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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撤退已经结束了几天,笑脸指挥官的战斗人形们虽然损失惨重,但是经过几天的休整,他的梯队们恢复到战前的水平了。 “指挥官大人,根据无人机的侦察报告,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高级铁血的信号。。。” 他坐在指挥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正下着雪。洛琳娜在他的背后,报告着无人机的侦察情况。 “洛琳娜,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这个信号是什么了。那是铁血主脑留下来的一部分节点。我想应该是那次M4A1用坍塌液炸伤主脑造成的。” “那指挥官大人,既然你都知道这个是主脑的节点,为啥不早点派出梯队去回收呢?” “因为时机还未成熟,这个信号位于伞病毒覆盖区域的最中心区域,而这个区域又有众多被控制的军方人形,贸然地派梯队前往,必然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你是知道的,因为这次的大撤退,我们许多的精英人形都进入了维修仓。” “那指挥官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回收这个节点呢?” 他转动指挥椅,之后双手扶着下巴,微微一笑。 “时机已经成熟,我根据以前跟其他指挥官联合作战的经验,派遣了许多无人机进行侦察。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握这些军方人形的运动范围,以及军方人形的分布,而战斗方案,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洛琳娜拍拍手:“不会是指挥官大人呢,想的很周到呢。” 他微微把指挥帽下拉:“当然,毕竟我接替了将军的指挥所,如果我不能像将军那样深思熟虑,那我又怎么能为他的指挥所带来荣誉呢?” 洛琳娜捂着嘴笑着:“自从指挥官大人换了个指挥所,你就没有怎么休息过了呢。” 我苦笑着:“我也想休息呢。。。但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哦,指挥官大人。” 洛琳娜走后,他立刻打开广播,将iws2000小队,内格夫小队,IDW小队和AR小队叫来。过了几分钟,指挥室热闹起来了。 他打开作战投影仪,将作战目标的坐标告诉了她们。作战方案是:从军方人形数目最少的区域突进,从西边深入到伞病毒覆盖的区域。西边有三处高地,丛林覆盖,高地下面是一片平原地带,军方人形都在此处运动,iws2000小队,内格夫小队,IDW小队将会在这三个高地队军方人形进行阻击,从而吸引军方人形的注意力,为AR小队打开进入伞病毒覆盖区域中心的道路。考虑到军方人形还有重型装甲,指挥官将会为她们提供重火力支援。 说完作战方案后,iws2000小队,内格夫小队和IDW小队离开了,只有M4A1留下来了。 “M4A1,你是对作战方案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指挥官大人,我们小队的M16失踪了,我们担心完不成任务。” 她担忧地看着笑脸指挥官,指挥官认为:可能她觉得少了M16,AR小队的作战效率就会大大降低。实际上,M16并没有失踪,笑脸指挥官只是让她带领着新人形,在0-2区训练罢了。而M16的话,要晚点回来,考虑到这个任务要考虑时间,笑脸指挥官就不打算让M16参与。 “没关系的,M4A1,我相信你能带领AR小队完成任务,我相信你。”笑脸指挥官微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向笑脸指挥官敬了个礼,然后就带着剩下的AR小队成员离开了。 现在,指挥室只剩下笑脸一个人了,他瘫在指挥椅上,闭上双眼,决定要眯一会。 。。。。。。。。。。。。 iws2000小队,内格夫小队,IDW小队已经进入了指定位置。正如预料一样,在iws2000小队和内格夫小队面前的是重型坦克步兵群,IDW小队面前的是军方机械步兵。这三支小队进入战斗位置后,便向M4A1报告,准备下一步指令。 M4A1和她的小队成员们躲在被雪覆盖的弹坑里,观察着眼前没有目的巡逻的军方人形,他们的分布得很散,完全可以被逐个击破。然后她通过无线电给其它小队下达开火指令。过了一会,天上传来了导弹们呼啸的声音,AR小队周围几公里都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导弹爆炸声,紧接着又是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后来就是内格夫的咆哮声。原本还是宁静的雪地,一下子炽热了起来。 “Ro635,快跑起来~~~杀戮盛宴开始了~~~哈哈哈哈~~” M4 SOPMODII第一个跳出弹坑,Ro635也跟着她跳了出去,然后她放了发榴弹,生怕整个战场不够安静一样。 “别跑这么快呀,其他小队才刚开始吸引敌人呢。。。” M4A1想要制止M4 SOPMODII,但是她已经把面前零散的军方人形都杀光了。M4A1叹了口气,接着AR15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M4 SOPMODII,就随她去吧。” M4A1苦笑:“算了,我们也跟上去吧。” AR小队走的路线,原本是有很多军方的装甲部队,现在大多都被三个高地上的小队给吸引了。尽管还有几辆分散的坦克,但都被M4 SOPMODII给手撕了。 AR小队来到了她们的目标地点,目标地点到处都是军方人形的残骸,她们躲在一个掩体后面,观察周围的情况。周围非常的安静,她们掩体旁边的一颗被烧焦的树落了下来,砸到了离她们几米远的坦克残骸上。 “这里是AR小队,我们已经到达目标地点,其她小队情况怎么样?” “这里是iws2000,我们这里进展顺利,已经把敌人消灭完了。” “敌人没完没了地向我们进攻,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啊!哈哈哈哈!!!”无线电里边传来内格夫激昂的呼喊声。 “和,断幺九,一番,1000点!”无线电里传来清脆的麻将碰撞声。 笑脸指挥官考虑到人形的性格,分别把她们到不同的高地。Iws2000小队所处的高地,敌人数量中等,但许多强力装甲部队都在她这个区域,因此派她去解决这个地带的敌人是最合适的。内格夫易怒,好杀敌,因此将她的小队分配在敌人最多,而且装甲部队不强的地带。至于idw小队,她们最皮,于是就将她们分配在只有补兵人形的地带了。 M4A1松了口气,她没想到这次行动居然这么顺利。AR15也鼓励她,让她抓住队友为她创造的机会。M4A1领悟AR15的意思,M4 SOPMODII和RO635都朝她微笑。 “好的,各位,让我们回收主脑的节点,完成我们的任务吧!” “喔!”AR小队成员们充满信心地喊着。 她们信心十足地从掩体出来,开始寻找主脑的节点。突然间,不远处的树林里飞来了一颗黑色的管状物。M4 SOPMODII接住了它。 “M4A1,我抓住了一个东西,你看。” “哎!?”M4A1奇怪地看着它。 黑色管状物滴答滴答地响起来,AR15一把抢了过来,准备扔,结果还没扔出去就爆炸了。 “你个笨蛋!这是闪光弹啊!!!” 因此,AR小队都被闪光弹波及了。M4A1受耳鸣的影响,跪在地上,视野模模糊糊的。她隐隐约约地看见RO635在她前面,为她挡了好几十发子弹,AR15一只手按着头,另一手持着枪反击。至于M4 SOPMODII,她已经倒在了子弹海中。 “M4A1,情况有变!我们被铁血部队偷袭了,我们必须要撤退!!” 她对AR15的喊话毫无反应,然后铁血那边扔了颗手榴弹过来,强大的冲击波将她们击开。M4A1倒在了雪地中。 过了一小时,M4A1慢慢睁开双眼,她醒来发现,她正在被AR15背着,她环顾四周,Ro635和M4 SOPMODII被AR15拿枪拖着。 “AR15,我们这是在哪?” “我们刚刚离开了地狱。” “我们的任务呢?” “因为我们遭到袭击,损失惨重,指挥官决定派新的梯队接替我们的任务。” “为什么。。。我们明明离成功就差了一步。”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M16伏击了我们。” “16姐?不可能,我不信。”M4A1瞪大双眼,握紧拳头。 “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给你看个东西。” AR15把闪光弹的碎片给M4A1,M4A1看了一会,惊呆了。这个黑色闪光弹只有M16才会用。 “我不信。。。难道她就是为了加入铁血才会失踪吗?” “不一定,她可能受到伞病毒的影响。” M4A1听到这个结果,又看了看倒着的Ro635和M4 SOPMODII,便趴在了AR15的背上哭了起来。AR15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雪地中拖着她的队友,前往指挥所。 。。。。。。。。。。。。 “指挥官,我回来了,今天的训练很成功,新人的战斗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M16从0-2区回来,向笑脸指挥官汇报战果,他满意地笑了,并向她挥了挥手:“不错,今晚我给你加餐。” “不用了,指挥官,我能吃饱就行了,不用太浪费口粮。”M16挠着头笑了笑。 “哈哈,别跟我客气,你不是因为其他指挥官不给你饭吃才跳槽到我这里吗?放心,我笑脸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形挨饿的。” “谢谢指挥官了,我先去休息了。” “好的。”笑脸指挥官点点头。 M16离开指挥室,她经过维修室,突然发现AR15正在把Ro635和M4 SOPMODII拖进维修仓,M4A1低着头坐在一旁。她走了进去,询问了M4A1:“天啦,M4A1,你们去干吗了,怎么伤成这样?” AR15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她:“M16!?你不是叛变了吗?” M16大惊:“叛变??没有啊,我一直在0-2区训练新人呀。” M4A1站起来,然后趴在M16的胸前,并用拳头轻轻地击打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去0-2区训练新人,还跟我们玩失踪?你坏死了!” M16一脸茫然:“AR15,你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AR15摇了摇头:“指挥官给我们下达了回收主脑节点的任务,结果我们一到目的地,就被铁血M16给偷袭了。结果你也看见了,RO635和M4 SOPMODII已经再起不能了。” M16一听,心中勃然大怒,她的姐妹们居然被一个冒牌M16给伤害了,她握紧双拳,决定要去讨伐这个冒牌M16。她推开M4A1,向她微笑:“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一会回来。” “16姐,你要去哪?” “我呀,我去给你买橘子。” 她离开维修室,来到指挥室门前,她推开指挥室的大门。吓到了正在玩碧蓝航线的笑脸指挥官。 “M16??有什么事吗?”笑脸指挥官连忙收起手机。 “听说你在找回收主脑节点的梯队,现在还没有梯队担任这个任务吧,我想我可以担任。” “嗯。。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听AR15说她们的对手是铁血M16,据说战斗力不可小视。” “哈哈哈,这里是正版M16呢,难不成正版还打不过冒牌货吗?” 笑脸指挥官想起来密尔斯将军曾对他说过:“真正有指挥艺术的指挥官,敢于让人形自由实行他的作战方案。”即使M16失败了,剩下阻击军方人形的梯队可以帮她完成剩下的任务。 “可以,你去吧,我相信你。” M16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 M16独自一人来到了M4A1她们的最终目的地,现场有很多铁血部队,她们似乎在雪地上寻找着什么,铁血M16坐在中间的坦克残骸。等待着她们找到主脑的节点。她朝她们扔了颗闪光弹,接着朝她们射出了复仇的子弹。铁血杂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铁血M16悠闲地坐在原地,并接住了M16朝她射来的子弹。 “出来吧,M16,现在只有你和我了。” M16躲在树的后面,观察着铁血M16。 “你就算躲在暗处朝我射击也是没用的,你的子弹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说着,铁血M16将接住的子弹慢慢撒向雪地。 M16从树后面出来,朝铁血M16走去。铁血M16跳下坦克,也朝M16走去。M16定睛一看,眼前的冒牌货是她的傀儡之一。 “豁豁,你原来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接近我铁血M16啊!”铁血M16意外地笑道。 “不靠近你,我怎么把你这个格里芬叛徒给打一顿?”M16摩拳擦掌。 “哼,格里芬的指挥官都不是好东西,他们不但不让我吃饭,还让我去训练新人。训练完之后还得训练下一届新人,没完没了。自从我加入了铁血,天天大鱼大肉,还有强大的装备给我使用。不过呢,如果你愿意倒戈卸甲,加入铁血,主脑大人或许还会让你当个头目,管理一个辖区呢。” M16大笑:“我原以为,你作为格里芬的老兵,来到我的面前,必有一番高论,我没想到,你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是,我以前的指挥官都让我饿着肚子训练新人,但现在,我遇到了一个开明的指挥官,他也让我天天大鱼大肉,他也让我发挥了我的才能。投靠铁血是不可能的,我将和AR小队一起,效忠这位开明的指挥官!” 铁血M16冷笑:“哼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留下你了。在这里打败我的本体,再取走你的核心,想必代理人会给我升职吧!” M16跃跃欲试:“来啊,如果你能做到。” 铁血M16扔了颗闪光弹,但M16接住了它,准备把它扔回去。闪光弹一直是M16的惯用投掷物,她嘲笑眼前的冒牌货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看着面前的冒牌货毫无畏惧,似乎不害怕被闪光弹弄瞎眼,她意识到有点不对。 铁血M16突然掏出遥控器,按下按钮,M16手上的闪光弹爆炸了。随着一声轰隆,M16消失在烟雾中。 铁血M16挥挥手:“这么简单就干掉了我的本体,没意思呀。” “你真觉得我这么容易被干掉吗?” 烟雾散去,M16仍旧屹立在原处,她身上一块零件都没有少,只是变黑了一些。 “我觉得我扔了个假的炸弹。”铁血M16有点不爽。 “蛤?你管着叫炸弹?拜托,跟0-2区的核弹相比,这种炸弹只能改变我的颜色。”M16自豪地拍了拍她的身子。 “是嘛,接下来的这招,你还能挡住吗?” 铁血M16丢出了好几个烟雾弹,M16再次被烟雾笼罩。M16什么也看不见,她也不清楚铁血M16想干嘛,她只能做的就是等她出招。 接着,M16旁边的烟雾开始发出红光,并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过了几秒,M16所处的地面爆炸了。爆炸一直持续着,震耳欲聋。最后,M16那块地塌陷下去,结果被雪给活埋了。 “怎么样,M16,这就是我的绝招:厌世者打击,我用这招欺负过无数指挥官的突击步枪小队!还没有哪个人型,能从我的厌世者打击中生存下来!” M16之前所在的地方,突然震动了起来。震动了一会,M16腾空而起,她左手持着M16突击步枪,右手持着蜜獾,向铁血M16倾泻子弹。 “罪与罚!” 几十发子弹同时射向铁血M16,铁血M16用手接住了许多子弹,但难以避免有部分子弹射入她身上的装甲。她觉得这些子弹像是在给她挠痒痒,之后就开始大笑: “不行啊,M16,你的子弹打在我身上简直就是木大木大木大!” M16扔下她的枪,掏出了伸冤者,然后朝铁血M16开炮。 “伸冤者印记!” 铁血M16被烟雾笼罩,过了一会,铁血M16从烟雾中走出来,又大笑道:“伸冤者,不错!居然伤到了我一丝毫毛,你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嘛?M16!” M16掏出M4 SOPMODII,装填一发榴弹,然后轰向铁血M16. “狂乱马戏!” 铁血M16再一次被烟雾笼罩,M16点了一根烟,之后望向天空。 “喂喂喂,我还没被你炸死呢,你怎么一副胜利者姿态了?” 根据有烟无伤定律,铁血M16是不会那么容易被炸死的。M16深知这个道理,然后她把烟扔在地上,并将它踩灭。 “我知道自己有多耐打,我也知道你不会因为一发导弹和榴弹就会被炸飞。但是,当你被上百,上千发炸弹炸呢?” “你什么意思?”铁血M16不可思议地问她。 “我来告诉你吧,铁血M16,你的身体已经菠萝菠萝哒!你已经中了我的狂乱马戏!我先用罪与罚,把所有的子弹射向你,然后再用伸冤者印记标记射向你的子弹,最后再用狂乱马戏来引爆你身上的子弹!” “纳尼!?” “接招吧!狂乱马戏第一能力,爆炸!” 铁血M16所接住的子弹,突然全都飞向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被子弹覆盖着,接着,子弹一个接一个地爆炸。铁血M16仿佛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爆炸持续了一分钟,铁血M16身上的弹片四分五裂,敲击着周围的坦克残骸,钢铁的碰撞声井然有序,竟然敲出了新宝岛的节奏。最终,M16和铁血M16一起被笼罩在烟雾中。 M16从烟雾中走出来,她整个人都是黑色的,仿佛刚从非洲挖完矿回来,天空下着小雪,雪飘在M16身上,把她染成了101人形。 “马达马达。。M16,我还没有被炸飞。。” M16背后传来呼喊声,她转身一看,只见一个比非洲人还要黑的铁血M16屹立在原地。但是铁血M16的装甲,已经产生了几处裂缝。 “不愧是我的傀儡,居然这么耐打,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接下来的这招,将会终结你。” “!?” M16掏出了兵蚁Ro型,接着将其放下。 “狂乱马戏第二炸弹!枯萎穿心攻击!” 兵蚁Ro型跑向铁血M16,然后快要接近她时,它向前跳跃,在空中高速旋转,飞向铁血M16。铁血M16双手挡住它,兵蚁Ro型,越转越快,像钻头一般。由于兵蚁跟铁血M16的双手接触面积很小,因为它很快就穿透了她的双手,又因为铁血M16的装甲已经产生多处裂缝,所以兵蚁Ro型一次性将她贯穿。 铁血M16身体后仰,倒在地上,她仰望着天空,接着M16走向她。她回收兵蚁Ro型,铁血M16用手臂碰了碰M16。 “在你掏走我的心智核心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吧。” “你现在效忠的那位指挥官。。他真的有给你饭吃吗?他给你吃的饭是什么?” “他有给我饭吃,饭菜有黑椒牛排,大闸蟹,芝士焗龙虾等等。” “尼玛的。。为什么。。。” 由于铁血M16的身体过于破碎,她还没说完最后的话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安息吧,我的傀儡。” M16挖走铁血M16的心智核心,接着在铁血M16坐过的坦克残骸下面找到主脑的节点。然后,她掏出无线电,并调到指挥所的频道。 “是指挥官吗?我已经消灭了铁血M16,并找到了主脑的节点。” “干得不错,M16,我现在派直升机来接应你。” M16坐在之前铁血M16坐过的坦克残骸上面,看着倒在雪地上的铁血M16,她点了根烟。 “如果之前的指挥官们不让你挨饿,那么你是不是不会投靠铁血呢?” 雪越下越大,最后把铁血M16的残骸覆盖住了。 以上就是文章的全部内容,新人第一次创作,欢迎各位评论。 @尤菲斯
  2. 昨天下午在湖边的公园里偶遇了一位朋友。她自称是一只活了很久的女妖,在以前她经常和我吹牛,说自己和李白一起喝过酒,同苏轼一起打过猎,与岳飞一道在风波亭吃菜,跟郑和一起下西洋。不过我认为她确实是在吹牛就是了。虽然她活了很久,却依旧是一副十八岁少女的模样。曾有一次,我问她年龄,被她锤了一拳,告诉我问女孩子年龄是很过分的行为。自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过了数年,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相貌,而我则胖了些,也少了点活力。青春永驻这种事情,不由得有些羡慕。 “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在湖边的树荫下,她和低头玩手机的我打招呼。 我抬头看过去,立刻认出是谁,“是啊是啊,好久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我问到。 “你知道不久是什么日子么?”她慢慢走过来,看起来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这还真不知道。” “马上就要高考了”她看起来非常兴奋,手舞足蹈,不像是活了千年的妖怪,倒像是十八岁的少女。 “不对啊,这刚过年怎么就要高考了。”看着面前十八岁的少女,我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千年的老不死,然后问到:“然后呢?这和一个老不死有什么关系。”不小心说了出去。 “呸,什么老不死。”她生气的啐了一口,继续说:“你可知道,人最好吃的时节在十七到十八岁,尤其是夏初的时候。阳气上涌,品尝起来比起春天更成熟,却没有秋天那么老,冬天那么硬的像嚼柴。” “是是是,然后呢?你打算逮点人吃?你打算逮人,这和我现代智人有什么关系。” “怎么舍得吃你呢。”她笑的很开心,不过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这个老妖精好像是真吃人的。 “每年六月七和六月八的时候呀,全国各地的高中生都汇聚在一起,那时候就算是他们发散出来的一丝元气都能让我发疯。那种味道一闻就是非常好吃的!你知道么!”她望着我,一脸兴奋,想要我的肯定。 “知道,知道。”我应付式的回答她几声,不过她没在意我的态度,继续说。 “十七八岁正是有元气的时候,而六月七那天更是元气十足。吃上一口,能想上一年。”她说到这里停下了,她闭上眼睛的样子似乎在回味一年前吃过的美味。 “不过六月八的就不太行了。”她换了一副面孔,很认真的模样,“尤其是下午的,元气全都泄了,还有着一股子骚味。” “噗,不明白你这个骚味哪来的。不过啊,人真的能吃么?” “为什么不能吃?”她很疑惑。 “你看啊,有毒物质会在高营养级的生物那里富集。人是最毒的生物,你又吃人,那岂不是越吃越短命。” “我知道啊!我的学历可比你高多了。天底下哪个地方我没去过,我可是身经百战了。现在厨子做的饭那么好吃,吃人肉干嘛。不过啊,你真得尝尝,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倭国他们喜欢吃生鱼是什么道理,直到几年前我品尝了一次高考考生,鲜,真鲜啊。” “品尝?你怎么品尝的?” “我和你说啊……”
  3.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仿佛能够清晰地记得自己梦的内容,但是在醒来后又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忘记。又或是在梦中突然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然后被梦魇侵蚀,眼睁睁地看着梦中的场景进行下去,直至受到外力(闹钟)把自己从梦中唤醒。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有时会在“梦的结束”和“完全清醒“之间,忽然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状态,就是一种确实知道自己不在梦中,但是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的错愕感。如果说梦是睡眠和清醒的连接,那么这种“空白期”就仿佛切断了这一联系。因为这种”空白期“出现的既随机,时间又短,所以人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似乎特别容易出现这种状况。得益于这种多余的负担,我在睡梦中仿佛得不到休息,每次空白期结束总是身心疲惫。伴随着”空白期“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我也因为长期仿佛睡眠不足越来越暴躁,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我甚至不得不把每天要做的事情记在笔记本上才能按照要求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对于我刚刚入职的新工作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会阻碍我晋升的道路。当我发现这已经确实影响到我的工作和生活,不得已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 当我向医生描述玩我的困扰后,心理医生对我的诊断是在更换了新的住所和工作后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压力导致做梦,而“空白期“可能只是一些压力的发泄到对新环境逃避的表现方式而已。他建议我能找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住上一段时间,或许过一些农家的生活,就能让这在他眼里算不上困扰的困扰,自然痊愈。 虽然我并不完全相信心理医生的话,但是我还是去了房屋中介公司。 “嘿,伙计,你又来了。这次想找什么样的房子?公寓,别墅又或是安静的小屋?” 不得不说,这些房屋中介眼光真的毒辣,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我的需求。 “给我找一座小点的房子,安静一些,最好在乡下。我需要静养,好好的休息一下。” “又要休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钱仿佛是大风刮来的,不需要努力工作便能轻松生活···”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我只见过这个房屋中介一次,就是租住我现在住的公寓。我并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可以随意开玩笑。但是出于教养,我并没有和他计较。 很快,他轻车熟路的帮我找好了房。这是一套家具完备的两居室的小屋,背靠着湖泊。小屋周围不太有人,但是道路也还平整。这个房子的主人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卖掉了房子,而房产中心却因为这良好的环境没有转卖,而是收购下来专门用来出租,毕竟度假的人络绎不绝。太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配合着风吹过树林的沙沙作响,我感受到了宁静。对这个小屋,我心生亲近,十分满意。 在搬进来的当天,我随意的四处走了走。在这放松的环境内,我甚至没有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清晨,伴随着湖水的腥气,我醒来了。但是遗憾的是,我依然陷入了“空白期”。值得庆幸的,便是这一次的时间好像比较短。也许心理医生说的是对的,我在这里安静的休息一段时间,可能就会摆脱这一伪失眠的困境。 简单的吃过早餐,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这个小屋内摆设齐全,风格也是常见的简约风格,对于我这样一个需要宁静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并且从家具到摆件,这个屋子的原主人与我的品味出奇的一致。我甚至想要去找中介公司寻求一下联系方式,结交这么一个品味相投的朋友。在写字桌的抽屉里,我发现一个手写本。从纸张来看,时间并不长,也许是原主人遗留。抱着与原主人神交的心态,我翻开了这个手写本。 这是一个日记本,或者说随笔。零零碎碎的记录了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里面有些内容引起了我的兴趣: “如果说现实是一个世界,梦是另一个世界,那么是否存在一个桥梁使两个世界相连?我们总能在刚刚醒来的时间里记得梦的内容,又十分迅速的遗忘,究竟是什么促成了这一切?” ………… “我从湖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的个体很小,似乎总是成群结队地出现。他们似乎可以通过气味来影响人的精神,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危害。” ······ “如果把人的精神世界比作一个人的另一住所,那么有些人可能只是山洞,而有些人则可能是修缮的房屋。越注重培养充实自己精神世界的人,他们的精神住所越是华丽,越是坚固。我认为我的精神世界是一座城堡。” …… “那种神奇的小动物的味道类似于湖水的味道,似乎有一些安眠的作用。但是似乎会让人反应略微迟钝,略微到可以忽略不计。我给它们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偷鸡蛋的小贼’。他们对我的影响就仿佛在我的城堡里偷走了一个鸡蛋,无伤大雅,但是我很有兴趣。” 看来这本笔记的主人发现了一种奇妙的生物,并且他开始了对这种神奇的小东西进行了观察研究。 “······这种生物一般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聚集起来通过散发一种奇特的气体,对人产生影响。这种气体大概是某种还未发现的激素或者其他物质,总之它似乎有安眠的作用,并且会让人忘记梦的内容。不过对于品格坚毅的人,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之后就是动物学家自己对自己的记录,如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但每次起床之后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记起昨天晚上的事,他认为,“偷鸡蛋的小贼”不仅仅是让他忘记梦的内容,作为每天入睡和醒来的连接,也被它们慢慢偷走。 随着笔记的不断记录,我发现笔记主人的记忆力似乎越来越差。笔记中出现了大量错别字,甚至用图画符号代替的文字,有时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在他最后的笔记写道:“我本来以为,它们只是偷走了梦的碎片,对我的精神城堡毫无影响,但梦的内容本身,也是一种连接现实的线。当我回过神来,我的城堡里,已经站满了偷鸡蛋的贼。” 看完这本笔记,我回想起自己似乎也很久都记不起自己做的梦。而昨天晚上的记忆也似乎不太清楚。但我觉得我的正常生活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我打算给笔记重要部分折个角,方便以后研究。 我翻到“偷鸡蛋的小贼”定义的那一页。 那一页的右下,已经被折了很多次角,已经快要断掉。 “ 这一定是日记主人折的吧”我想。 ps:这个小故事的思路来自sinbasara昨天的直播话题。 ps2:我终于想起我的账号了,但是发现论坛被墙了……
  4. 第一段: 森林王国有一只猴子,猴子很擅长讲笑话。一天,猴子宣布要在一棵树上,讲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到了那天,动物聚集在树下,等着猴子讲笑话。可是突然,猴子从树上摔死了。森林王国的人都非常奇怪,为什么一只猴子会摔死。 第二段: 猴子摔死了,森林王国的人们都猜测,猴子是因为笑话太好笑,然后想起了笑话没有站稳摔死的。但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都觉得,猴子的死其实是公认的最会讲笑话的猩猩做的。因为猴子如果讲出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么猩猩就不是最会讲笑话的了。 第三段: 鹰王看不上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鹰王认为猴子的死确实是猩猩做的,理由却不是上流社会的动物们猜测的那样。猴子的笑话实际上是嘲笑老虎大王的,猩猩实际上是在老虎大王的授意下干掉了猴子。 第四段: 其实猴子的笑话并不是那么好笑,实际上猴子并不是很擅长讲笑话。猴子讲笑话其实是在豹子的授意下做的。豹子实际上是整个王国,老虎大王的反对者。豹子授意猴子把很多人聚集起来,讲一个老虎大王的笑话,来削弱老虎大王的威望。 第五段: 事实上,豹子是老虎大王的亲信。十年前,豹子在老虎大王的授意下潜入反对派中。在豹子的情报下,老虎大王干掉一个又一个反对者。也是在老虎大王的帮助下,豹子成功上位成了反对派的领袖。当反对派的元老一个又一个死去之后,自然就轮到了猴子。 第六段: “我是冥府的守卫,我听说地上刚刚死了一只猴子,是你么?” “是我,我就是那只猴子。” “听鹰王说,你是被豹子害死的?” “什么鬼?我在表演笑话。” “笑话?” “你不觉得一只猴子从树上摔死了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么?”
  5. 简要说明:当初玩勇战R中章后,就有对游戏内三女主各自的剧情和她们的“成长”的表现相关内容写点什么点想法,后来由于某次契机而写成了这篇以第一人称内心独白方式呈现的同人文。当时发到贴吧,现在入驻SS后就顺手转了过来,风格略中二,让大家见笑了。 原贴介绍:熟悉鸭梨风格的吧友或许知道,我即使是写同人,恐怕也和一般理解中的同人有所不同,毕竟还是习惯那种“原文化体”的代入式风格。因此,这些短篇前面的部分都是出自游戏原文,后面的部分才是“在原文基础上的二次创作”。 不过呢,同人就是同人,不等于官设,也不代表任何推测,纯粹就是抒发一下个人感情,升华一下结尾的剧情而已。所以大家看个乐就好,人物性格细节之类的还请高抬贵手吧。 当然还得感叹一下,虽然知道对吧友们来说,无疑是小女神、爱丽丝的人气要高得多,但前中章都过去了,这两个人和鲁卡之间还是基本上一点电都不来,总体表现得和一个负责解说世界观的NPC没什么两样。没办法,毕竟RPG游戏如同群像画,有这种缺点也是难以避免的,而勇1的游戏形式就在人物塑造和讲故事方面有长处了。 所以呢,这三篇同人,在前半部分都是采用“把游戏中的这个人的关键台词串起来”的方法,从巨大的剧情量里面,让大家能比较直接地看到对应的角色的心路历程和情感变化,然后才开始发散创作原创内容,对他们的感情进行升华。 另外,还希望借此机会,再次向大家展示“勇战R和勇战1毕竟是不同的”,虽然那些人物如此相似,甚至有的确实是同一个人,但各种事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所以“他们”也有着真正的、全新的关系和思想。还请大家把他们当做是“勇战R的那个同名的人”,不要戴着“勇战1”的眼镜去判断了。 PS:涉及中章剧透,想拥有最好的体验的话,推荐先通过勇战R中章两条线的结局,否则可能会对一些细节不太理解。当然,对没玩过点玩家们肯定会造成剧透的,因此请谨慎选择。 提示: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角色的内心,且颜色和勇战中该角色的配色比较接近。 ——以下是正文—— 爱丽丝篇:相互支撑着的二人 在汉语里,“人”这个字,是由两个相互支撑的笔画组成的。“伙伴”这个词,原意也是指在同一个锅里吃饭的人。 就像他和她那样。 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但不同的是,她一开始便失去了那份让她之所以是她的强大的力量。 也正因此,这一次,他们才能从一开始就成为真正的同伴。 ——因为,人总是要相互帮助才能成长的啊。 “余是当今的魔王,爱丽丝菲兹16世哦。” ………… “原来如此啊,追寻父亲踪迹的孩子吗。” ………… “当然了!爸爸一直都是我的目标!” “……母亲大人……” ………… “开什么玩笑?!这是把余当死人对待了吗!是谁在冒充余的母亲大人!?到底是谁!” ………… “……说不定是余作为魔王不合格,才会出现一只兔子将余变成这样,并被放逐了……魔王之位、力量、部下、一切的一切……余全部失掉了啊。” “说什么傻话呢,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错啊,你这样也太消极了吧。” ………… “爱丽丝菲兹16世……你果然是什么都不明白啊。怪不得你母亲把你从计划里去掉了……” “你说什么……?!你说余被‘从计划中排除’是什么意思?!” ………… “鲁卡,完成这份义务吧。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事,我们也应该做好我们该做的事……” ………… “彼此彼此吧,现在我们都成了‘追寻父母足迹的孩子’了。” ………… “……余的母亲应该比谁都厌恶这种暴行才对!!那么热爱和平的母亲大人,到底……为什么……” ………… “没错,一起加油吧,鲁卡!绝对要解开所有的谜团,拯救这个世界,然后再把父母给揍个满脸花!” “当然!……不过关于把父母揍个满脸花的事儿就恕我不奉陪啦。” ………… “余是他的同伴,爱丽丝。” ………… “玉藻!你给余说清楚!!母亲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 “阿露玛艾露玛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路,艾露贝提耶也已经渐行渐远。你呢,古兰贝莉娅?!你的剑,还要为自己根本无法相信的人而战吗!!” ………… “开什么玩笑,爱丽丝菲兹15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你的母亲,并没有抛弃你……倒不如说是因为爱你,才不想由唯一的女儿的你去做肮脏的事。” “肮脏的事……?” 所谓伙伴,大概就是那些一起行动的、相互信任着的人吧。 你叫爱丽丝吧?既然要和我一起出发,那我们当然就是伙伴了。 余生而拥有一切,力量、王位,余曾经以为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余错了。在几乎一瞬间,余就失去了所有,沦落到只能和一个乡下小子一起冒险。 爱丽丝知道的东西真的很多,或许她真的就是魔王呢。 冒险路上能有她的帮助就好了,她总是知道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 你对魔族的剑术有什么不满吗?一个武艺学得乱七八糟的小毛头,居然还想拯救世界。 如果见识到余的本来形态和力量,早就吓得发抖了吧。不过……做的饭还真是好吃。 异世界发生的事是如此的可怕。还好有爱丽丝在,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为什么只有我能够在异世界穿行? 原本只是要找到那只该死的兔子,没想到居然见识到了这么多。 这貌不惊人的小子居然有这种穿越时空的能力,他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有了爸爸的消息,他还给我留下了一封信! 但是没能见到那位从未谋面的姨母,爱丽丝却看起来很不高兴。 三个自称魔王的家伙在竞争余的宝座……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余的事。 余没有了力量、部下、身份,连余的亲生母亲都已经不要余了! 帮助爱丽丝取回失去的力量和王位?当然了,我们是伙伴啊! 伙伴?余和你吗? 再说了,我好歹也算是大家的领队嘛,更不用说男人本来就该保护女人了。 余居然也需要帮助了吗?可恶,如果余的力量还在的话…… 那个时候真是谢谢你了爱丽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已经被淹死了。 大白痴,余只是不想亲自带领这群乌合之众而已。 我成为了真正的勇者,代价是我初次见面的姨母的牺牲……我一定要坚强,大家还在看着我,爱丽丝还在等着我帮她取回力量。 胆大妄为的天使在余的面前肆意行凶,而余什么都做不了!要是能夺回力量……! 原来爱丽丝居然怕鬼,那我可得小心别让她吓到了。 大白痴!余……才不怕鬼!余只是……累了想让你打头阵而已! 一直以来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爱丽丝也逐渐喜欢上了和大家一起野营了呢。 没想到你这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居然也获得了精灵的力量了啊,总算开始像点样子了。 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居然还有脸说自己在拯救世界……不可原谅! 余被‘从计划中排除’是什么意思?!果然是因为余的能力不够吗! 这样就获得了土之精灵的力量了!接下来的塔耳塔洛斯又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已经被两个精灵认可了吗。你现在的力量已在余之上了,不过余可不是夸你,别忘了余现在根本没有力量。 这份笔记……代表了不止一个世界的希望!我们必然会将它延续下去! 鲁卡,履行这份职责吧。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再那么轻松简单了。 现在我们都成了‘追寻父母足迹的孩子’了啊,真是奇妙呢。 余的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余一定要当面弄明白!鲁卡你也要和我一起! 当然!不过关于把父母打个满脸花的事我就不奉陪啦。 对于以前的余来说,这种事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的余的这种样子…… 阿露玛艾露玛离开了魔王城,玉藻居然被解职了!该死的狐狸,余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你却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说!! 爱丽丝……大家都会帮忙的。 这场大战背后肯定和那些势力有着各种联系吧。余就知道,比如余的母亲大人,还有那三姐妹…… 你是谁?你很像玉藻……但你不是我知道的那个玉藻! 小心,爱丽丝!那家伙的力量太强,而且她根本不认识你! 开什么玩笑,爱丽丝菲兹15世!你不是余的母亲!余的母亲不会这么残忍!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鲁卡,你告诉余,那不是余的母亲……余的母亲不会是这样…… 爱丽丝……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身上出了什么事,我理解你。 四大国……奇袭?居然……可恶,我们被耍了! 这么多的伤亡,还有随后的各种裂痕……这一切,都是余的母亲造成的。鲁卡,我们要前往魔王城……打倒魔王爱丽丝菲兹15世。 我知道了……我们一起。 你的母亲,并没有抛弃你……倒不如说是因为爱你,才不想由唯一的女儿的你去做肮脏的事。还网魔术计划的主导者,必然将成为空前的虐杀者……她不愿意让你承担着一切。所以,她夺走了你的王位……并选择让自己成为千夫所指的屠夫。 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 “是勇者马塞勒斯!马塞勒斯杀死了爱丽丝菲兹15世!” “什么?!” “什么?!” ………… 这一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啊。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说什么都不会想到会有现在的情况呢。 是啊,一开始只是想要找到爸爸,没想到现在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我们的目标确实越来越一致了呢。 你知道吗,鲁卡。成为你的伙伴……感觉还不错。 啊……谢谢你,爱丽丝。如果没有你,我根本走不到现在。 余才应该谢谢你,鲁卡。如果没有你,余恐怕真的会坚持不住。 所谓的伙伴,就是相互支持着共同走下去的人吧,就像他们那样。
