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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記得之前灌一堆mod就有看到一些劇情rpg的了, 甚至還有看過人家玩minecraft版的魔女之家, 現在感覺只是變官方版....
  2. 你還能記得這麼多節日... 對我而言節日只分為有放假和沒放假, 有放假就代表前一晚可以晚一點睡, 隔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沒放假就沒意義, 就是普通的一日, 如此而已. 至於是什麼節根本不重要, 還不是一樣過一天...
  3. 流浪藝人指的其實是坎坷的道路... 直到人們絕望時他又跑了出來... "想要成功的話,就用你的靈魂來交換吧"
  4. 既然要結婚了,就想辦法讓他後悔吧..
  5. 短短的問句就可以帶出很多種不同的故事了, 蠻好玩的啊...
  6. 可以玩玩看席德梅爾的鐵道大亨, 這套的玩法還蠻豪邁的, 鐵路都可以硬蓋過去ww 想起這一套害我忽然又想要重溫了啊.....
  7. 不太懂你所謂的"感覺不錯"...故事除了劇情, 還有什麼可以評價的嗎....= =
  8. 更新第四回。 原本應該是上週要更新的,不小心拖了... 好長...這回特別長,即使特意濃縮還是好長。 字有點多,校對的沒有之前仔細,可能有什麼錯字之類的...... 預計下回完結。 [align=center]各回連結 01 02 03 04 05 [/align] [align=center]後記(有劇透注意) [/align] [fold=繁體版]繁體版: 04   我在學習包容,透過生活中遇到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的學習著,看到自己不順心的事情,可以轉換角度去思考,可以試著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者。   雖然我並非是個不懂得包容的人。不過,直到我遇到女孩,才知道何謂包容。   自此以後,我向她看齊。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我的精神指標,以更寬廣的視野去看待這個世界、去感受天地萬物。   直到這一次,我再也無法包容了。   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前面一條人影吊在空中,人影下是已經被踢開的椅子,吊著的是我想要親手絞死的男人。   這個男人,也曾是我一直不斷嘗試著包容的男人,因為女孩希望我能靜心去體會這個男人的過往,他的痛苦與他的喜悅。   我對了解男人並沒有興趣,但女孩卻嘗試的了解此人,也要我去了解,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們一樣出生在幸福的家庭。   此人非善類,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原本我就反對女孩與此人交往,若不是我非常了解女孩的個性,我是絕對會反對到底的。但我知道,女孩總是嘗試著感受這個世界,感受每一個人。   她,從來就不會只在意我一個人。   但她說,我是她心裡一個重要的存在。有她這一句,一切都值得了。   回想起來,我們同班了整整六年,緣份之深,感情之好,除了她的家人以外,沒有人可以比擬。   每個人都已經預知了我們共步紅毯的未來,我和她的家人也是關係密切,尤其是她的弟弟,和我也是情如兄弟。   大學時,她唸的是藝術學校,因為在外縣市而自已搬出去住。我則是開始學習攝影,放假時也會不辭辛苦前去找她,有時會和她纏綿一整晚。   她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平日要上課,又為了體驗各種不同的生活,晚上還會去打工,並且努力的將每一件工作做到最好,直到她認為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學習為止,然後,過幾個月就會換一個工作。   她還去了網咖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工作,光是進去後聞到濃烈的菸味就讓我退避三舍,她雖然也直言對此感到辛苦,但還是堅強的忍住了。   她在網咖認識了很多人,因為她出眾的氣質,每天都會出現新的追求者,最後也認識了那個男人。   聽她說,她認為這個男人有種奇特的堅韌特質,明明外表看起來有點瘦弱,但心裡卻有一道難以攻破的壁壘,對於人性充滿了不信任。這些因素,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因此她刻意讓後續的感情發展看起來像是自然而然的建立起來。   我和她弟都感覺女孩在玩危險的遊戲。   不過,女孩會和我們報告她和男人發生的一切。   一起牽手逛街;一起去百貨公司血拼;一起去公園樹下閒聊,在營區外等他放假出來讓其他阿兵哥嫉妒;一起去跨年,然後在飯店裡共渡火熱的夜晚;在她畢業時,他買了一台機車送她......   她和我們分享一切,我也盡可能的包容。   雖然,我對她和男人的感情感到不滿,但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我的,我也是她的。   感情的發展似乎沒有終點,我也曾問過她,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這段感情,和我結婚,她卻是笑著回我,要我有耐心一點,反正她又跑不掉。   有時真懷疑自己,是否要斷了這段感情。   但是,女孩從來沒有欺瞞過我,她仔細的敘述他們發生的一切,讓我相信她,她還是愛我的。   直到一日,我在半夜時接到她弟的電話。   我和她弟來到她家外,外面圍滿了許多人,還有警方和封鎖線。   她的屍體只殘留一部份在家裡,剩下的是在屋子裡大量的血跡。   我已經忘了那段日子是怎麼度過的,我似乎憤怒的跑去找那個男人,也不管他認不認識我,就往他身上揍了好幾拳,而我則因手骨斷裂而去醫院包紮。   行屍走肉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某一日,她弟拿著好幾張圖來到我的住處。   我看了看那些圖,看起來像是某些風景,但不明白這些圖的意義,不過她弟提到一件詭異的事。   當時警方封鎖現場採證時,並沒有將這些圖取走。應該說,當時他有偷看了室內,並沒有看到這些圖,而他最近趁著沒有人看守時,偷溜進去,卻發現了這些圖散落一地。   聽起來像是靈異事件,不過還是不懂這有何意義,他卻說,他將這些圖掃描後放到論壇上,並使用「請神出畫中的地點」之類的標題,讓廣大的網友來解答這些風景圖的真實地點。   想不到,放沒幾個小時,就有人指出其中一張的地點,還附上了類似的照片,因為他家就住在附近。   也許只要找到這些地點,就可以找出一些命案的線索。   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的關聯性,不過我們也沒辦法像影集裡的高科技辦案,即使警方在調查,也不會透露給我們調查進度,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尋找兇手,只好試著其他的方式來尋找線索。   我想這是弟弟找藉口要讓我走出家門。   