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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史莱姆勇者【哪个勇者不是从史莱姆打起】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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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並不是同人拉… 標題的意思其實是從為了眾人到為了一人(復仇),也就是從他人到自己,並不是小英雄同人2333
  2. EP.0-正義已死,復仇將至 仇恨,那是如同鎖鏈一般絞緊心靈的蛇。 復仇,那是宛若仙泉一般甘美的毒酒。 「我會清算這一切,即使是死也好!」 男人這麼說著,用繃帶包裹的臉,只有牙齒連帶著牙齦一起暴露在外頭,被火焰舔舐過的臉龐早已潰爛,昔日那正義的化身早已不在,這是復仇的故事,腥紅的雙眼像是流著血,哭喊著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那潔淨的白衣白褲也被火焰染成漆黑,破爛得令人瞠目,一身破爛的行頭中,只有帽子是嶄新的黑帽,手中的長刀被火焰烤至迸裂,像是隨時會碎掉一樣,變成了凹凸不平的鋸齒狀。 人也好,刀也好,都在尋求復仇。 他們渴求有罪者的鮮血,渴求背叛者的血肉。 ---------------- 發現以前的文章真的不適合寫復仇題材阿,所以乾脆新開一篇來寫這方面的題材。 對,沒錯,這只是個很短的開頭,剩下的等我想出來再說吧。
  3. 所以是所有寫過文的都有紀錄麼...emmmmmm 復仇是很常見的主題呢…,是說用舊文的一個篇章去寫復仇故事ok麼?
  4. 其實最簡單的,就是設定魔法的使用會留下對應的痕跡,以及每個人使用魔法都會留下魔力的痕跡,這個痕跡是依照個人的精神思維而有所不同。 還有設定有找到特定條件後能回顧過去的魔法。 或是像哈利波特設定的魔法那樣,魔咒會被魔杖記住,所以能透過回溯魔法去一個一個倒過來看。
  5. 邊看便覺得那個姓氏真的讓人很……分心。 吞噬暗月王女的埃爾德里奇! 以故事結構上來說,相當美妙,是非常令人滿意的故事。
  6. …貌似源頭是最近很火的那個魔女與小孩的圖啊… 是說我這種千年潛水魚都被炸上來了…Emmmmmm 最近要搬回老家 換工作 處於失業期 可能沒網路也沒時間寫喔2333
  7. 文字描述跟語言 漫畫 動畫還是有所不同的… 這點真的要自己去翻相關書籍去學專有名詞,不然很難描述。 打個比方就是。 小明往前揍了一拳,小華一個側身躲過,隨後補上了一腳,卻被小明用左手擋了下來。←基礎,沒有專門找資料。 小明的右手向前虛握成扣拳狀,左手位於側腰,擺成半手托蓮狀,腳踩前三後七步,後腳一蹬,右手便成直拳刺出,小華雙眼掃視,觀察小明的體姿,前腳向後蹬去,後腳一個橫擺,將重心移至左側,隨後輕盪身形,重心移至前腳,後腳順勢甩動,便是一個上段側踢,小明見狀,順勢盪進小華的正胸,左手往上一托,擋下了小華的一腿。←有找資料的結果
  8. 第七章-斬擊,比風更快 從神眉那裏得到消息後,壹語便開著車,載著沐月與硫紅村正一同前往了童守小學。 老實說真是糟糕透頂的地點,不利於戰鬥的地方太多了。 很可惜的是,神眉正是在大半夜與妖刀幡門場戰鬥的。 正確來說,原本預計是明天才會發生的戰鬥卻在今天半夜就突然展開了。 弄得壹語不得不拉上沐月與硫紅村正趁夜趕往學校。 三十分鐘的車程,也不知道神眉到底還活著沒有。 但是,很明顯能感受到教學樓裡傳來一陣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即使是在校門口也能感受得到。 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的壓力迫使壹語做出了進場之前就必須徹底進入戰鬥狀態的決定。 拔出刀,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強化跳躍能力的咒術後,壹語就這麼從大門口的鐵欄杆處,抓著鐵條,將自己往上一撐翻入校內。 沐月則是從身後展開了一對漆黑的翅膀,右手緊握著刀鞘,左手還變出了一團火球,以這樣緊張的態勢飛入了校內。 「…雖然一想到是沒有錢的委託就覺得很使不上力…,不過,既然姑且算是熟人的傢伙來拜託了…,不行啊,嚥不下這口氣,這種話說服不了我自己啊。」 壹語臉上的表情明顯透露著不耐煩,以一名鬍渣大叔而言簡直是扭曲的表情。 他一邊走入校內,一邊以沒有持刀的左手取出了菸盒,上下晃動將內部的一根菸搖出後,叼在嘴裡,放入口袋,緊接著以左手取出了打火機,點燃香菸後就這麼在教學樓內開始遊蕩起來。 「粗眉毛的,還活著就別發出聲音,乖乖躲好。那個因為老掉牙的理由而變成妖怪的三流的處刑刀,快點出來受死。」 他就這麼大叫著,臉上的表情是真的相當地不耐煩,有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也掃視著周圍。 即使嘴上挑判妖刀,但是他依然保持著謹慎。 「以前沒能作為武士的刀,與人戰鬥,不會覺得遺憾嗎?快點出來,我們來場妖刀之間的對決吧,幡門場!」 理所當然的,吼叫並沒有引出什麼,但是壓迫感似乎越來越強了,也能感受到微弱的妖力在空氣中漫布著。 「…老爹,我還以為這次你會跟以前一樣冷靜應對呢,怎麼脾氣這麼大?」 「…我說我好歹是妳爹可不可以尊重…,算了。這次的情況不同,那把妖刀是斬殺罪人的斬首刀變成的,並且天生就有斬殺罪人跟褻瀆者的執念。」 「…啊,被罵了就不可能冷靜下來的那種類型嗎?」 「沒錯,那把妖刀就是這種類型的妖怪,甚至還帶了一點武士情結,被人這般污辱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妳看,這不就出現了嗎?」 壹語所指的方向,是如同地獄的餓鬼般的生物,有著細長的手足與腫脹的腹部,般若似的面容,細長的手腳緊握著圓棍,整個身體都被圓形的刀刃所包圍著。 手腳一邊推進一邊讓圓形的刀刃滾動著,慢慢地朝著壹語的方向前進。 「斬殺罪人。斬首罪人。」 口中說著這樣的話語,連同刀輪一起,才構成了這妖怪的樣子。 就像是車輪那樣的感覺,將手腳視為是車輪的支桿的話,那麼那個異型的身體毫無疑問就是軸心。 它所騎過的路上都深深地被刻下一條刀痕。 「真的出現了啊。話說真醜…跟紅姊比起來真醜。」 「硫紅在妖刀之中也算是特例了…,與其說是偏向妖怪的九十九神(附喪神)倒不如說更接近天高原八百萬神的那種類型,與其說是妖刀倒不如說是人造的神器吧…。」 紫色的妖氣在硫紅村正的刀身上散發出來,形成半透明的人型,看著眼前的另一把妖刀。 「雖然你這麼誇獎我我是很高興啦…,但是對方要攻過來了喔。」 