民众服从其治理的理由。也有人把这个概念称为“政权存在的合理性”。比方说,大陆政府的合法性一般认为是绩效合法性。也就是说,之所以大陆人民还没集结起来把这个政府搞掉,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个政府发展经济的成绩不错,在世界范围内目前都是比较优秀的。因此大多数人还愿意忍受这个政权的很多负面因素。之所以民主政权往往更稳固,是因为民主政权享有一种天然的合法性,也就是程序合法性。它意味着,基于适当程序产生出来的政府,天然能够让民众接受其治理。民主如果要稳固,就要求所有人都认为民主程序是唯一的政治游戏规则。这意味着,即便在民主政治中落败,也要甘心接受,并积极准备下一次博弈。即便是程序本身的变革,也需要通过适当的程序来完成。比如选举法规的修改,也需要经由立法机构来完成,也需要足够的票数。当一个政府的合法性消失之后,该国往往会产生连续的政治动荡,很容易发生政府倒台。因此,对于大陆政府来说,维系其统治基础的,就是经济发展。如果经济停滞了,那么大陆政府要么着手剧烈的政治体制改革,要么就会面临汹涌而来的民众抗争而最终倒台。 民主政体也存在类似的隐忧。当民众不再尊重民主程序的时候,他们将不再愿意接受民主游戏规则下不合自己心意的结果,进而会采用任何可以接受的激烈手段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意图。这意味着,他们将否定民主程序的正当性。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往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A派上台施政,B派支持者闹;B派上台施政,A派支持者闹。于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施政理念,而整个国家也就在这种内耗中走向沉沦。无论是乌克兰之前的Euromaidan还是本次台湾的占领立法院,其实都是在对民主程序的否定。运动参与者通过超越程序的手段,企图实现自己的政治意图。这种行为是赤裸裸地藐视合法程序。当民众认同这种行为的时候,民主政权的合法性也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有人会说,这是国民党先黑箱操作,已经破坏了民主程序,而这些学生只是“拨乱反正”。话说国民党真的有黑箱操作么?服贸协定的全文都挂在网上,听证会开了好几个。想知道细节的都能知道。**提出的逐条审议是非常离谱的。协议是行政机构签的。立法机构看完以后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逐条审议,然后一些条款同意了,一些条款否定了,这结果和否决是没有区别的。因为一份协议,不可能因为一方的立法机关就让其中一些条款不执行。所有的条款都是谈判和博弈的结果。你这一方有一些条款不执行,那么对方觉得自己吃亏了,肯定会要求也取消一些条款,或者重新谈判。这种结局,和否决是没有区别的。因此逐条审议没有任何意义——除了拖延时间。**的策略,无非就是把整个协议分成几十次、几百次,分别投票,轻巧地将这份协议拖黄。**和国民党都想利用程序上的灰色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这做法都不见得如何光彩。如果是成熟民主下的两个政党如此争斗,当一方获胜之后,另一方只能俯首认输,然后可能会试图发动民意来堵住对方所利用了程序漏洞,并尝试下一次扳回来。可惜的是,国民党占了上风以后,**不是俯首认输,反而动用民粹主义广场运动,企图否定程序,扳回一局。民主政党的这种行为,其实是否认“民主是唯一的游戏规则”,这其实是民主的灾难。 如果台湾社会未能因应本次的事件而对**产生严肃的反击,让其付出严峻的政治代价,那么这种行为未来很可能还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到那个时候,台湾的民主体制也就彻底要变成笑话了。民主的进步,要么是程序的进步、规章的进步,要么是民众民主博弈意识的提高。民主体制下的违反民主程序的广场运动从来不可能是民主的进步。如果广场运动获得了成功,那么反而会鼓励民众违反民主程序,这反而破坏了民众的民主博弈意识。 广场运动 如果说广场运动在实现民主的过程中尚有一定的积极的作用,那么在民主体制下,广场运动基本就是以负面影响为主了。这个道理很简单。首先,广场运动本身是一个要挟而不是一种示威或谈判。它是违反合法程序的。本次台湾学生占领立法院,明显是违法的。其次,广场运动,一般都是没有核心组织的。这意味着,参与者并没有一个共同的、明确的目标。比方说,台湾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逐条审议?还是彻底抵制服贸协定?或者是相关人员引咎辞职?不同的参与者会给你不同的答案。既然在一开始就没有足够的组织,那么政府想要和学生谈判,也没办法谈。因为,政府答应了代表的要求以后。代表仍然无法约束那些和自己意见有出入的人。这个问题,在我国20多年前的那场广场运动中同样有所体现。和政府谈判的人,与政府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而他们一出谈判会场,就被另一些学生说成是与政府单独媾和的叛徒。谈判总是要互相有所妥协的,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这就使得学生没办法和政府进行妥协。任何的妥协都会被不接受这种妥协的学生拒绝。这部分学生会坚持“运动”下去。这就使得谈判本身失去了意义。另一方面,更极端的人总可以把更温和的人说成是敌对方的走狗或者叛徒,而只有自己才更忠于“运动”。这几乎是所有民粹运动的共同特点。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学生中越极端的人越能坚持,越能煽动。几十年前的广场上,恰恰是最极端的人最后占据了最多的话语权。而温和派在运动过程中都失势了。现在在台湾的学生运动中,也逐渐显示出这种趋势。所以,要政府满足广场运动的一切条件,是非常不靠谱的。一旦政府满足了一部分,就会有更极端的人站出来要求更多的条件。即便现在,也能够看到诉求不断地极端化,从逐条审议,就会走向拒绝服贸,然后就走向罢免相关人员,走向马政府下台。而整个运动也会不断扩大化,从立法院走到行政院,到现在试图全台**。再者,台湾本次的运动并不是一次示威,而是一个要挟。学生领袖要求政府做出两个承诺,然后才愿意对话。这两个承诺是拒绝服贸协定和制定两岸协议监督条例。也就是说,学生领袖的说法是:“先答应我们的主要诉求。然后我们再来谈谈你还需要听从我们哪些次要诉求。”这完全不是示威的路子,也没有体现出任何妥协的意愿。如果政府同意了所有参与运动的人员的条件,也就是连最极端的条件也同意了。那么这只会大大鼓励整个社会对于广场运动的积极性。这意味着整个社会在未来的政治进程中,将会更倾向于使用广场运动,而不是符合合法程序的手段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这种前景,是任何一个民主社会的噩梦。因为无论是哪个少数派,都能纠集起一批人,超越合法程序而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民主体制本身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我是人民,他们也是人民 对于台湾这批人来说,他们和所有民粹运动的参与者一样,都坚决认为“我代表了人民”、“我在保护这个国家”。这种思路是不利于民主的。不要因为你周围聚集了几百几千、甚至几十万意见相同的人,你就觉得自己是绝对多数了。一个人很容易因为周围人具有与自己相同的意见就产生一种“我是对的,我的看法代表了人民”的幻觉。这时候就会觉得,无论自己做出什么事情,都代表了人民,都是符合“更大的善”。台湾学生违法占据立法院,甚至进攻行政院,就是在这种思潮下产生的行为。这个思路其实和红卫兵的思路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说“不到台湾不知道文革还在搞。”这个问题在广场运动中显得尤为严峻,因为参与者的周围是无数与自己观点一致的人,根本听不到多少反对的声音。更容易自我催眠。其实现代社交网络也有这个缺点,那就是你的好友往往是和你意见类似的人,你能听到的赞同往往会多于反对,容易产生一种“我果然是对的”、“果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果然高明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之类的幻觉。参与民主博弈的人们应该始终记住,“我是人民,他们也是人民”,一个社会有着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见。在你所没有观察到的地方,很可能有大量的与你意见不同的人。而民主体制,就是要尽可能地反映整个社会的观点。当自己的观点没有被反映在决策上,那就有两种可能:第一你的观点只是少数;第二制度没能反映出多数观点。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显然当事人无权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决策上去。如果你深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你就该积极去宣传、对话,让民众理解、接受你的观点。而不是动用广场运动来强行实现自己的政治观点。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即便进行示威,也应该要求政府就某一特定问题举行公投,并修改政治体制,使议会能更好地反映民众的看法。所以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没有通过要挟政府来实现自己政治目的的道理。民主是一种博弈,而不是一个实现“我的观点”的工具。民粹运动总是容易自我催眠“我就是人民,他们都是混蛋”,产生一种“我即正义”的幻觉。在民主制度下,我是人民,他们也是。要玩民主博弈,就要有认赌服输的精神。受不了观点对立者的胜利,也就不适合这个体制。
  14. 其十 圣杯战争至此,刚刚度过了第二夜。 冬木镇的居民却并没有察觉到和平时有什么地方不同。 在他们白天的生活中并不会有超越想象的东西出现,一定要说的话,无非是去柳洞寺参拜的人觉得寺前的阶梯更加破旧了。 十字路口的装饰用景观树倒掉了。 街上出现了一些德国军人,用半生不熟的日语和鱼老板讨价还价。 或者比较私人的,是一个黑发女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一大群建筑工人堵在了远坂家的门口。 “咱们晚上还有很麻烦的事情要处理,白天不睡觉真的没问题么?” 刚刚把门打开,远坂英就觉得自己太阳穴在跳动。 “当然有关系了!所以我雇人过来干活,然后我回去睡觉。” 抱着双手的蔷薇一点也不客气地回答道, “好啦好啦。” 黑发的妹妹强行拉开了远坂家的大门,而后招呼身后的工人开始搬运东西。 “喂,咱们怎么也算盟友吧?你这样做的话一方面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起居,另一方面万一有人前来攻击,这些建筑工人岂不是会被卷进去?这么多的人可是会违反魔术师准则的。” 远坂英皱着眉头,把蔷薇拉到了墙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结出术式封住了妹妹的行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防止动不了的对方从墙上滑下去引人注意。 但是这样的行动反而好像他把女子摁到了墙边调情。 搬运木板的建筑工每次路过都忍不住吹口哨。这样做反而更加地引人瞩目。 “我要做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这种程度的魔术,想要解开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嘴里说着,但是蔷薇却并没有强行破开远坂的封印,而是依旧以高傲凛然的姿态回瞪着面前的男子。 远坂英穿着有些破旧的和服,比起那些新式的和服少了些许光鲜,但是毫无疑问的更加舒适。有几天没有处理的胡须从下巴和上唇微微探出,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少许的沧桑。这使得原本年轻的远坂家家主更像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 一直以来,在魔术刻印只能传承给一个人的魔术世家里,妹妹的存在总是十分的尴尬。就算蔷薇一直以来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但是无论如何,最终的刻印必然只能传承给一个人。 而且绝对不会是她。 艾德费尔特之所以这一代以双子出名,并非是其他魔术世家没有双胞胎,也不尽然是艾德费尔特家过去没出过双胞胎。只是作为妹妹的蔷薇用尽自己的全力,才争取到的存在空间。她在能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多余之后,便马上很自觉地将资源让与姐姐。 识趣的人可以有立足之地,直到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 为了保有自己的存在价值,能够继续在家族中保留自己的位置,她甚至进行了禁忌术法的修习,让她原本和姐姐一般灿烂的一头金发尽皆墨染。 