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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Kuma寫在前面的話:論壇的各位前輩好,在註冊會員的同時我開始了這部中篇小說的寫作。初步打算以周更的頻率慢慢把它完成,由於並未抱有“啊大家都來看這部輕小說并喜歡上它吧”這樣偏執的念頭所以應該反而能更有動力一些吧。(笑) 總之正如標題和章節名所體現的那般,這是一個輕鬆日常的奇幻故事(喵喵喵?),講述一個即將步入中年的魯蛇數碼男和一隻怪咖魅魔(或許還有其他角色?)的同居生活。所以希望願意閱讀并跟進這故事更新的前輩們能以輕鬆的心情來看待故事的發展,如果能以此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一絲趣味,Kuma深感榮幸。 [align=center]第一章 因為心直口快而瞬間減壽二十年的悲慘人生正式開始了❤[/align] [align=left] “劉冠洲!沒能讓你過上充實美好的人生真是萬分抱歉!!!”微醺的我趴在自家窄小陽台的木質欄杆上,藉著體內酒精催生出的廉價勇氣,朝那雖是仲夏之夜仍一如往常,灰蒙蒙一片看不見半顆星辰的渾濁天空大聲喊道。隨後,一個揉癟的空易拉罐伴隨街坊四鄰“馬的你在嚎個屁的喪啦!再鬼叫我明天去你們班扁死你喔!”“老劉家那個癡線兒子又發神經了。”“靠妖!不滿意現在的人生那來跟欠一屁股前妻賭債的大叔我換一換啊!幹你娘咧!”的責罵和嘲諷砸到我的額頭上,我惱羞成怒地撿起易拉罐把上半身探出陽台準備反擊,卻看見住在我家對面,在校服外面套了件黑色防風帽衫的林巧一臉壞笑地朝二樓的我做鬼臉。[/align] [align=left] “劉灌豬,米苔目!哈哈~”相貌清秀的女孩一邊叫著我的綽號一邊利落地往旁邊閃躲,避開我漲紅著臉擲向她的易拉罐,然後步履輕快地溜回自己家去了。[/align][align=left] “幹!”我生氣地罵道,灰心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後老媽的警告卻從樓下廚房鏗鏘有力地穿透我臥室的門傳了進來:“小洲你再說髒話下週就沒有零花錢喔。”[/align][align=left] “對不起啦媽!”我沒好氣地回答,悻然從有些冰涼的地板上起身,回到臥室把自己扔在帶有些許精液氣味的床上,在暗自神傷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align][align=left] 一句不知所謂的抱怨,一堆尖酸刻薄的反饋,以及一個讓那時的我魂牽夢繞的女孩,構成了我十八歲生日那晚所有的記憶。[/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由於昨晚睡前忘記更改鬧鐘的關係,我在週六的休息日早上七點便被手機叫醒。我撐開酸脹的眼睛熟練地將它連接上家裡二十四小時不關閉的無線網路后,部門經理趙杰培(手机備註為“趙機掰”)的訊息便接連不斷彈了過來,粗略掃視后果然又是一堆亂七八糟地手機應用軟件的測試任務,我關掉手機痛苦地低吟了一聲,翻个身閉上眼想要逃回夢鄉離開這無情的現實,卻再也無法入睡。[/align][align=left] “趙機掰”顧名思義,就是個很機掰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安排自己手下的員工加班加班還有加班,而部門的其他同事經常會以家人或者情侶為由推脫他的要求,於是獨居異地又單身白目的我就成為了這靠杯人物經常攪擾的對象。 [/align][align=left] “就這麼想要工作嗎你這白癡。”我從床上坐起來自言自語,右手握拳輕輕在自己臉上揍了一下。[/align][align=left] 沒辦法睡懶覺大概也算是上了年紀的征兆吧?我瞇著眼睛站在洗漱池前捏著電動牙刷在嘴裡胡亂戳弄,如此想到。[/align][align=left] 隨著大腦逐漸清醒,昨晚做的那個,有關自己十八歲生日的夢境也漸漸明朗起來。[/align][align=left] 我一邊攪拌著碗裡的牛奶和麥片,一邊試圖回憶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第幾次做同樣的夢了。[/align][align=left] 第四次?嗯...應該是第五次了吧。我思索著,對自己反復夢到多年前的往事感到不解。[/align][align=left] “哈,大概是因為我現在的人生也毫不充實美好吧?”思考無果的我自嘲地回答,用勺子舀起一坨濕漉漉的燕麥片塞進嘴裡。[/align][align=left] 我叫劉冠洲,二十五歲,無伴侶,職業是手機應用軟體(三流)編寫員與測試員,逐年穩定爬升的除了年紀之外,還有髮際線與內心的茫然。[/align] [align=left] 九點十五分,夏季富有朝氣的陽光穿透客廳纖薄的棉紗窗簾投射進來,灑在因為之前那碗冰燕麥而緊繃身體的我臉上,稍稍緩和了胃部的不適。我調整了一下手頭筆記型電腦的角度,讓熱切的陽光不至於把電腦屏幕照得一片花白,期望趕緊完成手頭的工作,從而不至於讓自己難得的休息日也被公務塞得滿滿當當。我可不是工作狂,無時無刻都在工作的人生在我眼裡是相當可悲的存在。[/align][align=left] 嗯,講得就好像我現在的人生不夠可悲似的。[/align][align=left] 臨近中午總算是搞定了“趙機掰”佈置下來的工作,用微波爐將昨晚吃剩的外賣芝士焗飯轉個三分鐘囫圇下肚之後我滿心歡喜地準備享受自由的個人時光,卻在對著電視上枯燥乏味但已成為日常的兩黨選戰造勢節目五分鐘以後,立刻陷入了無事可做帶來的無措感中,於是索性回到臥室想要打個盹兒。[/align][align=left] 再後來便是躺在床上持續五個小時的輾轉反側,一直折騰到黃昏時分,用手機看完了兩部垃圾電子小說的我終於放棄睡眠的念頭,準備去到超市採購晚餐的素材。[/align][align=left]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想到,這次午後不足為奇的失眠,竟然僅僅是之後曠日持久無法入睡的痛苦折磨的開始而已。[/align] [align=left] 儘管學生時代偶爾也會失眠,但那時的我能夠輕易地將緣由歸結于壓力問題。與之相比,這次的失眠實在非常莫名,目前從事的工作雖然賭爛卻遠未給我造成足以溢出的心理壓力,我也並未對自己單身狗的身份感到不爽(好啦偶爾還是有啦),甚至,比較相信鬼神的我生怕這失眠是什麼不祥的征兆,連續兩天之後我便打了電話給久違謀面的雙親詢問他們是否安好,得到舒心答復的同時卻也使我對這異常的精神狀態更加疑惑不解。[/align] 持續到...不知道第几天后,大概第十天吧,我的大脑已经放弃思考这件事情的答案。事實上當你連續十天無法正常入睡,你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基本生存常識之外的事情。整個世界仿佛變了副模樣,看起來頗有深意卻又似乎毫無意義,偶爾,就連時間的流逝都似乎時快時慢。申請了帶薪休假的我頂著濃厚得嚇人的黑眼圈攤在客廳的沙發里望著電視,卻無法理解屏幕上跳動的色塊和人影在傳達怎樣的信息。除了理解力的下降,我還時不時會感到莫名的驚懼與惶恐。咨詢醫生后得到的安眠鎮定藥物和網路上各種食療偏方都毫無用處,我依舊整宿整宿無法合眼。毫無疑問,繼續發展下去這個世上不是多一個瘋子便是多一具尸體。 就在我的身體和心智都瀕臨崩潰之時,我聽到了一個難以形容其特點卻令人印象深刻的,毫無情緒起伏的女性聲音。 “你再猶豫不決的話,這男人可就要死了。”那声音如是說道,明顯交談的對象並不是我。(待續)
  2. SuiLang

    歌亦奈何

    今年已经是我考研二战,考西南财经,373分,比去年分数线高31分,自鸣得意地认为没问题了,还计划着复试之后预录取,就买两仪式的手办,就买PS玩口袋妖怪日月。然后17号晚上出了结果,今年分数线比去年高了43分。 到现在差不多五天,可能多一点,调剂失败,确认无学可上,终于只能收拾东西回去老家准备工作,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人生彻底跌入谷底。 过去这几天,终于明白了茶饭不思和度日如年的含义。早晨起来就想吐,根本吃不下去饭,第一天差点全部吐出来,第二天吃了个煎饼,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强迫自己吃下去的,第五天终于好一点儿了,我能够接受自己的命运了。我从来不知道二十四小时能有这么长,这些天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盯着手机和调剂系统看,期待、绝望、忐忑、愤恨……心情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够变化无数次,但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这样的结果。 朋友安慰我说工作也不错,找个轻松点儿的工作,也还能够边工作边考研,我也知道,有不少人都不愿意考研呢。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现在的心情,我能够一笑置之,但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不行。 到了昨天,已经了无希望,终于开始着手慢慢地收拾行李。主要是手办和书——小说还有历史方面的,还有漫展买的周边之类的,舰娘,东方,LL的缪斯……尤其是LL,每次看到她们笑颜如花,然后想起那句“实现吧,我们的梦想!”就想哭。哈哈,此前我以为我早就不会再哭泣了,但是这一次的打击真是深重,特别是对自信心,我的同学们,早在去年就读研究生了,而我成了一个失败者。 好了、好了,无论悲伤还是自怨自艾都到这里吧,这就是人生啊,不管发生什么,总得帅着活下去。何况其实二战考研的时候我还考过了司考,回到家家里人能帮忙找个律师助理的工作,在这里也接到了几分通知,但是一想起成都就想吐,所以决定回家。 不至于万般皆休。 我心中的英雄是拿破仑,他在土伦之前曾经指挥过三次战斗,都发生在故乡科西嘉岛,进攻同一座堡垒,三次都失败了,几乎亡命。而后才在土伦成名,在意大利确信了自己是能够改变世界的人。 我喜欢江南的《九州·缥缈录》,英雄起于微末,少年在绝境中咆哮。还有项空月,他说:“我叫项空月。从很远的地方来。来到这里为了师从先生学习屠龙之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 我此前正在写青春波纹的同人《百年长歌》,构思中第二卷的结尾应该是这样一句话:“这是最黑暗的时刻,万里小路枫站在晴风号的船头,吹响了世界重生的号角。” 所以我决定边工作边学习,最后一次。我相信自己绝不缺乏智慧,也有才能,但是我缺乏努力和持之以恒的毅力。第一年考研是这样,我在最后一个月才慌忙开始学习,考不上罪有应得。第二年——提前了,差不多十月中下旬开始的——很多人安慰我说运气不好,谁能想到呢,是啊,似乎是这样,可我还是不够努力,只要考到400不就没问题了吗?但我害怕的是在参加了工作之后会自我沉沦,会觉得这样也不错,会情不自禁地放下书打开电脑,告诉自己玩一会儿没事的,告诉自己我随便学学就能过,我害怕自己不能坚持。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恐惧的是会忘记这份心情,仅仅自我满足于下了努力的决心,却不肯实际付出。过去五年都是这样,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结果,所以才会和同学们的差距越来越大。我必须花未来的时间弥补过来——须知不是时间使人进步,而是时间流逝中的积淀。 不管怎么样,已经在谷底了,我必须得往上爬。 我还有很多心愿要去完成。
  3. [fold=注释]///////梦界设定名词设定以蓝字标识 对设定名词的注解以紫色标识 红色标识作者的话与部分强调 小地图部分以橙色标识 ///////以下设定名词的命名均为替代品,毕竟暂时还想不出来其他命名方式,,[/fold] 梦界(初期)//箱庭时期 【实现愿望之地,渴求着此处之人能够到达之处】梦界是基于地球存在的世界,其初期住民均来自于地球。存在大量的精神能量的幻想世界, 有一种虚无的粒子精神依附体,依存在形式简略成 [fold=//魔术与魔法的关系] 魔术≠魔法,让鸽子从空无一物的帽子里飞出来什么的,即便在这个魔法的世界也是非常奇怪的,魔力般的技术魔术可以制作物质,可以改变物质的特性 魔法则是让事物本身具有的性质显现 魔术可以让一个冰属性的物体附上其他任何属性 魔法也是让冰属性的物体吸引更多冰属性让其发挥力量[/fold] [fold=//魔术的命名来由]梦界,魔法并不是让东西凭空出现与消失的方便技术,可以让东西看起来像是凭空出现或消失的魔法有三种,空间,时间,幻术。 时空是被视为神的权能,而幻术则是魔王的特权。 拥有以上能力的家伙也不是会将之用于表演的。[/fold] 在梦界使用魔法就同在现实使用超能力一样(所谓魔法只不过是能量操控,魔术则类似于粒子重组——虽然有些不一样)[fold=魔法设定//梦界初期使用] 风//驱动力,类比机械力 火|冰//类比热能,梦界里被拆为高温的火和低温的冰 水//溶解,调和,类比化学能 光//除了光本身还包含了生命能量相关 暗//无法观测到发动迹象和过程,就像暗物质的分类一样,其中被知道的有【幻】//可以作用于精神,在梦界被人们视为恶的象征,只有魔王才被允许掌握 界//未被掌握魔法,可以确认的是每一个区域都有界的存在 时空//被视为神的特权 灵 //能够作用于灵核,禁忌的法则,因为无人知晓,初期梦界等同不存在 [/fold] 梦界是非自然世界,也就是说,是创造出来的世界。被创造出来的梦界,理所当然不存在原始住民。无人领域只有迎来探险家的到来才会渐渐为人所知。而要获得生气就需要生物的长驻,第一个住民需要的素质,那是能忍受无尽孤独的强大精神力。 地图相关区域梦界每一个地图都拥有其理由,大部分区域都有主人//并非BOSS,大多数区域在该时期处于无主。 最初的地图,世界的尽头:作为外来者的遗迹,是忘川,忘川一开始只是普通的瀑布,虽说普通但也非随处可见。将梦界的任意一角作为旅行的起点,一直向前,最终只能到达这个瀑布,越过瀑布一直向前,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这个瀑布作为《世界的尽头》而存在,不或许你可以沿着瀑布支流走去,那里有一片森林,那里或许才是真正的世界尽头,不过那里是禁区,若将如此浪漫的称号给它,本来就稀有的智慧住民会变得更加稀有 [fold=I.遗忘之川] 遗忘之川,据说川流的水拥有让人暂忘烦恼的功效,所以称为遗忘之川。 忘川大瀑布,遗忘之川的源头。 遗忘之川的水是有着遗忘烦恼的神奇效果的水,按理说作为水源的瀑布应该更为特别,可是经过大量的调查,那个瀑布本身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真是奇怪。 遗忘之川的礁石×自述:多摩,我是礁石,忘川大瀑布下的一块礁石,如果可以,不,请务必称我为忘川石灵。啊,来到这儿有多久了呢? 不,不是好像,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属于此处的石头。 哈,自从那个明明不习惯却偏要用gozaru结尾的白痴到这里,过了多久了呢。。。恩,差不多200年了吧//只做了开场白的遗忘之川短篇 密:忘川石灵,虽然只是礁石的自夸,不过那块礁石正是忘川的真正源头 [/fold] [fold=迷失之森(永恒的植物王国)] 这是,遗忘之川主流末端的唯一一片森林。 这是个因果不存在意义的世界,如果不小心闯进去了就很难找到出口,无论走到哪里都只能看到无尽的植物,如果完全迷失在里面直至终结,存在本身也会被世界遗忘。//虽说如此也不必担心,因为平常来说,也没有人能进的去。森林似乎有什么结界保护着,通常所有外界事物都只能在边境徘徊//////注:忘川之水是进去森林的关键[/fold] 起始之地:到达梦界最初的场所 [fold=妄想洞窟] 算是梦界的初始之地,想要真正到达梦界必须先达成试炼,通过这里 传说中某个被神赋予奇迹之力的人就是在此处陷入幻境直至自我消亡,而那份奇迹之力失去容器暴走,增强了这里的力量。原本,力量越强大的人受到的影响越深,现在则是不管力量强弱。现在这个洞窟正是梦界规则的体现。 //妄想洞窟像是一个万物净化器,。企图通过者或被净化污垢,或被当作污垢净化[/fold] [fold=异世界之墓] 这是一个无名的巨型建筑,如同墓碑一般,上面刻着异世界文字书写的铭文。此处并不存在遗体,可以说是空无一物,为何做成墓碑?简单来说,斩除羁绊,原本世界的自己完全死去,然后重新诞生于此地。这是异世界的镇魂石。[/fold] [fold=时空花苑] 如果依靠光影反射,这只是一个初始之地的转接点,你会认为时空花苑是圣王国与大墓地的中转站 时空花苑能看到的门只有一个,能通过的门也只有看到的[/fold] [fold=圣王国暮色晨曦(梦月)] 最初的王国-梦月 禁忌的王国这是属于一对触犯禁忌的兄妹二人的王国,王有两位,而领民也只有两位 //暮色晨曦是王国的主人更换后的事[/fold] [align=left]星之领域[/align][align=left]星芒教会[/align][align=left] [/align][fold=永夜草原~星之镜(星星的湖泊)] 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的开阔又封闭的空间这里究竟是哪里呢?偶尔到达这里的人也无法理解,天空与大地都是一片漆黑,太阳,月亮,星芒,不论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能通过视觉以外的知觉判断到这里是草原。 如果不顾一切的前进,终将会看到一片广阔无边的湖泊,闪烁着浩瀚的星影——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此时的天空,依然沉静 ★无边的星影闪烁着,在这不可思议的湖泊中,轻轻用手触碰水面,,并未激起任何波浪,只是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触感,手指亦未染湿。呵,沉浸在这不可思议的氛围里,不可思议的认为如果是这里的话,似乎任何愿望都能实现了呢,那么难得的,许个愿吧~ 愿时间,就此终结〗霎时间,宁静的空间似乎喧嚣起来(虽然依然安静无声),无数的星影从湖面升起,最终化为星星点缀天空。湖泊的星影成为了真正的星影,覆盖大地的草原,弥漫空间的空气也闪烁着星光。 如同幻境般,或许在诉说这正是梦境。感受着梦境带来的丝丝幸福和安心,躺在草原上,合上了双眼 //星光降临是愿望实现的证明,愿望能否实现取决于愿望的纯净度与愿望的大小[/fold] [align=left]雾之领域这里也是充斥着梦界谜题的场所,倘若来到这里并且成功走出去,真实将会揭开面纱//初期阶段的梦界,这个区域的旅客很多,但住民极为稀有[/align][align=left] [/align][fold=【雪色乐园】]纯白的领域有重置的性质,不管谁在此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会在无尽的白色中消失 如果有人说自己去过,那肯定是说谎——因为去过的人不会记得自己去过,也不会知道如何到达,为何到达,不如说这个秘密之地的存在不过是他们的幻想[/fold] [align=left] [align=left]魔王领域魔王领域,简称魔域的话,因为是魔王大人的主要活动领域所以被这么称呼。。//魔王领域暂时没有灵感就没设定了[/align][fold=“一”之魔域] 一代表一体 硕大的空间,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工物。。。相当的寂寞呢,毕竟主人是那样的人~也难怪吧一组有关联人工物,必须风格统一,要求从内部到外部以至于一丝一厘都是一体的,绝对的个性化。 总的来说,就是极其与效率相背离的设计,如同那个存在本身就极其没有效率的主人一般[/fold] [align=left]//奇异之城(暂无)[/align][align=left]待设定区域[/align]梦想宫殿 [align=left]勇者圣殿(待定)[/align][align=left]武士王国(待定)[/align][align=left]玩具箱庭(待定)[/align] //地图设定未完,还会扩展(其实就是灵感暂无。。) 人物相关区域 [fold=梦界的存在意义] 【神】为了了解社会这一系统运作的根本性质而创造的虚拟的乌托邦。按自己所知所想创造的物种和规则,除此之外不加干涉,部分智慧物种在无意义的情况下难以行动,因此特别根据他们的能力赋予他们意义。 【如果我需要的只是完全服从于我的存在的话,做个玩偶就够了,何必如此麻烦】某日与魔术师的对话[/fold] [fold=【神】] 梦界的创造者 对于大多数生命来说是不存在的,因为神从不干涉他们的活动,知晓其存在的只有渺渺--行踪奇妙的魔术师和其徒弟--唯一的教会的祭祀--迷失之森的神秘少女--和初代魔王[/fold] [align=left]【魔王(逆神者)】亦称为【逆神者】,为违逆神意或扰乱世间者。[/align][align=left]【勇者(命运代行者)】跟随着命运的指引,引导梦界的命运走向[/align][align=left]【圣音(守望者)】最初被神赋予意义的人,他被赋予了引导迷失者重返道路的意义和永恒的生命。被称为守望者[/align][align=left]【神使】拥有神权般的能力,且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生物[/align][align=left]【魔术师(自称)】以神秘著称,行踪诡异的人,自称魔术师,使用着其称为魔术的奇怪的技术[/align][align=left]【魔神(特定)】被教会指定为世界之敌的家伙,身份不明,活动区域不明,只要知道是比魔王还要强大的对象就是了。[/align]以上部分设定关乎梦界初期的剧情,不会进行详细描述 [fold=【弑神者的回忆(初代魔王)】] 神在创造所有现象时对它们赋予了特别的存在意义,而我们所需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意义,然后将之贯彻到底。 那是传道士对我们的训诫。 与我同龄的人都找到了他们的存在意义,而我不论多努力也找不到。 “哎呀,你这家伙真是麻烦,存在意义什么的,自然而然不就找到了嘛。“我的唯一的好友这么说。 万能的神啊,我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什么?一如既往在神门前祈祷的某天,我不禁感叹。 也许我的声音传达到了,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找不到也没问题,你已经在证明你的存在,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存在就是,让人吐槽为何此人如此烦人啊!哈哈哈哈!][/fold] 更新分界线如果梦界是愿望的体现,那么妄界就是欲望的体现 [fold=【妄界(注:存在R18的设定内容)】] 梦界具有过滤污浊的力量,那么那些污浊被消除了吗? 答案是否 环境具备着自我净化的能力,当腐败的能量超过这个净化能力后会怎样?梦界规则本身是不可能容许沉淀的,而是排除掉,被排除的污垢沉淀在一起越来越多,最后堆积起了足够诞生世界的能量。梦界的反面,妄界就这样出现了。[/fold] //这是由梦界规则诞生出的同等存在的另一个世界,除了世界规则外基本构成相同,只是为了补充世界观,此贴不对其更新 这是第二世界观,第二世界观依存于第一世界观,第一世界观取决于我的知识量(科学方面的),如果第一世界观变更,第二世界观肯定也要变,如果出现无法修正的问题,说不定会成为黑历史 因为很懒的原因,而且设定完全没有参考对象真的很需要灵感啊。。。肯定很久才更新一次 补充,我讨厌撞设定,如果又看到基本设定相同的作品请指出来,我会进行修改(只是名字一样之类的我不介意) 要是看到错别字或者BUG的时候告诉我一下。。。修改文本一早上,,已经极限了 希望评价一下,比如,是否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之类的。。。
  4. =-=找了半天才想起来同盟里没有小说板块,于是只好放在广场里啦~ http://img1.imgtn.bdimg.com/it/u=3290250756,4172772449&fm=11&gp=0.jpg[/img] 这篇同人是给某过气奴隶写的,毕竟我玩的游戏少, 希尔薇算是比较上心的女孩纸了。 [align=left]虽然是早已写完过的文,但是毕竟第一次发在同盟里,我会用心完善后再发表的{:5_225:}[/align] 另:排版苦手=-=请忍耐一下
  5. 这是一个关于治癒&被治癒、致郁&被致郁的故事。不是某游戏的同人文,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这是写作练习,同时也算是抒发心情的苦水…… 相异的能力可以互补,但不同的性情则注定无法共存。这一点在我的父母身上无比清晰地体现出来。他們為何會結婚,是我這一輩子無法解開的謎之一。 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麽缺点的平凡女性;但我的父亲……从社会角度上看也没有什麽缺点,无恶习、认真工作顾家。但事实上,他是一个因为脑部有某种缺陷,进而造成身心、习性、观念都与一般人几乎可说是相反的异常者。简言之,他并非无智慧的疯汉,是个有理性的狂人,拥有着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一套准则而活。之所以可以进行大致上的正常生活,只是因为他像猿猴一样模彷社会大众的行动罢了。 从我懂事开始,他们总是数日一小吵,数周一大吵。吵的理由五花八门,但原因只有一个:无法相容。 他们可以为了任何事情吵起来,不可思议的是,儘管他们说的话在旁观者听来根本完全没有交集,但居然可以不断将现况误解为对方在否定自己的话,进而使心情更加激动,不停地争吵下去。 在我年纪尚小的时候还好,双方总是会为了彼此的理由适可而止,为了以事业和家人维繫这个家而彼此容忍,但自从我出了社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幸亦是不幸,我这个他们所生下的儿子,完美继承了双方的心性。若将我母亲比为光,父亲即是暗,而我则是均匀混合了两边的"混沌之子"。 我具备了父亲所持有的异常思维,但也学习到了这个世界谓之为"正常"的逻辑道理。父母两人顶多数天一小吵,但在我心中两方的观念却无时无刻都在冲突,一年365天24小时不停争斗。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疯了,但我挺了过来,才能在这裡写下这篇文章。 也因为这样,我变成了唯一可以在他们两人之间充当"翻译"的存在。自第一次来已经不知有多少回了,我总是在我力所能及时,充当父母之间的桥樑,勉力维持他们和平共处。 特别是在我母亲因为委屈而伤心落泪时,都是靠我尽心加以安慰,她才得以继续在这个家裡生活;而我父亲那边呢,说来会让人不敢相信,他需要的是"致郁"而不是"治癒",若处于安乐之中他反而会陷入恐慌,一定要将自己维持在悬梁刺股的状态才能定下心来。我能做的就是製造一些需要烦心的事让他去忙,如此才能让他不对别人造成麻烦。 多年下来,其实父母双方心灵都仍然严重受创,只是就连受创的方向都完全相反。 理论上,我有能力同时治癒母亲的心同时又以致郁来使父亲安定。但我是人不是神,再怎麽样努力也有限度。现在的情况其实很不乐观,如果情况再进一步恶化,我完全没有信心能够处理妥当。虽然我也在成长,但天知道来不来得及。 维繫家中的和乐安定就是最能让我宽心的方法,反之则是足以将心压碎的重担。保持心中天平的平衡更是绝对优先的事项,就好像不停排解父母的纷争一样,同时满足/排除心中两种截然不同的需求/烦忧是我这一生永远不会结束的巨大挑战。治癒&致郁同音,对我而言真是老祖先开的一个大玩笑。 如果有一天,身为我心灵两方来源的父母离异了,我会怎麽样呢? 老实说,我完全不知道……
