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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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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lign=center]■0.24、黑Ⅲ■[/align] [align=center] [/align]没有努力过的人什么都不可能得到,这句话老话在糟老头嘴里不知道提及过多少次,如今只不过是再次拿出来回味罢了,名为恶梦前沿的城镇里,酸臭的房间中居然来了一位不擅长沟通的少女,本来就已经非常不幸,目前还要处理镇长手上的工作。 “吃完东西没多久,我又感觉饿了。” 依旧不想打理自己下巴须根的石井十郎,活尸般地走在雪地上巡逻周边。 “少主家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位年轻女性,还指望路人会施舍东西给少主吃吗?话说少主昨天晚上睡在哪里?”罗亚的话语中,明显嘲讽度提高了。 “客厅……这个世界里的结婚规矩是什么。” “这么快就已经想成为有家室的男人了吗……也对,我们只要还在战场上活着,或许下一秒就会死在异物与人类的手里,根本没富裕的时间犹豫。” “果然所谓的结婚,其实就是睡在同一个房间就算完结了么,纸张也略显珍贵的时代里,证人的言辞不足以当作证据,纸书也难以保存为凭证,教堂成为废墟的瞬间,我们就已经失去祈祷之意。” “虽然不清楚少主刚刚说的是什么,不过结婚的话还有更加民间的方案。” “民间方案?” “拿下异物的头颅后,可以当作是给女方的嫁妆,即使那东西看起来很恶心,可是没有什么东西能显示男方的实力了,所以头颅能当作贩卖对象也没什么不对。” “商盟提及过……有点难以想象这玩意的价位,一支装备不差的佣兵队去猎杀一只异物,也难以保证还有一位成员能活下来。” “当然不止是购买的方法,少主也可以亲自去猎杀异物,证明自己的男性本色。” “杀白棋时我都必须尽力气才勉强可行,假设异物在我眼前,恐怕除了逃跑已经没办法做到其他……人类渺小却强大,面对这种异物还能活下去这么多人,甚至苟且发展城镇。” 罗亚指了指远处的城墙“大部分异物都不敢贸然进入城镇,这种动物也清楚,进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为了谋生又不得不杀害其他生物,无论哪一个时代都不允许非同类间的共存法则的。” “说起来,我上次已经见过罗亚的妻子,也就是你这家伙已经拿到过异物的头颅了,真的假的。” “具体来说不是拿到,而是借走几分钟而已。”罗亚少有地开始讨论自己的过往“那个时候有人在广场上公示异物的头颅,本人就顺势借着他人的物品求婚。” “真庆幸你妻子没有当场拒绝,不然就尴尬了。” “能祝福我们这对新人的人早已经离去,所谓结婚只不过是在死之前,让对方在面对痛苦后,能拿出多一点甜蜜的回忆去治愈伤口,这个时代里不能后悔,也不允许浪费这种富裕的时间在无所畏的事情上,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这悬崖边上看见一点星光。” “突然之间这么正经有点不习惯……好了,找点吃的吧。” 此时,远处看见有一个裹着围巾在脸上的人正挥着手“本人妻子来找我了。” “既然来找你的话,为什么要裹着围巾?” “小镇上不安定谁都知道,如果不让自己妻子做点保护措施的话,恐怕就后悔莫及,少主如果想带着希顿家的女性出去游玩的话,务必也这么做,这是为了自己家人安全的第一条规则。” “记住了。”十郎话音刚落后,罗亚已经小跑到自己妻子面前有说有笑地,然后两人往石井十郎这边挥手后便离开,十郎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声。 “有依靠对象的人,让人羡慕也不奇怪,冷清的房间内不再出现糟老头的声音,大概是一种好事,可是壁炉里的火却没办法让整个屋子温暖起来,这就是独居的感觉……。” 无数低洼的房屋在眼角处闪过,寒风带来不少雪花落在地上,枯树依旧坚挺在十字路口边上,十郎好不容易回到这个寒酸的镇长家,拍了拍身上以及头上的雪花,推开这扇沉重的大门,走进壁炉持续燃烧的客厅中。 “立刻暖和了许多。” 坐在满是刀痕的桌子前,仔细环绕周边时才发现,这个冷清的地方,除了随便修缮的地砖,漆黑的壁炉,发出异响的木制楼梯,以及那个没有书的书架以外,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等等……我那32本书去哪里了。” 抱着这种疑问的石井十郎开始推测,这个文化不高的城镇里,能随便进来借书的人就只剩下12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罗亚,所以真正能进来随便拿东西的就是11个人,但是他们根本没理由拿走这种无趣的小说,还是全部借走的程度,所以只存在一种理由,一个是佣兵进来然后拿去贩卖了,另一个是楼上的孩子拿走了。 “第一种情况基本不可能,佣兵进来时肯定会到处搜刮,桌子也不可能这么完好地摆放在客厅中间,也就只剩下第二种情况可以出现。” 每踏出一步,这个木制的楼梯就会发出清脆的异响,二楼的走廊还是和以往一样,雪花从破窗吹进并染白了附近的地板,房门已经被打开一半,十郎走进房间时,除了地板上一堆书籍以外,便是一位14岁的少女坐在床上拼命阅读,她似乎为了确保书本的完整性,只把书翻开到45°以下的程度。 “我离开一会而已,库箩就已经相当不客气的把全部书拿走了啊。”加上对方行李箱里的四本,这里一共就拥有36本书了吧,真是相当惊人的数量。 对方没有理会石井十郎的搭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翻开这书的下一页。 “喔!这本是《说谎的女巫》,蛮有趣的,我很推荐……。”破烂不堪的封面里,勉强能看出这本书的名字,很遗憾的是,这孩子只希望用自己黯淡的双眼去注视着指尖的文字,除此以外的地方根本没必要打理。 略显凌乱的黑色秀发,悬挂在虚弱的肩膀上,并不齐整的刘海处佩戴着用紫色干花制作而成的发夹,头发甩动时会露出缺角的耳朵,时不时咬着略微红润的嘴唇,身穿深色调且不合身的西欧复古连衣裙,在服饰的衬托下显得脸颊和手臂的肤色异常苍白,偶尔整理松垮的衣领处,会隐约看见锁骨写着一些什么,以及昨天初次见面后所看见的,背部那些不寻常的伤痕,都是这孩子闭嘴不提的事实。 “一天两天之内逼妳说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妳不确定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同样道理我们也不清楚妳是杀手还是养女……。”十郎没有询问名为库箩的少女,就坐在她身旁,对方也立刻退到床上更远的地方继续看书。 “这个没有多少文明人的地方里,居然还有孩子能拿起书看懂里面的文字,说出去的话真是让不少人感到高兴,可惜这位孩子不愿意张开嘴巴说出自己知道的故事,让我不是一般地伤心。” “……。” “罗亚,那个强制抱着妳上楼的男人说过,这个时代里的时间并不富裕,我也不清楚明天之前能不能还看见妳的身影,尽可能在今天之内让妳说话是最好的,大家都不是耐心十足的人,更不可能用这份耐心去换来一份不值得期待的物品……不清楚妳是怎么思考,不清楚妳会怎么看待我,只要妳说出一句话,我必定把妳当作家人看待。” “……。” “这个心酸的家里曾经有一个奇怪的糟老头住着,只要他碰过的东西都会变得破破烂烂,就像现在这个房间的门一样,可是他却能为这个家带来几分钟避风港的感觉,至少比室外任何地方都要安全,我现在只不过是模仿着他的身影而已,别说保护这个家,就连自己不死也难以确保。” “……。” “妳现在就具备着是否值得我分神去保护的地位,每个人都不能一直孤独下去,尤其是活在这个名为恶梦前沿的地方,就在认识妳之前我就已经犯下一次大错了,所以我很肯定如果没人作为我的精神寄托,神志可能会变成不可挽回的疯狂,双方都不会有所损失,妳成为我吐苦水的对象,我成为妳的保镖……。” 库箩继续翻开书籍的下一页“……。” “看来妳根本不喜欢打交道的话语。”十郎掏出仅有几秒的勇气,试图来到库箩的面前,可是这样子会被对方狠狠的瞪眼,无所谓了,怀恨在心也无所谓了,人类还没进化到能通过精神就能交流的地步,嘴巴除了去捡起地上食物吃以外,就是说话的用途。 破烂的书籍掉落在地上,对方那双渺小的手就按压在床,迎面吹来棉被的尘埃味,十郎与库箩的脸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即使昨天早上双方还是陌生人。 “时间是不能解决一切的,至少人死了的时候就是死了,内心的创伤是来自人同时也需要人去治愈,妳我都经历过不少于两次,妳不张开这张嘴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妳不是任何人的礼物也不是物品,更不是人形傀儡!” “……。”黯淡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十郎看,紧闭着的嘴巴丝毫没有动的必要,如此近距离时十郎已经从这个安静的房间中,听见对方胸口处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如果不再温柔的对待妳,妳会怎么做?反抗还是不做抵抗。”十郎每说出一个字,便把自己没剃干净须根的下巴,逐渐靠近库箩的脸上。 “……。” “人形的傀儡虽然不讨厌,但我更希望多听见妳的声音,哪怕是一个惨叫或者呼喊,甚至是短促音,这些渺小的事物如今都可以成为我救赎的对象,让人感到哀伤的时代里,眼泪变得廉价,挣扎成为日常,究竟谁能用双手去打造出一个美好的世界,并且向有神的世界里献上祝福,到头来都是笑话而已。” 十郎用自己干裂的嘴唇,轻轻印在对方把嘴唇憋在口腔里的唇边,库箩紧闭着双眼的同时,眼角处也有泪光溢出,缺角的耳朵以及散落在床上的黑发,都是十郎眼前的真实写照,即将要被侵犯的女孩,根本没力气做出抵抗,身上也逐步散发着自己独特的体味。 “并不是只有妳,才是活在地狱里的花。” 听见十郎最后一句话,库箩猛然睁开双眼,颤抖地张开苍白的小嘴回应“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受到你的污辱。” “很好听的声音不是吗?”十郎识趣的放开了对方的手,并且离开床边,库箩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以及头发,便捡起地上那本破烂的书,继续翻开之前的部分进行阅读。 “拿到能保护妳的理由就行了,但是听见妳那声音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所以每天我都会尝试逼迫妳至少说上一句话的程度,到时候别埋怨今天的妳说了一句话就行。” “……。” “糟老头肯定很欣慰我今天居然亲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的嘴唇,说实话我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梦境会实现,总之,再次请多指教了,库箩。” 离开房间的瞬间,世界又开始变得苍白然后昏暗了起来,温暖且干净的棉被里伸出一只手,它摸向床头即将响起的闹钟处并按停,毫无疑问这里是现实,十郎只是比以往都要更早地起床了而已。 “早安老妹。”落地窗边,略显可爱的床上时不时传来呼吸声,看来恭子还没完全从沉睡中醒来,此时十郎已经推开温暖的棉被,打开笔记本电脑端,开始记录梦境里的所有内容。 “……哥?”被键盘声吵醒的恭子,揉着眼睛地把头转向老哥石井十郎这边“这么早就复活了?” “老妹想吃什么,等下老哥去煮早餐。” “……很少见哥会煮早餐给恭子吃……除了恭子生病以外。”十郎合上笔记本,来到恭子的衣柜前并打开,琳琅满目的服饰就在眼前绽放,把需要的服装放在恭子可爱的棉被上,回到房门处按开灯光。 “因为老哥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十郎难得露出清爽的笑容后,便离开了房间。 此时恭子整理好可爱的棉被,光着脚丫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老哥床边,习以为常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端,输入那段早就背熟的密码后,看见了石井十郎今天的日记。 “……看来哥今天相当高兴,部分文字里居然出现了一个音乐的符号,明明是恶梦却……。”看见那个不怎么重要却又不可能出现在这文本中的名字后,恭子脸色大变。 “又想来破坏恭子的家了吗?” 渺小的手掌握成拳头,狰狞的眼光就在恭子那可爱的脸上睁开,如果这瞬间让自己老哥看见的话,恐怕十郎也会害怕的不敢从地板上站起来,恭子说过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大概是不希望让自己家人担忧,但有些事情无论多么不愿意发生,它始终都会出现。 即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入这个房间,房顶的灯光让所有东西都显型,可惜并非所有事物都允许浮现在水面,让人看见。 “该死的傀儡,库箩。”
  2. 我在该论坛里完整地写过2部作品,目前连载第3部中。 但我始终不知道「写手想要些什么?」 与其说想要不如说是害怕些什么吧。 自己的故事被人看不起、设定如同儿戏、精彩部分没有呈现、人物刻画不够深刻……等等,都是我目前最害怕的。 但每部作品都有过人之处以及不足之处,只要不在泡沫式经济下与利益冲突,大部分故事都是写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故意取悦观众,与此同时写手们也孤独了起来,并非是没有聊天对象的孤独,只是能否在独自一人创作下去的路上,坚持下来的孤独感。 「写手究竟想要什么?」 「写手最不想要什么?」 想必在座各位都比我更加清楚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吧?
  3. [align=center]■0.23、黑Ⅱ■[/align] [align=center] [/align]伴随着夜幕降临,十郎再次从昏暗的房间里来到恶梦前沿,破烂不堪的房屋以及寒天雪地,都是这个城镇独有的风貌,却又不是理想的国度,枯枝随风掉落,人群逐渐在广场上聚散,屈指可数的马车就在大街上穿梭,高墙依旧坚挺地环绕着这个战争线边缘。 “看来我还是继承了镇长的职位。” 十郎揭开陈旧的棉被,光脚走在还没腐朽完的木板上,顺手拉开这扇已经被糟老头踢开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房门,雪花从破窗的缺口处飞来,发出吱吱声的地板已经开始厌倦被踩踏,毫无疑问这里是镇长之家,让人感到寒酸不已的地方。 “上次那事情怎么结束都不知道,今天还站在这里的话,肯定是死了不少人……哈咻,鬼天气也越来越冷,话说这个该死的地方什么时候结束凌冬。” 灰色的服饰下,腹部位置发出激烈惨叫声。 “难不成昨天我连晚餐都没吃吧?这垃圾身体究竟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蠢事,轮到我登场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如今我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到处去借食物的话都不知道晚饭之前能否借到……对了,找罗亚要吃的吧。” 楼下传来跑步声“少主!!少主!!” 罗亚出现在楼梯口的瞬间,十郎已经开心的想要抱过去,可惜罗亚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罗亚?正好快点带我去找吃……。” “少主,离岸镇的人来了。” “……为什么每次登场都不能正常一点。”十郎转身走进房间,拿起大衣并穿上“简单说明一下离岸镇的人为什么要来,来这里干什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这三个问题。” “离岸镇的事情和镇长的死有所关联,具体来说就是他们的商盟队被镇长拒绝以后,我们这边也刚好把死讯传到对方耳里,如今他们想在今天之内把商盟的事情解决,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恐怕难以拒绝,毕竟镇长为什么要拒绝他们,本人也不清楚。” “糟老头拒绝他们的话,肯定有相应的理由,先看看他们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破烂前沿里,必须拿走商盟的权限再做决定。” “镇长没有通过遗言的方式留下方案,如今这场战役,恐怕是相当不利。” “敌人的情报相当不足,不能打发他们走吗?” “礼物已经送上门,下一次恐怕就是刀剑相对了。” “礼物?” 两人走在发出异响的木制楼梯里,楼下已经有三位年轻人正抬头微笑应对,比起其他镇而言,这个名叫离岸镇的地方真是有点奇怪,大部分年轻人都不可能顺位到接近镇长或面交官的职位,也就是说这人可能是一个弃子。 注意到这一点的罗亚决定走在十郎面前,以免十郎受到任何伤害。 “恶梦前沿的少主还真是比传言中还要年轻,假设胡须剃干净之后就更显英俊了。” 对方身穿的服饰感觉就比我们富裕,至少肩膀上的金属光泽不是一般市民能允许佩戴,裤腰上的皮带绑着一把青涩的刺剑,如果说这玩意不是装饰品的话,或许能当场杀害十郎以及罗亚两人,笑容的背后暂时看不出有恶意,马车就在家门口处停着,同时也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坐下吧。” “不了,长话短说。” 已经预料到要打持久的十郎,正准备邀请对方坐在这个满是刀痕的圆桌前时,却遭到拒绝,毫无办法的十郎只好自己一人坐下。 “我们离岸镇和恶梦前沿交情不深,虽然事情比较突然,但还是希望贵镇能借助我们商盟一臂之力,前任镇长的死讯让我们非常痛苦,在此表示哀怜。” “恶梦前沿顾名思义就是战争边界线的城市,不管你商盟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异于常理的事情,只要敢经过我们城市,就肯定受到特殊保护,只不过如今我并不知情你和糟老头之前聊过些什么,在我没有拒绝你们之前,快点说完。” “原来前任镇长并没有留下通告……可能会花费点时间,希望少主能稍微听一下我们之前所提及过的问题。”离岸镇的外交官背对着十郎开始解释道“商盟目前经常受到佣兵的洗劫,尤其是郊外地区,如果能获得保护的话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惜雇佣的人还是佣兵,相当让人不放心的同时,还是需要其他镇来一起提防,在此离岸镇想到一个方案,就是让商盟接受镇民的交易要求,并且让镇民们去保护车队。” “很好的方法不是吗?” “可是这个方案迟迟没完全达成,因为恶梦前沿就是我们必经之路,方案推动的越久当然就越容易被佣兵们告知,到时候恐怕恶梦前沿就变成劫匪大镇,治安自然而然地大幅度降低,所以这不止是单方面让商盟收益,其实大家都是利益共存的。” “佣兵转型劫匪的需求,肯定是有所关联,再说借着商盟名义之下,贵车队运输些什么,我们也毫不知情,即使是必经之路但是路程肯定不远,三问不答则打回。” “第一问,佣兵想劫走我们车队运输的异物头颅,毕竟这生物只有远国的研究院会购买,而且价格不菲,在到达那里之前都必须掩盖,如果佣兵劫走之后,可能会再次贩卖给商盟,到时候财产亏损。第二问,远国需要的物品我们都会运送,不止是恶梦前沿,离岸镇也是必经之路而已,所以不存在过载的路程。第三问,前面都已经回答完成了,不知道还有什么疑惑的。” “假设我还是拒绝的前提下,你们会怎么做?直接离开吗。” “以前和前任镇长的时候就聊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前任镇长开玩笑地说道送上一份礼物,或许会解决这个拒绝的问题,当然他老人家本人是怎么打算的,我们也不清楚,今天就为了满足前任镇长的心愿,送上一份小礼物,敬请不要嫌弃。” 糟老头肯定是为了打发他们才会说,必须送礼的这个条件,大部分人都不会嫌弃礼物,可是送礼的一方就需要认真打量,什么礼物才能符合当前契约条件,也就用礼物去决定这个故事的走向,对方也应该十分清楚才对。 话声刚落,门口的马车便打开了车门,坐在里面的一位看似14岁左右的孩子,正努力地从高台上下车,或许脚的长度有点勉强,至少如今她已经走到这个镇长的客厅里。 “这位是我们离岸镇镇长希顿先生的养女,和少主打一声招呼吧。” “……。” 十郎鼓起勇气对着这位年轻的女性问道“我是这个恶梦前沿的少主,名叫石井十郎,请问妳的名字是。” “……。” 外交官强颜欢笑了一声“可能是看见陌生人比较怕生而已,请不要见怪,同时,我们认为这份礼物已经不失礼吧。” 没有特意去修整的黑色秀发,悬挂在瘦弱的肩膀上,并不齐整的刘海处佩戴着用花干制作而成的发夹,偶尔能看见对方回避问题时,会露出缺角的耳朵,清秀的眉毛下拥有一双黯淡的眼,略微红润的小嘴时不时地憋在嘴里,身穿深色调且不合身的西欧复古连衣长裙,在服饰的衬托下手臂和脖子上的肤色显得异常苍白,挺直腰骨时如同小山丘般的胸部正尝试发育。 