於是,我們兩人結伴而行,坐著台華輪,去了澎湖一趟。   這五個小時的船程,也讓我感受到原本死寂的心,似乎有一股火慢慢延燒上來。   看著船上的電視,新聞裡報導的是前一陣子的街頭瘋狂殺人案,雖然兇手已被羈押,現在等待著審判的結果,不過,想想之前的一些引起社會關注的兇殺命案,兇手無期徒刑關一關,假釋出獄又是一條好漢,有的甚至還不會判到無期徒刑,面對這種「恐龍法官」,受害者怎能不憤怒?   是啊,與其讓兇手消遙法外,還不如由我親手手刃仇人。   沒花多少時間,就從當地人口中問出了目的地的位置,那是一個沙灘,我們在那裡見到了一具男性屍體。依照我和弟弟對女孩的了解,她肯定不認識這個男人。   詭異的是,照著圖片尋來,竟然找到一具屍體,所以如果繼續找到其他圖片的位置,會不會又找出其他的屍體呢?   不過我們並沒有調查這具屍體,因為當時來了一個拿著羅盤的老人,還和他產生了一些磨擦,為了避免沾上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先行離開沙灘。   原本打算先回民宿休息一下,等到那個老人走了之後再去調查屍體,但當我們回去時,屍體已被警方收走,看來是老人報警處理了。   這一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我們回到台灣後,才發現論壇上有人指出了另一張圖的詳細位置。   是在南部深山裡的一個廢棄工廠。   我們租了一台汽車,沿著山路,進入了原住民的村落,並在當地的民宿住了下來,然後挨家挨戶的問著廢棄工廠的詳細位置。   問到位置後,開著車,循著一條長滿雜草的小路,一路爬坡,遠遠的看到一座廢棄許久的工廠,聽當地人說,那是之前偷偷在回收廢油的,因為爆發了某些社會案件,負責人跑路,工廠就此荒廢。   將車停好後,這才注意到,工廠外有些器材被拆走的痕跡,可能是在工廠荒廢後被人偷偷拆去賣。前方是一個大鐵棚,看起來四周應是有鐵皮包住,不過也已經被人拆光。   走到鐵棚下,地上有許多葉子、樹枝,還有一些鐵鏽及鏽蝕的螺絲等等,最顯眼的,是撐起鐵棚的鐵柱旁,靠著一個大型的黑色垃垃袋。   打從走出車子,我就覺得有一股異味,越靠近鐵棚就越濃烈,但到了鐵棚下,卻又覺得味道是從別的地方傳來。   「你們是誰?」   我們轉頭一看,頓時賢上腺素激增,心跳劇烈的讓人幾乎窒息。   只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雙手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水果刀,刀鋒指著我們兩人,又問了一次:「你們是誰?」他表情極度扭曲變形,嘴角似乎無法控制的流出唾液。   我和弟弟兩人皆把手抬起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那人卻慢慢靠近,我們只好慢步後退,要他冷靜下來,卻止不住因緊張而劇烈的心跳。   那個男人越是靠近,我們就越是警戒,看他那瘋狂的神態,大概不是用三言兩語可以擺平的。事到如今,也只有逃。   我們兩人分開從那人身邊穿過,他似乎對我們的行動感到吃驚,先是愣了愣,轉頭看著我們,一邊怪叫著,就朝我們追了過來。   快跑,是我們此時唯一的想法。   那個人瘋瘋癲癲的,跑起來雖然不快,但逼命的危機就在眼前,感覺不管怎麼用力跑都好像會被他追上。   記得之前發生的街頭瘋狂殺人案,有許多網民在網路上拿出電影或是漫畫的情節,還活靈活現的發一堆教學文。簡直就是笑話,在這個瘋子逼近我們時,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利刃,不論哪種方式都是行不通的,若要接近他,就必須冒著被砍傷甚至被砍死的風險。   「哥!」   我胡思亂想的同時,那男人已殺到我的眼前,我嚇了一跳,快步急退,一個強烈的撞擊,讓我感受到五臟六腑翻騰不已,轉頭一看,竟然撞上了一棵大樹。   刀光一閃,已在眼前。   忽然一隻手擋住了他揮舞著兇器的右手,一條人影在我眼前閃過,在擋下刀子的同時,那人一個轉身,右手肘結實的重擊在那人的頭上,他痛苦哀嚎的倒地,然後又憤怒的站起來,想要一刀將眼前這人給砍了,但他的手卻被這人緊緊的抓住。   我定睛一看,這個擋下攻擊的人有些眼熟,竟然是前幾天在澎湖沙灘上遇到的老人。   「你幹什麼!」老人對著瘋子大喝一聲。   瘋子竟面露恐懼,不斷搖著頭,喃喃說著:「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別殺我......」   只見老人右手手刀重重的砍在那人持刀的右手,他又是哀嚎一聲,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中的水果刀,刀子應聲落在我腳邊。   「為什麼不殺你!」老人緊抓著他受傷的右手,又大喊一聲。   「為什麼要殺我!」瘋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吼著,「混蛋!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那聲嘶力竭,讓人聽不清楚他在喊什麼,他不斷重複的喊著,一次又一次,似乎是個人名。   接著他奮力掙脫,老人總算鬆手,那人才痛苦的朝山上的工廠跑回去。   老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坐了下來:「馬的,累死我了。」   我和弟弟兩人早已失魂似的坐在地上,看著瘋子遠遠離去,心裡的不安卻沒有半點消減。   「咦?怎麼是你們?」老人轉頭看了看我們兩個,「還好你們剛好遇到我,不然你們就死定了。」   老人問我們到此處的目的,我們本來沒打算說,像這種照著圖追線索的事情,說出來也只會被人笑掉大牙吧。不過在老人的逼問下,我們還是一五一十的道出了一切。   也是在此時,才知道老人是一個退休警官。他的威脅很簡單,只要我們不配合,就讓其他的警察把我們帶走,之後會有更多的麻煩上身。   我們說出了女孩死亡的事件,還有尋找風景圖真實地點的事情,另外,其中一個地點就在這個爬坡盡頭的工廠。   「果然如此。」我們和老人走回工廠時,他對著照著圖和四周的風景,嘴角有些笑意的說了這幾個字。   剛才那個瘋子在我們回到工廠時,早已消失不見,四周被叢林包圍著,我和弟弟兩人一直害怕他又拿著刀從某個地方衝出來,老人倒是老神在在的,走到了鐵柱旁的黑色垃圾袋,他帶上手套後,解開垃圾袋的結,將垃圾袋打開,我們兩人則是不斷警戒著四周。   一股臭氣衝出。   我和弟弟再也受不了,當下就嘔吐了,淺意識的行動,讓我們直接跑出了鐵棚,但仍止不住的嘔吐。   「對照這張,還有沙灘的那一張,完全可以確定了。」老人也走出鐵棚,然後從公事包裡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確定什麼?」我問。   他沒回我們,只是在和手機另一邊的人對話。   之後,他忽然要求我們和他一起去女孩的家。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一次。   那裡充滿了太多回憶,從屋子外到屋子裡,我都可以清晰的聞到她的氣息,可以看到她走過的足跡,還有我們曾經美好的一切。   現在想起來,當時真的不該回去。   至於在工廠遇到的瘋子,真的就此消失了,老人說他已派人去調查那個瘋子的下落,然後我們就一起前往女孩的住處。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去澎湖嗎?」