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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今天
  2. 啥也没干 等着元旦看看有没有朋友一起出去玩
  3. 好棒,恭喜恭喜!支持一波~~
  4. 有psp,但那时父母管得挺严的,很多没打到通关,所以回味一下
  5. 我可能是写攻略的——偶尔也会看别人的攻略啦—— 但我还是喜欢自己探索游戏里好玩的东西——除非是那种特别的粪粪作品。
  6. 委那地方虽然确实不强但是真正水平是个没人清楚的黑箱w毕竟有石油能挣到点钱天知道买了点啥w 打赢是不可能打赢的w但是南美这种泥坑踩下去就一定会沾到东西w咱就看美国大兵会不会掉几层皮www
  7. 就那地方的情况指望做点实事还是太困难了w
  8. 咱倒是很稳定w毕竟再怎么也不至于打到咱江苏这里哦w
  9. 能火就说明至少还能有点优点w老是翻冷门东西大部分情况下只会吃到史w
  10. 虽然咱平时经常吃的也不超过五种www
  11. 这不算日常吗,感觉凉宫,奈亚子,邪神酱,黑皮女王(名字忘了,叫xx不会认输)这堆日常都这么颠的啊。
  12. 挺多的 但是会玩的其实就几个
  13. Day 2-3.5 撒玛利亚城 情况比出发时想象的更糟。白日里,军旗和吵闹的人群遮挡了许多东西;现在只剩岩壁、风声和自己的呼吸,以及撒玛利亚沙尘里扑上来的脸。 正值仲夏——母亲最喜欢的时节,地中海风平浪静。港口会涌入无数外族人,挤满他家喧闹的小酒馆,谈论着万国的奇风异俗。正是在爱奥尼亚商人被葡萄酒泡得发红的讲述里,他第一次听到了特洛伊城下的鏖战。 意识发潮。骡子踏在碎石路上,步伐忽深忽浅,颠簸起伏像潮水托举。星光洒下,铺成一条银色的水路。他仿佛正顺着斯卡曼德罗斯[1]漂流,与秃鹫[2]一起欣赏群沙吞没阿开奥斯人的阵地。往南,里拉琴声从爱奥尼亚依山傍水的白屋中飘出。跨越波浪,回到他魂牵梦萦的故土。潮水拍打克诺索斯石阶的声音,一定比任何战鼓都更古老。他继而飞向雅典。啊!至睿女神的巨像!他情愿扑倒在她最先触及黎明的矛尖上。 克赛诺咂咂嘴,咽回脑内滴落的仙馔,但胃里却泛起苦水。管它呢?他一定要去一次希腊——那个他从未抵达过的伊萨卡。不,他理应终老在欧墨尼得斯[3]的橄榄林中,哪怕他其实讨厌橄榄的涩味。倘若他这样的人不生活在希腊,谁又能呢?难道是下贱的伊阿彼……不要再谈论狗了。还是那些缺了摩摩斯[4]灵气的老兵?长腿粗腰的蠢高个,满肚肥油的死胖子——他们玷污了健美的民族,生下来就该直接跳进摩洛[5]的火盆。 火盆……就像撒玛利亚的夏日,狂热而残酷。白昼时群山燃烧,邱坛的烟遮天蔽日。夜晚的寒意则躲在河床的皲裂中,等着吮吸行人仅存的热力。阿喀琉斯的愤怒、奥德修斯的智谋,像被沙海打碎的浪花,翻涌、破裂,又偶尔爆出一阵遥远的海风。 盔甲早被卸下。他抓紧蓝色的羊毛披风——是去年母亲塞给他的。他记得她直率的眼眸中藏不住的忧虑。卧在病榻上的她劝他继承鱼腥的家业,找个本分的迦南姑娘,帮着照料异父的弟弟、妹妹。他没听从。他追随着溶于士兵舌尖唾液的父亲,踏上了这片岩壁和红土。父亲当年是否也曾经历过相似的夜晚?在某个看不见曙光的异乡旷野,挂着满身疲惫,迷茫地前行,怀疑自己追寻的究竟是什么? 克赛诺伸手,握住熟悉的弓臂。心绪稍稍平复了些。困意黏上四肢。他知道,一旦睡着,必会栽下去。要么,找些重物绑在腿上;要么,干脆停下。墨提斯[6]告诉他,后者是唯一的选择。 “撒玛利亚、撒玛利亚……”克赛诺咀嚼着以色列枯岩上的茵陈,勒紧缰绳。牵着骡子,摸到一片灌木丛旁。他凑近,枝叶杂乱、辛辣扑鼻,应该是野生的——他可不敢再贸然闯进谁的果园。拴好,克赛诺裹着披风,蜷在一块能略挡寒风的岩石后。现在,他只剩一壶水,没有食物。耶胡迪特的背影浮在脑海。她更惨,没水,没武器,衣衫褴褛地在宿敌的家园里流浪。他希望她的雅威[7]能够制服他母亲的里舍夫[8]。 夜空无垠。从「受染的红手」南望,「猩红的心脏」低悬在地平线上。星位告诉他没有偏离太远,骡子确实载着他向西南方行进。稍感安心,却又忍不住回忆这一路的崎岖。耶胡迪特会不会早已坠下驴背,摔在某道狰狞的岩缝里?这念头刺在脚心。 “人各有命。”这句话沉在他意识的底部。每个人命运的线,都在女神的织机上并行不迫,互不相干。队友被杀,是因线头起毛(技艺不精)而被刈断。迦南人惨死,则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劣麻。或许哈马小鬼没透露军情,或许多坍村民只是聚在一起发抖。但谁在乎呢?没人有资格责问纺锤为何停旋,他也不打算问。