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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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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启程...! 明历1277年5月27日 凌晨 ‘好舒服...’ 墨束河感觉自己泡在什么东西里,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但是很暖和。 “...呵呵。”他听到了一阵模糊的声音,有谁在笑,并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参杂着许多感情,在无意间透出来的、复杂的笑。 是谁呢,他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用相同的方式来进行报复好了。”模糊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但是已经不想去听了。 ‘好困。’他这样想着,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公元2194年6月1日 上午 迟秋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一个研究员突然冲了进来。 “迟秋博士...系统出问题了...!”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 “什么!?”迟秋的咖啡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三大块,溅落的咖啡洒在他的白大褂上、浸出了几块深色的污渍,他没有去在意,而是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向实验室的方向跑过去。 实验室内。 “正在尝试还原载体,倒计时...” “停下!载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迟秋来到实验室之后立即制止了操作员的行为。 “...有人对载体进行了销毁,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数据输入功率并加大了脑功能抑制,虽然暂时控制住了载体的死亡...但是载体的情况...”操作员欲言又止。 “把防护层撤掉,让我亲自看看情况!” “好...好的!”他握住了操作台上的一个青色圆球,把它整个向上提了起来,巨大圆柱形水槽内的隔离板一层层地向上升起,最终露出了内部的“载体”。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少年,他身周的浸泡液已经和血液混在了一起,撤掉隔离板之后开始向外扩散。 更糟糕的是他整个人被切成了很多小块和几大块、被机器临时拼合在一起,在液体中无规律地漂动着。 “系统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迟秋喘着粗气,一脸惊慌。 “系统现在分裂成了三个不同的运算部分...虽然混乱但是正在运行中!” “三个!?”迟秋的左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口,“现在马上开始同调!在五天之内给我把系统恢复成原状,载体死了也可以换,系统的运行记录绝对要抢救回来!要是丢了,你们全部人的人头加起来都不够顶罪!” 他在各操作员错落的呼喊声中退出了实验室,蹲在一个墙角边大口喘着气。 过了一会,他把颤抖的视线纠正,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用颤抖的手送入口中然后直接咽了下去,他正在依靠药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落在地上的药盒上写着的是:一次一片,口服,服用过多会影响神经系统。 心跳逐渐减缓,紧缩的瞳孔也慢慢放大,迟秋握紧胸口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无力地垂向地面——他的视野渐渐模糊了起来。 空荡的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现在整个研究所都因为“载体”的损坏而陷入恐慌当中。 “何小姐!请您止步!这件事您不能管...!” “我这里有上级派发的特别许可,别挡我路。” 身材高挑的女性把手中拿着的一沓文件甩在安保人员的脸上,闯进实验室。 “迟秋呢!让他出来!” “迟秋博士现在在医务室...”随她一同进来的安保人员小声地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她回头怒斥道,随后把脸转回去。 “现在的工作进度?” “我们正在尝试将三个系统整合成一个,不过很困难...”负责数据操作的研究员之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先停下,我看看!”她快步走到这位研究员的面前,强硬地把他推开,弯下腰趴着操作台上死死地盯着显示在窗口上不断更新的数据。 “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做!加快各系统的运算速度,尽量让运算同步!” “是...是!”研究员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操作系统。 “在运算的同时进行运算记录并且翻译,这之后每天一次以书面报告的形式向我和迟秋进行汇报。”说完,她就从实验室离开了。 “项目顾问何昭染...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啊。”某研究员感叹道。 “干活干活,只是让运算同步的话就算是四百个运算部分也做给你看!” 这之后,研究员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让系统运算同步,之前那个口出狂言的二货已经累到躺在医务室里不省人事了。 2194年6月1日 下午 “现在的三个部分主要运算的是同一个人么...”迟秋随手把报告扔在桌上。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除了他本人之外,环境、身边的人,甚至连自身的种族都不一样哦。”何昭染继续说道:“你是故意把系统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我哪有这个胆,只是为了方便采集数据每次启动运算都会重置系统环境而已,简单点说的话就是删档重开,三个运算部分的差异可能是系统把这次的事故判定成了系统环境重置,无论是系统还是运算记录,要是上面嫌麻烦的话我删掉就可以了,载体我也可以处理掉。”他往咖啡里扔了几粒白色的固状体,然后抿了一口。 “系统里运算的好歹也算是活生生的人啊,直接删了也太鬼畜了吧?” “删不删都无所谓,只要我能完成与每月薪金等同的最低限度的任务就行,而且删掉重来还有助于新系统的测试。” “哦?但是只收集一次的运算资料可没有什么研究价值哦。” 迟秋把咖啡杯放下,盯着何昭染的眼睛:“你冷不丁的说什么?” “我这次来的目的有两个,首先是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我已经专门派人来进行调查了。”何昭染竖起手指,摆了一个‘一’的手势。 “其次,就是向你传达命令,上级已经决定将这次实验使用的载体以及三个不同的系统进行保留并且作为长期的观测对象,你要是再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何昭染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再私自对系统和载体动手脚,迟秋不仅保不住工作,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迟秋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随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明白了,我会尽力维持载体的生命。” “不愧是‘迟秋’呢,真是明白事理,接下来我要去对系统进行一些微调,就先走了。药,还是少吃一点来得好,毕竟我们可不希望有才华的人英年早逝。” 迟秋没有理会何昭染的挖苦,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重新读起了资料,何昭染则离开了办公室。 转动椅子,迟秋在看向窗外巨大的通天树木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三个运算产生的不一样的世界么...把它们合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什么,在只剩下一小半的咖啡冷掉之前,迟秋就拿着这张密密麻麻写满了代码的纸来到了实验室。 “在保留何昭染进行的修改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将纸上的代码编入系统建立一个拥有最高管理权限的观测者档案,系统观测者的代号就叫‘伊丽莎白’,在今天之内完成编程然后启用,查询权限等级设置成最高。”这是他对操作员们下达的指令。 明历1277年5月27日 早晨 众人在成人礼开始之前无事可做,于是便一起堆在墨束河的书房。 墨束河坐在书架旁,手中翻阅着从黑心商贩那里买过来的书——《观神论》,内容主要是关于神的一些故事和寓言,其中掺杂着一些作者关于神学的研究,有一个章节叫做“神明的观测”,墨束河对它很感兴趣。 “神明不动...”墨雨恒突然从书架背后探出头来,随着墨束河的视线念出了他正在看的那一行开头的四个大字,“搞什么,神其实是个王八?” “你这么讲话小心被教会那群骑士抓过去教做人哦。”不知何时,封乐尘和琉璃也靠过来了。 墨雨恒自信地叉着腰:“诶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进去了,那你们也别想跑。” “不知者无畏...要是我们现在把你供出去,没准还会被当做功臣看待哦?” “哇琉璃姐,不带这样玩的吧...” 墨束河把书合上,说道:“琉璃要是真的举报了你,我们都跑不了。” 封乐尘用扇子托住下巴,露出疑惑的神情:“束河兄,此话怎讲?” 墨束河举起书拍了拍,指着封面正下方的一排镀金小字——“萝格兰著”,并提问道:“知道这是谁么?” 琉璃凑到墨束河跟前,仔细的端详着萝格兰这个名字,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封乐尘歪了歪头:“哎呀...平时不太会去接触这类读物,所以不知道呢...” “不行,完全不知道,没有印象,一丁点都没有。”平时就不喜欢看书的墨雨恒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嘴里念念有词。 几分钟后,琉璃的思考得出了结果:“啊!我想起来了,萝格兰好像是个专职研究神学的贤者吧?” 墨束河笑着摸了摸琉璃的头,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并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萝格兰在写了这本书之后还没来得及发布,就遭受了整个家门被灭的悲惨命运,而她本人也不知所踪,有传闻说她发现了教会隐藏的秘密,于是被灭口,还有人说她发现了神的正体...这也是我买这本书的原因,从书里夹着的笔记来看,这本应该是亲笔著作,经由佣兵团或者盗贼之手流动到了黑心商贩的手里——也就是说这是世界上唯一一本《观神论》。”他拿着几张微微泛黄的羊皮纸在手上晃着,“这上边写得清清楚楚。” “...被教会灭口?”墨雨恒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平时的教会相关人员,可是平易近人的耶?” “那只是表象,教会还有一些更明显、更恶劣的行为,就比如强征民女去‘安抚’在战场上负伤的修道骑士,他们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但大家都害怕教会强大的背景,也就都作罢了...先前连琉璃都差点被他们掳走,说是要去当‘勇者’来着,要不是老爹给他们轰走了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啊...那时候的事情想想都还有点后怕,说什么哪怕只有尸体,只要还是新鲜的都要带回去...当时要不是老爷及时赶到现场...”琉璃的脸上难得的显露出了苦涩的神情。 墨束河把书放到书架上预先空出来的位置,然后说:“不谈这些有的没的的了,赶紧收拾一下先去会场,该来的人应该差不多都到了,接下来要等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了,先去熟悉一下佣兵团的人对我们没有坏处。”于是四人整理好书房,往会场方向走去了。 5月27日 中午 一大群身穿盔甲的糙汉子正和四大家的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向他们吹嘘着佣兵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奇人异事,各个大小圈子里会时不时传来一阵豪放的笑声,墨束河手上拿着一杯白开水,吊儿郎当地和琉璃并坐在靠会场外围的一张长凳上。 墨束河重重的叹了口气:“哈啊啊...结果根本没找到可以聊天的人啊...” 在一行人来到会场时,周围的圈子就基本上成型了,这直接导致墨束河没办法融入群体交流之中,墨雨恒和封乐尘这种朋友很多的人解决这样的问题自然很轻松,但墨束河和琉璃除了上述两人外,能谈得上算朋友的就剩下彼此了。 “要是这样的话...估计我们就只能挑剩下的了...我们、真的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呢...” “嚯哦,一向开朗乐观的琉璃公主终于认清了现实。” 