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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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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写自己最喜欢的 其实也可以多开几个坑……N线操作 比如咱……
  2. 果然我还是想给《黑夜与猫》配图啊,各种各样的美少女们1
  3. 话语本身没有什么深意,话语是为了塑造人物而存在的。 艾莉亚是个自私的人,一定会享受地位带来的好处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艾薇绒则是视责任重于一切,个人的需求远远排在身份所带来的职责之后。 所以她们分别才会这样说。 好吧,有个地方我没点出来,虽然有如此大的不同,但是她们……彼此热烈的相爱啊! 艾薇绒愿意接受艾莉亚的一切,无论是善良的部分也好自私的部分也好,她都全部接受。
  4. [align=left] 硕大的圆月悬在夜空边缘,只有几颗黯淡的星辰点缀着蓝黑色的广阔天幕。一条道路从幽暗的森林中延伸出来,穿过起伏的丘陵直抵海边。在这样一个晴朗的夜空,一辆马车载着厚厚的干草堆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两名少女舒舒服服地躺在离地面两米高的草垛顶端。好在这个简陋的床铺足够巨大,不用担心会掉下来。[/align][align=left]“我的姐姐每日碌碌无为,讨厌应酬,只想懒散地度过每一天,因而被人称之为‘忧愁与倦怠的皇女’。但这并不能阻止她享受最好的饮食,最好的待遇。对她来说,生活中最大的不快至多也就是在贵族面前装装样子,她不愿意这么做。可是这世上还有无数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她们已经因为生活而被迫奔波劳作,或是嫁为人妇。她们的美貌在劳作中慢慢褪去,知性也因为缺乏教育而逐渐消失,最终成为粗鄙的村妇。”艾薇绒边说边仰望天穹,将到入睡时分,正是少女们彼此吐露心声的最佳光阴。[/align][align=left]“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距呢?我不理解,难道只是因为出生在一个好人家与否么?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被选择呢?怎么可以成为决定性的因素呢?像我的姐姐那样,身为公主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呢?”[/align][align=left]“有人告诉我是因为身为公主,便应承担公主的责任……我看不出来这责任是什么,强颜欢笑的应酬?身不由己的婚姻?这难道是一件难事么?谁都可以做到的,却并非每一个女孩子都能享有这样的选择呀!”[/align][align=left]“后来呢?”艾莉亚歪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align][align=left]“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没人会关心的。没人奢望我口中所谓的‘平等’,对于世人来说,世事就是如此,世事本该如此。唯一关键的,是在其位,谋其政。无论我的姐姐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应酬贵族,并最终为了王国的利益嫁给他们之中的某一位。至于她享受着远超常人的绝大幸福——”艾薇绒低下头,她用手指从身下卷起一束干草,一边试图将其编织成一枚戒指,一边开口继续说“这无关紧要。”[/align][align=left]“你想说什么?”艾莉亚侧过身,干草堆柔软而又暖和,像极了她们在艾妮亚皇宫中的那张大床。[/align][align=left]“艾莉儿,随性应该是有限度的,你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该再奢求更多。一位皇女是该做自己想做的,还是人民希望她做的?”这么问的时候,艾薇绒闷闷地侧身过去,给她留下半个背影。[/align][align=left]“你不是我的人民,绒儿。”精灵少女叹了口气,两人不是第一次谈到这个问题了,以往每一次都无疾而终。这一次将会是最后一次,她想,必须明确地告诉艾薇绒我想要什么。艾莉亚谨慎地斟酌着词句,最后开口说:“我很庆幸自己是如此幸运,可以做自己愿意做的事,而不必成为你口中劳于生计的粗鄙村妇。”[/align][align=left]“身为皇女,已经是一种极大的幸福。而你这是对所有人的践踏,所有人。”[/align][align=left]“绒儿,我能活一百六十岁,也只能活一百六十岁。相对于雷加瑟斯的历史,这实在是太短太短了。”艾莉亚毅然决然地提高了音调:“刚铎杜尔不缺我这一位皇女,雷加瑟斯更不缺我这一名精灵。我感谢那些被我践踏的人,感谢踩着他们的贡献,我能够为所欲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皎月的辉光,精灵少女是发自内心的在表达自己的谢意,同时也是发自内心的不会为那些人做一丁点儿贡献。[/align][align=left]“这太狡猾了,艾莉儿——”艾薇绒转过身来了,湛蓝的双瞳中迷蒙着水雾一样的东西。她将编织好的的戒指戴在对方的手上,为对方下了最终的判决:“你太自私了。”[/align] 我觉得这东西不怎么适合放在素材库里…… 看到要求咱笑了一笑,咱写对话绝对不会让人分不清那句话是谁说的,这点儿自信咱还是有的。 哎呀说起来还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小学读到一句话说写完对话之后要加上是谁怎么样说的,这样会显得更加生动真实。于是这个习惯就一直延续到现在,结果反而不知道是好是坏了,带来的问题就是拖沓,有时候是不是不必要并且是多余的呢? 说起争执,果然还是理念的争执啊,**主义VS资本主义什么的…… 附上小段子一则: 艾薇绒:“社会的资源是有限度的。” 艾薇绒:“我在十几年的历程中明白了一件事,为了抹消差距需要巨大的资源。所以越是追求起点的平等,就越是带来起点的不平等。” 艾莉亚:“什么?你想说什么?” 艾薇绒:“艾莉儿!我不当教会的圣女了!”
  5. 让我在介绍背景来个2000字……女主就出场进主线了…… 而且主线其实相当俗套。 {:11_653:} 最后,我感觉文字不配BGM一点也不燃啊我写不出BGM环绕的效果…… 这是我在写舰娘战斗的感受……
  6. 卡迪斯是拍脑袋的产物,名字都是随便百度的…… 不过安娜还是个重要人物来着,虽然不会出场,但以后会充斥着她的影子。 毕竟男女主都和她有关系嘛。
  7. 没啥特殊含义,这两个字就是我吃饭的时候拍脑袋拍出来的,觉得还蛮好听…… 唔,说起来为什么会不太服气呢?因为逆转的太快了么……还是……? 说起来我写战斗的话其实并不会把握节奏,所以写不好一招一式两个人相斗N多回合的场面,只会写这种你一个大招我一个大招哗啦我们就结束了……
  8. [align=center]冬原的访客[/align] [align=left] 微弱的光线照在贝狄威尔的眼睑上,他发出微小的嗯哼声,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想要继续沉入梦乡。正当这时,入睡前塞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已经早上八点了,到了他昨夜设定好的闹铃时间。[/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睁开双眼,无神地凝视着上方的铁板——那离他的额头很近,如果就这样直直坐起身来,几乎肯定会撞上去。这大概持续了两三秒钟,随后他才逐渐清醒过来,并且按灭了手机的闹钟功能。少年继续磨磨蹭蹭了约有一分钟左右,终于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迎接新的一天。[/align][align=left] 虽然把那称之为被子,其实也不过是一层单薄的毛毯。事实上,贝狄威尔入睡时根本就没有脱衣服。他是在一节高速行驶的列车车厢包间中。算上少年的对面,这一间里上下共有四个狭窄的床位,因为下一站就是终点站的缘故,包括他的位置在内,现在只有两张床上是有人的。在贝狄威尔的左手侧有门通向车厢的走廊,右手侧则是方形的窗户,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是皑皑一片雪白。[/align][align=left] 列车奔驰在格兰利亚广袤的雪原之上,洁白无垠的大地直接蔚蓝的天际,在遥远处划出灰色的一线。贝狄威尔微微睁大了双眼,他将脸贴近窗户向后方看去,好让视野更为广阔一些。镜力充盈于双瞳之中,少年看见最后一片山势的起伏也被甩在车后,上面仅仅拱起几丛稀疏的灌木,而曾经绵延如海般的松涛则是一棵也见不到了。[/align][align=left] “哥哥?”贝狄威尔对面上方的床铺上响起一声甜蜜的呢喃,奥莉薇娅懵懂探出头来。少女有着一头微微卷曲的金色长发,其中半边从床板上垂落下来。微圆的脸蛋仿佛充满弹性,令人情不自禁想要伸手碰触。特别是当她用指尖轻揉着惺忪的睡眼的时候,半睁的眼睛里透出一线瞳孔的碧色,简直可爱极了。[/align][align=left] “已经进入平原,我们就快到学校了。”贝狄威尔温柔的回应说,他和奥莉薇娅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自然也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和碧绿的眼眸。