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进去进去,不要老是站到这点”驾驶员操着一口乡土味而很浓的口音催促着乘客往大车的里面走。车子外面的人还有很多,也不知道他是好心想要多带几个人走还是希望能多收一些车费钱。
A君站在车子的最后面,倒不用担心驾驶员的脾气会撒到他的身上。
这里是远离了城市中心的乡下地方,A君因为最近工作不是很顺利所以准备坐车回老家散散心。已经是秋天了,在他的记忆里那里现在的老家应该是道路上飘扬着梧桐叶子、散发着桂花香气的时候。
人还在从车外不停的涌上,A身后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头一直贴着他,背篓上的竹刺扎着A的脸,令他感到颇为不快。但是他想了一想还是放弃了发火气的念头,经验告诉他一时的冲动只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一分钟,两分钟,客车还没走, 驾驶员还在骂,尽管人声嘈杂之间有不少的抱怨,但是谁也没有发货,车上的人还在努力的腾出一两个位子。咦,我们是商品吗,和什么罐头汽水一样用来贩售的商品吗。
驾驶员需要更多的人填满自己的车厢,那么他就可以挣得更多的金钱,所以他努力的催促着乘客往里走,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感受,反正会把乘客拉到目的地,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乘客也不需要过多的抱怨,因为车少人多,能够挤上车就已经勉为其难,哪里还在乎什么坐车的感受,无论是浑浊的空气、闷热的车厢、拥挤的人群、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现在不走就会被落下,无论是谁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
车子终于开始发动,A开始想起他的工作。A是负责管理的,他还有很多同事,比如BCD,B是负责写文案的,C是做技术的,D是处理业务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老板,姑且趁他为S,听着很厉害不是,他负责监督ABCD,让他们能更好的完成本职工作。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很符合现代人解决问题的思维和手段。
有一天,A问B,你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吗,B说没有,他现在只会弄各种表格给老板端茶送水,他又问C,以后想要做什么呢,C回答或许会继续找一个报酬更好的和现在工作类似的工作,然后他又问D,你呢,他说他不知道。那你们对于现状感到满足吗,他们呢异口同声的说,不。A又问BCD,你们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他们摇摇头,然后用有趣的眼神打量着A,继续着S交给他们的工作。A开始疑惑了,为何他们并不满足却又安于现状呢,答案当然很简单,因为人要生活,需要工作,所以,我们向现实屈服,需要工作挣钱,用钱养活自己和家人,然后满足于能够吃饱喝足的现状。
多么漂亮的计划,我们既是商品又是生产商品的机器,瞧那漂亮的数学函数,在满足某某条件的情况下,函数随着时间增大,不需要怀疑,我们正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行,漂亮的数学图景描绘的未来的生活幸福又安康。
但是,A偶尔问自己,自己是人吗,不是什么机器和商品。
A常常幻想自己处在一所房子里,那所房子里有很多很多的镜子,每一个镜子里都有不同的自己。
“走吧,要工作了”镜子里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向他挥手。
“等等,先去亲老婆一口”家居服饰的男人温柔的对自己笑道。
“到了公司记得要努力取得老板的信任哦”笑意里隐藏着谄媚的男人这么说。
“去努力一把吧,我们还有梦想哩”朝气的年轻人朝自己挥手。
“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唯有权利金钱才是绝对的正义”西服革履的,两眼散发着精光的男人说道。
“去破坏一切吧”穿着妖异服饰的另一个自己用危险的笑意朝自己说道。
……
…
这么多的镜像,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呢?
目的地到了,A下了车,老家没有了桂花香没有梧桐叶,他被划入了新的开发区,不久,四平八稳的大道即将铺设到这里,现代艺术风格的建筑开始拔地而起。A笑了笑,赞叹着新的城镇,并不是言不由衷的,他为这里的发展感到骄傲。
只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忘在了身后。
忽然发现了这个新的版区,所以心血来潮忽然想写一篇文章,弄了一个多小时,写了这篇也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小说。
在我的记忆里,意识流就叫做没干是事文章却莫名长的小说,但说实话我蛮讨厌意识流的,因为我总觉得这玩意儿挺矫揉造作的,但不可否认这类文字也有它的优点,所以我尝试着写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流。
新人发问,还请批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