他是一个个体,是“希腊人们”中的希腊人。他有,至少应该,不,就是有崇高的使命,注定要编进宏伟的图案里。至于是什么图案,他还看不清全貌。没关系。头盔闪亮的阿喀琉斯想拔剑出鞘时,也没预见他的三倍赎礼[9]。重要的不是读懂命运的图案,而是能被继续编织。克赛诺握住吊坠,喉结像一颗卡在投索带里的石子。“希望我分得的赎礼厚些。但照你的意思办吧,女主人。” 他的头一下下点着,最终重重地靠在了岩石上。 刮擦不断。克赛诺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晨曦,一条黑影,长约一掌,正站在披风下摆,毒钩上扬。是只蝎子。他屏住呼吸,连眼球都不敢转动。他能看到甲壳上的黯淡,触及它节肢划过披风的振动。所幸,夏普什[10]对他的敬虔感到满意,慢悠悠地爬过大腿,向岩石下方的缝隙溜去。直到窸窣声远去,他才敢大口喘息,冷汗浸透内衬。 睡意全无。克赛诺慌忙起身,左腿的隐痛还蛰伏在骨缝里。此刻,厄俄斯[11]玫瑰色的手指尚未划破天空。他抿尽水囊里最后一口湿润,费力地爬上骡背,继续沿着王家大道前行。 没走出多远,黄尘中渐显六辆窄轮大车的轮廓。两匹骡子正吃着草料,铜铃沉闷地叮当。车侧悬挂的几面褪色帆布旗。旗下,一个弓箭手发现了他。 没等对方喝问,克赛诺迅速将雷西姆农人的短剑解下,扔在土里。高举双手,掌心向外,用亚兰语喊道:“就我一个人——只想买点水,问问路!” 那人谨慎地靠近,上下扫视他沾满血污和食糜的衣服。“这身打扮,可不像是来问路的。” 克赛诺脸上挤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刚从多坍逃出来,那儿突然打起来了,不知是谁跟谁。我跟着乱跑捡了条命,现在就剩这头牲口了。” 对方盯着他,又问:“你是哪儿人?” “西顿。”克赛诺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回到车队。不一会儿,一个头戴紫色镶边巾、须发修得利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眼神精明,腰间挂着皮质钱袋,隐约可见弯钩状的鱼纹。克赛诺一看就知道他是推罗人。 男人用双子城[12]口音的腓尼基语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克赛诺沉默了一下,答以腓尼基语:“我是博达斯塔特,父亲是船匠亚希拉姆。兄台你……是推罗人吗?” “是啊,你看!”男人切回了亚兰语,解下钱袋摇晃。“听口音就懂了,你肯定来自我们姐妹城。我没见过你,你必然是西顿人。” 克赛诺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和推罗某商会的会长聊天。他摸摸吊坠,回应女神[13]的手,跟着用亚兰语完善谎言:“我来接哈马的表亲回家,要打仗了嘛。愿麦尔卡特[14]庇护你!” “巴力[15]在上!我是玛戈,帮这些撒玛利亚商人算算账。呃,父亲啊,是个游商。”玛戈笑容圆滑,挥手示意护卫放下弓箭。“看你样子吃了不少苦头。过来喝点水吧,同乡人。” 克赛诺跟上,灌满水囊,接过玛戈递来的烤肉和麦饼,埋头吃了起来。说是埋头,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玛戈——因为玛戈也正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他。两个腓尼基同乡在一群清点货物的撒玛利亚人中间格外沉默。 吃饱喝足,克赛诺主动拉开驮筐,露出盔甲,准备讲述他从多坍“死里逃生”的故事。 有个商人抢先咋舌道:“这身行头,得值多少头山羊?” 之前的护卫也凑过来,指着克里特弓说道:“这种弓弭的包角手法,是海那边喜欢用的。” 意料之中,克赛诺正好缩短故事,省得露破绽:“对!我逃的时候,一个爱奥尼亚兵倒下来压住了我的腿。我一翻身,他当场断气了。我就顺手抄来箭囊和这张弓。血也是那时蹭上的。”他故作随意地掂了掂弓。“你们见多识广,帮我瞧瞧,这样一张弓能值几个舍克勒?” “抽出来看看!光看个角哪能断定?” 克赛诺只好将弓取出。这把榆木单体弓比当地常见的叙利亚弓更长,弓身光滑,因常年使用而泛着深沉的色泽。两端用牛角片加固,与木胎接合紧密。弓臂中央嵌着磨损的铜片,那是他们父子征战的印记。 护卫接过弓,没拉弦,仔细捏着弓臂的各处,又检查牛角包夹的接口。他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好东西!木质干透压得实,拉力不小,不是样子货。