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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萌豆萌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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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咩咩叫的人 2018.6 通向暖州武成的公路比起以前不知道已经多了几条了。以前还能看到一个两个老伯拿着木棍,牵着领头羊,踉踉跄跄的踩着山路,现在都直接把羊装进卡车里很轻松的就送到了附近的肉食站。因此也由不少城里人会选择来武成吃一些烧鸡烤羊一类的肉食品。 坐在车里前往武成的年轻人偶尔看到一个人领着羊在公路上走还会觉得有意思,但一下车到达目的地看到还有人是用卡车运羊的就会觉得之前那人真是笨的可以。 从车上下来的人中有一个大概有一米七二,相貌平平的男生,看上去也由二十来岁,他对着背后的两个朋友叨念道“丁康还有陈哑巴,武成这地方出的羊我不敢说是全国最好的,但一定是全暖州最好的,而且啊,那些车子运来的羊,只能算是一般,要自己亲自到农户那里碰到,只属于自己的羊,那样买到的才是上品的。” 被叫丁康的人,没有很在意前面的人说了什么。对他而言比起吃羊肉他更热衷于在家里玩上一整天的单机游戏,或者邂逅一位很可爱的小女孩而不是羊。但是丁康却突然眉头一皱,心脏仿佛被千万根刺痛了一般他的脑海里有一个灰色的巨人在啃食他的心脏的画面不断的闪现。这让他差点跪坐在地上,“好在这刺痛只是一时的,而且通常一天也就只会刺痛这么一下……这次过来要不是戴陡说有办法医治这魔咒,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丁康在心里嘀咕完,就看到刚认识不久的陈哑巴皱着眉头跑到戴陡面前。 戴陡感觉有动静刚回头就看到一脸严肃的陈哑巴看着自己,丁康畏缩着把身体靠近过去,勉强的伸出手来试图劝解。 “不好意思,请在说一遍。”陈哑巴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但其他两人都认为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戴陡看着这么一脸严肃的陈哑巴,“原本想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一直没说只说道了自己姓陈,但自己给他起外号叫哑巴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意见反而还点头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起这么一个外号给刚认识不久的人,确实不礼貌,但是现在……” “我判断不出来,你想说什么,你说话的时候最好清楚点。”陈哑巴还是和之前一样,木讷的说着,而且他说话的方式似乎让他很吃力。戴陡把微微颤抖的嘴巴,用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口音把刚刚自己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说完后,陈哑巴才慢慢的松下眉头,“我是个聋子。”陈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丁康和戴陡两人,以为自己刚刚没有说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才看到他们两个表情出现了变化。 丁康和戴陡收拾表情,带着陈走向最近的一家羊肉店。路上嘀咕了不少事情,好在跟在后面的陈不是很在意他们说话的内容。 走了好一会儿,丁康抱怨道“刚刚那几家,都说肉卖完了。等下一批都要几个月后,还得再等几个月!果然我就觉得我这次是白来了。”戴陡听完却是满脸不屑,“你要是不来,就等着被自己给痛死。人死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且我好不容易知道了武成有治疗你这病的办法现在只是在进山前休顿一会儿,凑巧的是吃羊肉可以缓一缓病痛,以此来争取点时间,当然要在等几个月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看看下一家了。” 最后三人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地方找到了,接客的老板很热情的把他们请到店里还自称自己干这行已经有十年了,然后还倒叙了不少以前和现在的事情,大多都是些无聊的事,只有说到近几年这一代羊肉卖的特别快的时候,丁康和戴陡才稍微有点在意。 “那么,为什么会卖的特别快呢,虽然我知道这羊肉确实好吃。” 老板一笑“那些来买羊肉的不是像你们这样,就买个半只或是一个腿。”旁边的陈一直盯着老板看,老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改口“我没……我不是说你们钱少,人穷。只是那些一买就买好几只的太厉害了。而且啊,来买的都还是一些漂亮的姑娘或者是一些长的很俊的老头。” 看着慌里慌张的老板,戴陡也不知道自己是哭是笑。于是解释着“你别在意我那位朋友,他耳朵因为一次事故,不大好使了,所以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得看着别人的嘴巴来辅助自己听。” 听完戴陡的解释后,老板才松了一口气下来。丁康追问道“那些过来的女孩纸,大概都几岁?”老板琢磨了一下,“有七八岁的,也有十来岁的,二十,三十的也不少。” “你刚刚还说到了长的很俊的老头,这又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的话,说来就奇怪了。我今年五十六,我有个从小玩到的朋友,我们也大概在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我们村里人都很流行说去城市里打工比在这破山沟里有出息多了。后来过了几年这里也发展起来了,开个这么一个羊肉馆子也能赚不少钱了,于是有些外出的人也慢慢的回来了,当然我那个朋友也回来了,然后,我说要不我们合伙开个羊肉馆,他也同意,于是我负责开店,烤肉。他呢负责提供肉。” 戴陡思索了一下,“如果说你们合伙的话,那为什么你个朋友就只提供羊肉别的全部都不管了嘛?” 老板看上去也想了不少“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我和他说,钱着么分以后这么弄之类的,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只冷冷的说了几句你看着给就行了。然后就自顾自的放羊。” “老伯,那么这么看来你那个朋友还挺有一股隐士的感觉,但是,和传统的那样放羊,加上这里肉又卖的快,你就不担心,肉不够卖嘛?” 老伯刚想回答,丁康马上就打断了。“那个戴陡,你还真聊上瘾了不成,比起你刚刚说的那些,老伯说的为什么来的人当中还有长的很俊的老头更让我在意。” 老板笑着道歉“不好意识,不好意思。我那个放羊的朋友,开始的时候我大概和他一个星期见面一次,然后是一个月之后就越来越久,而且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赶着羊走着山路过来的,而且他都不大开口说话,替他说话的都是他老婆现在是他孙女。就这样十几年了,我现在已经老成这样了,他却还是一副二十几岁的样子” “我听说过,是有些人就算到了六十岁,八十岁还一副十几岁的样子,说不定你那个朋友也属于这类人吧。” “不可能。”老板争辩着“如果只有一个人是这样,那我也认了,但是当初那些去城里打工回来的都这是这种情况。至少我认识的人当中都是这样的,然后偶尔听到一些年纪更大的人,他们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丁康和戴陡都听得目瞪口呆,“到底是去了那个城市才有这么还童的效果。”老板也说不准,有些是去北京有些是去上海……陈在一边冷冷的回答说是“他们都去了首尔。”不过却被无视了。 这时候,老板的手机响了起来。老板拿着电话往外面走,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各位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店里的羊肉也卖完了。” 这个结果让丁康和戴陡两人都非常气愤,唯有陈一个人喝着冷水默不作声。戴陡站起来指责“既然没有肉,你还和我们说有,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一脸委屈的解释“我之前说的那朋友,他说早上九点就送到,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然后我一个老头子,也闲的慌,于是就……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戴陡坐回了位置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这么办。老板在店里踱步了一会“要不你们派个人,直接到我那朋友家去买一头这么样?” 丁康和戴陡两人不动声色,显然两人都不愿意。陈在一边默默的站起来,敲了敲桌子。其余的人都看了过去,陈表示自己愿意去。老板便笑着指了路,“出门往左走,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后再往右走,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头子坐在木墩上看着羊的就是我那朋友了,”陈点了点头就出发了。 丁康对戴陡小声的问道“让一个聋子去恐怕不好吧。” “他是聋子又不是瞎子,只是让一个刚认识的人去我也不大放心,但是他说他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然后就一起过来了,而且我们坐的车还是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望着陈哑巴越走越远的背影,就是担心也没用了。于是两人只好坐回位置,继续和老板聊着那件奇怪的事情。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意境。清风能够吹去心里的苦闷,飞鸟的歌声带给人喜悦,树叶挡住部分的阳光,以免炽热的光芒将地上的嫩草烧伤。陈却是麻木的接受着。 时间大概过了一小时,丁康和戴陡在店里早已拿出手机玩了起来,老板在一边依旧津津乐道以往的事情“我那个朋友啊,糖下在打仗的时候还去救人,但在我看来真是糊涂呀”其余两人没有多大的去理会老板,路上的陈不在乎时间过了多久。 又不知过了多久陈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有一团白色物体在绿色的草地上移动着,在走近一些后,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一个木墩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羊。但是陈却不在意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陈在心里想着,“穿白色衣服的人而且还坐在木墩上,但是这个人和老板是朋友也应该是个老伯才对。那个人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于是陈有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一想到“长的很俊的老头”一词,陈马上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并问那个看到的“年轻人”一只羊多少钱。 风吹的老伯的刘海,无规则的飘动着,他似乎一点要回头的意识也没有。陈的嘴角微微嘟起,又重复了一遍,老伯依旧没回头。陈也不死心,他确信自己一定有在说话。然后在他的背后又问了一遍。这时才看到老板的脸部抖动了一下,陈马上跑到了老伯的前面,想让老伯在重复一遍自己刚刚说的。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那个老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让陈在坐在附近的一个木墩上,陈不犹豫的坐了上去,老伯才开口,但是陈却无法从他嘴唇摆动的规律来总结出他说了什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求重复,那个老伯也是无表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了。 陈吐舌思润了下嘴唇,从他的嘴巴形状来看,他说的话应该是“咩咩咩。”但是陈不能去想象也没办法想象出其意义是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刚要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不好意思,我爷爷说话口雌不清楚了的,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代替他去说的,请问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情嘛?” “买羊,请问一只多少。”这个小女孩像是身体本能反应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陈皱着眉头在严肃的表情下用着冷冰冰的语气换做是别人也会害怕。 她跑到老伯的后面,嘀咕着什么。陈重新走了回去。小女孩尽量把自己躲到爷爷的后面,半遮面的将老伯的话重新说一遍。 为了保证信息的精准度,陈打算看完女孩的翻译在看看老伯。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回复一遍。 “咩咩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咱先聊聊天) 陈点了点头,“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 “我在山下听你的朋友说过,来找你买羊也是他推荐的。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回答,你为什么这么老了还看上去这么年轻。”那个女孩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高兴,但是陈却丝毫没理解的样子,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嘴巴红嘟嘟的很可爱。 “咩咩咩”(这个我也不明白,但是你愿意听完我讲的故事的话也许你会明白,哼!)陈纠结了一下,一个老头会说哼嘛? “咩咩咩”(我以前去城里打工,那个时候我们村有很多人都这样做,于是我也凑合着去了。不得不说大城市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却不能享受哪些吸引人的生活。 我很明白这是为什么,应为他们是富豪,有得是钱。不过就是应为人穷,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打拼一番赚够足够的钱。) “但是,老伯。有钱也不一定就是享受的,人钱一多就会吸引一些酒肉朋友,也会有一些地痞流氓找上门来,说不定伯伯还会叫人来杀侄子。” “人们的社会真是复杂,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打工没几个月,我就有点吃不消城市里的工作。因为水平有限,力气也又限,多么漂亮的事也不会干,只有些苦力活干,钱是给的多,但是花的也快。 于是我就常常在想有什么事情是既轻松又好干的呢?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老乡跟我说,暖州这一代属糖下富。干脆就盯上一个有钱人偷一票子得了。” “于是你,就答应了。” “没有,偷盗的事情,咱可不干不来。所以我拒绝了。”那个小女孩凑近老伯的耳朵嘀咕了些什么,陈看过去,小女孩大概是劝他爷爷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但是那个老伯依旧是发着“咩”音的嘴型。 小女孩子继续翻译着“我当然没有答应,后来的事情也说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那些去偷盗的人全部被警察给抓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就更肯定了我自己的想法,想要富裕首先得先合法。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十年前在暖州有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陈摇了摇头,“我虽然是住在汀水,但是糖下的事情还真没着么听说过,三十年前的话我应该还是负九岁?” “爷爷,那个大哥哥说三十年前他负九岁,意思是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 咩咩咩,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天,一群当兵的拿着枪,有几个叫我们赶紧疏散到别的地方,说是什么有长着翅膀会飞的怪物和浑身通红但不会飞的怪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把糖下好几个地方都给占领了。 我一开始觉得他们就是在开玩笑,但是当我一看到有几个血淋淋的士兵从拐角处被其他的士兵抬出来的时候我也信了。 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回来,开的车只能把我送的一半,那个时候的路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我只能走路回去了。可能一切的不可思议都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我走着走着,听到了一种,一种难以名状的声音。那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非常的奇怪,撕心裂肺一般,我甚至第一次听到就吓瘫了身子,不知觉的就坐到了地上。 那个声音不断的刺入我的耳朵,弄的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顿时就来了一股无名的火,等这声音一停,我就拿起棍子四处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弄了半天我在路边附近的林子找到两只红色的肉块。他们被襁褓包裹着。 我试探着用棍子,戳戳那团肉。可是呢,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我直觉却突然告诉我,那个声音的来源就是这两团肉,我有突然想起在糖下的时候那些兵说的,浑身通红的怪物,说不定这就是那些怪物的幼崽。而且我仔细看,瘦一点的一端还有鼻子眼睛的模样,只是那个眼睛看上去是闭着的……”那个女孩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不敢继续翻译下去了,陈看着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那个老伯依旧不停的说着,但是陈却没办法继续获取信息。毫无警备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从陈的旁边走到了小女孩身边,轻声的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陈意识到那个女生也许一直在自己背后,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陈收拾心情后继续看向那两人,从嘴型判断的信息是,大一点女生是小女孩的奶奶,那也就是说她也是那个老伯的妻子。 小女孩被老奶奶抱在怀里,接替上了女孩的活。“后来我家老头子,觉得毕竟那是也是生命还是幼崽,就打算放了它们。”陈突然站起来,指着老伯面对着老奶奶说“那个老伯一句话也没说你现在翻译的都是什么?还有这么做的话,万一那两个小的怪物长大以后继续害人呢?” 她怀中的小女孩把头深深埋藏起来,那个女人面带微笑的解释“他要说的事情我很清楚,刚刚他说他有点说不动了,所以就我来讲了。至于那怪物的幼崽长大后会这么我怕也不清楚,我家老头子也没这么提起过……” “够了,我也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是来买羊的,说吧一只多少?”这些话都是被陈给冷冷的说出。那个女人低沉下脸,一言不发。陈打算想再重复一遍,但突然感觉没必要,他的面目一尘不变,这让这尴尬的场面变得更为怪异。 羊肉馆里。丁康和戴陡吃了些面条充饥,手机放在一边充电。听着老板讲着关于他朋友的事情,主要是有趣的也就这个了。 “他发现两团肉球后,居然还担心起他们的安全问题,万一它被其他人给发现了这么办?说不准就会被杀掉,于是他就把它们都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树洞里,怕其他的野兽找上门来,还做了个‘门’给挡住,又放了些吃的进去,取暖的干草破衣服也放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之前他一直鬼鬼祟祟的原来都是为了偷偷的照顾那两个肉球。直到有一天他坦白的跟我说,那两个幼崽长大了,不见了。 如果就只是这样也罢了,他突然又想起在糖下有个村子里的小伙子也在那打工,就急忙的又坐回了糖下。这世界上还真的又那样的人呐。” “然后呢?回到糖下后,那个人如何了。” “九死一生,一边军队就在那打仗,救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就行了,另一边还有那些妖怪在吃人呢,瞎凑什么热闹呐。不过他这么一去还真了不得,一下午,就让三个孩子和一个大人获救。结果却自己的命却差点丢了。” “这么说来,他似乎还有点英雄气节。不过相比之下,我突然感人与人的差别真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在他那么做之前,也只是个从事苦力活的普通人。”戴陡说道。丁康看上去对这个没什么感慨也许他已经习惯于普通的人生,或者是更渴望能够和其他的普通人一样,不受可怕的事情折磨。丁康发愣的说出“英雄,啊~英雄啊。” “英雄嘛,唉~小时候常常这么说,但是后来……我那朋友是真的做到了。现在呢,也只是个放羊的,真是讽刺啊。”老板伸了伸懒腰微微的打起来顿。 放羊的老伯找到了和陈正确的聊天方法,在纸上写上字,只是这些字中有不少错别字和不规范的字,要看明白也得是连蒙带猜。 纸上写着“我希望你能够耐心看完,羊如果是你需要的东西,我免费送你一只也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吃那羊肉。应为我看到的羊和你并无什么两样。” 陈看完后接过另一张“我所救下的怪物和人,也没什么两样。我和怪物和羊和那些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毕竟人和怪物和羊又是不同的东西。都在寻找吃的也必须历经生死,我不反对其他生物的厮杀和争夺。同样也不反对同类的。” “但唯独你,我觉得是个例外,你无法听见,你也不会想象,你当然也不会快乐。”陈看着老伯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我不会想象,又听不到东西的。” 陈接过下一张纸条“当你看到我的时候,认为我是什么呢?”陈回答“人,并且是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你肯定?” “不然在和我交流的是什么呢?” 老伯费了点力气,写了不少的字,期间陈只是安静的等着。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肯定我的想法了,有谁会把一个长着羊角的东西称为人?有谁会把一个长满了羊毛的东西称之为人?有谁会把咩咩叫的东西称之为人?而你却无视我的犄角,把我身上的羊毛认为是白色的衣服,把我的咩咩叫认为是某种语言。” “可是你确实有着人的嘴巴,人的意识,和书写着人的文字。”陈依旧是没有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但是那个老伯却感受到了一个人偶在获得人类的感情,这样的一个过程。他摆动了下脑袋。 “我可以说我是人和羊的结合,对你来说我自然是怪物。当三者为一体的时候,拥有其中任何一方的思维都是错误的。难以名状,我分不清自己的定位,到现在我已经混淆三者的概念,我知道却无法矫正。但是,我从你身上体会到你和我的相似之处,你也混淆了这三者的概念吧?是人又是另一种生物,加起来便是怪物,但又有其中一方的思想。因此我愿意和你坦诚这些……”陈看着老伯写完这些字,期间他的脸上慢慢的长出了白色的毛,一开始用右手写字,当右手变成蹄子的时候,马上用左手接过继续写,现在老伯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头羊。 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从来里冒出来,试图想牵走变成了羊的老伯,又害怕的看看陈。陈勉强的笑起来,笑的很不自然仿佛那上翘的嘴角是被钩子给提上去的,但小女孩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害怕。也笑嘻嘻的回应着“大哥哥是要带走我爷爷嘛?”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爷爷和我说他和羊一样,你觉得你会和什么一样呢?” “爷爷很喜欢羊呢,不过我的话,比较喜欢小鸟,也许我和小鸟一样,但也很喜欢漂亮的花,也许我和花一样,但是我毕竟不是小鸟也不是漂亮的花……所以我比较像自己吧。” “哈,你很聪明呐,你爷爷也说道一件事情,他说自己分不清羊和人的区别了,所以觉得自己是羊。但是你还依旧明白自己和鸟的不同和花的不同,所以你还是现在的样子。对了你对自己的爷爷变成了羊一点都感觉不到奇怪吗?” “大哥哥好像笑了呢,和咱一开始碰到的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哥不一样。爷爷变成了羊,我当然一点也不奇怪,应为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好多的邻居都可以这样子,但是爷爷曾经是人后来才慢慢的变成羊的。” “那么,你也可以变成羊咯?这个无所谓了。只是你大概也知道你爷爷放羊又卖羊肉的事情吧,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嘛,比如出卖同类之类的。”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呢,只知道邻居会变成人然后把那些卖掉的羊给买回来。只是买回来的时候通常都已经死了。虽然很伤心但也没办法,应为人和羊毕竟是有区别的。但是对于羊来说,或者是对于所有不是人类的动物来说,打不过又逃不了只有被吃了呢。但是人类不同与我们呢,他们不会抛弃同伴,不会应为弱小就要被吃掉。”说完仿佛很是羡慕的看着陈。 陈没有在意那小女孩之后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询问“那你反对这样子吗?你的爷爷并不反对。” “我也不反对啊,毕竟事实就是这样。” “于是很多人类社会的事情也很好明白了,但不好解释,也不好说完全不同于你们,只能说我也不反对吧,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活着就要战斗。” 陈笑了笑“很奇怪,我原本有更多要问的问题,但突然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我突然对这事也感觉不到奇怪了反而很平常,或者说我对人变成羊,羊变成人的事情感觉到奇怪的时候突然的就理解了于是就不奇怪了。” 老伯咩咩的叫了几声,小女孩说“爷爷很想在去一趟人类的社会呢,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吃掉。恩…那么对于你而言的话,这只羊就给你了。不要钱哦。” 陈没有刻意的去抓住羊,那只羊就自己明白的跟在了陈的后面。陈和小女孩道谢后,女孩就回到了自己奶奶那里。但是茫茫的草地看过去,也只有那个飞奔向羊群的小女孩。 在回去的路上,陈对着羊嘀咕了不少“我现在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轻松,这也许是我久违的开心。我之前一直觉得有很多东西早不属于我了,后来我明白一件事情当我失去那种开心的时候,现在的这种还不存在,我可以获得之前没有的东西,比如被人理解,被人肯定,被人相信,我给予他人的勇气,我给予他人的回忆,我给予他人的快乐。” 羊当然只会咩咩叫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啊我可以猜测了,你大概……你大概……”陈走在路上停了下来,脑袋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好想依旧无法想象,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会脑袋无比的疼痛。”陈的身体逐步有一条条黑色的触手纹路显现出来,那羊退到路边,咩咩的叫着。“那老伯说道我和他一样,人和其他东西的结合……原来我也不是单纯的人类……所以他才会这么说,但是他又是这么发现的……” 陈扭头要问那只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是单纯的人,一种被背叛的情绪在陈的心中产生,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出陈的问题。一直到晚上七点,陈才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模样,那只羊一直没有跑掉,而是靠近了陈永舌头舔醒陈。 陈带着面无表情的面孔和羊回到了一开始的羊肉馆,丁康和戴陡看到陈在黑幕中慢慢的现身身边还带有一只羊,寒暄的过去问了几句,那个老板也笑着问了几句又摸着旁边那只羊的背“这羊挺好的”,刚要打算把陈带来的羊给拉到后院宰杀的时候,被陈阻止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件,你觉得你和羊是一样的吗?”丁康和戴陡都觉得陈问的莫名其妙,老板回答说“小伙子,人是人羊是羊。” “但如果,这只羊其实是人呢?”老板楞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误,那就是一只普通的山羊。“小伙子,你大概是想要说点什么高深的东西吧,我哪只是个农民开个馆子做点生意,你要是这羊不卖的话,也行。这笔单子大不了不做了。”陈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这种心态在心中产生,一会儿后又提升至“蔑视”。 丁康和戴陡看陈这样子估计是吃不成羊肉了,但是人已经在武成了而且不吃羊肉的话病情无法得到拖延,那么两人私下打算利用有限的时间,一到明天就马上进山去寻找猴丝骨然后配合已有的猴灵骨和石肉,去治疗丁康身上被那伥鬼所缠的痛苦。 商量好后打算过去和陈说,我们还想在问一遍你真的要帮我们嘛,猴丝骨这东西不好找的。陈回头笑着回答“当然愿意了,这东西对我也很有用啊,也能驱除我身上的一些病痛。对了我也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觉得人和羊会是一种东西吗?” 丁康没敢说话,戴陡谨慎的回答“必然有共同之处,但也必然有不同之处,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现在只想做好自己。”陈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被理解的话就会很幸福咩,你们以后叫我陈羊好咩~。能够认清自己才不会被同化。”现在连戴陡也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之中,应为就在刚刚,陈羊笑起来的时候,他头顶上出现了一对和绵羊一样的犄角,那对犄角从黑暗之中长到了他的头上,而陈羊也确实笑的很让人诡异。 End