而这样的付出也得到了结果,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能辅助荼,甚至让荼产生了“我们是双胞胎,之间有着心灵链接”的错觉。先出生的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在魔术世家中所拥有的巨大资源。 虽然她平时表现得张扬无比,远比安静稳重的姐姐更加引人瞩目。但实际上,并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背后痛楚。 而从小到现在的经历,却也让她并不会因此踯躅,以此为生的决意,反而让她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凛然之姿。相比空谷幽兰般宁静谦和的荼,名为蔷薇的妹妹,更像是高岭之花。 任由着恶劣的环境打磨,为冰雪与坚石退让,却依然兀自骄傲地盛开 ……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会退让。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眉头微微皱起带着烦扰却更多的是无奈纵容。她以察言观色生存至今,自然明了如何才能碰触对方的底限。可是无论她如何喧闹,面前的男子却总是像湖泊一般将自己的挑衅一任接受,放纵。 在时之塔的时候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她明白姐姐的心意,也知道家族的计划,倘若放在过去,自然也是会自觉走开,甚至给荼创造机会。但是唯独这次,在这有着圣杯诱惑的战争中,她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退让了,或者她忽然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圣杯的诱惑总会扭曲人的心智,让他们做出自以为可以改变命运的决定。 但这也不能怪罪于人类,毕竟就算是超越人类的英灵,也是因这诱惑而被吸引围拢过来,任人驱使。 “我也没打算认为这种术式就能困住长于能量流动更甚于姐姐的你。只是表个姿态。你这样打扰我我很难继续陪你玩下去。” 你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没看到你的底限,你眼底依然带着笑意,对我的作为并不恼怒,我看的出来。 “所以施工的这段时间,你就到我家住好了。”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蔷薇一向流利的日语此时却好像回到了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结结巴巴也没能说出完全。 如果不是被术式僵硬了身体,恐怕妹妹的手指已经对在一起做小女儿姿态了。即使没有这样,蔷薇的耳朵也早已通红。 “那个……你可以……到……我家住……” 重复了七八遍,远坂英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家不就是双子馆那边么?” “哼……我允许你去住到我家,那是…那是我对你的关心!” 蔷薇兀自强气地回答着根本与问题无关的话,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远坂英问的问题。 “我之前在筹建双子馆的时候,利用职务之便也收购了这边的洋房。本来是准备作为秘密基地使用的,但是那块地方因为是收购的,并没有完备的防御措施,我和姐姐都不大想去住。” “所以就让我去么?” “反正你这里也没有什么结界设备嘛……”蔷薇一不留神把自己的真心话也说出来了。 扭头望了望已经开始热火朝天施工的工人们,远坂英松开了蔷薇。 “所以,告诉我你的那个房子在哪里吧。” 从构成而言,远坂宅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魔术工房。 过于巨大的占地面积,甚至还包括了一个道场和一个仓库,主屋也很大,足够容纳七八个人生活,除此以外还有一大片空地,目前那里正在兴建洋房。 对于研究者而言,需要的东西就在手边才是比较好的空间大小,而对于守护者而言,防御的范围越小自然越好。 按照远东风格建筑,以平房为主的远坂家自然肯定不符合这个要求。 这也是远坂英一直以来都没有着手去建筑结界的原因之一。这并非他不想去建筑,毕竟即使整个冬木都是自己的结界,可是生活的区域有比较好的防御措施肯定会更加安心。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物和必备的药品,数量比较庞大的草药就先留在原地,等以后慢慢搬运。远坂英拎起包裹背在背上,和蔷薇一同离开了居住多年的宅邸。 他离开的时候不住地回望。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他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但是布局者不相信这种没有道理的预感,所以他坚决地扭过头,跟上了在前面莫名开心的蔷薇的步伐。 Archer化作灵体状态跟随在他的身边,自从上一次暗杀者偷袭失败之后,archer和远坂英着实修改了一下目前的战斗策略。 “你的从者呢?” 走在上坡路上,远坂英状似无意地开口搭话。 “saber啊,他在新家那边等着呢。”蔷薇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就不怕我让archer攻击你?” “不怕,因为我认识的远坂英不是那样的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带着一种和过往不同的明快与直爽,此时蔷薇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完完全全是和人约会的心情,尽管她也明白这只是她单方面这样认为的。 不过也无法确认,另外一方是不是也这么想。 望着询问点心店里铜锣烧价格的蔷薇,远坂英的嘴角微微上翘,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我现在倒是希望那个saber在附近了,这样至少我还可以和他聊聊天,不至于当个电灯泡。” 灵体化的Archer穿过一个又一个路人的身体,看着前面满溢着温馨气氛却犹自不知的一对,低声抱怨道。 “诶?这里也有我们那边的人?”再一次与archer擦身而过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尽管眼睛掩盖在宽大的帽檐下面,但是相对于周围日本人那高大的身材和金黄色的发根却暴露了他的人种。 “芬兰master已确认,正在和一名日籍男子攀谈中。” Archer清晰地听到了这个高大的外国人低声对对讲机说的话。 “master,小心。” 根本没有犹豫,archer马上给自己的master发去警告,但是已经晚了。 周围那些相对矮小的日本人人流之中突兀地出现了好几个高大的身影,几乎就是在archer提醒远坂英的瞬间扑向了蔷薇。稍微一愣神的功夫,远坂英已经被德国人相对巨大的身躯撞得跌倒在一旁。 而猝不及防的蔷薇更是直接被几个壮汉锁住了手脚,甚至连关节移动的空间都没有。 “芬兰魔道名门,艾德费尔特姐妹中的妹妹,一头黑发,喜欢穿哥特式服饰……”刚刚archer发现的德国人慢慢走过来,完全不在乎周围如同水浪般让开围观的人群。 还带着些许绒毛的手抓向被锁住的蔷薇,一把扯开她两边的衣袖。 不甘与主体分开的布料发出“刺啦”的抗议声。 蔷薇的咒印在左大臂上,是符号满溢着死气的三枚令咒。远坂英头一次看到其他master的令咒,那是与他右臂上蜿蜒曲折有若妖火一般的令咒完全不同的形状。 “令咒确认。准备收队。” 德国军官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脚边的远坂英,指挥着周围的德国军士就要将努力挣扎的蔷薇带走。 后者拼命地挣扎,但是女性如果没有关节运动空间的话,是很难和几个壮汉比拼力气的。所以她开始用牙了。 军官面无表情,挥起右手就要砍在蔷薇的颈部,但是套着白手套的手举起来,却没能落下。 “我听说西洋那边讲究骑士道,这样对待淑女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抓住德国军官手的是刚刚被撞倒在一旁的远坂英,身高差距让他抓住对方的手的样子颇有些狼狈。 也是这样,宽松的衣袖褪下,露出了下面缠绕犹如火焰的令咒伤痕。 “哼,中国有句古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次能够一下捕获两个master。” 军官面部向下的弧度有些变化,反而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更加阴森, “抓住他。” “等事情完结了之后,我一定要问问神父,他到底是怎么给我处理的这群德国人。” 远坂英咬着后槽牙嘟囔着,身形慢慢向后退去。 抓住蔷薇的大汉留下了一个继续抓着妹妹,剩下的迅速散开,围上了远坂英。 “你可能不清楚,我们刚刚已经很绅士了。现在,你会知道什么叫做不绅士。”军官慢条斯理地脱下刚刚被远坂英抓住的手套,丢到了地上。 仿佛一个信号,围拢远坂英的几条大汉腿部同时发力,以擒拿的手法抓向远坂英。 若有若无之间,一阵风吹过。似乎是乔木林里吹出的风,带着淡淡的青草与树脂混合起来的清香。 四个德国军士同时扑空,原本远坂英在的位置就在他们中间,而此时那里空无一物。 “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远坂英的声音传来,而德军几个人四下张望,却根本没有看见人影。偶然间其中一人抬头。 “他在那里!” “答对了。” 在被进攻瞬间跃起的远坂家家主弹跳力完全超越了正常人类的跳跃高度,足有四五人高,为了擒拿而重心偏下的德国军士头都埋向下方,一时间却是丢失了目标。而首个发现他的军士被从天而降的master一脚踩在脸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破坏了他的鼻梁骨,震荡的冲击作用在大脑上,令他立刻眩晕过去。 “有个身体的感觉真不错。”远坂英再度张口,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如果周围有魔力回路强大而且作用于眼睛的人的话,他就能发觉,现在他眼中的远坂英,样子和正常情况下的完全不同,有一个身材更为高大,游侠打扮的男子的幻象正包裹着他。 而倘若他见过archer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幻象正是archer的样子。 这边是远坂英的魔术礼装:神降。 和崇尚外物的西洋魔术有所不同,东洋的魔术讲求探求己身。 比如中国的修仙,日本的苦行,都是发愿询问此身,探求自我的根源。 而也因此,许多并不十分强大,也没能达成人类不能做到的奇迹的人,也能凝结魂灵,只因心灵的强大。 而远坂英拥有着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优势,他拥有着土地神的血脉。 在很久之前,远坂英的曾祖远坂永人,曾经在很奇特的情况下,与冬木这片土地的土地神交换了爱情的证明。 故而远坂家从那时起,就混入了神秘的血脉。 之前便提到过,引导神秘的神秘,和岁月积累的神秘,是完全不能并肩的东西,现如今远坂的血脉十分的不稳定,也正是由于这种关系。 不过有弊也有利,远坂家稳坐冬木的依仗,也正是体内流动着的异物的血脉。 远坂英试图在他这一代解决这个问题。尽管目前还没有比较明确的成果,但是却误打误撞获得了另外的力量。 人类的身体会吸引没有身体的灵魂窥伺,这是类似自然法则一般顺理成章的事情。而在东洋,也确实有不少拥有魔术回路的人,通过某种冥想等方式,自觉不自觉地让其他灵魂暂时进入自己的身体,或者与亲人再见,或者借刀杀戮仇敌。一般这种情况,被当地人称之为请神。 而异物的血统,则会给予拥有者完全不同于一般人类的魔力使用方式和储量。然而相应的,也会让狂暴的异类本能,压倒人类的理智,就算解放了这部分血脉,却也因为精神完全集中在对抗狂暴的本能上,导致力量完全无法发挥。 为了能够完美的利用那份力量,远坂英甚至考虑过将自己灵魂拆分。 但是自从archer应召唤而来了之后,远坂英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设想,能通过这种方式实现。 用所谓的神降术。 英灵本身其实就是灵体。圣杯设定职阶作为魄,以其所携带来的庞大的魔力作为材料塑造出形体,这也是为何英灵可以灵体化的原因。 但这也代表着,英灵可以附身到人类身上,接管人类的身体。 只不过这样对于人身体的负担十分的巨大。善良英灵不愿使用,而即使是使用了,也只会导致人的肉体崩溃。 可是远坂英却并非一般的人类。他的本质是半妖,有比人类的意识诞生出的英灵更为高位的,来自盖亚的部分神秘在身体中流淌。 他不但可以接受英灵的附身,甚至可以借此解放自己狂暴的血脉,让英灵负责去进行压制,从而自如地运用那份与生俱来的巨大力量。 跃起4、5米高,还仅仅只是让达成超越人类的奇迹的英灵附身所产生的附带效果,只是解开了人体为了保护自己而设立的限制器而已。 拥有过达到极致肉体的英灵自然明了,怎样才算是真正不可碰触的身体崩溃极限。在那个极限之下行动,虽然束手束脚,却也远比利用魔力构筑身体来的适应。 Archer曾经和远坂英尝试过这种合作,从那以后对此念念不忘。 按照他的说法,自己正常的战斗就好比在巨大的玩具布偶里面活动,而借用远坂英的身体之后,就好像是穿着一般的负重服活动一般,能力的传达,战斗力的强化,着实不是一星半点。 而这种状态下的英灵对付一群连限制器的边缘都没有碰触到的德国军士,简直犹如虎入狼群。 “知道你很兴奋,不过毕竟实战是头一次。就先用人类试试手吧。” 