你真肯卖,四十舍克勒打不住。” 玛戈在一旁笑出声:“得了,巴力匝玛,你的弓够好了,还惦记人家的。” 克赛诺也笑了,笑得很配合。他提提弓臂,没接话,只在心里想:四十?最多就值二十五舍克勒。这人是诚心不想让我卖出去,还是想让我现在就出手? 众人散去。玛戈一边用木棍拨灭篝火,一边问:“博达斯塔特兄弟,接下来打算去哪?” “先去城里定定神。”克赛诺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点他厌恶的猥琐。“说起来,兄台路上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个头不高,黑头发,裹着浅头巾,眼睛……看人冷飕飕的。唉,那是我在多坍附近纳的妾,没捂热呢,乱起来的时候就跑丢了。” “没留意。去城里问问?我们正好要去撒玛利亚卖货。同乡一场,不如结伴而行。” 克赛诺顺势应承下来。他执意塞给玛戈一点碎银,权当饭钱,又从一个伙计那买了身干净的麻布衣服,将短剑重新挂回腰间。 队伍上路后,玛戈与他并行,滔滔不绝地询问起推罗的种种:港口的老防波堤是否挡住了冬天的狂浪?市场里总爱缺斤短两的鱼贩子还在不在? 克赛诺内心厌烦,他本就不是推罗人,而且对方问题指向的画面都太模糊了。但随着交谈深入,他心底的疑窦越来越重,故意随口把一条著名的工匠街挪到了城南。玛戈非但没纠正,甚至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但随即又化作了附和的笑容。他几乎可以断定:玛戈(如果他真叫这个名字的话)绝不是推罗人,因为真正的双子城人要么纠正你(很少见这么有素质的),要么骂你是蠢驴。但他去过推罗,而且待过不短的时间。 金色战车稍稍下降,撒玛利亚城的土墙冒着黑烟。克赛诺一路行来,盯过多张蒙尘的脸,却始终未见耶胡迪特。他不甘心,又恨不甘的自己,心想:她最好死在这墙根下,也好过在别处苟活,省得日后再叫他分心。那样,她或许会成为他吟诗时的帕特罗克洛斯[16]。 商队慢下来,随着各色人等在城门外排起长队。玛戈指着几间简陋的棚屋,建议道:“博达斯塔特兄弟,那弓和盾不如就在这儿处理了?省得进城时被兵丁盘问,多生事端。” 克赛诺摇了摇头。“感谢,但先留着吧。拿在手里能威慑一二,免得再被人当成羔羊。” 玛戈嘿嘿一笑,目光在他的布衣和驮筐间扫了个来回:“也是。等你把鳞甲穿上,再把这家伙一亮,”他瞄着那把克里特弓。“谁不把你当成个不好惹的爱奥尼亚佣兵?” 克赛诺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回应。这种程度的敲打幼稚得可笑,他懒得理会,于是漫无目的地望着人流,盘算着进城洗掉一身的污垢。 在几个兜售干果的妇人身后,一个穿着宽大棕袍的身影,正低头跟在一对男女后面,像是他们的儿媳[17]。她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克赛诺绝不会认错那双眼睛。她正透过人群的缝隙,漠然地望着城门。 呼吸一窒,他握缰绳的手指收紧。她活着。她没看见他……然后呢? “怎么了?”玛戈的虚情假意在一旁响起。 “喂,玛戈,我该怎么夺回我的小妾?”心脏狂跳,泵出的血在燃烧。不知为什么,克赛诺想在众目睽睽下杀了那个女人。非常想。想到弓握在手上。“如果她跟别人跑了的话。” “世上只有两种地方,杀人不受惩罚。”玛戈顺着他杀意所射的方向瞥了一眼。汗唧唧的掌心按住了他暴筋的手背。“有的是办法,博达斯塔特,但属于另一种答案。” 指甲在弓臂上挠了几下。他没想过动手。应该吧。“她偷了我的东西。很贵重的东西。” “女人总是会偷走点什么。有时是钱袋,有时是心,有时是睡眠。”玛戈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却挺大。“只要她的娘家人没打算偷走你的命,就随她去吧。” 克赛诺没有回答。目光又含住她身前的男人:胡须杂乱,腰间鼓囊,或许藏着把投索。 “她的父亲?” “不知道。”克赛诺睥睨着那人,松开了弓。“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个倒霉的傻瓜。” 玛戈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进了城,什么样的女人买不到?推罗的妓院里,这种货色哪怕出价半个舍克勒,我都嫌占地方。” 克赛诺一点点吹出腓尼基海滨的泡沫:“别绕圈子了。你就是推罗人。我要带她回西顿。你帮我这次,回报会让你满意的。”