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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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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菲斯 发表的所有内容

  1. 雖然這隻貓很萌(個人覺得 可是......感覺他的外星人身分根本沒派上用場啊 點出這個身分的功用在結尾完全感受不到...... 突然變成思鄉的感覺,但是跟外星貓沒有關連性,我覺得
  2. 聽你的說法,該不會是要把下篇獨立更吧...... 要更下篇的話在這一個主題就好,否則會被砍死的,嗯 然後說說我看完的想法吧,挺有趣的 不過提個個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既然科技如此發達,為什麼不要設定成「偵測到生體徹底死亡時反饋訊息」,而是設定成「個人可以自主決定反饋訊息」 假設有一個人特別無聊,不停地反饋,那他不就可以無限製造自己? 而且他們也以「兩個相同存在不被允許」為前提制定了決鬥法.......應該會用更縝密的方式防備這種事情發生? 然後......如果要保證每個人類有獨特性並且永生的話,被多製作出來的人,為什麼不要銷毀其中一個肉體,合併兩個人的記憶呢? (例如說,把兩個人分別送進一個艙型裝置裡,將肉體重新化掉,合併重製,並且合併記憶,像是並行一樣,他知道自己在一個時間點有兩種記憶,雖然會混淆,但是總比他說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好吧 以技術來講,可以提取,那合併應該不困難(都能提取了,再多研發合併我覺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哪一方來說,只要合併了記憶,都是「自己佔據主導權」,再來這個觀念也可以透過長久的時間讓人民接受。 再說一下失聯問題...... 我們先假設人類的移動範圍僅限於太陽系,在這段範圍之內,新科技是可以傳遞訊息的 基本上你想在太空傳遞訊息,應該都是靠電磁波吧,除非你設定了一個新概念 那,先當他是一種電磁波,可以橫跨大距離 我們先不管電磁波從冥王星跑到地球大概要花幾年,地球是特麼怎麼知道你這三個月內就失聯或是發了什麼訊息的( 為什麼不要乾脆設計成「活著時持續發出信號,一旦中斷就判斷成死亡」? 然後我們再提一下主角一開始昏迷的因素...... 首先,人類已經變成塑能體這種東西了,而人類失溫會死的原因 根據我個人的推斷,是因為 身體溫度變化→酵素運作環境不符合→無法供給能量(與逸散熱能)→細胞缺能死亡 對,感覺不出來可以抵達冥王星的主角有什麼理由死在這種原因上 而且冥王星......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沒有人類可以生存的大氣層的 如果是普通人類的話,我覺得在失溫以前,他應該會缺氧死 (順帶一提,雖然你說因為重力而昏倒,不過冥王星的質量只有月球的六分之一,體積只有三分之一 月球的重力又是地球的六分之一,所以根據公式,重力加速度=GM/r平方,體積正比於r三方 所以重力大概只有0.063g,他應該是不會因為重力而昏倒) (再順帶一提,地球平均大氣壓力大概是1.01x10000pa,而冥王星只有1pa 個人認為主角應該先死於氣壓不平衡的組織爆炸) 嘛......雖然說小說不用注重太多問題,後面關於死法的吐槽也不用太在意,不過前面說的是邏輯上的不對勁 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3. 麻煩更新請將更新日期標在標題上,善用修改主樓的功能更改標題,做出變動讓版主ˋ知道你更新了 這會讓版主發糖的工作方便很多 或者是在發文的時候@版主也可以,但請不要一動不動,只是一篇文章 以上。
  4. 這個就變成字數過少了,你還是看完總版規跟文區版規再發文吧...... 是說,你這個快點修改掉,要8字以上啊,最少,否則還是會被砍死的
  5. 文區現在已經不准吐槽亂碼嘍,建議你快點修改掉 然後,以前的連結在新論壇會爆炸,不要問為什麼,我也很絕望
  6. 標題是可以修改的,直接按住上方標題,或是使用修改功能改都可以 然後除了更新以外的自佔沙發基本上都是會被砍死的喔w
  7. 啊喏,你的那個推書樓

    有哪些是在合併之後出來的?

    因為評分紀錄都消失了所以不知道有沒有發過糖的說......

     

    (最近版上版主們都忙,可能會忽略掉這樣

    1. 不会笑的猫

      不会笑的猫

      阿拉。推书楼是《独游》和《巫妖》两本书发了之后合并的,使用的是《独游》的推书帖子,合并了《巫妖》后面的都是之后推的了:SS02:

    2. 尤菲斯

      尤菲斯

      嗯嗯,我之後跟他們說一說~

       

  8. 摺疊功能就是劇透 已經沒有好友功能了,@人直接@ 話說你去節操廣場看看置頂的科普帖嘛wwww (然後順便給我個聲望(X
  9.   6   大街上,兩側都是熱鬧的攤販,娜可不放心的緊緊握住尤可的手,在人群之中走著。   旁邊賣食物的攤販很多,尤可很有可能被某一個攤販的老闆用食物誘拐去當了看板娘……之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順帶一提,那一次雖然幫那家店吸引了更多客人,不過尤可做為報酬的餐費把多出往日的部分都吃掉了。   正負相抵,留下來的……大概是老闆可以看著可愛的少女工作吧。   簡直喪心病狂、世風日下!   摸了摸自己跟尤可相似的臉龐,娜可內心微微的感到了悲傷──明明應該是同樣的硬件配置的,只是髮色跟身高不太一樣而已,為什麼她的人氣這麼高!   憤憤想著的娜可,刻意的無視了自己緊張地把客人盯到離開的過去。   「吃飯~!吃飯~!」   尤可蹦蹦跳跳的在路上走著,還一邊哼著好聽但是給人一種幼稚感覺的小調,娜可都不想承認這傢伙是她的姐姐了。   不過,這樣子的也才是尤可啊。   她無奈地搖搖頭,稍微用力地扯了扯尤可,面無表情的把臉轉向一家小攤子。   「走,去蹭飯。」   「哇咿~!」   在尤可的歡呼聲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去了那家小攤子。   這家攤販的外型奇特,木頭製的車身上面安裝了不少鐵製配件,內部則是一個簡單的廚房,車是人力車的款式,停放下來的時候可以直接進行經營,離開時只要推著就可以輕鬆的轉移陣地。   刻意做大的車簷前面垂掛著兩塊布簾,尤可迫不及待的拉開門簾,興沖沖的跑進不算寬敞的店內,開心的喊道:「普朗特大叔來一杯酒~」   「喝酒對身體不好,不可以。」   娜可從後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曲起食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隨後面向這個攤販的老闆,面無表情的招了招手。   「喲,來找你蹭飯了。」   「兩個小妮子還是一樣歡樂啊,沉悶的聰明小鬼呢?」櫃台後面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著擺了擺手:「算了,肯定是在忙其他事吧,也就那小鬼會拋下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去辦自己的事了,真是不知福!」   娜可輕輕哼了一口氣,別開頭:「看在你幫我們說話的份上,今天會好好原價付帳的。」   「啊哈哈哈哈哈──那就太好了,隨便點餐吧。」   身材高大的金髮男人又笑了幾聲,旋即極為快速的應了這句話,就好像是在害怕娜可收回這一句話一樣。   旁邊的尤可已經從櫃檯上自顧自的撈起幾串肉串開始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聽到娜可的話,立刻抬起頭來警惕地問:「诶?今天不能放開吃嗎!?」   老闆雖然還在哈哈大笑著,但是笑聲突然變得有些顫抖和悲情,看來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看你這副樣子,還算是大前代的最強冒險者嗎。」娜可見狀,用小腳踢了一下櫃台底下的木板,面無表情的說:「錢不會少給你的,反正你這裡的肉串都是自己獵的吧,不是非常好吃又沒什麼名氣,至少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掉。」   「嗚咕──!?」   因為不能反駁「不好吃又沒有名氣」這句話,所以老闆捂住胸口,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老闆以前是退休下來養老的冒險者,前幾年由於剛到港口,人生地不熟,因此短暫的陷入過經濟危機,後來還是靠著亞塔特和娜可的幫助,才用多年磨練的野外烤肉技術辦了一個移動式烤肉攤。   對,只有亞塔特和娜可,在那段時間中,尤可依舊是個可愛的吉祥物。   順帶一提,其實老闆調配醃料、調味粉的技術十分高超,只是港口都市想要進貨新鮮的肉類……很貴,再加上這個中年男人基本不留太多儲蓄,每天看著錢包裡有著幾枚銀幣就想喝酒,所以總是自己去戶外打獵。   娜可一口咬下了手中的肉串,慢條斯理的咀嚼了起來,而旁邊的尤可已經嘎吱嘎吱的嚼起第六串肉串,前面還擺著一盤不認識的肉品部位、以及一杯淡白色的冰涼飲料。   稀少的肉汁混著調味粉與醬汁變得美味,沖淡了肉類本身奇怪的風味,再加上對肉質本身適當的切割與燒烤,讓本應難以入口的獸肉變成味道良好的食物。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原料口感過於差勁,光是這一手廚技就可以吸引大量客人,那怕是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也是會有固定客人的,再者,魔物肉料理有些對身體也是很有幫助的。   至於,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冷清呢……   「啊,對了,大叔,今天的烤肉跟之前又不一樣了呢」尤可一邊嘎嘰嘎嘰的咬著肉,一邊含糊不清的用另一隻手叉起一塊大塊的……感覺像是一顆臟器的烤肉塊。   老闆精神一振,哈哈大笑了起來:「喔!小尤可就是有眼光吶!」   「我今天早上跑去了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砍死了這隻『猛炎爆毒蝦』,這隻蝦子可跟普通的蝦子不一樣,身體充滿毒素,而且體型極大,戰鬥力很強,在地面上爬行的速度大約時速幾十公里吧!」   他用力的拍了拍背後牆上掛著的巨大重劍,一臉感慨的說。   「大概是從外海溺水上來的,否則這麼一隻怪物要是出現在人類聚集地,大概離紙繪級的邊只會差上一點了──但是大叔我是誰!我可是當年最厲害的冒險者,這隻蝦子算個球,我一劍就砍死牠了!」   「我、我!我知道!是不是那個『魔氣斬落』!」   尤可嘴巴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舉手搶答了一個沒有人問的問題,老闆一臉很開心被搭話的樣子,傻樂呵的擺了擺手,驕傲的說:「嘿,那招我只送給紙繪級的敵人,一隻蝦子而已,用『順劈』一刀就能砍死了。」   炫耀完自己的戰績之後,他很自覺的送上一盤食物給尤可,然後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來:「妳看看那塊肉,那是這隻蝦子的尾鰭肉,因為要在陸地上戰鬥、維持平衡,所以那個部位不但是最結實的,而且還充滿毒素,必要時會噴毒!」   「當然,我大致上清過毒素了啦,大致上。」   像是怕尤可害怕一樣,老闆又追加了一句。   看著尤可一邊呆萌的點著頭,一邊開心的高速吃肉,娜可的胃就一陣陣發疼……一部分是看著尤可的進食方式就感到難受,另一方面,是因為心理上的因素。   老闆,你獵到肉就算了,不要整天跟顧客說明肉品來源和特性啊……聽到有毒而且是超強怪物上的肉就感覺害怕啊,雖然知道處理的很好但是心裡還是會不舒服啊。   所以這就是這家店人氣不旺的緣故。
  10. 腿好棒,坐姿好棒 雖然沒臉,還有那奇妙的衣服 總覺得把上半身遮住能撸(可能無誤
  11. 诶多,應該是沒有分的,我們這邊上課就是直接說形容詞、動詞副詞這樣,沒有提狀語定語 不過詞性與句子分開理解啊,雖然不太理解,不過大概就是句子裡的詞性跟一般說的詞的詞性會有微妙不同? 是說,你那兩個被消音的是什麼來著?