正当十郎露出十分鬼迷心窍的表情时,外交官也识趣地开始询问“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希顿先生最后吩咐的话语是「请不要亏待我的养女」,其余时间请您多多培育好她。” “这份协议书确实只有赚的份。” 罗亚紧张地拍着十郎的肩膀“少主,仔细打量好没。” “完全没问题,这份协议书是好事,况且我现在不签的话,恐怕眼前这孩子就落在其他人手里,外加我要给室外那群围观者打一顿的节奏。” 十郎拿走外交官递过来的羽笔后,就在协议书上潦草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手指印“希望璀璨的未来里,我们离岸镇与恶梦前沿的前途会一片光明,祝君武运昌隆。” “你也是。”十郎与外交官握手言和的时候,室外传来不少欢呼声,而罗亚则是摸着额头叹气连声。 外交官的两位跟班连忙把马车上的行李卸下,那位黑发少女尝试回到马车时却遭到拒绝,在此期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真好啊,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妻子,果然糟老头还在的话,恐怕我这辈子都是独身的命。” “少主!!”罗亚正准备发火的瞬间,十郎立刻在后背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还是清醒状态“少主不能在众人面前这样称呼前任镇长!” “等下带着她去见糟老头的坟墓吧,不然我们也不安心。” 外交官以及两位跟班坐上马车之后“为商盟祈祷。” “为商盟祈祷。”车门发出‘嘣’的一声,马车便疯狂地往郊区方向驾驶而去,室外的人群逐渐离开,留下了这个不擅长说话的14岁少女在镇长家门口。 她缓慢地从行李箱里拿出几本陈旧不堪的书籍搂着,晨风刮起发尾时,勉强能看见背部有几道不寻常的伤痕。 “终于走远,好了我可爱的妻子,快点进屋子里别被寒风吹成感冒。”十郎尝试半推半哄地让这位少女走进自己的家,可是完全失败了,对方不仅很生气,外加眼神里时不时传来杀意。 “少主,你这方法完全不行。”罗亚拉高衣袖,直接搂着对方瘦弱的腰间然后搭在自己肩膀上,直接带楼上“强硬手段会更好。” “别这么用力你这混账,那可是我妻子啊。”十郎无耐地捡起地上的行李,勉强跟上罗亚的脚步。 镇长的家门再次被关上,并不温暖的房间内,总算迎来一位可爱的少女在参观,她尝试坐在这个陈旧的床上,并抚摸身旁那陈旧的棉被,罗亚识趣地离开了,目前仅剩十郎这个胡须仍没剃干净的男人在。 “暂时我是不会询问妳和离岸镇的关系是怎样,也不打算没有经过妳的同意下侵犯妳,只是单纯想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妳的名字而已,以后大家会同居,没有名字的话,单纯叫‘喂、妳’这样也不太好。” “……。” “不愿意说,还是根本没有名字……不管怎样,今天就在这休息吧,别打算随便逃跑了,恶梦前沿的治安没有离岸镇那么好,至少十几岁的少女走出家门时,恐怕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 “在看什么书呢?”十郎注意到对方搂在胸口处的书籍,和自己家楼下书架里的书是一个样,都是被翻到陈旧不堪的级别。 “……。” “《库箩》真是好奇怪的书名,对了,干脆就让这个书名成为妳的名字好了,反正妳暂时也不会和我们这几个蠢货聊天,也不清楚有没有一天能让妳张开嘴说话,被自己老爹卖到这里的感受肯定不好,每个人都清楚的。” “……。”对方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什么的瞬间,又闭上了嘴。 “说不出口也不勉强,请多指教库箩。”十郎伸出手,可是这位少女根本就没握手言和的意思,此时十郎想试图摸一下对方的头,却遭到瞪眼。 “连摸头也不行吗……哈哈哈好伤心,饿了的话走到楼下客厅就行,等下我会找罗亚要食物的,其他时间在这个家里活动吧,想看书就到书架上,说出来妳可能不信,那个书架居然有三十二本书喔。” “……。” “没反应说明还是有戏的,嗯。”十郎转身走出了房间,并且关上那扇破烂的房门。 “怎样。”罗亚的疑惑声接连不断“瘦弱到离谱的手恐怕连柴刀都握不稳,眼里虽然有小小的杀意可是并不强烈,而且第一感觉就不是那个什么希顿的养女,感觉是随便在街上捡回来的孩子,然后强制穿上不合身的衣服来到这里作为筹码的,就算少主你想问她东西,恐怕她也真的不知道。” “其实我不怎么希望这孩子会落在其他人的手里,就算这份礼物不是故意送到我这,迟早还是会被其他人拿走,在此之前不如吃亏一点先手拿下,其他部分到时候再思考吧,离岸镇的事务如今根本就不清楚,聘用的外交官居然这么年轻,恐怕姓氏希顿的怪物已经获利不少。” “本人尽量去查询这事情的来历,收获到证据之前,请少主不要让身体垮落,尤其对方是这么年轻的少女,需求量可能会很多。” “罗亚!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按照正常男性的下体思路,本人认为很正常的看法而已。” 此时,石井十郎的腹部再次传来打闹声“不吃东西,做什么都没力气。” 一成不变的天空下,这座恶梦前沿里再次迎来第二个序章。
  4. [table=98%,black] [tr][td][align=center][/align][/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库箩(黑羽)[/align][/td][/tr] [tr][td][float=right]姓名:库箩。 昵称:黑羽、库箩。 性别:女性。 关系:石井十郎的伴侣,石井恭子的挚友。 身高:低于1米6。 年龄:外表大概14岁左右。 身份:某个贵族学校的在校学生。 特长:音乐家、无心装载、喜欢和男生说女性话题。[/float]http://ww2.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66crert0hj20b40go419.jpg[/img] 特征描述: 亮泽的黑色秀发悬挂在肩膀上,齐整的刘海处佩戴着暗色蔷薇发夹,偶尔能看见对方整理头发时,会露出小巧玲珑的耳朵,清秀的眉毛下拥有一双明亮的眼与端庄的鼻梁,略微苍白的小嘴时不时会咬自己纤长的手指,身穿可爱的初中校服以及印有花纹的黑色长手袜、黑色过膝丝袜,挺直腰骨时能在小山丘般的胸前,嗅到她那独特的香味。 视频资料: 「虽然从电视里看过,没想到真有这种地方。」 「嗯,挺有趣的……便当是那种早上就煮好,但等到中午才吃的料理是吗?」 「为什么不直接在食堂吃饭呢。(对方的手一直在颤抖)」[/float][/td][/tr] [tr=#8B7355][td][align=center]库箩(希顿库箩)[/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库箩。 昵称:希顿家的女性、库箩。 性别:女性。 关系:石井十郎的政治伴侣,离岸镇镇长的养女。 身高:低于1米6。 年龄:外表大概14岁左右。 身份:代罪羔羊。 特长:沉默寡言。 特征描述: 没有特意去修整的黑色秀发,悬挂在瘦弱的肩膀上,并不齐整的刘海处佩戴着用花干制作而成的发夹,偶尔能看见对方回避问题时,会露出缺角的耳朵,清秀的眉毛下拥有一双黯淡的眼,略微红润的小嘴时不时地憋在嘴里,身穿深色调且不合身的西欧复古连衣长裙,在服饰的衬托下手臂和脖子上的肤色显得异常苍白,挺直腰骨时如同小山丘般的胸前,必定搂着几本已经陈旧不堪的书籍,清风刮起发尾时,勉强能看见背部有不寻常的伤痕。 非法资料: 「……。」 「……。」 「っ……。(对方似乎很害怕)」[/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凉宫俊秀[/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凉宫 俊秀。 昵称:俊秀、凉宫先生、肌肉控。 性别:男性。 关系:石井十郎的高中同学、结城结衣的伴侣。 身高:高于1米6。 年龄:大概有20多岁。 身份:曾就职于游乐园。 特长:对任何运动话题都异常健谈、很感性的人、略有强迫症、不擅长交友。 过往特征描述: 绑着单马尾的浅色调长发,脸上拥有非常健康的肤色,斜阴刘海下从未有睁开过的双眼,轻轻上扬的嘴角时常露出,即使身穿着蓝白色游乐园制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非常健壮,可惜身上却没有一点肌肉感,即使访问是室内且开着空调,对方依旧会流下不少汗水并湿透衣领处,此时房间里的空气已经被男性汗味所侵蚀,对方伸出修长的双手接过录音笔时,能看见污黑的机油布满手指沟。 音频资料: 「愿望吗?我觉得应该拥有健康而强壮的身体,这样一来,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畏惧任何事物,而且能让我游乐园这份工作轻松一点。」 「我不是肌肉控。」 「多吃营养的物品以及多运动就好…抱歉,今天和别人约好去健身的时间到了,再会。」[/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三味线[/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三味线。 昵称:三味线。 性别:男喵星人。(亲手确认) 关系:一手主人为柊优花,二手主人为威仪奉,三手主人为石井恭子。 肤色:主色白、次色黄与黑。 身材:约手臂大小。 年龄:大概十几周岁。 特长:扑倒任何体积小于它的生物、很擅长玩球、有忧郁症、正发情期、对陌生人反感。 敏感部位:下巴、耳朵。 特征描述: 圆形的脸庞、短小的猫耳折耳都让人无法释怀,白黄黑的毛色分别随机分布在身上,灵动的双眼里拥有金色瞳孔,反过身躯时会露出洁白的肚脐以及性特征,粉嫩的前爪肉球偶尔会在被舌尖舔干净,随着工作人员的拍摄动作不同,对方尾巴也会完全呈现不同的造型,目前该生物缩起后爪,伸长腰部以及伸直前爪并打哈欠,工作人员认为是该生物伸懒腰时的动作。 视频资料: 「……」 「……」 「……喵(本资料下方补充“调查人员没有翻译该生物所有动作意思的能力”)」[/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山崎 唯[/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山崎 唯。 昵称:女徒弟一号、小唯酱、呆唯。 性别:女性。 关系:水岸敬本的无血缘妹妹、威仪奉的徒弟。 身高:接近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 身份: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 特长:犯傻、添忙、很感性的人、笑点超低。 特征描述: 黑色偏棕黄的长发,从发顶至发尾的色调分别是由深往浅,单马尾处佩带两个粉红色的发夹,从身后望发夹造型宛如蝴蝶一般,中分的刘海下,三眨二转的双眼佩带着褐色美瞳,撩人的睫毛在闭合时舞动,樱色小嘴里经常展露洁白的牙齿,身穿显瘦的学徒连衣短裙,修长且光滑的双腿以及润红的膝盖,都在写下出惹人犯罪的动机,端正姿态的同时,刚好看见对方能完整满足一只手抓住的胸型,风吹过调查人员的房间,鼻子里淡淡的甜味,是来自对方头发上水果类的护发液气味。 视频资料: 「Cup的话?应该是C……。」 「不对!我为什么要回答这垃圾问题啦。」 「啊啊啊……啊啊。(本资料左下角有类似水渍的不明污渍)」[/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石井恭子[/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石井 恭子 昵称:恭子、老妹。 性别:女性。 关系:石井十郎的监护人(妹妹),库箩的挚友。 身高:1米6的一半吧? 年龄:5岁。 身份:幼稚园儿童。 特长:喜欢耍小手段、超标准的兄控。 特征描述: 黄色安全帽下留着亮泽的黑色长发,因为调查人员的房间内比较热,对方似乎放弃了双马尾的发型,并把樱桃饰物的发绳放在口袋里,抬起头时能看到水汪的双眼以及浅红色小嘴,身穿长及膝盖的粉色上衣,可爱的坐姿与腾空的双脚在椅子上呈现,一马平川的胸膛隐约能看见两点突起,嘴里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气味,具体来说应该是糖果的味道。 非法资料: 「哥…是恭子的喔!」 「但是哥没有管恭子的权利!」 「哥只属于恭子的!(对方完全不愿意转移话题)」[/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石井十郎[/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石井 十郎 昵称:变态、管家婆、石郎、哥哥。 性别:男性。 伴侣:石井恭子的哥哥,库箩的伴侣。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大概20岁左右。 身份:游戏开发公司‘S-Top’A组成员。 特长:健全人、健全书籍收集、健全视频收集、健全交流会会长、一个好长兄(对方强烈要求如此写道)。 特征描述: 没有特意修整过的黑色短发,乱七八糟的刘海下,一双眼袋比眼睛还大,嘴唇处有不少裂痕,胡须并没有剃干净,虽然身穿西装但衣领处是塌下来的感觉,疲惫着身躯坐在椅子上,态度比想象中还要消极很多,身体结构和正常男性没有区别,即使调查人员与对方隔着一个桌子,也能嗅到单身男性的难闻气味。 纸质资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家就把刚刚的事情当作发了一场恶梦,就算了好吗?」 「谁告诉你我只吃蜜桃和葡萄的!」 「别…别说了,自尊还是会写的。(本资料背面留下了一个某网站的帐号和密码)」[/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水岸敬本[/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水岸 敬本。 昵称:男徒弟二号、晚辈敬本。 性别:男性。 关系:山崎唯的无血缘哥哥,威仪奉的徒弟。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 身份: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GameParty成员。 特长:非常开朗、健谈、Playboy(花公子)、很低调、笑容从未离开过镜头、好人。 特征描述: 浅色调清爽的短发,清秀的双眉下拥有青色的瞳色,微笑时嘴唇旁会露出可爱的小漩涡,温暖的笑容让人瞬间失去紧张感,服饰看起来非常随便却显得大方而不失礼,体格比较偏瘦手臂处有少量青根,伴随对方爽朗的声线下,调查人员也感觉到房间开始变得耀眼,对方似乎没有喷香水或涂抹护手霜等习惯。 视频资料: 「那种事情不提也可以吧,哈哈……」 「嗯,船头到了自然直的心态最好。」 「稍微有点口渴…说一下你们想要喝点什么…别客气。(本资料右下角有类似奶茶的污渍)」[/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藤原 策[/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藤原 策。 昵称:小策(仅限亲密的人可以称呼)、男徒弟一号、藤原先生。 性别:男性。 关系:水岸敬本、山崎唯的同事,威仪奉的徒弟。 身高:大于1米6。 年龄:大概19岁左右。 身份:自称是半日制学校在校学生、医者家族。 特长:诚恳、扑克脸、腹黑眼镜。 特征描述: 端庄的黑色发型固定在头上,端庄的刘海下佩戴着端庄的黑色眼镜,瞳孔里也是端庄得异常,对方缓慢地坐在椅子上,严实的体格衬托起端庄的西服与端庄的坐姿,此场景让工作人员有一瞬间认为自己才是被调查的对象,比起眼前的调查对象,工作人员开始深思自己的特征更加容易被人描述,风无意中吹进这个咬文嚼字的房间里,对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很轻微的消毒水味道。 纸质资料: 「我决定拒绝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前辈是吗?嗯,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仰慕对方与荷尔蒙刺激大脑是完全两回事,如今你这让人感到恶心的目光是在向我求助的意思是吗?没问题,稍微免费帮你做移除脑部坏组织的手术吧。(本资料正中央有类似烧焦的痕迹)」[/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威仪 奉[/align][/td][/tr] [tr][td][float=left]姓名:威仪 奉 昵称:VE、奉君、小鬼、死神。 性别:男性。 伴侣:柊优花的伴侣,石井十郎的挚友。 身高:低于1米6(对方脸上似乎非常不满意)。 年龄:外表上看似14岁,实际已经是20岁左右,侏儒症患者。 身份:游戏开发公司‘S-Top’的A组成员。 特长:标准合法正太、幸运程度异常高、毒嘴、能进入任意一款游戏世界里、十分友善的人(与威胁无关)。 特征描述: 并没有修整过的黑色短发,凌乱的刘海下深色眼袋上佩带着一双无瞳大眼,干燥的嘴唇略微发青,坐在椅子上时小巧的双腿被浮空,体格与13-4岁的孩童并没有区别,身穿完全不符合当前年龄阶段的西服,偶尔能嗅到对方身上带有刺激性气味,具体来说是黑胶与金属的混合味道。 纸质资料: 「写这种资料,是参考我还是抄袭我。」 「知道什么是个人隐私权吧?谁要告诉给你们听。」 「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小鬼这一词,都只是一枚轻视生命的渣滓。(本资料皱褶痕迹超多)」[/float][/td][/tr] [tr=DimGray][td][align=center]柊 优花[/align][/td][/tr] [tr][td][float=right]姓名:柊 优花。 昵称:优花。 性别:女性。 关系:威仪奉的伴侣,柊凛的妹妹。 身高:稍微高于1米6。 年龄:外表大概20岁左右。 身份:自称全日制学校在校学生、GameParty成员。 特长:大作家、豪放、抖S倾向、异常聪慧。[/float]http://ww1.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66crfbcwdj20b40gogo6.jpg[/img] 特征描述: 褐色发色的头上将单马尾绑着偏向右边的地方,左右长短不一的刘海下拥有一双足以迷惑人心的浅紫瞳孔大眼,白皙的脸庞上两边眼角处都留有泪痣,调查人员拍摄对方侧脸时伴随着凌厉视线望来,淡红的嘴唇上扬后的画面能强烈地感受到对方性格上的恶劣,苗条的身形与红黑色连衣短裙,修长的腿上穿着从浅红到浅紫的过膝丝袜,衣领处绑着帅气的红色礼带,衣袖处可以看见花瓣状的白色衬衫袖口,服装故意节省了胸前的布料,很深刻地看见对方白嫩的乳沟,左手插在腰间右手甩开刘海时,胸型宛如半个月亮般照耀这个夜幕,风打散了房间里的诡异气氛,并送来对方身上清淡而不倦的体香。 纸质资料: 「想要知道人家什么秘密呢。」 「Cup……直接伸手进来摸这个软绵绵的地方,不就清楚了?」 「你还真认为人家会这么说。(本资料侧边有很明显的手汗痕迹)」[/float][/td][/tr][tr=DimGray][td][align=center]本作中暂不登场人员名单[/align][/td][/tr][/table][align=center][table=98%,black][tr][td=280][align=center]罗亚(恶现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柊 凛(反作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艾丝绮·妮诺(反作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晴川 葵(反作篇)[/align][/td][/tr] [tr][td=280][align=center]小池春芽(反作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桐谷丹黑歌(反作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熊岛泽之(沙漏篇)[/align][/td][td=250][align=center]秋叶 智(沙漏篇)[/align][/td][/tr][/table][/align][table=98%,#8B7D6B][tr][td][/td][td][/td][/tr][/table][table=98%,#8B7D6B][tr][td][align=center][/align][/td][/tr][/table]
