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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之后的世界,曾经生机勃勃的地表,如今还能存活的生命所剩无几,尤其是过去处于统治地位的人类。仅存的人类,若想苟延残喘,唯有不断在贫瘠的世界上寻找一切保持生存的资源这一条路。灾难就像心情多变的孩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降临,那些为了活命的人,拼了命的挪动疲惫的双脚,于已经彻底没落的人类文明中移动。 对所有想活下去的人而言,余下的人生,便是一场充满苦难的旅途。 踏上旅途的少数人之中,有更少部分人组成团队一起行动。这部分人,要么更早的迎来旅途的终点,要么走得比单打独斗的人更加轻松。 有坏,有好。有压力,有轻松。 这些团队,有的人是亲戚,有的人是朋友,有的人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有的是过去的同事。其中,最容易提前到达终点的小团体,一般都带着“累赘”。老弱病残,只想活命的人无法理解带着这些“累赘”的人的思维。也难怪,毕竟他们只想要自己活命,至于带着“累赘”进行旅途的人,则希望“累赘”也一并活下去。 怪风呼啸,如同灾难的嘲笑声,围绕在废墟的残檐断壁外。一望无际的夜空,难得能见到一整个月亮。即使月亮散发的是一股诡异的红色柔光,在这末世里,月亮的光芒依然显得温柔。柔和的月光,照着一座剩下底下三层的废弃高楼,过去负责这个城市的人,想必是一位很有责任心的领导,不然,天灾肆虐后的现在,很难想象还有一座“高楼”仍能勉强为流浪的“旅人”提供遮风挡雨的庇护所。废楼第一层,布满尘埃的角落里,四个小孩正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互相依靠。穿在他们较小身躯上的衣服格外崭新,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末日游荡者能裹身的衣物。两个小女孩,穿着漂漂亮亮的连衣裙,尽管连衣裙有不少地方撕裂、破烂,还有污渍;两个小男孩,穿着可可爱爱的长裤长袖,尽管衣服拆线裂开、肮脏,还发臭。四个孩子们的衣服,还是比当今世上许多连披挂在身上都做不到的破布要强得多。 她们很幸运,作为最早来到这个荒废已久的城市的“旅客”,孩子们得到几乎这里能找到的最好的资源,例如包裹在她们身上完全不合身的大棉袄。这可是好东西,不仅能成为小家伙们今晚安睡的被子,还能作为平时行动的最好的御寒衣物。当然,小家伙们实在犯不着四个人一起批一件大棉袄走路。 除此之外,她们还有至今为止最最丰盛的晚餐——埋藏在地下的风干肉。这是她们一行人找到的一个废弃地方里翻出来的食物,奢侈的宝物,差点就让发现这些东西的人浪费体力欢呼一番,好在最后忍住了,没有浪费重要的体力干些无谓的事情。风干肉是一回事,其中还有更棒的东西,应该说,对小朋友来说尤其棒的干粮——巧克力饼干。鬼知道这四块饼干到底如何保存下来,这不是缺少食物的人该考虑的事情。孩子们斟酌了一下,把风干肉藏进她们的双肩包里,选择了热量更高的巧克力饼干。同时,孩子们抠下了饼干上舔舔的巧克力,然后降饼干掰成好几瓣,为了不浪费,她们高高的举着饼干,张开嘴巴接住了饼干的碎屑。饼干香喷喷的,好吃,四张小嘴巴细细咀嚼,好似多嚼两口就等于多吃一些。跟着,她们打开一个碎料瓶子,用瓶盖当杯子,小心翼翼的往里头倒水,一点不敢马虎,生怕抖出来一滴,浪费。两个小男孩,两个小女孩分别喝过一口,美美的舔了舔舌头。这是她们近段时间里吃过最好吃的晚餐。 灾难以后,四对小脚,跟随她们的父亲,越过不知多少废墟,走了不知多少里路。她们路过废弃的城市,父亲跟她们说,那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经济发达,很多人愿意背井离乡前来此地寻找工作;她们翻过死气沉沉的高山,父亲跟她们说,那里曾经是一座宏伟的高岭,众多游客特意花钱前来这座高山一览众山小;她们经过一条河床,父亲跟她们说,那里曾经是一条壮观的江河,长江水连绵不绝,孕育了无数生命的诞生,见证过许多朝代的更迭。孩子们什么都没见过,她们只能从父亲的嘴里了解所谓发达的城市、所谓宏伟的高山,所谓壮观的江河。可笑的是,实际上,她们的父亲本人,亦没有亲眼看过自己嘴里高谈阔论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孩子们对父亲提到的东西不感兴趣,她们只是想听父亲讲,她们只想看保护她们的父亲一脸自豪与高兴的表情。比起城市,孩子们觉得能给她们找吃的找穿的父亲更加“发达”;比起高山,孩子们觉得能给她们安全感保护她们不被欺负的父亲更加“宏伟”;比起江河,孩子们觉得能一直为她们努力的父亲的笑脸更加“壮观”。所以,她们留下了饼干上的巧克力。孩子们的父亲,领着她们路过废弃城市的途中,见到过一个牌子,父亲说,那是一家有名的品牌,叫凹里凹,这品牌的巧克力饼干可好吃了,以前很父亲很喜欢,希望让孩子们也尝尝。四个孩子不知道手里的巧克力饼干是不是什么凹里凹的饼干,父亲说喜欢,她们就想把巧克力留给父亲。 “爸爸回来了吗?” 其中一位黄头发的小男孩问到。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一楼,回应他的,只有他的弟弟妹妹们安安静静的摇头。紧接着,小小的声音溜到楼外去,顷刻间,怪叫的风声便吞没了可爱的疑问声。 孩子们想她们的父亲了。 父亲到哪里去了?四个孩子互相看彼此一眼,披着大棉袄,整齐的移动着,接着一起搬来一块石头,垫脚,踩着石头,从一楼已经崩塌得只剩一条细缝的“窗口”,窥探外边。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唯有红月洒下的月光,为四个孩子提供勉强可见的微光。外面的世界并不安全,除了天灾之外,异变的凶猛生物,为了生存袭击他人的求生者,都是足以夺走四个孩子生机的可怕存在。孩子们不想给爸爸添乱,她们会听爸爸的话,好好的待在这里。门口已经被爸爸用重物挡住,擦去来去的脚印,只要四个小孩不胡作非为,躲在楼里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红发的小男孩,透过缝隙,用红色的大眼睛盯着红色的月亮,没有精神的问到。父亲说,如果想他了,可以跟月亮聊天。这是灾难发生后的第一个晚上,父亲对她们说过的话。自那之后,只要父亲外出,孩子们就会对着从不回应的月亮说话,她们记得,那时候,月亮还不是红色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洁白的月光,染上了一片诡异的红呢?旅途中,孩子们经常抬头看,抬头看,寻找聊天对象变化的答案。 “我们留下了饼干上的巧克力,父亲说喜欢,想给父亲吃。” 黄头发的女孩子对着月亮说。她红蓝异色的双眼看了看用报纸包裹的巧克力,软乎乎的脸蛋上浮现出可爱的笑容。 忽然间,几片乌云飘过,遮挡了月亮。多亏外头狂风大作,碍事的乌云没有驻足,很快的成为月亮的过客。一来一去,洒落的月光消失,再现,又消失,又出现。好似真的在用独特的方式,回应孩子们的问题。 “这是说爹啲很快就回来吗?” 红头发的女孩高兴的踮起脚尖,朝着缝隙外左看看,右看看。 没有看到她们的父亲,倒是看到一个黑影掠过。一个奇怪的黑影,那个影子的形状,孩子们见过。此时,又有一片巨大的乌云挡住月亮,像是在提醒孩子们危险似的,微红的月光消失无踪,孩子们立刻从缝隙前边静悄悄的落下,缩回角落里。这是旅途上必然会遇到的危险,父亲教导过她们该怎么处理。 只是,并非每次,孩子们都能化险为夷。 孩子们想她们的父亲了。 砰,砰,砰,砰。父亲用来挡住入口的堆积物遭受到什么东西的撞击,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了仿佛响彻整片废墟的响声。四个孩子们不过十岁上下,没有任何对抗敌人的武器。只要她们暴露在具有敌意的任何敌人眼皮底下,她们都只有一个结局——提前结束人生的旅途。 不要,不要,不要。 孩子们互相抱在一起,心里默念着。她们还不想和父亲分开,她们还不能死,因为父亲爱她们,她们也爱父亲。外头,能听到堆积物落地的吵杂声,外面的家伙入门,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四个孩子的小手,紧紧的攒住包裹着巧克力的报纸。忽然间,堆积物大量落下,吵闹的声音四起,随后更是啪得一声响,似乎是木门被压坏的声音,堵住入口的杂物,终于守不住门。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扒拉着门框,另一只手,则拖着一把订满钉子的木棍,武器上的血迹还很新,甚至没有干,顺着木棍缓缓流下,看起来,这根凶器,不久前才夺走了什么生物的命。一副前胸贴后背的干瘦身材,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短袖衫,已经覆盖满灰尘的破衣服,看不出原本到底是什么颜色,伤痕累累的双腿,踩着一双用胶纸粘好的拖鞋,一脚一脚的踏着水泥碎石,走进废弃楼房。碰巧,红色的月亮再度给予黑夜光亮,诡异的红色,正好从外向内,照亮了这个骇人的身影。一张尚且能说是人样的脸,挤出难看的笑容,架着危险的钉子木棍,朝孩子们敞开木柴似的臂膀。 “爸爸!”“爹爹!”“父亲!”“爹啲!” 借着月色,瑟瑟发抖的孩子们见到挂念已久的父亲,纷纷掀开大棉袄,蹦蹦跳跳的围在她们的父亲身边。活泼乱跳的身姿,逗得父亲发出两声干燥的笑声,他护着孩子们,堪堪比瘦小的孩子们的腰瘦一圈的腿艰难的支撑他蹲下,希望用更近的距离,看看孩子们可爱的笑容。 “你看你看!爸爸,我们给你留了巧克力!” “爹爹,你说你喜欢,我们没有吃!” “父亲,吃晚饭吧!吃饱饱!” “快快,爹啲,吃完跟我们说说,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父亲愣了一下,黑眼圈包裹的双眼,看向幼小的双手里皱巴巴的报纸,孩子们打开报纸,结果千克力都碎掉了,因为刚刚孩子们害怕,攒得紧紧的,父亲看出来了。看到巧克力碎掉,孩子们就像失落的小狗狗,原本摇晃得厉害的尾巴,瞬间萎了下去。父亲方才还在想怎么劝孩子们吃巧克力,现在赶紧依次摸摸四个孩子的头,左手伸到报纸上,用筷子一样的手指夹起巧克力碎屑,送进嘴巴里,装模作样的动动嘴,接着连连点头,不停地说。 “好吃,好吃,很好吃,真好吃。” 听到父亲这么说,孩子们的眼里重新亮起光芒,她们笑嘻嘻的看着父亲吃掉巧克力,一点没有嘴馋的意思。 因为呀,她们就是想看父亲高兴的样子。 之后,父亲重新找东西堵上门,盖上大棉袄,抱着孩子们躺在墙角里,给她们说巧克力是什么样的味道。并跟她们说,下一次去别的地方找到巧克力饼干了,一定给她们尝尝。瘦弱的身材靠起来只能顶到骨头,可孩子们还是毫不介意的依偎着父亲,倾听父亲用嘶哑的声音为她们讲述从未见过的事务,渐渐的闭上眼皮子,安详的睡去。父亲抬起头,盯着从破洞里漏下来的红色月光,回味嘴巴里甜甜的味道,紧紧的抱住孩子们。 诡异的红光再次普照废弃的楼房,在楼房的不远处,有好几只变异的恶犬,死相悲惨的躺在崩坏的水泥路上。 末世的月亮,再次见证了这位父亲,见证他一路在充满苦难的人生旅途中艰难前行,同时幸福的品尝着路途上孩子们赠送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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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梦再次惊愕,他根本没想过,追杀自己婆婆的人,居然是弦彦指使。遥想初次与弦彦见面,这位城主还说过“在我朝夜城中,竟然有敢冒犯服侍守护神的巫女的混账”。 “这是必须做的事情,我别无选择,如同现在。” 弦彦终于不再绕着真梦散步,正好停在他的身后。 “真梦巫女,幽夜昏迷不醒,既是灵力侵蚀的征兆。以前巫女本该一年一换,可龙神陨堕,下落不明,作为朝夜城的城主,我有必要用尽任何手段保住另一位神明,保住幽夜。所以,无论是你婆婆,还是你,只要有必要,我就不会留情。念在你我交情好,幽夜亦十分疼爱你,我不会出手,你自己交出龙蛇玉佩,然后自我了断吧。” 自我了断,是个从没有在真梦的脑海里出现过的词语。在他的十六年深山生活里,温柔慈祥的婆婆向来教导他要珍爱生命。好好活下去,健康长大,是他一个人在深山里生活的原则,真梦没有任何理由违背婆婆的嘱咐,直至如今。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真梦双手握在一起蜷缩胸前,纤瘦的身材变得越发娇小,这是无意识的自我防备。 “你可以不信,会有两种结果。幽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终被灵力拖垮,朝夜城的百姓们为了神明,将你迫害致死,随后幽夜醒来,发现溺爱的巫女遭城民残杀,怒而动用神力清洗朝夜城,这是其一;我把你保护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灵力侵蚀幽夜,直到她不支倒地,与神龙一样痛苦挣扎后不知所踪,最后朝夜城失去神明的庇护,再次成为人间地狱,这是其二。你能选择哪一个呢?” 摆在真梦面前的事实,那就是这两个结果他都不能接受。无论是第一个结果还是第二个,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见识过城民对于‘灾祸’的恐惧和怨恨,他也见识过幽夜为了他对传播流言蜚语的神官和侍女们进行惩罚,至于灵力侵蚀,此刻昏迷不醒的幽夜已然是最好的证明。难怪弦彦的笑脸越来越从容,他从一开始就明白,真梦一个了解事实的外来人,根本没得选择。 “我……我不想……” 处于混乱之中的少年,丧失了做出正确判断的理性,涉世不深的真梦完全没有应对这种局面的能力。他只是想好好的待在幽夜的身边,为深爱的“蛇神”奉献自己,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呵呵,真梦巫女,何必呢?你若真的为幽夜着想,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把龙蛇玉佩交出来,然后自行了断,我会告知幽夜你离开朝夜城,尽量安抚她。