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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正在洗碗的roman擦身而过,我捧着一大 盆换洗的衣物向着不远处的晾衣架走去。 囤积在家的杂物实在太多,单凭他一个人努力是做不到的。 当然这是因为神的劝诫,这座神社里的神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她,我得知美丽之物的存在,因为她,我现在才可以陪伴着roman。 我十分尊敬神,因此,总是少不了活祭。 狩猎开始。 潜伏于茂密的枝桠间,我轻手轻脚的接近猎物,她是一个老练的冒险者,这从全身精致的秘银铠甲与那轻佻的面容便可以分辨出来。 也罢,紧紧的拉起弓弦,瞄准好未被铠甲包裹的部位。 正当我准备动手时,roman突然跃出草丛,随即窜到她的眼前。 该死!!我明明对他说过要远离这片森林的! “那个..请问你有看见过我的姐姐吗?”天真的笑颜并未打消冒险者的敌意,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在他身旁来回踱步,好似拷问。 我绝不容忍这般恶劣行径,可唯独roman是我的软肋,绝不能再让他看到血腥的场景了。 无力的摊下手去,从不远处的枝桠间轻轻跃下。 她们的目标是我,这点我很确定,因为我就是森林的魔女。 “这跟孩子无关吧?”我走到roman的身前,一边将他推向远处,一边留神眼前那位敌人的动向。 ....紧抿的双唇,游离的目光,微微颤抖的胸脯....这家伙还有同伙吗!?这样想的我不禁朝四处望去。 “我迷路了。” ....绝对是什么陷阱。 但我别无选择,唯有妥协。 用眼神示意其走入深藏陷阱的道路,她竟轻易走去,而放过了我们。 我再次敏捷的攀爬于树冠上,远远眺望,四处并未有人影。 我叹了口气,便领着roman回到家去。 那个冒险者已经在神社的门前等待着我们。 她不是应该被陷阱杀死了吗!? “....我迷路了。” 这家伙绝对是来找茬的。 “这儿是我们的家,但恕我失礼,我想问问您识字么。”以表歉意,我急忙向她鞠了一躬。 却又指了指挂在门口用鲜血写出的告示牌,“森林魔女之家。”以表露出无声的威胁。 “我并不识字。”她坦率的挠了挠头,“但既然是你家,可以借住一晚么?” “很抱歉,我们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 看在roman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他软软的... 他暖暖的... 安详沉睡的roman究竟做了什么好梦呢?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做了一个被柔軟的雲彩所窒息而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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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narcissu,水仙 跟原作不同,走的是happy end路线,尽可能的接近原作文风,平淡,治yu。 走向也不同。 原作bgm是点睛之笔。 温馨提示,配合bgm,风味更佳。 http://music.163.com/#/m/song?id=4966647&userid=132962513 “喂,如果我就此步入海中,你会拉住我么?”“是么,谢谢,那么....再见。”祭水仙里永远的小美从踏入这栋建筑的那天起,我便认识了她,那时的她正踏在凳子上,踮起脚来,45度仰望着那朦胧的晚空,窗外繁华的夜色与空旷的7F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来到7F的。电视机里艺人们无聊的笑声不断循环充斥着整个空荡荡的楼层,而她并不为之所动,仍旧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缘一般。走过她的身旁,轻轻地捧起那盆白色花朵,“这花...叫什么名字?”很老套的搭讪方式。“........”我伸出手到她的面前,轻轻摇了摇上面的白色手环,她这才注意到我。“这样啊...”一见面,她便开始模仿那些所谓的专家,企图装作一副很高深的样子。“那耳喀索斯。”她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手里那盆花说道。.....“是西方的天使吧?”我无奈的把那盆花交给了她。“是水仙。”她用无神的瞳孔与其说是瞪倒不如说是瞟了我一眼。“对了,你是第一次来7F么?”我点了点头。“你应该不知道,这栋楼层不成文的规则。”我只好站在那里听着她呢喃的自语。“已经是第二次了...”“什么?”“我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听她的意思,第三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要做好离开的准备,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已经没有第四次机会了。之后她又唠叨一些很沉重的话题。什么也不要吃,这是快捷的手段,同时也是减少家人负担的最佳方法。“假若想逃走,不要到A车站,而要到B车站去。”趁着她唠叨的时间,我打量了一下她。外表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有着及腰的长发。粉色的病服与她稚嫩的面孔很不协调,诶....濑津美,手环上这么写道。“可以叫你濑津美吗?”我打断了她。“........”我指了指她的白色手环。“怎么了?濑津美?”“...为什么要直呼我的名字?”“啊?”“明明你的年纪比我小。”“喂,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的年纪比你小啊。”“不为什么,只是感觉而已。”我对之前的怜悯感到十分不满。“今后,你也将它传达给初次来到这里的人吧。”她和我对视着,直到我别过头去。真不巧,本想被就此遗忘,可是第二天父亲还是来到了这里。手里并没有攥着那死刑宣告书,父亲只是带我回到家去。临别之时,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孩,她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电视机里绽放的水仙。又一次的回到家,才经过短暂的一天,原本冷冷清清的家中也增添了许多温暖。“饶了我吧...”我苦笑到。平常不怎么交流的父母,今天也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就连时常与我拌嘴的妹妹也开始体贴起来。真是的,亏我还忧虑她以后怎么嫁人呢。不知为何,我想逃离这里的一切,于是晚上我留下了一纸书信,便悄悄的离开了这里。穿过空旷的走廊,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她仍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机。“很美的水仙。”我由衷赞叹道。“恩。”她的回答一向那么简洁明了吗?“你不会一天都在看这个广告吧?”虽然我知道这个地方,但也只是从电视广告里看到,虽然很美,但到底怎么走我根本无从下手。“你已经是第一次了。”“啊...我想只是先回家休养一下吧?”“这样啊...那么,恕我冒昧,你决定好死在哪一边了吗?” “啊?”“我想和你一起死。”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是啊...你还只是第一次。”我无言以对。“我要走了。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吧。”“那么恭喜你啰?”我试图活跃一下气氛。“第三次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看着她对电视机里的水仙丛露出一抹微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着。笑的满脸落寞,笑的满脸不甘。“是吗,这是哪里?”我强吸一口气,为了转移话题,我指着电视机里的水仙说道。“你....”她转头讶异的望向我。“我也想死在花丛里啊。”我苦笑道。淡路岛,听她说,距离这里有九百六十千米那么远,靠步行以我们来说是绝对无法走到的。然而,她到了那天就要离开了,正如她所说的,恐怕再也回不来了。“最后,你真的想去那个地方么?”说实话,并不是想不想去的问题,问题是我们真的可以到达吗。