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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娘】注定的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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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晴天总比以往要温暖些许,纵使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蔓延在残垣断壁上的苔藓杂草也让这里生机盎然。

一处毁坏的街边店旁,阳光透过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洒落在两名少女的身上。

白色的小圆桌被细心的擦干净,温热的红茶静静的躺在两个精致的茶杯中。

 

“真好啊,真好啊,在这种天气喝下午茶,嗯~用十块巧克力蛋糕也不换呀。”

 

落座的两名少女之一,满脸惬意的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头顶金色的呆毛也欢快的荡起来。

 

“喝完这杯茶就请回吧,这里已经不会有战争了——‘非人’小姐。”

 

在她对面,身穿轻便铠甲的少女,面无表情的下着逐客令,她的存在让温暖的午后都有了一丝寒意。

 

“哎呀呀,说什么呢,人家哪里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样呢,只是在这里闲逛而已,然后又偶然遇到了‘界剑使’小姐,所以才会想要让你招待人家喝一杯茶啦。”

 

她荡起够不着地面的双腿,头顶的呆毛随着双脚的动作左右摇晃。

 

“战争已经不会有了。”

 

少女骑士不依不挠,黑色的左瞳,茜色的右瞳用同样冰冷的目光锁住了对方的身影。

 

“人家知道。”

“那为何到此。”

“只是,想找个人来听听我的故事。”

“你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我的,而是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当然啦因为是两个世纪前的事情,就算是界剑使小姐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少女骑士没有继续接话,她只是沉默着……端起了茶杯。

以此为开始,坐在她对面的少女放下了茶杯。

 

“那么,两个世纪前,发生在这里的,一段属于魔女与少年的故事……”

 

云层遮蔽了阳光,投下的阴影将两人笼罩其中。

 

…………

………………

………………………………

 

不知何时,天空被硝烟遮蔽了原本的色彩,浑浊的烟雾直冲鼻子,嘴里混着早餐的牛奶与血的味道。

沉重的压迫感死死的掐住下半身,只是稍微尝试挪动一点,仿佛要撕开身体的疼痛便会中断自己的动作。

 

不想死。

 

徒劳的往前伸出手,抓住的也仅有白色的骨灰。

明亮的火粉随风飘散,掠过眼前的景色……无法形容。

 

谁都好……

来……

救我……

 

“只是听到了心跳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只是个小鬼啊。”

“救,救命……”

 

吃力的发出干瘪的嗓音,酸疼的眼睛勉强睁开想要看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这可真稀奇了,被‘弃誓者’清洗的小镇上,居然还有活口,啧啧~”

 

声音的主人走到视线中,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双黑色的尖头皮靴,想要抬起头却被‘她’用一只脚踩住了后脑勺。

 

“笨蛋,别乱动,想让伤口撕开吗。”

“救命……救救……”

“原来如此,是藏在了家人的尸体下才躲过一劫,可是即便如此把你救活了也没意义了,独自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不如死了更好吧。”

 

嘴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光是听清她的话就已经用尽全力,口水混着血不受控制的涌出嘴巴,发烧般的喉咙只能咳嗽个不停。

 

不行……

不能死在这里……

绝对……不能

 

————“别出来,听话,不要出来。”

 

怎么能,就这样……

 

————“别,别怕,姐姐会,我会保护你的,别,别忘了姐姐我,可是骑士啊!”

 

就这样……

 

哭不出泪,叫不出声,胸口被痛觉点燃了火焰,让灌铅似的眼皮怎么也无法合拢。

颤抖的右手不顾割裂的伤口,哪怕每移动一寸都好像要被剥掉一层皮肉,也强迫着身体将手伸出去,伸出去……

啪。

抓到了。

手抓住了,‘她’的靴子。

上面有,血的触感。

 

“嚯~就这么怕死吗,呐,你付得起么,我的治疗费。”

 

我用力抓紧她的靴子,用力……再用力……

 

“好,那么多谢惠顾,15000夏卡,就用你的余生来好好偿还吧。”

 

她的声音落下,身体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意识渐渐远离前……

一个面包是1秋卡。

这是……

 

十万多个面包的价钱吧。

 

……

…………

……………………

 

“喂塔卡,发什么呆,把2号切口的血止住!”