说到底,我还是朝夜城的城主,不希望惹怒庇护朝夜城的神明,为无辜的百姓们招来不必要的灾难。” 话音落,弦彦从真梦的身后靠近,双手绕过真梦的双肩,伸进他的衣襟里,拿出挂在真梦脖子上的龙蛇玉佩。事已至此,真梦着实别无他法,顺着弦彦的双手,取下了婆婆留给他的玉佩,转身交由弦彦,只是,手最终迟迟没有从玉佩上松手。 “只要我死了,龙蛇玉佩找到下一个巫女,幽夜大人就会没事吗?” “不错,我以朝夜城城主之名立誓。” “那我要你再立一誓。” 明明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红色双眼,没有焦点的瞳孔以十分坚定有神的眼神盯着弦彦,令弦彦意外的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说。” “不准对幽夜大人再做那种龌蹉不敬的事情,否则,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弦彦对真梦的要求愣了一愣,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真梦巫女已经一无所有,这会儿要是再刺激他,让他产生了玉石俱焚的想法就不好了。’ “好,我发誓,绝不会再对幽夜做那种下贱的事情。” 弦彦在真梦面前,郑重的许下承诺。真梦回想着在山里的生活,与婆婆的点点滴滴,与幽夜的邂逅和相处,轻咬下唇,最终松开了抓着玉佩的手。弦彦得到玉佩,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对万念俱灰的真梦说多一句。 “真梦巫女,你死了的话,龙蛇玉佩就会变得黯淡无光,我会依靠玉佩确认你是否离世,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呵呵,‘妹妹’,永别吧。” 说罢,弦彦拿着玉佩的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去。神乐殿内,仅剩孤立无援的真梦。她无力的坐下,抱着双膝,埋着脸。殿外阳光普照,鸟儿鸣叫,一切与平时无异。阳光越明媚,神乐殿里的阴影就更浓。他想起,曾经在这殿里为幽夜起舞一支,结果跳的不是代表幽夜的神乐舞,从而得到蛇神的一阵叹气。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跳出蛇阴之舞时,幽夜那张高兴的脸。既然万事休矣,为了大局着想,真梦注定死路一条,何不在临终之前,在为心爱之人起舞呢?真梦抬起头,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蛋,小手擦去眼角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心里想着挚爱的白蛇,摆起姿势,翩翩起舞。正巧,名为小琉的奇异鸟儿飞来,落在神乐殿内,安静的欣赏真梦的舞姿。 直到真梦跳完,鸟儿才飞向真梦,在他的面前扑扇翅膀,用动听的声音叫上几声。 “小琉?怎么在这?啊,这些晚上我没有找你,呵呵,你寂寞了吗?” 可爱的鸟儿,给予了绝望的真梦一点点的慰藉。他抬起手,鸟儿熟悉的落在他的手指上,蹦蹦跳跳,看起来很开心。这时候,真梦想起来,一个作为临终的好去处。 “小琉,带我去吧,去平常你带我去洗澡的那个琥珀,那个神奇且清静的地方。” 小鸟儿似乎听懂了真梦的话,鸣叫几声,从真梦的手上跳起,啪嚓啪嚓的拍动翅膀飞翔,真梦跟着鸟儿,走出神乐殿,与尚不知幽夜昏迷的神官和侍女们打招呼,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静悄悄的走出神社。他回过头,听着神社里的人们匆忙的步伐,闻着神社里的花香,感受着清凉的微风,驻足停留,转身走去,不到两三步,再回头,又离去,十步开外,再回头,终离去,不再停留。 当天晚上,昏迷已久的幽夜总算醒来,围坐在她周围的神官和侍女们纷纷激动得手舞足蹈,唯有明白其中缘由的弦彦安静的凑到幽夜身边,抱着幽夜的肩膀,将她扶起。幽夜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朦胧的双眼,误把抱着自己扶起的弦彦认作真梦,等她微微一笑,视线慢慢清晰,即将伸去抚摸脸颊的手停顿在半空之中,急忙收回。 “弦彦?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咦?怎么还有其他人?真梦呢?” 幽夜彻底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动脑袋,环视自己挤满人的房间,视线在众多神官和侍女执之中游走,却见不到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她挣开弦彦的手,拨开眼前的神官和侍女们,着急的寻找那个纤瘦的身影。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要单独和幽夜大人谈谈。” 弦彦一声令下,冷淡的声音中含有无法抗拒的威严,所有的神官和侍女们全部乖乖听令,对还在房间里着急转悠的幽夜弯腰行礼,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快速退出房间。“咔”,房门撞上门梁,熙熙攘攘的房间内,空旷了许多。神官与侍女退去,幽夜还是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个人,于是乎,焦急的蛇神摆动腰身,无视还在房间里跪坐着的弦彦,欲要破门而出。 “真梦已经不在了。” “你说什么?” 弦彦话音刚落幽夜立刻如鬼一般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双手抓住弦彦的衣领,两条看似柔弱的手臂,轻松的举起了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男人。她蛇眼变成竖瞳,绯红的双眼里溢出令人胆颤的杀气,就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弦彦,亦带着颤栗的吞了口口水。他尽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惧意,不去反抗眼前横眉怒目的蛇神。 “真梦,他因为对你有愧,已经离开神社,离开朝夜城了。” “有愧?什么有愧!那孩子对我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关怀备至,赠予我失去的与从未有过的事物,他有什么可以愧疚!!” 幽夜疯狂的摇晃弦彦,高大强壮的青年男子就像一个随意玩弄的玩偶,在愤怒的蛇神手里就要被摇昏过去。 “幽夜!!你冷静点!听我说!咳咳咳!!真梦!你应该察觉到了吧!那孩子对你隐藏着什么!”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一下敲醒了近乎疯狂的幽夜。显然,如弦彦所说,幽夜的确查觉到了真梦在隐藏什么。就是隐藏的秘密,幽夜仍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冷静下来的幽夜双手在摇晃的时候脱力,倒霉的弦彦就像垃圾似的甩出去,狠狠的撞在房间里的柱子上,英俊的面庞扭成一块,痛苦的咳了几声之后,艰难的从地板上爬起。为了安全考虑,他暂时不敢接近心情不稳定的幽夜,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继续向幽夜解释。 “真梦,他向你隐瞒了一个事实。他……他其实,其实不是女孩子,而是男孩。” “男孩?真梦?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结果就是这种胡编乱造的借口吗!!” 在幽夜听来,说真梦是男孩子绝对是可笑的事情,她不止一次见到真梦脱下衣服后的模样,白皙的肌肤,苗条的身材,这样的孩子还和她洗了一次澡,根本就……当幽夜在记忆中寻找与真梦性别相关的片段,她查觉到,自己未曾见过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就真梦的正面,真梦那一直处于羞涩隐藏的部位。 “真梦是……男孩子……?” 幽夜狐疑的皱起眉头,开始似乎真的对真梦的性别疑惑起来。实际上,真梦到底是男是女,弦彦也不知道,他是靠自己在前几天的晚上在酒里下了药得出来的结论。当时,见到真梦相安无事,又说幽夜亦无大碍,弦彦还以为是自己的药有问题,之后自己还那神社里的侍女试了一试,成功的在侍女身上发挥了药效,于是弦彦又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直到先前,真梦自己对他说出幽夜那天晚上其实出现了意外的情况。以真梦的话来分析,就只能得出真梦是男孩子,药才会对他没作用的结论。当然,弦彦不可能对幽夜说他认为真梦是男孩子的真实缘由。 “对,他其实是男扮女装的男孩子,为了能得到照顾和安稳的生活,假扮成女孩子继承巫女的身份。本来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事情,但是他终究是个花样少年,在你身边的时光里,逐渐产生了情欲,以至于……对你做出了不能原谅的事情。你是不是从前几天晚上,喝了我送你的酒之后就开始身体不适,今天甚至一直昏睡至今?” “我……确实从前几天开始身体不对劲,但那瓶酒是你交到我手中的,怎可能是他的问题?” 幽夜对弦彦的解释半信半疑,刚刚冷静些许的眼神再度变得可怕起来。 “还有,龙蛇玉佩只会选择女性作为巫女,这点自从玉佩被制作出来从没有出现过问题,这你又该怎么解释?” 弦彦傻了。因为真梦离开神社,他的目的达到一半,为此开始得意洋洋,结果在想借口的时候,却忘记了最关键的地方:龙蛇玉佩只会选择女性作为巫女。 “这……这我也不清楚,不、不过!幽夜!这是真梦自己亲口告诉我的!绝非我故意捏造欺骗你!你瞧,这是真梦离开之前交给我的龙蛇玉佩。你应该明白,若非龙蛇玉佩的持有者亲手交出,潜在其中的灵力就会保护巫女。现在玉佩在我手里,如此的话,能让你相信是真梦亲口告诉我他是男孩子这件事了吧?” “不……不可能的……。他,那孩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玉佩的存在,令幽夜放下了戒心,她的蛇躯蜿蜒前行,来到弦彦的面前,接过弦彦手里的玉佩,绯红的双眼看着暗淡无光的玉佩,心里仿佛有什么崩塌似的,整个人顿时无力的趴下。幽夜的失落,对弦彦来说正是好时机,他捂着胸口,小心的蹲下来,对幽夜窃窃私语。 “幽夜,真梦在走之前,跟我坦白,他那一晚上,与你喝酒的时候,在酒里俏俏的下了药,让你沉睡过去,之后便对你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懊悔,却对此不能自拔,今天又想故技重施,正好被我撞见。遭我质问后无言以对,便留下了龙蛇玉佩,离开了神社,不久之后,玉佩就……失去了灵光。” “骗人……这一定是假的……” 弦彦的话与扎心的银针无异,深深的刺痛了幽夜的心扉。尽管弦彦的话语里有不妥的地方,可想到这几天真梦的告白,被拒绝后释然的表现,种种巧合碰撞在一起,加之如今真梦离去,乃至有逝世的可能,全部的全部,变成了压垮幽夜思想的最后一颗石头。她捧着玉佩,哽咽着,透明的泪珠沿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于下巴积累,最终滴下,在真梦收拾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点一点的水渍。 “真梦,我的真梦……他怎会做这种事……他怎会离我而去……说好的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呢,说好的不会离开我呢……呜……呜呜呜……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终于,幽夜大哭起来,就像一年前失去姐姐时,或者说,比失去姐姐的时候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至于真梦,在玉佩失去光亮之前的一小会儿,他跟随着神奇的鸟儿,习惯的经过各种奇怪的路途之后,好似很久,又好似没一会儿,重新来到以前总会前来洗澡的湖泊。 湖泊的周围是一篇青草地,草地之后围着的,则是一品葱郁的森林。真梦每每来到此处,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从哪里前来,亦是如何回去。平静的湖泊上,偶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点水,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比之更大的,乃是清风吹拂的波澜。安宁的地方,让真梦平复了悲伤绝望的心情,他走到湖边,向往常一般走入湖泊之中,只是这回没有脱下衣服,越走越深,越走越深,鸟儿飞旋在他的头顶,叽叽喳喳的叫着,听起来很急切,像是在呼唤他不要寻短见。真梦听到鸟儿的叫声,笑了笑,脚丫往前探一探,没有任何可踩的地方。湖水已经漫到他的脖子,只要再往前一步,便是有去无回的深渊。 他在在那许久,恍然回头,不见任何人影,莞尔一笑。 “来世有缘再见了,幽夜。” 没有扑通声,没有水溅起,一位穿着朝夜城巫女服、不辨雌雄的美人儿,静悄悄的消失在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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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灾祸!你已经让我们失去了龙神,现在又要来夺走我们的蛇神吗!!” 弦彦激动的叫骂,在房门外惊魂不定的神官和侍女们听得一清二楚。向来冷静处事的当家,竟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下人们就更加感到害怕。为了平复这种不知缘由的恐惧,惊怕的人们便不约而同的寻找一个可以接受的原因。 