琉璃什么都没说,只是墨束河的脚突然传上来一阵足以令人落下九重地狱的痛感,‘乓’的一声,墨束河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墨束河故作夸张的抱起腿,隔着鞋子揉着被琉璃踩到的地方,幽怨地来了一句:“...痛死我了。” 两人在长凳上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琉璃靠在墨束河的肩膀上打着盹,突然从会场外传来了交谈声,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哎呀...因为工作原因迟到应该不会被墨老爷骂吧...”墨束河最先听到的是年轻男性的声音,接着是女性:“老爷那么通情达理,不会责怪我们的啦。” 是佣兵团的人,因为工作迟到所以现在才到场的佣兵团。 佣兵团一行走进会场时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墨束河与琉璃,带头的那个年轻男性睁大了眼睛,随后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他对这墨束河说道:“这不是大少爷么,怎么在这呢?” 唐突的搭话让墨束河措手不及,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样的人,尤其是男人,于是他开口问道:“你好...我们有见过面么?” 男性先是惊讶,然后是思考,最后在同行的女性的提醒下恍然大悟,有些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说起来你好像不知道我诶,虽然我是挺熟悉你的了...嘛,自我介绍一次我也不吃亏,我叫苏哲玉,是佣兵团‘黄昏’的团长,请多指教。”他说着,向墨束河伸出了手。 虽然对面前这个男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墨束河还是在顿了一会之后礼节性地和他握了握手,在伸出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熟睡的琉璃,把她给弄醒了。 “...哪位?”琉璃睡眼惺忪地看着苏哲玉。 墨束河戳了戳她的脸,轻声道:“佣兵团团长苏哲玉。” “你好...”琉璃起身稍稍伸了个懒腰,然后向苏哲玉行礼。 “你好,是沐琉璃小姐吧?很久以前从老爷那里听说了关于你的事情,听说你很擅长剑术,稍后的选拔还请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苏哲玉回礼,“走了!”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佣兵向内院走去。 墨束河抬头看看太阳,转头对琉璃说:“差不多中午了,去会场吧。” 他站起身,抚平长袍上的褶皱,先前跨步走去。琉璃踏着小碎步跑了上来,把手背在背后向墨束河问道:“刚刚那个小白脸说的选拔是怎么回事?成人礼的行程上有这一项么?” “啊,这是我开完会之后加的,你看,你在战斗方面的天赋高人一等,如果增加一个比武环节,我们没准就能混进最厉害的佣兵团里摸六年的鱼,什么都不用干,这多舒服啊。” “嗯...你想摸鱼的心情我懂,我也会想什么都不干就把这六年过掉,不过滥用职权真的好吗...” 墨束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清官,谁不想利用手上的职权来给自己谋些利益呢?” 琉璃白了墨束河一眼:“你怎么净说些让人无法反驳的歪道理...” “别管我说不说歪道理了,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是第三场上。” “诶诶诶诶?!”琉璃发出一声不检点的哀嚎,随后注意到自己失态的她连忙捂住嘴,凑到墨束河边上小声说道:“可是吃完饭之后马上运动对胃不好耶?” “那就用尽量少动的方式站撸对面那群除了基本功以外什么都不会的沙雕佣兵吧。” “不要为难我呀...就算是我也不能挨下那群力气大的要命的人的一套招式啊!” “那到时候我也上场帮忙吧,虽然只能起到拖延作用,你只要打出自己平常的实力就行了,不需要对佣兵留手,我会善后。” 在谈话的空隙间,两人已经到达了会场,在场的各位佣兵及四大家的人在听完代表皇帝跑来蹭饭的太监的长篇大论之后便大吃大喝起来,午餐时间结束之后,众人便跟着墨戮武到了墨家的比武场。 第一组的选拔是以点到为止、四大家完胜作为结果而收尾的,坐在高处俯视着整个比武场的墨束河看着这样的场面只是不悦的撇了撇嘴说:“这样不见血的小打小闹完全不能达到我预想的效果...” 换好衣服的琉璃走到墨束河旁边:“这样不也挺好的么?既能测定实力,又不会伤了大家之间的和气...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那可不,和这群佣兵要和气有个屁用,我需要的是见血的互殴,在展现出真正的战斗实力之后还敢收我们两的佣兵团才是真正有底气有实力的,我可不想因为和气而失去免费摸鱼六年的机会。” “为毛说看了你们的实力之后还敢收的佣兵团才有实力啊,直接找个看着顺眼的加入不就行了?”一旁的墨雨恒对墨束河提出了质疑。 “琉璃的战斗力比在场的佣兵都要强,如果不是有足够实力的佣兵团是不敢收她的,万一哪天就被琉璃取代了呢,而且琉璃又是那种极其富有领导能力的人。” “虽然你夸我我很高兴,但是我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诶...”琉璃挨着墨束河坐了下来,身上的轻甲碰在一起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不会,那些佣兵团团长可是会这么想的,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集体可不能拱手让人,他们大多都是看重自身利益的人,不会让不确定的因素加入自己统领的集团里。” “束河兄想的未免也太极端了吧?”很显然,封乐尘对于墨束河这番言论感到有些不适。 “墨家和这群当佣兵的都是一类人,我有数十年被孤立的经验,就人性这方面而言,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能看的比我还透彻。” 虽然对他的发言感到不爽,但是在结合了墨束河的童年经历之后,封乐尘却惊讶的发现墨束河所说的话都是极具说服力的,因为他自己也处在这样的情况里,但是墨束河这种对待自己讨厌的人时极度扭曲的性格还是有些让人望而退却。 “停!第二组,墨家胜出!”墨戮武叫停比武,发表了结果。 “到我们了。”墨束河离开自己的位置,缓缓走下楼梯,和琉璃一起踏进了比武场。 向着他们走过来的是西方实力居于前位的佣兵团“红狼”的二把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大概比墨束河高了两个头,但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两人完全没有面露惧色,墨束河甚至还摆出一幅轻松的样子。 “少爷,我会手下留情的,所以你们尽管放心上...”高大的男人还没说完就被墨束河打断了。 要知道,墨束河之前说的“我的嘴上功夫还是挺厉害的”可不是吹的,在整个明都城都找不到在对骂这一方面上超得过他的,他骂人可是出了名的脏。 他清了清嗓子,做了一个贱的要命的表情,对着眼前的彪形大汉及他后方的整个“红狼”佣兵团大声说道:“手下留情?不需要,还有,你们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派头猪上来和我们打?!” “束河...!”场外的墨戮武想说些什么,却把话憋在了喉咙里。 墨束河满意地看着面前因墨束河失礼话语而微微颤抖的大块头,对他挤了个大小眼:“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还是说我骂你是猪你感觉很不爽?不爽就来揍我啊。” “哈哈,您可真会开玩笑...”“红狼”的二把手没当回事,仍用谦和的语气对墨束河说道。 “什么,不够过分?”墨束河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说:“我还只是骂你是猪而已,你要是想听,我可以从你妈问候到你三姑爷的二舅妈的亲戚的大舅的儿子的远房表妹的爷爷奶奶头上去。” 他要的效果是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激怒面前这位高大的战士并迫使他使出全力,在这种放松状态下打爆拥有红狼二把手实力的男人可不够证明琉璃出众的战斗能力。 墨束河跨过眼前的巨大身躯向后看去,“红狼”佣兵团的其他人正向他怒目而视——除了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应该是“红狼”佣兵团的团长,他正充满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墨束河。 “怎么,就在后边看着你们二把手被我一个瞎子侮辱?难道你们怕把我打死了被墨家制裁?你放心,打死我也没关系,我下边还有十几个弟弟等着争家主的位置呢,就算我死了也会被当成事故,要打就放心来,虽然你们连我一根毛都摸不到。” 墨束河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个比武场的佣兵都开始窃窃私语,反应最大的是以墨雨恒为首的墨家众子,墨雨恒倒还好,他是真的把墨束河当做自己的兄长看待,对于墨束河这番话他只是感到惊讶,不过在其他人眼中,墨束河只是他们成功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而已,墨束河这话自然会被曲解为对他们的挑衅。 “少爷...你辱骂我个人和红狼佣兵团没有关系,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是伤了自家人的感情可不好啊。”佣兵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没关系,反正都是些废物。墨束河这样想着,接着往下说:“我们家的事可还轮不到做佣兵的下等人来管,不过你要是这么想了解墨家内事,我也可以开恩给你个养猪的职位做...你应该会和那些母猪相处得很好吧?毕竟长得很有相似之处嘛。” 面对墨束河单方面的辱骂,佣兵似乎不为所动,他只是稍稍握紧了拳头。 “不过能生出你这样的孩子,你的父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难道说是...” 这之后,墨束河对佣兵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他也的确做到了“从妈问候到远方表妹的爷爷奶奶”这一点,几乎是把这位富有绅士气息的佣兵的家系整个骂了一通,而佣兵只是忍气吞声,墨束河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可以当上红狼的二把手,这超乎常人的忍耐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喂!你别太过分了!”场外“红狼”的人已经忍耐不住了,直接向场内喊话。 体形高大的佣兵抬抬手示意那个佣兵坐下,而他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扔到一边,墨束河看清了铠甲之下佣兵的身躯——满身肌肉,他用隐含着怒火的眼神看着墨束河,说道:“你对我的侮辱,我会以攻击尽数奉还,场外的人还请不要插手。”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可以产五花肉的猪,没想到这猪浑身瘦肉,这卖都卖不了多少钱啊!”墨束河整个身子稍稍后倾,双手向两边张开,摆出一个表示“来打我啊”的姿势。 佣兵全身青筋暴起,尽全身之力挥出了和墨束河脑袋一般大的拳头,而墨束河只是稍微歪了一下头便躲过了这承载着全身肌肉力量的一拳。 “琉璃,该你了。”墨束河留下这么一句话,从佣兵面前消失不见。 “懦夫!你跑什么!”佣兵鼓着眼睛环视四周,试图寻找墨束河的身影,琉璃趁着这个空隙钻到佣兵的左腹下方,向前跨了一大步,将自己的重心往前移,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向佣兵的腹部连续刺击,造成了几个深浅不一的伤口。 “唔啊啊啊!!”佣兵向着琉璃的方向挥出一拳,却打了个空,此时琉璃已经回到了墨束河的身边,佣兵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原因而感觉不到痛,他正流着血向墨束河及琉璃所在的方向跑过来。 “哈...束河...你不要老把收拾烂摊子的任务交给我啊,你过了嘴瘾,受罪的可是我哦?”琉璃把长剑握紧,一边抱怨这墨束河的不对,一边摆出了迎击架势,她将右脚向后迈了一步,站稳脚跟后将长剑举过自己的肩膀,剑锋指向佣兵所在的方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青色的光。 几乎是同时,在佣兵向琉璃挥出左拳的时候,琉璃用右脚发力,跳上佣兵宽大的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环切了一道,落地之后还转身连续刺中了他的右臂。 “慢死了,不愧是猪。”不知何时,墨束河出现在琉璃落地的位置。 “让你见识见识少爷我自创的阴招,我叫它——”墨束河用尽全身力气踢了一脚佣兵的腘窝促使他跪下,果不其然,佣兵受到突然的重击之后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在他完全跪下之前,墨束河在空中转了个圈,又在他的脖子上补了一脚好让佣兵整个人趴着地上,“——二段踢,其实这个名字是我刚刚想好的,嘛,反正只要知道它有够好用就行。” “停!”墨戮武在场外喊道,可是墨束河只回了他一句:“我们平时的训练可都不止这种程度哦?”便从衣服里掏出纸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而琉璃在佣兵倒地之后马上斩断了他的脚筋和手筋让他无法起身或是还击,墨束河则把佣兵翻了个面,一脸淫笑的跨上佣兵的身子,在他的胸口上摸来摸去。 “我记得有在书上看过的...不过你锻炼的不错嘛...噢噢!找到了。”墨束河数着佣兵的肋骨,确认着脑中的记忆,乳头正上方第一节肋骨处停了下来,稍稍往上挪了挪。 