在車子上,老人說起了他這次行動的緣由。   老人是個退休警官,他在做警察時,非常推崇科學辨案,並且相當排斥怪力亂神之說。但是在退休後,卻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似乎察覺到身上的某個才能覺醒了,而跟隨了一個風水師,從基礎學起,而且進步奇快,很快的就可以獨當一面。雖然有時會幫人看看風水地理,但大部份時間都是在幫警界的學弟,當辨案時遇到一些怪事,就會找他;另外也會幫人收驚,似乎對付妖魔鬼怪也很有一手。   最近,老人正好剛辦完一件案子,正在休假中,卻有個住在澎湖的老友,跟他說在澎湖的沙灘上,有很多人反應在那裡遇到女鬼,老人抱著當成是去澎湖渡假的心情,順便去調查女鬼的事,而動身前往澎湖。   他說那天在沙灘上,我們離開後,他對照著我們不小心遺留下來的圖,在那裡找到了女孩的屍塊。   「屍塊!」我們兩人雙眼瞪大的看著老人。   在那時,在我們的腳下,竟然是我的女友、他的姊姊的屍塊?   而我們竟然錯過了?   「剛才那個屍塊,也是那個女的身體的其中一部份吧。」老人指的是工廠裡那個垃圾袋。他說著,從公事包拿出一根香煙,點燃了它。   分屍?   如果以手中的五張圖來看,女孩被分成了五份?   真是...不敢相信。   剩下的地方呢?我們打開手機,除了已找到的兩個地方,有一處顯然是在深海中,根本沒辦法找,而另外兩個地方仍然沒有解開。   到了女孩家,已經是晚上。老人才說起此行的目的。   當時我們在沙灘見到的一個屍體,就是殺害女孩的其中一個兇手,他透過和那個兇手的溝通,才得知女孩死亡的真相。   而且那個兇手只是被操控的,兇手不止一個。   原兇還逃亡在外。   聽到此,我覺得心跳又回到之前被瘋子逼殺時的躍動,雙手緊握著拳頭,全身顫抖不止。   人渣。   管你是什麼原兇還是被操控的,全都該死。   當時他從澎湖回來,先來了女孩的住處一趟,主要是順路調查一下屋子裡的情況,但這一趟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聽他說,在女孩死後,似乎冤魂不散,一直留在房子裡,不管誰進來都會被她趕出去,簡單講,就是鬧鬼。   最簡單的處理辦法,就是找到女孩留在人世的理由,只要滿足了她的願望,她就可以安心離開。   「她似乎和什麼人有什麼約定呢。」老人抽了一口煙,「我和她的接觸,只能感受到,她在等待某個人。」   所以老人才找我和她弟過來,畢竟我們兩人是女孩最親的人。   現在想起來,真不該進去的。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當下,我站在女孩的屋子裡,低喃著這三個字。   「真可惜,她等待的人不是你啊。」老人搔搔頭。   「哥!」她弟非常擔心的看著我。   失望,不甘心。那失魂落魄的感覺,現在仍能回憶起來。   比起聽到女孩被分屍的真相,更讓我無法接受。   她等的不是我?   「哥!冷靜!」我聽得到她弟在我耳邊喊著。   我雙手緊抱著頭。   「我是她最親的人,她都沒有反應,可見姊姊只是殘留一時的意念而已!」弟弟大喊著。   鬼話。   一切都是鬼話連篇。   憑我和女孩的關係,容得到這個老頭來破壞嗎?太可笑了,這一切自頭至尾都太可笑了!   「你這個騙子!」我對老人大喊著,「這種他媽的鬼話你也信!」我又轉頭對著弟弟大吼。   老人嘆了一口氣,「你不信我也沒差。」他說完又從公事包裡拿出香煙。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著頭,放聲大吼。   我跑出女孩的屋子,衝上我的車子,抬起顫抖的手,車鑰匙上的鈴鐺比平時還要刺耳,即使發動引擎,刺耳的鈴鐺聲卻更加猖狂。我憤怒的抓住鈴鐺,用力扯下,然後扔出窗外。   那是,女孩給我的鈴鐺。   當我意識到這點時,緊抓著自己的頭髮,用力的拉扯,那疼痛感,似乎讓我清醒。   我打開車門,衝出車子,趴在地上,對著剛剛扔出去的方向,尋找著鈴鐺。   但是卻找不到。   趴在地上時,雙手用力過度而抓出了鮮血。   滴在地上的,是汗?是淚水?是鼻水?還是鮮血?   「哥。」她弟蹲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背。   「我載你們回去吧。」老人坐到駕駛座上,示意要我們上車。   弟弟扶著魂不守舍的我,坐到車子後座。   幾天後,我在看新聞時,才知道殺女孩的兇手已經被通緝了,不過只通緝了一個人。看著電視上公佈的兇手照片,我想這大概就是當時老人說的「原兇」吧。   「喂?」電話那頭是她弟的聲音。   「喂,你知道那個兇手在哪裡嗎?」我躺在沙發上,把電視轉到重播著千篇一律的老電影。   「啊?我怎麼可能知道啊?警察都找不到了。」   「說的也是啊...」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但在我掛斷電話的瞬間,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看了看這不認識的號碼,直覺又是推銷或詐騙之類的,想都沒想就直接掛斷。   不過,掛斷後過了幾秒鐘,電話再度響起,是同一支電話號碼。   「喂?」   「喂,你不是說我無能什麼都做不了?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做些什麼吧。」電話那頭的聲音,竟然是......女孩的另一個男友,不,是假男友。   「怎麼,你被我扁的不夠痛嗎?」想起前一陣子因為得知女孩的死訊後,實在受不了就去海扁他一頓發洩,當時說了一些氣話,不過我早忘了是哪些話。   「廢話少說,你要做不做一句話。」   這個男人越來越令人討厭,原本就因為他和女孩的親蜜關係讓我感到厭惡,不知為何,此時聽著他的聲音,更讓人感到噁心。奇怪的是,從他的語氣中,似乎有某種非常討厭我的情緒,若說是因為被我打的那件事,應該還不至於此。而且,他應該不知道我和女孩的關係才對,頂多認為我是女孩的追求者之一。   「做什麼?說清楚。」我說。   「簡單,我知道兇手有可能會去一個地方。」   聽聞此訊息,我激動的站起來,「喔!」   「不過,你就算知道他會去哪裡,你又會怎麼做?」他問。   「怎麼做?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哈哈哈。」電話那頭卻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不敢。」這傢伙的口氣越來越讓人火大。   「你欠揍嗎?要不要現在約出來單挑。」   「省點力氣吧,說實在,我和兇手約好時間了,那天我也會去,就看你去不去,要打,到時解決這件事再來打。」   「喔?為什麼你會和兇手約時間?」我問。   「兇手是我高中的同學,我們一直都有在聯絡,非常熟。他現在走頭無路,我跟他約的地方,就是我要借他休息的地方。」   「他會信你?他不知道你是她的男友嗎?」太可疑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疑點。   「要讓一個走頭無路的人相信並不難。」   反之,要讓一個走頭無路的人相信也很難。   不管怎樣,既然有這個機會,我就要把握,到時一切謎底自然揭曉,而且這個男人,到時我也要一併處理掉,如果我下手殺了兇手,既然手上已沾上了血腥,就不怕再多沾一些。   女孩已死,只要能手刃仇人,我會怎樣都無所謂。   「好,時間地點呢?」   