弦彦的行动没能解决问题,场面变得更加混乱,这时,看不见的真梦反倒相对冷静一些,他能“看”得见红光,回忆到,当初幽夜曾经把灵力注入到龙蛇玉佩里的事情,也就是说龙蛇玉佩可以吸收灵力。真梦急忙从自己的怀里揣出青白相间的玉佩,拿起玉佩靠近“红光”,果不其然,从幽夜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全部由玉佩所吸收。 “灾祸”消失,门外的人立刻冲进房间,正好见到拿自己衣服盖在幽夜身上的城主,以及正举着玉佩吸收“灾祸”的巫女。常人看来,会觉得是吸收了“灾祸”的真梦救了朝夜城的蛇神,然而,朝夜城的人们在过见识过,见识过红色的“灾祸”将百姓们敬爱的龙神夺走。在他们看来,红发红眼的真梦,根本就是灾祸的化身,正因如此,她才有能力吸收掉连两位神明都无法对付的“红光”。恐惧化为愤怒,盲目的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少年,对红色“灾祸”积怨已久的神官和侍女们,皆以怨恨的眼神怒视真梦。 真梦在神社数个月,不断以言行证明自己不是什么“灾祸化身”,好不容易改变了部分人对他的看法,顷刻之间,全部变成徒劳。更甚者,过去为了改变他人看法的努力,通通变成了一部分人眼里为了迷惑或者使人放下警惕的奸诈行为,以至于部分神官和侍女拿起任何能伤害真梦的东西,凶神恶煞的朝着真梦走去。 “你们住手!!” 危急关头,抱着幽夜的弦彦怒声一喝,镇住了所有嗔怒的人。 “蛇神大人还在昏迷,照顾好蛇神大人乃是最重要的大事,不要在这种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可是,当家!刚刚您也看到了!这个家伙能把‘灾祸’吸收!连龙神蛇神大人都应付不了的邪物,这个家伙竟然能吸收掉!还不够证明他就是导致蛇神大人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吗?” 一位经常跟随在弦彦身边的神官站出来,大胆的冲着弦彦怒吼。这人的声音,真梦认得,是过去第一次在神社洗澡时不巧撞上的第一个人。 “住口!不要胡乱臆断!总之,你们照顾好蛇神大人,巫女由我来处理。” “当家!” “我说了由我来处理!!” 下属神官还想反驳什么,弦彦当即怒斥,强势的气场吓得对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沉寂一会儿后,那人只能不服气的要紧牙关,低下头答应。至于其他人,全被弦彦怒目吓退,纷纷围到幽夜的身边去,悉心的照顾昏迷的白蛇之神。至于真梦,他吸收了灵力之后,一股无法言喻的难受的感觉顿时充斥他的全身,头晕目眩,宛若天旋地转,反胃呕吐,差点就要支撑不住的昏过去。强烈的眩晕感着实难以忍受,而真梦对幽夜的关心则更胜一筹。经过一番坚持之后,真梦总算忍过了那阵恶心的感觉,回过神来。就是这一阵,他碰巧错过了神官和侍女们好像恶鬼般的苛责,疑惑的看着神情凝重的弦彦朝他走去。 “巫女,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 “诶……?呜……我、我知道了。” 恢复意识,感官敏锐的真梦清楚的查觉到来自周围所有人的恶意。聪明的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家为何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随着弦彦离开幽夜的房间。 外头,正是灿烂时分,耀阳高挂于苍穹,浮云几朵,悠哉悠哉的漂浮着,鸟鸣几声,于宽广的天地之间渐行渐远,世事如常。弦彦带着真梦走到神乐殿附近,支开了其他尚不知蛇神出事的神社人员,与真梦单独相处。 “真梦巫女,请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 真梦听得出来,弦彦用严肃的语气讲出来的简短话语,带有些微的怒意——以及其他奇妙的感情。 “我、我按照弦彦大人的吩咐,从昨晚开始一直陪伴在幽夜大人的身边,照顾大人入睡,一切安然无恙。到了今早,幽夜大人没有醒来,我以为是昨天不舒服,所以幽夜大人还需多做休息,然而,到了中午,幽夜大人还是没有醒,之后任凭我摇晃也好,幽夜大人就是昏迷不醒,我才急忙来找弦彦大人。” 真梦把昨晚弦彦离去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漂亮的小脸蛋上全是哀伤之一,本就柔美的样貌,此时此刻更是惹人怜爱,看得弦彦差点忍不住想要抱住对方。最终,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转身不再看真梦,强行抛去心生的欲望,远离了这位可人儿几步。 “呼……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不过,我能相信你,不代表其他人会信。真梦巫女,你能成为巫女,本就是幽夜大人的独断,要不是幽夜大人坚持,我当时应当会按照民众的要求把你驱赶出城。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事发时只有你在幽夜大人的身边,仅靠你的片面之词,这般情况,即便是我,亦难以说服民众。” 弦彦的话不无道理,红发红眼的外貌本就不讨朝夜城人民的喜,何况神社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自求雨仪式结束之后,长时间陪伴在幽夜身边的人只有真梦,一旦发生悲剧,人们定当认为遭人忌讳的真梦是罪魁祸首。真梦回想起第一次来到朝夜城里的场景,失落的低下头,默默地接受了弦彦的道理。 “我不清楚,为什么幽夜大人会突然……啊!” 真梦忽然抬起头来,瞪圆了双眼,一副恍然大悟的面孔。 “弦彦大人,请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给幽夜大人的酒里,下了什么?” 此话宛如泰山压顶,即使是向来冷静的弦彦,都不由得脸上闪过一瞬的慌张。 “哦?巫女怎么在这时候问这事?” “幽夜姐姐在那晚喝过酒后的第二天起来,身体便开始不舒服,而那天晚上,幽夜大人就是喝过弦彦大人给的酒之后出现了糟糕的情况!” 真梦看不见的双眼没有对着弦彦,却也表现出了十足的怒意。他少有的咬牙切齿,眉毛倾斜,握紧拳头,呈现出从未有人见过的凶狠模样。弦彦终究是位比真梦见过更多世面的人,慌张的感觉自那一瞬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甚至浮现得意的笑容,三两步走回真梦面前,再度问到。 “不对呀,真梦巫女,那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说,幽夜大人酒量好,并无什么反应,喝完酒聊得晚了,就随醉意睡去,并无大碍?怎么这会儿,又反口了呢?真梦巫女,是你糊涂了,还是狗急跳墙?” “弦彦大人!我不过是个深山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但也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你与幽夜大人交情十余载,竟然妄图对她做不耻的事情,你就不觉得害臊吗!” 面对侮辱,真梦毫不在意,他怒的事弦彦的态度,怒的是弦彦未遂的恶行。一直将弦彦当做可靠的哥哥看待的少年,如何能不为弦彦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奇怪的是,弦彦看到真梦怒气冲冲的模样,不但没有任何的惧怕和悔意,反倒心生畅快,他抬起右手,惬意的摆弄真梦红色的鬓发。 “我说巫女,不要说‘哥哥’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现在的胡言乱语,要是遭其他人听见,恐怕有难的不是我,而是你呀。看清情况,你来到城中一年不到,红发红眼使人忌讳,不但没有被驱赶,还得到白蛇神明的宠爱,现在则是个有害了朝夜城神明嫌疑的人;我呢?是领着两位神明前来解救朝夜城的贤人,掌管朝夜城十几年,为朝夜城日夜奔波,百姓们无不对我崇敬爱戴,与白蛇神更是相处已久的友人。呵呵,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的胡言乱语,要是遭其他人听见,恐怕有难的不是我,而是你呀。” 说罢,弦彦的右手捧起真梦的鬓发,凑到鼻子前嗅一嗅,随之冷冷的哼笑一声。真梦自过去呗城民们追打以来,久违的感到令人发怵的寒意,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狠狠地拍开弦彦的手,本能的退后几步。 “巫女,我本不想如此。幽夜难得能对朝日以外的人敞开心扉,我本来还很开心,哪想到,你这个漂亮的小巫女,连幽夜都为你着了迷,导致她对我逐渐的疏远,害我辛辛苦苦和她建立起来的感情毁于一旦。要是你能像寻常女子般倾心于我,倒也罢了,结果你是油盐不进,哈哈,我还成了哥哥。不可不可,我不是想要当什么哥哥呀,美丽的巫女。” 弦彦对真梦的反应十分的满意,过去种种源于不称心的不愉快,全部因真梦的失落变成了欢愉。 “哦对,好歹是‘哥哥’,还是要好好回答‘妹妹’的问题才行。那天给幽夜的酒确实有掺了点什么,只是,我掺的东西绝不会伤害幽夜的身体。毕竟她是我朝夜城得以富饶的神明,我这个城主,还没有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巫女,从你用玉佩吸收了‘灾祸’看来,你是‘看’得见‘灾祸’的吧?如你所想,所谓的‘灾祸’其实就是朝夜城地脉里特殊的灵力,当年,朝日和幽夜,正是沐浴在地埋的灵力之中,才能化身青龙白蛇,可见此处地埋的灵力非同寻常。而这些灵力,若是长时间吸收,却不能发散的话,就算是神龙灵蛇,也避免不了被灵力侵蚀的下场。于是乎,才有你胸前的这块龙蛇玉佩出现,才有巫女的出现。” 弦彦在神乐殿中,绕着真梦闲庭信步,为其费口舌的说明着朝夜城灵力和巫女的真正作用。真梦警惕着弦彦的行动,双手抱臂,分不清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 “实话告诉你,巫女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龙蛇双神进行求雨仪式时的安全,更是为了替龙蛇双神分摊灵力、避免两位神明遭到灵力侵蚀。所以,才需要能够吸收大量灵力的玉佩来挑选,并让巫女成为照顾两位神明的唯一人选,当然,这种会引起恐慌的事情,只有我神野家的人才能得知。一年前,就是因为巫女已经吸收不了更多的灵力,招致灵力侵蚀神龙,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需要更换巫女才行,可是,玉佩的持有者若没有去世,便无法选出下一位巫女,所以……” “所以,你派人想要杀我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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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当时没能预料到事态,不知如何应对,千不该万不该,慌忙之下给予了真梦不对的回复,等到这时察觉到,心里的这份爱意,即使同为女性亦无所谓。幽夜紧紧的抱住比自己娇小的身躯,悲愤、自责、自卑、担心,种种心情,皆从真梦身体的颤抖清晰的传达给幽夜。明明遭到拒绝,依然全心全意的给予自己亲爱,一直把自己当做要保护妹妹的姐姐,幽夜这时才察觉到了不同于亲情的关切,一种不同于过去躲在朝日身后的安心感。 她觉得不该再欺骗自己,不该让真情实意的真梦得到半吊子的回答。 “谢谢你,真梦。有件事,我想与你说清楚。” “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姐姐请随意使唤!” 真梦嘣一下的从幽夜的怀里探出来,把悲伤的心情掩藏,眉头皱起,认认真真的跪坐在幽夜身旁。少有的见到真梦坚强的表情,幽夜委婉一笑,怜爱的伸出手去抚摸眼前这位“少女”的脸颊。自己的指间从滑嫩的肌肤上滑过,幽夜的心便止不住的悸动,这绝非将真梦视为妹妹所该有的感情。 ‘恋爱,竟是此般感情。’ 幽夜在心里念想,看着真梦没有视力的双眼,身体前倾,淡粉的双唇离真梦的脸颊越来越近。真梦于体温上,感觉到幽夜离得越来越近,由于对方一声不发,真梦就没有动作,乖乖的坐着等待。 “幽夜大人,真梦巫女,你们在里面吗?” 幽夜的双唇,仅离真梦的脸颊毫厘之差,吓了屏住呼吸的幽夜一跳,炙热的呼吸顿时扑打在真梦的脸上,连代真梦也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声,惊吓到了在房外唤门的弦彦,他急忙的打声招呼,快速的喊一声“失礼了”之后,拉开幽夜的房门。 “幽夜,巫女,你们怎么了?” 弦彦没有慌张到完全失去理性,他只是拉开房门确认房间里的情况,驻足不入。幽夜回过头,绯红的双眼里带有一丝幽怨,若非来者是相识已久的老相识,妨碍她和真梦亲密时光的来人必将遭到种火的惩罚。幽夜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回应到。 “是弦彦啊。没什么,就是刚刚我咳嗽得厉害,吓了真梦一跳而已。倒是你,这个时间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弦彦听完,松一口气,站在房门前,露出俊朗的笑容。 “哦,是这样,真梦巫女跟我说你冷不丁的咳嗽得厉害,我就让他好好照顾你先,忙完我自己的事情之后,也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若是以前,幽夜定会对弦彦的关心之举感到开心。到底是幽夜变了,还是弦彦变了,作为朝夜城人人敬仰的神明,她好似清楚,又不懂,此时,身后唆唆作响,迷茫的白蛇回头看去,美丽的容貌印入她的眼帘,是曾经被看作“妹妹”的真梦。红发,红瞳,造人唾弃,无依无靠,柔弱且坚强,使她心生怜爱。 她懂了,白蛇变了,也没变。 只是这回,她的真爱,跃然纸上。 回头一望不过眨眼,幽夜散发出的难以靠近的幽怨随着夜风漂浮离去,再度回头,唯有连弦彦都惊异的瞪圆了双眼的唯美微笑。 “呵呵,谢谢你,弦彦。我现在没事,多亏真梦,有她在,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释然的心情,仿佛是透过窗口的月光,洒落在幽夜的身上,微微发亮。