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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一回 變成狗了? 迷迷糊糊間,可以聞到空氣中混合著工廠廢氣、路邊小吃的油煙味、還有最明顯的汽機車駛過所排放的廢氣,各種味道撲鼻而來。以往,除非是那味道過重了,才能聞到那刺鼻的氣味,但現在所有的味道竟在一時之間都混在一起,讓我只感一陣噁心,差點就吐了出來。 耳邊傳來的,也是異常的吵雜聲響,人們交談聲、手機鈴聲、汽機車引擎聲、房子裡傳來摔破碗盤、還有夫妻吵架的聲音。從來沒在這麼吵雜的環境裡生活過,或許是平時吵慣了,也就不以為意。 但是,今天實在是太吵了,從鼻子到耳朵又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感受到環境的喧囂,吵的我再也睡不著,還是起床吧。 『寶哥,』一隻手推著我的身體,『寶哥,你今天睡的真晚。』 睡?對了,我睡覺的地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吵鬧?我的身邊又是在什麼時候多出了枕邊人?莫不是在不知不覺間被人騙然後還失身了吧? 另一個聲音傳來,『寶哥,快醒醒,看一下你今天晚上要寵幸的母狗,他們都已經排好等你命令了。』 我伸伸懶腰,覺得頭有些暈,伸手按了按額頭,總覺得自己的手和平時不太一樣,或者說,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時不同。 『寶哥‧‧‧‧‧‧』 我定睛一看,眼前是一黑一白的兩隻狗。 兩隻狗? 我揉揉眼,啊──是兩隻狗啊,『小白,大黑。』我認識他們,這兩隻狗是我家隔壁大樓的住戶所飼養,但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是以他們的顏色命名。 兩隻狗臉色微微一變,黑色的大狗往前靠一步,像是在確認我的話,『你‧‧‧‧‧‧你說什麼?』 『怎麼了?你們不是小白和大黑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叫我們?我們做錯什麼事了?』大黑狗全身的毛髮豎起,低吼著。 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只是搖搖頭,但我搖沒兩下,便驚覺不對,搖的更大力了,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從眼角的餘光,我看到手上的兩團肉球。 這,這是狗掌嗎? 我抬起頭來,面如死灰的盯著兩隻狗,他們似乎從沒看過我這表情,也顯得非常驚訝,白狗問道:『寶哥,你沒事吧?』 雖然內心一團混亂,但有必要了解現在的情況,我抱頭說道:『我的頭很痛‧‧‧‧‧‧剛才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小白和大黑是你的主人小六才會叫的,我們都很討厭這個名字,每次聽到他在叫,都很想咬掉他的小雞雞。』大黑狗說道。 那還真是對不起喔。 『我叫終極戰艦。』大黑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這中二的名稱也太屌了吧? 『你不記得了?我叫大白啊。』白狗說。 這和我叫的小白有什麼差別? 『別說這些了,寶哥,那些母狗都還在等你呢。』終極戰艦移開他的身體,後面站了一排的母狗。 五隻母狗,排排站好,各自搔首弄姿,極盡所能挑逗著我。 終極戰艦的意思是要我翻牌子嗎?現在是在演後宮什麼傳的是吧?看了看這些母狗,雖然我也看過一些人獸大戰的影片,但對於動物,實在無法提起我的慾望,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處子之身送給一隻狗,因此便把他們全部趕走了。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成狗了,雖然身上毛茸茸的熱的要命,雙手還有不曾出現過的肉球,還有異常的聽覺及嗅覺,但我就是不認為自己會變成狗。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我才不信! 我站起來,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這附近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好問兩隻狗:『這裡是哪裡?』 『你睡昏頭啦?這裡是我們的第三據點「永眠之間」啊!』終極戰艦提到「永眠之間」,顯得有些自傲。 這名稱中二也就算了,怎麼還如此不吉利?永眠,就不怕一覺不醒嗎? 『寶哥,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大白說。 『不,我要在附近繞一下,對了,你們提到我的主人小六,他在哪裡?』我想,如果見到狗主人,也許就能喚起我的記憶,畢竟我對人比對狗還要了解。 『這個時間,小六應該是去上班了吧?』大白說。 『帶我去。』 終極戰艦和大白互看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好吧。』兩隻狗說完,跑了出去。 他們的速度好快,我連忙尾隨在後,但是實在難以適應這副身體,跑沒兩步,便覺腳步混亂,差點打結,因此停了下來,兩隻狗見我停步,也停在原地等我,一臉不敢置信,我調整步伐,再度追出,兩狗便再回頭狂奔。 好幾次我都跑到跌倒,折騰了許久,總算跟上他們的腳步。只見他們在巷子裡左拐右拐,跑出公寓之間的防火巷時,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熟悉的景色。我仍緊跟在後,隨時注意路上駛過的汽機車,就怕一個失神就被撞飛變成一攤爛泥。 快到我家了,對面走來的是住在我家樓下的惡鄰居,常常在三更半夜鬼吼鬼叫,勸了幾次也不聽,真想叫我家的狗去咬他,但我家的狗不是輕易叫得動的,我甚至覺得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是我們人狗相依為命許久,我又能拿牠怎麼樣呢? 忽然,領在前面的兩隻狗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到達目的地,而是因為在他們前面站著三隻狗。 那三隻狗神色兇狠,瞪著我們,中間那隻看來是領頭的,臉上竟然還有刀疤。 『刀疤,你又想幹什麼?上次的傷已經好了嗎?』終極戰艦低吼著,聽起來像慰問,實際上是威嚇。 這狗的名字竟和他的造型一樣潮。 『你把我的娜娜帶去哪裡了?』刀疤吼道。 他明顯是對著我說話,但我不知道娜娜是誰,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只好沉默。 大白看我不說話,便搶著說:『娜娜早就愛上寶哥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還是放棄娜娜吧!』我不知道這狗竟會出口成章。 刀疤雙腳重重的踩了好幾下,『我不信!給我把娜娜交出來!』刀疤雙手一揮,後面兩隻狗隨著一聲尖嘯,雙雙衝出。 大白與終極戰艦反應極快,在對方還沒下令時,早已殺了出去,四隻狗扭成一團,或咬、或抓、或跳、或衝撞,各自施展不同戰術,然而大白和終極戰艦兩隻狗本身就屬好戰犬種,沒多久即取得優勢。 刀疤自始至終冷眼旁觀,似乎是為了盯住我,『今天我帶了兩個部下來,絕對不會輸了。』刀疤冷笑。 我不太懂刀疤的意思,難道他以前都是一隻狗就殺過來打三隻狗嗎?現在的局勢也不過三對三,真不知道刀疤的自信從何而來。 不過,今天的運氣是站在刀疤這一邊的,因為我並不是他們口中的「寶哥」。 我並不擅長爭鬥,平時為人隨和,而且依循著社會的道德觀感行動,從不做出踰矩的行為,就算遇到爭鬥,也會想辦法找到和平解決的方式。卻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活了二十六年還沒交過女朋友。 無論如何,這裡並非屬於我的戰場,雖然有點對不起大白和終極戰艦,我還是趁著四隻狗纏鬥的同時,鑽入旁邊的巷子跑了。 耳邊依稀能聽到在戰鬥中的終極戰艦大喊道:『寶哥都不寶哥了!』讓我覺得這些狗真有學問。 原以為可以自此脫離戰場,沒想到在巷子裡又遇到了三隻狗。我家附近什麼時候這麼多野狗我怎麼都不知道?看來要找個時間叫捕狗大隊的人來了。 兩隻狗正圍著其中一隻狗,這時我只能從他們的下半身分辨出被圍著的那隻狗是母的,外面兩隻是公的,看來他們正在調戲母狗。 這不就是故事裡常見的英雄救美情節嗎? 不過,我可沒空管這些閒事,對三隻狗發生的事情只當作沒看到。 『寶哥!寶哥!救我啊!』被圍著的母狗大叫。 兩隻狗轉頭看我,『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我不管他們在說什麼,便從他們身邊跑去,那兩隻狗似乎感到意外,在我超過他們之後,他們卻全力狂奔,繞到我的前面。 『寶哥,你也太無情了吧?』左邊那隻狗說。 『你不是說沒我的事?』我說。 『難道你看破了刀疤老大的奸計?』 原來他們的戲碼是刀疤搞的,不過一般人會稱自己老大的計謀叫奸計嗎? 『寶哥,你怎麼變的這麼窩囊啊?』母狗從後面圍了過來,『還不快點為了我殺光他們?』 一出口就要殺光人家,這母狗還真狠。 『你如果不動手,那我可就要幫他們囉?』母狗笑道。 這母狗真是不可理喻,但我又能如何?我一隻狗對付兩隻狗,一定會死的很慘,但我若不拼,後面那母狗會加入他們一起攻擊我,我是更加吃虧。 三隻狗步步進逼。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竟會遇到這種事?而且我這隻狗的「狗緣」也太差了吧!自從醒過來後,就一直遇到要找我麻煩的狗,真不知道這隻狗的前半生是怎麼過的。 (第一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一回 变成狗了? 迷迷糊糊间,可以闻到空气中混合着工厂废气、路边小吃的油烟味、还有最明显的汽机车驶过所排放的废气,各种味道扑鼻而来。以往,除非是那味道过重了,才能闻到那刺鼻的气味,但现在所有的味道竟在一时之间都混在一起,让我只感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 耳边传来的,也是异常的吵杂声响,人们交谈声、手机铃声、汽机车引擎声、房子里传来摔破碗盘、还有夫妻吵架的声音。从来没在这么吵杂的环境里生活过,或许是平时吵惯了,也就不以为意。 但是,今天实在是太吵了,从鼻子到耳朵又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感受到环境的喧嚣,吵的我再也睡不着,还是起床吧。 『宝哥,』一只手推着我的身体,『宝哥,你今天睡的真晚。』 睡?对了,我睡觉的地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吵闹?我的身边又是在什么时候多出了枕边人?莫不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人骗然后还失身了吧? 另一个声音传来,『宝哥,快醒醒,看一下你今天晚上要宠幸的母狗,他们都已经排好等你命令了。』 我伸伸懒腰,觉得头有些晕,伸手按了按额头,总觉得自己的手和平时不太一样,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时不同。 『宝哥‧‧‧‧‧‧』 我定睛一看,眼前是一黑一白的两只狗。 两只狗? 我揉揉眼,啊──是两只狗啊,『小白,大黑。』我认识他们,这两只狗是我家隔壁大楼的住户所饲养,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以他们的颜色命名。 两只狗脸色微微一变,黑色的大狗往前靠一步,像是在确认我的话,『你‧‧‧‧‧‧你说什么?』 『怎么了?你们不是小白和大黑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事了?』大黑狗全身的毛发竖起,低吼着。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摇摇头,但我摇没两下,便惊觉不对,摇的更大力了,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从眼角的余光,我看到手上的两团肉球。 这,这是狗掌吗? 我抬起头来,面如死灰的盯着两只狗,他们似乎从没看过我这表情,也显得非常惊讶,白狗问道:『宝哥,你没事吧?』 虽然内心一团混乱,但有必要了解现在的情况,我抱头说道:『我的头很痛‧‧‧‧‧‧刚才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小白和大黑是你的主人小六才会叫的,我们都很讨厌这个名字,每次听到他在叫,都很想咬掉他的小鸡鸡。』大黑狗说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喔。 『我叫终极战舰。』大黑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中二的名称也太屌了吧? 『你不记得了?我叫大白啊。』白狗说。 这和我叫的小白有什么差别? 『别说这些了,宝哥,那些母狗都还在等你呢。』终极战舰移开他的身体,后面站了一排的母狗。 五只母狗,排排站好,各自搔首弄姿,极尽所能挑逗着我。 终极战舰的意思是要我翻牌子吗?现在是在演后宫什么传的是吧?看了看这些母狗,虽然我也看过一些人兽大战的影片,但对于动物,实在无法提起我的欲望,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处子之身送给一只狗,因此便把他们全部赶走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狗了,虽然身上毛茸茸的热的要命,双手还有不曾出现过的肉球,还有异常的听觉及嗅觉,但我就是不认为自己会变成狗。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才不信! 我站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这附近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问两只狗:『这里是哪里?』 『你睡昏头啦?这里是我们的第三据点「永眠之间」啊!』终极战舰提到「永眠之间」,显得有些自傲。 这名称中二也就算了,怎么还如此不吉利?永眠,就不怕一觉不醒吗? 『宝哥,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大白说。 『不,我要在附近绕一下,对了,你们提到我的主人小六,他在哪里?』我想,如果见到狗主人,也许就能唤起我的记忆,毕竟我对人比对狗还要了解。 『这个时间,小六应该是去上班了吧?』大白说。 『带我去。』 终极战舰和大白互看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好吧。』两只狗说完,跑了出去。 他们的速度好快,我连忙尾随在后,但是实在难以适应这副身体,跑没两步,便觉脚步混乱,差点打结,因此停了下来,两只狗见我停步,也停在原地等我,一脸不敢置信,我调整步伐,再度追出,两狗便再回头狂奔。 好几次我都跑到跌倒,折腾了许久,总算跟上他们的脚步。只见他们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跑出公寓之间的防火巷时,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熟悉的景色。我仍紧跟在后,随时注意路上驶过的汽机车,就怕一个失神就被撞飞变成一摊烂泥。 快到我家了,对面走来的是住在我家楼下的恶邻居,常常在三更半夜鬼吼鬼叫,劝了几次也不听,真想叫我家的狗去咬他,但我家的狗不是轻易叫得动的,我甚至觉得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我们人狗相依为命许久,我又能拿牠怎么样呢? 忽然,领在前面的两只狗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到达目的地,而是因为在他们前面站着三只狗。 那三只狗神色凶狠,瞪着我们,中间那只看来是领头的,脸上竟然还有刀疤。 『刀疤,你又想干什么?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吗?』终极战舰低吼着,听起来像慰问,实际上是威吓。 这狗的名字竟和他的造型一样潮。 『你把我的娜娜带去哪里了?』刀疤吼道。 他明显是对着我说话,但我不知道娜娜是谁,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好沉默。 大白看我不说话,便抢着说:『娜娜早就爱上宝哥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还是放弃娜娜吧!』我不知道这狗竟会出口成章。 刀疤双脚重重的踩了好几下,『我不信!给我把娜娜交出来!』刀疤双手一挥,后面两只狗随着一声尖啸,双双冲出。 大白与终极战舰反应极快,在对方还没下令时,早已杀了出去,四只狗扭成一团,或咬、或抓、或跳、或冲撞,各自施展不同战术,然而大白和终极战舰两只狗本身就属好战犬种,没多久即取得优势。 刀疤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似乎是为了盯住我,『今天我带了两个部下来,绝对不会输了。』刀疤冷笑。 我不太懂刀疤的意思,难道他以前都是一只狗就杀过来打三只狗吗?现在的局势也不过三对三,真不知道刀疤的自信从何而来。 不过,今天的运气是站在刀疤这一边的,因为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宝哥」。 我并不擅长争斗,平时为人随和,而且依循着社会的道德观感行动,从不做出踰矩的行为,就算遇到争斗,也会想办法找到和平解决的方式。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活了二十六年还没交过女朋友。 无论如何,这里并非属于我的战场,虽然有点对不起大白和终极战舰,我还是趁着四只狗缠斗的同时,钻入旁边的巷子跑了。 耳边依稀能听到在战斗中的终极战舰大喊道:『宝哥都不宝哥了!』让我觉得这些狗真有学问。 原以为可以自此脱离战场,没想到在巷子里又遇到了三只狗。我家附近什么时候这么多野狗我怎么都不知道?看来要找个时间叫捕狗大队的人来了。 两只狗正围着其中一只狗,这时我只能从他们的下半身分辨出被围着的那只狗是母的,外面两只是公的,看来他们正在调戏母狗。 这不就是故事里常见的英雄救美情节吗? 不过,我可没空管这些闲事,对三只狗发生的事情只当作没看到。 『宝哥!宝哥!救我啊!』被围着的母狗大叫。 两只狗转头看我,『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我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便从他们身边跑去,那两只狗似乎感到意外,在我超过他们之后,他们却全力狂奔,绕到我的前面。 『宝哥,你也太无情了吧?』左边那只狗说。 『你不是说没我的事?』我说。 『难道你看破了刀疤老大的奸计?』 原来他们的戏码是刀疤搞的,不过一般人会称自己老大的计谋叫奸计吗? 『宝哥,你怎么变的这么窝囊啊?』母狗从后面围了过来,『还不快点为了我杀光他们?』 一出口就要杀光人家,这母狗还真狠。 『你如果不动手,那我可就要帮他们啰?』母狗笑道。 这母狗真是不可理喻,但我又能如何?我一只狗对付两只狗,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我若不拼,后面那母狗会加入他们一起攻击我,我是更加吃亏。 三只狗步步进逼。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竟会遇到这种事?