[/align][align=left] “嗯,那我去准备洗漱。”大概是还没从睡意中恢复过来,少女有些口齿不清。[/align][align=left] “对了,我们是在车上吃早饭,还是在坎斯克吃?”[/align][align=left] “嗯?”奥莉薇娅用手指顶住下巴,略做思考之后回答:“在车上吃吧,现在我还不想拿土豆和鱼当配菜。”[/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笑了:“早餐而已,那你先去洗漱吧。”他长按住床头的银色按铃,松开之后又急促地按了两下。这个设计就像是酒吧活着餐厅的服务铃,不过它的意味更加简单明确——两份餐点。[/align][align=left] 格兰利亚雪原虽然壮阔,却是难以孕育生命的土地。面积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冻土上河网交错,而能存活的植物就只有草、苔藓和地衣。在寒冷的冬天完全不能播种,只有趁着短暂的夏天人们才能种植一些大小麦、早熟土豆,还有亚麻和甜菜。[/align][align=left] 所以俗话说在坎斯克——这座雪原上最大的城市,格兰利亚的金凤花——餐桌上只有面包、土豆、鱼类、海水鱼以及淡水鱼。哦,当然,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吃到鹿肉,在格兰利亚靠近南方山地的区域,还是生活着那么一些鹿群的。[/align][align=left] 等到贝狄威尔洗漱回来,列车的服务员已经将今天的早餐端过来了:“奥拉迪”烤的外侧焦黄,散发着浓郁的蛋香。这是一种既像烤薄饼又类似于约克郡布丁的食物,艾尔多克联邦的传统早餐。哥哥喜欢搭配果酱,而妹妹则更热衷于沾着蜂蜜食用。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燕麦粥,上面撒着杏仁和葡萄干。[/align][align=left]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放下餐匙的,在和别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贝狄威尔已经习惯了去配合对方的速度。这时车厢内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那是列车即将抵达进站的提示。兄妹相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朝外走去。[/align][align=left] “等等,哥哥。”奥莉薇娅掏出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巾,靠上前去轻轻在贝狄威尔的嘴角一抹:“有果酱沾上去了。”她的身高还不到一米六,比哥哥约矮了一个头。因此不得不拉住贝狄威尔的左臂并稍微踮起脚尖,才能完成这个动作。[/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关上厢门前最后朝里面看了一眼,被褥已经被叠成了小小的四方块,床铺也整理的整整齐齐,几乎没有一丝折皱。应该是在早餐之前,自己出去洗漱的时候奥莉薇娅做的。[/align][align=left] 车站往往是一个城市人流最密集的地段,也是一个城市的标志、历史的缩影。臂如象征着布里塔尼亚工业恢弘**的国王十字车站,或是凝聚了新约克斯扩张和建设历程的大中央火车站。但是在坎斯克,这座用白灰简单涂抹的建筑内只有少数工作人员和稀疏的人影,离开车站后随之便是扑面而来的风雪。[/align][align=left] 道路两旁的行人神色匆匆,偶尔才会有一辆车从两人面前经过。商店虽然营业,门却是紧闭的。[/align][align=left] “真冷啊。”贝狄威尔拉着两人份的行李,呼出一口白色的蒸气。坎斯克一年中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七十度,事实上现在还属于比较温暖的季节。[/align][align=left] “是啊,怎么也习惯不了这里的气候。”奥莉薇娅回应说,然而她穿的还要比哥哥少很多:仅仅在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棕色的夹克,唯有毛茸茸的领子才能让人感到一丝暖意。而鹅黄色的裙子尚不及膝,下身也只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裤袜,怎么看也无法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活动才对。[/align][align=left] 就像方才贝狄威尔在火车上所做的那样,奥莉薇娅正在使用镜力。从强化身体能力到对抗极端环境,这一魔法般的力量似乎能做到一切事情。它是上帝赐予人类最宝贵的礼物,使这个弱小的物种能够屹立在被“蚀”所包围的无明旷野上,并逐渐利用自己的智慧成长为大陆的主人。[/align][align=left] 然而能够运用镜力的只有极少数人——显然,奥莉薇娅在这一方面比贝狄威尔更具天赋——如果它能够普及的话,那么必将会为大陆带来第三次的工业**吧![/align][align=left] “第三年了,一次都没能等到过出租车。”[/align][align=left] “大概是哥哥的运气不好吧?”[/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想了想,提出疑问:“唔,但是每次我们都是一起的哦?”[/align][align=left] “那就肯定是哥哥运气不好了啊。”奥莉薇娅理所当然的回答道。[/align][align=left] “嗯……赶紧走吧,回学校。”贝狄威尔顿时无话可说,只得默默将行李箱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人行道上已经堆起了十几厘米厚的白雪,除非是走在已经被汽车碾出了冰层的马路上,否则行李箱底的滚轮毫无作用。[/align][align=left] 离开火车站顺着大路向东走大约三公里,两人在联邦银行的十字路口折向北。道路从这里开始变得向上倾斜起来,这是早期来到坎斯克的拓荒者们开采露天煤矿的痕迹。时至今日,煤依旧是令坎斯克在冻土上保持沸腾的血液。贝狄威尔抬头望天:沉暗的阴云仿佛是这黑色的黄金在天空中的倒影。 [/align][align=left] 少年低叹一声天气,在心中默默祈祷寝室不至于断了供暖。他扛着箱子继续向前走,脚下一深一浅。奥莉薇娅在他身前的雪地上蹦蹦跳跳,却只留下浅浅的脚印。没过多久,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出现在二人面前。[/align][align=left] 这是一座哥特式的摩天大楼,位于正轴的中心尖塔甚至有二百余米高。它的上层部分有八根罗马式的圆柱环绕支撑起圆顶,上面耸立着青铜色泽的国王的权杖。圆柱之下是方形的塔楼,雕饰着狮子和鹰的纹章,而在塔楼底端的四角分别立起四名持剑骑士的雕塑。[/align][align=left] 而大楼主体有着巨大的底座,它的辉煌壮丽既像是皇帝的宫殿,又带有现代摩天大楼的独特美感。设计师天马行空般的创造力在这座建筑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它不应该出现在坎斯克这一被流放的城市,而应该矗立在艾尔多克联邦首都的最中心。[/align][align=left] “终于到啦!”奥莉薇娅舒了口气,接着从口袋中掏出粉红色外壳的手机。这种颜色带着浓浓的甜蜜感却毫不铺张,于不经意间融化人心,正符合那青涩、懵懂而又微微挂着笑意的少女形象,正是她最喜爱的颜色。[/align][align=left] “嗯。”[/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则凝视着塔楼上展翅欲飞的雄鹰,卡捷芙娜骑士大学的标徽。这座由沙皇卡捷芙娜一世亲设的大学是大陆上七所培养镜力者的学院之一,距今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人们在这里思考和研究镜力与“蚀”,同时筛选招收具有潜力的学生,并将其中的佼佼者们培养成为骑士。[/align][align=left] 所谓骑士是形成于第九世纪中叶的概念,那时人类刚刚从蒙昧血腥的黑暗时代中走出来,国王将那些拥有强大力量,并且坚持美德、充满荣耀的镜力者册封称为骑士。岁月流转,虽然国王和他的国家已经消失了,但是古老的传统却在镜力者身上得以延续。[/align][align=left] 自己虽然进入了大学,却还无法成为那些佼佼者中的一员。贝狄威尔握紧了拳头,呼出一口白雾后又无可奈何地缓缓将其舒开。成为骑士至少要在镜力评级中得到D及以上的评价,然而他却是最差劲的F级——能够最低限度地使用镜力的程度。[/align][align=left] 此时叮叮铃铃的音乐声从奥莉薇娅手中传来——顺带一提,她的评级是C——少女已经迅速地连上了学校的WIFI,瞬间大量推送信息便铺满了她的屏幕。奥莉薇娅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飞舞着,她一目十行地饕餮着最新发生的一切。[/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向妹妹那里瞥了一眼,发现她的主屏幕壁纸居然还是兄妹二人的照片。[/align][align=left] “哎,哥哥!”奥莉薇娅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点开一条信息,跳起来将手机推向贝狄威尔。