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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章:起始 其为永恒之夜,无繁星点缀,无银月悬挂,永不至黎明,亦不返黄昏,不见白昼,群魔乱舞。 在这黑暗之中有一个充满鲜血与尸骸的湖泊,散发着白色幽光的小点在湖的周围漂浮着,一只手从血湖的边缘伸了出来。 手按到地上,另一只手也破开鲜红的湖水伸出来按到地上,用力把水下的身体拉出血湖。 一个赤裸的男性从血湖中爬了出来,他有着漆黑如猛男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瞳孔。 他挣扎着站起来,力量一点点充盈着身躯,血水随着他站立,从他身上落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这是哪?” 站起来的男性茫然的看着四周诡异的环境,他有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就叫他猛男吧。 猛男环视着四周,自己在一个血湖岸边,湖水上漂浮着肉块和骸骨,看不出过去的姿势,湖的四周漂浮着散发白色幽光的不明存在,往远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脚下的土地没有植物生长,遍布凌乱的岩石,头顶的天空没有繁星,亦无明月。 猛男捡起一块趁手的石头,向着黑暗的荒野走去。 当猛男走出白色幽光笼罩范围时,一些散发着白色幽光的未知生命,简称浮光,飘了过来,环绕在他身边。 猛男略带好奇的伸出手去,却被浮光敏捷的躲过,猛男笑了笑,感觉心情好了一点,在浮光的环绕下,充满勇气的走向黑暗荒野。 血湖在猛男身后渐渐远去,唯有浮光照耀着前路,几个浮光突然离开猛男的周围向左边飞去,猛男定下来,向左边看去。 一个怪异的存在在浮光的照耀下出现在猛男的眼中,它看着像童话故事中的哥布林,类人的外形、淡青色的皮肤、精灵般的尖耳朵、鹰喙般的勾鼻、但鲨鱼般的锯齿尖牙和如利刃般锋利的十指,彰显其并非善类,应是眼睛的地方则完好无损,没有伤口,但也没有眼睛,矮小的怪物四肢着地,勾鼻抽动一下,沉默的爬向猛男。 猛男握紧手中的石块,摆出一个姿势,怪物在接近猛男大约两米时双脚猛然蹬地,向猛男飞扑而去。 猛男不闪不避的举起石块,向前一步,瞄准不断接近的丑陋头颅,用力的砸下去。 凭借手长和优秀的动态视力,猛男成功的砸中怪物的头颅,制止了怪物的飞扑之势,把怪物砸在地上。 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还欲挣扎爬起来,猛男抬起一脚踩在怪物的背上压制住,弯下腰,按住怪物的头,举起沾血的石块,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直至怪物的头颅被彻底砸碎,猛男才放松下来,也不嫌脏,就这么一屁股坐在碎肉血滩上。 在地上坐了一会,恢复体力后,猛男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碎肉,徒手拆开了怪物的尸体,拔出怪物的筋,取出怪物的骨,与染血的石块组合在一起,制成一把筋骨石锤。 “一锤一个。” 猛男挥舞一下筋骨石锤,发出呼呼的破风声,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章:风精灵 猛男提着石锤,环绕的浮光,走在黑暗的荒野上,尽管不知前路何方,亦无目的所在,他笔直的前行的,只要不停下来,总能找到什么的。 不知走了多久,环绕身边的浮光分出一些,向右前方飞去。猛男快步跟上。 不多,数十步,猛男走到一块黑色三棱柱前,浮光在周围环绕着。 猛男围着地上的黑色三棱柱转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危险性,试着伸出手准备捡起来。 当手指触碰到黑色三棱柱时,三棱柱突然虚化,一股旋风从中涌现。 在三棱柱虚化时便察觉不对,后跳一步的猛男望着旋风,抬起刚刚伸出去的手,看着手上的割伤,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嗯,有点咸。 旋风渐渐平息,尘埃落下,露出一个微小的人形,绿色的长发,绿色的瞳孔,带有尖角的薄翼,不到十厘米的身高,就像是童话中的小精灵,明显不对的是身上缠绕着不祥的黑色气流,双眼无神,有一股死寂的味道。 怪物精灵朝猛男抬起手,有什么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向猛男袭来,是风,有如飞舞的利刃般的疾风。 猛男向前一个翻滚,勉强躲过无形的风之刃,快速弹射起步,扬起手臂,高举石锤向怪物精灵砸去,然而,怪物精灵的速度更快,一股暴风从怪物精灵体内涌出,强大的风压把猛男弹开,怪物精灵张开双臂,做成一个拥抱的姿势,又把双手合在一起,十指交缠,聚集出威力比风之刃更强的风之矛,向猛男射去。 被暴风弹开,飞在半空的猛男来不及躲避,勉强把石锤架到面前以期挡住风矛。 由螺旋气流组成的风矛带着些许空气中的尘埃,在尾后留下扭曲的痕迹,贯穿石锤,削掉猛男的左手大拇指,洞穿猛男左肩,打开一个直径三厘米的空洞。 穿过猛男的风矛带着绞碎的血肉,飞出数十名才猛然爆开,有如夏日盛开的绯红烟花。 跌落在地的猛男发出一声闷哼,快速爬起来,忍住疼痛,把手中失去石头仅剩筋骨的破烂往怪物精灵一扔,冲了上去。 怪物精灵随手发出几道风刃斩开向她袭来的破烂,张开双臂做成一个拥抱的姿势,大气疯狂的向她怀里涌去。 左右移动躲开几道风刃,猛男还在往前冲,猛男已经判断出怪物精灵操作大气的范围了,约在怪物精灵的一米直径之内,每次攻击都是在那个范围内来的,而且风刃也不是完全无形的,风刃经过的尘埃都会被扭曲,在脚踏大地能自由移动时都算不上威胁,值得注意的只有怪物精灵正在聚集的风球,及突进怪物精灵的领域一秒之内就要分出胜负。 三米,怪物精灵收拢双臂,像是在拥抱风球,而风球像是逃离般的飞快离开怪物精灵怀中,向猛男飞去,见此,猛男双臂交叉档在脸前,正面迎上风球。 两米五,风球在接触到猛男的瞬间爆开,无数利刃般的疾风涌出,把猛男笼罩在其中,扬起的尘埃与呼啸的狂风形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风之死界,遮蔽了白色幽光。 怪物精灵两手相握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做成祈祷的姿势,一根又一根的风之箭在她身后凝聚着。 沉重的踏步声传入耳中,怪物精灵睁开双眼,一个残破的人形冲出风界正朝她袭来,她抬起手臂,然而太慢了,两者已然不足一米。 猛男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紧盯着怪物精灵,双臂已然残破的近乎骨架,根本抬不起来,他张开下颚,借着冲锋之势,轻轻含住,一拉。 一张血盆大口将她笼罩其中,这就是怪物精灵最后的记忆。 “▁▂▃▄▅▆▇█████” 红宝石的血液飞舞,无头的尸体落下。猛男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最后一口咬碎了口中的头颅。 第三章:莉莉 浮光在猛男身上飞舞着,感觉口中味道不错的猛男正准备嚼嚼咽下去时,残骸化作一股疾风破开了猛男的嘴,他赶紧看向地上的无头尸体 果然,无头的尸体也化作一股疾风,与头颅残骸所化的疾风混在一起化作人形,怪物精灵,复活。 在两股疾风混合时猛男便冲了上来,在疾风刚化作人形时,猛男一个高抬腿,直接把怪物精灵从空中按下来。 “等等!等等!拜托饶我一命!听我解释!” 正准备用力踩死的猛男不由一愣,脚下的精灵死命推着他的脚板,然而力量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 “内脏,内脏要爆了,拜托高抬贵脚,饶我一命。” 看着双目突出,小口一张一合,有如缺水的鱼一样的精灵,猛男松了一点力,但没有把她从脚下放出去,弯下腰,仔细一看现在精灵身上完全没了那诡异的黑色气流,但也不能表明她是无害的,想着脚上又用了一点力。 猛男张了张口,感觉口中火辣辣的痛,舌头被割了三四刀,牙齿少了八九颗,朝一边吐了口血水,猛男张口。 “喂,说点什么。” “我是风精灵,莉莉,真的很对不起,刚才袭击你不是我的本意,真的对不起,可以抬一下脚吗?” 风精灵莉莉把一只手从脚下拔出来,举起手说道。 “继续,你来自哪,这是哪里,还有之前的记忆吗?说一下袭击我的原因。” “我来自精灵之乡,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刚才的记忆还完好的保留着,在那黑色气流的缠绕下,那时的我心中只有破坏的欲望,对,什么都想破坏,包括我自己。” 风精灵莉莉边说着边推脚趾把另一手拔了出来。 “拜此所赐,我现在的力量也衰弱到很低的一个程度了,连风都操纵不了,我现在对你是没有威胁的,可以放开我吗?” 把身体拔出来后却怎么都拔不出腿的莉莉抬头望着猛男一脸期待,却又很快两颊泛红的移开视线。 “对淑女绅士一点好吗,我虽然胸部不大,但也算女孩子啊,女孩子就是淑女,男生就是绅士,你们人类不是常说绅士要对淑女温柔一点吗?还是说只有大胸才算淑女?” 莉莉说着抓住两侧胸部往中间靠拢,试图挤出个沟来。 “人类?我是人类吗?” 猛男重复着人类这个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开了脚。 浮光在猛男身上飞舞着,疼痛一点点退去,浮光在治疗猛男,伤势渐渐好转。 “这是什么?微精灵?感觉又不像。” 莉莉伸出手去触碰浮光,却被浮光灵活躲过。 “你……” “嗯嗯。” 莉莉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听着,猛男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 “嗯嗯。” 莉莉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听着,猛男纠结着,就下来要做什么,不知道,要带她走吗,带与不带,难以决定。 “算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希望你不要再被黑色气流缠上。” 猛男说完准备离开,方向,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 刚转身迈出一步,就听到风精灵莉莉在那大喊着,转头看向她。 “能带上我吗?” 莉莉一脸期待的问道。 猛男想了一下,算了,带上她吧,点了点头。 莉莉露出高兴的笑容小跑着冲向猛男,顺着猛男的右腿爬上去了,猛男犹豫了一下,没阻止她。 “轻点,我疼。” 猛男面无表情的说,因为莉莉是抓着猛男身上的伤口往上爬的,有些伤口神经没坏死,敏感的很,要是莉莉刚好按到神经上面,很疼的。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莉莉爬的时候都会看一下再伸手。 “呼,上来了。” 莉莉爬到肩膀上找了个伤口坐下来。 “大个子,你叫什么呀。” 名字?猛男歪了个头,感觉有很多,但又一个也想不起来。 “不知道。” “那我怎么叫你啊,一直叫你大个子吗?要是出现个子比你大怎么办呀。” “随便。” 猛男迈开脚步,骨手扶一下肩上没坐稳的风精灵莉莉,在浮光的环绕下,继续探索着黑暗的荒野。 “我给你起个外号吧。” “可以。” “狂乱,感觉你又疯狂又混乱的,怎样,很贴切吧。” “还行。”
  2. 忽然有一个人,让我对爱情有了想法。 我上次对一个人怦然心动是在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在好多年前。仔细数一下日历,应该是在七年前的,幼稚的而可爱的我。 那时候第一次触摸到爱情的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她那时的笑容,她那时候的每一句话,将她长发吹起的风,她走过的操场,她居住过的小城,她上过的高中,她回家时的小巷,她家那个小小的院子,那扇门对面的网吧,那条路上的洋槐和白色的槐花。 有时候我会想,槐花的味道和那时候初品到的爱情的味道是否相同。不过自从长大之后,那份爱情也就不存在了,就如同小时候楼下那棵洋槐树一样。 印象中的洋槐树非常高,居住在三层的我拿出撑衣杆可以毫不费力的拽一支树干进屋。小时侯,每到槐花开的季节,总会有大人们拿着各种工具将槐花从树上取下,裹上面粉,放进笼屉蒸熟。虽然记得非常美味,非常好吃,槐花带着蒜香的味道已经记不清了,就像我记不清那时候初次感受到的爱情的味道一样。你知道槐花就在那里,如果想吃随时都能再次品到,但是始终认为,楼下那棵洋槐的槐花已经无法再次品尝到了。 记忆中大约是在小学快结束时,那棵树大约是因为太高大,也可能是挡了哪家的停车,总之在那个已经失去管理的‘家属院’里,一群人一起将那棵槐树砍倒,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桩。过了不多久,连树桩也没了,地面空落落的,只剩下些生长在墙根的杂草和野花,看起来似乎还算美丽,不过少了那棵槐树的院子终究是呆板的。 那座小城仍然是在那里,不过已经很少回去了。即便这么说,就算是已经离开那座小城的家,不也是很少回去了么?过去是的,现在是的,以后也是的。小城的风貌也在渐渐发生变化,河道被埋到地下,其上建了房屋,小渠被治理覆盖上了水泥堤岸,过去的小店没了,新开的店家没有一个认识的,还有曾经喜欢吃的肉夹馍的店主,也早已经随着时间离开了。 记得小时喜欢校门外的一家豆浆,记得是绿豆和黄豆混打的,那时候很喜欢将一包雀巢和豆浆混在一起,味道很好,不过也很久没有尝试过,暑假回去,那个小摊也找不见了。 变化是坏的么?我想大概不是的。时代总是在向前进,停留的过去的人也只能随着过去一起消失,不是么?充斥着垃圾的河渠被治理,裸露着土壤的河道被覆盖上水泥,改造成漂亮的公园一定是一件好事。在校门口到处乱丢垃圾的非法小摊被整治,换上窗明几净的店铺显然不是坏事。瓦房平房被推平,崭新的大楼屹立在那里,曾经充满着油腻的木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餐桌和食具,破旧的公交更换一新,到处乱窜的三轮被严加治理,破旧的街道焕然一新,怎么想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按照很久之前我的写作习惯,这里或许会问一句,变化是好的么?不过在此,大约没这个必要了。至少在过去,至少在这过去的二十年里,变化毫无疑问的,确定无疑的,好的。 小时候父亲有时不喜欢小城的风貌,我很不理解,在我看来这个我生长了十数年的小城,无可置疑的是完美的,美妙的,无可比拟的。