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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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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对作品,我已经在写作之前就决定好了故事走向。大多数时候都是止步于如何呈现如何描写。实际写起来才会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接着,在看其他作品的时候都会很有共鸣,能对其他作者所写的描述有反应。但是总无法套用到自己的作品里。
  2. 如题。最近我碰到了这样的难题。嘛,虽然说是最近,其实一直都有。挖的很多坑又填不上,就是和这个事情有关。 归根结底是我积累不够。不知道真相如何,不过我就是这么想的啦。 但是又没办法安下心来好好看完一本书。连检索关键信息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各位会怎样呢? 心里有很多故事,脑海里甚至能像24小时不休业的电影院那样连续不断放出画面。可就是没法写出来。
  3. 是不是那种,和他聊天的时候能感觉到“非常能够被理解”,而且不是只会一味的倾听,还会说些对自己电波的话题的人?
  4. 在打算以这些内容为基础展开来写,一想到要写的东西变多就头疼
  5. 写了个后日谈的草稿,不知道这个草稿怎么样,结合草稿看大概就能看懂剧情了
  6. 后日谈 格里姆拉市的天空,每次走到这片天空下都会带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体验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变化,上一次来到这里,武还记得那是一种可以说是炙热的感觉。他脑子里迅速的回忆起了,那是个夏天。 许多树的树叶都变了颜色,并且容易随风飘落。一片片黄色的树叶和针一样,鲜红的枫叶满满进入人们的视野,这似乎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 夏天的尾巴刚刚过去,炙热和让人不忍呼吸的干燥也随之而去。 落叶撒在道路上,给道路铺上了一层滤镜,一层充满沧桑感的滤镜。如同刻意拜访似的,宛若拥有智慧,懂得怎么装修似的,落在各种标志着文明的东西上。他们落在贩卖机上,能让那些红白相间的饮料贩卖机变得像是文物,配合他们那自然形成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自身的历史。 这不禁让人感到寂寥感到惆怅,这个季节本身就是许多人感伤的季节。从古至今很多文人墨客,都不约而同的在秋天怀念故人追忆往事。啊,秋天,代表着过去。 可偏偏学校就是在这个容易让人伤感的时候开学。 很多人都曾这么认为,选择秋季,似乎是为了摆脱那种秋季带来的无力、寂寞的感觉。 一位少年坐在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公交车车厢里。 他两眼无神,心似乎还没回到身体里。机械性地坐着,怀里抱着自己的包。里面隐约能看到装着书本。这种包是专为学生设计的,只有一根用来提的带子。扣在包上。 他目中无人,这厢车厢里发生的一切,诸如看起来像是和自己同年级的女生和另一个男生的你侬我侬这样的校园恋爱剧;诸如两位看起来是初等部的学生在讨论的事情;诸如看似高年级的学生在抱怨作业;这些,似乎都和他没关系。 他只是遵从自己的习惯罢了。 或者说,其实只要他愿意自己可以不去学校。 奈何身边有一位姐姐。要拉着他从充满人体恒温的痕迹的被窝里起来去上学。 失望,太令人失望了。 这个少年的样子似乎就在这么说着。尽管他实际上没开口。 三天了,没有丝毫进展。那么自己当初到底为了什么去的祭坛?在祭坛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听到了那个人的呼喊,也回应了对方,为什么没有后续了? 少年的脑子因为思考变成了一团浆糊。他无法把这些打成了解不开的结的思绪一一弄明白。 家人夸自己成熟。可是实际上自己还是那个小孩子。米斯特厄瑞儿·武并没有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在失去了爱人之后,他心中的世界就倒塌了一半,这让他的心变得空荡荡的。 公交车的颠簸,以及透过间接传递直达脑髓的轮胎隆隆声像是催眠曲。 令人有些昏昏欲睡。自己的身体似乎开始随着车左右微微晃起来。 “还是老样子。” 耳畔似乎传来熟悉的声音,字音清楚,发音标准,语调柔和。这个声音像是在对着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耳语。 一只手揽过自己的后背,引导着武往旁边躺去。武的眼睛已经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闭上。在一睁一闭的节奏交替之间,意识渐渐离去。 武做了个梦。一个久违的梦。在梦中,他与一位少女相逢,他们就像很久不见的朋友,又像是分别多年的爱人。 只有一个问题,那位女孩是谁? 武无法看见对方的脸。 那被身体夹住的原本属于脸的位置的地方是一片漆黑,仿佛隔着一层黑雾。正当他伸出手想抚摸女孩的脸时,他醒了。 “午休见,武君。” 姐姐说着惯例的那句话,接着走进了自己的班级。因为年级不同,必须分别一阵。 像是回应姐姐的手一般,武也不自觉地挥了挥手。然后,背靠着墙深深的吐了口气。 从右边有一道比武更浑浊的更重的嗓音传来。 “那位神秘的弟弟。” 他往右边看去,一位有着方下巴,下巴以上像个梯形的男人。武很讨厌他,他打招呼的样子和口气都很轻浮。 “今天也来送姐姐吗?” 那男人像是说着平淡无奇的事情一样,还带着一些挑逗的语气。 “姐姐的事情一直以来都麻烦各位学长学姐了。” 武配合着鞠躬的动作恭敬地说道。 “失礼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急步下到自己的楼层。确认那位轻浮的学长没再出现后在看不到上层的楼梯处放缓了脚步。 他有些心慌。用手捂着胸口。刚刚那段表演让自己有些缓不过气来。刚才的那副了然于胸早已失去了踪影。像是小鹿刚刚经过狂奔甩开追猎者后的惊魂未定。这和他在家的表现大相径庭。 铃声早已响起。武还蹲坐在楼梯口平复心情。全然没有注意到教师的身影在慢慢接近自己。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内心却总是在违背他的主观意愿,肆意的加剧心里的紧张。 “米斯特厄瑞儿同学,你没事吧?”一位在同年级执教,和自己班级有过几次代课之缘的老师关心地说道。 “没事的老师,只是有点难受,能让我休息一下再进去吗?” 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师留下了一句“休息好尽快回教室”后走了。这时武才发现,走廊上已经没了那些嬉笑打闹的学生的身影。 他独自回到教室,打开门,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这时,武看了一眼讲台上,该来的老师却没来。他又看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同学们的眼睛,微微顿首。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武,知道吗?听说我们班会有新学生来。” 偶尔会过来聊天的前座的男生今天也趁着闲暇的功夫找武搭话。而且话题上来就是递给他一份令他感到十分吃惊的情报。 他的眼神似乎聚焦在桌上,眼睛仿佛停止了运动。眼前的课桌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惊了半天,颤颤抖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插班生还是转学生,上课铃响之前吉田老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呢。” 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惊讶。 他的大脑又变得混乱起来,并且试图将破碎的信息连在一起。 “你没事吧??” 前座的男孩这次将身体凑得更近,用土办法伸出自己的手去试武的额头。仿佛要从手的温差中感受武的体温似的。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我太惊讶了。