  2. [align=left]人物登场顺序及大概简介(2016.9之前存活下来的角色) [/align][align=left]人类:[/align][align=left]余成:[/align][align=left]生日:1997.9.17[/align][align=left]身长:1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与周高是初中同学并且和张平合称“病院三人组”。主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树抖叶落》(2013.7)→《鼠王》(2013.10)→《无声枪击》(2014.2)→《良心便当肉》(2014.6.28)→《石化肉》(2014.7)→《神》(2014.8)→《故事》(2015.1)→《神龛下的怪蛇》(2015.3)→《灵药》(2015.5.12)→《缚链》(2015.7)[/align][align=left]备注:《逃出纸牌的怪物》和《鼠与战争》的主角也是余成但时间设定一时拿不准。[/align][align=left]周高:[/align][align=left]生日:1997.5.24[/align][align=left]身长:182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被动的探索者。[/align][align=left]《千面蛙》(2014.5)→《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张平:[/align][align=left]生日:1992.6.27[/align][align=left]身长:172cm[/align][align=left]体重:94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替那些倒霉的家伙提供办法。[/align][align=left]《虎小丑》(2002.4)→《神》(2014.8)→《戴肉骨》(2015.1.23)[/align][align=left]→《灵药》(2015.5.12)[/align][align=left]戴陡:[/align][align=left]生日:1993.6.17[/align][align=left]身长:17268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通常和一些怪异的事情擦肩而过。[/align][align=left]《三人的死因》(2010.6)→《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丁康:[/align][align=left]生日:1994.8.17[/align][align=left]身长:174cm[/align][align=left]体重:7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无。[/align][align=left]《提灯虎》(2013.2.4)[/align][align=left]无名的少年:[/align][align=left]生日:1997.7.2[/align][align=left]身长:180cm[/align][align=left]体重:62kg[/align][align=left]简介及故事链:切勿认为自己一无所有。[/align][align=left]《灰人》(2016.9.17)[/align][align=left]怪物们:这里对怪物们不做像人类那样有着某种寓意的设定简介,因为总觉得给怪物们也下寓意的话有点不对头(>﹏<)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对头。[/align][align=left]夜熊/尼克奈奈熊:《神》《无声枪击》《缚链》《灵药》《鼠王》。[/align][align=left]形象:这个有图的。 http://imgsrc.baidu.com/forum/w%3D580/sign=5e8030ffb38f8c54e3d3c5270a282dee/e31df2fe9925bc31adb1f78959df8db1ca137018.jpg[/img]画师百度ID:到处溜达不给钱[/align][align=left]仙岩:《石化肉》[/align][align=left]千面蛙:《千面蛙》[/align][align=left]永恒之母:《不死之驱》[/align][align=left]甲万一型:《神龛下的怪蛇》[/align][align=left]甲万二形:《灵药》[/align][align=left]真蠕大帝:《拜尸门》[/align][align=left]苦难虫:《拜尸门》[/align][align=left]门中的怪物:《拜尸门》[/align][align=left]骨怪:《戴肉骨》[/align][align=left]水行者:《故事》《灵药》[/align][align=left]鸡肉牛:《雌鸡鸣》[/align][align=left]鸡:《雌鸡鸣》[/align][align=left]鼠化怪:《吸血鬼战争》《鼠与战争》[/align][align=left]狮虎:《虎小丑》[/align][align=left]束缚与规则之神:《缚链》[/align][align=left]伥鬼:《提灯虎》[/align][align=left]提灯虎:《提灯虎》[/align][align=left]雨萌:《吸血鬼战争》[/align][align=left]陈东/看不见的商人:《灰人》[/align][align=left]物品:[/align][align=left]万翔高中的微机房顶层:到了之后的正数第一扇门进去就有一个引人深思的事情发生。 [/align][align=left]猴丝骨:和人的白头发差不多,治疗一些疾病、仪式和制作猴灵骨的必需品。养殖在人的尸体上可制作猴灵骨。 [/align][align=left]猴灵骨:外形像陶瓷碗的碎片,有一定的上瘾效果。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align][align=left]由水行者之石得到的肉:吃了以后一定时间内化为水行者,治疗一些疾病的必须品。 [/align][align=left]由仙岩石得到的肉:当仙岩献祭活人之后,仙岩石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吃了没什么事。 [/align][align=left]水行者之石:外形由墨绿色逐步加深至黑色。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仙岩石:外形由肉色逐步加深至黑色。一定条件下可以将触碰到的石头变成肉。 [/align][align=left]张工的记事本:记录了关于水行者的习性和一些疾病的治疗办法。但是内容肯定不止这些,此书被张工的儿子张平藏到书架最下层。 [/align][align=left]余成的记事本:写了不少有趣的小故事。[/align]
  3. {:10_622:}乃需要点几任务然后完成穿越任务,不然乃就是和咱一个等级也没用呀
  4. {:10_622:}One老师说一拳其实是它兴趣使然的作品,不过灵能百分百也弄成动画的话应该不错的呀还有魔界的大叔也是搞笑加热血的
  5. {:10_623:}写点人物的日常来润色一下人物然后通过一些对话之类的为后来做铺垫,其实也就是留伏笔啦
  6. 灰人 2016.9.17 汀水镇的上空乌云密布,倾盆的大雨像是它再哭泣,时不时的抽泣声,总让人心不守舍。一少年,冒着大雨躲进一栋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地上的灰尘看上去仿佛是被冰冻着的。他一边跺脚一边呵出白雾温暖着双手。蹑手蹑脚的移动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情景。 有一声音从他的耳朵边响起“现在没别人了,我是个商人我没理由白帮你。” “你引导我如何逃离我那罪恶的家,那些恶徒的追杀,他们仿佛知道我逃跑的路径一样,有多次差点将我堵死,好在你得指点我来到了这。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逃,我现在一无所有。” 似乎是带有讽刺的声音轻声的笑起,“你是不知道你现在比我富有的多。表面的现象又说明了什么呢?你的伯伯是个无赖的赌徒,于其一点一点的骗取你的钱财,直接杀了你会更快一点吧。”少年带着不安环顾了四周,确信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他在四处寻觅另一个声音的来源,那个声音从家里出逃的一开始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的耳朵,即便风声交杂着雨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但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依旧可以清楚的听到。 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放弃了寻找,问道“如果我有你所想要的,你可以拿去。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人在那,别说在我脑子里,心里这些鬼话。” “我是我,你是你。你是有形状的,我是不定形的。你的颜色丰富多彩,而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我不想总被你用‘你’这个代词来称呼,所以我需要一个名字。” 少年笑道“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在那?’而是很巧妙的回答了我,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你说你想要一个名字,我叫陈东,我以后用不到了,这个名字就给你了。我不在意换个名字重新生活。” 那个透明的人笑了笑,“盛惠,盛惠。你给了我所想要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也不是临时瞎起的,或者是那些没灵性的名字。”少年的嘴吧略微嘟起,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总不能让我对着一间空房间说话吧,就算是谈生意你起码也出现在我眼前和我面对面的交易吧。” “我一直就在你旁边,你刚刚自己不也分析到了嘛?唉~我说过我透明的像一团空气。”少年磨了磨牙齿“这样吧,我把我的衣服给你,起码让我知道一下你人现在在那。”陈东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我是个商人,不是废品回收站。那件衣服你自己都看不上了吧,穿着也只会越来越冷。你很有经商的头脑,但我可以直接的说,你可以选择把你得颜色卖给我,我可以出高价收购。”陈东最后一句高价收购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少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你是一团空气,我看不到你带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说到要我的颜色,难道是拿走我的皮肤吗?” “那到不是,不过你愿意出售掉你的颜色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还活着,并且给你一样非常值钱的东西。”少年沉思了一会儿,“自己的颜色”这东西大概可以用“开心”“自信”一类的情感感觉来解释,或者是说类似于那些东西。少年不禁的把嘴角往上拉了上去“我的颜色可真是一文不值,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廉价出售,顺便什么开心啊自信啊美好的回忆啊等等我都一并卖掉。” 少年随后笑的弯下了腰,刚刚自己说的东西自己压根就没拥有过,要谋财害命的伯伯打从自己十二岁起就贪婪的蚕食着自己,灰色的童年就此渡过,美好的回忆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自信不知道为何物。所以要卖掉这些的话,是个稳赚不亏的事情。 房间里就没有名字的少年一人,他笑的越久就越是癫狂。房间一下子就诡异上了几分,少年停止发笑以后大口呼吸着,房间回荡的笑声却没停下,但笑声渐渐停下时另一个类似于笑声的声音响起“盛会呀,对我来说真是个大大的优惠,开心、自信和美好的回忆这些东西就是半价出售也能值不少钱呀!既然如此,我一概收下了。” 少年在心里莫名的嗤笑,“那个蠢货居然要买一种心里情绪而且还管叫做东西,弄的和可以买卖时间一样的搞笑。假如他可以给我无数的钱财或者是其他更为有力的武器也行,拥有哪些,谁还不开心?不自信?” 灰尘被一股无名的风给吹到空中,但又很快的消散在空中。有一丝丝闪光的线条凭空的从各个的黑暗角落里射出,如龙卷一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光球。随后光球慢慢暗淡下一些,而暗下去的地方又闪烁着一些金色的光芒。 少年吓得有些立不住脚,退缩到后面。背部依靠到窗户上,外面吹来的冷风让少年毛骨悚然,这一下他彻底的站不住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不错,不错。”那个声音感叹道“快乐易是如此,自信易是如此。如你所愿,我在你面前出现。如我所愿,我有了颜色。” 少年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问“那么你答应我我的,钱呢?”陈东身上的光点没规律的移动来移动去似乎想摆出一副表情的样子,然后那些光点的数量像是有限的。“我很是遗憾啊,我没有办法使用表情,只是凭借语气的话,那我的语气一直是开心的和自信的。” “笑也分阴笑,傻笑,坏笑,大笑等等很多种,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钱在那就行了,我很需要那些东西去实现我的种种计划,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想象。” 陈东恍然大悟他说话的内容是失望的,但他的声音听过去确实无比的开心“哈哈,真是可惜了哈,我就说忘了什么,哈哈哈……原来是没有想象的能力哈,难怪我一无所有。”少年听得表情瞬间变得愤怒,他吼道“你一无所有,那你之前的那些话不都是鬼话了!” “我说的一无所有,并非是你所说的那种一无所有,难道你认为有钱就可以了嘛?你有钱可以用你伯伯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他,也花钱叫恶徒过来杀死你的伯伯,对我而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你看看你现在穿着的衣服吧。不然你迟早冻死。” 少年站了起来,外面的风一直在再挂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但是少年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一丝寒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昂贵的毛呢制成的衣服,乌黑的发亮,既合适又温暖。以及裤子还有皮鞋,在陈东的光辉照射下,那牛皮的鞋子似乎在闪闪发光。少年原本想笑一下的,但是脑海里似乎不存在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想笑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捞空了一样。 少年冷冷的说道“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这套衣服确实漂亮也非常的值钱,但是我却感觉不是我穿上了衣服而已衣服穿上了我。那个,开心这种感觉我突然不想卖了,衣服你可以给我一套便宜点的,然后把开心这种情感还给我,我的心现在难受的要裂掉了。” “这可不行哟,既然卖了哪有要回的道理。反正你也用不到那些东西了,我引导你逃跑我必然知道你还有什么。你的想象力是个不错的东西,你拥有它只会越来越让自己伤痛,而我拥有它可以越来越光辉。并且你的伯伯也有自己的势力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你一个小毛孩子,凭一己之力难以战胜,所以你需要更多的力量。也就是说……” “不要了,我是说我的想象力不要了。你看我的想象力能值多少钱?” “你一直很聪明,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你得想象力至少可以让我甲富一方,而我如果给出的条件是你将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只会让更多的人来伤害到你,那些钱带来的东西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是一剂毒药。所以给你的东西是‘失聪’。” 少年低沉着脸,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的光彩虽然他有着“完美,完美。”这样的意识,但他的心却是停止了跳动一般没有感觉任何的动静。 “喂,陈东。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说话。” “我在,并且我很欣慰你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你很明白这个名字是我的了。你没有在说话你甚至没有在想象,这些对话内容是来至感觉,而感觉不是想象。” “这个地方是暖州的汀水镇,暖州是个美丽的城市,而汀水大概就是这个地方的瑕疵吧。但是东西大概就是应为有瑕疵才会显得完美吧,如同野猪嘴角的沫子和面包上的裂痕,单看这裂痕,那就破坏了面包的美感,但放入整体又是顺其自然的。所以,你要不连我的失落.愤怒等也一同买走吧,要我免费送也行。” “恩——唔,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需要一个执行器去表现出那些表情,所以说……” “卖,我都卖了。五官什么的卖了!”“那你要的报酬是?” “我唯一的要求是给我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别人看到了就和真人没两样,但是自己看到的话只有一个全白的面具。” “这个不难,你现在已经戴上了。” “然后我连同这副身躯也卖了。同样的给我一个假的身躯,要求是别人看了和真人别无两样但是自己看到就一副如同木偶一样的身躯。” “这个也不难,我可以用外面的树给你制作一个,保证有你想要的效果。只是这样你不就行尸走肉一般了嘛,哈哈哈。” “我无所谓。”少年说完,拖起咔咔作响的身体,当然这些声音只有陈东能听见。少年的脑海里有一个“咬文嚼字”的印象。 少年奇怪的走出了破房子,外面的树依旧挺立着。少年失去了眼睛但没失去视觉,失去了嘴巴但还能说话,但是失去了耳朵也失去了听觉。那树上摇摆着的不是树枝而是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的肢体,少年后退了几步,发现整个树都是一根巨大的触手,灰蒙蒙的天空染得世界都是灰白的,少年也不想知道那触手原本的色彩,好在自己也不会去想象那触手会是什么颜色。 陈东的声音在少年的耳朵里再次响起“回来,我现在可以给你钱,然后把愤怒和痛苦退换给你。然后视觉,说话的能力我都买了,我出高价,给你一座由钻石做成的山也行,你要杀死你的伯伯,我可以提供十全十美的办法……” “卖出去的东西那有要回来的。”少年奔跑着,这是本能的逃离,难以名状的从心里滋生出来。少年踩着泥,掠过枯草站在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回头看着那颗由触手伪装成的树和破屋子里跪在地上哭泣的陈东。而在看看自己,此时自己在雨水的模糊下变成了一个,融入背景里的灰人。 少年冷冷的说道“那我在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好了” “万分的感谢,没想到我有了这副躯体,却受到了约束。说吧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了是送你一只眼睛的视力。”说完就远远的逃离了开来。 陈东在地上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折磨的不堪,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弄的浑身沾满了灰。这时有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你在地上干嘛?对了,你有名字了,那么,陈东你在地上干嘛?”陈东无法开口说话,但也回复了那个声音“我饱受愤怒的折磨,肉体疼痛的折磨,那些苦痛如同蛇蝎一般的啃食着我,我从未想象过要作为‘人’得承受如此的下场。我突然感觉你说话的语气仿佛在笑。” “我不会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不过,看样子你有想象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把‘想象力’给我的话,我可以帮助你解脱,就现在的你,连人类的行走能力都没有自杀估计也只能等着自己慢慢饿死然后得到解脱吧。” 陈东没有回话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用无奈的口吻回复“没有想象力我也过了很好,给你好了。不过在之前我要看看你是如何帮助我的。” 陈东的伯伯拿着刀在一股莫名的感觉下来到了陈东所处的房间。陈东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说“这个就是我给你的办法。对了我也有名字了,你现在可以叫我陈灰,然后那个拿刀的人我发现他没有想象的能力,借鉴你的遭遇我不敢买下它的身体。” 陈东的伯伯固然得到了钱。他的同僚曾经打电话给他叫他逃命说是“警察已经得到了我们杀人的证据,随时都有可能来抓人,已经有几个人落网了。”但是陈东的伯伯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叫陈灰的样子,依旧傻乎乎的坐在家里而被后来赶到的警察给逮捕。 少年逃出去后,学会了读唇。就算失去了听觉但其他的感观还在,生活也由难变得轻松,少年当然少不被人议论,但他听不见,也不会去想象,没有开心也没有伤心,这便是灰人。随后的日子里他过上了看似还普通的生活吗,接着那副新的面孔和身躯。 End
  7. 提灯虎 [align=left][align=left]2013.2.4[/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汀水镇有不少开在小巷里的面馆,不仅价格便宜,而且量又足。所以通常是一些工人或者是资金不足的大学生们的不二之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大道上还是一片车水马龙,但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却是冷清的可以听见风刮墙的声音,有两个大学生对坐在一张洁白的餐桌边,上面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一些啤酒。[/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酒没有被喝掉多少,但其中一个明显不胜酒力,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对坐的那人眼睛不知看向何处,久久的寂静之后,他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面。“戴陡,我和佳娜分手了。”说完后像是头上压着石头,头并一直低着。戴陡打开一瓶啤酒,那一声“呲”,在整个屋子里都显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嘲讽。凑巧戴陡此时的表情也是一股的不屑。[/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所以我说丁康,你这是第几次把我叫到这来了?上次是佳娜不爱我了,上上次是佳娜不爱我了,这次还是佳娜不爱我了。其实我觉得......”戴陡又是咕噜咕噜的一口灌,啧了啧嘴“我看干脆你也就痛快的分了算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看了看面,再看了看戴陡。明明知道自己实际上并不会喝酒,但是一股莫名的气在脑子里乱蹿,这使的他的一切行为似乎都在凭借本能一样,丁康一把夺过桌子上的啤酒,大饮一口,啤酒的苦涩在他的色头里异样的刺痛着,但丁康还是闭上眼睛的把酒强压到胸腔里。“逗哥,呼~呼~我觉的这次特别的不一样,上几次是小别扭,这次是真的...真的是带劲的。”[/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面店的老板唰唰的把手中的报纸翻到了下一页。“逗哥,你听着了,我上次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佳娜走进一辆车里,然后那开车的混蛋居然还挑衅的开到我旁边......”戴陡的话还没出口手就先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得了得了,我估计是明白什么情况了,在说下去就是电视里的那一套什么什么了,我听着怪肉麻的,你这情况目前最好一瓶酒!”[/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看着丁康的喉结上下摆动着,戴陡也算可以安心的在吃上几口面。这个时候的环境真是安静的有点吓人,店面门前的一个路灯勉强的照亮着道路,戴陡又不得担心起丁康这小子会不会被拐到那个角落叫人给分割了卖掉。纠结了一会儿后,戴陡开始劝丁康少喝点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逗哥,毕竟从高中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大三,你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苦处的。”戴陡眉头顿时一皱不耐其烦的回复“和你这个一个学期最高可以换三个的情圣,我是没办法比的,估计这次这个佳娜也只是你的上一届而已。”“不不不不不。”丁康的舌头在嘴里打转,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吚吚呜呜的话,可以听清的也只有那一连串的“不”字。[/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戴陡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丁康,旁边的店长依旧翻动着手上的报纸,于是戴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报纸的大标题上。“汀水镇一所废弃小学迟迟无法拆除。”和“三日内发生两起杀人事件。”戴陡叹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小地方新闻真的是稍微有点意思的都会被拿出来,最后对着趴在桌子上的丁康嘟喃道“出门后右拐,大概撞三个电线杆就可以打车回你的家了,路上小心点。”嘴里吐出一口热气撮合着手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在桌子慢慢的爬起,门口的老板对着丁康说道“要关门了,刚刚你那位朋友已经把钱付了,回去路上小心点吧。”丁康一脸朦胧的站起,然后和丢了魂一样的离开了面店。冷风吹在他滚烫的脸上,这一冷一热的让人难以忍受。丁康打到车后,在一条商业街的十字路口挺下,往右直走就可以到家门口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路走到一半,丁康往左边看了下,“汀水镇第三小学”。感叹了一下自己曾经在那栋建筑里的六年生活。从学校的门口笔直的望进去可以看到教学楼空地里的一座假山,假山周边的围栏已经被拆掉,一些植被也全无,假山上的两只石头做的丹顶鹤早已支离破碎可怜的只有一个勉强还看的出是鸟头形状的石头,现在的程度比丁康上小学时的程度还要更为严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另外一个值的丁康注意到的是,保安室的灯还是亮着的。丁康并没有多想而是混乱的靠近了几步。不一会儿,那保安室面对马路边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头来,丁康难免被吓了一跳,马上的那颗在空中的脑袋开口说“这不是丁康嘛?好久不见了,上次我记得还是在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丁康表情麻木的看着他,脑海里一点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进屋子里来聊吧,外面怪冷的。”然后那颗头缩了回去,有一块更为黑暗的方形物在夜色中舞动了一下,一个人形的黑影从漆黑的地方越来越明显的出现在丁康面前。丁康吐着一口又一口的白雾。被那个人给拉进了保安室里。[/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屋子里先不说有多大的变化,但一进门时候的压抑感,让丁康差点吐出来,那个自称认识丁康的保安倒是自在的在床上找了个位置给丁康坐下,自己则坐在一张写字桌前,“哎哟~现在想想还是读书好啊,你都已经上大学了吧?我小学读了五年就没有读了,现在在这做个保安......”丁康并没有多在意那个人的话,而是让目光在房间里窥探着。[/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脏兮兮的窗帘,并不明亮的白炽灯,塌陷的储藏柜,地面似乎粘满了灰尘,但光线太暗不是很看的清楚。“丁康,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丁康猛的抬头震了一下,“抱歉,刚刚我有点发呆。”保安叹了口气,“毕竟是大半夜的所不定你已经困了,我记的你家离这里蛮近的要不你先回家?对了路上小心一点吧,最近这有几起杀人的事情。”丁康没有回话,只有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保安看着摇摇欲坠的丁康有些不放心,就起身去搀扶着他。“哎呀,我突然想上厕所,丁康,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我在这工作其实还没一个星期,这大晚上的有点害怕。”丁康依旧只是点了点头,酒的作用开始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浑身发烫发热,大脑发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保安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手电筒,打开以后一道明亮的橙黄色的光芒划破了夜色。保安走在前面,丁康尽量的跟上。一边走保安一边讲解到,你看这里是教学楼的左入口,这里是多媒体教室,好了这里是厕所了。丁康看了下,厕所前面有一道铁门,当然已经没有门的价值了,里面有一小块空地,再里面就是了,丁康还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算是大白天厕所里也是阴暗的,现在是晚上从外面看过去似乎里面会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老远就能感受到那厕所里散发的恶臭,丁康觉得自己只要在外面等就行了,保安把手电筒留给丁康说是怕他会害怕黑暗,距离厕所的路也近稍微摸黑也可以,于是交代完就踉踉跄跄的进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借着酒劲,丁康并没有被夜色下的校园给吓到,但总有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这股不安感的来源并不是之前那个保安说到的杀人事件而是小学的时候一直有听同学说起的一个怪谈,这学校一过晚上的八点就会有一个女教师化作的鬼出来,丁康哆嗦了一下身体还是叫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比较好。[/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这纠结的心情就和明明不愿意接触恐怖事情的人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天然的好奇心会去探究一样,丁康重新刨开记忆的尘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在教学楼的最上层还有一些房间是用来当教室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废弃掉了,之后用来做图书馆的时候还是六年级时候的事情,而那个某些原因其一是,一个女老师在中午要给一些跟着老师补课的学生上课,在学生们写作业的时候他泡了一杯咖啡,喝完以后刚走到门口,人就塌了下去,学生们连忙过去看,只见得老师嘴角处流出暗红色的血,一些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胆子大点的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去叫来其他的老师。