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毕竟还小,当然也可能是已经长大的缘故,也可能是时代变迁的缘故,此时此刻再让我回到幼时的小城去居住,我大概是很不愿意的,就像我不愿意再去触碰那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一样。 自那以后,整个人低沉了很久很久,沉迷于过去,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没有动力,没有活力,没有对未来的半分渴望。与其说是在活着,不如说是想看看未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未来的我会怎么样,那些存在于现世的东西会怎么样,而继续存活下去。 对那时的我来说,死是不太可能的,姑且活着吧。 毕竟,过去的事情,就像是梦一样,我有时候甚至会怀疑,那些写在信纸上的字是否是我精神分裂所做。不过想想自己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大概不会有这种‘不普通的’小说似的经历——给自己加戏什么的,没有什么意思。 一切当然是真实的,真实存在的,确信无疑的,我经历过的,在时间存在过的。不过似乎又是虚假的,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的,毫无实感的,像是幻想出来的东西。毕竟谁会相信,谈了几年恋爱,手没牵过几次,连初吻都没有呢?太假了一些吧。我也这么认为。 备胎?大约不是。真爱?或许存在。不过那又怎么样的,都结束了,就像那座小城一样,即便再喜欢棵洋槐树,她也已经不存在许多年了,就像我的第一次的爱情一样。 洋槐树的槐花我真的尝过么?应该是的。那份爱情我真的拥有过么?或许有吧。 不过自从那之后,那棵洋槐树倒下之后,我就再没有触碰到爱情一次。干瘪瘪的,像是被砍掉枝干的木桩,过了不久,连树墩也没了,留下深埋在地底可能很快就会腐朽的根枝表示曾经存在。 不过现在,我在另一座不小,甚至可以说有些大的城市中的小院子里,碰到了另一个洋槐树,碰到了另一个人,她让我对爱情,再次有了想法。 ————————————————分割线———————————————— 大家好~,在下Edita,刚刚新手上路,就跑来文区啦。这是很久前写的一篇。
  3.   其一   打有记忆以来,表姐就是我憧憬的对象。   无论是唱歌,运动还是交际,表姐都那么拿手。与她比起来,整日闷在家里,除了学习还算拿得出手的我,简直就书呆子的代名词。   普普通通的学校校服,穿在我身上死气沉沉的,可在她身上却那么的好看。   而放学后参加篮球训练的她,梳着一束马尾,在场上奔跑运球的样子,更是显得那么的爽朗潇洒。   “女中豪杰”,或许就是形容表姐这样的人的吧。   不知何时起,我心里住下了她的影子。   其二   其实我也有一个项还算擅长的运动——游泳。   这是从小住在江边的父辈们所传下来的观念,一个人哪怕四体不协,至少水性必须习得。   家里小辈之中,我水性当属第一,所以每到盛夏,带着表姐和几个表妹们去泳池里玩水便成了固有活动。   初三的某个夏日,一如既往在池水中畅游的我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点子。在表姐进入深水区的时候,我悄悄的潜到了她的正下方,戳了一下她的小腹。   被吓坏了的表姐看到我,一路追着我回到了浅水区。   站定后的表姐见着我一副得逞的样子,作势便要来打。   情急之下,我伸手要将表姐推开,却不想恰巧按上了她的胸口。   原本只是唬我的表姐这下当真羞红了脸,摁住我的脑袋就往水里压,直到我吃了好几口水才作罢。   那天回家后,我心中一直惶惶,生怕表姐去告状。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表姐谁都没有告诉。   这成了我和她之间的第一个秘密。   其三   表姐大我三岁,高我两届,住在我家正对面。   初升高的时候,我刻意放弃了市重点学校中的第二名,退而选择了第五名的学校。   对外的说法,是我希望选择一个家近一些的学校。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表姐在那里而已。   穿上与她同款校服的那一天,表姐笑着调侃:“从今天开始,你就算是我罩着的人啦。有了什么麻烦,只管来找姐。”   我默然不语,心却高兴地像要跳出来似的。   其四   高中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生阶段。因为这时候,只要一个男生有任何闪光一些的特质,就会招来女孩子的喜欢——脑子还算灵光的我也不例外。   高一的下半学期,我被邻班的一个女孩子告白了。当时鼓起勇气传达心意的她,如同惊恐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   我没能像个男人一样立刻回复她,而是没骨气的说了一句“让我考虑一下”。   回到家后,表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倾诉此事的人。   “挺好的呀,答应了就是。”表姐的脸上看不出喜哀,回答的语气也很平淡,“别耽误学习就好。”   见她反应平平,我没由来的起了小性子,一时嘴快道:“才不要。我连接吻都不会,谈了恋爱也是丢人。”   表姐先是一愣,像是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的样子,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当我赌气准备离去的时候,她突然几步来到我面前,拉着我的领子,一把吻住了我。   当时我脑子里想的什么,亦或是是否有想任何东西,我已经回忆不起。   但那双嘴唇的柔软与湿热,至今仍清晰的残留在我的脑海之中。   “记好了小呆子,这就是接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四唇分离后,表姐留下这么一句话,扭头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之后整整半年,表姐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其五   我最终没有答应那个女孩子的告白。   理由是很俗气的“怕影响学习”,然而究竟是怕影响什么,只有我自己心底最清楚。   其六   上了高二之后,在父母的建议下,我开始进行出国的准备。   学校方面因为打了招呼,所以我只需要一周去两天就好,剩下的时间全由我自行支配,准备考试和材料。   而此时已经进入了本地大学,开始了大一生涯的表姐,时间也相当的空闲。   步入深秋,梧桐树叶已然满是金黄的某一天,表姐破天荒的给当时正在复习的我发了一条短信:“想看一部电影,明天陪我吧。”   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在我的心里砸出无数的涟漪。   我犹豫了快一个多小时,心中兴奋、忐忑、不安、惭愧、内疚、焦躁,诸般情感一一掠过,最终糅杂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字:“好。”   其七   那部电影,其实就是《暮光之城》。   说来好笑,虽然这类性质的电影,我从来都是抱着反感和不屑的态度去看待的,可唯有这一部《暮光之城》,我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进剧情的原因吧。   那一天,影厅里整整两个小时,我所记得的,唯有表姐手心里的湿漉与温暖。   原本路上兴致勃勃对我灌输着电影好看之处的表姐,到了家,换上睡衣后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准备出国了?”她用一种半是试探,半是失落的态度问我。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挺好的。”她露出了一个毫无快意的笑容,如此说道。   正当我在脑子里编织着合理答案的时候,她突然又说道:“我困了,陪我午睡一会儿吧……”   说罢,她也不管我是否会拒绝,直接拉起我的手,进了她的卧室。   这一次,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脑子是空白一片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表姐说的午睡,就是真的午睡。   我俩并排侧卧在她的小床上。她从后面搂住我,没一会儿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血气方刚的我感受着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   但,或许是表姐的怀中实在让人太过安心,很快我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其八   等我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表姐正在缓缓地摸着我的头,轻柔的像是害怕弄坏易碎的水晶。   睡了许久,身体有些发麻的我忍不住动了一下。   表姐立刻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住了一般,急急的收回了手。   “你醒了?”她问道。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叹了一口气,用带着一丝催促的微妙语气说道:“那就回去吧,不早了。”   其九   之后的两年,我与表姐的关系像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她又一次在我面前变得开朗、活泼、健谈、温柔,只是如同那个下午午睡一般的亲密举动,再也没有发生过第二次。   两年时光匆匆而过,我登上出国飞机的那一天,全家人都浩浩荡荡的来替我送行,每一个人都来了。   除了表姐。   之后我才知道,表姐没有选择看着我离去,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整整一天。   其十   这一去,再回来的时候,已是三年之后。   以学业为重的我,终于选择了在大三的暑假不再实习,而是回到久违的家里,看望许久不见的父母亲戚。   而这时已经工作了的表姐,在知道我要回来后,立刻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我,表达了想要出去旅游的心意。   “好。”同样的一字回复,只是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表姐选择的景点在外省,游玩计划三天四夜。   再一次见到的表姐,看上去褪掉了一层青涩,更显得一份成熟。而依然没变的,是她那外刚内柔的性格。   抵达景区旅馆的那个晚上,我才知道,表姐订下的是一间双床房,而不是之前和家里人说的两间单床房。   表姐对此没有任何的解释,我也并没有多嘴去问。   可真的躺在床上后,我却怎么都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心绪杂乱的我终于忍不住用极小的声音问了一句话:“姐……你睡了吗?”   半晌,房间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正当我准备放弃幻想,合眼入睡的时候,表姐的床上传来了闷闷的两个字。   “没有。”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她的床边,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其十一   表姐显得有些惊慌,她捂着睡衣的领口,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这样一个问题。   笨拙的嘴唇几度开合之后,我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再摸摸我的头……”   表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对着我张开了双臂。   上一次被摸头的时候,我是背对着表姐的。这一次,我们却彼此正面相对。   我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胸前,感受着她抚摸我的脑袋,撩拨我的发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睡一床,我却什么都没有做,也不敢做,只是被动地感受着表姐的温柔,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三天,美好的有些相似。   白天,我与她十指相扣,游览名胜古迹,记录大好河山。   夜晚,我与她四臂相拥,嗅着她的气味,恋着她的温暖。   整整四晚,表姐一直摸着我的头,哄我入睡。   其十二   旅行结束,坐上回家飞机的那天,表姐看着窗外雪白无垠的云海,轻声道:“这次你再回去念书后,我就打算开始相亲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好好的找个女朋友吧。”   我无言以对,只能应声同意。   表姐回过头来朝着我笑了一下,把头靠上了我的肩膀。   没一会儿,我的肩头就已是一片湿润。   其十三   三年之后又三年,宛如这句经典台词一般,我念完本科,又硕士毕业后,再次踏上归国旅途又是三年后的事情。   这一次,因为之前在国外联络的公司需要面试,所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行去了别的城市,面试结束后才又赶回家。   一到家,迎面而来的便是充满了火药味儿,一触即发的焦灼气氛。   茫然之下,我询问发生了何事。   而知道了结果的我,直接呆立在当场。   表姐在我这次出国的三年里找了一个男朋友——这是我知道的。   表姐和男友原定下个月去领证,婚礼则安排在五个月后——这是我不知道的。   