话音未落,第二个德国大汉倒飞而出,整个人从腹部诡异地打了个对折,好像被过去攻城的冲车狠狠地撞在肚子上一般。过分巨大的冲击力挤出了人体肺部的绝大多数空气,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什么?魔术师不是应该尽量隐蔽……” 军官大惊失色,周围的人群是他们最好的遮蔽物和城墙,所以他们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因为他们相信魔术师根本不敢将神秘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不但会使他们魔术师身份暴露,而且被人知道的神秘也不再神秘。 但是当他举目四望,却发现周遭明明庞大的人流却在不经意之间散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店铺都已经空无一人。 远处影影绰绰能看到有人行走,但是却根本没有向这边张望的的迹象。 “魔术师法则,魔术要保持神秘。换句话说,就是目击者必须死。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在一般人面前使用魔术。” 已经十分惊恐的第三个军士一拳击出,理所当然的打了个空。远坂英身形一矮让过带着风声的一拳,而后右手十分娴熟地向上一击,左手轻轻按在了挥出的拳头上面。轻而易举的,军士手臂发出了“咯碴”一声闷闷的脆响,人类的惨叫顿时在周围的建筑物上造成了回响。 “到那时只要杀掉目击者就可以了。我们不这么做,并非不能,而是懒得收拾残局。” 远坂英的声音犹若给学生们教书的老师,详细清晰但呆板,容易让人昏昏欲睡。而惨叫因为被捏碎喉结停止所留下的静寂却让在场剩下的人惊恐不堪,根本不可能有睡意。 单手抓着尸体的脑袋,身上全无血迹,却显得凶残更甚鬼神的远坂英目光望向了第四个前来围攻他的军士。 后者四肢着地向后倒退着,胯间已经一片湿润,有股恶臭散发开来。在他眼中的远坂英早就化作了过去听到的传说里面那种魔鬼,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着对于死的追求和毁灭的欲望。 虽然对方仅仅是随便瞄了一眼而已。 “……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里还有人质!”德国军官忽然大声吼了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先是一枪打死了已经精神崩溃的士兵,手中枪支带着淡淡的硝烟指向身后,“你不在乎你的小女友的死活么?!” “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开心的,不过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蔷薇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气势。但是配合现在诡异的环境,这气势与其说是凛然,不如说是狂气。 军官应声回头才发现,之前留下来控制蔷薇的军士已经仆倒在地,女master好整以暇,优雅地坐在军士身上,正在倒地者的身上擦拭着手上残留的血迹,身上花饰繁多的哥特式长裙甚至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那么,现在局面翻转,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远坂英拍打了下双手吸引军官的注意力,顺便丢掉了手上的一缕金黄色的头发。 “哼!德意志的军人,宁死不屈!” “那也好办,死人是不会说谎的,到时候问你的灵魂就可以了。” 远坂英从善如流,箭步上前,一记轰心炮击中了军官的左胸。 然而双方碰撞,却发出了“当”的一声轻响。 “钢铁?” “你以为我会毫不准备地就来面对未知的魔术师么?就带着那六个废物?” 巨大的冲击力让被击中的德国军官向后退了好几步,然而退得更多的是远坂英。没有想到对方身体居然是由钢铁组成,猝不及防之下,指骨近乎粉碎。 曾经也有关于人类在特殊情况下解开限制器的,但是之后无不深受其害,毕竟没有尝试过极限行动,当时会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不知道什么样的行动会伤害到自己。 毕竟,就算解开了限制器,但是身体强度依然是原来的强度。 远坂英这个战斗方式成立的原因则在于,所召唤来附身的英灵archer乃是作为达成超越人类奇迹的存在,控制解开限制器的身体早已熟稔。否则的话,恐怕在杀人之前会先自灭。 德国军官扯开了身上严严实实的军服,那下面赫然是坚硬的钢铁。但是绝对坚固的表面留下了仿佛铸就的一个拳印,甚至连毛孔都清晰可辨。即使是自己早已是机械人,军官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份力量,真的是人类所能成就的么。 但是即使是这样,却依然在科学的力量前面却步。 军官望着前方用左手扶着受伤的右臂的魔术师,一股自豪感冲上心头。 “我大德意志科学力世界第一!” 两个魔术师看傻子一样看着忽然慷慨激昂的德产机械人。 一时间四下皆静。 题外话:一提到德国我就想写这句话,终于写出来了,恩恩……德军必然会有戏份的
  15.   其九      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信任,出于掌控。   简单而言,就是不能控制的东西必须死。   通常有这种看法的人,都是绝对的理智者,他们会充分计算到全部的事故,考虑到每个人的行为,而后进行宛如蜘蛛结网一般细腻的分拆组合,编制出他需要图案。   但是总有另外一群人,反抗这守序的规则。   他们遵循本心,行为离奇。对于一切合理不合理的事情,都是破坏性的冲破。   因为他们只遵守自己的规则。   这两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站在一起,就算死了他们的尸体恐怕也会相互攻讦。   所以当言峰璃正挡在大皮靴的外国人前面的时候,他们双方都感觉到巨大的不协调感。   好像把对方从世界上抹除了才能解决掉的不协调感。   “我们和圣堂没有什么冲突吧。”   “和圣堂没关系,我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有必要维持圣杯战争的秩序,也有必要,排除想要破坏战争本身的异物。”   “这白血球一般的宣言很值得自豪么?”   德国人背后的军士齐刷刷地将枪口指向前面的神父。   “当然我并不打算当白血球。”   神父摇了摇头,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装。前面的德国军士却也并没有将枪放下。   “你看,我更喜欢通过交涉的方式来进行沟通。”   “不幸的是,我喜欢用命令的形式。”德国军人却完全没有表达善意。随着他的话音,他身后的德军小队齐刷刷地拉开了保险。   “既然希望能够获得圣杯,何必与我为敌,我只是圣堂派来观测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而已。”   军官举起了手,身后的军士又把打开的保险合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自己获得圣杯?”   “我可没有这么说……冬木圣杯的基础是巨大的魔力,魔力可不知道许下愿望的人是谁。”言峰璃正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剩下的东西你们自己也应该知道,用不到我废话。”   军官沉默了半晌,蔚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然而对方的眯眯眼让他根本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负责排除试图破坏圣杯战争异物的人么?”   再度挥了下手,举起的枪械尽数收回。德军放弃了对面前圣堂代表的敌意。   “如果你是为战争行动的话,还叫做破坏战争么?”   言峰璃正丢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一直到离开德军视线,神父才长出一口气,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幸好最外面的神父袍遮挡住了。   虽然确实掌握一些圣迹,但是言峰璃正并不会死者复生这种逆转因果的奇迹。刚刚与德军的谈判,是着着实实的冒着生命危险。   远坂英早在这群德国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了,只不过因为他们威胁远不够其他的master,故而放着不管而已。当发觉德军消失了片刻又出现,远坂英马上联系了神父,让他想办法将这群不稳定因素排除。   远坂英不能容忍有超脱自己控制的东西,他是自信满满的布局者。   可惜的是,具体怎么排除他就管不了了。   “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这约但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凡你们脚掌所踏之地,我都照着我所应许摩西的话赐给你们了。从旷野和这利巴嫩,直到伯拉大河,赫人 的全地,到大海日落之处,要作你们的境界。你平生的日子,必无一人 能在你面前站立得住。我怎样与摩西同在,也必照样与你同在;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你当刚强壮胆!因为你必使这百姓承受那地为业,就是我向他们列祖起誓,应许赐给他们的地。”   握住手中的十字架,言峰璃正默默地祈祷,希望借此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只是选择的祷文,莫名地带着影射的气息。   而此时的布局者,正在柳洞寺外的树林里,冷冷地窥视着忙碌着修整的使魔。   他到柳洞寺的时候,双方的战斗早已结束,只剩下一些人偶在打扫战场,远坂英小心地没有让人偶发现,对战场进行了简单地扫描。   “空气中并没有明显的魔力残留,但是地上有血迹残留的迹象,确实发生过战斗,但是却没有死亡情况。”   “大概是双方亮出了少许底牌,但是并没有争到你死我活,大概是打到一半,双方都后继无力了。”   远坂英看看身边折断的树枝,那是被绝大的力量穿过撞断的痕迹,部分人偶身上还有明显的擦痕。   “来袭的人是拥有超越常理的怪力的存在……lancer和saber按照那姐妹的性格大概是相似的英雄,可以排除,艾因茨贝伦不在附近,只有间桐和两个外来者。柳洞寺的被攻击方出动了大量人偶,看来英灵本身无法对抗拥有怪力的来袭者,空气中没有魔力流动,释放宝具的应该是caster,排除宝具强力的rider参战大部分可能。”   “战斗双方应该是assassin和caster,而且柳洞寺的那个从者是assassin,不然人偶们必然会携带异常魔力。无论结论多么离奇,恐怕这次的caster,拥有即使受了重伤也能继续战斗的能力,还有怪力。”   仅仅凭借一次残余的痕迹,远坂英便轻而易举地定位了其他英灵的职阶,甚至推论出来的东西如同旁观了整场战斗。   看着眼前那些人偶悉悉索索的工程快要完成了,远坂英联系了archer   “差不多可以了,回来吧。”   “啧,lancer挺不错的,难得能遇到这么好的对手,这么抗射的靶子。”   “别闹,去城郊公路等我,算算时间差不多,我们要确认下我的推论。”   远坂英目前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艾因茨贝伦的从者。因为所谓的“复仇者”,在过往的战斗中根本没有出现过,本身所携带的固有技能之类的也完全不清楚,根本没办法推理。   在最开始的时候,利用言峰璃正所持有的星盘,远坂英基本已经能确认在冬木镇的英灵大概职阶,但是唯独“复仇者”这个职阶并不存在于冬木镇。   这也是为何在柳洞寺远坂直接排除了复仇者的出现,因为艾因茨贝伦的master从未正式在冬木镇出现。   不过刚刚的战争无论任何魔术师都不会忽视,远坂英相信同为御三家的对方有很大几率会来此探查一下。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推测。御三家之首的艾因茨贝伦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底蕴都是间桐与远坂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有钱人的想法总是很难预测。   有钱人的想法总是很难预测。   望着上空轰鸣着飞过的巨大机械,远坂英忽然感觉到钱这个东西还真是好啊。   “master,用不用我把那玩意射下来?”archer也是有些呆滞地望着天空中飞过的巨物,用一直调侃的语气询问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能飞起来,不过我还是有办法让它掉下来的。”   “算了,现在出手和宣战没什么两样,复仇者的信息太少,我们得谨慎。”远坂英似乎对这个建议很是意动,毕竟这种新式的被称为直升机的机械运动原理和汽车没什么两样,而且都会爆炸。   不过再三思考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尝试。   远坂英是布局者,好听点是思维缜密,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对于局面全面把握的欲望让他很容易错失良机。   “回去吧,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望着飞向柳洞寺的直升飞机,远坂英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他不清楚,如果刚刚他允许archer进行攻击的话,今天晚上圣杯战争就会减员了。   泽荣瑟维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奈何桥边打了一晃。   阿哈德感觉到了那股巨大的魔力波动之后火急火燎地出动了家族新购进的直升飞机。   直升机的外壳上描绘着防护箭矢的魔术,未曾真正见识过从者之间战斗的阿哈德想当然地认为这样的直升飞机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是不可攻破的空中堡垒。倘若他确实见识到刚刚几乎同时发生的两场战斗,恐怕他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次参与圣杯战争的人基本都是遵守魔术师隐秘准则的,而唯一一个不是魔术师的master也因为刚刚的一场鏖战而再战不能。种种原因合在了一起,加上唯一一个知道直升机来自哪里的远坂英的放弃,艾因茨贝伦的master用可以说强运的运气通过了刚刚燃烧过战火的战场。   坐在飞机上的人造人和英灵都在盯着一个闭目的女仆。   相对于人偶师自己独立制作的魔术礼装七罪,阿哈德派给泽荣瑟维的七名女仆则是典型的精英量产品。   常年精研第三法的艾因茨贝伦家在探寻的过程中所获得的劣质品,就是人造人。   通过给外人雇佣这些能力特化的人造人,艾因茨贝伦才能够聚敛起如此巨大的财力。这种优势却不是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可以学得来的。   间桐掌握的是精妙的技术,然而只能在魔术师之间有用的魔术技术是无法售卖的。   而作为地主的远坂家也是仅仅在魔术师界被承认是冬木的地主,政府认可的地契在一户姓藤村的黑道大哥手里。   作为量产品,可以确定的是她们绝对不会有太大的瑕疵。事实上阿哈德派来的这七名人造人女仆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远超一般的人类,这也是阿哈德自觉能抗衡英灵的条件之一。   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量产品也就代表着不会有太多的惊喜,不死心的英灵小安亲自尝试,所获得的资料还不如泽荣瑟维手里的说明书详细精确。   “怎么样?”   看着两人面前的女仆双眼紧闭,表情好像是快要被坏人强暴一般英勇坚决。从者小安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没办法,双方已经散开了,魔力流失只有刚刚的那一瞬间,目前环境魔力并没有残余超过正常的浓度”   女仆睁开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没关系,肯定会这样的。”   相比于英灵的垂头丧气,人造人却是好像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从飞机上面凝视着地上缓缓行动的人偶们说道,   “倒是这个防守成功的家伙,在试图创造人类呢。”   “诶,真的诶!不过做的好粗糙啊。”英灵小安顿时来了兴趣,趴在窗户上努力向下看。   “你天天看的都是我们这样的人类最高成就,自然会觉得那些造物粗糙了。”   之前说话负责探索魔力的女仆一脸得意地插嘴。   “没有问你的时候不要插嘴,这是女仆的守则。”前方副驾驶座上,另一位同样的女仆打扮的女子斥责道。   被训斥的对象立刻像受惊地小兔子一般低下了头。   “啊啊,玛丽,你太严格了。”英灵不满地反驳道。   后者却立刻低头做受教状,   “您说的是。”   “我也是master的从者啊,大家等级一样没必要这么教条的。”   “你对于人造人倒是很温柔。”泽荣瑟维似乎看厌了下方的人偶工地,转过头来。   “我是此世全部之恶,不过是人类定义的。要说厌恶的话,也只是厌恶人类而已。”从者耸耸肩,很无奈似的。   “换句话说,我们不算人类么?”   “我是不大会说话啦……不过你们本身就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啊。”   一时间,机舱里只有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玛丽,找个地方降落。”   人造人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开口指挥女仆。   “不返航么?”   “在那个离这里足有三小时的城堡里固然舒服,但是我们可并非拥有无双战力的大魔王,没有资格等在那里让最后的胜利者去挑战。”   泽荣瑟维看看下面灯火逐渐熄灭的城镇,   “我们是弱者,弱者就要浑水摸鱼才有机会寻得胜机。”   这是泽荣瑟维在他所经历的,master位争夺战中习得的经验。   艾因茨贝伦对于圣杯的执着远超于另外两家,毕竟发起圣杯的人便是艾因茨贝伦家。   经历了前两次失败,艾因茨贝伦突发奇想,决定效仿古中国的一种培养毒物的方式,来培养处一个master。   通过多种方式,制造成百上千个拥有魔力回路,可以成为master的人造人,而后对他们进行教育,传授基本的魔术师素质。训练他们的体能,指导他们战斗技巧与魔术。   然后在圣杯战争前两年,把他们都丢到一个山里面,丢下一句只有一个人能出来的话。   就好像将无数毒物围困在一个罐子里,让他们之间相互撕咬啃噬,最终活下来的,只会是里面最恐怖,最奸诈,也最狠毒的。   最终从山里走出来的,是编号07的人造人。   根据发音,给予了泽荣瑟维的称号。   这个人造人并没有其他master那样复杂的人生经历与情感纠葛。   但是唯独在挣扎求生之中,他无疑是最强的。   脚下踩着上千个兄弟的尸体,背后是只容纳一人的王座。   如果说刚从培养槽出来的人造人还有些许愿望能够成为人类,但是他早已经抛却了这种无稽的愿望。   事实上,如果所获得的的从者是足够强大的存在,恐怕他当时就会以令咒命令自己的从者杀光艾因茨贝伦全部的人。   “不过,结果也不错。”   抚摸着手臂上七道划痕与和划痕几乎相连的令咒,泽荣瑟维发自内心感谢自己能够成为master参加这场圣杯战争。   看看自己的那几个女仆,他不难想象如果自己以那样出生的话,会变成如何的奴隶。   而且当得知自己的对手们之后,泽荣瑟维很轻易就明了了自己的真正敌人。   远坂家家主,远坂英。   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行事手段,却完全不同的生存环境。   人造人没有也没办法系统的学习感情,但是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妒忌。   那是胸口流动着岩浆一般的感觉,滚烫灼熏着人造的心房。   但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痛苦。   或者说,编号为07的人造人泽荣瑟维甚至感激着这样的感觉。   自从直接或者间接杀死1024个兄弟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接的感觉了。   那份毒药般的情感反而如同天神赐予的礼物,欣悦更胜于痛苦。   无论如何都要使之痛苦的对象,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拉到我这边。   让你品尝我所痛饮过的鸩酒,交换荆棘的指环。   濒死木偶还能期待着些什么?   泽荣瑟维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   关于上古的英雄屠龙故事的图画,大多是英雄举起长剑,冲向犹如小山般巨大的龙族。   他们挥起手中散发着光芒的长剑,长剑上或者是耀目的圣光,或者是阴沉的死气。   身上穿着的是华丽坚固的铠甲,或是胯下骑着神骏的奇兽,或者是踩着浮空的云气,最差的踩在地面,也肯定将巨大的岩石踏裂。   至于背后有灵体一样的天使之类莫名其妙的东西附着的,肯定是圣乔治那种以圣人之姿屠龙的。而比较写实带出刃风的,一般是齐格弗雷德或者其他英雄。   而巨龙这边呢?   必然是巨爪抬起做拍下状,而口中酝酿着一看就知道有巨大破坏力的龙息——那龙息必然从必然半张的嘴边往外扩散——以证明龙没有张口去咬并不是因为沉默寡言。   很显然的是,画这些图案的人肯定没有见过英雄屠龙的场面。   通常他们不但没见过龙,甚至连英雄都没有见过。   Saber与rider的战斗波及的地方很小。   冬木尽管目前还是个小镇,但是镇长与镇政府还是对未来很有抱负的,为了以后方便,在规划的时候居民区之间的道路也比较宽敞。   正好方便了两个从者的战斗。毕竟两个双车道交口处的十字路口,所占面积已经不比中号擂台小了。   魔术师的魔术根本没办法施展,因为两位从者仿佛两个无限的黑洞,不断地将四周围大源中的魔力抽取集中,而后轰向自己的对手。   Saber拥有魔力放出的固有技能,而rider却也凭借自己的本能可以自由使用魔力放出。   观战的三名master隔着战场相对而望,在刚刚尝试战斗未果之后,间桐铺焰毫不犹豫地撤退到冰墙的另一侧。即是自己是男性,面对的是两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子,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一个魔术师对抗两个魔术师。   他并不认为自己魔术上会输给对方,但是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力量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强。魔术师行事肆无忌惮,尤其是在这种战争期间。   他不想给自己的老师rider添麻烦。   这也让艾德菲尔特姐妹有些失望。   艾德菲尔特这样的魔道名门,对于子女的教授必然不会仅限于魔术。健全的灵魂存在于健全的肉体之中,魔术健全灵魂,而武术健全肉体。   只可惜再厉害的摔跤技巧,也没办法对付一个逃远的对手。   蔷薇啧了一声,而荼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   这时候能决定胜负的只剩下场中正在战斗的saber和rider。   这是一场完全逆转了屠龙图画之中角色的场面。   毕竟rider只有半人大小甚至还小一些,此时身材巨大的反而是人类的一边。   那灵动的翅膀带着亘古的寒风仿若蛛丝一般不断地往saber身上缠绕。龙族与生俱来的骄傲是凭借它们凝视万古所得的智慧支撑的,小龙仿若风一般虚不受力,让saber几次劈斩都斩落空中。   然而saber却好似完全不会受到那寒风困扰一般,手中的古希腊式战剑挥舞依然有力,甚至几次差点让rider自己撞到刃口处。那寒冰肉眼可见地堆积在黄金色盔甲的下摆,随着穿戴盔甲的人的行动再叮当落地。   Rider并不奇怪这种场面,毕竟自己面对的是后世的英雄,能够位列英灵的豪杰根本不会轻易被这样的寒风所冻僵,但是它所需要的也并不是用这寒风将对方冻毙,只要有个机会,只要saber的动作再缓慢少许……   再一次的,钢铁与爪牙相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而后再次一触即分。   Saber也明了对方的计划,故意身形迟缓了一点,rider虽然完全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却也并没有失去理智,牙齿咬向肉体的同时,爪子也狠狠地击向翅膀前方。   本来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长剑突兀地斩来,角度刚好地架住了牙齿并被爪子拦下。   两人(龙)的战斗就好似排练多年的默契舞伴在跳一个动作繁复的危险舞蹈。   本来这次分开只不过是下一次碰撞的预备,但是似乎小龙不再有足够的耐心。相对娇小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向后倒飞,而那即使是在人类眼中也充满美感的龙口微微一闭,再次张口的瞬间,苍蓝色的龙息喷涌而出,第二次覆盖了横剑追击的saber。   然而这次的龙息并没能像上次那般将saber冻住。   人类英雄所持的长剑仿若带着雄浑的烈焰,生生将喷涌而来的苍蓝色龙息斩成两部分,如同创世纪故事之中分开大海的摩西手杖,不断喷来的龙息轰到剑身的瞬间被字面意义上地切成两束,向侧面卷去,而后在空中消散。   双方吞吐的魔力量是如此的巨大而迅速,甚至让两边观战的各自master产生了目眩恶心的感觉。   那种吞食聚拢的方式是只有活在魔力浓度极高的神代英雄才会拥有的,现代的魔术师永远无法企及的运转机制。   他们甚至无法想象,仅仅是普通战斗,两者就会运用起如斯恐怖的魔力,倘若开启宝具,又会是怎样毁**地的场景。   龙息与斗气的争执持续许久,倘若无人打扰的话,恐怕会一直持续到一方败亡才会终止。   一道金黄色的闪电从两者中间穿过,击破了僵持的状态。   倒飞的小龙骤然一惊,身形轻盈一转,已然叼起了自己master的手臂迅速拉高,脱离了战场。   龙息突兀停止让一直全力抵抗的saber猝不及防,向前错了半步。而就是这半步的时间差,让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旋身斩出的剑光擦过小龙翘起的尾巴尖,无功而返。   那道击破两者僵持的闪电钉在地上,渐渐露出本来的形态,那是一杆长枪。   “Lancer!你有必要给我个解释。”   Saber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嚼出了这个名字。   “我觉得如果直接射向对方的话属于偷袭,胜之不武。我正常出现的话又会影响你们两位战士的对决。”   Lancer根本没有自己破坏了一次机会的自觉,毫无悔意地回应道。   然而这次让艾德菲尔特姐妹大跌眼镜的是,一向和lancer不对路的saber居然切了一声,狠狠地一剑空劈,并没有开始她们预想中的兴师问罪。   恐怕这份愚蠢,也正是saber所认可的英雄之证。   随着被Saber的空劈斩出的真空刃砍断的景观树木缓缓倒地,lancer依然阳光地笑着,迎上了自己的master们。
