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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第三回。 打到現在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感受,有一種陷入當局者迷的感覺...... [align=center]各回連結 01 02 03 04 05 [/align] [align=center]後記(有劇透注意) [/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03 我已經死了。 在我有意識時,就已認知到這個事實。 不過,這個意識總是朦朧,是何時想起的這個事實,我早已記不清楚。眼前變化的景象,分不清是過去還是未來,甚至是現在。當下所看到的一切,總是變幻莫測、混沌不明。 心裡,掛念最深的事情,除了已死的事實外,就是「我被騙了」。 這種被騙的感覺,牽動著怒火,無時無刻的襲上心頭。 朦朧之中,依稀記得被騙,卻不知道被誰騙,被騙了什麼事。可以肯定的是,我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回答,那就是「為什麼騙我」。否則,這怒火不會總是燒起來,影響著我的情緒。 我只能盡力的尋找解答,度過著無數的寂寥,漂流在人世。 有時,又會想起棍子在我眼前晃動,我只能無助的哀嚎、解釋,然後還是活活的被亂棍打死。 拿棍子的兩條人影,滿腔怒火,理智盡失,聽不進我的任何一句話,或者是,根本不想聽我說。 總之,我可以肯定我是死在這兩人的棍下。 不知何時,我眼前再度出現了熟悉的景象。 已不知是第幾次回到自己的母校。雖然是熟悉的校園,但除了建築以外,其他一切都感到非常陌生,像是陌生的學弟妹,還有陌生的警衛。 那警衛已經換成一個志願役退伍的中年男子。以前我唸書時,還是一個老頭子,當時就覺得已經該是退休的年紀,什麼時候會換人都不會感到奇怪。 我來到了一間滿是電腦的教室。剛剛敲響了下課鐘,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穿著放在鞋櫃的鞋子,一邊聊著班上的八卦。直到大夥都離開時,我進去了教室。雖是同樣的擺設,但電腦的硬體設備已經更新過。 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現在指著兩點四十分。 以前,曾經在這裡和同學嬉鬧著,曾經為了學年專題而在此忙的焦頭爛額,曾經在這裡,偷窺著自己暗戀的女孩。 我回神過來。 時鐘所指的位置卻是兩點二十五分。 咦?剛剛是兩點四十,怎麼現在反而倒退走? 到走廊一看,才發現,現在是半夜兩點二十五分。 在我回想著過去的同時,時鐘已經轉了一圈。 剛才,想到了一個關鍵字,一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對象。 那個女孩。 不行,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女孩的外觀。應該是甜美的?或是身材火辣的?還是嬌小的? 我記得有一堂課,就是為了這個女孩才選的,不過,好像也沒有和她有所互動,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是因為我沒種?不對,我記得不是這個原因,在這個女孩之前,我也和不少女孩交往過。這個女孩之所以特別,之所以讓我如此印象深刻,有一個原因就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周圍又吵雜了起來。 原來早上的課已經開始了。 不管哪個年代的學生都一樣,老師在上面講解,學生們,還是分成了專心聽講及打混的,當然還有一些人昏昏欲睡,甚至已經趴在桌上睡死的。 我注意到角落的兩個學生,在偷偷上論壇,上面放上了幾張照片。 「好像只剩一個地方無解。」左邊男同學說著。 「真猛,這種沒有完全沒有提示的圖,竟然有人可以答對。」右邊的男同學說。 我看著他們瀏覽的圖片。那些圖,全是手繪的彩色風景圖,但有的線條有明顯的斷點,再接上去的線條卻完全脫離原本的線條,圖上充斥著許多不合理的接點與色彩,顏色並不鮮豔,而且和風景對照起來,根本是只存在於腦海中的抽象藝術作。 例如第一張圖,一看就知道是海底世界,充滿了許多海洋生物,但大海的顏色卻是紫色的,整張圖染遍了不協調的顏色。 在圖片的旁邊,標注著「答對」以及「等待解答」。 短暫瀏覽過,目前大概只剩第一張的大海中是屬於「等待解答」。 「海底那麼深,又那麼大,最好有人神得出來這個地方啦!」左邊男同學轉動著滑鼠的滾輪。 第二張圖,是一個工廠。 然後是第三張圖和第四張圖。 我震驚了。 等我情緒回復時,又是半夜。 第三張圖和第四張圖,仍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一張是在山上,可以看到對面有一座廟,山下蜿蜒的道路旁,有一間賣山產的餐廳,因為是壟斷的生意,所以價格非常昂貴。記得當時我們一群人還和老闆娘大吵一架,不過老闆娘的髒話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噴射出來,我們所有人都接不住,只好戰敗而歸。 我還記得,我那次去爬山,是報名了一個登山會的活動,詳細的活動內容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我報名那次登山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爬山,不是運動,也不是攝影。 而是埋屍塊。 我把某人的屍塊搬到幾乎沒有人會到達的偏遠山區,把它埋了起來。 不過,那是誰的屍塊? 然後是第四張圖,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我站在山上的埋屍地,沒有感受到活著時登山的疲累感,倒是又想起了一些細節。那時我報名參加的登山活動,必須要走一段非常長而且非常艱辛的路途,而且要走好幾天。我除了帶著自己的生活必須品,另外一個死都不給別人拿的,就是包著屍塊的登山包。 因為這段山路,幾乎不會有人走,除了拍節目的以外,只有極少部份的登山人士才會挑戰。 為了報名成功,我花費不少功夫,還好以前就是登山的常客,所以才勉強入選。 雖然旅途艱苦,但我還是咬緊牙根,跟著大夥,爬了兩天。 要擺脫這些熱心的山友,非常不容易,畢竟爬這種山,只要一脫隊,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只打算藏好屍體,然後獨自離開,但後來又覺得,之後如果出事,這些人恐怕就是證人。 所以,爬到了第三天,時機已經成熟。在半夜時,我讓他們所有人都永眠了。 然後去到了埋屍處,又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把屍塊埋起來。 最後,拿著大夥的糧食與地圖,回家。 我看著埋屍處,一切風景照舊,和圖裡面的完全一樣。改變的,只有我腳下的藏屍處。明顯被挖開的痕跡,登山包也已經被人取走。 話說回來,那張圖究竟是何來歷,竟然可以準確畫出此處的風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人站在沙灘上對著我大笑。 這裡,就是第四張圖的所在,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我出生在這座島上,小時候就常常和朋友們在島上四處閒晃。雖然滿十八歲才可以考駕照,不過我們大部份的人都在國小或國中時就會騎著車四處遊玩,去各地的朋友家串門子。 眼前這個不斷大笑的男人,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因為是鄰居,所以關係比其他人都還要好,不過,我並不喜歡此人。主要原因是,他的腦袋實在太差了,和他對話非得把智商拉低一點才能聊得起來。 「你也死了啊?你終於死了啊!」他嘲笑著我。 可以理解他的憤怒,畢竟他是被我用石頭砸死的。 「屍體呢?」我問。 「屍體?你又要來一次嗎?連死了都不放過我嗎?」他說著又大笑起來,「你殺不死我了,哈哈哈!」 