开学都一个月了,报名期早过了都还有学生来,好奇怪啊。” 武露出一副虚假的笑容,嘴巴边上抖个不停,吐出来的呼吸就像是在发出哈哈声似的。看起来和小学部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不禁给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好吧,一会儿等人来了就知道了。”那男生似乎放弃了话题,发出了一阵感叹。 “是这里吗?” “没错没错,这就是你要待的班级。不过,你的语言天分真的很好呢。” “哪里,事前学过一点。不才,让老师您见笑了。” …… 这段听不太清楚的对话仿佛能让人打起精神,原本教师不在就有些自由的班级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就连最热闹的角落都把声音收了回去。来的人会是谁,大家仿佛都心照不宣。 而武呢,他听到的是让他怀念的嗓音。新学生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曾经听过这个人讲话似的。反倒唤起了武的回忆。回忆中那天使般的嗓音,像是小提琴般温柔,轻盈的语调。 他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去,看到那空无一人满是落叶的操场。 姓氏相当少见的吉田老师是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他皮肤泛黄,像沙土色,整个人略现颓势。老态龙钟。他走进来,明明不到40岁,却像是一个50岁的人。 “在开始晨会之前,先向各位介绍一位转学生。” 吉田的嗓音和他的年龄也不成正比,人家都说他这个年级应该有一副什么样的嗓子,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往给人一种比实际年级更大的错觉。说话也有些不太流利,含糊,一副本地口音。 “对了,米斯特厄瑞儿君,似乎和你有些缘分噢。” 吉田看起来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武坐的方向补充道。 武的身边,立马就被难以相信的同学说的话围住。比如某人以立刻,近乎是本能的反应似的脱口而出“骗人的吧?”,比如有女生用让人抱以同情的语气娇吟“米斯特厄瑞儿同学,那是谁啊?”。 而武呢,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他需要的东西,仿佛就在那扇门的后面似的。 “我是蕾卡,写作Leica,前不久才从外国来到这里,请各位多多关照。” 礼仪十分正确。上来就营造出了一种知书达理的深闺小姐的形象。这副模样和武刚见到她时一样。彬彬有礼的少女模样,令人怜爱的娇柔形象。发色瞳孔颜色和装扮风格,宛若海洋跟随在她身边似的。 “从你的祖父那里收到了要好好照顾她的请求,米斯特厄瑞儿君,在校期间也拜托你了。” 吉田郑重其事地说道。 武的眼里只有那头蓝色的,两边差分开垂到腰际的长发,还有那宛若拉弓射箭般奇形怪状的瞳孔形状。 “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wu……米斯特厄瑞儿同学。” 听着她快要喊出口的称呼却被迅速纠正时发出的惊呼,武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就像玻璃被打碎的时候,那些带刺的碎片四处飘散一样,一下一下,划伤了他。他刚想说出口的话,也被他咽了下去。 一瞬间,好像天旋地转。他举起手,慢慢的,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放慢语速说:“老师,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去保健室看看。” 得到了吉田的同意。 他动的那几步,都像是踏空了似的,脚下没有丝毫实感。仿佛走几步就会跌倒。在恍惚中,他听到吉田的叫喊声,昏昏沉沉的大脑还能知道有人飞奔到自己身旁驾起自己的两肩被扛着走。 在走出座位后没多久,武两眼一黑。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上午。 武冥冥中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几下。被某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的戳着。仿佛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死似的,一下,一下。催促他恢复意识。 啊 这是一阵惊呼。 似乎对应着武缓缓睁开的眼睛。他看到了铺满白色瓷砖的保健室天花板和绿色的窗帘。这种颜色通常代表着医疗。 好像醒了。 一道女声说道。 武仍然还看不见人。眼前影像还有些模糊。 “你好。”少女宛若小提琴般的声音飘入耳中,“请问你是地球人吗?” 后面那半句话仿佛是鼓起了勇气才说的,她的气息有一阵变化。 武转过头,终于看清了女孩的脸。天蓝色的眼睛,里面的形状依然是那么奇怪。但是能把她圆圆的脸蛋装饰的偏孩子气,古灵精怪。他默默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挪动着坐起来。 “是。” 少年不知所以的回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少女像是有一套行动标准似的,为了准备下一步,离开了男生的身边,蹦着跳着像是在村子里玩耍似的往后面宽阔的地方跳去。站在男生的正对面。深呼吸了一下。自己的双肩和小小的胸脯都跟着呼吸一起一伏。 “别吃惊噢,”这么说着,深呼吸几次,她做好准备后,少女绽放出了天使般的笑容:“要告诉你的是,你来到了地球以外的星球!” 那张笑脸,让武将回忆中的她和现在的她重叠在了一起。初见的回忆如同刚刚经历一般清晰的浮上脑海。他的眼角不知不觉的变湿了。 “终于好好做出来了,”少女松了口气,双手相握前放,看起来像是护着自己似的,接着,双手放回到背后,笑着说:“我还很难做这样的介绍呢。” “笨蛋,”少年骂道,“要是被外人听见了怎么办。” 尽管近似于责骂,但是,他的语气并没有那么生硬,反而因为担心变得更加柔软。有种被疼爱的感觉。他做出手刀的手势,却因为不能碰到女孩而只能尴尬的停在空中。 “我回来了,武。” 少女露出了怀春的表情。情意绵绵的看着眼前的男生。语气也很娇嫩。用尽可能只能让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 “欢迎回来,蕾雅(Leia)。” 短短几个字,了却了过去,舍弃了悲伤,将幸福紧紧拥在怀里。 在只有他们两的保健室里。少年和少女相拥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有些心酸又快乐的故事。 这是一个渴望拯救的人和拯救了自己的人的相遇和离别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这是一个拯救了世界的人获得回报的故事。 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7. 嗯……是这样啊。因为我只是挑了个片段写的就没想从头到尾写起……因为那样就太麻烦了 最近打算拓展这篇短文,以这章为基础。也许会写前因后果吧。
  8. 请问该补充些什么东西呢?这是一篇小故事。
  9. 我只用了一章就讲完了我想讲的故事,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不适合写故事了。看到这个结尾已经不想再动笔了,感到非常满足。但是看内容的话又太少。本想拓展写的。 期待各位的评价。