妖刀幡門場看見壹語做好架式的瞬間,手腳推動刀輪的速度瞬間上升了許多,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壹語襲來。 「這速度已經接近四十公里了吧…。」 「確實,是不注意的話就會被斬到的程度呢。」 壹語側翻而過,躲開了那道斬擊,意識到自己沒有砍到人的妖刀幡門場在通過的瞬間停了下來,立刻轉向重新面對壹語,不等壹語重整態勢就重新襲來。 「硫紅!」 「好咧,這傢伙只有銳利而已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順著半蹲在地上的姿勢,在即將被斬到,妖刀幡門場進入斬擊範圍的瞬間,壹語揮舞起硫紅村正,那是一道標準的左切上,只是速度真的快得驚人,最後就是妖氣噴湧而上,順著揮舞的痕跡將妖刀幡門場扯開的樣子。 幾乎是在其手臂將刀握緊的瞬間,刀就揮舞而出,只能看到殘影的程度。 「喔,壹語卿,你揮刀的姿勢有精進啊,有刀鞘的話早晚能練成座居合喔。」 「哈…承妳吉言。」 那一道斬擊之快,就連幡門場也沒有注意到是何時揮出的。 它只見到了自己斬過去,結果在空中看見自己變成了完整的兩半的樣子。 它的雙眼喜悅的瞇上,沒有一把刀是希望自己被打造是用來屠殺毫無反抗之力的犯人的,它們渴求的只有與強大的對手的戰鬥,即使是因此折斷也好。 「滿足了…。」 隱約有這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妖刀幡門場重新化作刀刃,自空中落下,直直地插在走廊的水泥中的樣子。 那是一把樣式樸素的武士刀,除了作為刀柄的纏布被鮮血染得發黑發舊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要不是剛才的事,也沒人想得到這把就是傳說中的妖刀。
  9. 第六章-妖刀要以妖刀來對抗 對抗妖刀幡門場這件事情老實說壹語雖然答應下來了,但其實他心裡沒什麼底。 畢竟他也參與過封印,或者該說是定期的鎮壓幡門場的儀式。 所以他很明白那妖刀變成的妖怪有什麼本事。 光是把周圍的東西變成刀鋒,並且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跟那圓型刀輪狀的本體就很麻煩了。 再加上它本身其實是不會受到純物理特性影響的特點,就足以令它變成非常棘手的妖怪。 所幸還是有對抗幡門場的方法的。 「…對抗妖刀,就得用妖刀才行啊…。」 看著手裡剛剛自倉庫中找出的妖刀,壹語不禁瞇上了雙眼,他必須先做好心理準備。 妖刀村正,準確來說,並非所有村正刀都是妖刀。 絕大多數的村正刀其實都只是做工精良的速打刀而已。 並非追求藝術性,而是完全投入實戰性的村正刀,在殺傷能力上是十分驚人的。 也因如此強力的殺傷特性,才會被冠上妖刀之名。 這些千千萬萬中的村正刀中,確實也出過幾把帶有怨念的怨刀,但還不到妖刀的程度。 真正意義上能被稱為妖刀,確實地成為了妖怪的村正刀,只有一把,至少在壹語的認知中,純粹由刀而變成的妖刀只有這麼一把,幡門場雖然也是村正刀,但它在成妖的過程中其實混入了大量犯人與劊子手的情感,因此其實比起附喪神更接近故事性的妖怪。 而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九十九年,不,或許過了兩百年以上的附喪神。 真打-硫紅村正。 是作為刀匠的初代村正所鍛打的作品中,極少數被他自己保留下來的美刀。 那是他最早開始打造,也是打造時間最長的一把刀。 刀身長有一米二,算上握把能足足到達一米四點五,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野太刀。 刀身的色澤一眼看上去呈現鈷藍,在光照之下會散發出紅色的斑暈,隨著視線的轉移甚至能在刀尖看到一縷淡淡的金光,刀紋也是非常漂亮的雲紋。 其刀顎則是六方外透的花萼,沒有簍空結構,整體由金屬打造而成。 握把則是漆紅木與白色的束布交纏而成。 一眼看上去完全認不出是把村正刀,它並沒有村正刀那種簡樸的鋒銳感,反而會因為其美色將其看作是其他以藝術品為目的打造而成的美刀。 然而這把刀的殺傷能力之強甚至到達了二十四兜切的程度,那代表這把刀能輕易地砍開二十四層厚度,具備彈性的頭盔,是把毫無異議的兇兵。 若是將其換算成胴切的話,毫無疑問能達到四胴以上的成績。 堪稱是極上大業物的優秀刀品。 之所以會被美濃村正高高掛起,封在家中的原因正是因為,它是一把攝人心魂的美刀,也是一把妖刀,真正意義上能蠱惑人心的妖刀。 在壹語深深呼吸,穩定心神,將緋紅的刀鞘抽出的瞬間。 硫紅村正的刀身就散發出濃烈的深紫色妖氣,在那一瞬間,壹語在恍惚間看到了老人捶打刀身的樣子,也見到了一名女子手持妖刀輕易的斬殺武士的樣子,最後,當他回過神來時,眼前出現了一名身穿鮮紅和服的典雅女子,漆黑的長髮直達地面,宛如繁星裝點一般,在她的髮間閃爍著光點,卻散發出銳利的感覺,那確實是閃爍著光點,一點一點的全都是刀光的色彩。 這便是這把硫紅村正化作妖怪後所變成的外型。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把我封在裡面呢,明明都是你的式神了卻一直將我雪藏起來,這樣可不好啊,壹語卿。」 「單純就我個人而言…,的確很不想把妳放出來,但是這次的事件需要借助妳的力量也著實是沒辦法了。」 壹語的臉上簡直寫滿了糾結兩個字,就像是身為學渣的不良少年因為考試不及格而必須求助總是找他碴的班上的學霸班長那樣的表情。 「真是稀奇的表情啊…所以,到底是碰到了什麼麻煩,是要砍什麼東西?強力的結界?還是從地獄脫逃的惡鬼?又或者是靈智混亂的神靈?還是說你要砍外國的天使跟惡魔呢?」 「…是妖刀。」 這次輪到硫紅村正露出了一臉糾結的表情,就像是槍兵聽到了御主說出要不你自殺一個看看吧?還顯擺著手背上那三枚紅懺懺的令咒的樣子。 「說是妖刀也不太對,應該說是成妖的怨刀吧,畢竟是劊子手的斬首刀變成的妖怪,算是附喪神的變種了吧。」 「原來如此…,這可真是…」 「有意思。」這麼說著的硫紅村正,微瞇起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壹語似乎見到了她鈷藍色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就連氣勢上都變得有所不同。 那是如同刀鋒般的銳利,有如冬日的凜冽感。 眼前的這名女子,毫無疑問,是一把『刀』。壹語再次確認了這個想法。