佣兵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只是咬着牙向墨束河怒目而视,虽然没有卵用吧。 “不用担心,这是鹰窗穴,就算打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书上好像说的是‘击中后震动心脏,停止供血,易休克。’来着,我这可是为你免费提供最轻松的战败判定哦?好好感谢我吧。”他说着,举起了拳头,将中指稍稍向外突出。 墨束河向佣兵的穴位连续打出了大概四十拳,期间佣兵只是断断续续地喘了几声气,剩下的时间都是紧紧地咬着牙,当墨束河停下来的时候佣兵已经因为供血不足而休克昏迷了。 墨束河仔细观察了佣兵胸口上的淤青:“我靠,四十下歪了二十三下,我这准头可真差。”然后从佣兵身上起来,把刚刚画的纸扔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把笔杆放到佣兵身上,他的身体泛起了绿色的光,伤口也全都复原了。 “好了,抬下去吧。”墨束河在示意红狼抬人下去之后抢在墨戮武之前大声说:“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可以轻松吊打红狼二把手,如果有人怀疑我们的实力或者因为我们二打一还用阴招而感到不满的,可以上来亲自体验一下,多少人都没问题!” 但是没人说话。 “都怂了?那就继续往下比吧。”墨束河和琉璃一起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回他们的位置。 “哥...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墨束河一坐下,墨雨恒就神情严肃的向他询问。 “你才知道么?他们平时在私底下针对我可不是一次两次啊。”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回答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和我说...” “和你说有用么,你难道带着人去把他们全部打一遍?”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要继承家主位置的人,应该尽早学会以理智看待事物,而不是单方面的感情用事,我希望你比起关心我更能在乎一下你自己。” 墨雨恒沉默不语,除他之外的墨家众子都一脸鄙夷的盯着墨束河,似乎在背后说他坏话。 “不过,琉璃你是真的狠,居然把他整个人都废了。”墨束河打趣似得说道。 “因为你有画回复术嘛。” “不愧是我的琉璃公主,观察力敏锐。”墨束河摸了摸琉璃的头。 不对耶...明明我是姐姐,为什么会被束河像这样摸头啊...算了,反正也很舒服...呼呼... 琉璃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 继墨束河之后,各组选拔的武者都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实力,佣兵虽然是被动反击可还是得到了不错的成绩,选拔结束之后,墨束河发现封乐尘没有上场,于是他问他:“你不上去,就是说你不参加成人礼咯?” 封乐尘用扇子遮住嘴,笑眯眯地说:“我内定了。” “哇不是吧...你个卑鄙小人。”嘴上这么说,其实墨束河在暗自反省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想到的不是这个,效果虽然没有自己这招好用,不过可以省去很多功夫。 “当今这个时代,谁不想利用职权来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呢?”封乐尘笑着说。 “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琉璃歪着头,思索着。 “我今天上午就说过这话。” “对耶。” “接下来就是发表结果了,看看我们被哪个佣兵团看上了吧。” 墨束河拉着琉璃跑到告示板旁边,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让开了路。 “哦哟,这待遇不错哦。” 他看向告示板,每个实力较强的四大家成员的名字后边都排了好几个佣兵团的名字,而墨束河与琉璃和那些菜的一批的家伙一样——后边空空如也。 “...搞毛啊,这些人全都底气不足?” “少爷...!”从人群后传来一阵有些熟悉的声音,墨束河回头一看,发现苏哲玉正努力穿过人群。 “少爷啊...有兴趣来我的佣兵团么?”苏哲玉来到墨束河身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发出邀请。 墨束河稍稍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为什么不去登记一下...害得我吓了一跳。” 但是苏哲玉似乎有些惊讶:“这次成人礼我只是作为来宾参加,并没有带人的任务啊,老爷没和你说?” “...他还真没和我说。”墨束河打心底对自己的老爹感到绝望,他一脸严肃的面向苏哲玉,对他说:“收我们可是有风险的哦,你没看到红狼二把手被打成什么样,你不怕琉璃威胁到你的地位么?” “嘛,没关系,我们佣兵团里的人都和你们差不了多少。”苏哲玉再次向墨束河伸出手,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行吧...谢谢你了。”墨束河回握住苏哲玉的手,转头交代琉璃收拾行李。 1277年5月27日 晚 众人在吃完晚饭后进行最后的装备调整,苏哲玉带着墨束河、琉璃走到了“黄昏”的人群之中,向他们介绍今后将要一起工作生活六年的同伴。 苏哲玉首先指了指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性:“这是夏梓,担任佣兵团副团长一职,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两位、很般配呢。”琉璃看了看苏哲玉,又看了看夏梓。 夏梓似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呵...小姑娘可真会说话。” 但是墨束河在意的点却完全不一样,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苏哲玉:“您今年贵庚...?” 苏哲玉看到墨束河的反应之后豪爽地笑了起来,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面带微笑地对墨束河说:“鄙人今年三十一...” “看着年轻没想到却如此成熟...” “过奖,过奖。” 琉璃和夏梓似乎找到了什么共同话题,不过多久便愉快地聊了起来,苏哲玉带着墨束河继续认识佣兵团的人。 “这是杜,只有姓没有名,负责佣兵团的资源管理和分配,是个可靠的人。”苏哲玉把墨束河带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 杜对墨束河点了点头,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对他说:“叫我老杜就好,大家都这么叫我。” “还有”苏哲玉把墨束河带到一个相对年轻的女性面前,对他说:“这是和你一起加入佣兵团的新人,名字叫...” “洛萱,你好。”她对墨束河弯了弯腰。 “...你好。”墨束河对她的第一印象不算是太好,不过也没到对自家人的那种程度。 之后,苏哲玉带着他把整个佣兵团都熟悉了一遍。 “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四大家的代表正在为自家孩子送别,墨束河与琉璃坐在佣兵团“黄昏”准备的马车上,苏哲玉钻进来告诉他们这之后要先去东西两国交界处的一个集市买些东西便退出去了。 一行人出发了。 “不知道这之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好期待啊。”琉璃把头靠在墨束河的肩膀上,轻声细语道。 “听天由命咯。”他合起手中的《观神论》,稍稍向琉璃的方向倾斜了一点,“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于是两人伴着马蹄和车轮的声音沉沉睡去。
  2. 墨家闲散的日常/成人礼前夕 明历1277年5月25日 京城墨府 “墨雨恒!你搞毛啊,不敲门就进来,私塾里学的东西都消化完拉出去了?”墨束河合上手上的书,狠狠地往从书房大门外冲进来的他弟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找我干嘛?”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痛...没敲门也不至于这么弹我一下吧...”墨雨恒揉了揉刚刚被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弹了一下的脑门,接着说:“老爹找你,说是有急事,还说这事和我们两都有关系,就让我找你来了,应该是关于明天成人礼的事。” “啥?他找你就算了,找我一废物瞎子干嘛,难道我前阵子比武输给琉璃这事暴露了?”琉璃指的是墨束河的贴身护卫——一个剑术高超、大他一岁的女性,小时候是孤儿,被墨家人捡回来之后当做自家人进行培养,后来分给除了嘴皮子厉害点以外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还瞎了只眼睛的墨束河当护卫。 “老爹就没想过你能赢好嘛,赶紧的,耽误了我得挨鞭子。” “行行行马上去,你帮我把书放好、我去整理下仪表。”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把手上这本重达十几斤的书扔向毫无防备墨雨恒,在他那脆弱的脑门上造成了二次伤害。 “别冷不丁的把书扔过来啊!”墨雨恒在书籍落地之前慌忙接住了,瞥了一眼封面,上面印着几个镀金大字“魔法生物的构成及基本生物药用法”。 “你这读的什么书啊,我以为你只会钟情于那些没有卵用的文学读物,没想到你最近还钻研起生物学来了?”他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调侃着自己的哥哥。 “我书荒不行?整个书房里的书都读完了,就剩这些没用的、稍微有点意思的,像什么术式入门啊,炼金术基础啊我都读完了。”墨束河从书房深处的房间里走出来——那里本来是储物室,因为他觉得方便所以就把自己的房间搬过来了。 墨雨恒扫了一眼庞大的书房——这里至少有上万本书!他到底是有多闲才能把这些枯燥无味的烂纸片啃完啊! “不过你居然把这些玩意读完了...在下拜服”他做了个稍稍有些夸张的鞠躬礼表示对墨束河坚持不懈精神的致敬。 “去你的,信不信我在你身上画个点燃术纹?走了。”他等都不等一下就跨出了书房的门。 “区区点燃能拿我怎样,你怕不是忘了魔法在墨家人身上的效果微乎其微。”在他说话的时候,墨束河已经走远了。 “诶你等等我啊!”墨雨恒把书随便一扔,快步追向墨束河。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瞎扯淡,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墨府的会客大堂。 “老爹!我把人带...”墨雨恒连话都没说完,就被大堂里飞出来的一个茶杯击中了——正中额头。 “痛痛痛...我今天是多倒霉啊,同一个伤口居然被三次重创...”他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在墨束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进大堂。 “墨雨恒!你办事不力该如何处置?”站在大堂正中央的是两人的父亲——一个以战斗力极高而著称的、五大三粗的魁梧男人,一名褐色长发的女性站在他左后方十二步处,正在憋笑,那便是琉璃了。 “我靠...老爹我没迟到吧!”墨雨恒轻轻揉着额头上被茶杯砸出来的淤青,不满的抗议道。 “戮武老爷...滴漏。”一旁努力憋笑的琉璃轻声提醒道。 男人瞥了瞥一旁立在茶几上的滴漏——好像还有一小半没有漏完。 “...我好像错怪你了...抱歉。”他低下头,为自己的过失向自己的儿子道歉。 知错就改是墨戮武的一大优点,虽然下次还是会因为粗心大意而再犯,不过这已经是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所以呢,老爹你找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墨束河把身上的包袱,也就是墨雨恒,随意地扔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向父亲提问。 “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两天之后就是成人礼了,希望你们在离开墨家之前能去见见自己的母亲。” 听完这话,墨束河与墨雨恒的脸色都慢慢沉了下来——并不是因为成人礼举行之后就要独自在外生活六年,而是因为要去那片自幼年起就有些讨厌的墓地去祭拜早在自己记事以前就去世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母亲们。 墨家的夫人在生完孩子之后就会因病去世,并且墨家的孩子都是男性,有个别外人怀疑这是墨家使用禁术的报应。 整个大堂的气氛渐渐地冰冷起来,过了一会,墨戮武开口了:“我能明白你们的心情,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不管怎么样,在明天之前一定要去陪陪你们的母亲,之后六年,你们回家的时间是少之又少的。” “行吧,我现在就去,不过雨恒还得先休息一下。”墨束河招呼琉璃来自己的身边,向大堂外走去。 “...慢走。”墨戮武目送着他离开,然后传唤用人将墨雨恒扶下去休息。 墨束河与沐琉璃行走在去往墨家墓地的路上。 “束河,你还好么...?”琉璃关切的问,说是主仆,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更像朋友或者恋人,墨束河从来不会对琉璃下达任何她不想去执行的命令,即便她身上带有只要下令就会绝对服从主人的术纹。 “没事,去见见早已逝世的老母亲也没有什么。”