“啊……是,马上做。”

 

短暂的回忆在一阵不耐烦的女声催促下画上句号,远方轰鸣的炮火声隔着窗户敲击他的耳膜,每次声音落下四周都会传来尘土飞扬的沙沙声。

浓烈的血腥和魔药味重新占据了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到最敏感的状态。

塔卡抓起一把纱布堵住了手术台上,重伤员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在已经被切开的腹部上除了他的手,还有一双在那儿忙碌。

比男人的手更加纤细,在腹腔内搅动的手,只能看见斑驳的暗红中透出陶瓷白的色彩,圆形的蓝色法阵随着指尖的动作而附着在受损的脏器上,龟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

 

“很好,就这么稳住伤口,30秒后完成止血,闭腹,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塔卡点点头,稍微的松了口气,这短短半分钟间他才有闲暇抬起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认真于眼前的手术,只留给他的视线一抹白色的齐肩短发,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破破烂烂,防止血污的皮裙沾满了血迹,还能看到弹片划过的痕迹;裸露在外的左臂、肩膀都被脏兮兮的绷带包裹,从绷带的边沿处可怖的烧伤痕依稀可见。

 

“愣着干什么,赶快缝合伤口。”

“好的,十五秒解决。”

 

那张熟悉的面容带着嗔怪的表情看向他时,塔卡几乎是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快速的开始了缝合作业。

最后一针线缝上时,手术台对面的‘她’用羽毛笔沾上蓝色的墨水,在缝合的创口处写下复杂扭曲的文字。

窗外的火炮声没有因为手术的结束而平息,反而像是在炫耀死亡的威能越发急促的在地平线的方向爆开震耳的巨响。

 

“下一个。”

“休息一下吧。”

“啰嗦,不救满100个‘祈术士’的话,怎么有办法让那个铁公鸡将军开双倍价钱给我。”

“那就等一下,十秒钟,看我这边。”

 

塔卡一脸无奈的‘恳求’道,手在一旁的毛巾上用力擦了擦,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伸到‘她’的脸颊间擦去那张面庞上几乎干结的血污。

崩裂的血块下,肌肤的本色在浑浊的阳光中反射出滑嫩的光泽,和这片充满哀号的战场格格不入。

擦脸的手帕快速摸过‘她’的脸颊,最终在包裹住左眼的绷带前停下。

 

“‘封印’的渗血有些严重,这个手术结束后我给你换新的。”

“啧,才第40个……”

 

两人的话语间,下一名重伤员被抬上了手术桌,就在第41场手术开始前,手术室外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龙侯大人,您不能进去,里面还在手术。”

“让开,都让开,我是龙侯巴拉恩,魔女在这里对吧,在这里就给我让开!”

 

伴着粗暴的声音,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闯入了手术室。

 

“魔女,巴蒂卡恩的‘魔女’就是你对吧,不会错的,你身上的魔女印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用手杖指着手术台前,那被他叫做魔女的白发女性,眼睛炙热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魔女’只是侧过视线,露出的猩红右眼粗略的扫了下那名自称龙侯的贵族。

 

“弹片只是擦过你腹部,轻伤员给我去楼下。”

“快,赶快给我治疗,用你的‘祈语’很快就能治好的对吧,只要治好我,多少钱我都出!”

“轻伤员去楼下,就这样。”

“你敢……”

 

在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塔卡的身影将他的视线阻隔开,那副佣兵打扮的身影怎么看都没有医生那样好商量。

搀扶贵族的侍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贵族便悻悻的让侍卫搀扶着自己离开,边走还不忘留下两句记仇的话。

 

“我说,刚刚如果接受的话,说不定能狠狠敲他一笔。”

“有空发牢骚就过来,没到100前不准休息。”

“是是。”

 

声音中一直都透着不耐烦的魔女,没有先开始手术,而是在那儿等着塔卡回到自己的身前……直到与她四目相视。


“准备好了吗。”

“随时。”

“那么……第41例,灵髓再生手术——开始。”

 

太阳西沉,最后的光线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消逝,当灯火取代阳光时,炮火声也渐渐的消停下来。

 

“手术结束,开始缝合。”

“知道了,护士,后面没有重伤员的话,就容我们先告退了。”

“这是最后的重伤员了,两位。”

 

在场的护士向着两人深深鞠躬。

 

“有时间在这里装腔作势。”

 

‘魔女’抓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满不在乎的随手一丢。

 

“还不如好好的给我去做术后护理,塔卡弄好了吗。”

“好了,刚刚好。”

“走了,我肚子饿了。”

 

丢下这句话,魔女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只留下塔卡跟在后面对其他人回以歉意的目光。

 

“累死了,背我走。”

 

刚出门,魔女的身体便扑倒在他的怀中,整个人跟蛞蝓似得软在他身上,唯有下巴充当了支点挂在肩膀上。

塔卡苦笑着叹了口气,也顾不得手上的血污,就这么顺势抱住她的身体。

 

“您多大了呀,白蔷薇的魔女大人。”

“啰嗦,给师傅充当脚力也是弟子的职责。”

“是是,那直接回营地?”