是啊,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為了滅口,我藉口要看藏屍的地點,讓他帶我來到這座沙灘,然後同樣是上面的對話,在他背對著我時,解決了他。 此時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不再理他,到原本的藏屍處一看,果然也被挖走了。 不過,當我看到這個老友,總算想起其他事情。我記得我們一起幹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參與行動者,除了我們兩人,另外還有三個人。然而那件大事,似乎出了什麼差錯,讓我必須想辦法來躲過災劫,而且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就是把所有參與行動者都滅口。 當時,解決了這個笨蛋後,下一個目標,是我大學時的同班同學。 但這個同學非常機警,我花了不少時間在找他,最後才知道,他已經出國唸書了。 於是我把目標轉向了另一個大學同學。 因為第四個參與者我不認識,是同學介紹的,所以若要對此人下手,就必須先從同學那裡掌握到此人的聯絡方式與行蹤。 重重的一刀砍斷了我的手掌。 我恐懼的向後退。 就在同學帶我前往藏屍處的路上,他抽出預藏的水果刀,轉身就是一刀。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下意識的伸手阻擋。 「去死!」同學不斷揮舞手中的利刃。 「為,為什麼!」我一邊後退,大聲問道。 「去死去死去死!」他已經完全瘋了。 肉身根本敵不過利刃,我只能又爬又跳的,盡力閃過他的水果刀,即使如此,身上仍不斷產生新的傷口。 不行了,原本的計劃行不通。 我轉身拔腿狂奔。 生平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生死交關的危機感。 我不斷的感受到危機逼近,背後的人緊追不捨,腳步聲雜亂無章。耳邊聽到的,還有自己紊亂的喘息、劇烈的心跳。 身上的傷口,斷裂的手掌,不斷傳來炙熱的刺痛,卻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直到我停下腳步時,已經躺在香蕉田裡。 靜下心來,能聽到蟲鳴鳥叫,蒼蠅振翅的嗡嗡聲響,狂風掃過樹林的沙沙聲。 同學沒有追過來。 忍受著疼痛,心裡滿是疑問,為什麼同學要殺我?那完全失去理智的下手,簡直把我當成仇人。 要說是仇人,好像也沒什麼錯。 和我一起行動的四個人,一定都覺得被我騙了。 至於被騙了什麼,我還是想不起來。 身上的傷口非常顯眼,為了不引人注目,可是耗費了不少功夫。 我的運氣倒也不錯,晚上坐計程車回家的途中,看到車上的電視報導著近來發生的命案,然後裡面提到了我的名字。 原來我已經被警方給通緝。 運氣好的是,當時天色昏暗,我藉口自己身上錢不夠,離開了計程車,司機也沒注意到我的身份,錢收了就走。此時若直奔回家,必定是進入天羅地網之中。 然後過了一段這輩子從沒經歷過的流浪生活。四處躲藏,連睡覺都不得安穩,即使當時犯下命案都沒這麼難睡。 大約過了一個禮拜,我決定回到中部的鄉下老家,那是我的祖父母輩所留下的祖產,有一間簡陋的房子,但沒有人居住。 卻不知道,這一步卻步向我人生的終點。 一切都來的如此迅速,讓人措手不及。 因為整天繃緊神經,當時一看到熟悉的老房子,太早鬆懈了,完全沒注意到有開門的痕跡。我才剛開門走進老家,就挨了一記悶棍。 我倒在地上,另一人則一腳重重的踩在我受傷的手上,我痛的鬼叫,已經無法起身。 一人蹲下,抓緊我的頭髮,將我的頭抬起來。 現在稍微能回憶起這兩人的長相,最明顯的特徵是兩人的身材,抓緊我的身材較高,雖然長相斯文,但扭曲的嘴臉,凶殘的眼神,彷彿想要一口將我吞下肚;另一人較矮,年紀不大,看起來還是個學生。 那高個子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若不是矮個子一直擋著他,我大概在剛踏入家門時就已經死了吧。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那高個子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當時我只能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盤拖出。 對了,我說了句非常關鍵的話:「是她的男友要我這麼做的!」 我只記得被騙了,現在想來,會否就是這個男友騙我的? 「放屁!」那高個子大喝一聲,手上的球棒用力一揮,將旁邊的茶几砸的稀巴爛,「我就是他男友!」 雖然我保留的記憶不多,但這句話和我印象中的事實有著強烈的衝突,讓我不禁有點懷疑這段回憶的真實性。 但我只能不斷強調著這句話。 最後,那個高個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揮舞著手中的球棒,重重的擊打在我的身上,我痛的想要吐血,但下一棒已經將我的牙齒打飛,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 過了這麼久,結果還是解決不了我心中的疑問,能掌握到的事情大概就是:意外的和四個人幹了一件自己料想不到的大事,而那四個人應該覺得被我騙了;我其實也是被人騙了,但是詳情無法掌握;「她的男友要我這麼做的」這句話似乎非常重要,這個「她」是誰?這個「男友」又是誰? 我找不到答案,只能繼續漂流,尋找答案。 [/fold] [fold=簡體版]簡體版: 03 我已经死了。 在我有意识时,就已认知到这个事实。 不过,这个意识总是朦胧,是何时想起的这个事实,我早已记不清楚。眼前变化的景象,分不清是过去还是未来,甚至是现在。当下所看到的一切,总是变幻莫测、混沌不明。 心里,挂念最深的事情,除了已死的事实外,就是「我被骗了」。 这种被骗的感觉,牵动着怒火,无时无刻的袭上心头。 朦胧之中,依稀记得被骗,却不知道被谁骗,被骗了什么事。可以肯定的是,我还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那就是「为什么骗我」。否则,这怒火不会总是烧起来,影响着我的情绪。 我只能尽力的寻找解答,度过着无数的寂寥,漂流在人世。 有时,又会想起棍子在我眼前晃动,我只能无助的哀嚎、解释,然后还是活活的被乱棍打死。 拿棍子的两条人影,满腔怒火,理智尽失,听不进我的任何一句话,或者是,根本不想听我说。 总之,我可以肯定我是死在这两人的棍下。 不知何时,我眼前再度出现了熟悉的景象。 已不知是第几次回到自己的母校。虽然是熟悉的校园,但除了建筑以外,其他一切都感到非常陌生,像是陌生的学弟妹,还有陌生的警卫。 那警卫已经换成一个志愿役退伍的中年男子。以前我念书时,还是一个老头子,当时就觉得已经该是退休的年纪,什么时候会换人都不会感到奇怪。 我来到了一间满是计算机的教室。刚刚敲响了下课钟,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穿着放在鞋柜的鞋子,一边聊着班上的八卦。直到大伙都离开时,我进去了教室。虽是同样的摆设,但计算机的硬设备已经更新过。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现在指着两点四十分。 以前,曾经在这里和同学嬉闹着,曾经为了学年专题而在此忙的焦头烂额,曾经在这里,偷窥着自己暗恋的女孩。 我回神过来。 时钟所指的位置却是两点二十五分。 咦?刚刚是两点四十,怎么现在反而倒退走? 到走廊一看,才发现,现在是半夜两点二十五分。 在我回想着过去的同时,时钟已经转了一圈。 刚才,想到了一个关键词,一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对象。 那个女孩。 不行,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个女孩的外观。应该是甜美的?或是身材火辣的?还是娇小的? 我记得有一堂课,就是为了这个女孩才选的,不过,好像也没有和她有所互动,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是因为我没种?不对,我记得不是这个原因,在这个女孩之前,我也和不少女孩交往过。这个女孩之所以特别,之所以让我如此印象深刻,有一个原因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周围又吵杂了起来。 