  12. 你應該是回rosket的吧 每個人的帖子底下有個「引用」功能,如果回別人帖不用這個他就不會知道喔 順帶一提,還有可能被當成文不對題的水回 我自己是覺得,搞笑風格也不是很喜歡到處顏文字w
  13. 我個人是不太喜歡小說裡面使用顏文字啦 如果說是角色自身的行動還可以接受(例如都不講話只在紙上寫顏文字,或是打簡訊配顏文字之類的 但是像這樣穿插其中.......唔嗯,只能說,我勉強能看,但有點難接受自己這樣寫 尤醬比較老派一點,連~跟愛心符號都有點難接受了 現在正在努力適應中 (但是顏文字還是饒了我吧
  14. 這應該算是.....科普文? 如果用簡單一點的話來說的話,是不是這樣子的呢? 國家當中有資產與無產、商人與工人、利用與被利用,無論在何種狀態下,控制了主動的一方在獲得利益時,總能夠分配到更多的配額 一種狀況,是配額不均的情形遇到全體資產下降,工人的生活會被削減到最低,最終無法忍受 一種狀況,是生活無虞,但是工作本身過於勞累而導致的,精神與身體方面的無法承受 基本上,產生動機的原因出現在「無法忍受現狀」,而根本則出現在「現狀過於差勁」,和現狀「跟他人比起過於差勁」。 基本上出於對現狀的不滿,至於是否真的危及生命程度,是另說的。 (畢竟以現在的科技程度,只是維持最基本的生存,應該不是過於困難的事情? 不過畢竟人類不是只追求活著,因此在對比的情況下,認為自己的待遇不好是可以理解的 唔嗯......說實話不是很懂這方面的事情。 先做一個假設:工人運動推動社會發展,其本質是將「不均的利益與勞動分配」透過「抗爭」進行「均衡」 產生均衡的社會中,工人會對於現況的「改善」滿意,而商人損失了手頭上的利益。 但是長遠看來,商人又獲得了更加持久的利益來源 那麼,這是否說明,如果合理的調配社會運動的工人運動,國家的經濟就可以無止境的增長而無後顧之憂? 由於不均分配是國家經濟發展後自然發生的現象,基本上無法阻止,那通過不斷reset的方式,是否可以讓人民幸福呢? 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假設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現狀 換言之,在這個假設中,「剝削」和「被剝削」的狀況依舊存在 但是通過讓人民「爭取到了改善的現狀」,則能夠讓他們擁有滿足感和快樂 就各國現狀而言,似乎真正擺脫這樣子,資產與無產的現況是不太可能的 經濟是資本的流動,而只要是流動,就一定是「損失」與「獲取」 由於完全靜止的資本就喪失意義,所以我們能考量的,是一段時間內的「收支均衡」 那麼折衷來看,是否,「迂迴的」、以一遍遍的落差造成「暫時的滿足感」會是更好的選擇? 再來考慮機械取代勞動力的情形,假設到最後機械完全取代工人,以至於資本階級不再雇用工人,最多雇用「維護機械」的工人的話 唔.......我也不清楚,只能先大致猜看看。 工人大量失業後,沒有資本可以運轉屬於自己的產業,因此只能抗議抵制? 但是資本又深入政府之中,因此抗議的功效大幅削減,最多可能會開放些微施捨的職位吧 仍舊有大量工人沒有工作,或是最後演變成福利政策大量提升(但不太可能,福利政策的錢要誰出?資本階級明顯不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工人失業,該賺的錢照樣賺 那,最後大概就是暴動了吧,又變成武力事件(捂眼 結論:福利政策本身施行的基礎仍舊來源自人民自身的繳稅 越是加強福利,對於人民本身的課徵也會加重,最後仍然會導致反抗 抵制後福利的加強停止,但是又會回到一開始的問題...... 唔嗯.......好難,我討厭政治(抱頭
  15. 腳扭到了......對於第一次見面的路人就請人家背? 感覺應該是用扶的吧,直接讓別人背感覺好不矜持,不如說好倒貼 主角是個死中二啊 而且兩個人都是自來熟啊 而且主角怎麼做到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發中二的 這也太困難了一點w 話說,既然女主知道男主坐了2小時,也就是說,她看了2小時...... 這是得要多蛋疼才能看著一個陌生人這麼久 雖然說腳扭了,我覺得在鄉下更大的可能性是一跛一拐的走回去? 嘛,其實也還好 最後,顏文字很隨意地穿插其中啊www
  16. 嗯嗯,的確如此的說,我當時只是不想加字而已 話說Attributive跟Adverbial,我只學過形容詞跟副詞.......是說這一樣嗎? 定語跟狀語好難懂
  17. 不,完全不勤勞 沉迷於爐石無法自拔,而且自己還很弱( 維持更新怕是都有問題 至於鈴提的......掩蓋死亡的問題 應該這麼說 冒險者協會正常年間死亡人數是A,紙繪級出現是B,絕望巢事件是C 但是,除了重大到無法隱藏的紙繪級,例如黑鋼龍事件已經危害一方了,否則任務情報都是隱藏起來,不為外人所知的 而接下有關紙繪級任務的,不是通過保密,就是不知情接下了探索任務 因此,對於大部分的群眾來說,他們看到的死亡都是有理有據的,每個人都有出任務的痕跡 頂多他們也只能說,「今年出任務意外真多」 (因為往年也有突然爆增的死亡數 沒有可以質疑的空間,而輿論又沒得發展(有人壓制) 最後,再加上適當的補償,就可以把事情壓下來。 至於上位冒險者的行蹤為什麼沒有人注意...... 舉例而言,一個大明星不是天天關注,一段時間沒有提,你就不知道他是誰了 最多,你也會忘記他最近在做什麼,找也找不到,大部分的人就會放棄 同時協會也推出了新的上位冒險者(明星),注意力就被分散了 對大部分人來說,誰來救不是重點,只要被救就好。 以上~
  18. 嗯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對於英文詩歌不是很有了解,只是單純從學過的東西去判斷而已 (然後我沒學好 這一個是因為.......我的老師在我英文作文裡用上good的時候總要求我使用更有魄力的單字,叫我不要使用這麼簡單的字,嗯 因此產生既定印象了 所以這邊我其實沒有從「詩」的角度去考量,只是單純在想單字的變化而已 因為我的英文也不是很好,所以就說一下我當時的想法,拜託糾正一下這樣 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是以touching開頭的話,會變成該句缺少動詞,而touched開頭 ......其實也的確是缺主詞 不過我想的是把它變成 when we used to ~ touched~ 這樣子一系列過去式這樣,感覺就變成共用一個主詞了 (順帶一提不知道是名字不一樣還是我沒學好,我不知道定語從句是什麼東西 (還有狀語也是 總而言之我的英文很差,對於詩的了解也很少,只是基於自己有的知識提一點意見,嗯
  19.   5   仔細思考一下……剛才的對話當中,出現了不少難以忽略的信息。   亞塔特走在前往圖書館的路上,暗暗的思考著。   第一點……   卡拉‧特勒希爾法是一個英雄,而且奔波在具有危險和災厄的地方──「幾乎沒有停息過」。   那麼,能夠在十年前遇到他,就代表這個港口在十年前是有著紙繪級別的隱藏危機的……等一下,順便去找館長要看看資料吧,如果是館長那種等級的行政人員的話,應該是被允許收藏那種資訊的。   再怎麼說也是這一塊地方的高級主管,雖然沒怎麼管事,但那種資料還是會送到他面前的吧。   然後,是第二點。   「托利絲‧奧茲瓦爾德」似乎,實際上是「不願意」讓卡拉想起關於自己的回憶的。   走在逐漸狹窄的路上,開始點亮的魔術燈光在地面上映照出一閃一滅的影子,亞塔特的腳步踩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大腦中的神經開始加速運轉,從記憶深處拉出那些具有疑點的對話。   ……   「有。」娜可直言不諱的說:「卡拉先生,我們不知道你實際失憶的原因與狀況,因此,等一下當我在敘述的時候,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的狀況請務必要說出來。」   終於到了解開記憶謎團的時刻,哪怕多年以來的無用功讓他幾乎不抱希望,不過他始終還是屏住了氣息,專注而緩慢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托利絲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焦慮,娜可看了她一眼,等待了片刻就搖了搖頭,開始將有關於「卡拉‧特勒希爾法」的情報娓娓道來。   ──那時的焦慮、以及……   「事實就是,被壓下來了。」   坐在對面的托利絲忽然嘆了一口氣,眼神銳利的說:「我……姑且也是在協會工作過,那一年的事件,我剛好待在海外做研究,因此逃過一劫。」   「但是,當我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見了……『黑銀刃龍戟』也好、『八風大鐵』也好,我再也沒有見過當年叱吒風雲的那幾個傢伙──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被拉拔上來、一無所知的新人,但是,整個協會都保持著沉默。」   ……   「就是這個──!」   他停下腳步,無意識微微睜大了眼睛,輕聲喊了出來,但隨後即意識到自己還在外面,立刻保持安靜,看了看無人的四周,繼續回復走路的行動,同時一邊想著。   ──「我再也沒有見過當年叱吒風雲的那幾個傢伙」這一句話,用詞出現了破綻……「再也沒有」?   換言之,就是曾經見過了。   而且她之前也說過,「姑且也是在協會工作過」,而且「當她回來的時候,發現不對勁,但是整個協會保持沉默」。   如果她是一個單純的學者,就不可能發生這種情形,協會不會「雇用」學者,以他們與學者之間的默契,只會說是「拜訪」、「探討」。   而學者如果不是受到邀請,基本上是絕難主動獲得這種任務的資料,那怕去問,也只會被否認。   ──雖然我不知道娜可的做法,但是想來是用上了見不得人的方法,才會說是「一度被騙過去」吧。   以她的驕傲,只要還有迴轉的餘地,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認輸的。   所以……在「學者」這個身分以外,可以讓托利絲接觸到紙繪級資料、並且深入了解、使她不會和協會中其他人一樣,被糊弄過去的身分是什麼呢?   那大概是,上位冒險者隊伍的……後勤之一吧。   因為歸屬在上位冒險者的隊伍,所以可以接觸到任務內容,也因為是後勤,所以沒有牽扯進當年的事件。   這樣子,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回到最開始的疑點,她為什麼不願意讓卡拉回復記憶呢?   如果推斷正確的話,作為後勤之一的她一定可以認出卡拉,同時,以她的智慧,很容易就能得出「協會中有人掩蓋事實」與「卡拉被發現會有危險」這兩件事。   開玩笑,協會中最強的數人全部戰死在一個任務?   常理來說,哪怕他們再怎麼不願意,中下位冒險者就算是堆屍體也得逼著這些人回去……他們代表的是更多災難解救的希望,而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全軍覆沒、一個也逃不出來。   當托利絲得知一切情報被封鎖,上位冒險者全部消失的事情時,這就相當於是直接透漏出了「敵人在協會中」這件事。   因此,不能讓卡拉被發現。   本來在協會以前找到卡拉就已經足夠的幸運,更不用提卡拉的面貌跟以前相比產生了不少改變。   在失憶的前提下,這是最保險的,可以讓卡拉毫無破綻的扮演一個「跟卡拉相似的人」的方法。   ……最主要,大概還是怕回憶起來之後,行為舉止露出破綻,或是忍不住氣直接殺了回去吧,畢竟一定是被捲進陰謀或背叛才會全軍覆沒的,更別提同代的許多人直接被害的消失了。   再來,是第三點……   尤可到底怎麼了?   亞塔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衣服的裡側有著深淵構成的內袋,石片就放在裡面,為了不管穿著什麼都帶著它,同時也作為練習,他從去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但是,連這件事都是尤可建議我的……她現在卻忘記這件事情?   我……相信著尤可。   所以,這件事情當中一定有著現在無法解決的邏輯錯誤──只能先記下來,等待更新的情報了。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吧。」他喃喃自語著,停下了腳步。   已經走進了圖書館裏面,時間雖然不早了,但是對於魔法師們來說還稱不上晚,因此還是可以見到許多身影坐在樓層之間專心讀書。   按照原定的計畫,亞塔特要在底下繼續值班,同時等待館長來巡館,跟他提一下壞掉的大門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館長到底幾點才會來就是個未知數了。   「希望不要太晚,我還想跟娜可、尤可一起吃飯呢……」   打定主意,只要報告完就動用特權提前閉館的青年坐回櫃台,身體自然的靠在椅子上,慣例性的練習起深淵的操作。   「……真不想工作。」   偶爾,傳出一點點細微的碎碎念。 ────────────────────────────────────   雖然都有腹案了,但是打出來就會變得奇怪   不過,無論如何也要堅持打完,只要成功了,我就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這可能會變成我打過最多的量呢(X   是說,這字數就不用在意了,反正上一篇很多   每天努力2000字吧,在身邊有手機的情況下這真是一件困難的事
  20.   4   說是這麼說,這個世界其實是沒有「咖啡」這種概念的。   最後亞塔特還是帶著三人從後門離開,招待他們去了自家開在街上開的小店。   營業時間是下午一點到晚上六點,提供大功率避暑冷魔法的飲料店──「可可亞」,也就是所謂的咖啡店。   雖然這家咖啡店不賣咖啡就是了。   坐鎮在店裡櫃台內的,是負責全權管理這家小店的女主人,也是早上才被亞塔特教訓了一頓的調戲犯──娜可。   她現在正瞪著一雙無精打采的死魚眼,看著各個空無一人的座位,像條被冷氣風乾的鹹魚一樣地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咕噥著:「失策……」   「錯誤的估計了最近的觀光人潮與冒險者數量,光靠這些生活在港口的人,根本就不會趕上我們的營業時間啊……又沒有哪個工人會浪費錢在吹涼風吃東西上面,還是在下午這個工作高峰期……啊啊啊啊!」   她發出了猶如克蘇魯一樣悽慘恐怖的呼聲,該說幸虧附近沒有其他人,否則可能會出現更多不利於營業的傳言。   忽然──。   「叮鈴鈴~」   隨著亞塔特推門而入的動作,掛在門上的鈴鐺發出了悅耳的響聲。   「娜可,我跟亞塔哥帶著客人來了呦~!」   尤可在門外搶先一步側著身體衝了進來,滿臉笑容的回頭對著卡拉和托利絲張開雙手:「歡迎來到可可亞家的可可亞咖啡店!」   「唔……」   看著尤可臉上無邪的笑容,托利絲少見的退縮了。   她臉上出現一絲不確定的遲疑,悄悄的靠近卡拉的身邊,動作親密的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我是該問『咖啡』是什麼東西,還是應該要配合的鼓掌……?」   她在念出「咖啡」這兩個字的時候,發音略顯含糊,似乎是強行模仿了這兩個字的讀法。   卡拉也轉頭過來,用一副無精打采的死魚眼看向她,動作隱密的回靠到托利絲耳邊說到:「這個問題該我來問吧……研究員,交給妳了。」   「不要每一件事情都這麼說啊!」   她小聲地喊了出來,不過神情看上去卻不是真的生了氣,隱隱給人一種竊喜的感覺,不過在場的人當中,也只有亞塔特跟娜可看了出來。   「唔嗯……」   托利絲躊躇了片刻,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櫃台前面,語氣游移不定的說道:「請給我們每一個人一份……」   「──客人,請問您需要本店的招牌套餐嗎?飲品與下午的餐點,價格的話,看在是熟人帶來的份上就免單吧。」   此時,娜可強行搶先了對話,幫托利絲做好了選擇。若是放在她原先在的國家,要是有誰敢打斷她的話,她一定會感到十分不悅,但是現在,這個地位崇高的知識份子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好的,十分感謝……」她說,然後頓了一會兒,又疑惑的問道:「請問您認識……這兩位嗎?」   她有點難以稱呼尤可跟亞塔特,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兩人的全名,也理所當然的對他們的關係感到好奇了。   「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   正當娜可眼睛發亮、一個鹹魚翻身,準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之時,亞塔特根據以往的經驗,搶先一步衝上前,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腦袋,然後面無表情的轉向了目瞪口呆的兩人,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是亞塔特‧可可亞。」   然後又向著他們的旁邊招手,把滿臉傻笑的尤可叫了過來,戳了戳這個笨蛋的臉頰,語氣遺憾的說:「她的名字是尤可‧可可亞。」   「嘿嘿,我是亞塔哥的妹妹,尤可的說喔!」   最後才用力了揉了揉娜可的頭髮,鬆開了她,示意她自己說明。   娜可被亞塔特放開,一直趴在桌上的上半身不情不願的直起來,表情生硬的說道。   「你們好,我是娜可‧可可亞,是亞塔特的妹妹,也是妻子,是的,我就是他的妹妻──」   「為什麼前面是對的,後面又在亂說呢……!」   啪!才剛剛被放開的頭又馬上被按回了桌上,聽聲音感覺很痛,不過另一方面來說,看娜可一副習以為常的放了一層護墊在桌上就能看出她早有預謀了。   心情十分混亂的卡拉和托利絲看著這三人的對話,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最後還是托利絲打破了沉默,表情複雜的問道:「呃,所以說……?」   「簡而言之的話……如你們所見的,我們三個是一家人。」   亞塔特的表情也挺複雜的,嘆了口氣:「接下來的對話就不是諮詢了,是我們之間私下的談話……稱呼我亞塔特就好了,她們兩個也是。」   ……   經過簡單的介紹與共識之後,娜可放棄治療的直接去前門掛上了「休業中」的牌子,尤可則是拉了另外一張桌子來併桌,五個人坐在位子上,一邊三人、一邊兩人,開始了這次的談話。   「我就長話短說了,卡拉先生,我沒有任何意見可以提供給你,十分抱歉。」   接過娜可端上來的青色飲料,亞塔特沒有喝,而是直接推到兩人面前,直言不諱的說:「失憶分成兩種,心因性以及物理性,說的簡單一點的話,就是『因為不願想起而失憶』跟『根本沒有那一段回憶的資料而失憶』。」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是無能為力的,想要幫助失憶的人,再怎麼說也需要跟他以前相關的資料,才能刺激他再度回想,可是……」   說到這裡,亞塔特默然看向托利絲,遺憾的搖了搖頭。   托利絲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苦笑的點頭回道:「是的,他是我撿回來的人……跟他相關的資料,或是認識他的人,我們根本就找不到。」   