而且我这只狗的「狗缘」也太差了吧!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遇到要找我麻烦的狗,真不知道这只狗的前半生是怎么过的。 (第一回 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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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畫面的原因..玩了這麼久的遊戲,這應該較不會影響我, 可能是美式RPG玩多了, 很容易玩一玩就覺得無聊了.. 已沒有初期接觸時那麼容易沉迷, 例如Gothic每一套我應該都玩了百個小時以上, 但現在也不會想去玩了... 也許之後有時間該找小說來看看 寫蘭斯系列也不錯, 但是太難了, 它的世界太大,角色及細節太豐富, 必須要玩的很瘋狂才有辦法寫, 其實我目前蘭1還沒破,蘭5D還沒玩過, 現在等蘭4重製版和蘭10, 未來有機會的話也許有辦法一次從1玩到10, 才有辦法了解所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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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十四回 叢林裡的無形之牆[/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十四回 叢林裡的無形之牆 颱風過境,即使在封閉的房子裡仍可感受到十四級陣風的威力,每陣風勢掃過,房子就像地震似的搖晃不已。 「哇啊啊──」 任誰遇到這麼恐怖的情形,都會嚇的尖叫,勞子見怪不怪,繼續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在這樣吵雜的環境下還睡得著,也算是他的特殊能力。 但接下來連續「碰碰碰」的撞門聲,可吵得他再也睡不著。 無奈之下,勞子只好起身開門,「什麼事啊?」只見外面站了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妻,他們是被勞子從飛沙鎮帶回來住的客人。 「老闆,」男人頓了頓,一手拍在勞子的肩上,「你們這裡‧‧‧‧‧‧是不是不太乾淨?」 勞子雙目睜大,像是在怪他們亂說話,「你的不乾淨是指什麼?房間掃的不夠乾淨?」 「不是,」男人捏了捏手掌的冷汗,「你這裡,該不會是什麼凶宅吧?」 勞子不自覺露出吃驚的表情。你怎麼知道?雖然心驚,但他心知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因此隨即收斂,回到原本有些愛睏又不耐煩的神情,「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男人搖頭,徑自走進勞子房裡,女人跟在後面,也不管勞子在後面抱怨。 三人走到陽台落地門邊,男人指著外面,「你,你看‧‧‧‧‧‧」 勞子盯著他所指的地方,看了老半天,只看到被狂風吹的一面倒的樹林,還有不斷在空中飛舞的雜物。兩人不斷催促著「就在那裡啊!」,他這才發現,在樹叢之中,似乎有一條人影。 再仔細一看,那人影似乎緊抱著樹,像是隨時會被狂風吹走。 勞子一拳敲在男人的頭上,「還不快去救人啊!」 男人摸了摸頭,「原來那是人嗎?」 「你幹麻嚇我啊!我還以為看到什麼髒東西了!」女人一拳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握住女人的雙手,「別擔心,有我在這裡。」 「那你就不要一臉像見鬼似的跑來我房間。」勞子說完就跑了出去,跑到門口停了下來,見兩人似乎沒有回去的意思,講沒兩句話就擁吻起來,便回頭又說:「回自己的房間親熱好嗎?」說完就找安錐一起出了咖啡店。 勞子與安錐兩人壓低身子,一面尋找遮蔽物,常常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緊抓著扶手才不致被吹走,偶爾從風中刮來被吹斷的樹枝,兩人無從閃避只好伸手去擋。 「不會吧‧‧‧‧‧‧」勞子與安錐異口同聲。走的越近,那條人影越是清晰,兩人驚疑的並非錯將死物看成活人,而是那活人竟是自己認識的人。 兩人互看一眼,驚訝對方似乎認識抱在樹上的人,不過情況危急,暫且放下心中疑慮,兩人奮力上前。 「勞子哥哥!」抱在樹上的,竟是茶館老闆的女兒-菱玉。 哥哥?你們年紀也差太多了吧。安錐心想。 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菱玉從樹林裡帶回咖啡店。 回到咖啡店時,三人身上各有一些不同大小的傷痕,亦是面無血色,回想起方才險境仍餘悸猶存。 良久,菱玉嘻嘻笑道:「哥哥,還好你們來救我,不然我可能要用另一種方式去見非塵姐姐了。」 「笑個頭啊。」勞子輕拍了一下菱玉的額頭,「你怎麼會在那裡?這種天氣不該到處跑。」 「嘻嘻,我來找勞子哥哥啊,」菱玉笑著,轉頭一見安錐,「啊,這個大叔,你之前沒說你的名字呢。」 「大‧‧‧‧‧‧大叔‧‧‧‧‧‧」安錐宛如晴天霹靂,臉色比剛才更加慘白,「我的年紀比勞子還小好嘛!」 「哥哥只有一個,你就當大叔吧。」菱玉哈哈大笑。 「這什麼歪理?」安錐一把拉過勞子,「想不到你的守備範圍這麼廣,連這麼小的小妹妹都不放過。」 「那是我要跟你說的吧。」勞子撇過頭去,不再理他,對菱玉說:「你真是不該過來的。」 「嘻嘻,其實我是去找非塵姐姐的,但沒想到風雨這麼大,還被風吹了好遠,還好旁邊就是哥哥的咖啡店,不然就要飛到鎮裡了呢。」 「非塵?那是誰?」安錐戳了戳勞子。 勞子聳聳肩,「不知道。」 「對了,非塵姐姐一直想要找勞子哥哥呢,要不然,我們現在去找她吧。」 「蛤?」勞子與安錐不約而同的往外面看去,「這種天氣,不太好吧?」 「走嘛走嘛。」菱玉說著,便打開大門,跑了出去。 「喂不要出去,危險啊!」勞子擔心的跟著跑去,安錐緊跟在後。 雖然陣風強烈,路途難行,但菱玉還是縮著身體到了咖啡店後的空地,一溜煙的消失在樹林裡。 勞子與安錐兩人身子較大,身手沒菱玉那麼好,折騰了許久,才穿過空地進入樹林。 忽然,渾厚的吆喝聲從咖啡店的方向穿過強大的陣風直透而來,「勞子給我滾出來!」勞子與安錐嚇的往咖啡店看去,只見一個胖子左右手各拿一把菜刀,在空中揮舞著,那刀勁似乎連大自然的陣風都難攖其鋒,隱隱可見風勢被刀風從中切半,強風自然也影響不了那胖子。 「那個胖子‧‧‧‧‧‧是菱玉的老爸!」安錐不自覺的叫了出來。 勞子對這老爸很反感,之前曾在泡溫泉時和眾人提過,茶館老闆總是一副想要殺了自己的模樣,但他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他了,直到剛才見到菱玉,才想到這老爸最疼女兒,而且對接近女兒的人都懷有強烈敵意,便拉著安錐,喊道:「快跑啊!」朝樹林裡跑去,只盼自己的行蹤沒被菱玉的老爸發現,否則憑他手上雙刀,恐怕這森林也將被他破壞殆盡。 跑沒多久,菱玉在前方不遠處,靠在樹旁對兩人招手,兩人便往她的方向跑去,菱玉見他們過來,蹲低身子,再往下跑。 到底是要去哪裡?安錐雖然疑問,但在此進退兩難之境,也沒有別條路可以走,只能跟在菱玉身後繼續走,他想起一些故事內容,他們看到的其實是幻象,對方變身成別的身份引誘他們,然後把他們榨乾。 「為什麼你的故事是被榨乾,不是被吃掉?」勞子邊跑邊問。 「為什麼一定要被吃掉,不能被榨乾?」 勞子看了看安錐的臉,搖搖頭,「真是相由心生。」 「明明你自己後宮佳麗三千‧‧‧‧‧‧」安錐才要反駁,卻見菱玉已停了下來,朝他們揮手。 他們接近後,安錐才發現菱玉正玩著旁邊立著的一根棍子,上面有個牌子寫著「三讚」,他心知這是勞子所劃分的三讚咖啡店領土範圍。 勞子在棍子下用尿來確立領土範圍‧‧‧‧‧‧安錐看菱玉抓著棍子,像是要拔起,又像是要插的更深入,其實只是個百般無聊之下的動作,他很想要阻止她,但又不知該怎麼阻止她,該直接說棍子下面有尿嗎? 勞子左右看了看,就只是個普通的樹林,除了今天風勢較大外,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妹妹,我們到了嗎?」 「到了啊。」菱玉走過牌子,坐到石頭上,揮揮手要他們過去。 那石頭很大,勞子與安錐分別坐到菱玉的兩側。 「你不是說『非塵姐姐』要見我,她會過來這裡嗎?」勞子問。 「嘻嘻,非塵姐姐一直都在這裡啊。」 「在哪?」勞子與安錐不斷轉頭,環顧四周。 「她一直坐在這個石頭上啊。」 瞬間,勞子與安錐似乎察覺了什麼,兩人緩緩的往後一看,果然有條人影,就坐在他們身後,那身影披著黑色的頭髮,長髮柔順的沿著石頭蜿蜒而下,雪白的衣服與黑髮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人也緩緩轉頭,看著勞子兩人,兩人各自一驚,驚嚇成分各不相同,勞子在那一瞬間還以為看到了電影中的女鬼,但他不怕鬼,只是思索著附近是否有拍攝片場;安錐則是驚為天人,世間竟有如此美女? 「我就說哥哥不會嚇到吧,嘻嘻。」菱玉笑道。 那女的即是她口中的「非塵」,她闔上手上的書,沒有說話,只是對兩人點點頭,微微一笑。 勞子卻是意外,平時安錐見到美女都會一馬當先,今天卻出奇的冷靜,也許這女的不是他的菜?但仔細一看,安錐兩眼發直,眼珠子像是隨時會掉出來。或者說,原來這男人見到美女也會害羞? 「哥哥,非塵姐姐說,她希望能進入咖啡店的範圍裡。」菱玉見三人都不說話,便說道。 「嗯?什麼範圍?」 「咖啡店的範圍啊,」菱玉指著前面立著「三讚」牌子的棍子,「那個範圍不是勞子哥哥設下的嗎?」 「不懂,」勞子搖頭,「牌子是我立的沒錯,但她想進就進,為什麼要問我?」 「因為哥哥設下的範圍,會產生一種結界,讓姐姐進不去。」 「你還沒國中,就已經有中二病了嗎?」勞子說,「還結界勒。」 非塵嘆了一口氣,縱身一躍,看起來像是如此,但實際上只見她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就消失在他們眼前。他們左顧右盼,滿腦子疑問的尋找非塵的蹤跡,卻見非塵出現在「三讚」的牌子前,看起來想要穿過菱玉口中的結界,但她卻像是面對一堵牆似的,不管用什麼方式都過不了那牌子。 「好吧,看得出來你不是人類‧‧‧‧‧‧」勞子搔了搔頭。沒想到當時因為在咖啡店太無聊而在山林裡四處立的牌子,竟然會有這種隔覺靈體的功用。 「哥哥你們的反應也太冷淡了吧,」菱玉嘻嘻笑道,「一般人不是應該先嚇的尖叫才對嗎?」 「我覺得是不是人都無所謂,重點是能不能幫我賺這個。」勞子比了一個錢的手勢,又轉頭看看已如癡如醉的安錐,「這個人好像廢掉了,不用理他。」 「那你可以幫我嗎?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進去了。」非塵說話時,總是用手遮著她的嘴。 「不要,」勞子擺動雙手,「放你進我的咖啡店,誰知道會不會害我的生意受到影響。」 非塵臉色一沉,看來非常失望,菱玉笑嘻嘻的靠近非塵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非塵聽到後,竟然害羞的臉紅,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擺手遮住自己的臉。 原來鬼魂也會臉紅? 非塵靠近安錐,手放了下來,露出紅通通的臉頰,她朝勞子伸出雙手。勞子見狀,撇過頭去:「色誘我也沒用喔。」 菱玉見勞子沒有動作,將他的手拉起來,去觸碰非塵的手,雖說是觸碰,勞子的手卻像是接觸3D立體投影似的,直接穿過非塵的雙手。 勞子愣了愣,不自覺的說道:「要進來就進來吧,只要別影響我的生意就好。」話才剛說完,他嚇的抽手,「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非塵姐姐有個很奇怪的能力,她只要摸著你,就可以讓你說出內心的真話喔。」菱玉笑嘻嘻的說著。 「我,我才沒這樣想!」勞子雖然急著否認,但非塵已經順利穿越了他立的牌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算了,隨便你,但你可別嚇跑我的客人,影響咖啡店的生意。」 有些人覺得勞子不好相處,但菱玉這小鬼頭可不這麼想,勞子有時候雖然只看利益不看感情,但那只是表面上的行為,因此她敢讓害怕接觸男人的非塵去引導勞子說出自己的心聲,似乎是因為她早看穿了勞子的另一面。 風勢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強了,眾人回去咖啡店的路途沒有來時那般遙遠,也沒有那麼崎嶇難行。而忽然靜了下來、一直默默跟在後頭的安錐,在心裡暗暗起誓,人生有了一個新的目標。 回到咖啡店時,已不見菱玉的老爸,想來是去別的地方尋找菱玉了。 送走菱玉後,勞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籍,像是被強盜洗劫後的慘狀。當下他以為又遭小偷了,但是剛才一路走來,都沒什麼情況,只有自己的房間特別亂,又不太像是小偷所為。 仔細一看,有的地方還沾著一些不明的液體,他可不想伸手去摸,從浴室傳來笨蛋夫妻的嬉鬧聲,就大概可以了解情況了。 這兩個混蛋,明明叫他們別在我的房間親熱‧‧‧‧‧‧ 「哇啊啊──鬼啊啊啊啊──」尖叫聲從浴室傳來。 不是叫你別嚇到客人嗎?勞子跑到走廊,只見非塵緊張的穿過浴室的牆壁出來,看到勞子,連忙道歉。 勞子一想到自己房間的景象,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嚇的好,嚇死他們。」 (第十四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十四回 丛林里的无形之墙 台风过境,即使在封闭的房子里仍可感受到十四级阵风的威力,每阵风势扫过,房子就像地震似的摇晃不已。 「哇啊啊──」 任谁遇到这么恐怖的情形,都会吓的尖叫,劳子见怪不怪,继续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在这样吵杂的环境下还睡得着,也算是他的特殊能力。 但接下来连续「碰碰碰」的撞门声,可吵得他再也睡不着。 无奈之下,劳子只好起身开门,「什么事啊?」只见外面站了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他们是被劳子从飞沙镇带回来住的客人。 「老板,」男人顿了顿,一手拍在劳子的肩上,「你们这里‧‧‧‧‧‧是不是不太干净?」 劳子双目睁大,像是在怪他们乱说话,「你的不干净是指什么?房间扫的不够干净?」 「不是,」男人捏了捏手掌的冷汗,「你这里,该不会是什么凶宅吧?」 劳子不自觉露出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虽然心惊,但他心知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此随即收敛,回到原本有些爱困又不耐烦的神情,「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男人摇头,径自走进劳子房里,女人跟在后面,也不管劳子在后面抱怨。 三人走到阳台落地门边,男人指着外面,「你,你看‧‧‧‧‧‧」 劳子盯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老半天,只看到被狂风吹的一面倒的树林,还有不断在空中飞舞的杂物。两人不断催促着「就在那里啊!」,他这才发现,在树丛之中,似乎有一条人影。 再仔细一看,那人影似乎紧抱着树,像是随时会被狂风吹走。 劳子一拳敲在男人的头上,「还不快去救人啊!」 男人摸了摸头,「原来那是人吗?」 「你干麻吓我啊!我还以为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女人一拳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握住女人的双手,「别担心,有我在这里。」 「那你就不要一脸像见鬼似的跑来我房间。」劳子说完就跑了出去,跑到门口停了下来,见两人似乎没有回去的意思,讲没两句话就拥吻起来,便回头又说:「回自己的房间亲热好吗?」说完就找安锥一起出了咖啡店。 劳子与安锥两人压低身子,一面寻找遮蔽物,常常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紧抓着扶手才不致被吹走,偶尔从风中刮来被吹断的树枝,两人无从闪避只好伸手去挡。 「不会吧‧‧‧‧‧‧」劳子与安锥异口同声。走的越近,那条人影越是清晰,两人惊疑的并非错将死物看成活人,而是那活人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两人互看一眼,惊讶对方似乎认识抱在树上的人,不过情况危急,暂且放下心中疑虑,两人奋力上前。 「劳子哥哥!」抱在树上的,竟是茶馆老板的女儿-菱玉。 哥哥?你们年纪也差太多了吧。安锥心想。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菱玉从树林里带回咖啡店。 回到咖啡店时,三人身上各有一些不同大小的伤痕,亦是面无血色,回想起方才险境仍余悸犹存。 良久,菱玉嘻嘻笑道:「哥哥,还好你们来救我,不然我可能要用另一种方式去见非尘姐姐了。」 「笑个头啊。」劳子轻拍了一下菱玉的额头,「你怎么会在那里?这种天气不该到处跑。」 「嘻嘻,我来找劳子哥哥啊,」菱玉笑着,转头一见安锥,「啊,这个大叔,你之前没说你的名字呢。」 「大‧‧‧‧‧‧大叔‧‧‧‧‧‧」安锥宛如晴天霹雳,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我的年纪比劳子还小好嘛!」 「哥哥只有一个,你就当大叔吧。」菱玉哈哈大笑。 「这什么歪理?」安锥一把拉过劳子,「想不到你的守备范围这么广,连这么小的小妹妹都不放过。」 「那是我要跟你说的吧。」劳子撇过头去,不再理他,对菱玉说:「你真是不该过来的。」 「嘻嘻,其实我是去找非尘姐姐的,但没想到风雨这么大,还被风吹了好远,还好旁边就是哥哥的咖啡店,不然就要飞到镇里了呢。」 「非尘?那是谁?」安锥戳了戳劳子。 劳子耸耸肩,「不知道。」 「对了,非尘姐姐一直想要找劳子哥哥呢,要不然,我们现在去找她吧。」 「蛤?」劳子与安锥不约而同的往外面看去,「这种天气,不太好吧?」 「走嘛走嘛。」菱玉说着,便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喂不要出去,危险啊!」劳子担心的跟着跑去,安锥紧跟在后。 虽然阵风强烈,路途难行,但菱玉还是缩着身体到了咖啡店后的空地,一溜烟的消失在树林里。 劳子与安锥两人身子较大,身手没菱玉那么好,折腾了许久,才穿过空地进入树林。 忽然,浑厚的吆喝声从咖啡店的方向穿过强大的阵风直透而来,「劳子给我滚出来!」劳子与安锥吓的往咖啡店看去,只见一个胖子左右手各拿一把菜刀,在空中挥舞着,那刀劲似乎连大自然的阵风都难撄其锋,隐隐可见风势被刀风从中切半,强风自然也影响不了那胖子。 「那个胖子‧‧‧‧‧‧是菱玉的老爸!」安锥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劳子对这老爸很反感,之前曾在泡温泉时和众人提过,茶馆老板总是一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但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直到刚才见到菱玉,才想到这老爸最疼女儿,而且对接近女儿的人都怀有强烈敌意,便拉着安锥,喊道:「快跑啊!」朝树林里跑去,只盼自己的行踪没被菱玉的老爸发现,否则凭他手上双刀,恐怕这森林也将被他破坏殆尽。 跑没多久,菱玉在前方不远处,靠在树旁对两人招手,两人便往她的方向跑去,菱玉见他们过来,蹲低身子,再往下跑。 到底是要去哪里?安锥虽然疑问,但在此进退两难之境,也没有别条路可以走,只能跟在菱玉身后继续走,他想起一些故事内容,他们看到的其实是幻象,对方变身成别的身份引诱他们,然后把他们榨干。 「为什么你的故事是被榨干,不是被吃掉?」劳子边跑边问。 