原来早上的课已经开始了。 不管哪个年代的学生都一样,老师在上面讲解,学生们,还是分成了专心听讲及打混的,当然还有一些人昏昏欲睡,甚至已经趴在桌上睡死的。 我注意到角落的两个学生,在偷偷上论坛,上面放上了几张照片。 「好像只剩一个地方无解。」左边男同学说着。 「真猛,这种没有完全没有提示的图,竟然有人可以答对。」右边的男同学说。 我看着他们浏览的图片。那些图,全是手绘的彩色风景图,但有的线条有明显的断点,再接上去的线条却完全脱离原本的线条,图上充斥着许多不合理的接点与色彩,颜色并不鲜艳,而且和风景对照起来,根本是只存在于脑海中的抽象艺术作。 例如第一张图,一看就知道是海底世界,充满了许多海洋生物,但大海的颜色却是紫色的,整张图染遍了不协调的颜色。 在图片的旁边,标注着「答对」以及「等待解答」。 短暂浏览过,目前大概只剩第一张的大海中是属于「等待解答」。 「海底那么深,又那么大,最好有人神得出来这个地方啦!」左边男同学转动着鼠标的滚轮。 第二张图,是一个工厂。 然后是第三张图和第四张图。 我震惊了。 等我情绪回复时,又是半夜。 第三张图和第四张图,仍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一张是在山上,可以看到对面有一座庙,山下蜿蜒的道路旁,有一间卖山产的餐厅,因为是垄断的生意,所以价格非常昂贵。记得当时我们一群人还和老板娘大吵一架,不过老板娘的脏话像机关枪的子弹一样喷射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接不住,只好战败而归。 我还记得,我那次去爬山,是报名了一个登山会的活动,详细的活动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报名那次登山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爬山,不是运动,也不是摄影。 而是埋尸块。 我把某人的尸块搬到几乎没有人会到达的偏远山区,把它埋了起来。 不过,那是谁的尸块? 然后是第四张图,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我站在山上的埋尸地,没有感受到活着时登山的疲累感,倒是又想起了一些细节。那时我报名参加的登山活动,必须要走一段非常长而且非常艰辛的路途,而且要走好几天。我除了带着自己的生活必须品,另外一个死都不给别人拿的,就是包着尸块的登山包。 因为这段山路,几乎不会有人走,除了拍节目的以外,只有极少部份的登山人士才会挑战。 为了报名成功,我花费不少功夫,还好以前就是登山的常客,所以才勉强入选。 虽然旅途艰苦,但我还是咬紧牙根,跟着大伙,爬了两天。 要摆脱这些热心的山友,非常不容易,毕竟爬这种山,只要一脱队,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只打算藏好尸体,然后独自离开,但后来又觉得,之后如果出事,这些人恐怕就是证人。 所以,爬到了第三天,时机已经成熟。在半夜时,我让他们所有人都永眠了。 然后去到了埋尸处,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把尸块埋起来。 最后,拿着大伙的粮食与地图,回家。 我看着埋尸处,一切风景照旧,和图里面的完全一样。改变的,只有我脚下的藏尸处。明显被挖开的痕迹,登山包也已经被人取走。 话说回来,那张图究竟是何来历,竟然可以准确画出此处的风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人站在沙滩上对着我大笑。 这里,就是第四张图的所在,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我出生在这座岛上,小时候就常常和朋友们在岛上四处闲晃。虽然满十八岁才可以考驾照,不过我们大部份的人都在小学或国中时就会骑着车四处游玩,去各地的朋友家串门子。 眼前这个不断大笑的男人,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因为是邻居,所以关系比其他人都还要好,不过,我并不喜欢此人。主要原因是,他的脑袋实在太差了,和他对话非得把智商拉低一点才能聊得起来。 「你也死了啊?你终于死了啊!」他嘲笑着我。 可以理解他的愤怒,毕竟他是被我用石头砸死的。 「尸体呢?」我问。 「尸体?你又要来一次吗?连死了都不放过我吗?」他说着又大笑起来,「你杀不死我了,哈哈哈!」 是啊,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为了灭口,我借口要看藏尸的地点,让他带我来到这座沙滩,然后同样是上面的对话,在他背对着我时,解决了他。 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再理他,到原本的藏尸处一看,果然也被挖走了。 不过,当我看到这个老友,总算想起其他事情。我记得我们一起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参与行动者,除了我们两人,另外还有三个人。然而那件大事,似乎出了什么差错,让我必须想办法来躲过灾劫,而且我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把所有参与行动者都灭口。 当时,解决了这个笨蛋后,下一个目标,是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 但这个同学非常机警,我花了不少时间在找他,最后才知道,他已经出国念书了。 于是我把目标转向了另一个大学同学。 因为第四个参与者我不认识,是同学介绍的,所以若要对此人下手,就必须先从同学那里掌握到此人的联络方式与行踪。 重重的一刀砍断了我的手掌。 我恐惧的向后退。 就在同学带我前往藏尸处的路上,他抽出预藏的水果刀,转身就是一刀。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的伸手阻挡。 「去死!」同学不断挥舞手中的利刃。 「为,为什么!」我一边后退,大声问道。 「去死去死去死!」他已经完全疯了。 肉身根本敌不过利刃,我只能又爬又跳的,尽力闪过他的水果刀,即使如此,身上仍不断产生新的伤口。 不行了,原本的计划行不通。 我转身拔腿狂奔。 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生死交关的危机感。 我不断的感受到危机逼近,背后的人紧追不舍,脚步声杂乱无章。耳边听到的,还有自己紊乱的喘息、剧烈的心跳。 身上的伤口,断裂的手掌,不断传来炙热的刺痛,却阻止不了我的脚步。 直到我停下脚步时,已经躺在香蕉田里。 静下心来,能听到虫鸣鸟叫,苍蝇振翅的嗡嗡声响,狂风扫过树林的沙沙声。 同学没有追过来。 忍受着疼痛,心里满是疑问,为什么同学要杀我?那完全失去理智的下手,简直把我当成仇人。 要说是仇人,好像也没什么错。 和我一起行动的四个人,一定都觉得被我骗了。 至于被骗了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 身上的伤口非常显眼,为了不引人注目,可是耗费了不少功夫。 我的运气倒也不错,晚上坐出租车回家的途中,看到车上的电视报导着近来发生的命案,然后里面提到了我的名字。 原来我已经被警方给通缉。 运气好的是,当时天色昏暗,我借口自己身上钱不够,离开了出租车,司机也没注意到我的身份,钱收了就走。此时若直奔回家,必定是进入天罗地网之中。 然后过了一段这辈子从没经历过的流浪生活。四处躲藏,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即使当时犯下命案都没这么难睡。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我决定回到中部的乡下老家,那是我的祖父母辈所留下的祖产,有一间简陋的房子,但没有人居住。 却不知道,这一步却步向我人生的终点。 一切都来的如此迅速,让人措手不及。 因为整天绷紧神经,当时一看到熟悉的老房子,太早松懈了,完全没注意到有开门的痕迹。我才刚开门走进老家,就挨了一记闷棍。 我倒在地上,另一人则一脚重重的踩在我受伤的手上,我痛的鬼叫,已经无法起身。 