  6. 想写小说,奈何文笔不好,也没有多少经验,所以只能花更多的时间下去。然而还要上班,因此根本没多少时间写,再加上一动笔就想睡觉想打游戏,结果就这样放置了6年。 现在得到了莫名的动力注入。我打算,真正的,写一本小说,哪怕一字一句修改几十次,几百次,我也要写下来。 (当然,设定就不追求语序合理通顺了) =============================== [fold=首先是架空世界的轨迹] :在无法计算年份的遥远过去,人类与各个种族以各式力量体系为工具,向着未知且神秘的未来稳步探索。但是当他们触碰到这个宇宙的边缘时,莫名的恐怖如瘟疫般从某个奇点扩散开来。智慧生命在短短的时间内只剩下一个普通行星的居民数量。最终,剩余的智慧生命意识到-----这是一种【侵略】,一种无法用这个宇宙常数来解析的侵略。 “我们连敌人的本体都没看到,就已经惨败。”当代玉虚宫之主广成子叹到。 剩下的圣者先贤们最终选择了牺牲。既然这种【侵略】的目标是智慧生命,那么就让所有的智慧生命,甚至整个世界来一场无始无终的涅槃吧。 那一瞬,整个宇宙仿佛被一个看不到的拳头击碎,紧接着每一块碎片独自成长为一个世界,而后再次破碎、分裂、成长。那几十亿残存的智慧生命的灵魂也被这份伟力还原为灵光,化作新世界生命成长的土壤。 在这个涅槃的过程中,圣贤们把各种自律机关安插在这些新生世界之中,这些非人格的管理工具将遵照圣贤们的遗嘱,观察世界,分析世界,将那种无法描述的【侵略】塌缩成可以被人类理解的事物,进而避免【侵略】,甚至反侵略。 新的世界因为生命灵光的不足,无法出生就获得灵魂,因此新生的智慧生命比之旧日的智慧生命,是残缺的。但是,一旦新世代的智慧生命自我突破获得了灵魂,他们将比旧世代的智慧生命更强,更具有成长的潜力。而这种成长的过程,也是观察那种【侵略】的规律之最佳途径。 那些非人格的自律机关,将有条件的筛选完整的智慧生命,将那些古代的知识与权能传承给他们,并告知其【真相】。新生命揽下了这份因果,为了身后自己所守护之物,去掌控,去反抗,去复仇,并继续向那未知且神秘的未来稳步前行。 [/fold] [fold=然后是自律机关留给人类的体系]:古圣贤把新时代管理机构分为6个部分,这6个部分也代表了他们对这个崭新多元宇宙的理解与追求; 人理庭:观测智慧生命及其所扰动现象的机构,对每个成型世界均设有分部。 天晷宫:管理并引导所有世界时序的机构。 战仪殿:统筹新世界所有战斗力的机构,最终用于反击【侵略】,对所有机构有调派权限。 圣山昆仑:当新世代生命获得灵魂后,便会感知到圣山,但并不会强制前往这个秘境。圣山是唯一接连诸天万界之地。 玉虚宫:藏有旧世代万象的“博物馆”,当新世代生命进化到一定程度将强制接引至此,了解上一级元的终极秘密。 虚空壁垒:关押,研究【侵略】的地方。 ------------------------------ 有点不合理,重新划分一下 天晷宫:管理时间层的机构,由非人格管理者负责运营,用于阻止危机扩散,干涉世界进程的终极武器。 玉虚宫:藏有旧世代万象的“博物馆”,当新世代生命进化到一定程度将强制接引至此,了解上一级元的终极秘密,里面有所有纪元所有世界最详细的记录,就连天晷宫干涉前后的因果也会一并记录下来。除了记录,还有其他特殊用途。 无我宫:关押,研究【侵略】的地方。 圣山:新世代生命获得灵魂后,便会感知到圣山,但并不会强制前往这个秘境。圣山是唯一接连诸天万界之地。圣山连接各个世界,同时与各个世界的因果连接,跟各地的觉醒者进行知识与资源互通,目的是培养出更完美的生命以及其群落,也是新世代生命了解这个世界的最佳途径。 战仪殿:生命审核审判机构,以天平为徽章,各机构人员的权限升级均需要通过战仪殿的审核,生命的强度不代表战仪殿的等级,而战仪殿的等级则一定符合该生命的强度。另外对侵略事件的处理也是需要战仪殿来统一分配组织的,其真实位置一半在圣山,另一半则在一艘未完成的因果要塞中。 [/fold] ======================================= [fold=关于【侵略】]:在上个时代,刚开始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杀事件,后来不但智慧生命自我终结,还会把自我选择导向毁灭自己的种族。【侵略】传播途径不明,也不会留下任何生命个体,仿佛单纯的自我逻辑走向绝望。但当这种自我终结事件到达一定数量后,人理庭观测到了异常的生命波动,这种波动无视空间与物质的阻挡急速传播,整个宇宙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被绝望所充斥。为了阻止这种【侵略】再次发生,圣贤创造了“时间层”这一概念。时间层虽然无法阻挡【侵略】,却能有效的减慢它的步伐;’第二次【侵略】广播终结之前,人类成功涅槃。 新世代为多元世界,但是根据人理庭的观测资料,【侵略】并没有消失。在后面的时间里,各种异常于世界常识外的生命逐渐活跃于各个世界中。无限兽,反人理人格,死体世界等存在成为了战仪殿首要的歼灭目标。 [/fold] [fold=涅槃与灵魂]:旧世代每个人一出生便拥有灵魂,旧时代绝大部分的科技,术法均需要灵魂作为使用媒介,在发生【侵略】事件后,人理庭发现了旧时代灵魂的缺陷,这种缺陷随着生命体的成长会逐渐变小,但是依旧会存在,仿佛一个存在于生命中无法修复的漏洞。所谓涅槃,就是将生命的灵魂重新构筑,让灵魂诞生后不但不会有漏洞,还会拥有自我完善的能力。涅槃发动后,旧时代生命将全部死去,新时代的生命则会在灵光灰烬中重生。 [/fold] ======================================= 以上可以看做是故事背景世界观,只会随着主角进步逐步解开,并且是否完全解开也不一定。 [fold=关于本书主角的想法·其一(关键字:时官,仪式感)]: 设定暂时是天晷宫的见习时官,是个文职(滑稽)。主要是想把自己对于各类时间理论的理解通过作品表达出来。当然时间是无法随意揉捏的,就好比局部时间停止,就不可能做到(滑稽),因为停止与流动的交界点是必定会引发毁灭星球的爆炸的。而且停止的地方如何定位也是毫无逻辑可言,所以我会有自己的见解。 时官的职能嘛。。。。首先就是权限,在各种时间表达不同的世界会有不同的权限,主角要利用这些权限去发现,解决问题,并且成长,嗯。。。大概还会附带光宗耀祖什么的。 改写过去扭转未来(合法偷渡),阻止其他时间旅行者为非作歹(打击偷渡),帮助战仪殿的同事们对抗【侵略】(装B),还有。。。找女(男)朋友完成人类理性的升华(羞涩),都将是书中的主线内容。 啊有个比较关键的点需要记录一下,因为主角的职业涉及时间,所以必定会跟非人格管理系统打交道,而‘仪式’,则是这种人机交流的关键。我的小说里必须要严格遵守自己订立的‘仪式’,例如想要从古代穿回现代,需要经过哪些地方,带上怎样的信物,心中念想着怎样的咒语,都必须严禁清晰,务必凸显出【仪式感】,我认为这不仅是书中人物对万物对自身智慧的认同,更是我对这个世界运行仪轨的认同。 [/fold] ---------------------------------------------------- 以下便是本书的真正设定(3月7日更新) ---------------------------------------------------- [fold=主要线索之一:时间层简介] 时间,本来只是人发明出来,用于记录事件长短先后的概念,并没有客观存在于现实中。但因为【时间层】的存在,多元世界才会有各式各样的时间理论。而天晷宫则在各个世界中扮演着‘时间神’的角色,同时也拥有扰动该世界时间的能力。旧世代圣贤创造出的【时间层】让天晷宫操作时间成为了可能,就算世界如何破碎重生,【时间层】依旧存在,它相当于一个规则,好比重力,光,等物理量。时间层无法被凡人认知,但可以通过极其复杂的测试得出其大概概念。这里剧透一下,这东西就是一个牢笼。 天晷宫散落在各个世界的时官,无一例外全是非人格的存在。也只有非人格的存在,才能不受干扰的行使时间权能,让世界即使走向毁灭,也有挽回的余地。为弥补非人格所造成的判断片面和单一,天晷宫采用与人格共生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非人格部分依然拥有最优先的权限,人格部分只拥有建议和低优先度判断权限。 以上便是时官的力量来源与核心职能,时间层的存在也是贯穿全文的主线之一。 有些世界改变过去就能改变未来,有些世界则就算回到过去,眼前的未来也不会改变,而有些世界,时间是冻结的。凡人要想理解时间,要走的路不会太短。 时间层的来源涉及到上面的背景世界观设定,是圣贤们‘最终防御’的手段之一,并不打算在正文中提及。 [/fold] [fold=想到的几个主角入场剧情(总觉得一个比一个LOW所以就先放这里了)] 主角身世简述:主角身上有个家传的玉佩,是主角的爷爷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求回来的,当时爷爷对父亲说的原话是:这个玉佩能保佑你当上大官。结果传到了主角这一代。。。。都没有应验。 -------------------------- 不知何时开始,主角觉得自己多出了很多危险的想法:从六层楼高的窗台跳出去一定会安然无恙的落地,真枪实弹对自己毫无威胁,有某个地方自己不得不去但是又不知道地址,等等等等。这些思绪占用着主角的思考空间,甚至开始影响主角的生活。直到某天下班回家后,看到的那份简陋的不行的招聘书,和上面的一句话语:想解决心中的烦恼,就来应聘吧! [/fold] [fold=一个角色的属性] 心灵:用百分比表示,超过90可以认定为通透,可以用赤子之心来形容,通常心灵超过70的人才有机会觉醒灵魂,低于50则代表人的内心压力开始干扰正常的思考运行,可以被认定有精神病症。50~20代表人的思考不流畅,原因有很多方面:轻度精神分裂导致的选择障碍,各类精神疾病,或者失忆造成的逻辑判断缺陷。低于20则无法在社会生存,或者有严重的记忆缺失。该苏醒属于隐藏属性,一般不显示。 生命力场( field):当一个生命心体意合一的时候,自身的生命辐射频段会趋向一致。生命辐射一致性越高,辐射的强度则越强。当辐射超过某个临界点后,便会产生一个带有个人色彩的生命力场,这是一个生命认识到自我的体现,也是甄别 是否为我 的主要判定条件。生命力场可以让事物染上该生命的气息,可以加速力场范围的事象以主观意志的方向演变。也就是说,生命力场越强大,综合潜力就越强。生命力场按照质变分为三个阶段: 没有力场的生命-----零级 拥有力场但未达到极限的生命---初级 达到极限的生命-----高级 突破极限发出恒久光辉的生命----超越级 光辉与灵魂融合-------永恒级 生命波形: ------------------------------------------------ [/fold] [fold=又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开局] 主角是一个巨型的封印,每当夜晚睡着体内被封印之物就开始干涉物质世界,而主角身边的人都是为了压制讨伐这个存在而接近主角的,对主角的感情有爱也有恨。那样主角拥有接近永恒物质的灵魂也就说得过去啦hhh。继续设定,一到主角入眠,封印松动,主角封印的其中一部分,也就是他已经牺牲的女朋友就会出现跟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来的战友们一起镇压主角体内怪物,频率大概一个月一次,而在主角本世界年龄24的那天。。。。嗯容我再想想 [/fold] --------------------------------------------------------------- -------------------------------------------------------------------------- [fold=真实的轮廓在这里噢] 1 主角在病床醒来,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医药费天价,然而某个企业愿意为他买单,条件是要主角大学课余时间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建立穗花市的里世界秩序。(出场人物:主角,黑客好友,土豪好友,光头好友,魔女秘书,医生护士) 2 虽然不知道那个企业的聘书到底在说什么,最后还是不能无视药费的恩情去登门拜访一趟,顺便咨询聘书的奇怪要求,然而在上路的途中,主角就被杀死了,鲜血与聘书接触,主角也有这个意愿,契约成立,主角的金手指到手-------时官权能。(出场人物:主角,魔女秘书(电话),杂兵A) 3 时官,拥有时间层使用权限的特殊职业,其职业目的,工作状况,薪酬待遇全部不懂的主角来到了天晷集团的接待地点。在这里,他遇到了第二个陪伴他一生的妹子,妹子仿佛认识他,而男主则一脸蒙蔽,相比之下,集团董事长亲自约谈主角更令主角震惊。(出场人物,主角,巫女,董事长,魔女秘书,) 4 启动资金,人手,职业培训课程都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跟师姐兼助手兼上级的妹子详谈工作细节了,虽然银行卡上的一串0很真实,但是主角依然觉得有点虚幻,于是主角决定跟高中的死党们商量,他们在病院里也出过场。(出场:主角,董事长&秘书,巫女,死党们) 5 死党们目送伪人生赢家主角离开,开始回忆起主角的过去,重点突出他们曾受过失忆前主角的莫大帮助,但被叮嘱不能说出,只能从旁有限合理的帮助主角,这里将揭开失忆故事的关键人物:怜(登场:主角,死党(加上土豪的未婚妻)) 6 男主正装去高级餐厅赴约,结果遇到的是穿日系女子高中生校服的巫女,男主差点被误会为包养高中生的变态社会人士,还好巫女强势压服全场,此时男主才发现巫女对他有超过商业关系程度的了解。他们商定今后训练,工作场所,业务表里后解散,男主拒绝了女主的电影邀约,独自回家整理思路。 7 回家后主角开始使用时官相关配件,登录天晷之眼,测试时间停止效果,结果发现时间停止并没有想象中好用,极大的受到一个叫时元的单位制约,而且这个时元更像是因果修改的代偿物。一级权限连普通的物体都无法移动改变,顶多换个位置而已。这让满脑子骚想法的主角很是失落。 8 病假结束,主角必须回校上课,然而顶着天晷集团特聘业务代梨的主角根本不受校规制约,反而被校方讨好。当然学生之间并不知道这事。课后主角路过大学社团招人的单位,结果发现巫女无处不在,被拉近了一个叫:界外科学的社团充数。 9 原来这个社团是本事少数几个稳定不搞事的超能力团体之一,已经流传了五年,资金是从毕业的前辈处补充的,结果主角失忆前后联络就中断了,人手也因为资金而变得捉襟见肘,毕竟能力者都是人,要生活的,现在就剩下团长,快毕业的学长,巫女,主角,和。。。。突然加入的跳级新生。 10 相互展示能力后,主角决定成为投资人,把团员转变为自己的助力,毕竟平定里世界的方法很多,能通过和平方法达成目标的绝对不能放过。但是事与愿违,快毕业的学长早已是另外一个能力者组织的成员,目的就是劝说团长改投他们的组织。因为团长的能力是超现实感知,可以很迅速的聚拢新生能力者,这能让学长在新组织迅速拉起一个小帮派,拥有话语权。于是主角拥有时间能力(理解上会出现问题)的情报就这样传了出去。 11 主角与巫女的第一次特训开始,然而主角被巫女的大尺度教学弄得浑身难受,甚至出现了反效果。此时董事长下达的第一个职业任务到来,主角不得不以普通人的身份开始了第一次的跨世界任务。 12 任务一,世界:明日边缘 内容:拯救4人小队,并回收天晷宫碎片。在这里,主角终于意识到天晷宫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独立于超凡世界外的特殊机构。而天晷集团,只是其中的表象而已。根据资料,4人小队被困了最少一个月,然而进入后主角发现他们顶多才过了两天。(登场:主角,仿生人,圣女,圣骑士,龙裔) 13 得到首肯后,主角通过天晷之眼能查看到他们的属性,4人小队对主角的莫名信任也让主角很感动,主角收到了他们的赠礼。同时剧情开始,对手是如潮水一般的阿尔法生命体,在小队的掩护下,勉强熟悉动力装甲的主角在战场上配合时间异能挣扎着。结果三天后,4人小队只剩下主角一个。任务,失败了吗? 14 天晷宫时官自带复活功能,但只能复活自己。然而当自己受伤准备回血的时候,世界,回到了他最初进来的那一天。相同的事情如记忆一般重新出现,主角终于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必须带着他们走到地狱时间的尽头。结果简单的对供后,小队接受了时间回溯的现实。 [/fold] -------------------------------------------------------------------------------- ---------------------------------------------------------------------------- 好,下面开始设置主要场景和人物 啊MD终于找到卡剧情的根源之一了:男主性格没定型。。。 那就先定一个吧。 首先主角在高中毕业后到大学开学前有过一次“车祸”,失去了部分自己觉得很重要的记忆,整个大学期间都被这个包袱所困扰导致成绩平平,自己努力寻回过,但是痕迹仿佛都被无法理解的存在抹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失却感在慢慢的变淡,而一种名为“不愿在失去任何珍贵事物”的意志却在不经意之间烙印在了主角的人格中。不太原因接触人,害怕会再次失去,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现有的一切,哪怕化身修罗。这使得主角的性格偏内向,不容易挑起话题,而对自己的亲人友人却很热情,十分关心,但是对自己却不太在乎。其实在那次车祸后,主角就有了自杀的念头,但是为了身边的人,还有冥冥中的一份活下去的嘱托,他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那综合起来,男主的性格就是:压抑,用微笑来对抗内心的压抑。 首先是原初世界天晷宫的办公室(咖啡厅),位置在穗花市天域大厦24楼全层,出没人员: 茂征----- 天晷集团董事长,特征是卡其色条纹西装和深蓝色衬衣搭配all back发型,身高1.96米,右手带着18颗金属质圆珠组成的串子,喜欢吸烟。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不会出现在公司。本体是权限极高的天晷宫非人格共生管理者,在600年内凭借自身智慧、知识和时间权能积累出丰厚的资产,与各大世家组织的头目有谜一般的交情。实际上,他并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最初,他是一名拥有极强独立研发能力的工程师,精通泛生物学,航空动力学,电子电路及软件工程学,只要给他时间和资源,他甚至可以独力打造出往返太空与地球的载具。在那个星球毁灭之前他被天晷宫选中,并投放到地球进行管理者融合仪式。正因为经历过世界末日,并且心中善念从未变质,他才会被天晷宫选中。他善念从未动摇的原因,没有人知道。 神仕六花------ 天晷咖啡厅店长+女仆,特征是披肩长发与每天不同图案的发箍。据说曾在日本神社当过女巫,后因其他原因被董事长带回公司任职接待,穗花市唯一的常住人员。对主角有谜一般的好感。六花每年都会去日本神道教进行神乐舞仪式,他在神道教的地位相当于无冕之王,被相关人士冠以“接引奇迹之巫女”的名号。每年六花举行仪式的神社,都会被“神迹”加持,庇佑一方。 艾尔莎·赫卡特-----董事长首席秘书,跟随董事长出行,标准的OL装备还有金丝眼镜。瞳色是黑偏紫。她不属于天晷宫编制,而是由人理庭分派的,自身拥有碾压大部分世界的战斗力,配合人理庭支援可以独自对抗恒星级灾害。身份是魔女,欧洲一个悠久家族的当代魔女,因为觉醒了魔女之力,而被冠以赫卡特的姓氏。在现代观念的冲刷下,家族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认为魔女才能带领家族走向巅峰,剩下的人则认为魔女是枷锁,必须清除。最终年仅10岁的艾尔莎被家族送到了茂征的身边,并且凭借魔女的潜质通过了圣山的层层考核,成为六大机构之一人理庭的代行者,并回到茂征身边,负责观察和辅助茂征的事业。 ------------------------------ 降临,坠落,化为此世人形。 减速,着陆,感受地心引力。 “这就是风的感觉。”它舒展着新获得的肢体,细细品尝着被风拂过躯体的触觉。 张开眼,明媚的阳光与视神经接触,生成无数的信号流入大脑,化作种种色彩斑斓却井然有序的图像。 “这就是,地球。这就是,人类。”点点光斑从虚空中诞生,化作它身上的衣料,不染凡尘。强有力的心跳声与流畅的鼻息混合在一起,掩盖了纤细玉白的皮肤下那血液流动的欢腾。它往前踏出一步,随后就出现在数百米外。 “啊,忘记了。”意识到自己已是人类的它主动断开了星界的连接,用这肉体凡躯,迈出了代表着新生的第一步。 “真是有点,不效率呢。”带着笑意的埋怨仿佛让世界也为之感染,花草摇曳,风云轻舒,这是星球为他举办的欢迎仪式,四处都充满了万物欢欣的味道。 ---- ------------------------------------------------------------ 雨露,静止在空中。 我在一间木质装修的咖啡馆内,隔着透亮的落地玻璃,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再翻滚的乌云, 没有声音的步行街, 静止在半空的大雨, 还有如蜡像一般却栩栩如生的行人, 这一切,犹如一幅名为众生的油画, 时光,停滞了。 突然,我的思绪被耳边传来的书本翻页声打断。 我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风衣的银发男子。他专注的阅读着不知名的书籍,偶尔啜上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 咖啡馆的挂钟早已停止了摆动,我也无法得知现在的时间。这里的客人们也一直保持着那一瞬间的姿态,或举杯将饮,或持书欲览。 在这凝止的世界里,那位男子仿若整个世界的主角,谁也无法打扰他品味这一切。 当书页翻到了尽头,银发男子合上书本,并将其归还到窗边的书架上。随后,他儒雅的离开了咖啡馆。 男子走过静止的雨露,雨露并没有预想中的沾湿银发男子的衣襟,而是改变了自身的形状,为男子的前行让道。 男子的背影停在了雨中。 他好像注意到我了。 世界的轮廓蠢蠢欲动。 他偏过头,嘴唇蠕动,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在静谧即将被世间繁华打破之际,我成功捕捉到了那段信息。 【save her】 时光涌动,我被万物百感淹没。 ------------------------------------------------------------------- 1
  7.   世末歌者   “别紧张,放松点。”她笑着说。   我深呼吸了一下,又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我想我得说点什么,毕竟这是记者的任务。   可是要说什么呢?   我翻遍了脑海里的知识储备,结果发现,我竟然连一个缓和气氛的笑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必须说点什么,自从我来到这里,支支吾吾的已经有了十分钟左右了,再这样下去,我大概会上演一场教科书般的失败采访。   “那个......”我尝试着开口:“楚灵小姐,请问您叫......”   好吧,问了一个本世纪最愚蠢的问题。   “噗。”她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有点俏皮的说道:“如您所知,先生,我叫楚灵哦。”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她又说,半打趣半替我解围地说:“我还不至于丑成上古怪兽吧,先生没必要这样紧张。”   按理讲,虽然我不是什么记者大户,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了,走南闯北各种各样的事物与人也都瞧的差不多了,又怎么可能再这样如新人一般呢?   原因不在于我,而在于她。   楚灵。   楚灵何许人也?   一个摄像师,一个盲人摄像师。   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职业,并且,楚灵这个家伙,还拿到了全国性摄影比赛的前三名,我是无法想象与理解的。   盲人?摄影师?   开玩笑吧!   然而事实如此。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我不知是出于对什么的敬畏,一向大胆的我也开始变得口吃起来。久违的紧张感伏翔心头,源头围绕的是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问?   怎么能把她摆在与正常人平等的地方上,问她如何在失明的情况下,选择当一个摄影师的?   我又是抬头看了看她,她自然是看不到我的,只是一直微笑。   于是我又低下头,不敢直视,仿佛心中藏有无限羞愧。   莫名的,我的确有些怕她。   “那个......楚灵小姐,我说......唔,我是说......”   “恩?怎么了?”   “您到底......到底是为什么,作为一个盲人,竟然、竟然......选择当摄影师的?我并不是有嘲讽你的意思。但是,就常识来说,这,这是不可能的吧?我、我......”   “先生。”她笑了笑,打断了我。然后端起茶杯,熟练地找到茶叶的位置。又摸着墙,找到热水的位置,慢慢地泡好了一壶茶水。然后又走了回来,把我面前的杯子倒满。   “一边喝茶,一边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   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她是十分不幸的。因为从她剩下来的那天开始,神就惩罚她失去了所有的光明,于是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慢慢的,女孩一年比一年大了。也渐渐的知道了自己的不同。   她听父母说,小草是绿色的,天空是蓝色的,白云是白色的。   可什么是颜色?   她的世界只有黑色,不,她甚至都无法判断,那个是不是正常人眼中的黑色。   又有人对她说,电视里某个明星长得好看,某个明星长得帅气。   什么是好看?什么是帅气?   世界不应该是一团黑色的球么?   她无比的渴望,无比的渴望知道其他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父母也为她散尽家财,四处求医,却也不曾治好她。   时间一日又一日的过去,到了上学的年龄。   女孩被送入特殊的学校接受教育。   那时候的她,已经有了自闭的症状,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怕是自杀的念头,不久也会生出了。   所幸,女孩儿遇到了男孩。   她仍然记得第一次遇见男孩的时候,在操场上,男孩对她喊:“喂,帮我拿瓶水来!”   她怔了怔,然后无动于衷。   男孩只好跑到她的跟前,捡起地上的水瓶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然后又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刚刚你听不见么?”   女孩儿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十分委屈且懦弱的说到:“我,我看不见......”   男孩沉默了一会,然后把水瓶子塞在女孩儿的手中,又匆匆的跑开了。   好一会,女孩才听见男孩的声音:“喂,把水瓶子拿给我!”   女孩又怔了怔,也说:“可是,可是我看不见啊!”   “顺着我的声音找我,我会不停地喊你!”   然后男孩就一遍一遍的喊着“我在这里。”   女孩终于站了起来,她先是试探着的轻轻迈出一小步,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就算摔倒了,也是再次站起来,以更快与上次的速度跑着。   终于到了男孩的跟前,她扑在男孩的怀里,放声大哭。   男孩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抱着她,任她去哭。   直到她哭够了,男孩才轻轻地对她说:“你看,你做得到的。”   从此以后,两个人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男孩时常会让她递水,然后他就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在这里。”   女孩每次都飞快的给他送去,倒也成了校园内一道很特别的风景。   再后来,男孩转到了她的班级,跟她同桌。   这时候他才知道男孩比她大了五岁,个子却比她还要小。   像个瓷娃娃一样。   再后来,男孩就经常给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他到哪里哪里去旅游了,哪个的动漫的剧情非常好了,等等等等。   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孩给她讲的,男孩去长白山的故事。   男孩说:“长白山里可好玩了,雪厚的能埋下人。一座山吧,两种景色,那边是树林,翠绿翠绿的,这边是雪,雪白雪白的,像仙境一样。这山顶吧,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冰面,是天然的滑冰场呢!”   她也发出了向往。   可是她看不见,这又令她有些暗淡。   她看着男孩讲的兴高采烈,忽然有些生气。   她噘着嘴轻轻地说道:“我看不见。”男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她跟男孩的关系,似乎有点疏离了。   因为男孩,忽然忙了起来。   始终都在叨叨咕咕地说:“雪、雪......”   因为他们生在南方,一整年都未必见一回雪,大概是男孩儿想看雪了吧?   却不曾想,在她过生日的那天。   男孩匆匆忙忙的跑到她家,急忙说:“你摸摸看,你摸摸看。”   她好伸手摸着,有一点冰,然后凉凉的,像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   “这是什么?”   “我从长白山给你带回来的雪!”   女孩怔住了。   后来她才打听知道,男孩为了让她感觉到雪的感觉。先是动了一大块冰,然后拿出来,用电锯慢慢的碾成碎末。   又因为是伏天,防止化掉,冻了了两个大冰块用它们夹住放冰碎末的袋子。才急急忙忙的给她送来。   一瞬间她莫名的想哭,却不同以往的委屈的哭。   可是她依然看不见这个世界,她依然想看见这个世界。   她跟男孩说了之后,男孩沉默了很久很久。   突然问道:“喂,你想不想看光?”   “想。”女孩毫不犹豫的说。   然后男孩带她从学校里逃课出来,跑到附近的一座山上。   山顶有风,她有点冷。   男孩就把身上的衣服披给她。   过了一会儿,男孩问:“暖一点了么?”   女孩儿点点头。   于是男孩儿说:“这就是光的颜色啊!”   “光的颜色?”   “对,光的颜色就是温暖色的。”   “温暖色?”   “是啊,你现在不温暖么?”   “这......”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能看见这个世界的全部啊!雪的颜色是冷色的,花的颜色是香色的,光的颜色是温暖的!你一直一直都在‘看’着它们啊!”   女孩儿再一次哭了。   再后来,毕业了,女孩想要当摄影师。男孩先是很震惊。   然后女孩对男孩说:“我想把我看见的东西都拍下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光是温暖色的,花是香色的,学是冷色的。”   于是他们两个成了一个组合,女孩负责摄影,男孩负责整理它拍出来的照片。   一时间,成绩斐然。   直到女孩偷偷地跟着一个旅游团去了趟长白山。 她想看看那个男孩儿一直挂念的地方。   然后她发现,长白山是真的很白,只有雪,并没有翠绿的树林。   长白山的山顶,也并不是天然滑冰场,而是天池。   她回来问:“男孩为什么骗她。”   男孩久久的,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原来长白山顶,是天池啊。”   然后,无论女孩怎么叫他,他都是独自的走了,说是让他静一静。   女孩失落的给父母打电话,问父母,为什么男孩这个样子?   她的母亲听了她的叙述之后,十分好笑的问一句:“他怎么可能去长白山呢?”   “为什么不能去?”   “你不知道么?他没有双腿啊!”   女孩一下子怔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出,她终于明白男孩为什么比她矮,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男孩始终避免跟她有着身体接触。更是明白,为什么男孩会毫不犹豫的、如此的、来帮助她。   她去男孩家找到了男孩。   她跟男孩道歉。   男孩却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策划,我什么时候去一趟长白山。”   “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我......:   “可是我......”   “你听着,我不需要你可怜我。”男孩一字一顿的说到:“就像我从来没可怜过你一样。我接近你,是因为你和我很像。我帮助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你。什么迷茫和犹豫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的确,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不公平了太多太多。我们都像在浅滩里挣扎的鱼儿。但是,有一句话想要跟你讲很久了。”   他顿了顿,无比严肃和认真的对女孩讲:“老天爷从来没能从凡人身上拿走过什么,他只是在欺骗人类,像个恶魔一样,跟我说,我的双腿没了。再跟你说,你的双眼没了。但是我不信,于是我的双腿回来了。我也让你变得不信,于是你的双眼也回来了。看,我们跟普通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小女孩看着他,似乎懂了什么。   此后,她和男孩结了婚,在摄影师方面的造诣也越来越高,直到成了全国性的知名人物。 ........................   她停下了话语,抿了一口茶。   我怔怔的问着她:“那个男孩呢?”   “他呀,前两天去了趟长白山,然后发生点意外,在医院呢。”   “还好吧?”   “放心吧,先生你看,我不在这儿么。”   “那......那我走了?”   的确得走了,因为没什么要问的了,我要的答案都在故事里。同时我也知道了我为什么这样害怕的原因。   “慢走,先生。”   我出了门,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打开了电脑,本想像往常一样进入工作状态。   但是鬼使神差的,鬼使神差的却是我打开了一个尘封了很久的文件夹。   那个文件夹是有密码的。   密码是:我是将来的大作家。   然后一边哭着,一边读着自己幼时写下的狗屁不通、毫无文采的文章。却忽的觉得,这些东西都要比我所作的任何一篇报道,都要真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的呢?   “这玩应不挣钱!”“呦,这不是大文豪么!”“去去去,没用的东西。”   诸如此类的句子一便又一便的浮现出来,瞬间塞满了我的脑袋。   是呢,老天爷只会骗人,是否妥协的选择权却还在自己的手上啊。   “对不起。”我说,却又不知道是跟谁说的。   然后我的双手在键盘上开始打起字来。   现在应该来得及吧?   尾声   这是听歌听出来的故事。   既然如此,就拿那句歌词结局吧。   “我仍然在无人问津的阴雨霉湿之地, 和着雨音唱着没有听众的歌曲。”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注定是一个,面对着末世的歌手,我们无法选择怎样死去,但我们却可以选择死去的姿态。比如,唱着歌曲。   希望您喜欢我的作品,这里新童话。   ps:有点赶,看心情修改吧,不出意外应该有点毛病,但是在卡文卡到吐,于是一口气写了出来........