「为什么一定要被吃掉,不能被榨干?」 劳子看了看安锥的脸,摇摇头,「真是相由心生。」 「明明你自己后宫佳丽三千‧‧‧‧‧‧」安锥才要反驳,却见菱玉已停了下来,朝他们挥手。 他们接近后,安锥才发现菱玉正玩着旁边立着的一根棍子,上面有个牌子写着「三赞」,他心知这是劳子所划分的三赞咖啡店领土范围。 劳子在棍子下用尿来确立领土范围‧‧‧‧‧‧安锥看菱玉抓着棍子,像是要拔起,又像是要插的更深入,其实只是个百般无聊之下的动作,他很想要阻止她,但又不知该怎么阻止她,该直接说棍子下面有尿吗? 劳子左右看了看,就只是个普通的树林,除了今天风势较大外,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妹妹,我们到了吗?」 「到了啊。」菱玉走过牌子,坐到石头上,挥挥手要他们过去。 那石头很大,劳子与安锥分别坐到菱玉的两侧。 「你不是说『非尘姐姐』要见我,她会过来这里吗?」劳子问。 「嘻嘻,非尘姐姐一直都在这里啊。」 「在哪?」劳子与安锥不断转头,环顾四周。 「她一直坐在这个石头上啊。」 瞬间,劳子与安锥似乎察觉了什么,两人缓缓的往后一看,果然有条人影,就坐在他们身后,那身影披着黑色的头发,长发柔顺的沿着石头蜿蜒而下,雪白的衣服与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也缓缓转头,看着劳子两人,两人各自一惊,惊吓成分各不相同,劳子在那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电影中的女鬼,但他不怕鬼,只是思索着附近是否有拍摄片场;安锥则是惊为天人,世间竟有如此美女? 「我就说哥哥不会吓到吧,嘻嘻。」菱玉笑道。 那女的即是她口中的「非尘」,她阖上手上的书,没有说话,只是对两人点点头,微微一笑。 劳子却是意外,平时安锥见到美女都会一马当先,今天却出奇的冷静,也许这女的不是他的菜?但仔细一看,安锥两眼发直,眼珠子像是随时会掉出来。或者说,原来这男人见到美女也会害羞? 「哥哥,非尘姐姐说,她希望能进入咖啡店的范围里。」菱玉见三人都不说话,便说道。 「嗯?什么范围?」 「咖啡店的范围啊,」菱玉指着前面立着「三赞」牌子的棍子,「那个范围不是劳子哥哥设下的吗?」 「不懂,」劳子摇头,「牌子是我立的没错,但她想进就进,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哥哥设下的范围,会产生一种结界,让姐姐进不去。」 「你还没国中,就已经有中二病了吗?」劳子说,「还结界勒。」 非尘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看起来像是如此,但实际上只见她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就消失在他们眼前。他们左顾右盼,满脑子疑问的寻找非尘的踪迹,却见非尘出现在「三赞」的牌子前,看起来想要穿过菱玉口中的结界,但她却像是面对一堵墙似的,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过不了那牌子。 「好吧,看得出来你不是人类‧‧‧‧‧‧」劳子搔了搔头。没想到当时因为在咖啡店太无聊而在山林里四处立的牌子,竟然会有这种隔觉灵体的功用。 「哥哥你们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吧,」菱玉嘻嘻笑道,「一般人不是应该先吓的尖叫才对吗?」 「我觉得是不是人都无所谓,重点是能不能帮我赚这个。」劳子比了一个钱的手势,又转头看看已如痴如醉的安锥,「这个人好像废掉了,不用理他。」 「那你可以帮我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进去了。」非尘说话时,总是用手遮着她的嘴。 「不要,」劳子摆动双手,「放你进我的咖啡店,谁知道会不会害我的生意受到影响。」 非尘脸色一沉,看来非常失望,菱玉笑嘻嘻的靠近非尘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非尘听到后,竟然害羞的脸红,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手遮住自己的脸。 原来鬼魂也会脸红? 非尘靠近安锥,手放了下来,露出红通通的脸颊,她朝劳子伸出双手。劳子见状,撇过头去:「色诱我也没用喔。」 菱玉见劳子没有动作,将他的手拉起来,去触碰非尘的手,虽说是触碰,劳子的手却像是接触3D立体投影似的,直接穿过非尘的双手。 劳子愣了愣,不自觉的说道:「要进来就进来吧,只要别影响我的生意就好。」话才刚说完,他吓的抽手,「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非尘姐姐有个很奇怪的能力,她只要摸着你,就可以让你说出内心的真话喔。」菱玉笑嘻嘻的说着。 「我,我才没这样想!」劳子虽然急着否认,但非尘已经顺利穿越了他立的牌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算了,随便你,但你可别吓跑我的客人,影响咖啡店的生意。」 有些人觉得劳子不好相处,但菱玉这小鬼头可不这么想,劳子有时候虽然只看利益不看感情,但那只是表面上的行为,因此她敢让害怕接触男人的非尘去引导劳子说出自己的心声,似乎是因为她早看穿了劳子的另一面。 风势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强了,众人回去咖啡店的路途没有来时那般遥远,也没有那么崎岖难行。而忽然静了下来、一直默默跟在后头的安锥,在心里暗暗起誓,人生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回到咖啡店时,已不见菱玉的老爸,想来是去别的地方寻找菱玉了。 送走菱玉后,劳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籍,像是被强盗洗劫后的惨状。当下他以为又遭小偷了,但是刚才一路走来,都没什么情况,只有自己的房间特别乱,又不太像是小偷所为。 仔细一看,有的地方还沾着一些不明的液体,他可不想伸手去摸,从浴室传来笨蛋夫妻的嬉闹声,就大概可以了解情况了。 这两个混蛋,明明叫他们别在我的房间亲热‧‧‧‧‧‧ 「哇啊啊──鬼啊啊啊啊──」尖叫声从浴室传来。 不是叫你别吓到客人吗?劳子跑到走廊,只见非尘紧张的穿过浴室的墙壁出来,看到劳子,连忙道歉。 劳子一想到自己房间的景象,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吓的好,吓死他们。」 (第十四回 完) [/fold] 最近幾回總是超出預計的篇幅,前一回因此砍了不少東西,但這回實在砍不下手,就這樣吧。 前幾天steam的萬聖節特賣又買了幾套遊戲,然後迷上了「The Banner Saga」,本來想要一直玩,然後來個本回休刊的,但終究是把故事生出來了。 預計下回打電動不更新,下下回漢化不更新,下下下回.......這樣沒完沒了,還是乖乖更新,想到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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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寫太長,所以後來就不想繼續寫了, 日式RPG我接觸的較少, 很多名作都沒玩過, 以前玩較多的都是國產遊戲, 超時空之鑰也是前幾年才用模擬器玩的, 現在只玩HRPG而已... 伊蘇我玩過重製版的「永遠的伊蘇」, 應該是1代的重製版, 也許是年代久遠,我以前玩時還蠻喜歡這套, 從整體美術風格到操控都覺得耳目一新, 但後來重玩卻覺得失望,因為故事實在太短了, 我覺得玩伊蘇還不如玩蘭斯.. 蘭斯系列本來是打算寫在後面的其他類型, 但因為這篇沒寫玩,所以後面也沒補到蘭斯系列, 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系列, 在我心中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系列作, 不過因為不是每一套都是RPG類型, 所以我就沒寫在RPG了 GAL我一直當成hgame看待, 然而這類型的hgame我是很反感的, 因為大部份都是稱為"game"實際上是有聲和有畫面的小說而已, 我是要玩遊戲不是要看小說, 所以我接觸的非常少. 當然如果是以看故事為目的話,則又另當別論 至於掌機嘛,我只玩過gameboy, 有電腦後就一直都在用電腦了, 會玩掌機的機會也不多, 現在就算有手機也是拿來看漫畫看小說而已, 硬要說遊戲的話也只有一套,就是圍棋 巫師系列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玩不下去, 先不說沒玩過2和3, 我每次1代都玩到一半就玩不下去, 在steam上也有買1代和2代, 但1代之前只玩了15個小時而已就放棄了, 只能說是緣份較淺吧... 不過之後我為了玩3代,還是會想辦法把前兩套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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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月见闪光 @cjy5511411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十三回 崎嶇歸鄉路[/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十三回 崎嶇歸鄉路 早晨的咖啡店裡,只有勞子與安錐悠哉的坐著,無視外頭狂吹不止的強風,也不管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盆栽。這種時候,待在室內是最安全的。 阿脆背著自己的背包從樓上走下來,一手擋在眼前以防止沙塵吹入眼裡,即使如此,狂風還是吹的他睜不開眼。 阿脆進來咖啡店後不久,莫藍也提著自己的小包包下來。 「都準備好了?」勞子問。 兩人點頭。 他們明天有事要返校一趟,原本預計搭乘今早十一點的火車下山,卻因為沒有電視和網路,不知道早在三天前,各大新聞媒體就已預告今天下午將有颱風登陸,若不是睡到半夜窗戶被砸破,他們仍完全不知道有這件事。 「走吧。」勞子雖然不知道今天火車有沒有開,不過還是決定載他們去車站看看。 由安錐開車。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出門,才一踏出咖啡店,就看到原本放在牆邊被風吹著晃動不已的盆栽,瞬間從他的頭上飛過。 還是速戰速決吧。安錐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去把車子開出來。 勞子三人上車後,都還沒坐穩,安錐就猛踩油門,一路狂飆。 「喔?原來這台車還可以這樣跑啊?」剛剛碰的一聲,輪子踩過一塊大石頭,車子還浮了起來才落地,勞子竟然沒有生氣,倒是對車子強大的性能有些意外。 坐在後座的阿脆,滿腦子只是對於可以坐在莫藍旁邊感到興奮,雖然被這個震動嚇了一跳,卻又馬上將心思拉回莫藍身上。 莫藍,則是一如往常,冷漠的看著窗外。 天空忽然沙沙的撒下暴雨,雨滴從因為沒有空調而微開的窗口中噴了進來。 「慢點,慢點。」勞子感覺輪子都快飛出去似的,看著窗外便是懸崖峭壁,也是冷汗直流。 誰理你啊?安錐對於被勞子叫出來當司機這點不爽很久了,這次就趁此機會來狠狠發洩一下。 原本路面就很顛簸,這時又因狂風吹的路上到處是樹枝和落石,安錐一面閃躲一面狂衝,車子搖晃的像是隨時都會翻倒。 後座兩人意識到現在情況非常危險,各自緊握著扶手,阿脆還喊著:「我不想死啊。」 「人的生命力是很強的,哪有那麼容易死?」安錐嘿嘿笑道,「我平常都開的更快呢!」 你平常載客人都這樣開的?勞子疑問的瞪著他。他就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每次有客人一下車就開始狂吐,或是總是有人在進入咖啡店時,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如今才知道原因。 「人家送豆腐送多了會自然而然的開快,同理,我載客載多了技術也會變好啊。」安錐被他看的不自在,故意擦撞一顆落石,讓勞子將注意力拉回路面上。 安錐有些灰心,他故意在這麼危險的天氣開快車,不斷擦撞路上的落石和樹枝,車身也被路邊的葉子刮的傷痕纍纍,怎麼勞子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若平時毀損到咖啡店裡的東西,他可能早就發怒了。 又是砰的一聲,車子再度撞飛一顆大石頭。 「你可以開慢一點嗎,我還以為車子要飛出去了。」勞子說。 可惡,這樣都不行嗎?安錐瞥了勞子一眼,想說放棄算了,但再將注意力轉回路上時,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幾根被風吹的連根拔起的大樹木橫在路中間。 「喂,喂喂,」勞子見狀,也面露恐懼,「停,STOP!前面有樹啊!」 「別擔心!」安錐竊笑,「你看那幾根樹剛好疊成一個小坡,我們的車子可以衝飛過去的!」 這疊法不自然啊!阿脆死命抓著扶手,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旁邊的莫藍則是緊閉雙眼,眼不見為淨。 「停!停下來啊!」阿脆喊著,也將眼睛閉上。 「若要衝過去!速度一定要快!」安錐將油門踩到底,也閉上眼睛。 「混蛋!你張開眼睛啊!」勞子對安錐大吼。 轟然一聲巨響,緊根在後的是窗戶爆開的聲音。 阿脆感到全身一陣刺痛,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路中間,他雖然覺得全身無力,仍奮力的慢慢爬起,看了看四周,剛才車子上的四人現在都躺在路中間。 「你看,我就說速度要夠快吧,這不就飛過來了?」安錐坐了起來,指了後面仍橫在路中間的大樹幹,可以看到勞子的麵包車在樹的另一邊已撞成稀巴爛,他們四人則借這股衝撞的力道撞破擋風玻璃,飛過樹幹後摔在地上。 你最好原本是指這個意思啦。阿脆無奈的看著他。 「嗚‧‧‧‧‧‧」旁邊傳來啜泣的聲音,安錐和阿脆怕是莫藍受傷,轉頭一看,卻是勞子哭哭啼啼的。 阿脆一驚,怎麼勞子變的這麼不中用,回想起來,之前也有看勞子哭過,那是一次和客人有關的事。 安錐拍了拍勞子的肩,像是在安慰他,「車子再買就有了嘛。」 你這是安慰? 「嗚‧‧‧‧‧‧」勞子將手放下,臉上根本沒有淚痕,大家才知道他是在裝哭,「其實這台車不是我的。」 剛才一瞬間安錐還真的對他感到很抱歉,畢竟自己撞爛了他的車,但現在看到他根本沒哭,倒有些火大,又聽到那句話,他內心揪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妙,該不會自己被勞子給陷害了吧?「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很長故事了‧‧‧‧‧‧」勞子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 「等一下,現在要怎麼去車站?我們在趕時間耶。」阿脆推了推勞子。 就在此時,在陣風不斷與樹林沙沙的吵雜聲中,依稀可聽到遠處傳來踩動油門的引擎聲,眾人不約而同的盯著遠處。 一輛改裝車開了過來,四人直接擋在路上不斷揮手,擺明不讓對方有超過他們的機會。 車子停了下來,勞子靠上駕駛座車窗,過了一會兒,那窗戶才打開,裡面的人,讓四人吃了一驚。 車內的兩人正是之前在咖啡店旁拍夜景的金髮跩男和胖子,兩人都一臉不爽的看著勞子。 雖然之前有些摩擦,勞子仍裝作不知道,問道:「我們要去飛沙鎮,載我們一程吧?」 這求人的態度也太囂張了吧。阿脆決定下次還是自己搶先發言好了。 「蛤?」金髮跩男一臉不屑,「哼,我也是好人啊,那個女的長的不錯,可以上來,但後座沒位子了,只能容納她一個。」 「什麼?」勞子和安錐頓時變臉,兩人還急著要反駁什麼,忽然,一陣寒光閃過,等眾人回過神來,一把西瓜刀架在金髮跩男的脖子上。 「我很胖嗎?」冰冷的刀配上莫藍冰冷的言語,令不斷刮著的狂風似乎也變的冰冷。 她不爽的點是「只能容納她一個」這句話? 金髮跩男嚇的面無血色,忽然,他看到遠方飛來一塊木塊,眼見就會擊中背對著木塊的四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四人的同時,莫藍一個迴身,將飛在空中的木塊切成兩半。金髮跩男見機不可失,油門一踩,就這麼消失在四人的視線中。 「呿,被他跑了。」安錐說。 「我們在趕火車啊!」阿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這樣拖下去,只怕到時火車真的停駛,他們就趕不上明天的返校了。 「等等,你刀子是哪來的?」勞子問道。 莫藍聳聳肩,「放在車子裡的。」 「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這把刀?」勞子雖是問話,卻是自言自語的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車上會有刀子?」安錐問。一般人會在車上放個防衛性的武器,最常見的就是球棒,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放西瓜刀的。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前一個車主行凶的凶器。」勞子摸著自己的下巴。 凶器?為什麼忽然變成偵探片了?接下來該不會要用解謎來打發時間吧?阿脆才剛這麼想,遠處又傳來引擎聲。 「這次讓我來!」阿脆這次要親自和對方交涉,他覺得這裡只有自己一個是正常人。其他人也沒意見,照剛才的方式擋在路中間,那台車也照他們所想的停了下來。 阿脆還沒靠近,窗戶就打開了,裡面一個男的驚恐的看著他們,「你們要幹麻?」 「我們要趕火車,可不可以‧‧‧‧‧‧」阿脆還沒說話,就看到裡面一名孕婦面露痛苦的抱著肚子。 「我太太快要生了,你們可不可以先讓開,我趕著去醫院!」那男的慌張的說道。 「呃,」阿脆頓了一下,馬上離開窗邊,「好吧。」 車子就這麼開走了。 「你不是在趕時間!」安錐狠狠的敲了阿脆的頭。 「他們趕時間,我們也趕時間,反正都一樣是去鎮上,我們搭個便車不是正好?」勞子說。 「對喔。」阿脆搔了搔頭。 安錐搶走莫藍手上的西瓜刀,「下一個我來!」 搭便車為什麼要拿刀?「喂,等等。」阿脆連忙阻止。 安錐停了下來,「對啊,所以這刀到底是哪來的?」他回頭又問勞子。 我不是要問這個! 「那是一個曾經叱咤股壇的男人的故事‧‧‧‧‧‧嗯?」勞子看眾人面露不耐的神情,「真沒耐性,好吧,其實那個男人靠炒股致富,但經歷金融風暴而賠到脫褲,然後他就在他的車子裡燒炭自殺了。後來這台車沒人要用,我就趁著大家沒注意時把車子偷回來開了。」 安錐吃驚的像是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他將腦海中的想法消化了一下,才說:「所以我一直在開這台死過人的車子載客人?」 「反正你飆那麼快都沒事了‧‧‧‧‧‧」勞子撇過頭去。 這故事內容也許高潮迭起,不過阿脆只想問,這故事跟西瓜刀有什麼關係? 又一台車過來,安錐將刀子藏在背後,車子停下來後,對方將窗戶拉下,安錐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將刀子伸進車內。 「錢拿來。」安錐說。 「可以不要玩了嗎?我們在趕火車。」阿脆說。 安錐倒是安靜了,阿脆正感奇怪,移動一下角度,才發現一把槍指著安錐的頭。 「大哥對不起!」安錐邊喊著邊跪了下去。 現在到底是在演哪齣啊‧‧‧‧‧‧ 眾人總算搭上車子。 原來車裡的男人並不是黑道,那把槍也只是水槍,他是認識勞子的飛沙鎮鎮民,本來想要拿槍出來嚇嚇他們,沒想到安錐也是同樣的目的。 真是一群幼稚的男人。阿脆心想。 