少年粗略地看了一眼,发现那是校内论坛的讨论热点。[/align][align=left] 《布里塔尼亚皇女艾玛·斯托克转入罗芙娜骑士大学?!》[/align][align=left] “艾玛·斯托克?那个A级骑士候补、‘雷耀姬’?她为什么要来艾尔多克?而且是在这种局势下。”贝狄威尔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接过手机继续滑动屏幕,发现下面还有各种各样劲爆的猜测:[/align][align=left] “皇帝私生女不堪贵族迫害,出逃国外?!”[/align][align=left] “这是转学?难不成其实是逃婚?”[/align][align=left] “来艾尔多克……传言是真的?沙皇血裔?”[/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放下行李揉了揉太阳穴,这条消息确实有资格让论坛炸了锅,恐怕未来很久一段时间它都会继续盘踞着头版头条,搅动卡捷芙娜的风云变幻。[/align][align=left] 众所周知,艾玛·斯托克是布里塔尼亚皇帝的私生女。就在十年前,皇帝突然领着当时只有八岁的艾玛出现在世人面前,宣布那是他的女儿。此前甚至没有人听说过她的存在,一直以来,少女的身世成了布里塔尼亚皇室最大的谜团。[/align][align=left] 有关她的母亲最不靠谱的猜测就是沙皇血裔。传言三十年前艾尔多克帝国崩溃的前夜,唯有沙皇的小女儿嗅到了**的风声,带着一批皇室的珍宝潜逃进布里塔尼亚。当然,除了在历史上确实遗失了大量的皇室宝藏,没有任何证据支撑这一传奇的故事。[/align][align=left] 除了是私生女,艾玛更是一名卓越的骑士候补,她拥有镜力评级中第二高的A级评价,而S级的骑士甚至在大陆上也只有十几人。与她交过手的骑士都称赞少女的武艺,并对她的将来报以巨大的期待。[/align][align=left] 但是像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又能和自己牵扯上什么联系呢?尽管会是同学,相互之间最好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同时互道一声“你好”罢了。[/align][align=left] “不是这个,哥哥。”奥莉薇娅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应,收回手机扫了一眼之后发现了症结所在。她将网页拉回到最上方艾玛的照片的位置,重新将屏幕推向贝狄威尔。[/align][align=left] “超漂亮的皇女哎,哥哥,你说她会不会在卡捷芙娜找男朋友?”[/align][align=left] 照片上的艾玛穿着皇族的礼装,金发蓝眼,英气逼人。[/align][align=left] “既然她来到了罗芙娜,我就觉得哥哥也有机会哟?”奥莉薇娅露出甜甜的笑容,随口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align][align=left] “你呀。”贝狄威尔用手掌轻轻敲了一下妹妹的头,无可奈何地说:“这怎么可能嘛。”说罢,少年重新扛起行李,朝着女生宿舍走去。[/align][align=left] “总之我先送你去宿舍,说不定皇女还会和你一间寝室呢。”[/align][align=left] 奥莉薇娅甜笑着应了一声,甩动夹克跟了上去。[/align][align=left] “不过说真的哎,哥哥。这可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见到货真价实的皇女。而且她应该是和我们同年的吧?那以后见到了应该怎么面对她呢,要行宫廷礼吗?”[/align][align=left] “唔,我不清楚。”贝狄威尔挠挠头,想了想继续说:“艾尔多克的礼节和布里塔尼亚的不太一样吧?不过你肯定没问题的,你不是最擅长交朋友吗?”[/align][align=left] “嗯——”奥莉薇娅用手指堵住嘴唇,转了转眼珠子:“说不定哦?”[/align][align=left] 就这样一路边走边聊到了奥莉薇娅的宿舍。送别妹妹之后,贝狄威尔一个人穿过大半个学校朝自己的住所走去。他准备将行李放下、简单收拾房间后就去进行剑术和镜力的训练。于少年而言,神的恩惠并不完整,如果仍想要成为一名骑士的话,那么就必须争分夺秒地比别人更加努力。[/align][align=left] 一路上,他数次无意识地抬头望向主楼顶那只翱翔的雄鹰。[/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在宿舍门前登记之后便向六楼走去,这届的骑士候补生比以往要少一些,而他的学号又是最后一位。所以在五楼被其余人恰好填满之后,他独自一人被分到了顶层的第一个房间。不过也正因此,贝狄威尔得以享受单间的待遇。[/align][align=left] 然而刚刚迈上五楼通向六楼的台阶,贝狄威尔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楼梯扶手上那张深蓝色条纹的床单那么像自己床上的那一条?走廊上露出的被子一角又是怎么回事,无论怎么看那都像是自己的被子?贝狄威尔胸口一紧,蹬、蹬、蹬地三步并作两步,一次跨过几层台阶跳上六楼,然而走廊上的景象令他自心底发出无声的哀嚎。[/align][align=left] 枕头、毛毯、惯用的水杯、过生日时奥莉薇娅送给自己的熊玩偶、甚至是床本身都被劈成两半丢了出来,做这一切的元凶相当随意,丝毫没有介意它们会塞住走廊的通路。教材和自己订阅的报刊书籍散落在地面上,其中一些甚至散了架,涂满字迹的纸片飘的到处都是。还有他的衣服,大概入侵者没有动衣柜,而是将里面所有的衣服都团成一团抛了出来。[/align][align=left]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贝狄威尔脑袋一蒙,他下意识掏出钥匙,扭开寝室的门。[/align][align=left] 如果说刚刚的惨象让贝狄威尔开始怀疑自己的双眼,那么打开门之后看到的一切已然令他确信自己还没有睡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恍惚了一瞬之后,贝狄威尔意识到那是一名仅穿了浅蓝色内衣的美少女。[/align][align=left] 灿烂的金发在少年面前一股一股地散开,仿佛流淌的真金。水珠顺着发梢末端滚落肩上,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一条优美的弧线滑落足弓,勾勒出一副纤细的身材。少女沐浴之后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红色,盈盈水汽缠绕其间,给人以吹弹可破的错觉。[/align][align=left] 这时少女的手伸在背后正试图扣紧文胸。十根葱玉般的手指不住摸索着,指甲修剪的圆滑而整齐。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向贝狄威尔。[/align][align=left] 海德格尔曾说过:一旦你要追求存在,结果只能是存在者存在而存在不在;一旦你要追求美,结果只能是美的具体规定在而美不在。那一瞬间贝狄威尔甚至忘记了继续呼吸,他忘记了人类描述美的一切词句,忘记了过往有关美的一切观念,脑海中只留下最本初的在者之在。[/align][align=left] 神赐予了少女一副何其精致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湛蓝的双眼。贝狄威尔曾经在新约克斯见过人类最美丽的蓝钻“希望之星”。它的纯粹更甚清水,无数个侧面折射出幽深的蓝色。但那仍不足少女眼眸的万分之一,贝狄威尔情不自禁地为之所吸引,只觉得在眼帘一眨、睫毛一闪之间,少女的双瞳高远如同天空,亦深邃如同海洋。[/align][align=left] 比照片上更加动人百倍千倍,贝狄威尔在一瞬间认出了眼前少女的身份。[/align][align=left] 布里塔尼亚皇女,艾玛·斯托克。[/align][align=left] 艾玛两只眉梢一挑,露出狐疑的神色。贝狄威尔方才恍然大悟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失礼,微弱的镜力流转全身,他以生平最为迅速的动作退出房间,“哐当”一声带上了门。“抱歉,我不知道,我……”少年还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来了。[/align][align=left] “摩尔根?贝狄威尔·摩尔根?”艾玛重复了一遍贝狄威尔的全名,她的声音有如黄莺般婉转,令人心旷神怡:“没关系,你稍微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align][align=left] 少年闭上双眼背靠门板坐了下来,按压住胸腔里砰、砰的跃动。门内传出布料摩擦的声音,贝狄威尔赶忙捡起一本书盖在脸上,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什么似得。[/align][align=left] 随着穿堂而过的寒风扫走脑海里曼妙的身姿,走廊上的乱象将他从梦幻中拉回到现实。贝狄威尔终于开始组织起有效的思考:布里塔尼亚的皇女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房间里,而寝室中所有我的东西都被丢了出来。[/align][align=left] 结论显而易见,这是她干的。[/align][align=left] 出乎意料地,贝狄威尔没有一丝怒火,这或许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现在的他只是内心中充满了疑惑。