  5. [align=center]■0.22、黑■[/align] [align=center] [/align]越是接近货币的人,就越容易用价位来决定自己的人生,每一个数字的涨跌都意味着今天有多少人会成功或失业,不安定是理所当然的,富裕下去的代价也随之呈现,嘴里除了谎言以外根本没有一句人话,商业抹上习以为然的血腥味,最后,将事业(罪业)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什么都是错的吗。 没错,妳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不是什么天才儿童,带进舞台的瞬间就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可是父母只相信努力下去的话,一定会把投入进去的成本转回利润,很遗憾,这份利润如今已经减半,什么都学不成的我,唯有送去某个贵族学校里装模作样地学习,等待成年时期把我赠送给那些涉及政治、商盟、黑党的人手里。 真希望有一天能自己决定道路。 心里如此想过的同时,也实行过,可是离开家后那一瞬间,世界上的任何一件物品都需要资金购买,即使蹲在公园祈祷有援助,也不可能出现那种电视情节,直到旁晚时因为肚子饿的关系才被管家带回家,而父母也没发现,所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被人赋予名字的东西这辈子只有自带脚铐的路可以走,根本没办法随心所欲地逃跑。 童话里的情节全都是为了钱而编写的,一定是这样。 万恶之源的东西。 曾经有同学问我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你不是大小姐吗?」,只不过是刚好出生在一个富裕到离谱的家中,这种祭品也能称之为大小姐的话,大概只有不了解事实的人而已,就像是落后国家里出生的的人,看见其他国家之后会拼命说「这个国家多好多好」一样,人终究是盲目的。 看来净土只有在愚昧无知的幼稚园里寻找了,可是,该怎么和她们搭话。 “除去死鱼眼,还是蛮可爱的,妳在这个不合群的地方里,等待些什么呢。” 那是一个喜欢用樱桃发带绑着双马尾的5岁幼女,身穿长及膝盖的粉色上衣,可爱的坐姿与腾空的双脚在楼梯口呈现,说话时稍微有点口吃,可是我从她那双眼里看到,这孩子非常厌倦这个世界,也不太喜欢和其他孩子聊天,标准的问题儿童一位。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 “反正妳又在暗地里说恭子是问题儿童,然后又想借着见家长的名义……认识哥。这次不会这么容易的,恭子已经知道该怎么对付妳了。” 对方话音刚落,我终于从一无所有的书本里走到了这个现实世界,并取名为库箩。 “先死一次,怎么样?”如今的恭子,放下库箩在料理课上做多了很多的饼干,抬头露出让人畏惧的笑容。 “做不到,随便死的话会让这个幼稚园蒙受罪名,到时候不止是简单的问题,更多的是被宣传为幼稚园里出现冤魂……。” “死也死不成的渣滓。” 恭子的恶言丝毫没有影响到库箩“……嗯。” “现实里要面对的东西还有很多,库箩每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之后,就拼命想找人答出解决方案,换句话妳完全把恭子当作避风港看待,变相的逃避现实。” “库箩是库箩,黑羽才是逃避现实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同一人不是吗?”恭子拿起一块饼干递到库箩脸上,但对方根本没有想吃的举动,所以恭子开始试图用饼干在库箩脸上画圈圈。 “不是的。” “大部分人的谎言恭子都能一眼就看懂,但是说过一次谎言的人会再次说真话,就稍微有点难度了,如今库箩能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谎言吗,至少恭子是看不懂妳。” “库箩是从一无所有的书本里走出来的人偶,库箩的谎言只有操偶师能知道。” “作为操偶师的恭子,就在问妳这个问题。” “那库箩也不知道是否能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谎言。” “唉……和以往一样,拿出一枚硬币抛高然后看正反面,正面就实行,反面就拒绝,反正经过恭子的手肯定没错,妳这没用的人偶除了乖乖听恭子说的话以外,就完全没任何作为,反抗如同儿戏,生气都抛弃在脑后……太无趣。” “给,恭子要的硬币。”库箩闷声没回应恭子之前的话语,从裙子里拿出习以为常的五円,递到恭子渺小的手里。 “自己看吧,恭子已经没空理库箩了。”小手用力地将硬币往上抛高,恭子便立刻离开这个郁闷指导室,清脆的一声不知道在哪里响起之后,库箩便小跑过去蹲下查看结果。 “反面。”幼稚园里的吵闹声依旧不停,库箩捡起硬币并放回裙子里,轻步走出并关上大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这个空无一人的指导室。 ——旁晚回到公寓后,伸出门卡打开铁制大门,玄关处的灯光亮起不久,脱下鞋子以及大衣,提起手里的便当和Dr pepper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随后掏出移动端打开程序命令,把家中客厅处的电灯以及电视机处于开启状态。 当前所看见的地方就是联合公寓里其中一个豪华房,空间异常空旷室内装修精致,可惜只有威仪奉这个看似13-4岁实际上已经是成年人,一个人住下而已,关于租金方面,也和威仪奉的身高一样,让人感到悲哀。 兴趣和工作都是制作游戏,为了满足自己那开发游戏的兴趣,房间内才设立两台电脑端,估计说到这里的时候也能推测出来,对,他最喜欢制作的就是小型游戏。 “嘟叮咚——「差不多已经下班了才对?」” 还没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便当也没来得急打开,房间内就发出来信息到达的提示声,威仪奉不慌不忙地喝着Dr pepper走进房间,常年不关工作站的他,举起手指轻轻地启动了显示器。 目前显示器画面中的网络聊天室,就是喜欢制作小型游戏志同道合者的集合地(目前2人),发送该即时信息的是一位名叫‘UKa’的网友。事件发生一年前,威仪奉在某论坛时与该人有共鸣,后来添加为网络好友时,该人无论是自我介绍还是称谓都显得特别女性化,现实性别以及名字均不明。 Ve「猜对了。」 UKa「之前你提及过的《理想时代》快要上市了吧。」 UKa「稍微有点期待呢~」 Ve「具体日期是周末喔。」 UKa「发布会难道不邀请人家去吗?人家可是随时都可以的喔!无论哪方面……最好就是往越糟糕的地方想越好。」 Ve「下次吧。」 UKa「优花不开心,优花要VE亲亲。」 Ve「别学小女生说话,可以吗?」 UKa「不喜欢?」 Ve「我还不太想和孩子聊天,尤其是这种孩子。」 UKa「明白了(厌倦声)。」 Ve「明白就好(肯定声)。」 UKa「什么时候大家来一次线下约会呢,Ve的工作时间每次都安排的非常溢满,但又不想自己提起,而人家说的时间却又没理会,稍微有点不愉快呢。」 Ve「见到了会后悔的,绝对。」 UKa「如果Ve向人家表白的时候用肯定式的话,人家会非常乐意接受,只不过这句话恐怕很难实现。」 Ve「会实现的,稍微需要点时间而已。」 UKa「又想用这种话语打发人家了对吧。」 UKa「回复呢?」 UKa「该不会连骗人的话语都想不出来的吧。」 Ve「刚刚走到客厅拿便当过来吃……。」 UKa「便当比人家还重要?」 Ve「某种意义上,难以比较。」 UKa「生气了。」 「系统提示——Uka离开了网络聊天室,当前剩余在线人数为1人。」 Ve「我错了,妳比较重要,UKa比较重要……。」 Ve「可以了吧。」 UKa「原谅了。」 Ve「第一次真以为妳是离线时,还说了好多不应该说的话,后来才知道这行编码随便改个数字就能做到,其实我不故意说自己地址,估计妳也应该能查到,反正IP没故意掩盖的前提下。」 UKa「就算人家说没查到,Ve也不会信的。」 Ve「没错。」 UKa「人家乖乖地说已经查到就好了吗。」 Ve「虽然不是在现实中聊天,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和妳商量。」 UKa「有多重要的程度呢?」 「系统提示——Ve离开了网络聊天室,当前剩余在线人数为0人。」 Ve「妳和我都在匿名状态,应该就不被其他人轻易查到了。」 UKa「这种级别的问题……稍微等一等,人家也要开启一点东西应对了,毕竟学校网络比较接近公共网络,非常不安全。」 「系统提示——*离开了网络聊天室,当前剩余在线人数为-1人。*离开了网络聊天室,当前剩余在线人数为-2人。*离开了网络聊天室,当前剩余在线人数为*人。」 Ve「这是什么小玩具?」 UKa「消息记录会被清除的权限、以及网络内容母代码编制的权限,缺点就是个别单词,比如说**会无法显示而已。」 Ve「我这里也看不到妳所说的XX是什么……大致上就一件事情是必须找人商量的。」 Ve「我能进入游戏。」 Ve「不是那些发梦或者喝酒的幻象,具体是我这个人类,能透过几行代码就能走入数据里的世界,简称游戏世界,这样子说的话,妳会信不。」 UKa「真的没有发烧吗。」 Ve「我就知道妳会这样。」 UKa「就算Ve突然这样说,人家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几行代码什么的……那又不是咒语,况且控制一款软件就已经不止是几行代码的级别了。」 Ve「灵异事件的话,UKa会信不。」 UKa「也没见过……大概会半信半疑。」 Ve「我遇到的问题是,有一款名叫PA的利弊器,它装载在上个世纪名叫U盘的古董里,安装在电脑端没多久,仅透过几条被诅咒的代码或公式,就让病毒随着电源扩散,从而导致一个成年人化身数据进入游戏,出来的条件和进入的条件都十分模糊,总的来说,我前段时间从那个既温暖又恐怖的地方走出来,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UKa「很多事物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演变,没人能知道也没人能察觉,人家认为这早就不是一次机遇,或许是某些人故意把这内容提交给你去处理的。」 Ve「我可没办法像妳这样,这么冷静地进行分析,毕竟当事人是我,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永远都没人能打破这个词汇。」 UKa「比起调查PA这利弊器的出处,Ve不打算好未来么。」 UKa「直接调查PA会比较妥当吧。」 UKa「既然能进入游戏的话,肯定很有趣。」 Ve「妳说对了,我正有这种打算。」 威仪奉打完这句话的同时,也从裤袋里拿出显示器里提及过的U盘,名为PA的利弊器就装载在这个小小的金属储存器里。 UKa「可是每款利弊器都有很危险的地区,希望别那么快就永远离线。」 UKa「估计人家说什么,Ve都不会优先考虑别人的感受吧?」 UKa「Ve呢,已经在利弊器里面了吗。」 Ve「本来近期打算用其他公司的一些大型作品,去打量这款利弊器的用途,可是出不来就永远都没人能解开这种谜团了,所以还是自己写一些小游戏,再用利弊器进去慢慢研究。」 UKa「看来谜团已经解决不少,稍微先切回原本的聊天室界面吧。」 「系统提示——*************进入了***********,当前人数2人。」 电视声依然在客厅中响起,空旷的卧室内仅剩一人仍座在显示器前,敲响着键盘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特意保存在玻璃窗橱里的糖果纸,正述说着这个人的过往记忆,环绕四面的书架以及各种能朗朗上口的游戏主机,都是这个家中不可或缺的成员,同时也是,这个看似13-4岁实际已经是成年人的孩子手里,唯一能谈得上是精神寄托的物品。
  6. [align=center]■0.21、羔羊■[/align] [align=center] [/align]“哥……居然一大早玩游戏。”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房间,略显可爱的另一张床上,床头铺满各种精致的布娃娃,正努力在被窝里换衣服的妹妹,时不时露出还没整理好头发的脸,望向自己老哥石井十郎。 “是写日记,其实很久以前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只不过那个时候老妹还没出生而已。”依旧不想打理自己下巴须根的石井十郎,坐在书桌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后,拼命敲打着键盘。 “虽然哥说写日记时,让恭子吓了一跳,但是没有用笔和纸,看来哥只是想记琐碎事吗?” “已经习惯多年用键盘代替笔的老哥,恐怕拿起笔的瞬间却写不出自己名字以外的词汇,而且写在电脑里有一个好处,便是随时可以用移动端查看。” “也就是说很重要的事情……诶,哥不悄悄告诉恭子听,是什么秘密吗。”恭子已经穿好衣服,揭开被窝后便带着乱糟糟的发型走到十郎身后。 “也不能说是什么重要事以及秘密,单纯想写下之前还勉强记住的,恶梦的内容。” “是吗,恭子也能看的啊。”说着的同时,恭子也把头趴在坐在椅子上的十郎的肩膀。 “里面很多深笔字,老妹真的能看懂?” 看见这一幕的十郎顺手把恭子抱在自己大腿上,拿起书桌上的梳子,习惯性地帮老妹打理好头发以及绑上双马尾,在此期间恭子十分认真地看着笔记。 “大部分都能看懂,也就是说老哥在恶梦里总算知道身旁的大叔,名叫罗亚。” “好厉害!不愧是老妹。” 已经用樱桃发带绑上双马尾的恭子,抬头把目光转向身后的石井十郎。“哥是犯罪者,要被警察抓的喔。” “梦里的东西都是不能当作证词,所以警察也抓不到老哥。”其实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让自己老妹知道才对,可是有种直觉告诉我,兄妹俩不止是单纯让其中一方受到保护,而是主动知道错误后再去解决会更加适当。 “……那么哥,认为那样子做就可以了?” “老哥也不清楚,无论是杀与没杀最后一人之间,结局都不会有所影响,毕竟老哥在恶梦里已经是犯罪者,很遗憾的是这位犯罪者太聪明,除了在场的人以外肯定没人能查到,所以除了内心深处抹上血迹以外,和平常人毫无区别,面对这种性格恶劣到离谱的老哥,完全会被老妹讨厌吧?” “嗯,非常讨厌喔。”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无论哥是什么人恭子都喜欢的吗?」,台词是不是背错了。” “什么都不想说出来的哥,要比杀了人的哥讨厌上千倍。” “请不要讨厌老哥,恭子大人!”十郎顺势跪了下来,再次抬头时却换不回老妹的笑容。 “可是……很好。”恭子拼命擦着泪流不停的双眼,无论用这渺小的双手去擦拭多少多少多少次,都无法制止“这一次,终于知道哥半夜惨叫的原因了。” “为什么突然之间哭起来……。” “恭子觉得,这次理由……太多了。” 毫无解决方案的老哥,以及拼命在梗咽的老妹,曾经就是这个石井家中不可或缺的风景线,如今只不过久违的重现了一次而已。 转眼间回到S-Top游戏开发公司大夏,以前提及过秋叶原里每十条街道就有一间类似的游戏公司,这种说法或许有点朴实,毕竟真实的写照里,一栋写字楼里出现3-4间游戏开发公司也不为过,面对如此庞大的竞争对手里还拥有一群固定的粉丝,某种意义上是很厉害。 “这两位晚辈还可以,这么快就已经上手。”发际线已经推到一半,肥胖的身形根本没有西装能掩盖,这个偶尔会抓一下自己大屁股的中年男性,就是S-Top其中一位管理人,简称老板。 “可是那女的,就需要更多时间去培育了。”威仪奉摇了摇头地回应。 “这么称呼自己的徒弟不太好吧……虽然也没听过你会正常称呼组里的其他人,游戏公司里除了原画组和音乐组以外,程序组这边的女性可是极其稀有,而且还算挺漂亮的,戴上眼镜就更好了,难道多花点时间培育她不好么。” “我可没听过程序组会主动收留废人,如果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无论男女都会优先骂一顿。”威仪奉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山崎唯这位女性晚辈就在两人眼前犯错了。 黑色偏棕黄的长发,从发顶至发尾的色调分别是由深往浅,单马尾处佩带两个粉红色的发夹,从身后望发夹造型宛如蝴蝶一般,中分的刘海下,三眨二转的双眼佩带着褐色美瞳,撩人的睫毛在闭合时舞动,樱色小嘴里经常展露洁白的牙齿,身穿显瘦的学徒连衣短裙,修长且光滑的双腿以及润红的膝盖,都在写下出惹人犯罪的动机。 散落一地的文件,在她下蹲捡起的同时,刚好看见对方能完整满足一只手抓住的胸型,空调刚好吹起附近几张海报,鼻腔里立刻充满淡淡的甜味,初步判断是来自对方头发上,水果类的护发液气味。 “作为师傅的你,不去帮她真的好吗?” “作为老板的你,不去帮她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说的也是,有些时候就算能帮但只会越来越糟糕……《理想时代》在这个周末发布,发布完之后你们就找个地方娱乐吧,反正费用方面拿着发票去财务部就行。” “周末我们组决定去家庭餐厅,实际上就是那三位新人想出来的,毕竟这种聚餐在老一辈眼里已经没选择的必要,还不如让新人们去选择。” “家庭餐厅……意外的很普通,不过没反对意见就没事。” “你也来参加不。” 老板摸着自己的发际线回应道“基本不可能,你们进入假期时就是我最忙的时候,直到这个游戏不变成热门话题为止,都需要我在公司坐镇,突然有一瞬间希望这作品不能大热卖,但是又不想让公司倒闭,相当矛盾对吧,就像你们想到好剧情,可是随意添加的话又会难以处理一样。” “听起来就像是高考的那些人,突然追加了一条延长线,每天除了复习练习模拟听读写以外,根本没富裕时间去自理。” “就是这种感觉,果然很理解我嘛,威仪君。” “我就稍微热心一点提醒你吧,这次《理想时代》会大卖,准备好各种提神药应对就行,其余娱乐的部分就由我们处理。”威仪奉已经缓步走回自己的坐位上。 “威仪君,为公司着想是好事情,但我总觉得这句话是在嘲讽我。”发际线向后的老板咳嗽了几声,并大声喊道“A组的成员们,保持好这种进度,用欢呼声迎来本周周末。” “喔!”组里异口同声地喊出这个回应后,又剩下键盘声与空调声的开发室,老板此时也悄然离开。 ——下午,日暮里幼稚园的教室内,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不知道画些什么的恭子,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时立刻冲去走廊。 “库箩!!今天居然提早回来……。” 亮泽的黑色秀发悬挂在肩膀上,齐整的刘海处佩戴着暗色蔷薇发夹,偶尔能看见对方整理头发时,会露出小巧玲珑的耳朵,清秀的眉毛下拥有一双明亮的眼,身穿可爱的初中校服以及印有花纹的黑色长手袜、黑色过膝丝袜,挺直腰骨时能在小山丘般的胸前,嗅到她那独特的香味。 “嗯,我回来了。” “听着恭子说,今天哥终于把恶梦……。” “……我们去指导室里说吧,站在这里也不太好。” “嗯。” 两人来到指导室里,小小的椅子以及小小的桌子形成一个小型的社会体系,落地窗外能看见幼稚园内,大部分孩子自由活动时的姿态,名为库箩看似13-4岁少女,从书包里拿出这次家庭料理课上的作品,然后递到恭子手里。 “就算是家庭料理课,也不会允许库箩使用这么多材料吧?” “这是一不小心做多……在这里吃饱之后,再把多余的部分给其他小朋友,这样子就不会浪费了,不是吗。” “又遇到心烦事……上次不演奏风琴时,恭子就已经注意到库箩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看来这次要比上次严重的多。” “时不时我就会听见,恭子从嘴里透露出很多成熟到离谱的话语,却故意不在其他小朋友面前展示,真的很不可思议。” “弱小的动物会主动向强大的动物求助,这是生物书上必写的前言,而恭子完全不希望再被那群孩子打扰,所以装作有点融洽却谈不上是朋友的关系就行。” “那么在妳眼里,我是弱小的一方还是强大的一方。”名为库箩的少女,暴露出锐利的目光并望向恭子,只见恭子缓慢地打开对方装着料理课作品的盒子,拿起一块饼干吃掉。 “根据身份上,库箩是这个幼稚园的备用院长,属于强大的一方,可是在恭子看不见的其他地方时,库箩是个喜欢伪装成大人的孩子,经常登场在不符合年龄的舞台上,被闪光灯照耀成手抖的体质,恭子不吹不黑的话语中听吗?” “恭子没有放下恶言,真是难得。” “这次是看在饼干做得不错的份上……但是恭子也知道尽力之后,会获得和上一次不同的结果,比如老哥居然主动说出恶梦的理由,以及威仪奉不参加卡拉OK而选择家庭餐厅……周末就能吃到水果巴菲,很好很好。” “恭子有思考过自己在这里的理由吗?”库箩时不时用略微苍白的小嘴去咬住自己纤细的手指。 恭子停下吃到一半的饼干“恭子讨厌这种无趣的话题,至少人是不允许自杀的。” “可是我想过很多理由,虽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没有这些的话,如今出现在恭子眼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库箩呢?比方说,我彻底变成了根本没有感情细胞的黑羽大小姐。” “不用打比方,妳本来就是黑羽大小姐,而库箩只不过是恭子想到的好名字而已,但恭子认为妳会更加喜欢库箩这个名字。” “恭子说的没错,恭子是库箩的挚友,全世界里只有恭子是可以信任的……。” “所以这次库箩又想把疑难推给恭子了吗。” “正是如此。” “难得拿出一次机会让自己去做出决择……看妳这样子根本是连想都懒得想了。” “我的人生是从错误中演变而成,每当必须做出任何重大决择后,只有收拾残骸的路可以走动,根本没时间让我可以从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存活,但是库箩不同,库箩拥有恭子这位挚友,肯定不会出错的。” “根本就是变相成为恭子的专用人偶而已嘛。”恭子小声地喃喃自语。 “恭子请帮帮我,库箩应该怎么做。” 恭子坏笑着的说出对方完全无法想象的下一句话“先死一次,怎么样?”