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玛戈似笑非笑地抱着双臂,歪头打量他平静的眉宇。“我可以帮你摸摸她落脚的地儿。但是朋友,你得有分寸。城里不是多坍。” “放心,希腊人最懂节制了。在不受惩罚的地方除外。” 玛戈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先进城,找个地方安顿你的弓。剩下的,交给我。” 克赛诺驱使骡子重新汇入人流。他不再看向耶胡迪特,但那双冷冽的眼睛,烫在了他的视野深处,像一枚奴隶烙印。周围人越来越多,不少妇女身着素衣,神情肃穆,如同提前来参加那犹大女人的葬礼。 “明天有塔慕兹[18]哀祭。是个好机会。” 克赛诺点点头。只有女人会相信一个能被宰杀、又从地下狼狈爬出的男神——正好是她们死在战场上的丈夫和儿子的反面。而雅典娜战无不胜,没什么能束缚她。 轮到他们接受盘查时,克赛诺主动将蒙皮圆盾交出,换了个出城时取回的号牌。但当卫兵要求解除弓箭的武装时,他心都揪紧了。商队的护卫自告奋勇来帮忙,却笨手笨脚,完全不懂如何安全卸下克里特弓的牛筋弦。克赛诺眼睁睁看着,生怕他一个不慎折了弓臂或伤了弓弭。好不容易卸下,他还得从牙缝里挤出几格拉银子,强笑着塞给那人权当“谢礼”,心里却骂遍了对方祖宗十八代。 “你去城东的‘裂谷驮队’等我。”玛戈用腓尼基语低声交代。“招牌上画着头跌下悬崖的骡子。我打听到消息就来找你。” 克赛诺应下,牵着骡子,融入狭窄的街道。他看着周围行走的撒玛利亚人,不禁想起这些年死在希腊矛箭下的他们的同胞。一丝戾气升起:他们活该。还有谁比以色列的子孙更败坏、更伪善?这可是他们自己的先知们亲口说的。 找到那家招牌滑稽的客栈,他把骡子交给马夫,要了间次便宜的房。二楼角落低矮闷热,土墙粗糙,唯一的通风口是个高处的小窗。 他倒在铺着干草的土台上,无法入睡。耶胡迪特的眼睛在远处盯着他。为什么见到她安然无恙,自己会如此暴怒?如果把她抓回来,又该如何处置?最简单的答案浮现:一了百了。 他翻了个身,窗外隐约传来祭奠塔慕兹的哀歌,更添烦躁。 克赛诺醒来时,夕阳已将屋子染成血色。出门,望着即将弃人间于不顾的福波斯,他释然地笑了一下。 来到客栈附设的酒馆,里面烟雾缭绕,人声嘈杂。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盘鹰嘴豆泥、几块冷的大麦饼。一个机灵的伙计凑过来:“老爷,来点酒吧?新到的,劲头足。” 克赛诺掰开一块饼,蘸着豆泥。没回复。他以不侍奉狄奥尼索斯[19]为荣。 伙计也不坚持,端上一杯发酵大麦汁。“那您尝尝这个。后院那位双子城的老爷也爱喝。” 克赛诺不紧不慢地吃着饼,没碰饮料,甚至慢条斯理地就着陶盆里的水洗了洗手,才起身踱向后院。玛戈靠在柴火堆上,见他过来,便用腓尼基语快速说道:“查清楚了,在……” “情报一,”克赛诺打断他,声音平静。“我所属的军团大营,在米吉多城北十斯塔迪昂处扎营。据汇报给我的最后消息说,他们即将开拔,前往沿海大道。” 玛戈听了,眉头扭成一团。“具体哪里?没几天了。” 克赛诺冷笑:“我现在更关心撒玛利亚。” 玛戈瞪了他一眼:“收收你的气血,年轻人。你的女人在下城区的染料坊附近。收留她的男人叫米该雅,是个陶匠,平时在西北角的陶匠区工作。女的叫雅忆,贩干果的。他们有三个女儿,都出嫁了。明天是哀祭的第一天,你的女人很可能会出门参加游行。” “她不会去的。” “你确定?”玛戈的气血倒像被点燃了。“游行时街道拥挤,最好下手。” “她绝不会哀悼塔慕兹。想个办法闯进陶匠家,把她掳走,你们便能得到一条关于五城[20]的情报。用干净的办法让我脱身,第三条情报会让你们更了解希腊人。”克赛诺的目光刺入玛戈,等待着他流出“专业的”建议。 夜色渐浓,后院里的阴影无声地蠕动。 “你别和我耍花招。”玛戈的声音冷了下去,像碎冰相撞。“一个希腊士兵,怎么会知道五城内部的事务?” “见到人后,一起告诉你。我有人陪,你就有钱赚。” 玛戈不再纠缠,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物件,递了过来——是枚迦勒底风格的滑石印章。“沿着这条街往南走,第三个路口拐进去,找草药师约兰,秃子,给他看这个,就说‘我要买上次说好的那种助眠的香料’。”说完,他融入喧闹的酒肆。 克赛诺坐上那堆柴火,将印章的刻痕按在左手的箭创上。五城之地,他只匆匆路过一次亚实基伦,还是去投奔尼科军团。那时,他顶着父亲荣光的余晖,人人都对他笑脸相迎。算了,他强迫自己聚焦于眼前:明天,明天他就能亲手抓住耶胡迪特了?一想到她此刻或许正围着炉火,和那对迦南贱民分享着食物。他就恨不得立刻化身砍柴斧,将三人一起劈碎。