看着眼前拥有豁然气质的幽夜,弦彦不由得想起另一位神明,已经失踪的龙神,朝日。 “那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既然幽夜只要真梦巫女照顾就好,在下就不多打扰了,两位早点休息。” 说罢,弦彦礼貌的拉上房门。门外,他的身影在门上逗留许久,他是给相当有本事的男人,掌管整座朝夜城,治理城内事务,还要管理神社,在外奔波,传播龙蛇双神的信仰。可是,弦彦再怎么有本事,终究还是个常人。他凌冽的双眼,不能透过房门看见房间的内里,他不能透过人的外表,看穿心灵。 沉默的矗立一会儿后,弦彦转身离去。 他在走廊上缓缓踱步,炯炯有神的双眼失去和蔼,好似寒冬吹拂,充满冷意。弦彦是个聪明人,幽夜自真梦出现之后的变化,他全部看在眼里。自以为失去朝日的幽夜会因寂寞和怯懦,将自己的拥护和宽容当作爱情般接受,自以为作为男人可以吸引山中涉世未深的美丽巫女,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漂亮的巫女没有得到,反而降低了长久以来不断构筑的同幽夜的情感。 “难道说,我就是吸引一些庸脂俗粉的凡夫俗子吗?朝日也好,幽夜也罢,就是那真梦巫女都不为我所动,沉鱼落雁的美女们,真是难办啊。” 弦彦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听上去并非出于欢愉,含着多少的嘲讽之意。 “事已至此,就由不得我了,真梦巫女,为了我的幽夜,只能委屈你了。” 微微翘起嘴角,一抹冷笑从英俊的脸上一闪而过。 回到幽夜的房间,幽夜注视注着房门上的身影,直到那对寻常女子来说高大可靠的影子从门上消失。白蛇幽夜,对于朝夜城来说,是一位得人崇拜的神明,然而,在作为神明以前,她是一位女子,一位曾经对一起长大的男子抱有好感的花样女子。也许,房门上身影的离去,既是她心中那份不成熟的感情的最后归宿。 “姐姐,既然弦彦大人要你早点休息,你就快点休息吧。刚刚用的法术暂时压制住了病情,不代表你就好了,来,快点休息吧。” 微微的哀愁转瞬即逝,幽夜转身再次轻柔的抚摸了一下真梦的脸,脸上尽是笑容,一言不发。她盘旋蛇身,趴在覆盖着冰凉鳞片的身躯上,伸出手来,握住真梦的小手。 “真梦,你就这样陪在我身边,好吗?” “好,幽夜姐姐,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真梦的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暖暖的手心,给予幽夜阵阵幸福。她微笑着拉下眼帘,于幸福的陪伴下,安然入眠,很快,蛇神便发出安详的喘息声,在房间里轻轻的摇曳。真梦依偎着幽夜的蛇躯,头枕其上,紧紧的握着心上人的手,实现自己的诺言。真梦以为,他将永远的陪伴的在幽夜身边,无论是否幽夜是否拒绝了他的求爱,都不会食言。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真梦起床之后,幽夜任然未醒。作为巫女,早起的真梦应该为服侍的神明准备好衣物和洗漱用品。揉揉睡眼,举手伸懒腰,另一手上,幽夜的手仍没松开。真梦微微的翘起嘴角,继续依靠在幽夜的身边,寸步不离。直到阳光高照的中午,幽夜仍未醒,此时,真梦才察觉到不对劲。他继续握着幽夜的手,站起来,用另一只手搭上幽夜的肩膀,轻轻的摇晃,没有反应。他再用力的晃了晃,还是没有动静。真梦开始着急,搭在幽夜肩膀上的手朝幽夜的背后摸去,摸到了幽夜穿着的衣服。嘴里叨念几声对不起,真梦继续用手确认幽夜的衣裳,他知道,幽夜睡觉时会因为蛇躯的关系,导致把衣裳绞碎,所以睡觉时都会脱掉衣服,或者用定身咒将身体定住,就像他第一次与幽夜共眠的那晚。衣服完好无缺,睡至中午未醒,种种异相,都在告诫真梦,坏事发生了。 真梦摇晃得越发用力,他甚至冲着幽夜大喊,结果沉眠的蛇神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苏醒之相。这回,真梦忍不住了,他急忙松开幽夜的手,拉开房门,飞也似的奔向弦彦的房间。不顾神社里其他人疑惑的眼神,真梦灵活的闪躲着走廊上的人,气喘吁吁的来到目的地,随意的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匆匆拉开弦彦的房门。 弦彦早上忙完了神社里的事情,正在房间看书,清静得很,却没有被不请自来的真梦吓到。见到打开房门的真梦急切的模样,弦彦站起身,主动走向门口的真梦,抢在对方开口前问到。 “真梦巫女,怎么这么急,早上不见你和幽夜大人,我还以为幽夜大人身体还没恢复,你正在房间里照顾她呢。” “幽……幽夜姐……大人,幽夜大人她,醒、醒、醒不来了!” 真梦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不好的消息如雷贯耳,弦彦的脸色骤变,马上扔下手里的书籍,快速的冲出房间,顺便叫上了一些神官和侍女随行。真梦则焦急的跟随在弦彦身后,希望掌管朝夜城许久的城主能有什么办法。一行人来到幽夜的房间,没有关上的房门里,一阵红色的光芒飘散而出,除了看不见东西的真梦,包括弦彦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手忙脚乱的散开来。 “不好!这是以前害了朝日大人的红光!” 不知是哪位侍女,在众人慌乱的时候大声的喊出声来。本就惊怕的神官和侍女,听到此语,更是吓得满脸发青,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拔腿就跑,唯有弦彦和真梦不顾所谓的“红光”,径直的闯入幽夜宽敞的房间。安详的躺在房间里的蛇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红色的灵力,弦彦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幽夜的名字,脱下自己的衣服,往幽夜身上狂乱的挥动,仿佛要用衣裳把灵力扇走似的。真梦虽然看不见,却意外的能够感受到灵力,被朝夜城里的人视为灾祸的红色灵力,在他脑海里清晰的呈现。 这是他第一次能在脑海里“看到”颜色。 灵力乃是无形之物,自然不会因为弦彦扇动衣服就能驱走,无论弦彦怎么努力,“红光”就是缠绕在幽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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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进来吧,我接下来还要休息,真梦你想做什么事的话,不用在意我,随你做就好。” 略显失望的幽夜微微耷拉脑袋,跟着咳嗽几声,转身回房。幽夜无精打采的声音传入耳中,真梦就更加担心起来,两三小步走入房间内,放下自己的东西,双手扶住幽夜的臂膀,小脸儿抬起来表情忧伤。幽夜也不知自己怎么的了,平日里肯定是千百个不愿意让好妹妹露出这种表情,可这会儿,担忧她的表情,竟然使幽夜的内心沾沾自喜。感受着手臂上的两条小胳膊,幽夜得寸进尺,故意放低蛇身,矮下身子,用头搭在真梦的肩膀上。小小的肩膀没有多少肉,应该搁得脑袋不舒服,而幽夜反之,还洋洋得意的用脑袋蹭上几下。 与过去沉稳的形象完全相反,幽夜宛如一个少女,散发着一股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气质。连真梦这种习惯了受照顾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对其进行疼爱。这时候,真梦记起来,幽夜说到底也是个妹妹,她也曾经有一个爱护她照顾她的姐姐。 真梦苗条的身子尽力的扶着比他高大许多的幽夜,靠在肩膀上的脑袋上,白色的头发如瀑布洒下,与真梦的红发交织。头发上的清香拂过真梦的鼻子,香气刺激着他的嗅觉,正值青春的少年不免为此娇羞。扶着幽夜回到专属的被褥上休息,巨大的蛇躯作盘旋状,人形伏案于蛇躯。这种睡姿,适合蛇身,对人身倒是不舒服,一直伏案睡眠的幽夜长期如此,难免腰酸背痛。幽夜想到,有段时间没有让真梦给自己按摩了刚刚趴下的头再次抬起,看向正在收拾自己东西的巫女,笑呵呵的问。 “真梦,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让你按摩了,正好你要过来照看我,就顺便给我按按吧。” “啊,嗯……好的。” 真梦的回应,不像过去那样直率,他略微的犹豫了一小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依次放在房间里适合的地方,就卷起袖子,走到幽夜的身边。幽夜展开蛇躯,趴伏在被褥上。当真梦的双手按在幽夜没有衣物遮盖的肌肤上,暖和的小手与冰凉的肌肤接触,两人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反应。一边是幽夜觉得舒服的呻吟声,另一边则是真梦羞涩的缩回双手。 “幽夜姐姐,弄疼你了吗?” 真梦为了掩盖自己的羞涩,就着幽夜的叫声问。 “没、没事。就是真梦的手暖暖的,挺舒服,不禁意叫出来了,别在意,继续吧。” 幽夜不在意,不代表真梦不在意。他和幽夜春宵一夜不过数日,成熟美丽的躯体对品尝过鱼水之欢的少年来说,着实充满刺激。双手按在幽夜柔嫩的背上,真梦吞了口口水,开始小心翼翼的发力,为服侍的神明进行按摩。失去视力的真梦得到了其他感观的加强,他的手掌、手指,无时无刻不在清楚的感受着白蛇守护神的美背,沿着脊柱的曲线,真梦的手指按压的同时往下滑落,舒适的力度的,缓解了肌肉的酸痛,以至于幽夜的小嘴里总是忍不住的发出诱人的娇嗔。以前按摩的时候,幽夜不是没有这样发出声音,只是那时候真梦是没有被玷污过的白纸,所以才没有在意。如今,白纸上已经留下了幽夜的笔迹,少年并非木讷的呆瓜,清楚什么是男女之情的孩子,已然无法用完全纯洁的想法对待心爱的对象。 砰砰砰砰,真梦的心跳得飞快。为了不再抱有糟糕的情欲,真梦开始深呼吸,心里专心的念想婆婆,以此断绝青春期少年旺盛的幻想。多得真梦本身就是个好孩子,剔除糟糕的念头,他很快就进入了专心服侍的状态,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的手,开始更加利索。尽管双手对肌肉和穴位的挤压伴有相当的疼痛,可疼痛过后,舒适感油然而生,非常轻松。这种身体上的反转和变化,总能让幽夜的小嘴里止不住的发出动听的叫声。 ‘嗯唔……怎么回事,总觉得,身体有点奇怪。’ 那一夜的激情,幽夜的脑袋没有记忆,她的身体,倒是记得很牢固。真梦好不容易有意识的压抑住了念想,幽夜这边却开始无意识的产生了欲望。她的身体感受着真梦双手的触碰,冰凉的身体缓慢升温,跟真梦一样,她亦心跳加速,不知不觉间,红潮已经铺满幽夜的脸颊。微微的娇嗔和肌肤的摩擦声,在守护神宽荡荡的房间里摇曳许久。 按完之后,一股带着暧昧氛围的寂静,笼罩着两人。 “幽夜姐姐,已经按好了,接下来就好好休……” “等、等等!我……对了,我最近腹部略感不适,听说按摩肚子对胃也有好处,真梦,你也给我按按吧。” 真梦双手刚刚从幽夜的身体上离去,幽夜便急忙的转过身来,伸手抓住了真梦的手腕。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双眼朦胧,还好真梦看不见,否则,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感,就要重新升腾起来。 “哦、哦,好的,那请姐姐躺下,我来给姐姐按一按。” 真梦虽然看不见,可他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其他感观告诉他自己,幽夜此时的情况不对劲。真梦顺着幽夜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来,来到幽夜的腹部旁边,双手摸上幽夜的肚子,手掌在滑嫩的肌肤上来回游走,确认腹部的形状与情况。由于转到了正面,幽夜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真梦的双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的场面,多了一道视觉的刺激之后,蛇神裸露出来的胸部上,亮点樱红纷纷挺立。这下子,就是记不得那晚上发生的缠绵,幽夜也注意到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我竟然对真梦,抱有情欲!’ 幽夜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红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真梦那对漂亮的小手。明明昨天晚上才以女性之间的不伦理为由拒绝了真梦的告白,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幽夜就发现自己会对同为“女性”的孩子感到饥渴。更要命的是,她正处于春情泛滥的时候发现这个事实。 一旦查觉到这股欲望,幽夜看待真梦的眼神,忽然就变了样,以前只觉得真梦的红发很漂亮,现在竟觉得妖艳起来;以前只觉得真梦的双眼很可爱,现在竟觉得真梦的双眼很迷人;以前只觉得真梦很惹人怜爱,现在竟觉得真梦很诱人侵犯。出于作为姐姐的情感,幽夜对这种欲望感到害怕和抗拒,然而原始的本能在她的脑海里低声细语,叫她不要去抗拒,叫她去接受,叫她去顺从。幽夜犹豫不决,这期间,比她更早进入无鱼状态的真梦,正认真老实的给她搓揉肚子。舒适的摩擦把幽夜的小肚子揉得发热,令幽夜忍不住的扭动起蛇身。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弄得你发痒?不喜欢了?” 这样的扭动,敏感的真梦轻易的查觉到,担心的问着。 “不……不会,哈啊……真梦,我……咳咳咳咳!!!” 幽夜还没来得及解释,剧烈的咳嗽打破了两人之间迷蒙的气氛,吓得真梦立即停手,脸色铁青,四脚朝地的爬到幽夜面前,忧心的扶着幽夜的双肩。 “幽夜姐姐!幽夜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慌张的真梦不知如何是好,难得的发出惊慌的叫喊声。幽夜想要忍住咳嗽,安慰慌乱失措的真梦,奈何咳嗽根本停不下来,越来越剧烈。