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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坑】无题


苍夜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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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没想,反正又是个长不到哪去的故事,写完再定吧

高中时候写的武侠设定,怀念一下逝去的青春【←滚

当然也就怀念的时候填一下坑,说不定就鸽了【总觉得我在这留下没填的坑好像有点多了【←滚

 

 

.缘起

遇见那女子时,南宫瑾不过九岁。

那时他还是个小道童,在塞北荒漠的漫天风沙中,不起眼的就像一颗小豆丁。那白衣负琴的女子远远地在他眼中策马而过,扬鞭长歌。

“琴剑江湖尽天涯。一骑绝尘,鲜衣怒马。”

清越的嗓音穿过万里无垠,能辨认清晰的仅此一句。

仅此一句,便足以在他心中烙下永不磨灭的影子。

……

南宫瑾是个剑客。

倒不是他自称如此,只是大家都这么说罢了。

据说他抓周时,还在咿呀学语的娃娃在一大堆眼花缭乱的物件里犹豫了许久,最终好不容易抓起了一把木剑,摆弄了没多久却又哇哇哭闹着丢开了。他的父亲南宫谦一手判官笔已初入化境,也算得上是半个名士。加上其人友善,在场的江湖朋友自然是不少。其中一位哭笑不得地接到被小娃娃丢开的木剑,走上前去想要重新塞进南宫瑾手中时,出乎意料的,这小娃娃却仿佛看到了心爱的玩具般一把抓住了那人的佩剑剑柄。虽说以幼儿的力气不可能将其拔出,但在场的众人却忍不住都笑了出来,纷纷向南宫谦道贺。

于是自五岁正式习剑起,此后十一年,他便一直与剑为伴。

若要说句心里话,他对剑术其实并没有称得上热爱的感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反正也不讨厌”。再者,他也没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去做的事情,便这么迷迷糊糊地一直练了十一年。

……

洛城的大街上,南宫瑾和一位青冠素袍的老道士并行。这旧日的王都在改朝换代之后并没有被抹去一丝一毫的繁华。雕栏玉砌应犹在,旧都的喧嚣仿佛在嘲笑着那冰冷的前朝宫殿一般。

“师傅。”

老道士颔首。他是南宫谦的旧友,这十一年来传授南宫瑾剑术的人。南宫瑾的母亲本就是病体,在生下他后元气大伤,一病不起,终于在他三岁时撒手人寰。此后南宫谦对这个儿子或许也是抱着过于复杂的情绪,在他五岁时将他寄养在自己旧友门下,便又开始过起了逍遥江湖的日子。

只是,经历这一切的南宫瑾,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生离死别”,甚至在当年尚幼的南宫瑾的脸上,连悲伤的神色都不曾有过。

他师傅说,也许是他天生冷情,心里始终留不住谁。

许多年后的如今,他再细细想来,说不定,父亲便是因为这样的自己而选择离开的吧。

 “何事?”

“为何师傅这些年都不回去?”

从自己七岁起,这个师傅便带着自己周游天下——行程漫无目的,只是听到哪里有热闹看便去图个新鲜。这些年来,从南疆到塞北,天下之大竟是踏满了他们的足迹。

只是,一次都没有回过自家山门。

老道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只是笑问道:“徒儿,这牡丹花会如何?”

……

阳春三月,正是牡丹花盛放的时候。

洛城牡丹闻名天下,而这牡丹花会更是自前朝时便已有之。作为前朝的象征,牡丹虽不为当今圣上所喜,但打下这片的先帝却是对其情有独钟。坊间甚至有传闻,当年若不是首辅大人与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极力劝阻,指不定那前朝的皇宫便不必蒙尘,而这被称为“东都”的洛城,就成了真正的帝都。

洛城的一家酒肆中,老道士乐呵呵地夹着菜,坐在他对面的少年略显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自己扯着他的那些道理。

“好徒儿啊,很多时候呢,不必问理由。”老道士夹了一口菜,口齿不清地说着:“师傅呢,除了你和你爹这个老朋友之外,也没有别的挂念了。所以啊,就带着你四处看看热闹,如果运气好能碰上你爹再一起喝两杯,也就够了。”

“可是……”

“想着师傅回山门,好自己出去闯荡做大侠?”老道士看了看面前这个面容清秀,还透着些许稚气的少年,笑道:“年轻人嘛,应该的。”

南宫瑾尴尬地点了点头。他问师傅,一来是因为真的不解为何他们一直不回山门,二来也的确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他始终记得当年听那白衣女子所唱的歌。

“琴剑江湖尽天涯。一骑绝尘,鲜衣怒马。”

那是何等潇洒,何等得意。

他似乎第一次对一件事情燃起了热情,而这份热情,便是在师傅身边的这么多年中,也不曾熄灭。

 

,由苍夜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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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琴剑江湖尽天涯

天山。

寻常人提起这个地方,想起的或许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或许是那如明珠般的天池,但在如今江湖上,提起这个地方,无论谁都只会想到一个门派,一个名字。

琴宫,慕青霖。

作为这个千年大派的掌门,这个貌似芳华的女子实际上的年龄无人知晓。世人只知二十年前她尚是琴宫圣女时便已功力通玄,琴剑双绝直入化境。一人一琴一剑,一身白衣一骑白马,便毫无征兆地踏入江湖,留下了无数说书人口中侠气凛然,快意恩仇的故事。而如今的她,在江湖人的口中,已经是几近仙神了。