表姐在三周前得知我要回来之后,直接与男友决绝,领证婚礼全都不再答应——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面对男友的质问,表姐的心意丝毫不为所动。   “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你,只求你给我留一样东西——追寻真爱的自由。”这是表姐对男友说的话。   可她的男友完全无法接受,不停的询问着她,她所爱的那个人是谁。   表姐一直守口如瓶,直到男友拿着菜刀指着她,歇斯底里的要求她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否则就同归于尽时,表姐吐出了引爆一切的那个火花。   “我是同性恋。”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替她的感情画上了句号,也为她的人生抹上了污点。   之后,便是争吵,争吵,还有争吵。表姐家的争吵,男友家的争吵,两家人合起来的争吵,宛若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每个卷入其中的人晕头转向,失去了理性。   其十四   得知事情原委的我无法坐视这一切的发生,想要替表姐辩护。   可犹如未卜先知一般,表姐先一步给我了一条短信:“不要牵扯进来。好好对你的女朋友,不要负了人家。”   我的女朋友,是与我去年相识相恋的学姐。大我三岁,高我两届。   其十五   最终一切得以尘埃落定。表姐并没有失去太多——不算那份被彻底唾弃的名声的话。   而如今距离那场闹剧,也已有了半年时间。   今天,我在家人的日夜催促下,带着女友见了父母,还有表姐。   回到自己家后,心细如发的女友笑着问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过你表姐?”   我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大概算吧。但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清的。”   我的诚实让女朋友一时间有些惊讶,她同样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道:“你表姐……人挺好的。”   尾声   晚上,我做梦了。   梦里,我回到了十年前盛夏的午后。   那个齐额刘海,清爽马尾,一袭白裙的活泼少女,又一次来到我面前,拉着我在洒满零碎阳光的树荫里到处奔跑。
  4. 初雪轻舞霓虹烁,一夜凌风啸城关。千楼擎天腾云处, 也若矮柳染白头。
  5. 网购买了个泡澡桶,用了一下发现 泡进去的时候 头会被高血压折磨, 因为深处腿部的水压比较高 所以把血往上挤了,甚至水压让呼吸都变得稍微困难。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习惯,总之没有准备 就去用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惬意的泡澡桶的话 会有中风的风险。 不知道泡之前吃降压药有没有用。不过偶然吃了降压药之后发现隔天能让人神清气爽, 虽然血压正常的人在降压药的药效期内犹如身处地狱就是了 ——降压药其实是可以拿来投毒的,效果比安眠药还好,十几片就能直接让一个人睡着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消极极了。 泡澡桶泡进去的时候 才让从来没有游过泳的我 意识到浮力的奇妙和随之而来的动作不协调感。 一米多高的泡澡桶居然可以靠浮力让人直接坐在水中间。这就让人觉得很奇怪,实际试过之后发现, 想要让屁屁完全接触水底保持坐姿是很难的,因为浮力会让胸腔中空的人体不由自主的往上浮 想要做到必须的很用力的用手抓住自己的脚才能强行把自己拉到水面以下。 ——那个店铺商品浏览图里 模特全身轻松没入泡澡桶的图片是假的吧!hhhhhhhhhh 没准儿其实我比那个模特儿体重还要轻也说不定,我的头发还没留到两把长呢。 不过在这种装了很多水的泡澡桶里扎马步的话 会比在空气里要省力,算是个特别的用法吧hhhhhhhhhhh 滑稽极了。 ——“你喝瓶装软饮料吗?我不喜欢直接喝,我也不喜欢冰一下, 我喜欢把它冰成硬邦邦的一坨,然后默默的等它融化到一半,在小心翼翼的放了气之后拧紧盖子, 摇啊摇,直到瓶子里 变成冰沙和浓缩糖水的混合物,一边小口啜饮,一边体会着‘成就的甘美仅属于用耐心编织了正确的人’的实感, 虽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小的实感。 惬意极了。 但是这种软饮料 我只会每隔很久 用这种喝法喝一次。与价格无关,只是因为喝了之后其实并不是那么舒服。我讨厌零食到痛恨的地步。 那当初为什么还要买呢?只是因为快递寄放到小卖铺了,不买点什么、对不起店主帮忙托管包裹的人情, 奈何真的没什么好买的、于是顺手拿了几件看着最顺眼的商品,这其中就有这瓶提醒我‘冲动消费是魔鬼’的垃圾。 讽刺极了。” 用完之后想要通过地漏放水,谁知道地漏堵了。 借此发现一个技巧,想要把 两截差不多的管子 套在一起链接的时候,让那两个管子相互对准 用力左右反复拧转就行。 幸运极了。 半年以前我用隔壁(gorpg.club)的水区写日记,鬼知道隔壁的帖子编辑期限为三十天,发布超过三十天之后就锁帖无法再编辑。 得亏我在硬盘上写好了完整版,想要往上挪的时候发现改不了了。 然后重装系统不小心误删完成版日记,从此受到了巨大打击,渐渐地就失去了在隔壁写日记的动力。 沮丧极了。 (7月日记的gorpg帖子号:t18398)
  6. ——“这个世界被称作‘后男权世界’。 整个世界都在宠溺、骄纵女孩。 女孩若想真的从男孩手中接过半顶苍穹,就需要承受使自己成长的痛苦,哪怕代价是那痛苦中伴随着毁灭的风险。” 那天出门的时候带上了短大衣和伞,只不过在去往目的地的中途真的突然开始下雨了,右手撑伞左手推车靠着马路左边走。 因为背对车辆行驶线的话当听到行驶声时车已经离你不远了,那个时候车上有歹意的人下来自己有可能跑不掉, 故意逆行能确保自己身后不怎么可能有车,也方便小角度频繁回头查看,就算真的被尾随了马路中间的栅栏也能起到很好的阻碍作用。 路线的选择也是设计好的,一开始就向人稀薄的地方走、远离人出现率高的密集中心,而不是经过人相对密集的地方再去人稀薄的地方。 时间很紧,绕远路的话本来两个小时就不怎么够,再拖的久了环卫工出来路灯亮了作为倒霉丫头的人生就会因此破灭。 所以实际上能享受解放自我的时间很短,比起享受的初体验来说更像是一个形式上的成人礼,虽然这个成人礼迟到的有点让人难过。 这种夜路走了很多次了。用这种方式走过这样的夜路还是第一次。真空哦,由我自己独占、没有其他任何人来分享这种刺激。 腿圈上的铃铛一时间占据了感官的绝大部分注意力,当然是在到达目的地把单车安置好之后才带上的腿圈。 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腿上带了一个铃鼓——虽然少女足腕上的银铃、伴随曼妙舞步演奏出来的音乐 美的很想让人把那画下来, 但是随之联想而来的是自己腿圈铃铛发出的声音做伴奏、电视屏幕下方出现的“监控无意拍下城内一女性深夜裸游”的滚动条。 为了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当然不可能在城区里就开始裸!后果无论怎么发展都太可怕了。 (我当然知道伤风败俗的内容不可能上新闻(╯‵□′)╯︵┻━┻) 剩下的 是那种长久以来确信但又十分奇怪的、每天半夜2~4点特有的窒息一般的不确定——填充那未知的是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如果想象力丰富无疑可以算作一个人的优点,那么人生陷入黑暗时就是为数不多 自己的优点会迫害自己 的时候了。(?) 顺带说一句,教你一个技巧哦,在夜路里辨识细节的靠的可不是星月之晖,而是人的余光。(甚至还用这个技巧暂时领悟过鹰眼) 在黑暗的环境下人类眼球的构造导致了直视获得的图像准确度不如余光,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只不过缺点就是因为余光的视力比直视要好所以眼睛扫来扫去时、夜路特有的气氛会让不安的心情更加沉重,变得疑神疑鬼。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对我有用——反正此间的唯一的我知道了的话,彼方那无数的我都会共享这个知识吧。 顺便说一句决定戴手套也是个很正确的决定。车把很凉,半夜骑车会因为看不清 导致颠簸显得突如其来, 尤其是近水的狭窄土路上,如果不戴手套稍微会让冷漠的车把硌的手疼,当然手套在裸行时不止这一个妙用就是了。 虽然当然不是希望这自行车有人情味 来使得它在我的幻觉里 和我争夺宝贵的私密感——毕竟是这么爱做白日梦的我啊。 某天开始突然发现,当生理上的痛苦与煎熬到来的时候,陷入进唐突和吊诡的妄想里可以让人脱离现实中的生理负担。 此间的那个谁说过,当人入梦时其实身体被送到不知名的另一个地方去了。 到底是哪儿呢——那多半是另一个正在其他次元境界面上做白日梦的自己那里。梦是邮差,身体是包裹。 两个相似而又不同的自己互换身体,而自己的意识只能守望着白驹过隙间、斗转星移,很浪漫吧~ 梦是平行的旅途,而我的旅途常伴如梦——呀、倒不如说 不知道究竟是在裸体漫步还是在梦游自己也搞不清楚, 万一遇到其他路人就这么跟他辩解吧——你面前的这个人可不是 存在于 某些人妄想中喜欢暴露的变态!真的只是在梦游哦! ——起初计划到达某个公交站牌后面,把单车就放在那儿然后把短大衣褪到自己肩后,敬仰浩瀚星河,回味雨后芬芳, 顺着那条里面甚至有小虾的溪流一路蹦蹦跳跳、载歌载舞地到水库去。甚至想把衣服和随身物品也和单车放在一起, 只不过那样太过分,而天气又太冷。之所以选择夏雨夜是因为夏天无论白天晚上 露天水源边总会有大量的飞虫。 没人想被那种 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虫雾靠近自己。更何况我是打算去沐雨拥空舞星歌月的,所以才会故意挑了雨后。 然后才发现这几天其实一直都看不到星星。雨后也未必会放晴,可能还会继续下雨。怎么感觉孤身一人挑战自然好悲壮。 说实话水不是很干净,也并不是想真的下去游,因为生理构造的原因不想因为在水库里游泳然后光顾妇科门诊——原来是这么想的。 但是把脚泡进令人缺乏安全感的水里甚至不禁弄得有些小腹发热,可是那个时候脑先生却会涌起本能的嫌恶,冲突得恰当奇妙。 ——反正我的脑先生已经淡漠和超然的面对了自己某部分已经难以逆转的悲痛事实, 索性也觉得那 不知道会藏着什么可怕生物的草丛和凉飕飕、挪动腰枝时硌的好痛的岩石坐起来反而十分的惬意。 硬扎扎的杂草逗弄着不久之前还感到羞羞的地方,所以决定把腿圈、长袜、圆头皮鞋、随身道具都塞进短大衣口袋, 从短大衣的袖子里 把手褪出来将它披在身上,然后一边从里收紧衣服一边抱着自己的两肩,伞插在必经之路上后就这么裸足朝水库进发。 偶尔佯装放荡的对着路边空无一物的阴影撩开衣服进行惊吓反击,然后在本来就人迹唯我的场所里旁若无人的自在傻笑调侃自己的异常。 但是一不小心发出太大的声音还是会自觉的突然安静,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观测者发现了并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手套没有摘。用略微粗糙的手套抚慰痒痒肉可以抵抗对寒流的排斥感。 虽然可以直接放松无视寒流但是那种做法撑不了太久就会开始浑身无力。忘了说啦, 起初的那个计划仅仅是起初的计划而已。公交站牌不远处貌似有 夜里依然会运作的建筑物。由于时间很紧没时间在中继点换衣服, 但是长袜、短大衣御寒能力也够了,就算中途有变计划失败也能稍微感受一下奇妙的滋味。可是享受着赤足踏在泥水里的滋味也不错。 单车放在公路边路灯旁的阴影中了,非常好记,但反过来说那地方会因为半夜偶尔驶过的车辆显得很尴尬 ——反正公路平直,有车经过时距离很远就可以发现 其实脑先生烧的太厉害出门的时候有一股微妙的冲动才导致真空 虽然在被冷风先生提醒过之后就很奇怪自己的勇气到底从何而来了。 冷风先生真是有效的镇定剂啊。虽然它无法镇定 因为浑身寒战忍不住想要啊呜啊呜心情就是了。 隐约感到 笼中雀虽然自由了,但是哪里都没有 属于它可以回去的巢,所以终有一天 它会自愿回到那个 将自己淹没囚禁的不幸中去。 脑先生在我走到水库边时,开始闪回起以前学生时代某个下午 在一个T字路口碰到的一辆皮卡。 那辆皮卡停在那栋建筑物的入口,记忆没有错的话、那时的那里曾经是一座医院,小型的。 我遇到那辆车时 那皮卡的拖斗上铺开了一层用尼龙绳固定好的塑料编织布,用来遮挡那辆皮卡运送的东西。 记得那被遮蔽的货物散发出一种 更早的记忆中不 不检点似流浪汉的男生脱鞋之后散发出 的味道。 足底掠过浅浅的水洼,激起的泥汤溅在腿上,突然意识到 不久前自己还因为 把腿探向粗犷朴素的溪流里时, 感官唤醒了脑中躁动的不知所谓的幸福感。突然有点想哭,能守住的热量并不够,能遮挡的肌肤也太可怜。 但是就是很想用力的 用那毛茸茸的触感刺激自己的肋骨与小腹,仿佛被哥哥锤了头的汽笛女孩 贴搂抱腻着她的公主熊就能安静下来。 好像自己都在和自己作对一样,突如其来的害怕 是让人很难回味起当时的理由的。感伤也是如此。 情感的不确定性给了人类丰富的可能,但也意味着 理性难以溯源的高涨和低落。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冷酷无情的家伙是藏不住他那不容置疑的目标和标准的吧。星空象征原始而奔放的自由,而夜下的独舞仿佛在无声的控诉自由的奢侈。 不高兴的天空一意孤行的要寒冷我的心,你的目的是让崇拜你的人都变成乖孩子吗?稍稍放纵一下不可以嘛?请给我一会儿就好。 ——“这个世界被称作‘后男权世界’。 整个世界都在宠溺、骄纵女孩。 女孩若想真的从男孩手中接过半顶苍穹,就需要承受使自己成长的痛苦,哪怕代价是那痛苦中伴随着毁灭的风险。” 深吸一口气,催促自己思考起思考来。反正不经意发生的啜泣让自己的血清素水平提高了那么点。 然后选择了距离雨伞距离最短的水库边上的位置,直线穿过沾满露水的野草与坑洼,很幸运地到达了那条涓溪与水库的接口处。 现在水库是蓄满水的。溪水并不湍急。把被泥沾满的脚放进溪水里。持续的散热让卡路里没剩多少了, 把身体红扑扑的暴露给不高兴的夜空也开始 不会再让我感受到一丝反常的暖和。 溪水刺骨,但好在此前感受过更强烈的情绪,所以可以平静而镇定的默默地看着如此违反本能的行为。 另一只脚支撑着身体 慢慢往其实最深刚没膝的涓溪里探。把另一条腿也拖着挪到水里的时候从脊柱传来一个激灵, 画面好像扭曲了,第一次在冬天洗冷水澡也是这个感觉。