没有办法,幽夜只好强行吸取灵脉的力量,运用法术影响身体。红色灵力从房间的地板上蔓延出来,缠绕着幽夜的身体,经过幽夜的法术变化,化作一阵微光,笼罩着幽夜的全身。待光芒消逝,吓人的咳嗽终于停止,平稳的呼吸重新出现。 “没事,姐姐没事了,别怕。” 幽夜抱着真梦,温柔的抚摸着真梦的红发。害怕幽夜出事的孩子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楚楚可怜,令幽夜心疼。她回想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自己这两天会忽然不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弦彦送酒来的那一晚上,她喝完酒之后就不省人事。 “幽夜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没办法给姐姐治病,只能尽我所能的照顾你。” 真梦紧紧的抱着幽夜,对他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愤。成功为幽夜献上蛇阴之舞后,真梦还以为自己能够为幽夜贡献更多的力量,心里还小小的高兴一番。到头来,他的能力还是有限,只能看着自己尊敬喜爱的对象辛苦难受,帮不上一点忙。这两天喜欢看真梦为自己担忧的幽夜,此时此刻亦高兴不起来,她的小心思,只不过是为了证明真梦没有坦然接受告白被拒绝罢了。情感交织,幽夜这下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什么女性之间的不伦理,什么只把真梦当作妹妹看待,皆是一时半会没能接受现实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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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从真梦的反应上看出区别,幽夜有些不开心,觉得为了真梦告白的事情整夜为谁的她像个傻瓜,明明真梦都没在意了,她还在纠结个不停。整装完毕,临近神社重新开启,幽夜想继续带真梦到城里逛逛,一来是为了尽可能让更多的居民趁这段值得庆祝的时间,增加真梦的好印象,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好妹妹体验到更加丰富的生活。待两人准备完毕,幽夜理所应当的想要去牵真梦的手时,愣了一下。换做平常的幽夜,牵真梦的手完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这会儿,幽夜的手却迟迟没有碰到真梦的小手。 “姐姐?怎么了吗?” 真梦的手握了握,没有感觉到那熟悉的体温,奇怪的问。 “啊,不。没什么,发了会呆,走吧走吧,今天姐姐带你去城里的另一处地方玩。” 多得真梦询问,幽夜算是回过神来,她张开手掌牵住真梦的手,不自觉的摸摸搓揉着。 ‘真梦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又滑又嫩,摸起来真舒服。’ 到底牵过真梦的手多少回,幽夜没有数过,当真梦的告白在她的奶海里纠缠不清,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的蛇神开始对视为妹妹的巫女有了别样的看法,以至于连抚摸多次的手都重新欣赏起来。 来到城里,幽夜整寻思要从哪里开始逛好,真梦就向她搭话起来。 “幽夜姐姐,我的手怎么了吗?从离开神社的时候就一直在摸我的手。” “啊!不、不是,没什么,没什么,让你不舒服了吗?不舒服的话我就……” “不,不会,呵呵,幽夜姐姐喜欢的话,随便摸吧。” 打断幽夜的话语,真梦红着小脸蛋,高兴的抢着回答。幽夜拒绝真梦的示爱,不代表真梦对幽夜的爱情就会因此消逝,他确实坦然的接受幽夜的回答,但他依然会对幽夜的一些言行感到由衷的开心。这种可爱的反应直击幽夜的心扉,早上还在因为真梦平淡的反应感到不满,现在看到真梦不一样的反应之后,幸福感从心里洋溢而出,不禁在内心里想,过去把真梦当妹妹看待时,是否有现在这么幸福呢? 无疑,把真梦当做妹妹对待,幽夜很满足。这份满足使她不再寂寞,这份满足使她不再自卑,这份满足使她不再空虚,这份满足使她不再伤心,有了应该保护的对象,生活在朝日背影下的幽夜,豁然开朗。所以,真梦只是妹妹的话,她应当满足。 应当满足的。 两人在城中闲逛,幽夜牵着真梦的手,走在人群之中。过去,于游玩中,幽夜总会观察真梦的反应,看看这个在山上生活十几年的孩子,能不能接受朝夜城的环境,是否会对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真梦笑,她就笑,真梦忧,她就忧,那是作为姐姐的关怀。如今,她再次观察,这回,不仅仅是“妹妹”的反应,她发现真梦的耳朵很漂亮,仔细的盯着看,差点撞上其他行人;她发现从高处俯瞰能够隐约的见到真梦衣领下的肌肤,紧张的侧着头偷窥;她发现真梦每每看到新奇的事物,就会转过头来对她笑,漂亮的小嘴如月牙儿弯。甚至帮真梦戴项链从而看到那洁白的后勃颈时,幽夜还忍不住的凑近了脸,直到那条漂亮的脖子距离自己的鼻子之后毫厘之差,守护朝夜城的蛇神才惊觉,不止是真梦的反应,她还在贪图真梦的身体。 ‘我在做什么!真梦可是我的好妹妹!是我自己说都是女人,不能有那种事发生……’ 明白自己所作所为的矛盾性,幽夜不由得自责起来。然而自责归自责,不停在内心警告自己的同时,幽夜却还是会不经意的被真梦的身体吸引。她不知道,早在前天晚上,自己人不人蛇不蛇的身体,已经和真梦缠绵过一次,尽管幽夜自己酒后不记得,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惦记住真梦。越是要自己不去想,幽夜的心里就越是在意,一整个上午,朝夜城的守护神都在用下流的眼神盯着身边漂亮的巫女。 中午用餐之后,幽夜和真梦回到神社,不知是否午饭较为干燥,幽夜回到神社的一路上止不住的咳嗽,为了不让真梦担心,她回到神社后便回房间休息。倚靠着自己的白色蛇躯,幽夜回想着今早与真梦度过的时光。从种种在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中,幽夜忽然觉得,真梦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真梦的模样变得更加可爱,真梦声音变得更加的甜美,好像有关这个漂亮巫女的一切,全部套上了一层更加梦幻的色彩。她修长的手指,沿着自己鳞片的边缘滑动,艳红的双眼好似看着眼前自己的蛇躯,又好似在看着别处,接着,傻愣愣的嘻嘻发笑。这会儿的幽夜,到底是因为可爱的“妹妹”感到开心,还是在因为别样的心情傻笑?她自己暂不明了,沉浸在此刻欢喜的汪洋里,幽夜慢慢的闭上双眼,趴在清凉的蛇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回看真梦,她对幽夜咳嗽的病状有些担心,踌躇再三,决定去找弦彦商量。正午时分,弦彦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享完午宴,正要决断一些城里的大小事务,就听到了走廊上轻盈的脚步声。 “弦彦大人,小女子真梦,想与弦彦大人商量些许事情,不知大人有无闲暇?” 听到来者乃是真梦,弦彦歪着嘴角冷笑一声。 “我且无事,真梦巫女不必客气,进来便是。” “即使如此,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真梦拉开房门,从跪姿起身,再入房内。她第一次来到弦彦的房间,出于前几天夜里对弦彦印象的改变,真梦就坐在门边,没有深入。 “这种时候,不知真梦巫女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弦彦对真梦的警惕不屑一顾,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看着手上的卷轴。 “幽夜大人最近几天总是咳嗽,小女子怕大人身体抱恙,希望弦彦大人能找大夫给幽夜大人看看身体。” 真梦的耳朵以肉眼难以辨别的幅度动了动,他在以其优秀的听力辨别弦彦手里的东西。 “幽夜大人身体抱恙?这可不得了。或许是求雨仪式后身体虚弱,真梦巫女,守护神身体不同于常人,指望不了凡间大夫,向来都是由历代巫女悉心照料,直到神体康复,还望这些天,真梦巫女能……” 话说一半,弦彦抬头看了看真梦头上丰富的发饰,那是最初弦彦送给幽夜、幽夜又送给真梦的红色枫叶,以及后来幽夜赠予真梦的蝴蝶发饰,接着微微的翘起嘴角。 “希望我能做什么呢?” 弦彦说凡间的大夫不行,只能等幽夜自行康复,真梦就显得有些担忧起来,两条柳叶眉都要皱一块去了。 “哦,没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陪伴在幽夜大人的身边,照顾好幽夜大人的衣食起居就行。明天神社就要重新开放,可不能让居民们知道神明身体不佳。这样,你告诉幽夜大人,神社方面,就由我来打理,她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康复再出来吧。真梦巫女,这些天可得麻烦你,最好睡觉都要陪同在幽夜大人身边了。一有什么情况,你就马上出来跟我说明,我会尽量给予巫女帮助。” 真梦对弦彦点点头,心想,弦彦说到底还是幽夜 没能从真梦的反应上看出区别,幽夜有些不开心,觉得为了真梦告白的事情整夜为谁的她像个傻瓜,明明真梦都没在意了,她还在纠结个不停。整装完毕,临近神社重新开启,幽夜想继续带真梦到城里逛逛,一来是为了尽可能让更多的居民趁这段值得庆祝的时间,增加真梦的好印象,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好妹妹体验到更加丰富的生活。待两人准备完毕,幽夜理所应当的想要去牵真梦的手时,愣了一下。换做平常的幽夜,牵真梦的手完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这会儿,幽夜的手却迟迟没有碰到真梦的小手。 “姐姐?怎么了吗?” 真梦的手握了握,没有感觉到那熟悉的体温,奇怪的问。 “啊,不。没什么,发了会呆,走吧走吧,今天姐姐带你去城里的另一处地方玩。” 多得真梦询问,幽夜算是回过神来,她张开手掌牵住真梦的手,不自觉的摸摸搓揉着。 ‘真梦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又滑又嫩,摸起来真舒服。’ 到底牵过真梦的手多少回,幽夜没有数过,当真梦的告白在她的奶海里纠缠不清,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的蛇神开始对视为妹妹的巫女有了别样的看法,以至于连抚摸多次的手都重新欣赏起来。 来到城里,幽夜整寻思要从哪里开始逛好,真梦就向她搭话起来。 “幽夜姐姐,我的手怎么了吗?从离开神社的时候就一直在摸我的手。” “啊!不、不是,没什么,没什么,让你不舒服了吗?不舒服的话我就……” “不,不会,呵呵,幽夜姐姐喜欢的话,随便摸吧。” 打断幽夜的话语,真梦红着小脸蛋,高兴的抢着回答。幽夜拒绝真梦的示爱,不代表真梦对幽夜的爱情就会因此消逝,他确实坦然的接受幽夜的回答,但他依然会对幽夜的一些言行感到由衷的开心。这种可爱的反应直击幽夜的心扉,早上还在因为真梦平淡的反应感到不满,现在看到真梦不一样的反应之后,幸福感从心里洋溢而出,不禁在内心里想,过去把真梦当妹妹看待时,是否有现在这么幸福呢? 无疑,把真梦当做妹妹对待,幽夜很满足。这份满足使她不再寂寞,这份满足使她不再自卑,这份满足使她不再空虚,这份满足使她不再伤心,有了应该保护的对象,生活在朝日背影下的幽夜,豁然开朗。所以,真梦只是妹妹的话,她应当满足。 应当满足的。 两人在城中闲逛,幽夜牵着真梦的手,走在人群之中。过去,于游玩中,幽夜总会观察真梦的反应,看看这个在山上生活十几年的孩子,能不能接受朝夜城的环境,是否会对陌生的地方感到害怕,真梦笑,她就笑,真梦忧,她就忧,那是作为姐姐的关怀。如今,她再次观察,这回,不仅仅是“妹妹”的反应,她发现真梦的耳朵很漂亮,仔细的盯着看,差点撞上其他行人;她发现从高处俯瞰能够隐约的见到真梦衣领下的肌肤,紧张的侧着头偷窥;她发现真梦每每看到新奇的事物,就会转过头来对她笑,漂亮的小嘴如月牙儿弯。甚至帮真梦戴项链从而看到那洁白的后勃颈时,幽夜还忍不住的凑近了脸,直到那条漂亮的脖子距离自己的鼻子之后毫厘之差,守护朝夜城的蛇神才惊觉,不止是真梦的反应,她还在贪图真梦的身体。 ‘我在做什么!真梦可是我的好妹妹!是我自己说都是女人,不能有那种事发生……’ 明白自己所作所为的矛盾性,幽夜不由得自责起来。然而自责归自责,不停在内心警告自己的同时,幽夜却还是会不经意的被真梦的身体吸引。她不知道,早在前天晚上,自己人不人蛇不蛇的身体,已经和真梦缠绵过一次,尽管幽夜自己酒后不记得,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惦记住真梦。越是要自己不去想,幽夜的心里就越是在意,一整个上午,朝夜城的守护神都在用下流的眼神盯着身边漂亮的巫女。 中午用餐之后,幽夜和真梦回到神社,不知是否午饭较为干燥,幽夜回到神社的一路上止不住的咳嗽,为了不让真梦担心,她回到神社后便回房间休息。倚靠着自己的白色蛇躯,幽夜回想着今早与真梦度过的时光。从种种在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中,幽夜忽然觉得,真梦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真梦的模样变得更加可爱,真梦声音变得更加的甜美,好像有关这个漂亮巫女的一切,全部套上了一层更加梦幻的色彩。她修长的手指,沿着自己鳞片的边缘滑动,艳红的双眼好似看着眼前自己的蛇躯,又好似在看着别处,接着,傻愣愣的嘻嘻发笑。这会儿的幽夜,到底是因为可爱的“妹妹”感到开心,还是在因为别样的心情傻笑?她自己暂不明了,沉浸在此刻欢喜的汪洋里,幽夜慢慢的闭上双眼,趴在清凉的蛇身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回看真梦,她对幽夜咳嗽的病状有些担心,踌躇再三,决定去找弦彦商量。