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ywpson 发表的所有内容
-
本身是两张长图。第一张是左边那一列,第二张是右边那一列。 具体情况就和标题里说的一样...我现在的方法是把月相换成数字,再把数字换成字母。可是照这个方法解出来的东西是乱码。 TA只给了我两条信息:首先是最终信息是英文字母,其次是方法的套路是对的,但是具体有错误。 求助万能的坛友,这个解密的谜底究竟是啥啊 6.12补充:出题人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做得相当简单”(本人语),所以应该不会出现特别复杂的解密方式。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帮助? 6.13补充:截至6月13日0时15分有以下几种想法(为了防止主观影响所以都藏在了折叠框里): 6.13补充:谜底已经揭晓啦!感谢 @卡泽dalao提供的帮助! 也感谢 @YiSuo @蓮華 @WDyyw @VKsam @aspo2008几位好心人提供的想法! 知道谜底之后感觉很幸福
-
首先,感谢您提出的建议! 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依次回答一下吧 尴尬的问题我自己也明白😂从第一处描写开始我就感觉到这不是个童话故事了,跟小孩子说话哪能用“司掌黑暗的神祇”这样的词呢,就算不是个童话故事,也很少有人这么说话。所以到了后面,故事已经脱离了童话,开始放飞自我了 但是不得不说很多尴尬的地方我不是很明白,比如“墨滴点散在清水上”那段,是因为笔力不足描写生硬吗?这样的话,我会尝试继续修炼笔法来加强自己的功力 “这段还可以”那里,那些话是史铁生写的,不是我写的 结构安排和详略失当的问题,是因为写到最后既没动力也没想法,然后暴力结尾了。每个人只能讲半个小时的设定也是因此诞生的,因为文章以讲故事的语速来看,长度差不多就是半个小时 结尾那里,因为全篇都是对话,所以也不想再插入一处动作和神态描写了。不过不同的描写手法可以给读者带来新意,所以我认为您提出的修改意见很合适 最后,再说回描写的问题。的确,很多地方没有必要用那么多描写,“两河流域”啊,“现实游戏”啊,这些部分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我自己玩弄文字的尝试,显然是失败了。有些地方也有一些我自己思想简单的传达,不过既然是“童话”,那么应该也不必谈这些私货了吧 最后,再次感谢您的建议!谢谢!
-
小镇的童话故事 “爸爸,睡觉之前能不能讲一个故事啊?” “嗯...昨天不是说好今天不讲的吗?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昨天哪里说了!明明说好的是今天晚上要讲故事嘛!爸爸你耍赖!欺负小孩子!” “好吧,好吧。是爸爸错啦。给你讲故事,给你讲故事,这样就行了吧。” “好!” “不过我们说好了,今天只讲一个故事,讲完就睡觉。明天也没有故事了。这样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爸爸快点讲啊!” “好啦,马上开始了。故事是这样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小小的村庄。村庄坐落在辽阔原野的正中央,被碧绿的草原包围着。由村庄向外只有几条小路延伸进翠色的大海,几个弯绕之后,就消失在了茫茫无尽的波涛中。村庄和外界交流十分不方便,初春离开这里前往城市的人,往往仲夏才能回来。时间久了,人们也不再愿意离开这里。好在村子的地理位置不错,气温宜人,雨水充足,每年的收成喂饱村子里的每个人都还有剩,还有余力去饲养一些牛羊牲畜。就这样,村子里的人们过着基本与世隔绝,自给自足,自得其乐的日子,悠然地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有一天,村民正在耕作的时候,远方茂密的草甸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草尖随着这摩挲声摇动着,向两侧倒去。村民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望向声音的来处。过了一会儿,草甸里钻出来一个人。那人又踏过了齐踝高的草地,向村庄走来。等到他走近了,村民们才看见,那人包裹在一身夜色般漆黑的斗蓬里,全身上下只露出脸的下半部分,如同司掌黑暗的神祇降临人间。村民们都凑了过来,想来一睹这位不速之客的形貌,毕竟上一位来到这里的什么‘探险家’已经一去不返了几十年。 “‘你是谁?来这里要做什么?’有胆大的人开口问道。 “‘是一位客人而已。第一次来到这里,正要献上初见的礼物。’那人说到,像墨滴点散在清水上的声音只有离得最近的几个人才能听见。 “‘什么礼物?’胆大的人问道。 “‘一面镜子,一面魔镜。’ “里面的人传话给外面之后,村民们面面相觑。他们倒还知道镜子是什么,但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那么几个人,没什么打理仪表的必要,镜子也就不再是家庭必需品了。更何况什么‘魔镜’?这又是个啥?还能把我们这些田间农夫的灰头土脸一下子变成雪白雪白的羊绒枕头不成? “‘这面镜子的神奇之处在于,’那人开始解答村民们的疑惑,‘当你照镜子时,它可以把你内心最理想的人物幻化成镜中的影像,无论他是否真实存在。而且最神奇的是,那影像是有生命的。你可以和他聊天,和他对话,甚至是喝酒划拳。最重要的是,镜中人永远不会厌烦,永远不会疲倦,只要你来到镜前,除非主动离开,你们可以一直聊到万物毁灭,时间尽头,永不终结。’ “‘…影像?’‘时间尽头是个啥时候啊?’所有村民都听过陌生人的发言之后,开始躁动起来。 “‘安静!各位安静!你说了这么多,你的什么魔镜在什么地方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那个胆大的人站了出来,喊道。 “‘这个嘛…就在这里。’远方的客人伸出双手,扳住了空气,掌心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他扭转手腕,‘呼’一下子,虚无中出现了一面透明转动的墙,像是从现实世界剥离的碎块,能证明其存在的只有被看不见的边缘棱角扭曲了的光线。随着墙面转动,来客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扁,越来越长,直到某一刻他成为了一根无限细的黑色丝线,将现实世界一分为二,而下个瞬间,现实的裂缝便弥合了,而来客,如同被吞没在了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之中,凭空消失了。 “村民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镜中映照着村庄的样子,小屋睡在青草铺成的席梦思上,平躺的身躯在镜子边缘被生硬地截断。也只有通过这些截断的痕迹,才能分辨出镜子的边缘。如果说,世界是一款庞大的游戏,每一名人类都是其中的一位玩家,每一株草木都是材质与建模,那么这面镜子,就像是程序里原本丑陋的爬虫,是环境渲染中错误代码导致的材质崩坏。但是这爬虫又太光滑,太平静。它并没有破坏你的体验,似乎还可以增添一些未知的趣味,只不过没人愿意冒这个险。天知道那镜中的影像是否真的是我渴求的呢,若是它‘揭露’了些原本不存在的东西,那多尴尬呀。 “‘把傻子叫过来,让他先来看看这玩意儿是不是真好使!’ “于是便有人从村里带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脸皱成一团,头发像是发霉一样生着灰色和白色的斑,嘴角淌着涎水,目光涣散,四肢时不时像遭到电击一样抽搐一下子。有人说,他是几十年前村头寡妇的遗腹子,出生之后没多久寡妇就没了,留下一个傻小子,居然还一直活到了现在,也有人说是寡妇见孩子是个傻子,就跑了。不管怎么说,故事里总有个寡妇,孩子也总是傻的,也总是活到了现在。平时,大家觉得傻子是个只知道呆在屋里啃脚趾头的,除了给生活平添几分笑料外无大用处的活物,现在没想到,傻子居然也可以为人民群众散发自己的光和热。 “傻子过来了,给人乖乖地摁到了‘魔镜’前面。光速很快,快到可以在你意识到之前千分之一的时间里完成一次反射,然后在镜面上编织出一幅图案,静静地等待你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村民们看见,镜子里是个和傻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似乎连汗毛和毛孔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好嘛,好个礼物!多漂亮的无框落地大方镜啊!真棒!镜子里的人和你真像!这简直是魔法!哈哈哈哈——’ “有人在一旁粗莽地笑着。而傻子,像是没见过自己的样子似的,伸手去摸镜中自己的面孔。可是,真是怪了,镜子里的人像却没有动。他揉搓着那张碰不到的脸,想从里面摸出一些关于自己生命的密码。镜中人也就这样僵着。正当傻子觉得摸不出所以然来,要把手收回去时,镜像中的他忽然就冲了过来,大喊了好几声‘砰砰!’‘砰砰!’,然后‘啪’,把自己的脸按在了镜子上,脸上的肉挤成一团,和硅酸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傻子在地上笑得滚成一团,等到气喘过来了,开始和对面世界的自己打枪战。‘砰’‘啪’之类的蹩脚拟声词不绝于耳。