[/align][align=left]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丝毫没有征兆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猝不及防间,靠在门板上的贝狄威尔仰面失去着力点,一下子仰面倒在地上,抬头正望见艾玛惊讶的神色。[/align][align=left] 此时艾玛已经换上了青色的小礼服,裙沿勉强及膝。她在上身又披了一件尚不及腰的短夹克。裙摆和夹克的边缘都辍着绿色的纹饰。皇女蹬着一双白色泛青的高筒高根的皮靴,看不到究竟穿了什么样的袜子。[/align][align=left] 将吹干的头发绑成短马尾垂在脑后,她的脖子上挂着金色的项链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皇女在右手上的食指、中指和小拇指上戴了三枚戒指,戒面上分别是祖母绿、红宝石和猫眼石。[/align][align=left] 和方才浑然天成的美感有些不同,如果那是神的杰作,那么现在的艾玛就是人类所塑之美的极致。[/align][align=left]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那就好办了。”少女后退了几步让开位置,她对自己的身份相当有信心:“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通知你——”婉转的黄鹂转瞬间便变成了骄傲的苍鹫,艾玛一甩金发,冷淡地说:“从现在开始这间房间就是我的了,留下钥匙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挠了挠头站起身,今天他已经怀疑了太多的事物,但仍然情不自禁地开始怀疑起布里塔尼亚皇室的教育。当然,还有他自己的耳朵。[/align][align=left] 艾玛回头望了一眼立在原地的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仿佛不理解为什么贝狄威尔仍旧站着不动。“哦,哦,当然——”她从右手中指上褪下来一枚戒指丢给贝狄威尔,说:“皇室征用平民的财产,你当然应该得到补偿。”[/align][align=left] 戒指叮铃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戒面镶嵌的红宝石晶莹通透。贝狄威尔看了一眼它,随即抬头直视艾玛的双眼——现在,那蓝色看上去已经不在如此的美丽了。[/align][align=left] “呃,我应该怎么做呢,皇女殿下?”贝狄威尔叹了口气,他终于理解了状况,但并不为此感到愤怒,反而是一种无力感升上心头。这种状况就像是面对不讲道理的小孩子,你能拿她怎么样呢?少年斟酌着回答:“我不知道在布里塔尼亚是什么情况。但在我们艾尔多克,请恕我拒绝。”[/align][align=left] “而且这大概就被称作非法入侵,损毁私人财物。”贝狄威尔让开门口的位置好让艾玛见到走廊上的景象,寄希望于她还能稍微懂得一些法律常识。[/align][align=left] 他的期待显然是落空了。皇女眯住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贝狄威尔:“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难道你是想和我说这个?”艾玛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她并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只是不以为意罢了:“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让出房间喽?我本来还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她两手一摊,说:“那么就按照我们骑士的方法解决吧。”[/align][align=left] “你也是骑士候补生吧?虽然只不过是F级的——”艾玛接着发出一声毫不遮掩的嗤笑,继续道:“艾玛·斯托克于此向贝狄威尔·摩尔根提出决斗。如果我胜利了你就要乖乖让出房间,如果我……”[/align][align=left]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耸了耸肩,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我是不会失败的。”[/align][align=left] 这就是骑士之间解决问题的方法,当两人秉持着各自的荣耀不肯相让的时候,那么就交给天上的上帝和手中的剑来裁决正义。[/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从行李箱的一侧抽出他的武器——一把缠绕着白布的漆黑大剑。骑士之间的决斗是神圣的,他不能拒绝另一名骑士候补提出的决斗请求,尽管无论是动机还是那所谓的赌注,在他看来都已经有违荣耀的美德。[/align][align=left] “我接受。”少年轻声回应,握紧剑柄决心以卵击石。[/align]
  9. 说起来咱也是个COS,没加社团的小透明,那种。 不过这半年入了手办坑,没入新衣服,下一个半年还尾款,也不打算入新的。 就把手头的APH和剑三出了决定。
  10. 等等,这是你要领证了?! 天呐,我刚想说宅怎么会有女朋友……就被评论暴击了…… 祝百年好合啦啦啦
  11. 咱想知道是哪两种呢……毕竟咱脑子里只有一种后续发展……
  12. [align=center]楔子[/align][align=left][align=left] 卡迪斯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挪动着细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敌人的双剑所向。对方也正在窥测着自己的行动,她的刃尖从未离开过卡迪斯的胸口。两人之间相距有数米之遥,但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同为“S”级的骑士,两人都知道跨越这点距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align][align=left] 三把武器接着再一次狠狠地撞在一起,黑色的暗影中交织着青紫的闪电和莹蓝的冰霜,那是彼此间释放的镜力在相互角逐。而每当剑与剑之间碰撞的时候便会迸发出炽热的火星,这些跃动的精灵绽放在镜力之中,荧光四溅纷飞。[/align][align=left] 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卡迪斯的后背,他大口喘息着,视线则不曾离开对方一瞬。像这样的战斗,每一次相击对于决斗者来说都是对心力和体能的极大消耗。[/align][align=left]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双方势均力敌。[/align][align=left] 而将视线放在两人的决斗之外之外,则是洋溢着澎湃热情的人潮声浪。巨大的圆形决斗场设计有十万个座位,此时此刻却座无虚席。多达数十台的摄像机全方位地捕捉着两人交手的每一个细节,并将那闪耀的电光传送出去,直抵这片大陆上的无数台电视机中。[/align][align=left] 当然,这一切都与正在交手的两人无关。黑色的烟尘飘附在卡迪斯的刃锋周围,他挥舞单手剑的动作灵活而飘逸,同时借助绑在左臂的小圆盾格挡住致命的伤害,卡迪斯每一次都能朝着对手最脆弱、最要害的地方进攻。[/align][align=left] 然而敌人更加敏捷,同时也更加灵动,如果说卡迪斯是在舞蹈,那么她就像是一只蝴蝶——手中分别缠绕着闪电和冰花的利剑是她姣然的翅膀,在卡迪斯织就的阴暗的剑影中飞翔——蝴蝶天生便会翩然起舞,而人类无论再优秀的动作都不过是一种蹩脚的模仿。[/align][align=left] 如果这样,卡迪斯握紧手中的剑架住对方的攻势。然而盛放的电流击穿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卡迪斯连忙收回圆盾,同时抽身微微后退避开另一把冰锋。他吐出一口气来,想:那么就让我化身成一只蜘蛛吧,一只匍匐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中、吐丝结网以待的蜘蛛。[/align][align=left] 卡迪斯没有收回右手的剑,反而用左手攥紧盾牌,趁着对方攻势未停欺身向前狠狠撞了过去!这是他的第一击,两人间的距离在电光火石之间被缩短,卡迪斯以盾为剑,擦着冰锋刺啦啦划下一连串的火星。眼见盾牌便要顶上敌人的下颚,蝴蝶却在最后关头翩然起飞!敌人硬是反拧手腕,镜力流转凝聚在一点喷射而出,玄冰的剑柄猛力砸击中盾牌中心,引导其微微偏离了方向。[/align][align=left]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align][align=left] 不过此时卡迪斯已然移身向右,他在弯腰掠过雷霆的同时翻转剑柄反握住漆黑的利刃,朝着敌人的腰部捅去。经历过死地历练的战士是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招一式上的,他们必定留有无穷的后手,及其所带来的无限的胜机。[/align][align=left] 电流突然在空气中炸开,这是对手的得意伎俩。青紫色的电弧无规则地爬行游弋着,卡迪斯的头皮激起无数的疙瘩,最接近敌人的右臂更是闪电震的发麻。