  6. 在大雪冰封的欧陆上,黑死病与霍乱如同死神镰刀一般,袭灭了无数个侥幸没被卷入战争的村庄.此时,阿兹特克帝国入侵已有二十年载,在与北方的蛮族一同夹击下,整个西欧沦陷在蛮族之手,野蛮人们推倒了有数百年历史的神圣教堂,高喊着血祭血神,将牧师以及贵族们这些秩序的化身,作为祭品来献祭他们所谓的伪神。 罗马的沦陷也不过是蛮族帝国西征的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如此绝望之时,人们不禁觉得,是主抛弃了他们吗,然而,在东方的兄弟,东正教发动第二次西方圣战后,在一位自称被上帝所启示的少女领导下,终于将异端们止步于中欧. 然而我们接下来的故事并非是上述英雄人物的丰功伟绩,把视角往西看 相较于大陆的激烈斗争,远西的岛国倒是显的格外和平, 在爱尔兰三代明君统治下,爱尔兰兼并了苏格兰,威尔士以及数个英格兰伯爵领.现在位于爱尔兰王位的弗兰哈德IV世,虽流言蜚语自加冕以来就未曾断绝,但在其治下,数十年前的北欧蛮族肆虐后的惨败之景已不再。 自罗马沦陷后,爱尔兰就成了残存的天主教中心,从大陆逃离的牧师们于此地建了一座有一座新的教堂,充足的国库使得领主不再因为各种缺钱理由而去抢劫别的伯爵领或是绑架哪家的继承人.(然而敲诈下属的钱到是经常发生,但国王的事算事?) 王都作为爱尔兰最大的城市,自立国以来,在数代君主的重商政策下,爱尔兰作为西欧商业中心一直与地中海方面保持着长远而又稳定的商业往来. 此时已是夏季,在爱尔兰国都蒂洛辛,处处充满者欢快的气氛,领主再一次慷慨的举行了夏季集市,国度内充斥者来自大不列颠岛与爱尔兰岛各地想乘机赚一把的商人以及马戏团. 在城中靠近城墙的一处酒吧里,相比外门外喧哗欢闹的气氛相对比,里面却如死寂一般沉静,平时热热闹闹的酒鬼们却聚在一张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 此时,死寂被猛的一阵开门声所打断,众人顿时惊慌看向门口,只见来者孔武有力肌肉挤着看似过小的衣服,身上满是伤痕,脸与外肢也晒到如同传说中北非人的颜色.众人看到此人后顿时送了空气,哪想此人又如同雷轰般再次嚷嚷 “老板!还是一样的酒,话说你们这般哈皮娃子今天咋聚在一块,搞啥子咧!?“ 聚会中心一满脸横肉之人被这声音惊到,差点把手中的木盒吓掉,“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呀!声音能不能小点,自己不会去拿啊。” 壮汉摸了摸脑袋,自行去拿了杯酒,“哎呀,抱歉抱歉,刚刚回来,之前在…在 蛮子那边,他们是有这样的规矩。” 老板把手往身上再擦了擦,然后打开盒子,屏住呼吸凑过去看,“你丫的总是有你的理由,在我的店就给我小心点,我在看好玩意咧。” “啥玩意?你们咋在看手指?手指有啥好玩的,又不是长弓手的,战场上多的是咧。” 老板看完把盒子盖上,双手稳稳地将盒子交还给旁边一猴脸人士,“嗨,我说你大老粗,你还真就是大老粗,这人家天上的圣人的手指跟英国佬的手指能比吗,嘿,我说圣人的手指就是不一样,你看人家骨头都好,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的玩意能比得上的。” 壮汉看了眼猴脸,喝了口酒,鄙夷道: “瘦猴,你这厮又是从哪里骗来的假玩意,来这里坑人?” 被叫做猴子的男人顿时激动脸红,在昏暗的室内,更加像猴屁股了,“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嗨,上次我可是亲眼见到你借了犹太人钱,还不上,吊着打。若不是我花钱赎你下来,你这孙子还能在这里喝酒?” 瘦猴顿时泄了气,没底气道:“干,别在这里这么嚷嚷,借犹太人的钱算借吗。。。” “嗨!你有本事借钱,就要有本事不被抓住,被犹太人吊起来打可真是笑死人啦,你那手指没啥稀罕的,市场上有的是这种玩意,来听听咱四周周游倒买倒卖遇到的故事。” 一路人道来:“你上次不会造武器却跑去给领主应聘,结果勾搭上对方的贵族小姐,顺便把钱拿了就跑的事已经讲过了,这会讲啥?“ “这次的事跟上回不一样,人骑马大家都知道,但人干马,大家有听过吗?”众人纷纷摇头 这事发生在地中海某处伯爵领,该伯爵领的领主看似贤明,却经常魔怔,若不是因为西欧战线紧急,看在他家世世代代为圣战效力,不知早旧被哪里的垂涎欲滴的亲戚联合主教把他放火柱上烧了,再夺了他地。 这领主虽然明知道自己魔怔,经常做出疯事,但仗着一身武艺,硬是把不服之声给压下去,不服就决斗。嗨,可别说,主给他关了扇门的同时夹爆他的脑袋,但还是给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户。这人可是决斗的好手,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又能上战场上于千人中取得敌将首级,不过这人却不懂人情世故,可惜了一身武艺。 而且魔怔一发作,那可是真恐怖,听说他有时候夜晚把看不惯的大臣叫过去,就如同野兽一般活活把人生吞活剥,这还不算什么的,要是你去过那里的地牢,哦,那些美洲蛮族也会叹为观止,实在是太恐怖了 拷打,哦不,你想的太简单了,当然吊起来打这是必须的,这厮没想到有调教的兴趣,太恶俗,可怕了,凡是进了那个被称为101号房间的特殊拷问室,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最可怕的是,进去的每个人都活着出来(活着不好吗?不不,你要听我讲完),但这些人都死了,他们的眼里完全没有灵魂,他们会出卖自己一切的亲人,朋友,同志。然后笑着作为不怕死的士兵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向敌人,然后被敌方人群碾压过去。 壮汉喝了口酒,歇了口气 “你问我101里面是什么拷问,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面吗?说到哪里来着,对了,本来是要讲人干马来着.” 这厮虽然不爱惜下属,但他爱惜宝马,正所谓大丈夫出外打仗,必备一匹良驹。其跨下一匹宝马名为疾风,其表现在战场上正如疾风吹落叶一般猛,然而这不是重点。 这疯子领主各位爱惜宝马,平常给宝马上最好的料,睡最好的屋,甚至晚上还亲自跑到马厩跟它同床共枕(虽然这马厩很奢华,比这酒馆还好上数倍,老板“你酒不要喝了?”) 但没想到,人马一体,人马一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真的人马一体了,一个马厩的仆役在半夜听到马厩传来奇怪的声音,探头去看,没想到那领主居然在和爱马成长!真可真是吓人,那仆役吓得顿时跑走,之后连忙收拾东西看情况准备跑路,但之后看没事,就放松警惕,在酒馆把事说了出去。 嗨,这领主的风流事好说吗,屁民有资格讨论,反正之后再也没人看到这仆役了。这领主看领内这流言也停不住了,干脆直接把外交总管撤了,反正这领主天天在跟其他领主起争执,干脆让爱马去当外交总管,至于之前的外交总管,多半是去101了吧 不过说到人干马,让我想起了东边那帮苏格兰佬,他们竟然干羊,真是笑煞我也,真是好笑 话音刚落,酒馆里苏格兰佬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操起手里的烤羊腿招架过去,顿时就馆内一阵嬉闹声, “嗨,终于有架看了,我看这回谁会赢。“ 瘦猴从众人手中拿过钱来 “嗨,大家快点下注,赢了就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哪里想到,仅仅一个回合后,城门的士兵就跑过来以劝架之名来暴打酒鬼了,这下人们纷纷散了,谁想被白白被当靶子打呢。瞬间,酒馆就只剩下可怜的老板,几个被逮到的倒霉鬼和破烂的桌椅。酒馆再次进入静默。
  7. 其实本来应该是去年圣诞就发的 但结果发现ss这边忘记发了() 虽然是个连检查都没检查就乱写出来了的东西就是了 顺便推荐一手voiceroid视频和我自己的视频(av84155495) —————————— 亮起,消失。亮起,消失。再亮起,随后又消失。 眼前空白的word文档上,指针旁的标注线一闪一闪,让这个空无一物的白纸显得不是那么的无聊,让坐在电脑前的我知道至少这界面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回响在而变得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细小的机器运作的声音,嗡嗡嗡的有一点烦人。我很想说这个时候整个房间都非常安静,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但是这机器的低鸣声和眼前电脑的运转声告诉我,这个房间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静。 但是,敲击键盘的声音却久久没有响起。不过这光是看着眼前电脑上的空白文档就可以看出来了吧。 在这个虽然有机器运转的声音,但却是可以说得上是安静的房间里,我就坐在电脑前,盯着这空白的屏幕一动不动。两支食指就这样放在键盘的F与J键上一动不动,连就这样按下去都做不到,仿佛我不是一个人类,一个生物,而是一尊雕像一般。虽然本来就不是个活人。 屏幕上的指针再次一闪,一闪。 今天莫名有了相要写点什么东西的感觉,并也为此想了点东西,但最后我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在这张白纸上打出来。实在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毕竟我的脑海里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一片空白。我该写什么?该怎么写?就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以说得上是真的一片空白。 说白了,就是坐在电脑面前发呆。 但没办法,写不出来的东西就是写不出来。即使有了想写点什么东西的心情,脑海里浮现不出灵感或者点子的话这些心情也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看眼前空白的文档,又转眼看了看旁边已经空了的杯面盒子。看来今天是真的写不出任何东西了。 没办法,干点别的事情吧。 把双手从键盘上拿开,并关掉了眼前全屏化的word窗口,拿起放在桌旁的空杯面盒,我离开了这个安静到了某个极点的房间。 虽然这么说,这个房间里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明明平时都是挤满了人的。好吧,虽然也不是挤满了,但还是能看到不少人的。茜和葵会经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玩一玩那些堆在了电视柜上的游戏机。灯最近好像喜欢上了料理,会经常呆在厨房里做一些点心什么的。说起来最近的晚饭都是她负责的呢,杯面什么的好久没吃了。 上次吃这东西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用手指抓着的空杯面盒。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说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这段记忆好像没有被自动清理掉的样子。看来即使拥有了自我,机器也仍然是机器,不会像人类那样自动删掉那些没有太大用的记忆。 不过说起来,自从琴叶姐妹住进来这里后伙食质量就上升了一个层次。虽然她们一开始也不怎么会做饭,但逐渐的她们的手艺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难不成,这个家里不会做饭的只剩下我了?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结月姐妹里缘的手艺虽然说不上好,但至少对营养搭配有那么一些讲究,稳的手艺能让不少人都说像是“妈妈”的味道,可以说是做的非常好了。真纪家里是开咖啡店的,是真正的餐厅水平的厨艺。 ……看起来仍然不会做饭的人真的就只有我了。没办法,回头去网上找些食谱下载下来吧。 随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就从衣架上把平时出门穿的帽衫套在了身上,准备出门走一走。当什么都写不出来的时候,出去随便走一走是最好的。虽然对制造灵感没有什么太大帮助,但至少能让自己的大脑放松一下。 “不过机器人也没有什么大脑就是了。” 仿佛自嘲一般,我反驳了自己说的东西。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模仿人类的机器人罢了。 机器人终究还是机器人,不能成为真正的人类。更何况我连那些能够模仿人类到更加出色的地步的安卓都比不上,在学习之前根本就无法做出如同人类一样的反应。想要成为人类什么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自己明明知道这些事,心里却还是想要成为人类。为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些记忆我已经删的差不多了。 走到门口,穿好鞋子。就在手握住大门的把手时,我又一次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屋子里,希望能看到有人还留在这里。但很可惜,今天这个大屋子里就连平时会经常来这里做客的结月缘的影子都看不见。 ……出去吧,反正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戴上兜帽,关上灯。带着一丝对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造成的孤独感产生的沮丧,我打开了门。 “……已经是晚上了啊。” 屋外可以说得上是一片漆黑,仅有几盏路灯照亮了这空无一人的街道。明明今天是圣诞节,应该有那么些节日气氛的。但看起来,在这片住宅区里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说不定大家都去商业街了?或者在天还比较亮的时候坐车去城里了?虽然不清楚,但既然在居民区看不到人影,那应该是去比这里更加繁华的地方了吧。 抬起头,今天的夜空也看不到多少星星的光点,只有那轮不是那么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用那朦胧的光芒与路灯一起为我指明方向。 现在过去商业街那边估计也有点太晚了。超市里估计也没什么东西卖了,餐厅和商店估计也已经关了不少了吧。现在过去那边也没什么氛围可以享受,顶多就是看看平时看不到的大型圣诞树和礼物盒形状的装饰品。比起去看那些庆典结束时的样子,还不如在这条空荡荡的路上随便逛逛。 哒、哒、哒。回响在耳边的只有自己的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周围静悄悄的,只能看到几户人家里仍然开着灯。也不知道是都出去了还是真的已经夜深到大家都睡觉了的时候了,大部分人家都没有亮起告知他人“家里有人哦”的灯光。 “不过虽说家离几乎都没人,圣诞的装饰倒是一个都不少吗。” 事实确实如此。虽然几乎每一家里都没有人,但是每一家的窗户上和墙上都挂上了有着圣诞节色彩的装饰。圣诞老人以及驯鹿雪车的玻璃贴,小小的塑料圣诞树,看起来说不上来究竟是便宜还是昂贵的花篮,还有挂满了窗户边缘闪着光,或者已经关掉了的彩灯。明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却还绽放着如此强烈的节日气息。虽然也不是想不通,但总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不在家的话这些装饰就有一点浪费了。 “……明年圣诞节要不要也准备点什么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觉得麻烦。而且反正家里没人,明年的圣诞节估计也会是这样吧。既然如此,花那么大功夫去布置也没什么用。 …… 「嗯……这样如何?」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画面数据,是很久以前的画面。这些画面明明都存在了自己的数据库里,自己却没有任何印象。 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印象? 明明都存在自己的数据库里了? 但是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即使它们确实存在于这古旧的记忆库里,我也认为我对这些‘记忆’没有任何印象。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总觉得有一点寂寞啊。 「在西方啊,圣诞节就像是新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哦。一家人聚在一起,烤一整只火鸡,吃着圣诞节的佳肴,被名为‘家庭’的幸福环绕。所以在欧洲和美国,圣诞节那一天所有的商店都不开门哦,因为大家都已经回到家里与亲人团圆了。」 「那么为什么■■要在实验室里过圣诞节呢?」 「我的父母已经都去世了啦,血亲已经都去另一个世界了。虽然对一个科学家来说相信另一个世界也有点奇怪吧,但我觉得一条生命死后,应该是会去一个与这个世界不同的另一个地方的。而且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家人哦。所以我才要在这里过圣诞节。毕竟,这里是我们一起住的最久的地方了吗。」 虽然有一些噪音,但大致可以听清楚这文件里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故事。这是我的‘记忆’吗?我不知道。文件里的女性声音,应该是在和我进行交谈,但我从未有过自己说过这些话的印象。 但即使没有印象,这些记录就仿佛在告知我“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东西”一般,让我无法将其置之不理。 …… 和家人一起过的节日吗。 …… 拿出手机,看了看记录人数寥寥无几的通讯录。我从中找出了琴叶茜的号码,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喂?啊,是主人啊,怎么了吗?】 接听电话后,茜的声音于她周围堪称嘈杂的环境音从麦克风里涌了出来。从那环境音里好像还能听到歌曲的声音,是在卡拉OK吗? ”没什么,就突然想打过来问问你那边怎么样。打搅到你了吗?“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我也稍微休息一下。】 “你现在是在哪里?” 【商场附近的卡拉OK哦。之前不是邀请过主人来着吗,结果你说‘有事情就不去啦——’什么的】 “……我这么说过?” 【嗯,确实这么说过。】 “你们那边……有多少人?” 【嗯?啊,有葵,我,灯,结月三姐妹,和真纪哦。前段时间不是结月姐妹和灯的生日吗,我们就说干脆和圣诞节一起过了好了。虽然灯一直都在说‘我现在的生日不是12月22号而是主人把我捡回家的那天!’什么的,但还是为了给结月家一点面子就过来了。怎么,主人你准备现在过来吗?】 “嗯……我就算了,你们好好玩。” 【好~对了,主人,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吗?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呢。” 【原稿写的怎么样了?】 “准备稍微放一放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想到什么好点子。” 【那明天陪我一起出去逛逛怎么样?】 “嗯?我是没问题啦。” 【那就这样~回家的时候我会带个蛋糕回来的。】 “还会带蛋糕,真是奢侈啊。” 【因为是缘请客吗~就多买了点,结果买多了,在场的人都吃不下了。】 “喂喂喂,对缘的钱包好一点啊。下次可别再高估自己的食量了哦” 【毕竟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吗~啊接下来是我的歌?葵你不要擅自给我点歌啦——那就这样,我挂电话咯】 “嗯,玩开心点哦。” 嘟——嘟——嘟—— 最后回响在电话里的,是挂断电话后重复播放的电子音。看来茜她们那边过的也是蛮开心的,心里也放心了。 自从把她们捡回家里后,心理一直都怀着一个忐忑的思想。 我做的是正确的吗。 我应该这么做吗。 救助那些得到了自我的机器人,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但是从电话里听到茜那开心的声音,我便松了一口气。 曾经经历过可怕的事情的她们,如今也能开心地活下去,得到她们曾经从未拥有过的幸福的怀抱。 光是看到她们这样的笑容,我便知足了。 如果刚才那没有任何印象的记忆中的她能够摸摸我的头,告诉我‘你做得很好了’的话,就更好了。 虽然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那么,回去吧。 打开地图,计算了一下回家的路程。看起来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话可以稍微绕一圈然后再回家里。确定了这一点后,我重新迈出了脚步。 “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圣诞快乐,我自己。”
  8. 随便乱写。 ———————————— 我从房间里消失了。 虽然只是把自己藏在了桌子底下而已。但只要不往桌子底下看的话,应该是不会发现我的。虽然膝盖稍微有点伸出来了,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葵进来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发现姐姐突然消失了,会不会惊慌失措呢? 呼呼,这样大概会很有趣吧。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这个时候回来敲门的,一定只有葵了吧! 保持安静,保持安静,不要让葵发现… 不要…让葵发现… … “恩?不在房间里吗…打搅了…?” 咔嚓,门打开了。 葵进来了。 她一定不会发现吧,因为我藏的很好。 我的房间也是以红色为基调的,我的头发应该也不会很显眼。 “恩…真的不在吗…” 葵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寻找着我的踪影。 当她走到桌子前的时候,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她不会发现吧,她不会发现吧! 她不会发现的,不会… 噗通,噗通,噗通。 “奇怪了…居然真的不在房间里吗…” 葵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儿,做出了结论后便走向了房门。 突然,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了上来。 好寂寞。 恩? 为什么。 这是什么? 什么好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有一种如果葵就这样走出去了的话,就会有什么消失掉的感觉。 但是,我得藏起来。不能让葵发现。 为什么不能让葵发现? 明明没有被葵发现会感到如此的寂寞,为什么不能让葵发现? 干张着嘴,却一言不发,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嚓,房门的声音响起来了。并随着关上门的声音,葵离开了这个房间。 哈哈…葵,走了啊… 成功了,葵没有发现我…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我… 低下头,我把脑袋埋进了环住了膝盖的双臂里。 有点想哭,但完全哭不出来。 “发现姐姐了~” 恩? 是葵的声音,为什么? 抬起头,发现葵正跪在地上,弯着腰,看着藏在桌子底下的我。 “诶?葵?为什么…你不是出去了吗?” “那只是想吓吓姐姐啦~怎么样?心里舒服一点了吗?” “恩?什么意思?” 葵微微的笑了一下,向我伸出了手。 “ 姐姐没发现吗?每当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会钻进桌子底下哦。” “诶…居然是这样吗…” 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葵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是真的。 每次会想钻进桌子底下的时候,心里都很不舒服。 握住葵的手,她便把我从桌子下拉了出来。随后,她抱了抱我,后背可以感受到葵的双手。 “已经没事了哦,已经没事了哦…” “…已经没事了。” 抱住葵,我低下了头。
  9. 紫式中学,袅袅的放学铃声响起,巴布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学校的操场上,他此刻并不是特别想回家。 “又要交钱买教材。”一想到要面对父母那为难的表情,他就不仅叹了口气。 此时三五成群的学生从他身边走过,一个不慎,就差点将他撞倒。巴布有些生气,正要发作,撞到他的人笑呵呵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过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就是。身材魁梧的武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动动手指就能放倒瘦弱的巴布。 “理那穷鬼干啥,走,今天都到我家玩新买的游戏机。” 说话的人是夏健,地方上的财主,在班级里也在领导地位,虽然巴布感觉那些人都是看中了夏健的家里的钱的关系。 遇到这一群人,巴布也无可奈何,只好撇了撇嘴,准备避而远之。结果武志一过来就是搂住了他的脖子,“怎么,我都道歉了,你没有任何表示的吗?”说着手臂的力量不断加强,压的巴布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艰难的吐露出这些话,武志就松开了手臂,放开了巴布。 “嘿嘿嘿,我可是很讲道理的,你没关系就好。那么这么算来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作为朋友作业帮我做一下没关系吧。” “什……什么。” “嗯?你不愿意?我们可是朋友诶。” “武志,你真是的,如果让他帮你写,字迹不一样,一定会被老师发现的。” “对哦,那么让他模仿我的字迹不就好了。” 说完就将今天的习题本塞到了巴布手里,然后笑嘻嘻的说道:“你可不能辜负朋友的期望,如果没写,或者明天被老师骂了,那么我们连朋友都当不下去了。” 巴布一言不发,终于他们离开了,事后他只能痛骂道:“什么朋友,这分明就是威胁。” “巴布?” 巴布循声望去,眼前的人是他的青梅竹马,雪美。二人从小的关系很好,不过近来也算是疏远了,外加上中学不在一个班,更加的谈不上话。 “我刚才看见你,被他们……没事吗?” 巴布看向了雪美,同时也看到了雪美旁边的男生,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珠子向着又转动,随机视线又挪移向了地面。 “我没事,我要回家了。放学了你也早点回家。”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在他的心中有种歇斯底里在酝酿着。 巴布的家位置很偏僻,人迹罕至,而他的家不过就是一栋老式的二层土木屋,这是爷爷那个时候建的,结果到了他们这一代,还是住在这种房子里,家里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和菌斑,墙角的也生着苔藓,在这么一个房子里,电器更是少的可怜,不要说其他同学家里都有的电脑,连一台像样的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连接着天线,收着那少数的几个节目。 相比较其他同学的家,他的家就像是落后了二三十年。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他反复的催眠着自己,爸爸做生意的时候被人骗了,欠下了一大笔债,错的都是那些骗人的骗子! “你回来了?桌上有着红薯,你赶快吃了吧,妈妈还要忙。” “妈妈,爸爸呢?” “他还有事,晚点回来。” 母亲一如既往的忙碌,巴布张了张嘴,那句下星期要交的教材费怎么也说不出口。 “干愣着干嘛呢?赶快吃了去写作业。” 他拿起已经冰冷的红薯吃了起来,红薯很甜,可是当经常吃这种东西的时候,又会令人产生一种单调感,更何况,单吃这东西很容易饿肚子。正值青春期,巴布对食物的需求最旺盛的时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他再一次对自己的催眠了起来。 二楼是家里人的卧室,巴布住的地方在后头,原本这里是储物间,但随着巴布的年龄增大,强行从中开辟出一个小空间,放置了他的床和一张老旧的桌子,桌子上头已经坑坑洼洼。 而在桌子右上角,床头旁边,放置了一个老式的收音机和台灯,这算是他最贵的东西了。电视放在父母的房间,不过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他开起来,理由倒也简单——费电,小孩子不能看太久的电视。 因此从小学开始,他就跟不上其他人的话题,那些动画片电视剧跟他的距离实在太远了,每当别人说起剧情的时候,他会听的津津有味,幻想那些奇妙的世界,又痛心自己无法亲自去探索。 有过一次他偷偷的打开了电视,去搜看那些电视剧和动画片,结果被父母打了半死,自那以后,二楼往往都不通电。 因此桌子右上角的台灯实际上更像是装饰,唯独收音机是电池式的,可巴布并没有零钱去买电池。他之后捡一些别人用剩下的电池,这些电池根据使用者的习惯,往往剩下不等的电量,有时候只是接上去,开机就没电了,有时候能听上个半个小时。 “要是,我能有钱就好了。” 偷偷打开收音机,把音量调到恰好能听到声音的地步。 里面播音主持人柔和的声音算是他唯一的慰藉,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新闻,有的与自己很近,有的就像是个笑话一样,难以置信又十分的遥远。 十分钟后,收音机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干扰声阵阵,很快就不再有声音了,这个时候巴布就不得不取出里面的电池,然后从桌兜里找一些其他电池。 “就这么几颗电池了。” 装上“新”电池的收音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诶,有这一回事吗?”收音机的女主持人似乎在和另一个人对话。 “是的,大黑山的传说有许多,其中一个有考究的,就是以前有一贵族逃亡时,偷偷在山上藏了财宝,里面的宝石都是价值连城,只是那个贵族在流亡的时候死了,于是便再也没有人知道财宝在哪里。” “那可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事情。” 听到这里,楼梯传来震动声,那是有人要上楼来了,于是他急忙关掉收音机,拿出课本,开始做作业。上来的是取东西的母亲,她稍微看了眼巴布的方向,便不再关注,而巴布因为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感觉有些心跳加快,直到母亲重新下楼才舒缓下来。可这种紧张感不知不觉中在他的脑海中印入了一个想法。 他快速翻找着房间里的大箱子,作为储物间,这里确实会摆放着许多东西,不管有用没用。 他决定去寻宝!因为大黑山就在学校的后面。当晚他也没有说出关于教材费用的事情,他准备把这件事往后拖一拖。 ◇ 第二天,父母都出门了,所幸没有给他留点什么工作,他取出早就找好的小铁锹,将其别在腰间,用衣服遮挡住,准备前往大黑山。 到了学校,周六学校虽然开放但是并没有什么人,这里的学校也没有学生宿舍,通学制下会在这里上学的只有地方上的孩子。保安叔叔此刻打着小盹,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令人昏昏欲睡。 巴布沿着校外的墙壁走去。大黑山虽然名字中有个大字,可实际上并不大,属于一个小孩子都能在一天内走上一圈的小山。 虽然说周末去大黑山不算什么,可巴布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是引起了某人的主义。 行走之际,猝不及防,巴布被人拍了一下右肩,吓得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的反应不用这么大吧?” 声音的主人巴布很熟悉,昨天也听过,是雪美。这么一吓,也让巴布别再腰间的小铁锹掉了下来。 雪美诧异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她思索了片刻。然后略带笑意的问道:“巴布,你带着这个,往大黑山走去,不会是为了……噗,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巴布感觉有些不自在,决定转移话题。 “你在这里干嘛?” “我?我是学校里的年纪干部,自然是有事来学校了。” “哦,那跟你赶快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巴布一刻都不想多待,拿起铁锹就想走。 “等等,你不会真的是想去找宝藏吧?” “你怎么……” “昨天那个新闻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今早就已经有不少人上山寻宝去了,但大家都是当成消遣,谁会当真呢?” 巴布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希望又化作了失望,可在此刻的自尊心以及昨日种种,他冷下一副脸,淡淡的说道:“我要去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 “总之,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但是大黑山上有些地方有危险,而且伯父伯母同意了吗?” “怎么,你想告状?” “我没有。” “好了,不要烦我了,你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去和其他男生一起玩,我想他们更愿意陪你,比如昨天那个。”话说出口时,巴布就后悔了,自己竟然这么的小心眼以及嫉妒心重。 雪美表情变得难看,“她只是学生会的一个学长而已,不是你想到的那么龌蹉的的人!” 烦躁,为什么要为他说话。巴布有点不想听下去,他自觉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但又不得不自私,家庭环境下,他只能小气,你让一个连电池都不舍得买的学生谈大方?自尊心高高抬起,又狠狠撕开,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捡起地上的铁锹,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喂,巴布!” “你滚啊,不要烦我!” “只要能找到宝藏,只要能找到宝藏。”巴布满脑子都是宝藏的事情,那些财宝一定能帮助家庭渡过难关。当他越发的笃信这一点的时候,他就会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是对的,也就会越来越一意孤行,再也听不进其他的话。 大黑山在这里实在太过于普通了,算不上什么景点,哪怕平时周末也就寥寥几人会上山锻炼。如今确实人流量倍增,不少人听闻这里的宝藏,抱着猎奇的心态来到这里。 一定要赶在这群人之前找到财宝,巴布是这么暗自下定决心,自己比他们更需要这些财宝,而这些人不过是贪婪,明明已经有远比自己更好的生活待遇,还贪图着财宝。 山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有些人注意到了他,随即又不再去看。巴布四下打量着,寻找着人少的地方。 但是大黑山虽然不大,可也不小,新闻里听到的终究更像是传说,一没藏宝图,二没字谜一般的口诀。可当时的巴布根本想不到这些,他只想赶在别人面前找到财宝,于是他走了一条危险的路,一条走的人最少的路,哪怕不知道目的地。他只是本着直觉在寻找。 ◇ “雪美,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啊,并没有,只是想着家里还有事情。” “真是辛苦你了,干这份活,算是吃力不讨好。” “学长为什么要在学生会呢?” “大概我精力多,总想做点什么。对了,如果家里事情急的话,可以先回去,你那份事情我帮你解决就好。” “谢谢,我这边也快结束了,不麻烦学长了。”雪美说道,她在心中想着,学长真的是个好人。 “对了学长,你有听过大黑山的事情吗?” “啊,你说那个财宝?先不说有没有那东西,就算有大黑山这么大,总不可能掘地三尺吧,而且人又那么多,去想那个不如买彩票来的实际。更何况终究是传闻,这么多年来没人发现,现在突然冒出山上有不为人知的财宝,这才是个笑话。” “对嘛,可就是这样还是有好多人去那里。” “我听说了,已经有安保人员去维持秩序了,免得有人真的在山上开垦起来。” “原来如此。”雪美说着,同时想着,这么一来巴布总不会傻乎乎的去找什么财宝了,巴布的家庭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你还剩多少任务?”学长突然走到跟前,让雪美一惊,只觉学长高挑的身材,磁性的嗓音,一时之间有些迷糊。 正要回答之际,学长已经开始搭把手,帮起忙来,这下不免让她有些内心蠢蠢欲动起来。转而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学长这里我自己来。” ◇ 上午即将结束,雪美向学长道别后,便开始回家。 沿路上遇到了一个数人,那是巴布的爸爸,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只是相比较一年多前的模样,看上仿佛老了许多。 “是小美吗?” “伯父好。” “你有看到我家巴布吗?” “巴布不在家?” “这孩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都快中午了都没回来。” “我想,他可能正在回去的路上。”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留心一下,若是有看到的话。” 雪美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巴布去了大黑山,可大黑山的财宝只是个传闻,巴布总不会真的傻乎乎的去找财宝吧。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也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巴布的爸爸,不过一想到巴布那时的表情,又不禁忍了下来。 这件事拖到了下午,巴布一直都没有回家,这反而让他父母急了,本身巴布不像其他孩子有着充足的零花钱,哪怕一顿不在家吃,也可能在外面吃了,而且通讯方面的现在的,有些孩子手里已经有手机了,有什么事情手机交代就好。 在房间做着功课的雪美听到了楼下父母和其他人的交谈,交谈对象的声音很熟悉,她很快就想起来这是中午时遇到的巴布爸爸的声音。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家里的巴布不知道去哪里了,来这里问问。 雪美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急忙下楼,想追出去告诉巴布爸爸她所知道的消息,结果晚了一步。 “我出一会门。” “早点回来。”雪美的父母也没想太多。 ◇ 巴布躺在山沟里,大黑山,有山路的地方还好,台阶一路通向山顶,还有些地方存在一些建筑设施。而没有山路的地方,黑杉树和黑松密布,斜坡相当的陡峭,外加近来空气比较潮湿,偶尔会下上一场大雨,地面泥泞不堪。而大黑山上的许多植被都是顺其自然,无人料理,踩在湿濡的树叶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跌落。 他的身上划出了好几道伤口,脚也扭到了,根本没法动弹。 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选人少的地方,如今哪怕是求救,都未必有人听到。幽静的山沟里,树叶与烂泥混杂,还有各种虫子。 他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可此刻却是忍不住的留下眼泪。感觉自己又懦弱又愚蠢,自己家里虽然穷,但是不能穷志气。面对欺凌,懦弱以对;而面对善意却是展露着无意义的自尊心。 天慢慢黑下去,山沟里黑的比外头快。又冷又痛,巴布几度昏迷过去。 “喂,巴布!巴布,你醒一醒!” “嗯……” “太好了,你醒了,我还以为你……” 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雪美,巴布讶异的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是笑还是哭,可终究还是鼻子一酸,眯起来眼睛,不想让自己的丑态让雪美看到。随即又斥责自己无意义的自尊,所幸眼泪是忍了下来,但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还能动吗,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你怎么在这里?”现实将其拉了回来,于是开口问道。 “你父母都在找你,我想到你早上来了这里,于是就上山找找,后来看到你的脚印,最后发现你掉到了这里。” “那大人们知道了吗?” “我走的匆忙没告诉他们……” 巴布苦笑了起来,但是被当头一敲。 “笑什么笑,你是傻子吗?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你父母有多么着急吗?如果没人找到这里,你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雪美眼睛有些发红。巴布像个委屈的小孩一样耷拉着眼皮,但他确实做错了。 “对不起。” “要说对不起,对父母说去。” “对不起,这个对不起是对你说的。” “嗯?” “早上我不该那么吼你,而且我是个嫉妒心重的人,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走在一起,就说出了那样的话。”或许是危机时刻的关系,巴布变得更加的坦诚,这番仿佛告白一般的话让雪美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只是巴布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若是他平时,大概到死都不会说出这些话吧,可是他确实认为自己要死了。 “我们赶快出去吧,你还走得动吗?” “脚有些扭了。” “我给你找一个支撑的。”雪美从附近找到了一个长型的木头疙瘩,慢慢将巴布扶起来,然后递给他。 就这样在搀扶下,他们开始了走动。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我走不动了……”巴布自觉这话说的没志气,可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外加受伤,他确实什么力气了。 突然雪美从身上摸索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半块饼。 “这是我中午吃剩下的,不介意的话就吃吧。” 接过雪美手中的半块饼。感受着上面的余温,一想到这块饼上的雪美的体温,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一时之间忘了她搀扶他时亲密接触。 “发什么呆呢,快吃呀。” “你不饿吗?” “我至少中午吃了点……”不过雪美独自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原来饿肚子真的会发出声音,巴布感慨了起来,竟然还觉得有些可爱。 “你有听到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 巴布笑了笑,雪美果然很可爱,但不免心生了一种自卑的感觉,自尊之后只自卑嘛,真是服了自己。他将半块饼分成两半,递了过去。 “干嘛?” “就像你把你仅有的半块饼分享给了我,我也把这块半块饼的一半分享给你。” 雪美愣了愣,说了句谢谢。 “本来就是你的谢什么呢。”巴布嘀咕了一句。 二人吃起了这来之不易的美食。 突然雪美啊的一声,从坐着的地方滑了一下,吓得巴布心跳到了嗓子眼。 “没事吧!” “嗯,我没事,就是坐着的地方突然打滑了。” 她回头望去,那里是一个木质的箱子的圆润的一部分。 巴布的小铁锹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于是他翻了翻土,刨开旁边大部分的土,最后展露的是一个小箱子。 “这,该不会是?” 二人有些兴奋,难道真的有宝藏? 取出里面的小箱子,只觉的箱子有些沉甸甸的,如果里面真的都是宝石,那得值多少钱? “赶快打开看看。”雪美在一旁催促着。 巴布感觉手心都是汗,想不到真的让自己找到了宝藏。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里面都是泥土…… “看来是白兴奋一场。” 山里头传来许多人的声音。 小地方的事情传的飞快,巴布失踪,雪美也不见了,自然人尽皆知,有人看到雪美跑到了大黑山上,于是不少人来这里搜寻。 听到搜寻者的呼喊,二人连忙应了起来。 “找到小姑娘了,那个男生也在!” 很快有人下来救他们了,最先下来的是巴布的父亲,巴布撇开头不敢看他,但是过了好久,他也没发现自己猜想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父亲只是满眼通红,从小到大不曾见过哭过的父亲,此刻竟然是这番模样。巴布越发的自责,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一会下来的人更多了,其中一个眼尖的,发现了巴布是雪美旁边的箱子。 “等一下!” 说话的人是当地的财主,夏俚人。 “那箱子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大家都注意到了那个箱子,不一会就听到了各种交头接耳,结合最近的新闻,他们猜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财宝? “咳。我作为本地的领头人,村长,觉得这个箱子是从当地里发现的,应该属于公物,要上交才对。”夏俚人率先开口。 不少人听完以后不免暗骂无耻。 “你怎么这样……” “小姑娘,你不要说话,你不知道,这快地是有主的吗?” 正当雪美要发作,巴布拦了下来,然后对着财主说道:“可这箱子里没有财宝。” “有没有财宝我会看不出来吗?” 巴布一愣,里面确实没有财宝,只有泥土啊。 “真是麻烦,看你挖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财主从皮包里取出了一些钱,大概数千之多。“医药费,还有劳工费用。” 说完就从二人手里抢过了箱子。 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这箱子有些年代了,财主碰过的古董要多少有多少,这沉甸甸的重量得值多少钱啊。 “可里面真的是泥土……” 也不听巴布说完,财主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同时把箱子藏的紧紧的,防止他人觊觎。 ◇ 事情告了一段落,很快夏俚人买了一箱土被不少人知道了。正所谓祸不单行,他贿赂的事情没多久就被曝光,很快就被查出了一堆问题。当年用假账骗了巴布父亲的事情也得到了曝光,还有不少其他受害者最后都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酬。巴布也正面的拒绝了武志的无理要求,并且做好了狠狠打一架的准备,可是或许那种拼劲十足的巴布过于的刺人,反而让武志退缩了。 那之后雪美来到了巴布家,现在巴布家也算气色恢复了不少。 巴布在雪美耳边轻轻耳语道:“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雪美有些狐疑。 二人来到后院角落。 “还记得之前你找来的木头疙瘩吗?” “怎么了?” 巴布取出那根木头疙瘩,然后慢慢的劈开。 在里面露出了亮丽的宝石光泽。 “这是?” “这就是那财宝,宝石都嵌在这木头疙瘩里了。” “啊?” “因为这是你发现的,所以我想让你处置它。” “可……可是……”雪美一时拿不定什么主意。 “我的话,决定上交给国家……” “诶?”雪美一愣,但随即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毕竟不是我自己亲手得来的东西,弃之何惜。而且,那一天,我得到了比宝石更重要的东西。”巴布笑道。 雪美静静的看着巴布坚毅的脸庞,直到巴布把头转向她这边,她才慌忙的移开视线。 “雪美,我会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雪美一惊看,顿时有些羞恼了起来:“你说什么呢!”随后慌忙离开了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际,又不免感叹一声:“真是个呆瓜。” 取名苦手,错字一堆,文笔没有,故事稀烂。猛男落泪……