「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娜可已經從廚房再次走了出來,臉無表情的往桌上放上了一大盤的奇異食物。   那種食物呈現圓盤型,上面擺滿了配料,並且已經用刀子切成了五等分,灼熱而蒸騰的強烈水氣遇到店內的冷氣,很快的變成了凝聚著香氣的白色水霧。   「──先不提這些吧,這是本店的招牌菜,之一。」   娜可挺起了隱藏性的胸部,無表情的做出了似乎很驕傲的樣子,隨後把餐具端上了桌子:「這是比薩,請用。」   「妳這上菜也太快了一點──」卡拉忍不住吐槽了出來,鼻頭一陣聳動,忽然停下聲音,猶豫地說:「不過……很香,我開動了。」   「一人只有一塊,注意一點,這是我用了家裡秘傳的魔法陣烤出來的,很燙。」   「嘶──!哈啊、哈啊!好燙、燙過頭了啊!」   「畢竟才剛出爐嘛。」   五分之一的比薩在急性子的卡拉手中開始飛翔。   娜可聳聳肩,嘴角壞心眼的微微翹起,然後就像個沒事人的坐到了亞塔特腿上,一臉若無其事的說:「話說回來,提到卡拉這個名字,我們小時候倒是有見過同名的人喔。」   「不要一本正經的說著情報,同時又在做奇怪的事情。」   亞塔特面無表情的單手成爪,用力的抓住了娜可的頭,然後提著她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順帶一提,這其實是個危險的動作,如果不像亞塔特在做的時候用深淵偷偷保護了娜可的身體,頸椎可能會分離喔。   穩穩的坐回椅子上,娜可戴上了隔熱的手套,拿起了一塊比薩,一邊吹著氣小口吃起來,一邊有些含糊的說道:「情報什麼的……也說不上……隨便提一下而已……大概是巧合吧……」   「對啊對啊!」旁邊的尤可還煞有其事的點著小腦袋:「卡拉先生以前跟現在都遇到了我們,真的是很厲害的巧合呢!」   ……!?   場面突然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開始用著微妙的眼神盯著尤可,而這個呆萌的少女現在還叼著一塊熱氣騰騰的比薩,一副疑惑的歪了歪頭,好奇的看著這些突然安靜下來的人。   吧唧吧唧吧唧……   看著倉鼠一樣快速啃著比薩的尤可,亞塔特率先開了口,艱難的問道:「喂,尤可,妳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啊姆(嚼嚼嚼嚼),就是在撿到亞塔哥的那一天,唔嗯(吞嚥),啊姆(嚼嚼嚼),娜可表演了一個魔術,把這個,唔嗯(吞嚥),大叔騙的團團轉呢~」   尤可一邊吃著比薩,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我還沒被救起來的那一天嗎……」   亞塔特轉向娜可,目光審訊一般的盯著她:「可是,娜可到現在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吧。」   他的眼神看上去就是在說──   「如果妳敢隱瞞這種情報,我怕不是會活活打死妳」。   ──這樣子的可怕威脅。   娜可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趕緊舉起了雙手,有些結巴的否認道:「我、我倒是有印象,可是真的要說的話,兩個人看起來也只有輪廓相似而已……我也不知道尤可為什麼會知道。」   這下子,問題又回來了──尤可到底為什麼會認為,眼前的卡拉和十年前的最強冒險者,會是同一個人呢?   在場的另外四人都把目光放在尤可身上,這似乎極大的滿足了這孩子渺小的虛榮心,得意洋洋的哼哼著道:「那當然是因為尤可比娜可聰明啊!尤可是娜可的姊姊呢!」   騙人的吧。   卡拉和托利絲看著挺起胸膛的尤可,感受著她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傻氣,一齊露出了溫暖而關懷的眼神,就連娜可也忍不住露出了慈愛的目光。   「哼哈哈哈……」   在三人溫暖的眼光,以及亞塔特「再胡說八道就把妳按在牆上摩擦」的眼神中,她的笑聲慢慢小了下來,最後有些心虛的蹭了蹭亞塔特的肩膀,小聲地道歉道:「對不起,我只是想要體驗聰明人的感覺一下而已。」   「沒關係,現在好好解釋就好。」亞塔特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平靜的回答,看上去就像是在幫犯錯的小動物順毛一樣。   「诶嘿嘿~」   她傻笑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特別的事情的說……因為卡拉大叔當年幫助過我們,而且人很有趣,所以順便記下來了的說!」   「妳到底是怎麼記下來的……」娜可咬著指尖,有點不甘心的說:「引以為豪的智商居然在這裡敗給笨蛋姐姐……」   「骨頭喔,人類的骨頭是很難產生變化的!順帶一提,就算骨頭變化了還有其他辨認方法!辨認難度和好感度成正比!」   尤可難得找到了可以壓制聰明的妹妹的東西,開心的挺起了胸口:「像亞塔哥,有關亞塔哥的事情我全部都不會忘記喔!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喔!」   「聽起來跟認仇人一樣啊……算了,總之現在姑且是找到線索了。」   亞塔特叩叩的敲了兩下桌子,望向娜可,直截的問道:「娜可,我這邊知道的知識妳也都知道,有什麼能幫上他們的嗎……以目前的情報來看的話。」   「有。」娜可直言不諱的說:「卡拉先生,我們不知道你實際失憶的原因與狀況,因此,等一下當我在敘述的時候,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的狀況請務必要說出來。」   終於到了解開記憶謎團的時刻,哪怕多年以來的無用功讓他幾乎不抱希望,不過他始終還是屏住了氣息,專注而緩慢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好。」   托利絲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焦慮,娜可看了她一眼,等待了片刻就搖了搖頭,開始將有關於「卡拉‧特勒希爾法」的情報娓娓道來。   ……   「首先,是有關於這個男人── 十年前的最強冒險者,『卡拉‧特勒希爾法』的過往,由於我們曾經可以說是被其庇護,因此多年之後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也有特意探聽過……只不過,消息被掩埋了,手法很巧妙,我也一度被騙過。」   「先從他最開始的事情說起吧,卡拉在當時十分有名,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從十二歲就討伐了高難度任務,十五歲就升格為最高階冒險者,協會給予他的稱號是──『黑銀的刃龍戟』。」   從一開始,娜可就直接說出了這個男人最大的成就。   孤身一人弒殺了肆虐大地的魔龍,完成了可謂是英雄的偉業。   當時被定名為「絕硬之黑鋼龍」的魔物,外號之下堆疊的是無數冒險者的死屍,無法被傷害的可怕軀體、至強的肉體力量以及遠遠凌駕於人類之上的搏殺本能,牠的名諱本身就是一種絕望的具現化。   戰勝了「絕望」,將絕硬之龍徹底擊潰的男人,「卡拉‧特勒希爾法」就是切切實實的英雄之人。   「黑銀」是魔龍身上的色彩,也是跨越絕望之人所擁有的驕傲,而擊碎了堅硬鱗甲與肉體的長戟,以及刺穿了其心臟,確實給予了絕望死亡的短刃,就是他所獲得的稱號。   黑銀的刃龍戟,屠殺惡龍的英雄。   時隔多年,他仍舊是最強的英雄,也同樣不負這無敵的盛名,在世界各地奔波,跨越各式各樣的疆界殲滅了許多魔物,幾乎不曾停息。   而八年前……娜可所能打聽到的,卡拉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只有一個名稱,除此以外,全無線索。   「那個任務,是冒險者公會史上最困難的任務,你們也知道公會的難度等級制吧?」   從最低的「灰痕」,到最困難的「紙繪」……人命脆薄如同紙張的最高難度,一旦被提升到了這個高度,毫無例外都是奠基在無數死者之上的。   「當時,卡拉十五歲時的黑鋼龍事件,是一張『紙繪』。」娜可微微瞇起眼睛,豎起食指,隨後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指重新握拳,向他們問道:「但是那個任務,那個名為『絕望巢』的任務,是──」   她攤開了雙手。   ──是,十張「紙繪」。   「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絕望』呢。」娜可冷靜的說:「我特意去調查了當時的情況,雖然任務本身的資料被銷毀,但是其他資訊卻不能動太大的手腳……」   動用了學者的權力,以及許多暗地裡的管道之後,得到的資訊是這樣子的。   「以往協會,出現紙繪的每年死亡人數大約是一千多人吧,那一年直接翻了五倍。」   「嘖,先不提妳們什麼時候做的調查……五倍,居然沒有人發現嗎──!?」   「這可是協會的年死亡人數,開什麼玩笑,居然沒人注意?」亞塔特坐在旁邊,臉色陰沉的抿起嘴唇:「協會的死亡率本來大多就建立在新人上,紙繪時則會死更多的熟練者……這不可能壓下來!」   「事實就是,被壓下來了。」   坐在對面的托利絲忽然嘆了一口氣,眼神銳利的說:「我……姑且也是在協會工作過,那一年的事件,我剛好待在海外做研究,因此逃過一劫。」   「但是,當我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見了……『黑銀刃龍戟』也好、『八風大鐵』也好,我再也沒有見過當年叱吒風雲的那幾個傢伙──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被拉拔上來、一無所知的新人,但是,整個協會都保持著沉默。」   