  7. [align=center]■0.20、代价■[/align] [align=center] [/align]镇长的首要职责是,公平对待来自所有居民的诉苦,毕竟这个时代里已经不存在官员,民主选出来的代表就要负责任地承担起全部,但被选出来的人,哪怕不是自愿,也要把包裹背负下去,直到看不见下一秒为止。 因为没有阶级式的管理,所以监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确认为犯罪者的嫌疑人,除了被镇民们孤立以外,还会不被受到保护,从此猎人会吃人的这个教训就成为口头禅,一方面不止是暗示着镇民别犯下大错,二方面是排除掉那些喜欢讨好外乡人的镇民。 “人,都是擅长相互怀疑的生物,无论什么无聊的事情都喜欢怀疑十几分钟,最后还得出那些荒谬的结论,但我就是那种生物,只不过我更擅长用类似的手段去施与他人。” 一直躲在暗处的十郎,遥看站在广场处,对着元老们散播谣言的大叔罗亚。 “少主已经独身一人去讨伐异物了?就算确定镇长是死于小型异物手里,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果然年轻人就是太冲动。” “是的,所以我想立刻召集人手去支援。” “就算你说支援,一时半刻也没人这么快整理思绪就去异物手里拿回尸体吧。” “元老们打算在此期间挑选适应的人作为镇长候补,正好眼前就有一个事件发生,无论是处理事务还是迎接外敌,都需要相当优秀资质的人才对,不顺便把它当作候补资格么?” “凭你的说法就是,从一群人里挑出命最硬的家伙来担当大旗,但是全员如果能安全回来的话,就算是哪个在说谎老朽也不清楚。” “那我放弃镇长候补的名额,作为监管去就可以考虑这个方案了吗?” “看来你对少主的忠诚不是一般高……既然有人愿意代替我们这群老人的双眼,何妨不想试用这个方案呢,立刻召集那群年轻人过来,准备下一次的狩猎活动了,如果害怕的话可以退出候补名单,同时也可以带上自己雇佣的人过来。” “有劳各位了,我在东门等候。” 罗亚直接往东门附近跑去,而看见这一幕的十郎也立刻带上连衣帽转身离开,任务已经准备就绪,事情意外地比想象中还要简单许多,至少勾引出所有候补的话,肯定会有几个人带着理发师出现在眼前,那时候只要制造出死亡的事实,就会任务完成。 “恭候各位多时了,失踪这么久恐怕少主已经成为尸骸,请找出各位在沿途时找出相关的遗物或者证据。”罗亚毫不客气地说着谎言,只不过眼前的候补人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愚蠢。 “罗亚,你呆在少主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你不去阻止而是让我们去收尸。” “本人昨天去过宅邸里根本没看见少主,而且今天早上有路人说昨天少主已经从东门离开了,只不过他觉得少主是去寻找做墓碑的石块而已,并没有把证言传给其他人。” “既然有意去杀异物,书信什么的至少会留下来,不然就不太像少主的作风了。” “没有留下任何书信。” “果然是骗我们的,实际上少主根本没有离开过城镇,只不过不知道躲在哪里而已,要不然就是不知道跑去哪里玩而已,没事了大家解散吧。”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 罗亚喊了出来“你们知道这个小镇里最多书的地方是在哪里吗?就是镇长家的书架上,那个只有32本书的地方,如果真能随便撕下书页当作一张纸来使用的话,少主早就这么做了,可是那些书等同于镇长的遗产,而且干净的书信也是相当难拿,谁曾记得有谁赞助过书信到镇长家里。” “既然你说没有书信的话,那为什么不把留言刻在墙上或者桌子上等下一个开门的人看见。” “如果真回不来的话,每日每夜对着这刻字的人是谁,如果你家人不负责任地刻下一句让人深思的话语,那么这种回忆是不是永远呈现在眼前,所以镇长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少主只不过是模仿镇长而已。”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难以信服这种理由。” “没有拿到少主的遗物,元老们也会把镇长候补的事情搁置更长一段时间,对公对私都可以,请帮助本人把少主找回来吧。” “既然元老们都这么说过,那就是没有退路了。” “请佩戴好武器,时间已经不早。” 总算解释完成,罗亚带着一行人走出东门后,开始迈向森林的方向前进着,而理发师则是一直在陪同身旁的几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神情上总觉得并不是前去救人。 “你是怎么知道少主会走这条路的,罗亚。”森林里并没有任何标志性东西,地上更没有特殊的脚印,雪地与风声让这个寂寞的地方,再次蒙上几分危险的色彩。 “本人也只是推测的,既然这地上还留有很多脚印,而且附近其他路段也没有的话,大概少主也是走这条路的缘故,况且贸然进去丛林里,也不太可能。” “冲动的年轻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冲动的人,应该会在丛林里用柴刀砍开周遭的树木,以便更容易发现异物。” “少主有爬树的能力吗?”疑问声接连不断。 “本人不太确定,所以请你们任意一位仔细在沿途时观察树木。” “漫无目地的前进真让人堪忧,这种时候就算丛林里突然发出任何声音,我们很可能会立刻丢下武器就逃跑,或者是当场打死那东西,哪怕打的半途时才知道是人类,所以别怪我们会误伤。” “无所谓。” “那个人可能是少主喔。” “只要找到少主就行了,如果少主是在我眼前被打死的,那本人也将相关的所有人一起打死就好,这种事情已经预想过。” “好可怕,你的目地居然不放在异物里。” “本人也希望不会发生这种残局。” 众人不知不觉地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周遭的树干就像是被烧过一样乌黑,断木随处可见同时白雪下掩埋了不少金属碎片,树桩呈环形地扎根在地上。 “我记得这地方是很久以前来的时候有不少武器插在地上……。”众人里传来不少疑惑声“该不会是佣兵走进这里,把武器全拿走了吧。” “也有可能是猎人的作法,毕竟越危险的地方约有探索价值。” “那么,少主现在在哪里呢?” 罗亚这时候走到空旷地的中央,大喊了一声“少主!!” “你疯了吗,居然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会惹来异物的。” “趁着还没把异物惹来之前,快逃!!”不少人已经转身逃跑,但是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又跑了回来。 “异物来了!!” 具体来说并不是异物,而是十郎用干草扎成绳索,然后绑在道路两旁的丛林枝干上,然后拼命拉动绳索,形成好像很多东西在两旁的丛林里埋伏着,人类自然而然地就认为是异物。 一行人来到空旷地的中央,纷纷举起手上的武器做好迎敌的准备,虽然这种程度根本做不到能把一只异物致死,至少死之前还能勉强撑住几分钟而已。 “听你们这么一说的话,异物应该不止是一只。” “怎么办,别说两只,就连一只小型的异物,恐怕也会让我们死几个人。” “别傻了,异物死的瞬间附近所有人都会心脏麻痹,根本不可能只死几个人那么轻松,果然还是分散逃跑吧,死的人可能会减少,也可能根本没效果。” “逃跑吧,往不同方向。” 说完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疯狂逃跑,而罗亚则尾随着理发师一行人离开,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躲在暗处里的石井十郎,已经悄然跑到另一边准备好陷阱。 “停一下,什么声音。” 这是刺耳的动物叫声,看来异物真的成为了我们的同伴,候补人名单里,已经被筛选一部分人,目前停下来的一行人开始分析异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哪里。 “声源是哪里,我们要往反方向跑才行。” “回音有点大……可能是来自左手边。” “往右边看见城墙的地方走。”准备动身的瞬间,草丛里传来了不友好的声音,一行人立刻保持战斗姿态,慌张地举起武器瞄准附近所有草丛地方。 “出来!无论你是异物还是人类。” 罗亚拿起猎弓“这是警告,再不出来就要猎杀了!” “原来是你啊……。”十郎从丛林另一头,手持断开一半柴刀地缓步走了出来“你们在干嘛,感觉不像是在猎杀异物。” “少主!”罗亚放下猎弓立刻小跑过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些人是跟着你来找我的吗?” “是的。” “既然少主也找到了那就快点走吧,异物已经快要过来。”其中一人神色慌张地回应。 “你要逃跑的话没问题,把武器给我吧,我手上这玩意太脆,砍了异物几刀就断掉了,而且猎弓我也想要。” 看见罗亚把自己手上的猎弓交给十郎以后,其他人也逐渐把武器交给他,以便减轻逃跑时所需要的负担,毕竟有人愿意成为首要目标的话,逃跑也更加方便,此时十郎回应。 “刚刚我从异物附近跑过来是这边,反正你们也会往相反的方向逃跑,也就是现在你们的身后。”随着十郎手指过去,全员转向身后的瞬间,断开的柴刀已经在其中一人脖子,血花飞溅在白雪上,连死之前也无法惨叫的他便倒在地。 “……这。”其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也惨死在罗亚刚拿到手的武器上,现在还剩理发师吓得瘫软无力地跪在地上,罗亚以及十郎满脸鲜血地追问道。 “你和他们就是杀害镇长的犯人,快说出杀人理由,也许能让你活着回去。” 想转身逃跑的理发师,在起来的瞬间,就被十郎用长矛把大腿钉在雪地里“呀啊啊!!”红色沾染了灰色的裤子,痛苦的神情就在对方脸上上演。 “我发誓……我是后来才知道做错了的。” “快说吧,趁着还能救你之前。” “镇长不打算接受离岸镇的商盟请求,那是好几个月才一次的车队,为什么不会接受,难道是已经讨厌这个恶梦前沿……抱着这种怀疑,我已经问过好几次镇长,但是他始终会回答不接受,直到他们煽动我去教训镇长。” “然后你就把镇长误杀了?” “因为镇长身体比眼看还要强壮,所以我没有杀他,真的没有,只不过借着理发的名义进去房间,然后连捅了三刀就逃跑,原本打算再次回去房间里拿回叠刀才离开,那个时候镇长已经没有呼吸,这几天我一直想自首,但我又害怕家人也会被镇民暴力对待。”理发师满脸泪水的抬头。 “总之你有对镇长造成不亚于致命伤的,伤口。” “非常对不起……就算我知道用上一辈子去做牛做马也不能让你原谅我,我也不会抱有他人原谅我的心态去活着,每晚都能循环听到镇长被我捅三刀时的惨叫声,每晚都能闭眼看见那个鲜血铺地的场面,我是个罪人,我不仅连累的自己家人,还让这做恶梦前沿加速了毁灭的时间,我希望下辈子是家畜,能减少这辈子的罪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理发师无止境地循环着说这句话,无论现在的声线已经变得多么沙哑为止,他都会说着这句话,直到罗亚收起武器开始询问十郎。 “看来他已经放弃抵抗,少主打算怎么做。” “无所谓了。” 十郎与罗亚准备往理发师身后的地方,就在准备踏入丛林的瞬间,十郎立刻转身往理发师身上丢出那个在滴血的半截柴刀,罗亚还没反应过来的呐喊道“不……。” ——世界开始变得苍白,我依然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吃到过早餐。石井十郎躺在温暖的床上,落地窗的窗帘间已经透入阳光,不再昏暗的房间里迎来第二天的清晨。 “到最后,是放过了他还是杀了他?” 摆放在床头柜处的闹钟,准备响起的一瞬间,十郎用手按下开关。
  8. [align=center]■0.17、周一■[/align] [align=center] [/align]当斑斓的蝴蝶围绕在身边周旋时,人们会认为自己的体香足以吸引蝴蝶;当污黑的野猫在眼前挡道时,人们会以为将有不祥之事随后诞生;当离奇的死法呈现在人类尸体身上时,人们只会判断这是来自异物的教训。 没有知识是可怕且盲目的,但这世界并没有富裕的时间去获得知识。 来自城墙外的强大威胁下,任何食物都是来之不易,战争被异物完全代替,产能开始跟不上消耗,唯一能与外邦联络的方法仅是每月一次的商盟车队,其余的时间只有自求多福地处理。收下钱财的佣兵会主动成为任何人的移动堡垒,饱腹为主的猎人会无视一切法则进行狩猎,贫苦的镇民通过等价交换或种植的方式谋生,三大体系均在这个简称恶梦前沿的城镇里。 进行一款名叫适者生存的游戏,可惜没人会喜欢这款游戏。 “真是不错的晚餐。” 油灯勉强点亮这个昏暗的客厅,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夜景,木窗却挡不住吹进来冬风,不知用多少块烂木头装订而成的桌子上,摆放着三碗小麦皮以及一煲红菜汤,擦得光亮的汤匙就在三人饭碗旁。 “我应该是一整天都呆在钟楼里没吃过东西,可能觉得吃什么都没意义了吧,所以才导致的肚子缩了一圈……那么我不客气了。” “少主。”听见对方的劝告后,十郎才缩回汤匙并抬头望去眼前两夫妇所带来的诧异眼神。 “我脸上太脏还是说我没洗手的缘故,才这样看着我。” “每家每户都有吃饭之前的祷告。” “有这玩意来着?” 此时他们把双手叠合压在桌子上,让自己以头俯视状态贴近手背,并小声说道“感谢在没有您的周末下,我们也能品尝到如此美味的佳肴。” 十郎全程边看边模仿,直到祷告结束为止。 “稍微有一个很愚蠢的疑问。” “什么事,少主。” “在我印象里,祷告是双手叠合并紧握,手臂关节放在桌面上,然后像这样……让自己的印堂靠近手。” “少主,这是哪里来的奇怪祷告方式。”对方总算露出了微笑“本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祷告方式,大概是少主小时候镇长曾这么骗少主的吧?” “是这样吗?” “起筷吧,红菜汤冷了的时候,味道可是很腥的。” 十郎拿起汤勺把红菜汤往自己饭碗里盛,碗里小麦皮随之浮上水面,随后再用汤匙往自己嘴里送上一口,没味道且坚硬的小麦皮,完全无法与白饭相比,红菜汤的野菜味道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浓烈,可惜味道非常单一,吃到一半时貌似嘴里还有不少沙子,不敢随意吐出来的十郎,强忍着吞并了下去。 这种伙食质量无论在哪个世界里,都不能称呼为美味佳肴,只是比起没有吃到食物的人而言,如今能填饱肚子时真的太美好了。 “巨大的棋盘包含着无数的棋子,然而前天却有一只黑棋永远地消失在棋局里了,那是非常重要且不可或缺的战力,仓惶转阵的几只白棋究竟会出现在哪里,他们跳进白棋堆里还是继续披着黑棋的衣服,装作没有此事。” 听完十郎所说话语,坐在对面的大叔立刻回应道“逐个逼供是最愚昧的方案,但又没一下子就能认出白棋的决定性证据,从悔棋前的角度去看,白棋如果没有灭掉黑棋的话,如今应该怎么做。” “灭掉下一任黑棋,之类的?” “看来少主精通如何快速处理事务,却对周边事毫不关心。” “没有多少个正常人能理解疯子的所作所为吧?这也能算周边事?” “镇长曾说过,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能忽视掉也不允许故意忽视掉,也就是说临死之前导致黑棋无法反抗的原因,是因为靠近黑棋的白棋,比谁都要熟悉。” “地板上的血迹并没有四处飞溅,我当初铁定以为是谁雇佣了猎人去杀黑棋,原来不止是这样……能随便进来镇长大厅的人都是熟人,连同新进来没多久的人一起计算的话,不少于16个人,范围还是比较大。” “还记得黑棋的伤口是怎么样的吗?” “……记得不是很清楚。” “伤口总共有五处,首先致命伤是胸口处的刀伤,其次是背部的连捅三刀,最后是脖子处的刀伤,本人很久很久以前开玩笑的和佣兵问过,怎么才能快速杀死一个人,他们最初的回应是喉咙,其次是眼睛和心脏。” “白棋当时非常慌张地连捅三刀黑棋后背,说明是第一次犯案时的紧张,可是他却知道致命伤在哪里,也对刀具的使用非常熟练。”十郎一边说着一边用汤匙模拟现场的被害者。 “关于凶器方面,本人感到很疑惑,因为伤口不是完整的,像是什么沟爪一样的东西在皮肤划过,所以凶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锋利,至少不是随处可见的厨房柴刀。” “那16个棋子里有没有钓鱼经验或者兴趣的人在。” “很遗憾,据本人所知并没有。” “沟爪类的东西让我联想到的是收割牧草时的镰刀以及鱼钩,就算突然间说类似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相似的,应该没有吧?” “少主,我突然想到一件类似的……。”坐在对面的大叔妻子,放下手里的饭碗以及汤匙“爱人他出去外面理发或剃须根时,所使用的叠刀。” “爱人说的没错,本人也想起来了。” “叠刀?” “弯曲的二段刀身,刀尖处有一个沟。” “二段刀身的理发器……听你这么说的话,这玩意感觉是非常锋锐才对,不然刮起来头皮也会疼,还有那个沟爪是干什么用的。” “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是挑白发用的吧?” “我突然回忆起一段事情,你冷静点听我说完……还记得我们处理异物前,经过一位要帮我拔胡子的人吧?当时理发师手里没有拿着叠刀,第一种猜测是叠刀被借走了或不见了,第二种猜测是叠刀不能用。” “少主话语里的不能用,果然是指那方面吗,稍微有点难以想象这种好人会做那么恐怖的事情,但叠刀借走的可能性比较高,不如先去找他过来询问吧。” “那个人是最近才喜欢拔胡子?还是一直都喜欢拔胡子?” “最近吧?大概。” “假设是最近才拔胡子的话,还没杀害黑棋时因为什么理由导致无法使用叠刀,原因很简单……那玩意生锈了,不锋利的叠刀再怎么使用也困难,而新的叠刀又没造好,所以随便打磨了一下就想继续使用这把不锋利的叠刀,结果不行,一气之下重拾拔胡子的旧业。” “少主的话里没依据,稍微有点让人不安。” “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当作我所说过的都没听见就行了。刚才的话语里你提及过他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还是意气用事的好人?后者的话,就显得容易判断,故事简单分为三层,第一是好人被白棋教唆,第二是好人去杀害黑棋,第三是好人开始后悔了。” “如果这是关于好人部分的过程,那白棋部分的过程又怎么解释。” “把好人当作幌子的白棋,已经掩嘴偷笑很久,借走好人的叠刀并亲自去杀害黑棋,再把罪名落在好人身上,理所当然会有盲目的人让好人出来承担罪名,可是目前为止都没有相应的风声,说明这个方法已经在白棋的控制之内。” “也就是无论哪一边,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们已经达成共识。” “吃完饭的话,就过来壁炉这边帮我用刀挑个名字在背部吧。”十郎如此说完后,拿起油灯里的火点亮了壁炉,房间顿时温暖了起来。 “少主,木材可是很贵重的东西,别这么快就点亮壁炉。” “有什么不好的,油灯这点亮度搞的吃饭都好像神神秘秘一样。” 火光把这个木质地板的家庭照亮,吃完饭的两人便走到石井十郎身后,用缝衣服用的钩针在火堆里烧的通红,然后拉开十郎的后衣,逐一挑起名字。 “不是……一般……的痛。”刺痛感瞬间就在布满脑海里,拼命挣扎的双眼不经意间挤出泪光,紧咬牙关的嘴里似乎开始流出牙床的血。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 “结束了,少主。” “……哈啊……怎么样,你觉得这名字挑好看不。” “好看。” “哪有人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挑的好看的,好了这次轮到你了,我该怎么挑你名字比较好。” “直接写罗亚就行。” “罗亚吗……罗亚啊,干嘛挑你妻子的名字进去。” “少主,这是本人的名字!” “是吗,希望别再地狱里团聚,罗亚。”十郎说完这句话的瞬间,针已经在帮对方挑着。 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我都不希望刻意去记住,因为醒来之后再沉睡又会物事皆非,所以如今能从别人嘴里知道名字,是一件不幸的事,但好事是不会主动找上门的,只要还没把所有不幸打走,永远都别指望能像人一样活着。 彻夜商量好事宜的两人,迎来第二天的清晨。 “按照计划行动,把棋子都聚集起来,明白了吗罗亚。” “这是少主第四次这么称呼本人了,本人确切收到这份指令。” “时间已经不多,日落之前让她们离开棋局。”
  9. [align=center]■0.16、向弃子忏悔■[/align] [align=center] [/align]人只要累了,就需要适当的休息,然而有些人即使白天时疲惫过度,也不愿意晚上时躺在床上闭合双眼。石井家二楼的大卧室里,靠近落地窗边略显可爱的空床上,铺满各种精致的布玩偶,另一边则是一张比较朴素的床,为了避免家人看见门缝里有灯光的十郎,只好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并坐在床边阅读工具书。 “晚上读这种书只会越看越疲惫,也不知道从刚刚开始看过的又忘了多少,总觉得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但出去便利店买那种书籍时,回来看完后除了自行丢掉以外,肯定会被老妹找出来处理……。” 工具书在手里翻开下一页时,出现了空白页。 “连你也嘲笑我……不对,明明印刷出错的话应该是连这张纸也出问题。”十郎抱着疑惑的心态举起手中的工具书观察多次,再次翻开下一页时,又出现了空白页“不会后半部分都是空白页吧?” 不出所料,无论怎么翻后半部分全是空白页,与此同时翻回前面的页面时,也变成了空白页,唉声叹气的十郎只好把书本合上。 “好像鬼故事一样,明明还没到七月就捉弄我,真是受够了。” “哥,果然还没睡?”房门处传来恭子的声音,十郎连忙放下工具书走到房门处打开,昏暗的走廊上勉强能看见自家老妹,穿着很可爱的睡衣缓步走回自己靠近落地窗的床上。 “今晚不是和老妈她们一起睡吗?” 恭子跳到床上瘫软地回应道“……老爸的鼻鼾声和磨牙声,好吵。” “对了老妹,这个周末我们去家庭餐厅吃水果巴菲,如果没问题的话……。” “哥……。”恭子说到一半抬头露出诧异的眼神。 “难道这个周末还有其他朋友约老妹?” “……没。” “具体来说是老哥公司里的那群同事,要在家庭餐厅里举行一次庆功宴,所以这次去吃东西时会遇到不少人,应该不会介意吧……对,虽然庆功宴是不允许邀请家人一起去的,但是老妹的那份老哥会另外出,大概没问题,嗯,剩下就是放开肚皮去吃而已,怎么样。” “那,恭子去。” “是吗,那就好好期待周末吧,神秘嘉宾还有老妹之前提及过的那个人喔。” “威仪奉……。”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奇怪又容易记住的名字,老妹不想告诉老哥究竟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吗?” “老妈说,难缠的男人很讨厌。” “难缠的男人固然很讨厌,但一无所知的长兄才是更讨厌吧。” “老妈还说,不睡觉的孩子最讨厌。” “啊,被将军了。” “快点睡觉吧,哥……晚安。” “可是老哥有点害怕恶梦啊,如果再次睁开双眼时,看见自己吓得尿床会怎么办?这次可能不止是惨叫那么简单。” 恭子盖上花俏的棉被,把头转向另一边轻声回应“骗小孩专用,不成理由的理由……。” “老妹不过来劝一下老哥吗。” 另一张床已经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唉,被老妹无视了。”走回自己床边,把工具书放在床头柜,熄灭房间里最后一道来自台灯的光源,躺在床上凝视这黎明前的黑暗,直到沉睡。 钟声在耳边鸣动,天空与地平线之间射出斜阳,这座红白砖瓦且破旧不堪的城镇被雪覆盖,远处矮小的边界城墙,如今都一览无遗,忙碌的道路上来往不少贫民,马车则是屈指可数的事情,广场以及市集的人逐渐驱散,风刮在刘海间。 “我又回来了,该死的恶梦前沿。” 十郎缓步从钟塔上走下来,螺旋形的楼梯比想象中还要斜抖许多,究竟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差点忘了,我在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里,失去最后一位亲人,如今坐立不安地出现在这种安静的地方也不奇怪。 “少主,总算让本人找到你了。”