他们玩得可真开心啊,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还扒着别人的身子当掩体,哪里像是半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倒像是伴着朝阳从地平线之下跑来的顽皮的孩子。 “‘…行,看来傻子最心心念念的人是另一个傻子。这个小礼物看样子还真的有点神力。但是,傻子毕竟是傻子,从他那里知道的哪有什么靠谱东西。下一个要试的是我。可以送客了。’ “于是正占据自己上风的顽童被拉走了,换了一个男人上来。镜中的顽童走掉了,从边缘之后,走出了又一个人。 “那个人身高到男人的胸口,五官还没有长开,可从轮廓,从排列又能隐约看见男人的神韵。一丛乱蓬蓬的头发像是鸟窝一样挂在了头顶。手脚上和脸上有棕色的泥土,点点的绿色痕迹透出草原深处的沁人气息。是个孩子,也许刚刚亲吻了大地母亲,或者潜入了比成人还高的草甸,正在里面和大自然的客人捉迷藏。 “那一刻,第二位使用者像是丢了魂一样僵住了。然后,等到飘散的21克质量回归他的身体,像被打败的歌利亚跪在年轻的牧羊人大卫面前,他瘫倒在地,泪先是滴落,然后是涌出,泪流如同环绕伊甸的幼发拉底与底格里斯河,流过鼻翼,唇边,最终在地上汇聚成一处波斯湾。 “儿子,还记得吗?几十年前有一位探险家来到过这里,他花了一笔钱,请了一个当地的孩子当向导。大人都不愿意进到草甸里去,可是孩子们,他们好奇青草构筑的山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世界。于是,有一个孩子背着父亲进入了碧色大海,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这么久了,活在记忆中的孩子还是曾经的样子,可是活在现实中的父亲,雪一样厚重,也一样寒冷的白发冻住了他的心,回忆成为了一片冰川,直到一次意外的地壳运动激发了17公里之下的岩浆海,往事喷薄而出,像流动的火焰融化了坚冰。 “是了,客人没有说谎,这面魔镜能让人见到他内心最想见到的人,无论是否存在,或是否存在过。 “又有人开口了:‘送他回家休息一会儿吧。魔镜,就不要动它了,就放在这里,之后围起来,谁要是好奇就自己过来照一照。现在先都回家吧,别好奇了。先都回家吧。’ “于是,人也就散了。太阳静静地悬在地平线上,不一会儿,也就被吞没在草海里了。 “第一天,没有人来到魔镜前。 “第二天,来了一位老人,在魔镜前坐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第三天,来了两个人,一位是前一天来的老人,一位是个小伙子。老人仍然只是小坐一会儿就离开了。而小伙子,似乎正在和镜中人聊天,在镜子前呆了很久,从日落前一直坐到了深夜。在房屋昏暗的灯火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伙子和空气来了一次拥抱,然后小伙子也离开了。 “第四天,来了四个人。老人没有再出现,而小伙子变成了四个人。他们轮流面对着魔镜,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只是有人看见,第一个小伙子在镜前没坐多久就被人拉走了,而第三个小伙子坐下时,那一小群人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第五天,来了十个人。他们就排着队,一个个等着和影像里的意中人对话。 “第六天,来了半个村庄的人。 “第七天,田野上没了人影,耕地就只是空在那里。村庄里所有人同时出现在一条直线上,每隔半小时,直线会像贪吃蛇一样向前推进一格,而它的尾巴又长长一格。所有人就都呆在魔镜面前,等着去和自己求索的对象再会。他们也不再工作了,每天就只是排队排队排队,要是不排的话就会被挤到后面,就见不到你了,就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们就每天在这里排队,因为我们要见我们内心渴求的人,我们要见到你们。我要见到你。 “完。” “爸爸,这个故事的结尾好仓促啊。你是不是记不起来故事的内容,然后自己想了一个出来啊?” “…不是的,儿子,不是的。是爸爸的时间不够了,来不及把它完善得更好了。睡觉吧,儿子。明天晚上,爸爸会给你讲一个更好的故事的。” “好吧。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可以吗,爸爸?” “…时间还有一点,你问吧。什么问题?” “你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 “爸爸?” “爸爸?” “好吧,爸爸,你再考虑考虑吧。我先睡觉了,明天记得告诉我答案啊。” “晚安,爸爸。” “前面的快一点!时间已经到啦!别耽误我们的工夫!还想说话就到后面排队去!“ “...晚安,孩子。”
-
-