娜可也點了點頭,接著說:「沒錯,十張『紙繪』的確是極高難度,但也是因此才會被隱瞞……除了極為著名、無法掩蓋的事件以外,大部分的『紙繪』其實都是被要求保密的。」   對於紙繪級別的保密,最初的原因其實是為了不要引發混亂。   紙繪級的任務可不只有黑鋼龍那種純粹的破壞,詛咒、祕寶、禍及國家級別的災厄和封印也是常有之事,所有能接觸、以及被徵召的冒險者都是被嚴令保密的。   而紙面上留下來的資料,只會是許多迂迴而報酬高、或低的不合理的紀錄,那都是之後私下發給獎賞的痕跡,也是為防萬一最快封口的方法。   能夠真正看見紙繪級內容的,也只有上位的冒險者隊伍,以及地位崇高、負責評估的學士而已。   「換言之,雖然資料十分詭異,但是協會依舊可以用『當年死亡率比較高』來搪塞……即使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有問題。」   青藍色的頭髮有些喪氣地垂了下來,娜可看上去有些自嘲的說著:「後來也很簡單,消息被蓋過去了,輿論是一種很好引導的東西,除了有明確走向的人,大多數都會被潮流欺騙。」   也就是,五千冒險者老手的死亡,被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   ……   場面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娜可又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看著卡拉和托利絲說道:「好了,簡而言之,卡拉‧特勒希爾法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就到此為止,包括其他和他同一時代的人物,幾乎全部消失了。」   「接下來……當年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跟尤可總結的一樣,我們用你來表演了一個魔術,你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還給了我們你的個人證明,幫了我們不少。」   雖然幾年之後就沒有用了,我們也沒有再用上的機會了。她補了一句。   因為頗有種鳥盡弓藏的感覺,雖然沒有身為「卡拉‧特勒希爾法」的實感,但是頹廢的男人臉上還是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突然,尤可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了起來:「诶,對了,話說那個石塊現在在哪裡來著?」   啪!   娜可重重的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神灰暗。   亞塔特痛苦的閉起眼睛,呻吟似的說道:「尤可,雖然我知道妳比較笨,但是妳去年不是才說著『這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塞到我身上嗎……」   「诶?」   尤可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青年從懷中扯出一個穿了線綁著的銀色鉻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每天都帶在身上呢。」   「诶!?可是?啊咧咧……?」   尤可看上去迷迷糊糊的,一臉疑惑,看上去很是遲疑的咬著手指:「我那個時候不是……?記不清了……啊咧咧?」   已經對於尤可的記憶力不抱希望了,亞塔特推開椅子,站起身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打算結束這次的談話。   「好吧,天色也暗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我們建議你們可以往這一方面去找找線索……」   他望向窗外,天色有些開始變暗了,街上裝置的魔術燈台也快到了點亮的時間。   托利絲和卡拉也注意到外面的時間,同樣起身,向亞塔特鞠躬致意。   「很感謝你今天幫我找到的線索……卡拉‧特勒希爾法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的確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我們回去會試著找看看的。」卡拉伸手與亞塔特握手表達感謝:「等到我想起記憶之後,會再回來向你道謝的。」   「不客氣,近期就打算離開這地方了嗎?」他輕輕握了握手,放開問道:「如果不介意花費和路程的話,可以來我們家的店消費的。」   「啊哈哈……真是可惜,是明天早上的船呢。」   最後,在這個頹廢男人的笑聲當中,托利絲無奈地笑著,向著三人點了點頭,拉著這個笑聲難聽的傢伙離開了這家店。   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娜可的眼中多少有著一點羨慕。   尤可卻沒有那麼多煩惱,扯了扯亞塔特的衣服:「吶吶,晚餐晚餐!」   家養寵物固執討食中。   「剛剛不是才吃過……算了,妳也不會聽吧。」亞塔特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看向有些恍神的娜可:「娜可,帶著尤可去買點東西吃吧,我要先去圖書館跟館長回報今天的事情。」   「嗯!?啊啊,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看到娜可突然回過神,緊張的答應了下來,雖然有點擔心她的精神狀況,不過基於對她的信任,亞塔特還是點了點頭,放心的離開了。   ……凝視著亞塔特沉默的背影,娜可少見的露出明顯的情緒波動,有些憂鬱的看著傻呼呼的尤可。   「如果尤可是我的女兒的話,剛才就像是夫妻之間的對話呢。」   「哈诶?」   「……不,沒什麼,其實這是一樣的嘛。」   「娜可又在說奇怪的話了……晚餐!晚餐!」   「乖乖等著!」   一隻手按下飢餓的尤可,娜可把整間店收拾乾淨,然後關店,往販賣食物的商店街走過去。   跟亞塔特走的路線,是反方向的。 ────────────────────────────────────────────────────────   嗯,今天也是,絕讚自嗨中。
  21. 論壇改前的帖子了 本來想要放他沉的......沒想到,水能載舟,亦能載文啊。 好吧好吧,改一改w
  22.   3   港口的午後是灼熱的。   石磚的路面被太陽燒的熱騰,本來就稱不上涼爽的氣候在這個時刻,更是顯得難熬,從路的這端一眼望去,對面的景色甚至會在折射的空氣中微微扭曲。   「……好熱。」   亞塔特像是呻吟、又像是抱怨似的呢喃著,拉低了自己的斗笠。   雖然這破舊的斗笠和港口普遍的穿著很是不搭調,但是亞塔特現在卻完全不在意那種事情,而只是單純的慶幸著──至少這玩意用起來還多少能遮陽。   一片空曠的街道兩旁多的是清閒的店家,時不時能看見幾個認識的中年男性店主直接光著膀子在互相聊天,一臉無聊的拿著沾水的毛巾互甩對方的身體。   啊,突然打起來了啊。   亞塔特把臉別了過去,加快腳步,不想承認自己跟這兩個人認識。   ……   快步走了幾步,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街道的盡頭,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這也是正常的,他這次出門本來就沒有預定的目標,只是單純地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罷了,到處走走,放鬆一下疲勞的精神,省得整天看著尤可不知道又幹出什麼蠢事……   雖然一時忘記了外面的天氣,徒然讓自己陷入了更不舒服的境地就是了。   「──啊,對了。」   突然,他抬起頭來,停下自己的腳步,然後往回走了幾步,看著港口唯一的魔法協會的大門,喃喃自語了一陣。   「正好走到這裡了呢……就順便進去吧。」   說完之後,他輕車熟路的繞進協會旁邊的小路,用一把鑰匙打開員工室的後門,然後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員工室裡面已經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二十多來歲,正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員工室的椅子上,享受著魔術冷氣的冰涼,拉扯著自己的管理員服裝,一臉解脫的吹著風。   「今天是你啊,培什。」   走進門,亞塔特隨意地喊了一聲,脫下鞋子,自顧自的走到員工室裡面的更衣櫃裡面,用一連串複雜的操作從隱密的夾層裡面取出了一件異色的員工服。   被喊到的那個年輕男人像是被電到似的炸了起來,一看見是亞塔特後又癱了回去,懶洋洋地說:「是亞塔特啊,嘿,別提了,今天是我跟迦伊值班,那群前幾天就衝著你們倆值班這天來的魔法師已經換了好幾波,我們明明是要待在涼爽房間裡的高級文職人員,卻一直被逼著出去買東西招待他們啊……剛剛迦伊才幫我擋了一波,讓我休息了下。」   「不好意思,辛苦了。」   「沒事,你跟尤可那小丫頭的話,沒人會說你們什麼。」男人笑了笑:「你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而且尤可夠可愛啊!」   「雖然這句話我也很贊同,但你確定你真的要當著一個哥哥的面,說出這麼變態的話嗎?」   從門外──通往櫃檯的門外走進另外一個秀氣的中性男子,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亞塔特,午安,本來是想要叫培什來接手的,沒想到你過來了啊。」   