  8. [align=left]这里是镜子的世界。[/align] [align=left]数以千百计的镜子排列在一起,构成一所幻影的迷宫,无穷尽的虚影互相重叠交叉,令进入其中的人们在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不禁沉醉于这迷幻的世界中。[/align] [align=left]在这迷宫之中,慢慢响起了一个脚步声。[/align] [align=left]小女孩怀抱着白色的兔子布偶,踩着红色的圆头皮鞋在这迷宫中奔跑着。但是,无论她怎样尝试,也还是无法从迷宫中脱出。果然,要孤身一人从这样的迷宫中逃离,对于不过十岁的她还是有些过于困难了吧。[/align] [align=left]最终,在经过不知多少次尝试后,小女孩在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停下了脚步。[/align] [align=left]无数个镜子映出小女孩无数的影子,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她靠着其中一面镜子慢慢坐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兔子布偶。[/align] [align=left]“妈妈……在哪里?”[/align] [align=left]女孩微弱的声音回荡在迷宫中,没有任何人回应……[/align] [align=left]——本该是如此。[/align] [align=left]“小妹妹,你迷路了吗?”[/align] [align=left]那是一个小女孩从没有听过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名身穿学校制服的黑发少女。那名少女正微微伏下身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她。[/align] [align=left]“嗯……”[/align] [align=left]虽然面对陌生人多少还是有些戒备,但也许是因为对方同是女性吧,小女孩还是小声地回应了少女的疑问。[/align] [align=left]“我……找不到妈妈了……”[/align] [align=left]“是这样吗?那可真是糟糕呢……”[/align] [align=left]少女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周围,褐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凝重。[/align] [align=left]“那个……大姐姐,可以帮我找妈妈么?”[/align] [align=left]大概是在害怕少女拒绝吧,小女孩抱着布偶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小小的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眼中满是不安。[/align] [align=left]看到小女孩这么紧张的样子,少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孩柔顺的头发。[/align] [align=left]“嗯,可以的哟,让大姐姐来帮你吧。”[/align] [align=left]镜子的迷宫中又响起了脚步声,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两个人。[/align] [align=left]少女走在前面,小女孩则是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跟在她身后。[/align] [align=left]“小妹妹,是和妈妈一起来游乐场玩的吗?”[/align] [align=left]可能是想缓解一下走迷宫时的冗长时间,少女搭讪似的和女孩聊了起来。[/align] [align=left]“……嗯。”[/align] [align=left]小女孩面对少女的问题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这略有些冷淡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打击到少女的兴致。[/align] [align=left]“是吗!那可真好呢。”少女回过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以前很少和家人一起来游乐场呢,毕竟大家一直都很忙,完全腾不出时间。”[/align] [align=left]“……妈妈她,也是这样。”[/align] [align=left]大概是聊到了自己想说的话题,小女孩的话慢慢多了起来。[/align] [align=left]“每天……每天都很忙……晚上也很晚才回来……”[/align] [align=left]“好不容易的生日一起出来玩……也一直用手机在聊工作的事……”[/align] [align=left]“所以,跑掉了?”[/align] [align=left]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停下了脚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仍在低声说话的女孩,不知为何语气中多出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寒意。[/align] [align=left]“……嗯。”[/align] [align=left]小女孩抬头望着少女的眼睛,眼神渐渐变得空洞。[/align] [align=left]“在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一个人跑掉了……”[/align] [align=left]“不管妈妈怎么叫也没回去……躲起来不出声……“[/align] [align=left]“……“[/align] [align=left]“……呐,大姐姐。“[/align] [align=left]晶莹的泪珠沿着女孩的脸庞滑下,滴落在她怀中的布偶上。[/align] [align=left]“我……是坏孩子吗?“[/align] [align=left]“嗯,是坏孩子哟。“[/align] [align=left]少女的回答令女孩如遭雷击,她幼小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停地滑落,浸湿了女孩的衣襟和她怀里的布偶。[/align] [align=left]但是,下个瞬间,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了她。[/align] [align=left]少女蹲下身子,温柔的将女孩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align] [align=left]“所以,去道歉吧,对妈妈说。“[/align] [align=left]“嗯……嗯……“[/align] [align=left]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女孩哽咽着哭泣了起来,哭声在迷宫中回响,久久无法散去。[/align] [align=left]但就在此时,异变突生。[/align] [align=left]“啪!“[/align] [align=left]一道裂痕出现在少女和女孩身旁的镜子上,这就像一个号令,更多的裂痕开始在镜子上蔓延开来,一时间玻璃裂开的声音不绝于耳。[/align] [align=left]少女见状,直接将女孩横抱在怀中,向前奔跑起来。[/align] [align=left]“大、大姐姐?!“[/align] [align=left]女孩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的她下意识抱住了少女的手臂,蜷缩在少女的怀中微微发抖。[/align] [align=left]“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align] [align=left]少女对女孩报以一个自信的笑容,随后她表情严肃地看向前方,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align] [align=left]镜子一面面的破碎,出现在其后的是滚滚烈焰,一时间,镜子的迷宫变成了灼热的地狱。炽热的火焰炙烤着皮肤,扬起的烟尘也让人难以呼吸,但是这一切都没能阻止少女。尽管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尽管炎热的空气灼烧着她的气管,少女的脚步也没有丝毫停滞。[/align] [align=left]“妈妈……“[/align] [align=left]蜷缩在少女怀中的女孩紧闭着双眼,发出最后的呢喃。[/align] [align=left]然后,世界改变了。[/align] [align=left]当女孩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仍是那座镜子的迷宫,仿佛那片火海只是幻觉一般。[/align] [align=left]“大姐姐?“[/align] [align=left]女孩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但是,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让她的呼吸猛地一滞。[/align] [align=left]“妈……妈?“[/align] [align=left]“……小雨?“[/align] [align=left]听到女孩的声音,那个身影慢慢转了过来,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正是女孩的母亲。[/align] [align=left]“妈妈!“[/align] [align=left]女孩飞奔向自己的母亲,后者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阔别已久的母女二人终于重逢。[/align] [align=left]“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align] [align=left]女孩一边大声哭泣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向自己的母亲道歉。[/align] [align=left]“别哭……该道歉的是妈妈才对……“[/align] [align=left]女孩的母亲温柔地抚摸着怀中自己的女儿,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下。[/align] [align=left]“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一直忙工作,没有顾忌你的感受……“[/align] [align=left]无数的镜子中,映照出的是无数女孩和母亲的影子,这一刻,她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漫长的寻找至此画上了句点。[/align] [align=left]“滴滴滴——“[/align] [align=left]游乐园的一条长椅上,少女正阅读刚刚收到的短信,不禁有些烦恼。[/align] [align=left]“糟糕……不小心放了她鸽子了……“[/align] [align=left]少女苦恼地思考着如何回复友人的短信,慢慢踱步离开了早已废置的镜子迷宫。[/align] [align=left]什么都没有变化,只不过在那场大火的纪念碑前,那只有些被熏黑的兔子布偶旁,多了一捧淡雅的白百合。[/align]
  9. 新人第一篇正常向文坑,小学生文笔注意。 我呢,说来羞愧,本来是写福利小车的,受朋友邀请来SS同盟。却发现要60天签到才能进下限区。 无奈之下,只好先来文学领地,写篇福利小车的正常向外传。一来混混脸熟,二来练一练自己的小学生文笔。 欢迎大家提供建议。 第二章 38L ********************************************************* 大陆历466年,大陆最强盛的阿特拉斯帝国在帝国境内一处矿洞里意外挖掘出上古底比斯文明的史前古墓,在墓内发现只流传记载于皇家图书馆的古籍中的禁书《死灵之书》。阿特拉斯帝借此书,创造了一支支不死的军队,借此满足其一统大陆的野心。大陆诸国在教廷的率领下组成联军奋起抵抗,历时数十年的大战最终以教廷圣军攻陷帝国首都,阿特拉斯帝而告终。   然而操纵死灵不过是死灵之书最基础的禁术,此术虽然罕见,高阶死灵法师也可以做到。真正让死灵之书被列为禁书的,是书中竟有融合各种丧尸并制造新的不死生物的方法——创造生灵,哪怕只是没有生命的丧尸,这也是只有造物主才能触及的禁区。死灵书之主更是可以利用造物的过程理解生死根源,晋升神阶飞升上位面阿特拉斯帝虽未晋神阶,但数十年死灵术的浸淫已让他在人间在无敌手,联军在首都决战整整牺牲了一整代顶尖强者和后起之秀才将阿特拉斯帝诛杀。然而整个大陆魔术等也因为失去了这一代而开始衰弱,无数传承万年的魔术开始失传。而阿特拉斯帝死后失去控制的死灵大军开始凭着本能无差别杀戮,并感染制造自己的同类,大陆开始彻底进入末世,仅存的少量人类在这末土上苟延残喘,人类文明逐渐走向末路。 也许你已经听说过,精灵王双子的传说。传说双子兄妹伊迪斯和爱丽丝,获得了已经飞升至上位面的上古精灵女神爱璃的血脉传承,挫败了阿特拉斯的亡灵公主安洁莉娜的野心。并借由爱璃的力量相助在下位面毁灭之前飞升至上位面,在苍穹之顶继续着他们的传奇。然而今天要讲的,却不是这个大家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今天要讲的,是关于另一位高等精灵贵族少女,在这末世中所留下的不为人知的传说。 精灵王伊迪斯,随意着挽着自己的白发,独自站在王殿之顶的观景台上。自从尸潮包围了香格里拉森林,伊迪斯总是每天忧郁的就着夕阳,在这全城视野最好的位置俯瞰着香格里拉精灵城。这些尸潮最可怕的地方,莫过于身上散发的尸气黑雾,是人类的圣光魔法,精灵的自然魔法的天敌。高等精灵贵族们无往不利的魔法,在黑雾的笼罩下发挥不到一成。一旦尸潮发现了精灵结界的裂缝,对精灵城发起总攻。在上古时代就时代生活于此的精灵们,怕是要背井离乡,借由城内的传送阵逃往其他精灵城,避其锋芒。只可惜,比传说中的伊甸更美丽无垢的香格里拉,要沦为丧尸的牧场,为脓液和尸臭所玷污。 “伊迪斯殿下,好久不见了啊。” 一声轻灵又不失元气的招呼,稍稍舒缓了伊迪斯紧闭的眉头。 “啊,你回来了啊。” 向伊迪斯打招呼的,是一位青色长发的娇小少女。 可爱的紫色蔷薇发夹,将顺滑的长发分出一道长长的单马尾。可爱又不失狡黠的紫色双眼下,是精致的瑶鼻。樱花般美好的檀口,完美的分布在白玉般无瑕的瓜子脸上。 纯白的连衣短裙上,布满了白紫相间的蕾丝边,配上带有白色镂纹的白丝手套和裤袜,外加小小的白色圆鞋,使得可爱的服饰之间又隐隐透着一副纯洁和高雅。 透过为了方便行动而略感宽松的连衣裙下,隐约可见的是精灵贵族少女的华奢的玉体,娇嫩美妙的肌肤一如其他精灵贵族一般,如同露珠中刚刚绽放的花朵,晶莹彻透之中带着水润。又因少女经常锻炼的缘故,娇美的身体之中又带着一股灵气,看起来十分有精神。 “你好啊梅璐尔,在山岭之城过的还好吗?” “谢谢殿下关心,那里的前辈对我很关照。” 梅璐尔,精灵皇族的远亲家族的幺女,从小作为女仆照顾同龄的爱丽丝和伊迪斯长大。和喜欢享受生活的精灵们不同,天性好奇的她从小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的好奇,梦想着作为吟游诗人游历世界,用她甜美的歌声吟唱着各地的传说。可惜尸潮的原因外面的世界成为了末土,吟游诗人的梦想改为了成为一名精灵战士守护自己家园,从小用传送门走遍各个精灵城,向各个精灵前辈努力学习魔法,甚至还偷偷学习其他重度洁癖外带懒癌晚期的精灵贵族们大都因为会练出一身汗而不屑一顾的体术。
  10. 话说写这个初衷是啥?忘了~我就那么随手一写。 入坑需谨慎,作死无限度。 「别叫我小叮当,请叫我叮爷」 序 柔和的晨光射入街道旁的某间小店,映照在某个似乎沉浸在手头工作的少年脸上,一片金辉闪耀。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呐。春眠不觉晓……”坐在窗边的少年低声的呢喃着,将手边的修理到一半的电脑放在一旁,眯着眼睛,眼神开始飘忽。 ‘砰~’,小店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双马尾茶色头发的少女。 门口的声响惊醒了正在被晨光催眠的少年,少年苦恼的望向走来的少女,不耐烦道:“黑子啊,你这么早过来是想干什么啊?” “还有,不是跟你说过,每次进门要轻开轻关的吗?” “嘛,谁叫你这里还在使用老旧的木门啊,其他位置明明都装上自动门了!”黑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接着快步走向少年,抓住少年的肩膀就开始使劲摇晃。 “小叮当,快给我能让姐姐大人爱上我的道具,你一定有的!” “有个鬼咧,绝对没有!”少年被晃得晕头转向的,但是依旧坚决拒绝少女的奇葩请求。 “那,让人一夜缠绵的那种呢?”黑子退而求其次。 “没有,滚!”少年抓住黑子的双手,从座位上站起身,将少女的双手扭到背后,押至门口后轻轻一推,然后果断的关门、上锁,一气呵成,顺便附上一句临别赠言:“不许用能力进来,不然我们就友尽了!” 轻轻松松驱逐走捣乱的少女后,少年再次回到窗边,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奇妙景色,没有继续进行工作,而是思绪飘忽起来。 “离开师傅已经36天17小时28分又14秒了,噢,现在是16秒了。” “师傅,我想你呀~为什么把我踢到这个世界里来啊。” ********************************************************************************************* 这里是一座高科技与超能力铸就的都市,简称‘学园都市’。 在少年突兀的出现在这个都市中不久,他便与某个倒悬打飞机的变态见了一面。而当少年从口袋掏出某个让变态眼前一亮的物品时,他便顺利在的一条街道上拥有了一家小店,同时也拥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夏叮,一位level 3的空间能力者,就读于…嗯,反正他也不去上课,无所谓了。 故事便这样开始了……
  11. [ 本帖最后由 okuftr 于 2017-3-4 16:01 编辑 ]\n\n[ 本帖最后由 okuftr 于 2017-3-4 16:00 编辑 ]\n\n[fold=译者前言] 西尾维新是本人最喜欢的三个日本通俗作家之一(另两个:入间人间,日日日),而传说系列又是西尾比较特殊的一部作品,虽然现在已经有正式出版的台译本,但是第一,正式译本似乎已经不再更新了,在悲惨传以后目前仍看不到正式的中文译文;第二,在台译本中,也有很多个人看来翻译地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对于剑藤绰号的翻译),所以还是决定自己来从头做一套翻译。虽然不能保证自己翻译的会比已有版本更好,但本来就是本着兴趣和对此书的热爱来进行这项工作的,至少应该可以做出让自己比较满意的版本吧。由于并不是职业翻译,也不是文科出身,难免文笔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本来,懂得一门语言和翻译一门语言就是两件极不同的事情。再加上传说系列的写法又比较特殊,所以估计难免会出现不合适的翻译语言吧,虽然想要尽量避免。 再来说说为什么选传说系列来翻译这件事吧。首先是本着对作者写作风格的热爱。西尾在我看来是一个风格比较特殊的作家,首先对于人物的描写不是通过具体事件和肖像描写来进行的,而是尽可能多地运用了对话。“以对话来塑造人物”也是西尾接受出版社采访时候的原话。在传说系列中不仅完美体现了这点而且还更近一步在对话的基础上加入了数量更为庞大的心理描写(比如四国游戏后期空空与SPRING头领之间的相互欺骗博弈),所以这本书其实从写作风格上并不是那么容易阅读的。尤其对不不以日语为母语的中国读者,即使具有N1或者以上的较高日语水平,也是相对困难的。但是慢慢体会作者的这种写法,在习惯之后甚至会痴迷其中。很多通俗小说对于角色的塑造用画来比喻的话比较像是写实派的油画,一笔一笔的让你能看得清;而西尾的主角们似乎都是水墨山水画,通过模糊的心理描写和对话描写塑造了一个挥之不去让人着迷的影子。 对于初读西尾的读者,其实并不推荐传说系列来作为入门作。我个人觉得,戏言系列应该是了解西尾风格最合适的作品了,虽然更有名的是物语系列,不过总觉得物语系列太过于温柔,太过于想要讨好读者,反而失去了更精彩的思考性。传说系列继承了一贯的‘不知所谓’的风格,有一些看起来似乎很无厘头的设定(跟戏言一样)。但是跟戏言和物语不同的是,传说系列的主要角色并不服务于读者,甚至也不服务于整个故事,而是服务于他们各自鲜活的个性——是角色不同的个性和思考方式左右了这个故事,而不是这个故事造就了这样一批角色。阿良良木历作为西尾最广为人知的主角实际上是并没有什么代表性的,他太过于温柔,作者也没法通过他来体现自己的一些更根本、但不温柔的主张。阿伊作为戏言的主角是十分有血有肉的一个角色,但是我们仍然能从阿伊的身上看到其他众多其他作者角色和写作风格的影子,阿伊是西尾形成自己思想风格的开创新任务,但不是那个巅峰。相对于阿伊,空空空则是完全不同的一个角色,甚至相对于任何书,空空都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角色,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冷漠却又能牵动我们感情的主角。“空空空就是空空空,空空空除了空空空不是任何人”,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无论如何模仿不来的角色,这是一个理解不了其他人感情却不断牵起读者共感的角色,这是一个没有特殊异能,也从不靠运气来战斗来挣扎的角色。这是一个可爱到我们爱不起来的主角。 传说系列也与戏言系列一样,除了对于主角的大篇幅塑造之外,对于一些重要配角的塑造也是很舍得用笔墨的。戏言里塑造了零岐一族、哀川润、匂宫出梦等重要角色;在传说系列中,也有地浓鑿等这样想忘也忘不掉魅力抢眼的配角。当然它也完全继承了戏言舍得给便当的特点,还记得戏言里的玉藻前吗?传说系列中的火达摩和左在存,也是一样的便当角色。相对于戏言系列,在读传说系列的时候我们能明显感觉到作者写作水平的上升:戏言系列的主要故事都是围绕这阿伊来进行的,而在传说系列中,空空空作为主角却并不再是唯一的中心角色。作者在描述故事进行的过程中(尤其是四国篇)开始采用多线的方法写作,同时进行多方面的各个故事,最后再让结局交织在一起,写出了更大的场面和更复杂的剧情机关。 最后说一下翻译发布的问题。虽然想过从目前找不到中文版本的地方开始翻译会不会更好,但是想了一想为了保持作品翻译的完整性,也为了满足自己完美主义的小小心理,还是决定从头开始重新做一个自己的版本。由于只是业余时间做翻译,同时兼语言学习的练习,所以每天不会翻译太多,大概只会做1-2个小时左右;然后等凑够一小段的时候再发出来。比如这次第一波只做了悲鸣传第一章的前三节(第零节是冒头,所以严格来算只有两节),这大概用了两天的时间,想看的各位可以参考一下时间。此外如果有跟本人一样的悲鸣传狂热爱好者,欢迎联系本来来进行深入的探讨。剧情方面的也好,原文用词方面的也好,翻译技巧方面的指正也好,或者中文润色方面的指导也都是十分欢迎的。 谢谢。 个人译者:安心院ミポ[/fold] [fold=译者插话一]   悲鸣传的翻译比想象的更有难度,在翻译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也遇到了一些在翻译之前的准备工作中没有想到的情况,在这里一并简单讲一下,并顺便说一下自己翻译的一些准则,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帮助读者理解。 首先要说的是很多翻译会在原文中插话作补充说明的问题。对于这种做法我是很排斥的,所以在这次的翻译工作中也把绝对不插入‘译者括号’作为一个原则来贯彻执行。我想了一想,插入括号补充说明这种行为其实主要以一下几个目的:一,译者吐槽。这个其实是属于最不需要的一种情况。当然很多译者在进行翻译时希望借助这种方式来与读者互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觉得却是不该支持的。当然我也有想接受各方面意见以及和优秀的读者共同探讨剧情和人物的想法,但是又不能这样插入此类括号。那么我都想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读者可以在译文下留言,如果有投机话题的话,那么采取私聊的方式会更好;另一种就是写这种译者插话,把想吐的槽吐在这里,既可以不引起译文破碎读者反感,又可以自己一吐而快,简直一箭双雕。二,很多人加入译者括号是因为有很多的地方不容易翻译或者是因为两国有不同的文化而难以互相理解,所以在括号里注上原文或者写上自己的翻译准则来给读者参考。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是比较排斥的,因为这无疑是译者对自己水平不足的一种妥协,是译者不想努力翻译的一种偷懒表现。所以在翻译的时候我会坚持翻译所有的外文,不会留下日文或英文的专有名词或名称,也不会用译者括号这种方式来解释一下难翻的语言梗。比如在第三节中的包月停车场这种语言梗,也是尽力去翻译了,作为一种尝试希望读者能接受。 另外一个要说的问题是在翻译时候措辞的选择。由于悲鸣传是一个基调比较严肃,剧情比较悲情的小说,所以在翻译的时候尽量避免使用类似网络用语或者轻浮的语气词,对于标点符号的变换使用是下了一定的心思。本人在翻译时所希望的是译文能与原文一样,在读者读到某个人的台词时,能根据他的措辞揣测他的心思,性格的程度。虽然基于文采的原因可能不能理想到达这种情况,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种尽量保持原文风格的尝试。毕竟悲鸣传是“悲鳴から始まる、悲しみまみれの物語”(从悲鸣开始的,充满了哀伤的故事)。请大家记住,空空空不是成为了英雄,而是被成为了英雄。 另外最后针对主角空空空的名字来做一下解释。空空空汉字看来是三个一样的字,但是实际上在日语中的读法是完全不同的。日语中同一个汉字可以有很多的读音,不同的读音给予不同的意象,这里空空空的名字就是这么理解的。比如第一个空会读作そら(sora)也就是天空的“空”,第二个空读作から(kara)这个是取自一个形容动词からっぽ(karappo)表示内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空虚的意思。第三个空读作くう(kuu)也就是空旷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所以根据三个字来看的话,空空空这个人物实际上就是一个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人物。那么空空空所缺少的到底是什么呢?在第三节中我们可以看到,空空空所没有的是人类感情:不会高兴,不会悲伤,不会感动,不会难过。 第三节是很重要的一节,因为在第三节中,饥皿木医生对空空进行了挖掘,为空空以后被招募打下了伏笔,也直接点明了空空为何可以成为英雄,英雄也为何非空空不可。或许看到这里会觉得设定比较突兀也不甚合理,但是请继续向下阅读。一个人格有缺陷的少年为何会被称为英雄?本书主人公为何非空空不可?空空为何具有非凡魅力征服了译者(?!)和一票读者?相信读者们慢慢就能领略他的风采。 最后说一句,空空空,姓空空(そらから)名空(くう)不要弄错了哦。(笑) 个人译者:安心院ミポ[/fold] //声明:本翻译版本全部经安心院ミポ个人汉化及众试读人员审议完成,未与本人联系,禁止转载。 //声明:本翻译版本严禁私自传播以及各种盈利用途,仅供爱好者交流学习之用。 悲鸣传 目录: 第一话 英雄诞生!你能听见地球发出的悲鸣吗? 第二话 战斗吧!我们的英雄——“怪异” 第三话 终结的必杀技!“怪异蹴击” 第四话 值得信赖的伙伴!继承了狼之血的少女 第五话 炎之战士!燃烧着炽热血液的灵魂! 第六话 幼儿园险情!两个女剑士 第七话 永别吧,朋友啊!可以在空中飞翔的英雄(上篇) 第八话 永别吧,朋友啊!可以在空中飞翔的英雄(下篇) 第一话 英雄诞生!你能听见地球发出的悲鸣吗? [fold=第0节] 如果你想成为英雄的话,就放手去做吧。 没有人会从旁阻碍你。 只是,你会成为他人的阻碍而已。 [/fold] [fold=第1节] 听到那声悲鸣的时间,以日本时间算的话是2012年10月25日,上午7点32分。从7点32分31秒开始到54秒结束,总计23秒。 那是不可名状的悲鸣。 那是难以提及的悲鸣。 如果硬要统一意见描述一下现在的状况的话,那似乎是充满了深邃的沉痛的悲鸣,似乎是因脖子被扭紧而挤出的超高音调的悲鸣——只是,这种形容究竟和事实是否相符还仍有待商榷。这种描述只是感觉上好像是这样罢了。本来,对于这悲鸣的感觉,本来就因人而异——而且对于听到悲鸣的全部人员都进行问卷调查这样的事儿,不管对哪里的哪个组织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声难以名状的、令人害怕提及的悲鸣,带走了三分之一人类的性命。 而丧命的原因并不是鼓膜被破坏——而是人的精神受到了破坏。 三分之一。 这么说来的话,只死了三分之一的人,而不是全员死亡。从这一点来看,或许整个社会不必对这声悲鸣如此重视也无需过分夸大这次事件才对。毕竟世界上比这次悲鸣致死率更高的传染性疾病还有很多,而且对活着的人类来说比起死于悲鸣,死于车祸的概率反而更高一些。纵观人类发展史,被坠落的陨石击中的概率恐怕都要比这更高一些吧。 所以,我们不必如此在意这次事件,又或者我们根本不应该被这种事儿影响。 只不过是地球上的总人口数被削减到了以前的三分之二而已。[/fold] [fold=第2节] “我在想,大家是不是都在这样思考呢?本来有70亿的人类,只不过是死了其中的23亿这种态度的事件而已——对于半年前的’巨大悲鸣’,大家是不是都在这样想呢,我一直这样怀疑。” 十三岁的少年空空空,对着自己正面坐着的体型瘦过头的医生,慎重地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讲着。白色的屋子。白色的办公桌。 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配上白色的窗帘——这里正是印象中最正派的诊疗室的样子。空空空努力压抑住想说些什么的自己。 瘦过头的医生好像抱有很大兴趣似的听着空空空的话。当然,只是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罢了,至于他到底感不感兴趣,我们无从判断。本来,做出充满兴趣的样子来听患者讲话这种事情,说起来就是他的工作。 “倒不如说那声’巨大悲鸣’倒是直截了当地帮忙解决了地球上不断发生人口问题,我开始怀疑很多人可能这样想。” “嗯,人口问题呢……” 医生重复着空空空的话。空空空猜不透医生重复自己说的话的意图。 “人口问题,从事实上来看,这确实是解决了呢,空空君。我们确实应该默默得承认这件事情。地球号宇宙飞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严重满员了——作为宇宙飞船来说,已经达到快要坠毁的程度了。在那天,人类被一口气地,一视同仁地削减了三分之一之后,顺带解决的不光是人口问题。资源问题、能源问题、食物问题也都一起被解决了。站在更高更大的观点来看,从那天开始,地球上的一切情况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难道不是吗?” “不不,我也能理解这种看法。这种观点我是明白的。我并不是想说这种想法本身有什么不妥……” 空空空更慎重地挑选着用词。虽然能理解既然都到了这里,太过于慎重地讲话的话,没什么意义,但是对空空空来说因为接受这样的诊疗是第一次,以前一直以为这种治疗所是‘听取烦恼’的地方,没想到在这里会直接听到如此直白的反对言论。