 

魔女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抬起手指向走廊窗外,一处在硝烟的战场旁灯火通明的街市。

 

“喂喂,饶了我吧。”

 

塔卡挠了挠头面露难色。

 

“前线黑市那种地方,小心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哦,而且我还得赶着给你换‘封印’啊。”

“啰嗦,我肚子饿了,背我过去。”

“好吧好吧,我投降,来坐稳咯。”

 

塔卡的身体将魔女背上后背时,没有一丝感觉到沉重的样子,在他背后的魔女似乎只有一片羽毛的重量。

深邃的夜空,照明魔术的光辉撕开了月暮的银白,沐浴着如此异样的光辉,塔卡背着魔女在一声声催促下,匆匆赶往灯火通明的方向。

 

“走慢点。”

 

踏入那片由旅行的商队组成的临时聚集地时,塔卡的耳畔传来了魔女的声音,他没有询问,只是照做放慢了脚步。

粗制滥造但玲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通道两旁,不同语言的叫卖声冗杂在一起犹如一场低劣发挥的大合唱。

 

“想好吃什么了吗?”

“……”

“想好了吗。”

“……”

“要走出去咯。”

“啰嗦。”

 

魔女不悦的四处扫视,目光落在了一家简陋的店铺上。

 

“就那里。”

“卡布羊肉吗,很贵的哦在这种地方。”

“啰嗦,我会好好从你的薪水里扣掉的。”

“是是,前提是我还有薪水可扣。”

 

塔卡耸耸肩,背着魔女走向那家店铺,直到店门口,浑身软绵绵的魔女,才极不情愿的从‘人力车’温暖坚实的后背上下来。

落座点菜后两人间的气氛,便一直保持着微妙的沉默,相互都有开口的想法却都闭口不言。

 

“您点的炖羊肉。”

“我点的是两碗,怎么只有一碗。”

 

塔卡看向伙计,只见对方赔上笑容致歉道。

 

“实在抱歉,炉灶不够用了,请您先吃着吧。”

“喂……”

 

在塔卡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伙计只将那碗热腾腾的羊肉放在两人中间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没放足够的香料啊,没胃口了。”

 

魔女只瞟了羊肉一眼,便将那碗肉推到了塔卡身前。

 

“我不客气咯。”

 

面对塔卡的‘试探’,魔女只是托起腮帮子,‘嫌弃’的摆摆手。

菜过五味,店里的人气也渐渐冷清,塔卡早已吃完自己的那份,而魔女才刚刚开始品尝迟来的晚餐,不变的只有两人微妙的沉默。

塔卡双手相握放在桌上,双手的拇指略显局促的摩擦着,

 

“说起来,5年前的夜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

“……”

“真是奇妙啊,本来以为故乡应该永远不会再有人回去了,但前几天收治的一名伤员,没想到是我的同乡人,听他说……”

“说什么。”

 

魔女停下叉子,半睁开的右眼‘平淡’的盯着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反而让塔卡紧张的压了口唾沫。

 

“说…当年不少恰好离乡的人,躲过了一劫后,这几年都在出钱出力重建家园,现在正好缺一个有治疗经验的手术师。”

“呵,是准备让你师傅陪你回老家?”

 

魔女抄起手,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不,不是的,虽然师傅如果能跟我同行的话,我会很高兴,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魔女的表情——凝固了。

 

“……‘这种’日子?”

 

半响,她的唇间才挤出这几个字。

 

“这五年,你让我学了很多东西,每一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我知道都是你在帮我,可是,可是……我想家了,妈妈,姐姐,还有大家都葬在镇子里,我不想一个人死在外面,和那些我们救不过来的人一样。”

 

话音落下前,塔卡的目光都不敢同魔女对视,可他紧握的双掌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师傅。”

“啊啊,真无聊,想走就快滚吧,反正有你在我也不会多有一分钱。”

“师傅,你答应我……”

“别高兴太早,扣去这五年你的欠款,剩下的6000夏卡。”

 

魔女顿了顿,伸出手捏住塔卡的下巴,强行让他的脸对向自己。


“下次委托结束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来你的故乡找你,到时候如果还凑不够钱,那你就还是我的奴隶,明白吗。”

“师傅,我……”

“明~白~吗~”

“是,明白!”