在出門的那一天,女孩的弟弟竟然跑來找我,我原本打算早一點出門,在和男人約定的下午兩點到來前,提早兩個小時先到目的地,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我打算早上十點就要出門,但弟弟卻在一大早就跑來找我。   因為趕不走弟弟,只好將事情告訴他,我們兩人一起前往目的地。   雖然經歷這些事情,但我仍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距離目的地越近,心跳的越快。   那是在鄉間,非常偏僻的地方,路旁是一大片的甘蔗林,還有一條小河,河旁是一棟老舊的木造屋。   我和弟弟兩人小心翼翼的接近房子,卻發現裡面無人,而且門也沒有鎖,只是佈滿了灰塵。   我們兩人在仔細的觀察了屋子內外,然後把其中一個木桌的腳給拆下來當武器,因為這裡並沒有刀子可以用。   等待,並沒有讓人靜下心來,反而越來越使人焦燥不安。   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三點半,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一個小時半。   弟弟好幾次勸我回去,但我總是說「再等等」。   一直到三點五十,遠遠看到一個人影走在路上,我們躲在屋子裡,透過窗戶偷偷看著,即使距離稍遠,也能看出那個人影異常警戒四周,總是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   再走近一些,就能看清楚那人的面孔。   是兇手。   我和弟弟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木棍。   「怎麼辦?」弟弟低聲問道。   怎麼辦?我也不斷自問著,該怎麼辦?   殺了他?但是,主約人還沒出現,我如果先動手,會不會毀了他們之間的什麼約定呢?   不過,隨著兇手越走越近,我就越不能冷靜了。   在他開門的瞬間,我狠狠的一棒打在他的後腦勺。   不行了,這時的我,已完全不能靜下來了。   若不是弟弟極力阻止我,可能在他開口之前,我就會殺了他吧。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我不能打他,只好打其他的東西洩憤。   「不...我只是......」兇手被我踩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解釋。   「是什麼!」我大吼。   「我是...被騙的......」   「被騙?你們有幾個人?」弟弟問。   然後他開始解釋。   他們總共有五個人,因為他聽說女孩是個性慾很強、喜歡玩些變態花樣的人,所以才召集了其他四人來滿足女孩的要求。   「不可能!」我大吼,女孩不是這種人,就在我棍子要往他身上招呼時,弟弟阻止了我,以讓兇手繼續說下去。   他們一直以為是女孩要他們這麼做的,但當他們裝女孩帶進屋裡,輪姦了她後,才得知並沒有這件事。而他,因為認為自己已經犯下無可挽回的過錯,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   但既然殺了她,在場的眾人都有責任,他為了讓他們共乘一條船,就將女孩分屍,並要每個人自行帶走部份的屍塊藏起來。   在他的屍塊藏好後,他的下個目標就是殺了其他人,以免洩漏口風,因此他先去澎湖殺了自己兒時好友,然後回台灣,原本要殺另一人,但另一人已逃到國外,所以他只好將目標放在下一個人,那人是他的大學同學。   他約出其他兇手的方式很簡單,就說要看看他們的藏屍地點是否隱密,然後到藏屍地點時殺了他們。   但他沒想到,他的大學同學在帶他去藏屍地的路上,就拿出水果刀殺他,而且差點就成功了。   這時想來,我們在山上的工廠遇到那個手持水果刀的瘋子,應該就是那個差點宰了他的大學同學,難怪那時他全身上下還有刀子上都沾滿了血漬。   「我也是被騙的,若不是被騙,我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兇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騙什麼!」我怒吼,又把木製的牆敲開了一個口。   「我是這件事的主要發起人,但跟我說女孩是變態的,是她男友。」   「放屁!」我大吼一聲,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是...是她的男友要我這麼做的!」他也大吼。   「放屁!」我一棒將旁邊的茶几砸的稀巴爛,「我就是他男友!」   「什...什麼?」   「我他媽就是他男友!」我再也受不了了。   去死!   我一棒又一棒的打在兇手的身上,只看到他一直吐血,一直噴血,全身被我打得體無完膚,尤其那顆頭,更被我打的凹凸不平。   「哥!」等我聽到弟弟在喊我時,地上的兇手早已氣絕多時。   「怎...怎麼辦?這可是殺人啊。」他問。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你不要管我了。」   接下來只剩一件事,就是約好在這裡見面,卻沒有出現的那個男人。   事後我回到家,洗澡時,冷靜的回想了兇手說的話,她的「男友」。女孩身邊,擁有「男友」這個身份的,如果不是我,只有那個男人了。   除非女孩還有別的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   「精采啊,我沒想到你下手這麼狠。」男人在電話中這麼說道。   「你在哪裡?為什麼那時沒來?」不知為何,這時似乎不管面對什麼事,都能冷靜下來了。   「我去你那裡找你。」他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你來找我?笑話,我要先下手為強。   於是我開著車,直接開到男人在北部的家。   結果他不在家,所以我只好撥了一通電話給他。   「喂?」   「你怎麼不在啊。」我問。   「唉。」他嘆了一口氣,「搞什麼啊,我不是說我會去找你嗎?」   「約個地方見面吧。」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式,而且最好要我也很熟的地方。   「好吧,那就......」 [/fold] [fold=簡體版]簡體版: 04   我在学习包容,透过生活中遇到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的学习着,看到自己不顺心的事情,可以转换角度去思考,可以试着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者。   虽然我并非是个不懂得包容的人。不过,直到我遇到女孩,才知道何谓包容。   自此以后,我向她看齐。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我的精神指标,以更宽广的视野去看待这个世界、去感受天地万物。   直到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包容了。   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前面一条人影吊在空中,人影下是已经被踢开的椅子,吊着的是我想要亲手绞死的男人。   这个男人,也曾是我一直不断尝试着包容的男人,因为女孩希望我能静心去体会这个男人的过往,他的痛苦与他的喜悦。   