他的第二次攻击也被巧妙地化解了。[/align][align=left] 笑容爬上卡迪斯的嘴角,地面上响起“哐当”一声——那是盾牌砸在地上的声音。先前在俯身的同时卡迪斯已经丢掉了左手的小圆盾。以蝴蝶为圆心,他的两次攻击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圆弧,此时恰好出现在敌人的背后!他旋即用左掌握住右拳,漆黑的剑刃朝着敌人的后脑斩去![/align][align=left] 蝴蝶的背后空门大开,攻其无备正在此时![/align][align=left] 只是对手真的就对卡迪斯的意图毫无戒备么?[/align][align=left] 两股迥然不同的镜力在空中相汇,蝴蝶的两只翅膀呈叉形抵住了蜘蛛的锐爪。她整个人向身前的地面倒去,左腿跨出一步作为支点,双手在身体两侧反手握住双剑,背负起山岳般向上顶住了卡迪斯的黑刃!深暗的镜力弥散在两名骑士的头顶,他的剑锋离敌人就只剩下几厘米了,而这几厘米却又仿佛无可跨越的天堑一般。[/align][align=left] 毫无疑问,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她都总是要比卡迪斯想象的还要快一点。[/align][align=left] 这一切都是在瞬刹间发生的,但摄像机还是捕捉到了交手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卡迪斯的一连串残影。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残影并未随着时间消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观众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发出大声的欢呼!那是卡迪斯的镜能,他留下的残影化作了实体,而他本人则再一次高高擎起手中的利刃,三个漆黑的影子同时朝着敌人重复先前的一击![/align][align=left] 镜能的释伴随着庞大的镜力,蔓延开来的阴影霎时间遮蔽了天空。卡迪斯从没指望过这样的进攻就能击败敌人,那只不过是奉献在盛宴之前的开胃酒,掀开舞会序幕的小夜曲。三次攻击、三个方向、三个层次,绝无死角。这才是用钢铁织成的死亡之网,卡迪斯在与蚀兽的无数次对抗中磨砺出来的剑技。它生来便是要饮敌人的血的,还没有能不受重创便从中逃脱的先例![/align][align=left] 剑锋下落引动暗尘弥散、澎湃翻涌,青紫色和莹蓝色的亮弧在其中变得黯然无光,她已经成了一只被黑色的魔爪死死掫住的蝴蝶,连翅膀也几乎要被扯裂撕碎。纤细而优雅的舞者被蜘蛛网层层包裹,尽管挣扎,却依旧深陷其中再难逃飞。[/align][align=left] 残影和卡迪斯本人出手的时机完全相恰,而且离敌人又是如此只近。她只有两把剑,绝不可能同时将其全部防御下来。[/align][align=left] 在那一瞬间,观众的动作也仿佛是被定格了。所有人都知道到了决定性的时刻,他们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先前还在沸腾的决斗场霎时间便哑然无声。[/align][align=left] 安娜·希克斯深吸一口气,在十万人里,她是唯一一个不感到紧张的。[/align][align=left] 因为我是最强的骑士!安娜凝神静气,镜力输出在瞬间达到最大值。危机之所以称之为危机,就是因为在其中窥得见希望与胜利的一线之光,而那道光必将属于我![/align][align=left] 庞大的镜力汇聚在左脚尖,安娜用力狠狠蹬击地面,大地赋予的反作用力使她仰头向后倒去,连最先进的摄像技术也难以辨别她的高速。飘扬的金色发梢擦过身前残影手中撞过来的小圆盾,那些真金般的细丝第一个冲出黑色的囚牢。太阳照耀其上熠熠生辉,仿佛绽放出了天地初开的第一缕光芒。[/align][align=left] 接着便是她手中的双剑,安娜在起身的同时换做正手握剑。并将剑尖微微下移,手腕轻抬再度向上推出一截,恰好顶住卡迪斯力道最薄弱的剑镡部分。时间、力道都捏拿的恰到好处,她没有眼睛能看到背后的事情,却拥有靠想象将其补足的才能。[/align][align=left] 我可不会如你所愿地手忙脚乱,卡迪斯。对于你来说这当然是同时发起的攻势,但对于我却可以选择顺序,先后击之。[/align][align=left] 空气中炸响噼里啪啦的声音,蝴蝶的双翼片刻不离地咬紧蜘蛛,然后,一把剑上的闪电勾勒出青紫色的轮廓,一把剑上的冰霜填充满莹蓝的色彩。这幅景色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亮丽动人,蝴蝶已然挣脱了黑色的网——它的翅膀愈发美丽——正要振翅高飞![/align][align=left] 安娜继续灵动的蝴蝶之舞,在抽身急退撞入卡迪斯怀中的同时将双剑翻到身前,仿若扇动双翼一般轻巧地击飞残影。而此时卡迪斯却还没站稳脚步——用尽全力的一剑被架偏了,娇小的女性骑士又撞得自己踉踉跄跄。等他终于稳定身形,那已经是对方的利刃架在他脖颈上的时候了。[/align][align=left]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人们是如此强烈而清晰地认识到:冠军已经产生了。[/align][align=left] 六岁的贝狄威尔也是十万人中的一名,兴奋地随着人群又跳又叫。尽管还看不太懂,但他已经为这场战斗着迷了:为卡迪斯的剑技着迷,更为安娜的逆转而痴狂。而那只绚彩而美丽的蝴蝶,毫无疑问将成为梦中最翩然的景致。少年紧紧抓住身旁妹妹的手,脸蛋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挂着鼻涕也浑然不觉。[/align][align=left] “这就是骑士!”在贝狄威尔身后,一个清脆的萝莉音骄傲地宣告,仿佛赛场上获胜的是她本人一般。[/align][align=left] “这就是骑士……”贝狄威尔喃喃自语,随即兴奋地高喊:“这就是骑士!”就在那时,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深深埋入了少年心间。[/align][align=center]十一年后[/align][align=left] 贝狄威尔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他死死盯住那扇门,双手不自觉地赚紧了扶手的皮套。[/align][align=left] “没问题的,哥哥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奥莉薇娅将双手叠放在贝狄威尔的手上。和哥哥比起来,她的手是那么小,根本不能将至完全盖住,但这足够让贝狄威尔感到一丝平静了。[/align][align=left] “咔啦”一声,终于有人推开门走了出来。两人一起霍地站了起来,注视着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align][align=left] “镜力评级为F级,我很遗憾。你或许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士兵,但是恐怕不能成为一名骑士了。”[/align][/align]
  13. 主人公发现一个苍白的少女 主人公报了警 故事结束了 ………………
  14. 咱……是个比较浅薄的人,说不出来什么深刻的含义。 但是我觉得这是篇好文章,诗人和幽灵带给我很深的触动。 感觉看到了这幅景象。 卡斯坐在桌前,正对着窗户。外面是一座一座幽深的大山和悬挂在天上的满月。诗人驼着腰背,右手扶额,左手羽毛笔尖的墨水滴在草纸上,阴出黑色的一块。女性的幽灵脸上挂着怨毒的笑容,举着烛台飘在椅子后侧。 至于意义……我不知道到卡斯死的时候,追寻过这一切意义么……
  15. 嗯,就连设定都是不少作者沟通最后出来的。 咱觉得是东方幻想的巅峰呢。
  16. 更准确地说,是文章在脑子里,却写不出来的痛苦吧……
  17. 有,贯穿始终的状态。 啊啊啊这特么怎么写! 我想去摸鱼啊写个屁啊! 怎么写的这么烂,和我想表达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写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其实对我来说,写东西的时候是一个超痛苦的过程,我没法爱上它始终感觉。 但是很多东西憋在脑子里更痛苦啊,不写东西的时候我超想写的。 我属于想得很多落笔不足以实现的那类……渣渣…… 吐槽完了,其实我觉得吧……行文还是要看你想要写什么,我在写之前都一定会先定基调。 给文章定基调,东方幻想还是西方幻想?科幻还是魔幻? 给人物定基调,我习惯用几个词语定下人物本身,关键词嘛。就是人物的灵魂了。 给主题定基调,我想要始终贯彻在文章里的主题是什么?所有的事件一定要围绕着这个写。
  18. 卖得大概是没有了,这本设定集……额……有点特殊意义在里面。 咱这里有PDF版的哦,超赞的设定哦! 而且除了设定以外,大量的作者用文字令九州这个世界充实起来了,这是九州最大的魅力啊。
  19. 其实古往今来这种幻梦的故事挺多的,咱下笔的时候最害怕读者觉得没啥新意……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在结尾想想法子……看能不能鼓捣个和老故事不同的新东西出来…… 说起来毕竟在东方幻想里,龙太重要了……重要到今何在不得不把龙给屠了……
  20. {:11_653:} 错别字的锅请让输入法背!我不背我不背! 其实是想用文言来参加那个活动的……但是才疏学浅做不到啊…… 话说虽然古风也很喜欢,但是咱还是最爱西幻的来着,等着咱的西幻文吧!