不是什么快感。冬泳猝死的人也体会过这种感觉。 回头看了一眼扎在路边、幸运地只有在来路上才用到的伞,其实把短大衣褪到肩后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摸出酒精喷雾咬着手指对着耻部做好预防清理,从大衣口袋中摸出泳裤,把大衣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将要下水位置的不远处。 然后慢慢坐在那个水中的断崖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抽筋,运气有点好。 面前就是水库那看上去居然分外辽阔的湖面。身后就是那条小溪。溪水刚刚到达胸口,总感觉自己朝后仰、星河湖海都会变成自己的浴衣, 而夹道欢迎的则是来自人生终点的那些驻民们,旅途其实是为了归乡。 坐着的水中断崖上——不知道前面的脚下有多深,会不会还有孑孓和红丝虫以及蝌蚪和小鱼小虾,螃蟹泥鳅? 如果待会儿我用自己喂了河里的那些小动物、它们会不会继承此刻这种想要更、想要再舒服快乐点的心情然后早早欢愉早早死去? 就在散播与汇聚的次元境界线上——身后的水流温柔地轻托起肩胛,为什么突然又开始变暖和了呢,而且暖和到热起来了。 甚至想有点主动向前,面向水库的湖面、面朝下没入,然后渐渐地沉醉到那归墟的深渊里。 但明白这单纯只是和 人站在楼顶边不由自主的不适所造成的妄想一样。心中默数123,然后在水中漂亮的向前舒展两腿, 像体操运动员(鞍马项目的那个动作)那样两手撑起体重,然后刚想 把腿弯曲 脚收回到与手齐平,然后听到了电动车的声音。 从不远处一片黑暗的村落里 传来了又一轮崭新烟火的声色。就因为这个我突然直愣愣地向前栽了—— ——坐在水里之后想要自杀的内容是为了缓解生理负担所作出的妄想。 并没有淹死在那个水库里。所以不用去药店买什么杀菌洗剂。更不会因为自然那无情的激凉而猝死。 实际上怎么可能喷完酒精就去穿紧巴巴的泳裤啊喂(╯‵□′)╯︵┻━┻再说我也没准备那种东西啊喂(╯‵□′)╯︵┻━┻ 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打算,冲动就是那么突然。 不过托白日梦的福,体温大量流失的不适不再强调自己的存在感了,就这样我才能开始站在返回的路上。 走出草地来拿雨伞时脚已经开始抽筋了。左脚无名指和中指不自觉的往左边扭。在杂草里蹲了很久,顺便扣好了衣服的扣子。 然后呲着牙跳着脚 用路边的水洼 去清理掉脚底的泥巴,聊胜于无的不想就这么踩在圆头皮鞋里。 为什么不在水库里清理干净腿脚然后就在那儿蹬进鞋子里呢?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用泥汤涮完了。 如果有人在那时俯瞰我的背影一定会觉得我无力到不可思议吧。虽然在穿长袜的时候装作“我还有精神”地“噌”地展了一下腿, 不过马上因为抽筋发作只好作罢。其实不穿也可以吧,所以用长袜抹了抹,把腿脚擦干然后就这么走向自行车。 先贤说过呢。若是想要变得美丽,就要先理解自己的丑陋在什么地方。疤痕其实是生命之妆容吧,如果苦难构筑了灵魂之味觉的话。 因为已经好好地鼓起勇气向世界展示过了,所以看着天边无趣的鱼肚白 就觉得 自己如此展露遍布疤痕的双腿 也没什么问题。 回家之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冲热水澡,而是唤醒待机电脑打开音响让家中充满这首 自己现在骑行在路上时 正在哼着的歌。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042364 又饿又困没精神。因为着凉太久所以腰有些痛。入睡之前吃两片谷维素。 ——“这个世界被称作‘后男权世界’。 整个世界都在宠溺、骄纵女孩。 女孩若想真的从男孩手中接过半顶苍穹,就需要承受使自己成长的痛苦,哪怕代价是那痛苦中伴随着毁灭的风险。” https://sstm.moe/topic/223880-在自己的房间里裸着好舒服啊/ https://sstm.moe/topic/224808-半夜十二点用泡沫遮羞在客厅里跳舞好欢脱啊wwww/ https://sstm.moe/topic/228969-难得的夏雨夜,不去裸着、让自己舒服一下有那么一点可惜呀/
  7.  某超能力的特效小组 -1:本小说和超电磁炮关系不大,如果是为了超电磁炮来的可以失望了。 0:本人萌新,语文从来没有及格过。求嘴下留情。 1:对话都是【】 2:卡因,高二,男一号,15。钢铁直男!【lv.2钢化:身体钢铁化】【lv.3.5锁定:可是在方圆10米“感觉”到锁定的物体】【lv.?第六感:就第六感啊?】【多重能力拥有者:拥有2个或以上的能力者】。 3:玛萨,高二,男二号,15。伪娘+天才!【lv.?娘化:暂时变成女生】【lv.2魅惑:一定几率让别人成为你暂时的奴隶】【lv.4.5空间破坏:参考白胡子的能力】【多重能力拥有者:拥有2个或以上的能力者】。 4:尹老师,7年7班主任/老师,永远的18?天然呆!【lv.4.5预测30秒后的未来】【lv.4.5多才多艺:可以瞬间掌控一个技能,冷却时间10天。】【lv.3心灵感染:一定程度的让别人对其产生好感,可叠加】【lv.?心灵崩溃:一定几率把别人变成傻子,释放失败会把自己变成白痴10天】【lv.4.5计算力强化:可以对指定能力提高一个等级,同时只可以定一个】 5:【lv.】指和超电磁炮里面差不多,只不过我这里是:【lv.1可以使用能力】【lv.2可以稳定的使用能力】【lv.3可以稳定而且运用能力】【lv4用的比lv.3强十倍】【lv.5用的比lv.4强百倍】【lv.6可以冒充神了】【lv.?是指无法测量,简单来说就是奇葩的能力】 火能力者示范:【lv.1可以制造火焰】【lv.2可以制造火焰,免疫lv.2及以下的火焰】【lv.3可以控制火焰,免疫lv.3及以下的火焰】【lv.4可以用大炎帝了】【lv.5可以制造核弹了】【lv.6可以制造太阳了.....】【lv.?制造一个无法熄灭的火焰,但是没有任何伤害,除了制造一点光和温度就没有了】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请各位同学写自己最喜欢的工作,然后在明天之前交上来。就这样,下课!】“路人甲?“老师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下表然后说到。 【起立!尹老师辛苦了!】一个路人乙?班长站起来大声说到。 【尹老师辛苦了!!!!!】大家站起来大声叫到,然后铃声就响了。教室马上就变成菜市场一样。老师看到了笑了笑就离开了。 【不管看到多少次都觉得不科学啊,每次尹老师都会准时预下课。】同学1号对同学2号说到。 【听说尹老师的超能力是【预测20秒的未来】哦!】同学2号激动的说? 【不过你更加不科学,你的【心灵通话:对一个【可以沟通】的生物进行心灵对话】每一次都会吓死我。你就不可以换一下声音吗?这个像死神的声音是什么鬼?】同学1号打了个冷颤,然后抱怨到。 【可是,现在都有超能力了还讲什么科学?哦!难道你是科学派?】同学2号说?让我们无视这几个龙套的对话。 【呐,卡因。你写了什么?】一个黄头发,身穿校服的男生回过头了问我。 【不知道。】我平淡的回答。 【居然脑子空空的吗?我帮你写好了!】某个逗比自来熟的拿走我的表格。【英雄怎么样?】 【放过我吧~英雄天天忙得要死要活的,而且工资又低,又有生命危险,还要被一些键盘侠骂。】我叹了口气。【话说还给我!】 【也对嚄】玛萨叹了口气然后把我的表格扔到空中【话说你装什么成熟呢!有本事来拿啊!像你这样子的少年应该天天浪费时间的玩游戏啊,玩游戏啊,玩游戏啊~】 【为什么少年就应该浪费时间啊??为什么是玩游戏啊???还要你为什么要扔我的表格啊????】我赶紧用【锁定】+【第六感】接我的表格,这样子我就可以装一个b了。因为我可以不看就可以接住我的表格。 【出现了!传说中的吐槽三连!】然后这个家伙就用【空间破坏】把我的表格搞得粉身碎骨....粉身碎骨....身碎骨...碎骨.....骨......【啊......我不是故意的....吧?】┗(•ω•;)┛ 【你...你.....搞事啊!!!!】(╬ ̄皿 ̄)=○#( ̄#)3 ̄) <----我【钢化】了我的手臂,然后我一拳打了过去!【现在怎么办啊!!!不幸啊!~~~】我以orz的标准姿势看着我的表格。我告诉你我的表情是这样子的:(;´༎ຶД༎ຶ`) ——————————————————————【今天就这样子吧,明天再弄一点】——————————
  8. 每天放学,与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女孩回家,这几乎是生活中一成不变的日常。 但一切都有尽头。夕阳西沉,落叶凋零,正如果实成熟后也终究要离开大树,你们也终究要在毕业后分开。 看着她的侧脸,你心里不禁涌动出些许情愫。 “咦,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告诉她吧。 占有欲如此咆哮。 你承认早已被她吸引,正如酒徒早已堕入酒乡。想要她成为我的东西,不希望她被任何其他一个男人占有,即使只是如此想象心里便酸苦难言。她和你是如此地契合,以至于你常常会觉得你们相处得如此自然,仿佛两杯水混为一体,几乎不分彼此。 但是不行。 理智却如此述说。 你们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和霍比特人与云顶巨人的差距还要大。你没有任何优势,从外表到内在都平凡无奇,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个体。而她简直就是众多褒义词的聚合体,Galgame中女主宝座的常任霸主,潜在的追求者可以从西二环排到西雅图。大海中的一滴水,如何能、又如何敢向那唯一的皓月表白呢? 那就放在心里吧。那说不出口的万千心意,无比珍重的小小幸福,何妨不了了之呢。 ======================================================== 写完感觉好羞耻啊233
  9. 很难说完全习惯了所经历的一切。 在这个被暴力,愚昧,野蛮所充斥的时代。成为一个只为了钱而战斗的雇佣军或许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有命活到功成名就的那个时候的话。 “真惨。” 搜索起被践踏的不成人形的尸体。叶天赐照例的打算从上面找些好东西。比起工资,掠夺和从死人身上发财才是雇佣军的常态。 来到这个时代后,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尽管这和他前十数年的生活完全格格不入。 “劳尔,有找到什么好东西么?” 叶天赐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声音的主人称呼叶天赐叫做劳尔。叶天赐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语气带着轻松与友好。 “还行。” 将从尸体上搜到的一个小袋子拿在手里,转身朝着那个人摇了摇。 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从袋中传来。 “很不错,不过我的更好。” 炫耀似的,男人从自己的皮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晃了晃。 那是一个戒指。由黄金和宝石构成的戒身在阳光下散发着瑰丽的光辉。 这说明着戒指原主人身份的不凡。 因为像戒指这样的装饰品。只有一个富有且尊贵的人才能够持有。而并非是一个单单的暴发户可以获得的。 如果有人试图挑战这条世间的规则。大可以试试看。 “史坦纳。那个东西你卖的出去么?别忘了贵族老爷们可对这种玩意儿上心的很。指不定你戒指刚出手,这个戒指主人的不知名亲戚就要找一帮人来对付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这种东西上交给团长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他会搞定的。对我而言就是拿上大笔钱然后去消遣。” “好主意。” 搜寻完毕,见再也找不到财物。叶天赐拄着手中的长枪站了起来。顺便还拍了拍膝盖上沾染到的泥土。尽管这并非是必要的。 “所以你真的不是什么贵族的后裔么,劳尔?你可比我见过的老爷们讲究多了。他们从来不介意自己的衣服上到底有什么。” “不。” 叶天赐回答的干脆利落。 于是两个人继续上路,搜寻看看还有什么战利品。 落日的余晖照在大地之上,鲜血浸染的土地和夕阳颜色无二。
  10. 藏于甜美之下的是黑夜,叫人不愿离开被窝的深夜 痛苦之现世令人悲伤,美好之幻梦叫人疯狂 可是呐,将眼睛遮住绝不代表噩梦过去,那撕开血肉的痛觉仍存留在神经。 只能睁开,唯有睁开! 即使睁开的刹那涌入的是血与伤, 即使灵魂被悔恨与自责深深撕扯, 以至于只能叹息着接受。 可唯有接受,才鼓得起勇气, 亦唯有心存软弱,才能将光与火安放在心。 直视惨剧的勇士呵,向天地怒吼的猛士呵, 于此般荒莽之间, 抽刃,向绝望的现实 ps:bs2真好玩,感谢汉化者大大和作者大大