正午时分,弦彦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享完午宴,正要决断一些城里的大小事务,就听到了走廊上轻盈的脚步声。 “弦彦大人,小女子真梦,想与弦彦大人商量些许事情,不知大人有无闲暇?” 听到来者乃是真梦,弦彦歪着嘴角冷笑一声。 “我且无事,真梦巫女不必客气,进来便是。” “即使如此,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真梦拉开房门,从跪姿起身,再入房内。她第一次来到弦彦的房间,出于前几天夜里对弦彦印象的改变,真梦就坐在门边,没有深入。 “这种时候,不知真梦巫女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弦彦对真梦的警惕不屑一顾,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看着手上的卷轴。 “幽夜大人最近几天总是咳嗽,小女子怕大人身体抱恙,希望弦彦大人能找大夫给幽夜大人看看身体。” 真梦的耳朵以肉眼难以辨别的幅度动了动,他在以其优秀的听力辨别弦彦手里的东西。 “幽夜大人身体抱恙?这可不得了。或许是求雨仪式后身体虚弱,真梦巫女,守护神身体不同于常人,指望不了凡间大夫,向来都是由历代巫女悉心照料,直到神体康复,还望这些天,真梦巫女能……” 话说一半,弦彦抬头看了看真梦头上丰富的发饰,那是最初弦彦送给幽夜、幽夜又送给真梦的红色枫叶,以及后来幽夜赠予真梦的蝴蝶发饰,接着微微的翘起嘴角。 “希望我能做什么呢?” 弦彦说凡间的大夫不行,只能等幽夜自行康复,真梦就显得有些担忧起来,两条柳叶眉都要皱一块去了。 “哦,没什么,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陪伴在幽夜大人的身边,照顾好幽夜大人的衣食起居就行。明天神社就要重新开放,可不能让居民们知道神明身体不佳。这样,你告诉幽夜大人,神社方面,就由我来打理,她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康复再出来吧。真梦巫女,这些天可得麻烦你,最好睡觉都要陪同在幽夜大人身边了。一有什么情况,你就马上出来跟我说明,我会尽量给予巫女帮助。” 真梦对弦彦点点头,心想,弦彦说到底还是幽夜的青梅竹马,还是朝夜城的城主,怎么着都会以大局为重,便没有多想,匆匆离去。急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弦彦从座位上站起,满意的点点头,回身看了看挂在自己房间墙上的一幅画,画里面,一条青龙在云层中飞翔,一条白蛇在大地上匍匐。 “朝日啊朝日,到底是美人的心思与寻常女子不同,还是我没有魅力令美人倾心呢?你也好,这巫女也罢,现在啊,连幽夜都棘手起来,迫我不得不再用当初对付你的手段了。” 说罢,弦彦抬手,十分小心的抚摸着画像中的青龙,眼睛里满是歉意和深情。 真梦从弦彦的房间离开,马不停蹄的在走廊上小跑回房间,带上一些平时自己的日常用品,来到隔壁幽夜的房门前,呼唤着幽夜。这会儿,幽夜本还在睡梦之中,结果一听到真梦的声音,啪的一下就从梦里醒来,揉揉睡眼,衣服都没穿好,高兴的拉开房门,看到真梦手里捧着换洗的衣物等等用品,喜笑颜开的问到。 “真梦?怎么啦,不甘寂寞,过来找姐姐吗?” “啊,幽夜姐姐。我看姐姐这几天总是咳嗽,好像身体状况不佳,就去问了弦彦大人,他说神明的病情并非凡间大夫能够医治,要我时时刻刻陪在姐姐的身边照顾。” “这样啊。” 幽夜自顾自的以为真梦见不到她感到寂寞了,才会过来找她,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的身体问题令真梦担心,才会过来。更让幽夜不开心的,是真梦还先去找弦彦商谈,而不是直接过来找她。 的青梅竹马,还是朝夜城的城主,怎么着都会以大局为重,便没有多想,匆匆离去。急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弦彦从座位上站起,满意的点点头,回身看了看挂在自己房间墙上的一幅画,画里面,一条青龙在云层中飞翔,一条白蛇在大地上匍匐。 “朝日啊朝日,到底是美人的心思与寻常女子不同,还是我没有魅力令美人倾心呢?你也好,这巫女也罢,现在啊,连幽夜都棘手起来,迫我不得不再用当初对付你的手段了。” 说罢,弦彦抬手,十分小心的抚摸着画像中的青龙,眼睛里满是歉意和深情。 真梦从弦彦的房间离开,马不停蹄的在走廊上小跑回房间,带上一些平时自己的日常用品,来到隔壁幽夜的房门前,呼唤着幽夜。这会儿,幽夜本还在睡梦之中,结果一听到真梦的声音,啪的一下就从梦里醒来,揉揉睡眼,衣服都没穿好,高兴的拉开房门,看到真梦手里捧着换洗的衣物等等用品,喜笑颜开的问到。 “真梦?怎么啦,不甘寂寞,过来找姐姐吗?” “啊,幽夜姐姐。我看姐姐这几天总是咳嗽,好像身体状况不佳,就去问了弦彦大人,他说神明的病情并非凡间大夫能够医治,要我时时刻刻陪在姐姐的身边照顾。” “这样啊。” 幽夜自顾自的以为真梦见不到她感到寂寞了,才会过来找她,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的身体问题令真梦担心,才会过来。更让幽夜不开心的,是真梦还先去找弦彦商谈,而不是直接过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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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幽夜赶忙帮手端菜,邀真梦坐在身边,两人和睦的吃着饭,聊着天。起先,聊的都是琐事,因心中荡漾的情感,喜爱巫女的蛇神想要了解更多真梦的事情,她越问越多,得知真梦的童年如何度过,得知真梦在山上都做什么打发时间,得知真梦的喜好,越了解越停不下来,每了解真梦更多一点,幽夜就更加高兴一些。待饭菜吃完,两人在庭院里散步,幽夜已经问到有关蛇阴之舞的事情。 “真梦,你怎么会的蛇阴之舞?这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巫女跳过,几乎失传了。” 夜色下,月光似水,撒在幽夜的身上,白色的衣服与鳞片折射着柔和的光芒,点缀着她异样的人蛇之姿。 “幽夜姐姐,还记得以前曾经领着我们上山的小鸟吗?多得它启发,我才懂得蛇阴之舞的舞姿,阴阳本一体,又互不相同,龙阳之舞既然快速活泼,那反其道而行之,便是蛇阴之舞了。姐姐那天不是来找我吗?我当时的冥想,就是在想属于姐姐的舞蹈哦。” “呵呵,我记得,那就是你所说礼物,对吗?” 幽夜露出幸福的微笑,低着头,看看身边怎么疼爱都不够的小美人。她感谢着与真梦的缘分,是这个可爱的孩子,安抚了她的悲伤,填补了她的寂寞,她从真梦身上明白了当姐姐的心情,她从真梦身上得到了责任感,她从真梦身上获得了属于她自己的认同感,这个美丽的孩子,实在给予她太多太多。 “嗯。” 幽夜情不自禁的笑声,流传到真梦灵敏的耳朵里。真梦点点头回应,接着,沉思一会后,开口问。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真梦你就是……” “我指的是,恋情的喜欢,爱情的喜欢。” 真梦的话语,镇住了幽夜。一时间,幽夜不知该如何表达。恋情、爱情,幽夜可曾有过这些感情呢?若是一点点的苗头,尚不能称之为爱恋的好感,那是有过的。至于对象,自然是幽夜相处多年的异性,弦彦。幽夜不清楚真梦为何而问,一时半会,她回答不来,两人就这么站在月色下,呆矗许久。 “姐姐,是我僭越了,不该问这种问题,还请姐姐忘记吧。天色已晚,姐姐今日陪我于城中游玩半日,想必累了,应当好好休息休息。” 良久,真梦再度开口。 这时,幽夜注意到,真梦“看”向自己,可爱的面庞上,笼罩着柔和的月光,鲜艳的红色双眼跟头发,变得淡薄起来,仿佛要消失似的。一股糟糕的直觉油然而生,她攒紧真梦的小手不肯放开,生怕她会像梦里的姐姐一样。 “真梦,为何忽地问姐姐有无爱恋的人?” 幽夜不明所以,反问着。 “姐姐,回答你之前,能先听我讲个故事吗?” “当然可以,真梦讲什么我都听。” 幽夜点点头,想牵着真梦的手到花坛边坐下,真梦反倒挣开幽夜的手,要幽夜独自坐下,接着,站在幽夜面前,深呼吸一下,跳起舞来。这支舞,幽夜认得,毕竟昨天刚见过不久。 “有一孩子,山上生活十六载,无父无母,独有婆婆相依为命。只从睡前的故事中,听得山下朝夜城由来,繁荣昌盛,更有龙蛇双神保平安,心生向往。婆婆曾因巫女职,阔别山中,只留孩子山上孤独果日,而后再因种种缘由,回归山中。往后多时,婆婆上了年纪,身体抱恙,孩子不得不下山买药,岂料不知城中险,红发红眼遭人嫌,姻缘巧合,偶遇蛇神,得其相助,回于山中。” 一边跳舞,真梦一边讲起来所谓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幽夜当是知晓,她疑惑的扬起一边眉毛,心里不禁想到。 ‘这不就是真梦的经历吗?’ “婆婆仙逝,孩子接任巫女职,交由蛇神照顾。慈祥的蛇神力排众难,安排巫女待身边,若有人说孩子坏话,蛇神便怒不可遏,乃至讲下惩罚,可谓是如亲妹妹般,呵护有加。孩子从未想过,故事里听到的保护神,竟是个好姐姐。陪伴孩子在昌盛的朝夜城中游玩,保护不受城民们待见的孩子,宛如真正的亲人般进行疼爱。是恩,是义,是仁,是情。孩子从亲爱的蛇神那里得到太多太多,无以回报,仅献一失传之舞,当为谢礼。” 讲到这里,真梦舞毕,几根发丝与舞动中粘上红唇,搭配洁白月色,美不胜收。 “与蛇神在一起,会安心快乐,会想要见得蛇神笑脸常在,会因蛇神的疼爱感到娇羞难耐。心里满是幸福和开心,不断洋溢的情绪,终于在某一夜里,情窦绽开。孩子总算明白,那些幸福源于何处,那些快乐源于何处,那些情感,是为何物。” 幽夜呆住了,她惊讶的睁大双眼,盯着眼前的“好妹妹”。 真梦十指相扣,双手置于腰间,以无法看见事物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蛇神,微笑的坦白。 “幽夜姐姐,我爱上你了。” 幽幽虫鸣,徐徐清风,真梦的嗓音没有多响亮,对幽夜却是震耳欲聋。她只觉得自己是否真的如真梦说的那般,陪可爱的妹妹游玩一整天,身体疲惫,这才出现幻听。难以置信的表情出现在幽夜柔美的面容上,她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悲也不是,愁也不是,五味成杂,思绪混乱。洁白的手扶着额头,幽夜反复的回想着真梦的话语,酒精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字一句,简短明了,无论她再怎么思考,依然无法立刻接受。 “真梦,我们都是女人,我也把你当亲妹妹看待,这种事情,不可能,不该……” “是,不可能,亦不该。” 真梦没有进行什么解释,也没有反驳。他终究隐瞒了自己的性别,欺骗了幽夜,何况,真梦又该如何说明,他是在被幽夜强暴时才察觉到自己的真情实意呢?不能,他不能的。如今还向幽夜表达情意,只会让珍重他的幽夜感到困扰。真梦笑了笑,走到幽夜面前,双手捧住幽夜的手,置于自己的脸上。 “幽夜姐姐,这是我一厢情愿的表白,您既觉得不可能,亦不该,那我就接受,我就答应。”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是在捉弄姐姐吗?” 显然,幽夜不能接受真梦自说自话。不知如何是好得蛇神抬起人身,收回双手,搭着真梦的双肩。出于常识伦理,她不能接受真梦的告白,可听到真梦轻易的接受了拒绝后,幽夜又不是很情愿,混乱的心情,使温柔的蛇神开始烦躁、着急。 “我没有捉弄姐姐,就是想说清楚我对姐姐的情感,希望姐姐给予我一个回应而已。现在姐姐已经答复我,事情就到此为止。时间不早,姐姐请回房休息吧。” 真梦明白幽夜为难,不多加言语,反手拉开肩膀上幽夜的双手,扶着她的手臂,想送她回房间。幽夜对真梦坦然接受事实的表现如梗在喉,但开口拒绝的是她自己,无可奈何,幽夜就顺了真梦的意,回房间里去了。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真梦躺在床单上,轻叹一口气。他明白的,自己对幽夜的情感,除了被拒绝之外,不会有其他的回应。隐瞒性别,作为女子,幽夜只把真梦当做妹妹看待,既然是妹妹,肯定不会有跟他一样的感情在内。不过,真梦转念一想,幽夜是朝夜城的守护神,归为神明大人,那喜爱的对象与常人有所不同,是不是属于情理之中呢?他自嘲的呵呵一笑,想着隔壁房间的幽夜,闭上看不见的双眼。 与之相反,以伦理为由拒绝了真梦告白的幽夜,辗转反侧,没能睡着。明明觉得她和真梦之间不可能,幽夜还是对词耿耿于怀,不能释然。她起初还有点后悔当时过于直接的回答,认为自己伤到真梦,后来转念想到真梦欣然接受了拒绝,幽夜反而变得不开心起来,白色的蛇躯在房间里扭动着,时而为真梦的告白感到开心,时而为真梦平静的反应感到不欢,如此反复。 ‘明明向我告白,被我拒绝后却一点都不会悲伤,真梦她真的爱我吗?还是说说而已?可是,她并不是会把这种事情当做玩笑的孩子……哎,明天见到她,该怎么办才好。’ 夜不能寐,即使是那个常常出现的噩梦,都不至于令她睡不着觉。她没想过真梦会用怜爱的情感看待她,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就连贵为朝夜城的守护神,都无法冷静应对。 来到第二天,幽夜果真一夜不能入眠,略带血丝的双眼里没什么精神。今天仍然是神社的休息时间,而真梦还是在履行巫女的职责,一大早就来到幽夜的门前,等待神明苏醒,为其更衣洗漱。幽夜看到门外身影,便呼唤真梦入内,她想尽量按照平时的心情去看待真梦,别因为自己混乱的心情伤了真梦的心。真梦听到幽夜的呼唤,便拉开房门入内,与往常别无二致,微笑着对幽夜打声招呼,随即拿来衣架上的服装,再给洗脸打扮,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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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记得,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一方面,真梦不想暴露性别,另一方面,幽夜要是得知了强暴真梦的事情,不知会如何作想。真梦安心下来的同时,又感到些许的心痛和寂寞。他的微笑之中,一丝悲伤转瞬即逝,只顾着拥抱的幽夜,没有发现真梦藏在心底里的新秘密。