那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叔再次出现面前“回去家里吧?” “一个亲人也没有的破烂地方,也能称呼为家?” “这个城镇里,无数个人都失去过家人以及家庭,甚至说连家都没有的人也有不少,可是她们还没颓废到连自己生存下去的责任都不负担。” “所以你就能摊开别人的牌来说别人弱。” “本人无法和少主理论,也清楚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安慰的话语……。” “我从来没有寻求过他人慰藉。” “争论的话题先放在一边,随便应付村民的话,恐怕下一任镇长就轮不到少主手上了。” “我之前怎么吩咐你来着。”和以往一样,现实里的故事逐渐在梦里消散,而梦里的故事则无法继承过往时的记忆,如今就好像一个不相干的人突然从故事中间的部分开始阅读。深知这一点的十郎,才会如此顺理成章地试图搭话获得之前的剧情。 “「让镇长死亡的消息传出去,掩埋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如今你理解我所说的这句话的含义没。” “故意挑衅那些想要剥夺镇长位子的人?” “不对,糟老头死亡的同时,我之前灭掉异物的事情早已经传出去,所以这次单纯是为了演变成对我有利的人,以及对我不利的人开始争议,距离糟老头死亡后已经是第几天来着。” “第二天。” “看来老人们的争议,会在明天前结束。无法用肉眼观看的战火、枪口所瞄向的地方不是异物心脏、每局棋盘里都需要一个弃子……这些全是糟老头曾提及过的,在这个没有教堂的世界里,杀了人的人应该向谁忏悔。” “「死者」。” “答案是「还活着的人」,死者把自身所有秘密都丢进地狱里,却无法连同生者们的回忆一起带走,生者认为活下去的痛苦的,不止是身体上的负担,更多是无形的包袱逐一在心房门口堆积起来,直到奔溃为止。”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十郎也摸着自己胸口处。 “镇长不会希望少主的手染上人类的血。” 十郎举起自己的手掌“起茧的掌丘,有淤血和裂痕的指甲,未曾干净过的指甲沟,手指上不少还没愈合的伤口,掌背的毛还有烧焦痕迹,如果这些能像血迹一样,随便拿点水就能洗干净就好了。” “杀了一个人,就意味着你还需要再杀一个人,腥味的锁链没有钥匙能解开。” “如果我真犯下错误的话,你会过来阻止我,还是放着不管。” “少主的话里,本人如果回答后,这将会算作为区分有利还是不利之人吗?” “就算你故意说谎我也看不出来,只不过认真回答的话,或许会告诉你我接下来做些什么。” “那本人选择,帮助少主杀人。” “很意外的回答。” “镇长对本人有恩在先,而且少主也不亏待本人,就算会被所有人阻止,杀人犯在眼前时还是忍不住去下手,之前之所以要劝告,是因为站在正确观点上的言论,既然少主不畏惧承担结果,那本人也不需要再犹豫下去,毕竟正确的事情有时不一定是正确的。” 十郎摸着自己下巴的须根“糟老头听见你这句话肯定会发飙到脸都红的。” “仔细一想,镇长确实会这样。” “那就让糟老头继续发飙去吧,反正他怎么打怎么骂我们都听不见,正因为他我们才能继续做些坏孩子的事情,检讨书会在结束掉一切之后再写,希望到时候别这么快就在地狱相见,该死的糟老头。” 两人转身离开钟楼,黄昏色逐渐变成昏暗,镇民家里的灯光开始照亮部分道路,天空已经隐约看见不少星光,饭菜香味从各家各户的窗户里传出,冬天的寒风在夜里比想象中更显冰冷。 “稍微想起一件事了。” 随着十郎的步伐停下,身旁那位陌生的大叔也停止前进。 “晚餐问题的话,可以去本人家里解决。” “不是这问题,只要是涉及杀人,接下来毫无疑问任意一方都有可能被残害,毕竟,狩猎时就必须准备好被狩猎时的觉悟,所以,等下吃完饭就在后背用刀划上自己的名字吧。” “身首异处吗,想想就觉得可怕。” “四肢分解,剥腹挖肠什么的,异物们也能做到。” 异于常理的肉食动物,简称异物,因为它们出现的关系才导致阶梯式体系破灭,同时也将所有城镇推进死亡边缘,目前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它们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至于其他人怎么称呼‘异物’就不太清楚了。 异物们没有固定特征,它们会把猎食过的动物的头颅镶在自己身体里,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使用,猎食方法和普通动物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撕咬为主,唯一一点异于常理的地方就是,它们心脏停止之后,附近除了异物同类以外的所有动物都会死于心脏麻痹。 十郎转身背对着大叔“这次行动,我们的伙伴很有可能是异物,也不清楚是一只还是两只,总之就看谁的命更硬而已。” “应该还有更加安全的方法结束一切吧?少主。” “世界上没有安全的避风港,杀人的证据就算再怎么处理干净,也会有马脚,倒不如铤而走险一次性解决掉后患。” “一次性……少主是说杀人犯不止一个。” “我和你这个杀人犯未来式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还需要怀疑吗。”
  10. [align=center]■0.15、努力■[/align] [align=center] [/align]具体来说不是哭声,而是惨叫声,在这个无止境的恶梦里失去最后一位亲人时,所发出撕肺的悲鸣。世界比想象中还要残酷,任何故事都会一瞬间地画在你的人生道路里,让人困惑的同时也在把你拼命推进地狱,挣扎是唯一且最后的手段。 “怎么了,两兄妹好像昨晚都没睡好觉的表情。” “……对,室外暴走族的摩托车声太吵,睡到半夜时被吵醒了几次。” “昨天有摩托车声么?孩子的妈,妳有听到没。” “完全没听到过,总之你们两个要合理安排好作息时间,睡不着也不能用这种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话语来欺骗……该不会两兄妹昨晚通宵打游戏了吧。” “不不不,绝对没这可能。” “十郎,你的工作老爸绝对不会干涉,可是作为长子,居然拉自己妹妹进去工作事业里,不太好吧。” “老爸也别乱听老妈的一派胡言。” “恭子,今晚和妈妈一起睡觉好不好,妳老哥肯定又乱抓妳去玩游戏了,对不对。” “嗯……一起睡。” “老妹也不要这么快答应啊,好像就是在说老哥拉老妹玩游戏一样。” 清晨时间段内,父母健在地共享早餐,比任何风景线都要美好,老妹也没有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透露出来,或许她觉得这种事情根本没必要说,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真不希望能用习惯来形容。 “我们出门啦。” “出门啦。” 在玄关处换上鞋子之后的两兄妹,便走出家门。恭子如常戴着黄色安全帽,身穿长及膝盖的粉色上衣,微风轻轻吹起黑色长发,犯困的双眼在留海下用手搓动,无论怎么看都是随处可见的幼稚园孩子。 “老妹,如果困的话就上课偷懒睡觉吧,后续问题老哥也会解决。” “不,恭子想预留多点时间和库箩说话。” “之前也提及过这位朋友的名字,看来老妹不是一般喜欢……难道不想介绍给老哥吗?朋友稀少的老哥,可是特别希望能看见老妹能推荐一些朋友啊。” “哥,想找的不是朋友,而是妻子。” “若无其事的说完这句话真的好吗?老哥心脏处不是一般疼痛啊,老妹。” “哥比想象中要懦弱太多了。” “老妹……刚刚说了一句相当成熟的话,来着?” “遇到不好的事情就逃避,逃避之后又不把事情解决好,恭子以为自己很懦弱而已,看来不全然是,一部分的理由是这里太温暖了,另一部分是哥。” 明明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间,年龄才5岁而已,回眸过来的时候眼神所带来的觉悟,却比战士还要严谨,妳是我妹妹吗“恭子是妳的名字吧?” “嗯,无论过多少年多少季节多少分秒,恭子就是恭子,哥最喜欢的妹妹喔。如果还像昨晚一样睡不着觉的话,就念下恭子接下来所说的咒语吧。”声线一下子变了回来。 “咒语吗,不要太长太难记就好。” “「明天要去郊游」就这样念着。” “这不是睡不着的咒语么。” “哥说过周末时就不想睡觉,干脆变成无法睡觉的体质,就不会出事了,恭子超聪明。” “体质是不能说变就变的,这种不睡觉的能力需要经过大量的磨炼才能养成。” “哥,解决麻烦和养成这种能力哪个简单点?” “……大概是解决麻烦吧。” “但是恭子认为不睡觉的能力更优秀,而且能读更多书的前提下,每天24个小时都能用尽,相当方便。” “这样子的话,会给眼睛带来非常大的负担,可能不到30岁就会瞎掉,况且不睡觉的人,脑袋会变蠢。” “不会变蠢喔,发恶梦太多才会变蠢。”很显然如今眼前的恭子,不是十郎所认识的那个老妹,每一句带针的话语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妹反着说这句话,因为老哥的关系没有睡好,所以现在很烦躁吧,虽然这是老哥第一次惹老妹这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但是十郎想回避这个问题。 “哥保持这样就行了,恭子真正生气时才不会这么善良。” “老哥怕的不是老妹生气,倒不如说能看见老妹生气才是正常的,每个人用尽一生时间都不能做到完美无缺,假若在这一生的时间内能改变所有缺点,也可以称呼为完美无缺,只不过没人能做到而已。” “好幼稚的台词,哥。” “连泡妞都失败的老哥,也就只能哄骗老妹,请不要嫌弃。” “那恭子稍微给幼稚的老哥,施与一次提示好了。”十郎俯身蹲下,恭子连忙上前用双手抚摸着对方脸颊,以及那揸手的须根“保护好威仪奉。” 看上去也就是14-5岁左右实际上已经20岁的侏儒症患者,时常穿着完全不符当前年龄阶段的衣服,一脸犯困的表情,头发纯黑色且不短不长,与石井十郎是同一时期进入‘S-Top’游戏开发公司的同僚,游戏开发组A组职员,威仪奉。 十郎立刻撇开了恭子的双手,迟疑许久才张嘴说出第二句话“……刚才那句吓死人的句子,本来让我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但是都不必要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库箩吧?” “哥,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恭子是我引以为豪的妹妹,她用那脑袋打量过的事情,从不会出任何差错,所以根本不缺什么朋友,唯独能提及在嘴里的就只有库箩这个名字的人,而每次去幼稚园时我却从没见到过,也许是我睡相太过糟糕,才导致老妹出现幻觉,衍生出名为库箩的第二人格。”收回前言,人类并不会改正错误,因为你就是错误的本身。 “不是很明白哥的意思,大致上就是不信任恭子。”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今天请假去看心理医生吧,正好老哥也想顺路去看一次。”正当十郎站起来抓着恭子的手时,却被她轻拍了几下。 “恭子是懦弱的,恭子是无能的,恭子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像这样子的吵架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应该能用「记忆犹新」来形容吧,对于恭子而言真是难以理解的词汇,不清楚还有没有空余的地方记住。” 十郎停下步伐“在老哥的印象里,从没试过和如今一样吵架。” “就是因为你们记不住,所以恭子才会很努力地挣脱开这段恶梦,就像哥一样,哭着喊着的醒过来。” “老妹。” “恭子不喜欢努力,为什么能让别人解决的麻烦,却要自己亲手解决,但是有些事物如果放弃了,就会重新再来、无止境的重复着,就像哥每晚都念着同一个童话哄恭子入睡一样,恭子也会疲惫的,恭子也会真正恨上哥的。”从恭子梗咽的声线以及眼神里,十郎确切感受到世界的恶意。 那个喜欢趴在刚晒好的棉被上,还说这是太阳公公的味道的老妹,如今却是人格幻觉,恭子真正的人格却是异常讨厌自己,那么,多年以来强忍恶梦的十郎究竟有何意义,干脆一切都毁掉就好了,无论现实里还是……。 “老哥从没试过这么害怕……。”十郎的手在颤抖着“原来听见自己家人说恨自己的时候,是这么伤心的事情。” “恭子也不想看见哥用这种表情看着恭子,就好像在看怪胎一样,但是恭子不说出来你们永远都不明白,恭子这个读着幼稚园的孩子,究竟看见了什么。” 十郎打算伸手去抚摸眼前恭子的头,可是他发现家人之间的距离比想象中还要遥远,而且胸口处就像刀割一样疼痛“……我。” “镜子里的恭子告诉恭子「妳永远都是没办法长大的。」” 跪了下来的十郎紧紧抱着恭子在自己怀里“恶梦里,无能的老哥连老爸都无法拯救,睁眼看着地上一滩摊血迹以及躺在地上的尸体,老哥以为不睡觉就能逃避掉一切,可是这次再逃避的话,恐怕现实也会演变成恶梦,老哥还没愚昧到抓不住第二次机会。” “……哈啊,说出来后舒畅了好多,哥,让恭子回去幼稚园里吧。” “怎么……回事。” “恭子只是在表演一场骗哥的戏而已,很逼真吧。”眼角处的泪珠不像是假的,但恭子却不懂得掩饰起来,强行说这是戏而已。 “……既然老妹觉得没事的话,那就这样……在幼稚园里,觉得哪里不舒服,要立刻告诉老师打电话给老哥,反正老哥会狂奔过来的,无论刮风下雨。” “嗯,恭子明白,所以哥……全力把刚刚恭子说的东西全忘了吧。” “别强人所难,老妹。” “既然忘不掉的话,就请好好看着恭子,这位喜欢耍小手段却引以为豪的妹妹。”老妹的笑容总是这里最美的风景线之一。只不过说完这句「没有说完的话」之后,恭子就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就算十郎故意去提及,她也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没有生活垃圾的小路,千篇一律的低楼层居民建筑,极其让人困惑的道路规划,宁静时能听见远处鸟类在高歌,极少车辆和邻居在身旁经过,偶尔会在下一个T字路口看见居酒屋,也不清楚这家店主是否能正常盈利,总之,这里就是我们居住的日暮里。 眼看恭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幼稚园里为止,石井十郎才转身跑进电车站台。 至今为止我也不清楚老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以及那些话的意义,威仪奉这个名字到底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家时,那家伙偷偷来到我家里给我老妹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吧,应该不可能才对。我是石井恭子的长兄,石井十郎吧? 带着疑惑,不知不觉回到秋叶原里一间不怎么出名的游戏制作公司‘S-Top’大夏。 “既然庆功宴是本周周末的话,不如大家一起去卡拉OK吧?既安静又热闹的地方,作为首选再适合不过了。” “啊……这个周末我稍微有点事情,反正其他人也会去的,缺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吧。” “石井前辈,威仪前辈说他这个周末不参与庆功宴,石井前辈快去劝劝他……。” “石郎有劝人的能力?没戏没戏。” “石井前辈?难道是在发呆?”两个粉色发夹绑着单马尾,戴着深褐色隐形眼镜,身穿很短的连衣裙不忘把修长双腿露出,就读半日制大学如今才19岁的晚辈山崎唯,尝试用手指搓着眼前这位还是忘记剃干净胡须的石井十郎。 “啊……什么。” “果然在发呆,没听见我们说话,唉。” “诶?刚刚小唯是不是在对我告白,抱歉抱歉没听清楚,接受喔,无论何时都!” “你脑袋什么时候能正常点。” 伴随温暖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身穿休闲服饰的晚辈水岸敬本向十郎挥了挥手“我们在聊本周末庆功宴具体在哪里举办比较好,石井前辈。” “对开发组里的人而言,哪里都无所谓吧。” “组里大部分人都这么说,才导致让我们三位晚辈去决策的,石井前辈。”推了推扑克脸上的眼镜,无论发型还是服饰都异常端庄的晚辈藤原策,如此回应石井十郎。 “然后呢,刚刚你们三人想哪里。” “卡拉OK!!”山崎唯举着手“可是威仪前辈却说不想去。” “小鬼不想去,我们也没理由拖着他走吧?” “不像是石井前辈会说的话,平常应该不经过下半身思考才对。”“从根本的原因去想,可能是荷尔蒙分泌失调。”“说起来石井前辈早上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很久,该不会是昨晚很刺激吧。”三位晚辈毫不客气地在十郎本人面前小声讨论。 “我真的那么失礼来着?……突然想起,这个周末要陪老妹去吃水果巴菲,总不能爽约吧。” “好意外,石井前辈居然有妹妹。” “和我是完全两个外表,虽然这么说稍微很失礼我自己,但是可以保证,老妹相当可爱而且聪明喔,有机会的话……。” “取消卡拉OK,周末大家一起去家庭餐厅。”“赞同。”“我也是。” “既然是去吃家庭餐厅的话,不用在家里煮……不错,当作顺路也可以。”威仪奉仔细想了很久才得出这个结论。 “威仪前辈也要来吗。” “省了晚餐的钱,为何不来。” “既然威仪前辈也要来的话,石井前辈肯定不会吝啬到,连自家妹妹都不允许我们看见吧。” “可以喔。” 反正费用的报销也是找老板解决,再加上不确定威仪奉是否认识恭子,这种疑惑果然还是丢到一起解决会比较快,总比不能解决要好,无论是现实还是恶梦。
  11. [align=center]■0.14、恶梦延续■[/align] [align=center] [/align]异物的活动规律根本没人能完整说出,所以‘活跃’一词仅代表近期有人类死在它们手里,从而演变成‘活跃’之下的威胁,看不见的威胁却传遍人心,导致各种正解掩埋在各种误解的影子里,简单的解释就是「听见枪声之后,明明看不见有人死了,却总觉得有人已经受伤」。 这就是所谓的惊弓之鸟吧?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显得相当紧张,这种时候还传来其他人的死讯,无论把观点解释过多少次,大部分话语都无法渗入被恐惧支配的脑里,更何况这个城镇里识字的镇民,也就经常光顾镇长家的十几人而已,除非威胁消失,不然这场闹剧会一直下去。 “中午之前能借到所有居户的半块木材,只不过怎么让她们集中在北广场,就稍微有点难度了。” “那个时候的我会想到方法,现在快去悬崖边处理好滚石块……。” “这么快就已经上手做镇长的事务,少主。”坐在树荫底下的大叔,叫住了正在前进的石井十郎两人“看来胡须也不短了,要来拔胡须吗?” 一般男性都会用刮刀剃胡须,也有不少人用线的方式绑着须根扯出来,这个听起来好像很荒唐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源于监狱里,不允许囚犯使用任何金属工具的监狱,唯一能拔胡须的方法便是用自己的头发,在须根上绑个结然后扯出来。 “确实有点长。”十郎摸着自己的下巴“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用刮刀剃胡须。” “真是孩子气啊,连拔胡须都不敢试,明明很舒服的。”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而是花费的时间太多,等你帮我拔完胡须的时候,恐怕已经接近下午了吧,我还指望能吃午餐,如今看来要把晚餐的时间优先考虑了。” “少主不接受我们的礼物,会让镇民很扫兴的。” “您的这份礼物我确实收下,稍微延迟几天再过来领取可以吗,请您到时候别嫌弃我领取的时间段有点问题,或者胡须比想象中长。” “突然之间说什么敬语,少主真是太客气了。” “既然认为我客气,就别忘中午去北广场。” 总算离开那个烦人的树荫底大叔,两人又回到之前的道路,周边都是一些还能住人的低洼屋,积雪堆在路边一旁,树木已经成为枯木,河流结上薄薄的一层冰,阳光照亮着这个破烂的城镇。 “少主,本人认为居民都不会这么乖乖听话,去临时创办的熏肉活动。” “那,这个活动不是临时就可行了?” “这话怎么说。” “寒潮实际上是十几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大部分外乡人都已经准备好熏肉,她们觉得多出来的部分贩卖给原居民会获得高额的补偿,所以这次免费活动正符合他们的意思。” “这个是对镇民说的话语吧,那么对外乡人应该怎么说呢。” “未来的几天是十几年难得一遇的寒潮,不止是不能出门那么简单,更多的是食物储存问题需要严谨,所以警告各位居民在近期都别贩卖食物。” “像是警告语呢。” “她们不会仔细到必须对这个警告源进行调查,人传人的效力就是每次都会说的更加夸张,也有可能两个传闻混搭在一起,最后变得不可收拾。” “几天之后有人说根本没寒潮的话,这样子不是惹麻烦上身吗?” “到时候随便忽悠几句就能打发她们走了,如今是优先消除所谓的威胁。” “看来少主比想象中更加无忧无虑。” “不为未来做打算的人显得很无知的话,这句话是没错,只不过这句话不适合在这个时代里说,很多预算都是在安眠的瞬间打乱,很多人和事在侵蚀的瞬间化作空气,无法实现的计划终究是纸上谈兵而已,同时这是我们能做到的。” “比起期待其他人,少主至少相信一下自己吧,亲力亲为的事情总会有底线,知道这条底线之后,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也清晰明了。” “这是还活着的前提下,我原本也相信这世界里会有一块不被侵犯的净地,可是始终找不到,因此我放弃了寻找,才导致根本没有净地,实际上并不是没有,而是我认为没有,但你又能说你找到了吗?” “少主的说明方法太过委婉了。” “自己的作法只有自己能决定,希望你能多点理解。” “少主。”又是一名陌生的大叔跑了过来“已经准备好活动了,现在开始吗?” “你派遣让三人去市集散布谣言,其余全员跟我来悬崖。” “刚刚有一瞬间让本人觉得,镇长就在眼前指挥着,原来不是错觉,是少主在指挥着。” “赞美的语句留到解决问题再说,没有血的战场糟老头见过太多,如今只不过是让我遇到的第一场而已,希望流弹不会砸中正参与该活动的各位。” “愿你武运昌隆。” “彼此而已,解散。” 正如十郎所说的一样,众人在按照计划中实行,道路上的雪早已被铲在一边,村民纷纷拿出储蓄粮走到北广场,极少部分猎人也会参与这个活动,她们不甘示弱地也在边上看着,佣兵依旧在附近喝着麦酒看戏,这个广场中央,石像们被破坏得七零八落,附近地砖上布满各种脚印,50块木头搭建而成的火堆根本不足以当作风景。 镇民纷纷在火堆旁堆积破砖烂瓦,只为祈祷火堆没有想象中这么快燃烧殆尽,储蓄粮也在众人面前逐渐变成香口的熏肉,虽说真正出炉的时间是在几天之后。 “已经中午了啊,没吃早餐外加午餐的我,总觉得世界在旋转啊。” “少主,北广场的事情基本解决,虽然人数上还是稍微有点悲观,不过大部分居民以及猎人都有参与,就差佣兵齐全之后来个**的情报了。” 悬崖处吹来的风比想象中还要猛烈,刚刚在雪地上走来的脚印,如今几乎看不见,峡谷之间的风声似乎带来一段很诡异的音乐,灰白色的地面逐步吞噬众人的脚,偶尔眼角处会发现山壁的一处,有部分植物会展现萌芽。 “能**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 “滚石已经准备好,雪地上布满各种战斗痕迹以及农务工具,这样真的好?感觉有点太过造作了。” “原本我还打算在这里让一个人流着血的状态死去,这种战斗痕迹连塞牙缝都不够,但仓皇逃跑的话肯定会丢下一点东西。” “确实,至今为止都没有一次与异物的战斗时,是不会出现没有死人的好情况。” “所以说,按照我的计划去进行吧,死人确实有,不过是外乡人而已,还是不认识的人。” “捏造不存在的人在这次战斗里死去吗?” “嗯……正义的作法,这个世界谁都能想到,但不是谁都能做到。”十郎摸着自己揸手的下巴,蹲下并捡起雪块“你觉得雪是什么味道的,能治肚子饿吧?” “别傻的少主,那是脏水,等下回去小镇再吃东西。” “可是我从早上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吃,手脚无力还被寒风冷的半死,除了衣服以外我总觉得什么东西都应该尝一下,或许雪是甜的呢。” 大叔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用叶子包着的东西“那这块冷肉给少主先吃吧,原本打算是当作午餐的。” “冷肉吗?鹿肉?”接过手之后,撕开叶子时可以看见雪花色的肉在面前,只不过并没有使用熏肉的处理“这是生肉吧,能吃么。” “总比地上的脏雪要能吃。” “好像是的。” “据说这是猎人里的美味佳肴,总之她们生和熟的东西都不会区分,可是那群家伙还是很健壮地活在我们眼前,既然是食物而不是人肉,不妨尝试一下。” “你究竟在哪里拿到的。” “十户居民里各拿一点,就变成十一块,而且熏肉之后自然重量会变少,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很正常的作法而已。” “原来如此,我饿的变蠢了。” “现在能开始执行滚石没?” 十郎一边吃着冷肉一边回应“还不行,等到风再大一点的时候才行。” 与此同时,北广场上的众人正围着火堆看戏,身躯没了一半的石像在火堆旁耸立,失去原有色泽的钟塔铺上白雪,不平整的路面以及断开的石砖,在这片一成不变的天空下饰演着背景。 吵杂的闲言话语布满整个广场: “镇长究竟为什么让那孩子去做这些事情,年轻有为是好事,可是这么年轻的人真的能信用吗,恐怕看见异物被吓得尿都出来了吧。” “总感觉都是些无所谓的东西,而且这种做的话真的能避免郊区的人会死吗?” “据说是在东门那边消灭两只异物,不要搞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他们能消灭。” “话说那些吃人肉的家伙从刚刚开始就盯着我们看,该不会想把储蓄粮也抢走吧,既然没钱买的话就用下三滥的方法。” “哪来的寒潮,单纯想让我们看守着熏肉不被抢走罢了。” “好大的一阵风,回去吧,这么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嘣————’ “异物被砸到悬崖下面了,死了两位外乡人?” “死了两只异物?” “刚刚那响声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北边的事情,难道从刚刚开始熏肉就是为了吸引异物的作法?” “镇长不惜用利用众人熏肉的香味,还用外乡人的命来灭了两只活跃的异物。” “这不可能吧,熏肉的香味只要走到广场外围就基本嗅不到。” “你又不是异物,你怎么知道它们嗅不到,总之这次没有成为事故就已经不错,稍微有一个闪失,不止是那些外乡人,异物跳到广场上就死的更多人了。” “太乱来。” 响声比想象中传的要缓慢,早已把落石滚到悬崖下的众人,逐渐回到城镇中。 “看来威胁消除,然后关于我不好的传闻又开始。” “少主……。”远处跑来一位老头“镇长…镇长希望你快点回去。” “真是麻烦的糟老头,现在就回去,速速的回去,总可以了吧?” 本来以为回到家之后不是责骂就是夸奖,要不然就是已经凉掉的午餐递过来说快吃吧,这种平常且无聊的日常必定如此持续下去,很遗憾,屋子里的血迹给予了第四个答复。 ——脑袋昏昏沉沉的。 “好重……恭子吗?怎么又跑到老哥床上了。”眨眼的功夫,让十郎一瞬间从恶梦中惊醒,黑暗的房间里比想象中还要温暖许多。 “哥……好吵。”一直埋头在十郎被子里的恭子,发出轻微的梗咽声。 “鼻鼾声的坏习惯我记得改了很久才对,怎么可能会吵到老妹,是不是室外打雷把老妹吓……”十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湿的东西从眼角处拼命流出“……老哥,刚刚在哭吗?” “嗯……哭声太大,吵醒恭子了。”