  11. “你啊,要多多体验一些事物才行。” 被人这么说的时候,我刚把最后一勺布丁放入口中。由于正开足马力想要品味名叫“珍惜”的感觉,听到的话里只有四个字勉强通过了耳膜的审查,被允许暂留在海马体里。 多多体验。 这样默念着,用舌头把布丁搅出声响,哧溜哧溜。 多多体验吗?……如此一说,体验似乎存在多与少的区别。进一步深究的话,就会联想到多与少这一相对概念产生的前提,即事物存在有与无的划分。也就是说,如果能够给体验的量分出个多少的话,那么这世上就会有一些事物能被定义为“体验”,而另一些则不能。 那么,什么能称得上“体验”呢? 嗯……姑且,稍稍以自己举一个例子吧。 当我吞下嘴里含着的这块布丁后,可能会出现三种结果: 1.布丁的味道让我回忆起了妈妈的爱或爸爸的爱或宠物犬阿吉的爱或门口扫地大爷的爱或什么爱都好,使我生发出伟大的情绪,然后哭得一脸鼻水,被不明真相的舍友关心时又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小确幸,再次哭得大汗淋漓,生活的美妙滋味把鼻腔塞得满满的,从中吹出五彩斑斓的幸福泡泡,让人顿感life is beautiful。 2.吞下布丁的当儿好死不死打了个嗝,结果被狡猾的布丁趁机溜进气管。因为又软又滑,布丁很快就沉到了底部,彻底堵住了生命赖以生存的狭窄通道。在窒息的快感与手足无措的挣扎中,“生命的意义”这项哲学命题在脑海里发光发热,然后,沉浸于形而上学的我很快失去了意识,被投入阿鼻地狱,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布丁杀死的人。 3.布丁顺畅地通过食道进入胃部,沐浴在酸液里,迎来被分解,被吸收,被同化的荣耀结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既无外星人入侵,也没怪兽出现,天下一片太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么老师要提一个问题了:这三种结果里,哪种可称得上“体验”呢? 同学们都很聪明,肯定已经知道答案了吧?我现在把答案板书在黑板上,大家来核对一下。 咔哒咔哒咔哒。 1 √ 2 √ 3 × ……听到了喧哗声呢,看来有同学在纠结这道题是不是单选题。这样吧,认为这道题是单选题的同学请举手,如果超过半数的话,就按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把选了两个正确答案的同学都判错吧! ……手都举起来了吗?好,我来数数,一、二…… ……三十、三十一,总共三十一个,超过一半了呢,那么按照约定,没有举手的同学全都视为答题错误! ……喂,欢呼什么的恐怕太早了哦,我是说双选的同学错了,但可没说单选的你们就对了呢。“题目要求里并没有指明这道题是单选题或者多选题,就需要把认为正确的答案序号都填上去”,这件事老师已经申明过很多次了吧?就算这么费尽心血地教导,你们却依然当耳旁风,真是伤透老师的心了。因此,这道题目,全班都没答对!今天全体留校电疗! ……好了,鬼畜☆教师的爱之授课小剧场暂先告一段落。 咕咚。布丁划过喉部。Bingo,是结果3。 忍下将装布丁的空塑料壳扔出窗外的念头,取而代之地投进得走好几步远的垃圾桶,今日也好好地爱着地球哦。 再把屁股重新在座椅上压实……嗯,一切准备妥当了,那么,把话题牵到正轨上来吧。 简单来说,我难以认可这种说法。 对其的怀疑程度等重于天主教徒对布鲁诺的愤怒。 我不认为“体验”存在着有无之分。 因为,那样不会很奇怪吗? 如果真的, 如果真的可以如此声称的话…… 那么! 既然“体验”是稀有物,那么! 与父母分隔两地,透过碎裂的窗户仰望圆月的孩子!算什么呢? 昏暗的室内,独自颂悼理想的青年!算什么呢? 为油盐酱醋而奔走,把叹息埋在脚底的成人!算什么呢? 游离于群体之外,在真空中勉强呼吸的孤独者!算什么呢? 不被他人所解,于火焰上狂舞的愤怒者!算什么呢? 怀抱着恐惧,不顾一切地咀嚼自己的空虚者!算什么呢? ……我讨厌。 无视人们的苦闷,单方面地判决死刑。我讨厌。 妄图在人与人之间,筑起泡沫城墙。我讨厌。 坐在塑料王座上,随意地泼洒虚伪真理。我讨厌。 条幅,口号,喇叭,广播,教诲,格言,定律,要求,成功学,规范,道理,说法,同化,特殊,离群,开朗,易怒,内向,优生,差生,前途,工薪,善,恶,天才,蠢材,废材…… 我讨厌。 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 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我讨厌。 我讨厌。 因为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在努力过活着。 没有人不曾出生过。所有人,从出生开始,至被宁静的终末拥抱之时,都一直在“体验”着。 白色,是一种颜色。 无声,是一种有声。 攥紧双拳,掌心也不会留下虚空,生命所倚靠的氧气仍被牢牢地握在手中。 名叫“空虚”的滋味,也有其独特的韵律。 如果, 如果需要我为这些想法做出一个总结的话, 那么, 我会大声歌唱! “啊,为你祈祷!” “为你祈祷!我所爱的这个美妙世界啊!” 咕~~~~ ……饿了。唱歌是很耗费能量的,更何况唱得五音不全,鼓膜也很有压力。 得去买新的布丁了。嗯……楼下小卖部有没有卖呢? 眼前似乎闪过店员大叔泛着金光的肌肉。可恶,为什么小卖部不是可爱的女孩子当阵啊? 我可是极度推荐可爱的女高中生去应聘店员哦! 毕竟,对我来说,那才称得上“体验”嘛。
  12. 你也许不以身处一条昂贵的街道为荣,因为它的确与大多数人格格不入。它应该有昂贵的建筑,玻璃幕墙垂天而下,铺满了Louis Vuitton、Dior和Armani的广告,抬头只能看见被切割成锯齿状的天空。随便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有数十万身价,还不包括他们持有的房产。他们形色匆忙,要坐上每小时四百公里的磁悬浮列车去更能赚钱的地方,停下的每一秒都是浪费。你能看到老一辈人所说的成功人士:自信,坚韧,锋锐而充满野心。即使迎头一桶冷水泼来他们也会让你知道水蒸气是怎么产生的:他们发光发热,有如盛大的燃火,光芒刺眼,不便他人来直视。如果人生中有人对他们说“应该在挣扎的时候放弃”,他们的回答就是“永不放弃”。熊熊大火正是用写着这句话的纸制品作为燃料来燃烧。但透过他们,我看到街边卖热狗的老人。他就站在那里,把已经做好的食品递给没有时间吃饭的精英。他们是如此不同。我看见他瘦削的手臂,像一段枯木,黄中透黑;面容粗糙,像半成的雕像,终日劳累,已直不起腰。他的梦想像烧过的柴火,只剩灰烬;他的衰老像显眼的宣告,铺满了全身:他的人生已成定局。然而我走近他,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明亮。我要了一份热狗,又发现他动作敏捷,笑容开朗。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但那其中一定不包括生活。
  13. 冬天过去了,春天就会来。 就跟植物有开花结果,动物有生老病死一样,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人生如果也能过的像自然规律一样确定就好了。 就像在一条直轨道上间隔着摆下一连串玻璃弹珠,然后作为一个人降生的标志,用手拨动位于轨道起点的第一颗弹珠,看它向前徐徐滚动,渐渐靠近下一颗弹珠,然后—— 梆。 碰撞声像是某一件大事的结末,第二颗弹珠接受了第一颗弹珠的所有动能,朝前方启动,开始生活的下一个阶段。 以此类推,周而复始,直至终点。 梆,梆,梆。 没有坡度,没有弯道,更没有弹珠跳出轨道的风险,就连类似碰撞的戏剧性事件也是某种命运般的无名力量事先安排好的。整个轨道上弥漫着一种甜腻到让人麻痹的安全感。 话说到这,总感觉不知道从哪里就会跳出来梦想家一般生气勃勃的青年,先用“懦夫”“苟活”“沉沦”“麻木”把我鞭笞一顿,等到我跪坐在地上奄奄一息时,又换上修士长袍,戴上主教帽,舞动十字权杖,边喃喃祈祷,边将用“希望”“奋斗”“机遇”“成功”酿成的圣水洒满我伤痕累累的全身。 但如果真的遭遇了这样的人,恐怕在他的愤怒转化为语言之前我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吧!相比起拥有铁石般坚定信仰的苦行僧,我更愿意放弃靠近主的机会,做一辈子迷茫的羔羊。 我就是如此弱小,如果飞出轨道,只会在水泥地面上摔得粉碎。所以轨道对我来说,是与爱和氧气一样重要的东西。
  14. 我乃破坏。破坏即我。阿提拉·Alter。战争的机器。破坏的统合。一如刻画在我皮肤上的魔纹一样,我不会改变。即使是反转了,我也只会破坏。除了破坏,我不能做到其他任何事情。因此,我回应了你的召唤。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破坏。破坏一切。破坏异闻带。破坏别的世界。破坏他人赖以生存的土地。破坏——破坏一切。我会破坏的。一切都由我来代劳即可。我是冷酷无情的执行杀戮之仪的战斗机械,是能够将文明和生命一起拔除的致命漩涡,亦是散布畏惧与恐怖的破坏之王。我会将这个异闻带破坏。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无法破坏幸福的世界。我知道。这个繁荣的异闻带是你无法下手的对象。我知道。你是拯救人类的人类,而非破坏人类的人类。这个因为过于繁荣而被剪除的异闻带,作为第一个敌人来说相性太差了。只要看到这个异闻带,你战斗的前提就已经消失了,这一点我也是明白的。你能明白吧,这个[第一异闻带]是多么繁荣的世界。神代级别的环境。人类和怪物和平相处。没有人因为意外死亡。所有的人类和怪物都脱离了对物质的需求,他们可以通过[火]来创造一切,而[火]——源自天道宫的[存在之炎]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任何人的任何需求,都能在瞬间满足。所有的死者都是一直保持着年轻的面貌,在寿正终止并了却了一切遗憾之后,才回归于天道宫的圣火之中。幸福的世界——在不能理解感情的我看来,这也许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世界吧。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异闻带最优秀之处,这不是王或者神强制给予的救赎。是的。这不是如同某个Ruler的救世一样,无差别的将人类从肉体之中解脱的“救赎”。天道宫所给予的火焰并非是强制性的让人们无欲无求或是放弃肉体,而只是很简单的一点。如果许愿的话,就能得到火焰。恐怕就算你作为迦勒底的御主,作为迦勒底的Master来到异闻带,作为要毁灭这个异闻带的恶棍来到这片异闻带之中,只要愿意请求那位炎发灼眼的战神,神就会给予你火焰。反过来,如果你不想要火焰而是自力更生,那就只要[说一声]就好了。这是所有人的理想乡。不,也不能这么说吧。如果是我,应该是没办法觉得这里是属于我的理想乡的。这里允许一切。却唯独不允许战斗的存在。可以偷窃,可以欺骗,可以撒谎——只要不是和他人战斗,什么样的罪行都会被允许。反之。只要涉及战斗,不管是多么善良的事情,多么愉快的事情,全都会被予以禁止。毒物会消失、剑会从手边落下、枪会无法发射子弹、炸弹无法进行化学反应、魔术无法编制……大概就连宝具都无法进行真名的解放。对我来说是最坏的场所了。已经说过了吧。我是破坏。我不是会带来破坏,我本身就是破坏。在这个地方,我就连本身的存在都难以维持。从这点上来看,我也许应该对这片土地抱有仇恨以上的感情。但是,我还是无法明确的抱有什么感情。因为我会将这片乐土破坏。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你为了泛人类史的延续,必须将这个地方破坏。无论这里是乐土还是魔地,是乌托邦还是集中营,你能做的就只有用这双手将这个异闻带切除。空想切除。将被泛人类史抛弃,如今妄想取代泛人类史的异闻带切除的行为。为了防止你没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我就再次重申一次吧。你是要破坏这个世界。虽然下手的是我,实施破坏的是我,将这片天空与大地打碎的是我,将这片乐园毁灭的是我,将这里所有人赶尽杀绝的是我。但是。杀意必须要由你来制造。我是破坏。我是天灾。我虽然持有意志,但是却没有持有感情。我的破坏,只是出于天性,出于事先被编撰入这份躯壳里的规则,出于被泛人类史脆弱的人理所赋予的使命。我并不在乎泛人类史的存续。不,不是不在乎,而应该说是,[无法在乎]。即使我在这里长篇大论,即使我在这里滔滔不绝,我也不是从内心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并没有这样的机能。被你们称为心的东西,并不存在于我的魂魄(灵基)之中。这——不过是录音罢了。由某人事先对我申明,然后由我记下,最后转达于你的话语。这是这片异闻带之王在我这里存下的录音。“泛人类史的Master,我希望你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那位炎发灼眼的魔王,如此嘱咐过我。“你要做的事情,是杀死整个异闻带的人类和怪物——如同生命中的胜负,历史也是有胜负的。 历史的胜者是泛人类史,也就是你所在的世界。但是这胜负并不是优劣之别,并非是[泛人类史比其他世界更加繁荣],只是因为[泛人类史被某人选上]了。”“[泛人类史拥有正确的繁荣,拥有正确的衰败],可这不过是某人的一己之言而已。泛人类史所持有的,是被某个地方的某个人所决定的,个人倾向上的正确。”“如果你承认这种被不知道什么人定下的定义,那也没问题。你只要将这片异闻带视作[本应消失的历史]来消灭即可。那的确是事实,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错误——但是,我作为[破坏神的巫女],作为这个异闻带的女王,作为你们的敌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所作所为是只为了生存而战,而非为了正义和功利而战。”“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恶人。”……这个异闻带的王,为你留下了这样的留言。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来说出这些话的,但是我能够明白——那些都是真实的话语。那个女人,似乎是真的不想被人当做反派。……事实也是如此吧。别的异闻带先不论,这个异闻带是一个幸福安乐的世界。虽然对我来说,这样不能战斗,不能破坏的世界,是难以生存下来,满是剧毒的世界。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大部分的人类在这个世界都只会感觉到开心吧。不,应该这么说吧。只要是[善人],在这个世界都会过的幸福吧。不需要剥削别人,也不需要夺走什么,甚至不用付出什么,只要普普通通的生存就能过的幸福。对于善人来说,这样的世界实在是太过幸福了……至少,要比这个泛人类史更幸福吧。我想你也应该是一样吧。如果你生存在这个世界里,想必能够非常开心吧。可是,你并不是这个异闻带的人类。你是泛人类史的御主。所以,你要将这个善人能够愉快生活下去的世界切除。所以,你要将在这个世界里愉快生活着的善人们杀死。所以……在你身边的,不是[善人]。重申一遍吧,我的Master。我是阿蒂拉·Alter。为了回应你破坏[第一异闻带·灼炎不灭皇城·天道宫]的愿望,先一步从英灵之座降临到这个异闻带的,纯粹的破坏兵器。我将。把一切破坏。
