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新鲜出炉的了,虽然只是闲暇之余草就而成,但我还挺喜欢的XD——确切地说,我喜欢这种死神娘)
(但是文本身就不大满意了)
(说起来....SSTM里有多少人会玩CK2呢?)
(最后,想要尤酱!想要鲜嫩可口的尤酱!)
“6:8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启示录》
今天清晨的耶路撒冷吹着料峭寒风,稀薄的雾霭笼罩在城中的每一处,晨光却照不透它。
我将注意力从周遭收回,盯着桌上几寸见方的黑白棋盘看,抿着唇再一思索,然后将王棋执起,向前一步。
棋子落定的声音打破宁静,不啻惊雷。
“妙着。”一个轻柔的声音对我表示赞叹。
这本是很好听的声音,绵软而温柔,带着些许楚楚可怜的病弱感。
但……没人能“可怜”这声音的主人
我将视线从棋盘上稍稍抬起,看向坐在我对面的小女孩。
娇小的身躯被深褐色的麻布长袍松松垮垮地裹住,兜帽下隐约可见她苍白而瘦削的脸庞,一双大眼在帽檐的阴影下闪动着光。
她屈肘抬臂,让双手从满是破损和毛边的长袍袖口处滑出。
一只手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另一只手干脆就只是一副光洁得没有一丝血肉的骨掌。她的双手对合,由衷地为我鼓起掌来,画面略显诡异。
“听闻耶路撒冷王的棋艺和他的谋略一样高超”她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果然不是谣传。”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礼节性地回答一句“多谢夸奖,死神阁下。”
The Grim reaper,传说中的死神。
她于今日清晨造访,那时候我刚起床,只觉得四周格外地安静,甚至听不到仆役们和卫兵们的脚步声。
而我推开门之后,发现城堡到处都是稀薄的雾,渗着丝丝凉意,而我的仆役们……别说他们,就连他们手里的铜盆,撒出盆外的水珠,都突兀地静止在半空中。
恰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悠然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听着格外刺耳。
我犹豫着走出主堡的大门,看见有个黑袍的矮个子,左手牵着一匹灰马,右手的骨掌握住一柄有两个她那么高的巨镰,镰刀很陈旧,刀身甚至还有不少缺口。
她不紧不慢地来到我面前,松开缰绳,双手斜握住她的镰刀,抬起头来看着我问:“要下棋吗,十字军的王?”
“嗒”地又是一声落定,死神的黑骑士迈入了战场,将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惊出。
“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吗?”死神放松了坐姿,左手平放在桌上,右手撑在桌沿,用骨掌托着她的脸颊。
她的目光里突然添了几分狡黠,嘴角略微抬起,似笑非笑,那只骨掌反而衬得她分外可爱。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荒唐想法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我赶紧垂下视线,说“没什么……”
“如果是因为赌注太过沉重的话,那就不必太介怀了,死亡并非生命的终点……”死神向我伸出左手想摸我的头顶,却碰不到,之后她使劲将身体向前倾,却还 是够不到,显得非常尴尬。
我摇摇头,主动向她低下头去,她满意地将手掌搭在我的头上,慢慢地抚摸着,说:“我也不会将你的灵魂勾去地狱,阴府之中,你也不会孤独,别怕。”
她的手掌凉凉的,却意外地很柔软。
半晌之后,她将手收了回去,又补充说:“况且你还没输呢,对吧?”
听到这话,我长叹道“不,已经输了,接下来我无论怎么动,你都能在三个回合之内杀掉我的王。”
死神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惊讶,但很快她就眯起了眼睛,用右手半遮住嘴,轻笑道:“棋艺确实不错。”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将自家的王又挪了一步,然后闭上眼睛,和棋盘上的王一起引颈待戮。
一阵响动之后,伴随着被某种柔软而冰凉的东西轻触嘴唇的感觉,我心神大震,当我慌张地睁开眼的时候,死神左手撑桌,整个身子都伸过来,和我鼻尖碰鼻尖。
我正打算说话,却被她的右手食指点住了嘴唇。
“我说过了,你还没输。”
她又坐了回去,然后掀开了兜帽,微蜷的黑发散开,落在她的肩上,垂到她的背后。
我瞥了一眼棋盘,看着她有意为之地走错的局面,有些错愕。
“死不是件可怕的事,但它是件严肃的事。”死神轻快地站起来,重新拿起她的巨镰“你也有不少事情没办完吧?我不急的,反正阴府之中,千百年后你都属于我。”
她站在那匹灰马边上,握着镰刀张开双臂,背对着我说:“我可跨不上去,不来帮我一把吗?”
我走过去,轻轻地将我瘦弱的死神抱起,送上马鞍。
她坐上马之后,戏谑地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顶,说了声“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拽过缰绳骑马而去,消失在了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