“我,我其实并不知道。”“是吗....”她又回过头去,瞳孔重新涣散下来。“那你呢?你想去吗?”我并不甘心。“.....”“就算被命运剥夺了明天,可我...”“不,并没有什么。”我们彼此沉默着,她说得对,就连今天也无法掌握生死.....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未来了。“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活下去,没有为什么。”我很大方的承认了。彼此间沉默了许久,她从原先眉间蕴含的那份笑意再到如今放肆的轻声嗤笑,那份快乐似乎感染到了7f,也感染到了我。”“喂....到底在笑什么啊..”真,真是失礼。“你在耍什么帅啊...”..........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萝莉控!?”捂着唇一脸怯生生的表情也是没谁了。尴尬的气氛弥久不散,最后还是护士的咳嗽打破了这份僵局。今晚她留下最后的一句话是请忘记今天的事情。第二天,我早早的在沙发上等待,“早啊,濑津美。”她看上去跟昨日截然不同。洁白的水手服更显出她稚嫩的身材。等等...我在想什么。还好她并未察觉到我的失礼,只是自顾自的走到我身旁将我推开,然后从我手中夺走遥控器。我转过头就是她那别样羞涩的表情,“很奇怪吗?”她别过头去。“不不...挺好的。”乱七八糟的解释直到她妈妈的到来才截然而止。“原来今天要回去是真的啊...”我不甘的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第三次....了吗?”(濑津美视角)一号线列车呼啸而过,我默默的站在人群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无论抱着怎样的心绪,无论是谁都无法拉住我,缓步登上列车,凝视着窗外繁复的景色,这艘列车如同我的生命一般向着终点站疾驰,下车,走在烈日炎炎的街道上,终点是那座白色建筑。无视了四周的问好声,我踮起足尖流足劲摁下了7f的按钮,“叮~”在我眼前显现的是空旷的走廊。我注视着睡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夺去了他手上的遥控器,电视上正一遍遍的绽放着水仙。“想去吗?”身旁的那个男人突然直起身来炫耀似的甩了甩手上的驾照。.....“我回来了。”小声的向7f说道。“本来还想去一号线找你的,对了,你不是说第三次就再也回不来了吗?”我将诊断鉴定抛给他看,上面写着我是怎样装病的。那个男人默默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怕家人担心吗?”踩在凳子上我向窗外望去,清了清嗓子“我去了校园。”“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那是我临终前的愿望。”他并未多作言语,只是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头顶,慢慢的摩挲着。这种温暖的气息让我想起了姐姐,姬子姐姐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神是不存在的,濑津美,只要靠自己。”逃过那群人的目光,漂移、过弯、银色酷派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停在那座白色建筑的门口。心里默默的给自己加了把劲,于是我将后备箱里的镜子拿了出来,在没人的地方,将阳光反射到大概是7层的位置。“真的是不容易呢..”擦了擦头顶的汗,暗示自己要沉下心来。这是唯一的机会,从这里逃离出来,阿东优,为了那个女孩的微笑,你一定可以做到!......“你在干什么啊?”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很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讶异的看着原本应该拯救的人。“不是跟你说了,看我的眼神行事吗!?”“小声点儿。”她擅自爬入副驾驶的位置,完全不顾我还愣在原地,“我逃过的次数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地图....钞票....水手服....“你为什么把这盆水仙也带上车来?”....在行驶到目的地的过程中,她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车窗外,为了在旅途过程中不那么乏味,我强自开口道:“喂,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有想去哪个地方看看吗?”“......”“你说你比我大,你是几岁啊?”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恶心。”“萝莉控....真恶心。”她一脸嫌恶的一边看向我一边远离我。为了不使误解加深,我决定闭上嘴。(濑津美视角)他说的对,我为什么会去相信他?这副身体就如此自然的坐进了车内,我实在想不出相信他的理由。借着窗外涳濛的雨色,我重新回忆起了过去。今天,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在医院里休养了几天的我回到校园时,周遭的一切,就已经变得跟我脑海里想像的不一样了。“今天....究竟是怎样了呢?”看着窗外的朋友们互相嬉戏打闹着,当听到医生的那一句话起,我的命运,似乎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从今天起...我就再也不能到处跑了呢...”果然.....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只会用怜悯的目光对着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离我远远的,用他们最亲切的语气安慰我。一开始我只好安慰自己,将来我或许能成为一个模特。后来.....当我又一次的在医院里苏醒,看到伤疤的那一刻,我才发觉,其实现在的我,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后来了。14岁的我,就在医院里度过了一整个夏天。...醒来时,脑子里尽是那些痛苦的往事,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掐了掐他的手背,好让他提起精神来“这是要逃到哪里?”视野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水仙...“学校?”待到引擎熄火时,不可置信的我快速打开车门,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奔跑在泥泞的石板路上,宏伟的校门一侧密布着成片的水仙。“进去躲躲吧。”那个男人在我身后向愣神的我轻声笑道。“因为是大学,所以没关系的。”....耍什么帅啊..“恶心....萝莉控...”内心久违的波动了起来,转身踢了他一脚,便大步向学校内走去。....原本计划是这样的,脚踝一直颤抖,内心中一直挣扎着..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进去吗..?耳边一直夹杂着痛苦的嘶喊声。绝对不能给他人带来困扰...果然..还是算了。“学校也没什么好逛的。”我大踏步的向车内走去,挥了挥手指示他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身体不舒服吗?”他一进车内就将药瓶扔向了我。“或许吧。”我想起了医生说的话,真的不能再乱跑了。白色的手环代表着我的身份,临终关怀病人...“我们现在是在浪费所剩无几的生命罢了。”理所当然的沉默,可惜没有持续多久。“不可以回去。”他甩下这句话就冲进了校内,挤入了热闹的人群中。蜷缩在座位上,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我漠然的看着窗外的世界,只有现在冷清的世界才是我的归宿。“要我像正常人一样...”“不要强人所难啊..”她正在车内埋着头小声抽泣着。我敲了敲车窗,她还是在那里哭着,我只好蹲在车外听她把所有的怨言哭出来。从以前鸡皮蒜皮的拌嘴再到对死亡的恐惧,这家伙内心孤独太久了,因此....才会如此依靠同样是临终病人的我吧?隔着车门,我的手里紧紧攥着水手服和入学手续,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雨水洗刷着我的脸,想休息....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濑津美....”