他觉得自己在滑向阿瑞斯[21]的深渊,离他的女主人越来越远。 他坐了很久,才朝着玛戈指的方向走去。街道错综复杂,他迷了路,在几条散发着尿骚味的小巷里兜转。直到一扇低矮的木门打开,他才循声过去。 开门的是个秃顶的男人,身材矮壮,围裙上沾着各种颜色的粉末。 “我想睡个好觉。”克赛诺亮出迦勒底印章。 约兰侧身让他进去。店铺里气味混杂,有某种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松脂和蜜。角落里立着雅威的石质雕像,蜡油未干。 克赛诺草草拜了拜,问道:“最近可有谁列在雅威的先知中了?” 约兰本来在用石臼捣着什么东西,听到“宣告”后便迅速抬头。“有,示剑有个先知,说万万王之王之王要把尼布甲尼撒的轭加在以色列的颈项上。” “愿主的旨意成就。”克赛诺俯瞰着“万王王”的头顶,敷衍地应和。感知到约兰的视线,他闭眼,双臂弯曲举过头顶,手心向前,祷告道:“但愿这次,大河那边的长矛不会再撕碎她的紫纱[22]。也请让我夺回我的女人。我会在基利心山,为你奉献两只羊羔。” “我们有两件税吏的袍子,明天可以假借盘查外邦人的名义,把她带过来。” “然后呢?”克赛诺追问:“怎么出城?” “这你就不用管。到时候会通知你。”粉尘弥漫。杵声停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们去了推罗。现在派轻骑去,大有赚头。” 说完,克赛诺站定了一会,摸了摸空瘪的钱袋,还是再次开口:“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混合了松脂和蜜的药?葬礼上用的。” 约兰抬起眼皮,目光在他滚烫的眼睛里滚过一圈,摇摇头:“没听说过这种搭配。” 克赛诺转而指向架子上的其他物品:“那……要一瓶示非拉山地的橄榄油。一点香膏,你帮我挑吧,要犹大产的。”他知道这些钱不够,但还是将剩下的碎银都倒了出来,叮叮当当地散在柜台上。“我还有多坍那边有些情报,你看你们能不能卖点……” 约兰都没打眼瞧那点寒酸,挥了挥沾着药粉的手:“没人在乎多坍那种小地方发生了什么。留下印章。然后拿上你要的东西,走吧。” “是,没人在乎。”克赛诺低声跟着念了一遍,放下了迦勒底大君的印信。 回到旅馆的马厩旁,他打了桶水。先将油浇在身上,用骨片刮下污垢和黏腻。冷水泼洗,刺得皮肤阵阵发紧。最后,在头发上抹些隐基底的香油。是他不熟悉的味道。原料无非是香树树脂和橄榄油,但合在一起,会让血液不安地窜动。 进屋躺下。他本想用松脂和蜜,滴在耶胡迪特的尸体上。但此刻被犹大高地的异香怀抱,他恍惚觉得自己才像是被按在祭坛上的羔羊。夜色凝重,哀歌未止。 做到这一步,玛戈的探子该上当了吧。他忍住笑意。 次日清晨,克赛诺被杂沓的脚步惊醒。他刚起床,那个多事的伙计竟直接闯了进来,将几片灰扑扑的麻布扔在门口。“老爷,请您穿这个去草药店。” 依言照做。线头支棱的布料裹上身体,勾起一阵刺挠。他又将秀发仔细掖好,用一根旧布条束紧了“克赛诺克洛斯”的骄矜。走上街道,混入稀疏的人流,他感觉自己成了哀悼塔慕兹的信众之一。挂上愁容,他一踏入气味甜腻的草药店,便用亚兰语抱怨:“没钱了。能不能……再帮我弄身干净的里衣,好去见她。” 玛戈正摆弄着陶筹,头也不抬:“五城怎么了?” “以革伦和亚实基伦不会投降。” 玛戈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克赛诺不等发问,用自嘲的语气说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居然为了个女人,耗费这么多银钱和心力。想想当初,我是非利士-希腊方阵的‘涅斯托尔’[23],就是在两边传达消息,协调进军的。那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枪立森森、铜甲铁盔,都随着我的号令前进后退。” 一旁的约兰笑出声:“哈?不就是个传令兵吗?搞得和将军……” 店铺的木门从外面猛地推开!是那个陶匠!克赛诺腿弯一软,几乎要躲到货架后面。 “仪式香料昨天就卖完了。”约兰迎了上去,将他送在门口。 在克赛诺听来,他们谈话的声音,像夏普什的螯针在耳膜刮蹭。 片刻,约兰回来,脸色难看,在店铺里翻箱倒柜,抓起几样草药匆匆包起。“你找的那个女人病倒了,发高热说胡话!计划取消!真倒霉,非得在这个节期。” 这样。他要在里舍夫寻见耶胡迪特前,亲手杀了她。但现在得先稳住玛戈。克赛诺靠近,抓住他的衣袍,扯出哭腔:“玛戈,救救她!我不能没有她!” 玛戈眼里毫不掩饰鄙夷:“你刚才不是还在大谈方阵、行军,意气风发吗?