  10. 本篇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是一个渴望拯救的人和拯救了自己的人的相遇和离别又再次重逢的故事。 这是一个关系到世界的故事。 这是一个回想起来就不禁催人泪下的故事…… 每当耳畔响起海鸥的鸣叫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时,脑袋里就会回想起那个画面。 海风轻轻地吹过躺在沙滩上的一个男人的头发,犹如母亲抱起哭闹的婴儿一般温柔地将那黑色的头发轻轻托起。又像是在抚慰情人一样充满爱意。品味中,男人不经想起了曾经有一个这么对自己做过的人。 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在科学中还是神学中都是必须结合的两种。因为他们的结合才产下了子嗣,才有了人类。人类才会如此生生不息。 一个男人生命中一定会有一个珍爱的女人,他们彼此相爱,共度一生。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发生不愉快发出不和谐音,但是只要两个人心中都装着彼此,一切都会过去。定能破镜重圆。只不过…… 只不过一旦从物理上消失,那这一切又会像海浪一样,达到它一生的最高点,然后回归平凡,回归原初,最终一切风平浪静。 男人猛地站起身,嘴里吸入一大口空气,无声的发出惊讶。接着,他闭上自己那纯黑色的眼睛,像是要抹去头脑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似的,用双手来回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差点将头发弄得凌乱不堪。 弄完,他发出喘息,他累了。眼神看着头顶的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使他感受到了热度。 神啊,她在消失之前是否也受到过比这份热度更炎热的煎熬。我看到的那些火焰到底是什么?是她的力量?还是魔王的力量?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她的话,如果我早点回到她身边的话,她是否还会作为唤醒魔王的道具被人利用呢? 无限的自责涌上心头。男人的表情因为内疚感而扭曲,紧紧的闭上眼睛,任凭他对她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懊悔像古代该死却无法立刻死亡的罪犯一样将自己一步一步逼到临近死亡,求死不得。 他再一次当上了他过去的身份——普通的学生。离开那个被自己拯救的世界,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滩上,他发现地球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久违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一副似乎在说着多么不情愿的表情。也许他很烦躁?也许他很困惑?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状态都太不安定了。 “武君!” 一道柔和的,嘹亮的,甜美的女声从身后的远方飘来。好似唱校园歌曲的歌手,光听声音就能博取观众的喜爱,听声音也有一种能唤醒过去的回忆的神秘力量。仔细听,也许还能听到风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就在演唱会的现场。 啊,男人在心里如此感叹:多么美妙的女子。紧接着是一阵叹息,那是觉得遗憾的叹息。因为他一躺下去,就能够看见后方,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用手护着头顶的帽子,毫不介意的对他这个男人袒露胸前的锁骨的女人。这个女人注定和自己无法产生什么姻缘关系,为什么呢?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在这个国家,文化是开放的,也是传统的。宽容开放和保守并存。这个家里,长辈对晚辈是有地位之分的,称呼会根据亲疏和地位高低有别。能被姐姐用“君”称呼算是姐弟之间关系亲密的象征。 “你又跑来沙滩偷懒了。”姐姐蹲在弟弟旁边娇声责备道。 被称为武的男人笑了,尽管他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的姐姐的声音似乎是治愈他伤痕的药剂。甜蜜的像苹果。 “安心了?”姐姐用语言表露内心的担忧。 也许她察觉到了弟弟会这样的理由。 男人的内心此刻如同太平洋般风平浪静,呼吸宛若被风吹动而四处移动产生波动的海水。就像游泳时感受到的泳池里的水,承载着自己,上,下,上,下。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人心安。 “姐姐还记得,我讲给你听的故事吗?” 男人睁开眼,眼里是姐姐那明眸皓齿的模样。不论姐姐多么光艳照人,身为亲密的弟弟,也无法对姐姐产生异性的想法。也许是人的某种保护程序的作用吧,也许是为了回避亚当夏娃那样被上帝惩罚的悲剧。在弟弟的眼里,再漂亮的姐姐也只会是姐姐,并不是客观上的女人。 男人试图引诱自己的姐姐让她加入这个话题。 “那个勇者和悲剧少女的故事?” 姐姐的脑子里飞速的检索了一些信息,无数在弟弟某一天出门就再也没回来的时间点之后了解到的东西,一一排除之后,回到了弟弟刚回来时,这个模样和性格都和以前大相径庭的男人在一次篝火晚会上对少年少女们讲述的一段悲情的故事。 男人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时光似乎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倒退,在脑子里也许他能够成为神,能够倒转时间。在听到姐姐的话之后,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些刺痛他内心的回忆。相爱的人遭遇海难而分别,再遇时已分道扬长,冒险途中的欢声笑语,和与被唤醒的魔王战斗时的牺牲。他的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 也许承认那是事实会让自己在现在的人眼中变成怪胎,考虑到这一点更让他心如刀绞。只能被迫当成一个故事,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不知不觉中,男人开始抽泣。发出像是婴儿的哭啼声,又像是哽咽的声音,这一切仿佛是男人崩溃的前奏,仿佛再过不久,就会陷入无尽的悲伤。 “有姐姐在呢,别怕。”姐姐一把揽过弟弟,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在姐姐的眼里,弟弟就像是一朵脆弱到经不住风雨的花,要小心呵护。几天前他刚回来的时候,给她的印象早已不仅仅是年幼的弟弟,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闯过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令她刮目相看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受欺负就会难过的柔弱男孩的样子。 这一刻,姐姐似乎代替了母亲。 接着,时间飞速流逝。就像海鸥飞向远方一样,直到在视野中消失不见。就像,太阳和月亮不断交替,白天黑夜如此轮回。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 要说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只有在开学前三天的晚上,有一个男人就从门口挂着写着米斯特厄瑞儿这个颇有神话意思的家族姓氏的牌子的屋子里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他无法确认那是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引导着他往一个地方走去,这一件事。 米斯特厄瑞儿家住在格里姆拉市附近的一处名叫比奇的海滩,那儿环境寂寥无人,优美且神秘。是一处没什么人员物资往来的地方。这个海滩形成过一个村落,米斯特厄瑞儿家算是这里值得追朔的一户老资历的家庭了。现在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不过数百。大部分青少年都往城市里走了。这非常适合喜欢海边的人来住,也适合养老。 海滩附近有一座山,这座山建有一座神庙,供奉的神是祈祷丰收的女神名叫赫尔姆斯。在过去,孩子们喜欢到赫尔姆斯的住所里玩,那是一个神庙背后不远处的一座连接着海的洞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还有能使用的阶梯。供奉女神的人们,往往会在神庙举行的仪式结束之后带着想去那玩的孩子和贡品来到这里,把贡品放在朝着海水流进来的方向摆设的祭坛上并叩首朝拜,祈祷来年丰收和家庭风调雨顺。 也许吸引男人的就是这座祭坛。这座祭坛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男人接触过神秘学,直觉告诉他这个以圆形为框架构筑的图案有着特别的含义。现在,这座祭坛正发出微微幽光,就像是反应在石壁上的那些海水的颜色。 武! 一道呼唤。 武! 又是一道呼唤。 