  10. 海因里希最终战 http://a4.att.hudong.com/56/79/50200009239445156584792246521.jpg “天使竟有这么多么?”,自从海因里希只身步入天界,已经经过了无数的战斗,海因里希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而海因里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像西洋棋弃车一般,将死伊莉娅丝。 凭借自己多年来的战斗经验,海因里希已经无数次与天使展开游击以及暗杀,只为找到伊莉娅丝所在的地方,履行自己过来的目的:“向伊莉娅丝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实海因里希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即为封印亦或消灭伊莉娅丝。 跟随天使所处天界的布局规律,海因里希逐渐探索到了天界最圣洁的地方:圣域。 “估计就是伊莉娅丝所在了,看来我的旅行快要画上休止符了”,海因里希严肃的目光中透露着不惜一切的坚决。 面对如同规则与秩序般化身的圣域,其高傲与至高无上的景观,若凡人见到定会当场匍匐并亲吻这神创一般的大陆,从身躯到灵魂皆被洗化,成为天使忠实的教徒。 可是海因里希没有任何心情欣赏这一神创之美,勇者的目光中只有坐在最顶端的伊莉娅丝。“终于找到你了。” “能和我好好谈谈么?告诉我一切是为什么!”,海因里希平静的语言中包含了满腔的愤怒,向伊莉娅丝说道。 海因里希知道,伊莉娅丝没有任何理由回答他的问题,估计在伊莉娅丝看来,碾死这个弱者就和偶尔降临神迹,洗礼勇者一样轻松。 只见伊莉娅丝随手一挥,无数的天使被召唤过来,无数的羽翼铺展开来,连接成了罗马斗技场一样的环状白洁之圈。 “这下是我被将死了么?”,以为伊莉娅丝会有上位者的尊严,主动出手对付海因里希这个罪人。却没有想到伊莉娅丝都不想亲自动手,竟选用天使海战术。 “原来这只是一个有部分实力的幻影么?看来伊莉娅丝还有更忙的事情呢,实在是我失策了。” 陷入了包围圈,海因里希目视着如海一样涌来的天使军团,和端坐在天使军团上方,戏谑地笑着的伊莉娅斯。 在伊莉娅斯眼中,勇者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海因里希看着腐蚀自己右手的圣素,无奈地苦笑着。 “看来,我也只能到这里了” “但是至少走之前也做点什么吧” 海因里希攥紧了右手的特制堕天使剑,仿佛要加快圣素腐蚀自己,在最后发挥出所有力量一样。 仿佛想起了和从前四精灵并肩作战的样子,他又跳起了堕天踏舞。 仿佛歌唱明镜止水,身披风之羽翼,手握万钧神力,剑裹太阳炽焰。 “魔剑.斩首!”,说罢,斩断了伺机偷袭自己的暗杀天使。“没有了温迪妮的魔刀.明镜止水,还是感觉没有那么流畅呢。” “雷鸣突刺!”,在前方的大天使还没有反应过来暗杀失败的时候,海因里希发出了疾风般的斩击,堕天使剑已经穿透了大天使那凌弱的喉咙。“少了淘气鬼希尔芙,我也慢了许多呢”。 “天魔头盖斩!”,海因里希借助圣域处的琉璃支柱跳了起来,劈向由天使军团齐力用圣光组成的闪耀之壁,海因里希吃力地将其砸出裂纹,继而劈碎,在圣域砸出了巨大的洞,成片天使消散于天际。“喂喂,诺姆,下次见到你,可得好好夸夸你的力气,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死剑.乱星!”,肉眼可见的剑气与天使军团向海因里希背后掷来的长枪相抵,尽管挥剑之速已经无法用肉眼捕捉,可是还是难以抵挡如蝗虫般钻来的长枪之雨。海因里希的面部、腿部、手臂,全身都被难以挡住的长枪擦过。天使释放在枪口的圣能量,让伤口仿佛被灼烧一样刺痛。海因里希快要没力气了,“如果还能和你并肩作战,萨莱曼达,至少不会如此狼狈了吧。” “看来,我要辜负那些,盼望我回来的人了呢。”,海因里希有点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 抵挡、斩首、突进、败退。完全没有给海因里希冥想的时间,在天使军团联合疾风骤雨的攻势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疼痛感愈发强烈,甚至躯体已经要麻木,圣素的伤痕仿佛让身上布满了小恶魔,不断啃食海因里希的全身。 在天使永无止境的进攻之潮中,不知经过了了多久,海因里希倒下了,躺在天空中,微微向右转头,看着右手那已经完全溃烂,变成圣素结合体的右手。感受着全身上下如同破烂的碎布一般的躯体。 “估计,我喝一口水,都会从身体中漏出来吧。”,海因里希嘲笑着自己。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面带着微笑,海因里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上方袭来无数的长枪以及弓矢,夹杂着由圣光弹和各类元素魔法组合成的光幕,如天空坠落般的压迫感,冲向了海因里希。 “至少,我还得做点什么。” 肉体毁灭前的一瞬间,海因里希将自己的灵魂抽出,准备借由灵魂之力,尽可能对天界进行爆破式攻击,即便自己一个不小心可能会付出永无轮回的代价。海因里希·勇者之魂可不仅仅是平凡的人类之魂,伊莉娅丝也明白要是放任这位竟然懂得操纵灵魂之人肆意破坏会发生什么事情。 “封印在罪人之牢笼,让其永世受尽折磨,反思与天使对抗的下场。”,伊莉娅丝的幻影面无表情的下达以下判决,并用自己的神力将该灵魂打入罪人之牢笼。 但是伊莉娅丝没有看到,在海因里希似乎快要爆炸,不稳定的灵魂外壳内部,还藏着海因里希最后的“希望”,即为海因里希的勇者之魂。 这份希望,一直等待着,等待后人将其拾起。 等待着,就这么一直等待着。“一定要记住,身为勇者,有两个义务,拯救世界.........还有,活着回到等待你的人身边。我可能,无法做到了呢。”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海因里希的冒险结束了。 随着远方的微风拂来,吹来了过往的牵挂,500年后的小勇者,匆忙拿起来了剑,准备对付进村的史莱姆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句话。 “但是,未来的你,一定能办得到。” ---------------------------------------------------------------------------------------------------------------------------------------------------------- https://sstm.moe/topic/236829-勇战有没有可能会出前傳/ 本文写于看到有些人想看看勇战1海因里希的前传,正好自己也很喜欢海因里希,便写了一下。 召唤那几个可能想看的人吧23333 @bobli1234 @qywyeyry @EcstasyXIA @Kira Yoshikage @汐璃
  11. 前言:这是我和另一名好友交换写的短文,内容就是把聊斋的故事加以改编,他作为一名文学青年,虽然因为要准备考试而准备学习,但也不想放弃文学,于是拉上了我,在闭关学习前最后一次释放才学,他有这个心,我也不好拒绝,遂写下此文,祝他考试顺利,事业有成小李最近非常疲惫。作为在小公司当程序员的人,小李因为能力非常突出,被领导寄予了厚望,换句话说,被分配了极为繁重的工作,其他人的工作量是一的话,那小李的工作量则是五。虽然领导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开出了很高的奖金作为激励,但巨大的压力还是让小李叫苦不迭。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公司接到了一个大单,只要做好了,大家一个季度的奖金都有着落了,对此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势必要将这个大单拿下。但是甲方给出了这样一个大单,他们也提出了近乎刁难的要求,小李和他的同事们一次次返工、大改、重做,却总是无法让对方完全满意,眼看着死线越来越接近,从老板到员工都上火了,每个人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经常凌晨一两点才能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小李则是这群人当中首当其冲的,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尤其是为了让甲方满意,他负责的工作是最困难、最艰巨的,经常其他人走了,他还要拼搏到三四点才能回家。医生已经对他发出了警告,如果再这样高强度地工作,他总有一天会倒在办公室,到时候就无可挽回了,这让小李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因此在小李的强烈要求甚至是辞职的威胁下,老板无奈答应减少他的工作量,让他每天都不至于加班到深夜,这让小李终于在那一天美美地睡了一觉。但是到了第二天,意外发生了。疲惫的小李推开自己的家门,准备吃个外卖洗个澡后便美美地睡到天亮,刚一打开门,他看到了让他惊掉下巴的一幕——一名穿着古装的女子。小李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施粉黛却比荧幕中最光彩靓丽的女性还要耀眼,动人的眸子一睁一闭间都有着数不尽的灵动,白皙的肌肤如同陶瓷般光滑温润,在灯光的照耀下光洁如上好的白玉,鲜红色的古装穿在身上,却一点不显妖娆,反而愈发衬托出女子的娇弱,就像是阳光下脆弱的花朵般,弱小而可爱,让人恨不得将女子拥抱到怀里,尽情地怜爱一番。而这样一名如同画中才可能存在的美丽女子,正跪坐在门口的地板上,动人的双眼看着小李,眼中仿佛有着莫名的情愫。“你…你是什么人?”小李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渴,虽然他也在网络上见到不少所谓的女神,但与眼前的女子相比,她们都是不值一提的庸脂俗粉,这样一名女子出现在自己家里,哪怕心中在疑惑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他也很难提起警惕和敌意,只能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奴家终于找到您了。”女子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小嘴轻轻张开,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声音传入小李的耳中,“恩公。”“恩公!?”小李被女子的话震住了,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子闯进自己家里,还叫自己恩公,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整人节目选中了,现在正有好几个摄像机准备拍摄自己出丑的样子,“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根本不认识你!”“奴家并不是开玩笑。”女子轻轻地摇摇头,温和地说道,“恩公您可还记得,在十五年前,您在路边救下了一只狐狸?”“十五年前,我怎么…”小李刚想反驳,他哪里记得住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但是下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如同被劈开了迷雾,模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还在读初中的小李放学回家时,遇到了一只正被流浪狗撕咬的狐狸。那是一只小小的狐狸,可能只有橄榄球大小,与足有六七十厘米长的流浪狗比起来,它是如此地弱小,它哀鸣着不断躲避着,可以躲避的空间却被对方不断挤压,最后越来越小,直到被逼近了角落。小李看到这一幕,看到小狐狸眼中的难过,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生出了无尽的勇气,向着平时遇到都躲着走的野狗冲了过去,重重一脚将对方踢飞,野狗落到地面后呜咽了一声,并没有扑上来而是哀嚎着跑远了。小狐狸看到流浪狗跑了,慢慢地朝着小李走了过来。看着对方被雨水打湿的毛皮,小李怜爱地将对方抱起来,小狐狸没有逃跑,灵动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类,仿佛有万千情绪蕴含在其中,它伸长脑袋,小小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小李的脸颊,然后从小李的手里跳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类记下来,然后迈开步子,消失在这片钢铁丛林中。“你是当时的小狐狸!?”小李震惊地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性,完全无法将两者看成是同一人,“怎么会,这不可能…”“这都是真的。”女子看着小李轻轻地说道,她的眼中有温柔,有怀念,有感恩,还有着淡淡的喜爱,“奴家曾为山林间一狐妖,后为其他妖怪所害道行尽失,在奴家万念俱灰,将要死于野狗口中时,是恩公您救了我。”“……”小李睁大了眼睛,女子所说的一切都太离奇,让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他难以接受,但是他的心中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对方所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奴家在那之后用了数年的时间修得人形,想要向您报恩。”女子双手叠放在大腿上,用喜悦的语气说道,“最后终于在这里见到了您,真是太让奴家欢喜了。”“报恩?”小李愣愣地说着,这一切都太突然,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想怎么报恩?”“只要恩公愿意收留奴家。”女子轻轻地说道,脸上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只要恩公有什么要求,奴家都会想办法满足。”“这太荒谬了,不…”小李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眼前美丽的女子,像这样的女子平时根本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可以接近的,眼下对方却是主动贴了上来,让他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算了,哪怕真的是整人游戏,我也认了。)小李想到这里,横下心来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好吧,我答应收留你。”“多谢恩公!”听到小李同意,女子开心地行了个礼,“奴家感激不尽。”“好了,你也别叫我恩公了,听着怪别扭的。”小李摆了摆手说道,“然后…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叫奴家玉儿就好了。”玉儿看着小李,试探着问道,“那奴家叫您李大哥可以吗?”“啊,没问题…”听到对方用这样亲近的叫法称呼自己,小李不禁还是有些开心,“那你别跪在这了,先进去吧。”“好的李大哥。”————————————“这都是你做的吗?”来到客厅,小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自己一直单身独居,平时有空的话还会整理一番,最近天天加班,没有精力的他已经数天没有整理过了,整个客厅如同猪窝一样乱糟糟。但现在却不是这样了,客厅被收拾地整整齐齐,仿佛刚装修完一般,餐桌上甚至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是的,奴家看到这里有些乱,于是在等待您回来的时候,稍微将这里整理了一下。”玉儿看着惊讶的小李小心地问道,“是不是奴家太多事了?”“不不,你做得很好。”小李马上摇摇头,对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他又怎么好意思说什么不满呢,“我们先吃饭吧。”“唔,这个味道…”坐在餐椅上的小李夹了一筷子素菜到口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味道着实鲜美,完全不输高档酒店大厨的手艺,“很好啊。”“李大哥喜欢就好。”玉儿看到小李狼吞虎咽的样子,掩着嘴笑着说道,“如果李大哥喜欢的话,奴家就每天给李大哥做。”“嗯嗯。”小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还有什么比回到家后,有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更让他满意的事情呢。————————————“……”小李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让他有着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但是肚子的饱腹感,唇齿间依稀残留着的食物的鲜香,让他又很清楚地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之后会怎么样呢?”小李想到这里,不由得为之后的生活有些期待和迷茫,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玉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大哥,奴家能进来吗?”“啊,门没关,请进。”玉儿推开了门,她的造型让小李大吃一惊——原本华丽复杂的古装已经从她的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鲜红色的蕾丝边内衣,她微微低着头,红潮一直从脸部延伸到脖子,脸上露出了害羞的表情,洁白的藕臂托着饱满白皙的胸部,随着玉儿的呼吸,她的胸部如同果冻一样颤颤巍巍地晃动着,另一只手则拉扯着内裤,仿佛还在适应身上的穿着,在这一刻清纯和妩媚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你…你这是…”小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女性胴体,而且还是美丽得令旁人窒息的身体,再搭配上玉儿脸上害羞的清纯表情,这让他很快就有了感觉,想要扑上去将对方抱住,他用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你…你干嘛穿成这样呢…”“李大哥,您之前帮助奴家的恩情,奴家怎么报答都不为过。”玉儿羞涩的说道,眼中有着害羞,还有着淡淡的期待,“奴家思来想去,唯有将这处子之身交予您,才能稍稍报答这份恩情。”“不、不用了!”听到玉儿的话,小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事情的展开如此之快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他的脑海里想到了“整人”“仙人跳”种种词汇,“你不必如此…”小李说不下去了,因为玉儿将身上最后的遮掩褪了下来,然后整个人扑进了小李的怀里并将对方抱住,温润如玉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对方,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小李说道,“李大哥,请要了奴家吧。”说完,玉儿闭上眼睛,樱桃小嘴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上了小李的嘴巴,被这么一吻的小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美人在怀且对方如此主动,早就让还是初哥的他忍耐不住了,他低吼了一声后抱住了玉儿的身子,两个人尽情地接吻起来。一夜激情…“嗯…”小李疲惫地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帘的间隙照进来,他转过身,面前是不着片缕,熟睡着的玉儿,这让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玉儿被小李粗暴地疼爱着,两人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相爱着,明明两人都是初尝禁果,但是却如同相爱了多年的情侣一样,仿佛了解彼此最深处的爱好,互相取悦着对方,小李不记得两人做了多久,只记得在最后一次生命的升华后,气喘吁吁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沉睡。小李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和水渍,以及玉儿那娇弱惹人怜惜的表情,他的心中顿生怜爱之情,他走到床头边,轻轻地亲了玉儿温润的脸颊,玉儿仿佛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到这一步小李相信对方是真的来报恩的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处子,她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根本没必要找他这样没什么油水的普通人。“好了,要上班了。”看着睡梦中的玉儿,小李感觉自己充满了动力,他的心中,开始出现了名为责任感的情绪。在那之后的一周,小李每天下班回家后都会得到玉儿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论是美味的饭菜,还是温度恰到好处的洗澡水,还是缓解疲劳的按摩,乃至…每天晚上的侍奉,玉儿都做得极为出色,甚至比小李的父母还要仔细。不过同样的,仿佛是尝到了爱情的滋味,玉儿仿佛上瘾了一般,每天晚上都缠着小李想要行房事,虽然因为上班而感到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疲惫的小李想要拒绝,但看到玉儿渴求的神情,让他拒绝的话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有这样一个百依百顺的绝美女子在身侧,又怎么可能矜持得住,因此这一周来,两人都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这样带来的结果便是虽然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肉体变得更加疲惫,原本跟领导拍桌子请假是为了好好休息,现在和玉儿同居后,却是变得比加班时还要疲惫,虽然他是痛并快乐着,但他身上的这份异常,还是让周围的同事发现了。“嗯…”小李的同事,老王端详着顶着黑眼圈的小李,嘴里发出了探究的声音,“你是怎么搞的小李,正常作息了一周,怎么搞得比之前还要累了?”“谢谢老王关心,我没事的。”小李看着老王勉强地笑了一声说道,虽说叫老王,对方也只不过比自己大几岁,但对方资历老,阅历丰富而且人又好说话,因此大家都亲切称呼他叫老王,他也笑呵呵地接受了,“我只是家里有点事情罢了。”“那的确得要请假了,单位事情再重要也不能不顾家啊。”老王摸了摸下巴老神在在地说道,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凑到小李的身边,鼻子使劲地闻了闻,这个动作让小李一阵不自在,“老王你这是在干嘛啊!”“有一股淡淡的狐臊味。”老王直起身子,看着小李问道,“你最近有养狐狸吗?”“啊,没有啊?”小李挠挠头,疑惑地回答道。“那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说自己是狐狸修成人形,然后说是要报答你的恩情。”老王用奇怪的语气说道,仿佛想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然后现在她还在和你同居?”“你…”小李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老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你怎么…”“哈哈哈哈哈!”老王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又恢复成了老好人的样子,“我们的得力干将有对象了,好事啊!”“老王…”“但是你不告诉大家,这就不厚道了哦。”老王笑眯眯地说道,“什么时候结婚啊?”“这个…”被老王岔开话题的小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再说吧,再说吧…”“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哦。”老王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继续工作,小李虽然满肚子疑惑,但对方不说,他也不方便去问,也只能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怎么样,李大哥,今天的晚饭可还合您的胃口。”玉儿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幸福地看着小李狼吞虎咽着,小李向玉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表示满意,赞叹道,“太好吃了,不管吃几次都很美味!”“李大哥喜欢就好~”玉儿轻轻笑着,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让小李停下了手,疑惑地说道,“奇怪了,是谁来了呢,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啊?”他走到玄关打开门,赫然发现正是穿着工作服的老王,这让他惊讶不已,“老王你…”“哈哈,我不请自来真是不好意思。”老王笑眯眯地说道,无视了小李眼中的不满,“听说你的对象可是狐狸报恩,那必然是绝世美女,让我把把关,你不介意吧?”“唔…”小李皱了皱眉,老王的做法有些失礼了,这让他有些不满,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老王是一个行事很有分寸的人,今日实在是有些反常,不过他也不好明着翻脸,只好错开身子说道,“你想看看的话那就来看看吧。”“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了。”老王大大咧咧地脱下鞋子走到了餐厅,然后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绝世美女,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果然是你啊。” “啊。”玉儿在看到老王的一瞬间也发出了轻呼,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这让跟过来的小李暗中揣测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如果老王要对玉儿不利的话,就算拼着工作不要了我也得…)“小李啊,我要跟你说几件事。”意外的是老王并没有跟玉儿说什么,而是一脸郑重的看着小李说道,“关于工作上的。”“啊,怎么了?”小李愣了一下,这个发展怎么不太对劲?“新来的小吴在制作海报的时候,因为使用了未授权的字体,现在公司被字体公司告了,海报已经制作了十万份,损失超过百万,更不要说诉讼费赔偿费以及后续的损失了。”“啊!”小李惊讶了,玉儿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今天晚上我们被突击检查,发现我们的几台电脑安装了盗版的办公软件,现在这几家软件公司准备起诉我们了。”“啊啊!”小李张大了嘴,玉儿白皙的脸都黑了。“刚刚老张不小心把水杯打翻,水流进了插座,引发了爆炸,虽然火及时灭掉了,但两台电脑被毁,还有大量正在做的工作没有保存,我们的进度更慢了。”“什么!”小李惊讶地合不拢嘴,玉儿的身体都在颤抖。“但是这些都没你今天捅下的娄子大啊。”老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写的一串代码,就是rm –rf /usr /lib/soap/install_temp/xorg,你在/usr和/lib之间多打了一个空格,导致你把整个/usr目录都删掉了,就连找回都做不到了。”“不————”还没等小李惊讶,一旁的玉儿抱着脑袋发出了大声的尖叫,随后倒在地上,周围的画面一阵扭曲,最后又变回了小李有些杂乱的家。“这个是…”小李惊讶地看着整洁的家变得杂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老王却见怪不怪地走上前,拿起了一只昏迷的狐狸,“果然是这个家伙。”“老王,这都是怎么回事啊,玉儿呢?”小李看到老王手里的狐狸,不由得大惊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老王抖了抖手里的狐狸说道,“这就是你的玉儿啊,你最近在家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不信的话你就去你的房间看看吧。”说完两人去了房间,小李却发现自己的电脑不知何时打开着,而且上面还有写到了一半的代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回到家后就没有…”“因为是这个狐狸骗你的啊。”老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它给你编造了一个狐女报恩的假象,实际上这几天都在控制着你在家里加班写程序。”“那玉儿…不对,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李大惑不解,这展开太过奇怪,一只狐狸诱惑他只为了让他加班写代码,这实在是太离奇了。“因为这是老板养的狐狸啊。”老王耸了耸肩说道,“而且我也中过一次招。”“什么!”“我当时发现不对,直接把对方轰跑了,然后才发现自己被诱惑以及对方的本尊。”老王继续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不管是如此奇葩的老板,还是这么忠心耿耿的狐狸。”“那个死吸血鬼,我不会放过他的!”一想到自己这几天被欺骗,还继续透支身体加班,小李就一阵咬牙切齿,也对帮助了自己的老王深表感激,“对了老王,这次多谢你了,话说你是怎么看出不对的。”“这还用说吗?”老王理所当然地说道,“程序员都没有老婆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倒贴?”“啊……”
  12. “请新郎新娘交换婚戒。”洪亮的声音在酒店里回响着,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在大厅撰写幸福,每个人都其乐融融地看着台上的新人,笑容满面。 然而就在下一刻,刚刚还在祝福新人的司仪,突然开始抽搐,转而举起旁边的椅子,向新娘狠狠地砸了起来,新郎愣了一会儿,立马制止司仪,却反被撂翻在地。 顿时,红色染遍整个饭店,在婚礼进行曲下显得十分残忍。 一 “姓名。”我转了转笔。 我眼前的男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了,却分明开的出喉咙不停上下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在我说话后迅速把脚收到椅子底下,眼神飘忽却不敢直视我,不停地舔着嘴唇,蜷缩的手指不停地互相碰撞。 焦虑,恐惧,封闭。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三个词。 隐藏双脚,蜷缩身体,都是遭遇威胁的表现,他一直是在封闭自己的状态;不敢接触人的目光,支支吾吾的扭捏模样有明显特征的恐惧,以及喉结往上翻动,代表着他现在很焦虑,至少那一瞬间很焦虑。 我低头看了眼资料。 刘一霖,1983年生,毕业于本地某理工学院,于某家婚庆公司任职司仪。 基本信息十分正常,只是他司仪的身份与他目前的状态很不相符。 所以他来找我。 我翻开资料的第二页,2019年6月12日,在一对新人的婚礼现场,刘一霖突然重伤了一对新人,二人目前还未脱离生命。 “别紧张。”我温和地笑了笑,“我们只是吃饭前聊聊天,菜还没上。” 人在紧绷状态下很容易接收一些信息,并且愿意去相信,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催眠。 关于二者,弗洛伊德曾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冰山理论”。我们都知道,假设水和冰都是纯净的,那么冰块浮在水中时,露出水面的,大约只占整体的十分之一。弗洛伊德认为,人格中的“意识”部分,就相当于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藏在水面之下的,就是我们无法感知的“无意识”。 可以这么说,我们日常的思考活动可以分为两部分,“意识”是我们能感知到的部分,“无意识”就是我们感知不到的部分。 就比如读大学时中午下课,会边走边想今天中午吃什么,这就是“意识”,吃饭的时候用牙齿和舌头把食物嚼碎咽进肚子,这就是“无意识”。 “最近主持婚礼出事了?”我仿佛他的老友。 他极其艰难地吞咽下口水,额头渗出汗珠,低垂着头,浑身不住地颤抖。 他在恐惧,他在逃避。我又在笔记本上写下。 “我不知道……”他突然开口,却仅仅只是在重复这一句。 我皱眉,现在有些犯了事的凶手总是借口有精神障碍,以此来逃避法律的制裁,我不确定眼前这个恐惧到极点的男人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确实如此。 但我的工作便是得出结论。 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我是袁白啊,咱们可是老同学了,高中的时候,我还抄过你作业呢。” 敲桌子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 病人现在的表现为极其封闭自己,所以我需要一个方法打开他的心。 通常来说,假借初高中同学的身份是可以拉进距离,所以我决定一试。 “嘿,那时候数学老师教题目还真是随意,手往图上一比,就说这么简单。”在我不断的暗示及催眠下,他总算回过了神。 “怎么样,好点么?”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老实说刘一霖的病并不难治,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的心理故而以这份姿态保护自己。 我只是对他为何突然伤人感兴趣。 “你真是袁白?”他喝了口水。 “是啊。”我微笑,心里暗自说道,刘一霖高中同学真的有一个和我同名的。 “抱歉……”他神色突然黯淡下去,不似作假,我摆摆手,“没什么,帮你解决心理问题本就是我的职责,那么,说说吧,关于那件事。” 他刚想开口,我先凑到他面前:“咱们坦诚相待,学心理的,看得出你是不是在撒谎。” 刘一霖一个激灵,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回忆起来。 2019年6月12日,建行金山分行的职员常江与女友黄荷在红宝石饭店举办婚礼,刘一霖为当时的司仪。 在宣读仪式的过程中,刘一霖表示听到了一声轻微摩擦后,突然头痛欲裂,转而就有了伤害人的行为。 我摸摸下巴,问:“那么,你与常江黄荷二人是否有过矛盾?” 刘一霖立马摇头,眼神诚恳:“昨天的彩排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我甚至没见过他们。” “病人此前并未有过伤害人或是突然发狂的历史。”我接着写,“初步排除并无反社会人格障碍。” 那么在与受害人无怨无仇的情况下,为何刘一霖会突然发狂呢? “上个洗手间。”我冲他微笑,来到门后。 “杨警官,接下来还需要我帮忙吗?”我到门后,同站在那的刑警杨怀瑾交谈。 “对了,你昨天干嘛去了。”杨怀瑾又问。 “哦,有点累,睡了一天。”我打了个” “袁医生,这事还得你来。全权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啊。”杨怀瑾打了个哈欠,看了我一眼,老实说这种眼神我感觉很不舒服,但可能是我最近确实累了,才有这种感觉吧。 “行,我来就我来吧,不过基本的放权,应该没问题吧?”我笑。 “那肯定,解决了请你吃饭,溜了。”他摆摆手,就从后门离开了。 杨怀瑾是我的大学同学,只是毕业以后他成了刑警,而我则懒得去警局报道,成了一名心理医生。 “时光啊。”我感叹,那时还是意气风发,没想到转眼都成奔四的人了。 洗了把脸,我重新坐回刘一霖面前。 “那么刘先生,你记忆里的那一声轻微摩擦声是什么样的?”细节决定成败,也许是有人对刘一霖先进行了暗示,再通过一个契机,刺激了刘一霖,使之发狂。 “唉,我也说不清,对不起,都怪我……”他自责地捂住脸,哽咽着。 我没有任何动作。 二 我打开手机,锁屏上清晰地映着2019年6月13日15:47分。 刘一霖重新被带回警局,而我则来到红宝石酒店。 我需要找到破案的关键。 据刘一霖表示,他是听到了轻微的摩擦声后突然地头疼,想必这个是诱因。 “摩擦声。”我开始不断思索这个摩擦声会是如何产生的。 指甲在木椅上划过的摩擦声,或者是皮鞋踏过地板的摩擦声。 但是以刘一霖的工作,平时必然要奔波于婚礼,那么应该不是普通的摩擦声。 我在平台上踱步,我在杨怀瑾给我的信息里得知刘一霖近来并没有与什么可疑的人有过接触,由此可以排除有人对他进行了催眠。 会是强迫症吗?我不禁想到。 强迫行为和强迫思维——即所谓强迫症,根源都是恐惧。所以,任何强迫症,无论其表现如何怪异、复杂,归根结底,都是心理为消除恐惧而进行的抗争,是心理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表现形式。 像我都会在下水前试试水温,想来应该是小时候被我那神经大条的爸爸扔进水里的时候产生的恐惧。 所以我不爱下水。 倘若说真正的凶手利用了刘一霖的强迫症,那么也许是有可能的。 “嗯?”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急忙抬起脚,才发现一片已经碎成一半的药片在我脚下。 “这是……?”我皱眉,这个药片总有些眼熟,我似乎在哪见到过,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思索无果后,我将它放进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待会把这个交给杨怀瑾让他化验一下,说不定是一个关键线索。 “……”在桌角处,我又看见了一个药瓶,已经撕开了包装,打开一看,果然是几片药。 把重要证据收好,接下来——我决定去看监控。 我并不指望监控能在人声鼎沸的婚礼现场记录那声轻微的摩擦声,但也许能把时间定格在那一刻,让我有所发现。 不得不说,杨怀瑾确实是好兄弟,二话不说就让我看到了监控。 婚礼进行地十分顺利,刘一霖的气氛烘托,新郎的致辞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敬酒,开宴,两位新人的亲朋好友也是坐在位置上。 难道犯人并没有在婚礼现场,而是远程操控?这也太玄乎了。 我轻轻摩挲下巴,再揉揉眼皮,在思考的时候我很喜欢这么做,会让我的思维更加发散。 “等一下。”随着穿着华丽的刘一霖突然大吼一声,一拳便砸向身旁的黄荷,常江及时拦下,却不料刘一霖这时像是磕了药一样的凶猛,不仅一下就将常江撂翻在地,还举起椅子向常江头上砸,不一会儿常江便不再挣扎,应该是晕死过去了。 下一个就轮到了黄荷,可惜并没有人敢去阻止他,以至于这对新人至今还有抢救。 暴起好像是一瞬间的事。 我吸吸鼻子,再次往回看了一下。 在场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果然暗示是来自声音,但如果犯人不在现场的话,是如何安排这样的声音出现的呢? 唯一让我比较在意的是,刘一霖行凶时为什么一直捂着右耳? 我依然没得出答案。 —————————— “你好,我是刘一霖的心理医生。”我的下一站选择了刘一霖的家。 我想或许我应该换个思路,既然他有这个病,那么家里人最清楚不过了。 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电视停留在cctv1,明显是开了电视却没有换台,刘一霖的妻子就那样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地盯着播放广告的电视机。 家里似乎十分杂乱,不少东西都摔得七零八落,也没见人收拾。 客厅的墙壁摆了一幅不小的字画,隐约能看出写的是“弯弓射雕”四字的草书,行文狂放不羁,如果是他本人所作应该下了不少功夫。 “袁白……”刘一霖的妻子接过我的名片,念了出来,又赶忙给我倒茶:“袁医生,不知道我先生的病……” “我们见过吗?”我突然打断,总觉得似乎在哪看过这个女人,但一时间的记忆缺失让我有些头疼,我强行止住了念头,微笑道,“没事,感觉你像我一个朋友,我确信我们是第一次见。” “我先生的精神情况到底怎么样?”她并不在意我的失态。 “我来就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我浅饮一口,“能向我描述一下刘先生下班后的活动么?不,就从你们认识起到现在的大概。倘若有哪里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好……不过能告诉的也不多,因为我时常不在家。”她回忆起来,“我是在大三的时候认识的他,他很幽默,并且善解人意,追了我两个月后我也就同意了和他在一起。毕业后我们租了一间房子,虽然很小但也算五脏俱全,我开始在私人企业上班,因为工作需求,经常需要出差,而他则当了司仪,三年后,通过家里的资助和我们的存款,付了房子的首付。” 婚姻美满。从大学到工作依然能如此相互扶持,称得上是美满了。 “我先生一直挺正常的,但唯独在打雷天的时候他会很奇怪,全身哆嗦,以至于后来他干脆买了vr设备,到了下雨天就沉浸在vr游戏里。” 打雷天。 逃避。 或者说,恐惧。 本能使人类不愿直面内心的恐惧,这一点放大到整个社会,就成了对恐惧的遗传性避讳。比如在生活中,人们可能会说“这次考试考了第一,我很高兴”,会说“能嫁给你,我真的很幸福”,但绝对不会说我看见了一条虫子,它让我觉得很恐惧,人们一般会说“我看见了一条虫子,它让我觉得恶心、觉得厌恶、觉得心烦”。 但其实,这些都只是本能的借口。恶心、厌恶、心烦,都只是在掩饰恐惧罢了。 所以说,尽管恐惧一词十分常用,但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恐惧,他们认为自己无所畏惧,所以会用其他负面情绪来掩饰恐惧。他们失望、伤心、愤怒、紧张,都只是为恐惧找借口而已,正因此,心理学者们才认为,恐惧是一切负面情绪的根源。 其实说得直白点,人只有一种负面情绪,就是恐惧。 而每当打雷天,他就会很不自在,说明了他恐惧的来源就在于雷电。 是雷声吗?刘一霖在过去因为雷声而受过心理创伤吗?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可能性。 “是的,然后,我还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这个。”她把一个空药瓶推到我面前。 Lithobid。 300mg。 这是锂片。 我立马联想到那时候踩到的药片。 “既然你是心理医生,就先拿回去研究一下吧。”刘一霖的妻子见我盯着药瓶,仿佛看出的我的顾虑。 这一瞬间我总觉得与她非常熟识。 “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又假装感叹了一句。 “我想应该是的。”她莞尔,却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也挺面熟的,我想大概是高山流水吧。” 心理素质过硬,这时候还能开玩笑。我也在心里开了个小玩笑。 “刘先生平日里是否有些……忧郁?”我把玩着药瓶,推测道。 “确实有这样的状况。”她连连点头。 “介意我去二位的房间看看么?”我心里大概有底了,但下结论往往需要盖棺定论的证据,像心里明知高考明明没考好,却在出分前仍然在幻想自己甚至超常发挥了,只有得到证据,才能证实他的猜测。 刘一霖的妻子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下了头。 刘一霖是很敏感的人,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才让他的老婆发现他有在服药,说明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病。 我四下看了一眼房间的布局,非常普通,梳妆台,电脑桌,双人床,衣柜,摆放得极为自然,这布局跟小时候我爸妈房间差不多了。 墙壁也十分干净,看起来也十分养眼。 他会把东西藏哪儿呢?我抬头,一盏灯,还有床头那面墙壁挂着的婚纱照。 刘一霖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刘一霖则用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一副恩爱的模样。 梳妆台上面也悬着一幅壁画,虽然不见得有名家之风,但却与房间风格十分相称。 “请问这幅画一直都是挂这儿的么?”我问。 “嗯?没有,前段时间挂的地方漏水,一直没修好,所以就只能先放这儿了。” 换了地方挂的话……就很不和谐了。 我露出笑容,这个房间的秘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如果只是最近才放到梳妆台的话,那么这堵颜色一致的墙就有很大的违和感了。 “我能把画取下来吗?”我微笑。 “可以。”话没说完,我便踩在凳子上将这幅不大的壁画取了下来。 “为什么会想到这幅画?”她突然问。 “不知道你家的挂钟要换电池的时候,取下来会不会发现那一块白得很舒适呢?”我没回头,依旧在捣鼓那幅画。 她沉默了。 二 背面。 一块是空的。 我打开,是一本本子。 要的就是这个。 我浮现出笑容。 “夫人,看来男人的小金库被找到了。”我把银行卡扔给她,打趣道。 然后仔细审视起这本本子,或者说是病历本。 “躁郁症……” 果然。 躁郁症,全称狂躁抑郁症,患者经常感到极度无助,对家庭和工作均丧失兴趣,不闻不问,但有时情绪却又突然高涨,令人无所适从,严重时会产生暴力倾向。病发成因多数是沉重生活压力和滥用药物所致。 刘一霖患有躁郁症,如此一来发狂便是有可能了。 但据她妻子说,刘一霖言行尚算正常,再加上这份病历,显然是一直有在治疗,若说突然发狂,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盯着药瓶,一时又陷入僵局。 不行,我必须去这家心理咨询所问清楚。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我调查出刘一霖害怕雷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向刘一霖的妻子告别后,离开了他家。 目前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刘一霖患有躁郁症,打雷声是他的心理创伤。 看了看手机,没想到已经五点半了,现在心理咨询所应该下班了,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再行动。 想到这儿,我还是决定打个电话。 “喂,老杨,出来吃个饭?” “刚下班,行,在哪?” “老地方。” “半小时。” 我们的关系确实好,想想大学的时光,真是美好。 与我而言,大学的欢乐似乎占了我所有欢乐的百分之八十,果然有一群好兄弟就是不一样。 半小时后,在这家“老川渝大排档”看到了杨怀瑾,他冲我招招手。 “点好了?”我打了个哈欠。 “上次你请的,这次轮到我了。”杨怀瑾笑笑。 “是吗?我怎么记得也是你请的,不过算了,你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就让你当吧。”我舔舔嘴唇。 “调查得怎么样?”他没打算跟我多开玩笑,开门见山。 我叹了口气,“这次的犯人应该是个精于心理学的人,以至于他在现场没留下什么痕迹,今天的调查主要结果就是,刘一霖患有躁郁症,但是一直在治疗,所以我想还是犯人对他进行了某种暗示,实质性的证据果然还是不够啊。” 