  10. 第五章-故事2 房子的主人與房子的住人 自從那次驅魔之後,至今已經過了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 狐狗貍之儀結束之後的鎮魔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因為那是請來土地神,依靠土地神的力量來破壞掉整個校內逐漸累積起來的靈場,使蓄積起來的靈力開始流動,至於是導入地脈還是平均的散佈到周圍那就不是壹語需要關心的事了。 畢竟再怎麼弱,土地神終究是神的一種,使管理的土地內風調雨順國泰安康,這相當於祂們的本能,祂們畢竟是長期做這件工作的可靠神明,要不是校長跟政府一直不肯在校內建立土地神的祠堂,這件事情早就解決了。 話雖如此,壹語的荷包收入也有一部分跟這件長期工作綁在一起,而且只要定期清理一下靈場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所以就姑且放著不管吧。 雖然不至於認為這樣和平且無聊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壹語正好打算出門繼續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古蹟或靈場探險一下的時候,麻煩正巧找上門了。 那是來自〝朋友〞的一封電話。 「…給妖刀驅邪?等一下,鵺野君,是哪一路的妖刀?是童守町…刑場遺跡的那個?那個妖刀幡門場?由刀的執念變成附喪神的妖刀幡門場?」 「那玩意兒可不是一般的邪門,本來以為久久沒見你會給我一點好消息結果還真是〝好消息〞啊?你教孩子的時候從來不會教他們要好好注意神社的禁項嗎?」 「…連鬼手都出問題了你居然找我這個普通人…,行,可以,我知道了,本來我是想至少跟你收個錢還是讓你請一頓飯的,但想想你那可悲的經濟狀況我想還是算了,正巧下個月中旬我這邊有一份工作,過來幫個忙不為過吧?啥?啊…確實並不是什麼大案子…嘛,去山間旅館捉妖而已,最多也就是去跟狒狒談判吧?」 「…你真的要帶一群小孩子…啊,好吧,沒什麼,我到時候問問,旅館的主人說可以就可以…,但我想估計是要順便幫忙發傳單的,小孩子們要做什麼我是沒意見,不要騷擾我女兒就好。」 「嘛…畢業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就是了,之後再連絡吧」 嘆了一口氣,掛上了電話。 壹語便走到了家裡的倉庫,順便還叫上了沐月。 敲了門,一點反應也沒有,打開房門一看才看到沐月一手抱著零食袋子,一手抱著大黑狗,靠在軟墊上睡著了,電視還開著,正在播送著晨間新聞。 看到壹語開門進來了,名為科爾的大黑狗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壹語,看上去可憐極了。 「沐月,起床啦。」 雖然本著家長的責任應該好好罵一頓,但是時常把沐月丟在家裡自己就跑出去冒險的壹語根本說不出話來,總覺得他正在跟自己的老爸靠攏。 沐月到現在還沒學壞簡直是件奇蹟,這麼一想以後還是少出遠門吧。 在沐月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起身的時候,壹語已經到了樓下開始做起早餐了。 還能聽到從樓上傳來的咖喫咖嗤的咀嚼聲,看來是把零食一口氣吃完了。 這麼想著的壹語在廚房,看著出現在廚房牆壁上的嘴巴愣了一下。 「…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餵你吃飯的喔?」 牆壁上出現了一對宛如畫作般的眼睛,與眉毛,擺出一臉不滿的樣子看著壹語。 「你也不想要有食物殘渣卡在水管裡吧?」 那副由突兀出現的,由畫構成的表情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索著這段話,最後擺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重新回到了牆壁裡。 打發了大臉之後,壹語也做完了早餐,將兩個盤子端到了餐桌上。 後方的餐廳中立刻傳來平底鍋被放入水槽時的金屬碰撞聲與洗刷東西時的水流聲。 隨後就是碗盤被置入鐵架上的聲音。 當沐月與壹語吃完早餐後,壹語就帶著沐月出門了。 房屋內,隨著看不見的不明物的匯集,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伴隨著一陣不可名狀的氣息與灰塵,有什麼走了出來。 從裡面走出來的是一具身穿黑色長裙的人偶。 雖說是人偶也不是那種精緻的骨瓷人偶。 而是木偶,一具沒有五官,卻把手腳做得相當精細的木偶,看來應該是展示服裝用的模特人偶。 而它身上的衣裝與其說是黑色的長裙,不如說是看起來像黑色長裙的不明物質。 應該被雕刻成五官的部分是由畫筆畫出來的表情。 仔細一看也能發現它身上的衣服也有像畫筆一樣的繪畫痕跡在。 就像是從畫中世界中走出來的不明物一樣。 是普通人看到後會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的那種感覺。 以克蘇魯風格的跑團遊戲來說,光是看到這個存在就必須要先丟個意志判定成功減6,失敗減4d10的SanChack(理智減值)。 只見這個人偶走到了桌邊,看著桌上連收都沒收的餐盤與碗盤。 臉上的表情不停的在變動著,畫作的線條不停地扭動著。 最後停留在一個雙眼微瞇,嘴巴大張的不明表情,配合上突然將肩膀垂下的舉動,應該是在嘆氣吧。 人偶伸出了手,自手中延伸出了絲線,將盤子托在其上,將那些餐盤帶到了廚房。 開始洗起了盤子。 並且意外的在桌上看到了一根依然包在塑料袋中的巧克力棒,與壓在下面的字條。 〝感謝房靈幫我們收拾殘局。 沐月。〞 拿起了巧克力棒。 被稱為房靈的不明存在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顯而易見的笑臉,嘴巴的部分突然出現了鯊魚牙形狀的牙齒,連包裝也沒拆就這麼咖嗤咖嗤的把巧克力棒整支吞下。 房靈的手指輕點在字條上,隨著筆墨的扭曲,變成了另一串文字。 〝謝謝,沐月小姐。 你們的朋友上。〞 將餐盤洗好,把房內的塵埃打掃乾淨後,人偶重新回到了地下室,漆黑的,如同墨水般的不明物則重新順著地板的縫隙再次爬滿了整間屋子。