我对了解男人并没有兴趣,但女孩却尝试的了解此人,也要我去了解,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出生在幸福的家庭。   此人非善类,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原本我就反对女孩与此人交往,若不是我非常了解女孩的个性,我是绝对会反对到底的。但我知道,女孩总是尝试着感受这个世界,感受每一个人。   她,从来就不会只在意我一个人。   但她说,我是她心里一个重要的存在。有她这一句,一切都值得了。   回想起来,我们同班了整整六年,缘份之深,感情之好,除了她的家人以外,没有人可以比拟。   每个人都已经预知了我们共步红毯的未来,我和她的家人也是关系密切,尤其是她的弟弟,和我也是情如兄弟。   大学时,她念的是艺术学校,因为在外县市而自已搬出去住。我则是开始学习摄影,放假时也会不辞辛苦前去找她,有时会和她缠绵一整晚。   她是个非常努力的人,平日要上课,又为了体验各种不同的生活,晚上还会去打工,并且努力的将每一件工作做到最好,直到她认为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学习为止,然后,过几个月就会换一个工作。   她还去了网咖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工作,光是进去后闻到浓烈的烟味就让我退避三舍,她虽然也直言对此感到辛苦,但还是坚强的忍住了。   她在网咖认识了很多人,因为她出众的气质,每天都会出现新的追求者,最后也认识了那个男人。   听她说,她认为这个男人有种奇特的坚韧特质,明明外表看起来有点瘦弱,但心里却有一道难以攻破的壁垒,对于人性充满了不信任。这些因素,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因此她刻意让后续的感情发展看起来像是自然而然的建立起来。   我和她弟都感觉女孩在玩危险的游戏。   不过,女孩会和我们报告她和男人发生的一切。   一起牵手逛街;一起去百货公司血拼;一起去公园树下闲聊,在营区外等他放假出来让其他阿兵哥嫉妒;一起去跨年,然后在饭店里共渡火热的夜晚;在她毕业时,他买了一台机车送她......   她和我们分享一切,我也尽可能的包容。   虽然,我对她和男人的感情感到不满,但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我的,我也是她的。   感情的发展似乎没有终点,我也曾问过她,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段感情,和我结婚,她却是笑着回我,要我有耐心一点,反正她又跑不掉。   有时真怀疑自己,是否要断了这段感情。   但是,女孩从来没有欺瞒过我,她仔细的叙述他们发生的一切,让我相信她,她还是爱我的。   直到一日,我在半夜时接到她弟的电话。   我和她弟来到她家外,外面围满了许多人,还有警方和封锁线。   她的尸体只残留一部份在家里,剩下的是在屋子里大量的血迹。   我已经忘了那段日子是怎么度过的,我似乎愤怒的跑去找那个男人,也不管他认不认识我,就往他身上揍了好几拳,而我则因手骨断裂而去医院包扎。   行尸走肉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某一日,她弟拿着好几张图来到我的住处。   我看了看那些图,看起来像是某些风景,但不明白这些图的意义,不过她弟提到一件诡异的事。   当时警方封锁现场采证时,并没有将这些图取走。应该说,当时他有偷看了室内,并没有看到这些图,而他最近趁着没有人看守时,偷溜进去,却发现了这些图散落一地。   听起来像是灵异事件,不过还是不懂这有何意义,他却说,他将这些图扫描后放到论坛上,并使用「请神出画中的地点」之类的标题,让广大的网友来解答这些风景图的真实地点。   想不到,放没几个小时,就有人指出其中一张的地点,还附上了类似的照片,因为他家就住在附近。   也许只要找到这些地点,就可以找出一些命案的线索。   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性,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像影集里的高科技办案,即使警方在调查,也不会透露给我们调查进度,所以我们如果想要寻找凶手,只好试着其他的方式来寻找线索。   我想这是弟弟找借口要让我走出家门。   于是,我们两人结伴而行,坐着台华轮,去了澎湖一趟。   这五个小时的船程,也让我感受到原本死寂的心,似乎有一股火慢慢延烧上来。   看着船上的电视,新闻里报导的是前一阵子的街头疯狂杀人案,虽然凶手已被羁押,现在等待着审判的结果,不过,想想之前的一些引起社会关注的凶杀命案,凶手无期徒刑关一关,假释出狱又是一条好汉,有的甚至还不会判到无期徒刑,面对这种「恐龙法官」,受害者怎能不愤怒?   是啊,与其让凶手消遥法外,还不如由我亲手手刃仇人。   没花多少时间,就从当地人口中问出了目的地的位置,那是一个沙滩,我们在那里见到了一具男性尸体。依照我和弟弟对女孩的了解,她肯定不认识这个男人。   诡异的是,照着图片寻来,竟然找到一具尸体,所以如果继续找到其他图片的位置,会不会又找出其他的尸体呢?   不过我们并没有调查这具尸体,因为当时来了一个拿着罗盘的老人,还和他产生了一些磨擦,为了避免沾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行离开沙滩。   原本打算先回民宿休息一下,等到那个老人走了之后再去调查尸体,但当我们回去时,尸体已被警方收走,看来是老人报警处理了。   这一趟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我们回到台湾后,才发现论坛上有人指出了另一张图的详细位置。   是在南部深山里的一个废弃工厂。   我们租了一台汽车,沿着山路,进入了原住民的村落,并在当地的民宿住了下来,然后挨家挨户的问着废弃工厂的详细位置。   问到位置后,开着车,循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一路爬坡,远远的看到一座废弃许久的工厂,听当地人说,那是之前偷偷在回收废油的,因为爆发了某些社会案件,负责人跑路,工厂就此荒废。   将车停好后,这才注意到,工厂外有些器材被拆走的痕迹,可能是在工厂荒废后被人偷偷拆去卖。前方是一个大铁棚,看起来四周应是有铁皮包住,不过也已经被人拆光。   走到铁棚下,地上有许多叶子、树枝,还有一些铁锈及锈蚀的螺丝等等,最显眼的,是撑起铁棚的铁柱旁,靠着一个大型的黑色垃垃袋。   打从走出车子,我就觉得有一股异味,越靠近铁棚就越浓烈,但到了铁棚下,却又觉得味道是从别的地方传来。   「你们是谁?」   我们转头一看,顿时贤上腺素激增,心跳剧烈的让人几乎窒息。   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双手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水果刀,刀锋指着我们两人,又问了一次:「你们是谁?」他表情极度扭曲变形,嘴角似乎无法控制的流出唾液。   我和弟弟两人皆把手抬起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那人却慢慢靠近,我们只好慢步后退,要他冷静下来,却止不住因紧张而剧烈的心跳。   