墨束河表面上并不在意,实际上心中还是有些抵触的——当其他孩子牵着妈妈的手在街上漫步、对着母亲撒娇的时候,他和墨雨恒还有其他的墨家孩子却只能对着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语,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不是普通的讨厌,是相当讨厌。而琉璃作为自幼丧母的孤儿,自然也明白他的感受,所以会常常对他表示关心。 “是吗,不要逞强啊...”见墨束河不愿吐露心声,琉璃也就识趣的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们走进了墓地,墨束河在某一排中最高大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墓碑上写着:墨家长夫人之墓。 这便是墨束河母亲的坟墓了,他在墓碑前屈膝蹲下,行了一个礼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而琉璃就站在旁边。 “母亲,我今天是受父亲之托来见您的,明天就是成人礼了,恐怕之后几年都没有办法再见面,所以这次特地来与您道别。”墨束河像汇报情况一般简明的阐述了此行的目的,墓碑并没有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有魔法也不可能让死透了十几年的人在地下开口说话。 墨束河稍稍在墓前停留了一会便起身准备离开,他看了看琉璃那无表情的脸,皱了皱眉头说:“你伤心什么,快点调整一下,免得等下墨雨恒又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嗯...”琉璃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 墨束河因为天生残疾,在以武力至上的家中常常招人嘲笑,所以从小就会看周围的气氛,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无意之间从他人的脸色中读出感情和心事的技能,并且他很擅长让人安心——虽然后来他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琉璃和墨雨恒等极少数人外不和任何人交流。 “不早了,回去吧。”墨束河把手伸向琉璃。 琉璃回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让他感觉有点痛。 “你夹这么紧干嘛??” 琉璃狠狠地瞪了墨束河一眼,然后在他的脚上用力地踩了一下,“敢对年长的女孩子开黄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没说什么,拉着琉璃一路小跑回到了墨家,路上还见到了优哉游哉地漫步着前往墓地的墨雨恒。 当他们回到墨府大门前,太阳已经差不多要落下山头了。 “话说我明天是不是还有会面安排来着?”回到家不久之后、墨束河在自己的书房中向琉璃提问。 “...你难道忘了?明天要去见封家和李家的公子,说是要商议这次四大家成人礼同时举行的具体事宜。” “完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墨束河拍着自己的额头,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你啊!平时那些事就算了,这你都能忘记?!”琉璃几乎要气的跳起来了。 “没事没事,也就是开会少带一张纸的问题,我的嘴上功夫还是挺厉害的,明天就应付着过去吧。” “明天是墨家代表主持会议哦?你确定要应付着过去?” “...淦,那就临场发挥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搞砸,对了,你只说了李家和封家,难道洛家又缺席?”墨束河尝试把话题从责怪自己转向会议的问题上。 “嗯,洛家的长女貌似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就她事多,今天陪我熬夜把会议上要讨论的议题整理一下,别想睡觉了。”他说着,顺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沓纸出来。 “哈...我去准备一点熬夜用点心...”琉璃离开了书房。 “今晚可有的干咯...”墨束河埋头投入了工作之中。 就这样,除去墨束河与琉璃两人的、墨家悠闲的一天就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来叫两人起床墨雨恒看到两人疲惫的样子,非常自然地将话题拉到了那个方面上,然后被打了一顿。 ...... “驳回,没事往长城那块跑干嘛?” 明历1277年5月26日 墨府会客大堂 “...所以说去长城是为了对四大家的人进行集中训练!我们必须先让他们熟悉军队的作战方式,不然以后是没有办法有效地为朝廷效力的!” 现在发言的是墨戮武的副将,名字叫李程卓、李家人,负责辅佐李家公子文恒,同时在军队里也担任这军师这一重要的角色,不过墨束河不怎么喜欢他,尤其是他那张拉得老长的驴脸和他平时那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嚣张跋扈的说话方式。 “我说过,驳回,怎么说都没有用,你想让几十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去长城给魔物填肚子?”墨束河用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口气对李程卓的提议表示反对。 今天早上,四大家的代表——除了洛家长女和李家长子之外,全员到齐,在用过早餐之后在会客大堂集合,商议成人礼之后的历练地点,李程卓坚持将几百名孩子派往南方边境的长城进行系统的作战学习,而墨束河正在极力反对他的提议。 “死在长城只能怪他们能力不足!朝廷需要的是有实战经验的士兵,而不是只会武术和术式的菜鸟!”李程卓站起身,开始锤击座位边上的桌子。 “脾气这么烂?这是实心榆木桌,高档货,一条桌腿能抵你一个月的供奉,赔得起就尽管锤。”坐在他正对面位置的封乐尘带着玩笑话的意味吐出了一句刺人的话语。 “封公子,我们这开会呢,扯钱干嘛?” “咕唔...”李程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虽有万般不满但还是老实地坐在了凳子上。 “...你说话还是那么伤人,不过看在你让朝廷忠犬闭嘴的份上就算了。”墨束河接着说:“你觉得这次应该往哪个方向去?” 墨束河和封乐尘假装没有听到李程卓愤怒的咆哮。 “首先排除东瀛,那边现在搞锁国政策,我的建议是往西方去。” “西方吗...也行,那进行历练的方式是?” “分散四大家的成员,让他们加入当地的佣兵团,这样不仅可以锻炼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可以有效增强战斗能力。”封乐尘神采奕奕地描述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墨束河若有所思的托起下巴:“在西方不会有人认识我们,这对于磨炼贵家子弟来说倒也不错,不过四大家的人过于分散也不大好,毕竟西边落草的土匪比较多,人太散容易出岔子。” “你放心,我给出的选择绝对安全,基本上这些佣兵团的团长都是东方人出身,而且个个身手不凡,他们知道咱们这些人的命有多贵,会花些心思来进行照顾的,所以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他弓下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墨束河,等待着他的答复。 “...行吧,就按你这个来,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去西边至少也比去长城好。”墨束河一边说着一遍瞟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李程卓,他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气愤和不爽。 “那么下一个议题。”墨束河从琉璃手中接过昨晚整理的报告,念了起来。 ...... “总算是完事了...哈...”在处理完会议各项事务之后,墨束河伸着懒腰走出会客大堂,琉璃紧随其后。 李程卓老早就从墨府气急败坏的冲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把刚刚回来的墨雨恒吓了一大跳。 “哎呀,面对朝廷的忠实走狗真是辛苦你了。”封乐尘迈着轻快的步伐从会客大堂走出。 “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四大家的人去军队混,累死我了,待会休息的时候得让琉璃好好地给我舒缓一下疲劳...” “啊?!怎么舒缓疲劳?”墨雨恒刚好碰上三人,话一出口就被琉璃踢了一脚,虽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他还是趴在地上再起不能。 “今早的教训还没忘么!束河也就算了,连你小子都敢拿我开玩笑?”琉璃把一只脚踩在墨雨恒的头上、用看垃圾的眼神俯视着墨雨恒。 “...嘿嘿嘿...琉璃姐饶命...”被踹了一脚之后墨雨恒还是那么没心没肺,“不过...我没明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看来琉璃姐你也不是什么思想纯洁的人哦...”一边说着,墨雨恒的脸上露出了坏笑。 琉璃的脸正在慢慢地变红,她稍稍呆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像触了电一样向后跳去,躲在墨束河身后:“你你你...你说什么呢!唔...” 墨雨恒从地上撑起身子,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琉璃的反应,然后对墨束河说:“哎呀,哥,你知道琉璃姐这么纯情么?” “呼呼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琉璃这种反应...有两把刷子啊墨雨恒。”封乐尘乐呵呵的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 “不过按你说的那个意思来,难道不会更累么...到时候连腰都要痛了。”墨束河低声道,因为琉璃和封乐尘与他站的比较近所以全部都听到了,于是琉璃狠狠地在墨束河的腰上扭了一把。 “...痛死我了。”墨束河面对突发的掐肾攻击,只发出了这样一句感慨,他回头一看,琉璃那大大的眼睛边上已经挂起了泪珠——好像有点戏弄过头了。 “琉璃公主我错了!”他急忙道歉,但是琉璃只是“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原谅他。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继续在这里扯淡也不是个事,赶紧去筹备明天成人礼的东西吧,早做早收工。”墨雨恒示意众人解散。 “嗯,你们加油,明天成人礼宴上见。”封乐尘试图跨出大门,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诶,封公子,既来之则安之...”墨雨恒拉着他的后衣领就往府里拽,“帮我们一起干活啦!” 午后的京城阳光明媚,绿草如茵,而墨束河还是在抚慰琉璃:不对哦,为什么是我一直在道歉啊!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墨雨恒已经和封乐尘带着一大堆用人跑去集市筹备物资去了。 但好在琉璃通人情,没花多少时间,这件事就完美解决了,虽然墨雨恒还是逃不过一顿毒打。 “以后出门随身佩剑,下次墨雨恒再开我玩笑...”有一瞬间琉璃的表情很恐怖,让墨束河打了个寒颤。 物资采购队伍回来之后,墨家众人便开始布置会场,墨雨恒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个抽象派雕刻大师的作品准备摆在会场正中央,结果被众人否决并被封乐尘嘲讽审美独特。 在完成所有工作之后,墨束河等人利用空余时间跑出去溜达了一会,众人坐在运河边的草地上,头顶的星空不停闪烁,墨束河发出了一句衷心的感叹:“啊...突然觉得这两天好长,之前事都没这么多,是吧?” “是啊,之后六年还有的忙呢,没准到时候我们回到墨家反而会觉得无事可做。”琉璃轻轻地笑了笑,她的笑颜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们都是单独加入佣兵团,为什么就老哥你有个护卫啊。” “要不你瞎一只眼、成为像我这样的战五渣试试?你要是像我这样,你也可以弄到一个专属护卫了。”墨束河一句话直接把墨雨恒接下来想说的怼回了喉咙里。 “那还是算了,不过你要和琉璃姐一起在外生活六年么...感觉像是超级长的蜜月旅行诶。” 琉璃迅速地抽出长剑,并且把剑锋抵在了墨雨恒的脖子上:“...看我不连着今天早上的两笔账一起翻倍还给你!” 墨雨恒打了个滚暂时脱离了琉璃的攻击范围,然后迅速起身跑走:“哇好可怕好可怕,琉璃姐认真啦!”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下手重到让你参加不了明天的成人礼的,稍微打断两根肋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毕竟你皮糙肉厚,耐打嘛...” 墨束河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人的身影,稍稍叹了口气:都十六七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当晚,运河附近的居民都没能睡一个好觉——墨雨恒的惨叫声一直在大街小巷中盘旋。
  3. 大家好还是我这条咸鱼,我又来开坑了 这部作品其实是一直想写但是没有动力去写的,但是最近写的时计塔又给我带来了写作动力... 所以本作横空出世! 本来是上周就要发帖,但是出现了一点点状况(指电脑键盘爆裂) 所以就这周发啦! 那么我们直接甩目录 注:第一章是一二章合并,因为第二章太短,只有1900字所以就合起来了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短(悲) 6.16注:总算是可以科学上网了...下周肝第三章出来 目录: 其一:墨家闲散的日常/成人礼前夕 其二:启程...!