一人蹲下,抓紧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抬起来。 现在稍微能回忆起这两人的长相,最明显的特征是两人的身材,抓紧我的身材较高,虽然长相斯文,但扭曲的嘴脸,凶残的眼神,彷佛想要一口将我吞下肚;另一人较矮,年纪不大,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那高个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若不是矮个子一直挡着他,我大概在刚踏入家门时就已经死了吧。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做!」那高个子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当时我只能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拖出。 对了,我说了句非常关键的话:「是她的男友要我这么做的!」 我只记得被骗了,现在想来,会否就是这个男友骗我的? 「放屁!」那高个子大喝一声,手上的球棒用力一挥,将旁边的茶几砸的稀巴烂,「我就是他男友!」 虽然我保留的记忆不多,但这句话和我印象中的事实有着强烈的冲突,让我不禁有点怀疑这段回忆的真实性。 但我只能不断强调着这句话。 最后,那个高个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挥舞着手中的球棒,重重的击打在我的身上,我痛的想要吐血,但下一棒已经将我的牙齿打飞,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 过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解决不了我心中的疑问,能掌握到的事情大概就是:意外的和四个人干了一件自己料想不到的大事,而那四个人应该觉得被我骗了;我其实也是被人骗了,但是详情无法掌握;「她的男友要我这么做的」这句话似乎非常重要,这个「她」是谁?这个「男友」又是谁? 我找不到答案,只能继续漂流,寻找答案。 [/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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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言多必失, 少說話比較好... 尤其很多時候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因為很難做到, 所以我蠻羨幕少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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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第二回,在寫第一回時雖然就已經想到整部故事的結構,但不完整,現在稍微完整一些,但實際動筆後才體會到其中的困難。 [align=center]各回連結 01 02 03 04 05 [/align] [align=center]後記(有劇透注意) [/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02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偶爾會跳進大海游一陣子,再用各種不同的方式上岸。 進入冬天後,也宣告著進入了旅遊淡季。 與夏天炙熱的艷陽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永不止歇的東北季風。 寒風狂吹的沙灘上,渺無人跡。 雖然偶爾會有一些外地遊客經過,但大部份都不會久留。 沙灘延伸到靠近岩岸的沙地上,有時會出現一個女孩的身影。 無論是白天,中午,甚至到了深夜,還是可以看到她。 在這狂風不止的寒冷冬天,她的穿著異常單薄。 有時,她會驚慌失措似的,緊張的掃視著四周;有時,她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灘上看著遠方。 每次我都想著,馬的,她穿的這麼清涼,分明是在勾引男人,總有一天一定要上了她。 不過我只是光說不練,從來沒有實行。 雖說我前一陣子擺脫了處男之身,但還是有色無膽。 「操你媽的,講的好像你很神勇,我看你他媽的根本是處男吧。」一個高中的同學這麼說。 「幹,誰在跟你處男啊!」我不堪受辱,做勢想要扁他。 「你是處男?靠!」另一個同學鄙視的看著我,「我就覺得你講的每一句都很誇張,果然都是吹牛的。」 那是在一間KTV發生的事情。 記得那天是我高中的同學找大夥去狂歡。 雖然我是澎湖人,但高中時是在台灣唸書,所以大部份的同學都是台灣人。 畢業後,我就回到澎湖過著悠哉的生活,少有機會再和台灣的同學相聚。 想不到這次相聚,就和大夥吵起來了。 「不要被說中了就生氣嘛。」另一個同學嘲笑著。 那個人被我扁了一拳。 接下來就是一場混戰。 被我扁的那人站穩腳後,也是一拳回擊過來,我在閃避反擊時不小心打到另一人,那人也踹了我一腳,我當然一拳打回去。其他要勸架的人圍過來,我哪管那麼多,反正來一個就打一個。 雖然講的好像很了不起,不過最後是我被圍毆。後面兩人把我抓住後,前面兩人對我拳打腳踢的,毫不留情。 這時另一個勸架的人過來,那人,是我的死黨。 我們都是澎湖人,小時候因為是鄰居而認識,而且還一起考到台灣的學校去唸書,更不用說唸書時是住在一起的。不過,畢業後我回到澎湖,他則是留在台灣繼續升學打拼。 死黨勸架不成,反而被打了好幾拳,他也怒的回手。 於是我們兩人一起被圍毆。 終於,我們兩人被海扁一頓後,那些同學們離開了KTV。還聽到有人碎唸著:「媽的,早就叫你不要約他。」另一人則回應:「知道了,下次就不約了」 我和死黨兩人總算爬起來,帶著全身痠痛,回到死黨的住處,途中還去藥局買了一些膏藥。 「喂,你該不會真的是處男吧?」回到他家後,死黨問道。 「唔...」我頓了頓,「不是。」 「是嗎?」他笑了笑。 大概誰都聽得出我是在說謊吧。 「喂,」他陰陰的笑了起來,「有個女的,超正的...」 「那又怎樣?」我問。 「這邊很冷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躲在岩石後面,偷偷的看過去。 哇靠,真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啊。 「這個時候比較不會有人嘛。」一個男人說著,手在女人的身上遊移。 竟然在這種季節,在這麼開放的沙灘上打野砲,實在太勁爆了! 難道他們都不怕冷嗎? 我就這樣躲在旁邊看著他們。 不久,我注意到兩個男人從遠處走來。 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是外地人,因為他們對這狂暴的寒風明顯無法適應。全身包緊了大衣,甚至將頭套都戴起來,還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們在沙灘上待了許久,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種情況讓我以為他們是來捉姦的。 這對男女因為要進入最高潮的階段,所以對他們視若無睹。 不過,那個女的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那兩個男人聽到聲音,先是互看了一眼,苦笑著朝聲音走了過來。 「他們走過來了!」女人兩手扶著岩石,大驚失色。 「都是你叫太大聲了啦!」男人看了看四周,「快躲到後面!」 兩人急急忙忙的穿著衣褲,然後往我這邊跑過來。 我也嚇的轉身,跑到旁邊的另一塊岩石後躲起來。 「剛才聲音從這邊傳來的。」那兩個男人已經走了過來。 這讓我越來越覺得他們兩人是來捉姦的,一般人聽到聲音應該會躲的遠遠的吧,哪會這樣好奇的走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對男女發出了驚人的尖叫,我嚇了一跳跌進海裡。 