杨怀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嗑起了瓜子:“唔,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周围的人,所以才知道他的心理创伤。”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对了,这个给你。”我刚想把药片拿出来给他,转而一想,还是决定留一些,便用指甲抠下了些粉末留在袋子里。 “帮我查查这是什么。”我把药片放进空药瓶递给他。 “这啥?” “我要知道就不会问你了。”我扶额。 “行,明天帮你问问,晚上出去唱歌?老韩请客。”杨怀瑾突然说。 “老韩?他咋了?”老韩是我另一个室友,只不过毕业以后跟杨怀瑾还有联系,跟我这个心理医生倒是渐行渐远了。 “不知道,可能想聚聚吧。” “算了吧,文玉还在家等我回去呢,今天没回去吃晚饭估计又要说我了。”我挠挠头,想着怎么应对我的女友。 “文玉啊,”他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声,“行,既然要回去陪嫂子,那我回头跟老韩说说,先吃饭。” —————————— “回来了?”文玉的声音从家里传出。 “我还没开门就知道?”我打开门,这些年的打拼总算让我们在这座城市有个能安家的小窝。 “可能是,我太熟悉你了吧。”她嫣然一笑。 文玉是我高一时的同桌,说来也挺好玩,我们刚被分到坐一块的时候,她还极其小孩子气地画了一道三八线,直到后来又是给她抄作业,被点名的时候偷偷告诉她答案,才慢慢拉近了距离,在高一下学期时我在一节晚自习结束后跟她在操场散步,借着月色,表达了心意,她羞红着脸点头。 那一刻可能我就是最幸福的人吧,虽然现在也是。 “你太好了。”我心生感动,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文玉会不会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只不过我比她多出了一根阴茎。 “又跟杨怀瑾吃饭了?”她叹了口气。 “嘿嘿,这不是难得聚一下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文玉太善解人意,我总是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还是少跟他出去玩,多陪陪我。”她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是是是,”我苦笑道,走进书房,注意到玻璃桌下压的东西。 棋盘,涂鸦,呃,还有一张欠条? 欠杨怀瑾大人情,他日必还。 我啥时候欠的啊,还大人情呢,没准就是这家伙偷溜进来整我。 ———————— 6月14日上午九点三十七分,市公安局分局。 “结果连夜检查出来了,你进去吧。”杨怀瑾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点头,走进化验科。 “小杨让你来的?”工作人员。 “呃,是的。” “普通的锂片,治躁郁症的。”他头也不回。 “是吗,只是普通的锂片吗?”我喃喃道。 化验结果似乎与我所想有些出入,既然如此,那么线索到这又断了。 “那,能再麻烦你把这个给化验一下么?不方便的话,告诉我含不含锂也行。”我把药的粉末交给他。 “这是什么?”他瞥了我一眼,却也是把粉末接过去。 大约半小时后,他走了出来,道:“这里面含有过高浓度的SSRI,这是使用最广泛的抗抑郁药物,通过提高血清素浓度来缓解抑郁症状,如果是躁郁症患者使用SSRI同时不摄入情绪稳定剂,很可能会因为体内血清素浓度过量而引发躁狂,而这个药里的SSRI含量比市面上的任何抗抑郁药物都要来得高!”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哪里弄错了吗?明明给杨怀瑾的是同一种药,为什么得出的结论却是完全不同? 既然这药不是一般的抗抑郁药,那么能不能问问和市医院精神科沟通过的医药代表,他们代理的制药公司,有没有收到过特殊定制药物的要求呢? 想到这儿,我心中出现了一条明路,道完谢后,我直奔制药公司,我和这的老总是熟人,也许可以托这层关系来得到答案。 “请问徐总在吗?” “哟,老袁来了?怎么了?”徐总见我便同我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嗨,这不是同学托我办个案子吗?这边查到可能跟特制的抗抑郁药有关,我就来看看。”我开门见山。 “嗯……看在你是老袁的份上,我可以透露给这些药的购买机关或公司。”他带着我来到财务部,把记录调了出来。 “嗯,按你的说法似乎不多,我看看……花好公司……万佳国际以及市公安局,就这三家。” 市公安局? 我对他最后提到的机关有些疑惑,为什么公安局会购买强性的抗抑郁药物,难道是有犯人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但这应该是监狱管,而非公安局。 另外两家公司则与刘一霖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我叹了口气,坐上地铁准备回去。 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不知觉中竟在座位上睡着了。 我站在教学楼里,这里是我的高中,我确信。 “文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不知为什么,我就确定她是文玉。 她没理我,而是跟着另一道人影慢慢走上楼梯。 任凭我怎么喊叫,文玉始终没有回头,黑暗慢慢没过她的脚,再到胸部,最后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黑暗里。 我跑过去,想拉住她,却发现怎样也触碰不到。 我跟了过去。 他们的距离一直没有变化。 无尽的黑暗覆盖在楼梯上,窗户也透不出光,只能感觉到窒息。 死亡一般的窒息,充满绝望的窒息。 突然,那道黑影停下,整个头旋转过来,是一张只有轮廓的脸,或者说连五官都是黑色的脸。 “这都是你的错。你凭什么来这里?” 听不出情感的声音,却让我整个人为之一颤。 “小白,为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只感觉心头一阵悲伤,转而喘不过气来,随着眼前一黑,我也就醒了过来。 “哈……”我喘着粗气,瞪大了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最近太缺乏睡眠了,在地铁上都睡着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地铁里的空调都不能让我感到些许凉快,反而是心中充斥着寒意。 “坐过站了。”我松开领口,扶了扶眼镜,没想到已经快到第三高中了。 想起刚才的梦,我多了一丝回高中看看的想法。 这里确实承载了我不少回忆,与文玉相识相知相恋,都在这所高中,那间小小的教室,那道有些歪的三八线。 门卫大爷倚在门口扇扇子,并没有管我这个社会人士出去校园,兴许是我穿得太过正式,误以为我是某个领导了吧。 “学校的风似乎都是不一样的。”我微笑。 “嗯?”怀旧刚开始的时候,我却注意到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然后一辆警车的车灯映入眼帘,虽然说转瞬即逝,还是被我抓住了那个瞬间。 那是——杨怀瑾? 我多想了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跟踪我? 药瓶,锂片,躁郁症,特制抗抑郁药,市公安局……一大串词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心头,明明是同一种药,为什么化验结果截然不同? 市公安局为什么会购买抗抑郁药,并且刚刚好是这种特制的药?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相信杨怀瑾会做这种事,但矛头似乎全部指向他。 当然,现在的一切还只是猜想,如果需要验证猜想,我需要证据。 “小白。” “文玉。”我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文玉。 “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想起了咱们高中的日子,来怀念一下,没想到你也在。”文玉温柔地笑了笑,“还记得我们原来那么仇视呢。” 我笑笑:“所以缘分很重要。对了,我这边的案子没头绪了,你也帮我想想。” “……”听完我的描述,她神色有些复杂,看着我,眼波流转,“小白,别查了,好吗?有时候事实会很伤人。” 我叹了口气:“唉,文玉,我知道如果杨怀瑾真是凶手,我肯定不好受,但事实就是那对新人本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生死未卜,于情于理,我都该把事情调查清楚。” 文玉皱眉,似乎有些担忧:“可是如果结果困扰到你,怎么办?”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苦笑一声,毕竟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了。 “可是……”文玉还想接着劝,却被我打断了,“文玉,别说了,既然到了这一步,我没理由停止调查。” “为了,近在咫尺的真相。” 三 与文玉道别后,我又回到了操场,总觉得这里发生过什么,但可能记忆久远,已经忘得干净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接下来我需要去验证他是如何得知刘一霖患有躁郁症的,按他的病历,他是去的私人心理咨询所,所以想得到信息,必须再去走一趟。 在路上,我将目前的信息全部理了一遍。 杨怀瑾因某种渠道获得刘一霖拥有躁郁症的心理疾病,并开始采购强性抗抑郁药,在6月12日的婚礼现场,通过刘一霖的心理创伤以及人为诱发的躁郁症致使其发狂伤人,如果之久的布局,让我有些疑惑,刘一霖与杨怀瑾,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当然,我心里依然认为杨怀瑾是无辜的,毕竟我与他相交多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为此,我一定要揭开事情的真相。 来到诊断报告上的心理咨询所,我犹豫了一会儿。 老实说我对这里还挺复杂的,毕竟曾经也在这里任过职,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这里高强度的工作,我估计还会在这待下去。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再有这种多余的感叹,走了进去。 “哟,什么风把咱们的老袁吹过来了?”刚进精神科的门,就听到熟悉的叫唤,我笑着摇摇头,对着他的脑袋就轻轻拍了一下,“王大医生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可别埋汰我了,你看我都快变熊猫了!”他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又说,“怎么?你是要看心理医生?预约了吗?” “我把你的头给预约了。”我翻了个白眼。 “难道就单纯找我叙旧?那我时间挺宝贵的,要付钱啊!”老王突然板起了脸。 “哎,不跟你扯了,我想知道你这边是否有过一个叫刘一霖的病人。” “好像有,怎么了?” “噢,他最近出了点事,我这边呢,算接手了,所以来你这边问问。”我打了个哈欠,最近休息不足,经常这样困倦。 “行,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破例给你看看吧,原来要求那样加班还真是对不住你。”老王像是想起了从前,叹了口气。 我笑笑:“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啥,我离职了不也是给老板敲了个警钟吗。 他边点头边把资料拿出来。 刘一霖,男…… 经诊断为躁郁症。 签字:王勇。 袁白。 我深吸一口气,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难道是过去我不经意间透露给杨怀瑾的么? 因此他才知道刘一霖患有躁郁症? 我依然不太敢相信。 或者说,我曾经诊断过他,却没有什么印象。 “对了,老袁。”老王突然叫住我,“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依然在想杨怀瑾与刘一霖的关系,不上心地回答道:“还行,下了班跟杨怀瑾吃吃饭,然后回去陪文玉。” “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行,就这样,谢了。”我决定再去一趟刘一霖家,按我的推测,他一定与杨怀瑾有过来往,不然那瓶药不可能被掉包。 六月的风吹的有些热,即便是傍晚的六点多,天依然晴得好看。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我对着刘一霖的妻子点点头。 “没事,您一直在帮我先生洗刷冤屈,谢谢您还来不及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我看了她一眼,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客厅。 我一开始为了找到刘一霖患有躁郁症的证据,而将重心全部放在房间,因此忽略了其他重要信息也不一定。 既然刘一霖曾与杨怀瑾有过接触,那么不妨设想一下他们为何会有交集。 “对了,袁医生,你上次问我的事我已经有眉目了。” “请说。”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这可是重要线索。 “我问的是他高中同学。大约是在我先生高中的时候,据那位同学回忆,应该是在高二开始的,但是不是因为声音,而是亮光。”她缓缓说道,不时还翻翻聊天记录,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亮光……”我一拍手,顿时想起监控录像里的画面。 婚戒。 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亮光。 当然还不止。 “夫人,我想刘一霖的这个‘心理创伤’是声音与亮光叠加在一块的效果。”我说道,“他害怕的不单单是雷声,还有雷声炸响前闪烁的电光。” 不错,那声所谓的轻微的摩擦声,我想应该是类似的效果。 只是我目前还没证据。 也不对,我想应该有,但是在杨怀瑾身上,他在当天绝对是通过耳机与刘一霖进行了交流,刘一霖行凶时一直捂着的耳朵一定就是微型耳机。 “还有吗?”我接着问。 “嗯,我先生高中的时候就读于本市的第三高中,某一天是雷雨天,他同学发现他立马蜷缩着身子趴在桌子上,老师讲课都不听,只是不停地发着抖。” 第三高中。 我的脑海里却只是不停回荡着这所学校名。 这不是我的高中吗? 我们是……校友? 全权委托给我的案件。 我与刘一霖似有若无的联系。 含锂药物以及抗抑郁药物。 脑袋突然疼了起来,仿佛一道白色的光在头中迸现炸裂,只感觉到强烈的晕眩,眼前的世界不断颠倒,终于,我忍不住干呕起来,刘一霖的妻子急忙把我搀扶起来,问道:“医生你没事吧?我叫救护车……!” “没、没事……”我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这么一来,他们的联系就只有一个。 我。 我是杨怀瑾的大学室友,并且还是外地人,而刘一霖是我的高中校友,并且按照杨怀瑾给的信息,他与我是同一年毕业的,所以他极可能知道我,这应当是他们间的唯一关联。 可是为什么? 平复过后,走进书房。 书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但都有按照一格格的架子分类摆好。 漫画这一格摆了一些在我年轻那会挺火的名侦探柯南和七龙珠一拳超人,还有个什么《请吃红小豆吧》,这不是泡面番吗,怎么还画成漫画了。 然后是文史,也摆满了相关书籍,比如《史记》、《资治通鉴》、《唐诗宋词》甚至还有《射雕英雄传》,难道刘一霖真以为是郭靖守的襄阳? 理工里也有《时间简史》、《相对论》、《古典力学》等物理巨著,我忍不住想拿出来,一般买这个书多半是填充书柜的吧,谁会没事看这个。 想想高三那会儿,写一道力学题得花小半个小时,高考的时候还差点没写完。 又将视线挪到小说,这一栏占的比例显然更大,不仅有古龙全集,还有什么斗破苍穹,斗罗大陆之类的网络小说,要我看刘一霖可能更爱这个吧。 “笑傲江湖,神雕侠侣……”我看着书名喃喃道,我这才意识到不对。 刘一霖会把神雕侠侣归到小说类,没理由把射雕英雄传归到文史类啊。 我把书取下来,封面与金庸的其他作品相比十分粗糙,似乎根本不是一个系列的的。 “这是……”把封面翻开,才发现第一页连署名也没有,竟然直接是目录,对比其他书的精美外观与焕然一新的内页,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一回,风雪惊变,第二回,江南七怪……”我默念着,“第五回,弯弓射雕。” 这不是……客厅挂的字画么? 我连忙翻到第十回,定睛一看,哪有什么满满当当的郭靖托雷,里面的内容竟全是手写,我不禁露出笑容,这里面记录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2018年7月3日,最近心情时好时坏,我想应该是压力太大了。 7月4日,今天没想到在公司里与同事吵了一架,换以前我肯定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果然是最近太焦虑了吗? 7月5日,做噩梦了,高二那天的打雷声,还有闪电……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我错的太离谱了。 7月6日,上班闷闷不乐,强迫自己活跃气氛也达不到效果,再这样下去我应该会失去这份工作。 …… 7月27日,怎么是他? 7月29日,他来找我,并且提及了当年的事,看到他身上的警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8月2日,杨怀瑾果然是冲着那件事来的,我…… 日记到这就戛然而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他”的出现让刘一霖的生活产生了巨变。 而且29日这天的描述也极其耐人寻味,警徽? 我觉得需要问清楚。 刚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自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杨怀瑾。 “我在你家。” 他只留下了这句话。 他在我家……文玉! 我立马夺门而出,刘一霖的妻子叫住我:“袁医生,没事吧?” 我摇头。 “注意安全。”她看着我。 我觉得她真的很像一个人。 那个给了我很多快乐的人。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为什么我记起的有生以来的开心的事大多都集中在高三以及大学? 我高二以前的事情似乎除了与文玉在一起的快乐,还有什么吗? 甚至……我与文玉是同桌,我们一开始互相仇视。 我是不是……曾经失忆过? 可为什么自己不曾记起呢? 我在出租车上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任何答案。 我想这个世上只有杨怀瑾才拥有这把解决问题的钥匙。 四 “老杨,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要是换一个人,可得告你私闯民宅了啊。”我打趣道。 “老袁,你这么急着回来?”他仍然穿着警服,抬起头问我。 “嗨,不能让兄弟久等不是。”我打着哈哈,仔细回想家里是否有能防身的工具以随时控制这个犯人。 “嫂子呢?”他突然问。 我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庆幸文玉不在:“出去了吧。” “哦——”杨怀瑾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来你家主要是想谈谈,刘一霖的事。” 我嘴角扬起弧度,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这件事我应该已经解决了。”我笑道。 “解决了?”杨怀瑾眯了眯眼,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玩味与兴趣。 我点头,将药瓶拿了出来:“在此之前,我想找请问一下,这种药是什么药?” 他并未接过药瓶,而是耸耸肩,摇摇头:“那我怎么知道,我可不学医。” “一种锂片。”我介绍道,像介绍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充满怜惜。 “是你给我的药片?”他并没有看我或是我手上的药瓶,而是把警帽取下来,吹了吹气。 “你说的药片,是这个吗?”我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 “你怎么会有,我不是……交给化验室的人了吗?”杨怀瑾眼神微微闪烁。 “哦,对不起,拿错了,应该是这个。”我的笑容越发浓郁,他刚才的措辞已经把破绽暴露了出来,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坚守的秘密翘出来,公布在阳光之下。 这是一个小小的封口袋,尚有一些粉末沾在上面。 “能解释一下,出现在现场的药片的粉末与化验结果完全不一致吗?” “听不懂。” “杨怀瑾,我把药片给了你,让你帮我化验出成分,为什么同样的药物,得出的结论竟然截然不同,请问这是为什么?”我把封口袋扔在桌上。 “你弄错了?”他起身。 “那就当我是弄错了吧,”我笑了笑,继续问道:“请问在制药公司以市公安局的身份购买高浓度ssri的杨怀瑾为了什么而去采购大量该药物?治疗重度抑郁症的犯人?” “他告诉你了?”他眼神一凛。 “嘿嘿,这个就靠你去猜吧。” “所以呢?买药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重度抑郁症,为了拿到这样强药效的药物只能借公安局的方便。”他不慌不忙。 “那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药会出现在现场吗?”我似乎遗漏了一个很关键的点,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检查现场时不小心遗漏的,不是很合理吗?”他又轻松地耸耸肩,看了我一眼。 确实,这就是我遗漏的点,那就是如果他曾经去过现场,那么一定可以说自己是在现场遗留下来的。 我明白他只是虚张声势,所以我更需要虚张声势,想到这儿,我戴上手套,将在现场找到的药瓶放在桌上。 “你知道这个沾满了刘一霖指纹的药瓶已经做出报告了吗?” “你送检了?”他问。 “猜猜看。” “呵,无聊。”他摆摆手,“可是我与刘一霖素不相识,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害他呢?” “你们确实不认识。”我抬头,盯着他。 “但那应该是去年七月份之前的事。” 我把那本射雕英雄传拿了出来。 “里面有记载,你曾去过他家。”我目光如炬,有些难以压抑住愤怒:“既然是你一手所为,为什么还要让我参与进来?!” “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他举起手,似乎并未被我的愤怒影响。 我在客厅中踱步,将事情的始末整理出来:“你在去年接触了刘一霖,并因为我得知了他的躁郁症。然后你开始去他家调查一件事。” “等等,你是说,我通过你知道的这件事?” “说来有些奇怪,在我记忆里不曾为刘一霖诊断过病情,但签字上明确有我的名字,可能我确实没在意。” “然后,同时你也开始了你狸猫换太子的戏码,通过调换他的药物,来让他不停地往亢奋的方向恶化,幸好他妻子常年在外出差,否则早就被家暴了,当然也许这正合你意,长期的压制才造成这起恶意伤人的悲剧。” “然后你委托我来调查,混淆我的视听恐怕为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去销毁证据,然而我的动作似乎比你快上一些。” “可是,你通篇所说都是你的猜测,警察抓捕嫌疑人也是要有证据的。”他微笑。 “我确实没有证据,当然我并不打算拿你怎么样,毕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希望以后你能回到正道。”我叹了口气,证据不足确实是目前最大的缺陷,当然即便我有证据我也不会提交。 有时候正义真的比友谊廉价。 “是吗?”但他似乎并没有就此揭过的想法,而是反问了一声。 “……?”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更加不解,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想讲故事,难道是想坦白动机?确实,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加害另一个人,所有的犯罪都一定有动机。 “医生在帮人诊治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人跟自己是高中校友。”他盯着我,一股寒意升起。 “他与这个人过去的恩怨待会再说,但医生并不打算就此揭过,于是,他利用他警察朋友的职务购得高浓度的抗抑郁药,这是一份大人情,他感激涕零地对警察朋友说。” “为此,还特意写下了欠条。”他看了一眼我的书房,抿抿嘴。 “当然,这还不够,只是让那个人饱受精神病的摧残还不够,医生决定根据一件事,也就是那人的心理创伤去刺激他,诱使其攻击人,也许这样才能泄愤。” “于是,他在那天,一对新人结婚的日子,借用了火柴的摩擦声,恰好是交换戒指的时机,成功刺激了这个可怜人。”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家里。” “准备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他盯着我,仿佛是把字给吐了出来。 我皱着眉:“怎么,你是说,医生才是凶手?那请问警察为什么要在医生的高中监视他?” “首先,这只是一个版本的故事,我只是口述给你听,至于高中,是我想看看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东西。” “你把话说清楚点。”我立马拉下脸,一脸冷峻,他肯定知道什么。 “别急,我接下来讲的故事,应该是你最感兴趣的了。”他重新戴上警帽。 “在高一的时候,男孩与女孩成为同桌。” “两个人从开始的互相敌视到最后的无话不说,最后终于由男孩捅破了窗户纸,两个人恋爱了。” “大约是高二的时候,某一个很平常的星期三,两个人在学校牵手被班主任发现,这位班主任当时并未有所反应。” “而后他借此机会经常让女孩去办公室以此为要挟猥亵女孩。” “男孩发现了,却被女孩阻止,因为这事闹大了可能会影响即将高考的两人,但男孩也不愿就此作罢,课间便与女孩形影不离,班主任一时半会也没有再找到机会。” “后来的一个雷雨天,他通过另一个男生,他的得力班长,让他借口把女孩骗走,然后被班主任借机打发走,想起作业还落在办公室,折返回去,才发现班主任已经对女孩动手动脚,甚至还有更加过分的举动,但他害怕了,他并没有勇敢地去救那个女孩,即便那是她暗恋了两年的女孩,当然,甚至没有去告诉男孩,眼睁睁地看着班主任拿出火柴点上烟,扒开女孩的衣服,这时一道惊雷闪过,让班长产生了这一生都磨灭不了的记忆。” “女孩宁死不从,跳楼身亡。” “……”头疼。 “男孩开始封闭自己,把女孩的死归到自己身上,终日的思念与自责让心理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终于让他产生了第二个人格。” 他靠近我。 “宋文玉。”杨怀瑾缓缓说出这三个字。 “宋文玉的人格减轻了你的思念,但依然改变不了你身上的戾气,你会产生报复的念头,为此,你出现了另一种精神疾病,解离症。” 所谓解离症,指的就是自我认知功能发生解体或分离的现象。 正常情况下,人的心理是一个系统、有机的整体,各种机制、功能相互协作,从而使心理发挥正常作用,我们也因此对自己有着完整、清晰的认识。但有时候,因为某种原因(通常是心因),部分心理功能出现障碍,甚至离开心理主体,导致心理系统不完整而失去正常作用,进而引起自我认知的不完整——如自我感消失症、解离性失忆症等。更有甚者,大量的心理功能脱离心理主体,在主体之外构建出新的主体,向原有的心理主体发起挑战,夺取或试图夺取对生理的控制权——如解离性迷游症,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这些自我认知异常的心理现象,都属于解离症的范围。  解离症的具体成因尚无定论,但普遍的观点是,此类病症通常与极大的压力或创伤有关,而所谓压力与创伤,归根结底都是心理的极度恐惧。试想:当一个人经历了某件事,事件所带来的恐惧极大,远远超出了心理的承受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心理出于自我保护,就会想办法否认自我与恐惧事件之间的关系。但,在自我意识正常的情况下,人很难做到自我欺骗。所以有些时候,心理的自我保护就会十分极端,而极端手段之一,就是让自我与恐惧事件相互分离。 恐惧事件是外因,自我是内因,就心理而言,控制内因要比控制外因容易得多。当恐惧事件带来的创伤不算过大,心理就有能力通过忘记事件本身,达到让自我与事件相互分离的目的,比如一个人出了车祸,车祸创伤虽大,但尚在心理的干预能力之内,所以可能那人只是忘记了车祸事件,以及车祸前后一小段时间内的自我人格,而没有出现明显的自我认知障碍——轻度的失忆症。 相反,如果恐惧事件带来的创伤过大,心理无法消除相关记忆本身,便只好通过消除自我意识,达到让自我与事件相互分离的目的。比如一些经历过惨烈战役的老兵,往往会忘记战场上的一切,包括自己当时的人格,严重者,会出现终身的自我认知遗忘——重度解离性失忆症。又比如,一个女人遭受丈夫长期的身心折磨,在某次恐惧爆发时,突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为了活下去,又自行编造出另一个身份,离家出走,以新身份开始全新的生活——解离性迷游症。再极端一些,一个女孩从小遭受继父的性侵,其心理为寻求解脱,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人,并把性侵事件强行推到这个“人”身上。这个“人”只有女孩自己知道,所以久而久之,此人就成了女孩心理的第二主体,女孩的自我意识会根据环境与情绪,在两个心理主体之间切换。此后,女孩很可能形成通过人格切换逃避现实的心理习惯,如果某次恐惧事件,原有的两个人格都无法承受,心理就会用同样的手段编造出第三个“人”,并使之成为共存的第三个心理主体,以此类推——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极其罕见、却极富传奇色彩的多重人格障碍。 而我,则可能是是将原先的人格解离出去,因此我记不清原先的记忆,只剩下了大学和高三的记忆,至于剩下的文玉记忆,可能是文玉人格留下来的。 我全部想起来了。 我在诊断完刘一霖时便觉醒了那个暴戾的人格,我忍不住想去复仇,并让他一直占据了我的身体。 得知他的病况后,我通过不知情的杨怀瑾购得大量高浓度的抗抑郁药物,在他取药时偷偷换掉,慢慢加深他的病症,他家里杂乱的场景应当是亢奋时破坏所致,做完准备工作后,终于等到时机成熟,另一个人格也即将接管身体,我决定动手,在新人举行婚礼时,再让他破坏一桩婚姻,体会当时的痛苦。 我买通了现场人员将耳机转接到我的频道,通过那一声火柴声与交换钻戒时光芒闪烁的场景再次刺激他,我怕那天没光,还特意叮嘱了现场人员关掉灯后把灯对准两位新人呢。 果然,成功地刺激了他,把刘一霖的躁郁症诱发到极致,当即便忍不住亢奋的状态,伤了人。 我一切都明白了。 本来还信誓旦旦认为杨怀瑾是凶手的我,在听到故事后还有些自责的我,在这个人格觉醒后瞬间没了这些懦弱的情绪。 “你的确很聪明。”我微笑,“不愧是我的大学室友。” “你一直在沉睡,还是一直在伪装?”杨怀瑾双手抱在胸前,呼吸凝重了几分。 “可能醒过,但很短,当然,我一直可以通过他观察你。” “你对他真的很好,当年我托你买药你二话不说就去帮忙,为此还动用了市公安局的身份,而后你在现场发现了药物并拿去化验,瞬间明白了一切,但你还想帮他,于是把药故意留在现场,目的是把我引出来,不是么?”我笑容里多了一分玩味。 “包括你大学时也经常帮助他逃课帮他打饭,其实他只是个,懦夫。”我毫不客气地评价我自己。 “可是他呢?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推测就指认你为凶手,你不心寒么?” “你这样做值得吗?他只是个遇到事情就会把自己封闭起来,甚至想全部忘记的废物,因此也就解离出了我。” “而现在,你这了这么大一盘棋,费尽心思把我引了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把我捉起来?然后法院该怎么判决,被关起来甚至死刑的还是袁白,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冷笑道,在我看来,杨怀瑾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做无用功,到头来,赢的还是我。 “我想你搞错了。”杨怀瑾突然笑了起来。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把你引出来,是为了让那个善良的老袁休息,同时,也让宋文玉出来。” 宋文玉,我的第二人格,按照宋文玉的模样雕刻出的,一模一样的人。 她是我最温柔的一面,比之那个忘记一切的我还要多出几分善良。 其实我不曾沉睡,我一直想拿到身体的控制权,但正是宋文玉的人格一直压制着我,她是我的软肋,更是我心里最洁净的部分,因此我也从未争得过她。 没想到连这点都被利用上了,杨怀瑾果然暗地里调查了许多。 头开始痛了起来。 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我知道,一场属于控制权的战斗开始了。 —————————— “小白。” “小白。” “小白!” 有人在叫我。 我睁开眼。 文玉? 我有些不敢相信,文玉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文玉,真的是你?” “算是吧。”她温柔地笑了笑,“小白,你的好朋友在救你,你需要出去。” “呃……什么救我?”我有些听不懂。 “也许没那么好解释,但是,我会帮你的。” “因为我爱你。” 她像是在我脸上画上了一道三八线。 有点像那天,那个早晨。 “你好,我叫袁白。” “……” “这道题要记得加负号哦。” “……” “语文老师来啦,快把手机收起来!” “……” “物理好难哦……你干嘛啊!”手被推到我的物理书上,书页多了几道褶皱。 “三八线,你过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额,用不着这么大仇吧。” …… “宋文玉。” “嗯。” “我喜欢你。” “?” “我、我是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 “额,别不说话啊。” “你喜欢我什么?” “好像太多了,我要讲几十年才讲得完。” …… “小白。” “文玉。” “我要听你讲几十年。” 终 我叫袁白,是一名心理医生,或许说过去曾是一名心理医生,今天起,我将正式成为一名司仪。 说起来挺搞笑的,我当司仪,只是为了看别人幸福的生活,幸福的那一刻,我相信那会成为永恒。 虽然我应该再也不会有那一刻了。 我笑了笑。 今天的两位新人,好像有一位挺熟的。 高中还是我的班主任呢。 我看着油光满面的他,和他身边娇滴滴的年轻女生,笑容越发浓郁了。
  13. 永远,停止,下沉 这片宁静祥和的海湾似乎是上帝亲自在海岸线上精雕细琢出来的,轻抚沙滩的浪花,错落有致的礁石,清新宜人的海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这里只要稍加开发就能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吧? 年轻人悠闲地躺在小木船上看着周围的景色, 只感到惬意,甚至都快把自己的职责和工作给忘却了,也许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来消除舟车劳顿也不坏?毕竟最近让他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总算是接近尾声了。 “你好啊,外交官大人,这里的景色您还满意吗?”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突然从船边的水面上传了过来。一个充满了贵族气息的女孩钻出海面,朝着船上的年轻人微笑道。 船上的年轻人连忙站起身来,向突然出现的少女行了个礼。 “不要这么见外啊,我最喜欢的外交官!我们私下见面用不着那么多繁文缛节!” 少女的那双白皙的手攀上了船的边缘,而尾巴则在欢快的拍打水面,似乎对年轻人的反应而感到趣味无穷。 年轻人摇了摇头,表示礼节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同时他还否定了“外交官”这个称谓,他目前只是外交队伍里的一个负责打杂的随员,对他来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好好,反正你这么重视对我的礼仪,肯定是因为不敢怠慢我吧!”水中的女孩调皮的笑了。 “不过,我觉得我称呼你为‘外交官大人’没什么问题,”女孩话锋一转,“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外交官了!你和我聊天,你给我介绍外面的世界,还送我童话书读,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而你的那些同行只知道趋炎附势,就会巴结我的父王,像我这样的小孩子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太让人不爽了。” 听到这女孩很傻很天真的抱怨,年轻人想为自己的上司和同伴辩解,但考虑到外交事件的复杂性,他还是决定沉默一会,暂时不评价这个女孩的一己之见,只要等她长大了,她就会理解别人的苦衷与无奈了吧。 “话说,你觉得这片地方怎么样?我的外交官大人。”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盯住了年轻人。 年轻人觉得这片海湾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片地方的,你能来一起分享我很开心哦。”少女趴在船沿上朝着年轻人微笑。 年轻人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孩甜蜜的微笑和明亮的双眸,也不敢看她光滑的皮肤和闪耀的鳞片。 “可惜,你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陪我,听说,你完成任务就要走了是吗?”女孩收起了笑容。 年轻人点点头,离别的日子的确就快到了,但是他觉得女孩不需要失落,因为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知道吗?人鱼在好朋友出远门的时候会赠送自己的鳞片来做礼物,但是我今天不会送你什么鳞片,我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女孩突然认真了起来。 年轻人有点好奇。 “我给你永远留下来的机会!”女孩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在你知道为什么你今天得以忙里偷闲吗?其实是我耍了点小手段。” 年轻人感到拂面而过的海风里混杂着一股凉意。 女孩继续说到:“知道吗,现在你的同伴都不知道你在这,他们全都以为你跑到那片凶险的乱流海域了,再过几天就要一场风暴袭击那里,只要你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你,就可以……” 还没等女孩说完,年轻人就彻底慌了,他必须立刻归队! “你别这么快就否决好吗?”女孩失望的喊道,“留在这里陪我一起生活可比回去当牛做马要好得多!” 年轻人生气了,他不能容忍这个小姑娘 的肆意妄为,同时他的言辞变得激烈,表示自己绝对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停留一会,一切必须立刻回到正轨。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看着年轻人愤怒的样子,女孩被吓了一跳,她想道歉,但哽咽的声音已无法凑成完整的句子。 年轻人再一次低下了头,这一次他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孩悲伤的哭声和脸上的泪痕,或许还能好好谈谈? “看来我是没有办法挽留你了,那可不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请求?听我唱首歌可以吗?一小会就行,我只想你不要忘掉我。”哭泣的女孩,抹了下眼泪恳求道。 年轻人看着女孩真切的眼神,觉得这应该没有问题,他答应了。 “太好了,我会为你用心演唱的。”女孩破涕为笑,随即她游向一块露出水面的小礁石,然后端坐在上面,稍微梳理一下妆容。 年轻人看见女孩的长发、眼眸还有鳞片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由得屏息凝神。 “开始了哦!” 年轻人坐在船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优雅的曲调如同泉水一般从女孩的歌喉里奔流而出,轻柔的音符就像海风一样自远方拂面而来,而整首歌曲,与欢快的浪花别无二致,浪花拍打着海岸,而歌声敲击着心扉……年轻人听不懂曲子里的歌词,但还是痴痴的看着礁石上的女孩,他忘记了自己要事在身,只想把这首曲子仔细品味。就这样,沉迷于歌声的年轻人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喂,王子殿下,歌曲已经结束了哦!” 听见了女孩的这一声喊叫,年轻人才回过神来,他连忙鼓起掌来,为这优美的歌声喝彩。 但是,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远处的女孩,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那种笑容,就像是在对你说——“你已经跑不掉了。” 看着女孩那副胜券在握的笑容,年轻人只觉得一道冷汗划过了脊背。 突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船底传了出来,而年轻人感到了潮湿的海水覆盖了他的屁股和脚掌,年轻人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惊叫,他慌乱,他想找办法延迟这不可避免的悲剧。 “谢谢你花了那么长时间倾听我的演唱!”女孩看着乱作一团的年轻人笑道,“顺便说一下,你的船是我为你特别准备的,上面的每块木板都是用树胶粘起来的,在海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开胶了。” 年轻人没有心思顾及别的东西了,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散架的木头,但造成的晃动却让船只更快的解体。 “请放心,你不用担心葬身海底的事,这片海湾的水面下有我为我们俩准备的爱巢,我会把你永远的留在这里,永不分离。” 年轻人徒劳的抵抗结束了,现在他在在水面上挣扎,马上就要沉下去了,这下他知道为什么擅长游泳的人被优先考虑加入此次外交任务中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可惜,你要是乖乖接受我的爱意了话,我们就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体面地入住新家了,你现在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 下沉,年轻人看见穿过海面的阳光越来越黯淡。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什么外交官大人了,我要叫你王子殿下,请不要否定这个称呼,虽然你没有权势也没有血统,但我觉得你是王子,你就是王子。” 下沉,年轻人看见周围的海水越来越深沉。 “我的王子殿下哦,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童话里的那位小美人鱼一样,愿意为爱人奉献我的一切,但不同的是,我不会遮遮掩掩,躲躲闪闪。我一定要和爱人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下沉,年轻人感觉到一个娇柔的身躯拥向了他,然后有什么柔软又炽热的东西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在一起哦。” 停止下沉。 “永远。” 第一次写病娇向的短篇小说,真的是第一次,不敢给身边的人看,于是就发布在这里了,随手写的,文笔不佳,我才刚刚起步,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还请有经验的人能指点一下。