  4. 作为推理小说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这篇文就是证明 但是这个点子本来是想留着写长篇的 刚好最近有个活动就抛出来了,少了很多东西,比如案件的详细描述和埃尔森的回忆里线 关于詹姆斯自首这个是有点原因的:首先在身份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办法去维持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什么的 还有一点:詹姆斯的出场其实是有一定强制性的(工 具 人 ),按照长篇的构思,本来是要利用詹姆斯收手之后这三年描写一些他的心理活动、还有作为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死人生活的艰辛什么的来和谐一下自首这个行为... 毕竟开膛手杰克在玛丽珍凯莉一案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这个行为让我在写收手这一段的时候比较棘手,但是为了剧情需要他必须出场自首... 但是因为熬不下去,咕了(凌晨4点的恶龙咆哮),所以才在开头提到要大改,但是现在手上还有一个最优先的坑,这个就先算了吧 补充:还有威廉和埃尔森的过去也没有提到,关于威廉当上刑警这件事也是有关埃尔森的www
  5. fxmsh

    无题

    【SSTM侦探事务所】 啊大家好,这里是咸鱼一只 这个是看到同盟的活动之后突然冒出来的灵感,不过也不能算是悬疑小说,毕竟根本没有什么疑点嘛... 但是由于文笔受限,没法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不过看看还是可以凑合的吧???? 如果有什么不足的欢迎提出!我会找时间进行大改的! (因为是熬夜写的思维不够清晰...所以嘛!) 下面就是正文了!(灵感来源:开膛手杰克) 1888年7月12日早上7点整 伦敦 白教堂东街14号 房间里不断响起摁下相机快门的声音,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内脏的腥味。 “威廉,死者家属在哪?”一个看起来像是侦探的男人向一旁的大胡子警官发问道。 “现在在隔壁的房间里待着,情绪很不稳定。”威廉答道。 这个发问的人名叫埃尔森·艾道斯,是个名声不怎么好的侦探;他旁边的这个警官是威廉·尼尔森。 “那就先别叫他来,给我说一下死者的基本情况。”埃尔森的目光没法从尸体上移开——这幅死相实在是难以言喻。 “如你所见,尸体身上一共十九处刀伤,伤口平均深度在十四厘米左右。死者的腹部被剖开,大肠被拉出来接近一米、挂在肩膀上,左乳房被割下带走。” “割乳房?”埃尔森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尸体,左乳房上的切口很小、而且很多,凶手使用的应该是较小的刀刃,“这是什么变态的犯案手法啊...” “我们也不明白,所以才叫你来的。”威廉认识埃尔森很多年了,非常了解他的为人——虽然缺德,不过很靠谱。 “死者生前的职业?”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本小笔记本。 “参政议员,在业界还算小有名气。” 埃尔森在笔记本上简单的画了一个表格,用于记下死者的相关信息。 “姓名?” “爱丽莎·哈金斯。” “死之前干什么了?” “9号晚上参加了一个议员聚会,然后到今天为止都待在家里。” “哦豁?看来是得罪了上头的人,被暗杀了?”他饶有兴致的甩了甩笔记本,用猫一样狡黠的双眼看了看威廉。 “你别把什么都扯到你想调查的事情上面好吗...不过,这次可能真的有点关系。” 艾道斯一直在追查一桩谋杀案,也是这桩案子让他走上了侦探的道路——因为警察局和其他的人都没用的要命,所以他只能自己上。 “不过这幅样子也不可能是被暗杀的吧...”埃尔森开玩笑似得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把死者家属叫过来吧,我要问他点事情。” “行。”威廉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说了几句,他就跑开了。 “不过,你想问他点什么?我先告诉你,他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这案子可就没法查了。” “要是疯了就只能怪他自己精神脆弱。” “报告!威廉警官,我把詹姆斯先生带过来了。”刚刚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憔悴的男人,是叫詹姆斯吧。 “那我问话去了。” 埃尔森走到他的面前,顺便挡住了尸体,然后打开了刚刚的笔记本:“你的职业是?” “...外科医生。” “和死者的关系?”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说道:“夫妻...” “嗯,好了没你事了。”埃尔森挥挥手,示意把他带下去。 “不问了?” “他这个精神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附近居民的目击情报有收集到吗?” “我以为你不问了呢,这附近的住民都说这几天有个红头发的女人在街上乱逛,还说她穿的像个妓女。” “这条街有妓女不是很正常吗?” “喂喂喂,这里好歹也是在我的管辖范围里的,治安不算好也不能说差吧?我至少不会让妓女在大街上乱逛。” “嗯呐嗯呐,红发...妓女一名,这样就可以解释胸上的伤口了,女性的力气比较小,只能用小形凶器...还有吗?”埃尔森把关键词记在了本子上,又接着问道。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埃尔森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说:“搞什么,白教堂这里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妓女身上干什么啊。”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总不能给住户洗脑吧?” “那个妓女这几天还有出现吗?” “没有,目击报告是在前天停止的...” “这个案子,准备停了吧,查不出来的。”埃尔森撕掉了刚刚记下的那几页,把它们揉成纸团,塞进口袋,然后仿佛丢掉了兴致一般地轻声交代着。 “你别这么早就下结论啊,实地考察呢?” “没必要去做,实地考察得到的大多是物质证据,就这么点情报是没法和实物证据串联起来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们都不知道除了案发现场之外可以找到线索的地方在哪、那个妓女又找不到。” “但是我们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啊!” “那是你们的事,就这么点情报,难道你直接把和死者有过节的人一个个抓来做口供?我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报酬去得罪政界的人,这是会妨碍我以后的调查的。” “埃尔森...!”威廉尝试反驳,但是他说不过埃尔森,所以只好作罢。 “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知道吗?” “...你说...什么。”一旁站着的詹姆斯冲上来抓住了艾道斯的领子。 “我说了实话,就是这样,先生。”埃尔森完全没有一点点惊慌。 “这件事怎么能就这么结束!”詹姆斯的情绪非常激动,他抓着埃尔森的领子,把他晃来晃去。 “那你去把那个红发妓女杀了?给你老婆复仇?然后因为故意杀人罪判个死刑?” “...我!”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警察就把他拉了下去。 “做事给我过过脑子。”埃尔森留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然后当天晚上,威廉去埃尔森事务所的时候告诉他:詹姆斯自杀了,尸体埋在了离他家最近的公墓里。 不过幸运的是,埃尔森不用承担任何的责任。 “说起来,埃尔森,那个案子,你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了么?” “已经...没有希望了,我打算维持现状,就这样继续做个侦探也挺好。” 1888年8月7日 “埃尔森,白教堂又出事了。”威廉在请埃尔森帮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太好的表情。 “是和上次相同的犯案手法...尸体的情况,还是去现场看比较好。” 于是他带着埃尔森来到了案发现场。 “报告!现在开始陈述死者情况。”一旁负责鉴定尸体的警察小跑到威廉身边,开始向他报告。 “通过身上的证件,判断死者名为玛莎·塔布连,是一位妓女,预估死亡时间为晚上十一点。” 埃尔森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尸体身上总共被捅了三十九刀,其中有九道伤口在脖颈处,尸体的头颅被割下、放在了尸体的旁边。” “嗯哼,犯人会是同一个人么...”威廉单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着。 “可能性很大,毕竟这世上的变态没多少...”埃尔森调侃道。 他们俩走到尸体前,埃尔森仔细地端详着死者头颅的样貌——红发,这是她最突出的特征。 那你去把那个红发妓女杀了? 埃尔森突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这不可能。 詹姆斯死都死了。 “目击报告,有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到了案件里来。 “有的,附近的住民说玛莎昨天晚上和一个黑衣男子走在一起。” 埃尔森把这个记了下来。 “有看清男人的脸么?” “很遗憾,男人戴着帽子,再加上光线灰暗,只能看清轮廓、能分别出性别和身份就已经是极限了。” “啧...线索还是只有这么点么...”埃尔森咋了咋舌。 “不能急于求成,总之,调查要慢慢地来。” “行吧,那就继续。” 埃尔森开始观察脖子上的伤口:总共九道,深浅不一,都是致命伤。 这凶手得和被害者有多大的仇啊,伤口应该是用小型刀割出来的,脖颈与头部的链接处切断地非常干净,连骨头都做到的相对平滑的切割——看来凶手有一定的解剖知识,而且应该是女性。这是从上次案件中得到的关联性线索。 在这之后,调查毫无进展。 “那么,尸体就交由警方保管。”威廉走了个过场。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埃尔森笑了笑。 小型凶器、红发妓女、肢解、残忍的作案手法。 埃尔森尝试将这些串联在一起,然而一无所获。 当天晚上、他做梦了。 梦到案发当时,自己躲在衣柜里,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陌生的男人杀掉。 梦到无能的警察和敷衍的侦探。 梦到孤儿院里被厌恶的自己。 梦到杀掉母亲时,男人脸上狰狞的笑。 同年8月31日 埃尔森和威廉赶到了案发现场——被害者脸部被殴成瘀伤,部分门齿脱落,颈部还被割了两刀。但最残忍的是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拖出来,腹中女婴也遭利刃严重戳刺、连着基带一起被甩了出去。 “喂喂喂....这是我三年侦探生涯中见过的最恶劣的案件了....”埃尔森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上下打量着尸体身上的伤口。 “目击情报还是老一套,黑衣黑帽的男子。”威廉从那边得知了情报之后回到了埃尔森这边,简单的传达给他。 “威廉,这次有点奇怪....”埃尔森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指向尸体的左臂下方——那里用血写着“是我啊” “意义不明...”威廉低下头思索着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先让他们记录下来吧。” 伤口还是老样子,小型利器造成的损伤,切口很漂亮——和埃尔森调查的案件一模一样。 调查结束。 1888年9月4日凌晨一点 一名马车夫于住家附近发现伊丽莎白·史泰德的尸体。 在进行调查时,还发现了另外一名妓女的尸体。 她们的共同特征——红发。 当埃尔森与威廉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惨状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伊丽莎白的尸体虽被割喉,但未遭剖腹,而是死于左颈部动脉失血过多。 这次的作案干净利落。 此后,九月的每一天,几乎都有案件发生,但是由于警方工作的到位,没有任何情报泄露出去。 被这些猎奇案件折磨的,只有警方还有埃尔森而已。 同年11月9日 消停了一个多月,黑衣男子一直没有再次作案,他是在寻找目标么? 埃尔森这么思考着,事务所的电话突然响起。 “铃铃铃!” 他拿起话筒,随即传来了威廉的声音:“...埃尔森,出事了。” “在哪里!”他反射性的跳了起来,这几个月,他被这些连串的案件惊吓的不轻。 “我马上来接你。”说完,威廉挂了电话。 威廉带着埃尔森来到了案发现场。 “死者叫玛莉·珍·凯莉,死者在死亡时全身赤裸,颈部有勒痕,胸部和腹部被剖开,脸部的耳鼻和乳房也被割掉。” “又是那家伙干的么....” 埃尔森快步走到尸体前,观察着切下部分的伤口。 果然没错。 “我们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埃尔森握紧了拳头。 “你有什么办法么...?” “找个妓女来,红发的。” 当晚,威廉带着十几个警察埋伏在四周的建筑物里,犯人并没有来。 在这之后,黑衣黑帽的男子完全消失不见了,警方动用了大批人力却迟迟无法侦破案件,导致警界高层的异动。 1892年,案件正式停止侦办。 1892年3月,埃尔森的事务所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埃尔森先生、你好。” 埃尔森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差点叫出声——这是詹姆斯。 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今天,我是来自首的。” “...是你啊。” “不惊讶么?” “并没有,我已经被你搞的那些案件弄得麻木了。”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目的。” “给你老婆复仇?” “是的,玛莉·珍·凯莉就是杀掉我妻子的凶手。” “但是这并不是根源所在,不是么?” “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渗透到高层去了,我只是个外科医生,假死就已经费了我很大的劲了。” “所以才决定停手?” “是的。” “是吗...” 在这三个月里,埃尔森思考了很多,包括他一直想要侦破的、关于自己母亲的案件。 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侦探做不了什么。 他把詹姆斯带到了警局,他坦白了自己所有的罪行,然后被秘密处决了。 死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1892年4月 威廉收到了一封来自埃尔森的信。 信件内容如下: “威廉,还记得我说过的、我一定要侦破的案子么? 我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个社会的阶级制度决定了我无法破案的结果,所以我决定了, 只要可以找到害死我母亲的真凶,怎么做都无所谓。詹姆斯让我明白了很多,同时也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 最后,我希望在我完成目标后,抓到我的是你。” 1892年7月 连续杀人犯埃尔森因连续杀害十六名政府要员被判死刑,当日执行。 服刑前犯人要求会见威廉·尼尔森警官 笔录: “哦哟,抓到我的还真是你啊。”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 “所以我说过了,人有时候要学会放弃,而我放弃了自己的人性。”
  6. 悲剧其二:艾琳 少女的悲鸣,吞吃尸体的狼群、鲜红的血还有发紫的断肢和腐尸的恶臭。 这些东西充斥着她的梦,在视觉、嗅觉上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梦中的景色逐渐模糊,一阵下坠感袭来——她从噩梦中脱离了出来。 “哈啊!唔...呕..!”她惊坐而起,用纤细的双手捂住嘴,强忍着呕吐感。凌乱的金色长发和浓重的黑眼圈可以体现出她并不是睡得很好。 “唔...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她轻轻的抽泣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噩梦了,说到底,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呢? 她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小药包——这是她之前重度失眠时使用的药,她将它打开、然后折成漏洞状,把药包中的白色粉末举起,干吞下去,躺在被冷汗浸湿的床上。 这只是麻药,并不会对睡眠产生任何好处,但至少吃了之后,不会再做噩梦。 她躺在床上,慢慢地什么也感觉不到、沉沉的睡去了。 过了不久,两个太阳从东边升起,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的脸上。 “嗯...唔...”她用一只手撑起上半身,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床上呆滞了一会,然后清醒了过来:“...要去做开店的准备了。”她换好衣服,爬下床,摇摇晃晃的从楼梯上走下,之后摔了一跤——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过,而且好像吃多了... “痛痛痛...”她小声地抱怨着,从地上撑起身子。 “艾琳姐姐!”紧闭的店门外传来女孩的稚嫩声音,艾琳急忙爬起身,一阵小跑来到大门前打开了门上的锁,门从外面被推开,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色短发少女一下抱住了她:“早上好!艾琳姐姐!我来玩了!” 艾琳俯下身子,抱了抱小女孩、露出微笑——尽管有些憔悴。 “欢迎你来,潘妮。”她轻声道,然后她察觉到了一件事:在自己梦中死去的女孩子、和眼前的潘妮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吧?那个梦会变成真的? 她松开了抱着潘妮的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艾琳姐姐,在干什么?不舒服吗?”面对这突然且意义不明的行为,潘妮歪了歪小脑袋,发问道。她的头发在朝阳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没有哦!姐姐刚刚起床,没有洗脸,这样拍打自己只是清醒一下而已!”艾琳这样对潘妮说。 “是这样啊!”潘妮显露出安心的表情,“姐姐没事就好!”然后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艾琳收好刚刚那一瞬间的不好想法,将潘妮领进店里:“你妈妈这次让你来是要买什么?”一边说着,她走向货架,准备翻找些什么。 “妈妈让我来买面粉!她还说,之前明明还有剩下的、突然不见了,洗干净的料理器具也都变脏了...” 还有人会偷面粉吗?料理器具变脏又是怎么回事?艾琳从货架上拿下一包潘妮刚好可以举得动的白面粉,放在潘妮伸出来的两只小小手掌上。 “不要在路上弄丢咯?” “真是的!不要把潘妮当小孩子啦!” 潘妮接过袋子,把几枚铜币放在和她差不多高的小桌上,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小店,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艾琳把钱收好,料理了一下自己这张憔悴的脸,让它看起来能够精神一些——虽然现在这个时间点,街上连一个人都不会有。 “刷拉!”艾琳听到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和木屐落地的声音。 “你好。”店外传来了问候的话语,但是并没有携带哪怕一丁点的感情。四翼的飞翼种女性收了收宽大的白色翅膀,走进店内,向艾琳稍稍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啊,失礼,初次见面。”女性向艾琳打了个招呼。 “...你好?”艾琳有些不解,平时居住在世界树树冠上的种族为什么会跑到人类的城镇里来,而且专门找上了她——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我还是稍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希玛梅汀,如你所见是飞翼种。”她稍稍顿了顿,向店内环顾一周,“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很难相信,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欸?我吗?”艾琳指了指自己,“...但是为什么?”她有些不解。 “那么,请允许我向阁下进行解释。”希玛梅汀站直身子,接下来她说的话让艾琳惊讶不已。 “阁下近日...不对,昨日的梦境中的场景,是真实的,梦中的那位少女确确实实地死掉了,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又活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艾琳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于是她拉了一张椅子摇摇晃晃地坐下。 “这样也好,毕竟之后就会摔倒。”飞翼种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解释道:“阁下梦见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只是所有人都不记得了而已。