  11. 第四章-眾所期待的驅魔章 約莫是在三天之後,少女的家長就來了。 與一般正常的驅魔師故事中不同的是,少女的家長並不是跑過來辱罵壹語的。 而是來求助的。 壹語在驅魔師的業界之中也是少數的精英分子。 但是與喜歡出名並且酷愛賺取利益的無限界時空,或是每次驅魔只收取微薄利潤,甚至連些許金錢都不收的鵺野鳴介不同,冥野壹語只收取必要的,恰當的利潤。 他並不是分毫不取,或是收取大量的黑心錢。 而是把握在正好不會對他人造成永久影響卻能使他人必須努力償還的程度,用他的說法,這是為了讓當事人記取教訓。 在這償還債務的期間來找他的話,甚至能得到他的建言。 而他的建言不外乎都是教導正常人應該如何遠離或是正確的應對超自然存在的方法。 可以說是超自然界的一朵奇葩。 那麼,少女的父母前來求助的原因只有一個。 少女身上的壓制失敗了。 正確來說,是少女又被捲入了新的事件,導致之前的壓制失效,現在少女的身上長出了狐狸的耳朵跟尾巴,縮在家裡不敢見人。 以至於壹語必須親自出門,到少女的家中去一趟。 當見到少女的瞬間,壹語就什麼都明白了。 邪魔啊,幽靈啊,還有比上次更加嚴重的狐狸的氣息。 在壹語跟沐月,尤其是沐月的眼中太過顯眼了。 「…哇,節琉君也太過倒楣了吧,這次驅魔結束以後去神社請人幫忙改改運吧。」 在沐月出言調侃節琉英惠的同時,壹語自風衣的內側口袋中拿出了一條綁著尖錐狀的水晶吊墜的細繩。 這正是所謂的靈擺。 是在吉普賽文化、猶太文化以及神道教文化中常見的一種驅使術。 差別只在於使用的材質與作為靈擺的擺件。 在吉普賽文化中通常會使用水晶,因為吉普賽人相信水晶具有看透事物、溝通靈界的性質。 在猶太文化中則會使用戒指或鐵擺墜,因為猶太教文化將鐵器與戒指視為用來壓制或約束魔神的器物。 而在兩者的文化經常互相影響的關係,通常會在詢問時於下方擺放沙盤或地圖因此在猶太及吉普賽文化中的靈擺又被稱為沙擺或地擺。 至於神道教文化,也就是日式的靈擺,則是透過勾玉與水盆中的沙盤的對應進行的占卜術。 然而在這些靈擺文化中,除了垂擺之外,還有另一種使用擺墜的方式。 那是透過將複數的擺墜串在一起,中心以具備浮力的浮板,水平放置在水上,藉此來呼應具備靈性的位置的儀式板。 這種儀式板又被稱為智慧輪。 而壹語拿出來的雖然是單一靈擺,卻透過他本人的改造,製作成了不需要使用水的智慧輪。 只見壹語將綁在擺墜後方的兩條細繩中的其中一條遞給了沐月,讓沐月拿著,並讓沐月握住了英惠現在已經長出狐狸細毛的手。 而壹語則念念有詞。 口中所念的是古老的猶太文。 具體的意思是呼喚擺墜中的精靈,尋找因緣,並告訴他源頭的方向。 只見向下垂吊的擺墜似乎被不知名的什麼托起,在空中搖蕩著。 如同蛇一般,先是探向了穿著睡衣,正坐在床上的英惠。 接著指向了掛在牆壁上的制服,最後向窗戶的方向探去,隨後又指向了櫃子上的其中一本書,那是本市的市史。 壹語一手拉著繩子,右手大拇指以細微的動作輕撫著套在右手食指上的鐵戒指,向著櫃子走去,拿出了市史,攤放在桌上,隨著水晶墜移動到書本上方,書本開始翻頁,就像是有人在那裏快速的翻動書本一樣,翻動的書籍突然停止在本市的地圖,擺墜的尖錐直指學校。 「…看來這是學校出事了啊。」 壹語說完後,念出了後續的咒語,將靈力重新收回自己身上,靈擺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向下垂去,將細繩仔細地重新纏繞起來後,放回了風衣的內側口袋。 既然已經知曉了出事地點,還有該地點大概會有什麼的情報。 壹語可不是那種知道了這麼多東西還會畏畏縮縮的人。 「那麼,節琉君,打個電話找小原野君,一起到學校去吧,我打個電話給校長,讓他有點心理準備。」 就在壹語下樓開車打電話,節琉也走到走廊的電話那裏去打電話通知小原野君的時候,閒著沒事的沐月行動了。 她的雙眼銳利的掃過整個房間,隨手從桌上的筆筒中抄起了一隻紅筆。 隨著肉眼可見的強大靈力在她的手中湧動,她就這麼使用靈力在空中書寫起來。 那是拜火教著名的經典,阿維斯陀的內容之一,主要講述的是善神的僕從如何斬殺惡神的僕從過程。 強大的靈力將古老經文中的言靈力量引出,在空中浮現出漆黑之火與耀眼的聖火,象徵著這個房間內的善惡平衡,實際上應該說是不良的靈力與友善的靈力之間的抗衡狀態,可以說這個房間此刻象徵著房間主人的狀態。 可以明顯的看出此處因為多次受到來自外來力量的不良影響而導致漆黑之火的範圍遠遠大於聖火。 「…看來還沒到最糟的程度呢。」 沐月將手上的紅筆隨手插回了筆筒內,右手虛握,口中念著召喚拜火教著名的火焰天使的名字,自她的手中就浮現出了一把實際上不存在於世間的火焰之劍。 只能說是有著劍的外型的火焰。 隨後,她將其用力的向下劈斬而去,斬斷了將這些不良力量吸附在房間內的根源,一絲又一絲的漆黑的毛髮。 「好了,這樣緊急處理一下應該夠了,這樣就斬斷了狐狸跟房間主人的連結了,再來只要老爸那裏驅除完就沒事了。」 而正在跟校長通電話的壹語貌似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一眼房間的位置。 看著在靈能力者眼裡實在是非常顯眼的漆黑火焰從房子裡飄散出去,壹語認為,似乎是該扣一下沐月的零食份額了。 撇開這些不談,至少壹語大致上是猜得出來沐月做了什麼。 並且也可以往新軸中學前進了。 要說新軸市市立第一中學,其實是一座初高中合併式的中學,雖然掛著市立這兩字,其實原本一間是私立學校,據說是市政府跟某間財團之間的交易的結果,是一間背景非常糾結的中學。 據說原因是由於學校因為某些原因發生了一連串靈異事件,變成了一個極容易發生事件的靈場,在政府以及受政府雇傭的靈能力者的介入下,暫且封印了起來,並且會僱傭幾名靈能力者去進行定期清理。 壹語仔細算了一下,似乎定期清理的時間也快到了。 其實上這也是為什麼壹語會住在這個地方的主要原因,那間一看就知道很少人會去的店面還能好好維持著的主要原因,平日就是依靠來自政府的收入,至於壹語荷包的收入,驅魔方面就靠客戶們的口耳相傳,但最多的工作還是幫人看風水。 也因為壹語在靈異方面的處理是真的相當的精妙,只要好好聽勸就不會多出問題的原因。 至少在日本這帶,有一部分的現代華族還是對他抱持著相當的信任的。 雖然英惠的父母是不怎麼相信靈異神怪之說的,但是在詢問朋友後,並報上壹語的名字後,卻意外地得到了一致的推薦,這也讓他們抱持著不如試試看的心態。 等到壹語開車到門口,並把一張黑色的斗篷遞給了節琉英惠,在她披上斗篷後,卻意外地發現自己似乎不是那麼難受了,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壹語彷彿洞悉了她的想法,道出了話語。 「妳披著的這件斗篷是用德魯伊的編織方式,使用槲寄生的纖維編織而成的,具有撫慰自然靈體,並遮蔽具有惡意之靈的視線,這樣的效果在,等等要披著它一路到學校去。」 「現在去學校…?」 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下午接近晚上,能看到夕陽的時候,換句話說,就是逢魔之時,即使是英惠這種半調子的愛好者也知道驅魔最忌諱在逢魔之時。 「逢魔之時是吧?那種時刻也只有半調子才會害怕了,說實話,我們不是去打架,而是要去溝通的,就不用太害怕這個時間了,更何況…我請來的幫手也是在逢魔之時會變強的。」 總覺得非常不靠譜啊…。這個大叔。英惠的心裡如此想著。 畢竟在逢魔之時正面朝妖怪的臉上湊,簡直是在自殺。 而壹語在英惠看不見的角度,嘴巴正喃喃自語的念著咒語。 就連坐在副駕駛座的沐月也集中精神念著咒。 英惠此時也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有一圈又一圈的靈光在壹語跟沐月的身上顯現,又隱晦的消失。 等到了校門口,站在校門口的正是校長本人。 「啊,您到了阿,這次清理校內的事情也拜託您了。」 