[/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可谓是精疲力竭了,不仅脑子无法在回忆和思考身体也有点站不住脚,只能后退几步让身体靠上墙壁,心里嘀咕着为什么那个保安到现在还没出来。草丛那忽闪过一个黑影,丁康连忙惊醒了几分关上了手电筒,慢慢的把身体移到厕所前的那道门,先是轻声的喊着“喂,喂,你快点好呀。”但没见什么反应,最后只得大声一点去喊,那个草丛里的黑影,一下子就蹿到了丁康面前。[/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一下便被吓坐了下来,身体本能的觉得自己有危险就马上站起来轮圆了拳头准备干上一架,却被那个黑影一下子就给摔到了一边,“小伙子,没事就赶紧回家吧,最近这里治安不好,我就一个流浪汉,一个人的在这住了也有几天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就躲了一下,后来看清楚了,你大概是和我一样的货色。”丁康在那个流浪汉的帮助下,也算站住了脚,把刚刚不小心丢掉的手电筒也给拿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丁康也算是勉强听见了一些那个流浪汉的口述。[/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流浪汉“你......你说你,一个人在这住了好久?”流浪汉语气中带上了一点不耐烦“对,就我一个人。这学校都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只有我这样的乞丐会来住了。”[/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不对!我一个小学同学还在这当保安呐,看我这手电筒也是他给我的。”丁康说完就打开了手电筒,微弱的白色灯光无法照亮任何的事物,“得了吧,一个学校在抠门也不至于给的手电筒还是坏的吧。”丁康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尴尬,之前在用的时候明明还是好的,大概是应为被摔了一下的原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流浪汉看丁康不在说话就哆嗦了一下,走掉了。那个保安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什么话丁康也没心思去听,将手电筒还给他后,执意要现在马上出去,一点关于废弃的学校的事情都没敢问。[/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个保安接过手电筒后,里面重新发出橙黄的光芒,格外的刺眼。他好像并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说着一些小学时候的事情。丁康却无法做到那样,而是凶恶恶的盯着那个保安,此时的睡意已经全无。[/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越走越感觉不对劲,“那个,我们是不是走的路越来越长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在绕圈圈。”[/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嗯?没有吧。”丁康早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保安肯定在装神弄鬼,明显就是带着自己绕圈子了,这个时候想起了最近的杀人事件,上去就一把将那个保安摔到草地上,自己立马撒腿就跑,自己在这里好歹也有过六年的生活,还不至于迷路。[/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逃跑后,那个保安并没有追上来。丁康自己跑了一会儿后,不断的咒骂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和运气,什么小学同学根本信不过,然后又有一些简单的骗局例子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什么打电话给老人自称自己是你的老同学之类的话。真是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了,自己跑了这么久了也没看到学校的校门。[/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跑了一会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的。又怕停下来会被追上,好在旁边教学楼一样的地方,铁门是开着的就走进去,依靠在楼梯的旁边休息一会儿。[/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过一会儿,对面似乎有两点橙色的灯光,丁康以为那是保安,于是就顺着楼梯往上走,刚走到第二楼就警戒的过去看了一下,那两点光的来源并不是保安的而是一个体型隐约看上去似虎但还要来的巨大的多,眼睛处发出的光明亮的似夜里的灯,和那个保安手里拿着的手电筒所发出的光是一个颜色。丁康虽然想在往上走一层,只是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按压住了,无法动弹。[/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似乎,连把身体转过来的能力也没有,只能把头往后扭一点,一双和灯泡一样大的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丁康。丁康感到自己血气不断的上冲,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上翻去。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左右颤抖着,原本就模糊的景色变的更为模糊一切都如同虚影。[/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环境稍微明亮了一点。大概是已经接近凌晨。丁康环视周围的环境,大概是一间教室的样子,教室里只有桌子,讲台桌塌陷在一边,黑板已经被拆掉。但是墙壁上的一些名人名言还在。有莎士比亚画像的铁牌子上还写有“我荒废了时间,时间便把我荒废了。”丁康从小就一直觉得,那副画像上的莎士比亚一直是一颗头颅被砍下来放到一张桌子上,下面还垫了一块布。[/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教室的桌子里,还有一些垃圾,比如饮料盒子,零食的包装袋,纸团,机器青蛙......丁康四处走动着,惊奇的发现,一些零食还是没被拆封的,种类还有脆脆面,辣条以及一些还认识但说不出名字了的零食,“哼哼。”[/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不知为何,一觉醒来以后,丁康神智轻松了不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在梦中,昨晚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但无奈的看清,自己依旧是在一场阴谋之中。丁康来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一点。外面的天色朦胧的一片。又到了教室外面,校园里也是朦胧的一片。[/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走出教室,隔着自己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昨晚的那灯光在上下跳动着,丁康马上蹲下去。保持着蹲姿,走回了教室。然后又抬头窥探了一下,什么东西也没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坐在教室里的丁康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头皮不断的发麻,背部仿佛被千万根细针给扎刺着。这样持续了一阵子。怒火从心脏起涌到了全身。丁康起来撒腿就跑出了教室。[/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封闭的走廊上点着一盏散发着灰色灯光的灯泡。丁康看自己的手犹如看着石灰一样。旁边的教室,门口都是对着走廊上的窗户的,每扇门外面都还有有一层防盗门,而且全是锈迹斑斑的。灰尘几乎掩盖了班级的班级牌,丁康回头看了下,自己是从五(二)班里出来的,丁康苦笑了一下,自己以前就是二班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继续走着,走廊引导着的路,旁边呈现的环境和自己以前所认识的相差实在是太大。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旁边不再有护栏,或者是墙壁,如果从正面看过去,丁康现在踩着的楼梯是呈现出一个“V”字,而丁康处于这个楼梯的最低端。连接上一层和下一层的楼梯,就像是挂在了空中,想到下一层的话还得跳下去。丁康已经做好了起跳的准备,那楼梯就像是活的一样,每次丁康想跳的时候,它离地面似乎就会故意的高一点上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刚接触到地面,丁康的脚没站稳还在地上滚了一圈。手、脚、腰被磕的微微作痛,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的声音,喧哗了起来,感觉是在鼓掌。丁康连忙环视四周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给提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有其他人在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丁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半空中的丁康,像青蛙一样挣扎着,闭着眼前向前毫无规则可言的挥舞着拳头。慢慢的,在丁康的面前出现了一双巨大的光点,下面是数不清的小光点,起码有一百个。丁康的耳朵边传来一阵阵如同闷雷一样的声响,震耳欲聋。细听旁边还有一些如同小孩的笑声,但这笑声是讥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的身体如同玩偶一样的被丢进一个黑屋子里。丁康感觉没什么异样以后,睁开了眼睛,起来按揉了一会儿疼痛的部位。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外面灰色的环境,被那些光点给照的像是火炉,橙色的光芒让丁康看到。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里旁边还有一个巨大木盒子,这个木盒子裂出了一个口子,漆黑的裂缝里传出丁康可以听懂的语言。“你也是被老师罚了吧。”[/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没有回话。“你干嘛不说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丁康依旧没有说话,“我叫你说话,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那个声音不断的变得粗狂野蛮。丁康才畏畏缩缩的问“那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这个很简单。我们怕木头,但喜欢铁,哈哈我就是这么一个爱啃硬东西的人,如果你可以给我弄点铁,多少都行,给我吃了以后我就有力气。”丁康沉思了一会儿,附近虽然知道在上一层有铁门但是无法拆下来,这个时候丁康很快的就想起了楼上的机器青蛙。[/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我知道哪里有铁,但是,这铁已经被做成了一个玩具,而且它在上一层,我没办法上去。”丁康语气中的胆怯被木盒里的人听了出来,他不耐其烦的说“如果你可以下来就可以上去,去找你的朋友他会帮你的。”丁康听的一头雾水,自己已经从小学毕业都好久了,以前的同学也早就离开了。而丁康也不肯相信那个保安会是自己的朋友。于是只好另寻他法。[/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那你能不能现在先把我弄出去,就是先把我弄出这个房间。”木盒子里一阵躁动,“你这么什么用都没有,还真的想等着那帮该死的伥鬼为你免费打开门吗?得了,你就坐在那等着那帮伥鬼为你开门好了!”丁康吓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伥鬼有着帮助坏人的人,这样的意思在。如果那个木盒子里的人觉得外面的那些有着灯泡一样的眼睛的人是恶人的帮凶的话,那谁可以证明他又是个好人呢?[/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从高中到大学后,丁康的眼里早就没什么小学生的对错只说,麻木的只有成人的利益问题,如果道歉一类的行为可以赚取更广大的利益,那当然会选择道歉。而不是说,这事情确实是我错了我才道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不清楚自己已经做了多久,外面的灯光逐渐少了很多。一声声如同虎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丁康问木盒子里的人能不能听懂那虎啸的声音在说什么,木盒子里的人闷不作声。之后门的外面,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捣鼓着,不一会儿门开了以后一双有着橙色的眼睛的黑影出现在丁康的眼前,丁康差点要叫出声来,但马上被制止了,那个黑影的手按在丁康的嘴上,像是一股有着海绵触感的空气堵塞着丁康。[/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似乎感觉到那个黑影在笑,出去的路上,丁康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看旁边的这位暂时的朋友,虽然眼睛发着光,但却无法照亮任何的东西,自然也看不清他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只能凭感觉的可以猜测的出,他的体型一定有虎王或者是熊的体型。[/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对着旁边的东西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然后耳朵听到了两声闷雷的声音。丁康舔了舔嘴唇“我现在要到那个楼梯上去,你能不能帮我弄上去。”然后灯光上下摇动了一下,丁康的身体便被高高的举起,被丢到了楼梯上。[/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起身后丁康不敢有半点迟疑,连忙跑到五(2)班里,迅速的搜索着那只机器青蛙,动作一开始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慢了下去。“哎呀,说起来。这机器青蛙我小时候也有一个来着的,但后来被老师没收了,说起来还真是怀念。我记得我们班有个叫王原的,还有个叫王刚的,虽然他们不是双胞胎也不是一家人,但真的长的很像,我老是分不清,还有一个叫张伟的人,五年级的时候去水库游泳结果溺水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现在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奇不奇怪了,那个木盒子里的人要吃铁的话,只是突然觉得他吃掉的好像是我的童年。虽然童年每个人都会失去,但如果说每个人的童年失去以后都会被吃掉,这样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丁康找到机器青蛙以后并不是想马上下去,或许可以拿可怜莎士比亚去,尝试了一下以后发现自己没办法拆下莎士比亚,丁康无法解释为什么无法拆下来,也许是莎士比亚的画像中,他的眼神仿佛在求饶。丁康笑道“莎士比亚的童年。我的童年是苦涩的,但细细的品味是无奈的,最后的营养价值是幸福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丁康重新走到了V字梯的最下端,下面的那双眼睛好像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阵阵的发出闷雷般的响声。丁康这次跳下去,带着自信。也被很好的接住了。回到刚刚的黑房间,丁康将机器青蛙丢进去,听到了一阵拒绝的声音,铁皮被咬的发出嘎子的声响。丁康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之后,那木盒子被粗鲁的打破,有一个浑身灰暗且巨大的人站在一群灯光中间,那人的长相酷似某个认识的人但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他旁边的灯光一下子散开,围着丁康又是鼓掌又是舞蹈。丁康在一群怪异的灯光下笑了起来。“干的不错。”那个灰色的巨人说道,还有很多很细小的声音也说着干的不错,干的漂亮,一类的话。这个时候的丁康根本不在乎他们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感觉自己确实干了一件厉害的事情。欢声笑语结束后,那个灰色的人要求丁康说出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到这的。[/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我原本失恋,和朋友喝酒,到了学校门口,有个说认识我的保安叫我陪他上厕所,但是我碰到了另一个老头,他说这学校里早就没人了,之后我想起这附近的几起杀人事件,我就把那个保安给推在了一边,逃走了。但是却碰到了一个眼睛大的和灯泡一样的东西,感觉像是老虎。我感觉很奇怪,但现在也没什么奇怪好说的。事件本身就很玄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运气很差,一直很差。什么都干不好,啊~另一个问题出来了,我还什么都不会。一个只想赖在过去的人,回忆着以前的一切舒适想来避免现在的痛苦。刚刚你吃掉的机器青蛙,我感觉是我的童年被你吃到了。我有股已经一无所有的感觉了。”丁康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所有的想法。[/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那个灰色的人要求丁康继续往下面走。好在接下来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包过班级的位置,还有道路的方向。丁康不断的问那个灰色的巨人,你为什么会被关着,那些眼睛和灯泡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那个灰色的人都拒绝回答。[/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丁康在一道铁门前停下,灰色的人讲丁康推开,从铁门的上方开始吃,就和吃巧克力一样的没一会儿就吃出了一个大洞出来,丁康尽管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声音了,但依旧还是不由自主的吓出了一身冷汗。[/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了那个保安。似乎在那等了很久的样子,他惊恐的看着丁康和那个灰色的人以及背后的那一群光点。“丁康,你快过来。你惹上大麻烦了。”丁康还愣在一边思绪无法运转,那个灰色的人背后的灯光就围着那保安,那个保安一边跑一边惊叫着,鬼哭狼嚎的在泥地上打滚着,那些灯光仿佛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保安的身躯。丁康想跟上去却被灰色的人给拦住了“那是伥鬼,会害你的。”丁康不听劝,还是跟了上去。[/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对着奄奄一息的保安,丁康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保安在地上喘着虚气浑身是汗和泥“张...张伟。”丁康的脑袋一下子就和要炸了一样,“我记得张伟,你不是在五年级的时候......” “对,我在五年级的时候死了。几个月前的同学会我是有去,当然你们看不到我。”丁康听的背后一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但是,丁康我是真的想帮你......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老虎,盯着你老久了,被......王他们给关了......”丁康听的魂不守舍,现在的情况一切都难以让人接受。丁康没等张伟把话说完就跑了,跑的飞快,没几步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不是灰色的人,而是那个流浪汉。[/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解脱咯,解脱了,你就是我的替罪羊了。”丁康惊恐的回头看着那个流浪汉,他的灯泡一样的眼睛不断的变的暗淡到最后就和普通的人眼没什么区别,跑掉了。张伟拖着半残的身体眼睛渐渐转向橙色,向丁康走来“可惜啊,可惜啊的说着”。丁康一下子便陷入了黑暗。在眼睛即将合上的时候,看见那个灰色的巨人露出了他身为老虎的特征。[/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第二天的晚上,丁康再次把戴陡请到昨晚的面店。戴陡坐下后才发现店长的尸体被摆放在角落。丁康仿佛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还说吃完饭后还想请戴陡去唱歌,但是戴陡却拒绝了“有些人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你却获得了令人憎恶的力量。我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说丁康,你啊。你要害我的话请你先把你的眼睛伪装成正常人的眼睛再说。”戴陡瞪着丁康发着橙光的眼睛说道。丁康立马扑倒在地上求饶,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这么做,就有老虎日日夜夜的啃食着我的身体,让人痛不欲生,被吃掉的肉又会长出来。但我又无法死去只能这样,将他人带给那老虎吃,让痛苦在自己的身上得以缓解。戴陡一脚踹开丁康。戴陡看不见附近的张伟,像穿过空气一样的从张伟的身上穿过。张伟走到丁康的身边说,“抱歉我只能在认识的人面前现身,也只能从情感上迷惑别人。”丁康却哭着“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啊,为什么我还要继续这样害别人呐。”[/align] 夜晚的警鸣声衬托出小巷子里的安静。学校里的流浪汉被抓进警车的时候还在笑,说自己已经解脱。废弃的小学之后被重新修筑成了一个新的小学。汀水的杀人事件不在听人谈起,丁康选择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躲在被窝中看着各种动漫,忍受着蚕食的痛苦,在虚幻的美景前或哭或笑。等待着谁来解救自己。[/align]
  8. {:10_624:}会的会的,对了,最新的一篇《灵药》里面就结合了不少前面的剧情呢、但是咱也要保证每一篇其实都可独立{:10_638:}
  9. {:10_623:}馒头刚刚也去看了下活动,文区的任务一有一个是阅读咱的小说,有点受宠诺惊呐(感动的流泪中)。嗯...然后其实馒头想写长篇的,但是能力有限就弄成了短篇,然后在之后的作品里尽量的把故事给连接起来,然后余成就成了连接这些故事的一条连线了。主角也不一定就是余成的啦。
  10. 灵药 2015.五月十二日 暖州糖下的夜晚,被各色的灯火照耀的也像白天。只是这些邪恶的光照不但无法驱散恶鬼,反而还会吸引各色的魍魉。糖下在暖州一代虽说是有钱的地方,不过在其他地方看来却是各种身穿人皮衣的戴肉骨。 原本一到夜里就会人满为患的酒店,在今天却冷清的骇人,酒店的大门前写着“本店今夜以被林鹏飞先生承包”。空旷的房间里,孤独的呈现着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是退休的警察,他对面的是他二十来岁的儿子。 老男人将桌上的牛排粗鲁的割开,牛肉的横截面微微露出一层还没熟透的肉,紫红的让他的儿子看的难受。老男人的嘴巴波浪一般的起伏了一会儿“林伊的情况比你阿妈来的还要严重一点,林起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林起一直低着头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任由刀在肉排上割来割去。 “因为药不够了。”林起猛的抬头,睁大了双眼“对!是药不够了。但这不是主要原因。”这句话说的很小声,说完后林起又重新低下了头,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给压住了脑袋,双眼无神。然后举起了破碎的肉块往嘴里送,一部分的肉汁残留在嘴唇边,林起麻利的伸出舌头将其一扫,灵活的舌头很快的回到了嘴里。他又举起高脚酒杯,用牙齿咬住杯子的边缘,点滴的喝着里面血红的美酒。呵出的空气将杯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由杯底涌出的红酒马上将这层朦胧洗去。这样子的喝酒方式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了。 林鹏飞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世界上,总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而命运似乎也很喜欢和人开玩笑,阿慧的病一直以来就有,没想到这种病还有一定的几率会让下一代得上。”“可是,阿爸不是说过,这个几率很小的吗?” 林鹏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微微叹了一口气“阿慧的母亲有这病,然后你母亲也有,你姐姐后来也染上了,虽然都是小几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起心里涌动着无名的怒火,强制性的压着自己的愤怒,借着酒劲从牙缝里轻微的挤出一些听不大清的私语“原本,阿姐,可以不用的吧!” 林鹏飞的椅子被推开到一边,笔挺的走到林起的旁边俯下身子将嘴巴靠近到林起的耳朵,胡子刺的林起略微的不适应。之后林起的耳朵感受到胡子在上面摩擦带来的刺痛,自己父亲说的话也刺痛着自己的心脏。 “你应该还知道‘猴灵骨’吧,这东西在几年前就断货了。最近以来我一直借着以前的权职还能勉强的把现有的药给收集过来,让你妈和你姐都能勉强的喘息着。”说完就伸直了腰,一直站在林起的背后。 “那,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们治好?” 林鹏飞楞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你忘记了?几年前,你还有个叫林路的玩伴跟我们一起去了武成的那件事?”林起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看到的却是高傲的身姿,和不可名状的罪恶。“后来林路死了,浑身起了脓包。在死前的几天一直疯疯癫癫的样子。” “哼。”林鹏飞的一声冷笑,使得原本就寂静的房间多舔加了一种神秘的感觉,外面的霓虹灯照所充当的背景让林鹏飞显的像故事中主宰一切的神祗一样。“林路那小子死了,以前一直提供货物的猴鬼也莫名的失踪了,八成也是死了。只有‘猴灵骨’没有‘猴丝骨’也只能起到迟缓病情的效果。以前还有石头化作的肉可以彻底根治,但是那个机会我选择了给你。那个有着可以化石为肉的石头原本在一个老头那的,但是那个老头也是只老狐狸求了半天才给我那么一颗肉。现在那人已经死了石头也不知去向。”当林鹏飞说完时,林起的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心里不断的想起父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答复。 每次病情发作时,如同浑身被又细又长的蛇给钻了进来。剧烈的刺痛感,不断白化的皮肤,和微微泛起的牙齿刺破了软嫰的皮肤,林起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疤。又回忆起自己母亲曾经发作的样子那些都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后来还是父亲到处私底下请人才得知有办法可以医治。先是吃了那叫猴灵骨的毒药在是猴丝骨最后是肉。现在事情过去已经有十几年了身上也没什么异样,母亲在几年以前因为难以忍受病痛差点离去。姐姐和自己有着一样的情况,但是三样药物中的肉却只有一颗。林起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支捂压着胸口,心跳加速的让人有点难以呼吸。“可我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林起在心里默念着。 今夜林起也是在忏悔和痛苦中度过。第二天来到的时候,林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期间林起的母亲也有过来劝他别把姐姐的事情太放在心上,可是门里的林起却听的心脏里藏着千万把铁针一样,涌上胸口的血又冲刺的流入脸上,害怕、难受的差点晕过去。 林起的母亲拨打给林起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林起的母亲对他的高中同学们说随便吃喝钱都算我身上并希望他们能一起劝劝林起,毕竟同龄人好说话。一会儿后,林起的手机收到不少短信,上面都希望林起能出来和他们痛喝一杯。这份邀请,林起直到两天后才同意过去。 林起到了约定好的酒吧后,发现原本说是一共有七个人的,但现在只有六个。不过林起也没管那么多,坐下来后二话不说的就点了一大堆的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原本相当于同学聚会一样的,旁边又有欢快的音乐充斥着,但房间里阴郁的气氛要来的更为浓厚,难以驱散。“林起啊,都同学一场,朋友一样了的。见面难道就不说点什么吗?”林起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子,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打了一个饱嗝后“你们有没有石头变成的肉啊。阿顾知道吗?伟猴知道?......”他们一听都楞了,但是这个时候总感觉不方便调侃什么,从林起的母亲那听得,林起的姐姐林伊现在生病,只知道病情严重和林起的心情很不好。但是这真的很为难,对具体的事情了解的又是在太少。但是这次聚会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劝劝林起。阿顾说“这种事情,要不你到网上发帖什么的问问看说不定就有谁知道。”然后尴尬的笑着。 林起让酒在身体里缓冲了一下,“说的也是,那你们知道不知道那还有......还有猴灵骨啊?”大家又是一愣,尽是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名词。阿顾的嘴角慢慢的低沉了下去,一脸严肃的看着林起又环视了周围的人“阿起,你要那东西干嘛,那是一种毒品,最近几年才刚被查出来的,几个窝点都被捣毁了。”阿顾这些话说完后,旁边的人对这事情就更加的朦胧了,不断的追问阿顾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猴灵骨是用猴丝骨再加工后才有的,但是据说一些病症可以被猴灵骨所医治不过虽然可以医治但也是要终身接受药物治疗,加上毕竟是毒品和可以被它治疗的病现在也没听谁说起有人得过。所以想得到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阿顾这么回答他们的问题。然后又有人问阿顾你是这么知道的,阿顾说以前在一个人的微博里看到的那人好像叫什么“林路2000”。正在大家关于猴灵骨的事情谈的火热中。林起喊道: “对!我知道!是毒品,现在我就想要它,就是几万块一根我也买。”旁边的人也不知道林起现在是在说胡话还是认真的。阿顾在一边犹豫了一会儿说“外边的人都说暖州这的方言难学,其实难学的是暖州这的一些蛮夷的话。在汀水靠近武成有个叫米区的地方,现在还有蛮族在,当然现在的话他们已经穿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还是有报道说过他们现在还会遵循这一些奇怪的宗教仪式,但应为是文化的问题,也没太遏制他们。