那兩個男人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 四個人面色鐵青的看著不遠處的礁岩。 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具屍體,趴在礁岩上。 波濤洶湧的海浪襲來,將屍體掩蓋過去,當浪潮退去,屍體卻卡在礁岩上,隨著海流飄動,而不被海浪捲走。 女人嚇的全身癱軟,男人將他扶起來,「這...這到底是...」 另外兩個男人似乎也是嚇的說不出話,高個子的男人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看著那張紙,東張西望。 看來這對情侶與這兩個男人似乎沒有關係,因為扶著女人的男人,只說著「不關我們的事」就帶著女人離開了。 「找得到嗎?」矮個子的男人表情驚恐的問高個子。 高個子皺了皺眉頭,「不可能是這裡。」他指了指後面的沙灘,「怎麼看都是那邊比較像。」 「那這個屍體,是......巧合嗎?」矮個子看了看四周,又問:「要不要報警?」 「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高個子冷冷的看了屍體一眼,轉身就走。 「那就快走吧。」矮個子也贊同。 就在兩人離開時,忽然一個聲音從沙灘的方向傳來:「走去哪裡?」 一個老人走過來,他手上還拿著風水羅盤。 「看到屍體卻還不報警嗎?」老人問道。 兩個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愣在那裡。 矮個子低聲對高個子說道:「這老頭該不會是兇手吧?」 「混蛋!」老人大罵一聲,「這種情況下報警,根本是常識吧!」 「別鳥他,我們走。」高個子冷冷的落下這句話,徑自離去。但他將手中的紙塞回口袋時,卻不小心讓紙飛了出來,當兩人反應過來時,紙已被狂風捲走,不過老人身手異常敏捷,順手將飛在空中的紙抓住,否則那張紙早已飛進海裡。 「對不起,請你...」矮個子走過去跟老人討紙時,高個子卻說:「算了,我們走吧。」 矮個子一臉膽心的看著老人,跟在高個子的後面,仍不時的往後看,警戒著老人。 老人卻沒有理他們,將那張紙攤開來看,看了一會兒,開始環顧四周,就跟剛才那兩個男人一樣。 老人看了不久,將紙收到自己的公事包裡,然後往我這裡看過來,我嚇的將頭低下。 「喂,你在那裡幹什麼啊?」老人問道。 我看四周也沒有別人,所以他可能是在和我講話吧? 那老人走過了來,「不用看了,我就是在問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躲了。 「沒什麼,剛剛在這裡看到了不錯的風景。」我笑著,回想起剛才男女打野戰的情形。 「唉,」老人嘆了一口氣,「你都不覺得這裡有個屍體很奇怪嗎?」 屍體? 我看了看趴在礁岩上的屍體。 真奇怪啊,為什麼我一直沒注意到這個屍體呢? 老人走到屍體旁,從公事包拿出手套並戴起來,然後蹲下來翻了翻屍體的口袋,怕屍體被浪潮捲走,又將屍體拖進來一些。 「你啊,對這個屍體沒興趣嗎?」老人蹲著,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聳聳肩,「關我屁事?」 老人又嘆了一口氣,「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關你屁事啊?」這老頭實在好煩啊。 「要讓人認清事實,其實並不難。」老人落下這句話後,站了起來,對我招招手,「你過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誰啊?找死是不是?」 「你過來就對了。」老人不斷招手像在招魂似的,要我過去。 雖然很不想聽這老頭的話,不過諒他也不能對我怎樣,只是我口中還是不停的碎唸著:「媽的勒,為什麼我要聽你的啊?」 就在我走到屍體和老人旁邊時,老人拍了拍我的肩,然後蹲下。 「你別用那個碰過屍體的手摸我啊,老頭。」我一邊唸著,也跟著他蹲下來。 屍體一直趴著,看不到他的面容。不過,很明顯,此人是因為後腦被東西擊中而死。在他的後腦有一大塊的傷口和血漬。 「然後呢?你是要我當你的助手嗎?」我問。 「是啊,你幫我把他翻過來。」老人笑道。 「幹,你是不會自己翻喔?」 「我老了,剛剛把他拖上岸就沒力了,你幫我翻一下啦。」老人一直笑著。 這麼親切的笑容實在讓我難以拒絕,「好吧,我就只幫你這次。」我說完,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屍體翻成正面。 不過,當我看到屍體的那張臉,瞬間,我驚慌的站了起來,退後好幾步,靠在岩石上。 老人也站了起來,「怎麼了?」 「不,不可能......」我全身顫抖。 「面對現實吧,這對你比較好。」老人說著,指著屍體,「這個就是你。」 「怎,怎麼可能......」我瞪大雙眼,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想要確認這一切的真偽。 然後,我這才憶起,後腦勺被擊中的痛覺。 對了,那似乎是我印象中的最後一個感覺。 死黨當時跟我提起一個正妹,並跟我說,那個正妹是個變態,有一些特殊癖好,喜歡找很多男人上他,現在正在招募志願者,問我有沒有興趣。 「你這次說有好康的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我問。 「對啊,剛好遇到同學會,就順便叫你來了,哪知道會打起來。」他摸了摸臉上的瘀青。 接著他拿出了正妹的自拍照,當我看到那個女的,可能連老媽叫啥名字都忘了。這麼正的變態可遇不可求啊,不管怎樣一定要好好嘗嘗這種正妹的滋味。 他說他另外找了三個人,其中兩人是他的大學同學,另一人他不認識,是其中一個同學帶來的。 計劃是在晚上時,趁那女的回家時,闖進她家。 「闖進她家?」我問。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女的是個變態,就是想要玩一些刺激的,當然要玩的逼真一點。」死黨這麼說著,我也覺得有道理,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嘛。 直到計劃實行的日子,大家都緊張的要死,說是晚上七點集合,大家都提早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我們在正妹家外的巷子裡等著,從八點就一直等,又不敢輕舉妄動,怕被附近的鄰居注意到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一直忍受著蚊蟲與無聊。 終於,等到了將近十二點,才聽到遠遠的機車聲傳來,我們原本以為又是路過的機車,但那台車子停在路口,其中一人好奇的探出頭看去,他盡量了壓低了那興奮的叫聲:「來了!」 我們所有人也跟著探出頭。 「吼吼,看那身材啊。」一人笑道。 「比照片上的還正!」另一人笑道。 「等著,等她開門進去就行動!」死黨雖然也很興奮,不過依舊冷靜。 正妹與男友告別後,男友就離開了,正妹一臉幸福的笑容走過來,但看在我們這群人的眼裡,卻比較像是在期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喵!」 我們全部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一隻貓從我們後方穿過,接著一隻大型的黃金獵犬飛奔而過。竟然是狗在追貓的戲碼。 大家都低聲罵了幾句髒話,回神過來時,看到正妹已經拿出鑰匙開門。 「上!」死黨低吼一聲,率先衝出,我們跟在後面,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正妹拖進房子裡。 在房子裡,大家都粗暴的蹂躪著正妹,不過她的反應讓我意外,雖然死黨說她是個變態女,只是要追求刺激和逼真,但她害怕以及反抗的反應,完全感受不到這僅是一場戲。 不知道在第幾輪的更換時,死黨的大學同學可能因為射了幾發後頭腦比較清楚,這才察覺到異狀。此時正妹已經無力哭喊,但卻仍不斷流著眼淚,惹人疼惜。 在死黨的大學同學的尋問下,才知道,正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也說她絕對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在場五個男人面面相覷,冷汗直流。 