那是某人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所唤出的男人的名字。男人对这道声音有印象。这是促使他向着曾经去过的地方奔跑的因素之一,这道声音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虚幻,它令他想到一头蓝色的柔顺的头发,它令他想到有一根尖刺刺入眼珠的特殊的瞳孔,它令他想到一份微笑。 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狂奔了。 回忆在他的脑海里纷纷涌现出来,和照片一样一张接着一张,那其中有甜蜜的回忆,有令人心跳不已的回忆,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有让人心酸的回忆。每接近洞窟一米仿佛就有一份回忆被唤醒。 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期盼。那位给他带来幸福感的少女,他多么希望会有一个奇迹,引领这个已经消逝于大自然的灵魂穿越世界的墙壁回到他身边。这道声音给了他希望,尽管自己就要丧尽力气,拼命的吐着嘴里从肺部经过一次又一次交换排出去的废气。 神啊,我向您祈祷,我向您祈愿,用您无穷广大的神力,拯救一个不该死亡的少女吧!她如此年轻就被当作物品利用,为了一个邪恶的目的,恶人欺骗了她。我向您承认,这其中有我想再见她一面,想和她一起生活的私心。拜托了,神啊!听听我的愿望! 男人似乎已经语无伦次。他无数次祈祷,期盼着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也或许没有一次的奇迹。他在心中向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祗祈祷、呐喊。 武!来救我。 这是一声发自肺腑,由自内心的呼唤。 他忘我地奔跑着。这一刻的武看起来就像那一边吐着血一边奔跑的马拉松一样,好像一旦他在这里倒下,一切就会化作虚无似的拼尽全力。也许他出现了幻觉。他的眼中满是那温柔贤淑聪明伶俐的蓝色少女的身影。他追寻着他,追寻那客观上并不存在的路标。 一份思念支撑着他。他体内的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任何主管任何客观的东西都在刺激着他,令他对那个听到就让他愿意奋不顾身的女声产生关联,唤醒回忆。 他已经能够看见神庙的外沿建筑,他已经能够看见通往神的住所的道路,他已经能够看到发出幽幽微光的洞口。此刻的他呼吸急促,内心不知是兴奋还是某种病态的情绪。总之,他就要到自己的目的地了。从未知的地方传来的呼唤一次比一次强烈,内容一次比一次丰富。从重复地喊他的名字到希望他做什么,这些变化,足以让一个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看到神在行神迹并信以为真。 “你们有没有觉得,武这次来我们家像不像变了一个人?” “有什么变化呢?” 武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来到住在格里姆拉市的米斯特厄瑞儿家宗家的门前。他二婶琳娜总是会在一些场合背着武和家人聊着与这个孩子有关的事情。她以自己的角度关心侄子的变化。她一出声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琳娜看了看呛声的人,发现是大哥乔尼亚斯后,又不好意思生气,只好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强,然后沉吟着开口道:“大哥你看,就在一年前暑假就要结束的这个时候,他们两姐弟来这里,他和大家都很亲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凑份热闹,也很开朗,你不觉得才过了那么久的假期,他变了很多吗?” 强长着一副看起来 很好惹的烂好人面相,也许是相由心生,遭妻子无缘无故的白眼后他和往常一样露出一副面对妻子的白眼委屈,听到妻子说的话又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表情嬉笑盈腮地回道:“男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现在容易沉默陷入思考,并且,时刻看起来都胸有成竹似的武难道不帅吗?” 盘起腿端坐着看电视的乔尼亚斯也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兄弟沆瀣一气串通,琳娜扭过头轻声哼罢便不再出声。但是不久之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家里的男人都对武的变化感到满意,家里的女人都很担心武是否有什么伤心的事。 没错。从其他世界归来的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印象。在经历了生死离别,见证了友情和爱情后的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也许有些因为他的年龄还没能全部流露出来,但是,火候也到了。 从家里掌握了话语权的祖父以利亚那听说了神庙的事情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月圆之夜流星经过地球划过月亮之际的到来。所以,今天他行动了。 男人——米斯特厄瑞儿·武一只手抓到了石壁上,眼睛看着发着微弱幽光的洞窟,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的声音。他累了,但是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催促他前进。哪怕是凉爽的风也无法吹去男人的疲劳。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倚在石壁上借助石壁带来的力缓缓向洞窟内移动。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他的眼睛因为乏力而看起来困顿,时而缓缓闭上,时而猛地睁开。呼吸急促,腹部运动的频率随着呼吸慢慢变快并维持在一定程度,他面朝着发光的祭坛伸出手,手还没碰到祭坛所在的面,就无力地随着整个人站立不住而倒下去。 ……Leia…… 他在内心回应那道不断呼唤他的稚嫩的女声,心中的声音是他目前生理和精神状态的反应,发出的心声多么的微弱,近似于呢喃。武的视野里黑与明交替着,那是他乏力的生理表现。呼吸进去的空气带来了一种近似‘热’的感受,手无力的倒在地上,能摸到的只有地面,这里的地面是石质的,格外冰凉。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总算是没了动静,只能从他鼻子附近探索出他那还在努力寻找生存意义的呼吸证明他没有死去。就在他丧尽全部的力气而失去认识世界的功能,令眼前的一切回归黑暗和平静的前一刻,他的眼前看到了一头碧蓝似海的长发。 那一晚,洞窟异常明亮。
  11. 没看过呢。我只是以我看过的动画作为对象评价的。才发现不够严谨。但是,真的很容易产生这种,彼此都很相近的感觉。以这部作品来说,我只会认为他是超级系机器人番。
  12. 所以我加了幻想。而且,也不只是用于机器人动画。异世界题材和魔法题材大部分都属于超级系的范畴。
  13. 一个题材大火就会促使人们争相模仿,确实容易提不起劲。所以说创新是要有勇气的。 舅舅已经可以算是新题材的代表了,孤独摇滚还算比较特别吧,我记得好像是乐队用歌声打怪的设定? 好久不见。还行吧。因为并不是说日本没有这类作品。我一直觉得他们是能做出来的。
  14. 嗯,准确的说该加上幻想这个限定词吧。以机器人题材中的超级系/真实系为判断基础,所以认为,近年来的动画以这种为主。打斗的小打小闹主要是因为,一个打斗场面人数都超不过10人。规模太小,动静不大。哪怕是那些动辄一两个人毁天灭地的题材,也都不过是小场面。
  15. 嗯呢,前进总是需要勇气的。可是,没人迈出那一步就没戏唱了。当戏曲变得无聊会流失很多观众。 看到这句话我突然想到工藤新一评价一些作品,他都是用一副朝无聊的表情淡定解说。大概现如今的作品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容易叫人失去兴趣。底子烂了给再多的经费也挽救不来。
  16. 对波也无所谓啦。能讲好一个故事的话也不差。 重要的问题是,太重复,没新意。以及越来越小家子气。
  17. 有些写的好的作品,画的好的作品又偏偏死在没有第二季,或者没人继续写。要是能把这些补起来我觉得都比现在好一点。