  15. 在太阳高照的上午11点睁开了眼。 不知道被谁拉开的窗帘,光线透过玻璃照了进来。 铺在脸上的温暖,仿佛昨日难以言喻的梦里,洋溢着幸福而又令人怀念的光景。 和谁在繁花中欢生笑语,和谁在绿茵上嬉戏玩耍。 在树荫中围成圈小憩时,偶然窥见的如同冬日里的晨曦般的笑脸。 犹如新雪融化,小溪流淌,在夏日里满是燥意的心也被放入冰彻而又虚幻的清水洗涤般。 伸手之间,抓不到的温柔,宛如月光倾泻心底,微风轻骚心扉。 爱是发不出的音符,堆叠成山的乐谱。 终在日夜沉积中,交织着回忆,鼓动了心悸。 那不成形状的思念,浸满着不安的余音萦绕耳畔。 “明天还会到来吗?” 失去色彩的今天,也依旧没有事情做。 前进的不过是不断翻去的纸张,在嘀嗒嘀嗒中原地打转的指针。 少女的故事,和昨天一样,依旧不明不白,也毫无兴趣。 只是被描绘出来的苦涩,像杯无糖咖啡。 一个个相似的情节里,不禁使人想起了过去幼稚的自己。 羞耻和痛苦,嫉妒和不甘。 在被那份对愚蠢的小丑感到绝望的感情填满前,双手早已下垂,失去支撑的书籍从手上滑落下来,倒在床上随意的摊开。 不禁这样想到。 活着的全部,都是那么的令人痛苦。 仿佛是褪色的相片。 宛若是手中的小说。 明天不会到来就好了。 偶尔抬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风景。 如同撒到在地的染料般,窗外那毫无杂质的苍蓝天空,仅有几朵白色云团陪衬。 不由联想起童话故事里,少女用来描绘着天空的绘本。 弯弯曲曲、不断拉长的线,几支蜡笔,交融着模糊的思念。 那迷离徜仿的风景,仅能隔着厚厚的玻璃闻到了阳光的气息。 一瞬间误以为推开了另个世界的大门,伸手向前,便会掉入树洞。 短暂到只用看完序章的时间,我便能看到 少女在永夜的森林里寻找金色的苹果 逃亡到北国的少年,遇到了挚爱的雪妖,却因无法背负内心的黑暗,独自出走 失去心脏的魔兽,一边吞噬世界,一边前行 已经死去的他,伪装成活着的自己,守护家人 …… 从玻璃传回手指的冰冷,就像摸着书的封面般。 ——果然只是绘本而已啊 发出这样的感想的我,静静闭上眼。 仿佛断开线的人偶,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舟上,在饱浸了月光的迷雾中徘徊。 没有前进的方向,也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祈求黑夜降临,像某本童话的主人公般。 等待,月光和梦境终会带着阳光和笑脸到来。
  16. 怎么说呢,既然高中生毕业了,是时候日常祸害一下高中生了。 配合2018各地高考作文题食用更佳:) ===========分割线=============== 二战时期,英国皇家空军在“幸存者偏差”这一统计学现象的误导下,差点走向错误的飞行器设计方向。多亏统计学家沃德力的指导,人类的命运才没有因之而改变。但是,沃德力就像伯乐,并不是时时都有的。为了避免类似现象的产生,人们应该正视死者的话语权。 “幸存者偏差”指的是,如果只以某个事故中的幸存者为研究对象,无论事故中究竟造成了多少死亡,结果都是“事故是非致命的”。就像飞回来的飞机,都是因为没有受到致命伤才得以返航,而研究这些飞机能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非致命伤的相关结果。 形成这种规律的主要原因是,死者在我们的社会中没有得到足够的话语权。其实,这也正是幸存者偏差被称为幸存者偏差的原因所在:我们下意识地认为,只有活着的人是有话语权的。虽然我们都说,“死者为大”,但是事实上,我们从未尊重过死者们的话语权。仅仅因为他们失去了生命,我们就拒绝听他们的意见、拒绝考虑他们的想法,这样真的公平吗?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在改进设计的过程中,驾驶飞机坠毁而阵亡的飞行员可以发表意见,那么从一开始研究员们就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是,这种美好的想象,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有的人可能会说,死人怎么会说话呢?给他们话语权又能怎么样呢?我想,这正是死者失去话语权的症结所在。在内心深处,很多人都觉得,死者不会说话,并且因此就认为,“死者不会说话”是一条再顽固不过的真理。 然而,死人真的不会说话吗?虽然在普通情况下,他们确实很难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去考虑人死了之后也能说话的可能性。 我国著名社会问题学者夏乐言曾经说:任何小问题乘以十四亿,都是大问题。这句话也可以被用在死者说话这件事上。人类社会每年都要死数以十亿计的人,而不管人死后还能说话的几率有多么微乎其微,乘以这巨大的基数后,其概率也将是一个大数。可以说,死者说话这件事,也许经常就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然而,因为我们不够努力、因为我们的素质还不够高,这些沉默的大多数被我们无情地忽略了。这种忽略造成的损失,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估量。 所以,我们必须捍卫死者们的话语权。只有让死者能够发声、敢于发声,才能在我们这一代的长征路上少走一些弯路。祖国在发展中成长,死者的话语权是被需要的。倾听死者的语言、为死者打造适合发声的器物,做好了这两件事,2035年的18岁青年们才能每天见到绚烂的彩虹。 这就是我作为一名浙江学子,在人生新起点上的体验和思考。
  17. 本文致敬长篇爆款深度好文:《优秀的女性都是没有性生活的》 ---- 两三天前,我的一个后辈的母亲找到了我,要我救救她的孩子。 我问那个后辈,“高中三年你想做什么?” 他自负而难以名状地看着我,幽幽地说:“我想好好享受高中的生活。” 原来高中生还有这种想法的吗?还没等我缓过神,他居然用那难以描摹的声音反问我: “难道前辈你就没有想过愉快地度过高中生活吗?” 这话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这孩子,也许能拯救中国厨师届。 所以我决定:把他开除出高中生的队伍。 这几百年,我在暗影之路中穿行,高中生是见得多了。在他们之中,能称得上是优秀的我也见过不少:文能弯弓射大雕,武能千米折返跑。一千一百一十一人的学校里,年级排名没出过第一;五千五百五十五人的学校里,年级排名没出过前五。不管是常规考试还是奥林匹克竞赛,不管是数学物理的奥林匹克竞赛还是田径游泳的奥林匹克竞赛,他们都是冠军的常客。 这些优秀的高中生都有一个惊为天人的共同点——不吃羊肉 羊肉不好吃吗?路过烧烤摊的时候一个个都说:香! 吃不起羊肉吗?上海徐家汇有一打房产。 我曾经问其中一个人:你渴望羊肉吗? 他说:もちろん 我问:为什么不吃?担心食品安全? 他说:いいえ、太忙。 他难以言表地说:优秀的高中生,都是不吃羊肉的。 如雷贯耳! 从这位质朴的高中生的质朴的话语里,我终于得以窥见他成功的奥秘。 有的人会问,不就是羊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不然。问出这种话的人,都是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也不愿意看清未来,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自以为是的话。 众所周知,羊肉就是羊身上的肉。而羊肉之所以和其他的肉不同,优秀的高中生不能去吃,主要就是因为它出在羊身上。 羊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如果是被《喜羊羊与灰太狼》这种大毒草毒害的青年,也许会说他们机智、聪明、善良……但是事实上,这些都是既得利益者制造的表象。那么,真正的羊是什么样子的呢? 首先,羊是温顺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见过放羊:漫山遍野的羊,仅仅踏过便能将一片草原化为沙漠、让半人高的野草消失无踪。然而要控制住这些拥有着强大抛瓦的动物,却只需要一个牧羊人,和他手里起来凶猛无比实则软弱无力的长鞭。 其次,羊是凶猛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被羊顶过:当羊被激怒,它们会用头顶尖锐又修长、优雅而狂野的双角对人发起无休无止的额冲锋。 另外,羊是矛盾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认识羊,知道它们是既温顺、又凶猛的动物。所以,羊是矛盾的动物。 最后,羊是合理的动物。来自农村家庭的孩子可能和黑格尔拜过把子,记得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存在即合理。而我们知道,羊是存在的,所以,羊是合理的。 那么,知道了羊的这些特性,对我们不吃羊肉有什么作用呢? 中医说过:吃什么,补什么。 正如尼彩所说:挑战离群的恶魔的不死人,要小心自己也成为太阳骑士。当你吃羊肉的时候,羊肉也将对你回以吞噬。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温顺的。什么动物喜欢温顺的动物?捕食者。捕食者喜欢温顺的动物,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它们捕猎时的风险。同样的,在高中里,如果你选择做一个温顺的高中生,就相当于告诉所有的肉食高中生:“你们他妈的快来吃我!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凶猛的。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放低你的声音、积累你的财富。“这是中国的大智慧,而如果你是一名凶猛的高中生,就一定会违反这条祖宗之法。祖宗之法变了,大灾厄、大混沌就会不可避免地降临在的身上。因为你作恶,就一定会有恶果。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矛盾的。古时候有个武器商人,他卖能穿透一切防御的盾和能抵挡一切攻击的矛。有个路过的人问他,说如果让你的矛和盾互相攻击,结果会怎样?武器商人一把就把他爆了起来:”你就不能关注点更重要的东西吗?“做高中生也是一样的,如果一直矛盾地活着,那么你就会失去理智,沦为活尸。 作为一个高中生,是不能合理的。理是做什么用的?是用来束缚人的。理是谁制定的?是大人物们制定的。大人物们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用理来束缚别人,而自己却做不合理的事,于是就拉开了和别人的差距。高中生也是,你合理而别人不合理,别人就获得了更多的资源,拉开了和你的差距,就会把你踩在jio下。 还是上面这个优秀的高中生,他平时的表现是酱婶儿的: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是宝贵的,不能浪费在施舍别人上。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拒绝他们:因为他知道,搞好和同学们的关系,对自己的学习有着长远的利好。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拒绝他们,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题。因为他知道,当一个高中生表现得平庸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当有同学本着互帮互助的借口来问他题的时候,他一向都是答应他们,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题。因为他知道,做人啊,首先就要合理。不合理的人都在精神病院里。 而他这些好习惯,都是因为他不吃羊肉,才得以养成的。 至此,我们完全明白了:吃羊肉的高中生,是不可能超越不吃羊肉的高中生的。吃羊肉的高中生,最终只能沦为平庸的高中生,和普通的人没什么两样,失去自己的创造力,也失去自己的机会。 眼看高考将至。也许有的高中生会问:”我还来得及变得优秀吗?“ 我说,当然来得及。 如果羡慕那些优秀的高中生,只是羡慕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行动起来,才是改变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不要管什么时间所剩无几,也不要说什么时间还有得是,这些都是你不想努力的借口!每次,你改变自己、改变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是怎么失去的?不是有人阻止你,而是你自己不够努力! 现在开始,不吃羊肉。现在开始,改变人生! 如果有人反驳我,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卖羊肉的。利益相关,请大家不要相信他们。
  18. 《詩﹒蒹葭》一篇,最得風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意頗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壯耳。   ––––王國維《人間詞話》 「蒹葭」即是蘆葦,飄蕩不定,卻止於其根,如漫漫思緒,恍惚飄搖,而牽掛於根。根象徵著情,蘆葦便成了相思的象徵。 《蒹葭》分為三章,從「道阻且長」、「道阻且躋」、「道阻且右」可以看出追求過程的艱辛,而伊人始終都「在水一方、「在水之湄」、「在水之涘」,終究沒有追求到伊人。「伊人」在此若要與「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做比照,應指代「理想」。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追尋,比起《蒹葭》,前者的追尋未有明確目標,單純為想要追求到一個「目標」,目標本身還沒有明確的內容,而後者則有一個明確的「伊人」可以追求,但兩者都沒有追尋到。 至於所謂洒落,無非溯洄從之、溯洄從之,而不怨、不急、不哀。 悲,可見於「凋」、「獨」,壯,則顯於樓之高、「望盡天涯路」。 《蒹葭》是洒落,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悲壯。 - 偶然間翻到了一年級文學概論的作業,老師發的作業,以人間詞話此句為題,論其原因,當年的心境未能明澈,回首已過四年,欲待重譜,已無人紅批。 - 題外話,這個不知道該算哪個類別233 硬要說的話算是申論來著( 雖然正確的分類應該是文學批評233