  16.   其八      无论萨铎愿不愿意,他所挑选的地方必然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比起远坂家那必然是魔术工房魔术师大本营的地方——虽然意外地只有一层结界——柳洞寺这种建立于灵脉之上的建筑简直就像是战争中拥有优势地利的碉堡,简直是魔术师必争之地。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源远流长有一定历史的柳洞寺作为佛教据点,居然没有知晓神秘的修验者。甚至还没有与之相对,坐落于郊区的冬木教会力量强。   而且诡异的是,作为本地家主的远坂家,对于这片地方也是兴致缺缺,居然连派人手驻守都懒得弄。   这也是为何萨铎轻而易举就侵入的原因:这里对于魔术的神秘防御力仅限于寺外的结界,修行僧们完全不了解神秘。   甚至连唯一的防御措施结界,也设立的非常诡异,正门口几乎不设防,简直就是实实在在的敞开大门笑迎各方客。   即使如此,萨铎也不会放弃这个优秀的地点,易守难攻,还有灵脉效果的地方真的不多,能让他这个外来户侵入的也只有这里了。   虽然他也考虑过这是远坂家的请君入瓮之计,但是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选择了这里,因为也只有这里,才最能配合他的战术。   清风朗月,夜深星稀,柳洞寺的山门前的台阶既高且长,树影斑驳投射于上,好像传说中的白玉楼前死者飘荡的楼梯。   而实际上,确实有仿若死者般僵硬的存在在其上行走。   那是粗糙而精致的人偶,僵硬的动作,却有着细致入微的关节。   身周不着片缕,然而粗制滥造的外壳没能遮挡住的下面,是精致繁琐到让钟表匠头痛的精细齿轮。   一个黑影突兀地出现在洁白的玉石台阶上。   异物。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这样的信息,几乎就在一瞬间,全部游荡的人偶动作整齐地将无物的面部转向黑影所在之地。   若是正常人看到这一瞬间,恐怕直接就会吓摊。   黑影却好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于那处一般毫无动静。   冷白的月光照在黑影身上,在地面上投射出黯淡的影子。   风穿过树叶,带起呜咽声。些许早衰的叶片禁不住风哭,随之从枝头脱离,缓缓向下飘去。   就在被吹落的叶片轻吻地面的瞬间,只是用无面之面朝向黑影的人偶们猝然开始行动,一洗之前的僵硬,仿若灵活的山猫或是走于山岩的壁虎,四肢着地扑向他们眼中的异物。   “这就是对待来访客人的方式么?”黑影忽然开口道。是悦耳的女声,仔细听能隐约听出好像克莉娅丝的声线。   当然了,这只是caster的恶趣味。   人偶并不会回答,而人偶的主人似乎也没有兴趣出面。   扑得最快的人偶伸出手指,上面携带着晦暗的光芒,那是魔术师们最喜欢也是最常用的寄病诅咒。然而这充满恶意的手臂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人就飞了出去。   就在要碰到黑影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黑影撩起裙摆,一脚踩在——确实是踩在——人偶平面的脸上,将后者踩回过来的方向。   不知从哪里借来的黑色裙摆随风飘摇,caster借人偶的脸一个优美的后空翻,狠狠地将身后同时偷袭而来的两个持刀人偶踏落在地。   黑色的长裙瞬间掩盖了惊鸿一现的秀足,顺带仿佛丧礼的面纱一般盖上了被踩下的两个人偶。   如果人偶有意识的话,恐怕被踩飞并好像保龄球一般撞飞无数同伴的人偶会庆幸自己的运气,因为就在对方继续往前走,黑色的裙摆从被踏在地上的两个人偶身上拂开。月光照耀下一切纤毫毕现,甚至能看清那两个不幸的人偶被粉碎的人偶上半身残留的部分发出嘶嘶的气化声。   台阶两旁的森林不断涌出新的人偶,将caster重重包围。   然而caster根本没有符合其职阶的柔弱,前仆后继涌上来的人偶轻而易举地撕裂树木,击碎台阶,却根本无法阻拦前进的英灵片刻。   甚至连那丧服一般的长裙都无法撕扯。   人偶们只能勉强保持涌上来的速度与被击飞的速度持平。那看似瘦弱的手臂挥动,就能将刚刚切断大树的人偶手臂击碎,连带手臂的主人一起打飞。   职阶名为魔术师的从者就以如此狂暴的姿态前行,带着蛮荒的怪莽,以最纤细的形态于此挥洒着神代的嗜血。   然而这战斗巨大的声音却也没能让柳洞寺醒来,里面依旧沉寂,仿佛修行僧们早已离开,这里只是个废弃的寺庙。   就像动手一般突兀,人偶们忽然静止下来。   发现烦扰的虫子不再纠缠,caster抬起头,看向山门。   一个瘦高的身影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哈,终于出来了么?”   “有美人无论如何都想向见到我,我又怎能拒绝?”   萨铎从容地回应着,心中却满是恐惧与震惊。   尽管接触过魔术协会给与的资料,但是人偶师对于那上面的描述实在很难相信。毕竟如果真的符合那上面的说法,从者个个都是怪物,举手投足毁**地,那么这场圣杯战争早已是魔法了。而到达这里之后召唤出从者assassin,他也确实地求证过,甚至让从者放开手与自己战斗,但是事实证明尽管对方确实是超越凡人极限的存在,却也并非不可应付,没有达到灾害的地步。   就算哈桑明确告诉过他,自己是从者里面最弱的,人偶师也很难对其他英灵产生所谓强的直观印象。   不是他想象不到,而是想象不了。哈桑战斗方式犹如鬼魅,但是也会疲劳,也不得不躲避那些巨力人偶。其他英灵就算强大,也无非是能与巨力人偶相对抗。他本是这样想的。   面前的妩媚女子毁灭了他的全部构想。   在山门外围徘徊的人偶自然是最弱小的,被人偶师称为缺陷品。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们不够强大,仅仅是不符合萨铎的美学而已。   但是却被这女子以绝对的暴力扫垃圾一般丢到了一旁。   什么链锯,什么铁锤,什么毒刃诅咒,统统没有意义。   只要挥挥手就会粉身碎骨。   随便踢两下就会像小石子一般消失到森林深处。   绝对的力量破坏一切,横扫人偶师的心血与骄傲。   指挥的技巧,进攻的死角,一切阴谋诡计,全都不堪一击。   剩下的只有绝对的力量,冲突激荡,粉碎拦路之物。   而最让人偶师心惊胆战的,是面前的人形灾害,到现在没有释放出任何魔力。   他知道,曾经到现在,都有英雄掌握着一种被称为魔力放出的技巧,在这样的技巧支援下,英雄可以用纤细的手臂举起大鼎,击碎城墙。虽然那是传说中的特权,但是毕竟也有迹可循。   可是面前这怪物,她手臂纤细,身材高挑,一定要说可谈得上前凸后翘大美人一位,然而刚刚与人偶的接触,无论是多么力量巨大,身材沉重的人偶,她都是打飞了事。甚至就在刚刚他看到自己的一个人偶一刀劈在她迎上来的手背上,却依然被反弹回来的刀背糊到脸上,整个身体被刀背劈成两半,脱手飞出的用刀背砍翻主人的长刀却仍然去势未减带着割裂空气的尖啸消失在树林里。   这是她本身的力量,这一切试探或者叫螳臂当车都指向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咱看这里环境不错,山清水秀,是个好的工房地点,所以想和汝打个招呼,这块地方,咱要了。”   听着对方用撒娇般慵懒语调说着相当于土匪劫道时候简单明确的话,萨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片地方我先看中了,也取得了这里的主人的同意。”   “咱看上的东西就是咱的了。”   “我没有兴趣让出我的东西。”   没什么废话的人遇上不喜欢废话的人,结果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静止的人偶骤然再次行动,然而这次却并非之前有层次的前进,而是一拥而上,好像想通过体重将女子困住一般。无数人偶前仆后继压在自己的前辈上面,比起用重量,他们这次更加考虑用体积占据任何从者可以活动的空间。   就好像萨铎完全不清楚从者可以灵体化一般。   然而也同样完全没有考虑灵体化一般,caster就那样静静地被人偶包围,包裹,直到萨铎看不见她的身影,通过与人偶之间的灵魂感知,他依然能感觉到,对方毫无动作。   身体中魔力顺畅地流动,如臂指使的人偶醒来,做好准备。萨铎明白,对方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人偶已经堆成山,人偶师也停止了继续呼唤人偶压制上去的想法。虽然只要他想,源源不断的人偶可以将最核心的人偶压成粉末,不过这次,杀招不是这个。   Caster终于动了,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弄坏自己的衣服一般,在人偶山的中心一点,一点地移动手臂。关节被卡住,就碾碎卡住关节的人偶肢体,身体被阻挡,就撞烂阻挡身体的东西。   赤足抬起,缓步前进。并非是被重压影响的缓慢,而是吃晚饭之后随意而自然的行动。   抬起手,撑起了压住自己头的人偶,而后向旁边一拨,捋去头发上的柳絮一般,无数人偶向天空飞散。   人偶的零件四下飞散如雨。   两道黑影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零件雨之中。   一道在caster背后,一道在萨铎身后。   “空想电脑!”   “魔物审判。”   孩童般的声音与克莉娅丝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黑色的手臂轻轻穿过caster的黑发抚在她的脸上。   小手微凉。   caster只感觉自己的思考瞬间停滞了。   大脑瞬间变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后,就像被孩子埋在土地里的鞭炮一样,“噗”的一声闷响,脑浆和部分头盖骨冲天而起,打乱了正在有序下落的零件雨。   而克莉娅丝这边,手背上的十字架也拍在了人偶师的背后,而后骤然爆发的白光瞬间气化了魔术师的身体,射穿了夜空。   “Caster!”克莉娅丝穿过面前的魔术师胸口还冒着青烟的十字洞口,看到自己的从者被杀的瞬间。被爆炸力溅飞的体液与骨头如雨落地,黑衣的assassin带着白色骷髅的面具沉默地立于扑倒的躯体后面,面具上雕刻的微眯眼睛宛如恶魔的笑。   克莉娅丝猛然将挡在身前像破布娃娃的萨铎丢向身后,身体犹如子弹般飞射冲向assassin。   “Aaaaaasssssiiinnn!!”   “没想到对方和我们采取的是同一种战术呢……”assassin静立于原地,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master被对方杀掉,“既然同为刺客,我便教你一点东西……刺客之所以是刺客,因为我们从不失去冷静。”   孩童一般的身高仅比克莉娅丝矮一点,从这点而言倒是势均力敌。然而双方积累的岁月却不可相提并论。   “从高处跃下带来冲击力自然会提高威力,但是在面对比你强的对手的时候,半空中无法改变方向的身体是最明显的弱点,没有人会跟你硬抗。”   Assassin身形一侧,让开了冲来的克莉娅丝,竖掌一切砍在她的肩膀上。熟练的手法与巧妙地落点瞬间将后者肩膀击脱臼,不但给她带来剧烈的疼痛,还破坏了身体平衡,使她的落点几乎无法掌控。   克莉娅丝的身体撞击在石板台阶上狠狠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后迅速跃起后退。但是抬起头来眼前的assassin却早已消失。根本来不及多想,克莉娅丝手中弹出一道黑光,狠狠地向身后挥斩。   然而却只是斩破了空气。   “圣堂的黑键么?现在已经发展成熟到这个地步了呢。”耳边再次传来暗杀者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声音,克莉娅丝完好的另一侧手臂也传来剧痛,黑键脱手而出落在地上。   “唔!”   根本没有犹豫,咬住下唇把痛呼吞回口中,圣堂魅影试图用脚挑起落地的黑键,而暗杀者就好像知道一般手提前按在了她的腿上,一推一捻,瞬间卸掉了克莉娅丝的腿关节。   “这方面倒是颇有刺客风范。”   即使是assassin的语气里,也带上一丝欣赏。但是他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两手同时动作,卸掉了克莉娅丝另一条腿的关节和下巴,让后者彻底地摊在地上。   “……”   四肢都已经被废的克莉娅丝只能用愤怒地盯着暗杀者,而后者似乎很享受这种目光,转身看向山门。   山门那里,一个黑影正缓缓坐起。   胸口的空洞清晰可见。   “你要是下手慢点,她恐怕就发现我是替身了。”“萨铎”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似乎比起胸口的空缺,身上的尘土更让他在意。   “之前说好的活捉……小心!”本来正要和从者说什么的“萨铎”脸色一变,出声警告。   Assassin听到警告的瞬间就向前翻滚,饶是如此,脑后却依然被刺出一道血痕。   轻微的灼痛感让assassin心头有点起火,转头望去,被卸掉四肢关节的敌方master刚刚跌倒在地,口中竟然还咬着一柄黑键。   就在assassin回头的瞬间,她竟然就靠着弯曲身体强行弹起攻击assassin,甚至差点得手。   “把她脊椎打断也可以吧?”   “无所谓。”   “萨铎”耸耸肩,   “只是需要她的令咒而已。”   为了避免对令咒有什么影响,Assissin提前地检查了一下克莉娅丝的身体。当扯开后背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鲜红如鸽血的巨大纹路,宛若圣痕般覆盖了克莉娅丝整个后背。   四肢被废,徒劳的扭动趴在地上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反抗暗杀者粗暴的摸索,一直坚韧冷漠的克莉娅丝终于大哭起来。“caster!”   “啊拉,叫咱么?”   根本没有期待得到回应的呼声却被回应了,呼唤者一时愣住,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魔力波动骤然扩散,最为靠近的几个人瞬间被淹没在带着盖亚原初气息的魔力之中。   周围的魔力简直浓重到凝固,甚至稍微活动一点都需要莫大的力气。空气似乎也因为这浓厚的魔力而变异,巨大的有如瞬间移动到深海般的压力降临,即使是英灵也扛不住如此的重压,半跪于地,正在试图走过来的“萨铎”和周围的人偶更是直接腿部折断瘫在地上。   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块巨石,带着如火般燃烧的血液,如血般流淌的火焰,静静地悬浮在众人头顶。   而那巨大的压力就来自这块巨石。   “居然敢欺负咱可爱的master,已经做好回归英灵座的准备了么?”   Caster无头的身体从地上慢慢爬起,如同恐怖片里面的鬼怪,但是动作缓慢而优雅,却给人尊贵的感觉。   与此同时,那不断向上翻涌着血液,向下流淌着火焰的诡异石头上面好像被谁狠狠击了一下一般,一道裂纹逐渐从石头顶端不断蔓延到石头底端,发出明显的“咔咔”声。   而后那巨石如同出现一般瞬间消失,巨大的魔力波动也在瞬间消失。   “萨铎”一时没能重新掌控身体站起来。而assassin也只是勉强能撑地站直。   实际算起来,巨石仅仅出现了一瞬间,也就caster说句话的时间。   “那就是神代的魔术师所掌握的力量么……”“萨铎”有些痴呆地望着天空那曾经出现巨石的地方,喃喃自语。   “还是这样好点。”   活动活动身体,凹凸有致的女体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目光看向还心有余悸的assassin,邪邪一笑。   而后翩翩然走了过去,随手一拳击出。还没从压迫中恢复的assassin只来得及将双臂挡在前面试图降低损伤。可caster那不属于魔术师级别的怪力却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臂打得陷入胸口,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飞向后方的树林。   “啧,居然没打实。”caster砸了砸舌头,好像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还在身上满是她自己血污的黑洋装上擦了擦,然后弯下身将无法控制身体的克莉娅丝好像小婴儿一般地抱了起来。   “caster……你……你的头……”   克莉娅丝呆滞地望着自己的从者。明明是亲眼看见她的头颅爆开,可是现在,黑色长发柔顺及腰,依旧蛊惑妖娆,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象。但是手指手臂感受到的粘稠和空气中熟悉的腥甜,都在用事实告诉圣堂的狂信徒,刚刚确实发生了什么。   “为了master的呼唤,咱从无尽的永眠中再次苏醒了~为您而战,咱的女士。”   “别和我打哈哈……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明明看到你的头……”   “呐~呐~咱是caster魔术师哦,变个魔术什么的理所应当吧……”说着,caster眨了眨眼睛,“这个涉及到宝具,所以就请咱亲爱的master不要继续追问了,好么?”   “……其实你早就能复活了吧……”克莉娅丝盯着自己从者那双魅惑的眼睛。此时那原罪之蛇的魔眼似乎根本无法对她起作用。   “咱……那个……”Caster被她看了片刻,有些尴尬地头低了下去,被那圣女般的清澈眼睛看着,仿佛自己心中那份希望听到master哭叫的欲望和想知道克莉娅丝怎么看待自己的疑问也被看穿了一般。   “算了,你还活着,就好。”克莉娅丝头扭到外边,声音生硬,带着隐约的颤音。   那种太过细微的人类情感,caster无法表现出来,但是察觉还是能做到的。   根本没有看山门方向的“萨铎”,caster轻巧的一转身,抱着自己的master迈开步子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萨铎”却是捂着开洞的胸口出了口气。   再打下去,他可没信心和对面那个有不死能力的从者拼消耗。   对方根本就没有使用魔力,可是自己这边想要干掉她却必须要使用宝具,人偶根本不能对那样的怪物造成多大的伤害,即使是自己的亲卫人偶。   胜机就是那个master,但是自己太过贪心,认为已经干掉了那个英灵,才想夺取对方master的令咒。   “幸好派替身过来了,不然这次真的阴沟里翻船了。”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洞口,纵然是人偶的身体,萨铎依然后背发冷。   “assassin,你怎么样?”   “她挥拳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后跳躲避了,但是还是没能完全避开。我暂时只能灵体化修复伤势,无法参战了。人类真的能将身体锻炼到那种地步么?”   语气里完全不是对于战斗失败的情绪,反而满满的是对于对方身体的羡慕。   “算了,我们也不得不调整战略了,如果其他的从者全都是这样的怪物,战术目标就不能是这些家伙了。”   “抱歉,我太弱小了。”   “不是你的错,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比起那些怪物,我更喜欢人类。”停顿了一会儿,萨铎再度开口,“你说过,你是人类最强吧?”   “我那个时代是这样的,我没遇到过比我更强的人类。”   “那么,master的话,你肯定能杀掉了。”   是的,人偶师喜欢人类。   因为太过喜欢人类,所以才希望,能够自己去创造人类。   所以才成为人偶师。   但是人偶师必然孤独,因为制造了太多的类人的存在,反而让人类远离了自己。   毕竟,真货本能的厌恶伪物。   但纵然是如此,也不影响人偶师对于人类的喜爱。   喜爱皮肤,喜爱肌肉,喜爱构型奇妙的肌腱。   喜爱眼睛,喜爱内脏,喜爱指挥着他们身体的大脑。   怎样才是更好的人类呢?   如此喜爱怎样才能帮助他们更加好呢?   人偶师投身于这样的课题。   从最外侧的身体,到最深处的心灵。   从最大的人类组合体国家,到最细微处的DNA与端粒。   他愈发发现人类的美丽,越来越喜欢人类。   出生到死亡。   伟大到卑微。   但是也在这个过程中,他察觉到了人类的痛苦。   对于自我的怀疑,对于梦想的质疑,对于世间万物矛盾的贪婪与给予。   就连这痛苦都是美的。   好希望,好希望能看到将全部人类聚集于一体的存在。   好想见到那真正的完人。   那一定是我毕生所爱。人偶师这样确信着。   但是无论从典籍中,还是从幻想中,他都无法寻觅到他梦想中的挚爱。   没有一个人类能将全部人类聚集于一身。   哪怕他动手制作的人偶,无论如何精简概况人类的一切,都必然会制造出七个。   所以才会探寻圣杯,他不在乎根源,因为他早已明了自己追求的根源。   他想了解人,体会人,他的无数轮回一定都是人。   人偶师萨铎,是极端的,彻底的,绝对的人类主义者。   盛有神子之血的圣杯,必然会回应他的愿望吧。   毕竟,神子就是为了人类而死。   他的杯子,也一定应该愿意为人类而倾斜吧。   萨铎将意识从自己的人偶中抽离,睁开了眼睛。   身边以各种姿势各种形态,摆放着6具人偶。   算上代替他胸口被开了个洞的,是七具。   这是他竭尽自己的智与力,才达成的最为接近人类的人偶。   魔术协会,大人偶师萨铎的魔术礼装:“七罪”。
  17. 安心看完,朱光潜老先生写的东西还是比较客观的,虽然还是有点啰嗦,但是该指出的该总结的一个不漏。最近这两天在翻鲁迅老先生没机会再版的二心集,和这篇文章一样,多少年前骂的东西骂的人,套现在还是狗血淋头,骂的畅快淋漓。 就跟鲁迅先生写的无物之物一样,不管战士怎么用枪戳死那些无物之物,战士总会慢慢老去,而无物之物终将获得胜利。 到现在他们痛恨的东西都没啥变化,可是他们都已经凋零了。 为朱光潜老先生鸣个不平,回帖说老先生酸味重的请按住ctrl和+号好好看一遍,老先生这篇文章写于抗战时期,那时候遍地都是歌功颂德和号召教条的文,老先生能不偏不倚两边的低级趣味全抽脸是相当的风骨,还特地引用了一段,不细说不是不想说,是为了让这篇文章能留到现在还能让人看见。 转载的人也提了,当时的低级趣味和现在的低级趣味是不一样的。换句话说现在的低级趣味恐怕还不如当时的 最悲伤的是下边还有回复太长不看的……
  18. 顺便更新下人物卡,第一件宝具出现了,虽然没有解放真名 Archer 真身:不明 真名:不明 属性:混乱·善良 性别:男 武装:长弓,远坂英给出的圣遗物长箭,箭囊 代表颜色:绿 爱好:自制长箭,收集草根,眺望 厌恶:贵族 Master:远坂英 筋力:B 耐久:C 敏捷:A 魔力:B 幸运:D 宝具:?? 固有技能: 弓术:A+,只要是弓箭方面的东西乃至远程武器,都能够得心应手地操纵,最强之时乃是手握长弓之时。远坂英甚至隐约认为,自己的从者是定义archer职阶的英雄。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英灵恐怕十分有限。一生只射失了一支箭,那支箭在被召唤之后就马上重归手中。 千里眼:C,亦被称为“鹰之眼”的视觉能力。对于Archer职阶所必须的能力。在侦察上也被经常使用。单是从高处张望就能够目认城镇全域,并搜索敌人。本代archer极其喜欢利用这个能力在房子上四处眺望。另外,千里眼也会影响用弓的射击精度。有千里眼能力的Archer,可以进行准确性超越人域的“超远距离狙击”。魔术:D,基本没有接触过魔术,但是却因为过往经历有类似于德鲁伊一般的能力。 单独行动:B,Servant失去了Master的话,只要不在某处补充现界所需的魔力,数小时后存在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截至消失的时间因英灵而各有不同,但是archer持有能够在避免战斗和使用宝具等所带来的消耗、尽可能保存魔力的情况下生存一天左右的魔力储备。箭神(伪):如果能同时射出五箭就可以达成超越光速,达成“射前已中”的扭曲因果,但是却因为人类的手指只有四个分叉而留下遗憾的箭术。就算是这样,这也是凡人磨练技艺臻至极限触摸神的领域的典型。真的能达成这点的弓箭手,恐怕不会是人类了。 喜欢在房顶上四处眺望,如果下地则肯定是在调整弓弦和制作箭支。对敌我能力辨识非常清楚,绝不与不能对抗的敌人硬打,但是对于所追求的东西十分执着。 最近因为master是个药师,有点粉尘过敏的倾向。 以弓箭手之身正面对撼lancer,展露出了神一般的箭术。 Lancer 真身:阿喀琉斯 真名:阿喀琉斯(Ἀχιλλεύς)(ㄚˉㄎㄚˉㄌㄧㄡˊㄙㄧˉ) 属性:守序·善良 性别:男 武装:长矛,金色铠甲 代表颜色:金 爱好:美女,美酒,荣誉 厌恶:不荣誉的一切事情 Master:荼·艾德菲尔特(姐) 筋力:A 耐久:A 敏捷:B 魔力:B 幸运:E 宝具:友人之骄傲:A-,重视友情胜于一切,可以自由地呼唤友人的兵刃。但是仅限于确实使用过的,而且只能呼唤兵器原型。 来源是特洛伊战场上英雄经常会因为杀人过多而兵刃折损,或者是得遇强敌以最强装备迎战,每当此时阿咯琉斯的友人便会将自己的兵器借与他,并视之为一种荣誉。 不过这对于阿咯琉斯来说也是一个诅咒,因为他的两个朋友都因为他的铠甲与兵器而死 固有技能: 神性:B,母亲是神明的半人半神,确实显露自身威严的神祗之子,理所应当成为传说的存在。 冥河之守护:几乎被完全浸入冥河水中,接受了来自冥河的祝福,凡人的刀剑根本无法伤害阿喀琉斯,即使是宝具也必须是A级的才能破开他的皮肤。但是冥河守护对直达内脏的冲击力抵抗能力不那么强。 阿喀琉斯之踵:作为阿喀琉斯最大的弱点,任何宝具形式武器攻击到此处,会使阿喀琉斯死去。 娇艳:阿喀琉斯在被邀请参与特洛伊远征的时候,被母亲保护,藏于侍女之中,虽然最后被俄底修斯认出,却成就了美丽的艳名。 严格守序:即使是至亲之人或者是至仇之敌,倘若确实所言乃是正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哪怕是目送所爱被献祭或者将仇敌尸体交还其父。被人称赞有着超越大多数骑士的高风亮节。 阳光大男孩,豪气冲天的英雄,这两部分完美地结合在阿咯琉斯身上。他有着令人艳羡的许多优点,但是命运多舛。喜欢轻薄女子,但是目前遇到的两个女性都不能碰。热衷于美酒,经常在双子馆酒窖里挖宝。崇尚荣誉,对于自己是战士这一点很自豪。脾气轻松随和,讨厌不名誉的事情,除此之外没什么厌恶的,对于saber是被动厌恶。
  19. {:5_202:}目前七组sm们取得圣杯机会是均等的,因为跑团失败本身也保留了机会平均的情况。 开始打架了就会导致世界线剧烈变动,相关事件是必然会发生的,比如艾德菲尔特姐妹吵架啊,艾因茨贝伦的s退场啊之类的, 但是这并不影响圣杯的争夺,因为具体情况会具体出现,比如如果姐姐抢到了主角位置,那么就会变成姐姐砍掉妹妹,反之亦然。德军也会有出现的机会,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他们也是可以抢夺到圣杯的呦{:8_555:} 为什么会出现以上这么混乱的情况呢? 因为{:5_217:}作者我都还没想好啊!