  18. 就属异世界多,穿游戏的还算少数吧。女性向更是,最近没见过什么。
  19. 大概,也许,日本的动画业界也和中国的电视剧一样,开始流行投资低成本高回报率的作品吧。国内最典型的就是抗x剧这一种战争片系列
  20. 是的,所以,我觉得整个业界都很消沉,没什么希望。甚至在一部动画出pv的时候大部分都能通过登场的人物和晒出的剧情将主线猜个大概。几个IP也是在走近乎是轮回的老路,毫无创新力。前段时间舅舅大火,勇者回归这类剧情估计又会带出许多同类番剧来
  21. 现如今的动画基本都是以超级系为主呢,打斗总体来说也算是小打小闹。描写的场面画的越来越小。 和朋友聊到反叛的鲁路修的时候,他都觉得里面的角色算是冷门了。 这几年的番剧大致的主题都很相似,也难怪很多番都没什么看头了。
  22. 我用仿写的方式,借鉴了一些我认为能用到的描写。写了一篇在《地球防卫军5》的同人。稍稍改了改设定。因为我也完全不清楚这个游戏的设定到底是什么。这是我写完的部分。我会继续更新。直到把我想写的这个东西写完为止。 Ⅰ “杰诺,看看下面。”诺兰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从机场接受改装和维护的作业结束以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他们正和几架同路的军机一同飞往任务区,不过,那些是他们的友军——三架重型轰炸机。后座负责火控的杰诺则对驾驶座上的诺兰所说的东西抱有很大的兴趣——他透过摄像头的视野,调整好焦距后总算看清楚远方的地面上的影像。 废墟。整座城市已经死去,不仅大楼被摧毁的七零八落,就连一些公园,露天剧场等无关紧要的民事建筑也因为受到巨物的挤压和攻击的破坏而损毁了。看着那已经死亡的街道,都能令人充满经历过战争后特有的惆怅感和丧失感。 在瓦砾和灰尘以及失去活力的街道之间,他看到了一样令他感到冲击的惊人物体。它的轮廓就像是一只能直立行走的,背上长满了不明突起物的蜥蜴,上面还发出幽幽的蓝光。因为是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的关系,杰诺正感叹着它的巨大无比和魁梧,充满威慑感的感觉。 人类遇到恐龙,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将他和其他建筑进行对照比较,这个生物实在是过于巨大。以至于城市和他搭配在一起,都只能是孩子和它的积木玩具一样的感觉。杰诺打心底这么认为。 “那就是攻击目标吗?”杰诺询问道。 “我说怎么司令长官会想到动用重轰炸机了,原因是这么回事啊。”诺兰挖苦地说。 “确实,这种尺寸的肿瘤,不开刀手术不行呢。”杰诺回答道。事实上,他看到那个巨大生物的大小之后,心里也没底。当然,他对情报部带来的情报还是很相信的。 ——代号艾尔基努斯的异生物已处于濒死状态,战区司令部正计划彻底消灭他,需要你们这些优秀的轰炸机飞行员的援助—— 这是某位貌美如花的女秘书处长传达的情报。想起那宛若高岭之花的女人,杰诺的内心就有些砰砰直跳。但是又想到她和司令长官之间的男女绯闻,又不由得有些失落。 从天空上看,艾尔基努斯的动静非常安静,并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于此,需要杰诺他们的空袭。如果幸运的话,能取得一击必杀的效果。 “如果,那种大小的生物,不是怪物的话,对人类来说是件好事吧。”杰诺感到一阵懊悔。 他想到了,在某个时间,能在博物馆中看到这种巨大的生物的那种感觉。所以他对艾尔基努斯必死的命运产生了同情。手不自觉地离开了武器操纵杆。 “真是笨蛋!哪怕不是怪物,这种体积的生物,大家也不敢让他活着见到人类啊。” 诺兰察觉到了杰诺的心情,他连忙答腔,把杰诺的心态从怪物的同情者这边拉回来。杰诺是属于人类的战士。 “你觉得他会有不吃人的可能吗?” 诺兰给予了杰诺最后一击。有时候,诺兰会觉得自己在像和一个小孩对话。后座的家伙哪怕是同性未免也太过于可爱。 头盔的通讯器里传来了杰诺的呜咽声,那是一道非常幼小,非常柔弱的,近似小孩的呜咽。 2035年12月21日-蜂鸟小队三架呼号为蜂鸟的维斯塔重型轰炸机从空军基地起飞,飞向K地区。电光火石作战正式进入战术阶段。 Ⅱ 一个月前。 由于外星人并不擅长空战这一推论被证实,之后各地区间的航空往来在慢慢恢复。偶尔有航空器被击落,但是空中的物资运输仍然未被放弃。被认为是,失去海路后后勤的最后希望。从日本战区经宫古海峡-台湾海峡空域送达西南军区指挥部驻地的一批急件物资抵达,运输机和机场之间正在进行衔接和物资接收作业。战区司令长官和秘书处处长前来视察了。 “看啊,是李长官和张秘书。”某位男性后勤人员小声说道。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从吉普车上下来,穿着女性军官制服冬季装的女人,就连厚重的保暖制服也无法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隐藏起来,惹得大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边脸红。 “身材依然那么火辣。”有人轻佻地答腔。 “咕嘿嘿,也不知道谁会有福气把这种女人娶回家热床头呢”有人说出会触犯女性的话。 没人注意到,张的额头上那些青筋因为听到了这些下流,充满性骚扰的话而抽搐。这是她在忍耐的特征。 他们要去的是基地指挥塔,他们的吉普车已经停在塔底的出入口前,正走上楼梯。在塔顶的指挥室里,这座空军基地的空管人员正紧张的工作着。指挥地面上的行动。 “别在意,他们不会有机会碰你的。”李想安慰受到言语攻击而垂头丧气的张。 “如果有一天,我手里的权力不再能保护我,您会怎么办?”张忍着快哭出来的表情。 “那,我会把那些非礼你的人统统送进监狱关一辈子。我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保护你。”李沉吟了一会儿答道。 “谢谢,李叔叔。”张强忍哭腔说。 在隔音效果良好的指挥塔内部,张终于有机会得到慰藉。李揽过要往他怀里钻的张,引导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就像哄小孩似的安慰她。 直到莺莺呜咽声停止。那已经过了七八分钟。 “好些了?”李宽慰道。 “嗯,已经好多了。”张擦了擦泪痕。 他们朝上走去,走向塔顶上的指挥室。他们在那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空运的军需货单大部分会先交给空军基地的空勤人员,统一放在指挥室。之后再用于核对。 看起来很不合理,对吧?这是个反问句。 没办法,规定就是规定。特别是对李这样的高级军官来说。执行规定,反倒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但是,他稍稍偏离了这条路一些。 原因就在他身旁的这位美女。乌黑秀丽的长发,孩童般圆润娇嫩的脸庞。身体曲线宛若8字般,恰到好处。那份恰到好处的美,简直是神的造物。 张秀莹女士,是前华中战区司令长官张侍中先生留下来的唯一一位家人。张父与李素来友好,拼死保护他女儿逃出来后,用最后的力气将女儿托付给了已经40多岁的李。可以说,华中战区的沦陷是张一生抹不去的噩梦。 和李在一起的话两人的反差可有点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导致经常有绯闻传出。 怪物,外星人,这些东西在战争中只用两个月就干掉了全球两成的人口。 “长官到!”张大声说。 张率先出现在指挥室,像是为李打开道路一般。惹的指挥室的空勤人员纷纷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一副要接受长官的检阅似的。 也许,对那些空勤来说,这一道宛若惊雷的女声,才是让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坐吧。”李示意大家坐下。 这里的管事的穿着一件像模像样的制服,两肩的肩章和臂章上都告诉他们这人的职务和军衔。他主动凑到了长官身边,向李行军礼。 “辛苦了,送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李问道。 这个运输计划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些写在货单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才要来看看,验验货。搞得和做买卖的生意人似的。若不是穿着军装,可能还真像个小有成就的商人。 “报告!根据货单,我们收到的是七八辆原子射线发射车E·M·C的零部件和维护设备。具体的,似乎还得靠企业的代表做出说明。”管事的陈述道。 “原来如此,”李沉吟着,“那位代表呢?在哪里?” 他问道。 “我就在这里,司令长官大人,不,也许该成您在政治上的职务,云贵边区省政府主席或者是大理行营主任呢?”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遣词造句颇有些令人不愉快。李听罢只是冷冰冰的轻轻哼了一声。而随侍在侧的张秘书和一些指挥室的卫兵则略有些神情紧张。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沙利文·尤利乌斯·帕夏亚努斯先生,您的汉译名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念。就没打算取一个好听些的本地化名字吗?” 其实最开始李是糊涂的,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人是谁。直到听到对方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能说出他基本未告知他人的职务时那种戏虐的口气,他才想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他的反应就如同两个好朋友赌气一般。这样挖苦对方。 既然这位大商人能来到这里,说明这项运输作业和他们有关。李打心底如此想。 一般人连这座基地的大门都跨不进来,而这个人能直达这里,堪称头脑的指挥室。说明他和这次的物资调配有着很深的关系。 所以李才会像是一个被激发起好奇心的猫似的对他耳语:“难道这里头有金边重工一份?” “您说什么有一份呢?”沙利文不满的撇撇嘴,“值此人类之大危机的时刻,哪怕是商人,也有守土抗战之责不是?” 李被这一番答腔问得只好打哈哈。尴尬的来回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他对沙利文近乎故意在其他人面前重复他说的话颇有不满。 “实话告诉你,制导微波增幅装置的技术实验就是在我们金边重工进行的。以这项原理制造的E·M·C战车的主炮-原子热线炮也是我们和太平洋、岩本两家重工的开发团队合作制造的产物。你们这次的作战任务没有我们的E·M·C参与基本是不可能成功的。为什么呢?就让我说明白吧,只有E·M·C才能以持续的火力投射杀掉艾尔基努斯这只大蜥蜴。就是这么一回事。” 沙利文边解释着,边得意的来回摸着自己的那充满异国风情的下巴。当然,这种感觉是相对在场的所有亚洲人而言。也算是打算突显出他的与众不同和自命不凡。 和这人真合不来。李再一次确信了。他懊悔的以手掩面。 “您要不要来观摩一下新式武器的试射?我想军委会将这几辆最先制造完成的战车送过来一定是对大人您的作战计划鼎力支持的。难道您不希望看看新武器的实战威力吗?” 沙利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被李看在眼里,但是这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句话是沙利文发自内心的。诚邀战区司令长官现地观摩,如果能够得到长官的认可,那对于一个企业的研发团队的牵头人来说也是一件能令人自豪的事情,也更容易将商品卖出去。 但是,沙利文说话的声音从“难道”开始就突然变得粗哑起来,表情也变得有些得意洋洋一扫之前的郑重其事。样子颇为歹毒。如果李不是深知沙利文性格的人,可能处在他这个职位,现在就应该当场将沙利文当作刺客逮捕了。沙利文说罢,咳嗽了几声。这副歹毒的模样才终于扫去。 “那就听你的吧?” 李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态度之豁达让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像是,他仍然心平气和似的。摆摆手,温和地回应沙利文那双望着他,却因为惊讶而略显呆滞地眼睛。 Ⅲ 地球防卫军亚洲西南战区司令部位于行星北半球的山地气候带。是个地上5层、地下十八层的建筑物。其周围围绕着基地机场、维修工厂、科学技术部、后勤部、以及对外联络部……等建筑物,故而以驻地大理市行营区为中心点方圆五十公里以内的范围,俨然形成了一个综合了军事生活的枢纽地带。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午后,是李所指挥的西南战区在遭遇反攻长沙失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原战线后的第七天。在战区司令部的地下第5层的会议室里,正在举行一场军事讨论会,针对怪物艾尔基努斯这一特殊的个体建立专项讨伐作战。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现代化数字化的桌案,上面用模拟的数字信号生成了一张敌我态势图。这份态势图是最新的,从侦察机上传回来的。上面清晰的记录下了各地区的敌人兵力和部署情况。尽管如此,人类还是经常丢盔卸甲。其主要原因,战区参谋部将其归咎于敌人新投放的怪物,那个巨大的蜥蜴。 据说那是外星人通过捕获地球上的生活在侏罗纪和白垩纪之间的罕见罕见海栖爬虫类和陆生兽类的中间形态生物的残存个体进行基因研究和改造创造出来的怪兽。身高约50米,体重过万吨。能够发射闪电状的吐息和使用适合巨大怪物的体术,如果那能称之为武术的话。最大的特征,是散发着能量光的身体。不过,也许从他那巨大的身高和过分的体重来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征来寻找他了吧。因为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的。 那种仅靠一头这样的怪兽一次攻击就能毁灭一场军事任务中人类30%兵力的恐怖,然后接踵而来的各种怪物袭击,谁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这次会战能不能取胜还是很难说呢。” 在会议开始前,李和张以及刚被调过来的李的旧部将杨钟麒在一间能观察到会议室全貌的小隔间里稍作休息。李躺在一张躺椅上,嘴里发出一些动摇的声音。 在场的除了这三位其实还有一个神秘嘉宾,这个人的身份在接下来的会议中会揭晓。在公布谜底,引他出洞之前李和张都用A先生来称呼他。 这二位一位是李司令长官的心腹爱将,另一位是老友的女儿,他的秘书长。杨能够重回李的手下不是因为裙带关系,而是李对他的一番评价,他认为这个军官知人善任。 看着会议室陆陆续续进来的一些穿着开会才会穿的礼装的军官们,李轻轻地吹了口口哨,就像鸟叫声。 “绝对会成功的,人类的精英齐聚我们西南战区,不正是为了保证长官的计划胜利吗?” 张反而比计划的提出者李更相信这次作战的成功。至于理由,大概是她无条件的信任对方吧。这种默契是很难得的。但是,也许会是有害的。 小隔间里或站或坐的三位比其他与会者更早知道李的计划。尽管有些大胆,但是两位军官都没有提出异议,只有A先生觉得计划有些漏洞,擅自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李将这些反复考虑以后决定加进计划里。 “A先生,等会的技术说明就拜托你了。” 在出场前的最后准备结束,打算从另一侧绕行装作刚到会议室的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将事情交付给朋友,自己开溜的感觉。有一种近似玩笑的语气。这可不像是年过40的人会说的话。 Ⅳ 哪怕屡战屡败,也不能失去斗志。地球防卫军是人类的盾牌,我们绝对不能失去信念!诸位是地球的未来,人类的明天就交给你们守护了! 作战会议在李振奋人心的口号下召开。 会议讨论了目前人类与外星人战争的态势,从幸存的网络中分享收到的各种信息。并由参谋部的头脑们和李信得过的幕僚们讨论分析。将目前的局势做出了一个解释。会议室的人员随着这些高官们的一字一词,在战略地图上摆上象征着敌我势力的棋子。这种活动就像是古老的桌面游戏一样。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绘制地图和进行势力划分的这些人员基本都是新面孔。 “还算不错。你们几个,以后就留在司令部吧。得感谢你们的组长,把你们训练的像模像样。” 李勤勉地说了一句“还算不错。”,这可是褒奖。这几位之前李并没见过的地下会议室值守士兵给李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他们能跟得上这些人的反应速度已经很难得了。这应该值得表扬。另外,他打算让长期在司令部的几位换下来休息,连续工作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他最清楚不过了。 