这样看来,这里或许并不是单纯的烦恼听取处。 但是空空空却并没有感觉到不愉快。 因为空空空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想要进行这样的论辩。 从半年以前开始,空空就一直想做这样的论辩——虽然对于论辩的对手是初次见面的医生这件事儿,空空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只不过,怎么说好呢……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明明发生了超越了普通大事件的极大事件,整个世界还都在跟以前一样普通地运转着,这在我看来觉得很不自然……呃,虽然,我自己也在学校里参加了棒球队。” “喔?棒球队啊,不错不错。” 想着在这里找到具体事例说出来会让自己的想法比较理解,于是讲了自己的事情。医生探出了身体。似乎是对棒球队这个话题产生了反应——或许他也在学生时代打过棒球?或者,现在也时常参加业余棒球比赛?当然这只是空空自己的想象而已,从医生那瘦过头的体型来看,怎样也不像善于运动的样子…… “空空君,你打什么位置呢?” “嗯……我还只是刚入部的一年级队员而已,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在小学的时候倒是有担任过投手。另外,最近在黄金周期间,我参加了棒球部的合宿活动。 ”空空尝试着想把略微跑题的谈话拉回主题。 “在合宿处听到了前辈们的谈话。说是听到的,其实那是在我们开会的时候他们说的,所以听到也是理所当然的……有在抱怨安排了辛苦训练的前辈。” “抱怨?怎么抱怨的?” 对大人悄悄说前辈的坏话这种事儿,空空本来是有很大抵触的,能这样让空空没顾忌地说出来,不得不说果然是专业的医生。 “‘啊啊,如果现在能再响起来大声悲鸣就好了啊,这样就可以不用练习了啊’那个前辈是这样抱怨的” “……” “那个前辈并不是喜欢嘲讽或者冷漠的人,性格也并不坏……不如说在我们新入队友看来,那个前辈倒是很照顾人,看起来可靠的前辈……他对所有的一年级队友都很亲切友善。所以我还是很喜欢那个人的,也很尊敬他。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相信这个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不。 虽然对于前辈会说出这种话难以相信,但实际上更难以相信的是听了这种抱怨的其他人的反应——参加会议的所有棒球队队员,大家在听了这话以后,所有人都这样接受了,然后笑了。 所有人都发出了爆笑。 所有人都一下子就接受了这名前辈的发言。 “从那之后,才过了半年” “准确地来说,今天是2013年5月27日星期天,所以应该是过了半年零32天。” 医生看着桌上的日历,补充到。 “嗯……准确地说,才刚刚过了半年零32天而已,居然就把这件事件当成了开玩笑的材料,而且听得人居然就接受了。他们居然可以接受。这,这比起淡忘这件事,难道不是更过分的做法吗?我是这么想的……” 空空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已经忘记了要谨慎措辞。 “——因为,在队员中,肯定也有亲人死掉了的人存在啊。不如说,从概率的角度来看,没有熟人死掉的人,在现在的地球上应该是不存在的吧。但是,但是他们……” “但是啊,空空君。我们对待悲剧,总不能一直哀叹吧?确实,那个前辈的发言对于在悲鸣中死去的人来说,是很失礼的,是不值得提倡的。但是在那之后,在悲鸣中活下来的人,难道只能一生都过着连玩笑都开不得的生活吗?你该不会这样认为吧?” “——但是……只不过才……” “半年。零32天。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如果过了一年的话,开这样的玩笑就可以被允许了?或者两年后就可以了?那十年后又如何呢?你觉得经过多久那个前辈的玩笑才可以被允许呢?” “……” 不明白。不,其实自己是明白的。 就算是过了十年,应该也不能容忍。自己根本就无法原谅那个前辈。 从今往后,十年后的,23岁了的自己到底会是什么样,虽然无法想象,但是不会原谅前辈这点一定不会错。 “那么,那个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呢?在会议室里充满笑声和和睦气氛的时候,你没有跟大家统一步调一起笑吗?你一定模仿大家,摆出了笑的样子吧?” “那个,嗯……” “另外,空空君。虽然你说明明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件,整个世界还是在跟平常一样普通地运转,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了让“世界还是在跟平常一样普通地运转”,有多少人做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产生了多少辛苦的回忆啊?” “……?辛苦的……回忆?” “嗯。这个国家是幸运的呢,虽然人口被大面积减少,但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保有自治权。但是放眼世界,因为国家覆灭而不得不和邻国合并的小国可是有很多的啊。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以前一样在普通地运转。至少不像你说的那样普通。因为那个’巨大悲鸣’,世界确实遭到了颠覆。 ”不不,医生这么说着,修正了自己说的话。 “被颠覆的不是世界,是地球呢。没错,是地球。” “……大家,难道不害怕吗?”空空尝试着让话题更进一步。从这里开始,根据医生给出的反应,空空可能会决定不再多说什么而就这样转身回家。顺带一提,下决定这件事,对于空空空来说,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我很害怕啊。你想啊,都已经过了半年多了,结果还是没弄明白那个’巨大悲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少,关于这件事,现在对民众还没有任何说法。而且不止如此,最近,就连新闻对于这件事也完全放弃报道了。” “虽然在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议论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是关于’巨大悲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还是没有结论。虽然有提出很多假说……但是不管哪个,似乎都很牵强附会呢。” 牵强附会。对于国中一年级的学生来讲,还真是使用了相当不得了的词呢。 其实,因为家庭出身的原因,这种词对于空空来说用起来是完全没有难度的——但是在自己以外的人口中听到这种词,还真是头一次。 医生继续说着。“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响起的那个悲鸣,到底是从哪里响起的?那听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们可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因此,我们完全无法搞明白这个悲鸣本身——我想,我们连可指定的对策都没有。所以,大家才放弃了思考吧。” “这并不是放弃就能解决的事情吧……” “确实是呢。” ‘巨大悲鸣’。 就在那天发生的那场巨大灾害的名称,在变来变去之后,就这样直白地被命名了——方便理解,让人毫无抵触就能接受的名称。但是,事实上,整个事件本身并不像这个名字那样浅显易懂。 虽然结果如此一目了然。 人类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因为这声悲鸣而消逝了——心脏停止了跳动。 大脑停止了运作。 但是,能搞明白的事情真的是到此为止了。在此之上,不,应该说除此之外,甚至可以说什么也不知道。活下来的三分之二的人类,和死去的三分之一的人类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完全搞不明白——在‘大声悲鸣中’,全盛期的健康运动员死去了,而因无聊吵架腹部遭到刺伤的手术中的病人,则活了下来。此外讽刺的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医师也在听到悲鸣后死掉了。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不分男女老幼,毫无差别地。 纯粹随机地,人类被削减了三分之一。 而且,生存下来的三分之二的人类,他们在身体上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据观察是这样的。生存者在悲鸣前后,身体上并未发生任何能观测到的变化。 这次灾害仿佛一次精心策划的攻击——以削减总人口的三分之一为目的。 “对对,确实是这样。而且大家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悲鸣中死去的仅仅只是人类。其他动物完全没有受到悲鸣的影响——不过好像动物本来也就听不到悲鸣呢。” “是的。动物、鱼、昆虫、微生物——姑且把植物都包含在内来看,总之,除了人类以外的一切生物,都没有受到悲鸣的影响呢。啊,不对,从人类是几乎所有其他生物的共同天敌这方面来看,不如说,其他的生物都从这次的灾害中获益了呢。” “……” 空空沉默了。 医生的话似乎和那个棒球队前辈的的玩笑话表达着同一个意思——但是,与那个前辈单纯为了逗乐的话不同,面前这个瘦过头的医生的话,总觉得只是在客观陈述着事实。 他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所以自己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 虽然有不协调感,但是却并没有想中断诊疗就这样回去。 “空空君,你似乎对于那场悲鸣多少有一些了解呢。那么,关于那声悲鸣完全没有被任何录音设备录下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吧?” “是,是的……确实知道。”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响彻地球的悲鸣啊。 虽然悲鸣响起的时刻,在日本仍然是黎明时分,但是世界各地的时间可是不同的——在世界上肯定有某处的某个人在摆弄着录音设备吧?不,就算是在日本,当时的电视台和广播台也正在做着现场转播才对。 那些有名的主持人和主播在悲鸣中死去,如断线人偶一样倒下的画面就那样播放给了全国的观众——当然,有三分之一的观众没能看到这个画面。 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声悲鸣——这杀戮之音,却没有被世界上的任何录音设备记录下来,完全没有任何数据残留。 总的来说,这声悲鸣,所有的人类都听到了——包括因重病而意识不明的病人和刚出生听觉系统尚未发育的婴儿。但是在人类以外的生物和非生物,却都未能感知到这声悲鸣。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那声悲鸣,并不是通过听觉器官,而是世界在人类的脑中,不,甚至是直接在人类的心中响起的呢? “这么说来的话,似乎可以解释为,所有的人类都在同时,同步地产生了幻听呢。这样解释的话,似乎好像可以明白什么呢。从实际的角度来考虑,如果真的发生在可以响彻地球全土的巨大声响的话,那地球上的各种建筑物早就崩坏了吧,这样巨大的声响一定会伴随着相应的物理破坏力的——呵呵。这如此巨大的灾害之后仅仅半年,虽然不能说一切已经完全恢复,但是正像你所说的那样,‘世界在普通地运转’,这本身应该归咎于在这次灾难中并没有处在什么物理性的损害的原因吧。” “确实是这样……” 这样看来的话,这次灾害确实跟以往的灾害和战争不同。 当然,也存在因为司机死掉,而机动车暴走产生交通事故的情况,也存在因为类似原因而发生火灾的情况。虽然也有类似这样的比较严重的二次灾害发生。 但是,对于相应的人身灾害来讲,此类的物理灾害实在是可以说轻微。 “另外在网络上也有一种说法,说这次的悲鸣是一种物理上的攻击,是来自于宇宙的超音波武器造成的。” “宇宙人进攻论啊……确实有呢。” 到此为止,空空从坐上诊疗室的椅子开始,首次感觉到了一丝放松的感觉。 虽然仍然很紧张,但是却多少感觉到了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真是荒谬可笑呢,说什么不好偏说宇宙人呢……确实,在悲鸣发生之后,相信这种说法的人数是有所增加……” “嗯。这悲鸣之后宇宙人没有进攻过来,这个事实倒是慢慢地让宇宙人进攻论这个说法降温了呢。不对,看来大家都忘了呢。按空空君的说法,不止限于宇宙人进攻论这个说法,就连’巨大悲鸣’事件本身,都在慢慢退火呢。” “不不,我说的不是慢慢忘记……而是大家都慢慢地接受了这件事。虽然谁都没有忘记这场灾害本身,但是在这次事件在大家脑中的重要度却在慢慢下降,也就是说……” 空空继续回答这医生的提问。 “大家都把这次灾害作为一个历史事件慢慢接受了,所以大家都觉得无所谓了,甚至可以把事件本身作为玩笑来讲……我是这样想的。比如你看,不管是残忍的虐杀事件或者是开膛手杰克杀人事件,如果作为漫画的原型来看的话,估计谁都不会介意的吧。”“难道不可以接受吗?难道认同并接受’巨大悲鸣’这件事情是不行的吗?不认同、不接受的态度,换句话来说这不就是在逃避现实吗?” “在自己的世界里存在着‘起因不明的事情’,难道不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吗?比如……” 这么说着,空空到处眺望,找着适合拿来打比方的东西。最后选择了刚才医生还在盯着看的日历。 “医生你是因为明白那个东西是‘日历’所以才能这样把它摆在桌上来用的吧?如果,如果那是个‘令人搞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你还会这样继续把它摆在那使用吗?” “不错的比方呢,但是有点不太贴切。” 医生显示肯定了空空打的比方,随后立即进行了彻底的否定。 “如果要打比方来讲的话,不如,我们用生理上的疾病来比喻这次的’巨大悲鸣’比较合适。比如,空空君你现在正在被头痛所困扰——完全不明原因的头痛。现在医学完全找不出这种头痛的原因。这应该算是你所谓的‘搞不清的东西’吧?明明头痛得不行,但就是搞不明白原因,这可真是让人烦心啊。但是,就算打从心里不想接受这种头痛,这种头痛还是消除不掉的啊。” “……” “这时候倒不如想着‘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然后接受这个事实,反而心里会变得比较轻松吧——承认自己患病之后,反而变得比较坦然了。你看,很多病人不是经常拿自身的疾病来开玩笑的吗?这样比喻的话,这次悲鸣事件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人们就是这样坦然地接受了这次悲鸣。把让人难受的话作为玩笑来讲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排解的好方法,反正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搞懂的事情,一直去烦恼它的话,人生可是会变得很黯淡的。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得病息灾’。如果不吸取这次事件的教训,然后积极地向前迈进的话,可是不行的啊。” “……说的有道理。” 确实,完完全全,就是医生说的那样。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倒不如说,刨去打比方的话不谈,对于这次事实,空空自己其实也有这样想过。空空并不是一个劲地想唱反调,顽固地觉得世界这样如常运转是不对的。 但是空空却十分想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观点,谁都行。 所以,对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这个诊疗所接受辅导的国中一年级少年空空空来说,这次也不算空手而归。 “空空君” 医生把桌上的日历拨到一旁,顺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病历本。不,不是病历本,是空空在等候室填写的诊断问卷。那上面写着空空空的名字和住址。 “空空空君……还真是个特别的名字啊。啊,被人这么说,肯定已经听腻了吧?” “是啊,已经被说习惯了。倒不如说今天,到现在医生才说这句话,倒是让我很惊讶。” “因为也存在着因为被父母起了奇怪的名字导致心情郁闷所以才来诊疗的人啊……所以我也得照顾患者的心情。不过你好像,并不十分在意呢。” “嗯,确实不在意。我倒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我本来就觉得名字越简单越好,而且这个名字只要听过一次,大家就都能记住。” “哦?国中一年级——私立山石中学一年级二班。棒球部……刚才谈的时候虽然你自己很谦虚,但是这个山石中学的棒球部,似乎算是等级很高的社团吧?据闻入部考试实际上难度非常高。” “也并不那么难,因为我本来就是因为体育特长所以才得到推荐入学的……” 空空一边小心着不要引起对方的反感一边回答。隐隐约约记得似乎从谁那里听到说这个医生以前在棒球方面似乎也颇有造诣。 “而且……今年似乎也没什么希望能拿到比赛的好成绩。毕竟,以为那场’巨大悲鸣’导致社团里的多个二年级主力队员丧生了……” 虽然除了主力,其他的队员也有牺牲者存在,但是不知是不是巧合,山石中学棒球部的主力似乎遇害特别地多。 “哦?所以你才觉得那个前辈开的玩笑不可原谅吗?站在他的角度看,明明自己尊敬的前辈们死了很多个,但他却那样不知深浅地用这件事开玩笑,令你觉得不可理解?” 医生敏锐地讲空空的话联系起来。 “只不过那些在悲鸣中死去的二年级主力们,也不全是值得尊敬的好人啦,倒不如说他们的才能和品格成反比更合适呢。也就是说死掉的都是些令人感觉死了活该的家伙们。这样看来的话,果然一味地责怪那个开玩笑的前辈也是不太合适的呢。” 稍微地,空空对于医生的这番话产生了一点反应——其实也只是肩膀稍微有一点点颤抖的程度的反应而已。但是这却没能逃过医生的眼睛。 虽然没能逃过医生的眼睛,但是医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次,医生自己挑起了话题。 “你的父母,都还健在吗?” 医生这么说着,突然转换了话题。 “家人中有人在那场’巨大悲鸣’中遇害吗?顺带提一下,在那场悲鸣中,我失去了父母、姐姐和妹妹。好歹哥哥活了下来,前妻和女儿似乎也都幸存了。虽然说自己的家人没有遭到全灭,但是单单从三分之一的概率来看,我也还真是不幸。” “……” 这样啊,空空附和着。空空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要这么说起来的话,当然空空的亲人中也有在悲鸣中丧生的人。 “我的话,父母和兄弟都平安无事。我有两个弟弟,两人都并没有遇害。只不过,跟我关系很好的表兄弟一家,整家都在悲鸣中丧生了。” 因为医生率先无保留地讲了自己家的情况,所以空空才能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家的被害状况。或许,这大概也是心理诊疗的一种技巧吧——比起促成让人容易说出口的气氛,不如说是把患者逼入不得不说的境地。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讲了被害事实以后,空空确实感觉到了一种心理上的轻松感。 “关系很好的表兄弟嗯……你和父母以及弟弟的感觉也很好吗?” “嗯,确实难免也会有一起吵架的情况……但是总的来说,我自己倒是觉得关系是很不错的。” “正常来说的话,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来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一般都会有父母陪同来的吧,应该是这种感觉。” 医生继续说。 “虽然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有点晚,不过……空空你不是因为被父母介绍才来这里的吧?” “不,当然不是。我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来的,父母什么也不知道。” 严格来说的,其实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判断,但最终下决定的确实是自己没错。医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情况也说不定,但既然空空自己都这么说了,医生也没有做进一步的深究了。 “你父母的职业是什么?是双职工家庭吗?” “父亲在大学里工作。” 父亲是大学教授,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嘴里堂而皇之地讲出来,总感觉有些炫耀的意思,所以空空每次介绍父亲职业的时候都像这样,拐弯抹角地讲。 “母亲是职业家庭主妇——似乎至今为止也没有出去做过什么打工或兼职。不过家里的家事,母亲全都很完美地完成了,完全没有雇佣佣人的必要。” “哈哈,佣人吗?普通家庭的话,可是无论如何也雇不起的吧。” 医生这样小声嘀咕着,似乎在揶揄空空家的家境殷实。不过因为声音很小,空空并没有听见。 “为什么医生你会觉得我们家是双职工家庭呢?” “啊,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父母双方都要上班,所以才没有人能陪空空君来一起诊疗——看来我完全猜错了呢,自己真是跟福尔摩斯差了一大截。” “事实上,我是不希望让父母担心我。” “这样吗?不想让父母担心啊。听口气,似乎你已经让谁担心了?是谁呢?难道是曾经跟好朋友商量过而引起了对方的担心吗?” “……” 空空并没有回答医生的这个问题。 医生也没有继续深究,而是转而进入下个话题。在这之后,问诊大概又进行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这其中包括了一些在空空看来跟自己的烦恼完全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问题(比如“你讲话经常用一些文绉绉的说法呢,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吗?你很喜欢读书?”这样,和个人生活爱好相关的问题也有),但想着这大概都是跟诊断相关的问题吧,空空也就尽量如实回答了。 尽量如实地,回答了。[/fold] [fold=第3节] “那么让我们直接来说结论吧,空空君。”结束问诊后,瘦过头的医生对着空空空说。虽然医生用很轻松、似乎在谈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口气说着——但是那一定不是因为用词不慎重或者对空空空不重视的缘故,这一定是为了不给作为国中生的辩论对手带来过多压力而采用的的谈话技巧吧,空空空这样想。虽然空空空并不喜欢被别人当做小孩子那样对待,但在这里如果这么直白地过分强调这点的话,不是反而显得更像小孩子了吗?“你之所以会对那个前辈如此反感,并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你自己本身也跟那个前辈有同样的想法罢了。你明明如此克制自己不把那样的想法说出口,但那个前辈却毫无顾忌地直白地当作玩笑一样轻易讲了。你只是在羡慕这样的前辈罢了。”“……”羡慕?自己心中这股难以名状的闷气难道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只是简单的羡慕的感情吗?空空空屏住了呼吸。屏着呼吸的空空空没法回答医生,也没法做出任何反应——此时医生仍用那种口气,继续下着结论。“对于那‘巨大悲鸣’没有什么实感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不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议论这件事,而是在这之前的问题。对于人口被削减了三分之一的状况,你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感想。不管是自己在灾难中得以幸存的窃喜,或者是对在灾难中丧生的人所应有的哀悼,你全都感觉不到。并且,对于这个事实,你怀有强烈的罪恶感。你自己的感觉,不,你自己的无感觉,实际上是不被现代社会所容许,原谅的。而你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你一直都觉得十分痛苦——对于在伦理感情上应该感到痛苦的自己却无法真的痛苦这件事情,让你十分痛苦。对于自己的实际感觉和正统社会道德观相违背这件事,一直是你烦恼的根源。此时,那个前辈,不,不仅是那个前辈,连这个社会现在都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悲伤,也没有背负多大烦恼地坦率接受了‘巨大悲鸣’这件事情——让你十分不快。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你至今为止的心情的话,大概是‘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要承受如此不合情理的烦恼?’大概就是种感觉。”这时候,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好呢?空空空此时在犹豫着。但是,在这种时候自己既然产生了犹豫,那肯定就是不应该回嘴反驳的情况吧,空空这样判断着。并且想起了心理诊疗所并不是一个应该一味固执主张自己观点的地方。并且——在这种被直截了当批判的情况下仍能冷静得出这种结论的自己来说,或许也侧面表明了医生说的并没有错。“不管是跟自己关系亲密的表兄弟突然丧生的情况,还是自己有三分之一的熟人都突然丧生的情况,当空空君得知这些的时候,你的内心也一定是毫无波澜的吧?只是把它作为事实那样子坦然接受了。就跟看天气预报时得知今天的天气是晴是雨一样地坦然接受了。但是与内心不同的是,你的理性却告诉你自己‘这种时候不悲伤是不可以的’,‘这种时候不觉得难过痛苦是不行的’,你无法无视这种想法——这是你从书上读到的,也是身边人交给你的道德观。所以,你对于这种不一致觉得万分痛苦。无时不刻不在痛苦中挣扎。所以,在‘巨大悲鸣’之后,应该是你迄今为止最痛苦的时刻了吧。我猜,你大概是在羡慕可以率直地为了死去的朋友而痛苦,因为灾难所带来的不幸而哀叹的人们吧。你甚至觉得跟世上其他人不同,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痛苦,无法哭泣的自己是恶人吧。你为此内疚地无法自已。”“……正如您所说。”空空最终,点头承认了医生的说法。空空最终,做出了可以算是反应的反应。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空空的心中涌起一片阴郁的感觉。在那声似乎终结了世界的‘巨大悲鸣’之后,周围的大人和小孩全都在不停哭泣,哀叹,到处充满暴乱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他们,装作拥有同样痛苦的感受。自己在假装为了表兄弟一家的死而悲伤。自己在假装为了朋友们的丧生而流泪。自己甚至假装对这全人类来讲都未曾有过的灾难感到害怕——每当想起自己的这些丑恶行为,都觉得痛苦万分,似乎要被内疚溺死一般难受。正因为这样。正因为这样——在那时,不断悲伤着,恐惧着,哭泣着的大家,在仅仅那么短的时间以后就跟自己一样,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回归了日常生活,甚至笑着,快乐地继续生活,自己无论如何也觉得难以相信。不能相信大家的表现是出自真心的。无法相信。无法原谅这样的事。“太狡诈了——你甚至可能都会这样想吧。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个前辈,对于周围的人,你才会用苛刻的眼神来看他们。你甚至觉得像那种微不足道的玩笑都是难以原谅的。但实际上,那实际上却是你对自己怨恨的表达罢了,因为你自身的感情与伦理观的不统一,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你可以怨恨你自己,但是你并没有理由连没有过错的世界都一起怨恨。”“……确实是这样。”对于少年空空空来说,被这样指责,确实是无话可说,完全符合逻辑。虽然半年前不快的心情主要是针对‘大声悲鸣’以后毫无实感的自己,但现在的这种难受的感觉,确实是针对自己周围的世界——正因为这样,对于无法理解这种心情的自己,才会这样乖乖来心理诊疗所寻求答案。一言中的。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不好的是自己啊。原来是自己的人性有问题啊。想到这里,空空一下子觉得,心里轻松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背负的重担,一下子被卸去了一样的爽快感。“那么,让我们来总结一下诊疗结果吧——当然,我不会说通过仅仅一个小时左右的谈话,我就能完全明白你所想的,但是我想,我接下来想说的对你来说多少会有一些指导意义吧。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也许是确实不对。嗯,我想强调的就是这样。”“好的,请说吧。”“让你觉得十分痛苦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你自己的那份‘怎样都无所谓’的心情——就是那样甩手不管的感情。你比起周围的任何人,接受能力都要高的多。哈哈,用接受能力高这样的说法,好像是在表扬你似的,不过就像你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厌恶感一样,这种过高的接受能力,并不一定是好东西。”“……嗯”“拿死去的跟你关系很好的表兄弟一家来说,我认为你们之间的真挚友谊并不是假的。只不过对你来说,那个表兄弟是死是活,并没有多大差别。不管他是死是活,你们之间都保有良好的关系。只不过,他活着的话你们可以一起玩,而死了不能一起玩而已。但是你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却不会因他的生死而变——没错,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这实在是很过分的说法——尤其是作为医生来讲,这应该算是绝对不能说的那类话才对,但是,空空空听了以后却不为所动。不,不对,此时空空空对于这些话无反应的自己,感觉到了强烈的内疚。空空不确定自己此时是不是应该激情奋起,是不是应该对医生发怒表示不满——对和自己关系很好的表兄弟说出如此不合适的话,是不是不应该原谅他,空空空犹豫着。但空空只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已,空空并没有一跃而起,也并没有感觉到愤怒。只不过,自己现在,正在被彻彻底底地看透。没错,自己正在被医生剖析解读。“甚至可以说,你是对于现实拥有高到不可思议的适应性——比如说,如果就在此刻,没有任何先兆地,第二次‘巨大悲鸣’又再次来袭的话,就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瘫倒死去,你也肯定会坐怀不乱地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或许会对我进行一下医疗抢救?”就算轮到自己死亡,或许你也会就那样接受了吧,医生继续补充道。好像顺便提及似的,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是顺便提及,似乎也不合适的吧。对于自己的死亡。对于自己殒命的事情来讲。这对于现在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只能模糊理解的概念而已。其实本来,空空空对于自己的未来就没有多想什么——小学时候曾经有过题目为‘将来的梦想’的作文,当时实在是让空空想破了脑袋。当时为了解决这个题目,空空随手写了‘想成为在电视节目上出现的那种变身英雄’。