  20. {:5_225:}公主主粗线鸟! 其实最近在上班,虽然也很闲,总之各种原因很纠结,我兔又在抽风……应该烧不到这里吧…… 要开打了,世界线变动中~   其七      让我们把时间轴往前调一点。   艾德菲尔特双子馆。   艾德菲尔特是遵守魔术师定律的名门,这也就代表着他们行动出于隐秘性一般都会选择晚上。   白天自然是用来补觉的。   尽管能在梦中窥见英灵的记忆,这代表着主从之间意识与魔力的同调度极高,但是lancer和荼在短暂的梦醒来之后,却是有些尴尬。   Lancer显得心事重重,而他的master荼却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尽管抱着主从之间出现隔阂的觉悟问出了那样的问题,但是很明显大英雄对于这件事情的危害还认识的不够深刻。   更重要的是,他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毕竟,saber并非荼亲手召唤出来的。   有时候,即使是荼也很难理解她的妹妹的想法。   即是两人之间有着即使是lancer也能察觉到的明显心灵链接。   曾有位哲人说过,人心不可读。   人的心灵并非是一本书,可以随意翻页进行阅读。   一个立体的,由多种经历以及不同位置视角思想所造就的连续思念体,就算本质上脆弱的失去了依附物就会消散,但是唯独在交流方面,是无可置疑的强。   “我无法给予你一个好的回答,因为我也不能理解蔷薇的想法,更没有办法告诉你为何saber会出现。毕竟魔术自从神代之后一直在衰落,丢失了太多事物,又一再地被分割,现在的圣杯系统对于我而言就相当于“魔法”一般。你问我魔法为何会达成这样的结果,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这就是荼给予lancer的回答。   来到议事的厅里,荼轻轻端起茶杯,根本没有察觉红茶已经凉了,自顾自地喝着。   而另外一边,从者lancer也是心事重重地靠在窗边,望着正在反射着余晖的金黄的建筑物,没有任何声响。   也许是感觉到了气氛很僵硬,蔷薇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和盟友的从者,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嘲弄。叫过来沉默的saber,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saber点点头,走了出去。   “那么,稍微收拾一下,我们先决定今晚的探索范围吧。”装作没发觉异常,蔷薇拍了拍手呼唤saber。从外面回来的saber手里多了一支巨大的卷轴,将桌子上的茶杯挪开,才勉强把卷轴铺平。   这卷轴是通过魔术放大之后的冬木市地图,甚至详细到每家每户的姓名与家庭成员数量。   如果克莉娅丝得到了这卷地图,她大概就能很快发现自己关于朵纱卡的发音错误了。   虽然也有可能把这个地图当成“恶魔的诱惑”烧了。   荼没有想太多,看着面前saber伸出白暂的手臂熟练地铺开地图,只觉得很难相信这样顺滑的肌肤会出现在男人的身上。   “呐,毕竟阿咯琉斯也是有过藏身于女子之中的传说嘛。”感觉到了姐姐的讶异,蔷薇却是嘻嘻地笑了起来,   “我最近也打算把几件衣服改小了给saber打扮一下,毕竟能够稍微伪装一下对大家都好……不过lancer大概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个方面吧。”   愕然发觉姐妹俩投过来的视线,站在一旁皱眉观察saber的lancer古铜色的脸庞颜色稍微深了少许:“毕竟我母亲很反对我参与战争,按照她的说法好像我一参加战争就会被杀,所以当时把我藏进了她的侍女堆里面。不过最后还是被俄底修斯认出来了。”   “哼,那群侍女当时全都像你们俩这么兴奋,我觉得就算是赫拉克勒斯那个肌肉长到脑子里的家伙都能觉出不对劲了吧。”   铺好了地图的saber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浇熄了姐妹俩燃起的八卦之火。   但是不得不说,仔细看去,性格迥异的lancer和saber在长相上倒反而都偏向于女性的柔美。   lancer古铜色的肌肤搭配那细腻的眉眼,让人不禁想起海滩上热情奔放的阳光女生。   而saber的白暂加上精致的脸庞,则显得像身体多病,常年躲在家中看书的病弱少女。   最可怕的是,看到他们俩的容貌,就算喉咙处有明显的喉结,也总是让人想起女性的角色而非充满气概的男性。   想到此,荼脑中忽然划过了梦中阿咯琉斯豪气冲天的宣言,脸不禁红了起来。   “诶?姐姐在想什么?”蔷薇不知是有意无意,忽然开口问道。   “我觉得首先应该去教会……”心虚的荼忙不迭地指着地图说道,浑然不觉自己手指摁在柳洞寺上面。   也就在此时,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动席卷而来,帮荼解了围。   艾德菲尔特魔术师马上闭起了眼睛细心感受那巨大魔力传导的来源方向。而两位从者作为灵体,对这类的情况更为敏感。   仅仅爆发了一瞬间就消失掉了,睁开眼四人面面相觑,证明这并非错觉。   “似乎有人开启了宝具,虽然只开启了一瞬间。”lancer给出自己的判断。   “更像是结界。”saber似乎就是想和lancer对着干。   “你们俩……”荼喝止不住又要掐架的两个英灵,直到撸起了袖子亮出咒印,这次先动手的lancer才不情不愿地把枪尖垂落。   “影响如此巨大,应该是结界。”更擅长于辅助魔术的蔷薇利用和自己姐姐之间的心灵链接,充分发挥了两个人的记忆,迅速在地图上定位了魔力波动爆发的中心点。无巧不巧,正是荼手指刚刚摁住的地方。   柳洞寺。   Saber斜着眼看着lancer。   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这个“自己”都无法遏制愤怒的lancer几乎要再次举枪,却被自己的master摁住了手臂。   “这时候不是你们俩超越自己的时间……lancer,你比较善于单独行动,而且相对来说速度比较快,先过去。”   “可是……”lancer看了眼saber,欲言又止。   “saber和我们俩随后就到。”荼声音坚定,不容拒绝。   “……我也想坐坐那个叫车的机械啊”lancer停顿了片刻,恼怒地嘀咕了一句,随即身形一转,消失在房间之中。   Saber向后轻轻仰头,让过lancer转身时带过的枪尖。   “那么,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   似乎没有看到第二次从者之间的勾心斗角,荼开口道。   事实上,比起在外面,蔷薇在家里更加沉默寡言。   这也是身为姐姐的荼觉得看不懂她的原因之一。   她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热情奔放甚至接近于躁狂的行为举动。   然而在家中她却如非必要惜字如金。   谁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好像她的一切表现都是在演戏,显得无比做作。可是又好像发自内心,根本无懈可击。   荼只能自以为地与她对话,自以为地认为自己理解她,就算是双方心中的确有一定程度的链接,可是正如之前提到的,人心不是书,不能读,只能感觉到最浅显强烈的情绪和欲望。   Lancer在一开始被召唤之后看到她,就对她十分的警惕。   即使是之后知道了那是master的妹妹,甚至蔷薇消耗了一个令咒束缚saber不与lancer争斗,也不能改变他的不信任。   只可惜梦醒太快,没办法趁着梦里没有心灵链接询问lancer为何对自己的妹妹如此忌惮。   当然了,从saber这方面说倒是也可以理解lancer的感受。   锁上双子馆大门的时候,荼轻轻叹息着。   “我已经把车发动好了。”坐在车上的saber点头示意。   Lancer搞不明白,之所以他不能而saber能,是因为saber开车的性格比较稳重。   “只要进了镇子就把车停下,在这样的铁皮棺材里我们根本没法有效地战斗。”   蔷薇简单地对saber说,而后手一挥,开车。   就算家族给她们配备了车辆,作为比较正统的魔术师而言,他们对于车辆这种机械造物还是兴致缺缺。如非必要,尽量不用。   而就在此时,飞奔的lancer眼前,柳洞寺所在的小山的轮廓渐渐清晰。   这个时代的汽车根本没办法与他媲美速度,但是lancer依然对这种机械造物有很高的评价。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亲自驾驭一下啊。”飞奔的间隙,lancer还是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下面的四轮无马车上移开。   再次起跳的瞬间,lancer突然感觉后劲一阵冷风,针扎般的危机感。   这是常年战斗所磨练出来的被称为直觉的东西。就算绝大多数东西都不能给自己的神躯带来损伤,但所经历的无数战斗足够让那种感觉确实地记录在了身体上。   手腕微微一抖,长矛出现在手中。   即使身体悬浮于半空中无处借力,但这并不代表英雄就毫无还手之力。   手指点动长矛,微微的震颤扩散开。袭来的危险只要还没有快过声音,对此时的他来说就不是危险。   闭上眼睛,   仔细聆听。   太过遥远的地方破空袭来的东西将有着独特节奏的敲击声反射,从而借此寻觅到异样。   反手一挥,长矛矛尖直指身体左侧。   袭来的长箭就在这一瞬间被点中了箭尖。自带的力量与lancer击出的力量相互作用,木制的长箭根本承受不住冲击,爆散成漫天的木屑。   “啧,是archer么?”   能够挑选起跳瞬间长箭到达,并且确保相应的准确性,lancer不觉得这种神乎其技的机会把握与动态视觉,除了英灵还有什么人能办到。   也许这世界上确实也有这样的人,但是出现在冬木并狙击lancer,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宣战布告么?   Lancer轻巧地落地,皱起了眉头。   或许一般的lancer并不会惧怕弓箭手——当然宝具另算——但是唯独他,阿咯琉斯,唯独他所担任的英灵,对于弓箭有着天然的恐惧。   毕竟,比阿咯琉斯更加有名的就是阿咯琉斯之踵。   众人的传唱会为著名的英雄增添战斗力,但同样他的弱点也会因此更为突出。   赫拉克勒斯会更加恐惧毒素,伊阿宋会被重木压制,而如他们一般,阿咯琉斯对于弓箭攻击,更为畏惧。   计划围点打援的远坂与archer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无意之举恰恰切中了lancer的软肋。   双方名义上是同盟,但是艾德菲尔特姐妹俩带去压制archer的是saber,所以他们互相之前却也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盟友。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知道,恐怕远坂英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利用主从契约给自己的master发出讯号之后,lancer静静地站立于附近最高的洋房顶上。手中的长矛并未收回,而是斜倚在肩膀上。双眼微闭,手指在其上轻轻敲击。   这是在遥远的过去,最优秀的战士应对最优秀的弓箭手的方式。lancer优异的反应足够保证让距离成为双方共有的优势。   