但是,在场的人都分得清楚,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的,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他们的指挥人员身上。应当归功于当日负责这间房间,这次会议的轮值后勤组组长黄世功中尉那独特的带队法吧。 “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略显老态的黄世功中尉在远离众人视线的角落向李站立的方向行军礼,并真诚的答道。 “您也到地面上来吧,大爷。不多见见阳光可对身体不好啊。” 李忧心忡忡地说道。他在看到这位老中尉后,就想过老中尉的身体健康问题。 “我们继续吧。” 在征得老中尉的同意后,李把心绪重新放到作战会议上。重开被中断的会议。 “所以,司令长官的意思是:‘向停留在各沦陷区的外星人发起一场牵制性的进攻战役,为的是将他们的注意力,从艾尔基努斯身上引开。’是这样吗?” 一位幕僚举起了手示意,并发言道。也许在他想来,他对这个意思理解的还不够。所以要发问。 为了解释这一点,李再度开始说明。 为了解释李的战略意图,他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听完了说明,幕僚们和参谋们这两拨不同的人的脸上浮现出的表情尽管都不尽相同,但是都反映出一个共同的感情基调——惊愕。 “我先说明白,如果我们不解决掉艾尔基努斯的话,我们将永远无法把手伸向我们的故土。别说夺回领土了,就连防守现在的防线都会成为问题。一旦前线再次崩溃,西南战区沦陷的话,印度军区势必受到威胁。他们将一直东进,甚至,会将人类赶出旧大陆。” 听完李的发言,许多人不得不对这番话仔细揣摩一番。有的人得知了其中的恐怖而差点被吓到。有的人深感同意,默默地点头。参谋们大部分都理解了李的战略意图,而幕僚们也多数放弃了他们的固执己见。如果只是一味的防守的话,迟早有一天,堡垒会从内部被攻破。毕竟是文人,在这种意识上幕僚们还是有些略逊于参谋们的。
  23. 我基本没在意理论的东西,所以都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不像很多人那样规规矩矩。怎么说呢,谢谢你的建议。总结了很多,感觉有点眼花缭乱。我得慢慢看。 突然觉得这一些很实用。
  24. 四(未完成) 这里是石壁组成的树林,这里是岩石构成的城市,这里是通向冥府的道路。 很少有人能见识到地下世界的广阔无垠,这是人类第一次涉足如此大的洞窟。参与者们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纷纷抱之以兴奋、感叹。 构成洞穴的岩石千奇百怪,有的像是镶嵌在其中的钻石,有的像是蘑菇的形状,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皆齐聚于此。 “前方是个甬道,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生物,报告完毕。” 通过来自调查队的定期联络,地面上的制图作业也在顺利进行。他们根据汇报的结果,通过电脑制作了简易的地图。探索活动是一项复杂的工作。 “他们现在大概深入了以这里的海拔为基准的三百米的深度,现在仍然在前进。” 一位调度员陈述说,他是负责制图的士兵当中的一位,被选中向上级报告。报告结束的时候,对长官行军礼是军队的规则,他有好好遵守。 “这座洞窟真大啊。” “是啊,很难想象制造出这种大型洞窟的会是什么自然现象,甚至还未被当地探测到。” “隐秘,且不合常理。” “如此大的地壳运动,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到底该说是大自然的神力呢,还是......” 话题到此,罗宾逊与罗伯特两人对视了一下,这似乎是通过一种非语言的交流来求证两人是否有着同一想法的行动。其原理,依然没被科学解释清楚,也许这就是身为人类的证明。 仿佛像交流电相会时发生的交火产生的电火花,他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你先说。” “你先。”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一种难以决定的境地,他们都在退让,如果想法并不相同也许会破坏两人间的默契和信任,罗宾逊的脑子里抱着这层想法。 “猜拳吧。” 罗伯特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没办法了一样做出决定。 “石头,剪刀,布。” 这句不知从多么远古的时期就流传下来的话见证了一种应该是史上最早的益智游戏的发展。 “怎么又输了。这运气真背。” “您已经是当上师长以来第503次输给我了。” 说罢,罗宾逊率先发笑,接着,从这间帐篷里传出了几声听起来就像是用来掩饰尴尬的笑声。 “我怀疑是陷阱。” 尽管没有事先说明输赢相对的代价,但是,不用多说也都能明白,这个赌局赌的肯定是谁先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件事,所以也不言而喻。所以罗宾逊笑了几声又迅速的回归一个军人一个指挥官应有的面容,以严肃语气认真的口气陈述道。 “果不其然,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要再编组一队?并做好救护的准备。” “嗯,万一他们遇到危险,立刻派出增援部队,携带必要的医药机械,把他们救出来。” 罗宾逊嘴上说着,手上在迅速的写着什么。写好之后,他把这张纸交给了罗伯特。罗伯特显小的眼珠盯着那张纸看了看,回答了一句明白之后行了个军礼,离开了帐篷。罗宾逊像是乏力一样,瘫倒在椅子上。那张椅子对他来说还算是张舒服的椅子。 他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打给了负责照顾之前失联的探险队的幸存者的地方。 “麻烦一下,我威廉·罗宾逊,想问问那次遇难的情况。” “我是周福康,圣华佗医院的院长,很高兴能和名贯三军的威廉师长通电话。” “周院,别套近乎了。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生疏到需要这种繁文缛节的地步。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透露透露?” 和朋友说话的时候总是风趣的,罗宾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和谁都能打交道,只要是愿意和自己交好的,但是这一点也偶尔会给他带来小麻烦。可是他依然对朋友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的老一套。因此人脉很广。很多人喜欢接近他。 电话那头的周福康沉吟着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关于那件事啊……我亲自干预过,为了让幸存者更快的康复,尤其是心理状况。”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影像资料,至于看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总而言之,威廉先生,我敢断言,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有什么大事。” 周福康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他说的话着重点似乎在后面的部分,罗宾逊的理解里,影像资料和大事预言关系很近,周福康可能是因为不好解释所以希望能通过让罗宾逊亲眼看到,自己下判断。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一份包含附件的邮件就传输到了他正在使用的终端。 画面上,医生和护士推着一张挂满了药剂、点滴瓶的病床急匆匆的转到一个地方。 病床上躺着一位胡子拉碴的男人,那模样就像是两三天没打理过的样子,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他的面相接近45岁,古铜色的皮肤,双臂上散落的黑色的斑点,似乎告诉人们他身体的异样。 他的双手通过针头和线管和一些监测仪器连接在一起,在一旁的仪器上,罗宾逊看到了提示心率过高的告警信号。 这是第一份档案。 第二份档案随着档案阅览结束随之被传输过来,简直像是算好了时间似的。罗伯特啧了一声。 