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副德行?” “这不一样!除了她,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他愣住了,一时间找不到下一句谎话。他甩下头巾,双手薅拽着浓香的长发,用疼痛缓解他莫名的心悸。“我要去找她!” “你疯了?” “那我去多找几个医生!你也去吧!玛戈,行行好!” 玛戈盯着他克赛诺的眉眼,许久,唤道:“巴拉巴!” 一个黝黑的壮汉应声而入,腰间挎着短剑。他立在门口,目光阴沉地扫过克赛诺。 玛戈继续吩咐:“你去城北游行那里,挨个问售卖香料的人,叫属约兰的人都回来。” 巴拉巴瞪了克赛诺一眼,转身离去。 克赛诺抓住玛戈的肩膀,摇了几下。“玛戈,还有人吗?多派几个啊!” 玛戈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低喝道:“你当这是集市场啊!” “玛戈,我们也去找吧!”可别答应。 “玛戈,我还有希腊人的情报啊!”你待会就知道了。 “玛戈,你不能抛弃我啊!”呵呵。 玛戈用力甩开克赛诺的手,朝巴拉巴掩上的店门走去。“松开我!” “玛戈,玛戈!”他跟跄着追了一步。 没有回头。 一道寒光捅进他的后背。克赛诺顺势推倒,压在他身上,右手握住剑柄往里扎,左手把他的喊声砸成碎片。血液喷溅在丧服上。他不停地锤击谎言的咽喉,直到拳头抽搐。 结束。克赛诺抽回剑,刮走钱袋,砍掉他戴戒指的手指,对尚存余温的尸体,低声诀别:“情报三,希腊人在两种杀人不受罚的地方,都值得提防。替我向喀戎[24]问好。” 他蜕掉染血的粗麻,重新裹好头巾,遮住半张脸,提起门口的木棍,直奔下城区的迷宫。他不再是博达斯塔特,也不再是纠结的希腊佣兵。他只是一股被执念驱动的力量,冲向名为耶胡迪特的终点。至少他当下是这么想的。 一路问询,他摸到了冥府之口——一扇被熏得发黑的简陋木门。门内等着他的,是在脑海中预演过数次的屠杀场景:杀掉一切男人,然后,慢慢地、细细地品味她瞳孔中极致的惊恐。或许,他能从她肠子的扭结里,占卜出自己命运的下一步走向。他深吸一口巷道里沤烂垃圾的浊气,闯了进去。 光线陡然昏暗,他与站在土灶旁的陶匠对上了眼。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苦涩和将死之人特有的甜腻。 可陶匠不惊、不恼,脸上还猝然亮起了不合时宜的希望。“你是……店里那个!你带了什么药来救我女儿?” 「女儿?」 这句无力的谎言,在他满眼的猩红中砸出一道光亮。 克赛诺没再扑上去,而是被牵引着,挪到角落的草铺旁。耶胡迪特脸颊潮红,呼吸浅薄。多次刺穿他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她完全昏迷了,对外界的一切,包括他内心翻腾的杀意,毫无知觉。或许她本来就不在乎。 他望向陶匠。“约兰呢?” 皱纹挤在一起。“谁是约兰?” “草药店那人不在?” “他走了,说是找药去了。” 克赛诺摔掉木棒。为了能享用女人的恐惧,他得带她出城,省得玛戈的喽喽们扰了雅兴。“店里另一个人,戴紫头巾的,让我带你女儿去城外塔慕兹圣池旁边,用水降温。时间紧迫,你和我一起吧。”他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圣池。 陶匠没犹豫,用宽大的棕袍裹紧耶胡迪特,小心翼翼地背起。 克赛诺领头,三人向城东旅馆跑去。街道、人影、叫卖声,扭在一起。耳鸣又至。阳光照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寒栗。周围一切的色彩都过于浓重,又浸了层晃动的油污。他感觉不到双腿在奔跑,更像被恶意裹挟向前。 冲到马厩,克赛诺解开缰绳。那个伙计再次出现。他看也没看,将玛戈的戒指(当然,早已擦过,不再连着任何肢体)摔到地上,嘶哑地说道:“玛戈过会来取!”不等反应,他已翻身骑上骡子,并催促陶匠将耶胡迪特扶上来,横在骡颈后的位置。 但当陶匠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耶胡迪特腰侧时,尖锐的气血刺痛了克赛诺的右手,他现在就可以拔剑,可以让他横尸当场。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出城后会杀了这个热心的倒霉蛋。 城东的街道比昨日明显冷清了许多,鲜少传来哀祭的哭丧。