那麼,這就是真正的犯罪了? 等到明天,此事被揭發後,我原本悠閒的人生就此翻黑了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死黨已經一刀剁了正妹,接著像在剁豬肉般的,一刀又一刀的用力砍下,血噴的到處都是。 所有人嚇的根本不敢亂動。 死黨看了看時鐘,「你們快來幫忙!」 我相信這時大家都和我一樣腦筋一片空白,而且,幫什麼忙?幫忙殺人嗎? 「時間不夠,快把她剁了,然後趁著半夜帶走,拿回去藏起來!」死黨吼了一聲。 其他人很快的動作起來,各自去拿刀子。 我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害怕的發抖。 「你在那裡看什麼?」死黨瞪著我,那是我從沒看過的兇殘的眼神,「你不動,你就陪她。」他拿刀子指了指已被剁爛的屍體。 我掃視過其他人,他們也是手拿著刀,看著我。我如果不加入他們,下場就是和那個屍體一樣吧? 於是,我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之後,死黨要我們把屍體各自帶回去藏起來,藏到深山裡,深海裡,藏的越隱密越好。而且,他要我們五個人不再連絡,完全斷絕關係。 所以,我就將屍體帶回澎湖。 「這麼說來,我印象中,我死前和死黨在一起。」原本模糊的記憶,逐漸的清晰。 「喔?」老人坐在石頭上,看著大海。 「過沒多久,我的死黨打電話給我,說他人在澎湖,要來找我。」那時,我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現在想起來,做了這件事情,心情一直好不起來,每天都過著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即使看著電視,腦子卻完全放空,無法思考。每天聽到電話,都心驚膽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 那天死黨來我家找我,要我帶他去我的藏屍地點,也就是這座沙灘。 我們在沙灘上,沒有多聊,只是大概告訴他藏屍的位置。 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已在大海上。 我拼命的游。 終於發現了遠方的陸地。 我更拼命的游,總算是游回岸上,也就是這座沙灘。 即使如此,我還是搞不懂自己是怎麼死的。 忽然擔心起死黨的安危,當時我被擊倒,有可能死黨也已經遇害。 「你白痴啊?」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 「你的死黨就是殺你的兇手啊。」 「什...」我原本要反駁,但是冷靜想想,老頭講的話有道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死,是正妹的仇人,或是警方幹的,因此死黨可能和我一起死,但是這裡只看到我一個人,而且,我想起了正在分屍正妹的死黨,那種瘋狂,大概沒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認識了二十多年,還真看不透一個人。 「大概是滅口吧,與其讓你們被抓然後透露他的身份,還不如早一點解決你們。」老人轉過頭來看著我,「死人,就該去死人的地方,別在這裡逗留了。」 「不,我不甘心,馬的,這個混蛋,好歹我們也認識了這麼久,他就這麼幹掉我?」想到這裡就火大啊,「就算死,也要拖他下水!」 「其實呢,聽你敘述,你死後大概被他扔到大海裡,所以是你被他拖下水啊。」老頭講完還哈哈大笑。 「你笑屁啊!」我氣的站起來。 老人站起來,「算了,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聽說這裡鬧鬼,所以才來看看,現在看來,這個案子非辦不可。」他說完,轉身往大路的方向走去,「我走了。」走沒兩步又停下,然後轉過頭來,「人啊,不管死活,都要看開一點。」 「怎麼可能看開?」 我想起藏屍的事情,又把老人叫住,然後帶他去沙灘靠近岩岸的地方。 「那個女的,被我埋在這個下面。」我指了指腳下的沙灘。 老人看了看沙地,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想起什麼,將公事包裡的紙拿出來。 他將紙用雙手拉開,舉到和頭一樣的高度,像是在對照什麼似的。 「原來如此。」那是老人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沒有告別就離開了。 回想起來,之前偶爾會看到一個女的出現在這裡,原來那個女的就是我們殺害的正妹。 然後,我看了看自己的屍體。之前我一直沒注意到屍體,大概是我自己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刻意忽略吧? [/fold] [fold=簡體版]簡體版: 02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偶尔会跳进大海游一阵子,再用各种不同的方式上岸。 进入冬天后,也宣告着进入了旅游淡季。 与夏天炙热的艳阳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永不止歇的东北季风。 寒风狂吹的沙滩上,渺无人迹。 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外地游客经过,但大部份都不会久留。 沙滩延伸到靠近岩岸的沙地上,有时会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 无论是白天,中午,甚至到了深夜,还是可以看到她。 在这狂风不止的寒冷冬天,她的穿著异常单薄。 有时,她会惊慌失措似的,紧张的扫视着四周;有时,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沙滩上看着远方。 每次我都想着,马的,她穿的这么清凉,分明是在勾引男人,总有一天一定要上了她。 不过我只是光说不练,从来没有实行。 虽说我前一阵子摆脱了处男之身,但还是有色无胆。 「操你妈的,讲的好像你很神勇,我看你他妈的根本是处男吧。」一个高中的同学这么说。 「干,谁在跟你处男啊!」我不堪受辱,做势想要扁他。 「你是处男?靠!」另一个同学鄙视的看着我,「我就觉得你讲的每一句都很夸张,果然都是吹牛的。」 那是在一间KTV发生的事情。 记得那天是我高中的同学找大伙去狂欢。 虽然我是澎湖人,但高中时是在台湾念书,所以大部份的同学都是台湾人。 毕业后,我就回到澎湖过着悠哉的生活,少有机会再和台湾的同学相聚。 想不到这次相聚,就和大伙吵起来了。 「不要被说中了就生气嘛。」另一个同学嘲笑着。 那个人被我扁了一拳。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 被我扁的那人站稳脚后,也是一拳回击过来,我在闪避反击时不小心打到另一人,那人也踹了我一脚,我当然一拳打回去。其他要劝架的人围过来,我哪管那么多,反正来一个就打一个。 虽然讲的好像很了不起,不过最后是我被围殴。后面两人把我抓住后,前面两人对我拳打脚踢的,毫不留情。 这时另一个劝架的人过来,那人,是我的死党。 我们都是澎湖人,小时候因为是邻居而认识,而且还一起考到台湾的学校去念书,更不用说念书时是住在一起的。不过,毕业后我回到澎湖,他则是留在台湾继续升学打拼。 死党劝架不成,反而被打了好几拳,他也怒的回手。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被围殴。 终于,我们两人被海扁一顿后,那些同学们离开了KTV。还听到有人碎念着:「妈的,早就叫你不要约他。」另一人则回应:「知道了,下次就不约了」 我和死党两人总算爬起来,带着全身酸痛,回到死党的住处,途中还去药局买了一些膏药。 「喂,你该不会真的是处男吧?」回到他家后,死党问道。 「唔...」我顿了顿,「不是。」 「是吗?」他笑了笑。 大概谁都听得出我是在说谎吧。 「喂,」他阴阴的笑了起来,「有个女的,超正的...」 「那又怎样?」我问。 「这边很冷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躲在岩石后面,偷偷的看过去。 哇靠,真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啊。 