对方很明显是个高傲的弓箭手。   地上四散的木屑之间并没有铁器,说明刚刚射来的一箭只是开场。   “那么你留住lancer,我去柳洞寺看看有什么机会,马上回来。不要冲动。”   “换句话说,留下lancer也没关系吧?”   “……”   远坂英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我乐见其成。”   而后master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啧,还真是含糊的回答。”   轻轻吐出口中的草叶,archer自背后箭袋抽出四只长箭。   远处,凡人以望远镜这样的奇物亦不可见的尽头,是凝立风中的lancer。   那光华灿烂的魔力波动,仿佛在向所有能感受到魔力的人彰显着其存在。   这是对于archer那只木箭的回应。   “我便在这里,等待你舞会的幕布拉开。”   “如你所愿。”   弓弦绷紧,四只长箭犹如这极东之地售卖的纸扇般轻巧合拢,然后猝然消失。   “来了!”   Lancer能清晰地感觉到危机的袭来,轻轻敲击的声波传递回来的是四只长箭几乎连接成一条直线地轨迹。   “也不过如此么?”   随手旋转长矛,阿咯琉斯猛然睁眼,手轻轻抬起向后拉伸,整个人绷紧犹如弓矢,而矛尖则是他的弓箭,一声爆喝,长矛脱手而出。   古希腊的长剑比起刺杀更倾向于劈砍,古希腊的长矛则更加倾向于投掷,或者说,本质上,长矛就是投掷的远程武器。   旋转的矛尖刺穿空气,矛边缘的螺纹扯裂空气,旋即被渐渐增大的阻力偏转,而后开始旋转。从被空气影响到带动空气扯起旋风,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一瞬间,飞出的长矛就已经化作不断旋转突刺的螺旋尖,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轰向archer射来的长箭。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异变骤起。   飞来的长箭速度暴增,仿佛被神明在背后狠狠推了一下。突破音障的刺耳轰鸣炸响,硬生生射穿了针锋相对投来的螺旋长矛,直指lancer。   “埃阿斯!借吾汝盾!”面对这已然突破声音阻碍并穿透自己掷出长矛的恐怖一箭,lancer不再托大,一声低吼,手臂上的突兀地现出了一面由七层牛皮包裹着朴实无华的青铜盾牌,同时整个人缩在盾牌后面,狠狠地向带着被自己突破的空气冲来的箭矢迎去。   尽管在那一瞬间突破音障,带有了接近魔法的威力,然而先是跨越了极限的距离,又射穿了大英雄投资出来的带着巨大螺旋力的长矛,长箭终于静止在Law Aias的原型外面。然而所携带的风压却也生生将lancer向后推了几十米,几乎从洋房边缘掉下去。听着身后被自己双脚踩掉的混凝土块掉落的声音,lancer长出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发觉自己架盾的前臂已经麻木掉了。   看了眼插在盾牌上的长箭,饶是经历过特洛伊战争的神代大英雄也不由得抽了口冷气,多重削弱之后这一箭居然也凭着最后的力量穿透了两层牛皮——这盾牌可是埃阿斯最宝贝的东西,按照他的号称这盾牌甚至相当于七层城墙——换句话说,archer的这一箭,仅凭余力便射透了两面城墙。   对方也有神性么?阿咯琉斯忍不住这样怀疑。他也见过弓术出名的英雄,但是即使是同为半神的赫拉克勒斯,射出的箭威力恐怕也不过如此了。然而在他的感觉中,对方并不存在神性。   就算是能射出如此威力长箭的半神赫拉克勒斯,也被兄弟们笑话为肌肉长到脑子里的家伙。他实在无法想象能射出如此威力长箭的凡人弓手会健硕到什么程度。   作为靶子,lancer自然不了解这一箭爆发全过程。   就在lancer的长矛刚刚出手的一瞬间,本来连成直线的连珠长箭突然发生了碰撞,第四箭的速度远快于前几箭,但是却最后射出,就在刚刚追上了前辈,所携带的力量尽数灌入第三箭,而第三箭速度同样快于前一箭,重复了两次之后,重叠三次的力量全数凝聚于第一箭,就这般简单而复杂地,以凡人可以抵达的极限,让凡物达到了魔法的地步。   这是将“技”磨练到了极限,触碰到了神的领域。   倘若人体结构容许的话,archer恐怕真的可能展现超越光速的箭术,达成概念级别的扭曲“射箭之前便击中对方。”   Archer许久没有动静,看来这一记恐怕对于他的消耗也不小。   明了对方必然是人类,这一箭无疑是他可以使用的极限。Lancer才轻呼了一口气。这时候lancer还不清楚,这次圣杯战争早已因为某些原因,出现了不属于人类,本不应被召唤的存在。   “真是精彩的剧目,我也不得不展现我的舞姿了。”作为英雄,自然有对抗怪物的觉悟,lancer从容将手一张,一杆长矛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比起刚刚掷出的长矛,这柄长矛外形却显得有些破旧。脏兮兮的布胡乱地包裹住矛尖与矛柄之间的缝隙,而那矛尖底部甚至还带着些许明显是铁锈的暗红色。   轻轻吐气,lancer猛然跃起,冲向了archer的方向。   而就在半空中,正如他所料,再次有箭飞来,寒意直指眉心。左臂再次向前撞去,狠狠地以盾牌侧角磕飞了长箭。但是箭矢的冲击力却依然将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lancer向后推了少许。   Lancer稳稳落地,稍微放下护住头部的盾牌露出眼睛看向前方,只见无数寒光。   有如孤身的旅人夜半醒来,发现给予温暖的篝火已经熄灭,周围都是泛着淡绿色的狼瞳。   “XX”大英雄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随后全身蜷缩起来,任由带着寒光袭来的长箭狠狠地钉在盾牌上,发出咚咚的钝响。   寒意突兀地指向耳边。   “什么?!”手里长矛条件反射地狠狠砸过去,手中传来的反震力告诉lancer,从那边也有长箭袭来!   攻击最为凶暴的前方来箭并未停滞,然而持盾者的身侧身后却同样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寒意,那是被箭尖直指的直觉反应。   Lancer只得将手中长矛旋转舞动,利用离心力格挡住来自死角的冷箭,实在躲不过的避开要害硬抗。   四箭连射,是人类的极限,因为无论如何锻炼,人类只有五指。而现在,archer却着实地让lancer明白了四箭能做到什么。   左右游曳箭,各自向左右射出一箭,而后再次左右反方向射出第二箭,击中前一箭的尾端改变方向,造成明明站在前方,箭矢却从左右射来的诡异箭术。   吊日流星箭,连续向上挑射三箭,而后一箭将向上飞起的三箭同时射成反向,精确地角度安排能让三支长箭同时对同一个点下落,仿佛流星一般。   引狼噬脑箭,同样是击歪尾羽,但是这箭却是连续三次击歪,从而造成第一箭反方向射向自己,专门用来对付趴在地上防御吊射就自以为安全的笨蛋的屁股。   Lancer此时只能躲在自己挚友的盾牌原型后面,不但得警惕没有被盾牌保护侧身与后方,甚至还要小心盾牌本身——就在刚刚,四只长箭以一个独特的角度钉在了盾牌上,而后奇峰突起的第五箭生生射穿了埃阿斯的盾牌,虽然只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箭头,没有力量的箭连lancer的皮肤都无法射穿,但是也同时示意着,archer并非不能利用并指的方式射出第五箭,就算威力不如前四箭。   水管喷射水流一般,archer不断地将长箭泼洒,中间的间隙近乎于无,最后他射出四箭之后轻轻一捋弓弦,吐出了口中的叼着的长箭,反弹的弓弦“崩”地一声将最后这一箭弹射出去,而后发出仙翁仙翁的颤鸣。   而最后一箭也漂亮地钉在了lancer盾牌边角上最后一处空地上。Lancer不是没有试图改变受箭角度来减弱弓箭的冲击力,但是archer就好像早已知道一般,每次射击带来的冲击力都是最大的,即使是拥有神躯的大英雄阿咯琉斯,撑起盾牌的手臂也是一阵麻木。   终于在刚刚,archer的花式箭术表演告一段落,lancer手中的盾牌已经被扎得好像豪猪的屁股。就算小心再警惕,archer却也不愧是定义这一职阶的英灵,lancer周身上下不乏箭矢刮过的血痕和钉在表皮上的箭,显得凄惨无比。   Archer趁着这个机会努力喘息着,调匀自己的呼吸。而lancer却并没有再跳跃冒进,而是举起手中从英雄的盾牌暂时转职为豪猪屁股的防御手段,稳步向前推进。有如此箭术的弓箭手必然有相应的高傲,射完一箭马上脱离的英灵对应的就不是archer而是assassin了。   Lancer相信自己的判断与对方的荣誉感。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前进许久之后,他看到了身周插着几支箭的archer。   这几支箭是有讲头的,含义为射住阵角,至此不退。不然与人战斗不断保持距离的弓箭手是无法谈及荣誉的。   “我敬佩您的技术与荣誉,请告知我您的名讳。”   阿咯琉斯毫不吝啬自己对于杰出的对手的敬佩,甚至用上了敬语。   “啧,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报上自己的名字是利益吧。”   Archer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手指一翻又叼起了一根草叶。   “还请您见谅,我因为自己特殊的原因,不能报上真名,也就没办法在圣杯的见证下,与你进行荣誉的战斗……我的职阶是lancer,就以此来代替我们真正的名讳吧!”   “archer。”archer摇了摇头,从牙缝里吐出对方与自己都心知肚明的职阶名,而后再次拉起手中长弓。   “如若日后英灵座相遇,还请不吝赐教!”阿咯琉斯举起了豪猪屁股,以最标准的对弓箭手动作向archer冲去。   “嘿,不好意思,恐怕我不能奉陪了。”   Archer侧耳好像听了什么,忽然抬头对lancer说,   “我家master不让我继续陪你玩了。”   说着,archer自顾自地转身,开跑。   “什么?!你的荣誉呢?!明明都已射住阵角,难道要放弃你的光荣么?”举盾前行的lancer根本来不及阻止一心想跑的archer,但是又害怕对方使诈抬头瞬间射箭过来,只得闷头怒吼。   “嘿,这是master的要求,我也没办法。顺便,给你科普下……”   Archer人已经几个跳跃消失在夜幕之中,声音却还隐约传来,   “只有在对方也是弓箭手的时候,相互之间才会用射住阵角这样的战斗方式。”   刚刚冲到长箭所在地的Lancer这才注意到,archer插在地上的几支长箭臾然膨胀变粗,光滑的表皮蓦然便的粗糙犹如多年生长的树皮。生命生长的力量狠狠地撞向用盾护着头脸,下方毫无防备的英雄的腹部。   就算是被冥河水泡过身体,毕竟内脏还没被泡过,冲击力让lancer一时行动不能,根本没机会追上一心逃跑的archer。   “还真是,一直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啊”   趴在巨树上的lancer吐了口气,苦笑起来。
  21. {:5_202:}联动作品被指纯转载,我的心情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就是想偷个懒不更新不用这么狠吧{:5_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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