沒多久,總算進到飛沙鎮,他們第一個目標是位在南區的火車站,不過,車子才剛進鎮,就已被擁擠的人潮給堵住。 「不是有颱風嗎?大家都沒受影響啊。」阿脆說。 「不,他們雖然是觀光客,不過不是為了玩才堵在這裡,」勞子手朝右邊指去,「人潮是從火車站擠過來的,所以這裡的人目標都一樣,就是要坐車下山。」 聽到這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莫藍也皺了皺眉頭。 「喔,人群有往前移動一點了,看來現在火車還是有跑,」勞子轉頭問阿脆兩人,「你們要去坐車嗎?還是要回咖啡店?」 「就算你們要回去,我可不載你們。」載他們的鎮民說道。 阿脆和莫藍討論了一下,決定還是賭一賭,兩人便下車了。 「你們還不走?」鎮民問勞子。 「對啊!」勞子興奮的叫了一聲,拉著安錐的衣角,示意下車。 兩人下車後,安錐問:「我們要怎麼回咖啡店?」 「先別管那個,」勞子張開雙手,神色異常興奮,「人潮就是錢潮,我們可以大賺一筆了!」 「又是錢嗎‧‧‧‧‧‧」 「正好兩個小鬼走了,我們可以空出房間,讓大家住進來啦!」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回去?」 「看有誰要去我們那裡住的,就讓客人載我們回去吧。」勞子摸了摸下巴,「路上的樹就叫他們幫忙搬吧。」 真是一石二鳥之計,高招高招。安錐苦笑了一下,大概也只有勞子會這麼不要臉。 兩人就這麼在人潮中拉客了。 (第十三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十三回 崎岖归乡路 早晨的咖啡店里,只有劳子与安锥悠哉的坐着,无视外头狂吹不止的强风,也不管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盆栽。这种时候,待在室内是最安全的。 阿脆背着自己的背包从楼上走下来,一手挡在眼前以防止沙尘吹入眼里,即使如此,狂风还是吹的他睁不开眼。 阿脆进来咖啡店后不久,莫蓝也提着自己的小包包下来。 「都准备好了?」劳子问。 两人点头。 他们明天有事要返校一趟,原本预计搭乘今早十一点的火车下山,却因为没有电视和网络,不知道早在三天前,各大新闻媒体就已预告今天下午将有台风登陆,若不是睡到半夜窗户被砸破,他们仍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走吧。」劳子虽然不知道今天火车有没有开,不过还是决定载他们去车站看看。 由安锥开车。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出门,才一踏出咖啡店,就看到原本放在墙边被风吹着晃动不已的盆栽,瞬间从他的头上飞过。 还是速战速决吧。安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去把车子开出来。 劳子三人上车后,都还没坐稳,安锥就猛踩油门,一路狂飙。 「喔?原来这台车还可以这样跑啊?」刚刚碰的一声,轮子踩过一块大石头,车子还浮了起来才落地,劳子竟然没有生气,倒是对车子强大的性能有些意外。 坐在后座的阿脆,满脑子只是对于可以坐在莫蓝旁边感到兴奋,虽然被这个震动吓了一跳,却又马上将心思拉回莫蓝身上。 莫蓝,则是一如往常,冷漠的看着窗外。 天空忽然沙沙的撒下暴雨,雨滴从因为没有空调而微开的窗口中喷了进来。 「慢点,慢点。」劳子感觉轮子都快飞出去似的,看着窗外便是悬崖峭壁,也是冷汗直流。 谁理你啊?安锥对于被劳子叫出来当司机这点不爽很久了,这次就趁此机会来狠狠发泄一下。 原本路面就很颠簸,这时又因狂风吹的路上到处是树枝和落石,安锥一面闪躲一面狂冲,车子摇晃的像是随时都会翻倒。 后座两人意识到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各自紧握着扶手,阿脆还喊着:「我不想死啊。」 「人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哪有那么容易死?」安锥嘿嘿笑道,「我平常都开的更快呢!」 你平常载客人都这样开的?劳子疑问的瞪着他。他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次有客人一下车就开始狂吐,或是总是有人在进入咖啡店时,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如今才知道原因。 「人家送豆腐送多了会自然而然的开快,同理,我载客载多了技术也会变好啊。」安锥被他看的不自在,故意擦撞一颗落石,让劳子将注意力拉回路面上。 安锥有些灰心,他故意在这么危险的天气开快车,不断擦撞路上的落石和树枝,车身也被路边的叶子刮的伤痕累累,怎么劳子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若平时毁损到咖啡店里的东西,他可能早就发怒了。 又是砰的一声,车子再度撞飞一颗大石头。 「你可以开慢一点吗,我还以为车子要飞出去了。」劳子说。 可恶,这样都不行吗?安锥瞥了劳子一眼,想说放弃算了,但再将注意力转回路上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几根被风吹的连根拔起的大树木横在路中间。 「喂,喂喂,」劳子见状,也面露恐惧,「停,STOP!前面有树啊!」 「别担心!」安锥窃笑,「你看那几根树刚好迭成一个小坡,我们的车子可以冲飞过去的!」 这迭法不自然啊!阿脆死命抓着扶手,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旁边的莫蓝则是紧闭双眼,眼不见为净。 「停!停下来啊!」阿脆喊着,也将眼睛闭上。 「若要冲过去!速度一定要快!」安锥将油门踩到底,也闭上眼睛。 「混蛋!你张开眼睛啊!」劳子对安锥大吼。 轰然一声巨响,紧根在后的是窗户爆开的声音。 阿脆感到全身一阵刺痛,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路中间,他虽然觉得全身无力,仍奋力的慢慢爬起,看了看四周,刚才车子上的四人现在都躺在路中间。 「你看,我就说速度要够快吧,这不就飞过来了?」安锥坐了起来,指了后面仍横在路中间的大树干,可以看到劳子的面包车在树的另一边已撞成稀巴烂,他们四人则借这股冲撞的力道撞破挡风玻璃,飞过树干后摔在地上。 你最好原本是指这个意思啦。阿脆无奈的看着他。 「呜‧‧‧‧‧‧」旁边传来啜泣的声音,安锥和阿脆怕是莫蓝受伤,转头一看,却是劳子哭哭啼啼的。 阿脆一惊,怎么劳子变的这么不中用,回想起来,之前也有看劳子哭过,那是一次和客人有关的事。 安锥拍了拍劳子的肩,像是在安慰他,「车子再买就有了嘛。」 你这是安慰? 「呜‧‧‧‧‧‧」劳子将手放下,脸上根本没有泪痕,大家才知道他是在装哭,「其实这台车不是我的。」 刚才一瞬间安锥还真的对他感到很抱歉,毕竟自己撞烂了他的车,但现在看到他根本没哭,倒有些火大,又听到那句话,他内心揪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妙,该不会自己被劳子给陷害了吧?「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很长故事了‧‧‧‧‧‧」劳子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等一下,现在要怎么去车站?我们在赶时间耶。」阿脆推了推劳子。 就在此时,在阵风不断与树林沙沙的吵杂声中,依稀可听到远处传来踩动油门的引擎声,众人不约而同的盯着远处。 一辆改装车开了过来,四人直接挡在路上不断挥手,摆明不让对方有超过他们的机会。 车子停了下来,劳子靠上驾驶座车窗,过了一会儿,那窗户才打开,里面的人,让四人吃了一惊。 车内的两人正是之前在咖啡店旁拍夜景的金发跩男和胖子,两人都一脸不爽的看着劳子。 虽然之前有些摩擦,劳子仍装作不知道,问道:「我们要去飞沙镇,载我们一程吧?」 这求人的态度也太嚣张了吧。阿脆决定下次还是自己抢先发言好了。 「蛤?」金发跩男一脸不屑,「哼,我也是好人啊,那个女的长的不错,可以上来,但后座没位子了,只能容纳她一个。」 「什么?」劳子和安锥顿时变脸,两人还急着要反驳什么,忽然,一阵寒光闪过,等众人回过神来,一把西瓜刀架在金发跩男的脖子上。 「我很胖吗?」冰冷的刀配上莫蓝冰冷的言语,令不断刮着的狂风似乎也变的冰冷。 她不爽的点是「只能容纳她一个」这句话? 金发跩男吓的面无血色,忽然,他看到远方飞来一块木块,眼见就会击中背对着木块的四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四人的同时,莫蓝一个回身,将飞在空中的木块切成两半。金发跩男见机不可失,油门一踩,就这么消失在四人的视线中。 「呿,被他跑了。」安锥说。 「我们在赶火车啊!」阿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到时火车真的停驶,他们就赶不上明天的返校了。 「等等,你刀子是哪来的?」劳子问道。 莫蓝耸耸肩,「放在车子里的。」 「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这把刀?」劳子虽是问话,却是自言自语的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车上会有刀子?」安锥问。一般人会在车上放个防卫性的武器,最常见的就是球棒,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放西瓜刀的。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前一个车主行凶的凶器。」劳子摸着自己的下巴。 凶器?为什么忽然变成侦探片了?接下来该不会要用解谜来打发时间吧?阿脆才刚这么想,远处又传来引擎声。 「这次让我来!」阿脆这次要亲自和对方交涉,他觉得这里只有自己一个是正常人。其他人也没意见,照刚才的方式挡在路中间,那台车也照他们所想的停了下来。 阿脆还没靠近,窗户就打开了,里面一个男的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要干麻?」 「我们要赶火车,可不可以‧‧‧‧‧‧」阿脆还没说话,就看到里面一名孕妇面露痛苦的抱着肚子。 「我太太快要生了,你们可不可以先让开,我赶着去医院!」那男的慌张的说道。 「呃,」阿脆顿了一下,马上离开窗边,「好吧。」 车子就这么开走了。 「你不是在赶时间!」安锥狠狠的敲了阿脆的头。 「他们赶时间,我们也赶时间,反正都一样是去镇上,我们搭个便车不是正好?」劳子说。 「对喔。」阿脆搔了搔头。 安锥抢走莫蓝手上的西瓜刀,「下一个我来!」 搭便车为什么要拿刀?「喂,等等。」阿脆连忙阻止。 安锥停了下来,「对啊,所以这刀到底是哪来的?」他回头又问劳子。 我不是要问这个! 「那是一个曾经叱咤股坛的男人的故事‧‧‧‧‧‧嗯?」劳子看众人面露不耐的神情,「真没耐性,好吧,其实那个男人靠炒股致富,但经历金融风暴而赔到脱裤,然后他就在他的车子里烧炭自杀了。后来这台车没人要用,我就趁着大家没注意时把车子偷回来开了。」 安锥吃惊的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将脑海中的想法消化了一下,才说:「所以我一直在开这台死过人的车子载客人?」 「反正你飙那么快都没事了‧‧‧‧‧‧」劳子撇过头去。 这故事内容也许高潮迭起,不过阿脆只想问,这故事跟西瓜刀有什么关系? 又一台车过来,安锥将刀子藏在背后,车子停下来后,对方将窗户拉下,安锥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将刀子伸进车内。 「钱拿来。」安锥说。 「可以不要玩了吗?我们在赶火车。」阿脆说。 安锥倒是安静了,阿脆正感奇怪,移动一下角度,才发现一把枪指着安锥的头。 「大哥对不起!」安锥边喊着边跪了下去。 现在到底是在演哪出啊‧‧‧‧‧‧ 众人总算搭上车子。 原来车里的男人并不是黑道,那把枪也只是水枪,他是认识劳子的飞沙镇镇民,本来想要拿枪出来吓吓他们,没想到安锥也是同样的目的。 真是一群幼稚的男人。阿脆心想。 没多久,总算进到飞沙镇,他们第一个目标是位在南区的火车站,不过,车子才刚进镇,就已被拥挤的人潮给堵住。 「不是有台风吗?大家都没受影响啊。」阿脆说。 「不,他们虽然是观光客,不过不是为了玩才堵在这里,」劳子手朝右边指去,「人潮是从火车站挤过来的,所以这里的人目标都一样,就是要坐车下山。」 听到这话,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莫蓝也皱了皱眉头。 「喔,人群有往前移动一点了,看来现在火车还是有跑,」劳子转头问阿脆两人,「你们要去坐车吗?还是要回咖啡店?」 「就算你们要回去,我可不载你们。」载他们的镇民说道。 阿脆和莫蓝讨论了一下,决定还是赌一赌,两人便下车了。 「你们还不走?」镇民问劳子。 「对啊!」劳子兴奋的叫了一声,拉着安锥的衣角,示意下车。 两人下车后,安锥问:「我们要怎么回咖啡店?」 「先别管那个,」劳子张开双手,神色异常兴奋,「人潮就是钱潮,我们可以大赚一笔了!」 「又是钱吗‧‧‧‧‧‧」 「正好两个小鬼走了,我们可以空出房间,让大家住进来啦!」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回去?」 「看有谁要去我们那里住的,就让客人载我们回去吧。」劳子摸了摸下巴,「路上的树就叫他们帮忙搬吧。」 真是一石二鸟之计,高招高招。安锥苦笑了一下,大概也只有劳子会这么不要脸。 两人就这么在人潮中拉客了。 (第十三回 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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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cjy5511411 @月见闪光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十二回 滿天都是亮晶晶[/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十二回 滿天都是亮晶晶 今天勞子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但到了晚上,又變成一副苦瓜臉。 「你的同學呢?」安錐問阿脆,他指的是竹玉青三人。 「他們練球累了,跑去住飯店玩樂了。」阿脆回答。 「是嗎?那你知道勞子最近為啥心情這麼差嗎?」安錐覺得阿脆與勞子認識的較久,應該知道原因。 阿脆卻是聳聳肩。 「最近‧‧‧‧‧‧人實在太多了。」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說話的人正是勞子,只見他懊惱的趴在桌上,不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客人太多了,好煩‧‧‧‧‧‧」 自從安錐聽了勞子的命令每天開車去雙讚咖啡店搶客人後,每天都有不少生意上門,除了安錐開車載來的外,還有些客人是跟在安錐後面將車子開上來的,也有人是聞風而至。雖然不如雙讚咖啡店那般門庭若市,卻也令勞子感到疲憊。 「唉,」勞子一掌拍在桌上,「把店收起來好了。」為了錢,他當然希望有客人上門,但若是一兩個客人,那他會很高興,一旦超過兩個,他就會開始嫌麻煩。他自己也無法控制這矛盾的心裡。 「開什麼玩笑?做生意要的不就是客人嗎?」安錐跑到勞子面前,「別鬧了好不好,我的目標可是要讓三讚咖啡店成為世界最有名的咖啡店!」 勞子還要回應什麼,大門忽然走進兩人。 他們沒見過那兩人,而他們身上有許多攝影配件,有揹著相機,也有攝影機,顯然是外地來的觀光客。 莫藍只是坐在一旁,一手托著頭靠在桌上,動也不動。阿脆見狀,連忙招呼,「你們好!」 「你們可以把燈關掉嗎?」站在前面那人,一頭金髮,一臉不屑的跩樣,說話口氣也不好。 「對啊!你們製造的光害非常嚴重,都看不到星星了!」後面那個矮矮的胖子當即附和。原來他們兩人在旁邊的空地拍照,卻覺得咖啡店的燈刺眼,曝光不易,而且天空的星光也少了許多。 「不管怎樣,先買杯咖啡吧。」阿脆笑道。 「是啊,看星星也該喝咖啡提提神。」安錐說。 「呸,」金髮跩男撥了撥金髮,「誰要喝你們的東西啊,你們快把燈關掉。」 雙方就此僵持了一陣子,勞子站了起來,說:「好吧,我們可以關,但你們也要付錢。」 「付錢請你們關燈?你在開玩笑吧?」金髮跩男說。 「要嘛就是買咖啡然後關燈,不然就是給錢然後我關燈,你們自己選一個吧。」 「誰要付啊!你們敢不關,等等就砸你們的店!」金髮跩男落下了重話後,兩人就走了。 「看吧,」勞子雙手一攤,「客人一多就會這樣。」 「這跟客人多不多有什麼關係?」安錐說,「那你要關嗎?」 「關啊,我也不想被砸店,不過‧‧‧‧‧‧」勞子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根長棍,在上面掛著一條白色的布,「等等找些樂子吧。」他陰陰的笑了。 「什麼樂子‧‧‧‧‧‧等等!」,安錐忽然察覺棍子上那條白布好像在哪裡看過,「那是我的內褲嗎!」定睛一看,那根本是自己這幾天來一直找不到的內褲啊。 「等等就用這個去嚇他們!」 「為什麼要用內褲去嚇啊!」安錐怒吼,「還有你藏我的內褲幹什麼!」 「你想想,在黑暗之中啊,有個白色的東西飄啊飄的‧‧‧‧‧‧」勞子雙手一張,「那不是很恐怖嗎?」 「所以說把內褲還我好嗎?」安錐伸手去搶,勞子卻不讓他拿。 「這裡只有你有白色內褲啊,其他人都穿四角而且又很花的,小藍也沒有白的。」勞子一手擋著安錐說道。 你有翻過嗎!阿脆想到這裡,偷瞄了一眼莫藍,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莫藍卻是低著頭,臉紅的像蘋果。 安錐知道她臉紅是因為勞子疑似翻過她的衣櫃,而不是自己顯擺的內褲,因此難得忍不住對莫藍爆粗口:「你臉紅個屁啊!」 「不過現在還有人在穿三角的白內褲,真少見啊。」勞子說。 「穿三角的才是真男兒!」安錐仍不斷試圖從勞子手中搶下屬於自己的東西。 「算啦,就這樣吧,為我們咖啡店犧牲一下吧,」勞子伸手按著安錐的臉,「我另外還有別的計劃‧‧‧‧‧‧」 「誰管你啊!快還我啊啊啊啊啊!」 「操,這間店真吵。」金髮跩男說。 「網路上還說什麼私房景點,看來也沒有多好。」胖子說。 「算了,也只能這樣。」 咖啡店的燈忽然關掉了,瞬間,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兩人在一時之間也看不清對方,大概又過了幾分鐘,才適應黑夜。 「想不到他們還蠻乖的嘛。」金髮跩男笑道,將眼睛貼上腳架上相機的觀景窗,透過觀景窗掃視四周。 「哇,」胖子一直抬頭看著天空,「馬上就有一顆流星。」 「馬的,我忽然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胖子出來?明明是個很浪漫的地方,太浪費了。」金髮跩男轉頭看著胖子。 胖子嘿嘿笑著,「別抱怨了‧‧‧‧‧‧」話還沒說完,他忽然站了起來,緊盯著遠方。 「幹麻忽然靜下來?」金髮跩男才剛說完,胖子便一直搖手示意他安靜,他只好閉嘴,隨著胖子看的地方看去。 遠處,一陣白影飄逸在空中,忽左忽右,忽遠忽近,偶爾消失在陰影中,偶爾飛入樹林裡,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那白影卻是異常清晰。 「那是什麼?」金髮跩男盯著白影拍了拍胖子。 胖子沒有回話,金髮跩男在碰觸到胖子的身體時卻感覺到他身上的汗水,在這微冷的空氣中,那汗水也是冰的。 「我們去看看。」金髮跩男不信鬼,又拍了拍胖子的背,便朝白影跑了過去,胖子不敢自己一個人待著,雖然不願意,也只好跟著。 他們才跑沒幾步,那白影倏忽消失。兩人當即止步。 「嗚‧‧‧‧‧‧嗚‧‧‧‧‧‧」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悲鳴聲。 「嘖!」金髮跩男緊握雙拳,也感受到自己的雙手佈滿了冷汗,即使他不信,這詭異的氣氛也令他有些卻步,便壯膽大吼:「別裝神弄鬼!出來!」 