“嘿,头儿,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我循声过去,低头一看。倒塌的房屋里卧着一具骷髅,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铁盒子。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挖出来的骨头架子不比你吃过的饭少,破盒子更可比你吃的盐都要多了去了。而且你记得上次吗?那老哥们把他的‘宝箱’敲开之后被炸得连渣滓都不剩。你要是想学他,跑那边山头上学去,我们还想多活两天。” “头儿你闲话真多。我知道咱们每天挖出来的不是骨头架子就是奇怪的包裹。但是你看,这个人,他死之前还要抱着他的宝贝。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要是有那个,咱们这个月就不愁吃喝啦!” “你该知道那时候没人把那个当宝贝。” “好好好,您有理。我去那边开,有收获就对半分,炸了也没您的事儿,行吧?” “那就行,你开开试试。” 咔咔两声,随后是金属合页的吱呀声。我看他还是完整的一块,也凑过去瞄了一眼。 盒子里是个白色小碗,上面有简单的花纹,没有把手,一寸高,宽又多半寸。我只在历史课本里见过这个东西,似乎和我们的杯子用处一样,只是战前的人拿它专喝一种叫“茶”的东西。杯子居然还分类,故人们可真讲究。 “…好吧,头儿,你说的对。这里面的东西可真不错。你要是想要,头儿,你就拿走吧。” 巢穴里已经有不少垃圾了,也不多这一样,而且这玩意儿往桌上一摆,还能增添点曾经的情调。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好了,接着开工!摸不着好东西,明儿可就没饭吃了!” 大约一百年前,我曾祖父的时代,超级大国间的政治斗争演变到了极致。在终于不可能达成一致的那一刻,核战争爆发了。 各国的大城市尽数毁灭,人们不得不向遥远的荒野迁移。我的家族曾居住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选择向北行进,抵达那片叫做西伯利亚的冰原。不知多少人在刺骨的严寒中死去,又不知多少人成为了熊和野狼的口中餐腹中食,但是没有办法,回到城市,回到原先的聚居点,意味着要在浸透着黑雨的大地上经受辐射尘埃的洗礼,换句话说,死。在这里,即使野兽正在咀嚼你亲人的骨头,即使暴雪把你的朋友冻成了冰柱,即使食物已经短缺到需要啃食昨天那个死去的陌生人的肉,至少我们起床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太阳,有太阳就有生命,而那里,世界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可能生存下去。至少,在这里,我们还能活着。 当东亚发射的200枚核弹落在北美的土地上,战争宣告结束。唯一的胜者经历了数年的内战后自行毁灭。忽然间,流浪者已是世界上最后的人类。辐射云渐渐散去,无尽的核冬天开始了。零下70度的环境里,原始的聚落建立起来。天气稍暖一些——大约零下50度——时,大一些的聚落会派出队伍去外界探索,收集可用的资源,以核废料为通货进行交易,顺便搜刮散布各处的弱小聚落。 而现在,我的队伍,找到了过去的遗迹。一只百年前的老茶杯。 回到基地,我端详着这个“茶杯”。这迷你碗上面盘绕着一圈藤蔓状的花纹,藤蔓最终缠绕在一个粉色的团子上,团子上有不少扭曲的深色纹路。也许是某种羁绊的象征,但是难以言说。 “曾经的情调….” 我从外面挖了一捧雪,在手心融化,然后把雪水倒进茶杯里。 “早就没有什么茶了,这么着凑活吧。” “敬奥本海默!”我朝天一抬手,对着明月,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是雪水,但下肚之后有种异常的温暖。 甚至周身都温暖起来了,就像我已经不再这片冰封的大地上,而是回到了战前的故乡一样。 眨眨眼。 青葱的树木,流淌的河水。手伸进去一试,是温暖的。河上有一道小桥,小桥连着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间小屋,是一堆小屋。小屋里闪着灯,灯火是温润的黄色。不是油灯,那比油灯亮多了。我向着光走去。 脚下冰冷的触感唤醒了我。一看四周,昏暗的树木,流淌的是冰河,没有桥,没有路,只有雪地上的鞋印,仅有的光是凄冷的月色。 “那是什么地方…” 我喝下第二杯雪水。故乡又回来了。 我向前走,小屋越来越近了。那里像是在呼唤着我过去,呼唤着我,说:“进来吧,屋里暖和。” “好啊——” 话音未落,小屋不见了。 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雪水下肚。我离小屋越来越近了,身体也越来越温暖,想必是那光的作用吧。 门就在眼前了!只要推门进去,我就不用再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受罪了!