本来以为这是很符合小孩子风格的梦想,不过当时已经五年级的空空空因为这件事,在班级里收到了大面积的嘲笑。甚至被嘲笑说难道想成为那种穿玩偶服的蹩脚演员。或许是这样的吧,当时的空空就这样接受了这些嘲笑。接受能力异常地高——就算被这样讲,作为空空来说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但是在这里被医生这样清楚地指出以后,再回想过去的那些事情,空空顿悟了:哦,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啊。“我们先不管你是如何产生这样的性格的——现在的问题点在于,虽然你的这种性格自身并没有造成太多障碍,但是你自己却因为它而在不停苦恼。对于自己的这种‘怎样都好’的性格,你一直处于深深的内疚之中,这才是问题。”“……”“甚至可以说,对于以‘怎样都好’的态度来接受一切的你来说,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拥有这样个性的你自己。你对于平淡地接受了表兄弟死亡的自己感到内疚。对于接受了‘巨大悲鸣’的自己,你感到内疚。甚至对于棒球部的那个前辈,虽然嘴上说着不可原谅,但是实际上心里却也已经接受了,并没有你自己描述的那样怒不可遏。不然,你根本不可能装作跟在场的其他人一样说说笑笑。”医生这样说着。作为诊断的结论来讲,果然,这种说话方式太过于直白了。“只不过你内心的伦理观一直在对你抗议‘这些都是不可接受的东西’——所以你才对这一切都产生了厌恶感。其实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些事实,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无法接受这些东西,你在惧怕着这样作假的自己会暴露。你一直在戴着假面具生活,一直都是。”空空点头。自己就跟医生说的完全一致。空空甚至觉得,听信这些话,是活到现在为止自己最该做的事情。“你的伦理观告诉你,不该说自己前辈的坏话,但同时你的伦理观又告诉你你不应该原谅那个前辈所开的玩笑,正是这种矛盾造成了你先前不吐不快的郁闷心情。甚至可以说,这造成了不安,令你觉得恐惧。你甚至觉得‘自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你一直活着这种想法的阴影下。你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危险人物——很有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做出犯罪的事情或者伤害自己亲近的人。你在怀疑不能融入周围环境的自己,会不会在不自觉间做出不符合常识的举动。我说的对吗?”“……没错,正如您说的那样。”虽然如此肯定,但空空内心的不安,并不体现为这样具体的形式。但是,模模糊糊,总觉得有着那么点感觉。那种不清不楚的感觉,现在藉由医生的话,在空空的心中渐渐地明晰化了。慢慢地,觉醒了以前没有的感觉。对于空空来说,这充满了爽快感。其实对于空空来说,比起弄明白‘巨大悲鸣’,能被人分析解明这个难以理解的自身,更是一件爽快的事情。这时,空空忽然联想到了一件事情。空空空,正是人们所说的‘被强制矫正过来的左撇子’——虽然根据最近的说法,这种强制矫正惯用手的做法似乎会对孩子的人格养成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或许当时空空的父母不知道吧,他们还是对空空的惯用手进行了矫正。因此,空空平常拿笔和筷子的是右手。不过,诸如像用剪刀啊,投球啊这种方面并没有被矫正,所以这一类的动作基本都是左手完成的,另外,在音乐课上使用录音器的时候,也是右手放在上面的。不仅如此,连在黑板上写字或者拿笔画画的时候都是用左手。所以,从整体来说,空空应该算是左势。只不过,因为日常活动最多的是拿笔写字和拿筷子吃饭,所以,自称是左势到底合不合适,空空一直都有些犹豫。当被人问及“惯用手是?”的时候,当然空空会回答左右,但是这样回答总觉得有一种在撒谎的感觉。但如果因此就每次都说“笔和筷子用右手,其他的都是用左势”的话,也显得太麻烦不合适。另外,这样说的话,对方也可能会理解成“原来是左右开弓啊”,但这又不对。如果没训练过的话,对空空来说,用左手拿铅笔和筷子都是办不到的事情。因此,对于空空来说,惯用手其实可以算是‘正体不明的东西’。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自信满满地断定自己的惯用手呢,在这空空看来其实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甚至感到厌烦。每次别人谈起惯用手的话题的时候,空空心里都涌起厌恶感。明明自己不想撒谎,但是又没法准确说出实情,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压力。但是有一天,偶然地在某一本书上,空空空看到了‘交叉主导’这个词。原来,像空空空这样被矫正的左撇子也有专门的叫法啊——当时那种感动的心情,感觉不管用多少枝铅笔都不足以描述完全。对于自己有专用的名称这件事。对于有专用叫法适用于自己这件事。那份感动就算到现在,空空也无法忘记——而且现在,空空又体验到了当时的那份感动。被言简意赅地解明了。清楚地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啊。“就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风俗不同的外国生活的感觉感觉吧,空空君——发觉到自己的常识和生活习惯跟周围的人都不同,然后拼命地改变自己想要迎合周围的人。虽然有所谓入乡随俗这一说法,但你本来就是当地原住民啊,却还要这样勉强改变自己。装作自己好像很有常识,装作自己好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正因为如此,你变得不能忍受脱离了这种常识标准的人。”“常识标准……也就是说,变得不能理解普通人类了吗?就好像,我们一直都习惯一加一等于二,但此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强烈主张一加一等于七的人……”“别用算数,用社会来打比方似乎会更合适吧我觉得。我们对于645年大化革新这个年号虽然没什么实感,但是如果不是理解,而是把它背下来的话,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所以在你的常识里一直认为大化革新是在645年进行的——但是设想,如果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强烈主张大化革新是在去年进行的,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混乱吧?不只引起混乱——人们甚至会暴怒。因为人们会产生自己的常识被颠覆了的感觉。”“那么,意思就是说……人们会产生被‘被指认出错误的心情’。人们此时毫无疑问会觉得十分羞愧。就好像误认为‘包月停车场’是名为‘包月’的公司开设的停车场时被人指错的那种羞愧心情——然后为了挽回被指摘而丢的面子,进行强烈的言论反驳……”“嗯……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们可以顺着这个逻辑很容易得出结论。不管你从书本中学到的伦理观让你产生多么大的厌恶感,产生多么大的愤恨——这个世界都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在运转。包月停车场只不过是按月收取月租的停车场而已。”“像我所想的伦理观……也就是说,我们在普通课程上所学到的伦理观,在现实世界里实际上是并不适用的?”“适用,但并不是所有情况。对于不知何时会再次发生的‘巨大悲鸣’,人们会一边恐惧着,一边开它的玩笑;人们会一边悼念死者,却一边把死者作为谈资。这就是最普通的人性,人性总是包含相反的两个方面。”“人性包含相反的两个方面……?也就是说,人可以一边悲伤一边笑?不是虚假的悲伤,也不是装出来的笑容?”“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会同时做相反的事,我是在说人是一种具有两面性的生物。我们就拿这个国家常发生的事情来打比方吧,比如有的政客在议会上会有失言的情况。人们通过各种媒体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大家都会蹙眉觉得不快吧。但实际上这种行为就算是自己在日常和朋友的交流中也是会发生的。也就是说,大家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在公开场合说的,但是如果是在私下里说的话,那么就问题不大,不会进行过分追究。”“这种情况……就好像我对前辈的发言感到恼火的心情大致相同?”“不,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并不会发生伦理观上的矛盾,也不会像你那样产生如此大的烦恼——‘明明自己也做了却对别人发火’和‘因为自己没做,所以对别人发火’这两种情况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自己很想做,但是却没做’的情况。一般人是无视自己的错误转而去批评那些政治家的失言,但是你的情况是‘明明自己做不了,但他却轻易地那么做了’这种情况让你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现在只是单纯地在打比方而已,我并不是说你真的会嫉妒那些政治家。其实你所嫉妒的对象,定义域更大更广。虽然我说了‘无视自己的错误指责别人’这样的话,但其实我并不是想要批评你,请你明白。无视自己的错误,对于人类的生存来说实际上是一种必要的手段。对于空空君来说,这其实是你最应该掌握的一种能力。换一种说法,这其实是一种自我肯定得能力……这也是你最缺乏的一种能力。你虽然可以无条件地接受任何残酷的现实,但是相对地你却一直对自己持否定观念。应该说,正因为接受现实的能力强,所以接受自己的能力变得十分弱。”医生在这里停顿下来。稍稍想了一想,继续说“或许你会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人类’。但是相对地,你因此非常重视人类之所以为人类的准则。你无论如何都不想打破人之为人的准则。你一直都惧怕着因为打破规则,而被人类集团排挤、驱逐的情况。你一直觉得,如果你暴露了自己的本心的话,就会被人类社会抛弃。我说错了吗?”医生继续说。“……本心,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空空回答。本心、正体。这种话说出来,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电视剧里的变身英雄似的。“所以正因为这样,你不得不面对自己周围人们不断触及人类准则又不断生存下去的矛盾。首先你应该明了的应该是,作为人的准则这种东西,跟学习和体育运动是不同的,这是具有相当弹性的东西。跟刚才打的比方相反的情况,比如虽然在议会内的失言是应该被指责的行为,但是在朋友间谈话类型的失言如果都要被强烈指责的话,那么人类之间恐怕连普通对话都会变得困难。”“您说的没错……”可以毫不害臊地说出“跟刚才打的比方相反”这种话,果然人类是具有两面性的啊,空空空想。“没有可以不触犯一条法律就生存下去的人类。没有不做一件坏事,不给别人添一次麻烦就生存下去的人类。人类只要活着就会经历失败,就会卷入纷争。不管你具有多么强的伦理道德观念,这件事情都是绝对的。这种空想是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就算你继续以这种姿态活下去,以后的某一天你也一定会失败,在那之前做好心理准备会比较好。空空君,但是呢”医生摘下了眼镜。看到这个动作,空空才意识到,“哦哦,原来这个人,戴着眼镜啊”。明明已经面对面谈话这么久了,自己却到现在才察觉到这点。不过空空并不在意。“既然你自已一直因为这种性格而觉得痛苦,那么从原则上来讲我应该帮忙治疗改善你这种性格才对。但是从我的个人观点来讲,我觉得你的这种个性并不是坏东西。这个世界之所以能以这么快的速度从这次‘巨大悲鸣’中振作起来,也是因为处于领导层的人中有很多具有跟你一样的性格吧,我认为。这些人并没有沉浸在悲鸣带来的痛苦中,而是冷静、迅速地开始了重建工作,所以社会才得以快速回复。这世界上确实存在处变不惊,一如既往发挥自己职能的人。就好像最初说的那样,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话,社会的重建也只能是纸上空谈。明明死了二十多亿人,但是社会却能以这种速度回复过来,绝对是因为这些人的功劳。这世界一定有着那种缺乏人类感情,如同精密机器一般运转着的人存在。有着并没有像一般的善人那样失落到谷底的人,那些英雄一般的人。”“英……雄?”“用英雄这个称呼的话,对于你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来说,更容易理解吧?他们并不是铁了心走入猛鬼道,只是从最初开始就有像恶鬼一样的性格而已。莫非……你可能也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用那种方式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吧。你的话,或许会成为英雄的。”“……啊啊,是那样的话就好了。”以为医生在开玩笑,空空便应声笑了——应声做出了笑的样子。“如果能成为英雄的话,我也想试试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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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隔着与银河交汇的小径,太阳在东边与月亮遥望。屋顶上的风向仪,它的指针不停的旋转,一如既往的行人撩走了清晨的时光。被踏平的小径,登山者人来人往。本就不高的小山,在熙熙攘攘的背影里变得更加寂寞。 林方在河边乱晃的时候看见了陈笛。他一动不动坐在河岸的草地上,裤子沾满了早晨的露水。 “哟,小笛。” “小芳。” 陈笛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沉默下去,但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林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三两步跨到陈笛的身边坐下。林方摸起一块小石头向河里砸过去,接着河面上荡开一圈圈的波纹。 “早饭吃过了么?” “还没有。” “呵呵,那一起去吃点什么吧。” “不想吃。” 林方用眼角看了陈笛一眼,然后伸手把他搂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笛靠在林方的肩膀上过了好久才张开嘴巴: “不知道。” “呵呵,哈哈哈。”林方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右手简单一拨将陈笛背上了后背,“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去想了。好,决定了!就去上次的摊子吃油条!” “不吃油。”陈笛趴在林方的背上滴溜溜的说。 “恩,我知道,和上次一样可以吧?” “嗯,好。” 从河边回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毕竟是周末,除了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家门口踱步,就连早点摊子也才摆出不久。 “老板!一份油条、一份蛋饼、一碗粥和牛奶,和上次一样!” “好,等一等啊。”老板娘瞄了眼陈笛说,“脚碰到了啊?” “哈?”林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马上脑子就转过弯来,“哦!闹别扭呢!” “哦喔。” “人家才……”陈笛恼怒的捏了一把林方,然后不小心又瞥到老板娘在看他们。陈笛把自己的脑袋埋到林方的后背里。 “哈哈哈!我们坐里面吧,太阳出来后就很快热起来了。” “随…便。” 没坐多久老板娘端着早点过来,林方拿着筷子哗哗的便开始把米粥往嘴里赶。陈笛坐在林方的对面一小片、一小片撕着蛋饼…… “看,看什么呐……” “看你下饭。”林方嘴里叼着油条,口齿不清的盯着陈笛。 “别开玩笑了!” 陈笛拿着牛奶,艰难的咽下一小片蛋饼。他看了看盘子里剩下的小半块,犹豫了一会儿就推到林方面前。 “吃不下了。” “不行。” “真的吃不下了。” “不行。” “唔……人家真的吃不下了嘛。” “唉。”林方从餐具盒内找出一把叉子叉出一小块蛋饼递到陈笛嘴边,“啊——” 陈笛的脸颊顿时通红,他小声的骂过去:“快把叉子放下来啊,干什么,很丢脸呐。” “一点也不丢脸。”林方拿着叉子若无旁人的碰了碰陈笛的嘴唇,“这两片花瓣什么时候才张开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人家吃就是了。”陈笛急匆匆的咬住蛋饼咽下,“叉子给我。” “嘿嘿嘿!”林方继续叉了一小块递过去,“不用客气。” “谁和你客气呐!”陈笛单手抓下蛋饼扔到胃里,然后打了个饱嗝。 “呵呵呵,一开始这样不就没事情了吗。” “要你管!”陈笛气冲冲的跑出去。 “哈哈哈,老板!多少钱?” “哦,我看看啊。呵呵,又闹别扭了?” “是啊是啊。” 林方付完钱出来,陈笛在马路的另一边仍暗自生气。 “好了,乖啊,我们回家吧。”林方轻轻的拍了拍陈笛的头顶。 “……哦,好。”陈笛跟上了林方,“小芳,下次我请你。” 林方慢下半步,一眨眼就被陈笛超了过去。 “恩,好。下次你来请我。” 太阳的红霞盖过了西边的月亮,两个人走到了小镇的广场。陈笛跳坐上雕像的底座,晃着双脚俯视林方。 “又是要做什么?”林方干脆坐到地上,抬头望着陈笛。 “诶嘿~”陈笛双手反抓住底座,歪了歪脖子对林方笑着,“突然有点想玩。平常都是我抬着头看小芳,现在反过来了。嘿嘿~” “什么啊——”林方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老是低着头也很幸苦啊。” “嘿嘿~”陈笛的双脚晃个不停,七分裤外面的脚踝在半空中似乎更加好看了。 “昨天晚上。”林方等了好久,顿了顿又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空中轻快的摇摆靠在了底座边上。陈笛深深的吸一口气从雕像上面跳下来,稳稳的站在林方的前面。他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微笑着伸手递到林方面前。 “不需要帮忙吗?”林方接下陈笛的双手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如果累了,实在走不动了,一定要记得我们一直在这里。” “嗯!” 青空下,陈笛飞身抱住林方。
  13. [align=center]【某个异世界的故事】[/align] [align=center]《前言》[/align] [p=30, 2, left]这是一个魔物娘。。咳咳。。妖魔横行的世界里。。。 为了避免被魔物娘压榨,抱歉,是为了对抗妖魔(这本故事是正常向,不是18禁,真的,相信我) 人们觉醒了体内特殊的灵魂体,以此来与魔物战斗,被人称为式神 各式各类(人形也有,并且全部式神有自己的意识),或强或弱,有些天赋异禀,有些废物无用,并不靠血脉心灵决定,全部随机 但是也有不甘于式神弱小无用的人,他们发明了,以体内灵力在纸上画出符文,并将其在战斗中使用,人们称之为符道 画了符文的纸称之为符纸 符纸让人可以在战斗中使用,比如召唤火球,土墙之类的 过后慢慢演变成,可以辅助式神,或者人类,比如强化速度,筋肉之类的 除此之外,人们为了替补弱小的式神,靠着和妖魔签订主仆契约,来让其战斗,被收服的妖魔,称为妖仆 (和神奇宝贝一样,打到半残,然后收服) 这世界的人们都在努力着,为了得到最高的荣誉,神奇宝贝大师!!!,咳咳,抱歉抱歉,是 “猎妖大师” 的称号。 这本故事,是在说着,半吊子中的半吊子,奇葩中的奇葩的召唤师故事。[/p] [p=30, 2, center]《第一回:学院擂台赛》[/p]神奇宝贝训练学校 猎妖培训学院:安兹。达尔。贡 (猎妖培训学院:顾名思义就是培养学生们战斗能力的地方,这世界各处都有这类学校) 这所学校,正举办者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猎妖学校,为了选出能够出外战斗的合格者,而举办的擂台赛,前十名的优秀者才能从学校毕业。) 擂台视角 擂台上站着两名少年,他们都是参加毕业战的参加者,以为少年面前,站着3米左右的火焰巨人,而另外一个就是咱们的男猪脚了,水幻。 配角1号:“水幻,你这半吊子召唤师还想从学校毕业?为了你自己着想,还是别处去送死了。” (这里先介绍下男猪,水幻,召唤师,但是没有式神,而且也无法和妖魔签订契约,只能用符文战斗,但是却有特殊召唤式神来战斗的能力,不过是随机的,所以常常会召唤出弱鸡来给人虐。) 水幻:“不试试这么知道,只要打赢你后,又胜利一场,咱就能毕业了。别废话!我的回合!(并不是回合制的比赛,纯属耍帅)抽卡!(就是符文就对了,一样为了耍帅)我从手卡发动魔法卡!随机召唤!” 随着水幻的呐喊,手中的魔法卡咳咳,符纸发光,水幻前方场地中出现了一个烟雾中的黑影! 随着烟雾散去,里面的黑影露出身型来,体型肥壮,黑色带着白色发光的毛发,拥有着锋利的爪子,眼睛周围以黑色毛发衬托威严的表情,没错!那就是传说中的!熊猫!!!! 配角一号:“。。。。。你是来卖萌的吗?”看着那圆滚滚的身体,配角一号吐槽到。 “果然,你的随机召唤就是坑啊,半吊子,你还是乖乖认输吧,那只熊猫不可能打赢我的火焰巨魔的。” 水幻:“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将严肃的熊猫转为攻击表示,并且发动场地魔法!熊猫的竹林!”(只是符咒罢了,讲白点就是植物类符文) “根据熊猫的竹林效果,我场地上的熊猫会获得攻击加成”(就是熊猫吃了竹,有力气干活罢了) “上吧!严肃的熊猫!严肃拳!” 水幻面前的熊猫向着火焰巨魔冲去并且挥出爪子。 配角一号:“你太天真了,真的以为只有会使用符纸?我发动强化符纸,火焰强化”从配角手中的符文,发出了一道光射向火焰巨魔,顿时,火焰巨魔身上的火焰跟茂盛了! 水幻:“哼哼,我借助你的魔法卡连锁,打开盖卡,激流!激流的效果是场地上的火属性怪物将会被削弱”水幻手中的符文冲出了大量的水,冲向火焰巨魔,火焰巨魔身上的火焰顿时削弱很多,并且进入,虚弱状态。 “还没完!我从手卡发动,速攻魔法,狂战士之怒!根据其效果,严肃的熊猫,一切能力获得增加!接下吧!严肃之拳!” 随着,熊猫的挥拍,虚弱的火焰巨魔被打散了。 配角一号:“不!!!!!!” 配角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水幻:“哼哼,知道熊猫的厉害了吧,再赢一场就能胜利了。” (未完待续) 知识补充: 维持式神和使用符纸都是要消耗灵力的,越激烈的战斗,和越强大的符咒都需要消耗越多的灵力。 但是,男主的随机召唤,只需要消耗召唤时的灵力,不需要消耗维持式神的灵力。 每次的召唤只能维持一小时,并且在召唤的式神没消失之前都不能重新召唤。 灵力的总量,和输出量都能训练提升。 灵力的总量:就是一个人体内的灵力储存 灵力的输出量:就是一个人一次能使用多少灵力,比如输出量是10,总量是100,但是每次能使用的符纸,或者让式神战斗用得灵力只有10,超过的10的话,无法使用。 符纸的制作是要对符文的理解足够才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制作。 符纸是一次性的,每次用过后必须重新用灵力画。 每个人的灵力不同,越契合的人使用,发出的符纸力量越完善,所以自己制作的符文才是最好的
  14. 这是自己偶尔写的一篇诗。 滚滚硝烟布满天 几时不见艳阳天 血不经流红江海 折戟白骨留千年 (评论请手下留情)
  15. 这是我给我们老师写的一篇诗 十余年来三寸台,只影一生印此间。 缤纷欢笑走马灯,一代新人换就人。 稚花新生朝气勃,匠人劳累谁又知。 可怜天下长者意,教得成长苦流心。 寒烟望断江月明,谁家眉头几添痕。 (老师谢谢你)
  16. 岁月如梭,光影似箭。八年过去了,夕阳河边碎石滩上有个小女孩在拨弄着一只有犄角的小泥鳅,哪可不是啥泥鳅,那可是北海龙王的四儿子敖青。自幼娇小备受龙王龙母溺爱,所以十分跋扈龙宫内无人敢得醉于他。为此他的哥哥姐姐没少受责罚,这次因贪玩误闯龙宫禁地被玄冥漩涡卷入冲入不死国的幽冥河晕倒在碎石之上化为原形。随敖青一同卷入的还有两个巡海夜叉,两名蟹将八名虾兵,他们东倒西歪栽倒沙滩边上随河水飘荡。 离碎石不远的一棵墨绿梨树上一个红发小孩正摘着黑色的梨子,为何是黑色的梨子原来在不死国的果树受邪气所侵大都皮现黑色肉为血红内藏魔气,凡人食用后便会丧心病狂嗜血如命杀人如麻变成人魔怪。红发小孩摘完果子从树上下来,朝小女孩走来腰间别着一束五彩花。沙滩上一只蟹将已经苏醒正拍打着身旁的夜叉,忽然听见远方发出弱弱的龙呤。便寻音望去在十丈开外有一白发小女孩正用木棍拨弄着一只幼蛟龙,别怒从心起大喊一声:大胆妖狐莫伤我家太子,便挥舞着双斧三步并做两步杀了过来。其他夜叉虾兵也尾随而至。小女孩哪里见过这阵势,便苦喊起来:逍遥哥哥救我!逍遥哥哥救我! 红发小孩扔掉果子就冲了过来,边冲边喊:青妹莫怕,青妹不哭哥哥来了。红发小孩冲到女孩面前一把抱住小女孩,小女孩紧紧得抓住红发小孩的腰说:逍遥哥哥青儿好怕,说完便大哭起来。小男孩抚摸着小女孩的白发说:有逍遥哥哥在,逍遥哥哥会保护你。转头对着蟹将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杀了我们。蟹将冲过来见地上的蛟龙已奄奄一息,“大胆妖孽竟敢伤害我家太子爷我要杀了你们”说完便挥斧砍了过了,那一斧正对着那男孩头颅劈去。只见斧刃还为触及毛发已被一道红光震开斧钺已被震飞五丈开外,虎口鲜血直流。红光所发之震波已将那一干人等震的五脏剧裂,脑浆尽失当场暴毙现回原形。 小男孩见满地的死蟹死虾说:青妹没事了,那些鱼虾怪已经被我吓跑了。小女孩睁开泪眼看了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青儿妹妹我摘的果子都掉了,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束花来,只剩这几朵野花了。小女孩脸红红的腼腆的说:逍遥哥哥,长大了我做你新娘子好吗?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小男孩喊到:青儿妹妹要嫁给我做的新娘子了,青儿妹妹要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子了!哦哦哦。这时,身旁的蛟龙又呻吟了一下。小男孩发现了,提起脚正准备踩死它。“逍遥哥哥,不要踩死它好吗?它好可怜啊,放了它吧把它放到河里去!”“听新娘子吩咐,”“逍遥哥哥好讨厌啊不理你了”。小男孩幼蛟龙放到了河里,幼蛟龙一沉一浮的飘在水面上。 小男孩转过身发现小女孩深情的看着他:逍遥哥哥,我们回家好吗?不然一会儿,又会从河里冒些怪物出来好可怕啊。小男孩点头同意了:好吧,回家吧不过我可要背我的娘子回家啊。“嗯”,就在小男孩背着小女孩高高兴兴回家的时候,从河边草丛下露出了双贼溜溜的眼睛,原来还有一个水族的妖怪被卷了进来,他就是游手好闲的水族小偷鳝鱼李溜子,本想在禁地偷些东西不想被涡流吸走。见小男孩已走远,就溜出抱着龙太子朝水源源头游去。心里盘算着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未完待续。。。。。。@lop5322219 @n1319611895 @风神烈破 @jjf02883 @ericyu
  17.  它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无垠的绿。再一眨眼,视线就到了更远方。那些原本藏在草原尽处的山峰连成线,显了出来。   这个陌生的世界,正如画卷一样正在我的眼中缓缓的展开着。   随后,意识也愈发的清晰起来,脑海中大片大片的空白被记忆的墨水倾满。   我是谁?我是卡尔。   我要做什么?恩......带她去这个世界最美的地方。   她?她是谁?她......何淼。   一瞬间,所有的使命与任务都涌了出来。   我再次睁开眼,向旁边看去,对她说:“你好,何淼。”   “叶?唐叶?”她看着我,试探的叫着,仿佛在确定什么一样。   “卡尔,我是卡尔。”我回应道:“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哦。”她有点低落:“我只是想走走......”   “那么?”我想四周看了看:“去【缘湖】看看?“   “恩?缘湖?”   “从这里往前走,过了那些山峰就是。”我说:不过有些远,是要走上一会儿。”   “没事。”她看着天上的云彩:“反正也只是走走了。”   于是我就开始在前面带路,她有点木然的跟在我的身后。   时间过得很快,原先虫子般大小的山峰,已经庞大无比,就像撑着天一样。   只是,何淼从未关注过前方,她的双眼一直一直在望着天空,时不时浮现出迷惘和悲哀。   又过了一会,我和她终于走入了山谷,然后我放慢了脚步,按照记忆里设定好的台词与剧本讲了起来。   “何淼。”我说。   “恩.....啊?怎么了?”她回过神来。   “这里是【四时之谷】。”我指给她看:“只是还未建完。”   “四、四时之谷?”   “恩......如果建好了的话,这个谷里日夜同在,四时共存......只是还未建好,让你看了,倒是可惜。”   “唉......不,这......”她有点紧张和局促。   “算了,走吧,有机会带你看。”我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   “那个.....那个.....叶?唐叶?”她再一次轻轻的试探的叫着我。   “我是卡尔。”   “哦.....抱歉......”她低下了头,声音小得让人心痛。   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从弯曲的山路里走了出来。   入眼的,先是一大湖。   微风轻轻地拂过,不见浪花,却起波光。光晕在水边上一圈一段的荡开,从远处看去,这湖水,静的像一块巨大的金刚石。星光下,美不胜收。而近处一观,这柔的,实在不得了,如同世间上慵懒的醉美人一样。微风如兰芳,轻轻地挠过,如勾魂一般。   接下来,才是漫天细微又妙处的星光,挂在天上,哗啦啦的洒落下来,像铺开的墨,又像遗落的瀑布。再与这潭净水混在一起。要是多聪明的家伙,才分的清楚那个是水,哪个是天。那个又是鱼儿甩起的露珠,那个又是星儿披上的荧光。   这河与天之间,还有一艘孤零零的船。这里没有渡口,亦没有码头,它只是在河上飘啊飘,飘啊飘,要飘到天上去啦。   在船的更远处,有一棵树。树很高大,像系在天与和之间的绳索。散乱的树枝如蛛网一样漫开,开出来的花亦是,挂在树上的符也是,恨不得能扩散到整个世界去呢!   我估摸一下,猜到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便打破还在震惊的何淼,细细的给她讲了起来:这个湖,就是【缘湖】了,相传在这里相会的情侣,都会受到老天爷的祝福,终身不曾分离。那船,是渡船,只渡有缘人,因为没有码头,只能凭着运气等他靠岸,然后渡到对面。去见那棵树,这树,是月老的红绳,只写祝愿,挂了上去,便是一道姻缘。”   “如果有人在这里向你求婚,你喜欢么?”   我看向她,她却是已经痴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嘴中不断的呢喃着:“唐叶......唐叶......”   随后望向了我,像个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唐叶,唐叶......你别走......”   “我是卡尔。”我说,然后看了看逐渐变成光芒的身体,说:“我的时间到了,有缘再见吧。”   “唐叶......不......唐叶......”   我最后在这个世界上听见的,只有两个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字。   唐叶。   他是谁呢?   恍惚中,我看见了一个人的快乐与痛苦,幸福与哀伤。   那个人突然走进我的世界,编算着我的核心密码,有点呆滞,又有点愁绪。他说,他有点发愁地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世界最美丽的地方呢?”