那悲鳴聲雖然靜了下來,兩人仍驚疑不定,不知該不該繼續前進,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去玩自己的相機? 「呀──」比起剛才的哭聲,這聲音更加毛骨悚然,接續著叫聲之後,是一連踹刺耳如尖叫的笑聲「哈哈哈哈──」。 金髮跩男揮舞雙手,要胖子跟自己回去拍照的空地,胖子可是答應都來不及了,便朝著他們放滿器材的地方跑去,兩人一前一後,不時環顧四周,尋找那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笑聲出處。 但是,他們停步了。 在他們放器材的地方,有一盞淡淡紅色的燭光。 一條身影在紅光之後,那身影像是提著蠟燭,一步一步,朝他們慢慢走來。 兩人站在那裡,伸長脖子,恨不得看清楚對方,無奈燈光昏暗,只看得到大概的輪廓,微弱的火光隨風搖曳,或明或滅,四周也隨著火光而閃爍著,更是無法看清來者。 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金髮跩男按了按自己的雙眼。他不想思考是人是鬼的可能性。 尖笑聲之後,停了一陣,又是陣陣啜泣。 隨著燭光漸漸接近兩人,兩人能各自感受到對方不斷抖動的身體,是身子冷,心裡也冷。 越是接近,越是清楚,金髮跩男看到來者是女的,稍微放鬆了一些。她右手吊著蠟燭,盤子與蠟燭光各自晃動,左手提著一瓶透明水壺,壺中裝了一些液體。 如果只是拿著蠟燭也就罷了,這瓶水壺是什麼意思?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這詭異的景象越發加深心中的恐懼。 「你們‧‧‧」 那女的才剛開口,金髮跩男和胖子兩人不約而同的一邊「哇啊啊啊──」的尖叫一邊往回跑。 那女的正是莫藍,她右手提蠟燭,左手拿的是咖啡,原本計劃是要兩人買咖啡來收驚,但沒想到咖啡沒賣成,兩人還跑掉了,這令她有些懊惱,心裡罵著:你們是跑什麼意思的?當即跨開腳步往兩人追去,一邊喊著:「跑什麼!回來!」 這喊聲反而更加深了兩人的恐懼,哪聽她說什麼,邁開腳步奮力向前,也不管東西南北,就這麼往山下的叢林跑去。 「回來啊──」莫藍跟在後面,但一方面腳力不如人,再加上左右手提著東西不好跑,因此才剛追去,兩人便已不見人影,只聽得到遠處依稀傳來兩人踩著葉子急促的跑步聲。 阿脆從樹林裡走出來,手上拿著掛著白內褲的長棍,臉上的淚痕雖已擦乾,那哭喪的臉卻抹之不去。 剛才的哭聲與笑聲正是阿脆所發出,他心裡怕的要死,根本不想接這個嚇人的任務,因此不小心哭了出來,卻又驚覺自己在莫藍面前要堅強,強迫自己大笑,於是他的聲音在這黑夜顯的特別詭異。 「現在要怎麼辦?」莫藍問。 「怎麼辦?當然是追下去啊!」勞子與安錐從後面走來,安錐面色鐵青,身上還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看來剛剛是被勞子給制伏了。勞子握緊拳頭,「不管是咖啡還是收驚還是什麼的,一定要讓他們付錢才行!」說完便朝山下衝去。 老闆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眼見莫藍與安錐皆跟著勞子跑去,阿脆可不想自己一人留在這,也跟著跑了下去。 金髮跩男和胖子兩人在叢林裡不斷奔跑,總算停了下來,一人跪在地上,一人伏在樹旁,大口喘著。 兩人回頭一看,剛才那燭光已消失不見,看來是擺脫了。 但現在有個問題是,下一步該怎麼走? 「要回去嗎?」胖子問。 金髮跩男沉思了一會兒,忽然一掌拍在樹上,「馬的,我們被耍了!剛才那女的不就是咖啡店那個女的嗎?」 「咖啡店有女的嗎?」胖子剛才沒注意到。 「馬的,竟敢耍我!我回去要他們好看!」金髮跩男悻悻然的往回走。 「剛才我們在這裡亂跑,你知道要走哪裡嗎?」胖子邊走邊問。 「怕什麼?」金髮跩男氣憤的回道,「一直走就是了,不知道的話,大不了問人。」金髮跩男指著旁邊石頭上坐著的一個長髮女孩。 「問‧‧‧‧‧‧問什麼?」 「問‧‧‧‧‧‧人?」 兩人慢慢的將頭轉過去。 一個穿著白衣的長髮女孩正坐在那裡,低著頭,像是在看書。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個方向!」勞子說。 三人照著勞子的話,緊跟在他後面,不過,勞子忽然停了下來,抬起手示意他們不可再往前。 「怎麼?」安錐探頭看了看前方,只見前方立著一根短小的棍子。 勞子走過去,指著棍子上的一個牌子,三人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寫的是「三讚」。 「這是我們三讚咖啡店的領土範圍,出去後就不是了。」勞子笑著說。 「這是你立的嗎?」安錐問。 「是啊,為了劃分領土範圍,我還在這裡撒了一泡尿才把棍子插上去的喔。」 「你是狗嗎!」安錐剛才的怨氣瞬間爆發,一腳踹在勞子身上,勞子控制不住,一邊尖叫著一邊滾下山去。 「誒嘿嘿,」安錐搔了搔頭,對莫藍與阿脆笑道:「不小心踢太大力了。」 誒嘿嘿你個頭啊,這是謀殺現場嗎? (第十二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十二回 满天都是亮晶晶 今天劳子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但到了晚上,又变成一副苦瓜脸。 「你的同学呢?」安锥问阿脆,他指的是竹玉青三人。 「他们练球累了,跑去住饭店玩乐了。」阿脆回答。 「是吗?那你知道劳子最近为啥心情这么差吗?」安锥觉得阿脆与劳子认识的较久,应该知道原因。 阿脆却是耸耸肩。 「最近‧‧‧‧‧‧人实在太多了。」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说话的人正是劳子,只见他懊恼的趴在桌上,不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客人太多了,好烦‧‧‧‧‧‧」 自从安锥听了劳子的命令每天开车去双赞咖啡店抢客人后,每天都有不少生意上门,除了安锥开车载来的外,还有些客人是跟在安锥后面将车子开上来的,也有人是闻风而至。虽然不如双赞咖啡店那般门庭若市,却也令劳子感到疲惫。 「唉,」劳子一掌拍在桌上,「把店收起来好了。」为了钱,他当然希望有客人上门,但若是一两个客人,那他会很高兴,一旦超过两个,他就会开始嫌麻烦。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这矛盾的心里。 「开什么玩笑?做生意要的不就是客人吗?」安锥跑到劳子面前,「别闹了好不好,我的目标可是要让三赞咖啡店成为世界最有名的咖啡店!」 劳子还要响应什么,大门忽然走进两人。 他们没见过那两人,而他们身上有许多摄影配件,有背着相机,也有摄影机,显然是外地来的观光客。 莫蓝只是坐在一旁,一手托着头靠在桌上,动也不动。阿脆见状,连忙招呼,「你们好!」 「你们可以把灯关掉吗?」站在前面那人,一头金发,一脸不屑的跩样,说话口气也不好。 「对啊!你们制造的光害非常严重,都看不到星星了!」后面那个矮矮的胖子当即附和。原来他们两人在旁边的空地拍照,却觉得咖啡店的灯刺眼,曝光不易,而且天空的星光也少了许多。 「不管怎样,先买杯咖啡吧。」阿脆笑道。 「是啊,看星星也该喝咖啡提提神。」安锥说。 「呸,」金发跩男拨了拨金发,「谁要喝你们的东西啊,你们快把灯关掉。」 双方就此僵持了一阵子,劳子站了起来,说:「好吧,我们可以关,但你们也要付钱。」 「付钱请你们关灯?你在开玩笑吧?」金发跩男说。 「要嘛就是买咖啡然后关灯,不然就是给钱然后我关灯,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谁要付啊!你们敢不关,等等就砸你们的店!」金发跩男落下了重话后,两人就走了。 「看吧,」劳子双手一摊,「客人一多就会这样。」 「这跟客人多不多有什么关系?」安锥说,「那你要关吗?」 「关啊,我也不想被砸店,不过‧‧‧‧‧‧」劳子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根长棍,在上面挂着一条白色的布,「等等找些乐子吧。」他阴阴的笑了。 「什么乐子‧‧‧‧‧‧等等!」,安锥忽然察觉棍子上那条白布好像在哪里看过,「那是我的内裤吗!」定睛一看,那根本是自己这几天来一直找不到的内裤啊。 「等等就用这个去吓他们!」 「为什么要用内裤去吓啊!」安锥怒吼,「还有你藏我的内裤干什么!」 「你想想,在黑暗之中啊,有个白色的东西飘啊飘的‧‧‧‧‧‧」劳子双手一张,「那不是很恐怖吗?」 「所以说把内裤还我好吗?」安锥伸手去抢,劳子却不让他拿。 「这里只有你有白色内裤啊,其他人都穿四角而且又很花的,小蓝也没有白的。」劳子一手挡着安锥说道。 你有翻过吗!阿脆想到这里,偷瞄了一眼莫蓝,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莫蓝却是低着头,脸红的像苹果。 安锥知道她脸红是因为劳子疑似翻过她的衣柜,而不是自己显摆的内裤,因此难得忍不住对莫蓝爆粗口:「你脸红个屁啊!」 「不过现在还有人在穿三角的白内裤,真少见啊。」劳子说。 「穿三角的才是真男儿!」安锥仍不断试图从劳子手中抢下属于自己的东西。 「算啦,就这样吧,为我们咖啡店牺牲一下吧,」劳子伸手按着安锥的脸,「我另外还有别的计划‧‧‧‧‧‧」 「谁管你啊!快还我啊啊啊啊啊!」 「操,这间店真吵。」金发跩男说。 「网络上还说什么私房景点,看来也没有多好。」胖子说。 「算了,也只能这样。」 咖啡店的灯忽然关掉了,瞬间,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两人在一时之间也看不清对方,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才适应黑夜。 「想不到他们还蛮乖的嘛。」金发跩男笑道,将眼睛贴上脚架上相机的观景窗,透过观景窗扫视四周。 「哇,」胖子一直抬头看着天空,「马上就有一颗流星。」 「马的,我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胖子出来?明明是个很浪漫的地方,太浪费了。」金发跩男转头看着胖子。 胖子嘿嘿笑着,「别抱怨了‧‧‧‧‧‧」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站了起来,紧盯着远方。 「干麻忽然静下来?」金发跩男才刚说完,胖子便一直摇手示意他安静,他只好闭嘴,随着胖子看的地方看去。 远处,一阵白影飘逸在空中,忽左忽右,忽远忽近,偶尔消失在阴影中,偶尔飞入树林里,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那白影却是异常清晰。 「那是什么?」金发跩男盯着白影拍了拍胖子。 胖子没有回话,金发跩男在碰触到胖子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他身上的汗水,在这微冷的空气中,那汗水也是冰的。 「我们去看看。」金发跩男不信鬼,又拍了拍胖子的背,便朝白影跑了过去,胖子不敢自己一个人待着,虽然不愿意,也只好跟着。 他们才跑没几步,那白影倏忽消失。两人当即止步。 「呜‧‧‧‧‧‧呜‧‧‧‧‧‧」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悲鸣声。 「啧!」金发跩男紧握双拳,也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布满了冷汗,即使他不信,这诡异的气氛也令他有些却步,便壮胆大吼:「别装神弄鬼!出来!」 那悲鸣声虽然静了下来,两人仍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去玩自己的相机? 「呀──」比起刚才的哭声,这声音更加毛骨悚然,接续着叫声之后,是一连踹刺耳如尖叫的笑声「哈哈哈哈──」。 金发跩男挥舞双手,要胖子跟自己回去拍照的空地,胖子可是答应都来不及了,便朝着他们放满器材的地方跑去,两人一前一后,不时环顾四周,寻找那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笑声出处。 但是,他们停步了。 在他们放器材的地方,有一盏淡淡红色的烛光。 一条身影在红光之后,那身影像是提着蜡烛,一步一步,朝他们慢慢走来。 两人站在那里,伸长脖子,恨不得看清楚对方,无奈灯光昏暗,只看得到大概的轮廓,微弱的火光随风摇曳,或明或灭,四周也随着火光而闪烁着,更是无法看清来者。 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金发跩男按了按自己的双眼。他不想思考是人是鬼的可能性。 尖笑声之后,停了一阵,又是阵阵啜泣。 随着烛光渐渐接近两人,两人能各自感受到对方不断抖动的身体,是身子冷,心里也冷。 越是接近,越是清楚,金发跩男看到来者是女的,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右手吊着蜡烛,盘子与蜡烛光各自晃动,左手提着一瓶透明水壶,壶中装了一些液体。 如果只是拿着蜡烛也就罢了,这瓶水壶是什么意思?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这诡异的景象越发加深心中的恐惧。 「你们‧‧‧」 那女的才刚开口,金发跩男和胖子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边「哇啊啊啊──」的尖叫一边往回跑。 那女的正是莫蓝,她右手提蜡烛,左手拿的是咖啡,原本计划是要两人买咖啡来收惊,但没想到咖啡没卖成,两人还跑掉了,这令她有些懊恼,心里骂着:你们是跑什么意思的?当即跨开脚步往两人追去,一边喊着:「跑什么!回来!」 这喊声反而更加深了两人的恐惧,哪听她说什么,迈开脚步奋力向前,也不管东西南北,就这么往山下的丛林跑去。 「回来啊──」莫蓝跟在后面,但一方面脚力不如人,再加上左右手提着东西不好跑,因此才刚追去,两人便已不见人影,只听得到远处依稀传来两人踩着叶子急促的跑步声。 阿脆从树林里走出来,手上拿着挂着白内裤的长棍,脸上的泪痕虽已擦干,那哭丧的脸却抹之不去。 刚才的哭声与笑声正是阿脆所发出,他心里怕的要死,根本不想接这个吓人的任务,因此不小心哭了出来,却又惊觉自己在莫蓝面前要坚强,强迫自己大笑,于是他的声音在这黑夜显的特别诡异。 「现在要怎么办?」莫蓝问。 「怎么办?当然是追下去啊!」劳子与安锥从后面走来,安锥面色铁青,身上还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看来刚刚是被劳子给制伏了。劳子握紧拳头,「不管是咖啡还是收惊还是什么的,一定要让他们付钱才行!」说完便朝山下冲去。 老板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眼见莫蓝与安锥皆跟着劳子跑去,阿脆可不想自己一人留在这,也跟着跑了下去。 金发跩男和胖子两人在丛林里不断奔跑,总算停了下来,一人跪在地上,一人伏在树旁,大口喘着。 两人回头一看,刚才那烛光已消失不见,看来是摆脱了。 但现在有个问题是,下一步该怎么走? 「要回去吗?」胖子问。 金发跩男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一掌拍在树上,「马的,我们被耍了!刚才那女的不就是咖啡店那个女的吗?」 「咖啡店有女的吗?」胖子刚才没注意到。 「马的,竟敢耍我!我回去要他们好看!」金发跩男悻悻然的往回走。 「刚才我们在这里乱跑,你知道要走哪里吗?」胖子边走边问。 「怕什么?」金发跩男气愤的回道,「一直走就是了,不知道的话,大不了问人。」金发跩男指着旁边石头上坐着的一个长发女孩。 「问‧‧‧‧‧‧问什么?」 「问‧‧‧‧‧‧人?」 两人慢慢的将头转过去。 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女孩正坐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在看书。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个方向!」劳子说。 三人照着劳子的话,紧跟在他后面,不过,劳子忽然停了下来,抬起手示意他们不可再往前。 「怎么?」安锥探头看了看前方,只见前方立着一根短小的棍子。 劳子走过去,指着棍子上的一个牌子,三人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的是「三赞」。 「这是我们三赞咖啡店的领土范围,出去后就不是了。」劳子笑着说。 「这是你立的吗?」安锥问。 「是啊,为了划分领土范围,我还在这里撒了一泡尿才把棍子插上去的喔。」 「你是狗吗!」安锥刚才的怨气瞬间爆发,一脚踹在劳子身上,劳子控制不住,一边尖叫着一边滚下山去。 「诶嘿嘿,」安锥搔了搔头,对莫蓝与阿脆笑道:「不小心踢太大力了。」 诶嘿嘿你个头啊,这是谋杀现场吗? (第十二回 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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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cjy5511411 @月见闪光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十一回 一個小鎮也有戰場[/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十一回 一個小鎮也有戰場 飛沙鎮上的飲料店「無沙牛湯」,名字聽起來比較像是在賣牛肉麵,但卻是鎮上知名飲料店,因為全台唯此一間,所以來到飛沙鎮的遊客都會來此朝聖。 此時,無沙牛湯外也是大排長龍,相較之下,無沙牛湯對面巷子裡的「迴天白果」,生意就較冷清,雖然如此,在地人幾乎都是來這間買的,外地人才會去無沙牛湯。 迴天白果外有許多座位,安錐坐在那裡,喝著迴天白果的招牌飲料「熊貓珍奶」,卻不在意咬下珍珠所散發出來的焦糖味,只注意著路上的人來人往。 「是因為這裡的空氣好嗎?總覺得這裡正妹特別多啊。」安錐嘿嘿笑了兩聲。 「那些是觀光客。」店員正要送飲料,從他旁邊經過,一坐上機車便騎走了。 安錐討了個沒趣,當即離開飲料店,還喃喃自語:「還是來去看風騷人妻好了。」竟是想要去超市找華西西了。 拿著飲料,一路上邊走邊喝,邊看著來自各地的正妹,開始玩起「誰是本地人」的遊戲。 忽然,腳上碰到某種異物,伴隨「呦嗚」一聲慘叫,安錐差點摔倒,但他穩住身子,注意到前面站著一隻黑狗,剛剛被他踹了一腳後,現在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的瞪著他。 「對,對不起啊。」安錐下意識間就道歉了,但道歉後,又想,我幹麻對一隻畜生道歉?見那黑狗低聲怒吼,便作勢要衝上前攻擊,那狗嚇的倒退兩步。安錐喝道:「你在瞪什麼啦!我就道歉了不然你是想怎樣!」 「那個人,在跟狗說話?」旁邊的人群七嘴八舌,這話卻異常響亮。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能和狗交談的『無別心』?」 「那是什麼佛教稱號?」 「不管啦,反正聽說飛沙鎮上有個能和狗說話的人被稱作『無別心』。」 安錐滿臉通紅,尷尬不已,想說大家這麼閒,在尋自己開心,便急急忙忙的穿過人群,恨不得快點離開。 而那隻黑狗原本安逸的躺在地上,如今被安錐這一踢,現在面對人群有莫名的恐懼,深怕這裡的人都不長眼,會把自己當成足球踢,所以也快速調頭跑走。 安錐這一路上沒什麼心思欣賞風景,直接就進到超市裡,在超市裡逛了一圈,才發現沒有華西西的人影,便問了櫃台的店員。 店員並沒有回答,只說:「我來這裡這麼久,從來沒喝過那間的飲料呢。」他摸著自己的臉頰,看著窗外人潮聚集的無沙牛湯。 原來店員只是想要喝飲料,才會提供關於華西西的訊息,「好吧,我去幫你買。」安錐回道。 「你也是蠻拼的。」店員看著安錐離去的背影說道。 安錐站定身,側著臉,「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拼命的?」