只要推门进去…只要推门进去! 我摔了一跤。好巧,这一下我也摔进了小屋里。这里好舒服,好暖和。只要再有点吃的就好——这只鸡原来就在这儿吗?既然没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好饱啊,如果老爹还活着,让他享受享受这样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老爹?老爹!你还活着!大家都还活着!嘿,老哥们儿!身体复原的感觉如何?来来来,快来吃点热乎的—— “这河的水怕不是有致幻效果哦。怎么喝了以后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头儿!你怎么了!你快起来!泡在河里会冻死的!头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儿从基地里跑出来了。他连鞋都没穿,雪地上还有他留下的脚印。他的身体完全泡在冰河里,已经没了气息。可是他的脸上挂着凝固的笑,那笑柔和得像是一座小屋里发出的温润的光,温暖得如同他死前已回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故乡一样。 像那具骨架牢牢抱住铁箱子,他右手里紧紧攥着上午我们刨出来的那个茶杯子。 写了之前那篇之后在大佬的启发下完成了这篇非常随意的小短篇...不介意的话,当一个小小的故事看就可以了 为什么会叫卖火柴的小女孩Ver 0.5呢?...都读到这里了,应该早就知道答案了吧
-
对这些基本不了解,曾经在天桥上见过算命的瞎子,想试试,但是碍于周边人多眼杂没敢去 这些人算命的要义也许就在于语焉不详吧。做不到跟你说请在几年几天几分几秒地球转第几圈的时候你身体哪个部位由于什么原因被什么物体造成了怎样的损伤,但是说个血光之灾,这我也会。前两天莫名其妙就被纸剌了个口子,疼死我了,真血光之灾也。 麦克白里面,女巫预言说“没有生下来的人可以杀死麦克白”,但是最后麦克白死在了朝臣麦克道夫的剑下,因为他是剖腹产,不是生下来的,这就是语焉不详,闪烁其词 菲利普·迪克的《高堡奇人》里面所有人都会用易经算计未来,甚至里面有一本叫做《蝗虫成灾》的书,其内容都是由易经决定的。每一个人的爻辞都只有自己知道,而这些爻辞最终也都应验了。这应该才是真正的算命吧。 也许那些大妈里有托也说不定
-
“你到底会不会开船啊!晃死了!让我来!” “你更不能开了你!我好歹还是有执照的,你要是来,那就是无证驾驶,被海警看到了可是要蹲号子的!边儿玩儿去!” “没…没执照不影响我开!反正我开船就是比你水平!老刘头上次跟咱们海钓去,你掌舵的时候他吐得脸青得跟韭菜一样,一换我来,马上不就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过了,真理不就是我水平更高吗?” “是是是,你牛逼。我这小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看地球的载具是满足不了你这位大师了。你呀,跟外星人学开飞碟去吧你。” “嘿,要是有外星人,我真就去学开飞碟了。到时候,嗖一下子过来,呼呼呼降落,把地球人都吓得够呛,我再从船舱里像大明星走红毯一样出来,然后开口:‘@()#*#&¥@*——’” “脑子有病吧你!怎么突然开始到处喷口水了!外星人说话这么不文明的吗!” “不不不,跟文不文明没关系。我是觉得,外星语跟我们的语言应该完全不一样吧。词汇,语法,发音,肯定都完全不同,就跟刚才我噗噜出来的那些东西一样。甚至可能地球人的发声器官都发不出那种声音,就像是,就像是……” “像是温州话?” “……” “对不起。” “就是,外星人的东西应该是很‘外星’的,‘外星’到我们都没法理解。我看的那些科幻小说,里面写的外星人,说白了就是长的不大一样的地球人,拿着光线枪到处杀杀杀,甚至还有和地球人谈恋爱的,完全没有‘外星’的感觉。外星应当是神秘莫测的,那里的生命以一种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形态活着。也许他们呼吸的是氢气,或是甲烷,或者根本就用不着呼吸;他们的长相应该和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不相似;而其中有智能的个体,他们所建立的社会形式更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看你退休以后可以去当个科幻小说家,把你在船上做白日梦的时候想出来的点子都写下来,拿几个大奖没问题。” “嘿嘿,过奖过奖。” “我没夸你。娘子关那位能成大名人,不等于你也能。现在,边儿冷静会儿去。” “好吧。” “不过,关于外星人,我也有点自己的想法。” “嗯?说来听听?——你把舵停一下,我怕你边讲边开要出事儿。” “你信我。