对了,那位名叫潘妮的少女曾被饥饿的狼魔物吞噬分尸,最后一家人都死掉了。”她说完这番话,微微皱了皱眉,此外便没有其他的反应。 “呼欸...!?唔...!”艾琳捂住嘴,强忍住反胃感,那些想忘记的东西被这番话翻找了出来,少女那发紫的断肢仿佛又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只是感觉到眼前一黑,然后重心不稳、向右边倒了下去。 幸好艾琳是坐着的,没真的摔下去。 “阁下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如此稚弱...啊,毕竟只是在重复这一天,果然不会有什么成长呢。”希玛梅汀笑了笑,把艾琳一边倒的身子扶正。 “重复一天...是指什么?”艾琳还没有办法彻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 “时计塔被恶魔附身,听别人说了吗?” “...那原来是真的吗?” 希玛梅汀叹了口气,继续说:“那不是恶魔哦,是世界树,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世界树其实已经被摧毁了。”说完她摊摊手,然后做了一个爆炸的姿势。 艾琳哑口无言。 “嗯?说不上话了?那我继续,虽然世界树被摧毁了,但是世界树的交流用灵体还是存活了下来——带着世界树七成的魔力,而我作为贴身侍从,跟着大人一直来到这里。” 世界树被摧毁了?那颗直上云端的世界树?艾琳的理解完全慢了一拍。 “然后呢,我们遇到了一个男人,好像是个鬼来着,他呢,承担了保护世界树的任务——他说他很闲,所以没有问题。” “鬼...?”在艾琳的印象中,鬼是一种性情非常凶恶的魔物,是人,但是又完全不像人。 “啊对,是鬼。在和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稍稍了解了一下他的故事,还真是非常无趣,出身名门的家伙最后却当上了鬼,这可真是...” “那他现在在哪...?”艾琳打断了她的话,“啊...对不起...” “没关系,他死了。”希玛梅汀用事不关己的语气,报出了那个鬼的现状。“但是,伊莉莎白大人出于感谢还是什么原因,把他复活了...准确来说是倒退了整个世界的时间。”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 “但是这是事实,总之,现在伊莉莎白大人被困在时计塔里,我需要一个可以记住发生过什么的协力者来帮助我做点什么,而最佳人选就是你。”她指了指艾琳。 这之后,希玛梅汀又花了点时间向艾琳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期间来店里的客人都被这四只大翅膀吓跑了。 “...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啊。”艾琳在完全理解了之后得出的不确定结论让希玛梅汀很是失望。 “然而在这之前,不管哪次你都同意了,顺带一提,你已经帮了我七十九次了。” “这样的事情居然做了七十九次么?!” 喂喂,关注点错了吧。 “你帮我就是了...那么我们来重复一下计划,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拯救那位名叫潘妮的少女。”她不管艾琳的意见,单方面地开始说明目的。“只要你救了她,让她脱离无限死亡的循环链,这个重复的时间段也许就会结束了。” “...为什么?”艾琳对于这个结论充满疑问。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希玛梅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本诡异的带血的故事书,递到艾琳手中,然后念叨着咒语。 故事书上慢慢显现出了紫色的、复杂的图案,上面还有些看不懂的文字,不过它既然以圆形为基础,应该是魔法阵吧。 “这东西是不知身在何方的贤者写的,经由盗贼流到了地摊商贩的手中。” “解决方法...难道是这上面写的?”艾琳翻着书,每个故事的下方都有一排小小的、紫色的字,写着解决如故事中所写问题的方案。 “对,这里除了接触时间重复的方法,还写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就比如遇到疯子的时候该怎么做。” “是吗...”她翻到有关时间重复的这一篇故事,下面紫字的内容是:摧毁循环链就好。 “看到了吗?这就是解决方案。” “所以才要去救潘妮...?”艾琳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着希玛梅汀金色的眼睛。 “对,她一直在死,而我们一次都没能救到她。”她说着,又递给艾琳一柄小小的匕首,“拿去防身,还有,我不能参与到行动里。” 艾琳刚想说什么,希玛梅汀就背过身,急忙向店外走去。 “管闲事的差不多该来了,总之你跟着潘妮,别让她死了就成。”她张开白翼,扑哧的一下飞上了天,随后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往那边去了,追!”一群猎人从门前经过,然后伴随着射箭的声音逐渐远去。 跟着潘妮,不要让她死了。艾琳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自己的目标,得亏她是个滥好人,换成一般人早就把希玛梅汀给踢出去了...虽说可能会遭报应吧。 艾琳一路小跑,来到厄沧沃德森林旁的猎户屋群,敲响了潘妮家的门,过了一会,她听到从房屋中传来的脚步声。“嘎吱”门开了,“嗯?这不是艾琳嘛?怎么了?”出来迎接她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同时也是艾琳的姑妈——艾瑞亚。 “姑妈好!那个...潘妮去哪了?”她直击主题,而艾瑞亚也不介意,干脆的告诉了她:“在后山的红榕树那里哦。” 艾琳道了声谢谢便向后山红榕树的方向跑去——身上还有点麻,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她跨过那条泥泞的小路,来到了红榕书的下方,潘妮现在正在对着一尊石格里芬象讲故事。 “然后呢,王子就自杀了。”她等待着格里芬的反应。 “九 三 四 , 小 女 孩 死于 狼群之口 , 母亲 遭遇 不幸 、父亲 自杀 , 妹妹 被人 拐走。”格里芬重复着同一句话。 “潘妮!”艾琳呼唤着潘妮的名字,潘妮转过头,望向艾琳的方向。 “艾琳姐姐!”然后她直接冲过来,撞在艾琳的怀里。 “咕唔...!”她没有把握住重心,和潘妮一起摔在地上,“哈哈哈...!”潘妮笑了起来。 “欸欸欸...?有什么好笑的啦...”艾琳看了看自己脏掉的衣服,抱怨着潘妮。 “因为...很滑稽啦!哈哈..”潘妮还是在笑。 “我生气咯!”艾琳一下把潘妮压在地上,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之后,艾琳陪着潘妮玩到了傍晚。 “回去吧?”艾琳尝试拉起潘妮的手。 “嗯!”潘妮被一把拉了起来,她们两人穿过小路,一路回到猎人营地。 一路上都没有出现危险,应该没有问题了吧...真是轻松呢~ 艾琳这样想,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笑容。 不过,怎么有点热啊。 进入猎人营地的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会。”她张大了嘴,看着面前这如同地狱的光景,而潘妮已经开始哭泣着、呼唤自己的母亲。 潘妮家的屋子在燃烧,火焰在跳动着,屋子的旁边围着一群身穿皮甲的暴徒,燃烧的屋内时不时会传来女性的尖叫与哭喊。 “哼!死女人,不出来?大爷要你好看!”一个身材削瘦的盗贼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啐了口痰。 “嗯...?!”他突然望向艾琳这边,“噢噢噢?!有女人啊!兄弟们!把她抓过来我们爽爽!”他大声叫唤,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发黑的嘴唇。 “咦!潘妮...快跑!”艾琳突然反应过来,拉起潘妮的手就开始跑——人太多了,没法战斗,但是麻药的效果让她也没法全力逃跑。 “小妞!别跑啊!过来让大爷好好疼爱你一下...嘿嘿嘿!”身后传来的、男人们龌龊的笑声与污秽的话语越来越近。 没有办法逃掉了——两人都已经开始喘气,而暴徒们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跟着潘妮,别让她死了就成。”艾琳想起了希玛梅汀的话。 只要潘妮还活着就没有关系,只要潘妮还活着,这个城镇就可以得救。 这样的想法在艾琳的脑中盘旋。 所以说,滥好人啊。 “哈,哈...等一下姐姐会挡住他们...潘妮...只要跑就行了,绝对不要回头看这边,好吗?”艾琳一边跑一边对潘妮嘱咐道。 “可是姐姐...!”潘妮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艾琳推了一把,滚进了路旁的草丛里。 这还是我第一次为了保护别人挺身而出呢,艾琳举起了匕首。 “哟哦哦哦???停下了?咕嘿嘿嘿....”男人们下流的笑着,向艾琳逼近,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潘妮已经逃走了。 “...停下。”艾琳将匕首开刃的那一面朝向自己,“再过来我就自杀。”她意外的很冷静。 她本来觉得这种事会让人热血沸腾来着。 “哈...?说什么呢你?”他们停下脚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艾琳。 “区区母猪敢威胁我们?!”举着火把的盗贼一步一步逼近艾琳,“看来得把你轮了之后丢去喂狼啊....?!” 艾琳对威胁的话语毫不理会,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你们要是觉得轮奸尸体也无所谓的话,那就过来吧...” 人渣们青筋暴起,一股脑冲向艾琳。 “我已经说过了。”艾琳把匕首刺进小腹,一阵无法忍受的痛感从腹部蔓延开来,遍布全身,艾琳腿一软,跪了下来。小小的血珠从伤口里渗出来,从刀刃上划过,滴在地上。 艾琳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咕唔唔唔唔唔....!”从盗贼两旁的树林里传来魔物的低吼。 “这个死女人!居然真的敢...啊啊啊啊啊!!!!”盗贼发出了不像样的惨叫声——那是一头魔物使出全身力气朝他小腿咬去并撕扯下一块肉的结果。 “啊啊啊!!!我的腿!!!好痛啊啊...!”盗贼在地上开始打滚,显得非常滑稽。 这之后的十分钟,是血与肉的盛宴——对魔物来说 狼群吃饱了,在原地留下了它们啃不动的人头还有吃不下的肢体——是发紫的。 “又失败了...明明这次已经把潘妮救下来了...!”希玛梅汀握紧双拳,低声道。 嘛,虽然艾琳死掉了,不过盗贼们也被惩治了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滴答、滴答。 时计塔的指针指向零点——三月十四日又到了。照例,指针倒退一整圈,指向一天前的零点。 她的梦中充斥着进食的狼、男人的断肢和满地的血。 “呼啊!!!!”艾琳从床上惊坐而起,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从凌乱的长发和超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她睡得不是很好......