我擦干脸上的眼泪轻轻的开口说道,“我回来了。”......门开了..她拉住了我的手,相当冰冷,对我来说却别样温暖...家人...朋友...都不会理解我们的..我与她一同向学校内部走去,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早。”校门旁,我的妹妹,叶,不痛不痒的向我们打了个招呼。“早。”我向她挥手示意了一下,便拎着小美往教学楼走去。“等一下..!”妹妹急忙跑到我的身前,双手大开,紧紧抱住了我。“那是...父亲的车吧?”她的意思是指停靠着外面的那辆银色酷派。“是啊。”我并没有理她,而是将她拎了起来,放到了行道的一旁。“这算是盗窃吧!阿东优!”...“算是吧。”无视了身后吵杂的闹声,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跟你家人不同,”濑津美在我的背后小声说道,“我的父母是很好的人。”“但我还是很羡慕你。”“怎么说?”我随即停下脚步,转身将撞在身上的她扶直,然后问道。“父母对我那么好,对我来说也是种负担..无法回应他们的期待,我活着只是单纯徒增彼此的负罪感而已。”“是吗...”想起虚伪的父母,我无法反驳。“什么也不要吃,这是快捷的手段,同时也是减少家人负担的最佳方法。”她自言自语的念着7f里所流传下的规则。“她最终是饿死的。”“这么说...7f里每流传的一条规则都是一个人的遗言?”她平静的点了点头...一路上的沉默被我的敲门声打断。教室到了。“请进。”我从背包里掏出病例单紧握在手中。小美察觉到我的心理波动,从我的手中夺过病例单并将其撕碎。“我的遗言是,剩下的人,笑着活下去。”我和她的位置在靠窗最后排,“真无聊。”她的声音随着唇瓣轻轻颤抖起来,可以看出她相当的兴奋。“等下就上课了,要做自我介绍,你准备好了吗?”....她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左仓濑津美,24岁。”她在众人的迥异声中走下台去。“喂,你真的有24岁吗?”她并不在意我们的目光,只顾着看窗外的风景。“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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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故事流程走完,之后再修改。(目前只修改了“春”章,之后文笔向开头靠拢。) 之前开的坑...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完结了....嘛,反正也是坟贴了,不打算去改它。 这次改了很多,包括明线,暗线,“夏”章也已近尾声。 按照一首曲子改编,美しきもの 温馨提示:听着原曲,风味更佳。 以下是原曲链接 http://music.163.com/#/m/song?id=22782025&userid=132962513 另外我喜欢别人的感想,虽然看不懂,看不下去也是正常的,因为我还没写完,考虑二楼剧透。 以下是正文。 美丽之物引子你是否还能记起呢..“这,是被微风所带来的,淡淡的花瓣...可以带走一切的烦恼...”我看着他那被花瓣所拂过安静的睡颜,你是否感受到了..你最喜欢的这段旋律,我在你心里,是否有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了呢。万籁俱寂,唯有少女倚在树下,伴着那蓝天与流云,轻轻的吹奏着那封洁白的口琴。当少女摘下草帽,起身向远方的原野屈身行礼时,四季就在她的身后悄然轮回着。~~美丽之物 ~~第一章~~春之风花~~......少年的眼前,正是一望无垠的澄空。他的时间本该停滞在那一刻,可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清脆的风铃正在屋檐上悄然鸣动着,少年忽想起与她所约定好的日子,堪堪跑过走廊,洁白的帘布随风跃动,摆露出少女的背影。远处的少女正屈身向一座座埋于林间的无名墓致以鲜花,“主说,世间万物皆是于此孕育而成,我们理应怀念过去,珍惜过去,审视过去。”每每想起说出那句话的她别样执着的神色,尽管听不大懂,可从指尖所接触的那一抹笑意开始,我们的世界似乎重合了。“怎么了?roman?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了哦。”少女早已转过身来,撩起耳边垂落的长发,轻笑着望向愣神的少年。“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男孩疾步将头埋入少女的胸旁,借着柔和的口琴声唤起了那久违的思绪。他坐在神社的屋檐上,开始遥望着远方那片被微风拂过的原野...这,是他从不曾忘却的季节。枝桠上婆娑的繁花流叶,在身旁那群鸟的齐鸣,就连微不可查的徐徐清风,也无不和着少女那绮丽的音律。他的笑容似乎也是在印证着少女所歌唱着那世间万物的美丽。“是的,roman。”在谈笑声中,少年放下画笔,在微风的抚慰下沉沉睡去,而肩旁的她则收起洁白的裙摆,向远方倾诉起那来自异国的歌谣。说起来,我唯一没有给他讲过的就是糖果屋的故事吧?.....这样真的好吗?主啊,请告诉我,诞生于这痛苦的世界究竟有何意义?少女放下手中的口琴,将脸埋入臂弯,春天的花瓣随风吹逝于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中。仍旧是那番景色,不禁苦苦笑到,不知在这曲歌谣的最后是否还会有你所喜欢的风景?少女注视着身旁他那安静的睡颜,在她的眼眸中,时光已然倒流着。(姐姐的回忆)春日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润,清寂的微风中带来窃窃低语,我很喜欢闭着眼在林间沐浴春风,感受着树叶在头顶簌簌鸣动,“roman,可是人不能总是活在甜蜜的谎言里,你总有一天也要像我一样....”强迫着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伴之而来的举动是无意识的将匕首用力插入猎物脑后,我深知谎言的魅力,它带给了我生存的希望。”“正因为他们都是愚蠢的,roman。”我蹲在溪边洗了洗充满血渍的双手,“这也包括你。”只有你不在的时候我无需摆出一副令自我厌恶的笑容,之前对你说出的谎言是想去远方旅行,“请注意身体。”那时的你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真是可笑。现在仔细想来,也许你口中的话语或许也是在吐槽自己吧?“难道被发现了么..”“啧....真蠢。”这是对你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竟然相信这样的我。少女浴入溪涧,初春的晨曦再次挥洒在这片林海之上,双手向天空捧出牺牲者的头颅,不一会儿,漫天的白鸽夹杂着阳光便不停的聚拢在少女的身旁。当少女再一次从回忆中惊醒时,身旁陷入睡梦中的roman并没有像她以前一直梦见的那样,脸上透出一股痛苦的神色。但是...时间确实是不多了。“好梦,roman。”少女凝视着少年的睡颜,当她摩挲起弓弦的那一刻,便已决心为了寻找美丽之物而独自一人踏上旅途。推开神社内室的木门,眼前是她从不肯忘却的回忆,少女轻抬足跟步入夜晚的花海之中,她就此沐浴在宁静的月色下,指尖划过漫没膝间的花丛,空洞的眼神随着远处的微茫而去。一切都如记忆中那般美好,她走着,小步的跑了起来,闭着眼大步地跑向远方那片缀满繁花的森林中去。远离了她的弟弟之后,那么谁也阻止不了她撕下伪善的面具了。少女忽略身旁如此的美景,唯独在一座座埋于深林以乱石垒成的坟前停下脚步,在那里,少女总是能听见那些受害者的悲鸣,在那里,软弱的少女警醒自己绝不可忘记被这个世界伤害过。欺骗,伤害,盗窃,只有自己默默承受的痛苦,她回忆起了真实的自己,这就是她原本肮脏的样子。少女颓然的摊软坠地,脸上的痛苦被绽开的十指所掩盖。她凄然的惨笑着,那是在少年面前绝不可表现的神情..她压抑的太久了。微风掠过的花原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月色下的少女,微风抚慰着她的头发,发梢间满是沉睡着的落花,夜是月明星稀的夜,少女蜷缩在琉璃的月色下,她枕着柔软的草地睡着了,她梦见这段噩梦的开端,她梦见了与弟弟初遇的那时候。活祭。随风舞落的细雪...初春总是那么寒冷,那么贫乏。春天总是那么的无情么?我不记得我在这座神社附近徘徊了多久,我现在只记得溪水澈入骨髓的寒冷。为了活下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双手如今仍止不住的颤抖着。眼前是那位“先生”的尸体,为了生存我亲手杀了它...我为什么会被神选中,为何就连神也不肯带走我?