對此,壹語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帶著沐月就直接進了學校。 倒是英惠根本沒想到校長會親自到場迎接,愣了一下,然後被跑回來的沐月拉進了校內。 校長就這麼在門口守著,不讓其他人進入學校。 一直走到學校中庭,壹語才停下了腳步。 「算了一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他的口中這麼說著,從大衣內側的口袋取出了一把紙扇,右手一划將其打開,上面並不是什麼山水畫與詩句,而是密密麻麻得幾乎看不到留白處的咒語。 「天華曼陀羅,與靈,與龍在此,是為神行依依而鳴之,易之,召之,來也,狸貓啊,來也,至此來也。」 「犬走啊,喚之,至此來也,大神啊,來也。」 這並不是英惠所知的任何一系的咒語,若說是咒語也太過白話,說是白話也太過饒口。 彷彿只是在邀請什麼過來一樣。 但這的確是咒語,並不是陰陽師或道家的那一套,而是結合了外國念咒方式而形成的咒。 是回歸咒語根本的咒,具有強大力量的人所說的語言,即是咒。 咒,以象形來解釋,就是坐在高處的人所說的話,也就是具有能力者所說出來的話。 越是理解咒語的本質,所念的咒語就會越是簡單,甚至到最後會精簡成一字咒。 「來!」 此時,在英惠的耳裡,所聽見的並不是壹語原本的聲音,而是彷彿從天上而來的轟鳴聲,又像是地震時傳來的地鳴那般,她甚至覺得壹語此時的聲音是由好幾十個人同時說出來的,可謂是直接地體會到了強力的靈能者所發出的真正咒文。 地表突然隆起,或者該說像是液體表面突然膨脹了那般,還並非是一處,是兩處,從如同液化般的地面中所跳出來的,是…一條黑狗跟一隻狸貓…? 而不知道為什麼,再看到狗跟狸貓後,英惠就覺得頭痛難耐,意識迷茫,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沐月衝著狸貓身上抱去,一臉嫌棄的狸貓則身手俐落地逃到了壹語身邊。 就連那頭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大黑狗也是一開始就往壹語身邊跑的樣子。 她越來越感到眼皮沉重,就這麼倒了下去。 等到她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發現沐月正在她的眼前,感覺臉還有點痛。 「恢復意識了嗎?時候正好,可以先把你身上的狐狸驅出來了。」 她環顧四週,這裡還是學校中庭沒錯,然而她的周圍卻被一條紅色繩子給環繞起來,眼前的則是小巧的木製的狐狸雕像,刻的還滿醜的。 周圍分別是大叔,狗,狸貓圍成的三角形,他們都以手或是能代替手的器官來拉著一條環形的祝聯繩(日本神社用的粗繩,上面通常會綁上符咒)。 仔細一看,地上的紅繩也是祝聯繩的一種,不過看起來像是串聯御幣所使用的類型。 就連狐狸雕像的脖子上也有一圈小小的祝聯繩,這個就更為講究的是以三色繩的方式編織而成的。 「那麼,儀式的現場已經布置好了,接下來就要讓妳自己解咒了,玩了那麼多次應該還記得吧?狐狗貍之咒的念法?」 「那個不是要兩人以上才能舉行的嗎?」 壹語想了一下,再重新跟英惠說明。 「正確來說,是具有靈知的生物兩個或以上,流傳在市面上的狐狗貍之咒,其實是陰陽師使用的聯咒,具有召喚動物靈或地縛靈來解答的效果,但是其咒本身卻是讓主咒者,也就是指示物上的紅硃砂所面對的那個人與被困在指示物中的靈簽訂式神契約的儀式。」 「是為了讓相對弱小的施術者也有能力與較為強大的式神簽訂契約而使用的一種儀式,是透過讓所有人的靈力都串在一起來壓制妖怪的一種契約方式。換句話說,就是一種新手教學。」 停頓了一下,壹語重新組織了語言,才再度發聲。 「至於你眼前這個,則是新手教學的初始版本,是在數名強大式者的前提下展開的儀式,按照那個雕像裡有沒有封印著妖怪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與雕像裡的妖怪簽訂式神契約,使其變成自己的式神來加以驅使,另一種則是…把自己身上的怪異轉移到雕像裡面,就這麼封印在雕像之中。」 「啊…嗯,總覺得這個雕像醜得會讓狐狸桑不想住進去…。」 英惠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旁的沐月噗哧的笑了出來,還硬是忍著不看向這裡。 壹語的臉色平靜。 「沒辦法,一時間也做不出更好的雕像了。」 意識到自己闖了禍的英惠決定什麼也不說,乖乖的按照壹語的要求做事。 「首先,要把手放在那個醜雕像的頭上,接著按照你之前念咒的方式來就好,剩下的我們會搞定的。」 隨著儀式的開始,位於儀式內圈的英惠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聽不見外部的聲音,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眼前的雕像跟狐狗貍之咒的念誦上,因為害怕而不停地重複著那段簡短的咒語。 而外圈的一人一狗一狸貓也沒有閒著,同樣是開始唱起了咒語。 內圈的咒語是將雕像變成容器的儀式。 重點在於外圈。 這是將已經湊齊的狐狗貍歸位的儀式。 讓被選中的狐狸進入雕像裡面的傳唱。 由於三方組成的結界的關係,周圍的靈體沒有辦法靠近,因此能被勾引出來的狐狸也只有一隻了。 從英惠的身上漸漸地出現了白色的氣體,像是被雕像吸入其中那樣,一點一點的自雕像的嘴飄了進去。 隨著氣體進入的數量越多,雕像本身也變得越美觀,越來越活靈活現。 雕像得到了靈魂。 等到英惠的身上不再有白色的氣體飄入雕像裡之後,三方逐漸靠近,將手中的祝聯繩直接按在雕像的上面,不停地纏繞著,直到最後一點線頭都被綁在雕像之上後,整個儀式才宣告結束。 「驅狐完畢,妳可以張開眼睛了。」 英惠聽到後,雙眼張開,映入眼前的是…,幾乎被繩子纏到沒有一點木質部分的狐狸雕像,只有嘴巴還留有一點開口。 「那隻蠢狐狸現在就被封在裡面,剩下的善後工作交給沐月處理就好,我接下來要去巡視校園清理一下這裡的靈。」 英惠聽完後徹底鬆了一口氣,手腳以及臉上那種毛茸茸的感覺也不見了,頭頂也沒了狐狸耳朵。 看來驅魔是成功了。 「總之,等等到校門口跟沐月一起等我吧,妳這邊的善後工作讓沐月處理就行了。」 「…不是驅完狐狸就算結束了嗎?」 「…任何種類的正式驅魔,只要不是那種靈力多得隨便莽都行的莽夫型驅魔,都分成三個步驟,前期準備,正式驅魔,與之後的善後休養。」 「因為被靈附身後,靈魂跟身體的連接會變得鬆動,精神容易變得渙散,就會很容易再次出事,因此驅魔成功之後也需要休養,有些情況是可以放著不管自己就會好的,而妳這種…,就需要專業人士做專門的善後處理,這點沐月是從小跟我學到大的,妳可以盡管放心。」 說完,英惠就看到剛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沐月突然了站了起來,並走了過來。 她的手中拿著一條五彩線織成的編織手環,手環被編織成三層的樣子,也不知道編織了多久才完成。 「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喔。」 這麼說完,沐月就從英惠的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並當場就把那根頭髮給編進了手環裡。 「戴上這個,吃飯睡覺洗澡都不能拿下來,要一直帶著至少一年的時間,如果覺得手環出問題了就要立刻到店裡來,另外還有這段期間內…不能喝酒,絕對不能喝酒,甜酒也好果酒也好都絕對不能喝,就算有人勸誘也絕對不能喝。」 沐月說得相當認真,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將未曾見過世面的英惠給鎮住了,讓她連未成年本來就不能喝酒這段話都說不出來。