他们在祭祀的活动中会用到一些药品,有一次我看到了有类似于猴灵骨的报道。说不定去趟那你可以得到一点也说不定。” “谢了,告诉我这么...这么一个有用的消息。我没白来。”林起又是一口闷酒。阿顾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嘴型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上,眼珠子在眼窝里咕噜的转了一下“说起来,林起你还记得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那个外号叫‘燕子’的女生。” “知道啊,隔壁的文科班的班花嘛,我记的你还追过她来着的。” “呵呵,你还记得啊,说起来都有点不好意了,后来我不还是为了追她从专科班转到了文科班来着的?然后我大学都跟她考一个了。”林起在旁边笑了一下“那恭喜你了呢?还有,现在她不会还跟你在一起了吧?我感觉你这人其实还可以,她也不亏。”阿顾也在一边跟着笑了一下“还是兄弟你懂我啊,喝酒,来来来。”可是在旁边的人心里都知道“燕喜欢的是林起。” 林起的眼睛半睁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之后,林起回家对母亲说是几天后要去米区玩几天,并且打算和阿顾伟猴他们一起去。 暖州的汀水镇,有一条几乎被人遗弃的街道。每到晚上就有人推着手推车鬼鬼祟祟的步行在这居住着怪蛇的地方,手推车的里面装满了石头,推车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手电筒在绿色的河面上扫视了一会儿轻声的喊着“甲万,甲万,我是余成。” 马上河面上就微微的泛起一些波纹,一张像泡肿了的人脸从河面的正中央浮出,那张脸大的吓人几乎有一辆卡车的车轮那么大。余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把手推车放在一边,心脏兴奋的舞动着,他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墨绿的石头,往手推车里一放,对着河面上的那张人脸说“甲万啊,还好你碰到了的是我,不然你就要被人给抓起来研究了,呼呼,当然我也不是免费帮你的,这似乎有什么契机在,首先我去了一个朋友的家,在他父亲那得到了这么块石头,后来他父亲死了。不过不是因为我,奇怪?为什么我要解释这些。” 余成嘟喃了一会儿,回头望了下手推车。就伸手过去拿起一大块肉往水里一丢,满手鲜血的余成不停的将肉块丢入水中。河面上的人脸慢慢的沉了下去,不一会儿河水,澎湃的歌唱着,舞动着。余成的脸上出现了癫狂的笑容,汗水和夜色混杂在一起,余成又用更为腥臭的手去擦拭。不一会儿,抽推车里的肉全部扔完,那颗墨绿的石头被余成重新放回了口袋里,不小心的是指头上残留的血脂在口袋的周边画出了伤口一样的划痕。 “甲万啊,别吃饱了就走啊。咱可是还有几件事情要和乃说的呀,快出来!”河面上重新浮现出了那张人脸,但是比起之前,它的脸上明显的裂成了三瓣嘴,余成马上关掉了手电筒。快速的跑到一个房子的后面。 河面周边不断的发出骚动的声音,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嘶吼声,像是在哭诉像是在怒吼或者是单纯的由于痛苦和愤怒所缠绕在一起的情感。余成紧紧的把身体挤压在墙壁上,嘴巴不停的哆嗦着,借着月色余成勉强的摸索出甲万现在的位置,它缠绕着河边的榕树,长长的舌头指向了天空,白皙的面孔长在溶于黑暗的身躯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成身上的热气褪去,寒冷和疲倦感让余成心生悲观。又受惊吓,差点昏厥。甲万的嘶吼声逐步安静下来,“余成,余成。你还在吗?”余成勉强的把头探了出来看了看,甲万现在已经从树上下来,不断的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不要过来!我明明帮过你的啊。”余成惊恐的叫嚷着。甲万停下了脚步,用很吃力的声音和余成交谈着“谢谢。”余成咬着嘴唇的一角,府着身子,缓缓的往后面撤退。余成心里想着,之前一段时间用石头变做的肉去喂甲万也没什么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老师一副反常的样子。“难道是肉的原因!”余成不小心说出了声。“嗯?什么肉?肉很好吃。”甲万吐着舌头说着话。 余成一下子被甲万的声音给吓的坐在了地上,但还是没忘记后退,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支向前平举“不要过来,也不要说话!让我想想......你能不能保证不吃我?”对面的甲万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余成的心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所化作的手给无形的挤压着。 “我当然不会吃你了,只是你给我吃了肉以后,我对肉的欲望似乎变的更强,然后我也可以说话了,但是我有时候感觉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又是一种撕拉撕拉的声音。“几个月前,我从这游到了另一条湖那。”余成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还有湖的话,那位置应该是在糖下那了。 “碰到了一对情侣,那个女的差点被我吃掉,真是可惜。”余成的双脚更加的颤抖了起来,咬着牙齿把沉重的身体给举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更远的地方跑去。但是有一股巨大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耳边。天空上不停的传来“余成快跑。”的呼喊声,声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余成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在月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有两团更为漆黑的影子,相互交错着。余成这也才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回到家后,余成马上跑进了浴室,对着马桶呕吐着。狼狈的跪坐在马桶前。滚烫的脸蒸发了所有的汗水,恐惧的作用下把余成的身体轻易的按到在地板上。地板上的积水和奇怪的气味,让余成稍微有了点要坐起来的念头。 起来后,望着镜子中自己着一副人模鬼样的脸,像是着魔了一样,把嘴角裂到最极限。不经意间,大脑闪过要用舌头去舔舐一下脸上的血渍一类的想法。余成把水龙头打开,发疯一样的用手捧起水往脸上擦。然后有对着镜子颠笑着“疯了啊,疯了啊。”又过了一会儿,举起拳头就往自己脸上用力的打了几拳“好了,该冷静一下了。” 回到房间,余成把石头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打开电脑找点娱乐的视频来让自己忘记掉刚刚的事情,可是每次发笑的时候,可怕的回忆和挥之不去的空气一样,毛骨悚然的滋生着。等恐惧退下后,余成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去张平的父亲张工那得到石头的情景。 张工的双腿是一双像鱼尾一样的,他的女佣腿是像长满了鳞片的鸟腿。张工之前有说过自己有去过金岛,还吃过肉,这个石头也是那个时候他拿的,说不准吃了由石头变成的肉后会变的像张工那样也说不定...... 余成点开贴吧浏览起来,突然手痒就搜索起关于石头变肉的事情,结果找到的只有什么肉变成石头的怪事还有一堆什么关于石头宴的事情翻了个几页后聊天软件弹出了一个求购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广告弹窗。余成马上拿出盒子里的石头看了又看,于是蹑手蹑脚的点看了。 余成确信自己的眼睛所见,那个广告里清楚的写着是要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下面已经有几个人回复了,但他们说的都是不可能,楼主一定是疯了一类的话。余成的牙齿阵阵发痒,让牙齿咯咯的摩擦了一会儿,余成决定加了那人为好友。和那人交谈了一会儿双方互相知道了对付的姓名,那人叫林起。并且确定自己要的是石头变成的肉,这事情搁普通人那肯定是不会相信,但是相信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见面的地点余成要求在汀水镇的一条被废弃的街道。对方也表示同意。时间约定在后天的下午也就是五月十四日。在十三日的时候,余成在大白天的时候先到了约点的地方。对着湖面喊“甲万你还在嘛?”喊完之后又有点后悔,倒退了几步。“还在,抱歉昨天吓到你了,所以我不敢正面和你说话。”余成实在不敢确定甲万现在就在水里,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可是把头部左右轻微的摆动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了,更别说逃跑了。 余成深呼吸了一口气,“甲万,你说过你不会吃我的对吧?”得到甲万的肯定后余成继续补充“昨天我也有说便不是免费帮你的。”这句话说的很小声。“这个我知道,我也会帮你的,就好比昨天我也有帮你。”余成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两团黑影,其中一个是甲万那另一个肯定就是对自己有危险的东西了。余成想起以前自己的一段经历,那次得出的结论是“两种不同的野兽一旦交战必有一死。”而现在甲万活着。所以对那天的另一个黑影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明天我要和一个叫林起的人在这里,交易一块由石头变成的肉,因为他的报价高的令人发指,所以我实在难以控制我的财迷心窍。但是我又担心他说我的肉只是普通的肉,所以我把可以把石头变成肉的怪石也给带了过来,万一我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就出来把他吃掉也行。”那阵只有甲万才的发出的音调表示同意。“最后一件事情吧,也是我昨天没表达出来的事情,说起来我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我的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个长有三对章鱼手,嘴里能吐子弹的怪物,我给他起名叫尼克奈奈熊,你一定知道那个名字是什么意思的。就是应为他老是像鬼魂一样的跟着我,让我总以一个弱者的角色受人压迫。最后连一点点的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不许我有。以前我差点又机会可以杀掉他,他却可以轻松的杀我一次又一次,但是他每次都故意的错过了机会,但是我和你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因为正如你说的,你可以说话了,我也可以和你沟通了。” “撕拉撕拉撕拉,反正咱们杀掉的也不是人。”余成一个人在空旷的道路上放声大笑。那个诡异的笑声也参合着。 到了约定的时间,林起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余成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并不是余成迟到,而是林起来的实在太早。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后林起先开口问道:“那个,说好的肉呢?”余成故作冷静,在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却着么也抓不起来,然后才笨手笨脚的拿起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石头。让怪石与地上捡起来的石头接触到一起,不一会儿石头的颜色便慢慢的被鲜红的肉色给蚕食殆尽。 林起对眼前的现象看的目瞪口呆,笨拙的举起了手想伸过去,脚也跟上思绪走了几步。余成连忙后退并不想轻易的把肉给他,故意把这肉的来历说的多不容易,最后还是说到了点子上“钱呢?”林起湿润了下干燥的嘴唇。从口袋里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张支票,并伸向余成。余成一手拿着肉一手拿着石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时候,于是先把石头放回口袋。这个过程中余成对自己的笨拙都有点不耐烦。看着支票眼睛不禁的起了金光。快步的靠近了,林起接过了肉,余成也看到了支票数不清的零。 “那个,这块肉我感觉有点小,能不能在给我弄点。”林起的眼睛看向了附近的石头。余成也明白,于是拿着石头走向了附近一块稍微大点的石头旁边。林起也跟了过去靠近了河边的护栏,想在看一次石头变成肉的过程。 余成拿着一块更大的肉走近了林起,林起将这块和之前的那块一起放进了白色的塑料袋里,从外面看过去和普通的肉一点区别也没有。余成原本以为没事了正要走的时候,发现塑料袋外面有一滴血滴入了河里。 河面上微微别的出现了波浪,余成表情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哆哆嗦嗦的喊到“快跑,快跑。”林起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就先被余成一个劲的给拉着跑了起来。余成只有一米六八,而林起又一米八,这样的场面也实在是滑稽。 林起在逃跑的时候看到了甲万的尾部,却想挣脱余成的手,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上次和林伊在糖下散步的时候碰到的那只怪蛇,如果是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它死。 于是两人在路上起了争执,“你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刚刚那个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算了吧,那个河里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拉着我逃跑?” 余成楞在一边无法回话,但是林起要回去看看,余成的身体却依旧不同意,手死死的抓着林起的衣服。余成沉默的嘴巴终于发出声音“我觉得你是看到了什么吧,如果你愿意对这件事情放弃调查的话,我......可以把刚刚的肉免费给你,你给的那些钱我可以还给你。虽然不知道你要那些肉干嘛,反正用途肯定和我的不一样。”林起挥手甩开了余成的手。“我根本不在乎钱。只要那个怪物死掉。” 余成的头发在风中微微的摆动着,林起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林起。林起整理了下衣服,啐了一口。“抱歉,我最近心里也老是有件事情烦着我。对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什么的,那钱你就收下吧。我把广告发出去的时候受到了不少的冷热嘲讽和一些假的石化肉。干脆我现在就带你去吃一顿也可以。” 余成点了点头。在车里的时候,余成一直在心里编造着一个似乎可以合情合理的解释理由。但是林起的话让他一直没办法很好的编造下去。林起说道“如果你有可以把石头变成肉的能力,我跟你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你也许能接受的了。” “我对奇怪的事情的理解是,发生即合理。” “那么,我要开始了。几个月前我和我姐一起在糖下散步的时候,来到了湖边,突然的就有一个长着人脸蛇身的东西张着血盆大口从湖里飞了出来。把我姐当场吓晕了过去,现在她还在医院里,让医生知道了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家给了不少的封口费,至于那蛇看你的份上我先暂时不追究也行。” 到了一家装修高档的餐厅里林起为余成点了饮料和一些吃的,但余成的神经一直经绷着,如果林起让跟多的人知道甲万的存在,那么事情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那个你叫林起对吧,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追究那蛇的事情,这对你我都好。” 林起略带愤怒的颜色看着余成,余成没敢正视他。“那蛇叫甲万,原本应该是淹死了的,原本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一天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变成了一条蛇,然后难以名状了吧,我找到了它并且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人头蛇身的样子了,我有几次也差点被吃掉,但是现在没事了,我可以和他沟通,对于把你姐姐吓到了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是他现在对我来说的意义重大甚至可以说是对我一家......整个暖州都有重大的意义吧。” 林起合上了菜单一脸不屑的样子,“我说过,我可以暂时不追究那蛇的事情。”余成的脸上又多了一分惆怅。一整个暖州的人对他来说也许都不算什么,那更何况事实的实况是只对余成一人有意义呢?可余成不愿意就此放弃,甲万身上赌着自己的未来和一个家庭。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叫猴灵骨?”林起问道,余成立马收拾心情,回答自己知道并且把自己的曾经一些所闻所见参合着回答,更多的是关于怪石的事情。谈话中余成都把自己装作很懂猴灵骨的样子,事实上余成对此毫无了解但这么说的原因也在于为甲万求得可以得救的办法。最后林起对余成说后天自己想和一些朋友去武成附近的一个叫米区的地方,因为林起觉得余成既然对猴灵骨有所了解那么带上的话肯定有点用处,而余成要求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回家后,余成问起自己的一些朋友有没有人知道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在一些问题的搜索网站上也找了半天,却都是徒劳。 “余成在吗?”余成一看,是在医院的时候认识的张平。说起来自己手上的怪石也是在他家拿到的。但是余成回复的时候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唉~我在网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网名叫林路2000的人,他微博上有说到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另外还有的就是,猴灵骨是一种毒品,现在早已被控制住了。话说你问这个干吗?” “我感觉自己惹上大事情了,总之我现在需要更多关于猴灵骨的事情。” “你等等,我去看下我爸的一个笔记本,他以前和一个警察谈事情的时候我听到过有关于猴灵骨的事情,就在一个笔记本里写着的。”之后一个小时里都没见张平回复,余成在电脑前等的焦急烂额,无论干什么都没心情。 “找到了,让我看看......猴灵骨需要由猴丝骨制作加工而成,在一些药用过程中需要有猴丝骨和猴灵骨一起使用,方法是将猴丝骨点燃让接受治疗的人吸入,然后在吃猴灵骨。并且猴灵骨有着可以让什么什么恢复灵性的效果。”余成看到了这么点内容后已经是满心的欢喜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张平才好,但是比起报答的方式余成的另一个问题马上又提了出来“你爸爸有块可以化石为肉的石头吧,如果吃了那个由石头变成的肉会这么样?” “这个的话,我知道的比较多,不用翻我爸的笔记也行。那个肉如果吃了的话,人会变成长有鳞片的鸟人的。” “那如果不是人吃了呢?比如狗啊,猫啊什么的?” “嗯......那估计得小心了。吃了的话原本温顺的动物可能会变的嗜血成瘾,加上变成了怪物的话......会更可怕吧。”余成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也许甲万会说自己很难控制情绪的原因就是这个。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我家养的狗吃了这肉,现在他要吃我我该这么办?” “额......这个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我刚刚翻了下记录,你说吃了猴灵骨的话会重新得到灵性,那么我在给他吃猴灵骨的话是不是可以让他不会吃我?”张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的故事依旧很精彩,但是你说的这些情况,不也不是很刚肯定,但是你可以试试,听说米区那可能还有。”一看到米区这两个字,余成马上想起林起给的邀请。 “那个,还能不能在给我点关于米区的事情。”张平似乎是打字打烦了,就直接发了一个语言过来,让余成惊奇的是张平在医院的时候还是个口吃,但是语音里他的说话非常的流利。“米区现在主要的特色在于,是暖州唯一一个有蛮夷居住的自治区,然后他们会搞一点类似于通灵等什么玄乎兮兮的仪式,没别的了。”余成拿起电话告诉林起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去米区。 林起对阿顾他们介绍起余成,大概就是说这人对猴灵骨以及对米区的那套仪式很懂,而阿顾也不得佩服起林起能找到这么一个怪胎过来。 一共有五人,他们在路上走着,唯独阿顾对余成的提问最多,因此其余的人除了林起都感觉阿顾也是个怪胎。对于余成提供的答案,阿顾越听就越是一副慌张的样子。几个人先是找该地的负责人,明察暗访的找了不少人,当地人肯定是知道关于猴灵骨的事情的,但他们都不大乐意回答。 最后还是好在碰到一个见钱眼开的人,透露出自己愿意帮助这帮人找到猴灵骨,但是如果要拿到猴灵骨得按照这个地方的规矩才行。那个见钱眼开的人很懂得如何卖关子。好在林起一次性给的钱都是些小数目,这个小数目当然是对林起而言。 通过那人的解释和介绍,林起他们找到了类似于巫师一类的人。他们用夷话交谈了一下,然后那个巫师就轻轻点了点头,又通知旁边的人去告诉其他人,要举行一场仪式。在余成看来,他们这里的仪式就和一些地方的人为了欢迎一些贵客的彩排一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介绍林起的那个人告诉林起,如果想在这里拿到猴灵骨也不是不行,只是猴灵骨不是人为的加工好了就好了的,需要一人献身,一人再去找到才行,而外面卖的猴灵骨通常都是做好了就直接拿出去卖了没经过这么一个寻找的过程。但是效果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现在估计只有米区有所以以免伤了和气,所以要求林起得接受这么一套过程。 阿顾在一边唾弃着这么一套古板老土的过程仪式,但东西在别人那,也只得入乡随俗,反正要参加仪式的人是林起。米区的巫师要求除林起一人外其他人都不得在跟进。阿顾带上认识的人熟练的走向一个房间里,余成也机灵的跟上去。 林起被带到山林里,眼前有两条路。林起被带进左边的那一条里,巫师告诉他右边的等下在用,至于能不能用的上得看林起的造化。 在左边的路往里面走,有三人为一排的队伍有两排他们的对面隔着两米左右,巫师告诉林起用铲子在那两排人的中间挖出一个可以容下自己的坑。 林起刚要开口说话,巫师就阻止他“你是要死去的人,嘴里的话藏着灵。你不可轻易开口,除非你以打算过早的释放灵魂。”林起皱起眉头也只好忍让。 说完那巫师,就坐在空地的一处石像下,那被雕刻出的神像,面目怪异。浑身鳞片长有鸟喙,翅膀如触手一样的缠着身体,其余的也难以名状了。 林起用铲子挖出黑色棕色的土时不时的还会看看旁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皮肤黝黑,神情严肃,并且他们的长相总给人一种要担心受怕的感觉。林起所有纠结的性格在此时都只能化作不断挖开土地的动力。林起在心里抱怨,旁边的人就不能稍微帮帮忙吗? 一直到晚上以后,林起终于是勉强挖了一个可以容下自己的坑,巫师又要让林起躺进去。林起这时身上涌起愤怒,差点要怒喝出来,而那巫师身后的神像似乎真的有神明栖息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让林起有的敬畏之心。于是就听从巫师的安排,躺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先用布把坑的面给盖住,四角用木桩固定,再用手用脚把土往坑里推。 林起躺着的时候可以听到那巫师用方言说“你从土里来也必然回归泥土,灵魂会指导灵魂的去向。你和我说着同样的话,愿九鬼救赎我的灵魂。” “愿九鬼救赎我的灵魂。” “愿行者引导我的路。” “咳咳,愿行者引导我的路。”之后巫师说了一连串的咒语,林起认为自己也又不用再去模仿他说话了。坑里不是太冷,反而自己还起了困意。 当天晚上,阿顾起来认为大家都已经睡下,穿好衣服来到屋外,鬼鬼祟祟的躲进一个木屋子里,在屋子里的余成看到有人影,也只好先暂时放弃了找猴灵骨,只能满足于外形像白头发一样的一团药草,猴丝骨。 阿顾仿佛也察觉到屋子里有人的样子,小声的问道“有人吗?”余成咬着手指头以免自己害怕的说出声音来,结果身体却因为害怕和冷冻的原因不小心转到了桌子的一脚,发出的声音把两个人都给吓到了,余成在这么一个情况下用几乎撕裂一样的声音说“我早就看到你了,别想拿走我的灵魂,你这个该死的恶魔!”阿顾吓的马上一边道歉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余成看见门开了,也对着屋内一边道歉一边走了出去。 第二天,林起被挖了出来。这个时候的余成什么消息也没留下就逃回了家里。林起被放在一个木桌子上,旁边的人不容许他吃东西和喝水,先是让他把身子弄的在暖和些,然后让他披上用粗布制成的罩衣。桌子的下面点了一团火,那烟熏的林起不停的咳嗽,然后有一人往火堆里,丢入一团白色的想头发一样的东西,最后火的烟雾变的像一只手捂住了林起的眼睛。 林起的眼睛再次看到的事物就变的诡异了起来。自己处于一个两边全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草丛中,眼前有一条灰色的泥路,天上一会儿是白天一会儿是夜晚交替的数度或快或慢,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声音“你不可以后退,过了河以后你可以左右移动。”林起的大脑无法支持思考,只能先前进再说。 刚要走出草丛的时候,就有一个黑影飞来,林起想往后退去,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也不害怕。任由那个黑影越来越近,最后看清了是一个人头。而这个人头林起却着么看都酷似一个熟人的面孔,最后才惊讶的想起这个人头的长相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那个头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却听到了如同蜜蜂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说出“罪过,我已经不恨他,罪过,和鹏飞无关。”林起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后就清楚的听到了河流流畅的声音,沙沙哑哑。 在河的对岸,有一个人的身影不断的用水桶在河里装满一桶水,往一个地方泼去。林起走过桥,那个人头不知道飞向哪里。那个人影跑来对林起说“那个河里全是尿,我用尿把床给打湿漉了,你躺进去睡觉。”林起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巴和一部分的脖子,其余的都是黑的一团,他的整个身体都几乎要融入黑夜之中。 林起对目前的现状虽然感到各种不可思议,但是身体和理智却没能受到半点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在看戏一样。林起继续走,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屋子,里面微微有点灯光的样子,虽然是黑色的光。 林起走进去以后,发现内部类似于一个酒吧的构造。柜台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但是却叫不出名字来。那人看到林起过来后,一脸的笑容,说着虚无缥缈的话,那些话林起只能凭借感觉去听。他说的每个字的时候声音像是电音一样慢慢的消失掉“好久不见咯,阿顾说是要我来办你,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林起看着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脸上的皮肤不断的长出一片片鱼鳞一样的东西,嘴巴也变的越来越长,他长有力的触手将前台击碎,让林起走出去。林起并走了出去,脑子里有数不清的话要说,可是无论这么样都没办法让嘴巴说出话来,身体依旧是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依旧是漆黑的,但是这个漆黑要来的真实的多,但是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对于林起来说也是非常的真实,发冷的头皮告诉自己,也许刚刚的只是梦而已,现在已经是醒来了。 林起看了下周围,那石头雕刻的神像,他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向一个熟悉的人的样子变化而去,一拍脑门猛的想起来,不就是刚刚梦到的那人吗。于是林起摸索着走了几步想回到之前那边米区人所在的地方,感觉无聊的事情已经够了,但是没走几步就跌入了一个坑里,身子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给缓冲住了,林起摸出手机,让手机的灯光照亮了下面,不禁的惊叫了出来。这坑里躺着的......对了是伟猴啊,伟猴穿着和自己现在穿着的罩衣一样,在他罩衣的下面放着一块块类似于碎掉的碗骗你一样的白色固体,这些大概就是猴灵骨吧,于是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林起突然想起梦中的话,顿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正在融化着自己。好在坑不深,可以轻易的爬出来。 出来后的林起大口的喘着粗气,拨打了警号。林起不敢在此刻有一秒的停留,马上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起来,路上的那些树枝都像是人为恶意的伸出手来阻挡一样。 冲出山林,林起回到了米区。巫师带着一般人手上拿着火把靠近了林路,阿顾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看着穿着麻衣的林起,问巫师“等等,这是这么回事,你不是说救我女朋友的话,需要用到的尸体只要一个就够了嘛?为什么现在他也穿上了那个衣服?” 巫师冷哼了一声“对于你而言一个就够了,但是对于我而言两个还都不够。”阿顾的脑海里如同晴天霹雳,他回头的那一刻间,仿佛时间被放慢,空间被扭曲,对着林起大喊“快走,那药需要尸体才能养。”巫师旁边的其中一个手下,举起刀往阿顾的背部砍下,其他的弟子也如是做了。 林起的腿如踩着疾风,飞快的跑进了附近的山地。巫师质问起他的弟子,如果没出问题,林起现在应该还在坑里。弟子的回答是,在丢入猴丝骨的时候发现药量少了一大半。但是那帮乌合之众,并不担心逃走的林起,他们比起林起要更懂得如何在自己的地盘寻找到一只逃跑的猎物。 巫师和他的弟子快步追上,空旷的路道上,众徒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最后只有浑身是血的尸体孤独到无力画上句号。林起蹲在一棵树的后面,试图用手机再一次求救,但是林起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无法逃脱,或许又是另一种奇怪的折磨和想法,痛苦的让林起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最后,林起不知是何总缘故往余成的手机里发送了一条语音短信,发送成功后手机被蛮力给捏碎,林起颤抖的双手逐步长出绿色或是蓝色的纹路。 让米区的那帮人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会找不到一个人。当他们回去的时候,余成带来的警察们已经将村子堵上。巫师们已经注意到警察们已经得知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警察们手里拿着猴灵骨和猴丝骨,以及一些沾血的刀刃,于是巫师们像老鼠一样的四处逃窜。 那些持枪的特警和防爆警察很快的将那些逃跑的和漏网之鱼一一抓回。有一个中年的警员问年轻的警员,余成是哪里来的,回答道在去这里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好像是迷路了但是知道这里的路,不的不说这个地方真是隐秘。 随后,警察们分别在去山林的两条路里发现了那两个空地里有不少的坑,里面有的埋有尸体有的没有,尸体合起来一共有四具。两帮警察在路的拐弯处碰面,中间隔着大概有四米宽的河,没有可以通过河的桥或者是船。 余成随后被带去做口供,结束之后也被送回了汀水。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五点了,天空略略泛起一丝丝白光,余成嘴里吐出幽冷的空气,突然余成想起来刚刚手机有收到短信的事情,点开看了以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手端量了一下碰巧得到的猴灵骨。 住着怪蛇的街道,再次响起脚步声。余成把甲万唤出,让他的头安静的伏在自己堆起的火堆边,让他吸进被点燃的猴丝骨,在吃入猴灵骨,在是石化肉。余成脸上写满了兴奋,但这兴奋却让余成怪异的扭曲了原有的面孔。 甲万,潜回水里。久久不出,余成脸上的兴奋飞快的被惊恐和疑惑洗去。一会儿后,余成感到整个大地在颤抖,不小心间摔倒了在地,河上喷起巨大的水柱笔直的涌向天空。于是天空上有了一只脖子漆黑的大鸟,身体像天鹅,脖子像蛇,头像人却长有鸟喙。朝西边飞去。 回过神来的余成急忙,乘坐汽车来到张平家。和他争辩起关于驯化甲万的办法。两人都急的焦头烂额,余成不断的催促张平想出办法,那个要杀死余成的怪物随时会出现。张平几乎快把父亲留下的笔记给翻烂了也没能有好的办法。 “我按照顺序,先是用猴丝骨在是猴灵骨最后是石化肉,然后猴灵骨可以驯化,肉可以让他说人话......这些步骤和效果都没问题啊?那里错了?”张平也纠结的看着满头是汗的余成“确实没错,但是事实却是这样,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留下的内容实在是太少......” 那被愤怒给操控的余成,在房间里怪异的嘶吼着,奇怪的发出那些咦呜的声音,用手去撞击墙壁有时候也用头,他说着“完啦,完啦,最后的底牌都没了。”脑袋贴在墙壁上顺着墙壁滑到了地板,人偶一样的躺在地上。张平急忙过去把他抱到床上放置好,看着余成这一副狼狈的样子直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也许在命运面前人类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但是对于整个事情都只是知道个一知半解的张平来说想要分析出具体的原因更是雪上加霜了。 张工猜测也许是药的多少问题,顺序的问题,或是总总其他的问题,但是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这些都是不可而知的。张平将书放到一个盒子里又把它放到书架的最低端“父亲啊,如果说你留下的笔记是帮助别人的,可为什么你所留下的答案并非是你所知道的全部呢?也许我应该把这书给毁掉,让遇上怪事的人彻底的绝望,让他们勇于接受死亡,并且得以解脱,何苦现在,在这世上苦苦挣扎?众人啊,但是这书作为遗物来看,请原谅我的自私。” 在林鹏飞的家中,他妻子的遗像已经挂了有三个月了。在葬礼上他的儿子始终没能出席,他用了他全部的力量都没能找到。于是恶言道他的儿子林起已经死去,他刚大病初愈的女儿林伊曾与他争辩道自己的弟弟还活着。 “还在医院的时候,到了晚上外面的天色比以往还要漆黑。我想呼叫其他的人,我一个人害怕了。但是无论我是如何的费力呐喊都没有一个人,我步行在充满迷雾的房间里。隐约的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我本应该害怕,但是有股难以名状的力量让我靠近了过去。 那个人影是我可伶的弟弟啊,他浑身长满了鱼的鳞片,漂亮的眼睛有一只成了银白色的,我想在靠近他一步,他却用抽泣的声音劝我停下,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我也能听见他流泪的声音。他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颗肉和一片猴灵骨,这些后来成了医治我的药。他还活着呀。”但是这些辩词却成了别人眼里的胡话。 几天后,余成拜访林鹏飞家。将林起要余成转交的事情告诉林伊,林伊接过余成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林起的短信里写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请你一定要传达到”这么一句话,下面是一个喇叭形状的按钮,林伊轻轻的按了下去。“一(伊)起。可以的话......”那个时候世界仿佛停止了运作。 End