「这个时候比较不会有人嘛。」一个男人说着,手在女人的身上游移。 竟然在这种季节,在这么开放的沙滩上打野炮,实在太劲爆了! 难道他们都不怕冷吗? 我就这样躲在旁边看着他们。 不久,我注意到两个男人从远处走来。 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因为他们对这狂暴的寒风明显无法适应。全身包紧了大衣,甚至将头套都戴起来,还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们在沙滩上待了许久,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让我以为他们是来捉奸的。 这对男女因为要进入最高潮的阶段,所以对他们视若无睹。 不过,那个女的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那两个男人听到声音,先是互看了一眼,苦笑着朝声音走了过来。 「他们走过来了!」女人两手扶着岩石,大惊失色。 「都是你叫太大声了啦!」男人看了看四周,「快躲到后面!」 两人急急忙忙的穿著衣裤,然后往我这边跑过来。 我也吓的转身,跑到旁边的另一块岩石后躲起来。 「刚才声音从这边传来的。」那两个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这让我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人是来捉奸的,一般人听到声音应该会躲的远远的吧,哪会这样好奇的走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对男女发出了惊人的尖叫,我吓了一跳跌进海里。 那两个男人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 四个人面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的礁岩。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具尸体,趴在礁岩上。 波涛汹涌的海浪袭来,将尸体掩盖过去,当浪潮退去,尸体却卡在礁岩上,随着海流飘动,而不被海浪卷走。 女人吓的全身瘫软,男人将他扶起来,「这...这到底是...」 另外两个男人似乎也是吓的说不出话,高个子的男人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看着那张纸,东张西望。 看来这对情侣与这两个男人似乎没有关系,因为扶着女人的男人,只说着「不关我们的事」就带着女人离开了。 「找得到吗?」矮个子的男人表情惊恐的问高个子。 高个子皱了皱眉头,「不可能是这里。」他指了指后面的沙滩,「怎么看都是那边比较像。」 「那这个尸体,是......巧合吗?」矮个子看了看四周,又问:「要不要报警?」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高个子冷冷的看了尸体一眼,转身就走。 「那就快走吧。」矮个子也赞同。 就在两人离开时,忽然一个声音从沙滩的方向传来:「走去哪里?」 一个老人走过来,他手上还拿着风水罗盘。 「看到尸体却还不报警吗?」老人问道。 两个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愣在那里。 矮个子低声对高个子说道:「这老头该不会是凶手吧?」 「混蛋!」老人大骂一声,「这种情况下报警,根本是常识吧!」 「别鸟他,我们走。」高个子冷冷的落下这句话,径自离去。但他将手中的纸塞回口袋时,却不小心让纸飞了出来,当两人反应过来时,纸已被狂风卷走,不过老人身手异常敏捷,顺手将飞在空中的纸抓住,否则那张纸早已飞进海里。 「对不起,请你...」矮个子走过去跟老人讨纸时,高个子却说:「算了,我们走吧。」 矮个子一脸胆心的看着老人,跟在高个子的后面,仍不时的往后看,警戒着老人。 老人却没有理他们,将那张纸摊开来看,看了一会儿,开始环顾四周,就跟刚才那两个男人一样。 老人看了不久,将纸收到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往我这里看过来,我吓的将头低下。 「喂,你在那里干什么啊?」老人问道。 我看四周也没有别人,所以他可能是在和我讲话吧? 那老人走过了来,「不用看了,我就是在问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躲了。 「没什么,刚刚在这里看到了不错的风景。」我笑着,回想起刚才男女打野战的情形。 「唉,」老人叹了一口气,「你都不觉得这里有个尸体很奇怪吗?」 尸体? 我看了看趴在礁岩上的尸体。 真奇怪啊,为什么我一直没注意到这个尸体呢? 老人走到尸体旁,从公文包拿出手套并戴起来,然后蹲下来翻了翻尸体的口袋,怕尸体被浪潮卷走,又将尸体拖进来一些。 「你啊,对这个尸体没兴趣吗?」老人蹲着,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耸耸肩,「关我屁事?」 老人又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关你屁事啊?」这老头实在好烦啊。 「要让人认清事实,其实并不难。」老人落下这句话后,站了起来,对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谁啊?找死是不是?」 「你过来就对了。」老人不断招手像在招魂似的,要我过去。 虽然很不想听这老头的话,不过谅他也不能对我怎样,只是我口中还是不停的碎念着:「妈的勒,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 就在我走到尸体和老人旁边时,老人拍了拍我的肩,然后蹲下。 「你别用那个碰过尸体的手摸我啊,老头。」我一边念着,也跟着他蹲下来。 尸体一直趴着,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很明显,此人是因为后脑被东西击中而死。在他的后脑有一大块的伤口和血渍。 「然后呢?你是要我当你的助手吗?」我问。 「是啊,你帮我把他翻过来。」老人笑道。 「干,你是不会自己翻喔?」 「我老了,刚刚把他拖上岸就没力了,你帮我翻一下啦。」老人一直笑着。 这么亲切的笑容实在让我难以拒绝,「好吧,我就只帮你这次。」我说完,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尸体翻成正面。 不过,当我看到尸体的那张脸,瞬间,我惊慌的站了起来,退后好几步,靠在岩石上。 老人也站了起来,「怎么了?」 「不,不可能......」我全身颤抖。 「面对现实吧,这对你比较好。」老人说着,指着尸体,「这个就是你。」 「怎,怎么可能......」我瞪大双眼,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想要确认这一切的真伪。 然后,我这才忆起,后脑勺被击中的痛觉。 对了,那似乎是我印象中的最后一个感觉。 死党当时跟我提起一个正妹,并跟我说,那个正妹是个变态,有一些特殊癖好,喜欢找很多男人上他,现在正在招募志愿者,问我有没有兴趣。 「你这次说有好康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我问。 「对啊,刚好遇到同学会,就顺便叫你来了,哪知道会打起来。」他摸了摸脸上的瘀青。 接着他拿出了正妹的自拍照,当我看到那个女的,可能连老妈叫啥名字都忘了。这么正的变态可遇不可求啊,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尝尝这种正妹的滋味。 他说他另外找了三个人,其中两人是他的大学同学,另一人他不认识,是其中一个同学带来的。 计划是在晚上时,趁那女的回家时,闯进她家。 「闯进她家?」我问。 「我不是说了吗?那个女的是个变态,就是想要玩一些刺激的,当然要玩的逼真一点。」死党这么说着,我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嘛。 