那个男人越是靠近,我们就越是警戒,看他那疯狂的神态,大概不是用三言两语可以摆平的。事到如今,也只有逃。   我们两人分开从那人身边穿过,他似乎对我们的行动感到吃惊,先是愣了愣,转头看着我们,一边怪叫着,就朝我们追了过来。   快跑,是我们此时唯一的想法。   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跑起来虽然不快,但逼命的危机就在眼前,感觉不管怎么用力跑都好像会被他追上。   记得之前发生的街头疯狂杀人案,有许多网民在网络上拿出电影或是漫画的情节,还活灵活现的发一堆教学文。简直就是笑话,在这个疯子逼近我们时,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不论哪种方式都是行不通的,若要接近他,就必须冒着被砍伤甚至被砍死的风险。   「哥!」   我胡思乱想的同时,那男人已杀到我的眼前,我吓了一跳,快步急退,一个强烈的撞击,让我感受到五脏六腑翻腾不已,转头一看,竟然撞上了一棵大树。   刀光一闪,已在眼前。   忽然一只手挡住了他挥舞着凶器的右手,一条人影在我眼前闪过,在挡下刀子的同时,那人一个转身,右手肘结实的重击在那人的头上,他痛苦哀嚎的倒地,然后又愤怒的站起来,想要一刀将眼前这人给砍了,但他的手却被这人紧紧的抓住。   我定睛一看,这个挡下攻击的人有些眼熟,竟然是前几天在澎湖沙滩上遇到的老人。   「你干什么!」老人对着疯子大喝一声。   疯子竟面露恐惧,不断摇着头,喃喃说着:「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别杀我......」   只见老人右手手刀重重的砍在那人持刀的右手,他又是哀嚎一声,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水果刀,刀子应声落在我脚边。   「为什么不杀你!」老人紧抓着他受伤的右手,又大喊一声。   「为什么要杀我!」疯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吼着,「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那声嘶力竭,让人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他不断重复的喊着,一次又一次,似乎是个人名。   接着他奋力挣脱,老人总算松手,那人才痛苦的朝山上的工厂跑回去。   老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坐了下来:「马的,累死我了。」   我和弟弟两人早已失魂似的坐在地上,看着疯子远远离去,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半点消减。   「咦?怎么是你们?」老人转头看了看我们两个,「还好你们刚好遇到我,不然你们就死定了。」   老人问我们到此处的目的,我们本来没打算说,像这种照着图追线索的事情,说出来也只会被人笑掉大牙吧。不过在老人的逼问下,我们还是一五一十的道出了一切。   也是在此时,才知道老人是一个退休警官。他的威胁很简单,只要我们不配合,就让其他的警察把我们带走,之后会有更多的麻烦上身。   我们说出了女孩死亡的事件,还有寻找风景图真实地点的事情,另外,其中一个地点就在这个爬坡尽头的工厂。   「果然如此。」我们和老人走回工厂时,他对着照着图和四周的风景,嘴角有些笑意的说了这几个字。   刚才那个疯子在我们回到工厂时,早已消失不见,四周被丛林包围着,我和弟弟两人一直害怕他又拿着刀从某个地方冲出来,老人倒是老神在在的,走到了铁柱旁的黑色垃圾袋,他带上手套后,解开垃圾袋的结,将垃圾袋打开,我们两人则是不断警戒着四周。   一股臭气冲出。   我和弟弟再也受不了,当下就呕吐了,浅意识的行动,让我们直接跑出了铁棚,但仍止不住的呕吐。   「对照这张,还有沙滩的那一张,完全可以确定了。」老人也走出铁棚,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确定什么?」我问。   他没回我们,只是在和手机另一边的人对话。   之后,他忽然要求我们和他一起去女孩的家。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一次。   那里充满了太多回忆,从屋子外到屋子里,我都可以清晰的闻到她的气息,可以看到她走过的足迹,还有我们曾经美好的一切。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不该回去。   至于在工厂遇到的疯子,真的就此消失了,老人说他已派人去调查那个疯子的下落,然后我们就一起前往女孩的住处。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澎湖吗?」在车子上,老人说起了他这次行动的缘由。   老人是个退休警官,他在做警察时,非常推崇科学辨案,并且相当排斥怪力乱神之说。但是在退休后,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似乎察觉到身上的某个才能觉醒了,而跟随了一个风水师,从基础学起,而且进步奇快,很快的就可以独当一面。虽然有时会帮人看看风水地理,但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帮警界的学弟,当辨案时遇到一些怪事,就会找他;另外也会帮人收惊,似乎对付妖魔鬼怪也很有一手。   最近,老人正好刚办完一件案子,正在休假中,却有个住在澎湖的老友,跟他说在澎湖的沙滩上,有很多人反应在那里遇到女鬼,老人抱着当成是去澎湖渡假的心情,顺便去调查女鬼的事,而动身前往澎湖。   他说那天在沙滩上,我们离开后,他对照着我们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图,在那里找到了女孩的尸块。   「尸块!」我们两人双眼瞪大的看着老人。   在那时,在我们的脚下,竟然是我的女友、他的姊姊的尸块?   而我们竟然错过了?   「刚才那个尸块,也是那个女的身体的其中一部份吧。」老人指的是工厂里那个垃圾袋。他说着,从公文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了它。   分尸?   如果以手中的五张图来看,女孩被分成了五份?   真是...不敢相信。   剩下的地方呢?我们打开手机,除了已找到的两个地方,有一处显然是在深海中,根本没办法找,而另外两个地方仍然没有解开。   到了女孩家,已经是晚上。老人才说起此行的目的。   当时我们在沙滩见到的一个尸体,就是杀害女孩的其中一个凶手,他透过和那个凶手的沟通,才得知女孩死亡的真相。   而且那个凶手只是被操控的,凶手不止一个。   原凶还逃亡在外。   听到此,我觉得心跳又回到之前被疯子逼杀时的跃动,双手紧握着拳头,全身颤抖不止。   人渣。   管你是什么原凶还是被操控的,全都该死。   当时他从澎湖回来,先来了女孩的住处一趟,主要是顺路调查一下屋子里的情况,但这一趟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听他说,在女孩死后,似乎冤魂不散,一直留在房子里,不管谁进来都会被她赶出去,简单讲,就是闹鬼。   