  18.  它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无垠的绿。再一眨眼,视线就到了更远方。那些原本藏在草原尽处的山峰连成线,显了出来。   这个陌生的世界,正如画卷一样正在我的眼中缓缓的展开着。   随后,意识也愈发的清晰起来,脑海中大片大片的空白被记忆的墨水倾满。   我是谁?我是卡尔。   我要做什么?恩......带她去这个世界最美的地方。   她?她是谁?她......何淼。   一瞬间,所有的使命与任务都涌了出来。   我再次睁开眼,向旁边看去,对她说:“你好,何淼。”   “叶?唐叶?”她看着我,试探的叫着,仿佛在确定什么一样。   “卡尔,我是卡尔。”我回应道:“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哦。”她有点低落:“我只是想走走......”   “那么?”我想四周看了看:“去【缘湖】看看?“   “恩?缘湖?”   “从这里往前走,过了那些山峰就是。”我说:不过有些远,是要走上一会儿。”   “没事。”她看着天上的云彩:“反正也只是走走了。”   于是我就开始在前面带路,她有点木然的跟在我的身后。   时间过得很快,原先虫子般大小的山峰,已经庞大无比,就像撑着天一样。   只是,何淼从未关注过前方,她的双眼一直一直在望着天空,时不时浮现出迷惘和悲哀。   又过了一会,我和她终于走入了山谷,然后我放慢了脚步,按照记忆里设定好的台词与剧本讲了起来。   “何淼。”我说。   “恩.....啊?怎么了?”她回过神来。   “这里是【四时之谷】。”我指给她看:“只是还未建完。”   “四、四时之谷?”   “恩......如果建好了的话,这个谷里日夜同在,四时共存......只是还未建好,让你看了,倒是可惜。”   “唉......不,这......”她有点紧张和局促。   “算了,走吧,有机会带你看。”我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   “那个.....那个.....叶?唐叶?”她再一次轻轻的试探的叫着我。   “我是卡尔。”   “哦.....抱歉......”她低下了头,声音小得让人心痛。   我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从弯曲的山路里走了出来。   入眼的,先是一大湖。   微风轻轻地拂过,不见浪花,却起波光。光晕在水边上一圈一段的荡开,从远处看去,这湖水,静的像一块巨大的金刚石。星光下,美不胜收。而近处一观,这柔的,实在不得了,如同世间上慵懒的醉美人一样。微风如兰芳,轻轻地挠过,如勾魂一般。   接下来,才是漫天细微又妙处的星光,挂在天上,哗啦啦的洒落下来,像铺开的墨,又像遗落的瀑布。再与这潭净水混在一起。要是多聪明的家伙,才分的清楚那个是水,哪个是天。那个又是鱼儿甩起的露珠,那个又是星儿披上的荧光。   这河与天之间,还有一艘孤零零的船。这里没有渡口,亦没有码头,它只是在河上飘啊飘,飘啊飘,要飘到天上去啦。   在船的更远处,有一棵树。树很高大,像系在天与和之间的绳索。散乱的树枝如蛛网一样漫开,开出来的花亦是,挂在树上的符也是,恨不得能扩散到整个世界去呢!   我估摸一下,猜到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便打破还在震惊的何淼,细细的给她讲了起来:这个湖,就是【缘湖】了,相传在这里相会的情侣,都会受到老天爷的祝福,终身不曾分离。那船,是渡船,只渡有缘人,因为没有码头,只能凭着运气等他靠岸,然后渡到对面。去见那棵树,这树,是月老的红绳,只写祝愿,挂了上去,便是一道姻缘。”   “如果有人在这里向你求婚,你喜欢么?”   我看向她,她却是已经痴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所有的一切,嘴中不断的呢喃着:“唐叶......唐叶......”   随后望向了我,像个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唐叶,唐叶......你别走......”   “我是卡尔。”我说,然后看了看逐渐变成光芒的身体,说:“我的时间到了,有缘再见吧。”   “唐叶......不......唐叶......”   我最后在这个世界上听见的,只有两个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字。   唐叶。   他是谁呢?   恍惚中,我看见了一个人的快乐与痛苦,幸福与哀伤。   那个人突然走进我的世界,编算着我的核心密码,有点呆滞,又有点愁绪。他说,他有点发愁地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世界最美丽的地方呢?”
  19. [align=center]灵 界[/align] [align=center] 卷一·灵笔的契约[/align] [align=center]序·farewell[/align] 吾爱叶风轮: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2184封信了。 算一算给你写信的日数,离六年整只差八天。 不知是不是巧合,距离那款游戏的发售日期也只剩下八天了。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游戏指的是什么,就是那款以我无意间编写出的一段代码为核心的《灵界》。 此刻,我写信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因为再过八天,我就可以告别那孤独与寂寞,离开岗位去找你,与你谈情、相拥……想到这些,我便难抑心头的兴奋。 想必你能够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吧,毕竟距离再过八天,我俩分别的时间就要满六年了。 嘿,悄悄地给你说个事儿。今儿我参加了同事王码农他儿子的满月席--你知道王码农的,我以前给你提过哦,就是那个略微有些自恋的编程天才。宴会上他总是笑着抱怨他儿子长的没他这么英气。其实依我看,他那个宝贝比他酷多了。 不过人毕竟是当爹的人了,再怎么和儿子开玩笑,而不会被儿子跳起来踹一脚,何况那小家伙才刚满月。 真的,我感觉挺羡慕这些有孩子的人的,总想着自己要是也有个娃儿养着,我这码农生涯也会多一抹色彩吧。 你可别不高兴,我最怕你不开心了。我知道我们分别了六年之久,你虽然很想要孩子但却没办法。 放心,再过八天,等到《灵界》发售之后,我那工作一结束就去看你,我们年才三十,还是有精力的。 叶,还记得一周前我告诉你有人送了我一台中型温室仓吗?我将那株快蔫掉的针垫花搬到了温室舱里培养。 结果这才一周,它就长到了快有八十公分高呢。每每看到那株花,我眼前便浮现出你的面孔,因为你曾经送给我一株这样的盆栽,虽然那株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过,看着这盆针垫花正健康的成长,我便知道远方的你正过着不错的生活。 另外,我新名字的申请,今天也已经批下来了。 你不是觉得“任季平”这个名字很土吗,现在我改名叫“任莱封”了,哈哈哈…… 祝君安康 [align=right]你最爱的任莱封大哥[/align] [align=right]2025年5月19日[/align] 这封信应该算是写完了。 待信上的墨水干了,一两鬓略显斑白的男人将写好的信件装进了信封中,并封上了信口,将信封装进了写字台旁的黑色塑料袋中。 然后他提着袋子走出了公寓,拐到了马路上。 此时天边才刚染上晚霞。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公墓。”他说。 “没问题。”司机回答道,然后他看了看男人手中的袋子,“这不是节假日还要烧这么一大袋纸钱,看来那人对你很重要吧。” “是啊,那是我曾经的伴侣。” “啊……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六年了,泪也早就流干了。” 之后司机与男子一路无话,车子就这样伴随着曲调不算沉重,同时也不算欢快的车载音乐,奔到了公墓。 下了车后,男子走到了“叶风轮”的墓前,眼神空洞的说了一句:“叶,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之后他便点燃了信封,将其丢入墓前的铁盒,并慢慢的将黄色的纸填入其中。 灰色的烟尘飘向了空中,那黄纸烧尽后的残屑迎着晚霞向远处散去,似是要将亲人的思念带给那,远在天边的逝者。 结语:本文暂为试写版,预计七月份正式填坑…… 另外诸位觉得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妥请尽情的指出,您的点评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Orz
  20. 激萌便便

    感悟

    1.人为何而活,其价值何在,几度春秋,花缭年华。转眼回眸,只留,风吹繁华过。 曾几叹人生,浮沉无所定,繁华都市,落幕乡村。白马过隙,只悲,无从所在。 2.为了追求自己心中所爱的东西,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如今终于理解那些为了理想而无惧于死亡之人的内心。 3.无聊,无趣,麻木,不仁,身未老,心以死,残于世,不甘空。 一世为人何其难,世事艰苦烦其多。活之无所参人生,参之不透空添伤。空谷回风不见君,而来空望不知命,怎是伤心了诠释。 见天见地不见命,问山问海不问人。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醒我独醉?
  21. 大学的生活是美好,记得第一次来到大学的门口,看见那一排排的青松,和那墙上那一幅幅画卷和诗行,心里无比激动和自豪。多年的愿望又向我敞开怀抱拥抱着我,也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她,一个穿着碎花小群皮肤淡黄的小姑娘,她是来至犍为小山村的凤凰。我亲切称呼她为凤,凤总是那样默默无语,对所有男生说话不会超过三句。而我却是那种喜欢闹腾的野孩子。但我却被凤吸引,所以我总是邀请凤参加一些比赛和表演。 刚开始,凤总是那样拘束。慢慢的凤也喜欢和我一起参加一些写作活动,一次凤的作品在学校的宣传栏里登出。凤无比的开心,在朋友的安排下,我邀请凤去看电影。那次电影是一部爱情片,凤看的那样入神,那样入迷,那样认真,凤眼神里闪动纯洁而感动的泪光。电影结束了,我们要走过一片漆黑的树林,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啦,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说:“到了,我回去了”。凤说了句“等等”转过身对我做了个,双手指着太阳穴,两只胳膊交叉胸前,再向我伸出双手的动作。害羞的跑回了宿舍。过了几天,我问那是什么意思。她说那是“对不起”的意思。 以后的学习更忙了,当别人在踢着球,谈论着“苍老师”,以及谁和谁在一起,谁和谁已经私定终身的时候,而我正在图书馆里饥渴的吸取着书本。慢慢的,另一她走近了我的世界,我们一起翱翔在知识的天空,智慧的海洋。也是在朋友的安排下我们一起去看了一次电影,那次电影还是一部爱情片。影片结束后,她对我说了句“我爱你”,从此我们就在一起了。一次我俩并肩走过凤的身旁,凤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好像在说些什么,我们微笑向她点点了头。 再后来我参加了工作,一次公司要搞宣传工作,叫我写篇文章。我写了交到公司,新来的领导是大我四届的学姐,把我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把我批的体无完肤。我默默的离开了,第二天我在楼下看见学姐站在窗口,我就向她做了个双手指着太阳穴,两只胳膊交叉胸前,再向她伸出双手的动作。我到了办公室里,学姐来到我桌旁,对我说;“好一个狡猾的家伙,我们中文系的手语你都学会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爱你。”当时我惊愕了,我为我不懂而失落。多纯洁的凤,我却伤害了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凤,你在那里,如今你还好吗? 2017年4月18日晚19点随笔创作 (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文之中人皆创作而成,切勿对号入座)@lop5322219 @n1319611895 @风神烈破 @jjf02883 @ericyu @月见闪光
  22. [align=center]【好久以前写的东西,也是一时兴起在某匿名版写的小短篇,全文如下,后来因为版内群众喜欢,所以应邀又续写了几段....虽说用旧玩意儿来好像没啥诚意,但...保证是原创!希望大家喜欢!】[/align] [align=center]《孟德与玄德》[/align] [p=30, 2, left]今天她又来了,一如既往地地擅闯,自说自话,强行留下。[/p][p=30, 2, left]圆圆的包子脸,圆圆的一双眼。 [/p][p=30, 2, left]那个显得稍微有点儿胖的女孩子穿着宽袍大袖,偶尔滑下,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但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继续哼着二京赋的调子煮酒[/p][p=30, 2, left]她的言行举止无论何时都跟“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形容联系不上 [/p][p=30, 2, left]刘备叹了一口气,也就只能一如既往地等她的新花样。[/p][p=30, 2, left]果然,之后她扯了半天的龙和龙卷风一类的玩意,才正色道 [/p][p=30, 2, left]“玄德呀,女孩子呢,总是要嫁人的对吧?”[/p][p=30, 2, left]“嗯……” [/p][p=30, 2, left]“那么像我这样的英雄,应该嫁给另一位英雄,对吧”[/p][p=30, 2, left]“是极是极” [/p][p=30, 2, left]“玄德不必过谦,来推荐几个当世英雄呗”[/p][p=30, 2, left]刘备暗忖看这架势这人今天莫非是跑来告白的?心里忽然一阵欣喜,忽然又想起来她的本性和一直以来的各种花样,于是试探性地报出了各路豪强的名字 [/p][p=30, 2, left]但毫无疑问地,她对这些人很是不屑,贬低时用词之恶毒和她对外的那种“爱才贤相”形象相去甚远 刘备终于搞不懂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说他想不出别的答案了。[/p][p=30, 2, left]这时,她却忽然狡黠一笑,猛地扑了过来,一双手直接环住刘备的脖颈,伸出手指勾画刘备的后脑勺,同时把嘴凑近刘备耳朵呢喃道 [/p][p=30, 2, left]“天下间的英雄,就只有使君和我呀……”[/p][p=30, 2, left]刘备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她也适时地松开手软软地倒在一边,媚眼如丝,一身的宽袍大袖里嫩生生的肌肤若隐若现。挑得刘备简直要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但是刘备刚一弯腰,他忽然就注意到一个问题 [/p][p=30, 2, left]——“玄德,好久不见!” [/p][p=30, 2, left]——“玄德,我进来啦!”[/p][p=30, 2, left]—— “天下间的英雄,就只有使君和我呀……”[/p][p=30, 2, left]刘备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有什么图谋! [/p][p=30, 2, left]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刘备就着弯腰的动作从容俯首拾箸说好大的雷吓死我了[/p][p=30, 2, left]她听了扑哧一笑,就仰躺在地上,说你这人怎么也怕打雷呀。 [/p][p=30, 2, left]许多年后,汉相临终之时,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轻轻地喘息,眼前各种各样生平经历明灭相叠,最后最清晰的,就是这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场景。[/p][p=30, 2, left]或许是回光返照,她忽然就坐直了,咯咯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眼泪,嘴里喃喃自语 [/p][p=30, 2, left]“玄德……你这笨蛋,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不就是一时兴起换个称呼嘛……”[/p][p=30, 2, left]这一次,她没必要仰躺着不让眼泪滑落,所以豆大的泪珠,终于一滴一滴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p] [align=center]【其实到这里本来就算完了,下面的几段都是扩写,因为那时是有一出写一出,所以前后可能会有冲突的地方】[/align] [p=30, 2, left]“宁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p][p=30, 2, left]乱世的世家子弟们多少都点狠毒心肠,但只有她一个能把这样的话奉为圭臬的。 [/p][p=30, 2, left]正如世家子弟里只有她一人如此厉害:勇敢又奸诈,从琴棋书画到权谋兵法无一不精,甚至还有一身好武艺。 [/p][p=30, 2, left]一个女孩子若是想保护自己,可不就得这样么? [/p][p=30, 2, left]所以她是奸雄,是“坏人”。[/p][p=30, 2, left]犹记得十八路诸侯讨董,那是她俩第一次见面,刘备和两个其实不那么讨厌的“妹妹”站在公孙瓒的身后冷笑,她则站在袁绍身边,骄傲得像个威风凛凛的女王[/p][p=30, 2, left]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对刘备着了魔一样感兴趣。[/p][p=30, 2, left]不管是好人坏人凡人圣人,人总是希望被别人理解的,她也一样,而且一直以来都没人理解她。[/p][p=30, 2, left]因为坏人只有坏人能理解。[/p][p=30, 2, left]那天她不停地替刘关张三人说好话,替他们打圆场,末了还私下送酒送肉,却收效甚微。[/p][p=30, 2, left]权谋兵法琴棋书画,她几乎什么都懂,几乎[/p][p=30, 2, left]唯独不懂怎么讨好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说我喜欢你[/p] [p=30, 2, left]那天,带着大军的她找到了落难的刘备,听他说他兵败失城和妹妹们失散的事情,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假哭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p][p=30, 2, left]刘备终于投靠她了,她好开心,但她不说[/p][p=30, 2, left]后来的一段时光,她过得很开心,她去对付吕布,到哪儿都带着刘备,有时候让他缩在自己身边有时候却又让他最前面,完全是怎么亲昵怎么来——可在刘备本人眼中,这就是在变着花样玩他。 [/p][p=30, 2, left]——"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p][p=30, 2, left]——“斩了。”她挥手,不再听死人的哀嚎 [/p][p=30, 2, left]—— "此等赤心之人,正当留用。" [/p][p=30, 2, left]——她闻言嘻嘻一笑,把剑一扔:“我也知道,我开玩笑的啦!”[/p][p=30, 2, left]白门楼上,她的气度和举止,俨然就是个一代雄主。 [/p][p=30, 2, left]可她却偏偏极其重视刘备的意见,简直是百依百顺。[/p][p=30, 2, left]她还是不懂怎么讨好自己喜欢的人,只能用结交盟友笼络手下的那一套。 [/p][p=30, 2, left]玄德你看,我是不是很优秀?[/p][p=30, 2, left]玄德你看,我对你多好! [/p][p=30, 2, left]玄德玄德,快夸我快佩服我![/p][p=30, 2, left]她只有在这方面,会这么笨拙。[/p][p=30, 2, left] [/p][p=30, 2, left]人总是会成长的,她也开始渐渐地摸索出一些门道来了[/p][p=30, 2, left]“青梅煮酒论英雄”是她精心准备的作战,结果却失败了,而且算惨败。 [/p][p=30, 2, left]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喜欢我呢?[/p][p=30, 2, left]她在心里叹气,然后做了一件怎么看怎么傻的事情:给刘备兵力,还让刘备走了。 [/p][p=30, 2, left]明明知道刘备所谓的截击只是借口,明明知道他这一走就是放虎归山。[/p][p=30, 2, left]但她一厢情愿地自欺,强迫自己做最后一搏 [/p][p=30, 2, left]玄德你看,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哦[/p][p=30, 2, left]玄德你看,我多么信任你……[/p][p=30, 2, left]玄德你看,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呀……[/p][p=30, 2, left]玄德玄德,你会回来的对吧,就像你答应我的那样…… [/p] [p=30, 2, left]那天起,她睡去又醒来时,她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之后,穿着宽松睡衣的她会半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盯着窗外的微光,喃喃自语 [/p][p=30, 2, left]“玄德,你还没回来吗?……”[/p][align=center][结束!][/align] [align=center]【嗯当然不是说全部结束了,只是这一段结束,好了接着还有呢】[/align] [p=30, 2, left]时备辟后园作田,亲自浇灌,以掩天下志,操闻之,欣然而往,笑曰:在家做的好大事 !又见备惊,乃执玄德手,直至后园,曰:"玄德学圃不易!"玄德方才放心,答曰:"无事消遣耳。"操问曰:共耕可否?备曰:丞相有意,安敢阻挠!乃素手执锄,裸足入田,劳作半日,期间多问园圃事,备恐其疑心不敢有瞒尽答之,又得骄阳曝晒,香汗淋漓。 [/p][p=30, 2, left]操见天色近黄昏,放下锄头,笑曰:吾为汉室安天下,未想园圃之间,亦大有农趣。又以手揉腹,大言饥饿。 [/p][p=30, 2, left]备欲遣仆人烧菜,操按止之,曰:叨扰玄德多时,怎好如此,愿亲下厨,以飨玄德。乃摘果蔬,烩成素宴。备尝之,果佳肴也。乃叹曰:素知丞相能为天下谋,不曾想厨艺亦妙至如斯。操喜笑颜开,称天色晚问留宿事,备惊忙曰:只怕有伤名誉,可请诸将至,亲送回府。操不悦:玄德何人,孟德何人,怕流言乎?备无奈何,乃许之。操喜而沐,更衣毕,入室,见床榻无人备席地而睡,大为不满,乃以足跺地,又挥臂疾呼,绕床而哭。备执拗不过,乃好言相哄,称愿共眠,操始破涕为笑,执备手含笑而眠。[/p] [align=center]【这里是按当时群众呼声写的“甜点”环节,当然看不看得懂我可就不负责啦!毕竟我也不是专业的】[/align] [align=center]【事实上根据三国演义原著,曹操就只拜访了一次刘备后园就是青梅煮酒这一回,不过为了写作我强行增加了一回,应该没人介意吧】[/align] [p=30, 2, left]自从刘备跟了她的那天起,她就对刘备百依百顺,只要刘备能跟在她身边。[/p][p=30, 2, left]这算是她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奈何骄傲的她这种宠溺对刘备是种折磨,只是刘备寄人篱下,也不好说什么。[/p] [p=30, 2, left]所以她窃喜,觉得玄德终于接受我了,很快就会喜欢上我啦![/p] [p=30, 2, left]所以她在看见徐州百姓的焚香遮道希望刘备留下的时候,才会那么高兴,像是一位妻子看到自己夫君的成就[/p] [p=30, 2, left] "刘使君功大,且待面君封爵,回来未迟。"[/p][p=30, 2, left]然后她就逼着刘备在丞相府的左近住下。[/p][p=30, 2, left]恢宏的大殿,华丽的龙椅。[/p][p=30, 2, left]上面端坐着天子,下面站着她和刘备。[/p][p=30, 2, left]她表奏刘备军功,让她的玄德官拜左将军,又封 宜城亭侯,甚至攀上了天子的竹竿亲,从此被称“刘皇叔”[/p][p=30, 2, left]反正对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她来说,这一点也不难。[/p][p=30, 2, left]在她眼里,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当然是玄德梦寐以求的,而玄德怎么也该明白她的好感,她和玄德现在可是如胶似膝蜜里添糖,很快就合为一家啦——可惜,也只有被恋慕冲昏了脑袋的她的眼里会是如此。[/p][p=30, 2, left]所以,她的谋士们纷纷表示不安时她根本不听。[/p][p=30, 2, left]所以, 就算发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也还是决定给予军队和自由,一厢情愿地觉得刘备真的就只是去截击袁术的,打完了就一定会回来,向她邀功。[/p][p=30, 2, left]我,我可是一直都对他很好很好的……[/p][p=30, 2, left]玄德才不会……不可能的……[/p] [p=30, 2, left]作为乱世之奸雄的她知道要信不过,可喜欢刘备的她又希望用信任和示好挽回她俩的关系。[/p][p=30, 2, left]所以一向机智果敢的她在派了大将都叫不回刘备,明显有反心的时候,居然还能“犹豫未决”。[/p][p=30, 2, left]直到“衣带诏”终于暴露的那天,她抓着那张写了参与者名字的义状,看得发愣[/p][p=30, 2, left]“左将军刘备”[/p][p=30, 2, left]她认得这是刘备的亲笔。这一串墨字像是铁索,一下一下地揪紧她的心脏,几乎把她的心勒得粉碎。[/p][p=30, 2, left]左将军……那是我给你封的官职啊!玄德![/p][p=30, 2, left]委屈,不甘,悲伤,愤怒。[/p][p=30, 2, left]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流不出来[/p][p=30, 2, left]……讨贼?[/p][p=30, 2, left]玄德,我在你的心里,就只是个“欺君罔上”的国贼,一个挡在你前面的劲敌?[/p][p=30, 2, left]她看完衣带诏,忽然笑了,笑得很凄惨。[/p][p=30, 2, left]"将董承全家良贱,尽皆监禁,休教走脱一个。"[/p][p=30, 2, left]废拙不成,她提剑入宫疯了一样质问天子。满嘴都是“背叛”一类的词,天子和董妃哭着永别的情景更是刺痛了她的心。[/p][p=30, 2, left]她其实偷偷幻想过她和刘备面临死别,依依不舍。[/p][p=30, 2, left]被彻底激怒的她叫起来"犹作儿女态耶!"[/p][p=30, 2, left]叱武士牵出,勒死于宫门之外。[/p] [p=30, 2, left]之后,挥师东征。 [/p][p=30, 2, left]出击的途中,愤怒渐渐平息。[/p][p=30, 2, left]徐州破,小沛陷,看着刘备军溃败的惨况,她的心肠忽然就又软了。[/p][p=30, 2, left]光是想象刘备在乱军中疲于奔命的样子,她就心疼不已。[/p][p=30, 2, left]她又开始惴惴不安。[/p][p=30, 2, left]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很喜欢刘备[/p][p=30, 2, left]其实……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反而让他很反感?[/p][p=30, 2, left]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能成功的![/p][p=30, 2, left]而机会嘛……她望着土山上那个绿锦战袍的红脸美人,心里制定了以她为突破口的一系列修好计划。[/p][p=30, 2, left]只是,按计划执行的话,她怎么看都像是在努力讨好你一个刁蛮小姑的新媳妇,这让她很不好意思。[/p][p=30, 2, left]算了,现在可不是介意那种事的时候。[/p][p=30, 2, left]她摇了摇头,开始设想玄德要是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到他身边了该怎么办。[/p][p=30, 2, left]是该气呼呼地打他一顿,骂他对不起自己的一片情,还是该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述说自己受的委屈?[/p][p=30, 2, left]嗯……总之都很不错![/p] [align=center]【嗯,这一段呢,我是严格按照三国演义的原著的走向来的——我生平第一次看个三国演义能这么累…】[/align] [p=30, 2, left]操入,见一病弱美人卧榻,便问“奉孝何事?”[/p][p=30, 2, left]嘉曰“某闻明公与刘备兵,使截袁术,果如此乎?”操不语,嘉曰“此一去便如放虎归山,明公何愚也! 丞相纵不杀备,亦不当使之去! ”操曰 "我有朱灵、路昭二人在彼,料玄德未必敢心变。况我既遣之,何可复悔?"郭嘉曰“ 止此二人?刘备何等样人,明公不知耶? ” 操垂目咬唇,又不言语。郭嘉乃叹“莫要欺吾,某知孟德芳心暗许于刘备久矣!”曹操被她说破了心事,面飞红霞,支支吾吾,羞涩难答。郭嘉见状,复叹曰“奈何妾有心郎无意,是也不是?”操复咬唇,泫然欲泣。郭嘉反笑曰“但请安心,孟德完壁之身,又兼有才貌,何愁大事不成?”言已至此,郭嘉咳嗽数声,又苦笑曰“惜某体弱多病,料难见孟德大婚之时,然某归天后,必为此事善祷善颂。”操闻言涕零,执郭嘉手,哭啼不止,郭嘉以纤手轻抚操顶宽慰之。[/p][p=30, 2, left]——《异三国演义·魏书·郭奉孝会曹操》[/p] [align=center]【嗯,第二篇文言文风也是最后一篇,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曹老板娘,然后续写的时候临时起意就改成了除了刘草鞋全体娘化】[/align] [align=center]【结果越到后面角色和原作性格相距就远了囧】[/align] [p=30, 2, left]上马金下马银,加上奏请官爵大小宴会,她对关羽好得能让她手下所有人嫉妒。 [/p][p=30, 2, left]办宴之时,她必定打扮得花枝招展,极其亲昵地主动坐在关羽身边 [/p][p=30, 2, left]“来来来吃这个吃这个”[/p][p=30, 2, left]她伸箸,夹菜,劝饭,脸上挂着真诚而灿烂的笑容[/p][p=30, 2, left]“哎,原来玄德喜欢这个吗?我都不知道呢”[/p][p=30, 2, left]月下,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找她聊天,主动地把话题往刘备身上引,呵呵笑着和关羽分享和刘备相关的趣闻。[/p][p=30, 2, left]但一直以来,关羽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这就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可是真心希望和关羽成为好姐妹的。[/p][p=30, 2, left]但除了失落,好像还有些别的情绪,她并未在意。[/p][p=30, 2, left]直到关羽过关斩将和刘备相聚的消息变成了口耳相传的故事传到她的耳中,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嫉妒着关羽。[/p][p=30, 2, left]她已经快能想象出来刘备他们兄妹相见后饱含热泪地拥抱的画面,更加嫉妒得发狂。