  11. {:10_637:}说起丢命,馒头在自己的作品里也有一个是关于钱然后丢面的,不过要扯的东西还不少呢
  12. 缚链 2015.七月 翔安市在最近的两个星期里就发生了四起自杀事件,死者均为上吊自杀,他们当中有学生、上班族、醉汉、民工。让人疑惑不解的是,他们都是吊死在一些建筑的墙壁上,被又粗又长的铁链给高高的悬挂着,而在尸体的旁边就有开着的窗户。那些铁链都在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这事情让人惊奇的地方还有他们都面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在万翔高中的教学楼前,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有老师、学生和警察。两个刚来的学生向人群中的同学问道“这发生什么了?”被问的学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上方,问的人向上一看,顿时其中一个学生如吃下一记重拳,昏沉沉的瘫坐在地上。在教学楼的上方,一具学生的尸体被铁链挂锁着脖子摇摇摆摆的在空中飞舞着。 那尸体一时半会儿让警察们有点束手无策,就在教学楼的表面最为空旷的地方,那种地方只有利用绳索从上往下才有可能拿下来。而且那铁链看上去还很难解开的样子。晕倒的学生被其余几个的学生抬去了医务室。 “余成?余成!醒了的话就自己回教室吧,我先走了。”望着同学远处的身影,余成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无助感。他稍微的闭上眼睛就回想起那上吊的学生,嘴角处那一丝的笑意,浑身就不禁的哆嗦。余成问了下学校的医生,自己有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等医生说没事的时候,起步刚走了几下,就在门口的草坪上吐出了恐惧与腐烂的酸臭。 刚回到教室的余成看到的老师是语文老师,心里也就放了个心,反正语文课稍微听听也行,余成环视了四周,有偷玩手机的学生还有睡觉的也不在少数。余成湿润了下嘴唇便做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议的说起那上吊的学生。 余成将自己听到的慢慢的整理起来,上吊的学生是理科重点班的一个学生,听高一时的同班同学讲,他在班级里的成绩还算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不开。真是越想越怪,他家也算有钱,女朋友都有了......当人们所羡慕的东西他都有时,还会做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做的事情真是让费解。余成整理完后,趴在桌子上在心里默念着“他所在乎的是如何摆脱,结果挣脱后发现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枷锁之上。” 那学生自杀的事情一直到晚上都还有不少人热议着,所以余成所在的3302寝室也一直撰谈着。余成独自一人躲在被窝里,一言不发。当室友们谈论到热火朝天的地步时,余成终于是憋不住了,他坐起来。用着较大的声音说“我曾经听一个学长说起过一件事情,就是微机房那里,顶楼的一个房间不能进。” “那是为什么呢?”室友们好奇的问道。余成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那,那个。这么说好呢,其实就是我们最初搬到这个寝室的时候,我在我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留言条,上面面写着微机房的顶楼房间不能进,然后下面有另一种笔记写到,我证明上一条是真的。在下面我也写上了,‘我也证明那是真的可取的’。并且打算让他继续流传下去。” “嗯?你为什么也写上去了?”余成隔着黑暗看着提问的蔡会,并没有回答。睡蔡会下铺的林扬则替余成回答“余成肯定是去了才会这么说的吧,不过余成你会什么要去哪里?”余成猛的提起了头“人总会有好奇心的,所以我并不例外,就像有‘内有凶兽误入’的区域也会有人进去一样......” “哈哈,那么你越是那么写,不越有人要那么去干了嘛,然后你也是其中一个干了的。”在旁边原本默默无闻的赵哥突然的说道。“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呀。我现在也许就应该得马上去把那该死的建议条给撕掉。不过,也许留着会很有意思。” 蔡会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余成啊,我们刚刚聊那个自杀的学生正起劲,你突然说了这么个有的没的,很是扫兴。要不你干脆就讲讲你去那个地方到底都干了什么吧。” 余成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旁人通过模糊的肢体动作,大概可以看出余成有点不自然的尴尬。之后,他停止了动作,才开始打算讲起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么我就从进门前开始讲好了。如笔记上所说,微机房的最上层是有一间房间的,后来我去看的时候最多只能到社团的那个楼层,在上去的话,楼道是被一道木门给挡住了的,那门的锁孔已经非常生锈了,门看上去也是脏兮兮的,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蜘蛛和苍蝇都嫌弃。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在这门的后面搞房间。 哼哼,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的。我在门前发呆发了一小会儿,就默默的拿出了我的小工具。而这门比我想象的要来的简单的多,稍微捣鼓几下就开了。我进去以后,为了保险起见将门在关上,反正里面没人。所以我也可以大胆的看个遍。 里面有一排的房间,而其中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当然是先选择去看哪个还开着的门了。我走近一看,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零星的散乱着一些纸张,总之刚看到的时候我有点胸闷的感觉,我捡起来看了下,都是白纸和草稿纸没什么意思,让我有个意外的发现是,我在一张残损的桌子里发现了一把小钥匙。而我前面刚好有还有一个门。我就抱着作死的心理,反正都来了干脆就进行到底吧。我试着把钥匙放入锁孔里,然后扭动它,接着,门也就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慢慢的我感觉我好像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给抓到了,但我低头看了一下也并没有别的东西啊。直到全身都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给占满了以后,我才本能的觉得干脆就看到这回去好了。 说着我也就原路返回了,走到楼梯口时。我看到一个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的人吧,穿着一袭黑色和褐色相交的大袍子,打扮就和电影啊游戏里的魔法师那样的,由于我是从上往下看的,我没能看清他的脸,大概没过多久,就几秒钟的样子,他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刘海又长又乱,都差不多把眼睛都给遮住了,不知道他的眼睛就是全黑的还是被头发盖的太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就是全黑的。 然后他的皮肤非常的白皙,嘴唇红的和血一样,他的嘴里吐出一条和火一样的舌头还有一条和枪管一样的舌头,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马上想到了要逃......” “余成,你这么说的和真的似的。”蔡会的语气并没有刚开始的那么大声,林扬叫蔡会安静点继续听余成讲下去。 “我说的全是我亲眼目睹的。我逃跑的时候不忘记回头看一下,马上就看到了一个鹅黄色的触手,和章鱼的触手差不多的样子。一下子就卷住了上层的柱子,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拽到和我非常近的地方。而我没有选择只能马上躲进刚刚那个房间里了。 我进去以后马上又进了更里面的那个房间里。紧急之中还把门给关上了,生怕他会找到我要杀我。我就靠着门,然后顺着门慢慢的滑下,坐在地上。屁股冰凉凉的,可是我的脑袋却热的快要炸了,心脏不断的加速起,一时间我感觉我的脑袋好像装了太多的血,弄得我看眼前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好像潮水一样的涌动了起来,让我感到不安的还有一点是,漆黑的一片中还混入了红色的光彩。 然后我该这么说好呢?让我好好的想一个比喻出来,然后那红光就变的像......像烟雾一样!红色的烟雾掺杂在黑色的空间中,并且还伴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臭气,还有的是一股灼热的气体脸面扑来,我感觉自己就好想跌入了深渊一样。于是我的手脚惊慌失措的扑腾了几下,才站起来。连忙打开门,刚往外面跑就碰到了刚刚说的那个怪人,暂时叫他夜熊好了。 我当时就被他吓的连退了几步,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里,把门关上。可我踏进去的第一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房间整个摇摇晃晃的,我立马就摔倒了。那个夜熊没有跟进来,而是把门给关上了,我当时以为这是件好事,可立马感觉到的就是不可名状的恐惧感了。在房间的四角不知道是那冒出来的火焰把房间大概照亮。 我可以大概的看到,我所在的房间周围的地板都已经塌陷,而我坐着的那一块已经摇摇欲坠。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并没有死,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在这给你们讲这些了。那个,我坐着的那块地板,最后还是掉了,但我人没有掉的多深,掉到一半的时候差不多就被一些铁链给拦截下了,然后这些铁链慢慢的被拉平,我的位置也慢慢的上升。 等停止下来后,我摇摇晃晃的在一个由铁链做成的吊床上坐下,我大概的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铁链的牢笼,这个牢笼呈现出一个长方体,在我脚下的那一面有横着链接的铁链,两边只有朝里的那一边有一个铁链,也就是我坐着的哪一根,上面和我视野的左右两面都是空溜溜的。 之后在我的上方,有一对翅膀慢慢的被映射出来。由于光线不是很明亮,不能很好的看出那是一对着么样的翅膀,不像是鸟的也不像是蝙蝠的,现在还只记得——反正那对翅膀很奇怪,一个环扣着一个环。 然后我大概是看到了他的脸了吧。但是只看到了一部分,和人的脸差不多非常的白皙,但没看到全部谁知道他的整张脸长什么样呢? 大概等我稍微平静点后,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人的归宿究竟会在那里?’你们猜我后来这么了,呵~我居然回话了,我说当然是死亡了,天堂或是地狱或者是那都不去再或者是停止思考深陷于无法思考的黑暗之中。 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的回话真是中二。不过那个时候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一开始还以为他听不到,正等我打算大声点重复一遍的时候,他回话道‘你无法解释天堂和地狱只能说是不可名状,在所有的**中能讲解的终究是你们的天堂和地狱。而对于我而言,天堂是关押着自由的牢笼。因此我逃离了那里’ 我稍微沉思了一下,争辩着‘那你如何证明你藏身的地方又不是一座牢笼呢?当自由也化成禁锢的枷锁时,当约束消失时,那剩下的自由又是何物?’我说这话的想法还是出于我们所学的矛盾观念吧,有矛就有盾。 我仿佛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接下来我为了叙述方便,我说的话用普通话讲,他说的话我用方言讲。 我终究无法和你解释我所谓的自由,但你可以先看看这幅画像(方言)。在我的旁边缓缓的呈现出一幅画有天使与恶魔的画像,他在一边讲解着。你且看右上角最为明亮的地方,亮的看不清一切,逐步往左下角看,稍微暗淡了一些,一些有大力大权的天使们逐步呈现出来,在黑白的交界处,那个长有羊角并有黑色翅膀的天使,它代表着天堂。它诺是发怒,其大力可以撕碎整片大地。 你在看左下角,那漆黑的一片,无法看清任何的一切。接着你往右上角看去,逐步的明亮起来,在黑白的交界处。那有着金发白色翅膀的恶魔,它代表着地狱,它诺发怒,其大能可以将天空撕碎。然而我所介绍到的这两天使和恶魔在其他的天使和恶魔看来能力都是渺小的。而你们,在这能苟活的原因你觉得还会是什么呢?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想说,人类过于弱小无法和他们相比。但我感觉这有点不对劲,如果他说的天使和恶魔都那么厉害的话人类早就没了,但我们还活着并且根据他之前所说到的束缚,于是我回答道,神魔也不是为所欲为。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可是后来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些不耐烦的感觉。远离天堂之后,我急于在浩瀚的宇宙中施展我的能力,这期间我与其他的天使作战,我常常获胜。每次胜利以后我都会望着光与暗交集的宇宙,我置身于此的缘由,那主管万物的神是否也考虑到了?如果是的话,众神也皆为诸魔。那些球体我看的实在是不耐烦,于是将其一一摧毁,火焰的碎片在我的身边一一熄灭,我看着自己冒着烟的手,认为没有什么能约束我(方言)。 可你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这些(普通)?我越来越以为他所说的约束其实就是能力不足的问题,当然他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够强大了,而他所提及更为强大的天使和恶魔我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数亿万年之后,我无意间的看到这里。旁边有一我的分裂体我将其称为‘夜熊’,它过来和我说如果我能只用精神方面的力量改变这里我就可以知道我所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而我在漫长的时间中早就忘记自己要什么了,自由这个词还是看到你后才想起来的。 最早的时候我先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缚满了生锈的铁链,但我并不在意这些。然后看到你们人处于战争。穿黄色军装的士兵挥舞着长刀刺穿了穿蓝色军装的士兵,那个被刺穿的士兵并没马上死去,而是扭曲着面孔,吼叫着移动着身体让刀刺穿的更深一些,直到自己手中的刺刀可以划破对方的喉咙(方言)。” “余成啊,我现在感觉那个天使其实就是觉得约束着自己的东西就是力量的问题吧?” “哎~赵哥,其实能约束人的东西有很多,就比如寿命吧,无论一个人多么厉害但终究会有死的一天。” “那么那个天使不是也会死吗?他说他在宇宙的时候常常和其他的天使作战。” “是的,但是打赢了并不意味着就打死对方了。可以说是他的战争是永无止境的,而人类的战争却是吸血鬼战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仗)。并且我觉得天使并不存在死亡一说,就算有也肯定不是我们所想到的那种死亡吧。总之难以名状,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额......那么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了呢?”蔡会他们也跟着囔吵着让余成继续讲下去。 “后来不知道是着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幻象。好像是在讲述一个家庭的事情,这个家是五口之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儿子。爷爷的性格非常的硬,说话很冲对着儿媳又骂又打,但是这些他只敢对自己的儿媳和软懦儿子这么做。妈妈仿佛很受苦在一旁哭的差点晕过去,旁边的奶奶嘴巴一直在骂囔着什么,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爸爸,呆呆的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青不敢言语半句。儿子也在场,那个奶奶好像在劝导自己的孙子也想办法把妈妈赶走。可是那个孙子却违背着他奶奶的意思,而是去抱着自己的母亲。后来呢,这孙子也被他爷爷打了。感觉就是一些新闻中说的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吧。就这样大概都在一个屋檐下过了,几年了吧。接着爷爷死的时候葬礼是妈妈一手打理的,而爸爸却什么事都没这么干,只负责形式的走走。” “等等余成,如果只是幻象的,其中的时间你是这么扣准的。”余成没有回赵哥的话,这时房间安静的骇人。只有外面风吹过的呼呼声和不明的敲打声。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就是那么一回事。那个幻象停止之后,我踩着横着的铁链双手平举摇摇晃晃的想离开这了,临面吹来的风冷的我恶心。一阵炫目之后,我胸口就难受的很。就吐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我对那个天使说啊,我实在是弱小我完全不懂你的事情,但我依旧觉得你说的自由我是无法体会到了,但是我觉得约束你的东西并非是力量的不足而是约束你的东西没了。但是我,就因为弱小反而体会到另一种自由了。 那种被约束的自由(方言)? 什么是约束呢?啊~我实在不明白你的事情,也许就是那种黑夜无法明白黎明的忧愁吧(普通)。 多年来我看到过很多将天堂写成破碎,将地狱歌颂成天堂的诗人,他们或许是疯子但他们确实自由的(方言)。 那就让他们的第二个地狱,不对,是第二个天堂也跟着破碎吧。我突然转念,没有黑夜哪来的黎明我看来黑夜和黎明没有谁强谁弱一说,歌中唱到黑夜不懂黎明的忧愁,那谁又能保证黎明就明白黑夜的忧愁呢?哈哈,我如困兽无法挥舞你那样的翅膀。我始终得活在那不可名状的制约之中那不可名状的平衡之中那不可名状的混乱之中那不可名状的共存之中。 说完,他没有回声。我踉踉跄跄的想打开眼前的门。后来我也成功的出去了,但是我却掉下去了,就是掉到楼下去了。奇怪的是我被悬挂住了。” 蔡会突然说起“是不是在昨天的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去上厕所看到外面吊着一个人影,但是我没敢多看几眼就跑回教室了。” “嗯,那个大概就是我了吧。我是被一根巨大的铁链给吊住的,那个铁链中间的洞差不多可以挂住我的头,它发出的臭气和吹来的冷风都给人一种绝望窒息的感觉。然后我还很奇怪明明我是在微机房那的这么会吊在教学楼去了,不过都看过那些东西了,在碰到这事情也不奇怪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浑身无力,差点又有干脆死去算了的念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着要活下去。就咬着牙齿爬进了窗户,但是刚要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把我吹的远离了窗户,我只得抓紧了枷锁,大声呼喊。还好把清洁的大伯给吸引来了,才得以获救。” “那天我好像还看到流星了,但是那流星是往天上飞的,光彩夺目。”赵哥低声的说道。 “大概吧,我反正没看到。也许,说不定是那个天使重新返回天堂了也说不定,也许他接受了我的说法,不被约束就感受不到自由。” “这句话说的好,人不受约束就不会体会到自由。”赵哥称赞道。 “那个,为什么你不把你刚刚说的那对话给警察们也讲一下啊?”蔡会问道。余成回答说警察们是要证据的,可是带他们去哪里看看的话,万一不是死就是疯的不仅对事情一点发展都没有反而我自己还有麻烦了。众人们都冷冷的一笑。 “那你着么没事?”林杨问向了余成。余成不知道着么了双手没规律的撞击着窗户,身体把床弄的咔嘣作响。“因为我如困兽无法挥舞你那样的翅膀啊,哈哈哈......我没办法啊,那个幻象不就是在说我嘛?我不是应该也死掉的嘛?我在厕所死里逃生,肮脏的像只蛆虫。我垃圾的和死狗一样......”其他人都坐起来看着余成,被他似哭似笑似吼的声音给吓的不敢说一句话。 后来看到余成手上仿佛有铁链子,余成挥舞着铁链,击碎了窗户,击打着墙壁,叮叮当当的吓的众人立马滚下床去叫宿管。赵哥刚点开灯,刚看到余成浑身都是铁链的时候,灯泡就被击碎。 后来过来了警察医生老师等将一丝不挂的余成拖出去,余成重新被送回了精神病院。一个医生问赵哥,他在之前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或者是做过奇怪的事情,赵哥脑袋一愣,他有点不敢相信,如果余成说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他自己的脑补的话,那那那些消失的铁链究竟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吞吞吐吐的回答不知道,而一边的蔡会和林杨倒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警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听一些同学说,余成进医院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哈~我自由了。”听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负责监护余成的护士,偶尔还能看到他在和一个穿黑长袍的人唱着某种奇怪的歌像什么: 老天没眼没问题 没问题啊没问题 有酒有肉没问题 没问题啊没问题 家庭工作都不要 没问题啊没问题 等等之类的,唱都最后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来了,另外那个穿黑衣长袍的人,用肉眼能看到但是用摄像机一类的却无法捕捉到。每次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只有余成一人在房间里。偶尔余成还会看着一些教科书还做着一些题目,情况还算稳定,有次一个护士走过去一看,在余成的笔记本第一页写有“天堂并非牢笼,天使也是自由的。”这样的一句话。但保险起见还是被建议观察一个月。 乌云笼罩着翔安市,夜路上的醉汉唱着自编的小调,在路灯下自导自演生无可恋。路灯上长出的铁链将他吊死,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路上渐渐的消逝。黑压压的天空似乎是由缚链的使者,铺天盖地的飞向人间而造成的,现在他们蠢蠢欲动着。 End
  13. 鼠与战争 九月的时候有一场爆发在糖下的战争,现在已经离结束都有三天了。战争大概是在九月的十二日结束。我去拜访了一位目睹了这场战争的人,他也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叫王二满。 坐车过去的路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一些残破的痕迹,不过这些我不是很在意。到了目的地后,我进去二满家的时候,发现他家的大门并没有关,在门的低边到处有啃咬的痕迹,可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再进去。 “老王啊,在吗?”我的声音在屋子里长长的飘荡了一会儿,声音好像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之后我清楚的听到了,屋子里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好奇的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我停留在一道虚掩着的门前,在门的里面也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往外看着。“吱~”的一声,虚掩着的门被进一步的打开。老王全部的身影都在我面前展现出来。 “余成啊,找我干嘛?”他说话的声音小的很,同时也很尖锐,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憔悴的和僵尸一样,佝偻的和食尸鬼也没什么区别,手上泛红的纱布比身上肮脏的衣服还要格外的刺眼。 “老王,听说你在几天前的吸血鬼战争中不幸遇难了。我听周高说你还活着,不对,听说你没有事情,所以我就来看看了。”就算我没看到自己的脸,我也能感觉到我的表情一定会因为尴尬而扭曲的很难看。 老王的头仿佛是突然死去了一样的低沉了下去,冷冷的说道“你进去坐会儿,我去拿点吃的。”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阴森感,也突然感觉漆黑的走廊里像是潜伏了什么东西一样。 房间里面有一种怪异的气味,非常的刺鼻但说不上难以忍受,那感觉和闻到了死老鼠的气味一样不过气味很稀。原本在天花板上还有的电灯现在只剩灯架,橙黄色的蜡烛光勉强的将房间照亮。 桌子上放着一本褐色的记事本,我好奇的过去将其翻开。第一页就写着清晰的一段段文字,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出上面的内容。 一: 红鼠走在大街上 沿途尽是一些废墟 它抬头仰望天空 越来越大的黑点 掀起的火海 刹那间 将鼠燃烧殆尽 二: 大鼠追上了四鼠 四鼠死了 大鼠背向来至天空的亵渎之物 逃去 身体却诡异的飞了起来 跌入了不可名状的血肉之路 三: 一只很小的老鼠喂养着白虫 用头 用手 用脚 用身体上的肉 四: 鼠妈妈离开家有两天了 于是 大鼠吃了二鼠 大鼠吃了三鼠 四鼠溜走了 大鼠追了过去 五: 有人被迫吃下了白色的药物 大睡了一天 一只饥饿的老鼠饱餐了一顿 六: 鼠妈吃饱了回家 孩子却饿死了 不知为何 鼠妈的身体开始变的比同类的大 牙齿比同类的长 长出了同类没有的翅膀 浑身通红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老王在外面好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我突然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他勉强拿来的饮料,一些不明的沉淀物明显的在橙色的杯子里漂荡着。我浑身凉意只好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必须的马上回去处理。 坐到公交车上后,我刚冷静下来就突然想起来,那篇文章的底部写明的时间是九月十二日。 End
  14. {:10_635:}终于有评价了捏(好像咱有点什么误会),写作淡然能提分数啦
  15. {:10_624:}馒头在写作文的时候还是很老实的呢,最开始是在高一的时候在咱专门用来写一点小想法的设定啦之类的而且还是在写一些科普类的小段子时顺便附带的,到了高三后也算是缘分吧,才开始写一些恐怖小说(咱的异闻录被同学吐槽不是恐怖小说),然后顺便把作文也给提上去了(就是中二句子啦:-D,那些受着孤独与黑暗的人踏着血肉之路,同不可名状的怪物战斗。这样子的)
  16. {:10_623:}馒头感觉主要是有没有表达出想要表达的东西,但是一定的写作能力回在写作时自然的把细节给完善起来。馒头自己本身的话是高中起才开始写点东西来娱乐一下的,所以感觉还是有的吧