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就是找到女孩留在人世的理由,只要满足了她的愿望,她就可以安心离开。   「她似乎和什么人有什么约定呢。」老人抽了一口烟,「我和她的接触,只能感受到,她在等待某个人。」   所以老人才找我和她弟过来,毕竟我们两人是女孩最亲的人。   现在想起来,真不该进去的。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当下,我站在女孩的屋子里,低喃着这三个字。   「真可惜,她等待的人不是你啊。」老人搔搔头。   「哥!」她弟非常担心的看着我。   失望,不甘心。那失魂落魄的感觉,现在仍能回忆起来。   比起听到女孩被分尸的真相,更让我无法接受。   她等的不是我?   「哥!冷静!」我听得到她弟在我耳边喊着。   我双手紧抱着头。   「我是她最亲的人,她都没有反应,可见姊姊只是残留一时的意念而已!」弟弟大喊着。   鬼话。   一切都是鬼话连篇。   凭我和女孩的关系,容得到这个老头来破坏吗?太可笑了,这一切自头至尾都太可笑了!   「你这个骗子!」我对老人大喊着,「这种他妈的鬼话你也信!」我又转头对着弟弟大吼。   老人叹了一口气,「你不信我也没差。」他说完又从公文包里拿出香烟。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着头,放声大吼。   我跑出女孩的屋子,冲上我的车子,抬起颤抖的手,车钥匙上的铃铛比平时还要刺耳,即使发动引擎,刺耳的铃铛声却更加猖狂。我愤怒的抓住铃铛,用力扯下,然后扔出窗外。   那是,女孩给我的铃铛。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拉扯,那疼痛感,似乎让我清醒。   我打开车门,冲出车子,趴在地上,对着刚刚扔出去的方向,寻找着铃铛。   但是却找不到。   趴在地上时,双手用力过度而抓出了鲜血。   滴在地上的,是汗?是泪水?是鼻水?还是鲜血?   「哥。」她弟蹲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背。   「我载你们回去吧。」老人坐到驾驶座上,示意要我们上车。   弟弟扶着魂不守舍的我,坐到车子后座。   几天后,我在看新闻时,才知道杀女孩的凶手已经被通缉了,不过只通缉了一个人。看着电视上公布的凶手照片,我想这大概就是当时老人说的「原凶」吧。   「喂?」电话那头是她弟的声音。   「喂,你知道那个凶手在哪里吗?」我躺在沙发上,把电视转到回放着千篇一律的老电影。   「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警察都找不到了。」   「说的也是啊...」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但在我挂断电话的瞬间,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这不认识的号码,直觉又是推销或诈骗之类的,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   不过,挂断后过了几秒钟,电话再度响起,是同一支电话号码。   「喂?」   「喂,你不是说我无能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做些什么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竟然是......女孩的另一个男友,不,是假男友。   「怎么,你被我扁的不够痛吗?」想起前一阵子因为得知女孩的死讯后,实在受不了就去海扁他一顿发泄,当时说了一些气话,不过我早忘了是哪些话。   「废话少说,你要做不做一句话。」   这个男人越来越令人讨厌,原本就因为他和女孩的亲蜜关系让我感到厌恶,不知为何,此时听着他的声音,更让人感到恶心。奇怪的是,从他的语气中,似乎有某种非常讨厌我的情绪,若说是因为被我打的那件事,应该还不至于此。而且,他应该不知道我和女孩的关系才对,顶多认为我是女孩的追求者之一。   「做什么?说清楚。」我说。   「简单,我知道凶手有可能会去一个地方。」   听闻此讯息,我激动的站起来,「喔!」   「不过,你就算知道他会去哪里,你又会怎么做?」他问。   「怎么做?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哈哈哈。」电话那头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不敢。」这家伙的口气越来越让人火大。   「你欠揍吗?要不要现在约出来单挑。」   「省点力气吧,说实在,我和凶手约好时间了,那天我也会去,就看你去不去,要打,到时解决这件事再来打。」   「喔?为什么你会和凶手约时间?」我问。   「凶手是我高中的同学,我们一直都有在联络,非常熟。他现在走头无路,我跟他约的地方,就是我要借他休息的地方。」   「他会信你?他不知道你是她的男友吗?」太可疑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疑点。   「要让一个走头无路的人相信并不难。」   反之,要让一个走头无路的人相信也很难。   不管怎样,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要把握,到时一切谜底自然揭晓,而且这个男人,到时我也要一并处理掉,如果我下手杀了凶手,既然手上已沾上了血腥,就不怕再多沾一些。   女孩已死,只要能手刃仇人,我会怎样都无所谓。   「好,时间地点呢?」   在出门的那一天,女孩的弟弟竟然跑来找我,我原本打算早一点出门,在和男人约定的下午两点到来前,提早两个小时先到目的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我打算早上十点就要出门,但弟弟却在一大早就跑来找我。   因为赶不走弟弟,只好将事情告诉他,我们两人一起前往目的地。   虽然经历这些事情,但我仍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距离目的地越近,心跳的越快。   那是在乡间,非常偏僻的地方,路旁是一大片的甘蔗林,还有一条小河,河旁是一栋老旧的木造屋。   我和弟弟两人小心翼翼的接近房子,却发现里面无人,而且门也没有锁,只是布满了灰尘。   我们两人在仔细的观察了屋子内外,然后把其中一个木桌的脚给拆下来当武器,因为这里并没有刀子可以用。   等待,并没有让人静下心来,反而越来越使人焦燥不安。   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半,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小时半。   弟弟好几次劝我回去,但我总是说「再等等」。   一直到三点五十,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走在路上,我们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偷偷看着,即使距离稍远,也能看出那个人影异常警戒四周,总是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   再走近一些,就能看清楚那人的面孔。   