「午安,迦伊,辛苦了,接下來我會處理。」亞塔特也向他點了點頭,套上自己用紫色標記的高級長袍,把斗笠放到了旁邊,然後轉頭面無表情的望向培什:「順帶一提,尤可還小,小心我打死你,培什。」   「哈哈哈哈,你還是這麼固執啊,明明那孩子都成年了。」培什背後一冷,強作鎮定的哈哈一笑,隨後語氣快速地說著:「好了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迦伊我們走,我們晚上再回來接你的班。」   說完就強硬的拖著迦伊往後門就想跑。   「沒事,我們慢慢來嘛……」   「算我求你了你想害我被亞塔特打死嗎……」   「誰叫你硬要撩撥那個護妹狂人呢……」   亞塔特隱約還能聽到這樣子的對話在門外逐漸遠去。   ……我的名聲是不是從哪裡變得有些奇怪?   搖了搖頭,他還是決定先把自己該做的工作做完再說。   ──每個月選定一天,親自坐鎮圖書館,解答一切本月累積下來的高難度問題。   這同樣也是尤可為什麼這麼傻,只會用炎爆糊人臉,連排書架都有問題卻能當上管理員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為她接待人廣受歡迎,甚至被當成了魔法協會吉祥物,但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亞塔特明確的要求了尤可在這裡工作的條件。   自從幾年前三人出國玩了幾天,順帶參加了一個人潮洶湧的學術大會回來之後,協會會長就沒有任何反對的原因了。   整理服裝,梳理頭髮,檢查儀容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檢查完畢之後順帶發動了深淵,硬生生做出了一個臉上掛著傻呼呼笑容、只會對著人笑的尤可人形。   ……反正尤可也不需要真的認真工作,就順便幫她做一下不在場證明吧。   好哥哥亞塔特一邊想著,一邊盯著自己做出來的這個假人。   傻笑、傻笑。   「──唔,明明只是我做出來的人偶,感覺卻跟尤可完全一樣啊。」   大概是那個傻呼呼的笑容吧。   他只浪費了一點時間在思考這件事情上,很快地就轉開頭,從更衣櫃中再次取出一件紅色的絲綢長袍,套在這個只會傻笑的人偶身上。   「走吧。」   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尤可型的衣架,他滿意的點點頭,走向通往諮詢台的門。   走進櫃台,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圖書館內部的情形,隨後才坐上自己的位子,尤可人偶則是一臉傻笑的跟著坐到旁邊。   安靜的圖書館中持續運作著製冷魔法,將炎熱的外界與靜謐的知識區分成兩個界線分明的世界,一圈一圈往上延伸的階梯通往不同的書籍與座位,得益於特殊的空間魔法,這棟看上去占地不廣的小塔可以容納下為數不小的書籍和讀者。   往常的話,這些位子應該會被港口中少數的認真學徒們佔據,空餘的位子則會被怕熱的魔法師們用來避暑。   不過,今天是特別的,聚集在此的魔法師每一個人都有單獨左右一城性命的能力,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陣營、勢力,但是在這個地方,他們全都得安靜的排隊。   亞塔特敲了敲櫃台,看向坐在一樓,最早──或是最強的幾名魔法師,開口說:「人到了,封閉入口,開始問吧。」   ──呼。   整座樓突然同心合意的發出了安心的嘆息,這句話說完的瞬間,魔法協會那一扇破破爛爛的木頭大門就被數十種不同的強力魔法加上了封印,上一個月的那扇門現在還沒解封,據說協會會長全力一擊都打不穿。   之後還是把門四周的牆壁刨開才挖出來的。   他們如此迅速就封上大門自然有其原因所在,雖然不知道這一個月為什麼突然這麼早就開放詢問,但是做為既得利益者,立馬把增加競爭對手的渠道封閉起來才是正確的選擇。   不少人還在心裡感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提前龜縮在位子上果然是正確的。   ……且不提那些魔法師陰暗的心理活動,亞塔特不再言語,而是抬起手指,對著第一個訪客用深淵在空氣中寫下了一段文字。   『為了方便與圖書館的安寧,請統一使用此地的語言,並且利用魔力在空中書寫問題與回答,不需要任何介紹與禮儀,請直入正題。』   第一位魔法師是一個穿著大衣,看不清具體體型、也不清楚長相的矮小人物,似乎很是年邁。   他抬頭,看了看亞塔特寫下的內容,微微頷首表達自己已經明白,伸出滿是皺紋的手在空中輕輕一點,魔力便像波紋一樣的散開糾結,最後變成了同樣形式的文字。   『元素是什麼?元素豈不是精靈嗎?』   『沒有元素,只有魔力。』亞塔特搖了搖頭,如此回應道:『所謂的元素,也只是魔力的一種表現,我們所觀察到的,所謂「地火水風」都只是主世界的一種現象變化。』   『請詳細解釋。』   『舉例而言,你所看見、由魔力凝結的水大多並不是水,而是由魔力本身的變化、不確定性而塌縮而成的一種可能性……等等,我說,你看過「貓與可可亞與量子的魔力理解論」嗎?』   『沒有。』   『三樓左邊第五排第三行右邊數來第八本,看完你就能大致理解了。』   『是,若有所得,必當回報。』   最後,亞塔特像是趕人一樣的揮了揮手,結束了第一場諮詢,隨著矮小魔法師踏踏踏的急切腳步聲,後面排著隊的一大群魔法師紛紛向前進了一步,輪到了第二位魔法師──這個魔法師非常機智的提前看了亞塔特寫在旁邊的公告,一走上來也不多費時間,抬手就寫下問題。   『為什麼一種法術會出現「魔力結構施法」與「咒文施法」、「材料施法」等等不同的使用方式?』   『看過「貓與可可亞與量子的魔力理解論」嗎?看過「世界裡側的魔術基底交換論」嗎?』   『都沒看過。』   『第一本,三樓左邊第五排第三行右邊數來第八本,現在第一個人正在看,你可以等他,或是去找第二本,在五樓左邊第一排最下一行左邊數來第四本,不懂的話下次再問。』   『是的。』   同樣的,這個沒讀過亞塔特與娜可著作的魔法師被趕上圖書館的其他樓層讀書,亞塔特這次沒有等第三個人問問題,而是又用深淵在旁邊寫下了長長一排書單。   第三位魔法師有點膽怯的走上來,亞塔特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這一串書名,寫下一段話:『讀過幾本?』   『我、我只讀過剛才說的那兩本……』   『上樓,自己找,沒讀完至少一半不准問我問題。』   『是、是的……』   以此類推的把絕大多數魔法師送上樓,逼他們把今年要發布的新書全部讀完順便充當廣告,亞塔特把視線轉向剩下的幾個人。   來詢問魔法問題的魔法師們已經基本打發完畢,剩下來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絕望之下才過來詢問疑難雜症的可憐人。   雖然大多數時候他也無能為力,但是少數的幾個成功案例終歸是讓那些病人有了其他希望。   這個月剩下來的人有三組,他們安靜的躲在角落,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青年幫那些魔法師解惑,等到現在,才一個接一個的過來。   第一組人是一個絡腮鬍的棕髮父親,抱著一個身體白皙至極,甚至讓人感覺是一種異樣的蒼白、連頭髮也是純粹白色的紅眼女孩,棕髮的父親歉意的向另外兩組人點了點頭,快步的走到亞塔特面前,低聲的說:「法師大人,我的孩子天生便是如此,怕光,但又不是被血族轉化……請問,您知道這是什麼病,該怎麼治嗎?」   那個小女孩約莫不到六歲,似乎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地位不同的人物,怯生生的收緊身體,向著自己的父親多靠近了一點,緊張的咬著手指,血紅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   ──白化症,非局部性,先天性遺傳疾病……   治不好。   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從娜可身上學到大量知識的亞塔特就知道了,以他目前的能力絕對無法根除這種先天上的缺失。   「……這是白化症,我無法根除,但是可以稍微緩解病情。」   斟酌了一下,他蹲下身體,用食指輕輕點在幼女的額頭上,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緊張不安的棕髮父親:「她先天缺少一種要素,因此會被太陽傷害到,皮膚、眼睛都是脆弱的部位,頭髮也無法成為保護,但是可以用後天的方式過濾掉陽光的危害。」   亞塔特一邊說著,一邊釋放了深淵,讓黑紅色的狂亂力量被梳理為完全的溫順,再緩緩擴散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眼幼女的頭髮逐漸變成黑紅交雜的奇妙顏色,皮膚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本來鮮豔如血的雙眼更是變成了灰暗的沉紅色。   取代、取代、取代、均勻的分布在表面,成為保護身體的一層,然後──將變異的增殖細胞全部殺害。   ……這孩子運氣真好,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是正巧在癌症潛伏期被我檢查了一遍,「癌細胞」這個問題,大概只有我才能用深淵準確的對細胞大小的層級進行攻擊吧。   結束動作之後,亞塔特彈了彈這個小傢伙的腦袋,看著她摀著額頭又把臉埋進爸爸懷裡,站起身來,平靜的說道:「現在就可以了,這層防護可以過濾掉有害的因素,不過還是要注意,我的力量會隨著時間衰退,大約三年就必須重新處理,一旦發現她再次變成原來的樣子,務必要小心保護,盡量不要讓她接觸陽光。」   