  21. 水泡大大的邢万里带的设定的意味更浓些吧,咱是驾驭不了啦…… 没那么瑰丽的想象力塑造世界的细节,咱就只好拾点牙慧想着把出现过的九州的山海生灵写一写,嗯……
  22. [align=left] 从殇州到瀚州并非只有陆路,其中一条航道便是从沿河城走珠链海、涣海,一路上贴着北陆南岸,最后经由虎踏河在火雷原上岸。不过更多的是到泉明的商船,往往一路东下,至朔方原才会停靠一次,要去瀚州的便可由此下船。[/align][align=left] 冬天是海运的旺季,毕竟待在船舱里温一壶暖酒,没事耍耍嘴皮子,实在要比在茫茫荒原里听着狼嚎、顶着齐腰深的大雪跋涉惬意许多。因此连船带人的囫囵包下来着实破费了我不少金铢,老船家姓李,说是祖上三代都干这个,在沿河城还算有些名气。[/align][align=left] 船上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段难得的空闲。我一边回忆,一边参照手稿将殇州旅途中的见闻细细地记述下来。偶尔会到甲板上透透气。[/align][align=left] 那天午饭过后,我照往常一样在甲板上散步,却发现甲板上的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都慌里慌张,连李姓船家也一直踱来踱去,口中念念有词,摆手催促着水手们在船首堆起供桌和祭品。虽然是在海上,却难得地摆起满了一桌,甚至三牲一样不少。[/align][align=left] 我不清楚海上的事,但凡是讨这口饭吃的人都异常迷信,而且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习俗。东陆的人用香烛供奉海女。而在雷州,船家会在船舱深处藏一尊脚踏涌浪的凶神像。宁州的羽人最是浪漫,他们把年木雕成女子展翅的模样——有时也会是鲛人——摆在船首,祈祷一路顺风。 [/align][align=left] “这是在祭祀谁?”我饶有兴趣地问。习俗的背后是传说,而传说往往是盖住历史的一层面纱,追本溯源便能摸清九州的脉络。[/align][align=left] “龙君。”船家本来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发现是我之后迅速堆成了笑脸:“东家您大概不知道,走这条路的都要祭祀龙君。”他遥遥指着远处一座苍翠色的岛屿——它高出海面许多,看上去就是一座拔起尖顶的山峰。我眯住眼睛看过去,猜想那可能是古大陆架的一部分,在地中三海形成之前,或许是此处山脉的顶峰。[/align][align=left] “涣海闵山,龙君居焉。以往这座岛都云雾缭绕,今儿个怕是赶上龙君开门的日子了,都说龙君开门是要收人去,得好好供奉一番。”[/align][align=left] 船家虽然管着一船的水手,但本身也是个糙人。这种文绉绉的词汇一定是他从谁那里听来的,我顿时对所谓的“龙君”有了兴趣。九州向来不乏关于龙的传说,有名的比如说“龙渊阁”,相传它坐落于越州的崇山峻岭之中,里面由龙记载着九州历史上所发生过的一切。其他的还有很多,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龙。[/align][align=left] “那就是闵山?船家,我改主意了,我们先去闵山。”[/align][align=left] 船家的脸色骤然煞白一片,肉眼可见的恐慌顺着扭成一团的皱纹蔓延开,他的声音急促且带着颤抖:“东家,听我一句劝,不行呐!跑了一辈子船,就没听说过有去了龙君的地方,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啊!”[/align][align=left] “三倍船资。”我从袍袖下伸出三根手指头,继续说:“送我到你们能去的离闵山最近的地方。”[/align][align=left] “这……”这一次他的客人只有我一个,所以我给的船资本就远超寻常商旅。若是三倍于此,恐怕能让他休息上好几年不出海。人总是抵挡不住金铢的诱惑。[/align][align=left] “好吧,东家。但只能到我说的地方,再往前就真的不行了。”老船家咬咬牙,扭头开始招呼水手扯帆,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这艘漂亮的杉木船开始转向闵山的方向。[/align][align=left] 我是要记述九州山海生灵的人,“龙”也是其中之一。[/align][align=left] 随着杉木船改变航向,晴朗的天气开始变的阴郁起来,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暗沉沉的低云,仿佛要将这艘船压垮一般。船家站在船头上,指挥着几个信得过的水手,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闵山的方向。周围的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绷紧的神经跳上一跳。[/align][align=left] 突然间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明明风并不大,然而桅杆却在最顶端的地方一下子折断了半截,刚刚就是它掉在甲板上发出的声音。[/align][align=left] 老船家登时膝盖一弯,扑通跪倒在甲板上,嘴里年年有词,咚、咚、咚地朝着供桌猛磕了三个响头。他颤颤巍巍地对我说:“东家,就到这里吧,龙君……龙君他要发怒了。”这时候也没敢把头抬起来。[/align][align=left] “五倍船资,我保证不会有事的。”[/align][align=left] “不行,绝对不行。”船家对我直摇头,哭丧着一张花了皱纹的脸说:“东家,你自己寻死,可也要为这一船人的姓名想想啊。”[/align][align=left] “好吧。”我叹了口气,或许龙君真的不欢迎我们:“你们给我准备一艘小木舟,三天的水和干粮,我自己一个人去。”[/align][align=left] “如果三天后我没有回来,那么船上我的一切财物归你,怎么样?”[/align][align=left] 船家愣愣地看着我,这个条件对他来说相当丰厚,犹豫了半晌之后,他带着阴惨惨的表情回答说:“三天,东家。不过我们要把船停在更远的地方。”[/align][align=left] “没问题。”看来,他并不觉得我能回来。[/align][align=left] 几个水手用吊索把我和小舟放到海面上,我曾经问过有没有愿意与我同去、替我掌帆划桨的。但无论我开出多高的价码,他们也都不过是面面相觑,不肯作答。无奈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前去。[/align][align=left] 好在十余里的距离并不算远,老船家也教了我几句“前倒松后手,后倒收后手”的口诀。而且海浪总是向岸上打得,这说明顺着海流就能到岛上。[/align][align=left] 最开始的一多半没有什么,只是不断重复的划桨动作。船底迅速划过一条巨大的黑影,我迅速趴在船舷上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随即便从船底传来了强烈的颠簸感,我的眼前刹那间便漆黑一片。海水不断拍打着胸膛,我才明白原来是小舟倒扣了过来。[/align][align=left] 我并非不会游泳,于是便努力踩水想绕过去扒住船底,这样还可以漂到岸边。但是刚刚把头沉入水中,朦胧间我便看到了盘旋着的粗壮的黑影,就像一条巨型的蟒蛇。它在水中迅捷地划过,悄无声息地卷起剧烈的海流。此时一口水猛地呛入肺部,我顿时挣扎起来,头顶的光芒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align][align=left] 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在海底之后,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丝绸的垂帘。我随即发现自己正躺一张木床上,身上的衣服是干燥的,身下垫着厚厚的棉絮。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很小的屋子,刚好够摆下一张床、一座书柜、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align][align=left] 如果这就是龙君居住的地方,那么也未免过于简陋了。[/align][align=left] 红木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着朴素白衣的青年,面容清秀,发长及耳,身材高瘦而挺拔。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翻阅一本被海水浸泡的有些发烂的书——那是我记载自己一路上所见所闻的日记。听到床这边的响动,白衣青年眉眼微抬看了过来,将书拿在手上对我说:“很有意思。”[/align][align=left] 我点头示意,开口道:“你救了我的性命,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align][align=left] “山海一野人,子虚。”白衣青年拂袖而立,两枚玉珏从腰间垂落,彼此相撞发出脆响。他侧身询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呢?”[/align][align=left] 子虚,我回味着,真是个好名字。于是便顺着回答:“天地一过客,乌有。”[/align][align=left] 我们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俄而子虚正色道:“我读了姑娘的故事,心生向往,愿请姑娘移步一叙。”[/align][align=left] 这是一间凿开在山壁上的房间,走出去是用金桂木铺成的廊道,大概三尺余宽,近海的那一面设有栏杆。海浪拍打在下方的石壁上,发出有节奏的水响。顺着廊道离开山壁,接上一条青石打磨的小路,盘旋着通往闵山山顶。小径每隔十个台阶就在两侧立起三尺余的方柱,上面是八角亭模样的石灯笼。灯笼内部没有棉芯和蜡油,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发亮的明珠。顺着台阶蜿蜒向上,明珠也从最初的米粒大小逐渐变得如同拳头一般。