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经崩坏了，时间和空间都已经碎成了一片片，啪啪哒哒地混在一起。
这里是哪里？
冥冥之中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这里哪里都不是。”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那个声音似乎被问倒了，过了一会儿才用愤恨的声音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门卫。”
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当门卫的料。如果是个女的就好了，我抱有这样的期待。
“是的，我确实是个女的。”
是吗？可惜我不是男的。我什么都不是。
“你真可怜，那么我也成为什么都不是就好了。”
“到底什么时候加入的心灵对话设定的啊？什么都不是只有我一个就够了，你乖乖做个女的就好了。”
“不，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一直都是什么都不是，而不是一个女的。还有我想提醒你，实际上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是，你是个女的。”
“为什么和你用中文对话会这么累啊？什么都不是到底是什么？还有我也不是女的，实际上我是个男的。是个门卫。”
“什么都不是就是什么都不是，比如说很多人都认为门卫什么都不是。”
“门卫是很辛苦的哦，不要看不起门卫啊，虽然他们什么都不是就是了……”
“是吧？”
“是的，可是……”
“没有可是，什么都不是。”
“我明白了许多，什么都不是实际上是具有寓意的。尽管是什么都不是，但是能说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是了。人类不可能看到真正的不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是了，对吧。”
“是的，你终于懂了，那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吗？”
这里，似乎是一块显示屏，周围白茫茫一片，又被黑色的线条切得支离破碎。
我突然痛苦流涕起来，原来我什么都不是啊！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你并不能杀了我，因为我是女门卫。”
我是杀不了门卫的，难道我就快死了？不，我还想继续活下去，做一个门卫！
我明白了许多，实际上门卫也是有寓意的吧。男门卫知晓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实际上他象征着对真理的追求，我想继续活着去做一个门卫，代表我不放弃我对真理的追求，对吧？
你终于明白了，不过我要补充一点，女门卫也象征对真理的追求。
是吗？
是的。
“那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吗？”
“我他妈还在显示屏上！”
你之所以还在显示屏上，是因为你还没有领悟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那就是：你得先是个人。
你是说我不是人？
是啊，实际上你是个男门卫。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许多，实际上这白茫茫的显示屏也是有寓意的，它象征着我空虚的内心，黑色的字符则代表着我内心的波动。
你终于明白了。那么这里是哪里？
这里什么都不是，是显示屏。而我，是一个男门卫。虽然你实际上似乎是一个女门卫，不过从根本上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你从哪儿来？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你要到哪儿去？
车而尼雪夫斯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