这份影像的画面里是一间普通病房,病床上躺着的还是那个野人形象的男人,但是之前那些神经紧张戴着工具的人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穿着风衣系着领带,颇有上世纪便衣警察遗风,拿着笔和本子坐在这个男人旁边的男人以及一位穿着白大褂,站着的,高挑的,头发留到肩膀,手拿素描本和铅笔的女人,有点像警探和医生的组合。 在罗宾逊眼里颇有玄妙感,这对组合太像是刑侦剧的剧情。脑海中能想到的电视连续剧不下数十部。 病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像是看了看来人,随着高矮不一的来访者一行有了动作之后,病人缓缓开口了。 罗伯特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有人在用笔记录,不是那个医生打扮的女人。 病人像是在陈述似的,嘴巴说着话。 听不到人说的话让罗宾逊有些干着急。他抱着双臂的手不自觉的抽动着手指。这是他的习惯,成为习惯后就有些不自觉了。 随着时间轴过半,女医生总算有了新的动作,她从说话的动作转变成了执笔的动作,看起来是准备动手做些什么。 罗宾逊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女人的动作上,他非常想知道接下来的发生了什么。 随着笔画最终停止,有一瞬间,画纸和女人的身体之间露出了一个能让摄像头照的东西更多的角度。 紧接着,医生给病榻上的男人看了这张画着不明生物的画像后,病人的状态突然变得不安定起来。他那失控的神情在罗伯特的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仿佛在说着——就是这个。他见过一些军队中一些患有创伤后遗症的患者,在遇到特定的东西时,后遗症就会发生作用。有的人的临床表现为头疼欲裂,有的人则是害怕,有的人会突然站起来,等等多种多样的行为。 罗宾逊将时间轴往后倒放了一段时间,盯着那张模拟画像看。那张画像上,宛若巨型蚂蚁般,画面比例明显不协调的生物栩栩如生。说它是蚂蚁,大小也过于惊人。从构图来看,明显比一辆SUV还大。 我的士兵们也要遇上这样的怪物吗?那个怪物,就像是蚂蚁和蜈蚣的杂交品种。个体比汽车还大,接近一辆主力战车。看画像上的阴影部分,或许能推测出这个生物的皮肤,有保护自身的功能。这个任务会不会太危险了。 罗宾逊躺在椅子上,他想象着和这些怪物遭遇时的画面。
  25. 三 洞穴被分成了许多区域,区域的构成似乎是基于考古发掘过程中的一种概念,比如说这个庞大的自然洞穴里一个广阔的空间被称为墓室或者叫地宫。 在现场,许多帐篷宛若雨后春笋一般立在大地上。人们迅速铺设好了基础设施,如简单修正过的道路,架设电路,让一座又一座帐篷得意稍加改造后投入使用。 发布对地下的调查令时已经是天外来客来航后的第二天了。为了确保战斗力优势,地球防卫军总部派遣了一个师的部队进驻这个地质公园。这里突然从一个观光景点变成了一个军事禁区,留在其中的游客都被军队保护了起来。有的被护送到公园出口,有的则集合在了一处。 每个师额定四万人,含师属特种部队,如战术机甲连,战车侦察连,炮兵团。采用二旅四团制,一个团满编七千五百人,一万人的特种部队。这是地球防卫军最普遍的军队编制。 一个人掀起卷帘,走进帐篷,这个人挂着代表中校的肩章,眉毛呈砍刀模样,面相有些凶神恶煞。 这样的人或许往往会成为社会上某些组织的保镖,光是面相就能震慑住对手。他们也许比一般的喽啰更容易得到组织头目的注目。比如说,某个喜欢在某些人来人往的商业街穿着奇装异服,如果要特定的话,明明不是酒保却穿着工作服的,浑身怪力的男人。 “你小子,又不喊报告。” 师长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这样子实在是有些难堪。一军主帅,还摆出一副颇有孩子气的表情,传出去恐怕会当作丑闻吧。 但是,这位主政四万人的军事长官即使是在这种有媒体参与的半公开的场合也不会去在意刁钻记者的目光。 来访者听到这句话自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打算往回重来。他好像在想,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合适那我就纠正过来,类似的事情。 他和现任师长是儿时玩伴,在防卫大学就读时期重逢之后,他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参军,升迁。可以说他们互为彼此的左膀右臂。彼此都认为对方是能推心置腹的人。 因此在这种场合他们也会像以前一样,不对,或者说更正一下,像是防卫大学时期一样不拘小节。 “回来。” 师长看到儿时玩伴一副好似存心想拿他开玩笑的动作,也半带怒气地喝道。 师长的眉毛比他更浓一些,拱桥形状。眉心还有一些蔓延过去的小毛发。远看毫不起眼。眼睛因为健康问题已经和面部持平,宛若没有眼窝一样。军中也有人把这位师长称为“平脸的罗汉”的人物存在。尽管他的名字和佛教没有半点干系,人家名为罗宾逊。非要说的话也是基督或者叫耶稣座下的人物。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得逞,争强好胜的性子这么些年是一直没改啊罗宾逊。” 来访者感叹道,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为了他所预见的儿时玩伴的黑暗未来惋惜。或许仅仅是为了把玩笑开到底。 罗宾逊面露难色,脑子里想了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和回忆,回击道:“别忘了,罗伯特,你也是,这么些年跟在我身边是没见你变过。快三四十岁了,和我一样是个单身。” 说完,那张凶恶的脸上露出了仿佛不属于那张脸的笑容。看着有些令人心梗。想到两人都没老婆,两位难兄难弟相视一笑。 接着,他咳嗽了一声,回到严肃的语气:“说吧,什么事?” “我是来报告,调查队的编组工作已经完成了。这件事。” “手里拿着的,不会就是人员名单吧?” “是的,请您过目。” 罗宾逊绷紧了自己的脸,凝视着这份从本部数万兵马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编写出的组织名单。从上到下,看了又看,反复确认。他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也先、铃鹿、奥托、约瑟夫。这些都是去年比赛中的佼佼者。涵盖突击队、重甲兵、潜翼飞行兵三个兵种。 “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挑的人,我相信你的决定。你到现在为止还没犯过错吧?毛里塔尼亚那次军部没做任何处罚所以就不算了。” 看着儿时玩伴明显在担忧的表情,罗宾逊试图给他点自信,他十分信任自己的副官,信任军队中的每一个人。他提到的毛里塔尼亚的故事,是罗伯特一直无法忘记的悲剧,在毛里塔尼亚的以解救人质为主要目的的反恐行动当中,他一手造成了人质的大量死亡和友军的覆灭。罗宾逊曾出面替他辩护,在针对情报部的证据造成的压力下军法会做出了无罪判决。 因为这层关系,罗伯特有些不大放心,他万事追求稳妥,尽管名单里的班子成员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他依然不放心。因为这是近百年来现有生物学知识体系形成后的一次重大突破。面对突如其来的怪异生物,不安总是凌驾于理性之上。对一般人来说,他可能会因为这种心理而失去理智,陷入疯狂或者某种逻辑循环,重复着什么。可是他不同,他见证了那个地狱以后,从来没什么能彻底压制住他的理性。现在的他即使仍然不安,但依然有着健全的思考能力。 “你就相信一下他们吧,作为他们的指挥官。” 罗宾逊安慰道。他的脸上摆出了一张松弛的表情,一种安于现状的表情。他的语气诚恳,感情真挚。是一个信任亲友的好友说出来的话。 “好吧,这次的作战任务交给我吧。我会尽全力让他们活着回来。” 罗伯特站直了,以胸有成竹的口气阐明决心。凶神恶煞的脸再次出现在罗宾逊的眼前,坚定的眼神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凶恶三分。 “靠你了,罗伯特上校。” 罗宾逊双手有力的握住罗伯特的两个肩膀,表情看起来如同胜利前夕露出的自信地笑容。那种,确信他们会赢的微笑。 这种笑容给了罗伯特很大的鼓励,他郑重地以标准的姿势向罗宾逊行军礼。鞋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在此刻似乎是胜利的号角。 鲁宾逊由衷的期待着勇士们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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