  7. 别急啊,还有女装这个可选选项
  8. 欢迎,欢迎 正常说话是绝对没有人会讨厌你的,最严重的后果可能就是被拉去调教 还有,错字受(杠精本精) 总之欢迎啦
  9. 你可以骚一点,像我一样在一个帖子里和dalao聊天,聊着聊着就出了村 还能留下上百层的楼
  10. 恭喜,恭喜 新手村的快乐日常一去不复返
  11. 所以和神代博士鼓掌只是为了收集数据(bushi
  12. 悲剧其一:猎户之女 “滴答、滴答”计时塔的指针缓慢但有规律的转动着,时针转了一整圈,指向零点。 滴答、滴答,三月十四日到了。 时计塔的指针并没有向前转动,而是在原位颤抖着,然后闪烁着诡异的、淡淡的紫色的光,向相反的方向转了一整圈。 “三月十四日”到了。 三月十四日 早上七点 厄沧沃德森林猎户屋群 清晨的欲阳与太阳从东方的山脉中显现出红色的身躯,将整个森林抹上了淡淡的、令人不适的红色。 猎人们围坐在熄灭的篝火旁,谈论着关于时计塔的问题。 “喂,听说没?时计塔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上了哦。”这位猎人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吓唬其他人一样弓着身子说道。 “噗...放屁!我就没听说过恶魔附身时钟的!卡勒,你听那个神经病说的呢?!”坐在卡勒正对面的猎人冲着他大吼,随后拍着大腿放开嗓子笑了起来。 “管塔的那个今天一大早就上街嚷嚷了,你不知道?驱魔师都说他疯了,时计塔怎么可能被恶魔附身呢,是吧?!”坐在篝火最边缘的猎人接过了话头,他的发言让猎人们都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猎人真没礼数...”一个双眼布满血丝、身着一袭绿色长袍的人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猎人们沉默了一阵。 “哦哟?这不是时计塔先生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穷酸的营地来啊?”卡勒用轻蔑的语气嘲讽着“时计塔先生”,顺便往他脚边啐了口痰。 “啧...要不是请不到人我会来这种穷酸地方么...!”他不满地低语着,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那你是有事相求是吧?拔除恶魔?行啊!你开个价,我们马上带人去把塔拆了!”卡勒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引起猎人们的一阵阵哄笑。 “四千戈尔特...现在就带人去办事...!”时计塔先生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四千?你逗我呢?!你平时没少说我们营地的坏话吧,这样,我们也不针对你,翻个倍我们就干这活!”卡勒伸出手,奸笑着比了一个“四”。 “四...四倍!我哪来这么多钱!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要知道,一万六千已经可以请上好几位高阶驱魔师了。 “那行,你找别人去!反正没人信你!啊对了,最近魔兽很多,小心回去的路上别被吃了啊!”猎人们起身,将时计塔的管理人推出了营地,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哄然大笑:“这也算是报了他诋毁我们声誉的一箭之仇了,哈哈哈哈!” “唉...真是的,这群男人怎么一早就这么有活力...”在一旁观望着的妇女们发出这样的感叹。 “可是你们这群荡妇不也是很喜欢我们这样子嘛!”男人们不识趣的玩上了黄段子。 “各回各家吧,该给这群精力旺盛的男人们准备早饭啦!”不知是谁如此说道,女人们缓缓散开,回到了小木屋里开始给自己的家人准备早饭。 卡勒在聊了一会之后也与同伴们道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轻轻推开门。“艾瑞亚,孩子们起来了吗?”他轻声问自己的妻子。 “你们这么一吵谁还能睡在床上不醒?”艾瑞亚无奈地笑着答道。“你们两出来吧。”她摇了摇自己的裙摆。两个小女孩从她宽大的裙子后窜出来:“爸爸!欢迎回来!”她们齐声叫道。 他对于两个孩子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多么吃惊,反而还调侃了起来:“哟!我回来咯!你们两个,这么小嗓门就这么大,很像我嘛!” 艾瑞亚给卡勒递了一个面包 “吃吧,吃了赶紧出去,在家里看着你烦!”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笑出了声。 “得嘞,我马上走!”卡勒在出门前还从面包篮里顺走了一个羊角面包。 “贪吃鬼!该打!”艾瑞亚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做了个样子。 这可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孩子们看着父母的滑稽样,笑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差不多传遍了整个营地。 “那我出去了啊!今天大概晚上八点回来,等我哦~”他向家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走向了一队猎人里。艾瑞亚回到厨房开始处理剩下的材料——她打算下午给孩子们做点饼干。 中午,吃完午饭之后,艾瑞亚开始准备做饼干了,这个时候,营地内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会离开,男人们去打猎或工作,女人们则带着孩子们去筹备食材,而艾瑞亚是个实干的优秀女性——她都准备好了,所以自然的,她呆在家里。 突然,她感觉到裙子被什么拉了一下,她往那边低下头,女儿的小小的身影映入眼中。“妈妈,我可以去森林里玩吗?”艾瑞亚看她已经穿好了小皮鞋、连衣裙,手上还拿了本故事书。艾瑞亚知道,要是不同意她能哭上一下午,所以她蹲下,对女儿说道:“可以哦!但是呢,妈妈必须要知道潘妮要去哪里,说吧?”潘妮告诉她,她要去后山上最大的那棵树那里,那棵树离营地不远。只要走上二十几分钟就能到了,因为很近所以她同意了,潘妮在她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离开了。 前往后山的石子路上映着潘妮跳动的影子,阳光从密集的树叶里照射下来,形成了一块一块的圆形光斑。潘妮的小皮鞋蹬在有些潮湿的石子路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十个小黑人出外用膳;一个噎死还剩九个人。九个小黑人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八个...”潘妮嘴里哼着一曲怪异的童谣,这是故事书里的——这本卡勒买回来的可疑的故事书里什么诡异的东西都有,但是潘妮对这本童话爱不释手。 小潘妮走了一阵,在一个分叉路口向左转,脱离了小石子路,走向一条崎岖的泥巴路。她非常灵活的越过路上的各种障碍,口中还哼着一些诡异的童谣。 然后,她到达了她的目的地——一颗巨大的红榕树下。她找了一根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坐了下来,靠在了一尊长满青苔的石质雕像上,雕像雕的是一只展翅飞翔的格里芬。 潘妮随意翻开故事书,读起了一篇名为《迷路的小女孩》的故事,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小女孩来到森林里玩耍,但是到了傍晚她想回家的时候迷了路,于是她在饥饿与恐惧中孤独的死去了。” 作为猎户的孩子,潘妮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在森林里迷路,她从小就很熟悉森林的地形,也常常到森林里玩耍——除了有几次因为走错了路找不到家,最后兴师动众让整个营地的猎人都来找她之外,不过幸好那几次她都没有受伤,只是浑身上下裹着泥巴坐在树枝上而已。 她读着其他的故事,突然感觉到背靠的格里芬振动起来,她回头看向这尊雕像,它张开的下颚合上了,发出“咔擦”的声音。然后它生硬地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三 一 四 , 小 女孩 迷路 死 。” 潘妮很惊讶:今天是三月十四号,难道它会报时?!而且它刚刚是不是提到小女孩迷路死掉了?它能听懂我读的故事吗? 于是她面对格里芬石像坐下,给它读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但是格里芬没有反应,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三 一 四 , 小 女孩 迷路 死 。” 潘妮换了一个故事,它应该喜欢主人公最后死去的故事吧?于是她给它读了《孤独的王子》,故事的内容是“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王子在王室中被孤立,他感到非常孤独,终于有一天,他的孤独变成了愤怒,他杀掉了王宫里包括国王与王后在内的所有人,然后自杀了。” 格里芬还是没有反应。 很快,潘妮对于这个有趣的新玩具失去了兴趣,她开始和地上的花儿聊天,闻它们的香味并捉住它们身上彩色的蝴蝶,这对她来说至少要比对着一只没有智商的石头狮鹫读故事要有趣的多,她在这颗大树下玩了整整一天,直到欲阳西沉,想要隐去它那令人恶心的红色身躯。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草根和灰尘。 “...沙沙沙沙”潘妮听到了毛皮与灌木摩擦的声音,她警觉了起来,细细地倾听着周围细小的声响。 “...呜”潘妮的耳朵捕捉到了“野狼”示威的低沉叫声,她开始缓缓的向来的那条小泥巴路移动。“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从红榕树走向小泥巴路的这段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潘妮到达泥巴路旁边之后便开始狂奔,她知道,狼是没有办法在崎岖的小路上快速奔跑的,而她可以。 “嗷呜!!!!”野狼跟在潘妮的背后,但是它与潘妮的距离越来越近。“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在森林里回响着,野狼一跃,将潘妮扑到在地并朝她张开了长满尖牙的嘴。它那白色的,粘稠的唾液滴在潘妮的脸上让她感到非常恶心。她试图挣脱束缚,但是野狼的长爪将她死死地固定住了,潘妮试图冷静下来,她找好角度,对着野狼凹陷的腹部狠狠的踹了一脚!野狼痛苦地飞到一边,撞在一截干瘪的树桩上——它有这么轻吗? 潘妮已经什么都管不了了,她急忙站起身逃走了,她跑呀,跑呀,任凭长满荆棘的树枝刮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伤口,她只是在狂奔,逃离那只可怕的狼。终于,她跑到了那条她熟悉的石子路上。 “哈啊...哈啊...”潘妮停了下来,双手支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刚刚的经历真是太可怕了,潘妮这么想,到现在她的心脏还跳得很快,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只想快点回家,腿上伤口流出的血濡湿了她的白色裙子,也滴在了石子路上,她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血红的夕阳将它的光芒洒在森林中,树下的光斑闪闪亮亮,潘妮的血滴在地上,被夕阳的光衬托的格外鲜红。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家的房子,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在家中等待她的、慈祥的母亲,她现在就想拥抱她的妹妹,亲亲她那圆嘟嘟的脸颊,她还期待着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和其他的猎户...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那只野狼从一旁的草丛里跳了出来将潘妮扑到,这次它可没有给潘妮留下反击的时间。它对着潘妮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树上和各种地方,和凹凸不平的地面相结合,成为了大大小小的血坑,潘妮甚至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 她悲鸣着,显然刚刚那一口没能结束她的生命,但野狼可不在乎。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肢体被撕扯,咀嚼,吞咽。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和血混合在一起,有些透明、朦胧的感觉。 “...妈妈...”潘妮无助的呻吟着。 野狼依然无情的撕扯着潘妮柔软的身体——这可是一顿难得的美餐啊。 潘妮的视野逐渐失去了焦点,瞳孔慢慢放大,失去了神采。 她死了。 死于野狼——不,魔物之口。 她剩下的肢体被野狼拖拽进了森林,拖出一条长而粗的血迹,还呆在原地的只有断掉的一条腿和依旧套在脚上的小皮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潘妮的母亲对于女儿没回家这件事感到奇怪,于是她停下了煮着肉汤的炖锅走到门外。 ——迎接她的自然是潘妮残破的尸体与血迹,她惊讶到无法发声,能做的只是跪在潘妮断掉的腿前泣不成声...然后悲剧再度上演——小女儿发出了惨叫,艾瑞亚赶回家里,小女儿的前半截身子已经陷在装着滚烫粘稠汤汁的炖锅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绝望了,对这些接踵不断的厄运绝望了,她拿起了一柄刀,用力地刺入了自己的脖颈,结束了生命。 回到营地的卡勒发现了一切:自杀的妻子、只剩断肢的潘妮和煮的半熟的小女儿。他向自己举起了枪,“砰!”脑浆飞溅。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们埋葬了这可悲的一家人,并给他们立了墓碑,将艾瑞尔做的饼干作为贡品放在坟墓前。 深夜,时计塔的秒针发出“滴答、滴答”的缓慢但有规律的声音,没过多久,时针指向零点,再次诡异地向相反的方向转动了一整圈。 三月十四日,又到了。 两个太阳照常升起。 猎人们依旧围坐在篝火旁聊天,玩着不和时宜的黄段子。 寂静的红榕树下没有了潘妮的身影,今天她与母亲呆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应该多陪陪母亲。 红榕树下、格里芬的上下颚发出“咔擦”的声音,生硬的吐出一句话。 “三 一 五 , 小 女 孩 死于 狼口 , 一家人 遭遇 不幸 。”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没有人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有...... 时计塔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女性,手中拿着一本带血的故事书。 “真是...可悲。”她叹息道,看向表面上繁华至极的城镇,张开了巨大、洁白的翅膀,飞向夜空。
  13. 怎么说呢,这其实是一篇练笔长文 篇幅大概是中短,能更新到十章就是万幸了 关于这部的设定是最近才码好的,因为比较容易理解,所以就拿来当练笔文了,顺便弄点东西 这么一说这部还真是可怜呢(悲 啊对了,关于”治愈“这个标签,资历比较老的宅应该都会懂了库库库 基于这部文章的练笔特性,更新的频率可能会比较慢,大概两周一更,不过遇到长假的时候有可能两更或者三更(笑) 如果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各位多多批评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好像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下面是目录 悲剧其一:猎户之女(试水注意)(4.20) 悲剧其二:艾琳(5.3) 暂时停更! 接下来的章节是和另外一个脑洞有关联的,所以我觉得这边的先放一放 去把那个脑洞更新一下 可以解释一下世界观设定什么的,方便理解 而且我觉得另外一个写起来可能更爽一点233 综上所述!时计塔!从今天开始!正式停更! 大概几个月那样子吧 我找个空去更新一下大的脑洞好了,届时还请来看(虽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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