克赛诺驱骡小跑,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关切地问道:“你女儿……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我好心里有数,等见了塔慕兹的祭司,也知道该如何祈求。” 陶匠愁容满面,喘着粗气说道:“唉,这孩子命苦……昨天她回来参加哀祭,遇到了歹人!万幸,人总算没事,没受什么……玷污。但她从小身子就弱,经这一吓,就发起高烧。”他吃力地跟着跑,斑白的鬓角银光闪闪。 “塔慕兹会让她活过来的。” 城门近在眼前,人流稀疏,几个卫兵也显得有些懒散。克赛诺手心全是冷汗。骡蹄踏在他的神经上。耶胡迪特毫无生气的身体随之轻晃。他们三人的生死,都系于此。 “米该亚,你女儿怎么刚回来一天,就成这样了?”东门守军的目光,要从克赛诺的前胸钻出洞来。 “害热病了,要去塔慕兹的……” “去祈求塔慕兹死而复生的恩赐!”克赛诺将荒诞掷向士兵,逼他往后站了一步。 对方狐疑地盯着他汗津津的脸,又望着他的头巾,终究挥了挥手。 猛踢骡腹,克赛诺不敢回头,恨不得立刻逃离正缓缓合拢的咽喉。风声呼啸,却吹不散他脑中的漫天沙幕。他究竟是谁?一个希腊佣兵?一个嗜杀者?还是……一个正拖着昏迷女子奔赴私刑的怪物? “拜托你了!平安!”米该亚的声音渐远。 克赛诺心里发毛。他调转方向,在十步远的地方,从驮筐里取出雷西姆农人的钱袋,用力丢向陶匠。“帮我看着。那儿人多,容易丢。” 向南。他不敢让骡子跑得太快,只能压着胸腔几欲炸开的催促。按着希腊的礼仪,她是他从战场上抢来的荣誉礼物;根据腓尼基的习俗,她是他从她“父亲”那买来的服务女奴。一切的文明都在高呼:他应该把她吃了。 偏离主路。石灰岩沉默到发青,刺柏缀在坡地上,投下小而可怜的阴影。几步开外,河床蜿蜒,等待雨季再生。世界陷入了正午的昏睡,只有克赛诺的心跳,敲击着死亡的节拍。 他左顾右盼,锁定了一片山坳处,几棵橡树和灌木丛组成的绿洲。越靠近,克赛诺的呼吸就越急促。他甚至不敢在颠簸中碰到耶胡迪特袍下的身体——那一定会提前透支他期待已久的趣味,不啻偷尝献给他女主人的祭品。 树荫下,太阳隐匿。克赛诺扶着耶胡迪特的腰部,将她半抱半拖地挪下骡背,靠在一棵橡树的根部。她的身体异常沉重,或者说,是他的手臂因为紧张而酸软不已。栓好躁动的骡子,他跪下来,手指颤抖着,开始一层层剥开棕袍。 里面的浅麻布衣和米色长裙已被高热浸透,勾出消瘦。淤青和伤疤依旧新鲜。克赛诺伸出手指,想去感受那些皮肉下的呻吟,却又缩回,生怕疼醒她。他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制造一个最盛大、最完美的梦魇。 碎光挑开了耶胡迪特的上衣系带,又划开裙腰的束绳。克赛诺将湿透的布料拽下,连同匕首丢到一旁的尘土里。少女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抖了一下。正午的暑气聚集在这方寸之地。他全身的气血都在尖吼,汗水如瀑。他发狂地撕扯自己,直到也赤裸地与她相对。 可还是热!热得他头晕目眩,热得他产生了幻觉——仿佛自己洁白的肌肉就要和小麦色的躯体化在一起。斑驳的光线透过树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散出晕轮。 克赛诺半撑着身体,品味着她呼出的湿气。又仰起头,怕粗重的鼻息把她搔醒——他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迎接她惊恐的双眼,是狞笑?是冷漠?是狂暴?还是…… 一声肠鸣。视线被她竖起的肚脐捕获、吞没。失重感袭来,摔下。回过神来,鼻尖凑近。熟悉的香气扎入眼后——松脂的苦涩,混着蜜的甜腻。视野发黑,他想移开!他好害怕!他,一只贪婪的苍蝇,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耶胡迪特蜜色皮肤上渗出的黏腻。她的气味像一把重装多鲁,捅穿了他的颅腔,还在不停地搅动。 卷发垂下。克赛诺不能思考了。他光是吻了下阿斯塔蒂[25]的圣石,活物便从腿间流溢,在干旱的红土上奔淌。四肢虚脱,他直直落入犹迪亚漆黑的墓房;潮湿、温暖且安静。最后,他浅浅探出舌头,羔羊一般吮吸着海畔的咸腥…… 不对! 这具身体不再发热了!舌尖所及,是一片温凉。她不会是……死了吧?! 他赶忙抬起头。 直接对上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已经睁开,一如既往地深不见底,却映照出他的赤身裸体。 “克赛诺。” “我在。”大脑一片空白。 “起开。我要去耶路撒冷。” [1] 荷马史诗中的特洛伊河(今土耳其恰纳卡莱一带的河流)河神。 [2] 指「雅典娜」和「阿波罗」。他们曾在特洛伊战场上化身秃鹫,津津有味地观看英雄厮杀。 [3] 即奥林匹斯多神教中的复仇三女神「厄里倪厄斯」。 [4] 奥林匹斯多神教中嘲弄、讽刺与非难之神。 [5] 一种活婴火祭的仪式,往往出现在腓尼基人的殖民地中。 [6] 即「智慧」。她是奥林匹斯多神教中的智慧、诡计之神,雅典娜的母亲。 [7] 撒玛利亚和犹大信仰中的主神或唯一神,司掌战争、雷电和山洪,被信徒们称为“主”。 [8] 腓尼基多神教中的战争、瘟疫与闪电之神,有时代指沙漠中的灾厄。他常被描绘为手持弓箭的武士。 [9] 这里克赛诺犯了一个知识性错误,原文是「三倍的荣誉礼物」。阿喀琉斯因他的荣誉礼物被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强占,想要当场杀死对方。雅典娜劝他住手,并告知他会得到三倍的礼物。史诗最后,阿喀琉斯才知道他得到的是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赎礼(象征着阿喀琉斯与全体英雄的和解)。 [10] 腓尼基多神教中的太阳、医疗和预言之神。蝎子是她的圣物。 [11] 奥林匹斯多神教的黎明之神。 [12] 指「推罗」和「西顿」。 [13] 指「雅典娜」。「博达斯塔特」在腓尼基语中意为「女神(阿斯塔蒂)手中的人」。 [14] 腓尼基多神教中推罗的守护神,司掌植物枯荣、航海与王权。 [15] 腓尼基多神教中的主神,司掌风暴、降雨与丰饶,被信徒称为“主”。 [16] 荷马史诗中阿喀琉斯的挚友与表兄。他借穿阿喀琉斯的铠甲出战以激励联军,最终被赫克托尔所杀。 [17] 在克赛诺时代的黎凡特,部分结婚的女人在公共场合需要遮住身体。 [18] 美索不达米亚多神教中的畜牧与生殖之神。他是伊什塔尔的配偶,因女神由冥界归来时需生灵代赎,塔慕兹遂成为替身,每年需在冥界度过半载。他的死亡与复活仪式广泛影响了近东地区的哀悼文化。 [19] 奥林匹斯多神教的酒、狂欢与戏剧之神。他的追随者以纵欲和生啖兽肉的秘仪著称。 [20] 非利士人在地中海东岸建立的五个核心城邦联盟,以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海洋贸易闻名。 [21] 奥林匹斯多神教中的战争(残暴)之神。 [22] 亚述曾于公元前814和677年毁灭西顿。 [23] 荷马史诗中皮洛斯的国王,以长寿、阅历与智慧著称。他常以顾问身份调解英雄纷争。但克赛诺正值青壮年,和涅斯托尔完全不匹配。 [24] 克赛诺犯了一个知识性的错误:斯提克斯河的摆渡人应为卡戎,而非半人马喀戎。 [25] 腓尼基多神教中的生育、战争与情爱之神。她常以裸体持蛇或立于狮身的形象出现。阿斯塔蒂的圣石象征着女性的肚腹和子宫。此外,阿斯塔蒂和伊什塔尔是同源神明,也是雅典娜的原型之一。而伊什塔尔曾要求她的丈夫塔慕兹为她献祭生命,坠入冥府。
  14. 果然還是努力一下,看能不搞到被禁賽
  15. 确实呀,以就业为导向参考的话,其实排名相近的学校也大差不差啦~ 不过本科待了三年多也有点腻呢,想着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换一个环境呢?于是就开始了努力~
  16. 放到忘了估计都不够出名x
  17. 新人你这也不回我啊···(看到我的回复就用这个引用回复我吧)
  18. 不過這招得要親簽有價值才能用,所以得等我出名
  19. 诶 应该是有接近的关系吧 不过3d游戏倒也不一定是越粗糙越不容易晕?好像那种很老的3d游戏反而容易让人晕 (想要回复我时要点这个引用哦)
  20. 现在工作说实话用不到,以后就不好说了
  21. 新人 你有没有看到我回你的回复啊(看到我的回复就用这个引用回复我吧)
  22. 玩了很多游戏尤其是FPS,但基本上都是双方见面分生死,顶多加一些固定的技能或者道具,缺少有趣的博弈和变数。 搜打撤、地下城RPG的死亡惩罚让人爽不起来。纯粹的RTS节奏又太慢了。 最近比较欣赏的游戏是SCP:SL,三方战斗的设计和多样的SCP道具让体验非常多样、值得一玩,尤其是战爽服无需考虑补给。 想知道各位有没有类似的感觉,求推荐可玩度高的游戏
  23. 没事,尽力就好 就现在的就业形势来说你这学校不是飞跃式的提升的话也没什么区别就是 那就叫小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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