  17. 鼠王 2013.10 汀水镇虽然说是一个镇子了,其实充其量也就是水泥和钢筋比武成这种山区多了点罢了,论经济比不上糖下镇当然精神的娱乐消费也比不上,要说乐趣的话也比不上武成山区来的好玩,尤其是最近的几年武成多了一个合法的狩猎区,只要有点钱就可以去那打点小猎物比如人工养殖的鹿啊,一些野鸡、野鸭、兔子......最凶的也不过是一些傻里傻气的呆头狍子了。 “余成啊?余成!你在听吗?伯伯这次带你出来玩呢,也想顺便带你看看——说起这个打猎啊,我以前和一两个当过兵的朋友去那边打过野猪,那次打的野猪可不得了,足足有两百多斤......”坐在车后面的余成小鸡啄米一样的昏昏欲睡开车的傅余通过后视镜一看,轻轻的一笑接着就哼起小调。 余成先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看开车的傅余伯伯,在心里窃窃自喜“还好,装睡了。”但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是会累的,于是就装模作样的伸了伸懒腰。动静声很快就被傅余给捕捉到“阿成啊,你醒啦?那我接着和你叨叨我没说完的事情。” “不用了,伯伯。其实我很开心你能带我来,然后然后在麻烦你讲解,有点,呵呵,有点不好意思的。”余成尴尬的笑嘴定在脸上耳朵的顶端泛红,傅余还是一笑粗糙的面孔上露出一股童真。余成由于坐在车上无聊就观察起了傅余的手掌,那是一双厚实的褐色手掌,手背上有一些白色的伤疤一看就能知道他的工作是和苦力有关的,通过余成对傅余的了解他可是一把硬骨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加入过“尖刀”连并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退伍后凭借吃苦耐劳的精神,在糖下也算甲富一方。 在对傅余的回忆中,余成难免陷入一阵年轻而无力的迷茫。自己以前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傅余伯伯抓野猪的事情。原本是山中有一只山猪凶的狠,傅余去抓他的几个星期前还吃过山下村民的两枪土铳,然后傅余伯伯他们去抓的时候又挨下三发,但那只猪依旧跑的飞快于是傅余他们就放出四只大型的猎犬去拖住,可等人一赶过去,野猪早就逃之夭夭放过去抓的狗也三死一伤。于是在后来的几天才抓到了那只精疲力尽的野猪王。 每次想完,余成的内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颤。那只野猪之所以会精疲力尽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正常人一踩上去就会被夹断腿的捕兽夹,就那么硬生生的夹在野猪的腿上整整一个星期! 不自不觉中余成和傅余也算到达目的地,傅余打开后备箱取出两个弓袋,吩咐余成拿上箭矢。然后直步带着余成来到相关的登记处,看的出来傅余对目前的这一套已经是非常的熟练了,相反的余成是第一次来这对周边的一切都是又好奇又担心。要不是傅余好几次的提醒,很可能在门口都会走丢掉。 一些琐碎的事情结束后,傅余和余成来到一片视野空旷的地方。面前是满地的枯草,金灿灿的一片,还有一些死掉的枯树,破碎的石块,露出了土黄色的泥地。寒冷的空气在空中飘过,带动着枯草摇摆,虽然看似去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但感觉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空洞。傅余的脸色和风景不同像是捡到了宝藏并对余成说:“别看这里一副平静的样子,说不定现在就有一只兔子在你的后背窜过去,有不少刚入这行的人连续几天都打不到一只鸟呐。”接着吐出一口白雾,往前走。回过神来的余成也马上跟了上去。 黄昏的余辉洒在昏暗的大地上,这道光是大自然对弱者的恩赐。余成所见的视野越来越黑,一下子心里就不禁的发慌。原本自信满满的傅余也许现在还是依旧有足够的信心在狩猎的第一天就抓到一只鹿啊啥的,不过现在余成看到的是傅余也有些力不从心。 “傅余伯伯,那个,我是第一次来这,而且用弓也就学了三天......留着只会碍手碍脚的,要不,要不我先旅馆了?”傅余看了看手表说“也行吧,你先回去吧。记得小刀和镁块别丢了,纸巾也别忘了带那东西除了擦那个什么......纸巾比一般的干草还容易点燃万一需要生个火的时候也方便。回去的路还记得吧?我们离出发地也不算远。”说完就专注起眼前的东西了,穿着迷彩服的傅余看上去像融进了自然余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是德国的斑点式迷彩在这片草地中还算不上格格不入。 听到可以回去余成仿佛逃离地狱,刚想往左走傅余就喊道“那里我做了抓兔子的圈。”余成仔细一看在枯草堆中,隐隐约约的看出有一丝银白色的铁丝,余成咽了咽转身绕了过去,后面的傅余又喊道“过河的时候小心点,我在那也放了抓虾和小鱼的塑料瓶。”余成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去钦佩傅余伯伯的严谨。 离开傅余又半个小时候,余成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周围的环境变的越来越不大友善,都是一些石头,鸟兽干掉的粪便羽毛,芝麻大小的蚂蚁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干涸的泥地上飞驰。从无名的空中刮来的不可名状之风,嘲讽着愚蠢的肉食者。 余成带着惶恐,惊慌失措的在原地奔跑,一下子便气的浑身发抖,背部的燥热和刮来的冷风弄的人的意识在脑子里转圈,一时间人如困兽。心里不停的抱怨这抱怨那,面对残酷的大自然余成完全不具备独自一人行走在这死寂的深渊。“还想抓只兔子,现在我就是只兔子等着被抓!”余成说完这一句后,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算被突然飞过的一只兔子给吓退到山脚下嘴都不动一下,只有瞪着眼睛去感受无形无色的恐惧。 天色在完全进入黑暗之前,余成也算不上坐以待毙,在有限的时间内找来石头、枯草、干柴等一些生火的东西,根据傅余伯伯所教的,余成虽然手比脚笨不过庆幸的是总与还是生起了一团还没熄灭的火团。余成现在所处的地方像一个天然的屏障,外面看过了就像一个月牙,在这里生火也不容易被风吹灭,加上今天也算少风只有偶尔的那么几阵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静静冷静下来的余成注意到肚子可没冷静下来。望着生起的火堆妄想旁边正烧着美味的兔肉、狍子肉、鸡翅,配上爽口的可乐。然而现在除了风、泥,别无他物。余成突然想起包里有两块巧克力,余成立马拿了出来,呆呆的望着这两块军用巧克力,就想饿狼盯着肥羊。狼吞虎咽的便吃掉了其中一块,剩下的想在之后根据需要适当的吃那么一点点,但是吃完一块后余成似乎更加的失落了,底下头喃喃的嘟了句“好渴。” “喂,喂。”一个非常年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进了余成的耳朵,一开始余成以为是自己的错听并没有多少在意。后来那个声音更为的响亮了起来“喂,喂!”余成便马上站起来,拉开了弓,对着外面的黑暗左右扫视了一圈,让后背再次贴近了石壁。 “别怕,别怕。”那个年少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起来像是快要哭了。余成经闭着嘴巴不敢说话依旧保持着警戒,手长时间拉开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在害怕的鼓舞下,余成不敢轻易放下保命的弦。火堆里树枝被烧的咔嘣响,这些声音就跟晚上的打鼾声一样的烦人甚至更为的恶劣。在余成收起箭矢的钱一秒还在和不可名状的恐惧做斗争,仅一秒后余成连最后的屏障也放下了。 “谁?你在那?” 那个年少的声音再次出现,听到了余成的回应后语气中带了一丝兴奋“在这呢!” “那?”余成惊恐的追问那个声音,因为在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当中并没有人影,余成将视野重新投进那个无底的黑暗之中,大吸了一口气之后,试图再次拉开弓的弦。 “呜呜呜,你只要靠近石壁就好了呢,没事的,没事的啦。”关于那个声音,余成依旧没办法找到声源在那,于是警戒的心一直没办法放下去,接着癫狂的吠叫起来“出来,给我出来!”在恐惧的教唆下,作为一个人类应有的勇气余成也把自己那少的可怜的怒火发泄出来。 不知来源的说话声没有了,倒是一声声悠长的哭泣声不断的涌入余成的耳朵,冷风吹的火焰跳起怪异的舞蹈。余成急的不小心咬破了自己嘴唇的一小口肉。年少的声音又次响了起来,“你受伤了?” 听到那个问话后,余成的胸口如吃了一记重拳。嘴里的舌头舔吸着嘴唇流出的血,不一会儿便满嘴的腥臭味。而余成一时也忘记了嘴巴的疼痛,反而好奇起来他到底是这么知道自己受伤了的。然而紧接着的怪异感就和潮湿的泥巴一样让人窒息。 “你是这么知道的?算了,感觉你真的不会把我着么样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腰里挎着的一把刃长十二厘米猎刀早就被拿到手上紧紧的握着了。 “咦~呜,终于相信我了呢。那个,你从哪里来呀?我很早就一直在这了,以前被妈妈打的时候,或者被其他同伴打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的跑到这里来。”余成听到的一直是一个年少的声音,听到刚刚那段话以为是一个本地的小孩,于是仿看到曙光,就急忙的问道“你是本地人吧,我从汀水那的,然后我有点小意外了......总之你知道附近的旅馆在那吧?可以的话......喂!喂!你还在吗?” “抱歉呀,我不知道汀水在那里,也不知道旅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吧。”余成刚抓到的希望原来也只是个毫无根据的脑补,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一定很担心吧,我以前逃出家的时候,也是一直呆到像现在这么晚才会回去的,一开始还会被骂,后来就不会了,因为妈妈不是很担心我了,毕竟我也长大了。”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小声,余成没能听清。“话说,你为什么会被你的同伴打呢?” “因为我和它们不一样,它们有着粗壮结实的手,而我的手相比下就显的又细又长。而且我还多了它们没有的手,也是又细又长,它们只能在地上挖坑,而我可以摸到树的顶端。它们只能用蛮力把大树推倒,而我可以拿起工具轻松的把树砍倒,可是这样子的我依旧没办法触摸到天上的白云和飞鸟。”隔着石壁,余成也能感觉到声音里的无奈之情,不过听着说话的内容,也渐渐感觉到自己是作为一个前辈。“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唔,鼠。”余成听成了书,称赞道“书象征着智慧,你一定很聪明吧。我叫余。”鼠把余听成鱼。 “如果说是身体上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话,也并不能就说明这个人就弱于其他人。因为现在是个文明的时代,和以前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不同。当时主要是以打猎为主,体格精壮的人抓到的猎物也自然会多,而体格差的不仅抓不到而且在食物分配的时候还得算上他的份,因此就会导致弱势的人不受部落里的人待见,于是就弄出了一个活祭,而最早的活祭说是给神献上人,而那些被献祭给神的人,往往都是那些体格最为瘦小的和功绩最为差劲的人。以及这么做的一个合理之处在于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推进部落的发展,话句话说就是除掉害群之马。” “那,那到了文明的时代之后呢?” 余成补充道“也不用太久,还是在那个时候,假如说一个部落里的人水平都差不多,而这个时候献祭的东西往往就是一些捕获到的猎物了,至于选择的猎物体积大小也是根据情况来的,甚至有时候献祭的东西还是水果什么的。说到水果的话,值得一提的是,后来的人学会的养殖一些鸟兽,采摘野果子,制作皮衣,打磨石器......这样一来就算体力稍差的人也能有适合自己的工作。不用单纯的以捕猎为主。” 说完后,余成没能听到鼠的声音,唯独风声在耳边惹的人心烦,在寒冷和饥饿的作用下,看到的明月也像一张大饼。黑夜真是温柔的可怕连火光也无法突破这道屏障,反而所有的光都被堆积到一起。“好多年来,我感觉我的村子一直没什么变化,就在六十年前这里老是听到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和打雷一样,但是比打雷声还吓人,也不像老虎的叫声熊的叫声,当时只知道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杀害了好多村子里的,其他人因为有着粗壮的手很快的就逃走了但是我却没能像他们那样。”后面就是一些抽泣声。 “呀,你别哭呀。这样吧,我给讲一个关于一帮人嘲笑别人然后也被嘲笑的故事好了。咳咳,这故事的名字就叫《大家都是瘸子》好了。”余成停顿了一会儿,压制住肚子饿的难受。 “ 一所小学的放学路上,一堆学生争先恐后的跑着,唯独一个瘸了腿的学生缓缓的走着。这个学校的学生风气不行,有个别学生竟然模仿起来惹得别的学生哈哈大笑。这件事情被学校的老师知道了,第二天老师对那几个笑的和还有模仿的学生进行人道的思想教育说:‘你这样嘲笑别人将来你也会这样子的,别人也会嘲笑你’。老师一说完,就被全部的学生给嘲笑了,连同那位瘸腿的学生。老师一头雾水的站在讲台前。下面的学生纷纷都抬起了自己断掉腿还跟说老师说‘老师啊,你刚刚也在嘲笑我们。’老师听完就感到自己的腿那里传来一阵巨痛,然后“咔啪”一声断掉了左腿。 ” “可是鱼不是没脚吗?嗯......这样子的话回过头来一想你这也是在笑别人嘛。”余成一时没能回出话来。“不过呢,你一定饿了吧,我这有好吃的‘吱吱糕’可以分给你吃。”余成放在地上的弓被移动了一下,放眼一看,原来在石壁的下面出现了一个篮球那么大的洞口,那个洞口里推出了一个破旧的铁碗,里面放了一块棕色的松糕,余成一边道谢一边品尝至于为什么“书”要把叫吱吱糕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成吃过之后才知道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和松糕很像,但是在味道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感觉上更接近蛋糕。 “话说书,你的这些吃的是那来的?” “呼呼,以前的话是妈妈给我带来的,但是之后就一直也没看到过她了。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流着好多血说她听到了几十年前那怪异的声音了,鼠只要待在这就行了,说完就不知道又去那了,大概是去找吃的了。不过我还看到妈妈的身上多了个铁的夹子之类的东西。” “呼,那种东西我很早就想说了。你说的那个能发出奇怪的声响的东西叫做‘枪’或者是‘铳’。说白了就是一种武器,而它比以前的刀剑要来的更为的致命,从最开始的前装药到后面的内置打火石,接下来的后装药,后拉式枪机,半自动和全自动,无论是性能还是操作性都越来越好。”正当余成滔滔不绝的说着时,鼠不仅一次的通过那个黑洞递给余成“吱吱糕”。 吃饱后的余成心情也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被那种东西打中的话一定很危险吧?”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胆怯。余成笑着回答“这当然很危险,不过不用担心的是。现在的暖州安全的很,就连玩具枪都没有几把。” “可是!”鼠夺声说道“妈妈说过她有听到了那种声音!就在几年前。”余成楞了一下,说话变的像口齿“那那,那说不定,说不定是一些非法的交易吧。”“可是鱼不是说过,暖州很安全吗。”这声音像是责怪又含着委屈,余成回不上话来,只有内疚。这内疚来至于无奈或是无能。“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呆在这,偶尔饿的时候也会去抓兔子或者是拿一些农夫为我准备的蔬菜。”余成没有回话,虽然语气中听不到任何的责备声,但依旧没法回话。“鼠就知道自己很厉害,就算用这样的手也可以轻松的抓起兔子,还可以把谷磨成粉,掺和着水做出吱吱糕吃。就这样子多久了呢?一年还是十几年?看着地里农夫工作的样子,而鼠可以坐享其成,哈哈,其他人都叫鼠为一山之王。” “王嘛?我知道的是,强者之间的战斗没有死亡,同等级下的野兽战斗也不会有死亡,但是强者和弱者之间的战斗必有一死,可是我觉得强大的野兽是有着强大的体格去接受了强大的内心,如果活生生的把兔子的心装进狮子里,狮子会被自己吓死,狮子的心装进兔子里,兔子也会被自己气死。” 余成把缩成一团,支起双腿把脸埋进去,企图断绝所有的感官。“嗯?鱼你还在吧,刚刚我感觉到这天的夜晚不是很友善呢,不过没关系的是,我在这里很久都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了,最多也就是一些面目凶神恶煞的人手里拿着弓,不过他们有时候看到我都会走的远远的,他们不会伤害我,我也不会伤害他们。但是作为一山的王,我到底是这么当上的,别人为什么这么称呼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武力?智力?战争的结果嘛?”余成的语气非常的沉闷,和书欢快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差别。 “战争?说不定呢。”书的语气低沉了下去,“妈妈说过鼠很可能就是村子里的最后一个了,虽然妈妈这么说但是之前还能一直看到她所以也不是很在意,现在一直没看到,也有点慌起来了,这么办好呢,该这么办好呢?对了,鱼啊鱼今天鼠感觉到今天的夜晚真的很不友善,但是你只要别离我太远,在我能够着的地方待着就不会有事情,我很高兴今天能和你说话呢,虽然只有一点点内容,但还是很高兴,你可能会离开我,但至少今晚一定要待在这。多一个人的话就多一份希望了。” 旁边的风突然的加剧起来,月光也被乌云合上,堆起的火堆被吹出零散的火星,飞来的冷风弄的余成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书的声音在风中凌乱着,手忙脚乱的余成一时间还感觉不到混乱所带来的恐慌,等风停下来后,火堆里还勉强的有些火光,余成把石头下面压着的干草加进火堆里,把附近没被吹走的树枝木块重新放进去,不一会儿火堆复燃。 “喝一点吧,喝了以后能很温暖呢。”余成回头一看原本装吱吱糕的铁碗换成了一个干净但边缘有点小破碎的陶瓷碗。里面装着一碗清水,余成端起后发现是一碗冷水。痛饮之后,感觉神志都清醒了过来。“那个书,一直拿你东西吃也怪不好意思的,我这有块巧克力可以给你呢。”说完就把口袋里的巧克力从包装袋里撕出一半后放到了石壁下的洞边等着书来拿,等书的手碰到余成的手臂时,余成感觉到那是一双粗糙的双手。 “这东西真好吃呢,甜甜的。”余成笑了一下,站起来也顺便伸张了一下懒腰,呆呆的看着重新出来的月亮,说着如果今天晚上不冷的话也许还挺惬意的呢,自己现在就和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 “对了对了,鼠真是糊涂了。活着的宝石都没给你呢。”洞口里出来的陶瓷碗里重新装满了水,不过还是冰的而这次比上次多了几块红色的石头,余成拿起来看了又看念到这不会真的是钻石吧,洞的另一边书一边笑一边解释这是活着的宝石,仔细看的话可以感觉到石头的里面仿佛还涌动着血。听完解释后余成也感觉到现在手中的钻石就真的和活的一样,再手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手在抖。 “活着的宝石,只要一碰到水就会融化掉,就和巧克力在嘴巴里一样。但是死掉了的话就和普通的宝石没什么区别了,刚刚给你的是活着的,不过很快就死了,所以在死掉之前要赶快吃掉才行呢。”余成咽了咽口水,把稍小的一些丢进了碗里,惊奇的是那钻石真的和书说的一样融化掉,清水变成了红色的水,有一股奇异的清香,余成小嘬一口,酸甜可口略带一丝温暖,于是几口就喝完了。一下子浑身都开始发热,剩下的一些稍大的余成则是急忙装进了口袋里。洞里面传来了书的笑声就喝小孩子一样。 “话说,你说的今天的夜晚很不友善,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呢?” “因为有个喜欢滥杀无辜的野兽出现了,既不是为了吃也不是争夺底盘,好像好像就是喜欢杀戮。因为我一直一人,所以每次都得害怕的躲起来,这次好像躲不掉了。躲不掉了!”声音中在也听不到那个天真年少的声音,语气完全想是一只会说人话的野兽所发出来的一样。 余成一边压制着恐惧一边说“据我所知,狮子不会滥杀需求以外的生物,兔子也有兔子的生存法则,书说过自己可以利用工具砍到大树,可以摸到树的顶端,你比村子里其他的人多了一双灵巧的手,多了一双更近天空的手,独自一人可以在外面生活很久,这次你也可以躲掉的。” 书完全没有听见余成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糟糕了糟糕了......”天上的乌云重新捂住了月亮的眼睛,火堆被奇异的挑散,余成抓起弓连忙把自己藏到黑暗之中。不一会儿,石壁上飞出一道道粉尘,留下来几个子弹大小的洞坑。 “鱼!鱼!你快回来,回来就有希望!”书的声音完全变的和野兽一样。周边的一切都显的不大友善起来,无论是唦唦作响的风吹草地声音还是飞跃的惊鸟或是等候了数亿年的石头,仿佛都被注入了混乱和恐慌。 余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毫无头绪的跑着,奇怪的是书的声音一直能让余成听到,那声音指导着余成在这黑灯瞎火中大致的跑向,听着还算书冷静的声音,心中的惶恐至少能被压制一些。可是在余成不小心摔倒后,精疲力尽的他拒绝站起来,感觉现在也挺舒适的,疲惫的袭来,弱小的人连最后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果然面对强大的恐惧感余成就这样睡过去可真是人类自己对自身的怜悯。 天色还是朦胧的一片,大概在凌晨的四点左右。余成醒来以后,脑子里回忆着昨晚那不可名状的噩梦,两黑影在也夜里相互的厮杀,一个体型巨大而前肢细小背上长着更为细长的触手,另一个仿佛有着粗壮的肢体但看上去也像是触手,不过体型瘦小,可是搏斗下来的结果是瘦小的那个身影占据了上风。余成让泥土一直沾着嘴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有在站起来后才狼狈的把嘴巴的泥土给擦干净,脑子里很空洞不知道在为什么而忧伤而不安。 余成注意了下自己的处境,在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进一个人形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树林里余成以为是碰到了务农的农夫,于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方走。没过多久,就看清了那人的穿着,黑色的粗布斗篷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住,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没被兜帽给遮住。余成立马感觉不对,想逃走。而双腿完全的不停指挥,像被灌入了铅动弹不得。那个穿黑斗篷的人,鬼畜的讲头扬起,兜帽顺势掉落了下去,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垂下来的刘海直接盖住了脸的三分之一,嘴唇红的像火,皮肤皙白的如血,脸上的几道血红的伤口格外的显眼。脑袋有气无力的歪倒在一边。 余成马上注意到他的下体,鹅黄色的触手,从斗篷的衣摆下缓缓的流出仿佛是流动的火焰。他有气无力的举起双手,宽松的衣袖各里伸出一些细小的触手,四根细小的触手捆绑着一双长达两米左右的手臂,触手重新钻回了衣袖里,掉落的手臂残肢慢慢的被触手给融为一体。余成本能的拉起弓,瞄准了那人的身体,松开手指后,箭矢射中了地上触手的其中一根。 另一根触手将手臂完全融入体内后,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伸过去将余成牢牢的捆住,他的身体慢慢的靠近了过来,嘴角不断的朝一个奇怪的地方扭曲过去,仿佛在嘲笑,余成也只有忍着。触手越来越紧,那人裂开的嘴巴里长出一个类似于消音器的筒,抵着余成的脑门,余成的眼睛不断的往上看去。 “谁死了?” “对死亡的无奈,弱者做了强者的事......”余成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等余成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旅馆的房间里,傅余就坐在一边。看到余成睁开了眼睛就喋喋不休的说着昨晚多担心,今天找到人的时候多么的高兴,要是把你弄丢了就不好了之类的话。余成却是和死了一样的望着墙壁上的一副野猪的画像。 当时正值中午,傅余和余成讲,“昨天自己只打到了一只山鸡,不过还算好有些人什么都没打到,而今天有几个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猪,那只野猪说也奇怪,前肢后肢明显的粗细不同,但又被砍去了一样,背上也有好几个枪眼,背上好像还被挖走了一块肉。大概是那个人拿着枪去抓猪,结果还是被住给逃掉了,凑巧被他们捡到了吧,不过他们很慷慨原因请大家一起去吃,我们这会儿下去差不多就可以吃到野猪肉了。”余成缓过神来执意想要回到昨晚的地方。 于是在傅余的陪同之下,回到了昨天的山脚下。发现昨天呆着的地方就是个天然的石墙,大概有一米多厚,余成继续往前面走,石壁上画着一些粗糙的画像,工具大概就是一人拿着石头在石壁上砸出来的也说不定,形象大概是一只野猪摸样的身体,但是手臂看上去是人类的,五根手指头用五条细长的线段代替。背上画有粗细不均匀的肢条。余成找到了石壁下的一个黑洞,在那个洞的附近有一些外表和吱吱糕很像的面包屑。余成已经没有想看的东西了,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半点声响,几个小时的车程下来都没换过一个姿势。 回到房间的余成,衣服都没有换也没和自己的母亲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把自己的遭遇梳理成文章发到自己的博客里,可是每次写到一半就马上删除重新,咬牙切齿的手开始在键盘上胡乱打着字,然后又删除掉,无常了几次。总与是写完了一篇很像童话的东西出来,一个男孩和一只巨大小动物隔着墙壁,说着自己的故事,互相赠送着食物,一起打败了可怕的恶魔。故事是欢乐的结局,但不知道为什么标题叫《鼠王》。 写完后,身体仿佛一下子就没了力气,倒在椅子旁边,狼狈的爬到床边,双腿半蹲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拿出了口袋里的钻石看了又看,不知不觉中有几滴眼泪划过钻石,余成用更为湿润的手去擦拭,一下子想起来这样子石头会化掉,马上丢到被子上去擦拭,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喃喃自语到“死了嘛。”
  18. 虎小丑 2002年 四月 暖州,祥安市的祥安市动物园,是暖州一带非常有名的动物园,它的特色不在于那些关押着的野兽,各种骑马或者是骑骆驼一类的游戏娱乐,重点在于它的驯兽表演。但是这么说又不全对,因为重点还在驯兽表演中的“小丑舞台剧”。人们喜欢那些打扮滑稽但言行却引人深思的剧情安排。所以动物园也就成了一个雅俗共赏的地方了。 汀水镇第三实验小学的二年级二班,全班都知道后天就是春游的日子了,从而班级里蔓延着一种兴奋的气息,唯独一个叫张平的学生闷闷不乐。这显然与周围的学生不同,在学生的欢呼声从沸腾到冷却时,都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张平,所以也不会有谁会关心的去问为什么。老师虽然注意到他了,但也没指出来。 讲台前的老师乘着安静,笑着讲解着一些旅游时要注意的事情,但是在讲到这次春游是需要家长的同意并且要有一名家长陪同下才可以的。于是班级里开始嘀咕起一些窃窃私议的声音,他们讨论起各自的家长是否会同意,结果是大部分的学生重新欢喜了起来,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家长会同意。少数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而没能保证自己也可以去。张平闷闷不乐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父亲会不同意。 回到家中的张平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但还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勇气闭上了双眼,去敲响了父亲房间的门,手在门上碰撞出的声音像丧钟一样让人难以忍受,张平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门并没有关,并且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眼前缓缓的移开。临面扑来的是父亲房间里特有的气息,那是一种厚重还掺杂着窒息的空气。 张平的父亲背对着张平,光是站在门口就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比在草稿纸上书写的声音。“爸爸,后天学校组织春游。”张平的声音小的仿佛只存在颤抖的嘴唇中,还未出口。刹那间,时间都仿佛停止流动,张平心中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此时此刻张平脑海里想到的动作是像兔子躲避虎狼一样的逃。 张平的双腿颤抖的难以驾驭,在颤抖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奇迹般的远离了一点房间的门口。张平的父亲,将自己的头慢慢的转过来一部分,转椅在挤压下所发出的“咔吧”声对张平而来就像是斩首的刀被重重的举起时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张平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嘴唇怪异的蠕动了一会儿,好像嘀咕着什么。接着他把笔放下,将身子整个都转了过来,这时转椅发出的声音就和连续不断挠人心脏的惊叫声一样。张平仿佛丢了魂,一声不吭的跑到了自己母亲那边。 张平的母亲一边安慰着张平,一边吼着叫张平的父亲出来“张工啊,你看看你又把咱们儿子给吓到了。”张工拖着一副狼狈的身子缓缓的从卧室出来,那房间也可以叫他的工作室。张工杂乱的头发还有一些没刮干净的胡须以及厚厚的黑眼圈,整一个醉汉的样子。张工的话还没出口,手就先抬了起来,想询问张平刚刚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张平却因为自己的父亲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吓得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母亲。 张平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打从懂事起就一直很害怕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目前在暖州也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在这个黄金时期如果不能好好的写出更多的作品很有可能将一事无成,因此对张工的一些小习惯一直是忍让的态度。张工和张平的肚子都发出“咕噜”的声音,张平的母亲意识到他们可能都饿了。于是把烧好的饭菜都一一的拿出来。今晚是张平有史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单独的在一起吃饭,起初还是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服不肯松手,后来慢慢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会伤害自己才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张工的吃相非常粗鲁,一点写文说诗的样子都没有。不过张工他一直不在意些生活上的细节,吃饭的同时脑子里依旧想着一篇关于以自由与约束为话题的文章。张平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在为工作而忙碌着,在他吃饭的停顿期间,嘴里还念着一些诗句“牢笼中的兽,牢笼中的人......人是野兽,受制枷锁......不对不对。”张工的眼睛对着空碗恍恍惚惚的摇动着。张平在一旁看得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张平的母亲一时急起性子,“得了得了,就你那几句破诗也没人看得上,看你现在把儿子吓的连饭都不敢吃。”话说完时张工嘴里依旧嘀咕着什么,重新回到了房间。张平的母亲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平,细心的问起张平今天有什么问题要去跟他的父亲说,张平回答道自己想去春游的事情并且时间很紧就在后天。母亲不禁楞了一下,因为凑巧的是后天正好是自己准备去参加一个高中时的同学,他的婚礼,于是回头一想张工虽然忙于工作,但是从最近的工作量来看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他放松一下。并在晚上睡觉前说服了张工让他后天和儿子去参加春游。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由于学校改变春游的时间,改成下个星期。张平也松了一口气,下个星期的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妈妈来带自己去。结果到了第二个第二天,张工毫无征兆的来到学校,在全班同学的关注下,张工走进了教室一身穿的还算体面,把张平接了出来,从老师那给张平请了一天的假,说是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出来以后对张平说要去祥安动物园。