南宫瑾是江湖上不多的见过她的人之一——虽然不过是惊鸿一瞥,甚至都没能看清她的样子。

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父亲身边时,就已听过许多她的故事。在父亲离开,自己跟随师傅云游四方后,他便愈加憧憬着故事中那白衣仗剑的女子。当年在塞北,师傅一边擦汗一边轻描淡写地告诉自己,方才在远处绝尘而去的人便是那传说中的琴宫宫主慕青霖时,自己心中竟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琴剑江湖尽天涯”——如今的江湖中,也唯有那个女子才能唱出这样的歌吧,也唯有她所负的一琴一剑,才能“天下无处不可去”吧。

幼时心中的那份憧憬,也从那一刻起真正化出了形状。

剑走江湖,快意恩仇。

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师傅。”

洛城的酒肆中,少年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乐呵呵地夹菜往嘴里塞的老道士,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

单论剑术一途,师傅早在一年前就坦言,没有东西可以再教给自己了。

“不急,不急。”老道士慢悠悠地说道:“先陪为师看看这牡丹花会的热闹再说。”

 

前朝曾有诗云“唯有牡丹真绝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如此盛景,这洛城牡丹园自然是不对普通百姓开放的,尤其在花会期间,只有受到邀请的各界名流和极少数显赫才被允许进入其中。南宫瑾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却又把一句到嘴边的“我们能进去吗”给咽了回去。

这些年来,离山时分文不带的师傅喝酒吃肉从不耽误不说,自己偶尔惹上些什么麻烦他也都能用他广的不可思议的人脉摆平。至于原因,当初南宫瑾问时,老道士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说和自己出家前的身世有关,但出家人不问俗世之事,虽然亲人依旧对他诸多照料,他却是不会再提起自己的俗名。

对这番说辞,南宫瑾心里只能暗骂老头臭不要脸。说什么出家人不问俗事,明明吃起肉来根本不问三净,还装什么出世高人正经道士。

不过有一点,以自己这些年来亲眼所见,就算有人跟他说这个神通广大的老道士是皇亲国戚他也是信的。

果不其然,牡丹园守门的小哥最开始虽然是一脸不屑,但仔细盯着老道士的素白长袍许久后,神色愈发的恭敬起来,低着头将两人请进了园内。

“这洛城牡丹园,没有收到邀请能被迎进来的人,全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

听到南宫瑾的话,老道士似乎有几分得意之色,但随后的一句话便让他耷拉下了脸。

“师傅,你和琴宫的那位谁更厉害一些?”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老道士压低了声音,笑骂道:“琴宫隐世,不在正邪之中。若是在这江湖,不说是我,许多人的面子恐怕都比那位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宫主有用不少,可若是说武功,师傅我这种老头子怕是一百个加起来都不够别人随手一拨琴弦的。”

 

“这牡丹园不是寻常地方,看似门口只有几个年轻人把守,实际上暗处的高手不知有多少。”老道士淡淡道:“能被请进来的人不在少数,可如果说能打进来的,天上地下有这本事恐怕只有那慕仙子一个。”

“慕仙子?”南宫瑾一阵偷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那位琴宫宫主。

“五十年前我拜入琴宫时,我们这些弟子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牡丹园中,各式雍容极致的花朵盛放着。在这片千紫万红之中,老道士讲了一个天下人不知道,南宫瑾更是从未听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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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都改版了,我居然没鸽(重点不是居然还没写完吗)

 

三.一骑绝尘

“当年你师傅我也算是惊采绝艳,连老剑神都对我青眼有加。”

漫步在花丛之中,老道士漫不经心地说着。

“老剑神墨虚尘?”南宫瑾吃了一惊:“师傅,那可是剑道巨擘,天下所有学剑之人瞻仰的目标,您就吹吧,我真的信了。”

“嘿,你这小子。”老道士也毫无高人风范的吹胡子瞪眼起来:“可惜我没有拜入他的门下,要不然今天你这个臭小子能学到的还要更多一些。”

“师傅,您的意思是老剑神的剑术比琴宫还要强?”南宫瑾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无论剑术、剑意、剑道、剑心,老剑神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前无古人,后恐怕也很难有来者。”

“那为何师傅当年……?”

“当年慕仙子还不是宫主。那一代的宫主,也就是慕仙子的师傅,我的师伯,毫无疑问是比老剑神更可怕的人物。”

“关于剑,无论哪一个方面她都不如老剑神,但老剑神最终还是死在她的剑下。”老道士叹了口气:“说书故事江湖传闻你都听的不少,该知道她是谁。”

“‘绯华永眠’……那个大魔头是琴宫前代的宫主?”

南宫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只有绰号流传的女子他当然听说过,不论正邪,五六十年前的江湖死在她手上的宗师级人物不计其数,几乎将整个江湖捅了个通透。即便这样,依旧不曾听说这个擅使双剑的女子师从何门何派,姓甚名谁。

原来,她就是琴宫的前代宫主吗?

“这么说来,琴宫是魔道门派?”

南宫瑾皱了皱眉,望向师傅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是。”老道士似乎很清楚自己这个徒儿的心思:“你不用多虑,琴宫只授业,对于弟子的心性并无约束。话说回来,我就是听说了这个秘闻才想要拜入琴宫,当时还很遗憾没有拜入她的门下。老宫主是个很奇怪的人,她的名字别说你们,连我这个师侄,甚至连我师傅这个师弟都不知道。我曾无意间听到过她门下的师弟师妹们入门时所立的誓,说的是‘可负天地,可负师长,可负亲友,唯不负剑心,不负剑道,不负手中剑’,从那以后我便庆幸没有拜入她的门下,我想要学的,以及我想要教给弟子的,和这些完全不同。”

“师傅……”

“从牡丹园出去,你就可以离开了。”老道士的语气很平静:“自己去走走吧。我们师徒俩其实很像,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

,由苍夜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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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Beru 铃Beru 55.00节操 文章更新
月见闪光 月见闪光 40.00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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