他停頓了一下,「也只有女孩而已。」說完,便走了出去。 「怎麼這平平無奇的一句鳥話搞的好像很帥一樣。」旁邊的另一個店員說道。 安錐走到外頭,卻看到路上有隻黑狗,不就是剛剛自己踢到的那隻嗎?那黑狗旁還跟著一群狗,中間還有一個小女孩,瞬間他以為黑狗尋同伴和主人來找自己報仇的。 不過,那些狗似乎對安錐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圍在女孩旁,那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只是個小學生,穿著紅色的毛外套,起初以為她是狗群的頭頭,但仔細一看,才發現她正捂著臉抽泣。 那些狗怎麼忍心欺負一個小女孩?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安錐走過去,再度踹了那隻黑狗一腳,瞬間眾狗全數散開,被踹飛的黑狗還翻轉了好幾圈才站穩,狗群皆狠狠的瞪著他。 安錐拍著女孩的肩膀,「別怕,葛格保護你。」然後拉起女孩的手,就往狗群的反方向跑走。 為了怕女孩跟不上,安錐放慢腳步,不時回頭看著狗群,那些狗卻沒有追擊的意思,只是瞪著自己,低聲怒吼。 跑了不久,已經從飛沙鎮北區跑到中區。 在一條十字的街道前,有一塊大型的飛沙鎮地圖,兩人便停在地圖前面。女孩已沒在哭了,只是跑的又咳又喘。 安錐拍了拍女孩的背,似在安撫她。 安錐蹲了下來,面對面的看著女孩,「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啊?」 小女孩擦了擦臉,「我不是那麼亂來的女人。」 什麼跟什麼啊?安錐露出疑問的表情。你距離女人還差了一大截呢。 女孩「嘻嘻」一笑,「才初次見面,就要去我家嗎?你都還沒請客呢。」 我好像遇上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啊?剛才還哭哭啼啼的,現在就在開玩笑了?安錐擦了擦冷汗,笑道:「你想要喝點飲料嗎?」 「看看吧。」女孩又是嘻嘻笑著。 這小女孩該不會是大人吃了什麼藥才縮小的吧?怎麼這對話有些詭異啊。 安錐轉頭一看,這裡是他還沒逛過的飛沙鎮中區,前方不遠處有些禮品店、水果店,還有飲料店,「我們去那間看看。」 女孩搖頭,「不要,那間的茶很難喝。」 「喔?你也知道怎樣的茶才好喝嗎?」 「那種飲料店的茶葉都是從越南進口的茶葉,不管怎麼泡都很澀,」女孩又搖了搖頭,「難喝,難喝。」 「想要請你還嫌,真難伺侯。」 「是你太沒誠意了吧,」女孩嘻嘻一笑,「我們去『點心街』吧,那裡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喔!」 我‧‧‧我該不會遇到詐騙集團了?這女孩好像很擅長拗人啊!安錐擦了擦不停流出的冷汗,轉念又想,一個小女孩能生什麼事?她要吃,就請她吃,再找個機會可以從她口中套出同夥。 兩人走到點心街,安錐便注意到女孩的眼睛都亮起來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根本想太多,這女孩就是想要吃罷了。 忽然一隻手搭在安錐的肩上,他連忙轉頭一看,卻見一名穿著警衣的男人,身後跟了一群狗,無論是人是狗,都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什,什麼事嗎?」安錐退了兩步,定睛一看,這員警雖然眼神兇狠,但長相斯文,戴著一副眼鏡,「你不是國東嗎!」 眼前這人,正是華西西的老公-國東。在他身旁的狗群,則是剛才圍著女孩,被安錐踹開的狗群。 「原來這些狗是你養的嗎?」安錐搔了搔頭,看到旁邊小女孩面露驚恐,忍不住一手抱住她的肩膀。 「不是我養的。」國東推了推眼鏡。 「是不是你養的關我什麼事?」 「唔‧‧‧明明是你問我的,」國東嘆了口氣,「算了,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有個人誘拐小女孩,還要請她喝飲料,那個人就是你嗎?」 「我哪有啊!」安錐嚇了一跳,「我是這種人嗎!」 「那你剛才去『吹不走超市』幹什麼?」 「去找你老‧‧‧」安錐驚覺不對,連忙改口,「去買東西啊!你不是在問妹妹的事情嗎!」 「你根本是要找西西吧!」 「我才沒有要找華‧‧‧」 「閉嘴!」國東怒吼一聲,「別提她的名字!」 小女孩沒注意他們在爭執什麼,只是窩在安錐的懷裡,每次一張眼就會看到那群狗,眼神兇惡、尖牙銳利的像要把自己撕碎,於是又緊閉雙眼。 「你看你把人家嚇壞了啦!」安錐又摸了摸女孩的頭。 「哼‧‧‧」國東冷哼一聲,伸手指著安錐,「去!」 那聲「去」字方落,狗群盡數朝手指的方向衝去。 「搞什麼‧‧‧」安錐雖然吃驚,卻不慌亂的連忙拉起小女孩,朝旁邊的巷子跑去。 人怎麼跑得過狗?安錐邊跑,也不忘回頭看,卻發現那些狗根本沒追過來,不過他也不敢大意,只是拉著女孩繼續往前走,不過,走沒幾步,前面的巷子忽然鑽出了一群狗,擋在他們前方。 沒多久,剛才追來的那群狗也跟過來了,國東則跟在狗群的後面。 這次國東沒有說話,只是指著前方,那群狗像是受到命令,便往前往去,而安錐後面的那些狗,也一齊往自己衝了過來。 兩邊的狗都朝自己衝了過來,安錐不懂,國東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但如今再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只好拉著女孩躲到牆角,卻見雙方的狗群一陣衝殺,竟然互相撕咬起來,原來雙方的目標都不是自己。 看來是無意間捲入了戰爭?安錐瞪了國東一眼,卻見國東正抬頭望著高處,一會兒又是看看後面,又是看看前面,不斷左顧右盼,不知在關心什麼? 國東雖然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卻沒看到在一旁蓋著民宿的山丘上,聚集了十來隻的貓,正冷冰冰的注視著下方的戰鬥。真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錐拉著小女孩已經逃離了莫名其妙開啟的街頭戰場,回到北區了,但想起剛才的情形,兩人仍是心有餘悸。 不行,我可不能害怕,安錐為自己壯膽,說道:「你沒事吧?」 女孩擦乾了淚,嘻嘻一笑,「我們去喝茶吧!」 又來了,他無法確定這女孩到底是真哭還是假哭?是真的害怕還是假的害怕?另外,這小鬼死都要花我的錢就是了!安錐又嘆了一口氣,「要去哪裡喝?」 「我知道一個地方。」女孩嘻嘻笑著。 安錐開著勞子的麵包車,沿著公路下山。 「到了!到了!」女孩嘻嘻笑著,指著窗外的一棟房子。 安錐將車子停在房子外,外面有個很大的招牌「飛林茶館」。 「這裡的才叫好茶,我們進去吧!」女孩說完就自己下車,跑進房子裡了。 這裡的停車場也停了不少車,總不會是什麼恐怖片情節,想到此,安錐便放下戒心,將車停好後,走進房子裡。 「爸爸!我帶男朋友回來了!」安錐才剛走進房子,就聽到女孩的吆喝聲。 那茶館裡有不少客人,有的卻是熟客,全部不約而同驚訝的站了起來,「什!麼!」一群人緊盯著安錐,這人的年紀怎麼看也不像小女孩的同齡玩伴,便七嘴八舌的說著「連十二歲都吃得下去!」「真是人渣啊!」「真羨慕‧‧‧」 「什麼!男!朋!友!」卻見一個胖子氣急敗壞的從二樓衝了下來,那樓梯在此時就像溜滑梯,那肥胖的身驅直接滑到一樓,在他落地時,彷彿可以感受到地震。這人便是女孩的老爸了。 「是咖啡店的勞子嗎!」那胖子大喝一聲,手上還拿著菜刀,就這樣朝門口跑去。 安錐見狀,嚇的奪門而出,跑回車上,當他要開車離開時,卻聽到房子上面傳來女孩的聲音,「謝謝你載我回家啦!」說完又是那招牌的嘻笑聲。 安錐探頭出去,看了他一眼,又縮頭回車上,搖了搖頭,今天真是走霉運,沒釣到妹子,還遇到一堆怪事,還是早點回去咖啡店壓壓驚。 女孩嘻聲未止,「我叫菱玉,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安錐話還沒說完,玉菱的老爸已追了出來。 為了避免無謂的是非,安錐油門一踩,就這麼離開了。 他並不知道,才剛到此地還沒沒無聞的他,在某個圈子裡瞬間竄紅了。 (第十一回 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十一回 一个小镇也有战场 飞沙镇上的饮料店「无沙牛汤」,名字听起来比较像是在卖牛肉面,但却是镇上知名饮料店,因为全台唯此一间,所以来到飞沙镇的游客都会来此朝圣。 此时,无沙牛汤外也是大排长龙,相较之下,无沙牛汤对面巷子里的「回天白果」,生意就较冷清,虽然如此,在地人几乎都是来这间买的,外地人才会去无沙牛汤。 回天白果外有许多座位,安锥坐在那里,喝着回天白果的招牌饮料「熊猫珍奶」,却不在意咬下珍珠所散发出来的焦糖味,只注意着路上的人来人往。 「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好吗?总觉得这里正妹特别多啊。」安锥嘿嘿笑了两声。 「那些是观光客。」店员正要送饮料,从他旁边经过,一坐上机车便骑走了。 安锥讨了个没趣,当即离开饮料店,还喃喃自语:「还是来去看风骚人妻好了。」竟是想要去超市找华西西了。 拿着饮料,一路上边走边喝,边看着来自各地的正妹,开始玩起「谁是本地人」的游戏。 忽然,脚上碰到某种异物,伴随「呦呜」一声惨叫,安锥差点摔倒,但他稳住身子,注意到前面站着一只黑狗,刚刚被他踹了一脚后,现在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瞪着他。 「对,对不起啊。」安锥下意识间就道歉了,但道歉后,又想,我干麻对一只畜生道歉?见那黑狗低声怒吼,便作势要冲上前攻击,那狗吓的倒退两步。安锥喝道:「你在瞪什么啦!我就道歉了不然你是想怎样!」 「那个人,在跟狗说话?」旁边的人群七嘴八舌,这话却异常响亮。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能和狗交谈的『无别心』?」 「那是什么佛教称号?」 「不管啦,反正听说飞沙镇上有个能和狗说话的人被称作『无别心』。」 安锥满脸通红,尴尬不已,想说大家这么闲,在寻自己开心,便急急忙忙的穿过人群,恨不得快点离开。 而那只黑狗原本安逸的躺在地上,如今被安锥这一踢,现在面对人群有莫名的恐惧,深怕这里的人都不长眼,会把自己当成足球踢,所以也快速调头跑走。 安锥这一路上没什么心思欣赏风景,直接就进到超市里,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才发现没有华西西的人影,便问了柜台的店员。 店员并没有回答,只说:「我来这里这么久,从来没喝过那间的饮料呢。」他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窗外人潮聚集的无沙牛汤。 原来店员只是想要喝饮料,才会提供关于华西西的讯息,「好吧,我去帮你买。」安锥回道。 「你也是蛮拼的。」店员看着安锥离去的背影说道。 安锥站定身,侧着脸,「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拼命的?」他停顿了一下,「也只有女孩而已。」说完,便走了出去。 「怎么这平平无奇的一句鸟话搞的好像很帅一样。」旁边的另一个店员说道。 安锥走到外头,却看到路上有只黑狗,不就是刚刚自己踢到的那只吗?那黑狗旁还跟着一群狗,中间还有一个小女孩,瞬间他以为黑狗寻同伴和主人来找自己报仇的。 不过,那些狗似乎对安锥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围在女孩旁,那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只是个小学生,穿着红色的毛外套,起初以为她是狗群的头头,但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正捂着脸抽泣。 那些狗怎么忍心欺负一个小女孩?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安锥走过去,再度踹了那只黑狗一脚,瞬间众狗全数散开,被踹飞的黑狗还翻转了好几圈才站稳,狗群皆狠狠的瞪着他。 安锥拍着女孩的肩膀,「别怕,葛格保护你。」然后拉起女孩的手,就往狗群的反方向跑走。 为了怕女孩跟不上,安锥放慢脚步,不时回头看着狗群,那些狗却没有追击的意思,只是瞪着自己,低声怒吼。 跑了不久,已经从飞沙镇北区跑到中区。 在一条十字的街道前,有一块大型的飞沙镇地图,两人便停在地图前面。女孩已没在哭了,只是跑的又咳又喘。 安锥拍了拍女孩的背,似在安抚她。 安锥蹲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女孩,「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啊?」 小女孩擦了擦脸,「我不是那么乱来的女人。」 什么跟什么啊?安锥露出疑问的表情。你距离女人还差了一大截呢。 女孩「嘻嘻」一笑,「才初次见面,就要去我家吗?你都还没请客呢。」 我好像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啊?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就在开玩笑了?安锥擦了擦冷汗,笑道:「你想要喝点饮料吗?」 「看看吧。」女孩又是嘻嘻笑着。 这小女孩该不会是大人吃了什么药才缩小的吧?怎么这对话有些诡异啊。 安锥转头一看,这里是他还没逛过的飞沙镇中区,前方不远处有些礼品店、水果店,还有饮料店,「我们去那间看看。」 女孩摇头,「不要,那间的茶很难喝。」 「喔?你也知道怎样的茶才好喝吗?」 「那种饮料店的茶叶都是从越南进口的茶叶,不管怎么泡都很涩,」女孩又摇了摇头,「难喝,难喝。」 「想要请你还嫌,真难伺侯。」 「是你太没诚意了吧,」女孩嘻嘻一笑,「我们去『点心街』吧,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喔!」 我‧‧‧我该不会遇到诈骗集团了?这女孩好像很擅长拗人啊!安锥擦了擦不停流出的冷汗,转念又想,一个小女孩能生什么事?她要吃,就请她吃,再找个机会可以从她口中套出同伙。 两人走到点心街,安锥便注意到女孩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根本想太多,这女孩就是想要吃罢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安锥的肩上,他连忙转头一看,却见一名穿着警衣的男人,身后跟了一群狗,无论是人是狗,都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什,什么事吗?」安锥退了两步,定睛一看,这警察虽然眼神凶狠,但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眼镜,「你不是国东吗!」 眼前这人,正是华西西的老公-国东。在他身旁的狗群,则是刚才围着女孩,被安锥踹开的狗群。 「原来这些狗是你养的吗?」安锥搔了搔头,看到旁边小女孩面露惊恐,忍不住一手抱住她的肩膀。 「不是我养的。」国东推了推眼镜。 「是不是你养的关我什么事?」 「唔‧‧‧明明是你问我的,」国东叹了口气,「算了,我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个人诱拐小女孩,还要请她喝饮料,那个人就是你吗?」 「我哪有啊!」安锥吓了一跳,「我是这种人吗!」 「那你刚才去『吹不走超市』干什么?」 「去找你老‧‧‧」安锥惊觉不对,连忙改口,「去买东西啊!你不是在问妹妹的事情吗!」 「你根本是要找西西吧!」 「我才没有要找华‧‧‧」 「闭嘴!」国东怒吼一声,「别提她的名字!」 小女孩没注意他们在争执什么,只是窝在安锥的怀里,每次一张眼就会看到那群狗,眼神凶恶、尖牙锐利的像要把自己撕碎,于是又紧闭双眼。 「你看你把人家吓坏了啦!」安锥又摸了摸女孩的头。 「哼‧‧‧」国东冷哼一声,伸手指着安锥,「去!」 那声「去」字方落,狗群尽数朝手指的方向冲去。 「搞什么‧‧‧」安锥虽然吃惊,却不慌乱的连忙拉起小女孩,朝旁边的巷子跑去。 人怎么跑得过狗?安锥边跑,也不忘回头看,却发现那些狗根本没追过来,不过他也不敢大意,只是拉着女孩继续往前走,不过,走没几步,前面的巷子忽然钻出了一群狗,挡在他们前方。 没多久,刚才追来的那群狗也跟过来了,国东则跟在狗群的后面。 这次国东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前方,那群狗像是受到命令,便往前往去,而安锥后面的那些狗,也一齐往自己冲了过来。 两边的狗都朝自己冲了过来,安锥不懂,国东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但如今再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好拉着女孩躲到墙角,却见双方的狗群一阵冲杀,竟然互相撕咬起来,原来双方的目标都不是自己。 看来是无意间卷入了战争?安锥瞪了国东一眼,却见国东正抬头望着高处,一会儿又是看看后面,又是看看前面,不断左顾右盼,不知在关心什么? 国东虽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却没看到在一旁盖着民宿的山丘上,聚集了十来只的猫,正冷冰冰的注视着下方的战斗。真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安锥拉着小女孩已经逃离了莫名其妙开启的街头战场,回到北区了,但想起刚才的情形,两人仍是心有余悸。 不行,我可不能害怕,安锥为自己壮胆,说道:「你没事吧?」 女孩擦干了泪,嘻嘻一笑,「我们去喝茶吧!」 又来了,他无法确定这女孩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害怕?另外,这小鬼死都要花我的钱就是了!安锥又叹了一口气,「要去哪里喝?」 「我知道一个地方。」女孩嘻嘻笑着。 安锥开着劳子的面包车,沿着公路下山。 「到了!到了!」女孩嘻嘻笑着,指着窗外的一栋房子。 安锥将车子停在房子外,外面有个很大的招牌「飞林茶馆」。 「这里的才叫好茶,我们进去吧!」女孩说完就自己下车,跑进房子里了。 这里的停车场也停了不少车,总不会是什么恐怖片情节,想到此,安锥便放下戒心,将车停好后,走进房子里。 「爸爸!我带男朋友回来了!」安锥才刚走进房子,就听到女孩的吆喝声。 那茶馆里有不少客人,有的却是熟客,全部不约而同惊讶的站了起来,「什!么!」一群人紧盯着安锥,这人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小女孩的同龄玩伴,便七嘴八舌的说着「连十二岁都吃得下去!」「真是人渣啊!」「真羡慕‧‧‧」 「什么!男!朋!友!」却见一个胖子气急败坏的从二楼冲了下来,那楼梯在此时就像溜滑梯,那肥胖的身驱直接滑到一楼,在他落地时,彷佛可以感受到地震。这人便是女孩的老爸了。 「是咖啡店的劳子吗!」那胖子大喝一声,手上还拿着菜刀,就这样朝门口跑去。 安锥见状,吓的夺门而出,跑回车上,当他要开车离开时,却听到房子上面传来女孩的声音,「谢谢你载我回家啦!」说完又是那招牌的嘻笑声。 安锥探头出去,看了他一眼,又缩头回车上,摇了摇头,今天真是走霉运,没钓到妹子,还遇到一堆怪事,还是早点回去咖啡店压压惊。 女孩嘻声未止,「我叫菱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安锥话还没说完,玉菱的老爸已追了出来。 为了避免无谓的是非,安锥油门一踩,就这么离开了。 他并不知道,才刚到此地还没没无闻的他,在某个圈子里瞬间窜红了。 (第十一回 完) [/fold] 這篇是在心情不太好的情況下完成的,藉此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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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cjy5511411 @月见闪光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十回 踼不進就辭職![/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十回 踢不進就辭職! 