因为,我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孤独,似乎是从诞生开始就已安排好的。蜷缩在冰冷的溪涧中,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直至我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见了主,她是如此的圣洁。我跪在地上向她祈求宽恕,她摸了摸我的头,她的话语是如此的温柔,“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而是这个世界。”说完,心中便升腾起一股暖意将所有迷惘消弥殆尽。眼前的世界又逐渐清晰了起来,血红色的...世界。我爱上了弑戮、为了活下去我无所不用其极....我爱上了破坏、为了逃避我无所用其极!我爱上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这才该是它原本应有的样子啊!!当我在树皮上用力的刻上第365刀划痕时,新的祭品被送到了这座神社里。是一个男孩。我舔了舔嘴唇,看着用好奇的目光扫望四周的男孩..他可爱的模样激起了我的嗜虐心w“这里是哪里?”“你猜~”之后他问了许多问题而我总是笑而不语。“我的父母已经答应过几天要来看我,可要是找不到我该怎么办?”他难得的焦急了起来“来看看你?”我强笑了一声,指了指窗外的那一座座以乱石磊成的坟堆并大声喊道,“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了吗!?”“只要大人们的神明还在,我们这种人就绝不会被忘记。”“你不是第一个被抛弃的,自然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说着说着,原本还想嘲笑他的我,眼泪就擅自流了下来。他此时无辜懵懂的神情如同我当年被村里人诱骗来的那样,相当滑稽的表情。“喂,roman。”那个男孩不解的看向我,“你以后就叫roman了。”“好啊,在我父母接我来之前你可以一直那么叫。”他笑着接受了,殊不知,roman,是我还未曾成为祭品时的名字。“那么...姐姐你就叫莫妮卡...”我皱了皱眉头不满他那种笑嘻嘻似的神情“什么意思?”“在希腊语中,即意味着孤单。”我笑了笑,“不错的名字。”两天、三天,他的父母还是没有来、我一直坐在神社的庭前感受着微风。而身旁的他一直在坚定的目视远方,而我,也在笑着等待他希望泯灭后的神情,一定会令我相当感动的~四天、五天、因为需要生存下去,我再次回到林间捕杀小型的猎物。回到神社时,那家伙似乎是因为过度饥饿而昏迷了过去。我一直等待着他的苏醒,等待着他那绝望的神情。结果这家伙一直没有醒来,倒是一直在说一些梦话,借此我也了解一些事情。“这家伙...也是个孤儿。”我立马踢了他一脚,看实在没有反应,使劲的揉弄他那充满趣味性的脸蛋之后,就强行将沾满血渍的食物塞进去。他醒来时,便一脸怅然的自顾自回忆了起来,故乡的风土人情、父母的爱、以及梦中的神。他的父母似乎从很久前就再也没见到过了,故乡也是弥漫着看似祥和的氛围..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唯一使我在意的是他也看见了主。“主要我放弃过去,去迎接新的生活。”好吧...我内心暗自的窃笑着,感激神送给了我一位同样喜欢“新生活”的朋友~“想在这片森林里活下去吗?roman?那么就去杀戮吧~”不对.....现在不该是回忆的时候...!我强打起精神快步跑向眼前的城镇,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听说那里有着我所需要的美丽之物。这儿生机勃勃,漫天的白鸽夹杂着阳光不停冲刷着我的视线,我很喜欢这些翱翔在天际的信使停留在我的身旁,它们洁白的身影与身旁的人们截然不同。步于广场上,我融入于人群之中,他们如同漆黑的剪影,可我还是能察觉到他们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不大明白他们眼神中如此复杂的情感,因此我尽量隐忍人们,穿梭于人流之中。可还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类一边顶撞着我,一边温柔拉起我的手却又如此虚伪的笑道“你没事吧?”我在他们漆黑的瞳仁中看出了扭曲而可怕的爱欲。恶心...好恶心啊...!不顾一切跑出人群的我在一侧的公园内停住了脚,是一阵舒缓的口琴声牵扯住了我的内心..“roman....”会吹奏这首曲子的分明就只有我和roman!“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是命令你绝对不要出去的吗!?”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跑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拼命的摇了起来。该死...我发过誓,绝不会再让他感受到人类社会的尔虞我诈,这份痛苦明明只要我来承受就好了!结果...转过身来的是一位梳着马尾的女孩儿..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即瘫软在地上。与她并肩坐在长椅上,我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请原谅我,姑娘,是因为这首曲子实在是太好听了..我实在想不出搭讪的理由..如您所见。”我红着脸低下头,向她流露出我“友善”的那一面。“不必介意、想必您也是一位游历四方的吟游诗人。”她微笑着指了指我胸前系着那雕饰精美的口琴,这使我不得不警惕起来。“不...这只是我偶然发现的...”我将虚假的过程轻描淡写的讲述给她听,“那么...这首曲子究竟讲的是什么内涵呢?...尤其是贯穿全曲的...能满足所有愿望的那个美丽之物..”“美丽之物...?那是什么?”她笑了笑,“我想这首曲子的词谁也翻译不出来吧?毕竟就像是来自其他世界的歌谣,光是弹出曲子就已然十分动听了..我无法想象还能有人可以掌握像是天使的语言并唱出来...啊~那幅景象才是你口中的美丽之物吧?”她一脸陶醉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难道吟游诗人都像她这般忘我吗?我并不想明白人心,压抑住内心的好奇,我强自开口道。“是吗..我也是随便脑补的,还请不必在意。”我轻笑着把事实噎回肚里..难道就我能听懂歌词吗..“非常奇怪的人。”她随我一同笑着,但与我不同,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笑着,“我是春,你叫什么名字?”“.....莫妮卡。”“人如其名,相当美丽的女孩子,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应付性与她谈笑风生罢(+1s),起身告别了该去下个地方演奏的春,我步入这座城镇的深处,在一无所获之后,我也决定随包裹着口琴的乐曲去寻找美丽之物,“这里是维也纳..下一站..”我用指尖在乐曲的背面点出一个地方,“亚楠。”“原谅我,roman...”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离公园不远处的山坡上,将写给roman的信系在白鸽的腿间,将其放飞,翱翔在天际上的是我那满是虚伪的话语..他是否能看穿呢...roman...拜托了,请相信我,请相信我的谎言。roman...roman...!在冰冷的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叫我。“姐姐...!”这种现象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突然惊醒的我正倚在窗前,感觉这副身体不是自己控制的一般。仔细回想起发病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恍然模糊不清,下一霎,便如破碎的玻璃分崩离析,眼前一片死寂,唯有曾经的记忆如幻灯片一般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回荡。孤单...绝望...在回忆中,我只能体会到无法言传的痛苦,无法闭上眼睛,无法呐喊...甚至无法动弹...没有了姐姐,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在姐姐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病情愈加严重, 哪怕现实中流动的时间只有一霎,但事后便到了要花很久才能想起自己在做什么的地步。“我想..我一定是生病了..”