直到计划实行的日子,大家都紧张的要死,说是晚上七点集合,大家都提早一两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在正妹家外的巷子里等着,从八点就一直等,又不敢轻举妄动,怕被附近的邻居注意到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一直忍受着蚊虫与无聊。 终于,等到了将近十二点,才听到远远的机车声传来,我们原本以为又是路过的机车,但那台车子停在路口,其中一人好奇的探出头看去,他尽量了压低了那兴奋的叫声:「来了!」 我们所有人也跟着探出头。 「吼吼,看那身材啊。」一人笑道。 「比照片上的还正!」另一人笑道。 「等着,等她开门进去就行动!」死党虽然也很兴奋,不过依旧冷静。 正妹与男友告别后,男友就离开了,正妹一脸幸福的笑容走过来,但看在我们这群人的眼里,却比较像是在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喵!」 我们全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一只猫从我们后方穿过,接着一只大型的黄金猎犬飞奔而过。竟然是狗在追猫的戏码。 大家都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回神过来时,看到正妹已经拿出钥匙开门。 「上!」死党低吼一声,率先冲出,我们跟在后面,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正妹拖进房子里。 在房子里,大家都粗暴的蹂躏着正妹,不过她的反应让我意外,虽然死党说她是个变态女,只是要追求刺激和逼真,但她害怕以及反抗的反应,完全感受不到这仅是一场戏。 不知道在第几轮的更换时,死党的大学同学可能因为射了几发后头脑比较清楚,这才察觉到异状。此时正妹已经无力哭喊,但却仍不断流着眼泪,惹人疼惜。 在死党的大学同学的寻问下,才知道,正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也说她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在场五个男人面面相觑,冷汗直流。 那么,这就是真正的犯罪了? 等到明天,此事被揭发后,我原本悠闲的人生就此翻黑了吗?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死党已经一刀剁了正妹,接着像在剁猪肉般的,一刀又一刀的用力砍下,血喷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吓的根本不敢乱动。 死党看了看时钟,「你们快来帮忙!」 我相信这时大家都和我一样脑筋一片空白,而且,帮什么忙?帮忙杀人吗? 「时间不够,快把她剁了,然后趁着半夜带走,拿回去藏起来!」死党吼了一声。 其他人很快的动作起来,各自去拿刀子。 我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害怕的发抖。 「你在那里看什么?」死党瞪着我,那是我从没看过的凶残的眼神,「你不动,你就陪她。」他拿刀子指了指已被剁烂的尸体。 我扫视过其他人,他们也是手拿着刀,看着我。我如果不加入他们,下场就是和那个尸体一样吧? 于是,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之后,死党要我们把尸体各自带回去藏起来,藏到深山里,深海里,藏的越隐密越好。而且,他要我们五个人不再连络,完全断绝关系。 所以,我就将尸体带回澎湖。 「这么说来,我印象中,我死前和死党在一起。」原本模糊的记忆,逐渐的清晰。 「喔?」老人坐在石头上,看着大海。 「过没多久,我的死党打电话给我,说他人在澎湖,要来找我。」那时,我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现在想起来,做了这件事情,心情一直好不起来,每天都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即使看着电视,脑子却完全放空,无法思考。每天听到电话,都心惊胆跳,怕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天死党来我家找我,要我带他去我的藏尸地点,也就是这座沙滩。 我们在沙滩上,没有多聊,只是大概告诉他藏尸的位置。 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在大海上。 我拼命的游。 终于发现了远方的陆地。 我更拼命的游,总算是游回岸上,也就是这座沙滩。 即使如此,我还是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死的。 忽然担心起死党的安危,当时我被击倒,有可能死党也已经遇害。 「你白痴啊?」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 「你的死党就是杀你的凶手啊。」 「什...」我原本要反驳,但是冷静想想,老头讲的话有道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死,是正妹的仇人,或是警方干的,因此死党可能和我一起死,但是这里只看到我一个人,而且,我想起了正在分尸正妹的死党,那种疯狂,大概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认识了二十多年,还真看不透一个人。 「大概是灭口吧,与其让你们被抓然后透露他的身份,还不如早一点解决你们。」老人转过头来看着我,「死人,就该去死人的地方,别在这里逗留了。」 「不,我不甘心,马的,这个混蛋,好歹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他就这么干掉我?」想到这里就火大啊,「就算死,也要拖他下水!」 「其实呢,听你叙述,你死后大概被他扔到大海里,所以是你被他拖下水啊。」老头讲完还哈哈大笑。 「你笑屁啊!」我气的站起来。 老人站起来,「算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说这里闹鬼,所以才来看看,现在看来,这个案子非办不可。」他说完,转身往大路的方向走去,「我走了。」走没两步又停下,然后转过头来,「人啊,不管死活,都要看开一点。」 「怎么可能看开?」 我想起藏尸的事情,又把老人叫住,然后带他去沙滩靠近岩岸的地方。 「那个女的,被我埋在这个下面。」我指了指脚下的沙滩。 老人看了看沙地,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想起什么,将公文包里的纸拿出来。 他将纸用双手拉开,举到和头一样的高度,像是在对照什么似的。 「原来如此。」那是老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没有告别就离开了。 回想起来,之前偶尔会看到一个女的出现在这里,原来那个女的就是我们杀害的正妹。 然后,我看了看自己的尸体。之前我一直没注意到尸体,大概是我自己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刻意忽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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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蠻有趣的, 前一代一直想玩但是一直躺在硬碟裡... 以後有機會再來照順序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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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漫畫超經典的, 一般有原作漫畫的我是不會去看動畫版的, 不過這一部動畫真的引起我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