「這、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的,這樣就可以了。」   面對孩子父親不敢置信的質問,亞塔特肯定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了他。   那男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體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用力的抱緊了懷中脆弱的孩子,不斷的喃喃自語,低聲地反覆說著:「那就太好了……那就太好了……」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亞塔特也沒有打擾他,而是走到旁邊,靜靜的等待他平復心情。   他懷中的幼女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爸爸的哭泣,很懂事的抱住了自己的父親,拍了拍他的背,看樣子似乎是從其他大人安慰別人時學來的。   「順帶一提,先生,請務必注意這個孩子,她的體內現在稍微寄宿了一些我的力量,身體強度會上升,對日常生活應該也會造成一點影響,不過注意一點應該是沒問題的。」   亞塔特也不多說,只補上最後一句話,看到那男人像回過神似地擦了擦眼角、堅定的點了頭,就轉向了剩餘的兩組人。   「那麼……你們誰願意最後一組接受我的諮詢?」   偌大的圖書館中迴響著魔法師們沙沙的翻書聲,他望著站在門旁的兩組人馬,如此問道。   剩下的兩組人分別站在大門的兩側,左側的是一個模樣有些頹廢的男人,旁邊跟著一個氣質凜然的白衣女性,右側則是一個全身用布料裹得緊緊的、無法分辨具體情況的蒙面人。   一時之間陷入沉默,站在左邊的兩個人看了看另外一邊孤身而來的人,白衣女性搖了搖頭,主動拉著恍神的頹廢男人退了一步,主動表態要成為最後一組。   亞塔特也不多說,看著他們點了點頭,轉向右邊的蒙面人:「那,就從你先開始吧──你得了什麼病?」   「……稍等。」   從布料底下傳出一個虛弱壯年男子的聲音,他從包裹全身的衣服裡面拿出了一個黃金色的魔法卷軸,輕輕一抖,就展開了一片足以籠罩大廳的圓形魔力領域。   這已經是他國家最有功效的「驅毒」魔法了。   身處在微微發金的空氣之中,他才謹慎的拿起蓋住臉龐的布料,露出一張發白卻仍有威嚴的兇惡臉龐:「十分抱歉,我身上的病情必須得這麼做,否則我很快又會遭遇痛苦。」   亞塔特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金黃色的空氣中稍微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上位淨化魔法,『純粹聖域』?」   「正如您所言。」他深深的低下頭:「前幾個月,我突然發現自己異常的虛弱,身體發熱,嗜睡以及多處不適,對於疾病的抵抗能力也極端銳減……事實上,在來這裡以前,我已經因為疾病而遭到不下三次的生命危機了。」   「後來總算是發現,如果時刻使用淨化魔法來保證身體清潔,就可以大幅度的減少生病機率,包括使用『純粹聖域』來隔絕汙穢……但,這畢竟只是一時的做法,所以我才打算來求助您。」   他說完之後就重新拉起身上的布料,靜靜的轉向亞塔特,等待他的回應。   亞塔特思考了一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了,但是我幫不了你……這個病,目前是治不好的。」   「您的意思是──!」   「字面所說。」   他可以理解絕望的感受,因此沒有計較壯年男子忽然提高的音量,而是心平氣和的回覆:「這個病症的原理,是削弱你的免疫力,讓你無法對抗疾病,最後死於平常我們不會在意的普通病症上。」   「但是,普通病症可以用魔法治療,這個病卻不行……你,之前應該有換過血、或是跟行為不檢點的人發生過關係,否則應該是不會得到這種病的。」   「唔……!」   看著男子慚愧低下頭的舉動,亞塔特也多少猜到病原了。   他不打算多提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解釋道:「簡而言之的話,我們抵抗疾病是倚靠出生時的某種『基礎要素』,這個要素會在成長後製造抵抗用的物質……而這個病,就是更改了這個我們無法更動的,生物最重要的『基礎要素』。」   說著,他也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醫療雖然有成體系,但是對於細菌、病毒的分類仍舊沒有細分出來,大多依靠高強度的魔法來治療,也因此對於人體內部的基因沒有過多了解。   男人似乎是聽懂了亞塔特的解釋,聲音顫抖的向他鞠了一躬:「……是的,我明白了,非常感謝。」   「不,我沒能幫上你……」青年沒有接受他的敬禮,而是側身讓開來,遺憾的說:「抱歉,但是我沒有幫助你的方法,雖然有了我告訴你的病因,但是哪怕像現在這樣苟延殘喘,想必也是十分痛苦的……」   「我會多加考慮的……告辭。」   ……最後,男人還是從後門離開了,一直都被布料掩埋的臉孔看不出他的表情,到底他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亞塔特不知道,他只是盡可能的,作了他能做的事情。   之前帶著白化症女兒的那個棕髮男人也向亞塔特致敬、從後門離開了,看來是不願意多打擾他,剛才由於心情激動而多留了一會兒,現在才離開已經對他就已經很失禮了。   留在大廳裏面的就只剩下亞塔特與另外兩個人。   目送了那些人從後門離開,他才轉回頭,仔細的觀察了最後的一組人。   頹廢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大衣,灰綠色,上面四處都有著明顯可見的灰塵痕跡,讓人一看就感覺到這件衣服的髒亂。   頭髮雖然被梳理的十分正式,但是四處亂翹的髮梢卻透漏了這個男人平時對儀表漠不關心的事實,就連他暗沉的眼神也散發出了頹喪的氛圍。   ……不過,相對於他軟弱陰沉的氣質,這個男人身後攜帶的武器卻與他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那是一把約莫兩米半的長柄戰斧,冰冷的精鋼材質似乎可以砍傷人的目光,而腰間別著的短刀刀鞘裡面,想必也裝著同等級別的凶器吧。   簡單的打量完男人之後,他又看向跟著一起來的女性。   氣質凜然的女性年齡大概比男子稍小,可能是二十來歲,身上的衣服與其說是白衣,更準確該說是研究員的白袍,考慮到在研究員普遍四十歲以上的現況,這個年紀就擁有了這件象徵智慧的衣服,對方堅定而銳利的氣質是可以理解的。   「那麼,最後就是我們了。」   安靜的等待亞塔特觀察完他們,女性的研究員才走上前一步,認真的向他敬了一禮:「您好,我的名字是托利絲‧奧茲瓦爾德,目前是自由研究員,而這個男人……卡拉,他失憶了。」   「你好,我是卡拉,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姓氏,正如托利絲所說,我想不起來有關於自己八年以前的所有記憶,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頹廢男人── 卡拉也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頭,語氣平淡的說:「托利絲收留我以後,找了不少治療的方法,不過似乎都沒有用的樣子……因此,才打算來這裡碰碰運氣。」   原來如此。亞塔特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失憶症的話,不清楚是心因的還是物理上受到了衝擊或損害,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們應該都已經嘗試過了。   說到底,我可以幫助他們的,也只有娜可教過我的知識,從更根本的角度去看待病症,但是失憶並不是一種罕見的症狀,也不涉及我可以解決的方法,看來我是無能為力了。   思考完畢,當亞塔特正要向他們說明的時候──   咚咚咚!   重重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啊啦?門為什麼打不開?」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起來跟自己旁邊這個只會傻笑的人偶很是相似……不,該說是一模一樣。   糟糕了,忘記通知尤可今天由我來幫她代班,不對,她平常不是常常翹班嗎,怎麼今天突然──!   空氣中游離的魔力因子忽然躁動起來,順從特定的軌跡向著門外湧去,這是魔法師使用大型的魔法時,就會產生的吸引現象,大型魔法因此會更有威力。   「诶──沒記錯的話是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嗯!完美!自從亞塔特教了我以來第一次這麼順利呢!」   門外的大街上,尤可對於路人們的奇異眼光渾然不覺,伸出青蔥般的食指在門上到處戳來戳去。   雖然看起來只像是一個年輕女孩的玩鬧,不過事實上,魔力已經由那些位置為節點,構成了一個立體的結構。   魔力根據結構位置、鬆散程度的不同,量子會傾向於塌縮成固定的型態,最後成為表現在外的現象,而尤可現在擺出來的結構,很明顯是個足以炸爛這個門的大型魔法。   「抱歉,請先退開。」雖然情緒非常激烈,大廳裡的亞塔特聽到尤可在門外說的話仍舊面無表情,立刻走近大門,同時推開了兩人,讓他們站到自己身後,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深淵。   他深吸了一口氣,身後傻笑的尤可化成一團漆黑色的深淵,迅速的飛到門上,一面擴散、一面拉薄,與此同時激烈的在心裡吐槽。   