 

魔女松开手,把自己吃到一半的羊肉也推到塔卡面前。

 

“吃饱了,剩下的别浪费,明天一早就启程去下一个委托地,这次的委托人是米努西尔帝国的老对头,塞恩神教团,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努力的,无论是手术还是活下去。”

“啰嗦,别对我承诺,自作多情。”

 

甩出一句轻蔑的声音,魔女便闷声闷气的把目光挪到夜晚的星空上,即便此时天空还是被刺眼的闪光魔法所遮蔽。

 

——五年了,吗。

 

夜晚的时光悄然流逝,清晨一如既往的到来,无论地上的世界变成地狱或天堂,阳光依旧平等的洒落在这片饱受创伤的大地上。

登上开赴委托地点的魔导列车,在一片拥挤和嘈杂下,魔女和塔卡踏上了旅途。

最后的旅途。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米努西尔帝国要动真格的了,好几个‘界剑使’从北方的永恒边界上调到我们这边来,说是要在年底前结束战争。”

“别瞎说,那种怪物不应该留在北方和诅咒女王的‘不眠者’对峙吗,怎么会到南方来。”

“我不也是听说嘛,至高神保佑,千万别让那些怪物南下啊。”

 

拥挤在车厢内的士兵,把不详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紧张的气氛让空气更加燥热。

塔卡拉了拉衣领,目光左右游离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呐师傅,我记得这次委托结束后,你也有足够的钱赎回家族的土地,把家人从矿场里赎回来了对吧。”

“啰嗦,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一旁的魔女抄起手,闭着眼睛没好气的答道,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银色的长发上,反射出有别于这片凡俗之地的美丽光泽。

 

“就是感觉很开心,能和师傅一起实现愿望。”

“就这么想赶着回家的话,这次委托你就呆在后方给我老老实实的做术后护理。”

“诶,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

“可是,你一个人……”

“啰嗦。”

 

塔卡没有再开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内心长长的松了口气。

只要待在后方,就能活下来。

没有人敢百分百的保证,可谁都这么想。

谁都这么想。

 

两人的分开是在列车到站后,在战线的后方几乎听不到来自前线的枪炮声,干净的器具和新鲜的空气让塔卡在不适应中,感叹自己的幸运。

 

“也不知道,师傅那边顺利吗。”

 

塔卡站在战地医院的天台,望向前线的方向。

白净的天空,是战争开始前最后的奢侈品,他尽情的享受这片余韵,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丝的异常。

 

“人?”

 

蓝蓝的天空,两个‘人影’快速的从北方接近这里,毫无遮蔽物的天空中,极目远眺的塔卡能依稀看见是两名少女的轮廓。

其中一名,从腰间拔出了什么东西,举过头顶……

斯——

一口冷气挤开门牙倒灌入塔卡的喉咙,骤然猛缩的瞳孔间,倒映的天空中,一道猩红的法阵占据了大半的视线。

 

“后方,后方被偷袭了!”

“该死的,是界剑使,那群怪物真的南下了!”

“前线主教,大主教的状况如何,可恶,该谁来指挥我们啊!”

 

————记住,牢牢记住,你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从你接受灵髓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东西。

————让我们的家族重回荣耀,这是你唯一该做的。

————唯一……该做的。

 

施展飞行术的前一瞬,魔女的脑海闪过家人的声音,那被这五年间的回忆充满的脑海里。

五年的相处,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地方。

或许是每日都在生死交割的战场,实在是难以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惊心动魄了。

魔女和少年,仅仅只是在一起五年而已。

 

“啰嗦死了!”

 

让内心的声音闭上嘴,魔女的身影在魔力的紫光中,飞向了业已一片火海的后方基地。

就像是那天一样,和少年相遇的那一天。

一样的废墟,一样的天穹。

 

“已经走远了吗……果然只是袭击而已,并不是彻底摧毁。”

 

魔女吐出一口浊气,她缓缓落在原本是野战医院的废墟上,目光焦急的搜寻行幸存者的踪迹。

过滤掉不需要的信息,只寻找一个目标,以此为目的全神贯注让神经达到最敏感的阶段。

 

————有了!

 

异常的‘能量’出现在魔女的身后,她转身而去映入目光的却并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哦呀呀,本来是因为歼灭战太无聊而随便逛了逛,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稀罕物呢。”

 

轻便的铠甲是很好看的藏青色,铠甲的主人也拥有与之相称的美貌容颜,只是那美貌的面容毫不掩饰的向外界散发出恶质的欲望。

 

“界剑使……”

“哟,魔女。”

 

用轻蔑的话音刻意的回应着从魔女口中说出的‘名词’,被叫做‘界剑使’的骑士少女扬了扬手中的细剑,剑柄上悬浮的4颗深红宝石让这把武器散发出异样的威胁。

 

“呐,别找了,就算只是破城级的‘祈语’,这里的幸存者也只有个位数了,在数万人中你要找的那个人能活下来的概率,几乎是零呢。”

“……你,很罗嗦啊。”

“哈哈,明明只是个依靠旁门左道获得‘力量’的凡人,口气还不小,那么就请容我收下你的性命吧。”

 

魔女不再回答,身上的绷带,遮住丑陋伤痕的绷带开始渐渐渗出殷虹的血液。

仔细回想。

只是五年而已。

为了这五年的时光能够继续,而赔上了一生的使命。

值得吗?