[/p][p=30, 2, left]她悄悄躲开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抽出倚天剑,看着剑尖的寒光,舞动起来。[/p][p=30, 2, left]法度严谨、凌厉有力,她对于自己的武艺很满意。[/p][p=30, 2, left]她忽然很想告诉刘备,说玄德,我有这个打算的话,我也可以一路过关斩将的!还有还有,她骑过来见你的那匹赤兔马,也是我送的...[/p][p=30, 2, left]她觉得很委屈,就像是写出一篇好文章被人抄了,却没法向人证明自己才是原作。[/p][p=30, 2, left]她忽然把剑往地上一扔,双手抱膝坐在地上,心里酸溜溜的[/p][p=30, 2, left]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嫉妒关羽了,因为对方做得到的事情她也做得到,而且一定能做的更好,但她却从未受到刘备的夸奖,也不能留在刘备身边。[/p][p=30, 2, left]她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开始设想她骑着赤兔马过关斩将,不由分说地扑进刘备怀里,然后死死箍住他的腰,笑嘻嘻地威胁他不夸奖自己就绝对不放手。[/p][p=30, 2, left]只是,当着情景真的浮现在脑海里了,她反而鼻子一酸,呜咽起来。[/p][p=30, 2, left]因为她只能想象,无论她再怎么优秀再怎么真诚,她始终是刘备口中的“汉贼”[/p][p=30, 2, left]这两个字仿佛是一道天堑,横亘在她面前,任凭她如何努力都越不过去,甚至于她声嘶力竭发出的呼唤,都微弱到传不过去。[/p] [align=center]【曹老板娘和关二姐的部分貌似就是这里开始就一点点从爱逞强的笨蛋转变成病娇了?】[/align] [p=30, 2, left]“徐庶、徐庶...”[/p][p=30, 2, left]她在房间里踱步,忐忑不安。[/p][p=30, 2, left]这个莫名跳出来的天才把自己的计划搅乱得一塌糊涂[/p][p=30, 2, left]想必玄德现在非常信赖、依靠徐庶吧?[/p][p=30, 2, left]光是想象徐福落落大方地站在刘备身边侃侃而谈的样子,她就很不开心。[/p][p=30, 2, left]那种能沐浴在刘备充满柔情和信任的视线中的人!更让她气得炸毛。[/p][p=30, 2, left]恰好此时,有人通报说徐母已经到了,她连忙做了个深呼吸,收敛了情绪,面带微笑地去和徐母会面请她修书一封将徐庶唤回许昌。[/p][p=30, 2, left]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上去就很好骗。 [/p][p=30, 2, left]但她却没料到,徐母居然问了个问题——“刘备何如人也?”[/p][p=30, 2, left]其实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偏偏让她一时语塞。[/p][p=30, 2, left]玄德吗?[/p][p=30, 2, left]她合上眼睛,仔细思索。[/p][p=30, 2, left]自己在落难的刘备面前假哭的样子。[/p][p=30, 2, left]圃后之夜,她蛮横地和刘备挤在一张小床上,抓着刘备的手拼命往他怀里钻,强迫他感受自己胸前的柔软和体内咚咚响的心跳时自己那骑士也在发抖的身体。[/p][p=30, 2, left]奏请天子,让刘备摇身一变成了左将军刘皇叔时,自己朝刘备露出的得意的笑容。[/p][p=30, 2, left]青梅煮酒论英雄,她仰躺在地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时的辛酸。[/p][p=30, 2, left]自己直愣愣盯着衣带诏义状上那串“左将军刘备”好久之后,那凄惨的笑容。[/p][p=30, 2, left]一种难以言喻的苦闷和酸涩填满了她的心田,于是她忽然就很讨厌刘备,很想说刘备坏话,于是她望着徐母,气鼓鼓地说“沛郡小辈,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者也。”[/p][p=30, 2, left]我可一点儿都没说错啊!他辜负我一片心意,怎么说都不为过![/p][p=30, 2, left]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徐母厉声骂道“汝何虚诳之甚也!”[/p][p=30, 2, left]....哎呀,看来这事儿办不成咯![/p][p=30, 2, left]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被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p][p=30, 2, left]直到徐母说出这样一句话[/p][p=30, 2, left]“...汝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p][p=30, 2, left]汉贼? [/p][p=30, 2, left]怎么又是这个该死的词![/p][p=30, 2, left]我、我明明是那么地——[/p][p=30, 2, left]她的心里蓦地烧起一股火,喝令着要武士们将徐母拉出去杀了。[/p][p=30, 2, left]忽然,她一个激灵,想到了一个事情[/p][p=30, 2, left]徐庶还在刘备身边,如果就这么杀了徐母,那么——[/p][p=30, 2, left]徐庶死心塌地辅助刘备,而刘备也越发信任徐庶,两颗心越走越近,最、最后十指相扣——[/p][p=30, 2, left]绝对不行![/p][p=30, 2, left]恰巧程昱也开始劝说,她也就坡下驴,把徐母养在别室,让程昱想法子将徐庶骗来。[/p] [align=center]【这里是见徐母的部分,接下来就是徐庶的出场章节】[/align] [align=center]【本来想把徐庶设定成一个三无妹的,后来转念一想觉得太老套了,于是改成了咬牙不说话的倔强的弱受妹子】[/align] [p=30, 2, left]玄武池[/p][p=30, 2, left]明月高悬,夜色墨黑[/p][p=30, 2, left]她双手各挽一边,提起衣服的下摆,让一双纤巧白皙的足踝露出来,然后坐在水池边,小心翼翼地把衣摆掖好,把脚泡在池子里,感受着水的清冽[/p][p=30, 2, left]哒、哒[/p][p=30, 2, left]脚步声慢慢地近了,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p][p=30, 2, left]嗯,总于来了。[/p][p=30, 2, left]她不由得笑起来,徐庶这个曾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现在光是脚步声里的那股不情愿就能让她感到愉悦。[/p][p=30, 2, left]“元直,你来啦,坐嘛。”言毕,她稍稍侧了侧身子,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玄武池边的小水池可是我特意造来泡脚的,舒服得很!”[/p][p=30, 2, left]徐庶站在离她好几尺远的地方坐下,带着满脸的厌恶和无可奈何,脱去了鞋袜,恶狠狠地用脚跟打水。 对嘛,不是这样就不好玩了...[/p][p=30, 2, left]她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徐庶,面带笑容,眼里却尽是浑浊的恶意。[/p][p=30, 2, left]徐庶听到她踏着浅水走过来的声音就怕得浑身战栗,偏偏又倔强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肯回头看她。[/p][p=30, 2, left]她笑得更开心了,缓缓走到徐庶背后,跪在她身后,用食指拇指轻轻捏住徐庶的耳珠,把嘴唇凑过去,呼着森冷的气,笑嘻嘻地说“元直呀,你何必怕成这样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这回要告诉你的,可是个你一定会喜欢的‘美谈’”[/p][p=30, 2, left]“你离开的时候,玄德他望着你离去的背影哭着说没有你该怎么办,再想多看你两眼的时候,却被树林隔断了视线,于是呢,玄德他呀,就想伐尽那片树林——因为它妨碍了玄德遥望你远去的方向呢!”[/p][p=30, 2, left]徐庶听到这里,忽然脸一红,表情也变了不少,显然很为此羞涩。[/p][p=30, 2, left]仿佛忘了就在身后的她,到底是带着多么刻骨的嫉妒和怨念在说这件事。[/p][p=30, 2, left]“真好呢元直,我为玄德做了那么多努力他可是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p][p=30, 2, left]说着说着,她松开了捏着耳珠的手,反而是从背后抱了上去,双臂环住徐庶的身体,前胸贴后背。[/p][p=30, 2, left]她的身体柔软而冰凉,像是滑腻腻的蛇。[/p][p=30, 2, left]“说起来元直你还真是舍得啊,自己要走,也不管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就给玄德推荐了别人——呐,元直,我跟你说啊,现在玄德和他的新军师打得火热呢,就好像一下子就把你彻底忘掉了一样。不过,元直自己也觉得自己比不上配不起对吧?”[/p][p=30, 2, left]她发觉徐庶的肩头忽然一颤,头也低垂下去。于是暗自嘲笑起来。[/p][p=30, 2, left]如何啊?徐庶,这和我当初的痛苦比起来,可连万分之一都没有。[/p][p=30, 2, left]真当世之英雄也。吾儿辅之,得其主矣。 [/p][p=30, 2, left]汝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p][p=30, 2, left]她还记得徐母说出的那些话,说得就跟徐庶才配和刘备出双入对,她这种人不配一样。[/p][p=30, 2, left]她甚至直接认为徐母说的话的意思是“你什么东西,也配和刘玄德白头偕老?”[/p][p=30, 2, left]这一段话像是一记又狠又急的耳光措不及防地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屈辱从心里蔓延到脸上[/p][p=30, 2, left]她伤心过、愤怒过、不甘过。[/p][p=30, 2, left]但很少有人能如此伤透她的心[/p][p=30, 2, left]另一次是衣带诏义状上的那句“左将军刘备”[/p][p=30, 2, left]她想到这些,抱的更紧了,之后又慢慢松开。[/p][p=30, 2, left]“元直啊...”她松开手,慢慢起身“放心吧,这次不管玄德的身边是谁都没用了,我要毕其功于一役。征伐天下,让玄德再没有容身之所。”[/p][p=30, 2, left]她抬头,凝望天上的明月,喃喃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p][p=30, 2, left]还能有何枝?唯有她这一枝。[/p][p=30, 2, left]她已几乎放弃了让刘备喜欢上她,她打算一统天下,让刘备去无可去,最后当做是所有物一样占为己有,永永远远地束缚在自己身边。[/p][p=30, 2, left]到时候,她要和她的玄德举办无比盛大的成亲礼,要让很多很多人都来看,远远地看。[/p][p=30, 2, left]她满意地望着不敢动弹的徐庶露出残忍的微笑,转身离开[/p][p=30, 2, left]“那么晚安,元直。”[/p] [align=center]【这一段也是演义里寻不着出处的!顺带一提也是这里开始曹老板彻底病娇化了!徐庶是落在病娇手里的傲娇!嗯!】[/align] [p=30, 2, left]梳子,首饰, [/p][p=30, 2, left]这个……嗯!带上吧![/p][p=30, 2, left]她哼着自创的小调,轻松自在地给自己收拾行囊。怎么看她都像是要出门春游的小姑娘,而不是发兵五十万南征平天下的大汉丞相。[/p][p=30, 2, left]门拖着长长的一声吱呀开了,门外的人一千万个不情愿地扭捏着张嘴道[/p][p=30, 2, left]“丞相,粮草备足,三军已集,是时候出发了。”[/p][p=30, 2, left]她回头,高高兴兴地笑起来“元直!你来啦?”[/p][p=30, 2, left]然后啪嗒啪嗒几下跑过去猛地扑了个满怀,像是感情极好的姐妹一般。[/p][p=30, 2, left]可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徐庶只是被她抱着,感受她身体冰冷而滑腻的触感,就觉得自己被一条巨蟒缠住,浑身都在颤栗。 [/p][p=30, 2, left]她一手绕过徐庶的背,攀在其肩上,一手举起她刚打算塞进行囊里的东西,兴冲冲地在徐庶眼前晃 [/p][p=30, 2, left]“知道这是什么嘛,元直?这是衣带诏噢,就是之前玄德讨伐我时的那个。”[/p][p=30, 2, left]她纤手一抖,衣带诏徐徐展开,然后她松开徐庶,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笑着说“你看,元直,就是这里!左将军刘备!这左将军还是我面呈天子给他讨来的呢!”[/p][p=30, 2, left]她的笑容甜美,两个酒窝衬得她更加可爱。[/p][p=30, 2, left]她的声音悦耳,如同在向自己的闺蜜骄傲地展示和恋人的美好回忆。[/p][p=30, 2, left]但她的眼神却太过浑浊,漆黑的眸子里全是不可名状的痴狂和幽怨,简直看不到一点儿光泽。[/p][p=30, 2, left]“嗯哼!元直,你说到时候我拿着这个给玄德看……”她坐在了床上,双手捧着衣带诏说“玄德会是怎生表情呢……”[/p][p=30, 2, left]徐庶心中一惊,忽然梗直了脖子,拼尽全力叫道“玄德才,才不会被你给……夏侯将军已经——”[/p][p=30, 2, left]“嗯?”她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徐庶的话,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元直你是说新野大败的事情?我要知道啦!”[/p][p=30, 2, left]然后她抿着嘴呼呼呼地笑起来,好久之后才接着说“元直啊,那个新军师真的好厉害呀,玄德也是很努力地在反抗呀——且战且退,又是火攻水淹,又是奇袭烧粮——”[/p][p=30, 2, left]然后她啪的一下击掌,高声欢呼“——然后!终于让我的先头部队遭受了惨重损失!可喜可贺!”[/p][p=30, 2, left]然后她放下衣带诏,扑过去又抱住了徐庶,在她的耳边呢喃“可是呢,我的大军,有整整五十万!所以我才说这一次是势在必得的嘛!”[/p][p=30, 2, left]然后她抬起头,满意地望着徐庶惶恐的表情[/p][p=30, 2, left]真棒,她想,现在玄德也应该是狼狈地在我的军威下拼命逃窜吧,像之前那次一样。[/p][p=30, 2, left]说起来当时自己还觉得他好可怜,心软了来着。[/p][p=30, 2, left]真笨。[/p][p=30, 2, left]就该像现在这样,让玄德多吃点苦头,体会到恐惧,明白我能喜欢上他是他的福气。[/p][p=30, 2, left]然后,用强迫的也好,一定要让玄德永远也无法从我身边逃走。[/p][p=30, 2, left]妨吾霸业者,死。[/p][p=30, 2, left]负我心意者,又当如何?[/p][p=30, 2, left]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在徐庶的耳边吹了口气,然后品尝徐庶的身体那待宰羔羊版的颤抖。[/p][p=30, 2, left]“呐,元直。”她放开徐庶,盯着对方的眼睛道“那我先走一步咯?你替我收拾下东西吧——记住,衣带诏可一定要带上!”[/p][p=30, 2, left]然后她别开视线,不再看徐庶一眼,哼着之前的小调,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发了。[/p][p=30, 2, left]玄德,你始终不肯回来见我呢。[/p][p=30, 2, left]所以,我来找你啦![/p] [align=center]【这里其实就算是END了,因为就算是三国演义里,这之后曹刘打完赤壁就没啥直接交集了,嗯下面是架空END,甜品向】[/align] [p=30, 2, left]从刘备出走截击袁术的那天起,她就天天都跑去城楼,向着刘备远去的方向凭栏远眺,每天都是翘首盼郎归的小媳妇模样。 我都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了。[/p][p=30, 2, left]而且我那么信任你。[/p][p=30, 2, left]所以玄德,你会回来的对吧?[/p][p=30, 2, left]她每天都会在心里发问,却连自己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的勇气都没有。[/p][p=30, 2, left]因此当刘备真的回来了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样子,莫说梳妆打扮,她甚至都没去整理自己的衣着,就那么衣冠不整地跑过去找她的玄德,然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勾勾地盯着刘备,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表情呆滞,那双圆圆的眼睛越睁越大,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复杂的情感。[/p][p=30, 2, left]刘备被她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正动作僵硬地要对她行礼的时候,措不及防地被她照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p][p=30, 2, left]然后她鼻子一酸嘴巴一扁,呜哇一声就瘫坐在地上哭得极其委屈,成串的泪珠从眼角渗出沿着她的脸颊滚下。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喉咙一抽一抽地发出呜咽。[/p][p=30, 2, left]就仿佛刚刚是刘备扇了她一巴掌一样。[/p][p=30, 2, left]手足无措的刘备赶紧弯下腰去要扶她起来,这时候她又猝然伸手揽住刘备,怎么也不肯撒手,只是停下了哭声,抬起那张留着泪痕的脸,用泛红的眼睛盯着她的玄德。[/p][p=30, 2, left]历经一阵沉默之后,她才开口道“玄德,你回来啦?”[/p][p=30, 2, left]刘备嘴唇微张,正要毕恭毕敬地“禀丞相”,忽然又从她的眼神里领会了她的渴望,于是顿了一顿,方才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我回来了,孟德。”[/p] [p=30, 2, left]那次久违的会面之后,引起了颇大的风波。[/p][p=30, 2, left]虽然丞相看上了那个皇叔这事儿也不能说之前没有啥端倪,但那到底只是些做不得数的迹象。而如今她对她的玄德的痴恋如此露骨地表达出来,满朝文武怕是要为以后的仕途策略多伤脑筋了。[/p][p=30, 2, left]不过她本人倒是并不在乎这个,目前来说她在乎的事情有俩,其一是她的玄德的那些个妹妹和属下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其二就是一份诏书和上面的一个名字。[/p][p=30, 2, left]诏书叫衣带诏,名字是“左将军刘备”[/p][p=30, 2, left]“玄德,这是怎么回事?”她鼓着两腮,皱着眉头,刻意地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咄咄逼人“匡扶社稷,奉诏讨贼?我么?” 要是别的时候,光是看见这玩意就足够她发疯了,不过现在她的玄德终于接受了她的心意和她一起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剩下的那几个“义士”在作为枭雄的她的眼里可笑得不值一提。[/p][p=30, 2, left]所以刘备出示这个衣带诏的时候她其实还蛮高兴的,一来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来自心爱之人的主动示好,二来她也多了个由头来调戏她的玄德。[/p] [p=30, 2, left]她努力维持着那张很不高兴的表情,伸手揪住刘备的脸,质问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玄德?我明明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你那么信任你!你就用这种行动来回报我?”[/p][p=30, 2, left]然后收手,掩面,假哭,从指缝里窥见对方为难的表情后猛地扑进刘备的怀里。[/p][p=30, 2, left]刚才的话我可是很久之前就想说了的![/p][p=30, 2, left]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之前受的委屈也算有所值了![/p][p=30, 2, left]把脸贴在刘备胸膛上,在心里悄悄地欢呼了几声后,她冷不丁地把刘备推开,正襟危坐恶相尽敛,俨然是那副大汉丞相的仪态,朗声道“丞相曹氏,力挽狂澜,劳苦功高,然左将军刘备贵为汉室皇胄,不思与丞相共济天下,反信奸佞诡谋,欲作乱而陷忠良。虽悔悟,然其罪难咎,该当何罚?”[/p][p=30, 2, left]刘备望着她,根本猜不透她在想啥,只好一边感慨眼前的到底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人,一边投降似地放弃抵抗说任凭丞相发落。[/p][p=30, 2, left]“玄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那么今晚……不对,以后就都和我一起住吧!不准分房,也不准分床!”[/p][p=30, 2, left]说完这话,她忽然贼兮兮地坏笑起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玄德,像只诡计得逞的狡猾小狐狸。 [/p][p=30, 2, center][这个是架空end][/p] [align=center]【好了,这个架空END发完就算是全篇发完了,如果有喜欢的或者以前在匿名版看过的,请给我个回复谢谢~我会很高兴的!】[/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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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第一章》 大概是凌晨两点,四周一片寂静,刚刚拍完电影的(男主)龙浩然一个人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也不知开了多久,经过一个小镇,小镇感觉非常古老,建筑否非常古老,隐约像是明清时候的建筑,(当然主角部是考古学家,这方面略有不懂),岂料车子突然抛锚,这时(男主)感到一阵心悸,于是乎打开车车窗透气,远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听声音大概20出头的样子,哭得异常凄惨。"干",主角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于是乎下车一探究竟,找了好久,终于找到那个哭泣的女孩,男主带有挑逗性的语气问道“小妹妹,半夜三更在找了哭什么,小心遇到色狼哟”那女孩抬起头来回答男主的问题 “我CAO”着实吓了老子一跳,只见那一张苍老的面容,如果光听声音真TMD以外就是18.9岁的笑姑娘,看得男主心里只打哆嗦。“你是人是鬼” 那老太婆拖着慢不死不活的声音回答到“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然后慢慢的就消失在(男主)的眼前,这时候男主只是一脸懵B的处在那里,许久才晃过神来,男主回到车上准备发动车子却怎么也发动不了。没办法,只有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旅馆,找了许久,前放一百米处有一家宾馆,灯牌上面显示了(如意宾馆)四个大字,(主角)刚一进门,一位二十二‘三的少妇就过来迎接来了,此妇可谓是《面如桃花相映红,身如柳絮随风飘》。更难的的是她那一对傲人的双峰,一看就知道是{F}罩杯的((*^__^*) 嘻嘻……),这一下男主又一脸懵B的处在那里。一双贼眼色迷迷的盯着老板娘的乳沟。老板娘笑呵呵的对浩然说到”帅哥,住宿吗“?过了许久浩然只哼出一字 ”嗯“。“200”于是男主交了200拿了房卡就上二楼休息了。 (男主)刚洗完澡出来 这时房间的电话就响起来了,老板娘打电话过来问“帅哥哥,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呀”。《然后不用说你们也该真的怎么回事了吧》过了许久老板娘来到房间,他们先聊了聊然后直接进出正题,老板娘一下就扑到在男主身上,两个人经过一番缠绵之后,老板娘突然露出了本来面目,男主仔细一下正是刚才在街上哭泣的老太婆,那老太婆露出了獠牙,咬住了男主的脖子 男主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快要窒息,却始终残留一缕气息,他非常用力的想要挣脱,却始终动弹不得,就在此时突然鸡叫。 男主一下就挣脱了老板娘的魔爪,男主惊醒之后发现自己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干"TMD居然做了一个这样的春梦。 待续
  24. [align=left]  那是,发生在过去的,不为人所知的故事。[/align][align=left]  那是,在『灭国的魔女』『地狱城的弑杀姬』以数个异教国家为祭品,与教会讲和后数十年的故事。[/align][align=left]  那是,隐藏在以一个男人逃出『地狱城』为序幕,交织着希望与绝望,爱与仇恨,复仇与宽恕的戏剧背后的,名为『人性』的故事。[/align] [align=left]  ——『等待,并心怀绝望吧。』[/align] [align=left]  繁华的宴会,觥筹交错的宴会,举目所及之一切都是如此的闪亮;高悬于夜幕之中的月亮,辉煌的天顶下燃烧的烛火,墙壁上黄金的烛台,与那些在舞池中旋转欢笑的贵妇人和贵族少女身上的金饰与宝石,都闪烁着晃眼的光芒;被磨得发亮,擦拭得仿佛可以看见人脸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着这些闪烁的事物,露出一片片模糊不清的光斑。[/align][align=left]  贵族们将这里称为“宴会厅”,是他们举办宴会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畅饮美酒,享用美食;男人们对着华美的妇人与少女发出赞叹,女人们也聚集在一起,对着那或是美貌的,或是英俊的,或是健硕的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align][align=left]  高贵的人们啊,穿着华丽的衣裙,戴着装饰着宝石与黄金的首饰,用着高雅的话语相互交谈着,说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只言片语,仿佛与那些混杂在小酒馆中的平民们完全不同。[/align][align=left]  但是有什么不同呢?[/align][align=left]  坐在远离宴会厅的阳台上的『弑杀姬』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欢笑着的贵族,她的身边站着有着灰蓝色头发的男人。这是宴会的主人,带着巨大的财富来到这座被教会统治的王都的伯爵,来自遥远国度的男人。[/align][align=left]  “在这种时候,高贵的人所做的事情,与低贱的人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同啊。”魔女倚靠在轮椅的椅背上,像是要将这场景展现给伯爵一样,朝着宴会厅摊开了手掌。[/align][align=left]  “这里……”她先是指了指宴会厅,然后保持着手肘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姿势,指向了她与伯爵所在的阳台的外侧;朝那个方向看去,能够看到王都内最大的平民酒馆的模样,“与那里,又有什么不同呢?没有什么不同啊。”[/align][align=left]  “同样是在进食,只不过高贵的人们吃的是精心烩制的食物与葡萄酒,而低贱的人们吃的则是低劣的烤肉与麦酒;同样是在发情,只不过高贵的人们在用听不懂的话语与隐晦的行为在与贵妇人调情,而低贱的人们则是用粗鄙的举止调戏酒馆的女招待。”魔女的话语中透出不屑,像是在对这些生活在面具下,隐藏着比低贱的人们更多的欲望的,高贵的人们的不屑,“伯爵啊,那复仇的恶鬼啊,汝告诉咱,这又有什么不同呢?”[/align][align=left]  没有什么不同啊。[/align][align=left]  魔女这样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话语中却有着不屑。[/align][align=left]  “咱应允汝的复仇,宽恕汝将要犯下的罪行,正如同咱应允那凡人的复仇,宽恕他杀死夺走自己妻子的邻人的罪行一般。汝杀死神明的仆人,不会比杀死凡人获得更多的罪过;汝宽恕神明的仆人,不会比宽恕凡人获得更多的慰藉——因为他们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啊。所以咱应允汝的复仇,宽恕汝将要犯下的罪行。”[/align][align=left]  因为这没有什么不同啊。[/align] [align=left]  ——『等待,并心怀绝望吧。』[/align] [align=left]  繁华宴会的角落,灰色的魔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身旁特制的矮桌上摆着一杯宛若鲜血的葡萄酒。无人靠近这个角落,穿着黑色洋装的魔女就像是摆放在黄金之中的墨石一般,将她四周的光芒侵蚀殆尽;那个角落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显得如此的突兀。[/align][align=left]  远处的人们,不时得将目光投向魔女。女人们的目光中有着好奇,而男人们的目光中却是警惕与探究。那座即便是在王都之内,也能够看见的,比城墙还要高大的移动城堡,即便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仍旧是埋藏在高贵的人们心底的噩梦;在他们小的时候,他们的父辈不止一次地用那游荡在荒野之上,居住在移动城堡中的魔女来威吓逗弄他们。[/align][align=left]  『灭国的魔女』『地狱城的弑杀姬』,据说在数十年前受到天使的启示,受到天使的洗礼的圣女。因为毁灭了数个异教国家,才获得了『灭国』的称呼。[/align][align=left]  就在高贵的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披着朴素长袍,顶着冠冕的主教急急忙忙地从贵族堆中钻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异常年轻的少年教士。[/align][align=left]  主教跌跌撞撞地在魔女身前的矮桌边坐下,肥胖的身躯让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略显得刺耳的响声;他一面从袖子中抽出手帕,擦拭着脸上泛着油光的汗水,一面摆出一副平和中隐藏着谦卑的表情,看向了魔女。[/align][align=left]  “主教,如若一个人杀死了他的邻人,他是否能够得到宽恕。”魔女抬起手,制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主教,用陈述着什么的语气,问出了一个问题。[/align][align=left]  “啊啊,这是何等骇人的罪行。这个人已经罪无可赦,天国的大门将对他关上,而地狱的大门则会为他打开。”主教擦汗的动作不由得快了两分;他将手帕揉成一团,塞进了衣服里,然后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用叹息的口吻对魔女说道, “公正的圣女啊,请您对这个罪人降下制裁,就像制裁那些不信神的恶徒一样。”