  12. 第三章 好孩子就該是這麼選擇,這才是小說慣例嘛! 「我…我只想要把狐狸從身上趕走。」 聽見這句話,沐月也不想對別人的感情指指點點的,於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要趕走狐狸的話,方法很多,具體來說,你想怎麼做?」 「…狀況會演變成今天這樣,是我的錯吧?小原野君會受傷也是。」 沐月只是平靜地看著她自責的樣子,雙方沉默了片刻才由在一旁觀看的壹語開了口。 「恩,沒錯,是妳的錯。」 「實際上,妳如果被附身後不亂來,過段時間,等跟土地的緣分淡了之後狐狸自然會離開,然而妳什麼都不懂,就胡亂的做法事,在被狐狸附身的情況下沒被蹂躪至死真的很幸運。」 「別當我是危言聳聽喔,附身在妳身上的狐狸算是個性很好的那種狐仙,如果是脾氣暴躁一點的妖狐,別說妳自己了,連妳的家人也會跟著遭殃的。」 聽到這裡,女孩也嚇得臉色發白。 「那麼,妳打算怎麼做?視妳的選擇,有不同的方法處理狐狸,從一般層面的上的消滅到通常的驅離都可以。」 「…能,只是讓狐仙大人離開嗎?」 壹語用很是訝異的表情看著對方,對方雖然嚇得臉色發白了,但神情相對來說還是冷靜的。 「喔?那狐狸可是傷了妳跟妳的小男朋友喔。」 「…我跟小原野君不是那種關係,而且…,如果不是我亂來的話,狐仙大人早就離開了不是嗎?」 壹語看著對方的神情,看上去也不像說謊,眼角餘光掃過沐月那裏,沐月倒是不做什麼反應,嘴巴一張一合的卻不做出任何聲音,像是跟其他什麼東西對話似的。 「看來妳還滿有良心的…,好吧,看在妳還算善良的份上就幫妳跟狐狸解除附身,順便做一次切緣吧。順便一提,妳身上有足夠著三千日圓嗎?」 「…,咦?這麼便宜的嗎?」 對方似乎做好了本來會被削一筆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驅魔的價格如此低廉。 「當然…,不是,問妳有沒有帶三千元是因為等等油豆腐的錢要妳自己出啊。」 「而且,妳有打工嗎?」 對方搖了搖頭,此時才由沐月補上話。 「學校禁止打工的,老爹。」 「…這樣啊,也是呢。我家的沐月是在家裡幫忙所以不算打工吧?」 「…老爹,別因為這樣就不給零用錢喔。」 沐月瞇上了雙眼,眼神變得非常銳利,盯著壹語。 壹語也只好苦笑著做出不會削去零用錢的回應。 「那,妳一個月份的零用錢多少?去掉家裡給出的補習費啊伙食費啊跟車費之外的大約是多少?」 對方警惕的把雙手遮擋在自己胸前,一臉鄙視的凝視著壹語,就連沐月也一臉哇,我家的老爹真差勁的表情,其實她根本已經說出來了。 「沒辦法,畢竟我不想跟小鬼再繼續扯上關係了。這種孽緣要一次切得乾淨才好。一般來說,用四五個月左右的零用錢的價格對中學生而言是最恰當的。」 「然而我實在猜不準這方面的事情啊,畢竟我學生時代可是到處闖禍,到處賺錢呢,沒那麼多時間跟朋友出去玩,而且這個時代…還能見到小姐這種文文靜靜,除了髮飾之外,什麼裝飾品都沒有的女孩子也很少了。」 「順便一提,一般而言,針對大人的話,本次除靈所需費用約為二十五萬日圓左右,學生的話我可以給妳打個五折,算妳十二萬日圓…不,十萬日圓就可以了。」 這個價格倒是讓女孩子一臉慘白,但是剛才被施法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由此可見對方是真有真本領的。 「嘛,也別那麼緊張了。如果真的有困難的話,先跟家裡聯絡一下也沒問題喔。」 壹語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態度,與隨意走動的樣子,身體向後就這麼坐了下來,他只是往下坐去而已,不遠處的椅子就自己平移了過來,墊到了他的屁股之下。 「要借電話也可以,要回家考慮一下的話現在就能帶著妳的小男朋友出去了,順便一提,妳的小男朋友的身上還有其他怪異影響的痕跡,說不定這兩天我就得到你們學校去清理一下呢。」 話說完後,壹語打了個響指。 過後施加在男孩身上的咒語被解除,他慢慢地醒了過來。 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像是從沒進去店裡一樣。 身邊則是一臉彷彿見到新奇事物,目光中彷彿閃耀著星光的節琉。 「怎麼了嗎?那個騙子大叔呢?」 「嗯…回去的路上跟你說吧,小原野君。」 少年少女順著過來的路就這麼離開了。 「…老爹你在嚇唬孩子上還真是不留餘力啊。」 壹語聳了聳肩。 「那麼,看清楚了嗎?」 「啊…,從氣息來判斷,至少有四種妖怪,那個女孩身上的狐狸不算的話,他們倆個身上都有三種妖怪的痕跡在。」 「也就是說,很快就會有真正的生意上門了啊。」 「總覺得這樣好像詐欺似的,明明狐狸的問題也沒那麼嚴重的。」 壹語的臉上保持著笑容,伸出雙手,左右手拉著沐月的臉頰,臉上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到底是誰,閒著沒事就光吃薯片看電視,還訂購了一堆根本用不上的微波食品啊?」 「可是,老爹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是吃微波食品的啊。」 說到這裡,壹語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拍了拍沐月的頭。 「抱歉,沐月,讓妳寂寞了。」 「沒辦法,老爹是忙人嘛,上次去中東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啊?」 「…去履行一個約定,聽土地神的指示,放出了一個精靈(Genie)。」 沐月瞪大了雙眼,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驚訝。 「跟那個戒指有關係嗎?」 壹語搖了搖頭。 「蛇的精靈,被人關在石頭裡面,時代也跟那個時代相去甚遠,估計是一千零一夜的原典。」 「那也挺厲害的啦…,放完對方就跑了啊?」 「沒,那時候正在打仗,我還得拜託對方把我送回來呢。」 「唔…,真可惜,我還想知道蛇的精靈長什麼樣子呢,是說放出精靈的願望就這麼用掉了啊?」 壹語只是笑著摸了摸沐月的頭。 「是啊是啊,沒能許願給妳一堆零食真是太可惜了呢。」 「唔…,老爹的安全比較重要,所以這次就算了吧。」