将一本本斜放着的书本细细的摆放整齐在书架上,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半个春天,窗外的阳光颇为柔和,取出一本古旧的相册,跪在茶几旁,将在二楼阳台上所收到的来信放入相册,里面并没有照片,相反,尽是一张张姐姐亲手所描绘的素描画。这封信也不例外,信上的素描伴以天使的口吻娓娓道来,“看啊...这幅景色..在你眼中一定显得十分美丽吧?”景中描绘 清风传香 淡淡花瓣 春之追忆美丽的景色 咏唱的少女 鸟儿的鸣叫 指针的旋律这让我想起了...与姐姐所度过的..普普通通的日常。不...还是与莫妮卡所度过的..普普通通的日常更多些。也是像这样的...温曦的春天呢。“roman...茉莉花的花语是什么?”莫妮卡站在喷泉旁,正眯起眼睛调笑似地望向了我所在的方向...“你是我的。”迫于众人视线的压力,我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那么最后一曲,你是我的,敬予诸位。”一曲终了,莫妮卡向人群鞠躬致谢,待到人潮散去之后,便小步的跑到我的面前。“怎,怎么了...莫妮卡?”俯下身子的莫妮卡并不言语,只是笑着从他的手上捏下一把棉花糖塞进我的口中,我不大明白她脸上那含蓄的笑意,那是对这座城镇最好的赞美吗?抑或是她的头上正插着那个男人所献的茉莉花?我从未如此迷惘过,莫妮卡的笑容究竟是真是假?与残酷的“家”中不同,眼前是热闹非凡的街市。“说是让我先去游玩...”“可是实在放不下心啊..”我悄悄尾行他们,最终,我在一条小巷外驻足。相当的狭小与阴暗,我大抵能猜到莫妮卡在做些什么。我不知向深处走了多久,恐惧的灵魂早已麻木,直到鼻腔感受到一股腥臭的气息。她的手上似乎握着匕首,一刀一刀的将猩红的鲜血洒落在脏乱不堪的墙上。虽然看不大清,但那个“她”,确信是莫妮卡无误。“roman,换洗的衣物在那边,请拿给我。”她以骑乘位的姿势趴在那个男人的尸体上,转头用冰冷的眼神斜视着我。“别愣在原地了,roman,美丽之物就在我手中。”她直起身来从包裹中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那封口琴。“试想一下,若它可以满足我的三个愿望,你会觉得我会想做什么?”“毁掉这个世界?”她摇了摇头。“给你非凡的神力?”她苦笑着应答道:“我在你心中就没有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么?”“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既然这样。”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我会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愿望,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都会成为一幅姐姐的样子。”“好的..姐姐。”“那么我的第二个愿望。”不知为何,关于莫妮卡的记忆到这里便已戛然而止。我忘记了她许下的愿望。但这都无关紧要了,莫妮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姐姐。~~春之风花~~end第一个条件:roman只记得心目中最美好的姐姐第二个条件:我点了点头,拉起她。转而将那个男人的衣物全部搜了个遍。一分钱也没有,唯独有一把装饰精美的口风琴。“不会起疑吗?”我批评似的指了指她身上那沾满血渍的肉体。“他是这座城镇最不受欢迎的男人,”姐姐在包裹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抛妻弃子,贪污,与父母断绝关系。”“很难相信他之前还是一个好男人。”我接着补充道。“直到遇见你。”“直到我遇见美丽之物,roman。”姐姐大声的纠正,“试想一下,它可以满足我们的三个愿望,而它就在你的手上。”“你会想做什么?”“想找到我的父母,我想当面问问...”“够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问问的。”“现在...告诉我你的第一个愿望。”被时间上锁的记忆到这里便断了..但若是现在的我..“我想忘记过去。”~~春之风花~~end~~夏之流云~~......“夏天....生机盎然的季节。”痊愈在森林深处的阳光中,不知不觉间已至初夏时分。此时林间已开遍诸色野花,而我将它们编织在一起,献致埋于墓下的各位。等待终究是漫长的,执笔将远方映入画中,翻开身旁的相册,春花已然拭去,而这是,“与..穹苍相连的..流动的云。”少年忘我的画着,在那片蓝天流云之下,这是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四周的蝉鸣被少年抛之脑后,最终唤起少年意识的,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口琴声。夏天已然到来,这是与她约定的日子。roman驰骋于深林之中,身旁吹拂起凉爽的微风,在他的前方,那片被树叶所遮蔽的澄空之下,茂密的枝桠间藏着一抹洁白的身影。堕于树影中的她轻轻促动着足尖,向远方诉说着那曲来自异国的歌谣。如此静谧的氛围令从远处而来的脚步得以停歇,“roman,欢迎回来。”树上的少女轻轻跃下,以足尖点地,她淡然的将roman身上的枝叶尽数褪去,唯独忘却了自己白裙上也沾染上大抹血渍。“事出有因,roman,恕我不能跟你细说。”少年相信着少女的一言一语,在他看来,姐姐就是应该如此纯洁,真诚,善良,温柔,还带着点儿少女的心事。可她从来就不是roman的姐姐。裙上这抹血渍...是她失败的证明。用甜言蜜语将其骗至森林,投怀送抱将其暗杀,我在笔记上详读了以往那简洁的计划。分尸、埋葬、沐浴,献祭。明明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从森林深处寻找猎物时,我便嗅到他灵魂所拥有的血腥气息,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猎人,我深信他们畏惧“神”的存在。待我将手上的尸体处理,那么他就是下一个猎物。可是...我低估了他的勇气,“偶遇”时,我的身上正粘满了鲜血,我正在处理尸体。将手中的匕首从尸体上撕了下来,我直起身冷静的走向他的面前,将黏满脂肪的匕首提在手中。出乎意料,他竟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恐惧、然后尖叫,开始奔跑,最后让我为他献上一支利箭。他只是挽起弓弦,将树上歌唱的鸟儿悄悄射落,如今它安静的睡在土壤中,葬于簌簌落叶之下。我由衷钦佩他猎物的技艺,因此,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语言来解决的呢?我回身走向尸体旁,穿起白裙,将匕首嵌入树干。我抬起双手又走到了他的眼前。“告诉森林的魔女,你意欲何为?”“我在40年前好像见到过你..你还是这般漂亮,长生不死,那是真的吗..?”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贪婪。“你只看见了表面的美丽。”我轻轻笑起这个人类的无知。“可是奇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逃避死亡便是在违背世间万物的自然规律。”“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说我。”下一秒利箭便洞穿了我的胸膛,与那不值一提的痛苦相比,白裙上所沾染的血渍更为令我失望。“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因为强大的穿透力,瘫坐在土壤上的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神的话是不容置疑的。”“抱歉。”他轻轻的咳嗽起来,“可哪怕是恶魔,我也要与他做个交易,我也要与你一样,虽然痛苦,但长生不死。”“三思而后行,我曾有个弟弟....”“我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急躁的打断了我的劝阻后,他又补上一句,“需要通过什么试炼吗?”我摇摇头,勾起手指,示意他跟上。带他走入森林深处,身旁开始笼聚起一股腥气,而他的灵魂却毫无惧意。路途中,他好奇的问着我,“你为什么会杀人?”“自然规律,如同狼吃羊。”就此停下脚步,在他的注视之下,我毫不介意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就是这里。”与他并肩走着,直至足底一脚踏空,我与他一同跌了下去。这是一个陷阱。原本是心脏所在的位置被尖锥洞穿,急烈的巨痛使我绝望了起来,就是这种感觉....