是凶手。   我和弟弟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木棍。   「怎么办?」弟弟低声问道。   怎么办?我也不断自问着,该怎么办?   杀了他?但是,主约人还没出现,我如果先动手,会不会毁了他们之间的什么约定呢?   不过,随着凶手越走越近,我就越不能冷静了。   在他开门的瞬间,我狠狠的一棒打在他的后脑勺。   不行了,这时的我,已完全不能静下来了。   若不是弟弟极力阻止我,可能在他开口之前,我就会杀了他吧。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能打他,只好打其他的东西泄愤。   「不...我只是......」凶手被我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解释。   「是什么!」我大吼。   「我是...被骗的......」   「被骗?你们有几个人?」弟弟问。   然后他开始解释。   他们总共有五个人,因为他听说女孩是个性欲很强、喜欢玩些变态花样的人,所以才召集了其他四人来满足女孩的要求。   「不可能!」我大吼,女孩不是这种人,就在我棍子要往他身上招呼时,弟弟阻止了我,以让凶手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直以为是女孩要他们这么做的,但当他们装女孩带进屋里,轮奸了她后,才得知并没有这件事。而他,因为认为自己已经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但既然杀了她,在场的众人都有责任,他为了让他们共乘一条船,就将女孩分尸,并要每个人自行带走部份的尸块藏起来。   在他的尸块藏好后,他的下个目标就是杀了其他人,以免泄漏口风,因此他先去澎湖杀了自己儿时好友,然后回台湾,原本要杀另一人,但另一人已逃到国外,所以他只好将目标放在下一个人,那人是他的大学同学。   他约出其他凶手的方式很简单,就说要看看他们的藏尸地点是否隐密,然后到藏尸地点时杀了他们。   但他没想到,他的大学同学在带他去藏尸地的路上,就拿出水果刀杀他,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这时想来,我们在山上的工厂遇到那个手持水果刀的疯子,应该就是那个差点宰了他的大学同学,难怪那时他全身上下还有刀子上都沾满了血渍。   「我也是被骗的,若不是被骗,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凶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被骗什么!」我怒吼,又把木制的墙敲开了一个口。   「我是这件事的主要发起人,但跟我说女孩是变态的,是她男友。」   「放屁!」我大吼一声,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是...是她的男友要我这么做的!」他也大吼。   「放屁!」我一棒将旁边的茶几砸的稀巴烂,「我就是他男友!」   「什...什么?」   「我他妈就是他男友!」我再也受不了了。   去死!   我一棒又一棒的打在凶手的身上,只看到他一直吐血,一直喷血,全身被我打得体无完肤,尤其那颗头,更被我打的凹凸不平。   「哥!」等我听到弟弟在喊我时,地上的凶手早已气绝多时。   「怎...怎么办?这可是杀人啊。」他问。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管我了。」   接下来只剩一件事,就是约好在这里见面,却没有出现的那个男人。   事后我回到家,洗澡时,冷静的回想了凶手说的话,她的「男友」。女孩身边,拥有「男友」这个身份的,如果不是我,只有那个男人了。   除非女孩还有别的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   「精采啊,我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男人在电话中这么说道。   「你在哪里?为什么那时没来?」不知为何,这时似乎不管面对什么事,都能冷静下来了。   「我去你那里找你。」他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你来找我?笑话,我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我开着车,直接开到男人在北部的家。   结果他不在家,所以我只好拨了一通电话给他。   「喂?」   「你怎么不在啊。」我问。   「唉。」他叹了一口气,「搞什么啊,我不是说我会去找你吗?」   「约个地方见面吧。」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而且最好要我也很熟的地方。   「好吧,那就......」 [/fold]
  9. 經歷過悲慘的歲月. 不是生在太平盛世的人可以體會的.. 要保持樂觀不容易啊
  10. 現在流行各種重制賺錢嗎...= = 不過重制好歹也把整個畫面升級一下吧...
  11. 唔..有套遊戲只出在ps上, 真是想玩.. 不過買了又是只玩一套遊戲而已...
  12. 現在都叫暗榮了... 他的遊戲現在都只在懷舊而已, 新遊戲很少玩了
  13. 看了看紳士論壇的資源, 我就覺得...... 十指姑娘真是辛苦啊...ww
  14. SS沒有什麼不健康的遊戲, 全部都很健康喔~~ 不過這種歐美風格不是很討喜啊
  15. 這又是新作品? 怎麼感覺跟電影一樣都老早就在廣告了啊...
  16. 很多故事還不是都這樣... 之前看到有人吐槽: 怎麼不說都是抄物理教科書的...
  17. 哎...可能製作人員覺得角色有點遠大家不會看到吧.. 不過上色的也太偷懶了... 看到有bug都不講的
  18. 我也覺得所謂倒下不用過度擔心, 一個強者倒下了還是會有另一個強者崛起ww
  19. 這一集封面好像有看到破壞神.. 然後這個什麼F的是又要出來被痛扁他才開心嗎..... 預告裡的悟空都沒變身耶....
  20. 好像兩年沒看第四台了, 要看還不如自己去找HD的吧... MOD也有新番....
  21. 太屌了, 我之前看這部看到快笑死... 不過不止這部,很多動畫也很強呢
  22. 我是目前看kill la kill才知道有德語發音的歌... 感覺就像是..有些對話不用英文表達不行, 像有的logo就一定要用英文或其他文字而不是中文, 類似這種感覺吧
  23. 我覺得大陸的動漫進步很多, 而且極有未來性. 但這是在沒有被干涉與破壞的前提下. 老頭輩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動漫是給小朋友看的呢, 在這個產業, 很多製作人也是老頭, 多半脫不出這個框架, 明明別人的動畫是不斷進化的, 老頭仍然專注兒童市場. 未來可是高齡化的社會啊. 另外...看看對岸的情況, 忽然覺得自己的政府管的還算少了... 不過這種情況全世界都是一樣的..... 只能期望年輕一輩的人站上那個位置後腦袋不會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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