[/align][align=left]  “如若那人是有财富的,而他的邻人是觊觎他所有的东西的呢。”[/align][align=left]  “啊啊……亲爱的波奇亚,我的孩子,能帮我去拿杯酒么,我感觉有些不舒服。”主教垂下了眼帘,让自己身旁那年轻的修士去为他拿杯酒;在他离开之后,主教才回过头,对魔女说,“慈悲的圣女啊,主曾经宽恕税吏的罪行,并让他成圣;我们自然也能宽恕凡人的罪行,如若他悔改。”之后,主教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用一种略显勉强的语气说道:“被觊觎的事物正是他犯下这罪行的根源,只需要将这些东西献给主,洗净上面的罪恶,人的罪行自然也就可以被宽恕了。”[/align][align=left]  “如若被杀死的是贵族呢。”魔女看到少年教士端着酒杯回来,也没有在意他和主教的脸色,直接问出了又一个问题。[/align][align=left]  “这已经不是恶行的范畴了,这是被恶魔蛊惑了啊!”忽然间,主教的声音就拔高了,就好像在体现他的愤怒一般,“主给予贵族管辖他的人民的权力,此时居然有人敢于杀害自己的主人!这是比该隐杀死自己的兄弟还要恶劣的罪行啊!”他转过头,看向了年轻的教士。“波奇亚,我的孩子,告诉我,你可曾见过如此深重的罪人?”[/align][align=left]  “抱歉,老师,我没有见过。”[/align][align=left]  “如若杀人的是贵族,被杀的是平民呢。”魔女默默地看了他们一下,用丝毫未变的声音抛出了新的问题。[/align][align=left]  “噢……亲爱的波奇亚,作为主教,我果然不应该喝酒的,否则会像古代的圣人那般,被自己的孩子嘲笑的。”主教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将还没有喝过的葡萄酒推到一旁,“能为我拿杯清水么?”年轻的教士点头再度离开,而主教则再度将身体转向了魔女。“崇高的圣女啊,人民是羔羊,他们的一切都是属于主的;而贵族们则是羊群中的头羊,统帅着羊群。头羊会杀死羊群中的病弱,因为那会为羊群带来祸害。牧羊人又怎会为了可能祸害羊群的病弱,而去责备为了羊群而忍痛驱逐自己同胞的头羊呢?”[/align][align=left]  “那么,如若贵族杀死的是神职人员呢。”[/align][align=left]  第一次的,魔女的语气产生了变化;那是种隐藏着某种恶意的声音,就像是在看着什么令她不快的事物一般。[/align][align=left]  主教想要回答,但是魔女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靠在轮椅的椅背上,直视着主教的眼睛,用略显深沉与沙哑的嗓音这样说着:[/align][align=left]  “在十多年前,曾经有那么一个男人,他的邻人觊觎他的财富与妻子,便作出了那个男人杀人的诬告。当时那个男人,曾经向着神父发誓,他没有杀人;但是与邻人均分了男人财产的神父,没有接受男人的誓言……”[/align][align=left]  主教的脑袋上,渗出了汗水,就像是要将他身上那件隐晦地绣着金丝的朴素长袍湿透一样,不断地流淌着。[/align][align=left]  “……那个男人,后来被送入了『监狱塔』。他在里面经受了十年的磨难,绝望徘徊于他的身侧,人世间一切的美好都离他远去;但是他的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那是来自于另一位神父的箴言。神父日复一日地为那个男人回忆那美好的事物,为他讲述未来的希望;男人在苦难中怀抱着一丝希望,更多的却是与那曾经美好的回忆相伴而生的,名为『复仇』的恶意……”[/align][align=left]主教握着手帕的手上暴起青筋,难以想象那是在如此厚实的手掌上会出现的模样;他手中的手帕,也已经被揉成了一块破布的模样。[/align][align=left]  “……后来,神父死了,那个男人也消失了。”[/align][align=left]  “这可真是个可怕的故事啊。”主教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将原本说自己不会喝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粗略地用手上的破布拍打着额头和下巴,擦去那些不断弄湿衣领的汗水。[/align][align=left]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哦?那个男人,实际上逃出了『地狱城』。”[/align][align=left]  主教的动作瞬间僵住了,比之前更加细密的汗水像是水流一样在他的脸上流淌,落入衣领之中。[/align][align=left]  “那个神父,曾经是某地的商人;他在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后,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后来,他在某座山上遇见了一位苦修士,得到了救赎;于是他将自己的财产全部埋藏在了那座山的某个岩窟之中,自己则加入了教会,试图给予更多的,与他相同的人救赎。但是,某一天,一位知道了他的过去的神父,却试图将他半生的财富占为己有;那个贪婪的人,逼问着神父,不断地,不断地,像是追逐着血肉的鬣狗一样。他最后,将神父送去了『地狱城』,妄图以此逼出宝藏的下落……”[/align][align=left]  魔女看着瘫倒在椅子上的主教,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align][align=left]  “……但是他失败了,神父去了『地狱城』,并在那里度过了余生。但是他有了新的继承人,就是那个因为谎言失去了一切的男人。神父将一切都交给了那个男人,对他说:‘无论你是复仇,还是像我一样给予他人救赎,都由你来决定。我的宝藏都在那里,全部都留给你了。’神父在死后,让男人假扮成他的尸体,逃出了『地狱城』。在那之后,男人开始了他的复仇,就像是一出华丽的戏剧一般,他藉由神父的宝藏,与人性的贪婪,将邻人推入了深渊。但是……”[/align][align=left]  魔女抬起头,看向了主教的身后;被贵族们簇拥着的伯爵,正带着看似诚挚的笑容,与年轻的教士攀谈着。[/align][align=left]  “……他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爱人。那名女子在最后都没有屈服,用男人留下的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名女子,在最后应该还挂念着男人吧。不过男人似乎遇见了新的爱情,就像是从灰烬中长出的萌芽一般;这或许,会是他得到最后的救赎的契机吧……”[/align][align=left]  穿着异域服装的少女,挤开了围着伯爵的人群,抱着伯爵的手臂,站在了他的身边,就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一样。[/align][align=left]  “……最后,那个男人,要做出自己最后的复仇了。”[/align][align=left]  伯爵一边笑着拨开少女的手,一边向着这边走来;魔女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笑容。[/align] [align=left]  『等待,并心怀绝望吧。』[/align] [align=left]  在最后的最后,与主教擦肩而过的魔女,留下了这样的话语……那是,发生在过去的,不为人所知的故事。[/align] [fold=铃彦,监狱塔的梗真好玩啊] @用钢笔的人 @Drakedog @JavelinTea @tom13100 @c0821qoo @alufas1982 @hanchenjh @bdxxd @c6h12o6cheng @rosket @Dzero @苍云静岳 @YoYo子 @8先生 @u255072 @不吃肉會死 @鸡明桑 @卡米希娅 @卡奥尼特 @贝尔芬 @xox60 @a447651067 @嘟嘟噜~ @呜喵呜喵 @铃Beru @风神烈破 @创世之土 @Eternalの无心 @15595993951 @赫萝酱 [/fold] 好了,排版完成 下次不用Word打了……
  25. [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p=30, 2, left]熏香,软榻[/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雕花珠帘。[/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隔着雕花珠帘,从二楼的雅座居高临下地窥视着那几个且舞且唱的歌伎。[/p][/align][align=left] [align=left][p=30, 2, left]那首不知听了多少遍的《雨霖铃》用另一个软糯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爷,这是景佑年间的酒……您,可还满意?”[/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稍稍别过脸,瞥见了酒肆老板那双凶煞的眼睛。[/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不错,”我转过视线,盯着珐琅杯里的晶莹液体,举起来,呷了一口。[/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酒肆老板见我满意了,终于舒展了眉头,略施一礼,退开去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酒的滋味苦涩辛辣,喝下去之后仍在唇舌间肆虐。就像是北边的辽兵一样。[/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力,我忽然恍惚起来,又想起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血染征袍,在与辽人的厮杀中从名动江湖的百花主变成了威震天下的花校尉。[/p][align=left][p=30, 2, left]一种无力的虚脱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我软绵绵地躺倒在榻上,不去管眼角流下的那滴泪。[/p][/align][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align=left][p=30, 2, left]都说酒是穿肠的毒药,可我总觉得他还能锈蚀我的骨头。[/p][/align][/align][/align][/align][/align][/align][/align] [align=left][p=30, 2, left]我曾意气风发地一脚在望月阁的勾栏上,听着自己的大氅在寒风中呼啸,抽出雪亮的刀锋,跟手底下的弟兄们保证,他们既然与我共同出征,那我也让他们与我一起英雄一世。[/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结果呢?现在才几年?弟兄们一个个地在远胜江湖纷争的血腥搏杀里,要么沦为了死无葬身之地的沙场孤魂,要么化成了冢中枯骨。[/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而苟活下来的的我呢?贪图享乐、尸位素餐。麾下生死与共的将士们都没了,却没有随他们而去的勇气。[/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和当年我讥讽的那些“朝廷的废物武官”完全是一个德行。[/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前些日子开始,我甚至都不敢亲自去接济弟兄们的遗孀了——我太过害怕去面对她们越发麻木的表情,只想逃避。[/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双双漆黑得看不见光泽的眼睛,我浑身一颤,随后又笑起来,笑得辛酸而绝望。[/p][/align][align=left][align=left][p=30, 2, left]看见我现在这么没出息的模样,莫说是弟兄们,就连那些倒在我刀剑之下的辽兵怕也是会愤怒吧。[/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正当我又一次沉浸在这莫名的愁绪中时,忽然又听到了踏踏踏的走路声。[/p][/align] [/align][align=left] [align=left][p=30, 2, left]“爷,楼下有个戴斗笠的白衣女子找您”那酒肆老板又回来了,眼神有些犹豫“她说……这是信物。”[/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他小心地递过来一个布偶,缝制的布料是某种被血染红过的丝绸。[/p][/align][/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的指尖触碰着那滑溜溜的丝绸,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涌向脊柱,随后脑海中掠过一幕幕的景象——锦缎华服的盛宴,摇曳的烛光,琉璃瓦和鎏金的牌匾——全都模糊不清,但却令我惊醒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想起了那个娇俏又慵懒的身影,笑出声来,难得地朗声说道“放她上来吧。”[/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酒肆老板退下,我摩挲着那个布偶,总觉得上面残留着温暖。[/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不久她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一如既往地很可爱,一如既往地半垂着眼睑,仿佛随时要打起瞌睡来。那双黑色的瞳孔像是幕布,谁也说不准后面究竟藏着什么。[/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劳公主殿下屈尊来此,草民受宠若惊”我刻意没用‘下官’之类的自称“只怕连陛下都没被公主殿下拜访过几次。”[/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好听又好看,轻车熟路地爬上了我的软榻坐下,看着我的眼睛,用那懒洋洋的腔调问道[/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百花,之后还有在习武吗?”[/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摇了摇头“不练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歪歪脑袋,似乎很疑惑,又问“觉得讨厌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我耸耸肩“只是没必要了仅此而已——我就算天下第一,又能收拾谁呢?街边的小毛贼?”[/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沉默了一下,眼里透出一点忧伤和内疚[/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之后又重新开口,问“那如果我问你还愿不愿意为朝廷效力,你——”[/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笑着打断她道“何必呢?我已不是当初的百花主,武功也退步太多了。朝廷没必要指望我”[/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轻轻地摇摇头“不是‘朝廷找百花主’,是我找你帮忙。”[/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坏笑着,问我“可以吗?”[/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明白她的意思——和那些被招安的乱军一样归顺朝廷,在几张黄榜上签字,收受礼物,再领一份清闲的职官。[/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从此向天下昭告,当年那个风头极盛对朝廷心怀不满的的百花主,彻底地臣服于朝廷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嗓子开始干燥得冒火,我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就像是攥紧自己仅剩的那份可怜巴巴的尊严和矜持[/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实际上,“花校尉”和“百花主”都已经是过了气的名号,现在这世道,把它们一起砸下来,也溅不起来多少尘埃。[/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这个邀约其实真的就是朝廷——甚至是公主殿下自己的怜悯,甚至是恩赐。[/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可我还是痛苦地摇了摇头,咬紧嘴唇不说话。[/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公主凝视着我,最后叹了口气,起身,离开。[/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忍住冲动,不去看她离去的身影,但是鞋履踏在红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却意外地刺痛了我的心。[/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走之后,我莫名地开始喝本不想喝的酒,一樽接着一樽,直到自己醉倒,在软塌上昏昏沉沉地睡去。[/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在那如附骨之疽的宿醉感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仍在酒肆,周围也仍是那熟悉的搁板扶拦。[/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看来夜已深了,我艰难地从软塌上爬起,推开窗户,眯着眼睛看外面,远处还有灯火。[/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大宋乃是天底下最富庶的国,天子脚下的汴梁更是大宋首屈一指的繁华之地。[/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所以汴梁有夜市,这些辛勤的商户会一直经营到半夜三更。[/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那么应该还来得及。[/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松了松筋骨,长出一口气,驱走那种能让全身都腐朽的醉意,一脚踏在窗户上,直接取下了窗外的灯笼,拿在手上,旋即下楼。[/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身处的这里,是汴梁最大的一家酒肆,它的后厅有个如祭坛般的圆场,坐落在最中央,醒目得有些突兀,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精工模板林立,有的木板大些,有的特别大。[/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这是官家所设的布贴场——“使大宋诸民各表时论于斯坛”——故而称之曰“论坛”。它们往往设在集市或者酒肆这种人口稠密、人来人往的地方,但凡大宋子民,就都能从守卒那里领取笔墨,发帖评论,以彰大宋亲民重论,不搞一言堂。[/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论坛并不只有一个,而是散布在整个大宋每一个繁华都市每一家大型的酒肆里或者集市的庭楼中,被守卒和天花板甚至是厚重的墙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唯恐被风吹日晒雨淋会弄糊了上面的帖子——这毕竟不同于普通的布告栏,上面的不是“告示”而是“民意”。[/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而各地各处的论坛因为各地民风民俗不同而有着不同的名号,从“龙行天空”到“天涯海角”无奇不有。[/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记得我昔年见过最奇怪的一个唤作“术士同盟”,里面的帖子我一个字都看不懂——如今想来,无非是些足不出户,只晓得看东瀛雕版画、西洋皮影戏的人的黑话行话。[/p][/align][align=left][align=left][p=30, 2, left]我摇摇头,将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驱逐出脑海——那些事情,到底已经是过往的见闻了,与我——或者说与现在的我,再无半分关系。[/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这里这一个...也只有这一个,是我所重视的论坛。号为“汴梁之光”。[/p][/align][/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给彻夜镇守的士卒看了自己的腰牌,取了支食指大小的枯墨笔别在耳朵上,又放下那个灯笼,改为抓起一盏提灯,踏上论坛。[/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漫步在板块与板块之间,在摇曳的灯光中扫视着上面的帖子,都没什么新闻,大宋现在是“盛世”,所以板块上贴的大多是些“廿八星宿大排名”、“宋人所不知之七事”之类的狗屁玩意。[/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最后,我终于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一个较小的板块前。[/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雕饰精美的版头用漂亮的金漆书了“谈兵论武”四个字[/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这是专门用来讨论各种军情、武道之类的时事的板块,或者说,曾经是。[/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望着这板块上乱糟糟地贴着的“买五雷重霄诀送胡姬侍妾”和那些要“敦伦”别人的“皇考”、“先妣”的言论,我有些痛心。[/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低头望着手里的提灯,在摇曳的灯光中想起来不久以前的事情。[/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那时候这个板块还是只有骄傲的武人们才有资格提笔发帖的圣地,而我发出的帖子,哪怕只有寥寥数字也会有人吹捧拜读。[/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那时候我还不是花校尉,而是个江湖人,在国子监的门楼,在帮众们的鼓声中放声高歌,舞着吴越山庄的剑,唱着“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讽刺朝廷的软弱。[/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之后在无数人崇拜的目光中,舞着枪或剑,逼退数名大内高手,然后在御林军赶来之前骑上快马,彻夜地在汴梁的街道上驰骋。[/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那时候,我狂态毕露,是整个大宋目光的焦点,这个论坛里,我比谁都重要。[/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而现在,谁都比我重要。[/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还活着,却已无人问津。[/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彷徨、迷茫、绝望。[/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埋在土里的一柄青铜剑,一边被无奈地锈蚀,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别人把自己挖出来重见天日。[/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坐在地上,把头埋下去,感受着左耳夹着的那个枯墨笔的冰凉。[/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嗯哼,你果然在这里!”[/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是那个懒洋洋的腔调,我抬起头,转过去,果然看见由远及近的一个纤瘦的身影,她的手里也提着一盏灯,灯光照出她穿着的素白襦裙和外面罩着的大氅。[/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是那个守卒告诉她的吧,这里毕竟是官家的地方[/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走近,瞪大眼睛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是那个士卒告诉我之后我才来了?这么看不起我?”[/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最后只是挠了挠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公主殿下看着我的举动,抿着嘴直笑。[/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屈着食指伸手作势要弹她额头。[/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缩了缩脑袋,停下了笑声,坐在我身边,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以前。[/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明知故问,我瞪了她一眼。[/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微笑,说道:“百花,你还记得当年你被受邀皇宴的时候吗?”[/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一愣,我想起的“当年”跟她想起来的似乎不大一样。[/p][/align][align=left] [align=left][p=30, 2, left]“那时候你逞强,喝得大醉——”她伸臂一甩“当着百官的面大唱密州出猎,咻地飞来飞去。”[/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接着她又笑起来“当时苏学士可就在宴上坐着呐,一脸尴尬。”[/p][/align] [/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她盯着我,不怀好意地继续笑“之后你不知怎的倒在我的殿前,嘟囔着非要我把你背回去——还记得吗?这就咱俩的第一次见面”[/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有些受不了了,说了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是的,都过去了,”她眼神忽然一变,然后又半垂着眼睑问我:“但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回到过去,百花。”[/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她缓缓说道“你还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为朝廷效力呢,百花?”[/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回头,看着她。[/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看着这样的一个公主殿下,你会想起什么?[/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反正是想起了妲己。[/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惨然一笑,点了点头[/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嗯,那你待会儿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去宫里报个到就行,剩下的我们会替你安排好的”公主露出了笑容,伸出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头顶好一阵子,随后心满意足地离开。[/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又一次目送她离去,若有所思地撇撇嘴[/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有个很可笑的家伙,曾以为自己高洁、不慕名利,放荡不羁。[/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还以为自己不会堕落,会永远逍遥无敌。[/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看了一眼公主殿下那难以言喻的表情,又抬头望着不远处狭小的窗外的天。[/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没有月明星稀,子时的夜是一片漆黑。[/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落寞地融入了这片漆黑,只因我不愿意再落寞。[/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汴京是个择人而噬的怪物,你如果不想被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就只能被它同化成怪物的一部分。”[/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我又想起了当年我醒酒之后,坐在公主殿下的门前和她聊天时她说的这句话,还有她那张可爱的脸蛋露出的悲伤的表情。[/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确实呢,我终究变成了一个怪物,连我自己都鄙弃的怪物。[/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算了,就这么——[/p][/align][align=left][p=30, 2, left]——堕落吧。[/p] [/align] [/align] [/align][align=center]【ver 1.03(随口瞎掰的版本号)更新完毕,少量文本内容修改,优化了排版】[/align] [/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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