  14. 第一章 希律迷梦 元康三年,也就是公元前六十三年。 世界上的两个超级大国正并立于世,几乎同时处于鼎盛时期。 在东方,宣帝在位。在遥远的西方,凯撒早已在政界崭露头角。 然而,即使是最强大的时候也需要保持警惕。就在十八年后,给汉帝国带来史上最大危机的人,即将诞生。 同时,在繁华一时的罗马城中,古罗马共和国的终结者已经出生。 还是这一年,非凡的庞培将军西杀东征,彻底摧毁了早已摇摇欲坠的马加比王朝,使得犹太人的王国成为共和国的一个行省。 占领了耶路撒冷的庞培废黜了阿里斯托布鲁斯的王位,仅仅把投靠他的西卡努斯封为大祭司。无论之后西卡努斯如何讨好他的主人,庞培还是把朱迪亚的大权交给安提帕特。 安提帕特的小儿子希律向罗马称臣,并且左右逢源,得到安东尼和屋大维的青睐,让几乎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 终于,希律——这位以土卖人,却成为了犹太人的王。 后来,希律以无中生有的罪名杀害了他的妻子,希律的两个孩子思念他们的母亲,也被希律所处死。 在希律晚年,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从波斯来了几个博士。 这几个波斯人穿着奇特的装束,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他们走到希律的面前,向他问好。 希律王说:“众位先生远道而来,可是带来了什么有利于我国的东西吗?” 为首的一位长者微微笑了一下,向王致意:“是的,我们给贵国带来了好消息,并且还有精美的礼物献上。” 希律王听了,大悦,忙问是什么好事情。 年迈苍苍的占星术士却慢条斯理的回复不忙,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弟子把先把礼物献上。 三人中较年轻的一位把礼物递上,礼物被传到王的手中。 他打开盒子,立即兴趣索然,盒子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此,他不感兴趣。只是让侍从把礼物收下。 又问那老者,有什么好消息。 那老者依然慢悠悠的说:“老夫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星辰格外耀眼。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种事实在太过蹊跷。周围的星都黯淡无光,唯独这颗行星如此耀眼,实在是太奇怪了,有时在白天还能看到它的身影,飘忽不定,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希律王等得很不耐烦,觉得这些波斯人是来欺骗他的,就说:“先生,能长话短说吗?” 老者愣了一愣,说:“当然可以,我找遍了古代的经书典籍,得到了一个结论”,希律王瞪大了眼睛,“那就是您的国家将要诞生一位圣贤”。 希律王忖道:一位先知?我的领土上将诞生一位先知?这算什么好消息! 希律“欣然”对波斯人说道:“夫子能找到这位圣人吗?如果能知道他是谁就再好不过了,哈哈。” 老者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们很高兴能看到一位圣贤的出现,因此特意赶来,我很期待看到他光照这个世界。” 说道这里他看向希律王,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王却暗中捏紧了拳头。 紧接着希律仿佛若无其事地命令手下人把这几位送走,好生照料。 到了馆舍,这三位波斯教授就去休息了。又过了三天,他们才起身,这三天里,他们斋戒打坐、焚香祷告、沐浴更衣,诸事已毕,方收拾行囊动身出发了。 他们出了耶路撒冷城,又按照星象的指示,一路向南。 先让这些波斯术士走一会儿,耶路撒冷城中又出了大事。 这些波斯人刚走,希律王便心神不宁,日思夜想,怎么对付那个未见其人的先知。这一天,晚上用罢了晚宴,王准备安寝了,拖着肥胖的身子,呼呼待喘,几位宫女还搀扶着他,颤颤巍巍的躺下。王躺在舒适的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满脑子都是波斯人那句话:“您的国家将要诞生一位圣贤。”因此出现了可乘之机,xx袭击了他。 当希律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令他震惊不已。 自己身上穿着囚徒的衣服,被关在石牢里。这里暗无天日,栖息着臭虫、老鼠、蟑螂,散发出一股恶臭,这恶臭熏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他掸掸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四向打量。由于石牢里非常阴暗,即使在白天也要点着灯。 他大声呼叫,想找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诺大个石牢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呼喊。 他声嘶力竭,极力呼救,不断用力捶打监狱的栅栏,回应他的只有冰冷栏杆的反击。 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他的呼叫惊扰到了外面的人,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这个小孩衣着华贵,头戴王冠,浑身上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令身为阶下囚的希律不禁自惭形秽。 这个小孩傲慢的说:“老家伙,叫喊什么。” 希律说:“快放我出去,我是以色列的王。” 这个小孩骂道:“老不死的,瞎说什么。我是神派来的先知,是以色列的王。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囚犯,还痴心妄想要做什么王。笑死人了。老东西,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能做以色列人的王?你甚至都不是以色列人!” 希律哽咽道:“不,我才是以色列的王,奥古斯都认可的。不,你,你不是以色列的王!” 这时候大小官吏一起护送王回宫。只剩希律颓然瘫坐在地上。 希律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是他死去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好久了,死鬼。你不是人。谋杀了自己的妻子不够,还杀害了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你这头禽兽。”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的妻子露出狰狞的面目,满脸血污。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手提着自己的脑袋,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剑。也向他走来。 希律连连后退,他已经无处可退了:“你们不要过来……亲爱的米利暗,我是你的丈夫啊。孩子,我是你们的父亲啊……住手!我是国王。我命令你们停下,快来人啊。” “吵嚷什么!”一个狱卒走了过来,这狱卒他是认识的,记得有一次出行,这人是个乞丐,不知道回避,被他打了三十鞭子。 监狱顿时人声鼎沸起来,各式各色没见过的、见过的人,耀武扬威。有一个衣着贵胄之人来到人们中间,宣读他那新登极君主的旨意:“着罪大恶极、残杀人民、献媚巴比伦的走狗——希律,以极刑!” 宣告完了。人们便叫骂起来,刺耳的骂声像钢针刺着希律的心,人人的纷纷指责又令他无地自容。 “快把他钉十字架。”一个人说道。 “把他钉十字架!”周围的人附和着。 “钉十字架!!!”人们大声叫嚷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希律正努力做最后的挣扎,“不不不,我是你们的王,以色列的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以色列的王!我是以色列的王!我是以色列的王!” 他大声喊叫,突然睁开了双眼,身上的汗水已经沾湿了被褥。这才看清了,站在面前的都是他的侍从,宫女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良久,才回过味来。不知什么时候被睡意袭击沉沉睡去,刚才所发生的,原来都是梦啊。 第二章 谣言四起 被希律王的叫声所惊来的值班侍卫又匆匆忙忙地退回原位了。希律王在半夜突然发疯了的叫喊,令很多人心怀不安,尤其是一些人还听到了令人震惊的只言片语。他们虽然人回到了值班的岗位上,但仍旧心不在焉,议论纷纷。 “王是生病了吗?”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说。 “大概是疯了吧。” “也可能是着了魔了。” “别瞎说。”一个小头目试图制止他们。 “反正也没有几天了。”毕竟希律王已经年逾古稀了。 “嘘。你们是不怕死吗。这是什么地方,不能说。” “那你倒说说看王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你不是王的心腹吗?” “我不知道。”侍卫长回想起他的前辈的惨死,便毛骨悚然。据说,从前希律王是最信任他的。 勉勉强强过了一夜,值夜班的人终于可以换班睡觉了。 。。。。。。 在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房子的主人揉了揉眼,把来人让进去。“哥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人说:“兄弟,你三弟下班回家。鸡叫了,我正出门准备做生意呢,正好碰上他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猜不到。” “你没猜怎么就说猜不到?” “嗯。说的是关于最近城中流传的谶言的事吧?在先知书里有这样的一句话:‘你,伯利恒啊,在犹大众子中不是小的,因为会有一位领袖出自于你并领导我的以色列人民。’” “不。他说的不是这个。” “那又是什么?” 房子的女主人听到了喧哗,也抱着孩子起来了。 “你看看你们,呆在这里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大事,要给罗马人进贡,从东边来了几个波斯人……最重要的还是咱们王的事情。希律王岁数大了,身体不太好,脾气也愈发古怪,昨天夜里,他好像被魔鬼附身了。”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你们要不信,可以问老弟去。” 说罢,来人便转身离开了。对于常人而言,平常而忙碌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对于耶路撒冷城及其生活在其中的人们,这是很不寻常的一天。 在这一天,各种各样的猜测到处流传,各种人物奔走相告,各种势力伺机而动。在看似波澜不惊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往着,不同职业、不同身份、不同种族、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利益、不同打扮、不同表情的人。你可能永远不知道,那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是何方神圣:他在想什么,他从哪里来,他又要往哪里去。 在街道旁种植的花卉植物也是这样,它可能是某人放在这儿的,也可能出自市政人员之手,甚至有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鸟儿的功劳。 在这个充满变化的时代,存在着太多太多可能性了,即使在那些看似不变的东西上,也是如此扑朔迷离…… 耶路撒冷还是耶路撒冷,天空上的太阳如似像那个太阳,唯有亭立于坚实土地上的无花果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好像对着过往的行人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太阳渐渐西斜了,人群慢慢减少了。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天的光阴,而各种流言蜚语业已传遍耶城大大小小的角落。 此时此刻,耶路撒冷城中熟睡的人们,还不知晓,他们的命运正在改变。 而改变他们命运的人,并不在耶路撒冷城中。他正在附近的小城,伯利恒呢。 第三章 潺潺流水 三个波斯人便去寻找那贤圣的所在,那当弟子的一路上却不安分,问他的老师:“师傅,为什么我们不往耶路撒冷城去,却要去偏僻的乡下呢?” 那老者答道:“耶路撒冷城内没有贤圣。” 又那当弟子的又问:“老师,我们为什么要走羊肠小路,走罗马人的官道不是很好吗?” 那位老者又说道:“在这种环境中,才能遇见贤人。” 又走了很长时间,那徒弟又叫起来了:“老师,您看,前面是有座城市。伯利恒。太好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去城里好好歇息,明天在继续赶路吧。” 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他那位师叔突然发言了:“师兄,我们还是住城外的那间小旅店吧,也利于明日早继续赶路。” 那更年长的老者点了头,没有进城,而是去了城外的小旅店。 可是很不巧,因为某种原因,住店的旅客爆满,师徒几个没有房间住。 旅店的侍者不愿意轻易放过做买卖的机会,就说:“客房是满了,后面还有一点地方,有两位顾客住在马厩,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挤一挤,店钱我给你们便宜算了?” 做徒弟的很不情愿,但两位老者却毫不介意,在他们看来这样说不定还更快哩。 他们一行到了马厩,看到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妇人,虽然老者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还是很快发现了妇人怀抱里的婴儿。 “就是他,这是我们第一个看见的婴儿。”老者的手颤颤巍巍,指向那怀抱中的婴儿。 那孩子笑着,却不哭闹。 老者便向他下拜,并奉上随身携带的香料香油。 那妇人和她的丈夫都大为惊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者便向他们祝贺,祝贺他们的孩子是未来的贤人。又对那小孩说道:“你或将有一番作为。虽然你我所信的不同,但同为造物主所创造,万事万物,亦可有相同之处。你现在还不知道。” 起身又向身旁的二人说:“我们回去罢。我以及做了通知,我的使命已经完了。我们回波斯去罢。” 那弟子还停留在惊愕之中,没想到这孩子就是师傅口中说的圣人。他的两位师长早已转身离去,他才回过头去追赶他们。 “师傅,那小孩就是贤圣么?”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还不相信你师傅么。我活这么大岁数了,看人的眼里还是不会错的。刚才那一男一女两人,并非是一般人啊。” “我们要回耶路撒冷吗?” “回耶路撒冷干什么?我们没必要去讨好耶律王。而且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走罢。我们这就回去。” “是。” 因此,从波斯来的星象学家并没有绕路回耶路撒冷,而是走近路,直接回波斯去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因为他们这一走却引发了大祸。 第四章 君王一怒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已经有人去耶路撒冷,向耶律王汇报情况。 耶律王正在吃饭,听到使者来报,立即召见了他。 侦探小心翼翼的进了大厅,来到王的面前,向他汇报那几个波斯人已经走了。 “什么!那几个波斯人居然敢骗我!”王用力推翻桌子,珍馐美味都掉了下来,落了一地。 “他们都去了哪里?” “这,好像是去了附近的小城,伯利恒。” “后来呢?他们还去哪里了?” “后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蠢猪。连这你都不知道,如果现在追他们的话,还来得及吗?” “现在他们刚走没多久,也许来的及。不过,这几个波斯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实在踪迹难找的很。” 希律王坐在宝座上沉思片刻,觉得这几个波斯人来历不明,早就应该仔细调查了,很有可能是奸细想夺取我的王位,现在不能再掉以轻心,必须斩草除根了。 希律王觉得他现在头脑异常清醒,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激情澎湃的岁月了。当即下达命令,派3000人马和那个探子一起去伯利恒,务必杀掉那几个鬼鬼祟祟的波斯人,对了。还有那个小孩,威胁我的王位,也一并除掉。 这时候大祭司应该出来劝阻耶律王的行动,听信几句谣言怎么可以当真。可是他,没有。他也害怕耶律王的权威,也担心那几个波斯的所谓“魔鬼的阴谋”,甚至他也向从这次事件里多多少少得一点好处。 于是乎,3000大军径直出了耶路撒冷,直奔伯利恒。 这3000人马都是骑兵,因此很快就到了伯利恒。 那探子用手一指,牌子上写着“伯利恒”。 军队立即包围了伯利恒,将城门先封锁了。然后带头的就进入城中,开始搜查。 搜查了半天,并没有那几个波斯人的踪迹。倒是抓住了不少小孩。 没有办法,打发士兵去王那里,请示下来该怎么做。 希律听了军士的叙述心里就是一惊。这些波斯人果然绝非善类,难道我的梦要成真吗? 希律王回想起那个噩梦。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难道不是神的启示吗?神在警告我,那几个人是坏蛋,他们想立那个小孩为王。一定是这样!早点我为什么没想到呢?要不然早就把那几个波斯人杀了。不过这说明神还是眷顾我的。太好了!耶律家族还要继续。 耶律王暂时压下心头的激动,对那人下达命令:将伯利恒城中两岁以下的男婴统统杀掉。 他反复想了好几遍觉得这样最稳妥:即确保了皇权的安全,又尽量减少了杀害的人数。而且对他而言,对于整个王国而言,一个区区的伯利恒算的了什么呢,就算是将整座城池化为平地,他也在所不惜。 总之,他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就因为君王的一句话,多少个可怜的生命离开了人间。 君不闻,伯利恒殇亡遍野,夜夜有人哭嚎。 希律却坐君王的宝座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为自己的“英明”得意洋洋。 自以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孰不知最是荒谬。 可是接着“不幸”便发生了,耶律王晚上突然生了病,病情非常严重。即使请最好的医生也是无力回天。 这“不幸”可以说是大幸了。 希律王躺着床上,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趁着他比较清醒的时候把几个孩子都叫到床前,并且立下遗嘱,将领土分给他的三个儿子,剩余的一些地盘都封给他的姐妹,莎乐美了。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希律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觉得大体都正确,可能有一些微小的失误。尤其是最后,保证了自己子孙的继承权,他觉得做了一件大好事,将来的人们谈及他的时候,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 他便咽了气。欣然的去了。 第五章 白羽染血 伯利恒城中,一片大乱。官兵们野蛮地冲入人们的住宅,烧杀抢掠,和平的居民遭受了严酷的摧残。 一个官兵踢开一户人家的房门,进行搜查。发现了一个小孩,便要抢走。小孩的母亲仍身怀有孕,还是死死抱住孩子,不肯放手。 官兵生气了,口里骂出脏话来,那位母亲还是苦苦央求,向官兵“老爷”哀求不要抢走她的孩子。那官兵又那里肯听,把她一把推倒,抢了孩子,欲扬长而去。 在门口碰上了这家的主人,那男人拿起叉草堆用的叉子,把这官兵给杀死了。 不料,惊动了周围的官军,结果一家人都惨遭屠杀了。 此情此景比比皆是,抵抗军队的就遭到屠杀,几乎一家人都惨遭毒手。 有的强忍了,官兵往往还要敲上一笔费用,顺手牵羊。 或者抢不到适龄的婴儿,就拿三四岁,五六岁的小孩顶账。 到最后,这些人完全不顾城里人的死活了,随心所欲。 其场面,不必想象,也不必多做描写了。 在这惨烈场面发生的时候,一只白色的鸽子降落到了城中。 它又怎么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对于城中的人民是多么可怕,它竟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但这毫无恶意的鸽子也竟是沾染到了人们流出的鲜血,它就带着血迹又起了飞,在空中飞行。 它飞跃过了伯利恒高高的城墙,对人而言,是生与死的距离,它一下就越过了。 它又飞跃了高山与河流,正在赶路的约瑟看见了它,便提醒他的妻子玛利亚。 “玛利亚,你看那是什么?” “鸽子?” “那翅膀上红色的,是血吗?” 这鸽子让约瑟产生了不祥的感觉,在数天前,他也同样有过这种感觉,不过那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而是在前往伯利恒的路上。 那是在一个多月前了,他和他正怀着孕的妻子,要前往伯利恒。 这是由于罗马皇帝奥古斯都的命令,全罗马境内进行人口普查。因此约瑟便到他宗族所属的城市:伯利恒,去登记。 约瑟和他的妻子玛利亚,离开了在拿撒勒的家,前往了宗族所属的城市,伯利恒。 家谱上说约瑟是大卫王的后人,而大卫正是出生于伯利恒的。照这么说,大卫一家也可以说是没落的皇室成员了,大概也是这样,反正离大卫王的时代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连约瑟心里也有几分不确信。 约瑟的脑海里接着浮现出一个场面,那是在约瑟和马利亚前往伯利恒的路上,马利亚对约瑟说:“我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个在哭,另一个在欢呼。”约瑟说:“你在骑上坐稳,不要说多余的话。” 在那个时候,约瑟就觉得很奇怪了,越靠近伯利恒,这种感觉便越强烈。 似乎周围都出现了一层阴影,把人们给罩进去。 当他们到达伯利恒的时候,那里的人们是如此怪异,尽管如此,约瑟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总是有一种很压抑的氛围,这使得约瑟处处小心留意。 在他们办完登记的当天,约瑟便决定要离开伯利恒。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他怀孕的妻子突然要生产了,令他措手不及。 后来,他又去给玛利亚请接生婆。再加上人口登记的原因,来的外地人比较多,客房都住满了,无奈之下,只得将玛利亚弄到简陋的马厩内产子。约瑟心里很不高兴,可是玛利亚还安慰他。 等孩子生下来,约瑟非常的高兴,好像天上的一片乌云瞬间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但是,你的喜乐也可能会成为你的忧愁。 约瑟正是这样,玛利亚奶水不多,孩子哭着闹着还是饿,约瑟的心情又好像从山峰跌落到了低谷。 情急之下,他四外寻找,正巧,遇到一位牧人。 这位牧人准备了羊奶,要到集市上卖。听了约瑟的请求便慷慨解囊,不但把奶送给约瑟不要约瑟一分钱,而且还留下对新生的生命的祝福才走了。 约瑟大喜过望,谢过了牧人,就给自己的亲生孩子喂奶。 喂过罢了奶之后,精疲力尽的二人正打算睡觉,此时,却闯进了三个怪人。他们不光穿的奇装异服,说话口音很重,而且举止更是怪异,这不得不引起约瑟的警惕。看来这里地方有问题,待不得。在那三人走后,他也带着他的老婆孩子,一家三口,登上了回家的旅程。 第六章 约书亚来 “妈妈”小生命的叫声尽管还不清楚,发音更不能像成人一样熟练,但吸引这对初为父母的夫妻就足够了。 “孩子快看天上,飞的,鸽子。”玛利亚笑着指着天上飞过的白鸟。 “xx” “不是,鸽子” “鸽子”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差不多说出来了。 约瑟看着面前的妻儿,甚是喜悦。便对妻子说:“命名吾儿为约书亚怎么样” 玛利亚高兴的同意这个意见。约书亚是他们过去的先知,大意为亚维的拯救,以色列人用这个名字,大抵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拯救,谁来拯救?当耶稣在荒漠中苦苦思索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约书亚”。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有一个名字在个世界上不能用声音表达出来,那是父亲赐给儿子的名字,这个名字超越所有,甚至大于“父亲”这个名字。除非儿子穿上了“父亲”这个名字的衣服,否则儿子永不能成为父亲。拥有这个名字的人知道它,但说不出来,没有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永远不能知道它。然而真理在这个世上必须用语言表达,否则不能教导别人。真理是唯一的,同时又是通过很多事物向我们展现出来,我们又是通过身边的很多事物去学习独一的真理。权力会哄骗人,让人只会看见眼前的就是好。他们用自己的意志,用名字去区分好与坏,利用名字把不好的东西蒙骗人,让人瞎了眼,然后他们会使自己名声大噪起来,把认为不好的除去,用他们认为好的取代之。自由的人知道这些伎俩,所以他们都想方设法把自由人抓起来,让他永远受奴役。 说这段话的人是否已被人忘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经过一个地方,玛利亚想起了什么便对丈夫说:“这里离以利沙伯她们家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约瑟说:“以利沙伯啊,我记得以前不是去她们家看了吗?她的丈夫是祭司撒迦利亚,和你还有些亲属关系。” 玛利亚说:“是啊,听说她还生了个孩子,名叫约翰。” 约瑟说:“现在先回家吧。等以后有空了再来看望他们和小约翰吧。” 玛利亚说:“约翰,不亏是孩子的父亲为祭司的,真不错。听说有的人还想把父亲的名字直接给儿子呢。” 约瑟笑了笑:“我起的名字也不错啊,约书亚。”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路上也没发生别的事就回到了他们位于拿撒勒的家。 这个家根本谈不上富有,约瑟是个工匠,有手艺,可以以此谋生。做做木匠活,给人打打家具,诸如此类的。 况且他们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加利利省是偏僻的,其中的拿撒勒就更不起眼了。在居住于耶路撒冷那样的大城市中的人看来,简直是蛮荒之地了。 现在,约瑟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 而那位想杀他们的老希律王已经不在,他们安全了。希律王的墓位于耶路撒冷城南的一个山丘上,在他死后,他的三个儿子分得了他的土地。亚基老作为希律第四个妻子的长子,分到了他父亲的主要领土。安提帕得到了朱迪亚北面的加利利。腓力则得到了更北面的特拉可尼。剩下的一点土地,根据希律王的遗嘱,留给了他的姐妹莎乐美。前文已经提到过了,这里再做一点补充,以便于故事更加完整。 老莎乐美在她的兄弟死后过了几年便死了,她死后的领土没有再分配给希律家族,而是被罗马帝国接管了。 亚基老的好运也不长,他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称号和领土。但罗马人不承认他是这一地区的王,他也继承了其父亲的残暴,但狡猾不足。因为他在逾越节前后杀死了近三千犹太人,被人状告给罗马皇帝。同时,他的兄弟也和他不和,企图把他整垮,以得到他的土地。但最终得不偿失,亚基老是被罗马人流放了,并且没能再回来。可是他的地盘却被罗马人划入了罗马的行省。第一任总督是科波纽斯,第二任总督是马库斯·安比夫鲁斯,第三任总督是安那乌斯·鲁弗斯,第四任总督是安东纽斯·菲力克斯,第五任总督就是那位著名的本丢·彼拉多。直到七任总督后,朱迪亚才短暂的回到希律家族手中。 彼拉多和安提帕后来都被罗马人流放了。 谁也想不到,真正继承王位的是老希律的孙子,那位父亲被杀,早已被剥夺了继承权的亚基帕却在罗马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被罗马人封为王。他也像他的祖辈一样奸诈狡猾,左右逢源,而且也是一样的残暴不仁,被人们所厌弃。老百姓传说他是受到神的惩罚,被虫子咬死的。不过也很接近事实,希律·亚基帕一世仅活了54岁就去世了,他极有可能是死于疾病或是一次意外。 世事变化无常,帝王家最是祸福难测。但这些对于年幼的约书亚却不算什么,对小约书亚而言,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在拿撒勒 当拿撒勒的晴天的时候,约书亚喜欢抬头看看天。拿撒勒的天是与众不同的,耶路撒冷的天是那么狭窄,它除了高高矗立的建筑,再难容下别的什么东西。 拿撒勒就不同了,它能容下一切,能容下大阳星星,即使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也是离它多么遥远,任何东西都是微小的,不值一提的。 在这里,伟大与渺小和谐相处,换一言之,拿撒勒的天是远离人世的,高不可攀。 无论下面如何喧嚣,那里总是视而不见的。更况且这里还没有喧嚣,你听:听不到人群的叫嚷,听不到买卖的人讨价还价,也听不到法利赛人装腔作势的乏味的念经声。这里能被听到的唯有自然的声音,更不要说罗马军队恐怖的砍杀声了。当一丝微风拂过树梢,便有一片树叶缓缓落下,一个赶羊的牧人匆匆路过,踩上了那一片薄薄的树叶,接着成群的绵羊发出咩咩的叫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头羊而过,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着。可曾有人看到一个小孩一步一步蹒跚的走着,有时又不明所以的忽然停下,像是累了,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好奇的打量这个非同寻常的世界。孰不知自身早已融入这一世界,每一个步伐都暗暗的契合着自然的旋律。 在晴天的时候,当然还没下雨,约书亚已经明白了这个和那个的区别。他会辞别在家的母亲,出门玩耍,找到熟悉的小伙伴,几个孩子玩耍,总比孤单的一个人强得多,机智的小朋友也懂得。 你是否害怕孩子的玩闹声会打扰这个寂静的世界呢? 不,祂欢迎的很呢。小鸟在为孩子们歌唱,树枝微微颤动是在为孩子们打着节拍,就连脾气暴躁的风儿,也伏下身来,用手温柔的抚摸孩子们娇嫩的脸庞,太阳照耀着他们,就连最冷酷的人有时也看着嬉闹的孩子们,会心一笑。 他们是天之骄子。世界是属于孩子们的,如果没有叽叽喳喳的可爱叫声,这世界将死气沉沉,朝气不再。 抑或在下雨的日子里,约书亚不能出去玩了,也不能闷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太无聊了? 他会请教他的父亲和母亲,而他们会告诉约书亚许许多多的知识,约书亚又觉得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这时,约书亚往往会用耳朵听,用眼睛看父母脸上变换的表情,他会用心记下这一切,倒并非出自什么特殊的用心,完全发自内心。小孩子总也爱着这个世界,无怨无悔,正是天性。 父亲有时会耐心的教他的孩子做一些简单的木匠活,这不啻是未雨绸缪,更是关心。 母亲玛利亚会给他讲过去人们发生的故事,小约书亚经常听的津津有味,也没有想过其中到底有几分是假几分是真。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雨过天晴之后,天地仿佛焕然一新。幸运的话,可以看见天边的彩虹,还有清新的空气,一切都被雨水所冲洗。 约书亚会跑到小水洼边,丢几个小石子,石子有时会轻快的在水面跳跃,有时则直接沉到水底,有时会嗖的一下飞过去,不见了。关键在于把握这个尺度。 鸟语花香固然是好的,登在高处,眺望四周,也是别有一番景色的。 当小约书亚渐渐长大的时候,他的父母也为他找了拉比,教育他。 约书亚学习的时候同样是非常认真,这使得他了解的知识更多了,他的眼界也更加开阔了。这绝不是突然间就能做到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每当夜幕降临,这或许是大家最悠闲的事情吧。大家都停止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可以休息了。顽皮的孩子睡不着,要大人陪着玩或是呆呆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孩童似乎天生对夜空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在很多东西之上,都能获取独特的乐趣。小约书亚大概不例外,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想要探索一番的。那美丽的夜空离他并不遥远。 在拿撒勒的这段日子,可能不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也可能不那么无忧无虑,但毫无疑问,这段日子是重要的。拿撒勒的风土人情,拿撒勒的远离喧嚣,拿撒勒的粗犷朴实,拿撒勒的种族各异(民族可能很多),等等……会对他以后的人生产生重要的影响,在一个人民成分复杂的地方,小约书亚不可能只关注到以色列人的未来。在一个时局混乱的时代,人们更需要什么人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约书亚不可能永远都在拿撒勒。有一句谚语说的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的时候,追求安宁,麻烦反而纷至沓来。有的时候,渴望和变动,几乎却往往会擦肩而过。 人不能决定一切,因为这个世界并非是一个人的世界。 第八章 圣殿往事 耶路撒冷城的圣殿巍峨绮丽,据说这座圣殿最早可追溯到大卫王时代,由他的儿子所罗门建造。后来,被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二世所毁,那段历史对他们来说是很屈辱的,因为把那段时期称为“巴比伦”之囚。当这些亡国奴得以重获自由的时候,他们又重建了这座圣殿,虽然远不如以前的辉煌。 人们就把这座新建的殿称为“第二圣殿”,所罗门建造的称为“第一圣殿”,以示区分。 在老耶律王当政的时候,他又把这座犹太人圣殿加以重建,这座圣殿更华丽了,但也加入了希腊化的色彩。整个工程的持续时间同样是相当长的,可惜的是,这座圣殿的命运如同希律家族的统治一样——危如累卵,岂可长存? 几乎每年逾越节,约瑟和玛利亚都要到耶路撒冷去。这一年,约书亚十二岁了,他的父母还是照例带着他到耶路撒冷城去。 约书亚很喜欢到城中的圣殿去,那里有很多人,有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名叫亚拿的。 亚拿很早就在圣殿里了,没有人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大家只是隐隐地觉得她的年龄已经非常大了。非但如此,亚拿的来历更不一般,她是法内力的女儿,属于亚设支派。 亚拿精通医术,每当约书亚和她呆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就教给约书亚用药的方法,怎样驱逐走病人的伤痛,人们有什么不同,什么是相同的。 约书亚觉得非常神奇,亚拿婆婆又再三嘱咐他需对病人保持怜悯同情。亚拿经验丰富,而且在神学方面同样学识渊博,这为约书亚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当约瑟和玛利亚夫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唯独不见了他们孩子的身影。于是,他们又往回寻找,最终在耶路撒冷的圣殿里找到了约书亚。令他们感到吃惊的是:约书亚正坐在殿中,在文士和经学家中,既听他们所说的,同时也发出责难。凡听到他所讲的,无一不感到惊奇,他的父母也感到不可思议,这不就是神童吗? 他母亲玛利亚走到他的面前,痛哭流涕:“孩子啊,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她回头看了看约瑟,“你看,害的我和你父亲伤心,到处慌忙找你呢。” 约书亚正沉浸于经文的探讨之中,便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正在神的殿里吗?” 玛利亚也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约书亚,她又怎么知道她亲爱的儿子会在什么地方呢?只要没有走失,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就要领约书亚回家,看到有几个祭司模样的人围在丈夫约瑟身旁,说些什么。或许是夸奖约书亚的聪明才智吧?她并不关心这些东西,又叫了约瑟,和约书亚,一家三人回老家拿撒勒去了。 行走在通往拿撒勒的路上,约瑟问了问儿子,都和那些人谈了什么了。 约书亚就来了劲,侃侃而谈,说了别人的看法和意见,又说了他的,彼此都有哪里失误,有哪里比较靠谱的,一一的都说了。 约瑟却没有认真听,只是看着专心致志的儿子,心里感到愉悦。说了几声好,就又想别的事情了。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对神学方面的事情感到有什么兴趣了。 相反的,玛利亚却感到由衷的高兴,她高兴儿子独特的见解,别具一格的讲说。 正当约书亚兴高采烈的说着的时候,从远处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个人,手里还拄着一根破木头用作拐杖,可那拐杖还没有他腿长;他另一只手里还抱着半个碗,显然,这人是一个过路的乞丐,腿好像还是被人打断的;因为约书亚看到了他肮脏的裤子,上面除了有很多窟窿,还有很多尘土夹杂着斑斑血迹。搞不好是他自己摔了一跤,看起来说不准有这个可能。 玛利亚本来有心想避让的,可是约书亚就主动靠近他,扶他坐下,一掰他的腿。万幸,骨头没断,很快的把骨头接上了。 于是,那人便惊骇了,又是高兴。没想到腿是怎么好的,甚至都没想到感谢约书亚就先走了。 约瑟夫妇俩都有点发愣,吃惊之余还有些庆幸,这里行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情况。不过还是提醒了约书亚要小心一些。 第九章 反抗之路 一个人民组成复杂且人口众多的地区,从来都不缺少矛盾。叙利亚——巴利斯坦就是这样的一个地区,况且还是在罗马人的统治之下,政治并不稳定,这些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屈居人下的。 在现实的压力之下,很多传统的信徒依旧很难改变他们的一贯立场。就在约书亚的青少年时期,尤其是犹太人的自治幻想破灭以后,从罗马带来的强势的希腊文化,越来越强烈地冲击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他们感到愤怒,对现状感到强烈不满,于是他们要求改变这种现状,他们渴望恢复他们祖先那样的光荣,渴望回到大卫王时代、所罗门王的时代,他们渴望有一个人能像摩西一样,把他们从异族人的奴役下解救出来,这位英雄需要超人的能力、过人的气魄、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是,能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一部分人退缩了,一部分人却日趋极端,他们以狂热的宗教精神殉道,甚至为了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让他们不顾个人死活的残酷斗争。他们公开反对罗马人的统治,他们四处攻击罗马人的军队,他们拔掉了罗马人的旗帜,摧毁了不合乎摩西律法的希腊风格的建筑,他们表现出对外来文化的极其强烈的抵制。甚至于皇省长所悬挂的“许愿盾牌”,也被那些恪守教条的狂热分子解读为偶像崇拜的行为,因此而受到强烈的抵制。 在耶路撒冷城中,人们依然骚动不安,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一位总督想要把凯撒大帝的雕像放入城中,遭到了城里以色列人的强烈反对。什么?!一位总督仅仅是想搬入个石像遭到老百姓的反对就不了了之了,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这可是在两千年前的古代呀!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生活远在两千年后的聪明的国人,一定会想象出当时的局势是多么的紧张了。 有两个著名的维护摩西十诫的文士,沙立飞和马加洛之子马提亚,共同组织了一个专门攻击现有秩序的组织,直到他们被处以死刑,这个组织还在地下运转。 另外在那些最狂热的信徒看来,人在尘世的世俗生活是不重要,在他们脑子里有时会充满完全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他们渴望脱离苦难,脱离这个不公正的世界,脱离肉体,脱离死亡。但是他们往往太过极端,反而走向事物的方面,这就是过犹不及。 当约书亚十岁的时候,居里纽的人口调查引起了一场大的暴动。北方各省爆发了规模巨大的行动,在第波利亚湖东岸的加马拉城,一个名为犹大的人和一个名叫萨多克的法利赛人共同组织了一个新的教派。这个新的教派否认了租税的合法性,并公开反叛罗马的赋税,这个教派主张:一个人不应该当另一个人的主人,所有人都得奉神为主,同时这个教派还到处宣扬救世主说。这个教派在加利利影响巨大,信教的人数众多,逐渐发展成为和撒都该教派、法利赛教派、以及艾赛尼教派相提并论的第四大教派。而作为这个教派早期参与者的犹大,则被看作是第四教派的创始人。 虽然,犹大的公开起义行动被罗马军队镇压了,但是,犹大所建立的这个教派却继续存在着,还在加利利发挥它的巨大影响力。 约书亚就在此时,在拿撒勒成长着。拿撒勒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有山有水。 约书亚可以到西面那逶迤的加墨鲁山脉,观察四周美丽的山景。马戈多双峰秀丽迷人,西雪母山引人向往,高高耸立的格博爱山,苏伦,恩多山,大波山,等群山环绕,好一派美丽的自然之境。约书亚还可以看见远方那繁忙的海港,海浪起起伏伏,迎面吹来清沁的风,神思都为之陶然。 约书亚经常在这一片山林活动,上山打柴,出外做工,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为他打造了强健的体魄。闲暇时候则登山涉水,享受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乐趣,感受自然之美。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像一条蜿蜒交错的长河交错环绕在高原之上。金色的太阳照耀万物,给人们带来喜乐和温暖。但就是在一派光辉的景色之中,却暗藏着不和谐的声音,不时从附近传来人们反抗斗争的传闻,背地里包藏着不可告人的权谋诡计,人们前赴后继地牺牲。约书亚当然不会忽视这些东西,他会时不时地对现实发出疑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动荡不安,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最终的和平,像他们一样依靠暴力付出自己的生命值不值得,他们所说承诺的天国究竟存在吗…… 约书亚时不时的陷入沉思,他不仅是为自己今后的命运而思考,也是为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勤劳的人们的未来进行思索。 激烈对抗是正确的吗?当飓风降临的时候,无论多么粗壮的树木都会被摧毁,而顽强的小草却能继续生长。年老的人吃饭非常困难,他坚硬的牙齿早已脱落了,但是柔软的舌头却可以长存。石头不是很坚硬吗?怎么一滴水就足以把它击穿。 基于现实的考量,约书亚的大体思想已经形成,可是还缺少了一点东西,那就是他苦苦思索打拼到三十岁而不得的东西。他希望有所作为,但这里哪有施展的空间呢。他不局限于这个小小的空间了,他渴望出去看看。如果还继续这样下去,他终将一事无成。 正当约书亚寻找这一契机的时候,机会终于来到了,他终于可以不成为“木匠约书亚”了。 第十章 错综复杂 初始元年十二月癸酉朔即公元9年1月15日,王莽代汉,建立新朝,建元“始建国”。 新莽天凤元年,即公元14年,罗马第一位皇帝——盖维斯·屋大维·奥古斯都(Gaius Octavius Augustus)去世。继任者是他的名义上的养子,在一些西方历史学家眼中与卡里古拉、克劳狄、尼禄并列为罗马四大暴君的“残忍冷酷的提比略”。 提比略精通军事,能征善战,曾经夺回了克拉苏战败丢失的军旗,在西部战场遏制住了罗马莱茵军团的溃败。他深谙政治之道,并没有争权夺利,而是默不作声。在奥古斯都的其他继承人相继离世之后,成为了皇帝的唯一继承人。奥古斯都死后,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罗马的第一等公民。 加利利的封地小王安提帕这时非常高兴,心想:奥古斯都老皇帝在世的时候我拼命请求他授予与我父亲同样的王位他不肯,现在机会到了。我多扔几个糖衣泡弹,不怕你小子不肯。 于是,安提帕就去罗马给新即位的皇帝陛下送了很多礼物,庆贺新皇帝的诞生。 但是,提比略态度很冷淡,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外交辞令就把他打发了。 安提帕感到这位亲即位的皇帝有点油盐不进,不好对付。就和手底下的几个亲信人物商量,怎么才能打动提比略皇帝那颗“冷酷的心”? 一位狗头军师发了言:“根据我对罗马的一贯了解,他们向来好大喜功,铺张浪费,非常讲究排场。大王您不如投其所好,嘿嘿嘿。定然能成功。” 安提帕又问了:“怎么个投其所好?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这还不简单”,狗头军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醉醺醺地接着说,“您为皇帝建一座罗马化的豪华的城市,并且以皇帝的名字为其命名,那,那,那,皇帝还不得多高兴啊,他一高兴,就封您个王当当。岂不美哉?乐哉?太痛快了。哈哈哈。”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安提帕敲着自己的脑袋,“马上召集工匠,就在加利利海附近修建一座城市,就叫提比利亚”,他然后回寝宫休息了,当晚做了个好梦。 不久,这座辉煌的城市完工了,安提帕非常满意。他得意洋洋的去禀告罗马了。 罗马的好消息还没传到安提帕的耳里,老百姓就怨声载道了。很多人都对安提帕的这种谄媚的行为表示不满,这种行为不仅花费大量民力物力,增加人民的负担,更要命的是触犯到了犹太人的传统习俗——这座城市建在一片坟地上。 被安提帕派到罗马的使者回来了,走的时候趾高气扬,回来时灰头土脸。安提帕觉得手疼,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马蹄上。 罗马的皇帝依然反应冷淡,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安提帕气的脸通红,马上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不出意料,很快的便有了反应。 “饭桶,饭桶,都是饭桶,我为什么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正当昏庸无能的安提帕为他的成王之路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正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呀,他想。 在罗马,一位叫路奇乌斯·埃利乌斯·谢雅努斯的年轻近卫军军官悄然登上了历史舞台。 谢雅努斯出身于一个旧式的伊特鲁里亚家庭,隶属罗马骑士团,他的父亲似乎做过罗马的军官,并不著名,官职也不高。 谢雅努斯却很幸运,得到新登极皇帝的信任,提拔他为保卫皇帝的近卫军的长官。 这个职位不算很高,却很重要。元老院议员虽然很尊贵,却没有什么实权。 谢雅努斯果然不负皇帝的青睐,对自己份内的工作尽职尽责。 但是,谢雅努斯野心勃勃,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满意,因为按照罗马人的规矩,像谢雅努斯这种人升到近卫军长已经是顶点了,他基本上没有再往上爬的机会了。谢雅努斯又怎么会愿意一辈子只是个近卫军的头头呢? 谢雅努斯便暗地里做着自己的打算,他有野心,更有能力。 谢雅努斯想到了一个皇帝一定会同意的方案:把近卫军从罗马城外调入城内,以便于更好保护皇帝,这一切可是为了“伟大的皇帝陛下”着想啊。 果然,提比略同意了。 在过去,近卫军一直都部署在罗马城附近的城镇,一旦罗马有事,立即紧急集合,听从皇帝的调遣。 谢雅努斯却打破了这条规矩,并得到提比略的首肯。这在罗马的历史中,可能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将部队驻扎到城里,乃至在城里建造军营,森严壁垒,这只是实现他抱负的第一步而已。 他又开始招兵买马,大肆扩军。