這一整天,不管勞子睡覺、走路、上廁所、賣咖啡、喝咖啡、吃飯,身邊都有一個人陪伴-黑志。 雖然黑志常找勞子聊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志的關係,勞子總是悶悶不樂,他的不開心,似乎又是從幾天前就可明顯感受到。但不管誰去問,他總是不說。 「終於可以放假了,明天來去飛沙鎮找些迷途的妹妹。」安錐伸了伸懶腰,「黑志,明天一起去吧。」 黑志站在勞子身後,「我對3P沒什麼興趣啊。」 「不然你是來這裡幹麻的?」安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黑志在咖啡店只是個客人,會來也是因為自己,但他放假要帶這位客人出門,這客人倒拒絕了。 「我又不是為了你才來的。」黑志看著勞子,說道。 「隨便你。」安錐打個寒顫,想說算了,自己一個人倒也樂的清閒。 不過,安錐也注意到,今天黑志整天都跟在勞子旁邊,勞子雖偶爾抱怨,卻以為這是黑志與人相處之道,也發現一旁的莫藍整天都維持在妒火中燒的狀態,但礙於黑志黏人,他也不好說什麼,要趕人也趕不走,他只怕到時勞子又會被莫藍用奇怪的方式修理一頓。 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明天就要出去玩樂了,雖然在咖啡店裡沒壓力,沒事做,卻也無聊透了。 隔天,安錐一大早就開著勞子的車出門了。 眾人碌碌續續的起床,不過,勞子似乎睡的很沉,莫藍怎麼敲門都沒有人回應,不知道他是在閃莫藍,還是在閃黑志,總之,直到午餐後,勞子還是沒有從房間出來。 大家知道最近勞子心情不佳,也就不再打擾。 竹玉青三人在咖啡店後的空地踢球。 那空地,據說原本是某建商打算蓋一棟有別於飛沙鎮的溫泉飯店,但蓋到一半該建商的老闆就因為政黨輪替而遭到政治追殺,逃到美國去了,這空地才剛整理到一半,就這麼荒廢著。 阿脆自己一個人在咖啡店裡,也不見莫藍和黑志,左右無事,便尋聲去看竹玉青他們踢球。 一到空地,只見竹玉青三人在空地輪流運球,最後再將球踢在牆壁上,彈回來後換下一人踢。 阿脆搬來棋盤和棋子,坐在一旁的斜坡上,拿起棋譜,開始擺棋子,才走了一步,忽然發現旁邊坐著一人-莫藍。 也不知她有沒有注意到自己,只是看書。 剛才完全沒發現莫藍就在這,一不小心就坐在她旁邊了,阿脆不由得心跳加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是不是要收起棋盤去別的地方,又或是當作不知道繼續坐著? 正當阿脆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後面又走來了一人,阿脆和莫藍聽到聲音,一齊轉頭,來人是黑志。 「原來還有這個地方。」黑志看了看四周。 阿脆手顫抖著拿起一子,還沒擺放到棋盤上就因為太緊張而掉落。 「一起去踢球吧。」黑志對兩人說。 「喔?」莫藍應了一聲,這倒讓阿脆有些意外,她眼神似乎有些銳利的瞪了黑志一眼,「聽起來不錯。」 莫藍說完,將書擺放在旁邊,對阿脆說:「要踢嗎?」 問我?阿脆更加吃驚,不知該說什麼,又該回答什麼,但他還沒回答,莫藍便往竹玉青三人走去,黑志跟在後面。 「我,我也要去。」阿脆支支吾吾的說著,也不管棋盤了,起身跟在他們後面。 「怎麼,你們也要玩嗎?」竹玉青雙手插腰,說道。 「那就來分組三對三足球賽吧。」黑志說。 「我們兩人是足球隊的,怕你們會輸,還是分開比較好。」竹玉青指著自己和南非葉,至於白人參則只是他們的朋友,一起來陪他們的。 「別那麼麻煩了,我在軍中也是棒球隊的,要踢就直接開始吧。」黑志笑道。 棒球隊?跟足球有什麼關係?很厲害嗎?阿脆心想。 「不然玩簡單一點的,射門比賽,」竹玉青指著剛才踢的那面牆,牆中間還被他們畫了一個紅心,「看誰踢進的多,誰就贏。」 「挺好玩的樣子,我先來。」黑志自信滿滿的說。 「不!我先!」阿脆也不知自己怎麼搞的,明明緊張的要死,但大概是太想要在莫藍面前表現,所以自告奮勇。 大家也沒什麼意見,竹玉青將球放好定點,阿脆走了過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滿腦子只想表現,只想將這球踢到牆上紅心裡。 就在阿脆助跑,起腳時,竹玉青暗叫不妙,方要阻止他,阿脆卻已重重的將球踢飛。 眾人看著球從牆的上頭飛出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球也越來越小,最後慢慢的落入叢林中,許多鳥被驚動的發出怪叫而紛紛飛出。 竹玉青按著臉,當她看到阿脆踢球的模樣時,就知道他是外行人,但卻來不及阻止他了。 阿脆面如土灰,白人參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面色猙獰的大吼道:「你給我把球撿回來!」雖然她不是球隊的,但她卻貢獻了足球讓兩人踢,而此行也只帶此一顆,後面還有幾天要過,沒有球,那他們此行便無意義。 「不、不要那麼生氣啦,」南非葉小聲說道,「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啊。」 雖然白人參一副想要打阿脆的樣子,卻還是接受南非葉的建議,大夥分頭下山尋找。 眾人各自散去,莫藍看著黑志離去的背影,悄悄跟在他的身後,阿脆見狀,看到莫藍似乎是在跟蹤黑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莫非和自己比起來,她寧願選擇黑志嗎?不管如何,他想要保護好莫藍,所以也跟在莫藍後面,而莫藍對此也無表示意見,就任他跟著。 山林中,有的地方陡峭,有的地方長滿了雜草,難以行走。即使如此,莫藍還是一路偷偷跟著身手矯健的黑志,而黑志也早已注意到後面兩人,想說一起行動也較安全,便沒多想。 為什麼?他們兩人又是什麼關係?阿脆心裡納悶,為什麼莫藍會跟在黑志後面?難道自己不如他?為什麼不是跟在自己後面?一股醋意不斷升起,但能跟在莫藍身邊,又讓他享受這短暫的幸福。 「找到了,」黑志笑道,拿起卡在厚重的落葉裡的足球,用手將樹葉給拍掉,「還以為踢的很遠,沒想到一下就找到了。」他將球往後一丟,剛好丟到莫藍的手上,「走吧,該叫他們回去了。」 莫藍雙手持球,先是靜默,等黑志從他身邊經過時,她忽然開口:「請你,不要,黏著,老闆。」那溫柔婉約的聲音,一字一句,刻意說的清楚明白,像一把利刃直指黑志。 黑志停步,「原來如此,我知道你喜歡老闆,但要奪得他的心,還得各憑本事。」 聽到這話,阿脆不由得一驚,他只是覺得黑志此人有點怪異,有時表露的好像很喜歡勞子,有時的動作卻又像個老友。這時的告白,當真出乎意料。 「什麼本事?」莫藍淡淡說道。 黑志摸了摸下巴,看了四周一圈,指著莫藍身後的兩顆大樹,「不然這樣,我們各踢五球,範圍是這兩顆樹之間,誰踢進的多誰就贏,而對手都可以當守門員擋球。如果我輸了,我今天就離開。」 「好。」莫藍斬釘截鐵的回答,這讓黑志與阿脆有些意外。 上次雖然見識過莫藍的神踢,但她平時還是一副不會運動的模樣,讓阿脆不由得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如果莫藍輸的話,不就是自己的機會了嗎?嗯,那黑志還是贏的好。 是由莫藍先踢。 雖然只是踢球,但守在兩顆樹之間的黑志還是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殺氣,但自己每天都有在鍛鍊身體,所以倒也不怕。 「碰」的一聲,球瞬間就打在他的臉上。 黑志趴了下來,摸著自己又痛又熱的臉,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球彈回到莫藍腳邊,冷冷的道:「第一球沒進,還有四球。」 還有四球?黑志還沒起身,才剛抬頭,第二球已飛了過來。 「嗚哇!」這次黑志一樣被擊中臉,往後飛了出去。 「還有三球。」莫藍那冷靜的聲音,讓阿脆感到背脊發涼。 「等一‧‧‧」話還沒完,第三球已經飛了過來,黑志要擋,卻只稍微碰到球的下緣,但還是彈飛起來,命中鼻梁。 這是踢人不是踢球啊! 「兩球。」 這次球彈飛較高,因此莫藍出腳的時機較晚,總算被黑志擋下,不過球還是飛回莫藍腳邊。 「剩一球,你沒進你就輸定了!」黑志撫摸著鼻青臉腫的臉喝道。 「我如果輸了,就辭職。」莫藍說。 黑志先是愣了愣,接著暗自竊笑,那對自己實在太有利了,卻不懂為什麼到現在莫藍才這麼說。 就在莫藍一腳踢出時,黑志已擺好架勢,心想贏定了!一定可擋下這球,就算擋不下來,等一下一樣隨便踢都會贏。 忽然,阿脆從旁邊跳了出來,朝黑志撲過去。 莫藍那句話,其實是說給阿脆聽的,因此黑志雖然無感,但阿脆聽到,內心卻是糾結矛盾,在莫藍最後一球的起腳前,心裡已有多種不同的想法。 莫藍輸了,就要離開,那他又會變成以前動不動就想自殺的樣子,那種整天內心都像是困在迷宮一樣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而且,即使莫藍是為了勞子又如何?能待在她的身邊,不就是自己十幾年來的生活目標? 因此,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幫助莫藍贏球! 只是,阿脆本來是要撲倒黑志,但好死不死,在他還沒碰到黑志時,這球就砸在自己的臉上了,原本黑志見到阿脆衝過來,以為自己要輸,看到球打在阿脆臉上,又是一喜,然而,這球並沒彈回去,而是騰空飛起,黑志心驚,心緒百轉間,跳起來也已攔不到這球,球便以拋物線的方式落進了身後的兩顆樹之間。 「算了,就算你進了一球。」黑志雖然不爽,但還是很紳士的把球拿起來,「接下來輪到我踢了。」有阿脆的幫忙又如何?她也不過進了一球而已,自己只要踢進兩球就好。 就在黑志把球放定位時,打定主意要在一瞬間決勝負。旁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咦,你們找到球啦?」來者正是竹玉青三人。 「喝啊啊啊啊啊!」阿脆似乎是為了阻止黑志踢球,朝黑志衝過去。 黑志不讓他踢,趕著要將球射門。 不過,阿脆早了一步,只見他用力一踢,竹玉青有一種和剛才在空地時一樣的感覺,連忙阻止阿脆。 又是那清脆的踢球聲,阿脆將球踢飛,球勢如破竹,銳不可擋,不斷擊落樹枝和樹葉,直直的往遠處飛去,就這麼消失在叢林之間‧‧‧‧‧‧ 阿脆回過神來時,臉上已被莫藍包紮好了,他撫摸著身上的傷口,才忽然想到,剛才被白人參和竹玉青狠狠揍了一頓,雖然如此,想到莫藍幫自己包紮,心裡頭還是甜甜的。 (第十回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十回 踢不进就辞职! 这一整天,不管劳子睡觉、走路、上厕所、卖咖啡、喝咖啡、吃饭,身边都有一个人陪伴-黑志。 虽然黑志常找劳子聊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志的关系,劳子总是闷闷不乐,他的不开心,似乎又是从几天前就可明显感受到。但不管谁去问,他总是不说。 「终于可以放假了,明天来去飞沙镇找些迷途的妹妹。」安锥伸了伸懒腰,「黑志,明天一起去吧。」 黑志站在劳子身后,「我对3P没什么兴趣啊。」 「不然你是来这里干麻的?」安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黑志在咖啡店只是个客人,会来也是因为自己,但他放假要带这位客人出门,这客人倒拒绝了。 「我又不是为了你才来的。」黑志看着劳子,说道。 「随便你。」安锥打个寒颤,想说算了,自己一个人倒也乐的清闲。 不过,安锥也注意到,今天黑志整天都跟在劳子旁边,劳子虽偶尔抱怨,却以为这是黑志与人相处之道,也发现一旁的莫蓝整天都维持在妒火中烧的状态,但碍于黑志黏人,他也不好说什么,要赶人也赶不走,他只怕到时劳子又会被莫蓝用奇怪的方式修理一顿。 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明天就要出去玩乐了,虽然在咖啡店里没压力,没事做,却也无聊透了。 隔天,安锥一大早就开着劳子的车出门了。 众人碌碌续续的起床,不过,劳子似乎睡的很沉,莫蓝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响应,不知道他是在闪莫蓝,还是在闪黑志,总之,直到午餐后,劳子还是没有从房间出来。 大家知道最近劳子心情不佳,也就不再打扰。 竹玉青三人在咖啡店后的空地踢球。 那空地,据说原本是某建商打算盖一栋有别于飞沙镇的温泉饭店,但盖到一半该建商的老板就因为政党轮替而遭到政治追杀,逃到美国去了,这空地才刚整理到一半,就这么荒废着。 阿脆自己一个人在咖啡店里,也不见莫蓝和黑志,左右无事,便寻声去看竹玉青他们踢球。 一到空地,只见竹玉青三人在空地轮流运球,最后再将球踢在墙壁上,弹回来后换下一人踢。 阿脆搬来棋盘和棋子,坐在一旁的斜坡上,拿起棋谱,开始摆棋子,才走了一步,忽然发现旁边坐着一人-莫蓝。 也不知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看书。 刚才完全没发现莫蓝就在这,一不小心就坐在她旁边了,阿脆不由得心跳加剧,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是不是要收起棋盘去别的地方,又或是当作不知道继续坐着? 正当阿脆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后面又走来了一人,阿脆和莫蓝听到声音,一齐转头,来人是黑志。 「原来还有这个地方。」黑志看了看四周。 阿脆手颤抖着拿起一子,还没摆放到棋盘上就因为太紧张而掉落。 「一起去踢球吧。」黑志对两人说。 「喔?」莫蓝应了一声,这倒让阿脆有些意外,她眼神似乎有些锐利的瞪了黑志一眼,「听起来不错。」 莫蓝说完,将书摆放在旁边,对阿脆说:「要踢吗?」 问我?阿脆更加吃惊,不知该说什么,又该回答什么,但他还没回答,莫蓝便往竹玉青三人走去,黑志跟在后面。 「我,我也要去。」阿脆支支吾吾的说着,也不管棋盘了,起身跟在他们后面。 「怎么,你们也要玩吗?」竹玉青双手插腰,说道。 「那就来分组三对三足球赛吧。」黑志说。 「我们两人是足球队的,怕你们会输,还是分开比较好。」竹玉青指着自己和南非叶,至于白人参则只是他们的朋友,一起来陪他们的。 「别那么麻烦了,我在军中也是棒球队的,要踢就直接开始吧。」黑志笑道。 棒球队?跟足球有什么关系?很厉害吗?阿脆心想。 「不然玩简单一点的,射门比赛,」竹玉青指着刚才踢的那面墙,墙中间还被他们画了一个红心,「看谁踢进的多,谁就赢。」 「挺好玩的样子,我先来。」黑志自信满满的说。 「不!我先!」阿脆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明明紧张的要死,但大概是太想要在莫蓝面前表现,所以自告奋勇。 大家也没什么意见,竹玉青将球放好定点,阿脆走了过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满脑子只想表现,只想将这球踢到墙上红心里。 就在阿脆助跑,起脚时,竹玉青暗叫不妙,方要阻止他,阿脆却已重重的将球踢飞。 众人看着球从墙的上头飞出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球也越来越小,最后慢慢的落入丛林中,许多鸟被惊动的发出怪叫而纷纷飞出。 竹玉青按着脸,当她看到阿脆踢球的模样时,就知道他是外行人,但却来不及阻止他了。 阿脆面如土灰,白人参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面色狰狞的大吼道:「你给我把球捡回来!」虽然她不是球队的,但她却贡献了足球让两人踢,而此行也只带此一颗,后面还有几天要过,没有球,那他们此行便无意义。 「不、不要那么生气啦,」南非叶小声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啊。」 虽然白人参一副想要打阿脆的样子,却还是接受南非叶的建议,大伙分头下山寻找。 众人各自散去,莫蓝看着黑志离去的背影,悄悄跟在他的身后,阿脆见状,看到莫蓝似乎是在跟踪黑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莫非和自己比起来,她宁愿选择黑志吗?不管如何,他想要保护好莫蓝,所以也跟在莫蓝后面,而莫蓝对此也无表示意见,就任他跟着。 山林中,有的地方陡峭,有的地方长满了杂草,难以行走。即使如此,莫蓝还是一路偷偷跟着身手矫健的黑志,而黑志也早已注意到后面两人,想说一起行动也较安全,便没多想。 为什么?他们两人又是什么关系?阿脆心里纳闷,为什么莫蓝会跟在黑志后面?难道自己不如他?为什么不是跟在自己后面?一股醋意不断升起,但能跟在莫蓝身边,又让他享受这短暂的幸福。 「找到了,」黑志笑道,拿起卡在厚重的落叶里的足球,用手将树叶给拍掉,「还以为踢的很远,没想到一下就找到了。」他将球往后一丢,刚好丢到莫蓝的手上,「走吧,该叫他们回去了。」 莫蓝双手持球,先是静默,等黑志从他身边经过时,她忽然开口:「请你,不要,黏着,老板。」那温柔婉约的声音,一字一句,刻意说的清楚明白,像一把利刃直指黑志。 黑志停步,「原来如此,我知道你喜欢老板,但要夺得他的心,还得各凭本事。」 听到这话,阿脆不由得一惊,他只是觉得黑志此人有点怪异,有时表露的好像很喜欢劳子,有时的动作却又像个老友。这时的告白,当真出乎意料。 「什么本事?」莫蓝淡淡说道。 黑志摸了摸下巴,看了四周一圈,指着莫蓝身后的两颗大树,「不然这样,我们各踢五球,范围是这两颗树之间,谁踢进的多谁就赢,而对手都可以当守门员挡球。如果我输了,我今天就离开。」 「好。」莫蓝斩钉截铁的回答,这让黑志与阿脆有些意外。 上次虽然见识过莫蓝的神踢,但她平时还是一副不会运动的模样,让阿脆不由得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如果莫蓝输的话,不就是自己的机会了吗?嗯,那黑志还是赢的好。 是由莫蓝先踢。 虽然只是踢球,但守在两颗树之间的黑志还是可以感受到明显的杀气,但自己每天都有在锻炼身体,所以倒也不怕。 「碰」的一声,球瞬间就打在他的脸上。 黑志趴了下来,摸着自己又痛又热的脸,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球弹回到莫蓝脚边,冷冷的道:「第一球没进,还有四球。」 还有四球?黑志还没起身,才刚抬头,第二球已飞了过来。 「呜哇!」这次黑志一样被击中脸,往后飞了出去。 「还有三球。」莫蓝那冷静的声音,让阿脆感到背脊发凉。 「等一‧‧‧」话还没完,第三球已经飞了过来,黑志要挡,却只稍微碰到球的下缘,但还是弹飞起来,命中鼻梁。 这是踢人不是踢球啊! 「两球。」 这次球弹飞较高,因此莫蓝出脚的时机较晚,总算被黑志挡下,不过球还是飞回莫蓝脚边。 「剩一球,你没进你就输定了!」黑志抚摸着鼻青脸肿的脸喝道。 「我如果输了,就辞职。」莫蓝说。 黑志先是愣了愣,接着暗自窃笑,那对自己实在太有利了,却不懂为什么到现在莫蓝才这么说。 就在莫蓝一脚踢出时,黑志已摆好架势,心想赢定了!一定可挡下这球,就算挡不下来,等一下一样随便踢都会赢。 忽然,阿脆从旁边跳了出来,朝黑志扑过去。 莫蓝那句话,其实是说给阿脆听的,因此黑志虽然无感,但阿脆听到,内心却是纠结矛盾,在莫蓝最后一球的起脚前,心里已有多种不同的想法。 莫蓝输了,就要离开,那他又会变成以前动不动就想自杀的样子,那种整天内心都像是困在迷宫一样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而且,即使莫蓝是为了劳子又如何?能待在她的身边,不就是自己十几年来的生活目标? 因此,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帮助莫蓝赢球! 只是,阿脆本来是要扑倒黑志,但好死不死,在他还没碰到黑志时,这球就砸在自己的脸上了,原本黑志见到阿脆冲过来,以为自己要输,看到球打在阿脆脸上,又是一喜,然而,这球并没弹回去,而是腾空飞起,黑志心惊,心绪百转间,跳起来也已拦不到这球,球便以拋物线的方式落进了身后的两颗树之间。 