[/align][align=left] 道路的两边生长着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不时有藤蔓垂落下来。脚下石阶的边缘往往生长着一条薄薄的青苔。子虚始终轻飘飘地走在前面,一点劳累的样子也没有。在拐过不知道第几个弯之后,他终于在一座亭子前停了下来。[/align][align=left] “就到这里吧,再向上就不是你该见到的地方了。”[/align][align=left] 从脚下开始,石阶路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视野也陡然一舒。我抬头向上看去:在山壁和林木背后,有一座红色的宫殿坐落在石阶的尽头上。它顶上盖着闪耀金色光芒的琉璃瓦,楼宇间雕梁画栋,飞檐上勾心斗角,门前汉白玉华表高耸入云,两侧怒吼的镇兽栩栩如生。虽然不如天启皇帝的太清宫雄浑壮丽,但是它形态恰和山巅,浑然一体,匠心却是远高于前者。[/align][align=left] 这座亭子也有着红色的顶盖,最上面是一颗圆润的明珠。子虚说它在夜里会泛着鹅黄色的荧荧光亮,在山脚山顶都能看见。亭子共有八根立柱,对应顶盖的八个檐角——雕刻着八种不同的鸟类,有的振翅欲飞,有的回头俯身,还有一角是红冠大鸟在身下带着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俱是彩羽翩然,鬼斧神工。[/align][align=left] 走进去才发现这座亭子原来是建在悬崖边缘,里面只摆放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在右手侧恰有一棵青松突兀出来,苍翠成荫。站在亭子里,抬头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青蓝天空,洁白的云朵在其中中自然舒展,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俯视身下则是辽阔的大海,平和而静谧。遥遥还能望到李姓老人的杉木船。[/align][align=left] 突然间,一尾足有狮门斗舰般大小的金鳞大鱼从海面跃然而出!阳光洒在它的身上反射出粼粼金光,其十余丈的庞大身躯落入水中激起雪白的浪花。我知道海中有名为“鲸”的鱼类,其中最大的亦被鲛人称之为“海皇”。但是鲸没有鳞片,在此处看见的不知又是何种生灵?[/align][align=left] “涣海中生不了这般的大鱼,那是一种名叫‘鲨纹’的鱼组成的鱼群,它们性喜聚集,虽然每一个只有小臂般大小,但是在一起却可以形成如此庞大的鱼群。或成蛇形,或成鲸形,以此来驱逐自己的天敌。”[/align][align=left] 听完子虚的解释,我压下震惊的心神仔细辨认:果然,那每一片鱼鳞都是一尾鲨纹,途中不乏有跟不上的鲨纹从鱼群中脱离,然后掉落水面。而在鱼群两侧还游弋着其他的大鱼,等待一旦有鲨纹落下便张口撕咬。看来鲨纹也终究不能完全避免成为腹中餐的命运。[/align][align=left] 我想起落水时看到的黑影,那或许就是一群鲨纹吧?[/align][align=left] 回到亭子里,我和子虚就围着石桌面对面坐下。他对我的旅途颇感兴趣,详尽地问了这一路上发生的许多事情。同时子虚也问了很多各方各面的事,包括当今天启的皇帝是否还是姓白、北都的大君又轮到谁来做……他对一些事情的细节了如指掌,比如今年夜北高原草木丰茂,朱颜海的牛马群要比往些日子大了不少;却对另一些又一无所知,比如淮安城里的新晋才子开罪了官门,满腔悲愤化作怀玉楼墙上一首血诗。[/align][align=left] 不知不觉已然入夜,此时山路上的夜明珠都亮起来了,恰能照亮脚下的石阶。子虚拍拍手,于是便从山下走来了一队侍女,她们的身高、容貌、肤色都几无二致,身着红色锦衣,上面纹饰着孔雀和牡丹花的图案。排头的两个似乎是掌侍,对子虚屈身行礼后,一人在亭子周围点上蜡烛,另一人则在石桌旁燃起香炉。袅袅烛火中,其它的侍女端着形状、大小、材质皆不相同的食器鱼贯而入,摆上满满一桌。[/align][align=left] 石桌中央的是一尊青铜的三足圆鼎,揭开盖子后冒着热腾腾的水气,里面是调和了蜂蜜的蒸乳羔羊,鼎的两侧放着匕首方便取食。在周围相间摆开四簠四簋,皆是白瓷所制,依菜色绘制纹样。仅我知道的就有青石禾雀、宁州青梨等等,都是非应天时地利而难以见得的美味。[/align][align=left] 最后上来的是两碗鱼汤,乳白色的汤里飘着一小块细嫩的鱼肉,周围点缀着翠色的香菜。侍女还没把黑漆碗放下,一股鲜香就盖过了炉里的熏香,直往人鼻孔里钻。[/align][align=left] 子虚起身亲自给我斟酒,冰裂纹饰的青瓷碗满盛蜜色的液体,泛着果香和蜂蜜的芬芳。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竟对这种酒毫无头绪。[/align][align=left] 我并没有动箸,而是拱手道:“我听说山野中有天地养育的一缕游魂,聚之则成魅。恰逢密罗耀夜的时候,偶尔会有魅应时而生,他们尤善幻惑之术。说书人喜欢讲这样的故事,说他们会在荒野中招待旅人享用琼浆玉露、美食珍馐,然后在宴会正酣的时候突然消失,琼浆玉露变成土石,美食珍馐化做蛙、蛇。”[/align][align=left] 话音刚落,子虚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双眼——他清澈的双眸中倒影出我身后的景色。按历法,今天原本是郁非和明月共同主掌星阙的日子。但是现在原本应该挂在夜空中央的郁非消失不见了,只有明月从海面上探着半个头吐出冷光。[/align][align=left] 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盛放的莲花灯,微粉的花瓣伴着海浪而轻轻摇曳。从莲心升起了鸽子蛋般的暖黄色的光点,它们随风缓缓飘向空中。而大大小小鱼儿争相跃出水面,似乎是将漂浮在半空中的荧光看成了可口的食物。[/align][align=left] “海上的传说却不是这样,姑娘行走九州,想必知道‘蜃楼’一说。”子虚吐出一口气,负手起身而立,白衣翩然道:“讲的是有一种形似牡蛎般的巨大海兽,它从嘴里吐出雾气,聚集在海面上形成幻影:或是海外仙山、或是宫殿楼宇,不一而足。其中人物衣着华贵,形态各异,甚至还会行走、交谈。若是在蜃死后,把它的脂肪制成蜡烛,在将雨时分点燃也能陷入迷蒙幻影。” [/align][align=left] “不过另有一说,蜃根本就不是什么牡蛎,而是龙的一种。”子虚腰间的一对玉珏从白衣上垂落下来,摇晃相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令人恍惚。我回身看向背后,火红色的郁非当空,而海上的花灯已经不见了,也再没有鱼跃出水面争食荧光。方才的景色好像根本未曾存在过一般,只有明月依然静静地浮在海天边际,在深蓝上拉下一道粼粼的长影。[/align][align=left] “大开眼……”话还没有说完,一股抑制不住的倦意袭上心头,我最后看到的是迎面而来的石桌。[/align][align=left] 这一次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船舱,我自己的房间里。桌上的摆设都未曾变过,保留着我离开时候的模样,甚至砚台里的墨汁还没有完全干透。我撑住头回忆起这场旅行,那种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但是又何曾有过连细节都如此清晰,回想起来历历在目的梦?[/align][align=left] 来到甲板上也是一切照旧,每个人都手忙脚乱,神色慌里慌张。老船家皱巴着脸,念念有词地盯住跑来跑去的水手,供桌和祭品摆在船头,三牲一样不少。[/align][align=left] “老船家,还要祭祀龙君?” [/align][align=left] “东家吃过饭了?”李姓老人强迫自己舒展开紧皱的额头,接着说:“东家真是懂得多,知道咱们要祭祀龙君。不过今儿个怕是赶上龙君开门的日子了,龙君开门那是要收人去呐,非得好好供奉一番。”[/align][align=left] 我猛回头朝海岛看去,一座山尖拔出海面,其上翠意环绕。但是雾气将散未散,始终看不清具体模样。[/align][align=left] 涣海闵山,龙君居焉。[/align] ——《秋暝笔谈·北蛮揽事》 ------------------------------------------------------------------------------------------------------------------------------------------------------------------------------------------------ 注:秋暝,就是文中的“我”,“乌有姑娘”,便是一位应时而生,尤善幻惑之术的魅。 这篇本来是每周练习想写的,就是那个放到语音区的那个练习……然而写了个开头就发现绝对2000字内收不住,至少5000字,于是就拖着然后单成一篇了。 努力想写成游记记述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我想把秋暝笔谈当成一个系列来写啊。 话说这样像是记录途中见闻的游记吗?我没写过……求指点。