幽夜欣喜的抱着真梦,还沉迷在怀里的妹妹舒适的手感时,忽然一股气如梗在喉,轻微咳嗽起来。 “咳咳!咳!” 怕咳嗽传染给真梦,幽夜松开怀里的真梦,左手捂胸,右手遮嘴,接连咳嗽,看起来有些难受。突如其来的病况,真梦不得不担心起来,急忙凑上去扶住幽夜的手臂。 “幽夜姐姐,怎么了?忽然咳起来。是不是昨晚喝过酒身体不舒服?” 总算是停止咳嗽,幽夜深呼吸一口,恢复平静,祥和的回答。 “嗯,或许是吧,待会我吃过早饭,喝些茶水就好,没事的。” 说罢,她身手摸摸真梦的头发,注意到真梦红色的秀发上戴着的蝴蝶发钗,发钗上还添了一片几个月前弦彦送给她之后、又转手送给真梦的红枫叶,可谓红上添红。换作过去,幽夜心里必定会担忧真梦的形象遭城民们延误,好在今次求雨仪式里真梦立下大工,不仅求雨成功,还阻止幽夜吸收了过多灵力后的狂暴。想到这,她的脑子里清晰的浮现出昨天真梦浑身湿透的模样,那娇滴滴的身子宛如可口的桃子,使忘却昨晚风流事的蛇神不禁咽口唾沫。 用过早饭,幽夜带着真梦要去城里游玩,就要离开神社,正好遇上前来寻她们两人的弦彦。听闻两人要到城里游玩,弦彦笑嘻嘻的请求幽夜带上他。虽然昨晚的事情令幽夜不开心,但弦彦毕竟和幽夜相处甚久,何况昨夜的事情,弦彦也道歉了,幽夜便不多想,答应了他。三位朝夜城的大人物走到一起,守护神,城主和巫女,别提有多惹人注目,每逢城民们见到他们三人,必定激动的跪拜起来。且不说本就受人崇拜的蛇神和受人崇敬的城主,昨天的求雨仪式过后,大部分人对真梦亦刮目相看。自神龙失踪以来,朝夜城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磅礴的大雨,加之幽夜得到庞大灵力后显得神圣的姿态,和能够平息神明显威的没有见过的神乐舞,真梦作为红之禁忌的看法随之淡薄一些,取而代之的则是美丽的有能巫女形象。当害怕的感觉离去,看待真梦的眼睛,就多了许多爱慕之意。不少年轻男子和单身的壮年男子,听到巫女出现在城里的消息,纷纷跑来一睹芳容。 “真是的,怎么那么多男人盯着我妹妹看。” 感受到周围男人们对真梦的视线,幽夜不高兴的皱起眉头,牵着真梦的手,将其拉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身边。 “真梦,要好好牵紧姐姐的手哦,不要让别的人碰你。” 毫不遮掩强烈的占有欲,幽夜巴不得把真梦抱在怀里走。弦彦笑一笑,从幽夜的身边走到真梦的身边说。 “巫女要是不介意,也牵住我的手吧,在我和幽夜中间的话,周围就不好看到巫女了。” 说完,弦彦伸出的左手停在真梦的身边,真梦犹豫着,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对弦彦产生了怀疑和隔阂,不知该如何对待弦彦的“好意”。结果,不用他思考怎么处理,溺爱妹妹的好姐姐马上拖着真梦的手,拉着他到自己的身前。 “不行,真梦是我的,就是弦彦也碰不得!” 从过去的表现估摸得出幽夜的反应,弦彦不过一笑,收回左手,两手抬起来,在脸的高度左右来回摆动,表示自己不会出手。脸上是笑嘻嘻,弦彦的心里倒相当不满意。他需要幽夜,也需要真梦,先不提后来的真梦,早就相处了十几年的幽夜,现今竟如此戒备的对待他,弦彦怎么可能会高兴呢;再说真梦,自视充满男性魅力的弦彦,大部分女人信手拈来,唯独这个小美人,油盐不进,丝毫不受弦彦的影响,与之根本没有更近一步关系的迹象。这两人之于想要壮大神野家的弦彦实在太过重要,若实在不能让两人都为弦彦倾心,他就只能出得下策了。 “呵呵,幽夜大人,你实在太宠溺真梦巫女了,若真梦巫女养成依靠你的坏习惯,你不在她的身边的时候该如何是好,要多给真梦巫女一些独立自主的空间,她才能自己对自己负责。” 为了不到不得已的局面,弦彦企图劝说幽夜不要过于宠溺真梦。但这时候的幽夜哪能听得进去,原先便惹人怜爱的乖巧姑娘,后来还把人家当妹妹看待,昨天更是为自己献上了独一无二的礼物,还有昨晚过后心里痒痒的情窦,幽夜已然把真梦看作比弦彦愈加重要的人。只见幽夜有些怒上心头,欲反驳弦彦,懂得辨识氛围的真梦抢先答道。 “弦彦大人不必多虑,幽夜大人因我昨日跳出失传已久的蛇阴之舞倍感高兴,今日才出奇的宠幸小女子。再说,小女子的职责之一就是在幽夜大人身边伺候,岂能冒昧的离开幽夜大人的身边。况且,小女子在求雨仪式之前多日不在幽夜大人身边,亦无任何不便,所以,请弦彦大人放心,不用担心小女子和幽夜大人。” “哈哈哈哈,真梦巫女说话在理。好了,不说这些坏心情的话,今天幽夜大人带真梦巫女出来玩,所有的花费由我来出,你们尽情享乐即可。” 真梦一番话确实有道理,周围的城民们虽然不知道神社内的情况,可真梦跳出了与龙阳之舞不同的舞蹈,使得守护神大人开心,那个情景,城民们有目共睹,连连点头。无可奈何,弦彦只能不继续说这件事。 “哼,这话倒是中听,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走,真梦,姐姐带你买好吃的好看的。” “哎哟,还望两位手下留情啊。” 三人你说我道,男人们羡慕弦彦能与两位大美人同行,女人们羡慕幽夜真梦能与弦彦共游,甚至有男有女,对幽夜和弦彦能与可爱美丽的而真梦约会感到羡慕,简单来说,就是羡煞旁人。殊不知,表面友好的气氛里,关系上的裂痕将会逐渐清晰。 身边虽有貌美如花的守护神与闭月羞花的巫女相陪,弦彦却一点都感不到开心。表面上在城里跟着蛇神和巫女开开心心的游玩,实际上,心中抱有不安的弦彦对幽夜的情感感到焦急,迟迟不能得手的真梦奕令其心烦意乱。 ‘幽夜必然不可替代,而能够让幽夜更加安全求雨的巫女也有其重要性。没办法,今晚再行动一次,看看能否得到巫女的欢心。否则……’ 心里盘算着行动,弦彦的双眼盯着走在前边的真梦,不禁叹一口气。 晚上,弦彦别幽夜及真梦早回神社,好不容易找到真梦拒绝和幽夜共浴的机会,跟真梦提及侍女们在休息,问他要不要为幽夜做一顿晚饭。这种事情,真梦当然痛快答应,随着弦彦一起到厨房,选好食材,开始动手做料理。 “弦彦大人,有什么事要告之小女子吗?” 做饭前,刚刚开始切菜,弦彦还在想话题开口,真梦就主动问起。明白真梦是个聪明人,弦彦就没多废话,洗一洗手里的菜,走到真梦的背后,把菜放在一旁,对真梦问。 “真梦巫女,还记得以前我问你如何看待我一事吗?” 感到身后有人靠近,真梦有点紧张的呆住,他警戒着弦彦,停下了手里切菜的菜刀。 “记得,我说弦彦大人就像我的哥哥。” “是呢,是哥哥,对,哥哥。哼嗯……,那,除了哥哥之外,有没有其他的看法呢?比如,把我当做一位值得托付的男人……之类。” 弦彦试探性的询问,双手企图放在真梦娇弱的双肩上,谁料,刚刚触碰到小小的肩膀,真梦当即转身挣开,放下菜刀,拿起切好的菜就要走去炉灶。弦彦看出来真梦的意思,伸出左手挡住真梦的去路,再次问到。 “真梦巫女,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要做晚饭。” “时间还早,要是耽误了,我可以帮你。” 以咄咄逼人的气势相逼,弦彦不接受真梦任何的理由,定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真梦无神的双眼对着面向,他低下头,空出右手来,伸手摸一摸挡在身前的弦彦的手。那只手比自己的手更大,手掌上遍布硬茧,那是弦彦苦学武术的证明,再往上摸,是比真梦的胳膊还要粗大三圈的臂膀,而真梦摸到小臂时,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其撑开。 “过去,还把弦彦大人当作哥哥看待,现在的话,您是一位值得崇敬的城主,负责人的神社神官,神野家的当家。” “也就是说,对我并无抱有男女之情?” 弦彦识趣的收回手臂,翘起嘴角,一副早已预料的无奈表情。 “是。” 真梦头也不回,开始下油炒菜,滋滋响的炒菜声顷刻间充满整个厨房。无言的弦彦盯着真梦漂亮的背影,摇摇头,大声说。 “哎呀,想不到我迷倒女人无数,如今连涉世未深的少女都不能得到,真是唏嘘。是我冒犯了,真梦巫女,今后,还请您好好的照顾幽夜,无时无刻的陪伴她。毕竟,现在我和她的关系,可不如你和她的关系呀。” “弦彦大人倒不用这么说,我不过是一介照顾蛇神的巫女,弦彦大人陪同幽夜大人度过了多少个日月,我怎能比弦彦大人还重要,相信您只要对幽夜大人好一些,肯定能跟幽夜大人和好如初。” 真梦这话并非违心之语,他清楚幽夜内心里弦彦所占的份量,至于现在对弦彦态度不好,除了他之外,弦彦近期确实有数次让幽夜感到不开心的行为。 “嘿嘿,谢过真梦巫女好言,事已至此,在下亦不好意思跟真梦巫女相处,还请来日再见。” “弦彦大人慢走,恕小女子还在做晚饭,不能送行。” “无妨,您做您该做的事情,我也会做我该做的事情。” 话音落,弦彦留下两声冷笑,大跨步走出厨房。在炒菜声的干扰下,真梦仔细的听着远去的脚步,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抬手擦擦额头的热汗,长叹一口气。他没想过,弦彦会以这种目光看待自己,更没想过,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女人,居然会做出昨晚那种事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抱着不安的心情,真梦做完晚饭,端起餐盘,走回幽夜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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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幽夜强暴了真梦。 不知幽夜到底有无清醒,还是潜意识的行为,她抱着真梦,再月夜之中,聆听幽幽虫鸣,感受着真梦舒适的手感,和体温,回到神社,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真梦之后,幽夜才顶不住醉意和疲劳,悄然睡去。当她睡去不久,真梦却醒来,风声不吹,清凉不再,摸摸周围的东西,明白两人已经回到房间内。真梦静悄悄的从幽夜怀里脱身,捡起先前幽夜脱掉的衣物,挂在衣挂上,拿起房间里的毛巾,打湿之后拧干,擦拭幽夜湿哒哒的身子,然后换上一张毯子盖好。收拾完毕之后,真梦也用另一条毛巾擦拭自己,干净完毕,准备离去前,双手摸一摸幽夜的脸蛋,摸摸这,摸摸那,小心的、仔细的,把幽夜这张美丽的脸蛋,通过双手,清晰的记忆在心底。 离开房间,安静的关上房门,欲要转身回房,真梦听到有脚步声停下,下意识的问道。 “这么晚了?是谁还要来幽夜大人的房间?” “啊,晚上好,真梦巫女。是我,神野弦彦。” 听闻来者是弦彦,真梦守在门前,等待他的到来。 “这么晚了,不知弦彦大人所为何事呢?” “呵呵,有点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想到今晚邀请幽夜一起饮酒,遭拒,心底有些遗憾,就过来看上一看。真梦巫女呢?这么晚了,怎么守在幽夜的房间前,是否有什么事呢?” 弦彦借月色观察真梦,眉头皱起,似乎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结果而不高兴了。真梦本是对弦彦抱有信任的,本是。多亏婆婆过去有事没事同他一起饮酒,真梦不仅有一身好酒量,还知道喝醉酒不至于会发生幽夜今晚的情况,更何况,这酒是甜酒,根本不至于喝醉到那种程度。幽夜还说过不喜饮酒,弦彦也知道,却还是带着酒来,诸多事情结合到一块,就难以不产生对弦彦的怀疑。 “幽夜大人今天与我聊天,聊得加上有弦彦大人的送来的酒,边饮边聊,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如今幽夜大人已入眠,我便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是吗,不知幽夜喝酒后有什么反应呢?毕竟她不喜饮酒,是我强求于她,幽夜是否有借着醉意对我怨言一番?” 弦彦走到真梦跟前,驻足问道。 “幽夜大人酒量好,并无什么反应,喝完酒聊得晚了,就随醉意睡去,并无大碍。” 真梦回想到今夜幽夜醉酒乱情,心里波澜四起。 “那……真梦巫女呢?你没事吧?我不曾听说过你会喝酒,幽夜提到与你共饮时,我还有些担心。” “弦彦大人不必担忧,小女子很好,真梦自幼跟着婆婆喝自酿的酒水,酒量得以锤炼,些许甜酒,不在话下。” “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确实,就是甜酒而已,啊哈哈,那……夜晚了,今天巫女还跳神乐舞,请好好休息,求雨之后的三天里,整个神社都会休息,巫女可以好好睡一觉,精神精神,我就不多打扰,告辞。” 弦彦恭敬的向真梦鞠躬,头也不回的离去。尽管语气上没有什么起伏,真梦还是从话语里听出些许问题。明知幽夜不爱喝酒,还是带酒来请幽夜共饮,明明说是甜酒,却担心酒量好的幽夜喝醉,明明自己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还是要过问一下自己喝酒之后有无异样。真梦摇摇头,对弦彦大失所望,若自己真为女子,与幽夜一通陷入情欲无法自拔,没有男子能泄去欲望,那这个时候来的弦彦,自是能捡到便宜的最大受益者。会问这么明显的问题,要么,他是真觉得酒没起作用,真梦和幽夜根本不会因为异样的情况对他产生怀疑,要么,就是弦彦觉得效果不如想象中的好,真梦和幽夜或许发情了,但持续时间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长。比起后者,就真梦泰然平静的状态来看,弦彦恐怕属于前者的想法。他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其实酒起作用了,只不过,真梦不是女子,而是能解除药效的男儿身。 “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药会失效?看巫女安然无恙的姿态,也没人听到幽夜的房间那边有什么骚动,说明对幽夜也没效果,难道真的是我的药有问题?不行,我得确认确认。” 回到房间的弦彦,掏出了他在甜酒里下的春药,这种春药对男人无效,对女人,则是能令其彻底发情,失去意识达到癫狂的程度,若无男子的精液注入体内,就无法解除药效。为了证实药到底有没有效果,他随意的倒了一点药进杯子里,再加入酒水,到侍女休息的房间闲逛,找到一位夜不能寐的侍女,诱其喝下,随即立刻滥情,证实了药确实有用。抱着无辜的侍女做爱,弦彦心想。 ‘如果药没失效,那就是幽夜和真梦都没喝酒,她们把酒倒掉,然后骗我说喝过了。哼,毕竟幽夜不喜欢酒,这样的可能性大一些。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呀。幽夜最近喜欢那巫女喜欢得不得了,对我倒是逐渐冷漠,今晚的事情过后,恐怕她对我的感情不如对真梦的感情深了。得想想办法,同时抱得两人,再不济,也得让幽夜成为我的东西。’ 想罢,他就把今晚准备倾泻在真梦和幽夜身上的肉欲,全部施加在可怜的侍女体内。 幽暗中,她与唯一的亲人相依相偎,谨慎的迈着步伐,想要离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她们手无寸铁,柔弱不堪,在永远看不见希望的黑暗中,除了相亲相爱的姐妹,没有其他依靠。她累了,瘦骨如柴,几乎贴胸贴后背的身体,再也压榨不出力量来踏出脚步,就连牵着姐妹的手,都快要松开。虚弱的女人为了重新振作,想要看看姐妹的脸庞,尽力的转过脸去,睁大双眼见到的,却是一张被红雾包围着的扭曲脸庞!那张惊悚的脸张着血盆大口,在她耳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女人受到惊吓后立刻松开了她原本不肯放开的手,甚至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把恐惧的对象推开。红雾缠身的怪物,在坠落于无尽深渊之时,留下了眼泪,她最后的话语,蕴藏在那晶莹剔透的露珠中,洒落在女人的脸上。 “不要!” 她因后悔伸出的手,在虚空中抓了个空。可怜的女人,连她最后的依靠,也失去了。她想要哭泣,遗忘则夺走其眼泪;她想要嘶吼,绝望则扼住其喉咙;她想要捶打,饥饿则束缚其肢体。在什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女人只得五体投地,眼睁睁的看着红雾缠身的姐妹,在痛苦的挣扎和叫喊中,逐渐的下坠、下沉,直至身影消失,声音消失。她的周围,再度寂静如初,什么都没有。 黑暗不仅覆盖了周围的景象,还慢慢的吞噬了她。她发现自己的双腿正消失在黑暗里,她就像从来就没有腿一样,不仅动不了,还将拥有双腿的感受遗忘。女人很害怕,害怕像她的姐妹一样在苦痛中消散。于是,骨瘦如柴的手,又一次为了生存的欲望,在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探求。这一次,她抓到了什么,温暖,柔软,实在,一道光,在她面前,破开了黑暗,照亮了整个世界。女人抓到了一个少年的手,一个,改变了她命运的少年。 隔天,幽夜醒来,许久没有发过这个噩梦,即使睡眠充足,幽夜还是困意缠身,她揉搓双眼,发现身上盖着的毯子已经被自己的蛇身绞得七零八落,无奈的叹了一声。 “您醒啦?姐姐。” 幽夜正想拿开毯子,准备洗漱换衣,就听到了风铃似的动听的声音。这一声招呼顿时驱散了幽夜的困意,她转过身去,见到跪坐子啊一旁的真梦,不管自己还裸着身体,张开臂膀,给予自己喜欢的孩子一个热情的拥抱。光身子的拥抱,令真梦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得小脸一红,急忙想要从幽夜的抱抱中脱离。 “真梦!一大早就能见到你,真好~。” 噩梦过后,幽夜总会沉寂在拿梦中的情景,虽说自从真梦出现,幽夜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个噩梦了,可真在梦见的时候,失去至亲的蛇神还是会感到害怕。所以,她一睡醒就能见到让她洋溢幸福的真梦,着实开心。 “幽夜大人,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真梦本是羞涩的心情,听到幽夜幸福的笑声之后,化蝶飞去。他只好轻叹一声,任由幽夜紧偎,不作无用的抵抗。接着他行到昨晚的事情,看幽夜这会儿对待自己的态度,不禁问起。 “昨晚?昨晚我……好像喝醉了,抱着你,然后……记不清楚,怕是睡着了吧。是你把毯子盖在我身上吗?我们昨天一起睡吗?有没有伤到你?” 幽夜总算松开真梦,对真梦的身体左看看,右瞧瞧,确认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没事,没事。昨晚幽夜姐姐入睡后,我给姐姐脱掉衣服,盖张毯子,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没有被姐姐伤到。” “哎,那就好。这毯子被我绞成这般模样,要是伤了你,我可真要后悔死了。” 接着,幽夜又抱着真梦,蹭蹭脸蛋。她自己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可对于真梦越发喜欢的感情,却没有半点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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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梦,甜酒怎么样?” “嗯,香甜可口,酒味也不浓烈,挺好喝。” “是吗……” 幽夜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感受着在胃里回荡的暖意。如真梦所说,这甜酒香甜,初入口时如同糖水般,入喉时又变得味醇,直至流入胃里,才能从后劲中明白喝下去的是酒。 “你以前喝过酒吗?” 吃下饭菜,继续饮酒,不久之后,四瓶甜酒已经空了三瓶,剩下一瓶亦所剩无几。幽夜红着脸蛋,全身燥热,意识模糊,即使她自称酒量好,这会儿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至于真梦,除了脸颊微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像根本没有喝过酒一样,这不得不引幽夜好奇的问起。 “是的,婆婆很喜欢酿酒,我从小到大一直陪婆婆喝酒,所以酒量比起常人更好一些。” 比常人好些,着实为真梦自谦。幽夜的酒量比弦彦还好,现今已经醉得两眼泛星,意识不清,反看真梦,除了脸上微微的红晕,什么反应都没有,如何叫作比常人更好一些。可能是因为喝醉了,也可能是作为姐姐的好胜心作祟。幽夜不服气,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光剩余的甜酒。真梦听得动静,伸手抓住幽夜的手臂想要阻拦,结果他和幽夜的力气差距极大,被幽夜连人带酒一起抬起。 “嗯~?呵呵,妹妹妹妹~,我的小妹妹~。嗝咕!” 幽夜醉了,她喝完甜酒,见真梦挂在自己的手臂上,便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抱在怀里,用脸蹭蹭真梦的头,随之双手包紧她的好妹妹,摆动蛇身,于宽阔的房间里左右摇摆。 “啊~真梦,你的脸好凉爽呀。” 时而脸贴着脸,时而把真梦的脸埋在自己丰满的胸部中,因为求雨仪式的关系,长时间没能与真梦相间,再加上醉酒显真性,幽夜比起平时,更加肆无忌惮的与真梦进行肌肤之亲。真梦的身高,就同龄女子来说不算矮,可在拥有巨大蛇躯的幽夜怀里,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妹妹”。尽管羞涩,没能力进行挣脱的真梦只能双手护住命根子,祈求幽夜赶紧醉倒睡去,不要再进行更加过分的亲昵行为。然而事与愿违,幽夜因为酒劲身体燥热,居然开始脱衣服。虽说不久前,两人才赤身裸体的共浴过,当时好歹幽夜还清醒,除了像平时一般的搂搂抱抱,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至于现在,醉酒的幽夜明显变得更加开放,除了搂抱之余,甚至还开始对真梦的身体动手动脚。 “姐、姐姐!?请、请、请不要这样!你喝醉了!” 幽夜显然已经不能满足于搂抱,她不再把真梦搂在怀里,转而把他压倒在地,起初,只是摸摸真梦柔顺的红发,捧起发丝,凑到鼻子上嗅一嗅。然后,幽夜的手摸到真梦的脸上,从额头,到眉心,到小巧的鼻子,到嘴唇,到下巴,摸到锁骨,直到真梦害羞的推开幽夜的手。手被推开,幽夜忽然翘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接着,她低下身,压在真梦身上,右脸贴着真梦的左脸,鼻子凑到真梦的脖子上,呼出阵阵热气,又吸着真梦身上淡淡的体香。其次,幽夜的双手开始游走在真梦的腰身,隔着衣物享受真梦苗条的腰身。 “真梦,姐姐好热呀……。” “热……热吗?可能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如果不介意的话,幽夜姐姐,要不要回我和婆婆住的小屋那里?婆婆喝醉之后就喜欢在屋外乘凉,我想姐姐乘凉一会后应该也会舒服些。” 幽夜完全不顾真梦的反抗行为越来越下流,再这么下去,真梦暴露男儿身,只怕是时间的问题。危急之中,听到幽夜说热,真梦急忙顺着她的情况出个主意。 “呼呼,好呀,就……嗯……就去你和婆婆住的房子那里去吧。” 幽夜轻声微笑,一把抱起真梦,挪着蛇身,打开房间门嗖嗖两下就拔出庭院,从她们第一次上山的小径出发,婀娜的蛇身快速的摆动,几乎无视着路上的各种阻碍,不过多久,真的带真梦回到和前任巫女一起住的小屋子前。这里清风徐徐,除了虫子的鸣叫声外,格外宁静。夜色下,唯有月光洒下柔和的光芒,给予幽夜些许看得清真梦身姿的淡光。多得幽静的环境和清风,幽夜看起来冷静许多。 “呵呵,幽夜姐姐,你终于冷静下来了。再外面稍等一下,我回屋子里取个东西。” 离开这个屋子几个月,真梦仍旧熟悉这个居住了时间年的小地方。进去里面,他拿出当初没有带走的小东西,一把笛子。他坐到幽夜的旁边,感受清风吹拂,吹奏一曲。悠扬的笛子生飘荡在夜里的半山腰,真梦吹的曲子节奏不快,听得人心旷神怡,在这宁静的夜空下,有股令人闻而生悲的情感。幽夜虽说安静许多,可身体的燥热还是没有停止,她听着真梦吹的曲子,低头侧脸,俯视着身边的小美人。 砰砰,砰砰,慢慢的,心跳声掩盖过笛子的高音,她伸出手去,洁白的手背轻抚真梦的脸蛋,只见真梦依旧吹奏笛子,抬起头来冲她翘起嘴角,无光的红色双眼半眯,恰逢月光洒落在真梦的脸上,那张漂亮可爱的脸,看得幽夜出神。 是了,是这个孩子实现她当姐姐的梦想;是了,是这个孩子给予她展现自己的自信;是了,是这个孩子令她脱离寂寞笑容常在;是了,是这个孩子的帮助她才能避免大错。幽夜转过头,盯着专心吹奏笛子的真梦,他是那么的纯粹,纯洁,耀眼,梦幻,美丽,到底是因为酒的作用产生了美化的错觉,还是内心就是这么看待真梦,幽夜不得而知,意识不清的她,只知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变得火热起来。不知何时起,幽夜的理性已经烟消云散,唯剩身体最为初始的欲望,控制她的身体,慢慢靠近身边不知情的“好妹妹”。 屋子外,笛声停息,真梦瞪大了看不见的双眼,惊讶的感受着初吻的体验。他从扑打在脸上的鼻息、从嘴唇上柔软的感触、从威风不再脸颊上吹拂,确认到幽夜的脸,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接近。除开婆婆亲吻过他的额头,真梦没有任何在这之上的亲密经历。婆婆以前说过,嘴对嘴的亲吻,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无疑,真梦喜欢幽夜,幽夜亦喜欢真梦,但这份喜欢,是否为婆婆提到过的爱情,懵懂的真梦尚不清楚。 “呜嗯!?呜呜呜!哈啊!幽夜姐姐?你、你在干什么!” 等幽夜开始反复的亲吻,真梦才回过神,急忙推开幽夜,大声喊起来。可惜,幽夜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理性,糟糕的欲望完全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她的右手反手抓住真梦双手的手腕,左手抓住真梦的下巴,再度贪婪的享受那对娇小可爱的双唇。真梦想要挣扎,幽夜抓住他下巴的手却令他的脑袋动弹不得,这种强硬的态度根本不像平时的幽夜,陌生的表现,让无法反抗的真梦感到害怕。当幽夜开始用尖端开叉的舌头舔舐真梦的脖颈,真梦总算有机会继续呼喊。 “姐姐!呜呜!不要呀!快点清醒起来!姐姐!!” “啊……真梦…!” 听到真梦的哭腔,幽夜短暂的寻回了意识,她见真梦两眼泪汪汪,顿时头脑清醒,松开真梦往后退去。幽夜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时,脑袋开始痛起来,浑身乏力,不舒服的抱着头,蛇身蜷缩,趴在地上苦痛的呻吟。真梦不知道幽夜到底是什么情况,灵敏的耳朵听到幽夜难受的叫声,才知道幽夜此时的情况,急忙起身要去搀扶。真梦赶到幽夜身边,刚刚伸手挽住幽夜的手臂,幽夜就忽然抬头,赤红的双眼里丢失了往日的祥和,缩成一竖的瞳孔里充满危险的兽性。好在真梦看不见,她急忙咬紧牙关,推开真梦,又忍受不了发烫的身体,发疯似的脱光衣服。慌张的真梦也处于混乱之中,不清楚幽夜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只好再次上前抓住幽夜的手腕,大声说道。 “幽夜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我的问题?” 到这个份上,不能再认为是醉酒乱性,幽夜的情况,就连涉世未深的真梦,都看得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幽夜甩开真梦的手,背过身躯,甚至为了不对真梦做出过分的事情,想要趁着仅剩的一点意志往山里的森林里爬去。真梦依靠地面的震动,察觉到幽夜接下来的想法,便下定决心,再度勇敢的扑上去,抱住幽夜的蛇腰,趁着幽夜用手抓住自己背后的衣物,把自己提起来时,灵活的从衣裳中脱身,再度拥抱住发狂的幽夜。他知道,幽夜的难受是因为自己,为了幽夜免于苦痛,真梦宁愿牺牲自己,以此满足幽夜无法抑制的情欲。 他知道,这非幽夜的本意,若是幽夜清醒后得知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幽夜必然会陷入自责,真梦努力的反抗,为的就是这个原因。可事已至此,已然不能考虑之后的事情。即使真梦清楚幽夜现在的行为不是出自爱情,他也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