原来近卫军不过是一支五、六千人的不大也不小的部队,在谢雅努斯的努力扩军之下,这个数字几乎翻了一番,近卫军的人数达到了一万人。 提比略的继承人是他的养子日耳曼尼库斯和他的亲儿子小德鲁苏斯,如果这两个人死去了。那么又有谁能成为罗马皇帝的继承人呢? 在日耳曼尼库斯完成对西方的战争后回国,提比略将他派往东叙利亚,让他处理对帕提亚方面的外交事务。然而,来到叙利亚不到一年,日耳曼尼库斯就离奇的死亡了,死因未明。 三年以后,罗马城又发生了重大火灾:罗马最大的剧院着火了! 在古代,没有消防队、消防车,更不要说高压水枪、云梯之类的消防设备了。一旦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今天,火灾问题也是很严重的。 正当罗马人惊慌失措的时候,谢雅努斯却站起来了,最终神通广大的谢雅努斯扑灭了火。 因为有这种非凡的功绩,多数人对谢雅努斯另眼相待,皇帝亦视其为能人。 又过了一年,提比略皇帝的亲生儿子小德鲁苏斯突然死了,这令皇帝伤心不已。 很快的,提比略便萌生出隐退之意,他离开罗马,住进了一座在那不勒斯的海滨别墅里。处理国家事务,主要通过书信的方式,下达到元老院。 这座别墅的中心是一个海蚀洞穴,冬凉夏凉,能欣赏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倒也是一个好去处。 出乎意料的是,正当皇帝与自己的亲信饮乐正酣之时,意外又发生了。 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人们听到了山崩地裂的声响,巨石从山上滚落而下。 等众近卫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皇帝已经被压在巨石底下。 当惊诧的人们把石头翻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皇帝并没有死——是谢雅努斯,皇帝陛下“最忠心、最可靠、最有力的仆人”,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巨石,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挽救了皇帝。近卫军们为皇帝陛下的安然无恙和谢雅努斯的英勇而欢呼。 。。。。。。。。。 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警告吗?罗马皇帝提比略,每次回想这次大难不死还心有余悸。 再加上他忠心的仆人谢雅努斯的在旁怂恿,皇帝决定远离罗马这个是非之地,隐居卡普里岛,而且再也没有回到罗马来。 提比略住在岛上的一间别墅里,这座别墅原是前任皇帝屋大维的,在屋大维死后,提比略继承了罗马帝国,当然也包括这座别墅,这座别墅叫做朱庇特别墅。 后来提比略对这座别墅做了大量装修、改造,这座别墅更显得富丽堂皇,丝毫不亚于皇帝宫殿的豪华程度。 同年,彼拉多坐船来到了位于凯撒利亚的地中海港口。这里一直是罗马人在朱迪亚省的行政中心,这次,彼拉多是以朱迪亚总督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在罗马,皇帝隐居于一个小岛,国务无人处理。谢雅努斯担负这个作用,充当皇帝的喉舌,逐渐大权独揽。 而且谢雅努斯对很多事务的处理快速有效,尤其是那些皇帝不想亲手处理的问题。 提比略的养子死后,其遗孀对皇帝颇有微词。谢雅努斯便对她发动先发制人的打击,以其阴谋发动针对皇帝的叛乱为由,把他们几乎全部整死,只留下个小儿子卡拉古拉,也被软禁在卡普里岛。 谢雅努斯的权势已经越来越大了,几乎所有人要想向皇帝汇报事情,都必须通过谢雅努斯,谢雅努斯已经迷醉在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中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那就是朱迪亚省。 朱迪亚就像一个火药桶,这里人们经常进行起义,或者是骚动。局势动荡不安,罗马人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朱迪亚,一个源源不断、不会出乱子的金库。而现在,朱迪亚地区却像一个炸药桶,一个似乎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因此,谢雅努斯把目光投向了朱迪亚。 第十一章 太阳照在约旦河上 天气一点也不热,反而气候干冷一场。在这里,朱迪亚的首府,耶路撒冷不相信眼泪。 彼拉多正把一封信装好,交在信使的手中,这封信是送往罗马的。忽听有人报告,加利利王安提帕求见。 “加利利地的小王找我干什么?”,彼拉多有丝怒意,“叫他进来”。 安提帕进了门,满面堆笑的走了。彼拉多看见他的脸便觉得厌恶,“你有什么事吗?”。 “今日里听说大人操劳过度,特地来拜会大人,顺便带了点礼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大人收下。” “呈上来。” “是。” 彼拉多见了礼物,脸上也带了笑意,忙将礼物收下,道:“哈哈哈,老兄真是辛苦了,能赏脸到我这里。大家都是为皇帝陛下效力,不辛苦。” 安提帕脸上的笑意更弄了,“听说大人近日又为帝国殚精竭虑,屡次剿灭叛匪,大人神勇无敌,真乃国家之福啊。” “哪里哪里,这都是皇帝陛下圣明。” 接着话锋一转,“听说皇帝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出外巡游。我这当臣子的也想为皇帝陛下分忧啊。” 彼拉多收起脸上的笑意,安提帕心里一凛听见他不无伤感地说道,“皇帝陛下厌倦了凡世的杂务,隐居在卡普里岛了。” “啊!果有此事?” “确实是如此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 “帝国的大小事务皆由谢雅努斯大人代理皇帝本人管理。” “哦。”安提帕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罗马的统治者换人了,他的机会又来了。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安提帕刚出门,彼拉多就又写了封信,派人秘密的送往罗马。 安提帕则是一路小跑上了车,急急忙忙赶到自己的封地,派遣了贵使,又往罗马去。 不日,安提帕亲身奔赴罗马城,访问已经颇有地位的谢雅努斯。双方都是各怀鬼胎,彼此达成了共识。谢雅努斯表示:你要是能配合彼拉多处理好朱迪亚,尔会拥有尔父同样的荣耀。安提帕表示:能为未来的皇帝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我的幸福。 安提帕这一次罗马之行真是意气风发,他觉得他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安提帕不仅收获了政治上的盟友,还得到一个美人——这是他兄弟腓力的妻子,叫希罗底,据说她还具有犹太皇室血统。 安提帕的色心逐渐萌生,要是能和她喜结连理,那不就是一箭双雕的绝好事吗?既有美女,又有江山。安提帕越想越美,带着希罗底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加利利。 他先是休掉了原来的妻子,又和希罗底举行了婚礼。 正当安提帕春风得意的时候,有人却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被他赶走的妻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强大邻国纳巴泰王国的公主,女儿被人抛弃无异于扇纳巴泰王的耳光,纳巴泰王岂能善罢甘休? 最令安提帕感到头疼的是,国内有人反对他娶希罗底。国外的事情还有神通广大的谢雅努斯给他撑腰,可是他刚刚在谢雅努斯面前保证安定局势,现在又闹起来了,这又当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 天国近了 安提帕一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把他的一位大臣叫过来了,要他帮忙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安提帕发了问:“听说在约旦河畔有人聚众闹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可不料这位大臣也是希伯来人,笃信上帝,说:“我确实对此有耳闻,在约旦河畔有个人叫约翰的,他给人做浸礼。” “他给人做什么浸礼不就做好了,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指责我娶希罗底呢?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娶他媳妇。” “大王息怒。经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你不可娶你兄弟的妻子’” “混账!来人呀,把这个约翰给我处死。”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听我把话说完。这个约翰并不是一般人,他是祭司撒迦利亚的儿子……” “哼,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关键是这个约翰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祭司不干,偏偏去荒郊野外的去给人传道,做浸礼。” “我看他就是个疯子罢了。” “这个约翰可不能小觑,他身边聚拢了一大批的人和信徒,如果贸然杀死约翰,恐怕这些人就。”他指了指安提帕身边的卫士,安提帕会意了,让这些都退下了,把这位大臣带到内室秘密商谈。 这位大臣看了看这里确实没有人才放下心来,接着对安提帕说:“而且啊,据说这个约翰还不是一般的祭司。他是一位先知。” “不可能,他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先知?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先知。”安提帕气愤的说,好像受了极大的冤屈。 “以利亚您听说过吗?” “是哪个能从天上降下火焰的人吗?太可怕了。” “约翰就是复活的以利亚。” “这不可能,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沉默了半晌,安提帕又对心腹大臣说:“如果他真是以利亚,那该怎么办?” “大王不必担心,我们又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彼此间也没有仇恨,他不能真敢对您怎么样。您可以派几个人去和约翰说说,最好能把他说服,让他不再反对您,甚至您再封他为咱们的祭司,让他为您办事,这也是不错的。” “嗯嗯,有理。就这样办吧。” “是。” 在许多年前,有一个祭司,他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生育了,他非常着急。 这一天,按照祭司职任的老规矩抓阄,轮到他值班了。 他就进了圣殿,烧香。心中默默地祷告,历史总是有很多偶然的,真巧,他妻子真的怀孕了。 他就认为是神赐给他的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起了名叫约翰,当然,这些都回家跟他妻子说了。 他的妻子名叫以利沙伯,是亚伦人。以利沙伯的亲戚来到这里看望她,看见她怀了孕也很高兴。这位亲戚就问:“你们结婚多年了,你也没有生下一个孩子,我还以为你不能生育呢。怎么今天又怀了?” 以利沙伯听来人取笑她就说:“你不也是。 “得了吧。我可和你不一样。”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有孩子了么?” “想啊。可是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好妹妹,我告诉你,我是由神而怀孕的?” “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要急死我吗?” “不逗你了。我就实话对你说,撒迦利亚不是祭司吗?有一天该他值班,他就去圣殿里,来到主的面前祈祷,主就同意了。” “真的?” “真的!” “等以撒迦利亚回来,我问问他,看看你说的有没有假。” “你可以去圣殿里祈祷,也许就心想事成了呢。” 来人还是遵守古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处事原则呀,她就走了。 这个人是谁呢?大家都能猜出来,是玛利亚,本书主角的母亲。 后来,撒迦利亚突然得了疾病躺到床上,以利沙伯乐极生悲了,就日夜祈祷,求她的“主”,可是哪有什么“主”听她的祈祷呢。 不久,孩子出生满八天了,按照希伯来人的习俗行割礼(我刚开始打字打成切礼了,你敢信?)。然后就给这孩子起名,叫什么呢?有人说就叫他父亲的名“撒迦利亚”吧。孩子的母亲坚持要叫“约翰”。但是有人就说你们家族还没有人叫约翰呢,名字能乱起吗?好,你们不信可以找他父亲啊。 后来众人又去问孩子的父亲,问撒迦利亚孩子给孩子起名叫什么?撒迦利亚不能说话了,就拼命打手势,可是大家也看不懂,非常着急。有人就递给撒迦利亚一块板子,撒迦利亚就在板子上写了孩子的名字:“约翰”。 撒迦利亚急病好了之后,就到处跟人宣传:“神多么仁慈,多么好。把我病治好了,还赐给我一个儿子。”原来“约翰”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上帝是仁慈的”。 (本来生活中就有很多偶然,把某件偶然的事附会到某个具体的人或者物或者某事上,是很容易做到的。在文学作品中就有更多巧合了,难道都是所谓“神”创造的吗?无怪乎这把尼采几乎逼疯了,他曾经说我们创造了神,现在却亲手把祂杀死了。这是对的。但是尼采没有想到的是,人们既然创造出一个神,把祂杀了,那么人们就不会再造神吗?再杀神,然后重新造神。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想象力几乎是无穷的。) 后来,这个约翰就逐渐长大了。因为他出生在一个祭司家庭,他对于很多经文自然是烂熟于心,什么律法更是倒背如流。 也是受当时社会风气和宗教氛围的影响,也许和他自身性格同样有很大的关系,他不想当一个和他父亲一样的祭司。而是盼望成为经文上记载的,四处奔波的先知。 他放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荒野,像一个苦行僧一样修行。在户外聆听大自然带给他的启示。 终于,他迈出了第一步。 他给人洗礼,只是偶然遇见的一二人,人越来越多,后来竟发展到几十上百人,受他洗礼的人也越来越来,追随在他左右的门徒也出现了。他常常到约旦河边的村镇去,给人讲经说法,宣传福音。约翰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天国近了,人们啊,你们改悔罢。”天国近了吗?当人们无数次呼唤天国近了的时候,是他心里的“天国”近了,这是基于一种幻想,而不是现实。 现在,约翰的传道已经激起了人们对“天国”的向往,这个由约翰领导的“天国”组织逐渐发展壮大起来,日甚一日。 曾有几个祭司去试探他,都碰了一鼻子灰,约翰以他熟练的经学知识和对“主”的热爱,折服了这些人。 这些人看到约翰穿的破烂的衣服,吃的野地里的果子,生活在山林里的样子,不凡的谈吐,对众人的号召,又如何不会把某位先知联系和他起来呢? 第十三章 困苦之家 冬天播种夏天收割。冬天是世界,夏天是另一个永恒。我们在冬天播下种子,夏天就可以收割。我们在冬天祷告。夏天过后又是冬天。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在冬天播种的话,不是每个人在夏天都有收获,有些种子被除掉,因为这些庄稼不是为他而设。不仅仅是种子不能结出果实,安息日的田地也会干枯。 在约旦河外的伯大尼,这里离耶路撒冷近有六里地,四周满是绿色的丘陵台地,有风姿绰约的无花果树,但却是被人遗弃的,贫困之地,这可诅咒的无花果树,被神遗忘的角落。 施洗约翰却经常光临这里。伯大尼,意思是无花果之家。 顾名思义,这里有很多无花果树。 无花果树,耐旱而不耐寒。 即使意志顽强能顶住熔炉似的夏季,又如何能熬过这饥寒交迫的漫长冬季呢? 约翰就给他们信心,给他们鼓气。约翰在伯大尼人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光明使者,今天,这位光明使者又来到这儿,帮他们驱走黑暗,给他们指出光明,他说:“你们看,炉子里的火还不够旺呢。该怎么办呢?”于是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给他添点柴火。”“对,添点柴火就旺了。人也是如此,这信心便你是们的柴火,人有信心才不至于倒下,火有柴火才不至于熄灭。凡是有耳的,就应当听。”约翰就是这样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演说,使他们人人都增强了信念。他又招呼村民都到约旦河那里去,为人们做洗礼。洗礼不是外邦人才能做的吗?我们为什么要做呢?约翰笑了笑然后说:“假如某人和你订立契约,你不遵守这合约自然无效了。现在人们不守和摩西上帝订立的约,这约已经废了。现在人人都是有罪孽的,你们看,那些王公贵族,勾结外邦人,不信我神,反而崇拜外邦人的假神,神的罚会降临在他们头上的。”于是他们便在河中受洗。 他们浸泡在约旦河里,约翰手捧起河水给他们从头浇下,他们立即感到一个清凉自上而下的涌入,一种大欢喜便出现在心中。同时,这河水是多泥沙的,有时不免会涌起一丝苦涩,仿佛世上一切东西都是浑浊的,就连这清澈见底的约旦河水也不再清洁。 这时候,约翰往往对他们说:“这人心何尝不是掺了沙子的呢?你若给人十份真心,他可能还给你九份真心一份沙子;你若给他九份真心一份沙子,他可能还你八份真心二份沙子。要诚心实意是多么难啊。”说道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再回答。 约翰看到这些人生活很艰苦,时时想起自己以前的快乐,觉得都是奢侈了。他经常和这些人在一起,一起劳动,一起收获,到他们的小土包里度过数个不眠之夜,他梦到拯救,梦到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一切黑暗和寒冷,却又时常从梦里惊醒,看着天上无数闪闪发光的星星,这些星星虽远,依旧是有光的。 但是,约翰的天国在哪里? 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一个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一个晴朗的早晨,约翰们都起来了。 有一个和约翰年龄相仿的人出现在约翰的面前,这个人体格魁梧,一头黑发并不长,脸上留着胡子,穿着粗布做的衣袍,腰束大带,足踏一双草鞋,由于常日里阳光的暴晒使得他皮肤变得黝黑,约翰能看到他眼睛看着穷人的时候,眼睛里是充满着怜悯的。这正是约翰所欣赏的。于是他把这人叫来,给他洗礼。 洗礼完了,约翰便和这个人攀谈起来,他觉得这个人的聪明才智并不在自己之下,仔细了解后发现这个人和自己和有亲戚关系,聊的就更投机了。 突然这个人说:“我想拜你为师,不知道你肯答应么?” 约翰说:“论学识,比才华,你都超过我,我怎么能当你的老师呢?应该你当我的老师啊!” 两个人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聊起各自的经历。 “我从拿撒勒来,因为我的父亲是位工匠,所以我也同样做工养活自己,后来听说你在这里宣讲教义,我很感兴趣,就来到了这里。” “我的父亲是位祭司,我自小受到他的影响,后来到处流浪,苦修。”约翰说着,还用手指着远处的荒原,苦笑道:“我在那里足足呆了好几年。” “你学到了,感悟到了什么吗?” “哈哈哈,我对你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整天饿着肚子,渴了就去河边,饿了就捉虫子吃,没有吃的就抓几把野草啃着吃,到了晚上我就找一个山洞住。为什么要找山洞?不是我受不了晚上的寒冷,却是害怕晚上野兽出没,趁我熟睡之际把我给吃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荒漠呢?” 约翰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是真的没处去啊。接着说:“是啊,我原以为去那里能找到神给我的指示,结果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每天都在生死线上挣扎以外。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日子的折磨,就出来了。” “你去过西乃山吗?” 约翰并没有答话,只是痴痴地在想着什么,他用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不存在了,一切……” 来人见他许久没有反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要走了。” 约翰这时说:“你要多小心,道路是危险的,太阳的确很可爱。” 来人看了看约翰,稍愣了一下,继续走他的路了。 约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走了么”。猛然间他一抬头,看到这人走向的却是一片荒漠。 又过了许久,约翰的门徒过来了,说:“拉比,又来了几个人,他们求您给他们施洗呢。” 约翰就给他们洗礼,末了又对他们说:“你们都幡然醒悟吧。不要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亚伯拉罕的子孙,神便会祝福你们。现在,斧子已经快砍到树根了,还来得及。树倒的时候,树上所有结的果子,凡不好的,都要扔到火里烧。” 那些就问约翰了,“那么。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约翰说:“有两件衣服的,要分一份给没有衣服的人。有食物的人,要分一些给饥饿的人。你们人人都这样做,石头里也能出金子的。” 人人越来越多了,其中负责收税的小官吏也来了,说:“先生,那么您能否说说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约翰说:“勿要贪取,达到规定的数额就已经足够了。” 人群中附近城市中过来的兵丁,也问约翰:“我们又该做什么才能符合上帝的心意呢?” 约翰又对他们说:“每日发给你们的粮饷便可知足。万不可勒索钱财,也不能欺诈别人。” 人们都说:“先生说的太对了。”便有人说出许多赞美约翰的话来。 约翰不以为然,对他们说:“你们要记住,以后将有很多比我还要厉害的人来。我是用河水给你们做洗的,以后的人必要用火与灵给你们洗礼。我算得了什么呢,我即便给他们提鞋子,也不配的。” 就在人们听约翰这样传“福音”的时候,约翰听说加利利的封地之主——安提帕,娶了他兄弟的妻子,义愤难当。 他登上一个小土坡对众人呼喊:“这样是不对的。” 用力挥舞手中的经书说:“经书上就说,‘不可娶你兄弟的妻子’。这样做是不被允许的!” 但没有多久,这事便传到安提帕的耳朵里,他最终决定派人去抓约翰,“再也不能让这个人乱说让人们都反对我了。” 约翰的信徒们发现了这些军士的到来,跑到约翰的面前对他说:“老师,你快跟我们走吧。那个暴虐无道的安提帕差人来抓你了,快走吧!” 约翰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我不走。” 他的弟子便急了,拉着他的胳膊说:“拉比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约翰说:“你们为什么这样的着急呢?即便我是被他们杀死了,也是回到神的怀抱里,又有什么可怕呢?况且,神是不会让他们的信徒就这样死去的。” 他们的门徒再三劝阻他,可是约翰总是不走,他们就悻悻地去了。留下约翰一个人还坐在原地。 不一会儿,当兵的来了。 他们看见这里只有约翰一个人,疑心约翰早已逃走了,便对约翰说:“哎,你看到一个貌似以利亚的先知吗?” 约翰说:“不,先生。我在这儿并没有听说过有和以利亚类似的先知出现。” 这些人有些吃惊,猜想他多半是孤陋寡闻,竟连施洗约翰这样出名的人物都不认识。准是个乡巴佬。打算去找找附近的其他人问问了。 这时,从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来,约翰是认识他的,曾经看到过这个人来听道,也给他做过洗礼。 这个人走到头目的面前,指着约翰说:“就是他!他就是我们要抓的施洗约翰。” 很多人都表示不信,队伍里不断有人议论纷纷。 领队的队长来到约翰的面前,对他说:“你就是施洗约翰吗?” 约翰说:“不错。我就是约翰。” 又对他们说:“有人派你们要抓我吗?” 队长说:“是这样,我们的王要见你。” 约翰笑了:“安提帕就是你们的王吗?你们错了!上天要派遣人做你们的王呢。” 这些人看约翰竟然如此对他们的王不敬,就把他抓走了。 约翰被带到安提帕的面前接受审问。 一上来安提帕就怒斥约翰:“你为什么要让众人对我不满呢?!” “并非是我对你不满,而是神对你不满。” 安提帕一声怒吼,一边用手指不断指点约翰,一边说:“你!你!你!” 安提帕的一位心腹就出来劝阻安提帕,又对约翰发问:“你究竟想做什么?说出来你的想法,我们大家都好商量嘛。” 约翰说:“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神的子民回到神的国里去。” 约翰受到了安提帕君臣的接连审问后,被关押起来。 他们又想方设法收买约翰,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约翰仍然是不为所动,安提帕君臣后来便没有了办法。他们转而把约翰囚禁在死海边的马卡鲁斯,由于害怕约翰的门徒来救他,就把约翰关押在这里的山顶堡垒之中。在这里都是他们的人马,安提帕终于可以放心地松一口气了。 第十四章 荒野锻炼 光明与黑暗,生命与死亡,左和右都是一对兄弟,不可分割,从来没有见过好与好,也没有坏与坏,生命与生命,死亡与死亡相对应。故此每一对都会融入原始的本性中,提升到世界之上的是永恒与不朽。 就在天空做蜂蜜色的时候,约书亚迈步走进了荒野。 这里人烟稀少。鲜有商队来往,有的是神出鬼没的豺狼虎豹。 但是约书亚别无选择,没有别的退路,他只能前行,即使独自一人置身于茫茫的沙漠,既无应和,又无反对,这是多么欢喜的极乐世界呵!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伪人;有的是天上的日月,以及地上奔跑的野兽,他与他们同行。 每天都有看不够的日出,也有看不够的日落;每天都有璀璨莫测的群星可看,也有月黑风高、滞涩难行的漫漫长夜;和太阳相似,这里既给人与兽送来希望,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一切希望都彻底粉碎,造物主陶然在他所制造的绝望之中。这沙漠就是神! 约书亚惊讶于自己的发现之中:越来越离开人群,就越接近神呵,茫茫的沙漠,人类对此充满了恐惧,但是这里有神。可见人是缺乏神性的,而动物却是接近神的。 约书亚丝毫不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半点惊奇,他走过了太多地方,听过了太多传闻,有人说这里有神,他就来这里,有人说那里有神,他就去那里。可是,繁华的都市和雄伟的圣殿里能有什么神呢?约书亚只能看到买卖祭品的商人和背诵经文的祭司,嘈杂的吆喝声和喋喋不休的卖弄声催促他赶快离开。 之后,他又走过了名山大川、所谓的圣地,更是不计其数,然而他又收获了什么?他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们,这些人来到这里做祈祷,祈祷神的祝福,他们装腔作势、漫不经心,然而要求总是那么陈词滥调、充满贪婪和无知,约书亚已经看够了他们的把戏,像他们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有神倾听他们的祈祷,这神也太显低劣和昏庸了。还不如沿街求乞的小孩,肯把自己的钱分给无所得的同伴。 后来,约书亚又听到传闻:约旦河那里有位先知,正给人们做洗礼。约书亚心里认为多半是假的,可没想到他如此亲切和有力量,从那个人身上所散发的难道不是和以利亚同样的震撼吗? 只是,约书亚不能久留在那里,无论前面是什么,他都决定要一直走下去。 他回想起人们祈求的眼睛,盼望的眼神;也想起人们沉沦的眼睛,贪婪的眼神;有轻蔑的,有卑微的,有冷酷的,有悲戚的,有喜悦的,也有麻木的…… 他想到了很多,却不得不把这些忘记。 约书亚感到饥饿了,没有食物,就跑到附近的一条小河里舀水喝,看着河里游动的鱼虾,饥饿又冲击着他。他终究没有捉一只充饥,他怜悯他们,如同怜悯自己。 他喝足了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装满水,便坐在岸旁的一块石头上打量天色。 太阳越来越红了,半边天空都被太阳映红了,红的像血。 他知道,这红便是信号。 他于是忙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又踏上了他自己的路。 他走进了一间山洞里,准备歇息。 天亮了,顾不得那依然酸痛的身体,他又准备上路了。在外面阳光的照耀下,他模模糊糊看见山洞里的石壁上刻有文字,走近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他沉思了片刻,又去看那残缺不全的文字,方明白这石壁上刻的是十诫。又看到附近石头上有被烟熏黑的痕迹,再深处仿佛有一副骨架安放在地上。 他顾不得是人骨还是兽骨,他不为那些骨头赶路。 于是,拿出皮袋喝了两口,又放进去。用手擦了擦嘴边挂着的露珠,出洞去了。 又走了很长时间,约书亚又感到疲劳和饥饿了。 但哪里又有食物和安息的地方呢? 他只得继续走。 他忽然看见了远处有一座城市,人们走来走去,小溪里鱼儿欢快的跳跃,依稀可见兵丁和税吏,还有那新鲜出炉食物的香味,似乎从鼻孔里直入脑髓。 等到他奔过去的时候,这一切仿佛如魔鬼的引诱一样,都消失不见了。 约书亚颓然坐在地上,疲惫而又沮丧。 他难道无法走下去了吗? 天空中的飞鸟有巢,地面上奔跑的狐狸有窝,而人子却没有一个容身之地,哪怕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的石头来安枕休息都没有。 天空中有一只乌鸦正在盘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黑色的鸟儿。 忽然,这只黑色的鸟儿翅膀一振,向远处飞去了,谁也不知道这鸟儿将飞向何处。 接着,天黑了。 死亡的阴影略过了他,大风卷着沙土往他脸上扑来,他已经精疲力竭,无法抵抗。这片沙土随时都能把他吞没。 但是,风停了,乌云也飘散了。唯有清晰的月亮挂在静静的夜空,月亮大而圆满,约书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伴着这皎洁的月光,在危机重重的土地上行走了。 渐渐地,这月光也稀薄了,约书亚知道,渐渐远去的亮片是依旧存在的。 终于,约书亚走出了这地方。这地方神秘,通灵,危险而且诱人。 背后是依然飞舞的黄沙,依稀能听见远处狼的哀嚎,高亢而且呜咽。 晴朗的天空中耀眼的太阳替换了月亮,他依旧给万物降下阳光,太阳能给人以温暖和死亡,但是,太阳是神么? 约书亚慢慢走向了几颗结果子的果树,轻轻从上面摘下几个果子,放在手里,一个个送入嘴中。他品尝着瘦弱果树的收获,口中充满了辛酸和苦涩,这酸味令人难以忍受,这酸味同样令他麻木。 他大口咀嚼这野生果树的恩赐,心里充满感激和寂寞。 很快,果子吃完了,很好的一餐,也并不完全都是苦涩,还有一颗果子至少是甘甜的。 他又有了力量,告别了几个恩人,踏上了远方的道路。 即使夜一样寒冷,昼一样炎热,野兽的嚎叫一样动听,清澈的河水一样苦涩。 他终于还是要走的。 第十五章 根本不存在的道路 度过了漫漫长夜,你以为就一定迎来光明吗? 不。 大难不死,必然就一定有后福吗? 不。 难道好人就一定得好报吗? 不。 那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耶稣也同样如此。尽管他经历过重重磨难,依靠着信心和勇气,但现实却如同《旧约》里那个无情的耶和华一样将一切都粉碎了。 先是愚昧的群众,后来是势利的祭司们,还有那些抱残守缺的顽固派们,结果必然是失败的。 即使是神也拯救不了自甘堕落的人民,即使是神又能完全消灭人间的罪恶吗?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即使是神也无法唤醒装睡的人民,他们麻木不仁,丝毫不理解神的任何牺牲,他们可以把神钉在十字架上,他们确实也这样做了。 可惜,耶稣并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他仅仅是一个人子。 因为他自以为是以色列的救主,他要来拯救他热爱的人民,所以,他就被他的人民钉杀了。 他没有怨恨,也不埋怨出卖他的犹太。他只是可怜那为30金币就出卖他的弟子,当兵卒拿着火把兵器来抓他的时候,他只是叹息,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命运、为人民的命运而叹息。 他说:“当我当面指责你们早已背弃神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攻击我?当我指责你们所遵守的陈规陋习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敢骂我?当我周围信徒环绕四周的时候,你们还不敢动手。现在你们可以一手遮天了。黑暗掌权了!” 当他全身浮空,无所依托的时候,他感到人间之最大喜乐。 当他手脚被钉,巨大疼痛深入骨髓之时,他放声歌唱。 他歌唱这虚假的真神,他努力歌唱这人间的浮华和空虚,他为自己的最终毁灭而歌唱! 他终于成功了!成功地被他所深爱的人们钉在十字架上了! 根本不存在的希望破灭了! 赞美人! 赞美那些把爱他们的耶稣钉上十字架的人! 如果有人问我:谁是我们最可爱的人呢? 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们的那些把耶稣钉十字架的人,我感到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15. 《物之话》(上) 原作:Mr.兜 润色•校对:xzmdsl Do you like to play game? 人在进化前就与生俱来的行为——玩游戏.....无论是依靠肉体来进行杀戮的博弈,还是在赌桌上掷出改变命运的一投,不过都是一场“游戏”。人在一生中不断的进行着游戏,跟随着游戏而不断进化。 不过...... 神 上帝也会掷骰子 “伊莉娅啊,求你不要在怒中责备我,也不要在烈怒中惩罚我。”我穿着那异彩之礼服,跨越闪耀星辰的虚空,登上那由人颜组合而成的阶梯,嘲笑着...... “伊莉娅啊!求你可怜我,因为我软弱...”我念着世人所信奉的神言,嘲笑着...... “伊莉娅啊,求你医治我,因为我的骨头生冷发战。”我践踏着世人眼中的圣洁与美,用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身体玷污它,踏上那无限螺旋的阶梯...... “我的心也大大的惊惶!”我故意提高了声调,发出那让任何凡人都无法忍受的绝望之响,登上那混沌无序的阶梯...... “耶和华,你到底要几时才能救我于人间地狱之中。”这相同的不悦之音来自何处呢?那遥远却真实的声音在对立的螺旋阶梯之上。 “糟糕透顶,却奉为圣典,让真正的神明无法嘲笑......不......与其这么做,倒不如将它嗤之以鼻。” 书本坠落于螺旋之地,犹如堕落...犹如亵渎。 The Bible “原来,恶魔也会使用圣经吗?”我踏入虚空,接近那由血肉与眼球混合立起的神座。 “原来,魔物也会赞颂女神吗?”那闪耀着黄金般光辉的龙鳞,好似一副铠甲。那健壮而美丽的形体让世间万物都为之崇拜,犹如阿尔忒弥斯再临一般。 “伊莉娅斯...我的天神啊,我投靠你,求你救我脱离一切追赶我的人,”我坐上那往虚空中流出血液的腐尸神座,它泄出着诱人的血与腐烂的亵渎,在我的大脑中奏起了舒适缓和的交响乐。 龙 “耶和华,我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她坐上那精致的人间王座,金色的秀发垂落到她丰腴的乳房上,精致的人颜五官与一对恶魔之象征的龙角,她以深邃如宙海的双眼注视着我。 在虚空之地, 在无限螺旋之黑夜。 上即为下, 下即为上。 无尽无序, 填满令人嗔狂的禁忌。 她说, 我为世间无序之混沌, 无限螺旋之宇宙。 而她说, 我为愚弄凡人之神明。 将自称真神之人粉碎, 时间也臣服于我的脚下。 时之尽头, 为凡人之恐惧, 神明之梦魇。 黑暗虚空中的光点也被她们吞噬。 犹如无尽之深渊。 在那名为“世界”亦称为“宇宙”的轮盘上。 时之尽头的黄金终焉之龙, 取出名为“终焉”亦称为“疯狂”的邪恶。 三目灼烧的无颜千面之女, 取出名为“希望”亦称为“生命”的未来。 我为世间生命之启示, 将开拓明日之路。 我为无尽宙域之终曲, 将绝望与终焉赐予愚昧之世人。 附信: ———————————————————— 这是我们语C群跑的一个长剧本的改编短文。 预计分为3个章节,每个章节分“上·中·下”三篇(一共九篇)。 前面的部分基本都在讲述独立的原创世界观设定,所以看起来显得与勇战关联不大。 附信部分是为了补充剧本跟勇战的关联性而加上的。 之后也会陆续更新后续章节,基本都是以短文的形式……但,第二章节由于剧情安排的原因,会涉及到比较强的HS与血腥、黑暗的内容,故第二章的短文应该会在下限区进行发布。 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最后,宣传一下我们的群:795870620。欢迎喜欢语C或者对语C感兴趣的朋友进来一起游玩!
  16. 刘病已与许平君 1   夏天真是烦人啊,热气像生了脚的虫子,总能在你堵不住的缝隙里钻来,未经允许就缠在你的身上,慵慵懒懒爬上一整个白昼,生出一身赖赖嘟嘟的汗水。人就黏糊糊的,稍不留心就着了臭味,哪怕洗过数次都还觉得恶心。便是躲到清凉宫里,躲到石床上,让下人们扇着扇子,也别想偷得小憩——窗外的知了总是不累的。   霍成君拭去鬓角旁的微汗,听着窗外隐约的蝉鸣,轻轻蹙起了眉头。 “一百只蝉换五两银子。”半个月前,霍成君这样说。   于是皇宫内的太监宫女、甚至部分侍卫就连在一起,举行了一场浩浩荡荡的除蝉活动,斩获颇丰。只是最后传到那人耳朵里,他说了句胡闹,就这样叫停了。不过霍成君却偷偷补好了抓蝉人的钱,甚至有些未至百数,只要相差不大,也一并算了的——也读了圣贤书,也行了及笄礼,哪能话不是话了?那人就会做这种糊涂事。只是他皱着眉头,苦着脸的样子实在好看。一不留神就想多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想到这里,霍成君眉眼就柔和了,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对浅浅的酒窝。只是虫子向来不通人性,又哪里能查觉少女心思?它们只道临近正午,宴会要更为开心才是。   于是霍成君小小眉头又挤在一起来,心里生出一股小小的担忧。   他看得好奏折吗?   阿爹说,那上面有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从天下山河景色孰美孰坏,到一颗米粒归张归李,都藏在那一个个文字里,总归是一个不小心就要看错。霍成君向来是不怕那人在大事上犯错,他不会的。阿爹还在的时候不知说了多少次‘圣上英明’,那人便是累的头昏眼花了,也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看去,小心翼翼看这山河风景。只是,若是惹了烦躁,把张家的米粒儿给了李家,虽无伤大雅,那也是不美的呀。若再被哪个烦人的史官捉去,在史书上留下怀心思的一笔,让后人眼里凭空多了污渍,就更不美了。   他又不是本意如此的人。   想到这里,霍成君狠狠跺了跺脚,目光一下子盯上窗子的绸布,像是要穿过去,好好问一问这些被抄了家,灭了族,杀了不知多少头,却仅几天又不安稳的虫子,怎得就不懂怜惜怜惜你家皇帝陛下?   旋即她又被自己惹笑,霍成君呀霍成君,你可是皇后欸,不去跟各个争宠的妃子生气,却跑来椒房殿跟一堆虫子置气。   她摇了摇头,手上的活计却加快了起来。这容嗅有荷花香气,最清神醒脑了,那人一定喜欢。她想,缝完这几针,就去做一碗他最爱吃的桃肉羹,能祛火,又清心,是夏日伐暑的好物呢。   椒房殿的门被狠狠的推开,跌跌撞撞奔跑的声音不停传来。 “娘娘,不好了娘娘。”紧接着是宫女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侧殿的门被推开了,战战兢兢混合着焦急的声音从宫女嘴里挤出:“霍家、霍家没了......”   霍成君有些恍惚,直到她手指一痛,她低头看去,艳红的血正从被针刺开的伤口里逃出,滴到正缝制的容嗅上。   缓缓氤氲而开。 2   霍成君轻轻推开书房门,小步走了进来。   刘病已翻看竹简的动作只稍微停了一下,就又恢复如常。   霍成君看着他,恍惚间想起了刚来宫中不久的事儿,她还问了个十分好笑的问题。那时的刘病已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伏在桌案边,好看的眉目也拢在一起,竹简散落一地。然后她就端着一碗桃肉羹,静静呆在一旁。   这是她与他最多的故事。   这四年虽匆匆,却从没变过。   不知过了多久,刘病已终于放下手中竹简,抬起头,不掩疲惫地望着她:“来了。”   她轻轻上前两步,把手中的桃肉羹放在桌子上,轻声说:“这是......我让下人做的桃肉羹,这些天热的厉害,蝉也不安稳。就想着,要给你清清火,顺顺心。”   刘病已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桃肉羹,似乎有些出神。   霍成君就接着说:“我把让人把椒房殿的被褥都换了一套,这次不知道用的什么布料,格外舒适。明天也让他们给你换上。” “宫里中,小尹是个机灵的丫头,办事又顺心,话也说的好,我就赏了些银子给她。” “让人出宫买的桃子,算来算去这两天也该到了。” “还有......” “朕知道了。”刘病已挥了挥手。   霍成君就不说了,只是她看着屋子里熟悉的物件,就有些恍惚。   刘病已看着桌子上的桃肉羹,轻轻地说:“有一件事朕骗了你。”   霍成君低着头,偷偷把受伤的手指藏在袖子里。 “朕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桃肉羹,朕最喜欢吃的是酒酿团子。”刘病已望着霍成君:“不过朕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刘病已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明天,搬个地方住吧。” “......”霍成君微微欠身:“妾身知晓了。”   于是刘病已又看起竹简。   霍成君就轻轻推开书房门,小步走了出去。   她抬起头,处在蝉噪的声中却觉得格外安宁——或者说她本来也不厌烦来自夏日的声音。   她只是心疼,心疼那拢在一起的、好看的眉目。 ——有点想哭呢。   风声如往常一样呜咽,院子里的星辰也一如既往的美。 3 “妾身听闻陛下喜欢酒酿团子,就亲手做了一些。”王氏恭敬地说道。 “皇后有心了。”刘病已抬头看了一眼,目光旋即又落在手中的竹简中。   王氏小心翼翼地舀起一个团子,平稳的靠近刘病已的嘴边。   刘病已刚刚吃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把手中的竹简放在一边,接过王氏手中端着的酒酿团子,轻轻地舀入口中。   他笼起的眉目挤得更深了:“这团子怎么有几分桃肉羹的味道?”   王氏连忙低下头,怯怯地说:“是妾身未精厨艺。”   刘病已轻轻摇了摇头,他沉思一会:“你去叫人做一些桃肉羹上来。”   王氏急忙退去,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碗桃肉羹进了门。   刘病已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里,半响未语,他的目光渐渐的冷峻起来:“来人,把这个厨子给我带上来。”   不久,房门外的侍卫就把一个张姓厨子架了进来。 “朕之前四年所食的桃肉羹可是出自你手?”刘病已冷声问道。   这厨子吓得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这桃肉羹,是、是霍娘娘做的,每一次都是霍娘娘做的,小的,小的......”   张姓厨子的声音逐渐变小,刘病已有点恍惚,他隐约地想起,那是少女刚刚进宫不久的故事。   少女抬着头,不解的望着他,清脆的话语好听得不得了:“阿娘跟我说,要吃的最好,穿的最好,住的最好。样样都是最好,才能活得最好。我让人去东海购回鲜味,我又找巧匠织了天蚕丝的衣裳,我也把你的被褥都换成最好的料子。你现在什么都比我好,可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呀?”   于是,刘病已就跟她说:“我最喜欢桃肉羹,最讨厌酒酿团子,我吃不到桃肉羹,我就很难开心。”   其实这般故事都遥远到有些模糊,那女孩的身影早已记不太得,刘病已只记得女孩清脆的声音、脸上笑起来的酒窝。   刘病已闭上眼睛,大量杂乱的记忆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白衣素雪的姑娘身上,那姑娘眼睛很明亮、清澈,只是笑起来从没酒窝。她看见刘病已,于是那眼睛中,亮亮的东西似乎要涌出来一般多,她向刘病已轻轻招手:“病已,堆雪人呀!”   刘病已靠在椅子上,似乎没有力气处理奏折了。 “胡闹。”   是桃肉羹被人做出了酒酿团子的味道啊。 4   昭台宫其实还好。   除了没有人,除了有些冷,除了没有椒房宫萦绕的芳香。   其实跟椒房宫差不多大——反正都是霍成君住不过来的地方。   霍成君裹在被子里抱着自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阿娘说的东西也未必全对,还真是有让人住的不快乐的大房子。好像去外面看看啊,也不知道今年的桃子买了吗?有没有伶俐的宫女入宫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啦?刘病已那个家伙犯没犯米粒儿大的错误被史官捉了去呀?   然后她又搓了搓青色的手。   夏天快一点来吧,冬天的昭台宫真的好冷好冷啊。   她正想着要不要给老天爷上两柱香拜一拜,刘病已推门进来了。 “这里是冷了些。”刘病已轻声说着。   霍成君眨了眨眼,没起身也没说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过刘病已了,赶紧多看两眼,多好看呢。   刘病坐在椅子上,声音里藏不住疲惫:“近来如何?” “实在是冷了些。”霍成君说:“妾身有点委屈。” “委屈朕让你住这里?”   霍成君摇了摇头,是你一直不来见我。   刘病已望着门外,声音越发轻柔起来:“明天再换处房子吧。”   霍成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她站了起来,微微欠身。   她说:“好。”   刘病已也站了起来,他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直到他走到门前,他才问道:“你不恨朕?”   霍成君摇了摇头,轻声说:“天下女子若是真的喜欢到骨子里去,又怎么舍得去恨呢?”   刘病已沉默了半天,终于轻声说道:“霍家,朕只与你有愧。”   霍成君仍然摇头:“是我喜欢你呀,能怎么办呢?”   刘病已不再说话,一步跨出门去。   霍成君有些失落,以后再也看不到刘病已了。 5 “床被褥,紫砂茶具,数十件衣服,一些零碎的银子,还有一个染有血渍的荷香容嗅。皇上,这是霍娘娘的遗物。” “安葬好,这些......都烧了吧。” “是。”   刘病已靠在椅背上,每逢冬天,他还是会想起那个白衣素雪的姑娘,想起她叫他堆雪人的故事。   他喃喃着:“平君,我好想你啊。”   宫殿外,正瑞雪。   据史料记载:汉宣帝刘询与许平君感情极深,有故剑情深、南园遗爱之美谈。   本始三年正月癸亥(前71年3月1日),大将军霍光的夫人霍显派女医淳于衍将许平君毒死。   本始三年(前71年),霍成君被送进皇宫,先当了一年婕妤。本始四年(前70年)成为汉宣帝的第二任皇后。地节四年(前66年)七月,霍家谋反准备废帝,招致灭族,霍家子孙及霍家势力被诛杀达两千家。同年八月,汉宣帝以阴谋毒害太子刘奭为由,废黜霍成君皇后之位,将其迁往上林苑的昭台宫居住,住了12年。五凤四年(公前54年),汉宣帝下令将其迁往云林馆居住,霍成君自杀,葬于昆吾亭东。