我渴望的就是这种濒临解脱的快感!在痛苦的抽搐中,我笑着享受那猎人的喘息,可惜后来他就再也没了声音,毕竟他可不是永生的。就这样以非人的姿势支撑起身体,尽管颈椎已经折断,可神的力量支撑着我,将口琴中隐藏的刀刃插于他脑后,我便用力攀于一侧的长梯。俯首向陷阱望去,已有累累白骨,我在附近的树上再度刻上两划。干净利索。可惜这首小插曲还是耗费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与roman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而裙上的鲜血是多么引人瞩目。为了安抚他,我编织出了一个个甜美的谎言。可是千言万语也比不上一句话,“因为,我是你的姐姐。”roman做的梦愈加长了。“roman!”莫妮卡焦急的朝我大喊,激烈的话语回荡在这片山谷中,形成阵阵回声。“roman!!”“roman!”“roman。”再一次睁开眼时,她就在我的面前,一脸担忧的神情。我不明白我是否该相信她,在那张泫然欲泣的脸颊下,恐怕隐埋着深深的恶意。“原谅我,roman...每隔一年,从远方就会送来一位孩子,这是食物缺乏的根源...”“我独自一人无力承受这份压力...你宁死亦不肯与我一同狩猎....”“...这就是你杀害他们的原因?”“是的,roman,请与我一同去寻找美丽之物,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转眼间她便满怀笑意,对四周的血迹视若无睹。....记忆中那阴毒的莫妮卡绝对不会是如今我所恋慕着的姐姐。那么...“莫妮卡...你去哪儿了?”roman做的是一个怎样的梦呢?趁着星夜,向着远方旅行的我笑忆起roman所画的风景。虽然想留在你所微笑着的世界,留在你身边,可是....我答应了曾经的自己,要好好照顾你。希望你做的梦亦是如画般绮丽。“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黑影侵蚀起眼前的这幅风景,如同梦魇一般,roman失望的模样就这样印刻在画幕上,而作为姐姐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我真的有作为姐姐该有的样子么?黑影不断的缭绕在我的耳边,极力的说着自我否定的话语...“闭嘴。”向着亚楠进发的我用草帽遮住了身后的大片阴霾,诚如临近村庄所言,这儿荒无人烟,果真如此。漫无目的徘徊于废墟之中,四周尽是破败的木屋,偶尔瞥见的人影也尽是些无力的人类。“好久没见到年轻的孩子了,是什么让你来到这儿?”“.....这儿发生了什么?”迫使我发出疑问的是他们与roman一样的症状。“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你们吗?”“....在这儿之前,可以问一下...您是谁吗?”“....我只是一位游历四方的医者罢了。”我尽量不让语气中透出任何感情。“....那我们也只是一群垂垂老矣的长者罢了,恕不奉陪。”“.....我是谁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他并没有回头。“我是神。”他这才回过头来。“您是在幻想吗?”“我没有幻想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逃避现实。”“现在,把你的身体交给我。”语毕,我抱住他枯瘦的躯干、阖起双眼,渐渐的,渐渐的,他变成了roman的样子,他们都变成了roman的样子。奇迹并没有发生,松开他之后,我怀着歉意,于是深深的向他鞠躬,“这让我想起了弟弟的模样。”“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我唯一的愿望便是能有人在我死前能陪伴着我。”他的要求被我婉拒了,“抱歉,我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没有时间?您不是到处旅行么?”“连看着我死去都做不到吗?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他苍老的面容泛起了一丝笑意。“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化为一抹黑影,最终消逝于破败阴森的废墟之中。“抱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儿除了建筑一无所有,看来没有我想要的美丽之物。在荒原中驰骋,我无心流连于身旁的景色,内心的疑惑直到遇见“夏”才平静下来。同是吹奏起美丽之物,相比之下,他的音色更加令人难以忘却。步入吹拂起微风的草原,他正靠在郁郁葱葱的树下,用手轻轻挽起手风琴,“路过的旅人啊,请原谅我的不情之请,我会为您奏上一曲挽留的歌儿,望您就此驻足,为我指点迷津。”“这儿曾葬着我所漠视的东西,拥有之时我混不在意,待到失去之日方才追悔莫及。”“花朵美在哪里?”“美在它会凋零。”(生命)“如今它亦枝繁叶密,唯独树下的少女了无踪影,世间万物中有何谓之绮丽?明知无可避免,却值得她如此追寻?”“希望吧。”“漂亮的回答。”语毕,他化作之前老头的模样,“夏。”他用枯哑的嗓音来介绍自己。漫无目的的旅行,唯有我自己一人明白的用意,但在他的面前都展露无疑。但最让我感到不快的是...他是曾经在小巷中被我杀死的那个人,他胸前挂着的确实是美丽之物。手中蓄势待发的利箭凝结出一层波澜的冰纹,它愈发的愤怒了。“不要再让我猜谜了,你...究竟是谁?”“这...对你来说重要吗?”我向他走去,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就可以抓住他了!“神。”当我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时,他已经不见了。透明的澄空之下,那片春色还未褪去,蔚蓝的海水卷起阵阵浪花。我徐徐阖起双眼,这让我平静了下来。“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啊....也是这个时候。”睁开眼,姐姐那洁白的长发被海风吹拂起来,她对着我温柔的笑着。不知何时,我的手便不停描绘着姐姐的美好...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并不了解她。我虽然脑海中会浮现出疑问...但很快就被内心中另一个声音所压下去。“因为她是姐姐啊。”与紊乱的记忆相比,我更愿意去相信那纯净的嗓音。她让我闭起双眼,回忆过去。我照做了。“你的家乡是怎样美丽的地方?”我的眼前燃起一片火海,遮天浓雾从我身后侵袭而来。下一秒,跃入海中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与事实不符的记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叫laurant。“你好。”初次邂逅莫妮卡,她正绽放出残忍的笑容。眼前是大人们支离破碎的尸体,我噎下唾液故作冷静的思考着问题。“你...就是森林的魔女么?”我看着她满身浴血的模样,很难想象她是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没错儿~那么...他们就是你带来的祭品啰?感激不尽~....才怪~”我靠着墙边用惊恐的眼神去看着她用轻快的脚步向我逼近。“这儿是哪里?”我的疑问被她抛之脑后。“你的愿望是什么?”她俯下身子,用炙热的喘息在我耳旁轻声低语。我实在有些难为情。“我希望世界和平。”“我做不到。”我尽量掩饰着脸上那失落的表情。“那么...我会听听你的梦话,那儿一定有着你想要的东西~”......“在睡梦中,你确实说出了这样的愿望。”“我想要家人。”她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脸颊。“roman,这个愿望我接受了!”“roman...?那么..姐姐你就叫莫妮卡。”当我说出姐姐一词时,她的脸似乎红了起来。“什么意思?”“......姐姐的意思。”“....随你。”“我无意打断您的回忆,只是...这跟您的故乡有关系吗?”“...我只记得我的家乡毁于战火之中,故乡的记忆随着大人们的迁徙而慢慢消逝于时间的长河,直至我遇到了莫妮卡,她杀了大人们,并允诺给予我一个愿望,并让我住了下来...直到我们找到了美丽之物...她就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姐姐...”“这跟你的记忆不符。”是的,尽管我察觉到了我所述的与记忆不符,但我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为什么呢?”它的嗓音在我的心中回荡着,久久不能平静。“你的记忆一定是被人篡改了~”“谁能做到呢?”