  12. [align=center]■0.13、和平就是奇迹本身■[/align] [align=center] [/align]骑在石井十郎肩膀上的恭子轻轻哼着小曲,伴随雨水打在伞面的节奏,在这条无人道路里开始巡回演唱,路灯逐一照亮湿润的地面,各家各户窗户里传出迷人的晚饭香味。 “没有淋湿到吧?老妹。” “没~。” 然而叠起裤脚的十郎,鞋子内外早已湿透。 “在老哥认知的范围内,老妹绝对不会乱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那么早上故意关掉老哥的闹钟是为什么呢?” “老妈说,难缠的男人很讨厌。” “可是老哥想不通这问题的话,可能会疯掉。” “哥……每到周末就不睡觉,对吧。” “根本没这回事,只不过白天的时候太多美女邀约,稍微有点兴奋了而已,下次老哥会注意的,打扰到老妹真是抱……。”教科书式的谎言在嘴里逐渐习以为常。 “这种骗人的手段老妈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多少多少多少多少次了……”可是这套教程连5岁的妹妹都难以骗到,连贯说完这句话的恭子深呼吸一口“恭子很讨厌哥这种个性,明明可以和恭子商量的事情,就因为恭子是个孩子吗?因为恭子是哥的妹妹吗?恭子真的很蠢吗?” 听完抱怨的声线时,十郎很吃惊,理所当然的原因是,这种话不应该出自恭子的嘴里才对,其次是成熟的地方应用在这里真是太可怕,收拾好心情勉强笑着回应对方的石井十郎“老哥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过。” “书是阶梯……可是在恭子眼里,书是哥打发夜晚的东西。”恭子没有说谎,书确实是打发夜晚的绝赞物品。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老妹学的真好。” “又想忽悠恭子了。”恭子用自己渺小的双手死死地抓十郎揸手的头发,直到十郎回应下一句为止。 “没有喔,老哥从来不会忽悠或欺负老妹,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可惜这种回答根本就是敷衍而已。 “哥,恭子在幼稚园里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和库箩说很多很多事情,但是库箩从来没有嫌弃过,这大概就是所谓「知披」。” “更正一下,是「知己」。” “总之,恭子能做到的就是关了哥的闹钟。” “让老妹担忧的老哥真是不称职啊,但是老哥遇到的问题不是单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不如说因为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以来我连午休都不敢小睡一会,越是疲累越容易入睡,醒过来的时候懵懵懂懂则会更加劳累,好像灵魂没融入身体里一样,这几年都不知道折寿了多少岁……。”十郎每句透露这个疑难时,声线就会变得更加沉重起来,直到声线被哽咽吞没。 “哥在生气。” “没有这回事。” “哥在恭子面前都会自称「老哥」的,有一瞬间让哥忘记的原因,恭子不明白。”十郎开始感到,用脚盘在自己脖子上的人不再是老妹,而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小恶魔。 “老哥也不明白,不如说老哥确实害怕着这一因果事实,老妹目前所知道的老哥是一个怎么样的家伙。” “不爱打扮又淘气的孩子” “但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老哥却是完全相反个性的人,如此一来总有一天老哥会忘记自己原有的个性,简单的说就是精神异常,俗语的神经病。” “哥……什么也不说出来的话,也是一个神经病。” “真希望老哥还没老到需要被老妹教训的地步,只不过老哥记住老妹的训话了,不要再提这话题可以吗?尤其是老妈面前。” 两人总算回到日暮里这个温暖的石井家,习惯性从十郎肩膀上跳下来的恭子,随手丢下鞋子便往客厅里跑去,留下玄关处那个还在处理着雨伞的十郎。 “老妈……今晚吃什么。” “整理好鞋子先,老妹!!”恭子似乎假装听不见十郎的话语,无奈叹气一声的他,只好乖乖帮自家老妹捡鞋子放回鞋柜里。 这里是现实,如常聊着各种家事的晚餐在客厅进行,餐桌上摆放着各种肉类和蔬菜类料理,甚至连味增汤也不缺“我不客气了”。但是梦境里,先别提有没有晚餐吃的这个问题,就算有,或许家人也不一定是齐全。 现实是美好的?梦境是残酷的?完全没有照搬游戏里的设定嘛,究竟哪一边是梦境哪一边才是现实,徘徊在这边界这么多年的我,稍微有点难以区分了。 吃完晚饭后,十郎为了弥补早上忘记把餐具放在水槽里的事情,在帮老妈洗碗的时候,恭子已经独自一人前往澡房里洗澡,大概能做到正常洗澡吧?就在十郎这么思考着的时候,老妈脱下围裙走进澡房。 “老妈,太粘着老妹会惹她生气喔。” 澡房里传来奇妙的嬉闹声,稍微让人怀疑她们两母女是否真的在洗澡而不是在玩耍。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成员里排名最后的十郎总算从澡房里出来,回到二楼这个大卧室时,靠窗边的床上已经倒下一名可爱的幼女。 “果然在读幼稚园的孩子就是这么容易疲惫吗?”悄悄关上房门走回自己床上躺下的十郎,轻声说道“晚安。” 但后缀并没有补上恭子的名字,或许这句话本身就是十郎在对他自己说的,徘徊在脑海里的恶梦持续了5年之久,一个人对着一件不喜欢的事物持续时间长,绝对只存在憎恨而不是爱上。 真希望闭上双眼的瞬间不会循环那种恶梦,明明白天的期间遇到那么多美好的人和事,都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快乐,可惜这份祷告始终没有传达到神的耳边。 石头切合的破烂街道,停止运作多年的水车,让眉毛披上白色外衣的寒风,裂痕中钻出大树的墙壁,看来,我的安眠又让我回到这个名叫‘恶梦前沿’的城镇了。 “少主,炸药早已经没存量。” 身旁出现一个陌生的大叔以及他口中莫名其妙的话语,现实里的东西记不住,如今连梦境里的东西也记不住,每次踏入恶梦的瞬间,都有种从故事中间开始游戏的感觉。 “一般来说,我用炸药并不是为了炸死异物,而是通过炸药的方式去用其他东西砸死异物,符合适用该方法的也就是悬崖处。” 喜欢把猎食完的猎物头颅镶陷在自己身上的‘异物’,当它们心脏停止跳动时,附近所有生物都会一起心脏麻痹,因为近身战时极具威胁性,所以非常多前来猎杀该怪物的佣兵以及猎人都选择,减少伤亡的回避为主,但距离战时又会带来不同程度上的困难,况且。 异物不止一只,异物的繁殖期目前没有人走出来拿起依据肯定过。 “但是这个方法就必须牺牲一个人作为诱饵,运气好的话是死我们这一行人,运气不好便是全镇葬送异物嘴里。”十郎自言自语的圈套,让这位陌生大叔顺着自己的话语,提及了记忆缺失的部分。 曾经有部分小队伍尝试用捕抓的方式去处理异物,可惜体型不一的它们比想象中还要难以处理,最后还传言出这只小队伍发现,异物在无法逃跑的情况时,会选择自杀,目前这个世界里只有两种生物拥有轻生观念,一种是异物。 另一种是人类。 “正常处理异物时,最具备危险性的是前爪以及獠牙,其余部分就和狮子老虎没什么区别,但是又不能猎杀它们,正常的话,能吸引到一只异物进来陷阱,其他……就看谁的命更硬了。” “少主想沿用沼泽的方法?” “沼泽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惜那里曾杀过不少异物,就算是个被戳瞎双眼的狗,嗅到之前同伙的体味时,也会有所警觉,更何况异物。” “本人记得异物的攀爬能力比较弱,尤其是前爪切短的时候,少主不妨尝试挖坑的方法,引异物进去陷阱里。” “老头说过是今天之内处理,恐怕处理失败时村民的信任度又会降低一个档次,况且在郊外提心吊胆的挖坑,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帮忙,时间只会拖得更久。” “少主深思熟虑,真是让人敬佩。”这位陌生大叔鞠躬表示敬礼。 “「想在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里活下去,先让自己化作梦魇」老头曾说过的这句话,不止是让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是让身边的人也活下去,人性这种薄弱的玩意,就跟纸一样脆弱,但是不维持的话,我们连人都不是了。” “从很久以前,本人就一直向往着只有人类的世界,没有威胁的活下去,能团聚在一起的家庭,以及看着后代们的繁衍,这些如同梦境一般存在的事情,究竟哪一天能够实现……少主也认为,那种世界才是美好的吧?” 十郎摸着自己还没剃干净的须根“任何生物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有威胁,无论怎么努力创造,美满的世界始终是嘴巴上的故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继续说一下书里的童话,可惜如今时间已经不够。” “本人很期待少主的童话,同时也希望这故事是能传颂下去的童谣。” “稍微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案了。”两人转身往郊区的方向前进“大部分动物都是怕火的,可是村民们过冬期间又需要木材,根本没人愿意资助木材的话,你会怎么做。” “拼命的磕头通过骗取的方式求助,又或者找一些人去威胁他们。” “很正义的方法,但是我现在想到一个更加正义的方法。”十郎的手指指向附近村民的烟囱“烟熏的食物都是用类似那种烟来处理的吧,但不是每个家庭都愿意花费那么多木材去熏肉,所以借助「防寒潮」的活动,向每户家庭借半块木头,这样至少就拥有不少于50块完整的木头了。” “可是居民不会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食物被别人拿走。” “那就让她们看着食物变成肉干为止,最好把这消息传到猎人的耳里,引来不少猎人一起参与活动的话,就已经成功了,地点在市中心偏北的广场里。” “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可言。” “火的距离并不是只为了拉开战场的距离,更多的是让这一手段在外人眼里是一场戏,有时候人类比异物要恐怖太多,趁着众人熏肉期间,在悬崖边上准备好一次滚石行动,当滚石顺利掉进悬崖处发出巨响时,就是已经把异物杀死了!” “可是少主,怎么勾引异物到悬崖,这是个问题。” “真正要勾引的,不是异物,是人类,发出巨响的同时,我们传来一份好消息的话,那群无脑的镇民就会认为附近减少了一个威胁,如此一来大家心理也不会承受这么多负担。” 人类比想象中要聪明却又愚昧,智慧是建立在完全清楚一切的前提下,才会演变出来的词汇之一,并不知情的人逐渐因为旁人的言语,失去这部分能力的使用方法,最后完全沦陷在语言的世界里,或许那里充满着真话或谎言,从结果得知,城镇就是从这种不规则的东西中,逐一建造的。 “也就是说,我们在众人面前上演三出戏,一个是熏肉活动,一个是猎杀活动,还有一个是掩饰手法,但不能让她们发现。” “一般人都不会亲自参与猎杀,远远地看着也会感到危险,干脆施与落台阶让这部分人去看着众人熏肉,如此一来看不见问题的问题就得到解决。” “本人明白少主的计谋了。” “觉得这计划好的话就起身实行吧,和平不会乖乖等着奇迹降临的。”
  13. [align=center]■0.12、《理想时代》■[/align] [align=center] [/align]悲伤的真实故事在这个世界里从来不缺,美好童话却是传颂下来的产物,因此我们创造出一部让人感到快乐的作品,这样没有什么不对吧。 石井十郎陪同三位晚辈来到‘S-Top’的游戏测试区,忙碌的游戏测试员们都戴上耳机疯狂在玩游戏,看样子她们暂时是没空理会刚进门的四人了。 “你们最好别打扰她们了,接近游戏发布日的时候这里就变成这幅惨状,没有拿出成绩的话,作为基层的她们会被老板骂到跳楼为止,但是她们找到非常繁琐的Bug时,我们也会干活干到晕倒办公室,相当矛盾对吧。” “游戏与工作为一体,有点羡慕啊。”粉红发夹绑着单马尾的山崎唯,用自己戴着美瞳的双眼去环视这个测试区,裙下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中展现,随后她望向十郎时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算……就算小唯妳想让我说出什么,我也不会这么轻易上当,每份工作的艰辛之处都不是能用肉眼看出来,理解了没。” “石井前辈。”戴着眼镜的藤原策走到其中一台没人使用的电脑前,端庄地拉开椅子后,站在空调底下的他,略显成熟的发型被风轻轻吹起,职业正装把附近的灯光逐一吸附,虽说表情上还是欠缺笑容。“稍微请您带我们认识,现在组里在忙的游戏,可以吗?” “《理想时代》啊……稍微让你们成为几个小时的游戏测试员,也是不错的选择。”十郎拖动自己那幅带着单身男性气味的身躯,走到电脑前并坐在椅子上。 “需要戴耳机吗?石井前辈。”毫无紧张感外加那把爽朗声线,永远保持满分笑容的水岸敬本,从身后桌子上拿着耳机小跑到十郎旁边。 “谢谢,但是暂时不需要这玩意,因为好的游戏BGM需要功放给三位晚辈听。” 鼠标移动到《理想时代》的游戏图标上,双击后屏幕里立刻显示‘S-Top’的游戏公司名称,循例播放合作商以及动画片头后,总算来到游戏界面,一段温馨却略带伤感的音乐伴随音响传出,旋律持续不断地在耳边环绕,音符们似乎是打算在陌生人面前展开战场,直到她们认输为止都不会停止。 “明明是第一次听见这音乐……却有很多直觉告诉我,自己脑海深处早已拥有这首歌。” 四季的风激扬起各种情绪,毫无化学气味的空气在草原中散布,天空被油漆桶里的湛蓝色所涂抹,花瓣与青草不停在风的怀中舞动,太阳温暖着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阳光穿透叶子间的缝隙形成树荫下的各种丝绸,仿佛让人置身异世界的歌曲,成为这游戏里其中一大亮点。 “这是《理想时代》的主题曲‘我的物语’,还有一个版本是游戏里某位女性村民亲自哼出来,据说会好听到停不下来。当初第一次接触这歌的时候根本没多少感悟,如今再听时稍微有点感动,宛如两首不同的歌曲一般。” “我想多点了解,前辈们的理想时代。” “很好的觉悟,仅限你们玩到中午之前,毕竟我可不想错过午餐。” “收到。”三人难得异口同声地说着同一词,十郎转身离开椅子只为能看到这群晚辈的学习成果,和某个恶梦里面真是天与地的区别,明明大家都是渴望知识的年龄阶段,为什么有些地方的知识是非常富裕,有些地方却是异常贫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午很快就结束在游戏之中。 “威仪前辈!!”刚从电梯间走出来,留着不短不长且纯黑色头发,一脸犯困的表情以及无论怎么看都是初中生的他,却是眼前这三人的前辈威仪奉。“刚刚和石井前辈他们玩理想时代,发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情节,下午的时间能不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款游戏的背景。” 山崎唯比想象中难缠,威仪奉叹气一声地回应道“有趣吗?” “嗯,相当的。” “那么大家一起去吃饭吧……那个什么后辈。”从威仪奉自信的眼神里,看来他真是完全忘记早上才自我介绍过的晚辈们的名字了。 “是山崎唯,前辈怎么这么坏!” “山崎……好麻烦的感觉,干脆就叫女徒弟一号怎么样。” “女徒弟一号不是比山崎唯还要长吗?石井前辈至少说点什么吧。” 十郎识趣地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听过VE能正常地叫我的名字。” “说起来也对……。” “石郎,女徒弟男徒弟,快去吃饭。” “呀,我们两位直接称呼为男徒弟了吗?”“只要威仪前辈叫的顺口就行,我没有任何意见。” 吵闹的一行人来到公司的食堂,拿取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饭票便走到取餐口处排队,也许因为他们是最早下来吃饭的第一批员工,所以在场的职员稍微有点稀疏。 “像我这种懒人,肯定选时令菜色,与其自己花心思去选择不如随众吃点东西。”十郎甩动着他那手里,写着时令的饭票。 “说的也对,脑袋里装草的人吃什么都一个鸟样。” “VE,你是不是想被我拖进洗手间洗头发了。” “两位前辈的感情真好呢。” “哪里看出来的?” “对了威仪前辈,我看见你票里写的是什么豆腐,应该是京东豆腐吧?那种又甜又滑的口感让人无法忘怀是很正常的……”山崎唯留着口水地说出这句话。 “妳说这个?”因为身高问题,威仪奉举着饭票递给身后三位晚辈看“是麻婆豆腐喔,虽然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用京东豆腐做的。” “看起来就觉得很辣的样子。” “不好意思,这玩意不是很辣。”十郎不回头且颤抖着声线地说道“是非常辣,辣到喝水都呛到的程度,我怀疑它连豆腐本身都是辣椒打造的,不然谁会享受这盘地狱料理。” “威仪前辈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吗?请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你们说的太夸张了,况且喜欢吃麻婆豆腐的人又不止是我一个。”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环绕威仪奉身旁的四人内心中都突然出现相同的想法。大概,另一个喜欢吃这料理的人,就是负责烹饪这料理的厨师吧。 顺利拿取午餐的五人,来到食堂的一个角落坐下并准备用餐“我不客气了。” “啊,忘记买那个……。” 瞬间领悟威仪奉意思的十郎站了起来“反正吃饭前抽烟和吃完饭抽烟都是一样的,那我稍微去抽个烟顺便帮你买回来。”十郎迅速地离开那盘还没动过的午餐,便走出食堂。 “石井前辈相当温柔呢,无论是对我们这些晚辈还是对威仪前辈。” “他哪里温柔?” “感觉?” “那个是错觉,你们仔细听好了,石郎那家伙只要有女性在面前,就会不懈余力地做出各种讨好动作,尤其是妳这个女徒弟,稍微靠近一点和他呼吸相同的空气,我敢保证妳会怀孕。” “不会这么严重吧。”山崎唯畏惧了起来。 藤原策推了推眼镜“据我了解,人类只有在进行生殖运动时,才会出现怀孕这种附带结果。” “男徒弟,你似乎太小看单身超过一定时间的男性了,有些事情就连科学都无法确定的事情,医学又怎么能担当大任呢。” “威仪前辈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也就是说威仪前辈私下有很多,关于石井前辈不可告人的秘密,稍微透露一点出来给我们这些晚辈参考,可以吗?”水岸敬本即使用那满分的笑容,也无法遮盖自己锋利的话语。 “既然你们耐心地听下去,那我就不妨告诉个别经典案例出来。” 众人的欢笑声,迎来了功能饮料Dr pepper悄然放在威仪奉的午餐旁。 “究竟趁着我出去的时候,说了多少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出来。” “你不是说去抽烟的吗?” “准备点香烟的时候结果下雨,所以提早回来了。” 饭堂里不止是用餐时的声音,如今更多的是惨叫声以及某身体部位被折断的声音。下午,组员们都回到开发室内平淡地渡过,除了键盘声、空调声、部分抓狂的声音以外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去描述,总之三位晚辈还是保持传递茶水的工作。 “嗯?才5点而已,早退准备去哪里?”注意到十郎关上电脑的时候,威仪奉才把头转过来。 “接我家人放学,现在才去可能又要挨骂……真稀奇,这种时候不说点什么吗,比如像我这种人居然还有妹妹之类的。” “原本想说很多,既然是正经事就快滚出开发室,这里不是闲杂人等能进来的地方。” 十郎离开了坐位,准备走出游戏组时,传来了山崎唯的声音“这么快就下班了吗?” “稍微有点急事而已,再过一个小时你们也会下班,到时候别跟着VE疯就行,那家伙可能又想加班到深夜。” “我明白了,明天见石井前辈。” “明天见。”自动门关上了开发组里的键盘声,转身走进电梯间的时候十郎才回忆起来。 威仪奉这家伙貌似是独居,就算工作上再怎么努力或得到领导的表扬,也远远不够弥补没家人声音的卧室,多少人渴望回到家时有人愿意为你开门,而不是自己拿起冷冰冰的门卡去打开。 回到一楼,从储物柜里拿走跨腰包提起雨伞后,立刻小跑离开公司大楼。 “哥……好慢。”幼稚园里的同学已经寥寥无几,恭子依然爬在窗台上等候着老哥的到来,即使她知道室外下着大雨。 “恭子。” 一把很温柔的声线在身后传来,恭子把头转过去时,看到的是一位头上戴着一朵黑色蔷薇发夹,大概13-4岁的少女,留着一头挂在肩上亮泽的黑长发,身穿初中校服以及黑手袜黑丝袜,约手掌大小的胸前,散发着独特的香味。 “库箩!!”怕生的恭子毫不犹豫地扑进那孩子怀里。 “两天不见而已,真是让人担忧的孩子。” “库箩今天……好慢。” “外面下雨的缘故,所以需要绕点远路,不过今天这么晚回来还能看到恭子在,感觉好像一天下来的所有疲劳都挥之而去了。” 恭子牵着名叫库箩的女孩的手,来到这个小教室里风琴面前“要演奏吗?” “暂时…嗯,再过几天才可以。”名叫库箩的女孩紧握着自己的手臂“恭子要吃点心吗,虽然是料理课上做多了的饼干而已。” ——“石井恭子小朋友,你的家长在门口等你。” “看来这些饼干只能等下次才能吃了。” “小气的库箩!” “看见妳手里拿着一袋饼干走出去的话,别的孩子看见会怎么办?大家可能很自觉地吃掉妳这袋饼干,到时候别说独食,就连能不能吃到其中一块都成问题。” “那……怎么办。” “所以,明天再回到这个幼稚园里吃吧。” “恭子明白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长发,戴上黄色的安全帽,拍了拍长及膝盖的粉色上衣“拜拜,库箩。” “回家的路上小心喔,恭子。” 走出幼稚园的大门,提着雨伞裤脚却被淋湿的十郎正站在大门等候。 “哥,糖果。” “……现在去买?”