就是,我觉得,外星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精神病人不得驾驶载具,考证的时候应该说过了吧。” “怎么?允许你小子说什么‘外星人就该更外星一点’,就不许老子我不让外星人存在了?你可是大搞思想霸权主义啊。” “不——外星人更外星一点,我觉得这个不难理解。毕竟宇宙里这么多行星,你不能指望另一个孕育生命的星球就一定和地球一样。但是,还是这句话,宇宙里这么多行星,就算十万颗行星里只有一个能承载生命,十万个能承载生命的行星只有一个真的有生命,十万个有生命的星球里又只有一个有智慧生命,那也是……差不多一千万颗吧,也还有一千万颗有可能有生命的星球呢。而且实际数目很可能比这个更大。就这样,你说宇宙里没有外星人,不是脑子烧坏了还能是什么?修金字塔的外星人正在拿光线枪对着你哦。” “先不谈金字塔是不是外星人修的,你这些推论有什么依据吗?你不过也是站在你最不喜欢的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上,强行揣测外星文明的存在罢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外星人,宇宙里就只有我们。要是真的有,那他们在哪里呢?” “还说我是思想霸权主义呢,你个不可知论者,虚无主义者。我要代表世界所有唯物主义同胞臭骂你一通。” “但是就是这样啊。是,我是有不可知论的倾向,但是你也确实不能否认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像WOW信号那样怀疑是外星通讯的内容最终也被证伪了。这和幽灵倒是有点像,无法被证明存在,即为不存在,就像罗素那个绕着太阳做圆周运动的茶壶,不过那个壶是没人能证明不存在,而外星人和幽灵呢,是没人能证明存在了。——好吧,我还是在搞不可知论。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也许,真的,就真的不存在。” “好了,我明白你很纠结啦。这个事也确实是这样,双方谁也不能说服谁,因为谁的证据都不够有力。要是有一天,我们的科技水平强大到能够遍历整个宇宙,一个个行星找过去,到时候就能证明谁对谁错了。虽然我们俩肯定活不到那时候——先停一停。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陆地上,城市里所看到的日出,不过是那个浑圆的红色球体从钢铁丛林的夹缝间艰难地升起来,毫无美感可言。而海上的日出就全然不同了。那是在天边最遥远的地方,燃烧着的恒星自大海深处缓缓浮起,起初不过是地平线下如同微风掠过时撩起的清波一般的短弧线,而随着海洋的脉动,在晨雾的簇拥与裹挟中,天空开始奏起静默的交响曲——拉威尔《达夫妮与克洛伊》第二组曲的第一乐章。最先从雾中淌出的是银色的,月光般的游丝,这是掌控夜晚的势力还在做最后的抵抗。但是,银色的长笛背后隐藏着是弦乐声部的暗流涌动。朝阳的新晖正一波一波推搡着薄雾组成的城垛,像是小提琴与合唱的浪潮渐渐吞没了长笛朦胧的琶音,清晨蓬勃的力量压过了柔弱凄冷的黑夜。而此时,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乐章取代了拉威尔的音乐,占据了主动地位。旭日的光芒是宣告长夜已尽的号角,每吹响一声,太阳便多冲破大海的桎梏一分,地平线上的弧度就多一分,照亮世界的光明也多一分。当正格终止的和弦震撼寰宇的那一刻,炽热的太阳终于傲然立于天地之上。从四十五亿年前开始,这颗年轻的黄色恒星就照耀着这颗行星,由氢核聚变制造的能量以光的形式向外发散,经过八分钟到达环绕它的第三颗星球。它见证着这颗行星由最初的火山喷发万年不绝,岩浆流遍僵硬的大地,到几亿年前,绿色的大陆与蓝色的海洋交织出星球表面的形态,无数生命点缀于其间,再到现在,其中一种生命脱颖而出,建立起所谓的“文明”,然后自诩为万物之灵,以自身为天地的尺度。而太阳也未曾言语过,它只是自顾自地提供着光和热,一如几十亿年前它所做的那样。 “你说,如果宇宙里真的没有外星人,那能见到这么美的景象的,不就只有我们了吗。” “这不也挺好的吗。最美的景色由我们独享,不像现在的景区那样,人山人海,都不知道看的是景还是人了。” “可是也是这些人让景点有了景点的味道啊。你想想,有一天,你自己一个人站在故宫里,长城上,长白山脚下,没有任何人。你确实可以独享最美的风景了,但是,这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无人区里一样,扑面而来的不是自然的震撼,而是发自内心的,强烈的,无限的——” 清晨的旭日中,一艘小船飘在大海上,里面有两个人。在这张以蓝天和碧海为画布的油画上,他们是仅有的活物,却不过是画作上两个小小的黑点。周围是茫茫无尽的汪洋,他们正处在一座孤岛上,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