「算了,就算你进了一球。」黑志虽然不爽,但还是很绅士的把球拿起来,「接下来轮到我踢了。」有阿脆的帮忙又如何?她也不过进了一球而已,自己只要踢进两球就好。 就在黑志把球放定位时,打定主意要在一瞬间决胜负。旁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咦,你们找到球啦?」来者正是竹玉青三人。 「喝啊啊啊啊啊!」阿脆似乎是为了阻止黑志踢球,朝黑志冲过去。 黑志不让他踢,赶着要将球射门。 不过,阿脆早了一步,只见他用力一踢,竹玉青有一种和刚才在空地时一样的感觉,连忙阻止阿脆。 又是那清脆的踢球声,阿脆将球踢飞,球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不断击落树枝和树叶,直直的往远处飞去,就这么消失在丛林之间‧‧‧‧‧‧ 阿脆回过神来时,脸上已被莫蓝包扎好了,他抚摸着身上的伤口,才忽然想到,刚才被白人参和竹玉青狠狠揍了一顿,虽然如此,想到莫蓝帮自己包扎,心里头还是甜甜的。 (第十回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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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認真的評論這篇隨意潦草的故事讓我真是不好意思啊{:7_536:}順便打廣告,新漢化剛發佈,好評發售中 就我所知, 有不少漢化者都是有在寫文章的, 我不知道漢化會不會有影響, 也許有好的影響吧, 以我這種不懂日文的人來說, 純粹只是想辦法把裡面所有的文字串起來並且弄的通順而已, 雖然每套遊戲每個作者的文風不同, 但每個人都有同樣的缺點, 就是寫來寫去都是類似的東西, 因此我在用中文表現時,有時會試著用些不同的表現方式, 不過這對某些真正的翻譯者而言可能嗤之以鼻吧{:7_528:} 另外我從沒看過輕小說,所以不知道輕小說是在寫什麼...... 至於這篇故事, 我的確是想要用漫畫來表現,然後貼去塗鴉區, 不過四格太短,短篇又太長太花時間, 我的目的只是要寫些東西, 雖然也想畫圖, 但目前我想畫的圖都停留在分鏡階段就忘了, 而且主要目的還是寫, 不管寫些什麼都可, 所以還是就用寫的吧.. 你對角色的見解真是一針見血啊, 不過我對角色的個性還是覺得不夠, 演的東西也不多, 只能想辦法隨著篇幅慢慢寫出來, 當然前提是要寫得下去才行w 角色出現太多的問題也是真的, 只是很多人應該套上路人甲或路人乙, 都是沒有名字的, 但這樣寫實在太痛苦了, 乾脆就隨便給個名字, 但一給名字就會有奇怪的個性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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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dog @cjy5511411 [align=center] 回首頁 [/align][align=center]第九回 浴室總有真情人[/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第九回 浴室總有真情人 「你沒有要一起去嗎?」房間裡,安錐問黑志。 阿脆在玩手機,聽到他的問題,疑問的抬頭看著他們。 黑志正在做腹部運動,他停了下來,「我沒興趣。」 安錐聽他這麼說,悄悄打開陽台的門,出去後再將門關上。 「去哪裡?」阿脆問。 他不太喜歡一個房間裡擠了三個大男人,但黑志既然來了,又是安錐的朋友,也只好讓他住下,雖然還有一間空房,但勞子卻不想讓他住,他認為要物盡其用,一個房間能塞多少人就塞,就算員工和客人一起住也可以,反正都是認識的人。 就像現在莫藍與竹玉青他們四個女的住在隔壁一樣。 黑志再度停下做到一半的腹部運動,喘了幾口氣才回答:「去看人洗澡。」 「看人洗澡?」阿脆覺得不妙,安錐肯定是要去偷窺莫藍洗澡,他絕不允許。 阿脆放下手機,輕聲的打開陽台的門,左右張望了一下,天色已暗,看不太到四周的情況,也不見安錐的身影,他便走了出去,再輕輕關上門。 咖啡店外的幾盞燈把庭園照的一片暗暗黃色,樹上的葉子也是黃的,燈光微弱,勞子說這樣比較有氣氛。四周整片的山,也沒什麼夜景,可以看到幾間明顯的房子散透出的燈光,也隱隱可見在黑夜中散出飛沙鎮燈火通明的漸層白。 浴室只有一間,往右穿過空房及莫藍的房間,再經過勞子的房間,最後才是大家共用的浴室。往左走會通到咖啡店空曠的頂樓。 若是安錐要去偷窺洗澡,那即是往右。 阿脆往右走,經過莫藍房間時,看得到房裡女孩的曼妙身姿,他不知道裡面的是誰,也許是竹玉青一行人,也許莫藍還在裡面,他無法確定,但安錐既然是要看莫藍的,那代表現在莫藍不在裡面,他便繼續走下去。 「嗯?」 房裡的竹玉青發現窗外映出鬼鬼祟祟的人影,知會另外兩人後,也打開陽台門,偷偷的探頭出去,才看到經過他們房間的阿脆正鬼頭鬼腦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竹玉青的同學,同為足球隊的朋友,南非葉問道:「他在幹麻啊?」 「看他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皮膚很白,似乎永遠曬不黑的白人參說。 「搞不好他只是要去洗澡。」竹玉青笑道,「我們跟去看看。」 「有大路不走,非奸即盜吧。」白人參露出一樣白的會反光的牙齒,笑道。 三人悄悄躲在夜色中,跟在阿脆身後。 阿脆經過空房,經過勞子的房間時,也沒特別去注意房裡的情況,他看到裡面有個影子,之前偶爾會從走陽台,每次他都認為裡面的身影是勞子,這次也是。 他先不管,繼續走到浴室外,左顧右盼的尋找安錐,卻不知道安錐躲到哪去了。 「看這男的好像對什麼事都莫不關心,沒想到也是色色的嘛。」白人參奸笑。 「他如果會偷窺小藍,那我們不就也會被偷窺?」南非葉擔心的說。 「他對小藍很痴情的,也許只偷窺小藍吧?」竹玉青說。 阿脆在看了看四周後,忽然抬起頭,上方有個被木板封起來的小閣樓,似乎隱約透出亮光,他忽然想起在前面走廊總是放著一個工作梯,一直以來只以為是以備不時之需的工具,現在想來,也許還有這個用途。 他穿過浴室,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想像莫藍那誘人的胴體,不禁心神蕩漾。 他走到走廊,把工作梯搬到後陽台,怕會發出太大聲音,便輕輕放下。 「我忽然想起,現在是誰在洗啊?」南非葉問。 「管他的,先看戲比較重要。」白人參說著,拉著兩人再往前走,躲在勞子房間的後面,看著阿脆把工作梯擺好。 梯子擺好後,阿脆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了上去,摸了摸木板,忽然喀的一聲,他嚇了一跳,卻發現那木板竟是可以移動的。 竟然還有這種機關?竹玉青三人也感到吃驚。但如此一來,也許可以在上面偷窺浴室。 慢慢的將木板移開後,裡面果然有個人影,阿脆氣急敗壞的爬了上去,想要阻止安錐。後方三人看他進去,也立刻跟著爬了上去。 小閣樓裡空間不大,只能蹲低身子,但可明顯見到那人蹲著的地方,不斷透出蒸氣與水聲。 「喂!你在看什麼!」阿脆走過去後,一把抓住那人的肩。 那人嚇的轉頭。 兩人皆是一驚,互看著對方,時間似乎凝結了。 後方三人也擠了進來,擠到阿脆身旁。 「你在看小藍洗澡嗎?」竹玉青笑道,但笑容馬上僵住。 這不是莫藍嗎! 阿脆與莫藍皆面無血色的看著對方。 眾人吃驚的面面相覷。 「小藍在這裡,那裡面的是‧‧‧」白人參慢慢的走過去,往浴室裡看去。 在洗澡的是勞子。 「喂喂,快來看啊!」白人參自己看也就算了,不知是不是太興奮,把另外兩人都叫了過來。 「哇!想不到老闆的身材不錯。」竹玉青也有點吃驚。 「這樣子‧‧‧不太好吧‧‧‧」南非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看。 「控制一下鼻血好嗎?」竹玉青對白人參說。 莫藍聽到他們說話,默默的轉頭,擠在三人之間,繼續往下看。 阿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都冒出冷汗了,看到前方也有一個被打開的木板,原來從走廊那端也可以進來,他卻從後面進來了。 他想了想,自己不適合待在這裡,還是出去好了。 阿脆從樓梯下來後,想要散散心。 所以安錐到底是哪去了?還有剛才勞子房間的影子。 阿脆走到勞子的房間,勉力透過窗簾沒遮到的地方看進去。 原來他一直以為是人影的東西,是吊著衣服的衣架。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浴室後,趴在欄杆上。 明明是微涼的天氣,後面卻傳來陣陣的熱氣,他轉頭一看,浴室外的一面牆壁,似乎有不同的痕跡。 他蹲下去仔細一看,那磚塊竟然是可以抽出來的,這一抽出,又看到了裡面在洗澡的勞子。 「不行了,這個畫面實在太刺激‧‧‧」阿脆將磚頭塞回去,轉頭卻見一臉嫌惡的安錐。 「你在幹什麼?」安錐問。 「是你!這個洞是你用的吧!」阿脆氣他竟然用這種手法偷窺莫藍。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剛剛感覺這裡有聲音才過來的,沒想到你竟然在偷看老闆,你對男人有興趣嗎?」安錐還是一臉嫌惡。 「屁啦!你最好不知道。」阿脆又氣又急,「你跑去哪裡了!」 「我剛才在那裡抽菸。」安錐指了指他們房間旁,咖啡店頂樓的平台。 「那也是我用的。」 兩人轉頭,竟然是已經從小閣樓下來的四個女孩,剛才說話的,是莫藍。 「話說你們老闆的身材真的不錯,不服氣的話你們進去洗,洗出來我再跟你們說心得吧。」竹人參笑吟吟的說。 「你白痴喔。」阿脆說。 「什麼!老闆的入浴畫面,」不知何時黑志竟在他們身後,「怎麼沒通知我!」他一把抓起安錐的衣領。 「你們‧‧‧在說什麼。」 那聲音一傳來,眾人都愣住了。 只見只圍著浴巾的勞子,頭髮還是濕的,一臉哀怨又像是生氣的看著眾人,手上拿著一桶像是故意裝滿熱水的桶子。 「你們竟敢‧‧‧‧‧‧偷看我洗澡‧‧‧‧‧‧」 「你又不是女的,別那麼激動吧。」安錐說。 他卻沒注意到黑志的舌頭都伸了出來,像狗一樣喘氣,直瞪著勞子的身體,喃喃道:「養眼啊‧‧‧」 「你可以冷靜一點嗎。」安錐一手按住黑志的胸口。 「我可沒看喔!」阿脆連忙否認。 「可惡!」勞子將手中的熱水朝眾人潑去。 「你該不會等一下要喊說『嫁不出去了吧』!」眾人往旁邊散開時,安錐大聲說道。 「像個女人似的!」白人參喝道。 「我可攻也可受喔。」黑志邊跑邊笑道。 阿脆卻無法理解,老闆為什麼被偷窺洗澡會這般生氣呢?該不會浴室裡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第九回完) [/fold] [fold=简体版]简体版: 第九回 浴室总有真情人 「你没有要一起去吗?」房间里,安锥问黑志。 阿脆在玩手机,听到他的问题,疑问的抬头看着他们。 黑志正在做腹部运动,他停了下来,「我没兴趣。」 安锥听他这么说,悄悄打开阳台的门,出去后再将门关上。 「去哪里?」阿脆问。 他不太喜欢一个房间里挤了三个大男人,但黑志既然来了,又是安锥的朋友,也只好让他住下,虽然还有一间空房,但劳子却不想让他住,他认为要物尽其用,一个房间能塞多少人就塞,就算员工和客人一起住也可以,反正都是认识的人。 就像现在莫蓝与竹玉青他们四个女的住在隔壁一样。 黑志再度停下做到一半的腹部运动,喘了几口气才回答:「去看人洗澡。」 「看人洗澡?」阿脆觉得不妙,安锥肯定是要去偷窥莫蓝洗澡,他绝不允许。 阿脆放下手机,轻声的打开阳台的门,左右张望了一下,天色已暗,看不太到四周的情况,也不见安锥的身影,他便走了出去,再轻轻关上门。 咖啡店外的几盏灯把庭园照的一片暗暗黄色,树上的叶子也是黄的,灯光微弱,劳子说这样比较有气氛。四周整片的山,也没什么夜景,可以看到几间明显的房子散透出的灯光,也隐隐可见在黑夜中散出飞沙镇灯火通明的渐层白。 浴室只有一间,往右穿过空房及莫蓝的房间,再经过劳子的房间,最后才是大家共享的浴室。往左走会通到咖啡店空旷的顶楼。 若是安锥要去偷窥洗澡,那即是往右。 阿脆往右走,经过莫蓝房间时,看得到房里女孩的曼妙身姿,他不知道里面的是谁,也许是竹玉青一行人,也许莫蓝还在里面,他无法确定,但安锥既然是要看莫蓝的,那代表现在莫蓝不在里面,他便继续走下去。 「嗯?」 房里的竹玉青发现窗外映出鬼鬼祟祟的人影,知会另外两人后,也打开阳台门,偷偷的探头出去,才看到经过他们房间的阿脆正鬼头鬼脑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竹玉青的同学,同为足球队的朋友,南非叶问道:「他在干麻啊?」 「看他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皮肤很白,似乎永远晒不黑的白人参说。 「搞不好他只是要去洗澡。」竹玉青笑道,「我们跟去看看。」 「有大路不走,非奸即盗吧。」白人参露出一样白的会反光的牙齿,笑道。 三人悄悄躲在夜色中,跟在阿脆身后。 阿脆经过空房,经过劳子的房间时,也没特别去注意房里的情况,他看到里面有个影子,之前偶尔会从走阳台,每次他都认为里面的身影是劳子,这次也是。 他先不管,继续走到浴室外,左顾右盼的寻找安锥,却不知道安锥躲到哪去了。 「看这男的好像对什么事都莫不关心,没想到也是色色的嘛。」白人参奸笑。 「他如果会偷窥小蓝,那我们不就也会被偷窥?」南非叶担心的说。 「他对小蓝很痴情的,也许只偷窥小蓝吧?」竹玉青说。 阿脆在看了看四周后,忽然抬起头,上方有个被木板封起来的小阁楼,似乎隐约透出亮光,他忽然想起在前面走廊总是放着一个工作梯,一直以来只以为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工具,现在想来,也许还有这个用途。 他穿过浴室,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想像莫蓝那诱人的胴体,不禁心神荡漾。 他走到走廊,把工作梯搬到后阳台,怕会发出太大声音,便轻轻放下。 「我忽然想起,现在是谁在洗啊?」南非叶问。 「管他的,先看戏比较重要。」白人参说着,拉着两人再往前走,躲在劳子房间的后面,看着阿脆把工作梯摆好。 梯子摆好后,阿脆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上去,摸了摸木板,忽然喀的一声,他吓了一跳,却发现那木板竟是可以移动的。 竟然还有这种机关?竹玉青三人也感到吃惊。但如此一来,也许可以在上面偷窥浴室。 慢慢的将木板移开后,里面果然有个人影,阿脆气急败坏的爬了上去,想要阻止安锥。后方三人看他进去,也立刻跟着爬了上去。 小阁楼里空间不大,只能蹲低身子,但可明显见到那人蹲着的地方,不断透出蒸气与水声。 「喂!你在看什么!」阿脆走过去后,一把抓住那人的肩。 那人吓的转头。 两人皆是一惊,互看着对方,时间似乎凝结了。 后方三人也挤了进来,挤到阿脆身旁。 「你在看小蓝洗澡吗?」竹玉青笑道,但笑容马上僵住。 这不是莫蓝吗! 阿脆与莫蓝皆面无血色的看着对方。 众人吃惊的面面相觑。 「小蓝在这里,那里面的是‧‧‧」白人参慢慢的走过去,往浴室里看去。 在洗澡的是劳子。 「喂喂,快来看啊!」白人参自己看也就算了,不知是不是太兴奋,把另外两人都叫了过来。 「哇!想不到老板的身材不错。」竹玉青也有点吃惊。 「这样子‧‧‧不太好吧‧‧‧」南非叶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一直看。 「控制一下鼻血好吗?」竹玉青对白人参说。 莫蓝听到他们说话,默默的转头,挤在三人之间,继续往下看。 阿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都冒出冷汗了,看到前方也有一个被打开的木板,原来从走廊那端也可以进来,他却从后面进来了。 他想了想,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里,还是出去好了。 阿脆从楼梯下来后,想要散散心。 所以安锥到底是哪去了?还有刚才劳子房间的影子。 阿脆走到劳子的房间,勉力透过窗帘没遮到的地方看进去。 原来他一直以为是人影的东西,是吊着衣服的衣架。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浴室后,趴在栏杆上。 明明是微凉的天气,后面却传来阵阵的热气,他转头一看,浴室外的一面墙壁,似乎有不同的痕迹。 他蹲下去仔细一看,那砖块竟然是可以抽出来的,这一抽出,又看到了里面在洗澡的劳子。 「不行了,这个画面实在太刺激‧‧‧」阿脆将砖头塞回去,转头却见一脸嫌恶的安锥。 「你在干什么?」安锥问。 「是你!这个洞是你用的吧!」阿脆气他竟然用这种手法偷窥莫蓝。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刚刚感觉这里有声音才过来的,没想到你竟然在偷看老板,你对男人有兴趣吗?」安锥还是一脸嫌恶。 「屁啦!你最好不知道。」阿脆又气又急,「你跑去哪里了!」 「我刚才在那里抽烟。」安锥指了指他们房间旁,咖啡店顶楼的平台。 「那也是我用的。」 两人转头,竟然是已经从小阁楼下来的四个女孩,刚才说话的,是莫蓝。 「话说你们老板的身材真的不错,不服气的话你们进去洗,洗出来我再跟你们说心得吧。」竹人参笑吟吟的说。 「你白痴喔。」阿脆说。 「什么!老板的入浴画面,」不知何时黑志竟在他们身后,「怎么没通知我!」他一把抓起安锥的衣领。 「你们‧‧‧在说什么。」 那声音一传来,众人都愣住了。 只见只围着浴巾的劳子,头发还是湿的,一脸哀怨又像是生气的看着众人,手上拿着一桶像是故意装满热水的桶子。 「你们竟敢‧‧‧‧‧‧偷看我洗澡‧‧‧‧‧‧」 「你又不是女的,别那么激动吧。」安锥说。 他却没注意到黑志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像狗一样喘气,直瞪着劳子的身体,喃喃道:「养眼啊‧‧‧」 「你可以冷静一点吗。」安锥一手按住黑志的胸口。 「我可没看喔!」阿脆连忙否认。 「可恶!」劳子将手中的热水朝众人泼去。 「你该不会等一下要喊说『嫁不出去了吧』!」众人往旁边散开时,安锥大声说道。 「像个女人似的!」白人参喝道。 「我可攻也可受喔。」黑志边跑边笑道。 阿脆却无法理解,老板为什么被偷窥洗澡会这般生气呢?该不会浴室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第九回完)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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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份是我看到問鼎天下之前最熱血的一段, 在這之後讓我印象較深的只有戢武王而已, 天罪只有前半段能看,之後開始超級中二的死國路線, 神州三部曲的故事太雜亂, 並不是特別好看的系列, 應該說是有好的也有壞的, 只有軍神,劍聖,及後來棄天帝出來讓我特別印象深刻 另外在神州時期黃大的聲音已經開始有明顯退化 個人最推薦的是故事結構還不錯的皇龍三部曲, 也就是謎城,皇龍紀到鍘龑史, 這裡的佈局都非常精采, 從尋找過往的陰謀直到最後驚爆陰謀家, 然後那個陰謀家讓我想到現在在看金光的玄之玄, 簡直是政客的表率, 還有當時出現了一個真正的智者寂寞侯, 舖陳時會較悶一些,但最後的爆點會非常熱血 又讓我想起有點像劍蹤在最後會爆出一堆佈局一樣, 若要看劍蹤又必須先看可能會有點太長的龍城, 雖然龍城的佈局也很精采,但有點太悶了, 不過若一路看到劍蹤會很熱血 在更以前還有一段應該是人人推崇的一段-龍圖霸業, 這段可以媲美皇龍三部曲, 這時期武戲精采,故事精采, 不過若要從爭王記開始了解前因會吐血, 因為爭王記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可怕的是這垃圾竟然還有三十集 但只要撐過爭王記和圖騰前十集後會非常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