  23. [align=center] 日出扶桑[/align] [align=left] 说道冬天就是寒冷,洗完澡后尤其如此——在裹着浴袍从淋浴间里走出来后,凛冽的北风穿过楼道刮过肌肤,没能完全擦拭干净的水珠带走了最后一丝热量,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体在原地瑟瑟发抖。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无法不抱怨北方的寒冬以及镇守府的设计师,明明舰娘们都有温暖的大浴池,为什么只有提督必须要忍受这种痛苦?[/align][align=left] 到了冬至临近新年,恰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在金刚以满脸享受的表情将浴池的美好天花乱坠地描述一通之后,我终于也抵挡不住诱惑,决定暂时将镇守府的守则抛在脑后。[/align][align=left] “啊——”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将自己泡在浴池里。眼前的整个房间都蕴腾着浓厚的白色的雾气,它们温暖地包裹着每一寸肌肤,窗外呼啸的风声仿佛成了一场幻梦似得。我想,这大概是冬天镇守府里最暖和最幸福的地方了吧?[/align][align=left] “姐姐大人,这个时间,为什么现在会有舰娘在入渠?!”外面隐约传来了山城的声音,我突然有些紧张,耳朵也竖了起来,“真的是……不幸啊!”[/align][align=left] 不幸,我皱了皱眉,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这个词,也不喜欢山城整天将它挂在嘴边。[/align][align=left] 随着拉门开阖的声音,接着是哗啦啦地淋浴水响。整个入渠处——呃,澡堂——分为两个部分,外侧是放置衣物和淋浴的地方,暂时也会存放待修理的舰装。里侧则是浴池,现在只有两个池子,我打算等上任的舰娘们更多一些的时候,就向上面申请新的入渠位。[/align][align=left] 水声停止了,不知道进来的会是是扶桑还是山城,我有点儿紧张。这时候,一名高挑的美女略显疲惫地走了进来。[/align][align=left] 她没有裹浴袍,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间,细小的水珠从末梢滴落在地板上,但裸露出来的躯体上还是有着大片大片硝烟的痕迹。尽管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看到她身上没有擦伤或者血迹的时候,我还是松了口气。[/align][align=left] 说起来我从没见过入渠的舰娘,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我和她四目相对,看到酒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犹疑不定的神色——她也在努力辨认我这个因为雾气渲染而变得有些陌生的面孔。[/align][align=left] “扶桑?”试探性地叫出声来之后,感觉稍微安心了。[/align][align=left] “提督!”与我相对的,扶桑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align][align=left] “幸好是你——”我重新放松身体缩回水里,停在水面刚刚漫至鼻尖的地方,咕嘟嘟地吐出一大串气泡来,然后在冒出来大口吸气的同时补上一句:“说实话,我应付不太来山城她。”[/align][align=left] “山城是个温柔的孩子。”扶桑将自己浸入温暖的浴池里,水面漫过浴池边沿,顺着白色瓷砖的边沿流淌开来。奇怪的是,它在浴池里的时候是淡淡的绿色,溢出来之后确变成无色透明的了。[/align][align=left] “所有的姐姐都是这么说的,金刚对比睿也是,足柄对羽黑也是。”因为雾气的缘故,我的语气听起来闷闷的:“不过我觉得啊——”我用手卷着脸颊旁边的头发,对扶桑乌黑油亮的秀发投去羡慕的目光:“山城看上去总是有种恶狠狠的样子,而且她习惯将哀叹和不幸挂在嘴边。嗯,感觉上不太好相处的人。”[/align][align=left] “除了你和时雨,我有点担心她会交不到朋友。”这句话是假的,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其实何止是应付不来,我打心底里是不太喜欢山城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毕竟我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有自己的好恶,做不到喜欢所有人。[/align][align=left] 但是,绝对不能让山城因此而变得不幸。[/align][align=left] “提督不用勉强自己也是可以的哦?”扶桑悠悠地说,她从胸前捧起一掌水,又将它们倒回浴池中:“告诉提督一个秘密,那就是山城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提督哟。”[/align][align=left] “啊?”我一时没能理解扶桑的话,呆头呆脑地回应道。等到理解了之后,内心深处不禁涌现出一股受伤的挫败感。[/align][align=left] 扶桑注视着到我沮丧的神情,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骗你的啦,提督。”[/align][align=left] “没关系的,山城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但那正是因为她是个认真而又温柔的孩子,会真诚地对待镇守府里的每一个人。”[/align][align=left] “而且,还有我这个做姐姐的、西村舰队的大家在她身后呢。”[/align][align=left] “等等,西村舰队……现在除了山城不是就只有你和时雨吗?!”浴室里一下子就充满了轻松欢快的气氛。舰娘扶桑,我在心底默默的想,那么善于观察气氛而又永远带着笑容,真像个有些忧郁的可靠的大姐姐。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活的很累呢?[/align][align=left] 果然,和提督在一起终归放不开,还是山城才最适合陪在她身边吧?我从浴池中站起身来,说:“差不多也泡够了,我得给镇守府的战力腾位置了。”[/align][align=left] “啊,提督。泡三个小时也没关系的哦?”[/align][align=left] 三个小时,饶了我吧……我慢腾腾的走到外间,期间用浴巾擦干净身子,然后用暖风机吹干头发。热腾腾的蒸汽包裹着身体,真暖和,和从淋浴间里出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边拨弄着头发,我发现透过雾蒙蒙的玻璃,扶桑的一头秀发就像墨染般晕了开来。唔,因为我是短发,所以镇守府里入渠的时候不许扎头发。就这么决定了,我愉快地想,明天就让金刚把这条规定贴上。[/align][align=left] 系好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回头朝浴室内部走去。[/align][align=left] “哦,对了。”哗啦啦地推开玻璃门,我对着扶桑摇晃着硬币,然后将它抛向空中然后双手扣住:“一半的可能性正面朝上,一半的可能性反面朝上,这一次——”我移开盖在上方的右手,将硬币展示给扶桑看,是站立在岩石上的雄鹰:“是反面。”[/align][align=left] 然后我再一次将硬币抛向空中扣住,对扶桑问道:“现在呢,是正面还是反面?它们各自有一半的可能性。因为上一次是反面,这一次就一定会出现正面吗?还是说会延续上一次继续是反面呢?”[/align][align=left] “我不知道,提督。”扶桑显然有些疑惑:“但是我觉得还是会有一半的可能性是雄鹰,一半的可能性是人像。”[/align][align=left] “没错。”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我将硬币收回口袋里,继续说:“所以不要将不幸什么的放在心上了,虽然你从来没有明确说过这个词。”但比起扶桑那句轻轻的“天空明明是那么的蓝”,山城其实更加坦率一些吧,我希望她们都能够坦然面对这个心结:“曾经的结果不会对下一次有什么影响。过去的不幸,和现在你们姐妹在我镇守府的新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align][align=left] “天赐的幸运和天赐的不幸一样多,最终一切结果都是要靠自己来争取。微笑很好,但是你要更有自信一点,就从大声的回答我的命令开始吧!”[/align][align=left] 扶桑愣了几瞬,脸上绽开微笑,酒红色的双眸里晕开满满的暖意:“提督有时候也会突然帅气起来呢。”[/align][align=left] 不知道是室内过热还是其它什么缘故,我看到她脸上似乎变得有些发红了。[/align][align=left] “因为我是你们的提督嘛,会永远在你们身后支撑着舰队的。”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这句话由自己来说还真是有点羞耻。[/align][align=left] “还有,你和山城的改造计划已经通过了,明天早上的时候记得去找金刚带你们到工厂进行改造。”[/align][align=left] 眼睛里的暖意绽放成了莫大的惊喜,扶桑伸出右手捂住嘴唇,我从来没见过这位传统的“大和抚子”一样沉静美好的人露出这般欣喜的神色。这才是她的真情流露吧?不同于永远挂在嘴角的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果然不论是人类还是舰娘,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的时候最美丽了。[/align][align=left] “我很期待的,航空战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left] [/align] [align=left] “金刚、榛名、扶桑、山城、赤城、加贺。”站在桌子后面,我自豪地检阅着镇守府的第一舰队。巨大的炮台,厚实的装甲,卓越的航空战力,全员一改的她们不亏是这里最优秀的战力。“还有丛云——”我继续说,娇小可爱的驱逐舰就在我的手边,“金刚出击的时候,仍然由你来担任秘书舰,没问题吧?”[/align][align=left] “没问题。”[/align][align=left] “那么诸位舰娘,目标冲之岛,拔锚启航!”四艘战舰二艘正规空母,可谓是王道的配置,而且全员都是镇守府的精英,这一次一定没问题的。 [/align][align=left] “超弩级战舰和高速战舰的实力,以及一航战的荣耀,我拭目以待!”[/align][align=left] “明白!”尽管十分微弱,我还是欣慰地从中听出了扶桑的声音。在拂晓的水平线上刻下胜利,那胜利不仅仅属于提督,更属于每一位舰娘。这是扶桑的第一步呢。[/align]
  24. {:7_509:}超能打的哦!作品里是设定数一数二能打的角色哦!当然能打榜排行靠前的都死了,这大概就是所谓宿命吧……
  25. 倒是不会再生啦{:7_505:}物理手段的话果然是干不掉的吧?不过可以打残排除其战力就是了,要杀死的话还是要靠魔法,比如按照剧情安排的尤里卡是在符文爆发状态下魔力流失干净然后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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