“美丽之物。”......“你是谁?”“叫我莫妮卡便好。”她最后的声音让我就此沉睡下去。那无法言传的痛苦与孤独,我再一次回忆起来,与莫妮卡所度过的日常是我最不愿梦到的。在充满黑暗的密闭空间里,除了我,唯有莫妮卡化作一抹洁白的灵魂萦绕在我的身旁,她那纯净的嗓音在我耳边娓娓道来。“还是让我来讲述你在昏睡时所发生的故事吧~但请记住,我的目的仅仅是不想让你忘记我,所以请千万不要告诉你的姐姐好不好~roman~”“在开始这段故事之前,我想说这段游戏你并没有参与,此前我煮了一锅汤你还记得吗?就像是毒苹果~啾~的一下,所有人都成为了睡美人,除了我,因为我是这个游戏的举办者,呐,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作捉迷藏,我挑选好游戏者,便叫他们醒来。”“嘛,那是一场肃杀的冬夜,那时的花海还未像春季这般盛开,就像是大地披上皑皑的婚纱,他们流连于宁静的月色之下,直到被泼洒了鲜艳的茜红色,漫山遍野的脚印这才欢快起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藏进深处的森林中去,唯独孤独的我苦笑不语,眨眼间醒来的男孩端坐窗前沐浴晨曦,唯独少女孑然一身吹奏起口琴,这幅景象宛如天堂地狱,一睁眼,满身鲜血的少女百口莫辩,她怎能诉说,这仅仅是因为她与“神”的协议。”“后来....”“后来的事情我记起来了,现在,请你离开。”她的身影渐渐化作尘埃,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在翠绿摇曳的树荫下,是姐姐的脸。“你梦见了什么?”她那温柔的笑意让我无所适从。不知不觉间我正躺在她的怀里,我赶忙站起身拍下身上的碎叶。“姐姐.....我曾遗失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莫妮卡究竟去哪里了?”“有我在还不够么?”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莫妮卡...她那时明明想杀死昏迷着的你,独吞愿望,最后被路过见义勇为的我给杀死了。”“那时...你晕过去了,或许是那时候记忆便发生改变了吧?”他似乎相信了。这次我也没有骗他。我摸了摸自己胸前那封口琴,“莫妮卡,就死在了这里。”莫妮卡的第一个愿望:“在roman心目中,我永远将是一副姐姐的样子。”作为代价,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莫妮卡是我的曾经。但我并不能对roman说出实话。我不想让他讨厌我。“别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来玩游戏么?”我向他露出虚伪的微笑。“捉迷藏。”最终,我成为了roman的猎物~根据多年潜行的经验,我将栖息于森林中最挺拔的树冠上,在那儿,可以看到夕阳,也可以远离roman。矫捷的攀上树枝,我埋于郁郁苍苍的树叶之中,再次吹奏起口琴用以引来我的“猎人”。“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我伸手抓住气喘吁吁正拼命爬上树顶的roman。“请休息一下。”我抹去他额头的汗水。“可以给我讲讲你和莫妮卡的故事么?你似乎忘不掉她?”为了取悦姐姐,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与莫妮卡的日常。血液开始凝固,肌肉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愿想起她,单单回忆起那令人绝望的笑容,沾满血腥的双手.....”“那你为何不肯忘记?”“.....或许是因为她还仅存着一丝人性吧?”“...那我若是跟她比呢?”她鼓起腮帮一脸赌气的样子,非常可爱。“非常....善良。”“还有....其他的优点吗?”她转过头去,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显然不是很满意。“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是说....!与她相比,我...有一副姐姐的样子了吗?”“....是的,姐姐。”她的笑容让我一夜无眠,尽管万分不情愿,可在潜意识的怂恿下,我还是决定步入二楼,姐姐的寝室,向她认错。为了见到她的笑容,我撒谎了,她并不像个姐姐。五个月的相处时间,我并没有怎么见过她。她净是外出旅行,却不带上我。这次亦是如此。皎洁的月色洒进窗明几净的室内,枕榻如今整整齐齐的堆垒在那里。她的寝室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东西,我又为什么到她的寝室呢?倚在落地窗旁,我望着窗外群星璀璨的星空,之下的她。凉风徐徐,不经意间我沉沉睡去,是姐姐温暖的怀抱使我醒来。“外面太冷了。”她那柔和的笑意令我无语凝噎。“欢迎回来。”她点了点头。 我从噩梦中惊醒,姐姐仍是在我的身旁。 天还未亮,我便蹑手蹑脚挣脱开她的拥抱。 从书架中取出一本食谱,上面满是粗糙的纹理,似乎诉说着自己的沧桑,《药膳集》,确实是莫妮卡经常翻的那一本无误。 “取曼德拉草两株...岩盐一勺。”遵循食谱所嘱,最终端出来的是与记忆无二的汤。 端来两双碗筷,在等待姐姐醒来的途中,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等待着被谁唤醒。 ..... 背后传来的,是那封口琴的声音。 天色微亮,朦朦胧胧的阳光悄然洒在远方的原野上。 “非常漂亮。” 听见她的嗓音,我这才惊觉自己原来正枕在她的膝上。 我们就此对视着,直到我转过头为止。 “你瞧,我还不大了解你。” 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这让我如释重负。 从获得美丽之物的那天起已过了一年,而其中与姐姐所度过的日子却寥寥无几。 她净是出去旅行,这与整天黏着我的莫妮卡不同。 可是她已经死了,这儿只剩下我一个人。 “roman,过了秋、冬两个季节,来年的春天,你有的是机会来了解我。” 她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随即将我拥入怀中。 曾经的谎言如今以她的誓言而告终。 ..... 看着他在厨房中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咽下了即将吐露出的真实。 他怕是撑不了一年了。 我曾向美丽之物许下一个愿望。 “我与roman永生不死。” 因此每年的春季,他都会醒来。 但是每年的冬季,他都会睡去。 他将忘记一切,除了痛苦。 我将铭记一切,看着他痛苦而无能为力。 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四季轮回变换,我漫无目的的寻找,能够治愈他疾病的方法。 唯有美丽之物,我是那么坚信的,只有它可以拯救我们。 但是....它又在哪儿呢? 尽管我并不需要进食,但还是含笑并礼貌性的接过roman递来的汤,我饱含着心事小口噘饮起来。 这种熟悉的味道 ...莫不是用来祈求神的仪式? 神用留在碗底的残渣在我注视之下渐渐划出一道道字体。 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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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图写故事,以前写的。 剑道的意义是什么? 踏上此程不归征途,我别无他念,仅仅是为了追寻剑道的真意。 究竟何为那个男人所言的意义? 他宁死亦不肯告诉我,他从不肯将我当作一个徒弟来看待。 如今,百鬼夜行。 步于京都的残垣断壁之中,已经不剩下什么活人了。 从街旁的尸体内抽出一把太刀,那曾经是我发誓要保护的人,如今却为了保护我而死。 就这样束手就擒,实在没有一代剑豪的样子。 伴随着寒芒舞于夜空之上,“此刀名为村正,世人皆称之为妖刀,在世即伤人,其实不然,关键在于你如何用刀,为何而用刀。”师傅的声音穿破浓雾向我侵袭而来。 可他从不曾教我如何使刀。 “这样我该如何保护自己!”曾经稚拙的自己对着他怒吼着。 划出二天一流的剑势,魑魅魍魉于琉璃灯盏之下无所遁形,奇异者甚众,在此之中,领头者是甚为扭曲之物,它气促的鼻息中透出体内那混沌的浓烈腥气,其中,就有着他身上的墨香。 “不必管我!”凛冽的刀锋随着风声急啸而去,那时他的血渍洒在我的身上,“我独自钻研,才发觉复仇才是剑道的意义所在!而你!明明从不曾教我为何而使刀!非说我误入歧途!” 一念之间,我便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能站在这废墟之中的,我,扭曲之物,二者。 