  14. [align=center]■0.11、大数据时代■[/align] [align=center] [/align]秋叶原里每隔十条街就出现一间游戏制作公司,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竞争对手,‘S-Top’依然坚守自己的路线,只做中小型的游戏确保资金周转快,当然不排除曾经因为大型游戏而导致公司出现问题,虽说这种不友好的历史除了高层以外难以查到,但在座的开发组成员也会隐隐约约察觉。 “所以说,这三位就是我的徒弟啰。” 开发组办公室内,站在威仪奉面前的三位晚辈都保持着鞠躬的状态,当她们抬起头时看起来也就20岁以下,真是充满活力的后辈啊,只不过和威仪奉这个看上去大概14-5岁左右,身穿着完全不符当前年龄阶段的衣服,头发纯黑色且不短不长的孩子比起来,就难以比较了。 “请多指教威仪前辈。” “真好呢,三个后辈里居然有一个是美人,稍微分一个给我不好吗,V·E·前·辈。”现在搂着威仪奉说出这句话的人,正是石井十郎,即使身穿西装也不像是文明人,经常忘记剃须眼角还不干净,有时还嗅到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单身男性异味。 “确实,同时辅导三个晚辈稍微会有点麻烦,那么你就从那两个男的里面随便挑一个吧,算是满足你的心愿了,石郎。” “为什么一定要选男的啊,我苦心积虑20多年,可能就为了等候一位女性的晚辈让我亲自教导,结果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你打断,同情一下我好吗?” “嗯,为难你了,那么下一款Gal里我们考虑会把你的姓氏列入主角后补名单,这样如何……很好!问题解决,那么大家快点干活,把Bug修正后就等发售日……。” “解决个毛线!你连现实一点的话语都不提了,还有为什么只是主角后补,而且是姓氏而已。” “前辈!”被两位前辈无视许久的后辈们,总算勇敢地说出了第一句话“很抱歉打扰两位愉快的聊天,如今真不需要我们三位自我介绍一下吗?” “啊……忘记你们是这样的设定了,女性优先,按顺序站出来报到吧。”威仪奉拍了拍手掌,组里全员的目光开始望向这三位新进来的学徒身上。 “我……名叫山崎唯,19岁,虽然还没有完成学业不过非常喜欢游戏,希望……希望不会让大家讨厌,请多指教。”身穿学徒衣服,很大方时尚的打扮,戴着两个粉色发夹绑着单马尾,双眼的瞳色异常漂亮,大概是用隐形眼睛的缘故吧?胸部发育情况姑且不提,即使现在室外还是比较冷,她依然会穿着裙子把自己修长的腿露出来。 “可爱的女性怎么也不会嫌多!”十郎说完这句犹如性骚扰一般的话语之后,众人在为这位新人鼓掌,山崎唯后退时另一位戴着眼镜的新人便向前迈步。 “各位前辈好,我是来自森岛大学的学生,姓氏藤原名策,希望接下来的时间内,能与各位前辈友好相处,有劳前辈们的教导。”这是一位身穿职业正装戴着眼镜,无论发型还是品味都显得非常成熟,实际才20岁左右的男性,从刚刚开始他的表情要么是阴沉着脸要么就皱眉,或许是太过紧张才忘记展现笑容。 “看来是个很谨慎的人,希望你能在本组发挥光彩,下一位。” “早安各位前辈,百忙之中还打扰了你们听我说的废话,真是非常抱歉。”与刚才两位比起来,这晚辈的表情里似乎找不到紧张感,而且声线也相当爽朗“我和藤原君一样是来自森岛大学的学生,名叫水岸敬本,如果我工作上有做错的地方希望前辈们能指出来,请多关照。” 浅色格调的头发,笑容堪比太阳温暖,服饰感觉十分随便,目测年龄接近20岁左右,与山崎唯、藤原策同时加入‘S-Top’A组开发团队的新员工之一。欢迎仪式上的掌声随之落幕,工作室内回归以往的键盘声,干净的地砖上倒映着这三位晚辈辛勤的身影,暂时无法插手帮助前辈的他们,只好帮忙整理文件、看公司入门教科书或者传递茶水之类。 “VE。”十郎用力蹬脚,让带滚轮的椅子前进到威仪奉身后“我看着她们几个好像很无聊的样子,不如你来教点什么吧。” 神速敲打着键盘的威仪奉,没有回头地说道“没有任务分配下来,新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去适应环境,况且排除Bug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可以做到,当初我们进来这里时是因为太缺人手,才会出现第一天就有人教导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已经懒得用除了手以外的部分去教导这三个新来的。” “嗯,随便你理解。” 十郎离开了椅子并站起来“你们三个,接下来就跟着我去参观这个游戏公司吧。” “明白,石井前辈。”山崎唯总算恢复原本的笑容,带着其余两位晚辈走到十郎面前。 “奇怪啊,我记得我还没有对你们三个自我介绍吧。”一直疑惑这个问题的十郎,往下看到自己胸口处的职员一般资料卡时瞬间理解。“原来是这个……和其他前辈们都打好招呼了没。” “已经打好招呼,前辈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说过第一天上班是学不到什么东西,但是我很期待之后会教更多东西。” “男性的甜言蜜语对我作用不大,所以不必这么恭维,那个…水岸君来着。” “石井前辈,请不要盯着我们三人胸口处的资料卡看那么久,虽然对于两位男性的晚辈而言是完全不会在乎,只不过山崎小姐已经害羞的红通透了。”藤原策推了推眼镜,如实地回答。 “看来发育的还……。”还没等十郎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威仪奉已经给了他一脚。“好痛……你不是说不理事吗。” “在闹事之前把你们赶出去才是正确的。”威仪奉停下敲打键盘的举动“我稍微想起一些事情要找发际线往后推的大叔,你们几个别闹的太欢。” “石井前辈。”威仪奉走出开发室没多久,山崎唯发出了疑问“发际线往后推的大叔是?” “管理着我们两个开发组的上司,一般情况下叫他老板就行。” “诶诶!威仪前辈这么称呼他真的没问题吗?” “上周这家伙在这里加班到深夜而晕倒,老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看上了他的工作态度,才会允许小鬼各种无礼的要求,虽然我是想不出老板拜托了他帮游戏加什么代码,只不过经过他的手之后,《理想时代》确实更加理想化。” “看来威仪前辈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呢。” “你们三个其实还算挺冷静的了,当初我和小鬼第一次见面时,可是弄出不少麻烦来,不止是侏儒症的问题,就连姓氏我也觉得整个秋叶原里也绝对不会找到第二个一样的……好了,你们跟我来吧,参观‘S-Top’的时间到了。”四人靠近开发组这个没有门把的门时,它自动打开并展现身后那干净的走廊,随着栏杆处望去便是一览无遗的秋叶原全貌。 “以后你们要打开刚刚那扇门的话,就把员工编号和名字喊出来就行了,实在打不开也就只能等老板或者别的员工经过时才行……刚刚经过的地方是B组,没事别理他们,好了我们下楼看其他部门吧。” 即使公司里大部分公共设施都是全自动化的,但部分设施还是跟不上时代,比如眼前这台电梯,按下楼层键之后,十郎逐渐解释公司运作情况的同时,玻璃窗外的景色深深吸引住三位晚辈,对面大楼的霓虹灯逐渐射进眼里,广告铺满街道的秋叶原就在脚下放大中,一行人离开电梯后来到公司的一楼。 “也就是说,我们的原画组和音乐组都是外包商承担,但公司内也有专用的音乐师和原画师,可惜他们只会为B组而劳动,稍微有点不公平,不过在我眼里,组员们并没有这么认为。” “没错,公司诞生出两个组的主要理由是一个对外一个对内,A组就是外接部分。” “石井前辈。”藤原策指着大堂的过卡机“这个和我们学校一样,是打卡的机器没错吧?” “随便一个电车站台都能看到的过卡机而已,有什么疑惑吗?藤原君。” “既然连自动门也实装的游戏公司里,为什么不把打卡功能一同安装在自动门里面,应该不需要太多技术而且相当简单才对,能说明一下理由吗?” “真不愧是藤原君,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具体理由和疑惑还是问老板比较好,就算再怎么质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再说发现这个问题的人不止你一个。” “我明白了,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吧,这句话好像是警察才会说的喔。” “石井前辈!” “怎么啦小唯?”双方认识的时间还没有一个上午,石井十郎这个没人要的渣滓已经直称其中一位女性晚辈,山崎唯的本名了。 “‘S-Top’游戏公司和大部分主流的公司一样,都是使用原画贴图的是吧?”对于经常接触游戏的人而言,这是再熟悉不过的词汇之一,对于很少接触游戏的人而言,简单描述的话,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压缩工序的场景建筑物纹理图片。 “目前确实如此,以前公司还在沿用金属硬盘时,无论多少块3.5T的储存器组合在一起,都无法完整放下历史游戏资料,更何况那些全是源文件,经过压制后就不计算为原件了,据说老板一气之下才会淘汰旧款,买下六角棱面这类镜空间的储存器。” “据我薄弱的知识里,市场上貌似还有一款和它一样的储存器。” “障压吗?” “对,就是这个名字来着,能完整保存资料170年,比起六角棱面的49年要长久太多……。” “与电池的构造几近相同,但无法用任何相对较为结实的金属进行接旱,因为储存器本身的构造原料会与金属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所以不适宜便携或放在地震较多的国家中使用,这么说的话就能理解为什么要买六角棱面了吧,而且障压能完整保存所有资料是177年,不是170年。” “石井前辈真的很厉害,好像教科书一般。” “当然……。”总不能说自己家里的电脑就是装了六角棱面吧,一般人听见这种对话的前提下,都会认为是在处理什么大文件,然而眼前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晚辈,似乎就已经看透我因为什么理由才使用这种储存器。 “那么石井前辈,请问六角棱面的容量是金属硬盘的多少倍?” “是金属硬盘3.5Tb上限空间的两千倍左右,是障压储存的12倍。” “恕我直言。”藤原策再次推了推眼镜发起疑问“其实压制过图片的游戏,也没有让人失礼的地方吧,况且目前大部分家庭都只买小屏幕的显示器,所以配置不高的电脑基本很难看出区别。” “你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只能给你0分,游戏不止是给玩家带来一霎那间的欢乐时光,更多的是让她们再次回味这款记忆时,依旧不减热情的思念涌进脑海,直到成为历史之前,我们都很期待玩家会自行推荐这款引以为豪的作品,给玩家自己的朋友,毕竟‘S-Top’当初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很难以相信这句话是出自石井前辈的嘴里。” “总觉得你这句话是在侮辱我,藤原君。” “嗯,经过这么多位的前辈描述……真的难以相信。” “晚辈水岸似乎把中间很失礼的部分简略了,说来听听,我暂时不会发火的,至少不是现在。” “石井前辈,快回来吧!” “我没有死也没有被灵异物体沾上喔!小唯究竟在喊谁回来呢?” “想了想以前那些精致到只有几G的游戏,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和很久很久以前,刚诞生出来的储存器只有5M不到,那些电子学专家还说这是目前工艺的极限一样,稍微不留神就有人创造出超越它好几百倍的东西了。” “没有学以前那种偷工减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如今是大数据时代。”
  15. [align=center]■0.10、恶梦■[/align] 每次沉睡时,我都会遇见一个无法断开的恶梦,怪物死的时候会殃及周边生物,人类之间却无法信任对方,城镇失去原本应有的光泽,安眠成为这世界里最昂贵的奢侈品。有时候即使买醉多次,清醒时依旧会回忆起来,那种残酷的事实倒映在眼前。 为什么现实中的记忆难以带进梦境里?究竟哪一边才是梦境我已经逐渐分不清楚,这份找了心理医生也解决不能的问题,如常烙印在心里。 “十郎?……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身穿围裙满脸倦意的老妈,狠狠地踢开了这扇温暖的房门,深褐色的棉被盖在其中一张床上,懒惰的声音随后从另一张床上传来“哥…复活了吗?” “老妈你哪一天可以做到正常的开门!还有老妹既然醒了就快下去吃早餐!”刚从床上起来的大叔,不对,实际上他才20岁而已,留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须根从来没有剃干净过,懒散的表情以及眼角处那堆沉积物正痛诉着这人的生活习惯。 “哥……恭子只是想……。” “别说话说到一半就睡觉!” “十郎,5分钟之后我要看到你和恭子在楼下吃着早餐。”丢下这句不负责任的话,老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门口,揭开深褐色棉被的十郎,光着脚地走到卧室靠落地窗的位置,也就是自己老妹石井恭子床边。 “今天不是休息天吧。” “暴露啦?”把头缩在棉被里不出来的恭子,小声地说出这句话。 “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兄妹在使用,而且老哥还没愚蠢到连工作日要调闹钟的事情都忘记,所以说,老妹现在想要拿个什么理由请假不去幼稚园。” “嗯,交给哥了。” 狠心之下十郎决定把身后的落地窗打开,虽说现在是春天但冬天还没完全离去,寒风吹散了房间里的暖气,阳光照进这个昏暗的摇篮,一览无遗的书架正依靠着墙面,精致可爱的布偶在恭子床上摆放。 “再不起床老哥就要揭开棉被啰。” “衣服……。” “又想在被窝里换衣服是吗。” “嗯……。” 十郎习惯性地打开恭子的衣柜,各种各样的服饰尽收眼底,随手拿起衣服并放在对方床边时,恭子瞬间就把服装拖进棉被里,换衣服的过程总感觉像是什么细胞在眼前扭动。两人经过一番折腾终于都换好衣服,走进洗手间,因为老妹身高问题,所以十郎如常抱起恭子,对着镜子一同刷牙。 “哥……好臭。” “忘记老妹不喜欢我的烟臭味了。” “哥……下巴好多刺。” “那个是胡须,只有男人才会长这玩意。” “哥,口水滴到恭子了。” “啊……。” 6年前因为中彩票的缘故,我多次请求老爸老妈为家里增添第四位家人时,这便是老妹石井恭子的诞生理由。 同时5年前恭子诞生后第一个的夜晚,亦是我恶梦延续的开始,说不上恐怖故事,只不过那种中世纪末日风格的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呆第二次,虽然试图找过很多位心理医生诊断,可惜毫无解决方案,假如当作这个是保护家人的代价的话,我想我应该还能勉强撑住很多年。 就读幼稚园的恭子时常会从嘴里透露出很多成熟话语,或许是经常和老妈一起看午间剧的缘故吧?即使如今5岁的她偶尔会出现咬字不清晰等情况,不过这属于为了讨好长辈的另一种天赋。嗯,至少带她去逛街的前提下,恭子绝对可以从我手里或者他人手里免费拿到很多好吃的,就是平常比较懒而已。 “今天是面包和培根,这次吃完记得把碟子放回水槽里,我回房间睡觉去……。”看见两兄妹从洗手间出来时,老妈脱下围裙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走回房间。 十郎抱起恭子到椅子上,然后自己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老爸周一是晚班,老妈开的烹饪班只有下午才开放,也就是说今天轮到老哥接送老妹上下学。” “哥……恭子想放学时吃到好吃的!” “还没吃完早餐就已经打算好旁晚的零食了啊。” “哥……已经讨厌恭子了吗?” 放下餐具的十郎抬头看着自己妹妹“如果只为摄取足够的营养才让老哥去买东西吃的话,老哥可是很愿意为老妹跑腿,可是换牙期间的老妹只喜欢吃甜食,回到家被老爸老妈发现的话,老哥的立场可是相当尴尬。” “嗯?尴尬?”恭子趁着自己发出疑问的期间,拿着叉子想戳走十郎碟子里的培根。 “就是难堪,完全无法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这好事的意思。”十郎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碟子移开到更远的地方。 “难道不想问恭子吃零食的原因吗……哥。”恭子试图把手伸到极限地去抢走对方培根。 “人只要活着,每一天都会遇到快乐的事情,然而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都可以成为老妹吃零食的理由,比起问原因,老哥觉得应该怎么拒绝问起理由会更好。”碟子的距离明显比恭子的手要长太多。 “哥……坏心眼不好。”恭子总算放下餐具,放弃抢走培根了。 “老哥觉得十年后没有被老妹玩死就已经很奇迹。” “哥!”恭子举起双手貌似在做一个爱心的动作,订正,刚刚十郎看错,恭子是在做一个圆形的动作,而那个圆形的物品似乎是在一个盒子里的。 十郎神色慌张地站了起来“老妹!” “恭子……就是这种喜欢耍小手段的、肮脏的女人……哭泣哭泣。” “无论老妹是多奇怪的女人,老哥都不会讨厌老妹喔!所以。”十郎露出爽郎的表情“那个半个月前就失踪了的光盘究竟藏到哪里了呢。” “老妈说,女人秘密多……更可爱。” “两包不二家的水果糖。” “恭子……有点期待放学后的零食,哥。” “追加周末一杯水果巴菲。” “最喜欢哥了!”恭子正站在椅子上欢呼时,十郎已经用手撑着脸颊苦笑“每天都这样的话,老妹的爱还真是有点昂贵啊。” “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不出门了?”此时楼上传来让人畏惧的声线。 “现在就出去……老妹先别欢呼,快过来玄关这边穿上鞋子,帽子帽子……我的挎包呢?找到了,没有遗漏什么吧……我们出门啦。” “恭子出门啦。” 家门关上的瞬间,十郎才回忆起这次又忘记把餐具放在水槽里了,带着老妹走出杂草不多的庭院,清爽的晨风正刮在两人脸上,被推开的铁制大门随着锈声自动关闭。 “哥……为什么没青梅竹马。”恭子勉强跟上十郎放慢很多倍的步伐,可惜依旧气喘吁吁。 “老妹这次的知识是从动画得到的吧。” “猜对了。” “青梅竹马是指从小就认识到大的好友,无论男性女性都可以成为青梅竹马,只不过老妈生老妹的时候搬过一次家,而且老哥也没有对他们抱有多大期待,所以……。” “被哥吓跑了。” “这样子说自己老哥好像不太好吧,老妹啊。” 没有生活垃圾的小路,千篇一律的低楼层居民建筑,极其让人困惑的道路规划,宁静时能听见远处鸟类在高歌,极少车辆和邻居在身旁经过,偶尔会在下一个T字路口看见居酒屋,也不清楚这家店主是否能正常盈利,总之,这里我们所居住的日暮里。 “对了老妹,在幼稚园里认识到的朋友不介绍给老哥吗?以后老哥也要知道哪些是老妹的青梅竹马,以便分类。” “哥……恭子只认识人类,哥还想分什么类。” “老妹学的东西越来越多,老哥总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老妹的思维了。所以说,不打算介绍朋友过来吗?” “没可能。” “有零食也不行吗。” “不行……哥只要看见除了妈和恭子以外的女人,就会无条件地喜欢上对方,况且恭子绝对不会让库萝抢走哥。” “老妹直接把重点放在同龄的朋友身上,没错,完全没有必要顾及老哥的感受啊。”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一个吵杂的地方,而站在门口的保育员,正对陆续上学的小朋友们打招呼,常青树随风飘落大量树叶,围墙后培养着拦不住的牵牛花,面前这座矮小的建筑物正是恭子即将要进去上课的幼稚园。 “旁晚记得等老哥过来喔。”十郎蹲下摸着恭子柔顺的头发。 “闹钟……调好了吗?” “这笔帐迟早会还的。”恭子十分开心地小跑走进幼稚园,微风轻轻吹起她那戴着黄色安全帽下的黑色长发,以及长及膝盖的粉色上衣。直到身影消失在幼稚园里为止,十郎才转身跑向电车的方向。 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把大概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分享了给自家老妹,不然她绝对无法说出超过当年年龄阶段的语句,不论是思维方式还是套话方式,这么成熟的表现简直就是犯规,不止是作弊那么简单,有时候很害怕她因为这种才能会让家人的距离拉开,不太清楚外人怎么羡慕这般天分,反正利弊越大的东西越容易出错。 “有时候老哥也希望老妹学会愚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十郎已经踏上电车。 ——秋叶原里有一间不是特别出名的游戏制作公司,名叫‘S-Top’,虽然制作的成品全部都是中小型成本的游戏,也没有故意去卖广告,却有一群固定的粉丝继续支持。 回到这个职员打卡处时,公司大门跑进一位看上去大概14-5岁左右的孩子,他穿着完全不符当前年龄阶段且松松垮垮的衣服,一脸犯困的表情,头发纯黑色且不短不长。 “呼……又是勉强赶上,话说今天好像有新人会加入。” 不止是老妹,有时候老哥也想让这家伙学会愚蠢。 “今天挺早的嘛VE。”习惯地在对方身后搂着脖子玩的十郎,显得略微开心。 “好臭你这石郎,别拿胡须轧我还有别叫我VE。”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叫对我的名字呢,是石井十郎对吧?对吧?” 因为大家都是一个组,还是同一时期入职该公司的同僚,十郎才会认真地把他当做‘弟弟’看待,虽然对方根本没有一次正确称呼过十郎的名字,包括同组里的其他成员也是。 “滚开跳蚤,滚。” “居然有能力反抗,看来上周突然晕倒只不过是休息不够而已。” “我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不就已经说明缘由了,你究竟有没有用鼻孔去听清楚我写的一字一句,还是说你的脑袋已经退化到石器时代里等着炼制。” “我鼻孔没有听觉和视觉能力真是抱歉啊。” “痛痛痛痛,放手放手……。” 闹剧总算结束,两人放下身上的挎包在衣物柜里,随意佩戴好工作证便走进那个空无一人的电梯里,挂在胸前随风飘荡的工作证上,写着该名年轻职员的一般资料。 年龄20岁,名称‘威仪·奉’,游戏开发组A组职员。