  13. 第二章-靈二代才是美少女驅魔師這不是常見設定嗎? 少女瞠大了雙眼,手指比著自己。 「那個,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喔?大叔就別嚇人了啊。」 旁邊的少年更是一臉憤怒的牽起少女的手,想要就這麼把少女拉走。 「這種可疑的店裡的大叔一定是個騙子,快走吧……,動,動不了!手腳都像是被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的!」 壹語這才放下了平擋在嘴巴前的雙手,不知何時,他的左右兩手上已經綁上了一條緊繃著的紅線,即使以兩名中學生的角度來看,那條紅線也短得異常。 然而隨著壹語的雙手往下垂放,紅線就像是被不知名的東西所拉長了一樣,根本沒有阻礙他的行動,這違反常理的一幕讓兩名中學生看得是呆住了。 「沐月,妳還在樓梯間偷聽對吧?去幫我把薰香爐拿過來,要幫妳的同學驅魔啦。」 壹語的聲音傳得很遠,明明也沒有什麼使力大吼,聲音卻如同被不知名的什麼給放大了一樣傳遍了整個房子。 「喔!薰香料呢?要用什麼當薰香料?」 沐月的小腦袋再次從樓梯間上探下來,可以看見,她不只有頭髮是朱紅色的,就連眼睛也是一樣的朱紅色。 「檀香粉,榕樹皮跟橡樹根。」 隨著壹語的交代,沐月一個輕躍就從樓梯上翻身跳下,在空中以十分敏捷的身手調整姿勢,赤裸的雙足一邊輕踏樓梯扶手卸力,再往下一蹬就到了一樓。 「知道了!先點燃了再拿過來嗎?」 身穿白色圓領的貼身上衣與小短褲的身影就這麼擺盪著及腰的長馬尾,趴搭趴搭的踩著步伐往一樓深處的房間跑去。 「不…,先不要點上。」 把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後,壹語才將那慵懶的視線轉回到兩名中學生的身上,不知為何,兩人在那眼神中感受到驚人的魄力,彷彿就像是向他們敘述著這就是大人與小孩之間的差距那般的壓迫感。 「現在就來說說為什麼,節琉君的問題比較嚴重吧。」 隨著趴搭趴搭的聲響傳來,沐月跑到了大叔身邊,輕輕的在桌上放置托盤,上面有一座小巧精緻的薰香爐,旁邊還以小碟子裝著幾盤香料,放完托盤後,沐月也不打算上去了,就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旁觀,咕嚕咕嚕轉動著的那對大眼睛還瞪了剛才辱罵壹語的男孩一眼。 第一眼看上去會認為那個薰香爐是鐵製品,然而仔細觀看就能看出它閃耀著銀的色澤,是充滿了歷史感的銀色薰香爐,就像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那樣,能把人的視線牢牢吸住。 隨著壹語的一聲響指,兩名中學生才回過神來,此時他們已經不自覺的坐在了椅子上,而且神情相當緊張。 「小原野君的問題,根據留下來的痕跡只能說是被襲擊後留下來的後遺症,稍加調理就沒問題了,甚至就算還在糾纏的狀態,也沒有目前節琉君的問題嚴重。」 壹語一邊說著,一邊將托盤中的薰香料擺放在桌上,推到了節琉英惠的面前。 「節琉君自己或許沒注意到吧,妳,正在往非人的方向滑落。」 這段話卻讓節琉英惠瞪大了雙眼,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害怕了。 「從氣質上來判斷的話,興許是最近兩周左右的事情,還不算太晚真是太好了呢。」 壹語一邊說話,一邊以指頭敲著桌面,他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在看不乖的孩子,嘴上雖然說著太好了這樣的話,語氣卻相當的嘲弄。 「招狐仙,也就是狐狗貍的儀式,使得妳非人化的傾向更加的強化了。」 「那麼,就來判定一下吧,誠實的回答會比較好喔。畢竟我不想要弄得非得打妖怪的程度才行。」 語畢,他先是將被切成條狀的樹皮推到了節琉英惠面前,那是榕樹的皮,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樹皮,以人類的角度而言確實如此。 「妳能聞到它的味道嗎?還是能看到有什麼從上面流出來嗎?」 她的雙眼盯著眼前的樹皮,像是要從上面看出什麼,隨後搖了搖頭。 壹語的眉頭輕挑,將榕樹皮放回了托盤上,隨後將被切成一節一節圓餅狀的木頭放到了節琉面前。 「那麼,這個呢?」 與榕樹皮的反應不同,節琉凝視了很久,才給出了答案。 「…有,泥土跟雪的味道一直在腦海裡浮現,可是…我沒有去聞它啊?」 壹語的視線轉到了沐月身上,沐月也與壹語的視線交會,並且輕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壹語的嘴角挑起了一點微笑,於是沐月開口了。 「是狐狸,不是狸貓,也不是狗,狗的在看到檀香粉的時候就會有反應了,狸貓的話會更加手腳毛躁,只有狐狸會故作鎮定,妳在距今約兩個禮拜前,去過山上,並且接觸到了狐狸,加上兩周前正好陰雨綿綿的,綜上推論,妳目睹了狐狸娶親,至少是看到了疑似狐狸娶親的畫面,於是被附身了…。」 隨後,沐月停了下來,視線重新轉往壹語的方向,卻發現壹語根本心不在焉,忍不住吐了一下舌頭才繼續說道。 「再來,最近這一周的期間,包含今天,妳大概舉行了兩到三次的狐狗貍,導致狐狸附身的程度更深了,旁邊的小哥則是被掙扎的狐狸給弄傷了才會這樣的。」 「狐狗貍本來就有去(KU)來(KO)離(RI)的音在裡面,同時也能被寫成固(KU),潰(KO),禮(RI),是使用文字進行的求答儀式,同時也是召來動物靈束縛的式神儀式,大多數情況下,市面流傳的降靈法都是屬於求答儀式,外行人來做,也能輕易成功。但是在本來就被狐狸附身的情況下進行的話…,那就是以儀式來扭曲狐狸的意識強行將其轉為式神。」 沐月一邊說著,雙眼一邊微微的瞇上,眼神變得相當銳利。 「這也是小哥會受傷的主要原因,妳在強迫附身在自己身上的狐狸變成聽從命令的式神,而妳一點自覺也沒有,附身狐狸只會為了自己著想,因此狐狸的反抗力度會越來越大,直到妳或身邊的人受不了為止。」 說到這裡,沐月還很形象的豎起了大拇指,從左至右在自己的脖子前方橫畫了一筆,就像是在昭告節琉英惠最後的結局。 此時,節琉已經嚇得開始四處張望起來了,卻發現坐在自己左側的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因為怕他礙事,老爸要我拿薰香的時候我就順便施咒讓他睡了一下,反正他看起來也很疲憊,甚至不需要耗費太多靈力,他很擔心妳喔,是要在這裡除靈呢,還是之後再說就隨便妳了,事情結束之後就對他好一點吧?」