这让张平非常的出乎意料,在车里是又惊又喜。他时不时的把头往后看,看着学校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终于是肯定了自己是在车上,并且正往动物园出发。 “阿爸,你吃的准备了吗?我们要去玩多久?”张平细细的问着一些问题,张工很不熟练的微笑着,说着没事没事。从汀水到祥安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张平的心脏在兴奋的作用下,在车上一秒钟都没有安静下来,一个同样的问题会问好几次,而张工也没有不耐烦,每次都会认真的回答。 到达后,门口的停车的空位已经是少之又少。时间虽然在工作日中,但这里的人数丝毫没有减少多少,于是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不过为此要走上一段路才行,好在这点路没能抹灭张平的热心。 父子俩人买好门票以后,张平似飞一般的往里面跑,张工已经打算好好的玩一天了,但由于工作的原因体力并没能比张平好上多少,在后面勉强的追上张平,虽然想说小心点之类的话,但是在这张平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任何的话语似乎都会变成扫兴的话。在张平跑累后,张工让张平跟着自己找个歇脚的地方,途中买下了一个烤玉米一些饮料.....还有各种玩具,张平在椅子上坐着,但一刻都没闲下,张平把自己的双腿在空中游来游去,看到飞来的鸽子也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玉米分享给它们。一边的张工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情景,闭上眼睛仿佛有数不清的好诗句在眼前飞过。 “爸爸,你看!”张平的声音打断了张工的思考,张工朝张平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以红色为底色,并且有三只小丑在正中央手勾着手,跳着某种舞蹈,左上角是驯兽师让狮子跳火圈的团,但是那狮子看上去并不是真的狮子,右上角就是一些彩色的气球,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些小丑的身上,他们由于穿着的原因肚子看上去圆鼓鼓的因此双腿呈现的非常纤细,在服装方面不同于想象中的那样是花色的,而是单调的黑白两色和斑马线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囚服也不为过。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是小丑的原因还有,他们脸上的妆,大大的红色笑脸,蓝色的眼睛以及,彩虹一样的爆炸头。张工独自走近了看,中间的小丑的笑脸是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左边的那个一个嘴角在上一个在下,右边的那个两个嘴角都在下。张工又细心的看了下,这些小丑的表演时间在晚上的九点开始。而广告牌的旁边不远处就可以看到剧院的入口。张工回头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张平,也跟着微微笑了笑。 “张平,想看小丑们表演吗?”张平看了看张工,露出了一个更大的笑容“要!”张工自信满满的将身板挺直,说要让张平看到一场出色的小丑表演。于是两人在动物园玩了各种游乐设施,时间很快的就到了晚上的七点,张工老早就带着张平到了剧院,抢下了一个最为适宜的位置。一段时间过后全场座无虚席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声。 舞台的外观是个球形,出场的地方由两块巨大的红布挡住。观众席的位置排布成扇形,前、左、右三面包围着舞台。从高的位置往一旁看过去,整个场地就像是一朵有着三片花瓣的小花。在观众席和舞台中间大概有个宽约2.5米的坑道,深多少说不准,但起码超过5米。 明亮的剧院突然所有的光都暗淡了下来全场便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听不清的谈话声。几声精锐的嬉笑声不知从那传来,一下子撕破了宁静又在整个剧院跑了遍,张工隐约可以感受到张平在抓着自己的衣服,于是摸着黑张工成功的安抚这张平。听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剧院重新明亮了起来但不算非常的明亮,而是掺杂着一种喜剧般的暗,使得全场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橙黄色的色调之中,张工接着昏暗的关系,勉强的看出了张平没有处于害怕之中。 舞台接着在陆续的明亮了一点起来,首先是从中间开始,类似于主持人一样的小丑拿着麦克风用一种像在笑又像在叫的腔调说着欢迎各位先生女士来观赏祥安市动物园为各位带来的小丑表演。在他的两边的灯光在他话音结束时便噔的一声亮了起来,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两个踩着球又把瓶子扔起来——接住的大红鼻子小丑流利的在场上移动着。 他们有好几次几乎要跌入那个深坑里,但每次都能平安无事的离开,使得观众的心脏起起伏伏。他们游走了一圈以后,后面并出来了更多的小丑,一些表演着翻跟斗、踩钢丝、滑稽的舞蹈和走路一类的表演,整个过程都在欢悦的音乐和热烈的掌声中度过,时间过得飞快这点没有人能注意到。 慢慢的原本欢乐的舞台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观众似乎还没看够,嚷嚷着在来一段再来一段。这时一个轻快但有点惊悚的音乐响起,先是走出了一个身体圆鼓鼓的小丑他穿的和囚犯一样,张工顿时响起这就是广告上的那个小丑,不出意料的后面又来了两个,一个是滚着出来另一个是蹦蹦跳跳的出来,最后跟海报上的那样站好。主持人介绍到,“这三只小丑分别代表着愚蠢的小丑(最左边)善良的小丑(中间)邪恶的小丑(右边),这次他们听说村子外面的野兽经常骚扰着村民,于是他们决定带着猎枪联合去为民除害。 聚光灯集中在他们三个身上,他们手勾着手,跳着一段滑稽的舞蹈,猎枪当拐杖,他们的双腿就想牙签一样,由于身体看上去非常的肥胖,从而起到了一种非常幽默的效果,跳舞的过程中他们殊不知有几只老虎狮子,已经在草丛后面躲躲藏藏。轻快的音乐顿时转变成让人毛骨悚然的音乐,灯光也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几声逼真的狮虎叫声,把小丑们吓的坐在了地上,他们三顿时惊慌失措的散乱在一边,最后背靠背的支撑的站立了起来,抱着猎枪畏畏缩缩。灯光一下子全场明亮了下来,数几只扮演狮子老虎的演员围着小丑们转圈,同样也跳着奇怪的舞蹈,时不时做出要扑上去的动作,吓的小丑们大气不敢喘一口。 邪恶的小丑最先用枪击杀了一只老虎,善良的小丑也反应过来,与邪恶的小丑一同作战,在几轮激烈的攻防战后,只有几只老虎逃回了帐篷。三只小丑兴奋的又重新聚集再起,跳起他们欢乐的舞蹈。灯光的颜色转变,星星和月亮在舞台上被照应出来。善良的小丑拿着枪守卫在帐篷的门口,邪恶的小丑乘着愚蠢的小丑睡着的时间,出去和善良的小丑说到“噢~我的朋友,今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出色,不如我们将愚蠢的小丑丢下,就我们平分杀掉老虎的荣誉和奖励。” 善良的小丑听候连续退了几步,像是在唱高音的歌曲一样“噢,不!朋友,你不能这么做!”邪恶的小丑的语气变的非常的邪恶又坚定“你看他,我们在和老虎作战的时候,险些丧命,而他!却胆小的萎缩在一边。”说完气愤的回到了帐篷。 舞台上的灯光转变,红红的太阳被升起来,三个小丑原地踏步着的高高抬起自己的脚,摇摇晃晃的仿佛在前进一样,背景音乐依旧的欢快,而这种欢快的音乐在观众不经意的时候,里面突变成可怕的吼叫声,舞台瞬间被红色的光笼罩着,一头巨大的黑熊从草丛中跑出来,小丑们被熊追的绕着舞台跑了好几圈,邪恶的小丑不小心滚到了舞台中央,熊继续追着善良的小丑和愚蠢的小丑,邪恶的小丑立马举起枪,连开数下。熊的速度慢了下来,愚蠢的小丑才反应过来,对着熊连开数枪,熊放弃的追逐坐在一边扮演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善良的小丑立马补上数枪将熊彻底杀死。 舞台上的太阳下降,月亮和星星出现了。愚蠢的小丑拿着猎枪站在帐篷外。邪恶的小丑乘着善良的小丑睡着了,出来对愚蠢的小丑说道“噢~我的朋友,今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出色,不如我们将善良的小丑丢下,就我们平分杀掉熊的荣誉和奖励。” 愚蠢的小丑听了之后连忙退后了几步一言不发。邪恶的小丑以一种邪恶且坚定的语气怒喝道“今天我们同熊作战,险些丧命,可他却将荣誉独自抢走了。”愚蠢的小丑接受了邪恶的小丑的邀请,并且商量好在第二天的时候为了庆祝最终的胜利,和他一起跳一支舞,到时候就把它推入悬崖。 太阳重新升起,三只小丑在一首欢快的音乐下跳着一支全新的舞蹈,像芭蕾舞一样,像马刀舞一样,中间的是善良的小丑,他们的身体逐步靠近舞台的边缘的时候,就一把将善良的小丑推入坑道中,音乐顿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几声邪恶的笑声。张平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剧情。 剩下的两只小丑依旧跳着舞蹈,不过是在这让人憎恶的笑声中跳了。他们的步伐逐步接近了舞台的右侧,毫无征兆的,邪恶的小丑将愚蠢的小丑甩进了坑道。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邪恶的小丑虽然嘴角都是下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部肌肉堆积起的高度,让人越看越像他真实的脸正在邪恶的发笑。 邪恶的小丑独自一人在舞台上跳着各种怪诞的舞,身子扭动的想是蛇或者是另一种更为亵渎的存在。正在邪恶的小丑狂妄到极点时,整个舞台如同遭遇地震一样,舞台的灯光一红一暗的也抓的观众的心死死不放。 几阵喧嚣后。邪恶的小丑躺在舞台的边缘,一块蓝色的布上,观众们也听到了几声海风和海鸟的声音,可以大概猜测这只小丑深陷海洋之中。小丑的肚子把小丑顶在空中他蠕动的四肢像是在划水,邪恶的小丑连声大喊“救命!救命,我,我快没力气了。”这句话小丑重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虚弱。后面由两个人组成的鲨鱼像蜥蜴一样的大摇大摆的从小丑的后方慢慢的逼近,就是不马上吃掉小丑。而小丑在恐惧的作用下,用力的挥舞着手脚,这时他的手和脚在肚子上玩起了跷跷板。 从舞台后面的红布里面一个小丑以翻跟斗的形式出现在舞台的中央,外形打扮的像是一个诗人手中拿着一张虎皮,诗人小丑对着邪恶的小丑歌唱道“噢,朋友?你是着么了?”邪恶的小丑有气无力的回答“鲨鱼,是鲨鱼,他要吃我。” 诗人小丑清了下嗓子,再次唱道“噢~尊贵的鲨鱼先生,请您放过我这可怜的朋友吧,我将写诗来赞美您高尚的品——德!”邪恶的小丑手脚一刻也没停下“好心的诗人,您的歌声确实懂听但是鲨鱼是听不懂你的歌声的。”诗人小丑虚以委蛇的怒喝着“鲨鱼!你这贪得无厌的家伙,我要把你扔到天上去。”说完就倒立在舞台上,把手当脚走回了舞台的后面。 另一个老奶奶形象的小丑间接着从舞台后面出来,跪在邪恶小丑的旁边,装模作样的带着哭腔“有谁?有谁来救救这可怜的孩子。”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狮子和老虎,动作手脚麻利的把邪恶的小丑从蓝色的布上拉了出来,老奶奶被狮子们吓的躲到了林子里发出微微写的亮光。两只狮子把邪恶的小丑死死的按压在地上,另外几只老虎搬出了一只巨大的锅,并且生起了火。“噗通”的一声把邪恶的小丑扔进了锅里。 折腾了一会儿,邪恶的小丑探出了头他脸上的妆似乎化掉了一些,露出了一丝丝黄色的像是毛发一样的东西,不过没多少人在意到。张平和张工说起这个发现,而张工却不是很在意。 老虎和狮子围着锅跳着舞,张平却已经没有心思在去观赏那个舞蹈,只想知道最后邪恶的小丑是这么了。音乐停止,舞蹈也结束了。狮子们把邪恶的小丑抬了出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桌子,将小丑的头和身体分开,让人感到惊悚的是,被分开后的头却还精灵古怪的摆出一张张浮夸的表情,狮子们在小丑的身体里拿出各种颜色丰富的糖果,洒向观众席上。一些人似乎明白了那个分体的情况是一个简单魔术,小丑在锅里的时候,已经从舞台上的一个洞装下去了,身体里的糖一直藏在他那圆鼓鼓的道具服里面。 面对父亲为自己拿过来的糖,张平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在表演结束后,原本热闹的舞台安静的吓人。在张平的强烈下,张工勉强的带着张平来到小丑们卸妆的房间,但是门是紧闭的,只有一个窗户还开着,张工要是背起张平的话那还是可以勉强看到,摄手摄脚的张平,隐隐约约的看到狮子和老虎仿佛在啃食着什么,一只眼睛呈土黄色的狮子似乎看到了张平,并举起一块滴着血的肉对着张平摇了摇。 张平差点跌落下来,还好被张工勉强接住。张平连忙喊着要回家要回家,可是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十点多了,不过张工实在是拗不过张平只好,答应。逃跑的过程中,渐渐发麻的双腿让张平停了下来,张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张工“爸爸小丑被吃了。”张工笑着回答“小丑的肉不都变成了糖嘛?” 张平把口袋里的糖扔到了一边一言不发。“张平!?”张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什么。张平哭泣的声音为这条整街添加了几分诡异,在呼呼咆哮的绿化地上似乎会跳出吃人的狮子老虎,加上这里本来就是动物园也使的这更让人害怕。 “张平为什么哭啊?”而张平完全不顾自己父亲的询问。张工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回到了车上,路程进行了约十分钟后,张平呢喃着嘴巴问张工“善良的小丑死了,愚蠢的小丑也死了,但是邪恶的小丑确真的死了......善良的小丑是老虎,愚蠢的小丑是狮子,老奶奶是狼,诗人是小偷,邪恶的小丑变成了老虎。”张工似乎没能理解自己儿子想要说什么。不过在回家以后,张平强烈要求自己的父亲写一篇文章,内容要说的是一个动物园里面老虎们扮演起小丑或者是布偶老虎引诱人类的观众上钩,但结局要人类全部逃离。
  19. 三人的死因 2010. 6 在暖州有一所叫“万翔”高级中学的民营高中。一所全日制寄宿制普通高中......学校狠抓德育,教育,管理......曾荣获暖州模范民营高中一等奖...... 在中午的十二点四十五分,这个时间学生按照规定应该在床上休息了,如果是学习写作业也可以被默认的。偷偷的玩牌和下棋赌钱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玩手机被收当然可以贿赂宿管,关于贿赂宿管这点是大家皆知的。 3302寝室,三号学生宿舍三楼零二房间,在这个宿舍里只有四个学生,其他的寝室全部六人。人虽然少但也不比其他的寝室安静到那去。这寝室里最近有一人请假回家,宿舍里有一人午睡,两人在空床铺上,下着象棋。下棋的人不在乎午睡的人,也不满足于棋子在木板上“嗒嗒”的作响声。给无声的棋子加上自己的语气是常有的事情。 “哼,多么幼稚的人。”午睡的人在心里这么说道,每次都会在午觉中被吵醒,然后脑袋阵阵作痛,发热发晕。于是又次安慰自己“蔡安口直心快,平时在教室里很少说话,通常在下课也只会和女朋友闲说上几句,在寝室里也许是个可以宣泄一下的地方,但我觉得他不会是个小痞子一样的人。林洋嘛,在教室里也是话少,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惹人厌烦的性格,我听说过许多人说他的坏话,但那些人依旧和他有来往......我平时在教室可以找他还可以找另一个人......其实也没几个人能搭几句话,下次我就因该带几本小说什么的回寝室看。希望有人会借。” 随着下铺的声音越来越小,午睡的汀陆原以为可以感受下安静所能带来的美好。而这时他们的议论声也没有让汀陆有休息的机会。什么飞相挡车,支士......有好几次都想骂出来,好几次都错过了。当他们真正的安静下来时,不争气的身体难以适应这种舒适,汀陆的面部还会发麻,加上之前想宣泄的气被强压下来的冲击,也让人气的难以入睡。“每个中午都会这样,自从林洋带来了象棋以后。”宿管口中的“嘶吼兽”牌口哨也是撕心裂肺的吵。 睁开眼睛是一种折磨,合上也是另一种惩罚。趴在床上的蔡安侧着脸问泛着红晕的汀陆“中午睡的好吗?”汀陆睁着大眼,琢磨着菜安那让人难以琢磨的半边脸,他无论思索着什么面部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扑克脸只有大笑的时候会有所改变,但也是那么的麻木。汀陆的头又晕又痛也不好思考蔡安是在取笑自己还是另有企图,“嗯...不是很舒服。” 蔡安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枕头。汀陆从床上下来,爬床边的梯子时仿佛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最后几个台阶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汀陆抓着床上的护栏身体稍微的晃了几下脑袋也跟着动起来了。穿上两只颜色不同的拖鞋就往门外走了。 在通往教室的路上,一个同班同学提醒汀陆你穿的是拖鞋,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在微机房上,你走的路错了。可是汀陆还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沿着自己原本的路走着。那同学见自己的提醒没有用,也不在理会汀陆之后还嘲笑起汀陆刚刚走掉了一只拖鞋在路边。 汀陆借着自己的身体记忆,来到了自己的班级。坐下仰着头,破碎的梦境一点一点的冲进脑海里“每个人都身负着重物,虽然没人告诉自己,但自己确知道哪些东西是什么叫什么,梦想吧。”另一个梦境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的转入了进来“每个人都长着好几颗巨大的心脏露在外面,虽然没人告诉自己,但自己确实知道哪些心脏是什么心叫什么名字,持之以恒的心吧,童心吧。碌碌无为的人呐。”这时候另一个同学跑近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拿上了一份试卷,神情看上去非常的慌张,他见汀陆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样子对他喊道“要上课了,教室是在挂蓝牌子的机房里,信息老师可是很凶的,迟到了可是不好的,对了上次发的作业记得带上。”说完就急忙的跑了出去。 汀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疲惫比以前都要来的厉害,自己猜想可能是累积了前几天的份吧。在过去的路上,清风扶起汀陆的刘海也不能让他多看清一些路,刺眼的阳光在道上的积水上闪闪发亮。积水倒映着孤独的身影,赤着脚直接与冷水接触,汀陆也无法有任何弥补的办法。汀陆来到比微机房还要高一层的楼层,走过去只有一个房间是有挂颜色的牌子,汀陆不带思考的推开门。空溜溜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在房间里还有一个门,相比进来的那一个要来的矮一些,汀陆继续往里面走。房间也变的小多了,不过东西多了好几样,一个是破旧的电脑,还有坏掉的座子,几张沾满了灰的草稿纸。在汀陆的前面还有一个门,当然它比之前的更小。汀陆再次进去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非得这样不可,我想着要去上课,我现在在那,蓝色的牌子和黑色的牌子有什么区别?”汀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一台机器工作的作响声也不断的搅乱汀陆的思绪,而汀陆原本的思绪就一直在和身体的行为相违背。脑子里想着停下,身体却不断的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门越来越小,汀陆甚至得用爬的才能进去。汀陆用脸感受着地板的冰凉,一会儿后冰凉的地板也变的凉快起来。 汀陆匍匐前进着后面的门缩小到只可以让苍蝇蚊子一类的虫子通过,而眼前的已经不在是一扇门而是一个石板,上面似乎刻着一些字但是汀陆没有去在意那些比芝麻还要小的字眼,他只能用肮脏的手去移开那块更为肮脏的石板。外面的景色是一片白,外面有两个人的身影好像是蔡安和林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汀陆看到的他们是像白鸽一样的自由和无瑕。汀陆妄想呼喊他们的名字,但自己的身体却被掐在洞口无法出来也无法喊出来,只露出了半截身体在房间的外面,绝望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小会儿。汀陆发觉到上半身只不过是在一个更大的屋子里,后半身在更小的屋子里,但始终是在一个牢笼里,而刚刚看到的人影该会是一场多么匪夷所思的邂逅呢?汀陆不断的询问自己,可是现在的汀陆感觉此时无比的惬意,困意和归属感也奇妙的不知从哪里涌了上来。静静的合上眼睛忘掉那些各种约束的教条定律,口中嘀咕道:“鸟也有自己的烦恼,我也有自己的归属。” 汀陆躺着的房间里洁白的墙壁上一点一点的长出血红的肉块,这些肉块在涌动自上而下就像是活的,肉里流出来的血也和一条条红色的飞虫一样占满了整个地板。顿时整个房间像是一个生物的体内,房间里的空间慢慢的缩小直到把汀陆的身体完全的淹没到无名的肉堆里。 信息课进行到一半,老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天的教室里与往常不大一样,总感觉少了谁。为了保险起见,老师挨个点名,唯独汀陆没有报道。于是老师向全班询问,开始只有一人回答刚刚在教室里还看到过他,之后蔡安也补充道中午的时候还是第一个走的。第一个回话的同学跑到老师旁边跟老师讲“汀陆是一个色盲我在教室的时候告诉他到挂蓝色牌子的教室,我应该直接告诉他到第几间教室才对,不过我当时也太急了。”于是老师让他去别的教室找一下,结果都没有找到汀陆。之后全校找了个遍,也通知了家长,可对汀陆的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请假的人也回来了。一些好事的同学过去问“逗哥,昨天天回家玩的这么样啊?”戴陡嚷嚷道“别叫我什么逗哥,我不是逗比。也就是去参加酒席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说我昨天看到有人发说说,说汀陆失踪了什么,凑巧的是昨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汀陆在一堆肉块里面躺着然后,我就醒了。”蔡安过来告诉戴陡这件事情是真的,昨天晚上汀陆没有回寝室。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杂谈起别的事情。 到了中午,蔡安依旧和林洋下着棋。上铺的戴陡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有种说不出来的无聊,戴陡认为汀陆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他的话在教室里比较多而说话的对象是固定的几个,回到寝室里很少说话,通过对他的观察和对话,可以感觉到他脑子里装了许多有趣的想法,并且戴陡很多次建议汀陆写小说,就是不为了赚钱也可以图个乐子。不过汀陆通常是嘴巴上各种推托,过了几个星期后都会在网上发给戴陡一篇自己写好的东西。光是回忆着,戴陡心里也开始出现一股说不出的难受,算是对生命的尊重也为了找到自己。戴陡一直认为汀陆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但是他一直在犹豫着什么,难以名状。 “对了菜花,昨天你说梦话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啊?小混蛋林洋,我说梦话我这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你好像说了什么飞飞飞。”在床上的戴陡也转过了身爬起来说“我也听到了,好像是飞过去吧,飞吧,飞飞飞。”蔡安尴尬的笑了起来,样子有些天真活泼。“大概是我昨天做梦梦到了在飞吧,我说梦话的事情,我以前的同学也有和我讲过。所以我也知道我会说梦话。” 林洋拿起“车”将其移动到“将”的前面“嗒”的一声放了下来。“那你梦到你是这么飞的?”蔡安先是笑了一下。“我好想是在飞快的跑着,然后好像跑到了高速公路上,我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混交在一起了一样。我就冲出了围栏,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长出翅膀来,但确实在空中飞一样,下面的建筑物都小小的和方块一样。”林洋在一旁嗤笑了起来“就你?连体育课上跑个三圈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在看看你肚子上的赘肉。” “我只是不想跑,赘肉我迟早可以练成六块腹肌,不对!是八块腹肌。”之后嬉闹一般的拍打了林洋。戴陡转回身,要求蔡安他们玩的时候小声点自己要睡觉了。 戴陡比宿管吹哨之前醒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蔡安。如负释重一般,放心的合上了眼。戴陡在午觉中梦到蔡安从一处高空掉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而自己这个梦和昨天蔡安梦到的那个明显的在唱反调一样。因此一天过去也没有和蔡安谈起自己梦到了什么不吉利的梦,但是和比人到是提起了。 戴陡最先是在晚上的时候和自己的同桌川岛说起这事,川岛小声的和戴陡说“昨天我和菜花一起吃夜宵的时候他说他最近老是梦到自己在飞有时候还会梦到汀陆在我们学生堆里走来走去六神无主,这样子的梦,说实在的有时候晚上想起来还是挺唬人的。我就和他说,大晚上的别瞎讲这些。”戴陡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在晚上回寝室的路上蔡安和戴陡凑巧的一同回宿舍,通常来说蔡安都要去吃夜宵而戴陡说是要让自己保持一定的饥饿好让自己增加对求生的欲望,所以一般也碰不到一起。“逗哥,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真的会飞的话,那会这么样呢?”通常来说一般人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之类的随便应付一下就好,可是戴陡却是认真回答的“那你可以坐飞机。” “可是我想感受风在我耳边呼啸过的感觉。” “那你可以玩蹦极。” 蔡安过来一会儿才说“我其实是想长出翅膀在那飞。”戴陡沉默了一下子“我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是长出翅膀的话,受到的限制很多而且那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实际上人类有双手可以使用工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哼哼。”蔡安的干笑夺过了戴陡的发言。“其实我也就随口说说,你不用那么认真的回答的。”随后蔡安加速的跑回了寝室。 事情过去了两天,汀陆的消息一直没以后找到。蔡安在下午放学后的时间里来到,微机房的那一层楼。在楼梯口通常是被锁着的,但今天似乎是一个例外。蔡安的头越过走廊上的护栏,往下看。绿油油的草坪和枯萎的花,大理石铺成的路上零星的走着几个打篮球的学生。蔡安觉得这个位置始终不够高。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思想牵动下,蔡安被引向了通向上一层。 到顶以后,右边看过去全是关闭着门窗的教室。蔡安走到护栏边往下看去,依旧觉的还不够高。打算回教室的时候,发现背后的房间上面挂着红色的牌子,上面应该写了什么,不过白色的漆掉的差不多了,猜想大概是什么办公室但是要求学生不能入内吧。蔡安试探性的推了下门,那门伴随着一声怪响就开了。 这房间给人的感觉相当压抑,空气中仿佛渗透着某种让窒息的空气,灰尘多的在空中都能看到。而地上还有一些不大明显的脚印,蔡安突然想起汀陆失踪的事情认为会是躲到这了,但是事情都过去两天了。蔡安镇定了一下,在往前面的小门进去。 里面的房间相比之前的要小的多,但是这个房间里有一个铝合金的梯子可以在爬到上面,蔡安过去试了试感觉这梯子没什么问题想了下,就借助梯子爬到了上一层。 新的一层楼里没什么东西,在明显的地方躺着一只勉强还能写字的原子笔和一张发黄了的草稿纸。蔡安将其收下,觉得脑子里装了的东西现在非写出来不可。正要动笔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几声噗通的声音,原来是鸽子在上方飞过,看过去距离非常的近。蔡安也注意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墙壁有栏杆,可以借此爬到上面。 于是把纸和笔收好,激动的心脏也开始加速起来。这就像是冒险一样,发现了天空之城一样让人来的兴奋,哪怕是冒牌的,也非常愿意去看看。 当蔡安的头发被风吹起的时候,风同时也在耳朵边被找到。蔡安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一切。灰色的建筑物矮小的看不到,碧蓝的天空还有变化多端的白云只有飞鸟和自己可以分享。而这梦幻一般的体验只有自己可以独享。大部分的云渐渐褪去,蔡安的眼前只有单调的蓝色,而头顶上的异光更是让人无限的遐想。在蔡安的眼前多出了好几个和墙壁上一样的栏杆,一排排整齐的出现在眼前,全部都是指向天上的,它们并不是竖着的,而是有一定的弧度慢慢的指向更高的地方。 最近的一根栏杆在蔡安的头顶上,伸手可得。于是蔡安引体向上那样的姿势一点一点的前进着,没一会儿就感到手臂酸胀的让人难以忍受,无论是回去还是前进都变的让人难以抉择,也许在出发之前就应该考虑清楚,无论干什么都要先想好退路,如何前进等东西,悬挂在高空中的蔡安每一秒都是生死攸关的抉择。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枷锁一样紧紧的缠绕着蔡安的身体,让原本就有气无力的蔡安更加的雪上加霜。 心中一些消极的想法也一一浮现了出来,乐观的情绪再也无法将他们遮掩住。蔡安仰头望着上方的异光,现在都变成了一副怪异的笑脸。汀陆在另一边的栏杆上从容的走过,就和走在楼梯上一样,蔡安才恍然大悟。 用尽最后的力气,蔡安让自己坐在了栏杆上。满脸疑惑的朝汀陆喊“这是那?你几天前又去那了?”汀陆头也没回一下,继续往前面走着。蔡安的头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安静下来后,感觉自己的遭遇也许是一个很不错的体验,突然想起来自己有纸和笔,就将纸放到大腿上不大流畅的写下了自己的过程不过内容很少“想用翅膀飞翔但这还不够,像走在路上一样的走在天上这样的感觉才是最好的。异想天开靠的是翅膀那种虚幻的东西呢?还是最为实在的双腿,我必然会和平凡的人擦肩而过,但我远不同于他们。”原本还想在写一点的,可是纸不小心被风吹走了。 在空中飘着的纸刻画出风的轨迹,蔡安不禁的怀疑起现在周围的奇异之处,苍穹上的异光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露淡去,露出的真相也怪异的像一些疯子诗人所描述的异兽和怪景。暂时把那称之为真相吧,现实也好。蔡安坐着的栏杆颜色由深到浅直至完全透明,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在高空中的蔡安会不会是真的呢?直到坠地之前的最后一秒,蔡安也没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戴陡在那一天,一次偶然的散步中在草坪上捡到一张发黄的纸,上面的笔迹像是蔡安的,但在戴陡的记忆当中,蔡安也不像是能写出这些东西的人。于是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叫来班里一些和蔡安经常一起的人,问他们蔡安最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或者是一些怪异的举动。大家都表示他最近没什么奇怪的事情。而那些学生在之后也知道了一件事情是蔡安在学校的微机房处跳楼了,摔在了微机房右边的篮球场里。很多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蔡安的跳远能力可是说是班级里倒数的,最多的一次是跳了两米三,而篮球场离微机房最近也要七八米。 距离上一次的事情后,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汀陆依旧没能找到,有个偷偷跑到微机房玩游戏的人说有一次要走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上面一层楼好像有人在那大喊大叫,或许是自己听错了。 戴陡经常看着班级里的人或者是路上的一些行人。思索着个性与共性的问题,现实与梦境的差距。他和别人说道:“我有个朋友平凡的死去了,我的另一个朋友为了追寻不可能的梦想也死去了,我们作为中间的人,下一个会是谁呢?”