  19. 背叛的黑帮 砰砰砰! 废弃的厂库之中,阵阵枪鸣之声不绝于耳。 砰砰砰! “该死,该死的!这群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砰砰砰! 交战的双方……更正,是被围堵在厂库之中一方的老大,发泄式的朝对方连开数枪后,重新躲在了掩体之后:“该死,该死的!谁他娘的能够告诉老子这他娘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老大并不指望能够从哪个小弟口中得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只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的恐惧罢了。 毕竟老大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带着小弟来到一片无主之地打算捞些外快,最初的半个月在查耶尔这个警队内部人员的帮助之下明明称得上顺风顺水,今天甚至接到了一单大生意,因此自己才会亲自出马,以防差池。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谨慎,自己还是着了道,被人围堵在了作为交易地点的废弃厂库之中,且对方无论是装备亦或是人数都要比自己强上太多,此时交战才不过十分钟,自己手下的小弟便已经死亡超过一半。 若非对方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只怕这些小弟早就把自己这个老大的脑袋砍下投诚去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无法就是早死与晚死的差别罢了。 老大不想死,他也没打算死在这里,虽说他才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半个月,但是狡兔三窟这个词却是从他出道以来便一直跟随着他,铭刻在他的骨髓之中。 老大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厂库交易并非是一时兴起,除了这个厂库足够偏僻,方便掩人耳目之外,更是因为他已经在这个厂库之中备好了逃生的密道,虽说若是交易顺利这一举动就显得杞人忧天,但是在此时,这便是未雨绸缪了。 趁着所有小弟的注意力都放在与对面枪战之时,老大趁机溜进了密道之中。 手下人最终是否统统死光老大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自己能够活下来就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便是有着东山再起的可能,死了那便真的是一了百了。 密道的出口是在一个偏僻小巷之中,在确认密道外没有对方的眼线之后,老大这才是猫着腰窜出密道,随后从边上拖过早已备好的重物,堵在了出口之外,这样一来即便有人能够发现密道,也绝对无法通过密道追上他。 正当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老大对于自己的小心谨慎洋洋自得时,却听闻小巷一端传来脚步声,步伐稳健,不急不缓,然而每一步都像是迈在老大的心跳之上,令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我!”老大猛的向步伐声来源看去,只见那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眼带墨镜,右手持着一柄武士刀的黑发青年,此时青年正缓缓的向老大走来。 见到青年的瞬间,老大如坠冰窖,浑身拔凉。他自然认得青年,虽然叫不出姓名,但是青年的模样他却是一生都不会忘记,因为正是以这名青年为首,带领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众黑西装,将他与他的手下围困在废弃厂库之中。 这名青年出现在这里,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并没有逃脱升天?一瞬间老大便是心如死灰,然而很快的,他却又是死灰复燎,因为老大注意到,对方并不是成群结队,来者似乎只有青年一人。 砰砰砰! 当机立断,老大朝青年连开三枪。在这冗长小巷之中,既没啥掩体,双方又不到百步,再加上自己突然袭击,老大有自信,青年绝对躲不开这三枪。 而现实也是如此。 嗡—— 只听一声嗡鸣,一道寒光晃花了老大的眼,眼花缭乱之中老大只听闻‘叮叮叮’三声轻响,待视觉恢复老大定睛一看,青年唯有武士刀出鞘,自身却毫发无伤——青年赫然是用刀劈开了袭来的子弹! “不,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过于骇然的现实令老大变得歇斯底里,“障眼法!你别想骗老子,去死,给老子去死!” 砰砰砰砰砰—— 叮叮叮叮叮—— 枪中的子弹很快便被打光,而青年却依旧毫发无伤,不急不缓的向着老大走来。 “怪、怪物!”再次见到青年刀劈子弹的‘绝技’,老大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同时也明白眼前的青年是怪物,是绝非自己这个普通人类所能够匹敌的怪物。 跑,快跑。老大转身就逃,能否能从这种怪物手中逃脱老大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若是不跑,他就死定了。 虽说做了大哥好多年,但是老大的身体却并没有被酒色所掏空,且在被青年追杀的情况下,他逃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再加上小巷不长,不多时,老大便看到了小巷的出口。只要能够逃出小巷,混入人群之中,自己定能够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却是出现在了小巷的出口,老大定睛看去,只见那是一名拥有橘红色短发的少女——美少女。 少女身穿黑色礼服,看起来就像是从某种高档酒宴上偷溜出来的富家千金一般,此时正眨着与发色相同的大眼睛,好奇的朝小巷之中张望。 “滚开,快滚开!”眼看少女似乎被吓傻了一般伫立在巷口一动不动,老大便想动手将少女拨到一边,若是在平日,这种等级的美少女老大疼爱还来不及,但是此时,这种阻碍他逃出生天的绊脚石老大只希望其死的越远越好。 然而还未等老大将想法转换为行动,只觉得脚下一僵,地面在视界之中不断扩大,数秒后,他便与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喂喂,大叔,你没事吧?”正当老大被摔得眼冒金星之际,却是听闻头顶传来少女的声音,老大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只见少女此时正半弯着腰看向他,雪白的肌肤,漆黑的礼服,以及两者之间若隐若现的那一抹…… 然而还未等老大看清,青年却是已经追了上来。老大暗靠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而起擒住发呆的少女,抽出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当做人质。 虽说这人质能够起到几分作用老大表示怀疑,但能够多一个挡箭牌也是好的。 青年此时也追上了老大,见到老大所挟持的少女,面色不由得古怪起来,然而老大却是没有注意到青年的神色变化,只见他紧紧的牵制着少女,色厉内荏道:“别、别过来!再过了我就杀了她!” 只见青年闻言居然真的不再靠近,而是开口道:“我劝你别这么做,毕竟命只有一条。” 见到青年这么听话老大也是为之一愣,虽说有些奇怪,但此时他却是无暇想太多,见到青年没有动手的意思,便是一边挟持着少女一边向小巷外退去。 一步一步,一步两步,在这幽暗的小巷中摩擦,摩擦…… 然而就在老大即将退出小巷之时,被他挟持的少女却是突然开口了:“喂,你就这样看着他把我带走哦?” “闭嘴,你这臭婊子!”少女突然开口将老大吓了一跳,“再敢说话老子就宰了你!” 青年听到老大的话语,微微一叹,收刀入鞘,转身离去。老大见状,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见到没,这小子就是一个怂货,不回来救你的,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从了……” 还未等老大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为何又躺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不知跑到了何处。随后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腿便是踩在了老大的脑门上,鞋跟如刀,令其脑门隐隐作痛。 “骂谁是婊子呢!”少女的声音再一次在其头顶响起,“老娘我……呸,都被你带歪了(小声)……本小姐我可还是chu、少女!是少女你懂吗,大叔!” 老大睁眼看去,映入其眼帘的是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存在——安全裤——随后其视线才缓缓上移,落在了少女的面容上:“你、你……” “你什么你。”少女轻哼一声,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副墨镜带上,“现在你知道本小姐是谁了吧。” 看到少女这几乎和青年成对的装扮,老大才反应过来少女居然和青年是一伙的。 “明白了就好。”少女收脚,英姿飒爽的挥了挥手,“来人,抬走。” “是,立香大小姐。”于是便有一群同样穿西装戴墨镜的吴克冒了出来,将老大捆好,准备带走。 “等等!”见到立香转身欲走,老大突然开口了,“没料到这里是有主之地,老子算是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敢不敢报上名号,让老子知道自己是栽在谁手里?” 立香闻言眨眨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大:“你真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该听说过我们才对,还是说你档次太低了所以才不知道我们?” 听到立香的话语,老大只觉得胸口一闷,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咬牙蹦出几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立香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戏弄老大:“圣阳教会。死前记得祈祷吧,虽然上帝并不会保佑你。” “你们是圣阳教会!?不、不可能!那不只是个传说吗?”老大一脸惊恐,他想起了关于圣阳教会的种种传说——那恐怖而又血腥的传说:“女、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放我、放我一马吧……” 立香充耳不闻,向着小巷深处渐行渐远……
  20. 一夜之间,玉兰落了一地……花,开了,谢了,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时不时有人经过,用冷冷却又带着一点温度的大脚将花瓣碾过。我坐在角落,就这样望着窗外凋谢的玉兰,一时间突然有种错觉…… 我好像看到玉兰花瓣在问玉兰树:“前辈,为何我们同名同株却不能同命?”树不做声,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他遥遥看着远方的天空,似乎若有所思,亦或者只是想看透这阴霾晦暗的天空之后的美丽穹顶。 “唉……”白花叹了口气,看了看路边被踩得细碎的同伴,又看了看自己的前辈,心中莫名哀伤……回望有生之年,从嫩芽到花苞再到花枝招展,再到最后跌落谷底……一切都过渡的那么的自然……明明昨天还在高高枝头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一阵微风吹过,花粉纷飞,这花香直到现在还留着。 然后,她好像想起前几天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枝头,蝴蝶姑娘和她讲自己从护城河的对面过来的奇闻轶事,讲着她曾经爱上一株迎春花,虽然旁边的桃花串红已经盛开,都对她张开怀抱,但她心中依旧只有对迎春的爱。后来迎春凋落,不管怎样都救不回来,猛然抬头望向四周发现大家好像都在慢慢老去,桃花也在片片落下……她听智慧的垂柳说护城河的水可以挽救生命,于是飞到河边。面对涛涛河水,她猛地向水中冲去。谁成想一阵奇风吹过,将她吹到了这对岸,让我们相遇。她好像还想起蝴蝶姑娘对她说,似乎风在耳边低语着,爱他就要为他好好地活下去…… 此时一股阵风吹过,白花的另一个瓣随风滚出很远,似乎将这片记忆也一起带走了。 她突然又想起来玉兰树前辈脚下曾经有一家蒲公英,爸爸妈妈辛苦将他们养大,然后孩儿们随风去旅行的事情…… 旅行……她停下漫无边际的思维,似乎充满了憧憬……旅行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我也好想感受一下…… 渐渐的……风停了,白花的记忆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冥冥之间,她似乎听到了一阵苍老却又有些孤寂的声音在温柔的对她说:“睡吧,孩子。我们明年再见” 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偶然间经过的脚步声默默证明着这个世界还活着。
  21.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熟睡的男人, 看看旁邊躺著的孩子以及妻子 「晴天了,也該帶它們出去曬曬太陽」 男人心想
  22. 僅將這篇獻給 @随便起个能注册 嗒、嗒、嗒。。。 她正在走來。 嗒、嗒、嗒。。。 她已經離開。 我心中的悲痛包圍了天上的明月。 月光、失色。 我心中的悲痛穿越了地殼地幔和地核。 穿透、地球。 陽光被地球陽所遮擋,無日無月的時刻終於降臨! 啊!我還有心嗎?
  23. 朋友發了一張UMP40抱著慟哭的45的圖,白色的底配上黑筆線的草稿,當他拿給我看時......嗯,就寫出來了,反正2.0還沒出打不了活動(拖走 深層映射劇透注意!百合注意!虐梗注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順便打聽圖的出處( 話說回來大家真是好久不見了,咱是躲起來很久的風揚( 還有最後一篇的終章,請大家期待(???