仅仅是因为它的求饶使我心动。 它化作师傅的声音“我可以告诉你剑道的真意!求求你,请不要伤害我!” 我知道这是它们的小伎俩。 那个男人尽管温柔,却从不放弃。 但我有着一丝期望。 我跪在他的面前,“师傅,请告诉我如何用刀。” 我的技艺与他相比,班门弄斧最为贴切。 “那当然是砍砍砍!” 这不是他,他经常摆弄一些大道理。 尽管技艺出神入化,可他仍是无时不刻将仁、义、勇、礼挂在嘴边。 可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 也罢,我再次向他一拜“那么为何而使刀?” “为了杀人!”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切又回到了与他初遇的日子。 如同现在,他从满地尸骸里捞出了母亲的尸体。 他向母亲怀里的我伸出了手。 “为了保护所珍爱的人。” “请跟着我。” ....回到现实中,当收刀的那一刻,我才发觉,躺在地上的它并非是扭曲之物,它只不过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白色母猫罢了,而师傅的怀间却是一只融于黑夜中寓意为不详的黑猫,它明显是被满地同类的尸骸吓坏了。 ..... “跟着我。”我做出与师傅当年一样的举动,向着远处的深林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它声嘶力竭。 “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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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这样看的,在他眼中现实是无聊的,所以才会有无所不能的梦境,假如说此前无聊的现实才是他一直做的,想做的梦呢?或许他已经厌倦了无所不能,所以才会做无聊的梦?(毕竟无所不能想做什么梦做多久都不是难事) npc伏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主角最终沦为npc,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沦为npc的呢? 再就是,妻子是在梦境中杀掉他的,还是在现实中杀掉他的? 如果是在梦境中,那么妻子是不是走主角的老路成为npc?还是单纯的在现实中杀掉主角? 主角的死亡也说不定是种解脱 嘛,一直想写出那种细思极恐的感觉,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每个人看都是不同的故事把? 虽然可能永远也不会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从梦境中挣脱出来,我有个设想。 男主一直生活在无所不能的现实中,但他厌倦了,所以他渴望平淡的日常,然后无所不能的现实帮他完成了愿望,他沉睡在无聊的梦境中,一直过着,一直过着,但他又厌倦了无聊的梦境,然后又回到了无所不能的现实中,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因为渴求平凡,所以把无聊的梦境当成了现实,直到他再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这时候,妻子拿着刀砍向男主,这究竟是让男主是在现实中醒来,还是在梦境中解脱,这是个问题。 当然,这个设想是建立在男主生活在无所不能的现实,做梦的却恰恰是无聊的日常。 这个故事还可以有许多走向毕竟我也没写死 我觉得这个走向还蛮讽刺的,你想抛弃的,恰恰却是你当初最想要的 其实这个故事侧重点在于梦境与现实,我是站在男主的视角,因为我不知道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我只是按照对我最有利的去想,那如果说连我自己都被自己骗了呢。 我们都认为自己不可能是这篇文章里面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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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很令人费解,一早起来,妻子坐在我的床边,瞪着大大的眼睛。“发生了什么?”我向坐在床边的她询问道。听见我那颇具影响力的话语,往常懦弱的她一反常态,并不小心翼翼的答话,只是轻轻提起嘴角,就像是木偶一样呆滞。毫无生气的瞳孔似乎是在证实我的猜想。“好吧,这么说我的梦成真了?”我扇了她一巴掌,彼此间的沉默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问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梦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中?或者说,这还是梦?我只好将疑问代入了梦中,寄希望于第二天。今日我早早睡去。果然是梦。妻子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她做的早餐也是往常般索然无味。下午仍是肥猪经理唾沫横飞的训话,晚上将压力分享给妻子。第三天。妻子不动声色坐在我床边,瞪着大眼睛盯着我。“这真是太奇怪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嘿。”我在妻子的面前挥了挥手,无动于衷。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我饿了,快去给我做饭。”我并未感觉饿,她也未听到我的声音。我才发觉,梦里的世界就如同rpg一般,她就像npc一般一样行动。真不愧是我做的梦!那么外面的世界是否也像是家里一样呢?带着疑问,我推开了家门,走在街道上。果不其然!就算无论怎么跟邻居打招呼都没有反应,净是一堆npc!这就意味着,我可以狠狠辱骂那个肥头大耳的经理了?我赶忙跑到曾工作的单位,我丝毫不会感觉劳累,健步如飞!但是锁扣紧紧咬合着大门,我便打算叫旁边打着瞌睡的保安来为我开门,无动于衷。我跑过去推了他一下,无动于衷。打了他一下,无动于衷。他的脸在地上摩擦,无动于衷。身旁路过的行人,无动于衷。第四天。无聊的现实。第五天。似乎在印证着我的想法,梦里的世界几乎跟现实中一模一样!我在单位的后院挖出了在现实中埋下的铁撬,将锁扣狠狠的撕开。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经理的猪头上。那可真是没意思,我将香烟摁在他的尸体上。他大概已经死了,一动不动的,可对我来说并没有真实感,要问我为什么?这大概只是游戏吧?这个世界只有我才有知觉!我才是主角!那真是太有趣了。第六天。无聊的现实。第七天。我再次走出街道,世界似乎重新读档了一遍,复原如初。我又想出比昨天再恶劣百倍的事情来,事实上我也那么干了。第八天。在日复一日的敲打代码中,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规律,单数是梦境也就是里世界,双数是无聊的表世界。我一定得好好记着,以免哪天在现实中狠狠的扇经理一个耳光。第二十三天、第二十五天。唯一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便是一早起来在妻子的脸上留下一道掌印,她的反应便是我分辨表里世界的方法。第一百天。今天明明是双数天,可是妻子的反应跟梦中的反应一模一样,一动不动的像是人偶一般,这么说,无聊的现实终于结束了!?为了庆祝,我急忙的跑到公司,给了经理一记漂亮的耳光。我被解雇了。“你都做了什么!”一回到家,我便大声向妻子咆哮道,她并不理我,不管怎么骂,她就像是一个npc,自顾自的行动了起来。在现实里杀掉她是无聊的,我已经看惯了她装委屈的小把戏,我决定明天在梦中要好好折磨她。第一百零一天。百般的折磨都无法换回她的哭喊,在最初短暂的悸动之后,一切都显得索然无味。梦里的世界越来越无聊了。第一百零六天。梦境与现实我开始分不清了,同样无聊。我成为了npc。第.....这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与往常不同,我的身上插着一把刀,而四肢则被牢牢的绑着,我这才发觉,妻子正骑在我的身上,她正用尖刀狠狠的刺进我的胸膛。光看着她那狰狞的笑容,便让我的嘴角提了起来,这像足了以前的自己!这可真是有意思。噢,先等等!“你得先告诉我,今天是单数天还是双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