  20. 吸血鬼战争 某年的九月 在农地被称之为战地的时候,农民早就着装模作样的扮演起了军人,手中的锄头也跟着化成了吐铅的钢兽。那些饱受徭役和饥饿的人,全部萎缩在家里的地窖之中,这里是用来储藏食物的,现在也是。那些瘦骨嶙峋的人,早就被战争啃食的只剩这幅可怜的骨架,他们都是这战争的食物,他们都可以被称之为羔羊。 “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已经把‘安眠药’放到水里了然后把这点吃的拿去让阿姐吃下去就行了,尽量多拖一点时间,慢慢的让她没痛苦的死去就行了。”说出这话的是一个金发且头发撒乱的男孩,他一边双手拎着一个像被揉成一团的纸在铺平后一样的铁盘,一边小声的说出这句话,盘子上面的杯子装了三分之一不到的水,摇摇欲坠的杯子旁边放着巴掌大的面包。 这男孩脚踩的楼梯发出的声音是“嘣嘣”的作响,他似乎不在意那些声响,然后在一个看似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停下,把盘子放到了一边,以爬行的方式靠近了上去。这个女孩看上去比男孩要稍年长一点,穿着破旧、肮脏的连衣裙,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弟弟,不过注意力更多的是在他旁边的面包和水。 男孩双手捧起他姐姐的脸,“姐姐知道吗?我今天在隔壁的叔叔家里发现这块面包了呢,嗯......还有这点水,这些都是给姐姐的呢,爸爸和妈妈已经不用吃了,隔壁的叔叔原本正打算要吃,但是我过去后他就不用了。然后,然后说‘小索恩’还小之类的话,总之我就都拿过来了。雨萌姐姐有在听吗?”索恩脸上的污渍丝毫没有遮挡住他纯真的笑容,语气依旧是又活泼又轻快。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窗外的景色尽是一些崩塌的房屋和冒着烟的屋顶,尸体和石头一样被随意的被丢弃在一边,血液和天空的颜色一样的黯淡无光。“雨萌姐,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索恩用额头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雨萌,雨萌并没有回话,稍作挣扎就把自己的身体移开索恩,也用爬行的方式移到了食物的旁边。 一拿到吃的,由饥饿提供的力量使雨萌焕然一新,便马上狼吞虎咽了起来,索恩呆呆的看了一会,就双手搭在窗台上,慢慢的把身体抬高,在家的左边笔直的看过去有一座小山,以前索恩会经常的和自己的父亲在山上抓蝴蝶或者去摘水果,挖泥鳅什么的,可是在新的爸爸这里却并不能这样子,山上通常都是一些坟墓。 巴掌大的面包和水很快就吃完了喝完了,雨萌左手稍微握拳放在胸口,右手微微向前伸出“索恩快趴下,说不定外面还有坏人呢?”索恩裂开嘴巴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雨萌姐姐真胆小呢,我刚刚去看了下,外面都是和咱们一样饿肚子的人们。”听到这话,雨萌也想起之前索恩说到的,他的食物是在隔壁的张叔叔那拿来的,于是严肃的问道“索恩刚刚说,外面都是和咱们一样饿肚子的人,那那那,那你刚刚那些吃的是那来的?” “姐姐真是唠叨呢,你刚刚不还吃的很开心吗?而且我都说了,隔壁的叔叔不要吃了才给我的。”雨萌听的发愣,突然感觉吃下去的面包在自己的肚子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反噬自己。索恩噘着嘴,将头重新转回了坟山上,但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就给雨萌讲了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 “姐姐知道吸血鬼吗?” “我......听说过一些。通常都长的俊俏,然后性格也很绅士......并且长生......不过每只吸血鬼对血液的要求都不大一样。” “错了,错了。你说的那些不是吸血鬼!”索恩争辩着,不容雨萌插嘴,就自顾自的讲起了他所要讲的一切,雨萌在饥饿的作用下,也不打算在和索恩争辩。 索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开始说道:“吸血鬼到底是什么呢?但我敢说的是绝对不是,一些电影或者是小说里说的那样,多么的绅士,多么的优雅,反而倒是粗鲁的和野兽一样,他们被遗弃,被诅咒,假如他们的长相真的俊俏,那在长期的痛苦之下也狰狞的和怪物没什么两样,而且!吸血鬼就是怪物!他们无法死去,而这一点也是约束他们永远的枷锁。他们痛苦,于是渴望血液,对于血液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这不同于人类进餐,因为人类每次的进餐量是差不多的,持续温饱的时间也差不多而且会死去所以总有一天不用在吃在喝!” 雨萌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不禁的震撼了一下。索恩继续说着“而吸血鬼就不同了,在痛苦的作用下他们会去寻找血液,假如说他一年没吸血了那么他只要吸一个人的血就够了,但是缓解痛苦的时间可能只有半年,还有一点是等痛苦再次来临的时候会比之前的那次痛苦还要难受,这时候就需要吸两个人的血,那么这时候缓解的时间可能只有三个月了,以此类推下去,需要的血液就会越来越多,而缓解痛苦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所以吸血是解脱也意味着要接受更残酷的折磨。” 话说到一半,索恩稍微咳嗽了一下。雨萌原本想安慰的问一下索恩是否也肚子饿着,想跟他说不用这么勉强自己讲这些可怕的事情,不过从雨萌认识索恩的两年来早就知道他是个性格很倔强的人。 可是雨萌还是处于一个姐姐关心弟弟的心态对索恩讲“索恩还只有十二岁吧,姐姐都十四岁了都不知道这些,咳咳......索恩也稍微休息一下吧。”索恩大吸了一口气,从咳嗽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姐姐,底下头不知道低咕着什么。 “可是我想要说的还没有说完呢!于是在一定时间内找不到血液的吸血鬼并不会死去,他们只会痛苦到晕厥过去,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可是痛苦并不会在他晕厥的期间就慢慢的褪去,痛苦依旧还在,不过在这个时候会有几秒的时间可以活动,几秒内找不到的话,又会再次昏厥过去。姐姐啊!人们的战争也是这样的啊!我们一直在以这种......这种以吸血鬼一样的方式进行着我们的吸血。” “索恩,咳咳,好了索恩不要想这些了。”雨萌的声音很小却能听出明显的颤抖声,雨萌看着眼前的弟弟,他的眼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弄浑浊了一样,看上去非常的骇人。“姐姐?姐姐!我们就像吸血鬼,或者说我比较更像呢?我听我爸爸说我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中国话,我的爸爸和妈妈全不是中国人,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身在外国呢?索恩的头发是金黄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的爸爸和妈妈也是金黄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可是呢!我们共有的爸爸眼睛却是黑色的,头发也是黑色的,我听不懂我父母用英语交流,但他们每次和我说话时都用中文,并且他们要求我尽量和中国的孩子一样的思考一样的成长。可是索恩是外国人吧!” 雨萌被吓的不敢说话,而且雨萌也把握不住现在的索恩到底想听到着么样的话,但是如果能这种宣泄能发泄出来的话,雨萌愿意这样默默的做一个聆听的人。 “隔壁那个叔叔的孩子还有对面那家人的孩子,老是嘲笑我,说我是妖怪,于是我也反口骂道‘那你们又好到那去,都是吸血鬼’但是他们人多。”索恩的嘴巴想波浪一样的扭动起来,抽泣声也渐渐的响量了起来,这声音被尽量的压抑着。但是雨萌却听的的震耳欲聋。还没等雨萌开口安慰,索恩就用抽泣的声音尽量清楚的问雨萌是否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事情。 “阿弟想讲个故事给姐姐听,姐姐很高兴,但是现在的气氛却变的更加的让姐姐难受了。”雨萌的胸口慢慢的蔓延起一种胸闷感。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吸血鬼的事情!” “那几个孩子确实做的不对,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呢,阿弟就忘掉他们?”雨萌的表情里写着不安和痛苦,那胸闷的感觉进一步的加强。两人的脸都乌黑的泥巴,可是这些强烈的情绪却都能在脸上一眼看出,索恩的更为明显。 “现在这个地方早就被人抛弃了,我们没能赶上救助的车子。两天前还听到过炮响。人不被杀死也要饿死,姐姐啊,其实死人是不用吃东西的。”雨萌开始意识到索恩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于是本能的想到要离开,但是全身都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给约束着,越是害怕、挣扎这股无形的恐惧感就来的更为致命。索恩的眼球里布满的血丝甚至要把蓝色的瞳孔都给染成红色的,他蹑手蹑脚的从怀里拿出一把粘着血脂的水果刀,他的动作非常的笨拙,似乎也在和无形的枷锁做斗争。 雨萌的视角被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弄混,身体异常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乏力的身体和屋外的死寂,又能让自己逃多远。索恩让自己怪异的站立着,双腿和双手都剧烈的颤抖着。雨萌几乎用喊的力气去说“不要杀我,咳咳,请请不要杀死姐姐!你可以就这样把我扔在这,然后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有食物的地方,回到爸爸妈妈那.....”可是索恩根本就听不见去任何一个字。神智麻木了的雨萌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把希望都寄托在求情上了。 “不要!我的爸爸就是为了逃避战争才来这的,现在这里也在打仗,那里都在打仗,大家都在宣泄,我也需要宣泄......我也需要血液。”索恩终于摆脱了所有的约束,不带思考的冲向了雨萌,雨萌的身体对求生的本能也让自己跑了起来,但是雨萌很快的就被索恩追上,在楼梯口缠斗了一番,而两人在争斗的过程中都跌下了楼梯,几声巨响后。索恩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雨萌的胸口上,手中的水果刀不知道掉在那里,而雨萌因为在滚落的途中因为头撞到地上死去了。 索恩的意识更进一步的混成了一团,大大的睁着眼睛,眼窝里的眼球几乎要滚了出来,嘴巴也是张的合不上,一下就瘫在了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索尔才害怕的站了起来,往屋外逃去。一开门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嚣,老远的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索恩跑了过去发现,是中国的军队,他们带来了许多的食物还有水以及战争获胜了的消息,这让索恩又喜又后悔。一个士兵过来询问索恩的种种情况,索恩都没回答他。士兵说:“这孩子一看就是外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外国的,不知道他听不听的懂中国话。” “我听的懂!我是中国人,我有中国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索恩小声的告诉那个士兵。士兵稍微笑了笑:“如果他们都还活着的话,那你可以领取四人份的食物回去,那个你的父母......” “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索恩大声的说,旁边一个大伯走了过来告诉那个士兵,这孩子是这里一家姓雨的养子,可以说他是个中国人。然后士兵也没在追问太多,就让他写下父母和自己的名字登记完毕后,索恩就抱着新鲜的食物先跑回了家,在爸爸的旁边,妈妈的旁边,姐姐的旁边都放上了食物,“有吃的咯,你们为什么不吃呢?”索恩带着哭腔问着,索恩很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是谁愿意想把别人引来然后告诉他,自己杀了自己的姐姐,而这个姐姐的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还把食物都让给了自己,然后自己就是那个被抛弃被诅咒的“吸血鬼”。 不一会儿后,外面的纠察人员,一户户的搜查过来看看有没有幸存的人,于是很快的就查到了索恩家。索恩进来时已经把门锁上了,纠察的敲门声,在索恩的看来就像是地狱的使者在敲门。不过最后还是被纠察们强行的给破门而入,他们手上拿着的步枪蓄势待发,但看屋内的情景,也慢慢的松下了警备。 在沙发上躺着两具看似夫妇的尸体,楼梯口则是一名小女孩的。女孩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外国的小孩,尸体的周边放着食物,索恩惊恐的看着他们。纠察用英语试着让索恩靠近他们,但是索恩却呆呆站着不动,甚至还跑到了楼上企图躲起来。纠察们担心楼上可能还有些还没被处理干净的敌人,但是有个男孩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没事情,出于谨慎的考虑,纠察们以战斗的姿态慢慢的移动到二楼。 纠察们到达二楼后,索恩就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刚刚在广场上替索恩解释的大伯突然从纠察们的后面进来,吓了纠察们一跳。大伯说“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这样会吓到他的。”然后就慢慢的对被子里的索恩说着一些安慰的话,之后索恩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备,被大伯牵着手,一点一点的从楼梯走下去,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索恩老是把视线在父母和雨萌的身上换来换去。 按程序来说索尔得先被带去广场集中起来,然后听候安排和整顿。在过去的路上索恩问大伯“陈伯伯,我们真的打赢了吗?” “是啊,我们已经打赢啦。” “那些士兵们是不是在和吸血鬼交战呢?”陈伯看了看索恩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只好勉强的解释“你说的那个什么鬼我也不清楚,总之都是一群要吸血的妖魔这一点是没错的。我亲自看到过,那些妖魔尖牙外露,红彤彤的眼睛和乌黑的脸,头看上去就和羊的头一样。我听那些当兵的说,那些东西用普通的枪炮就能打死了,处理起来还不算麻烦,但是重点的敌人还不是那些妖魔,是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索恩低下了头,不在询问什么了。心中暗自嘀咕着“人们也都变成‘怪物’了吗?” 在这次战争结束的六十后,原本的废墟已经变成了繁华的都市。原本的一些居民在次期间可能已经迁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但是索恩在这六十年里一直待着没离开,虽然也想过很多次要离开甚至要到自己原本的故乡,久而久之下也认可雨萌的故乡是自己的故乡,雨萌的父母也是自己的父母。索恩的头发大部分变成了白色这和中国的老人差不多。索恩有时候会坐在自己屋子对面的长椅上看着雨萌和自己共同的家,虽然被装修了几次了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那股破碎感。索恩感叹道,人在死去的时候大概都一样吧。于是眼睛慢慢的合上打算小睡一会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经被乌云给笼罩着,街上蔓延着一种令人难以呼吸的压抑,索恩坐着的位置,旁边的另一端,多出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就静静的坐着,身姿优雅,粉嘟的双唇一松一弛的像在说些什么,索恩整理了一下表情“我身上没钱,别找我。” 那个女孩一下子楞在一边“你误会了。其实我想问一下。老爷爷知道不知道大概五六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 “不知道。”索恩冷冷的回复。女孩的脸上难免有些遗憾。自顾自的说起“打那场战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叫‘吸血鬼’的毒药,人吃了或者被感染了的话,就会变成像吸血鬼那样,但是我听说,那种由人变成的吸血鬼样子非常的丑陋。” “人就是人,人是不会变成吸血鬼的。你说的那种东西,就是一些对血液非常渴望的人而已。”索恩说完后,交流的欲望似乎被勾引了起来,这时候也才注意到那女孩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老爷爷说话好深奥的样子,说起来,我到想起了我以前碰到过的一件事情。要听吗?”索恩紧闭着双唇,头微微点了一下。 “这里被叫做糖下镇,也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里能飞快的发展起来也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现在糖下也算‘翔安’市的一个比较富裕的地方了。所以有一次我精细策划和调查了一番,去了一家大人都不在的屋子,但是进去后发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大概都在十五六岁左右。他们家的一个楼道,走到底,墙上还有窗户,通过那个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一个房间,一个人手上拿着刀,并且用刀背在另一个人的脸上划来划去。我把身体在移近了一些,拿刀的人是站着的,而另一个是被绑在椅子上,表情呆滞,仰着头,口水在下巴那滴着。 拿刀的那人说,你当我就很开心的被你们欺负?在你看来我就只是一个被你爸从路边捡来的狗一样,谁又没有妈呢?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死人凶’这个词,就是说人在死之前会特别的凶,我天天看着你对我发怒时的表情,我也每次都当成是你死前的容貌。 所以说,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的笑着看看。我给你端来的食物里面,放了镇定剂。于是被绑着的人嘴角被刀给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而用刀的人嘴角也被一把无形的刀给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边割一边说要笑啊要笑啊。他的舌头挂在嘴边,蚯蚓一样的甩来甩去。最后还打开了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我连忙报警。后来也来到了出事的那个房间,我动作得快点不然警察来了以后我可能就得饿一顿了。” 女孩的故事有些让索恩回忆在自己以前的一段过去中,而她说的“得饿一顿”,立马把索恩给惊醒。吞吞吐吐的问道“什么?你得饿一顿?”她依旧是笑着的“我靠近那个被绑着的人,轻轻的从他的脖子里吸取一些血液。然后在看看那人,他脸上的伤口消失了,表情也和睡着了一样,不过已经死了,就算我不吸他的血他也已经死了,不过这有一个好处是,大家只会以为这是件奇怪的吸血杀人案件,不会怀疑到那个跳楼的身上。我就成了这么一个.......” “吸血的替罪羔羊?好了你快远离我。”说完索恩想站起来跑走,“老爷爷的比喻好厉害,但是我又饿了,其实我是个非常挑剔血液的人,只有哪些负罪的血才能解脱我的痛苦,不然吸再多的血也只是加剧痛苦。” 索恩头都没回一下的跑着,但是那个女孩轻松的就能追上。索恩企图呼救,但是周围的人都和天上的乌云一样麻木的走过神情黯淡,没任何一个人关注过来。在索恩终于精疲力尽的情况下身体停止在一个无人的公园角落,索恩对着她乞求着“不要杀我,我没罪。我一直问心无愧。”索恩看着她的头奇怪的塌在一边,然后用手强有力的把头给掰正,“咔吧”的声音听的索恩毛骨悚然。“索恩为什么会觉得杀死姐姐是没罪的呢?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时给我吃的药就是‘吸血鬼’啊。”雨萌尖锐的长牙慢慢的从嘴里长出,轻松的刺入了索恩的脖子。
  21. 戴肉骨 2015.1.23 在暖州的汀水镇,那里的老人口中一直相传着一个七八十年代留下了的老故事,说是从汀水镇往南走,到了“叶三村”从哪里出发就能找到一个小岛,哪里藏有无数的宝藏,一个普通人哪怕是只得到一小部分都可以轻松的渡过一辈子了。老人们说完往往都会笑着露出镶金的假牙,就像他们真的得到了他们口中的宝藏一样。年轻人是清楚的,那个故事的漏洞多多而且那些老人似乎正在靠着这笔虚空的财富过着余生,然后也笑着走掉了。 周高在卫生间里把刚装满水的塑料瓶一个接着一个的放进书包里,那些瓶子上的水顺着瓶身滴流着就和他脑门上滴流着的汗一样,无论是水还是汗即便两者混交在一起周高也没有要擦去的意思,镜子里刻印着他严肃的面孔。 他提起书包在出门前他检查了一下最重要的东西,一瓶卸妆水。周高用力的捂着口袋里的卸妆水生怕它会长出翅膀会飞走一样。周高打算要去的地方,是个正常的人都会对那里感到厌恶的地方,一个精神病院。做出这个打算之前,周高也和自己的内心做过一番争斗。目前的暖州甚至全国都沸沸扬扬的掀起着一股“寻宝热”。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那种事情着么可能会是真的。”周高刚在心里嘀咕完,脑海里就飞过一篇篇关于有人真拿到财报的新闻还有那些老人夸夸其谈的话。 “如果都已经有人拿到了,那么有关的部门早就派人去拿了那还会轮的到......我呢?可是!还是有一个可疑的事情,那些拿到东西的人通常在第二天就死了......要么是上吊要么是跳楼,网上说法云云,什么因果、善恶、鬼神都出来了,不过那些我都不在意,到是想想几天前余成在网上跟我说的话,他拿到了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刚开始我还是半信半疑,后来我去找了下相关的资料,余成说的那种石头还真能卖出个几十万......呼哈哈哈,黄金也好石头也好值钱就是好的,人真的是穷到一定程度还真的会出问题。”和周高乘坐同一辆公交车的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看着周高,当周高发现时他却满不在乎,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然。周高的目光扫视附近的那些人,皮肤黑呦的工人,皮肤干瘪的老人......周高都没什么情绪,唯独在目光停留在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上,周高盯着看的是少女那猩红的嘴唇。 周高把自己的眉头皱成一团,并且越盯越紧,刹那间仿佛时间流逝的轨道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周高紧紧握着口袋里的卸妆水,在周高的记忆当中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化作一团无形的意念缓缓的注入进手中的卸妆水里。少女注意到了周高正盯着自己,刚想说句话凑巧碰上到站,周高趁停车开门的那一瞬间,快速的跑出了公交车,脸上泛着红晕,虽然是慢走而心脏的剧烈跳动也叫人很难受。 周高通过打点各种事情最终还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也算老室友了。就算没有人带路周高也能够自己找到那个关着张平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事情,在惊恐之余也能回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总能编写出各种故事的余成,像是什么如果猪会说人话,那么在人要杀猪的时候它会不会说‘别杀我,别杀我,猪的全身都是宝。’有个人晚上睡觉打咕噜,结果把自己给吵醒了,这个是调侃张平的。 而关于张平周高记的是,他好像是因为学习方面的压力还是高考考砸了又迫于家庭的压力然后发生了各种事情才进医院的,张平的父亲叫张工,一个有名的作家还上过一些讲堂的节目家中貌似蛮有钱的,而余成手中的那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好像也是从张平家那里拿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周高就在几天前还看到新闻是关于在张工的屋子里发现两俱怪物的尸体,而那怪物的长相居然还和张工有几分相似.......周高想到这就摇摇头停止继续想下去了。 在幽暗的走道上,生锈的铁门散发着不友好的气味。在地砖的缝隙里还浸透着血液的气息这都让周高对这里感到一股无比陌生的感觉一切都是显的那么无可名状,铁房里的人有气无力的发出一些听不清的话。周高站在拐道的最里面,这里就是当初认识张平的地方了,周高刚想试着叫人或者是别人的办法来打开门时,里面就先走出一个化妆浓妆的女医生出来,周高的鼻子被那人头上的气味刺的难受,差点就顺手拿出卸妆水往她脸上砸去,女医生不友好的盘问周高的来意和其他信息,周高也只能勉强一一回答着,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女医生一眼。 望着女医生远去的背影,周高如负释重,他轻轻的推开房门,随着“吱啦”的声音。张平那肥胖而又笨拙的身躯就摆在他的眼前。他脸上一嘴巴的油渍,迷离的小眼睛和乱七八糟的床铺构成了那个邋遢的张平。 张平看到周高就先说了声:“痛。”周高走近以后仔细看才发现张平的脸上还有少许的淤青,周高找张凳子坐下把书包放到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平吧,还记得我嘛?”张平迟钝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那你还记得余成吗?”张平再次点了点头,他吞吞吐吐的想说出“记得”但因为是口吃的原因即便多一个字的音要发,也显的困难。 “根据我所知道,余成在几天前在你家拿到了一块价值三十万的石头,最近外面正在闹着要去寻宝,大叔大伯级别的人都弄的和小孩子一样的,还和小学生一样的要去寻宝。不过,后来我就不这么认为了,之前还觉得他们很蠢,但是在他们当中有人真的拿到后,一切的不可能都开始变的可能起来,就和以前有人说我想飞,后来还真的飞起来了这让很多人都对此刮目相看。”张平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个“故”字。周高并没有理会张平而是继续讲着。 “然后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会知道一点吧。在众多出去找那个藏有宝藏的人当中你父亲张工是其中之一。”听到这张平情绪开始变的激动起来,唾沫飞的满嘴都是双手不协调的在空中舞来舞去,嘴里不停的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还有掺杂在里面的一个“事”字,而周高听过来以为是“死”字。以为是张平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现在听到父亲一词就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于是只好淡定的坐在一边想等张平稍微冷静点后接着跟他讲,在等待的过程中周高勉勉强强的听清了张平说的是想要听故事,周高不同于余成那样会编辑出各种故事,于是周高先把书包里的水拿出来把卫生间里的毛巾湿润了下,他知道这个卫生间经常性的断水。周高把张平的脸洗了一遍,毛巾上面就沾上了褐色的污垢。 “想听我讲的故事的话,就要准守我的标准了,你不能像听余成讲故事一样,一有问题就问,我没多少耐心听你吞吞吐吐的讲事情。”张平把手缓缓的从空中放下,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以前应该和你讲过关于‘千面蛙’的事情,这次要讲的事情依旧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还好余成那小子不在不让他肯定会让我难堪,不过在你面前出丑也不会有什么名誉的损失,而且余成那人自己不也不瞎说什么向神献祭活人可以在一定时间范围内,让接触到‘仙岩’的石头都变成肉吗?相比之下,我所遭遇的还真实的多,等等,等等等等。我压根就没撒谎,我才是真的遇到过怪事情的。”张平依旧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高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发烫的面颊。长嘘了一口气后,才正经的坐起来。“好吧,我自言自语和说话容易走岔的毛病又上来了,那我正式开始说了。那么从我为什么出门老带自来水、矿泉水和卸妆水的原因说起好了。大概是在去年的十一月份的时候了,当时我每次路过一些教学的器材室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些心脏的模型、肝的模型、地球仪之类的东西,那些暗红还有紫色的塑料块虽然乍看上去很恶心但是可以让别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假的,噗呼~谁家的心脏会比他的头还大?而其中最让我感到惊悚的一个半人体的模型,在灰白的骨架里虽然装着的都是些假的东西,但是你知道嘛,我觉得那个骨架是真的!除了头还有一些器官以外,脊髓、肋骨、盆骨......从劲椎到尾骨的部分都是真的。而腿部的骨头我不敢确定,要不是它顶着的是一个塑料的脑袋和下半身的骨头被桌子挡下了让我将信将疑,要不然我还真会去报个警什么的。之后我把我想到的事情以开玩笑的方式和其他同学讲了下,他们都说我异想天开,我也就和他们随便笑笑。不过几天后我再次看到人体模型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个已经不见了,而是换上了另一个更像是塑料的模型了。 我刚刚在讲的时候好像有些地方弄错了,是我一开始觉得那个人体模型骨头的部分是真的?然后又说感觉那是假的?等等等,我重新讲一下好了。”借此周高顺便喝了点水。房间里一些黏附在墙壁上的绿色污块想会动一样的在墙壁上扭来舞去,就像是难以名状的恐惧具象化了一样,说不定等下就会有个怪物从哪些污块里跳出来。房间里漆黑和死寂的作用下,胸口仿佛有一块冰凉的棉花。 “那么,简单说就是。我看到了一个很逼真的人骨架子。然后我以为那可能是真的。大概就是这样先,后来我准备把垃圾丢到垃圾回收房的时候,看到学校里的几只狗嘴里叼着一大截骨头后我才更肯定了之前我看到的就是一副真的人骨架!于是我走近了看,在黑色的塑料袋上那些灰白色的骨头碎片显的格外的醒眼。然后我要提到的就是一些老师的变化了,该这么说好呢?我总觉的在我看到狗叼骨头的事情以后部分老师的性格都变的怪怪的,虽然也没办法很的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只能说是凭借感觉了吧。别的班的老师在讲课复习的时候都会用到各种模型来辅助教学,而我那个班的老师不仅没用模型甚至连PPT都没有用,就拿着书和用嘴巴再那讲,而且描述的方式和内容比直接看模型图片还要来的刺激直观。也许这就是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具备的能力吧,可是那个老师毕竟还是从大学里刚毕业不久的女老师啊!?真的就马上具备了一个老教师都不一定能很好把握的技能吗? 话说,年轻的女教师会打扮下自己也很正常吧,不过我到是觉得在学校的话其实不用在意那么多,其实那个老师不化妆也蛮好看的,化妆了的话就有股,该这么说好的感觉呢?”张平肚子咕噜叫的声音打断了周高的思路,周高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平。说着起来自己的肚子也有点小饿了,不过好的是周高自己带了09式压缩饼干配合水吃下去很快就感觉到饱了,张平虽然没有正视看着周高但听着吧唧的咀嚼声还是不自觉的滴下了口水。周高把剩下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递给了张平。 “你就一边吃一边听我讲吧,记住了你现在已经是收了我的好处了还听我讲故事讲的挺久的了,等下要问你什么的时候可要好好回答。”张平一边吃一边点头。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那个老师化妆以后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浮现出来了,那些化妆品也许就是个加速让自己本质显现出来一样。然而可怕的事情不在于什么化个妆还看出什么人生大道理来的小学生励志故事,而是那个老师大概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死去了,张平啊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很想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说和我发现骨头的时候没隔多久?”张平迟钝的点了点头说;“对。” “就知道,而我之所以要提起那个老师的原因也在于她之前明明教学水平一般般有些知识点都是混淆的带过去的,下课去问她题目似乎做题比我还吃力。而她教学水平突然一下子高起来的时候同时还伴随着爱化妆了我发现骨头的事情, 然后学校里来了一个更为漂亮的女老师,不过她是负责教英语,而我们班的那个女老师死的时候,极为的怪异。这么说好呢,就和不要穿的衣服被丢在一边了一样。被发现的地方是在教师宿舍那个新来的老师的寝室门口,从一些消息灵通的女同学得知,她的尸体就是一滩肉,身体里骨头就只有脑袋有。然后几天后我也陆陆续续的听到一些消息还有一件事是,这个事情还上了新闻。报道上说是,什么骨头像是突然没了的,还有个不负责任的记者标题还是起了个什么‘骨头自己脱离只为更好的皮’这样只的标题。 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是,在我看到新闻的之后再次去学校的事情了,大概是在星期三的时候吧。我、余成还有王鑫一起商量去偷看小学妹小学弟亲嘴的场景,话说我们三个人每次一起行动就老出事情。那天下午吃饭的时候王鑫还说昨天他看到了这次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喵的。什么片子又不是没看过,亲个嘴有什么好看的!” “咳咳,可......可是.....你” “对对对,我最后还是去了路走到一半,我们还约好了说,谁逃谁是鳖。结果叻,王鑫最先跑了,余成就在快看到的时候认怂跑了,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了。不过后来还听说王鑫跑的时候被学弟请来的一些看门狗给围了,余成趁着王鑫被打的时候偷偷的跑了,而当时的我真是进退两难。于是就想,死就死吧,反正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黑漆漆的,说真的想看清很不容易。倒是看到两件校服一前一后,我刚想说现在的人都这么厉害嘛,后来才意识到在那黑暗的深处好像有一根特别长还滑溜溜的并且头部是红色的,我当时差点叫出声音来那个居然是一条细长的舌头!我把眼睛的焦点都快集中到一个硬币大小的视野上了,那舌头朝一个方向收索进去,过了一会儿后出来了一个打扮十分漂亮的女学妹,那个学妹对着我一笑也没有为什么更没什么惊恐可言。我屏这呼吸让她从我旁边走过。 于是处于那该死的好奇,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那个漆黑的小路里,这个地方在宿舍的后面,确实只要叫些人守住前面一点的路口就很难让发现,不过我和余成还有王鑫都算的上是学校里的兔子了,就那么点守备还拦不住我们。这个先不说,而我进去后被一条裤子给滑了一跤,然后清除的听到了一句救命以后就在也没听到别的声音了。冷风吹的我直发抖。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又听到了一起关于死人的事情,尸体在学生宿舍的后方被发现,死后的征状和之前的女老师一样,骨头只有脑袋有。不过女学生的这次事件还有个新的收获,一个......骨架。真是不可思议吧,这次可不我是瞎说,咳咳不是我我我瞎说,呸呸,不是我瞎说。这可是上过报纸新闻的。 喂,喂张平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重点可要来咯。我简单的说一下吧,还是上次那个晚上,那个女学妹也是化了一个很浓的妆的,我就想了,都做了那种事情了妆难道就一点都没事情嘛,于是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去寻找答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我和一个女生独处的时候,我的肩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脸,当时人就我们两个,我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一层白白的灰,感想道歉,那人的脸仿佛死了一样,眼睛极度的往上看,脸部也怪异的扭曲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舌头从她的嘴巴里出来,胡乱的在空中抽搐着,于是我就机智的马上跑了。” 周高不在说话,张平缓过神来问到“后。来。呢?” “自然是没有后来了,我人都跑了你还指望我能看到什么?” “骨。头,是。怪物,可。以......” “够了,这些事情就让你自己在私底下好好的思考吧。好了该轮到我要问的了,张工伯伯以前出海拿到过东西,他应该有把那岛的位置告诉你吧。” “对” “我知道的是,有的人拿到了宝藏人却老是自杀是为什么?” “骨。头。是。怪。怪物。”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岛在那?” “欲望的最深处。”周高完全失去耐心吗,觉得自己这次是白来了,但是周高却留下了他最为重视的卸妆水,拿起书包就走了。在周高出门后,张平听到了几声搏斗的声音。一会儿后,就听到了脚步用力踩踏地板的声音,在之后就有一股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了。 几根瘦的皮包骨的手指头,黏在门上,之前的女医生一脸苍白的面孔看着张平的脸,她的脸上全是水,估计是周高干的。女医生身上的肉仿佛是活的有独领思考能力的,不断的向地面聚集,像泡沫一样。直到最后,一副白色的骨架出现在张平的面前,而肉就像不要了的衣服躺在门口。门口的骷颅颈椎部分的顶端有几寸是黑色的,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眼球,大概是喉结的部分是相比比较大的四只眼睛,劲椎的中心部分应该是空心的,一条火红的舌头在那进进出出。那副骨架举起双手颤抖的走向张平,张平打开卸妆水,把里面的水向咕噜泼去,虽然只有肋骨沾到了一点,却足以让那具骷髅倒地不起,之后骷髅的身体渐渐变成了零碎的黄金。 张平走过去一一拾起那些黄金。“有些人呐在可以挑剔的时候要求总是特别的高,结果为了一件华丽的皮衣搭上了性命,而我只要守护着一张旧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随后张平的嘴里也吐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舌头,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 之后的几天,张平邮寄了自己捡到的全部黄金还有一封信给周高,信里写到: 化妆品或者是黄金都是激发人潜在的性质,你喜欢的到底是黄金本身还是其它的价值?或者说就只是想拥有,知道吗?有很多东西比黄金都要值钱却不能买卖。那些为了追求这两样东西的人,我观其本质不过都是一些穿戴者皮肉的骨头,而那些本质性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而要刻入的东西太多反而丢失了遗忘了骨头最需要的不是黄金啊钻石啊这些东西。当有一天发现,粘着骨头的是肉流过去的是血,刻入骨子里的是无形的财富,这才是真的富有啊,是不会被剥夺的财富啊。 又过几日,周高和张平一同前往了张工发现的岛屿。周高将黄金全部丢弃在岸上,回去后又把岛的具体位置公布出来,果然有大量的人过来。几日后,岛屿被封锁,其原因是由黄金变成的怪物不断的袭击人民而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但是在政府看来的局面是大量的黄金流入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经济问题,黄金变的和石头一样不值钱,不少人因此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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