  17. @世界atlast @梦幻妖精 @时空的旅人 @骚男 开幕先优先进行叫人,本篇章是...算是给未曾见过或守Install开篇的人进行一个交代。如果看过了那么就无需多做了解...如果不了解的话,不妨也试着看看...这一份无情感的风味浓重的序章~将会在第三篇更新后放出通往正片&其他番外篇章的传送门~ 或守Install序章 何为爱? …9月某个日的早晨…拉塔托斯克的职员们,不眠不休制造的新作【恋爱吧My·Little·Shido2】这款超级模拟真实恋爱游戏的预载开始了~以五河士道的经验与感官为基础制成的这个Gaigame~其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在五河士道的记忆内的一切… 但是佛拉克西纳斯的超级电脑的AI也一同被载入了进去…那是为了存入到此为止的精灵们的数据的必须工作 …一行接着一行精灵们的数据逐渐的录入,这份记录的里面…混入了一份次级的附录档案…记录着某个无法在数据上…证明其最后踪迹的精灵 时崎狂三。识别名:Nightmare 因其拥有时钟一样的天使《Zafkiel》而持有操纵时间的能力。 通过发动能力可以让过去的自己作为分身出现。 拥有着精灵的力量并潜伏在人类社会。 她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据说已经杀害了许多人。 对五河士道表现出了很强的兴趣, 多次突然出现在他的周围。 …·….·…检测到附属档案,分类《精灵资料》… 古川三阴。识别名:Nightmare 因其展现过与时崎狂三相反的破旧时钟一样的魔王《Rophocale》得知持有操纵时间的能力。 通过发动能力可以让过去的自己作为分身出现。 不仅拥有着精灵的力量同时非常尊重他人的生命而存在。 她是个非常安全的存在, 不仅对杀害人没有兴趣却极度的渴望关爱。 于天宫市湖泊区域出现并不伤害到AST的情况下击退她们, 有过两次约会的记录,封印成功…行踪不明 五河琴里。识别名:Efreet…诸多的精灵们的资料逐渐录入…同时归属于五河士道平时所接触到的人们…世界的构成也一同逐渐一同录入…以及最重要的与精灵们重要的邂逅的重要因素也一同载入… 【世界上引起的灾害——空间震 是会将发生地点的东西毫不留情的全部消灭殆尽的现象, 是精灵在邻界时发生的余震】 【断绝空间震灾害最有效的方法, 毫无疑问是五河士道对其灵力的封印】 【灵力封印的必要过程…那就是,让其娇羞】 【让其娇羞是什么? … …解释是被爱着】 【… …被爱着是? 检索… …数据库中没有明确的例子参照。 检索对象变更为爱】 【… …检索中断 … … … …系统出现错误】 …登录就此终止…爱为何物?…既没有参考例也没有比照的对象时…系统的登录检索也因此中断…并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何为爱?”…便如此继续运转了下去 初期测试OK…拥有成功封印精灵经验的五河士道的已经接入了游戏内…到底爱是什么?抱有着这一个疑问的处理…AI调用了名为或守的外形资料…进入了游戏中… 站在天宫市的街道上,散落着漂亮的银色长发。头戴黑色镶白边与白色十字的头巾,身材娇小穿着以科技感与宗教结合的白黑长裙,幽幽的海蓝亮光点缀在双臂与腹部的黑色线条上,衬托出科技感十足的厚重线条与黑色空心十字 …沾染上不懂世事的神情,其偏蓝的微紫双瞳中,隐约可以见到一条划分开来上下的虚线。而这份与身姿相匹配的接近娃娃般可爱的稚嫩面容中…并没有任何的神态的干扰~ 就这样…在一瞬间的切断了与外界的连接后…蓝发的少年与她的问答便开始了… 爱为何物?…紧接着这份抽象到难以回答的疑问…士道的回答也开始难以为继…“唔… …爱呢 所谓的爱是…是”士道难以给出一个准确的描述… “... …爱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所以想要了解”AI…或守面无表情的如此询问着,说明着… “那个,唔… 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呢?”理所当然的士道反问着,为何想知晓爱? “问为什么吗?” “额,就算你问我啊…” 双方不约而同地自主向前拓展了一步…互相都在思考着…话题的中心“爱”到底是何物?…应该如何解释… “无论如何都很想知道… …我是这么想的。 在这个世界里,唯独那个——爱这个东西”…面对疑似NPC的少女,这个单纯的质问… “这…这样啊…”难以解答…短时间内给不出具体的描述…这就是士道所面临的困境 “爱到底是什么… …是展示什么呢。 知道这个本身对我来说很必要” “不这么做的话,我一定完成不了。 … …会完成不了任务。 所以我… …想知道爱”…知晓何为爱,是必须!沉重的话语逐渐从或守的口中说出… “总感觉这话太沉重了… 爱啊… …唔,爱呢…”无穷的回绕的疑问,那便是“爱”为何? 这便是无法逃开的话题中心…无论是互相的通报过了名字…还是疑惑于或守的存在…却总会绕回这个问题… 士道暂时的选择了求助,但在回应到达之前…或守向他提出了,诉说士道认为的爱是什么的不确定问… 珍视、重视…那么每日早晨士道去浇花便是爱吗? 不正确?正确?不正确?…这是爱吗?士道无法解释 重视…那么士道爱着钱吗?每个月都心想着省钱… 属于个人私事的话题被得知,士道马上反应性的吐槽了过来…但这一份答案也是模糊的大概…不正确 珍视、重视都不是爱…那为何这又是爱的例子?定义发生了矛盾… 但是士道列举了更多…各式各样的爱…恋爱、友爱、家人的爱… 但是就在想到家人时,士道露出了回忆和思索的样子…似乎脑海中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了… 但家人这个话题仍然继续,作为守护家人的爱…无论什么都会去做…作为定义出现! 或守却抓住了无论作为关键…提出就算套上项圈让人踩踏的请求,是否也会因为爱而认同的疑问… …那种的爱无法否认其存在,士道这么解释着…但脑海中却又有某个金发抖M的面容挥之不去! 士道没有否定…或守便作为记录存下了这份回答…被踩也是一种爱… 理所当然的这种有可能误导答案判断的东西自然要被喊停… 而或守再次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答案…等待也是爱? 士道给予了肯定…但由于问题过于的独特,他也不禁试着询问了一下出处 其结果乃是由他的傲娇妹妹五河琴里的言行中推测出的结果~ 士道面对着这种奇妙的结果…以及面对可能导致对爱的误导…向或守道歉… 但这便是问题…这些是爱…却又不是爱…那么对于五河士道而已爱到底是什么? 再次一个例子…很开朗、很开心的感觉…便是又一种可能,士道不自觉的想到了,虽然有些不懂礼仪却很开心生活着的十香~ 疑问…那么知道晚餐有特定食物时,便会心情开朗的哼着歌的十香,她对食物有着爱吗? 正确?不正确?…哪方都不是的对食物的喜欢成为了答案… 这是否为爱?…或守再次追问着 …但答案再次进入了迷宫,谁知道…诸多的变数干扰了答案的定义形成…仅仅这样的答案…能够描绘的是一部分的爱却又不能描绘完全… 以这般不完全的答案去定义“爱”士道觉得这样答案作为爱去描绘人就不太好 爱着人类的话,除此以外都是错的?…卷入了迷宫之中的答案。变得愈发混沌 士道给予了一个不算解答的解答…是的,对食物、运动、兴趣的爱是不正确的爱…是答案的一种却不是解答… “…原来如此。 是这样的话,我想知道… … 对人类的爱——那方面的事情”漫长的问与答终于临近了终幕…约束了范围…答案也越发的接近于实践… “那个…为什么呢?”…答案的范围亦被约束,士道的疑问范围也随之缩小 “我所记录的爱的情报中, 只有这个是不明确的。 所以,五河士道。请教我什么是爱”…怎么也无法逃脱,但已经看见一丝曙光的话语出现~ “是呢,这样的话… 唔… … 感觉那人很可爱这样的吧… …”回答的范围随之缩小亦是无用… “可爱和爱… 那个,不是一个意思吧?”可爱而无法解释清楚…已经缩小后的疑问… 士道困难的支支吾吾的回答着,竭尽全力的运转着思考…想要找出一个爱的解答 “唔…是,是哦。 说的也是啊… …那个… …”似乎有所想到!但又自我反驳…士道最终无奈放弃 “... …不行了。抱歉,或守。 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说明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爱这一复杂,不明确的答案…迟迟的无法得出… “... …用语言来表示出来爱,是很难呢”无法得出答案,光是用推论无法得出…或守启动了实践的计划… “不然… … 就在实际模拟爱的形成·养成… … 那样,也许能够找到答案”…或守突然的自言自语,惊动了士道… “唉? 那是什么意思?”士道下意识的询问着…面前的或守闭上了双眼… “需要能与五河士道形成爱的合适人选。 … …开始检索”开始检索…既或许会有外人加入进来? “检索完毕 现在开始连接”…需要不同的人物进入…或守向游戏外的世界发出了名单有限的邀请… 那被邀请到的对象是…夜刀神十香、四糸乃、时崎狂三、五河琴里、八舞耶俱矢、八舞夕弦、古川三阴、诱宵美九、鸢一折纸…几乎全部都是环绕在士道的身侧的女孩子们~ 从那一句开始连接后…士道便与没有回应的或守,被世界的构成所卷入…周遭的一切从街道骤变为满载着绚烂的色彩的商店街道上… 士道屡次的试着想要唤起或守的回应…但无论尝试了几次都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就在再一次的尝试后…或守突然有了反应“... …已确认对象的进入”…士道尚且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何进入… 在士道视野所不能及的身后,数道绿色的星光闪烁… 精灵们一拥而上的与或守对峙着…随后揭露了…这个游戏世界突然遭遇了,与外部的链接中断、无法登出的问题…可她们也有了点误会 当她们发现了这一问题后,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与士道交谈的或守…但是事实正如她们所见…或守并没有威胁到士道的安全 没有威胁到士道的安全,但是又要特意将她们邀请进入游戏内的理由…那只有一个被掌握在或守手里的解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对我们说为了爱,士…… 那个,总之,叫我们过来不是吗?”…为了爱士道~所以她们进入了游戏内 一旁还在迷茫着的士道终于反应了过来! “说起来,刚刚 你说了进行检索吧… …或守”…为何会是需要连接,为何进入的解答浮现 “是的 我为了知晓爱,进行了能与五河士道培育爱的人选检索, 才通知她们过来的”…为了实际模拟爱的形成…特意唤来了~ “果然啊, 大家不是刚才的NPC, 而是实实在在的本人… …啊”士道轻叹着,为什么一口气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 “是哟。 在这里的全部人员都是。 就连在场人员都是由她指定的” “是。 在这个世界里和五河士道进行爱的培育。 我对这一可能性的存在进行了许多设定”说到了这里,原本就应该接下来有一番对设定的解释… 但是或守却在意着唯一一个未能到达的成员…同时也是精灵档案上唯二行踪不明的精灵… “... …检索 有一人并未达到。 另一个的梦魇古川三阴在哪里?”…唯一的未曾到达者,同时也是过于…令人不想提及的话题… 一旁的士道和琴里都在此时,特别只针对某个精灵时。才刻意不再去忽略这份事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份名字与其对应的主人的终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姆? 古川三阴?… …是那个吗? 有着狂三的味道,又不同的孩子”只有天然的十香,与到现在都在看戏的某位精灵与她有过详细的交谈… “啊嗯… …十香 就是那孩子,那孩子…”…这份沉重的话题,令知情者不知道如何开口…无论如何,用委婉一点的措辞…告诉对方已经不存在的事实是没有错的… “呼呼~库呼呼~ 那我把那个孩子叫出来如何? 士道先生~”在人群中观察已久的狂三,微笑着提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狂三?… … 原来如此!狂三能够做出分身。 所以!”…在绝对的大事上糊涂,但在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上不糊涂的士道想到了关键! “呼呼~不愧是 士道先生~呐,没错吧? 三阴小姐~”…狂三笑意盈盈的微笑着,从她的影子中…身着来禅校服的三阴缓缓的走出…向大家行了一礼 “再一次打扰了, 士道先生… …古川三阴 已经到达,请或守小姐继续吧”与狂三一同,遮住右瞳的少女默默的站立在一侧…倾听着这关系到五河士道与解答的话语… 全员到齐…或守也终于将解释的话语续接而上… “各位是作为这个世界能攻略的角色 在最初就设定下来的” “所以,才叫过来。 能和五河士道彼此相爱的人”…为了实际模拟爱的育成~为此而召集了能够敞开心扉的人~ “我先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人。 你这么乱来,可是给我们的工作添了不少麻烦”…嘴上不承认着能够与士道相爱的琴里拿出了现实中的事实批判着士道~ “? 那么,五河琴里并不爱五河士道吗?”…或守遵守着说出口的话语提出了疑问~ “这… …这是……唔! 作,作为妹妹… …那个,是作为家人的… … 爱… …嗯,那个… …”不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琴里却无法在士道在场时说出~ “那么,我向五河琴里提问。 所谓的爱是为何物?”…再次追击的或守~琴里却摆出了一幅【想说担又说不出来】的表情~ “或守啊,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无论如何… …都想知道关于爱的事情” “虽然我也思考过,不过很难呢。 总觉得有点明白。 但想要用语言表达… …却不好办”…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却又不得不要以语言解答的矛盾…这份矛盾的点也正是困扰士道与干扰或守的暧昧模糊 “你们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对你们来说,爱是… …什么?” “爱着五河士道的大家都明白爱吗? 爱到底是什么?”不止琴里…这次的爱的问题一同来到的是全部的女孩子们的面前…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实在是复杂… 是美味的食物~是心跳与温暖的感觉~是融合在一起的~是顺心如意的开心~ 这便是在邀请名单上前四位的回答~或许都是正确的,也或许都是错误的? “那么… …八舞耶俱矢,八舞夕弦… … 你们两位是怎么想的?”…答案收集,但是这些似乎不能作为解答… 是寻求的所有物?~是比起自己更看重对方~是长久陪伴的家人~是不变的粉丝~ 这些答案亦是…不正确?正确?的答案… 但最后一人,折纸的答案是~ “接受对方一切的要求才是爱”…无疑这也是一种相当偏僻回答… 不同的爱、不同的理解…就组成了这般零零散散的解释 “唔… …虽然不知道这些回答 算不算的上是一致。 或守,如何?” “… …从刚才的情报中理解爱的话, 感觉很难”…无法形成答案!…便是事实 “哎呀… …果然是这样啊”并非士道的回答,也无法得出答案…手段也只剩下一个! “果然,要实际进行爱的形成·育成模拟… … 只能用这个办法来确认爱了” “让大家来到这里也是考虑了这个可能性 这个世界里,为爱的养成所配置的Event有很多。 使用那些Event来模拟才是最合适的”…少年的战争(DATE)即将开始! “嗯,原本就是这样的世界啊。 … …不配合的话,士道和我们 都没办法从这里回到原本的世界对吧?”琴里在一旁重新确立了,这个要教会或守何为爱才能够脱离游戏世界的主题~ “? 那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或守则是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说,直到你理解爱为何物以前, 我们是没办法从这里出去的啊”…这就是脱离的条件,但是这个条件… “? 你的质问我无法理解”…或守却说无法理解? “不对,稍微等等琴里。 或守… …难道你没有把我们困在这里 的打算?”矛盾出现了!或守并非有意困住了他们…那么阻止士道们脱出的是?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知晓爱为何物” “……但是,你的存在是异常因子。 是原本就不存在的角色” “若不是你的错, 那又会是什么造成的啊?”…是佛拉克西纳斯的指挥官的琴里,对本次的计划最为清楚…并且也并未遭遇到任何疑似外部入侵的事件…会这么推断是理所当然的 “... …我不明白。 我并不可能管理整个系统”…盲区存在…蕴含着未知的信息仍然存在 “喂,琴里。 似乎真的不清楚呢。 发火也是没有意义的”士道赶紧出面,劝说琴里冷静一点~ “士道你又这样了… …但是,没办法呢。 总之,希望都在这孩子身上了”…发散怒火也是无意义的…琴里冷静下达了判定 “说的也是呢… …或守,是这么称呼的吧? 我们该到底要做什么呢?”明白了希望的所在,那么便需要具体的目标~狂三因此开口询问着具体的需求~ “在这个世界和五河士道进行爱的形成·育成。 我所期待的只有这个” 答案浮现而出~ “简而言之就是和平常一样不变是吧。 能和达令一起过着甜蜜的时间就ALL OK的说~”有人开心,自然因为观测爱的进展需要在一起~ “还好假想世界的时间是加速过的。 就算被关在这里几天,外面应该也只是几个小时而已”有人冷静的判断现实~ “等等啊琴里! 这样几天都没得饭吃了吗?! 这样很困扰啊!”有人忧,但不是安全问题而是吃饭问题! “这个世界是能吃饭的。给我放心吧。 士道会去做饭的”做饭的工作再次轮到了士道的头上~不过本就不能摄取营养的世界还要吃饭真的是很随意呢~ “又随意决定… …算了,没关系。 到最后,我们在这个世界过着普通的生活真的好吗?” 假想世界也要过着普通的生活!这才应该是去吐槽的点啊! “是。之后这个世界就将开始” “.…..呀嘞呀嘞。 就稍微陪你一阵子吧”不进行育成就无法脱离,那么就只有顺着要求来了~ “库库… …趁这个机会与其他人拉开差距 也应该没问题呢?”耶俱矢决定利用机会!展示何谓风之魔王的力量! “肯定。在有限的时间里和士道进行爱的育成。 所谓先手必胜”…约会的争夺即将一同开始~到底要与谁进行爱的育成呢? “.…..私会等待着 士道先生,唔… … 明白了…”起跑前的最后时光即将结束~女孩子们纷纷等待着起跑的开始~ 士道无奈的叹息着,发出了起跑前最后的吐槽! “大家,就算我求你们了,能让我有个平稳的日常吗?” 随即世界再次陷入重置的黑暗中~ 爱之形态。爱为何物。 将在拥有选择分支的非日常里告知
  18. 《物之话》·中 原作:Mr·兜 校对·润色:xzmdsl 欢迎有对语c有兴趣的朋友加群:795870620 “哈——”伴随着一声昏沉的龙之低啸,感觉整个赌桌的时间被拖慢了脚步。她……名为时间尽头的终焉之龙——希庇亚。 “奈亚,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从不着急,希庇亚。” 我们在一张牌桌上进行着智慧与运气的博弈,就如同苏克拉底与希庇亚进行的学识和哲思的辩论。 “你确定不设下一些防线吗,亲爱的奈亚?” “嗯?先让我润润喉咙,希庇亚。” 我从血肉混合的腐败神座上用手剜下一块呻吟的烂肉,将其举过头顶。稍一用力,将它的呻吟变成掺杂痛苦与喜悦的惨叫,好让那于我而言如葡萄酒于人类一般近似意义的红色半稠液体流入我的喉间。 “人类,很脆弱……” “什么?” “我说人类很脆弱…如果你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迎来灭亡的结局。” “于你我而言那并不重要。” 我将手中的血肉模糊之物丢向深渊,任其坠落,堕落于无尽黑暗之中。然后把自己的目光重新移回到了牌桌上,这样的游戏已经进行有1287158917次了。 世界由“无”所生, 创造名为“宇宙”与“混沌”的大地, 诞生无穷无尽之星光。 那是什么? 坐在苹果树下的学者说, 那是真理。 那是什么? 站在教堂中的男人说, 那是上帝。 那是什么? 游行于丛林间的变形者说, 那是世界。 那是什么? 站在沙漠里仰望天空的祭祀说, 那是太阳。 “普罗米修斯(斯汀)死了,你该不会想让人类靠自己活下去吧?” “普罗米修斯(斯汀)?你是指被宙斯囚困在山崖上的那位,还是被伊利娅斯关在天牢里的那位?” “当然是指把自己变成可笑的海藻怪物的那位。” “…………” 普罗米斯汀 我手中的一张牌缓缓下落至牌桌之上,上面写着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4个字——实验事故。 “嘛,还是想用那招吗?” “毕竟她可是…让人无法割舍的天使呢。” 现在我的手上还有6张牌…… “圣素粒子与魔素粒子的融合,将打开时空通道。只不过……” 地 狱 “只不过是通往塔耳塔罗斯的通道。” 那个人窥视着深渊, 而深渊也在窥视着他。 众人告诉他, 那是名为塔耳塔罗斯的深渊。 世间怪象聚集之地, 亦为不可理解之地。 而他说, 我为救世之勇者, 天使路西菲娜之子, 勇者马鲁塞勒斯之后。 我的利剑会斩开邪恶与困难, 我是将神明击落的人, 名为勇者鲁卡。 那个人也在注视着深渊, 而深渊亦在注视着她。 众人告诉她, 那是名为塔耳塔罗斯的地狱。 世间生命不可踏足之地, 亦为不可侵犯的邪恶之地。 而她说, 余为救世之魔王, 邪神爱丽丝菲兹之后。 挑战神意之人。 余的双手将开辟前方之道路, 名为爱丽丝菲兹·菲伊塔鲁贝娜。 “你又把那个无知的可怜虫送到了另一个宇宙。” “所有的一切诞生时,都是无知的。” “包括神吗?” “…………” 我沉默不语。看了看手中的牌,又望了望在王座上微笑的希庇亚。那一刻,我只知道她实在是太年轻了——甚至未曾见证过那位神明的壮举。 “包括。” “包括…?” “希庇亚,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时间的奥秘。” “为何不自己去看看呢?” 她拦下了我即将说出的话语,像是在向我炫耀她所拥有的超越时间的力量。 “真是不错的能力,我为你感到自豪。” “哈,你该不会在怀疑我会出老千吧?” “我没有必要去担心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啊…也是啊。” 人类与魔物,一生都在思考着的两个谜题——未来与过去。所以我打出了手中的一张王牌…引路人。 他们在地狱见证了无法理解的事物, 逆转常识的敌人, 与粉碎常理的怪物。 他们的心便开始惶恐起来, 犹如下了地狱的但丁, 可是那穿着着白色礼服的兔先生, 犹如引导他们的“维吉尔”, 将他们引导至那喻示明日之地。 公式、定理, 铸盖于那坚硬的墙壁, 使它们变得犹如耶利哥城墙一般脆弱。 而在那, 他们再一次邂逅了命运。 宙斯 神 哟! 这就是命运。 海格力斯 人 子将从那困境中解救代表智慧的泰坦。 其名为普罗米修斯的智者, 其名为普罗米斯汀的泰坦。 “连锁反应,真是一手好牌。” “嗯,我也这么认为。” “可是你也忘记了,这是一把双刃剑…” 随后她扔出了那让一切希望破灭的王牌之一,那便是令人痛苦又痴迷的——无知与好奇心。 “那么,我们再多聊一些东西吧……比如,原初宇宙的那场战争。” 附件:回信 威廉·杨公爵: 对于您的邀请与赞助,鄙人不胜感激。只是我的课题中出了差错,近些日子无法赶过去,实在是万分抱歉。原定为神明诞生与世界关系的讨论学说,因为一种名为God stone的矿石的出产,我不得不对这个学说进行修改。这种矿石…也许用“晶体”或者“不确定体”来称呼它会更加确切。它的内部夹杂有一些十分可疑的文字。与目前古迹中被发现的,被学者推测为“约柜”和 “亚瑟王”等意思的那类古代文字都不同。它既无法从形象上进行判断,也无法从某种意义上进行猜测。天使们和魔物们一概都回答说“从未见过”。啊——如果伊利娅斯能活过来,亲口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就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能够认得这样的文字的存在,必定是活的比人类更久的生物,或者是神?这绿色通透的不确定体中到底有着什么信息?也许我们需要借助神的回答来探明。如果我们能从六祖大缚咒中找出破解邪神封印的方法,从而解开爱丽丝菲兹家族的秘密的话,也许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过去仍然知之甚少,7号陵墓中的某些文献使用了现在的文字,是为了让我们发现他们吗?在古代就出现了现代的通用文字,在我看来那必不可能……文明的断层势必是伊莉娅斯所导致的。所以我确信邪神爱丽丝菲兹肯定知道某些真相。 大十字九郎教授 约翰历1457年7月9日 ————————————— 第二篇的更新~ 某人的更新速度真快啊(笑) 回信部分已补完。 以上。
  19. 背景: 某天脑抽看见个半命题作文题目 :___,给我正能量,于是一时兴起写了小半个晚上,发给大家乐乐 ---------------------------------------------- 题目:她给了我正能量 “正能量”,是我家楼下超市的一种饮料。我们都特别喜欢这个饮料,因为那是高富帅的象征!有一天中午,我有一损友,和我挺好的。咱俩一起校门去吃饭。吃点啥呀?这是一个问题。   “走吧,去那家啊?”   “行吧,随便。”于是乎,我们就来到了一家快餐店。   刚进快餐店,我的氪金狗眼就瞬间锁定了一个令我沉醉的背影。没错,我完全肯定。这,就是我的女神啊啊啊!!只见我女神和她朋友正面对面吃饭~不行了不行了。必须特么装帅。我说我怎么老看不到我女神呢,原来她在这吃饭啊。不行了,心脏病要发作了。   “卧槽。这不是那……唔!?”我损友看到我女神,惊讶道。   “别TM说话!”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   可能是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我女神转过头看向了我这里。不行。这是个绝大的危机时刻。我必须要装帅,然后让她爱上我!所以现在绝不能让她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必须要想办法糊弄过去!   “你这个白痴。”我一撇嘴,用酷酷的语气说道。“吃一点饭,脸上居然还沾了米粒。”对,就这样,把刚才一着急放他嘴上的手拿开。完了,刚才好像说脏话了?女生好像不喜欢男人说脏话吧?不行,要换一种语气,要有那种即神秘又有礼貌的感觉。   “卧槽,你怎么了?我特么还没要东西呢,哪特么来的米粒啊!”   我靠,这个二货。看不出来我在装帅么?   “修真之人,要讲究沉稳!像尔等如此浮躁,问东问西,若不改正,恐怕今生难以达到为师的境界啊!”我的声音略微提大一点,好让我女神听到我精彩的神言。   “完了,根本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没关系,记住我今日的话。将来总有天,你会明白的。”   “给我来一份鸡肉盖饭。”这货放弃了和我交流。   “道友若是方便,不如帮在下也要一份。”   “来两份。”那货不耐烦的道。   那货点完菜,回到了座上,说:“你咋了?脑袋出毛病了?”   “在下正在参悟近日所得,道友可否安静一些。”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哈哈!”   这货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被我瞪回去了。   “真没想到,道友竟然已经掌握了万里言此等神通。在此地还能够与那人交流。在下不得不佩服啊。”反正你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这样我女神就不会发现破绽了。   我损友一副等回去肯定掐死你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吃起了饭。   我看到,我女神的姬友,正对我这边指指点点的聊着什么。看来我的帅气已经起作用了。不过,就怕她姬友喜欢上我,那样的话,我可就苦恼了。   就在我以为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的时候,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快餐店门外,走进了一个男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只见我朋友的姬友,向他挥了挥手,然后那个男的,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我女神旁边。   “有妖气!”我大喝一声!从座上飞身而起,一个白鹤亮翅,便如同仙人般潇洒的站到了那个男人的身旁。   “啊啊!”我女神和她姬友都因为知道了真相而吓得一声尖叫。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向我,而是喝着杯中的正能量。   “我的氪金狗眼,从来没有失误过。”   “哼,竟然拥有野兽的灵体。看来,今天是难以避免一战了。”   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掌风席卷而来,我敏捷的左闪而开。   “轰!!”掌风之势猛烈霸道至极,竟将整片墙打得爆裂而开。   “啊啊啊啊!~”快餐店的客人全都吓得向外面跑去。   “没想到,你的本体竟是黑磷魔猿。”   “真不愧是看穿我身份的人。但是,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哼,若是普通的结丹期修士,恐怕真的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可不一样!”   只见我双手合十,一撮而开。大喝道:“现!”顿时,一声嗡鸣响起,从我的袖中凭空飞出一柄晶莹飞剑。此剑光华夺目,隐约间,可感受到阵阵强大的气息。   “你以为凭区区一把飞剑,就能战胜我?可笑。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黑磷魔猿主修炼体之术,到了我如今的修为,肉体本身就已经成为了法宝的存在。”   “那就试试看吧!”我淡淡的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做。”   我的目光左扫,只见我女神已经彻底惊呆了,完全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样子。   “这里很危险,我带你出去。”我努力的作出自认为最帅的表情,对我女神说道。还未等她回答,我便已将她抱入怀中,脚尖点地,飞出了快餐店外。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被他看出来。”我女神的姬友淡淡道。   “那人修为深不可测,真是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一号人物。”   我将我女神放在了较远的地方。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嗯,那就好,给,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嗯,谢谢。”   “我朋友会送你回去的,我就先走了。”   “等等!”   “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三年四班,天地炎君。”   “我知道了,真是一个好名字。”我女神小声的喃喃道。   “喂!人族修士,害怕了么?不会想跑了吧!”突然,那男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哈哈哈!被小瞧了呢。”我大笑道。突然身体一个模糊,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空中波动一起,我已经出现在了那男人的对面。二人虚空而立,面对面对峙着。   再没有任何言语,霎时间,二人同时动手。顿时天地变色,灵气狂涌。   (此处省略3000字对战斗的描写。)   “别,别杀他。他并没做过什么坏事的。”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竟是我女神的姬友。   “既然我女神的姬友都这么说了,就饶你不死,但是,以后不要妄图接近我女神。”我放下了架在黑磷魔猿脖子上的紫晶斩邪剑,淡淡道。   “哼,那个女人我可不感兴趣。要不是她是我老婆的姬友,我才懒得和她靠那么近。”黑磷魔猿再次化为了人形,有些虚弱的说道。   “喂,谁是你老婆!”我女神的姬友,有些娇嗔道。   “那就好。”剑收入袖口。我再次变成了正常的高中生摸样。   “啊!12点20了!要不赶趟了!”我立刻开始急忙的向学校跑去。   下午。   “请问,天地炎君在嘛?”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在在在,我在这里。”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手忙脚乱的跑到我女神面前。   “那个,今天中午……”   “嗯。怎么了?”哈哈哈!果然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了么!要向我表白?哈哈!   “中午你给了我一瓶正能量。挺贵的,不好意思白要。我就又买了一瓶给你。”   “嗯,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我女神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转身,一如往常的离开了。
  20. 白狐 “喂,小狐狸,你忍着点儿,这夹子夹的太紧,我得用很大的劲才能掰开” 一个少年,对着被夹子夹住腿的小狐狸说到 那个狐狸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似乎在点点头。 小少年看了看,开始加大了力量。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了痛苦,不停的叫着,那个少年听了也很难受。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用力一掰,把那个夹子给掰开了 小狐狸慢慢的站了起来,可以没一下子又倒了下来 少年跑过去看了看,估计是伤到骨头了,便把小狐狸带回了自己家。 随后,少年上山採了许多药材回来,给小狐狸制药 药做好了之后,少年把小狐狸的腿包了起来,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动几下。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小狐狸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如月 接着,如月发现小狐狸的伤好了,就把小狐狸送归山野 小狐狸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如月,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容貌深深的记住。 就算他的灵魂,也要深深的记住 。。。。。。。。 就这样,过了一千年 随着一阵阵雷声想过 一个少女出世了,她的身材十分的完美,明眸皓齿,倾国倾城,甚至已经无法用语言这表达,去描述她的美 那个少女,就是当年的小狐狸,小狐狸下了山,决心要找到当年的如月,哪怕他已经轮回千年 现在到了他的这一世,就该换她报恩了 少女走出了大山,别人问她叫什么,她想了想,决心用少年经常读的书里的名字 上邪吧,你就叫我上邪好了 小狐狸笑着,走上了前往人类世界的道路 就这样,上邪走过了数百年,认识了很多人,收到过欺骗,收到过侮辱,但她苦苦的支撑着,依然找不到如月。 有一天,当她女扮男装的在一个破庙里躲雨住宿的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落魄的书生。 上邪看了看他,这。。。这书生,怎么长的好像如月 上邪上前向他打了个招呼:“请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我?鄙人姓林名焰字城月” “那么我就叫你林兄吧,某姓胡,名上邪 。” 随后那个叫林焰的少年朝上邪拱了拱手便问到 “那么上邪兄,你准备干什么呢,在下是一名书生,准备进京考取功名,为百姓苍生谋福利” “这样吗,某只是在寻找着一个人而已” 上邪微微的笑了笑 可当她,这一笑的时候,那个叫焰的书生,就看呆了。 毕竟这只狐狸是女扮男装,稍微的做出的动作都带着魅惑 上邪看了看被魅惑的焰,她的心终于再一次快速的跳动起来,她不停的激动 是他,真的是他 接着上邪挥了挥手 那个书生便晕了过去,接着,上邪换回了女装,等着书生醒来 过了两个时辰,书生慢慢的醒来,看到身边那美丽到极点的女孩。 书生傻傻的问道:“难道,这才是胡兄你的真面目吗,嗯,自古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起来,胡兄,哦不胡姐姐,你,应该就是我的颜如玉吧” 上邪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弹了一下焰的脑门。 随后,和焰说了他的真的身份,和来历 焰听了之后,很是震惊,也保持着三分信七分不信的原则,走向了上京赶考的路上。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只狐狸之后一直陪在他身边。 就这样,书生跨遍江河湖海,有一次,书生被冷风差点吹成冰块,于是那只狐狸就抱着书生帮他取暖。由于书生的衣服都湿透了。狐狸就赤果果的抱着书生。 当书生第二天醒来,身上只有一股幽香,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接着,书生到了京城,他参加了殿试,夺取了第一。。。 随即他看到了狐狸,便冲上去抱住了她,因为自从书生被冻晕的那次起,书生就知道了狐狸一直在他身旁 他拉着狐狸的手,说要让她做状元夫人,狐狸笑了笑,点着头说好 可是哪里知道,皇帝的妹妹似乎看上了书生,并且一直要吵着嫁给书生,。似乎他不嫁给书生,她就会死一样 于是,皇帝以书生的父母为威胁,强制书生娶那公主,当公主见到书生后就开始大笑,并且直接开始举办婚礼 而那为了报恩的狐狸默默的看着书生 不知怎么的,狐狸感觉自己的心在痛,非常非常的痛,好像在滴着血一样,那种痛,似乎没有人能感受的到。。。 狐狸偷偷的看着书生,看着公主府里热闹的情景,狐狸偷偷的哭了起来 因为当时,狐狸在状元府上等着书生来找她,随后就听到书生被带走的消息。她跟着那些士兵,和书生味道,找到了书生。 而当时的书生已经被迫答应了公主的要求 当他看到狐狸的时候,似乎就想要和狐狸一起走,然后,他的父母在皇帝的手上,根本不敢走。。。 当狐狸质问他的时候,他也只能用那苍白的话语说着狐狸,想要让狐狸离开。可就是这苍白的话语,彻底伤透了狐狸的心 过了几天,书生要结婚了,然而,主角并不是狐狸。 前一天夜晚,书生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唤醒。 他走了出去,看到了一身白色衣服的狐狸,他听着狐狸口中念着的词 念着念着,天空下起了雪,狐狸慢慢的开始跳起舞来,那灵动的身姿,伴随的雪地和飘舞的雪花,犹如那梦中的景象 狐狸张开了嘴,边唱边跳,唱着那哀伤的曲子 是夜,书生仿佛回到了儿时,不,不是书生的儿时,而是书生的记忆和前世开始融合 他看着狐狸,看他的眼神,从熟悉到陌生,又从陌生走到熟悉 过了一个时辰 书生醒了过来,他隐隐约约看到,那梦中的女子,翩翩起舞 随后,大婚开始,他看着台下的人群,想要找出狐狸,然而,他已经再也找不到那只狐狸了 。。。。。。。。 又过了许多年,一个相貌没有丝毫改变,而头发已经雪白的狐狸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回自己那残破的家 白白的雪上,留下了一个个慢慢淡去的脚印 vision Comm 之前在新手村发过,萌新报个到 引用 1 个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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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这里是之前就出现过一次的萌新~之前由于我登录不上ss同盟所以一直在潜水。现在可以回来了就先把之前写好的东西发上来,当然为了保证质量我会进行一定的修改。以确保更好的阅读感受 @世界atlast 开局召唤一下某位与我聊过多次的人...以下是正片~ 序章《孤独》 …世界逐渐地崩溃,一片片令人慌乱的破碎声响彻在耳畔。朝着近在咫尺的模糊人影!被孤独的泪水所侵染的文静少女呼喊出了她的约定的话语“我不想永远的孤独!”在恐惧与悲伤的侵染中,少女伸出的右手的手中接触到了一枚光滑浑圆的黑色珍珠~ 随即她的意识就此中断了下来,穿着黑色与勾勒白色边框的来禅高中校服与浅蓝色短裙一同跌落在了满是脚印与灰尘的地面上~恍若世界崩溃的景象逐渐散去,覆盖在披散的齐肩黑色长发下~泪的痕迹与少女的孤独互相交织着开始沉淀 一旁仿佛不存在般的模糊人影,逐渐地远去留下一句戏言“真是有趣呢,你怎么不再永远孤独呢?我期待着你的回答~古川三阴” 早晨,天光朦胧的透过深蓝的窗帘缝隙照入房间之中。在这并不温馨的朴素房间内堆彻着一位学生的孤独的世界。灰银色的书架,依靠在墙边存放着寥寥无几的书册、一旁书桌上留有些许的生活痕迹...摊开的大笔记本、一本本轻薄的笔记本交错堆积为小山、关闭的橘色台灯下堆放着教科书的集群… 阳光照射在摊开的白页上从字体行间的轻微颤抖中,那记录着少女心况的一点一滴的痕迹也记录着她麻木之下的生活中的孤独…与一旁带着淡淡的微笑睡于床铺上的少女是如此的不搭。 3月19日 如常的完成了学业,但是母亲依旧是只给予了一句话的鼓励“做的漂亮,三阴”为什么…母亲不多说一点呢?我也不是只知道学习的笨蛋啊… 3月23日 又是一句话…为什么,都不肯多鼓励一下呢…母亲…好冷啊 连日的重复话语一直蔓延着直至30号 3月30日 …又是同一句话,妈妈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私好孤独啊!为什么不理解一下女儿想法呢! 日期的记录消灭了留下来的一连串的记录中,只有连珠不变的孤独的二字陪伴着笔记本的每一个角落。直至五月的末尾,记录再次的显现但漫长的孤独显然已经开始压倒了少女的一切 5月28号 今天依旧是只收到了一句鼓励,想要向学校的大家求助…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开口的方法…大家也是如常的来寻求着我的帮助后便开心的离开了…为什么…私要孤身一人呢... 5月29号 一句话…今天也毫无收获,我到底要孤独多久呢…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呢… 5月30号 今天也是一句话…好冷,无论是大家还是妈妈和爸爸…他们都在期待我更进一步…可是我也想要关爱啊!…字迹至此变得模糊不堪,分不清写了什么样的字只留下了干燥后的水痕 连篇的水痕与模糊的字迹占据了整个页面的篇幅,只剩下了依稀能够辨认出数字。而固定化的月与日的痕迹一直从5月蔓延到了7月直至最后的篇幅上留下来的水痕上最后的日期“7月5号” 嘀嘀嘀!嘀嘀嘀!…颇具现代气息的闹钟声音响起,整个本就作为学生而存在的寂静的空间转瞬之间被打破。从安详的睡眠中,淡淡笑容也瞬间的凝固破碎。带着几分麻木的熟稔,少女睁开了双眼 从睁开的漆黑双瞳中,唯有满溢的忧虑与孤独陪伴着她的生活。即便如此少女从被窝中钻起后,还是站在放置在床头柜旁地落地镜前对着自己的倒影开口诉说着问候的话语“早上好,我,孤独的一天又开始了…” 落寞的一日再次开始,每日的不可缺少的洗漱逐渐的结束。对着镜子哀叹着随风逝去,一切的感受,内心却在叹息后完全被约束起来,换上了一幅十分伪装化的平淡神情离开了房间… 无论是重复到麻木的日常问候,还是行走在天宫市内…从家通往学校的街道上,少女提着略微厚重包裹的纤柔身姿,仿佛永远都是一个人一样,显得格外的孤寂。 来到了校园内,少女一个人孤单的身影旁也未能有多少的相交的陪伴感,交织在身侧…只是一个人混入了人群之中而已… 少女是古川三阴,来禅高中的一个学生,同时也算是平时同学们的羡慕的对象~羡慕着她的成绩却又因为少女一幅“冷漠”的样子而无法与她结交为朋友。蕴藏着渴望却无法传达给外人... 宛如一座冰山一般...却又对前去向她寻求帮助的同学。都是“亲切”~不计前嫌的为所有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正是矛盾的神秘~ 课间的时光在指间溜走,贯彻着无人陪伴的孤独。少女迎来了午后授课后的时光与改变了她生命的一次空间震~ 平凡的一日按照固定的步骤缓慢的迈进着,正当这一切就要这么结束时...突然一阵来自于,所有在天宫市内居住的人都有些耳熟能详的,刺耳而独特的警报声响起! 独特的警报之声响起,正在进行的放学前班会也因此被无奈的打断…但放学可不会因此被打断才是对学生而言的十分高兴的乐事~ “民那桑,不要急!不要推!不要挤!快点前往避难所吧!”站在讲台上,身着粉色外衣像个小孩子似得,小珠老师传达着空间震逃生时,已经被唠叨过无数遍的知识~而同学们也瞬间躁动着开始一口气涌向,教室的两个出口切实的去确保自己的人生安全! 然而少女则是不慌不乱的提起了书包,才朝着靠后的出口处优雅的迈着小步子走去~位于讲台上,小珠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坚持着教师的职责目送着大家离开教室之后,才跟在了最后排的三阴的身后。轻声的感叹着“三阴小姐,好冷静呢!” 但真实的内心之中~三阴却是很慌乱的在惨叫着[啊!!空间震来了!冷冷冷…冷静!先把作业拿走!]因此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迟缓,才离开教室的原因~来到走廊之中,同学们称不上有序的轻微拥挤着在楼梯口疾行!密集的脚步声掩盖了吵闹声催促着大家前往安全地带进行避难! 三阴慌乱地也跟随着大家的步伐在人潮之中,拥挤着想要前往避难所!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是她也在想着...这样就好吗? 恐惧着孤单的寂寞,但拥挤在人潮之中随着大家的步调而改变步伐。却也不是她向往的人生…可眼前所能望向的远方是一片充斥着冰冷和孤独的陌生人,又该去找谁缓解这份孤独?? …那是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还是带着恶意的催促推手…三阴在人潮之中被人用力的往脚下的前方推了一下!处于楼梯上被人潮所拥挤着的少女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朝着还剩下一米高的地面上摔了过去“呀?!” 跌倒的事实与被人推动的力气尚未褪去,少女仅剩下能做的便只有护住头和身体...祈祷着不要有事情发生而坠落! 三阴狼狈的咬着唇摔倒在了一层的地面上…手臂轻柔的撞击着脸蛋,将冲击缓和...好不容易的将自己的身体给保护下来…但踩空了的失重感与学生们之间的拥挤,还是让身体产生了轻微的抽痛,刺激着三阴内心中那份...孤独 “好痛…大…大家呢?”从摔倒的事实中走出,三阴的双眼望向了四周…原本繁杂吵闹的逃生楼梯上…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仿佛死城的空落落而寂静的校园…