我教妳炎爆術的結構技巧不是讓妳貼門施法炸它的!為什麼燒大門的時候發揮超常啊!還有……   亞塔特面無表情的退了一步,內部細小的深淵結構瞬間變形,結成了極為堅固的抗衝擊材質。   「──妳要上班倒是給我走後門進來啊!」   「可可亞家秘傳──炎爆開門術!」   ──轟!   隨著亞塔特的怒吼與尤可的歡呼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黑色的護膜內傳來,不過聲音似乎沒有打擾到樓上的魔法師們,好像是被更外層架起的隔音層吸收掉了。   卡拉和托利絲看見青年隨手解除了護膜,衝進漫天的灰塵中,從裡面傳出了他陰森森的聲音和少女的驚呼。   「……我們家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凶殘的技倆啊?」   「呼啊!亞塔哥居然在這裡!?」   「什麼是『居然在』啊!看見外面被封住了,不就應該察覺到是我開始了這個月的諮詢嗎!」   「因為我忘記了!」   ──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看著尤可一臉呆萌的傻笑著向他靠過來,試圖用蹭蹭來緩解怒氣,一副「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又幹了什麼蠢事,總之先蹭蹭再說」的樣子,亞塔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按住了她的頭。   「嗯……閣下,這位,和剛才那一個是……?」   正當亞塔特煩惱著尤可是不是越來越像他養的寵物的時候,身後的托利絲有些遲疑的看著從外面闖進來的尤可,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有點難住了亞塔特。   他總不能說,剛才那個是我用能力做出來的人偶,目的是為了幫我家的這個傻妹妹逃班……這聽起來就特別蠢啊。   看了看已經被尤可漂亮的一發炎爆成功「開門」的碎屑,以及外面開始聚集的人群,亞塔特做了一個決定。   他先是用深淵暫時模擬出了牆壁和門,接著在門的外側寫了「今日暫時休館」,裡側則是寫上了門其實已經爆掉的事情,以及讓樓上的魔法師們自己想辦法離開。   接著,他轉過身來,看著卡拉和托利絲,沉吟了一聲。   「呃……我請你們去咖啡店喝一杯?」 ────────────────────────────────────────────────── 不行,這個小說根本沒有人(眼神灰暗 絕望,尤醬史上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X
  23. 以上贊同 但是必須吐槽一下就是,我還是有看過真‧凡人開局的型月小說 已經忘記是哪一部了,但是印象中那個主角超級無力,被boss各種虐 然後就忘記之後發生什麼了(笑
  24.  2   亞塔特不能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這是他在最一開始就和娜可立下的約定,也是他對自身身分的恐懼。   是的,亞塔特──非人之物、殺人之物,作為人類,他無疑是完全不合格的存在,因此唯一僅存的,人類所有的良善與認知更應被妥善保管。   為了這個目的,亞塔特不能、也沒有資格做出任何事情……   在他還無法給予任何承諾的現在。   ──所以,他拒絕著。   「娜可,給我管好尤可,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說好的吧。」   隨著年齡長大,表情逐漸趨向面癱的亞塔特嘆了一口氣,用食指的指節輕輕扣了一下尤可的額頭,轉頭看向眼神四處緊張游移的無表情少女,有些嚴厲地說:「尤可已經沒有辦法教會了,妳作為妹妹應該更加注意她的行動啊。」   「……唔,為什麼我總覺得似乎被侮辱了什麼,亞塔哥。」尤可裝模作樣的捂住一點也不痛的額頭,表情有些微妙的反駁說:「好歹我也當上了港口魔法協會的圖書管理員啊,那些新人和外來人都要問我魔法問題呢……」   「靠本能用高威力魔法糊人的別說了。」半身留有燒灼痕跡的青年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說:「真的想證明,就先看懂我們那個屋子裡面的計算紙到底在說些什麼吧,娜可也沒瞞著妳那些知識。」   現在地點是可可亞家的主屋,中午時刻,餐桌上放著娜可下廚做的午餐,桌子旁邊則是圍著剛剛才一起洗過澡的兩姊妹,以及在她們洗完之後才單獨去洗的亞塔特。   ……娜可該慶幸她剛才拉住了尤可,沒讓她提出「亞塔哥一起來」的提議,否則現在亞塔特的臉色大概會更陰沉。   「嗚……」   看著一臉不甘心但無話可說的尤可,娜可面無表情的乾笑了幾聲,然後低下頭:「對不起,我認了。」   非常乾脆的從心。   畢竟亞塔特的確是對的,不只維護著一開始就說好的約定,還在為她們身為女孩子的立場著想。   就這一點上,娜可也不方便反駁什麼,只好遵從心靈,簡單俐落的慫了一波。   「不過啊……」不過她慫完之後也沒有放棄,而是厚著臉皮蹭了上去,面無表情地說著調笑的話,對上了亞塔特深暗的瞳孔:「亞塔特你也十八歲了,娜可是在幫助你熟悉女生的說──尤可也是這麼想的吧!」   她轉過頭,試圖從尤可那邊得到說服亞塔特的助力。   「哈嗚?」   已經從對話中脫節,嘴巴裡還咬著一塊肉的尤可呆呆的轉過頭來,發出了疑惑的聲音,然後草草嚼了幾下就把肉塊吃掉,恍然大悟的說:「啊,娜可是說早上的事情嗎?我只是想抱著亞塔哥喔!」   這姊姊沒救了。   娜可眼神灰暗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決心假裝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重新進行自己調戲亞塔特的行為。   「亞塔特,可愛的妹妹送上門來,你應該要開心啊!」她換了一個角度,苦口婆心的勸導:「先從自己家裡的兩個妹妹開始,然後往外擴張,最後用身體征服世界──簡直是完美的世界統一計畫啊。」   到後面根本是在隨口胡扯著。   亞塔特知道娜可體內實際擁有的年齡,因此也不打算對她的言行多做干涉,只是嘆了一口氣,把頭別開來。   再怎麼說,他也是青春期的男性,聽到這樣子的話多少還是會有點反應,更遑論幾乎每隔幾天就要來一次這種事情了……他真的沒有動搖過嗎?難道就沒有思考過任何一瞬間,他與這兩個女孩長相廝守的未來嗎?   怎麼可能。   ──但是,不可以。   亞塔特合起眼瞼,隔斷了少女眼底炙熱的視線,純黑的眼底沒有起一絲波瀾:「不要。」   「為什麼──?」   撒嬌般的拉長音中,蘊含的是娜可真心實意的疑問。   像現在一樣的,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常,是她竭盡全力想要維護的日常,然而只是渴望著更進一步,讓這段時光可以更加親密的延續到未來,為什麼亞塔特要抗拒呢?   嗯,反正尤可那麼笨也不會執行,沒辦法只能由我上了。   難得聽見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娜可擺出這種樣子,不只尤可寒毛全部炸了起來,亞塔特也不禁動搖了一瞬。   「──妳知道原因的……拜託了,先別跟我開這些玩笑吧。」   回應了娜可的質問,亞塔特低下了頭,再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純黑的眼底沒有起一絲波瀾。   純黑的眼底……不可以起一絲波瀾。   因為,那對於出於好意而收留他的這兩個少女而言,便是出格,那對於謹守禮法與道德的青年而言,便是不可饒恕的失控。   寄宿了深淵的青年仍然在恐懼著,無法逃脫多年以來的惡夢。   跳動的心臟越是炙熱而鮮明,他就越能從那份被燒灼透明的欲望琉璃中,清晰的看見自己手上曾經沾染的鮮血。   ──那肯定是錯誤的,是虛假的,不可相信,也沒有相信的價值,更不能抱著任何僥倖的心態。   是的,只要凡事抱持著最惡的打算,以最小的期望值去看待一切,就不會受到傷害,更不會傷害別人。   如此反覆的低語著,亞塔特將親情與愛情割裂開來,使之毫無關聯。   氣氛變得古怪起來,尤可小心翼翼的來回打量著兩個人,最後決定放棄思考,繼續開開心心的吃起了自己的午餐。   娜可輕輕地咬著嘴唇,哼了一聲,賭氣似地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的雜物上,看起來就好像對於亞塔特的反應覺得無趣一樣。   亞塔特則是低低的吐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掛衣架上拿起了自己的斗笠,扣在自己頭上就打算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一下。   「我出去一趟,稍微逛一下街吧,餐桌的收拾就交給妳們了,姑且把這個當作懲罰……對了,我可能會繞一點路,不過會盡早回來的。」   他往下拉了拉斗笠,沒有轉頭就走出了門。   看不見身後娜可和尤可的反應,亞塔特已經走到了街上,斗笠遮住中午強烈的太陽,留給青年一片陰冷的陰影。   十年前,在村莊毀滅那時就已經帶上的斗笠,如今依舊沉默的給予遮蔽。
  25. 笑了就好w 關於亞塔特和兩姊妹的劇情其實很難處理,就像你說的,亞塔特性格嚴肅,倆妹子都是逗逼 每次想寫搞笑就覺得亞塔特不會乖乖吐槽ww 總之,第三章希望前段可以有趣,後段可以熱血,目前而言就是這樣子吧~ 不過總覺得我這篇人好少啊,是一樓字數太多的問題嗎,感覺不像啊(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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