 

…………

………………

…………………………

 

“嗨,故事到此为止,魔女死于界剑使绝对的力量下,少年也在袭击中身亡,两人在死后的世界团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金发的少女欢快的拍着手掌,头顶的呆毛高兴的左摇右晃。

对面的骑士少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她身前的茶杯已经空了。

 

“呐呐,你的表情真无聊诶,多少给我点反应啊。”

“没有什么需要感触的,如果是在两个世纪前,这样的生死离别只是万千例子中的一个罢了。”

“啊啊,真无聊,早知道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只是需要订正。”

“诶?”

 

少女头顶的呆毛弯曲成问号。

 

“那名魔女,很厉害。”

 

无意间,一阵清风吹过,撩起骑士少女的长发,在那白皙的脖颈间,一道不起眼的伤疤显露而出。

 

“是这样吗?”

“时间到了,请回吧非人小姐。”

“啊啊,真遗憾,不过感谢你的订正,下次再见的时候……”

 

少女跳下椅子走出满是破洞的遮阳伞,抬头看向明媚的天空。

 

“继续请我喝茶吧。”

 

==================================================注定的终末  END

 

后言

啥都不说了,本来就打算写两千字的,谁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鬼会多出这么多【撑脸】

注释
天之泪 天之泪 23.00节操 哇,这结局.......文区不得了系列又填新作
尤菲斯 尤菲斯 110.00节操 牙、牙齒好痛,騎士小姐姐給我一種小吉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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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时前, 尤菲斯 说道:

嗚哇──(牙疼

結果居然是一起死掉了嗎......

本來以為有機會一起逃掉的,結果還是被砍死了......

 

是說,女騎士居然就是當年那傢伙,讓我想到了小吉呢(

魔女戰地醫生跟弟子間歇賣的糖很有口感,所以最後我特別失落(

可惡,為啥這題材都是些生離死別(遠望

实际上后面还有几千字的剧情,整个写下来估计有一万多字,然而精力有限这就当是一个未完的故事吧。

结局是开放的啦,毕竟,魔女和少年的死都只是讲故事的人,口述的而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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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8/3/15 于 AM8点53分, 尤菲斯 说道:

嗚哇──(牙疼

結果居然是一起死掉了嗎......

本來以為有機會一起逃掉的,結果還是被砍死了......

 

是說,女騎士居然就是當年那傢伙,讓我想到了小吉呢(

魔女戰地醫生跟弟子間歇賣的糖很有口感,所以最後我特別失落(

可惡,為啥這題材都是些生離死別(遠望

另外嘛,的确是看了游戏人生的剧场版后写的,那个骑士也算是另一个版本的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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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小时前, 用钢笔的人 说道:

怎么说呢……你这篇文章写起来太像GALGAME台本了

最大限度的对话,一定程度的神态和动作描写,以及最小限度的写景

中间一个从弟子到魔女的视角切换也因此变得不够清晰。

——因为这些本来都应该是CG完成的工作啊(笑)

 

当然写成这样也是一种行文风格,但还请留意一下“台本”和“文章”二者的区别吧。

哇,出现啦,正经的评论,嗯嗯笔记笔记了,下次会好好注意二者的区别的。

t68877875在动漫区游玩,偶然见到女装幼妻若若在玩COSPLAY,获得了若若给的3节操

注释
用钢笔的人 用钢笔的人 1.00节操 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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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时前, 酱油无视掉 说道:

也许是我太想吃糖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接受吧。

而且视角切换方面也有些不太行。我个人觉得在大跨度剧情和视角转换的时候可以用分割线。

而且这个故事有一种……“努力徒劳”的感觉。虽然少年和魔女的确是死在了一起,但这个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前面花费大量笔墨描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然后突如其然的将其彻底毁灭这种事情。

有的时候一个合理的故事并不一定能让读者得到满足和舒服,甚至思考都会觉得难受——当然,因为我有严重的吃糖强迫症,少校酱完全可以把上面那段话理解为相性不合。

但是描写的妹子真的很萌很棒啊……

 

因为考虑到最近的时间分配,所以结尾仓促了,在后面会考虑进行重置后再放出的~

总之,虽然故事不和你的胃口,但人物能被喜欢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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