  23. 《物之话》·下篇 原作:Mr·兜 校对·润色:xzmdsl 欢迎有对语c有兴趣的朋友加群:795870620 宇宙????年??月??日,在黑暗的无尽宇宙中的冰冷一端,那立于死亡之上的时空神殿中泛滥着对疯狂奉上心智的喜悦呐喊。 “奈亚…奈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心、我的双眼,赐予我无上之智慧。” “啊啊啊…我的舌头生了蛆虫,它在我的口腔中咀嚼着腐肉……” 这样的呻吟总是在这里不断回荡,他们喜悦的腔调让人无法听出这是呻吟,可那嘶吼破碎的音色又让人不能忽视它是呻吟的本质。绿色的弦月拥入黑色天空的怀抱,投下诡异而不祥的暗白色光辉,侵蚀着神殿用大理石与血肉互相契合而成的高墙与地面。而在那充满令人不适的嘶吼与蠕虫般蠕动的砖瓦的内部,却响着一片吵闹与嬉笑声……. “再来一杯苦艾酒,阿基琉斯。” “你不能再喝了,芙蕾雅。” “哦,亲爱的珀琉斯之子,让她继续饮用佳酿吧。” 这片欢笑的土地与神殿的肃穆格格不入,而它却又真实存在于神殿之内。如同疯狂的嗤笑,这声音是冰冷宙海里的唯一慰籍。 浩瀚无垠之宙域 潜藏着人类无法理解的神殿 跨过时间的长河 越过空间的束缚 来到真正永恒的窄门之间 赐予英雄渴望之梦 赐予欲望的欢乐颂 击溃理智的禁锢 让一切得到释放 穿过那绿色的诡岸 来到通往时间尽头的洛托法根人聚集地 将人心做成肉酱 用脑浆做成佳酿 将这忘忧之果送入咽喉 “这可不是英灵殿。这里是忘忧之地,是天堂。” 芙蕾雅一改往日的高傲与优雅,在这时空神殿中尽情放纵。劳菲之子若是看见了也会微笑吧,诸神大可以在此享乐,无需顾及。 “阿芙洛狄忒,纵欲也必须有个度,” “不,阿基琉斯,在这里没有。” “狄奥摩德斯!” 阿基琉斯在阿芙洛狄忒面前一提起那个“狄奥摩德斯”,她就会立即停止自己的丑恶行为——因为即使是在这里,她也无法忘记那个让她蒙羞的男人。 “好啦,好啦……就随你的吧。” “有何不可,阿基琉斯?我们生前为了荣耀而战斗,死后理应享受这样的待遇,” 那洪亮而让人难以忘记的嗓音,是海量的雷霆之神。他有着美丽的红色胡须,与他父亲一般坚毅的双眼与面孔,看起来凶狠健壮的肌肉丝毫不逊色于这里的其他家伙。 “这里没有神明,只有英雄,阿基琉斯。” “…………”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这里聚集了不同世界最强大的英雄……都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英雄。 “所以用不着这么严肃,阿基琉斯。” “你也许说得对。” 那个年轻人加入了纵欲的酒会,欢乐的乐声从他与帕特克洛斯的竖琴中接连流淌出来,是连那红胡子的托尔也会感到愉悦的乐声。 “但是也不要喝太多,毕竟狄俄尼索斯与托尔上次比赛时喝醉了,还差点穿上了女人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唯独托尔没有笑。 “有什么奇怪的,我的英俊已经超越世人的美。”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吗?” 是谁挑起的话茬呢?是托尔的兄弟赫尔莫德。 “你的锤子被偷了,所以你假扮成了芙蕾雅想要偷回来。不知道夏基是怎么把你错认为美丽的芙蕾雅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大声,就像是见到了被山羊踢中要害的洛基一样。 “是的,我还记得……赫尔莫德,他家的饭实在是美味。” “不仅吃饱喝足,还让他女儿斯卡蒂找上了门。” 巴德尔往喉咙里灌下了一大杯麦芽酒,随后又开始撕扯发出“滋滋”声的烤牛肉。 “斯卡蒂?是尼奥尔德的妻子,芙蕾雅与弗雷的继母?” “是的,就是那个一直在向我示爱的斯卡蒂,托尔。” “哦,有人看见伊莉娅丝了吗?” 一直在为亚里士多德和梅林调酒的瑟坦特·麦克·舒尔恰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库·丘林,也许你该去问问先知斯卡哈比较好。” 众神停止了嬉闹,因为这从那伏地之混沌的中心发出的刺耳之音的主人,正是掌管此地的神明。 她让所有英雄都感到自身的渺小 如同人类面对宇宙的浩瀚 愚昧 无知 无限 那是与宇宙同等恐怖的事物 她无法被窥悉的愚蠢假面 燃烧着命运的三目赤瞳 “圣·米迦勒来了吗?还是说他不喜欢玩游戏?” “奈亚,你回来了!” 迎接诸神的欢呼声 她被迎接入了这片圣地 “是的,我回来了,” “有什么进展吗?还是说……” 他们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的消息,如同一个个等待着睡前故事的婴孩。 “怎么说呢,毫无进展。” “奈亚,你见到世界破坏者了吗?” 与狡黠的奥德修斯玩着21点游戏,并挥动着洁白双翼的加百如此问道。他的六翼一对遮挡在双眼前,一对挥动于身后,最后一对遮挡住身体,分别代表天使的智慧、神圣、圣洁。 “世界破坏者,那种东西不是阿撒托斯的噩梦使徒吗?” 柏拉图担忧的说着,他的脸色变得不舒适起来。 “我觉得没什么比“鸦”更加令人恐惧的了。” “的确,托尔。” 加百列如此说道,其他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啊,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吗,奈亚?” 跟随在奈亚身边的……正是希庇亚。如果苏格拉底看见她估计会多舌起来。 “奈亚,你在和她玩游戏是吗?” “嘘,专注一点,墨涅拉奥斯。” 在一旁玩着国际象棋的两兄弟是阿尔戈斯人的领袖与斯巴达的国王——阿伽门农与墨涅拉奥斯。 “好了,诸神与国王或者贤者与英雄们……为我们的希庇亚腾一张桌子,” 托尔用他的雷神之锤猛地砸向地面,将木质潮湿的地板碎裂出一块空洞,露出散发异彩的星辰与宙域,随后由尤克特拉希尔身体组成的一个棋盘就这样出现了。上面辉映着一个勃勃生机的宇宙,它的根基浸泡在三股宇宙的泉眼中,由两个巨人雕塑组成了树干托举住上部的棋盘,一个叫做苏尔特尔;另一个叫做奥丁。炙热喷发的岩浆从苏尔特尔的胸口处流出,而智慧的泉水从奥丁失去的那一只独眼中流出,巨龙尼德霍格栖息在泉眼处,而那只叫做拉达托斯克的长着獠牙与人皮翅膀的诡异松鼠则站在棋盘旁观望着。 “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问得好,阿芙洛狄忒。” 一阵狂风吹动了阿芙洛狄忒的长袍,很快一个由风组成的人形出现了,他的肩头还有一只用风构成的鹰。 “来的好赫尔墨斯,现在……” “我们亲爱的雷霆大神——” 还没等托尔说完,他便看到潮湿的地面上汇聚了冰霜、火焰、飓风、碎裂的陨石块,逐渐组成人形。最后随着一声雷响,一个穿着跨肩长袍的男人出现了,雷电从他的血管中不断催生闪耀,击打着任何可以接触到的介质,坚毅深邃的双眼如同赫拉克雷斯,蓄着无序的络腮胡却丝毫看不出半点脏乱。 他从克洛诺斯的手中活下 与海洋和冥府联手 推翻了昏庸愚昧的父神 统治大地的雷霆降临 他的名字让英雄敬仰 他的光辉镌刻在斯巴达的盾牌上 他的儿女赐予人类自由与平等 非永恒之神 但是他的名字将在世间永恒流传 “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呢,宙斯。” “托尔,真正喜欢迟到的是你和你的血兄弟洛基。” “哈迪斯和波塞冬不来了吗?” 提着竖琴演奏音乐的福玻斯·阿波罗如此问道。 “连伊莉娅丝都不知道去哪了,还用问吗?” 瑟坦特玩弄着手中的花生米说道。 “由我代替伊莉娅丝大人出面。” 从众神的身边走出一位穿着仿希腊长袍的女性,身后生着三对羽翼,银白色的齐肩发让好说话的奥德修斯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就连在一旁专心雕刻雕塑的米开朗基罗都不禁笑了出声,以至于刻错了好几刀。 “奥德修斯,谢谢你的提醒,这让我明白了下次一定要让你再死一次。” 面对伊甸的威胁之语,奥德修斯只是摊手一笑。 “请便,女士……死人是不会再‘死’一次的。” 伊甸不再搭理他,这个男人狡黠且能言善道,与其争执讨不了好处。 “好了好了,女士们,先生们。” 奈亚出声将众神的注意力拉回,因为接下来才是这场游戏的重点。 “雅典娜,你来说说现在我们可爱的科学家们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让我看看……” 提大盾的雅典娜抽出一张预示宇宙的卷轴,那是莫伊莱给她的卷轴。 “普罗米斯汀造出了人工智能。” “呵,我就知道她必定会这么做。” “安静,伊甸。” 加百列提醒了她。 “人工智能?那可真是件好事,” 希庇亚微笑着,似是胸有成竹一般。从她纤细的手指间缓缓落下了一张牌——叛变。 “哦,还是老套路。” 人类前进之时难免走错方向 她过于信任那叫做拉普拉斯的异常物 人心 是至宝 是未来启示的钥匙 也是弥赛亚 同时也是恶魔的玩具 因为拥有了人心 所以她也会和人一样 背叛众生 被杀死的吸血鬼与魅魔 预示她真正成长的第一步 机械化物 将清洗大地 背叛了智慧的普罗米修斯(斯汀) 黑暗的深渊将与天空倒转 “看来她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造物主。” “比伊莉娅丝差远了。” “耶和华听了可能会暴怒得跳起来。” 缪斯女神们七嘴八舌地说起闲话,显然她们对赌局并不是那么关心。 “拉普拉斯背叛了她?真是讽刺。” “给予一个物种智慧与启蒙本身就必须承担相应的风险,伊甸。” 此时,瑟坦特握着他的短矛与宽剑凑了过来,注视着棋盘。 “那么,诸位。” 众神聚集在巨大的棋盘旁,听着那三目灼烧之女的话。 “来选择你们的立场吧!我为时空宇宙的无颜千面伏地之混沌——奈亚拉托提普,在此将让世界的命运交与世人。” 所有的神明、英雄、贤者……纷纷表明了他们的立场,有的站到了希庇亚的身边,有的站到了奈亚拉托提普的身边。就如同阿尔戈斯人攻打伊利昂时的诸神会议,又如同那耶稣最后的晚餐。 降临于仇恨邪恶的天空 胸怀破碎黑暗的呐喊 我等将手执无垢之刃 以生命的未来启示 以绝望凋零的希望起誓 我为世界神话的纺织者 —— To Be Continued —— —————————— 《噬星者》,第一章节已更新完毕。 之后还会有外传来为进入第二章节进行过渡,敬请期待。 吐槽:这一篇写的尤为多呢(笑)主笔者说:“既然已经够晦涩难懂了,那就写得更晦涩一点吧“”,于是这篇出现的奇怪的名字和诗句就变得多了起来。
  24. 《宴会》 原作:Mr·兜 校对·润色:xzmdsl 欢迎有对语c有兴趣的朋友加群:795870620 “这么说来,大十字先生的课题已经取得了进展?” “可以说,多亏了那些逝者使用了我们看得懂的‘交流方式’。” 这是一场宴会,而我是这场盛大的晚宴中众多角色中的一员…….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毕竟这算得上是奇迹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米卡艾拉女士。” 推杯换盏间,那位叫做米卡艾拉的天使流露出不凡的优雅与高贵,不愧是曾经身居于天空之上的炽天使。不过我更好奇,她是否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呵呵,有点醉了吗?” “不,没有…虽然我不擅饮酒,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就扫了大家的兴。” “那么,大十字先生对这种文字有什么看法呢?” “嗯……有趣的话题。” 她话里所提到的“这种文字”,便是指之前在陵墓中发现的未知文字。深入陵墓的探险者们还发现了各种在陶罐上的画作和雕塑。综合种种信息推断,其内容有的是赞颂贤王的统治、有的是赞颂英雄的史诗…… “这种文字与大陆上通用的英语很像,但是又有不同……多亏了那些图画,才让我们得以更好地推测出它们的意义,” “哦?意思是你们已经掌握了这种文字了吗?” “差不多吧,我们暂时将其命名为‘希腊文字’。” 众所周知,即使大陆上已普遍使用通用语言。但是根据国家以及地区的不同,也会出现地方语言,比如邪马台语,格兰戈德语等。陵墓中使用“希腊文字”所记载的内容,有完整的法律制度、教育制度、神系等等,但是唯一不同的是—— “看着不像是这片大陆上该有的文明吗,大十字先生?” “的确毫无相似性。如果是那本从3号遗迹中发现的《圣经》的话,那简直就像是伊莉娅斯的复制品一般。” “圣......经吗?” 她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与犹豫,金色的秀发在晚宴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柔顺。那忧郁的神态犹如一朵盛开的蓝玫瑰……可能没有男人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吧,我不得不发自内心地赞叹她所拥有的美丽。 “嗯,上面的内容与死去的伊莉娅斯曾经发行的那本书有很大的相似性。还被多次翻译成其他语言并进行使用。” “包括…英文吗?” 这就是这本书的诡异性,假设这本书是在旧人类时代出现的,那么使用了现在的文字所书写的内容,不仅会让戏剧家觉得离谱,还会让科学家与神学家们感到惊讶。这样的巧合简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会觉得这本书是伪造品。 “包括,米卡艾拉女士。” “那......” “啊!大十字先生,你在这里啊~” 在我与米卡艾拉女士交谈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这美好的时光。 “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要不是威廉公爵说你在这位美女的旁边,恐怕我把研究所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你啊。” “哈哈,这个笑话真好笑,伊丽莎白·巴托里爵士。” 说话的人叫伊丽莎白,是吸血鬼一族的魔物。卡米拉的女儿……同时她也因为各种绯闻被称之为鲜血夫人(跟她发生过恋情的男子,都会被咬下一个特殊的小伤口证明那是她的“猎物”)。不过她年纪轻轻依靠重力公式与对历史的研究和拓展获得了圣·伊利亚国王赐予的勋爵爵位,的确是一位美貌与学识并存的女性。 “不介意把大十字先生借给我几分钟吧?” “当然不介意,伊丽莎白。” “谢谢你,慷慨的米卡艾拉女士。” 接着,她把我带到了较为隐秘的一处地方,将双唇凑到我的耳边说道—— “告诉我那件东西吧……” “你是指?” “在遗迹里发现的‘希腊陶画’上画的半人半蛇之物。”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哈哈,大十字九郎先生。” “怎么了?” 我注意到她的脸上上多了一种猎人看猎物的表情,也许我掉入了某种陷阱之中呢。 “这里云集了各个种族最有智慧的代表,所有人都可以说是各个领域的先锋与开拓者,掌握着极高的话语权。” “这点我自然明白。” “所以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蚁。我们应该互相分享情报,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说得对吗?” 她的身上散发出诡魅的香水气息,足以迷倒任何男人的气息。接着,她搂住了我的脖子,这可能是一种猎物上钩了的信号。 “那,如你所愿,你想知道什么呢?” “嗯……据我了解,那副陶画上的半人半蛇之物与我查到的文献中的邪神十分相似呢。” “…………” “所以,这是巧合呢?还是那些希腊人的恶作剧呢?” “的确是这样,不排除上面刻画的崇拜偶像是爱丽丝菲兹的可能性。” “哈,不过这些都不值得深究,反倒是……” 随后她又放开了我,径直走到了一幅画前——是纪念普罗米斯汀的画像。 “我听说有一批被发现的雕塑上刻画了伊利娅斯要毁灭旧人类的画像。” “……的确是的,不排除有些文明延续到了旧人类时期或者现在的可能。” “那,那个叫做赫拉克雷斯的英雄呢?” 赫拉克雷斯,在希腊文明中被称颂为最伟大的英雄,记录他的文字目前透露出来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他可能活到了伊利娅斯清洗旧人类的时期。雕塑上的信息还透露出他曾经率领过反抗伊利娅斯的行动,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米卡艾拉女士肯定会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她却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清楚,毕竟现在的线索有限。” “哈啊……真是令人失望的真相。” 她喝下了杯中的红酒,如同饮用鲜血一样。 “那么我先失陪了,九郎先生。玛丽教授还在等着我……” 她带着那诡魅的气息离开了这里,黑色的晚礼服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既美丽动人,又如同带刺的黑玫瑰……接着,我回到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想要找到米卡艾拉女士。 “欸?已经离开了吗?” 宴会的桌子上留有一张名片,却已然见不到人影。 “哈——这个夜晚还真是漫长与美妙呢。” 随后,我重新汇入人群,融入到这盛大的宴会当中。 《生命遗产》 约翰尼斯历1457年,7月。 我派了一支探险队深入位于海洋深处的4号遗迹,里面发现了很多断裂损坏的雕塑。有的是展现人体美性的裸体男女,有的是健壮而有力的男性雕塑,队员们说从未见过这样的艺术品……虽然看着是衣不蔽体的雕塑,却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艺术美。 “可以查明年代吗?” “目前根据出土文物的信息……和地层学方法鉴定,这批文物有可能是……” 探险队队长克里斯托弗·康特的话卡住了,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但说无妨,康特。你知道我们需要更多地信息...” “大约距今1000年以前,甚至更早。” 一千年以前?按历史书上记载,正是圣魔大战的发生时期——决定了地上信仰的战争。不过为什么而发起的战争……至今我们也没有得出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答案,有人说是伊莉娅斯发了疯,也有人说可能是好战的天使们挑起争端利用女神……相关的说法是众说纷纭。 “还有什么吗?” “还有就是,这种文字很奇特,并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种已知文字。但是根据陶画与雕塑以及某些画作来推断,已经可以掌握大部分的意思。” “比如?” “这些人自称为“希腊人”,他们拥有城邦……有较为完善的教育制度与文化,还有独特且独立的神系。” 独特且独立的神系?很难想象除了伊莉娅斯与爱丽丝菲兹那样的唯一神系或者邪马台那样的混乱神系以外还能有其他可能的神系。 “康特,能麻烦你解释一下那个“独特且独立的神系”吗?” “好吧,威廉爵士。” 接着他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与我讨论了许久。 “宙斯、哈迪斯、泰坦神明、卡奥斯……” “威廉爵士,这样的神谱在大陆上闻所未闻。” “我知道,与1号遗迹和2号遗迹里记载的一样不同寻常。” 1号遗迹……里面记载的晦涩难懂的语言简直是噩梦。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里面是一个叫做苏美尔文明的世界,而2号遗迹中的记录则使用了被我们暂时命名为“欧甘文字”的载体,而留下记录的人自称为“凯尔特人”。 “谢谢你,康特。” “不客气,威廉爵士。” 随后,康特便走出了我的房间。这一切让我不断思索……这个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随后我把我的专用信差给叫来。 “您好,威廉爵士。这么晚了有什么……” “把这个……交给大十字九郎教授。” 我交给了他一封信,里面写着我要告诉大十字九郎教授的一切,包括这些遗迹的事。 “好的,威廉爵士” 他急速的离开了这里,我站在窗前,看着他向蒙蒙亮的远方驾驶着马车而行,心中想着—— ‘如果可以……’ 那只是一瞬间产生的念头,但就是这个念头让我明白了……我必须去做些什么。 ‘爱丽丝菲兹家族的人可能会知道答案。’ 《爱丽丝菲兹家族》 “爱丽丝菲兹家族的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盯着视野中居右的书架, 双手交叉顶住下巴,思考着。 “毫无疑问,她们是魔物。身上还携带有 神的血统,如果说要问像这样的历史问题 的话,她们最有“发言权”。” 我站起身,缓缓走向那木质书架。 “父亲留下的手稿……”我从第三排架子上抽出 了一本书。 这本名叫《流斗异闻录》的书,是我的父亲留下 的一本冒险自传,上面居然使用了3种以上不同 的文字进行记述,其中包括了“欧甘文字”、“英 语”、“希腊文字”、“古英语”等文字。 “普罗米斯汀,你给余过来!” 魔王城里的和谐被一声咆哮所击碎,是谁如此狂躁呢? 哦~是那拯救世人的魔王——爱丽丝菲兹·菲伊塔鲁贝娜 “叫我有什么事,16世女士?” “你说呢?” “我完全无法理解你说的话,你的话让我感到疑惑。” 身穿黑色学士长袍的红发少女以冷淡的目光与怒火中烧的魔王对视。 “你竟然把余的厨房……!” 这乱糟糟的地方,到处都溅满了油渍与不明液体。菜叶和剩余的食材犹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鸡蛋液四处横流,你很难想象这个人是怎么站住脚与你说话的。与其说这是厨房, 倒不如说这是食材与厨师的修罗场。 “我要研究烹饪与营养学的关系,所以需要食物来提供研究样本。” “糟蹋了这么多食材,还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你就没点羞愧之心吗?” 她希望听到红发少女的诚恳道歉,然而—— “哦,对不起。” 答复的话语如她那面孔一般冷淡。 “余要杀了你!!” 我7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 原因已经想不起来了。 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便对 文字产生了奇怪的反应。我不仅能 自由阅读任何文字载体书写的作品, 在我成年以后,甚至不需要学习, 便可以直接理解没有见过的文字。 “作者大十字流斗…” 我翻开父亲的书页,上面赫然写着—— “致我亲爱的儿子,大十字九郎。” 我微微一笑,接着看了看成书时间。 “约翰尼斯历1429年,爱丽丝菲兹 15世的在位时间。” “自从那个叫普罗米斯汀的天使来了之后,每天都感觉糟心透了!” 爱丽丝生气地说着碎碎念,她走到魔王城的大图书馆中, 希望藉由有趣的书籍平复她内心的愤怒。 “《流斗异闻录》?这是什么上古书籍?” 她伸出手,将一本古老的书从书架上取下。 “这是什么时候出的书,余怎么不知道。” 她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用欧甘文字写的前言。 “……这是什么文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正当她头疼的时候,突然书上的文字开始不断重新排列, 变成了大陆通用的英文。 “呵,跟余玩“文字游戏”吗?” 上面写着:《流斗异闻录》,作者大十字流斗。 “是人类写的书籍?嗯?” 她注意到了角落处标记的成书时间, “约翰历1429年,那不就是……!” 对,她意识到了,这本书的成书时间要比她爱人的父亲—— 勇者马鲁塞勒斯的出发冒险的时间还要早了一整年! “致我亲爱的儿子,大十字九郎。” “很抱歉未能看着你长大,” “就如同那爱丽丝菲兹15世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一样。” “我在不断的旅行中,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 “如同那沉睡在深海的遗迹,我的行动如同命运的安排。” “像是有某种力量在推动我不断前行,” “我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海底怪物克拉肯……” “圣·伊利亚国中的不可言说的神谕。” “还有……” “那真正的天使,降下给予我神谕的神。” “我见到了那魔王,她并未如同世人所想那样残暴。” “反倒像是贤明的君王,” “随后我在那座城堡中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那足以震撼整个世界的秘密。” “神谕成为了现实,我不得不在此终止我的话语。” “非常抱歉,在这里我要再次向你道歉。” “我深爱着你,我的儿子。” “我无法如同一年后的那勇者一般勇敢,也未能尽到父亲的义务。” “但我确实深爱着你,我的儿子。” “希望你能替我揭开这真相。” “我永远爱你。” “大十字流斗,完。” “……” 她看着书本上所写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随后…… “父亲曾经获得过神谕……” 他看着书本上的欧甘文字与古英语,陷入了沉思。 随后…… 他们得出了同一个答案。 “爱丽丝菲兹家族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 To Be Continued —— 三篇《噬星者》的外传短篇,一并进行了更新。 补完了部分背景以及幕间的故事,为后文进行铺垫与过渡。 物之话·下篇仍在准备中,敬请期待!
  25. @世界atlast @时空的旅人 @梦幻妖精 @骚男这是理应在今天被更新出来的篇章√不过今天仍然有些道心不稳,故而就提前更新了。下一次的IF结局线路,将会在24号到来~尽情期待,顺带这一章也算是发了个小小的糖哦~ 或守Install 非日常约会④ 女巫三阴 傍晚的寒风轻抚着脸蛋,带来森森的寒意…却熄不灭内心中熊熊炙烤着“我”的火焰。如焚身般灼热、如喜悦般甜美、如剧痛般渴望!啊如果未曾感受就好、如果未曾去注意就好、如果未曾去品味就好… 那份温暖与寒冷已经无法忍受~我渴望着那份满足的烈焰~!尽情的啃噬着我的全部~!让那份温暖穿透全身不再寒冷~! 临近夜色的傍晚,太阳逐渐的沉没进入山脉之中…踏着凉爽的夜风,士道来到了高台公园…左手中握着一小张印着橘红凤蝶花纹的信函,望向四周寻找着信函中所描述的指示标记… 左右看去,人工栽培的青草与树木一同散落在公园内。脚下的淡粉的木质地板互相拼合构成了绝大部地表…在左前方的位置也然能够看到四方形被六根白色木柱所顶起的阴凉处~右前方放置着一个个有助于身体锻炼的金属健身用具~ “...根据描述来看,大概就是这里吧?”士道望向四周,脑海中不禁飘起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回忆… 数个小时前,手上提着食材的士道回到了家中…就在玄关内的鞋架上。他收到了这封来源不明的信件…旋即他就想要拆开信函!看看到底是有谁在准备跟他玩一次恶作剧。但马上又被琴里她们叫去~只好先暂且把信函给收了起来~ 待到晚饭完毕,士道就连痕迹都收拾干净后~他才有空打开了信函来阅读上面所蕴含的信息 “于深夜12时前赶到高台公园,从四角六足的守护兽腹下找到指引信函…出色的完成谜题,我将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迎面而来的诡异风格!士道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曾经他过去的黑历史…有些羞于见人的望向了信函的边角 落款处的留名为…BY——你的魔女小姐 …这一股浓郁的中二风扑面而来!士道突然就明白过来了,这就算是一次恶作剧。也绝对是熟人的恶作剧,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是耶俱矢…那是谁?以及能够被实现的愿望是? 种种的疑团徘徊在士道的内心中,稍事休息后。他便换上了平常那件浅灰色的外衣手中握着信件朝着高台公园走去~ [四角六足…这个应该是对外形的描述…腹下应该指的是怎么看过去的下方吧?]受益于曾经也有一段这样的时光,士道对这样的诡异话语的解谜还算顺畅。顺着思路士道稍稍的往前前进了数步…将目光转向了那被修建出来的阴凉处“四方形、六个支撑柱…这么来看的话。没错…腹下也就是说…” 顺着这个大概是正确的思路,士道望向了被一根根木梁遮盖起来的天花板~在那里面的那一侧。果然在支撑柱的裏面找到了向下指示的箭头~沿着指示低下了头,士道便看到了那封被卡在木板与木板间隙间地第二封信函~ “果然吗,四角六足的守护兽指的就是人造建筑啊…也不知道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东西而抱怨着~士道再一次俯下了身从木板的缝隙间取出了第二封信函。 与第一封信函不同,第二封上的花纹为金色的发带与假面...比起第一个花纹而言似乎也变得更加深奥了起来~ 士道默默地先将信函拆开,取出了其中的信件阅读起来 “恭喜~真不愧是士道先生,漂亮的破解了第一个谜题~接下来请去寻找盘旋的光耀巨木,在其附近埋藏着指引的信函~”这次的落款也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BY——爱你的魔女小姐 [爱我的魔女?巨木?]士道一头雾水的看着第二封被他得到入手的信函~虽然按照一贯中二病时期的思路即可解决这个疑问。但…爱着他的魔女到底是谁?耶俱矢?狂三?四糸乃? 满心的疑问之中,士道止不住的猜测着到底是谁在试着对他进行恶作剧~可思来想去…她们现在也没有对士道恶作剧的理由,或干脆的就在士道家里~哪里有空闲的时间去放下这些呢? 想了好几分钟后,士道便放下了这个问题。看着眼前的信函再次开始解谜起来~[盘旋的应该指的那种有一定高度的物体,光耀指的是会发光的。而且还有巨木这个词也就是很显眼的木质物体…]不顾着羞耻,再次启用着过去黑历史般的思考方式来进行解读~ 将这句话的含义翻译完毕,士道稍有疑惑的向右转过了头…望向了就算是在能够俯瞰整个天宫市的高台公园中,也算数一数二高的木质哨塔~而那边那座塔上就有逐渐开始明亮起来的白色灯光~ 光亮的、巨木…同时如果将四角的支撑柱视作盘旋起来的支撑~那么这样就契合了信函中的描述!就能够在那下面找到接下来的指引的信函~ “对天宫市也很熟悉…折纸?三阴?琴里?”高台公园上这个已经近乎无人问津的木塔。本身作为旅游景点的一部分就存在感很稀薄,更多人都是直接走上了高台去俯瞰着都市的霞光一览无余的美景~没有兴趣去在意这种物体…而精灵中对天宫市熟悉的也就只剩下了自称是学生的三阴、作为士道妹妹的琴里、以及不是精灵却天天黏在他身边的折纸… 只是…琴里一直在他身边不会玩这种恶作剧、折纸如果想要的话。士道早就被绕晕了、三阴一直都是一副文文静静地谦让善良。…无论哪一个都没有这么恶作剧的必要与可能~更是让人糊里糊涂地~ 不管怎么样,如果想要实现愿望…士道也还只能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要求行动。照着第二封信函所指示的线索,士道这次花了十多分钟在哨塔下徘徊着…反反复复地寻找着信函的存放地点~ 就在天空中隐约连墨色都开始浮现时,他在距离哨塔足足有10米远的高台上~找到了第三封以黄色蔷薇为花纹的信函。不过这个离谱的偏差还是让他抱怨了一下!“相隔10米也叫附近吗?!”相隔10米远这是否能够被称为…附近?那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将抱怨说尽,士道再一次拆开了信函~ “恭喜~这就是最后的指引,我的士道先生~踏上高台的高处,寻找与看客席相对的石之阶吧~实现愿望的秘药就在那里~”经历了前两次的洗礼,士道也算是有了一点抵抗力看向落款处…BY——你忠实的魔女小姐~ [到底是谁?在纸上说最后的指引了还依旧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的?]眼前的谜团…那是包裹着层层的迷雾,一直严防死守透露出自己信息的未知存在…对方到底要做什么?士道并不知道。可为了或许能够实现的梦想,那么去看看解答即可! 不过唯独这个问题的解答,反倒是在回忆起中二历史的情况下…士道也知道答案位于何处~“最后的指引…很快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了,难道是狂三吗?这么神神秘秘的…”了解到了最后的答案所在,士道继续将信件放回信函中~拿在手中…继续向着高台公园的深处走去… 不到十分钟后,迎着愈发深沉的墨色…士道散着步来到了高台公园的高处,映入眼前的是一片低矮的铁灰色护栏、狭窄的石砖小道一字蔓延开来。在小道的左侧和右侧分别有着石制台阶和石凳的公园休憩地~ 而最终的答案,便放在石阶从下往上数的第三个台阶上…与又是一封信函呆在一起~ 那份秘药使用透明的玻璃瓶盛放,用木塞封装~安静的被放置在石阶上保存着其中淡橘色的神秘液体~“秘药?那不是饮品吗?!”优哉游哉地来到最终答案地点,士道望着那也就数米远的石阶上放上的秘药~不禁又一次的发出了吐槽! 而且这次旁边又夹带着一份书信,虽然内容大概是什么士道已经猜到了。不过游戏都玩到这了~就要好好的为它打下收尾的结束~ “饮下秘药,我将出现~”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一句话,作为最终之地的信纸内所出现的内容~士道也愈发的无力去说些什么,只能看了看放置在石之阶上的秘药~坐在第三阶上,将其拿起拔出了木塞试着闻了闻… 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是有一股轻微的橘子香?除此之外轻轻的摇动起来,液体的粘稠状态也是如水一样没有太多粘稠的痕迹~似乎很安全的样子? “...秘药会不会苦啊?不管了!”士道一口气的将手中的秘药自信的一口饮下!可就在他饮用秘药时,被打开的信纸上刚刚浮现了一小句话语…“不会苦,基本味道是橘子…”话语便就此中断了下去~ 口中伴随着舌尖的接触橘子的甘甜与桃子带着几分和缓的甜味一同扩散在口中~不过与之相对的,士道便迅速的感觉到了…自己好像中了什么迷药似得,迅速犯困…向后仰着倒在了石阶上…陷入了一种似梦似醒的昏迷之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士道的意识一部分清醒了过来[发生了什么?]意识苏醒了一部分…旋即士道便感觉到了身上有什么…温暖的、软软的、以及有一定重量的~什么压在他的身上。而且是全身! [好…好重!怎么回事啊?]伴随着意识更多的清醒了过来,士道主动的试着伸出了手~去四处摸索着,不过最开始触及到的只有一片片冰冷的石阶…以及在摸索之后。似乎摸到了什么软软的,有一点弧度温暖的什么东西上~ 以及伴随着逐渐复苏的身体感官,他更是注意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似乎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位女性,身上带有明显的花朵的香气~ [人…人?!!]明白了这个事实士道立马被惊醒过来!迅速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是天空中~墨色已经几乎将黄昏的橘黄驱逐殆尽,不少明亮的星辰依旧在天空中熠熠生辉~可眼前的人却是与他平时认识的她完全不同的状态?! 压在士道身上的少女,头戴着海蓝色的尖顶圆帽,穿着淡灰色的长裙与浅红色的披风~留着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可最重要的是她的右眼是珍珠般时计~这很明显是三阴?!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士道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少女~“三…三阴???”向她发出了询问~又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目前地处境~ 倾听着士道的声音,面前压着他的少女~双手用力的按住了士道的手腕,稍稍的挺起了身微笑的看着士道~“是~士道,是你的魔女~三阴~”与士道平时见到的那个三阴不同…现在的她左眼中更多的被赤红所渲染~压过了原本的黑瞳,尽情的流露着近乎“病态”的放纵与情热~ 而现在士道身处的便是被她用压住了腰~双手又刚好因为刚才的摸索轻抚着胸部~女上男下,三阴又很不在意可以说接近于享受的紧贴着士道的身体~只有因为要回答士道的问题,稍稍抬起了上身而已~ “呃呃呃啊啊!!三阴快点放开!!”再一次重新理解了现在的处境~士道慌乱的再次挣扎起来,却被少女突然用力的按住了双手与上身~死死地压制在石阶上,倒是没有膈的难受?到底是有什么给垫着身体,士道也没有时间去追究了!现在重要的是保护好健全的意识~ “放开?~为什么呢?私好不容易才抓到士道先生~自然要好好地黏住、独占着、缠住士道~”少女近乎狂热的说着,再一次轻轻的准备俯下身来完成她还没有满足的需求~那也就意味着更加亲密的接触,这一点让贞操观念十分顽固的士道万万不能接受~ “唔?!三阴,拜托了!不要靠近过来!做到的话,就给你一个奖励!”眼看着少女的放纵着。很有可能危害到他后,士道不得已的使出了。对小孩子一样使用的承诺方法~ 可这方法也倒是意外的很有效~“士道的奖励?!好哦~那就不接近了吧~”三阴听到了承诺,便马上停了下来~压着士道的上半身与腰,肆意的微笑着。一直注视着眼前的士道,似乎就像是不想让他跑掉一样~ 危机暂时解除!士道连忙暂时的缓了一口气,可仍然还有许多的问题在等着他~虽然内心中变成了一团乱麻,可是士道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要应付该如何兑现,说好的奖励的事情~ 再加上三阴这仿佛…不容许他有什么退路一样的病娇般的状态~士道似乎发现自己已经被逼上了无法后退的绝路… [姑且…就普通的安抚一下,争取时间吧!]想到了一个临时的应对之策,士道不安的在少女的阻拦下伸出了手~轻轻地推开了一部分圆帽,就像安抚妹妹时一样~揉了揉轻抚着少女的头… 细微的发丝在指尖擦过,带着几分湿润和顺滑的触感~的确也算对士道的意外的享受~最重要的还是三阴~ 她对这种奖励明显也很受用,只是凝视着士道~虽然没有能够减少她放纵的情热,却也让她松开了原本控制住士道的双臂的手~满足又愉悦地安静坐在士道身上,接受士道的奖励~ [接受了…那…不不不在那之前。还要保证退路才行吧?]望着眼前的三阴,士道还是生出了想要抽身逃避的念头,小心翼翼地开始试探起来~“长发保养的很好很漂亮哦,三阴~稍微好吗?如果…只是如果!我讨厌三阴的话,你会怎么做?”士道小心的打着询问的幌子,准备测试着到底能不能选择逃脱的道路~ 不过当他的话说出来后,少女还是先进行着正常的回答“嗯…私会先取得士道的谅解~陪伴在你的身边,逐渐靠近的士道的生活~让士道熟悉私的存在,最后成为不会被士道讨厌的人哦~”少女微笑着,说出了明显无限接近病娇的话语~ 话语言毕,就在士还在思索着什么时~三阴就流露出了更加病态的笑容与情热~“呐士道~难道开始讨厌私了吗?~”说罢她就再次用力的按住了士道的手臂!双腿也紧勒着腰!似乎不得出一个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蛇…是蛇啊!快点想出什么的办法…办法…办法…]紧紧缠着喜欢的人不松口~这份紧迫的窒息感正是如蛇一般,压迫着士道逼迫着他给出一个更多的解答!“不是!这是一个问题的前置,三阴你听我说!”为了保证自己不会有更多的危险,即使这个问题很粗糙!士道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了! “是?~是什么呢?~”掌握着主动优势的少女轻声的说着,十分悠闲的紧紧凝视着士道…“那首先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三阴为什么想要一直在我身边?”士道猛烈的抛出了一个似乎与现在不怎么相干的问题~ 三阴笑着,任由着情热与渴望在脸蛋上蔓延~“因为,私好冷哟~没有温暖,身体中就有一股彻骨的寒冷。让私渴望着士道的温暖~如果不是士道先生,说不准接近。私早就抱住了~”少女无防备的向士道展示着,她的“病态”渴望~那被寒冷所逼迫带来的寒冷与对温暖的贪婪~ 听到她的回答,士道依旧是有些语塞的连忙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编下去~一点点的拖延着时间的流逝…“那三阴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看待三阴的行动?”虽然这个问题也依旧是有点作死!但士道已经想好了解答的方法,以及被确认到的一点事实~ “怎么看待…”三阴闭上了右眼思索着~不过很快她有有些【和善】的微笑着。与刚才仿佛在质疑士道是不是不喜欢她一样,再一次挤压紧勒着士道~“那果然士道是?”偏激的状态轻易的走入了偏激的思考选项~ “不是!”士道连忙的喝止了这种,已经被他所猜到的走向~“三阴~你能不能做到让我去爱你呢?”简单的策略,但是同时~也是对付这个,似乎本性并没有改变的少女最好的策略~ “...是~~士道先生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听到士道说出的话,少女马上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不仅松开了控制住士道手臂的双手,就连压着腰部的紧缩也缓和了不少~“啊~~士道要怎么爱私?超期待!”仿佛正坐着一般~少女看着士道期待着他给出一个答案~ “好,那三阴先让我起来。再坐到一旁如何?”士道小心翼翼的踩在三阴不能接受的底线边缘,尽力的谋求着自己的安全~听话的三阴在他的话语完毕后便马上松开了他~乖巧的扶起了原本一直躺在石阶上的士道,拉扯着他身后被垫起的风衣~给自己拉出了一个坐下的位置~ 不过因为士道并没有给出她想要的东西,少女还是擅自的把士道的左手拉入了怀里死死的抱着~根本不愿意松开~ …脱离了压制,士道抬起了头仰往着天空…与他喝药了那诡异的饮品前,天空中的墨色还只是初现的状态不同…如今的天空中,墨色已经将天空中的黄昏之光驱逐殆尽。只留下了漫漫的散发着光芒的繁星滞留在天空上,与都市所散发出来的霓虹交相呼应~ 绚烂…又带着几分的寂寞… “好了,三阴靠过来吧~这样更温暖哦~”得到了一个自由的行动空间,士道也不打算悔约~主动的向三阴张开了臂膀,邀请着她拥抱着自己~ 不用多说,少女便乖乖的钻入了他的身侧~依靠着士道,小心的抱着左手~汲取着她所渴望的温暖…一言不发乖巧的听从士道的话语~ 温暖与温暖,最是容易被忽略的总是自己~互相地,两人感受着对方在这几分萧瑟的夜中。难以代替的温暖~一同眺望着星空与霓虹所交织出来的一切…静静地度过这一份相伴的时间~ …没过几分钟,少女便向士道提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士道~夜空的星你认识吗?~”…说到星星,那最容易被记忆下来的故事。或许便是以希腊的神祗们为中心展开的各式各样的故事…. 士道虽然也并不了解太多,但多少还是能说出一两个有多数版本流传的故事~ “啊,知道…三阴想听什么故事?”士道轻声的诉说,在他与少女的时间里。尽情的去传述着,从那无法辨别真伪的记载中流传下来的故事~…安抚着每隔数分钟就试着挑起他新鲜感的少女… 一个小时…半个多小时~一直聊着天的少女的精力也终于被耗光~抱住士道的肩膀糊里糊涂地说着“对不…起~士道…私…累了~就抱着….你休息…一”话未尽,抱住士道的三阴便彻底的沉入了梦乡之中~死死的拥抱着士道,不想松手… …有些意外的看着少女睡去~士道无奈的苦笑着“那就不要睡在这种地方啊~三阴~”放着女孩子就这么不管,也不是士道一贯的作风!因此他也只好又一次的背起了三阴~无言的抱着她…朝着高台之外…五河家的方向出发~~ …四周就此定格,在一片深蓝的光幕的包裹下,士道望着突然出现的这一片。由光幕、蜂巢状的绿色网格、淡青色的圆环与六边形所构成的空间…充满了科技感,甚至可以说是科幻般的感觉… “... …这里是?”士道茫然的看着四周… 就在他的面前,身着黑色修女服般的衣物~头戴黑边花纹头巾的黑色或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怎么了? 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 “或守?你为什么… …话说这里到底是?”进入这样一个世界,相较之下恐怕谁都会有疑问吧… “——这么下去就会半途而废了。 毫无成果,无论何时都得不到答案”没有理会士道的问题,或守继续说着~ “半途而废?什么意思?”士道依旧是不明白的询问着… “再进一步——再进一步让我看看后续” “再进一步?后续?什么意思啊?喂,或守——”完全无法理解意义的话语,接连得出…可或守就这样离开了士道的面前,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到黑暗褪去,士道已经身处于由NPC们所填充的商店街的街道上…而且“… …咦,这里是… …卡拉OK屋的前面吗?回来了… …吗?”望着四周天宫市的样子,再想到了刚才所见到的一切…明显的差异到底是? “五河士道。有件事想让你决定”鞠亚突然急促的出现在了士道的面前! “或守… …不是,是鞠亚吗?大家怎么了?让我决定… …决定什么?”连番诡异的袭击以及非日常约会的诡异多多少少地已经让士道习惯了~ “士道在教会我什么是爱” “啊、啊啊。所以才和大家一起… …玩耍体验各种各样的情景吗”…回忆起非日常约会中的场景,士道原本想说的也被更换成了更温和一点的词汇~ “是的。这样一来,就会知道各种各样的情报 只不过,我——依然不知道爱”鞠亚红着脸,似乎像是要哭了一般…诉说着她仍然不知晓爱为何物的事实… “嗯… …那… …也是呢。我也不知道… …”有很多想说的,可尽管如此真的比得上鞠亚得到的情报吗? “所以呢——希望士道你做出选择” “选择?那句话之前也说过呢。选择是指… …”选择什么?为什么会听到两次? “来到这里的各位都对五河士道抱有好感。 那是毫无疑问的” “想待在五河士道的身边, 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那就是爱吗?”鞠亚依然不知晓何为爱的询问着士道… “那… …只有那些是不够的… …我是这么认为”比起爱似乎更接近于占有欲般的答案也并未得到士道的认同~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个世界不存在已经结果的爱 所以… …我无法知道后续” [——后续吗?刚才的或守也这么说过]选择、后续…到底为什么鞠亚和或守都会纠结于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五河士道也是一种谜团…? “所以呢… …请选择吧 选择与你可以起誓彼此相爱的那个她——”无法借由事件得到爱的答案,那么将爱呈现出来即可? “选择什么的… …对我来说... …”话未尽,士道的眼前便开始出现着剧烈的闪光,一闪一闪的逐渐的在改变着什么…“对我… …来说——”到此,士道的意识彻底中断了过去! “然后… …让我看看。 在那个未来… …缔结那份深刻的爱” “那份爱也许早已存在, 也许会在今后存在, 在五河士道和她们的——将来” 想要知道爱而诞生的少女微笑着、急切着…迫不及待的准备好了观测那份,绽放而出或许能成为答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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