  14. 我胡亥三又...不對,不是胡亥三,在下又回來啦!呀~最近沉迷書客屁股跟工作,差點都忘了還有ss存在了,之前的挖的坑也坑掉了真是抱歉。 總之,來發個新坑了。 這裡做新文更新,舊的文件貌似壞掉了? 聽人說舊的那篇更新看不見阿 ----------------- 第一章-驅魔師不是美少女而是大叔真是對不起 - 今天,冥野壹語依然在他的辦公室裡坐著。 這裡是位於新軸市街頭的一棟房屋。 該怎麼說呢,這屋子從外觀上就給人一種這不應該在日本出現的感覺。 大致上,可以一眼看出房子是帶有木頭與磚牆結構的混合式房屋。 紅黑的配色與緊密排列的窗戶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棟公寓似的。 然而從一樓面向外側的窗口能很直觀的看到內裡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裝飾品與一張非常顯眼的辦公桌就能看得出來,這並非作為公寓用途的房子。 在位於房屋右方的紅色的正門上則掛著小小的招牌,實際上有著同樣內容的木質招牌在落地窗的上面也掛著。 『AKUM事務所,包辦驅魔,除靈,家居風水設計,偵探業務』 在周圍都是以白色水泥辦公樓或是乾脆是以木頭蓋起來的平樓之間顯得非常的特立獨行。 然而有這麼引人注目的外表的房子,從外面卻能看到翹著二郎腿,臉上蓋著報紙,身穿白襯衫與黃色西服褲,一臉朝天打著瞌睡的鬍渣大叔。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頹廢大叔的典型,簡直敗壞了房子本身的氣場。 明明有著冥野壹語這樣聽著還像個男子高中生般的名字。 卻是個頹廢大叔。 簡直白瞎了這個名字。 咳咳,大叔也是有男子高中生時期的。 總之,同樣本該乏人問津的一天,事務所的門卻傳來了鈴鐺的聲音。 那是顧客上門了的聲音。 而臉上還蓋著報紙的壹語連把報紙拿下來的功夫都欠奉,就這麼蓋著報紙,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要借廁所的話,順著紅色地毯走到樓梯口旁右轉進去的門就是。要借錢的話,免談。」 「那個…門上的招牌上說有包辦驅魔除靈…是真的嗎?」 聽到這裡,壹語才把蓋在臉上的報紙取了下來,兩腳一晃以整個人窩在辦公椅內的姿態,一手架在椅子的扶手之上,用這種慵懶的神態打量著眼前的客人。 是兩名中學生。 一男一女。 有著黑色短髮的男孩子,跟留著一頭淡灰色長髮的女孩,新軸市市立第一中學的學生。 男孩子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個笨蛋,骯髒的領口想必時常用來擦汗吧,完全沒有乾淨的痕跡。 女孩子第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個大家閨秀似的,不過夾在額前的六芒星裝飾的髮飾從細節上就能看出女孩子也帶有那麼一點點叛逆的傾向,似乎還是沉迷於占卜等淺顯的神祕學吧。 而且兩人的白色校服並沒有紮進褲子或裙子裡,以至於可以看見校服的下襬處有那麼一點點的圓點狀紅痕,自然暈開的痕跡看上去不像是濺上去的,反而像是從什麼地方滴上去似的。 再結合兩個人的手指都用創可貼包著這一點看來…。 「你們,在校內玩召靈,請不回去啦?」 女孩子嚇得瞪大了雙眼,男孩子剛開始也的確是嚇到口目瞠大,但意識到的瞬間就立刻裝出一臉無所謂的強硬表情,像是在心上人面前故作鎮定那樣。 抱著近乎沒有的對客人的尊敬心態,壹語臉上盡量不讓表情顯露出來。 然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例如年輕真好啊,之類的感嘆。 隨後,他就想擺出職業除靈師的態度。 「首先,說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之後我們再談談費用吧。」 一提到費用,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下。 「別在意,學生的話我的收費不會太貴的,畢竟你們怎麼惡搞也不可能弄得校內出現殺人的邪靈吧?」 少年少女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擺出了微笑,是相當商業化且淡然的微笑。 …,去他媽的,這事難辦了。 壹語心中如此想著,手忍不住在扶手上輕點著。 「殺人的話倒是不至於…,但是有同學被不知道什麼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這是警察的業務吧?校內監視器有拍到人影嗎?」 女孩低下頭,用一臉沉重的表情說著話,看起來相當的害怕,但是壹語看著她那沒有一絲變化的雙眼跟微微翹起的眉角可以判定,這女孩是感到興奮。 而旁邊的男孩…,倒是一邊故作鎮定一邊害怕著。 啊,故作害怕的女孩跟故作勇敢的男孩,還真是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監視錄像裡什麼都沒有,而且…,自從那次的招狐仙之後,小原野君…。」 男孩點了點頭,將袖子捲起。 這才讓壹語的表情有了變化,那表情表達的意思任誰都看得出來。 這下事情總算有意思了。 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男孩捲起的袖子,右手的手臂上,有著黑色的手掌印痕,以及如同被犬科動物咬傷般的凹陷。 壹語的雙手抬起,整個人從深埋在辦公椅裡的狀態回過神來,將雙手的手肘靠在桌上,雙手搭呈拱橋狀,靠在自己的嘴邊,擋住了自己的嘴角。 不怎麼做的話實在對眼前的兩人太失禮了。 因為他現在就想笑出來。 想指著這兩個蠢得要死的中學生大聲地笑出來。 「哇喔!你們兩個是白癡嗎?!最該害怕的那個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不該怕的居然因為一點小痕跡就怕成這樣?!」 當下壹語的表情就凝住了,轉頭往後看去,一顆有著非常亮眼的朱紅色秀髮的腦袋就這麼從樓梯口上伸了下來。 「沐月,上樓,乖。」 他臉上的表情僵得不得了,帶著額角隱約可見的青筋,輕聲細語的說著話。 那名有著朱紅色頭髮的美少女吐了吐舌頭,又跑了上去,隱約還可聽見趴搭趴搭的聲響。 轉過頭去。 不出所料,兩名中學生分別以原來你是這種大叔的不信任表情以及大叔快教我怎麼跟美少女搭訕的亢奮表情望著他。 「…那是我女兒。」雖然是領養的。 兩人的表情才冷漠下來,回到了公事公辦的樣子。 壹語輕聲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才說到。 「不過沐月說得也沒錯,現在問題最嚴重的不是那邊的…小原野君。」 「而是妳,節琉君。」 他的眼神不再是充滿了玩味,而是相當認真的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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