  16. [align=center]■0.0、序章■[/align][align=center] [/align]每次沉睡时,我都会梦见自己身旁总会有一位很可爱的小女孩在玩耍,怀里抱着约手臂那么大的野猫,身穿崭新服饰,清爽的黑色短发下露出太阳般温暖地笑容。有时候即使神志已经从床上清醒过来,也会隐约听见她那欢乐声在耳边徘徊。 那种无忧无虑的世界究竟怎么创造出来?不对,倒底是要牺牲多少东西才能创造出来的?这份不可能是问题也不会出现答案的疑惑,如常烙印在脑海里。 “十郎?…原来已经醒了啊。”依旧不想打理自己那灰色胡子的糟老头,狠狠地踢开了这破烂房间的木门“既然没有沦为点心,就下去大堂吃点心吧。” “你哪一天可以做到正常地开门?”揭开温暖且陈旧的被子,赤裸双脚站立在发出吱吱声的木板上,随手拿起身旁那件看起来比较厚实的大衣穿在身上后,便走到糟老头面前。 “我看,应该是没有房门的时候吧。”两人前赴后继地走在走廊上。 “没房门的地方根本说不上能正常入睡吧?” “既然你说有房门的地方就能入睡,那就给我好好珍惜这时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试图转移话题。” “呵咳…。” “刚刚用咳嗽声代替笑声了对吧,我说的没错是吧。”走廊上那破窗吹进不少雪花,深褐色的木板逐渐染成浅白,室外枯枝随风飘荡,同时也把窗台上积雪扫刮干净,屋檐下一条条冰棱正被清晨阳光照的发亮。 两人来到楼梯口时,楼下已经传来不少吵杂的声音,虽说不确定是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至少听起来不像是怪物闯进这个休息地。 “看来点心吃完了,十郎。” “嗯…我明白。” “抬起头跟着我下去开战吧,希望结束前能赶上午饭的时间。” “我只是希望你这句话别在下去的瞬间,反悔就行。” 发出异响的木制楼梯比想象中还要结实,总算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镇长以及十郎让吵杂声停滞,这个塞满村民以及书柜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镇长的家,比起某些居民的屋子而言显得格外寒酸,无论是室外还是室内。 “异物们,近期比想象中还要活跃。” “镇长!贩卖一点储蓄干粮让猎人们去处理,不可以吗?” “肯定不可以的,你究竟有没有用过脑子思考。” 如今站在十郎身旁的人不再是口中的糟老头,而是众位村民眼中的镇长,虽说从刚刚开始那群村民就自说自话,完全没理会站在楼梯上这两人。 “贩卖储蓄干粮,你打算要饿死自己家人?” “不卖这个人情的话,你敢保证猎人不会吃人肉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打算,让我们这个小镇逐渐被外乡人吞进肚子里。” 两位村民都没有说错,这个人口不到两万的小镇,绝大部分都是由外乡人组成,毕竟太过接近战场,镇里原有的年轻人都已经搬到更为安全的地方去了。外乡人主要势力分为猎人和佣兵,毫无人情味的佣兵几乎没有交涉余地可言,而猎人们却经常传出不友好的消息,不知不觉村民们都开始显得异常冷漠。 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失去了对任何人的信任,包括自己对自己的……生命保障。 “不处理异物的话,究竟是谁先死。”村民用力地敲响了布满刀痕的圆桌“那种玩意,杀了又不行,退治了又会再来,而且我们毫无办法解决,贩卖干粮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神施与一次安眠,但是不贩卖的话,恐怕没有然后。” “所以你就祈祷猎人会用那肮脏的手伸出来援助我们了吗?永远不会有外乡人愿意爱上除了故乡以外的城镇,他们完全可以拿完干粮之后立刻离开这里,到时候别说活下去这种大话,就连逃跑都做不到的猎物(我)们,只能等待异物前来收割。” “那你就想到其他方法了吗?” 异于常理的肉食动物,简称异物,因为它们带来巨大的威胁,所以根本没有好心人愿意帮它们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至于其他地方怎么称呼异物就不太清楚了。 异物没有固定特征,它们似乎很喜欢把猎食过的动物的头颅镶在自己身体里,和普通动物的猎食方法没有什么不同,撕咬为主,唯一一点异于常理的地方就是。 异物的心脏停止之后,附近除了异物同类以外的所有动物都会死于心脏麻痹。优秀猎弓手最远射程距离也就30米左右,假设超过这个距离时就必须使用长弓,但远距离射过来的弓箭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回避命中致命部位,也不可能存在乖乖挨打的异物。 枪支是种非常优秀的武器,射速接近看不到而且威力很大,可惜一次只能装填一发子弹,真正的战场上根本没有时间让你安静地上膛,假设远距离瞄准?以目前的工艺来说,根本无法做到让枪管是完全直线,况且噪音越大就越容易成为异物的目标。在异物眼里就是玩具,在我们眼里就是杀人武器。 「我愿意为国城献出心脏」这句出自骑士嘴里的笑话,就是因为异物的诞生才演变出来,原意为‘就算死了也必将敌人拉进地狱’,如今成为上一个时代的句号。 “就算想不到方法,也不会用你那套方法。” 原本以为前车之鉴会让后人有一个警惕效果,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个结果是错的,人与人之间已经不存在信任,活下去是资本也是代价,结婚养育生子这种小说情节,太美好了……会让人有一瞬间窒息。 “你的意思是要抛弃这个土生土长的城镇了吗?”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究竟想说明什么……。” “来我这里的原因是商量,而不是吵架对吧?”楼梯口上的糟老头,不对,现在是以镇长的身份命令楼下的人“既然对那种做法很有信心的话,为什么不自行处理呢,结果还是把计划投靠他人,让好结果变成自己的功劳,让坏结果去给他人承担,零风险的好计划啊。” “我并没有用那种想法去思考这个问题,只希望计划多一份也好,也能够守住故乡不要成为遗迹。” “真是高尚的想法,连活不长久这个事实都想掩盖下去的人,究竟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啊……我曾经说过进来这里的条件只需要是人类,如今改一下吧。” 窗户不是完整的,地砖也不过是随便修缮的程度,圆桌上早已布满各种划痕,书架上放着全镇最多的书本,实际上就三十二本而已,寒风时常吹进这个破烂的地方,灰白的墙面开始出现霜,唯一能带来温暖的是壁炉。 这里真的是镇长的家吗?抱歉,你没走错地方。 “镇长!!” “任何一个城镇,能教育孩子的地方也就只有教堂,如今那种废墟进去也没有意义,神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伸出援手,聪明人……甚至说是识字的也就只有在座各位,年轻人除了模仿老人的动作以外,其余时间就跟人偶一般。” 镇长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拍了拍十郎的肩膀。 “想拿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就留到做完这事情之后再说吧,十郎。” “完全不给机会啊…。”糟老头无视楼下众人的话语,灰色胡子随着嘴巴飘荡,鱼尾纹在微笑时展现无遗,偶尔还能嗅到起满茧手指间水烟味。 无法温暖人心的语句,就在这枯燥的空气中蔓延“好好借着这个机会成长吧。” 有些战火是在肉眼看不见的情况下出现,即使如此眼前这个糟老头还是希望通过刚刚那句话传达过来,想在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里活下去,先让自己化作梦魇。 “唉……我不会指望你会帮我的。” “很好的觉悟。”糟老头丢下这份包袱,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这次的事情就交给十郎解决了。” 我们现在生活着的城镇已经被遗忘了原有的名称,单纯地称呼为‘恶梦前沿’可能已经不足以表达现状,即使如此我们也愿意呆在这个地方,毕竟,任何一个避风港都不能确保生命安全,还不如坚守原地到沦陷为止。 偶尔路过的流浪诗人,会把这一幕记载在自己小说里,很遗憾,这本小说不是虚构出来的,而是呆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城镇里,所看到的。
  17. [table=98%,black] [tr][td][align=center][/align][align=center]http://ww4.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57tuapgivj20rs0460tq.jpg[/img][/align][align=center][table=98%,#4F4F4F] [tr][td=2,1]http://ww4.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57tuboj5cj20m802sgm4.jpg[/img][/td][/tr] [tr=black][td=1,2][p=30, 2, right]黑夜里的梦境 无法主动断开亦无法摴拞 无情的人类和异物没有任何区别 信任与安眠成为这个世界里最昂贵的货物 即使丂噫噙柟 假设能破坏的前提下这一切老早已经消失 可惜我依然毫无保留丂噫噙柟活下去噙柟 没有神明看顾的我们在被噙柟偝偑 没错 血肉换来苟且偷生丂噫噙 即使有时候多么讨厌他人伸出援手 ……也请救救拞婰吧 (下方图片为本作的关联作品) [/p][/td][/tr] [tr=#ffffff][td][p=30, 2, left]日出时的现实 游戏逐渐变成一道次元门 制作者本身也参与成为一枚偝偑 故事以及麻烦接二连三在死角冒出 婰丂失去力气反抗 不顾后果地偑偟摴 直到这份恶梦化作眼前的事实 倒映在柟偝之中 最后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一份没有结果的期待是吗 并不全然 偑偟摴拞 只要还没结束…… (下方图片为本作的关联作品) [/p][/td][/tr] [tr][td][/td][td][/td][/tr] [/table][/align][align=center]http://ww1.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57tucvl2vj20rs02swf1.jpg[/img][/align][align=center][table=98%,#4F4F4F][tr][td][p=30, 2, center] 于16年4月24号开始编写大纲,与本人另两部小说《反作》《沙漏》有所丂噙。 本小说并非快餐,部分不理解的地方请试着认真看几遍。 目前本文仅发表在SS论坛上,希望今后阅读过的摴拞婰能施与本人小小的认可。备注:未经本人允许下严禁转载该文以及图片。虽说我这文笔也不可能会出现有人抄袭的现象啦。 [/p][/td][/tr][/table][/align][align=center]http://ww4.sinaimg.cn/large/eccbc726gw1f57tue6x9dj20rs02sjs0.jpg[/img][/align][align=center][table=98%,#4F4F4F][tr][td][align=center]0卷目录[/align][/td][/tr] [/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4F4F4F][tr][td=1,5,450][align=center]1卷[/align][/td][td=450][align=center]1.0、序章[/align][/td][/tr] [tr][td][align=center]1.10、没有退路[/align][/td][/tr] [tr][td][align=center]1.11、过份富裕后的世界[/align][/td][/tr] [tr][td][align=center]1.12、说谎的女巫[/align][/td][/tr] [tr][td][align=center]预留空位[/align][/td][/tr] [/table][/align][align=center][table=98%,#4F4F4F][tr][td][align=center]人物资料卡[/align][/td][/tr][/table][/align] [align=center][table=98%] [tr][td=1500][/td][/tr] [/table][/align] [align=center][table=98%] [tr][td=1500][/td][/tr] [/table][/align] [align=center][table=98%] [tr][td=1500][/td][/tr] [/table][/align] [/td][/tr] [/table]
  18. 译文是指翻译后的文章,也可以说是二次作品(是否还保留原作品的趣味性,就在翻译组身上),其中‘嘛’‘酱’‘得斯’‘啊哈哈’这类音译词汇就是翻译组的产物,当然也不排除部分日系冷笑话会翻译成其他(真实的SF小说特别难读,全文竖着而且没指定哪个人说这句话略显受苦),刻意避开音译词汇以及‘!?’这类标点符号用法是正确的,毕竟没多少人喜欢这种怪里怪气的产物。或多或少你已经注意到了,Galgame有个非常严重的缺点,就是极其简略介绍当前环境,大概是背景就有图为什么还要介绍?这个缘故。 顺便一提大纲不是这样写的。具体找维基老伯。
  19. 我极少评论他人的作品,也不知道怎么评论才是对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往下看我的评论吧。 先抛开设定开始说,现在的写作手段是偏向第一人称的第三人称视觉,没过多描述主角‘龙?’的特征,以及描述平民窟的种种方面,大概是作者当时一时兴起写出来而已,并没有想太多吧,满手鲜血这个屡试不爽的词看太多次了,杀手的手难道没起茧的吗?没伤痕的吗?指甲沟里没淤泥吗?又或者是指甲是整齐的吗?好的作品都是不容易的,加油吧。 其次是文笔方面,偏向日系SF小说的写法呢(译文),但,偶尔会看出部分段落重复字或词太多,例如“他”“是”“的”“不”“了”这类。 然后是部分设定,“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这个还是挺有意思的,让我想起血源里面‘狂人知识’这个设定,知道越多,人就越为疯狂,假若接受不能就只能沦为异物。故事(真是设定?)并不完整,轮回那段太造,就这样。
  20. 打完美同步条件的时候经常性出现各种各样的奇妙bug,不止游戏是bug,就连过场动画也有,玩起来却没黑魂系列那样虐手残,如果单纯讨厌这个公司为了节约经费,不请人排bug的话,也算是一个相当正常的理由。 但是这公司至少给我带来一段回忆,没有黑的必要。
  21. [align=center][table=98%,black] [tr][td][align=center][table=98%,#2f4f4f] [tr][td][/td][/tr] [/table] [align=center]“如果长大之后还能单纯地以为世界就是一块平坦的大地组成的,那就好了……晴天时拿出破烂的棉被去晒,雨天时在家里用木盆接漏雨,狂风时欣赏着树枝在窗台前摇晃,凛冬时仔细敲掉屋檐下的冰锥…… 尽是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是吗?我觉得这至少是我这短暂的生命里还能说出来与他人分享的,部分童年故事。” “本来有非常多的话题想和你慢慢聊,直到聊得任意一方觉得厌倦为止的程度,可惜我和你保持沟通的时间已经不长,毕竟程序不允许我这么操作。” “虽然今天是我第一次见过你,但我觉得你将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至少比起一事无成的人而言来说,那便是摘下繁星般的神在俯视世人。 然后,你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我所知道的什么东西。 “枯木鸟这个奇怪的教团,当时是怎么把3万多人的繁荣城镇杜莎区,饿死其中九千多人?” “死人不会说谎是吗?理解了,你就不必客气地仔细听我接下来所说的吧……。 毫无预兆的周五,国卫兵突然在纯白广场上派放应急粮,这事件一出就惹来不少外乡人也一起抢拿,原本以为最近食物抬价是因为有战争即将发生,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噩梦边缘就已经在我触手可及之处,人饿起来会失去理智,水与皮革不再能填饱肚子的瞬间,内心某条底线便开始不再顾及,那些骇人新闻传遍他国,我们却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推在路边的碎纸被黑血沾满,墓地摆放着各种不齐全的尸体……。 这场灾难的尽头就是,枯木鸟教信抓走国王并砍下他的头颅示众,以此慰藉亡魂。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是枯木鸟悄然买下城内大部分粮食并拿去葬海。” “你当时是怎么死的?” “我是……死的。” 站立在房间内的两人,突然听不清对方所说的话语,脚下深红色的地毯逐渐化作丝篓拼命飞向空中,墙面因为震动的关系开始看见裂缝以及透明颗粒在掉落,原本温馨的房间装饰物却不知不觉地缓慢褪色中,眼前正在说话的人也时不时透明化或肢体错位。 “……间……够,缘……会……。” “嗯,希望能在别的时代遇上你,理解之父。” 世界化作蓝白色的线条并且重铸,两人消失在碎片间的裂缝。[/align] [align=center][table=98%,#2f4f4f] [tr][td][/td][/tr] [/table][/align] [align=center][table=98%,#2f4f4f] [tr][td][/td][/tr] [/table][/align] [align=center][table=98%,#2f4f4f] [tr][td][/td][/tr] [/table][/align] [align=center]好像离题了……[/align] [/td][/tr] [/table][/align]
  22. 从远古到现代有一条规则是永远不变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 无从考究的东西只能在众人认知范围内推断,犹如薛定谔的猫一样。
  23. 没有融入故事里而写的设定,只不过是一个期待被使用的名词而已,不能称之为设定。
  24. {:8_563:}傻叉只管复习 闲的人就只有我你土豆B 你就负责柊家两姐妹的人设吧 反正画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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