  24. 直接上干货 如果有错字可以提醒一下,虽然有检查,但就怕自己眼瞎。 《禁忌双子的黑魂之旅》 第一章:于黑暗中苏醒/北方不死院 第一节:起始 于永恒的黑暗中醒来,紧了紧手臂,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过去的一切全部都忘记了。 只是,我们是“兄妹”这是唯一无法忘记的。 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记了这小小牢房之外的一切记忆。 还记得,还记得外面有蓝色天空、青色的草、红色的苹果,但这一切都与我们无缘。 被加护了的墙壁和牢门不是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能破坏的。 吵杂,它们在嚎叫、哭泣、敲击墙壁,它们一向如此,那些干枯的人形、活动的尸骸,但…… “今天格外的吵闹呢。” 为什么要说话呢?怀中娇小的她抬起头来,似是无声的问询。 干尸般的手抚上她那干尸般的脸,早已麻木的触觉几乎感觉不到是否碰到她,她把头低下,我再次抱紧她,我们依偎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 咔—— 天窗突然被拉开,一名骑士装束的人在天窗旁蹲着向下看。 “嘿,还能思考吗?” “你是谁?”我抬起头问道。 “你先出来吧。”他把一具活尸丢下,落在牢里,砸在地上,扬起灰尘。 丢下活尸后他便走开了,留下打开的天窗,明媚的阳光照进黑暗的牢中,带来希望。 第二节: “出去吗?” 我松开环绕于她的双手,轻轻的推了推她。 她抬头看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具死尸的腰间,最后从我的环抱离开。 依着墙壁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站起来。 松开她的手,从死尸的腰间捡起钥匙,走到门前,一把一把的试了起来。 咔—— 门被打开了。 “哥哥,给,武器。” 她把从死尸手中捡起的断剑递向我。 “嗯。” 我拿过断剑,走出牢门,娇小的她跟在我后面。 狭隘的通道中有着十几具的活尸,左边全是牢房,而右边…… “恶魔。” 透过栏杆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恶魔手持着棒状的巨锤来回的走动。 我们蹲下来,小心的藏在墙壁后,借着墙壁的遮掩走过了通道。 尽管恶魔不对这些活尸感兴趣,但没必要去试探它是否对活尸一般的我们感兴趣。 途径一个小水池,或者说因为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积压的水,我们走到一个类似于水井的地方。 走到井壁的竖梯旁,摸了摸那潮湿的横杆。 “能爬吗?” 我如是的问道。 “没事,哥哥,我还行。” 她如是的回答。 水井上面是一个房间,我们走出房间,立即就感觉到有什么在吸引我们,一眼望去,那是一把剑身螺旋扭曲的剑,剑斜斜的插在一堆灰烬中,而灰烬中混着些许骸骨。 “感觉到了吗,哥哥。”“嗯。” 我们走向螺旋剑,我将手伸向剑。 火突然从灰烬中生出,我试着拔了拔螺旋剑,剑纹丝不动。 从火生起时她便一直盯着火焰看,我松开手看向她。 她上前一步,向着火焰伸出手。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分、两分、三分、五分、十分。 几点火星突然从火焰中飞出,没入她的身体,事情发生的非常的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妹妹!没事吧。” 我焦急的看着她,她试着握了握拳,抬起头来。 “哥哥,你也试着引动火焰的力量。” 火焰?看着她变得更加精神的眼睛,我学着她把手放到火焰上,掌心对着火焰。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变化,但随着精神的不断集中,世界开始模糊。 感觉到了,火焰,和身边的她,精神进一步的集中,整个世界仿佛被橘色的火雾包围了,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体力迅速恢复、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治愈、精神的疲惫不断的消减,仅仅是几秒,状态便完全恢复了。 但是,不够呢,还不够呢,这火焰的力量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更多,更多! 看不见的什么从身体涌出投入火焰,然后,看见了,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的姿态。 “哥哥?” 被打断了,幻象从面前中消失,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她担心的看着我。 “不,没事。” 我向她笑笑,啊!不好,现在的面貌笑起来并不好看吧。 “哥哥。” 她呢喃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等啊,我再试一次。” 再一次,再一次向火焰伸出手,精神不断的集中,感觉到了,然后更多,更多,什么投入了火焰,看见了,看见了。 活尸狂乱的挥舞着断剑,骑士手持盾牌将其一一挡下,活尸蓄力跳起重重的一击,断剑划过华丽的孤线落下,骑士突然上前一盾将断剑拍开,一剑将空门大开的活尸穿刺,幻象开始渐渐消失,骑士拔出剑越过活尸向前走去,最后骑士似乎回头了?幻象到此结束。 这也是火焰的力量吗,燃烧了什么,然后向我展示物品的遗留信息。 模糊的世界渐渐清晰,我退出与火焰沟通的状态,与她分享了这个发现。 第三节: 我们欣喜于这个发现,可惜的是我们必须往前走,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地下有着恶魔在徘徊,还有着很多失去理性的活尸,也没有食物和水,尽管我们早已不需进食,但进食这一行为,应该能让我们更像一个人类吧。 “走吧。” 他如是的说着。 “嗯。” 我如是的回答。 高大的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走到巨大的门前。 这门是如此的大,如果不是螺旋剑吸引了我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哥哥,那里也有门。” 东张西望的我发现右边有一扇小门,指着小门向他说道。 “嗯,但我们还是走大门吧。”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扇小门,但还是决定走大门。 “嗯。” 我所有的都听你的,我亲爱的哥哥。 我们一起推开厚重的门,然后就看见正前方还有一扇门,他向前走去,我则是四处观察,一抬头。 “哥哥,等等,上面。” 与地下恶魔十分相似的同一类恶魔就站在房顶,但它没有反应,似乎是还没有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它的存在。 “麻烦啊。” 他呢喃着,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把整个环境收入眼中。 “左边有一扇打开的小门,你沿着左边走过去,我试着去引诱一下,那恶魔在上面太危险了。” 整个北方不死院都是有着加护的,恶魔在上面可以跳到外面,不死院外面没有多少坚固的防壁,在不死院外面被恶魔追击太危险,而在不死院中,我们可以试着用不死院的加护困住那肥大的恶魔。 “嗯。” 我如他所说的一样,沿着左边走向打开的小门,他则走在中间向着那大门走去。 当他接近于大门时,恶魔似是看见了他,粗壮的双腿用力一跳,向着他落下,他急忙向左翻滚,然后飞扑,将门边的我撞入门中,恶魔重重的堕落于空无一物的大地,暴出巨大的气浪,掀起无数的地砖,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叮—— 似是什么断开的声音,铁栅栏门落下,把恶魔拦于门外。 “吼——” 狂暴的恶魔挥舞着岩石般的恶魔大锤不停的砸着墙壁,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表示残破的不死院还是有着抵御恶魔攻击的力量。 “嗯,暂时安全了。” 他从浅水中站起来,没错,又是一处积水的房间,回过头面前又是一把螺旋剑,而透过看似简陋的铁栅栏门可以看到肥大的恶魔徒劳的攻击着这边的墙壁。 “还好吗。” 他伸出手将我拉起来,走向螺旋剑,伸出手,火焰便从灰烬中生起。 “嗯,我没事,哥哥你,……,哥哥。”“啊……,没事。” 当他背对着我,我便清楚的看见他整个左肩都破碎了,似是之前飞溅的石块打到了他,但是,没事的。 对,我们是不死人,无论什么伤势都会随着时间痊愈,就连死亡也会随着时间离我们而去,但代价就是我们会随着时间渐渐忘记过去,直到失去思考能力成为一具活尸。 我们坐在篝火前,静静的集中着精神,试着去沟通火焰。 几点火星从火焰中飞出进入他的身体,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这就是火焰的力量吗,不过哥哥沟通火焰的速度真是快呢。’ 一边沟通着火焰,一边观察着他的我这样想着。 第四节: 恶魔已经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加护依然存在的不死院墙壁不是它所能破坏的。 现在想来之前真是一个危险的决定的,但如预想一样,恶魔已经被困住了,接下来只要找到通往外面的路就行了。 活动活动肩膀,没有问题,伤势全都痊愈了,这可比不死人的自愈速度快不知几十倍呢。 “好了吗?”“嗯。”“那就走吧。” 站起来,离开篝火,向着房间仅剩的通路走去。 那是一处稍微向上的斜坡,可以看到左右都有房间,远处的房间看不清,但右边第一个房间几乎都被掩埋了,倒是左边第一个房间倒是没被掩埋,在路的尽头一个看似活尸的人站在那里。 好吧,它就是活尸,要不就是把我当做活尸了。 侧身闪过箭矢,看着它张弓搭箭,向它走去,紧了紧手里的断剑。 “后面待着,等会再出来。”“嗯。” 压低身体躲开第二箭,冲,向着它快速接近。 它焦急的射出第三箭,然后就想从左边的通路逃走,我向前一个飞扑躲过箭矢将它扑倒在地,断剑瞄准它的双肩猛砸,卸了它两条胳膊。 ‘这不是人呢。’ 是,即便被卸了两条胳膊,它也只是不断挣扎,无法沟通,这就是活尸,没有理性、没有心智、没有思想、这就是不死人最后的结局,悲惨的终末,生不由死的活着。 “安息吧,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晚安。” 断剑插入活尸的头颅,旋转,给予它短暂的安眠。 静静的跨坐在死尸上,好像有什么进入了身体,有如给予火焰燃烧的什么一样,那是大体相同的什么。 稍微想起来一点过去的事,自己,不是战士呢,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活尸还是人吗? “哥哥。” 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声比之前的重,是拿着什么吗? “没事。” 从死尸身上站起来,回过头,发现她手里拿着一块烫斗形的盾牌。 “这是?”“从死尸身上捡的,哥哥,左边第一个空房间门口的死尸背着这个盾。” 她说着把盾牌递向我。 “啊,哥哥,这是剑呢。” 她蹲下来从地上另一具死尸手里捡起剑,然后和盾牌一起递向我。 剑盾吗,也许还有和刚才那样攻击我们的活尸,武器也是必要的,但剑盾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呢。 接过盾牌套在手臂上调整着绑带的松紧,调好时,她已经拆下了死尸的剑鞘皮带。 “哥哥,给。” 剑插在剑鞘,她双手拿着剑鞘递向我。 她也需要武器呢,想着从被自己干掉的活尸手里扳开手指夺走长弓,解下它的箭筒皮带,把弓箭交给她,接过剑鞘和剑。 一番武装,我们决定先退回之前的篝火,通过火焰的力量来熟悉一下这些武器。 第五节: 付出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什么后,我们通过幻象了解了这些武器的前主人是怎么使用这些武器。 稍许熟悉武器后,我们再次前进,通过些许向上的过道后左边有路,是向上的阶梯,阶梯后再走一段便通过了没有门的拱形门。 ‘那是!’ 从门中走出来透过正对面被堵住的扭曲铁栅栏门便看到对面房间有一位骑士倒在瓦砾堆上,阳光落在骑士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这骑士的装束与给我们带钥匙活尸的骑士装束一样。骑士受伤了吗? 四处张望一下,收剑入鞘,走向被堵住的门。 “警戒一下。”“好。” 我一点点的搬开石头,搬得差不多的时候退后几步,冲上去一脚把扭曲的铁栅栏门踢开。 拔出剑来举盾前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谨慎的向骑士走去。 “喔——你……不是活尸啊……” 走到骑士的面前,收起剑看了一下天花板不自然的天窗,骑士是从上面被打下来的吗。 “真是太好了……” 骑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无力,是受了重伤吧,骑士的铠甲都有些变形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里面身体一定乱七八糟了吧。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半蹲在骑士的面前,看着给予我们希望的骑士,我发自内心的想帮助他。 “我已经不行了……” 她默默的走到我的身后,一言不发,尽管我们看过不少活尸了,但即将变成活尸的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 “马上就要死了,一但死去,就再也无法保存理智……”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在不死院待了这么久,周围牢房的人都成了活尸,我们怎么会是第一次看到即将变成活尸的人。 “我们同为不死人……请你接受请求听我说……”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是什么时候就入不死院的?没有记忆。 “说来惭愧,不过想拜托你的事便是我的使命……” 我们是哪国的人?没有记忆。 我们过去是什么人?没有记忆。 我们的双亲是谁,没有记忆。 我们的过去,没有记忆。 “我想将使命托付给素未平生的你……” 还真是活尸化严重啊。 “在我的家族,流传着这种说法……”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知道不死院这个称呼?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化?我们为什么知道活尸这一概念? “不死人代表了身负使命……” 一定,哪里有问题。 “有了这种不死之身……便得从不死院……前往古代诸王之地……” 传说,不死人使命,古代诸王之地,这会是关键吗。 “打响苏醒之钟,以得悉不死人的使命……” 苏醒之钟,又是一个关键,苏醒,会唤醒什么吗? “谢谢你……这么一来,我终于能抱着希望而死了……” 愿你能永远的沉睡,我的恩人。 “啊……还有件事……这东西也托付给你保管吧……” 骑士艰难的从包中取出一个暗绿色玻璃瓶,我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不死人的宝物,原素瓶……” 原素瓶?不死人的宝物?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喔,还有这个……” 他又取出一把钥匙。 “那么,现在该要说再见啦……” 我默默的伸手接了过来。 “我不希望自己在死后袭击你……快走吧……” 无能为力的我收好原素瓶和钥匙,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多谢你喽。” 从房间走出来隐约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哥哥。” “走吧,去搞清楚那不死人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嗯。”
  25. (图片来自万智牌) 似乎与平常没什么区别的一日。 “我要走了。” 对这无厘头的玩笑,我没有回应。 我们三人最近一直在大概念的率领下,一致而无序的统一行动。 不到一个月,我们已经成为了互相学习,互相嬉闹的小伙伴。 如今,大道在前,却要停住脚步? 我当然是不可置信。 但是,我错了。 其实,他并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其实,他只是受托,与我们游历。 其实,这件事早有迹象,他也并非没有漏出过马脚。 只是,都被我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我究竟有没有觉察到,“这一天”会到来这一事实呢? 本应最清楚不过的我,反而无法应声。 —————————————————— 他说了很多。 没有人道别,或许是因为他走的太仓促了。 没有人挽留,或许是因为他说的太伤感了。 而我也是心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做什么好。 我应该说一些祝福的话吗?我是实用派,鼓励之类的话从不多说。 他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的脸,笑了。 “这一行道阻且长,祝你们武运隆昌。” 最终,当着他的面,我们只是挥手道别。 落日余晖,他的影子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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